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江湖我獨行 作者:心之弈劍 (已完成)

   
cks5566 2014-6-21 17:44:4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4 2041582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27 19:34
第六百零二章 守護家族

  這家夥...逼格可真夠高的!

    張放看著背對自己的白蒼翎不禁撇撇嘴,不過隻看他一招能敗黃玨,這家夥倒是真有些這般張狂的資格。。。張放很快擺正心態,認真琢磨起來,自己若是未入地級和此人交手勝算如何,隻看白蒼翎剛才出手對付黃玨的那一指,足見其無論力量,速度,判斷都屬上乘,其身負的‘十強武道’昔年更有無敵神功的稱謂,在武功招式,和內力積蓄方麵自是不差。

    張放一番細細琢磨之下,竟是發現自己若是未入地級,對上此人並沒有明顯優勢,與之交手全看臨陣機變,而此人所學的‘十強武道’號稱無‘武’不通,在機變一項上應是不弱,如此在不出極殺一劍的情況下贏麵堪憂。隻是張放現在已入地級,真氣雄渾,對敵手段愈加豐富,張放並不覺得目下的白蒼翎是自己的對手。但若是白蒼翎真如他人所說那般,欲借論武大會獎勵來凝聚真元,之後再與自己交手的話...

    想到此處,張放不禁鄭重起來,心中對這白蒼翎的重視一下提升了不少。畢竟張放之前與厲鬥量一戰可謂手段盡出,白蒼翎是一一看在眼中的,對張放的武功招式已有了深入了解,但張放對白蒼翎卻是一無所知。

    就在張放琢磨白蒼翎的同時,場中形勢漸漸發生了變化,白蒼翎之前一招敗黃玨,著實將不少人震住。此時又旗幟鮮明的護在張放身前,倒是讓不少人心思動搖起來,特別是眼見場中已在爭鬥的那些人廝殺凶猛,有幾人已經喪命,那些出身中立門派的人榜高手紛紛打起了退堂鼓。這些人榜高手此番前來是參加論武大會的,論武大會隻是切磋武藝,又不分生死,還有不少好處可以得。但現在的情況下出手,分明就有性命之憂的。玩家可以無所謂一次生死,那npc怎可能不為自己性命擔憂?

    待得張放回過神來。就看到不少人榜高手縮回了南邊看台上。就連一些之前欲對張放出手卻遭遇阻攔的人眼見事不可為,也是尋機從戰鬥中抽身,直接朝著外島而去。

    到最後,場中戰團隻餘下不到十處。當中大多都是打的難分難解。交手雙方已是不敢有絲毫懈怠。任何一方若是稍有不慎就是有性命之憂。而另有三處戰團卻是已經到了分出勝負,或者說分出生死的時候!

    “人榜第六也不過如此而已!”

    彭磊捂著右胸看著仰麵倒地的溫經天不屑的說出這番話,他與溫經天交手不過十個回合。先是連番示弱,後又賣了一個破綻,故意讓溫經天擊飛他手中之刀,最後拚著右胸受了溫經天一記重掌,卻是以一招掌刀將溫經天打的腦漿迸裂,成了最後這幾處戰團中率先分出生死的。

    張放看著走向倒斃在地的溫經天開始收拾戰利品的彭磊,不禁點了點頭,這些時間沒見這家夥,這家夥的實力顯然已經有了極大飛躍。彭磊手中不僅有峨眉九陽功全本,又是得了巴蜀三邪之首聶狂歌的傳承,在刀道上看起來也造詣不淺,再加上他在萬毒蛇窟中有諸多收獲,張放當初都是如數轉交,過去的這些日子彭磊的實力正是進入了井噴期,如今能擊殺溫經天踏入人榜前十並不奇怪。

    隻不過這家夥身上麻煩也不少,峨眉派到處再找他,如今在未立生死契的情況下又殺了三仙二老教的溫經天,三仙二老教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彭磊可算是將正邪兩道的巨頭都得罪了,以後的路自是不好走。但這就是江湖,想要上位總是要踏著別人的肩膀和屍骨,絕不要妄想憑空就能獲得聲望和地位。

    彭磊收拾完戰利品就運起輕功從場中一閃而過朝著張放而去,不過他的狀況顯然不太妙,一路上不斷的咳血,顯然所受內傷不輕。

    “咳咳,老高,我這回為你犧牲大了,你可是要好好補償我一下啊。我本來是想在論武大會上一鳴驚人的,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彭磊一走到張放身邊,便是一邊咳血,一邊滿臉堆笑的朝張放表功,張放看著這家夥一臉欠揍的樣子,笑罵道:“滾犢子,你小子在碼頭上架秧子起哄害我被一通好宰,這筆賬老子還沒跟你算呢。”

    張放和彭磊在這江湖中也算是過命的交情,說起話也是隨便的很。彭磊聽著張放的話,哈哈一笑道:“那是你丫太摳門了,我實在看不下去,我還嫌你最後都給少了,你高大手是誰啊?要說你是江湖玩家第一富翁,沒人敢說個不字。咳咳咳”

    彭磊這一笑許是牽動了傷勢,又是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滲出不少血水,他卻是不管不顧,豪邁之氣盡現。張放見之搖搖頭,隨即二話不說,右手運掌電閃而出直拍彭磊的胸口傷處。

    彭磊見此眼中精光一閃,但卻是不閃不避,反倒是將胸口挺了挺。

    “嘶!”

    張放一掌重重按在彭磊的胸口傷處,這家夥疼的自抽涼氣,但卻是分毫不動,不過眨眼之後他就感胸口之處有一股溫潤之力蔓開,傷勢盡是迅速好轉。

    “你就不怕我剛才一掌把你給崩了?”張放一邊以獨活神功給彭磊治傷,一邊笑著問道。

    彭磊很是光棍的拍了拍頭道:“我想躲來著,但我轉念一想,你老高若真要殺我,我跑的掉嗎?”

    說著,兩人相視一眼,都是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搞得不遠處的白蒼翎都是悄然回望了兩眼。隻是就在這時,三人同時一震,隨即齊刷刷的朝場中一處看去,就見一名留著利落短發的女子,雙手持刀,淩空躍下。這極為平凡的一刀,卻是被其斬出了開山斷江之勢!

    “好純粹的刀意!老彭,若單論刀道境界,此女猶在你之上!”

    張放看著這一刀給出了如此結論,彭磊聽之卻也不生氣,反倒點點頭,語氣凝重的道:“看來這次論武大會很多之前名聲不顯,但實力強大的玩家都來了,此女不僅刀意在我之上,觀其刀法也在我所修的狂刀之上,我若對上她贏麵不大。”

    “你認識這用刀的女子嗎?”

    張放倒也有些好奇此女身份,他看此女刀法重勢,技巧也高,當在頂尖刀法之列,隻是他卻看不出此女刀法的來曆,故而有此一問。不過彭磊卻是搖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這女的,若是我能恢複全盛狀態,論武大會上當是要和其好好比上一場!”

    彭磊話音剛落,不遠處的白蒼翎卻是道:“此女名為兮若風,出身自嶺南天刀門,據說還得了守護一族的傳承,專於刀法一道,我曾與之較量過刀法,一百招內,僅以刀法我拿不下她。”

    “哦?!”

    張放聞聽此言也是驚奇起來,傳聞中白蒼翎可是戰無不勝的,竟沒想到兮若風竟是在刀法上能與白蒼翎鬥個旗鼓相當。

    “沒什麼好奇怪的,十強武道雖然號稱無敵神功,但那是指將十強武道合而為一,若是單獨與十強武道中的一樣武道相比,這天下卻是有不少絕學強於十強武道每一道所蘊含的武功。”

    張放點點頭,這江湖中的武功如天上繁星一般,誰也不敢稱作無敵,就單說劍法一道,也沒哪門劍法敢自稱天下第一,十強武道的無敵之名乃是當初創立此武學之人搏來的,也不是真正的就無敵了,那別說這十強武道蘊含了十種類別不同的武功,若都是最強那還不逆天了?

    “蒼翎兄,你可知守護家族是什麼?”

    一旁彭磊卻是對這應是隱世的勢力起了興趣,他正邪兩道都得罪了,想再加門派並不容易,而他所會武學雖是上乘,但卻並非頂尖,他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再度增進實力,這類隱世勢力正是他的切入點。

    隻是白蒼翎卻是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這守護家族與天刀門有些牽連,其守護的東西又與魔道十二秘門有些關係,但具體如何卻不得而知了。”

    說著,白蒼翎卻是看了張放一眼,張放心中不由一突,瞬間想到了什麼。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27 19:35
第六百零三章 氣勢

白蒼翎說的很模糊,但是這番話落入張放耳中,張放瞬間就想到了魔道十二秘門的秘庫,那當中不僅有天魔秘冊還有號稱魔門第一至寶的‘邪帝舍利’,張放當初還在奇怪,邪王石昭這些人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藏起來,而不拿出來用,現在他才明白,這當中卻是另有緣由,多半就與這守護一族有關!

    隻是不等張放深想,場中卻是傳出一聲慘叫,卻是那兮若風一刀橫斬,將人榜排名第十一位的南亞飛攔腰斬成了兩截!

    而南亞飛的慘叫聲尚未落定,場中卻是突然傳出一聲驚天劍鳴,一股滂沱劍意隨即席卷全場!如此動靜,不禁讓場中所有人不禁側目,連還在爭鬥之人都不由停了下來轉頭看去,張放,彭磊,白蒼翎三人也是不例外。。。

    眾人隻見一道紅影從五六米的半空中倒卷而下,一柄泛著冷光的三尺青鋒從那道紅影中旋轉而出,帶著隆隆的音爆之聲,從空中一卷而過直襲向下,擊向地麵上‘劍王’莫君劍!

    莫君劍見此雙腳一錯一旋,整個身子也是高速旋轉起來,其手中長劍向天,持劍之手狂震,那長劍頓時化為九道劍影,其中四道劍影幽深,四道劍影白熾,另有一道劍影若隱若現。

    張放和白蒼翎見莫君劍用出這一劍頓時不由瞳孔一縮,他們都能看出劍王這一劍極不簡單。包含著極為高深的玄奧,想來多半是其壓箱底的絕招!

    而就在劍王用出絕招的刹那,那半空中倒卷而下的紅影之中探出兩隻如同羊脂美玉般白皙的芊芊素手,這雙手在半空中急速劃過幾道玄奧的軌跡,刹那後兩手相合,捏出一個奇怪的手勢。

    就在這時,令人驚駭的一幕出現了,那旋轉而出已經及至劍王之前的三尺青鋒竟是猛地一分為五,五柄極速旋轉,難辨真假的三尺青鋒。成一個‘十’字。在半空中一劃而過,直直撞向了劍王使出的九道劍影之中!

    “嗤!”

    下一瞬,場中之人隻聽一聲莫名的輕響,就見九道劍影消弭無蹤。劍王的旋轉之勢也停住。其雙腳踏定。依舊舉劍向天。而那一分為五的三尺青鋒,也在那九道劍影消弭的刹那歸為一柄,然後從劍王的身前一劃而過。直直插在了劍王的雙腳之間。

    “嗤!”

    又是一聲輕響,不過這次聲音清晰了許多,而隨著這聲音響起,眾人就見劍王莫君劍的眉心之處爆出一條指長的血線!

    而就在這時,那倒卷而下的紅影身形一震,眾人就見一個身著紅衣,麵罩紅紗的絕色女子施施然的落在劍王莫君劍的身前,這女子自然就是被韓無傷稱作‘香姐’的女子。

    劍王莫君劍死死的看著身前這女子,道:“你這是什麼劍法?”

    紅衣女子隱於紅色薄紗下的檀口輕啟,淡淡的道:“東來!”

    “厲害!”

    莫君劍口中話音剛落,眾人就見他眉心處的那道血線猛然爆開,殷紅的血水如湧而出,噴濺半空,而莫君劍整個人便直直朝後倒去,隻是他雙眼之中的神色複雜無比,有不甘,有不解,但更多的是遺憾。

    在場大多人不懂劍王莫君劍眼中的含義,但白蒼翎和張放都明白一些,因為他二人心中也有不解。白蒼翎且不去說,連張放以如今的眼力都完全看不懂那紅衣女子那一劍的玄奧,離手劍,還能將劍影五分,這完全是他根本沒聽說過的劍法,也想不通到底要何等武學意境和武學技巧,才能用出如此一劍。

    這樣的一劍不可能籍籍無名,隻是女子口中所言的‘東來’二字卻是讓張放怎麼也想不起天下間哪裏有名為‘東來劍法’的頂尖絕學。而單單從這一劍來說,張放感覺其威力已經有些接近奧義絕學!

    一念及此,張放的麵色顯得極為凝重,奧義乃是武者集己身武道修為為一體的無上絕學,能觸摸到奧義的門檻,就能證明一個武者在武道上的積累已經頗為雄渾,隻此一點也足以讓張放不敢有半分小視這女子。更別說這女子觸摸到的奧義絕學顯然不像張放所掌握的‘極殺一劍’和‘碎空’那般限製極大,這一點隻看這女子還能施施然的取過莫君劍爆出的人榜銀令和血色輪盤就可以看出。

    白蒼翎也是麵色凝重至極的看向那名紅衣女子,他本以為這江湖中的玩家除了高狩,無人再能威脅到他,也無人堪與他一戰,但這紅衣女子卻用如此一劍告訴他白蒼翎,休要小瞧天下英雄!

    許是感受到了張放和白蒼翎投向自己的目光,紅衣女子收起莫君劍爆出的東西後轉頭看向二人,她那雙絕美的秀目中猛然間就爆出洶湧的戰意,清涼的瞳仁之中似有好燒。

    這澎湃的戰意張放感受到了,白蒼翎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二人都知道這是紅衣女子在向他們挑戰,這是無聲的挑戰!

    “有意思!”

    白蒼翎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笑容,但隨即其雙臂一震,身上猛然爆發出驚人的氣勢,張放站在他身旁,頓感白蒼翎身上仿佛湧出一隻擎天大手,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攝於掌中!

    這是屬於白蒼翎的勢!也是白蒼翎在對這紅衣女子做出回應。

    張放搖搖頭,這白蒼翎還真是自信的過頭,就連展現出的氣勢都有一種‘君臨天下我為雄’的意味,真真的是鋒芒畢露。

    “老高,別人都向你發出挑戰了,你總得回應下吧,你別是看見這娘們生的俏,手軟心也軟了吧?那你可真是弱了自己不敗戰神的名頭了。”

    彭磊見白蒼翎騷包的回應那紅衣女子的挑戰,張放卻不為所動,倒是打趣起張放來。張放聽完隻是笑了笑,但隨即麵色一正,雙目一凝,直直看向那紅衣女子!

    “嘩啦!”

    瞬間,場中之人的耳邊都仿佛聽到了莫名的水聲,所有人齊齊看向張放,在他們眼中張放整個人仿似突然間被無盡的血水包裹住,張放身周好似出現一片汪洋血海,那血海中還有無數的白骨沉沉浮浮。

    “踏...”

    張放身邊的彭磊不自禁的連退了三步,就連另一邊的白蒼翎都是不由倒退了半步,而被張放直直注視的紅衣女子雙眼頓時被無盡的血色掩蓋,刹那後,其胸口一陣起伏,隱於紅紗下的檀口中滲出一絲細細的血水,順著嘴角滴下。

    這是張放第一次完完全全爆開自己的氣勢,因為之前他根本沒有這個東西,氣勢是一個人精氣神三寶合一產生的一種玄乎的東西,而大江湖中,他是一個人‘天,地,人’三道合一的綜合體現。張放以前並未有在氣勢上探索過,但當他看到白蒼翎爆出要霸絕天下的氣勢,再受到彭磊一激,他屬性模板上的天道武學意境,人道佛學意境,劍道境界,我道,一一產生連鎖,張放便自然而然的爆出了他自己的氣勢,這種氣勢他曾在心魔幻境中感受過,卻不想如今成了他的氣勢之相。

    “老高,你還真是沒有一點改變。”

    連退三步才緩過勁來的彭磊,看著張放搖頭笑道。

    張放點了點頭,他的確沒變,以前韓無傷挑戰他,他會以最殘酷的手段重創韓無傷。如今他依然沒變,無論白蒼翎,還是這紅衣女子,當他們挑戰自己,想踏著自己的肩膀往上走時,張放就不會再對他們有半分留手!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27 19:36
第六百零四章 因由

場中人漸漸散了開去,原本場中剩餘的幾處戰團中激烈交手的雙方,也是先後受到那紅衣女子驚天一劍,白蒼翎和張放連番氣勢全開的影響,再不複難分難解的爭鬥之勢,那些本是想朝張放下手之人都曉得如今已然事不可為,都是紛紛趁機抽身而退,一場風波終於是平息了下來。()

    白蒼翎施施然的朝著南邊看台走了回去,紅衣女子深深看了張放一眼也隨即離去,場中大部分人都走了,隻有陳旭元,有琴羽凝,任逍遙朝著張放圍了過來。

    “那紅衣娘們兒是什麼來頭,劍法如此超卓,如今她殺了莫君劍,劍王的頭銜自然是落到了她身上,嘖嘖,女劍王,再加上那天刀門的兮若風,這是娘們兒翻天的節奏啊。”

    彭磊摸著下頜上濃密的胡須,饒有興致看著紅衣女子的背影,不禁說出這番話來。張放自然是不知道這女子的來曆,陳旭元也是搖搖頭,任逍遙解下腰間那個巴掌大小的酒葫蘆,呷了一口酒方才道:“不清楚,隻知道這紅衣女子是與韓無傷一同前來的,據說也是華山門下,出身氣宗。”

    “氣宗?那不是練氣的嗎,可沒聽說華山氣宗有什麼超卓的劍法,這倒是奇了怪了。看來這娘們兒也是有大機緣加身,另外找到了無上傳承啊。”

    彭磊聽到任逍遙道出紅衣女子的根腳。眼中現出些許羨慕之色,死死的盯著紅衣女子的背影。

    反倒是一旁的有琴羽凝,看著紅衣女子離去的身影,一臉的古怪之色,口中不禁道:“我好像與她似曾相識。”

    “噗!”

    任逍遙一聽有琴羽凝所言,一口噴出嘴中剩餘的酒水,哈哈大笑道:“我說有琴,你這招數太老套了,還似曾相識?是不是這天底下的美女都和你似曾相識啊?”

    有琴羽凝笑了笑,並不與任逍遙爭辯什麼。隻是眼中精光微動。而一旁的陳旭元則道:“好了。別再討論這女人,我們幾個男人在背後說一個女人的長短有什麼意思。”

    說著,陳旭元看向張放,指著張放胸前貫穿的長槍問道:“大哥。你這傷勢準備如何處理?”

    “還得再等等。這長槍貫穿了我的肺葉。貿然拔出肯定是要大出血的,我現在血量還不足一半,我還需再行功調息一番。才能得保萬全。”

    聽著張放如此說,陳旭元等人都是會意,四人隨即分至張放前後左右四方為其護法,張放便盤膝於地調息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放才睜開眼睛,隨後便在有琴羽凝和陳旭元二人的幫助下,拔出長槍,又及時為傷口塗抹上止血散,並裹上藥布,好是折騰了一陣子,而張放其後又用獨活神功將肺葉貫穿的傷勢壓住,這才算是徹底緩了過來。

    倒是那把銀色長槍從張放胸中拔出後,散發出陣陣銀光,顯然係統將此物判定為張放擊殺厲鬥量的戰利品之一。

    眼見著張放壓製住傷勢,從地上長身而起,彭磊賊兮兮的道:“老高,我說你這回擊殺厲鬥量肯定是賺大了吧?別的不說,隻這把長槍多半就是神兵級的武器吧?”

    聽著彭磊如此問,任逍遙,有琴羽凝和陳旭元都是看向張放,這銀色長槍的厲害這些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張放的鎖鏈和拳套都是被這長槍生生毀去的,這幾人自然想知道這銀色長槍究竟是否神兵。隻不想張放從納物戒中拿出那把長槍後,卻是搖搖頭道:“這一戰可以說近乎於白打。”

    說著,他將手中的銀色長槍開啟展覽模式,身旁四人立即看去,這四人的眼睛頓時直了!

    “燎原槍:槍類武器

    品質:神兵(上)

    ...”

    其他且不去說,隻看此物高達上品神兵的品質,便曉得這長槍何其不凡。

    “咕嚕!”

    彭磊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道:“老高,你這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就這把燎原槍如果你要拿來賣,那就不曉得有多少人要為之打破頭,神兵啊,老子現在用的還是利器呢。”

    聽著彭磊如此說,張放卻是有些可惜的道:“這東西不是我的。”

    四人頓時齊刷刷的抬起頭看向張放,陳旭元更是急道:“大哥,這東西都在手上了,怎麼還能不是你的?”

    “舞傾城那女的你沒忘吧?”

    張放說著就將當日雪獒穀中舞傾城找他交易之事說了出來。

    “...舞傾城給出的東西就是一枚妙心入元丹再加上厲鬥量的信息,而她所求的便是我與厲鬥量一戰時,厲鬥量手中的武器。

    我當時並不確定自己能否打敗厲鬥量,更別說武器這東西又不是一定能爆出,所以自然是答應了她。而我這次能打敗厲鬥量,除開得到了我師父極大的助力外,也是多靠了舞傾城告訴我的那些信息,否則最後死的那個人就是我了。”

    張放緩緩道出前因後果,他自己也是有些唏噓,當日在雪獒穀時,舞傾城的行為在他眼中就如同賭博,用已有的東西去博一件連影子都沒有的東西,張放當時看來自然覺得自己便宜占大了,怎可能不答應交易?更別說若是沒有舞傾城告訴他燎原百擊的玄奧,張放怕是就算將‘碎空’和‘極殺一劍-歸’盡出,最終也隻能飲恨在厲鬥量的槍下,畢竟那一槍‘燎原百擊’已是近乎如同厲若海親手施展。張放能擊殺厲鬥量,舞傾城起到的作用卻是不小。

    隻是這一戰,張放是受了韋青青青的絕大助力,係統也判定張放借助了外力,故而厲鬥量死後給出的東西極少,除開這把燎原槍外,就隻有厲鬥量的身份信物和一本名為《論勢》的書冊,張放還沒來得及細看那書冊,但隻看名字也知曉這書冊絕非秘笈。

    這燎原槍雖是神兵,價值頗巨,但張放卻不是見利忘義,出爾反爾的小人,他答應了和舞傾城的交易,又的確得到了舞傾城的極大幫助,這把燎原槍自然是會給舞傾城。如此一來,再加上厲鬥量死後並沒有爆出武魂,張放這一戰的收益簡直是微乎其微,他用‘白打’二字卻也不為過。

    張放身邊四人聽到張放說出這番緣由,反應各是不一,彭磊哈哈大笑道:“我說老高啊,我可是真沒想到你還有被人算計的一天,哈哈哈!笑死我,笑死我了!”

    在彭磊眼中,舞傾城簡直是近乎空手套白狼就弄到了一把神兵,但他又怎知當初舞傾城需要多大的魄力,又要承擔怎樣的風險才會找到張放進行交易?

    陳旭元卻是道:“這舞傾城不簡單,有心計,有手腕,更有魄力,看來又一個女人要強勢崛起了。”

    等到彭磊和陳旭元發表完感歎,有琴羽凝才回過味,道:“我說呢,當初我還以為是大哥的魅力值太高,戴著鬥笠遮著臉就把舞傾城給迷住了,兩人還躲到一邊摳摳索索的,搞了半天這女人是把大哥當凱子了啊!”

    張放聽到這話一頭黑線,反倒是一旁的任逍遙聽到有琴羽凝所言,臉上現出了濃濃的喜色,更是忍不住‘嗬嗬’笑出聲來,就仿佛是聽到天大的喜事,搞得旁邊幾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過有琴羽凝又悠悠道:“逍遙兄這下又覺得有希望了,他可是很愛很愛很愛舞傾城的哦。”

    張放等人聽到這話都是明白了過來,不由齊齊放聲大笑起來,等到幾人笑聲落定正欲再說什麼時,天邊卻是傳來一陣破空聲,幾人循聲望去,就見天機老人和韋青青青攜手而回。(未完待續。。)
kind998845 發表於 2014-11-27 19:36
第六百零五章 刁難

   天機老人和韋青青青來的極快,幾個呼吸之間,就從遠處天邊直奔張放而來,有琴羽凝等人見此,都是不由退開一旁。

    “踏!”

    天機老人穩穩落於張放身側數米之處,韋青青青則依舊左右手各執尺長的鐵棍,各有罡氣從其中延展而出並以之拄地,落於張放身前,隨即看向張放就是關切的問道:“高狩,你的傷勢如何了?”

    “勞師父掛心,弟子身上傷勢已無大礙。”張放對著韋青青青一禮,恭敬的回道。

    韋青青青聞之卻是猶自不放心,伸出一手探到張放手腕,一股溫潤的真氣便從張放手腕流入其體內,待這真氣在張放體中轉圜了一圈,韋青青青才收回手,沉聲道:“肺葉都被刺破了,體內筋骨還多有所傷,氣血更是虛浮不定,還說什麼無礙!

    趕緊的,楓老頭,給我找間靜室,我要為高狩療傷,我可不想我韋青青青的弟子大風大浪都能趟過去,到頭來栽在小河溝裏麵。”

    說著,韋青青青有意無意的朝著周圍瞟了一眼。很顯然,韋青青青也曉得張放身懷傳道劍玉,在年輕一輩弟子中更算得上名高位重,張放身負重傷的情況下難免有宵小之輩跳出來。更別說白蒼翎挑戰張放時,是當著韋青青青的麵,韋青青青自然是要為自家弟子多考慮一些。

    天機老人聽到韋青青青所言,哈哈一笑道:“我說韋三青瞧把你這徒弟寶貝的那樣。當年也沒見你對你另外幾個徒弟這麼好過。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有個像高狩這般天才的弟子,我指不定比你還寶貝呢。

    嘖嘖,才初入地級,就能在生死之戰中臨陣悟出自己的奧義絕學,這等天資簡直堪稱前無古人了!之前高狩向我請教有關奧義之事,他還略是覺得他有些好高騖遠,現在看來啊,這小子可對自己了解的很啊。

    能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最欠缺的。隻衝這一點就是難得!”

    天機老人這一通誇讚下來。張放都有些臉紅了,韋青青青反倒是昂著頭,神采飛揚,那樣子分明就像是告訴所有人:那是。你也不看看高狩是誰的弟子。

    其後。天機老人也沒再耽擱。帶著韋青青青和張放二人就朝一處樓閣去了,待三人從場中離開,又等到天機老人回返。以張鬆溪領頭的一眾正道中人,以及那些中立門派的強者也逐漸回返。

    由於張放與厲鬥量一戰已落下帷幕,天機老人便是將這些人安置進了一間極是寬敞的廳堂之中,正道中人和中立門派的強者各坐一邊,便開始靜靜等待起來。畢竟這當中絕大部分之人此來並非為了兩個後生的決鬥,而是想知道金剛寺之事的真相。至於天機閣中人,除開天機老人在廳堂中作陪,百曉曉則領著門下其餘人去外島舉行論武大會。

    就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廳堂中人交頭接耳,熱議最近上江湖中發生的一些大事時,張放背著韋青青青終於是從廳堂的正門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前後不過短短時間,等到張放出現在這廳堂中時,行走之間已是氣息沉穩,臉色亦是紅潤有光,顯然其所受傷勢已是大為好轉。張放能恢複的這般快,韋青青青大耗真氣施展獨活神功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卻是天機老人拿出一粒療傷聖藥交給張放服下,否則以肺葉都被貫通這等傷勢,張放萬沒有可能恢複的這般快的。

    張放背著韋青青青一入廳堂之中,本是嘈雜的廳堂頓時安靜下來,百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張放師徒。被這般多人注視著,張放卻是渾然不覺,隻是邁著步子直直而前,朝著廳中正上首位走去。

    眼見張放從廳中邁步而過,中立門派中有幾人相互對視,眼中閃出道道詭芒,當中一名麵容陰鷙之人,更是嘴巴微微張合,可並無聲音發出,卻是其在用傳音入密之法,對著身旁不遠處的一名頭戴鐵冠,身穿道袍的長臉中年人道:“玉景道兄,若是稍後這高狩信口胡言,膽敢汙蔑我萬法閣,可要全靠道兄的鐵齒鋼牙為我萬法閣做主了啊。”

    那長臉道人微微頜首,隨即雙唇也是上下張合,以傳音入密之法回道:“王兄放心,萬法閣在江湖上施恩無數,莫看這高狩有個天級宗師的師父給他撐腰,但若是他要敢胡言亂語,汙蔑萬法閣,莫說我等這些中立門派之人,就是不少正道中人亦是要與其為難,到時候我自會趁勢推波助瀾,定讓這高狩聲名盡毀,就算他師父在場亦於事無補的!”

    就在這些人密謀之時,張放已是走到廳中正前的上首位,待將韋青青青放到座椅之上,張放便邁步回到廳堂正中,隨即先是對著上首位的韋青青青和天機老人一禮,而後又是拱手朝著左右正道中人與各中立門派之人一禮後,朗聲道:“各位江湖同道今日能到江南連心湖為在下與厲鬥量一戰做個見證,在下真是不甚榮幸,先在此處謝過各位。”

    張放說完,又是欲對廳中左右兩邊之人再鄭重的行過一禮,卻不想廳中右邊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出。

    “哼,也不過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口氣竟然這般大,廳中能當你叔叔,爺爺的人不知幾多,被一句話都整成‘同道’了?你還懂不懂一點長幼尊卑?”

    廳中右邊坐著的是中立門派中人,這聲音從中發出,自是有人借機向張放發難。不過這聲音頗有些玄奧,不似從嘴中發出,而且一經發出,便如同在空中左右飄動,讓人難辨聲源。

    這種門道張放亦曾有過耳聞,乃是腹語之術結合了音波功的門道,也算是上乘的詭門異術。

    張放聽完這番話,笑了笑,他曉得要了結金剛寺之事絕不容易,自己剛說出一句話就有人借機發難這便是明證,如此倒也讓張放更加確定自己在金剛寺之事,以及對萬法閣上謹慎態度並沒有錯。

    “閣下所言不錯,在下的確是年輕輩分低,隻是在下拜入自在門下,韋師又居於上首之位,與天機前輩同座,在下口中稱謂已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我自在門,若是閣下對我不滿,想與我韋師同輩,那閣下不妨到我高狩麵前來,我高狩稱你一聲前輩又有何妨?”

    這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韋青青青乃是天級宗師,不論以實力還是年齡來說,都是場中之人的前輩,就連除開韋青青青和天機老人外,場中年齡最大的金閣寺住持含覺大師都要稱韋青青青一聲‘韋前輩’。更別說無情,鐵手等四大統領皆在場中,張放可是他們的師叔,若是張放稱其他地級強者為前輩,那這四人就等若憑空矮了好幾輩,這讓無情等四人如何自處?

    聽著張放如此說,場中不少人都是點點頭,韋青青青在前,這些人又有哪個當得起張放尊其一聲‘前輩’?不過大家並未卻尋找那以詭術出聲指責張放之人,畢竟此人剛才那番聽起來多像牢騷之言,韋青青青要維持宗師氣度,自然也不會也此人一言就出聲維護自己弟子。

    隻是出乎場中人所料,張放話音剛落,那聲音卻是再度響起。

    “尊卑之道且不再說,隻是你高狩卻是厚顏無恥的典範!你先是拜入鎮遠鏢局,其後又轉投桃花島門下,結果你頂著桃花島弟子的頭銜還沒幾天,待你挑戰厲鬥量給黃島主惹下大麻煩後,卻又再轉投自在門下,你如此作為與那三國年間的呂布何異,真是活脫脫一個三姓家奴!”
billy2271 發表於 2014-12-2 20:01
第六百零六章了結(上)

“放你娘的狗臭屁!”

那以詭術發出的聲音剛落,還不待張放作何應對,武當莫七卻是猛地蹦起身來破口大罵,罵了一句他還不解氣,腳下一動躍入場中,瞪著右邊坐著的中立門派一干人等,罵道:“到底是哪個藏頭遮臉的小人在這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有本事給俺滾出來,看俺不將你個龜孫一通好揍。

還三姓家奴都說出來了,老子看你個龜孫才是三姓家奴,你全家都是三姓家奴!”

莫老七是徹底爆發了,對著右邊一眾人就是唾沫星子亂飛,一通亂罵。莫老七本就是個炮仗脾氣,張放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也覺得和張放對脾氣,最是聽不得誰說張放的不是,當初峨眉中人指責張放,他都敢站出來幫張放罵回去,更別說現在了。

而莫老七這邊罵開,黃君倚也是憤然起身,凝目朝著右邊那群人看去,顯然是在找尋那說話之人,就連韋青青青亦是穩不住了,目光如電的朝右邊射去。

相比于這些人的反應,張放倒是處之泰然,待莫老七罵夠了,他走上去幫莫老七撫了撫了背,道:“莫大俠你消消氣,這江湖上永遠不缺那些指鹿為馬,心懷鬼胎的宵小之輩,莫大俠不必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正好今日有諸多江湖同道在場,又有此人提及高狩師門之事,那高狩也正該在諸多同道之前講明一番。

我高狩于三月踏入江湖,拜于鎮遠鏢局門下。后得門中老大人看重,以書信將我薦于黃師。老大人昔年乃得桃花島授藝,算是桃花島半個門人,加之我當時并未拜師,故而后來在正邪大戰時,適逢黃師前來援手峨眉,便將我收做親傳弟子。

高狩出身小門派,能成為黃師親傳弟子自是感激涕零,也由于老大人與桃花島的關系,故而高狩既是鎮遠鏢局門下。亦是桃花島弟子。閣下的‘轉投’一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再后來,高狩西行康定路遇金剛寺之事,后得濟真法師指點往大雪山一行,湊巧參加了雪獒谷的地下交易會。卻不想后來遇上西川巨寇李彥風的追殺。被逼入大雪山中。幾乎走投無路,埋骨深雪。

卻不想在最危急之時,得韋師臨陣傳藝。將韋師一生武學薈萃的奧義絕學領悟,僥幸擊殺了李彥風得以活命。只是高狩是因韋師傳藝才能得脫大險,又學了韋師一生的武學薈萃,等若是承襲了韋師的衣缽。只此一點,若高狩天良未喪,如何不該將韋師視之己師,好生侍奉?

高狩也知一人二師于情理不合,但事出有因,又加上得到黃師體諒,故而高狩如今既是自在門弟子,亦是桃花島弟子,更是鎮遠鏢局門人!”

張放一字一句清晰的將他師承之事盡數道出,三言兩語之間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場中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聽聞張放是如何拜得兩師,聽完之后大部分人都是點頭表示諒解,畢竟張放所言皆在情理之中。更別說如武當等人早已知曉,張放成為韋青青青弟子乃是韋青青青強求的,當日在渡口之時,韋青青青與黃君倚分說,莫老七和俞震就在跟前,聽得可是韋青青青原話。

而待到張放話音落定,坐在上首位的韋青青青揚聲道:“高狩,你也不用幫為師遮遮掩掩的,當日乃是我強求你拜我為師,這事怨不得你。畢竟我韋青青青還活著,更有門派傳承和徒子徒孫無數,你學了我一生武學薈萃,我若是不將你收為弟子,我韋青青青如何自處?我那些徒子徒孫如何自處?我自在門又如何自處?”

韋青青青這番話說出,場中不少人都是面面相覷,韋青青青的話雖然說的在理,但一名天級宗師為維護弟子不惜將臟水往自己身上潑,足見這弟子在其心中地位,不少人看著張放的眼神也是漸漸發生變化。要不是張放和韋青青青年齡相差太多,場中不少人肯定要以為張放是韋青青青的私生子了。

韋青青青當眾說出這番話,以后‘三姓家奴’之言自然是怎么都落不到張放頭上,若是誰用‘三姓家奴’稱呼張放,那就是不僅是與張放過不去,也是和自在門,和韋青青青過不去!

待得韋青青青話音剛落,坐于右邊上位的張松溪站起身來道:“高狩此時所來乃是為了道出金剛寺的真相,還請各位同道不要搬弄是非。高狩雖然年輕,涉入江湖不久,但他除魔誅邪的功績卻是有目共睹的,可謂我正道之表率!

誰若是再顛倒黑白,惡意中傷高狩,甚至意圖攪渾水,遮掩金剛寺之事的真相,那就是與我張松溪為敵,與我武當為敵!”

張松溪擲地有聲的說出這番話,也是旗幟鮮明的表明了態度,武當乃是當世第一大派,在場正道也是以張松溪為首,張松溪這般說等若是代表在場正道中人發話,誰若是再要搗亂,或是為難張放自是要好生掂量一番。

韋青青青和張松溪前后出聲力挺張放,張放頓感底氣足了很多,當即道:“既然張真人如此說,若在場同道沒有其他異議,在下就開始將我所知的金剛寺之事一一道出,不知可否?”

說著,張放環視場中了一眼,眼見無人出聲,便將他西行康定,巧遇金剛寺法會之事一一道出,關于當日所發生他九真一假的說了出來。

“...阿喜法王與濟真法師論武切磋之后便回身而去,當中有一名喇嘛順手送上了酥油茶,阿喜法王接過大口飲之,卻不想那喇嘛突然爆起,加之那酥油茶中很可能下了某種很厲害的毒藥,那人卻是一擊將阿喜法王殺死!

隨即那人施展出超卓的輕功朝寺外逃去,濟真法師連忙朝此人追去,在此人即將躍出院墻時,一招擊中此人,卻不想那人施展出一種高妙的脫身之術,以我眼里只能看出那脫身術與縮骨功有關,而場中之人都是聽到濟真法師詫異的喝道:‘金蟬脫殼’?”

張放緩緩將當日之事道來,只是他自不會說當初吐蕃密教那些人是懷著不善之意而來,他僅將當日之事說成一場普通的法會,將濟真法師與吐蕃密教之人約定的交手,說成是論武切磋,他如此說自然是有所考量。

由于張放講的繪聲繪色,眾人也是聽的起勁,待聽到此處場中不少人都是驚疑道:“金蟬脫殼?這是什么武功?”

張放頓了下,朝張松溪那邊瞟了一眼,就見張松溪望向了金閣寺的含覺大師以及另外幾位正道中的重量級人物,彼此之間仿佛以眼神交流著什么,而韋青青青也是目中精光閃動,顯然也是想到了什么。

眼見張放停下來,場中就有人等不及的道:“那后來又是如何?那兇手抓到沒?”

“不知道,那人以金蟬脫殼之術逃脫后,濟真法師便是直追而去,兩人都是出了寺廟,而阿喜法王身死場中登時大亂,我只見吐蕃僧侶之中有些行色鬼祟之人不停的挑撥煽動,說阿喜法王是被金剛寺暗害,格爾金法王雖然努力維持場面,都其后沒過多久,寺廟四周火光大作,吐蕃僧侶經人挑撥煽動,都以為是金剛寺所為,要暗害于他們,群情激奮之下格爾金法王再控制不住場面,雙方就爆發起沖突。

眼見形勢越演越烈,金光上師就見金剛寺中弟子盡數聚在大殿之前進行守衛,吐蕃僧侶在那些鬼祟之人的煽動下就像瘋了一樣沖擊大殿,格爾金法王將身邊幾位高僧盡數遣出維持場面,只是當日吐蕃密教所來之人成分頗雜,黃,紅,花,白等教皆有,阿喜法王一死,格爾金法王孤掌難鳴,根本控制不住。

卻不想就在這時,一道白影自院墻外悄然飄身而出,就在格爾金法王眼見場中形勢已經混亂到極點,準備親自上前控制局面時,那白影就朝著格爾金法王直直而去!

那白影修為極高,輕功更是高絕,剎那便至格爾金法王身后,以一只尖刺狀模樣的兵刃直刺格爾金法王,待格爾金法王有所感時,已經為時已晚,不過格爾金法王臨死之前卻是回身重重一擊,打在了那白影的胸前。”

張放說到這一頓,場中當即有人問道:“這偷襲之人到底是誰,死了沒有?”

張放搖搖頭道:“此人被格爾金法王臨死前一擊打的倒飛出十幾米,趴在地上半天沒能起身,顯然是受傷極重。但當時格爾金法王左右無人,場中形勢又太過混亂,等到吐蕃密教之人聽到動靜回身而去,那白影卻是強撐著身子向寺外逃去,當時有兩名吐蕃高僧追去,卻不知下落如何。”

張放說到這,巴爾朱法王起身道:“高少俠所說的應是克巴和卓羅,他兩人的尸體后來被六扇門的鐵手大人在距離康定西邊二十多里的山坳中找到。”

鐵手當即站起身道:“的確如此,當時我看到這兩位吐蕃大師的尸首就知金剛寺之事有蹊蹺,現在卻是明白了。”(未完待續。。)
billy2271 發表於 2014-12-2 20:02
第六百零七章了結下

場中之人都是點點頭,聽過張放這番訴說,誰都明白金剛寺之事是有幕后黑手煽動挑撥,并且暗下黑手,只是中立門派中卻有一名其貌不揚的矮子起身道:“高狩,這都是你自說自話,你可有什么證據沒,比如那白影是誰,他用的是何門武功你看不出嗎?”

張放搖搖頭,道:“以我當時的眼力的確是沒看出這白影的來歷,加之其又逃走了自然是沒什么證據。”

“那你...”

那矮子當即就要說什么,張放卻是突然語氣一轉道:“但是,當日我與韋師從大雪山那無名深洞脫身而出時,卻是遭到了快活林的燕先生燕崇明帶著一眾地級殺手的圍殺,當時我還不明白為什么,但等我將那些地級殺手一一擊潰,待得燕崇明親自出手,我卻是一眼看出,這燕崇明與當日下手擊殺格爾金法王的那道白影身法如出一轍。”

說到這,旦真德尼就從一個角落之中手提著一個白衣人走到張放身前,張放便即道:“此人便是快活林的燕崇明!”

“你說是就是?”

此前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冒了出來,只是這一次他語速極快,聲音幾乎是剎那起,剎那落,韋青青青的注意力放在燕崇明身上,待耳朵一動轉頭看去時,依舊沒能將此人揪出來。

“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他自報名號,韋師當日亦親耳聽聞,更別說你們看看這些東西。”

張放說著就將當日擊殺的一干快活林地級強者的身份信物拿了出來,向眾人展示了一番又道:“眾位應該沒忘記我此前說過那擊殺格爾金法王的那白影,被格爾金法王臨死前一擊重創,正中胸膛吧?”

說著,張放就將白衣人的衣衫掀開,眾人頓時爭相看去,就見這白衣人的胸膛正中有一個半只巴掌大小的呈不規則圓形的凹處,當中現出一種古怪的赤紅之色。而在這凹處上方,還有幾個只有拇指粗細的淺凹,當中亦是泛出淡淡的赤紅之色。

“這是大成的五輪大明王拳法所留下的獨特傷痕!”

還不待張放說什么,含覺方丈身邊的一位老和尚頓時驚呼起來,此人當即又道:“昔年老衲曾參與過吐蕃密宗的法會,曾有幸見過吐蕃高僧施展這五輪大明王拳,被其所傷之人身上盡皆留下如此傷痕,而據聞格爾金法王就是專修五輪大明王功,如此看來不會錯了,這燕崇明正是擊殺格爾金法王的兇手。”

這老和尚話音一落,含覺方丈當即道:“五輪大明王拳法我雖未親眼見過,但亦是有所耳聞,含靈師弟所言應是不差,看來金剛寺之事的確是快活林插手其中,否則他們也不會在大雪山下布下天羅地網埋伏高狩。”

含覺方丈乃是金閣寺住持,在正道之中德高望重,他這般說正道中人自是認同他的判斷,就連中立門派當中大多人亦是認同含覺方丈的判斷不住點頭。

張放看著場中大部分人不住點頭,笑了笑,這正是他要的效果。張放曉得,同樣的話由不同的人來說,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若是他直接指認快活林,甚至萬法閣,且不說會否招惹麻煩,就是想讓人輕易信服也是頗難,倒不如引導在場眾人去判斷,特別是由含覺方丈,張松溪這些人來做定論,那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

“看來是不會錯了,金剛寺之事的確是蹊蹺極多,如今真相大白卻不想是快活林所為。只是快活林是什么樣的勢力大家都知道,就不知此事是他們私自所為,又或是受人委托,高少俠,你們可曾從這燕崇明口中套問出什么?”

中立門派中一位坐在前列身份不凡的大胡子中年人看著張放如此問道。只是張放還沒回答,鐵手卻站起來道:“快活林之人皆是死士,能問出來什么?眾位怕是還不知道,當日我六扇門在康定附近查探,在一處山坳中發現了數十具黑衣人的尸體,這些人身上有極重燒火味道,必是在金剛寺暗中放火,以及擊殺沖出寺廟僧侶的兇手。

然而這么多人事后卻是齊齊服毒自絕,足見快活林絕非受人委托,只有快活林的幕后之人方才能讓這些殺手做出如此犧牲,故而這快活林幕后之人必定是金剛寺事件的幕后黑手!”

聽得鐵手道出如此內幕,場中不禁爆發出陣陣驚呼,能讓數十名快活林殺手事后服毒自絕,這手筆太大了,絕不是任何雇主給的起價錢的,快活林也不會如此自毀根基,只有快活林真正的主人才能做到。而快活林的主人究竟是誰,這在江湖上一直是個迷,大家只是聽過一些傳聞,但并沒有直接證據。

莫老七聽得鐵手如此說,目光連閃,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萬...”

只是說到這莫老七卻是猛地一頓,沒再說下去,反倒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張放就站在莫老七身邊,眼見一向粗疏的莫老七聽到‘萬法閣’都是這般警惕,他曉得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

眼見場中議論紛紛,不少人交頭接耳起來,中立門派中又有一人站起來道:“高少俠,在下冒昧問一句,不知你究竟是如何脫身的,畢竟當日在金剛寺中之人,如今就剩下一人了。”

張放早知道這些人會刨根問底,當即也不耽擱,將剩余之事緩緩道出。

“...那密道直通金剛寺后院的正法殿,正法殿乃是藏經之處,金光上師領我前去乃是想將金剛寺的傳承佛經交予我保管,讓我傳與后人,卻不想我們開啟密道出口,進入正法殿之時,就聽見殿外傳來打斗之聲,我二人藏在出口處望去就見竟是濟真法師與一名中年男子在殿外相斗。

兩人武功俱是極高,招式來往頻繁,我亦看不出那男子的來歷,只是這男子的武功極為詭異。”

“怎么個詭異法?”

場中之人聽到此處都曉得越來越接近真相了,這與濟真法師相斗之人必然是重要人物,太玄宗的副掌教一見張放頓下來,連忙出身詢問。

張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當即道:“我數次看到濟真法師以火炎刀真氣隔空攻向那人,但那人就這般一動,竟是能將火炎刀真氣盡數反彈回去,反攻濟真法師!”

張放一邊說,一邊按照記憶中那慕容公子當日所用的招式比劃了一番,待得他話音剛落,那太玄宗副掌教當即起身道:“這種功夫好像傳聞中的斗轉星移!只是這門功夫已經從江湖上失傳了百多年,怎么會突然重出江湖?”

“按照高少俠所說,這功夫的確是斗轉星移,怎么會這樣?”

“沒錯,我曾在一門圖譜上看過這門神功的簡介,確是如此!”

不僅太玄宗副掌教認出了這門功夫,場中還有不少人都將這門功夫認了出來,當中有正道之人,亦有中立門派之人。張放見此隨即道:“我也不知這武功來歷,不過我當日卻是聽到濟真法師和那中年人相斗曾有所交談,兩人應該相識,此人所來是為了趁亂取走金剛寺的傳承絕學火炎刀秘笈,而濟真法師對其則口稱‘慕容公子’!”

張放看的仔細,等到他將‘慕容公子’四字說出,場中大部分人并未作出反應,倒有小部分人卻是猛然色變,當中就包括張松溪等人。張放見此自然是曉得張松溪這些人已然猜到了究竟誰是幕后黑手,但由于張放只是空口白話沒有確鑿證據,張松溪只是與含覺大師等人以眼神交流了一番并未再說什么。

反倒是韋青青青道:“我說昨日與我交手那人怎么一上手又是少林寺的指法,又是丐幫的掌法,還有三仙二老腳的腿法和其他一些功夫混雜一處讓我看不出根腳,原來是慕容家那老不休!

他昨日與我交手一心一意只為了纏住我,卻原來是他們早有預謀,讓劍邪擊殺高狩,哼,這天下又有幾個勢力能請動劍邪啊。”

韋青青青這番話自然是讓場中之人聯想無數,張放卻曉得自家師父已經明白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而聽到韋青青青如此說,那陰鷙中年人和馬臉道人都是一臉蒼白之色,不過那陰鷙中年人尤不死心,站起身道:“敢問高少俠,可知這慕容公子是何來歷,你說此人去金剛寺是為了盜取秘笈,其究竟是否與幕后黑手有關,高少俠有什么證據嗎?”

張放深深看了此人一眼,這人如此問顯然是想用盜取秘笈之名,將慕容公子與幕后黑手撇開干系。張放搖搖頭道:“不知,我只曉得當日濟真法師最終重創了那慕容公子,隨后濟真法師便與我和金光上師匯合,我三人收拾了金剛寺的傳承佛經和武功秘笈就沖出了金剛寺。

后來濟真法師與金光上師前往金閣寺求援,而濟真法師似乎曉得幕后黑手是誰,只是這幕后黑手勢力太大,濟真法師并沒告訴我,他只是將金剛寺的傳承經文和武功秘笈交給我,托付我將這些東西藏到大雪山某處,故而我才會向大雪山所去。后面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張放的話說的真真假假,旁人根本聽不出真偽。

待張放話音剛落,太玄宗副掌教看向張放,急急道:“高少俠,你還有什么證據,比如說是濟真法師可能暗中留下的證據?”

張放搖搖頭,道:“沒有。”

太玄宗副掌教一聽頓時面露失望之色,而含覺方丈和張松溪也不由暗暗搖頭,只是張放這時又道:“只是昨日魔門邪教大肆出動,在大江之上攔截我等,一番苦戰之下,明教楊左使為劍邪一劍斬殺,我卻是偶然從楊左使身上得到一封密信!”

說著,張放右手一翻就拿出一封信來。張放很清楚,韋青青青,張松溪等人都猜到了幕后黑手,只是沒有確鑿證據,而萬法閣勢力龐大,又聲望卓著,都是不敢輕易下定結論,現在差的就是一項鐵證!

聽到張放話鋒一轉,含覺方丈,張松溪,以及太玄宗副掌教都是齊刷刷站起身來,直直看向張放,張松溪更是道:“這封信中...”

張放腳下一動閃身到張松溪身前,點點頭道:“這封信事涉重大,高狩之前不敢拿出,如今卻是正式交給張真人,相信張真人在當中應該能找到答案!
billy2271 發表於 2014-12-2 20:02
第六百零八章將別

“砰!”

張松溪右掌重重打在座椅的扶手之上,將半邊扶手一擊打的粉碎,隨即他站起身,臉色冷肅的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金剛寺之事的幕后黑手竟然真的是萬法閣,其竟然還意圖聯合魔教邪派動搖我正道根基!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說著,張松溪將手中的書信順手遞給了含覺方丈,而場中之人聽到張松溪所言無不大驚,正道這邊眾人之中就有一名身著錦袍的大漢從座位上猛地站起來,高聲道:“不可能...吧?”

他本是以極為可能的語氣欲要否認張松溪之言,只是看到張松溪已是面若寒霜,神色不善,最后語調一變,才有肯定句變成了問句。

含覺方丈此時亦已看完手中書信,將之遞給身旁的太玄宗副掌教后,道:“不會錯了,真是令人沒想到這百年來在江湖中廣施恩義,聲望卓著的萬法閣,到頭來竟然會勾連邪派魔教!

這萬法閣用心太深,其所為也不僅僅是著眼江湖,他們想要第一個消滅昆侖派,這中間大有文章!”

一個個重磅消息被正道幾大巨頭說出來,震得人場中不少人已是目瞪口呆,而張放聽到張松溪和含覺大師連番所言,曉得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金剛寺之事也算是暫時了結,想來萬法閣這樣野心龐大的勢力后面也不會將目光死死放在他身上,畢竟經過張松溪和含覺大師這般定論,今日過后,萬法閣的目的算是天下皆知,萬法閣若還想一逞野心,那可是有的忙咯。故而張放交出這封信后已是退身到韋青青青之旁。

太玄宗副掌教也是很快就看完這封信,極為凝重的道:“沒錯,這信最后落款處所蓋的印章,正是如今萬法閣閣主王雪琴的獨門印章!萬法閣和魔門邪教看來是早有預謀。昆侖派只是他們的第一個目標!

不行,此事太過重大,我必須立即回返派中向掌教面稟此事!”

隨著太玄宗副掌教說出這番話,正道之人已經是不能不信。在場的正道中人登時亂作一團紛紛圍聚到張松溪三人跟前,有的在傳閱書信,有的則在向張松溪三人詢問對策。

而無情,鐵手等人卻是走到韋青青青身邊,他們身為六扇門中人,對江湖中的局勢變化雖然關心,但更關心的是天下的安危,四大統領皆是心智不凡之輩,他們都能曉得萬法閣在金剛寺弄出那等動靜,絕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對付幾個江湖門派。

韋青青青看著身前躬身請教的四人。嘆了一口氣,道:“我且問你們,數十年,先帝還在位時,曾娶了一名妃子名為‘莫榮嫣’。這女子如今還在嗎?”

無情四人聽完這話,當即面色大變,鐵手更是連忙道:“師祖說的可是太后娘娘?”

“太后?”

韋青青青聞聽此言也是面色大變,一臉的不可置信,當即道:“此女并非當今天子生母,如何成了太后?”

無情低聲道:“當年天子生母亦仁孝皇后身患惡疾,生下天子不過數年便即殯天。后來又過數年先帝便立了‘容妃’也就是師祖口中的女子為皇后,等到先帝駕崩,當今天子登臨大寶,她自然是成了太后娘娘。”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昔年我就聽聞慕容家乃是鮮卑后裔,一心想要復國。只是他們并無兵馬,只是暗中布局,想來如此多年過去,慕容老賊自覺時機已然成熟,他這是要顛覆天下了!”

“什么!”

“師祖。太后娘娘究竟是什么身份?”

無情等人聽聞韋青青青所言都是大驚起來,無情更是連聲詢問太后身份。

“莫榮嫣當年入宮之時就有人向我密報,此女真實身份乃是慕容家暗子,名為慕容嫣,只可惜我手中并無確鑿證據,先帝又愛此女美色,最終還是娶了此女為妃。

后來我一直在找尋證實此女身份的證據,卻不想與孟神通一戰后就被困數十年,如今看來慕容家大勢已成,慕容老賊要顛覆天下,皇家之中怕是絕不止慕容嫣一枚棋子!”

韋青青青說到這不由一頓,轉眼看向追命道:“追命,你腳程快,現在即刻出發,前去徽州一帶找到小花,將此間之事向其一一道明,然后傳我命令讓他務必穩住安陽軍的兵馬,使其不可再往西去!”

“弟子明白!”

追命當即抱拳領命,也不再多說其他,腳下一動就朝廳外而去。

“鐵手!”

韋青青青又是一聲輕喝,鐵手當即立身到韋青青青身前,抱拳躬身道:“弟子在!”

“你即刻回返京城,通傳六扇門中即日對各地快活林地下組織嚴加打探,一旦落實地點,讓各地自行組織人手務必搗毀快活林各處窩點!你要曉得,快活林這些年來以功法秘笈,裝備丹藥大肆吸收錢財,慕容老賊乃至于萬法閣都用不到如此多錢,他們斂取的錢財就是他們為顛覆天下,招兵買馬,打造盔甲兵刃的所用,務必要切斷他們的財源!”

“弟子明白!”

鐵手領命之后也是即刻從廳堂中飛身而出,急急朝著外間而去,他們都曉得事態已然嚴重至極,萬法閣密謀這般久,肯定是有連續動作的,他現在只是盡量去彌補,但就算這般也很可能為時已晚。

“無情,追命!”

“弟子在!”

韋青青青看了一眼張放,才對二人道:“你二人跟著我,待明日將你們師叔和黃島主送出海,便與即刻回返京城,我要面見當今圣上!”

無情聽到此話略微遲疑了下,與冷血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曉得如今事態緊急,卻不想這位祖師還要顧及小師叔安全,讓其安然送離中原,兩人也是深感自家小師叔在師祖心中分量之重,故而兩人最終沒有反駁,只是道:“弟子領命!”

“那你二人就先行退下吧,我與你們小師叔說幾句話。”

無情和冷血當即退開,韋青青青把張放拉到身前道:“高狩,師父能幫你做的就這么多了,目下的形勢你也清楚,大亂將起,師父所建的自在門向來都是以匡扶社稷為己任,師父如今必須入京。稍后我在為你調息一番,你今晚就好生休息,明日清晨待與那些想要挑戰你的人做一番了結后,為師就送你和黃島主出海。”

張放一直在旁邊聽著自家師父的各項安排,在佩服師父洞悉大勢的同時,亦是為韋青青青如此形勢下還顧慮自己安慰而感動不已,此時又聽韋青青青這番說,張放心中熱血一涌,道:“師父,我隨你入京,我還一路背著你,大風大浪我陪著你一起闖便是!”

韋青青青聽著這話笑了笑,慈愛的撫摸著張放的頭頂,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愿意的,只是你不是我韋青青青一個人的徒弟,你還是桃花島的弟子。你自從拜黃島主為師,至如今連桃花島都還未去過,我聽說你和黃島主在一起呆的日子還不及你和我呆在一起的時間的十一,你既然早就答應黃島主在論武大會后就隨他去桃花島修煉就不能失信,否則黃島主一怒之下把你趕出門中,你我師徒二人的名聲可就臭咯!”

韋青青青難得說了句玩笑話,張放卻是笑不出來,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倒是韋青青青又道:“當初師父不懂公私之別,一心為天下計,還提防著小花,到最后差點釀成大禍,如今師父老了,也懂了,我相信你走的路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張放鄭重的點點頭,韋青青青見此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道:“走吧。”

張放隨即蹲下身子將韋青青青背到背上,師徒二人便朝著廳外而去,只給場中人留下一道難以言說的背影。
billy2271 發表於 2014-12-2 20:03
第六百零九章夜有佳人來


微涼的夜風從窗前卷入屋內,輕拂過張放的發梢。盤坐在床上的張放睜開眼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搖頭苦笑了一聲。

張放沒想到自己也有心緒不寧,連苦修狀態都沒法平復心緒的時候。自白日間當著各派眾人道明了金剛寺之事后,他便隨同韋青青青回到了天機老人專門為他們準備的靜室,韋青青青又是大耗真氣的給張放推宮過血,梳理經脈,將張放體內可能沉積的暗傷一一清理,又將張放右肺的傷勢恢復了八**九,這才疲憊的離開。

張放如今一身傷勢幾乎已然痊愈,與人交手也不必顧忌什么,一身實力發揮個九成九問題卻是不大。只是傷勢痊愈卻沒讓張放高興起來,反倒是韋青青青離開后,張放一直心緒不寧,他曉得中原大亂將起,自己是在擔心韋青青青的安危。

萬法閣密謀許久,數十年前就開始布局,如今終于要顛覆天下,手段豈會簡單?天級宗師實力無匹自然是沒錯,但韋青青青終究是斷了雙腿,所要面對的亦是天級宗師級別的對手,張放焉能沒有一絲擔憂?

“說到頭還是實力不夠!”

張放曉得韋青青青之所以要送他離開,他與黃君倚的約定的確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張放現在和厲若海接下殺子之仇,張放若是滯留中原,危險實在太大,若沒有韋青青青護送,張放曉得自己怕是一出連心湖就可能受到厲若海的伏殺。

這般想著,張放腦子更亂,根本無心修煉,干脆靠坐在窗邊仰頭看向天邊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卻不想正這時房門前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敲門聲很輕,就仿佛怕驚動誰一般,張放也是有些疑惑誰會大晚上的來找他。不過張放也沒多想,從床榻上一躍而起,飄身落于房門之前,隨手將房門一開就見一名面罩薄紗,身姿婀娜的女子立在房門外。

“舞傾城?”

雖然這女子以薄紗遮住了大半面容,但張放只見他那一頭如同瀑布般垂下的黑亮秀發,以及那婀娜曼妙的身材,還有其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奇特的香味,便猜出此女身份。

“是舞依依,傾城不過是虛名,高大手何必如此見外?”

舞傾城看著張放,雙眼彎成月牙甜甜一笑,隨即一邊說著一邊不請而入,從張放身側閃入房內,一屁.股坐到床塌邊上。

張放自然知曉舞傾城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只是眼見舞傾城如此不見外,張放卻是有些頭疼,這大晚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面前還是個婀娜曼妙的美人,張放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怎能不生出些反應。

不過張放還是有些警惕,舞傾城怎么說也是天妙宗的人,最擅長媚功,自己可不要不知不覺著了道,那可就丟丑了。故而張放也不關房門,徑直走到床前的小圓桌前坐下,看著舞傾城道:“你這大晚上前來所為的想必是厲斗量的兵刃吧?”

舞傾城并不是人榜高手,白日間張放與厲斗量一戰她自然是無緣觀戰,但憑她的手段要混上連心湖自然是輕而易舉,隨著那些人榜高手回到外島,舞傾城想必是得到了消息這才偷摸進內島之中深夜而來。

舞傾城聽到這話嫣然一笑道:“難道人家來找你就不能為了別的?”

“你若是真有事肯定不會深夜而來,你不就是怕夜長夢多,怕我拿著燎原槍反悔,不和你完成交易嗎?我高狩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什么江湖上傳聞的‘香帥’之類的人物,連普通女子也不會對我一見傾心,更別說你這個‘傾國傾城’的妖女了。”

張放說著右手一翻,就見燎原槍出現在其手心之中,只是不待他進一步動作,卻是見到舞傾城眉宇之間現出一股濃濃的媚態,更過分的是這妖女將腳下的繡花鞋一脫,隨即身子一斜側臥床頭,一對幾如無暇白玉般完美的玉足就蜷到床上,而她側躺之間,羅裙輕簇向上,一對秀美豐盈的小腿在月光的照耀下就曝入張放眼中。

張放見此頓時有些不淡定的,特別是他能看到舞傾城一手輕扯羅裙下擺,一手緩緩揭開面紗,同時軟弱糍糯的聲音從其口中傳出。

“難道我在高大手眼中就只是一個只知逐利的庸俗女子嗎?”

聽著舞傾城的聲音,又見她做出這番惹火撩撥的動作,張放只感覺有一只貓爪子在心頭直撓,但就在這時,一股淡淡的清涼之色從他體內漫開,卻是那‘紅fen骷髏’的佛學意境自行產生了作用。張放頓覺整個人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徹底清醒了過來。

媚功!

張放曉得自己剛才不知不覺間中了舞傾城的媚術,當即著惱起來,輕喝道:“你若是再在我面前玩這些鬼把戲,這把燎原槍你以后就別想從我手上拿走!”

說著,張放揚手一甩,那燎原槍從空中一閃而過,一下插到了床榻邊的地上,槍桿倒豎而起,嗡嗡嗡的震顫不止,差點就打到舞傾城的身上。

舞傾城眼見張放發飆,渾身不由一震,眉宇之間頓時閃過一道失望之色,但很快她坐起身來一把摘下自己的面紗,笑顏如花的道:“都說高大手不近女色,依依一直不信,故而剛才斗膽一試,還望大手勿忘。

不過這番試探下來,依依卻是信了,哎,也不知哪家妹妹以后有這好福氣,能與高大手這樣的人廝守終身啊。”

舞傾城說著不由掩口一笑,一股渾然天成的內媚之態展現的淋漓盡致,張放也是第一次看見其面容,見其鼻梁挺翹,唇若玫瑰般嬌艷欲滴,五官整合之間就是一張絕美的臉龐,比之張放以前見過的任何的美人都不輸半分,張放也是不禁心跳微微加速。

這是更高深的媚術了?

只是張放腦中突兀的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隨即一催‘紅fen骷髏’,雙目之中精光一閃,他就見到舞傾城全身皮肉腐爛起來,一塊塊腐肉不住往下掉,整個人很快就變成了一具白骨。這樣的場景,從張放眼前一閃而過,待他再看向舞傾城那張絕美的面容時已經沒有半分感覺。

舞傾城抬頭看了一眼張放,見其雙目平靜如水,氣息平緩,半分不亂,又見其身上并無異樣發生,舞傾城頓時笑容一滯,雙眼中閃過深深的失望之色,過了幾息之后舞傾城才緩過勁來,穿上繡花鞋站起身子,方才抿嘴一笑道:“好了,不跟高大手開玩笑了,反正高大手心里也是看不上我這等人的,不過高大手是信人,連神兵級武器也是眼睛不眨一下就拿出,依依卻是覺得有些受之有愧。”

說著,舞傾城從地上一把拔起燎原槍,待細看過一番后,在槍身上一按,燎原槍的槍頭竟是從上脫落下來,舞傾城一把接住那槍頭,隨后揚手一甩卻是將槍身丟還給了張放。

“依依當初求取這長槍,其實只是想以此為材料為自己鑄造一把趁手的上等匕首,故而有這槍頭便足以。”

張放一把接住槍身,聽到舞傾城此言他搖搖頭,這燎原槍最精華,材料最上乘的便是槍頭,舞傾城若是將槍頭和槍身一起融了用以打造匕首,說不得那匕首質地還會下降,若單以槍頭為主材料,再以少許其他品質上佳的材料為輔,但說不得很可能打造出一把神兵。舞傾城這分明是懂行,也是與張放之間留有一線。

不過張放卻是心念一轉,突然想到什么,便是張口問道:“你知道哪里有打造神兵的大匠?”

舞傾城聽到張放所問,秀眉一揚,腳下一動,便帶著一股香風,飄身到張放身前,然后俯下身子,展示出一道驚心動魄的曲線,方才以手枕著下巴道:“當然,我天妙宗與傳世大匠一族一直有來往,我師父更是與‘匠宗’薛仁相交莫逆。”

舞傾城與張放湊的極盡,說話之間就有股熱氣混同其身上的香味從張放的臉上卷過,鉆入張放的鼻孔,拂過張放的耳洞,頓時讓張放全身一酥,心神蕩漾。

只是張放體內很快又是產生一股冰涼至極的氣息,激的張放一下回過神來,他頓時看著舞傾城,冷聲道:“我有一門佛學意境叫做‘紅fen骷髏’,可以殺美女長境界,殺的女人長的越好看,境界長的越快。

你若是不想和我高狩交朋友,非要甩手段,我不介意見你一次,殺你一次!”

舞傾城感受到張放眼中的冰冷,頓時臉色一白,勉強笑道:“大手說笑了,我不是正在和你交朋友嗎?”

“做朋友要的真誠,而不是耍手段,更不是算計!”

張放目光如織的看向舞傾城,他已然想清楚了,舞傾城連番對他施展媚惑之術,肯定不是因為舞傾城看上自己,而是舞傾城怕是對自己又有所求,但卻很可能拿不出來相應的籌碼,畢竟張放已經被她空手套白狼利用了一次,想再要讓張放幫忙卻并不容易的。
billy2271 發表於 2014-12-2 20:03
第六百一十章 一年之約

看著張放冰冷中而仿佛帶著一團火焰的眼睛,舞傾城曉得那不是欲火,而是能吞噬人性命的怒火!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在舞傾城心中溢開,她從來沒想到一個正常男子會在自己的媚功撩撥下,變成這個樣子,她很清楚張放現在是在壓制殺戮之心,張放現在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

不過舞傾城掩飾的很好,不僅未有將挫敗感表露出半分,更是已經將之前聽到張放提起‘紅粉骷髏’而產生的驚慌壓下,身子微向后移,坐到了凳子上,露出一抹莊重之色道:“高大手說的沒錯,朋友之間需要的是真誠,現在我拿出的真誠,不知道高大手可愿意將我當做朋友?”

說著,舞傾城右手一翻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桌上,隨后推倒張放身前,道:“這是我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應該是上古傳下來的奧義秘法,只不過殘缺的很厲害,此物在我手上發揮不出什么價值,但或許以大手之能,卻有可能在當中得到極大的助益。頂點”

張放看著舞傾城推來的東西,眼皮微微一跳,只因桌上的東西是一塊足有三四個巴掌大小的羊皮卷,羊皮卷是被舞傾城打開的,上面寫著三個加上兩個半個的蚩尤象形文!

一眼之間,張放就曉得這張羊皮卷和他從韓無傷以及明教楊左使身上得到的羊皮卷同出一源,各位殘缺的一部分,但很顯然,另外兩塊加一起也不比舞傾城拿出的這一塊大。張放雖不知道此物究竟有何用。但他卻是很快下定決心要將此物拿下。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舞傾城拿出了真誠,張放也不愿意兜圈子,直接這般問道。

舞傾城也沒有再繞圈子,目光一凝道:“我想讓你在條件允許的可能下,幫我殺一個人,以及其可能爆出的一樣東西!”

“什么人?什么東西?”

舞傾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才道:“天妙宗宗主,七情女之首,韻依情女李馥!以及她可能爆出的...武魂!”

張放聽到舞傾城的要求瞳孔微微一縮,即為舞傾城的要求感到有些心驚,同樣也是吃驚舞傾城的味道。這女子是真把自己當成凱子了?讓自己出手擊殺堂堂七大魔教邪派之一的宗主。還想拿到其武魂,就用這一張價值不明的羊皮卷?

不過張放略微沉吟一番,并未指責或嘲笑舞傾城什么,而是淡淡的道:“為什么找我?白蒼翎。乃至其他一些實力不弱人。未來都有可能幫你。甚至可能在你的媚功之下無條件的幫你。”

舞傾城聽到張放所言,綻顏一笑道:“因為我和大手有交情,而且我更相信大手的人品!”

說著。舞傾城右手一翻,之前被她收起的燎原槍槍頭復又出現在手中,舞傾城拿著此物在手中晃了晃,眼如月牙的甜甜一笑。

看著舞傾城的樣子,張放心神又是一蕩,他曉得舞傾城此時沒有用出媚功,這是自然的舞傾城,這也是自然的甜美笑容,而偏偏是這份自然,悄無聲息的映入了張放心中。張放可以惱怒于舞傾城用媚功耍手段,但他卻不可能去怪責舞傾城用真實的自己打動他。

張放在與舞傾城相待的這一夜,第一次有了一絲局促,他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端起桌上的水壺,將清涼涼的白水倒滿圓杯,隨即仰頭一飲而盡,那分清涼才壓下了自己躁動的心緒。

這一切都被舞傾城看在眼中,她的目光深處不禁露出了喜色,她這才明白高狩究竟是怎么一個人。

“砰!”

張放將圓杯重重頓在桌上,然后看向舞傾城道:“我可以答應你的交易,但是我有兩個要求。”

“請大手明示。”

張放沒有立即說完,而是右手一翻拿出一些東西,有燎原槍的槍桿,殘缺的千變重玄手,有兩個木盒,當中分別裝的是千變重玄手斷裂的金屬銳指和張放收攏的化為黑渣的重玄黑鐵,還有已經斷成一截又一截的萬精銅母打造的鎖鏈,以及幾樣品質極高的裝備煉材或原生礦石。

“第一個要求,幫我把這些材料打造成兩件兵刃,品質不能低于他們原先的品級,能否辦到?”

聽著張放的要求,舞傾城非但沒有絲毫為難之色,眼中反倒止不住的露出了喜色,因為她很清楚,張放能提出這個要求,就代表張放真的將她當做了朋友,張放拿出的東西雖然都有殘缺,但要論價值卻絕對不低,這中間包含的信任舞傾城感受到了,所以她開心!

“能!”

舞傾城斬釘截鐵的如此回答!

“最快要多久?”

張放沒有跟舞傾城客氣,他將這些東西拿出來身上就沒有什么趁手何用的武器,戰斗力降低是一定的,大江湖的裝備雖不似其他游戲那般,能加成角色本身的屬性,但要論作用,以及其在戰斗力中所占的比重卻絕對不低,就好似張放之前與厲斗量一戰,若是沒有千變重玄手,張放去靠肉掌抵抗燎原槍和燎原百擊的話,最后死的只能是張放。如今張放即將隨黃君倚前往桃花島,看似將迎來一段平靜的修煉時光,但是張放曉得若是真是這樣想,只能是一廂情愿,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斗!中原大亂將起,東海又怎可能風平浪靜?更別說桃花島距離中原也不是太遠,厲若海鐵了心要報仇,殺上桃花島也未必不可能!

與厲斗量一戰的確結束了,但張放的危機感卻是前所未有的達到了極強的地步,他更能感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這是因為張放與這個江湖的牽絆更深。而他卻不抗拒這種情感,反倒是愿意更深的融入這個江湖。所以在巨大的危機感和壓迫感中,張放迫切想要盡快提升實力,裝備是實力的一方面,但張放現在沒有時間再找尋合適趁手的兵刃,也沒有時間去尋找那些傳聞的大匠,故而將此事托付給舞傾城,未必不是一舉妙招。

面對張放所問,舞傾城凝眉思索了一番,方才道:“我會盡量保證在三個月內幫大手打造好這兩件兵刃。但我該如何聯系大手?如何交付這兩物?”

三個月時間不算短。但張放曉得舞傾城要找大匠鍛造武器也并非易事,自然是需要給出一些時間,故而他對三個月的期限還算滿意。至于如何聯系這再簡單不過,大江湖中的確不容易聯系。出了一州之地。飛鴿傳信便即無效。玩家之間很難互通有無。但是,玩家聯系的渠道并不限于大江湖之內,其他途徑也是不少的。就比如論壇。

張放沒有在這些問題上糾纏,明言了聯系方式和交付方式后,便是仔細對舞傾城說起他對這兩件裝備的要求,畢竟無論張放所要的施展化龍槍的鏈槍,還是以及要施展九陰白骨爪的拳套都是有特定要定要求的。

張放說的很慢很細很認真,舞傾城也很專注的聽著,間或點頭表示明白,只是舞傾城總是趁張放不注意悄摸的偷看張放那張并不如何出眾的臉龐,她和張放相見次一共就兩次,連最開始的接近都是別有用心,但今夜相見,舞傾城發現自己的心有些失守,張放身上仿佛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味道,不自禁的吸引著她靠近,讓她漸漸著迷。

過了半晌,張放終于說清楚了,舞傾城也聽清楚了,張放這才提出第二個要求。

“這次交易你需要等到一年以后,但若是你能幫我打造剛才說好的兩件兵刃,韻依情女爆出的東西,除開天雷秘錄,我一樣不要都歸你!就算出了天雷秘錄,我也會給你一本刻印本。”

一年,這是張放給自己留出的變強的時間,也是考驗自己實力的事情。要知道天妙宗雖然本身實力不強,但女人有先天的優勢,他們容易和男子產生羈絆,甚至會有很多男人為他們不惜一切,就像是舞傾城的師父衛天羅,與鬼影無生刺有極深的羈絆,與厲若海更是關系匪淺,誰要是敢殺衛天羅,那立即就是與一位半步宗師和一位天級宗師接下死仇,若是抵不住二人尋仇,那擊殺衛天羅此人怕是會被系統搞出的鎖定追殺之類的玩意兒搞得一無所有,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而韻依情女身為天妙宗宗主,七情女之首,無論容貌,手段,氣質等等都在七情女中是拔尖的,這樣一個女人要說與強者沒有羈絆是絕對不可能的。

張放既然答應舞傾城,就沒想過要用暗殺之類的手段,要殺韻依情女這等大魔梟,就該堂堂正正的殺,就該天下矚目的殺,就該轟轟烈烈抱著成就功名的想法去殺,這是張放的想法。所以張放不僅要增強實力,還要讓自己苦心建立的勢力經得起那些要為韻依情女報仇之人做出的兇狠反撲,所以張放需要一年的時間!

五個月后,張放就要正式登臨地榜,其后將面對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挑戰,這些挑戰將磨礪張放的實力,讓他真正擁有匹配地榜的實力。而且十一個月后還有劍神的傳道劇情發生,張放相信有一年時間,他的實力絕對會進步到一個恐怖的境界。而有這一年時間,他也足以將自己關系網鋪大鋪開,也會與一些勢力產生極深的羈絆。至于甲字班,張放相信自己能一步步強下去,有慕容貞的操持,他都很難想象一年后的甲字班會變成何等的龐然大物,到時候,甲字班也該面對一些考驗了!

不過時間跨度這般長,舞傾城要等如此久,張放未免生出變化,自然是將許諾加重以安舞傾城的心,他雖然直覺舞傾城是個可以信任的交易對象,但兩人的接觸真的太少了。但張放沒忘記當初天妙宗前往雪獒谷的地下交易會,衛天羅放棄了壓軸的易筋經殘本以及陰冥丹,那么天雷秘錄肯定就落入了天妙宗手中,韻依情女乃是天妙宗宗主,爆出此物未必不可能。而快回林拿出的天雷秘錄乃是原本,是可以用作宗門傳承的,此物真的爆出來,張放卻是不會放過的,要知這天雷秘錄可是蘊含奧義絕學,直指天級的頂尖秘典。

舞傾城聽到張放給出的‘一年’時間,又是開心的笑了,因為她感受到了誠意,她柔聲道:“我本以為大手會要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現在看來我低估大手的能力,如此,依依一年之后就靜候大手的佳音!”

說著,舞傾城和張放相視一笑,兩人在彼此的目光中都感受到了別樣的東西,隨即又不約而同的為了掩飾尷尬,拿起了各自面前的東西。兩人間的第二次交易就這般達成,與此同時,兩人心中都是蕩起了些許漣漪。
billy2271 發表於 2014-12-2 20:04
第六百一十一 章勢之道

舞傾城走了,心滿意足而又帶著淡淡遺憾的走了。張放望著緊閉的房門,心中如同被攪動的湖水,未起波瀾卻又漣漪不斷。張放試圖不再多想其他,回坐于踏上盤膝練功,但的心靜不下來,一會兒是韋青青青倒在血泊中,一會兒是舞傾城絕美而自然的笑容,一會兒又是漫天的槍影將他包裹,勉強開啟苦修模式后,面對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經脈,還有著系統的導引,張放卻是接連將真氣運行錯數次,雖未導致什么傷害。但也胸悶眼花。如此情況下,張放曉得今天晚上是修煉不成了。

望了一眼窗外如同掛在枝頭的皎月,張放曉得離天亮還有很久很久,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也無心修煉,張放開始翻看起自己的納物戒。別看納物戒中只有十個格子,每個格子放置的東西加起來不能超過十公斤,但被丹藥,秘笈這些不占重量的東西一堆,再加上各式兵刃,以及其他一些東西。張放發現自己的東西真是不少。

半晌后。張放拿出了一本書,書的封皮上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論勢》。這本書也就是厲斗量爆出的,除開燎原槍外的另一樣戰利品,這本書有些奇怪。系統雖然對其標注了品質。但這本書并無法使用。也就說這本書不能和秘笈一般直接使用參悟。然而系統給這本書標注的品質卻是‘天級中品’,只看這品質,張放就知道這本書不是凡物。故而這本書也引起了張放極大的的興趣。

張放將這本《論勢》放在身前,然后輕輕翻開第一頁,就見上面如此寫到:

勢之道,無處不在,大到天地,小至塵埃,著眼于勢,便可見之。武者,天地人三道相融,氣勢自可現之。與敵對決,以氣助勢,以形聚勢,以意凝勢,則大勢可成!勢成則武可驚天,破敵只在彈指間!

當第一頁上面的《論勢》總綱寥寥數句映入張放眼中之時,張放就完全被吸引住了,這總綱之言深入淺出,以張放如今的眼界完全能理解,他瞬間便明白,這個‘論勢’的‘勢’并不單指氣勢,而是一種武者對勢之運用,深研之為道的論述。

張放能如此快理解,這還多虧與此前不久韋青青青和旦真德尼為他講解了上乘武學的精義氣,形,意!只是張放沒想到這三者之間居然與勢之道還有如此之深的關系。

看過總綱,張放并沒有急著往下翻,而是閉目回憶起白日間與厲斗量的決戰,特別是仔細回憶厲斗量前后所用的天火燎原以及燎原百擊。隨著他的回憶,他越來越能深入的感受到,五行教或者說是厲若海創出的絕學,撇開天地人三道為基礎外,實則是重技更重勢!

就如同燎原百擊,剎那間抖出漫天槍影,當中更是足有上百道真正極具威脅,又威力不一的‘真槍’,這顯然是必須以極為上乘,境界極高的武學技巧為底子才能施展出來的,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一點。這一槍更厲害的是,漫天槍影一出,頓時凝聚出一種大勢,讓敵對之人只感覺四面八方皆無退處,天地限于一方,喪命只在頃刻之間。

這種感覺可是張放親身感受過的,所以他很清楚燎原百擊的厲害之處,更曉得‘勢’的厲害,厲若海的奧義便是走的勢之道,這就好比張放的‘極殺一劍’走的是唯存之道,但由于張放本身的武學底蘊不夠,則必須以同歸的路子施展。而‘碎空’則走的是‘力之道’,只可惜白日間張放創出‘碎空’之時,借助的是外力,才能讓自己觸摸到那駭人至極的力量,才能夠悟出奧義雛形,可以說力量是‘碎空’的基礎,如今八門效果已去,張放是根本用不出‘碎空’的。

如果能將‘力’與‘勢’合,能否降低碎空對力量的要求,也降低碎空對肉身的負荷,從而成功施展出‘碎空’?

張放腦子中突然就冒出這個念頭,這念頭變得極為強烈,而且隱隱之中張放這條路可行,這也是他理解‘勢之道’,并將之轉化為戰力的一個突破口。

一念及此,張放腦中頓無其他雜念,雙目灼灼的看向身前的《論勢》,將其一頁又一頁的仔細看過。張放看的很慢很仔細,幾乎每一個字他都會來回斟酌,還不時閉上眼睛思索半晌。而隨著對《論勢》的深入了解,張放感覺自己的武道被引入了一個新的天地中,一樣樣武學,如無定掌法,九陰白骨爪,碧針清掌,他都有了更深的認識。

看到后面,張放已經不滿足于看與思,他一掌拂開床前的桌椅,待看到精深處,思至極妙處,他便起身在房中比劃起來,盡管只是簡簡單單的招式來回,但張放能感覺出隨著對氣勢之道的理解,自己對武學之道認識更深,即或普通的招式也開始變得有些不同。

如此變化頓時讓張放信心大增,他將《論勢》徹底看過后,便細思起力之道和勢之道的結合,思考到想不通的地方就在房中來回比劃,還是想不通就又將書頁倒回,細品《論勢》的一字一言。

但隨著張放對氣勢之道理解越來越深,一次次回看《論勢》,驚人的變化產生了!張放竟然發現《論勢》之中,有不少字句開始逐漸模糊,更有不少字句徹底憑空消失!

待張放壓下心中驚疑,將已經憑空消失了十分之一內容,模糊了十分之二內容的《論勢》再度細細看過一遍后他明白了這本書如此變化的原因。原來,那些內容徹底消失的部分,已經是張放完全吃透理解,并能將之運用到武學之上的部分。而那些內容模糊的部分,缺失張放已經基本上全部理解吃透,但還未能運用到武學之上的部分。至于字跡完好的部分,自然就是張放還未完全理解的部分。

也就是說,當張放對這本《論勢》中所講的勢之道完全理解吃透,并能將之活學活用到自己的武學中時,這本《論勢》就將變成一本無字書。搞明白這一點張放也是笑了,他就曉得系統沒可能那么大方,將這般品質的武學精華論述設定為可以反復使用,甚至眾人傳閱的東西,只是沒想到這本《論勢》的使用方式會如此奇特。但張放想不通系統將這類武學精華論述做如此設定的原因是什么,難道是...

張放沒有深想下去,再度沉浸在武學的海洋中,來回翻讀手中的《論勢》,不停琢磨推敲當中的含義,然后不停的演示比劃。

漫長而清冷的夜就這般不知不覺溜走,張放手中《論勢》的內容已經憑空消失了一半左右,更模糊了一小半,剩余字跡依舊清晰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但這部分卻都是《論勢》最為精華,最為深奧,也是最為玄妙的部分。

不過一夜之間,能將‘勢之道’領悟理解到如此地步,要是讓厲若海知道,只怕會不顧一切的把這個殺子仇人及時殺掉,以免將來成長為心腹大患。只可惜,就算張放在‘勢之道’的進境非凡,卻終究少了實戰的磨礪,并未能將勢和力相合,僅僅只在‘碎空’降低要求使用這方面,確定了可行性,并且摸索出了大致的門道。

從未有一刻張放如此想找人大戰一場,看著窗外漸漸泛白的天空,張放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實現這個愿望,白蒼翎應該是個好對手。這般想著,張放將《論勢》收入了納物戒中,然后盤膝坐于榻上開始調息回氣,準備以最完滿的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一戰,只是剛調息沒多久,耳邊卻是聽到了敲門聲,天色剛亮,朝陽未出,不想又是誰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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