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虛盾空間(中)
我懊惱至極,怪自己為什么剛才要睡著呢,為什么沒有把打火機給天翔呢。只怪自己剛才太放松了,要不是一時的大意就不會導致現在這種囧境。我在不斷的問自己該怎么辦,現在這種地步已經不能靠天翔了,我們被分割在兩個空間里,只能靠自己了,要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
我雙手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頭,希望可以在擊打中想到離開這里的好辦法。越是焦急,就越顯得慌亂,越顯得無助,任憑我無情的去擊打我的頭部,也沒有想到破解之法。
坐在地上,我決定不再擊打我的頭,這方法不但沒有讓我想出好辦法,反而讓我頭部的傷口更加疼痛。我開始沉默,陷入了沉思苦想之中。仔細的回憶天翔剛剛說的這個風陣,希望可以找出些端倪,來破解這風陣。
時間就這樣的流逝,不遠處的天翔,也低沉的在思考著,視乎也是被這突入其來的狀況驚呆了。
我望著天翔的方向,目測著這段距離,雖然不是太遠,但想過去比登天還難。我又開始不理解,我究竟是怎么過來的?難道是被這空間帶過來的,那為什么天翔卻沒有被帶過來,唯獨只帶走我一個,剛剛明明是和天翔在一個空間里,怎么醒來會在這里,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夢游了,是不是自己走過來的。不,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夢游了也走不出那個空間。越想越糾結,越想越不理解,到底是什么可以把我移動到前邊來呢?是把我拖拽過來的?還是把我從空中運過來的,我怎么會毫不察覺呢?
“你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田園力士和你說過嗎?”我向天翔大聲喊著。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你還好吧?”
“你說呢?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換了空間,你還能好嗎?”我盯著天翔吼道。見他沒有回答我繼續問道:“還有什么方法?能讓你過來?”
“不知道,我現在沒有火,點不了煙了,也許只能等著把我也變換過去吧。”天翔很無助的回答到。
我聽著天翔說的話,顯的有些絕望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把他變換過來,估計把他變換過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被變換那里去了。
我用探照燈照射著四周,希望能找到些線索,哪怕是從地上把我拖拽過來的刮痕也好,我便開始希望我是被拖拽過來的。
就在照看四周的時候,發現就在我空間的旁邊,有一具尸骨,尸骨的樣子好復雜,很多地方都變形了,可以坦言的說他臨死的時候應該很掙扎,很糾結,顯的很恐懼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尸骨我嘆息道:“哎!當一個人被困在這里時,該是什么心情,太可怕了,等待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入土為安,這種死法真是太可憐了。”
同情他的同時,我又想到了自己,我現在何嘗不是這種處境啊。
我看尸骨的手骨上還緊緊的握著一把匕首,這匕首看起來好眼熟,怎么看,怎么感覺好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我起身走了兩步,想走近看看,可又被這空間的阻礙給擋住了。
站起身來確也能看得清晰一些,仔細端詳了一下,“靠,這匕首是我的,怎么會在他手里。”
仔細一想也不對啊,我的匕首還埋在那兩個怪物哪里呢,怎么會在這里呢。不過這匕首和我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可以清晰的看見這把也是烏金匕首,大小長短寬窄都是一個規格,就好像是一個模子造出來的一樣。主要是刀柄上也刻字了,離的還是有點遠,只能看清第一個字。竟然是個“連”字,我自言自語道:“什么情況?不會這么巧吧。”
我的匕首上第一個字也是“連”字,我的匕首上刻得是“連勝”。因為是師爺傳下來的,師爺是發丘門連字輩的,單名一個勝字,所以刻成連勝。而眼前這把匕首不只和我的匕首一樣,竟然刻的第一個字也一樣。心中不由得產生了種種疑惑:難道眼前這具尸骨也是我們發丘門的弟子,而且是和師爺一輩的,那我豈不是也應該尊稱他為:師爺。
這也太巧了吧?難道這冥冥之中有什么聯系嗎?還是要告訴我什么?內心里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如果眼前的尸骨真的是哪位師爺,那也就是說,在幾十年前,這位師爺來到了這個墓,最后被困死在這里。而8年前師傅也來到了這里,從此銷聲匿跡,師傅也是為這個墓而失蹤的。8年后我也來到了這個墓,竟然這么巧,我也被困在這看不見摸得著的虛盾空間里。難不成這就是命,思前想后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卻一時也想不起到底哪里不對。
“你在看什么呢?”天翔看著我喊道。
“沒,沒什么,看見一位故人。”我結結巴巴的回答到。
“你看我照的地方”天翔急切的喊道。
我順著天翔的探照燈看去,他照的是幾具尸骨在一起的地方。只見那幾具尸骨在移動,緩慢的變化位置,此時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用手一摸汗毛猶如硬物一般刺手。這一幕更加不可思議,尸骨在動。但仔細觀察發現并不是尸骨在動,感覺好像是地面拖著尸骨在移動。
“怎么會這樣?”我高聲的問道。
“應該是空間動了。”
聽天翔回答完,我立刻觀察自己的空間是否在運動,用手去觸摸四周的阻擋物,發現我的根本沒有變化,也沒發現移動。又抬頭去看天翔,發覺還是原先的距離,他的空間也沒動,沒有一點變化。天翔也在用手觸摸著四周,估計他的內心更希望讓這空間有些變化。又看了看那幾具尸骨,仍在緩慢的移動著。看著緩慢移動的尸骨,我視乎想到了什么。
我回頭看著旁邊這位師爺的尸骨,突然想到了,剛才感覺不對的地方。怎么就他一具尸骨呢?不應該是他一個人啊?我們發丘門的門規里其中有一條,任何人不得獨自下墓,下墓前必須根據墓類大小分成等級,每個墓穴等級高低不同帶的人數也不同。雖然現在很少有人遵守門規了,但師爺那個年代門規制度還是有很大約束力的,那個年代他們應該是遵從門規的。
如果這具尸骨真的是我的哪位師爺,那也就是說,下墓的不會是他自己,而且還應該有發丘門中的自己人,幾十年前,我們發丘門很少找外邊的人合作,自己門人能做到的,絕不予外人合作,和他一起來的應該還有我們發丘門的人,那些人哪去了呢?怎么就困住他自己了呢?我帶著這些疑問又仔細觀察著尸骨。
忽然間,發現了點什么,他的手!他一只手緊握著烏金匕首,另一只手的手骨卻是斷裂的,而且在手腕骨附近可以看見很多劃痕,應該是匕首所為。
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陣心酸涌上心頭。看來他是在這里被困久了,絕望了,萌生了自殺的想法,讓我費解的是他為什么會割這么多刀呢?完全可以一刀斃命啊。
片刻間,我理解了,終于明白了,剛才是自己想錯了。原來這位師爺是在用自己的血給別人引路,看得出,那些劃痕是為了增大流血量,他在不斷的割破自己的手腕,來保證其他人的安全離開。
我的內心里充滿了敬意,我開始敬佩眼前的尸骨,“撲通”我跪了下來,向尸骨認真的磕了3個響頭。無論是輩分,還是他的這種精神,絕對值得我磕3個頭。
天翔看著我的舉動喊著:“你小子在干什么?”
我起身轉過來看著他道:“在拜祭一位前輩。”
“你小子還挺有興致呢,要是給他磕頭能出去,那我愿意給他磕300個頭。”
我知道天翔說這話帶有諷刺的意思,但我不怪他,畢竟我沒和他說,眼前這具尸骨,是我同門的前輩。
我用腳向尸骨的空間試了一下,原以為會被阻擋物攔住,可我這一出腳有些勁使大了,步子邁的也大了,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這位師爺的尸骨上。我這心里真是怦怦亂跳,嘴上胡亂說著:“師爺莫怪,師爺莫怪啊,我不是有意的。”
我竟然奇跡般的走到了這個空間,我起身后又試著抬腳走回剛才我所在的位置,也可以邁過去。這真是意外的驚喜啊,我的空間和尸骨的空間打通了。
天翔看著我剛才栽倒的經過,在那邊哈哈大笑道:“剛才還給人磕頭呢,現在就改踢人家了,你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我并沒有理會天翔再說什么,只是奇怪空間是什么時候變化的,我怎么一點察覺都沒有,而且我的空間變化的也太快了。我抬頭看向剛才移動的尸骨方向,那里已經也停止了。
剛才看著那些尸骨移動的速度如此的緩慢,而我的空間變化了,怎么這么的快呢?這陣法真的很復雜,不只是天翔所說的那么簡單,看來這陣法神奇之處不只會困住人,而且還能帶人移動。我再一次觸摸四周的阻礙,這一次,我的活動空間大了許多。
看著眼下的尸骨,真想給這位師爺埋了,只可惜自己也被困在這里。我決定雖然不能埋了他,但也要幫他整理下尸骨,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前輩扭曲的殘骸吧。
剛伸手要去弄尸骨,就看到尸骨下視乎壓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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