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移動藏經閣 作者:漢寶 (已完成)

   
sky1240773 2014-6-14 19:32: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0 25295480
joseph2943 發表於 2014-10-2 07:28
第五百六十章 皇天城

  雖然白晨吩咐,別將消息傳出去。

  不過整個九幽獄中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只是,這個消息卻非常的模糊。

  那個孩童,有出去的辦法!

  這是厲三親口承認的,同時,厲三還在私下裡探尋。

  用隱晦的方式探尋那些與他關係還算親近的人,是否願意為白晨效忠。

  不久,這個消息就傳入了老怪物的耳中。

  老怪物終於沒辦法再無動於衷了,白晨是他逃離這裡的唯一希望。

  如果白晨走了,那麼他將徹底的失去希望。

  "石頭,你進來。"老怪物的聲音傳遍整個九幽獄。

  白晨不期而至,笑盈盈的看著老怪物。

  老怪物看到白晨的笑容,心中就是咬牙切齒。

  只是,面對白晨他又不能表露出任何敵意。

  只能強顏歡笑的看著白晨:"怎麼,還在為昨日的事生氣?"

  "哪敢啊,你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我只是個無名小子,毛都沒長齊呢,哪敢生您老的氣。"

  對於白晨的冷嘲熱諷,老怪物權當沒聽到。

  "我們的約定還算數吧?"老怪物咧著嘴笑著,只是他的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約定?什麼約定?我們之間有約定嗎?"

  老怪物安心暗怒,不過臉上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石頭,我想過了,按照約定我再增加半年,一年的時間,任憑你吩咐。"

  "千萬不要,我可受不起您老的伺候。誰知道什麼時候,一巴掌被您拍死了。"

  老怪物心中暗罵這小子無恥,在我拍死你之前,恐怕早就被你算計死了。

  "你到底想要如何?"

  "這個嘛……"白晨低著頭。瞥了眼老怪物。

  "有話直說。"老怪物瞪著白晨。

  "是不是這一年的時間裡。我要做什麼,你都能滿足我?"

  "當然。"

  "關在九幽獄中的這些囚徒……我怕他們出去為禍江湖。所以最好有點約束。"

  老怪物瞇起眼睛,很幹脆的說道:"明白,我會把他們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我要滅了皇天門,你可有意見?"

  老怪物頓了頓。似是在作著艱難的抉擇。

  許久,老怪物才道:"如今的皇天門,已經不屬於我,滅就滅了吧。"

  "爽快。"白晨呵呵的笑起來。

  "現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白晨一個響指,老怪物突然感覺水中有什麼東西在湧動,緊接著他就發現有一隻老鼠從水中鉆出來,爬上他身上的鎖鏈。

  然後是第二隻。第三隻,這些老鼠就如同浪潮一般,開始盤踞在鎖鏈上。

  "咦?機關老鼠?"

  這些老鼠開始啃咬著鎖鏈,不多時。第一根鎖鏈已經被咬斷。

  成群結隊的老鼠,可比白晨一根根的扯斷更具效率。

  不過一刻鐘,老鼠已經將這些鎖鏈咬斷。

  老怪物身體一輕,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

  終於,終於自由了!

  老怪物猛然看向白晨,白晨同樣瞇起眼睛。

  兩人相視許久,白晨很清楚這老怪物心中的想法。

  只要自己有任何的膽怯,這個老怪物都會毫不猶豫的撕了自己。

  "怎麼?這麼快就想弒主?你做好承擔後這後果的準備了?"

  老怪物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瞧你嚇的,老夫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你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不知道,可是你要弄清楚,我敢把你笑著放出來,我就能讓你永遠永遠笑不出來。"

  "好了,帶我出去,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的決心。"

  ……

  所有的囚徒,已經聚集到老怪物的面前。

  被禁錮的老怪物,就可以震攝九幽獄中的所有人,更何況是現在。

  有他在身邊,那些囚徒自然更不敢造次。

  白晨站在那些囚徒的面前:"我不管你們以前的身份如何,在我的眼裡,你們和臭蟲沒什麼兩樣,如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給你們重新做人的機會,所以你們要對我心懷感激,不要覺得我就應該是那種不圖回報的人,小爺我要的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所以我現在說什麼,你們就要給我做什麼,陽奉陰違的,又或者是別有用心的,你們就趁早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讓我找到你們。"

  這些囚徒或許很多都懷著一樣的心思,只是,這個孩童的背後,是如同浪潮一樣的鼠群,誰敢在這時候說個不字的,絕對會死的非常慘。

  至於又是否有其他的心思,那就不是白晨能夠知道的了。

  對於皇天門上下來說,這都是平凡的一天,在這地宮之內,沒有真正的白天與晚上之分。

  而皇天門之內,也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

  所以皇天門的弟子,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修煉。

  這些弟子每一個都是皇天門精心挑選的,萬中無一的天才。

  而少皇則是這些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現在還不是皇天門真正的統治者,他還只是一個『儲君』。

  斷龍谷內,少皇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面前。

  "爹。"在少皇面前的這個男子,才是皇天門真正的王者皇天城。

  皇天城眉宇間都透著一絲王者的霸氣,還有武者的威嚴。

  大部分時間,皇天城都獨處於斷龍谷中。

  座下的石臺是他唯一的倚靠,對皇天城來說,沒什麼能夠讓他移開自己的位置。

  除了皇宮中間的那個龍椅!

  那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他有機會坐到那個座位上去。

  他相信自己比起歷朝歷代任何一個皇帝,都適合那個位置。

  他相信自己能夠成為千古明君,不論是才德還是武功,他都有著獨步天下的能力。

  可是。卻有一個枷鎖禁錮著他,這個枷鎖禁錮著世世代代的暗皇。

  帝王夢,鴻圖誌,今朝望。明日碎。千古霸業枉逆天。

  基業成,金鑾殿。咫尺間,天涯遙,偷天換日徒改命。

  逐鹿塌,皇天落。日月墜,頑石現,石破天驚皇門難。

  風雲途,江湖命,癡心想,終成空,奈何六道不可違。

  這四句話是皇天門的祖師爺對後代子孫的告誡。暗皇便是暗皇,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皇帝。

  那不是他們可以染指的,那個金鑾龍椅更非他們能坐的。

  可是皇天城不相信這狗屁的命運,他只相信自己。

  自己的才華武功。遠遠超過那些個坐在龍椅上的庸人。

  他們可以坐,憑什麼自己做不得?

  自己皇天門護佑漢唐皇室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讓他們償還自己了。

  "主子,大皇子傳話來,說是請您去京師之內,再過六日,便是他的登基大典,所以想讓您護佑在他的左右。"武尊和毒尊分別站在皇天城的左右。

  "他好大的架子,居然要本王去保護他,他消受的起嗎?"皇天城的語氣裡,頗為高傲,即便是即將登基的大皇子李瀾生也不放在眼裡。

  不過,在猶豫之後,他又道:"讓道尊與丹尊去便是了,他前幾日不是想求一顆皇氣金丹麼,順道讓丹尊煉一顆給他便是了。"

  "丹尊與道尊兩人這兩日失蹤了。"武尊如實稟告道。

  "失蹤了?"皇天城的眉頭頓時擰起來。

  他麾下的四個掌座,每個都是盡職盡責之人,絕對不會突然無故失蹤。

  "門內門外可有什麼不尋常的異動?"

  "根據駐守在外的禁軍口中得知,前日確實有一老一少出現在天湖之上,然後失足跌入天湖中。"武尊頓了頓,又道:"這兩人倒也命大,居然順著馴養奇惑的洞窟,潛入了皇天門中,只是這一老一小都已經伏法,丟入了九幽獄中。"

  "這兩人是什麼來歷?"皇天城問道。

  "這老的武功奇高,施展的是魔門路數,魔門的功法……與我等也在伯仲之間,不過已經中了老夫的碧血奇毒,此刻想必已經毒發。"毒尊回答道。

  "那小的呢?"少皇問道。

  "那小的不過五六歲的模樣,是老夫門下的一個弟子俘獲的,沒什麼能耐,那個弟子將他丟入九幽獄之前,問了他的名字,他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嗯?什麼話?"

  "他說他叫石頭。"

  皇天城突然抬起頭,然後又低下了頭。

  少皇則是不解的看著毒尊:"這有什麼奇怪的?"

  "那個小孩說,用不了多久,皇天門的上上下下,都會記住這個名字。"

  皇天城的臉色微微一變,其他人並不知道皇天城心中的震驚與恐懼。

  即便他不甘命數,即便他妄圖改天換命,可是那四句話的戒言,始終如同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

  在那四段話的最後一句,石破天驚皇門難,就像是在喻示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這時候,武尊想起了什麼:"對了,丹尊這些日子,一直在嘗試煉製玄骨丹,前兩日似乎進去過九幽獄。"

  眾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一絲遲疑。

  他們知道九幽獄之中的情況,皇天城淡然道:"九幽獄之中,可有什麼新晉的厲害角色?"

  "南道李錚算是一個,不過我之前與他交手過,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暗傷,是不可能傷的到丹尊的,而且,即便丹尊有什麼不測,他也不可能放任他人將他擊殺而不做反抗,他的丹氣自爆,就算是那個老不死的,恐怕也抵擋不住。"

  少皇這時候問道:"丹尊進九幽獄的事情,是在那個叫做石頭的小子進去前還是進去後?"

  "應該是在他之後吧。"武尊回答道。

  "武尊,去將那個叫做石頭的孩子,給我帶來。"皇天城嚴肅的說道。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36 編輯

joseph2943 發表於 2014-10-2 07:31
第五百六十一章 天命

  突然,一個鮮血淋漓的弟子從山谷外衝進來。

  「暗皇……大……大事不好了……」

  只是,那個弟子話沒說完,一隻手已經擰斷了他的脖子。

  一個孩子站在那個弟子的身後,微笑的看著暗皇,看著在場的每個人。

  所有人的臉色都在這時候變了,全都死死的盯著白晨。

  白晨微笑著與在場的每個人對視。

  少皇走上前兩步,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似乎想要與白晨交手。

  只是,武尊卻將少皇拉住,護到身後。

  「你是誰!?」皇天城依然端坐在他的那個石臺上,目光平靜淡定。

  「我叫石頭。」白晨微笑的看著皇天城。

  這時候,白晨的身後走來幾個人。

  老怪物、李錚以及魔尊,全都盯著在場的每個人。

  當老怪物出現在皇天城等人的眼前之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他們曾經的祖師爺,也是皇天城的師父。

  他被皇天城關在九幽獄中百餘年,如今卻在這時候被釋放了。

  皇天城終於站了起來,朝著老怪物行了個禮。

  「師父。」

  「好弟子,為師可想死你了。」老怪物的身上,煞氣騰騰,死死地盯著皇天城。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不管是老怪物還是魔尊,又或者是李錚,全都在這時候不約而同的翻起白眼。

  這小子只要說要玩遊戲,那就準沒好事發生。

  「你想耍什麼花樣?」皇天城凝視著眼前這個孩童,沒有絲毫的輕敵。

  「一、二、三……算上那個小家夥,似乎正好是四個人。」白晨一個個的指著皇天城、武尊、毒尊以及少皇四人:「我們來一場一對一的較量。誰也不能幫手,只有幹掉了自己的對手,才能作為下一局的候補選手,怎麼樣?好不好玩?」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皇天城冷哼道。

  「憑什麼?就憑你身後的斷龍巨石。」白晨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你沒的選擇。你要麼答應我的要求。要麼我現在就讓我身後的老怪物打碎斷龍巨石。」

  少皇的臉色非常的不悅,因為他居然被一個年紀只有他一半大的孩童稱之為小家夥。

  「魔尊。你想報仇吧。」白晨指使道。

  魔尊走了上來,臉上充滿猙獰之色:「毒尊交給我了。」

  魔尊與毒尊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兩人的臉上充滿了戰意。

  「魔頭,你還真是冥頑不靈。之前的教訓,還沒受夠嗎?」

  白晨又指著武尊道:「你就是武尊?」

  「正是老夫。」武尊輕哼一聲,臉上說不出的傲慢。

  「老怪物,去給我收拾了他。」

  老怪物一楞:「你不要我對付皇天城嗎?」

  「他交給我了。」白晨朝著皇天城揮了揮手,就像是在顯示存在感。

  所有人都覺得白晨瘋了,皇天城即便是老怪物的弟子,可是他的武功。以及他機關術的造詣,那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即便是老怪物,也沒把握對付皇天城。更何況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李老前輩,那小子就交給你了。」白晨指著少皇道。

  李錚的臉上一陣愕然,憑什麼啊?

  憑什麼魔尊對付的是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而自己要對付是個小子。

  如果自己的對手是白晨這種級別的,那也就罷了,輸也輸的光彩。

  可是這小子,李錚在少皇的身上,除了看到高傲與驕傲之外,沒有任何的優點。

  「那我對付這小子,你對付皇天城?」

  李錚一看皇天城,直接打了個哆嗦:「算了,老夫還是拉下臉皮吧。」

  少皇的臉上表情也不見多好看,他雖然自大,可是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就算他長了十個腦袋,也不夠李錚砍的。

  當然了,最鬱悶的就要屬武尊了,他的武功非常高,六道大圓滿的境界,僅次於皇天城的修為,在皇天門中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可是,面對這個老怪物,他還是要認慫。

  白晨看向皇天城:「皇大門主,你和我是要文鬥,還是要武鬥?」

  「何謂文鬥,何謂武鬥?」皇天城不急不緩的問道。

  「文鬥嘛,就是我打你一下,你打我一下,武鬥嘛……就是我們甩開了膀子,拉開了架勢,在這裡全力開戰,不管生死,不管後果。」

  「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我武鬥?」

  「資格這種東西,你最好不要去懷疑,如果要我證明的話,你會後悔的。」

  「老夫縱橫天下百多年,還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是如何寫的。」

  「看來小子是有必要教一教你了。」白晨微笑的看著皇天城。

  雖然在場的其他六個人都已經交上手了,可是除了魔尊與毒尊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沒怎麼認真應付。

  不管是李錚還是老怪物,他們都屬於欺負『小孩子』的行徑,所以多少都有點怠工的狀態。

  皇天城瞇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小子,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是故意以這種方式,來獲得局勢上的全面優勢。

  這三場仗除了魔尊與毒尊鬥的難分難解,老怪物已經全面壓制武尊,而李錚和少皇的打鬥,則是毫無懸念。

  不需要多久,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

  不過皇天城並不著急,他是這裡的王牌。

  只要殺了眼前這小子,那麼所有的麻煩都將迎刃而解。

  斷龍谷外傳來慘烈的廝殺聲,很顯然,這次從九幽獄出來的,不只是他們四個人。

  「小子,你知道你招惹的是什麼嗎?」皇天城的眼中冷意凜然。

  這森然冷意,突然化作一柄刀刃。朝著白晨破空而去。

  白晨躲也躲不開,瞬間被這刀刃直面劈中,整個人都非出去。

  「不自量力。」皇天城冷哼一聲。

  只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小子居然再次站了起來。

  抹去嘴角的血跡。白晨撕開胸前的衣服,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橫貫胸口。

  「好狠的手段啊。」白晨抬起頭看向皇天城:「來而不往。非禮也!」

  地面突然一震,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地下猛然衝出來。

  皇天城早就已經察覺到地下的異狀,一掌拍在那個身影上。

  那是一隻小老鼠,在皇天城那摧枯拉朽一般的掌力下。那隻老鼠的身體瞬間粉碎。

  皇天城本還想嘲諷一下白晨,可是下一刻,老鼠粉碎的身體,突然閃爍起一陣耀眼的光芒。

  轟——

  一個蘑菇雲升起,周圍的巖壁都在瞬間崩碎崩塌。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看著這道蘑菇雲,白晨掃了掃眼前的塵埃。

  「別藏了,知道你沒死。」

  皇天城一步步的從毀滅的烈焰中走出來。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先前的那種威嚴,頭髮散亂的便如同瘋子一般,惡狠狠的盯著白晨。

  「這裡太小了,就把場子留給他們吧。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白晨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好聲好氣的與皇天城商量著。

  皇天城此刻已經被白晨激怒了,並未念及後果:「去哪裡?」

  「九幽獄,你敢來嗎?」

  皇天城的臉上一凝,九幽獄?

  他還真不敢去,就算沒被禁錮,如果進去了,那就出不來了,除非外面有人把守。

  可是如今整個皇天門都已經亂作一團,他不想冒險進入九幽獄中。

  「無膽鼠輩。」白晨嘲笑的說道:「我既然能從九幽獄中出來,自然是有我的密道,你若是勝過我,自然可以逼我將密道說出來。」

  「既然你不敢去,那我們就在這裡動手吧,不過話說在前頭,在這裡交手,後果自負,要是那塊斷龍巨石有什麼閃失,你可不能怨我哦。」

  皇天城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燒。

  這事本就這小子引起的,居然還說不能怨他,不怨他怨誰?

  可是,這斷龍巨石確實不能有所閃失。

  因為這塊斷龍巨石,是堵住上面天湖的石水的鎮派石。

  可是從剛才白晨的手段來看,在這裡交手確實有不小的風險。

  他賭不起……

  「去九幽獄!老夫便想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皇天城冷哼道。

  這時候,他已經沒理由再退縮,更沒臉去拒絕。

  白晨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原地。

  皇天城立刻急追出去,兩人這一追一逃,對於沿途的廝殺根本就沒時間理會。

  皇天城此刻已經怒火攻心,恨不得將眼前這小子撕碎。

  不多時,皇天城已經追到了九幽獄的入口,便見到那小子一個身影,鉆入九幽獄中。

  皇天城在九幽獄的入口處猶豫了半餉,還是跳了下去。

  當他下到九幽獄的時候,卻發現九幽獄中空蕩蕩的,只有那小子剛從水中爬起來。

  「小子,現在你無路可逃了!!」

  「門……門主……這……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皇天城突然發現,這爬起來的小子,聲音不對,身形也比之前印象裡要厚實一些,可是語氣卻顯得稚嫩。

  皇天城猛的衝到這小子的面前,一把抓住,抓起臉一看,臉上一陣煞白。

  這哪裡是那個石頭,根本就是毒尊座下的一個小輩弟子。

  皇天城對這個弟子的印象,僅僅是他負責飼養奇惑,當初他去豢養奇惑洞窟的時候,有過一點印象罷了。

  皇天城的臉色驚怒交加:「怎麼是你!?」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34 編輯

joseph2943 發表於 2014-10-2 07:34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不自量力

  什麼叫做怎麼是我?

  難道不應該是我嗎?

  這個弟子顯然是不大明白皇天城的意思,茫然的看著皇天城。

  皇天城終於慌了,抬頭看向入口處,高達數十丈的入口,周圍沒有任何可以借力點,更讓他絕望的是,在這石水中,他根本就做不到淩空飛行。

  石水之所以稱之為石水,那就是沈如金鐵,奇重無比。

  這時候,入口處伸出白晨的那張小臉蛋,臉上充滿了燦爛的笑容。

  皇天城一巴掌將手上的那個弟子拍死,憤怒的看著白晨:"小子,你耍詐!!!"

  此刻根本就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到底有多憤怒。

  "呀……居然被你知道了。"白晨裝出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樣,捂著嘴道:"居然被你知道了。"

  "有膽便下來,老夫讓你百招!"

  白晨忍不住大笑起來:"有本事你就上來,我讓你百招。"

  皇天城已經是暴跳如雷了,從始至終,自己都被這小子玩弄於鼓掌之間。

  從最初的那個所謂的『遊戲』,就是這小子處心積慮佈置的局。

  然後以斷龍巨石作為威脅,逼迫自己就範,一步步的將自己引到這裡來!

  皇天城的肺都要氣炸了,自己居然會被這小子算計了。

  當白晨回到斷龍谷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錯愕的看著白晨。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皇天城的出現。

  可是皇天城並未出現……

  這時候,沒有人還能繼續的淡定下去。

  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不解與遲疑,每個人都帶著一種冷意。

  "幹嘛這麼看著我,你們繼續。"白晨絲毫沒打算插手他們的戰鬥。

  少皇大吼道:"小子。我爹呢?"

  "死了。"白晨燦爛的笑容,在少皇的眼中,卻成了十二月的寒風。

  "不可能!我爹武功蓋世!他不可能死,更不可能死在你的手中!"少皇此刻也是急怒攻心。如果不是李錚攔住他的去路。恐怕就要過去與白晨拚命了。

  李錚嘆了口氣,只是淡淡的說道:"少皇。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少皇一楞,不解的看著李錚。

  他知道李振一直在讓他,並未對他下死手。

  "他們兄弟都是妖孽人物!你或者你爹,甚至是整個皇天門。都不可能贏的。"

  "他……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花間小王子的弟弟?"少皇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武尊也是一楞,耳邊傳來老怪物的聲音:"與老夫交手,還敢走神!"

  武尊胸口硬受老怪物一掌,整個人跌飛出去。

  魔尊則是抽空回過頭:"石頭,你到底是花間小王子的弟弟還是兒子啊,老夫都搞蒙了,我去你白家查過。說你是花間小王子的兒子。"

  "關你屁事,給你三刻鐘的時間,你要是弄不死毒尊,就讓我出手。"

  魔尊連忙收斂心神。他可是受過白晨指點,知道如何迴避毒尊的毒功。

  不過這毒尊即便失去了毒功的威力,可是修為卻是實打實的,沒有半點摻假。

  想要一時半刻拿下他,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過好在此刻的毒尊,已經是心神大亂,戰勝他也只是時間問題。

  "老祖宗……弟子願意臣服您……可是這皇天門的萬世傳承,絕對不能讓這些外人毀了。"武尊一面艱難的抵抗老怪物的攻勢,一面叫道。

  他能夠感覺到,他的這邪起作用了,老怪物的攻勢看起來依然淩厲,可是力道卻減緩了許多。

  白晨來到斷龍巨石前,撫摸著這塊庇護著整個地宮的巨石。

  只要打碎這塊巨石,那麼皇天門將徹底的不複存在。

  "小子,住手!"突然,老怪物向白晨出手了。

  不過白晨早有準備,直接閃開了老怪物的攻擊。

  老怪物看著白晨的眼神非常的複雜,甚至還有一絲的猶豫與恐懼。

  所以那一掌,他只是威懾,並非真正的攻擊。

  "老怪物,這是第二次。"白晨的笑容裡,帶著幾分冷意。

  老怪物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如果你想說的是神武陣,我只能說,你太大意了,神武陣的作用你比我清楚,我或許抵擋不了神武陣三個時辰,可是在這三個時辰裡,我的功力也會暴漲!只要你激活神武陣,你同樣要死!"

  這時候所有人再次停下戰鬥,看著白晨和老怪物。

  誰都沒想到,局勢會再次發生逆轉。

  特別是武尊,毒尊和少皇,他們本以為這是必死的局了,卻不曾想老怪物居然在這時候選擇站在了他們的這邊。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跪下,或者死!"白晨的臉上不再有笑容。

  老怪物則是遲疑不定,這小子實在是太精明了。

  精明到讓他恐懼的地步,如果可以選擇,他不。[,!]會去與這小子正面交鋒,甚至不願意去面對這小子。

  可是如今的局勢,又逼得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在九幽獄中,他的想法很簡單,找皇天城報仇。

  可是當皇天城輕而易舉的被白晨算計之後,他的想法變得不那麼單純。

  特別是武尊的話,讓他更加的動搖。

  恢複以往的地位與榮耀,再次掌握皇天門!

  可是,如果做出這個選擇,那麼他就不得不面對另外一個敵人。

  一個比皇天城更加可怕的敵人!

  "小子,你太大膽了!你可知道……"武尊大喝一聲,叫罵起白晨。

  白晨猛然回過頭,武尊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席捲全身,不由自主的退縮兩步。

  無法想像,這只是一個孩童!

  自己居然被一個孩童的眼神,嚇成這樣。

  "小子。你不要逼我!!"老怪物同樣怒喝道。

  開弓哪有回頭箭,此刻的他已經沒了退路,即便是死路,他也要一路走到黑。

  "給臉不要臉!"白晨冷哼一聲。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老怪物的身上響起。老怪物在慘叫聲中。一條手臂瞬間炸成粉碎。

  "啊……你在我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老怪物慘叫著,他終於後悔了。他終於明白了,這小子怎麼可能毫無後招準備。

  從始至終,這小子就沒有真正的相信過自己。

  自己居然還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一樣有談判的籌碼。

  "跪下!或者死!"白晨再次冷哼一聲。

  此刻的老怪物雖然淒慘。可是還是強忍著痛楚,雙膝一彎跪到了地上。

  這時候所有人都已經被白晨震攝住了,不管是魔尊還是李錚,又或者曾經持才傲物的少皇,甚至是毒尊與武尊。

  "你難道就不明白,知足常樂的道理嗎?"白晨站在老怪物的面前:"本本分分的做好約定的事,事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給你的,難道還不能滿足你?給你希望,給你自由,還給你報仇的機會。你倒好……"

  老怪物的臉色蒼白至極,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白晨又走到武尊的面前,丟給武尊一顆丹藥:"服下。"

  "這……這是什麼?"

  "你是想糊里糊塗的活著還是明明白白的死?"

  武尊悲從心起,仰頭服下丹藥。

  白晨轉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老怪物:"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老怪物看向白晨,突然看到白晨眼中的寒光,下意識的低下頭。

  "我在想,如今大局已定了,你也已經沒用了。"

  "不……不要……"

  砰砰砰——

  老怪物的手腳突然炸成無數的碎片,老怪物的身軀失去平衡,瞬間撲倒在地上。

  "為什麼……"老怪物狂吼著。

  "我討厭出爾反爾的人,你能背叛我第一次,就能背叛我第二次。"白晨冷冷的說道。

  留著這種反複無常的老怪物在身邊,白晨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壓制他。

  所以他必須死!

  "我想知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神武陣只是一個幌子,對你真正致命的是畫在你背後的毒血,那是混雜了丹氣,只要接觸到你的皮膚,就會滲入你的身體,流遍你的全身,難道你沒發現,你這幾個時辰沒有休息,可是卻感覺精力旺盛,氣血充盈嗎,那可都是丹氣的效果。"

  白晨看著已經失去行動力的老怪物:"我從未想過要殺你,如果你能本分的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我們何止與此,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晨看了眼少皇,此刻的少皇才明白什麼是差距。

  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的以前是何等的天真。

  將所有的一切都佈置的滴水不漏,所有的陷阱,所有的步驟。

  甚至是給武尊服下丹藥,也是有著非常明確的準則。

  先震攝住老怪物,然後逼迫武尊服下丹藥,再轉過頭對付老怪物。

  如果先把老怪物幹掉,那麼武尊必然成為在場眾人,武功最高的一人。

  簡單,卻又是巧妙至極的一步。

  從心機到手段,自己差的太多了。

  "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贏的了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白晨看著少皇說道。

  這次李錚沒再阻攔少皇的去路,少皇的眼中有驚喜,又緊張,還有一絲恐懼。

  少皇猛然衝向白晨,可是還沒等他接近白晨。

  武尊的大掌已經印在少皇的額頭上,少皇的身軀便如同破布一般,跌落在眾人的面前。

  李錚嘆了口氣,天真……

  即便是最後,少皇還是如此的天真。

  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有機會嗎?

  就連他老子都被這小子玩弄於鼓掌之間,他居然天真的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白晨的目光落在毒尊的身上,毒尊的臉色蒼白。

  一個接著一個,這小子就如皇天門的魔星一般!

  "石頭,要死的還是要活的?"魔尊問道,顯然是在決定毒尊的生死。

  "他傷過你。"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3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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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天塌

  「這個少皇曾經是你的弟子,你不覺得可惜嗎?」

  白晨看著地上的屍體,武尊低下了頭,以沉默來回應白晨的疑問。

  曾幾何時,少皇覺得自己的天賦對於天下英傑來說,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沒有人能夠超越的了他,沒有人能夠面對的了他。

  而這種自信,也讓他產生了桀驁不馴的性子。

  就如自己的父親一樣,自己就應該擁有這種自信,哪怕是自大也無所謂。

  可是,當他發現自己並非空前絕後的絕世天才,至少他比不上眼前這個孩童。

  不,應該說他原本以為,自己與這個孩童只是存在著差距,並非無法彌補。

  可是當一個又一個倒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明白,他們之間存在的不是差距,而是鴻溝。

  一個根本就無法跨越的鴻溝!

  自己曾經所建立起來的信心,瞬間轟然崩塌。

  在李錚的眼裡,面對這個孩童的時候,會有兩種反應。

  一種是如自己的那個徒孫雲華一樣,奮發圖強,並未被這小子擊倒。

  另外一種則是少皇這樣的,擁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眾星捧月的身份,卻沒有強大的信念。

  一次的打擊,便已經將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中。

  不過少皇的這種反應,李錚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所面對的是一個真正的妖孽。

  毒尊在大勢已去後,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特別是白晨根本就不打算留給他一條活路,皇天城如今生死不明。可是可以知道的是。皇天城此刻絕對不好過。

  而老怪物最後也糊里糊塗的死在這小子的手中。實在是讓人唏噓。

  武尊的背叛並未出人意料,如果這個小子願意給他一條活路,他一樣會做出一樣的抉擇。

  白晨看著斷龍石:「皇天城真不愧為絕代強者,這種方法都想的出來。」

  這塊斷龍巨石便是整個皇天門的『心』,可是對於整個漢唐王朝來說,這就是一根哽在心頭的刺。

  這裡本就是龍穴穴口,而斷龍巨石不止是堵住天湖的石水不會灌入皇天門地宮,同時也直接堵塞住一半的氣運。這其中所產生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這塊斷龍巨石,更是無愧其名字,確實是斷龍脈鎮天下的功效。

  不過,若是就這麼打碎了這塊斷龍巨石,白晨又覺得可惜。

  斷龍巨石如今積蓄了多少氣運,白晨自己都不知道。

  可以說,這塊石頭就是全天下最最最值錢的石頭。

  如果能把它運回無量山,然後鎮在自己的山門,不敢說讓無量山萬世永存,至少可以保無量山百年平安。

  在場之中。李錚也知道斷龍石的作用。

  白晨對陣勢有獨到見解,李錚則是對道有所涉足。

  李錚正是因為來逐鹿坡查看龍穴的時候。遭遇道尊,最終被俘。

  李錚現在在害怕,害怕白晨成為第二個野心家。

  在他的眼裡,如果這小子產生了野心,那麼可比皇天城與皇天門更難對付。

  突然,白晨手心猛然用力一摁,斷龍巨石發出哢哢的聲響,一條裂痕從白晨的手心延伸出去。

  李錚看到白晨這舉動,頓時輕鬆了許多。

  「武尊、李老前輩,去殺了毒尊,喊上那些人,我們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準備撤了。」白晨叫道。

  白晨並沒有直接打碎斷龍巨石,如果直接擊碎斷龍巨石,石水會瞬間湧進來。

  到時候所有人都無法倖免,白晨可不打算葬身於此。

  毒尊的毒功威力大減後,本就被魔尊壓著打,如今又多了武尊和李錚,勉強維持著的局勢瞬間崩塌。

  解決了毒尊後,白晨帶著武尊、魔尊、李錚回到地宮中。

  此刻的地宮內,早已血流成河。

  地宮中的弟子並非完全的不堪一擊,並且在人數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所以從囚牢中逃出來的那些人,反而陷入了僵局。

  李錚喊上李仙兒,以及活下來的幾個人,在武尊的指引下從密道離去。

  皇天門一定有密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不然的話他們平日如何出入。

  半個時辰後,逐鹿坡山頂突然坍塌,天湖的大水瞬間傾注在鎮守在逐鹿坡的十萬禁軍身上,數以萬計的士兵被大水吞沒,命喪黃泉。

  這是白晨所沒有想到的結果,不過在場所有人,都將這個結果歸咎於氣運的轉變。

  如今京城的局勢如何,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大皇子李瀾生手握重兵,這十萬禁軍便是李瀾生的一半籌碼。

  當然了,十萬禁軍遭到突如其來的天災,損失慘重。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李瀾生的耳邊,李瀾生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可以想像有多難看。

  他很清楚天湖是誰的地盤,發生這麼大的事,若是與皇天門沒關係,打死李瀾生都不相信。

  「好你個皇天門,表面上說與本王合作,居然兩面三刀,暗地裡捅刀子!」李瀾生那張俊朗的面容,此刻已經被陰煞之氣籠罩。

  李瀾生麾下的頭號謀士韓仁則是瞇起眼睛:「殿下,小人早已告誡過您,皇天門不可靠,他們今日能背叛陛下,明日就能背叛您,與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李瀾生對韓仁的質疑並未動怒,事實上他也知道韓仁是為他好,他需要的就是這種敢於直諫的部下。

  「哼……你以為本王真的相信他們嗎?本王只是借他們手中的力量,待到登基之後,便將他們一網打盡。」李瀾生冷哼道。

  「皇天門太危險了。相較而言。燎王雖然同樣別有用心。可是他們是遠道而來,我們坐擁地利人和,只要殿下您登基大寶,燎王也拿您無可奈何,可是皇天門卻是江湖門派,又緊鄰京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是誰又知道。漁翁會否被鶴啄眼。」

  「韓仁,你說的本王都明白,只是本王如今雖然手握重兵,權攬朝政,可是依然是孤掌難鳴,必須借助皇天門的幫助,本王以為即便是撕破臉皮,也是在登基之後,卻不曾想皇天門居然先發制人,只是。本王實在想不明白,這麼做。對他們有何意義。」

  李瀾生的臉色陰鬱,眼中更是含恨:「若是本王的登基受阻,他們之前的努力,同樣付之流水。」

  「殿下,您糊塗啊,皇天門怎會坐以待斃,他們必然是覺得殿下您的局勢太穩,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們必須給殿下製造一些困難,好讓殿下與別人拚個你死我活,他們還坐收漁利。」韓仁語重心長的說道。

  李瀾生的臉色微微一變:「我與別人……韓仁,你的意思是說,李玉成來京城了?」

  「極有可能,不然的話皇天門是不會貿然行動的,他們要的就是您與三皇子鬥的魚死網破,他們再來收拾殘局,到時候殿下即便是登基,也不會太穩當……」

  「可是,從線報來看,李玉成六日之前才出發,正常的行程至少需要一個月,哪怕是他們馬不停蹄,也要至少十天,就算是拼盡全力,沒有也不可能這麼快到京城。」

  「殿下,您要明白,您對付的人不止是三皇子,還有他背後的花間小王子!」

  說到花間小王子,韓仁的眼中露出一絲精光。

  就像是絕世強者提及自己的對手的時候,那種熾熱與興奮的目光,那種渴望與之一戰的迫切與期待。

  「就算是花間小王子,除非他能帶著李玉成飛到京城來,不然的話這短短的六日時間,也沒可能到達京城。」

  「別人或許辦不到,可是如果是花間小王子的話,再快的速度,小人也不會覺得意外,而五天到六天的時間,從無量山趕到京城,這也符合花間小王子總是出人意料的表現,所以還請殿下下令,開始逐家逐戶的排查,將三皇子找出來。」

  「這裡是京城,全程搜捕恐有不便。」李瀾生皺起眉頭,猶豫的說道。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天下都即將是您的,何必在意那些平頭百姓的喜惡?古往今來一直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殿下要做勝者,還是要做敗者?」

  「好!此事依你。」李瀾生咬著牙,決然說道。

  李瀾生看著韓仁,韓仁作為他麾下第一謀士,幾乎是算無遺策,也從未讓他失望過。

  對於這位亦師亦友的下屬,李瀾生一直都以禮賢下士的態度對待,甚至於對自己的父皇下手,也有韓仁的吹鼓因素。

  每當看到韓仁那自信的目光,李瀾生便生起幾分安心可靠。

  當初韓仁便曾經告誡過李瀾生,即便派人鎮守青州城,也不要去招惹無量山,李巨集的作用只是監視,而不是攻伐。

  結果李宏並未完全依照韓仁的意願行事,結果也如韓仁所預料的那樣。

  李宏兵敗無量山,如今與數千大軍生死不明,人也像是消失了一般。

  「韓仁,那花間小王子比之你如何?」

  韓仁皺了皺眉頭,沉吟半响道:「只高不低,對於他,小人有敬有畏,此人能不招惹,便不要招惹,花間小王子不同於燎王又或者皇天門,他的每一次舉動,都受天下人的關注,而且加之他先前的名聲,所以他如今已經被尊為文聖,任何與他站在對立面的人,都將烙印為壞人,所以殿下即便是登基之後,對此人也絕對不能怠慢。」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33 編輯

bbb0147 發表於 2014-10-3 05:33
第五百六十四章 有錢就是王道

  李瀾生看中的是韓仁的自信,他的才華,還有他對一切都敢挑戰的勇氣。

  韓仁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是個謀士,也是一個勇士。

  韓仁敢做旁人不敢做的事情,甚至是謀帝位這種事,他也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不過也正因如此,韓仁才能夠得到李瀾生的器重,成為他真正的心腹。

  只是,韓仁卻只有一個禁忌,他似乎太高估花間小王子了。

  他就像是一個狂熱的仰慕者一樣,只要涉及到花間小王子的話題,他都會深入瞭解。

  甚至已經到了不分場合的地步,對此李瀾生非常無奈,甚至有些厭惡韓仁的這種習慣。

  可是,作為一個謀士,最基本的就是察言觀色,他怎麼會不知道李瀾生的眼神臉色。

  準確來說,他並非花間小王子的『信徒』,他對花間小王子的那種仰慕,大部分都是對他的那些事蹟研究過後,所表現出的對於強者的尊敬。

  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現出花間小王子的強大,不是在說明花間小王子有多強大,而是想讓李瀾生明白,花間小王子有多可怕。

  他不介意自己被貼上花間小王子死忠的標籤,他只是想盡己所能,讓李瀾生的帝途更平坦一些。

  誠然,李瀾生如今確實擁有著絕對的優勢,京城的兵權盡落於他的手中,麾下又是高手如雲,其他皇子更無力與之爭鋒,就連原本有辦法制衡李瀾生的臣相魏如風,此刻也遠在邊疆抗敵,同時李瀾生也聽從了他的要求,阻斷了邊疆與京城的要道,讓資訊無法傳達到魏如風的耳邊。

  只是,李瀾生並非沒有威脅。

  老皇帝即便是在受害之前,依然制定了繼任者。三皇子李玉成。

  而李玉成與花間小王子又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當初李玉成也走了一條不歸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當李玉成失敗的時候,李瀾生幾乎興奮的三天三夜沒合眼,因為在他看來,李玉成已經失去了與他爭鋒的資格。

  可是從近幾個月老皇帝的反常舉動。都在說明著一點,老皇帝並未真正的放棄李玉成,相反,對李玉成的關注,已經成了老皇帝每日除了朝政之外,最准點準時的任務。

  同時內務的管道。李瀾生弄到了許多無量山傳到老皇帝桌上的情報。

  情報上清楚的記錄著李玉成的成長,或者說是進步。

  而且老皇帝還對這些情報,時常的發呆與嗔語。

  這也促成了李瀾生對老皇帝下手的重要原因,他無法忍受自己的父親,居然對一個曾經翻過滔天大罪的弟弟,還如此念念不忘。

  那個帝位本應該是自己的,自己有著不輸給李瀾生的才學。也有著近乎完美的表現。

  可是,李玉成只是拜了一個聲名鵲起的江湖中人為師,便得到老皇帝如此的關注。

  李瀾生不甘心!他非常的不甘心。

  每當想到這,李瀾生便是咬牙切齒。

  李瀾生不想再與韓仁討論花間小王子,所以他必須換一個話題。

  「軍餉可到位了?」李瀾生問道。

  「已經到位了,國庫已經將銀餉送到府上,而且因為發生了如此天災,小人特意多審補了三百萬兩。以祭慰與補償那些士兵的家屬,以定軍心。」

  不管做什麼事,都必須有錢,就算是某朝篡位,一樣要錢,而且是大把大把的花錢。

  禁衛軍的軍餉雖然不需要李瀾生親自掏腰包,可是卻需要李瀾生來按時發放。

  這些錢多是從國庫支出。然後再通過層層的級別,最後發放到士兵的手中。

  當然了,軍費是這世上最容易剋扣的錢。

  所以從國庫支出的越多,賺的也就越多。這些錢大頭自然是進了李瀾生的腰包。

  韓仁說是為了補償傷亡士兵的軍官,所以多申請了一些軍費,其實就是變相的在說,他們又賺了更多的錢。

  對於一個皇帝來說,自己口袋裡錢多錢少沒什麼意義。

  可是對於一個皇子來說,錢越多就說明他的機會越大。

  口袋越鼓,就可以培養越多的親信,越多的黨羽,就能進行更多的活動。

  一般皇帝限制皇子的結私營黨最主要的辦法就是限制皇子的財力,如果不這事拉到檯面上說,那就說明皇帝與皇子已經徹底決裂。

  所以即便再有野心的皇子,在這方面也都顯得小心翼翼,在大勢將成之前,是絕對不敢輕易暴露的。

  當然了,李瀾生的局面鋪的這麼大,自然不可能只有軍餉這一項收入來源。

  李瀾生與京城甚至是更低的商賈也有不少聯繫,同時皇城裡的黨羽,也是一項不小的經濟來源。

  對於那些要員,李瀾生需要花錢去做各種活動拉攏。

  可是對於一些普通的官員,他們想要依附李瀾生,又沒有足夠的籌碼,就要靠著金銀開道。

  ……

  「對付大皇子的方法很簡單,切斷他的經濟命脈。」白晨漫步走進京的路上。

  身後跟著一票人馬,白晨則是一個人在高談闊論著:「逐鹿坡發生天災,大皇子要想安撫那些禁軍需要做什麼?自然是發放賑濟災銀,安撫那些士兵與他們的家屬,所以這時候……」

  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那些士兵即便拖欠兩三個月的薪俸,也不可能出現嘩變,可是現在正值人心不穩的時間,只要我們往他們的傷口上灑點鹽……他們就會像是受傷的狼群一樣,奮起反抗!」

  眾人不禁懷疑,天湖的崩塌,以及禁軍遭遇的天災,這是否也是白晨計畫的一部分。

  其實眾人還真的錯怪了白晨,白晨真沒想過拿禁軍開刀。

  在白晨的計畫中,能不真正的兵刃相見,最好不要兵刃相見。

  這些禁軍他們本身沒錯,保家衛國猜是他們的職責,而不是在內鬥中喪命。

  不過這機會來了,白晨總不能放過。

  如果禁軍還在李瀾生的手中,勢必會對整個局勢造成威脅。

  白晨不要求他們倒伐相向,至少也讓李瀾生在這段時間內,無法驅使他們。

  白晨想了想,轉頭看向眾人,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尋覓。

  終於,找尋了半天後,白晨在兩個大鬍子的面前停了下來。

  那兩個大鬍子對於這個小孩,非常的恐懼,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白晨。

  「少爺,您可是有事吩咐我們?」

  眾人也在打量這兩個人,除了長相兇惡之外,他們並未在這兩人的身上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

  「把耳朵附過來,我有事要吩咐你們兩個。」

  兩人依言附過耳朵,白晨在兩人的耳邊嘀咕了一陣。

  兩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白晨瞇起眼睛,看著兩人:「這事做好了,不但我會嘉獎你們,老皇帝也會嘉獎你們的,至於你們以前犯過什麼事,我不想去追究,封侯拜相是不可能,可是這光宗耀祖卻是少不了的,成與不成,就看你們自己了。」

  兩人以前都是強盜,犯過不少大事,不過這草莽之事,多是被逼無奈,如今聽白晨說,能夠免掉過去的罪責,而且還有機會光宗耀祖,心中自然是開始升起許多有的沒的念頭。

  「武尊,你在大皇子的身邊,可有什麼眼線?」

  「我有一個弟子,跟在大皇子的身邊,只是如今逐鹿坡出了這麼大的事,恐怕大皇子已經將這件事推到了皇天門的頭上。」武尊看了眼白晨,心中雖然對白晨怨念,可是卻不敢在臉上或者語氣上有絲毫的表露。

  白晨看了眼武尊,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幫你一把,重新取得大皇子的信任。」

  「怎麼取得?」

  「李老前輩,老魔頭,你們來告訴他怎麼辦。」

  武尊顯然不懂得怎麼演戲,不過白晨卻要武尊上演一齣影帝級別的演技。

  不過這考驗的不是武尊的演技,而且李錚和魔尊的力道。

  因為這是一出苦肉計,下手重了,那武尊的作用就沒了,下手輕了,大皇子自然不會相信。

  武尊哭了,李錚和魔尊可不會『憐香惜玉』。

  能夠對一個絕世高手動手,而且還是只能他們動手,還不准武尊還手,顯然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李仙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甚至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

  武尊,也算是她的授意恩師。

  雖然她名義上的師父是皇天城,不過真正教她武功的還是武尊。

  只是,如今皇天城死了,武尊又淪落為一個奴才,讓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這個孩童。

  便在這時候,一個矮瘦的身影掠過草叢,落到白晨的面前:「少主,前面有一個車隊過來了,是由官兵護送的。」

  「看清運送的東西了嗎?」

  「每輛車上都裝著兩個大箱子,肯定是銀子沒跑了。」

  不多時,車隊經過了白晨面前的草叢。

  「少主,我們動手嗎?」

  白晨瞇起眼睛:「不動手,讓他們過去。」

  「為什麼?」眾人都不解的看向白晨,先前這個計畫不是這小子提出的嗎?為什麼這時候又出爾反爾了?

  「這裡面裝的不是銀子。」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32 編輯

bbb0147 發表於 2014-10-3 05:34
第五百六十五章 投石問路

  「不是銀子?」

  眾人的臉上都露出懷疑之色,這小子看都沒看這箱子裡,怎麼就知道不是銀子?

  如果不是銀子,需要這麼多人護送?

  而且從車輪的壓痕來看,這箱子非常的沉重,顯然是其中有重物。

  只是,他們不知道白晨對於金屬的感應,遠非常人能比的。

  這箱子裡裝的都是一些石頭罷了,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我們走,不要打草驚蛇。」白晨與眾人悄無聲息的離開當場。

  「石頭,你確定那箱子裡裝的,真不是銀子?」李仙兒依然存有疑慮,如果裡面確實是銀子,那麼他們就失去了一次,打擊大皇子的機會。

  「石頭說不是就不是。」

  這是魔尊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幫白晨開脫,同時他也對白晨有著十足十的把握。

  雖然不明白這小子是怎麼發現的,可是他就是這麼的精明。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可能輕易的放過那支隊伍。

  「難道他們走了其他路?」那個探子驚疑不定的問道:「不可能啊,我一直在城門監視,如果有超過百人以上的車隊出入,我不可能發現不了。」

  護送千萬餉銀,單是運送就必須超過百人,而護衛至少是一支千人的隊伍。

  眾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猜測,只有白晨一直沒有開口。

  眾人商量不出個結果,只能看向白晨。

  「他們沒有換路線,只是換了個時間。」

  「換時間?難道要明天再出城?」李仙兒遲疑的看著白晨:「如今禁軍發生如此大事,大皇兄應該儘早的安撫人心,把餉銀髮下去才是,多一天就多一天的變數。」

  「為什麼一定要是明天,就不能是晚上?」

  「晚上城門都關了,任何接近城門半里的人,都會被當作謀反通敵當場格殺。他們晚上怎麼出城?」

  京城不比其他的都城,京城的城門自然也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

  「京城如今的城守大將可是大皇子的人?」

  「不是……」

  「今天之後,可以把他列為大皇子黨羽了。」白晨淡然說道。

  很快的,時間證明了白晨的猜測。

  子夜時分,一直隊伍悄然出城,眾人對白晨的心智,都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不過白晨卻要求眾人按兵不動。在眾人疑惑中,半個時辰後,又一支隊伍出城。

  這時候白晨才要求眾人暗中跟隨,眾人此刻已經無語了。

  似乎大皇子所有的計謀,都被這小子吃的死死的。

  所有人都開始為那位大皇子默哀,為什麼會與這樣的敵人為敵呢?

  「會不會還是個圈套。依然是假餉車?」李仙兒懷疑的問道。

  「現在是子夜,夜路運送銀兩,大概要六個時辰到逐鹿坡,正好趕得及日出,再遲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軍心動盪,所以大皇子想要在最近幾日揮使禁軍。就必須儘早的穩定軍心。」

  白晨解釋的同時,其實已經對這隊車隊進行了探查,確定其中運送的是銀兩無疑後,才放心的跟上去。

  李仙兒苦笑,看來她的操心完全是多餘的。

  自己能夠想到的,這小子一定想的到。

  自己想不到的,這小子也已經想到了。

  就連車隊路上的時間,都被這小子計算在內。

  「你們之中。誰的易容術高明的?」白晨看向眾人。

  這些從九幽獄中帶出來的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人物。

  雖然有些在江湖上的名氣不高,又或者是武功低微,可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確實都有過人之處。

  「小人會。」白晨記得眼前這個枯瘦的中年人,這人名叫康莊,當年他有著千面郎君的稱號。在江湖上算是小有名氣,不過真正讓他成名的,並非他的武功,而是他以假亂真的易容手段。

  「這支車隊不過千餘人。我們足以應付,不需要那麼麻煩吧。」

  倒不是魔尊自大,即便只是他一個人,便能夠掃蕩這支隊伍,更何況他還不是孤身一人。

  「打劫一個車隊有什麼難度,不過我不打算來硬的,很容易暴露出我們的目的,反而會被大皇子利用製造輿論,覺得有人圖謀挑動禁軍與大皇子的不合,並且這支隊伍後面,肯定有大皇子的人在暗中跟隨,一旦這支隊伍出現了危險,大皇子一定會有後備,重新派遣一支護送銀兩的隊伍,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必須悄無聲息的把銀子劫了。」

  眾人張著嘴巴,就劫個銀子,居然還有如此多的門道。

  「康莊,你去逐鹿坡,易容成一個禁軍的頭目之類的人物,混入禁軍之中,然後見機行事,挑起爭端。」

  康莊點點頭,告退之後,身形便消失在黑暗中。

  「我們這邊的麻煩一點,我佈置一個幻陣,以此來迷惑這支隊伍,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銀子。」

  「可是,這能辦到嗎?」李仙兒遲疑的看著白晨。

  李錚和魔尊都是一陣無語,這小妮子怎麼就喜歡質疑這小子呢。

  這小子既然敢把計畫說出來,那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在他們的眼中,眼前的這個小子,確實有著令人敬畏的心智。

  每一個步驟佈置的井然有序,許多他們看明白的佈置,讓他們心驚膽戰,而那些看不明白的佈置,則是讓他們覺得高深莫測。

  李仙兒此刻並未意識到,只覺得白晨想的太奇幻了。

  這支車隊的人數不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銀子,談何容易。

  當車隊經過一個河道旁的時候,白晨佈置出的幻陣,然後明目張膽進入車隊,車隊中的押運護送的士兵,卻像是沒看到一樣,讓李仙兒目瞪口呆。

  對於這種大型幻陣,白晨早已是運用自如。

  這些士兵此刻其實已經陷入一種催眠狀態,而且是大型的催眠。

  白晨抬起一個箱子,也沒有人去阻止他,白晨便往河裡倒銀子。

  嘩啦一聲,即便是在夜色下,銀子依然閃爍著銀亮的光彩。

  白晨回頭看了眼眾人,眾人此刻都有一種遲鈍與呆滯的表情,白晨有些抱怨道:「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幫忙,把所有的銀子全倒入河裡,然後去岸邊撿石頭裝進去。」

  眾人如夢初醒,連忙上前來幫忙。

  不管是皇朝公主還是魔門巨孽,又或者正派魁首,此刻都要老老實實的聽從白晨的吩咐。

  倒銀子是個輕鬆活,不過再把石頭裝進去,就麻煩許多。

  好在每個人都是高手,半個時辰內,已經重新裝載完畢。

  「全部檢查一遍自己負責的箱子,不許有任何遺漏。」

  先是老魔頭回應道:「檢查過了,沒問題……我連箱子邊緣沾染的汙跡都擦過了。」

  「沒問題……」

  直到最後一個人回答沒問題,白晨猜下令退到安全距離,然後解開了武陣。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並未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似乎對於眾人來說,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恍惚之間的事情。

  其實,如果真正精明的人,是可以發現,車隊到達的時間多了半個時辰的。

  不過,所有人都在無意中忽略了這半個時辰。

  每個人都有一種激動的感覺,就好像只要這個小子在領導他們,他們就能夠無所不能一樣。

  「現在怎麼辦?」眾人又一次看向白晨,等待著白晨發號施令。

  「等著禁軍嘩變的消息傳到大皇子的耳中,他一定會派人去緩解軍怒,來一個就殺一個!」

  「如果我皇兄親自來呢?」

  「那就更省事了,直接殺了,所有的麻煩事就解決了。」白晨呵呵的笑起來:「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大皇子的身邊肯定有高手在給他出謀劃策,就憑剛才的投石問路的伎倆,就不是一般人想的出來的。」

  眾人一陣白眼,心中想著,大皇子身邊的人再有能耐,也比不上你這小狐狸的心智。

  對方的招數雖然騙過了大部分人,偏偏就沒騙過這小子。

  「李老前輩,你帶十個人就守在這幾條通往逐鹿坡的要道上,只要有江湖中人或者官門中人接近,格殺勿論!」白晨嚴肅的說道:「這時候絕對不能有婦人之仁。」

  「放心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有李老前輩的保證,我也放心的進城裡了,李玉成那小子的日子估計不好過啊,當初就不該讓小花小草跟著他和老王,若是小花小草掉一根寒毛,我就打斷那小子的腿。」

  李仙兒對白晨的話權當沒聽到,也只有這小子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說打斷一個皇子的腿了。

  「小花小草是什麼人?」李錚好奇的問道。

  「我倆妹妹,這次本沒打算帶她們來的,她們非得朝著囔著來,我是沒辦法,還有我那姑姑也不是個省心省事的人。」白晨摸著腦袋,一陣頭痛。

  「你的妹妹?」李仙兒好奇的看著白晨:「如此小的年紀,能經得起路途顛簸?」

  「額……她們倒也沒怎麼吃苦……」

  「怎麼可能,如今通往京城的要道都已經被大軍封鎖,許多關卡都需要排查,更何況沿途顛簸坎坷,你們又急著進京,怕是沒少吃苦頭吧。」

  李錚突然發現,魔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就好像知道了什麼秘密,卻又不說出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32 編輯

sky1240773 發表於 2014-10-3 20:15
第五百六十六章 被俘

  此刻的京城並不太平,可謂是人人自危。

  許多富戶都被冠以謀反的罪名,被查抄家產,同時還被抓捕入獄。

  李玉成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覺得自己這幾日的走動,都已經非常的小心了。

  如今藏身在京郊的一處尋常人家,這個小院就是他買來的,也不知道哪裡露出馬腳,居然被找上門來。

  「老王,你帶著小花和小草從後門走,前面的讓我來引開。」李玉成凝重的說道。

  「這怎麼行,殿下,您可是儲君,怎麼能讓您以身犯險,還是讓老奴來引開他們,你帶著小花和小草趁機逃走。」老王嚴肅的說道。

  「外面那是皇兄麾下的頭號謀士韓仁,我若是不出面,他怎麼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勢必連累小花和小草。」

  就在這時候,小院外傳來敲門聲。

  韓仁打聽到此處住著一戶外來客,一對小夫妻帶著老小買下此處房地,並非真正的知道裡面住的人,正是他要搜尋的人。

  就在韓仁敲門的時候,突然一道劍氣從門的另外一端射向韓仁。

  韓仁身邊的一個侍從突然一把拉過韓仁,同時腰間佩劍出手了:「大人小心……」

  大門瞬間粉碎,一個身影突然疾馳而出,劍光瞬息之間,抹過那個侍衛的脖子,同時掠過數丈,朝著原池疾馳而去。

  韓仁睜大眼睛,心中瞬間狂喜不已。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以為只是個外來戶,卻不曾想,居然在此抓到正主。

  「追!給我追,拿下此人!」

  至於這戶人家中是否還有其他人,對韓仁已經不重要了。

  李玉成並不戀戰,而是佔著輕功優勢逃竄。

  李玉成的底子本來就好。在無量山的這些日子又有不小精進,特別是這輕功身法,那是在無量山上下跑動練出來的。

  可是韓仁這次帶來的人,也有不少高手,一時間李玉成也難以甩脫眾人的追捕。

  幾刻鐘的追捕,終於還是讓這幾個高手追上。

  李玉成的手頭功夫不算高明,畢竟極少與人交手。

  韓仁則是不急不緩的帶著大部隊趕來。並沒有費多少功夫,就拿下了李玉成。

  「三皇子,許久不見。」韓仁帶著一種勝利者的笑容,微笑的看著李玉成。

  李玉成此刻有些狼狽,看了眼韓仁。

  曾經,他也向韓仁伸出過橄欖枝。可惜韓仁對大皇子忠心耿耿,從未對他有過辭色。

  李玉成抓到,那麼大局已定,這是韓仁的想法。

  李玉成看了眼韓仁帶來的人馬,也不慌張,或者說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慌張過。甚至還有一點欣喜。

  而李玉成的臉色,哪裡逃的出韓仁的目光,韓仁心思縝密,目光一凝:「在院中還有其他人?」

  「你說呢?」李玉成的笑容燦爛之極,絲毫沒有因為被俘而露出絲毫的沮喪。

  「裡面是花間小王子?」韓仁的臉色一變,語氣有些不那麼自信起來。

  李玉成帶著幾分嘲諷的眼神,用眼角瞥了眼韓仁:「如果他在裡面,你覺得我需要以身犯險嗎?」

  韓仁看了眼自己的周圍。據他瞭解,花間小王子確實是武功不凡,可與天下五尊齊名的人物,自然不簡單。

  不過韓仁的眼前不禁一亮:「花間小王子不在京城?」

  「他雖然不在,可是我皇兄依然贏不了。」

  韓仁聽到這個消息,卻表現的無比的狂喜。

  只要花間小王子不在京城,那麼一切都好辦。

  韓仁自認為自己的才智僅在花間小王子之下。倒不是他自謙,這天下多少人都是如此認為。

  將花間小王子捧為第一,然後自己甘列第二,這已經讓韓仁足夠驕傲。

  只是。當李玉成與白晨接觸後,再與石頭接觸後,他突然發現,以前他所尋求的那些謀士那些智者,簡直就是狗屁不是。

  眼前的韓仁也是,見識了石頭的年紀與他不相稱的手段後,李玉成更是如此的認為。

  「只要花間小王子不在京城,你還能依靠誰?這天下我只敬花間小王子,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不堪一擊。」韓仁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是個人才,可是絕非花間小王子那種天才,而這次幫我的人,則是花間小王子同等的人物,所以,你贏不了。」

  「哈哈……太可笑了,如果他真的這麼厲害,你又怎麼會落到我的手中。」

  「那你就這麼肯定,讓我落入你的手中,不是他計畫中的一部分?」

  李玉成當然知道這不是石頭的計畫,可是為了唬住韓仁,他還是故意如此說道。

  韓仁一愣,瞇起眼睛看著李玉成,許久未曾說話:「在下便拭目以待,看看讓殿下落入我的手中,是何等偉岸的計畫。」

  李玉成現在不是為自己的處境感覺為難,而是感到難堪。

  石頭在暗中幫他處理事情,可是他卻落到大皇子的手中,實在是丟臉至極。

  如果說李玉成現在最不想見的人,那一定就是石頭了。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落入大皇子的手中,一定又要被他冷嘲熱諷。

  「將三皇子殿下帶回去,不可怠慢了他!」韓仁冷笑的看著李玉成。

  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地方是真正密不透風的,那一定是天牢。

  嚴密至極的布控把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就是天牢。

  沒有什麼花哨的機關設計,就是用嚴防死守將天牢圍成一個黑獄。

  想從裡面救人很簡單,一個就是直接殺進去再從裡面殺出來,還有一個就是聖旨。

  如今整個皇城的府衙機構,完全在大皇子的掌控之中,天牢所屬的大理寺自然也不例外。

  李玉成自然是被關入天牢之中,在整個京城,只有兩處有重兵把守,一處是城牆,還有一處就是天牢。

  李玉成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一方面他不想讓石頭救他,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對迫切的希望白晨能把他撈出來。

  李玉成的待遇,沒比其他的犯人好多少,關押在這裡的,哪個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就拿與他同房的兩個犯人來說,這兩個犯人在兩天前,在京城犯下了滔天大案,居然當街殺了戶部侍郎。

  在被抓獲後,一經審查,差點沒讓調查的人嚇軟了腿,這兩人正是十五年前,犯下滔天血案的兩個在逃人犯袁泰和郢仇。

  至於他們為何當街刺殺朝廷命官,這已經不重要了。

  這兩人可謂是嗜殺成性,進入大牢的第一天,就把同牢房的五個獄友也全給殺了。

  然後又被關到更深處,又是殺了一個,最後調到了此處天字一號房,連判決都不打算判決了,只等著秋後問斬。

  就如同客棧的天字一號房一樣,能被關押在天牢的天字一號房的人不多,這兩個窮凶極惡的惡人有這資格。

  李玉成只覺得,自己一進入這牢房中,便感覺到這兩個犯人對他已經虎視眈眈。

  就如同小綿羊遇到大灰狼一樣,韓仁站在鐵牢外看著李玉成。

  「殿下,您就暫時委屈,在此小歇些許時光,在下覺得,您很快就不用住在這了。」

  韓仁將李玉成關在此處,自然是別有用意。

  若是他或者大皇子親手殺了李玉成,這多少有些不妥。

  這畢竟是弒親的罪名,對於一個即將登基的皇子來說,有非常大的影響。

  可是,留著李玉成又擔心夜長夢多,所以李玉成必須死,可是又不能死在他的手中。

  韓仁看了眼同監牢內的那兩個犯人一眼,那兩個犯人毫不吝嗇自己兇惡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韓仁。

  韓仁不怒反笑起來:「殿下,好好享受在這天牢中的最後時光吧,哈哈……」

  鐵牢外傳來金屬門的聲音,那是天牢的九重門,只要被關在這天字第一號房內的人,就算有人帶人殺到外面,也不可能出的去。

  這時候袁泰站了起來,目光閃爍的看著李玉成。

  李玉成隻覺得頭皮發麻,此刻他的手腳被鐐銬鎖著,武功施展不出來。

  同時他也知道,哪怕是自己的手腳沒有鐐銬,以自己養尊處優的身手,也打不過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聽剛才那人說,你是皇子?」袁泰冷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玉成。

  「正是,你又待如何?」李玉成不卑不亢的哼道,他不想求饒,同時也不想得罪這兩個屠夫。

  「老子這輩子殺了那麼多人,就是沒殺過皇子,嘿嘿……」

  坐靠在牆角的郢仇也陰笑了起來:「沒想到這臨死之際,居然還能再拉個皇子墊背,某家這輩子倒是值了。」

  「還不確定他是不是皇子,別被剛才那人糊弄了,隨便找個癟三小子來,就說是個皇子。」

  李玉成翻了翻白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韓仁有必要糊弄你們兩個都快人頭落地的大盜嗎。

  「你是癟三還是皇子?」

  「孤王不消騙你二人。」李玉成冷哼道,被人指著鼻子說成癟三,誰會樂意?更何況還是兩個江洋大盜。

  以李玉成的心高氣傲,若是尋常時候,早就已經動手了。

  「都要性命不保了,還在大爺面前裝威風。」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31 編輯

kkG001 發表於 2014-10-4 03:41
第五百六十七章 探監

  白晨給李玉成上過的第一課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只是,面對這兩個江洋大盜,李玉成絕對無法低下頭顱。

  這世上能夠讓他低頭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父皇,一個就是白晨,而不是眼前這兩個人。

  郢仇瞇起眼睛盯著李玉成:「小子,別以為你的皇子,我們就不敢動你。」

  「郢仇,與他廢話什麼,給他點顏色瞧瞧。」袁泰威脅道。

  李玉成則是對兩人橫眉瞪眼,沒有絲毫的妥協。

  正當兩人作勢要動手的時候,外面的鐵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牢房的差役走了進來:「袁泰、郢仇,有人來看你們了。」

  這時候,一個孩童走了進來。

  只是,李玉成看到這個孩童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的露出不敢置信。

  又看了看袁泰和郢仇,兩人都用一種沒入的眼神,看了一眼李玉成。

  就好像兩人完全沒關係一樣,白晨走到牢籠前面。

  那個差役依然守在鐵門前,看了眼郢仇和袁泰,面無表情道:「有什麼話趕緊說,按規矩你是不能見死囚的。」

  白晨瞥了眼那差役:「規矩值幾個錢?」

  那差役抽了抽嘴角,這小子出手確實闊綽,隨隨便便便拿出他一年的俸祿。

  不過在這之前,這小子居然還想要賄賂他,讓他將這兩個江洋大盜放了。

  如果是一般的人犯也就算了,這兩個江洋大盜可是當街殺了朝廷大元,這件事的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差役可以決定的。

  見一面都已經讓他冒著天大的風險了,居然還想讓他放人。

  李玉成低著頭,看著白晨朝著牢籠前走來。

  同時偷偷的瞟了眼這兩個江洋大盜,心中暗道,這小子與這兩人是什麼關係?

  難道這兩人是他故意派近來的?

  不對啊,他們犯案被捕明明就比自己還早。

  這小子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你們兩在這裡住的可習慣否?」

  「習慣習慣,多少年沒痛快的殺人了,又有大魚大肉伺候著,好的不能再好了。」

  在他們進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被白晨關照過,所以即便他們在獄中殺人,依然沒被立即處斬。

  此刻的李玉成茫然的抬起頭看向白晨,迎面便是白晨那張燦爛之極的笑容。

  不過因為差役就在門口,所以李玉成和白晨,也只是眼神的瞬間交匯,沒有任何的交流。

  白晨和郢仇以及袁泰也沒有太多的交流,只是隨意的問候了兩聲,便已經離去了。

  李玉成看著兩人,此刻兩人也沒有再喊打喊殺,李玉成非常不解的看著兩人:「你們都是他派進來的?」

  「那是自然,少主早就猜到你要被抓,而且也猜到了你會被關在這裡,所以吩咐我們先一步進來,讓我們看著你。」

  「那剛才……」李玉成心中驚喜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絲恐懼。

  這個小子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可怕,都還沒發生的事情,他都能夠猜的到。

  韓仁自詡天下第二,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完完全全的被這個小子摸的一清二楚。

  可怕!除了可怕,李玉成實在是想不出,應該如何形容石頭。

  同時他也安心了不少,既然這小子早有安排,那自己就完全不需要操心了。

  「少主說,讓吃點苦頭,誰讓你不肯叫少主大哥,就是這時間沒拿捏準……」袁泰倒是毫不保留的說道。

  「少主若是遲點來,我們就要給你吃點苦頭了。」郢仇說道。

  李玉成頓時從感激變成了咬牙切齒,這小子還真是記仇。

  一般人在這裡度日如年,可是對於李玉成以及袁泰和郢仇來說,這裡卻是難得的寧靜,三人倒是無話不談。

  正在三人聊正歡的時候,鐵門再一次打開了。

  只見李瀾生滿臉陰鬱的衝入鐵門中,滿臉的猙獰可怖。

  韓仁跟在李瀾生的身後,同樣臉色不佳。

  「李玉成!」

  「大哥,別來無恙啊。」李玉成倒是風采依舊,絲毫看不出他此刻正身處牢獄之中。

  而李瀾生此刻卻毫無風度,抓著牢窗朝著李玉成咆哮著:「不要以為你引起了禁軍的嘩變,就可以翻盤!沒用的,如今的你只是我的階下囚,我想要你什麼時候死,你什麼時候就死!」

  李玉成的臉上表情有那麼一瞬的凝固,引起禁軍的嘩變?

  這又是怎麼回事?

  對了,那小子!

  肯定又是那小子幹的好事。

  李玉成此刻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被白晨打敗也就算了,如今就連他兒子,都能輕而易舉的打敗自己。

  就這麼無聲無息中,就能夠讓李瀾生手中的王牌,十萬禁軍內亂嘩變,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李玉成坐回地上,微笑的看著李瀾生:「對於局勢,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你現在應該擔心,下一個失去的會是什麼。」

  韓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殿下,不用與這階下囚多言了,小人已經猜到三殿下的下一步了。」

  李瀾生眼中的殺氣漸漸的收斂,回過頭看向韓仁:「哦?你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韓仁附在李瀾生的耳邊,輕吟了幾句,李瀾生的臉色立刻從怒變成喜。

  「哈哈……好好,你說的不錯!」李瀾生便像是看到了勝利一樣,再看向李玉成的時候,已經恢復了趾高氣揚:「三弟,你便在這牢中好好的看著,看著我是如何將你的那些黨羽,一網打盡。」

  「小弟就在此拭目以待,期待皇兄的表現,哈哈……」李玉成依舊不失風度。

  現在的他,已經百分百的確定,李瀾生不可能贏。

  「韓仁,我們走。」

  韓仁眼珠子一轉,回頭看向守門的差役:「在這之前,可有人來探過三皇子殿下?」

  那個差役如實回答道:「沒有,倒是有個四五歲的孩童,來看過那兩個江洋大盜。」

  「韓仁,你多慮了。」李瀾生揮了揮手道:「他的黨羽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露面,更何況只是一個孩童。」

  韓仁想了想,也是,只將那個探監的孩童當作是這兩個江洋大盜的子嗣後輩。

  在離開天牢後,韓仁便開口道:「如今禁軍嘩變,而我們派遣出去的安撫禁軍的人,接連被殺,不過對於殿下來說,即便禁軍暫時用不了,可是我們還有守城的兩萬兵力,對我們來說,兩萬和十萬並沒有什麼區別。」

  李瀾生想了想,也對,如今李玉成自己都自身難保,深陷囫圇之中,不過是靠著手下黨羽的活動,擾亂自己的局勢,卻沒有真正的威脅。

  「如今三皇子的黨羽,最迫切的,一定是營救三皇子,所以我們只要掌控住三皇子,那麼他的那些黨羽,也翻不起什麼風浪,而且我們只要在天牢內外,安置更多的埋伏,一定可以將他的那些黨羽一網打盡。」

  「妙妙!韓仁,你不愧為孤王第一軍師,此等大才將來必是封侯拜相。」李瀾生此刻毫不吝嗇的許下他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諾言。

  韓仁聽到李瀾生的讚許與承諾,更是欣喜若狂。

  「對了韓仁,這幾日朝堂上那幾個老頑固,大肆抨擊孤王,損壞孤王聲譽,實在是煩不勝煩,你可有主意?」

  「殿下,那幾個老頭就是揪著您沒盡心盡力的醫治陛下,既然他們不死心,便讓他們派遣自己信任的御醫去看看陛下就是了。」

  「可是……若是真讓他們救醒了父皇……這可如何是好?」

  「殿下大可放心,陛下如今便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如今不過是個活死人,殿下何須為這種事斤斤計較,不過再三日時間,殿下即將加冕登基,可是在這三日時間裡,殿下切不可因小失大,一個帝王最重要的便是聲譽,殿下便要在這時候開始注意,免得被史官記錄在案。」

  李瀾生點點頭,韓仁說的沒錯。

  現在的自己,離那夢寐以求的帝位,只是一步之遙,所以現在也必須開始考慮登基之後的事宜。

  「你覺得皇天門與武尊,是否還能信任?」

  李瀾生對於今日突然來臨的武尊,依然表現出懷疑丹武大帝最新章節。

  「殿下,沒有人會為了博取信任,而將一個六道大圓滿的絕世強者廢掉,即便是皇天門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所以小人覺得,武尊所言應該屬實,逐鹿坡的那場天災應該也是意外,畢竟皇天門不可能為了讓武尊博取您的信任,就把他廢掉,甚至還賠上了整個皇天門。」

  「女帝外傳最新章節只是,如今武尊只是一介廢人,要之何用?」

  「小人粗通醫理,先前已經查看過武尊的傷勢,武尊的傷勢雖然不輕,可是卻非完全不能醫治,若是殿下能請來宮中的那幾位御醫,還是有三成的幾率讓武尊恢復武功的。」

  「只是三成嗎?」李瀾生略微失望的問道。

  「殿下,您可以想一下,如今皇天門因為一場天災覆滅,武尊已經是孤家寡人了,若是您能恢復他的武功,他一定會死心塌地的為殿下效忠,能有如此絕代人物相輔佐,殿下何愁不能建立一番功業?」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6:31 編輯

david1026 發表於 2014-10-5 11:43
第五百六十八章病因

  作為朝堂上少數幾位沒有被大皇子拉攏進陣營的大元吏部尚書丁山,他是三朝元老,他是朝堂上永遠的左派。

  他的意見永遠與臣相魏如風向左,同時他也是最堅定自己立場的人。

  卻沒有人知道,他在政見上與魏如風相背,卻是魏如風少數幾個交心的朋友。

  魏如風離京的時候,曾經對他千叮萬囑,讓他看著朝堂。

  對於魏如風,丁山一直都很欽佩他的才學與眼界。

  只是,皇帝不需要兩個情投意合的大臣,皇帝需要的是兩個可以互相攻軒的朝臣。
  
  所以丁山會一如既往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而他也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屹立於朝堂上。

  魏如風似乎是預料到即將發生的動盪,而丁山也再三的保證過,自己會等著魏如風回來,而在這之前,他會原封不動的把朝堂還給他。

  只是近來的京城實在不太平,或者說從魏如風離京開始。
  
  這一切的開端就是從皇上遇刺重傷開始的,大皇子把持朝政。

  然後又是各種大大小小的麻煩事,接踵而至,讓人應接不暇。

  丁山當然不是庸人,他能夠看得清事情的本質。

  雖然這一切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故,卻都指向大皇子。

  所以他必須撥亂反正,首先要做的不是如何扳倒大皇子,而是如何喚醒老皇帝。

  而在他與其他幾個大臣的連番奏折中,大皇子終於抵禦不住,終於鬆口,讓丁山選擇御醫院與太醫院的醫師,為昏迷不醒的老皇帝重新診斷。

  很快的,丁山就挑選出了幾個醫術出眾的醫師。

  御醫院院長周茂,太醫院副院長曹瑞德,其實曹瑞德已經算是太醫院的院長了,因為太醫院的正院長一直空閑。

  丁山曾經多次上奏。要扳正曹瑞德,可是不管他如何上奏,一直都是毫無音訊。

  很多次丁山前去御書房的時候,都看到自己此類的奏章,都被老皇帝丟進紙簍中。

  對於曹瑞德,丁山非常熟悉,他相信曹瑞德有足夠的醫術,擔當院長一職。

  或許是對御醫院和太醫院的不屑,這兩個公職系統是少數幾個,沒有被大皇子攬權的公門。
  
  「周院長、曹院長,這次陛下的傷,就靠二位了。」丁山帶著兩人進入禁宮中,一路上不斷的叮囑著兩人。

  「大人放心。我等必當竭盡所能。」周茂首先說道。

  曹瑞德也以同樣的眼神回復丁山的囑托,丁山稍稍的放心了一些,看了眼周茂與曹瑞德帶來的隨從。

  不過,他發現周茂帶來的是兩個供職的御醫和幾個打下手的隨從,可是曹瑞德卻只帶了一個小孩。

  「曹院長,這個孩子是你的弟子?」

  「不是,他是我新近招來的打雜的。」曹瑞德苦笑的說道。

  「可是缺人手。是否需要本官遣幾個手腳麻利的,去幫你的忙?」丁山問道:「若是曹院長有什麼困難,只管直說,在本官面前毋須隱瞞。」

  其實丁山這句話,已經透著幾分不快。

  畢竟是請來給皇帝看病的,可是曹瑞德卻只喊了一個小孩來打下手,實在是有點失分寸。

  「大人誤會了,其實是前兩日的時候。太醫院的太醫出外義診,結果回來的時候,淋了一場大雨,所有的太醫都感染了一點小風寒,雖然沒什麼大礙,可是總不好帶著風寒來給陛下看病吧。」

  「你們太醫院的所有人都染病了?」丁山皺起眉頭,懷疑的看著曹瑞德。

  「是啊。除了我和這小子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染病了。」

  丁山的臉色微微驚疑起來:「會不會是有人動手腳?或者是下毒什麼的?」

  「丁大人,下官的醫術雖不敢說通天徹地,起死回生。可是這小小的風寒總不能判斷錯誤吧?而且這一兩日,已經有不少人都痊癒了,只是怕還未完全痊癒,所以不敢帶進宮來。」

  丁山稍稍的放下了戒心,看了眼這個孩子,只覺得這個孩子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彩。

  「這個孩子是什麼來歷?」

  「這個孩子是逐鹿坡下村莊的一戶人家,前幾日的那場山洪,雖然沒有經過村子,卻正好把這孩子臨近村邊的房子衝垮了,他的父母也在那場天災中喪了命,我前日因為太醫院一味草藥丟了,只能和弟子去逐鹿坡附近採集,正好就見到這小子差點餓死,就撿了回來。」

  身份來歷都很清白,丁山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了。

  曹瑞德看了眼這個小子,這小子平日裡端茶遞水都很勤快,可惜就是腦子不怎麼靈光,又不識字,時常抓錯藥。

  「他第一次進宮,你可教了他內宮的規矩?」

  「大人放心吧,這孩子雖然不怎麼聰明,卻是聽話得緊,在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和他說了,讓他不要亂走,跟緊我就是了。」

  丁山帶著眾人,來到老皇帝的寢宮。

  寢宮外站著兩個宮女,還有不少的侍衛。

  丁山看到這些侍衛的時候,臉上明顯的露出不快之色。

  很顯然,這些侍衛並非老皇帝的原班人馬。

  這些侍衛全都是大皇子安排過來的,丁山又不傻,自然知道大皇子這麼做的用意。

  「本官是帶曹大人和周大人來給陛下看病的,還不讓開。」

  其中一個侍衛先是看了眼丁山,又看了看周茂和曹瑞德身後眾人,然後不帶感情道:「大皇子殿下吩咐,陛下如今性命垂危,不可打擾陛下修養,丁大人帶的人太多了。」

  「大皇子的命令重要,還是陛下的性命重要!?」丁山可不是本分人,能夠站在朝堂上數十年,自然不是易與之輩,三言兩語間,就已經說的那侍衛啞口無言。

  如果他這時候敢說大皇子的命令重要,下一刻就要被其他人拖下去斬立決。

  這個皇宮大院中,也不知道多少冤魂是因為說錯話而丟了性命。

  「滾開!」丁山雖然是一介文官,粗魯舉動卻是絲毫不遜武將,伸手便重重的推在那侍衛身上。

  侍衛也是精明人,順勢的踉蹌兩步,然後丁山就帶著一票人,大搖大擺的進入寢宮中。

  丁山快步的走到老皇帝的病床前,看著老皇帝的臉色蒼白,臉上毫無生氣。

  「陛下……陛下……臣帶著兩位大夫來看您來了。」

  只可惜,丁山的呼喚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丁山無奈的看向周茂和曹瑞德。

  「兩位,有勞你們了。」

  「不敢。」兩人先後走上前去,照本宣科的開始查看老皇帝的身體。

  兩人一邊診斷,一邊互相商討對策。

  時而嘆息,時而搖頭。

  「奇怪,為何陛下的身體這麼奇怪。」曹瑞德滿臉的百思不得其解。

  周茂也是一臉困惑,丁山看兩人的為難表情,心情也沉入谷底:「兩位,可有什麼進展?」

  「陛下是遇刺受傷的,可是這外傷明明不重,而且之前給陛下治療的醫師處理的也比較妥當。按理來說,陛下應該早就痊癒了,可是如今陛下的氣息卻越漸虛弱,同時還昏迷不醒,實在是有違常理。」

  「會不會是有人給陛下下了什麼奇毒?」丁山問道。

  「老夫以多種試毒的方法檢測過,並未發現陛下身上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老夫也是一樣的結果。」

  「咦,這個老爺爺的腹部,好像有蟲子在裡面爬動。」

  突然。這個孩子發出驚奇的聲音道。
  
  丁山愣了愣,看向這個孩子,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跑到這病床前來的,再看周茂帶來的其他人,都還杵在三丈外保持距離,頓時露出幾分不快。

  周茂和曹瑞德卻是在短暫的愕然後,並未發現有什麼蟲子。

  「哪裡有什麼蟲子?」

  「有的啊。你看這老爺爺的腹部,我數十下,然後就會有個小點鼓起來,你看一、二、三……」

  當這個孩子數到十的時候。果然如他所言,三人都看到了老皇帝的腹部右側,有個小小的鼓起,而這個鼓起只是短暫的半息,根本就讓人難以注意。

  周茂和曹瑞德對視一眼,頓時露出駭然之色:「蟲蠱!?」

  「兩位,既然知道陛下是中了蟲蠱,就快些為陛下驅蟲治療吧。」

  「丁大人,我對蟲蠱不是很瞭解,恐怕需要回去查看醫書,然後再……」

  「大人,我也是……」曹瑞德和周茂都露出為難之色。

  即便是查醫書後,他們最多也就判斷這蟲蠱的種類,是否有辦法治療驅蟲,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突然,啪的一聲,三人便看到從這孩子的懷中,掉出一本醫書。

  曹瑞德撿起書一看,發現是自己書架上的《蟲草集》。

  「嗯?石頭,這本醫典怎麼會在你這?」

  「老爺,上次我抓錯藥,不是你要我多翻翻醫典嗎,我就找了這本,一直放在身上,到現在也才看了六頁。」

  曹瑞德翻開這本《蟲草集》,在第六頁發現有個折角,也就相信了這個小子的話。

  不過當他看到第六頁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上面有一個圖片。

  這圖片畫著一種面目猙獰的毒蟲,蟄伏於人體內,吸食人的生氣,中者極難被發覺,而且會長期處於昏迷之中。

  最好的分辨辦法就是,看患者右腹的小回屈穴。

  曹瑞德愣了愣,周茂和丁三也看到了這醫典上的記錄。

  三人都有一種莫名的驚喜,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易就找到了病因。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7:35 編輯

david1026 發表於 2014-10-5 11:44
第五百六十九章 石頭

  「快看看,這上面是否有驅蟲的辦法。」丁山迫不及待的叫道。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周茂和曹瑞德翻遍了全書,也沒找到如何驅除這種毒蟲的辦法。

  當然了,真正高明的醫師,並非一定要遵循前人的方法。

  這些高明的醫師,可以通過特性,對癥下藥。

  曹瑞德和周茂便屬於這種類型的醫師,兩人對視一眼,開始合作推衍起來。

  周茂的那些打下手的弟,也跟在兩人身前,做出各種各樣的推衍和推算。

  丁山雖然不通醫術,可是看著眾人的推衍,心情卻是沉入谷底。

  從他們交流的隻言片語,似乎毫無頭緒。

  這讓丁山所感到的不只是失望,還有絕望。

  眼前的這兩個醫師,可以說是他能夠在京城找到的,同時也是信任的,最好的醫師。

  即便是放眼天下,周茂與曹瑞德也能有其獨到之處。

  可是這兩個醫師,連同他們麾下的弟子門人,都毫無頭緒。

  這讓他如何不絕望,當然了,更讓丁山感到無力的是,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果三天之內,老皇帝還不能清醒,那麼將徹底的失去翻盤的機會。

  其實並非曹瑞德和周茂的醫術不行,而是因為兩人都是最正宗的醫門弟子,對於蟲蠱的研究只停留在初步的瞭解,想讓他們去為別人驅蟲治病,顯然是太為難他們了。

  丁山並未去打擾周茂和曹瑞德以及其弟子的探討,而是耐心的等待在旁,期待他們能夠討論出個好的結果。

  不過,當他抬起頭,卻發現那個孩童正站在老皇帝的病榻前,看的出神。

  「小子,你叫什麼?」丁山走上前兩步,看著眼前這個孩童。

  這個孩童抬起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石頭。」

  「這個蟲我以前看見過。」石頭突然抬起頭說道。

  「嗯?見過?」

  「是啊,以前我們村的小孩子下水玩,結果蟲鉆到肚子裡去了,就是我們村的老瞎子治好的。」

  「你們村的老瞎子?」

  「嗯,老瞎子說這肚皮蟲鉆進肚子裡去,可是卻很怕氣悶,所以每隔一會兒就要出來透下氣。只要拿著一根針,往這裡一扎,肚皮蟲就鉆不出來,用不了幾刻鐘,就得在裡面悶死。」

  丁山眼露出一絲驚喜:「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啊。」

  「兩位大師,這個叫做石頭的小子說。用針扎小回屈穴,可以治好陛下。」丁山滿心期待的看著兩人。

  兩人百忙抽空回頭看了眼丁山:「大人,醫術之道非同兒戲,江湖游醫多有偏門手段,可是若是用到陛下身上,卻未必可行,反而有可能刺激到蟲蠱害了陛下性命。」

  兩位名門出身的醫師。最忌諱的便是有人在他們的面前提及偏門偏方,他們也如大部分的醫師一樣,對於偏門偏方都有著很大的牴觸與排斥。

  丁山的臉色顯然也不是很好看,在他看來如果周茂和曹瑞德沒辦法,用偏方也沒什麼,至少比什麼都不做強。

  雖然他也對這個叫做石頭的孩子之口,說出來的偏方實在沒什麼把握。

  當然了,更主要的是。他不怎麼相信,讓兩個當時名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癥,能夠被一個鄉下游醫治好。

  所以他也只是略微提了提,並未有更多的表示。

  「老爺,我們村裡的老瞎子,還有其他的偏門……」

  白晨顯然還不死心,只是曹瑞德卻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已經開始後悔把白晨帶來。

  這個小孩平日裡看著乖巧聽話,怎麼進了這皇宮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好了,老夫現在是在給皇上治病,你就休得再多嘴。」

  就在這時候。周茂帶著幾分疑慮,指著《蟲草集》上的一段話,道:「這上面記載此乃旱蟲,不適人體五氣雜陳,必須以小回屈穴換氣……也許那個江湖游醫的偏門辦法,真的可行也不一定……」

  曹瑞德皺起眉頭:「周大人,我們此番身兼重擔,慎言啊。」

  「只是,如今你我都是束手無策,何妨一試?更何況小回屈穴並非要穴,即便此法不通,也不會傷及根本。」

  「既然如此,那便試一試吧,不過老夫的針術不擅,所以還請周大人施針。」

  「好,便由老夫施針。」周茂並未推辭,不過他也明白曹瑞德的想法,是不想承擔這責任。

  若是有什麼差池,他也好推開干係。

  「伯聿,將老夫的銀針拿來。」周茂坐到病榻邊上。

  這時候一個弟子樣子的男子捧著一套銀針走了上來,周茂並未回身,而是伸手道:「將坤針取出來。」

  只是,這個叫做伯聿的弟子,並非將銀針放在周茂的手上,而是直接刺入了周茂的後頸死穴上。

  「你做什麼!」丁山大吼一聲,所有人都被伯聿的舉動嚇了一跳。

  就連白晨都沒想到,這個叫做伯聿的弟子,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對自己的師父狠下殺手。

  「做什麼?哈哈……你說我要做什麼!」伯聿殺了自己的師父後,反倒坦然處置:「大皇子的計劃,絕對不容絲毫差池,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居然妄想違抗天命。」

  「你這逆賊!你居然投靠了大皇子!」丁山勃然大怒,衝上去便要去煽伯聿。

  可是丁山本就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又已經年歲已高。

  伯聿雖然不會武功,卻是年輕力壯,直接將丁山推開。

  「滾開,老鬼!」

  周茂的那些弟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們的這個師兄,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伯聿看了眼自己的那些師弟,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投靠大皇子?實話告訴你們,如今整個寢宮,都已經被大皇的人馬包圍。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便要人頭落地。」

  丁山的臉色煞白,他沒想到大皇子已經肆無忌憚到這種地步。

  居然敢兵圍皇帝寢宮,原本他還天真的以為,只要他還沒登基,只要老皇帝還沒死,大皇子就不敢放肆。

  如今他才明白。此刻的大皇子已經無人能擋。

  哪怕是老皇帝醒來,恐怕大皇也不會善罷甘休。

  「豎子,爾敢!」丁山絕望又帶著憤怒的咆哮。

  伯聿冷笑一聲:「如今大皇子登基在即,你一個老匹夫不思輔助大皇子,居然還如此不識抬舉,待到大皇子登基之後。看你如何自處!」

  伯聿說到底也只是個下人,他雖然不屑丁山,卻也不敢對他動粗。

  不過他相信丁山也討不到便宜,大皇拉攏自己,為的只是監視御醫院,而且許諾待到大皇登基之後,自己便是御醫院院長。

  「來人哪!」伯聿朝著寢宮外叫了一聲。立刻就有侍衛響應,幾十個侍衛手持刀劍衝入寢宮之內。

  「這些人欲對陛下不利,立刻將他們拿下,關入天牢之中,聽候發落。」

  沒有什麼掙扎,也沒有抵抗。

  這裡除了丁山是個官,其他也都是學醫的,與這些侍衛拚命。那就等於找死。

  不過丁山還是象徵性的咒罵和掙扎了幾下,那些侍衛也只是將他擒拿,並未對他動粗。

  不知道是大皇的有意安排,還是巧合,丁山和曹瑞德以及周茂的那些門人弟子,都被關進了李玉成同一個牢房。

  當李玉成看到丁山的時候,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丁大人?你……你怎麼也被關到這來了?」

  「三皇殿下?你也被大皇子抓來了?」

  兩人都對對方出現在這裡。表現的極為驚奇。

  李玉成苦笑:「對皇兄來說,我就是他的絆腳石,他對我自然是除之後快。」

  「大皇子已經瘋了……如今陛下也遭他毒手,唉……這漢唐江山。怕是……怕是……」

  丁山說到這,便是一陣扼腕嘆息,說不出的難受。

  「奇怪……丁大人,你可看到石頭了?」這時候曹瑞德左右顧盼,發現這不算大的監牢裡,居然沒發現自己的那個門人。

  丁山也是左右看了一眼:「你們誰看到剛才那個小孩子了。」

  「石頭?」李玉成皺起眉頭:「什麼石頭?」

  「是老夫新晉收的一個門人,名字就叫石頭。」

  「是不是五歲左右的樣子?一雙大眼睛,很是聰明伶俐的樣子?」李玉成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

  「看著是挺乖巧的,可是就是有點笨,沒一點聰明的感覺,三殿下,您認得那個孩子?」曹瑞德疑惑的問道。

  李玉成還不能完全信任這裡的每個人,所以還是抱著幾分探尋的語氣問道:「在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兄雖然勢大,可是也絕不敢無故將丁大人關入天牢吧?」

  「丁大人本是帶我和周茂周大人前去給陛下看病,可是周大人的一個弟子,是大皇子的眼線,看到周大人起手治療陛下,便對周大人狠下殺手,然後我們便身陷囫圇了。」

  「那又與那個叫做石頭的小子有什麼關係?」

  曹瑞德又把前因後果簡略的說了一遍,李玉成已經無言以對了。

  「曹大人,您就不用為石頭擔心了,他不會有事的。」

  「怎能不擔心,他只是一個孩子,希望大皇子不會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孩子狠下殺手吧。」曹瑞德雖然醫術不怎麼樣,可是對那個孩子,卻是十分的關心。

  「曹大人真的不用為他擔心,石頭可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嗯?三殿下,此話何解?」

  李玉成看了眼同牢房內的袁泰和郢仇,三人同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8 17:3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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