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狂仙 作者:陳風笑 (已完成)

 
hkguy 2014-6-20 09:42:4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3 2043994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26
第四十章下注了

事實上,不等眾人明白,那鷹鉤鼻的青年已經忍受不住了,一抬腿就踢向烤箱,陳太忠眉頭都不帶抬一下,手一動,已經多了一把長刀,帶著風聲就斬了下去。

那青年根本沒有防住這一招,可是頭巾大漢反應不慢,手里陡然間多出一根棍子,直接迎上了長刀。

“叮”地一聲大響,大漢倒退了兩步,兩只腳在地上踩出深深的兩只腳印。

一瞬間,六人就擺出了戰斗隊形,有拿弓的,有祭法器的,頭巾大漢冷哼一聲,“你什么意思?”

我自己給自己做飯,你們過來強搶,還問我什么意思?陳太忠真是無奈了,他耷拉著眼皮,淡淡地發話,“滾!或者死!”

“呀,一個小屁孩,看把你狂的,”鷹鉤鼻青年氣得不輕,惡狠狠地盯著對方,他差一點被此人砍斷了腿,心里的怨恨可想而知。

“莫老大且住!”一個聲音叫了起來,卻是雷方聽說這里發生事情,迅疾地趕到。

然后,他就將頭巾大漢扯到一邊,低聲抱怨,“你有沒有搞清楚?找事也不看著點,那是陳太忠啊。”

“陳太忠是誰啊?”莫老大還真不知道這個名字,愣頭愣腦地發問。

“血沙侯找的那個人,”雷方無可奈何地回答,他知道這六人組成了一個“狂風小隊”,是虎頭鎮實力最強的組合,甚至都有能力挑戰紅箭盟。

不過狂風小隊志不在虎頭鎮,他們只是喜歡歷練和廝殺,經常一出去就是二三十天,殺得筋疲力盡了才回來,所以消息滯后一些,也是正常的。

“周家通緝的那個?”果不其然,莫老大的消息很滯后。

雷方聽得也有點哭笑不得,這里面實在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他想一想之后,直接來一句比較有效的,“他逼得周家撤銷了通緝。”

“我艸,”莫老大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是什么靠兒?”

“散修啊,能有什么靠?那是有真本事的,”雷方臉上的表情,很是有點怪異,“人家五級游仙的時候,就搶了我們二當……就能在被圍攻的時候,砍掉九級游仙的胳膊。”

“很想跟他拼一下,”莫老大舔一舔嘴唇,眼中露出一絲不甘來。

“你真要想死就上,我也不攔著,”雷方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個狂風小隊,往日在虎頭鎮也說一不二,他甚至猜得到,這六個人沒準不是散修,反正他該說的話說到,也就夠了。

莫老大愣了一愣,又深深地看陳太忠一眼,才輕哼一聲,“走了!”

他這個決心下得不甘心,狂風小隊的其他人,又何嘗甘心?

那鷹鉤鼻男子狠狠地瞪了陳太忠一眼,七級女游仙更是咬牙切齒地發話,“希望你的運氣夠好,不要讓我們在鎮子到你。”

來吃烤肉是她的建議,小隊因此受辱,她是最惱火的。

“我讓你們走了嗎?”陳太忠本不待跟他們一般見識,可是強行索要不果,還要出言威脅,他就有點火了,“留下一塊上品靈石。”

“憑什么?”那女性七級游仙眉毛一豎,手中就多了一條長鞭出來。

仙界的女XING,相貌都不是特別差,這女人也不例外,英挺的面龐、健美的身材,再加上矯捷的身手,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憑我比你強大,”陳太忠慢條斯理地回答,嘴角泛起一絲不經意的微笑。

莫老大真是有點受不了,這樣的話,往日里只有狂風小隊對別人說,雖然他知道,對方實力驚人,但是己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于是他眼睛一瞇,沉聲發話,“閣下適可而止。”

“靈仙我們都殺過,怕你一個七級游仙?”鷹鉤鼻年輕人也回頭了,釋放出濃濃的殺氣。

“交了錢,可以活,不交錢,死,”陳太忠微微一笑,神識沖著這廝重重一撞。

鷹鉤鼻身子一震,臉色在瞬間就變得刷白,緊接著,噗地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子晃來晃去,隨時能跌倒的樣子。

“神識沖撞?”莫老大一伸手,就扶住了自己的同伴,臉色卻是越發地難看了——神識傷人,雙方修為差別不大的時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

通常只有在高階碾壓低階時,才會出現。

陳太忠一個區區的七級游仙,敢向高于自己的游仙,發出神識攻擊,這意味著什么?

想明白這一點,莫老大的臉都開始發青了——最糟糕的是,對這種攻擊,狂風小隊沒有太好的辦法。

想到這里,他看一眼抱著膀子,在遠處觀戰的雷方,“雷執事,虎頭鎮什么時候可以當街殺人了?”

“陳朋友今天殺了不止一個人,”雷方才不上套,他抱著膀子,慢悠悠地回答,“不過,青石城都制止不了的人,紅箭盟攔不住,這也是正常的。”

“列陣,”莫老大吸一口涼氣,冷冷地發話,然后抬手一拱,“我們知道閣下修為驚人,單打獨斗不是對手,狂風有一套戰陣之術,愿同閣下切磋一二。”

“前倨后恭,何必呢?”陳太忠搖搖頭,慢吞吞站起身,“我這人不會切磋,只會殺人。”

他的行事,其實是效仿庾無顏的,神識襲擊對方,那也不是偷襲——他只是想展示出實力,能兵不血刃地弄到一塊上品靈石,是最好的。

但是對方不買帳,還腆著臉以多欺少,那么他也不介意大開殺戒。

“我擦,開盤了,”旁邊有人高聲叫了起來,“陳太忠勝一賠一點二,狂風小隊勝一賠二,有下注的抓緊了……隨時可能封盤!”

嗯?陳太忠一聽不高興了,哥們兒是要殺人呢,你把我看做什么了?少不得一轉身走過去。沉著臉發問,“開盤了?”

“小賭怡情,”這位賠著笑臉回答,“我老五的人品,大家都信得過。”

“我下一個中階靈陣,”陳太忠面無表情地摸出陣盤,遞了過去,這是他能拿出來的價值、最高的東西了——《燎原槍法》沒法拿出來的,“估個價吧?”

“中中中……中階靈陣?”老五臉上的汗,刷地就下來了,中階靈陣……還是便攜的,別說沒見過,他都沒聽說過,青石城誰家有這東西。

“這個東西估價,還真不好估……您打算壓誰?”

“你這不是廢話嗎?”陳太忠眉頭一皺。

老五腿肚子正要轉筋,莫老大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塊黃色靈石,鐵青著臉發話,“好了,這次我們認栽,這是一塊上靈……”

狂風小隊在虎頭鎮的人緣,不是特別好,他們仗著實力強橫,行事很是有點不講理,所以他們這次撞正大板,旁邊也沒人提醒。

幾乎所有人都確定,這場架陳太忠必贏無疑——擱給你狂風小隊,能打破店鋪的防御陣嗎?人家姓陳的就能做到。

也正是因為如此,老五開出了一賠一點二的賠率。

莫老大并不知道白天的一切,但是他知道,自家若是出丑,虎頭鎮的居民只會笑瞇瞇地旁觀。

所以一聽說有人開出一比一點二的賠率,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情知此事里有隱情,待看到陳太忠要下一個中階靈陣做注,一腔的怒火,早跑到了九霄云外。

且不說人家能不能勝他,只說人家拿出來的賭注,就實在地嚇煞人了——那是中階靈陣啊,他聽說過,但是真沒見過。

陳太忠看他一眼,又看一看老五,想了想也覺得沒啥意思,收下靈石,轉身回去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賭注,弄得他沒了殺人的興致。

老五見狀,也趕緊拔腿溜號,他不但小看了狂風小隊,也招來了陳太忠的不爽,這時候不跑才是傻的。

然而一個盤口激怒了當事雙方,又怎么是一跑能了之的?他鉆進一個巷子,又穿過幾處院子,猛地發現……前面多出了六個人。

“莫老大……您好,”老五苦笑著打個招呼,旋即放大聲音,“我就是小賭怡情,沒有得罪您的意思。”

旁邊終究還是有幾家院子,他放大聲音,也是要對方顧忌虎頭鎮的規矩——你殺我容易,但是想滅口,就難了。

還好,狂風小隊里最難說話的鷹鉤鼻,因為神識受傷,沒心思跟他叫真,莫老大沉著臉發話,“別雞毛子鬼叫的,想活命簡單,說吧……”

他也不說要對方說什么,但是老五自然知曉,于是苦笑著回答,“陳太忠白天隨手一擊,差破了張家雜貨鋪的防御陣,他還要動手,二當家的攔住了。”

“那又怎么樣,不是沒擊破嗎?”七級女游仙冷哼一聲。

“差一點就破了,”老五一攤雙手,很無奈地回答,“陳太忠當時就說了,防御陣吃得住他三槍……事情就揭過了。”

“那也……”女人還待再說,莫老大拉她一把,接著又問,“還有呢?”

“陳太忠五級的時候,就砍掉了一個九級游仙的胳膊,當時是別人圍攻他,要不然那九級游仙性命不保,”老五真是有問必答,“他現在七級了,當街殺人……紅箭盟都不敢管。”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30
第四十一章收取賠償

“還有呢?”莫老大思索一下,繼續陰著臉發問。

“還有就是……他后天要擺攤,”老五反正就是撿著自己知道的說,務求躲過此難。

“青石城一仗,他殺得血流成河,搶了不少儲物袋,后來是庾無顏出面,硬生生打退了周家靈仙,在墮情子眼皮下,將人救走了。”

“三多魔修庾無顏?”莫老大眉頭一皺,庾無顏此人,在積州的名氣極大,死在他手下的靈仙,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此人性情乖張,喜怒無常,而戰力又極其強大,法器眾多,跟他交過手的靈仙,一致認為,想要留下此人,起碼要兩個三、級靈仙。

狂風小隊也殺過靈仙,但那是一個剛進階的一級靈仙,戰斗經驗也不足,跟庾無顏沒法比。

“陳太忠在飛升的通道里,斬殺了一只噩夢蛛,”老五真的是有啥說啥。

“這是……師兄弟?”另一個九級女游仙聞言,禁不住皺一皺眉頭。

任何一個人,聽到這倆的戰力,都會認為兩人有淵源,而不是簡單地認識——都是能越級殺人的主兒,而且能越好幾級。

游仙不是不能越級殺人,但是之所以要分為初中高三個階段,那不是沒有原因的。

同一個階位內比斗,受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和影響比較大,臨場發揮也很重要,還有雙方技法是否相克的因素,這種情況下,低級勝了高級的現象,并不是很罕見。

七級的游仙,若是修習了高級的木系術法,遇到不在狀態的土系九級游仙,這勝負就有得一拼,而劍修雖然強大,但是神識強大的修者,能極大地降低劍修的殺傷力。

但同階是如此,跨階取勝卻難上百倍,以游仙為例,初階重精,中階重氣,高階重神,中階的游仙,已經是化精為氣的境界了,初階遇到中階,不靠法器的話,能破防就不錯了。

六級勝七級,那是等閑難得一見,至于陳太忠這五級游仙,能差一點殺掉九級游仙,殺不掉還不是因為能力不行,而是有人救援,這逆天程度,真的跟庾無顏相差仿佛。

“不是師兄弟,”老五搖搖頭,當時現場的人都知道,庾無顏是看上陳太忠手里的噩夢蛛了,他自是不敢信口開河地胡扯,不過,小故事倒可以編一編,“但兩人是素識。”

“你把事情經過,前后細細說一遍,”莫老大的怨氣終于小了點,他的怒火已經被好奇心代替,同時還有點忐忑——怎么就惹上這么個猛人?“尤其是青石城……怎么打了一場?”

“諸位前輩,我的肚子還餓著呢,”老五索性豁出去了,笑瞇瞇地訛對方一把。

訛人是假,保命是真——只要找個公眾場地吃飯,他這條命就算保住了。

要不說牛鬼蛇神之流,也不是好干的,眉高眼低,那都要看得清楚。

“我這里有一支箭,你想要嗎?”九級女游仙冷著臉摸出了長弓。

“綿綿,”莫老大輕喚一聲,緩緩搖搖頭,“算了……咱們肚子也餓了。”

他心里很清楚,虎頭鎮的居民,對自己這幫人并不友好,若不采用極端手段,很難得到大量的信息。

擱在以前的狂風小隊,根本就不會在意虎頭鎮的觀感,但是現在撞上硬茬了,他們急需當地人提供的線索。

可虎頭鎮是紅箭盟的地盤,狂風雖然不懼,也不想為此招惹太多麻煩。

而眼下這個老五,有貶低狂風的嫌疑,這便可以很順利地掏出不少信息,至于饒此人一條小命,那又算多大事兒?

當天晚上,陳太忠睡得很踏實,中階靈陣已經暴露出來了,他就不介意在帳篷內使用——靈陣自帶防御,這個防御,可是比小店鋪的防御高得多。

一晚上無語,第二天他也沒出帳篷,沒有人敢過來打擾,直到中午的時候,他才走出帳篷,將一應物事收起來,邁步走進了一家小酒店。

他的目光四下掃視一眼,酒店里的人登時就止住了喧嘩,他也不在意,徑自走到一張無人的桌前,坐了下來,淡淡地發話,“點菜。”

店小二一溜煙地跑過來,點頭哈腰地發話,“陳爺您吩咐。”

“荒獸肉,越高階越好,口味也要好,”陳太忠來到仙界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在酒店吃飯,所以也不知道該怎么點,“還有酒……也上一壺。”

“有剛到的云霧酒,給您來一壺?”小二笑瞇瞇地巴結,“這酒每年只進兩次,數量有限,這次您是趕巧了。”

“只要夠好,你盡管上,錢不是問題,”陳太忠大喇喇地一擺手,這一刻,他終于找到一點在地球上做大爺的感覺了。

不多時,酒菜就上來了,一只烤羊腿,一盤鹵肉,一盤青菜,那鹵肉竟然是七級荒獸短尾貘,此獸在荒獸里戰力不強,但肉味相當鮮美。

陳太忠在意的不是這個,相較而言,他更在意酒,端起那云霧酒輕啜一口,味道并不比地球上的酒好,但是酒里真的有絲絲的靈氣,這個不承認不行。

不過比之庾無顏的酒,似乎還是要差上一些。

陳太忠邊吃邊喝,不多時就將一壺差不多一升的云霧酒,喝了一個精光,將菜也吃得七七八八,于是又要了一大碗靈米,風卷殘云一般地掃掉,然后一拍桌子,“買單!”

酒店不知道什么叫買單,但是見他這架勢,已經猜到了一二,店小二走過來,賠著笑臉發話,“陳爺能來小店吃飯,那是我們萬分榮幸的事,這一頓……算小店請了,一點心意。”

“你當我花不起這幾個錢?”陳太忠不耐煩地哼一聲,他可不是吃霸王餐的人。

“真……真不用了,”店小二結結巴巴地回答,身子也在微微顫抖,“你是咱散修里的好漢,掌柜的說了,送您的。”

這句話,登時引爆了在場散修的情緒,“是啊,多殺幾只家族狗,下頓我請您!”

“殺幾只宗門狗,我陪你睡,”有個面容姣好的女修大聲嚷嚷。

陳太忠真沒想到,散修對宗門和家族,是如此地仇恨,見這副模樣,他也不好說付錢什么的了,只是隨手一擺,“剩下的云霧酒,我包圓了……你還想送?”

“這個……”店小二傻眼了,猶豫一下才回答,“我去請示掌柜的。”

云霧酒并不便宜,一壺值十五個靈石,對散修來說,是很高檔的酒了,送一壺兩壺無所謂,送得多了,誰也受不了。

酒店上貨也不多,才一百壺,小二表示說,只能賣八十壺,就在這時,門口有人發話,“好了,剩下的二十壺,我買了,送給陳道友。”

“你誰……”店小二不耐煩地回頭,然后當場就怔住了,“雷老大?”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紅箭盟的大當家雷曉聲,他沖陳太忠點點頭,面無表情地發話,“老二差你一點靈石,咱找個地方結算一下。”

走就走唄,陳太忠也不怕,當場交割了云霧酒之后,他將酒收進儲物袋,就跟著雷老大走了。

兩人走進一家院子,這院子跟紅箭盟總部,只有一墻之隔,看得出來,紅箭盟對某人的戒備心,還是比較大的。

院子里的樹蔭下,站著兩人,一個是二當家徐建宏,另一個是個衣著樸素的中年人。

陳太忠一眼看到中年人,就感覺到哪里有點不妥當,說不得又看了一眼,竟然發現,此人身上,竟然沒有半點修者的氣息。

可是偏偏地,此人帶給他一種威脅很大的感覺,那是來自于直覺的提示,他眉毛挑一下,心里暗暗地戒備。

徐建宏也很注意他的反應,見他似有警覺,于是笑著打個招呼,“昨天差你九塊上靈,今天湊齊了……拿走吧。”

對于他從儲物袋掏東西的動作,陳太忠并沒有太多的提防,他的注意力,泰半放在那中年人身上。

待見到九塊黃澄澄的上品靈石,他也是毫不戒備地接過來——起碼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九塊靈石往儲物袋里一揣,他貌似漫不經心地發問了,“還有事嗎?”

“要是沒有別的事,老二直接就給你送靈石去了,”雷曉聲笑著回答。

陳太忠點點頭,“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的話說得平淡,但是骨子里隱隱透出了殺氣——好端端沒事把我叫過來,最好還是解釋一下。

“你明天要賣東西的事情,我們替你宣傳出去了,”徐建宏笑著回答,猶豫一下,他很不好意思地發話,“這個,我紅箭盟也有些需求……可是我們財力有限。”

“要說什么,你直說,”陳太忠不耐煩地回答,他最討厭這種說話吞吞吐吐的。

“我們想看一下你的貨,有合適的,希望用合理的價格買下,”雷曉聲接過話茬,他的態度,比二當家的果決很多。

然后,他又強調一句,“當然,不會讓你吃虧,我們只是希望先睹為快。”

“好說,”陳太忠很痛快地點點頭,從懷里摸出十幾個儲物袋來,眨眼之間,院子里就堆滿了各種的兵器、法器、法符、草藥和材料。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31
第四十二章財帛動人

前文說過,這個位面的人,不習慣把全部身家都放在儲物袋里,但是陳太忠手里十幾個儲物袋,還是有不少好貨的——出來廝殺,誰還能不帶點壓箱底兒的東西?

其中有幾味靈藥,釋放出濃郁的靈氣,外面若是有人有心,當能發現院子里的異常。

但是紅箭盟選擇此地交易,自然也考慮到了此種情況,三當家羅成長于陣法,早在院子里布置了一個小陣法,用來遮蔽氣息。

雷曉聲和徐建宏挑選了幾樣,報個價之后,陳太忠很干脆地就答應了,根本沒有二話。

所以他們就要得更多了,不過這次,他們要陳太忠報價。

陳太忠也沒有獅子大張嘴的意思,報的價都是很實在的,到最后,反倒是雷曉聲不好意思了,“算了,我們再買就沒了……這條高階縛靈索,明天拍賣吧。”

“這倒無所謂,”陳太忠笑一笑,對方還算識相,知道縛靈索能拍起來價格。

束縛類的法器,是風黃界常見的,抓人抓荒獸都很好用,但是這類法器說多也不是很多,高階游仙用中階縛靈索,是很常見的事。

正是因為如此,血沙侯家的子弟當了高階縛靈環之后,要馬上贖回來,然后才發現,某人手里有噩夢蛛的線索。

“不過我想問一句,怎么不見丹藥?”雷曉聲笑瞇瞇地發問。

“這種東西我收起來了,不賣!”陳太忠很直接地回答,他又不是煉丹師,手上的丹藥自然是越多越好。

“那我再冒昧問一句,”雷曉聲這番舉措,其實是有一定的目的性的,“據說周載遠手里,有極品破障丹,不知是否屬實?我愿高價購買。”

周載遠是周家的九級劍修,而破障丹就是沖關的丹藥,極品可輔助九級游仙沖擊靈仙,雷曉聲目前是九級巔峰,正需要這樣的丹藥。

“這種東西,人家可能隨身攜帶嗎?”陳太忠嗤地笑一聲,他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弱智,游仙沖靈仙,肯定要找個保險的地方。

帶到野外去,是要在野外沖關嗎?拜托,那不是腦殘者無藥可醫嗎?

不過,九級游仙沖靈仙的渴望,他也能理解,于是說一句實在話,“周載遠不是我殺的,他的儲物袋,并不在我手里。”

“在庾無顏手里?”雷曉聲有點沖動地發問,他沒辦法不沖動,須知庾無顏是眾所周知的九級游仙——此人自也有沖擊靈仙的需求。

“你去問他,”陳太忠手一揮,將地上的貨物都收了起來,“既然沒有買的了,那今天的交易,就算結束了?”

“你還是把其他貨物,都賣了吧,”那個沒有任何修者氣息的中年人,終于發話了,“你出現的消息,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今天晚上悄悄地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他的話很難聽,但似乎沒什么惡意,畢竟梁家請了兩個靈仙出手。

陳太忠卻沒理會這番好意,只是笑瞇瞇地看他一眼,突兀地問一句,“靈仙?”

“嗯,”中年男人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也不多說什么。

“哦,”陳太忠也跟著點點頭,轉身向院門走去。

看著他拉開大門,施施然離開,徐建宏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將門重新關住,才扭頭看向那中年人,眼中放出疑惑的目光。

“二先生,這人實力怎么樣?”紅箭盟大當家的也低聲發問。

這二先生叫劉遠,跟雷曉聲的大哥同為黑水門子弟,算得上刎頸之交。

后來雷曉聲的大哥死了,劉遠對雷曉聲照顧頗多,也正是因為有此前因,紅箭盟才組建得起來,而且青石城的幾個家族多少也知道點。

否則虎頭鎮這么一塊肥肉,未必輪得上散修的占領。

“這個人,有點危險,”劉遠點點頭,眼中精芒一閃而過,想一想之后,他才又說一句,“敗此人,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但是殺人……最多只有八成把握。”

“八成把握?”徐建宏聽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可是很清楚,這位二先生,是靈仙二級,一個靈仙二級,想要殺一個游仙七級,居然不是穩拿穩的,這要傳出去,誰信啊。

不過下一刻,他就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點不合適,于是訕訕地笑一笑,“其實八成就足夠了,二先生沒打算動他,算他運氣好。”

這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若是劉遠感覺陳太忠徒有虛名,少不得要小小“警告”那廝一下——虎頭鎮的規矩,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破的。

“我若想殺他,自己肯定也要受傷……哪怕有你們三個的幫助,”劉遠淡淡地發話,“這個人不是你們能打主意的,算了吧。”

“他若是敢傷二先生,我定將他千刀萬剮,”一個人影緩緩地浮現出來,卻是紅箭盟三當家羅成,他靠著陣法,一直埋伏在左近,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意外。

“老三你不懂,二先生還身負著家族的責任,”雷曉聲搖搖頭“一個小小的陳太忠,怎及得上二先生家族的重要?”

“族內子弟,修煉很刻苦,但是再出靈仙,起碼還要十年,”劉遠沉著臉發話,整個陽珠劉家,只有他一個靈仙。

他沒事還好,一旦出事,對劉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當然,他是黑水門的內門弟子,若是被人無緣無故害了,黑水門定然不肯干休,肯定要報仇。

但是就算能報了仇,又怎么樣呢?黑水門的顏面是保住了,可劉家,也不再是劉家了。

大多數靈仙稀少的家族,錯非不得已,家里的老祖宗都很少出手——真的是輸不起。

“二先生無須介懷,”雷曉聲笑著發話,努力消除對方的感慨,“族中有您細心指導,出現靈仙是早晚的事。”

“那是,”徐建宏跟著接話,“陳太忠不聽您良言相勸,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我看未必,”劉遠緩緩地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我有一種感覺……他似乎并不把兩個靈仙放在眼里。”

“不可能吧?”雷曉聲聽到這話,訝異到無以復加,“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庾無顏不成?”

“他知道我是靈仙,還敢背對著我離開,”劉遠笑一笑,又看一眼羅成,“也許他已經發現你的存在了。”

羅成臉上五顏六色地變幻著,好半天才點點頭,“我也隱約有這種感覺。”

“咝,”雷曉聲和徐建宏交換個眼神,齊齊地倒吸一口涼氣。

陳太忠心里也明白,他這么搞,十有八九要把那個追殺組引來——他在虎頭鎮人緣并不算好,雖然不少散修,很崇拜他敢同大勢力作對的膽氣,可是他在鎮子上的仇家也不少。

以兩個靈仙為主要力量的追殺組,一般的游仙,怕早是有多遠跑多遠了,可陳某人一向是不信邪的,眼下有點自保能力了,少不得要碰一碰。

剛才在院子里,交易的金額達到了三萬五千靈,紅箭盟知道他急需上靈,很厚道地給了他三塊上品靈石和二十塊中品靈石,不過好東西也賣得七七八八了。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在街口擺攤,不過來看貨物的人并不多,大約七八十人。

不少人甚至不是看貨物來的,而是遠遠地沖著陳太忠指指點點——對于這個奇跡般猛然崛起的年輕人,他們非常好奇。

除了紅箭盟的二當家徐建宏,二先生也到現場了,腰間還掛著黑水門的腰牌,這是代為維護秩序的意思——不是為了討好陳太忠,只是強調一下:虎頭鎮是有規矩的。

陳太忠也一直警醒著,時刻準備大打出手,眼下魚龍混雜,很難說是否夾雜了什么人物,至于攤子上的這點貨,他倒是無所謂,了不得都不要了,反正是搶來的。

遺憾的是,他擺攤的過程中風平浪靜波瀾不驚,因為開得價錢不高,交易非常順利。

短短的半個來小時,他就賣完了手里的一百多樣貨物,其中高階縛靈索他開價兩千靈,結果幾個人競相抬價,居然賣到了七千靈,一個面帶殺氣的少婦買了下來。

賣完貨物之后,他將十幾個儲物袋也拿出來賣,最后剩下一個儲物袋,想買的人早就買了,沒買的人也買不起。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呆呆地站在那里,從頭看到尾,最終鼓起勇氣上前,“陳前輩,您這個儲物袋……能便宜一點賣嗎?”

“給你了,”陳太忠將儲物袋隨手扔過去,站起身來,轉身施施然離開。

上午這番拍賣,他又賣了兩萬九千靈,不過因為是零散著賣,沒有收到上品靈石,統統是中靈和下靈。

不過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陳太忠都已經做好被人攪黃的心理準備了,他拎著那張能儲物的小弓,快步走出了虎頭鎮。

出了鎮子一里多地之后,他猛然加速,箭一般地沖向了一片樹林——剛才他即將走出鎮子的時候,就覺得有一股氣息落在了自己身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

該來的,早晚是要來的,陳太忠有這個心理準備,甚至他提前宣布要拍賣自己的貨物,本來就有這么一層意思——與其讓對方暗地里埋伏自己,不如把對方引過來。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他比較喜歡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所以他對紅箭盟那個靈仙的建議,并不是很在意。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32
第四十三章都是隱身

陳太忠箭也似地消失在樹林里,他身后卻是一片寂靜。精彩東方文學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半里地外的一塊石頭后,兩個人顯出了身形,一個是瘦小的男子,還有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

“這家伙還真jǐng覺,”紅衣女子舔一舔嘴唇,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甘,“二指,你這隱身符,是不是有問題?”

“這符一千五百靈一張,這價錢你能買到更好的,我跟你姓,”瘦小的男子不服氣地回答。

“問題是,他好像發現咱們了,”紅衣女人皺著眉頭發話。

“這不應該啊,”瘦小男子苦惱地撓一撓頭,他原本就是雞鳴狗盜之徒,最擅隱匿、跟蹤和盜竊,人送外號二指,就是說他哪怕只有兩個指頭,也能讓人中招。

“但是他確實發現咱們了,”紅衣女人刷地拔出劍來,聲音也變得冷了,“你最好能解釋清楚,否則別怪我劍下無情。”

“他可能是身懷巨額靈石,怕人搶劫,下意識的避險行為!”二指大聲辯解。

“你確定是這樣嗎?”女人沉聲發話,眼神愈發地不善。

二指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毛賊而已,此番行事,也不過是被人強捉了來,事實上,他從職業的敏感角度上,也知道追蹤的那貨,應該已經發現己方了。

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這幫脅迫他的人,實在太不講道理了,動輒殺人,他若是敢說被發現了,等待他的,十有仈jiǔ就是絕命一刀。

所以他苦笑一聲,“綾仙子你九級游仙,都不能確定,我這六級游仙,又能知道什么?”

綾仙子很吃這一套,想一想之后,她點點頭,“定然是你的級別太低,不懂收斂氣息,被他感受到一點點。”

去尼瑪的,二指氣得想大罵,別看你九級了,比收斂氣息,你差得太多。

然而,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他緊繃著面皮點點頭,“也許是吧。”

“要追進去嗎?”紅衣女人看著遠處的樹林,有點躍躍yù試。

“您饒了我吧,”二指嚇得連連作揖。

這女人是靈仙費球的相好,自認很不含糊,但是她那點修為,在九級游仙里都接近墊底,偏偏不自知,“綾仙子您身嬌肉貴的,費大人知道我讓您進去,那還不得撕了我?”

綾仙子想一想,最終幽幽地嘆口氣,“女人還是要靠自己啊。”

“什么人?”二指jǐng惕地沖著某個方向——其實他是不敢聽這樣的話題。

哈,隱身的陳太忠好懸笑出聲,你就算蒙,也不能完全蒙個相反的方向吧?

他在覺出不妥之后,沖進樹林里,第一時間就隱著身出來,躡手躡腳地到處尋找線索,為了不被對方覺察,他連神識都沒有放出來。

找了好一陣,而對方的jǐng惕也高,直到剛才,他才找到了兩人的藏身之處。

要不要拿下這倆人呢?陳太忠考慮了一下,徐建宏對兩名靈仙的情況不甚了解,他很急于知道,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對手。

可是眼下出手,擒住這倆倒是問題不大,但對方若是發現有人失蹤,沖突就公開化了,他就失去了突然暗算的機會。

陳某人不怕正面接戰,但是對方是兩個靈仙帶隊,都要悄無聲地暗算自己了,他自然也不會覺得,偷襲是什么小人行徑。

他正糾結出手不出手,只見那紅衣女人刷地祭起一張法符,下一刻,那倆人就不見了蹤影。

虧大了!陳太忠恨得直想跺腳——就算驚動了對方,也比把人放走強不是?

不過緊接著,他又松一口氣,合著那兩位隱身是隱身了,但卻不是很注意掩飾行蹤,其中一人在行走時,腳下隱約能看到草葉的倒伏——雖然很輕。

這么做的,自然就是綾仙子,二指見到這種情況,很想說她兩句,但是他真的不敢——綾仙子的脾氣一向不是很好,而且她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說她缺乏經驗。

估計陳太忠也不在左近,他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兩人走了約莫十來里地,就在進入一個小山溝之際,二指的身子微微一顫,全身汗毛也豎了起來:壞了,陳太忠還真的綴上來了。

因為他聞到了吐香蛇的香氣。

吐香蛇用于追蹤的時候,噴出的腺液是很淡的,跟它用來制作香料的涎液截然不同。

不過二指常年混跡在這個領域,不但聽覺和視覺好,嗅覺也極佳,只不過一般人不知道他有這個本事,他也不會主動泄露,多一點秘密,關鍵時候就能保住一條小命。

比如說現在,他就能發現,陳太忠已經綴上了自己兩人。

但是他不敢說出來,一旦說出來,綾仙子的怒火,不是他能抵擋的。

還有一點更為關鍵:陳太忠既然發現了自己兩人,為什么不直接出手,而是要暗暗尾隨呢?

答案很簡單:陳某人看不上他倆,想借著他倆指引,直接找到主事人。

這個猜測很符合情理,某人五級游仙的時候,就差點殺了九級游仙,待升到七級,會在意一個小小的、九加六的二人組?

念及此處,二指渾身的汗毛根根直立:姓陳的若是知道我發現了他,必然會下殺手——我倆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倒不如在滅口之前,強行搜魂。

所以他的選擇,就是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恐懼,繼續偽作不知——至于說綾仙子?告訴這個弱智女人的話,兩人只可能死得更快。

等到了營地,那里有兩位大人坐鎮,陳太忠的注意力會被轉移,至于說雙方角力,哪個會更厲害,那就不關他這個小人物的事兒了。

陳太忠也沒想到,他的小動作,居然被那個中階游仙發現了。

事實上,他認為自己已經比較有耐心了,通過地上草葉的細微變化,他跟了這兩人很久,中間還有兩次差點跟丟。

這種跟蹤,實在太辛苦了,隨便來一陣風,草葉亂動,或者路過一段石頭,他就要費盡眼力去尋覓。

跟了十余里之后,他大致能掌握此人的速度和步伐了,還有一些習慣也了然于胸——這人能走直路,就絕對不會拐彎。

于是,就在此人進入山溝之前,他已經提前卡位,并且在對方進入的那一剎那,抬手打出一滴吐香蛇液,他沒有讓吐香蛇去噴吐——三、級的荒獸,太容易被九級游仙發現了。

感受到虛懸在空中的小水滴,終于被快速行進的某人撞到,陳太忠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追得真不容易啊。

兩撥隱身的人,相互在默默算計,可笑的是,最明白事的,是修為最低的。

陳太忠終于可以遠遠地綴著了,又跟了半個多小時的光景,眼見對方腳步加快,他反倒是放慢下來——這是快到地方了吧?

果不其然,穿過一片小樹林,就出現了一個營地,四五個帳篷,炊煙裊裊,還有五六個冒險者打扮的人,在營地忙碌著。

綾仙子和二指顯出身形來,施施然走進營地,不成想就在這個時候,一個jīng瘦漢子眉頭一皺,走上前攔住了兩人——他的懷里,赫然也抱著一只靈貍。

靈貍沒命地抽動著鼻子,異常興奮的樣子,那漢子沖綾仙子一皺眉,“你身上……有吐香蛇的蛇涎。”

“吐香蛇?”綾仙子一皺眉,她也知道,這個東西意味著什么,于是扭頭怒視自己的同伴,“混蛋,你怎么不早說?”

二指聽得大怒,心說我要是早說了,以你的智商,咱倆現在已經是尸骨無存了。

不過這時候,硬扛是找虐,他只能干笑一聲,“我哪里可能聞得到吐香蛇的蛇涎?綾仙子您九級的女仙、愛美之人,都聞不到,何況我這小人物?”

他原本還在糾結,要不要把細節跟兩位大人匯報一下,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就在這一片喧嘩中,一個魁梧的中年人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威嚴地發話,“怎么回事?”

此人正是費球,一個剛剛跨入二級靈仙的散修,身為散修能晉階靈仙,也是散修里的佼佼者了。

他正在詢問事情,又一個老嫗走了過來,獰聲發話,“追人反倒被人下了吐香蛇涎,費小子……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浪費資源,不如殺了。”

“關你屁事!”費球很不客氣地回答,以他的xìng子,小綾辦差事,原本是要懲戒一番,但是老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說,他反倒是不能答應。

這老嫗便是另一個靈仙,喚作明特白,兩人很久以前就認識,私交其實很不錯,

明特白本沒有希望沖擊靈仙的,但是她有一次被人圍攻,中毒受傷落水,yīn差陽錯得了一個傳承,五年之后,她以靈仙一級的身份回轉,將圍殺她的一個小幫會連根誅除。

她得了傳承,也傷了根本,相貌不能調整了,在她回轉之后不久,老朋友費球晉階靈仙,很多人說,費球是得了她的好處。

這次明特白接了活兒,也邀請他來一起圍殺陳太忠。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2:39
第四十四章陳太忠來了

“有老姐姐在,還怕什么陳太忠?”費球也不想太過招惹明特白,只是淡淡地奉承一句,“而且這吐香蛇……保不準是野生的,咱別自己嚇唬自己成不?”

“保不準人家已經跟來了,”老姐姐冷笑一聲。

“跟來了正好,”費球不冷不熱地回答,“不用咱們四處找他了,直接在這里結束戰斗。”

梁家人找上明特白的時候,大致強調了一下陳太忠的戰力,也僅僅是一些眾所周知的情節——他們不可能過分夸張,否則就不是現在的價錢了。

費球和明特白對陳太忠,也有足夠的重視,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對上六級游仙,擺出這雙靈仙的豪華陣容——兩人都是散修出身,深知對敵人多一點重視,就是對自己多一份負責。

但重視歸重視,那只是惜命而已,有些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那么好扭轉的。

哪怕那廝現在是七級了,依舊是那么回事,靈仙和游仙,原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鴻溝,大家需要小心的,不過是不要在陰溝里翻船。

陳太忠并不知道這些細節,他只看到,那紅衣女子被一個家伙攔住了,而那家伙手里,居然抱著一只……靈貍?

對于靈貍,他真是深惡痛絕了,于是暗暗地記下精瘦漢子的長相,至于說這場景,估計是吐香蛇被發現了,他卻沒有在意——已經發現了對方的老巢,就足夠了。

至于那魁梧漢子和老嫗,他也記住了,對方是不是靈仙,他判斷不出來,但是從周圍人的態度上,可以猜得到,這倆絕對是BOSS級的人物。

沒過多久,營地的氣氛有點變化,從其他人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一些緊張。

兩個靈仙是不在意陳太忠,但是其他游仙怎么可能不在意?那是傳說中剛突破六級,就能面對九級游仙圍攻的主兒,現在人家已經是七級了。

不過這份緊張,大家還不敢明白說出來,要不然兩位大人難免要惱怒。

那些領了營地巡邏任務的游仙,則是愁眉苦臉地暗自祈禱,不要撞上那個煞星。

然而,這世道從來不缺不信邪的主兒,一個八級的劍修羅林,自告奮勇地表示,他愿意跟隨大家一起巡邏。

營地里的人,基本都來自于錦旸山,羅林的戰力大家也知曉,確實相當驚人,他擊敗過不止一個九級游仙。

多一個高手陪同,大家自然高興,所以三人的巡邏小隊,就變成四個人了。

陳太忠則是抱著望遠鏡,遠遠地觀察著這里,巡邏隊之類的,他不是很放在心上,找出潛伏的暗哨,才是他的目的。

不過現在是白天,他只需要關注對方即可,要動手的話,最好還是選擇在入夜,到那時,他的紅外夜視儀就可以起作用了。

陳某人的耐心,比一般人強出太多了,待到天色大黑,他都不著急靠近營地。

營地上已經點起了篝火,冒險者們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還有人拿出酒菜來吃喝,若是有外人闖入的話,大約會以為,這里是個臨時的聚居地。

費球和明特白原本就是這么計劃的,他們認為,陳太忠不可能在任何一個城鎮多待,那么野外的臨時聚居地,對陳太忠的**,應該不算小。

這種地方,不但可以歇腳,還可以交換物資和信息,散修們都比較喜歡。

當然,若是沒有一定實力的游仙,未必敢貿然闖進來,不過陳太忠顯然是有實力的,而且那廝還很狂妄。

說白了,這個營地,就是要引誘陳太忠自投羅網的,畢竟青石城管轄的范圍太大了,這茫茫山野中,找一個會隱身的游仙出來,那難度,可以跟大海撈針相媲美。

為此,兩位靈仙大人等閑不肯露面,讓營地的人穿了三種不同樣式的制服——一看就是三股勢力,而且還讓一些人只做平常散修的打扮。

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散修路過,估計都有膽子進入營地:有三股大小類似的勢力,還有一些散修的苦哈哈,進入營地只要不搗亂,相信不會有太大問題。

事實上,還真有不少散修,進入過這個營地。

紅箭盟能知道這個消息,也是因為某個散修認出了來自錦旸山的兩個靈仙,再加上營地的人,對陳太忠的消息很感興趣,其中因果實在不難猜。

這名散修知道那兩位的心狠手辣,第二天離開營地之后,就不顧朋友的挽留,執意要離開青石,臨走時對朋友說,那是倆靈仙,你最好也躲一躲。

費球和明特白打好主意,要守株待兔,同時也派出去人尋找陳太忠的消息。

待知道陳太忠在虎頭鎮出現,他們趕忙把營地從赤色谷地遷過來,還派了人去盯梢。

不成想,盯梢的把人跟丟了,回來身上還沾上了吐香蛇的氣息。

兩位靈仙大人都很不高興,可營地的樣子還得擺,為此,費球勒令綾仙子和二指不許出帳篷——希望陳太忠察覺不到太多,還能一頭撞進來吧。

事實上,沒有誰能證明,這吐香蛇涎,是陳太忠干的,更沒有人能證明,陳太忠能看透隱身術,記住這兩人的臉。

但是保險起見,他倆必須回避——如果營地還想引陳太忠來的話。

然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正主兒沒引來,天擦擦黑的時候,卻來了一支四人小團隊。

對于這種小團隊,往日里營地會不動聲色地接納,但是今天卻不行了,費球正在帳篷里喝酒,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不耐煩地發話,“扣住,不許他們走。”

“就是,萬一是陳太忠派來的奸細呢?”綾仙子在一邊接話,她溫情脈脈地剝一顆靈果,塞進費球的嘴里,“球球,要不要逼問他們的口供?”

“要是有游仙九級的,先下了禁制吧,就說征用了,”費球一邊咀嚼靈果,一邊含含糊糊地發話,大手還在綾仙子的身上肆意游走。

“最高的就是兩個七級,”下屬畢恭畢敬地回答。

“那就交給明特白搜魂吧,”費球很無所謂地一擺手,低級游仙的命,就是這么不值錢——若是擱在前兩天,那倒沒必要計較,今天則不同。

區區兩個游仙七級,就敢大晚上進別人的營地,當你是陳太忠?

“呃……”匯報的這位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看一眼綾仙子。

“是有女人嗎?”綾仙子笑瞇瞇地發問,眼中卻有隱藏得極深的寒芒一閃。

匯報的人為難了,他不想得罪費大人的女人,但是他更不敢得罪費大人。

猶豫一下,他才咬牙回答,“有個五級的游仙,似乎還是處、子。”

“那你還等什么?”綾仙子冷哼一聲,“費大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正需處、子……莫非以為我會嫉妒?”

“小的不敢,小的馬上去辦,”那位一轉身,逃也似地跑了。

陳太忠晃悠到子夜時分,才悄悄摸近營地,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除了兩個站在樹梢的明哨,營地居然沒有埋伏暗哨。

這防衛,簡直跟篩子一樣,他暗暗嘀咕,能輕易地摸進去。

他并不知道,人家擺出這么松懈的防守姿態,就是要讓他以為,此處只是一個聚集地,兩個明哨,不過是防獸群突然進襲。

要不要悄悄地潛進去,抓住那個魁梧漢子之后遁走呢?陳太忠開始糾結。

那魁梧漢子和老嫗,起碼有一個是靈仙——或者兩個都是,但是不管怎么看,魁梧漢子都要比老嫗好對付一點。

陳某人看過一些話本小說,尤其鐘愛網絡小說,就覺得江湖上行走,老弱婦孺之流,絕對是需要重視的。

就在他沉吟之際,遠處的巡邏隊走了過來,一行四人,有個家伙深恐別人不知道他是劍修似的,有個風吹草動,就直接御劍飛起來。

要不就弄掉這個劍修吧,陳太忠盤算著。

事實上,他認為自己在瞬間干掉這個巡邏隊,也不是太大問題。

然而,到現在為止,他并不能斷定,這個營地里的人,就是要追殺他的人,能不殺人的時候,他還是不愿意隨便殺人——這是從地球界帶來的習慣。

就在他盤算,如何能打昏這四人,而又不引起響動的時候,營地里猛地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一陣騷亂,還有人的怒罵聲。

原來,營地要抓那四個人,孰料兩個七級游仙雖然級別不高,但是警惕心實在強,其中還有人帶了一顆霹靂彈,這可是能傷害到九級游仙的大殺器。

巡邏的這四位登時就是一愣,其中的三人想也不想,直接扭頭就沖了回去。

羅林卻是呆了一呆,他是一心想跟陳太忠拼一拼的,身為散修,他深明出名要趁早的道理,陳太忠現在名聲鵲起,羅某人卻只差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他也曾有奇遇,手上有三招劍法,專攻防御的劍法,對強調劍出無回的劍修來說,這劍法有點恥辱,但是應對這種局面,是再合適不過。

就這一猶豫的功夫,那三人已經去得遠了,他輕嘆一聲,才待跟去,只覺得腦袋重重地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一時間頭痛欲裂。

神識攻擊!羅林馬上就判斷出自己遭受了什么襲擊,陳太忠來了!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3:48
第四十五章來自錦旸山

羅林并不是特別怕神識攻擊,只要給他一個緩口氣的機會,他就能短期內重整神識,繼續戰斗,然而遺憾的是,他的同伴已經離開。

下一刻,他只覺得全身氣力一滯,感覺是被什么東西束縛了……

陳太忠用神識加紅塵天羅,將人擒下之后,一拳打昏,轉身就跑。

老嫗明特白身在帳篷里,卻是覺出了不遠處的靈氣和神識的波動,說不得走出帳篷,強悍的神識掃了過去。

可是陳太忠已經將神識收斂,整個人也運起了斂息術,這種情況下,哪里探查得到?

“是誰在那里?”明特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對這種異常最是敏感,她看向異動的方向,沉聲發問。

“我馬上去問,”身邊的男侍從不敢怠慢,立刻跑向費球一方。

自打費球晉階二級靈仙之后,行情就高于明特白這老嫗了,初階靈仙雖然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大多情況下,二級總要強于一級。

而且以費球九十八歲就晉階靈仙二級,突破靈仙中階的可能極大,若是機緣巧合,再往上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明特白在被圍攻中,傷了根本,這輩子最多也就是靈仙中階——那還得是運氣好。

所以這次的活兒,雖然是她接的,但是費球卻是主事人。

不多時,男侍跑了過來,“大人,那邊是巡邏隊,剛才營地里暴亂,巡邏隊的人從外面跑回來……大致就是這個樣子。”

“這個球球,”明特白眉頭微微皺一下,不耐煩地嘀咕,她對營地里發生的事情,也都是知情的,清洗散修她贊成,但是整出這么大動靜,實在有點沒意思。

然而不多時,營地里就傳來新的消息——羅林失蹤了。

羅林雖然只是八級游仙,但是在錦旸山,大家公認,他的實力可以媲美九級游仙,也是營地里一個主要戰力。

“一群廢物!”明特白氣得破口大罵,她藝高人膽大,徑自來到羅林失蹤的地點,仔細探查了一番。

“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氣息,”抱著靈貍的漢子皺著眉頭發話了。

下一刻,明特白走向費球的帳篷,“球球,你給我出來。”

“真是麻煩,”費球嘀咕一句,一邊系著褲子,一邊走了出來,不耐煩地發話,“什么事兒。”

四個游仙已經被制住,他正在享用那女游仙,被人打斷,情緒自然不是很好。

“羅林失蹤了,”明特白皺著眉頭發話,“我說你管住點褲襠,會死嗎?”

“管住褲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費球不以為意地回答,然后就是一愣,“什么……羅小子失蹤了?”

陳太忠將劍修掠走之后,沒命地躥出了十多里地,在山地上找個坑,將二人掩飾著藏了起來,然后他將人放出,一抬手,長槍刺穿了對方的大腿,將對方硬生生地釘在地上。

“別裝死了,要不然我不介意殺了你,”他冷冷地發話。

我哪里有裝死?羅林氣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你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但是人在矮檐下,誰敢不低頭?他深吸一口氣,用帶一點惶惑的語氣發話,“這位朋友……請問是哪條道上的?我曾經得罪過你嗎?”

“你看一看我是誰,”陳太忠拿出礦燈,在自己臉上照一下,然后又關掉礦燈,不耐煩地發話,“有種你說個不認識……我保證你這一世都不會有說第二句話的機會。”

羅林原本心里還有點僥幸,見到這個熟悉的面孔之后,一顆心終于徹底沉了下去。

“你是……陳太忠?”他可不敢說自己不認識對方,在這段時間的青石城,陳太忠的名頭不是一般的響亮,周家通緝、北域鄭家插手、青石城除名、梁家通緝……

哪怕他不是來追殺此人的,也能看到此人的畫像。

“說吧,我要聽有用的,”陳太忠抽出長槍,也不管對方疼得滿地打滾,抬手將槍尖指向了對方的喉嚨,冷冷地發話,“只要有一句沒用的,死!”

這話他說得殺氣騰騰,并沒有半分作假,他不愿意隨便殺人,但是面前這個劍修,特別令他討厭,一整天里,這貨就隨著巡邏隊走來走去,動不動就御劍騰空——真當自己是鳥人?

羅林也能體會到他身上的殺氣,只得苦笑一聲,“說了,我就能活嗎?”

下一刻,鋒利的槍尖割破了他脖頸上的肌膚,陳太忠冷哼一聲,“說了不一定死,不說一定會死,你要再挑釁我的耐心……我不介意再去抓個人。”

“我說我說,”羅林聽說自己還有活的機會,再也顧不了那么多,“我們是來自錦旸山的,我在費大人手下辦事……”

錦旸山離著青石城不遠,是個散修聚集的地方,秩序比較混亂,跟虎頭鎮類似,三十年前,那里冒出一個高階靈仙,自稱錦旸山主,要給錦旸山立規矩。

有些散修不聽話,被他直接滅掉了,有些家族不服氣,被他強勢反擊。

打來打去,他還真就打出了名頭,后來又有兩個靈仙依附過來,錦旸山就成了散修的天下,世家和宗門弟子來這里歷練,也盡量不生事端。

再后來,這里就成了散修們比較信賴的集市,很多人手里有好東西,也愿意多走一段路,來這里賣,久而久之,這里人氣越來越高,連靈仙都達到了兩位數。

散修里出靈仙不容易,而成了靈仙的散修,也未必就能隨心所欲,對于這種高端戰力,那些世家一向的主張就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若是拒絕了所有勢力的招攬,那這個靈仙必然會被這些勢力聯壓,甚至絞殺。

錦旸山既然是散修的樂土,靈仙散修前來扎根,倒也是種必然了。

然后,就互為因果了,錦旸山散修的勢力越強大,世家和宗門也就越不好輕舉妄動。

因為是散修,錦旸山的靈仙,雇傭起來價格相對低,否則以梁家的家底兒和聲望,還真請不到倆靈仙。

陳太忠聽到最后,才意識到,自己打算悄悄擄走的那魁梧漢子,居然是修為最高的二級靈仙,嘴巴禁不住扯動一下——話本小說,真的不能全信啊。

就在他一走神的功夫,羅林一張嘴,一道烏光從他嘴里噴了出來,只不過現在正值深夜,不是特別細心的話,根本看不到。

陳太忠的氣機的敏感,遠超旁人,感覺到一股絕大的危機涌來,他想也不想,側身就是一跳,先祭出紅塵天羅,然后才又祭起小塔。

他下意識地認為,對方傷人的決心不是很大,更有可能的是想借機逃跑,至于說祭起小塔,那也是保證萬無一失。

果不其然,那烏光射偏之后,在空中一個轉彎,又沖陳太忠射來,重重撞上小塔的光暈,才掉到地上,然后化作了一團煙霧。

不過陳太忠卻沒關心這個,他看到羅林被槍扎在地上的左腿,“砰”地一聲炸開,一時間血霧彌漫,此人卻是箭一般地電射而出。

“我勒個去的,血遁?”陳太忠愣在了那里,好半天之后,才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到最后,居然蹲下身子,用力地捶地——那貨的血遁,是帶著紅塵天羅一起跑的。

紅塵天羅是他祭煉過的,對方想要搶奪,不是短期內能完成的,尤其是,那貨是被紅塵天羅裹著的,不脫開身子,簡直無法使用仙力。

陳太忠唯一要考慮的是,血遁的威力太大的話,會不會撐破紅塵天羅。

不過,想來也不太可能吧?

這血遁的威力,還真的不小,陳太忠順著冥冥中的那一絲感應,直跑出去七八里,才找到了落在灌木叢中的紅塵天羅。

有了剛才的教訓,他不會輕易上前,而是先仔細觀察一番,由于天太黑,他看不到紅塵天羅下面是什么,倒是隱隱地能聞到一絲血腥氣。

他感受一下,體會不到任何的仙氣波動,神識掃了一下,也是無用,他又不想拿出礦燈來照——萬一人家已經躲起來了,自己可就暴露在對方眼皮下了。

說不得他彎弓搭箭,對著那里就是兩箭,然后才聽到一聲低低的悶哼。

有這一聲,他打開礦燈一看,合著羅林被大網纏了個緊又緊,連個指頭都動不了。

見到燈光射來,斷腿的劍修冷笑一聲,有氣無力地發話,“卑鄙無恥之徒……若非偷襲,你不是我的對手。”

“兩個靈仙對上我這個七級游仙,都要藏在暗地里,你覺得哪個更卑鄙一點,”陳太忠哈地笑一聲,然后幽幽地嘆口氣,“其實你不用跑的……我沒打算殺你。”

“你……真沒打算殺我?”羅林愕然發問,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血色。

“那是,”陳太忠點點頭,感觸頗深地發話,“都是苦逼散修,你只是個跑腿的,又不是主事人,我何必難為你?”

“哎,”羅林無奈地嘆口氣,他這血遁,也是極傷元氣的,尤其是爆掉了一條大腿,以后想再有寸進,都不可能了——除非他有明特白的運氣,能得到什么極大的傳承。

不過現在,說什么也晚了,他又賠著笑臉發問,“想必你還有要問我的?我知無不言。”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3:49
第四十六章觸及底線

“我是說,你若是不跑,就不會死,”陳太忠抬手一槍,正正地戳破了羅林的喉嚨。

看著那張尚帶有一絲諂笑的臉,他搖搖頭,拔出槍頭,“但是你跑了,就要死。”

鮮血從羅林的喉頭噴濺出來,發出嘶嘶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異常地清晰。

陳太忠不無遺憾地咂一下嘴巴,他的話沒有騙人,對方很配合地哇啦哇啦講了很多,他又何必去為難這個小嘍啰——哪怕這廝動不動就御劍飛行,很令他反感。

但是這番逃跑,讓他的紅塵天羅暴露了,只沖這一點,他就必須滅口。

下一刻,他猛地一拍頭,“壞了,忘了問這兩個靈仙,有什么拿手的手段。”

原本他是沒興趣打聽這個的,照了面之后,各顯手段就是了,可是剛才羅林逃跑時,不管是嘴里噴出的古怪物件,還是毅然決然的血遁,都是頗令他瞠目。

而此人不過才是一個八級游仙,就有如此眾多的保命手段,那倆都是靈仙了,手段少得了嗎?

不過,既然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會后悔,于是他對自己說,“人家有什么保命手段,以這貨的身份,估計也不會知情。”

然而,這種自欺欺人,并不能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好,反倒是加劇了悔意,于是他決定,再去探對方的營地,爭取再捉個人,好震懾對方——順便了解一下那倆靈仙的手段。

他循著記憶中的方向摸去,在距離營地還有五六里地的時候,就發現營地那里燈火通明,拿出望遠鏡一看,有人來來回回地忙碌著。

這大半夜的,居然都不睡覺?陳太忠摸出夜視儀戴上,隱身術發動,才待邁步向前,然后硬生生地止住:嗯,慢著,不對!

合著前方不到五百米處,有一個淡淡的人影趴在那里,一動不動,而且紅外強度極弱,他禁不住暗罵一句:把崗哨放在這么遠,這是太有信心呢,還是送菜呢?

陳太忠并不知道,潛藏的這貨是幾級,不過既然有信心這么遠潛伏,想必修為不低。

于是他躡手躡腳地湊上去,在瞬間就火力全開,先是神識刺,然后紅塵天羅,同時還準備了了若干的后手。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再度發生,一個神識刺過去之后,那廝渾身一震,就不動了,紅塵天羅基本上是沒用啥仙力,就捆住了對方,諸多后手壓根兒沒用。

“太弱了一點吧?”陳太忠走上前,摸出個打火機,在對方面前晃一下,然后才發現……這不是跟蹤自己的那男人嗎?

游仙六級,怪不得呢,他扛起此人就走,走出七八里地之后,找塊大石頭,在石頭背面放下此人,拿出一瓶礦泉水,刷地澆到此人頭上。

不過,以他的神識強度,直接襲擊一個六級游仙,這顯然不是一瓶水能澆得醒的——擱給脆弱一點的,沒準就白癡了。

用了半個多小時,他足足澆了六瓶水,那廝才**一聲醒來,有氣無力地發話,“我……我是被陳太忠的神識襲擊了,他把我扔在這里,就離開了。”

“我擦,你還會算命?”陳太忠聽得啼笑皆非,“我真沒打算離開。”

“你不要離開,小心陳太忠回來,”那貨兀自在胡言亂語,接著,他猛地停頓了一下,然后才欣喜地發話,“陳……您是陳前輩?”

“白天你跟蹤我的時候,好像沒當我是前輩,”陳太忠淡淡地回答。

“白天我早就知道您跟著了,”二指一聽,捉了自己的,不是錦旸山的人,登時就長出一口氣,然后晃一晃腦袋。

好一陣之后,他雙眼的瞳仁,才有了焦點,然后欣喜地叫一聲,“果然是您……您在山口的時候,撒過來的吐香蛇涎,我說得沒錯吧?”

“嗯?”陳太忠聽得有點吃驚,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區區的六級游仙,居然能發現自己的手段,一時間有點莫名的感嘆,還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

不過接下來,他的吃驚就被疑惑所取代了,“那你為什么……沒啥反應呢?”

“您不知道,跟這幫錦旸山的人在一起,那真是提心吊膽啊,”二指苦笑一聲,將自己的感受說一遍。

陳太忠覺得對方說得算是有道理,可是他還有點想不通,“那你這么溜號,不怕人家抓你回去?”

“我是跟著巡邏隊出來的,”二指回答道。

合著羅林失蹤之后,營地上還要大家出去巡邏,二指就自告奮勇,跟著巡邏隊一起,別人看他這個六級游仙如此不知好歹,少不得譏諷兩句,但是他不在意。

明特白覺得他級別雖低,勇氣可嘉,也就同意了。

事實上,二指已經打了溜號的主意,少不得在巡邏隊前后晃動著,意思是說——我打算以身吸引陳太忠。

瞅個離大家比較遠的時候,他祭起自己私藏的隱身法符,躡手躡腳地離開了,不過他也不走遠,就在五里地左右的地方趴著。

他都打算好了,若是被錦旸山的人發現,他就說自己是被陳太忠擄走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剛才一醒轉,他就說了那樣的話。

“為什么要趁夜離開他們呢?”陳太忠表示不理解。

“白天不好走脫,”二指苦笑著回答,“你們神仙打架,我們這種小鬼摻乎不起啊。”

“那為什么前兩天不走?”陳太忠繼續發問,

“因為今天,有四個游仙被抓了,已經死了一個,剩下三個早晚要殺掉,費球懷疑他們是你的奸細,”二指嘆口氣,說出一段令人發指的經過。

這四個游仙,就是進入營地的那個小隊,其中一個七級游仙在沖突爆發的時候,引動了一顆霹靂彈,登時身隕,不過也拼掉了一個八級游仙,重傷一個九級、一個八級游仙。

剩下三人,有兩個被嚴刑拷打——早晚是要搜魂的,另一個輕傷的女游仙,則被送進了費球的帳篷里,糟蹋了。

二指本來就對錦旸山的人不滿,眼看對方都開始肆無忌憚地濫殺無辜了,他就覺得自己待下去,小命也難免不保——關鍵是這幫人太不講道理。

“如此地濫殺無辜?”陳太忠聽得有點臉色發青,那四個人,豈不是因為哥們兒而死?

“只死了一個,不過剩下三個,應該活不到明天天亮了,”二指苦笑一聲回答,“那女人……被糟蹋了好久了。”

“你在這里給我待著,”陳太忠招出吐香蛇來,在二指的頭部和胸腹部噴了三口涎。

吐香蛇的蛇涎,若是只沾到衣物,換了衣物即可,但是沾到肉身,除了熬過三個月的追蹤期,便只有斷肢,才能躲得過。

“若是所言不實,我必殺你,”他收起吐香蛇,轉身離開,“自己藏好了。”

“尼瑪……我身上有吐香蛇的蛇涎,這咋能藏好呢?”二指真是欲哭無淚,錦旸山那邊,可是有靈貍的,聞得到。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更多選擇了,不管怎么說,陳太忠還是愿意講理的,不像錦旸山那幫人,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陳太忠是真的火了,從地球界飛升的他,還保持著一種樸素的認識——冤有頭債有主。

像這種隨便遷怒于弱者的行為,他不屑為之,所以對于那些因為他的緣故,而被遷怒的人,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

總之,這是嚴重違背他的認知的行為,所以他出離憤怒。

不過,就在接近了營地的時候,他才暗暗地一撇嘴——尼瑪,只顧生氣了,又忘記問這倆靈仙的手段了。

可是這個時候后悔,就已經有點晚了,陳太忠也不想再轉頭回去,索性一橫心,隱身沖著費球的帳篷摸了過去。

手段再多,使不出來也是白搭,他想明白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沒有誰是萬能的,我不需要知道你擅長啥,只要能有效地干掉你,比什么都強。

正所謂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能發揮我的擅長,那就是你的末路。

他躡手躡腳,一直摸到費球的帳篷門口,也沒被人發現——周邊的人很多,也很忙亂,但真的沒人發現他。

小心翼翼地挑開帳篷一角,陳太忠隨時準備強力一擊,不過里面依舊沒什么反應。

他想也不想,果斷地躥了進去,然后才發現,帳篷里空無一人——中埋伏了?

事實上,帳篷里還有一人,一個女修,四仰八叉地被綁在床上,眼神渙散氣若游絲,下、身一片狼藉,眼瞅著就不行了。

這幫錦旸山的家伙,真是壞透了!陳太忠一眼就看出這女修沒救了,他才待轉身離開,卻又猛地一回頭,“是你?”

這個女修,他見過,在赤色谷地,他去獵殺雷霆鹿的時候,女修跟著她的兄長也埋伏在那里,后來還花了十靈,從他手上買雷霆鹿的肝臟。

女修的眼神早就渙散了,聽到有人說話,嘎地慘笑一聲,有氣無力地發話,“有種的,你就殺了我,陳太忠是我朋友……他會為我報仇的。”

陳某人的頭像,青石城皆知,她當然知道,自己遇見過此人。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3:49
第四十七章飛行法器

“你既然當我是朋友,那我送你一程,”陳太忠手起刀落,砍掉了女人的頭顱——人已經沒得救了,送她個痛快,也是朋友之意。

“謝謝,”落地的人頭,終于辨識出了他是誰,“幫我兄妹……報仇,必謝。”

陳太忠聞言,胸口登時生出一團戾氣,下一刻,他就躥出帳篷,一路隱身來到營地之外,長嘯一聲,“費球,陳太忠在此,你個膽小鬼,可敢來一戰?”

“你算什么東西?”遠處傳來一聲長笑,費球人還未到,氣勢已經到了,一股龐大無匹的威壓,自西北角橫空而至,“殺你,我用不了一個指頭。”

“有種就跟我來,”陳太忠轉身就走,他是氣道出身,并不怎么在乎威壓。

靈仙和游仙的差別,是全方面的,但是最根本的,還是仙靈之氣的運用,身為靈仙,天門大開,不但體內的仙靈之氣容易補充,甚至能調用體外的天地靈氣。

這個“容易補充”和“可以調用”,都是相對的,不過一般來說,靈仙站在那里,任由九級游仙攻擊,若是游仙的攻擊力差一點,怕是累死了,靈仙的仙力都不會有什么損失。

由于可以影響體外仙氣,靈仙極為重視“勢”的運用,而對上游仙,氣勢往外一放,便是碾壓的結果。

也有那驚采絕艷之輩,能在游仙階段,就感悟“勢”的運用,但是跟靈仙拼消耗,基本上……也還是碾壓的結果。

陳太忠對此有了解,不過他還是想拼一下,看看靈仙到底能強成什么樣子。

不成想,這二級靈仙,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說不得他轉身就跑,跟二級靈仙單挑,他還有逃脫的希望,但是再加上旁邊一堆人,再不跑就是作死了。

“小子找死!”費球冷哼一聲,就迅疾地追了過去,他只擔心對方不露頭,只要露頭了,他倒不信,一個小小的七級游仙,能在他面前跑掉。

陳太忠風馳電掣一般,跑出了二十余里,身后的靈仙卻是越追越近,相差總共也不到一里地,尤其令他郁悶的是——此人身后不遠,還有一股不弱的氣息追著。

“兩個靈仙追一個七級游仙,還敢再不要臉一點嗎?”陳太忠一邊跑,一邊破口大罵,因為對方追得太緊,他甚至連隱身的時間都沒有。

“小子話還真多,”費球原本是埋頭猛追,聽到這話之后,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一抬手,就祭起一條似鞭似锏的物事,砸向陳太忠的后背。

靈仙出手,果真是不凡,隔著一里地,那物事瞬間就抵達,正正地砸上前方人影的背脊。

陳太忠也知道對方出手了,特意往旁邊一閃,結果那玩意兒跟著就追過來了,直接將他砸了一個跟頭。

所幸的是,他及早將小塔祭了出來,所以除了氣血翻涌之外,倒也沒什么大礙,爬起來之后,繼續沒命地飛奔,嘴里兀自大罵,“堂堂的靈仙,居然偷襲游仙,真不要臉。”

費球直氣得鼻孔冒煙,就想再度祭起那物事。

“費球,你在干什么?”后面的明特白發現了前面的戰斗,禁不住破口大罵,“老娘找你來,不是讓你殺人的,你要抓不住人,就讓開!”

“明姐你這話何苦呢?”費球訕笑一聲,收起了物事,繼續狂追了下去,心里卻也暗暗地吃驚:這個陳太忠,還真是有點棘手。

他剛才那一锏砸下去,就算是一級靈仙,也未必能完好接得下來,主要是他想著,對方跑自己追,打得太輕,恐怕起不到遲滯的效果,

所以他下手相當重,雖然不是全力,但也有把握打得對方吐血癱瘓。

不成想,那位只是摔了一跤,爬起來繼續跑路,還能中氣十足地罵人。

再想一想,此人還能扛住他的氣勢威壓,實打實的怪胎,怪不得梁家要請兩個靈仙出手。

費球一氣之下,就打算全力下手,但是明特白一句怒吼,登時讓他如夢方醒一般地收手。

陳太忠可不知道這些緣故,耳聽得老嫗說要捉活口,他迅速地改變了自己的逃脫方案,微微一轉向,沖著一座山崖奔去。

“姓陳的小子,你要是肯乖乖地站住,老娘饒你一條小命,”明特白對周圍的山勢也有所了解,見狀大聲喊道。

“你算什么玩意兒,也配當我老娘?呸!”陳太忠狠狠地吐一口唾沫,沒命地向山崖跑去,“我跟你們倆……不死不休!”

“那就別跑啊,”費球嘎嘎地怪笑著,“我把修為壓到游仙七級跟你打,只要你贏了,我倆再不追殺你。”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白癡嗎?”陳太忠腳上一使勁兒,反倒是加快了速度。

又跑了十來里地,前方是一處斷崖,他想也不想,強行運起斂息術,猛地就沖出了懸崖。

此刻天色還是大黑,費球能追著他跑,主要就是神識鎖定了靈氣波動——陳某人的神識也極其強大,刻意隱藏之下,二級靈仙也感受不到,只能通過仙力波動來追蹤。

此刻陳太忠一斂息,費球立刻就失去了對方的蹤跡,他緊追幾步上前,猛地駐足——虧得他的神識及時感受到,前方就是斷崖。

“我艸,再發現晚一點,那就慘了……這個混蛋,居然還會斂息,”他憤怒地罵一句,氣勢放出,不斷地轟擊著四周。

這就是他早計劃好的,對付隱身術的辦法,隱身術固然是很令人頭疼,但是對于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修者來說,并不是太大的問題。

就像鄭衛久帶的那張法符一樣,只要能擾亂天地靈氣,隱身的人就會被逼出來,而靈仙擾亂靈氣,根本無須法符,強行擾動即可。

不過很遺憾的是,陳太忠似乎并沒有藏身在附近——難道是真的跳下去了?

就在這時,明特白也追了過來,她一見現場情況,心里就明白了,想也不想就從儲物袋里取出一件物事,沖著天上一丟。

“啪”地一聲響,那物事在空中炸開,放射出明亮的光芒,卻是一種類似照明彈的一次性消耗品——這叫消息彈,夜里用來警戒和求援是極好的。

消息彈的光線不是很亮,但是對隨時可動用神識的靈仙來說,已經是足夠了,兩人運足目力向下望去,只見一朵蘑菇一般的東西,慢悠悠地向山崖下飄落。

“奇怪,”明特白神識掃了掃,側頭看向費球,“怎么沒有氣息波動?”

“這家伙除了隱身術,還會斂息術,”費球氣得直咬牙切齒,“跑到斷崖的時候,他猛地收斂了氣息,我追上來的時候一時不差,差點一腳踩空……真他媽的陰險。”

“這不奇怪……只會隱身術不會斂息術,怎么越階偷襲?”明特白冷冷地看他一眼,“現在你也看到了,就這么干看著他跑了?”

“我沒有飛行靈器啊,”費球訕訕地回答。

“你的逍遙盤呢?”明特白獰笑著發問,“老姐還幫你出了點靈石吧?”

“那是法器,不是靈器,”費球狡辯著,他自覺是靈仙了,用飛行法器有點跌份,可同時,他又是散修,飛行靈器,那價格可不是一般的貴。

“你送給那個騷女人了,早晚你要死在女人肚皮上,”明特白知道那逍遙盤的去向,球球把法器借給小綾了。

明特白跟費球的關系,其實也很微妙,她可以說是亦師亦姐,有人在場的時候,她不愿意多呵斥球球,但是沒人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費球也一樣,四下無人,他只能賠著笑臉發話,“明姐你不是有嗎?”

明特白摸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方毯,眨眼之間,毯子就漲到了門板大小,她淡淡地發話,“我這個法器受損了,只能載一人。”

“是嗎?”費球用狐疑的眼光看她一眼,很懷疑地發問。

“那你去追人吧,”明特白一擺手,淡淡地發話,“記得把人活捉回來。”

“姐你這是啥話呢?”費球又賠笑,“弄到他的功法,也得姐姐解說給我,你去追吧……球球我信不過誰,還信不過你?”

合著兩個人來捉陳太忠,不僅僅是受了梁家的請托,更關鍵的是——兩人看上了陳太忠的功法,除了隱身術,更垂涎那快速晉階的法門。

散修的苦,就苦在這里了,只說找各種可修習的功法,就可能找白了頭發。

明特白是得了機遇,一個天仙的隕落之處,但是她只得了游仙沖靈仙的法門,以及一些靈石和法器,后續的功法,根本就沒有。

費球也缺靈仙的功法,兩人聽說陳太忠功法神奇,才動了心前來,并且同梁家約定——陳太忠身上所得的東西,都是兩人的。

如若不然,僅憑梁家這一個靈仙都沒有的小家族,真不好請動兩個靈仙——哪怕兩人都是散修里的靈仙。

那么,明特白不許費球對陳太忠下重手,也就很好解釋了,萬一把人弄死了,儲物袋里找不到功法,腫么辦?

退一步講,只要人活著,哪怕是功法都沒毀掉了,這不是……還可以搜魂嗎?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3:50
第四十八章營地殺戮

明特白冷哼一聲,踩上那片毯子,順著斷崖直泄了下去,不多時,下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

“好激烈的戰斗,”費球禁不住咋舌,明特白的戰斗力,他還是很清楚的,終究得了天仙法門的,是明特白而不是他,“陳太忠這廝,果然不容低估。”

就在這時,山崖下飛上來一只傳訊紙鶴,只聽得明特白氣急敗壞地發話,“球球你快給我下來,拿一支長劍在山崖上戳,怎么也下來了。”

“陳太忠真有那么厲害?”費球駭然了。

“我他媽根本沒找見人,”明特白氣得破口大罵,“這廝用的根本不是飛行法器。”

兩人一直認為,那緩緩下降的是飛行法器,殊不知,那是陳太忠從須彌戒里拿出了一個降落傘。

陳太忠有飛行法器,那就是從徐建宏那里搶來的飄絮椅,但是既然要驅動法器,人就得在上面,有斂息術都沒用——法器在飛呢。

他并不認為,兩個靈仙,會連一個飛行法器都沒有。

所以他也不指望靠著飄絮椅擺脫追殺,于是找出個降落傘來,還掛了袋五十斤重的大米在上面——須彌戒里亂七八糟的東西,真的很多。

就在降落傘打開的一瞬間,他直接跳向山崖,手里的長劍狠狠一扎,下滑了三四米之后,就掛在了懸崖上,然后隱身加斂息,就那么躡手躡腳離開了。

說白了,他選這處懸崖,主要是想給自己找個發動隱身術的機會。

事實上,他也有不止一套方案,來爭取脫身,但是聽說對方要抓活口,這個方案就是最合適的。

花了約莫一個半小時,他終于重新攀上了崖頂,而崖下兩個靈仙卻還在瘋狂地發泄著,務求要找出藏在附近的陳太忠。

看到兩個人發誓要找出自己的架勢,陳太忠心頭的戾氣再起,既然你們這么死纏爛打,那就別怪哥們兒端你們老窩了。

這次他也不隱藏身形了,祭起飄絮椅,直接奔著營地而去,這種飛行法器,夜間并非不能使用,只不過要有很好的方向感,而且神識也要不住地外放。

否則別說荒獸夜襲,坐著飛行法器撞山的例子,也真的不要太多——畢竟坐了飛行法器,是要趕路的。

陳太忠沒用了幾分鐘,就趕到了營地,就在大家抬頭張望這從天而降的椅子時,他大喇喇地走下來,“營地的人……集合了!”

“陳太忠,”馬上就不止一個人認出了他,然后就是刀劍出鞘的“錚錚”響聲,還有人大聲地發話,“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混蛋!”陳太忠臉一繃,厲喝一聲,“我已經跟費大人和明大人談好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區區一個梁家,能指使咱錦旸山的好漢嗎?這里面的因果,你們不懂!”

“費大人哪里去了?”綾仙子走上前來,笑吟吟地發問。

“我們的合作,涉及其他方,”陳太忠信口胡言,然后臉色一整,“兩位大人馬上就回來,現在……集合了!”

在場的人完全不能理解這種場景變幻,不過里面有幾個人猜到了,兩位大人此來,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功法。

而這些猜到的人,卻無一例外地是明費的心腹,于是就默默地整理隊伍,還去帳篷里,叫里面的人也出來。

倒不是沒人懷疑,陳太忠是不是陷了那倆靈仙,然后來找營地的茬子,但是再想一想,這實在是不可能的,姓陳的再厲害,費大人和明大人打不過,還能跑不了?

只有一個家伙,眼神有點不對,不動聲色地向營地邊緣慢慢躲去。

陳太忠的神識,肆無忌憚地全開著,眼見這貨似乎有問題,說不得抬手一指,“你……過來!”

那位見自己被點名,想也不想,拔腿就往外跑。

“跑得了?”陳太忠冷哼一聲,一道神識擊過去,然后身子猛地躥過去,抬手一槍,就了結了此人,槍尖一掃,一顆頭顱滾落到地上。

他并不認識此人,不過,這并不妨礙他隨手一頂帽子扣過去,“梁家的奸細,該死!”

殺掉一人后,他又一指那抱著靈貍的精瘦漢子,“我懷疑你也是梁家的奸細。”

“你開什么玩笑?”精瘦漢子眼睛一瞪,似乎是想罵人來的,最后還是強行忍住了,“我是明大人的左衛。”

他在明特白身邊,還是很受信賴的,甚至可以呵斥綾仙子,不過明大人不在現場,他必須忍住這口氣,對方可是敢隨意殺人的主。

他不認為自己被殺之后,明大人會因此找對方的麻煩——死去的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他如此忍氣吞聲,陳太忠卻是不管那么多,一定要尋對方晦氣。

他沉著臉發話,“左衛就不能向梁家通風報信了?我跟梁家不死不休……你過不過來?”

“你隨便殺人,我哪兒敢過去?”精瘦漢子也火了,然后又求救似的看向一個中年胖子,“趙老兄,你可是費大人的總管。”

“陳老兄,你不用這么著急,”中年胖子沖陳太忠一拱手,略帶一點警惕地發話,“待兩位大人回來,自有公斷!”

“你是想找事?”陳太忠眼睛一瞇,陰森森地發話。

他召集眾人,只是想趁著那倆靈仙沒回來的時候,先大殺一氣,殺個血流成河。

對這幫濫殺無辜之輩,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以殺止殺。

“我不是那個意思,”中年胖子向后退一步,躲到了同行的兩個游仙身后。

就在這時,一只紙鶴從天而降,直奔中年胖子。

“大人來訊了,”他欣喜地跳起來,伸手去拿紙鶴,一時間竟然忘了戒備。

于是在下一刻,一道槍影凌空掠過,直接在他胸口上戳出一個碗大的窟窿。

既然那倆靈仙知道發信息了,陳太忠就知道,自己殺不光這幫人了,那么,就能殺多少殺多少好了。

一槍干掉胖子之后,接著兩槍又挑飛兩人,然后他沖著精壯漢子就沖了過去——靈貍這個玩意兒,實在是太討厭了。

那精壯漢子臉色一沉,知道自己跑不開,索性將手中的靈貍一拋,摸出兩把短匕,猱身沖了上來,竟然沖破了長槍的圈子。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他想要逃跑,只會被長槍殺死,倒不如貼身搏斗,還有一絲僥幸的可能。

不成想,陳太忠在瞬間就槍交左手,右手陡然多出一把刀來,一刀就將那靈貍砍做兩截。

精瘦漢子見對方沒有抵擋自己,心里就生出了點不好的猜測,但是有這樣的機會,他又怎么可能錯過?說不得右手匕首狠狠扎過去,左手隨時準備補刀。

但是非常遺憾的是,匕首被一層淡淡的光膜擋住,再也不能前進一分一毫。

怎么可能?他正待變招,卻陡然看到,一具無頭的尸身,脖頸里正噴著鮮血——慢著,這身體上的衣服,怎么這么眼熟呢。

難道,這就是死亡嗎?下一刻,他就失去了知覺……

陳太忠在營地一陣砍殺,最少殺死了十余人,靈仙不在場,沒誰擋得住他隨手一槍。

剩下的人都被嚇壞了,紛紛藏進周圍的山林。

陳太忠有強大的神識,但這深更半夜的,去樹林里一一找人來殺,也太沒效率了。

于是他隨手拎出一人來,刀往對方脖子上一架,“今天你們抓的那四個人……都在哪兒?”

“都都……都已經死了,”被抓的這位哆哆嗦嗦地回答,“費大人去追人的時候,趙總管說,那四個人沒用了。”

費球捉那四個人,就是為了防止營地的消息泄露,既然陳太忠現身了,這四個人留著,就沒啥意思了。

尤其是捉拿這四個人時,營地里死了一個八級游仙,陳太忠又潛進來殺了一個,剩下兩個,就果斷處理掉——已經殺了,自然要殺個徹底。

“那你也可以死了,”陳太忠鐵青著臉,長刀一伸。

“我是青石本地人,”這位著急地大叫,“他們逼我來,我不敢不來!”

“那留下一條胳膊吧,”陳太忠手腕一轉,硬生生砍下對方的左臂,然后身形一閃,也竄入了樹林中。

傳訊鶴飛過來,他就知道,費球和明特白會很快回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果不其然,他消失了不到五分鐘,遠處就傳來一聲怒吼,“混蛋,陳太忠……有種的沖著我來,欺負游仙算什么本事?”

陳太忠很明白,這貨是想激自己回話,以鎖定自己的位置。

但是對于這么無恥的話,他實在不能忍住不回,于是氣運丹田,直震得山林中回聲不斷,“身為靈仙,濫殺無辜游仙,真不知道誰更不要臉。”

“小子我看你再跑,”費球箭一般地沖了過來。

陳太忠默然不語,只是默運隱身術和斂息術,同時手里抓著玲瓏小塔和紅塵天羅,只待對方松懈的時候,來個雷霆一擊。

可費球趕過來之后,并沒有盲目地出手,只是用強大的神識掃視了一下,眉頭微皺,立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hkguy 發表於 2014-7-20 23:51
第四十九章斬靈仙

過不多時,明特白也趕了來,她的腳力不慢,只是在營地里看過了損失,才過來的。

見到費球站在那里不動,她就有點不高興了,“怎么,又讓人跑了?”

“我不敢亂動,提防著他趁機逃跑,”費球沉聲回答,“老姐姐你來了,咱們就可以合作,把這里過一遍……營地怎么樣了?”

“這家伙手很辣,殺了十二個人,”明特白悶聲悶氣地回答,聽起來情緒不是很好,“營地里有點人心惶惶。”

你們既然在這兒守著我,那我再回營地走一圈,陳太忠暗暗地做出了決定,他剛才殺得爽了,也搶了十來個儲物袋,卻是沒有進帳篷細細搜一搜。

他才躡手躡腳走了幾步,就聽到明特白話,“那我在這兒守著,你回營地坐鎮,等天大亮了,你再過來。”

“為什么要回去呢?”費球有點不樂意,想到陳太忠身上的功法,他總有一點點擔心,擔心老姐姐學了以后,不告訴他。

“總不能讓人心散了,”明特白氣得哼一聲,他倆雖然是靈仙,但是靈仙也是需要人幫襯的,沒有自己的勢力,光桿司令的日子并不好過。

當然,她也知道費球在想什么,說不得嘆口氣,“那我回去坐鎮,總可以吧?”

“得了,老姐姐,我錯了還不成嗎?”費球知道這話有道理,他雖是二級靈仙了,終是不敢招惹她太狠,說不得苦笑一聲,轉身就走,“我回去把防御陣布置一下,等天亮了過來。”

營地可以布置簡單的防御陣,但是有倆靈仙在,這陣勢就沒人張羅,若是剛才就布了陣法,陳太忠也不可能殺人殺得如此干脆。

營地離這里,只有兩里地左右,兩個靈仙分開行事,相互之間,照應也很方便。

可對陳太忠來說,這個機會就很寶貴,他做夢都想把這倆分開。

用紅外夜視儀看著費球離開,他才說過一陣就動,卻聽得明特白冷冷話。

“陳太忠,明人不做暗事,我倆只求共享你的功法和隱身術……你若是肯答應,我必在錦旸山大擺香案,你、我和費球義結金蘭,同生共死,誰要動你,就是動咱們三個!”

“你這種冷血之輩,也要跟我義結金蘭?”陳太忠輕笑一聲,從林中電射而出,手中長槍刷地刺出。

對方說的話,很有**力,但是他怎么也忘不掉,那個女修絕望的眼神,他原本就是執拗之人,矢志為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修報仇——不能順遂本心,修的什么仙?

明特白冷冷一笑,祭起一只形似煙灰缸的物體,這是她的靈器日月觴,可攻可守,攻擊的時候,還能散放出淡淡的酒氣。

尼瑪,什么時候,煙灰缸也能用來打仗了?陳太忠看得有點目瞪口呆。

不過,他原本就不是想跟對方硬拼,幾槍過去之后,情知占不到什么便宜,直接一個神識攻擊了過去。

神識攻擊不是很管用,明特白調動體內和體外的靈氣,硬生生地分散了這一擊,不過同時,她有個小小的遲滯。

遲滯就是機會,陳太忠順手就祭起了紅塵天羅——希望真的能困住靈仙。

他對紅塵天羅,一直寄予厚望,甚至他剛才集合營地的人,都是想試一試,紅塵天羅是不是可以縛住所有的人。

但是靈仙又哪里是那么好困住的?明特白一陣恍惚之后,就指揮著她的靈器日月觴,沒命地抵擋紅塵天羅。

從功能上講,紅塵天羅是束縛型的法器,它罩住了對方,對方就逃不脫了,但是罩住的是一個靈仙,這靈仙手里還有靈器,這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了結的。

營地那邊,又傳來了一些喧嘩,顯然是現,這里出了狀況。

明特白抵擋得很厲害,陳太忠都覺得有些吃力,但是他不會放棄嘗試,哪怕接下來,他可能面對兩大靈仙的夾擊。

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有些事情,必須要直面,他只認定,兩個靈仙不在一起,這是難得的機會,他必須抓住。

真的逃不脫的話,那么……就身隕吧,有什么呢?瞻前顧后的,何必修仙?

當然,他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逃脫的,無非是要付出慘重代價。

費球也現了,這邊有劇烈的靈氣的異動,不過他只當是明特白在搜索陳太忠,心中雖然癢癢的,但是他對自己說——要相信老姐姐。

陳太忠和明特白的拉鋸,直持續了有兩分鐘之久,陳太忠終于將此人束縛在紅塵天羅里,不過那個煙灰缸法器,兀自在跳動著,隨時打算沖出羅網的樣子。

就在此時,費球也覺出那邊有點不對了,但是他還在猶豫是否過來,于是大聲問一句,“明姐,要幫忙嗎?”

混蛋,你不會過來自己看嗎?明特白卻是連吐血的心都有了,她被大網罩著,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關頭,根本不能分心說話。

大網應該也是束縛類法器,但不同的是,能隔絕對外界靈氣的吸取,她一開始憑著靈仙的修為,想強行破去大網,嘗試了幾次,待到現力有不逮的時候,體內的仙力已經有些匱乏了。

最令她感到驚恐的,是她并不能吸取周邊的天地靈氣,身為靈仙最大的優勢,就此沒有了。

而那陳太忠還時不時地用神識攻擊她一下,遲滯她的脫身——一個靈仙,居然在神識上被游仙攻擊,這是何等的悲哀?

如是糾纏一陣之后,看到大網緩緩收緊,明特白甚至生出了自爆的念頭,她不缺這個血性。

非常遺憾的是,她僅剩的仙氣,只能支持她完成一次不那么圓滿的自爆——自殺是足夠了,但是想傷到對方,非常地不現實。

就在這個時候,明特白聽到了費球的問,心里的惱火不問可知。

不過下一刻,她就做出了決定,哪怕放棄抵抗,也要把消息傳出去。

然而,不等她張嘴,陳太忠的神識攻擊又到了,而且是連續不間斷的三次攻擊。

陳太忠當然也知道,眼下到了緊要關頭,連續地使用神識,讓他臉色白頭疼欲裂,嘴唇都咬出了鮮血,不過他硬生生地挺了下來。

對這種困難,他早有心理準備——七級游仙想殺靈仙,怎么可能不付出代價?

就在這拉鋸戰中,最終還是明特白撐不住了,她大聲喊出一個“救……”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陳太忠收緊紅塵天羅,想也不想,一槍就戳破了她的喉管,然后又一槍點破她的丹田,將人放出羅網之后,又一槍掃掉了她的腦袋。

接著他撿起儲物袋,以及那個煙灰缸,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叢林中。

半分鐘之后,費球趕了過來,看到被砍掉腦袋的明特白,再也無法遏制心頭的憤怒,他運起仙力,大聲地宣告,“陳太忠,我跟你不死不休!”

營地的人也聽到了這聲宣告,甚至有人感覺得到費大人因為憤怒,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事實上,怒吼的費球更清楚,他的這一絲顫抖,并不僅僅來自于憤怒,更多的是來自于恐懼——沒錯,就是恐懼。

對于老姐姐明特白的戰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別說他是一級靈仙的時候,就算是二級靈仙,短期內也不可能奈何得了對方。

兩人若是找個隱秘地方,底牌盡出,來一場不死不休的大戰的話,費球相信,自己有六成可能會輸,因為明姐畢竟得了傳承,他從來都不摸她的底牌。

就這么強大的一個人,被陳太忠迅地干掉,而兩個靈仙之間的距離,僅僅兩里地開外,救援瞬息可至,姓陳的憑什么就敢這么武斷地出手?

說白了,無非四個字:實力使然!

再想一想,從打斗開始到身亡,明特白居然始終沒有能出求救,在最后關頭,也才喊出一個字,這個現實,讓費球不寒而栗。

喊出聲之后,他帶了明特白的尸身,轉身向營地縱去,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認,一個人呆在這里,真的是有點對自己不負責任。

接下來,整個營地都陷入了嚴重的惶恐不安中,誰也想不到,明大人這堂堂的靈仙,居然就這么沒了。

費球冷著臉坐在那里,呆呆地看著明特白的尸身,也不言語。

周圍的人也不敢說話,生恐一個不小心,被費大人遷怒。

直到天色大亮,費球才站起身,抬手打出一個大坑,將她的尸身埋進去,然后跪在地上磕三個頭,咬牙切齒地話,“老姐姐你被奸人暗算,球球我一定請來高手,誓報此仇!”

然后他吩咐人收拾營帳,準備撤離。

綾仙子聽說要回錦旸山,就仗恃著費球的寵愛,叫了起來,“球球,陳太忠只會偷襲,咱們這么一離開,他跑了怎么辦?”

“就你話多,”費大人眼一瞪,直接一記耳光抽了過去,他的心情真的很煩躁——再不離開,老子沒準都要交待在這里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強行按捺下這份不快,皺著眉頭話,“我倒是不怕留下,誰來保護你們?”

也是啊,眾人暗暗點頭,昨天營地里那通狠殺,大家想起來都后怕。

“哈,你有種就留下,”一個聲音在遠處響起,“先說有沒有這個膽子吧。”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hkguy

LV:7 大臣

追蹤
  • 27

    主題

  • 10951

    回文

  • 5

    粉絲

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