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移動藏經閣 作者:漢寶 (已完成)

   
sky1240773 2014-6-14 19:32: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0 25295482
kkG001 發表於 2014-10-9 02:47
第五百八十章 漢唐之密

  李瀾生和韓仁現在算是徹底的悲劇,李瀾生可是未來的儲君,如今卻落的如同喪家犬一般。

  同時,他也感到一陣無力,不管自己做什麼,對方似乎總能先一步的下手。

  哪怕是他寄身在這客棧中,那個小子居然直接把客棧一把火燒了。

  而當時李瀾生和韓仁,正因為鬧肚子,結果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直接狼狽的逃出了客棧。

  又因為逃竄過程中的慌亂,結果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變得七凌八亂,全身都是火燒後的焦垢。

  兩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今天他們吃過的苦頭,可以說是他們這輩子都沒有遭遇的。

  無力,面對那個小子,他們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而李瀾生此刻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他將所有的怒火傾瀉在了韓仁的身上。

  爆發中的李瀾生,瘋狂的追打著韓仁:「都是你!都是你這廢物,如果不是你把那個災星引來,本王怎麼會落的如此田地?你說……你是不是他們派來的奸細?」

  韓仁當然知道這是李瀾生的氣話,只能逃竄躲避著李瀾生的追打。

  他能怎麼辦,誰讓那災星的確是他招來的。

  如果不是自己輕敵大意,李瀾生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副田地。

  李瀾生追打了一陣,身體更加虛弱。

  他們本來就已經一天一夜沒休息過了,今天吃的一點東西,也已經全都拉出來。

  此刻天昏地暗的,街上已經少有人影,一陣涼風襲來,兩人都是曲捲著雙臂。

  「去皇宮!」李瀾生咬著牙說道:「本王便不信,那小子還能攔著我住進皇宮內。」

  「殿下,殿下……千萬不可啊。」韓仁連忙攔住了李瀾生:「您再過不到兩天的時間,便要登基,到時候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入主禁宮,這時候進入皇宮,反而會讓那些文官抓住把柄,對您大大的不利啊。」

  「你也說了,本王即將登基,那個皇宮早晚是本王的,還需要顧及這些做什麼?那些文官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好了,難道還能阻止的了本王登基不成?」

  李瀾生惱怒的說道:「又或者,你覺得本王就應該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殿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越是這時候,就越是要小心翼翼,絕對不可以有半點閃失。」韓仁苦口婆心的說道。

  他現在同樣的疲倦不堪,李瀾生累,他也累。

  這種飢寒交迫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我不管,我是儲君,而不用兩天的時間,我就是皇帝!這天下都是我的,難道我還要在這時候為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受氣?」

  李瀾生根本就不顧韓仁的勸告,執意要去皇宮。

  白晨站在黑暗中看著李瀾生:「皇宮嗎?」

  的確,如果李瀾生進皇宮的話,確實不大好辦。

  皇宮可不能如同那些大臣的府邸那樣,隨便白晨胡鬧,不是白晨做不到,是不能做。

  只是,白晨也沒想到,李瀾生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諱。

  在登基前一刻,敢朝著皇宮大院跑。

  哪怕他已經把京城裡裡外外都把握在手中,可是這也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特別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作為儲君更應該退讓避嫌,給滿朝文武以正面的形象,也讓那些反對者沒有話柄。

  只要一天沒登基,那麼李瀾生就還是臣子還是兒子,是絕對不能做出逾制的事情的。

  特別是夜入皇宮,這幾乎就相當於謀逆。

  白晨還是低估了李瀾生的勇氣,或者說是高估了李瀾生的忍耐力。

  白晨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李瀾生此刻也有些的彷徨與畏縮,可是這並未阻止他向著皇宮走去。

  雖然此刻的李瀾生衣衫襤褸,可是皇宮的侍衛長還是辨認出了李瀾生。

  在李瀾生表示有要事要入宮之後,那個侍衛長並未阻止李瀾生的腳步。

  白晨一直尾隨在李瀾生的背後,目光更加的冰冷。

  李瀾生並未前去後宮,而是朝著金鑾殿走去。

  推開金鑾殿的大門,李瀾生的心頭升起一絲狂熱。

  幽暗的大殿空曠寂寥,只是那個龍椅卻在閃爍著別樣的光彩。

  「殿下……我們還是先去換一身衣服吧。」韓仁也覺得李瀾生在這種時候闖入金鑾殿,實在是太魯莽了。

  可是此刻的李瀾生,便像是著魔一般,目光已經完全被正中間的龍椅所吸引。

  李瀾生推開勸阻的韓仁,一步步的向著龍椅走去。

  李瀾生並非一個不懂得克制的人,事實上還沒有起事之前,他一直都在扮演著乖寶寶的角色,而且還扮演的非常的到位。

  三十年來,幾乎沒有出過一絲差錯,在老皇帝的眼中,他是個恭候孝順的兒子,在群臣的眼中,他是一個德才兼備的皇子。

  只是,此刻的李瀾生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慾望。

  這是他二十多年的慾望,在這一瞬得到了宣洩。

  特別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阻止他。

  哪怕只是坐在那個位置上,哪怕只是坐一下也好。

  李瀾生站到龍椅前,微微閉上眼睛,彷彿看到了金鑾殿上群臣的叩拜。

  「眾愛卿平身……」李瀾生張開雙手,回頭看了眼後面的龍椅。

  只是,還沒等他坐下去,大殿外透過月色倒映進來一個身影。

  李瀾生的表情瞬間凝固,韓仁的臉色也變得無比的惶恐。

  「敢坐下去,我就撕爛你的屁股!」白晨一步步的走上前,語氣裡充滿了殺氣騰騰。

  「大膽,敢對本王……朕無禮!」李瀾生大喝道。

  李瀾生雖然勃然大怒,可是半弓著的身體,卻是不敢與龍椅接觸。

  「你現在還在做你的春秋大夢?你現在還剩下什麼?你的黨羽已經全被我毒翻了,你的產業全給我拿走了,你手上的那些兵權,也已經被我分割了,現在的你,只是孤家寡人,就連自己的性命,都由不得你做主,你還拿什麼登基?」

  白晨一步步的走上前,冷酷的目光看著李瀾生。

  「你要做什麼?你不要過來……你想要什麼,朕……本王都可以給你!來人哪……給我來人啊,有刺客……」

  「不用喊了,金鑾殿周圍已經沒有侍衛了。」白晨走到李瀾生的跟前,凝視著李瀾生。

  「你……啊……」

  李瀾生話沒說完,白晨已經狠狠的砸砸李瀾生的腹部,李瀾生痛嚎一聲,整個人曲捲在地上。

  「你怎麼就是不明白,現在的你,什麼都給不了,什麼都做不了,你沒那個命。」

  突然,李瀾生猛然撲向白晨,他的手中抓著一把匕首。

  白晨隨手一拍,李瀾生手中的匕首被拍飛,刺入龍椅上。

  就在這時候,地面突然轟的一聲,白晨、李瀾生和韓仁都是失控,三個人滾入突然出現一個窟窿的地穴下。

  這是一個藏在龍椅下的階梯,白晨急忙頓住翻滾的身體,抬頭看了眼上方,就看到上面的入口已經閉合。

  「這……這是哪裡?」李瀾生此刻完全陷入了恐慌,周圍的一切都處於完全的黑暗中,沒有絲毫的光線。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白晨的手中多了一個火折子。

  白晨四下打量一番,這個地窟的年代極其久遠,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用途。

  居然在金鑾殿的下面,藏著這樣一個地窟。

  「你又搞什麼鬼?」李瀾生顯然認為,這是白晨佈置的陷阱。

  先前他從上面翻滾下來,本就已經心慌意亂,又因為這地窟的黑暗而更加不安。

  只是,白晨並未理會李瀾生的質問,而是走到牆壁上,用手撫摸著牆面。

  「好硬,這是什麼材質。」白晨又抬頭看了眼上方,頂部也是以同樣的材質封頂。

  「這不是你佈置的陷阱?」李瀾生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你覺得若是我佈置的陷阱,我會把自己也陷進來嗎?」

  白晨收回目光,沒有理會陷入恐慌的李瀾生。

  「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想死在這裡……我不想死在這裡……」

  「閉嘴,就你這膽子,還學著別人篡位。」白晨輕哼一聲。

  白晨皺起眉頭,他不相信老皇帝會這麼無聊,在自己的龍椅下面挖一個坑。

  這個無意中被自己和李瀾生觸發的機關,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突然,白晨發現在牆面的一個角落,刻畫著一個武陣。

  「咦,血靈陣?」白晨驚奇的看著那個武陣。

  所謂的血靈陣,是專門用來封禁一些東西的,只有相應的血脈可以打開,除此之外,不管任何辦法,都不可能打開血靈陣。

  白晨回過頭,看了眼李瀾生:「你,過來。」

  「你要做什麼?」李瀾生惶恐的看著白晨。

  他如今最為恐懼的便是眼前這小子了,甚至這種恐懼,已經完全超越了對自己父皇的恐懼。

  「伸手過來。」白晨根本就不打算給李瀾生解釋,一個眼神都能把李瀾生嚇得亡魂皆冒:「快點。」

  李瀾生連忙伸過手,白晨隨手將李瀾生的手掌劃出一道口中,同時扯著李瀾生的手掌,直接摁在血靈陣上。

  緊接著,血領主突然放出一陣耀眼的血光,李瀾生收回手掌,緊張的連連退後。

  白晨凝視著血靈陣,血靈陣上放紋路,開始蔓延整個牆面,白晨突然一拳轟在牆面上,整個牆面突然坍塌,一個深邃黑暗的隧道出現在三人面前。

  「怎麼回事?」李瀾生驚恐的問道。

  「這個洞窟應該是你家先祖建的,只是這個洞窟到底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白晨瞇起眼睛看著隧道的深處:「你的祖先很聰明,在這裡佈置了血靈陣,只有擁有皇室的血脈,才能夠打開這個隧道。」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48 編輯

kkG001 發表於 2014-10-9 02:48
第五百八十一章 韓仁?

  "難道這裡有寶藏?"李瀾生的雙眼突然泛起豪光。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寶藏,在百姓中,總有這樣那樣的傳說。

  其中一個傳說就是,當年漢唐始帝得到了一個寶藏,這才有了招兵買馬的資本,推翻龍秦王朝建立漢唐王朝。

  如果是以前,李瀾生對於這種傳聞只會嗤之以鼻。

  可是,現在他卻開始幻想起來。

  也許是自己的先祖為了自己的後輩子孫考慮,特意將寶藏埋藏在這金鑾殿下,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幫子孫度過難關。

  白晨瞥了眼李瀾生:"有沒有寶藏我不知道,可是這裡的危險程度,可以讓進來的所有人,都轟殺的渣都不剩。"

  白晨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因為在他的眼中,這條隧道不是通往幸福,而是通往地獄的。

  整個隨動都被密密麻麻的武陣佔據,說是刀山火海也不為過。
  
  這些武陣威力不一,有大有小,可是唯一一個共同點就是致命!

  只要觸發任何一個武陣,就會產生連鎖反應,白晨不知道這個地下洞窟的牆壁材質是什麼,不過不管是什麼,只要觸發了這些武陣,絕對能把上面的金鑾殿轟上天。

  這就好比成千上萬顆地雷被塞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一旦引爆了這些地雷,那麼所造成的威力,恐怕比在空曠的空間引爆造成的破壞力,更加恐怖許多。

  或許漢唐歷代皇帝都不知道,他們的龍椅下面。正塞著滿滿噹噹的地雷。只要稍稍的不注意。他們就會連同大殿被轟上天。

  當然了,想要觸發這些武陣,首先就是打開龍椅上的機關。

  那是一個精巧的機關,只有被兵器穿透的時候,機關才會觸發,同時通道才會打開。

  這也是建造這個地下堡壘的漢唐先祖佈置的一個局,當一朝皇帝的龍椅被人用刀劍刺中的時候,恐怕這個王朝的時日也已經不多了。這時候帶著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想法,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了,這些武陣雖然密密麻麻,可是卻不難破解,至少相對於白晨來說,這些武陣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不管這裡的武陣有多少,卻有一個共同的陣眼,只要破掉陣眼,就能直接瓦解所有的武陣。

  "破解了!"經過小半個時辰的努力,白晨終於解決了武陣的陣眼。

  "多謝了!"只是。回答白晨的並非李瀾生而是韓仁。

  白晨驚愕的回過頭,卻發現韓仁正一隻手提著李瀾生的脖子。身上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白晨瞪大眼睛,滿臉錯愕的看著韓仁。

  這麼多次的接觸,他居然都沒發現韓仁會武功。

  而且這種壓迫感,讓白晨想起了皇天城和老怪物。

  這韓仁的武功,絕對不在那兩人之下!

  韓仁的臉上顯露出邪異的笑容:"小兄弟,真的有勞你了,我原本還頭痛如何破解這些武陣,沒想到你居然能夠破解的了。"

  "呵呵……真沒想到,我一直以為自己的黃雀,結果到最後居然為他人做嫁衣。"白晨無奈的聳聳肩:"把李瀾生放下吧。"

  "他已經沒用了,何況小兄弟不是想殺他嗎?不如就由在下效勞了。"韓仁的笑容裡,充滿了冷酷與決絕。

  韓仁看著幾乎就要窒息的李瀾生:"殿下,你我主僕一場,今日便由小人送您一程吧。"

  "我說了,把他放下!!"白晨再次重複道,語氣也帶著幾分冷厲。

  韓仁一愣,回過頭看著白晨:"小兄弟,你是在命令我?"

  "你的武功確實很高,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不死之身!"白晨的手掌突然拍在牆壁上,霎時間,牆面上的武陣突然亮堂起來,緊接著,這種光芒就像是具有著傳染一樣,整個隧道內的武陣,一個接著一個亮起來,閃爍著五彩繽紛的光芒。

  "你做什麼!你快給我停下來!"韓仁大驚失色,連忙將李瀾生丟到地上,虎視眈眈的看著白晨。

  "還有十息的時間,九……八……七……六……"

  "你要什麼!?"韓仁急切的大叫起來。

  "真相!"

  "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你先給我停下來。"韓仁急不可耐的大叫道。

  白晨的手掌一收,那些武陣立刻黯淡下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韓仁的臉色也慢慢平復下來,只是看向白晨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氣。

  李瀾生則是畏縮到牆角,驚恐的看著韓仁。

  他不明白,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的韓仁,為什麼突然變臉。

  而且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韓仁只是個文弱書生,如今發現韓仁有著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

  "好了,與我說說,前因後果吧。"白晨凝視著韓仁。

  他不明白韓仁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潛伏在李瀾生的身邊,甚至全心全意的充當著一個謀士的角色。

  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到金鑾殿中,進入到這裡面來。

  同時,他更想知道,這個地穴之中,到底隱藏了什麼。

  "小兄弟,你是曠古之才,給你三十年……不,只要給你二十年的時間,恐怕便是在下也未必鬥的過你,我不想將一個天才扼殺在搖籃中,不過也還請你行個方便,不要為難我。"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殺皇天門的兩個絕世強者的?"白晨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只是眼神裡,帶著一絲威脅。

  韓仁不是真的愛惜人才,他是真的忌憚白晨。

  畢竟從武尊當時的隻言片語中,他知道了皇天門的兩個,與自己同級別的絕世強者,便是死在眼前這小子的手中。

  "好了,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我再考慮進退。"

  韓仁的眼中閃爍不定,當然了,他不是在考慮是否要說出來,而是在思考能不能騙到這小子。

  可是思量前後,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騙的了這小子。

  "這裡是漢唐皇室的寶藏。"

  "真的是寶藏?"白晨一愣,驚奇的問道。

  李瀾生也是愣了愣,眼中又露出不可遏止的驚喜。

  "是,我一直都知道這寶藏便在這皇宮的某個地方,可是就是找不到,所以我便委身李瀾生的身邊,當他的謀士,以期等他登上皇位後,我就能在皇宮之中大肆搜尋。"

  白晨瞇起眼大唐弄臣最新章節睛,冷笑道:"你是想著,等他登上皇位,你控制他吧!"

  韓仁不置與否,在他看來李瀾生實在沒有一個皇帝應該有的威嚴。

  剛愎自用又優柔寡斷,實在沒資格坐在那個龍椅上。

  一點點小小的挫折,都能讓他一蹶不振。

  任何人都比他有資格當那個皇帝。

  "能夠讓一個絕世高手心動的寶藏,想必不是普通的金銀珠寶吧。"

  "自然是金銀珠寶,而且是很多的金銀珠寶,只要得到這個寶藏,幾輩子都揮霍不完。"

  韓仁看向白晨:"小兄弟,我看你對武陣的造詣不低,不如你我聯手,事成之後,這裡的寶藏你我對半分,如何?"

  "好啊。"白晨的笑容更加燦爛。

  "不行……這是我李家的寶藏,憑什麼……"

  "找死!"韓仁冷哼一聲。

  白晨一把將李瀾生拉到身邊,瞪了眼李瀾生:"給我閉嘴,白癡。"

  白晨笑呵呵的看著韓仁:"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當然,當然!你我聯手,這天下還有什麼事是辦不到的?哈哈……"韓仁大笑著。

  只是,兩人契合的笑聲掩蓋不了各懷鬼胎的心思。

  韓仁不是傻子,白晨也不是。

  顯然,從韓仁暴露本性的那一刻起,雙方就已經不可能真正的和平相處。

  "請吧。"

  "不,還是你們先走吧。"韓仁可不放心讓白晨跟在他的背後,特別是在經過這個隧道的時候,如果自己剛進去,他就在外面啟動了武陣,那自己找誰哭訴去。

  白晨哈哈的笑著,看了眼李瀾生,大步的走入隧道中。

  李瀾生連忙跟上白晨的腳步,韓仁同樣也是緊跟著白晨的腳步。

  "小兄弟對武陣研究頗深,可看的出這地宮是出自何人之手?"

  "前朝國師,拓拔亂世。"白晨淡然說道。

  "哦?何以見得?"韓仁有些驚訝,他不是驚訝答案,因為他對這個早就已經知道,他好奇的是,這個小子居然一眼認出了這是拓拔亂世的手筆。

  "他是個真正的笨人。"

  "笨人?即便是千年後的今天,也沒有人敢說他笨,小兄弟為什麼這麼說?"

  "他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他明明有機會報復毀掉龍秦根基的人,卻放下仇恨,選擇了天下太平。"

  "是啊,他是個笨人。"韓仁感慨的說道。

  "龍秦的國師,為什麼要幫我們漢唐先祖建造這個地宮?"李瀾生不解的問道。

  "朽木。"白晨與韓仁對視一眼,都是一陣失望的搖頭歎息。

  其實,李瀾生的心智雖然不是絕頂,可是亦沒兩人說的那麼不堪。

  只是拿到兩人面前一比較,確實是顯得愚鈍。

  當然了,韓仁和白晨也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相安無事,兩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探尋對方的底,相互的勾心鬥角著。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8:01 編輯

bbb0258 發表於 2014-10-9 19:37
第五百八十二章 魔獄

  「小兄弟,你我交手了這麼多次,我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啊。」

  「在詢問別人名字之前,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的嗎?」白晨瞥了眼韓仁,依舊在隧道中前行著。

  這條隧道一直向下延伸著,就像是走不到盡頭一樣,不過在白晨的腦海中,已經大致勾畫出這條隧道的大致形態。

  這條隧道雖然纖長,不過他們並未走出皇宮的範圍,而是像是蚊香一樣,不斷的蜿蜒向下延伸,而且根據延伸與隧道蜿蜒角度,他們即將走到隧道的盡頭。

  三人終於在半個時辰後,走到了一處石門前,韓仁回過頭:「小兄弟這麼聰明,應該能猜出我的來歷吧。」

  「你姓拓拔?」

  李瀾生聽到白晨的話,驚奇的看向韓仁:「你是拓拔亂世的子孫?」

  韓仁雖然先前那麼說,可是他還是為白晨說出答案感到驚訝。

  「哈哈……小兄弟果非常人。」韓仁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警覺更濃。

  「再給我一點線索。」

  「我的門派在西北方向。」

  「排除常規門派,再排除小門派,西北方向只有極北之地的聖地珈藍山,你是珈藍山的人?」

  「哈哈……果然瞞不住小兄弟,我是珈藍山的長老拓拔天。」

  既然是珈藍山的人,那麼他對武陣就不是一無所知!

  白晨的眼中同樣露出一絲警覺,拓拔天呵呵的笑著,他顯然是猜到了白晨的顧及,淡然說道:「放心吧,我是珈藍山唯一不會武陣的人。」

  白晨瞇起眼睛,他並非懷疑拓拔天的這句話,而是想的更多。

  如果說拓拔天不懂得武陣,那就意味著,這個行動並非他一個人的決定,他的背後還有整個珈藍山的支持。

  「看來珈藍山所圖不小。」

  「小兄弟,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來歷,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來歷。」

  「我叫石頭,來自無量山。」
  
  拓拔天眼前一亮:「你是花間小王子的弟子還是兒子?」

  「兒子。」

  李瀾生也嚇了一跳,一直以來,他都沒太把花間小王子放在眼中。

  如果不是化名做韓仁的拓拔天,幾次三番的抬高花間小王子,李瀾生幾乎不會對這個名字太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他的心中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花間小王子沒來,只是來了他的兒子,便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

  如果是他本人來的話,自己還有招架之力?

  白晨瞥了眼拓拔天,笑容燦爛的說道:「我作為晚輩,你這個老前輩是不是應該給點什麼見面禮?」

  「哈哈……我的身上可沒什麼好東西,等這裏出去後,我一定備上一份厚禮。」拓拔天大笑著說道。

  「小氣鬼。」白晨鄙夷的看了眼拓拔天。

  拓拔天一咬牙,已經知道自己哪裡露陷了,從懷中掏出一枚銅戒:「算了算了,給你。」

  「多謝老前輩。」白晨可不會客氣。

  很顯然,先前的拓拔天不是靠著特殊功法掩蓋自己的實力,而是用某種東西壓制自己的修為。

  如果只是掩蓋修為,他不可能不知道在賭局上自己動了手腳,所以必然是靠著某種東西,讓自己暫時的與常人無異。

  「我叫石頭。」白晨大方的說道。

  「花間小王子才名震古爍今,卻能給自己的兒子取一個如此返璞歸真的名字,我倒是小瞧了他的心性。」

  兩人的每一次交流,拓拔天都會對花間小王子更加忌憚。

  從每一個細節,一句一字,都讓拓拔天感到壓力。

  白晨並未刻意的提醒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有多強大,有多可怕,可是拓拔天是聰明人,他會想的到其他人想不到的東西,也就是俗話說的鉆牛角尖。

  當他對某個人產生敵意,並且產生敬畏的時候,他就會不斷的將這個假想敵不斷的提高認知。

  李瀾生有些疑惑,他們站在這扇石門前幾刻鐘的時間,可是兩人似乎完全忘記了前進,一直都在不斷的閑聊著。

  「這扇門怎麼打開?」拓拔天看著白晨。

  「這上面是九宮封魔陣,已經處於聖級武陣的臨界點,我勉強能打開。」白晨無奈的看著拓拔天:「不過我不願意在此浪費氣力。」

  白晨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信任拓拔天。

  拓拔天瞇起眼睛:「石頭,你不願意浪費氣力,我也不願意為他人做嫁衣,如今我沒殺你,是因為你還有價值,所以我們在找到寶藏之前,最好和平共處,不要為這些小事勾心鬥角。」

  「你不相信我,同樣我不相信你,你不殺我不是因為我還有價值,而是因為你沒把握,我還有反抗的能力,在這裏我們是平等的,所以我沒必要聽你行事,更沒可能給你當牛做馬,你想讓我一路給你過關斬將,最後再讓你坐收漁利,你是癡心妄想。」

  白晨頓了頓,又道:「隧道裏的武陣,是我動手破解的,那麼這個武陣,只能由你親自出手了。」

  「我已經說過,我不會武陣,你讓我如何破解。」

  「那就用蠻力破解。」白晨微笑的說道:「你的修為如此之高,不要告訴我你還破不了一個接近聖級的武陣。」

  拓拔天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當然可以用蠻力破解,可是用蠻力破解,那就必須消耗十倍的力量,直接衝破武陣所能承載的極限。

  這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壓力,如果是讓武陣師破解的話,是消耗精力。

  所以拓拔天一直不願意動手,就是想先耗光了這小子的精力,到時候也就少了一個威脅。

  可是,這小子顯然要比他想像中的更精明。

  「一人破一關!」拓拔天看了眼白晨,淡然說道。

  與此同時,拓拔天的掌心突然拍在石門上,轟的一聲巨像,石門應聲粉碎。

  沒有絲毫的停頓,石門與上面的武陣,沒有一點阻擋拓拔天的效果,在拓拔天摧枯拉朽的一掌之下,便已經化為粉麋。

  拓拔天的修為,只差一步便達天人之境。

  別看這舉重若輕的一掌漫不經心,實際上卻是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一掌之後,拓拔天深吸一口氣,周圍散漫的煙雲便像是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開始盤踞在拓拔天的周圍,最後被拓拔天一口吸氣,吸入體內。

  這就是六道大圓滿的能力,任何釋放的真氣,都會再回到體內。

  即便是在與天地封閉的環境下,也不會因為天地靈氣的匱乏而逐漸衰弱。

  當然了,這個過程並不完美,吸納回來的真氣並非百分百。

  只有天人合一,才是真正完美之境。

  白晨還沒到拓拔天這種境界,所以不能理解他的感受,不過大致上能看出一點端疑。

  很顯然,自己想要通過這層層關卡消耗拓拔天的實力,效果不會太顯著。

  拓拔天回過頭,微笑的看了眼白晨:「走吧。」

  白晨與拓拔天並肩而行,看起來便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如果不是李瀾生知道兩人的關係,幾乎都要以為他們真的是摯友。

  「你知道九宮封魔陣的用途嗎?」白晨一邊走,一邊側頭問道。

  「我又不是武陣師,怎麼知道九宮封魔陣。」拓拔天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九宮是以天上星宿為引,分別是天罡、太虛、還真、真陽……這九個星宿都可守正辟邪,引星宿之力鎮守,這地宮之下所隱藏的東西,恐怕不簡單啊。」

  「呵呵……能被隱藏在金鑾殿下的,肯定不會是簡單的東西。」拓拔天依然沒有鬆口的意。

  「那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們已經置身在一個巨陣之下,其實從我們踏入地宮的時候,就已經陷入這個巨陣之中,如果我們被任何一個關卡擋住,那麼我們將沒有任何的逃生的機會。」

  白晨終於看到拓拔天的臉色變了,白晨雲淡風輕的說道:「顯然,你的老祖宗沒告訴你,這裏的可怕,即便是聖級武陣師,也不可能從這裏逃出去。」

  「這就是極兇絕境,森羅魔獄,如果上面不是金鑾殿,如果不是因為紫薇帝星正對天門,如果不是文武百官千年鎮守,怕是這裏早就魔氣沖天。」

  歷朝歷代,文武百官上朝的時候,都是有特殊的站法,多是以官職為準,官位官銜越高的,越是靠前。

  而漢唐的朝堂則是將這種站位要求到了極致,每個文武官員的位置都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

  在開朝之初,也曾經有不少的官員抱怨,只是這些特定的站位,一直如同傳統一樣,被保留了下來,一朝天子一朝臣,唯一沒有改變的便是這朝堂的格局。

  不管是皇帝還是臣子,恐怕都不知道,他們只是這陣位上的一顆棋子。

  「我現在是越來越好奇,這下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以至於讓拓拔亂世可以布下如此驚天之陣,我一直以為他是死在兇陣十方俱滅內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又出現在了這裏。」

  「石頭,你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拓拔天看著白晨,疑慮的說道。

  「如果害怕有用的話,我現在就害怕給你看看。」白晨聳聳肩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8:00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10-10 09:10
第五百八十三章 牽著鼻子走

  拓拔天的臉色則是越發的凝重,他不是武陣師,可是他非常清楚武陣師的可怕。

  更何況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正是千年之前,最強大的武陣師所遺留下來的絕境。

  「和我說說你的祖先拓拔亂世。」

  「對於他的瞭解,我並不比你多多少,只知道他最後選擇了漢唐始帝,並在此建造了地宮。」

  「你我既然選擇了合作,不如就讓我多瞭解一些,這樣把握也大一些。」

  「我已經說過,這裡藏著的是漢唐先祖的寶藏。」拓拔天依然守緊牙關,始終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談。

  「寶藏?什麼寶藏需要用森羅魔獄鎮守?」

  「也許漢唐的先祖,就是一個瘋子,他不願意他人染指他的寶藏。」拓拔天隨口說道。

  「住口,你這叛徒!」李瀾生大喝道。

  「叛徒?我可從未真正的效忠過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背叛你?你李家又有何德何能,讓我效忠?」

  李瀾生被拓拔天的話羞辱的無地自容,咬牙切齒的看著拓拔天。

  「我倒覺得李瀾生的話沒說錯。」白晨呵呵的笑著:「你拓拔先祖給李家祖先當奴才,如今又換成是你,多少年了,這德行還沒變。」

  拓拔天同樣陰沉著臉色,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最好不要內亂,免得大家都不好過。」

  「那你最好收拾起你的驕傲,皇帝老爺子和我交情非淺,你要是想顯掰你的優越感。就別牽扯到李家頭上。」白晨的笑容依舊如故。只是語氣越發的咄咄逼人。

  「再說了。我說的也都是實話,你要是不愛聽我能換個法子把這實話說出來。」

  「哼!」拓拔天恨恨的扭過頭。

  終於,兩人再次來到一扇石門前,拓拔天看向白晨:「這個就不需要我動手了吧?」

  白晨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七煞鎮厄陣。」

  「聖級武陣!?」拓拔天的臉色也流露出凝重之色。

  這扇石門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與之前那扇石門的氣息完全不同。

  「可有把握破開此門?」

  「聖級武陣,你覺得這天下誰有把握破開?」白晨瞥了眼拓拔天,凝重的說道。

  「如果這就是你的答案,那麼你與這廢物。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稍安勿躁,雖然我沒把握破掉此陣,可是若是你殺了我,你一樣是進退不得。」白晨微笑的說道。

  「你有什麼提議?」

  「聯手破陣。」白晨鏗鏘有力的說道:「只有聯手,才有一線生機。」

  「這可與我們之前說好的不一樣。」拓拔天陰沉著臉,總覺得吃虧了。

  「就算你一個人破了這七煞鎮厄陣,下一關呢?森羅魔獄一共九關,每一關都要強於前一關,你覺得你有把握破到第幾關?而且最後三關,勢必是超越了聖級。到時候你還自信能夠逃出生天?」

  白晨知道拓拔天已經動搖了,繼續說道:「再者說。先前我們是不知道情況,所以初步的約定,為的也是讓路途更加順利,並不是一定就要一成不變,隨機應變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好吧,你說怎麼辦?」

  「我會先行破陣,不過這七煞鎮厄陣的陣眼,卻要你來破壞。」

  「好,到時候你提醒我。」

  白晨很快就投入到破陣中,七煞鎮厄陣雖然是聖級武陣,可是並不能難倒白晨。

  他索要做的不過是消耗拓拔天,如今他們的關係極為不對等。

  拓拔天時時刻刻都可以用殺了他們作為威脅,所以白晨必須保證拓拔天沒有足夠的勇氣,也沒有足夠的精力來應付自己。

  經過一個時辰的努力,整個石門突然亮起來,整個七煞鎮厄陣的紋路開始閃爍起不同尋常的光芒,在石門的正中心,一塊凸起的石頭則是在微微的顫抖著。

  「就是現在,用你權力攻擊中間那塊石頭。」

  拓拔天反應極快,手掌突然破空揮出,狠狠的落在陣眼上。

  陣眼瞬間粉碎,緊接著那些紋路便變成了裂痕,整個石門也開始粉碎。

  拓拔天正要收回外放的真氣,白晨突然拉著李瀾生,同時對拓拔天大叫道:「快走!」

  「怎……怎麼回事?」拓拔天來不及收回真氣,急忙跟上白晨的腳步,就在這時候,他們所經過的隧道突然落下一塊塊的巨石,將後方的道路堵住。

  「這就是我們的退路,我已經說過,這森羅魔獄每破掉一關,退路就會被破壞,如果我們再慢一步,恐怕就要被徹底的封死在通道裡了。」

  拓拔天瞇起眼睛看著白晨,他才不相信,這小子會這麼好心的提醒自己。

  可是剛才的情形也正如白晨所說的那樣,如果不是這小子提醒,自己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吐納恢復,恐怕就真的要封在通道內了。

  李瀾生也是有些埋怨白晨,為什麼剛才要提醒拓拔天。

  完全可以只帶著自己逃就可以了,他此刻最恨的人,已經從白晨變成了拓拔天。

  拓拔天這些年,完全是把自己當作傻子一樣。

  虧自己還那麼的信任他,他居然是別有所圖。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了嗎?」白晨笑呵呵的看著拓拔天。

  拓拔天的眼神遲疑不定,臉上卻是很的親和,語氣中更是透著幾分誠懇:「石頭,看你說哪裡話,我可是一直都很相信你的。」

  「才怪。」白晨和李瀾生的心中,不約而同的說道。

  正如白晨不相信拓拔天,拓拔天同樣不相信白晨。

  不過拓拔天的心中,卻對白晨先前的話深信不疑,這小子肯定是無力後面的關卡,所以不得不救自己。

  「這裡好大。」李瀾生突然感慨的說道,沒有人能夠想像的到,在皇宮的下方,居然還藏著如此巨大的空間。

  不過此刻他們距離地面恐怕已經有千百丈,此處就是一個巨大而且空曠的廣場。

  中間有一個石台突起,而周圍則是被晦澀的紋路所圍繞。

  「這裡又有什麼名堂?」拓拔天問道。

  「這是神降陣。」

  「神降陣?我怎麼沒聽說過?」

  拓拔天雖然自己不修習武陣,可是他在珈藍山這麼多年,也是耳目渲染,對於大部分的武陣,早就已經心如明鏡。

  可是對於白晨口中的神降陣卻是非常陌生,只是,看到白晨那凝重的神色,拓拔天的心情頓時沉重了幾分。

  「你那祖先是真的不打算給人留活路啊。」白晨歎息搖頭道:「看到中間的石台了嗎。」

  拓拔天自然是看見了那個石台,同時也發現了在這巨大的空間裡,那個突兀的石台,顯得非常的怪異。

  「那個石台就是神降陣的陣眼,不過這個神降陣的特別之處就在於,想要啟動武陣,就要破壞陣眼。」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破壞陣眼,武陣就不會啟動?」拓拔天疑惑的問道。

  「對。」

  「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什麼就要去啟動武陣,這個武陣更沒有存在的意義。」

  「這就是第三個關卡,如果我們不能破解神降陣,就無法通過這關,更無法進入到下一關,永遠的困守在此。」

  拓拔天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看了眼白晨:「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需要你去破壞陣眼啟動武陣,而我則是在週邊破陣。」

  拓拔天頓時遲疑起來,自己去破壞陣眼,這小子會不會耍什麼心眼?

  「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情形是你我二人缺一不可,後面還有什麼麻煩,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情。」

  「我去破壞陣眼可以,不過李瀾生要跟在我的身邊。」

  「他跟著你去,你必死無疑。」白晨的笑容燦爛:「你知道什麼叫做神降陣嗎?在那陣眼之中,鎮著一隻凶靈,從這武陣的級別來看,絕對是在六道大圓滿級別的,而多一個人,凶靈的實力就提升一倍,你掰指頭數數看,你能對付翻幾倍的凶靈。」

  「凶靈!?」

  「其實就是獸王級別的凶獸,不過是被殘忍的方式抽筋扒皮後,將靈智封在陣眼之中,兇氣滔天,極難對付。」

  「你先前沒說破壞陣眼還要對付凶靈。」

  「因為不管我說不說,你都要去,在我沒破陣之前,你就必須與凶靈纏鬥。」

  拓拔天的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是在猶豫不決。

  「別猶豫了,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拓拔天在白晨的催促下,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白晨看著拓拔天的背影,又瞥了眼拓拔天:「看到了嗎,這就是江湖,身不由己才叫江湖。」

  拓拔天當然知道,這小子一定別有所圖,可是如今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他必須聽從白晨的命令列事。

  李瀾生的臉色並沒有多好看,作為局外人,他突然發現,從始至終拓拔天都被白晨牽著鼻子走。

  白晨讓他做什麼,他就必須做什麼,表面強勢霸道,卻始終被白晨呼來喝去。

  「做一個皇帝,你不一定要比別人強,可是你一定要比別人想的更多,這樣才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47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10-10 09:11
第五百八十四章 脫胎換骨

  當拓拔天一掌擊碎石台的瞬間,整個武陣開始泛起濃霧。

  如今的拓拔天徹底的被困在陣中,一隻若隱若現的巨獸出現在他的面前。

  白晨則是與李瀾生一起,站在陣邊:「你知道為什麼拓拔天會被我牽著鼻子走嗎?」

  「為什麼?」李瀾生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的目的暴露的過於明顯,在沒有看到最後的寶藏之前,他會不斷的妥協,不斷的退縮,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句話用在他的身上非常貼切,他不敢與我拚命,哪怕他明明有殺我的能力,他依然要畏首畏尾。」

  李瀾生沉默許久,不解的看著白晨:「為什麼要與我說這些?」

  「我只是覺得,老爺子的兒子,不應該表現的這麼愚鈍,想想看,在與拓拔天的交鋒中,如何佔據主動權。」

  「我沒你的能力,如何佔據主動權?」李瀾生不甘的說道。

  在他看來,白晨能夠對拓拔天毫不畏懼,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他把握著整個局勢,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面對拓拔天。

  可是自己除了一個身份,卻沒有任何的優勢,而且這個在外面看起來足以呼風喚雨的優勢,不論是在這個小子的眼中,還是在拓拔天的眼中,都是毫無意義。

  白晨真恨不得敲打這個榆木腦袋,狠狠的瞪了眼李瀾生,帶著幾分怒意的說道:「就你這樣子,你還學著別人篡位?不求上進,只想著把所有的事情丟給別人處理。就算真讓你當上了皇帝。不用幾天也要變成別人的傀儡。」

  李瀾生被白晨的話氣的不行。滿臉通紅,胸口不斷的起伏著。

  只是,面對這個小子,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反駁。

  沒有能力,也沒有立場去反駁。

  「我雖然答應了老爺子,不傷你性命,可是不代表我就要救你!拓拔天下次再想殺你的時候。我不會再幫你,你若是想不出對策,那麼就準備著等死吧。」

  李瀾生的臉色頓時從怒變成了驚,他很清楚,如果先前的幾次,不是白晨救他的話,他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可以說,拓拔天之所以留著他的性命,不是念及往日的主僕之情,而是忌憚眼前這小子。

  如果這小子撒手不管。那自己怕是真沒命出去。

  「你有三個時間的思考對策。」白晨散漫的坐到地上,看了眼李瀾生:「你站著不累嗎?」

  「你不去破陣?」李瀾生疑惑的看著白晨。

  白晨咧嘴笑起來:「破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太快的破陣,就起不到拖垮拓拔天的作用了,他現在正和凶靈愉快的玩耍呢,總不好太快的破壞他的興致。」

  此刻的拓拔天可沒有絲毫的興致,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因為在進來之前,那小子完全沒告訴他,這只凶靈不受任何的攻擊傷害。

  不論自己如何的攻擊,這只凶靈都是毫髮無傷。

  而凶靈的攻擊,自己要麼躲要麼擋,每次都是險象環生。

  雖然這只凶靈的真實實力不高,可是苦於它擁有不死之身,任何人面對這種對手,都要退避三舍。

  最初的幾刻鐘,因為不知道凶靈的特性,以為憑著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在破陣之前斬殺這只凶靈,結果吃了幾個大虧。

  胸口被凶靈利爪抓了三兩下,好不狼狽。

  好在這凶靈已經沒有了心智,攻擊也多是粗暴簡單。

  漸漸的,拓拔天已經習慣了凶靈的攻擊,每次都能夠躲開,還不至於消耗太大。

  不過在這陣眼方圓不足十丈的空間裡,若是長時間的拖延下去,總難免會有閃失。

  並且,最影響他心境的是,他對於外面那個小子,是否能夠破陣毫無把握。

  如果那小子永遠都破不了陣,那麼自己就真要在這裡被耗死了。

  在這種心境下,想要讓他心平氣和的與凶靈戰鬥,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拓拔天的心情就越發的沉重。

  有些時候,自己嚇自己就是這樣,對於毫無把握的事情,會隨著自己的胡思亂想,開始影響能力的發揮。

  第一個時辰的時候,拓拔天還會竭力的躲避,當兩個時辰過去後,拓拔天便開始魂不守舍,第三個時辰的時候,就開始有些自暴自棄。

  再加上凶靈永無止盡的攻勢,更是讓他感覺到了身心的疲倦。

  死倒是不至於,就是讓拓拔天受傷的次數明顯的增多。

  「這三顆丹藥放在身上,肚子餓了就服下一顆,不過要避開拓拔天,不要被他發現了。」白晨丟給李瀾生三顆丹藥。

  李瀾生立刻收入懷中,他沒有絲毫的懷疑。

  畢竟,如果這小子要謀害他,根本就不需要做這種手腳。

  只是,李瀾生顯然是太過相信白晨,他並未看到白晨眼中閃過的一絲精光。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對於白晨來說,這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同時也是消耗拓拔天的最好時機,白晨一直拖延了三個半時辰,這才走向武陣,同時回頭告誡李瀾生:「不要跟過來,你就在週邊等著。」

  李瀾生還擔心白晨是否能破掉這武陣之時,突然眼前一亮,迷霧已經漸漸散去。

  便看到灰頭土臉的白晨,正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臉色更是蒼白至極。

  李瀾生一愣,這小子剛進入武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怎麼就這種臉色。

  李瀾生又抬頭看向中心,此刻的拓拔天也與白晨一樣,氣喘吁吁的表情,臉上帶著幾分餘悸與疲倦。身上的衣物也已經破損。血跡斑斑。

  顯然。剛才的與裡面的凶靈纏鬥,他沒討到任何的便宜。

  「小子……為什麼這麼久才破陣?」拓拔天惱怒的走向白晨。

  白晨艱難的抬起頭:「你以為我願意拖時間嗎?你知不知道……這是聖級武陣……你知不知道這個武陣有多可怕,我被困在這裡足足三個時辰!!如果你知道這個武陣的可怕之處,我寧可與你交換位置,我寧可去面對凶靈,也不願意再面對這個武陣。」

  聽到白晨的話,李瀾生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是裝的。

  明明才進去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居然當著拓拔天的面睜眼說瞎話。

  白晨低著頭喘息,李瀾生分明看到這小子眼角流露出的一絲皎潔。

  正應了那句話,決定一個人的成敗看的是武功,可是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看的則是演技。

  李瀾生突然為拓拔天感到一陣悲哀,之前的韓仁,如今的拓拔天,從始至終都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拓拔天看到白晨此刻的疲倦模樣,氣也消了不少。

  不過當他抬起頭看到邊緣站著的李瀾生,毫髮無傷的樣子的時候。心頭的怨氣又一股腦的衝上來。

  「我們二人在武陣中拚死拚活,你卻在旁邊看戲。若是不殺你,怎能消我心頭之恨!」拓拔天咬牙切齒的吼道。

  李瀾生大驚失色,連忙看向白晨,同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白晨先前說過的話。

  自己有三個時辰的時間……

  他是早就料到了,破陣之後拓拔天的反應。

  只是,這次白晨顯然是不打算再幫忙,而是靜靜的看著李瀾生。

  「石頭,我現在殺他,你沒有意見吧?」拓拔天還是回過頭詢問道。

  這次白晨與他聯手破了武陣,讓他對白晨再次提高了一點地位,所以他的舉動,不得不去考慮白晨的感受。

  「隨便,我不是他的保姆,也沒打算永遠的保護他。」白晨淡然說道:「如果他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留之何用?」

  「自己的價值……自己的價值……」李瀾生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

  這電光火石間的念頭,卻讓他意識到,白晨並未真正的放棄他。

  白晨這是在暗示他!

  「你不能殺我!」李瀾生突然鼓起勇氣大叫道。

  拓拔天突然大笑起來:「李瀾生,你還把自己當作皇子嗎?」

  「是!我是皇子,所以你更不能殺我!」李瀾生強作鎮定的看著拓拔天:「我的體內流淌著漢唐皇室的血脈,而在入口處,便是以我的血脈打開的通道,而在後面,一定還有需要用到我的血脈之時!你這時候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李瀾生越是越是大聲,就好像所有的信心,所有的勇氣,都在這剎那間恢復了。

  此刻的李瀾生雖然是衣衫襤褸,可是此刻的他卻顯得無比的自信,銳利的眼神,自信的表情,從容當定的語氣。

  拓拔天突然感覺,李瀾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這是他以往所未曾見過的李瀾生。

  這個人真的是李瀾生嗎?

  這時候的李瀾生,才像是一個皇子,才像是一個上位者。

  以往的李瀾生有著上位者的脾氣,卻沒有上位者的勇氣。

  可是現在的李瀾生,從容的目光裡顯露出來的是風骨卓絕的信心。

  「殺了你,我一樣可以帶著你的斷臂走。」拓拔天大笑著說道。

  「你比你的祖先差的太遠了,你能想的到,你的祖先拓拔亂世會想不到嗎?」李瀾生冷笑的說道:「相信我,如果你帶著我的手臂去觸發後面的關卡,你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李瀾生說的對,你的祖先一定會想的到這點,他既然投靠了漢唐李家,就不會容許因為自己的佈置而危及到李家後代的安危。」白晨淡然說道:「所以帶著一個活人過去,比帶一個死人的手臂過去更加安全,為了你我的安全,最好不要冒險。」

  拓拔天看了眼李瀾生:「便留你性命!不過不要以為自己就安全了,在我的眼裡,廢物就是廢物,我要你死隨時都可以!」

  此刻的李瀾生同樣不甘示弱的說道:「先顧好你自己吧,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都不一定,卻想著要我死,若是我能離開這裡,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會讓你珈藍山上下血流成河!」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46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10-11 08:06
第五百八十五章 黃金巨門

  顯然,被一個一直以來視為垃圾廢物的人威脅,實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可是拓拔天也很清楚,這小子不會讓他動手。

  雖然之前這小子口口聲聲說不會插手,可是自己如果強行出手,勢必要與他撕破臉皮。

  在拓拔天的眼中,李瀾生永遠都是廢物,哪怕是發生了改變後的李瀾生,依然是廢物。

  他真正忌憚的人不是李瀾生,而是那個小子。

  這小子給他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拓拔天狠狠的瞪了眼李瀾生,然後冷著臉調過頭:「繼續吧。」

  後面的路開始顯露出猙獰艱辛的一面,而拓拔天始終是作為苦力。

  當然了,白晨也是一樣,拓拔天覺得自己付出的,與白晨付出的是一樣的。

  可是在李瀾生的眼中,白晨永遠都是在演戲,真正付出努力的只有拓拔天一個人。

  並且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拓拔天在每個關卡的時候,表現的越來越吃力。

  而白晨卻始終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沒什麼東西能夠難倒他一樣。

  李瀾生看在眼中,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現在依然恨這個小子,可是他很清楚,自己離不開這小子。

  事實上他並非沒想過揭穿這小子,可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在這小子的身邊,至少他沒有性命之憂。

  這一路上,自己被這小子維護了不知道多少次。

  這也讓他非常的矛盾,不管是誰。都會有感性的一面。李瀾生也不例外。

  當一個恨極了的物件。突然變得無比的親近,無比關心的時候,總會讓李瀾生的心頭產生一種突兀的溫暖。

  李瀾生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他還做不到真正的冷酷無情。

  白晨的幫助讓他感覺,這個小子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可以說,這種信任的感覺,甚至超過了他的父親。

  這小子便像是一個謀略家,一個演員。

  步步為營。每次分配任務,這小子總會把任務說的無比的艱辛,讓拓拔天都以為自己是在佔便宜一樣。

  而每次大戰之後,這小子一定會表現的比拓拔天更加的疲倦,甚至幾次三番主動要求休息。

  李瀾生作為這一路的局外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在前往第九關的路上,他突然發現,不管這小子如何的疲倦,可是每次休息過後,便能恢復不少的精力。

  反觀自己。每次大戰之後,都要拖著疲倦的身體。這種疲倦雖然不會直接拖垮他,卻會不斷的累積,讓他感覺永遠都脫離不了這種難受與苦難。

  不只是白晨,李瀾生的表現更加奇怪。

  事實上這一路上李瀾生並非完全作為看客的存在,在少許的戰鬥中,他也是需要親自出手的。

  雖然在白晨和拓拔天的眼中,李瀾生的武功實在是不入流,可是勉強的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至少在拓拔天和白晨抵擋了大部分的威脅後,李瀾生還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可是,李瀾生卻沒有絲毫的疲倦,按說大戰過後,不管是自己還是石頭這小子,都已經疲倦的直不起腰,可是李瀾生卻顯得生龍活虎。

  這讓拓拔天的心頭起疑,李瀾生的表現實在是太怪異了,拓拔天太清楚李瀾生的老底。

  他相信,李瀾生的這種變化,一定與石頭有關。

  不過,想在石頭的身上弄到答案,顯然是太困難了,所以他打算從李瀾生的身上找尋答案。

  在接下來的路途中,拓拔天暗中觀察李瀾生。

  終於,他發現李瀾生,李瀾生每次都走在他與石頭的身後,在不經意間,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服下。

  在拓拔天有心的注意下,李瀾生的這個舉動,怎麼可能躲得過拓拔天的眼睛。

  這讓拓拔天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這丹藥明顯是石頭這小子給李瀾生的,可是石頭卻只給了李瀾生,卻沒有給自己,這明顯是故意孤立他。

  李瀾生自以為做的隱蔽,卻不知道早已引起了拓拔天的懷疑。

  當之前那場大戰之後,李瀾生準備著服用第二顆丹藥之時,丹藥剛拿到手中,突然一陣狂風襲來,緊接著胸口一痛,人已經被擊飛出去。

  「你做什麼!」白晨回過頭大怒的看著拓拔天。

  李瀾生捂著胸口,臉上同樣是驚怒交加,地上咕溜溜的掉出兩顆丹藥。

  拓拔天走上前,撿起兩顆丹藥,看了眼白晨,又看向李瀾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好處總不該一個人獨吞,總該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不是嗎。」

  白晨埋怨的看向李瀾生,李瀾生的臉色非常的難堪,他顯然是明白白晨這眼神的意思。

  先前白晨已經提醒過他,讓他多加小心,不要被拓拔天發現了。

  可是自己還是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被拓拔天發現了端疑。

  這讓他的心頭產生了幾分愧疚與自責,自己辜負了石頭的心意,卻為別人做了嫁衣。

  拓拔天看著手中的兩顆丹藥,放在鼻息間嗅了嗅,眼前頓時大亮:「好大的手筆,靈犀金丹。」

  不過拓拔天還是不敢輕易的相信白晨,丟給李瀾生一顆:「李瀾生,我最後教你一件事,不管什麼東西,都要記得分享,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信任,在自己危難的時候,才會有人幫你!」

  李瀾生恨恨的瞪了眼拓拔天,吞下丹藥,一股暖流流經全身。

  拓拔天冷笑一聲,等待了半天,看到李瀾生果然開始恢復氣息,便一口吞下丹藥。

  不愧為靈犀金丹。一經入腹。那股暖流便開始流淌奇經八脈。

  所有的疲倦與虛弱都在瞬間一掃而空。拓拔天的雙眼放光。

  「好丹藥!!」拓拔天輕喝一聲,李瀾生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拓拔天。

  拓拔天看向白晨:「石頭,既然你我已經是同盟了,不如多拿兩顆來,如何?」

  白晨手中拿著丹藥:「我拿出來的,你敢要嗎?」

  拓拔天一愣,臉皮微微抽了抽。

  原本他就沒打算從白晨那裡得到丹藥。可是卻不曾想白晨這麼輕易的拿出來。

  的確,他敢搶李瀾生的,可是這不代表他就敢搶白晨的。

  白晨恨恨的扭過頭,三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拓拔天不想繼續糾纏下去,白晨這一路上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的價值。

  可以說,如果沒有白晨,他們這一路上,根本就不可能走的到這裡。

  拓拔天甚至暗自慶倖,自己是與這小子一起來的。

  換做是在珈藍山上的那些大師級別人物。甚至是珈藍山的掌門混世老人,恐怕都不一定能走的到現在。

  當然了。這一路上白晨的表現,更是讓拓拔天警惕起白晨。

  這小子實在是太妖孽了,年紀小小便有此等的武陣造詣,如果再給他十年,二十年,恐怕超越花間小王子也不是不可能。

  他對花間小王子也是更加敬畏,兒子都已經如此出色了,那他這個做父親的,要多恐怖?

  每當拓拔天想到這裡,都會產生一種恐懼。

  如果他們父子聯手,自己又或者是珈藍山,又該如何抵禦?

  三人終於來到第九關,不同於之前的任何一關,第九關是一個巨大的黃金門。

  當三人看到這個黃金門的時候,都被眼前金光燦燦的大門震撼了。

  在黃金門上刻畫著九條神龍,這九條神龍形態各異,或張牙舞爪或者騰雲駕霧,或者舞潮弄浪又或是覆雨翻雲。

  所有的一切,在這扇黃金門面前,都顯得無比的渺小。

  拓拔天驚喜的看著黃金門:「到了!終於到了……先祖,我終於來到了這裡!我終於來了。」

  「不要過去。」

  白晨驚呼叫道,拓拔天的腳步一滯,疑惑的回過頭:「怎麼?這裡又有什麼名堂?」

  白晨搖了搖頭,凝重的說道:「就是因為我看不出名堂,所以才不能過去。」

  這扇黃金門看起來只是一扇普通的,以萬噸黃金鑄成的巨門。

  這上面沒有任何的武陣,這沒有讓白晨覺得任何的欣喜,反而更加的沉重。

  拓拔天皺著眉頭,看著黃金門,眼神裡猶豫不決。

  拓拔天當然不會聽信白晨的一面之詞,而是不斷以真氣探尋著整個黃金門,同樣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拓拔天的性格本就謹慎小心,他同樣不會相信,這森羅魔獄的最後一關,會沒有任何的限制。

  拓拔天看向李瀾生:「會不會需要李家的血啟動?」

  白晨看了眼李瀾生,微微點頭道:「有可能。」

  李瀾生雖然很不情願,不過也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不過相較而言,他還是更願意聽白晨的,所以他看向白晨:「怎麼做?」

  「先別急,我先看看。」白晨搖了搖頭,凝視著黃金門,又陷入的沉思之中。

  「這九條龍真奇怪。」

  白晨一愣,李瀾生的話讓白晨有些不解,便回頭問道:「哪裡奇怪了?」

  「歷代的皇帝,都以真龍為名,便是我們漢唐李家也是一樣,所以我們李家對龍的理解與定義,也與常人的不一樣。」李瀾生看了眼白晨:「一般皇室的龍,必定是五爪金龍,九龍為帝,比如父皇的龍袍,便是九龍奪珠,意味真龍轉世,四爪為天龍,我與皇弟穿的便是天龍袍,三爪為蛟龍,一品朝臣的官府繡的便是蛟龍,可是……」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46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10-11 08:07
第五百八十六章 拓拔亂世

  「可是什麼?」

  白晨和拓拔天全都疑惑的看著李瀾生,李瀾生這時候總算是找到一點自信。

  不過臉上還是保持著淡然的神色,繼續道:「正常來說,九條五爪金龍,一定要有龍珠,九龍爭奪,可是這扇黃金門的九條龍,卻沒有刻一顆龍珠,這是非常反常的。」

  可以說,九龍奪珠就等同於皇室的祖制,是不可以隨便更改的,特別拓拔亂世當時已經是漢唐的國師,他既然負責建造了這個地宮,那麼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就算這上面少刻了一顆龍珠,這也不代表什麼吧。」拓拔天反駁道。

  李瀾生白了眼拓拔天:「庸才,自己的祖先如何想的都不知道,這少掉的龍珠,必然是其中的關鍵所在。」

  白晨站在黃金大門前,凝視著那九條龍,許久之後,終於大喝一聲:「我明白了!」

  「這關並非沒有佈置陷阱,而是少了陷阱的一部分!」白晨大叫起來,先前他就覺得,黃金門上的九龍總覺得有什麼缺陷,如今經由李瀾生的提醒,他終於意識到缺了什麼。

  「缺少了一部分?」拓拔天更加不解:「如果按照你所言的,既然這個關卡有所欠缺,那我們為什麼要去補全?」

  「必須補全,不然的話這扇黃金門是不可能打開的。」

  白晨看著拓拔天:「你覺得你憑一己之力,能推開這扇黃金門嗎?」

  「這扇黃金門少說也有百萬斤,根本就非人力可以打開的。」

  「這就對了。」白晨點點頭:「你的那個祖先是處心積慮的阻止人進去。不過他也知道想要阻止後人的野心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想讓你知難而退。」

  「現在還有退路嗎?」拓拔天冷笑道。

  白晨搖了搖頭。一聲歎息,拓拔天已經偏執入魔。

  顯然自己的隻言片語是不可能說動他,讓他放棄自己的計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黃金門上的武陣是八荒降龍陣,這個武陣是超越了聖級的武陣,我也沒把握補全這個武陣的陣眼。」

  白晨看了眼拓拔天:「而且,一旦補全這個武陣,那麼你我將都沒有退路。你確定還要繼續嗎?」

  超越聖級武陣?

  僅憑這句話,便足以讓拓拔天畏懼退縮。

  可是他更清楚,他已經沒有退路。

  哪怕是死,他都要一路走到黑。

  白晨看了眼李瀾生:「退到那邊去。」

  白晨指著百丈之外的入口,同時又再次確認道:「你確定?」

  「別廢話了,動手吧。」

  白晨飛身跳到黃金門上,手指突然燃起一團火焰,然後摁入黃金門中,開始在黃金門的中心刻畫起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拓拔天看到白晨的額頭已經開始冒起細汗。

  此刻他也很緊張。白晨在黃金門上刻畫的紋路,他看的頭暈目眩。

  連忙收斂心神。越是高深的武陣,就越是迷人心神魂魄。

  不過拓拔天在珈藍山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高級的武陣,卻是第一次感覺如此的心神蕩漾。

  突然,白晨一聲輕喝,手掌燃起熊熊烈焰,猛然拍在他所刻畫的紋路正中心。

  只見那一圈的紋路,突然亮起來,同時開始燃燒起熾熱的火焰。

  即便是十幾丈外的拓拔天,都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熾熱。

  白晨的眼中露出一絲精光,立刻飛身跳下黃金門。

  八荒降龍陣真正的核心就在於龍珠,也就是他所負責刻畫的陣眼。

  可以說,他所刻畫的陣眼越是複雜,那麼這個八荒降龍陣的威力也就越大。

  只見那團火焰開始燃燒起來,同時化作一顆火球,懸停在半空中。

  緊接著,黃金門上的那九條金龍也開始像是活了一樣,從最初的慢慢蠕動演變成翻騰飛翔。

  每一條金龍都圍繞在火球周圍,而火球則是懸停正中心,第一條金龍張口便要去吞下火球,可是立刻就被身邊的一條金龍一爪拍開。

  然後是九條金龍便糾纏在一起,火球依然沒有任何的移動。

  就在這時候,黃金門打開了,一個身影從黃金門內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蒼老到了極點的身軀,萎蔞的便像是乾涸的老樹根,手中拄著枴杖,發須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過,拖拽在地上。

  渾濁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後落在拓拔天的身上。

  不管是拓拔天還是白晨,又或者是遠處的李瀾生,都露出驚奇之色。

  這裡面怎麼還有活人?

  「多久了……已經過了多久了?」老者的目光迷離,非常的沒有精神,動作也已經衰老的不成樣子。

  「你是何人?」拓拔天厲聲喝道。

  「老朽拓拔亂世。」老者語出驚人,一出口便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不可能!先祖是千年前的人物,怎麼可能活的到現在?你是何人?敢冒充我拓拔先祖!」

  「拓拔亂世這個名字有什麼好冒充的。」

  「就算是天人合一的曠世強者,也不可能活的過千年,你絕對不可能是拓拔亂世!」拓拔天堅定的說道。

  「不……有可能!」

  這時候白晨開口了,他的目光凝聚在拓拔亂世的身上,他已經有八成的把握確定,眼前的這個老者就是拓拔亂世。

  雖然匪夷所思,可是卻並非不可能。

  畢竟這世上什麼奇事都有,白晨連三萬多年前的人物都見識過了,這千年前的人物,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可思議。

  不過。拓拔亂世與唐聖那種將自己的種族都改變的個例。還是不同的。

  拓拔亂世渾濁的目光落在白晨的身上:「這八荒降龍陣的陣眼。是你補全的?」

  「小子僥倖補全。」白晨抱拳行了個禮道。

  「好好!漢唐果然是造化的王朝,千年時光,居然又出了一個大聖武陣師!」拓拔亂世顯得很是激動。

  「什麼!?石頭,你是聖級武陣師?」拓拔天驚愕的看著白晨。

  白晨撇了撇嘴,沒有回答拓拔天的疑問。

  「小輩,你眼前的這小子可不是聖級武陣師,而是超越聖級的大聖師!」拓拔亂世糾正了拓拔天的疑惑:「老朽終於可以安息了。」

  「小子不明白前輩的意思,小子只是被你這子孫逼迫進來的。」白晨退後幾步說道。

  「逼迫?老朽雖然腦子不靈光。可是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一個大聖師什麼時候會被一個連天人合一境界不到的武夫逼迫了?這一路上,你有太多的機會殺他,而且這個糊塗蛋中了你下的毒都還不知道,你來告訴我,他是如何逼迫你的。」

  拓拔亂世的眼睛何等的銳利,白晨的臉頰微微抽了抽。

  拓拔天的臉色劇變:「老祖宗,我中了他的毒?」

  「心術不正,活該受此苦難!」拓拔亂世冷哼一聲,對於自己的子孫後代。沒有絲毫的憐憫同情,不過看向白晨的時候。還是帶著幾分婉求的語氣道:「小友,我這子孫雖然心術不正,不過畢竟是老朽的單傳血脈,還請小友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小子不敢,只是我若是放過他,他卻未必放的過小子,小子難啊。」白晨一臉苦澀無奈的表情。

  只是,不管是拓拔天還是李瀾生,都不相信白晨的話。

  拓拔天就連自己什麼時候中招的都不知道,這小子要他性命,不過是舉手之間,哪裡有什麼難處。

  白晨還拉上李瀾生,指著李瀾生道:「不信你問他,老前輩應該看的出他的身份吧,他也是被你這子孫擄來的,我們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原來是一位皇爺,老朽身體不便,就不行禮了。」拓拔亂世的身軀微微拱了拱說道。

  李瀾生可不敢在這位千年前的傳奇人物面前端架子,連忙回禮道:「老先生言重了,應該是本王給您行禮才是。」

  「若是小友擔心放了他後,他會繼續為禍,便將他拘束在身邊,待到他心性改正後再放他也不遲。」拓拔亂世淡然說道。

  「你絕對不可能是我拓拔的先祖!」拓拔天惱怒的吼道。

  如果是自己的先祖,為何見到自己遇到麻煩,不但不幫自己,反而向著外人。

  拓拔亂世卻沒理會拓拔天的歇斯底里,目光凝聚在白晨的身上:「小友,你可願意擔當這天下之責?」

  白晨苦笑的說道:「老前輩,晚輩都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就讓我擔這天下之責,會不會太莽撞了?」

  「老朽也是無可奈何,老朽以天下氣運鑄體,苟活千年歲月,便是因為尋不到一個與老朽比肩的人物,若是可以……老朽真想撒手不管,可是這天下之責,卻必須有人擔當,老朽在此……再此……」

  拓拔亂世說著便要向白晨下跪,白晨連忙退後躲開。

  這禮是絕對絕對不能受的,拓拔亂世這禮有多重?

  就算是身為皇子的李瀾生,拓拔亂世都不屑行禮,可是對自己,卻要行叩拜大禮,可見拓拔亂世的囑託的責任,何其之重。

  「這門後所禁錮之物,非大聖之人,難以降服,我這子孫鬼迷心竅,居然想要竊為己用,卻不知道他的念頭差點便要鑄成大錯,此物根本就不是他能降服的了的,一旦此物脫困,天下蒼生將生靈塗炭!」拓拔亂世的語氣極其的激動,同時看向白晨的目光,也是越發的懇切:「小友也該知道,氣運鑄體,並非長久之計,要不了多久,老朽必將形神俱滅。」

  對於眼前這位千年前的老前輩,白晨不由得升起幾分敬佩。

  這位前朝國師投靠漢唐,為的絕對不是榮華富貴,為的是天下蒼生。

  千年的歲月,自我放逐禁錮,將自己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之中,最後還要落的形神俱滅的下場。

  這是要有多強大的精神,多深刻的執念,才能讓他堅持千年?

  「這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白晨問道。

  拓拔亂世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小友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子知道了。」白晨雖然好奇心爆棚,卻沒有去強求。

  既然拓拔亂世現在不願告訴自己,肯定是為自己好。

  「只是,小子不可能約束於此,小子自問沒老前輩的那種過人的毅力。」

  「老朽當年是龍秦罪臣,所以才遁隱於此,小友的造詣天賦,曠古絕今,只要佈置一個大聖武陣,便可保十年無憂,只是切記防範於人為破壞,同時小友還需保證,必須找一個大聖師級別的人物鎮守,不然的話,絕對不能放手。」

  白晨苦笑不已,自己都還沒答應,拓拔亂世就急著託付後事。

  只是,看到拓拔亂世的眼神,白晨實在鼓不起勇氣拒絕。

  「小子答應便是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45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10-11 08:08
第五百八十七章 託付

  有些時候,當某些事情套上大義後,是任何人都不能拒絕的。

  這個所謂的第九關,根本就不是阻止眾人前進的關卡。

  而是對所有來到這裡的人,考驗其能力的關卡。

  「老朽還有數年的大限,你倒也不用急著進來,在老朽大限之前,會最後佈置一個武陣,小友要做好心理準備。」

  白晨明白拓拔亂世的意思,最後的那個武陣,或許才是拓拔亂世的真正考驗。

  「小子還有一個問題,希望前輩回答。」

  「什麼問題?」

  「為什麼前輩覺得,小子是可以託付重任的人?小子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前輩又如何能相信小子呢?」

  「因為你是白雄的後人,他是我唯一相信的人,而你身上煞氣雖重,眼睛卻毫無邪念。」

  拓拔亂世頓了頓,又道:「若是有時間,你可以去白水城以北的長谷戰場……那裡……」

  「前輩是想讓小子去破了絕世凶陣十方俱滅嗎?」

  拓拔亂世一愣:「你去過了?」

  「我爹去過那裡了,鬼種也已經徹底消失,再不會為禍天下了。」

  「哈哈……倒也了卻了老朽一個心結,當年老朽以鎖天鎮地大陣,潦草的鎮住十方俱滅,一方面是當時沒時間去鬼種纏鬥,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能力有限,便讓弟子鎮守於鎖天鎮地大陣中,讓他代代鎮守十方俱滅,如今他的那些後人。想必也能解脫了吧。」

  白晨歎息的搖了搖頭:「是啊……該解脫的都解脫了。」

  「你父親也是武陣師嗎?」拓拔亂世好奇的問道。

  「是啊。」

  「看起來你父親的造詣不在你之下……」拓拔亂世話說一半。突然拍了拍腦袋:「老朽真是老糊塗了。你此等年紀,有這等造詣天賦,自然是得傳乃父天賦,天下能有你們父子守護,倒也能安寧一些。」

  「前輩說笑了,小子何德何能,不敢妄言護持天下。」

  「小友不用妄自菲薄,毋須老朽多言。你們父子自有持懲之道。」

  拓拔天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看,這位祖先似乎完全把他忘記了。

  對於一個外人,比對他這個親人還要親近。

  只是,當拓拔亂世想起自己的這個孫子後,拓拔天就後悔自己先前的想法了。

  「孽障,老朽雖然時日無多,可是若是你敢再興風作浪,老朽定當清理門戶!」拓拔亂世冷酷的看著拓拔天。

  同時乾涸的手掌向前一抓,拓拔天整個身軀不受控制的被拓拔亂世抓在手中。

  拓拔天的臉色劇變,這位老祖宗的武功。實在是已經到了恐怖的境地。

  自己好歹也是六道大圓滿的境界,可是面對這位老祖宗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拓拔亂世手掌突然拍在拓拔天的額頭上。拓拔天的額頭頓時多了一個血紅色的烙印。

  白晨一愣,血陣!?

  這拓拔亂世對自己的子孫,還真是不客氣。

  「小友現在可放心了?」

  白晨苦笑,同時轉頭對李瀾生道:「過來,還不叩謝老前輩的恩賜。」

  拓拔亂世一愣:「小友讓這小皇爺驅使我這子孫嗎?」

  「他本就是李瀾生的下人,只是心有不軌,如今倒也算是撥亂反正。」

  拓拔亂世聽出其中的隱情,看向拓拔天的眼神越發的不客氣:「孽障!老朽當年若非受了李家的恩惠,怎會效忠李家?你居然敢恩將仇報!」

  啪的一巴掌,拓拔天直接被甩的七葷八素。

  「小皇爺,請恕老朽這子孫之前無理。」

  李瀾生連忙搖手:「老先生言重了。」

  拓拔亂世拉過李瀾生的手掌,在李瀾生的手心上畫了一個符文。

  李瀾生不解的看著拓拔亂世,拓拔亂世哈哈的笑著:「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便去請教那位小友。」

  李瀾生連忙向拓拔亂世行了個大禮,拓拔亂世突然伸手一揮,李瀾生和拓拔天無聲無息的癱倒在地上。

  「老前輩,您這是……」

  「此處有密道出口,可是老朽信不過旁人,這世上除了你之外,絕對不可讓第二人知道密道!」拓拔亂世嚴肅的說道。

  白晨愣了愣:「小子知道了。」

  「唉……天道倫常,百年一禍,千年一難,萬年一劫,這是恆古之定數,也不知道下次劫難,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逃出生天。」

  「這地宮之中的出路,老朽就不多嘴了,想必難不倒小友。」拓拔亂世笑呵呵的轉身,老朽的身軀,慢慢的步入黃金門中。

  白晨對著拓拔亂世轉身進入黃金門的背影,重重的行了個禮。

  白晨這世上只敬佩一個人,便是人造人,他是仁心,即便已經墮為污穢之身,依然悲天憫人,是真正的大慈大悲。

  如今又多了一個拓拔亂世,心繫天下蒼生,可以說是大義無私之人。

  只是,拓拔亂世終歸不得善終。

  ……

  當李瀾生和拓拔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地宮。

  此刻正在荒郊的一個山坡上,拓拔天的臉色一陣蒼白,猛然回過頭,就看到白晨正坐在崖邊緣上,雙腳蕩在外面,好不自在。

  「石頭,你是不是知道密道?我們現在再進去,你我聯手對付那個老妖怪!」拓拔天大吼道。

  白晨回頭白了眼拓拔天,拓拔天看到白晨這眼神,依然不甘心的說道:「你不是想知道裡面有什麼東……啊……」

  突然,拓拔天毫無徵兆的抱著腦袋,痛苦的哀嚎著。整個人在地上不斷的翻滾。

  李瀾生的臉色則是一陣陰晴。有後悔。也有不甘,還有一絲的失落。

  他什麼話都沒說,站在那裡,看著拓拔天的痛苦哀嚎,心中一場暢快。

  這也算是彌補他的一點點遺憾,突然,天空襲來一陣強風。

  緊接著便是一陣黑風落下,一頭數丈大的巨鳥猛然落下。

  拓拔天頭也不疼了。整個人都坐起來,駭然看著這只落下的巨鳥。

  李瀾生的臉色蒼白至極,只有白晨一個人不動聲色。

  便在李瀾生和拓拔天都驚疑不定之時,讓他們永生難忘的景象出現了。

  這只巨鳥突然開始變形,在一陣組合變形後,這只巨鳥突然變成了一顆巨蛋。

  然後這顆巨蛋打開了一個缺口,老皇帝一步步的從內走出來。

  老皇帝看到李瀾生的同時,李瀾生也看到了老皇帝。

  老皇帝的臉色一沉,李瀾生整個臉都變得極其蒼白,身體不斷的顫抖著。更不敢與老皇帝目光接觸。

  「哼!」老皇帝冷哼一聲,側過頭就看到白晨就在旁邊。臉上的陰雲瞬間消失,露出和藹之色:「石頭,你在這啊。」

  白晨咧嘴笑起來,看向李瀾生:「還不給你老子認錯!」

  李瀾生顫抖著身體,似乎是在猶豫,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凝固。

  其實李瀾生猶豫的時間並沒有多久,只是眾人的一種錯覺罷了。

  半响之後,李瀾生低著頭走到老皇帝的面前,猛然跪在老皇帝身前:「父皇,兒臣錯了。」

  老皇帝此刻面對李瀾生,也無法再保持冷漠,低沉的聲音道:「起來。」

  老皇帝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他完全不明白,石頭這小子是怎麼辦到了。

  他不認為李瀾生能玩的過石頭,可是他也非常清楚李瀾生的脾氣。

  李瀾生的脾氣一向倔強的很,特別是在面對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的時候,他怎麼可能選擇向自己認錯,而不是一路走到黑?

  雖然自己給了他一個期限,在明天登基大典之前。

  可是老皇帝在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卻沒想到,在這臨近的時刻,李瀾生突然悔悟過來,向自己認錯來了。

  「皇帝爺爺,你這兒子知錯了,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其實,白晨不覺得李瀾生值得原諒,就如同當初的李玉成一樣。

  弒父、弒帝!這在任何時候,都不值得原諒的。

  是因為老皇帝需要,白晨才需要在這中間扮演一個和事佬的身份,給老皇帝一個臺階下。

  老皇帝不想殺李瀾生,不然的話他早就讓白晨動手了。

  白晨知道,此刻的老皇帝不是以一個皇帝的身份,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

  哪怕自己的孩子犯了再大的錯誤,也不願一棍子打死。

  當然了,老皇帝的嘴上不能太軟,依然語氣強硬冷酷:「哼!他還知道錯?」

  「咳咳……」白晨輕嗑了兩聲,給李瀾生打了個眼色。

  李瀾生抬起頭,淚眼模糊的看著老皇帝:「爹,孩兒錯了,請爹責罰。」

  白晨微微點頭,看來李瀾生也不是真笨。

  「回宮再處罰你!」老皇帝哼了聲,這時候又回頭看著白晨:「石頭啊,你看這京城還有幾十里地,朕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很顯然,老皇帝是坐飛鳥坐上癮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老皇帝,實在是飛鳥的這種超越所有代步工具的舒適度,完全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在飛鳥中就像是在家中一樣,可是卻又能欣賞到不同的風光,那簡直就是超越感官的享受。

  即便是老皇帝出去了兩天,可是依然不過癮。

  即便是此刻準備著回京城,依然不願意坐馬車回去。

  「皇帝爺爺,你也知道,這玩意不方便讓人看到,而且光天白日之下,下了山人煙就多了,讓人看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陣以訛傳訛,再者說,京城裡也沒什麼地方停靠,到時候飛鳥在京城上空兜一圈,再回這裡,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老皇帝一臉不情願,帶著幾分小孩子的脾氣:「好好好……朕便坐車馬就是了,那些愚民看到就看到,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李瀾生不禁為白晨捏了把冷汗,他原本覺得,以自己父皇的性格,一向是說一不二,卻不曾想如此輕易的就被這小子說動了,心中又不免升起幾分嫉妒。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45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10-11 21:08
第五百八十八章 封王

  對於京城裡的那些皇親貴冑來說,這是一個不平靜的一天。

  只要在過一天的時間,大皇子李瀾生就要登基。

  可是便是在這即將來臨之際,李瀾生突然宣佈,放棄登基。

  同時也在這一天,失蹤了幾日的老皇帝,再次回到宮中。

  從這一系列的種種變故不難猜測出,李瀾生篡位失敗。

  可以說,在朝的每一個官員都是憂心忡忡。

  畢竟這種事一旦敗露,那麼等來的即將是狂風驟雨一般的大清洗。

  可是,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是,這次老皇帝卻格外的仁慈,沒有對任何一個官員進行清洗。

  上至李瀾生,下至黨羽派系,沒有一個人因此受到株連。

  當然了,也並非完全沒有影響。

  不少官員受到降級,還有少數的官員得到提拔。

  老皇帝的手中有一份,白晨給他的名單,上面幾乎記載了李瀾生的大部分派系。

  在京城中的大部分官員都是忐忑不安的度過了漫長的一天,可是等來的卻不是狂風驟雨。

  李玉成可以說是京城,唯一還不知道變動的人,他還被關在大牢裡,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丁山、曹瑞德則是陪著李玉成,他們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隨著時間的推移,總難免有所擔憂。

  就在這時候,大牢外的鐵門再一次打開,只是這次進來的不是李瀾生。而是白晨和老王。

  白晨笑盈盈的走到牢籠外。李玉成看到白晨的那一瞬。整個身心都在剎那間鬆弛了下來,多日以來的擔憂與惶恐,都在這瞬間化為烏有。

  特別是看到白晨那笑容滿面的臉色的時候,更是充滿了欣喜。

  老王已經打開了牢籠,同時道:「丁大人,曹大人,請出來吧,這些日子苦了兩位了。」

  「王總管。陛下如今何在?」丁山急切的問道。

  「陛下此刻正在宮中,京城的事情已經平定,丁大人毋須擔心,這天還是那個天,沒有陛下的同意,誰也換不了。」老王安慰道。

  丁山聽到老王的話,更是倍感老懷。

  不過,正在李玉成準備出來的時候,卻被白晨再次推進牢籠裡。

  「石頭,你做什麼?」

  李玉成惱怒的看著白晨。丁山和曹瑞德也是驚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孩子。

  這幾日,他們從李玉成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京城內的局勢,似乎一直都是這個孩子在操控的。

  這讓他們一直都覺得不敢置信,畢竟在他們的記憶裡,和很少的幾次接觸,讓他們覺得,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應付的了京城裡如此複雜的局勢。

  可是,如今這個孩子站在他們眼前,那種從容淡定的眼神,那自信滿滿的笑容,都在告訴著他們,先前他們所聽到的那些言論是真的。

  「我放丁大人和曹大人出來,可沒說放你出來。」白晨笑呵呵的再次關上牢籠門。

  李玉成立刻衝到牢籠前,憤怒的看著白晨:「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王苦笑的說道:「殿下,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說您失信石頭,就該受此責罰,至於什麼時候出來……」

  老王又看了眼白晨,李玉成傻眼了,自己老子這是把自己的命交給這小子。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會被這小子玩死的嗎?

  「我不服,我要見父皇。」李玉成大叫道。

  「見我?見我做什麼?」正在這時候,老皇帝從天牢外走了進來,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威嚴神武,目光裡包容一切,即便已經不再年輕,卻依舊有著軒昂的氣勢。

  丁山和曹瑞德看到老皇帝,立刻大驚失色,連忙跪到地上:「叩見陛下。」

  「兩位愛卿平身,兩位這些日子受苦了,待過些日子,朕會好好的嘉獎兩位愛卿。」老皇帝看了眼兩人,拂手昇平。

  「父皇。」李玉成不管任何時候,面對老皇帝的時候,都會表現出老鼠見到貓一樣的表情。

  可以說,在這方面老皇帝做的非常的成功。

  「皇帝爺爺。」

  老皇帝面對白晨的時候,所有的威風,所有的威嚴都會變得微風輕撫。

  不過,一轉頭看向李玉成,立刻又恢復了威嚴:「你看看你,朕讓你跟著白晨去學了這一年的時間,讓你學的是他的才德風骨,可是你看看你學了什麼,對一個孩子便以大欺小,你不覺得丟人嗎?欺負就欺負,居然還沒欺負過……」

  老皇帝越說越是生氣,李玉成已經無地自容了,自己對白晨的那些糗事,看來是被自己老子知道了。

  「你說輸也就罷了,輸給石頭,也不怎麼丟人。」

  老皇帝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帶著幾分笑意的笑罵,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態度。

  「你居然輸了還不認帳,白晨便是這麼教你的?還是說老子是這麼教你的?」老皇帝看起來真的有些動怒了,居然已經自稱起老子了。

  白晨白了眼老皇帝,這老狐狸,嘴巴上罵的凶,分明就是給李玉成開脫。

  他這麼一罵,自己反而不好繼續追究了。

  「算了算了,誰讓本少爺胸襟廣闊,不和李玉成計較。」白晨恨恨的瞪了眼李玉成。

  丁山和曹瑞德已經看糊塗了,這對父子和這小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怎麼聽著老皇帝的話,更像是石頭是他兒子一樣。

  「石頭啊,你看成兒如何?」

  「勉強算是個人了,比以前強了不少。」白晨點點頭道。

  「那你看他如今是否……」

  其實老皇帝經過這件事之後,也有些厭倦了,只想著早些放下擔子。自己跟著白晨去無量山做個逍遙太上皇。

  丁山和曹瑞德瞪大眼睛。老皇帝居然向一個小孩子詢問這帝位之事。

  他們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腦子裡空蕩蕩的。

  「不行,他還沒那資格。」白晨又搖了搖頭:「暫時來說,這天下除了您老,還沒第二個人有資格,李玉成如今管著無量山,都管的亂七八糟,一點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如何管這偌大的江山。」

  李玉成聽到白晨的話。略有失落,不過這時候讓他放下建設了一半的無量山,他也做不到。

  畢竟如今的無量山,可是他的心血之作,他不願意半途而廢。

  而且如今他對皇位,已經沒有從前的那種執念。

  他發現這世上並非只有皇位一個追求,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值得自己追求。

  「父皇,石頭說的沒錯,兒臣沒資格做一個皇帝。更無法如父皇那樣做一個好皇帝。」

  「呵呵……好皇帝,石頭。你告訴朕,朕是個好皇帝嗎?」

  「陛下,您是千古明君,您是好皇帝。」丁山和曹瑞德連忙越俎代庖的回答道。

  老皇帝的臉色一沉:「朕問的是石頭,不是問你們。」

  白晨想了想,道:「等皇帝爺爺什麼時候不再對這個問題懷疑的時候,皇帝爺爺什麼時候才是真正的好皇帝。」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老皇帝在短暫的失神後,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說的對,現在連朕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否是個好皇帝,那就說明朕自己都知道,自己還有許多的不足之處,如何擔的起這好皇帝之名。」

  丁山和曹瑞德都是滿頭大汗,這小子還真敢說。

  毫不懷疑的說,如果剛才那番話,換做另外一個人說出來,那就是欺君之罪!

  「朕還有一件事,朕想要你答應。」

  「您是以皇帝的身份命令我,還是以爺爺的身份求我?」白晨問道。

  老皇帝遲疑了半餉:「皇帝的命令,可是也是爺爺的祈求。」

  「皇帝爺爺,您說吧,不過就別用接聖旨的方式讓我聽了。」

  「石頭,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平燎王。」

  所有人都瞪大眼珠子,驚愕的看著老皇帝,讓一個小孩當王爺?

  要知道,按照漢唐皇室的祖制,即便是皇子,也要等到十六歲的時候,才會封王。

  當然了,一些受寵的皇子也會提早一些封王。

  一般除了太子不封王之外,其他的皇子都是會被封王的。

  不過最近幾代皇帝,都不冊封太子。

  比如說李玉成在十五歲封的王,李瀾生則是在十三歲便得了個王爵。

  如今,這個外姓小子,居然能有如此的恩寵,年僅五歲便得到一個王爵。

  就算是李玉成都覺得,老皇帝對石頭恩寵過頭了。

  他這旨意要是一頒佈,怕是整個朝堂都要鬧翻。

  單是彈劾石頭的奏章,都能把整個御書房塞滿。

  「陛下,這有違祖制吧。」丁山是個諫臣,自然不願意看到一個外姓的孩子受封為王。

  老皇帝的臉色一沉:「老祖宗也沒說不讓朕封個王吧?」

  其實皇室的祖制並沒有說特定的年齡,只是大部分都還是按照古來相傳的習慣承襲。

  「皇帝爺爺,這平燎王好難聽,省個平字,我不就成了燎王……」白晨苦笑的說道。

  「朕不管,這平燎王你是當定了,要不你說服你爹,把這王爵丟給你爹去,朕就不為難你了。」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這爵位傳承,都是降級傳承的。

  比如說如果石頭現在是親王,那麼傳給兒子就是郡王,孫子就成了侯爵。

  卻從未聽說過,有兒子傳位給老子的,而且還是平級傳。

  「反正你們父子,總要有一個人當這平燎王。」老皇帝開始耍起無賴,堅決的說道:「老……王常,你回去擬旨,明天在朝堂上宣讀,白晨、石頭,還有將來石頭的兒子,都將三代為王,不降爵位,其餘三代內的子嗣,男為郡王,女的冊封為郡主,對了……小花小草冊封為公主。」

  「那小花和小草兩位公主的賜號呢?」老王問道。

  「等她們再大一些,再賜封號,暫時只給她們頭銜吧。」老皇帝說道。

  白晨當然知道,老皇帝這是附贈的,自己能拒絕王爺的封號,小花小草總不能拒絕吧。

  這公主的頭銜,看起來沒什麼。

  可是若是有哪個門派能得這一個封號,就能送出一半的財產。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44 編輯

kkG001 發表於 2014-10-12 23:05
第五百八十九章 奉旨討債

  小花和小草都是白晨的女兒,她們的出身並不好。

  雖然白晨從未嫌棄,甚至在無量山上,眾人也是將她們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

  可是,白晨不希望任何的原因,讓她們的心理蒙上陰影。

  所以對於這個公主的封號,白晨是絕對笑納。

  老皇帝也是吃準了白晨不會拒絕,所以才提出讓他當這個王爺。

  當然了,即便是自己不接受這親王的爵位,老皇帝也不會吝嗇兩個公主的封號。

  不過白晨還是不想讓老皇帝覺得吃虧,只能是硬著頭皮接受下來。

  丁山和曹瑞德都已經看傻眼了,這親王的封號,多少人擠破腦袋,也不見得能弄的到。

  可是這小子卻像是很不情願的樣子,並且老皇帝還附贈了兩個公主封號,這才讓這小子勉強的接受。

  不過,兩人更驚訝於老皇帝對於皇位繼任者,居然去詢問一個孩子。

  這在以往任何時候,都是如此的荒謬。

  甚至於李玉成這個准皇位繼承人,居然主動的推諉。

  要知道,以往如果皇帝這麼問一個皇子,哪怕皇子嘴上說著難擔大任,也只是客套話而已。

  可是李玉成居然說自己的沒資格,要知道,老皇帝問的可是皇位,不是其他。

  翌日,白晨帶著小花和小草進了金鑾殿上,因為需要受封爵位,因為受封王爵,是必須去金鑾殿上受封的。所以白晨只能硬著頭皮上殿。

  當老王宣讀了聖旨後。朝堂上文武百官全都傻眼了。

  如果是一些王公大臣的子嗣後代。受封一些有名無實的王爵、公主,這也是一些追賞功臣後代的辦法。

  不如如今受封的居然是三個完全不知道是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小孩,而且還是封的是親王,公主封的是尊公主。

  一般的公主分為四種,比如說那些皇帝的姑姑,就屬於太公主,皇帝的姐姐妹妹則為長公主,皇帝的女兒則是皇公主。皇帝的孫女則為尊公主,這四種公主因為身份以及與皇帝血緣的關係,也被稱之為真主子。

  如果是功臣的子女受封的公主,又有另外一個講究,封號都是締公主,也有些人把這種公主稱之為偽主子。

  可是皇帝居然給了兩個黃毛丫頭尊公主的封號,完全就是將之當作是自己的孫女一樣。

  而更誇張的還是白晨,受封的是親王,並且還有賜號平燎王。

  親王幾乎是只有皇帝的血親才有資格受封,同時多以郡洲為賜號。

  可是這毛頭小子。居然得了一個平燎王,這封號要是傳出去。還不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所有人都以為,這三個小鬼頭,不會是老皇帝在外面的野種吧?

  滿朝文武都在進諫反對老皇帝的旨意,白晨則是笑呵呵的領著小花和小草接旨謝恩。

  對於滿朝文武的喧嘩進諫視而不見,特別是那些老臣,又是祖制又是體統,又是哭又是鬧的,老皇帝坐在龍椅上不言不語,臉色越發的冷酷,看著下面的大臣,眼中更是殺氣騰騰。

  「陛下英明,平燎王少年英才,實乃實至名歸。」

  正當滿朝文武喋喋不休之時,諫臣之首的丁山終於開口了。

  只是,這時候丁山居然不是反對,而是捧起老皇帝的臭腳。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的聽錯了,又或者是丁山說錯了。

  沒有人懷疑丁山的風骨與他的強硬,當年因為反對老皇帝的政見,居然當朝撞柱子,逼得老皇帝不得不改旨意。

  可是,這次這位老臣居然力排眾議,站在了老皇帝的陣營上。

  「丁大人,這一個黃口小兒,怎能擔當的起親王一爵?而且還是平燎王……這……這要是傳出去,我漢唐的顏面都要丟光了。」

  「是啊,還有這兩個外姓女孩,怎能受封尊公主封號?這成何體統?」

  這兩個開口的大臣話剛說完,老王再一次開口了:「羅大人、朱大人,兩位上前聽旨。」

  兩人都是一愣,緊接著老王就拿出一個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聖旨。

  「羅永聽旨。」

  「微臣聽旨……」

  「禮部中堂羅永,身在要職二十年有餘,瀆職懈怠,不建寸功,庸碌無為,不思進取,特此剝去官府,削去官職,送入宗人府問責,欽此。」

  「朱閒聽旨……」

  老王三言兩語,宣讀完兩份聖旨,瞬間便將兩個朝廷大元削去官位,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這氣氛不對勁。

  這羅永和朱閒全都是以瀆職懈怠的罪名收官削職,這罪名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完全是憑老皇帝的意思。

  而且這個罪名最有講究,有罪沒罪,只有老皇帝有話語權。

  老皇帝這招下手極恨,以往可是從未施展過。

  以至於所有的朝臣幾乎都忘記了老皇帝的威嚴,這次槍打出頭鳥,分明就是在告誡在場的所有人,老皇帝的心意已決,誰再敢冒頭,下一槍就對準誰。

  原本如同菜市場一樣鬧騰的朝廷,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想在這時候觸老皇帝的霉頭,老皇帝這招敲山震虎,直接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因為老王的身邊,還有一籮筐的聖旨,只是沒拿出來宣讀。

  很顯然,老皇帝已經準備多時,冷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平燎王賜尚方寶劍一柄,對任何有違德常皇子大臣,可先斬後奏……他日,若是平燎王覺得朕有失帝心,也可斬了朕的腦袋。」

  所有朝臣再次嘩然,原本他們還以為,這小子就算獲封王爵。也只是普通的名號。卻不曾想。老皇帝直接當著朝臣的面,封下如此重權。

  尚方寶劍號稱上斬昏君,下斬奸佞,歷朝歷代獲此殊榮的,屈指可數。

  如今老皇帝卻將尚方寶劍,賜予一個冒頭小子。

  所有人都已經震驚的合不攏嘴,可以說,老皇帝一句話。直接把這小子捧為天下第一權臣!

  當然了,古往今來也沒有哪位朝臣拿著尚方寶劍砍過皇帝,甚至是出鞘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這場朝堂上的大地震也在悄然傳遍整個京城,很快的,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老皇帝剛剛封了一個親王兩個公主,當然了其話題都是圍繞著那個親王。

  畢竟平燎王的賜號,這可不是一般的封號,也不是一般的爵位,賜下尚方寶劍更是讓整個京城都沸騰起來。

  不過這位平燎王暫時來說,可沒打算做一個殺貪官護忠良的直臣。而是打算著拿著打家劫舍。

  比如說現在的國舅爺錢德龍,就是這位平燎王的第一個拜訪對象。

  錢德龍此刻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原本奸猾的小眼睛,此刻都快擠出淚水了。

  誰讓這位大皇子的親舅舅,曾經試圖設局坑白晨。

  錢德龍也很委屈,在那個局裡,自己也不是主謀。

  為什麼這小子就抓著自己不放呢,錢德龍悲哀的看了眼身邊躺在地上痛嚎的家丁。

  這就是阻攔平燎王的下場,錢德龍哭喪著臉看著白晨:「王爺,小的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請您老……」

  「你大爺,本王很老嗎?」白晨已經很熟練的使用官話,在這群孫子面前,什麼都沒有自己的身份好使。

  小花和小草,一個拿著劍柄,一個拿著尚方寶劍,在那追殺著家丁。

  面對這兩位新晉恩寵的公主殿下,可苦了錢德龍的那些家丁。

  還手是不敢,除了逃命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白晨則是坐在大院的石桌上,錢德龍曲著身體,都已經快要跪下來了。

  說的直白點,白晨這就叫做秋後算賬。

  雖說那個局裡,自己並未吃虧,可是這不代表他就能輕易的繞過錢德龍。

  這位國舅爺在以往可沒少仗著身份為非作歹,看看這富麗堂皇的,絲毫不比皇宮差的府邸就知道,這位國舅爺多有錢。

  「小王爺,下官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您看……是不是佘兩天……」

  「兩天之後又兩天,你當本小……本王是銀莊,你今天要是不給本王一個交代,小爺我便拆了你這國舅府!」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說出這番話,錢德龍絕對會嗤之以鼻。

  可是眼前這小子不一樣,這小子可是把皇天門都給拆了。

  自己的那個外甥皇子殿下,還流落街頭兩天的時間。

  這小子什麼都敢做,他要說拆了自己的府邸,那就絕對不只是拆那麼簡單。

  更何況,這小子提著尚方寶劍上門,那就是奉旨討債。

  再加上老皇帝的恩寵與縱容,別說是拆了他這府邸,就算是一劍捅死自己,都算是恩賜。

  自己這一家子怕是真要流落街頭了,錢德龍抹了把干淚:「小王爺,下官前幾日買了幾個官妓,個個貌美如花,若是……」

  「本王缺丫鬟的話,直接找皇帝老爺子要,非得要你用過的?」白晨拍案而起,站在石桌上指著錢德龍的鼻子罵道。

  錢德龍連忙慌亂的解釋道:「小王爺稍安勿躁,請聽下官解釋啊,下官買的那些官妓可與普通的官妓不同。」

  「嚓,難道你還有什麼花樣不成?」白晨上下的打量著錢德龍,心中不無惡意的揣測起這老小子的不良嗜好。

  「下官買的都是一些雛妓,年紀絕對不超過十歲……」

  白晨一聽,頓時怒從心起,說罷一把抓過錢德龍的領子,舉拳便要砸下去。

  「小王爺,小王爺,那些雛妓小的沒動……絕對沒動過,都是原封不動的……小的是養著……」

  「全給我把那些女孩叫上來。」白晨氣呼呼的說道。

  其實白晨一直反感所謂的株連,對於一個王朝一個皇室來說,或許需要足夠的威懾力。

  可是上至八十老人,下至待哺幼兒都要受牽連,這對他來說,是非常殘酷與無法忍受的事情。

  雖然白晨改變不了一個朝代,可是至少可以改變自己所遇到的人的命運。

  很快的,錢德龍便帶著四個女孩走了上來,一臉討媚的看著白晨。

  每個女孩都在十歲左右,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是是清秀可人。

  「小王爺,這就是下官近日買的四個雛妓,她們的父親都是犯了大罪,被打入天牢的良女。」錢德龍吞了吞口水,這四個官妓可都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

  「這個女孩生父是株洲縣令,李坦然。」

  「等等,株洲縣令?」白晨皺起眉頭,他記得很清楚,自己當初從河陽回無量山的時候,經過過株洲,與那株洲縣令也算有點交集。

  當時株洲王家滅門慘案,在那裡自己還遇到過株洲的捕頭,還有冷追命。

  如今冷追命已經拜入了無量山門下,自己當時在株洲的時候,也許下了一點諾言,還送了未曾謀面的縣令一個令牌。

  這株洲犯官李坦然,是不是自己送令牌的那人?

  「她爹犯了什麼事?」白晨皺起眉頭問道。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4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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