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移動藏經閣 作者:漢寶 (已完成)

   
sky1240773 2014-6-14 19:32: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0 25295279
kkG001 發表於 2014-9-9 05:56
第五百章 滅門

  范海接掌的是愁無敵的勢力,而愁無敵最主要權力就在於掌管萬窟魔山的各地分堂。

  特別是東洲大城內的分堂,不管是哪個門派,只要在自己的屬地以外的地方開設分堂,就會存在糾紛。

  不管多麼強大的門派,哪個這個門派是萬窟魔山也不例外。

  這也印證了那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

  愁無敵主要就是解決這些糾紛,而他也能從中謀取個人的利益。

  不過范海顯然遇到了他生平的第一個挑戰,在東洲大城臨近都城的分堂被人吞了。

  而范海顯然還不能妥當的處理,所以必須白晨以及白斬鳳和他跑一趟。

  "等下你進去,不要說任何話,只要是地煞門的人直接就殺了。"

  "直接開殺?"范海愣了一下。

  他本來還指望著,白晨能給他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

  卻沒想到,白晨居然要他直接動手殺人,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地煞門是萊安城的地頭蛇,而且身後又有血神教撐腰,雖說血神教不算什麼,可是……"

  顯然,地煞門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就是拔出蘿蔔帶出泥。

  其實能夠在一個都城佔據一席之地,距離萬窟魔山又不算遠的門派,哪個不是盤根錯節,即便是萬窟魔山,也豢養著一些小門派,用來佔據資源。

  "我已經看過萊安城的資料,我們的分堂在萊安城已經落戶十幾年了,一直都和地煞門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萊安城沒有明顯的利益紛爭,如今尊主的死鬧的沸沸揚揚,地煞門選在這時候動手。顯然是受到背後勢力的唆使,以試探萬窟魔山的底線,而我們分堂的人死傷慘重,也證明了他們有意將觸手伸的更長。而你作為嫡長老。掌管各地分堂,如果你不能以雷霆手段止住那喧覷之人的貪念。不出十天,我們萬窟魔山所有的分堂都會被人霸佔。"

  白晨淡然說道:"這些碎鐵洞的師兄弟等下就跟著你進去,記住了,老弱婦孺不殺。其他的只要是穿著地煞門服飾的,一個不留!"

  白晨已經翻閱過地煞門的資料,可以說地煞門就是一個藏污納垢之地,完全沒有憐憫的必要。

  "小人明白了。"范海不是迂腐的人,聽完白晨的話也就想明白了。

  "把我們的分堂奪回來,順便再去地煞門內走一遭,至於地煞門背後的血神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反正路途不算遠,傍晚時分應該就趕的回來,你在萊安城也別耽擱太久,回山的時候。記得把你所殺之人,還有遇到的麻煩整理一份資料交給我,我需要評估你的任務完成程度。"

  "小少爺,那血神教不是小門小派,不如帶一些人手去,免得被他們刁難。"范海擔憂的說道,雖說白晨的武功不俗,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去總歸讓人不放心。

  白斬鳳制止了范海後面的話:"你還是關心好自己的任務,不要為他操心了。"

  白斬鳳當然知道,白晨此去血神教,可不是去談判。

  至於他一個人上路是否會有危險,白斬鳳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白晨此去對付血神教,完全是給范海立威去的。

  "大少爺,不如由您陪著小少爺走一趟吧。"范海又不是渾人,當然清楚白晨走這一趟是為了誰。

  白斬鳳苦笑的搖了搖頭:"還是免了。"

  他可受不了那種血腥的場面,他已經看過血神教的資料,那絕對是絕陰谷的翻版。

  白斬鳳完全可以想像的到,白晨進了血神教,會是什麼樣的血雨腥風。

  當然了,白晨同樣不喜歡血腥,相較於殺的屍橫遍野,他更喜歡渣渣!

  就是把整個血神教都轟成渣!

  正午時分,萊安城內的廝殺已經結束。

  白斬鳳和范海坐在萊安城最高的酒樓中喝酒,從這裡不只是可以看到萊安城的全景,還能看到遠處的山頭。

  兩人完全沒有因為早晨的那場血腥廝殺而影響胃口,當然了,范海還是有些不習慣與白斬鳳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喝酒。

  "小少爺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血神教了吧。"

  "嗯,差不多到了吧。"白斬鳳漫不經心的說道,目光不時的眺望向遠方:"那個方向就是血神教所在的血神山嗎?"

  白斬鳳指著遠處一個紅se山頭,那座大山看起來就像是被血se浸染過一樣。

  對於萊安城以及附近的百姓來說,那就是一座魔山。

  沒有人願意接近那裡,哪怕是看一眼血神山,都會讓他們感到恐懼。

  "對,我曾經去過一次血神教,在那裡永遠瀰漫著血腥之氣,實在是讓人渾身難受。"

  "血神山距離萊安城不算遠,可是這天氣怎麼差距這麼大,萊安城這陽光明媚,血神山卻是烏雲密佈。"

  范海順著白斬鳳的指引看去,臉上也露出奇怪之se,血神山距離萊安城不過百里距離,按說不會有這麼大的氣候差別。

  "看起來那邊在下一場大。雨吧。"

  "奇怪,為何臨近的山峰沒有烏雲,單是血神山烏雲密佈?"白斬鳳疑惑的說道:"看起來就像是專門為血神山下的一場雨。"

  白斬鳳和范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一直到酒足飯飽之後,兩人才在闌珊中起身,準備回山門。

  兩人剛出酒樓大門,一個專門掌管情報的弟子急匆匆的衝到兩人面前。

  "大少爺,血神教被滅了。"

  白斬鳳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心中暗道,這麼快?

  范海卻是張大嘴巴:"怎麼回事?血神教怎麼會無緣無故被滅掉?"

  "小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血神教的探子傳回來消息,說是血神山突然降下萬道天雷,直接把山頂的血神宮夷為平地。"

  范海倒吸一口涼氣,白斬鳳微微點點頭:"應該是石頭做的吧。"

  "可……可是這……怎麼可能?"

  "石頭他就喜歡搗鼓這喧關陣和武陣,滅掉一個血神教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其實白斬鳳的心中,又何嘗不震驚。

  只是他不能在這時候失態,所以還是保持著鎮定。

  其實自從跟在白晨身邊後,他的神經已經被鍛煉的足夠堅韌了。

  李愚民是個趕車的車伕,萊安城人士,今天他接了一個奇怪的單子。

  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要坐他的車子前往血神山,一般來說,去血神山的單子,他是不會接的。

  因為血神山附近實在是太危險了,若是在這裡遇到血神教的弟子,怕是又要遭難。

  李愚民也是血神教的受害者,他的一個孩子就是死在血神教的手中。

  只是無奈他不過一個平頭百姓,無權無勢,哪裡有辦法報仇。

  不過這小孩出手實在是太闊綽,李愚民還是決定接了這單子。

  自家的第二個小孩剛出生,還要靠著他趕車賺錢來長身體。

  到了血神山山腳下的時候,這個小孩向他借了一把傘,然後又告訴他,回頭還要坐他車回去,所以讓他在山腳下等一等。

  並且還說等下會下大雨,讓他找個地方避一避雨,免得被雨淋了。

  因為這酬勞實在是太豐厚了,所以李愚民還是決定將馬車趕到角落,等上半個時辰。

  若是不見這小孩下山,也就怪不得自己離去了。

  李愚民等待的時候,也不禁胡思亂想起來,一個小孩跑來血神山,而且還胡言亂語。

  這個時節已經是秋收月份,一般十幾天也不會落一滴水,更不要說雷雨了。

  正在他忐忑等待的時候,山頂上突然烏雲密佈。

  李愚民呆呆的看著天空,然後便是傳來數之不盡的天雷轟鳴聲。

  每一聲都是驚天動地,李愚民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轟雷聲震聾了。

  然後他便看到,一個人影從崖頂落下來。

  李愚民驚疑不定的走上前,發現是個血神教的弟子,從山頂落下來前,就已經死了,半個身體都已經焦黑,而且胸口處,有一個明顯被轟擊過的痕跡。

  正當李愚民嚇得肝膽俱裂,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的時候,就聽到背後傳來那個小孩的聲音。

  這個小孩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去萬窟魔山,然後丟給他一錠金子。

  李愚民回想起先前這個小孩的語氣,心中越發的驚疑。

  也不知道這車上的小孩,是人是鬼。

  血神山漸漸遠去,李愚民回頭看了眼依然在被雷霆轟擊的血神山,心中卻是有一股濁氣不吐不快。

  "不用看了,那山頂上什麼都沒留下。"白晨坐在車廂中,語氣平淡無比。

  "那上面的人呢?"李愚民鬼使神差的問出這句話。

  "上面沒有人,全都是畜生,既然是畜生就該有畜生的去處。"

  李愚民卻是老淚縱橫:"蒼天有眼啊!"

  李愚民沒去詢問這個孩子是誰,彷彿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樣。

  就在這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突然從路邊衝出來,臉色驚恐萬分:"大哥……這位大哥,快救救我……後面有兩個強盜,他們要……"

  白晨掀開車簾,看了眼女子,然後放下車簾:"不要管她,直接走。"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4:25 編輯

kkG001 發表於 2014-9-9 19:41
第五百零一章 靈夜

  「這位小公子,你看她……」

  顯然,李愚民覺得這個孩子應該天賦異稟,也許有能力伸出援手。

  可是白晨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請求:「走。」

  李愚民猶豫之下,無奈的看著馬車邊上的女子:「對不起姑娘……」

  李愚民起手甩了下馬鞭便要驅車離開,可是馬車卻紋絲不動。

  拉車馬邁著步伐,似是拉不動馬車一樣,幾聲叫喚後,無奈的放棄了前進。

  女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如果我非要上車呢?」

  李愚民回頭一看,馬車的車把都已經被這女子的手掌抓的變形。

  無法想像這女人的力氣到底有多大,這女人真的被強盜追截嗎?

  仔細想一想,這附近是血神教的地盤,附近似乎沒有強盜。

  「既然來了,就上車來,別嚇壞了車伕。」

  白晨也沒看清,這女子是怎麼上來的,只是車簾嘩的一陣清風起伏,女子已經進到車廂中,端坐在白晨面前。

  從看到這女人第一眼,白晨便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以往任何時刻,都未曾出現過的。

  外表樸實與平頭婦孺的裝束,掩蓋了她的妝容與氣息,可是眼中的那種桀驁,卻是掩蓋不了。

  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破綻,白晨一眼便已經看穿,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村婦。

  「車伕,走了。」

  馬車緩緩的前進,白晨在打量著女人,這女人同樣在打量著白晨。

  沉默良久之後,女子終於開口了:「我叫靈夜。」

  「我叫石頭。」

  「我為你而來。」

  「我知道。」

  毫無驚喜的答案,靈夜目光凝聚在白晨的身上。

  「我為殺你而來。」

  「是嗎。」

  「你不害怕?或者是太自信了?」靈夜略顯疑惑的看著白晨。

  「我的敵人中,能殺我的人一個都沒有,而他們能請的動,殺的了我的人也沒有。如果你是他們請來的,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不是你的那些敵人請來的。」靈夜笑盈盈的看著白晨。

  「如果我現在求饒,你能放了我嗎?」白晨又問道。

  「不能。」

  「那我如果害怕了,你能饒我嗎?」

  「不能。」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害怕。」

  「害怕是每個正常人的天性。」靈夜的外表雖然平凡樸實,可是那雙眼睛裡,卻充滿了星辰閃耀。

  「那我只能說,我不是正常人了。」

  靈夜指尖一挑,白晨突然感覺咽喉被什麼抓住,整個身軀被提了起來。

  「現在也不害怕嗎?」

  恐怖絕倫的修為!這是個絕世強者!真正的絕世強者。

  在白晨的眼前,這個女子的容貌在一點點的發生著改變。

  髮絲也開始從黑色褪成紫色,原本粗糙的皮膚也開始變的光潔,那張樸實無奇的容貌開始顯露出驚心動魄的容顏。

  這種絕世容顏,白晨只見過兩個女人擁有過。

  只是。眼前這女子,看起來有些非主流。

  「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即便被掐著脖子,白晨依然表現的很是從容淡定。

  「什麼事?」

  「看到你屁股下坐著的地方,周圍畫著一些線條嗎?」

  「這是你佈置的武陣?」

  「沒錯。」

  「這應該是最低級的武陣吧。」

  「焚身陣。下三階的武陣。」

  「那你覺得,這個武陣傷的到我?」

  「可以燒光你的衣服。」白晨嘿嘿的笑著。

  靈夜手指一放,鬆開了白晨:「這回合算是平手。」

  白晨嘿嘿的笑了笑,伸手將靈夜身邊的線條擦掉。

  靈夜愣了一下,自己上當了,這些線條只是普通的線條,根本就不是武陣。

  「你早有準備?」

  「不是。在你出現之前,其實我在研究武陣,這些線條只是不經意間畫上去的,這車伕只是平頭百姓,我可沒打算毀了他的行當。」

  靈夜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回合她輸了。

  自己居然被一個假的武陣唬住了。自己居然輸給一個小孩子。

  這讓她高傲的自尊心難以甘心,靈夜咬著銀牙:「你把實話告訴我,你不怕我現在殺了你?」

  「從你這種種表現來看,你不是來殺我的,你是來挑戰我的。更何況你吃了個暗虧,你就甘心就這麼輸給一個小孩子?」

  「好!好的很!」靈夜的臉色越發的憤怒,眼中更是殺氣騰騰:「第二回合,我要殺了這個車伕。」

  「請便。」

  「你不攔我?」

  「攔不住。」白晨無可奈何的說道。

  眼前這女子武功蓋世,自己拿什麼去阻止她。

  除非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又給自己尋到一個恰當的寶地,佈置一個絕世大陣,然後再把她引進去,不然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與她抗衡。

  靈夜對著車簾外一道彈指,車簾外趕車的李愚民,突然發出一聲悶聲。

  「你會錯意了,我不是立刻殺了他,只是在他的身上動了手腳,要是你在半個時辰內沒有救回他,我就連你也殺了。」

  沒有人驅趕,馬車依然自主的向前行使,即便是彎道,拉車馬也會主動的繞彎,完全不需要李愚民的驅使。

  白晨歎了口氣,本來他就在極力的避免這個車伕被牽扯其中。

  如今看來,自己還是害了他。

  白晨將倒在車板上的車伕拉入車廂中,查看起車伕的身體。

  李愚民的命門被氣勁傷到了,按說一個普通人命門被傷,絕對會當場斃命。

  不過靈夜的手法極其之精巧,車伕並未立刻喪命,只是暫時的昏迷。

  只不過這氣勁並未散去,每一刻中,氣勁便會加重一分,半個時辰後。氣勁便會加到最大,局時車伕將會當場斃命。

  也就是說,只要驅散這股氣勁,便能夠挽救車伕的性命。

  而白晨試著驅散氣勁的時候。自己渡入車伕體內的真氣,瞬間被打散。

  靈夜的修為實在是太高了,自己與她相比,就像是繁星與皓月爭輝,更笨就毫無可比性。

  靈夜笑看著白晨被自己的氣勁反震受傷,略微得意的笑了笑:「小子,你終歸還是太嫩了,我要殺的人,沒有人能夠倖免,不論是這個車伕還是你。」

  白晨冷笑一聲。臉上露出幾分鄙夷:「殺一個平頭百姓,又或者一個孩子,就能讓你得到優越感嗎?我很為你可悲。」

  靈夜啞然失聲,心頭怒不可遏。

  是啊,自己和一個小孩子較什麼真。輸了沒臉面,贏了也沒覺得光彩。

  「不過,既然你想要自取其辱,我便成全你。」

  白晨很清楚這個女人的思維方式,如果順著她的想法,到最後輸的一定是自己。

  因為她永遠可以找出更多的,更加困難的比試辦法。

  可是。如果能激怒她,同時激起她的自尊心,她反而會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白晨咬破自己的指尖,鮮血從破口處滲出,白晨將血跡在車伕的名門附近,畫了一個奇怪的圈子。

  靈夜雖然不通武陣。可是卻認得出這是一個武陣。

  「你……你要在人的身上佈置武陣?」

  「頭髮長,見識短。」

  白晨的一句話,直接把靈夜嗆得一陣臉紅。

  可惡的小子!靈夜幾乎要忍不住,將這個小子撕碎。

  白晨這次只是輕輕一拍車伕的名門,一股濁氣從車伕的口中吐出來。

  車伕立刻睜開眼睛:「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剛才趕車的時候。突然暈倒了,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暈倒了?奇怪,我一點都沒覺得身體有什麼問題。」車伕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白晨,當他正要轉頭看向靈夜的時候,眼前突然灰濛濛的,就好像眼前的女子被什麼迷霧蒙蔽了一般。

  車伕還以為是自己剛剛昏迷,所以眼睛有點花。

  「快點趕車去,我給你那麼多車錢,別在這偷懶。」白晨將車伕趕出車廂。

  車伕突然記起來,這馬車還沒人驅趕,若是走到林子裡可就麻煩了。

  「這局算你贏了。」靈夜咬牙切齒的說道。

  接觸到白晨那譏諷的目光,靈夜更是惱羞成怒。

  白晨慵懶的躺在靈夜的面前,勾了勾指尖,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最後一局,三天之內,你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靈夜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我會在三日之內,取你性命。」

  「我會活著,我會好好的活著!」

  靈夜突然大笑起來:「那我就拭目以待!我要看看,你如何活的過三天!」

  轉瞬間,靈夜已經消失在眼前,留下的只有靈夜的笑聲,依然在白晨的耳邊迴盪。

  白晨也被挑起怒火,莫名其妙的來個女人,而且還是武功高的離譜的女人。

  白晨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招惹來的如此恐怖的女人。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命。

  這個女人說的出就做的到,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就要動手。

  回到萬窟魔山山門外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白晨付了餘下的車錢後,便匆匆的回了山中。

  「小少爺,您回來了……」

  半路上,便遇到范海在路邊等待著他,只是他的眼神,此刻已經完全不同了。

  那完全是偶像一般崇拜的目光,他已經聽白斬鳳說過,血神教的覆滅,是白晨一手所為。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4:23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9-10 07:11
第五百零二章 挑釁

  「你們在萊安城地煞門的時候,可有什麼漏網之魚?」

  「漏網之魚?沒有沒有……我們拿到地煞門的名單,對所有屍體都進行了辨別,確保沒有漏網之魚。」範海連忙解釋道。

  「那就奇怪了。」本來白晨還以為那個叫靈夜的女人,是地煞門的人。

  不過這其中又有許多值得推敲的東西,地煞門如果有如此人物的話,是不可能偏居一偶。

  而且那個女人,不像是仇深似海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在戲弄自己。

  「什麼奇怪的?」

  「沒什麼。」白晨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從哪個地方鑽出來的恐怖高手,白晨頭痛不已。

  這女人的修為實在是太恐怖了,即便只是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武功,便足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面對這個女人,白晨甚至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這個女人很很可能已經是六道大圓滿境界的絕世強者,其修為還在魔尊之上。

  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幾個如此絕世人物存在。

  看起來自己還是小瞧了天下人,隨隨便便都能遇到這種人物。

  這機率都可以去買彩票了……

  「先回山門再說。」白晨牽過一匹馬,兩人飛馳的朝著山門的方向前進。

  剛到萬窟魔山的山腳,便看到幾個白衣服飾的人,其中為首者不是別人,正是純陽宮的李錚,還有白晨的老熟人云​​華。

  這兩三個月不見。雲華的武功又進步了不少。

  臉上依然帶著那種生人勿進的冰霜。夜色將近。她卻是如皎月般醒目亮眼。

  而他對面則是屈無心和一干弟子,雙方似乎正在對峙著。

  白晨看了眼屈無心,便騎著馬與範海一起,從路邊掠過了雙方,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屈無心,你們萬窟魔山的弟子,都這麼沒禮貌嗎?」

  一個白晨很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白晨放眼望去。便看到那個讓他厭惡的聲音的主人,同樣也是白晨的另外一個熟人云鍩。

  他依然是那般的意氣風發,依然帶著那張讓白晨討厭的俊朗灑脫。

  「我萬窟魔山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外人插嘴了。」白晨淡然說了一句,同時目光看向屈無心:「屈長老,你可是負責我們萬窟魔山的安全防衛工作,這夜幕將近,便該當宵禁,怎麼還有鼠輩在這轉悠,還是儘早的驅趕走。免得礙了山門內眾弟子的清修。」

  李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個孩子居然以同輩的口吻稱呼。如果是在純陽宮,後輩弟子如此稱呼,那就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可是屈無心雖然動怒,卻沒有其他的表示。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萬窟魔山哪位高人的弟子?」

  「李前輩,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可是我們萬窟魔山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嫡長老。」屈無心看了眼白晨,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們這位石頭長老,可是萬古難尋的天縱之才,比之那傳說中的花間小王子,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如今江湖上有一股風氣,就是喜歡拿白晨的名號做對比。

  比如說稱讚一個弟子,便會帶上花間小王子的名號,比如說某某的資質不比花間小王子,又或者是某某是繼花間小王子後,又一天縱之才出世。

  白晨翻了翻白眼,雲華臉色一寒:「好大的口氣,本姑娘便看看,這個堪比花間小王子的天縱之才!」

  在白晨的印象裡,雲華還是老毛病。

  最看不得說哪個同輩又或者後輩比她出色,很顯然,時至今日,她依然覺得,自己才是當代最出色的英傑。

  不過白晨對雲華可沒有太好的印象,居高臨下的看了眼馬下的雲華。

  「你們純陽宮便這麼沒大沒小嗎?你一個後輩弟子憑什麼和本座比試?找你家長輩來,本座勉為其難較量一番。」

  「沒規矩。」一旁的範海也是冷哼一聲。

  雲華的臉色溫怒,狠狠的瞪著白晨和範海。

  李錚拉了拉雲華,微笑的走上前:「那石頭長老覺得,老夫可有資格與你比試一番​​?」

  白晨又看了看李錚,挖苦道:「你一個一隻腳都踏進棺材的老人家,也好意思和我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動手,贏了你也丟臉,輸了你更丟臉,何必呢。」

  李錚差點一口唾沫沒淹死,這小子還真能說。

  而且他還自貶以達到損自己的目的,他可以​​自損,因為他就是小孩子。

  可是自己呢,自己說自己不要臉嗎。

  「黃口小兒,在我家祖師爺面前,也敢大放厥詞!」雲鍩哪容他人貶低李錚,大喝一聲,頃刻間拔劍刺向馬上的白晨。

  「住手!」李錚大驚失色,雲鍩這舉動,分明就是給純陽宮找麻煩。

  在萬窟魔山的家門口,把人家的長老刺死了,這事怕是就是不死不休了。

  雖說自己是來找茬的,可是絕對不能落人口實。

  只是,他喝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雲鍩長劍距離白晨近在咫尺。

  白晨突然伸出雙指,用力一夾,劍鋒被夾在指尖。

  李錚以及一眾弟子都睜大眼睛,驚愕的看著白晨。

  這小孩不過四五歲,便能以雙指止劍鋒,這功力怕是足夠甩雲鍩幾條街了。

  白晨伸出另外一掌,用力的甩在雲鍩的臉上。

  白晨這一巴掌下手可是不輕,雲鍩的半邊臉頰已經腫的跟饅頭似的,而且還是帶血的饅頭。

  李錚驚怒交加,在自己的眼前傷自己的弟子。

  哪怕自己弟子有錯在先,那也不需要外人教訓。

  可是,白晨卻理直氣壯的說道:「這巴掌是待你家長輩教訓你的,若是你在此傷了我,你便是給純陽宮找麻煩。」

  白晨這番話說的李錚啞口無言,便是想伺機動手,也是少了口實。

  啪啪啪——

  白晨又接連甩了雲鍩幾巴掌,白晨再次道:「這是你敢襲擊本座的懲罰!」

  白晨隨手一拋,李錚連忙將雲鍩接住。

  「前輩還是管好自家弟​​子為好,這裡可不是純陽宮,敢在這裡放肆,也要有放肆的資本,不要弄到顏面無存,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白晨言辭間尖酸帶刺,李錚聽的一陣臉紅。

  「老夫遠道而來,是來找老魔頭的,如今你們將老夫攔在山門外,這便是你們萬窟魔山的待客之道嗎?」

  屈無心心頭暗怒,指著路邊的兩個弟子,這兩個弟子胸口都有一片血紅,顯然都是純陽宮的弟子傷的。

  「我看你們是不懷好意,還未入我山門,便傷我弟子,這是何意?」

  「門下弟子比武切磋,本就是刀劍無眼,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老夫門下弟子已經手下留情了,怎奈你們那兩個弟子武功如此不濟,幾個回合都沒撐過,老夫便待弟子賠罪了。」

  屈無心被李錚說的面紅耳赤,本來還心疼那兩個弟子,如今卻是怨恨的瞪了眼那兩個弟子,武功那麼差勁,還要與人家丟臉。

  如今還被人家指著鼻子說自己萬窟魔山的武功不行,屈無心又羞又怒。

  「屈長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白晨埋怨的看了眼屈無心。

  屈無心臉色更是難看,他沒想到白晨居然結合外人對付自己。

  「你看本座先前把人家的弟子打成豬頭,李老前輩屁都沒吭一聲,你那兩個弟子只是皮外傷,有什麼好抱怨的。」

  屈無心本還在氣白晨內鬥不分場合,誰料白晨下一句話,話鋒一轉,直接把李錚貶低的一無是處。

  同時還稍稍的抬捧了一下屈無心關愛弟子,屈無心自然是受用無比,心中暗樂不已。

  「本座就不陪屈長老你了,最近這些日子,尊主不在山中,難免總有一些宵小之輩前來探究虛實,你需好好的守護山門,免得被那些鼠輩偷了山中的寶物。」

  屈無心臉上更是喜笑顏開,這小子的唇舌果然是犀利無比。

  若是這小子早些回來,自己也不會弄的顏面盡失。

  李錚都快被氣歪臉了,這小子罵人不帶髒字,還暗損自己是鼠輩。

  「老夫與老魔頭有約在先,老魔頭如今躲著不見我,莫不是是怕了老夫了吧。」

  「尊主不在山上,李前輩為什麼偏是不信?」屈無心惱怒,明知道李錚是來找茬的,偏偏無可奈何,回頭想要尋求白晨的幫助。

  可惜白晨已經走遠,李錚輕哼一聲:「我怎麼知道老魔頭是不是故意躲著老夫,他借了老夫的《純陽心經》,說好的三個月後歸還,如今時間到了,老魔頭避而不見,是何道理。」

  「尊主是真的……」

  「老夫不管真的假的,明日老夫還會再來,若是到時候,再不給老夫個交代,老夫只能親自進去,向老魔頭討要了。」

  李錚理直氣壯,屈無心滿臉無可奈何。

  如今魔尊出事的消息傳的江湖沸沸揚揚,什麼牛鬼蛇神都來了。

  如果是一般人還好辦,可是這次來的是與魔尊齊名的南道李錚,若是他執意要鬧事,這還真不好辦。

  想到這,李錚便是一陣頭痛,以往他根本就不管這守護山門的事。

  如今卻不得不被逼著去面對,如今萬窟魔山局勢堪憂,看來必須請老尊主出山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4:23 編輯

joseph2943 發表於 2014-9-10 07:53
第五百零三章 亂心智

  啪——

  屈無心再一次被夜魔一掌打飛出去,而這次這掌,比起上次又重了幾分。

  屈無心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受此懲罰了。

  他甚至可以通過掌力的輕重,來判斷出夜魔的心情。

  顯然,這次自己是真的惹怒夜魔了。

  屈無心捂著胸口,跪在水潭前:"弟子知錯了,請師父責罰。"

  "責罰?"夜魔冷哼一聲:"我真該殺了你,你這沒用的廢物!"

  屈無心的渾身冷顫,他很清楚夜魔說得出做得到。

  "區區小事都辦不好,本尊要你何用?你居然還有臉來我面前,讓我出山對付李錚那小子!?"夜魔的語氣憤怒無比,水潭上波紋不斷的盪開,氤氳之中的人影飄忽不定:"你丟的起那人,本尊丟不起!"

  "你說你能做什麼?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還被傷了兩個弟子,讓人看不起我們萬窟魔山,最後還要靠著……靠著石頭那個小子,才能挽回一點顏面,你說你是不是一頭豬?不,說你是豬,都侮辱了豬了。"

  屈無心的額頭,豆大的汗跡往下淌。

  這件事他並未明說,為什麼自己的師父會知道的。

  "你以為這件事你不說,本尊便不知道嗎?"夜魔的語氣更冷:"本尊現在就告訴你,若是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真的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本尊第一個殺你!"

  "是是……"屈無心驚慌到了極點,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夜魔生如此大的氣。

  其實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可是夜魔卻沒有如此動怒。

  也不知道這老家夥到底是怎麼了,這點小事居然如此生氣。

  "弟子告退……"

  "回來!"屈無心本想退下,可是夜魔突然又出聲。讓他回來。

  "這件事就不用你管了,把這件爛事丟給那個小子!本尊倒是要看看,他會如何處置。"

  "哪個小子……"屈無心這句話一出口便後悔了,自己果然是豬腦子。這點事情都沒想明白。

  "滾!本尊一看到你就來氣。趁著本尊還沒殺了你之前,給我滾的遠遠的!"

  屈無心連滾帶爬的逃離夜魔的面前。飛奔的朝著山谷外逃命。

  "都是那該死的小子,如果不是他多管閑事,那個老東西就不會如此責難於我!"屈無心的心情越發的怨恨,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脫到白晨的頭上。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沒說錯,夜魔如此生氣,的確是因為白晨。

  屈無心離去之後,山澗中的霧氣漸漸散開。

  靈夜的身影若隱若現,臉上的陰雲卻是未曾散去,反而愈演愈烈。

  "該死的小子!"

  在靈夜看來,殺了那個小子很容易。可是要贏他,似乎不那麼容易。

  在沒有真正的贏他之前,靈夜不會輕易的殺他。

  突然,靈夜的眼中冷光一閃。身形便在原地消失,她的身姿便如霧中飛仙般,腳步踏風隨行,雲霧在她腳下漫遊。

  不多時,靈夜已經來到白晨所在的碎鐵洞外。

  幾乎沒有人知道,碎鐵嶺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當然了,這也只是幾乎,至少白晨已經知道了,那個恐怖的女人來了。

  "美女姐姐,請進。"洞內傳來白晨的聲音。

  那個可惡的小混蛋的聲音,靈夜的臉色並不是那麼愉悅。

  她對折磨人非常在行,她非常的清楚,想要一個人在痛苦中死去,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知道自己的死期。

  然後自己在一點點的摧殘他的意誌,最後讓他崩潰,絕望!

  只是,那個小子似乎完全不懂得害怕。

  難道他不明白,自己想要他的性命,只是一根指頭的事情嗎。

  白晨在碎鐵洞內烤著全兔,整個山洞都瀰漫著一股肉香。

  白晨沒有一點做主人的覺悟,隨便的看了眼靈夜,指著地上的蒲團:"隨便坐。"

  "小子,我是來殺你的。"

  "不,你不是來殺我的。"

  白晨呵呵的抓著油光閃爍的兔子,大口的咬在口中,一口撕下一塊肉片。

  滿嘴都沾滿了油膩,不過這種吃法,確實非常的過癮。

  白晨的兩個腮幫子都鼓滿了,不斷的嚼嚥著,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道:"你說三天之內殺了我,其實就是想逼著我認輸,我……我不怕你。"

  靈夜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轉變成憤怒。

  自己的心思,再一次被這小子看穿了。

  "我現在便殺了你!"靈夜咬著銀牙說道。

  "你現在不能殺我。"白晨總算吞下了兔肉,隨手抹了把臉上的油膩,只是這一抹,卻讓臉上的油膩更加分散。

  "呵呵……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是不能殺的,你阻止不了我。"

  "我在洞口佈置了武陣。"白晨毫無隱瞞的說道。

  "小孩子心性,你覺得。[,!]你那點道行,真的可以佈置出殺我的武陣嗎?"靈夜冷笑道。

  看來還是自己棋高一著,白天的時候,還覺得他挺聰明伶俐的,怎麼這會兒居然犯渾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佈置出殺你的武陣,不過我可以佈置出讓你永遠都見不了人的武陣。"白晨咧嘴笑起來,同時舉著烤全兔問道:"吃不吃,很好吃的。"

  看著那只已經被白晨啃咬的千瘡百孔的烤全兔,靈夜又好氣又好笑:"不吃,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讓我見不了人的。"

  "哦……那是我新發明的武陣,名叫遺臭萬年陣,只要你接近洞口十丈,武陣就會發動,然後武陣就會朝著洞內噴濺出無數早就準備好的黑狗血,這黑狗血可是我精心配製的。加入了腐香草,幽陰泥漿,只要沾上一點,這輩子都別想再見人了,方圓百丈之內。都會聞到你的『體香』。"

  靈夜踉蹌兩步。差點沒被白晨氣暈過去。

  好惡毒的小子啊!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是你的身法快。還是武陣發動的速度快。"

  靈夜幾乎要抓狂了,咬牙切齒的說道:"解了武陣,我不殺你便是了。"

  "這招我都玩膩味了,嘴上說著不殺我。實際上就是讓我生不如死,是吧。"

  這小子真不好哄騙……

  "我可以發毒誓。"

  "不要和我玩文字遊戲,我玩這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白晨白了眼靈夜。

  "你想要如何?"靈夜恨恨的看著白晨。

  "過來陪我坐一會,有你這麼個大美女陪坐,我這輩子值了。"白晨頓了頓,又道:"外面的武陣天亮就會自動解除。到時候你想去哪裡隨便你,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靈夜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這麼說,我現在殺了你,然後等到天亮就可以了?"

  "嗯。"白晨點點頭。又道:"既然早晚都能殺了我,你幹嘛那麼心急啊,難道有情郎等著你嗎?"

  "住口!"靈夜氣急敗壞的吼道。

  這小子還真的什麼都敢說,真不怕自己現在就殺了他嗎?

  "玩不玩遊戲?"白晨問道。

  "我不玩小孩子的遊戲。"

  "長夜漫漫,反正我們都睡不著,難道你和我就這麼幹瞪眼到天亮?"

  "不玩!"靈夜打定主意,不再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誰知道他又會玩出什麼花樣。

  "美人不是母胎生,應是桃花樹長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白晨長嘆一聲。

  靈夜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驚奇的看著白晨:"你還會作詩?"

  "靜時修止動修觀,歷歷情人掛目前,若將此心以學道,即生成佛有何難……"白晨微笑的看著靈夜:"這首詩送給你,你可有喜歡的人?"

  靈夜楞了一下,目光似是有那麼一絲迷離,許久,靈夜才應聲道:"有過。"

  "是生離還是死別?"

  "是生離,也是死別。"靈夜淡淡的說道。

  很多東西,可以被時間沖淡,比如說感情。

  "最難消的便是那美人恩……"白晨嘆了口氣:"他斷了你的情,你斷了他的命?"

  靈夜深深的看了眼白晨,這個孩子似是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一般。

  "你看我像什麼人?"

  "魔女。"白晨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當年也是這麼說的。"

  "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失戀中的女人是瘋子,古人誠不欺我。"白晨感慨的說道:"人便是如此,沒有斷腸的痛,怎麼明白恨有多刻骨。"

  白晨凝視著靈夜:"問你個事。"

  "什麼事?"靈夜楞了楞,疑惑的看著白晨。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晨露出如此鄭重其事的表情。

  "要不要和我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我想看看,我會不會也如那個男人那樣,成為你手中的一條亡魂。"

  "哈哈……"靈夜突然大笑起來:"小子,你的毛都沒長齊,便想著談情說愛,不嫌太早了點嗎?再者說,你不覺得你我的年齡,相差的太大了點嗎?"

  "曾經,有個女孩說要嫁給我,我們的年齡相差十歲,她都不怕,你便怕了?"

  "我不怕,可是我對比自己年齡小的男人沒興趣,特別是小很多的男人。"

  "年齡不是問題,你可以先試著接受我,既然別人說你是魔女,你便該知道魔,便不為常道,不為俗禮所束縛,反其道而行之,這才是真正的魔,又或者說……你還在乎世俗的眼睛?"

  "做我的男人,你能給我帶來什麼?"靈夜是個心智健全的女人,時間讓她學會了太多的東西,冷靜沈著,不會為了一時的衝動而做出錯誤選擇。

  "我沒有絕世武功,可是我可以帶你看盡風花雪月,我沒有富貴榮華,可是我能讓你每天都過的充實,我沒有權傾天下,可是我可以讓你不再落一滴傷心的淚,那個男人可。[,!]以給你虛假的山盟海誓,我可以給你我的真心,那個男人或許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可是他絕對沒有給你帶來美好的回憶,我可以保證你的每一天,都是最美好的回憶,而且我年紀比你小,肯定比你後死,到時候我還可以在你的墓碑前彈琴,為你一曲悲歌,那個男人能夠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那個男人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靈夜咬著牙,楞楞的看著白晨,她從未想像過,有一天自己會得到這樣的表白。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再次心動,雖然只是那麼一瞬的悸動。

  她更沒有想過,這個讓她有那麼一絲悸動的男人,會是一個少不經事的孩童。

  "夠了!"靈夜喝止道。

  "曾經有人說過,愛就瘋狂,不愛就堅強……你既然曾經瘋狂過,為什麼不敢再瘋狂一次?"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4:22 編輯

askl2326 發表於 2014-9-10 22:45
第五百零四章 相投

  靈夜還是覺得非常的突兀,一個小孩子向自己求愛。

  不過心中還是有那麼點小得意,自己的魅力就連小孩子都無法招架。

  這小子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甜言蜜語,居然說的自己有那麼一絲的心動。

  當然了,也只是心動而已,他們之間實在沒有太多的感情。

  白晨從未奢望,憑著三言兩語,就能俘獲一個女人的心。

  眼前這可是一個絕世魔女,一個那種鄰家女孩。

  白晨只是想讓靈夜放鬆緊惕,讓一個女人放棄殺人的念頭,不一定要讓人愛上自己,只要讓她覺得,自己喜歡她。

  當然了,年齡其實還是最大的問題,幾乎沒有哪個女人會接受一個五歲孩子的示愛。

  白晨按照靈夜的年齡推斷,她的上一段戀情應該相隔不久。

  這時候的女人是最脆弱的,說不定自己真的可以讓她動心也不一定。

  當然了,這或許是白晨對靈夜唯一一次判斷失誤。

  對於一個過兩百歲高齡的女人來說,她的感情歷程完全可以追溯到兩個世紀之前了。

  此刻的靈夜,是個理智的女人。

  漫長的歲月,給了她足夠的沉澱。

  心動與情動完全是兩碼事,靈夜的心動,只是白晨的詩溫婉淒美,白晨的告白感人肺腑,可是還沒到讓她動情的地步。

  「你不覺得,這世上除了我之外。就沒有其他男人配得上你了嗎?」白晨自信滿滿的說道:「我可以做一個最完美的男人,每個年齡段都能演繹出不同的角色。比如說當兒子,當弟弟,當情人,當夫君……」

  靈夜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出聲。

  這小子還真能說,還真敢說……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她沒有這般自會心的笑容。

  「你還真敢說,天下俊傑無數。憑什麼就你能配得上我?」

  「你聽說過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和你談天說地的嗎?」

  「你是唯一一個。」

  「所以說,我是獨一無二的,我可以滿足一個女人,所有的幻想,你要才子我便能吟出獨屬於你的詩詞,你要大俠。我就能陪著你譜寫一段佳話,你想望穿秋水,我就帶你看盡滄桑繁華。」

  「我如果想要天上皓月星辰呢,我想要這天下呢?我想要無盡金銀呢?你滿足的了我嗎?」

  「你抬起頭便能看到天,你低頭便能看到地,這天上天下本就屬於每個人。便是那個皇帝老頭,難道他就能比常人多吃一碗飯,還是說他能享受更多的幸福,這世上最無聊的事情就是自以為是的以為,佔有人人都擁有的東西。特別是當那個皇帝,他比常人承受的更多的責任。也要接受空寂冷淡的親情,至於那些黃白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來何用?」

  「你這嘴皮子是天生的嗎?我懷疑這世上沒有人能夠說的過你。」靈夜也不得不佩服白晨,也不知道這小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東西,總能從那張小嘴中說出這一個個的大道理。

  「你如果想聽,我可以說一整個晚上。」

  天色在不知不覺間亮堂起來,第一縷陽光從洞外射入洞中。

  靈夜居然渾然不知,這個小子實在是太能說了。

  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就沒見他閉嘴過。

  這或許是靈夜這兩百年來,度過的最短暫的夜晚。

  似乎一個晚上,遠遠不夠讓她盡情的聆聽這個孩子的叨叨。

  面對這個孩子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真的如這孩子所說的,頭髮長見識短。

  這個孩子可以從天上說到天下,可以從天南說到地北。

  他可以說出大海洶湧澎湃的激情,也可以說出大漠滾滾黃沙中的別樣風情,他能指著漫天星辰說出別樣的精彩,也能夠說出如癡如醉的故事。

  「天亮了。」白晨看了眼洞外的光線,長籲一聲道。

  「我現在可以殺你了嗎?」靈夜顯然還沒忘記最初的動機。

  「還有兩天的時限,你就那麼急著殺我嗎。」

  「那我今晚再來,聽你說那個還未說完的故事。」

  「記得帶一些酒來,讓我說一夜的時間,實在是口乾舌燥,一邊說故事一邊喝酒,才是最大的享受。」

  「你這小屁孩,還懂得喝酒?」

  「一喝就倒。」毫無疑問,如果說白晨有什麼弱點,那就是酒量差,酒品更差。

  「那你還想喝酒?」

  「酒和情很像,特別是酒過三巡,便似情到深處,晚上來,我教你喝酒的技巧。」

  「喝酒還有技巧?」靈夜活了兩百多歲,還沒聽說過,這喝酒還有特殊技巧的。

  「去去,別讓我那些弟子看到了,一個美豔女子出現在我的洞府中,傳出去壞了我的名聲。」

  靈夜輕笑著,身形已經漸漸的消失在原地。

  靈夜走後,白晨睡了個回籠覺。

  只是,還沒等到睡的舒坦,劉力便急匆匆的把他吵醒了。

  「小少爺,屈無心來了。」劉力的額頭暴汗淋漓,白晨最大的禁忌就是,在他睡覺的時候吵醒他。

  可是昨日白晨又吩咐過他,如果屈無心來了,就立刻通知他。

  帶著幾分起床氣,白晨臉色不那麼好看。

  屈無心看到白晨的臉色之時,心頭一跳,這殺氣騰騰的模樣,是誰又招惹了這小魔頭了。

  白晨目光冷淡,重重的坐在主座上,看著屈無心的目光,也多了幾分不善。

  「屈長老來我這,有何貴幹?」

  「這個……」屈無心猶豫了一會,為難的說道:「石頭長老,昨日李錚那老匹夫來我萬窟魔山山門搗亂,傷我們弟子,又羞辱我們萬窟魔山,更是放下狠話,今日要再來闖我萬窟魔山,老夫想來石頭長老足智多謀,必定有應對之策,所以想將此事託付給你,也好讓你展示一下,我們萬窟魔山的滔天魔威。」

  「沒興趣,這是屈長老的事,小子若是插手其中,免不了被人詬病,所以還是各自掃好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劉力……送客。」

  「等等……石頭長老,話不是這麼說,你我雖然意見不同,可是也是同門,總該講一點同門情誼吧,如今老夫放下身段求助石頭長老,難道石頭長老便如此不近人情?」

  「昨日小子表現的還不夠情深意重嗎?」白晨瞥了眼屈無心:「何況那李錚乃是天下武尊之一的南道,小子何德何能,能夠與之較量,屈長老還是不要為難小子了。」

  「話不是這樣說,石頭長老可是我們萬窟魔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縱之才,你必然有辦法的……」

  「這個真沒有,屈長老請回吧。」

  屈無心此刻哪裡肯走,他師父可是給他下了死命令,要麼自己處理好這事,要麼就委託給這小子,不然的話,自己可就性命不保了。

  如果可以,屈無心怎願意來求白晨,實在是無計可施,一夜的輾轉反側後,還是腆著臉來求白晨的。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屈無心的語氣頓時變得強硬起來:「這是老尊主的意思。」

  「笑話,既然是老尊主的意思,那就讓老尊主親自向我說明,不然的話,我只當你是在假傳聖意。」

  「你!好好……你的話,我會原原本本的向老尊主言明!告辭……」

  屈無心惱怒,自己已經低聲下氣的來求這小子了,這小子居然還不領情。

  而且還口出狂言,如今正好借此機會,將這小子的話再添油加醋一番稟報給夜魔。

  下了碎鐵嶺,屈無心便直奔後山山谷,還未靠近水潭,屈無心便大聲叫道:「師父,弟子前來拜見。」

  「進來。」夜魔的聲音便如同浩瀚天穹般,蘊含著無窮威嚴。

  濃濃的迷霧自動的退開一條去路,這些迷霧便像是具有著生命力一樣。

  不論來這裡多少次,屈無心都會自內心的感到敬畏與恐懼。

  這才是真正的力量,在這種絕代強者面前,江湖上的那些名宿高手,也只是土雞瓦狗。

  「事情都辦好了?」

  「稟告師父,弟子已經言明這是師尊的意思,讓他出手協助,共同驅逐外敵,可是那小子卻說這事不關他的事,就算是師尊親臨,他也不會接手,並且……」

  「並且什麼?說!」

  「並且那小子還出言不遜,說師父已經退隱多年,就不要管這閒事,還是頤養天年……」

  「放肆!」

  可以想像,此刻的夜魔是何等的惱怒,屈無心只覺得整個蒼穹都壓在他的身上一般,身體沉重無比,雙膝一軟,已經跪倒在水潭前。

  「師父息怒……石頭長老雖然口無遮攔,可是畢竟年歲尚淺……」屈無心心中暗喜,此刻夜魔越是憤怒,那小子就死的越慘。

  「息怒?哼……在本尊面前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夜魔的語氣冰冷:「那小子雖然年歲尚淺,可是心智健全,怎麼可能說出那番渾話?你真當本尊老糊塗了。」

  屈無心心頭大驚失色,連忙磕頭求饒:「師父恕罪……師父恕罪,弟子句句……」

  轟——

  原本瀰漫在周圍的迷霧,突然化作一掌巨掌,橫掃而過,直接將屈無心拍飛出十丈之外。

  「還敢矇騙本尊!」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4:22 編輯

kkG001 發表於 2014-9-11 03:44
第五百零五章 損人利己

  夜魔對白晨的瞭解,可比屈無心多的多。

  那個奸猾的小滑頭,哪怕是對自己有再多的不滿與不屑,都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特別是在一個外人面前表露出來。

  所以,夜魔很容易就能夠想明白,這不過是屈無心的一面之詞。

  「念你是初犯,本尊便饒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你便自己找口棺材躺進去。」

  屈無心如獲大赦,臉上更加惶恐。

  「滾下去,見到你便煩。」夜魔冷哼道:「給我傳個話,這件事便讓那個小子接手,便……便算是本尊求他一次。」

  屈無心心中駭然,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夜魔,居然會說出求這個字眼。

  同時屈無心也有些不甘,這件事自己做不到,難道那個小子便做的到嗎?

  自己把這件事讓給那小子,不過是想把這個黑鍋讓他背,難道夜魔真的以為,那小子能解決的了這件事?

  屈無心打定主意,一定要看著那小子失敗後,被惱羞成怒的夜魔折磨的場景。

  「該死的小子!」靈夜緩緩的從迷霧中走出來,臉上複雜之色盤結:「三天後,便是你的死期!」

  不得不說,那小子真的生了一條好舌頭,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從他的嘴裡,總能說出許許多多的典故,總能吟出聞所未聞的詩詞,總能說出許多引人入勝的故事。

  自己這兩百多年的閱歷,在他的面前。反而像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

  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孩子,如何會有如此多的閱歷。一個晚上的時間,這個小子能從天南說到地北,從地下說到天上,再到蒼穹之上。

  靈夜甚至對今夜的相會有些期待,酒還能有什麼學問嗎?

  對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喜歡喝什麼酒。

  自己該去先準備一番,斷無念那似乎有些好酒,便去他拿拿一些來。

  ……

  屈無心再次來到碎鐵嶺上。白晨笑盈盈的看著從山路下上來的屈無心。

  屈無心看到白晨的那張燦爛的笑容,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不是這小子,自己怎會被師父訓斥懲罰。

  屈無心剛走到白晨面前,白晨便是呵呵的笑著:「被老尊主訓斥了吧。」

  屈無心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氣暈過去。

  這小子絕對是屬狐狸的,這都猜得到。

  「好了,事情我已經明白了。不過這好處是不能少,從今而後,前山的防衛,便交給我們管理吧。」

  「憑什麼!?」屈無心臉色暴怒,朝著白晨怒吼道。

  「憑什麼?就憑現在你有求於我,你答應了。我便接下這苦差事,你若是不答應,反正我是無所謂,到時候老尊主要責怪的一定是你。」

  白晨一臉輕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屈無心的臉龐幾乎要擰在一起了,雙拳緊緊的握著。恨不得一拳轟死這小子。

  許久,屈無心才咬著牙,恨恨道:「好,便給你!只是,這事若是沒處理妥當,別說老夫言而無信!」

  屈無心一刻都不想在這多留,留下來只能看到白晨那副自鳴得意的嘴臉。

  可是他沒走兩步,便聽到身後白晨的聲音:「這種小事也辦不好,這老匹夫就是個廢物。」

  屈無心差點沒一步從崖上跳下去,心中更是怒火中燒,暗道:「小子,有你哭的時候!」

  「小少爺,那李錚可不好對付,他可是與尊主齊名的人物。」劉力擔憂的看著白晨。

  不管怎麼說,白晨都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要一個五歲的孩子,去對付一個成名已久,甚至已經在江湖上至尊人物,這顯然是太為難白晨了。

  白晨咧嘴笑起來:「呵呵……我可不打算和那老匹夫動手。」

  劉力奇怪的看著白晨,在他的印象裡,白晨可是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暴戾。

  很多時候,一言不合白晨便會直接選擇動手。

  這次居然說不動手?

  想想也是,對方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五位至尊之一的南道。

  只是,若是沒有能夠震攝住李錚的人物,又怎麼能夠讓他退避?

  又是傍晚時分,李錚如約而至。

  白晨弄不明白,李錚為什麼老是喜歡這時候來。

  李錚驚奇的看著站在山門口的白晨,昨日的時候,可是屈無心鎮守山門,今天怎麼換成了這個毛頭小子?

  也對,屈無心恐怕是沒勇氣面對自己,便讓這小子當替罪羔羊。

  李錚對白晨的印象,也只是武功好一點,僅此而已。

  如果想憑著他那點武功,便要阻自己的去路,那他就太自不量力了。

  「李老前輩,別來無恙。」白晨在山門口擺了張桌子,悠哉的喝著茶吃著糕點,顯然是非常的享受。

  「小子,老夫是來找老魔頭的,你是幫我去通報呢,還是我自己進去找他出來?」李錚一上來便語氣不善,似乎這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師父,我看魔尊那老匹夫是不敢出來見你了。」雲鍩冷笑的說道,看向白晨的目光裡,充滿了怨恨之色。

  都是因為這小子,自己如今被諸多師兄弟嘲笑,自己居然敗給了一個毛頭小子,而且還輸的非常難堪。

  「誒……老魔頭怎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老夫相信老魔頭會將《純陽心經》交還於我的。」

  「這可不好說,這世上多是那種雞鳴狗盜之輩,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那老匹夫會不會昧著良心,將那《純陽心經》交還給老祖宗您。」

  白晨冷笑一聲:「說的對。這世上多是雞鳴狗盜之輩,表面上正派作風。暗地裡男盜女娼,對了,我記得當初在白水城的時候,李老前輩這南道的名號,可得的不怎麼光彩,要不要小子幫您回憶一下?」

  李錚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雖然在白水城中,他的名字再次響徹整個江湖。

  可是隨之而來的。也是不那麼光彩的名聲。

  這件事一直被李錚耿耿於懷,更是嚴令禁止座下弟子談論此事。

  如今這事,卻被這個小子拿來說詞,心頭頓時怒火中燒。

  「廢話少說,今日魔尊若是不出來見我,我便親自去見他。」李錚冷哼一聲,臉色陰沉無比。

  「李老前輩說尊主借了您的《純陽心經》。那李老前輩可有憑據?」

  「這借秘籍又不是借債,何來的憑據?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講的便是一個信字。」

  「那這就是李老前輩的不對了,如果哪日我趁著李老前輩不在山門,跑到純陽宮去說,李老前輩借了我的秘籍。請問貴門可能讓我進去搜上一搜?」

  「你……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李錚勃然大怒,指著白晨怒喝道。

  「這是不是強詞奪理,李老前輩心中清楚,李老前輩若是拿不出憑據,就請回吧。不要在我這山門口礙事,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難道李老前輩這是年歲越大,越不要臉?」

  「你……」

  「當然了,其實李老前輩完全可以趁著尊主不在山上,完全扯掉臉皮直闖山門,反正李老前輩原本就打算這麼幹。」

  「黃口小兒!你欺人太甚!」李錚大怒,雖然這是事實,可是如今被白晨直接點明了,這讓他的臉面往哪裡擱。

  「怎麼?惱羞成怒了?」

  「老夫便是不要那《純陽心經》,今日也要將你斃了!」李錚掌心白氣縈繞,顯然是打算動手。

  反正如今魔尊不在山上,自己殺了他,再找一番說詞便是了。

  李錚不相信,萬窟魔山真會為了一個毛頭小子,與自己純陽宮開戰。

  「偽君子。」白晨這句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李錚已經被氣的臉色一陣青紅,可是還不等他出手,身邊一道白影掠過。

  「小賊!看劍……」

  白晨嘿嘿一笑,雙掌一合,精準的制住雲華的劍勢。

  他等的便是這個時刻,白晨施展的是擒拿手,雙掌在止住劍鋒的同時,雙手便一寸寸的向著劍柄移動,緊接著便是奪劍、反制。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一瞬間,雲華已經被白晨控制在手中。

  「大姐姐,你就這麼急於尋死嗎?」

  雲華自然不甘就此落敗,護體真氣隨之一蕩,週身立刻盪開劍氣,想要將白晨逼開。

  可是白晨面對劍氣,不躲不閃,甚至也不抵擋。

  任憑劍氣落在身上,這些本是削金斷鐵的劍氣,落在白晨的身上,卻只是將衣衫撕破,對於白晨的身體,則是毫髮無傷。

  他早就知道,雲華最沉不住氣,並且還喜歡挑戰所謂的天才,這才給了他可乘之機。

  雲華一看到白晨這刀槍不入的身體,臉色驚變。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武功,顯然,她還不知道,自己遇到的兩個施展這種武功的人,都是同一個人。

  「你們純陽宮的弟子都這般廢物嗎?一個兩個都是這麼弱不禁風。」

  白晨隨手一掌拍在雲華的心口上,雲華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李錚連忙接住雲華,單手凌空一抓,將雲華落在地上的劍鋒吸入掌中。

  「便讓老夫來會你一會!」

  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迎著李錚便是一拳轟去。

  李錚心中冷笑,這小子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真當自己那麼好對付?

  李錚隨手一揮,想著這一劍足夠將白晨的手臂斬斷。

  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李錚這一劍居然以毫釐之差落空了。

  「咦!?」李錚驚奇的看著白晨。

  這小子的身法好奇怪,看似普普通通的步伐,居然能夠避開自己這一劍。

  李錚當然看不明白,白晨踏的可不是身法,而是陣法。

  對付李錚這種老妖怪,憑著自己現在的修為,還早了百八十年。

  所以必須以陣法予以克制,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乃是八卦挪移陣,所謂的八卦挪移陣,並非幻陣或者是殺陣,而是武陣師用來保護自己的武陣。

  不過一般的武陣師可佈置不出八卦挪移陣,八卦挪移陣講究的是生門、死門、奇門、杜門、傷門、京門、休門、開門,這八門分別處於不同方位,每一個方位,都有著不同的效果。

  比如說白晨此刻所處的位置便是休門陣眼,站在休門陣眼上,便可以避免大部分的傷害,有著化解干戈凶兵之險的神效。

  常言道,與一個武陣師對決,那就不要給他足夠的準備時間,不然的話,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李錚自從吃過白晨的虧後,一直將此銘記於心。

  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此刻面對的小子,真正的身份。

  白晨方位再變,三步之間,便來到開門陣眼上。

  開門最大的功效就是增幅,對於所有的攻擊,都能夠增幅。

  李錚哪裡知道這些,本想著被白晨逃過一劍,那麼下一劍必能取他性命,依然沒有全力出招,依然是隨性一劍。

  可是站在開門陣眼上的白晨,一拳剛猛至極的山河俱碎凌然而至。

  李錚心頭一怵,想要退後已經來不及了。

  手中劍鋒轟然粉碎,不過李錚的反應極其之快,身形一閃,已經躲開了白晨這一拳,人已經落到後方十幾丈的距離。

  而以白晨為中心的方圓十丈之內,已經被這一拳轟出一個天坑。

  所有人都張大嘴巴,驚愕的看著白晨和李錚。

  堂堂五尊之一的南道李錚,居然被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年逼退了?

  白晨心中按自可惜,果然修為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即便是自己借助八卦挪移陣的幫助,也僅僅只能自保,想要傷及李錚,還是太異想天開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山門門口無法佈置出殺陣,白晨真的想佈置一個絕世殺陣,直接把李錚坑殺這其中。

  李錚此刻的心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白晨那一拳,恐怕威力直逼一氣歸元的高手了。

  這小子才五六歲的模樣,便是娘胎裡就開始練功,也不可能有此武功境界吧?

  雖說一氣歸元的高手,對自己來說,也只算是後輩。

  可是這個對象只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童,這就足夠驚世駭俗了。

  又是一個邪門的小子,難道這天下的天才,真的如此之多嗎?

  本以為自己的徒孫雲華,已經足夠出眾,便是說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也不為過。

  可不久之前,剛在花間小王子的手中落敗。

  敗在他的手中,倒也無話可說。

  畢竟那個小子是萬古無一的絕世妖孽,輸給他不丟人。

  即便是自己,面對那小子的時候,也要戰戰兢兢。

  可是這萬窟魔山的門下,居然也出了一個如此妖孽的小子。

  不過是一個孩童,便已經可以與自己交鋒。

  雖說自己並未認真,可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

  可是這小子居然在兩招之內,便逼退了自己。

  而萬窟魔山的弟子,已經看的癡呆了。

  他們平日裡常聞這個妖孽一般的長老,他們多數時候,都是嗤之以鼻。

  可是如今,這個妖孽一般的小子,居然敢和南道李錚交手,而且還稍稍佔了一點便宜。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4:21 編輯

joseph2943 發表於 2014-9-11 07:47
第五百零六章 名震魔山

  沒有人能說出這樣的感覺,特別是雲華,她曾經是天之嬌女。

  如今卻接連遭受打擊,一個白晨已經如同一座大山般,壓的她喘不過氣。

  在這段時間裡,雲華拚命的修煉,她想要越過那座大山。

  她想要向所有人證明,自己不比白晨差。

  至少在武功上,自己一定要超越那座大山。

  可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能夠提升的修為有限。

  這讓雲華有些沮喪,不過她並未放棄。

  只要自己保持著這股勢頭,她相信終有一天,自己可以將白晨打敗。

  而在這之前,自己雖然不是最出眾的天才,至少也是第二。

  可是今日,她再一次遭遇了無情的打擊。

  一個五六歲的孩童,都可以輕易的打敗自己。

  甚至於與自己一直尊敬與崇拜的老祖宗交鋒,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淩亂了。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彷彿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都化為烏有。

  李錚此刻是真的動了殺念,此子年紀尚淺,便已經表現出如此心智和武功,若是再給他十年又或者二十年,又是一番什麼樣的表現?

  李錚依然記得自己當年十五歲到達先天,二十三歲到三花聚頂,三十七歲到一氣歸元,然後用了七十多年的時間,才到達乾坤小圓滿。

  然後又用了數十年的時間,勉強到達乾坤小圓滿的巔峰境界。

  這種進境雖然不能說前無古人。可是也已經被譽為絕代人物,同輩之中。也只有寥寥數人,有如此境遇進境。

  可是如今,萬窟魔山的一個孩童,便能有如此可怕的修為。

  若是放任不管,怕是不需要多久,這江湖又要出現一個,如同花間小王子那般的妖孽人物。

  李錚雙指指天,一柄擎天巨劍淩然而現。

  「小子。你現在若是低頭認錯,老夫便饒你一命,若是你執迷不悟,老夫說不得便要待你師門教訓於你!」李錚凜然說道。

  白晨此刻的臉色也微微變色,這老匹夫是打算下殺手了。

  這時候絕對不能有半點懈怠,不然的話便是性命之憂。

  如今白晨的九轉輪迴功已經到第七重境界,也就是說。自己可沒有太多的命可以丟了。

  白晨腳步飛快的跳到死門,死門是兩敗俱傷之門。

  自己承受多少傷害,李錚同樣要受多少傷害。

  「老匹夫,既然不要臉了,何必再假仁假義?」白晨冷笑道:「莫說我不會道歉,即便是道歉了。你也要尋著借口廢我武功,不要欺我年少,今天小爺我便輕狂一次,我便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在這萬窟魔山放肆!」

  「真是大言不慚,在老祖宗的斷嶽一劍下。居然還如此口無遮攔,死不足惜。」雲鍩雙眼放光,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個小子的死。

  雲華同樣屏住呼吸,有些慶幸,又有一絲的惋惜。

  如此絕世天才,便就此隕落。

  這個小子雖說天賦傾世,可是武功與李錚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更何況李錚施展出的乃是斷嶽一劍,斷嶽一劍顧名思義,可斬峰斷嶽,雖然這招只是斷嶽一劍中,最弱的一式,可是亦非這小子可以匹敵。

  「小子好膽!」李錚眼中殺意熾漲,擎天巨劍瞬息斬落。

  這一劍便似將空氣都斬成了兩半,劍鋒處形成一股似真似幻的氤氳之氣,淩烈風嘯在每個人的耳畔呼嘯。

  轟——

  地面被撕開一道十多丈的巨痕,巨痕深不見底,塵煙漫天飛揚。

  所有人都被這一劍之威嚇得面無血色,所有萬窟魔山的弟子更是嚇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恐怖絕倫的一劍,那小子焉有性命?

  「小少爺……」劉力更是慌了手腳,驚恐的大叫著。

  早知道自己就應該攔著他,這南道李錚焉是那麼好相與的。

  便在這時候,李錚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了許多,腳步踉蹌著,差點沒坐到地上。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胸口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整個胸前白衣都已經染紅。

  這一劍之威,自己是十足十的落到自己身上來了。

  「老族長,您這是怎麼了?」雲鍩和一眾弟子連忙輔助李錚。

  塵煙漸漸散去,一個矮小的身影屹立其中。

  此刻的白晨,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披頭散髮著,就像是個小瘋子。

  胸口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幾乎貫穿他的整個胸膛。

  白晨艱難的邁著步伐,這招雖然沒殺了自己,卻是讓自己重傷。

  好在白晨最不怕的便是受傷,只是這傷勢一時半刻也好不了。

  「老匹夫,知道什麼叫做年少輕狂了嗎?」白晨的嘴裡含著血,臉上的獰色卻是如同絕世狂魔一般。

  李錚咬著牙,嘴裡同樣是血,只是強忍著沒吐出來。

  「以後見到小爺,就給我繞著走!」白晨語氣依然強硬。

  劉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知道自家主子這時候傷勢肯定不輕。

  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任李錚離去的。

  劉力立刻上前,大喝一聲:「什麼五尊南道,不過如此,我家少爺便是站在原地硬接你一劍,結果把自己弄傷了,若是我的話,我都沒臉見人了!」

  李錚一口老血噴出來,身體搖曳的便似風中殘燭,臉色一陣煞白。

  「我們走!」李錚強壓著傷勢,邁著步伐已經不那麼堅實。

  李錚雖然被自己這一劍傷了,可是並非真正的完全失去戰力。

  只是。他三番兩次的折在白晨的手中,他也沒信心。白晨後面會不會還有什麼怪招。

  更何況,如今自己已經重傷了,便是再拼著傷勢加重的險境,擊殺了白晨。

  到時候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羔羊,萬窟魔山估計非常樂意,用這小子換自己一條命。

  所以李錚絕對不會傾盡一切,去對付一個毛頭小子。

  等到純陽宮眾人一走,白晨身體一軟。已經趴在了地上。

  「小少爺,你怎麼樣了?」劉力連忙抱起白晨。

  白晨無力的靠在劉力的胸口,臉色蒼白無比:「沒事,把我送回碎鐵洞。」

  白晨回到碎鐵洞的時候,白斬鳳和周蘭笙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兩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晨以傷換傷的方式,居然將南道李錚逼走。

  不過在驚嘆之餘。兩人還是更關心白晨的傷勢。

  通傳消息的門下弟子,可是把當時的場面誇大了數倍,傳達給兩人的。

  兩人聽的心驚膽戰,連忙趕到碎鐵洞看望白晨。

  不只是他們兩人,範海和李彥也在第一時間趕來看望白晨。

  而這個消息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萬窟魔山。

  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白晨以一己之力與李錚抗衡,以兩敗俱傷的局面收場。

  如果魔尊做到這種結果,所有人都不會覺得驚訝。

  可是,這個人是白晨……一個五歲的孩童。

  每個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

  一時間。不論是普通弟子,還是洞主、護法。以及長老,口耳相傳的都是關於這場被誇大了許多的對決。

  當然了,因為同仇敵愾的原因,在傳聞中白晨成了那個勝利者,而李錚則變成了落荒而逃的鼠輩。

  之前的時間裡,因為魔尊已死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幾乎所有萬窟魔山弟子的心頭,都有一種沈重的壓抑感。

  卻因為白晨力敵南道李錚,而再次被鼓舞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把白晨當成了英雄一般看待,至於碎鐵洞的門人,以及其麾下派系的弟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那種豪情萬丈。

  整個萬窟魔山,除了生死不明的魔尊,也只有自家的主子,才能有如此神威了。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樂於見到這樣的結果。

  比如說六長老周無名和七長老屈無心,他們都是野心頗大的人。

  如今白晨的聲勢如日中天,就連他們派系的弟子,一個個都把白晨當成英雄般崇拜,他們攔也攔不住。

  屈無心更是惱怒,憑什麼那小子可以做到,自己就做不到。

  肯定是南道李錚徒有其名,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在如此巨大的差距下,換得兩敗俱傷的局面。

  自己當初就不應該將此事交給那小子,如今反而讓他功成名就。

  想到這,屈無心便是一陣窩火,可是再後悔也沒用,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

  不過作為當事人的白晨,就沒那麼樂意了,把一眾看望的人全都趕走。

  「小少爺,您好好休息,小人便在洞外守著,若是有什麼吩咐就叫小人。」

  「不用了,給我找一把古琴,音色好一點的。」

  「啊?」劉力錯愕的看著白晨,這古琴和療傷有半毛錢關係。

  「不要囉嗦,這天色不早了,事情辦完就給我滾去睡覺,不要打擾我的雅興。」

  「可是……」

  「你要是再廢話,我明天就把你丟大艾山脈入口,讓你和野獸玩幾天親密接觸。」白晨不耐煩的說道。

  劉力渾身一個冷顫,轉身便掏出洞外。

  不多時,劉力取來一把古琴,也不知道是哪裡尋來的。

  本來劉力還想勸說幾句,結果被白晨一個眼神嚇得屁股尿流,直接逃命去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4:20 編輯

kkG001 發表於 2014-9-12 03:03
第五百零七章 夜曲

  「傷的這麼重,還有心情彈琴奏曲?」同一時分,靈夜的聲音在洞外響起,靈夜如期而至。

  白晨的臉色煞白無比,靈夜看的有些心疼。

  「不是說好帶酒來的?」白晨看著靈夜兩手空空,略微失望的說道。

  「你現在這樣半條命,一口酒水便能要了你的命。」

  「我的命硬。」白晨無所謂的說道。

  「讓我看看你的傷。」靈夜坐到白晨面前,也不管白晨是否願意,抓起白晨的手掌,便是一股真氣渡入白晨的體內。

  可是這股真氣還來不及運轉一周天,白晨體內的真氣瞬間反擊,直接將靈夜的真氣擊潰。

  靈夜掌心一震,白晨趁機抽回手掌,慢的說道:「有什麼好看的,反正明天你便殺了我,我現在這傷勢,正好可以讓你殺的順手一點。」

  「你練的是什麼內功心法,居然能震散我的真氣。」靈夜驚奇的打量著白晨。

  「天上地下八荒合唯我獨尊功。」

  「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靈夜想也不想,直接忽略了這名字,傻也知道,肯定又是這小瞎扯蒙自己的。

  「要不說說你的故事?」

  「他是名門正派,我已是魔門妖女,那年我混入他的門派,我還記得那天大雪紛飛,我與他持劍對練……」

  故事的開始,是一個美好的邂逅,他們在大雪紛飛相遇相識。

  他對她許下山盟海誓。她對她深情款款,為了他。她可以放棄一切,哪怕是魔女的身份。

  本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故事的結局卻是不盡如人意。

  她的師父出現,她身份曝光。

  他不管當初許下的誓言,對她拔劍相向。

  他傷了她,她殺了她!

  她殺性大發,斬斷了過去的一切。

  白晨聽的頭皮發麻,這個女人的決絕與冷酷。絕非常人能比的。

  即便是她養育和授藝的師父,也沒有掏出她的手心。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酷絕情?」

  「所以說戀愛的女人是傻,失戀的女人是瘋,古人誠不欺我。」

  「哪個古人說過這句話。」

  「送你一曲。」白晨輕輕撩撥琴弦,琴聲錚錚入耳,輾轉反側在靈夜的耳畔。

  漫漫琴音,如夢似幻。迴盪在靈夜腦海。

  白晨的琴聲似是具有著一種穿透力,能夠直達心靈深處。

  琴奏的同時,白晨帶著童音的歌聲慢慢響起。

  「曾經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寧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他將我圍繞……」

  一首曲盡。靈夜聽的如癡如醉,許久才緩緩回過神。

  「這首曲叫什麼名字?」

  「鬼迷心竅。」白晨微笑的說道。

  「曲好聽,你的琴技也很好。」

  靈夜自詡琴技不俗,可是與這個孩比起來,卻顯得粗鄙無比。

  「只是。你的這歌聲……」

  「我還小,這是可以改進的。」白晨立刻用自己的年齡打起幌。以掩飾自己音律方面的缺陷。

  靈夜笑而不語,心依然回味那愁腸斷水的琴歌曲境。

  「為何如此絕妙的曲目,我未曾聽聞過?」

  白晨嘿嘿的笑著:「我若說這首歌是我編的,你相信嗎?」

  反正這也不是白晨第一次拾人牙慧,初時還有那麼一絲的慚愧,久而久之,這臉皮也就厚了許多。

  「你未曾嘗過情愛之苦,如何能譜出這種深情之曲?」靈夜顯然不信白晨的話。

  「所謂的天才,便如你眼前所見所聞的這般。」白晨指著自己的鼻,毫無羞澀的說道。

  「滑頭。」靈夜笑著說道。

  白晨招招手:「來,我們一起彈奏一曲。」

  靈夜坐到白晨身畔,白晨卻站起來,塞到靈夜的懷裡,兩人就這般交疊著坐在一起。

  靈夜對於這個孩心性的小如此舉動,倒也沒有惡感。

  畢竟這只是一個五歲的孩童,不會有人對一個五歲的孩童大喊耍流氓。

  「彈奏什麼?」靈夜問道。

  「夜太美。」白晨回過頭,笑呵呵的看著身後的靈夜。

  靈夜愣了愣:「哪有這曲譜的?我聽都沒聽說過。」

  「以前沒有,現在就有了。」

  一曲夜太美,簡直就是對靈夜最完美的表述。

  靈夜最初的時候,還想著協奏,可是隨著琴聲響起,她卻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白晨的步伐。

  這首夜太美其實並不適合以古琴演繹,伴隨著白晨撕心裂肺的嘶吼。

  突然,白晨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半面古琴。

  白晨頭一輕,身軀已經撲在古琴上。

  靈夜立刻慌了手腳,連忙抱起白晨:「你這混小,明明傷的這麼重,還要這般不知死活,如今動了氣血,傷了要害了吧。」

  靈夜的語氣倒似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心,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

  在她全部的人生,她從未表現出女性的母愛。

  只是面對白晨,她卻感覺到舒心。

  這個孩就好像什麼都會,什麼都精,同時又伶俐的完全不像是個五歲的孩童。

  他能夠說出最動徹心靈的甜言蜜語,也能夠吟出詩情畫意,同樣也能夠彈奏演繹出美妙絕倫的琴聲與歌賦。

  如果自己與他同齡便好了,也許自己的這一生就不會如此孤寂無聊。

  想到這,靈夜便是一陣黯然神傷。特別是最後這首夜太美,簡直就是專門為她所譜寫的一般。

  「這首夜太美喜歡嗎?」白晨抬起頭。看著將自己擁在懷的靈夜。

  靈夜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喜歡。」

  不知道何時,天色已經漸漸亮堂,白晨依偎在靈夜懷。

  靈夜又聽了白晨一夜的故事,雖然白晨的故事引人入勝,可是這一夜她卻無心入耳,只盼著白晨能早點去療傷。

  雖然她有心幫白晨療傷,可是自己的真氣對白晨,卻毫無作用。

  只要一渡入白晨體內。立刻便會打散,這讓她第一次為自己的武功感到失望。

  靈夜輕輕的放下白晨,正準備離去。

  白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今夜你來殺我的時候,能帶上酒嗎?」

  靈夜哭笑不得,此刻的她早就沒了殺意。

  偏偏這小總是有意無意的提醒自己要來殺他,似乎生怕自己忘記了這件事一樣。

  「對了,今晚我還有個驚喜送給你。」

  「驚喜?」靈夜疑惑的看著白晨。

  這小總能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昨夜的琴聲歌賦,便讓她心神蕩漾。

  若是他再大上二十歲……不,只要十歲,恐怕就是個沾花捻草的小色狼。

  對此,靈夜毫不懷疑,如今的這小。已經把自己的心境攪的一團亂麻了。

  自己這兩百多年的靜心,面對這小的時候,總會變得毫無意義。

  這小便如同一個小魔星,似乎總能夠勾動自己心的軟肋,每個看似漫不經心的舉動。都能讓人心感到溫馨甜蜜。

  只是,靈夜始終記得。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一個是五歲的孩,一個是兩百多歲的老妖婆。

  這樣的兩個人,是絕對沒可能在一起的。

  大清早,劉力便匆匆的跑進洞府之內。

  「小少爺,您的傷勢怎麼樣了?」

  「沒死。」白晨白了眼劉力:「你就沒事做了嗎,老往我這跑。」

  「小的現在的事情就是照顧小少爺您。」

  「去給我準備一些東西……」

  「小少爺您要什麼?」

  「要的東西不少,我給你準備了個清單,動作給我麻利點。」

  劉力接過清單,疑惑的看著白晨:「小少爺,您是不是拿錯單了?」

  「沒錯,你照著單上的東西找就是了。」

  劉力本以為白晨是要他準備一些療傷用的材料,可是白晨這單上的材料,卻是上品宣紙、石墨、彩墨、水墨、鵝毛、狼毫……

  雖說這些東西都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可是這些玩意都是行作畫用的東西,白晨一個小孩,南道還要學著讀書人?

  劉力立刻緊張起來,自家這寶貝小少爺,不會要學做那些酸儒書生吧?

  「小少爺,您要寫什麼或者畫什麼,萬窟魔山上有專門的代寫書生和畫師,哪裡需要您親自動手,要不小的幫你叫兩個來?」

  「你這小怎麼這麼多廢話,再磨蹭我……」

  在白晨的一番威脅後,劉力唯唯諾諾的跑去辦事。

  白晨坐在蒲團上,沉思著靈夜的一舉一動,腦海閃過靈夜的每一個片段。

  作什麼樣的畫呢?水墨畫?

  自己最不擅長的就是水墨畫了,比較擅長的就是寫實。

  上一世的時候,新近流行的是超擬真畫,也就是和照片照出來的完全一樣。

  白晨不確定劉力給自己找來的那些墨彩,能否達到擬真畫的色彩需要。

  不多時,劉力回來了,手上抱著一大堆七七八八的雜貨。

  「把東西放下,你坐到蒲團上去。」

  白晨需要先拿劉力練筆,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作擬真畫了。

  相較於西方派系,擬真畫產生於互聯網,最初的時候是以圖畫軟件作畫,然後才慢慢延伸到現實作畫。

  劉力苦著臉,白晨卻不管那麼多,便開始作起畫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4:19 編輯

kkG001 發表於 2014-9-12 03:04
第五百零八章 玩火自焚

  劉力一直哭喪著臉,他完全可以想像到,一個小孩能夠弄出什麼樣的塗鴉。

  而且在他想來,不管自家這小少爺多聰明,終歸還是小孩,恐怕此刻正好是孩心性大起,所以才想著塗鴉的吧。

  白晨將畫板背對著劉力,不多時,手上臉上,已經滿是色彩或者墨黑。

  只是白晨卻渾然不覺,全神貫注著畫板上的作品。

  「少爺,還要多久啊?」

  「馬上就好……別動。」

  「少爺,我腰疼……」

  「就好……」

  「少爺……」

  劉力已經保持著同樣的姿勢至少一個時辰,就算只是坐在蒲團上,屁股也要坐出痔瘡。

  這可比練功吃力多了,他更願意打樁一個時辰,也不想就這麼乾坐著坐一個時辰,這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折磨。

  就在這時候,洞府外傳來白斬鳳的聲音。

  「石頭。」

  「大少,救命啊……」劉力哭了。

  白斬鳳聽到劉力哭喊的聲音,以為白晨又想著什麼法刷劉力。

  進去一看,卻發現劉力完好無損,就只是坐在蒲團上。

  「石頭,你在做什麼。」

  白晨沒有移開視線,依然全神貫注的創作自己的作品。

  白斬鳳好奇的走到白晨的畫板前,可是,當他看到白晨畫板上作品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目光不斷的打量著劉力,又看看畫板,又看看劉力,就這麼來回的度量著。

  「大少,你幫我說說……」

  「別動。」這時候白斬鳳都不給劉力說情,而是以命令的口吻喝斥道。

  劉力就在這樣的煎熬度過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在白晨的一聲長吁解脫。

  「完成!!」此刻白晨的額頭已經是汗如雨下。

  白斬鳳接過白晨的作品:「完美!太完美了,就是這人物差了點。」

  劉力雖說長的不算難看,可是也與帥沾不上邊。

  白斬鳳可惜的看著白晨的這個作品:「石頭。也給我作一張吧。」

  劉力好奇的湊上前去,臉上露出無比震撼的表情。

  他從未如此清晰的看過自己的容貌,這目光,這臉龐,這服飾,便像是自己鑽入畫裡一般,甚至他覺得這畫人比自己還像自己。

  擬實畫的一個特點除了需要將畫的人物表現的淋漓盡致之外。還有就是對光線的把握,以及對層次感的清晰分辨。

  白晨隨手把畫丟給劉力:「送你了。」

  劉力一接過白晨的這個作品,頓時如獲至寶般,大喜過望。

  「小少爺,這真的給我?」

  「就這愁眉苦臉的樣,我留著鎮宅啊。」白晨白了眼劉力。

  劉力呵呵的傻笑著。若是知道白晨的畫功如此玄妙,便是再讓他坐一個時辰,他也願意。

  白斬鳳羨慕的看著劉力手的畫,拉著白晨:「也給我畫一張吧。」

  「我累了……等什麼時候有空再畫。」

  「那什麼時候……」

  「出去出去,我要休息了。」白晨直接便將劉力和白斬鳳驅趕出去。

  劉力此刻拿著手畫,愛不釋手。

  白斬鳳吃味的看了眼劉力,偏偏劉力還不自知。非得拿著不斷的欣賞。

  「就你這張苦瓜臉,有什麼好看的。」白斬鳳不對味的吭了聲。

  「這是小少爺給小的畫的,小少爺的這手段,真乃舉世無雙。」

  對於劉力的這句奉承的畫,白斬鳳卻是感同身受。

  這逼真至極的畫風,簡直就像是活人跑到畫裡一般,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便是稱之為舉世無雙也不為過。

  白晨還不知道。劉力拿著這幅畫,見人便是一陣炫耀。

  在眾人驚歎不已之時,又說這是白晨親自為他作的畫,引得眾人又驚又奇。

  而這個消息不脛而走,不多時,白晨為劉力畫了一副驚世駭俗的神畫的消息,已經成了萬窟魔山路人皆知的事情。

  幾乎所有人都在好奇。到底白晨為劉力畫了一副什麼畫,居然被譽為神畫。

  上至長老,下至普通弟,幾乎都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神畫。居然能引的眾人如此稱奇。

  靈夜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心疑惑,那小還會作畫?

  同時為了一睹這幅神畫,靈夜還暗拿走了小片刻,當這幅畫拿在手的時候。

  靈夜才明白為何這幅畫會被稱之為神畫,同時驚詫於白晨,這樣一個孩,居然能夠作出這等奇畫。

  劉力因為畫丟了,差點沒絕望的跳崖,好在這幅畫又失而復得,讓他喜極而泣。

  入夜,靈夜再次來到碎鐵洞外,立刻便聽到洞內白晨的聲音。

  「靈夜姐姐,你來了。」

  靈夜有些鬱悶,這小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到來的?

  自己的身法便是同階也絕無發現的可能,偏偏每次自己一到這洞外,這小便立刻知道。

  靈夜走入洞的時候,發現白晨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傷勢似乎好了不少,心頓時安心了許多。

  「靈夜姐姐,這是我給你的驚喜。」白晨捧著一幅捲起來的畫卷。

  靈夜心暗喜,對於白晨的畫功,她已經親眼確認過。

  確實是舉世無雙的畫功,如今他主動為自己畫上一幅畫,必然不輸給今天那幅畫。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白晨獻寶似的,期待的目光看著靈夜。

  靈夜小心翼翼的打開畫卷,臉上一愣。

  這是她與他的兩人畫,而且這畫捲上畫的,正是昨夜,他們疊坐在一起彈琴奏曲的景象。

  燭光微暗,卻映照在畫女的臉上,女臉上榮光如星,畫孩童身體略顯單薄,無力的倚靠在女懷,又專注於琴案之上。

  這幅畫比之白天的時候。劉力的那幅畫,還要完美許多,又經過許多的後期加工,更是讓畫兩人的神態活靈活現。

  靈夜不是沒見識,她也見過不少名師大家,見過不少傳世佳作。

  可是所有的畫與這幅比起來,便像是皓月與星辰的比較。

  兩者根本就毫無可比性。靈夜愛不釋手的收起畫卷,凝視著白晨:「這幅畫有名字嗎?」

  「還沒有,正等著你來取名。」

  靈夜又打開畫卷,一番賞閱,不管看多少次,靈夜都嫌不夠。

  沉吟許久後。靈夜的眼星光點綴,說不出的妖嬈。

  「雙嬌。」

  對此,白晨反而提出了不同意見:「靈夜姐姐,雙驕不是更好?」

  靈夜卻是收起畫卷:「這是我的畫,自然由我做主。」

  「酒帶來了嗎?」

  靈夜丟過酒瓶,白晨打開憑空,用力一嗅:「陳年白湯。」

  「你這小滑頭。這點年紀,便認得出這老酒。」

  「酒這東西,與年齡無關,有的人喝的是情調,有的人喝的是風月,有的人喝的是惆悵,還有的人喝的是寂寞。」

  靈夜坐到蒲團上:「那你呢?你喝的是什麼?」

  「不同的時候喝不同的酒。」白晨拿出兩個杯,同時斟滿:「一個人的時候。是對月獨飲空寂寞,兩個人的時候是互訴衷腸忘相思,一群人的時候是三巡不倒豪情在。」

  「那我們現在呢?」靈夜接過酒杯,笑盈盈的看著白晨。

  「談情愛,相思難言,道情仇,相愛相殺。這杯是斷腸毒,下肚後烈火焚心,夢斷愁腸。」白晨舉杯仰頭一飲而盡,又是一杯在手:「這杯是孟婆湯。忘卻不能忘,奈何橋上徒奈何。」

  「我那這杯是什麼?」靈夜舉杯,她那杯是白晨精心準備的酒杯,晶瑩剔透,酒色純良,再映以燭光,如星光點綴。

  白晨卻奪過靈夜手酒杯:「這杯名叫紅塵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靈夜眼柔光似水,臉色微微動容。

  這番話,真不似一個孩童能夠說出來的。

  「那杯是我的。」

  「現在是我的了。」白晨再次一飲而盡。

  「你這混小。」靈夜皺眉罵道。

  「如果你覺得我小,那你能等我十年嗎?」白晨突然凝視著靈夜。

  靈夜微微一愣,目光有些靡離,許久才開口,言詞卻透著幾分苦澀:「不能。」

  「你還放不下他?便因為一個男人傷害了你,你就拒絕所有男人?」

  「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我自己,我……我們不合適。」靈夜捧著白晨的臉蛋,款款道:「你若是早生一些時候便好了。」

  「那杯酒其實是絕情酒,你我情分只這三日,再會了。」

  靈夜歎息一聲,轉身便要離去,白晨看著靈夜的背影:「你若走我不留,你若留我還在。」

  在這一刻,靈夜的腳步有所遲緩,可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堅定的步伐。

  我們不合適,自己只是個容顏不老的老妖婆,他是曠世之才,自己綁不住他。

  靈夜依稀聽到耳畔傳來淡淡的琴聲,優雅而哀愁,還本該稚嫩的聲音,此刻卻顯得沙啞滄桑。

  白晨唱不出《離歌》的深沉,可是《離歌》卻說不出他心的傷痛。

  有些時候,玩火總會玩火自焚。

  白晨就是最典型的例,這世上什麼都可以玩,就是感情不能留。

  「果然是害人終害己……」白晨長歎一聲。

  就在白晨為緬懷自己逝去的愛情的時候,一個黑影悄然的接近著碎鐵洞……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4:19 編輯

kkG001 發表於 2014-9-12 20:29
第五百零九章求助

  白晨琴聲突然變得肅殺,洞外黑影身形一滯,轉身便想逃走。

  可是白晨這琴聲就是無形劍刃,不管那黑影如何逃竄,琴聲所化作的劍刃便是如影隨形,總能先一步攔住去路。

  黑影無路可退之下,只能回頭看向碎鐵洞的方向,出一聲洪亮的吼聲。

  白晨已經抱著古琴走了出來,即便是夜幕,也無法將那個龐大的黑影完全掩蓋。

  同時,山頭上的碎鐵洞門人,也被這吼聲吵醒,一個個都手持刀劍衝到洞府前。

  「饕餮!?」參易第一眼便認出了這黑影的身份。

  每個碎鐵洞門人一聽到饕餮這名字,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一個個都是緊張兮兮的看著那黑影。

  他們可是深刻的記得,這隻巨獸的可怕。

  「這是我哥的坐騎,不要大驚小怪的,這麼三更半夜還不去睡覺,是不是都睡不著覺?要不要繞著碎鐵嶺跑三圈?」白晨訓斥道。

  一個個都是瞪大眼楮,就像是沒聽到白晨後面的話一樣。

  這只饕餮是白斬鳳的坐騎?

  上次不是還和白斬鳳打的不可開交嗎?

  怎麼這會兒便成了白斬鳳的坐騎了?
  
  一個個都帶著滿臉的困惑,不解的看著白晨。

  「參易,把人都帶回去,不然就帶著他們去繞山路跑。」

  參易脖子一縮,立刻斥聲道︰「都回去,都回去,別在這裡打擾長老。」

  待到眾人都離去之後,饕餮也從黑暗中漫步走來。

  即便已經與饕餮化解干戈,可是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饕餮,依然充滿了壓迫感。

  「你也睡不著覺嗎?」白晨看著饕餮。

  「你忘記了當初的承諾了嗎?」饕餮雙目緊緊的盯著白晨。

  白晨這幾日白天忙,晚上也忙,還真的把饕餮的事給拋在腦後了。

  不過白晨可不會說出來,聳聳肩︰「這才幾天的時間。對你們獸類來說,不是只是眨眼的功夫嗎?」

  「與人類合作,自然要按照你們人類的時間算,對我們獸王來說,千年歲月也只是一個覺的時間,難道等我睡上一覺,再找你談合作嗎?」饕餮理所當然的說道。

  白晨不禁感慨。這哪裡是野獸啊,這尼瑪就是個奸商。

  交易條件與你接軌,交易時間與人類接軌。

  「這事你還要再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其實是完全沒有準備,不過為了安撫饕餮,白晨還是決定先哄一哄饕餮。

  畢竟他們之間的僱傭關係。並非建立在牢固誠信的基礎上。

  並且對於獵殺睚眥一事,白晨一直持著謹慎的態度。

  第一點睚眥與饕餮一樣,也是天地靈獸,從這點上來說,就已經加大了獵殺的難度。

  其次便是要深入獸穴之中,那裡的環境如何,睚眥必然佔據著地理優勢。

  同時白晨要想對付睚眥。可不同於當初對付饕餮那麼簡單。

  當初白晨是有心算無心,早早就在自己的府邸佈置了武陣。

  即便如此,依然沒能殺了饕餮,由此可見天地靈獸的難纏程度。
  
  而睚眥又是水生靈獸,白晨最差的便是水性。

  如果當初靈煞魔蛟不是自以為是的衝到6地上,而是在水中與白晨搏鬥,恐怕就是兩種結局。

  可是睚眥的實力可不是區區一條靈煞魔蛟可以比擬的,睚眥可是獸王。實力比之靈煞魔蛟要恐怖百倍。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白晨的修為,是絕對不可能與睚眥正面抗衡的,除非白晨想給睚眥塞牙縫。

  所以要對付睚眥,就必須利用武陣。

  可是武陣又對地理環境,有著極其苛刻的條件。

  特別是武陣的級別越高,環境的要求就越是苛刻。

  靈氣先就要充沛。不然的話是無法維持一個高級武陣運轉的。
  
  最好是睚眥棲息的附近,能有一個天然凶陣,這樣就可以在天然凶陣的基礎上佈置出更加高階的武陣。

  當然了,這些所謂的苛刻條件。都是有辦法解決的。

  比如說如果靈氣不夠充沛,那就以獸類的內丹進行置換,以此來維持武陣的運行。

  又比如說靈獸對於傷害不敏感,這個問題也不是說完全沒辦法。

  人的智慧永遠是無盡的,而且這世上沒什麼是真正不死的。

  哪怕是獸皇,還不照樣讓人宰了,更遑論一隻還只是獸王級別的靈獸。

  只是,這些所謂的辦法,都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的。

  「好吧人類,我實話和你說吧,我沒太多的時間了,每年一度的漲潮,都會使得獸穴裡面的水氣大漲壓制火氣,從而壓制我的領地內的火氣,這數千年來,我的領地火氣已經逐漸散失,若是今年再次漲潮,而我又無動於衷的話,睚眥就會將控制水氣,直接將我的黑炎山的火氣徹底的撲滅,到時候我便無家可歸,所以你必須幫我。」

  這是饕餮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白晨的幫助,白晨卻露出疑惑之色。

  「以我對地理環境的瞭解,金木水火土五行五氣分割是非常明顯的,有火的地方便沒有水,有金的地方就沒有木,有土的地方就沒有水,除非睚眥擁有足夠的實力,不然的話是不可能把水氣引導到你的領地去,特別你的領地還是一座高山,而且還是火氣十足的高山。」

  饕餮糾正白晨的錯誤︰「不是高山,是火山!我的洞窟便是火山口內的火漿,可是自從獸皇死後,獸巢之內的五行之氣就開始紊亂,特別是我的黑炎山,影響更是巨大,黑炎山已經數千年沒有噴過了,而我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力量來維持黑炎山的火氣,可是就是因為如此,睚眥從數千年來,就一直壓制著我,我根本就沒辦法與它對抗。」

  白晨沉吟了半餉︰「你先在山上的林子裡藏一兩天,讓我想想辦法。」

  「你最好快點,每年一度的漲潮即將來臨。」

  「對了,如果我幫你解決了這事,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麼忙?」饕餮雖說委求白晨,可是一聽到白晨要幫忙,立刻警覺起來。

  白晨暗罵一聲,這哪裡是野獸啊,根本就是隻狐狸。

  「我要求你們獸群不許再攻擊山口。」白晨說道。

  饕餮張著嘴,半天才開口道︰「人類,你想多了吧,就算我是獸王,我所能驅使的也只是一小群血親後裔族群,獸潮是任何人都無法避免的。」

  「為什麼?難道你們獸皇死了數千年了,你們還不肯善罷甘休嗎?」

  「這是你們人類自己惹的禍事,獸皇死了,大艾山脈之內的五行之氣紊亂,導致每年的這個時間點,五行之氣失控,比如說我黑炎山逐年衰弱的火氣,又比如說大河漲潮,或者是鐵木林的針雨……這些都是因為獸皇之死造成的,而普通的獸群,對於這種天災是幾位敏感的,所以在這個月裡,它們會頻繁的衝擊山口,只是為了躲避獸巢內的天變,可是在你們人類的眼裡,就成了獸潮,特別是百年一次的大裂變,就算是我們這些獸王級別的獸類,也要暫避鋒芒,所以不得不隨著獸群衝擊山口,誰讓你們人類在山口那駐紮下來。」

  白晨啞然,弄了半天,完全是萬窟魔山的人自找麻煩。

  從第一代殺獸皇開始,就是一個開端,然後歷代鎮守大艾山脈山口,也是自以為是的表現。

  獸群只是為了躲避天災,落到他們的眼裡,就成了為獸皇報仇。

  想想也是,就算獸皇再強大,也不可能真的統御所有的獸類,而且這種影響力,也不可能持續數千年之久。

  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萬窟魔山的那位老祖宗殺了只大Boss。

  「難道這數千年來,大艾山脈內就再沒有第二隻獸皇出現?」

  「人類,獸皇哪裡有那麼容易出現的,那是集齊了五行之氣,天道之力,萬載機緣,才能夠出世的獸群至尊。」

  「你們獸巢之內,一共幾隻獸王?」
  
  「五隻。」

  「那你們應該分別鎮守金木水火土五氣的吧?」

  「沒錯,我們五方獸王與普通獸類不同,我們是天地孕育,萬古長存的,甚至我們的壽命比獸皇還要久遠,每一代的獸王都是以特殊的方式傳承。」

  「那什麼是天道之力?什麼又是萬載機緣?」

  「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是獸皇了。」饕餮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饕餮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大艾山脈內的獸群,無法離開大艾山脈的疆界。」

  「你也不可以?」白晨驚奇的問道。

  「不可以,我曾經闖過你們人類的那個山口,可是只要踏出山口一步,便像是撞在一面看不見的牆壁上,將我擋住。」

  白晨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是又不敢確定。

  「長久以來,都是如此?」

  「是的,從我開靈智開始,一萬三千歲的壽命,一直如此,而從我的上一代火獸的記憶傳承中,似乎它也是如此,甚至是更久遠的時代,大艾山脈外一直是我們獸群的禁忌。」

  白晨皺起眉頭,在饕餮的面前度來度去,心中不斷的推衍猜測著。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7:3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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