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天國的水晶宮 作者:流血的星辰a(連載中)

 
j210tw 2015-2-5 21:32:3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9 939970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29 17:00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一十八章 潛入


   在疾風用空間法陣帶著陸希逃脫了之後,一行人日夜兼程,花了不到兩天時間便抵達了帝都城下。n∈n∈,.他們卻發現,這個時候,整座都市已經處於日夜不斷的軍事戒嚴狀態。

    帝都陸地上的城門一共有八座,但隻有靠南的中間一座每天在下午的時候開放一個小時,而且隻允許有公幹的官員和軍官,外加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進出。至於橫跨於東西的兩座水門,也隻有運輸補給物資的貨船抵達,才會開啟一段時間

    陸希很理解,也很讚同伊肯皇帝的作法。需知,若是讓聚集在城外的數百萬難民湧入帝都中,整個城市的治安狀況將徹底崩潰,而給養更將難以維持。不說是那些還駐留在城中的貴族們花天酒地的生活難以維係,若是士兵們的補給送不上來,那問題才就眼中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若是有成建製的敵人混入城中,扮成難民埋伏起來,當世界第一公主殿下率領“叛軍”主力兵臨城下,再來個裏應外合中心開花,那一切便都浮雲了。

    泰瑞爾倒是提出過,看守東邊水門的軍官是蘭卡斯特家族的成員,他也正是通過對逃出帝都的。爵士先生覺得他完全可以帶著大家再從老地方進城,然後想辦法通知他的主君托曼,大家便可以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怎麼辦。他說得正興奮,便直接被陸希用一個打量智障兒童的眼神轟殺得連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那個叫蘇摩亞的刺客在水裏等了您那麼長時間,說明您們已經露陷了。隻有5歲的卡爾曼殿下有沒有被發現不好說,但您的主君托曼殿下卻肯定逃不了,您那位守城門的族人更不可能幸免。伊肯陛下雖然不像是個會能狠心弑子的人,但至少會將他軟禁;另外,他也會全力監視蘭卡斯特公爵府的一舉一動。”疾風倒是很好心地對對方解釋道:“他們一定會來。這一點,其實對方非常清楚。”

    “然而我們也清楚對方清楚我們會來。”陸希抬頭挺胸,傲然地補充了一句。

    “那,那托……啊不,索曼斯殿下不會很危險?”泰瑞爾爵士開始著急了。

    “危險還談不上。最多就是被限製自由了。剛才也說過了,那位新皇帝如果真的是一個殺伐果斷到能弑子的狠人,也不會讓局勢落到今天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陸希看著這位忠誠勇毅,但明顯頭腦不是特別好用的騎士。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明明當爹的‘小巨人’是威名顯赫,讓整個墜星海都瑟瑟發抖的腹黑大壞蛋,這兒子的怎麼卻是這麼一個有勇無謀的純良莽夫?伊肯大叔給自己那個草食係天然呆紅眼睛天天被人欺負斯基的笨兒子托曼君派了這麼一個侍從騎士,這也能自稱是親爹嗎?

    總之,泰瑞爾騎士就是這樣一個人。有幾分勇力,有幾分赤誠,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貴族出生的騎士軍官,但也就僅此而已了。要不是看他是帶來消息的正主兒,而且護主心切的一片忠誠也很多少自的山三五分敬意,陸希甚至都不想帶著這個累贅過來。

    另外一方麵,聯邦大使館為了避免卷入戰亂已經離開了帝都就算是在,陸希也沒指望他們能在這種情況下出手幫忙於是,他唯一的選擇,便是大聖堂了。

    “基於大聖堂的立場。安東尼冕下是不可能插手奧克蘭的帝位爭奪的。”疾風倒是覺得陸希的想法有點天真。

    “我沒有需要他插手,隻需要他的一點點建議而已。記著,僅僅隻是建議而已。”

    就像是陸希所猜測的那樣,樞機主教冕下果然是沒有矯情得太久,剛剛聽完了陸希的話便迅速做出了決斷。他甚至都沒有認真盤問情報來源,仿佛是對後者保持了一百分的信任。

    “你這個孩子倒不至於拿這麼大的事情來騙我吧。反正就算是搞錯了,大聖堂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我們一兵一卒都沒有投入在戰鬥中去,我們也不需要花費任何金錢。”老主教一本正經地道:“另外,如果你們被發現了,我們一定會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這一點。小朋友,你可以理解吧?”

    當然可以理解咯。想要和大聖堂合作,就得充分接受你們的矯情嘛。

    矯情一點很正常,做出一副我就是不站隊我就是中立的樣子也很正常。擺起我就是侍奉神的聖潔神職人員就是不想要摻和你們凡人之間權力鬥爭的高冷範兒當然就更正常不過了。而實際上,這也的確反映了大聖堂在大多數時候,對待這些強大的人類國家的態度。

    很多時候,神權之所以能夠健康地存在和傳承,某種意義上也是因為他們對皇權進行了有限度的妥協甚至完全地臣服,就比如天朝的古代。而當神權能夠壓製皇權的時候。那對宗教和世俗卻也都不是什麼好事。不知道的話可以看看陸希家係的十字教的黑曆史,當宗教領袖說一不二可以認命把世俗的國王當小輩甚至仆役教訓的時候,那就是人類曆史上破壞性毀滅性反智性反人類性最強的宗教,絕對沒有之一……

    而當他們的神權尊嚴被工業時代的光輝衝擊成渣渣的時候,又趕忙認慫,居然在科學昌民智已開的時代打起了人權人性的大旗,光偉正得一塌糊塗。不但認真地忽悠了越來越多的小資小清新信徒,還順便把最反文明宗教的鍋就這樣丟給了相愛相殺一千多年的好基友綠教其實他們明明都是一個媽生的的說。

    正因為見慣了自己那個世界宗教的各種裝逼和操性,陸希才完全理解大聖堂的作法;不但理解,而且很有幾分欣賞和尊敬。

    大聖堂供奉的聖靈諸位女神們是事實存在的,而正因為確實存在,她們雖然“不朽”,但又並非“不死”,真正超凡的實力者和受過教育的高等貴族們絕不會把她們真的視作“耶什麼”和“安啥”那種全知全能全善的至高,而是一種拯救者、指引者和保護者的概念。如此一來,說一不二,完全支配著人思想的宗教機構,本身便沒有存在的土壤。自然也就失去了幹涉政權的理由。

    於是,大聖堂們便幹脆把自己定位成了一個跨國的“民間機構”,做做扶貧,跑跑支邊援遠。搞搞基礎教育,順便還做做跨國通緝和圍剿國際犯罪的事情。這分明就是一個紅十字會和國際刑警組織的聯合體,確實是光偉正得一塌糊塗。

    這種組織能夠成立至今順風順水地渡過這麼多皇朝更迭世事變化的重大曆史時期,並且依舊受到各國和各朝各代的支持和尊重,最大的原因當然就在於中立了。

    “是的。所以我並沒有放棄任何的中立立場。”老主教用這樣的態度理所當然地解釋道:“我麾下的聖騎士和武裝神官們沒有參與任何一場內戰的爭鬥,隻不過是一直在遵循著女神的教誨,盡全力救助可憐的災民罷了。嗯,我隻是給了你一點建議,非常小的建議。而且在你們離開這個帳篷之後,我會向任何人表示從來就沒有見過你們。”

    “是的,我也僅僅隻是帶著新收的教學助手進宮而已。至於你們進去後幹了什麼,也與我無關。”帶刀祭司小姐道。

    能無關才怪了,畢竟人可是你帶進去的啊?呃,您就繼續傲嬌。反正因為現實原因而不得不妥協中立的大聖堂,一直都很傲嬌就是了。上到樞機主教下到帶刀祭司……

    叫做“艾瑟”的帶刀祭司小姐看上去雖然不過隻有二十出頭,但其實是因為她長了一張很顯年輕的娃娃臉,而且因為長時間的習武和神術鍛煉,身體顯得非常矯健,精力充沛。實際上,作為樞機主教冕下的事務助手,她今年已經三十五歲,在大聖堂中的位階也不低,和地區主教。以及聖堂騎士們的騎士長相同。本身也是一位實力達到了黃金4階的武裝神官,自然是高手。

    當然,和她的上司同僚們一樣,在這段時日也一直都忙著救助和治療災民的工作。早已經是累得虛脫,頭上同樣掛了一個“疲勞”的debu,雖然沒有安東尼老主教那“魔力源枯竭”那麼嚴重,但依舊會大大地影響到施法效率。

    “我現在的確是很疲倦,連施展一個普普通通的治愈靈氣和聖盾都需要念咒,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帶刀祭司小姐笑著拍了拍一直掛著腰間的戰錘:“就算是不用神術。我對自己的蠻力和拳頭也還是有幾番信心的,等閑就算是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也別想近我的身。”

    “可是,我們是要進入皇宮的,允許帶武器嗎?”

    “自然是不允許了,除非你有這樣的榮譽特權。所以我說的是拳頭嘛。”女神官笑道:“另外,你這麼多人要是跟我一起進去就太可疑了。既然是教學助手,最多一兩個人就頂天了。其餘的同伴的話則應該在城內大聖堂中待命,隨時聽候支援。反正那裏就剩下了兩個看房子的清潔工,有的是空間讓大家休息。”

    大聖堂倒的確是在帝都城北,可離著皇宮還隔著兩條街道和一個碩大的廣場,外加好幾千人的皇宮守衛。可聽祭司姐姐的話,仿佛大家就在隔壁,能聽摔杯為號立馬衝出來砍人似的。

    “嗯,以你和疾風小姐那麼大的名頭和本事,應該能解決這個問題吧?”

    陸希點了點頭,看了看疾風:“還是老辦法,半穩固型的空間道標吧?”

    “也就隻有我來施展才能維持足夠穩定。”疾風的話倒是很理所當然,明顯是看不起陸希的空間魔法能力,想了一想又道:“另外,那個叫巴爾托利的應該也是個很強力的施法者,有可能會發現空間波動,所以盡量不能離他太遠。另外,也一定不能被敵人用次元錨擊中。”

    “所以,我們倆隻能進去一個。”陸希道:“遇到情況的時候,由另外一個人打開空間門,讓待命中的同伴一起進去。”

    “那麼,我和你,到底誰進去呢?我們隻能扮成艾瑟小姐的助手,那就應該是修女,是不是應該由女孩子來扮比較好?”疾風看了看陸希的臉,微微一怔,隨即帶著無奈的表情地一聳肩:“……呃。抱歉。我說廢話了。”

    “你要是別多此一舉地道這個歉,反而什沒人會多想。”陸希沒好氣地道:“還是由我和莉姆進去吧,畢竟要說演技的話,哼哼。疾風隻不過是在進修班學習過兩年基礎課程,而我可是擁有堂堂正正‘明星’的10級名演技家呢!另外,我畢竟進去過永辰宮,就算是想要探查什麼或者逃跑,也會更方便一些。”

    疾風雖然很想知道從來沒有登台表演過的陸希何德何能敢自稱自己是“明星”。但這個時候卻沒有反對。顯然,在演技和扮相方麵,科班出身的疾風也依舊沒有勝過“野路子”的陸希的自信。

    “另外,妮可是精靈,外貌特征和人類不一樣的地方很多。雖說強製用變形術改變也不是不行,但這樣反而會增加被靈覺強大的敵人發現的可能性。至於莉姆的話,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明明是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但一旦不說話不吭聲卻偏偏能讓任何人忽略她,這才是天生隱秘行動的絕頂高手啊!”

    “嗬。陸陸說得對,莉姆小姐確實是有這樣的本事呢。”精靈姑娘噗嗤地笑著點了點頭:“人家一直都在想,如果教會了她我們諾爾達獵手的輕身術,亦或是黑暗兄弟會的一些潛行手段,她一定會瞬間成為大師級的遊俠戰士吧。”

    是不是大師級的遊俠倒是不敢保證,不過大師級的阿卡林確實有的,這絕逼是比她的劍術和怪力更靠得住的能力。

    於是,行動人員就這麼分配了下來。

    雖然陸希一直在懷疑伊肯皇帝到底是不是可憐的紅眼睛小托曼的親爹,但至少在對待女兒們上,他至少是做到了全天下所有合格父親的平均值之上。

    公主殿下分別是叫尤安娜、艾蘭妮、戴蕾爾、埃莉諾。今年分別為十六歲、十五歲、十二歲和十歲。按照奧克蘭皇室本身的教育方式,年幼的皇室子弟們,除了在年幼時接受家庭教師的基礎教育,在十二三歲的時候。還應該去專門為大貴族子弟建立的中等院校中就學,這也是從太陽王時代創立起的貴族教育製度。

    太陽王蓋伊烏斯大帝其實並不希望養出一群“生育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最後“何不食肉糜”的皇室成員。讓皇子皇女們少年時期和貴族子弟們一起就學,不但可以讓他們接觸帝國最需要籠絡的階級,也能讓他們開始培養自己的班底。另外一方麵。讓各地諸侯領主的繼承人們在帝都接受統一教育,也能早早灌輸一點“忠君愛國”的私貨,在必要的時刻,甚至也可以成為製約諸侯們的一種手段。

    原本尤安娜和艾蘭妮兩位稍長一些的公主,是應該在帝都的聖瑪拉女子公學中,和一群大貴族出生的千金小姐們一起就讀的。不過,自從奧克蘭內戰爆發之後,大部分的貴族領主都接走了自己正在帝都中就學的孩子們。不僅僅是聖瑪拉女子公學,就連專門培養行政官僚的奧克蘭國立大學和近代軍官的聖羅蘭軍事學院也都停課了。於是乎,兩位公主殿下便隻能揮手告別了自己的“閨蜜”和跟班,又回到了宮中。

    學院停課了,但公主殿下的教育卻不能停下來。伊肯“皇帝”便聘請一個陣容華麗的優秀家庭教師,其中還包括不少知名的藝術家和學者,課程安排得比在學校中還要密集得多。他或許是擔心公主們在深宮中會孤單,便幹脆把她們四人的課程放在了一起。這位很有責任感的父親或許是壓根意識不到自己把小學生、初中生和高中生放在一個課堂裏有什麼不對。

    艾瑟小姐不但是樞機主教冕下的助手,大聖堂賽瑞迪爾教區的首席帶刀祭司,同時也是一位小有名氣的考古學家這也不奇怪,大聖堂除了要負責慈善、扶貧和國際警察等事務,也經常會主持對一些曆史古跡的挖掘和保護,有名的高階神職人員也必然是優秀的曆史學者。她負責的是公主殿下們的曆史和神學教學,授課的時間是每周星期二的上午和星期四的晚上。當然了,在伊肯“皇帝”看來,最適合這兩門課教學的當然是安東尼?聖?德拉沃樞機主教冕下。不過他再沒神經再臉皮厚也不敢請這位已經當了30餘年樞機主教的老牌傳奇做女兒的教廷教師,便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艾瑟小姐本來對伺候四位公主殿下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原本便準備婉拒。但安東尼大主教卻聽說皇帝陛下願意拿出一筆很不菲的學費出來,他琢磨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小助理卻授課一次,就至少能換來一百多號災民幾天的飽暖,便極力推薦其參加。

    陸希和他的小夥伴們抵達帝都,在難民營中找到樞機主教冕下的時候正好是星期三。他們換了一身衣服。晚上便隨著祭司小姐進了城。由於一個個都穿著教會的製服,還有艾瑟小姐這樣的“名人”帶著,守城的士兵自然也不敢多問,隻是隨隨便便地少了一眼便放行了。

    賽羅克希亞城內還算是平靜,至少沒有城外那近乎於人家煉獄般。到處是饑餓、傷病和死亡味道的難民營,這或是伊肯皇帝的封鎖政策做得很好吧。

    不過,比起陸希上次來的時候,帝都的街道自然是冷清了許多,街麵上大多都是巡邏戒備的士兵,偶爾看到的過路人也都是神色匆匆,就仿佛有什麼人在追著自己似的,仿佛再也看不到當年的自信和希望。好好的一座融合了繁華、典雅、古老以及活力的曆史名城,卻生生地被搞成了這樣一副人心惶惶的鬼樣子,城市統治者的格調也因此可見一斑。

    陸希隻能期待。在世界第一公主殿下成為這座城市的主人之後,能夠迅速恢複這裏的原貌吧。

    大家在城北的聖堂中休息了一個晚上,順便再一次商量了一下行動的細節。而在夕陽已經開始西垂的時候,艾瑟小姐便換上了一聲幹淨得體的主教法袍,也讓陸希和莉姆換上了普普通通的修女裝。

    小夥伴們原本以為陸希會因為穿女裝而扭捏半天,但他卻麵不改色心不跳,一副身經百戰甘之如飴的樣子。於是,便連疾風都微微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隨後便又換成了很是微妙的笑容。

    “別以為不說話我就感受不到你的惡意。”陸希冷笑著道:“你一定是在想,陸希居然那麼輕易就穿上女裝了是不是已經有經驗啊是不是有這方麵的興趣啊。之類的吧?”

    “不,我隻是覺得感情上有點微妙罷了。本來我對自己的容貌也還是有幾分自信的,以前在戲劇學院進修的時候,也因為這張臉而被海天劇團直接看中了。還說是要把我當台柱子培養什麼的。”疾風用很坦然的語氣道。像她這樣的美少女就是這麼堂堂正正地表達了對容貌的自信。而絲毫沒有半點的矯揉造作,這其實是一種很讓人心折的氣質。

    隨後,她有忽然話鋒一轉,語氣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不過,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換了女裝之後比自己還容光煥發的神采,總有一種說不出來。卻無從發泄的挫敗感!”

    “那您以後一定要適應了,疾風小姐,人家可是早就已經適應了的。”妮可咯咯地笑了起來:“陸陸穿上女裝以後,就是放在諾爾達也都是大美人咯。許多精靈姑娘都被他打擊得以後都不像化妝了,幹脆臉上塗著油彩跑去當戰舞者和叢林獵手了。”

    其實,妮維雅的顏值就算是以精靈的標準也都是絕頂的美人,隻可惜一直像是個沒心沒肺的大孩子,和她姐姐那顧盼生輝一笑傾國的女人味一比,那真心就是被秒殺的節奏了。

    陸希心想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說我找女朋友從來不看長相,因為都沒我漂亮,但仔細想想這也實在是太欠揍了,說不定當場就能在場占絕大多數的娘子軍滅掉自己。

    “的確,太顯眼了一些。”艾瑟小姐看了看陸希,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是女人,但心中也感受到了明顯的驚豔……呃,好像這種說法也有哪裏不對。

    “我們畢竟是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麼引入注目也確實不太好。如果能像莉姆小姐這樣就是最好的了。”

    “要不要抹點煤灰什麼的……”薇塔興致勃勃地道。如果大家同意,估計這隻一直看陸希不怎麼順眼的巨錘蘿莉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當即行動的。

    “這樣反而會更顯眼的好不好?”陸希忍不住惡狠狠地吐了一個槽。

    神官小姐拿出一個看上去很是保守的鬥搭蓋住了陸希的頭發,端詳了半天,這才點了點頭:“走路的時候盡量低著一點頭,沒必要的時候不要抬頭直視別人的眼睛。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大多數普通的教士和修女在剛剛決定進入大聖堂侍奉神祗,也都是這樣走路的,這也是為了培養自己虔誠和謙遜的星靈。”

    ……難道不會培養出一群低眉順眼的小媳婦和麵瓜嗎?陸希暗想。

    總之,既然變裝已經完成了,艾瑟小姐便帶著兩位小“修女”,迎著夕陽出發了。

    希望不會出什麼紕漏吧。疾風望著一行人的背影,心中多少還是有一些緊張的。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以自己在戲劇學院進修過的專業眼光來看的話,陸希的演技確實是出神入化。走路的姿勢和形態,還有那低眉順眼的表情,甚至一些細微的小動作,都充分地展示了一位剛剛入職大聖堂沒有多久,有著一顆單純的向善敬神之心,卻又多少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小修女的形象。

    “嘖……為什麼總是在這種微妙的地方讓我有挫敗感呢?嗯,至少他現在還打不過我。”疾風如此地安慰了一下自己,頓時覺得心情又好了幾分,這才打開了夜天之書,喚出了小天使琳、風精靈幽、迷你鳳凰菲利克斯和迷你金龍伊芙一共四隻使魔。

    “伊芙和菲利克斯,你們負責在高空對這座城市進行全方位的廣域監視,注意不要引起巡邏獅鷲麼你的注意,若是有危險,先向城外撤離。琳,你則去往蘭卡斯特公爵府或卡爾加裏親王府都去一趟,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設下了什麼埋伏,嗯,如果能找到那位魔法顧問巴爾托利先生的所在地,當然就最好了。幽,你則負責跟著陸希,潛入永辰宮後,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回報。”(未完待續。)

    ps:雖然是一更,但是是7000字大章,所以我一直是很對得起大家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29 17:01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一十九章 宮門前


    有了艾瑟小姐的帶領,大家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盤查詢問便進了城。●⌒,不過出入宮門的時候就沒那麼方便了。

    原本,負責永辰宮宿位的,一般是由聖羅蘭騎士團或極光聖手騎士團的資深軍官統領的一支禁宮衛隊,大約是在3000人左右。不過,新登基的伊肯“皇帝”,亦或是蘭卡斯特家族出生的“皇後”卻並不太信任這批大內侍衛。或許是因為和那五個“無法無天”、“不臣君王”的軍團軍官們也都是聖羅蘭與極光聖手騎士團(亦或者說是同一個軍事學院)出生的同僚吧。一個個都是太陽王的死忠,也很有可能會搖身一變成為“叛軍”的死忠。要在這幫人的護衛中安睡,“皇帝”夫婦的心可還沒有寬到這個地步。

    於是,沒有一個月,侍衛永辰宮的也都是換成伊肯皇帝從自己的塞澤爾領地中帶來的衛隊。原來的禁宮衛隊直接被解散。這些人有的離開了帝都,去城外軍團的駐地找同學們要了一份差事,有的便幹脆直接前往了北方,幹脆投靠“叛軍”去了。

    當然,他們的作法讓皇帝更加確認了自己的“英明”,那就是一個悲傷的後話了。

    隻可惜的是,比起之前的那一批侍衛們,這群新來的無論是精氣神還是顏值身高都實在是差得太遠了,要麼是如同大猩猩般蠻勇的匹夫糙漢,要麼就是閃爍著狼一般狠辣奸猾目光的預備役強盜。可遺憾的是,在封建體製之下,“精兵悍將”卻往往都是由這兩種人組成的。那種被傳奇故事所歌頌的高大英俊。英武颯爽,風度翩翩。性情高潔的完美騎士,有自然是有的。可惜也都是鳳毛麟角。

    封建軍事體製的士兵,和近代軍事製度下的士兵,差距其實是全方位的。

    於是乎,這幫伊肯皇帝帶來的衛隊成員們,雖然一個個都換上了白銀色的禁軍甲胄和泉水藍的鬥篷,總有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

    艾瑟小姐是每周總有兩次會進入永辰宮,自然是這些侍衛們的熟人了。當然,這幫子沐猴而冠的兵痞就算是再沒腦子沒紀律也不敢為難一位皇室家庭老師兼大聖堂的高階神官。不過這一次,這位女神官小姐卻第一次帶著兩個小修女一起。穿著禁軍甲胄的兵痞們便不由得多問了兩句。

    “他們是我的助手。”艾瑟小姐指了指身後正抱著大量書本卷軸的兩個“小修女”,用不冷不熱的口吻回答道:“今天的課程涉及到一些大陸國家版圖的變遷,需要大量的地圖資料。我一個人可拿不了那麼多東西。”

    “可是……我們並沒有接到這樣的通知啊!艾瑟大人!”

    “那就馬上讓你們的上司知曉。公主殿下和我的時間都容不得浪費。”艾瑟小姐依舊用平靜的語氣道。可明明是這樣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年輕女士,明明口吻如此地淡然,卻偏偏蘊含著讓這些老兵痞根本無法直視的氣場。

    “那個……大人,我們需要檢查一下。”有一個看上去像是小隊長的軍官道。

    “隨意,搜身也沒有問題。”

    其中一位“小修女”適時地顫抖了一下,明顯是被“搜身”這個詞給狠狠地嚇了一跳,但女神官卻沉聲道:“從你決定侍奉神祗的時候。性別和身體便不應該成為束縛你虔誠和決心的障礙。莫要忘記在神學院進修的時候,嬤嬤是怎麼教育你的。”

    “小修女”低眉順眼地低下了頭,不再顫抖了,可與其說是被女神官大人打消了疑慮。倒不如說是被對方的威嚴嚇得不敢再顫抖了。

    小隊長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兩個小“修女”,雖然她們都低著頭,帶著保守的頭搭。看不清正臉,但明顯能看出來是美人。頓時就有些不忍了。

    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跑去當修女了呢?真是暴殄天物!呃……看這身薄薄的衣服。也不太像是能藏武器的吧……不如,就放她們這麼過了。

    他剛想要這麼說,身後卻傳來了一個聲音:“那好,趕緊調幾個女兵過來?皇後陛下和公主殿下身邊的護衛都是女兵,請她們派上幾位過來不就可以了嗎?”

    “這,這個……呃,遵命,柯尼利亞大人。”小隊長向女神官投來了愛莫能助的眼神,這才趕忙地去了。

    在下實在是太失禮了,艾瑟大人,可規矩就是規矩,我無從選擇。”那個聲音又對女神官道,語氣倒是非常畢恭畢敬毫不失禮,但卻又充滿了毋容置疑的口吻:“不過我想,既然是您帶來的助手,那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隻要隨便檢查一下,走個過場就可以了。”

    艾瑟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道:“這是你們的規矩,自然你們說了算。”她的表情一點起伏都沒有,似乎對方做任何事情都與自己無關。從這一點來說,女神官小姐的演技絕對也是大師級的水準……不過,她也依舊用隱蔽的眼神微微地瞥了陸希一眼,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憂。

    其他的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兩位“修女”身上的確是一點武器都沒有帶。可搜身畢竟是個貼身的活兒,要是被發現其中一個“修女”是他而不是她,豈不是大大的不妙了。

    早知道就扮成個普通的小教士了……呃,不過普通的小教士長著這個樣子,反而會更顯眼吧。艾瑟小姐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緊張了起來。

    艾瑟在緊張,陸希卻一直低著頭,繼續完美地演繹著低眉順眼的小“修女”的角色。眼角的餘光在那個剛剛亂入的人身上掃過,心中一沉,隨即又是一喜。

    這家夥是一個擁有一頭銀發,樣貌俊朗。身材挺拔英武的青年騎士,看上去也就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樣子。他同樣也是裹著一身禁宮侍衛的銀色甲胄。披著水藍色的鬥篷,腰間按著寶劍。當然。甲胄在一些細微的地方有少許的改良,不但增加了代表地位和階級的花紋,還在胸口手肘等重要位置還篆刻了魔法紋路。這樣一來,他的武裝便成了一件改良得非常優秀的煉金甲胄了。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傳奇小說中典型完美騎士的造型,至少外表上是這樣的。而又考慮到被底下人稱呼為“柯尼利亞大人”,其身份自然就是昭然若揭了的。

    “這應該就是那個巴爾托利帶著的四天王四怪獸四靈將之一了吧。”陸希暗想:“嗯,一個黃金6階的馬賊?看來應該還是四怪獸之首,結果穿上甲胄以後人模狗樣地也還真像是個騎士了。”

    他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身邊的莉姆在其他人看來。這個低著腦袋的沉默“小修女”確實是毫無存在感,自然也毫無危害性,但陸希卻知道,他的三無四刀流洋娃娃劍豪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臨戰狀態。她雖然手無寸鐵,但隻要從路邊抄起幾根木棍,就能在3分鍾之內將這一處宮門十幾人的守軍全部放倒當然,前提是沒有支援,而且這個馬賊出生卻裝得很像騎士的家夥不在。

    “稍安勿躁……”陸希用念話對莉姆道。

    如果真的被帶到僻靜的地方被搜身,漏泄是肯定的。不過……普通的女兵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強的精神抵抗能力,可以想辦法用控心術蒙混過去。嗯?控心術的後遺症太多,倒是有可能被有心人注意,不如還是用小個小規模的幻術吧。隻要小心不被那個“柯尼利亞”發現就好。那家夥雖然隻是個馬賊。但既然實力到了黃金6階,起碼的靈覺也會是非常敏銳的。

    陸希正在盤算中的時候,卻聽到身後的大道傳來了馬蹄聲以及車輪滾滾的聲音。

    普通的小“修女”聽到這樣的聲音。會有什麼表現呢。當然是,下意識好奇地張望一樣。然後忽然意識到這樣顯得很失禮,又會趕緊將頭埋下去吧。

    陸希做出這樣的判斷。也是這樣做的。隻是短短抬頭的一瞬間,他已經看到了那隊人馬,十餘騎的衛士,一輛四匹馬拉著的馬車。每個衛士都是鮮衣怒馬,而那輛馬車也極盡精致,上麵還鑲嵌著聖泉紋章。

    這分明便是聖泉皇室出行時候的依仗。

    “開門!讓路!”為首的騎手端坐於高頭大馬上,用趾高氣昂的口氣大聲喝道。

    “是尤安娜殿下的車架!”有守衛在低聲交談著。

    “可是……她是什麼時候出宮的?陛下不是有令,這段時間關閉宮門嗎?”

    “那位殿下你還不知道嗎?什麼時候聽過陛下的命令,不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

    “哎呀呀,這種無法無天的氣場,總是讓我想起那位……呃,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別裝了,我知道你想起了誰,其實我也有同感。迪瑪希亞皇家這一代的公主,哪個會是守規矩的淑女啊!還不都是那位先帶的頭嗎?”

    陸希還在琢磨著竊竊私語中的信息量時,馬車門卻忽然打開了。他感受到一個穿著貴族式輕便獵的女孩子下了馬車,邁著優雅並帶著幾分颯爽的貓步走了過來。他還能感受到,那少女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將近一秒鍾左右,緊接著,她便停在了宮門前,發出了悅耳而健康活潑的少女聲線。

    “艾瑟老師,您今天來的真早啊!我本來還以為可以在您來之前趕回宮的呢。”

    “今天下午應該是奧林特學士的貴族紋章學,您這應該是逃課了吧,殿下。”艾瑟用平淡,卻毫無疏離感的態度回答道。她的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親熱和寵溺。

    “嗬,因為這種課程一點意義都沒有。”尤安娜公主發出了一聲嗤笑:“再過兩個月,奧克蘭恐怕有一半的貴族會被卡琳姐姐幹掉,我又何必去學習那種沒用的知識呢。”

    ……這話要是其他人說出來,就是典型的大不敬了,皇室侍衛甚至有權力不經過審判當場將這口無遮攔的狂徒正法。但若是由皇帝的長女說出來,卻隻能帶來非常有效的冷場效果。

    “殿下……”柯尼利亞露出了苦笑,剛想說些什麼,卻當場就被公主殿下打斷了:“你出現在這裏,是故意為難我的老師嗎?柯尼利亞?”

    “這個……殿下,微臣隻是巡查到此,呃,順便……不過,殿下,據微臣所知,今天下午您應該有課程,卻為何會在宮外出現?”柯尼利亞陪著笑臉道。

    “這是你能管的事情?”公主又一次冷冰冰地打斷了對方:“你的職權除了巡查禁宮,還包括監視我的學業和行蹤不成?既然如此,你站著這裏為難我的老師,耽誤我和姐妹們的學習時間,又是想要做什麼?柯尼利亞,這是你的主人巴爾托利給你的膽子嗎?”

    明明是一個花季少女清甜的嗓音,卻依舊透露著上位者那居高臨下的趾高氣揚和不可侵犯的凜然氣勢。

    “這個,殿下,好叫您知道,微臣一切都是按照您父皇規定的宮廷法規……”

    “啪!”柯尼利亞的後半句是被一條忽然炸出來的鞭響給堵住的。陸希驚愕的抬了抬頭,卻隻見那公主背對著自己,右手卻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來了馬鞭,毫不留情地揮在了柯尼利亞的身上。

    這位黃金6階的實力者,若是真想回避或反擊,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可他卻偏偏不敢造次。這馬鞭卻狠厲地抽在了他的胸前,撕開了肩頭上的紐印,於是乎,柯尼利亞身後那很是拉風的水藍色披風就這樣落了下來。

    若真的是有身份有榮譽感的騎士,哪怕是麵對皇族,這樣的侮辱都是不可能接受的。柯尼利亞卻一言不發,依舊帶著諂媚的笑容,整個人就如同沒有骨頭似的趕忙跪了下來,乞求公主殿下的息怒。他的外表上真的看上去仿佛一個完美的騎士,但骨子裏麵卻依舊隻是個馬賊而已。

    “開門!”尤安娜公主握著自己的馬鞭,厲聲喝道:“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了吧?”

    於是乎,在永辰宮潛入行動中的第一場危機,就這樣被忽然亂入的皇帝長女尤安娜公主的飛揚跋扈中化解了。(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29 17:24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二十章 皇帝的叛逆期女兒



    尤安娜公主今年十六歲,是伊肯皇帝和她的皇後瑟琳?蘭卡斯特的長女。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陸希上一次來帝都的時候,是太陽王的八十大壽,那個時候的尤安娜公主應該還不滿十四歲,自然也就沒有參加那種理應隻有“成年人”才應該參加的大型舞會了。

    當然,陸希是見過公主殿下的父母呢。必須要說的是,聖泉皇家的品種很不錯。伊肯皇帝雖然那時候就已經謝頂了,而且一臉生人勿進的樣子很沒有親和力,但五官麵部輪廓其實是很清晰有力的,算是個硬漢形的美男子很有幾番斯坦森和米勒的味道。而皇後雖然脂粉塗得太厚,氣質中也帶著過於明顯的刻薄和尖銳之相,但總體來說確實是大美人如果不是因為性格原因而顯老的話。

    有了父母的珠玉在前,又有了聖泉皇室盛出俊男美女的基因優勢,尤安娜公主自然也是非常罕見的美人,反正陸希決定給她打90分。

    她穿著一身很是合身的休閑騎裝,雪白的馬褲和長靴,帶著花邊的襯衣和外套。這是奧克蘭貴族們在戶外活動時最喜歡的裝扮,造型貼身,款式優雅,布料考究,做工精致,而整體卻絕不顯得不張揚,極盡詮釋著所謂低調的奢華。當然,關鍵是,這種衣服其實是男款的但卻往往比宮廷裙裝更容易顯示女孩子的提拔身材。

    十六歲的年紀,正是女孩子開始綻放的年紀。這位公主殿下身材非常高挑,當然,由於年紀的原因,倒還沒有到前凸後翹的時代,但但整體卻顯得極為的勻稱修長,顯得很是颯爽。她同樣擁有一頭燦爛的金發,湖藍色的眼眸,修長的眉毛和高挑的鼻梁,明眸皓齒。五官清晰而精致,咋一看,倒是和卡琳有四五分相似。

    的確是極品的美少女一隻,而且也是那種一看就很有活力和生命力的女性,絕非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傳統”千金小姐。

    從這個角度來說,她和卡琳一樣,還都屬於奧克蘭貴族**倒還是城裏的。當然了。吃吃吃顆的世界第一公主殿下威儀已成,舉手投資已經有了霸主氣象。而她的堂妹卻還差得很遠。充其量還隻是一個霸道跋扈的熊孩子大小姐而已。

    不過,倒是拜這位熊孩子大小姐所賜,陸希一行人總算是順利地混進了宮中。

    在經過長廊的陰影之處,陸希已經偷偷喚出了星靈刺客。

    “安吉,如果我沒有料錯,那個可憐的紅眼睛托曼君應該已經被軟禁在宮中某一個角落了,去找一找……如果他一時之間找不到,也可以找找那個叫卡爾曼的孩子。”

    星靈刺客回應了一個肯定的消息,悄聲而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動作,最多隻是感受到了一陣細微而幾乎不可察的氣流波動在走廊間穿過。

    ……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之後就是想辦法脫身了吧?不過,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從這幾位公主殿下的口裏套套話什麼的。

    陸希能夠感覺到,這位尤安娜公主一路上一直在偷偷地用審視的目光觀察著自己和莉姆。她絕不可能是傻子,也不可能一點都不懷疑這兩個艾瑟小姐突然帶來的“教學助手”,之所以會在宮門飛揚跋扈。大抖公主殿下的威風,帶著大家強硬闖宮,很可能隻是單純地看巴爾托利的手下不爽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修女小姐。”公主突然道。

    陸希呆滯了一下,這才如夢初醒地抬起了半天頭,懵懵懂懂地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又指了指自己,仿佛是在確認是的。

    “我的名字是妮可,妮可?摩爾。尊敬的殿下。”在得到了公主殿下的肯定之後,陸希抬著頭隨口報了一個名字,接著便又將頭埋了下去,依舊是一副低眉順眼初出茅廬的“小修女”的形象。

    “嗬……這可真是何等的美麗的姑娘。”尤安娜公主畢竟隻有十六歲,沒什麼城府。她臉上閃過了很明顯的驚訝。很是坦率地表達了自己的欣賞:“身處帝都數年,我在那麼多出生高貴的千金小姐中,都見不到您這樣清麗脫俗的姑娘,嗯,這麼不是太可惜……啊抱歉,艾瑟老師,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妮可小姐的父親是暴風海角的行商,可是在行商的途中卻被盜匪殺害了,她也便成了孤兒。大聖堂組織的國際傭兵隊伍剿滅了那個隊伍,為她報了仇。她一心想要報道我們,非要入聖堂,做一個終身侍奉神祗的修女。”艾瑟道:“我們也覺得太可惜,但也實在無法拒絕這樣一個虔誠熱誠的孩子。”

    艾瑟是貴族,因為貴族是可以查證的,但也不說是平民,因為普通的平民想要養出這種品貌的美人,連傻子都不可能相信。

    尤安娜公主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她看了看陸希,又道:“真的,在我見過的女子中,論容貌,也就隻有我那位姐姐可以媲美了吧。”

    ……這話實在是不太好接,陸希隻好表示沉默了。

    “呐,賽希琉過我的姐姐嗎?卡特琳娜?夏諾希?梵?迪瑪希亞。”

    理論上,身為“叛軍領袖”的世界第一公主殿下的名字在永辰宮中一定是禁語,但這位公主卻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出了口,一點都沒有作偽的成分。從這個角度來說,她還是真的是一位非常有個性超大膽的公主殿下。

    這一代聖泉皇朝的公主果然不是省油燈啊!不過我就奇怪了,像那麼一個古板的爹和市儈的媽,生出來的長子是個天天被人欺負斯基,這就已經很違背常理了。結果生出來的長女卻又是這麼一個典型叛逆期過長的中的物極必反嗎?

    陸希適時地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用求助的目光看了艾瑟一眼,又眼巴巴地看著尤安娜公主,無奈而又哀求地訕笑一下,接著又搖了搖頭。這一幕看在神官小姐眼中,頓時不由得在心中大讚了一聲“神演技”。

    “嗯,抱歉。這的確是我失言了,修女小姐。”尤安娜公主果然就這麼上當了,當場便停止了這個話題。

    一行人在尤安娜公主和她侍女的帶領下,越過了皇宮的前廣場,又繞過了包括覲見廳在內的南部宮殿群。他們就這麼穿過了一天又一條裝飾得華麗至極,仿佛是藝術品一般的皇宮走廊。卻不知道為什麼,陸希在上一次來的時候。覺得這些金碧輝煌的裝飾仿佛充盈著無窮無盡的陽光,可現在卻又總是覺得。這裏的光線總顯得有一些暗淡。

    在這其間,陸希一邊繼續扮演著低眉順眼的小“修女”,一邊將自己的感知開到了最大。尤安娜公主殿下和她的侍女都是普通人,陸希也一點都不擔心會被人家發現自己的小動作。

    他快速轉動著腦袋,記錄著一路上的景致和路線,順便還偷偷開啟了戰神真眼,尋找著可以的地方。可惜的是,或許他現在還沒有暴露的原因,全息地圖中全部都是中立單位。唯一和自己不在一起的友軍單位正在沿著宮殿慢慢行動著,並且離自己越來越遠,一看就知道是正在偵查的刺客安吉。

    四位公主殿下所居住的地方是在永辰宮的北部的宮殿群中。比起有行政和典儀的功能,於是必須更注重奢華威嚴的南部主建築群不一樣,那裏的裝修風格非常雅致優美,倒是和城郊的白露離宮相似,更注重生活性和低調的藝術性。公主們各自在那裏都擁有一間使用麵積超過了400平的“寢室”。還配套擁有著自己獨立的琴房和畫室,走到空中花園不過隻需要兩三分鍾的步行。透過各自寢室的窗戶和陽台,還能遍覽光輝之城壯麗的北城區。

    當然了,尤安娜公主卻不怎麼領情,陸希聽到她不止一次地對艾瑟吐槽說自己每次從宮外回來,走回寢室都要花上半個小時。幾乎都夠自己吃上一頓晚飯了。

    或許是因為陸希和莉姆是“新人修女”,也確實表現出了普通人第一次進入皇宮那種震撼、神往和敬畏的情緒,尤安娜公主沒有再繼續找陸希搭話,而是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神官小姐閑聊著。可惜一直都是一些不是太有營養的話題,包含了一些青春叛逆期女孩子的煩惱,對嚴厲的父親和不著調母親的不滿,以及對這座“沉悶得快要變成墳墓(尤安娜)”的永辰宮的極度唾棄。

    “相比起來。我倒還寧肯呆在塞澤爾的鄉下呢。”尤安娜冷笑道:“我小時候確實很神往光輝之都的繁華和永辰宮的輝煌,但可不是這種被卡琳姐姐兵臨城下的帝都和永辰宮。父皇總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帝國之主,卻連身邊的人都看不明白。靠著一群早就應該被時代淘汰的老古董,又怎麼可能和卡琳姐姐戰鬥!”

    “殿下……伊肯陛下和卡特琳娜殿下的是非,大聖堂和鄙人都沒有資格判斷。”女神官小姐歎了一口氣:“不過,伊肯陛下畢竟是您的父親,現在又是他如此艱難的時刻。如果您這番話傳入了他的耳中,一定會讓他傷心的。”

    “前提是他還有心。”公主殿下冷笑了一聲,滿滿的都是怨氣:“軟禁了母後便也罷了,畢竟很多事情都沒有說清,某種意義上這也是為了保護她。我和妹妹們都可以理解!但是,軟禁哥哥又算是怎麼一回事?甚至還不允許我們去探望他!那個奧什麼隆的家夥,居然連我的駕都敢攔!還說什麼隻會聽從父皇和巴爾托利的命令。嗬嗬,這麼發展下去,下一個被監禁的就是我了吧?”

    尤安娜公主咬牙切齒,不知道是在切齒痛恨著巴爾托利和他的爪牙,還是痛恨縱容手下如此的父親伊肯。當然,在陸希看來,這樣的痛恨總還是夾雜著一點青春期的叛逆成分,多多少少還是帶著一點孩子氣。

    “卡爾曼這幾天一直都在哭鬧,也就隻有在我身邊的時候才會好一點……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孩子可怎麼辦呢。”說到這裏,尤安娜公主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陸希的心中卻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狂喜。到現在為止,他總算是得到了進宮一來最好的好消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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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29 17:25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二十一章 盡是妖孽的聖泉皇家


為公主殿下們授課的地方選的是空中花園的小廳中,雖然說是“小”廳,但也一樣有一百多平的麵積。看到它的一側通往公主們的寢宮區,另外一側則全部都是玻璃的牆壁和窗戶,正對著空中花園,出門之後隻要幾步就可以走過去。

    即便是在這樣冬天的寒意還未結束,初春的陽光還遲遲未來的時日,在奧術宮燈和玻璃護牆的環繞著,那裏數萬株的各種名貴花卉都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不過,此時此刻畢竟不是百花盛開的時節,永辰宮,乃至整個奧克蘭帝國最大的奇景空中花園正處於一片寂寥空曠之中。即便是少許的常綠植物,也沒法減少這花園中蕭瑟的味道。

    小廳之中倒是放著書架、地圖、模型等等教學道具,牆麵的一側在擺放著一些疊起來的畫板、琴盒,以及一台罩著琴布的豎琴。正對麵的牆上還有一麵讓6希很有些驚訝的白板當然仔細看看卻現,這東西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用高大上的pv做成的,而是用的某種很特殊的帶磁性的石材,經過長時間人工打磨才形成這樣光潔明亮的效果。這手法也注定表明了這東西的產量絕不會太高,而且價值昂貴,估計也隻有大戶人家才用得起。

    真是的,明明是落後的中世紀,就不要用神秘學搞出這麼讓我出戲的道具了嘛。

    總之,這充作小廳的教室確實有一點精英教學場所的味道了。唯一的可惜的便是,教室裏除了講台之後,總共也隻有四張書桌,而且每一張都大得可以當“殺豬台”,上麵擺放著各種書籍和非常精致的文具,感覺一支筆都精美得仿佛藝術品,足夠普通人家用上一年似的。

    豪華自然是足夠豪華了,但確實是顯得有點冷清。

    離正式上課的時間還有一點點,看到幾個妹妹還沒有來,尤安娜公主便先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於是教室中便暫時隻剩下了6希他們三個。

    “你們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現在離開。按照約定。我已經帶你們進宮了,不過我也希望你能遵守約定,不傷害這些孩子們。”艾瑟小姐對6希道。

    “如果我們走了,艾瑟小姐過一會怎麼向公主殿下們解釋呢?”6希問道。

    “……我可以說你們是突然身體有恙。又趕緊回去了。”艾瑟小姐雖然這麼說,但看那微妙的表情,估計她自己都明白這就是典型的扯犢子,連傻子都忽悠不過去。

    “我還是暫時留下來吧。冕下和您如此無私地幫助不能讓你們為難。”6希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混。江湖義氣還是很重要的:“至少在教學的時間內不能引起那幾位公主的懷疑。更重要的是,我還可以趁機再套一套話。”

    神官小姐,卻笑道:“你是對那位卡爾曼殿下更有興趣吧?”

    “嗯,一個五歲的孩子,原本我並不會在意他的存在。”6希歎息了一聲:“可聽泰瑞爾爵士的意思,似乎在這件事情中……他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艾瑟小姐,您見過那位小殿下嗎?”

    女神官小姐回憶了一下,這才道:“……嗯,總體來說,應該是一個很聰明也很謙和善良的孩子吧!資質和品行都是上佳的。如果能健健康康地長大,一定能成為一個很有作為的大人物吧。”

    言外之意就是,她身為帶刀祭司和資深的神官,掌握著這個世界最高端醫療手段的人物,也不是太看好這孩子能“健康地長大”。

    這並不奇怪。要知道,最頂級的神術甚至連剛死的人都能複活,但在麵對自然的疾病卻並不怎麼好用。實際上,神術的治療優勢大多集中在“非自然”或“非正常”情況下的傷害,而在麵對一些“自然疾病”的時候,就算是很強大的神術高手。也往往都會選擇傳統的藥物。並不是神術對付不了感冒燒拉肚子亦或是病毒感染內髒炎症,而是消耗過大效率還很低,完全是得不償失的。

    對待普通疾病是這樣,在對待先天不足甚至先天性疾病的時候。就更是束手無策了。

    看到6希似乎對那位聰慧的卡爾曼殿下非常好奇,艾瑟小姐便解釋道:“那孩子在去年的時候就開始識字學習了,那時候他才四歲。伊肯陛下為他選擇的是非常著名文學家賽紐卡先生,呃,不過老先生那時候已經是85歲的高齡了。”

    這位老先生的名字6希也是聽過的,甚至還看過他寫的書。當然。都是非常正統很有深度很有思想性沒文化沒智商的腦殘看不進去有閱曆有知識的人卻越看越有感覺的傳世級經典文學。比起那些涅奧思菲亞出版的青年向商業小說,無論是逼格還是江湖地位都完爆後者了好幾條街。而他本人,自然也是當代世界級的文豪,注定是會在曆史書上留下大名,文章節選在幾百上千年後也會放在學生教科書上的主兒。

    不過,讓一個大文豪來給學齡前兒童開蒙……聽起來逼格很高,卻不見得真的適合,更何況人家老先生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有多少精力和耐心實在是不好說。

    於是,6希頓時對伊肯大叔的評價便又低了一點。丫都那麼大年紀了,難道還特麼是個追星族嗎?合適的才是最好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賽紐卡先生年紀確實太大了,雖然思維還算清晰,但老年人的身體毛病卻控製不了。有一次上課的時候忽然小便**了,打濕了他的衣服。卡爾曼殿下當場便忽然耍起了孩子脾氣,將花瓶裏的水潑在自己和老先生的身上。老先生的麵子保住了,但殿下卻遭到了陛下的懲罰,被禁足了三日,還罰抄一百遍《皇家典範》。”

    6希微微有些動容:“這種事情,您是怎麼知道的?”

    “賽紐卡先生在近年年底的時候去世的。安東尼冕下是他的老朋友,親自去主持的葬禮。老先生臨終前對冕下說了這番話,我當時也在身邊。”說到這裏,神官小姐不由有些唏噓:“他請求大聖堂,如果事態有變,無論如何要保住卡爾曼殿下的性命。在當時的賽紐卡先生看來。這場內戰的勝利者,注定會是卡特琳娜殿下吧。”

    一位大文豪,在去世之間唯一放心不下的卻是一個自己僅僅教了半年的學齡前的兒童。這位聖泉皇室這一代最年幼皇子的人格魅力倒是可見一斑了,雖然對一個五歲兒童用“人格魅力”這個詞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嗬。人緣和格調都那麼差的一對夫婦,生的孩子卻一個個都那麼有趣。這可真的是一件奇事呢。”6希想。他現在覺得,先和那個5歲的孩子交流一下,說不定比找到那個紅眼睛托曼少年更有用。

    6希並沒有等待太久,也就在他正在思忖中的時候。教室的大門敞開了,包括尤安娜公主在內的四個女孩子都走了進來,這應該就是那些公主殿下了。當然,同時進門的還有幾個小女仆,不過6希直接將她們忽略了。

    就像傳言所說的那樣,聖泉皇室的品種真的不錯。幾位公主殿下的顏值確實都很高,大的兩個很青春很少女,小的兩個很可愛也很蘿莉,不過6希卻沒有興趣關注太多,卻將視線放在了由大姐尤安娜牽著的一個小男孩身上。

    能尤安娜公主牽著的。自然就隻可能是他的弟弟,今年不過隻有5歲的卡爾曼王子了。和他的姐姐們一樣,他現在還沒有爵位,所以隻能用“王子”這個統稱來稱呼。

    這的確是一個看上去很討人喜愛的孩子,圓圓可愛的臉蛋,瓦藍色的大眼睛靈氣十足,外加上一頭帶著天然卷的軟軟金。不過,以正常的五歲孩子,尤其是以生長環境營養充沛衛生條件頂級的皇室成員來說,他的身體確實顯得有點幼小。看上去比真實年齡至少小了一歲以上。他的皮膚顯得有些蒼白,仿佛是精心製作的細瓷似的,很是細嫩,卻又弱不禁風。感覺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抱歉,艾瑟老師……”尤安娜不好意思地道:“卡爾曼剛才一直有些不舒服,隻有我在他才會好一些。那個,我能帶著他一起上課嗎?放心吧,他非常乖,不會打擾我們的。”

    所謂的“不舒服”。其實就是哭鬧吧。6希看了看,果然能從孩子的臉頰上看到明顯的淚痕。

    嗯,這位尤安娜公主雖然是個小太妹型的**型公主,但卻真的是個寵愛弟弟的好女孩呢。

    “好吧。”艾瑟小姐隱蔽地看了6希一眼,自然也不會反對。

    女神官小姐做了一個手勢,6希和莉姆兩個“小修女”自然會意地將一張碩大的大6地圖打開,鋪在了牆壁上。

    “我們總是是要進入啟明戰爭的這一段波瀾壯闊的曆史了,不過在此之前,還必須要先講一講持續5oo多年的奧克蘭帝國戰國時代,這對聖泉皇室,啟明戰爭的開啟,以及後來整個大6的曆史變革都有著深切的影響……”艾瑟小姐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今天的授課。

    “那個……卡爾曼,姐姐要開始上課了。你讓烏瑪她們帶你在旁邊玩一會,好嗎?”尤安娜公主對身邊的弟弟和顏悅色地道。她明明是一個飛揚跋扈的小太妹,在弟弟麵前卻溫柔得簡直無底限。

    小王子露出了委屈不滿的表情,眼巴巴地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身後走過來的小女仆們,堅定地搖了搖頭。在自己的姐姐露出為難表情的時候,他又忽然眼巴巴地看著正站在地圖旁邊,努力想把自己扮成雕像的6希,伸出了手,點了點頭。

    “這個,修女小姐……能不能請您……”尤安娜公主這麼強勢的小太妹,也露出了請求的表情。她是真的非常疼愛這個弟弟的。

    “……這是我的榮幸。”6希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抱起了小王子小小的身體。這孩子就仿佛是被送入了母親懷抱的小貓一樣,將頭埋在了6希胸口,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就差出點“呼嚕呼嚕”的聲音來應景了……

    6希微微歎了口氣,抱著小男孩走到了教室一側,卻聽到小男孩在他的懷裏出了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修女姐姐,您能帶我到空中花園逛一逛嗎?”

    6希微微一怔,低頭卻看到了小男孩眼睛中閃過的異彩,不由得又是一怔。

    麻蛋……這一代聖泉皇家的子弟,果然是盡在出妖孽啊!(未完待續。)

    ps:2o15年的最後一天了嘛。感謝大家的支持厚愛。另外,也再次特意感謝無盡依然醬很壕的打賞……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29 17:25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二十二章 天賦異稟的小王子


    既然是小王子的請求,在場的人自然也就不好說什麼了。△,而那四位公主殿下一看就是已經陷入完全的弟控癌,居然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陸希的作法,或許在她們看來,隻要是弟弟想要的,做什麼都沒有問題。更何況卡爾曼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戶外活動了,基本上都是安靜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裏,看看書塗塗鴨什麼的,也就是一些正常活潑的男孩子喜歡的玩具和遊戲也鮮少接觸。另外,或許是陸希的顏值太高演技太好,再加上係統各種增加好感度的永久bu,的確是給他自己加了不少分,於是公主們看他也都還是蠻順眼的,壓根沒懷疑這位由老師帶進來的“小修女”是什麼心懷不軌之輩。

    “抱歉了,妮可小姐。不過卡爾曼難得這麼願意到花園裏去走走,這可實在是太好了。”四姐妹中的老二,十五歲的艾蘭妮公主還特意地向陸希表示歉意,還拿出了一枚一看就很值錢的藍寶石耳環遞了過來:“隻是麻煩您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身為公主,她的確一直是帶著趾高氣昂的驕橫氣場,就算明知道是在麻煩別人,道謝的口吻也顯得有些生硬和居高臨下,不過她至少還知道拿出這麼貴族的東西打賞,陸希頓時覺得這姑娘也還是挺可愛的。

    “這個……我是神職人員,怎麼能收這種貴重的首飾呢?”陸希“手足無措”地趕忙回絕。

    “那您也可以拿去當了,換一些錢糧藥材什麼的。”艾蘭妮公主硬是將耳環塞到了陸希的手中,一副我送出去的東西就絕不會拿回來的神壕表情。她沉吟了一下。又用很生硬的表情小聲道:“抱歉……”

    抱歉?為什麼要抱歉?就算是陸希也都是在琢磨了半分鍾才反應過來的。這位小公主一定是在為城外的難民憂心吧。身為帝國皇室卻沒法保護自己的子民,卻要大聖堂這樣的“民間機構”奔走勞累。散盡家財。她將貴族的首飾塞給陸希這個“小修女”,名義上是在酬謝。其實卻是在道歉,同時也是在以自己的仿佛為災民盡一點力而已。

    ……奇怪啊!實在是太奇怪了?那麼一對怎麼看怎麼不討喜的各色夫妻,是怎麼生出這麼多可愛的兒女的?

    當然了,最妖孽的應該還是手裏牽著的這個……

    陸希用念話給莉姆做了一個“稍安勿躁,小心行事”的指令,然後就這樣牽著小男孩的手向教師外走去。兩個小女仆,外加上兩個宮廷護衛則遠遠地吊在了後麵。他們自然不敢讓“小修女”帶著小王子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可同樣也不敢離得太近,生怕打擾了卡爾曼殿下的興致。

    空中花園雖然也位於宮內。周圍也都被圍欄雕梁和水晶玻璃的幕牆環繞著,不過能照得到陽光,也能看得到遠處的城區,姑且還算是“戶外”的。如果是在另外三個季度,這裏都將會被不同種類的盛開百花所包圍著,花團錦簇,美輪美奐,生氣盎然。然而惟獨是在冬季,卻總顯得有些凋敝。

    說句實在話。在這種萬物凋零的時節卻要逛花園,其實是顯得挺逗逼的。

    可惜了,這個世界沒有臘梅這麼帶感的植物啊!說起來,諾爾達森林當中倒是有一些可以在冬天開花的植物。但從來沒有在諾爾達以外的地方種活成功的例子。

    陸希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等待著小王子殿下的話。他相信這個一看就特別妖孽的孩子拖著自己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轉花園,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自己。

    “……妮可姐姐。嗯,抱歉。您,還有今天和您一起來的另外一位修女小姐。應該都不是修女吧?”小王子拽著陸希的手,用很細小的聲音道。

    “嗯,這何以見得?”明人不說暗話。小王子既然有意把自己引出來,就說明他一定有了自己的判斷和決斷。陸希隻是單純很好奇對方到底是如何猜到的。

    “……隻是直覺吧。”小王子神神叨叨地道:“總感覺,姐姐和我見過的神官們都不太一樣。嗯,而且像這麼漂亮的姐姐,如果去當神官的話,一定有哪裏不對。”

    陸希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心想自己堂堂的10級名演技難道就會折在一個小屁孩的直覺上?那果斷不是打我的臉,而是打係統的臉吧口胡?

    (係統:是的,的確是非常傷自尊呢……一定是老朽對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研究不夠,啊不對,一定是宿主的能力尚且沒有達到大成的鍋!這簡直是對吾輩這些縱橫於多元宇宙為所有的主角服務的宇宙級金牌安利……啊不,金牌研究員的極大侮辱和挑釁。)

    你是想說金牌安利吧?一定是這樣吧?真的以為我沒有聽到嗎?

    (係統:觸發支線任務“一個人的金雞百花”。)

    “一個人”的話,就算拿了奧斯卡那也隻是單純的自嗨好不好?我已經淪落到那種地步了嗎?

    (任務說明:請宿主務必通過演技和變裝等等能力達到顛倒眾生的效果。)

    所以說了,這是我見過的最特麼沒有存在意義的任務說明了。

    (任務獎勵:呃……請敬請期待!給自己一點驚喜不好嗎?)

    誰特麼信你了誰特麼才驚喜的見鬼了。瞧瞧你那簡單的任務說明,看看你這微妙的任務獎勵……明顯特麼的是被一個小屁孩打臉之後受不了臨時想出來的任務吧?勞資除非智商清零才會去管這耷拉的破事。

    陸希表示,區區一個被五歲小孩的直覺打臉的沒用係統,就算是再口胡對自己也造不成什麼影響了,不過他至少還記得用氪金狗眼看了一眼這小男孩。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超凡的實力者同樣也擁有超凡的感知和直覺。所謂“第六感”這種特別不科學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有跡可循的。奏效的成功率可是遠遠大於家鄉的那些牽強附會。

    “嗯,確實就是個毫無實力的小孩子啊!這職業是怎麼說的來著?貴族3級?3級?真是好可悲的數字。陸希想到自己在街上看到的np,最差的也是平民5級,應該就是對應著傳說中的“戰五渣”吧。呃,至於實力評估的話,會有什麼比我之前所謂的“廢材”階還要差的呢?嗯,讓我看看,這孩子是……弱,弱雞2階?喂喂喂。這是個什麼見鬼的形容詞?你總不能因為人家打了你的臉就這樣人參公**?不過……哎喲喂呀?這個不科學的精神和感知能力卻又是個什麼鬼?”

    一個體質偏弱的小男孩,一個弱不禁風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小男孩,身體素質上的表現還遠在普通5歲孩子的平均線之下的小男孩,可唯獨精神力和感知高得爆棚,一個達到了47,一個更是達到了74這個恐怖的數字上。

    喵了個咪的,就算是許多天賦一般奮鬥了一生的施法者,也都遠遠達不到這樣的數據吧?

    陸希可以肯定,這孩子身上一定是有什麼自帶的神眷天賦。亦或是”詛咒”之類的永久bu,但由於雙方的關係還不太熟,在天賦那一欄上自然還是滿滿的一堆問號。

    真是可惜了。如果他有一個健康的身體,無論做什麼都是絕對的天才吧?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天賦,才毀掉了他的健康也說不定。很多時候,命運在給你開了一扇窗戶的時候。往往還會關上一扇門。而像陸希、疾風、卡琳這樣又有門又有窗戶的家夥,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這樣的人通常都會被人稱呼為“氣運之子”和“臉鬥士”之類,必然都會在曆史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傳說。

    真的是太可惜了。陸希望著這個天賦異稟的孩子。心中莫名地有了幾分憐憫。

    “……您實在是太大膽了。殿下,我確實不是神職人員,可我若是敵人,您這樣急急地拆穿我,就不擔心我會傷害您嗎?”

    小男孩不由得笑了:“沒關係的,敢在永辰宮裏傷害我的,一定是非常厲害的大壞蛋。可是在姐姐身上,我一點都感覺不到邪意。”

    這種說法果然太不科學了。不過要指望一個五歲小孩講究科學也實在是太難為他們了,畢竟再妖孽的小正太畢竟也是小正太嘛,除非是像某個死神小學生那樣是嗑錯了藥……

    一想到這裏,陸希頓時又是一怔毛骨悚然,趕緊又用探查術認真照了對方幾下,發現確實不是什麼妖孽附體,這才微微地放了點心。

    “……希望您能保持冷靜,卡爾曼殿下。”陸希偷偷地瞄了瞄身後的女仆和衛士們,確認他們的確是有一段距離,這才俯底了身子,小聲地對小正太道:“我是你的姐姐,卡特琳娜殿下的同伴。”

    嘖,就算是在潛入加變裝,我也絕不會說我是世界第一公主殿下的“部下”的,否則被那家夥聽到,還不知道要得瑟成什麼樣呢?

    陸希已經在等著這個孩子大吃一驚正要失態的時候用個小幻術引開後麵人的注意力,不過這5歲小孩卻又一次給了自己驚喜。他確實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卻很快便捂著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他背對著侍女和衛士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迅速讓自己的表情平複了下來,看了看身邊的陸希,露出了一絲慶幸,一絲輕鬆,卻偏偏又隱藏著一絲恐怖連他自己都體會不到的悲哀。

    一個五歲年紀的孩子,卻擁有著如此複雜的情感。這種早熟,卻真的更讓人心痛。

    “托曼哥哥果然還是成功了啊!太好了。”小男孩低聲地道。

    “……這應該感謝泰瑞爾爵士的英勇和努力。總之你放心吧,既然我來了,就絕不會讓那個叫巴爾托利的家夥陰謀得逞。嗯,聽說紅……呃,索曼斯殿下被軟禁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我可以先想辦法救他出來。”陸希道。

    小王子咬了咬牙,隨即又斬釘截鐵地道:“……不,哥哥暫時不會有事。他雖然被巴爾托利先生的手下發現了,但畢竟是父皇的兒子,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當務之急,您必須要阻止父皇和巴爾托利先生的計劃!如果再晚一步,帝國就危險了!”

    “帝國會危險了?殿下,您到底發現了什麼,是如何發現的,能不能詳細地告訴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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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二十三章 故事會


    那是十天前的晚上了。伊肯皇帝據說在當天的軍機會議中大發雷霆,像一頭被激怒了的野豬般向他的樞密院重臣們噴吐著自己的狂暴情緒。甚至很多言語已經完全脫離貴族式的脈脈溫情,很是有一點胡同串子罵街的味道。當然,皇帝陛下還隻是塞澤爾公爵的時候,倒是帶兵平定過塞澤爾行省和加洛德王國之間的馬賊團,說不定在他將那些匪首的首級釘在大道邊示眾之前,還真從對方那裏學到了許多新姿勢……啊不,我說知識。

    雖然侍女和仆役們自然是被皇帝陛下的龍威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整個永辰宮都注定要在未來數天時間內陷入深沉的低氣壓中。然而,在明眼人看來,當皇帝失態了的時候,不但代表著他失去了理性的判斷力,同樣也失去了作為上位者的威儀和聲望。

    隨後,皇帝又單獨在帕拉斯廳中呆坐了許久,這才離開了大廳。向兒女們的房間走去。一路上的仆役和侍從們看到邁著大步的皇帝,便仿佛看到餓極暴怒獅子的羊群一般瑟瑟發抖,卻又不敢如羊群一般逃跑,隻能呆在原地,低眉順眼地垂著頭,盡量把自己偽裝成路邊的一顆小石子,由衷地希望皇帝能忽略自己。這和他們往日想方設法在皇帝麵前刷存在感的舉動,確實形成了極具現實主義價值的絕妙對比。

    當然了,伊肯皇帝確實也沒有在意身旁這些小雜役們的反應。他就如同一個失去了魂魄的幽靈一般,慢騰騰地在宮中走著,最後停在了小兒子卡爾曼的房間前。

    他磨磨蹭蹭地在房間前晃悠了一會,終於隻開了侍從們,推門走了進去。

    “父皇……”躺在床上的小男孩竟然還沒有入睡,看到自己那很可怕的父親進來。卻露出了疲憊卻燦爛的笑容。

    頑固古板,對自己年長的兒女都不假辭色的伊肯皇帝,終於露出了難得地露出了寵溺的笑容。當然了。這表情與其說是在笑,倒更像是在抽搐。看上去反而更加可怕,但小王子卻完全不以為意。對於父親在百忙之中來看望自己這件事,他卻表示得非常開心。可簡便如此,這個僅僅隻有不到5歲的孩子在開心之餘,卻也用擔心的口吻道:“父皇,您今天工作太忙了,應該早點去休息的。”

    人終究不可能是真正的鐵石心腸的機器人。麵對這樣的孩子,又有那個父母不會疼到骨子裏去呢?

    “你怎麼還沒有睡呢?”皇帝溫聲地問道。但表情和口氣依舊是略顯生硬。他以前基本上從來沒有幹過哄孩子的工作。

    小王子猶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閃爍,仿佛是不敢看自己的父親似的,但他依舊小心翼翼地道:“……因為,嗯,今天在看一本故事書。艾瑪小姐隻講了一半,我想看完再睡的。”

    所謂的艾瑪,應該是照顧卡爾曼王子起居的貼身女仆的名字吧?不過這些都是由瑟琳皇後安排的,在她被軟禁之後,由直接由宮內廳負責。日理萬機的伊肯皇帝陛下自然不會知道這些瑣事。

    如果是往日,皇帝一定會很生硬地教訓道:“睡覺的時間就應該睡覺,還看什麼故事書……”之類之類的。不過這個時候。他卻仿佛是中邪了似的,走到了孩子的床邊:“平時,給你講故事的都是你母親吧?”

    “……嗯,是的。”卡爾曼垂下了眼瞼,仿佛女孩子般的長睫毛抖了一下。他並沒有什麼抱怨,可是那表情卻顯得極其的沉重,就仿佛是拋棄了的小狗是的,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著落淚呢。

    “這個時候看書,哪怕是畫報對你的眼睛也不好。”皇帝拿過了兒子手裏的童話書。在床頭坐定:“說起來,我也從來沒有給你講過床頭故事呢。”

    “這。這……真的可以嗎?父皇,您那麼忙……”小王子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父皇。露出了明顯的驚喜,滿滿都是期待,可卻又有著三分的遲疑和掙紮:“不,我現在就睡覺。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再怎麼忙,也不至於連給自己兒子講故事的時間都沒有。”伊肯皇帝露出了所有父親都有的慈祥笑容,雖然顯得有些僵硬,但也是誠心誠意的。他翻開了書本,用他特有的冷硬頑固的聲音開始了平生第一次講故事的時光:“……從前啊,在諾爾達森林的北邊,赫加羅斯高峰之下,有一個溫暖由富足的小山村……”

    平心而論,就算是這麼有趣的童話故事,由皇帝陛下的口吻講出來,也依舊是充滿了毫無起伏的平板音,間或好夾雜著一點訓誡甚至恐嚇式的居高零下的“霸氣外露”,生生便把溫馨可愛的通話故事念成了幹巴巴還帶著一點恐怖的大報告。如果是別的孩子估計早已經被嚇得哭出來了,但卡爾曼卻就這樣漸漸地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緩了下來,可愛的臉蛋上還出現了非常幸福的笑容。

    皇帝看著應該已經睡著了的兒子,放下了童話書,輕輕用手撫弄著孩子的頭發。

    “我的兒子啊,在你出生的那天,整個塞澤爾的森林和原野都在低語你的名字。我不僅僅隻是希望塞澤爾為你致敬,更希望整個帝國都為你祝福。孩子啊,我驕傲的看著你一天天成長,看著你變成這樣聰慧懂事而謙遜有禮的孩子……我本來應該在驕傲地等待著,看到你成為值得令帝國和聖泉皇家的列祖列宗都為止驕傲的偉大的騎士,高尚的貴族。而當有一天,我的生命將抵達終點的時候,我能看見你的哥哥成為一位偉大的王,你的姐姐們都擁有自己所愛的丈夫和子女。你站立在他們的身邊,他們熱愛你,尊敬你,民眾和帝國都為你而驕傲。”皇帝喃喃地低聲自言自語著,就仿佛是入了什麼魔怔似的。

    他望著自己的兒子熟睡的臉龐,一時之間心中竟然難以抑製自己的悲切和哀傷:“可是。我的兒子哦,我竟然連這樣的事情做到……我正在一點點地失去帝國,在你的堂姐麵前。我愚拙不堪,頑固蠢笨。看不到半點成功的希望。你的舅舅背叛了我們,你的表姐(指的是龍堡大公迪麗莎,不過是遠房的)也背叛了我們,他們的軍隊本來在第一時間就應該抵達賽羅克希亞,和我會和的。如果有他們的軍隊在,你堂姐的叛軍甚至都沒辦法渡過低語丘陵。不僅僅如此,現在就連本應該在新皇加冕的第一天便向我宣誓效忠的禁衛軍們,也都不願意聽從我的命令。”皇帝低聲地道。不像是在說過自己的兒子。而像是說給自己聽:“我是一位多麼卑微的奧克蘭至尊啊!在登基的第一天起,就將麵對著無數的背叛和欺瞞……這樣的我,將如何去同準備了許久的卡琳去戰鬥呢?”

    他似乎依舊難以坦率地承認,自己的能力就是遠遠地不如自己的侄女,依舊是將落到今日的局麵怪罪在他人的“背叛”身上。似乎是從骨子裏都忘了,他的命運中就缺乏勝利的基因。他更是忘了,在內戰開始的時候,擁有著從塞澤爾、賽瑞迪爾一直到低語丘陵的奧克蘭核心版圖的是他,是皇帝擁有大義名分的是他,掌握著大多數兵力的。也依舊是他。

    小王子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搖了搖頭,扭過了半個身子。繼續熟睡中,但臉上卻露出了痛苦不適的表情,就仿佛是遇到了噩夢。

    皇帝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顫顫地抖動一下,古板得仿佛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心疼和憐憫:“是的,我的孩子……我不能讓你去接受那樣的命運。我應該給你一個幸福的未來,這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責任的。是的,這是父親的責任,也是皇帝的責任。你的哥哥應該成為未來的皇帝,你也應該成為輔佐他為民主的一代賢王。是的。這應該我能夠給你們的未來。我在努力地盡全力履行自己的責任,可是。卻總有人忘記了他們的榮光,忘記了他們的責任。我的孩子,我是不是應該讓他們重新記起來呢?”

    他剛剛這麼說完,昂揚的況且便忽然化作了痛苦的掙紮:“……不,不可以這樣。就算是他們背叛了我,但或許也隻是身為武人的驕傲,讓他們不願意用帝國最鋒利的劍刺入帝國子民的胸膛……是的,他們是奧克蘭最優秀的騎士和將軍,就算是一時糊塗,也不能質疑他們對帝國和人民的忠誠,不能質疑他們的榮譽、智慧和勇氣。若我用那樣卑劣的手法作用在他們的身上,我成了什麼?我將必然墮入魔道……這樣的我,不但不配坐在青曜之座上,連為人的資格都沒有了。是的,聖泉皇家迪瑪希亞的列祖列宗,就會如何看待我這樣不肖的子孫。迪瑪希亞家族的後代,十二英雄的後裔,就算是死,也絕不可以放棄他的榮光!”

    “不,我不能這樣做,我絕不能這樣做!巴爾托利是一條唇齒中沾滿了蜜糖的毒蛇,我決不能被他迷惑……”

    “可是,如果我不做,我將注定失敗。就算是在龍堡和凱岩的幫助下擊敗了卡琳,迪瑪希亞的榮光也將又一次掃地。我或許將再一次淪為諸侯領主的傀儡,就如同父親之前的那些聖泉貴胄們。這如何可以忍受?”皇帝喃喃地說著,仿佛一個人格分裂,還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的瘋子:“是的,皇帝歸皇帝,貴族的歸貴族,皇帝要尊重貴族的自治權利,但貴族,也絕不可能以自身的實力來侮辱他們的封君!”

    “是的,是我的禁衛軍們侮辱了他們的皇帝。當他們不願意向合法的奧克蘭至尊屈膝鞠躬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拋棄了自己的榮譽……那麼,我又為什麼不能報複,不能還擊,不能像一個真正的皇帝那樣懲罰他們?不能……不能用自己的方式,讓一切都轉到正軌上來?”皇帝緩緩地站起了身,收起了笑容,語氣再一次轉向了他原本的森然和冷傲,但那岩石一般頑固無波瀾的連山上,卻也閃過了非常明顯的狂氣。他又喃喃自語地補充了一句,就仿佛像是在為了增加自己的決心似的:“是的,我我應該讓一切回到正軌,無論是什麼樣的辦法。巴爾托利是我的魔法顧問……他所提出的所有的建議,所有的作法,都是屬於我的。無論他,僅僅是看上去有多麼的邪惡。”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行大善者亦需小惡……是的!就連克諾烏斯大帝也說過,當你想要做成一件大事的時候,當你想象弘揚真正的大義的時候,同樣也必須要有行殘忍甚至卑劣手段的覺悟。我想要成為一位偉大的君王,我要為我的子女們留下如畫的江山,那麼,我也必須要有放棄這些道德潔癖的覺悟。”皇帝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在那一刻,詭異ide狂氣在他的臉上扭曲出了一個真正的猙獰的笑容,就仿佛是被邪魔附身了似的。

    他看了看床邊的兒子,這才恢複了幾分正常和溫和。他趕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默默地俯下了身子,伸手在兒子溫暖的卷發撫摸了一下,遲疑和猶豫了片刻之後,他在卡爾曼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溫和的親吻,這才站起了身。

    “放心吧,卡爾曼,爸爸會幫你創造出一個讓你安詳富足長大的環境,讓你在未來被萬人稱頌的環境。無論是多麼邪惡的作法,哪怕是讓我和魔神交易,我也一定會去做的。”

    留下了這句話的伊肯皇帝,抖了抖自己的鬥篷,大踏步地走出了小兒子的寢宮。在一個多小時前他進來的時候,這位至尊頹廢卑微,仿佛將死的病人,可在他離開的時候,卻龍行虎步威風凜凜,這些日子的失敗,仿佛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如果伊肯皇帝真的有這樣的心氣魄力,怕也不至於會讓事態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吧?

    當然,他同樣不知道的是,當他離開的時候,本來以為已經誰熟了的小王子,卻忽然又一次地睜開了眼睛,望著父皇離去的地方,露出了悲哀而沉痛的表情。(未完待續。)

    ps:新年第一更,求票票。嘛,不過晚上要聚會,就一更了。明天後天要出城去晃蕩,估計也木有了。我上個月那麼給力,也需要休息一下下嘛。總之,大家看著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29 17:26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二十四章 對不起,我食言了


   “你並沒有睡著?”陸希蹙著眉頭道。他盯著小王子那湖藍色仿佛波斯貓似的眼睛,一直到盯得對方都不由自主地將頭垂了下去。

    “是的,我並沒有睡著。”小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擾了擾頭皮,用幾乎隻有自己才能聽到,仿佛蚊子一般的聲音軟綿綿地回答:“父皇並沒有那本故事書講完……我本來是想要裝睡,然後等到他走了以後再自己讀完的。”

    “這可不好,小孩子到了時間就得老老實實地睡覺,我可不希望你到了十二歲的時候就得帶一個酒瓶那麼厚的眼睛,三十歲的時候眼睛就瞎了。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不知道愛惜,不是讓疼愛你的父母哥哥姐姐們更加傷心嗎?”陸希認真地教訓道。這個時候,他倒是真的像是個看到不聽話的淘氣孩子的修女了,滿臉都是母性的光輝,聖潔的一塌糊塗。

    “對……真的對不起……”小王子被這樣的氣勢所震懾,就這樣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道著道:“可是,我看一本書如果不看完,總是會一直想裏麵的故事,怎麼都睡不著呢。”

    “那就努力讓自己睡著。無論是屬羊還是數數字都行。實際上,殿下,這也是默念您的意誌力和精神控製力的方法。”陸希道。

    這其實想想也並不能怪小王子。要知道,這孩子一出生就擁有這樣強大的精神力和感知能力,說明其記憶力和思維活動能力已經遠遠超越了人類的平均值,已經不能用“天才”,而是該用“妖孽”來形容這樣不羈的天賦了。這樣的人,注意力其實很容易就會專注在一件事情上,具體表現出來的情況就像是剛才這樣僅僅是一本通話故事而已。若是不讀完,他就會一直糾結後續的劇情睡不著覺。這樣的特質用在生活中,難免有點強迫症的嫌疑了不過。但用在學習上必然會是無往不利的。有句話不是說過嗎?隻有真正的偏執狂,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成功嗎?

    可惜的是。這樣的特質卻偏偏生在這樣羸弱的身體中,某種意義上,這天賦異稟的高智商大腦,反而給了他身體更大的負擔也說不定。

    對於小王子卡爾曼來說,他的命運可真是一個悲劇啊!如果他隻是一個單純中人資質的孩子,哪怕是身體再弱,這悲劇的色彩都不會那麼明顯了。

    當然,陸希教給小王子的方法也不是忽悠。而是剛剛入門的菜鳥施法者訓練自己控製力的手段。要知道,理論上普通的施法者都是需要充足的睡眠來增加自己的抵抗力,但精神力異於常人的他們,本身也容易胡思亂想不易入睡。如此一來,控製自己的腦洞,便成為了每一個施法者要麵臨的第一個艱難課題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突然之間這話題就跑到小王子個人的身體問題和命運悲劇上,是不是略微顯得有點跑題啊?

    “因為伊肯陛下的話實在讓您懷疑,於是您就把這個疑慮轉告給了您的兄長索曼斯殿下嗎?”陸希問道。

    小王子點了點頭:“我……那位巴爾托利先生實在是太危險了,雖然幾麵的次數不多。但總覺得他特別地可怕。無論他像要做什麼,要是讓他得逞了,一定會發生很可怕的大事吧。”

    可怕當然是很可怕的啊!當然。再可怕的事情也是先發生在我這個主角的身上。

    “我本來是希望但托曼哥哥去通知泰裏昂舅舅的……但哥哥卻說舅舅在凱岩城隔得實在是太遠了,根本來不及救我們。”小王子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這才總算是有點正常孩子的思維邏輯了,陸希想。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的下意識反應,肯定是想辦法通知能信任的大人和長輩了。當然了,在皇後被軟禁,皇帝又和一個“看上去特別危險”的魔道士搞七撚三正在策劃一個大新……啊不,一個比多元宇宙的五位黑暗皇帝(誤)還要大的大陰謀的時候。這個時候,在卡爾曼小王子的心中。扮演著能信任又有本事靠得住的大人長輩形象的,大概也就隻有他的舅舅。現在的帝國宰相泰裏昂公爵了。

    可惜的是,上次聽到墜星海的小巨人的消息時,他的軍隊主力還在紅林丘陵打轉。就算是跑得再快,估計先鋒的精騎最多也就是剛剛抵達賽瑞迪爾地區的西部邊境。

    “哥哥告訴我,我們應該想辦法找卡琳姐姐幫忙,畢竟她的軍隊已經進入賽瑞迪爾了,離帝都很近……可是,母後不是一直都在說,卡琳姐姐是我們一家的生死仇敵嗎?”

    “生死仇敵這個詞彙對您這個年紀的人來說也實在是太沉重了一點。”陸希用很勉強的笑容回答道,心中已經對那個逗逼皇後完全鄙視到了骨子眼去裏去。

    “嚴格意義上,你父母和堂姐之間實際上是沒有私仇的……演變到這一步,確實也是造化弄人吧。當然,站在您的立場上,您確實是有資格不信任卡琳……卡特琳娜殿下的。相反,像你哥哥姐姐那樣的態度,才有點不正常呢。”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小王子臉上的苦惱顯得更加明顯了:“卡琳姐姐確實是我們兄弟姐妹中最優秀的一位,可她同樣也是父皇母後的敵人。母後,還有樞密院的大人們都說姐姐是聖泉皇家曆史上最可恥的叛逆;可是,賽紐卡先生他們卻又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內戰,父皇和母後才應該擔負最大的責任。所以,我真的想不明白。”

    你要是真的能想明白我就一定會懷疑你是嬰兒穿了!陸希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可是,我至少明白,無論父皇母後和卡琳姐姐的矛盾有多大……我覺得都應該在戰場中堂堂正正的解決。迪瑪希亞家族的成員無論對錯善惡,都應該有高貴的靈魂,否則是沒有資格坐在奧克蘭的至尊之位上的。無論如何,父皇都不應該用求助於一個邪惡的魔道士……”

    “這是賽紐卡先生教您的嗎?殿下。”陸希倒是記得。那位去年年底去世的文豪先生的代表作之一,名字好像是叫《紅與藍》神馬的,講的就是一個擁有高貴靈魂和卑微出生的主角。和他擁有高貴出生和卑微靈魂的基友的相愛相殺的故事。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本非常哲♂學的好書啊!

    “……那個。老師教了我一些,但這主要也是我自然的想法。”小男孩認真地道:“如果我比現在大十歲,一定會為了父皇母後上戰場和卡琳姐姐戰鬥。可即便失敗,我也會坦然麵對命運,絕不會自怨自艾,更不會求助於像巴爾托利先生這樣的可疑的人。無論如何,那五個軍團的大家,也都是無辜的。”

    真是孩子氣的話。不過這大概也確實是一個孩子的真實內心體現了。而且,現實的說,正是他的孩子氣,陸希才有了破壞這次大陰謀的機會。

    至於伊肯皇帝和那位魔法顧問先生到底準備用什麼樣的方法控製那五個軍團,陸希覺得他隻能用別的方法來打聽一下了。他並不認為這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查到的東西,哪怕他是一個聰明到近乎於妖孽的小孩。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當場抓住那個叫巴爾托利的魔法顧問,不過那家夥一切都是秘,很有可能還是一個吾輩這種級數的高手。在這種地方動起手來隱患太大,人拿不下來,還有很大可能把所有的小夥伴們都陷進去。嗯。實在不行的話,就偷偷摸進那個皇帝陛下的寢宮去把那個糾結的大叔給控製住。反正咱手上有死亡陰影麵紗,吾輩對自己潛行的功力也很是有幾分信心的說……呃。明明是魔法師的說,為什麼偏偏要對潛行有信心呢?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要知道,為了扮演一個普通的小修女,他除了能夠“人劍合一”的世界樹權杖,以及可以貼身收藏的死亡陰影麵紗,他甚至連魔法戒指都卸了下來,全部都放在疾風和妮可那邊。

    作為一個資深的rpg玩家,因為身上畢竟沒帶齊裝備,陸希總還是有點微妙的不安全感。

    陸希還在盤算著的時候。卻聽到小王子又低聲地道:“我讓侍女艾瑪小姐仔細打聽了一下,說是宮內廳最近從宮外進來了一批比較稀少的藥材。但沒有送到禦醫室,全部送到廚房去了。於是我又故意去看了一眼。發現廚師先生們已經從早上就開始忙碌了,正在準備一頓很豪華的大餐。可是,從和卡琳姐姐的戰鬥開始,廚房已經鮮少有這麼奢侈的舉動了。我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父皇今天晚上準備在月神廳設宴招待五個軍團的軍團長們……”

    ……丫丫個呸的,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懷疑你其實是一個嬰兒穿的穿越者哦!

    陸希目瞪口呆地看著小王子卡爾曼,要不是知道身後不遠的地方就有衛士和侍女們跟著,他現在說不定真的已經把這五歲小孩拿起切片研究一下了。他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雖然沒有被嚇得吃包辣條壓壓驚,但也還是忍不住用探查術又照了人家兩下,這才將信將疑地確定,這孩子確實是個純粹的人類,沒也並沒有被什麼奇怪的髒東西附體,更不是嬰兒穿的熊孩子。

    我就說嘛,現在多個次元宇宙都已經被五帝放出來的新福利製度,外加上仍然在吞噬宇宙的神獸坑得快要吐血了哪怕真的是大宇宙的意誌作死,也絕不可能腦殘到又放一個穿越者進來當大毒點吧。

    “……那麼,您知道,送進來的是什麼藥材嗎?”

    “這個……”卡爾曼王子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我其實也想看看藥劑學和煉金學方麵的書呢,但老師們都說,這對我來說還是太早了。所以……那個,修女姐姐,對不起。”

    “應該道歉的是我吧?殿下,因為您實在是太出色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把您當成大人了。”陸希剛這麼開口,想了一想,又改口道:“不。應該說的是,絕大多數人,即便是到了我這個年紀。都不會有您的沉重和冷靜,更不會有這樣的判斷力和決斷力。您應該為您自己而自豪。我現在都可以確認,如果您長大,一定會成為一個絕不亞於卡特琳娜殿下那樣的人物吧。”

    陸希是真心真意這麼認為的。如果這孩子和那個紅眼睛的小托曼同齡,不,或者說是僅僅隻是長大十歲,都足可以成為世界第一公主殿下的勁敵。

    前提是,命運真的允許你長大。陸希暗想。

    “真,真的的嗎?”卡爾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在麵對誇獎的時候,總是很難保持冷靜的。更重要的是,敏銳的直覺和超出常人理解的精神力讓他能很輕易地感覺到對方言語中的真誠。小王子真的能感覺到,這位“漂亮的修女姐姐”是站在可觀的立場上,誠心誠意在讚賞自己的表現,而不僅僅隻是把他當成一個拿了大紅花的孩子。這一點,讓他尤其地開心。

    “可是,我這樣……不是相當於背叛自己的父皇嗎?”他忽然想到了這一點,情緒頓時一下子又便變得低落了下來。

    “……那麼,殿下。在您看來,一個會為了勝利而向邪道尋求幫助的伊肯陛下,還是您熟悉的父皇嗎?”

    這種言語陷阱對這種高智商的五歲小孩尤其管用。小卡爾曼果然上了當。毫不猶豫地道:“不,父皇是一個鐵漢……對,所有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勇敢公正剛毅,仿佛鋼鐵一般的人。他這樣的人,也許會輸給卡琳姐姐,但絕不會為了擊敗姐姐,就放棄原則,就放棄屬於聖泉皇家的驕傲。對,他一定是被那個叫巴爾托利的大壞蛋給迷惑了!”

    看樣子。小王子是真的恨極了那位魔法顧問先生,連“先生”都不用了。而用上了“大壞蛋”這個稱呼。對於家教好得無可挑剔的卡爾曼王子,這估計真的是他用來形容反派人物最嚴重的用法了。

    陸希頓時覺得自己還真是夠lo的。為了忽悠一個五歲小孩居然連這樣的言語陷阱都湧上來了。不過,看著小王子這麼義正言辭的樣子,他又不由得在想,說不定那位禿頂的皇帝陛下還真的受到了蠱惑……要知道,從目前為止來看,伊肯大叔的表現其實還是挺跌份的,真是像極了一個輸不起的*絲擼瑟。可問題是,在他成為皇帝之前,他畢竟還是有著平均線以上的評價的。就算是太陽王在世的時候,伊肯還是塞澤爾親王的時期,在貴族圈中也有著“堅剛不可奪誌”的鐵漢風評,塞澤爾領上的百姓對他的口碑其實也不錯。

    嗯,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了……

    “如果姐姐想要到月神廳去,我完全可以給您帶路!嗯,在那裏舉辦的晚宴通常都是八點鍾開始的,我們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小王子認真地道。本來隻是一個身體羸弱的五歲小孩,但這時候卻仿佛一個準備去衝鋒陷陣的戰士,滿臉都是熱血沸騰。這倒是讓陸希忍俊不止。

    這才是像是個孩子嘛。

    “不,你已經做到足夠好了!”陸希親昵地撫摸了一下小王子毛茸茸的天然卷不得不說,手感確實很好。他感覺到,當自己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不遠處的侍女和侍衛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還配上了一聲長長的吸氣聲,應該是被嚇得不輕。然而他依舊是這麼做了。

    “放心吧,卡爾曼殿下,就算是為了不辜負您對我的信任,我也絕不會讓巴爾托利那個大壞蛋陰謀得逞,我也一定會救出伊肯陛下的。”陸希用力地拍了拍心口。他覺得,就連當初他在聯邦入籍的時候,都遠遠沒有現在這麼莊嚴。

    “那麼……疾風,你都聽到了吧?”陸希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在心裏道。

    “放心吧,空間通道已經建立起來了。我可以保證,就算那個巴爾托利真的是哪位深淵領主扮的,也絕不可能發現什麼端倪……”疾風的聲音在陸希的心頭響起。

    “我可不但什麼他發現空間波動,但一樣需要特別地小心。那家夥不是傻子,既然已經準備好要在今晚動手,肯定早就做好了準備,估計就等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上門來砸場子呢。”

    “是啊,如果我是他肯定會這麼做的。”疾風道:“不過,既然是砸場子,陸希,我想你也已經做好直接用蠻力上的準備了吧?反正我們每次都不是這麼幹的嗎?”

    ……就算是您說的是事實,也能不能別把咱們描述得像是恐怖分子破壞狂似的。作為一個真正的魔法師,就算是當暴民,也必須優雅得當啊!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提醒幾次啊?(未完待續。)

    ps:哇哈哈哈,我說今天不更但是不但更了又是大章你們是不是很驚喜啊哇哈哈哈哈。所以大家新年快樂順便再給點票票樂樂吧……另外,這章裏的一些梗看不懂就算了,這不過是吾輩作者對某文集團和某老狗的一點點怨念。然而像吾輩這樣撲街終究還不敢跟這些家夥撕破臉皮,隻能隨便不指名道姓地吐槽一下了。

    說起來,網文界的大神們,怕也真的隻有那位不可提但是筆名是四個字的巨巨,才真的有文人風骨啊!

    哎,斯人雖去,五濁惡世依舊,實在是幸甚幸甚。說不定,我們正在見證無恥無良無德又無遠見的資本,是怎麼把一個新興產業玩死的曆史呢!能成為曆史的見證者,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29 17:27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二十五章 奧克蘭的將軍們


    奧克蘭帝國第一軍團司令官,今年四十五歲的沃達克?梵?盧爾庫斯男爵,從自己的神駿的愛馬上跳了下來。︾,當他仰起頭來的時候,夕陽正好躍過宮牆的邊角,沿著街道的一隅灑了過來,正好刺進了將軍的眼中。這位身經百戰所向披靡,被暴風海角列國和索斯內斯城邦稱之為“太陽王之盾”、“賽瑞迪爾的鐵壁”亦或者“暴君蓋伊烏斯的忠犬保鏢”等等外號的名將,也不由得感受到了吃痛,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已經來了很多人了呢,閣下。”他的衛隊長安東尼低聲地道。

    盧爾庫斯將軍看了看永辰宮的宮門之外,已經有不少人鮮衣怒馬的衛士停留著,粗略數一數,至少是有兩三百人之多。一個個都是全副武裝高頭大馬,看上去威風之極。他們都穿著統一的奧克蘭中央軍團軍法,以及標準的製式甲胄,同樣也打著不同顏色和紋章的旗幟。若是有真正的軍迷在這裏便能夠輕易地分辨出來,不同的旗幟和紋章,正是代表著奧克蘭人帝國中央軍五大軍團的標誌。

    “那位皇帝……果然還是把所有的人都請過來了啊!”和他一起來的人,同時擔任第一軍團副司令官兼騎士總長的約翰?普羅爾爵士冷笑了一聲。看得出來,這位猛將對於那位端坐於青曜之座的新皇帝並沒有太大的好感和敬意。

    這其實並不奇怪,我們隻要聽名字就能看得出來。這位騎士總長大人不但不是純種的希羅爾民族,同樣也不是貴族出生。就連在姓氏之前冠一個“梵”的資格都沒有。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是整個奧克蘭帝國最精銳的第一軍團。被太陽王直接用太陽神“赫忒希斯”的名字命名的軍隊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手中掌握著5000名武裝到牙齒獅鷲騎士和5000名重甲騎士。當然了。他同樣也是奧克蘭帝國最富有盛名的勇將和騎兵指揮官,否則即便是擁有已故太陽王的賞識,也不可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

    想普羅爾爵士這樣的“平民”將軍,在太陽王時代編製起來的十二個中央軍團中並不少見。實際上,就連他的頂頭上司兼搭檔,盧爾庫斯男爵也是這樣的。

    這位被稱為“太陽之盾”的第一軍團司令官,自然是貴族出生,不過到他這一帶就已經完全沒落了。除了一個空頭的騎士侯頭銜外加一個聽起來很高尚很有品味的“梵”字,他和平民沒有什麼差別。

    可是。在太陽王的改革之下,這些在舊體製下最多隻能靠著蠻力混成百人長的下層百姓,卻最終成為了這個龐大帝國舉足輕重的軍中領袖。他們對於那位已逝偉人的敬仰和忠誠,自然可想而知了。

    盧爾庫斯男爵和普羅爾爵士都擁有聖羅蘭騎士的稱號,是堂堂正正的帝國騎士侯。當然了,這種騎士侯和奧克蘭傳統的騎士爵位不一樣,不可以世襲,但是卻擁有年金和極高的榮譽地位。實際上,隻有在太陽王改革之後的聖羅蘭軍事學院中畢業的優等生。才能擁有這樣的高貴的身份。與其說是爵位,倒不如說是某種近代軍隊的軍官身份。

    這些從帝國近代軍事改革體係中的優秀近代軍人,從規模和人數上很快便超越了擁有數千年曆史和光榮傳統的極光聖手騎士團,成為了帝國第一大“騎士團”。凡是隸屬於這個“騎士團”的高級軍團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質對於奧克蘭太陽王的極度崇拜和忠誠,以及軍隊國家化的清晰而明確的概念。

    “蓋伊烏斯陛下的遺命是絕對的……在他之後的皇帝拿著那個出現在我們之前,奧克蘭的中央禁軍將決不能參與這場內戰。”盧爾庫斯對自己的老友道:“無論伊肯陛下是因為什麼召集我們。我們都必須謹記這一點。”

    “……還能有什麼原因呢?那位高貴的大人以為自己獲得了帝國,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被一個20歲的小姑娘打得落花流水。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帝國一點點地從他的指縫中溜走。”普羅爾冷笑了一聲,笑得甚為放蕩不羈。不像奧克蘭帝國尊貴的陸軍將軍。分明一個傭兵出生的積年老兵痞:“現在,他已經輸到了山窮人盡的地步,當然隻能想法設法地尋求我們的支持了。”

    “我們本來就是屬於奧克蘭和迪瑪希亞皇家的劍。伊肯陛下的想法當然無可厚非。”盧爾庫斯說道。

    “是屬於真正的奧克蘭至尊的劍。我隻是一介武夫,天下大政看不懂,身為武人也不需要懂,沃克,你該是完全明白我的想法的!”豪勇的騎兵鐵漢眯起了眼睛,加重了“真正”這個詞的音量,語氣堅定不移,仿佛山嶺:“誰是蓋伊烏斯大帝選擇的人,誰就是奧克蘭合法的至尊!誰就是我老喬願意追隨到死的主君!很簡單,但是也很明確不是嗎?”

    約翰?普羅爾爵士的故鄉是奧克蘭西北的巴爾格高原,來自被稱為“巴斯高地人”的少數民族。當然了,聖泉皇朝真正完全控製了高爾格高原,並且開始實施有效統治的時期,也是在太陽王夫婦徹底擊敗了霸王斯特埃姆鬆之後的事情了,到現在也不過隻有四十來年的時間。普羅爾爵士正好也就是在這個時期出生的。在他概念中,他生來就是屬於奧克蘭的高地人,也生來就是太陽王陛下的忠實戰士。

    或許,在這位看似有勇無謀,但卻是粗中有細的猛將心目中,根本無法認可除了太陽王之外任何一位奧克蘭至尊吧,這自然也包括了伊肯皇帝。可即便如此,那位光頭大叔現在的屁股也依舊還坐在帝位上,哪怕是在不久的將來敗亡在世界第一公主殿下的手中,他也一定會以皇帝的身份記錄在曆史中吧。將軍們可以對他的命令不置可否。卻無法拒絕他請宴的合理要求,否則就真的顯得太不無禮太不近人情了。於是乎。無論他們又多麼的不情願,心中存有多麼大的疑慮。也還是不得不到場。

    皇帝的宴會宴請的是五大軍團的統領將帥們,將軍們帶來的衛兵自然就隻能留在宮門外待命。如此一來,很快便在宮門外聚集了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士兵,雖然不過隻有兩三百人,但卻都是來自奧克蘭最精銳軍團中的最精英的士兵。如果他們真的心懷不軌,永辰宮大門口的那些伊肯皇帝從家鄉帶來的二把刀守衛根本就擋不住。或許正因為如此,將軍們才敢這樣大搖大擺地過來赴宴吧。

    “這次宴會我估計很快就會散場了,你們都激靈一些。”在進入宮門之前,普羅爾爵士又這樣地對自己的衛士們吩咐了一句。

    言外之意就是說。如果我和軍團長閣下“長時間”都沒有出來,你們就要做好闖宮的準備了。至於這個時間到底有多長,當然就需要“激靈”地判斷了。

    普羅爾爵士相信,他一手訓練出來的衛隊戰士們都是很激靈的。

    盧爾庫斯男爵用無奈的表情看著自己的老友,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但卻並沒有反對。

    大概是壓軸的大人物總是最後一個出場,等到盧爾庫斯和普羅爾到達月神大廳的時候,發現和他們有同樣立場的人都已經抵達了。十幾位威名赫赫的將軍早已經在月神廳的長桌上坐定,或閉目養神。或交頭接耳。如果有人往這裏丟上一發大火球,奧克蘭帝國最強大的國防力量或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陷入癱瘓的境地吧。

    當然了,皇帝陛下本人自然是還沒有到的。他雖然被在場的這些將軍們剝得麵皮都沒有剩下多少了,但好歹也是帝國的至尊。總不能真的傻乎乎地一個人坐在大廳內巴巴地等著自己的臣子們到場吧?擺這點譜當然也是可以接受的。

    明明是一場理論上非常歡快的飲宴的,但大廳內的氣氛卻凝重肅穆仿佛沙場似的。就仿佛這些年齡相貌各不一樣的將軍們,不管是在交頭接耳還是在閉目養神。卻一個個不像是來赴宴,更像是來找茬掐架似的。這種身經百戰的沙場宿將的氣場一旦結合起來。足可以讓屋內的空氣凝固,壓得普通人連氣都喘不過來。哪怕是鼓起全部的勇氣。也僅僅隻是勉勉強強讓自己忍住戰栗的衝動。

    這一點,隻有從屋內那些侍候酒水的侍女仆役的表情,就絕對能有非常清晰的理解。

    “哈哈,我們都知道,‘賽瑞迪爾鐵壁’向來是一個慢性子的人,哪怕是天崩地裂,鋼鐵鑄就的大山也一定會分毫不動。但是老喬,你可是堂堂的‘巴爾格飆風’啊?怎麼也能是最後一個到呢?難道是腦袋撞到了岩石上落山溝裏去了?”第四軍團的司令官帕蒂卡?梵?佩爾克斯子爵笑道。

    他是在場中看上去最為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將軍,一頭貴族式的平順長發,留著漂亮的小胡子,臉上總是掛著浪子般的笑容。實際上,這家夥也確實是奧克蘭中央軍將軍們私生活最精彩的一位。他非常擅長品酒、賽馬,藝術品鑒賞,還是交際舞和小提琴的高手,自己私下還經營著一家酒莊和一個玫瑰園,活脫脫就是一個熱衷於享受生活也很會享受生活,但於國於民無半點用處的放蕩貴族公子哥形象。可實際上,他卻是有著“黑狐”之稱的名將,用兵以其狡詐奇詭著稱。

    這位智將雖然是門閥貴族出生,但僅僅隻是伯爵家的幼子,沒有領地和財產的繼承權,而且也並不討父親和兄長的喜愛。如果按照舊時代的封建皇朝製度,他最好的出路就是成為兄長以及侄兒的家臣,或許會在年老的時候,以近支血裔的身份混個首席家臣的地位吧。

    可現在,佩爾克斯子爵雖然隻是一個沒有封地隻有年金的無地子爵,但擁有肥沃領地的伯爵侄兒卻必須時時刻刻地討好自己,簡直比對已經退休歸隱的老爸還要孝順。

    “最聖潔最高貴的地方,現在卻是妖風最重的地方。陰沉沉黑漆漆得就像是在醞釀著什麼血腥味,現在的世界我真心是看不懂了。我這股飆風現在當然就隻能偃旗息鼓了。”普羅爾爵士冷哼了一聲:“你又怎麼樣?黑狐狸不去抓啃莊稼根的兔子。老是泡在花叢裏就不怕腦子和嗅覺都退化了嗎?”

    “兔子又不是野兔子,就算是要抓也要看看主人的意見啊!”佩爾克斯冷笑了一聲。笑得無限地諷刺:“狐狸也不是獵狗,總是沒有犯賤的義務吧。”

    普羅爾爵士和佩爾克斯子爵都穿著威風凜凜的華麗將軍製服,佩戴者黃金和白銀的綬帶和紋章。隻可惜,無論他們打扮得多麼沐猴而冠,一個看上去像是一個粗豪的傭兵,一個看上去像是個貴族公子哥,無論是人設還是做派仿佛都分屬世界的兩極。理論上,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會太好,而剛才“相辱以沫”的表現似乎也正好可以證明這一點。可實際上。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兩人其實是一對熱衷於相互吐槽的好基友,在戰場上都曾經救過對方的性命,絕對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包括盧爾庫斯男爵在內的戰場軍中宿將們都無奈地看著一堆互損的好基友,都是哭笑不得。以他們的智商又如何聽不出來呢?對方語氣說是在相互吐槽,倒不如說是在一唱一和是在肆無忌憚地譏諷現在這莫名其妙的新皇和國政。

    “約翰,帕特,這裏畢竟是永辰宮,無論如何。那位畢竟還是合法的奧克蘭帝國至尊。在這種地方,你們倆的嘴還是好生地收斂一點吧。”那位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老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用平靜而溫和的眼神看著兩個互相打著哈哈吐槽的將軍,慢吞吞地道:“這樣如同市井地痞一般的小聰明。並不能代表你們的武勳!”

    兩位赫赫有名的百戰將軍對視了一眼,打了個哈哈說了一句場麵話,這便悻悻然地坐會了自己的椅子上。實際上。在場的將軍中,也隻有這位老人才有資格有如此居高臨下的口吻訓誡對方了。

    這位已經年過七旬的老人當然也是在場將領們中最年長的一位。他的名字是奧魯斯?梵?科爾涅利伯爵。第三軍團,也是整個奧克蘭中央軍團中兵力最多的“賽羅德”軍團的司令官。這是十二個軍團中三個擁有太陽王賜名賜旗的軍團之一。於是也被民間和外國稱為“禦林軍”和“禁衛軍”。當然,“賽羅德”本來就是出自古代神祗的穹文,乃是“破邪除惡的神兵”的意思。

    整個“賽羅德”軍團一共有四萬五千人,比起隻有三萬人的第一和第十軍團都都多上一半。幾乎全部都是由奧克蘭帝國的主體民族希羅爾人組成,使用的是最精良的裝備,成員也都是最優秀的兵員和戰馬。而他們的主將科爾涅利伯爵,也是一位戎馬生涯超過五十年的沙場老將,早在太陽王夫婦在巴爾格高原戰勝霸王斯特埃姆鬆的時代,他便已經是奧克蘭赫赫有名的年輕將領了。而在不久的將來,太陽王夫婦建立了聖羅蘭軍事學院,老人又在那裏服役了將近二十年,從教官一直做到了校長。可以說,在場的這些宿將們,有大一半都是老人的學生,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黑狐”和“巴爾格飆風”。

    這位老人資曆太高功勳太大,整個奧克蘭軍中,擁有“元帥”這個地表軍隊最高位階榮譽的,除了世界第一公主的舅舅哥爾羅斯,便是這位科爾涅利老人了。

    普羅爾爵士和佩爾克斯子爵再桀驁不馴,也是不敢在老元帥麵前造次的。

    “我希望諸君都明白這一點。當我們違背一位端坐在青曜之座上的人的命令時,我們便已經失去武人的榮譽。”老人掃視著著在場的將軍們,緩緩地說道:“這是為了報答太陽王大恩,這也是為了不讓奧克蘭最鋒利的劍刺入奧克蘭人自己的胸膛,但無論怎麼粉飾,都改變不了我們身為軍人,卻違背奧克蘭皇帝命令的事實。我希望你們都將這個恥辱記到心裏,然後時時刻刻地背負起來,決不允許忘記!”

    “可是,閣下,如果我們真的聽從了伊肯陛下的命令,那麼……”在場身材最矮小的第八軍團司令官米特緹拉顯得有些遲疑,忍不住開口道。

    “我並沒有說過我們應該聽從他不合理的命令……”老元帥打斷了對方的話,淡淡地道:“我隻是需要你們記住,身為武人,尤其是我們這樣的武人領袖,在必要的時刻就必須要有背負不榮譽汙名的覺悟。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更沒有沾沾自喜自詡為榮譽的資格。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又哪裏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在場的人歎息了一聲。他們實際上很早就明白這一點了,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被老元帥**裸地給點出來,一時之間都有些精神恍惚。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雍容聲音:“可是,榮譽不正是武人最重要的東西嗎?諸位真的沒有必要放棄他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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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29 17:27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二十六章 “皇”的盛宴


    不知道何時,門口已經站立了好幾個人。

    有大家非常熟悉,卻已經被陽奉陰違地當做吉祥物的伊肯皇帝陛下;有大家同樣很熟悉的皇帝陛下的軍事和戰略顧問,同樣也是樞密院成員的格爾巴特侯爵;同樣也有大家不是很熟悉,但隻要見過的就不會忘記也絕不會喜歡的魔法顧問,成天都藏頭露尾把自己裹得像個木乃伊的魔法顧問巴爾托利先生;當然了,也有了大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以前就不怎麼喜歡,現在卻極為反感和排斥,將其視為“背叛者”的兩位老同僚,第二軍團和第十一軍團的軍團長,弗蘭米爾伯爵和阿格裏特子爵。

    這兩位是所有的隸屬於中央十二個軍團的中,唯二帶著麾下的部隊向伊肯皇帝宣誓效忠的軍團長。他們的舉動讓伊肯皇帝的麾下頓時多了四萬名裝備精良訓練完整戰力強悍的全脫產般的職業軍人,也成了這位風雨飄搖的奧克蘭至尊手中最強力的軍事底牌了。可最大的問題便在於,帝都附近同樣還有另外五個軍團十餘萬人的職業軍人態度不明。於是乎,無論是虹河戰役還是赫林城會戰,哪怕是在最危險的關頭,皇帝都不敢把自己這最強大的底牌調出帝都,更不用說是北上和世界第一公主殿下肛正麵了。

    第二軍團的弗拉米爾伯爵是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倒像是一個風度票票的貴族出生的文職官僚,笑起來一團和氣;而第四軍團的阿格裏特子爵則是一個眼神犀利,麵目精悍,身體清瘦的人,的確是很有幾番幹練的軍人作風。可惜的是,他總喜歡眯著眼睛砍人,莫名地就會給人一種毒蛇似的陰沉感覺。

    我們都知道,政治在絕大多數時候就是妥協和平衡的藝術。哪怕是像蓋伊烏斯大帝這樣的強人領導,也不可能隻手遮天事事如願。他和艾絲蒂爾皇後要進行軍事改革,建立直接隸屬於皇庭的國家化中央軍隊。自然也是會受到諸侯領主們的抵製。於是,太陽王夫婦在玩弄了一連漂亮的政治手腕之後,確實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但同時也不得不進行了一定的妥協。讓一些門閥諸侯的子弟或死黨占據了中央軍隊的要職。弗拉米爾伯爵和阿格裏特子爵,正是這樣的平衡的產物吧。

    或者說,僅僅隻是付出了兩個軍團的領導權便取得了勝利,這足夠說明,太陽王夫婦的政治手腕已經靈活精確得讓人歎為觀止了。

    剛才說話的人。正是弗拉米爾伯爵。他的聲音和他的外表氣質給人的印象一樣,都有一種雍容華貴溫和沉穩的感覺,普通人倒是很容易為這種氣質很讓人心折,稱其為真正的貴族作風,但軍中看他不爽的鐵漢們卻往往在背地戲稱其為“麵團”。

    “吾輩武人,除了保家衛國的武勳之外,所要追求的無非也就是一點點身後名而已。”弗拉米爾伯爵對他的朋友們一本正經地道:“榮譽即吾命,忠誠既吾心,這是先古的先輩們建立帝國時的箴言。時至今日,我們若是將榮譽和忠誠棄若敝履。一定會讓奧克蘭的列祖列宗們蒙羞的吧?”

    真是聲情並茂的說辭,然而對於在場的百戰宿將們來說都完全沒有什麼卵用。在將軍們看來,這個“麵團”的發言內容實在是太刻意太生硬了,分明就是在對大家說“服從新皇的命令,對於奧克蘭的武人們才是真正的忠誠和榮譽”。

    “我們每個人都立下過讓奧克蘭為之榮光的武勳。除了你之外,弗拉米爾卿。”盧爾庫斯男爵冷笑地看著對方:“等到您真的以一個武人的身份名船於世,再來和我們討論榮譽和忠誠的問題也不遲吧。”

    於是,在大家的視線中,麵團就這樣迅速鼓了起來,仿佛是被火爐子烤熟了似的。

    老元帥科爾涅利伯爵甚至都沒有用正眼去看弗拉米爾。仿佛對於他來說,堂堂第二軍團的司令官根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背景人物。老人用並不顯得麻利的動作站起了身,依舊用他那平緩溫和的聲音慢悠悠地皇帝開口:“陛下,向您致敬。看您健康依然。實在是讓臣等欣慰之極。”

    隨著老人的動作,在場所有的將軍們也都站起了身,即便是骨子裏對新皇最為不屑一顧的普羅爾爵士也都不例外。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哪怕是再桀驁不馴,起碼的禮貌風度也會是有的,他們也沒必要在一些細微問題上折皇帝陛下的麵子。

    “應該是我向您致敬。元帥閣下。”伊肯皇帝開口說著客套話,以科爾涅利元帥的資曆和功業,當然也當得起一位奧克蘭皇帝的尊敬。當然了,因為伊肯皇帝的性格使然,他就算是開口說客氣話,旁人也感覺不到任何溫情可言。

    按照奧克蘭的貴族爵位法度,無地貴族的最高封號是為“持劍伯爵”,這便是科爾涅利老人現在的爵位了。當然,這種因為軍功封爵的持劍伯爵的爵位很罕見,但總還是有那麼幾個的,無論如何也沒有全奧克蘭唯二的元帥稀罕。包括皇帝在內的人,出於對科爾涅利老人的尊重,當然也更願意用“元帥”而非“伯爵”來稱呼對方。這一點,世界第一公主殿下的舅舅哥爾羅斯元帥也是同樣如此,要知道,他本來也是擁有侯爵爵位的。

    當然,和聯邦代表最高軍銜的“元帥”是一個很古典的官職,相當於是全國軍隊最高統帥的意思。當然,在近代的奧克蘭便演變成了一個最高的的榮譽階級,而在禮儀上,他的地位理論上應該是在所有的樞密院成員之上,僅僅隻是比帝國宰相矮了半級。

    “大家都請坐吧。”皇帝又用生硬的動作招了招手,走到了自己的主位前,同樣也用生硬的聲音道:“自從我登基以來,還從來沒有正式宴請過大家,這倒是朕的疏忽了。”

    伊肯拍了拍手,等候在外麵的侍女們推開了小門,送上了華麗得仿佛藝術品的奧克蘭宮廷料理。在場有不少將軍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食物香氣的料理上,但同樣也有不少人注意到,皇帝的軍事顧問格爾巴特侯爵和魔法顧問巴爾托利分別做到了他的左右手旁。如果按照奧克蘭的宮廷和餐桌禮儀來說,這便代表著他們是在場除了主人之外最重要的賓客。身份理論上是比科爾涅利元帥還要貴重。

    這足夠引起許多人的不愉快了,將軍們交換著不滿的眼神,而普羅爾爵士甚至直接發出了一聲非常明顯的冷哼聲。

    他這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身為樞密院成員的格爾巴特侯爵暫且就不說了,憑什麼一個來曆不明。身份不明,性別不明,在帝國政府中沒有任何職務,隻相當於皇帝陛下本人私人顧問的家夥,能堂堂正正地坐在元帥和將軍們的上首呢?哪怕這是所謂的私宴。該有的禮節也應該是有的吧。

    或者說,這位群途末路的皇帝真的認為這樣孩子氣的把戲就能折辱在場的這些軍中鐵漢?這未免也太愚蠢了吧?除了瀉一瀉私憤,又有任何現實意義可言嗎?更何況還會又一次大大地得罪在場的將軍們。

    如果不是作為武將之首的科爾涅利元帥卻表現得泰然處之,置若罔聞,在場這些脾氣火爆的將領們就算是不準備發言,也絕對會出言諷刺讓皇帝陛下下不來台的……嗯,失去了軍方支持的至尊,其實就是這麼的苦逼。

    好在老成持重的元帥閣下似乎壓根就不準備跟這樣小家子氣的作法一般見識。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經完全放在了麵前的佳肴上。

    “真是可惜……”老人看著燒得滾燙的熱湯澆在大蝦上發出的“茲茲”響聲,發出了一聲無言的歎息。

    這是奧克蘭最著名的宮廷料理之一,選擇的主料是從索爾彌斯河中捕撈上來的霸王甲殼蝦。這種魔獸種的生物。成年的基本上都有乳豬那樣的大小,甲殼更是如同鋼鐵一般的堅硬,還能控製水波,向獵物和敵人釋放出足有破軍弩一般穿透力和破壞力的集束水波。

    更重要的是,這種霸王甲殼蝦隻有冬春相接開始進入交(喵嗚)配期的這段時間,其肉質也才是最鮮美的,但同時也是攻擊性最強的時期。這樣的動物,其捕撈難度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至於使用的高湯,則是用不少珍惜食材花上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來熬製。湯本身透明得仿佛清澈的溪水,但真正的食物精華卻全部都融於液體之中。無色無形,卻又散發著能讓厭食症患者都無法抑製食欲的濃鬱香氣。

    看得出來,伊肯皇帝貌似還是為這頓“私宴”下了不少功夫,僅僅隻是這一道主菜。便需要上百枚金奧銖這還是成本價,絕對沒法打折。

    實際上,在賽羅克希亞的豪華餐廳中,這道霸王甲殼蝦,無論是湯汁和蝦,本身質量就遠不如宮廷秘製。卻能標上五百金幣以上的價格,而一樣有的是人趨之若鶩。

    “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元帥閣下。”帶著兜帽,即便是在月神廳華麗宮燈的照耀下隻是露出了半邊臉的巴爾托利,用男女莫辨的聲音對旁邊的老元帥道:“坐在這裏享用這頓晚宴的不過隻有十幾人,但開銷卻足可以讓城外的數萬名難民擁有一頓包括著湯、肉食和白麵包的舒暢營養餐。您在隨先帝遠征索斯內斯的時候,曾經也遇到過大批的難民,若我沒有記錯,當時的您,是將軍糧的一大部分拿出來接濟他們吧?閣下被奧克蘭武人們視作軍神一般的存在,卻有著這樣溫暖高潔的心靈呢。”

    這話很那分辨是在說客套話還是在諷刺。於是老元帥隻是用無言的目光瞥了對方一眼,這才淡然地道:“因為那本來就是屬於他們的糧食。為了戰局,我可以盡一切手段打擊敵人的有生力量,包括燒毀他們的農莊,搶奪他們的存糧。可是在戰局之外,就算是像我這樣老武夫也一樣擁有為人的良心……當然,這或許也是一種偽善吧。”

    他深深地看了看巴爾托利,眼神卻隨即躍過了他,對準了主位上的皇帝:“可是,我之所以這麼做,也僅僅隻是不希望奧克蘭的人民會得到了索斯內斯難民一樣命運,至少在我還活著的時候不希望如此。”

    沉穩而和藹的老人似乎已經老到失去了年輕時所有的犀利和豪邁,但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神卻已經完全穿透了伊肯皇帝那仿佛花崗岩一般凝固起來的氣質和臉龐,直接深入了對方的內心。

    半秒鍾之後,伊肯皇帝挪開了自己的眼睛,也避開了老人的視線。他的舉動自然是不易察覺的,但在場這些百戰宿將們又是何等人物,觀察力和敏銳力都異於常人。這樣近乎於舉手投降的舉動更是讓將軍們在心中大搖其頭:一個居然連自己臣子的視線都畏懼不敢直視的至尊,又拿出什麼樣的威望和意誌來統治這個世間最強大的帝國呢?

    老元帥在感受到同樣的失望,但也有著一絲深深的疑慮。他已經是七旬高齡,幾乎是看著這些皇家子弟長大的,熟悉每一個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風。科爾涅利老人從來也沒有覺得伊肯是個適合接管帝國,繼續推行太陽王新政的適合人選,他頭腦頑固,格局狹小,仿佛一個生活在上個世紀的老古董。比起自己這個垂暮老人,身上反而更充斥著舊時代封建帝國的重重暮氣。

    可即便如此,老人至少也會坦率地肯定對方的優點伊肯親王確實是一個意誌堅定,行事公正而苛刻的人。他對別人刻薄嚴格,對自己更加刻薄嚴格。“堅剛不可奪誌”這樣的評語,對於現任這位至尊來說從來都是實至名歸的……至少,在他坐上青曜王座之前,的確是這樣的。

    一個人的墮落,難道真的會有這麼快嗎?科爾涅利元帥不由得蹙緊了眉頭。這個時候,他對麵的格爾巴特侯爵趕緊擠出來了一個笑臉,開始和起了稀泥:“是的,敬愛的元帥,這真的是一個諾大的悲劇。因此陛下還拿出了一百萬金奧銖,購買糧食藥材,用於階級城外的難民。”

    偽善,而且毫無意義……科爾涅利老人不由得垂下了頭,看了看已經擺在了自己麵前頂級的餐點雖然僅僅隻不過是開胃的頭菜,卻依舊精美得仿佛藝術品。當然了,它同樣也擁有藝術品般的價格。

    “杯水車薪,毫無意義,除了讓樞密院的大人們有一種‘啊,我們也在為災民們’盡心盡力的自我滿足之外,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格爾巴特侯爵,如果這就是樞密院給皇帝陛下提出來的意見,那我隻能說,您們都是一群素餐屍位之輩而已。”佩爾克斯子爵發出了露骨的嗤笑聲。他雖然有著“黑狐”的稱號,但真正的狡猾都是體現在用兵上,平時在對待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和事,倒完全是有一說一的軍人風範,隻不過足夠尖酸刻薄而已。

    格爾巴特侯爵露出了尷尬的表情,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巴爾托利忽然插口道:“是的,杯水車薪。在沒有根本地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一切的措施都是毫無意義的自我滿足罷了。我完全同意您,佩爾克斯將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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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29 17:28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八百二十七章 “亂”的盛宴


    “數百萬災民聚集在帝都城下,衣食無著,饑寒交迫。哪怕是拿出所有的國庫藏金,又能支持多少呢?在沒有根本地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一切的措施都是毫無意義的自我滿足罷了。我完全同意您,佩爾克斯將軍。”

    你的同意對我很重要說?老子還需要你來同意?第二軍團的司令官隱蔽地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

    “而我們都清楚這一點,諸位將軍閣下,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悲劇,會出現讓元帥閣下一生征戰努力都要付諸東流的局麵,卻都是因為這一場奧克蘭內戰。”說到這裏,巴爾托利的聲音忽然顯得沉痛了起來:“明明是這等偉大的國度啊!明明是全人類乃至整個世界的希望之燈塔和文明之國,卻陷入這樣的慘狀之中。可是,卻也就在兩三年前,奧克蘭的人民走到哪裏都可以昂著頭顱,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奧克蘭人……而現在,看到帝都之外人民的慘狀,我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敢去麵對他們的表情和眼神吧?”

    “我和格爾巴特侯爵如此,樞密院的諸位大人如此,當然,皇帝陛下也是如此……人民的痛苦,不正是我們這些起居八座的大人物們的最大失職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悲天憫人的傷感,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您看,那位“麵團”伯爵不是已經開始抹起眼淚來了嗎?以相聲的角度來說,他還真是一個好搭檔啊!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就請盡量直接一點吧,巴爾托利先生。在場的都是武人,最反感的就是這樣毫無意義的磨磨蹭蹭。”第十二軍團的軍團長伊爾迪爵士直接沉聲打斷了對方的話。他和第一軍團的騎士總長普羅爾爵士一樣,也是帝國的少數民族出生,當然也很反感那種貴族式的拿腔拿調。骨子眼裏就覺得那根本就是在浪費生命。

    當然,和號稱“巴爾格飆風”的猛將普羅爾不一樣的是,這位將軍顯得特別文質彬彬。像學者多過於武人,是整個帝*隊中罕見的以文官身份轉入軍職的。他早年從帝國國立中央大學畢業以後。便被帝*部招入旗下,負責的是軍中的審計統籌補給調配等文職工作。後來在機緣洽巧合之下,於非常特殊情況下竟然證明了自己還有統兵打仗的天賦,很快便受到軍中大佬和太陽王夫婦的賞識,便這樣由十二軍團的財務官變成了十二軍團的百夫長,然後又一步步地登上了軍團長這樣的高位。

    由於早年經曆,他自然是所有帝*高級將領中最缺乏個體戰鬥力的,但戰術手腕卻極為靈活老練。厚重沉重卻絕不古板。在科爾涅利老元帥看來,他和第一軍團的盧爾庫斯男爵一樣,都是未來帝*隊的元帥人選。

    伊爾迪爵士被同僚們戲稱為“書呆子”或“學者先生”,但明眼人隻要一聽就知道這是善意的玩笑,和弗拉米爾伯爵那個“麵團”完全是兩回事。

    “閣下明明是讓我敬佩之極的學識淵博的偉大學者,但卻又是這等爽快……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武人風範吧,和我這樣的心理陰暗的施法者確實不一樣,實在是讓人心折不已。”巴爾托利那露在半邊兜帽外的臉擠出了一個笑容,聽起來像是在說自黑的客套話。但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陰冷。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平淡的開了口:“在下和樞密院的大人們都認為,帝國的內戰之所以演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帝國最鋒利的劍卻並不能握在帝國真正的至尊手中,隻能坐看叛軍做大以至難以收拾。好在,現在還並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隻要諸位大人能夠拿出真正屬於武人的忠誠和榮譽感,再加上宰相閣下和龍堡大公殿下的援軍,便可以以雷霆之勢蕩平叛亂。一切便都可以完全回到正規上。”

    他的話實在是太平淡了,平淡得就仿佛像是在討論盤中這大餐的味道一樣,然而偏偏正因為如此,才反而讓整個月神廳中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了。

    “哼……果然如此。”將軍們用眼神交換著自己信息,心中卻被一種詭異的情緒包裹著。他們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出。不過。卻是由這個看上去毫不起眼,在帝國政壇和軍方沒有任何影響力的皇帝私人魔法顧問越俎代庖率先拋出來。而且還是這麼直白的方法,這就的確有點出乎大家的預料了。

    然而。將軍們卻沒法直接反駁。因為伊肯畢竟已經坐上了帝位,而身為帝*團們的統帥,他們自然也沒有任何合理合法的理由拒絕一位皇帝的命令。

    難道真的要明確地說:我們都不承認您是真正的帝國皇帝,又沒有國璽又沒有先帝的詔書更沒有皇室宗族們的一致承認,少在我們麵前擺皇帝的譜啊你這個禿頭逗逼。

    很多時候,約定俗成的默契一旦掀開桌子擺在明麵上,那就顯得實在太lo了。

    老元帥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看巴爾托利一眼。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第一次正眼看了看這位並不起眼的魔法顧問。

    “您這個意思是決定反正了嗎?”魔法顧問笑道:“如果有您出麵,就算是加入了叛軍麾下的第五和第九軍團你的官兵們,也一定會重新考慮他們的立場的。帝國的和平和繁榮指日可待!那些受苦受難的難民們也能很快返回家園開始新生活。”

    “陛下,如果這是您的意見的話,那隻能恕老臣無禮了。”老人對主位上一言不發的皇帝開口道:“我們的意見您其實非常清楚,又何必再用這樣無意義的言辭來耽誤大家的時間呢?不如,還是給帝國和您自己,留下一些顏麵如何?”

    他的話顯得四平八穩,但其中威脅的成分實在是再明確也不過了。在場中人卻隻有老元帥自己才知道,他手裏本來就有一封太陽王在臨終前給予自己的密詔,詳細解釋了為什麼生前不立皇儲的原因和後續的計劃。在密詔中。蓋伊烏斯大帝要求科爾涅利元帥以自己的威望盡量讓足夠多的中央軍團保持中立,兩不相幫……但若是遇到緊急狀況,比如世界第一公主殿下落在下風快要敗亡了。再比如說伊肯皇帝做出特別激烈的蠢事,他們也完全可以馬上起兵反製。那封有著國璽印章和太陽王手書的密詔。就是絕對的大義名分。

    可若真的如此,太陽王的身後名也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用如此絕烈的手段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和自己的封臣門閥貴族們,大帝在曆史記載上必定會留下“陰謀家”和“蛇蠍心腸”這樣的評價。而他真正屬意的繼承人,卡爾加裏公爵卡特琳娜的威望也將大受打擊,這對未來國政的繼續推行將產生一係列嚴重的後遺症。

    無論那一點,都是這位被蓋伊烏斯大帝一手提拔起來的老將絕對不願意見到的。他是全帝國唯一一個知道這封密詔存在的人,而可以的話,老人甚至想要將這份遺詔和自己一同帶到棺材裏去。原本。看著世界第一公主殿下勢如破竹的進軍,他也以為自己永遠都用不上這封詔書了。

    ……可是,若伊肯皇帝真的如此魯莽,那似乎也必須行非常手段了。畢竟,這其實也是蓋伊烏斯陛下的命令。

    “啊呀?是我聽錯了嗎?元帥閣下,您是先帝時代的重臣,帝*方最讓人矚目和尊重的名將,而這樣的您,居然在開口威脅陛下嗎?”弗拉米爾發出了裝模作樣的驚訝聲。

    “這哪裏是威脅,元帥閣下隻不過是盡一個真正騎士的職責而已。弗拉米爾,忠誠可不是在主君麵前搖尾巴,即便是明知主君不快。也要堅持公正和道理啊!當然,像你這樣鼠輩,哪怕是在軍團長的位置上再呆上二十年,怕也是永遠也理解不了吧?”佩爾克斯冷笑道。

    “不管你是怎麼迷惑陛下的,巫師……就算我們這些人全部死在這裏,城外的十幾萬鐵軍,你也一兵一卒都調動不了!”普羅爾爵士發出了大笑聲:“身為陛下的魔法顧問,你不準備在自己的舌頭上縫上一點點黃金和蜂蜜,就想讓我們就範嗎?”

    “看這個樣子。是談判破裂了?在場的各位都是帝國的精英,為了陛下。本來我是真的希望大家能和平相處的。”魔法顧問歎息了一聲。

    “我是真的聽不下去了!”普羅爾爵士站起了身,邁動著步伐。帶動著宛若山嶽的身軀向魔法顧問大步走去。他沒有武器,但僅僅隻是稍微用一下力,便將堵著金的黃銅椅背從椅子上卸了下來。

    “你想要做什麼!普羅爾爵士!你想行刺陛下嗎?”弗拉米爾伯爵和阿格裏特子爵站起了身,厲聲衝著這位“巴爾格飆風”大喝道。和手無寸鐵的大家不同,這兩位卻是佩了劍的,否則根本就不敢站在那赫赫有名的猛將麵前吧。

    “滾開!勢力的小人!你就算拿著劍,在我看來也就像是拿著牙簽而已!”猛將僅僅隻是用手微微一扇,便將“麵團”軍團長拉到了一邊:“這個來曆不明的巫師,身為客卿和私人顧問,卻膽敢在皇帝陛下與元帥閣下的商談中插嘴!若是不好好教訓他一下,這才是對偉大的皇帝陛下和光榮的帝*隊的冒犯和褻瀆!”

    瞧瞧這大帽子扣的。要說普羅爾將軍是粗人,便是傻子都絕不會信吧?

    他走上前去,黃銅鍍金的椅背猛烈地揮向了依舊安坐在自身座椅上的巴爾托利的天靈蓋。

    “呯!”椅背砸在半透明的光幕之上,卻傳出了仿佛金屬撞擊般尖銳而壓抑的巨大響聲。而光幕之下,端坐於座椅上的巴爾托利卻非常輕鬆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用如此裝模作樣的姿態表達了對襲擊自己的普羅爾爵士的蔑視,乃至於無視。

    “嗬……討厭的巫師,果然還是有兩手的。”普羅爾爵士發出了三聲大笑,丟下了整個已經完全變形了椅背,整個人的氣息已經完全地凝滯了下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豪放不羈的勇將,也隻有在麵對生死大地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樣的應急反應。

    “你你你……普羅爾!你好大的膽子!”端坐在主座上的皇帝已經氣得麵色發白。指著普羅爾爵士,幾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在你的皇帝麵前都如此地囂張跋扈,這就是你們聖羅蘭騎士學院教出來的榮譽嗎?”

    格爾巴特侯爵已經站了起來。麵對著在場所有奧克蘭名將們的視線,他隻覺得頭皮發麻。背脊發涼,但也隻硬著頭皮勉強地道:“普羅爾爵士,這裏是永辰宮,是月神廳,是在皇帝陛下的麵前!你居然依然敢襲擊皇帝陛下的私人顧問!在你眼中,奧克蘭的尊嚴和聖泉紋章,便毫無意義是嗎?現在你是在攻擊陛下的私人顧問,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刺王殺駕了?”

    “這樣的大帽子我可真的承受不起。侯爵。若我是這樣的叛逆賊子,在場的諸君都可以取下這顆首級。”普羅爾爵士頭也不回地回答道:“可下官已經說過了,如果放任巴爾托利這樣狂悖的小人,才是對帝國尊嚴的大不敬。這家夥既然是皇帝陛下的私人顧問,自然隨時會更陛下形影不離。可他卻又是這等狂妄囂張之徒,讓下官實在放心不下。如果完全不管的話,說不定哪一天,他真的就會謀害陛下竊奪國器了!”

    普羅爾爵士真的是典型的名口才,一邊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一邊還能倒打一耙,而無奈的問題在於。他偏偏還說得非常有道理,至少在場的大家是很難找到理論上的依據來反駁。

    “你這個匹夫!果然,讓你這樣毫無家室和背景的低賤鼠輩僭居高位。乃是先帝最大的錯誤!”阿格裏特子爵大吼著躍過了長桌的障礙,拔出了自己的長劍,撲向了普羅爾爵士。

    “讓你這樣無能的陰險小人擔任軍團長,這才是先帝最大的無奈。他居然必須要把一條自以為是毒蛇的菜花蛇和一隻自以為是老虎的兔子放到獅群中,我都能想象得到先帝扼腕歎息時的情景。”佩爾克斯子爵已經眯著眼睛站起了身,順手還從桌子上抄起了銀製的燭台當兵器,準備格擋阿格裏特的劍。

    不過,在阿格裏特的劍刺向普羅爾,甚至在他還沒有和佩爾克斯相遇的時候。腳下便一個狼狽的踉蹌,直接就是一個動作完美得可以打9.9分的狗啃泥的撲到。他當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疾步上前的時候,一旁的盧爾庫斯男爵已經淡然地伸出了腿。當然了。就算是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方式暗算對方,他也依舊板著臉,擺出了一副非常淡定非常平靜完全就是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僅僅隻是十幾秒鍾之後,整個華麗的月神廳就陷入一片狼藉之中,而老元帥這個時候也緩緩地站起了身,直視著那位主位上的至尊,看得對方坐立不安:“陛下,如果這是您今天的目的的話,老臣隻能說,您依舊是會失望的。嘴皮子功夫實際上毫無意義。您可以將我們這裏每一個人都殺死在這裏,但這依舊是無濟於事……您的父親建立的軍事製度是何等的嚴明,軍事主官死於非命,軍團卻也依舊會保持原有的狀態。”

    皇帝咬著牙一言不發,甚至還有些躲閃地垂下了頭,而巴爾托利也慢悠悠地站起了身,用力地拍了拍手,月神廳外頓時便湧進來了一大群帶甲的武士。

    “別在意,諸位大人。”他望著在場的將軍們,卻沒有從任何一個人眼中看到閃爍和畏懼的神情,不由得笑了:“在下真是為您們的勇氣和榮譽而無比佩服,可是您們也不必多想,這些人隻是負責讓諸位暫時不離開這裏而已。我會用和平而不流血的方法說服大家的,此間事了,一切都會回到往日的平靜的,我向大家保證……”

    “你是在發癔夢,巫師!”伊爾迪冷笑著說。

    “不,是啊,可是美麗的幻夢真的是一個好東西。我向您保證,閣下。等到您見證到了這幻夢的存在,您自然也就會誠心誠意地成為我的同伴。”

    兩個衛士已經抬著一件用篷布搭著的重物走進了房間。從他們吃力的表情和蹣跚的動作看得出來,這玩意真的有點沉的。

    重物被立了起來,巴爾托利也順手揭開了這灰色的篷布,露出的卻是一尊有一人多高,顯得很是古樸滄桑的立式神像。整個神像都是呈現著灰撲撲的顏色,看不出什麼材質,也看不出麵貌,隻知道,那是一尊女神像。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皇帝陛下。”巴爾托利對皇帝開口道。這個時候,就像伊爾迪將軍所說的那樣,他的言辭中仿佛真的充滿了蜂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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