【靈異神怪】棺山夜行 作者:92靈魂 (連載中)

 
rs0315 2014-6-14 03:18:3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1 186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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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棺山夜行

【作者概要】:92靈魂,縱橫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懸疑靈異 > 靈異神怪

【內容簡介】:

  鬼海鱗屍,養屍血池,飛天女屍……一份詭秘地圖引得盜墓高手爭相探秘,卻無一人生還!
  8年後,發丘門傳人洛泉進入古墓,竟發現,8年前的屍體,居然變成了……
  原《發丘門盜墓傳奇》更名為《棺山夜行》

  發丘門是一個歷經千年的盜墓組織,8年前,發丘門當家人,在一次出海探墓中離奇失蹤,一同下海的幾位高手也都下落不明,8年後,他的徒弟們為尋找師傅的蹤跡,再次下海,在一個特殊的古墓中,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隨著秘密被一點點的打開,更多的奇墓被他們所發現,然而隨著各種寶物的出土,給他們帶來的卻不只是金錢、地位和榮譽,隨之而來的還有詭異重重無法解釋的:虛盾空間。

  《發丘門盜墓傳奇》正式更名為《棺山夜行》尋龍脈,觀星辰,飄忽隱現是龍身,山有龍,定遇墓,墓中必有亁坤物。水有聲,龍無蹤,水龍墓內藏大凶,走兩儀,觀四象,八卦陣角要提防。開棺槨,遇濕身,口中冥器不可分,遇暴屍,莫驚慌,斷去屍骨必安良。發丘天官印在手,遇見起屍也無愁。

  本文非爽文、種馬文,不喜勿入。謝謝!

【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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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3:21
卷一:鬼海迷踪

第1章:深海浮尸

我是發丘門第77代弟子,記得那年我才15歲時,我和大師兄隨同師傅一起出海,出海的船是一艘名為“702“的打撈船,但是具體干什么師傅并沒有和我們說,只知道請師傅來的這些人都是同行中老前輩,厲害著呢。

說到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師傅了。師傅真名叫:陳江,是發丘門的第76代傳人,豪字輩的當家人,江湖人稱“豪江靈官”,師傅一生雖然盜墓無數,但是從未失過手,也未折過伙計,在道上名氣很大,而對于我們來說,師傅簡直就是神話般的存在。

我是杰字輩的弟子,也算的上是師傅的關門弟子了,師傅已經好多年沒收過徒弟了,凡是送過來拜師的,師傅都叫大師兄收下了,大師兄的徒弟是安字輩的,他的一些徒弟年齡上都比我大很多。

師傅這次是被一個綽號為“田園力士”的人請過來的,聽說此人以前只帶了一個伙計就把機關重重的皇陵給盜了,連同行得高手們都為之驚嘆。

夜幕將至,702打撈船行駛在無邊無際暗藍色的大海中,宛若一葉孤立無援的小舟,似乎將被這即將到來的黑夜所吞噬。

“大師兄,咱們這是要去哪里啊?”不知怎地,內心一陣懼意襲來,咱們這船到底要駛向何處,我囁囁喏喏地問到。

大師兄顯露出一臉的狐疑,嘆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剛才聽聞那幾個前輩說,咱們要找不一樣海水的地方。”

“海水還有不一樣的嗎?不都是咸的,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我天真無邪的問著。

“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前還真沒聽說過有不一樣的海水。”大師兄也臉帶疑問的回答到。

“大師兄,你以前下過海墓嗎?”

“以前跟師傅下過一次,不過沒有進墓里,師傅沒有讓我進去,說是里邊空氣不夠用,又讓我上來了。

不知何時702打撈船慢慢停了下來,同行的前輩們,都靠在船的邊攔上向海里望去,也不知在觀瞧什么。那個叫“田園力士”的人走過來說道:“還早著呢,月亮還不夠亮,在等等吧。”言畢,大家也都各自回去坐著了。

這時,師傅向我和大師兄走來,眉頭緊鎖、面色凝重地向大師兄說:“你給我看好你師弟,待會師傅和他們下去,你帶著你師弟在船上,不許下海!”

大師兄早就心存疑慮,此時師傅的神色更讓他覺得迷霧重重,猶豫片刻、當下問道:“師傅,難道我也不和您下海嗎?”

“下邊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畢竟海里不像內陸,什么情況都會發生,你一會照顧好你師弟就行了。”師傅語氣很低沉地說道,就好像是怕旁邊的人聽到似的。

突然船邊有人大呼“看到了,看到了!在那里!……”眾人聽聞,立馬都跑了出來,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原來遠處的海水真的不一樣,那是一片綠色的海域,透過月亮的光線折射著閃閃的綠光,仿佛千萬只魔鬼正在張牙舞爪,陰森無比,讓人不寒而栗。

船主迅速啟動了船,朝那個方向開去了,原以為會很近,沒想到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等船開到這里時,卻看不見那泛著閃閃綠光的海水了。

眾人見此情景,不禁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田園力士”,只見“田園力士”臉色平靜,輕聲道:“不錯,就是這里,大家準備準備。”一句話說完,眾人都各自換好潛水服和氧氣瓶,準備下水!

此時,師傅已經準備完畢,踏步走了過來和我們說:“不管師傅多久回來,你們兩個都不能下海,知道嗎?”

“知道了。”我們異口同聲回答到,但內心還是充滿了對師傅的擔心。

只聽得幾聲“嘭嘭嘭……”大家依次跳下水去,船上僅剩我、大師兄、船主還有一個“田園力士”的伙計。過了大約半小時的時間,那伙計走過來問我們餓嗎?并指了指船艙的位置,示意我們可以在那兒找東西吃。

可真別說,當時我肚子也是咕嚕咕嚕直響,大師兄看到我的囧態,便關心地說道:“你要是餓了,就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給我也帶點過來。”

“喂!哥們,記得再給我拿點酒上來,謝了!”那伙計知道我要下去拿吃的,便大聲喊來。我應了一句徑直去了船艙,隨便找了些酒食便很快上來了。大師兄和那伙計此時正聊的歡,見到我上來后,他倆便示意我坐下來一起吃喝。

原來“田園力士”身邊的這個伙計叫:賀天翔,跟了田園力士7年了,是其得力助手。至于為何賀天翔沒有隨著田園力士一起下水,大師兄也很納悶。想來這賀天翔也算是聰明之人,窺出大師兄心中所想,便坦言了為何他沒去的緣由。原來田園力士跟師傅下水之前言辭是一樣的,都是擔心海底情況。

他們兩人聊得正好,我在一旁邊吃邊聽,一陣困意上來,我聽著聽著就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一眼望去,大師兄和賀天翔正站在船邊,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師兄,師傅他們還沒上來嗎?”我起身走了過去。

“沒有,按道理早就該出來了啊,他們帶的氧氣不夠用這么長時間的,怎么到現在還沒上來?難道師傅他們遇到什么……”大師兄緊縮雙眉,表情極其恐懼,說完又望向眼前的海水。

一旁的賀天翔面色凝重,怔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此時,他又何嘗不是在擔心他的老板“田園力士”呢!

三人沉默,良久,大師兄告訴我說“等一下我和天翔下水去看看情況,你自己留在船上,記住千萬別下來!”

“不行,師傅說了不讓我們下去。”

“現在師傅有危險,我必須得下去。”

“那我也下去。”

“我說了你不能下去!別廢話了!留在船上!”大師兄怒道。

“師傅走之前告訴我們不要下去,你擔心師傅,我也擔心!你要下去,我當然也要下去。”不知道我從哪來的勇氣,因為平時我一向對大師兄存在一種畏懼感。

“帶他下去吧,別跟丟了就行。”一旁的賀天翔終于發話了,貌似這個決定經過了很久考慮似的。

大師兄看了看天翔,略微點了一下頭,問道:“還有裝備嗎?”

“還有,我去拿。”說罷,天翔便去邊上拿潛水服和氧氣瓶。

賀天翔拿來3套潛水服和氧氣罐,給了我套最小的潛水服,但我穿著還是大很多。

畢竟第一次下海,我這心里好歹還是有些緊張的,天翔和大師兄一前一后依次跳下水去,我正猶豫間,大師兄浮出水面等著我,我才敢跳下去。

我跟在天翔后面,大師兄跟在我后面,他們兩個都打著手電,讓我順著他們的手電游。穿上潛水服游動起來比較輕松些,也不知道游下去多少米了,手電照著前邊綠幽幽的一片,一閃一閃的,還是有些遠看不清楚是什么。又往前游了一會,忽然我的腿被大師兄猛的拽住了,他這一拽我,嚇的我一激靈。

而此時賀天翔也停了下來,我順著大師兄手電照射的位置看去,差點沒把我嚇死,前邊竟然漂浮著一群尸體,尸身上泛著綠色的光點,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異常陰森。但蹊蹺的是,這些尸體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而且排列的整整齊齊,就像是剛剛死去的一樣,朝著一個方向飄去。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么多尸體在一起。我能感覺到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大師兄把我拽到他身后,而我明明已經感覺到大師兄也在瑟瑟發抖,卻依然擋在我前面。

天翔往前邊又游了幾下,示意我和大師兄可以繼續,大師兄這才放開我,我也跟著游了過去,起初離的很遠,看著有些害怕,但離得近些了,到沒那么嚇人了。

這些尸體都是用布裹著的,所以分辨不出尸體的性別,只是外邊好像涂了一層油脂,其中有一具尸體的頭發散落著,尸體的排序很有規律,每個都是頭朝著前方,排列開幾排,朝著一個方向飄動著。

天翔向最后一個尸體游了過去,先是用手電照了一會,我離得有點遠,也不清楚他在看什么。他竟然看著看著就用手電向那個漂浮著的尸體碰了一下,可誰知那尸體突然動了,還來了個側滾翻,頭部立刻指向天翔,朝著天翔飄去。這架勢把我們三人都驚呆了,我竟然怔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天翔本能地向后游了幾下。大師兄立馬掏出了匕首游了過去,還好那尸體飄得很慢,一時還追不上天翔。大師兄游向迎面過來的尸體,擺好了攻擊姿勢,但那尸體,絲毫沒有理會大師兄,一心追著天翔不放。

天翔用手語示意大師兄帶著我繼續往下潛,暫且不用管他,他一會再回來找我們。隨后天翔便游走了,那尸體也跟在后面向遠處游去。

我很快就看不見他的手電了,朝他飄去的尸體也不見了。我看著大師兄,大師兄示意我繼續往下游,別碰到這些尸體。又往下游了一會,就到海底了。

海底連個珊瑚礁石都沒有,光禿禿的海底。大師兄帶著我又在這里轉了幾圈,還是沒有發現什么。

這時后邊有一道手電光朝我們游了過來,是天翔!但是跟著他的那個尸體不見了,大師兄指了下天翔意思是問那尸體到哪去了,天翔沒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示意我們跟著他走,我和大師兄跟著天翔又游回了剛才看見尸體的地方。不過那些尸體都不見了,天翔和大師兄又四處游了下,不過還是沒有找到什么可疑之物。

須臾之間,另一個方向又漂來一群綠光閃閃的尸體。我們三個誰都沒有動,一直觀察著這些尸體。天翔讓我們跟著尸體一起游。

在我前面這具尸體,腳好像沒有包裹好,我向前快游了幾下,想看看有什么不同,我看見這個尸體的腳上已經長滿了鱗片。

我心里一驚,這是鱗尸,以前有聽說過鱗片尸體,但那都是老人的傳說了,還從來沒看見過。當真的遇到了,心里卻又有些害怕了,因為有老人說過:凡是帶鱗片的尸體都是靈尸,靈尸是經過了千年的凈化才形成的,也屬于活尸的一種,就算是我們盜墓的也要敬畏靈尸。

難道在我們面前漂浮的尸體,真的是歷經千年的鱗尸嗎?

在我們發丘門有個規矩,那就是:遇到靈尸不起尸,遇到昆尸不開棺。這也是對凈化了千年靈尸的一種尊敬,尸體要保持千年的不腐爛,才能長出鱗片來,所以鱗尸很少能遇到,就連師傅都沒遇到過鱗尸。

我招手示意大師兄和天翔一起來看,大師兄表情很緊張,畢竟也是第一次遇到鱗尸,而天翔倒沒有什么反應,好像很習慣了的樣子。

大師兄轉身從邊上游了過去,查看前邊的尸體,我緊隨其后也跟了上去。跟后面尸體一樣,前邊的尸體也露出部分鱗片。

“咱們要跟著這些尸體去哪兒呢?”大師兄看向賀天翔手里比劃道。天翔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跟著尸體游就對了。

就在大師兄和天翔還在比劃手語的時候,我看見天翔的后面,跟著一具尸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在他的后面,好像是剛才追著天翔那個,我朝著大師兄和天翔猛的揮手,讓他們看天翔的后邊。

天翔急忙回頭一看,差點和那尸體撞上,可就在天翔本能地躲避時,卻又正好撞到剛才看的那具鱗尸。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那具鱗尸還在追著不放,現在又多出一個,還讓人活不活了!天翔做出一個苦命的表情,開始在海水中轉著圈圈游走。

并且用手語示意說:“這里的尸體很怪,會跟著碰它的人,他還要游得遠一點,甩開這兩具尸體,再回來,讓我們繼續跟著尸群游。”

不過大師兄指了指天翔,又指指背上的氧氣瓶,然后搖搖頭,示意天翔我們的氧氣不多不能遠游。

天翔也看看氧氣表,確實不能在往遠游了,也不能在跟著這些尸體了,如果在跟著,估計還沒跟到頭,我們也成浮尸了。

我們三個停了下來,天翔和大師兄用手語探討著什么,這時的我已經很疲憊了,畢竟我還小,沒有那么多有體力。

那兩具尸體馬上就又跟了過來,天翔又游了一大圈,我和大師兄沒有動,那兩具尸體就從我的身邊近距離的飄了過去,甚至我能感覺到那尸體所帶的水流,緩慢的從我的臉龐劃過。那種感覺讓人窒息,透不過氣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倆就開始拉著我往上游,不過那兩具尸體,并沒有跟上來,過了一會,我們三個浮出了水面,或許我們游的已經太遠了,我們并沒有看到702打撈船的蹤跡。

都把氧氣罩拿了下來,交談了幾句。

“還能找到剛才船的方向嗎?”大師兄疑惑地看著天翔問到。

“可以是可以,不過得費些精力。”話畢,天翔四處看了看,便帶著我跟大師兄朝著一個方向游去。可能是因為我實在體力不支,所以很快被他倆給架著走了,確切說是應該架著游開。

悲催的是,我們一行三人折騰了將近2個小時也沒有找到702打撈船。

“方向不會錯啊!船明明就在這個方向的,怎么找不到呢!”賀天翔自言自語道。

“難道船主開船走了?”大師兄也疑問道。

“這個應該不會吧,還沒有人給他付錢呢,他不可能不要錢就走了啊。”天翔接著又說:“來的時候我看見,船停的不遠處有一個島礁石,再堅持一下,應該快到那個島礁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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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3:24
第2章:獲救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聽他的往前游了,我拼勁了最后的吃奶力氣。幸運的是,在我們又堅持游了一會的時候,終于看到天翔之前所說的礁石了。

不過這礁石小的可憐,只有一小部分露出了海面,只能擠下兩個人。

天翔游的比我們快多了,他第一個爬上了礁石。等我和大師兄到礁石跟前的時候,他已經休息了一會了,大師兄把我扶上了礁石,自己站在礁石的邊緣。海浪很大,每來一次浪,大師兄都得被拍在海里,然后再爬上來,最后連續掉下去幾次后,大師兄索性直接泡在海里,不在上來了。

天翔看到大師兄一臉的疲意,猛地自己跳進了水里,扶著大師兄坐了上來。

“哦,對了!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通知別人?”天翔像想起什么事似得突然問道。

“不清楚,是師傅帶我們來的,到了船上才知道要下海的。”大師兄狐疑地回答到,關于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一頭霧水。

“那可就麻煩了,要是找不到702打撈船,我們很可能會被困死在這個礁石上。”天翔繼而又道:“來的時候他提醒過田園力士,希望帶一支救援隊,做后備力量,可田園力士怕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危險,所以就沒有同意。”

我看著他們兩個問:“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啊?”

天翔回答說:“等死!”

大師兄也說:“是的,也只能等了。”

聽到他倆這樣的回答,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從沒想過死亡會如此之近,莫非我真的要死在這礁石上面?此時腦海中浮現著以前與師傅在一起的種種情景,回憶著以前的快樂時光。

我一直在礁石上坐著,大師兄和天翔輪番上來休息。漸漸地,天又擦黑了,如果說白天的時候看海,還能感覺是一番景色,并不顯的那么冷清孤獨,那么到了夜晚,海水留給我們的只有恐懼和寂寞。冰冷的海水拍打著礁石,濺上來的水花讓人感覺無比的寒冷,一輪清冷的圓月懸掛于天際,散發著冰冷的寒光,閃爍在暗藍的海水中,就像一道道詭異的黑影,讓人感覺恐懼萬分。

是的!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以前跟著師傅也出去掘丘幾回,可從未感覺到死亡離的這么近。

天翔和大師兄又一次換班上來休息的時候,我朝身下的海水里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我差點掉了下去。

海水里又出現綠幽幽的光芒了,而且就在我們下邊,雖然看不到底下的尸體,但這種恐懼感,依然讓我渾身發抖毛骨悚然。大師兄和天翔也看到了這一幕,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這些綠幽幽的光芒,漸漸的向前移動。透過月光可以很清晰的看見綠色的海水在不斷地向前挪動著。

“沒事的,這些尸體應該只在海里固定的平行高度移動,不會下沉也不會上浮。一開始追著我的那具尸體,就是在下沉的時候才不追我的,所以我才會擺脫那具尸體去找你們的。”天翔在一旁說到。

我認為天翔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后來又跟著那些尸體游的時候,又回到了那個高度,那具尸體才會又跟著天翔的。至于后來那兩具尸體沒有跟來,應該是我們向上游,脫離了尸體的活動范圍。

大師兄眉頭一皺,問道:“你下去找我們的時候已經游出去好遠了,我們都看不見你了,那具尸體應該在很遠的地方啊,而且尸體的漂浮速度不是很快的,怎么我們回去跟著那些尸體游的時候,那個尸體還會回來跟著你,而且那個尸體怎么會那么快就能追回來?”

天翔也搖了搖頭說:“我也弄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些尸體在那個固定高度活動著,脫離那個平面,尸體就不會在跟著。”

差不多又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我們下面的海水里再次呈現了綠幽幽的一片,這次我顯然沒有那么恐懼了,可能是剛才天翔說的那番話吧,我才得以稍微安心點。

天翔遲疑了幾秒鐘,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那些尸體往一個方向飄去,卻沒發現他們從哪里飄出來的。”

天翔讓我和大師兄觀察著不同方向,我們3個人看著3個方向,只有尸體飄的方向不用去看。

天翔問大師兄說:“你們看見是從哪里過來的嗎?”

大師兄搖搖頭,我也說:“沒看見。”

“那就怪了,我們再等等看,這回都看仔細了。”天翔滿臉的疑惑。

果不其然,又一波綠光出現在我們海水下面,我們還是沒有看見飄來的方向。這時大師兄在海水里雙手扶著礁石,大師兄和天翔不約而同說道:“會不會是從這礁石下面飄出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天翔一個縱身,便跳了下去,看了看礁石回答道:“有可能這尸體就是從這礁石底下飄出去的。”

“等天亮了,我們下去看看就能弄清楚了。”大師兄擺了擺手嘆道。

5次鱗尸飄過,我們誰也沒有多說話。大家也都已經很累了,目前也就只能呆在礁石上輪換著暫度一夜。

實話說,在礁石上睡覺確實不怎么好受,不過非常時期,不好受也得堅持。終于熬到了天亮,暖暖的陽光照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一股股暖流仿佛要融化冰冷的身體,舒服極了。

我跳了下去,讓他們倆同時在上邊休息會,不在海里是真的不知道海里的感覺。原來在海里這么費力氣,我雙手扶著礁石,把頭探出水面,可一會一個浪拍打著我,每一次被拍,都會把我的頭淹沒,因此我也喝了不少海水,原來海水這么咸啊!浪到的時候雙手還要用力的推礁石,以免自己的頭撞上礁石。

俗話說:“說的容易做的難”,還真是這個道理!泡在海里的滋味真的是太難受了,此刻我能感覺到大師兄和天翔昨晚是多么的煎熬,想到這里鼻子竟然不禁一酸。

大師兄看著我的頭,不斷的被海水淹沒,一個躍身扎進海水,一把將我扶起推到了礁石上。

我站在礁石上望向遠處,仿佛看到了一只船,不過那船忽隱忽現的,看的也不太真切。

我難道要死了?已經產生幻覺了,不對呀!眼前的大師兄和天翔分明是在我眼前啊,怎么回事?我暗自揣摩著。

“你們看那是船嗎?”我大聲問道。

天翔一下子站了起來,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連忙大呼道:“我們有救了,那是船!那是船!”

他急忙脫下衣服,掄在手中使勁的搖擺,希望那船上的人可以看到我們,我也脫下了衣服,學著他的樣子。幸好過了10多分鐘,那條船向著我們的方向轉頭并長鳴著汽笛,逐漸駛來。

這時天翔對我們說:“從現在開始我說的話,你們都得記住。”

我和大師兄還沒有明白什么意思,天翔就開始說:“一會我們上了他們的船,他們肯定會問我們,為什么在這里?我們不能和他們說實話,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非得報警不可,所以我們就說,我們是潛水愛好者,在這里潛水,上來時發現我們的船不見了,還有我們把時間對一下,別說差了。”我和大師兄邊聽邊點頭。

在那船距離我們差不多十幾米遠的時候,我們就興奮地往前游,直到抓住他們拋下來的救生繩,我們三個被拖上了甲板,這是一艘遠洋作業的漁船,正準備回福建。他們的確問了剛才天翔說的那些問題,我們也是按天翔所說的回答的。

他們給我們拿來了厚的衣服,還給我們拿來了吃的。我躺在甲板上就昏睡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大師兄在拍我,讓我起來下船。

我問大師兄:“去哪啊?”

“先下船在研究。”

我看見天翔給了那個船主一些錢,也不知道天翔從哪里搞的錢。大師兄和天翔帶著我來到碼頭附近的一家小旅館,開了兩個房間,大師兄和我住一個房間,天翔自己住一個房間。

飯后,天翔來到我們房間問大師兄:“有什么打算?”

大師兄說:“現在師傅不見了,我們得留在這幾天,等等消息,還有就是得先去碼頭找找那艘702的打撈船,也許那艘船是知道師傅下落的唯一線索。”

“我不想留在這里了,田園力士早就有過交待,如果這次他回不來,就讓我把房產和錢財都交給他的老婆和孩子,至于他的生意就由我來打理了。”天翔長噓一口氣,眼中現出一副哀傷。

我和大師兄又安慰了天翔幾句,但是最終改變不了他回去的決定,之前的種種現象表明很可能師傅他們出現了意外,但是我們寧愿這不是真的!可現實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人相信!

在旅館休息了一夜,我們到碼頭開始打聽有沒有702打撈船的消息,天翔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好幾個幫手,讓他們去福建所有的碼頭找。找了3天也沒有702打撈船的音信,這次我們真的絕望了。

天翔說:“明天我就回云南了,不在這里等了。”

大師兄無奈地對我說道:“我們再等一天也回河北。”

大師兄讓天翔不要把師傅失蹤的消息傳出去,天翔答應了,并保證永遠都不會和任何無關的人提及這件事。天翔還讓大師兄有空去他那邊轉轉以后可以談談合作,田園力士的生意以后就歸他打理了,讓我們以后有事情就去云南找他。

第二天,天翔早早就離開了,臨走時給我們留了一些錢。我和大師兄又等了一天,晚上大師兄去定了明天回河北的車票。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得出大師兄心事重重,不禁問大師兄:“師兄,師傅不見了,回去以后怎么和師娘說啊?”

大師兄搖搖頭說道:“還能怎么說,照實說就行!要是別人問起,就說師傅出門去會朋友了”

“那要是其他師兄們問我,我也這么說嗎?”

“除了師娘,其余的人都這么回答。”大師兄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也沒有多問。

我們坐了一天多的火車才回到河北,這時已經是晚上23點多了。大師兄找來了一輛小型面包車,我們坐著面包車回到了承德,到承德時已經是下半夜2點多了。我們直接奔向了師傅家里,師娘應該還在睡覺,大師兄就鐺鐺鐺……的敲大門。

師傅家是一個老的四合院,有4間正房,兩個3間的廂房。師傅和師娘平時都是在正房里過夜,而我不回家的時候就住在東廂房的第二間里。

透過大門縫可以看見里邊的燈亮了,應該是師娘聽見敲門聲了,師娘在里邊問了一句誰啊?

大師兄說:“師娘是我,學紅啊。”

師娘打開門看著我們倆說:是學紅和小七啊,快進來,怎么這么晚回來的,你師傅呢?在這里說明下:學紅是大師兄的名字,大師兄的本名叫:李學紅。剛才師娘叫的小七就是我,我的名字不叫小七,我名字叫:洛泉。我是師傅的第七個徒弟,所以師傅和師娘都叫我小七,當然師兄們也這么叫我。

大師兄四下瞅了瞅,悄悄問道:“家里有外人嗎?”

“沒有,怎么了?是不是你師傅出事了?”師娘眼中閃出一絲慌張神色,擔心的說到。

“進屋再說吧。”說完,三人便一起進了屋。

只聽得”撲通!”一聲,大師兄狠狠地跪在了師娘面前,我見狀也跟著跪下了,師娘一看到這場面立刻明白了,從師娘的眼眶里都能清晰的看見眼淚在晃動,大師兄把事情的經過和師娘說了一遍,也把我們下海找師傅的事和尸體的事都說了。

師娘聽后沒有說話,我在旁邊跪著說:“也許師傅現在就在702打撈船上呢。”我本是想說一句安慰的話,可能是我說錯了,大師兄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師娘這時才哭出來,但哭了幾聲就沒有再哭了。

師娘強忍著悲痛擦了擦眼淚,看著我倆輕聲說到:“都起來吧。”

我和大師兄站了起來。師娘又問:“學紅,這個事都誰知道?”

“就我們兩個和田園力士的伙計天翔知道,我已經告訴天翔了,他不會說出去的。”大師兄回答到。

“那個人在哪呢?”

“他回云南去打理田園力士的生意了。”

“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特別是同門的幾個老頭子。”

“不會讓他們知道的,我已經交待小七該怎么說了。”大師兄說完,我在一旁連連點頭。

“小七,別人要是問你,你師傅去哪去了,你怎么說?”師娘看向我問到。

我立刻回答道:“我師傅出門了,去見一個道上的朋友去了。”

“那么如果別人問你師傅什么時候去的,你就說不清楚,具體去干什么,你也不知道。”師娘囑咐到,我“嗯”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師娘又叮囑大師兄找些生面孔去調查下702打撈船的下落。

師娘把我拉到一旁對我說:“小七啊,一會和你大師兄再回來的時候,不要讓人看出你傷心的樣子,一定要和你大師兄高高興興的回來。”我聽的直糊涂,我這不是和大師兄回來了嗎?不過我也沒有多問什么,師娘這樣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

大師兄拉我出來后,就朝著承德車站走去,到附近找了一家旅館就休息了。天亮后大師兄把自己的徒弟叫了幾個過來,告訴他們是昨晚回來的太晚了,就在旅館里過夜了。

回到當鋪后,師娘當著好多人的面問我和大師兄師傅呢?

大師兄回答到:“師傅出門了,去見一個道上的朋友去了,說得過一段時間在回來。”師娘也沒有再問,就是交待著當鋪里的事,讓大師兄多上點心,多打理點生意,別整天游手好閑的。我聽的出來師娘這些話是說給別人聽的,大師兄這個人是師傅最放心打理生意的,師傅在的時候,大師兄就能做的了當鋪的主,大師兄也從不偷懶。

其實這當鋪也不是只屬于我師傅一個人的,只不過一直以來是由師傅自己打理著。這個當鋪是我師爺留下來的,交給我師傅的,師爺和師傅說過,這個當鋪不能倒,也不能分,這是我們發丘門存在的證明,而且同門的很多東西都是經過這里出去的,很多師伯和師叔的東西都是從這里交易走的,當鋪也只是掙他們點小小差額而已,還得給他們冒著風險出貨,就這樣,我的那些師伯,師叔們還總是不滿意呢,總提著要當鋪的股份,說當鋪是師爺留給他們大家的,可當鋪要翻蓋和裝修時,他們卻不掏一分錢。

當鋪的大部分收入還得靠師傅和師兄們自己出去掘丘,如果不是靠師傅掘丘貼補當鋪,這個當鋪早就該倒閉了。

說道當鋪就不得不介紹下我們發丘門的歷史:

發丘門成立于戰國時期,由燕國幾個精通風水陰陽的術士組建而成,慕容朔為當家人,門徒們尊稱他為:祖師爺。

起初,發丘門主要授教他人風水陰陽學,幫達官貴胄定穴,點脈。后因戰亂連綿,民不聊生,門下弟子開始不學無術,胡作非為,憑借祖師爺傳下來的本事,開始四處挖墳掘墓,盜取財物,成為當時最大的盜墓體系。

創于燕國,興于漢朝,并逐漸與官府合作,發丘門歷經幾千年風波,衰落于明代,民國初期再次復興,時至今日仍是盜墓主流。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3:26
第3章:再現702

時隔半年時間了,師傅消失的事,已經被吵的沸沸揚揚了,各種不同版本的說法都有。有的說:師傅和同行掘丘出了事故;

有的說:師傅盜完墓,因為分贓不均,被人暗害了;

還有的說:師傅盜出來了無價之寶,已經潛逃到國外去了;

甚至還有人說:看見師傅在海南養了個小老婆,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說是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現在是謠言四起,各位師叔伯們,也都虎視眈眈的窺視著這間當鋪。

當鋪名義上是由師娘在管理,但實際上一直是大師兄在打理事務,大師兄這個管事的一點都不好當,一些叔伯總是過來找大師兄的麻煩,總是逼著大師兄交出當鋪的賬本。師叔伯們早就已經有分家的想法了,都希望能從當鋪里拿出點什么,但只有二師伯這個老家伙,不是意在分家。

二師伯的徒弟也很多,有幾個在道上也有一些名氣了,他的徒弟們總是希望他能當上發丘門當家人,道上的人都知道二師伯這個人,他有三個嗜好:喝酒、貪財、好色。據說二師伯收了第一個徒弟以后,自己就沒下過墓了,都是靠著徒弟盜墓養活著他的,自己已經60多歲的人了,家里還養了一個不到30的狐貍精,搞不清楚這老家伙的腎上腺怎么就那么的旺盛。

第一個找上門的就是二師伯,二師伯帶著自己的徒弟和伙計,來到了當鋪,說是今天之內必須要見到師傅,要一個說法,要不然當鋪就歸他管理。

大師兄也不甘示弱,叫來了自己的徒弟們,還有一些當鋪的伙計也在。眼看著兩幫對壘,就要火拼一樣,幸好最后還是師娘來了才控制得住局面。

二師伯說:“師傅根本沒有管理好當鋪,而且都好長時間都不過問當鋪了,沒有用心來打理當鋪,這是對師爺的大不敬,所以他是來接管當鋪的,讓師娘把當鋪的管理權交出來。”

師娘告訴二師伯說:“當鋪一直是師傅管理的,只不過師傅出去做大買賣去了,一時回不來,所以才叫師娘照看著當鋪的。而且師傅是去做大買賣去了,這個時候當鋪不能出問題,而且還得等著師傅做的大買賣,回來后給當鋪做紅利呢。”

師娘知道二師伯是個貪財之人,就私下偷偷的給二師伯一個承諾:只要二師伯不在帶頭鬧下去,可以每年在當鋪里多給二師伯分些紅利。

這老家伙就是個老財迷,一聽說什么都不用干還能多拿點錢,立馬就不在糾纏了,還說:“是應該鍛煉鍛煉新人了,應該放手讓大師兄去打理當鋪。”

不過老家伙一點都不傻,他讓師娘必須同意把他徒弟安排在當鋪里。只有這樣他才能幫我們去勸各位師叔伯們,師娘沒辦法只得同意。

老家伙還算誠信,收了好處后,果然幫著師娘勸退了幾個師叔伯,打消了他們分當鋪的想法。可這老家伙卻變本加厲的要求的更多了,為了暫時的安寧,師娘只好先答應了他的要求,待日后再想辦法對付他。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8年的光景轉眼即逝。8年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在發生著改變。大師兄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當鋪老板了,當鋪也不叫以前的名字了,被大師兄注冊了典當公司,而且生意也比8年前擴大了好幾倍,很多地方都有了分公司。這一切也和天翔有很大關系。

幾年前大師兄和天翔合作了,做了幾次大買賣,逐漸的壯大了各自的實力。而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弱不經風雨的男孩了,現在的我是可以獨自盜墓的手藝人了,不敢說是盜墓千里,但也可以獨盜巨墓的高手了。

這兩年我一直在石家莊打理著河北分公司,遇到感興趣的墓也會出去和他們干一票。平時我和大師兄很少見面的,雖然石家莊和承德離得不遠,可誰都不愿意離開自己的窩。畢竟現在過著安逸的生活,多少讓人有點懶惰。

直到昨天,大師兄打電話說明天要來石家莊,說是給我帶個人過來。我本以為又是男女之事,畢竟這兩年師娘和大師兄給我物色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只是我還想瀟灑幾年,而且做我們這行的隨時都有可能折了,我自認為還是一個好男兒,所以咱也不想耽誤人家姑娘一生啊。真不是我自認清高,因為說真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從下一個坑中爬出來。

“哐哐哐!!!”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早已熟悉了這樣的聲音,除了大師兄還能是誰?我立即應了一聲,便跳起床來忙去開門。估計我再不起來,門都要被捶壞了。打開門一看,出現在我眼前的是賀天翔!而且他還帶著個捂得像木乃伊一樣嚴實的人。

我驚訝地看著天翔問道:“你怎么來了?”

他卻反問到:“學紅難道還沒到嗎?”

這家伙還是那個死德性,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子。讓人看到了真想上去揍他一頓,丫的長了一副欠打的臉,不過咱可真不敢打他。

“你怎么知道大師兄要來?他哪有你這么早呢!”我心想莫非天翔這家伙開了天眼了?

天翔略微點點頭說道:“有吃的嗎?我們都快餓死了,給我們拿點吃的!”

我去冰箱里找了幾根香腸給他們,這兩個人跟好幾天沒吃飯是的,如狼試虎的一頓造啊。

“你們慢點,急著去投胎啊!”我看著這倆人的吃相,不禁啞然失笑,繼續說道:“怎么了?你不會是落魄了吧?”

天翔頭都不抬地說道:“你y才落魄了呢,趕緊給你大師兄打電話,問他到哪里了。”

我聽這個意思,應該是很急,也不清楚他們在搞什么,就按他說的給大師兄打了電話。大師兄那邊也問天翔到了沒有,我把情況和大師兄說了一遍。

約莫30分鐘后,大師兄帶了幾個人一起來的,有個是他的徒弟叫安童,其余都是公司的伙計。大師兄讓他們在外面房間里等,我和大師兄來到里屋,天翔和那個人在里屋坐著等著呢。

大師兄進屋就問天翔:“人帶來了嗎?”

天翔回答說:“就是他。”

此時這個人還捂得嚴嚴實實的,并沒有想抬頭的樣子。

大師兄和那人說:“把外衣脫了,讓我看看。”

天翔勸慰那個人說:“沒事,別怕,不會傷害你的。”

就在他慢慢脫掉衣服的時候,我才看清他的臉。我的腦袋瞬間麻木了起來,眼前這個人,正是當年出海702打撈船的船主。我們找了眼前這個人8年了,當他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我眼前時,心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大師兄看著我說:“別激動,這就是我讓你看的人。”

我點點頭什么都沒有說。天翔和我們說了下找到他的經過,原來一直還有一伙同道中人在找他,他原本是在廣西躲得好好的,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被那些人發現了,不斷的在抓他,而且是下了殺手,對方揚言無論死活都要定他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為什么非要追殺他。

大師兄問天翔:“查到對方是什么人了嗎?”天翔搖了搖頭。

大師兄示意船主把當年丟下我們的事情說一遍。

原來,當我們下去以后,他自己也很害怕,畢竟第一波下去的人,都沒有上來,而且第一波下去的人肯定是不行了,氧氣根本堅持不了那么久。而我們也下去了,那船上就剩他自己了,他等了幾個小時,見沒人上來就回去了。

大師兄又問他:“那你把船開到哪里去了?”

他回答說:“當時在福建出來的時候,船出海多少人,都登過記的,回去時就剩自己一個人怕說不清楚,會被抓起來的。所以把船開到了海南,又從海南跑到了廣西。”

就在我認為他說的一切都合情合理的時候,大師兄突然站了起來,掏出了匕首。一手抓住船主的衣服,另一只手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我只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在敢騙老子,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那船主哀求著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殺了我,我也只知道這些啊。”

大師兄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十分猙獰,伸手就要用刀刺那個船主。我見狀立刻雙手抓住了大師兄拿匕首的那只手,畢竟在沒弄清情況之前,這樣做實在是非常不明智,況且也沒有必要搞出人命。

我勸了勸大師兄說:“你就算殺了他,師傅現在也回不來!”

“我已經給他活命的機會了,可他偏要選擇死。”大師兄一雙冷眼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殺光,直直地射在那個船主的身上。

“他也許就真的知道這么多呢?”我說到。

“你知道什么,我以前安排人去查過,福建根本就沒有過一條船叫:702的打撈船。換句話說:根本就沒有702這個打撈船,他始終都沒有和我們講實話。”大師兄立即打斷我的話,憤怒道。

那船主一聽大師兄說這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師兄面前向大師兄求饒:只要大師兄肯放過他,他愿意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大師兄惡狠狠地看著他說:“你tmd想活命就快點說。”

天翔倒是比較客氣,還把那船主扶了起來,讓他坐著慢慢說。

據那船主講述,他當時也沒辦法,自己要不那么做,自己和家人就都會死的。就在田園力士來讓他出海,去那片鬼海開始,就有好些人盯上他了。

他本意是不想去那片鬼海的,但田園力士給的船錢非常的高,甚至可以說能買下自己的那條船,世人總是禁不住誘惑,高額的回報促使他答應了出海。

就在他答應田園力士出海的第二天,有一伙神秘人來到了他的家中,抓住了他的老婆和兒子,并且把他老家的父親也控制了起來,以此來威脅他,要他按他們的去做。神秘人起初并沒有告訴他需要做什么。

直到出海的前一晚,那神秘人才說讓他把田園力士帶到那片鬼海后,只要是他們都下海了,就讓他立即返航回來,不要再去管這些人,只有按他們的做了,他的家人才能夠安全。

船主把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反倒是更希望他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因為這件事根本沒辦法去理解。如果這是真的,那么究竟是誰會致船上所有人于死地呢?師傅平時待人交好,也未聽說與誰結下梁子。

我看著大師兄和天翔,他們兩個也是滿臉疑惑。大師兄讓安童進來把船主帶出去,吩咐安童好生招呼,其目的在于讓安童盯住他。

我、大師兄還有天翔三人坐在屋里開始分析了起來:假如有這么一伙神秘人,那么他們為什么非要師傅和田園力士那些前輩的命呢?

“利益,一定是和利益有關。”天翔猛地站起來,一揮手說道。

“那是什么樣的利益,能讓他們痛下殺手呢?”我追問道。

大師兄一直沒有說話,正獨自深鎖眉頭靜靜的思考著。我和天翔在這邊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詰問,反而問題被我們倆弄越來越復雜。

沉默許久的大師兄此時站起來說道:“大家仔細想想,那次出海是由田園力士召集的,而所有人都出了事,誰會是最大收益者呢?”

此話一出,我和大師兄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翔。

“你倆啥意思?不會是在懷疑我吧。”天翔頓時面帶怒色,回應道。

我和大師兄都沒有說話,其實也很相信天翔,如果沒有天翔也許我們也回不來了。

天翔接著說:“最大收益者,又不是我一個,還有你李學紅,你不也繼承了你師傅的店鋪嗎?”

大師兄沒有在去看他,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那些伙計。

我對天翔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我和大師兄從來都沒懷疑過你。”

天翔怒色稍減,不滿地吼道:“那你倆盯著我看個毛啊!”

大師兄轉過身來自言自語道:“不是利益,那只能是秘密?”

我和天翔聽了都感到很費解,秘密?為何是秘密?

大師兄讓我們都坐下來,便給我們分析道:“你們想啊,當年下海的都是那幾年里道上最有名氣的了,每個人都掘過巨丘。而他們從來就沒合作過,為什么卻要一起出海呢?如果是因為利益。”大師兄指著天翔繼續說道:“你的老板,就不會請我師傅過去。”

天翔點點頭:“是的,當年他也很納悶,平時田園力士最多只帶兩個伙計下地,而那回卻召集了那么多的高手。那片海里一定有著什么?不然不會吸引他們過去。不過這事,咱們還得問問那個船主。”

大師兄又讓安童把船主帶了過來,他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恐懼大師兄了,情緒也平靜了很多。

天翔讓他坐下,又把安童支了出去。

天翔問船主:“你能說說當年我老板為什么非得找你這條船嗎?”

那船主聽到這句話臉立刻變了顏色,我看得出來這里邊一定有問題。他向天翔要了支煙抽,抽了幾口鎮靜下情緒,便給我講述起來。

原來,和我們一起去的那回已經是他第三次去哪里了,第一次是很多年前了,那時還是個打工的舵手,他們的船也是艘打撈船,專門搜尋海上絲綢之路沉船的遺跡。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們的船剛好路過那片綠色的海域,后來他們稱呼那海域為鬼海,他們驚奇的發現那綠色的海洋是會移動的,但他們誰都沒有下去,因為當時有規定,深夜不準下海作業。等到白天的時候,那綠海卻又消失了,他們并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還以為是海水的一種景象呢。

等回到了陸地,大家把這種景觀就給傳開了,當時湖南一帶的土夫子聽說了這件事,找到了他,說只要他肯帶路,就給他一筆錢。他買第一艘船的錢,就是當時土夫子給的錢。他領著那些土夫子,到了那里,有4個人下了海,但當時的設備有限,所以他們也沒敢在水里太久,很快就上來了2個人,上來的人說是什么都沒看到,他們又等了三天,那兩個人還沒有上來,就決定開船回去了。

最后一次去就是和我們去的那回,田園力士找到的他,開出了天價,要求他開船去那片鬼海。后來聽說也有人按照所說的方向和經緯度去找過那里,可誰也沒見過綠色的鬼海,只有他帶著去的3次,都看見了鬼海。

大師兄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也不敢和大師兄對視。

“那么你的家人現在都在哪里?”大師兄問船主。

那船主立刻抬著頭說:“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大師兄笑了笑說:“請你放心,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你的家人是否安全?”

“很安全,不會有人找到她們的。”船主顯得異常警惕,看得出這船主非常在意家人的安危。

大師兄微笑著說道:“那就好,咱們來做比生意吧。”

“什么生意?”

“你帶我們再去一趟鬼海,我保證你的安全,事后,我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和家人團聚。”

船主問大師兄現在他還有別的選擇嗎?大師兄搖了搖頭。

“那什么時候去?”

“會很快,就這兩天,你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大師兄毫不猶豫地說道。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3:28
第4章:再探鬼海

大師兄很快就列出了單子,讓安童去找些水性好的伙計,把單子上的東西備全了,并讓安童籌齊后把東西拉到福建去。

安童看著單子對大師兄說:“師傅,咱們這是要去哪打仗啊?要這么多裝備。”大師兄可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讓他兩天內必須辦好。安童拿著單子回到了承德,開始先聯絡伙計們,然后在各自分工去弄裝備。

天翔也沒閑著,打電話讓自己的伙計們去福建等他,并讓他們在福建找了兩條船。

根據當地的船家講,這兩天正好沒有什么大風浪,很適合出海,要是想出海的話,最好盡快,畢竟好天氣不好遇。

大師兄把日期定在了后天出海,我這兩天的任務,就是看著那個船主,再和他聊聊,看看還會不會有新發現,總感覺這人說的不是真話。

安童照著單子上寫的把所有的東西弄全了,并且跟著裝備提前一天到了福建。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所有的裝備都已經上船了,另一條船上,天翔的伙計們也都帶著裝備來的,這樣一來,我們的裝備應該準備的相當充足了。

大師兄讓大家在船上好好休息,不要出去走動,以免被別人發現。我在甲板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碼頭方向的燈紅酒綠,毫無思緒的一陣亂想。

8年前,我就是在這里和師傅出海的,也是這里成為了我和師傅的最后一日,同樣是這里當年我和大師兄在這里毫無線索的尋找著702打撈船。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時心中的焦急與期盼已經沒有那么強烈了,不過見到這里的場景,雖然與8年前有所不同,但內心依然酸痛無比。

安童見我在甲板上走過來說:“七叔啊,我準備了半個月的口糧,還特意給你帶了5瓶小燒。”

我聞聽小燒,頓時心情大變,這可是個好東西,立刻讓安童先拿來一瓶,陪我喝幾口,咱倆喝著也別有一番滋味呀。

我對別的酒都不感興趣,唯獨對小燒情有獨鐘,以前年歲小和師傅下墓時,師傅為了給我壯膽,總讓我喝上一口,現在看來已經成了習慣。

安童是大師兄的第5個徒弟,別看他叫我七叔,其實年齡比我還大兩歲。我們只是輩份不同,他的師兄弟們也都叫我七叔。

安童這個人有點武功底子,來拜師之前在一家體校學武,后來他家里認為練武沒用,還費錢,就把他送到師傅那里學藝,但師傅沒有收他,而是讓大師兄收了他。安童的手藝得到了大師兄的真傳,手法和大師兄如出一則,不過安童比大師兄機靈多了,倒不是大師兄不懂得變通,只是我們拜師的年代沒有這么復雜的社會背景。

在船上過了一夜,這一夜總是做夢,夢見當年的情景,夢見最多的還是師傅的那句話“不管發生什么事,你們都不許下海”,夢醒后,總是會回想,師傅說這話的含義,難不成師傅下海之前就知道自己回不來?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做這個夢,一直在重復的問自己剛才的問題,想的越多越累,有時我真的不想再去想了,可無論如何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琢磨,而且總感覺自己想偏了,我始終認為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師傅真的知道會危害到失去生命,我想他是不會去的。

我自我安慰著:還是睡去的好,不要想的太多,也許所有謎團,明天就會揭曉。

經過了一夜整頓,我們踏上了8年前的傷心之路。船開啟后,大家都是三個一幫四個一伙的在一起打牌。很多伙計和我當年一樣,都不知道我們這次去的目的是什么?其實就連我都沒有搞明白,為什么要這么突然的去那里。也許是出于對師傅的那些恩情,我才沒有質疑,沒有提反對意見。

但總覺得我們來的太匆忙了,心里不知怎么總是忐忑不安,也許是昨晚又夢到師傅的那句話吧。現在的船已經和以前的不同了,船的噸位上也有很大變化,按照以前那個船主的指引,沒過幾個小時就到了那片鬼海。

到了那片海域之后,我們先是想找到當年那個島礁,可在附近海域轉了1個多小時,都沒看見那個島礁。

看來我們只能用當年的老辦法了,那就是等待著夜幕降臨!

黑夜逐漸來臨,天翔讓大家都多吃些東西以保持體力。大師兄讓其中的兩個水性好的伙計準備一會和我們一起下海。然后又講了下海的細節和以前我們看見的情況,警告他們一旦遇到深海浮尸,千萬不要去觸碰尸體。

天翔也交待了他的伙計們一定要在那條船上等我們回來,就算是這條船走,他的那條船也不能離開,直到船上的糧食吃光,他們才能回去。

天黑了下來,不遠處呈現出一道幽幽的綠光,看著眼前的景象,內心中又回蕩起當年的傷感,大師兄看出了我的心情,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并讓船主把船開向綠光當中。

過了一會船就到了,剛才看見綠光的位置。我們把船的照明燈打開了,四處探照著,希望找到當年的那塊島礁。可還是沒什么發現,又等了一會,終于看到綠色的光是由左前方飄過來的,船朝那個方向開動著,很快探照燈,照到了露出海面一小塊的島礁。

我們穿上了專業的潛水服,據說這種潛水服,可以讓人在海底連續作業9個小時。潛水帽上的照明燈也可以維持10個多小時,我們每個人多帶了一把防水手電。象征性的都帶著區域對講耳麥,只是不知道到深海里還起不起作用。

唯有安童的身上還背了一個潛水包,里邊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帶的什么。

大師兄最先跳下去的,接著是那兩個伙計,我和天翔一起下去的,最后的是安童。我們得先游到前方的島礁附近,再順著島礁一點一點的往下潛。

這島礁上邊很小,可越往海里變的越來越大。起初以為我們6個人可以圍著島礁一起往下潛,哪邊先發現情況,在集合去哪邊,后來發現這種方式行不通,這個島礁底下大的就和陸地上的大山一樣,根本用肉眼看不到邊際,很難想象這深海里還有如此大的山體。

經過了一番交流我們還是決定集合在一個點往下潛,這樣大家相互之間也好有些照應。

往下潛了有一會了,也沒看見以前那些深海浮尸。

倒是在島礁的中部發現了一個大洞穴。手電強光照射進去,就只能看見一條光柱,根本照不到里邊。看來這個洞穴很深,從外部看上去,應該是天然形成的,至少外部沒有被雕琢的痕跡。洞口像橋洞似的,呈渾圓形,很寬。

天翔示意問:“要不要進去看看。”大師兄點點頭。我們開始朝著洞穴里游去,這個洞穴的空間很大,直徑有3米多寬。游進去,仿佛是一條隧道,周圍是石壁,頭上是高高的石頂,圓滑至極。可以感覺到有很強的水流,在從里面向外流去,這應該是在海里的循環洞,海水在洞內產生了壓力,形成了循環流。一路迎著水流,隨著洞內的變化,水流時而寬,時而窄,時而緩,時而急,變幻莫測。

里邊什么都沒有,四周光禿禿的,也沒有任何生物,大概向前游了100多米的距離,洞穴出現了分支。但這個分支明顯是后開鑿出來的,可以很清晰的看見人工打鑿的痕跡。

我們停了下來,又分別用手電照了下兩個洞穴,里邊還是很深,只有光柱,照不到任何東西。大師兄拿出匕首對著前方洞穴墻壁上扣了個記號,然后我們繼續向前游去,并沒有進那條人工打鑿的洞穴。

游了一段距離,手電向前照著就發現前邊開始出現閃閃的綠光,大師兄示意我們都靠在洞壁上不要動,我也祈禱著千萬別和麟尸撞上。畢竟這里的空間有限,就是要跑也不那么容易。

果然一個個綠色鱗尸,從前方飄來,但這次并沒有成列,而是成一排從我們身邊飄過去,足足飄了10分鐘,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尸體上都有閃閃發光的鱗片,我甚至感覺到這些尸體都有靈性,8年前見到的鱗尸,是分成好幾列并排前行的,而這次在洞里這些卻是排成一列,難道這些鱗尸知道自己在洞里,所以才毀成一排,然后出洞口在變換成幾排,真是不可思議。

有一個伙計嚇的夠嗆,渾身發抖,畢竟這場面在陸地上是想象不到的,看著他的樣子想到當年我也是這個熊樣,人都有第一次嗎,可以理解。我不知道我是在理解他,還是在寬慰自己。

安童拿著手電一直照射著飄在最前面那一個,我試著用對講和安童說話,我很慶幸對講竟然還好用,我問:“你在照什么呢?”

安童手摸了摸領子說:“第一個尸體和其他尸體不一樣,他的領子上有個鈴鐺,你們看。”

聽完安童說話,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已經遠去的第一具尸體看去,但已經看不清楚了。

“你到底看見什么了?什么鈴鐺?”我追問著。

“不知道,我也沒太看清,但第一個的脖子旁邊有個應該是鈴鐺的東西,后邊的我仔細看過了,都沒有,只有那個有。”安童很肯定的回答。

這一點我倒是真沒有發現,現在也不能再追過去看了,只能繼續向前游了。越往前游,手電照著前方的綠光就越加發亮,難道還有尸體沒飄完。我們又緊貼在洞壁上等著,但這次,我們等了好久都沒見尸體飄過來。但前邊的確有閃閃的綠光,而且顯的格外耀眼。

大師兄率先向前游了過去,我們緊隨其后。綠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我的內心也越來越忐忑不安,因為這綠光和剛才飄走鱗尸發的光,根本無法比較,這綠光讓人寒冷、恐懼、不寒而栗,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血管繃得好緊,哪怕是輕輕一碰,就會渾身爆炸一般緊張。

很快看到了洞穴的的盡頭,前邊竟然是一塊大石門,在綠光的照應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石門的條理縫隙。

而就在石門左側呈現著強烈的幽幽綠光,從里邊照射出的綠光顯得陰森無比。我們游到石門下,我并沒有直接去關注那綠光,而是開始研究起這石門,這石門很是壯觀,外部雕有猛虎下山圖,這圖里繪畫的猛虎活靈活現,仿佛是被困在這石門里一樣,栩栩如生、生機勃勃。

門的左下角刻有幾行字,兩行是蒙古文,兩行是漢文。漢文寫的是:猛虎出山鎮此門,確保仙人不受侵,若有凡人闖此處,必遭天譴滅滿門。

看著眼前這些字,心中產生了無比的好奇,如果真的是按石門上所寫,那么里邊的應該是位仙人,而畫上的猛虎應該是鎮守這石門的,但下一句若有凡人闖此處,凡人說的應該是我們這些人,最后一句就更嚇人了,不就是說我們從這門進去就得遭天譴還要滅滿門。寫這幾句話的人太tm缺德了,進去就滅滿門,y的就tm唬人。

我一邊看著一邊用對講喊他們過來看,喊了好幾句,沒人應答。我剛轉頭去看他們,立即全身毛骨悚然,腦子發麻,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眼前這一切讓我措手不及,毫無防御。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腿也在發抖,心臟在急速的跳動著。我嘴角顫抖著問:“這是什么?什么情況?”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眼前是一個超大的空間,就好像是人民大會堂一樣寬大,里邊有成千具綠色鱗尸,每具尸體都在閃閃發光,仿佛是在告訴人們他們還活著。不,應該說是:站立著成千具靈尸。他們真的是靈尸,竟然都是一個個直立的,而且每一具都是直視著我們的方向。真讓人心驚膽戰,所有人都愣住了。

頭上的探照燈照進去,里邊反射出陰森的鱗光,我的全身都在發癢,而雙手卻在發麻,想去抓癢,雙手卻不聽使喚。也不知道是誰的手電照向了一具尸體的頭部,那具尸體,頭部沒有包裹好,滿頭的散發,整個五官還清晰可見,無比的猙獰,滿臉綠光的眼睛竟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我看是旁邊那個伙計照的,趕緊讓他把手電拿開。沒想到,他拿開手電的一瞬間,又一幕可怕的事情出現了。

有一具原本立著的尸體,突然間毫無征兆地倒了下來,還朝著我們的方向忽悠著飄了過來。隨后又有幾具尸體也跟著倒了下來,它們平行地一字排列開,眼看就都朝我們飄過來。見此情形,我們有些驚惶失措。

見此情形,大家都亂作一團,也不知是誰在慌亂中喊了一句快跑,所有人立刻開始往外游,大家都擠在一起往出游,總是磕磕碰碰的,一開始還以為是碰到了追上來的鱗尸,后來才發現是我們自己撞在了一起,這頓神游啊,弄得我渾身是汗,緊張的不得了。

游了一段距離,倒是發現那些尸體并沒有跟過來。大家這才停下來平靜下慌亂的心情,天翔在對講里說:“大家別慌,它們根本就沒跟來,有可能是要飄出去的另一波尸體。”

我們在一起探討了下,都覺得這些尸體太怪了,先不說它們是如何成為鱗尸的,就說它們不但可以在海里漂浮移動,而且可以在那個空間里保持直立這一點,就讓人覺得,不是不可思議,而是不能思議啊!想到這里,我們都覺得自己害怕得渾身發冷。想一想,誰會有這么大的本事呢?能造出如此之多的鱗尸,而且還能讓千年后的鱗尸,在海里活動,到底是誰能創造出如此玄妙莫測的機關呢?

那么,現在該怎么辦呢?雖然大家都認為那個石門里一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那里太可怕了,我們肯定是不可能從那里進去的。我們正在商討對策、苦思無果,有個伙計叫我們過去,原來,他在緊靠洞壁的邊緣,發現了一個刀刻的符號,手電照上去,可以看得很清楚。這應該是同行畫的符號,但這符號畫的很怪異,我們不但沒有見過這種符號,而且也沒理解這符號的意思。

符號的上邊是個三角形,中間是一條橫線,橫線底下是兩個數字1,3。思索了一下,也沒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根據這個符號和剛才經過打鑿的洞穴,我們可以斷定:有人曾經也來過這里,并且試圖要進入石門。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3:29
第5章:水金剛

經過一番探討,大家決定,還是回到剛才人工打鑿的洞穴去。

到了剛才的分支那里,這個洞穴開始變得略微小了些,最窄的地方只能容納兩個人并排前行。四周的墻壁打鑿得不是很規整,顯得洞穴有的地方寬些,有些地方窄些,看樣子對方也是在原有小洞穴的基礎上擴鑿的。

我們沒有猶豫,直接就游了進去,前方有100多米的距離非常的狹小,狹小到安童背著潛水包,根本就過不去,只好把包拿下來,放在前邊用手頂著走。經過這個狹小空間后,里邊突然開始寬闊起來,有些地方比剛才整個的洞穴都要寬大。這里同樣也是沒有任何生物,就連在海里會有的魚類、藻類或者是珊瑚等都沒有,異常的干凈。我們又往前游了一段距離,就被并入了一個更大的洞穴,大師兄一邊用匕首在洞壁上刻下記號。

眼前的墻壁上又看到了那個符號,只是這回下邊的數字變了,變成了2,9。我們并沒有太在意這些符號,畢竟暫時還不明白符號的意思,也不想理會這么多。

大家繼續往前游,這個洞穴很快也走到了頭,前方竟然也是一個石門,和剛才看到的一樣,條理縫隙清晰可見。但這次看到的石門上畫的是一只雙角貔貅,龍頭、馬身、麟腳,突眼、長獠牙,整體形狀像獅子,一張鋒利的大口,猶如氣吞山河一般。這畫如此壯觀,氣勢磅礴,堪稱絕品啊。我又看了看左下角,發現這回門上沒有題字,竟只畫了一只貔貅。

思來想去,貔貅是一種兇猛的瑞獸,古時候人們也常用貔貅來作為軍隊的稱呼。它有嘴無肛門,能吞萬物而從不泄,可招財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很多帝王稱它為:通寶,韻意就是通吃一切,有帝王氣勢,也有很多風水先生用它來鎮陰宅,驅妖魔。

沒有題字,那么只能去理解畫中的含義了,貌似在告訴看到此畫的人們,這門就如貔貅一般,只進不出,應該是警示后人,不要進入此門內。

正在琢磨,忽然感覺到了什么,神經立刻緊張了起來,馬上用手電向左右兩側迅速照去,好在,這回兩側都是空空的洞壁。可算是沒有剛才的那些尸體了,我終于可以放松地坐了下來,好好去思考了。

天翔和大師兄在小聲地交談著,“這次我們并沒有帶工具來,想要打開這個石門是不可能了,看這個石門的樣子起碼得幾十噸,要是想進去還是得想辦法找路。我們是不是先回去,想好辦法再下來?”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大師兄很無奈回答到。

就在我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后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個大家伙。

剛才過來時,也沒發現有什么東西。現在,突然出現的這個大家伙,所有人都很驚訝。與其說是個大家伙,還不如說是個大猩猩更貼切,這家伙身體十分粗壯,它比我們每個人都要大上一圈,兩只大手奇長無比,垂下來幾乎能夠到地面,而肩部卻特別圓滑,倒是挺像好萊塢大片中的金剛,渾身的長毛泡在水里,密密匝匝的,讓人一看就全身發癢。說它像大猩猩,可它的牙齒比猩猩的大多了,上揚的一對大獠牙,散發著白森森的光澤,看上去鋒利無比的樣子。最不可思議的是,也不知道是因為它的腦袋大,還是因為它的下巴長,總之,在這個大家伙嘴下邊,竟然長了一個特大的垂直皮囊,皮囊的位置皮膚褶皺叢生,光禿禿的十分難看,看上去讓人有種想吐的感覺。而且,還像個風箱一樣,呼扇呼扇地扇動著。看上去又兇猛又怪異。因為它像大猩猩金剛,后邊我就姑且叫它水金剛了。

有個伙計在對講機里輕聲地問:“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天翔回答說:“還能怎么辦,死磕唄。”

那伙計囁嚅著道:“看這坨,死磕也不一定能打不過啊!”

安童接上話茬:“笨蛋,打不過就跑啊。”

這時候,我們離水金剛也就有不到10米的距離,它在那倒是一動不動,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我們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它哪個部位會傷人比較厲害。

就這樣對壘了一會,我感覺自己的腿都麻木了,忍不住小聲問大家:“什么情況?它要是一輩子不動,我們還在這和它耗一輩子嗎?”

另一個伙計也說:“上吧,我們6個,它就1個,我們占優勢。”

事情在這時突然有了變化,只見這個伙計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那水金剛就將身子轉向了那個伙計,雖然沒有發動攻擊,但是好像一副隨時發動的樣子。

天翔示意大家先別動,他則用手電照向水金剛的頭部,也許他是想看看那水金剛的情況吧,可是,它的頭部被長長的毫毛遮蓋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無論天翔怎樣不斷變換著手電的光線,這水金剛愣是沒反應。原來,這水金剛是瞎子。看來,它應該是靠聲音來判斷方向的。為了驗證這個猜測,天翔嗖的將自己手中的手電丟向不遠處的洞壁,雖然,手電丟過去時,因為受到水的浮力的影響,速度變得很慢,聲音更是極小,小到我根本都沒有聽到手電和墻壁的碰撞聲。那個水金剛卻聽見了,它朝著手電的方向猛地撲了過去,動作的靈敏度,跟它的身形根本不相匹配。

看著這個動作極快的怪物,我們的優勢感徹底沒了。我用手電照看著四周,這里竟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天翔對我們說:“一會我和學紅跟它糾纏,你們就找機會往出跑吧。”

說完掏出了匕首,沖著那水金剛直刺過去。大師兄那邊也已經擺好沖上去的姿勢了。可是,沒想到那水金剛的動作那樣快,它一抬手,那雙大手連著巨大的水流就把天翔拍了回來。這時候,大師兄從另一側沖了過去,可是,結果也是如此,還沒等靠近,就被它的大了回來。現在,別說是要用匕首刺它了,想要近它的身都比登天還難。

偏偏這個怪物md還不主動攻擊,它一動不動,就在那里等著,我們不過去,它也不過來,這感覺有點像甕中捉鱉啊。

我們都盼著它能過來一下也好啊,那樣,我們還可能找個縫隙鉆過去,可tmd的它就是不過來,這么耗著,我們心智只會越來越亂。

我用對講機告訴大家:“這樣不行,看樣子這家伙超有力氣,硬沖是肯定過不去了。大家都先別動,我們先想想有沒有個好對策。”

看情形剛才的辦法一定是行不通了,根本沒辦法靠近它,它的手臂實在太長了。我建議還是大家一起上,能沖過去一個是一個,總比都在這耗著強啊。畢竟它只有2只手,我們6個人只要別在一個方位沖就行,能沖過去滅了它最好,就算滅不了它,能趁亂跑出去兩個也行。

我掏出了我的烏金匕首,告訴他們,等我喊到3,我們就一起沖過去。

我一數完3,大家紛紛迅速往前沖,我眼睛緊盯著那家伙,眼看著那家伙迅捷地揮舞著大手,那速度太快了,就和魚在水里一樣自如收發,前邊的2個人被它揮得栽倒在左右,安童緊跟在他倆之后,被另一只了個大跟頭。看這情形,我也來不及猶豫了,直接沖了上去,緊握烏金匕首照著它就刺了過去,眼看刀就要刺到它了,它那長長的大手只輕輕一揮,我的頭正好被它擊中,我感覺我的腦袋立刻嗡嗡嗡……響了起來,而且疼得要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旁邊傾斜,幸好拿匕首的那只手扶到了洞壁,才勉強扶住地沒有倒下。

這時候,大師兄和天翔也從另一側沖了上去。眼看那家伙的兩只手揮了過去,我不敢松懈,稍作調整,抬手又刺了過去。這下還好,總算扎到它了。可是我的匕首就像扎進了棉花堆里松軟至極,手上竟然連一點的阻力都感覺不到。

抬眼一看,原來匕首扎在了它那難看的皮囊里。我迅速抽出匕首,準備再刺,沒等我擺好再扎的動作,它就已經伸出手,抓住我朝著墻壁一頓狂嗨,先是左邊一下,又是右邊一下,可憐的我別說是掙扎了,就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手里的匕首再也拿不住了,忽的掉下了去,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只知道最后一下我被狠狠地摔在洞壁的墻角上后又被彈了下來,倒是真tmd知道星星是什么樣子的了,因為這時的我腦子里全是星星在轉圈。主要是在海里看星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我想我是華夏五千年第一個在深海洞穴里看星星的人,無數個星星在圍著我的眼前轉悠。

等我緩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就倒在那大猩猩的旁邊,不過一尺之遙。

大師兄在對講機里喊:“小七,小七,怎么樣?沒事吧?”

我心說:什么?沒事吧?沒事你過來試試?得虧我還是有點底子的,要不就讓它這頓拍,還不給拍扁啊。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他:“沒事。”

大師兄像是生怕驚動什么似的,滿臉安慰地對我說:“小七啊,我說你聽著就行。別回頭啊,也別說話。現在,你后邊還有一個,你可別動啊!我們再沖過去一次,你見機沖過來啊。”

我一聽大師兄這么一說,頭嗡的一聲就大起來了。后邊還一個?我要是一動,這兩個還不給我撕碎了啊?我乖乖地躺在那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回頭,只是看著眼前的烏金匕首,想了許多。這烏金匕首是我拜師時師傅送我的,說是留給最后一個弟子的關門禮。這東西還是是師爺傳給師傅的,雖然不是無價之寶,但,好歹也是師傅送我的一片情意啊。我心想著,一會得趁亂拿回去。我是一邊想一邊著急,這大師兄怎么還不快點沖過來啊?

等得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才稍微翹起點頭,看向大師兄他們的方向。只見他們還盯著我一動也沒有動,我心說:還看個毛啊,快沖吧。

天翔在對講里滿是同情:“小七,別再動了啊。那家伙的手,就在你頭上呢!”

我瞬時一頭冷汗,我的媽呀,還讓我活不啊!本來頭就被打得嗡嗡直響,現在腦袋翹起來也放不下去了,我是又累又痛。可關鍵的是,這個姿勢也擺不了多久啊。我真后悔,剛才不動就好了,躺著多牛b啊!

安童安慰我說:“七叔,我們一會沖過去,但是只能對付到前邊那個,后邊那個還得你自己搞定啊。”

我心說:“還搞定呢,我和它單打不到兩個回合就得讓它ko了。”

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眼看著他們站成了一排,給我留出來了跑過去的路線,開始向我旁邊這個水金剛沖了過來。我趁機抬手想去拿匕首,頭卻又被抓了起來,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一陣懸空之后,只聽啪的一聲響,我又悲劇地被摔在墻壁上。

不過,這次我被摔得很幸運,距離它竟遠了一點。也顧不上疼不疼了,我趕緊往前跑了幾步。可是畢竟是在水中。可能是我速度太慢了,那只水金剛伸出手又啪的削在我頭上,我啪的被削的翻了一個大跟頭。也不知道是誰,一把把我拖了過去。被拖到石門邊上,坐下來才知道疼啊,全身都疼啊,特別是腦袋,現在還嗡嗡直響呢,這要是在外邊被打成這樣,我非告它重傷害不可。

冷靜了片刻,我開始越來越不理解這個怪物了,它從不主動攻擊,如果它主動攻擊,我們肯定都得掛,但是它就不過來。抬眼看面前已經不是一個了,而是兩個并排站著的。我靠,還并排站著,路都被它倆擋住了,md的,我們更沖不出去了。

安童跟大師兄說:“師傅,咱們用炸藥吧?不用炸藥是出不去了。”

大師兄回答說:“再等會,先想想別的辦法,用炸藥是最后一個辦法。”

我一聽,還帶炸藥來了,就讓他們別等了,一個我們都對付不了,更何況現在是兩個,有好法子早就該想到了。我這還說著呢,安童已經開始從潛水包里往外拿東西,我定眼一看,好家伙嘛,這包里什么都有,有電子防水雷管,有單體的,排列組的,還有雙支分頂,開山鑿,竟然還有老子愛喝的小燒,只可惜現在在水里,老子無福享用啊。

安童開始掏出炸藥,和電子開關,把排列組的都接上了,還額外捆綁了幾個單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想:這得多大仇啊,這些炸藥足夠給對面那兩個家伙炸個粉碎。后又仔細琢磨這炸藥可別把這洞穴炸塌了。

炸藥都對接好了,又出現個小問題,這是水里,那兩個家伙手太長,炸藥丟不過去啊,得有人把炸藥送過去。可送到那里容易,回來難啊,也許送過去,就結束此生了。誰又愿意過去呢?

還是大師兄有風范啊,說:“炸藥給我,我過去。”

我思考下說:“等等,我們再好好想想,如果萬一炸藥炸不到它倆或者炸藥把洞炸塌了,我們該怎么辦?那樣,我們一樣逃不出去。”大家誰也沒說話了,想是也在苦苦思考,過了一會兒。

天翔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別管那么多了,先把這兩家伙弄死在說,我過去送炸藥。”

我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我們只要把手里沒用的東西都向那水金剛的頭上扔,水金剛肯定會以為是我們的攻擊,會伸手揮掉這些玩意兒,我們這時只要把炸藥和這些東西一起扔出去,但是,炸藥要扔的很低,這樣水金剛顧不得腳下,炸藥也就到了它的腳下了。我把這個辦法一說,大家都說不錯。于是,我們開始行動。眼看著安童從潛水包里拿出了小燒。哎!我多么不舍得啊,雖然我不是個酒鬼,可我好歹也是小燒忠誠的酒糟啊。

惋惜之余,我沒忘了大喊一聲,大家齊刷刷地丟出了手里的東西,丟完東西,我們立刻往回跑。果然如我所料,上邊的東西都被打飛了,炸藥卻順利地留在了它們的腳下。

我們靠在石門的邊上蹲了下來,雙手捂住耳朵。只有安童站在那里拿著電子開關,只聽安童說:“都捂好了啊。”

咣的一聲巨響,炸藥響了,洞中頓時響起了霹靂啪啦的撞擊聲,還沒等我們回頭看,一些碎石就紛紛滾落到我們腳下。大家轉身去看,只看到不斷有石頭從洞頂陸陸續續地掉了下來。也不知道那怪物是被炸死了,還是被石頭砸死了,總之現在看不見它們了,想想應該在石頭堆下面。可是這石頭堆越堆越大,已經把洞口封死了,現在我們面前雖然沒有了怪物,卻也沒有了出路。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3:30
第6章:望鄉廊

有個伙計埋怨安童把炸藥放的太多了,爭吵了起來。

大師兄厲聲喝道:“吵什么吵,不還沒死呢嗎。省點力氣,趕快把搬石頭走。”

大家開始忙著去搬石頭,這也許是最后的希望了。所有人都去搬石頭,唯獨天翔沒有動。

我問天翔:“想什么呢?還不來搬石頭。”

天翔望我一眼,說:“為什么不想想怎么進去,反而要去做辦不到的事情呢?”

“為什么搬石頭辦不到呢?你是不是傻了?”我生氣地問他。

“那你覺得大概要多久我們才能打通這里?”他卻反問上我了。

我沒好聲的回答:“只要石頭不再往下落,大概1到2個小時就能搞定。”

天翔問我還有沒有那么長時間,我想問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結果我終于理解了。因為我仔細一想,覺得他說的也對啊,眼前這個石堆要搬開,不是一會時間就能辦到的,而我們的氧氣有限。就算氧氣夠維持到打通洞穴,也未必夠出去的。

我回頭看著這個石門問天翔:“你有辦法弄開它?”

天翔回答說:“暫時還沒有。”

我y心里這個氣啊,沒有你還不速度來搬石頭,真是浪費時間。

這石堆也太不給面子了,剛搬走點就又掉下來點,上邊也不哪來的這么多石頭,越著急越出亂子。

有個伙計搬了塊挺平整的石頭說:“你們看這石頭上有字。”

我們聚到一起看了一下,石塊上全是蒙古文。擦,沒一個認識的。我問那伙計從哪里撿到的,那伙計指了一下石堆的正中,我走過去看,還有一些碎石也帶這種字。撿起一片來一看,竟然是琉璃!我順著掉下來的石堆往上看去。真是喜出望外啊,上邊竟然出現了個大洞。我用對講高喊著:“快點過來,這里有出路了!”

聽到喊聲,大家都齊刷刷朝我這走來,也不知道是哪個三炮,看就看唄,還游上去用手碰了一下,本來上邊的石頭就被剛才的爆炸震得已經斷了層,這會一碰就唰唰的又掉下來了一些。這給我砸的啊!還好都是不大的石塊,要不就真被活埋了。可能是被剛才那誰碰的,洞口又大了些。看著眼前的這個洞口,雖然是被砸了,但不由得心中產生一種喜悅,畢竟這也許是一條生路。

天翔讓大家先躲開,他自己先上去看看。很快天翔游了回來,讓我們跟他走,說上邊是空的。

我們跟著天翔一個接著一個地游上去,到了水面,我才發現上面是個平臺,水的平面正好和平臺底部持平,我們一個個探出腦袋,誰也沒有直接上去,利用頭頂的探照燈,觀察四周。

說這里是一個平臺不妥,其實這里更像是一個走廊,兩邊的墻壁上都有文字和畫像。

安童是第一個爬上去,走了幾步回來說:“應該安全,都先上來吧。”

見狀無事,大家就都爬了上來。天翔把別在潛水衣里的打火機拿了出來,打了一下,竟然著了。我靠,這里竟然有空氣!我迫不及待地想脫掉這身衣服。后來想想還是等他們脫完再脫吧,萬一空氣有毒,老子的小命可就沒了。

我見有個伙計和安童已經把衣服都脫了,再看大師兄和天翔誰都沒脫,心想:姜還是老的辣啊,估計他倆和自己是一個想法。

觀察了一會,看他們也沒別的不適,我也把氧氣循環關了,把衣服脫了下來。脫了這衣服以后真舒服啊,全身都輕松了不少。臉上有一種氣流迎面撲來,我靠,這里有風,應該是通著外邊的。此時的心情就像如獲新生一般,這已經不是一種喜悅能夠概括的了。

安童在我后邊說:“七叔,你怎么流了這么多的血啊?”

我低頭看了看,可不是,衣服上都是血,我說我怎么感覺這后脖子那么疼痛難忍呢。這時所有人都已經脫完了潛水服,大師兄過來查看了一下我的后脖子,從安童的包里拿出了紗布和云南白藥,給我做了個簡單包扎。我仔細回想下,應該是讓那怪物給我打的,tmd,下手也特狠了。我問安童:“你那包里還有小燒沒?”

“沒了,就帶一瓶,還給那怪物了。”

“哎!可惜了。”我惋惜的感嘆道。

大師兄在一旁說:“大家都把衣服拿好,一會還得要用,咱們得走了。”

有個伙計問:“咱們是往哪邊走?前后都有路。”

我們一看,果然,前邊是石門方向,后邊是洞穴的另一個方向。我建議大家往里邊走,得進去看看,也不白來啊,而且這風的氣流怎么是從里邊刮出來的,里邊應該也有通向外部的出路。天翔和我意見一致,最后大家決定往里邊走,但要輪流打探照燈了,畢竟電量有限。

一邊走著,一邊看墻面,墻面上都是蒙古文,只有頭頂的正上面有一些動物的圖案。

大概往前走了30米左右,先是有一個正方形的空房間,房間里不僅僅有蒙古文,還有各種彩繪圖案,有一些圖案雖然已經看不清楚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來,這些圖畫大都描繪的是女人。正對著我們走過的地方,有扇石門,門沒有關。我提議在這里休息片刻,調整下體力,畢竟我剛才被打的那種疲憊感還沒有消除。

趁著大家休息,我打量著四周的圖案。起始端應該是從這面墻的一個個嬰兒圖案開始,很多父母把嬰兒交給了一些人,那些人給了孩子父母很多錢作為交換。然后是旁邊這面墻,這些孩子漸漸長大了,而且都長成了如花似玉的美女,有人在給她們吃什么,應該是藥丸。接著是另一面墻了,這些女孩被用布料裹了起來,并且侵泡在缸里,但是很奇怪女孩們沒有死,每天還是有人喂她們吃些東西。最后一面墻,有的女孩被抱了出來,此時她們的身上長滿了鱗片,這時頭也被包裹上了,經過查看后她們又被繼續泡在了缸里,直到有一天,來了一位道士,把她們連缸全都拉走了,帶到了一個工地。

看到這里,突然有些寒意,難道外邊遇到的深海浮尸,都是這里所畫的女嬰?這時候,天翔告訴我以前倒是聽田園力士講過關于鱗尸守墓的事。我很好奇,讓他講來聽聽,他說自己也只知道一點。古時候,有很多達官貴人會提前好多年把墓葬選好,然后在墓室里開始養鱗尸,最終的目的就是用鱗尸來守墓,但很多都是以失敗告終的,因為鱗尸的形成實在太難了。

我看著最后一面墻說:“那墻上這個道士夠牛的啊,一次養了這么多鱗尸,這個墓肯定有來頭啊。”

聽我說完這句話,安童和旁邊的兩個伙計高興壞了,嘴里還嘟囔著:“終于遇到個大活。”

大家紛紛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東西繼續往前走。前邊這個石門是敞開的,我看了看四周,并沒有被外力敲過的痕跡,應該是墓主下葬后就沒有關上。但是這不科學啊?所有的古墓只要墓主已經下葬,墓門都得關閉。可這個還特意留著個門,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我們接著往里走,過了石門又是一條長廊。但這條長廊可不一樣了,左邊的墻壁上是不少畫面,右邊的墻壁上則全是字。雖然我們不認識右邊那些古老的字,但卻可以理解左邊的壁畫。這是一條望鄉廊,是墓主的后人特意為墓主的靈魂而建造的。

古時候很多有錢有勢的人家,建造墓穴時都會建一條望鄉廊,是為了讓墓主思鄉時,可以讓靈魂來這里回憶曾經的往事。望鄉廊與墓志不同,墓志大部分記載的都是墓主的豐功偉績,而望鄉廊記述的是墓主一生所發生的事情,往往都是些墓主生前的生活片段。

這些畫里的事情看似平凡無奇,可是卻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是由很多幅組成的。

第一幅,畫面上是一座蒙古包,外邊有幾個人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第二幅,從帳篷里走出來個女人,她正將手中抱著的孩子交給其中一位等待的人,其余等待的人在見到這一幕時紛紛跪在了草地上。

第三幅,帳篷里有很多人,孩子應該是滿歲了,大了不少,左手拿著馬鞭,右手拿著玉如意。

第四幅,孩子已經長到67歲的樣子,和他的父親騎在同一匹馬上,后邊跟著很多蒙古騎兵。

第五幅,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獨立騎馬射獵,他手持弓箭在追趕一只野豬。

第六幅,應該是1718歲左右,身披戰甲正在攻打一座城池,他和士兵們奮勇殺敵。

第七幅,他和他的軍隊來到了中原,當地官員和鄉眾們跪地迎接他,畫中的老百姓歡天喜地。

第八幅,在一間宮殿里,他身穿蒙古官服,站在殿下,而殿上坐著的人,正是他的父親。

第九幅,他身穿喜慶的服裝正迎娶一位蒙古姑娘,當時有很多達官貴人前來參加。

第十幅,他和那位蒙古姑娘抱著一個孩子,應該是他們的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第十一幅,大概是被封了官或者給了封地,一家人非常開心地搬遷到了一處地方,那里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大草原。

第十二幅,他披麻戴孝回到了中原,跪在一座宮殿的靈前哭訴著,想是他的父親過世了。

第十三幅,出殯的同時,他卻被幾個蒙古士兵帶走,經受了嚴刑拷打,還有人在逼問他什么。

第十四幅,他跪在地上向新的君主哭訴著,新的君主把他攙扶起來,釋放了他,新的君主應該是他的兄弟。

第十五幅,他們全家都被迫搬遷到中原,離開了他們熱愛的大草原,來到了一個叫做泉州的地方。

第十六幅,他不再為官,卻開始經商理財,并且追求道家長生之法。

第十七幅,他巧遇一位得道高人,這高人會移山之術,教他成仙之法。

第十八幅,他派遣這個得道高人幫他在深山里修建陵墓,而他則在陵墓內煉丹服食。

第十九幅,他舍棄萬貫家財,讓這個道人,助他成仙。

第二十幅,他含笑而去,把自己剩余的財產分別給了那個道長和自己的兒子。

在這些圖后邊還有一些壁畫,但介紹他的一共就這20幅。從剛才的壁畫來看,這個人應該是蒙古那位大汗的兒子,這20幅畫記錄了他從出生到結束人生的整個過程。可以肯定的是,這里應該就是望鄉廊主人公的陵墓了。唯一讓我不解的是,他修建的陵墓是在一座山上啊,現在怎么會是在海里呢?難道真的如畫上所繪,那個道士會移山之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反正,每個古墓里都有解釋不清的東西,我也懶得去想了。

接著往前看,描繪的應該都是怎樣修建陵墓的事情了。畫面上,很多石匠和苦力在干活,然而監督他們的并不是士兵和家丁,而是一群道士,這些道士手里每人都拿著一把劍。在其中一個房間里,地上放滿了大缸,缸里邊放著的全都是全身裹滿著布的女人。

這個工程真浩大啊,竟然是上下7層,而且一反常規,這個墓是按照由上向下的順序建造的。它最先建好的是第7層,很奇怪,7層上除了放著一些造墓工具,其余的什么也沒有。第6層呢?好像一個迷宮,有很多條循環道,彎彎曲曲的讓人有些眼花。我越看越不對勁,這哪像是修建陵寢啊,怎么看怎么像掘墳啊!

下邊這張圖證明了我的這一觀點竟然沒錯,這真的是在掘墳!第5層那里是一座陵寢的正殿和一些我也描繪不清的房間。工匠們把能移動的都搬走了,除了石棺,他們對石棺又重新進行了簡單的雕琢,在石棺外邊雕刻上一些圖案。再往下一層是原有陵墓的地宮,他們把地宮清理干凈,把大缸都搬到了那里。接著這層是個八卦形,畫面形狀上像個財寶庫,但繪畫上所謂的財寶,就是道士所用的煉丹爐一類的用具,這里有個盛裝丹藥的臺子,旁邊還畫有一個血紅色的池子。

我心里一驚,該不會是血池吧?以前有傳說,古時候為求長生不老之藥,不惜運用上百童男童女的處子之血煉制丹藥,看到那個池子真的很像!不知不覺,我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接下來這一層,應該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層了,正像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有一條筆直的畫廊,和幾間寬敞的房間,其中最大一間畫著祭祀所用的一切用具,這層應該是專為墓主的親人祭祀用的。再往下就是最后一層了,這里邊畫著大大小小的房間,有的小房間看似被套在大房間里,我也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感覺怪怪的,感覺這更像是一個構造圖。

接下來的幾張壁畫更加深奧了,畫的應該是每一層的機關,但是有很多當時我還是看得并不明白。

畫的首先是最下邊那一層,那里有4只龐大的怪物鎮守著,4只怪物,規規矩矩地守在墓穴外邊。我一想,原來4個,我的媽呀!剛才是碰到2個,也就是說還有2個?我向上天祈禱,可別再讓我們遇上了。

接著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一層,這一層倒沒有描繪怪物,但是有7個看起來模樣很怪異的人,姿態各異地待在望鄉廊里。不,應該說,是7個不同死法的死人!第一個是被萬箭穿身而亡,滿身的箭羽,整個人像只刺猬。第二個是被上邊掉落的尖刀排扎死的,身上到處是傷口。第三個則是掉到了下面的一個空間里被活活困死了。第四個被鐵鏈捆綁著,表情痛苦,應該也是困死的。第五個看樣子應該是被毒死的,因為畫面上他是七孔流血。第六個被繩子倒吊起來,應該是被活活吊死的。第七個沒明白,畫著一個無頭尸,應該是被什么武器砍去了頭顱。

我看著壁畫的位置,大喊:“不好,都別動。”

其他人被我這一喊嚇了一跳,我看見走在最前邊的是個伙計,用手電還照路呢,第二個是安童,其余的都還在我后邊呢。

看著畫上畫的死人位置,應該就在安童和那個伙計的附近。我先告訴他們兩個不要動,又讓大師兄和天翔也過來看壁畫。他倆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驚,按壁畫所繪的內容判斷,現在安童和那個伙計已經走進了機關中。機關之所以沒有開啟,說明他們還沒有觸碰到。

大師兄問我:“小七,這機關能破嗎?”

我一邊四處觀察,一邊回答:“我得先找到這個機關的觸發點,必須得知道它是什么類型的機關,是如何觸發的。”

大師兄這么問我是有原因的,因為平時我就總去探索機關里的奧秘,在師傅的7個徒弟中,我是喜歡研究機關的。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3:32
第7章:骸骨

我用手電照照四周的墻壁,墻壁上的繪畫都很規整,看不出一點敲鑿過的痕跡來。

我又看了看長廊頂部,頂部的空間很大,倒是也可以藏有機關,可是頂部也太高了,就算是有機關,如果反應得快,照樣能逃脫,所以我不擔心頭頂。

前邊的伙計離我有點遠,手電照過去,看得都不是很清楚了。于是,我只能讓他自己用手電照照四周,看看有什么不同。他回答說沒有發現什么不同的。我又讓他仔細檢查了下身邊有沒有可以接觸到的物體,比如絲線,或者是凸起的墻壁,他都說沒有。

那看來這些機關,應該是腳底觸碰的,或者說是震動滾珠的。如果是腳底觸碰的倒還好弄,就怕是震動滾珠的,一但有震感,就會觸發機關。震動滾珠的機關早在戰國時期就已經比較流行了,戰國時期是這種機關的發明初期,它的原理并不復雜,一般都采用單點震動觸發機關。可到了唐朝,這種機關改進了不少,開始變得復雜起來,出現了多點震動觸發機關。

我還在仔細地查看四周,卻看到安童突然向我們的方向跑回來,速度極快。我們還沒有看清怎么回事,安童就已經到了身邊。

他呵嗤呵嗤著對我說:“七叔,你又神經了不是?那墻上也許是唬人的,哪有墓里有機關還給你畫出來的道理啊?”

我很生氣,厲聲道:“你懂什么?這層是祭祀用的。你以為這是提示你的啊,這是告知后人祭祀時如何避免觸發機關的。”

安童見我真的生氣了,沒有敢再說什么。其實,從安童跑過來,我就一直在觀察,本以為他的跑會觸動機關,沒想到,等了一會,竟然什么變化都沒有,我這才放下心來。

眼看前邊的伙計也想往回跑,我叫他最好別動。我在仔細地看墻上畫的第一個死人,他是被數箭穿身而死,如果是這樣的死法,那么箭支就應該藏在墻壁的兩側。我借著手電光隔著老遠查看那伙計身旁的兩面墻。奇怪了!如果有機關,應該有些痕跡才對。至少得留有發射點啊,總不能讓箭支從厚厚的墻壁穿出來吧,這樣也說不通啊。那伙計也許是太過驚恐了,最后還是沒忍住,向我們跑過來。

我想制止,可是已經晚了,我的耳邊驟然響起了“嘩啦,嘩啦,嘩啦”的鐵鏈滾動聲。我大叫一聲:“不好!”

只見那伙計還沒跑兩步,墻壁兩側已經飛出了很多箭支。他身上連中了幾箭,“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鮮血瞬間淌了滿地。看到這一幕,大家均本能地向后倒退了幾步,過了有幾十秒鐘,鏈條聲才終于停止了。我用手電再看那兩側的墻壁,竟然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一絲一毫的變化也沒有,根本看不出箭是從哪里發射出來的。

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伙計,我很心酸。我問安童他叫什么名字,安童告訴我說,他叫李可。直到他死后,我才想起應該問問他叫什么名字。我低沉下頭,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我告訴安童,這些年掘丘我從未折過伙計,這是我第一次折伙計。我又問安童他家里都有什么人,安童告訴我說,他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人是三叔的伙計。我一聽是三師兄的伙計,遂抬眼看向另一個伙計,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伙計回答說他叫馬天明。也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以前聽都沒聽過。我問他在公司幾年了?他竟然說不是公司的人。

我抬頭看向大師兄,大師兄明白我的意思,對我說:“這次來的都不是公司的人,都是從外邊找的,死的那個是老三的人。”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這個伙計說:“他是老五的徒弟,但沒有進公司。”

我并沒有去問為什么不用自己人來,我知道大師兄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畢竟折了人,不管這個人是誰的人,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安童在我旁邊安慰我:“七叔,干咱們這行,早晚有這么一天。你也別太難過了,我想三叔應該也不會太介意的。”

經過一陣酸痛之后,漸漸的,我也明白剛才安童所說的,這就是我們的行業,我們都會有這么一天,也許下一個倒下去的就是我。安童見我還是處在悲傷的氛圍里,本想和我開個玩笑,改善下我現在的心情。對著我開玩笑的說:“七叔啊,你就這么在乎你的處嗎?不就是破了個處嗎?早晚都要有第一次的。”

我倒是沒什么反應,就見大師兄走了過來,對著安童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打的安童好久沒有敢說話,這家伙雖然是想讓我想開點,但說出這話的確該打。

我緩了緩神,努力站起來,又看了一遍墻上的繪畫,問道:“我們現在怎么辦?是繼續走下去,還是調頭?”

“還能怎么辦?只能繼續走下去。你沒看那上畫的嗎?咱們后邊還有2個大怪物呢。”天翔看著畫說。

大師兄也說:“掘丘就沒有怕死的,哪個墓里不是機關重重啊?”

“那好,我們繼續往前走,但大家都注意點。你們都過來看看墻上畫的這7個位置,都記住了,到了這幾個位置,都小心點。也不是所有的機關都是不可破的,只要找到機關的觸發點,不管是多么精湛的機關,都并不那么可怕。”我手指著畫面告訴他們。

其實我這句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希望鼓勵自己。因為我始終沒弄明白剛才是怎么觸發機關的,還有最后一個無頭尸體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機關,能讓那具無頭的尸體站立著死亡呢?

想來想去,最后,我沒有讓大家再往前走,而是決定,自己先過去試試這個機關是否會連續開啟,我尚在期待這個機關是個一次性貨色。我摸索著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剛才那伙計最開始站的位置,我試著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來。還好,機關沒有被再次觸動,這才讓大家跟著過來。

經過李可尸體旁邊時,馬天明把李可的手電和探照燈都拿了下來。本來是不應該動自己兄弟尸首上的東西的。但沒辦法,我們現在需要照明設備,也就不能顧忌那么多了。向前走不遠,又出現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和剛才那個畫女嬰的房間是一樣大小。但這個房間也很奇怪,雖然我們進來的位置沒有門,但是現在,里邊卻有3個門。其中有一個門還被撬開了一半。房間內的壁畫都是一些花朵的圖案,再看不出什么提示。

我好奇的說著:“奇怪了,根據剛看到的圖案顯示,只有一條望鄉廊直接通著祭祀大殿,怎么現在會出現3個門呢?”

天翔走到那個被撬開一半的門前,仔細察看了一下,并用手電往里照了照說:“這一條路應該也有人走過。”

說完他率先走了進去。這條路和剛才走的那條空間一樣寬闊,雖然兩側不是很寬,上下的距離卻很大,所以顯得洞頂特別高。

奇怪的事又出現了!才剛走10幾步,我們就看到墻壁兩邊有好幾具骸骨,骸骨的周圍到處都是散落的碎片,可能是死者生前所穿的衣服。我們都停下來不敢再往前走,安童兀自在那數著:1個,2個,3個,4個,5個,6個,7個,8個。。。。。。數到8,他停了下來,在那自言自語起來:“這兩具算不算啊?”

我聽他疑惑著什么,也走了過去。一看,眼前這個骸骨可大有不同了,這個骨架要比平常人的大上一倍,又高又粗,顯得特別寬大,奇怪的是卻沒有頭顱,我四周看看,在其它地方也沒有發現。它的頭顱會到哪里去了呢?這可真夠奇怪的!在這副大骨架下邊還有一具正常人的骸骨,和這具骸骨扭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個骸骨在圍著另一個骸骨轉似的。大家紛紛過來看著這兩具尸骨。

安童在一旁說:“你們看看,是不是好像是9個人和這一個人在這里廝打的樣子?”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說幾個人?”

“9個人啊。”安童回答我說。

大師兄也敏感了起來,“9個?當年下海的不正好是9個嗎?”

聽到此話,天翔再也按耐不住,跑過去仔細查看尸骨,我和大師兄也過去仔細地一個挨一個地查看。我記得師傅以前被一個同行用槍打壞了大腿,子彈正打在大腿骨上,那么師傅的大腿骨上肯定會留下痕跡。我仔細地辨認著每一個尸骨,可是,9個我都一一看過,就是沒有哪個大腿上有被打過的痕跡。

天翔也在找田園力士的尸骨,看了一遍后也說沒有。我問他憑什么斷定沒有田園力士的尸骨,他告訴我說,田園力士左腳是6指,眼前這些骸骨,沒有一個是6指。這倒真是直接判定是不是那些人的標準了。如果說被打傷的骨頭可以復原,那這6指,應該是沒辦法變沒了吧。那么眼前這9具骸骨,應該不是師傅他們的?難道就真的這么巧,有同樣是9個人進來,而且也都沒出去的?這也太巧了吧!大家越想越蹊蹺。最后我想或許我們是真的想多了,這其實只是同樣的9個人送命于此罷了。

我讓安童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這些人留下來什么可值得參考的東西,安童看了一圈回來,搖搖頭說:“除了一些,灰塵外什么都沒有。”

“怎么可能呢?既然是在這里打斗,就不可能連點兇器和裝備什么的都沒有啊?”我疑惑的問道。

安童很肯定地說:“七叔,就這么大點的地方,如果有鐵器和裝備,一眼就能看見啊。”

我想想,安童說的也是,可就是沒明白,在這里打斗,什么都不拿?可能嗎?

天翔思索了片刻,回答說:“這里邊可能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他們的確什么都沒拿,可能他們是建墓的,在這里被殺了。但這種可能不大。第二種是:他們不只9個人,有人把其他東西拿走了。還有一種是最可怕的,也是最現實的,就是他們不是死在這里的,有人把他們的尸體故意搬到這里的。”

大家都疑惑,為什么說第三種是現實的呢?天翔指著墻壁說:“你們看壁畫完好無損,連一點刮痕都沒有,如果是在這里廝打的,9個人不可能連一下都沒掙扎就死了啊?至少墻壁上應該有碰撞的刮痕才對。”

我仔細地查看墻壁,果然如此,壁畫完好,竟然無一點刮痕。他說的對,這里應該不是第一現現場。

那么,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又是為了什么死在這里了呢?難道又是因為利益——這千百年來不變的法則?

看著眼前的這些骸骨,我想到了當年一休宗純所說的一段話:“人,只不過是副骸骨,外面披上五顏六色的皮,男女相愛,只見色相罷了。一旦停止了呼吸,,顏色盡失,愛欲也就消失了。你再也分辨得出誰生前有錢有勢、誰又是貧窮低賤了,記住,你臭皮囊下乃是一副骸骨,正在等著要現出原形。”

這段話一直感悟著我,所以我向往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我高尚,但我至少不是會為那點利益而動干戈的人。

“想的太多,人就會疲憊的。別想了,繼續走吧!”大師兄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于是,我們接著往前走。這回,感覺腳下的硬度不一樣了。這里已經不是那種山石路了,竟然是松軟的沙土!這個墓好怪啊,修建在海里不說,竟然還有松軟的沙土路。難怪當年那么多知名前輩會被吸引著聚在這里。

剛想到這里,我就感覺腳下一軟,整個身子開始傾斜,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把我往下拽一樣。我伸出手去亂抓,想抓到點什么當做依靠,但是,卻沒有一樣東西是能被抓到的。只聽”撲通“兩聲,我整個人歪著身子掉了一個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本來被那水金剛打的疼痛感還沒緩過來呢,這一摔,我渾身的疼痛感變得更加強烈了。但是,這些已經顧不上了,我抬頭看看四周,天翔也掉了下來。和我一個操樣,被摔了個狗啃地,比我還慘。我仔細一看上邊,竟然有4層樓那么高,沒摔死我們兩個算是萬幸了。

安童在上邊探出個頭喊著:“都怎么樣?沒事吧?”

我朝上邊回了句:“沒事,還活著。”

安童叫我們別著急,說他們在上邊想辦法把我們弄上去。

天翔也打開了自己的探照燈,在四周照著,這個陷坑很大,呈正方形。我們腳下都是是松軟的沙土,要不是因為這點,估計我和天翔不死也得殘廢。

我倆拿著探照燈照看四周,這四周的墻面也都是沙土的,看來墓穴的這一段都應該是沙土層了。墻面幾乎與地面成直角,非常陡峭,如果不借助外邊的力量,我們根本沒辦法自行上去。

當探照燈照到一處墻角的時候,我們發現,這里竟然還有幾具尸骨!這3具骸骨是并排躺著的,尸骨顏色呈詭異的黑褐色,應該是中毒而亡。看樣子也不像是死在這里的,如果是在這里等死的,身體應該不規整才對,而面前這3具尸骨,非常的整齊,而且排列有序。我發現,其中一個尸骨的頭上邊還擺著一個銀盒子,雖然年代己經久遠,但是還能看出上邊刻有龍鳳呈祥的圖案。

我這個人好奇心一向很重,伸手就想去拿,被天翔攔了下來。

我問天翔:“有什么問題嗎,還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天翔示意讓我回想下壁畫上所畫的7個死亡方法。根據這個場景,我聯想到了第三個死法和第五個死法。第三個死法被活活困死在一個空間里,第五個死法則是被毒死的。難道這兩個死法會在同一個地點出現?難道說這個盒子有毒?應該不會吧,這個盒子的外表看上去應該是銀的,銀質的東西沾上毒物,一眼就會看出來。不過我想,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要亂碰的好。

我又圍著四周轉了一圈,發現在我剛才摔下來的地方,有個小土堆,我跨過小土堆一看,靠,剛才竟然沒有看見這里有個盜洞,應該是剛才掉下來的時候太慌張了。

我讓天翔過來看這盜洞,可天翔站在那就是不動彈,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上邊。我見他往上看,我也跟著往上看,卻也沒看出什么出路來。

“你看什么呢?快過來我這邊。”我嚷嚷著想讓他過來。

“你看上邊。”天翔頭都沒動的盯著上邊說。

我又抬頭看了一眼問:“也沒什么啊?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天翔的聲音此時聽上去有些顫抖:“你仔細看上邊的口子,是不是在動,而且還在一點點地變小?”

他這么一說,我倒是吃了一驚,趕緊抬頭觀察上邊口子的邊緣。果然,這一看還真是嚇得我不輕,上邊的洞口真的在一點一點地收縮著。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3:33
第8章:機關

我慌張地對著上邊大喊:“大師兄,大師兄,安童,安童!”

上邊竟然一點也沒有動靜。我自言自語道:“怎么回事呢?怎么沒人說話呢?”

天翔在一邊說:“肯定是他們走了。”

我急著回答說:“怎么可能呢?大師兄不可能丟下我們不管的!”

可是,無論我怎么喊,上邊就是沒人應答。我也覺得希望渺茫了,要是有人,早該回話了。這可怎么辦?我和天翔眼看著洞口一點一點地收縮,心里也更加恐慌起來。

說自己不怕死那是假的。平時沒事時還可以,到真的要死的時候,那種恐懼根本是自己無法抵抗的。我心里開始有些埋怨了:tmd,平時老子對他們也不薄啊?怎么到了關鍵時刻,就tm把老子丟在這里,自己跑了呢?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大難臨頭各自飛啊!仔細想想安童和那伙計可能辦出這事,大師兄絕對不會啊,忽然想到了點什么。

“不好,是不是上邊也遇到危險了,所以才沒有應答。”我驚訝的看著天翔說。

我看著天翔接著問:“你對講呢?”

“都在潛水衣里沒卸下來啊,你的呢?”天翔很無奈的回答著。

“我的也沒卸下來,這下可真完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危險了,現在也沒辦法聯系了。”

“也許他們去找東西救我們了,別擔心他們了,想想我們自己吧。”天翔繼續看著洞口。

我點點頭,心里平衡了許多。心里雖然有怪他們的意思,可是表面上卻不能讓天翔看出什么來,畢竟這也許就是人生的最后時刻了,不能說重于泰山,咱也得輕于鴻毛啊。

內心里突然來了一陣脫俗之感,一股子大公無私的勁頭涌了上來。我對天翔說:“你來踩著我的身體上去,看看哪能爬上去?我送你上去。”

天翔歪著頭看看我說:“你是不是二了啊?想什么呢?來,你上我身上來,你能上去,我送你。”

我自己想著都想笑,我是tm夠二的了,這種情況還裝什么董存瑞啊我看了上邊兩眼,對天翔說:“咱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出去吧?”

天翔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的說:“能出去的路馬上就堵死了,還想出去啊?”

我笑笑,神秘地說:“上邊不行,下邊還有一個行的。”

我把天翔拉到盜洞旁,對他說:“你看到沒,老天眷顧咱們,給咱們留了條后路。”

天翔抓了把土聞了聞說:“的確是盜洞,而且得有幾百年的時間了。”

“我靠了,幾百年,你都能聞得出來啊?”我半信半疑的問他。

天翔好像看出我的不屑,解釋說:“大家各有不同,你們發丘喜歡觀脈掘丘,而我們南質派喜歡嗅土倒斗,只能說各有千秋啊。”

我看天翔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那出去以后一定要把這個本事教教我啊。”

“那你可得磕頭拜師啊。”天翔滿臉占便宜的樣子。

“我擦,和你y學,那是看得起你,要不是怕你這手藝失傳了,我還不學呢。”我擺著一副狂傲自大的樣子。天翔沒有在理會我。

說是說,鬧歸鬧,我倆還是決定趕緊離開這里。

我看了一眼尸骨邊的銀盒,有些依依不舍。心里總想著應該過去打開看看。我跟天翔商量,天翔有些生氣,質問我說:“在這個鬼地方,放著這么個鬼玩意,你沒有覺得很奇怪?還是你真的不怕死啊?”

我告訴他,我就是特別想看看,別的也不管了,死就死吧。我讓天翔在這里等我,我獨自朝著那銀盒走了過去,一邊走,我一邊從上衣上撕了2塊布下來,放在手心里。

其實我心里也很害怕,萬一像天翔說的那樣,小命可就沒了。走到跟前,幾次想拿起來,都把手縮了回來。

最后,我還是下定決心,盜墓的有什么好怕的,盜的就是危險背后的利益。看,必須看!這次我沒有絲毫猶豫,拿起銀盒就把旁邊的插銷拔了去,盒子是上翻的,先撬起了一個邊,倒是也沒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整個打開來一看,竟然是一個青銅三角裹封鈴。

哎!真是一場虛驚啊!我先用手里的衣服布料擦了擦,然后把鈴鐺拿了起來。仔細看了一下,這鈴鐺很是奇怪,明明是個鈴鐺,卻沒有發聲的撞器,難道是個啞鈴鐺?我把鈴鐺拿到天翔那里,讓他看看其中的奧妙。天翔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鈴鐺,也表示不理解。我也沒有多想什么,將鈴鐺揣進了兜里。

抬頭看了看上邊的口子,已經小了不少了,還是決定離開,先去盜洞里看看,就算是大師兄他們回來了,也不一定會有好辦法救我們上去。

天翔率先鉆進了盜洞里,我緊跟其后,這盜洞小的真可憐,一個人在里邊翻身都費勁,打這盜洞的主,真tmd節省啊,就沒有一點想過累了,休息一會,連個休息地都沒打。我們順著盜洞大約爬了15分鐘左右,到達了一個墓室。

這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墓室了,四周都是空蕩蕩的,只有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個石棺槨,棺槨的蓋子是敞開著。看了一眼四周,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沒有再發現盜洞。天翔走到棺槨那里,在認真地往棺槨里看著什么,想著應該是有東西。我緊走了幾步,也探頭去看,發現里邊竟然是空的,沒有尸體!我順嘴說了句:“什么情況?”

天翔沉思著搖搖頭。我仔細觀察著四周,把墓室的上下左右都細細打量了一遍,這個墓室竟然沒有門,是一個完全封閉獨立的空間。

難道這個墓室和上邊的古墓不是一個墓葬?而是一個墓中墓嗎?根據上邊的望鄉廊所繪,墓中墓應該在5層才對啊,怎么這里還有一個?

我把這種疑惑和天翔說了,并且問他:“你注意到沒有?”

“注意到什么?”天翔很疑惑的反問我。

“你看四周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見天翔沒說話,我接著說:“剛才咱們經過的盜洞,到這個墓室就終止了。難道那個打盜洞的人就是為了來這里的嗎?最主要的是,這里也沒有其他的盜洞,還沒有尸體,他是怎么出去的呢?”

天翔皺皺眉頭看著四周說:“也有一種可能。那個盜洞是從這里打出去的,那邊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如果按你所說,那打盜洞的這個人是怎么進來的呢?你別告訴我是從那里爬出來的啊!”我手指了指棺槨更加疑惑的追問。

“極有可能。”天翔點點頭。

看著他那個表情,我這個來氣啊,真想上去ko他一頓。

我又走回了剛才盜洞那個位置思索了片刻,“不對,你說的不成立。你看,盜洞如果是從這里打出去的,這里應該有很多廢土才對,可是這里沒有,而我們剛才過來的那個陷坑里卻堆了廢土。”

“有道理,還是年輕人腦子活啊。”

我喊:“你y比我大幾歲啊,就年輕人的年輕人的稱呼我?”

我接著問天翔:“現在怎么辦?還原路返回嗎?”

天翔安撫我說:“別急啊,再看看。”

我表示不屑:“屁大點個地方,都看幾遍了,有什么好看的?真在弄個機關出來,咱倆都有得擱這。”

天翔沒理我,又徑直走到了棺槨旁邊,再次觀察著棺槨。我剛把探照燈關了,奔著棺槨走了過去,腳上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我一個趔趄,差點來個狗啃地。打開探照燈一看,原來地面上有一個小手指粗細的鐵條。插在地面里,只露出了一小節。天翔問我怎么了,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我用探照燈又照看了一下,不得其解,“這里怎么會放鐵條呢?我靠,不會是機關吧?”我頓時又起了一身冷汗。天翔提醒我先別碰,他也跑過來看。

對于這個東西,我們又爭論了一番。天翔認為這應該不是一個機關,因為這墓室完全是封閉的,就一個棺槨,連陪葬品都沒有,要機關有什么用呢?我的意見是,機關不一定都是要殺人的,可能還有其他的作用。他聽著也有道理,就等著我思索出答案。后來,天翔突然問我是從哪個方向倒下去的,我指給他之后,他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讓我看看鐵條的另一面。我伸過頭去看,鐵條的另一面竟然也有很多被刮到的痕跡。顯然,這個機關被別人碰過,看樣子還不止一次。

我想再對墻壁進行一番探查,起身,走到墻壁旁邊,伸手拍了拍,對天翔說:“這四周應該不會有機關,都是實體的,你聽。”

話音剛落,就聽一連串的機關觸動的咣啷聲,我嚇得一激靈,一邊本能地蹲在地上,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好奇怪,竟然什么暗器都沒有。

“哈哈,沒事,是我碰了這個機關,看把你給嚇得。”天翔蹲在中間看著我大笑。

我氣急敗壞的說:“我靠,你y弄之前能先和我說一下嗎?”

“恩,可以下回的吧。”天翔還在那偷著笑我。

天翔起身再次走向了棺槨,我剛要起身過去,就看到天翔要往棺槨里跳。

我大聲叫他:“你要干什么?”

天翔催促著我:“快走吧,再不走,一會機關就又關上了。”

說完人一縱,早已消失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我也快步地走到棺槨邊上,看了一眼,里邊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邊還有樓梯。這時候,已經看不到天翔的蹤影了,只能看見探照燈的光,在下邊閃閃爍爍。我不假思索,也迅速跳了下去。

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又是一陣機關響,應該是棺醇的入口關上了。我一頓小跑才跟上天翔,我稱贊他:“不錯啊,兄弟!憑什么這么膽大啊!”

天翔表示謙遜:“小case。憑著直覺罷了。”

“你知道在這墓里,什么最危險嗎?”我一本正經的問天翔。

“那還用說啊,當然是機關和血尸啊。”天翔不假思索回答我。

我不懷好意,說:“錯,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險的。就你小子憑tm直覺就動機關,我早晚得死在你的直覺手里頭。”天翔被我說的哈哈大笑。

剛才光顧著說話了,沒注意到這樓梯道竟然已經走完了,前邊出現了一條筆直的小路。左右兩側比剛才下來時,窄多了,只能容納一個人行走。天翔在前邊走,我在后邊跟著,為了節約資源,我把我的探照燈關了,就看著他照的路走。這條小路像是天然形成的,很不規整,上下高度也時高時低。大概走了幾十米,前邊變得寬敞起來,通過探照燈的光可以看見前邊出現了一片大的空地。這個空地很大,能有足球場那么大,探照燈照向前邊,隱隱約約地才能看到對面的墻體。天翔在前邊突然停了下來,我正在留神看前邊探照燈照到的位置,也沒注意他停了下來,這下可好,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這家伙被撞的差點趴在前邊,回頭就怒視著我。

“你y的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故意的,你停下來干什么?”我理直氣壯的說。

他讓我看看前邊空地里。我順著他的探照燈看去,前邊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骸骨。有的幾個糾纏在一起,有的是一個一個地單獨躺在一邊,看起來很不規整,但是也不像是因為打斗死在這里的。

天翔要求先坐了下來休息一會,我也跟著坐了下來。

天翔指著前面空地里的骸骨問我:“看見沒有?”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天翔告訴我:以前他和田園力士去過一次皇陵,那次他們一共去了3個人,那皇陵里也有這樣的一個空地,空地里也是有幾具骸骨。開始,他們根本沒有在意,以為應該是因為分贓不均產生內亂,所以才都死在這里的。但他們走進空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個可怕的機關,叫虛盾空間。

這時,他扭頭問我:“你知道虛盾空間嗎?”

“以前聽大師伯講過,但也沒經歷過,你說說有什么奧妙。”我很疑惑的回答到。

天翔繼續說下去:當時他們3個直接就從空地走了過去。但沒走幾步,就發現前邊無形之中多了一堵墻,他們怎么使力,怎么用刀砍,用劍劈,就是走不過去。最可怕的是,他們還能清晰地看到前方其實是有路的。當他們筋疲力盡,想要順著原路返回來的時候,后邊也出現了同樣詭異的狀況。結果,那里就像一個無情的牢籠一樣,死死地把他們困在了里邊。

我驚訝地問:“那你們還是走出來了啊,要不然你怎么會在這里?說說,是怎么走出來的?”

天翔的臉色變得開始凝重,他說:“是的,我和田園力士最后走了出來,而另一個人,卻活活地被困在里邊等死。至今我還能清晰地想起他當時那絕望的眼神。”

我見天翔說到這里有些傷感,也沒再去追問。

休息了片刻,我對天翔說:“知道你難受,但我還得問你,你們是怎么走出去的?”

“用血,才能出去。”天翔低沉的回答。

“用血?你是說要用血引路?”我急切的追問著。

見他點點頭,我接著問:“這么大個地方,那得用多少血啊,咱倆這點血夠嗎?”

“不知道,上一次,我們是走到中間的時候才用血,而且是整整一個人的血。”

我很疑惑也很好奇,竟然還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機關。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3:34
第9章:虛盾空間(上)

我仔細想了想剛才天翔所說的話,如果真是那樣需要靠人的血才能過去,那我們真的過不去了。眼前這個空地有足球場那么大,而天翔所說,他們是從中間的位置才用血出去的,而且是用一個人的血。照這樣看,我們倆個的血根本不夠,就是夠過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我看著天翔問。

“沒有,我們以前都試過,水都不好用,只能用血。”天翔很無奈的回答到。

“那我們回去吧,估計我們是過不去了,就算勉強過去,也會失血過多而死的,與其那么死還不如回去找路呢。”我內心強烈希望他能同意我的建議。

“我們回不去了,只能走過去,要不就在這里等死。”天翔看著后邊說。

“我覺得咱們還是回去的好,也許大師兄他們已經找到了救我們的方法。”

“你看后邊,我們還有回去的路嗎?”天翔低沉的盯著后邊。

我轉過身來,用探照燈照了一下。我很驚訝的喊了聲:“靠,什么情況?”只見我們剛才過來的路沒有了,那條窄路已經不見了蹤影,后面留下的只是一面厚厚的山體。

我緊走幾步,向剛才來的方向走去,我記得剛才在腳下,明明是有一條小路,但低頭一看,竟然和那空地一樣了,小路也不見了。嗙嗙嗙……我急促的拍打著厚厚的山體,無論我怎么拍打,依然沒有變化。

我四處張望著,希望能找到剛才的那條小路,左右走了幾步,尋找著小路的痕跡,但卻一點蹤跡都沒有,就像是沒有那條小路一般。我用手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哎呀。”真的感覺到疼了,我不是在做夢,這竟然是事實。我低沉了,有點絕望了,只有厚厚的山體,根本沒有了小路。我很迷茫的走了回去,坐在天翔旁邊,并沒有說話。看著前面空地上的尸骨,又看看后面的山體,突然有種感覺,我們就像是被關在籠中的小鳥,任人嬉戲,任人宰殺。

我驚呆了,不,應該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也許我們和空地上的尸骨一樣,只能在那里等死。忽然間,我感悟了人生,我的確應該聽師娘的娶個老婆,過著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這樣我就不會遇到這種窘境,更不會被困在這里,我沉默了,足足沉默了10多分鐘。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后邊沒有路的,你看到怎么變成這樣了嗎?”我輕聲憂郁的問。

“我也沒看見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我們剛說完話,我回頭看了一眼,就已經是這樣了。”天翔在一旁拍拍我的肩膀接著說:“別難過,也許我們會闖過去的。”

“哎!我倒不是難過,只是后悔啊,后悔沒娶個老婆,也好給我們老洛家傳宗接代啊。”想到死我真的不難過,人必有一死嘛,不是我看的開,只是這點我還看的很透徹,但眼前的這種死法,真的不是我能預料到的。

內心的一陣酸痛過后,我又從新振作了。站了起來對著空地大聲喊:“來吧,來吧,我洛泉,什么沒見過,小小的虛盾空間就能困的住你爺爺我嗎?看著,我是怎么過去的。”

說完,我就向前走了幾步,邊走邊回頭看天翔。這小子的一動沒動,這不是打消我積極性嗎?“你還想什么呢?快走。”我催促著天翔。

“你現在走過去,沒等走到中間,你就得被困死。”

“你y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那你說怎么走?”我又退了回來。

天翔掏出了包煙和打火機,我一把搶過來,點上了一根自己吸了起來,天翔并沒有理會我搶他的煙,而是在看我抽煙。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給我弄的怪不好意思的。

“不就抽你根煙嗎?要是能出去給你弄一條,至于嗎,還盯著看。”我唯唯諾諾的說。

“可以了,走吧,你拉好我的手,千萬別松手。”天翔起身一只手搶過了我點燃的那根煙,一只手拉著我。

我還沒有明白什么意思,就被拉著我開始往里走。剛才我雖然非常激昂的要往里走,那也是為了自我壯膽,剛才就是真走進去,也就進去了。可現在他拉著我,反倒讓我感覺挺害怕的。

我想問清楚到底怎么走,但看著走在前邊天翔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什么?這種舉動讓我很詫異。

天翔前手拿著煙,眼睛并沒有看空地,而是盯著煙飄的方向。我大概明白了天翔的意思,原來這根煙是用來指路的。

這煙飄的毫無規律,一會在左邊橫著飄,一會又從右邊往前飄。我們跟著煙走,就好像是在轉迷宮一樣,腳步飄忽不定,煙在前邊轉來轉去,我們也要跟在后邊轉來轉去,回頭看一眼,發現也沒往前走上幾米。

天翔一邊走一邊叮囑我:“千萬別松手,這里隨時都在變化。”

我“嗯”的答應一聲,緊隨其后。

又向前推進了幾步,這煙竟然開始在原地打轉,不在往前飄了。天翔看著煙,臉色刷的就變了,我見天翔臉色大變,就預感到,不好。

“我們迷路了,應該是剛才這里變化了。”天翔憂郁的對我說。

我回頭看看后邊我們剛才坐的地方,也沒走出來多遠啊,也就10多米。“不會吧,才走這幾步。”我疑惑的問到。

“煙在這里打轉,這應該是一個死角了。”天翔回答我說。

我又拿出一根煙點上了,果然這煙還是在小空間里轉悠,絲毫沒有想往外飄的意思。我試著往回走,剛動了一步,就感覺到,前邊有什么東西擋著是的,根本無法過去,用探照燈照腳下卻什么都沒有,但我無論是用手,還是用腳,就好像外邊有一個人在推自己一樣。我又掏出天翔的匕首,猛的刺過去,卻也刺不出去,而且沒有一點撞擊聲。

正如天翔和我所說那樣,這種空間很神奇,任我怎么撞擊,都不會發生變化。我不斷的在撓頭,希望能想出個好方法,破解這所為的虛盾空間。

“血得怎么用,才能出去?”我急切的問他。

“還沒到用血的時候。”

“不用血,那怎么辦?”我追問到。

天翔坐在一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的我是咬牙切齒直來氣。“你y不是說能走到中間嗎?這才10幾米,就困這了,怎么辦?”

“等,等著它變化。”天翔毫不在意的說。

我聽他這語氣就像是運籌帷幄一樣,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畢竟他經歷過,只能聽他的了。大約等了10多分鐘,我又點燃了一根煙,也不見變化。便氣急敗壞的問:“還要等多久啊?”我得到的答復竟然是不知道,我這個惱怒啊。心說:你y不知道,你不早說,還讓我等什么?不快點想辦法,真tm找抽啊。

我又開始四處轉圈,我這一走動讓我更是一驚,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們所呆的地方小了一圈,剛才明明在那里走不出去,現在卻變成了這里。回頭看看天翔,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卻絲毫沒有想過問的意思。

我實在忍不住了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沒和我說啊?”天翔并沒有回答。

在我再三的追問下,他才肯把當年的細節告訴我,現在也顧不得他難受不難受了,畢竟多了解點還是有好處的,也許危難時刻還能保命。

天翔告訴我:當年田園力士就是用這種方法,走到中間的。后來田園力士告訴他,這虛盾空間是由晉代陰陽八卦師董博文100歲時所創,是由風、雨、雷、電四個迷宮陣組成的。只有從風門進,才能從雨門出,其他雷、電兩陣都是死門,只進不出。四陣每隔一定時間就會自動變換空間,風陣依靠煙霧指路還可以過,但雨陣就難了,必須得有一個人在中間讓自己的血給其他人引路。就像剛才的煙一樣,血會順著雨陣中的生門流動,把其他的人指引出來。原本董博文創這個陣法是幫皇帝打仗平亂所用,主要用來對付外邦入侵者,希望通過此陣保一方平安。后來戰亂平息,太平盛世,這陣法也就沒有用了,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又將此陣法布在陵墓當中。聽到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虛盾空間竟然有這么大的來歷,怪不得如此玄妙,又如此陰險。

“那我們大概要等多久才能被換出有門的空間來?”我還是追問著。

“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前等了兩回就到中間的雨門了。”

聽天翔這么回答,我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了,起身想在去點煙看看。

“你省點用煙,一會說不定要等幾次呢。”天翔說完,就伸手搶走我手上的煙。我伸手摸摸這個透明的空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能清晰的看見對面的一切,卻觸碰不到,我朝著阻擋我的空間踢了一腳,卻也沒感覺疼,但也沒踢過去。

這個看不見摸得著的阻礙物,到底是什么呢?而且是有形的,這個姓董的老頭太牛x了,竟然能創造出如此詭異的陣法。

“與其在哪費力,還不如倒下來,好好休息了,留著力氣過雨門吧。”天翔倒在一旁說。

我想想也是,既然有辦法過這風門,我也就別在和這空間計較了,他這一說,我到覺得真有一點累了,的確是應該好好休息下。我也躺了下去,可能是等太久了,也很疲憊了,這一躺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喊我,小七、小七、小七快醒醒,等我揉了揉眼睛發現,天翔已經不在身邊了。我起身一看,天翔竟然跑到不遠處的后邊去了。

“你y的趁我睡覺跑那邊干什么去啊?”我睡眼朦朧的問著。

“我剛才也睡著了,不是我跑了,是你跑了。”天翔指著我說。

本來還沒怎么醒的我聽他這么一說,立即精神了起來。我朝著四周看去,的確是我動了,我比剛才遠出10多米。現在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大聲問:“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會在這里?”

“我也不清楚,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在哪里了。”天翔也很疑惑的回答著。

“那現在怎么辦?你能過來嗎?”我追問到。

天翔手里拿著煙,搖晃了幾下,說:“我只有煙沒有火啊。”

我看了一眼上衣兜,心說:完了,真的完了,打火機在我這,這可如何是好。我看著天翔的方向,憤怒的擊打著阻礙著我的空間,希望能夠打通這個空間。但任憑揮舞著我的雙手,卻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難道我們真的會被困死在這里嗎?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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