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說]【學霸也要談戀愛】-作者:學霸殿下《已完成》

第七章 相見何太基

　　「這是什麼，九陽神功嗎？」龍神誠驚奇地看著自己的弟弟，猩猩鍵此刻光焰繚繞，如同火焰戰神一般，給人一種即將破碎虛空的錯覺，「我說吧，把火行真氣練到極致的法子就是玩火自焚，虧我給你準備了三集裝箱的雲爆彈，你死活都不用……」

　　「不……大哥，這不是火行真氣……」鍵抬起了手，金色的光焰黏稠得如同液體，在他的手中燃燒流瀉，「這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能量，但不知為何，給我的感覺好熟悉……」

　　「熟悉？」龍神誠推了推眼鏡，「我們是同一胎的兄弟，沒有什麼來歷驚人的隱藏身世，這一點你不用懷疑。我清楚地記得剛出生時用手指插過你的鼻孔，險些把你弄死了。」

　　「哈？原來我鼻孔比大哥要大上一些是因為這個啊喂！」猩猩鍵叫道。

　　「不，鼻孔大的原因只是因為你是基佬罷了……」龍神誠撇過頭去，若無其事道。

　　「胡說八道！」鍵跳腳道，「鼻孔變大跟基佬有什麼關係，會變大的只有菊……」

　　他察覺到不對，立刻收聲，果然看到自己的兄長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龍神誠略略失望地嘆了口氣，這廝越發不好戲耍了。

　　……不過，這樣的話更有戲耍的價值。

　　「雖說你感覺熟悉，但是來歷不明的能量還是不要多踫，我會把這些光焰納入『世界』之中，等證明它徹底無害之後，你再取用吧。」龍神誠淡淡道，「現在，開始幹活。」

　　鍵很聽話地散去了光焰，向龍神誠點了點頭，向著另一方向遠去了，在轉頭之後，弟弟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鬱，他注視著這片光焰火海，心中傳來一股股悸動。

　　「沒有什麼危機，但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感覺，而且似乎在期待著什麼……這種直覺是怎麼回事呢……」他一邊飛速前掠著，一邊四下搜尋著，「雖說如此，這種感覺也無法跟大哥明講，畢竟我自己都弄不明白……不管怎麼樣，還是搜索一下在意的地方吧，反正我感覺這方圓百里的光焰都可以任我取用，再加上四把劍器在身，就算三位魔王聯手，我也未必沒有勝算，正是將疑惑解除的時候……」

　　他四下眺望著，鎖定了一個方向，劍眉漸漸揚起︰「沒錯，心中所指的方向，就是那裡！」

　　武神加快速度，所到之處，火海自動分開，如同迎接君王的臣子。

　　最後，他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一個白髮的男人靜靜地躺在隕坑之中，雙眼緊閉，渾身赤裸，健碩的身軀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沉默而莊嚴。

　　在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鍵的心就像是被一記大錘轟中一般，內心突然涌動出不明所以的情感來，那男人身姿修長英挺，面容堅毅英俊，仿佛黑暗中的燈火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天生的領袖，但他的雙唇緊緊地抿著，勾勒出一個憂憤的弧度，不知在嘲笑著什麼，還是在痛惜著什麼……突然，鍵感覺到臉上一涼，伸手一摸，淚水不知為何就流了下來。

　　「這家伙……」他吃驚地望著昏迷著的人，心中百感交集，卻不知道這些復雜深刻的感情從何而來，「這家伙到底是誰……總覺得我認識他好久了，卻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憶……」

　　鍵一躍而下，滑到了男人的身邊，猿臂輕舒將其抱起，然後躍了出來，將懷中的人放到了平地上，搖著他的腦袋︰「喂，你沒事吧，醒醒，醒醒！喂！」

　　他知道此刻心中突然出現的擔憂是有多麼莫名其妙，但確實，他自己有千百個問題想要問眼前的這個人。這件事情未免有些古怪了，明明沒有任何的記憶，卻有著相當真實的熟悉感和緬懷的感情，難道中了什麼奇怪的詛咒嗎？他仔細地觀察著這男人，無論是言語的呼喚還是真氣的輸入都無法讓其甦醒，還是先通知大哥吧……

　　他手忙腳亂地從口袋中取出了通訊器，剛想按下通話鍵，身體卻微微一僵，整個人像是凍結了一樣，慢慢地抬起頭來。

　　他的哥哥不知何時出現在三米之外，此時此刻正在用極端冰冷的眼神望著他，就像在看一隻一天退化四次的節肢動物，他推了推眼鏡，淡淡道︰「明國有一出很著名的戲劇叫《霸王別姬》，我要不要給你寫一曲《武神別基》？」

　　他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大哥……這是個誤會……」

　　「誤會？」龍神誠冷冷道，「面對著從天而降的裸男，你將人家抱在懷裡，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是誤會嗎？你以為這是你撿到的人形電腦？怎麼，想握住他的操♂縱♂桿嗎？」

　　鍵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似乎聯想到了一些很少兒不宜的事情︰「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家伙……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龍神誠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像是在看一只一天退化五次的軟體動物，「好像在哪裡見過？平時你就是這麼跟男孩子們搭訕的？」

　　「真的！是真的啊大哥！」鍵急道，「不信你自己來看看他！」

　　「我倒要看看……呃！」龍神誠冷笑著走近前來，掃了一眼那男人的樣貌，突然臉色僵硬了一下，隨即浮現出濃濃的忌憚，「很不妙的感覺……鍵，讓開！」

　　他將弟弟拉了起來，扯到自己的身後，飛起一腳，將昏厥在地上的男人踢出去三四米，眼中驚奇與疑惑交織著，最終演化成濃濃的殺機︰「弄不清楚他是哪裡來的，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不若現在就殺了他！」

　　他向鍵伸出手，厲聲道︰「把奧林匹斯之劍給我！」

　　龍神鍵從未見過兄長如此失態，不過倒也知道事關重大，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還是毫不猶豫地聽從了兄長的吩咐。誠接過寬大的巨劍，雙手握住劍柄，向倒在地上的神秘男人走了過去，高高舉起神劍，這把劍有著恐怖的力量和詭異的特質，一劍下去，不管他是什麼東西，通通都要灰飛煙滅，不過……他的手在顫抖。

　　「……真特麼邪門！」許久之後，龍神誠怒罵了一聲，終究是沒劈下去，隨手將劍插在了地上，向自己的弟弟招手道，「我今天沒吃早飯，使不上力，你來殺他！」

第八章兒子！？　　

　　龍神鍵輕輕一提，就將藍光縈繞的奧林匹斯之劍握在手中。

　　既已身為下任武神家主，他早就不會因拔劍而猶豫，運氣凝神，將重劍穩穩提起，劍鋒隱隱籠罩住目標的全身，一切都猶如本能般地進行著，他的目標此刻陷入了虛弱的昏迷狀態，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只需要輕輕一送，就能要了那人的小命，可是……

　　內氣周流運遍全身，毫無窒礙，不是內息的原因。

　　手臂沉穩有力，一絲顫抖也無，肌肉群連環玉鎖，於平靜中藏了無數變化，沒有問題。

　　但是心在顫抖，不知為啥，發出了細微的哀鳴。

　　龍神鍵明白，自己的心，不希望殺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

　　「如果是大哥的決定，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不能殺也得殺！」他心中暗暗道，將莫名的感情束鎖在心中，咬了咬牙，兄長從未出錯過，這一次也一樣。

　　寬大的劍刃即將刺下——如果被刺中的話，一定會被剖成兩半吧。

　　他緊緊咬著牙，抵抗著心中陣陣襲來的悲傷的情緒，想要大哭一場的心情越發沉重，他從未體會過，殺一個人竟然如此困難——但劍尖依然慢慢地下移，送去死神的獰笑。

　　終於，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停手吧，鍵，我做不到的事情也不該讓你去做。」兄長的聲音在此刻宛如天籟。

　　他忙不迭地將劍收回，這才恍然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濕了一片。

　　龍神誠凝視著昏迷在地的男人，良久之後長出一口氣︰「罷了，我們不殺他了，就把他丟在這裡，任憑自生自滅吧，但願我不會因今天的決定感到後悔……」

　　說完，他立刻轉身就走，仿佛連一刻都不願再待下去了。

　　龍神鍵重重地看了一眼那個人，隨即也跟著兄長離去，他們很快就會返回人間，重新開始日常的生活，而這個來歷不明的神秘男子被留在冥界，或者因為傷勢過重而死，或者被想辦法進來的惡魔俘獲，或者被接納為一員，或者被作為珍稀的樣本進行研究……這就是各自的命運，誰會在意呢，誰又能干涉呢。

　　——一切本來應該按照這樣的劇本進行著。

　　但一聲呼喚徹底改變了一切，也許力量來源於一定要改變什麼的執念，也許是發自靈魂的對於危機的預感，冥冥之中，一股神秘的力量喚醒了昏迷的靈魂，仿佛有一道光讓他追逐不休，最終讓他睜開了那一雙金色的眸子。

　　「等……等一下！」他似乎從來沒說過話，良久之後才將口音怪異的語言講了出來。

　　正要離開的兄弟二人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回頭，兄長沉默了片刻，冷冷道︰「不要管他，我們走。不殺他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等……等一下！」眼見兩人並沒有回頭，反而繼續離去，那白髮的男人搖晃著腦袋，記憶中依然混亂一片，但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無聊的事情了，金色的瞳中只有一個人的身影，雖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但仿佛是刻在靈魂中的天命一樣，他確信絕對絕對不能離開那個人，記憶雖然混亂而毫無頭緒，但唯有一點可以深信︰他是為了那個人而存在著的。

　　他嘗試著站起，但全身虛弱無比，根本無法站立，於是他奮力地翻了個滾，使自己趴在地上，手腳並用，奮力向兄弟二人離去的方向挪去，甚至用牙齒磕住堅硬的地面，連脖頸的力量都利用了起來，用力地挪動著。他此刻腦海中一片混亂，自己的一切記憶都無法查閱，靈魂如同白紙一般，但唯有一點是從靈魂深處迸發的意志，他深信著如果這次分別，將永遠無法再見到那個人了……不知為何，他深深地恐懼著「無法再見到那個人」這件事情，仿佛這對於他來講，意味著末日的降臨，世界的終結，那樣的痛苦，已經不願意再經歷第二次。

　　龍神鍵聽到了背後鍥而不捨的響聲，終於忍不住回頭了。

　　在看清楚遠處情形的剎那，他仿佛被人當頭砍了一刀一樣，身體一陣搖晃，心中仿佛有幾萬張大鼓同時轟鳴著，在不遠處，那個白髮的男人正奮力向這裡挪動著，抬著頭焦急著望著這裡，那金色的眸子璀璨華貴，令人一望就不由心折，充滿了森嚴的皇者氣度，但此刻卻淚水充盈，恐懼又悲傷，仿佛像是被拋棄了的幼獸一般，不知為何，看著那悲傷的眼神，他似乎感同身受，想要找個無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他終於忍不住，拉住了兄長的手臂︰「大哥！」

　　龍神誠的身形一頓，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他的眼神煩躁而憤怒，一聲不發地反身走向白髮的男人，從口袋中取出了一把光刃，冰冷的光子刀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一把掐住那男人的脖子，將對方整個人提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給老子把你那噁心的眼神收起來！挺直你的腰！不許哭！從現在起，我問，你答，聽明白沒有？」

　　白髮金眼的男人沒有答話，凝視著他，仿佛要將他的模樣牢牢刻在心裡。

　　「第一個問題！」龍神誠伸手一推，那男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竟然奮力站穩，將散亂的目光收攏，腰桿挺得筆直，似乎將龍神誠的話當成了絕對的命令，「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凝神思索了一下，記憶混亂而駁雜，奇怪的片段和符號在腦海中閃爍不定，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我真的不知道……」

　　「失憶嗎……」龍神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還能記起什麼事情？」

　　「我……我……」他皺起眉頭，按住了腦袋，痛苦地回憶著，「幾乎什麼都不記得……只是腦袋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是為了你而存在的！」

　　他滿目都是迷茫，望著龍神誠︰「你到底是誰呢，我什麼都不記得，但是卻知道絕對不能夠離開你……你難道是我的父親嗎？」

　　「放屁，我至今尚未婚娶，哪來的兒子呃……」龍神誠冷笑著，突然表情一僵，他想到了其中的一個可能性，「不太可能吧……最近御千代確實沒有接我通訊，而早千代也說，她姐姐在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幹什麼……喂喂喂，不會吧，這才幾天呢，難道說是催生的？」

第九章聯絡

　　「無論如何……即使現在將魔王們糊弄了過去，但後患也是不小。還好此時地獄處於微妙的時期，不敢跟人類交惡，所以問題不會太大……」在飛速遁去的飛船天艦上，龍神誠遙望著遠處熊熊燃燒的金色焰海，輕聲嘆息道，「罷了……跟時下的麻煩比起來，那不值一提。」

　　他轉頭看看另一邊的白髮男人，他此刻已經換上了一套運動服，不得不說，這貨賣相極佳，白髮金瞳，氣勢凜然，簡直像是天生的統治者，如果非要形象地說一下的話，這家伙時時刻刻都無意識地向周圍散發著王霸之氣——氣質這玩意絕非天生，而是通過後天環境的磨礪，而這個貌似失憶的家伙擁有著比起近千載相承的大明皇帝都不遑多讓的帝王氣勢，這件可怕的事情似乎能說明很多問題……

　　咳咳，雖然如今的大明天子是個節操堪憂的家伙，甚至在創聖大演武中給稷下武院魁首東方紅題過「有容乃大」的匾額，但正經起來，絕對有著天下君王之首的模樣的。

　　「……我兒子？開玩笑吧，難道御千代把他送到異界了？」對於「你是我的父親嗎」這種說法，龍神誠自然是嗤之以鼻，但是還是抱著一萬個小心，決定找另一位當事人求證，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囑咐道，「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在這裡陪著他，給他普及一些生活知識和注意事項，事情弄清楚之前，讓他先跟我們住一段時間。」

　　說罷，他打開了一扇艙門，走進了這架小型天艦的駕駛室，抬手取出了一台看起來很復雜的儀器，這台裝置融合了神秘側與科學側的最高技術成就，乃是他與御千代聯手所打造的通訊器材，能夠在平行世界中架起一條通訊線路，實現平行世界干涉式的通話。

　　他撫摸著儀器中央的一塊美麗的水晶，面無表情的臉上竟浮現出淫賊一般的笑容。

　　「食髓知味……食髓知味啊……」他自言自語地感嘆道。

　　——我現在沒有嫁給你的打算，原則上也不會履行滿足你欲望的職責，所以約炮的想法一點都不要有，沒事也不要聯繫我，真的覺得那種事情做起來很舒服而且想再來很多很多次，就去努力攻略一個女孩子，然後跟她圈圈叉叉去吧。

　　——御千代在告別時，是這麼跟他講的。

　　當時的龍神誠正沉浸在走上大人階梯的喜悅之中，對這話渾不在意，然而一個周不到，他就體會到了饑渴難耐的滋味。男人在嘗到活塞運動的快樂之後，通常就會對自我發電這種浪費內能和體液的日常活動嗤之以鼻，所以，他現在很糾結。

　　「且不論能不能辦到，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想再找一個女朋友了啊……」他嘆息了一聲，按下了通訊按鈕，幾秒鐘之後，一個活力滿滿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是大哥嗎？好久不見，吃過午飯了嗎？最近還好嗎？找到女朋友了嗎？」

　　「啊，抱歉，撥錯號了。」龍神誠漠然道。

　　「誒？等等啊！沒撥錯啊！不對，這台儀器是單對單連線的，根本不需要撥號吧！」早千代的聲音慌慌張張響了起來，隨即吐槽道。

　　「確實是撥錯號碼了，這裡是天神事務所，專門給智商為九的笨蛋送溫暖的，最近天界出台了一項扶助政策，目的是讓笨蛋們不對世界絕望，讓它們能夠實現人生的價值。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二級天神貝魯丹丁，請多指教。順便，剛剛完成了一單，有一個叫琪露諾的笨蛋的願望是要一隻獨一無二的玩具，所以我給她送了一隻有著H罩杯的凍青蛙。」龍神誠以毫無起伏的聲調道，「所以說撥錯號碼了，請不要在意。」

　　「等等！沒撥錯啊喂！」早千代急道。

　　「沒有嗎？請問您是智商為九的笨蛋嗎？」我淡淡道。

　　「呃……」通訊器那頭傳來了一聲悲鳴。

　　「怎麼，連這個都搞不清楚嗎？連自己的智商是不是九都無法弄清楚的人，應該是智商無限趨近於零的超宇宙級的笨蛋，按照天神律令來講，這種拉低宇宙智能水準的生物應該執行滅絕……」龍神誠繼續胡說八道，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真沒辦法，我是笨蛋真是對不起了，我是智商為九的笨蛋，行了吧！行了吧！」早千代抓狂道，「搞什麼啊，對智商為九的笨蛋可以實現願望，對智商無限趨近於零的就要滅絕掉嗎？總而言之不是可以實現願望嗎，我要說我的願望了！」

　　「噗，早千代，你真是個出乎意料的笨蛋呢，這種騙小孩的把戲竟然信了。」龍神誠突然直截了當地結束了扮演游戲，對著淳樸的妹妹發出了毫不留情的恥笑。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早千代惱羞成怒的咆哮響了起來，「大哥你搞毛啊！是你非要玩這種可笑的扮演游戲吧！為什麼遷就你那奇特愛好的我最後還要被你嘲笑啊！要不是怕大哥你掛斷電話我怎麼會順著你的話講啊！從一開始就發現你在說一些奇怪的話了，你到底要把《我的女神》這梗玩多久才會厭啊！還有這一章槍了兩次H蘿莉沒錯吧！沒錯吧！」

　　「啊……其實呢……」龍神誠無視了早千代較為危險的發言，慢吞吞道，「我在這時主動打電話給你，自然是有事，你為什麼會怕我掛斷電話呢？」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通訊機中傳來了早千代以頭磕桌的悲鳴聲，「大哥，你在這麼戲弄我，我會哭哦！我真的會哭哦！玩弄純潔少女心的人會被一萬匹馬踹死的！」

　　「啊，好了，不要再開玩笑了，早千代，請你把通訊機給御千代，告訴她是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龍神誠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另外，先問問你，最近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吧……比如說從天而降的少女什麼的。」

　　「沒有啊，最近一直很和平，什麼時候都沒有發生過。」早千代疑惑道，「怎麼了？」

　　「不，沒什麼，你喊御千代過來吧。」

第十章名字

　　「喜當爹了？」御千代聽到誠君的敘述，馬上猜出了他的疑惑，「不是我，根本沒懷上。」

　　「真奇怪，明明中出了四次，居然還沒中標？」龍神誠捏了捏眉心。

　　「是啊，你那時候像是一隻完事後就要被配偶吃掉的雄螳螂一樣，真是用生命在做啊。」御千代戲謔地笑道，「可惜，還是沒中。」

　　「……這個且不論，我剛剛問過早千代，你們似乎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龍神誠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聲音嚴肅道，「那就有兩種可能，一是你們即將遇到，二是，平行世界在這個點上再度分叉了……」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也小心一些吧，你和鍵同時出現錯覺得可能性近乎為零，既然你們都有些神秘的感應，那說明你這便宜兒子確實有些古怪。聽說他似乎對你異常信任或者親近，那就先穩住他，好好調查一下來歷，也可以找信得過的神秘側專家……」

　　龍神誠笑了笑︰「最信得過的神秘側專家不就是你嗎？」

　　「貧嘴，你我是彼此最後的依靠，所以不要太過依賴，先用自己的力量解決吧。」御千代哼了一聲，「那邊可是你的主場，我不覺得你把我叫去僅僅是為了觀察一下你的寶貝兒子，蟲群都準備好了吧，就像上次那樣，想要玩強奸游戲嗎？」

　　「我是那種人嗎？」龍神誠推了推眼鏡，聲音平淡，「我只是想快點有個孩子罷了，我啊，超喜歡小孩子的。」

　　「越強大的個體越難得到後裔，這是宇宙的平衡法則，你想快些有個孩子，最好找一個沒什麼神秘潛能的普通女孩子，就像我們的父輩和母輩的做法一樣。」御千代笑道，「所以這很正常，我根本無法想像你我生下的後代會是什麼樣子。」

　　龍神誠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打了個寒噤。

　　科學與魔法的交織，研究狂與魔導師的合體，眼鏡、三無、腹黑、陰險、狡詐，種種可怕的特質融合在一起，隱藏在一張貌似純潔的小臉之下……

　　他無聲地苦笑了一下，然後輕聲道︰「如果真有了孩子，那就讓他做一個普通人吧。」

　　御千代微微一愣，然後溫柔地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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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誠君與御千代的話題越發偏向少兒不宜的時候，另一側的對話也艱難地展開。

　　不知為何，猩猩鍵對這從天而降的白髮裸－男抱有莫名的親近感，但是可惜，對方似乎對他並不感冒，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漠，只顧盯著那道艙門看。

　　「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鍵托著下巴，一臉擔憂，「這不行啊，名字是一個符號，存在意義的具現，有名字才會被大家記住……」

　　「我只需要被父親記住就行了。」白髮男人緊緊盯著龍神誠所在的那個房間，隨口應道。

　　「……喂，你應該不是大哥的兒子。」鍵剛說完，就發覺對方面無表情地橫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啊，就算是，我是大哥的弟弟，算起來就是你叔叔，你不要這麼沒禮貌啊。」

　　「你是父親的弟弟，關我什麼事。」對方依舊漠然。

　　「……所以說，你要是個美少女也就罷了，明明是個男人，還弄出這種天降喜當爹的戲碼，一點都不萌啊。」猩猩鍵語重心長道，「別看大哥那樣，其實內心深處也渴望著天降美少女的戲碼，你的出現徹底打碎了他的幻想啊，在這樣下去，大哥肯定會討厭你的。」

　　白髮男人聽不懂他的話，但是最後一句被敏銳地把握住了︰「父親……討厭我？」

　　他的眼中浮現了迷茫與悲傷的色彩，隨即快速地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啊，抱歉了，不過這也是為你好。大哥討不討厭你不知道，但肯定會尋個由頭收拾你的……龍神鍵在心中合十道歉，隨即勸道︰「要表現得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最起碼不要追著大哥叫爹爹了，你需要一個名字，然後需要一個正常的稱呼……」

　　「名字……稱呼？」白髮男人的眼中一片迷茫，隨即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那麼我就叫……荷魯斯？」

　　「不不不，雖然不知道這個名字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不要叫那個比較好。」鍵拼命地擺著手，隨即沉思道，「起名字這件事情理應交給大哥才對，你說是吧。」

　　白髮男人思考了一下，眼中浮現了期待的神色，欣然點頭稱是︰「你有時候還是能說一些有用的話的，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討厭……」

　　「……」鍵的臉色一僵，隨即怒道，「什麼叫『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討厭』啊！我看起來有那麼討厭嗎？」

　　「有。」白髮男人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雖然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本能地有些厭惡你，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想打你……」

　　「啊，算了，我不跟失憶症一般見識……」鍵嘆了口氣，「那麼討論一下對大哥的稱呼吧。父親這個稱呼會引起很可怕的誤會，特別是一些極端娘們的誤解……選一個吧，龍神同學，誠君，學生會長，龍神會長，龍神學長，誠，主人，龍神殿下，陛下……哦，還有一些諸如大哥哥之類的叫法，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慮，還是不要選那些了……」

　　「……這些，感覺，都不好。」白髮男子喃喃自語，「大哥……」

　　這個稱呼讓他的眼中閃爍出一道亮光。

　　「喂，我是大哥的弟弟，你要是也叫大哥，屬性就重復了！不行！」鍵挑眉道。

　　「屬性重復……」白髮男子慢吞吞地看了一眼，「那，能請你消失嗎？如果你消失掉的話，屬性就不重復了……」

　　「你這傢伙是天然黑嗎？你若無其事的惡意到底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我之前有得罪過你嗎？」鍵跳了起來，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第十一章完美

　　切斷了平行空間通訊，龍神誠並沒有起身，他雙手撐住下巴，陷入了靜思中。他的精神穿過了世界之卵，抵達了與他的靈魂相接的位面，一個由無數齒輪組成的浩瀚世界。

　　在其中一個廣袤無比的齒輪上，佇立著一座恢宏的鋼鐵之城，而在科技與金屬的旋律下，是交錯複雜的地洞網路，一層層的地下世界潮濕而溫熱，涌動著無數鮮活殘暴的生命，一個高度統一的戰爭族群在這裡繁衍生息，進化不止。

　　龍神誠的精神力向下延伸，沿途的蟲母與督察控制著蟲群俯首致敬。

　　最後，他的意識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中，無數奇形怪狀的澤格異蟲執行著廝殺的任務，天空漂浮著的高階王蟲用無數復眼各自記載著戰鬥的參數，這些數據通過蟲群的心靈鏈接傳達到一處，作為調試基因序列的參照。而在一座高台上，一隻巨大的腦蟲從棲身的洞穴中探出了身子，用長長的爪子按住了腦袋，接受著下級傳來的信息。

　　「雷獸猛瑪的劈斬中有著巨大的動量浪費，建議，改變刀刃結構，細化絲狀邊緣，增添順斬本能。刺蛇的脊針噴射可增加深槽，並在肌肉縮放的發射機制上添加腺體輔助噴射，增加壓強。蟲群宿主對碘化毒素的抵抗力不甚完美，排除冗雜基因，進行精度改進……」腦蟲發出了一道道指令，通過心靈鏈接將改進的命令直接傳輸到數個孵化巢中，經過新一輪的基因序列調整之後，實驗蟲獸破卵而出，進行新的實戰廝殺，重新進行數據收集分析，判斷基因改進的效果——蟲群的進化，就是在這反復的改進和實驗中得以實現。

　　龍神誠的聲音在精神世界中回響︰「凱恩。」

　　「凱恩在此。」腦蟲的兩隻爪子合在一處，躬身道，「偉大的主宰，您的意志照亮整個蟲群，吾等進化腦蟲，以吞噬與融合為名，為您編織蟲族的進化之路。」

　　「凱恩，我讚賞你的成果與努力，希望你能繼續引導和管理澤格氏族的進化之路。」兩人的腔調都冷靜而淡漠，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但是對龍神誠似乎像是公式般刻板的稱贊，腦蟲凱恩依然激動地伏低了身子︰「深感榮幸，我的陛下。我肩負您的囑托，必將全力以赴，澤格在我的引導下，不會出現任何倒退，向您起誓。」

　　「凱恩，我來是為了另一件事情。不久前給你的樣本，將初步的分析結果講給我聽，我要知道他的來歷、種群以及任何能從基因序列中推斷到的信息。」龍神誠冷冷道。

　　「由於時間過短，沒有更多，可以獲知的情報是，他與陛下並非血親。」凱恩的聲音有了一絲疑惑，「至於種族，他是人類，又不是人類。」

　　「怎麼說？」

　　「地球上所居住的人類，無疑是進化失敗的產物，其基因序列冗雜，低效，多餘，生成了脆弱的身體，適應能力與性能極差，雖然其中的佼佼者擁有極大的神秘潛力，以此覺醒出強大的力量，補足了基因層面的諸多缺陷，但這一小部分人逆反自傲，不堪馴化，對蟲群沒有利用價值。對於絕大多數的人類而言，他們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中，有脆弱又穩固的社會形態，雖然看起來團結而繁榮，但依然有數不清的黑暗，自私、內鬥、惡念……將絕大多數的潛力耗費在永無休止的內鬥之中，他們數量眾多，內心卻孤獨無比，不會向任何同類開放，與高效團結的蟲群相比，可以劃分到低等生物的範疇。」凱恩毫不在意自己的締造者也是人類這一事實，毫不留情地將地球人大加嘲諷了一通，「但是，與地球人類相比，陛下剛剛送到的那個有機體，其進化程度和基因有效率實在已經超出了現下的蟲族。我想，如果這個星球的人類能夠衝出母星，在冰冷而危機四伏的宇宙中進化萬年而不滅亡，也許就是那個有機體如今的模樣了。」

　　「也就是說，他比起如今的地球人，已經近乎完美了？」

　　「沒錯，他的身體與靈魂以極其緊密的形式結合，物質與精神完美地交融，這種完美甚至超越了星靈，這是前所未有的有機體。蟲群無法徹底理解其構成形式，無法破譯其基因序列，他與人類相似，卻有著基因層面的本質不同，主人締造了蟲群，又是誰創造了他……」凱恩的兩隻爪子相互糾纏，沉聲道，「意外。銀河系中竟出現如此高度進化的種群，期待不已。主宰，我請求與那有機體近距離接觸，也許我能得出一些新的情報。」

　　「原則上我同意，但暫且不要對他使用任何損傷性措施。還有，將樣本給思金與泰倫各送一份，問問他們的分析意見。另外，三族組織一批科考隊伍，準備進入地獄，徹底研究另一個世界的生物樣本，吉蒙里家族將會配合你們的行動，蟲族會迎來另一場種群大爆發，做好準備。」龍神誠的聲音渺渺遠去，他還在自言自語地思索，「近乎於完美的人類……是遠古時代的人類，還是亞特蘭蒂斯的同族？」

　　「憐憫，猶豫，不必要的情感，主宰被人類污染了。」凱恩望著虛空，自言自語，「污染的程度比上一次還要深刻，人類脆弱的身軀如何能容納那偉大的靈魂……但主宰的意志依然如照亮整個宇宙的火焰，比以往還要熾烈，矛盾的現象。感情不過是因生物激素作用於神經系統而產生的無用的精神現象，軟弱而引起錯覺，為何主宰會以此得到更大的力量？」

　　腦蟲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罷︰「蟲群不得質疑主宰，我肩負蟲群重擔，不可多想，徒亂心神。蟲群的未來必然是走向多元化的道路，主宰定下了方向，由我來推動實現……」

　　「進化，再啟。」

第十二章千尋

　　艙門開啟，龍神誠走了出來，迎著他詢問的視線，鍵搖了搖頭，示意一無所得。

　　神秘的白髮男人站起身，迎了上來︰「父親……」

　　「我不是你父親，無論是記憶還是基因，都不是。」龍神誠淡淡道，「所以這個稱呼就此打住吧，不過我對你的來歷和背後的故事都相當感興趣，所以在你恢復記憶之前可以住在我家，作為交換，你得聽我的話。」

　　「哦……」白髮男人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來歷和故事倒是不怎麼關心，既然能在這個人身邊，無論怎樣都是無所謂的，他眨了眨金色的眸子，遲疑道，「名字……稱呼……」

　　「確實，你需要一個名字……在你想起自己的名字之前，就叫你……千尋吧。」龍神誠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得微笑，「希望你能找回屬於你的一切，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在找的東西。」

　　「千尋，千尋……」他重復了幾聲，然後抬起頭，「我以後叫你大哥，可以嗎？」

　　「不，屬性重復了。」龍神誠看了自己的正牌弟弟一眼，鍵正殺氣騰騰地望著千尋，他推了推眼鏡，回過頭來，「如果你堅持的話，可以叫我兄長。」

　　無視著鍵的抗議，千尋像是陷入了回憶中，隨即回過神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兄長。」

　　「嗯，千尋，你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龍神誠對著他點了點頭，伸手在空中一拉，世界破開一道口子，將另一個世界的異物接入，一個小小的身影墜在地上，發出了一聲痛呼。

　　這個嬌小的女孩子有著碧綠的瞳孔與銀色的長髮，縴細的手腳也許能引起某些擁有可疑愛好的人的狂熱追捧，但在場的三人中，龍神誠喜歡的類型恰好是身材高挑豐滿的女性，龍神鍵喜歡的類型恰好是嬌小可愛的男孩子，千尋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的類型，所以……

　　「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靈巧地將即將墜地的女孩子以公主抱的形式穩穩接住嗎？讓女孩子摔在冰冷的地板上，這種行為太不紳士了！」明明是被三個分別擁有著面癱、笨蛋和天然呆表情的奇怪男人圍觀，而且是處於陌生的封閉空間，這女孩子似乎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而很可愛地蹬著雙腿，簡直像是撒嬌一樣，「另外有吃的嗎？人家快要餓死啦！」

　　「那你就餓死吧。」龍神誠掃了她一眼，推了推眼鏡，「千尋，對她有印象嗎？」

　　「很奇怪……有似是而非的熟悉感，似乎見過與她相似的存在，想打她……」千尋皺著眉頭，「除此之外就想不起來了……」

　　這個女孩子與千尋都是從那片光焰火海中找到的，四周滿溢著破碎的能量亂流，就像兩道絕大的能量相撞後的模樣，那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沒失憶前的千尋與這個女孩子發生了一場可怕的惡鬥，結果兩敗俱傷，千尋因此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那麼這個女孩子……

　　「喂，你還記得住你的名字嗎？」龍神誠推了推眼鏡，衝女孩子發問。

　　「我叫奈亞子！」少女頭頂長長的呆毛靈活地卷起，擺出一個很神秘的符號。

　　竟然記得住自己的名字，保留了記憶了嗎？看樣子這傢伙比千尋要強上一點……龍神誠心中一動，繼續發問道︰「你來自哪裡？認識他嗎？你們倆之前惡戰了一場吧。」

　　「嗯嗯……」奈亞子閉上了眼鏡，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她睜大了眼鏡，雙手叉腰，綠色的眸子配合著她的表情，真是威風凜凜，「人家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啪！」龍神誠一道手刀斬落，正中額頭，「不知道就不要擺出這副得意的樣子！」

　　「嗚嗚，好痛！」少女抱住了腦袋，悲鳴著，「這種被打的快感真讓人無法忍耐啊！」

　　聽著她那充滿變態氣息的抖m發言，千尋和鍵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龍神誠明顯身經百戰，對抖m早已見怪不怪，他繼續道︰「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我對你倒是有些熟悉的感覺，你頭頂呆毛的形狀真是奇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奈亞子心中咯噔一聲，表面卻裝作若無其事，她滿臉紅暈，用手捂住了臉頰︰「哎呀呀，『美麗的小姐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種古老的搭訕方式還有人使用呢。」

　　龍神誠的第二道手刀漠然而至。

　　「哇！你想幹什麼！我要是喜歡上這種被打的感覺該怎麼辦？如果真的覺醒了奇怪的癖好，你願意負起責任來嗎？」奈亞子捂著腦袋，大聲抗議道。

　　「……好吧，這個傢伙根本無法交流。」龍神誠捏住了少女的頸部，將她提了起來，「打開後艙門，把她扔出去算了。」

　　「等……等等！請務必不要這麼做！以現在的情況，掉下去肯定會摔死的！」奈亞子驚慌地掙扎著，「請收留我吧！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話雖如此，我家不缺看門狗啊。」龍神誠繼續向穿梭機的後方走去。

　　「我……我可不是普通的看門狗哦！本大爺可是能對任何人獠牙相向的強大瘋狗！等等！為什麼說我是狗啊，我可是性感美麗的女孩子，你看不到這一對胸部嗎！」

　　「哦，性感的母狗小姐，看在你這一對胸部的份上，將你丟下飛機後就不用航炮掃射了，感謝我的仁慈吧。」

　　「嗚嗚嗚嗚，好了好了，人家說實話還不行嗎？我確實還有一點記憶啦，不過似乎之前受的傷太重，身體已經被打爛過一次，這副重新塑造的身體中沒有恢復太多的記憶……」奈亞子看到龍神誠的動作沒有絲毫減緩的跡象，終於快速道，「我的記憶中有一些很有價值的東西，以後也會繼續提供給你，作為你收留我養傷的報酬，另外！制衡！制衡！」

　　龍神誠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他露出了足以成為天祈無數人夢魘的笑容——那被很多人稱之為「龍神之壓榨」和「大奴隸主之剝削」的笑容。

　　「奈亞子小姐，歡迎你的加入。」

第十三章蘿莉與肉

　　風兒吹動樹枝，葉子發出嘩嘩的聲響，清脆的蘿莉音抑揚頓挫地講授著化學的課業，小小的身影在講台上奮力地移動著，二年A班的學生們在很認真地聽講著。

　　因為化學課的授課老師變成了月詠小萌，所以大家的上課積極性得到了空前提升。

　　首先我們來了解一下小萌老師這個人。

　　蘿莉控不是罪過，但是稍微把持不住就會成立嫖宿幼女罪，這一直是廣大紳士們難以忍受的事實。而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但丁先生說，小萌老師的存在為夢想家們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她真的是蘿莉控們夢寐以求的合法蘿莉，推了也不用擔心被條子終結社會生涯。這位據說在心理學方面有著高超造詣的教師有著不可思議的幼兒體型，甚至被認為是返老還童藥劑的臨床試驗者，身高一米三五，外貌如同十二歲的小學生一般，即使是看起來清音腰軟易推倒，實際上，小萌老師已經步入虎狼之年了……

　　「啊……啊嚏！」正站在椅子上努力地在黑板上寫著化學式的小萌老師可愛地打了個噴嚏，似乎有不明所以的狂熱低吼在學生中響起，無論男女，大多數學生都露出了「好想抱在懷裡摸摸啊」的表情，有時候，蘿莉控是不分性別的……大概。

　　「嗚嗚……昨晚一不小心喝多了嗎？」月詠小萌揉了揉小鼻子，自言自語道。

　　沒錯，雖然這位蘿莉教師仍然保持了很多童年時代的閃光點，比如說聲音甜得發膩，完全是進入第二性征前的小女孩兒的聲線，語尾還會拖長，連睡衣都非常孩子氣，但是……她也將一些大齡剩女的惡劣屬性繼承得完完全全。比如說酗酒，比如說抽煙，在天祈教師群體中有著「人形煙灰缸」和「酒精囤積器」等可怕的綽號，此外房間極為邋遢，四處是喝空的啤酒罐和抽完的煙蒂，完全不懂打掃為何物……

　　但這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只有少數人知道，在大多數眼中看來，小萌老師依然是大家喜愛並衷心想要呵護的鎮校萌物。不過也因為這一點，龍神誠覺得自己有很多很多理由俯視周圍這一群膚淺的凡人，一群外貌協會的渣滓，你們如何能知道這群大人隱藏在純良外表下的邪惡本性……

　　天祈的教師團體，不，應該是校方團體，絕對沒有純粹的好人，每個看起來純潔善良的家伙，都能輕易撈起一些黑不溜秋的積年案底，比如說阪田銀時，阪田銀時，還有阪田銀時。

　　龍神誠一邊注意著小萌老師的講授，一邊思索著一些事情，奈亞子和千尋已經正式入住龍神家了，依然有很多問題需要注意和解決。比如說兩人的來歷沒有徹底弄清，尚不知道他們是否對人類有威脅，奈亞子也就罷了，千尋如今純潔得像是白紙一樣，正是給他重塑三觀的大好時機，一定要好生安排……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眼前一晃，抬頭一看，柏崎星奈在小萌老師看不到的死角處向他招手。金髮少女看到他的目光望向這裡後，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後衝他比劃出一連串的手勢。

　　手語嗎……雖然這種技巧並不是什麼普及的技能，但對於無所不能的龍神誠來講，並不算什麼。學生會長推了推眼鏡，用唇語將柏崎星奈的意思無聲地解讀出來︰「龍神同學，我身體好熱，請你快來撫慰我吧，人家快忍不住了……」

　　「！！！！」柏崎星奈雙眼圓睜，隨即臉漲得通紅，活像一隻被煮熟的大蝦，她急得淚水充盈眼眶，一個勁地向龍神誠擺著手。

　　於是，龍神再度解讀︰「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要誤會了！本小姐可不是天性淫蕩，只是比較忠實自己的欲望罷了！」

　　柏崎星奈無聲地怒號著，抬起手來抓狂似的捂住了腦袋，一會兒之後，才撕下了一片紙，在紙條上寫寫劃劃，然後團成小球，向龍神誠擲來。

　　會長大人伸手夾住，展開一看︰「聽說你家住進了兩個怪客？」

　　……怎麼在無關緊要的地方如此消息靈通？龍神誠心中奇怪道。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一直以來都在收養奇怪的家伙，讓他們在天祈開始新的生活，無論是千尋還是奈亞子，也終究是要跟大家接觸的，那就趁此機會……

　　嗯，決定了。

　　龍神誠衝柏崎星奈溫和一笑，少女像受驚的小鹿一樣收回了目光，臉上有點紅，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回過頭去，看向龍神。

　　而此刻的龍神誠將那片小紙條撕成了碎片，然後打開了眼鏡上的微型撕裂立場發生器，將碎片擊破，毀滅了證據，而後，他重新從本子上撕下了一片紙，在上面寫著什麼東西，察覺到星奈的目光後，龍神誠抬起頭，重新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柏崎星奈臉色大變，無力地向龍神誠伸出手，試圖阻止即將發生的不可阻止的事情。

　　龍神誠不為所動，他將筆放下，端詳了一下重新製作的小紙條。紙條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字體秀美端麗，將柏崎星奈的筆跡模仿得分毫不差︰「龍神同學，人家的身體變得好熱，能來安慰一下人家嗎？胸口好悶呢，這樣下去的話，胸部比年齡還要大了……」

　　然後，正直的龍神誠同學舉起了手，對柏崎星奈擾亂課堂秩序的行徑進行了義正言辭的報告︰「月詠老師！柏崎同學向我傳遞內容糟糕的小紙條！太可怕了！」

　　「砰！」柏崎星奈蒼白化的身體無力地倒在了課桌上。

　　見證這一切的周圍同學們同時打了個寒噤，面對著柏崎星奈「幫我說句公道話吧」的懇求眼神，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可恥的沉默。

　　上課時，要好好聽講……

第十四章來我家玩吧！

　　最終，這一張被龍神誠稱為「太可怕了」的小紙條並沒有公之於眾，而肉也只是被小萌老師彈了一個爆栗了事。小萌老師不是笨蛋，也大概能看出星奈是眼鏡大魔王一時興起的受害者，不過龍神誠將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而掌握真相的目擊者們在學生會長的必殺死光之下選擇了沉默，所以小萌老師只能選擇稍微懲罰一下肉，誰讓她先遞小紙條了呢。

　　嗯……個人認為，之所以不是口頭批評而是使用爆栗這種物理性懲罰手段，小萌老師，大概也是受了「胸部比年齡都大」這句話的刺激吧。

　　畢竟，如果貧乳們口頭上有一千個理由證明自己比巨乳優越，那她們心裡肯定有一千零一個理由渴望擁有一對巨乳……大概。

　　下課後，星奈氣衝衝地瞪了龍神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雖然什麼都沒講，但是那個充滿怨念的背影依然散發著強烈的「我很生氣快來向我道歉快來安慰我否則就哭給你看」的訊息，龍神誠推了推眼鏡，從本子上撕了一條紙，團了起來，隨手一彈，正中星奈的頭頂。

　　少女賭氣似的扭了扭身子，金色的秀髮一陣蕩漾，將紙團晃了下來，繼續鬧彆扭中。

　　龍神誠從兜裡掏出一把彈弓，扣上了三隻小紙團，默默地調整了一下角度，同時命中。

　　星奈將手臂環在桌上，將頭就地一埋——需要強調的是，作為天祈知名的波霸之一，她有著「將胸部橫在桌子上」的恐怖技能，所以那一對呼之欲出的巨大胸部和兩隻玉臂，正好圍起來一個溫暖的港灣，將頭埋在裡面，真是午睡和鴕鳥躲避的好去處啊……

　　面對肉那不配合的行為，龍神誠漠然一笑，繼續從兜裡掏出一把銀色的小手槍。

　　槍口噴射出的竟然還是小紙團，一團一團的，總共十五發，砰砰砰砰的擊打在肉的頭上。

　　這個愚民！愚民！惡劣的魂淡！

　　——不過這種感覺，好像很熟悉啊。

　　柔軟的彈丸擊打在腦袋上，背上，身上的感覺。

　　星奈一邊閉上了眼鏡，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段記憶，很久很久以前，那時的大家還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也流行過一陣槍戰游戲——用彈簧槍支互射軟木塞的游戲，那時的大家還沒有性別之類的認知，在頑皮的男孩子們的帶動下，小女孩兒們也喜歡上了這風風火火的游戲，當時只有龍神誠在旁邊冷眼旁觀，直到自己將他拉入了戰團……

　　然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挺旋轉機槍，用鋪天蓋地的彈幕將雙方打得四散奔逃，嗡嗡作響的電動馬達和軟木塞發射的砰砰砰砰聲真是讓人記憶深刻啊。

　　「嗡嗡嗡嗡……」

　　「沒錯，就是這種聲音……咦咦咦咦？」星奈猛然彈起，回頭一看，龍神誠站在不遠處，眼鏡閃爍著不可名狀的光芒，手提著一把散發著黑色金屬光芒的加特林機槍，槍身微微地震動著，仿佛下一刻就會噴射出鋪天蓋地的白色彈丸。

　　她大聲吐槽道︰「這種東西是從哪裡拿出來的啊！你打算幹什麼啊！」

　　「回答一，是從口袋裡拿出來的。」龍神誠推了推眼鏡，「回答二，打算讓你重溫一下童年的回憶。」

　　「你是小叮噹嗎！」肉下意識地吐槽了一句，隨即臉色一紅，「啊……你還記得呢。」

　　「嗯，畢竟是童年，不是毫無意義的記憶信息，有保留的價值，我記得很清楚。」龍神誠推了推眼鏡，淡淡道，「那時候是你把我拉進游戲的，結果跑得最慢的也是你。那時候你還是短髮，似乎是為了配合大家的游戲，連公主裙都換成了T恤和長褲，結果在逃跑時一跤摔倒，因為當時公園的草坪很柔軟，所以沒有跌傷，但是由於意外，褲子被絆了下來，連內褲也被扯掉了一半，順便一提，當時的內褲是小熊圖案，因為我用槍朝你的屁股掃射了五秒鐘，所以記得很清楚……」

　　教室裡響起了噗噗的悶笑聲，肉臊得滿臉通紅，雙手揮舞著想要制止龍神的發言，要說班裡與龍神誠關係最好的，大概星奈可以排進前三吧。由於父輩的親近和天祈的特殊性，坑二代們有很多接觸和交往的機會，龍神兄弟的青梅竹馬不少，但像肉這種從小被S到大從來沒有反抗過的，在誠的心中應該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大概。

　　「啊，青梅竹馬啊……真好呢。」羽川翼推了推眼鏡，望著纏在一起的誠和星奈，低聲笑道，隨即，得到了一部分人羨慕的共鳴。

　　「那說正事。」龍神誠隨手將手中的玩具加特林壓縮成方方正正的模塊，塞回了兜裡，推了推眼鏡，「周末的話，來我家玩吧。正好可以介紹他們兩個給你認識一下。」

　　「好啊，我的話當然沒問題咦咦咦咦？」星奈隨口應承，然後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也也也也就是說……」

　　她莫名其妙地紅了臉︰「你你你你你你要邀請我去去去你家？」

　　「怎麼了？你又不是沒來過。」龍神誠淡淡道，「你父親不許你來嗎？」

　　柏崎星奈的父親，柏崎天馬，是天祈理事會諸多理事之一，理事會因為代表的利益不同，與龍神誠率領的學生會是旗幟鮮明的對頭，無論是以「鍛煉一下小輩的能力讓他體會到社會的殘酷」還是「報復一下止那粗魯的野蠻廝子在學生時代對本大爺的壓榨」為理由，都沒有道理對龍神誠手下留情，自然是樂於下絆子。而龍神誠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擊絕不含糊，經常會幹出讓天馬先生牙痛的事情，所以被敵視也是……

　　「啊啊啊，不是，爸比也讓我與你多多往來一下……啊啊啊啊！總之就這麼定了，周末我一定會來的哦吼吼吼吼，準備迎接我的大駕吧哈哈哈哈哈……」突然，肉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並將上節課龍神誠坑她的事情忘記到九霄雲外了。

　　龍神誠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走向自己的位置。

　　「……真好哄。」

　　「什麼？」星奈轉過頭來，好奇地望著龍神。

　　「沒什麼。」學生會長推了推眼鏡，泰然自若。

第十六章開戰吧！帝皇！

　　事實證明，誠君的顧慮有些多餘，第二天起來，腦蟲表示一切正常。

　　千尋依然保持著環住自己的坐姿，盯著他憨憨地笑。

　　……浪費了那張臉啊，明明很有王霸之氣的。龍神誠搖了搖頭，招呼道︰「早安。」

　　「早……安？恩，早安，清晨夢醒後對他人的問候……雖然沒有實質上的意義，但依舊可以給與他人以好的心情……」千尋自言自語道，然後嘗試著，「兄長……早安。」

　　被進化腦蟲評價為近乎於完美的軀體果然各種方便，雖然是以坐姿睡了一夜，但他看起來並沒有任何不適，不僅黑眼圈一點沒有，甚至連眼屎都不見半分。

　　「壽命的限制在於靈魂和身軀的雙重衰老，我的靈魂比較特殊，完全沒什麼問題，而壽命的長短很大程度上取決端粒……端粒黴雖然可以讓細胞理論上處於無限分裂的狀態，從而達到青春永駐的效果，但即使是蟲群的生物科技也無法有效地合理利用端粒黴，不致導致失控……」龍神誠暗自沉吟，「不過現在看來，千尋的基因序列或許可以提供有效的參照……」

　　「千尋，準備一下，今天我要你去一個地方，配合它們做一些實驗。你也可以與它們聊一聊，增加一些見聞和知識。」龍神誠打定了主意，推了推眼鏡，「沒問題嗎？」

　　「嗯，沒問題。」千尋想也不想就點頭應是。

　　「交談也是學習的一種。蟲群有著同人類主流迥異的價值觀，你可以通過與他們交流而體驗一下。」龍神誠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該下去做飯了，你來打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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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濕的蟲洞中，銀色的穿梭機飛快地前進著，無人駕駛的載具由智能ＡＩ通過預先設置的航道行駛，沿途的飛行蟲群接收到從腦蟲一層層下發的信息，拍動著翅膀或者鼓蕩著充氣器官，避讓開來，附著在附近的岩壁上，茫然地盯著這個與眾不同的異類。

　　千尋透過舷窗，望著這個與眾不同的世界。濕冷的地下城。

　　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光線，紫色和綠色交織在一起，蠕動的菌毯仿佛活體一般，面目各異的蟲獸沿著牆壁飛速地前進著，或者從石柱崖壁的洞口爬進爬出，而在底下的平谷中，巨大的活體建築噴吐著養料和空氣，每一次呼吸都能掀起狂風……

　　千尋沒有記憶，本來不會以人類的思維為基準，對這些蟲子表達出恐懼和不適，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從進入蟲群的洞穴開始，他就有些本能地不舒服，對這裡的一切既懷念又厭棄，這是因為什麼呢？他無法得出答案，答案應該在破碎的記憶中吧。

　　「瞧瞧，誰來了？」低沉的聲音在洞穴中回響著，艙門自動打開，千尋走了出來，茫然望著四周，這裡是一個高台，下方是無數的蟲卵，和破殼而出互相廝殺的蟲獸。

　　有著綠色皮膚和古怪形體的凱恩從高台的一個孔洞中探出了身子︰「按照人類的禮儀，我是不是要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凱恩，進化蟲群的領袖，主宰的智囊與助手，輔助陛下進行蟲群的基因序列調試，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是非戰鬥人員中的科研工作者。」

　　千尋記起了昨天剛看的有關日常禮儀的書籍，他伸出手來，微笑道︰「我是千尋。」

　　「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凱恩伸出來枯瘦的爪子，與千尋的手握在了一起。

　　很奇怪的感覺從千尋心中流出，他仿佛電擊一般放開了凱恩的爪子，幾秒鐘之後才平復了心境，他輕聲道︰「兄長讓我來這裡，配合你做一些實驗，然後跟你們聊聊天。」

　　「哦，聊天，我喜歡交流，因為交流會讓我們得到許多額外的情報和財富。」凱恩活動了一下爪子，「吞噬和吸收能讓我們掠取其他種族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的進化財富，而交流則會讓我們取得精神方面的進步……雖然意義不大。那麼初次到來的客人，你想要聊些什麼？」

　　「他們在幹什麼呢？」千尋指了指下面的場地，密密麻麻的蟲群相互地廝殺著，很多的品種，截然不同的外貌，以爪牙和噴射物互相戰鬥著，直到決出了一方的勝者。

　　「這是進化的過程。進化是一個反復選擇的過程，多種方向，同時追蹤，攫取最優秀的，蟲群只要最優秀的……」凱恩低語著，「觀察萬象，分析選取，整合強大，推動進化，這是陛下賦予我們的職責……進化蟲群的職責……」

　　「進化……」他仿佛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詞，「進化的目標是什麼？完美嗎？」

　　心中不安而奇特的情感慢慢地放大。

　　「完美？沒有完美。完美的定義是在不斷改變的，因為完美意味著不再進化，而進化是永無止盡的。」凱恩發出了古怪的低笑，不厭其煩地解釋道，「所以完美只是一個悖論，它只可追求而不可達到，只是一個前進的動力和目標。」

　　奇怪的情緒被不明的原因越發放大，千尋聽著凱恩的低語，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腦袋。

　　「你怎麼了？我能感知到，你的靈魂很不安，精神跳脫而茫然，聽主宰說你失憶了，想起到了什麼嗎？」腦蟲平靜道，「你有一種無所適從的茫然，這也許取決於你失憶前某種強烈的意志，聽我說，解決的唯一途徑是不斷地尋回記憶……」

　　「不……這種感覺，似乎是憤怒……」千尋茫然地晃著腦袋，「我對你……憤怒？」

　　「憤怒？憤怒是腎上腺素等激素急劇分泌所產生的情緒，來源於生命的威脅和敵人的壓迫，蟲群是主宰手中的刀，陛下並未表露敵意，所以蟲群並不會對你露出獠牙，所以，你不需要對我產生憤怒的情緒。」凱恩疑惑道，「所以，平穩你的情緒……」

　　所以，平穩你的情緒……

　　電光火石的瞬間，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一段莫名的話。

　　「所以，平穩你的情緒，並且放棄吧。我們永遠不會承認你的身份，蟲群的偉大君主自始至終只有一位，我們會進化出更鋒利的爪牙對抗你的戰艦和靈能戰士，我們會進化出更堅固的甲殼擋住你們的炮火轟鳴，我們會踩過你們族人的屍體，整個族群不甘而絕望的亡骸，因為你們擋在了蟲群的面前！只剩下我們了，但主宰的命令會得到徹底的執行，蟲群會成就巔峰，在宇宙最強種族的位置等待著陛下的歸來！如果你膽敢挑戰蟲群之心，那就準備好跟你的帝國一起作為蟲群進化的餌料！開戰吧，帝皇！你的敵人是泰倫蟲族！」

　　「蟲群，進化再啟！」

第十五章和諧的龍神家

　　

　　嚼。

　　嚼嚼。

　　嚼嚼嚼。

　　大嚼特嚼。

　　餓死鬼般嚼。

　　氣吞山河地嚼。

　　銀髮碧瞳的美少女以狂暴的姿態掃蕩著桌子上的食物，一時間汁水四溢，殘渣飛濺——在這一點上，大胃王們的特點是相通的︰將撐死作為人生最幸福的終點。

　　關於這一點，非『不撐死不幸福星人』雖然沒有食量上的特殊需求，但肯定是要填飽肚子的。抖M們通常會苦笑著看著對方將所有的食物掃蕩乾淨，在餐後流著淚找些零食填填肚子，而抖S們卻會絲毫不讓地維護自己吃飽飯的權力——通常是以毫不留情快速爭搶的方式。

　　但這只是普通抖S的行徑，超級抖S的方式通常帶有濃厚的暴力主義色彩。

　　在最後一塊牛肉被奈亞子搶先抄走之後，龍神誠的鏡片寒光一閃，鋼叉就勢一刺……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奈亞子跳了起來，捂著自己的手臂大聲慘叫著，雖然慘叫的內容有些奇怪，「啊啊啊啊啊這種恰到好處的痛苦真是讓人欲罷不能！欲罷不能啊！」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才怪咧！」與此同時，餐桌的另一側也響起了猩猩鍵的咆哮聲，原來一直在觀察模仿誠君的千尋見到餐叉的正確用法之後，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叉子插向了鍵的手背，然後，堅硬的合金餐具被武神心隨意動的罡氣震成了碎片，鍵跳了起來，怒目道，「你這傢伙想要挨揍嗎魂淡！」

　　由於父母長期在外工作的原因，如今的龍神家只有四個常駐人員︰代行家主龍神誠，大型靈長類寵物猩猩鍵，大型肉便目寵物奈亞子，大型天然綱寵物千尋。

　　「吼吼吼吼！我似乎被很微妙地歧視了！」奈亞子那長長的待毛團成了一個警戒的符號。

　　沒有人理她。如今的龍神家什麼人都有，就是沒有正常人。從面癱三無腹黑的家主到笨蛋基佬蠢受的大猩猩到三無天然失憶的千尋，沒有人能夠欣賞她特意定制的銀髮碧眼柔弱嬌軀的外貌，事實上奈亞子所做的融入這個小團體的一切努力都收效甚微。

　　對她而言，一切都很新鮮且值得體驗，地球上的娛樂活動比如說吃喝玩樂佔據了她三分的注意力，龍神誠佔據了四分，千尋佔據了三分。大邪神的化身一邊努力回復力量，一邊監視著龍神誠——這個三無眼鏡男不僅僅是她此行的目標，更是巨大的威脅。

　　這個家伙由於奇葩的思維模式和不甚正當的三觀導致了其節操的嚴重匱乏，哪天發現了她的異常或者耐心耗盡，轉眼間就會將她扔進解剖室裡，眼睛連眨都不會眨。話說這種喜怒無常的架勢還真有那位大人的一點神韻啊……

　　除此之外，千尋也吸引了她很大的注意力。將這個分身悄無聲息地弄死也是奈亞子的目標之一，太可怕了，僅憑逆流時光投放的分身就能將全盛狀態的匍匐之混沌完全打爆，未來會出現這麼可怕的傢伙嗎？無論如何，一點要把他弄死……

　　相比較而言，千尋要單純得多。他只需要完成誠君的命令，靜靜地看著他，然後回想逝去的記憶，就可以了——然後以調戲龍神鍵作為工作之餘的消遣。

　　——沒錯，他在絕對服從並跟隨龍神誠之餘，也自得其樂地對鍵做著各種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和敵對行動，仿佛這兩種行為，都是發自靈魂的天性一樣。

　　千尋過得很充實，至少現在是這樣。

　　最終，龍神誠的發言結束了這一場依然很熱鬧的晚餐︰「周末有朋友會來，你們也該認識一些了，另外，據可靠消息稱，狒狒……不，父親的話，明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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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龍神誠關閉了電腦，收拾好桌子上散亂的文件紙張，準備就寢。

　　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然後是微弱的敲門聲，龍神誠拍了拍手，門自動打開，不出意外，進來的果然是千尋。這個擁有著太陽般光輝耀眼的外表的男子依然沒有回憶起任何東西，除了完成龍神誠交給他的課業和命令之外，他只是在呆呆地仰望著蒼天，眼中交織著迷茫與好奇，努力地回想著什麼。除此之外，他對包括龍神鍵和奈亞子在內的所有人都極為冷淡，與外向到自來熟的奈亞子處於兩個極端——唯有面對龍神誠時，他的表情忐忑而依賴，他只相信龍神誠一個人，會一絲不苟地完成他的所有指令，並且將他看成生命的全部。

　　進來後的千尋先看了龍神一眼，然後靠著牆蹲下，雙手抱著膝蓋，仿佛擁抱著整個世界。他的位置正對著龍神的床，確保一抬頭就能看到那個方向，然後閉上了金色的眸子，試著讓自己進入夢鄉。

　　——雖然也有分配的房間，但是千尋拒絕在那裡休息。

　　啊，雖然看起來很奇怪，但千尋還是很上道地只在就寢的時候才進來。龍神誠雖然對這種情況感到很不自在，但是每次一提及，千尋立刻會回以悲傷的目光，莫名其妙地就讓龍神誠產生了很濃厚的負罪感，所以經過了短暫的糾結，龍神索性默許了這種奇怪的情景。

　　但是照例，睡前他仍然從機械境中招來了一頭輪值腦蟲，今天的是思金氏族的索烈格，在思金蟲族向半機械化方向進化的主旋律下依然酷愛近戰的嗜血戰鬥狂。思金的尊王叮囑道︰「看住他，敢爬上床來，直接肛掉。」

　　索烈格的精神觸鬚附著在一隻剃刀蜂上，這種半機械蟲獸的外形酷似一道雪亮的刀片，當幾百隻剃刀戰蜂組成剃刀蜂群，就形成了思金步兵戰鬥序列的基礎炮灰，同時也是索烈格最喜歡用的兵種之一。他出戰時，成千上萬組剃刀蜂群會匯合成遮天蔽日的金屬洪流，繚繞在他那巨大的身軀周圍，跟隨索烈格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擋下遠程攻擊，撕碎近身的微小目標，總之戰爭巨獸狂飆突進，劍刃風暴隱天蔽日，用腦蟲們酸溜溜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騷包，極其的騷包。聽了龍神誠的囑咐後，這個狂暴但悶騷的家伙操縱著身軀柔軟的剃刀蜂擺出了「（~□~）」的顏表情，示意保證完成任務。

　　——在時崎狂三的教唆下，這些傢伙惡意賣萌的技能越發純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