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蓋亞的異鄉者 作者:晴愈少(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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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4-11-15 18:02:1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6 118576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5:28
第六十九章、愛因茲貝倫城血戰(2)


    “scalp!(斬)”

    一聲輕喝,愛因茲貝倫城的大門終於洞開…不,準確的說,華麗的木門就好像尖刀下的黃油,毫無抵抗之力的被切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轟!!

    結界已經崩潰,門扉已經洞開,一步一步向著城內走來的肯尼斯仿佛已經享受著勝利者的榮光,這滿屋的光華也為之閃爍不安。

    “阿奇博爾德家族第九代家主,肯尼斯·艾爾梅洛來到此處”

    自報家門是魔術師的禮儀,也是經受著自己規則的神秘守則,配上肯尼斯那詠歎調一般的宣講,簡直就像是最完美的貴族。

    “愛因茲貝倫的魔術師啊,且向聖杯賭上性命和榮譽,堂堂正正和我一戰吧!”

    類似於這樣的戰鬥肯尼斯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而且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在這裏取得勝利之後,他還要將剩下的五位master全部狩獵,將阿奇博爾德家族的名號永遠鐫刻在聖杯的基座!

    然後,回應他的驕傲的,並非是衛宮切嗣的誠惶誠恐…正相反,整座城堡寂靜無聲,只有安裝在大廳的兩台監控探頭向他微微“致意”。

    果然是只會耍些小手段的鼠輩啊。

    如此想著,肯尼斯毫不猶豫的邁開了腳步,當他的小腿碰觸到那根肉眼不可見的細線的瞬間,實現埋藏在石膏像裏的定向爆破地雷瞬間激活。並不算很複雜的開關,可當撞針壓進**內部,數以千計的金屬射彈頓時向著肯尼斯的方向傾瀉而出。

    然而遺憾的是,這足以讓普通人死上十次的陷阱,卻在那由水銀構成的球形靜態防禦面前無功而返,空留下了一片殘骸…

    “竟靠機關陷阱來暗算,愛因茲貝倫家已經墮落至如此程度了嗎?”

    仿佛是在教訓無知的後輩,這種對於御三家的蔑視讓肯尼斯日益膨脹的自尊心得到了進一步的滿足!

    “也好,從現在開始便已不是決鬥,而是討伐!AutonlatoporIunlquaerere(自動索敵)。”

    盤踞在他身邊的月靈髓液頓時變化了形態,由於本身為液體金屬的特性,幾乎無孔不入的水銀頓時以肯尼斯本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去,仿佛緻密的管道一般探查著整座城堡的動靜。

    “哼,終於找到你了,鼠輩。”

    身體並沒有移動,然後作為“魔術禮裝”的月靈髓液則自動切開了頭頂的天花板,將自己的主人送到了那個“倉惶逃竄”的敵人面前。

    “Scalp!(斬)”

    沒有絲毫的猶豫,對於這種魔術師之恥一般的任務,肯尼斯沒有更多交談的閑心。然後這勢在必得的一擊卻並未同想象中一樣將對方的身體整個切斷。

    “Timealter--doubleaccel!(固有時制御二倍速)”

    其父衛宮矩賢作為受到封印限定的魔術師在時間結界的研究方面可謂是獨樹一幟,而接受了父親20%魔術刻印的切嗣當然也不是只會使用槍械和武器解決問題…他毫無疑問也是一名魔術師!

    瞬間的交錯,切嗣在千鈞一髮間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奧?”

    未能一擊畢功,稍稍出乎了肯尼斯的預料,但很快,阿奇博爾德領主就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將自己體內化為固有結界,操控時間來加速嗎?看來還是懂的一些魔術的嘛,好歹也算是受過一些魔術熏陶,這個卑鄙小人卻整天刷這些下賤的小伎倆…哼,下地獄去了解自己的分量吧!”

    “ire:sanctio!(追蹤抹殺)”

    月靈髓液聽從主人的召喚,頓時再次散開。然而桀驁不馴的肯尼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切嗣為自己布下的死局。所以命中注定,這位降靈科神童的魔術師人生會葬送在對方的一顆起源彈之下。

    沉醉於自己世界中的他更加沒有注意到,在城堡的外圍,那些陰暗而潮濕的地方中,正發生著另一宗謀殺!

    —————————————————————————————————————

    黑袍,骨面。

    Assassin仍舊是萬年不變的武裝。

    對於能夠隨時融化進黑暗的他們來說,形象其實並不是問題,反正當敵人完全分辨出他們的形體時,恐怕早就已經分出輸贏了。

    刺客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然而在今天,黑暗卻不再是他們的夥伴…

    “已經確定assassin的數量了嗎?”

    在城堡的外圍,司儀一如往常的帶著頭盔,向身邊的高挑女子發問。

    “嗯…總共有三十一個,但每一個數值都低的驚人啊…你上次竟然和這種傢伙陷入苦戰?”

    “**…”  

    “哼…”

    雁夜不快的悶哼一聲,卻也沒有進一步抱怨…她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

    “目前其中有二十九個都在saber和Lancer的戰場附近,監視衛宮切嗣和肯尼斯的只有兩人。”

    “這樣啊…”

    用不慣騎士劍的司儀早些時候就從冬木附近的古寺中偷出了背後那把**…雖然據說是某位著名工匠的手筆,但被司儀看中,其實還是因為它更接近唐刀的外形。

    嘛,對於擁有著“騎士不死於徒手”的狂戰士來說,物件本身並沒有更深刻的意義就是了。

    “那麼我先去解決城堡那邊的問題,你就繼續在這裏待機…美女,可千萬不要被別人發現奧。”

    “廢話!”

    “哈~”

    輕笑一聲,司儀把**用一層黑布裹好,在真正發起攻擊之前,那些黑紅相間的光芒反倒是礙事…雖然他並不是以assassin的職階出現,但不論怎麼說,曾經有著不太愉快經歷的他並不缺乏隱藏和暗殺的天賦。

    從這一刻開始,在屬於他的舞台上,即將開始最瘋狂的表演!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5:31
第七十章、愛因茲貝倫城血戰(3)


    沒有任何雜念,也沒有任何負累。這一次,能夠隨心所欲使用自己力量的司儀再不復之前的半分窘迫。

    …

    Berserker。

    …

    專為戰鬥而生的狂戰士,如果拋開寶具,單單以個體戰鬥力而言,第四次聖杯戰爭中恐怕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何況如今的司儀在擁有“臨界”這張底牌的情況下實力還要遠遠超過原著,而作為他的敵人,偏偏又是正面戰鬥能力最弱的assassin…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不公平,所以自然也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招來招往,有的,只是一場血腥而殘忍的屠殺!

    …

    簡直就像是掠過草原的疾風,在黑暗之中,沒有人能夠反抗穿著漆黑盔甲的司儀,而他手中的那把**也不斷閃爍著妖異迷人的紅芒,在獵物的視線中劃出一道紅線,然後再給予對方永恒的黑暗。

    事實上,一邊倒還遠遠不足以形容如今的戰況。

    被安排在城堡附近的兩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敵人的面貌就已經化作了刀下的亡魂,這些基礎能力值遠遠低於一般水準的servant甚至不需要司儀出盡全力,僅僅是開啟“臨界突破”就足夠讓他們在陷入恐懼和慌亂前消失乾淨。

    “監視saber和Lancer戰場的assassin已經發覺了你那邊的情況,但是對方好像並不想再擴大損失,目前正在撤出戰場。”

    通過使魔,躲在結界中的雁夜為司儀充當了嚮導的角色,在陣地戰的索敵方面,擁有著一部分caster能力的她絕對是最好的“雷達”。

    “把具體的方位指給我。”

    沒有其他廢話,既然作戰已經開始,如果還是像之前一樣不疼不癢的除掉幾個assassin的分身就草草了事根本就沒有意義。既然已經開了殺戒,那麼目標就是把對方徹底鏟除…至少也要讓assassin徹底失去偵測情報的能力才行,這不僅僅是為了彌補今夜用掉的魔力,更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鋪路。

    “保持你現在的方向,再向前一百米左右應該就會和對方遭遇…小心,那裏距離Lancer和saber的戰場已經很近,如果不能短時間內解決掉的話,恐怕遲早會引來那邊的注意。”

    “哈…”

    當走上了戰場之後,司儀這個狂戰士終於有了一點點瘋狂的架勢。手中盛放著殺戮光芒的他和平日裏好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凶猛而強烈的壓迫,以及絕不留下任何生機的凶暴,終於將狂戰士的形象刻畫的更加清晰。

    “放心,他們走不掉的。”

    **一揮,在黑暗的叢林裏,鐵血的獵人繼續著殺戮的盛宴。

    ——敵人一共還剩下29個。

    不知道,這些脆弱而膽小的敵人,究竟能在他的面前堅持幾秒?

    —————————————————————————————————————

    “撤退!”

    從剛剛開始,命令就已經被下達。實際上作為同一人不同人格具現的assassin對於暗殺者有著比誰都敏感的職業守則。

    好勇鬥狠不存在於他們的字典當中…與其說他們是戰士,倒不如說是情報員更加合適。

    比起勝負,他們對生死更加銘感,所以當其中兩人被以相同的手法在短時間內連續格殺之後,不管是作為servant的assassin還是作為master的言峰綺禮都已經了解事不可為。

    撤退的命令很早就已經下達,但到底能不能走得脫,卻不是他們說的算…

    開始逃離到現在,時間才僅僅過去了不到半分鍾。剛剛才脫離saber和Lancer警戒圈的他們卻已經站到了懸崖的邊緣。

    來自愛因茲貝倫城的方向,一個漆黑的怪物已經擋在他們的面前。

    從他出現在assassin們視野中的那一刻起,“逃亡”就已經變成了等同於“赴死”的詞語。所以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握緊手中的短刀和猛毒,戰戰兢兢地盯著眼前那個籠罩在黑煙中的怪物。

    是的…怪物!

    比起上一次受傷而且魔力供給有限的情況,這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berserker就像是一片永遠摸不到底的死海,深邃、沉默,只有那雙如同他們熱血般赤紅的眸子,散發出危險的殺意。

    等待,讓人瘋狂。

    尤其是等待死亡!

    終於,在他們所有人面前,司儀將右手的**和左手的匕首交叉疊放,摞在了胸前。

    那閃爍著紅黑光芒的十字象徵著復仇的火焰,也象徵著他們的終末。

    “吼…”

    低沉而猙獰的吼聲從他的口中逸散而出,比起威脅,那聲音更像是魔鬼的獰笑,而一直呆在他頭上的特質頭盔,也仿佛從口部咧開了一抹殘酷的微笑。

    “啊…啊啊啊啊!!”

    握住凶器的手終於開始顫抖,由多重人格分裂出的暗殺者終於開始有所行動,因為那沉鬱的空氣,簡直把他們壓榨的透不過氣來!

    所以,他們選擇了進攻…即使一開始就沒有指望過自己能夠取勝,但至少,不用再忍受這份可怕的折磨。

    “哈…”

    頭盔下,傳來了司儀沙啞的笑容,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聽見berserker除了嘶吼之外的聲音,當然,這恐怕也是他們最後能夠聽見的聲音。

    溫熱而甜腥的感覺開始在喉嚨蔓延,等到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眼前卻早已找不到敵人的蹤跡。只是眨眼之間,整個世界就開始在眼中旋轉…

    精心準備的**和從其他assassin那裏獲得的匕首同時發揮了功效。

    那夾雜著狠戾和殺意的紅色光帶就好像幽靈一般一口氣掠過了所有的敵人,等到司儀再次現出身形的時候,戰鬥卻已經畫上了休止符。

    凡有氣血,皆如草木,草必凋亡,花必枯萎…

    在擁有壓倒性力量的紅芒面前,他們就好像秋收的麥子一樣倒下——不會感覺到任何痛苦,便迎來了屬於自己的死亡。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5:36
第七十一章、愛因茲貝倫城血戰(4)


    咚!!!

    華麗的走廊伴隨著震天動地的聲響,頃刻間毀於一旦。

    染血的手掌發泄似的拍打在牆壁上…竟然在這種爛仗中受傷,肯尼斯已經出離了憤怒,他一定要將那個雜種找出來,然後讓他在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中死去!

    “無聊透頂,我可不是為了做這些才來參加聖杯戰爭的!”

    憑藉在體內固化結界從而控制時間,那隻該死的老鼠竟然用時間停滯的辦法瞞過月靈髓液的偵查,甚至還憑藉古古怪怪的武器突破了他魔術禮裝的自動防禦…這簡直是不可饒恕,這是對阿奇博爾德家的侮辱!

    “那傢伙…到底在哪兒!?”

    甚至沒有先處理傷口的打算,對於肯尼斯來說,找到那個雜碎才是現在的最優先事項。

    於是,被他操縱著的魔術禮裝再次肆無忌憚的破壞著城堡裏的一切。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他內心的怒火,恐怕就要把自己點燃!

    …

    “找到你了,臭老鼠。”

    突然停下了腳步。肯尼斯回過頭來,而他的嘴角也勾起一抹殘忍而不屑的冷笑。

    …走廊的另一頭,在月光照不到的窗欞陰影裏,那個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的男人終於露出了身形——衛宮切嗣,saber的master!

    “你不會以為剛才的那種手段還能奏效吧?無恥之徒”

    左肩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溢出鮮血,可那居高臨下的態度卻是做不得假。

    “你之所以能占到我的便宜,既不是因為策略,也不是什麼奇謀。不過只是因為不合邏輯的偶然而已!我很快就會讓你明白這其中有什麼不同。”

    阿奇博爾德領主驕傲的揮動了自己的右手,盤桓在自己身後的月靈髓液立刻接受了命令,一點一點向著敵人的方向移動。

    “我不絕不會讓你死得痛快,我會一邊用治癒魔術保住你的肺和心臟,一邊將你淩遲處死!”

    那些惡毒的詛咒,以及幾近扭曲的神態,在這條注定要分出生死的走廊裏顯得那般恐怖,恐怕就算是再堅強的戰士,面對這樣的威脅都要面色大變…但偏偏,站在肯尼斯對面的那個男人依舊毫無表示。

    衛宮切嗣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一樣,只是自顧自的把子彈推上了槍膛。而這樣的動作無疑是進一步激怒了對方!

    “我要讓你飽嚐悔恨和痛苦,最後在絕望中死去!在那之前你會有足夠的時間去盡情詛咒…詛咒你那膽小怕事的雇主,詛咒玷汙了聖杯戰爭的愛因茲貝倫!”

    …

    瘋狂,開幕。

    槍火,鳴響!

    **搶在魔術師出手之前率先發言…畢竟是人類不管再怎麼快,始終逃不過子彈的追捕,就算是已經陷入瘋狂的肯尼斯也只好選擇了防禦。

    “Fervor,,mei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與之前單純的球形屏障不同,月靈髓液並不只是進行自動的防禦,而是在肯尼斯的控制下凝聚成尖錐一樣的結構,在他的面前構成了一道劍山!

    乒!乒!乓!乒!乓!

    子彈撞在防禦障礙上的清脆聲音不斷響起,可對於普通人來說再危險不過的火器,竟然無法傷害面前的壁障一分一毫!

    魔術師的力量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那種遠遠脫離人類極限的能為,無怪乎肯尼斯之前桀驁不馴的做派!

    他是一個真正優秀的魔術師!

    …可惜純粹的魔術師,是無法贏得戰爭的。

    切嗣的嘴角終於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一直被他握在右手,卻引而不發的“瓦爾特”,此刻終於將準星套在了敵人的胸口。

    “哼!”

    對此,肯尼斯卻顯得不以為意。已經被這支大威力手槍暗算過一次的他怎麼可能連續倒在同一個地方?

    “果然來這一招了嗎?蠢貨!”

    在對方扣下扳機的同時,面前的月靈髓液頓時變換了防禦結構,如同帷幕般的水銀先是向外散開,在捕捉到子彈的軌跡之後,又立即以螺旋式向內收緊!

    …

    精於魔術的肯尼斯對槍械和彈道並非是一無所知,而眼下他采用的應對方法,從物理學上看就算是切嗣也沒法兒挑出什麼問題。

    但,他還是輸了…

    ——起源彈:子彈會對“被擊中”的對象將切嗣的“起源”具現化。

    而衛宮切嗣的起源,正是“切斷”和“重連”,在這其中,則包含著“不可逆的質變”的含義。

    ——也就是說,只要用魔術對這子彈加以干涉的話,其使用者的魔術回路便會被切嗣的起源所摧毀,然後在雜亂無章的接在一起…越是優秀的魔術師,其魔術回路就越容易失控,最後短路,這樣一來,對方的魔術師生涯,自然也就走到了終點…

    沒錯,從子彈發射的那一刻起,勝負就已經很明顯了。

    肯尼斯自大的誇耀聲似乎還在這屋子裏回蕩,但他本人,此刻卻只能痛苦的倒在血泊之中。等待著被他口中最不像魔術師的人物,用魔術師的手段殺死…

    —————————————————————————————————————

    輕輕揮動手中的**,將殘留的血跡全部清除掉的同時,也將assassin貢獻的魔力通過早就刻印好的特別魔術陣列吸收進雁夜手中的螺湮城教本。

    “全都解決掉了。”

    “說得那麼帥氣,結果加上追擊,還是花了五分鐘啊。”

    “一個勁兒逃跑的敵人總歸很難捕捉嘛…”

    在愛因茲貝倫城外,剛剛完成了第一階段任務的司儀回到了雁夜的身邊。

    “Lancer和saber那邊的情況呢?”

    “和你之前預測的差不多,雖然還沒有分出勝負,但是體力和魔力都已經消耗了不少…切,剛才‘高風亮節’的騎士王似乎終止了這場決鬥,Lancer現在應該已經在營救肯尼斯的路上了。”

    在說到saber的時候,雁夜多少有些不屑,但到最後卻又有些懷疑起來。

    “只不過…你怎麼知道肯尼斯不是那個叫做衛宮切嗣的男人的對手?肯尼斯那傢伙在魔術上的造詣可是相當了得。”

    “哈…雁夜,給你個忠告吧。”司儀搖了搖頭“如果說除你之外,參戰的所有六位master裏有兩人可能是你最大的敵人的話,這個衛宮切嗣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個呢?”

    “…”

    另一個…司儀的目光望向了剛剛斬殺了assassin的**,是啊,如果單論危險程度的話,這個男人也許比衛宮切嗣還要更加恐怖。

    “這個回頭再說。”

    將武器背回身後,司儀再次出動…長夜漫漫,屬於他的戰鬥還遠沒有結束,剛才消滅assassin,最多只能算是熱身罷了。

    “接下來,關於Lancer和他master的行蹤,你可要給我盯緊了奧。”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6:13
第七十二章、忠義之路


    長劍刺入胸口。

    直透心臟的一擊為這場談不上榮耀的戰鬥畫上了句點。

    視線模糊之前,那個英俊地男人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

    ——“迪盧姆多…已報君恩。”

    —————————————————————————————————————

    背負著肯尼斯的Lancer一路疾走…主君的狀況現在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

    對於魔術師來說,比性命更加重要的魔術回路被全部破壞。現在他的體內簡直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要不是有違規的魔力提供契約,那Lancer恐怕連具現化都會出現問題。

    …主君失去了意識,自己也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如果在這種時候再發生戰鬥,不要說master現在的生命安全將受到威脅,恐怕連Lancer本人也很難在和強大的敵人抗衡。

    …

    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只要回到屬於自己一方的魔術工房就還有挽回的餘地。不管是對master的治療也好,又或者自己的魔力恢複也好,到了那個時候,迪盧姆多才有必勝的信心。

    然後,命運卻沒有給他們安全逃離死局的機會…

    在朦朧的月色中,一柄閃爍著紅黑色光芒的**從面前急速掠過,直奔Lancer的面門而來!

    …襲擊!?

    咬緊牙關,Lancer長槍掃過,“破魔的紅薔薇”頓時生效,將那柄凶器斬成了兩段,瞬間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可這樣的戰果卻並沒有讓Lancer感到一絲一毫的輕鬆。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背後的master放下,然後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戒備在附近!

    剛剛那一下…他已經依稀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那特有的紅黑色寶具,以及看上去蠻不講理,實際上卻技藝精湛的作戰風格都是他身份的最好象徵。

    雙槍平舉,Lancer不斷地搜索著敵人的蹤跡

    ——berserker!

    …

    躲得漂亮。

    司儀在心裏暗讚了一句對方的身手…然而,在眼下這種局面,不管槍兵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自己的宿命。

    能夠破除一切魔術的槍,以及能夠造成不可治療傷害詛咒的槍。

    如果只是依靠“騎士不死於徒手”的能力和對方戰鬥實在是太費功夫,畢竟同時躲開兩把槍的攻擊,甚至不能采用任何格擋,那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但,名為蘭斯洛特的英靈,並非是沒有屬於自己的寶具。

    …

    本來就無意隱藏的他從樹木的掩映中緩緩走來。

    密閉式的頭盔已經消失,甚至一直籠罩在他身體周圍的黑煙也全部沒有了蹤影。

    那身在月光下反射出美麗紫芒的盔甲每走一步都發出“哢嚓,哢嚓”的碰擊聲,直到司儀站定在對方的面前,那伴奏才終於消失。

    黑髮,黑瞳。

    面無表情的他,手中卻提著一口不可逼視的銳利長劍…

    “無毀的湖光”

    圓桌騎士,蘭斯洛特的真正寶具。

    僅僅為了使用它就必須把其他的寶具封印——然而,這份代價卻是絕對值得的。不論是那絕對不會毀壞的劍刃,又或是直接提升所有指數一個等級的強大增益。這柄因斬殺同伴而被冠以魔劍之名的利刃都是當世無雙的超強寶具!

    “berserker…這就是你的本來面目嗎?”

    對方如此詢問,然後司儀卻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就像他絕對敬重對方的騎士精神一樣,這一戰,他也必須把對方切實的殺死在這裏!

    橫劍!

    銳利的殺氣如同凝成實質的氣流,眨眼間就推開了身邊的煙塵。黑色的瞳孔鎖定了Lancer的方向,而微微蹲下的身體,則是開始戰鬥的準備。

    …

    沉默的空氣緊張到了極點,而這份暴風雨前的寧靜沒能在持續更長的時間。

    殺!

    右足頓地,借助腳腕傳導的力道將地面踏出了一道深深地傷口。原本各項數值就接近於A+的司儀,經過無毀湖光的加成更是將身體運動能力提升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那仿佛炮彈出膛一般的恐怖衝鋒在Lancer的眼裏拉起了一道模糊的殘影,等到因為身體下意識的動作而在兵刃上切實體會到那磅礴的力量時,對方的長劍甚至已經一度收回,演化起下一步的攻擊!

    “哼…”

    閃電的速度,沉著的攻擊。

    Berserker的進攻已經突破了所謂的“技藝”能夠彌補的力量差距的極限…更何況,擁有著無限之武煉的狂人作為一名戰士同樣有著不容小覷的武藝!

    雙槍根本就沒有反擊的空間!僅僅是招架住對方如同潮水般的進攻就已經費盡了心力,而哪怕是像現在這樣專心防守,恐怕用不了多久Lancer也不可能還能毫髮無傷。

    長劍呼嘯!

    淩厲的直刺被對方勉強躲過之後,隨之而來的下劈勢若千鈞!一紅,一黃兩支槍杆萬般無奈,只能交錯在頭頂,招架對方的追擊。

    雙臂發力,已經用上了十成力氣的Lancer原本就無暇反攻,但戰到現在,便是連守城的精力也快要耗盡!那致命的長劍竟然憑空一停,早已準備好迎接衝擊的雙臂只感到對方把長劍輕輕擱在了槍尖…

    不好!?

    戰士的直覺讓Lancer立刻將短槍收向腰間,可惜這出色的戰鬥知覺終究是遲了一步。

    哧!!

    劍鋒掠過槍身,耀眼的火花照亮了彼此的雙眸,順著長槍的方向,司儀引劍一揮便將對手直接拋飛出去…當然,那染血的神劍,也同時斬下了握住長槍的右臂。

    勝負,已經相當明顯。

    面對拿出寶具的berserker,連番大戰,甚至已經失去一隻手臂的Lancer顯然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周圍的枯葉,但用左手握住短槍的男人卻沒有任何投降或是認命的意思。

    銳利的槍尖,仍然直指面前的敵人!

    是的,對於他來說,戰鬥不需要其他理由…聖杯也好,許願機也好,這些對於迪盧姆多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之所以站在這裏,之所以絕不退卻,只是因為躺在他身後,仍舊不省人事的主君。只是因為前世未能完成的忠義!

    “啊!!”

    一聲長嘯,舉起武器的Lancer向司儀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而作為敵人,司儀同樣沒有任何的留手。

    …

    長劍刺入胸口。

    直透心臟的一擊為這場談不上榮耀的戰鬥畫上了句點。

    視線模糊之前,那個英俊地男人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

    ——“迪盧姆多…已報君恩。”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6:16
第七十三章、鼎足(1)


    “不必自責,綺禮。”

    黑暗的教堂裏,留聲機的這一邊,言峰綺禮筆直地站著,就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樣,而面前的留聲機裏則傳來了老師遠阪時臣的聲音。

    “雖然在這裏失去assassin的情報支持很遺憾,但這並非是你的失誤…”

    “非常抱歉。”

    “我說了綺禮,你已經做得很優秀了。”

    作為魔術師,又或者作為爭奪聖杯的戰爭參與者,遠阪時臣都和他杯中的美酒一樣,優雅而從容。所以就算是在愛因茲貝倫城發生的大戰使得他所在的陣營失去了重要的情報來源,他也沒有責怪自己弟子的意思。

    或者說,為了聖堂教會和遠阪家之後的關係,作為家主,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叢林裏布置的使魔還是捕捉到了Lancer和berserker之間的戰鬥,現在看來不僅僅是rider和caster,就連saber和berserker也有著某種聯繫啊。”

    的確,大戰才剛剛結束,從saber那裏救回自家master的Lancer就在愛因茲貝倫城附近遭到伏擊,甚至在很短時間內就被berserker殺死。這樣的展開,就像之前“死而復生”的caster一樣,沒法兒不引起人們的懷疑。

    至少從既得利益上看,解除了詛咒的saber的確是最大的受益者。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手背上,曾經清晰的聖痕提醒著綺禮,這件事情絕不是那麼簡單。

    關於間桐雁夜這個人物,因為英雄王的餘興,他已經進行過深入的調查,出生字魔術名家間桐一族的他卻從小就對間桐家的魔術不屑一顧,後來因為老師和主母的事情,甚至達到了反感所有的魔術師的地步。

    在這次戰鬥中召喚了berserker的他在時臣老師眼裏理所當然是為了聖杯才進行爭奪,但綺禮卻很清楚,這個男人渴求聖杯只不過是為了對間桐櫻實現可笑的救贖,以及對老師復仇罷了。這樣的存在,又怎麼可能和其他的master締結盟約?

    沒錯,從戰略和利益上完全無懈可擊的“現實”卻被曾經最講究效率的綺禮直接否定。從另一種層面考慮,綺禮開始漸漸明白所謂的“娛樂”和“愉悅”到底意味著什麼。

    可當他正盼望著更進一步的時候,因為assassin的退場,他的征途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從這裏開始就進入第二階段。”

    時臣拿起自己的寶石魔杖,用成竹在胸的聲音開口。

    “master的工作辛苦你了。”

    然而命運是如此的無常,真正屬於言峰綺禮的聖杯戰爭,才剛剛拉開了序幕。

    —————————————————————————————————————

    “恐怕昨晚襲擊的時候,就已經是assassin全體出擊了。”

    “明白了,你先去準備新工房的事情吧。”

    午夜的酒店,切嗣拉上了窗簾,一個人留在了暫時的據點。

    “是。”

    掛斷了電話,切嗣仔細地看著面前的冬木地圖,每一位可能的敵人都在這場戰略圖上做出了標示。

    首先,是遠阪家…

    宅邸依舊沒有動靜。自從第一天“擊潰”assassin之後,遠阪時臣就好像冬眠的熊一般閉門不出,沉默地讓人不安。但來自的archer的威脅卻又讓人無法無視…複數的投擲寶具,而且在和berserker的對戰當中表明,似乎還擁有著用以防禦的強力寶具,這樣的對手即使是被稱作這次大戰中最強的servant也不為過。

    然後是rider。

    行動力最強的他一直乘坐著他的飛行道具和master一起行動,難以追蹤。看起來似乎是無心,但這位粗獷大漢的舉動卻每每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從先天條件上來說,他的master韋伯絕對算不上優秀,甚至可以說是拖累。但他卻幾乎每次都和自己的master同時出現,共赴戰場。表面上看這也許是魯莽,但換個角度,躲在暗處,自以為隱藏的天衣無縫的肯尼斯已經不只一次在切嗣面前露出必死的破綻。反而一直“身處險境”的韋伯其實最為安全。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這是一位表面看上去不拘小節,實際上卻無懈可擊的強敵!

    接著,就是之前提到的艾爾梅洛勳爵。

    原本應該被自己殺死的這位master雖然因為saber的任性逃過一劫,但似乎最終還是死在了berserker的埋伏之下,讓人在意的是,案發的地方就在愛因茲貝倫城附近,而且發生的時間極短。

    雖然也不排除有可能是察覺到愛因茲貝倫附近的魔術波動才趕來觀察,但不管是時機還是場合都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話說回頭,這次聖杯戰爭中的berserker給切嗣的感覺一直都有些微妙。包括在倉庫街發生的那次大戰,對方所有的舉動都可以說是神秘而古怪…不要說是瘋狂,這位master甚至讓切嗣覺得每每有著料敵先機的能力,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可以肯定的事情隻有一點…這絕對是個麻煩到極點的敵人。

    和目前仍舊行蹤不明的caster一樣。對於berserker,未知的情報還實在太多,例如已經長久都沒有再露面的master間桐雁夜,還有對方寶具的真面目——和Lancer的對決並沒有被直接觀測,只是在事後從聖堂教會確定了Lancer及肯尼斯的退場。

    更加要命的是,對方這樣的所作所為,無疑是把他和之前的rider一樣推上了風口浪尖,似乎saber和berserker之間的“聯盟”已經現實存在了一樣。

    …

    等等,如果從這個方向考慮,那麼rider的事件的確也存在被人事先安排好的可能性。也就是說…

    …

    皺了皺眉頭

    切嗣將地圖上berserker的資料取下,然後和caster的資料釘在了一起。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6:28
第七十四章、鼎足(2)


    “所以,你才那麼急著要殺掉assassin?”

    工作背心加上休閑褲。

    不習慣女裝的雁夜直接把司儀買來的那些連衣裙旗袍全都燒了個乾淨,但偏向中性化的穿著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同樣多了幾分幹練瀟灑的美態。

    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

    “沒錯,如果不能限制assassin壓倒性的情報收集能力的話,我們的計劃會快就會被偵查的清清楚楚,到時候不要說騙過其他六位master,恐怕連秘密都算不上。”

    司儀有些無聊地轉著手中的頭盔,但卻無法掩飾自己臉上的得意。

    “就算得到了螺湮城教本,我們依然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如果出現被兩個以上的servant夾擊,又或者直面archer的情況,有很大可能都會戰敗…所以,我們必須保證處於絕對安全的地位…至少作為master你和螺湮城教本一定要安全。”

    “但現在的局勢和之前除了暴露出berserker還沒有退出這場戰爭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價值嗎?”

    對於這場戰爭的始末又或者策略,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按照司儀的安排在行動而已。雖然在解決了最起碼的生存問題之後她也開始考慮如何獲勝之類的事情,但對於過了二十多年平凡人生活的雁夜來說,果然還是太過勉強了。

    “當然是完全不同的~”

    而坐在另一邊的司儀卻是一臉地戲謔。對於司儀來說,雖然權謀之類的事情並不是他的專長,但如果需要,已經開啟了臨界的他不只是作戰能力,在布局和計謀方面,他同樣能夠和眼前這些敵人一較高下。

    “之所以特別讓你布置那些魔術工坊,是為了讓所有人都以為caster還活著,甚至進一步以為他已經和rider形成同盟…”

    “你的意思是…”

    司儀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在表麵上看來,七位參賽者中的兩位已經達成同盟。反過來看,除了archer和rider本人之外,就沒有人會使徒對caster下手,換個說法rider的陣營得到了加強。”

    “我不明白…”

    明明作為敵人,為什麼還要為了其他人的安全特別費心?

    “哈…”

    仿佛是看穿了雁夜的心思,司儀笑的更加開心了。

    “我剛剛說的只是其中一種情況罷了,只存在一個同盟的話,當然產生勢力上的獨大,但如果已經有一個同盟,或者已經有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呢?”

    “…”

    “沒錯,吉爾伽美什和assassin的聯盟已經切實存在,並且人所共知,而英雄王的強大更是不需贅述。在有了這個強大敵人的前提下,另一個聯盟的出現帶來的就不是絕對的統治力,而是彼此混亂的衝突。”

    “可是caster其實並不存在,如果兩邊真的發生衝突,那麼rider勢必無法對archer方產生足夠的阻力,當英雄王打破平衡之後,我們的計劃也就自然暴露,那個時候…你難不成還想漁翁得利?”

    “嘖嘖嘖~”

    司儀搖了搖頭,然後把脫下的頭盔推到了雁夜的面前。

    “如果再多一個同盟呢?”

    司儀笑得更多了幾分洋洋得意,甚至頗有某種智珠在握的即視感。

    “在完成對於Lancer的狩獵之後,我們得到的除了更加充足的魔力之外其實還有另一項重要的收獲。”

    “…”

    “和rider的情況類似,作為berserker的我緊隨saber之後,殺掉了對saber有著巨大限制的Lancer,如果你是其他的某位master,現在會怎麼想?”

    “…也就是說,你是讓自己和saber看起來形成了第三個聯盟?”

    而這回,司儀並沒有直接回答雁夜的提問,而是更加高深莫測的回過頭,看向明媚的月光…

    “三,在東方文化以及神秘學裏有著很神奇的地位,而從數學和物理學上看,這同樣是個非常穩定的數字…當然,對於眼下的局勢亦然。”

    他站起身,然後隔著酒店的窗戶看向了無盡的遠方

    “面對其他任何一個單獨的servant,吉爾伽美什都擁有著壓倒性的力量,然後如果這個數字擴大到二,甚至三的時候,就連最強大的英雄王也不能無視這份威脅,這樣一來,三方的力量就形成了相對的穩定。就好像是一盤棋,沒有人膽敢第一個打破這份平衡,因為機會,也意味著風險。”

    話說到這裏,就連雁夜也開始明白司儀這一係列安排的真意。

    “你是要在這相對平穩的情況下找到對付你想要對付的獵物的機會?”

    關於這個問題,司儀同樣沒有做出正面的回答

    “表面上看,現在三方的平衡是由三個相互對等的勢力圍成的。但實際上真相則是只有英雄王的勢力卻是存在,因為他孤身一人…而真正在這場亂局中能夠互相依靠的,其實只有我們兩人而已。”

    繼續把玩著頭盔,司儀好像透過盔甲的雙眼,看到了這場戰爭的結局。

    “也就是說,在這場博弈中,主動權其實只掌握在我們手裏。”

    “你倒是計劃的很精巧。”

    “哈,多謝誇獎~”

    行了一個動人的騎士禮,作為一個berserker而言,司儀似乎表現的太過紳士了。

    “但在那之前,我還有另一件事情要辦。”

    “…說說看。”

    “我要殺一個人…救一個人。”

    不用她說出口,關於這個足夠讓雁夜如此平淡冷漠的對象,司儀再清楚對方的身份不過。

    然後現在,卻不是做這件事的好時候。

    “哈,如此美麗的月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這些不是太煞風景了嗎?”

    他故意裝作不懷好意的樣子,可面前的美人卻沒有絲毫的動搖,不知是因為他的演技太差,又或者…她心裏的恨意太深。

    有人說,當恨一個人到了深處,就很難再以正常的情感表達出來,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冰山,司儀開始相信這個傳說

    “我可以動用令咒。”

    她突然舉起了右手,在那白淨無瑕的手背上,鮮紅的刻印,閃閃發光。

    …

    “我拒絕。”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6:49
第七十五章、王之盛宴


    神威車輪自遠空劃過,被雷霆和轟鳴點綴的戰車就好像撕開天幕的閃電。眨眼間,便急速的掠過黢黑的天幕,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只不過,今日的戰車上卻並非是布滿刀兵…正好相反,穿著便服的rider在天空的馬車上擺下了一桶甘醇的美酒。

    懂得謀劃和計略的當然不只是司儀一人,而能夠看穿他的計劃的,當然也不是沒有。亞歷山大大帝很早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雖然還不能肯定真正的犯人,但王者已經決定做出改變,打破現今對於自己不利的局勢。

    今時今日,征服王渴求的不是讓人心潮澎湃的政府戰爭,而僅僅是一場屬於王者之間的酒宴。

    —————————————————————————————————————

    “archer,你究竟是為了怎樣宏大的願望而追求聖杯的呢?”

    在剛剛經歷過大戰的愛因茲貝倫城,這場屬於王者的酒宴只好在後院的花園中進行。

    “少來指手畫腳,雜種。首先,‘爭奪’聖杯這個前提就已經不合常理。”

    啜飲一口美酒,英雄王繼續炫耀著自己的驕傲

    “那本來就是本王的東西。世上的寶物追根溯源,全都是來自於我的寶庫之中。”

    “奧?也就是說你曾經擁有過聖杯咯?那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知道。”

    對於這個問題,英雄王更加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不要以雜種的標準來衡量我——我的財寶總量早已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不過既然是件財寶,那麼必然就是屬於我的寶物。”

    “哈!那麼archer,你參加聖杯戰爭的作為到底有著怎樣的大義,怎樣的道理呢?”

    “是法。”

    王者睥睨天下

    “我以王的身份頒發的,由我制定的法…你犯法,我制裁,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既然如此…我們以後只能刀劍相向了。”

    再次為自己斟滿一杯美酒,伊斯坎達爾同樣語氣平和的說道。

    “征服王。”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在一旁的saber終於開口,這位大不列顛的騎士王就好像是盛開在空中的美麗蓮華,可敬,可畏,卻總與人們保持著遙遠的距離。

    “你已經承認聖杯是別人的合法所有物,即使如此還要繼續追求聖杯,你又到底追逐著什麼?”

    “哈…我所求的,只是能讓我紮根於這個時代的肉體罷了。”

    “?”

    “雖然能以魔力駐留在這個世界,說到底我們也只是servant罷了。我想要的是在這個世界轉生,以一己之身戰天鬥地,這才是‘征服’這種行為的全部含義,以此為起點前進,最終得償所願,方為我的霸者之道!”

    的確,只要是男人總會懷有類似這樣的情懷,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概念總是能夠催人奮進,然而對於騎士王來說,這樣的統治卻僅僅是暴君罷了。

    “這種做法,並非真正的王者之風。”

    “奧?那麼…就讓我聽聽你的肺腑之言吧。”

    伊斯坎達爾並沒有爭辯,因為於他而言,這條染血的道路早已銘刻,又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

    “我的願望…是拯救我的祖國!”

    以一個聖者的姿態,騎士王如此開口

    —————————————————————————————————————

    自虛空之中具現出形體。

    眼前,是同遠阪家一樣巨大的魔術堡壘。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作為御三家之一的間桐家,就算魔術師的血脈漸漸零落,但只要間桐的名號還存在一天,就沒有任何魔術師敢無視這個龐然大物。

    哈…

    司儀在心中苦笑了一聲。

    雖然早就知道雁夜一定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沒想到,他偏偏挑選了這個時候…

    兩道令咒。

    第一,殺死間桐髒硯。

    第二,救出遠阪櫻…

    一直以來,不論是戰略又或者行動都習慣性的聽取司儀意見的她卻在昨夜,毫不猶豫的用掉了這兩條令咒。

    就算是改變了身體,靈魂和痛苦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對於間桐家,對於髒硯的恨意終於在自己一方取得優勢的時候找到了最適合的爆發點。雁夜已經等不到奪取聖杯的終末,她要殺死髒硯,現在就要!

    所以,司儀才會站在這裏。

    一身黑色盔甲,憤怒而無奈的他才會站在這裏。

    作為servant,他是無法違抗master的令咒的,雖然他明明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根本就毫無意義,甚至很可能讓他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

    長棍上手。

    隨意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鐵棍在被狂戰士握住的瞬間,就擁有了不下於D級寶具的威能,他一步步地向間桐家的魔術結界走去,絲毫都沒有退避的意思。

    …

    誠然,他永遠也無法向assassin那樣,用優雅的舞步在這滿是陷阱的要塞中起舞,但同樣的,他也不需要為這些密密編織的陷阱擔憂。

    手中的鐵棍被倏忽舉起,然後毫不猶豫的敲碎了面前的鐵門。隱晦的魔力波動頓時充斥了整個庭院,間桐家役使的蟲群頓時洞悉了入侵者的存在,發起了瘋狂的進攻。

    那些有著尖刺和利齒的巨型昆蟲能夠在轉瞬之間將普通人化為白骨,不過很可惜,今天他們面對的卻並非是普通的人類。

    鐵棍緊握,berserker一邊大步向前,一邊將手中的武器舞成了鋼鐵的旋風!本就凹凸不平的鐵棍表面開始生出突兀的尖刺,包覆著鐵甲的司儀仍舊可以毫無忌憚的使用這支凶器,但蜂擁而至的蟲群卻遭受了更加慘重的打擊!

    那些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的飛蟲好像雨點一樣在庭院裏灑下一地的屍體,卻甚至無法給來人製造一丁點兒的阻礙!

    殺神…正在逼近!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6:52
第七十六章、虛偽的拯救


    哐!!

    華美而厚實的鐵門被直接敲碎,鋒利的殘片和鐵條、鐵屑都仿佛屍體一樣的躺在一邊。

    這一次,走進蟲倉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男人…在他的身體周圍,不祥的黑色煙氣到處彌漫,盤曲扭轉,變成各種魔鬼的模樣,發出來自地獄的無聲哀嚎。

    “謔謔,雁夜那個混蛋,果然還是忍不住了嗎?”

    在蟲倉的底部,拄著拐杖的老人早已是骨瘦如柴,他那尖銳而惱人的聲音卻給人以最直觀,最恐怖的刺激。

    間桐髒硯…

    這個已經活過了數百年的老怪物,早已經不能以人類的標準來判斷,什麼都不明白的雁夜只是一心想要殺掉這隻“吸血鬼”,但他不知道,已經活過如此悠久歲月的髒硯又怎麼可能不顧及到他可能的殺意就讓他參加這次的聖杯戰爭呢?

    …

    沒有回答對方問話的意思,作為berserker,沉默和嘶吼同樣都是司儀的特權。

    鐵棍舉起。

    不論如何,令咒的權威都是絕對的,既然雁夜已經宣告了令咒,那麼司儀要做的,也就只有執行而已。

    “吼…”

    低聲的怒吼,同樣是嚴酷的威脅。

    “哈…berserker。”

    髒硯搖了搖頭,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來自servant的威脅。

    要知道,就算是個體戰鬥能力最弱的assassin,也絕不是人類的魔術師可以抗衡的。通常情況下,普通人在直面這些英靈的時候,被格殺就是唯一的宿命。

    對於魔道研究多年髒硯掌握著現今許多小輩都聞所未聞的魔術,甚至憑藉自己的能力,通過不斷補充血肉的方式得到了暫時的永生。

    但這些卻都不是他能夠無視berserker的理由。

    …

    殺意逼人!

    既然對方沒有逃脫的準備,司儀自然也沒有留手的必要。手中的鐵棍早已布滿紅黑相間的光芒,而猙獰的倒刺,更是殘留著殺戮的味道。

    擊!

    數十米高的坡台無法阻止servant的腳步,附有魔術結界的石板亦是無法承受澎湃的巨力,一踏之下,足下的磚石盡皆碎裂,而籠罩在黑煙裏的殺神,也更加逼近了面前的老人!

    鐵棍呼嘯,殺意淩冽,可忽然之間,沛然之勢戛然而止,陷入瘋狂的戰士在只差一步的地方停下了最致命的攻擊。

    …

    “哈哈哈!!”

    這一次,髒硯笑的更加快意了!在不見天日的蟲倉,那讓人作嘔的笑聲於石壁之間來回激蕩,終於響成了一片。

    “雁夜,你果然還沒死!”

    站在髒硯和司儀之間的,正是那個雙目一片混沌的小女孩兒,而司儀之所以停手,自然也就是因為這個女孩兒…

    作為master雁夜宣告的任務不僅僅是殺死間桐髒硯而已,更重要的,是要救出還在老人手中的遠阪櫻。

    “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逃脫了被刻印蟲吃掉的命運,甚至還將servant的數值加強到這種程度,但現在就和間桐家翻臉…雁夜,你不覺得自己太愚蠢了嗎?”

    完全沒有將面前的servant放在眼裏,髒硯用右手按住了小女孩兒的頭頂,然後自顧自的大放厥詞。

    他他明白自己這個“子孫”的想法,所以只要緊握手中的王牌,可怕的berserker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分毫。

    然後,他卻太小瞧面前的敵人了…

    就和雁夜對於髒硯一無所知一樣,間桐髒硯對於眼前的servant也從來沒有給予足夠的注意。所以當他還在考慮間桐雁夜這顆棋子在這次聖杯戰爭中還能發揮什麼作用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司儀越握越緊的雙手。

    哢…哢嚓!

    脆響一聲,原本殺氣十足的鐵棒頓時崩裂,而在那漫天飛舞的碎屑之中,甚至沒有多做搜尋的狂戰士就一掌拍在了其中的一小塊鐵片上!

    啾!!

    好似出膛子彈一樣的聲響劃破了黑暗的蟲倉,等到注意到這一切的時候,那銳利的殘片早已洞穿了髒硯的眉心,射向遠方。而一直被對方控制在手中的櫻,也早就被司儀掠走。

    …

    到此結束了?

    不,了解這一切的司儀當然沒有那麼想…被洞穿眉心本應該死的不能再死的髒硯勉強地轉過身來,而在他的嘴角卻依然掛著嘲諷的微笑。

    “做得真是不錯啊,雁夜。”

    說完,老人頓時化作黑壓壓的蟲群,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任務成功,司儀隔著盔甲,看著懷中面無表情的櫻,一時間感慨萬千。

    …雖然只成功了一半而已。

    他所救出的不過是名為遠阪櫻的空殼,因為蟲子和魔術而崩潰的這個小姑娘,早已經成為了間桐家魔術的一部分,就算這般執著於把她從這個陰暗的蟲倉中搶出來,也只不過是虛偽的拯救罷了。

    而這次的行動卻也失敗了一半…

    讓間桐髒硯逃脫,甚至還暴露了不少關於雁夜和自己的秘密,這一半的失敗,卻足以讓他們一敗塗地。

    —————————————————————————————————————

    “好了…這裏就是收尾了。”

    飲下最後一口美酒,征服王霍然起身,拔出佩劍,在一陣雷霆炸響之後,神威車輪已經再次出現在他的身邊。

    “王者要說的話,也都說完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等等rider,我還沒有…”

    Saber似乎還想爭辯些什麼,但伊斯坎達爾卻已經失去了談性。

    “你還是不用說了…我說,丫頭,你也該從那慘痛的夢中醒來了,如果僅僅這樣每天後悔著自己曾經的過錯,總有一天,你會連作為英雄的榮耀也全部失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6:55
第七十七章、對師寶具


    “小櫻!”

    幾乎是一把從司儀的懷裏奪過了已經昏迷過去的女孩兒,雁夜的眼中突然閃過晶瑩的淚滴…

    這一刻,責怪和憤怒的話語同時頂在了司儀的嗓子眼兒,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是的,什麼是正確,什麼是效益,他早就已經和雁夜解釋的輕輕楚楚了,但她仍然堅持先救出這個女孩兒…甚至不惜為此動用了兩枚令咒。

    在行使master權力的那一刻,司儀就已經從那個冰山似的女人眼裏讀出了堅決和淡定

    ——我早有覺悟

    雁夜雖然沒有開口,但司儀卻明明白白聽到了這句無可置疑的台詞。

    沒錯,她早有覺悟…就算會因此喪命,就算會失去一直以來追求的聖杯,她也無怨無悔,也一定要把小櫻帶出那個連擁有希望也是一種痛苦的地獄。

    因為,她早,有,覺,悟。

    “你先把她體內的蟲子處理一下。”

    拿下頭盔,司儀的聲音中透著冰冷,卻沒有了之前的怒氣。

    “髒硯那個老傢伙逃走了,現在還不確定他能不能通過這個女孩兒體內的蟲子監視我們,所以你還是快點兒把那些東西處理一下把。”

    他轉過身,絲毫沒有猶豫的離開。

    …

    是的,就算他明白,就算他也同樣憐惜這個小女孩兒的遭遇,但司儀並沒有雁夜的那份覺悟…或者說,對司儀來說,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僅僅為了眼前的一點點不忍,就輕易放棄了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的機會。

    而也正因為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有嘗試著讓雁夜改變自己的想法。因為他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道路。

    …

    事實,已經是事實。再怎麼爭辯也不會改變,他望向遠方,那黎明前的地平線還是黑暗與蒼白的交界。對於司儀來說,現在能夠做的只有好好想想應該怎樣扭轉眼前這絕對不利的條件。

    —————————————————————————————————————

    “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呢…英雄王。”

    在聖堂教會的酒窖裏,安坐在一旁的綺禮微閉著雙眼,靜靜等待著出現在身邊的吉爾伽美什。

    “找到了本王中意的玩具罷了。”

    對於一切都不屑一顧的英靈,仍舊保持著自己的桀驁。

    “倒是你…”

    英雄王的目光滑向了對方手背上再次浮現的令咒…雖然很精心的用魔術隱蔽了起來,但對於archer這樣的英靈來說,如此簡陋的隱蔽不值一哂。

    “如今聖杯依舊在向你招手,而你自己也渴望著戰鬥…就這麼到此為止好嗎?”

    “…”

    綺禮沉默了半晌,然後將手中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桌上。

    “自從我記事以來,我便一直只為探索一件事情而活著。不停地消費著時間,不停地忍受著痛苦,結果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可現在,我卻覺得自己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接近那個一直在追問的答案。”

    “你既有如此自省,那又為何迷茫?”

    “我有種預感…”

    昏黃的燈光只照亮了相當有限的範圍。

    “在知道一切謎底之時,我便將走向毀滅。”

    綺禮如此說道,然後伸出右手扶住了自己的面頰…而在抬手的片刻,他卻不小心碰到了那個紫色的禮盒,一把沾染著鮮血的水銀劍,就這樣掉落在他的腳邊。

    “這是?”

    “時臣老師送給我的禮物。”

    綺禮面無表情的將那把水銀劍撿起,而閃耀的劍刃則照亮了他的面頰——以及那揚起在嘴角的微笑。

    “是想起了什麼會讓你分外高興的事情嗎?”

    “不,只是剛剛用這把劍——修習遠阪家魔術,並完成了見習課程的證明殺死了時臣老師而已。”

    …

    “哈哈哈哈!!!”

    吉爾伽美什發出一陣陣愉悅的狂笑

    “什麼嘛綺禮,你這人還真是…這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繼續做下去嗎?”

    “我是猶豫了一下,也的確可以洗手不幹,但到頭來,英雄王,就像你說的那樣,我這種人依然只會不停地追問罷了。”

    “哈哈哈!!”

    似乎十分滿足於自己之前對於神父的**,英雄王終於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但是綺禮啊,現在有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壓低了聲音

    “如果你殺了遠阪時臣然後以自己的意志參加聖杯戰爭的話,那麼現在我可是地方的servant。”

    “也就是說,現在的你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和敵對的servant共處一室,這不是身陷絕境了嗎。”

    “也不見得,我已經想好該怎麼‘求饒’了。”

    絲毫沒有震驚又或者意外的表現,綺禮微笑著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然後緩緩開口。

    “吉爾伽美什,我將你還不知道的聖杯戰爭的真相告訴你吧。”

    “什麼?”

    “在冬木舉行的這個儀式,本意是要集合七個英靈的靈魂作為祭品,來打開通往‘根源’的通道——以殺掉七個servant作為條件,啟動大聖杯,一個不留…”

    他頓了頓

    “你明白的吧?英雄王,說到底時臣老師不過是個優秀的魔術師罷了,他之所以一直保留著令咒,就是為了在最後時刻,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殺。”

    “哈…也就是說,時臣對我表現出的忠義都只是做戲罷了?”

    “老師是個絕對的魔術師,就算是崇拜英靈,也不會對英靈的人像抱有任何的幻想。”

    “時臣那傢伙…到最後還是有了些優點嘛,那個無聊頭頂的男人,總算也讓我享受了一番。”

    “然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綺禮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他略微挽起自己的袖口,將令咒放在了英雄王面前。

    “吉爾伽美什喲,即使是擁有著獨立行動能力的你也不可能在沒有master的情況下一直在此世停留,所以,為了能讓萬王之王擁有能在這個世界活動的身體,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servant呢?”

    …

    長夜無聲,只有那把水銀劍,還散發著鮮血的光彩。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9 16:57
第七十八章、先手


    “嚐嚐看吧。”

    穿著大袍的女子把一盤色香味俱佳的咖喱飯推到了司儀面前,老實說,從賣相上來看,這道菜算是做得相當出色了,哪怕是那些自詡賢惠的淑女估計也達不到這個水平。

    可是…為什麼覺得有哪裏不對?

    “…”

    “算是賠罪吧。”

    雁夜把頭偏向一邊,抱起自己的雙臂,沒有再看司儀一眼…

    這是…害羞了?

    ——就和那盤咖喱一樣,雖然從“賣相”上看,雁夜現在絕對是個不勝嬌羞的美人,但一想到這個身體其實是屬於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大男人,司儀頓時覺得有些不對…

    “咳咳…”

    好容易積聚的冷冽氣氛頓時到此為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司儀尷尬的接過了對方的賠禮…味道還不錯,但不敢多嚐。

    人心果然是最奇怪不過,自從換了新的軀體之後,司儀這段日子有意無意也沒少因為這事調笑雁夜。但這回,雁夜似乎真的表現得如同賢妻良母,某人卻又立刻吃不消了…

    “小櫻呢?”

    為了岔開話題,司儀只好搶先開口

    “剛剛睡了…”

    “不準備把她送會遠阪家?”

    雁夜輕輕搖了搖頭,黑色的秀髮如同懸崖上傾瀉而下的瀑布,隨著她的動作翩翩起舞。

    “還不是時候。”

    司儀默然…也徹底從剛才的尷尬氣氛中掙脫出來。

    沒錯,雁夜的目的是讓小櫻遠離間桐家的險惡魔術,如果現在就把這個小女孩兒送回去的話,一切和之前根本不會有任何區別。

    作為魔術師,那個叫做遠阪時臣的男人甚至會懇求間桐家再給女孩兒一次機會,然後毫不猶豫的再把她送到那個老家夥身邊。

    “那你準備怎麼辦,就這麼帶著她嗎?”

    “先讓她呆在工房裏吧…至少在這場戰爭了結之前,不能讓小櫻回到遠阪家。”

    …

    有風吹過,撩起了美人的髮絲,也浸潤了某人的鎧甲。

    “雁夜,我再說一遍,你真的想好要怎麼使用聖杯了嗎?”

    “…”

    “你要實現的到底是遠阪櫻的幸福,又或者是間桐雁夜的幸福。”

    “有區別嗎?”

    “你很清楚。”

    “…”

    風過荒蕪,艾草還在自顧自的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響,卻一點也沒有顧及旁人的心情。

    “我累了…”

    女人轉過身,好像不願再談,而司儀也沒有再勉強…不論雁夜所求的到底是什麼,走到現在,他們已無退路。

    “是嗎?可是現在休息還太早…”

    他拿起屬於戰士的頭盔,然後重新整理好盔甲。雖然不打算再追究,但雁夜這次魯莽的行動的確造成了相當大的問題。至少給之前完美的演出,製造了不可磨滅的破綻…

    逃走的髒硯也會成為重要的威脅,在所有人當中,對於司儀和雁夜了解最多的恐怕就是這個老人。在這場半點兒也大意不得的戰爭中,一旦他向外透露了什麼情報,他們的處境還會更加險惡。

    …畢竟,在原著裏,髒硯可是沒少幹通風報信賣隊友之類的事情。這個活了上百年的老傢伙一旦判斷雁夜對於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處理起這個叛徒可不會有絲毫手軟。

    為了預防這種情況的發生,也為了防止之前的安排被看穿後,自己這一邊的陣營成為眾矢之的,司儀隻好改變之前漁翁得利的做法,搶先出手!

    “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

    —————————————————————————————————————

    “這裏沒有其他人,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快點現身吧。”

    剛剛“滿懷悲痛”的暫時處理掉老師遠阪時臣的喪禮,綺禮很快“為了實現老師的遺志”,再次投身到了聖杯戰爭的潮流之中。

    而就在他立於這片廢墟之上,凝視著無盡的黑暗之時,卻突然察覺到“客人”來訪的痕跡。

    “哈哈…被你發現了嗎?不愧是身經百戰的代行者啊。”

    在一片黑暗之中,髒硯緩緩露出了身形。

    “間桐髒硯?”

    綺禮的語氣中帶著三分不解和七分不屑——連自己的祖宅都只能被迫放棄的魔術師,沒什麼榮譽可言。

    “正是。”

    “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個嘛…我對你會用什麼手段玩兒壞雁夜很感興趣,畢竟,是剛剛得到了最強的servant嘛。”

    “這麼說,你是想坐視間桐家丟掉獲得聖杯的大好機會嗎?”

    “哈哈哈…”

    對於對方的誅心之問,髒硯好像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間桐雁夜從一開始就不是間桐家的代表,所以就算獲得了聖杯又如何?再說…”

    老人的嘴角揚起,仿佛僵屍一般形容枯槁的他此刻顯得更加殘忍而恐怖

    “雁夜他痛苦不堪的樣子還真是百看不厭,到底是選擇間桐的勝利還是他那不堪入目的結局,老夫可是很猶豫呢。”

    “老妖怪”

    作為聖職者,綺禮毫不猶豫的唾罵了

    “至親的痛苦讓你這麼高興嗎?”

    “那是自然~我還以為你能理解我呢。”

    “…什麼?”

    “因為你身上散發著和我相似的氣味啊…被名為‘雁夜’的那塊腐肉的甜香**過來的蛆蟲的味道…”

    …

    沒有再做猶豫,綺禮拔出了隱藏的黑鍵,不由分說的發動了攻擊!

    但髒硯卻沒有一點兒躲避的意思,就這麼看著黑鍵洞穿了他的身體…

    “哈哈!老夫再免費贈送你一個關於雁夜的消息好了…”

    “…”

    “那個傢伙啊,是比你我想像中更加出色的玩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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