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 一人一個
此時的大東哥,早已踏上了歸鄉的路,本想直接去洛東縣城找爺爺,但考慮到剛回來還有不少證件要辦,還有一些老朋友要見,先暫緩幾天吧。
坐在地鐵椅子上,陳衛東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他在研究新偷來的技能。
想想抓住沈大小姐雙手的那一瞬間……
說實話,某人可是捏了一把冷汗的,畢竟那不是普通女孩子的纖纖柔荑,而是一雙能切金斷玉的辣手!敢握上一握,著實需要勇氣!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什麼“飛龍探雲手”,要求雙方必須有身體上的接觸才能發動,陳衛東才不會冒這麼大的險呢。
想到這裏,他又頭疼起來了……
倒數第二次的時候,飛龍探雲手偷到了一對乳貼,這小玩意兒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褲子口袋裏,要不是怕隨手亂丟落下罪證,陳衛東早就扔到某個犄角旮旯裏了。
現在,這東西被塞在他的錢包裏,他想扔,無奈車上人多眼雜的不太方便,還是下車再說好了。
三元劍訣,這個玩意兒據說是白銀級戰鬥技能。
陳衛東現在對物品等級神馬的還搞不太清楚,不過想想看白銀級應該不低了吧,先練了再說。
金光一閃,陳衛東學會了三元劍訣,他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人都沒什麼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這種光啊,字啊,圖形啊,都是隻有自己才能看得見的。
(1級):凝聚罡氣於體表,無論手臂腿足,皆有利刃之威!
當看完“身劍訣”的具體內容之後,陳衛東忍不住暗暗心驚……
他終於知道沈素素那個暴力女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暴力的了,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門功法啊!
身劍訣說起來很簡單,就是通過深厚的罡氣修為來瞬間強化自身某處肌體組織,從而達到增強戰鬥力的效果。
不過這門功夫跟一般的橫練功夫不一樣,它是一門“劍訣”——也就是說,它最主要的作用不是“硬”,而是“銳化”,碰到敵人就是砍!就是刺!就是斬!
憑著一雙肉掌,便能砍得對方哭爹喊娘,從此生活不能自理!
“媽的,果然霸道……”某人喃喃感歎。
看完身劍訣之後,他沒有直接練,而是跟著後麵看了下去。
按照總綱上的說法,三元劍訣並不是隻有一個“身劍訣”,往後走,還有一篇“氣劍訣”,練到極高深時,甚至還有一篇“心劍訣”。
至於威力如何,拿腳趾頭去想也知道,肯定牛得一塌糊塗!
但悲劇的是:陳衛東的飛龍探雲手隻偷來了一個身劍訣,後麵兩劍是根本沒有滴,想練也無從練起——除非下次見到沈大小姐的時候,再偷她個十次八次的……
想想沈素素的身份和手段,某人突然打了個寒顫。
搖搖頭,他暫時將這個荒謬的想法拋到了腦後。
車停了,一批人匆匆走下,又有一批人奮力擠了上來。
陳衛東眼尖,一下字就看到人群中有個抱著孩子的少-婦。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鐵裏擠得連個落腳的位置都沒有了,哪裏還有人肯讓位置?
可世上總有些傻蛋傻得可愛,大東哥就是其中之一,隻見他站起身,朝前方喊道:“你來坐吧。”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說了聲“謝謝”,人立馬坐在了陳衛東的位置上。
這人是個小姑娘,穿著紅色的小外套,一坐下來就抬起腿左捏右捏的,嘴裏還直哎喲,沒幾下居然又站了起來,朝旁邊的另一名少女喊道:“小雪,你也來坐一會兒。”
“好的。”那妹子穿著一件白色的薄線衫,頭上戴著一頂黑帽子,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但一張小臉委實精致可愛。
還沒等她坐下,就聽一聲炸雷般的大喝陡然響起:“幹什麼?什麼時候讓你們坐了!?”
名叫小雪的小丫頭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小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這一聲也嚇到了其他的乘客,不少人都為之側目,等著看好戲。
“靠!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讓座就讓座,我喊我妹妹來坐,關你什麼事啊?不想讓拉倒,姑奶奶還不坐了呢!”紅衣美女柳眉一豎,一雙鳳眼瞪得老大。
陳衛東冷笑一聲道:“你們有胳膊有腿的,又是十八二十的成年人,我憑什麼讓你們坐?要讓也是讓給更需要這個座位的人來坐。”言罷將那名抱著孩子的少-婦拉了過來。
“不,不,沒事的,就讓她們坐吧。”少-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連聲推辭。
“您甭客氣,這種人就是欠教育,讀書都是白讀的,九年義務教育全教到那啥身上去了,一點公德心都沒有!”陳衛東伸手將少-婦按在了椅子上。
“你……你這個人……”紅衣少女咬牙切齒,瞧那架勢似乎恨不得動手打人。
其實當她看到那名抱著孩子的少-婦時,就已經後悔了,這也不能怪她,先前沒看到嘛,頂多算是一場誤會而已呀。
正當她準備服個軟,道個歉,息事寧人的時候,某個混帳王八蛋居然罵開了,那一張鴨子嘴上來就是突突突一頓亂罵,可把她弄得心頭火起,忍無可忍!
“喂!你這個人能不能有點素質?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九年義務教育都教到那啥身上去了’?那啥是哪啥呀?”
“你覺得是啥,它就是啥。”陳衛東冷笑一聲,又道:“還有,別拿素質說事兒,你怎麼不找麵鏡子照照自己,這兩個字你也配提麼?”
“你……你……”紅衣美女指著某人的鼻子,氣得渾身都發抖了,連說話都說不連貫。
關鍵時刻,還是妹妹上來解了圍。
但見那名白衣少女走上來扶住姐姐的胳膊,朝陳衛東鞠了一躬,柔柔道:“這位大哥對不起,我們沒有要強占座位的意思,我姐姐站了半天有點累了,所以沒看到這位阿姨她帶著孩子,才造成了這個誤會,若有什麼得罪之處,請多擔待。”
她的眼神如此清澈,宛如秋日夕陽下的一汪深邃湖水。
而她整個人站在那裏,也是清清淡淡,自自然然的,好似雪山淨地上徐徐綻放的一朵白蓮花,怎麼看怎麼舒服。
陳衛東一肚子罵人的話都硬生生咽下了肚——麵對這樣溫婉清麗的少女,誰他娘還能硬起心腸罵人……
不止是他,就連旁邊的一幫男同誌們也紛紛睜大了眼睛。
咦,奇怪了,這女孩兒剛才站這兒半天了,也沒人注意,怎麼才說幾句話,就如此亮眼了呢?
哎,剛才真是瞎了,瞎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大美女,居然沒有提早發現上去搭訕,真TM失策啊!
幾個小夥子在心中暗罵,恨不得捶胸頓足發泄一番,陳衛東何嚐不是如此?好在他是當事人,想搭訕不用找借口,直接說就可以了。
“哦,這樣啊,那是我做得不對了,我向你們道歉。”某人一邊說,一邊摘下帽子朝姐妹倆點了點頭,以示歉意。
白衣少女微微頜首,笑容迷人。
不過她那個姐姐可不是省油的燈,剛才某人嘰裏呱啦把她罵得那麼慘,這會兒豈肯善罷甘休?杏眼一瞪當場又要開罵。
“姐,別鬧了,這裏人這麼多,萬一……”白衣少女晃晃姐姐的胳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聽她這麼一說,紅衣美女也安靜下來,不過胸中一口鬱悶之氣還是忿忿難平,隻見她扭頭狠狠剜了某人一眼,終於背過身去不再說話。
陳衛東也鬆了一口氣,這事兒從根本上來講是他不對,太主觀太片麵了,沒有搞清楚就想當然地認為是人家素質低,這多不合適啊,以後一定要注意。
正胡思亂想呢,對麵那少-婦懷裏的小男孩兒忽然鬧了起來。
這小家夥看上去大概四五六歲的樣子,小臉精致,一身打扮也很萌,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小正太。
此時,小正太大概是餓了,嚷嚷著要媽媽給他做吃的。
少-婦一臉為難,隻好安慰懷裏的寶貝兒子再多等一會兒,等到家了一定給他做好吃的。
“不嘛不嘛,我現在就要,現在!”小家夥鬧騰得很,手舞足蹈的,把媽媽的雷朋太陽鏡都打掉了。
“咕嘟……”周圍頓時傳來不少咽口水的聲音——不要奇怪,這是男人看到美女時的本能反應,很正常的嘛。
漂亮少-婦無可奈何,隻好耐心地繼續勸說兒子,說一會兒就給他做香噴噴的水果沙拉。
小家夥還不消停,嚷嚷道:“不吃不吃,我要喝飲料。”
“好好好,飲料就飲料,等會兒給你買農夫果園。”
“不!我要喝營養快線!”
“好,營養快線。”
“不不不,我現在就要喝!”
“你……小梓聽話,乖,別鬧了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現在就要喝!”
小家夥鬧個不停,旁邊人都被逗樂了。
陳衛東也樂得不行,這小兔崽子明顯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沒吃過苦,想想自己小時候,餓了哪裏敢找大人鬧?屁股癢了不是?
正想著,小家夥就越鬧越凶了,居然拿小手去扒媽媽的衣領子,說是要吃奶奶。
所有人都樂了,不少人更是當場笑出了聲兒,沒笑的也都憋紅了臉。
少-婦霞飛雙頰,忍不住嗬斥兒子:“都這麼大了,還吃奶?”
“是啊,小夥子牙都長齊了,該吃肉啦。”陳衛東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笑著勸道:“男子漢大丈夫,多吃肉才能有力氣,看你長得跟個女孩兒似的,多不好。”
小正太一愣,捏著下巴想了一下,又搖搖頭,突然衝著陳衛東大喊道:“叔叔幫我一下,我們一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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