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江湖我獨行 作者:心之弈劍 (已完成)

   
cks5566 2014-6-21 17:44:4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4 2041629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16 13:40
第五百六十二章 疾步快下千裏遠(上)

  這是怎麼回事?

    張放連忙向係統谘詢,係統這一次倒是沒有沉默,一長串的係統說明信息出現在張放眼中,算是給出了答案。

    張放將這些係統信息都看過一遍後算是明白過來,原來但凡地級內功心法,在武者晉入地級後,隻要內功心法也達到相應境界,每次運轉周天後就都能永久提升真氣值,而提升幅度隻與功法的境界,功法的品級,以及武者的真元品質有關。

    就拿無相混元功來說,張放現在每運轉一次周天,能永久提升0.17點真氣值,運轉六次之後,永久提升的真氣值超過1點,係統就會給予提示,也會在真氣值總量上體現出來。而隨著無相混元功的境界越來越高,其每次行氣周天提升的真氣值自然還會增加。

    從這一點上,也體現出了真元品質和內功心法品級的差別,如果說是一個下品或者中品真元的武者,修煉無相混元功,哪怕將這門功法修煉到大成地步,其每次行氣周天永久提升的真氣值都還不一定達到0.17點。

    而若是張放修煉的是地級上品內功,甚至是如洗髓經,大日心經這一類無上內功心法,若是修煉至大成境界,每一次行氣周天,怕是就能永久提升1點甚至是2點的真氣值。這樣長年累月修行下去,其提升的真氣值就會極為恐怖。

    怪不得江湖上的人提到峨眉郭祖師,總是會說郭祖師整整兩個甲子內力精純渾厚。以前張放不理解,因為人級武者階段,運行內功心法根本不會提升內力,隻有等打通經脈和功法境界突破後才可使內力提升,原來關鍵點在於地級以後。

    毫不誇張的說,哪怕一個下品真元的武者,修煉地級下品內功心法,每日苦練不綴,修煉兩個甲子時間,怕是也比張放如今的真氣渾厚不少的。

    搞明白了這一點。張放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原本他是打算先修煉通脈心訣,這通脈心訣是直指地級上品的內功心法,修煉到大成,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皆可打通。而其修煉難度卻是比一般地級功法都要簡單。特別是張放得到的通脈心訣還是‘珍本’。加之他吞噬了李彥風的魂珠,得到了大幅度降低通脈心訣修煉所需時間的效果。

    這通脈心訣共分八重,前四重每一重可以打通三處十二正經。後四重每一重可以打通兩處奇經八脈,而張放從在地洞中吞噬了歸元神蠶後不久就開始這門內功心法,如今已將這通脈心訣修煉到了第五重登堂入室境界。

    張放修煉這通脈心訣前後也不過十日,中間還並未怎麼刻意苦修,卻是已有如此境界,而通脈心訣從第五重登堂入室到爐火純青境界,也不過隻需要120個小時左右,若是進入苦修,修煉所需時間還會減半,如此也可看出這通脈心訣修煉之速。

    也就是說張放修煉通脈心訣,能以最快速度打通經脈,從而晉升修為等階,是最快達到地級上品境界的途徑,隻是這門功法對真氣的增幅效果差強人意,即使修煉到大成也無什麼特殊附加效果,就連在永久提升真氣值方麵效果也是極差,這從通脈心訣晉入第五重已有幾日,可完全沒能提升真氣值總量便可看出。

    可盡管如此多壞處,但若是能以此功法快速打通奇經八脈,張放的根骨肯定會再度大幅度提高,如此反過頭來修煉其他內功心法必然是事半功倍,張放也是因此才會選擇修煉這通脈心訣。

    隻不過現在了解到地級功法可永久提升真氣值的效果後,張放很清楚,如果隻從真氣值總量方麵考慮,肯定是選擇一門無上神功,就比如大日心經,一直修煉下去,這樣增加真氣值的速度才會是最快。

    但從張放的角度來說,無論無相混元功修煉到大成所附加的可以形成螺旋真氣的永久特效,又或是照元返真功修煉到大成,可再一次拓寬經脈的特效,都不是他願意放棄的。

    而直接修煉這兩門功法,以張放如今的根骨來說,修煉到大成所需時間太長,怕是最少都要兩三年,張放自然不會選擇如此。

    思前想後一番,張放決定還是繼續修煉通脈心訣,畢竟快速打通經脈提升修為等階,也能拉近與其他強者之間的實力差距。不過張放倒是打定主意,等此次江南一行後,就開始正式修煉從九陰秘典下部上麵得來的秘術--《易經鍛骨決》!

    這門秘術是專門用來改善武者資質的,有增加根骨的逆天之效,不過此秘術修煉不易,每次修煉都需在絕對安靜安全的環境下進行,而且修煉之後還需借助外物,以藥浴的方式洗浴自身,蒸發藥力,如此才能發揮出秘術的效果。

    打定這般主意後,張放也再不想其他,換上‘通脈心訣’就進入了苦修狀態,反正有韋青青青等人在旁,張放不慮安全問題,倒是放心大膽的修煉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放耳畔聽到有模模糊糊的說話聲音,這幹擾到了他的修煉打破了苦修所需的安靜環境,張放這便緩緩收功,等到氣沉丹田,聚氣於元後,張放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前依舊是熊熊燃燒的火堆,隻是火堆旁邊多了兩個人,其中一人張放認識,就是那一臉奸凶之相的白禹城。另一人則是高額寬麵,一雙環眼精光閃爍,就是這人恭敬的站在韋青青青身邊正說著什麼。

    “韋前輩,晚輩此來並無他意,而是按照少盟主的意思前來與之有事相商,還望韋前輩莫怪。”

    張放聽清楚了此人口中所言,曉得這人怕是倉促間進入這破爛山神廟中,被韋青青青當做了心思不軌之人,這才連忙出身解釋。

    韋青青青見張放已然睜開了眼睛,便懶得搭理那人,隻是嘟囔道:“真是饒人清夢。”

    說著,便又側過頭,靠著立柱呼呼睡去。

    張放見此便是連忙起身,走到那高額寬麵之人身前,笑著道:“閣下應是淩雲城白城主吧?”

    此人一看就知已經頗有些年齡,頂上密密的頭發已然花白,聽到張放對自己稱呼‘閣下’,此人倒也不以為意。畢竟張放年紀雖小,可拜了韋青青青為師,輩分卻是極高,要是稱他一聲‘前輩’,他卻是受不起的。

    此人連忙對著張放一拱手道:“少盟主好眼力,在下正是白萬山,城主二字可是言重了,那我淩雲城不過江湖中給個麵子那般叫出來的,說穿了其實不過就是西嶺雪山上的一座石頭堡罷了。”

    白萬山的態度倒是顯得極為隨和,張放也是露出些許笑容,隨即道:“白城主既然來了,高狩自該和白城主好生相談一番,不過這廟中我師父以及兩位上師都在休息,白城主若不嫌棄,我們還是到廟外相商如何?”

    白萬山聽到這話,點點頭道:“自然不嫌棄,就是少盟主不提這茬,在下卻也是準備請少盟主出去的。

    既如此,少盟主請吧。”

    白萬山說著,伸出一手朝廟外虛引,張放自然就與其同出廟外,那白禹城就跟在白萬山身側,三人很快就到了廟外。

    一出廟門,張放就抬頭看了眼天色,那一輪殘月依舊掛在中天,隻是東方卻已然有些微微泛白,看起來距離初晨已要不了太久,如此倒也正好。

    這般想著,張放朝前又走了幾步,待得與破廟相距十餘米後,才停下了步子。而那白萬山見之,就立定在張放身側。

    白萬山此人看來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之人,一經站定,便對著張放拱手一禮道:“少盟主,昨日之事還望你海涵,禹城衝撞了你,萬山在此向少盟主道一聲歉。”

    白萬山說著便要對張放躬身行一大禮,張放見此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大袖一拂,右手電射而出,右臂一橫,便將白萬山雙臂托住,口中道:“白城主何須如此,高狩一向不看重這些。”

    張放一托住白萬山,就感到白萬山雙臂上力道極大,帶著整個人直往下墜,仿佛不將這躬身一禮行出就誓不罷休一般。

    張放見此也是明白過來白萬山的意思,此人倒是想以這般方式稱量下張放的手段,如果張放接不住白萬山的話,張放對白禹城提的要求怕是一個也別想達成!

    白萬山之所以會如此,張放心知肚明,此人終究是不看好自己,雖說如今張放拜了韋青青青為師,可是厲鬥量的老子厲若海也是天級宗師,而厲鬥量本人已是地級中品的修為,實力亦是極強,張放與厲鬥量生死相決,贏麵並不大,怕是更多人都認為張放會被厲鬥量當場打死的。

    而白萬山乃是地級中品後期的修為,親自出手稱量張放一番,試探出張放的深淺,這才有利於他的判斷。

    “少盟主,做錯了事自當應認錯,還請少盟主受過萬山這一禮!”

    隨著白萬山口中一字一句吐出,張放隻覺白萬山雙臂上的力量不斷增加,等到話說到一般,張放右臂不禁微震,就有被壓下去的征兆。

    張放見此,雙腳用力一震,用出千斤墜的門道仿佛讓腳下生根,與此同時,右手手臂上的肌肉鼓脹而出,右臂的力量陡然大起來,竟是生生拖著白萬山向上。(未完待續。。)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16 13:41
第五百六十三章 狠敲竹杠

不過張放僅僅拖著白萬山向上還沒一指頭距離,隨著白萬山口中最後幾個字落下,其雙臂上的力量也許猛地加大了數分,再度將張放的單臂向下壓去。

    張放曉得,這是白萬山用出了最後的手段,稱量的結果究竟如何,就看自己如何應對了。有鑒於此,張放再不猶豫,右臂一震,就是用出了力隨心轉的武學技巧。

    出神入化境界的力隨心轉武學技巧全力催動起來,張放右臂上的力道猛增一半,十五成的力道再無絲毫阻滯,拖著白萬山不可抵抗的直起了身子。

    “白城主,高狩已經說過,並不在乎這些虛禮的。”

    張放等白萬山徹底站直後,笑著說出這番話來,他的樣子看起來倒還和氣,但無論白萬山還是白禹城都知道張放不好應付。

    張放的動作可謂極不客氣,口中的話也是相當直白,等於是赤果果的告訴白萬山:我看重的不是虛頭巴腦的東西,而是落在實處的好處。

    白萬山也看著張放,眼中止不住的流露出些許驚訝之色,他自己很清楚,他剛才可是用盡全力,甚至催動了一些增強肉身力量的秘法,可就是如此,其雙臂之力卻遠比不過張放的單臂之力。

    白萬山一時間隻覺得張放的實力深不可測,心中也在不住思量該怎麼應付張放,幾息之後,白萬山對著張放一拱手道:“少盟主好手段,萬山真是自愧不如。萬山向來也是直爽性子之人,既然少盟主快人快語,萬山也不再拐彎抹角。”

    說著,白萬山伸手從衣囊內拿出五個巴掌大的紅漆木盒,以及一本青色封皮的秘笈,然後又道:“少盟主,這每個紅漆木盒之中有兩根百年雪參,這裏總共是五個盒子,正合少盟主的要求。

    而這本秘笈名為‘命門罡元術’,雖然隻是殘缺的地級中品秘法。但卻是萬山聽聞少盟主精擅橫練功法。故而特意挑選了此功法,畢竟橫練功法大多都有罩門所在,如果兼修此功法,倒是大有可能讓少盟主免去罩門之憂的。

    這兩樣東西。還請少盟主過目。”

    白萬山說完便將五個紅漆木盒和那青色秘笈朝張放遞來。張放接過之後查看了一番不由滿意的點點頭。不說那十根百年雪參。就是這命門罡元術就對張放極為有用。

    這命門罡元術乃是衍生自‘罡氣’的一種門道,其能通過特殊方法,在人體要害部位形成一層罡氣護罩。可免受人體要害部位遭受到致命打擊。

    不過這秘術的入門要求極高,修煉不僅要內力雄渾,而且還要已經修出罡氣才能開始修煉此門秘術。

    至於此秘術的殘缺在張放看來倒是沒什麼大礙,這秘術是以一個個要害部位分開以特殊方法修煉的,張放手上這殘缺的秘術,就隻有‘下陰’,‘膝蓋’,‘心口’這幾個要害部位的罡氣護罩修煉方法,其中下陰正是十三太保橫練功的罩門,張放看重的便是這一點。

    張放也不跟白萬山客氣,揚手一翻便將這兩件東西收入了納物戒,他曉得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道理,白萬山能拿出這兩樣東西已是讓他極為滿意,關於第三條,變相讓淩雲城派人護送自己,張放從一開始就沒抱希望,隻是用來討價還價的籌碼罷了。

    果然,白萬山見張放收下兩物,眼睛頓時一亮,但隨即他臉色就是一苦,低聲道:“少盟主,關於那第三個要求,實在難為萬山,難為淩雲城了。

    少盟主也知,我淩雲城實際上隻是雪山派的分支,與雪山派從來都是同氣連枝的,雪山派百多年來恪守中立的立場,淩雲城也不敢擅自做主,介入正邪爭鬥之中,這一點還請少盟主諒解啊。”

    張放心中自然是知道這些道理的,沒有雪山派點頭,淩雲城是不可能插足到江湖正邪之爭中來的,而雪山派作為西域六大派之一,在西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論雪山派倒向哪一邊,西域的局勢就要發生重大變化。

    不過張放心中清楚這些道理,嘴中卻道:“白城主既然不想涉及江湖中的正邪之爭,那為何又想和高狩成為生意夥伴,共同經營武道閣呢?”

    白萬山聽到此話,臉上露出些尬尷之色,道:“少盟主也知,要經營一個門派卻是極為不易的,我淩雲城雖小,卻也有上千口人,光是吃喝拉撒每月下來也所耗頗劇,這些年來萬山不過是靠著販賣些西嶺雪山中的土特產勉強度日,但隨著山中的東西越來越少,我淩雲城如今的處境也是越發艱難。

    不瞞少盟主,就這十根百年雪參也是我淩雲城庫中所有剩餘了,日後再有人求這百年雪參,要麼就讓他自己去山裏挖,要麼就要等上數十年了。”

    張放聽著白萬山所言心中暗笑,這門派經營不易他自然是知道的,當初罡拳門窮的就剩下兩萬兩白銀。不過淩雲城有雪山派撐著,絕對不至於落到白萬山口中那般窘迫的地步,其覬覦武道閣的收入應是真的,但更重要的卻是,白萬山,白禹城這些人一開始都是不看好張放,是起著巧取豪奪的主意,將武道閣弄到手。卻沒想到張放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人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真能拿到武道閣三成的收益,對淩雲城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白萬山繼續道:“少盟主,咱們淩雲城和少盟主可以是永遠的商業夥伴,但萬山真請少盟主諒解下淩雲城的難處。

    不過萬山在此可以保證,若有一日,雪山派旗幟鮮明的站在正道立場上,我淩雲城絕對不惜餘力的支持少盟主!”

    “那如果雪山派站在了邪派上的立場呢?”

    張放可不是初出茅廬的雛兒,可不會被白萬山稀裏糊塗的就糊弄過去,他看著白萬山目光灼灼的問出這番話來。

    白萬山聽到這話,連連擺手道:“不會,絕對不會,我雪山派雖然百多年來恪守中立,但當年也是為武林做出許多好事的,絕技不會淪入魔道。”

    張放嘿嘿一笑,道:“白城主這話說的可是有些沒誠意啊。”

    白萬山看著張放的樣子,不禁一陣氣結,他現在算是看清楚這位‘少盟主’了,活脫脫一個敲骨吸髓的主,這分明是還要好處的意思。

    白萬山一咬牙,又從衣囊中取出一個更大些的紅漆木盒,放在手中道:“少盟主,此物乃是我淩雲城的壓箱寶物--千年雪參王!

    而對普通人來說,其有續命延壽千日之效,而對武者來說,其在關鍵之時服下卻是對踏破生死玄關有相當助益的。”

    張放聽著此言,麵色一變,右手不禁伸出就欲拿過此物,不想白萬山卻將手一縮,將手中之物放到了身後,這才道:“萬山自可將此物送給少盟主用於換取武道閣的收益,但萬山還有些請求,希望少盟主能答應。”

    “說!”

    白萬山見張放一臉迫不及待之相,連忙道:“萬山所請也很簡單,若是真按少盟主所言,異日雪山派倘若真是投入邪派魔教一道,巴蜀之中邪魔勢力大張,其他不說,萬山自會盡力打探消息,不至少盟主受到殺身之禍。

    而若是那時巴蜀之中邪魔勢力依舊肅清,反倒是正道勢力大張,又以少盟主實力最為強大,萬山到時候卻想托庇在少盟主的照拂下,不知可否?”

    這白萬山倒是好算計,完全是從淩雲城的立場出發,所求不過是希望未來在無論何種局勢下,淩雲城都能得以保全。不過此人倒也算是看得起張放,而張放對於如此要求自無不應之理。

    “好,我答應你!”

    隨著張放話音落下,白萬山便將手中之物又拿了出來,張放一把拿到手上,凝目朝前看去。

    “千年雪參王,天級下品靈物,千年雪參王已不單單是大補氣血之物,其不僅可讓因元氣虧損而瀕臨死亡之人,憑此物吊住性命,以保千日不死。更因靈物有靈,可使服用之人,在生死之間,有可能領悟到一絲生死玄奧。

    服用效果:1瞬間恢複80%生命值,可恢複部分內傷,不能恢複的內傷將於暫時失效狀態。

    2瞬間恢複100%耐力值,並使服用者處於‘精力無限’的狀態中,在相當時間內,耐力值不會減少,始終處於精力旺盛的狀態。

    3此物在生死之間服用,服用者若是具有一定修為,且悟性以及其他條件滿足的情況下,可領悟到相關生死玄奧,有助於打破生死玄關!”

    張放之所如此看重此物,便是因為此物有助於打破生死玄關的效果。武者晉入地級,地級共分下,中,上三品,每品分前期,中期,後期,一共九個小境,武者每打通一處奇經八脈,便是可提升一個小境,待打通任督二脈,奇經百脈俱通,武者便可達到地級上品中期。

    而想要達到地級上品後期,就必須勘破生死障,打破生死玄關,才能晉入地級上品後期,這也是武者成就天級的第一步,是基礎的基礎!(未完待續。。)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16 13:42
第五百六十四章 疾步快下千裏遠(下)

    張放之前服用大羅換血丹時,受韋青青青提醒,在陳血盡去新血未生近乎假死的狀態下,領悟到了一絲生死玄奧。

    雖然連張放自己都說不出那生死玄奧是什麼玩意兒,但天命模板出現,生死門推開了一絲縫隙這便是明證。

    按張放的理解,那扇黑白分明的生死門就代表生死玄關,若是有一天能將之完全打開,便有了突破天級的資格,否則真氣再渾厚,武功再強,武學境界再高,也隻能是地級上品中期。

    生死玄關或許就是種資格,與實力並無什麼太大關聯,邪王石昭亦是地級上品後期,差一些就要踏入半步宗師的人物,當初卻依舊是被僅僅是地級上品中期的郭祖師差點一劍斬殺。可就是這樣的資格,在一眾地級超級強者中,能得到的人也是寥寥。

    至少對於大江湖這個世界的土著npc來說,生死玄關太難太難,有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堪不破就是堪不破,就像郭祖師,終其一生也沒勘破生死障。但對於玩家來說,卻是有可能在一些強大靈物,甚至是秘術的輔助下將之打破,玩家有係統的指引。關於實力如何增強,終究是有一線明路的,但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卻是要看個人機緣。

    張放如今成就真元晉入地級,自然要為以後考慮,能夠對打破生死玄關起效的靈物他是決然不會放過的,故而他是極為看重這千年雪參王。

    張放將手中的千年雪參王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最後才將此物珍而重之的收入了納物戒中,隨即對著白萬山笑了笑道:“白城主不用心疼,你要相信武道閣絕對值這個價錢。或許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覺得這筆交易實在物超所值的!”

    白萬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期望武道閣能掙大錢,這樣方才不虧他的這些投入。不過張放也所言非虛,隨著遊戲深入,入駐江湖世界的玩家越來越多。武道閣的物資流通量隻會越來越大。所得收益也會越來越高。現在一月差不多能有七八萬兩黃金收入,以後甚至一月能有十萬二十萬兩的收入,淩雲城靠著武道閣收入情況也會大為改觀。說穿了這還是一筆雙向互惠的買賣。

    隻是張放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白萬山心中一抖。

    “白城主,高狩還有個請求,不知你能答應?”

    白萬山聽到這話,麵色難看至極,支支吾吾道:“這...”

    白萬山顯然是被張放給整怕了,若不是因為白禹城將張放得罪了,張放又展示出了驚人的勢力和絕大的潛力,白萬山絕不願與張放這種相交。

    張放看著白萬山的樣子哈哈一笑,道:“白城主無需如此,高狩這真的隻是一個小小的要求,高狩希望若是雪山派以後有意在西域開設一個武道閣,能算上高狩一份,一應錢財該出多少,高狩絕不會吝嗇的。”

    白萬山聽到張放原來是如此要求,不由大為鬆了一口氣,當即滿口子答應下來,至於白萬山究竟是怎麼想的張放卻是不得而知了。

    隨後,張放便與白萬山就武道閣收益轉讓的細節好生商量了一番,由於他之前對高胖子和靈希都做過相應的交代,也做出了一些安排,及時張放不在成都,隻需白萬山拿著張放給予的信物,也可以去成都辦理好手續,完成交接事宜的。

    沒過多久,白萬山便和張放商量好一應事情,白萬山隨即帶著白禹城告辭,兩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官道之上。

    張放抬頭看了眼蒙蒙亮的天色,知道晨時已近,當即再不耽擱,抬步邁入破爛的山神廟中。他知道,等到給自己師父和兩位吐蕃上師準備過早飯,吃飽喝足後,一行人就該直入荊襄之地而去。

    ......

    “砰!”

    一隻精致的茶碗被重重摔在地上,琴閣主酥胸起伏不定,坐在圓凳上看著前來通報消息之人,張口就想罵什麼,但最終隻是淡淡的道:“退下吧!”

    待前來通報消息的丫鬟退下,琴閣主才看向屋中坐於他對麵的一名老者,有些急切的道:“慕容伯父,如今可該怎麼辦?卻是沒想到這高狩好大的運道,本以為他十有八九被李彥風所殺,卻怎曾想其不僅從絕境脫身而出,還遇上了韋青青青這麼個早就被江湖忘記之人,而且這韋青青青卻偏偏還突入了天級。

    加之這高狩身邊還有兩名不下於地榜強者的吐蕃密宗強者守護,我們再想拿下這高狩就並非易事了!”

    那老者也是眉頭緊皺,臉色頗為難看的道:“我本來還在猜想這高狩究竟對金剛寺之事知曉多少,但隻看其竟是讓吐蕃密教之人拿下了燕崇明,便知其對金剛寺之事了解的極為清楚,單憑此點,也決不能讓他前來江南連心湖!

    特別是韋青青青的出現,更是能讓高狩的話增加信服力。實在沒想到,此人當年被孟神通擊敗,又遭弟子暗算跌落深洞,竟是能挺過來還突入天級。雖說其如今雙腿盡斷,但其一指就能差點要了孟無生的命,說明其實力絕不容小覷,就是我親自出手也不一定能勝過他。

    隻是事到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二人前來江南連心湖,不過琴兒你也不必這般驚慌,你須知我們急,那些邪派魔教之人更急,我們萬法閣本來就是正邪博弈中的一顆暗子,關鍵時候是能給予正道致命重創的,那些邪派魔教之人更不願我們這麼快就被曝出身份!”

    琴閣主聽到這老者如此說,連忙問道:“那伯父的意思是?”

    “這消息是從巴蜀傳來的,我們得知這消息距離事情發生最少經過了一天,這段時間,高狩一行人如果曉行夜宿,怕是已經行出成都千餘裏,不過距離荊襄之地尚還有些路程。現今我們的首要任務便是將高狩一行人的行蹤探查清楚,摸清楚他渡江的準確時間。

    而我們趁此時間,不妨將消息透給已經趕來江南的幾大邪派魔教,他們得知此消息,肯定是願意出手的。至於韋青青青到時候就讓我親自出手牽製,以我慕容家的功夫絕不慮讓人看出根腳。倒是你那邊的人馬不能動,畢竟現在江南人多,無數雙眼睛看著,萬法閣絕不能露了馬腳。

    待與幾大魔門邪教說定,我們便在大江之上給予高狩雷霆一擊,不過高狩此子看似氣運不凡,據我所知他是多次在幾乎必死的情況下脫身,故而為了萬無一失,琴兒卻是需要你動用一些萬法閣之外的勢力才是,決不能讓高狩有絲毫生還的機會,就是燕崇明也不能留下。”

    那老者侃侃而談,等他話音落定,琴閣主卻是道:“的確如此,我聞高狩與武當派交情匪淺,如今武當眾人已入江南。加上高狩的師尊黃君倚也在江南,據說還邀了‘棋琴書畫’四友相助。為防備這些人突然出現接應高狩,的確是應該請出一位凶人專職擊殺高狩才是。”

    萬法閣之所以恐怖,不僅是其勢力龐大,門中實力強勁者眾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萬法閣百多年來以武功秘笈與江湖中人廣結恩義,很多人因為收了萬法閣的秘笈,而欠下對萬法閣的情,又或是一個承諾,這當中不乏如今已是地榜高手的強人。

    若是琴閣主真是請出地榜排名靠前的強者,在韋青青青被牽製,其他人被分而戰之的情況下,張放那便真的是凶多吉少。

    琴閣主口吐‘凶人’二字,這也讓那老者起了些興趣,其隨即問道:“看來琴兒已經有了主意,卻不知琴兒想請出的這凶人是誰?”

    “劍邪!”

    琴閣主剛說完這兩字,那老者卻是臉色大變,一雙眼睛之中竟是微有些戒懼之色!

    ......

    “四叔,七叔,高狩有消息了!”

    俞震推開廳堂之門衝了進來,堂內張鬆溪,莫七等人均在,另還金閣寺住持含覺方丈,以及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儒生。

    這些人聞聽俞震此言,都頓時將目光投向俞震身上,莫七最沉不住氣,當初張放從萬毒屍人手上將他救下,他也視張放為救命恩人,對張放甚為掛念,當即站起身道:“震兒,究竟是何消息?快快說來。”

    俞震卻是先向含覺方丈和那氣宇軒昂的中年儒生行過一禮,隨即才拿出一張卷起來的信紙遞向張鬆溪道:“這是峨眉風陵師太通過風雨樓給我們傳來的千裏加急信件,四叔你自己看吧,這中間的事情卻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張鬆溪接過信紙展開,便逐字逐句讀出聲來,他這也是方便房中另外幾人第一時間聽到消息,以免心焦。

    “......高狩剛在回成都,就遭魔道十二秘門大舉進攻,更有快活林半步宗師殺手鬼影無生刺參與其中,此事甚為不合情理,當中定有隱情,望武當派張真人明察。”

    待張鬆溪將信紙上最後字句讀出,場中之人的臉色皆是變化起來,他們沒想到這中間竟有這麼多事情,兩位吐蕃上師出現在張放左右似為護衛,又擒下了快活林的燕先生,特別是韋青青青的出現讓人根本想不到,最後又是魔門大舉進攻鎮遠鏢局之事更透著詭秘。(未完待續。。)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16 13:42
第五百六十五章 頂尖輕功飛渡術

  張鬆溪沉默了半晌,方才道:“看來我們猜的沒錯,金剛寺事件的幕後黑手果然勢力龐大,而且和魔道邪派攪在了一起,他們既然先是埋伏了濟真法師和金光上師,如今又讓魔道十二秘門動手襲擊鎮遠鏢局,意圖很明顯,就是不願暴露身份。

    這中間的意味就很值得琢磨了,我相信他們也不放任高狩一行就這麼前來江南,很可能他們舉萬全之力量,行雷霆一擊了!”

    那中年儒生聽到張鬆溪所言,不由點點頭道:“那幕後黑手想必也已經知道了這些消息,如此情況下他們還要動手,肯定是要動用極為恐怖的力量,至少是能牽製住韋前輩才行。

    如此一來,高狩就危險了,我等正道中人絕不能坐視不理,如今高狩已經是唯一知曉金剛寺真相之人,也是挖出幕後黑手,破壞魔道邪教此次陰謀的關鍵人物,他絕對不能出事!”

    含覺方丈聞言也是點點頭,隨即道:“張小真人與石副掌教所言皆是有理,但二位須知,我等到江南都是動靜不小,若那幕後黑手的勢力真的極為龐大必然是將我等的行蹤盯得死死的,我等若要相助這高狩,卻是須好生計較一番,否則到頭來很可能救不出高狩不說,卻是可能被魔道邪教之人趁虛而入。”

    堂中其他幾人聽到含覺方丈所言都是不禁點了點頭,隻有莫七聽到這話卻是嚷嚷開了。

    “含覺大師這話。俺就不愛聽,這事兒現在都是擺明了,邪派魔教又要和我們正道諸派掰掰腕子,這事沒什麼好說的,就跟他們打!

    不管你們怎麼商量,反正俺是一定要去的,高狩是俺救命恩人,俺就是拚了命也要保他周全!”

    堂中幾人都是曉得莫老七的爆仗脾氣,故而也不以為意反倒是笑了起來,張鬆溪卻是連忙對著莫老七道:“老七。好了。含覺大師不是那個意思,這當中事情不簡單,而且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高狩肯定要去接應。但必須有個萬全之策的!”

    莫老七向來最怕的人除了師父。就是這位四兄弟以及大師兄,聽得張鬆溪訓斥他,他當即不吭聲了。

    張鬆溪見莫老七被壓住。隨即對著含覺方丈告罪了一番,才繼續道:“含覺大師所言在理,在下倒是有些主意,還請含覺大師和石副掌教指正。

    ...”

    說到這,張鬆溪的聲音越來越小,俞震見此便極有眼色的返身去將廳門關上,莫七雖然喜歡耍橫,但也知幾人是在商議大事,便即站起身隨著俞震而去,堂中就剩下張鬆溪三人開始密議起如何接應張放。

    ......

    “呼,呼,呼。”

    張放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額頭上麥粒大小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淌,一旁的旦真德尼卻是哈哈笑著道:“高小子,我說你不行吧?這才哪到哪,你就這模樣,我看你認輸算了。”

    張放聽著這話憋得不行,他本來是想請教旦真德尼關於楞嚴指的練法,但這種問題肯定不能直接問,怎麼說楞嚴指也是密宗秘傳武學,就是一般密宗弟子也不會親授,更別說張放這麼個‘偽’漢傳密宗人士了。

    所以張放思來想去,幹脆借著打賭的借口,想先向旦真德尼請教下天竺武功的入門問題,然後由淺入深慢慢來。而兩人打賭的事情,便是比拚下腳程。

    旦真德尼這大和尚粗放豪爽,一聽張放要和他比拚腳程當下也是來勁,隻是他實力強出張放太多,加之張放還要背著韋青青青,這大和尚當即表示張放跑多快他就跑多快,到最後誰真氣先耗盡,跑不動了,誰就算輸。

    為了公平起見,旦真德尼這大和尚還找了塊兩三百斤的大石頭背在身上。但饒是如此,大半天跑下來,張放已是氣喘籲籲,體內真氣空空蕩蕩,而大和尚依然精神奕奕,滿麵紅光,不得不讓張放感歎自己這什麼絕品之上,花費無數靈物才堆積出來的‘海量’真氣,在真正的頂尖強者麵前就是個屁。

    不過張放還是不願意認輸,憋著勁一步一步向前挪,韋青青青見此在張放背上優哉遊哉的道:“高狩,這輕功飛渡術本就是你的短板,你偏偏還要和人硬拚,實在不智。

    其實說實話,你如今真氣已及得上許多修煉了三四十年普通功法的武者,雖然比不得那和尚,但相差卻絕沒有表現出來這般大。

    你之所敗得這麼狼狽,關鍵原因還是在‘輕功’上,你用的這什麼勞什子殘缺輕功飛渡術,根本不得真氣運行的高深法門。”

    張放聽到這話嘴角一撇,他所用的這踏雪無痕飛渡術雖是殘缺功法,但好歹也是地級中品的輕功飛渡術,可到了韋青青青口中這輕功仿佛就是路邊的大白菜一般。

    張放自不會頂撞韋青青青,反是趁機問道:“那敢問師父什麼才是頂級的輕功飛渡術?”

    韋青青青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在江湖上摸爬滾打的時間終究是太短,眼睛淺的厲害,為師今天便幫你長長見識。

    聽好了,要說這天下的頂級輕功飛渡術,佛門的自然要屬當年達摩大師創出的‘一葦渡江’,道門的話則首推據聞是當年陳傳老祖所創的‘淩空虛渡術’,隻是這門輕功飛渡術如今業也失傳。

    不過‘一葦渡江’,‘淩空虛渡術’乃是天下公認的最強輕功飛渡術,這點是不需質疑的,相信就算這大和尚應該也有所聞才對。

    我記得六十年前,吐蕃國師鳩星羅曾來中原,前後造訪了金閣寺,少林寺,與中原諸位高僧講論佛經,切磋武藝。

    為師當年有幸,曾目睹吐蕃國師曾以密宗的‘胎藏荼曼羅地印’與少林僧人比拚腳程,其時少林寺達摩院首座玄參大師,就此一葦渡江與之相較,兩人一天之內從少林到燕京城,再回到少林寺,竟是鬥了個不相上下!

    大和尚,這件事吐蕃國師想必也曾提及吧?”

    一旁的旦真德尼顯然是知道此事的,他聽韋青青青提及此事,不由點頭道:“的確如此,當初我聽國師講論天下的輕功飛渡術,國師便言,這天下輕功飛渡術以我密宗的‘胎藏荼曼羅地印’,少林寺的‘一葦渡江’,中原道門的‘淩空飛渡術’,鈞天教的‘紫極羅光步’,逍遙派的‘逍遙遊’,血河派的‘悠然來去’,這六種輕功飛渡術為最。”

    張放聽著韋青青青和旦真德尼的話已經是目瞪口呆,特別是韋青青青言道吐蕃國師和那什麼少林達摩院首座玄參大師竟然可以一天之內從少林到燕京一個來回!這是什麼概念?

    少林在中原地界,也就是河南;燕京在北疆,也就是河北。兩者之間隔黃河而相遙,少說也有小兩千裏,這一來一回,就是不到四千裏路,最少也三千三四百裏了,兩人一日間可以行出這般遠,要是張放自己會這種輕功飛渡術,那還怕什麼萬法閣,老子一天就能從成都跑到江南,你怎麼攔?

    張放還在驚駭於頂級輕功的效果,他背上的韋青青青卻是搖搖頭笑道:“大和尚,你這話說的對也不對,要說天下聞名的輕功飛渡術,的確要屬你說的這幾種,但實則我中原對頂級的輕功飛渡術還分作三個層次。”

    旦真德尼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立即一副虛心的模樣,對著韋青青青道:“請韋前輩賜教。”

    韋青青青拍了下還在出神的張放,見張放回過神來,這才道:“我中原對頂級輕功飛渡術其實分為禦勁而動,禦風而飄,禦空而行三個層次。

    你說的這幾種輕功飛渡術,據我所知就隻有穿水哦中的淩空飛渡術能最終達到禦空而行的境界,至於逍遙遊,紫極羅光步不過堪堪能達到禦勁而動的地步,勉強可算頂級輕功飛渡術的。”

    “禦勁而動,禦風而飄,禦空而行?”

    旦真德尼口中不住念著這三個詞,就像是在品味什麼,而一旁的張放卻是問道:“那師父,你傳我的那風雨步法可能達到禦勁而動的境界,能算作頂級飛渡術?”

    韋青青青被張放這番嗆聲,臉上頓顯尷尬之色,但他隨即就重重一哼道:“我那風雨步法因為融入了閃轉騰挪的身法,自然是無法專於飛渡術,故而稍差了頂級輕功飛渡術一丁點,但就是如此,也比你這勞什子踏雪無痕強出千萬倍!

    你小子簡直狗屁不通,怎麼能問出這種問題,你知不知道,但凡輕功,都是以氣為本,入流的輕功則需要,‘氣’,‘形’相合。而高深的輕功更要去體悟輕功中所蘊含的‘意’,要做到‘氣’,‘意’,‘形’三者合一才能發揮出輕功最大的效果,都則就是給你頂尖輕功你也練不出個名堂來。

    而飛渡術以直行為主,所重的是如何最大可能提升速度,以及最低限度減弱真氣消耗;而身法則主小範圍的閃轉騰挪,所重的是步法的精妙,和挪移間的瞬間爆發速度。

    兩者之間所重不同,且不說行氣有差別,就是‘意’與‘形’也有根本不同,所以兼容身法和飛渡術的輕功,是永遠不可能比得上單一的頂尖身法和頂尖飛渡術的,你小子身負桃花島的靈鼇步和那體悟風之真諦的步法,練了這麼久,連這麼基礎的東西都領悟到,你個臭小子簡直是狗屁不通!”(未完待續。。)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16 13:43
第五百六十六章 天竺武學(上)

旦真德尼目瞪口呆的看著唾沫星子亂濺,一臉凶相的韋青青青,他實在不明白這老前輩怎麼教徒弟,教著教著就變成這幅模樣,簡直恨不得用唾沫把張放淹了一般。()

    而背著韋青青青的張放則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明曉得自家師父是什麼性子,偏生嘴欠,不服氣韋青青青貶低他的輕功飛渡術,趁機想揶揄兩句風雨步法那種軟噠噠就像娘們兒練的輕功,結果被罵了個體無完膚。

    不過韋青青青所講的東西也是讓張放有豁然開朗之感,就說‘氣’,‘形’,‘意’三者,‘氣’自然就指的是內力,體內的內氣又或是真氣在經脈中特定運轉途徑。‘形’便是輕功本身的步法,踩踏方位。‘意’張放有些朦朦朧朧的,因為這個‘意’並不是指武學意境,但要說張放不懂,但他卻大致體悟到靈鼇步的‘意’大致是暴烈和詭行;風神步法的‘意’蘊含則多一些,有狂風之猛,有勁風之強,有柔風之拂,有輕風之飄等等。

    張放之所以將靈鼇步和風神步法用的有模有樣,就是因為以他心性很快就能領悟並契合這些輕功的‘意’,如此隻要內力渾厚,熟稔內力運轉門道,再精熟輕功本身的步法,便能將輕功發揮出極大的效果。

    但反觀如風雨步法,張放就死活領悟不了韋青青青所言那種‘隨風卷雨’軟噠噠。仿似纏綿意味的‘意’,這輕功用起來便是有形無神,不得精妙,也無所威力。

    其實不止是輕功,武功同樣如此,有的人性子豪爽,交手起來大開大合便適用重兵器,又或是硬功一類功法。有的人陰冷狠毒,便適用於暗器,匕首。峨眉刺一類的兵器。所修武功也盡是陰毒一類的武功。

    張放琢磨的有滋有味,韋青青青卻是昂著頭在等什麼,但過了半天見張放沒動靜,韋青青青低頭一看張放壓根沒理會自己。竟然自顧自的琢磨起來。韋青青青氣的臉色鐵青!

    這種時候。當徒弟的被師父以武學道理完全說服訓斥一頓後,徒弟不是都該說上一句‘師父英明,弟子眼皮子淺。此番可真是受教了’之類言語嗎?

    韋青青青感覺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臉的便秘之相,當即輕哼一聲,冷淡的道:“高狩,就你小子這仗著機變之能,隻知道猛衝猛打的性子,大和尚說的那幾樣頂級輕功飛渡術你幾乎都練不成,除非是你能得到陳傳老祖傳下的‘淩空虛渡術’。”

    淩空飛渡術?

    張放一愣,這絕世輕功不是已經失傳了嗎?韋青青青提這幹嘛,難道...

    張放也是心思靈動之輩,連忙問道:“師父,這淩空虛渡術不是已經失傳數百年了嗎?莫不成師父還知曉這絕頂輕功的下落?”

    “哼!”

    韋青青青冷哼了一聲,再不言語,張放與韋青青青朝夕相處了大半個月,也算多少曉得韋青青青的性子,立即道:“師父剛才罵的好,小子的確狗屁不通,能得師父這番指點,不僅對輕功認識加深了許多,就是往日間於武功招式上一些不通之處也豁然開朗。

    哎,師父就是師父,師父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抵得上我苦思百日,我不敢說師父是天下最厲害的天級宗師,但師父絕對是天下對武道理解最深,也將道理講的最深入淺出的天級宗師...”

    張放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更別說韋青青青還是他師父,張放當即滔滔不絕的誇讚起韋青青青,韋青青青開始還聽得悠然自得,但見張放誇得越來越離譜,又見一旁的旦真德尼連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不得不打斷張放道:“高狩,你能明白自己眼皮子淺就好,這武道之路漫漫修遠,你不放下姿態,上下求索,多向旁人虛心求教是不行的。

    須知三人行必有我師,哪怕武功比你低的人也未必不能讓你受益,你性子剛強決絕,為戰時自是不錯,但平時為人處世卻需收斂,莫真要以為自己是氣運所鍾之人,便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以為天老大,你老二,如此的話,你終究也走不遠的...”

    韋青青青搖頭晃腦就像個書塾裏麵的夫子一般,對著張放諄諄教導,而張放則一臉虛心模樣,聽得是不住點頭,間或還讚上一聲,好一副師生相宜的場景。

    但卻是苦了一旁的旦真德尼,看著這對師徒如同變臉般的表演,一頭的冷汗止不住的流。

    韋青青青說了半晌,終於是把‘肺腑之言’撈完了,最後道:“至於那淩空飛渡術,為師正是當今世上為數不多知道其確切下落之人,不過如今時機未至,等你到時候為我自在門清理了門戶,再將為師傳你的愛恨神功練出些模樣來,為師自然會告訴你的。”

    張放聽到這番話,不禁翻翻白眼,他就知道按照係統對npc的設定,這種大機緣壓根就沒有能輕易入手的。而一想到為自在門清理門戶,張放也是一陣頭大,他這和萬法閣已然不死不休,魔道十二秘門還有倆殘疾等著他去收拾,更別說可預見兩三天後,必然又要和五行教死磕,他還風聞自己因為擊殺了楊天傲,明教光明左使也準備找他尋仇,這些人都夠張放頭疼的了,到頭來還要帶上個血河派的元十三限。

    天下七大魔門邪派加上個實力恐怖的萬法閣,被他得罪了一半,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之人圍起來夠殺他上千次,張放自己不曉得自己怎麼還能好好的活著。

    張放搖搖頭,也懶得再去深想這些事情,這些大勢力各有各的圖謀,也各有各的對手,他張放不過個小蝦米,隻要闖過眼下這關,他還不信這些大勢力會聯起手來對付他。

    至於說那‘淩空飛渡術’既然韋青青青說了,等到殺了元十三限就給線索,張放也不去多想,反正就算現在得到線索,他也不可能立即去尋找,他手上事關武功秘笈的線索還少?陳長老的十方訣,西域連環莊的萬象鐵砂掌,裘堅說的北疆那個什麼上古玄陰派的遺跡,還有碧峰峽中懸棺密道內的秘笈。

    不過想是這般想,但張放口中還是道:“師父放心,就算你不提這什麼淩空飛渡術,待弟子自覺實力已經達到相當地步後,便會將清掃門戶當做第一重任的。”

    韋青青青就是屬狗的,隻能順著毛毛捋,稍微違了他的心意,那可是就要炸毛的,張放吃一塹長一智,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韋青青青聽著這話,點點頭道:“戒驕戒躁,武者所為,你這份耐性,卻是極為不錯的。”

    韋青青青這叫禮尚往來,張放捧了他半天,他這便從‘狗屁不通’變成了‘極為不錯’,搞得一旁的旦真德尼一陣惡寒。

    “好了,為師曉得你體內真氣將近,你就停下來吧,反正橫豎不過切磋,輸了就輸了,你若不服,以後練的頂尖輕功,去吐蕃再尋大和尚比過便是。”

    韋青青青終究還是體恤自己弟子的,他曉得張放性子,為怕張放強撐下去不肯認輸傷了真元,便即如此說道。

    一旁的旦真德尼隨即便道:“韋前輩說的沒錯,高狩,你日後若是有暇來我吐蕃,我定然再和你比過,我還可以帶你順帶看看咱們高原的風光!”

    巴爾朱法王也湊趣道:“這都走了快一天了,也該歇歇了,我這老胳膊老腿可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隊伍中三人都勸解自己,張放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當即道:“那行,咱們找個落腳的地方就好好歇息一番,待吃飽喝足再行趕路。”

    說著,一行人便動了起來,沒多久便找到一處小山坳,張放將韋青青青安置好,便與旦真德尼一同出去欲拾些柴火,由於張放真氣將近,兩人走得不快,堪稱緩步而行,張放見此環境,可不正是絕佳的向大和尚請教天竺武學的事情,當即也不再耽擱。

    “上師,高狩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上師可能答應?”

    旦真德尼為人豪爽,對張放也算看得上眼,聽著張放這番話,隻道:“有話盡管說,且別弄這些彎彎繞繞的,我能答應的自然答應,不能答應的你就是手段使盡,我也不會答應的。”

    旦真德尼這番話說的張放微有些臉紅,他也覺得自己實在太處心積慮了,當下也不再繞彎子,道:“高狩癡迷武道,素聞天竺武學與中原武學齊名,當年達摩祖師更是融兩大武道於一身,武功絕頂,無人能敵。

    而高狩也與密教之人有過切磋,知曉天竺武學不凡,故而想請教上師,這三脈七輪究竟是如何修煉,是以何為基礎,為何尋常人不可隨意將中原與天竺武學共修之?”

    旦真德尼聽到張放所問,微微一愣,但隨即右手電射而出,一把扣住張放手腕,其速度之快,加之出手突然,張放連一絲反應也無。等到旦真德尼扣住他手腕,張放欲要所動,但卻感一股怪異至極的真氣從他手腕處一衝而入,他的護身真氣連半分效果都沒發揮,整個人便是直直僵住!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16 13:44
第五百六十七章 天竺武學(下)

張放心中狂跳,他不明白旦真德尼為何會出手,不過張放絕不願這般被輕易製住,當即真元一鼓,就欲催動真氣,隻是就在這時,旦真德尼卻是悠悠收回了手。。

    旦真德尼的手一離開,張放全身便即恢複正常,隻是無端被製住,讓張放心中極為惱火,故而也是臉色一冷,道:“上師突然出手製住高狩,卻不知是何用意?”

    旦真德尼聽到此言,哈哈一笑道:“高狩你莫怪,我隻是奇怪你為何對我密宗武學產生興趣,此前不久又聽巴爾朱法王提到當日好像便是你在雪獒穀的地下交易會上買走了洗髓經殘本,故而這才出手一探。

    卻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在這短短時間內練成了那殘缺的洗髓經,並因此打通了三脈之中的中脈,如此一來,也無怪你對我密宗武學產生興趣了。”

    張放聽到旦真德尼所言,心頭一跳,他曉得自己還是唐突了,別看旦真德尼是個豪爽的性子,但豪爽不代表粗疏,旦真德尼如今跟著張放隻是為了搞清金剛寺真相,但其難道真會對張放所言一字不差全部相信?張放突然冒出對天竺武學的興趣,若是沒有正當理由,旦真德尼自然是會懷疑,張放當初在金剛寺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是否得到了密宗的什麼功法口訣,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來原本的想法行不通,若是我直接詢問楞嚴指的事情,隻怕這大和尚疑心會更重。究竟該怎樣?”

    張放微一沉吟,心中念頭連閃,短短刹那後,他便接過旦真德尼的話茬,道:“原來如此,既然上師探知我中脈已開,那高狩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高狩的確是因為練成了洗髓經前麵部分打通了中脈,又因曾在金剛寺有幸見過五**明功,龍象般若功等密宗絕學。故而對天竺武學心所有慕。才對天竺武學十分感興趣。”

    張放順著旦真德尼的話,把自己請教天竺武學的出發點先找到正當理由,算是消除大和尚的疑心。

    旦真德尼點點頭,自然是認可張放這番說法。隨即道:“五**明功和龍象般若功都是我密宗修肉身的至高功法。又各有獨到之處。特別是龍象般若功,若能修至大成,可謂成就人體肉身之極限。隻可惜此功法自天竺傳入吐蕃以來,從未有人能練至頂峰。昔年我曾往那爛陀寺求經問佛,也才知曉,就是在天竺,此功法自創立以來也極少有人練至過頂峰!”

    龍象般若功張放是有體會的,當初那仁青才讓舉手投足,一招一式之間就蘊含沛然之力,若非張放以機變之能,又用出碧針清掌,他想要贏下那仁青才讓卻是極難的。而此人也不過才將龍象般若功練至中段,此功法之恐怖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張放最關心的還是大和尚口中所謂修肉身的說法,中原並無這等說法,就如十三太保橫練功就隻是被稱作外門橫練功法而已,顯然這修肉身一說,乃是密宗乃至天竺對武學的一種根本認識,這對於張放來說正是請教天竺武學的一個切入點。

    “上師,我剛才聽你說‘修肉身’,卻不知這究竟是何意,畢竟我等武者乃是以身體為根本,所有的功法不都是以肉身為基礎嗎?”

    旦真德尼聽到張放所問,搖搖頭道:“看來你對武道之路認識還過於淺薄,這一點韋前輩倒是並未說錯。

    ‘修肉身’如果從狹義上來說,其實可以類指你們中原的橫練功法,就像是你所修的十三太保橫練功,純粹的是以特殊的氣血之力震蕩方法,最大限度卻激發肉身所有的潛能,從而達到力量增大,防禦力增強等效果,從而克敵製勝。

    然而這類功法對肉身實則造成的損害頗大,若無相應的內功心法常年運使真氣滋養肉身,那久而久之,習練此等功法之人,輕則肉身萎縮,機能大減,重則經脈破裂,腑髒受損,是有性命之憂的。

    旦真德尼這番話暗含規勸之意,張放在十三太保橫練功上造詣極高,這在大和尚眼中卻並非好事。而關於此點張放則之前就從濟真法師口中知曉,他雖然不明白這種‘暗傷’係統會以何形勢體現,但也心中也一直記著此點。

    不過經過旦真德尼這番提醒,張放終於能確定濟真法師當日不是忽悠他,而金剛寺秘傳的大日心經內功心法就有滋養肉身之效,看來這門功法終究是要修煉的。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後,張放隨即問道:“那敢問上師,狹義的‘修肉身’如此意思的話,那廣義的‘修肉身’又究竟是何意,密宗之內對修肉身又是如何界定的?”

    旦真德尼笑了笑,道:“看來你今天得不到答案是不會死心了,好吧,我就給你好好說說,不過在此之前,我問你一句,你可知中原道門對‘精’,‘神’,‘氣’的說法?”

    “外練筋骨皮,內練精神氣,這是武者人人皆知的,高狩自然知道。”

    “那我問你,‘精’是什麼,‘神’是什麼,‘氣’又是什麼?”

    旦真德尼不知為何並不直接闡述密宗對武道的基本觀點,反倒是對張放提起了問題,不過這問題張放還真沒有深思過,聽完之後不禁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半晌之後,張放才道:“道家講‘精氣神’三寶,這三者必然是相輔相成的,而就我個人來看,‘精’指的應是人體修煉之源,亦是‘我道’的源,也是‘我道’的延展,一個人的心性與想法,決定了他為何邁入武道,也決定了他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多遠。”

    張放說到這不由想起了慕容貞,以小貞的性子就算給她再厲害的功法,再極品的裝備,再多的潛能點,她能強一時,卻無法真正的成為強者,因為她不喜爭鬥,更沒有直麵生死一線凶狠搏殺的勇氣。

    隻從這一點,慕容貞成不了江湖世界的強者,其實換成任何一個環境都一樣,沒有心性,沒有手段之人,即或是際遇驚人,他能強一時,卻無法成為讓人敬仰的強者,在這點上倒不如那些追名逐利,且能為之付出所有的人。

    張放頓了頓,又繼續道:“而‘氣’則是修煉之本,也就是我們武者體內修出的內氣,真氣,氣外放可傷人殺敵,內轉可蘊養經脈,多少補益肉身。

    至於說‘神’在我看來應是修煉之真,武道之路亦是修行之路,人生於天地間,就會去感悟天地玄奧,在武道上天地玄奧就是武學意境。”

    張放也是第一次以自己的角度,在江湖世界的框架中去理解這種理論性的東西,不過等到他說完這番話後,心中似乎隱有所悟,而就在這時,他耳邊仿佛聽到‘哢哢哢’如同什麼東西推動的聲音,張放就見那天命模板出現在眼前,那扇黑白分明的生死門竟是又推開了一些,整扇大門竟是被推開了近乎五分之一的縫隙。

    眼見於此,張放自然是大喜起來,他沒想到自己去理解,梳理,闡釋武道的理論知識,竟然還有助於打開生死門!

    就在張放驚喜的時候,旦真德尼在一旁搖了搖頭,又點了點,方才道:“雖有失偏頗,但卻有自己的獨到見解,還算答的不錯。

    高狩,我再問你最後一問,可否?”

    張放在旦真德尼的問答之中大有所得,自然是立即道:“自無不可。”

    “好,我最後這一問便是,你覺得武者修到最後究竟修的是什麼?”

    張放聽到此問卻是徹底愣住了,他從來都沒往這方麵想過,畢竟玩家在江湖世界中是永遠不死的,而他也不知道醜童那種大道隨身的武道至境又是否是武者的終點,畢竟他距離那一步還太遠太遠。

    聽到此問,張放的腦中閃過很多想法,肉身終究是腐朽的,練武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但人終究會死,肉身終究會化為虛無。

    想到這,張放看了一眼旦真德尼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佛門都講修來世,這一點想必也影響到佛門的高深武學中,即或是修肉身,也是為了更好的修來世,但人真的有來世?或許這隻是一種意念的寄托,就如佛門四大根本印,張放完完全全的不能理解,人在紅塵中翻滾,又如何做到超脫,名與利帶來的巨大喜悅都未曾感受過,又如何真正感受超脫一切的大喜悅?

    張放並不相信世上有靈魂存在,更不相信所謂的來世,他隻能理解佛門就是意念,或是意誌的修行。

    旦真德尼看著張放的眼神,道:“看來你有所領悟,我密宗所修的三脈七輪與中原經脈之法其實相去甚遠,其他且不說,就是我密宗之內就極少有人將七輪中最後一輪打通,你可知為何?”

    張放搖搖頭,旦真德尼見此繼續道:“那是因為第七輪梵天輪並不在人肉身之內!

    中原,天竺兩大武道,並不是僅僅因為經脈運行不同,而是從始到終都有著巨大的區別,若是不能徹底了解,並對兩種武道之路有極深的見解,是絕難同修兩種武道的,這也是為什麼千百年來僅有達摩大師一人成就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

    說到這,旦真德尼深深的看了張放一眼,張放莫名的生出心驚之感,仿佛自己被完全看透了一般!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16 13:45
第五百六十八章 江邊故人來

   “簡單來說,想運使我密宗的武學,別說隻打開了中脈,就是三脈齊開也是不行的,還必須以三脈七輪為根基的內功心法為本運轉真氣,方能運使我密宗武功,這就像是你們中原人所說的‘體’,‘用’之別。”

    旦真德尼的聲音淡淡的飄入張放耳中,張放心中狂跳不止,他曉得大和尚已經看透他的目的,否則絕不會提及這最後一句話,這也代表大和尚曉得張放手中有密宗武功,隻是並不知是何武功而已。

    還好,大和尚並未表現出什麼惡意,這倒是讓張放安下心來,他隨即又細細品了一番大和尚之言,終於是徹底明白自己為何無法運使楞嚴指的原因,關鍵就在‘體’,‘用’二字上!

    ‘體’為本,‘用’為相,在武學中來說,體就是內功心法,而用就是打出的招式,運轉的身法。而無論武功招式,還是輕功身法,實則最終都脫不開內功心法對內氣,真氣的運使。更別說楞嚴指乃是與無名劍氣招法,碧針清掌相類的以外放真氣為根基的武學,對‘體’的依賴是極大。

    舉個例子,就說百年前名震天下的郭大俠,也就是峨眉郭祖師的父親,郭大俠資質並不如何出眾。甚至有些愚鈍,所會的武功也並不太多,但其就憑著‘九陰為體,降龍為用’,生生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巔峰時期更是晉入地榜前五,被譽為中原五絕,號稱‘北俠’!

    張放此前隻想著運使楞嚴指,卻根本沒去想自己連天竺武學的‘體’都沒有,這就像無根之源。招式又怎能用出?

    張放如今也是明白。想要運使楞嚴指,就必須有三脈七輪為根基的內功心法為基礎才可,隻是這說起來容易,但內功心法向來是各派不傳之秘。加之兩種武道同修。危險極大。張放又怎敢輕易嚐試。

    加之佛門武學都有玄奧,這楞嚴指自楞嚴神咒而來,想必要徹底參悟才武功還需對楞嚴神咒有所體悟才行。想到這此處。張放不禁搖搖頭,這楞嚴指卻是修不成了,隻可惜如此大威力的一門武功了啊。

    旦真德尼在一旁看著張放臉色變化,最後又是搖頭輕歎,反倒是笑了起來,道:“高狩,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有緣,而你這人倒也能入我之眼,若此次之事能圓滿了結,你我之間就存有一線緣法。

    如此,異日你若是能練全這洗髓經,你倒是可來吐蕃,我或許能讓你一償所願。”

    本已死心的張放,聽到此話不由眼睛一亮,但隨即卻苦笑道:“洗髓經已然失傳數百年,高狩能半部已是僥天之幸,又何敢奢望修全此無上神功?”

    旦真德尼見此卻是哈哈一笑道:“一線緣法,因果緣由,機緣到時自該有,機緣未至何強求?”

    張放撇撇嘴,這大和尚說來說去不離一個‘緣’字,終究還是要靠運氣,不過也好,總有一線希望,張放也不是別扭的人,此番得旦真德尼指教所獲已是匪淺,未來的事隻能一步步走下去再看了。

    隨後,張放向旦真德尼致謝一番,便與之同行在周邊拾取枯柴,期間張放向旦真德尼又請教了一番武學意境的體悟問題,當中自然是重點想請教‘舉重若輕’這方麵的。張放之前也像韋青青青請教了下關於‘舉重若輕’的武學意境,隻可惜韋青青青在此一項上卻造詣不深,竟是沒能給張放指點出個名堂。

    這也讓張放大肆吐槽,當初他被那丐幫西南分舵的舵主劉華,指點了三招兩式就領悟了‘快慢之道’,韋青青青一個天級宗師竟然指點不了張放‘舉重若輕’,這不是開玩笑嗎?

    最後張放也隻能安慰自己,這‘舉重若輕’怕是玄奧程度遠在‘快慢之道’上,自己也隻能另想他法。

    隻可惜他向旦真德尼請教之後,旦真德尼對他指點了一番,卻是也沒能讓他領悟舉重若輕。不過大和尚最後給張放指了條明路,讓他去向那些精擅於使用重兵器之人請教,或許能有所得。

    張放將大和尚的話暗暗記下,便與之一同返回山坳,待張放生起火,煮了湯水熱食,一行人吃飽喝足,便即連夜趕路,朝著荊襄之地而去。

    ......

    日當中天,熾熱難當,但就在這大正午最是酷熱之時,距離江夏城外三十餘裏的楠竹渡口上卻是有十數名年輕男女正頂著炎炎烈日,朝著大道上不住張望,而渡口外卻是泊著一輛大船,大船之上人影綽綽,似也有人朝著什麼方向張望著。

    “怎麼還沒來啊?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拖拉?”

    岸邊那十數名年輕男女之中,一身男裝,卻是英氣無雙偏生又俏麗非凡的黃玨,踮著腳望著直通渡口的大道,不住的將右手拿著的玉簫,敲打在左手掌心之上。

    “應該快了,大哥此前飛鴿傳信於我二人,說了就是今日正午時分會到這楠竹渡口,大哥向來是信人,路上如無耽擱,那決計是不會錯的。

    除非...”

    這說話之人,身穿錦緞長衫,背上背著一把胡琴,腰間挎著三尺青鋒,一張白生生的臉色,暗含隱有憂色,這人可不正是張放的結義兄弟,位列老三的西域昆侖派高足有琴羽凝?

    有琴羽凝話音剛落,一旁另一名身著道袍的方正男子卻道:“沒有除非,我相信大哥一定會來的!”

    這身穿道袍的方正男子自然就是張放的二弟,出身全真教的陳旭元,他與有琴羽凝早些時候就到了江南連心湖,靜候張放的到來。沒曾想,才與二人分開不久的任逍遙,卻是隨著門中師長也到了江南連心湖。

    二人從任逍遙處得知了張放先後遭到了快活林和魔門的截殺,擔心張放再遇難事,便托任逍遙關說一番,最後是隨著正道前來接應張放的人馬到了荊襄一帶,而到了這荊襄一帶後,兩人便是用飛鴿傳信與張放聯係上了。

    這飛鴿傳信是有地域限製的,隻能在相當於一省範圍內互通有無,不然有琴羽凝和陳旭元早就聯係張放了。

    陳旭元話音剛落,一旁抱著把長劍的陳慕白也是點頭道:“我們這些人也是按照高大手所說路線一路趕來,這路上沒敢耽擱日夜兼程才在稍早些時候趕到,高大手身邊的巴爾朱法王和韋老前輩都是年事已高,想來路上終究是要休息的,耽擱些時間卻也不奇怪。”

    陳慕白帶著鎮遠鏢局一行十餘人,從成都出發,按照張放所給的路線,一路上簡直猶如奪命狂奔一般,一刻不停的趕來,也才剛到不過一兩個小時,張放他們一行人腳程雖快,但幾番休息終究要耽誤些時間的。

    黃玨聽到這些人替張放辯解,一聲冷哼道:“我看他就是故意拖拖拉拉的,竟然敢背著我爹,再拜他人為師,我倒想看看他等會對我爹怎麼交代!”

    黃玨說著,不由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大船,她知道自家爹爹這兩日可是不高興的緊,任誰門下本是極為看重的徒弟,突然傳出消息拜了別人為師,而且那人武功還在自己之上,都是不會高興的。桃花島向來不拘泥於禮法,但基本的門戶之見,卻未曾沒有。

    就在黃玨剛剛轉過頭去的瞬間,一群人中卻不知誰喊了一句。

    “有人來了!”

    黃玨連忙回望,就見原本寂寂無聲的大道上,突然間塵土飛揚起來,幾道身影就在塵土之間飛速朝著渡口而來。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20 12:27
第五百六十九章 兩個師父

  “大哥!”

    張放頂著烈日,背著韋青青青腳下生風的一路狂奔,麥粒大小的汗珠沾滿了臉龐,但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呼喊聲,張放笑了,開心的笑了。

    “唰!”

    張放腳下步子一變,身如狂風卷動,閃身間便出現在渡口之前,看著身前的陳旭元和有琴羽凝,張放隻覺與二人分離之時猶在昨日一般。

    “二弟,三弟,又相見了,此番我們兄弟卻是要好好聚聚,待得到了揚州,當開懷同飲一番!”

    張放說完這番話,止不住心中的喜悅不由暢快大笑起來,隻是有琴羽凝和陳旭元二人看著張放軟綿綿垂著的左手,兩鬢斑白的華發,再聽到張放那嘶啞如同破鑼般的聲音,卻是怎麼也笑不出聲來。

    而就在這時,張放耳畔聽到一旁傳來一個脆麗的聲音。

    “你真的是我高狩師弟?”

    張放循聲轉頭而望,就見一女扮男裝,英氣無雙卻又俏麗非凡的女子,滿眼驚色的看著自己。張放見到此女,一眼便認出此女乃是當初在南街巷中極力相助自己的黃玨,當即右手一翻,拿出一根碧色玉簫,正是黃君倚送他的落花玉簫。

    “高狩見過師姐,高狩身子不便,無法向師姐見禮,還請師姐見諒。”

    張放單手舉著玉簫說出這番話來,黃玨看著張放這副頗有些淒慘的樣子,原本對張放的一腔惱怒,卻是不知不覺間悄然無蹤。她不曉得張放是如何一次次死裏逃生的,但她隻看著張放的樣子就知,張放能活下來真的是極不容易。

    “來了就好。”

    最終,黃玨嘴裏隻吐出了這個四個字,而她話音剛落,大船上卻是有幾道身影淩空踏步而來,轉瞬便至張放前不遠處,當先之人正是武當派的莫老七和俞震!

    “高小子,真是你來啦,俺早就說了。你小子一臉福相。定然不會有事的。”

    莫老七說著大踏步上來,迎著張放就是想給張放一個熊抱,俞震連忙拉住莫老七,道:“七叔。別忘了禮數。韋前輩在此。我們...”

    莫老七聽到這話,一拍腦門,這才連忙對著張放背上的韋青青青拱手一禮道:“武當派莫七見過韋前輩。”

    莫老七說著身子半鞠。禮數行的極為周到不說,麵色也顯得甚為恭敬。莫老七雖然粗疏,但身為正道人,卻是把‘禮’之一字看的極重,再怎麼說武當也是天下正派之一,作為武當七俠之一,莫老七的一舉一動也莫不是正道中人的表率。

    韋青青青點點頭,他自然是不認識莫老七,他當年被自家徒弟暗害摔落深洞時,莫老七都還沒出生,武當也不過是初建,不過這一路來,先是張放給他講了不少如今江湖大勢,又有風陵師太給他詳解各門各派,故而他對武當也抱有相當的敬重。

    “莫大俠多禮了,說起來我與你師父張真人也份屬同輩,隻可惜當年並未有緣相見,如今武當為正道領袖,異日得閑,我卻是想親上武當拜會一下張真人的。”

    韋青青青難得的客氣,莫七聽著這話臉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連天級宗師都這般尊重武當派,敬重自家師父,能出身如此門派,有如此師父,任何人都會倍感麵上有光的。

    緊跟著,俞震也是上前來見禮,他身後跟著的幾人中有金閣寺的含靈大師,有太玄宗的門中長老趙青歌,還有江南一帶甚為有名的‘琴棋書畫’四大散人,這些人莫不是地級中品強者,一個個修為精深實力不凡,而在這群人最後,黃君倚才走了上來。

    一見臉色鬱鬱的黃君倚走上前來,張放尬尷的低下頭,低聲換了一聲:“師父!”

    黃君倚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卻是沒再多說什麼,隨即雙手抱拳,就要對韋青青青行禮,韋青青青卻是提前道:“黃島主,不必多禮,但更中重要的是不要埋怨高狩。

    關於高狩拜我為師一事,我本想尋一恰當時機與說明,既然今天有如此多正派同道在場,那便正好,以免你與高狩種下心結,傷了師徒情誼。”

    說著,韋青青青大袖一拂,整個人便從張放身上一躍而起,緊跟著其雙袖之中滑各自落出一根臂長的精鐵棍子,隨即朝著地上一拄,兩根精鐵棍子上各有尺長的紅光冒出,韋青青青便是以此穩住身形,高矮與場中之人相若。

    眾人眼見一幕,都是眼睛一亮,雖然此前大家已經收到消息,聽聞韋青青青乃是天級宗師,甚至一擊而敗鬼影無生刺,但終究不是親眼所見,如今親眼看到韋青青青將罡氣運使到這等地步,隻憑這一手,眾人便對韋青青青的實力信服。

    “黃島主,各位武林同道,關於高狩拜我為師一事,我韋青青青卻是有些話要說的。當初,高狩遭西川巨寇李彥風追殺...”

    韋青青青緩聲慢語卻又中氣十足的將當初之事一一道來,講的是極為詳盡,眾人都是安靜的聽著。別看韋青青青脾氣古怪,但講故事卻是一流好手,他將張放被李彥風追殺之事說的是跌宕起伏,險象環生,連張放都不曉得自己竟然是數次一隻腳都踏入了鬼門關,而周圍聽故事的人,更是不時看向張放,眼中滿是憂色。

    “...我當時問過高狩有無師父,他也與我說清了,他也清楚拜我為師於‘禮’不合。但是我韋青青青還活著,高狩學了我的奧義,就是承了我衣缽,他自然就是我的弟子,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黃島主還請你莫要埋怨高狩,此事隻能說是機緣巧合,若是高狩並非天資過人,悟不得我的奧義,那他自是死在了李彥風刀下,而我也隻能在深洞中了此殘生的。”

    好半晌之後,韋青青青終於是將張放拜他為師之事的前因後果清清楚楚的道出,眾人也弄明白了其中的曲折,也才知道張放是多麼的不容易。

    莫老七乃是至情至性之人,聽完這件事,便是對著黃君倚一拱手道:“黃島主,俺莫老七說句真心話,這事真的是怨不得高狩,更怨不得韋前輩。

    韋前輩雙腳不靈便,那般情況下要救高狩隻能臨陣傳藝,而高狩學了韋前輩奧義也自然成了韋前輩弟子,這是道理所在啊。

    若是有人學了我師父的‘太極歸元’和‘無極萬生’,那...”

    黃君倚聽到這擺了擺手,打斷了莫老七的話,道:“莫大俠不必多說,我黃君倚並非不通事理之人,此事原委既然明白,自不會怨誰的。”

    張放聽到這話,心中一喜,抬頭看向黃君倚道:“師父,你真不怨弟子嗎?”

    黃君倚看著張放,臉上露出些笑容,道:“昕兒,師父若是怨你就不會到此處來了!倒是你吃了如此多苦頭,這回不論你再說什麼,待連心湖之事了結,也必須和為師回返桃花島,好生閉關修煉一番的。”

    張放聽著黃君倚所言心中暖暖的,他從小到大很少被人如此關懷,如今情之所至,一邊雙膝一沉,就欲跪倒,一邊口中道:“弟子謝謝師父體諒。”

    隻是他話音未落,身子還未跪下,黃君倚卻是雙袖一擺將之托起來,道:“昕兒,師父和你說過的,桃花島不講這些繁文縟節,你若真想給師父磕幾個頭,待你名揚天下,將我桃花島發揚光大再行大禮亦是不遲。”

    高狩站直了身子點點頭,而這時黃君倚便轉頭看向韋青青青,一拱手道:“不論怎麼說,君倚還是要感謝韋前輩對高狩的救命之恩,若無...”

    黃君倚話沒說完,韋青青青卻是哈哈笑道:“黃島主,‘前輩’一言切莫再說,如今你我同為高狩師父,其他不說,隻你我二人論那便是同輩,這輩分卻是不能亂了啊!”

    黃君倚聽著這話一愣,他差了韋青青青幾十歲,韋青青青當他爺爺甚至曾祖都夠年紀,加之韋青青青又是天級宗師,卻是突然和他成了同輩,這卻讓韋青青青大為不適。

    黃君倚一臉的無所適從,雙手一攤,不住的道:“那這不是全亂套了嗎?”

    聽著這話,周圍眾人都是哈哈笑起來,‘琴棋書畫’四友更是對著黃君倚拱手一禮,齊齊高聲打趣道:“恭喜黃島主輩分飆升!”

    而俞震卻是跑到張放麵前,也是開懷大笑道:“這叫亂有亂著,我早就想和高狩這小子以兄弟相交,這番卻要謝韋老前輩成全了!”

    張放聽到俞震所言,也是打蛇隨棍上,拱手對著俞震便是拱手一禮道:“俞大哥,弟高狩這廂有禮了啊,哈哈!”

    莫老七聽著俞震和張放都‘你兄我弟’的叫上了,頓時大急起來,看著俞震道:“震兒,你實在忒不厚道了,明知我也欲和高狩兄弟相交,竟是搶先一步,這可怎生是好?”

    眾人看著莫老七對著俞震吹胡子瞪眼,都是樂不可支,哈哈大笑起來,現場氣氛被韋青青青這番一攪,全然是輕鬆了下來,再不複剛才的尷尬。

    眾人樂過之後,便即不再耽擱,由俞震領著眾人朝船上而去,不多時,大船就開動起來,欲要順江直下前往江南,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距離楠竹渡口不遠處的一堆水葫蘆中,一直有著幾雙眼睛盯著楠竹渡口這邊,待到大船開動,這些潛伏的水鬼也是重新隱入了水中。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20 12:29
第五百七十章 正邪齊聚(上)

大船揚帆,順江而下,張放置於船中,又眼見身邊多了如此多人,也不由心安了些。。。 看最新最全小說但他直覺萬法閣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他,萬法閣連魔道十二秘門都能請動,未必不能請動其他勢力,隻是他也想不明白為何萬法閣遲遲不動手。

    韋青青青又回到了張放的背上,他雖然實力超卓,內力更是深厚無比,但以罡氣拄地終究太過耗費真氣。韋青青青見張放登船之後,就愁眉不展,便是問道:“還在擔心那幕後勢力會有所動作?”

    張放點點頭,韋青青青見此便道:“我雖不知那幕後勢力究竟是何方神聖,但其敢以天下為棋,其實力必然龐大至極,若其真是不願讓你到江南,那這後麵的路怕是就凶險萬分。

    不過至少目前看來,我們的形勢已是大有改觀,而且也能基本排除那鳳公子是內鬼的嫌疑。”

    張放聽到韋青青青此番話,複又點點頭,此前他與韋青青青都是有些懷疑鳳公子是否圖謀不軌,但後來張放從鎮遠鏢局詢問過路徑,那些常年走鏢江南的鏢師所說的路徑竟是與鳳公子給出的路徑大致相同,如此自然就很難判斷鳳公子贈與路徑圖的意圖,加之張放幾人這一番走下來,途中並未遇到埋伏,故而也是不再懷疑鳳公子。

    張放與韋青青青說話的功夫,就已跟著俞震等人走下甲板進入了船艙之中,能進入船艙之內的都是地級強者。就連黃玨,任逍遙等人都隻在甲板上守候。

    一入船艙,待眾人分至落座,俞震,莫老七,乃至金閣寺與太選派之人都是看了黃君倚一眼,黃君倚也立刻會意,道:“昕兒,如今你已於我們彙合,安全已是大有保障。關於金剛寺之事你是否也應該和盤托出。這些日子來,天下各派為了金剛寺之事可真是前後奔走,江湖亦是不平靜,你若是清楚事情真相。還應早早說出。平息江湖風波才是。

    另外。你從西川而來,一路有這兩位吐蕃高僧相隨,卻不知兩位吐蕃高僧所來又是為何?特別是那位大師手中擒拿之人又是何來曆?”

    張放聽到這番話並不意外。他曉得這是自己到江南必然所要麵對之事,隻是他有自己的想法,故而站起身先是對眾人引見了一番巴爾朱法王和旦真德尼,隨即才道:“法王和旦真德尼上師隨我前來中原,自是為了搞清楚金剛寺一事的真相。

    金剛寺之事,不僅金剛寺是受害人,前去金剛寺參加法會的千餘吐蕃僧侶同樣是受害者,兩位上師也想金剛寺之事的真相能大白於天下,同時揪出幕後黑手,以此消弭兩國兵戈的。

    至於旦真德尼上師懷中之人,乃是快活林的燕先生,想必此人名號場中各位應是有所耳聞,此人在大雪山附近設下埋伏...”

    張放說到這,剛行出不遠的大船卻是猛地一陣劇烈晃動,張放淬不及防之下腳下就是個趔趄,若非及時用出千斤墜的門道,險些一跟頭摔在地上。

    其餘人也是稍微有些狼狽,不過這些倒是其次的,俞震最是機敏,晃動稍緩他便是道:“出事了!趕緊上甲板去!”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便即電射而出,朝著階梯而去,其餘人各自相視一眼後,也不再猶豫,都是急急動起來,黃君倚更是一個閃身到張放身邊,道:“昕兒,待會切莫逞能,一定跟在為師之旁!”

    黃君倚此時也管韋青青青的存在,他來之前和武當,金閣寺以及太玄宗見過麵,也同意張鬆溪等人的判斷,那幕後勢力若真是動手,便會舉雷霆之勢,定然是會有天級宗師出麵牽製韋青青青的,韋青青青待會必然是護不住張放的。

    張放聽到黃君倚之言點點頭,他也曉得萬法閣在這大江之上動手,怕是來勢極為浩大,此番要出手之人必定是要取他性命的,他不會逃避什麼,但也不會自大的認為自己就一定能應付。

    黃君倚見張放點頭,才轉身朝著階梯而去,張放則背著韋青青青緊隨其後,他們三人也是最後從船艙中出來之人。

    待得張放走上甲板,就見俞震等人已經拔出兵刃,與本在甲板上的一眾後輩弟子結陣而禦。隻是甲板上已經倒伏這幾具屍體,當中有武當派弟子亦有金閣寺的和尚和太玄宗的門人,而船舷之上卻是站著一十三個氣息晦澀之人,當中尤以正中間那名蒙麵黑人人給張放的威脅和壓迫感最強!

    黃君倚看到船舷上的一十三人,瞳孔頓時一縮,驚道:“竟然來了這般多邪派魔教的強者,就連地榜強者明教光明左使和血河派的‘幽冥血手’秦易行都來了!”

    張放聽到黃君倚所言,心中不由一沉,萬法閣這次陣勢真是浩大,地榜強者都派來了兩位!這顯然是不想給張放絲毫活路,而且隱隱之中張放還有一種不安,這種不安來源於他的‘淨菩提心’,警示輔助係統總是忽隱忽閃,仿佛在給張放提示著什麼。

    “嘖嘖,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正道小輩在,正好,老頭子的幽冥血酒不多了,正差些上好的新鮮人血,這回可是有著落了。”

    船舷之上,立在蒙麵黑衣人身旁的一名披發老者怪笑起來,其一口大黃牙甚為惡心,而其雙手赤紅如血,與赤手教的紅手不一樣,此人手上是血紅之色,特別其五指之上的血色甚為濃稠,這是一雙手常年在人血中泡出來的手。

    張放若是沒猜錯,這黃牙老者應該就是黃君倚口中的血河派地榜強者--‘幽冥血手’秦易行,這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聽著此人如此叫囂,莫老七的爆仗脾氣又燃了,隻是還不等他說什麼,俞震卻是一把拉住他,而後一聲高喝道:“武當弟子聽令,以我與七叔我首,結成真武七截陣,準備迎敵!”

    說著,俞震便越眾而出,人群中當即有幾名武當弟子緊隨而去,莫老七見此也大踏步而上,武當之人很快就成陣勢,莫老七當即厲聲喝道:“邪魔休得猖狂,可敢入陣一試?”

    莫老七這是在向幽冥血手叫陣,隻是幽冥血手嘿嘿一笑,尚不待說什麼,大船又是一陣晃動,張放這才看到大船四周突然冒出無數水鬼,從水中探出精鐵飛勾,勾在了艙板四處,而且他能感到大船的船身不斷有輕微震動,就像是有人在鑿船一般!

    而就在船身晃動的時候,那一十三名魔教邪派強者之中有名帶著半邊鐵麵具,提著兩把寬背大刀的光頭凶漢,與另一名五短身材,卻帶著一個行者頭箍,肩扛一把水磨禪杖的矮胖之人衝向了武當的真武七截陣中。

    “都說真武七截陣是天下第一的陣法,老子偏生不信,今天就讓我們惡煞雙凶來會一會這所謂的天下第一陣法!”

    那光頭凶漢叫囂之間,已是與身旁的矮胖行者衝入陣中,這二人似乎極有來頭,俞震和莫老七聽到二人自報名號都是麵現凝重之色。

    一旁觀戰的張放麵色也是不好看,這惡煞雙凶的名頭他聽過,這兩人並非七大邪派魔教之人,而是武林五大極惡之一鬼道人閻羅的門下弟子。這倆師兄弟雖不是地級上品強者,但都有地級中品後期的修為,兩人聯手更有合擊之術,曾有過聯手斬殺地榜強者的記錄!

    雖然死在他們手上的地榜強者不過是地榜排名吊車尾之人,但二人實力也由此可見一斑,兩人凶名極盛,實乃江西一帶的大魔頭,也不知道二人此番為何會和魔道邪派之人一起來。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20 12:53
第五百七十一章 正邪齊聚(下)

    眼見惡煞雙凶和俞震等人交上手,船舷上的那群邪派魔教之人中,又是有一人邁步而出,此人身形魁梧,如同鐵塔,隻是一張寬大的方臉上卻是長著一對狹長的丹鳳眼,給人極不協調的感覺。。。

    “旦真德尼,沒想到能在這撞見你,老子的血刀已經饑渴難耐了,滾出來一戰吧!”

    這人一步步踏在甲板上,整艘大船都仿似震動起來,此人一邊走一邊從背後取出一把刀鋒生有三尖的血紅怪刀。

    旦真德尼聽到有人指明挑戰自己,且言語極不客氣,當即身形一閃越眾而出,大喝道:“血刀門下的凶人何敢猖狂,你丁莫四番敗於我手,又有何猖狂的資格?!”

    “所以這第五次,你注定是我刀下亡魂!”

    那鐵塔大漢一聲暴喝,便是與旦真德尼撞在一處,兩人力拚一記,所產生的勁風,竟是讓距離二人稍近的陳慕白,莫龍幾人立身不穩,朝後退了數步方才站定身形。

    “丁莫?!此人竟是地榜排名第八十七位的血刀老祖座下大弟子‘凶刀’丁莫!”

    黃君倚聽到旦真德尼爆出此人名號,也是大驚起來,他並不認識此人,還以為此番所來的地榜強者隻有他之前報出的那兩人,哪曉得這又冒出來一個!

    黃君倚滿含憂色的看了張放一眼,此番魔門邪教派出的陣仗已經遠遠超乎他此前所料,黃君倚曉得自己怕是很難護住張放周全了。

    丁莫與旦真德尼交上手後。那群邪派魔教之中又連番走出四人,莫不是在江湖上凶名極盛的凶惡魔人,特別是當中兩人分別是鈞天教和天一神宮的地級上品強者,這二人分別被巴爾朱法王,以及‘琴棋書畫’四友結陣接下,另外兩人則是被被金閣寺的含靈大師,太玄宗長老趙青歌接了下來。

    至此,大船之上已是戰團六分,幾乎再沒有其他空處,而隨著這些人交上手。船上人都能感到船在緩緩下沉。而且水裏的水鬼,死命的往兩邊扯動艙板,這大船竟是有解體的征兆。

    看著場中六處戰團交手不停,那‘幽冥血手’秦易行獰笑起來。道:“正道此番就這點實力嗎?如此的話。就別怪老子大開殺戒。這回老子又能弄上不少好酒了!”

    說著,幽冥血手腳下一動,竟是朝著正道這邊的後輩弟子撲殺而來。然而就在此時,一隻扁舟卻是逆江而上,扁舟距離大船尚有十數米距離,當中卻是有一道人影從舟中一躍而出,踩著江麵踏波而來!

    “秦易行,你這魔頭當年欠我自在門的人命血債,現在就給我還來!”

    話音一落,船上之人就見一個身穿六扇門公服,頭戴鐵冠,顏麵如玉,卻偏生帶著幾分張狂獸性的人,右手持劍,一躍從船艙左邊踏水而過,待至大船中部才一躍而起,竄入大船之中正正截住了‘幽冥血手’秦易行,其一路所來還隨手劈斷了數根掛住大船艙板的鐵鏈,聲勢好不雄壯!

    此人一出現,韋青青青便是臉色一變,韋青青青並不認識此人,畢竟此人看年紀隻在四十歲上下,他跌落深洞之時,隻怕此人尚未出生。

    看著此人,又聽其提到自在門,韋青青青當即道:“拿劍那小子,你是何人,又師承何人,這魔人又是與我自在門有什麼血仇?”

    那白麵如玉,卻帶著張狂獸性的男子聽到韋青青青所言,當即轉過身,對著韋青青青躬身一禮道:“神侯門下弟子冷血,見過師公!至於這秦易行,當年連續虐殺了我自在門五名四代弟子,此仇不共戴天,若非其有血河派庇護,我等師兄弟幾人哪怕追其至海角天涯,也要將之斬殺!”

    冷血!張放一聽此人報出名號,就知此人乃是神侯座下四大弟子之一,乃是與鐵手大統領齊名的冷血大統領,也是六扇門最強的幾人之一!卻是沒想到此人也是來了江南,倒正好成為自己的助力。

    而韋青青青聽到冷血所言,不禁大笑起來,狂喜道:“好,好,好!沒想到我自在門終於是發揚光大,也有四代弟子了!”

    這番話一落,韋青青青臉色就是一變,眼中厲色狂閃,看著幽冥血手道:“你這魔人既然敢連續虐殺我自在門門下,今天就給我把命留下...來!”

    隨著最後一個‘來’字從韋青青青口中爆出,張放就感身前的空氣爆出圈圈無形巨浪,隱隱中,他仿佛看到一把透明的長劍破空而出,直直擊向那幽冥血手!

    音殺劍!張放曉得這就是當初鬼影無生刺所說的韋青青青施展的秘術,這乃是超越音殺之術的音波功,當初方世成受此一擊,便是無法自持,張放才能尋機將之一擊斃殺。

    “唰!”

    隻是就在韋青青青最後一個字吐出的刹那,船舷上那名給張放極為威脅和壓迫感的蒙麵黑衣人身形一動,便一閃而至幽冥血手身旁,其紫光大作的右手電射而出,猛地探在幽冥血手身前,隨即五指一握,空氣中就發出刺耳的爆鳴聲,場中之人受此震動反應不一,但饒是幽冥血手和冷血等人也是身體微震,似有所創。

    而如黃玨,有琴羽凝,陳旭元等人都是不自主的捂著耳朵,麵現痛苦之色,修為稍差的陳慕白等鎮遠鏢局之人更是不堪,一個個麵色極度痛苦的倒在地上,口鼻之中有鮮血滲出。

    眼見場中這些人級武者,還沒能交手就要被交手的餘波給生生震死,黃君倚卻是拿出了玉簫,吹奏起來,隨著悠揚的簫聲在船中響起,這些個受創的弟子才平複下來,那些因內力不濟,差點被震死的弟子,也才僥幸保住一條性命。

    就在黃君倚吹簫的同時,那蒙麵黑衣人看向韋青青青道:“韋大俠,多年不見,你這脾氣還是如往常一般啊。”

    這人說話聲音飄忽不定,顯然是用秘術偽裝出來的,韋青青青見此,冷哼一聲道:“老頭子卻是記不得有你這種藏頭露尾的故人!”

    “故人說不上,隻是當年與韋大俠在劍峰有過一麵之緣罷了。

    好了,閑話也懶得再敘,今日之事總需有個了結,有我在,你殺不了誰,也護不住高狩,你應該清楚你我這等人全力施為起來,動靜如何之大,未免傷及他人,你我二人還是另辟戰場,如何?”

    韋青青青麵色鐵青,但他曉得此人說的是實話,這人剛才所展現的手段,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其也是天級宗師,韋青青青還從未與天級宗師交手過,自然也曉得一旦他與此人打出真火,勢必難以控製場麵,就如‘千一’一旦在這船上將威力全部爆開,那這船不用水鬼去拉就得解體,甚至還可能誤傷到自己人。

    “入你所願!”

    韋青青青說著,低聲對著張放道:“高狩,你自己千萬小心!”

    “師父你也多加小心才是!”

    韋青青青點了點頭,隨即不再多言,兩隻斷腿在張放背上借力一蹬,同時大袖一拂,整個人便即一躍而起,衝著船尾倒飛而去。在臨近船尾的時候,其右手凝成劍指,朝下一點,一塊巨大的船板就被其一擊而斷,飛落到水麵之上,韋青青青便飄身在那船板之上。隨後韋青青青不知又用出了什麼門道,那船板就是逆江而上,逐漸遠去。

    而那蒙麵黑衣人幾乎與韋青青青同時而動,隻是此人輕功極為了得,並不尋借力之物,一躍而至水麵之上後,便腳下輕動,隨著韋青青青朝遠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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