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神怪】棺山夜行 作者:92靈魂 (連載中)

 
rs0315 2014-6-14 03:18:3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1 186566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5:03
第30章:釣魚島

也不知道我暈了多長時間,恍恍惚惚的就感覺自己走了好多的路,轉了好多的彎,一會被拖著,一會被背著,不斷的交替換人。雅文言情首發這段時間里我不斷的做夢,不斷的換地方,我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隨意被別人擺弄著,一會被架著,一會被抬著,總是這樣反反復復,我感到全身好疲憊,好累,好想接著睡,可總有人在附近呼喊我的名字。睜開眼睛一看,安童和馬天明坐在我一左一右,遠處還有微弱的亮光。

“七叔,你可算醒了,給我們都累壞了。”馬天明朝我笑著說。

我摸了摸后腦勺,還有一些疼,問道:“發生什么事了,這是哪里?”

“剛才,你差點就沒命了,要不是天翔及時救了你,恐怕你就見不到我們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不過我們離猛虎騎尸那里很遠了。”

“你說的什么啊,云山霧罩的,說清楚點我怎么就差點沒命了呢?”我接著又問道:“對了,剛才誰打我?”

“幸虧那時天翔把你打暈了,要不你真的沒命了。你還記得你大喊那主墓里有什么嗎?”

我想了想說:“記得,應該是一口極大的血紅色的棺槨。”

“七叔,你知道我們看到的是什么嗎?”馬天明看著我問道。

“你們看到的什么?難道還不一樣嗎?”

“是的,我們和你看的真的不一樣,我們看見的只有一個巨大的石龍頭,兩只眼睛上鑲嵌的是紅寶石,非常的有光澤和誘惑力,讓人不知不覺的想去看。聽天翔說,那東西叫攝魂石,可以吸引人的注意力,讓人神志不清,產生錯覺。一旦被攝魂石控制住的人,最后都會主動的走進機關,丟失性命。你應該是被攝魂石控制了,所以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真相。”

我摸了摸后腦勺,還是有點酸痛,說道:“真的假的,你說的這么玄。要是發現我有錯覺了,叫醒我就是了,怎么還給我打暈了啊?”

大師兄和天翔從遠處走了回來,可能是聽見了我和馬天明的說話,大師兄道:“當時你已經往里邊走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要不是天翔及時把你打暈,你恐怕就進去了。”

我看了一眼天翔,說:“謝了啊。”

天翔并沒有回聲,而是看著安童說道:“這小子,看來嚇的不輕了,到現在還沒恢復好,咱們得盡快出去,快點離開這里。”

大師兄看著我問道:“你能行嗎?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我沒事的,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出去,前邊有個盜洞,里邊外風很強,應該是通向外邊的,你沒事,咱們現在就走。”說完,大師兄朝著前邊走去。

安童可以自己走了,但精神上還是有點低落,看來李可對他的刺激不輕。我們鉆進了一個非常精致的盜洞里,這盜洞小的連蹲都蹲不起來,只能靠爬行,盜洞略微向上傾斜,一路都是向上,但好像永無止境一般。

我們順著盜洞一直爬行著,這盜洞長的已經不能用米來計算了,按公里計算都不為過。在盜洞里爬了一個多小時,卻還不見洞口,越爬越覺得壓抑,滿身的汗水已經把衣服給濕透了,有一些泥土粘在衣服上,增加著重量。后邊馬天明大口大口的喘氣聲,可以聽得出他已經要到極限了,可在盜洞里一刻也不能停歇。

祖師爺曾說過,盜洞是通向財富的必經之路,但也是最為危險的地方,因為在盜洞里無論發生什么事,都只能勇敢的去面對,就是想退縮,也沒有這個條件,所以快速離開盜洞,就等于快速的離開危險。

爬行有近兩個小時,才看到勝利的曙光,可以看見陽光照射進來的光芒。那真是生命的重生一樣,剎那間猶如劉翔附體一般,朝著一縷陽光,拼力一沖。這一點在馬天明身上最能體現,已經筋疲力盡的他,在后邊不斷的催促著我,快點,快點。

到了陽光照射處,才發現洞口是垂直的,是一個自然形成的石砬子口,目測一下腳下與洞口的距離,有20米那么高,雖然不是很陡,但要爬上去,還要費一些功夫,要是掉下來,后果也是不容樂觀。不過看著眼前的洞口,一個個都精神飽滿的。就連安童見到上邊的陽光,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都在底下休息了一會,沒有做過多的討論,第一個爬上去的是馬天明,緊接著都跟了上去。

這是一個小島,島上生長著植物,應該是有一定的淡水資源,中間很平坦,像是個小平原一樣,一側是像山峰,另一側則像小丘陵,四周還有自然形成的礁石沙灘,象圍著小島的公路一般,倒很像是沿海城市的濱海大道。

看到了海水,都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用海水清洗了一下,現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正常的喜悅,我把兩個青銅三角裹封鈴拿了出來,原本是要在海水里涮涮的,上邊粘了不少的泥。

當我拿著三角裹封鈴放進海水里時,這沒有撞針的鈴鐺竟然響了,而且響聲就像是有人在尖叫一樣。這聲音特別的悲催,讓人感覺到非常的壓抑不安。拿出海水時,卻又不響了,原來這鈴鐺是要在海水里才會響。

大師兄走了過來,一下拿去我手中的鈴鐺,仔細看了看問我道:“你怎么會有這個鈴鐺?”

“從墓里帶出來的,怎么大師兄你認識這鈴鐺?”

“不,不認識,就是覺得稀奇。”大師兄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看著大師兄表情非常的怪異,言語間又含糊不清,就知道大師兄一定是認識這鈴鐺,只是他不想說而已。我并沒有去追問他,主要是還沒搞清楚他為什么沒有告訴我,是怕別人知道,還是就不想說,不過這些都有可能。可以很肯定的是,這個鈴鐺應該是有一定來頭的,要不然大師兄的表情不會如此。

我故意轉移話題,說道:“只是可惜了,到了主墓卻沒能進去,里邊一定還有意想不到的寶貝,也許還能有師傅的線索。”

“別急,那個主墓,我們一定會再進去的,那里一定有師傅的線索,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大師兄肯定的回答說。

我把其中一個青銅三角裹封鈴給了大師兄,他坐在石頭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看,我沒有打擾他,而是奔著天翔他們那里走去。

天翔和安童他們一起討論著這是哪里,對講機在這個區域并不好用,也不知道我們的船能不能發現這里,看來我們只能在這里的等待了。我看他們聊的火熱,我也加入了其中。

“你們發沒發現,這島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過,就是想不起來叫什么了。”天翔很疑惑的問道。

“電視上最近總播南沙群島,這應該是南沙群島的一個島嶼。”馬天明在一旁自作聰明地說道。

我按著天翔的思路去想,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就那么幾個島嶼,這里的地理位置顯然不是南沙,我看著天翔說:“我想到了,是釣魚島。”

“對,對就是釣魚島,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前幾天電視還報道說,有幾個小日本要登島...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5:04
卷二:苇海奇墓

第1章:青銅三角裹封鈴

在福州上岸后并沒有停留,天翔帶著他的人,直接回了云南,臨走時,送給了我一枚扳指,這是在墓葬群里帶出來的,看成色應該不是次貨。我和大師兄他們也直接回到了河北,安童和馬天明直接回了承德,大師兄并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去,而是在石家莊我的家中住了一晚。

回到家中真是豁然開朗,整個人的心情狀態完全是不一樣的,在船上和回來的路上休息了兩天,身上的傷處也簡單進行了處理,雖然還有些疲憊,但已無大礙。在家中大師兄又幫我從新處理下傷口,雖然都不嚴重,但傷處太多,有一些我都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已經是晚上7點了,正是播新聞聯播的時候,我坐在電視前看著新聞,大師兄過來說:“小七,我有些事想和你說說。”

我見大師兄要和我談事情立刻把電視關掉,“大師兄你有什么事說吧?”

大師兄順手把電視又打開了,說道:“別總大師兄,大師兄的叫我了,還像以前那樣稱呼就行。”

“那可不好,你現在不只是我大師兄,更是咱們發丘門的當家人,而且還是我的老板,不能在那么叫了,再說了,也不能讓我喊你老總吧?這個稱呼雖好,彰顯地位,但會疏遠我們感情的。說吧大師兄什么事?”以前很小的時候,總嘲笑大師兄的名字,一直認為學紅這個名字應該是女孩子叫的,所以以前不懂事,總叫大師兄小紅姑娘,不過這稱呼在我15歲那年以后就再也沒叫過,其實我就是不愿意稱呼他為老總,我總感覺叫出來怪怪的。

“隨你吧,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說著便從上衣口袋里把我給他的青銅三角裹封鈴掏了出來。接著說:“你知道這個鈴鐺是干什么的嗎?”

我搖了搖頭,回答說:“我雖然不知道這鈴鐺是干什么的,但能感覺到這鈴鐺一定和發丘門有關系。”

“是的,這鈴鐺跟發丘門有很大的關系,8年前我親眼看見有人拿著這個鈴鐺給師傅,師傅的抽屜里也有這么一個鈴鐺,送鈴鐺那個人你也見過。”

“是誰?”我連忙追問道。

“是天翔的老板,田園力士當時拿著鈴鐺來找師傅,在屋里談了一夜,但具體談的什么我也不清楚,第二天,師傅便決定和他一起出海,也就是師傅失蹤那回。不過師傅在臨走之前和我說了一些事情,并且交待我永遠不要再讓發丘門的人,去破解鈴鐺里的秘密。”

“那就是說,師傅是因為這個鈴鐺才出的海,為什么還不讓我們去了解鈴鐺里的秘密呢?”我很不解,便疑惑的問道。

“這個師傅并沒有說,但可以肯定的是,師傅在出海以前做了最壞的打算,師傅把所有關于當鋪的一切都交給了我,還把發丘門的宗譜也交給了我,現在回想一下,師傅當時就已經做好回不來的準備。”

“你的意思是,師傅去之前就知道自己回不來。那他為什么還要去呢這也說不通啊,明知道去會死,卻還要去,那不等于自殺嗎。”

“其實,這也是一直困擾我的問題,我也很難理解師傅為什么要這么做。所以這幾年我一直在派人去查,直到半年前,有個人帶來了這個鈴鐺的消息。”

“什么消息?有師傅的線索嗎?”我略顯焦急的追問,畢竟師傅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待我。

“一個不好的消息,有人認出這鈴鐺是一件信物,是猛虎團為了內部傳遞保存重要信息所用。但這個人也解讀不了其中的奧秘,而且這個人在第二天就離奇的死了,他死后我派出去的3個人,也都相繼失蹤了。直到天翔把那個船主帶來,我才真正的意識到,猛虎團一直都存在著,只不過存在的方式不同了,已經不在明處,讓人誤以為這個組織已經沒有了,而他們卻一直在暗地里注視著所有的盜墓者。表面上相安無事,可一旦要是觸碰到猛虎團的秘密,那么這個人就必死無疑。追殺船主的那些人,應該就是猛虎團的人。”

“這么說,要至師傅于死地的也是猛虎團的人。”我頓時感到非常的迷惑,接著說道“他們也是盜墓者,為什么還要殘害同行呢?到底會是什么樣的利益能讓他們下此毒手。”

“你可能只知道古時候的猛虎團,只是知道那個傳說而已,并不了解真正的猛虎團。大師伯在世的時候給我講過,古時候的猛虎團的確是為皇帝籌集軍餉而瘋狂盜墓,皇帝招募上來的人,各個都是身懷絕技,猛虎團的首領更是出神入化。傳說首領長著天眼可以看見人的魂魄,身上始終佩戴著鬼符,用鬼符可以夜入地府向閻王借鬼兵,總之當時的猛虎團如魚得水、春風得意。但后來不知發生看什么事,猛虎團從此不再盜墓,好像是發現了什么,又或者說是良心發現,不愿意再干這缺德的勾當,反而還在保護著一些墓穴。猛虎團開始慢慢的遠離盜墓者,并且和盜墓者劃清了界限,成為了一個盜墓一個守墓的死對頭,這件事在軍閥年代最能體現,當時有的軍閥也是為了軍餉,召集了很多盜墓者,去盜墓取物,來解決軍餉。但猛虎團的人,卻百般阻撓,不惜與軍閥對抗,開始暗殺加入到軍閥中的盜墓者。因此猛虎團也遭來了滅門之禍,軍閥派軍隊去圍剿猛虎團的成員,一直追殺了好幾年,直到猛虎團徹底銷聲匿跡。還有人說,猛虎團的人都加入到了其他軍閥那里,去報復那個一直追殺他們的軍閥,最終導致了軍閥混戰。”

“靠,這么說,軍閥混戰是因為猛虎團才開戰的,導致生靈涂炭的罪魁禍首是猛虎團了,這也太夸張了。”我接著又分析的說道:“如果是良心發現,那他們大可不必去暗殺那些盜墓者,自己不去盜墓就行了,沒必要去阻止別人。我看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而他們發現的卻不想被別人發現,又或者是不想被別人破壞。”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會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我們。”大師兄用眼角左右轉了下,接著說:“我們好像是生活在自由當中,其實我們并不自由,這8年來我們視乎走的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過頭了。做我們這行,不可能會這么順利,更不可能一點損失都沒有。但事實卻偏偏是這樣,以前每一次下墓,都不會感到不安的因素,直到這一次,我們可能觸碰了猛虎團的秘密,所以我們變的如此艱難。”

“你的意思是說,這8年來一直有人在暗中幫我們,以前我們所下的墓,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那這血本下的也太大了,想想我們這幾年也弄出不少奇珍異寶,能發展到今天完全是靠從墓里帶出來的東西,要不然我們不可能壯大的這么快。”

“也許那只是為了引導我們,讓我們沒有時間去觸碰到他們的秘密。我今晚和你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去調查,而是要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不要輕信任何人,包括公司里的人和我的一些徒弟,還有天翔。”大師兄的眼神,很認真,很堅定。

“你認為現在公司的人也不安全嗎?這就是你要帶外邊的人去鬼海的原因吧?”

“是的,我不知道,現在哪個人是可靠的,為了避免被人算計,還是盡量少用身邊的人。當然,有一些任務也可以交給他們去處理,只是不要單獨帶他們行動。”

我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身邊的人有的都認識10多年了,怎么可能是猛虎團的人呢。大師兄接著說道:“小七,如果我有一天也遇到了不測,或者說我也失蹤了,你一定要撐起發丘門的招牌,不要讓其他人趁虛而入,更不能交給底下的小輩,必須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這是多少代人,經過幾千年的苦心經營,才保留下來的,千萬不能毀在我們這一代人手上。說了這么多,希望你能明白,路永遠都要靠自己去走,才能體會到路的風景。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我先去睡了。”說完,便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臥室。

我面目凝重的看著大師兄的背影,知道他此時的心中也是非常的糾結,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這不是提醒,而是意味深長的交代。但最后一句話,我還是沒有明白。

關掉電視,我也回到了臥室準備睡覺,不過,這一夜對于我來說,實在是太煎熬了。回想著他說的話,怎么也睡不著,整夜都是翻來覆去的。拿出自己留著的那個青銅三角裹封鈴,仔細的端詳一番,也沒發現其中有什么奧秘,這里邊不像是能寫字的樣子,更沒有東西粘附在上邊。然而,大師兄卻說這里邊有被傳遞或是保存的重要信息,可無論怎么看,都很難發現有什么特別之處。

其實,我并不害怕,那個所謂猛虎團的組織,畢竟他們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有弱點就不是無堅不摧的,所以我覺得猛虎團并不可怕,但事實證明我低估了猛虎團。

讓我最為擔心的是,大師兄最后說的那幾句話,如果不按照整個談話的過程去想,只是去理解最后的那段話,那就不是交代了,更像是遺囑,他為什么要和我說那些,為什么他也會失蹤,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一夜。
本帖最後由 rs0315 於 2014-7-7 18:36 編輯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5:05
第2章:殘卷

琢磨了一夜大師兄對我說的話,怎么想怎么感覺他有點反常,該不會是要自己去查青銅三角裹封鈴的秘密吧。有的時候,我真感覺他挺愚鈍的,腦子就一根線,遇到什么事,都不多想幾種方法,總是一條道跑到黑,這一點,我也沒轍,誰讓他是我大師兄呢。

直到天亮,我才漸漸的瞇著了,至于大師兄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我都沒有察覺。睡到中午才醒,去了趟河北分公司看了一眼,一切運轉正常,查了一下賬本,最近收入還不錯。只是感覺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大一樣,怎么看都覺得他們挺詭異的,越想越覺得他們都像大師兄昨晚說的奸細。

也許我真的出現錯覺了,看誰都像奸細,看誰都有問題,甚至他們問我中午吃什么,我都覺得他們這是要害我。有時對著鏡子看我自己都覺得怪怪的,我真神經了,連自己都懷疑。

每天都是這樣,在石家莊吃喝玩,偶爾關注下公司,公司里也沒有什么事好管的。半個月后的一天,公司的人告訴我,說是大師兄打電話到公司,讓我立刻去承德一趟,而且是去他的家中。并沒說是什么事,我也沒敢耽擱,開著車就奔承德趕去,途中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讓我去承德,為什么不直接給我來電話,反到要打到公司去,不是告訴我身邊的人不可靠嗎?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倒給我整蒙圈了。

到了大師兄家門口,感覺到有些異樣,平時他家里門庭若市,而今天冷清的,就連他的徒弟們都沒看到。大師兄的家是一個帶著院落的二層小樓,左右兩側都有廂房,大門并沒有關,我直接走了進去。

一樓的客廳里坐著一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七叔,也就是我的七師叔。他年齡雖然還不到50歲,但已退役很多年了,早就不再過問江湖事了,也不知道他在這里干什么。

我還是很客氣的走到近前深深的施了一禮:“七叔,您怎么在這啊?”

“等你這小兔崽子啊,聽說最近都有人叫你七爺了。”

“七叔,就愛拿我開玩笑,您才是七爺呢,大師兄呢?”我嬉皮笑臉的說。

“別找了,他不在的,是我讓你來的。”

“是您,讓我來的?”我非常疑惑的問道。

“是啊,不用你大師兄的名義請不動你七爺啊。”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塊粗布殘卷來,遞給了我,接著說道:“你仔細看看這個,你大師兄可能要有危險。”

我一聽大師兄可能要有危險,立刻接過來仔細的端詳著手中的粗布殘卷,這塊只有手帕大小的殘卷上寫滿了古字,但有一些已經模糊不清了,中間還有幾處字被扣了下去,左下方還缺了一個大角。對于殘卷上的古字,我還是能看懂一些,殘卷上寫的是隋朝時期的繁體楷書。我可以解讀其中完整的幾句話,但其他的殘缺部分,也不能完全看懂。

有幾段我能看懂的意思大致是,文帝24年,出巡關外,巡至一處超大葦塘時,發現立有高大奇石一塊,命人查看,發現是一處刻字墓碑,逐派猛??查驗。派七人去查,只回一人,文帝怒,再派二十余人前去,無一人歸,后又派?。底下便是殘缺的大角了,問號是被扣掉的部分。殘缺上方還有一行字,寫的是:文帝24年,巡畢回京,途中文帝暴斃,恐是石?。到恐是石?底下又是殘缺部分,看來重點的部分都在這個缺角上,不是古時候,就是現在有人特意把重點拿掉了。

我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當看到:逐派猛??查驗。這幾個字時,突然想到了,猛虎團。心中產生一陣的疑慮,難道是當時的皇帝派猛虎團去查驗。如果我想的是對的那么猛虎團,派去兩撥共三十來人,只回來一人。

“你能看明白吧?”正在我思考之時,七叔問道。

“可以看懂一些,但殘缺的那部分應該很重要,這跟大師兄有什么關系呢?”

“還是先告訴你,這是什么東西。你手里拿的殘卷是隋朝時期,著名官盜組織猛虎團,最后一次用粗布方式保存的信息。再以后猛虎團的信息就沒有人能在破解了,因為他們用了一種,更為神秘的方式。所以這殘卷可謂是當世珍寶,不過為了這殘卷,也枉送不少性命。”

“那這一切和大師兄又有什么關系,您剛才說他有危險,到底大師兄怎么了?和這個殘卷有關嗎?”我一連發問了好幾個問題。

“傳說,猛虎團從未失手過,但按這殘卷記載,這次不但失手了,而且還損失慘重。你大師兄現在就在殘卷記載的奇石那里,你說他有沒有危險?”

我一聽七叔說的這些,頭皮瞬間發麻了,怪不得半月前,大師兄要和我說那樣的話,原來他早就知道有危險,才叮囑我那么多。

“大師兄他們去多久了?那個奇石具體的位置在哪里?”我焦急的問道。

“他這兩天才去,不過他已經準備了很久,半年前就開始準備了,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如果你現在要去還趕趟,他們剛剛才確定準確的位置,至于奇石的位置你自己琢磨吧。”說完便起身要走。

可剛一起身,還沒站穩,好像是腳麻了,身子一斜,就要栽倒的樣子,我立刻伸手去扶,幸好我把七叔扶住了,要不然還不來個狗啃地啊。就在扶他的同時,感到有什么東西在往我手里塞,應該是一個紙條,我順勢緊緊的攥在手心里。

七叔站穩后,也沒說話,朝著大門口走去。我忽然想到個問題,張口便問道:“七叔,您怎么知道大師兄在那里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完就離開的了。

看著七叔的背影,想著大師兄現在的處境,如果真按七叔所說,那他真的有危險了,四處看了一下,大師兄的家里空無一人。心里疑惑,為什么七叔剛剛要塞給我一個紙條,有什么話不能明說,難道還怕別人聽到,還是決定不要在這里看手里的紙條,走出去后,我把大師兄家的大門鎖上了。

回到了車里,打開手里的紙條,只見紙條上寫著:盤錦葦海,繞陽河邊。雖然只有八個字,但我已經明白了,七叔的意思。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5:06
第3章:怒鳴

看完手里的紙條,我一刻也沒有停歇,直接驅車趕往遼寧盤錦,承德離盤錦也不算太遠,開車4個小時就能到。紙條上簡單的八個字,寫的很清楚,盤錦葦海,繞陽河邊。這就是奇石的地址,意思是:在盤錦的蘆葦蕩中,繞陽河邊。大師兄一定是在那里。

只不過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么七叔,不直接告訴我,反倒要以這種方式來傳遞這個消息,難道七叔有什么難言之隱,又或者是七叔發現大師兄的家中被監視了,可能是我想錯了,這紙條是七叔早就準備好的,不是臨時起意,所以他早就有給紙條的準備。哎!先不去想這個了,還是快點趕路吧。

在高速的服務區上簡單吃了些東西,拿起手機準備給老大師兄打個電話,可他的手機卻總是關機。只好再撥給安童,還好這小子的手機通了,問他在哪里?這小子回答吞吞吐吐的,我也沒和他繞彎子,直接問他是不是在盤錦,還算他誠實,如實的回答了我一些問題,讓他在高速口接我,免得我還得自己去找。

下了高速,果然,安童如約在此等候。上車就問我怎么知道的,我沒有告訴他,倒是反問他好多問題。通過和安童聊這一路,對這里的情況也大致的有了一些了解。

原來,大師兄半年前就知道了這里,并且一直在這里安排人手,確定位置。直到上周才找到準確的位置。突然間,感覺大師兄找的人也不怎么靠譜,竟然用了半年的時間來確定位置,估計也就是個半路出家的貨色。

40分鐘后,我的車開進了,遼河油田的分支公路,才真正的領略到蘆葦蕩的奇觀,這里真的不應該用葦塘來形容,一望無際的蘆葦蕩,被風吹過的蘆葦波瀾起伏,吹起的蘆花漫天飛舞,如棉絮似雪花,真不愧是濕地之都,葦海天堂。

轉了好幾道彎,來到了一排老房子前,房前的空地上,停放著十幾輛車,看來大師兄這次是動用了大批人馬。外邊架著一口大鍋,旁邊有幾個人蹲在那里,好像是在煮什么東西吃,味道倒是不錯,還沒下車就聞到撲鼻而來的香氣。

安童和我下車后,我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人,有的很眼熟,有的根本就沒見過。我的眼睛立刻就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他叫:葉斌,外號:風手,因為長著比正常人稍長的手臂,可以伸手在棺材里快速取物,所以道上的人都管他叫風手。他是我的同門師兄,是二師伯的得意門生,也是目前在道上最有名氣的盜墓者。但我對他并沒有好感,因為8年前,就是他建議二師伯爭當家人,并且還帶人要與大師兄開打,所以我并沒有和他打招呼。

安童把我領進了一間屋里,大師兄正和一個陌生人在談事情。看我進來了,開口就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我看了一眼他旁邊的陌生人,并沒有回答。

大師兄看出了我的顧慮,讓安童帶那人先出去吃飯,休息一下。我見把那人支開才說道:“是七叔,告訴我的,還把這個給了我。”說著就把七叔給我的殘卷掏出來,遞給了他。

他很慌張的把殘卷又給我塞了回來,輕聲在我耳邊說道:“這東西,不能讓外邊的人看到,你收好。”

我立刻收起了殘卷,問道:“為什么不告訴我,怎么帶了這么多的人,還讓風手也來了?”

“本來不想讓你參與進來的,可你還是來了,這次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也許比鬼海還要兇險,帶上風手完全是出于大局考慮,有他在可以幫我們解決很多問題。”

我點了點頭,又貼在大師兄耳邊問道:“你不怕他到底下反水啊?這家伙可是個見財起意的人。”

“不會的,我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來之前我就已經安排好了,也和他談過,只能讓他帶一個人下去,你不要和他對著干,我找他來,就是想利用他的長處。”

見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我也就沒有什么可質疑的。他又和我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明天還會有人過來,天翔也會來,并且天翔的人為主力。

此時,外邊有人喊道:“好了,好了,太他媽香了,都來吃吧,純野生的啊。”大師兄和我也走了出去,的確是太香了,剛出門口就饞的我直淌哈喇子。走近一看,是地地道道的盤錦大河蟹,看上去又肥又大,一定好吃。也沒等人家讓我,自己順手就拿了一個吃了起來。

風手也過來了,我見他過來也不好不說話,畢竟大師兄還有用他的地方,便開口道:“葉師兄也在啊?”

“是小七啊,我說剛才看誰下車這么眼熟嗎,你怎么也來啦?”

“我就是過來湊熱鬧的,和你們這些高手學學。”我客套了幾句,又拿了兩只螃蟹回到了剛才的屋里。

大師兄把剛才那個陌生人叫了過來,給我們做了介紹。原來眼前這人,就是一直幫他確定位置的人,叫:王為國,在盛京古玩城有一家古玩店,也算是個行家,所有人都叫他王老板。不過我并不看好這個人,畢竟定位這點小事,他就弄了半年。大師兄和我說這個人還是可靠的,師傅在的時候就和他做過不少的生意。

其實,我并不在意這些人,現在最關心的,也是讓我感覺最疑惑的就是,大師兄為什么要糾集這么多的人來,這墓到底有如何的神奇之處,能讓他如此興師動眾,擺出這么強大的陣容。我真的很費解,發現我越來越不了解他了,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有什么事情,都第一時間和我說。他一定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這一點我的感應一直很靈驗,而我現在也只能去揣摩他的心里。

這一下午,外邊的人什么都沒干,只是在外邊有說有笑的吃吃喝喝,談的也是吹牛b侃大山的話題,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是來盜墓的,倒像是過來旅游度假一樣。我一直都沒有出去和他們聊天,安童倒是始終在外邊招呼著這些人。

吃完晚飯,安童給我安排了住宿的屋子,這是一個連排式的房子,一連十幾間房連在一起,據說是七幾年葦塘生產隊留下的。我和王老板住一間屋子,我并不想過多的和他交流,20點以后天已經黑蒙蒙的,所有人都回到屋子,只有我坐在外面,看著一望無際的蘆葦蕩。

夜晚的秋風還是有些寒意,吹著蘆花左右飄舞,夜晚中看向蘆花,更像是海洋一般。也許是坐的久了,感覺有些涼,正準備回屋去,忽然聽見有女人委屈的抽涕聲。

這聲音持續不斷飄飄忽忽的,也不知道在哪里傳出來的,一會感覺很近,一會感覺很遠,很難確定方位。我向外又走了幾步,聽著這聲音,像是從對面的蘆葦蕩里傳出來的,剛想上前去看看,就聽見后邊的門開了,那種老式木門,一開門就咯吱咯吱的響,聲音很大。

回頭一看,王老板探出個頭來,對我招手說:“小兄弟,快回來,別去啊。”我見他神神秘秘的,便走了回來。

“怎么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先進來再說。”我跟著進去了屋里,王老板接著說道:“小兄弟,你不了解這里,下回聽到那聲音,千萬不能去啊,還有天黑以后就回屋里,別出去。”

我被他的話弄的有些糊涂了,“什么意思,你也聽到女人委屈的抽涕聲了?”

“那不是女人委屈的抽涕聲,那是怒鳴,以后都不要輕信這里的聲音,在這里有很多奇怪的怒鳴聲。這蘆葦蕩里哪年都得送上幾十條性命,有的掉進沼澤里,有的是做完案,將尸體拋棄在這里,還有的是被追捕的逃犯,想往這里躲,但最終都逃不過這怒鳴聲”

我一聽到王老板說怒鳴,立刻心里一驚。怒鳴是我們這個行當里的行話,俗話說就是鬼誘人,意思就是:有冤死的人,在釋放心中的不滿,同時也是在引誘別人走向死亡的陷阱,說的普通點就是鬼在找墊背的。

當然現在有很多人都不信這個,但我信,因為有很多人死的太離奇了,根本科學就解釋不了。以前河北公司有個伙計,家住在郊區,有一天晚上,他和家人都聽見了哭喊聲,一起出去找了一下,并沒發現有人。可半夜這個哭喊聲又來了,這個伙計又出去找了一遍,但這次他沒有回來。第二天,人們在魚塘里發現了他的尸體,警方斷定是失足落水而死。但據他家人介紹他的水性相當好,不應該是失足落水而死,恐遭他人陷害,在他家人的再三請求下,最后法醫把這個伙計解剖了,并未發現有被害跡象,得出的結論依然是失足落水而死。然而,就是淹死他的那個魚塘,在前一年也有一個女孩失足落水而死。這不免讓人聯想到,哭泣聲就是那女孩鬼魂傳出來的怒鳴聲。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5:06
第4章:會動的蘆葦蕩

想到外面的怒鳴聲,我也覺得有些慎得慌,不由自主的鉆進了被窩里,時不時的耳邊還能聽見外邊的怒鳴聲。也不去想了,索性蒙頭蓋被睡覺,這炕被燒的挺熱乎的,躺在里邊暖洋洋的感覺,不知不覺困意來襲。

正當我睡意正濃之時,就感覺房屋有點晃動,忽聽耳邊傳來,沙沙的響聲,聲音很大。睜眼一看,王老板連外套都沒來得急穿,喊了一聲:“不好。”立刻就沖出屋外。我見此狀以為地震了,也立刻起身向外跑去。

等我跑出去時,屋外已經出來好幾個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四周的蘆葦蕩。沙沙的聲音,一直也沒有停止,毫無方向來源,因為整個四周的都有這種聲音。王老板爬上卡車的貨廂,向遠處看去,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又動了,路白修了。”

大師兄走了過去問道:“還能找到位置嗎?”

“位置可以找到,就是路白搭了,明天還得派人去修。”王老板回答說。

“能找到位置就行,明天還會有人手過來,可以幫你去從新搭一條路。”

“那倒不用,我的人夠用了,只是觀察半年了,也沒能找到蘆葦運動的規律。”

“政府在這里觀察半個世紀了,不也一樣沒有摸準規律嗎。”大師兄安慰道。

見他們倆個說的什么我也聽不懂,故而也爬上了卡車的貨廂,順著剛才王老板看的方向看去,剛看一眼,心里就是一驚,遠處的蘆葦蕩在動,在互相的變換位置。

這種動法毫無規律可言,原本應該可以看見很清晰的河道,已經被一塊一塊的蘆葦隔開了,還有一些成塊的蘆葦,在錯綜復雜的河道里不停的穿梭。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東一下,西一下亂成一團。

有人拿來光聚手電,據說這種手電最遠可照到一公里以外,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順著手電照射的方向看去,的確照的很遠,可以看得很清楚。手電照的那一片蘆葦蕩,在快速的變換位置,這種速度真讓人膛目結舌,就像是蘆葦在賽跑一樣,起碼比我跑的速度要快。

只是蘆葦跑的方向都大不相同,我把目光投向了一塊正移動的蘆葦,左一下,右一下,橫著動動,豎著又動動,穿插在一些蘆葦蕩之間,不停的變換位置。看著它的運行軌跡,就好像是在躲避什么東西一樣,東藏一下,西藏一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了有一會,蘆葦蕩還在不停的運動著,大家都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屋睡覺。見我們周圍的蘆葦蕩并沒有動,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我也跟著回屋去準備接著睡覺。可耳邊的沙沙聲響個不停,怎么也難以入睡,再一看,王老板并沒有睡覺,緊皺著眉頭手里拿著根煙,不停的抽著。

“能和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嗎?”我盯著王老板問。

他視乎并沒有聽到我說什么,而是在想著什么,我又說了一遍,他才聽見,回答道:“這蘆葦蕩除了冬天結冰,才不動,其余時間都有可能動。”

“我聽我大師兄說,你半年前就在這蘆葦蕩里確定那古墓的位置了?”

“哎!說來慚愧啊,觀察了半年也沒能掌握這里蘆葦蕩運動的規律,小兄弟,我怎么稱呼你啊?”

我連忙應聲:“叫我,小七,就行。”

“小七兄弟,你可別小看眼前的這片蘆葦蕩,它可不是普通的蘆葦蕩啊。”我點了點頭,這一點從剛才看見遠處的蘆葦在動,我就已經意識到了,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他接著說道:“這里沒有一張,可供參考的地圖,蘆葦蕩總是不停的改變河道位置。原本我以為,每月只是會在月圓的十五,和沒有月亮的三十,會出現蘆葦運動的現象,可觀察一段時間后,發現根本不是這樣,這蘆葦運動起來根本毫無規律。不知道什么時候它就運動上了,我派人在這里監測了幾個月的氣候變化,溫差變化,可最后的結果都不是,跟氣候和溫差毫無關系。根本沒有一條顯示,它會在什么樣的特定條件下運動,唯一了解到的一點就是它只在晚上動,白天從來都不運動。就連很多地質專家都搞不懂運動是怎么產生的,給出的解釋是:受自然環境影響。沒一點實質性的結論。”

聽著王老板說這些,我忽然感到對眼前這個人,理解錯了,原以為大師兄找了一個廢材,用了半年的時間才確定準確位置。但現在他這么一說,我倒是感覺他的確做了很多的事,能在移動的蘆葦蕩中準確的找到古墓的位置,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又和他客套的聊了幾句后,我便酣然入夢,至于蘆葦蕩什么時候停止運動的,我是不清楚了,不過我相信王老板肯定知道,因為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一夜都沒有睡覺。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王老板已經不在屋里了,本來還想問他蘆葦蕩什么時候停的,可他人卻已經不在排房這里了。聽他們說,早早就帶著他的人出去搭路了。

抻著懶腰看著四周的蘆葦蕩,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異樣,聞聽后邊有人喊了我一句。“七叔,你也在這啊?”

我回頭一看是馬天明這小子,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你師傅來了嗎?”

“我都來好幾天了,一直在那邊的排房住的。”伸手指了一下,蘆葦蕩的深處,接著說道:“師傅讓我們來的,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人,師傅應該還在成都呢,可能是在那邊有大生意了,讓我們這邊完事就去他那。”

我一聽他說,在別的排房住的,心里就又是一陣疑惑,這大師兄是怎么了,下個墓用的了這么多人嗎?就現在這個排房住的人就夠把整個皇陵都搬出來的了,怎么還有一個排房,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一會還回去嗎?”

“回去啊,馬上就回去了,我是過來拉跳板的,以前搭的路都沒有了,還得從搭一回,那邊跳板不夠了,讓我過來拉一些過去。”馬天明指著跳板說。

我也沒有征求任何人同意,只是告訴安童我和馬天明去那邊看看,就跟著他來到了另一個排房。這個排房,竟然比我們住的那個還大,多出了七八間房,看樣子住的人不少,不過只見到做飯的人了,卻沒看見其他人。

我問他人都哪去了?他說,都在蘆葦蕩里搭路呢,他一會也要去把跳板送過去,我見在這里空蕩蕩的也跟了過去。

向蘆葦蕩里又走了一斷的距離,我回頭目測了一下,差不多了,這里應該就是昨晚蘆葦成塊運動的地方了,望一眼四周的蘆葦蕩,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也沒發現因為移動而倒下的蘆葦。蹲下來看著蘆葦的根部和淺淺的水里,沒有一點運動過的痕跡。

看著眼前的蘆葦蕩,根本看不出昨晚運動過,而且有一些蘆葦連成了一大片,也看不見根部泥土的分離點,河道還是正常的流著水。這一切的景象,倒像是我們昨晚集體產生了幻覺一樣,根本沒見蘆葦有什么不同。

其實,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昨晚蘆葦的運動那是事實。之前我并沒有來過這里,所以不知道之前的蘆葦蕩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估計最近見過蘆葦蕩運動最多的人,那應該就是王老板了。但一點運動的痕跡都沒有留下,還真是奇了怪。

不想在往里走了,估計看到的也應該是一樣,決定往回走,當我往回走還沒幾步的時候,旁邊的蘆葦,沙沙的響起了葦葉的摩擦聲,再一看蘆葦在不停的抖動著。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5:10
第5章:分組

我小心謹慎的注意著抖動的蘆葦,并不敢輕易的靠近,因為我不清楚到底是蘆葦在動,還是里邊有東西在動。看了一眼附近的蘆葦,沒有異樣,那應該就不是蘆葦在移動,里邊一定是有東西。

慢慢的靠近一看,竟然是一只丹頂鶴,被蘆葦掛住了翅膀。我幫它把蘆葦取了下來,這丹頂鶴不但不領情,還用細長的尖嘴,琢了我一下,然后飛向了遠處。盤錦的蘆葦蕩里總會出現一些,想象不到的野生飛禽,這里的確是它們最好的棲息地。

到了搭路哪里正好碰見王老板,本想上前跟他打個招呼,可他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我沒有去打擾他。倒是馬天明給我介紹了幾個人,都是五師兄的徒弟,也不知道五師兄在哪里收羅來這么多的徒弟。不過仔細想想還是五師兄聰明啊,收了這么多的徒弟,得節省多少伙計的成本啊,徒弟就給點零花錢就行,有大買賣就分點給他們,沒有就供個吃喝,看來五師兄真是具有商業頭腦。

在他們師兄弟的談話中我了解到,原來五師兄給每個人都起了個綽號,馬天明的綽號是:馬大哈。還有一個瘦小的叫:小麻溜。竟然起的都這么招笑,也不知道五師兄是怎么想的,這哪是給徒弟起綽號啊,明明就是給起了個外號啊。

我見這么多人在這搭路,便問他們這么大張起舞的搭路,不會有人問嗎?他們指著王老板說,他早就想好了理由,要是有人問我們,我們就說是油田勘探的,這附近都是油田,也總有勘探的在這附近作業,讓我再看看他們穿的衣服,他們不說我還真沒發現,他們都穿著印有遼河油田字樣的服裝,倒真像是個油田工人。

我順著他們搭好的路,向前走了一會,我越加感覺這個王老板還是挺聰明的,竟然能巧立名目,在這沒有掩體的平原里大張起舞的盜墓,也算是盜墓界的奇葩了。腳下的路是由兩塊跳板并排用鐵絲捆綁在一起的,剛好兩只腳走路的距離,他們已經搭建的很遠了,在沼澤地上用這種方式搭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有工人陷入沼澤之中。

晚些時候大家一起回到了排房,天翔已經到了,再看外邊又增加了好多人,說著一口我根本聽不懂的話,也搞不懂大師兄要這么多人來干什么。

天翔又給我介紹了一下,不過我只記得兩個人,因為這兩個人以前就聽說過,一個叫:小狼,一個叫:老嫖,都是外號,真名字都沒記住。這兩個人在道上也是有挺有名氣的,不過天翔竟然還帶來了兩個緬甸的同行,這是我第一次跟國外的盜墓者合作。也好,可以學習一下外國盜墓的技巧。

小狼和老嫖,近兩年來,在江南名氣很大,但都是下墓干活的人,他們并沒有鋪子和組織。出來下墓都是別人請他們談好價錢,不管里邊拿出來什么,都只按談好的價錢付賬就可以,這兩個人還算比較誠信,不像某些盜墓者坐地起價。這兩個人的技術能力都堪稱一流的盜墓者,有他們下的墓很少發生變故,當然他們兩個的價錢也不低,墓里要是沒有奇珍異寶什么的,還真雇不起他們,真沒想到天翔竟然把江南兩大高手都弄來了。

這次下墓與以往不同,大師兄還提前召開了一個說明會,讓王老板講解了一下具體的情況。聽了王老板的講解我才真正意識到,大師兄為什么要帶這么多來。

王老板講解大致的意思是:半年前他們就在這附近搜索,直到兩個星期以前,他帶的人找到了,三個古盜洞,但分布的地點都不同,最遠距離的盜洞口,竟然在五公里以外的蘆葦蕩里。每個盜洞底下都直接打通進了甬道,由于他所帶的人都不是專業干這個的,所以只是查看到了甬道口,并沒有敢往里邊進,但可以肯定的是,三個不同點的甬道,都是屬于同一座古墓,甬道的結構和材料都是一致的。很奇怪的是甬道里有著流通的空氣,但無線電設備卻都不能用,他們從不同的點試過,對講機到底下受到強大的干擾,無法傳送任何信息。

大師兄接著說道:“這可能是我們盜墓界有史以來發現的最大古墓,古墓里葬的是誰,我們不了解。就連主墓的位置,我們也不能確定,只能靠大家順著甬道去尋找,但這甬道長度驚人,目前我們知道的是五公里,也許還會很長,所以大家要多帶干糧和裝備下去,做好長期的準備。再有一點,也希望大家能理解,在我們下去后,王老板會把盜洞封死。這并不是要困住大家,我也會在墓里,只是為了防止像昨晚一樣,趕上蘆葦蕩運動,那么泥漿就會灌入甬道內,反而對我們不利。必須要聲明的是,這次下去也許是九死一生,如果有不愿意下去的現在就提出來,但不可以離開這里,直到我們出來一起離開。”

大師兄的話音剛落,就沖進來了一些人,把我們都圍在了中間,手里都拿著家伙,有的拿步槍,有的拿手槍,頓時屋里的人亂成一團。

這時王老板說:“大家都靜靜,沒有別的意思,為了安全起見,誰不愿意下去,就跟我這些兄弟們換個地方住,等一切結束后再給你送回來,有愿意走的嗎?我再問一次,有愿意走的嗎?”

問了兩遍,并沒有人回答,我心想:你用這種方式問,誰他媽敢說不去啊。就是想走,也不敢走了,表面上看王老板挺文靜的,沒想到,還有能力辦這狠事,看來這都是大師兄和他事先計劃好的。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走,那你們就出去吧。”王老板擺了一下手,對著那些拿槍的人,那些人立刻都出去了。

大師兄繼續說道:“由于發現的是三個盜洞,我們不能只按一個盜洞去找,所以我們要化整為零,分為三組,三個盜洞都要下去人,現在我開始分組。”

分組是我們發丘門典型的特色,在其他盜墓組織那里,不會有分組。當然我們發丘門的分組也不是隨便分的,得按每個人的綜合素質能力技術層面來劃分,這樣可以保證每個組的實力,遇到不同的問題,有不同人來解決,確保每次下墓把損失降到最低。

大師兄把大家分成三組,第一組是他和老嫖帶隊,安童在那組里,還有幾個伙計,共7個人。第二組是天翔和風手帶隊,那兩個老外分在他們組,還有一個風手的伙計,其他的都是天翔的人,共9個人。第三組是小狼和我帶隊,馬大哈和他的幾個師兄弟在我這組里,還有兩個也不知道是誰的人,好像是聾啞人一樣,一直沒見他們兩個說話,我們這組共8個人。

分完組后大家開始準備所用的裝備,然后交給搭橋的工人,由他們把裝備先運到盜洞里。本想趁這個機會,和小狼溝通一下,畢竟我們是一組的,可這小狼也太不給面子了,和他說三句話一句回話都沒有,理都沒理我直接收拾裝備回他的屋里了。氣死我了,真想沖進去,給這家伙一頓毒打暴踢,用手指點著他的腦門說:你當你是誰啊,你就是一個幫工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名氣大點嗎,你他媽得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敢和老子裝,老子今天打到你一點裝的權利都沒有。正想著過癮呢,馬天明過來了,看著我咬牙切齒的樣子問道:“怎么了七叔?太好了咱們又在一塊了。”

我看著他現在的表情就不爽,大嘴笑哈哈的樣子,老子正生氣呢,他在一旁還笑,我沒好聲的說道:“怪不得,你師傅叫你馬大哈,你可真夠馬大哈的,裝備都準備好,就給他們拿走吧,以后我也叫你馬大哈了。”最可氣的是這家伙聽我說要叫他馬大哈,還樂的屁顛屁顛的答應了,我真是被他弄無奈了。

大家吃過晚飯,早早就休息了,外邊都是王老板的人,在輪流守夜。天翔來到了我的屋里,說話并沒有避諱王老板,看來他們應該也很熟。

“小七,這個給你,一定要記住,下去后要多聽小狼的,他不會害你。不要輕信其他人,尤其是你的那些師侄。如果發現誰有異樣,直接解決他。”天翔抬手丟了一些東西過來,我一看他丟給我的是一把手槍和兩個彈夾,剛想問為什么?可還沒等我開口,他便離開了。

看著眼前的手槍,還真有些迷茫,這東西給我,讓我打血尸、粽子還行,打人我還真下不去手。不過聽他說的意思,好像是我的那些師侄會有問題,這個留著也好,最起碼還能防身。不過讓我多聽小狼的,我可不愿意,今天剛給我弄一肚子火。再說了,他連一句話都不和我說,我怎么聽他的啊。

第二天吃過早飯,大師兄他們就早早出發了,因為他們要去的盜洞在五公里以外的蘆葦蕩里,而且這段距離他們只能夠徒步進去,全是臨時搭建在沼澤上的跳板路。

緊接著我們也陸續向盜洞進發,都得徒步進去,在外邊就走了很遠,累的兩條腿就酸疼酸疼的。到了洞口一看,靠,還是個垂直洞,得有15米那么高,還得讓王老板的人,把我們一個一個的放下去。

裝備提前就被他們放到洞底了,小狼第一個下去的,接著是我。到底下一看,這甬道都是由條石磊砌起來的,竟然和長城一樣寬,甬道的角落里,堆滿了我們要用的裝備、食物和水。

所有人都被放下來以后,上邊的人開始喊,都躲遠了。就開始啪啪的往下丟沙袋,開始封堵整個洞口。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05:11
第6章:神秘的符號

看著丟下來的沙袋有一種甕中捉鱉的感覺,下來的路被死死的堵住了,馬大哈問我:“七叔,這幫家伙不會不守約定吧,我們出來時該不會不給我們打開吧?”

“不會的,你怕什么?把裝備和吃的都帶上,咱們走。”

“七叔,咱們往那邊走啊?左邊還是右邊。”

馬大哈這么一問,到給我問蒙了,在上邊只告訴我們盜洞打進了甬道內,也沒說往哪邊走啊,這個問題還真得好好想想,本想觀察下甬道里的氣流是從哪里過來的,咱們就往反方向走,可還沒等我說話。小狼拿著自己的裝備袋,就朝著左邊走去,我一看他走了也只好告訴大家跟上。

我們走著走著甬道就由條石壘砌的轉變成,大方石塊組成的了,一塊一塊大方石縱向擺著,組成了甬道的墻壁。這甬道很怪并不是筆直的,總是有彎,而且很多,走了不到20分鐘出現了10多道彎。

在走到這個彎口的時候,突然小狼不走了,小狼蹲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石頭前面,仔細的觀察著這塊石塊,馬大哈也撅著屁股跟著看,還看的聚精會神的,不過看起來馬大哈是沒有能夠看懂多少啊,因為他是一邊看一邊撓腦袋。而小狼則是一邊看一邊用右手在左手的手心上面計算著什么。

我順勢也探身過去看了一眼,石塊上劃著一個奇怪的符號,這符號似曾相識,突然間,知道了在哪里見過,在鬼海的洞穴里,不過那符號和這個略有不同,雖然形態和格式上是一樣,上邊的三角圖案相同,但橫線下邊的數字卻大不相同。

“七叔,這不就是咱們那回在海里看見的那個符號嗎?”馬大哈起身回頭問我。我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他接著又問道:“他這是在干什么啊,難道他能看懂這個嗎?”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很怕打擾到小狼的思考。雖然,我對小狼很不滿意,但畢竟人家也不是浪得虛名,既然是江南如雷貫耳的人物,想必也一定有過人之處。

等了有三四分鐘,小狼起身順著面前的石塊側身向前走了幾步,可以看的出來,小狼在用他的步伐測量著什么。我們只是靜靜的在那里看著,誰也沒有說話,因為我們也沒搞清楚小狼在做什么。

只見小狼走了幾步后,轉過身去對著另一側的石塊,剛好是兩個石塊相接的縫隙處,抬起右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朝著對面石壁的縫隙走去。看著他的舉動,頓時覺得,這家伙該不會是要用手指去插石塊的縫隙吧?我又看了一眼兩個石塊連接的縫隙,本身就非常的窄小,里邊還塞滿了巖粉,古時候的巖粉就相當于今天的水泥,也是非常牢固的。眼前的縫隙,別說是兩根手指了,就是兩根釘子想釘進去都難。

再一看小狼已經走到石縫前,并沒有其他舉動,只是在那里死死的盯著縫隙看。我是實在忍不住了,本想上前問個究竟,剛邁出一步,就這么一瞬間,小狼猛的將兩根手指捅了進去,那速度快如閃電,還沒等我看清楚,他的手指已經插在了縫隙中。這細小的縫隙竟然被他的兩根手指硬生生的插了進去,在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

小狼將手指插進去就已經很神奇了,沒想到他還用手指在縫隙里上下移動著,我能看得出來他是在摸索著什么。當小狼的手停止在一處時,并且用另一只手示意我們向后退,我們也沒敢怠慢,迅速的向后的退了幾步。我已經感覺到,他找到了,盡管我不知道他摸索的是什么。

小狼開始將手指慢慢的收了回來,手指中夾著一根極細的黃線,并不能看清是什么材料的,不過看著小狼的表情很吃力的樣子。拽出來不到一拃長的距離,猛的一松手,小狼以最快的速度跳了過來。那細黃色的線瞬間便縮了回去,與此同時腳下立刻傳來咯噔、咯噔的聲音,前面剛才小狼站的地面,竟然出現了一個黑洞,直到咯噔的聲音停止了,我們才敢慢慢的走過去。

手電照下去,里邊出現了一個坡形的甬道,當大家都在看向下的甬道時,我的眼角看到兩個人,他們并沒有過來看,而是始終在后邊看著我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并且這兩個人我不認識,到底是誰介紹來的,我也不清楚。

我仔細一回想,小狼剛才的舉動可以說讓我們驚奇萬分,但這兩個人剛才一直都是無動于衷。心里頓時萌生了兩種想法,要么,他們是司空見慣了這種場面,要么,他們就是另有目的,并不關心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正想著呢,馬大哈在洞邊問到:“七叔,咱們要不要跟下去啊?”

我一聽說是問要不要跟下去啊,馬上意識到是有人已經下去了。立刻看著四周,發現小狼不見了,便問道:“小狼呢?”

再一看馬大哈手指著底下說道:“他下去了。”

“那還不跟上,還等什么?快走。”

我們隨后也跟了下去,這家伙走的還真快,前邊手電的亮光已經模糊不清了,我讓大家快跑幾步跟了上去。我跑到小狼身邊對著他說:“咱們能不能商量個事,你要是在想干什么,能不能先和我們說一聲,畢竟咱們是一個團隊啊。”

這次小狼還真給面子,倒是說了句話:“不能。”簡直沒把我氣瘋了,真想耗著他脖領子,對著他的臉揍上幾拳。想了想,還是忍了,畢竟有這家伙在還能解決不少問題,而且天翔也說他不會害我,那我就忍了吧。

底下的甬道和上邊大不相同了,比上邊窄了許多,兩側有的地方是大石塊,有的是條石壘砌的,并不是那么協調,看起來也沒有上邊的大氣。這條甬道并沒有上邊的那么多彎,而是一直朝著下邊走,坡度雖然不大,但也能明顯感覺到,我們應該走的很深了,甚至已經超出了墓葬的深度。

一直順著甬道向下走去,直到看見前邊出現了一條橫向的甬道,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墓穴里的甬道竟然會出現丁字路口,面對著前邊這條橫著的甬道,又為難了起來,不知道該走左還是右,身邊的人都開始問走那一邊。

我很自然的把目光投向了小狼,只見他在看著橫向甬道的墻壁發呆。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22:08
第7章:神秘的第9人

準確的說,他是在看著對面的墻壁發呆,而我現在更希望他能做一些抉擇,畢竟走的這條甬道是他發現的,但這次小狼卻毫無反應。

我回頭想看看來時的甬道,在做判斷該走哪邊。可往回一看,遠處竟然有模糊的亮光,不停的晃動著,很明顯應該是誰在打手電朝著我們走來。我看了一眼左右問道:“是誰在后邊,沒跟過來。”

馬大哈在后邊數著說:“都在這了,沒人落下啊。”

我用手指著亮光說:“那后邊過來的是誰,你好好數下,是不是誰剛才有沒過來啊?”

馬大哈再一次數了一遍,對我說:“沒錯七叔,我們的人都在這呢,是8個。”我自言自語道:“那前邊打手電那個人是誰啊?”

“該不會是粽子吧?”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話,嚇的我一激靈。可又仔細看了一下不對,那明明是手電光,而且越來越近,怎么可能是粽子呢。我顯的很堅定的說:“胡說八道,那明明就是人啊。”

“對面的是人是鬼啊?報個名吧。”馬大哈在一旁對著那手電光喊道。

可對面過來的人確一直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往我們的方向走。頓時,我的心里也有些發毛,一起下來的就這8個人,洞口已經堵死了,不可能還有別人,大師兄和天翔他們離我們很遠更不可能這么快就相遇,除非是王老板的人下來了,要么就真的是粽子。

但是也沒聽說哪個粽子還會用手電啊,真要是粽子那也太高科技了吧。媽的,一定是人在給我們搞惡作劇。我肯定對面的是人,那就沒什么好怕的,畢竟我們這里有8個人,怎么的也不至于怕他一個啊。想著我就掏出了懷里的手槍,對著前邊喊道:“你到底是誰,不說開槍了啊。”

前邊的手電停止了晃動直接照向我們,應該是看到我手中的槍停了下來。“七叔,別開槍,是我啊,我是小麻溜。”對面的人終于開口說話了。

在一旁的馬大哈忙說:“七叔,自己人,是我師弟小麻溜。”然后沖著對面喊道:“你怎么跑后邊去了,不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嗎?”

“我去方便一下,誰知道你們都沒等我啊。”

等他們兩個說完后,我立刻抬手拍了一下馬大哈的腦袋,說道:“你不是說我們這里8個人嗎,怎么他跑對面去了,數個數都數不明白,你真不愧是馬大哈啊。”

馬大哈很委屈的樣子看了一眼四周,自言自語道:“我剛才也好好數了啊,又在旁邊用手指數了一遍,1個,2個……8個,是啊,我們這是8個啊,我沒數錯呀。”我還以為是他存心想嚇唬我,故意說是8個呢,我轉過身去,也數了一遍果然我們這里的確是8個人。

正在我剛轉回身來時,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我這邊是8個人,加上前邊的小麻溜那就是9個人了。怎么會多出來一個人,這里應該是7個才對啊。如果對面真的是小麻溜,那我們這里就多一個,剛想到這里,馬大哈過來貼在我耳邊對我說:“七叔,真的是8個人,可對面的也確實是小麻溜。”

我抬眼再一看馬大哈,臉色鐵青,表情極其緊張,全身都在發抖。原本我還沒怎么緊張,被他弄的我也跟著緊張起來,全身發麻,兩腿也開始哆嗦起來,我甚至不敢再去看周圍的人,生怕看到多的那一個。

此時,對面的小麻溜,已經快走到近前了,可他卻停了下來,用手電一直在照著我們這里,手電還在晃動著,好像是在照什么。突然間,小麻溜扭頭就跑,邊跑邊喊:“有鬼啊。”

他這一叫,把我們所有人都嚇壞了,立刻把目光都投向他,原本我和馬大哈就非常的緊張,被他這么一叫弄的更加緊張了。馬大哈立刻也跟著跑了出去,我見他跑了過去,我也緊跟著跑,后邊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我們往回跑,他們也開始跟著往回跑。

我現在才知道五師兄為什么給他們起外號了,還真對得起這外號,小麻溜還真麻溜,我們一路追都沒追上,直到一直跑到原先下來的洞口,不過那洞口的機關已經封閉了,也不知道在里邊如何打開這個洞口,如果能打開的話,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沖出去。

一個個跑的呵斥帶喘的,都在這大口大口的喘氣。我連頭都沒抬說了一句:“馬大哈,你數數都回來沒?”等了有一會,馬大哈也沒回話,我抬頭一看這家伙可好,在那面壁思過呢,整個人貼著墻壁,臉沖著里邊。

一看他這樣了,只能自己來數了,其實我現在也膽禿的,也怕多的那一個跟過來。這一次我把手電直接都照到了每一個人的頭上,可能是我神經了,怎么看誰都像是多的那一個,不過數來數去都是7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視覺了,對著馬大哈喊道:“你轉過來數數,我怎么數都是7個呢?”

可馬大哈死活就是不轉過來,氣的我過去硬把他扭了過來。他這才敢看大家,也數了數還是7個。還在自言自語說:“怎么還少了一個?”

“嗎的,真怪了,怎么回事?現在又少了一個。小麻溜,你剛才看到什么了,往回跑啊?”我盯著小麻溜問。

“沒看到什么啊,不是你們倆讓我跑的嗎?”小麻溜看著我和馬大哈說。

“誰讓你跑了啊?看你跑,我們才跑的。”我很氣憤的回答到。

“你和師兄兩個都很害怕的樣子,我還用手電照了照也沒看見什么啊,還以為有鬼呢,你們兩個想提醒讓我快跑,我才跑啊。”

聽他的回答,我簡直要氣死了,他什么都沒看到,就領我們跑了這么遠。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還是先看看少的那一個是誰吧。我再一次將手電對準每個人的頭部,挨個看了一遍,立刻發現沒有小狼。

心里感覺到了非常的不妙,這里缺誰都可以,但唯獨不能缺小狼,缺了他就等于缺了安全的保障。看著大家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們得回去找小狼,還好只有馬大哈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我不能讓大家都知道,不然他們都不會回去的。

我把馬大哈拽到身邊小聲告訴他:“別瞎說,我們得回去找小狼。”又讓每個人都把手電打開,這樣光線強了很多,便開始帶著大家往下走,我可以看得出來馬大哈是極其不情愿,總是走的比別人慢幾步。

其實,我現在心里也很害怕,如果剛才小麻溜說看到了什么還好,至少還能知道多的那一個是什么,也能做一些準備,可他卻什么都沒看到,這反而讓我覺得更加可怕,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多的那一個究竟是什么,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22:10
第8章:甬道圖

我領著大家再一次的往下走,盡管我的心里也比較害怕,但沒辦法,因為我深深的知道,我們現在更需要小狼,并且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內心里更加企盼著,小狼已經解決掉了多出來的那個,腦海里開始浮現出很多畫面,都是小狼取勝的情景。主要是我實在不敢想象小狼要是都對付不了,那我們過去就等于送死。可又一想要是小狼把那東西制伏了,小狼走了怎么辦,關鍵是不知道他往哪邊走啊。心里忽然間亂了起來,一會想小狼能解決掉那多出來的一個,一會又怕他自己走掉,越想越著急,便加快了步伐,催促著大家也都快些。

馬上就要到丁字路口了,越往前,我的腳步也越加不聽使喚了,也開始比別人慢了幾步。不過還好能看見小狼并沒有走,而是還在盯著那面墻。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至少有小狼在,安全系數還能高些,而且看著他沒事估計是解決掉了多出來那個。

我四處的照看著,想看看被小狼制伏的那個是什么,可四周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到是小麻溜走到拐角處,對著多出來的石頭說:“你們看這石頭好怪,像一個人形不?”

看著小麻溜指著的石頭,我用手電照過去,發現到是有那么一點像,等我挪開手電的一瞬間,那石頭反射出的黑影變更加像了,應該說是活靈活現,簡直就是一個人站在那里一樣。我再次用手電照上去看,還是不怎么像,手電光一挪開,就顯的石頭的黑影是一個活人一樣,而且是在做某一種姿勢一般。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數人的時候,一定是把這石頭當成人了。拍著自己的腦門好一頓懊惱,只怪剛才沒敢真正的去查驗每一個人,才鬧出這么大的笑話。要是我仔細的查看一下,就不會像剛才跑的那么狼狽了。心中頓時覺得好尷尬,在小輩面前,出這么大丑。頓時覺得臉上燙燙的,還好這是甬道,要不真沒臉在這些人面前呆著。

小狼忽然轉了過來,我心里正糾結剛才的過錯呢,也沒看他,被他這突然一轉,又給我嚇了一跳。小狼直接走向人形石頭跟前,對著那石頭說了句話,說的太快根本沒聽清他說什么,就朝著石頭那邊的甬道走去。

他對石頭說了一句話,雖然沒聽清他說什么,但卻弄的我直愣神。心想,這家伙怎么怪怪的呢,和石頭還能說話啊?這本事也太牛B了。怪不得總不理我們,原來是愿意和石頭溝通啊。

我見他走向這邊便對大家說:“走,走這邊。”

“七叔,走這邊對嗎?”馬大哈跟在后邊問我。

“走吧,沒錯,我什么時候錯過。”我自信滿滿的回答道。

誰曾想話音剛落,小狼便調頭,朝著反方向的甬道走去,原以為他是去查看什么,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什么都不看,直接往里邊走去。我見他這是真的要往那邊走,立刻說道:“往那邊走,這邊不對。”說完話后,我真想抽自己個大嘴巴子。心里頓時不爽了起來,心說,這家伙也太不給面子了,媽的,是不是故意的,我剛說完自己不會錯,他就調頭,這多讓我下不來臺啊。

在一旁的馬大哈還追問著:“七叔,這回不能錯吧?”

問的我這個尷尬啊,也沒理會他,跟著走了幾十步時,小狼突然間又停了下來。我心想,你要是敢往回走,老子非得干你一頓不可。

這次沒有往回走,倒是又發現了一個符號,還是原來那種。我還以為小狼會再次伸手去插墻縫,可這次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后就繼續向前走。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什么意思,畢竟我們看不懂這奇怪的符號。

走了一段距離后前面竟然是個死胡同,一個很平滑的大石塊擋住了去路,而且看不出有什么機關的樣子,擋在前邊的大石塊和兩側墻壁的石塊應該是一體的,連接處根本就看不到縫隙。

小狼也有些困惑了,摸著四周的石塊思考著什么,不時的還搖搖頭,看著他困惑的樣子,我這個解恨啊,剛才的尷尬頓時沒有了,反倒是被他的困惑弄的高興了,一股幸災樂禍的快感油然而生。心說,小樣,原來你也有困惑不懂的時候。

看到這個場景我也很迷茫,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往回走,因為沒發現有任何機關的痕跡,面前這塊光滑的石頭,也不像是能被打開的樣子,那么這里就是一個真的死胡同。

正當我要帶領大家往回走的時候,小狼攔在了我的前面,非常嚴肅地對我說道:“不能往回走。”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和我說話,雖然只有五個字,并沒有其他過多的言語,但我依然能感覺到這句話的分量。

我當即反問了句:“為什么?”可是他卻又沉默了,并沒有回答。不過這次我沒有在意,而且我能感到他是在思考。其他人在后邊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眼前的甬道。

小狼在一邊思考一邊的查看著兩側的墻壁,并不時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理解錯了。”

此時馬大哈在一邊和他的師兄弟們說道:“我看咱們是走差了,剛才走的那個方向才對呢,這里明顯是個死胡同。”接著又說道:“七叔,咱們還是走那邊吧,別在這邊耽誤時間了。”

我看著小狼的樣子,也不好回答他們什么,畢竟剛才小狼是第一次正式的和我說話,不管那五個字是忠告還是他脫口而出,我都必須謹慎的去對待,天翔一再叮囑我要多聽小狼的建議。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小狼卻朝著后邊走去,我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叫大家跟了過去。一路走過去,除了馬大哈幾個師兄弟一直在說話,其余的人都非常的沉默。

很快我們便走回了釘子路口,原以為會一直在往里邊走,沒想到小狼又一次停下了,而且又一次站在那面墻面前,盯著那面墻看著。

我也順勢走到了那面墻前面,盯著那面墻看著,可我卻什么都沒有看到,只是一面光禿禿的墻面,什么都沒有,沒有一點值得我去關注的理由,我倒是很好奇,為什么小狼會死死的盯著這面墻。

不過我還是不能理解,對著一面什么都沒有的墻,究竟能看出什么來。當我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小狼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繼續站在這里看。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墻壁看,盡管墻壁上什么都沒有,站了好幾分鐘,后邊的人都要炸鍋了,都不明白我們兩個為什么要對著墻壁看,其實,我也沒明白。

我也在思考著,我該不該繼續跟小狼看著這面墻,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剎那間,眼前的墻面上出現了一條條反光的細線,猶如地圖一般。只是在那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rs0315 發表於 2014-6-14 22:11
第9章:溪流

我把目光投向了小狼,看著小狼對著墻壁點點頭,我才真正的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幕是真實的。只是出現和消失的速度太快了,只在眨眼之間,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意思,而且還沒有文字,都是一些錯亂交織的線條。估計即使有文字,這么快,我想我也不可能看懂,或者說不可能記住。

“你剛才看明白了嗎?”我很疑惑的問小狼。

小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朝著我們剛才走出來的甬道又走了回去,我很納悶,他看明白了什么,在這么快的時間里,怎么可能看懂呢?這讓我產生了疑惑,盡管我剛才也看到了,但我卻一點也沒明白,而且一點也沒記住。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騙我,是不是他也沒看懂,故意和我裝作看懂的樣子,總之那么快,誰說看懂了,我都不會信的。

不過既然他說看懂了,那就繼續跟著他走吧,我擺了一下手,示意大家繼續跟著他走。雖然看到大家的表情有些不情愿,但也都跟了過來,只是我的那幾個師侄在后邊嘴里不干不凈的。還好小狼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在前邊走,不時的去看左右的墻壁,我們在后邊緊跟著。這次又走到符號那里,小狼又停下了。

看著墻壁上的符號,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好像在算什么似的,算完又看,看完又算,就這樣反復好幾次,小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嘴上還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只見小狼伸出雙手,死死的按在,帶有符號的那個大石塊上,好像是在用力的往里面推一樣,不過那石塊并沒有動。小狼憋住了一口氣,再次發力,臉色立刻變得暗紅,臉上的血管也凸顯了出來,兩只手臂的骨骼發出用力擠壓的聲音,再一看那大石塊竟然被他推進去了一點。

我一看有門,立刻上去幫忙,并喊著他們也過來幫忙。不伸手是真不知道這大石塊的重量啊,極其的難推,真是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一陣錯綜復雜的用力聲,終于將這個大石塊向后推出去一米,石塊的左側出現了一條很老舊的甬道。盡管只有一個人側身才能過去的小口子,我們也實在不想在推這大石塊了。

我率先擠了進去觀察里邊的甬道,這條甬道和外邊的完全不同,無論是材質還是結構,就連規格上都比外邊的小很多。這是一個磚質結構的甬道,不過這磚顯的特別的黑卻很光滑,而且我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材質做的,手電光照上去還能反射出一些光來,顯的甬道內亮堂很多。頭頂是呈拱橋形,都是這種黑磚,這甬道并不高,只有中間拱橋高處可以并排走兩個人,如果有人想貼著墻邊走,那非得撞頭不可。

可以看的出這是一個非常老的甬道,往里邊走幾步有一些黑磚外部都已經有一些脫落了,看來應該是外部的空氣進來后對墻體造成了腐蝕。不過這里很怪,我進來的地方是這條甬道的一端,而且是封閉的,但這里卻有流通的空氣,明顯還不是從進來的地方飄進來的,這讓我覺得很怪異。

此時,大家都已經擠進來了,小狼走到前邊說:“不要碰這里的墻。”所有人都感覺莫名其妙,但卻都很聽話,他說完的確沒有人去摸墻壁。甬道的里邊顯的更加的老舊,已經不是一丁點的外部脫落了,開始出現大面積的坍塌部分,有一些掉下來的小石塊散落了一地,墻體上也出現了凹凸不平,完全沒有進來時看到的光滑感了。

跟著小狼走了一段距離后,耳邊開始出現嘩啦啦的流水聲,果然,不遠處手電照出一條地下溪流,不過這溪流顯的特別的黑,手電照過去就如黑水一般,根本看不到底。雖然只有一步寬的小水溝,但水流卻顯得很湍急,在甬道中間出現溪流還是第一次看見。

小狼并沒有理會這溪流,直接跨了過去,接著我們也跟了過去。但走了沒幾步,便聽見后面的水聲有些不一樣了,聽著感覺就像誰在撩水聲一樣。回頭一看,小麻溜撅著個屁股雙手插在水里,在里邊洗手呢。“別碰那水。”小狼在我旁邊大聲喊道。

我扭頭看了一眼小狼,他的表情非常的凝重嚴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麻溜。小麻溜被他喊的也嚇了一跳,猛的把手收了回來,就在手抬出水面的一瞬間,小麻溜的手上帶出了好多個能動的東西,那東西出水后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小麻溜開始用力的往下甩,就在這時溪流開始出現了很多浪花,那黑水如翻滾一般,更加的渾濁。溪流邊上開始爬出來更多能動的東西,一個個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聲音聽的人腦皮直發麻。小狼說了句:“不好,快跑。”便朝著里邊跑去,大家一聽說不好,也跟著往前跑。

可無論我們跑的多快,那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在耳邊蕩漾,向前跑了一會,小狼猛的站住了,向后邊走去,走到小麻溜那里停了下來,掏出一把很短的小刀。我一看心想,不是吧,就是碰了一下水,就要把他干掉啊,他又不是故意的,那可是我師侄啊,這事我得管。

剛走到小狼跟前,小狼就說了句:“搭把手。”聽的我就是一愣,心想:你他媽的,要殺我師侄還讓我搭把手,你真敢想。我猛的伸手把小狼拿刀的胳膊抓住了,剛想說話,小狼就先說了:“抓著他的胳膊,再不幫他取出來,他就得死了。”

在一看小麻溜的胳膊上鼓起了一個大包,我這才明白,原來他是要幫小麻溜,我按照他說的把小麻溜的胳膊死死地攥住了。再一看小狼,拿起手中的短刀朝著小麻溜的胳膊就劃了下去,劃出半拃長的口子。小麻溜疼的媽呀,媽呀的直叫,幸好馬大哈幫我按著他,要不然還真按不住。小狼用手在口子里邊抓出2只類似水鱉蟲一樣的東西,兩根手指使勁一捏,將兩個蟲子的頭擰掉了,那蟲子流著黑色的液體,腥臭無比。

馬大哈急忙拿來紗布和云南白藥,給小麻溜做了一下包扎,還未包扎好呢,后邊的咯吱咯吱聲就越來越大了。小狼招了下手,示意我們快走,又是一頓小跑,可沒跑多遠竟跑進了死胡同。

小狼在左右看著墻壁,我也跟著尋找著出口,可后邊咯吱咯吱的聲音已經逼近了。我們還沒有找到出路,黑壓壓一片的蟲子卻都追了過來,密密麻麻的蟲子發著聲音,朝著我們爬來,別說是爬到我身上了,就是現在我看一眼都覺得渾身發麻,難受至極。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個點背啊,這邊出口還沒找到,那邊上萬只蟲子卻已經到了。小狼看到后邊蟲子的大軍也是一驚,我看著小狼忙說:“你找出口,蟲子我搞定。”

急中生智,我對著馬大哈喊了一句:“有火嗎?用火,快點看看有什么東西可以燒的。”馬大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點著丟了過去,果然這些蟲子非常害怕火,都向后退了,可并沒有離開的意思。緊接著,大家都開始脫衣服,準備丟過去,但我并沒有讓他們把衣服丟過去,既然一點火就可以阻止到蟲子,那就沒必要那么浪費,而且慢慢點還可以延長時間。

就這么一件接著一件的點著,都已經點著到第四件衣服了,小狼那邊卻依然還沒有找到出口,而那邊的蟲子也沒有退去,照這么下去,估計我們就是把褲頭都燒了也不羈于世啊,最后還得讓蟲子給咬死。

其他人也開始亂作一團,在一旁總是不停的問:“怎么辦,怎么辦?就不該來這個甬道。”都是各種的埋怨聲,本來現在心里就很亂,聽的我更亂了,喊了幾句別吵了,可還是沒人聽。急得我掏出手槍對著墻壁就是一槍。就這一聲槍響,把所有人都嚇壞了,就連蟲子嚇的都向后退了退。

甬道內頓時靜了下來,我一想我的舉動可能是有些過火了,立刻把槍收了起來。小狼對著我開槍的墻壁盯著看,并且還拿出他的那把短刀,上去摳了幾下。小狼摳出了一塊黑磚,透過那空隙看進去里邊竟然是空的,好像里邊有路,真是豁然開朗啊。

接著小狼繼續在哪里摳磚,我在一旁幫忙,讓馬大哈去看火。蒼天不負有心人啊,終于摳出了可以讓人鉆進去的洞口,這一次我沒有第一個進去,而是讓他們先進去的,我在后邊殿后。又和小狼把摳出來的黑磚都搬到了里邊,等我進去后,又把這道墻給堵死了,以防那些蟲子跟過來。

這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空間,沒有任何陳設,墻體和地面都是石頭結構,但卻有八個石門,這八個石門都沒有關上。

我看了一眼小狼,小狼顯得非常的不安,緊鎖著眉頭,對我說道:“我們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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