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二道販子的崛起 作者︰木允鋒 (已完成)

 
mk2258 2014-7-7 23:15:4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7 145635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34
第七十章租借


收到李鴻章邀請自己北上一敘的電報時,楊豐正躺在那霸海灘的陽傘下,手裡拎一根釣魚竿做姜太公狀,旁邊一邊跪著一個精挑細選出來的日本小女奴給他捶著腿。

讓他意外的是這些被他當成慰安婦使用的日本女人,對自己的悲慘處境居然毫無反感,甚至絕大多數都看起來還比較滿足,一問才知道,其實原因很簡單,能吃飽飯。

這個時候的日本窮得要死,老百姓吃不上飯是很普遍情況,尤其是地位低下的女人,每天只能靠一點少得可憐的糙米充饑,能吃上魚肉那簡直就是過節了,要不然怎麼一個個生得就跟地老鼠一樣,看看現代日本人就開始長高了,這時候純粹就是餓得。

但給楊豐當慰安婦就不一樣了,這貨根本沒有錢的概念,給部下士兵天天大魚大肉,大米白面管夠,雖然她們是慰安婦,但那也是自己的慰安婦,待遇上自然是一視同仁,這讓那些日本女人簡直恍如到了夢裡,至於需要伺候男人這就不值一提了,女人生來不就是干那事的嗎?給誰干不是干。

「到底去還是不去呢?」這貨拎著根一早晨就釣了一條海星的魚桿,心裡對李二鬼子的邀請猶豫不決,說起來他最近也挺閑的,從義烏招募的三千新兵和從台灣本地招募的兩千新兵還在訓練當中,而且現在聯合艦隊實力還挺強的,所以他並不具備登陸日本的條件,最好是讓他們和北洋水師繼續兩敗俱傷一下,所以借他,不,應該是租給他兩艘驅逐艦還是可以的,這樣可以保證丁汝昌和伊東亨佑能夠公平決鬥。

反正瑞典新造的兩艘驅逐艦正在趕來,即便是租給他兩艘也不會影響自己的戰鬥力,再說阿姆斯特朗造的那兩艘,樣子也看著不舒服,索性租給他們玩去。。

另外吉野的海上襲擊確實也不好,萬一牙山後勤供應不上就麻煩了,要知道這幫清兵子彈消耗速度都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一天消耗幾十甚至上百萬發子彈就跟玩一樣,天安一戰他的一百萬發七九毫米馬克沁子彈就下去了三十萬,現在日軍在朝鮮總共投入了兩個師團,也就是說他們本土還有五個師團,這是絕對不行的,最少也得再調出去三個,這樣玩起來才保險,所以牙山這個絞肉機必須維持下去。

不過平壤怎麼辦?算了,他們愛怎麼辦怎麼辦去吧!

這貨不知道的是,桂太郎根本就沒準備進攻平壤,他只有一萬人,怎麼去進攻一萬三千多人防守的堅城?兵力不佔優勢,裝備不佔優勢,後勤還供應困難,該死的朝鮮人根本就不跟皇軍合作。

再說從牙山之戰的情況看,自己還是小心為妙,反正第三師團的任務就是牽制平壤清軍,別讓他們南下抄了漢城就行,現在那兒總共還有不到一個聯隊,而且朝鮮人還蠢蠢欲動,這支清軍殺過去肯定是要失守的,然後大島義昌的後背就露出來了,既然是牽制就沒必要強攻了,第三師團在三登停了下來,然後開始就地構築防禦,派出士兵搜刮糧食,就準備和左寶貴等人耗下去了。

天安之戰的失利再次震驚了日本國內,從開戰到現在,可以說沒有一個好消息,光士兵傷亡都超過一個旅團了,清軍的戰鬥力,啊,或者說富裕程度,讓伊藤博文都不由得生出一種屈辱感,沒有這麼欺負人的,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像個真正的勇士一樣和我們公平較量呢?拿錢砸難道就是一個大國風範嗎?

不過這場戰爭既然已經開始,那麼就必須得接著打下去,沒有錢,那就用人命來填,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崛起,死多少人都在所不惜,於是日軍第一師團兵發朝鮮,戰爭開始向著楊豐期待的節奏發展。

而就在這同時,野津道貫在經過周密的計劃之後,再一次向天安發起了進攻,這一次他要玩聲東擊西,只留下師團部在西面發起進攻,但要做足聲勢,表現出一種全力以赴的樣子,而通過連夜的強行軍加強到南線的立見尚文則突然發起猛攻,可惜的是這一次他又失敗了,而且還死傷了五百多人,甚至一個聯隊長都受重傷。

倒不是說章高元看穿了他的計劃,而是剛剛增援而來的徐邦道部恰好增強在了這個方向,現在天安兩面一邊三千人,而且都是淮軍最精銳部隊,整個團成了一個沒法下口的刺蝟,唯一的缺點就是後勤,可是儘管坪井航三提議在沒有松島的情況下,出去按照他的新戰術同北洋水師決戰,但不管是伊東亨佑還是伊藤博文,都不同意他這種拿整個國家命運去賭博的戰術。

沒有松島,以聯合艦隊剩下的實力,根本不具備決戰資格。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讓聯合艦隊喪失了唯一的機會。

就在野津道貫第二次進攻失敗的時候,楊豐也終於接受了李鴻章的邀請,在兩艘驅逐艦護衛下,鸚鵡螺號從那霸啟程只用一天時間就到達了威海衛,對於這傢伙北洋水師可是給足了面子,特意派靖遠號前出幾十多公里相迎,第一次見到這艘詭異的黑船,葉祖圭和劉冠雄也是被嚇了一跳,他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樣造船。

不過在看到楊豐的時候,這兩人的這份震驚立刻變成崩潰了。

因為今天楊大老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穿了一身傑克船長一樣的海盜裝,腰上還掛一把阿拉伯小彎刀,包括那幾條小辮子也梳了起來,這樣估計就沒人介意他的頭髮問題了,不是要辮子嗎?咱現在頭上就不缺辮子,不但頭髮有辮子,甚至連鬍子上都有辮子。

看著翹起蘭花指,打扮就跟鬼一樣站在甲板上的楊豐,葉祖圭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這位就是葉將軍吧!真是幸會!」楊豐淡淡的說道。

他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不管他穿什麼,這貨實授總兵這一點是實實在在的,於是趕緊在靖遠號甲板上躬身行禮,三人又隨便扯了幾句淡,這才由靖遠前導,放慢速度后緩緩駛向劉公島。

慢吞吞的靖遠號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完這點路程,到達劉公島的時候,丁汝昌率領的北洋水師主要將領已經迎候在碼頭,雖然論起來楊豐地位比他低一級,不過在這時候可沒人講這些,北洋水師這些人對他的感激可是實實在在的。

看到這貨的時候,他和北洋眾將領也差點掉了一地下巴,不過考慮到人家還是奧斯曼帝國的總督,想來這也就是人家的總督服了,雖然樣式奇特了點,但既然是外國服裝那就沒什麼可驚訝的了,以前來朝貢的番邦,哪個不是奇裝異服,這一點朝廷是有成例的,沒必要計較,雙方見面寒暄一下,緊接著前往水師衙門去見以尋視為名來這兒等楊豐的李鴻章。

第一次見李二鬼子,這貨也是多少有點小噓噓的,雖然這個人一身問題,背後更是留下無數罵名,甚至一百多年後還有很多人為他吵得面紅脖子粗,但問題是在這樣一個時代,中國那些豪言壯語,錦繡文章,看似清高卻百無一用的人太多了,卻有幾個人能真正給國家給民族留下點東西?

他是撈錢,可即便到現代中國有幾個當官的不撈錢?

他是保存實力,結果導致北洋水師被堵在港里,可在當時情況下除了這還有別的招兒嗎?他不保存實力出去一仗賠光艦隊,那麼日軍就不是登陸山東而是直接登陸天津了。

他是後來主和,甚至反對其他人提出的遷都繼續打,可誰知道那些人什麼心思,中國在對抗外敵的時候,哪一次遷都結果不都是天下大亂,軍閥混戰幾十年?像張之洞那樣的封疆大吏們難道一點野心沒有?如果甲午遷都繼續打,那結果恐怕誰也沒法預料。

「楊大人遠來辛苦了。」李二鬼子看著一身奇裝異服,站在自己面前做著揖,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句話不說的楊豐,咳嗽了一聲然後淡淡的說道。

「啊,末將參見制台大人。」楊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一鞠躬說道。

「你我神交已久,不必多禮,既然你出身西洋,想來對朝廷那套也不甚了解,咱們不妨按西洋的方式說話好了。」李鴻章笑著說道,這一點可是薛福成特意囑咐他的,跟楊豐玩國內那套官場的東西,從他哪兒是不會得到一句實話的。

「那既然這樣,末將就不客氣了。」楊豐笑了笑坐下說道。

「楊老弟,你我也算忘年交了,老哥哥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想從你那裡買兩條驅逐艦,不過這價錢上你可得給我點面子,朝廷現在用度緊張,戶部是沒有撥銀的,我東挪西湊也只有不到一百萬兩。」兩人又隨便客氣幾句,李鴻章這才說道。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35
第七十一章截擊


「降價這個問題還得請制台大人諒解,您要知道我這東西都是明碼標價的,而我這個人做生意一向講究個公平誠信,如果給您降了價,其他客人再要降價怎麼辦?現在我給瑞典海軍的價格就是一艘飛鷹級驅逐艦帶魚雷十五萬英鎊,給奧斯曼海軍也是這個價格,如果說咱們之間是朋友,可是我跟瑞典王室,奧斯曼皇帝又何嘗不是朋友呢?我甚至在奧斯曼帝國還得算一方諸侯,所以說這件事不是錢的問題。

不過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您為什麼不租借呢?」楊豐說道。

「租借?」李鴻章一時沒明白過來。

「對呀,我的戰艦所有權都歸楊氏造船廠,而我以台灣總兵的身份,向船廠租借來的,如果您願意,也可以以同樣方式租借,而上面的船員則屬於美國安布雷拉公司,這家公司的業務範圍就包括防務指導,您同樣也可以從安布雷拉雇傭,而且不但是船員可以雇傭,就是陸軍士兵也可以雇傭,我在台灣的人馬都是屬於這家公司,我們的業務是法律允許的,當然這只是最普通的商業行為。」楊豐說道。

後面這句話是美國駐日本公使向日本zhngf的解釋,安布雷拉公司是一家註冊於美國德克薩斯州的私立安保公司,他們的行為不代表美國zhngf在這場戰爭中的立場,同樣美國zhngf也無權阻止一家合法的公司的合法的商業行為。

美國人才不會為這種小事打擾楊大老闆呢,跟他相比,日本人算個屁,現在洛克菲勒這些大鱷們正挖空心思想拉攏楊豐把石油裂解技術和汽油添加劑技術開放給他們,這種時候就是楊豐想讓美國太平洋艦隊幫他襲擊一下日本,說不定美國國會都會考慮一下。

當然目前雇傭地面作戰人員,這個李二鬼子還不到考慮的時候,但租借兩艘驅逐艦和雇傭隨船的水兵這個卻是必須的,兩人都不是喜歡拖拉的,隨即就由楊豐執筆分別代表楊氏造船廠和安布雷拉公司起草了兩份合同,無非也就是傭金和作戰職責,包括損失賠償這類東西,來之前楊豐早就研究過了,然後兩人各自簽名確定下來。

至於那兩艘驅逐艦,自然就是阿姆斯特朗船廠製造的蝮蛇和眼鏡蛇號,這次隨行的就是,走的時候直接留下就行,實際上這兩艘性能並不比楊氏船廠的差,只不過楊豐嫌它們不夠漂亮而已。

簽這樣的合同,對於一輩子崇洋媚外的李二鬼子來說,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他手下外國僱員有得是,現在不過是由零星雇傭換成成批雇傭而已,解決這個問題,接下來兩人就相談甚歡了,甚至一起興緻勃勃地出去參觀了一下外面的鸚鵡螺號,為了給北洋水師加深印象,楊豐特意安排了一次演習,由兩艘驅逐艦負責攻擊,北洋水師出兩艘最快的戰艦,也就是致遠和靖遠兩艦,然後在海上用不裝葯的訓練魚雷進行攻擊。

結果一對一的情況下,兩艦全部被命中,通過雙方速度,距離,火炮數量和上一次海戰的命中率推算,在這種情況下兩艘驅逐艦甚至不會受任何損傷就能衝進攻擊距離,只有在致遠兩艦同時對付一艘驅逐艦攻擊時,才能對其構成損傷,但既不能阻止它發射魚雷,也不足以將其擊沉,這個結果驚掉了一地的下巴,考慮到因為火炮射速問題,這兩艘軍艦的火力投射量要比定鎮二艦還強,而且速度更快,所以說換成定鎮,結果肯定會更壞。

「這東西怎麼防?」丁汝昌目瞪口呆地說道。

「沒法防,一是跑快點,二是加強火力,三是建造時候盡量考慮一下防魚雷設計,不過這也沒多大意思,實際上關鍵還在速度和火力,只要你能跑得比魚雷快,或者你能用炮彈把對方擊沉在發射距離外就可以了。

至於防魚雷設計再好也沒多大意思,一枚魚雷炸不毀還可以用兩枚,實際上按現在的軍艦設計,即便是定遠號也扛不住這樣一枚魚雷,不要以為水下爆炸會和水面的爆炸一樣,水壓衝擊會放大爆炸效果,不但可以摧毀艦體,甚至可以攻擊龍骨,你們應該知道龍骨受損對一艘船意味著什麼。」楊豐頗為得意地說。

「比魚雷跑得還快,那怎麼可能!」劉步蟾不可思議地說道。

楊豐笑著自己的艦長捻了個響指。

載著他們觀戰的鸚鵡螺號立刻開始加速,甲板上包括李鴻章在內,直接刮飛了一片的官帽,這幫傢伙嚇得趕緊往船艙里跑,剛進去不久就看見遠處的的蝮蛇號突然向鸚鵡螺號發射了魚雷,然而讓他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的是,那枚訓練雷拖出的航跡儘管越來越長,但雙方之間的距離同樣也在越來越長。

「這艘就可以。」楊豐這時候才笑眯眯地說道。

這貨在劉公島就待了兩天,很快便啟航返回琉球,臨走時候李鴻章才提出,想從他那裡再租一艘登陸艦。

「大人,您要這東西幹什麼?」楊豐奇怪地問道。

「楊老弟,平壤陸路運輸艱難,而鎮南浦水淺較大商船無法進入,所以我想用你的登陸艦給他們運輸物資,到那兒之後再由朝鮮人用小船運往平壤。」李鴻章說道。

「這樣的話就沒必要租了,什麼時候您需要用到,提前給我發一份電報就可以,反正從琉球到這裡,它們以十八節航速也就一天時間而已。」楊豐說道,這東西他那六艘都有用處,可不能租給他。

既然如此李鴻章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鸚鵡螺號隨即駛離威海衛,然後掉頭向南航行,因為沒有驅逐艦護航,這貨索性跑到了近四十節高速,三體船飛一般在海上狂飆,剛駛出不到兩百公里,他的船長英國人李斯特就跑來告訴他,遠處有一支艦隊。

「艦隊?」楊豐愣了一下。

「按照航向它們應該是來攔截我們的。」李斯特說道,這個前英軍戰列艦艦長對這種事情感覺很敏銳。

「啊,看來日本人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楊豐不由得笑著說。

李斯特也笑了,一支航速十幾節的艦隊攔截航速四十節的鸚鵡螺號,這未免也太搞笑了點。

「陪它們玩玩!」楊豐摟著林珞可站起身說道。

來得的確是坪井航三,日本人現在對楊豐可以說恨之入骨,只不過沒工夫去找他麻煩罷了,他攻下琉球的時候,日本內閣就有人要求聯合艦隊殺過去收拾他,可是考慮到現在強敵當前,實在不應該再消耗寶貴的戰艦,所以伊藤博文禁止聯合艦隊出擊,要知道楊豐的艦隊實力並不弱,和他打一場就算能勝,聯合艦隊損失也不會小了,那樣的話對北洋水師就更沒希望了,再說琉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地方,暫時由他佔領好了,先擊敗北洋水師再回頭收拾他也不遲。

但現在這貨居然孤身出航,那這機會就肯定不能錯過了,對付一艘只有小口徑炮的遊艇,根本不需要聯合艦隊全出動,第一游擊艦隊就足夠了,於是坪井航三根據在威海衛的內奸發回的情報,緊急跑到航線上等著他了。

通過望遠鏡看著憋著滾滾濃煙朝自己駛來的吉野,浪速和高千穗三艦,楊豐笑著拉林珞可跑到了一尊雙三七炮的炮位上,**這三艘軍艦對於鸚鵡螺號來說太簡單了。

遠處的坪井航三並不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實際上現在他正被鸚鵡螺號的速度驚呆了,雖然這艘船在報紙上被吹噓為四十五節,但作為一個優秀的海軍將領,他對這種無稽之談是堅決不信的,自己的吉野號稱世界上最快的巡洋艦,速度才不過二十多點,鸚鵡螺號的速度是它兩倍,也未免太吹了點,可今天他算見識了。

但這時候也晚了,正在相對航行的鸚鵡螺號,突然間調頭切向吉野右翼,坪井航三急忙下令同樣調頭攔截,但因為速度差距太大,很快變成了吉野艦首正對鸚鵡螺號側舷,雙方相距七公里,在楊豐的指導下,他的小未婚妻興緻勃勃地將雙三七炮的炮口對準只能勉強看清輪廓的吉野,然後猛然開火。

這種射速每分鐘數百發的火炮,在瞬間將狂風暴雨一樣的炮彈潑灑出去,數量彌補了炮手的缺陷,瞬間坪井航三就看見自己前方的甲板上一片火光閃耀。

「混蛋,這是什麼炮?」他悲憤地怒吼道,要知道這已經是他的一二零阿姆斯特朗炮射程的極限了,當然實際上在這種距離上開炮,對他來說純粹浪費彈藥。

對面的林珞可當然不會知道這些,距離原因讓她根本感受不到戰爭氣氛,就像一個得到新玩具的小女孩一樣興奮地朝遠處潑灑著炮彈。

「開炮,還擊1坪井航三顧不上管別的了,怒吼著下令開火,但就在這時候,一連串炮彈擊碎面前的玻璃砸進了指揮室。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36
第七十二章毒計


四枚裝滿銻恩銻的三七毫米炮彈,幾乎同時在吉野的指揮艙內炸開,細碎的彈片如同前膛炮噴出的散彈般,在狹窄的空間內四散飛濺,把裡面所有人都打得血肉模糊,尤其是坪井航三,這位美國安納波利斯海軍學院畢業的高才生,渾身上下嵌至少十幾塊彈片,其中最狠的一塊甚至把他的左眼珠子都打暴了,整個人可以說慘不忍睹,躺在地上光剩下哀嚎了。

楊豐可不知道他把日本海軍最優秀的戰術大師給廢了,這貨一看吉野開炮還擊,趕緊下令跑路,到四十五節高速的鸚鵡螺號甩下日軍炮彈爆炸的水柱向南狂奔,很快就返回了那霸,出於對日本海軍攔截自己的報復,他立刻發電報把正在海上狩獵的另外兩艘驅逐艦召回,然後跑到鹿兒島外海,拿大炮轟了一天,把遇上的所有日本船隻,連商船帶漁船全轟進了海底,嚇得鹿兒島一片風聲鶴唳,就連留守的熊本師團都跑到沿海布防了。

不過好在這兩艘船隻是替楊豐來泄憤的,只是炮擊一番就返航了,這才讓日本人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在國際上譴責楊豐攻擊平民,不過這一點註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時候的日本在歐洲人心目中儼然食人生蕃,或許稍微好了一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尊敬的楊先生因為在海上遭到他們的野蠻襲擊,所以進行一下小小的報復,這個完全可以理解,要不是憤怒到極點,像他那樣一個寫出那麼多充滿愛與美,智慧與情感的詩篇的偉大詩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理智行為?

不過這也讓楊豐忽然想起是不是該在那位被輪jian,甚至jian屍的明成皇後身上下點功夫?雖然現在她還沒被弄死,但如果刺激一下日本人,會不會真對她下手呢?如果他們能夠像原本歷史上做的那樣,那估計在國際輿論上就永無翻身之日了。而且這還是一個清洗朝鮮上層的好機會,棒子的朝廷裡面勢力太複雜了,親華的,親俄的,親日的,還有親自己的,這些人除了親華的,其他都不應該留下,如果能讓他們趁這機會自相殘殺一下,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比如說現在的閔妃,應該已經被大院君攆回去讀書了,這個跟懿貴妃不相上下的老娘們兒肯定不甘寂寞,找個人去攛掇一下尋求外援怎麼樣?大院君好像現在已經向中國暗通款曲,而那幫開化黨已經在日本人扶持下爬起來,也就是說向這兩家投注不太合理,而剩下的選擇就是俄國,反正她跟俄國人本來就勾勾搭搭。

這樣的話,需要一個熟悉朝鮮的參謀,大頭哥現在不知道幹什麼,如果能把他找來就完美了。楊豐忽然想起袁世凱來,想想歷史上這傢伙在朝鮮縱橫捭闔的十二年,就不由得感覺驚為天人,能把權術玩到他那種地步,簡直已經可以說登峰造極了。

這貨隨即返回台北。

「袁慰亭現在應該在遼東參贊軍務,你找他做什麼?」薛福成莫名其妙地說道。

「搞陰謀。」楊豐奸笑著說。

「說來聽聽?」薛福成饒有興緻地說。

「您看現在的這場戰爭,說白了就是朝鮮高層自己瞎搞出來的,這些傢伙不思我天朝上國累世哺育之恩,一心想著搞什麼改革,叛離我們的藩屬,因為自己又沒本事,所以四處拉幫手,拉日本人,俄國人,甚至還有美國人,結果把一群餓狼全招來了,等招來后發現這些傢伙比咱們還黑,又想把人家往外攆,這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到頭來搞得自己都快亡國了,還是咱們夠意思,出兵幫他們抵抗日本人。

說到底還就是這幫棒子們心思太不純,我覺得應該趁這機會把他們清理一下,可咱們都是文明人,這種野蠻的行為不能幹,最好讓日本人來替咱們下這手,讓他們給咱們把那些親俄親美的全弄死,等咱們打敗日本人之後,再把那些親日的全弄死,這樣朝鮮就剩下親華的了。

不過具體操作方面,得需要一個熟悉朝鮮的人,這個人袁慰亭無疑是最合適的,您老幫我聯繫一下他,如果他願意過來幫一下忙,那麼我願意出錢幫他招募一支軍隊,到戰場上去搏取功名,淮軍世家子弟,不好好學帶兵打仗學什麼文章啊1楊豐說道。

薛福成笑著點了點頭,這老傢伙也是以陰險著稱,這麼狠毒的計劃自然非常讓他喜歡,至於聯繫袁世凱,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他現在不過是在前線當個打雜的,可有可無而已,接到直隸總督衙門轉給他的薛福成電報以後,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憑藉他對掌握軍隊的嚮往,還是立刻答應了。

李鴻章那裡也沒什麼意見,薛福成已經把楊豐的計劃告訴了他,讓日本人幫自己清理一下朝鮮的親俄勢力,同樣也是他樂意看見的,至於楊豐贊助袁世凱這一點,他同樣沒有什麼意見,說到底袁世凱也是淮軍後輩,就算他有軍隊那也跟自己的一樣。

就這樣袁世凱在旅順口登上前來接他的飛鷹號驅逐艦,然後直接駛往台北,到達台北以後,立刻被接到台灣巡撫衙門。

他現在還依然是一個道員,跟楊豐給張權花五千兩銀子買的一個級別,而楊豐跟薛福成都是二品大員,一見面自然是要給兩位大人見禮的,算起來薛福成跟袁保慶應該是平輩論交,所以接下來他又以晚輩之禮見過薛福成,以平輩之禮和楊豐,張權二人客氣一下,幾個人一邊喝著茶一邊說起朝鮮。

「要是早按照慰亭兄的建議搞,咱們就用不著打這場仗了,說起來走到這一步朝廷自己難辭其咎埃」楊豐冷笑著說。

「想來朝廷也是另有苦衷。」袁世凱尷尬地笑了一下,他可不敢附和這種不敬言論,不過對楊豐卻是頓生知己之敢,朝鮮甲申之變以後,面對日本人咄咄逼人的局勢,他就曾提出過乾脆直接將朝鮮收為行省,反正理論上朝鮮還是中國屬國,即便是收為行省別人也無權找麻煩,而那時候日本實力還比較弱,絕對沒有膽量和中國開戰。

或者乾脆開放朝鮮,把列強都引進來,這樣也可以斷了日本人的野心,結果懿貴妃和她那幫遛鳥的大臣們哪有這方面意識,猶豫不決一番乾脆沒了下文。

「說到底這都是朝鮮人的錯,如果不是他們自己耍些花招,勾結這個國家,勾結那個國家,光想著叛離咱們的藩屬,搞到這種地步也算咎由自取,這一戰之後,那些親日的,親俄的,親美的,都應該統統清理掉。」楊豐說道。

「楊大人此言甚善,下官在朝這些年,最頭疼的並不是倭人,反而是閔妃這些人,開化黨勾結日本想叛離咱們,閔妃勾結俄人目標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這些人亂搞,朝鮮絕對走不到這一步。」袁世凱深有同感地說。

「所以咱們要借日本人的手把這些人都清理掉。」楊豐惡狠狠地說道。

「楊大人之意是?」袁世凱疑惑地問道。

「很簡單,我想讓閔妃向俄國人求援,但不知道該通過何種渠道進行。」楊豐說道。

「渠道很簡單,閔妃這個人身邊有不少親俄的,尤其是李晉范,只要找個和他熟悉的洋人隨便鼓動一下就可以,另外俄國公使的小姨子跟她算是密友,這個女人生性放浪貪財,只要給她點好處,她是什麼都肯乾的,再說俄國人早就對朝鮮垂涎三尺,只要閔妃求上門,他們肯定會有所動作,但如果真得引來俄國人,肯定會對我們不利的。」袁世凱說道。

「這個你放心,在西伯利亞大鐵路完成之前,俄國人很難在遠東有實質性動作,尤其是今年,俄國皇帝病得快死了,皇太子還要大婚,他們不會在這個時間冒得罪英國人的危險出兵的,至於搞一點幕後小動作,這個就無傷大雅了。」楊豐很肯定地說道。

「俄國皇帝快死了?」袁世凱不明白為什麼這貨消息這麼靈通。

「他跟俄國太子妃是密友,都能住到人家去的密友。」薛福成淡淡的說。

袁世凱愕然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那我們就沒必要讓她向俄國人求救了,直接向您求救就可以。」

「你的意思是說,讓人在她面前宣傳一下我的能量,讓她相信只要通過我,就可以把請求直接轉到俄國皇帝那裡,當然我是肯定沒見到她的請求的,但日本人卻可以看到。」楊豐立刻眼睛就亮了。

袁世凱很有些惺惺相惜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就由你來策劃,明天我會讓人送你去上海,我的博福斯洋行和楊氏航運,金源公司在漢城都有分部,他們會全面配合你,而且金源在漢城有無線電台,可以用密碼互相聯絡,事成之後我出資幫助你組建一支兩千人的軍隊,並且給你提供軍事教官。」楊豐立刻說道,玩這個還得看大頭哥,自己是肯定沒他那種頭腦的。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37
第七十三章血火地獄


送走滿懷憧憬的袁世凱,讓他跑去禍害被棒子們吹捧的所謂明成皇后,讓這個實際在棒子歷史上地位不亞於懿貴妃的老娘們兒,繼續她那被日本人juan殺的悲慘結局,楊豐開始把目光轉向他的建設方面。

實際上這是薛福成首先提出的,作為台灣巡撫,他自然要為自己的轄區做點貢獻。

「你為何不在台灣建工廠?」薛福成問道。

「建,您想要什麼咱就建什麼,不過從現在看,首先得先建一座兵工廠,這樣就省得再萬里迢迢從歐洲運軍火了,第二還得建一座水泥廠,咱們現在搞建設沒這東西是不行的,除此之外還得修一條溝通台灣南北的鐵路。

哎呀,說起來這地方還是小了,施展不開呀!不知道咱們朝廷買個總督得花多少錢?」楊豐忽然問道。

「這總督豈是能買的。」薛福成沒好氣地說道。

「那不一定吧?您看我現在不就有一個買的總督頭銜嗎?」楊豐不屑地說。

「咱們朝廷的總督統轄數省,跟你那個小漁村總督能一樣嗎?不過我倒是一直不明白,你花幾十萬兩銀子買那地方幹什麼?」薛福成好奇地說。

楊豐嘿嘿笑了一下,心想我能告訴你那片沙子底下有取之不盡的石油?

「您看我這樣的肯定不行,一沒功名二沒人脈,朝廷也沒人知道我是誰,但您老就不一樣了,隨隨便便先在台灣混一年,到明年走走門路,我掏錢給您把閩浙總督的位置給買下來。」他沒有回答薛福成的問題,而是繼續剛才買官的話題。

薛福成不置可否,不過他也心中很清楚,現在朝廷的官,基本上都是明碼標價,買個總督雖然聽起來駭人聽聞,但實際上算不得什麼大事,像他這樣的二品官花個幾十萬兩銀子,在軍機處活動一下,再給李蓮英這些內廷大太監們塞點,一個閩浙總督輕而易舉,既然楊豐願意這樣,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兩人沒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而是接著研究起工廠來,首先像水泥廠自然是可以楊豐投資的,兵工廠就必須納入官營了,實際上劉銘傳時代台灣就有了小型軍火工業,不過邵友廉時代又給荒廢了,現在把原來的工廠重新開起來,由原來的純官辦變成官商合辦,也就是台灣省府跟博福斯合辦,當然台灣省府是不需要掏錢的,所有投資由博福斯負責,而台灣省府以所用地皮和永久免稅為交換,獲得百分之四十股份。

然後就是鐵路,劉銘傳修築了台北到基隆的鐵路,所以在台灣有一個全台鐵路局,規劃中也的確有貫通台灣南北的鐵路,但他滾蛋以後就擱置了,現在無非就是重新開始運作而已。原本劉銘傳堅決不同意由外國人修建鐵路,但現在這個問題就不用考慮了,這條鐵路將由英國jy公司負責修築,當然外國公司修鐵路的諸多特權這個自然是少不了的,比如說沿線三十華里的礦業開採權。

實際上楊豐對這點利益並不怎麼在乎,台灣也沒多少資源,無非就是樟腦,硫磺,好像還有點金礦,最大頭也就是基隆煤礦,這種東西楊大老闆根本看不上眼,不過這種規矩不能破,現在列強在中國修鐵路都是這麼玩,到自己這裡也不能壞了規矩。

這些東西在台灣多多少少都引起一番震動,不過這是薛福成需要解決的,跟楊豐沒什麼關係了,反正漢族士紳沒有敢反對他的,即便是地方豪強現在也都清楚楊大老闆不好惹。至於那些土著就只好拿大炮說話了,他給薛福成留在台北的那一千人就是給老薛干這個使的,剩下台灣主要的武裝力量,劉永福的黑旗軍,林朝棟的棟軍,這些都是薛福成的支持者。只要他們不摻和,那一千雇傭軍足夠橫掃台灣,他們就是反對也沒用,在楊豐的強大軍事壓力和經濟壓力,再加上薛福成的zheng治壓力下,反對者只有死路一條。

正當他在台灣大搞建設的時候,天安的野津道貫在經過了長時間的休整,當然主要是安撫下日軍士兵那被嚇壞的小心靈之後,終於向清軍發起了第三次進攻,而且這一次並不只有天安方向,就連成歡的大島義昌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殺了出來。

這些天雙方倒是沒有發生任何戰鬥,這一點主要是章高元和聶士誠等人也被嚇壞了,不同的是野津道貫被傷亡率嚇壞了,而他們則是被部下士兵的子彈消耗量嚇壞了。根據這段時間的戰況分析,他們發現自己的士兵們居然要平均消耗四千發子彈才能打死一個日軍士兵,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經歷過多次作戰的聶士誠部現在還好點,已經降到了兩千發以內,剛上戰場的徐邦道部,甚至達到了創記錄的八千發,這樣的情況肯定是無法發起進攻的,扣除士兵的勇氣問題,就是後勤也受不了。

四個主將一合計,在子彈消耗量和戰果的交換比降到一千以下之前,絕對不能考慮主動進攻的問題。

然而儘管沒有發生戰鬥,日軍卻出現了依然出現大量減員,很簡單,逃兵!嚴重的士兵逃亡情況,儘管第五師團來自以頑強著稱的廣島,但依然有大批士兵無法忍受這種殘酷而又血腥,或者說令人絕望的戰鬥選擇了當逃兵。從開戰到現在,整個師團已經跑了三百多人,光大島義昌部就跑了快兩百,這種情況下再沒有突破性的勝利,野津道貫都懷疑不用打人就跑光了,所以他決定集中全力,豁出去就是用人命填,也要填平清軍防線。

「天皇陛下忠勇的武士們,我知道我們之前遭遇了失敗,可是為什麼?是你們不夠勇敢還是你們的槍法不夠精準?都不是。你們是最好的士兵,就連那些鬼畜們都無法與你們相提並論,可你們依然失敗了,原因很簡單,你們的武器不如敵人的先進,你們的子彈不如敵人多,你們的大炮甚至不如敵人的零頭,簡單一句話,你們太窮了,日本帝國太窮了。

我們為什麼窮?

因為我們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島上。

我們一無所有,所以我們就要受欺負,如果我們不去開疆拓土,我們子孫還將一無所有,我們將世世代代永遠在貧窮中掙扎。

為了他們,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我們必須用我們的血,我們的生命,去為他們贏得一個不再受欺辱的未來。

擊敗前面的敵人,一片你們想都無法想象的富饒土地,將向你們敞開大門。

那裡遍地黃金,那裡遍地女人,那裡擁有吃不完的糧食,那裡擁有取不盡的財富。

勇士們,為我們未來,進攻!」戰前誓師大會上,野津道貫中將揮舞軍刀,歇斯底里地吼叫著,第五師團剩餘一萬兩千名士兵,就這樣帶著一種悲憤的情緒,端著上刺刀的單發村田一八式步槍,從三面向著清軍發起了進攻。

野津道貫的部署還是像以前一樣,成歡和天安南面牽制,由集中師團主力約六千人從正面向章高元部進攻,其實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天安卡在一個十字路口,向東牙山,向北成歡,三面山一面海,這時候又不是現代,道路四通八達,想繞個路就跟玩一樣,這時候死活就這麼幾條能走的路,其他基本上全是荒山野嶺,密林沼澤,除了這樣沒別的打法。

而在他們前方,章高元率領的三千清軍也做好了一切準備,雖然雙方數量差距比較大,但他卻沒有絲毫擔心,原因很簡單,伯頓所說的秘密武器已經布置好了。在小錢方面李二鬼子是很大方的,美國西部開荒者使用的廉價鐵絲網,那還不是能買多少就買多少,現在三處防線前面密密麻麻地排滿了一道道生滿倒刺的鐵絲網。不但是天安前線架上了,就連旅順口和威海衛兩處要塞也架上了,更無恥的是在這些要塞的鐵絲網上,還按照伯頓的建議通上了交流電。

博福斯洋行現在還兼賣通用電器生產的發電機,而且這種發電機使用的是楊氏動力系統公司的小型汽輪機。

當然這麼高端的貨色,日本人究竟還有沒有能力享受,這一點現在連楊豐自己也沒有把握。

六千名英勇的日軍士兵們,就這樣義無反顧地踏入了血火地獄,給他們提供掩護的,只有不足三十門火炮,而且因為後勤問題,彈藥嚴重不足。

而他們的對手,現在光迫擊炮就超過一百門,所有火炮數量加起來超過兩百門,而在他們的陣地上,光炮彈數量就超過五萬發,在後方的牙山基地,還儲備著近二十萬發炮彈,三百萬發子彈,五萬枚手榴彈,當然這裡面有少量已經是國產的了,葉志超這個人打仗不行,管後勤還是有一手的,把後方基地打理得井井有條。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38
第七十四章增兵



清晨的霧靄中,身穿黑色軍服,打著白布綁腿,挎著牛皮交叉斜肩背帶,端著村田一八式步槍的日軍士兵,排著最標準的密集進攻隊形,就像鬧鼠災時候的老鼠群一樣滿山遍野地向前涌動著。

不過好歹他們之前也有過慘痛教訓,雖然依舊是密集隊形,但多少也拉開了點距離,畢竟一顆子彈串倆的悲劇誰都受不了。

六千日軍就這樣開始了他們的死亡衝鋒。

首先迎接他們的自然是炮彈,現在的清軍炮兵,技術上已經很成熟了,而且攻擊層次分明,射程最遠的克虜伯七五行營炮和博福斯版八二迫擊炮最先攻擊,裝滿硝化棉和銻恩銻的炮彈以每分鐘數百發的速度,不停地呼嘯而至,然後在日軍中炸開,火光中無數支離破碎的屍體滿天飛舞。

隨著日軍距離的拉近,其他那些小口徑火炮和漢陽槍炮廠版八二迫擊炮開始加入炮擊,這些火炮雖然射程短,但卻有著恐怖的數字,章高元這裡就得上百門,充足的炮彈供應,讓炮兵幾乎打出了步槍的射速,尤其是那些哈乞開斯轉管炮,五根捆在一起的炮管,以每分鐘六十發的速度向外噴射死亡的火焰,密集的炮彈甚至都經常不用爆炸就直接把日軍士兵打成兩段。

野津道貫中將依然表情堅毅地看著被炮彈爆炸的火光所淹沒的士兵們,只是手中拄著的軍刀多少有些顫抖。

天皇陛下的忠勇武士們,帶著屈辱的悲憤,和對財富,女人,或者能吃飽飯的憧憬,無視身邊落下的炮彈和臉上濺落的同伴血肉,義無反顧地在板栽的口號聲中向前衝鋒,同時用手中步槍仔細瞄準射擊,盡量不要浪費寶貴的子彈,不過他們的射擊基本上沒什麼用處,章高元被那四千發子彈消滅一個敵人的比例都快氣吐血了,戰前嚴令沒有命令誰敢開槍就地正法,所以這時候清軍士兵都躲在戰壕里不露頭。

就在日軍步兵衝鋒的同時,他們後方炮兵陣地上那些青銅野炮和山炮,也在用他們能夠達到的最大速度,不停地朝著前方清軍陣地開火,尤其是前面那片據天津的間諜說屬於新式武器的鐵絲和木樁,說實話野津道貫對這東西直接無視,鐵絲網他又不是沒見過,要說這東西能用來打仗那就純粹笑話了,從望遠鏡里看著被炸得一片狼藉的鐵絲網,他臉上多多少少露出一點笑容。

當然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因為他看見正在衝鋒中的黑色洪流,就像遇上海岸的岩石般一下子停住了,後面的士兵甚至來不及反應就撞到了前面士兵的身上,六千日軍就這樣擁擠在鐵絲網前方,不停在他們中間爆炸的炮彈,立刻把殺傷效果放大到了極限。

「混蛋,快跑啊!那是鐵絲網不是牆壁!」野津道貫在遠處揮舞軍刀憤怒地吼叫著,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

他說對了,那是鐵絲網不是牆壁,如果是牆壁的話就好辦了,可如果是一片被炮彈轟得糾纏交織,縱深超過五十米的鐵絲網陣,除非把坦克開來,否則的話是絕對沒有任何通過希望的,密密麻麻的日軍士兵們,在那些惡毒的鐵刺中掙扎著,就像陷在泥沼中一樣寸步難行。

而就在這時候,真正的地獄開始了,隨著尖利的西洋號聲,對面的清軍陣地上,突然間噴出了不計其數的子彈,擁擠在鐵絲網前的日軍就像突然塌陷的地面一樣,那片黑色的攻擊群前方一下子塌下去了一大片。

殺戮在繼續,此時的日軍完全就是一堆等待tu殺的羔羊,數千名士兵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紛紛倒下,鮮血在地面上甚至開始彙集成溪流,一具具屍體堆積,一雙雙無神的眼睛死不瞑目,這片不大的區域變成了真正的絞肉機,倖存的日軍在血與火中不知所措地掙扎著,然後等待他們註定的歸宿,死屍越積越多,到最後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遮擋了機槍的射界。

此時別說日軍了,就連堡壘裡面的清軍機槍手都被自己製造的殺戮嚇壞了,有幾座堡壘的槍聲甚至開始減弱,好在這裡面都備有足夠數量的射手,而且都配著督戰的軍官,心理已經崩潰的立刻拖到一邊,然後換上還沒被嚇住的接著向外噴射死亡。

而同時那些趴在戰壕里的步兵,也正在以不輸於機槍的速度製造死亡,現在的日軍完全就是一群活靶子,別說瞄準了,甚至閉著眼睛,只有把槍口放平,扣動扳機就是一個戰果,看著敵人一個個倒在自己的槍口下,這些清軍士兵也在逐漸成熟起來,像以前那種漫無目的浪費子彈的情況永遠不會再出現了,現在的他們已經可以知道瞄準哪兒更容易擊中了。

遠處的野津道貫已經絕望地坐在了地上,他的這一次進攻又失敗了,好不容易被鼓舞起來的日軍勇氣,現在已經再一次崩潰了,雖然還沒有發生潰敗,不過想再進攻是不可能了,殘餘的士兵們正趴在自己同伴的屍體後面顫抖,也有一部分正在和清軍對射。

清軍在成長的同時,這些日軍也在成長,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下逃跑,絕對沒有趴在原地安全,當然這種安全也只是相對的,這個距離正是清軍防線後面,那些漢陽槍炮廠自產迫擊炮的最佳攻擊距離,這些最大射程只有兩公里的八二迫擊炮全都藏在隱蔽的掩體里,就連炮口都不露出來,鐵絲網前方這片地方,那都是反覆調試好的,炮兵們只需要躲在掩體裡面裝炮彈就可以。

除了迫擊炮,其他那些遍布陣地各處的直瞄火炮,也在不停地向日軍傾泄炮彈,至於那些射程遠的克虜伯炮和博福斯版迫擊炮,則開始將目標轉向日軍炮兵,克虜伯炮的射程略高於日軍青銅炮,博福斯迫擊炮與其相差無幾,但卻勝在隱蔽,日軍的優勢在於炮兵打得更准,雙方之間的炮戰打得可以說不分上下,但問題是雙方無論數量還是射速都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結果沒多就野津道貫手中那二十幾門山炮和野炮就全沒了動靜。

這下子野津道貫再也撐不住了,雖然號稱要用士兵的屍體把清軍防線填平,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再說他的士兵根本夠不到清軍防線,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於是殘餘的不到三千日軍,終於聽到了撤退的號聲。

野津道貫倒霉的同時,其他兩處的日軍同樣損失慘重,大島義昌部下一千多人掛在聶士誠陣地前的鐵絲網上,另一處牽制性進攻的日軍半個聯隊也把五百多人掛在了上面,不過這場戰鬥中,卻數他們的戰果輝煌。

因為殺昏頭了的徐邦道在日軍撤退的時候,居然親自指揮著部下追殺出去,結果被逼到絕路上的日軍回頭一頓精準的射擊,把被自己的鐵絲網給堵住的清軍又給打了回去,這短短一會兒功夫,徐邦道損失了兩百多,比主戰場上的章高元死傷還多。

這也給其他三將潑了一頭冷水,原本還躍躍欲試著發動反攻的一個個立刻閉了嘴,很顯然以他們士兵戰鬥力,如果沒有了戰壕和鐵絲網的保護,出去野戰估計下場比進攻自己的日軍也好不了多少。

再說現在這種打法就很不錯,舒舒服服等著日軍送死就可以,反正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繞開這裡的。

南線的意外收穫,也讓已經準備跑路的野津道貫放下心來,要知道他現在所有兵力加起來不過六千,就這點人別說進攻了,就連防禦都很危險,可既然清軍攻擊力這麼弱,那就沒必要跑路了,雙方繼續僵持,等第一師團趕到再說。

這時候的第一師團,已經在乘船沿洛東江北上了,而就在同一天,北線宋慶和劉盛休兩部也到達了安州。

接到牙山發回的捷報,李二鬼子高興之餘也有些頭疼,這樣只守不攻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可如果進攻的話,以現在清軍戰鬥力,估計沒有個四五倍兵力,是絕對不夠日軍收拾的,要知道徐邦道部已經算淮軍精銳了。可要四五倍兵力從哪兒來,現在就已經捉襟見肘了,總不能把那些戰鬥力為零的綠營也送去吧,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募兵了。

「又要募兵,還要至少募四十營,一個蕞爾小國難道就這麼難對付?這個李鴻章越老膽子越小了,還要重新起用劉銘傳,真不知道那個土匪有什麼好的?」慈禧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光杖斃的宮女太監就得十幾個了,看著李鴻章要求重新啟用劉銘傳的奏章說道。

「老佛爺,那這份奏章?」世鐸趕緊說道。

「算了,現在正打仗的時候,就由著他吧,另外傳旨依克唐阿,也別讓人笑話咱們滿洲沒英雄。」慈禧冷笑著說。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39
第七十五章松島出塢


楊豐得知李二鬼子要求起用他頭號大將的消息時,正在台北迎接慈禧給他的賞賜,琉球小王子進京朝貢,看起來讓這老娘們兒心情不錯,畢竟現在也不是萬國來朝的時代了,最後一個屬國朝鮮到現在還沒打出結果來,突然間琉球又恢復朝貢,想來沒少人給她歌功頌德。

而且這個黑不溜秋的小王子還很會做人,光禮物送上一大堆,別的不說就那隻一千斤重的巨大銀鳳凰,看著就讓人愛不釋手,雖說這種從西洋流傳過來的叫輕銀的東西和銀子也差不多價錢,但考慮到他們那小國家也沒幾個錢,能獻這麼一份禮已經很難得,尤其是上面還貼滿一塊塊五顏六色,晚上還能發光的寶石,更是看著喜人,她可不知道那東西叫鈾礦石。

所以心情高興之下,慈禧不但封尚寅為琉球王,而且給收復琉球的台灣鎮總兵楊豐賞了一件黃大褂,封了巴圖魯號,同時還加了官,把原屬於福建陸路提督管轄的台灣鎮單獨劃出來,設立台灣陸路提督,以楊豐為提督兼總兵,至於他的艦隊,因為據說是他私人雇傭的洋兵,所以慈禧裝沒看見,要知道如果看見那以後她就掏錢養的,她既然沒看見那自然也就不用掏錢了。

前來封賞的是一個太監,因為來之前作為楊豐投資對象的禮親王世鐸已經提醒過他,這個楊提督不是咱們大清的人,是奧斯曼帝國貴族,據說在那兒也是有封地的,只是因為祖上出自天朝,激於義憤才帶兵來幫忙的,到了那兒對禮節方面擔待點,另外博福斯洋行又單獨送了他兩千兩銀子,所以他對自己宣讀聖旨的時候,周圍跪了一圈就楊大老闆穿一身海盜服杵在那裡的情況,也就乾脆視而不見了。

接了聖旨,把那件黃大褂丟到一邊,把那個公公丟給張權去伺候,楊豐和薛福成談論起劉銘傳的事情。

「劉省三怕是不能去了,他已經告病多年。」薛福成說道。

「他真病還是假病?」楊豐好奇地問道。

「病是真,百戰之餘誰身上還沒點病,但也沒到不能視事的地步,說到底也是心灰意冷,淮軍勢大,朝廷心存嫉妒之人自然少不了,攻擊李中堂太難了,那麼作為僅次於中堂之人,自然就成了眾矢之的。再加上他這個人的確有點恃才傲物,以前朝中還有醇親王做後盾,醇親王死後他已經失去奧援,這個官再做下去恐怕難有好結果,還不如借病急流勇退為好。」薛福成說道。

「聽說他因為那個馬槽和翁師傅反目,所以才遭到翁師傅報復,是不是真的?」楊豐好奇地問道。

「笑談而已,翁叔平也是一介大儒,豈能如此小肚雞腸,再者二人一向交好,那虢季子白盤又是太后賜物,叔平就算喜歡,也斷不會有此事的。」薛福成說道,看那表情也不是真斷不會有此事,估計也是給讀書人留點顏面,說起來做為帝師,這翁師傅也是一面旗幟,同為讀書人的老薛頭自然不好說別的。

看起來這翁師傅好像沒做過什麼好事呀!這貨對於攪了自己買賣的翁同龢現在可是有點深惡痛絕了。

「你不是神醫嗎?為何不去給劉省三看看?」薛福成忽然說道。

楊豐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神醫呀,不過自己是個偽神醫。

「他是什麼病?」這貨立刻問道。

「不太清楚,在台灣辭官時的理由是頭暈目眩,噁心嘔吐,且一目已盲,估計是受不了這裡的濕熱。」薛福成說道,台灣的氣候確實很不怎麼樣,要不然楊大老闆也不會更喜歡待在琉球,就連薛福成這裡也都是全靠他給裝的電風扇撐過夏天。

頭暈目眩,噁心嘔吐,還瞎了一隻眼,他要是青光眼,楊神醫可就真沒招了,不過從他後來吐血死這一點上看,主要還應該是心肺毛病,管他呢,給他送一堆頭孢,磺胺去,反正這東西也吃不死人。

他那些所謂出自中國的特效藥,實際上在中國反而沒人買,這一點是歐洲一些別有用心的報紙,詆毀他的主要理由,不過在實實在在的療效面前,這些詆毀基本上都是蒼白無力的。

既然確定下來,楊豐乾脆把艦隊中的一名軍醫派了過去,因為怕劉銘傳不配合,又特意讓張權頂著他爹的招牌,拿著薛福成的親筆信,親自帶著這名軍醫,和一箱青霉素,磺胺,頭孢之類抗生素乘一艘驅逐艦去給劉麻子治病,順便也自己回家看看他老爹,父子交流一下最近的學習心得。

「松島號出船塢了?」這貨剛送走張權就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這幫日本人工作挺努力呀,原本預計倆月才修好的松島,居然一個月多點就修好了。

「是的,這是一名在長崎的電燈銷售商發回的電報。」葉紫說道,這個頭腦狡猾,手段毒辣的小姑娘現在是楊豐的頭號助手。

日軍在牙山的慘敗已經轟動了世界,再加上聯合艦隊也接連遭受打擊,就連坪井航三都重傷殘廢了,所以這段時間唱衰日本的聲音在歐洲越來越高,再加上因為知道楊豐的態度后,英國也開始重新考慮自己的外交政策。所以日本在歐洲的國債已經基本上可以說無人問津了,就連原本訂購的富士和八島都沒錢開工了。為了大日本帝國的未來,伊藤博文這時候也豁出去了,為了早日修好松島,光工人就累死十幾個,日夜不停地工作,才終於取得這樣的成績,另外據說好像還有英國人給他們提供的一定幫助。

看來現在英國已經做最後測試了,如果這一次聯合艦隊再失敗,估計他們就徹底放棄對日本的幻想了。

得到這個消息后,楊豐立刻給李鴻章發去電報,同時召回所有在外的軍艦,然後包括掠奪者號和新趕到的飛燕和飛鴻兩艘驅逐艦在內,五艘作戰艦全部移師沖繩。

接到楊豐的電報后,北洋水師立刻緊張起來,所有戰艦全部做最後檢查,庫存所有苦味酸炮彈全部裝船,即便是那些老式火炮炮彈也挨個檢查,上一次大戰老式炮彈國產的沒幾個合格的,裝葯不夠甚至葯裡面摻煤灰的都有,這種事情必須杜絕了,而且炮彈能換成硝化棉的也全部換成硝化棉,另外燃料也全部換成最優質的白煤,現在這種時候可是不能出問題,要知道這得是決勝負了。

兩天以後楊豐再次得到情報,聯合艦隊主力全部離港,松島,嚴島,橋立,吉野,浪速,高千穗,千代田,金剛,扶桑,赤城,西京丸能湊合著上陣的全出去了,另外坪井航三廢了之後,東鄉平八郎繼任第一游擊艦隊司令,一想到軍神楊豐就不禁有點躍躍欲試。

就在這時候漢城景福宮內,閔妃正病懨懨地斜靠在榻上,有氣無力地跟面前一個年輕人洋婆子說道:「這個楊豐真有那麼大本事?」

「王后陛下,這個人可不是有本事那麼簡單,雖然他是一個中國人,但在歐洲卻可以說炙手可熱,英國王儲的大兒子維克托親王,黑森的阿歷克絲公主,就連德皇威廉都是他的好朋友,他甚至曾經在德國皇宮作為客人住了兩個多月。而維克托親王肯定是要成為英國國王的,阿歷克絲公主就是現在馬上舉行婚禮的俄國太子妃,據歐洲一些小道消息,她跟這個楊豐之間似乎有一些特殊的關係。」那個洋婆子做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女人的八卦心理立刻被調動起來,閔妃坐起身子好奇地說道:「難道俄國太子不知道?他能同意和一個名節有污的公主成親?」

「陛下,這您就不知道了,俄國人對這種事情根本不在意,這也是現在了,過去在歐洲,女人要是沒有個**,那才是讓人笑話的呢?甚至就是把**領到家裡,她丈夫如果驅趕還會被認為是失禮,那真是值得嚮往的年代。」孫澤一臉憧憬地說道。

不過這事她們真冤枉楊豐了,他跟愛麗絲好歸好,還沒好到給尼古拉戴綠帽子的地步,愛麗絲是一個非常理智的女人,而楊豐又是滿腦子陰謀,所以一對乾柴烈火儘管擦得火星直冒就是沒燃燒起來。

「可如果我向他請求,他會真得幫我嗎?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清國的官員。」閔妃疑惑地說。

「陛下,他這個人的身份多了,他不但是清國總兵,還是奧斯曼帝國總督呢!這個人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只要您同意給他些好處,比如說封給他一個小島,對,他這個人就喜歡買地皮,據說他在奧斯曼的領主身份就是買的,他在那兒買了和濟州島差不多大的地方,另外在西澳大利亞和美國,都買了大片土地。」孫澤說道。

這時候以閔妃的頭腦已經明白,自己這個閨蜜是被收買了,而楊豐幫自己的開價就是濟州島,但這反而讓她放心了,這個楊豐是真準備幫自己。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40
第七十六章漢城宮變


閔妃這個老娘們兒可是權力欲極重的,雖然棒子們把她美化得跟個聖母一樣,但實際上跟懿貴妃沒什麼區別,她主政時期朝鮮是標準的外戚專權,閔家老老少少把各級官員都快瓜分乾淨了,橫徵暴斂搞得民不聊生,要不然也不可能搞出農民起義這種事情。

而且這個老娘們兒這些年表面上依然順從中國,但實際上跟俄國人勾勾搭搭,跟正品的事大黨是有本質區別的,日本人控制漢城后,把她公公大院君扶持起來,但真正主政的是親日的開化黨。這兩家沒有一個喜歡她的,大院君直接把她攆回宮讀書,然後在外面收拾她那幫兄弟。

這種失去權力的日子,對她來說簡直生不如死,想想慈禧為了掌握權力,連招義和團進京,向十一國同時宣戰這種奇葩的事情都能幹出來,就可以知道這種女人在這時候是多麼瘋狂,她們是不會錯過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

在把她的親信李晉范和她幾個兄弟找來一商議,確定這個楊豐的確如孫澤所說那麼手眼通天,李晉范甚至還找來幾份外國舊報紙,尤其是一份上還有一張楊豐跟愛麗絲一起走出他那輛專車的照片,背景居然是德國皇宮,然後還配上關於他和愛麗絲的緋聞,這下子就更確信無疑了,於是由她親自執筆,寫了一封向俄皇的求救信。

口吻上甚至已經以屬國自居,內容上更是把日本人描述得無比殘忍bao虐,她和國王被欺辱得就差說被玷污了,然後希望俄皇能出義兵救朝鮮於水火,以後朝鮮將世代銘感恩德,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從孫澤勸她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日本人監視中,因為駐朝鮮的日本公使大鳥圭介收到了一封匿名的告密信。

閔妃可是高危人物,雖然不明白告密者是什麼人,但大鳥還是迅速做出反應,收買了閔妃身邊一名宮女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閔氏集團商議的內容傳到日本公使館時,把大鳥嚇一跳。楊豐的能量他自然清楚,如果這封信到了楊豐手中,有足夠的好處的話,他會真把信轉交阿歷克絲公主,然後這個因為亞歷山大三世剛剛去世,而實際上已經成為俄國皇后的女人再把信給她丈夫,以尼古拉對日本的仇恨,那絕對會出兵的。現在正是中日決戰的時候,如果再殺進這麼一頭餓狼,對於地大物博,根本不在乎失去朝鮮的中國來說是沒什麼大不了,可對把這視為唯一出路的日本來說那無疑就是令人絕望了。

這一刻大鳥立刻動了殺機,要知道就算沒有這件事,閔妃也始終是一個禍害,這個女人這些年攪風攪雨一看就知道不是能受控制的,而且她基本上已經可以左右李熙,這樣的女人留不得,看看中國的那個老女人就知道了。

當然這種事情不能由日本人來做,找幾個鐵了心投靠日本的朝鮮人,再找一批日本浪人甚至駐軍換上朝鮮人的衣服,到時候就說朝鮮內鬥,這些年朝鮮政壇殺戮成風,甲午開戰前,閔妃還剛派人暗殺過一名逃到中國的政敵,她家被刺殺的成員也不只一個,連她媽都死於炸彈,作為閔黨首腦,如果有人刺殺她一定都不奇怪。

再說這個女人不得民心,民間對她和閔氏家族恨之入骨的人有的是,如果出現亂民衝擊王宮殺死她的事情,肯定會有不少人拍手稱快的。

「一切拜託了,事成之後定有重謝。」在剛剛裝上的電燈下,並不知道自己正在一個巨大陷阱中的閔妃,寫完信然後一臉期待地交給孫澤,她也知道自己和親信們現在肯定都處在監視中,像送信這種事情只能交給孫澤了,她是俄國公使的小姨子,本身又是德國人,干這種活兒無疑是最安全的。

「陛下您放心,一切交給我了。」孫澤趕緊說道,其實這事她姐夫是知道的,俄國韋貝爾當然歡迎,說實話像他這樣一個小駐外公使,如果想把這封信輾轉送到俄皇手裡,那還真不知道猴年馬月呢!尤其是現在這種國喪之時。但作為皇后密友的楊豐卻可以用最快速度直接送到皇後手里,出兵干涉或者調停,可是他一直期待的。

「請轉告楊先生,如若事成,濟州島將永為其封地。」閔妃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個養馬的小島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孫澤點點頭揣好這封密信,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閔妃鬥志昂揚地看著她的背影,開始憧憬自己重掌國家時的風光,但就在這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叫:「混蛋,你們想幹什麼,我是德國公民,你們不能對我這樣!」

緊接著隱約的廝殺聲,甚至槍聲也開始傳來。

頭腦聰明的閔妃已經猜出發生什麼了,她嚇得立刻臉色刷白,緊接著掉頭跑進內室,在幾名宮女伺候下躲到了床下,然後就看見孫澤被人扔了進來,身上的衣服也撕開了,兩個ru房裸露在外面,那封小心翼翼塞到胸衣裡面的密信不用說也被人拿走了,而在她身旁是一堆穿著木屐的腳,然後就聽見日語說話聲。

「你們是日本人!」外面的孫澤驚訝地喊道,說實話這的確出乎她意料。

緊接著閔妃就看見她被人拖到一邊,然後在掙扎,尖叫聲中至少四個男人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其中一個還迫不及待地開始脫褲子,閔妃嚇得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幾乎同時又有幾具宮女的屍體出現在地上,她哆哆嗦嗦地趴在床底祈禱上天,別讓自己被發現,但可惜事與願違,正在祈禱呢突然一把日本武士刀伸了進來,然後面前出現了一副獰笑的面孔。

可憐的閔妃掙扎著,被揪著頭髮拖了出去,她立刻認出了為首的是誰,可惜這個以前對她畢恭畢敬的日本浪人,此時正用貪婪的目光看著她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身體。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王妃,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閔妃尖叫著在無數男人中掙扎著,回答她的是孫澤被roulin時的慘叫聲,接下來這幫日本浪人可算爽了一把,可惜的是他們沒注意到,在不遠處的花叢中,正有兩名美國人在悄悄欣賞著這出好戲。

這兩人是屬於美國愛迪生電氣公司的,他們在漢城的經理,不知道為什麼給朝鮮王室贈送了一套新式照明系統,而他倆是作為工程人員前來安裝的,因為老闆強調必須連夜趕工,所以到現在還在工作中,這些武裝人員是如何衝進王宮和守衛交戰的過程,全都被他們悄悄看在了眼裡。

其中年輕的一個實在看不下去了,正要站起身去營救尊貴的王妃,結果卻被同伴按住了。

「你不想活了,沒看見他們連俄國公使的小姨子都沒放過嗎?我們出去肯定被殺人滅口。」同伴嚴厲地說道,這傢伙的頭腦立刻清醒過來趕緊又趴下了。

這些日本人一直折騰了半個小時,這才把奄奄一息的兩人殺死,甚至還拿刀剁成塊兒,連被殺的宮女屍體堆到一起,澆上帶來的汽油,然後直接點著火在那裡看著她們燃燒。

而此時外面的王宮守衛已經被徹底擊潰,他們只有少量槍械,絕大多數還在使用冷兵器,根本無法同實際上由日本駐軍偽裝成的朝鮮亂民抗衡,現在滿王宮都是狂歡一樣的日本士兵,那些宮女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當了一輩子傀儡,被父親,老婆擺布了幾十年的高宗李熙,一邊流著屈辱的眼淚,一邊緊緊抱著懷裡他和閔妃的兒子,父子倆哆哆嗦嗦地聽著外面的慘叫聲,看著閔妃寢宮的火光,想象自己親人的悲慘結局。

日本人一直等閔妃燒成了灰,這才把她的灰扔進外面的池塘,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兩個美國人正趴在旁邊的花叢中注視著這一幕,然後佔領王宮的所謂亂民們這才迅速地撤離。

兩個美國人嚇得趕緊跑了出去,這時候他們才發現,今天晚上的漢城,出現這種事情的地方並不只有一處,還有好幾處火光正在燃燒,這兩人沒敢耽擱,一直跑到自己的公司,這才心有餘悸的向公司經理敘說了今天晚上的恐怖遭遇,一個小時后,仁川港外面的一艘英國商船上,這一幕的總導演袁世凱,得意地向遠在沖繩的楊豐發去了電報。

「瑪的,終於幹掉這個臭娘們兒1這傢伙忍不住獰笑著說,看得出對閔妃怨念也是頗深。

第二天一早就在漢城發生bao亂,亂民衝擊王宮,閔妃不幸遇害的消息,通過朝鮮官方傳出的時候,那兩名愛迪生電氣公司僱員,也小心翼翼地逃離漢城,然後乘坐一艘英國商船直奔上海。

而就在這時候,一場大海戰也在黃海上拉開了帷幕,正在駛往仁川的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在黃海之上同北洋水師主力遭遇了。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41
第七十七章海上決戰


波濤起伏的黃海上,炮彈呼嘯,硝煙瀰漫,爆炸的巨響彷彿夏日的驚雷,兩支龐大的艦隊,兩個宿命中的敵人,開始了他們的生死之戰。

一方帶著捍衛尊嚴的榮耀,一方帶著殺出未來的絕然,用鋼鐵,用血肉,用生命在生命起源的大海上殺戮著,彈片的紛飛中,熊熊的烈焰中,一門門大炮發出死亡的怒吼,沒有人退縮,沒有人怯懦,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決戰,這是兩個民族的決戰,勝者將贏得未來,敗者將被打入地獄。

這一戰之前,李鴻章甚至親自到劉公島為艦隊壯行,因為他的所有精銳,已經全部押在了朝鮮,聶士誠,葉志超,章高元,徐邦道再加上平壤的劉盛休等人,可以說淮軍主力全部押在了這場戰爭中,此戰失敗他的本錢就得全賠光,不是為了國家民族的未來,而是為了北洋,為了淮軍,為了他自己的未來,他必須要勝利。

日軍第一師團已經到達大田,若海戰失敗,斷了後勤,就前線各軍的彈藥消耗量,撐不了半個月就得彈盡糧絕,那時候他們拿什麼抗衡著兩萬多日軍?北線日軍第二師團也已經登陸元山,正在日夜兼程趕往平壤,加上宋慶和劉盛休平壤兵力也不會超過兩萬,沒有彈藥怎麼跟三萬日軍打?

「為了咱們淮軍,這一戰必須得勝!」像他當年指揮騎兵一樣,站在甲板上揮舞軍刀指揮著大炮開火的丁汝昌,此時腦子裡只有李鴻章的這句話。

雙方的戰術沒有變化,實際上這也是他們能夠選擇的最好戰術,從交火開始東鄉的第一游擊艦隊四艦就切向北洋水師右翼,並且用最快速度擊沉了超勇,但可惜的是卻沒能實現臨行前,坪井航三躺在病床上對他的千叮嚀萬囑咐。

「一定要繞到他們後面去!」東鄉軍神此時腦子裡回蕩的也是自己前任的嘶吼。

可尼瑪,你讓我怎麼繞?他看著從前面又躥出來的那兩艘快得讓人瞠目結舌的驅逐艦,心中不禁悲憤地怒吼。

今天這兩艘小驅逐艦就像附骨之蛆一樣盯上他和第一游擊艦隊了,原本因為這兩艦一直遊盪在遠處,沒有加入北洋編隊,他還以為那些外國傭兵們不想拚命,誰知道他剛擊沉超勇,這兩個傢伙就殺到了跟前。八門七六艦炮雖然沒什麼威脅,但那每分鐘接近兩百發的彈藥投射量,卻在瞬間把高千穗打成了一片火海,如果不是四艦同時將攻擊經遠等艦的首尾炮火力全部轉過去,它們就直接衝進射程朝高千穗發射魚雷了。

可高千穗是救下來了,代價卻是千代田在經元和來元的集火中損失了超過一半火炮,而那兩個罪魁禍首,卻調頭以三十六節高速脫離戰場,等自己帶著艦隊再次試圖繞到北洋水師後方時,它們卻又從自己正前方鑽出迎頭攻擊,吉野艦首的三門一五二炮直接被它們拿射速給淹沒了。

就在第一游擊艦隊和經,來,濟三艦還有兩艘驅逐艦糾纏的時候,聯合艦隊本隊卻遭到了沉重打擊,三零五毫米苦味酸炮彈威力太大了,剛開戰不到兩分鐘,嚴島號船舯就被一枚近失彈的爆炸撕開了一道口子,因為進水艦身都已經傾斜。

而它對面的定遠,到現在中彈已經十幾發了,卻幾乎可以說毫髮無損,看到這一幕伊東亨佑就恨得牙根發癢,可惜對這艘裝甲厚得令人髮指的巨艦,他是一點辦法沒。一五二炮即便是裝上苦味酸,對於三十公分厚的鋼面鍛鐵裝甲也跟蚊子叮一口差不多,而他手中唯一能對定鎮構成致命傷害的只有兩門三二零迦納炮。松島那門上次直接被一炮打爛失去了修復的價值,已經換成一五二速射炮,現在只有嚴島和橋立各有一門,可這兩門炮打完一發炮彈后,下一發什麼時候能打出去還遙遙無期呢!

就在伊東亨佑看著定鎮二艦咬牙切齒的時候,忽然間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大爆炸,他順著方向望去,卻看見自己手下最弱的金剛號船舯水線位置一個巨大的火團正在衝天而起,火光中被炸飛的船體碎塊清晰可見。這艘古老的鐵甲艦剛剛挨了福龍一枚魚雷,原本它的對手是廣甲跟廣丙這兩艘最弱的鐵肋木船,雖然它和另一個古董扶桑合作剛剛擊毀了廣甲,結果卻被蔡廷乾的魚雷隊瞅准了機會,冒險衝到不足百米之處發射了黑頭魚雷。

原本歷史上他攻擊西京丸因為魚雷定深問題功敗垂成,這一次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因為金剛號的吃水足夠深,實際上它的吃水都快和定遠號不相上下了,比起商船改裝的西京丸可不是一個級別的,伊東亨佑眼看著金剛號沉入了海底。

受蔡廷干刺激,北洋水師其他魚雷艇也瞪大了眼睛尋找立功機會,不過它們中除了左一,其他都不具備在這種大戰場上進攻的實力,要知道福龍能成功是因為它排水量一百噸,速度超過二十節,左一排水量九十噸,速度同樣超過二十節。但剩下五艘速度都不超過十五節,很顯然殺入這樣的戰場跟送死沒什麼區別,於是它們把目光全盯上了西京丸,這時候的西京丸和護衛它的天城號巡洋艦,大島號炮艦,正跟北洋水師裡面因為速度最慢,無法加入編隊的平遠在戰場外單挑呢!

雖然一對三,但很顯然平遠號並不落下風,這艘只有兩千多噸的近海防禦艦,儘管速度慢得令人髮指,但它的裝甲防護也完善得令人髮指,水線裝甲帶,司令塔甲堡,居然還有奢侈的水平裝甲,這是一艘真正的鐵甲艦。和他相比商船改裝的西京丸就像一個罐頭盒,至於火力方面平遠號一門一五二速射前主炮,左右各一門一五零克虜伯副炮,雖然比起對面那十幾門一二零速射炮,顯得火力弱了許多,但問題是這種口徑的火炮,根本不會對它那十幾公分厚的裝甲構成傷害。

所以到現在跟樺山資紀部長打得依然難解難分。

而就在這時候,那群魚雷艇圍上來了,包括左右字頭的五艘,甚至還有定鎮自帶的四艘,一下子全把樺山資紀和他那三艘軍艦當成了肥肉,尤其是看上去很像小潛艇的定鎮四艇。這種只有兩個魚雷發射管的魚雷艇很快就衝到了大島號跟前,最前面的鎮一毫不猶豫地發射了一枚白頭魚雷。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枚魚雷居然從大島號底下鑽了過去,還沒等反應過來,鎮一就被大島上的小口徑速射炮給打沉了,其他魚雷艇趕緊慌忙撤退。

平遠號艦長李和,很無語地看著這些傢伙,隨即讓信號兵發出旗語通知他們調整定深,雖然在這個時代這活兒比較繁瑣,好在魚雷艇們不缺時間,這些傢伙趕緊遠遠躲開,在戰場外重新調整定深,而就在這時候吉野四艦還是無法擺脫那兩艘驅逐艦的糾纏。

這兩個傢伙簡直要把東鄉逼瘋了,只要看到他稍佔優勢,它們就立刻高速躥上來偷襲,而且因為速遞優勢,它們可以很從容的選擇攻擊角度,不是從艦隊正前方,就是從艦隊正後方。雖然至今還沒得到一次發射魚雷的機會,卻用它們那些七六艦炮的瘋狂射速,把第一游擊艦隊所有軍艦打得苦不堪言,而更重要的是,在正面的經遠三艦也從來不放過這種好機會,甚至主戰場上的鎮遠有時候都用主炮偷襲一下這邊。

現在兩支艦隊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形狀,北洋水師定鎮致靖廣丙五艦擋住松島,嚴島,橋立,扶桑,筑紫,還有福龍和左一兩艘大型魚雷艇在找機會偷襲,嚴島已經嚴重傾斜,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退出戰場,北洋水師方面各艦都中彈不少,致遠號火勢最嚴重,但依然保持著戰鬥力,最弱的廣丙正跟對方最弱的筑紫兩敗俱傷。

而艦隊右翼卻形成經來濟三艦對吉野四艦,但吉野艦隊附近還有兩艘驅逐艦在遊盪,這兩個傢伙憑藉三十六節的瘋狂速度,到現在只有蝮蛇號挨過一枚一二零炮彈,眼鏡蛇號至今毫髮無損。但中日七艦卻幾乎兩敗俱傷,尤其是千代田,因為挨了鎮遠抽空偷襲的一枚三零五炮彈,尾部被炸得慘不忍睹,現在正在進水,船體同樣開始傾斜。這時候火炮口徑的威力已經顯示出來,一五二炮彈無論挨多少,都不會對即便是來遠,濟遠這些噸位較小的防護巡洋艦船體構成傷害,但三零五炮彈只要一發,無論打中哪兒,都有可能炸傷船體結構,即便是四千噸級的松島級也無法承受。

而主戰場外面,平遠正在繼續獨自挑戰三艘敵艦,儘管已經被打得慘不忍睹,但完善到有些過分的裝甲防護,卻讓它依然保持著足夠的戰鬥力,相反它的對手們,卻好像有點損失不校尤其是木製的天城號巡洋艦,這艘可憐的戰艦純粹是伊東亨佑的無奈之舉,他實在找不出保護部長閣下的了。大島號只是一艘小炮艇,想想它的前任那粉身碎骨的結局,就知道這樣的小船毫無意義,所以不得不勉強找了一艘能湊合的巡洋艦跟著一起。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42
第七十八章黃海的主宰


魚雷艇隊很快完成了魚雷定深的調整,緊接著八艘快艇再次沖向西京丸三艦,這時候天城號上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和它的對手相比兩者在防護性能上根本不存在對比性,這艘一千多噸的木製巡洋艦正在退出戰場找地方滅火。

這樣落單的孤羊,對於魚雷艇來說自然是最好的美食,體型最小的定一定二和鎮二立刻撲了上去,這種全身包裹的小艇造型上倒是頗具科幻感,當然是這個時代的科幻感,雖然速度不快但對於十節露頭的天城卻足夠了,在日本水兵驚恐的目光中,最先衝到五十米位置的定二同時向其發射了兩枚魚雷,緊接著掉頭撤退,還沒等它完成轉向呢!身後猛然傳來一聲巨響,近在咫尺的爆炸甚至把它自己都沖得劇烈擺動。

黑頭魚雷的爆炸就是把天城的外殼換成鋼鐵,那也是一擊致命的,更何況這艘木製巡洋艦已經傷痕纍纍,船舯部位直接被撕開一道十幾米長的巨大豁口,海水洶湧著灌入,就在定二掉回頭的時候它已經開始了下沉。

完成使命的定二迅速遠遁,它現在已經沒有魚雷,接下來就該一邊看熱鬧了,定一和鎮二心有不甘地撤退,緊接著沖向西京丸和大島,實際上這時候大島已經挨了右二兩枚魚雷,只可惜都沒爆炸,甚至還白白搭上了右二,不過這個時代的魚雷就是這樣,能不能炸全憑運氣,魚雷艇攻擊就像賭博一樣。

但大島也不好過,這艘鋼殼炮艦噸位小,速度慢,火力弱,平遠的那門一五二速射炮使用硝化棉炮彈,對它那層薄得可憐的外殼,本身就有一點穿透能力,再加上這個口徑的炮彈威力對小炮艦來說也狠了點,現在動力系統已經嚴重受損,能躲過這一劫已經可以說運氣好得離譜了。但好運可不會一直伴隨它,緊接著左二衝到幾十米射程,還是兩枚齊發,這次大島一枚也沒能躲過,兩枚魚雷的爆炸對它來說也太恐怖了點,這艘可憐的炮艦一側船體都被炸得快沒了,僅僅過了幾分鐘就消失在海面上。

勢單力孤的西京丸哪還敢再打下去,樺山資紀趕緊下令加速逃離,以它的速度想甩下平遠倒是很輕鬆,可要想甩下那五艘魚雷艇就不太可能了,看著餓狼一樣撲向部長閣下的五艘魚雷艇,平遠號上李和很無奈地搖了搖頭,平遠號速度太慢了,只有不到十節,肯定沒法跟這些搶了自己到手美味的傢伙比的。

他把目光轉向主戰場,看看能不能撈點便宜,卻正看見因為進水太多,實在無法繼續戰鬥下去,結果不得不退出戰場的嚴島號,這艘原本速度超過十六節的大型防護巡洋艦,因為肚子里灌滿海水,現在速度最多不超過十節,正在尋找安全的地方好停下來排水,一看這種情況李和笑了。

嚴島號艦長有馬真沒想到自己會虎落平陽,看著用和自己差不多的速度,慢慢靠近過來的平遠,他心中的那種悲憤就別提了,雖然它擁有一門三二零巨炮,還有十一門一二零速射炮,但現在卻對這艘只有一門一五二速射炮和兩門一五零老式架退炮的小戰艦似乎沒有任何優勢,因為它那門巨炮已經被打壞,而且船舵也被打壞,一二零副炮還剩下三門能用的,平遠正從只剩一門一二零速射炮的左舷切入。

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李和也只剩下了一門前主炮,另外兩門一五零毫米克虜伯炮都在戰鬥中被打壞,接下來的一幕就比較搞笑了,兩艘戰艦各自拿著自己唯一的大炮,就像兩個決鬥的古老騎士一樣開始了對轟,但玩這個嚴島可就不行了,平遠比它裝甲可厚多了。

退出戰場的並不只有嚴島自己,兩敗俱傷的筑紫和廣丙同時退出了戰場,加上此前沉沒的廣乙和徹底被毀的廣甲,到現在李瀚章援助他兄弟的三廣已經全軍覆沒,不過它的對手筑紫同樣失去了戰鬥力。雖然這艘超勇,揚威的同門兄弟,擁有兩門二五四炮和四門一二零炮,火力明顯超過廣丙,但射速問題在這兩艘船上換了個個。因為廣丙是三門國產速射炮,而筑紫是老式炮,結果雙方棋逢對手,最後打得雙雙失去戰鬥力,但廣丙失去戰鬥力沒什麼大不了,筑紫失去戰鬥力就等於叛死刑了,一直遊盪在外圍的左一立刻撲上去,用兩枚魚雷把這艘倫道爾式炮艦送進了海底。

而此時的東鄉和他的第一游擊艦隊也遭到了沉重打擊,千代田掉隊了,因為鎮遠那枚三零五炮彈,它的傳動系統受損,一開始還能勉強跟上前面三艦的速度,但時間久了問題顯露出來。原本接近十八節的航速,現在已經降到了不足十三節,這樣的速度已經不可能再跟得上吉野三艦,而且損失了差不多一半火炮,所以不得不退出編隊,轉頭去營救身處困境的嚴島。但可惜的是那兩艘驅逐艦可不會放過這機會,李鴻章給這幫傢伙開出的賞金是一千噸一萬兩銀子,最近的眼鏡蛇號立刻著三十六節高速從它船尾的火力盲區沖了上去,一直到兩公里左右才連發兩枚魚雷。

兩枚蒸汽瓦斯魚雷,拖著明顯的尾跡,在千代田號上日本水兵驚恐的目光中,準確撞在了它的船尾,三百六十公斤銻恩銻的巨大爆炸威力,把這艘兩千噸裝甲巡洋艦的艦尾整個給炸沒了,很快連同艦上的三百多名水兵一起沉進了海底。

這場海戰到現在,北洋水師一沉兩毀,但都不是主力艦,聯合艦隊卻四艘沉沒,其中兩艘應該列入主力艦名單,松島號上的伊東亨佑撐不住了,嚴島號已經沒有希望了,在和平遠對轟的時候,福龍和左一又沖了上去,雖然因為小口徑炮的瘋狂射擊,暫時逼退了它們,但平遠在依靠完善的裝甲保護,硬扛松島一二零速射炮攻擊的時候,也把炮口對準了那些小口徑速射炮,很顯然它的目標就是清理這些障礙,然後讓魚雷艇上去補刀。

聯合艦隊到現在為止,想贏得這場海戰勝利已經不可能了,看看海上伊東亨佑發現自己只剩下六艘主力艦,雖然對面的北洋水師各艦全部受傷頗重,但因為基本上都是外部爆炸,根本沒有造成致命損傷,即便是被大火吞沒的致遠,都依然能夠繼續戰鬥。

「撤退!」他咬著牙命令道,聯合艦隊已經失去了進攻能力,在這場戰爭中是根本別指望再消滅北洋水師了,但是卻必須得留下保衛本土的力量,如果全拼光在這裡,那麼日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接到他的命令后,聯合艦隊吉野,浪速,高千穗,松島,橋立五艦立刻退出戰場,但速度最慢的老古董扶桑,是無論如何也退不出來的,這艘老掉牙的鐵甲艦設計速度只有十三節,到現在都快二十年了,即便是日本人伺候得好,能跑十一二節也就不錯了,北洋水師速度再慢,攔下它還是沒有任何壓力的。

就在松島五艦退出戰場的時候,嚴島號也戰鬥到了最後一刻,在平遠號的炮火掩護下,福龍和左一同時撲上去向他發射了魚雷,儘管只有一枚爆炸,但這也足夠把它送進海底了,本來肚子里就灌了五百多噸海水的嚴島號緩緩沉進了海底。

伊東亨佑幾乎是撒淚而別,用痛苦的目光望著後面,眼看嚴島在下沉,扶桑在遭受七名敵人的圍毆,他這時候才想起來,部長哪兒去了。

部長閣下現在正在考慮,自己是自殺呢,還是做俘虜呢?他的西京丸號擱淺了,雖然這年頭魚雷攻擊高速移動目標,基本上不可能命中,但如果對方堵到距離二三十米的位置上發射,那想不命中都很困難。西京丸號的三門小口徑速射炮在和平遠的對轟中全部被毀,另外還有一門一二零速射炮被毀,它的全部火力只有三門一二零速射炮,這種火炮攻擊小魚雷艇多少困難了點,如果是五艘魚雷艇從兩邊同時攻擊,那就不是困難能形容得了了。

所以在擊沉一艘魚雷艇之後,它也挨了一枚爆炸的魚雷,這裡已經是淺水區,隨著進水的增加終於擱淺了,不過好在它的火力沒受損傷,所以現在跟座固定炮台一樣坐沉在海面上,用三門一二零速射炮和剩下四艘魚雷艇對峙,這四艘魚雷艇裡面,也只有兩艘還有魚雷,反正敵人已經跑不了了,也不想冒險上來攻擊,雙方就這樣對峙著,直到遠處出現了松島四艦。

樺山資紀部長閣下喜出望外,趕緊發旗語請求營救。

伊東亨佑也很糾結,按理說不應該不救,畢竟那是樺山部長,可救得話,首先因為吃水問題,他現在手下五艘軍艦吃水都得五六米,根本不可能靠上去,只能放下小艇然後讓水兵划槳過去,可是遊盪在附近的那四艘魚雷艇中有兩艘是裝轉管炮的,水兵下去純屬送死,再說這樣得耽擱很長時間,北洋水師追上來可就麻煩了。

看著遠處一遍又一遍打出來的旗語,伊東司令官陷入了糾結當中。

tugboat 發表於 2015-1-23 22:44
第七十九章留下吉野


伊東亨佑跑了,雖然拋棄部長閣下這有點不夠意思,可問題是和部長閣下相比他的戰艦更重要,再說這一戰已經有無數優秀的帝**人玉碎了,也不在乎多一個部長,於是松島五艦連旗語都沒好意思回就徑直離去,這下子樺山資紀傻眼了。

「這,這,這個混蛋!」目瞪口呆的部長閣下喃喃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這時候那兩艘無恥的驅逐艦又出現了,周圍的魚雷艇立刻警惕起來,可是不能讓這些外人搶去功勞,為首的一艘魚雷艇上立刻打出旗語要求西京丸投降,同時各艇做出補魚雷的架勢,扭捏了一陣之後,西京丸終於掛出了白旗。

很快北洋水師各艦出現在遠處,至於可憐的扶桑號,結果就不用說了,七艘主力艦圍攻它一個,除了沉沒也沒有別的結果,丁汝昌拖著已經徹底被毀的廣甲和廣丙,押著日本海軍軍令部長得勝回師了,他不知道的是,這場海戰並沒有結束。

可憐的伊東司令官神不守舍帶著他剩餘的五艘主力艦向著長崎狂奔,他輸了,日本海軍輸了,而且輸掉了決定黃海主宰權的決戰,但日本帝國還沒有輸,以這五艘主力艦再加上數十艘魚雷艇,還有殘餘的炮艦和老式木製巡洋艦,他有足夠能力守住朝鮮海峽,只要能封住這條至關重要的水道,陸軍就可以源源不斷地運往朝鮮,然後在陸地上和中國人決一雌雄。

說起魚雷艇他現在就格外鬱悶,實際上日本海軍魚雷艇的實力遠遠超過北洋水師,他們一共有二十多艘魚雷艇,甚至還有一艘按照現在級別來說應該算驅逐艦的大型魚雷艇。可問題是聯合艦隊這次的任務是到牙山灣外面,封鎖清軍的補給線,然後逼迫北洋水師出來決戰,這種活兒是不可能帶續航距離最多也就一千海里的魚雷艇的,他們可不是北洋水師,從劉公島到不過一百來海里,想怎麼玩都行。

再者因為楊豐帶著艦隊去向不明,在聯合艦隊主力全出的情況下,必須得留下一部分兵力看家,要不然這邊出海了,那頭軍港讓人給炮轟了可就不好了,然而一想到楊豐,他忽然腦子裡面一動,緊接著冷汗都冒了出來。

楊豐現在在哪兒?

就自己現在這五艘遍體鱗傷的主力艦,如果在海上遭遇他那五艘速度驚人的戰艦,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要知道那裡面可是有一艘比吉野還強大的高速裝甲巡洋艦。

「轉向,我們不回長崎,貼著朝鮮海岸北上鶴舞。」一想到這裡,伊東亨佑立刻喊道,儘管不明白自己的司令官為什麼發出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命令,但日軍各艦還是迅速轉向東北,他們不知道的是,伊東亨佑的這個命令,差一點就挽救了他們。

當然只是差一點而已,在長崎港外面,楊大老闆正悠閑地坐在鸚鵡螺號甲板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書,作為一個大詩人,文學家,他看書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一艘慌忙從港內逃出的法國商船上,船長正舉著望遠鏡,用崇拜的目光一邊拿著楊豐的詩集,一邊猶豫著自己是不是過來找他簽個名什麼的。

當然他要是知道這貨現在正看什麼書,說不定自己世界觀就崩塌了,楊豐真沒想到老薛頭這種飽學宿儒的藏書中,居然還能找到**,他現在正看的就是從這老頭那兒順來的醋葫蘆。

而在他身後的四艘高速驅逐艦正滿海面追著日軍的魚雷艇暴打,伊東亨佑最引用自豪的小鷹號大型魚雷艇,現在還剩下個煙囪露在海面上,像這樣抄家的好機會楊大老闆是肯定不能錯過的,在接到海上一艘向他示好的德國商船發給上海博福斯洋行,然後又轉到他手中的聯合艦隊主力位置情報后,這貨立刻帶著軍艦殺到了長崎。

留守這裡的小鷹號魚雷艇,帶著十幾艘魚雷艇一起殺了出來,然後直接遭到了慘無人道地虐sha,現在還剩下六艘正在用自己的航行技術,給楊豐的驅逐艦水兵們提供一個難得的打移動靶機會,而作為旗艦的掠奪者號,正在琅威理指揮下,憑藉一三零加農炮超遠的射程,在日軍岸防炮射程之外roulin長崎港。

現在這座小港口,已經被他拿白磷**打成了一片火海,所有非日本籍商船正在倉皇逃離,而那些日本人則在火海中掙扎。

當然這對楊豐來說,純粹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楊大老闆的真正目標,是在這裡等著返航的伊東亨佑,反正不論他們失敗或者勝利,都得先回來過了楊豐這一關才行。

「北洋水師大敗聯合艦隊,擊沉六艘日艦,俘虜日本海軍軍令部長樺山資紀,伊東亨佑帶領松島,橋立,吉野,浪速,高千穗五艦逃走。」綵衣妹妹拿著電報走過來說道,然後讓楊大老闆一下子拉著坐在了腿上,隨即被下面那玩意兒硌得臉色羞紅。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楊大老闆立刻命令掠奪者號停止對長崎港的炮擊,反正這種小破地方也沒什麼值得浪費炮彈的,然後艦隊北上迎接伊東司令官,下完命令他立刻抱著綵衣妹妹跑船艙裡面苟合去了。

然而當這貨第二天早晨頂著倆黑眼圈,從綵衣妹妹和波斯小女奴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到現在他也沒遇上伊東司令官,按時間算這時候也該遭遇了。

「傳令驅逐艦分散開搜索!」楊大老闆煞有介事地下令,這命令當然不用等他下,琅威理早把四艘驅逐艦撒了出去,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找到伊東亨佑。

直到快中午了,他才接到上海轉來的電報,一艘俄國商船在對馬海峽遭遇聯合艦隊。

楊豐立刻明白了,自己的陰暗小心理被伊東司令官猜了個正著。

「追!瑪的,就那十幾節航速還想逃出老子的手心,老子讓他先跑一天也能追上。」這貨惡狠狠地說道。

掠奪者艦隊,或者用現在官方說法叫台灣鎮總兵府水師營,五艘戰艦立刻加速到二十節,調頭向北zhi奔對馬海峽,他現在的位置在濟州島以南,距離不過百多公里,到傍晚的時候,前面就已經發現了聯合艦隊的煙跡,四艘驅逐艦立刻加速到三十六節,從後面猛撲了上去。

伊東亨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傢伙是如何在茫茫大海上找到自己的,他可不知道沿途遭遇的任何一艘歐美商船,都有可能客串一下間諜,楊大老闆旗下所有公司早就發出通知了,所有為楊豐提供情報的,都會得到楊氏財團的獎勵,這獎勵甚至有可能是合作機會,現在各國商船都已經把聯合艦隊視作肥羊,包括他們遭遇北洋水師,也是這些無恥的奸商通風報信的結果。

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還是考慮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戰鬥吧,松島五艦立刻在海面上擺成人字隊形,互相依託所有火炮嚴陣以待,但他們的對手卻並不急於攻擊,而是憑藉高速在周圍不停襲擾,等待後面的掠奪者號趕上,至於楊豐的鸚鵡螺號,這時候早就躥了過來,在十幾公裡外看著遠處的聯合艦隊。

他這時候才發現,這些日本人守得好像很嚴密,如果強行攻擊弄不好自己得受損失,畢竟這些驅逐艦都是沒什麼裝甲防護的,再加上噸位小,苦味酸炮彈挨多了很有可能被擊沉。

算了,給他們留幾艘軍艦吧,要不然朝鮮戰場沒法打下去了,那樣也未免太便宜李二鬼子和慈禧老妖婆了,再說不把日本陸軍調出去,以後怎麼去搶東京和大阪。這貨很陰險地想了一下,隨即對站在一旁的綵衣妹妹說道:「去通知驅逐艦,用旗語告訴日本人,留下吉野!」

聯合艦隊中,只有吉野能追上他的登陸艦,不把這傢伙幹掉,肯定會對以後的海盜計劃造成威脅。

「什麼意思?」看著敵人發來的旗語,伊東司令官茫然了,這是要幹什麼,玩單挑嗎?不能上這種當,留下吉野肯定死路一條,它再強也干不過這五頭餓狼,而且這些傢伙速度太快,即便是打沉吉野再追自己,恐怕也還是可以追上的,這一定是陰謀。

這時候掠奪者號也已經趕到,在明白自己老闆的心思之後,琅威理隨即向日軍發出旗語,留下吉野,他以英國海軍少將的名譽保證不會再繼續追擊。

「讓我們像一個真正的武士一樣決一雌雄!我以艦隊指揮官,皇家海軍少將的榮譽向閣下保證,這是我們之間的戰鬥,掠奪者號和吉野號之間的戰鬥。」

當信號兵累得半死,把這條又臭又長的旗語傳過去后,不用等伊東亨佑的命令,吉野號上的東鄉平八郎立刻回復同意,同時在桅杆上升起了z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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