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狂仙 作者:陳風笑 (已完成)

 
hkguy 2014-6-20 09:42:4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3 2047501
hkguy 發表於 2014-7-2 09:59
第二十章        本欲消解

攔路的人也不過是游仙四級,哪里吃得住這麼一槍?堪堪地躲開槍尖,卻被槍桿重重掃在腰間,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那正在關門的四個小兵見狀,齊齊喊一聲,就沖了過來。


看守城門的小兵,並不是戰斗力全無,他們都是游仙三、四級,等到了中階游仙高段的話,就可以謀個一官半職了。


不過對上發狂的陳太忠,這點戰斗力就不夠看了,陳太忠幾槍就將幾個小兵掃開,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城門。


約莫五六分鐘之後,周青袞帶著周家人來到了南門,听說那人已經沖出城去,氣得破口大罵,“五個人攔不住一個四級游仙,敢再丟人一點嗎?”


“周老五,南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旁邊有人看不慣了,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我怎麼听說,是你先把人追丟了?”


說話的是褚家的九公子褚行雲,二十五歲的游仙六級巔峰,隨時可以沖擊游仙七級。


這是三大家里的又一個風雲人物,不過六級到七級是個坎,若是三十歲以前沖不上七級,那還真沒有周青袞風光。


“小屁孩你知道個什麼?”周五公子不想跟他計較——事實上,南城門雖然由周家把守,但南城卻是褚家的地盤,人家這麼說也不為過。


墮情子安排的城防便是這樣,周家地盤安插陶家的人守門,陶家的地盤安排褚家的人守門,這樣布防,能起到相互監督的作用。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太忠才能順利逃出青石城,若是南城和南城門都是周家的人,他殺人都殺不過來,就別說逃出去了。


不過,周青袞終究不想呆在這里丟人現眼,于是大喝一聲,“周家的人,跟我出城緝拿賊人……留幾個人在南城細細搜一搜,不要漏了賊人的同黨。”


“我倒看你敢在南城怎麼搜,”褚行雲冷笑一聲。


“我幫血沙侯捉拿賊人,有本事你攔著,”周青袞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出城了。


“此人……著實可惡,我必殺之,”褚行雲眼楮一眯,咬牙切齒地發話。


陳太忠跑出城去,也不敢逗留,一溜煙地往城外的樹林處奔,樹林離城很遠,不過還好,跑了兩里多地,就是草叢灌木橫生了,藏身也不難。


他躥進草叢之後,周青袞才由城門出來,想要尋他的蹤跡,那就真的不容易了。


陳太忠卻是危機感深重,穿過七八里地的草叢,終于來到了樹林,禁不住坐下長出一口氣,“我……這儲物袋真不是我搶的,這是怎麼說的?”


就在此時,遠處有隱約的聲音傳來,“小婉別生氣,哥哥早晚給你弄個儲物袋,不過幾百靈的事兒。”


這聲音似曾相識啊,陳太忠扭頭一看,登時就怔住了,“是你?”


說話的兩男一女見到他,也愣住了,其中那胖乎乎的家伙在反應過來之後,就是一聲獰笑,“小子,我一直在找你倆呢……說,搶我儲物袋的是誰?”


合著這三位,正是被中年人搶了儲物袋的主兒。


不過兩個男人身上,又多了兩個儲物袋出來,其中一個有“周”的標志,另一個卻是那種亞儲物袋,差不多一立方米的那種,集市上的售價,是五十靈左右。


這種亞儲物袋,擱在地球上來說,是山寨貨,重在實用,空間不是很穩,尤其是儲物袋的比重大,袋子里裝了一千斤的東西,這個袋子就要有四五百斤重,非常拖累人的行動。


而真正的儲物袋,是空間儲存,沒有太大的比重。


陳太忠沒有顧得上細看,他只是很惱火地一皺眉頭,“別人搶了你的儲物袋,關我屁事……有種你去找人家報仇。”


“小子你怎麼說話呢?”胖乎乎的家伙一拍儲物袋,就掣出一根短棒來,咬牙切齒地發話,“區區一個四級游仙,找揍吧?快交代你同伙的姓名來歷。”


他卻是忘了,上次兩人相見,對方不過是區區的二級游仙。


“我並不認識他,”陳太忠一邊說,一邊探手入懷,將那刻了周字的儲物袋取出,丟向對方,“離開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儲物袋……里面沒東西,現在還你。”


按說他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不過他的實力太弱,周家的實力太強,人家甚至不惜搬出一個侯爵的名頭,也要找他麻煩,這根本不是他的抵抗得了的。


陳太忠根本不知道,血沙侯為什麼要找他,所以他只能感慨,這仙界的家族,也太輸不起了,屁大個事兒,也要整出這麼大的動靜。


反正他儲物袋多得很,能把話說開了,還一個給對方也無所謂。


胖子听得卻是眼楮一亮,“那廝不在附近?”


合著他沒有倉促出手,是擔心那中年人再次出現。


他身邊的壯漢聞言發話,“才哥,必須將這廝捉回去,仔細盤問。”


“須得要你知道,周家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搶的,”胖子一抬手,指著對方咬牙切齒地發話,“是你乖乖地跟我走,還是讓我打折手腳……拖著你走?”


“適可而止啊,”陳太忠听得也火了,你這還沒完沒了啦?“根本不是我搶的你,我也不認識搶你的人。”


“有什麼話,去周家的大牢里說去吧,”壯漢獰笑一聲,劈頭就是一刀砍下。


陳太忠身子一閃,蹭地躥出去老遠,然後長吸一口氣,冷冷地發話,“我好話說盡,你們一定要逼我大打出手?”


“我們兩個游仙五級,憑你也配跟我們大打出手?”壯漢長嘯一聲。


下一刻,刀光如霹靂一般,自遠處電射而來,樹林里回蕩著洪亮的聲音,“小子,這一界實力為尊,既然你實力低下,我就逼你了……你又奈我何?”


打就打唄,誰怕誰?陳太忠忍氣吞聲很久了,對方卻是咄咄逼人,待听說對面只是兩個游仙五級,他手腕一抖,掣出長槍迎了上去。


他都不怕跟五級荒獸打,何況是五級游仙?


“我靠,此人還有儲物袋?”一旁觀戰的胖子眼楮一亮,旋即大喝一聲,“阿勇,不要留手,此人有古怪!”


話音未落,只听得 地一聲大響,刀槍相jiao,那大漢的身子先是一震,然後猛地倒飛了出去,竟然比方才前沖的速度還要快。


緊接著,大漢手里的長刀脫手而出,待其落地之後,跟著就是一口鮮血噴出,嘴巴開闔兩下,似乎要說什麼,然後就暈了過去。


“還想搶我的儲物袋?”陳太忠的眼楮微微一眯,心里動了殺機,“這是你自尋死路……周家雖大,我這亡命卻也不怕。”


“慢著兄弟,”胖子被這一槍嚇傻了,“有話好好說,我感受到你的誠意了。”


同是游仙五級,他實在太清楚自己伴當的實力了,胖子叫周青才,是周家旁系主支,硬生生地用丹藥推到五級的。


而他的伴當周勇是周家的僕役所生,兩人歲數相若,但是周勇晉階游仙五級,基本上全憑實力,沒吃過多少丹藥。


兩人的戰斗力,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周青才最近出來野外狩獵,是家族提高子弟們戰力的試煉,但是他所在的旁系怕他出事,就安排了周勇來做保鏢——這兩人從小長到大,關系也近。


那女修名喚單婉,是周少爺在狩獵時結識的,兩人很快就打得火熱,不過周青才出身旁系,財力原本就有限,本支管得又嚴,手頭沒幾個活錢,搞得連個儲物袋都要打劫。


“現在才感受到我的誠意?”陳太忠微笑著發問,同時緩緩地蓄力于長槍,打算攻其個不備——左右不能善了,倒不如將這三個欺軟怕硬之輩統統留下。


“我這人天生愚鈍,反應比較慢,”周青才倒退了幾步,笑眯眯地回答,“其實是場誤會,對吧?搶我的又不是你。”


“你這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長,”陳太忠听得哭笑不得,不過還是那句話,周家勢大,如果能就此了結,也是不錯,“儲物袋我還你了。”


“那是……你反正有的,也不稀罕我這個,”周青才大喇喇地點點頭,“我掛的這個儲物袋,還是借我妹妹的。”


“你說的,就此了結,”陳太忠抬手指一指他。


“我周青才說話,一個蘿卜一個坑,”小胖子重重地拍一拍胸口,“你還我儲物袋,走,我請你去城里喝酒。”


陳太忠哪里肯跟這種欺軟怕硬之輩喝酒?沒地墮了自家的威風,他微微一頷首,身子就向樹林里躥去,空氣中只留下一句話,“我還有事……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


他離開之後,周青才折騰許久,才弄醒了周勇,三人折在一個四級游仙手里,興致也不是很高,就商量著回城補給一下,然後繼續歷練——已經出來很久了。


不成想沒走幾步,前面刷地躥出兩人來,“站住,有沒有見到一個……呃,青才少爺?”


“咦,家族外衛都出來了?”周青才識得這兩人,不過他是旁系的,外衛雖然是家族護衛,卻多為嫡系服務,他也不好直接呵斥,于是只能問一句,“出什麼事兒了?”
hkguy 發表於 2014-7-4 09:18
第二十一章避禍野外

“不知青才少爺,是否見過此人?”一個外衛拿出一張畫像來。

“咦?”單婉見到畫像上的人,禁不住驚訝地出聲。

“你這女修見過此人?”兩個外衛齊齊地逼了過來,面色有點不善。

“就憑你倆,也要問我的伴當?”周青才登時就惱了,擺出了周家子弟的架勢——我雖然是旁系,也是主家的人,你們是外人。

一個外衛有點惱了,卻被另一個拽了一把,這位笑眯眯地回答,“青才少爺,五少爺都出來抓這人了,要不……您跟五少爺說去?”

“你說的是青袞哥?”周青才的臉色有點泛青了,周家的三大天才,誰人不知?

不多時,他們三人就被帶到了周青袞的面前。

周五少爺平日里也算和善,但是今天卻有點氣急敗壞,“青才你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快點說,此事非常要緊。”

“就在前面的草叢里,打了個照面,”周青才也不肯多說,兩個五級游仙,被一個四級的打得盡釋前嫌,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你還有話沒說,接著說,”周青袞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的年紀、身份和境界,都遠超這個族弟,所以說話毫不遮掩。

“我想撈點外財來的,這人武力超群,周勇都不是對手,”周青才悻悻地撇一撇嘴巴。

周家雖然團結得很緊,但嫡系和旁系之間,總是有些若有若無的距離,他能點出對方很厲害,這就是為周家著想了,總不能自揭旁系的傷疤,讓嫡系恥笑。

“嘿,你們這些……”周青袞搖搖頭,硬生生將“旁系”兩字咽進肚里,他是要爭周家未來家主的人,對周氏旁系族人,也不能太過刻薄。

對方戰力超群,他何嘗不知道?守衛南門的三個四級游仙,均是一招被擊飛。

所以他也懶得再細問,無非是旁系那些恃強凌弱的事,今天撞上了鐵板,于是他下巴微微一揚,“陳太忠尚未走遠,追上前去。”

一干人發出一聲喊,向著前方沖去,周青才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輕聲嘀咕一句,“這廝又做了什麼事,居然惹得老五帶人來捉?”

倒是單婉心細,輕聲問一句,“青才哥哥,你才跟他揭過梁子,他不會認為你出爾反爾吧?”

“這是五哥跟他的事兒,于我何干?”周青才冷哼一聲,想一想之後,又補充一句,“一個四級游仙,被老五盯上,那是死定了。”

“青才少爺,咱們還是先回城吧,”關鍵時刻,周勇也出聲了,“老爺吩咐過,嫡系那邊的事兒太亂了,咱們旁系盡量少摻乎。”

三人就此轉身離去,卻沒想到,就是因為他們三人的抽身,給周家帶來了幾近于滅頂的災難……

陳太忠跟周青才約定之後,倒也沒認為,對方一定會就此罷手——一個儲物袋並不是什麼大事,但人家若是認為關礙到周家的面子了,沒準就還會計較。

修仙界的家族和宗門弟子,就是這麼不講理。

惹不起,咱躲得起,陳太忠正想試驗一下聚靈陣,他花費了十幾個小時,來到了那三個劫匪的埋骨之所,布下了聚靈陣修煉。

這里人煙罕至,比較隱秘。

不愧是價值一萬五千靈石的陣法,靈氣的濃郁程度,還遠超一天五靈的客棧標準房,他修煉了整整一夜,做為陣基的八塊下品靈石,基本上沒什麼損耗。

聚靈陣就是這樣的特性,主要吸取的是游離的仙靈之氣,上品靈石做陣眼,而下品靈石則是用來驅動整個陣法,帶動仙氣主動投向上品靈石,自身的損耗很小。

光從損耗講,用聚靈陣修煉,遠遠比住客棧劃算。

但是聚靈陣的投資,太過巨大,尤其糟糕的是——這玩意兒的耐久,只能保證一年。

均攤下來的話,成本有點不劃算,確切地來說,不是一般的不劃算。

所以這刻在陣盤上的聚靈陣,真是奢侈品。

可正是因為這個因素,陳太忠就有點明白,為什麼高階防御陣法,比聚靈陣還要便宜——在野外還追求修煉的,只能是大戶人家的子弟。

對這些人來說,防御什麼的,那都是小兒科了,這些人不會考慮生存問題。

陳太忠不是個多事之人,感覺到自己買的這套聚靈陣不是假貨,他就進入了修煉中——能供三個高階游仙修煉的聚靈陣,也能滿足他的修煉需求。

約莫十來天之後,他覺得自己修煉到了四級巔峰,馬上就能晉級五級了。

四級晉級五級,還是在中階游仙範圍內,但是陳太忠自家知道自家事——他晉級的響動,比一般人大得多,這里可以修煉,升級的話,不是好場所。

收起聚靈陣,他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將那玲瓏小塔和紅塵天羅祭練一番。

不祭練則已,一旦操作了,他才感覺到,這兩件東西,還真不普通。

因為沒有朋友和伴當,他不能實驗這兩件法器,也就不能確定其威力,但是那玲瓏小塔,他用一半的仙氣,也勉強是才能祭起,耗盡全身的仙氣,也只是維持五六分鐘。

那紅塵天羅就更古怪了,他用十分之一的仙氣,就可以輕松祭起,但是他使出百分之百的仙氣,那張網還是那個樣子——威力是否變大了許多,他真不知道。

總是要找個人試試手才好。

陳太忠想一想,找人不容易,倒不如去找荒獸。

不遠處的蛇谷,就是個試手的好地方,不過那里的蛇是群居的,而且那麼多蛇噴吐的毒液,讓人防不勝防,尤其是,他想測試一下單體殺傷力。

要說那烈焰龜倒是個不錯的目標,可是陳某人雖然自信,也沒到了狂妄的地步,那可是九級荒獸,上次一口氣就把他吹得飛了起來。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赤色谷地,比較合適練手,如果那兩只鐵甲虎還在,就是再好不過的目標了——他對自己丟掉的那條鹿腿,還是有點耿耿于懷。

而且那里離青石城較遠,地面開闊,便于他晉階。

陳太忠是個想到就做的性子,他收起聚靈陣盤,依著自己的記憶,在樹林里穿梭著,沖著赤色谷地行去。

路上他也遇到了一些冒險者小隊,不過他的神識較為強悍,通常在雙方照面之前,他就加快身形,迂回著避開了。

也有那些經驗豐富的游仙,發現了他的存在,雙方的神識接觸一下,就刻意保持彼此的距離——這荒郊野外的,誰都不缺警覺性。

樹林比較影響行動,兩天後的傍晚,陳太忠才來到赤色谷地,由于天色已晚,他也沒去河邊埋伏,而是放出須彌戒里的銅火鍋,又丟幾塊木炭進去,自顧自地做起飯來。

這次吃飯,沒有人前來打攪,吃完他又習慣性地打坐練氣,不成想修煉一陣之後,渾身的仙靈之氣逐漸變得不穩定,感覺有些失去控制。

這是要沖關五級了!陳太忠趕緊放棄了修煉,他還想用四級的實力,撼一下那兩只鐵甲虎——就算打不過,脫身絕對沒問題。

脫身之後,他擇地晉階五級,再回來找這倆畜牲的麻煩。

仙界還真是好地方啊,不用聚靈陣,野外都能升級,陳太忠心里感慨,鑽進一堆草叢里,施展斂息術之後,沉沉睡去。

這一夜,是他飛升以來,睡得最沉的一覺。

他在這些天里,除了做任務,就是修煉,難得好好地歇一歇——睡眠對仙人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但是他的精神很疲憊。

陳太忠是被一場雨喚醒的,就在天色即將放亮之際,居然地下起了小雨。

他起身之後,也懶得撐雨傘,就那麼和衣站在草叢里,不多時,雨水將他渾身打得透濕,甚至隱約能看到,他的胸前,有兩個微微凸起的小包。

這當然是那兩個搶來的儲物袋——想歪的人面壁去。

對原野上的荒獸來說,下雨不下雨沒什麼區別,陳太忠也是一樣,這雨水能讓他更好地融入自然中,不被人輕易地發現。

雷霆鹿也不受這雨的影響,在雨地里悠然地散步,半天之內,先後出現了四五個鹿群,最大的一群能有二十余只,因為下雨的緣故,它們倒是沒有再去河邊喝水。

陳太忠並沒有埋伏在河邊,他此來原本就不是為了獵鹿,對于這些鹿群,他也興趣不大。

他只是想等那兩只鐵甲虎打獵成功,再上前挑釁,順便搶奪獵物。

不成想,他等了足足一個上午,都沒有看到那兩只虎。

雨下得綿綿密密,一副永無止境的樣子,陳太忠覺得身上有點涼意,摸出一瓶飛天茅台,一塊烤好的冷鹿肉,蹲在雨地里吃喝起來。

吃到半中間,他猛地停了下來,不動聲色地將吃食收起來,然後冷笑一聲,“出來吧,鬼鬼祟祟的,是要干什麼?”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人包圍了,前後左右一共五人,神識都不是很強。

擱在平時,他能提前發現,但是此刻正在下雨,他又刻意地融于雨中,收斂了氣勢——就算那兩只鐵甲虎看到他,也不會覺得他有多大威脅。
hkguy 發表於 2014-7-4 09:21
第二十二章得意不可再往

正是因為如此,陳太忠沒有注意到周遭有人包抄過來,也就是正前方那廝無意中泄露了一絲殺氣出來,才被他感覺到了。

然後他打開神識,向四周一掃,就覺得有點棘手。

不過這幾人的神識都是一般般,修為自然高不到哪里,也僅僅是棘手而已。

“小子,咱們又見面了,”一個家伙撥開草叢,用公鴨一般的嗓子發話。

這正是搶過陳太忠兩次的少年,公鴨嗓子額頭上的抬頭紋,哪怕是在雨中,也能隔得老遠看到。

其余四人也紛紛現身,沒錯,就是這幫人。

“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得意不可再往,”陳太忠眼楮一眯,笑了起來,“大雨天的來堵我,哥幾個,咱們真的沒完了……”

話音未落,他身子一側,彎腰向草叢里電射而去。

“給我站住!”一個聲音厲喝一聲,數十根藤條激射而起,正是上次差點讓陳太忠飲恨的法術,只不過此次的規模,比之上一次,大了不止一點半點——也許是下雨天的緣故。

陳太忠登時就被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讓你再跑,”公鴨嗓子走上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

這貨下手不但重,而且陰損無比,一拳接一拳,都是最吃痛的地方,雖然比不上三十六截脈掌,也差不了很多,直打得陳太忠滿地亂滾。

“行了盧四,這點力氣省下吧,”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走了過來,他冷冷地發話,“要不是我抓住他,你能留下人?”

少年雖然在雨中,但是他的衣物半點未濕,雨滴打在他的身上,順著一個詭異的曲線滑落到地面——很顯然,少年的衣物並不簡單。

“祝老三,你也不是沒失過手,”公鴨嗓子很不服氣地哼一聲,“無非今天是下雨天,水生木而已……老大的法符才是殺手 。”

“那是這小子命好,”又一個人接話,卻是一個矮壯的少年走了過來,他右手的食中二指夾著一張法符,賣弄地抖著,兩眼微微向天,傲慢無比地發話,“法符一出,命都沒了。”

五個少年里,就數這位派頭大,現在是下雨天,他頭上有個圓盤狀的東西,直徑約有兩米,上有五彩流光,貼著頭頂不停地轉動著,他的身上,自然是滴水皆無。

“那我不是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陳太忠哈哈大笑著,他的身子沾滿了泥漿,形象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矮壯少年故作成熟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陳太忠,你的事兒發了。”

“哦?”陳太忠一听對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里就是一涼,知道事情大了,但他還是要堅決地否認,“我不是陳太忠,你們認錯人了。”

“是對是錯,你自己清楚,”矮壯少年冷哼一聲,下巴微微一揚,“搜他!”

面對被綁成一個粽子模樣的人,抬頭紋少年走上前,肆無忌憚地搜身,不多時,他摸出了兩個儲物袋,並且從中摸出了一塊身份玉牌。

他輸入仙氣看一看,抬腿一腳,就將對方踹倒在泥水里,“尼瑪……還不承認你是陳太忠?”

“這身份玉牌,是我撿的,”陳太忠一臉的泥漿,嘴里卻還在否認。

然後他語氣一轉,“再說了,就算我是陳太忠,又犯什麼錯了?”

“周家全城通緝你,賞金一千靈,”矮壯少年得意洋洋地回答,“雖然這點錢我們不看在眼里,但也是份榮譽……你說對吧?”

“原來真是周家,”陳太忠輕聲嘀咕一句,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蹊蹺的是,周家的各個分支,也開出了自己的價碼,一千靈到五千靈,”矮壯少年似笑非笑地發話,“我就特別奇怪,你……怎麼這麼值錢呢?”

“你問我,我去問誰?”陳太忠面無表情地反問一句。

“你要是實話實說,放你一馬也不難,”矮壯少年冷冷地發話,然後聲音微微提高一些,“但是你這麼不識趣……老三,先砍了他的左腿。”

“沒問題,”面色蒼白的少年捏個法訣。

“真是給臉不要啊,”陳太忠覺得左腿上的藤蔓力道加大,說不得嘆口氣,緩緩站起身子來,身子一晃,就脫出了藤蔓的圈子。

然後他手一晃,手中就多了一把長槍,一抬手,冷冷地刺進蒼白少年的喉嚨。

待槍尖拔出來,血花四濺,那少年捂著喉嚨,感覺到鮮血的噴涌,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身子晃一晃,指著陳太忠,喉嚨里發出“咯咯”的響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他還是雙膝一屈,身子軟綿綿地倒在了泥水中。

不等其他四人有什麼反應,陳太忠又一抬手,一道大網撒出,將矮壯少年和公鴨嗓子籠罩起來,“躺下吧。”

這兩位還待掙扎,怎奈這大網一點不著力,又有一種隱隱的威壓,制約得兩人動彈不得,眼睜睜地被大網裹住。

剩下的兩人,一人拎出一柄長刀,瘋狂地沖向大網,另一人則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他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陳太忠的長槍一挺,槍尖戳破了呆子的心髒,然後腰身一扭,手中大槍向僅剩的那一人掃去,槍頭隱約指向對方的脖頸。

“你死定了,”那人瘋狂地喊著,長刀向槍桿狠狠一斫,“城東梁家不會放過你!”

這人的力道奇大,長刀竟然將槍桿蕩了出去。

陳太忠心里訝異,手上卻不慢,燎原槍法使出,終于在第七招上,將此人開膛破肚。

“這貨是個難斗的,”他嘀咕一句,然後走到大網前,看著網里的兩個俘虜,笑眯眯地一抹臉上的雨水,然後將雨水甩掉,“這家伙是幾級的?”

網里的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陳太忠一抬手,將槍尖指向抬頭紋的胯間,面無表情地發話,“你剛才打我,打得很痛快,我就再問一句……你說不說。”

“我真不知道……啊,他是游仙六級,”公鴨嗓子本想堅持,但是在最後一剎那,他還是軟了,“他是老大的家僕。”

合著那人是為這帶頭的家伙做保鏢的,梁家在東城,也算個大戶,家里修為最高的老祖宗,是游仙九級巔峰,沒資格組建家族,但卻是東城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原來是游仙六級,陳太忠心里明白了,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致的定位,然後他又笑眯眯地發問,“周家通緝我,是為了什麼事?”

“這我哪兒知道啊,”公鴨嗓子叫苦不迭,“我們還想問你一下,你手上有什麼好東西,值得周家開出這麼大的價碼。”

“是想強搶吧?”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你們搶我……真的搶習慣了啊。”

“大哥,我道歉,我賠償,十倍……哦不,百倍地賠償,”公鴨嗓子語無倫次地發話,看那架勢,只差跪下來磕頭了。

“想都別想,你們差點要了我一條腿,”陳太忠淡淡地搖搖頭,“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剛才他是故意被纏住的,因為他感覺到了,使出纏繞術的少年,也不過是四級游仙,他覺得自己能扛得住,所以就試一下。

至不濟,也就是被對方捉了,他尋個機會沖擊到五級,那時自然可以脫身。

他只是想借自己被縛住的這個機會,將五人統統留下,這五人一開始站得比較分散。

然後他打算獅子大張嘴,沖對方要贖金——不能總是你們搶我,有條件了,我也是要搶你們的。

但是他真沒想到,這些人是接了周家的懸賞來的,他心里的火騰地就上來了,儲物袋都還回去了,這還沒完了?家族的面子就那麼重要?

接下來他又試探兩句,想多掏出點情報,不成想那祝姓少年極其狠辣,沒說幾句話,就要斷掉他一條腿,他再也無法按捺胸中的怒火,直接暴起傷人。

“可那是周家開的條件啊,死活不論,”公鴨嗓子高聲叫著。

其實他是在說謊,周家開出的條件是︰活人值一千靈,死人只值五百。

而已經死去的祝老三,也沒想著就要弄死陳太忠——斷一條腿,可也是活人。

公鴨嗓子不敢承認這個,只能選擇混淆視听,多活一陣算一陣,留得小命在,就會有機會,“一百倍,我願意出一百倍的價錢,補償大哥你的損失……我家很有錢的。”

“你們成功地激怒我了,”陳太忠抬手一槍,槍尖劃破了對方的喉嚨。

然後他扭頭看向僅剩的少年,微笑著發問,“他沒什麼要說的了……你呢?”

“我……”矮壯少年抖得像篩糠一般,他很想說兩句軟話,可是看到地上家僕的尸體,他還是無法張嘴,說出告饒的話。

抖了好一陣,他才耷拉著眼皮回答,“我家老祖有天機術……此事到此為止,可好?”

“周家到底為何通緝我?”陳太忠還是想弄明白這一點。

“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知道?”矮壯少年戰戰兢兢地回答。

下一刻,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太過不敬,于是又馬上補充一句,“據說是血沙侯的意思,現在北域鄭家,就有人住在周家。”
hkguy 發表於 2014-7-4 09:26
第二十三章時不我待

“你確定?”陳太忠的眉頭微微一皺——血沙侯,這不是幌子來的嗎?

“我非常確定,”矮壯少年點點頭,“我還見過鄭家的一個九級游仙。”

陳太忠默然,好半天才一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順手甩一下,然後淡淡地發話,“你給我提供這麼重要的信息,按說我該放了你的。”

“您還有什麼要求,只管提,”矮壯少年飛快地回答,小命重要,他必須盡快地拿出籌碼,“我知道北域鄭家有子弟在青石歷練……”

“但是你們確實惹怒我了,”陳太忠燦爛地一笑,一抬手,將槍尖送進了少年的心髒。

這一場遭遇戰,讓他收獲了五個儲物袋,不過令他感到失望的是,這幾個小家伙身上,總共也才三塊中品靈石,以及兩百余塊下品靈石。

梁姓少年身上,倒是有一些丸藥,以及兩張法符,可見梁家還是有點底蘊。

少年頭上頂著的圓盤,也是個低階法器,但是似乎只能擋一擋雨——真是敗家。

陳太忠大概地盤點了一下收獲,一轉身就沖向谷地身處,“時不我待……必須晉階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半個小時左右,那據說是六級的游仙,身子一顫,居然慢慢地有了呼吸——按說此人的心髒都已經戳破,怎麼都救不回來的。

事實上,這也是梁家的不傳之秘“懸命術”,在必死無疑之際,保留百會一點真靈,以及丹田一口氣,就有獲救的希望。

當然,這個希望也是極其渺茫的,很多時候,梁家用此術傳遞凶手信息——所謂梁家老祖的天機術,不過是故弄玄虛。

然而這個術法,矮壯少年這主支嫡系不會用,反倒是家僕會用,听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其實也很簡單——這是高階術法,七級以上才能習練。

沒錯,這家僕並不是公鴨嗓子說的六級,而是實打實的七級,不過此人等閑很少外出,旁人不知情,梁家也有意隱瞞實力。

此刻這幫小家伙出來緝拿陳太忠,梁家的大人可是很清楚,那家伙不是很好惹,于是派了他前來保護——能不能捉到人,那是在其次,關鍵是要保護好未來的家主。

家僕醒轉之後,也就剩下一口氣了,說不得咬牙在地上寫一行字,“殺人者陳太忠。”

然而悲催的是,天上在下雨,他寫在沙土上的字,沒多久就被雨水沖掉了,而他的儲物袋,也被別人拿走了。

家僕想一想,最終是撕下一塊衣襟,蘸著心頭的鮮血,咬牙寫上“陳太忠”三字,然後壓在身下。

又等了一等,周遭依舊無人,他實在無法再等下去了,于是噴出最後一口精血,四肢砰然炸開,爆炸出的血氣,有若狼煙一般直沖雲霄,在雨中久久不肯散去。

恰好,十幾里地之外,有梁家的人在活動,領隊的是梁家長老梁明心,梁家的三個八級游仙之一。

梁長老出來,也是要拿陳太忠,要說梁家兩個游仙九級,三個八級,未必看得上這一千靈石,但是梁家知道,做好此事,能交好周家,甚至能交好北域鄭家。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大家都很好奇,陳太忠到底對鄭家做了什麼?

鄭家不肯解釋,別人也沒膽子問,但是既然有了好奇心,就少不得要有點小動作,梁家也撒了人出去,想要探知點究竟。

梁明心看到不遠處的“精血狼煙”,想也不想就放出一道焰訊,砰然在雨中炸響。

然後他大喝一聲,“族中子弟遇襲,戰斗隊形出擊!”

散落在四周的十七八個梁家子弟,聞言登時奔了回來,組成一個隊形,直奔赤色谷地。

事實上,會精血示警的,並不止梁家,但是梁明心知道,未來的家主就在那一塊,而且他率隊過去,其實……只是需要一個涉足的理由。

果不其然,等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三撥人馬在那里了,其中一支還是三大家之一的褚家。

還有一支,是一個小家族祝家,兩邊正在激烈地交涉——祝家長房的三公子死在了此地。

一听說祝老三死了,梁明心登時就按捺不住了——這幾個小混蛋是在一起玩的,他冷哼一聲,“精血示警的,是我梁家吧?”

“示警的是我褚家死士,”褚家的人傲然回答,他們這一支隊伍,恰恰是褚家九公子褚行雲帶隊,想那褚家九公子,雖然是游仙六級,卻是連周家五公子周青袞都不怎麼放在眼里的。

對上這種雜牌的家族,褚行雲更是這樣了,豪強面目一覽無遺,他似笑非笑地發問,“梁明心你有異議?”

“行雲少爺說笑了,”梁明心訕笑著回答,“我家這邊有氣血感應……咱們一起看一看吧。”

精血示警,不少人都會,但是有氣血感應的才是正主,他這句話,是想告訴對面的褚家,示警的真是我家人,你褚家不能太過分。

褚行雲有心不允,但是說話間,又有一支冒險隊趕來,帶隊人的修為,連他都看不透——起碼是游仙高階。

于是他笑著點點頭,“那麼,大家資源共享好了。”

事實上,沒什麼可以共享的資源,大家只是在梁家示警人身上,找到了一塊血染的衣襟,雨水將大部分血漬沖散,只留下兩個模糊不清的字——“東心”。

“誰叫‘東必’呢?”一個冒險團隊的老大發話了。

“沒听說過,”梁明心和褚行雲對視一眼,齊齊地搖搖頭。

事實上,他兩人的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做出這種案子的,十有八九是陳太忠,不過因為雨水的沖刷,只留下了“東心”。

只不過,兩人都是很默契地沒有再提。

褚行雲甚至都認出了,精血報警只留下軀干的,是梁家一名忠僕,至于此人是五級還是六級,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未上高階的游仙,不值得他記住。

但是……一個小小的四級游仙,居然可以殺死中階高級的游仙?這令褚家九少爺對那個叫陳太忠的家伙,越發地期待了起來。

褚家一開始對這件事,並不怎麼熱衷,畢竟是周家搭上的血沙侯,褚家不想自降身份,也不想讓鄭家誤會。

也就是後來,周家為了防人悄悄算計陳太忠,才公開了懸賞,而褚行雲對周青袞,是相當地不服氣,于是也帶了一撥人,四下尋找。

他原本是想拿住人之後,讓周家求上門來,可是現在,他更關心這個剛剛飛升上來的游仙了——此人果然有趣。

陳太忠並不知道,自己的行蹤還是泄露了,他隱身術斂息術齊開,沿著赤色谷地埋頭疾走,谷地的盡頭則是山巒,他一直跑出近兩百里地,才停下腳步。

此處已經人跡罕至,大型荒獸不是很多,倒是蛇蟲不少,真的很煩人。

正是因為如此,來這里的人並不是很多,而且這里並不是沒有高階荒獸,陳太忠就親眼看到一只青色的大鳥,棲息在一棵巨大的樹上,慢條斯理地梳理著羽毛。

這是八級荒獸穿風鸞!

陳太忠在書籍上見識過這家伙,見到它之後,離著三四里地,他就慢下了腳步,遠遠地繞了一個大圈子過去。

但饒是如此,穿風鸞當時也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一眼他的方向,然後又低下頭去整理羽毛——這是已經發現他了,只是懶得計較。

那一刻,陳太忠的心情很難形容,他居然被一只扁毛畜生輕視了!

然而,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說到底,修仙界就是誰拳頭大,誰就有理,憤懣之類的話也不用說了,盡快提高修為才是王道。

他在山嶺中找塊空地,感受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強大的氣息,于是布下聚靈陣,然後盤腿坐下,調整一下氣息之後,全力沖關。

他早就有了晉級的征兆,不過是強行按捺住了,此刻一旦發力,簡直是水到渠成。

就在天擦擦黑的時候,四面八方的靈氣,瘋狂地向山嶺涌來,這動靜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所幸的是,陳太忠選擇的地方相當貧瘠,高級的荒獸看不上這里。

而低級的荒獸,卻不敢湊得太近——否則光那濃郁的靈氣,沒準就能撐爆了身體。

陳太忠原本想著,沖過五級的關口,就可以慢慢地提升修為了,可是他真沒想到,這麼大的響動,居然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

靈氣狂飆了整整一個晚上,他連做陣基的下品靈石,都換了兩遍,三八二十四塊靈石,基本上消耗一空了。

這不是他吸收了二十四塊靈石,要知道,靈石只是幫忙維系陣法,一般不怎麼耗費的,他這一晚上吸取的靈氣,遠遠超過二十四塊下品靈石。

這麼強大的仙靈之氣,不但直接送他晉級成功,更是一夜之間,將他的修為推到了五級游仙的巔峰。

到了第二天中午,終于有強大的荒獸奔過來,要看這里靈氣的變化,是怎麼回事。

荒獸們不是後知後覺,實在是這里不但荒蕪,也沒什麼天材地寶,根本不值得駐留。

待昨天晚上感覺到靈氣變化之後,因為是夜里,它們也保留著一絲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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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虎頭鎮

陳太忠修煉的時候,可以分心它用——四級沖五級,本身就不是什麼大關卡。

所以他很快就發現,遠處來了兩只紅楮鐵臂猿,一公一母,在小心翼翼地接近。

鐵臂猿是常見的五級荒獸,不過紅楮鐵臂猿卻是六級,而這鐵臂猿不管是不是紅楮,都是群居荒獸,群體中有猿王和猿后——王和后的等級,通常又高於群落裡的普通成員。

那麼就是說,這一對紅楮鐵臂猿,應該是七級荒獸,最起碼也是準七級。

若是一隻七級荒獸的話,陳太忠還有心思鬥一鬥,但是兩只……他果斷地收起聚靈陣,直接隱身術加斂息術。

那一對紅楮鐵臂猿正在向目標靠近,猛地發現濃烈的靈氣漩渦正在散去,禁不住怒吼一聲,齊齊地沖了過來,速度奇快無比。

“嗚嗷”,另一個聲音尖厲地響起,卻是一隻褐色閃電豹出現在了另一邊,閃電豹是叢林的驕子,七級荒獸。

要說戰力,閃電豹絕對勝得過紅楮鐵臂猿,對上猿王也勝算極大,這是天性相克,閃電豹的爪子極為鋒利,動作的敏捷還超過鐵臂猿,又善於隱匿。

就算鐵臂猿長於攀援,閃電豹也能上樹,通常情況下,一對一的話,猿王能全身而退,就值得驕傲了。

但是一對二,閃電豹輸的概率就要大一點,尤其這紅楮鐵臂猿,著了急會激發“暴怒”天賦——這是一種脾氣相當暴躁的荒獸。

事實上,鐵臂猿是群居荒獸,而閃電豹多是獨行,兩者相遇的時候,大多時候是閃電豹主動退去。

這次閃電豹卻是怒了,原來它也接近了靈氣之所,雖然比這一對還遠一點,但是以它的速度,再加上隱蔽性,它完全有可能獨據寶物,然後全身而退。

鐵臂猿的王和后正生氣呢,聽到這一聲爆嘯,那猿后也長吼一聲,沒命地捶著胸脯。

她這一聲長吼,身後的山頭上,站起了起碼七八十只鐵臂猿,齊齊捶胸長吼,場面蔚為壯觀——尼瑪,你很牛叉嗎?

這裡情勢不明,普通的紅楮鐵臂猿,真不敢靠近,但搖旗吶喊是沒有問題的。

見此情況,那閃電豹身後褐色的光芒一閃,也多出了兩只豹子來,虎視眈眈地看著猿群——三隻閃電豹一般大小,斑紋也接近,一看就是兄弟。

閃電豹經常獨行,但是在剛成年之際,也有兄弟相伴闖蕩的。

三隻成年閃電豹,對猿群來說,不是一加一加一大於三的問題,有了照應,閃電豹對於這七八十只的紅楮鐵臂猿群體,就有了進攻優勢。

然而下一刻,那領頭的閃電豹鼻子抽動幾下,一轉身疾馳而去,它的兩個兄弟見狀,也忙不迭地跟著電射而去,那速度,真不愧“閃電”之稱。

緊接著,又是一聲怒吼,接著土石亂飛,地下直接冒出兩只毛茸茸的手臂,那手臂在地上一撐,一隻高有七八米的大熊鑽出了地面。
這是八級荒獸鑽地熊。

鑽地熊四下打量著,看到紅楮鐵臂猿王和后,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明顯是很憤怒的樣子。

鐵臂猿群正經不是很怕它,以多欺少,這是它們的傳統,就算打不過,跑總不是問題。

猿群們正在聒噪之際,只聽得“唳”的一聲長鳴,無比地清亮。

卻是本地的霸主,八級荒獸穿風鸞趕到了。

這地方是在穿風鸞領地的邊緣,領主趕到之前,眾荒獸可以相爭,但是它既然來了,再不走,那就要有滅頂之災了。

鐵臂猿群轟然散去,它們的等級太低,就算想以多欺少——人家會飛的。

可正經是鑽地熊,不是很在乎穿風鸞,它皮糙肉厚,不怕跟對方單挑,當然,它也沒再留著,就那麼大搖大擺地離開。

“原來這不是等級至上,”陳太忠在另一個山頭上,收起瞭望遠鏡——看到這一撥荒獸對峙,對他很有啟發性。

不過……終究還是個實力為王的世界啊。

已經升入五級了,又惡了青石城的一干家族,陳太忠翻出須彌戒看一看,發現還有三塊中品靈石,小四百塊下品靈石,終於心一橫︰不回青石城了。

他身上還有簡易的積州地圖,翻看一下之後發現,西南一百八十裡,有個叫做虎頭鎮的地方,那裡有常年的集市,熱鬧是僅次於青石城的。

因為修為提升得太快,陳太忠在趕路的時候,並沒有再使用聚靈陣,他只是不住地錘煉體內的仙靈之氣,讓它們更精純,更凝練。

兩天之後,他抵達了虎頭鎮,這裡甚至趕不上他印象裡鎮子的級別——只有一條兩裡長的街,街邊零零碎碎地有幾個小店鋪。

他趕到的時候,正值傍晚,街口過來兩個人,很不客氣地發問,“幹什麼的?”

“你管得倒多,”陳太忠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我住店!”

這倆人都是三、級遊仙,虎頭鎮終究不比青石城,這樣的級別來把守街口,也絕對說得過去,但是在他眼裡,真不夠看。

“想進鎮子,兩個靈石,”這倆卻是不知道死活,伸手去攔他。

“我進青石,也不過一個靈石,”陳太忠眼楮一瞪,他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得很,若是對方好言相求,兩塊靈石真不算什麼,他不差這點錢。

可對方語氣如此地生硬,他就不肯買賬了——好歹已經是五級遊仙了,沒必要再夾著尾巴做人。

“這裡不是青石,是虎頭鎮,”這倆低階遊仙一點不懼怕,擋住路不讓他走。

其中一個嘴上有黑痣的傢伙,更是冷笑著嘲諷他,“你最好打聽一下,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在虎頭撒野的。”

“滾開,”陳太忠一抬手,就將黑痣推開,抬腳走進鎮子,“不服氣的,只管來找我。”

他此番進鎮,是想買一些關於防禦方面的陣法,整天在野外待著,沒個防禦陣,還真的挺煎熬人,睡覺都睡不踏實。

那倆遊仙見狀不妙,一個傢伙轉身喊人去了,另一個還在路口看著。

鎮子不大,有丹藥鋪、兵器鋪和小客棧,還有一個雜貨鋪,售賣法符和日常用品,兼著收貨的職能。

陳太忠大致問一下,發現這裡沒人賣陣法,才要拿出自己近日獵的荒獸,問問對方怎麼收購,猛然間聽到一聲大喊,“是哪個孫子進鎮子沒交錢?給我滾出來。”

他一轉頭,發現有一個瘦高的漢子,對著自己走了過來,丫身後跟著一個設卡收費的遊仙,旁邊不少人也側頭看過來——鎮子雖然不大,但是冒險者打扮的遊仙,並不少見。

陳太忠最是不能容忍別人侵犯長輩,聞言眼楮一眯,“你想死?”

“憑你一個五級遊仙,也配讓我死?”瘦高漢子來之前,還有點忐忑,待見到對方的境界,心裡登時松一口氣,他可是七級遊仙來的。

雙方差著兩個境界,其中一個還是跨階境界,漢子想也不想,掣出一把長刀,抬手就是一刀砍過來,勢大力沉,“去死吧!”

“滾,”陳太忠也掣出長槍,槍桿一抖,拍向長刀只聽得“ ”的一聲悶響,刀槍相交,兩人各退了兩步。

“果然有點狂妄的資本,”瘦高漢子也沒想到,對方居然能硬攔下自己這一刀,而且,這也讓他格外感覺不是滋味——一個區區的遊仙五級,擊退了他這高階遊仙。

他整天就是負責虎頭的治安,收關卡費、調解糾紛,眾目睽睽之下,這讓他情何以堪?

“小子,天上地下,沒人救得了你!”他怒吼一聲,手上的長刀不要命地攻了過來。

陳太忠隨意擋了兩槍,抽身而退,頭也不回地奔向街口,“街上地方太小,有本事跟我出來鬥。”

他有幹掉此人的打算,但是很顯然,這貨在鎮子裡有幫手,他不會傻到在別人的地盤上,搞什麼生死搏殺。

他的主意打得不錯,可是就在堪堪地躥到街口之際,一道灰影一閃,一個中年人擋在了他的前方,隨著一聲冷哼,一股威壓猛地爆發開來。

此人冷冷地發話,“虎頭鎮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陳太忠的身形因此一滯,只覺得此人的氣勢,比那個九級的遊仙也不差多少,不過他強大的神識也不是白給的,強忍著對方氣勢的威壓,他一咬牙,身形再次加速。

“咦”,灰衫中年人輕咦一聲,抬手一掌迎了上去。

然而下一刻,白光一閃,對方猛地厲喝一聲,“看法寶!”

灰衫人一聽,忙不迭運起防禦的術法,只等著接此大招——雖然有些倉促,但是以他九級游仙的修為,也不怕對方的法器能攻破防禦。

然而下一刻,他所期待的踫撞,根本沒有發生,對面這位拎著法寶,身子猛地變線,直接撞破簡陋的街壘,躥到了鎮子外面。

“好算計,”他氣得笑了,這時他也反應過來了,對方所謂的法寶,不過是個照明工具。

陳太忠躥出鎮子外,又跑了一裡多地,才回頭大喊,“爺還就不進去了,那個九級的孫子,有種出來單挑!” 本帖最後由 p245555 於 2014-7-4 16:25 編輯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09
第二十五章 五級打劫九級

“真是沒見過這么狂妄的小輩,”灰衫人也怒了,抬腿便追。

陳太忠哈哈大笑,拔腿又跑,這里離鎮子太近,他要伸量此人,最好把人引到遠處去。

倒不信跑不過你一個五級游仙,灰衫人也惱了,不依不饒地追過去。

眼瞅著前面的人在沖上一個山頭之后,再次加速,九級游仙再也按捺不住,“嗖”地陡然提速,狂風一般刮了過去。

他久在虎頭鎮,知道山頭那邊是個緩坡,神識也沒感受到有什么人,哪里會戒備什么?

不成想他才沖過山頭,猛地見到一張大網壓了下來,他剛想釋放隨身攜帶的法器盾牌,不成想識海內一陣劇痛,渾身的仙靈之氣為之一滯。

再然后,那大網就纏到了他身上,不等他反應過來,前面那廝已經回轉,砰地一拳,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胸腹間。

接下來,陳太忠對著這廝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他本是氣道成仙,肉體力量格外強大,招數快力道猛,直打得這貨連運氣的機會都沒有。

他將這人肉沙包捶了半個小時,才禁錮住對方的穴竅,一拳打暈,拎著人消失在遠方。

約莫過了十分鐘,虎頭鎮的人覺得事情不對,追過來看一看,登時就有點茫然了,“二當家這是……去哪里了?”

接下來,大家一無所獲,這也是正常的――陳太忠離去的時候,很注意消弭氣息。

他將人帶到二十里外的一個小山洼,那里有一片小樹林,不小心的話,很容易忽視那里,他來的時候,曾在這里休整。

將人放下之后,陳太忠將紅塵天羅收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揍了那廝一頓,然后才坐在一棵小樹下,摸出烤熟的荒獸肉,慢條斯理地吃喝了起來。

他對今天的測試很滿意,紅塵天羅果然是個好東西,加上他的神識沖撞,居然穩穩地拿下了一個高階游仙。

對五級游仙來說,這實在太難得了。

不過還有個問題,他不是很確定,吃了兩口烤肉之后,他抬腳踹地上那廝一腳,“你到底是游仙八級還是游仙九級?”

“你不是說我游仙九級嗎?”這位很不滿意地還嘴。

“嫌我揍得你不夠,想要找死?”陳太忠停止了咀嚼,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哈地笑一聲,“我覺得你挺弱的,能搞定你,就把你吹成九級了……你不會真的是九級吧?”

“我……我是八級,”這位決定藏拙――游仙五級的,覺得游仙九級挺弱?

陳太忠一通盤問,才得知虎頭鎮雖然小,但卻是周邊三百里之內,唯一的集鎮,地理位置極其重要。

這里一向是冒險者的樂園,缺乏有效的管理,于是各種黑惡勢力叢生,直到三年前,一個叫“紅箭盟”的團體,統一了這里。

而現在這個灰衫男人,就是紅箭盟的二當家徐建宏。

他解釋說,“因為我們的存在,維持了鎮子里的秩序,也少了很多打打殺殺的現象,尤其是在虎頭鎮,還經常要面臨荒獸潮,有組織總好過沒有。”

“所以你們就收兩枚靈石的費用?”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發問,“我一個月也不過才交五靈的稅。”

“來虎頭鎮的人,都是賭富貴的,”徐建宏不以為然地回答,“我們保證他在鎮子里平安。”

“那這兩靈,我給你了,”陳太忠丟了兩塊靈石到地上。

徐建宏才待說不要,卻又聽到對方說,“但是我在你身上輸入無數靈氣,這個……我也是要收取報酬的。”

“是你在打我,”他有點忍不住了,“不是你幫我輸入靈氣……是你偷襲了我。”

“那換個說法,打劫,”陳太忠也不跟他矯情,哈地笑一聲,洋洋得意地回答,“這年頭就是說實力,你打不過我……活該被搶。”

“你是偷襲!”徐建宏氣不過,大聲反駁,“有種留下姓名。”

“欠揍,”陳太忠一抬手,又是干脆利落的幾拳,然后伸手拿下對方的儲物袋,“輸不起就別嘴賤……你堂堂一個游仙八級,不是也仗著修為比我高,才敢追殺我嗎?”

不是偷襲,你近得了我的身?徐建宏固執地認為,自己是被偷襲了,不過他也沒跟對方叫真,省得自取其辱,穴竅被封之后,拳拳著肉的滋味,真不是好受的。

他只是嘆口氣,“給個面子,東西你拿走,儲物袋留下……他年山水好相逢。”

陳太忠也在考慮,到底殺不殺這貨,殺人吧,真沒那么大的仇。

耳聽得此人如此要求,他覺得頗為有趣,事實上,此刻他的心情不錯,搶了一個高階游仙,也試出了自己戰斗力的極限。

尤其是他現在懷里,有足足七個儲物袋,肩上還有一把儲物功能的弓,這個儲物袋拿走與否,并不打緊。

于是他將對方儲物袋的東西倒出,又把自己丟下的兩塊靈石塞進儲物袋,一抬手扔到對方腳下,“看你怪可憐的。”

一邊說,他一邊摘下肩頭的小弓,抬手一掃,將面前的財貨一掃而空,轉身揚長而去,“咱儲物袋多得是,你說你這八級游仙,戰斗力不行也就算了……還窮成這樣。”

噗,徐建宏氣得好懸噴出一口老血,不過他的仙力被禁錮著,想要發作也無從談起。

對方的禁錮手段是大路貨,任何一個人都會,將主要穴竅封住一些,仙力不能順利運轉。

當著那廝,徐建宏不能運氣沖關,現在就可以了。

在他想來,五級游仙的禁制,應該很好解決,誰想用了兩個多時辰,他才恢復了自由。

這奇恥大辱不報,誓不為人!他一抬腳,就想向那人離去的方向追去,然而下一刻,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這個……儲物袋空了啊。

徐建宏對那人的彪悍,已經有了足夠的認識,若是儲物袋里的東西都在,他一點都不怕追上去――對方或者很強悍,但是多加點小心,再加上袋子里的各種物資,他有信心留下對方。

可是沒了物資的支撐,他就有點沒信心了,想到一個區區的五級游仙,居然能赤手空拳給九級游仙下禁制,他越發地沒信心。

兩者不但差著一個階位,更是差著四個小境界,若是擱在一天前,有人說五級游仙能不借外物,給九級游仙下禁制,他絕對一萬個不信――我就站在這里任你動手,你奈我何?

但是今天的遭遇,結結實實地給他上了一課,尤其是那位走后,他還用了兩個多時辰,才沖破了禁制,這讓他越發地感覺到匪夷所思。

于是他休養一陣,用仙力整理一下自己的面容――尼瑪,這貨的手也太黑了一點,打得人鼻青臉腫。

接著,他辨識一下方向,開始往回返,沒過多久就回到了虎頭鎮,卻看到雷方正站在那里探頭探腦――此人便是那個一開始動手的七級游仙。

雷方看到他,馬上笑著迎上來,“二當家回來了,您辛苦了……還有人說您是不是遇到了埋伏,我就不信這個。”

“我把通行費要回來了,這是對方乖乖地主動給的,”徐建宏冷哼一聲,隨手丟了兩塊靈石過去,然后冷冷地發問,“怎么,我就是那種容易被人埋伏的軟柿子?”

“主要是您出去的時間長了點,”雷方伸手接下靈石,笑著回答,“我覺得這貨也有點扎手,就在這兒等您回來。”

“他也算扎手?”徐建宏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抬腳向鎮子內走去,走了兩步之后,又微微一頓,“今天收入境費的兩人,去采石場采石兩月。”

“為什么?”雷方愕然地發問。

“問那么多干什么?”徐建宏頭也不回地走遠了,他明明心里恨得直磨牙,卻還保持著語氣的平靜,“你要是不服氣,我不介意讓你去陰風谷收集陰氣。”

雷方登時就閉嘴了,待二當家離得遠了,他才輕哼一聲,“欺負了一個五級游仙,也不用感覺好成這樣吧?”

徐建宏的神念關注著這里,聽到這話,忍不住又有吐血的沖動,不過到最后,他還是咬一咬牙,忍住了――小子你給我等著……

陳太忠打劫成功,心里也挺高興,他在三十余里外,找個僅容一人的小山洞,做好洞口的遮蔽之后,美不滋滋地開始盤點收獲。

徐建宏的儲物袋里,也沒多少東西,四塊中品靈石,兩百多塊下品靈石,還有一些丸藥,不過讓陳太忠感到高興的是,里面居然有一件飛行法器――飄絮椅。

要知道,五級的游仙就可以御使飛行法器了,不過這玩意兒貴得驚人,最便宜的也得在五千靈左右,陳某人本打算晉階五級之后,想辦法買一件,遺憾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還有的,就是一把高階中品的短刀了,這個東西大約值四千靈,怪不得那么多修仙小說里都說,搶劫是來錢最快的,果真如此。

再加上儲物袋里的不少靈谷和肉食,陳太忠覺得,自己完全能找個地方,不問世事繼續埋頭修行。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10
第二十六章散修也要面子

陳太忠原本就已經是五級巔峰的模樣了,可以直接沖擊六級的——他本人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修煉瓶頸什么的。

但是這次修煉,他還真遇到瓶頸了,他閉關修煉了三天,居然“遲遲”沒有沖到六級。

這遲遲二字,若是給他人聽到,怕是要吐血了——五級靈仙沖六級,三天沒沖過去,就算是遲遲,這讓那些沖關好幾年的,情何以堪?

沖關速度慢,原因也很簡單,他四級沖五級的時候,速度太快了一點,直接沖到了五級巔峰,這期間缺少積淀,增加的仙力,缺少錘煉。

“得出去活動一下了,”陳太忠做出了決定。

他想的活動,不是去集鎮,而是去跟荒獸搏殺,陳某人原本就是修煉狂人,沒太大的興趣跟人打交道,眼下他手里物資充足,進不進集市,意思真的不大。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是一個相當耐得住寂寞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虎頭鎮,來了一幫外人,打頭的是兩個九級游仙,還有幾個游仙八級和七級。

這幫人正是為陳太忠而來,九級游仙一個叫梁志高,一個叫祝景云,是那四個不學好的少年的家人。

梁家一聽說,未來的家主被人殺了,登時不肯干休了,尤其是死掉的少年,還是梁家老祖嫡親的孫子里,最被看好的希望之星。

梁家最年輕的四級游仙,難得的天才,就這么隕落了。

所以梁家聯合祝家,勢必要挖出陳太忠,前兩天聽說有人在虎頭鎮見過此人,于是就匆匆趕來。

梁家有兩位九級游仙,老祖在家族里坐鎮,梁志高趕了過來,而祝家只有一個九級游仙,也趕了過來——那祝姓少年,在木系術法上,有著驚人的天賦,這樣的天才極其罕見。

一行人來到虎頭鎮,直接找到了鎮子的真正掌控者——紅箭盟。

紅箭盟一共三個當家的,大當家雷曉聲前一陣出去了,現在剛剛回來,聽說梁家和祝家找上門來,馬上熱情接待,副盟主徐建宏和羅成作陪。

雷老大是游仙九級巔峰的修為,只差半步就到了靈仙,跟梁家老祖一樣,可饒是如此,他也不敢小覷這兩家,原因很簡單——他是散修。

對散修來說,能不得罪宗門和家族,那就最好不要得罪,這是一種秩序。

哪怕對上的家族不強,散修若是敢無禮,就意味著對秩序的踐踏。

此種情況下,當事人能忍,別的強大家族也不能忍,必然會干涉——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梁志高和祝景云也習慣了,微微客套之后,就拿出陳太忠的畫像,“徐副盟主,請你辨認一下,前兩天在虎頭鎮擾亂秩序的,是否為此人?”

“是他,”徐建宏待理不待理地點點頭,此事是他畢生難忘的恥辱,可是偏偏地,最近總是有人不斷地問起此事。

他甚至已經聽說,那人很可能就是北域鄭家正在緝拿的陳太忠,不過他心頭的恥辱感,依舊是抹不去。

堂堂的九級游仙,被五級游仙制住了,還被打劫了——這消息一旦傳出去,不光陳太忠會被人記住,他的名字也會不脛而走。

這樣的名聲,不是徐建宏想要的。

所以他就像回答其他人一樣,將自己杜撰的經過,再次講述一遍——他追上去并且制住了那個散修,念對方無知,只是收取了兩塊下品靈石的進城費。

“紅箭盟還真是好說話,”祝景云聽了之后,冷哼一聲,他覺得此事另有蹊蹺,紅箭盟可是一群散修,能在虎頭鎮立足,少不了雷霆手段。

“散修的苦,你們不懂,”徐建宏白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駁一句。

“嘿,你這是什么表情?”祝景云有暴走的沖動,他一指對方,“什么時候輪到你這散修給我們臉色看了?”

“好像你不是散修似的,”徐建宏也火了,他眼睛一瞪,“你們青石祝家……有靈仙嗎?”

“混蛋,你想死?”祝景云氣得拍案而起,徐副盟主的話,正正地戳到祝家的軟肋——風黃界的規則是,家有靈仙,方可稱家族。

祝家以前是有靈仙的,也是真正的家族,后來靈仙隕落,已經不能稱之為家族了。

不過此一界里,家道中落的家族很多,只要傳承未絕,就有翻身的希望,這種復興的例子,也不算少見——只要有一個天才出現,就可能扭轉乾坤。

當然,這種吃老本的偽家族,是不能跟真正的家族扳手腕的。

徐建宏這話,著實有點刻薄,難怪祝景云坐不住了。

“別跟我呲牙咧嘴,”徐建宏拍案而起,怒視著對方,“惹得我火了,信不信你祝家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這話不算威脅,雖然是散修,他也是九級游仙了,只差一步,就可晉級靈仙。

就算不說將來發展,只說眼下,祝家的最強戰力,也不過是九級游仙——而且還只有一個,徐副盟主一個人,就可能顛覆整個祝家。

“建宏,你眼里有沒有我這個大當家了?”雷曉聲見狀,趕忙呵斥一句,他心里其實挺二當家的說法,但是這年頭,打人不能打臉,罵人不能揭短。

然后他又沖梁志高笑一笑,“建宏就是個粗人,素質很差……梁長老你繼續。”

“祝家的靈仙,可是隕落在封界大戰中的,”梁志高也聽不慣對方的說法,眼睛一瞇,陰森森地發話,“那是風黃界的驕傲,姓徐的你在恥笑誰?”

封界大戰,是涉及整個風黃界安危的大戰,隕落者都是受人尊重的。

徐建宏嘴巴撇一撇,心說我家祖上也闊過,拿先人說話,算什么本事?

“建宏是后悔,沒拿到那一千靈的賞金,”雷曉聲笑著打圓場。

梁志高也不想再追究,畢竟雷盟主此人,是他都要忌憚的,于是他又沉聲問一句,“陳太忠確實已經是游仙五級了?”

尼瑪,什么叫“已經是”游仙五級?徐建宏聽得又想暴走,區區的游仙五級,勞資已經受大罪了,他淡淡地點頭,“沒錯,雷方可以作證。”

“你能講一講,你是怎么制服他的嗎?”梁志高不動聲色地發問。

“事關法器和功法的奧秘,恕難從命,”徐建宏斷然拒絕,然后他又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他能從我的手下跑掉吧?”

他從你的手下跑掉,還真的未必難,梁志高心里清楚得很,陳太忠在游仙四級的時候,就搞掉了梁家七級的游仙。

那七級游仙當時未死,但也被逼得精血報警,最后還是死掉了,尤其令人震驚的是,當時在場的,還有四個三、四級的游仙,也都死了。

正是因為如此,梁家對這個姓陳的,是格外重視,甚至擺出了兩個九級游仙帶隊的豪華陣容,眼下聽到那廝居然晉階五級,他心里越發地警惕。

不過梁家暗暗培養高端戰力,是想等梁家老祖沖擊靈仙之后,為整個梁家晉升家族做武力,這般辛秘,是不能讓人知道的。

所以他只是冷哼一聲,“據雷方說,陳太忠可是能跟他力拼一招的。”

“這人的修為,確實略高于一般的五級游仙,”難得地,徐建宏點點頭,很鄭重地附和。

他不肯說出自己的糗事,別人對陳太忠的實力,就難免誤判。

梁家和祝家對陳太忠,已經是相當重視了,尤其是梁志高,他絕對不會小看此人,但是最終……虎頭鎮一共派出四支搜索隊,帶隊的也不過都是八級游仙。

四級的陳太忠可殺七級游仙,五級的陳太忠,未必殺得了八級的游仙——大家都對此人有了足夠的了解,不會犯那些低級的輕視錯誤。

尤其是,當時的七級游仙旁邊,只不過是一些游仙三、四級,而眼下八級游仙帶隊,身邊最少兩個游仙七級。

陳太忠不知道這些,他打算活動了,于是收了聚靈陣,走出洞來。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青石城差不多兩百里,距離虎頭鎮也有七八十里,這是一塊三不管的地帶,周邊荒獸的等級,差不多也是三到五級的水準。

走了不多時,他就斬殺了一只劍雕,這種荒獸是五級,不過它本身是可飛行的,又是攻強守弱,對六級荒獸,也能造成極大的威脅。

但是劍雕把陳太忠做為攻擊對象,顯然是大錯特錯了,就在它沖下來攻擊的一剎那,陳太忠掣出長刀,一刀就將它的腦袋砍了下來。

“看來對七級游仙,也有一擊必殺的能力了,”他滿足地點點頭。

然而下一刻,他身子一轉,看向不遠處的樹林,冷冷地發話,“不想死的,滾!”

剛才他只顧注意劍雕了,沒發現附近的異常,收拾心情之后,才發現樹林里出現了兩股氣息,其中一人,也是游仙五級,另一個級別要高一點。

至于這級別具體有多高,陳太忠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廝的神識不強,也就是七級左右的模樣,他自問全力出手的話,留下這兩位,沒有任何的問題。

林中的兩人聞言,迅速地離開了——沒錯,其中一個正是七級游仙。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11
第二十七章神識交鋒

這位七級游仙已經知道,同為七級的雷方,不能拿下面前此人,他原本還有點不服氣,待看到對方一刀就斬落了劍雕的腦袋,果斷地決定——撤!

五級荒獸,足以和六級的游仙拼殺,而這劍雕會飛,一般七級的靈仙,也僅僅是驅逐對方,一刀斬落的可能,極其渺茫。

反正他也就是四下探查的,能找到人已經不錯,眼見自己不能拿下對方,硬生生地地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陳太忠卻是沒想到,對方是如此地好說話,他原本還想激得對方打斗一番,也好試驗一下自己的戰力,同時還能打劫——這么來錢真的很快。

風黃界流行的,難道不是恃強凌弱嗎?他想一想之后,覺得對方肯退去,沒準是看出了自己的來歷,知道自己戰力極強。

這里有點不全了,陳太忠身子一閃,消失在了山間。

不多時,七八個人從遠處電射而來,打頭的正是剛才那道氣息。

此人一邊走,一邊跟旁邊的人說著什么,不過那幾位根本不怎么搭理他,直接來到剛才打斗的地方,四下看一眼,很快就發現了掉落在地面上的鮮血。

帶頭的男人三角眼、八字眉,給人陰森森的感覺,此人叫梁志誠,是梁家明面上三個八級的游仙之一。

他蹲下身子,抓一把帶血的泥土,放到鼻子尖嗅一嗅,點點頭,“氣息極濃,五級荒獸沒錯……還是巔峰五級。”

“那貨居然能一刀斬殺五級巔峰的劍雕?”有人不可置信地發問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跟陳太忠硬扛一招的雷方,他直視著報信者,“你是不是眼花了?”

留影石你都看過了,這七級游仙很是無語,不過在領到賞賜之前,他也不想多事,于是待理不待理地回答,“我趕到的時候,正好見到他一刀砍下……此前有什么事情,并不知情。”

“所以你嚇得都不敢上去拿人了?”雷方很不屑地撇一撇嘴。

他被陳太忠一槍震退的事,已經是整個虎頭鎮都知道的了,他做夢都想要挽回名聲,那么,時時刻刻貶低陳太忠,是他必須做的。

“我只是怕驚跑了他,”這位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這人要是一心要走的話,不是連雷、管事也留不住他嗎?”

“你是在恥笑我嗎?”雷方的臉登時就漲得通紅。

“都給我閉嘴!”梁志誠輕哼一聲,然后看向另一個瘦小漢子,沉聲發問,“能捕捉到他的氣息嗎?”

那漢子個頭雖然小,但卻有一個奇大的鼻子,自打來到現場,他的鼻翼一直在急劇地翕動著,不過在來回繞了幾圈之后,他還是頹然表示,“氣息捕捉得到,但是到了外圍,就沒有了……這人可能有遮掩氣息的寶物。”

“那就只能指望靈貍跟蹤了,”梁志誠氣呼呼地跺一下腳,“兩只靈貍都在三哥那里……真耽誤事。”

靈貍是三級荒獸,追蹤好手,一般人家很少專門喂養,因為它只是用來追蹤,膽子小且難喂養,不像狗一樣,還會看家護院。

大鼻子男人的嘴角抽動一下,心里暗哼:我專攻此術,我聞不到,靈貍來也不頂事。

他這么想,還真是錯了,若是靈貍在,極有可能發現:不遠處有人潛伏。

陳太忠繞了一個大圈,又回來了,他想看一看,自己的猜測準不準,待發現真有人追來,而且其中還有雷方那廝,他終于能確定:自己被人惦記上了。

但是他還想知道,是誰在追蹤自己,竊聽了好一陣,才聽明白,合著是梁家和祝家為了族人的死,發誓要緝拿他雪恨。

這一下,他的火騰地就上來了:我說,散修的命,也不能這么不值錢吧?

你們搶我殺我有理,我反殺你們,就是十惡不赦的罪行?

不過他也知道,面前不但有一個八級游仙,更是有起碼四個七級游仙,這樣的組合,恐怕不是他能撼得動的——他對自己的實力,從來都沒有精確的認識。

想到還有兩個九級游仙正在趕來的路上,陳太忠猶豫一下,終于放棄了搏殺兩個七級游仙的念頭——殺人倒是不難,陷入纏斗之后,真不好脫身。

事實上,他也不是特別習慣殺人,否則上次他就會干掉徐建宏,而不是單純地打劫。

他繞個圈子,悄然回到他暫住的山洞旁邊,在四周隱秘地架設了十幾個無線感應攝像頭。

因為外面有人搜查,回了山洞之后,他也沒有繼續修煉,以免靈氣的波動惹來別人的注意,他只是翻出燎原槍法,在腦海中默默地演練著第三層。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他打算借助燎原槍法強行沖擊六級游仙——借助外力并不是一個好習慣,但是外面一群八級的游仙,連九級游仙都有兩個,他別無選擇。

演練了兩天,他覺得差不多了,于是在第三天深夜,他悄悄地隱身出去,驗看一下自己放置的攝像頭。

這時他才發現,情況似乎不怎么好,這里也出現了人跡,而且不止一撥,其中有兩撥人,走得很慢而且東張西望,十有八九不是獵荒獸來的。

趁著黑夜脫身呢,還是再回山洞去?陳太忠開始琢磨。

想了好一陣之后,他將心一橫,先離開再說,大不了走得遠一點,等自己修為上去了,再回來報仇。

趁著夜色,他埋頭疾走,不成想走了十幾里地之后,側前方一股強大的神識掃了過來。

因為要跑路,陳太忠基本上沒有外放神識,他甚至摸出一副紅外夜視頭盔戴在頭上,以便能看清道路。

但是他也不能一點神識都不開,荒郊野外,各種荒獸很多,他必須要防范偷襲。

所以他正正地撞上了這股神識,當撞上的這一瞬間,說什么都晚了。

該神識很強大,但是陳太忠的神識也遠超旁人,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撒腿狂奔,那股神識滯了一滯,毫不留情地跟了上來,一次又一次地沖擊著他的識海。

陳太忠能守住自己的識海,但是行動多少要受到點影響,而在這股神識的纏斗下,他無法隱身和斂息,只能一路狂奔。

“咦?”梁志高輕聲嘀咕一句,他就是那個用神識掃描的人,原本是晚上沒事,心血來潮,他隨便地掃視一下,沒存了什么必得之心。

但是一個弱小的神識,始終能跟他相抗,這就讓他感到意外了,再一想,這大半夜的,在野地里行走,遇到自己這么強大的神識,還要掙扎著前行,這會是什么人?

只可能是陳太忠。

于是他抬手一指,果斷地發話,“那個方向……五里地左右,陳太忠在那里。”

梁志誠正在打坐,聞言帶著人就沖了過去,梁志高卻沒有著急跟過去,而是不停地用神識捶打著對方。

他是真不服氣了,要說修為,他在梁家排第二,但是要說神識的話,他甚至超過了梁家的老祖宗梁明正。

梁志高在少年時期,曾經服食一枚異果,由此神識遠勝旁人,別說是游仙五級,就算巔峰的游仙九級,也經不起跟他神識對撞。

當然,神識對撞的后果很嚴重,對上游仙九級,他就算能贏了別人,自家難免要受損,甚至可能修為大降,這是屬于傷人也傷己的爭斗。

但是對上游仙五級,他還真是不信這個邪——就算耗,我也耗死你個小子。

果不其然,在他強大神識的逼迫下,那小子的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停留在一個地方,神識消失不見了。

“能堅持到現在,還真是有點意思,”梁志高長身而起,對著那神識消失的地方,疾馳而去,不多時就追上了前面的幾個人。

然而趕到的時候,大家傻眼了,那塊地方沒有人,眾人在四周搜索半天,最后有人驚叫一聲,“這里有血跡!”

照明術亮起,大家看到地上有一片鮮血,梁志高一看,冷哼一聲,“此人神識被我摧毀大半,已受重傷,大家搜索一下,肯定就藏身在附近……封鎖周圍十里方圓。”

梁志誠趕忙安排,安排妥當之后,才返回身出聲發問,“三哥,是不是把這些精血,取回去一些?咱們可以通過精血查人。”

“兩只靈貍給你用,還怕查不到人?”梁志高不耐煩地一擺手。

“可是明正老祖,非常關心此事啊,”梁志誠苦笑一聲,“老祖的嫡孫死了。”

梁志高也是梁家嫡系,但卻是梁明正之弟梁明方的兒子,現下修為是梁家第二人,但是論影響力,還趕不上現任梁家家主、梁明正的兒子、八級游仙梁志禹。

死去的這位,正是梁志禹的長房次子,出身長房,便是極大的優勢,更別說還是修煉天才,所以早早就定下為下一任梁家家主。

不過梁志高不為所動,他畢竟是梁家唯二的九級游仙,就算老祖晉階靈仙,他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二人,而且……誰敢說他就一定不能晉階靈仙?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哼一聲,“精血尋人,非咱們梁家所長,為此請個靈仙來,太不劃算。”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11
第二十八章恐怖劍修

按著精血尋人蹤跡,不是游仙的手段,怎么也得是靈仙出手。

一般只有游仙的小家族,想要請靈仙出手,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且這也涉及了秘術,不是每一個靈仙都懂的——事實上,大多數靈仙都不懂。

梁志誠見梁志高決心已定,也就不再多說,撒開了人馬四下尋找。

陳太忠這時確實沒有離開周遭十里,其實現在,他離這里,連一里地都不到。

剛才他被梁志高的神識糾纏,死活擺脫不了,這時候他也顧不得防范荒獸了,只能將神識收回去,死死地護住識海,不做任何的反應。

這樣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對方很可能會認為,他暈倒了。

事實上,他也幾乎暈倒了,因為這種行為是很危險的,收斂神識的時候,他還承受著強大的神識攻擊,吐一口血都是輕的。

擺脫了對方神識的鎖定,他就隱身術和斂息術齊用,躡手躡腳地離開,也不敢走得太快——毫無疑問,眼前這位,是九級游仙,只從神識上說,就不是八級游仙可以相比的。

梁志高若是知道,他這可媲美靈仙的神識,居然被認為是九級游仙的招牌,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陳太忠離得雖然很近,但是神識不敢隨意探出去,那么對方的對話,他也只能通過口型來辨認,不過還好,他大致讀懂了“精血”兩字。

猜到對方想用精血尋人,他心里的惱怒,就實在有點無法克制了:欺負人有癮嗎?

陳太忠正在腹誹,猛地發現一頭灰色的貍貓鼻子在空中抽動兩下,竟然將目光轉到了他的方向,緊接著,另一只靈貍的頭也轉了過來。

這畜牲的鼻子,還真不是一般地靈!陳太忠暗罵一句,他身上并無遮蓋氣息的寶物,純粹是因為氣道出身,能鎖住身上各個毛孔的氣息。

但是封鎖氣息,也不是那么絕對的,一絲極細弱的氣息散發出來,人或者覺察不到,但是荒獸有這個天賦。

陳太忠微微側一下頭,不再用眼光直視那兩只靈貍,而是用眼角的余光去觀察——荒獸們的直覺,都是相當驚人的。

他這一轉移目光,兩只靈貍就迷茫了起來,抱著荒獸的人趕緊安撫它倆。

那些人也聚在一起,低聲討論了起來,似乎還有所爭吵,大約是有人認為,陳某人已經離開了這里,封住出山的通道才是正理。

就在他們討論得正熱烈之際,陳太忠沒由來地覺得一陣驚悸。

下一刻,他想也不想地就躥了出去,緊接著白芒一閃,一道巨大的劍光凌空砍了下來,正中他剛剛離開的位置。

這道劍光是如此地凌厲,所到之處枝葉橫飛摧枯拉朽,連山石都斬出了一米多深的口子。

而發出劍光的,正是陳太忠上次見到的那個八級游仙。

原來是梁家人已經有所懷疑了,不過大家沒有搜索,只是故意討論一下,以麻痹對方,然后由梁志誠猛地出手,對那個方向發一道劍氣。

居然是劍修?陳太忠暗暗咋舌,然后躡手躡腳地向后退去:一劍就有這么大的威力,果然不愧是八級游仙。

梁志誠一劍斬空,卻也沒有在意,他已經感覺到,這個方向有點靈氣的波動。

說不得,他沖著陰暗的樹林冷笑一聲,“小子,你攔得住這種攻擊嗎?早早出來,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沒準你還能活下去。”

“這種攻擊,你還能發幾次?”一個年輕的聲音哈哈大笑著,在細碎的撥草聲,聲音漸去漸遠,“你給我機會?我呸……我的機會都是自己掙出來的,自己打出來的。”

梁志誠登時大怒,身子劍一般地躥了出去,“小賊休走!”

“你當我是白癡?一個人打你們這么多?”陳太忠一邊大笑,一邊在山林中穿行。

梁志誠好懸被這話氣瘋,他堂堂的八級游仙,何曾被五級游仙這么奚落過?于是放出飛劍來,左一劍右一劍地殺去。

怎奈前面那廝狡猾無比,行進之間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可偏偏又速度奇快,幾劍過去,未曾擊中目標,他就越發地惱怒。

然而有一點,陳太忠沒有說錯,剛才那有若霹靂雷霆的一劍,梁志誠確實不能隨意施為,也正是因為如此,眾人才偽裝商議一陣,給他時間醞釀這一劍。

既是為炫耀武力,也是為震懾。

梁志誠被對方說中心事,又接連幾劍不中,就有點心浮氣躁了,關鍵時刻,梁志高跟了上來,“至誠,對方很狡猾……虧你學劍,怎么這么沉不住氣?”

廢話,走脫了人,梁明正又不會找你麻煩!梁志誠心里暗哼一聲,不過經此提醒,他也覺得自己有點浮躁,少不得吸一口氣,“不抓這小賊回去,梁家就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話。”

就在此時,前面的人影丟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出來,“看我法寶!”

追兵聞言,齊齊祭出防御手段,只有梁志高不以為然,仗著修為夠高,直接硬闖。

然后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眼前一片白光,直炫得人頭暈眼花。

卻是陳太忠見勢不妙,扔出了一顆閃光彈,他兩次用礦燈唬人了,生恐消息傳遞出去,這次索性丟個閃光彈出來。

閃光彈不但能產生耀眼的光芒,還有巨大的響聲,尤其眼下是在夜里,猝不及防之下,連梁志高都大驚失色,掣出了一張云帕擋在面前。

短暫的驚恐過后,前面逃竄的人,再次失去了蹤跡。

這一次,連兩只靈貍都不頂用了,對方丟出來的一次性爆炸法寶,雖然威力極弱,但是除了炫目的光芒之外,還有非常糟糕的氣味。

梁志高這次可氣得不輕,對方的手段可謂不入流,但是偏偏極為管用,尤其是他倉促間掣出的云帕,可防巔峰九級游仙全力一擊,是昔年一位異性朋友所贈,他極為珍視。

如此清逸出塵的法器,竟然被染上了異味,哪怕這異味轉瞬間就被驅除,但是這番恥辱,是怎么都不能抹殺的。

“小賊,我不會讓你痛快死去的!”他氣得大喊一聲。

“三哥,不要那么浮躁,”梁志誠沉聲發話——這正是此前梁志高說他的話。

“我可能不生氣嗎?”梁志高氣得直跺腳。

就在此刻,身后傳來一聲慘呼,然后有人大叫,“不好了,靈貍被殺了。”

靈貍這東西,膽子是極小的,絕對不會主動追蹤,一般只管指明方向,所以這兩個小東西,是被游仙抱在懷里的,并且還跟在隊伍的后面。

只有需要辨明方向的時候,兩只靈貍才會抱到前方。

但是就在剛才,一道人影掠過,一只靈貍和抱著它的六級游仙,被人一刀齊齊砍做兩段,另一只靈貍哀嚎一聲,想要逃走,然后,又是一刀砍來……

對于梁家人來說,靈貍是比較珍貴的,但是此刻,大家已經顧不得計較這些了,他們在意的是——這怎么可能?

陳太忠能一刀結果一只靈貍和六級游仙,這沒啥可說的,大家認可這廝的戰斗力,但是另一只靈貍居然跑不掉,這就真的奇怪了。

靈貍這東西以膽小著稱,對危險最是敏感,而且抱著這只靈貍的,是一個七級游仙。

七級和六級,那是鴻溝一般的差距,結果陳太忠一刀下去,七級游仙授首,還搭上了一只靈貍。

用地球上的話來說就是:這實在太不科學了。

陳太忠卻是沒管這些,他冒險折回去斬殺靈貍,是因為他覺得,這東西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必須殺掉,他為此甚至不惜動用了紅塵天羅,網住了第二只靈貍和七級游仙。

斬殺掉這兩人兩獸之后,他順手就取走了儲物袋——做這種事,他已經很得心應手了。

六級和七級的游仙手里,不會有太好的東西,兩個儲物袋總共不過兩百多靈,不過令他感到高興的是——他從對方的儲物袋里,搞到了飼靈丸。

五百靈一顆的精品飼靈丸,足足有五顆,普通飼靈丸則有十多顆。

他早就想馴化荒獸袋里的吐香蛇了,但是荒獸馴化容易,飼養卻難,沒有飼靈丸,吐香蛇就算被他收服,也就是個花架子——使用過后,根本不可能恢復元氣。

他收獲不淺,但是這件事,也不可能就此了結,梁家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劫他,打劫不成反被殺之后,還要追殺他,天底下哪里有這種道理?

梁家人在山里追殺了半夜,結果自家的靈貍反被殺了,一時間也有點心灰意冷,所幸的是,周圍陸續又有人趕來,將這十里方圓牢牢地控制住了。

天亮的時候,祝景云也趕來了,這周遭到處都是搜索的隊伍。

但是這樣搜下去,顯然是不頂什么用的,尤其是,據說周家的人也知情了,發來傳訊,要求梁祝兩家最好捉活的——這是血沙侯的要求。

“這個人,我梁家必須雪恥,”梁志高對祝景云說,“抓活的太危險,死的也行。”

“我祝家是看上他的功法了,”祝景云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大實話說出來,“飛升兩個月,就游仙五級,太可怕了……我祝家搜到功法,兩家共享,咱們同進退。”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12
第二十九章反殺

“這是自然,”梁志高點點頭,梁家也是出過靈仙的,此番大張旗鼓捉拿陳太忠,固然是要維持家族威信,事實上,誰不垂涎那功法?

而且梁家也想知道,這個飛升不久的游仙,怎么就得罪了血沙侯。

種種心思,都在不言中,大家圍了山嶺,細細地搜索,不放過一草一木。

搜索到午間時分,南面方向,又有三十余人趕來,卻是周青袞帶著周家的人馬到了,還帶著四五只灰色的靈貍。

梁志高和祝景云接到消息,只能放棄守護族人,齊齊前去迎接。

周家五公子只是七級游仙,但是周氏是青石三大家之一,貨真價實的家族。

事實上,周青袞此來,身邊也是跟著三個九級游仙,兩個周家的,一個鄭家的。

三方見面,周五公子雖然比較倨傲,但是還不算太難說話,正經是周家另一個九級游仙周旺,說話卻極其不客氣,“你們兩家搜了這么久,居然抓不住一個小小的五級游仙,干什么吃的?”

“祝家后半夜才到的,”祝景云不動聲色地回答。

“我家兩只靈貍都被殺了,”梁志高心里有氣,卻還不敢發作。

其實以他的修為和天賦,也是極有希望沖擊靈仙的,若是生在周家,起碼也是周青袞那樣的待遇,但是生在小家族,這便是原罪。

“真是被陳太忠殺的嗎?”周旺冷笑著發問。

“你這話什么意思?”梁志高一時間勃然大怒。

“你再跟我呲牙試一試?”周旺陰森森地發問,他雖是周家家仆,但是一身修為極高。

“好了小梁,”祝景云見狀,趕忙上前和稀泥。

周家一向霸道,若是在城里,行事可能還收斂一些,但是眼下三方在荒郊野嶺相遇,對方有吃下梁祝兩家的實力,這就是危局。

梁志高想自尋死路,跟祝景云沒什么關系,但是他絕對不想讓祝家成為池魚——殺人須滅口,這是小孩都知道的常識。

梁志高冷冷地看周旺一眼,不再說話。

“要是得了什么東西,最好主動交出來,否則后悔晚矣,”周旺又陰森森地威脅了一句,然后才看向周青袞,“五公子,現在怎么做?”

周青袞微微皺一皺眉頭,“先去看看陳太忠漏網之地。”

梁志高鐵青著臉,帶著人往那處走去,心里真不是滋味。

“殺掉算了,”周旺低聲跟周青袞說道,“這廝修煉得不慢。”

合著他為難梁志高,也是因為對方的天賦,周家不把梁家放在眼里,但是對族外的修煉天才,各家族都不會小看。

“不就是小時候有點奇遇……快得過我嗎?”周青袞冷笑一聲,只要是天才,就有傲氣,哪怕低了兩級,他也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追上去。

鄭家的那位一直在冷眼旁觀,以他的眼界來說,這幫鄉下小家族,純粹是小打小鬧。

但是聽到周青袞的話,他還是禁不住哼一聲,“陳太忠修煉得可比你快。”

陳某人的資料,最近被人查了一個底兒掉,飛升兩個多月,目前已經沖到五級游仙,聽到的人,無一不是倒吸一口涼氣。

以鄭家的狂妄,都有心琢磨一下此人修煉的功法了,更有人沒命地打聽——地球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位面。

此刻的陳太忠,已經脫離開了眾人的搜索范圍,大白天的,他不用開神識,也能看清路,再加上隱身術和斂息術,他輕輕松松就穿過了封鎖線。

搜山的人里,并不全是八級和九級的,六級七級的也有,這種級別的游仙,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出了搜索范圍之后,他反倒不著急離開了,陳某人并不是個大度量的。

前一陣,他修為低微,有再多的氣也只能忍著,但是現在,他已經是五級巔峰了,既然脫離了包圍圈,就要考慮收點利息回來了。

于是他爬到一棵大樹上,摸出軍用望遠鏡來,細細地打量搜山的人,期待誰能有落單的時候,他就上前……好吧,也未必要斬殺,起碼是要搶儲物袋。

就在觀望之際,他猛地發現,遠處又來了一撥人,氣勢十足,連梁祝兩家都要恭恭敬敬,他心里冷哼一聲——如此興師動眾,真是令人齒冷。

然而,當他看到那四五只靈貍的時候,終于不能淡定了,來了這么多小東西?

此刻他就別無選擇了,為了防止靈貍肆無忌憚的追擊,他必須震懾一下對方。

所謂震懾,不但要表現出夠強大,而且要夠冷血。

那么,就是你了,陳太忠選好了下手對象,正是昨天晚上御劍攻擊他的那廝。

梁志誠身邊,還有一個七級游仙,一個六級游仙,三人組成一組,劍修以攻擊凌厲和迅捷著稱,有他居中坐鎮,這一組的安全是無憂的。

陳太忠卻偏偏不信這個邪,他對此人的怨念極大,而且……這一組離他最近。

尤為關鍵的是,他知道這個劍修戰斗力很強,若是能滅殺這一組,會給在場眾人帶去極大的震懾。

哥們兒本來沒決定殺人呢,都是你們逼得啊,他心里暗嘆一聲,身子一晃,悄無聲息地滑下樹來,轉瞬間消失了。

此刻的梁志誠,心里并不平衡,周家人高調地趕來,并且懷疑他們可能吞了陳太忠的東西,這讓他異常惱火。

周家強詞奪理地表示,你們發現了陳太忠,豈不知道我周家也在懸賞?你們連通報都沒有一聲,這是……有什么想法呢?

我們什么想法都沒有,梁志誠登時就嗆了,你們周家在懸賞,但是我梁家死人了,我們抓殺人兇手不行嗎?

對于他的炸刺,周家沒怎么計較,就是表示說,你們要聽我們統一調度,遇有緊急情況,馬上放警訊。

梁祝兩家倒是不想答應,但是……可能嗎?

梁志誠正心里抱怨,心頭猛然一悸,禁不住左右看一看——怎么回事?

已經潛伏到左近的陳太忠見狀,再次將頭微微扭轉,只用眼角的余光關注對方——這劍修真不是吹的,直覺感很強啊。

看到那劍修疑惑一下,又恢復了正常,陳太忠腦瓜一轉,就暗暗做好了再次飛遁的準備——昨天晚上,可不就是這架勢嗎?

不過這次,劍修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依舊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沒過多久,他踩到一個小坑,身子登時就是一個栽歪。

就是此刻!陳太忠想也不想,一道尖銳的神識重重地擊了上去,神識之后,就是祭起的紅塵天羅,紅塵天羅之后,則是一桿矯若游龍的大槍。

可梁志誠身為劍修,警惕性不是一般地強,反應也極為敏捷,神識才受到沖擊,一道劍光亮起,對著陳太忠的方向電射而去,“找死!”

陳太忠早就存了“這廝可能在詐我”的想法,身子猛地向側前方欺去,手一揚,“看我法寶!”

梁志誠眼一瞇——他是有點不適應昨天那種強光,當然,也僅僅是不適應。

待他發現天空中有一道大網落下,忙不迭收飛劍回來的時候,就來不及了,整個人登時被大網纏了一個結結實實。

說時遲那時快,一番打斗兔起鶻落,瞬間就形成了眼下局面,旁邊的兩個游仙反應也不慢,一人抬手就扔過來一道繩索,另一人卻是拎著一柄長刀,暴烈地沖過來,一刀斬下。

要說這三人搭檔,分工也確實合理,有人負責束縛,有人負責正面沖殺,還有人負責遠程大威力進攻,別說游仙五級,就算是游仙九級,也未必能迅速脫離戰場。

可是陳太忠早有準備,他直接祭起了那座小塔,任由兩人進攻,自己卻是死死地盯住了劍修,槍出如龍,隔著紅塵天羅,一槍就刺穿了對方的左胸。

“這……怎么可能?”梁志誠大睜著雙眼,顫巍巍地發話——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怎么會被一個區區的五級游仙的法器困住,更不相信,堂堂的一個八級劍修,會如此窩窩囊囊地死去。

“不可能的事兒多了,”陳太忠一抬手,收回紅塵天羅,然后手一抖,收回長槍,手里又多出把長刀來,一刀就砍掉了梁志誠的腦袋。

上次消息泄露,就是因為梁家的精血報警,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哥們兒砍掉你的腦袋,看你還能不能精血報警。

他這冷血的行為,卻是令另兩人大驚,那持刀的漢子一刀斬下,被一層若有若無的光芒擋去,心里原本有點吃驚,要知道,這是七級游仙的全力一刀。

什么樣的法器,才能擋住如此一刀?

但是見此慘狀,他顧不得再想許多,大喝一聲,又是一刀沒命地斬下。

那祭出縛仙索六級游仙,見縛仙索不能縛住對方,想也不想就猛退兩步,抬手放出一朵煙花,待見到梁志誠被梟首,轉身就跑。

陳太忠哪里肯放過這二人?他手中長刀跟對方長刀硬生生碰一下,身子前躥,同時腰肢一用力,長刀橫掃而去,直接將人從腰部砍為兩斷。

被腰斬的這廝,上半身尚未落地,陳太忠手腕一翻,長刀回掃,又一顆人頭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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