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天國的水晶宮 作者:流血的星辰a(連載中)

 
j210tw 2015-2-5 21:32:3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9 93993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30 11:19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七十三章 蘿莉版提爾比茨什麼鬼?


    安德利亞級高速戰艦,因為是飛剪船的外形,所以絕對算得上上風帆時代的高速戰艦,和那個有最強炮艦之稱的安德裏亞多利亞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和女兒艾麗也絕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n∈n∈,

    我們都知道,這艘戰艦是著名的造船大師雷丁?基爾頓先生的作品,目前裝備涅奧思菲亞海軍已經將近二十年了,可遠遠還沒有到過時的地步。這是一艘融合了高速、防護力和承載力的快速戰船,堪稱風帆戰艦時代的完美作品。當然,論起防護力和火力,自然比不上涅奧思菲亞機動艦隊的那幾十艘用於稱霸海洋,威懾外敵的龐然大物,更不可能和高精靈先祖神州相提並論。然而,機動力和速度卻完爆上兩者。

    設計理念決定了安德利亞級高速戰艦的主要工作,它們通常負責的都是海岸巡邏,警戒護航,以及追擊剿匪等等工作。

    在陸希看來,安德利亞級的界定其實範圍應該是重巡洋艦。不過,由於其噸位和戰鬥力比辰海兩岸任何一個國家和勢力的現役巡洋艦都要威猛不少,於是乎,大多數情況下很務實但在某些時候又特別喜歡裝逼的涅奧思菲亞商人們,便硬是給了安德利亞級“高速戰艦”這樣一個槽點滿滿的分類。

    一艘正常的安德利亞級“高速戰艦”,在投入全麵大戰的時候,最多可以搭配近二百名水兵和艦員,但平時巡邏的時候大約也就隻有一百人上下的樣子。雖然如此,這一百人的水兵,卻都是全脫產的職業戰士,享受著涅奧思菲亞自治領政府的重金供奉,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士氣高昂。若是發生實戰,這麼一艘安德利亞級戰艦,外加行一百名士兵,足可以將七八艘海盜船,數百名海盜如同趕鴨子一般地驅逐消滅。

    就仿佛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的獅子,安德利亞級戰艦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駛了過來。他似乎並沒有準備追擊那兩艘落荒而逃的海盜船,卻第一時間靠上了希望號。水兵和醫生很快便上了船,開始救治和安撫傷員。

    作為軍人,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去追擊敵人賺取人頭戰功,而是保護和救助一般市民,從這個角度來說,涅奧思菲亞海軍的確表現得相當專業並且富有人情味,非常值得愛戴。這從那些驚惶無助的市民們露出心安的表情,便由此可見一斑了。這一幕的確很容易讓我們的主角聯想到自己家鄉的那支子弟兵,如果不是開著掛,陸希還真的差點就信了。

    正是因為一點都不信,於是,當一個穿著涅奧思菲亞海軍軍官製服,套著特質的海上防水布甲,一臉精悍幹練,體型魁梧,仿佛在每個毛孔中蘊含著“完美軍人”氣場的中年軍官,邁著有力的步伐走到陸希麵前的時候,後者回應給他的笑容反而愈加地明媚照人,魅惑值和閃亮度甚至比往日的還至少增強了九十九個百分點。

    緊接著,陸希便很喜聞樂見地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一閃而過的驚豔和恍惚,甚至還閃過了一絲紅潤。

    紅潤?麻蛋這個詞用在一個老爺們身上怎麼那麼讓我心驚膽戰啊!還有,你丫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又臉紅個屁啊!

    好在身為一個“完美的軍人”,就算略有失態,調整心情也會是很迅速的。大副先生很快便恢複了冷靜,一本正經地行了一個軍禮:“剛才詢問了一下市民們經過,照著他們的說辭,您就是擊退海盜的那位魔法師閣下吧?我是托利斯號的二副戈賓,大師,可以邀請您前去小坐片刻嗎?我相信,艦長閣下也會希望這樣的。”

    “怎麼?這是準備逮捕我?”陸希笑道。

    “您多慮了,這隻是例行公事而已。”戈賓二副麵不改色地道:“當然,我給人還希望能夠從您這裏谘詢到事情的詳細經過。畢竟那些海盜們也是仰仗著您的力量才一步步擊退的,但如此一來,比起一般市民,您才是希望號上最清楚哪些海盜來曆和目的的人。當然,關於您擊退海盜,救下了那麼多市民的功績,在返回港內的時候,我們也會立即向自治領政府稟報。您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榮譽和獎賞,我以軍人的名譽保證!”

    陸希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上下打量著,卻就是沒有說話。數秒鍾過去了,對方當然是依舊板著一張臉,保持著軍人的高冷做派,但眼神中卻漸漸多了一絲隱藏得很好的慌亂。

    “你們艦長那裏有頂級的美酒和奧克蘭宮廷宴會,外加上一打穿著比基尼跳草裙舞的妹紙等著伺候人嗎?”

    “……這,這個,任務執勤中不允許飲酒,軍艦上更不可能狎妓了。您的要求,這個,實在是太……”二副先生大汗淋漓。

    “二副先生,有沒有人說過,您是一個相當沒有幽默感的人呢?”

    “……呃,在下慚愧。”二副先生垂下頭,似乎是不敢讓陸希看到他的表情似的。

    “那麼,就勞煩您帶路了。”陸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道。

    二副先生這才如蒙大赦似的,趕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在陸希的前麵,就仿佛是為某個出巡的大人物引路的伴當似的。和幾分鍾前那個一板一眼幹練彪悍的完美軍官形象,當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短短不過兩分鍾時間,戈賓先生卻覺得仿佛過了兩個小時似的,而且自己無時無刻都仿佛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對方雖然一直在笑,但他總覺得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化作擇人而噬的洪荒巨獸,將自己兩人帶骨頭都撕得粉身碎骨。

    “錯覺吧?這一定是錯覺吧?”二副先生偷偷地抹著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漬。

    “喂……我說,戈賓先生。”

    “誒哎……啊呀!呼呼,那個,大師,您還有什麼事嗎?”

    “我說你啊,就仿佛是一個已經被嚇出神經衰弱的驚弓之鳥,我就可怕到這個地步嗎?”陸希歎了口氣:“打起精神來啊!涅奧思菲亞海軍的軍官要一直是這樣的精神麵貌,普通市民該有多無助啊?”

    你一個外來的施法者,有什麼資格對我光榮偉大的涅奧思菲亞海軍的精神麵貌說三道四啊!真是不知死活!戈賓先生這時候的心裏麵或許是這麼想的吧。可實際上,到了嘴上說出來的卻是:“是的,是的!讓您看笑話了。在下一定想辦法改正,下次再也不會如此了……”

    我真的是丟盡了涅奧思菲亞海軍的臉啊!戈賓二副悲痛欲絕。

    “我既然上了船,就應該是坐你們的軍艦回城吧?那希望號上的大家該怎麼辦呢?”

    “呃,放心吧,我們現在已經派了一批水兵上船救治傷員,修理船隻。好在希望號受到的損傷並不大,桅杆和主要舵都沒有被破壞,還是可以勉強起航的,我們托利斯號也會一路隨同護航,一直到返回涅奧思菲亞為止。”

    “不去追擊海盜,反而將市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嗎?”陸希露出了莫名的笑容:“你們還真是仁義之師,王者之師啊!”

    “又讓您笑話了!不過,涅奧思菲亞海軍本來就是七海之都的子弟兵,市民安危自然是第一位。”二副先生挺起了胸膛,陸希的“誇獎”似乎是讓他又恢複了幾分精氣神:“另外,在我們托利斯號後麵,還有兩艘快速戰艦趕來,那群惡心的海耗子一定跑不了!”

    “還真的讓人安心啊!”陸希笑著附和著對方,踏上了托利斯號的甲板。

    戰艦甲板之上,水兵們人人全副武裝,刀劍在手,不像是在救助市民,更像是在準備打惡仗似的。陸希這個“不速之客”大搖大擺地上了船,前麵還有一位船上的第三號人物帶路,這場景自然是很引人注目的,不過,在陸希看來,與其說那些水兵們在好奇,倒不如說他們正在磨刀霍霍審視獵物吧。

    不過,在陸希的視線掃過了之後,這些水兵們卻都有些生硬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嗬,果然啊!一個人可以演習,十幾二十人也是可以演的,但一百號人卻不可能人人都能演。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如果不是本人早已經有了準備,說不定還真的可以糊弄過去。”陸希如此地想著。

    他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沒有變化,從頭到尾都掛著悠閑的笑容,從甲板走到艦橋的短暫時間之內,他已經將這裏的人數、裝備、乃至於每個人的實力和偏好都記在了心裏。對於一個戰鬥時候需要大量計算的超凡實力者來說,精神力和智力都遠遠異於凡人,這點速記活根本就不在話下,連金手指都不需要。

    和大多數的風帆戰艦相似,艦橋下方的入口可以直接進入第一層的船艙,盡頭處便是屬於艦長的房間。

    我們都知道,海軍是一個“優雅”的軍種。海軍的軍官又往往以優雅、品味、勇氣和榮譽並存的貴族紳士標杆為目標的,暫且不管其自身是有多麼的齷蹉,但至少表麵上必須得表現出彬彬有禮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範兒出來,光是從氣場和做派就得把陸軍馬鹿們甩開好幾個次元,否則就是失格。當然,這種範兒不僅僅是著裝和舉止,其居住和工作環境也必須要體現出同等程度的貴氣。高大上的“優雅”的海軍軍官形象,才能這樣豎立起來。

    托利斯號的艦長室,大概就是為了體現這種風格而建設起來的。

    位於第一層船艙最深處的艦長室,大約有超過一百平的樣子,被分成了三個隔間。分別是艦長的臥室、書房辦公室、外加上最外麵的客廳。

    客廳裝飾得相當豪華,天花板上吊著來自娜蒂亞的奧術長明吊燈,房間中擺放著來自奧克蘭的水晶茶幾和沙發,地麵上鋪著漂亮的索斯內斯絨毯。一側的落地窗外可以看見船艙外的大海,一側靠內的牆壁上掛著油畫,擺著花瓶,還包括酒櫃和盛放點心的小桌台。

    咋一看,這壓根就不像是個船艙,更像是某個豪華五星級賓館的房間。

    客廳中正坐著五個人,看到戈賓先生帶著陸希進來,便紛紛都站了起來。

    一位穿著海軍軍官製服的精悍青年男子,大約三十歲上下。他製服上的裝飾條紋比二副先生要繁複了不少,自然是上級,那就應該是這艘“高速戰艦”托利斯號的艦長了海軍是一個非常論資排輩的地方,這個年紀的艦長實在是太年輕了。不過很顯然,這種潛規則對主角式的絕世天才和趙家人肯定是沒用的。陸希認為一定是後者,因為世界上隻需要自己這麼一個主角就足夠了。

    一位是穿著一身褐紅色法袍的老人,看樣子應該已經在六十歲以上了。他須發皆白,慈眉善目,滿臉都是一團和氣的笑容,若是忽略掉他的法袍和法杖,倒更像是一個做了一輩子小買賣的老商人。

    大約在二十歲上下的漂亮姑娘,年紀雖然還介於少女和禦姐之間,但氣質卻顯得相當成熟,甚至還頗有幾分威嚴。她擁有一頭漂亮的深灰色長發,發梢之間仿佛披撒著銀光,一身貴族小姐傳統的漂亮獵衣,插著手站著。腰間掛著一柄細劍,上下打量著陸希,就仿佛是在打量一個大洋娃娃,笑顏如花。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壯年男子,普通的身材,普通的樣貌,普通的氣質,外加上普通的衣服。這麼一個人,如果不是坐在這客廳中,絕對是會被陸希忽略掉的。

    最後,便是一個十四五歲上下的小姑娘了,穿著很普通的學生校服,坐在壯年男子的身邊。她姑且還算得上是個清秀的美人胚子吧,不過在見慣了絕色美女的陸希眼中,這女孩子依舊顯得太普通了,無論是氣質和存在感都平平無奇。最多也就是能在普通的學校,普通的班級,得到一些普通男孩子的暗戀,哪怕是想要評個班花都有些勉強。

    “好大的陣仗啊!”陸希笑著聳了聳肩:“那麼,你們這裏誰做主呢?還有,我們是直接開打,還是先很傳統地先嘴炮一下,然後再開打?”(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30 11:19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七十四章 活動時候又轉圈什麼鬼


    他的言語讓室內這幾位有了相當程度的驚愕。他們都是高手,便要學會所謂的喜怒不形於色,然而,情緒和氣場上的細微變化,卻是瞞不過陸希的靈覺的。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那個年紀不大,但禦姐範兒卻很足的漂亮姑娘,伸出一隻手指著陸希,就仿佛是看到了什麼相當有趣的事情似的,就這麼咧開了嘴,笑了起來。一開始還隻是普通的嗤笑,隨即很快便演變成了相當豪放且狂氣的大笑聲:“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也就是說,小弟弟,你已經早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了?這樣還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回來?”

    “因為這樣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與其說是讓你們一次又一次地來騷擾我和平幸福的假期日常,倒不如找個機會一次性處理幹淨比較好。反正,你們不是也把動手的理由就這麼送到了我手上了,要是不把握住,不會顯得我本人特別不解風情嗎?”陸希一邊回答,一邊旁若無人地走到了客廳中央。他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拿起茶幾上的酒瓶看了一眼,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99年的奧爾特魯,這玩意得加冰塊啊!你們這些暴殄天物的野蠻人!”

    “真是胡說八道!奧爾特魯這樣口味激烈刺激的醇酒,就是要毫不掩飾,不添加任何外來渣滓的情況下當場飲下,這才能體現出真正的品味啊!”禦姐惡狠狠地瞪著陸希,咬牙切齒:“原來你還是一個冰黨的異端!”

    “原味黨的野蠻人滾粗!壓根沒資格體驗世界的真善美,也麼資格體驗!”

    “看來,我們果然是沒辦法和平相處啊!我們之間的仇果然是結大了!”禦姐眯著眼睛:“別的我姑且都還可以忍耐,隻有異端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咳咳……”穿著法袍老人可能是覺得這種神展開的對話再這麼繼續下去整個世界的畫風都會不對了,於是便相當生硬地咳嗽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立直了身體,讓自己顯得更加:“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年輕人。老夫的名字是是卡西諾?薩維,算是你的前輩吧,目前為學識聯盟四星魔導師。當初還在黑山戰役中和尊師奧魯賽羅?貝倫卡斯特大師並肩作戰過。”

    麵對著陸希,他露出了相當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笑容,一副德藝雙馨的前輩高人一代宗師的光輝萬丈的形象,頗有幾番陸希家鄉某些知名學者和公知大v在麵對公眾時的形象。可惜,他一開口就把自己放在了居高臨下的立場上,還想法設法地和奧魯賽羅扯上一點有的沒的關係,讓陸希相當地不爽。

    “是嗎?我卻從來沒有聽他提過您呢。黑山戰役的時候,他老人家的戰友太多了,或許您隻是打了個醬油跑了個龍套吧。”陸希笑得陽光明媚,但言語中極盡惡意。我的主角就是這樣各色的荒誕。誰要在他麵前裝逼,他就當場打誰的臉。這個世界上,裝逼的隻要有主角一個人就足夠了!

    老法師的笑容頓時直接僵硬了下來,就仿佛是臉上被陸希當場澆上了一桶水泥。

    “不過,四星的魔導師嗎?應該是現在薩維家最強的一位了,現在卻連祖宗的姓都拋棄了,說好的涅奧思菲亞豪商達勒斯特家和聲名遠播曆史悠久的奧法世家薩維的神聖聯盟嗎?怎麼聽都像是給自己人來當狗吧?那麼,這位達勒斯特家的大姐,外加原味黨的野蠻人,我上次還敲碎了一個同樣姓薩維的裝逼犯兒的骨頭,這是不是和您有什麼關係呢?”

    “哦,他啊……應該是本人的未婚夫吧?”大小姐氣場十足的禦姐聳了聳肩:“不過我還沒有見過他,左右也就是政閥家那種學了兩手戲法,就自以為是天才的典型公子哥吧?當然,若是沒有了對比,我也並不是完全不能忍受這一點。”

    喂,旁邊那個連臉都綠了的老頭就是你說那個“自以為是天才的典型公子哥”的親生祖父吧?當著人家的麵這麼說話真的好嗎?先別說你們好歹也還是親戚,就算是普通人,您這麼說話也是相當傷人品的好不好?

    “這倒是奇了,身為原味黨的野蠻人,而且又是這麼一個氣場跋扈到一塌糊塗的禦姐……嗯,我看看,黃金8階呢。這樣的年紀就擁有這樣的實力,您應該就是達勒斯特家族這一代最優秀的一位了吧?應該也就是那個什麼勞什子‘夜梟’和‘十翼’之首了吧?這樣的人,居然會老老實實地接受政治聯姻,嫁給一個自己看不上的公子哥?”

    “你都說了是政治聯姻了,小弟弟。帶上了‘政治’這個詞,什麼時候會真正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而且啊,叔祖父雖然現在算是薩維家最強的打手,但畢竟是入贅的,在家族中的發言權始終有限……”

    “說好的力量決定一切呢?說好的聯邦是魔法師統治的國度呢?家族最強的魔法師卻沒有家族最大的發言權,這就是政治嗎?聯邦的奧法政閥為什麼總是會在我已經有了心理預期的時候,又跳出來刷新一下下限呢?”

    “所以說啦,政治嘛。如果我和叔祖父的親孫子斯考爾聯姻,達勒斯特家便會全力幫助他成為薩維家的下一代家長。而且,考慮到特納?維特巴赫的子女並不出色,薩維家便有角逐聯邦門閥派係首腦,乃至聯邦元首的機會。”禦姐揚了揚眉毛,笑得相當地諷刺:“我這是一次投資哦,如果成了,為了便有可能成為聯邦元首夫人。如果手腕再巧妙一點,說不定還可以在幕後成為那個天空之國真正的統治者。你看,冰塊黨的異端小弟,我們家是商人,全家都是,投資的可能回報這麼高,足夠投資了。”

    “嗯,人口和麻(喵)藥販子,與其說是投資,倒不如說是投機而已。一本萬利的可能性當然有,不過這是所有的情況都在你們預期之內才會可能出現的,最好的結果。可實際上,我們都知道,要是想當然的計劃有用的話,昭和參謀早就已經南平暴支,北鎮赤露,吊打賊鷹,率領11區稱霸世界了。”

    “雖然不太明白你最後的那句比喻是什麼鬼,但多少還是懂你的意思的。”禦姐笑著搖了搖頭:“反正是做生意嘛,就算是賠了錢,那也是天命所謂了。努力地活著,努力地向上,然後,接受自己的命運,這是我們達勒斯特家的家訓……而也就和這次一樣,我們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來抹殺您的存在。這實際上也是生意,而我們當然也做好了賠上一切的心理準備。”

    “嗬……要是達勒斯特家都是您這樣有趣的原味黨野蠻人,我說不定是會放你們一馬了。”

    “小弟弟,您好想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我們一馬。我的兄弟可是將一切的低姿態都做足了的!原本我們是可以和平相處的,甚至,還可以雙贏地做做生意。”禦姐用力地翻了個白眼。然而,她似乎一點憤恨的情緒都沒有,上述的話倒更像是單純地帶著一絲嬌憨和嗔怪的埋怨。

    咦?我們倆關係啥時候那麼好了。

    看得出來,這位到目前為止連名字都還沒有通報過的禦姐,還真的挺會利用自己身為美女的優勢的。要不是陸希已經看出這家夥身上帶著一定的高精靈血統,所以年齡看上去才會偏年輕,所以頭發才會閃閃發亮,否則還真以為對方身上會有卓爾的血統呢。

    “要不是敵對立場,要不是你是個冰塊黨的異端,我還真的很有興趣請你來吃個飯發展一下感情什麼的。嗯,如果聯姻的對象是你,姐姐我一定會非常樂意的,家裏麵的老頭子們也一定會更開心吧?比起給紫羅蘭維特巴赫家當狗的薩維家做牛做馬,奧魯賽羅?貝倫卡斯特的唯一弟子,但卻是憑著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建立起今天這般功業的陸希?貝倫卡斯特,家裏頑固的老頭子們更樂意選擇給未來的蒼穹導師當狗吧?您說是不是,叔祖父大人?”

    “說的沒錯啊!雖然老朽現在已經是薩維家的成員,但也不得不承認,我那不肖的孫子的確是遠遠配不上你的,西爾維婭。”他用平靜的口氣理所當然地道。真不愧是在聯邦政閥家族的豪門恩怨中混出頭的人物,老先生仿佛壓根就聽不出自己侄孫女話語中的諷刺,倒是表現得相當坦然:“可是,你應該明白,你太優秀了,擁有高精靈的崇高削麵,如此年紀無數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實力,而且又聰明絕頂殺伐果斷。兄長讓您掌管達勒斯特的王牌部隊,夜梟,可不僅僅是寵愛你的緣故……”

    “我知道,正是因為他太寵愛我了,所以才要讓我交出手中的部隊,然後嫁給您的孫子吧。”

    “這是對你保護,因為你太優秀了,而且卻又身為女兒身。如果你出價,兩家人都會非常滿意的,這也是政治嘛。你是個聰明的女孩,當然應該明白這裏麵的道理吧?”他的態度依舊和藹可親,但態度卻依然相當的大人物,就連流氓都流氓得如此理直氣壯。

    “是啊!我懂,等到搞定了這裏的事情,在等到斯考爾表兄傷愈,我依舊會履行婚約的。”西爾維婭?達勒斯特,涅奧思菲亞最負盛名的黑(喵)道霸主家族這一代最優秀的女人,露出了毫無溫度的笑容:“我說過的,我並不討厭他。這就足夠了。”

    “你會是個好妻子的。而且我也相信,你能將薩維家和達勒斯特家的聯盟,帶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中去。”老法師道。

    “嗯,同時也能把聯邦和涅奧思菲亞的逼格踩到一個從未見過的下限中去。話說啊,你們在我麵前旁若無人地說著自己的家務事真的沒問題嗎?”陸希拍了拍手:“而且啊,這好歹也是人家的艦長室啊,艦長自己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真的好嗎?”

    那位30歲上下的艦長卻不以為意地一笑:“在長輩說話的當口,我是沒有立場隨意插話的。如果您認為這樣便可以挑撥離間,那可是會降低我們對您的評價的。貝倫卡斯特閣下。”

    “長輩?這姐姐也是?”陸希用大拇指點了一下對方。

    “我的輩分比艾克長上一輩而已,要知道,達勒斯特可是一個大家族啊!不過,他的確是涅奧思菲亞海軍的軍官,這艘托利斯號的艦長,這個身份可是一點都沒有弄虛作假呢。他可是我們家族旁支的希望之星哦。”西爾維婭?達勒斯特一邊說著,一邊用別有用意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老法師。

    “雖然西爾維婭直接出動了‘十翼’,在希望號上截殺您,但這並不是天衣無縫的計劃。瑪多卡和赫米拉是變裝和刺殺的天才,到目前為止卻還沒有失手過,但也不見就一定能成功。”老法師卡西諾?薩維露出了嘖嘖稱奇的表情,仿佛真的在為陸希的強大而感慨和敬佩:“事實證明,我們留一步後手也是對的。無論如何,我們都決不能讓您活著回到涅奧思菲亞。隻有您在這片大海上魂飛魄散,屍骨無存,我們才可能真正放心。”

    “您背後的人實在太過於強大了……奧魯賽羅大師、蒂法裏奧大長老,蒂德莉特殿下,甚至還有奧克蘭、維吉亞乃至於爐堡和瑪莎拉城邦。上述的任何一位,都絕不是我們一家涅奧思菲亞的商人家庭所能得罪得起的。不過,好在達勒斯特家做了那麼多年生意,朋友還是不少的。”

    “朋友?是賣人口和毒(喵)品賺夠了散發著腥味腐臭的黑心錢,給你們的保護傘舔鉤子嗬卵(喵)子舔得人家甚為受用吧?”陸希冷笑了一聲。

    他鮮少用這麼直接的語句攻擊他人,於是,在場這幾位看上去非常能忍的裝逼犯兒們頓時都有些失了方寸。西爾維婭雖然依舊帶著笑,但眼神卻轉冷;叫“艾克”的艦長則直接褪去了笑容,表情陰森;老法師正更是幹脆停了下來,麵色有些僵硬,似乎是有些說不下去了。

    唯一例外的便是那兩個一直都一言不發的路人臉大叔和少女,他們從方才就一直在吃著點心喝著飲料。這房間中發生的一切,仿佛都跟他們沒有半點的關係。

    “因為你們的主子還是有幾家的,在麵子上也有幾番聲望,所以姑且也是可以形成一定的平衡。我雖然消失了,但隻要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我背後的人們也完全無話可說,是這樣嗎?隻要將我的屍體丟到這片海裏喂魚,便是最強大的預言法師都無法看到當時發生的情況,你們自然也就安枕無憂了。”

    看到對方被自己的嘴炮轟殺得說不出話來了,陸希便笑著繼續補充道:“另外,幹掉了我,你們也會迅速擊沉希望號吧?先期已經派在上麵的水手就是負責看管乘客,最後再補刀的人選吧?反正連我都可以抹殺,些許會成為隱患的****,自然就更不能活著了。”

    “是的,您猜的一點都沒錯。”精靈血統的達勒斯特家禦姐笑著道:“不過必須要說明,我原本隻有計劃a,就是親自帶隊截殺您,但叔祖父覺得其中凶險太多,便有了現在這個計劃b了。事實證明,他都猜對了,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是的,還有一句話叫,老而不死是為賊也。”陸希看了看表情越來越難看的老法師,聳了聳肩:“我現在相信,我家老師肯定不認識您了,否則一定會經常說您的壞話的。”

    或許是為了保持自己的風度吧,卡西諾?薩維法師硬是在鐵青的臉上又擠出來了一個道貌岸然的笑容:“若能得到奧魯賽羅大師的惦記,哪怕是壞話,老朽也受寵若驚了。很遺憾,我卻必須要盡我所能,抹殺掉他的弟子,一個我相當欣賞,甚至有幾番敬佩的年輕人。看到了吧,西爾維婭,這就是命運,但我們每個人都必須遵從它的旨意!”

    “所以,之所以和我廢話了整整一章,應該不僅僅是為了作者要水章節,也不是非常友好地願意滿足我臨時之前所有的願望,更不是傳統的反派死於話多,而是想要拖延時間吧?在我上船的時候,這艘托利斯號便早已經掛滿了風帆,這個時候可能已經跑到外海了。我的屍體沉得越深,被人發現的時間便越晚。即便是有大師級的預言法師能找到了我的屍骸,那也會需要相當長的時間。等到那時候,我連骨頭都被魚兒啃光了,根本不可能通過屍體的記憶回溯術來尋找證據,是這樣嗎?”

    “您的確聰明絕頂!陸希?貝倫卡斯特大師,可惜也就隻能終究在此了。”老法師的笑容忽然變得陰寒:“那麼,黑暗兄弟會的二位,請這就動手吧!”(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30 11:20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七十五章 是勝是敗,是龍是蟲


    夏日的雷雨剛剛過去,總算是給這燥熱的世界中帶來了一絲絲奢侈的自然清涼。網﹤大雨打落的花瓣鋪滿了濕潤的山間小道上,就仿佛是鋪上了一層繽紛的絨毯。這本應是如此雅致的場景,卻有一個魁梧的巨漢,甲胄在身,背負重劍地行走在小山的街道中,鋼鐵的靴子踩青石的小道上,出了沉重的聲音。頓時便給了這山道帶來一種讓人心悸的肅殺感。

    “大家長這段時間一直在這裏靜養,便是家族的晚輩也都見不到他。”鐵甲大漢道:“您們可是他老人家接見的第一批客人呢。”

    “老爵士倒還真是個很有氣度的人啊!明明和別人的全麵戰爭就在進行中,卻還如此地悠閑風雅。隻憑這不動如山的沉著氣度,戰爭便已經贏了一半了吧?”

    “這是自然的。達勒斯特家族已經在涅奧思菲亞和整個辰海兩岸製霸了百年,其底蘊和實力又豈是某些自以為是的外來戶公子哥所能想象的。我們不可能輸!”鐵甲巨漢朗聲道:“當然,大家長要說過了,他老了,隻需要給予決戰的勇氣,再成為大家的堅實的後盾便足夠了。至於戰鬥的策劃、指揮以及執行,大家都遠比他本人專業。他隻要安靜地等待晚輩們破敵的結果,便足夠了。”

    “原來如此。”提問的人露出了不置可否的微笑,又看了看身邊麵無表情的同伴。

    是的,對比起正在前麵帶路的鐵甲巨漢,跟著他身後的兩人就顯得輕鬆了許多。

    一位是稍微上了一點點年紀的女子,這也是方才跟大漢對話的人。

    她穿著一身很簡單的女式襯衣和馬褲,咋一眼感覺很像是個出門踏青的普通市民家庭的婦人。她的身材並不算非常高挑,但依然顯得異樣的健美苗條,就仿佛是按照最完美的黃金比例分配似的,沒有分毫的走形,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多餘都沒有。她的樣貌也相當的明豔,五官充滿著一種仿佛雕塑般的立體感,在常人眼中或許會顯得過於犀利了一些,但卻由於其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不羈而神秘的微笑,鋒芒隱去,卻又韻味十足。可惜的是,她那眼角的皺紋卻終究是瞞不過去。無論擁有怎麼美麗,這位女子的年紀終究是不輕了,屬於女性最完美的黃金時光,已經過去了。

    當然,我們都知道,對於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士,界定對方到底是熟女還是大媽的標準,便是所謂的顏值。我們很高興地看到,這位女士屬於前者。

    另外一位則是一個樣貌平平無奇的青年,應該是三十歲上下的樣子,擁有一頭銀灰色的頭。可是,原本是非常有氣質的色,卻因為這青年那渾身上下懶洋洋到仿佛沒有了骨頭的氣質,再加上那雙似乎是永遠都沒有睡醒的死魚眼,而依舊是大打折扣。

    當然,和自己那玩世不恭的氣質大相徑庭的是,這青年穿著一身黑色的貼身勁裝。除了心口胸腹等等要害位置鑲嵌了塗墨的金屬甲片之外,其餘地方卻都是不影響行動的布帛和皮革。如果有信任仔細觀察一下,還能從那一身純黑的勁裝表麵看到一些繁複的細微紋路,分明便是某種魔法紋路。

    他身上並麼有帶什麼兵器,或者說,至少表麵上並沒有什麼兵器,可是在識貨的人看來,卻比在前麵引路的那個鐵甲巨漢更符合“全副武裝”的定義。

    “你怎麼看前麵的這一位?”上了一些年紀的美麗女士,用幾乎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身邊的人道。

    “銅獅,真實姓名不知。隻知道他是二十年前,由老維克多?達勒斯特爵士親自從外地買回來的角鬥士。很快便在三年後,成為了涅奧思菲亞大競技場的角鬥士冠軍,並且獲得了自由。雖然成了自由民,他卻並沒有離開主人,卻成為了達勒斯特家家長的貼身侍衛統領。”死魚眼的大眾臉青年似乎連眼瞼都懶得眨巴一下,音色中甚至連半點的活力都不看:“這是一個可以憑借勇力,在奧克蘭和維吉亞裂土封侯的卓武士,但他卻更喜歡當黑(喵)道教父的保鏢頭子。他同樣也是老維克多爵士最信賴的人,甚至過了西爾維婭?達勒斯特。”

    “上位者的必要素質就是多疑,但若是上位者連一個完全可以信賴的人都沒有,那也一定是失敗的。”女人笑道:“不過我並不是問你這個。我是想問問,你們倆到底誰更強一些?”

    年輕人出了一聲“疲憊”的歎息,衝著女人翻了個比死魚眼還要惡劣許多的白眼,接著便垂下了眼瞼,卻什麼話都不說,也許是覺得這種話回應起來會讓自己很累。

    女人卻不以為意地一笑,她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

    越往裏麵走,便越能感受到這山間中的雅致和靜怡,在這喧囂的炎夏時分,在這山下廣袤都市的映襯下,便更有了幾番動中取靜的獨具匠心。不過,在場這兩位卻都能感覺到,這山林中,岩石後,甚至腳下泥土的縫隙中,早已經被大批的潛伏者布置起了裏三層外三層的隱秘防禦網。這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固若金湯,身處其間,甚至比呆在重兵把守的要塞或者萬軍從中更加安全。

    “目前我現了十四處暗哨和機關,以及89名潛伏者。這麼估算一下,這座山上的保鏢隊伍應該在二百人左右。”死魚眼青年似乎是看出了女人的盤算,便這樣地低聲回答。

    “……夜梟嗎?”

    “不,有很大一部分應該是傭兵,不過都算是精英。”

    “嗬嗬,在對付生死大敵的當口,卻把這麼多精銳兵力放在身邊保護自己嗎?果然,怕死,嗯,或者說謹慎,其實也是上位者必要的素質啊!”女人笑著道。

    邁過小道,穿過山路兩邊的樹林,山澗的深處藏著一個小小的湖泊。瀑布在山壁上掛出一道華麗的銀煉,落入湖泊,擊打在岩石之上,出了極有韻律感的“嘩嘩”衝擊聲。一座造型精巧別致的小別墅坐落在湖畔旁,小型的引橋從別墅中伸出,和湖泊中央的一座小小的亭子相聯。

    “臨水而居,引橋湖亭,這是精靈的建築風格?而且還是海加爾暗夜精靈的風格呢。”女士笑道:“爵士真的是個風雅之人。”

    達勒斯特家現任的大家長,也是涅奧思菲亞乃至整個辰海最大的黑(喵)道教父,老維克多?達勒斯特爵士正站在這棟小別墅的門口。此時的他,和任何一個好客的老人都沒有區別,臉上洋溢著熱情而友好的笑容,張開了雙臂,開心地迎接著自己遠道而來的客人。

    “我不過是一個粗人,帶著一群信任我的兄弟晚輩們在涅奧思菲亞討生活,隻能抱團取暖,哪裏敢談論什麼風雅啊!不過,這修養的別墅倒的確是一位暗夜精靈的建築師閣下替我設計的,據說倒是很適合老年人居住修養。”老人露出了謙遜而達觀的笑容:“是艾斯莎德女士吧,我已經恭候您多事了,寒舍能有您的來訪,可真的是蓬蓽生輝啊!”

    “您實在是太客氣了,真是讓我們坐立不安啊!您是顧客,而我們則是經營者,自然應該上門回訪一下,這本是應有的禮數。”女士微笑著向老爵士躬身行了一個禮,露出了和氣生財的標準營業用笑容,看得對麵的老維克多爵士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黑暗兄弟會現在的領袖,又被稱為“耳語者”艾斯莎德是個神秘的人物,鮮少有人見識過她的真麵目。江湖上雖然人稱其為“艾斯莎德”女士,但其年齡、外貌、性格、喜好乃至於性別也都是個秘。為了這次會麵,老維克多爵士對對方的形象舉止做過了好幾次推演,也準備了好幾種談話方案;可他惟獨沒有預料到的,便是這樣一種他最熟悉的,涅奧思菲亞最常見的,生意人式的形象和笑容。

    好在對方果然非常生意人,很懂得為客戶考慮,在老爵士失態之前,艾斯莎德女士便笑著補充道:“您也應當知道,自從經過了上一代耳語者的改革之後,兄弟會已經是生意人的組織了。我們之所以表現出神秘主義和隱士主義,其實是為了品牌質量。我們的客戶認為神神秘秘的黑暗兄弟會才是強大的,所以我們就隻能表現出足夠的神秘感出來。可是,這對於您這樣的剛剛成為兄弟會5星級vip客戶的人來說,再裝模作樣就實在是太無禮了。兄弟會有這樣的規矩,任何一筆單項過1ooo萬貝克的業務,耳語者都是有義務親自來拜訪客戶,並且同客戶一起,等待任務的結果。”

    “當然,說白了,應該是讓客戶放心的一個方法吧。畢竟能支付這樣的巨款的人都是大富大貴之輩。這樣做,不但可以拉近和這種金牌大客戶的關係,而作為組織腦的耳語者自願上門,也可以表達出我們一定全力以赴的決心。”艾斯莎德女士用坦然的語氣道。

    “這倒真的是非常有趣了。生意就是生意,用一些小手段自然無可厚非,而且不如說,兄弟會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讓我這個客戶相當感動了。”老爵士啞然失笑,但眼神卻沉了下來:“可是,艾斯莎德女士,這真的是您的真麵目嗎?”

    “我可以向陰影之主和長眠之母誓,我本人正是這一代黑暗兄弟會的腦,耳語者艾斯莎德。至於現在的麵貌,則是我們經過推算,認為的最能引起您好感的外貌。”女士笑了,依舊是那神秘感十足的邪魅笑容,雖然是上了年紀的“資深美女”外貌,卻依舊風情萬種,百媚橫生。

    “你,你在家夥……”銅獅覺得自己的主人受到了侮辱,勃然大怒,手已經按在了背後的斬馬大劍上。

    “不用那麼緊張,銅獅。黑暗兄弟會是真正的義人,對於信仰的虔誠絕不會亞於大聖堂的頂級神官和聖騎士,他們是不可能拿陰影之主和長眠之母來開玩笑的。”老維克多爵士攔住了自己護衛隊長的暴走,深深地看了看麵前這位黑暗兄弟會的腦,嘴角卻露出了笑容:“或者應該說,我願意領您的情呢。那麼,這一位是……”

    “他是聆聽者的席,也將是下一位耳語者,將繼承我的位置,成為了黑暗兄弟會的腦。您可以稱呼他為七。”女士道:“是的,老爵士,您的委托,將會是我在退休之前的最後一次任務了。”

    “哦,那豈不是更讓老朽受寵若驚了。”老人的眼眶稍微收縮了一下,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明顯的驚訝。

    這一次的驚訝持續得更久,一直到老爵士將兩位客人帶入了自己的別墅,雙方都在湖心亭中落座的時候,他這都還表現出了明顯的唏噓和不舍:“真是太可惜了,這豈不是意味著,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便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嗎?女士?”

    “正因為如此,這一次兄弟會的精銳已經傾巢出動,我迫切地希望,在退休之前的最後一次委托,能有一個非常圓滿的結果。”女人笑道:“要知道,您的感官,可是關係到我們在五星級客戶中未來的評價啊!”

    女士對坐在身邊的死魚眼青年使了一個眼色,從剛才就一言不的他這才如夢初醒地歎了一口粗氣,用不緊不慢,毫無溫度和波動的語氣道:“將由兩位聆聽者親自負責對目標,也就是6希?貝倫卡斯特的襲擊,再加上您麾下最強力的人手,如果一切順利,成功的可能性將會在九成以上。”

    “……嗯,並不是萬無一失嗎?”對方蹙著眉頭,低聲道。

    “絕不可能是萬無一失。他畢竟是奧魯賽羅?貝倫卡斯特唯一的弟子。您知道,兄弟會雖然是殺手組織,號稱是沒有人的命不敢收,但實際上,有些人確實是不敢列為目標的。奧魯賽羅?貝倫卡斯特便是其中之一。”艾斯莎德補充道:“正因為如此,為了避免奧魯賽羅在事後的報複,才絕不能讓目標逃脫,不是嗎?”

    “的確如此。如果不是他將我們逼到絕路上,我又何必要同這樣的人物不死不休呢?若是能和平共處,其實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惜啊啊!真的太可惜了!”老維克多爵士異常沉重地歎息了一聲:“我必須要感謝您們破壞了格羅倫港的航道,讓6希?貝倫卡斯特失去了來自諾爾達的外援。”

    “您已經額外付過錢了,何談感謝。”女士道:“七,請你繼續吧。”

    “要徹底抹殺6希?貝倫卡斯特的存在,僅僅一層包圍網是絕對不夠的。我們還布置了第二和第三的應急預案。若他能從我們聯手的攻擊中逃脫,托利斯號必然將戰沉,而您在海中的兩棲族傭兵,將會成為下一道包圍網。當然了,我方也有一位亞龍人出生的聆聽者,將作為伏擊的主力。他畢竟是人類,無論多麼強大,在海中也必然行動不便,成功的幾率會很大。”

    老爵士點了點頭。

    “如果他還可以突出重圍,也必定受到極重的傷害。這個時候,他第一個反應便是回到安全的地方療傷。作為一個人類,無論體質再好,閉氣的能力再強,都不可能長時間在海中行動,一定會選擇最近的直線距離,也就是涅奧思菲亞的南岸登6。而那個時候,當他精疲力盡,傷痕累累地上岸的時候,精神也會為之鬆懈,這個時候,剩下的三位聆聽者,將會完成最後的致命一擊!”七先生坦然地道。

    “果然是黑暗兄弟會啊!”老爵士露出了歎服的表情:“聽到您們的安排,我完全想象不出來他能夠逃出生天的任何可能。”

    “還是有可能的,若是能得到足夠的外援。據我所知,強大的施法者之間,能夠進行一種玄妙的精神溝通。哪怕是間隔上百裏的距離,都不會成為他們直接適時溝通的障礙。”艾斯莎德女士道:“以他和當代夜天之王的關係……”

    “他不會有任何外援趕到的,德倫斯?塔羅斯的三位弟子都不足為慮。”老爵士卻揮了揮手:“她們都是實力絕不亞於小貝倫卡斯特的頂尖魔法天才,如果沒有安排,我又怎麼敢冒然出手呢?至少在這一仗中,她們沒有辦法插手!至於事後會不會存在報複,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他的潛台詞很簡單。默示軍團三軟妹確實很強,但也並沒有強大到可以藐視一切社會規則的地步。隻要抹殺掉6希,並且剪除掉6希布置在涅奧思菲亞的一切力量,就算那三位想要在事後瘋狂地報複,自己應付起來也輕鬆很多。

    總之,是勝是敗,是龍是蟲,就隻看此次行動的結果了。(未完待續。)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30 11:20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七十六章 畫風不對的疾風


    舞台之上的疾風,帶著貓發卡,臉上繪著貓的胡須。●⌒,.她微笑著看著台下,明明沒有特意看向任何一個人,但每一個人卻都能感受到她居高臨下的傲慢和戲謔。

    在那個時候,格裏澤貝拉是如此地驕傲狂野,如此地意氣風發。她以完美地姿態行走於自己貓兒的同伴中,就仿佛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午夜,大地一片死寂!月亮是否失去了她的記憶!她獨自在那裏微笑……”她的歌聲慢慢地響了起來。這也是台下的聽眾們第一次聽到疾風的歌聲,也聽一次看到她在舞台上的另外一麵,紛紛都露出了驚豔的神情。然而,台上的表演者卻已經完完全全地沉浸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專注於格裏澤貝拉的世界中。

    “莎莎!”扮演樹的莉姆搖了搖手中充作“樹枝”的道具。雖然是無機製的聲音,卻總是能在最恰當的時刻應和上疾風歌聲中的停頓,頗為和諧,更讓整個劇目的表現力整整上了一個台階。

    “真是完美的演繹啊!”作為“製片人”的湖光劇團團長特默先生捏著小拳頭,用力地揮舞了兩下:“隻要能夠在舞台上展現出這樣的感染力,一定就可以成為傳世的精品!”

    “是的!無論是長相、身段、台詞還是唱腔,甚至包括氣質和感染力,都是完美的。真是奇怪了,這樣的姑娘,要是登台演出的話,早就應該紅了吧。”劇團的金牌編劇和導演,同樣也兼任《貓》導演的蘇特先生也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他就如同淘金客在泥土中挖出了一顆100克拉的寶石似的,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欣慰和喜悅:“如果能簽入我們的團就好了。我可以打賭,老夥計,到了《貓《上演那一天,她會成為全涅奧思菲亞最閃亮的那顆星,而我們的湖光劇團也能更上一層樓,說不定就能和海天、彩虹相提並論了。”

    然而她現在卻是你的老板之一啊,談什麼簽不簽的?特默無奈地看了對方一眼,想到自己的另外一個老板科蕾賽爾對自己的提醒,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說起來,那麼重要的第一次全景彩排,老板怎麼沒來呢?她平時不都是第一個到場的嗎?

    算了,大人物自然都有大人物的安排,我又何必要自找麻煩呢?

    想到這裏,特默先生幹脆便岔開了這個話題:“可惜,薩拉貝莉亞完完全全被壓倒了。不管海倫娜怎麼努力,舞台上的感覺依舊有點不平衡呢。”

    “海倫娜是個很優秀的演員,而且也很努力,隻要這麼穩步前進,她必然是會成為相當優秀的演員的。”蘇蘭特有些沉重地歎息了一聲:“可是,比起真正的天才,她終究還是差了一些。這些是阿芙洛狄忒天賜的禮物,終究不是靠著人力就能隨便彌補的啊!”

    兩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藝術家的話剛剛進行到這裏,便聽到台下響起了小姑娘的聲音。

    “停停停!不對啊,這裏不對!”

    音樂在這時候也停了下來,涅奧思菲亞著名的音樂家,也是這部劇音樂總監的海琳女士歎了口氣,從鋼琴後麵站了起來。

    “我覺得這一段不錯啊!妮維雅殿……小姐,又發生什麼問題了嗎?”作為一個高精靈移民,海琳女士一直對自己的音樂能力堅信不疑,對待人類的指著也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可是,在另外一位古代凡塵精靈王裔的精靈少女麵前,她卻是完全不敢造次的。實際上,注重曆史和傳統的精靈,往往比人類還更加在意血統和家係帶來的權威。哪怕是讓對方不直接稱呼自己為殿下,就費了妮可好大的力氣了。

    “不,海琳姐姐,不是你的問題。”體型嬌小的妮維雅?林歌殿下反戴著鴨舌帽,手中握著紙卷成了話筒,蹬蹬地便跳上了舞台,然後一個邁步站在了扮演黑貓薩拉貝莉亞,也是湖光劇團演技最好,顏值最高的青年女演員海倫娜小姐麵前。

    對方麵對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諾爾達精靈少女,卻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後退了小半步,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妮維雅小姐,我……”

    “您剛才的動作和表情是到位的,海倫娜小姐。可是你還是慢了一步。當疾風的歌聲停頓下來的時候,你要有你自己的感染力,但不能太誇張。薩拉貝莉亞代表的是格裏澤貝拉最理智,最冷酷,也是最黑暗的一麵。當表人格格裏澤貝拉在眾人的憧憬之中陶醉時,您也必須要有相應的反應才對!雖然”

    好吧,蘇特先生雖然是導演,但幾天下來就被架空了。真正的導演早已經變成了我們的妮維雅?林歌小姐,雖然她真正的身份其實隻不過是《貓》的編舞和場景美術設計。

    好在製片人特默先生和正派導演蘇特先生都沒有太在意這一點,他們自認為,要是自己親自上,勞心勞力,事必躬親,卻也絕對做不到妮可的地步。之所以要掛上製片人和正派導演,其實也是為了安撫湖光劇團的其他工作人員,說白了也就是壓陣而已。

    “那個精靈小姑娘也相當厲害啊!看到她我就覺得自己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上了。你可真了不起,這麼多天才,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出來的?”

    “等到真正的天才出現在你麵前,你或許會更有挫敗感的。我也寫了很多不錯的劇目,對自己還挺有信心的。可是見到那一位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麼叫做高山仰止,強大得竟然連嫉妒心都提不起來。”特默團長苦笑了一聲,想起了他剛剛從陸希手中得到《貓》的劇本時的反應。

    且不提台下正在欣賞排練的“觀眾”之後的反應,在台上,嬌滴滴人畜無害的精靈少女雖然一直在笑著,也並沒有說什麼重話,但她的氣場卻壓倒了台上所有的資深演員們和伴奏家門。於是,那位已經參演過不少優秀歌舞劇,至少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海倫娜小姐,隻能咬著嘴唇,露出了苦苦思索的表情。她沉吟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這才小心翼翼地道:“那個……妮可小姐,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認真琢磨一下。”

    “可是……”精靈少女有些猶豫。作為一個導演(實際上是鳩占鵲巢),她也有所有導演都能體會到的壓力,總擔心排練的時間不夠。

    “這也沒什麼不好吧。”一旁的疾風笑著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好好安靜地思索一下,說不定就有突破呢,比起別別扭扭地排練上一百遍都有用呢。正好我也累了,大家也趁機休息一下可好?放心吧,妮可,我們還有的是時間呢!”

    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嗎?疾風用眼神向妮可傳達了這個意思。

    妮維雅?林歌最終還是同意了。在整個《貓》的劇組,如果作為實際上的導演,她的現在的權力就仿佛說一不二的女皇,那身為第一女主角的疾風就是皇太後了,雖然後者平時笑眯眯的什麼意見都沒有,但話語權和權威卻在前者之上。這和權謀手段無關,純粹是和氣場有關。淡然如水,嫻靜溫和的治愈係少女疾風,卻擁有著讓人凜然而不敢侵犯的沉穩氣度,普通人甚至隻要和她的眼神相對,就有一種不由自主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完全與蹦蹦跳跳沒心沒肺的大孩子妮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是,這個時候,妮維雅?林歌卻感受到了疾風身上的一絲若有若無的焦躁。她把自己的心境隱藏得很好,但卻不可能瞞過妮可這個凡塵精靈王裔直係血脈的靈覺。

    “疾風小姐,你真的沒有事吧?”

    “可能是稍微有點累了,不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疾風一本正經地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登台啊!多少還是有一點緊張的。”

    “是,是這樣嗎?這麼說也對啊,人家也是第一次當導演呢,其實也一直擔心做不好,毀了陸陸的劇本就糟糕了。”精靈姑娘心有戚戚地用力點了點頭:“要說是唯一能不緊張的,其實就隻有莉姆了吧?”

    “而且娜諾卡和菲特也來看排練了,還帶了老師一起過來。我可是第一次在家人麵前登台哦,老爺子在隱居了那麼久,難得出來一趟,怎麼說我也得去打個招呼才是。”

    “嗯,疾風的老師嗎?那的確應該去招呼一下。”妮可微微一怔,她一直覺得劇場裏隻有劇組和湖光劇團的工作人員,完全不記得什麼時候進來了人。不過想到疾風的老師也是這世界上有數的奧術大師,一點遮蔽靈覺的手段應該也是有的,當下便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大家,休息二十分鍾吧!”

    她完全以導演的身份來發號施令了,但在場卻沒有人覺得不對。

    另外一方麵,疾風則離開了舞台,出了劇場大門,走上了旁邊的樓梯,邁步上了三樓。側麵的小門口原本是有工作人員的,但他們現在卻一副恍恍惚惚形式周日的樣子,就像是被剝奪了靈魂似的。

    疾風沒有理會這兩個工作人員,隻是推開門進入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闊的陽台式房間,正對著下麵的劇場和舞台的正麵。正是這座湖光劇場的三樓貴賓包廂。

    娜諾卡和菲特坐在包廂的椅子上,看到疾風進來,都露出了苦笑。娜諾卡更是直接用眼神不斷示意這疾風,讓她趕緊離開。

    “您這次可玩得過分了。”疾風歎了口氣:“在自己的弟子身上使用拉克西絲禁絕咒,這應該是我們十五歲之後的第一次吧?”

    德倫斯?塔羅斯靠在陽台上,手中搖晃著一杯醇酒。他依舊是那個很有幾番年上金牌牛郎氣息的,偽裝成中年人的老年人,但這個時候的他,卻哪裏還有在島上麵對陸希時的那種腦殘女兒控廢材的氣息。他再也沒有掩飾自己身為世間最頂級魔法大師的氣勢,舉手投足都帶著狂態必露的壓迫感。要是要讓陸希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典型的波ss氣場十足,而且還是那種關底波ss幕後黑手級別的。

    “我最大的驕傲不是自己突破了道之大門,位列真理之側,而是教出了三個注定會進入這個領域的弟子。可是,要讓這樣的弟子說不出話,起不了身,施不了法,同時也不會傷害她們的,便隻有這一招了。”

    拉克西絲禁絕咒,拉克西絲禁咒體係之下最初的,也是最原始的咒文,同時又被“江湖同道”稱呼為縛神咒,是七彩薔薇島一脈獨門掌握的謎咒。顧名思義,這是號稱連神也能夠束縛的咒文。我們都知道,完整版的禁絕咒甚至可以以千年為單位,長時間地鎮壓遠古魔神的生命和力量之源,完全將其靈魂封印在特殊的亞空間中,隔斷其和主位麵所有的聯係。

    不過,完整的禁絕咒,需要付出代價和準備時間也是不少的,這便有了所謂的簡化版,低配版,亦或是個人版,也就是所謂的縛神咒了。

    能不能縛神倒是不知道,反正在啟明戰爭以及之後的曆史上,諸神遠離世界,就算是天使的行蹤都稀有得跟野生華南虎式的時代,已經不會再有掌握拉克西絲禁咒的凡人體會捆綁調(喵)教(喵)淩(嗚)辱的快感了。然而,惟獨可以確認的是,到目前為止,尚且還沒有出現過中了縛神咒,靠自己的能力擺脫控製的例子,這其中包括了高等惡魔、海皇級大海獸、真龍,乃至於深淵領主。

    娜諾卡和菲特的天賦是不亞於疾風,她們遲早有一天會突破道之門,取得讓所有的前人都為之震撼的成就,包括超越她們的授業恩師。無論是德倫斯本人還是她們自己,都從來不懷疑這一點。

    可問題在於,她們畢竟還在成長期,而德倫斯卻已經位列傳奇領域近半個世紀,依然在自己的巔峰期。若是他想要施咒偷襲,這兩妹紙其實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甚至連示警的機會都沒有。

    “我從剛才就感覺到了整個劇場被心靈結界給阻斷了。這種結界並不影響一般的施法,但卻能最大顯得地幹擾靈覺和心靈感知的衍生。預言魔法、偵測魔法、幻術……當然了,還有的便是靈魂鏈接了。我現在已經無法和陸希通信了,最後得到的消息,是他已經乘船進入了格爾伯特水道。很顯然,對方的伏擊應該就是會在那裏發動吧?”疾風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至於那個結界……現在應該是那幾位師兄在維持吧?”

    三軟妹並非德倫斯調價出來的所有魔法學徒。在收養自己之前,德倫斯也曾經教導過好幾個學生。這些人的天賦並不算頂尖或者說,和疾風她們相比顯得平庸了一些,和德倫斯也一直都沒有真正代表傳承的師徒關係。說白了,也就是真傳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區別。

    可實際上,這幾個人的實力卻並不弱。要是真要細論起來,實力都是足可以到學識聯盟混到四星的身份和待遇。

    這些德倫斯的“外門弟子”一共有六人,要是全部一起出手,是絕對可以維持起一座隔斷整座劇場的心靈閉鎖結界的。

    “所以,您還是決定站在達勒斯特那群人販子和麻藥販子一邊?是因為和他們有過商業來往,和老維克多爵士有過交情,還是單純因為和奧魯賽羅師伯的恩怨?”疾風冷笑著問。其實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心急如焚,但卻必須在表麵上維持住冷靜和鎮定。

    “我要真要報仇,隻會去找奧魯賽羅本人的麻煩,還沒有淪落到以大欺小的地步。”德倫斯搖晃了一下酒杯,將已經醒好了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咧嘴一笑,卻忽然多了幾番森然的嗜血煞氣:“可是,我已經說過了,小疾風,要想帶走你的男人,必須要表現出足夠的成色才可以!沒有什麼比這種生死之戰,更能表現一個年輕人的成色了。他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都活下來,並且反擊成功,那我就可以認同他的實力。”

    “您一輩子都在過家家,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但這一次請不要把我牽扯進來!”疾風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轉頭便準備走,但她麵前的門卻無風自動,“呯”的一聲當場關了起來。

    “想要趕過去救援當然也沒問題,但必須要邁過我這一關。既然你這麼愛他,小疾風,何不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呢?”德倫斯笑道:“可是,你又真的可以做到嗎?你一直是個廣域的魔法師,足夠的空間和距離才能發揮出你最大的能力。你擁有浩瀚無邊的魔力,擁有夜天之書和天劍十字,完全可以做到以一破軍,但是在這種狹小空間內的魔法纏鬥,卻一直都是你的短板。如果你真的開始施法對軍級的破壞咒文,那麼這座劇場,還有那些正在和你一起排戲的朋友們,又當如何呢?”

    疾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中卻不知何時已經持著天劍十字,但臉上卻笑眯眯地洋溢著醉人的微笑:“沒有關係,我本來就不準備驚動他們。這是陸希的劇,我怎麼能把它毀了呢?”

    下一秒鍾,她的身體忽然便出現在了德倫斯的右側,天劍十字輕輕一探,點向了德倫斯的脖頸。這一下看似輕描淡寫,但其實已經將高濃縮的火焰魔力集中成了一個肉眼幾乎無法看到的奇點,所到之處,即便是厚實堅固的精鋼都會瞬間被汽化。

    德倫斯咧開了嘴,笑道欣慰之極,但同一時刻,右手張開。肉眼完全無法捕捉到的次元刀已經斬向了疾風的腦門,動作甚至比先發製人的後者更快上幾分。

    “呼!”次元刀僅僅斬到了疾風的殘像。她又一次出現在了德倫斯的身側,左手被震蕩的衝擊波紋籠罩著,砸向了德倫斯的後背。

    然而,這一下帶有次元震蕩屬性的轟擊掌,卻同樣也隻是擊中了空氣。

    “好選擇!你對施法的速度和時機的選擇都大有進步,幾乎天衣無縫!這就是跨過界限的感覺吧?然而,還是太天真了!”德倫斯的身體化作了一個虛影,在疾風的身側又凝固了下來。後者想要變招,但手腕剛剛翻過,卻被對方伸手扣住了關節。

    僅僅隻是一個鎖扣,疾風的左手和肩膀,甚至包括整個身體,就已經被德倫斯鎖住了。

    “可你莫要忘了,你所有的魔法,你所有的武技,都是我教你的!要是沒有一點新花樣,今天就別想走出這扇門了。怎麼樣,小疾風!我不是說過了嗎?展示出你的決心來啊!你不是已經躍過了道之門了嗎?就沒有一點自己的體悟嗎?”

    他的話音未落,麵前卻忽然一痛。他的確是萬萬沒有想到,被鎖住了半邊身體的疾風,竟然硬是用額頭用力一撞,砸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德倫斯猝不及防,踉蹌地推開了幾步,下意識地甩開了疾風。

    這一下的動作太過生硬了,疾風左肩的腕骨都被扯脫臼了,可是她卻完全感覺不到似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露出了流光溢彩的笑容:“這就是新花樣了,而且還是我從陸希那裏學來的!感覺怎麼樣啊!老師!”(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30 11:21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七十七章 大開殺戒的陸希


    嗯,路人臉的大叔,外加一個小家碧玉型的小女孩,確實是屬於那種丟到了人堆中就完全找不到的類型。…。…這其實是一種很適合做殺手這種見不得光的濕活兒的類型。

    然而,無法否認的卻是,這兩位的實力在陸希氪金狗眼的照耀中實在是太顯眼了,自從他進門的那一刻便一直在閃閃發亮,就特麼跟兩個大號電燈泡似的。

    是的,一個黃金9階,一個黃金8階,這樣實力的兩個刺客配合起來是足可以讓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包括那些起居八座前呼後擁的王公貴族,包括高高在上戒備森嚴的國王主教們都坐立不安。他們身為刺客,卻很裝模作樣地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明處,要麼是傻逼,要麼就是真的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的裝逼犯兒。很顯然,這種實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傻逼能修煉出來的。既然是黑暗兄弟會的成員,而且又擁有這樣的實力還特麼出來裝逼,隻有可能是那個伴隨著文明變遷存在了數千年殺手組織的領導層傳說中的聆聽者了。

    總之,雖然他們在裝逼,但由於當久了刺客,依然是這個房間中最沒有存在感的兩位;雖然他們最沒有存在感,當硬實力就擺著這裏,依然是對陸希威脅最大的兩位。

    那個叫做西爾維婭?達勒斯特的原味黨野蠻人禦姐,看樣子體內應該是有一定的長生種異族的血統,外表比她的真實年紀應該要輕上不少。她的實力同樣也達到了黃金8階,而且和陸希一樣是傳說中的劍咒雙修,而且劍客職業和術士職業都超過了40級,一看就是一個從沒有偏科的優等生。當然了,要想掌控十翼和夜梟部隊,有這樣的實力也不奇怪。

    至於那個入了贅吃軟飯還要跑出來強行裝逼犯的老爺子,老牌的四星級的魔導師,實力也達到了驚人的黃金9階。作為薩維家這樣奧法名門的第一打手,當然是絕對夠格了。不過,正因為是純粹的施法者,陸希才壓根不在意對方的存在。

    至於其餘的閑雜人等,更是完全不用在意,到時候順手料理了便是。很快便做出了好幾套戰鬥方案的陸希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

    ……當然,說到了這裏,剛剛才退倒了圈外的船長先生頓時有了一種被降格為背景人物的悲哀感。

    然而更悲哀的是,他很快便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了。就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退出房間的那一刻,發生在自己的艦長室的戰鬥也在第一時間爆發了。

    在兩位黑暗兄弟會的聆聽者侵身而上之前,陸希的手在腰間輕輕一撥,原本還掛在自己腰間,收在劍鞘中的黎明騎士之劍,卻忽地一閃,就仿佛是忽然有了生命力似的,發出了一個清揚高亢的金鐵爭鳴聲,並不顯得激烈,卻悠揚深邃,就仿佛是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回蕩似的。受到了這樣的衝擊,包圍圈中的一票高手的動作都有了一絲地遲緩。

    乘著這個機會,黎明騎士之劍滑鞘而出,如同變魔術般地出現在陸希掌握中。

    此次參與圍攻陸希的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但還真的沒有見過這種花裏胡哨仿佛變戲法般的華麗,卻偏偏又如此實用的拔劍姿勢。

    他們的確是沒有見過,這是早已經失傳了的古代精靈帝國的王室秘傳,拂曉詠歎的拔劍術。我們都知道精靈這種生物的操性,無論發什麼了什麼事,無論自己身處任何一個環境和時候,都必須要想方設法地確保自己的逼格,於是便有了華麗到沒有朋友的精靈式武技。但若是裝逼不成功變成傻逼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於是在保證華麗的時候,還必須兼顧同樣完美的實用性。

    於是,這就是有了那些修行難度高到逆天的精靈秘傳武技,哪怕是平均身體素質和感悟能力遠遠在人類之上的精靈們自己,也鮮少有能將這些秘傳武技修行到精深之處的個體。

    至於拂曉詠歎,便是這些難度喪病的精靈秘技中最喪病的一種。之所以會失傳,或許並不僅僅是因為古代帝國滅亡的鍋吧?

    然而,喪病逆天的難度,對於陸希這個擁有金大腿更顯得更加喪病的人來說,根本便是浮雲中的浮雲。

    他的劍橫掃而過,化作了讓眾人炫目的滿天光耀,宛若無數流星在夜空中滑過。這依然是大家從來沒有見過的劍術,同樣也是失傳了近萬年的古代秘傳,早已經被滅族許久的薩滿夏爾人宮廷奧義劍技,群星光耀劍中最為平衡,攻守兼備的一式,也是最適合麵對圍攻的“繁星”。

    這是何等炫目的劍技,卻又是何等致命的殺招。黎明騎士之劍的劍尖看上去仿佛是化作了萬千星光,籠罩住了陸希周圍所有的空間。他仿佛是在進宮,但攻向了兩名動作最快的黑暗兄弟會聆聽者的劍勢卻在十成中占了七八成。

    沒辦法硬肛!兩名聆聽者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以上的判斷。他們同時收住了腳步,避開了劍勢的直擊。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強者,很清楚這套劍路的強勢,但同時也很快判斷出了其短板之處看似強力的爆發式輸出,其實是犧牲了耐力之下的搏命攻擊。

    麵對這麼多強者的圍攻,他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尋找一夕之間的主動了。可是,終究隻是搏命掙紮。

    和聆聽者們做出同樣判斷的還有另外兩位高手,最多也隻是比那兩個職業殺手動作慢了半拍而已。黃金高位的高手,不可能連這樣一點判斷力都沒有。

    那個薩維家的入贅老頭,據說擁有四星魔導師等級的老法師,甚至還退開了好幾部。他是一個施法者,頂多隻會一兩手自衛的粗淺拳腳和杖術功夫。像陸希這種“魔武雙修”,在兩個領域都已經修煉到逆天的天縱奇才其實比大熊貓都要稀有,就算是西爾維婭?達勒斯特這樣不偏科的通才,也是相當稀有的。

    當然,身為薩維家的鎮宅家老,他的後退當然不可能僅僅是單純地退後。他一手持著法杖,一手掐出了一個施法手印,開始迅速地蓄積魔力,開始準備一個金屬束縛誓約。這種法術一旦施展命中目標,作用內的所有的金屬製造的甲胄、兵刃都會忽然在目標的主觀意識上會變成以往數倍以上的重量,並且還會帶持有者造成持續的麻痹和熾熱傷害。雖然隻不過是六環的魔法,但對手持金屬兵刃的戰士來說,卻絕對是最難以招架的法術之一。

    老法師之所以會選擇這個(相對來說)比較簡單的中等魔法,一方麵就是判斷陸希在施展劍術的時候,根本沒時間進行魔法反製,哪怕是蛐蛐六環魔法的反製,一方麵自然是其效果很有小,在場上,穿著胸甲手持利劍的陸希是身上金屬製品最多的一位。

    然而,就算是可以瞬發,也是需要掐法印的。這短短一瞬間的停滯,對於陸希來說便已經是完全足夠的了。

    他一隻手一劍逼退了西爾維婭,另外一隻手不知道何時正握著一枚拳頭般大,散發著妖異光芒的水晶,忽然收緊五指,當場將其捏的粉碎。

    無形的光芒化作了無形的立場,以陸希為核心直接擴散了出去,一直到其將這個100多平的艦長室完全籠罩住了,還依舊以極快的速度繼續對外延伸。

    卡西諾?薩維隻是覺得自己的感知被那股詭異的立場亂流所遮蔽,再也難以感受到元素的存在。自然的,已經準備了一半魔法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如果他不是經驗豐富成名了許久的老牌戰鬥法師,光魔法忽然崩潰的反噬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這,這……剛才那是禁魔水晶?”作為一個胡子拉碴一大把的老法師,他的知識儲備也還是很不錯的,第一時間便判斷出了這禁魔立場的來源。

    我們都知道,禁魔水晶是惡魔的造物,當初陸希第一次遭遇深淵惡魔的時候,便有深淵騎士用這個東西來狠狠地坑了我們的主角一把。

    這種東西的材料來自於深淵,工藝來自於深淵,技術也來自於深淵,主位麵的魔道研究者們也確實想過要複製山寨,卻一直都沒有成功。當然,我們也知道,深淵惡魔雖然沒辦法大規模入侵主位麵,但通過一些小花招繞過封印,偷渡過來玩耍一番的例子還是不少的。這些偷渡客無論是不是被主位麵的正義英雄們討伐成功,總也是能留下來一些土特產。於是,便有了一些流通到黑市中的惡魔製品,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傳說中的禁魔水晶了。

    一些戰士為了對抗施法者,偶爾也會高價從黑市上購買一些這些“邪惡”的惡魔造物。

    可是,個頭這麼大,純度那麼高的禁魔水晶,卻是他卡西諾?薩維到這把年紀都沒有見過的。他無論如何都猜不到,陸希手裏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僅僅隻是這個小道具的作用,他還想要施法,就必須要花上平時數倍以上的精神力和魔力,一身本事當場就去掉了一半。

    “可是,你這樣做意義何在啊!你也是魔法師,失去了魔力對你難道就沒有影響嗎?你這分明就是自殺!”

    他的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隨即便意識到,對方的竟然已經擁有了如此的劍術造詣,能不能施法其實根本就不算是個問題。

    不行,必須退出這個禁魔領域!否則我根本就毫無抵抗之力!剩下三個人,已經足夠圍殺他了!老法師如此地想到。他身為薩維家最強的鎮宅贅婿,當然不可能連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當下便磕了磕自己的腳踝,整個人便像是化作了一道虛影,一閃便已經到了門口。

    他足下的靴子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不但可以借助大地元氣,恢複佩戴者的紅藍綠,還可以增加對周邊元素的感知和操縱力,算是相當適合施法者的頂級裝備。不過,在卡西諾看來,這件名為“夜影靴”的寶具,最強大的地方其實是在於其自帶的幻影衝刺的技能。這並非是普通的魔法,而是對空間折疊的運用,一旦發動,便可以帶著主人快速衝刺,速度快得仿佛空間跳躍一般。

    無論是逃跑,還是追擊敵人,這都是最好用不過的技能了。

    然而,當他剛剛抵達門邊的那一刻,卻忽然感受到了背部傳來的鑽心痛苦,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胸口便就是一涼,臉上似乎粘上了一些黏糊糊的東西。

    他微微顫顫地低下了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碩大的瘡口。胸腔內的心髒早已經伴隨著肌肉和骨骼的碎片化作了一團粉末,那飛濺到臉上的黏糊糊的,分明便是自己的血液。

    “你……你……”他很想要回頭看看,對方到底是用什麼東西給自己造成直接的致命傷害,但還沒有來得及回頭,整個人便直接委頓了下去,就這樣斷了氣。

    一個堂堂的魔導師,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完成一次施法,就這麼當場領了便當。

    這樣的展開已經完完全全超過在場所有人的預期了,但陸希的進攻卻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在手中的滄海鯨歌開始轟鳴的那一瞬,他整個人已經接著反衝力向相反的方向彈了出去,然後在空中扭過了身體,就這樣在西爾維婭?達勒斯特和那個路人大叔聆聽者之間的縫隙衝了出去。

    這一下的衝刺實在是太快了,快到這兩位黃金巔峰的高手都來不及封門堵截,或者說,他們試著攔截,但卻突如其來的壓迫感震懾住了,動作不由自主地便慢了半拍。在這一瞬間,他們甚至覺得自己麵對的並非陸希一個人,而是千軍萬馬。

    那是冠軍騎士衝鋒劍術中的“血腥之路”。這群古代的血戰騎士,一旦反動了這一式戰技,就算是身披重甲進行步戰,其衝鋒速度也絕不會亞於最優秀的戰馬,還能自帶著千軍萬馬一往無前的衝鋒威勢,所向披靡。

    一步慢,便是步步慢,這個時候,托利斯號的船長先生,也就是那個艾克?達勒斯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走出自己的艦長室。他隻聽到背後的風聲席卷而來,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拿起自己的兵刃抵擋,上半身便被暴力十足的深紅劍氣撕成了碎片。

    僅僅是一夕之間,數個來回之後,本方便有兩人戰死,包括作為主要魔法輸出和控製的魔導師卡西諾?薩維,西爾維婭簡直是看得瞋目裂眥,卻又無計可施。

    她覺得自己已經是盡量往高了拉估計陸希?貝倫卡斯特的實力和戰鬥智慧了,但現在卻發現依舊小看了對方。

    而在另外一方麵,陸希在一劍斬殺了艾克船長之後,腳步卻毫不停歇,直接便是一頭撞穿了房間的木質牆壁,衝到了船艙的走廊中,開始如狂風掃落葉地掩殺著視線範圍以內的一切會動的生物。

    在陸希打開的戰神之眼中,整艘船上已經全部都是紅點,分明便都是達勒斯特家的走狗死黨,他當然也絕不會留手。

    作為一個三觀端正,不想靠著濫殺無辜甚至毆打小動物來賺取經驗值的係統流主角來說,實在是難得遇到這樣一個可以讓自己大殺特殺的地圖,這真是極好的!

    一時之間,天地變色。(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30 11:22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七十八章 繼續超神的陸希



    陸希是個三觀端正的好青年,雖然是係統流的主角,但從來沒有因為經驗值去胡亂殺人,甚至都沒有專門跑到郊外去毆打小動物。這是他對自己搖搖欲墜的節操最後堅持,因為他覺得有一便有二,當有一天自己會為了刷經驗升級而去隨意殺戮動物的時候,總有一天也會為了經驗而去殺人。

    當然他並不是布魯斯?韋恩,不講究“不殺”的原則。然而,殺歸殺,為什麼而殺,這遠遠比糾結於殺還是不殺要重要得多。

    而現在,陸希以主角的身份宣布,這就是一個最適合大開殺戒的時間和場合,無需留手,無需仁慈。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向世界證明,當一個開了掛的穿越者係統流主角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區區的np背景人物們,將會是何等地脆弱。

    他壓根就沒準備在艦長室內和敵方幾位最強的高手硬肛。他是魔物雙修的主角,他身上有一堆回血回魔的bu,他可以選擇的戰鬥方式遠遠比任何一個敵人都靈活多變,他也可以肆無忌憚地選擇一切戰鬥的方式,因為這裏四麵八方都是敵人。而且,除了那幾個正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吃灰的高手,其他的全部都是菜!

    一隊出現在走廊拐口的水兵,紛紛提起了手中的十字弩便想要給陸希一個顏爆。但後者卻忽然一個健步,在水兵們射擊之前便加速抹了過去。一半的水兵被套著深紅靈氣和突擊光環的陸希本人撞得骨斷筋折,東倒西歪;另外一半則直接被衝鋒劍術帶起的狂暴劍氣撕裂出了致命的傷口,在痛苦和哀嚎中慢慢失去了性命。

    “這樣的雜兵,再來上一千人也隻是送經驗啊!”

    他剛剛這麼想著,緊接著,打扮得並不像雜兵的敵人便在眼前出現了。一個是穿著重鎧,提著兩柄鋒利戰斧,擁有兩米多高龐然的獸人,站在樓梯口衝著陸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瘋狂咆哮聲。他的側後方則站著有一位手持大盾和長矛,脖子上還掛著骸骨項鏈的巨魔獵頭手,雙目中閃爍著仿佛獵食者般犀利而冷酷的光芒。

    黃金5階的獸人角鬥士,黃金5階的平原巨魔獵頭手,應該都是十翼的成員吧?來自大荒原的慷慨豪勇之士,卻在這裏給達勒斯特家做狗?當然,這也並不奇怪。達勒斯特家不但是奴隸和麻藥販子,而且還客串走私軍火,堅持做人奸不變50年,怎麼可能和奧格瑞瑪的獸人一點勾結都沒有呢?

    就像當年某位老達勒斯特家長說過的話,我很討厭獸人,但是我不討厭獸人的錢。從這個角度來說,如果真的讓這個黑得發亮的家族存在下去,說不定是比陸希更加適應未來建立在導力科技生產力大爆發之下會產生的資本主義社會呢。

    “吼!”獸人拍了拍戰斧,胸口忽然鼓得如同一個氣球,張開血盆大口,衝著陸希便發出了震懾精神、粉碎鬥誌的狂野戰吼。在這禁魔領域已經擴散到全船的時候,這種略微顯得粗獷原始一些的技能,便是最實用也最有破壞力的超自然技能了。若是完全被擊中,哪怕是陸希也都會懾於無形的精神壓迫,一時間竟然再也動彈不得。

    “thu!”陸希卻直接張開了口,發出了更加高亢洪亮的悠揚喝聲。

    雖然都是言靈類力量,但和蒼穹言靈相比,獸人的戰吼就如同螢燭之光比之皓月之輝。無論是從能級、屬性乃至於因果律構成,都是徹頭徹尾的上位者碾壓。

    這名獸人的戰吼再也堅持不下去,他就仿佛是憑空被一擊重錘砸到了身上似的,褐黃色的麵色瞬間變得蠟黃甚至焦黃,整個人都被震得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到。就連他身後那位僅僅隻受到餘波擦掛攻擊的平原巨魔,都露出了難受痛苦的神色。他趕忙凝神貫注,身體下沉做出了防守反擊的姿態,接著大喝一聲,用力將手中的投槍擲了過來。

    這投槍的去勢完全可以媲美要塞戰艦和要塞上的床弩,甚至炸出了一圈突破音爆的衝擊波,要是真的命中目標,即便是膘肥體壯的洞穴巨魔都有可能被打個對穿吧。然而陸希卻細微地低了一下頭,出劍輕輕一挑,撞在了投槍的長杆上,抖腕一甩。那投槍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來,直接紮穿了那個還沒在頭疼欲裂的獸人的胸膛。他身上穿的那身厚實的甲胄,外加上幾乎可以和岩石樹皮媲美的肌肉,此時卻仿佛紙紮的一般單薄虛弱。

    白虹湧泉劍之“返照”。

    自己奮力發動的攻擊現在竟然成了同伴的催命符,平原巨魔獵頭手還沒有來得及表示一下那由衷的驚悚和哀歎,對手便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的一米處。巨魔趕忙下意識地舉起了盾牌,硬架住敵人淩空劈來的劍氣。他一邊咬緊了牙關,感受著盾牌上傳來的劇烈顫動,空的右手則趕忙握住了自己格鬥用的短矛。

    然而,未等到巨魔的反擊,陸希卻突然張開了手,寶劍脫手彈出,舞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飛躍過了盾牌的上沿,然後猛地向下方一墜,其速度驟然間加快了幾番。劍鋒上的秘銀顆粒反射著船艙內的燈火,宛若霞光般璀璨,一時間竟然讓巨魔迷茫得睜不開眼睛。

    下一刻,巨魔的咽喉已經被洞穿。而陸希的人也已經站在了他麵前,隨手拔出了長劍,順便還切斷了對方的脖子,然後毫不停步地繼續前進。

    巨魔的頭顱在地上翻滾著,眼神中卻兀自還帶著迷醉。他或許根本想不到,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美麗華彩的劍術。

    白虹湧泉劍之“落霞”。

    很好,“十翼全人頭”成就getdaze~呃,好像是還差一個西爾維婭小姐的人頭吧?哦哦哦,大開殺戒的吾輩真的實在是太殘忍了。

    兩個黃金級的戰士,卻未曾讓陸希的腳步慢上半步。當他躍過這兩具龐大的屍身,跟在後麵追擊的聆聽者和西爾維婭小姐尚未通過方才的拐角。

    陸希隨手便在旁邊的艙壁上插了一枚小小的誘發機關,內部的核心則是一枚結構非常不穩定的高純度的火曜石。他忽然用力地一踏地麵,整個人便如炮彈一般的向著斜上方彈起,卻隻聽“呯”的一聲巨響,當場便直接撞開了船艙的天花板。幾名還在甲板上打醬油的士兵猝不及防,當場便被砸得摔倒了一邊,隨即便落了海。在那一飛衝天的一刻,陸希不但感受倒了海風吹大在臉上的舒爽感覺,也能嗅到撲麵而來的血腥味侵入了自己整個鼻腔。

    甲板之上自然更是人聲鼎沸。托利斯號的水兵們應該是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船艙中發生了什麼,頓時亂住了一團。他們一半或許真的適合這艘船的船員,另外一半卻應該是夜梟部隊的成員,甚至是黑暗兄弟會的殺手。

    歡迎儀式安排得不錯嘛,至少該出現的人數量是足夠的了。浮在空中的陸希,很快便忽略了其餘的雜兵,視線迅速鎖定了甲板上幾個穿著法袍的身影。

    哼,既然薩維家連自己的鎮宅第一打手都派出來了,出動圍殺自己的施法者當然不可能隻有那個死掉的老頭了。不過很遺憾,在禁魔領域的作用之下,這群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施法者,刹那間便變成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弱雞,比那群np背景雜兵還要沒用的廢材。

    “一,二,三!”陸希在空中完成了報數,活音剛落,巨大的爆炸聲在船艙中擴散開來。甲板上的堅固船板甚至被內部的衝擊波掀得彈起來了好幾塊,熾熱的火光從那其中噴射了出來,當場便將好幾個士兵和殺手化作灰燼,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個法袍眾。

    “這不魔法!為什麼他可以在禁魔領域中使用魔法!”一個穿著法袍的人身上被飛濺的火星擊中,他一邊跳著腳,一邊大聲吼叫著,仿佛一隻被點著了毛發的猴子。

    因為這本來就不是魔法,而是導力帶來的大科技之光啊!陸希為對方的智商而表示了深深遺憾,隨即持劍從天而落,當場便將這位完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魔法師斬成兩截。

    “沒有了魔法你們難道就不會打仗了嗎?學識聯盟的下限也真的是越來越低了啊!”陸希一劍橫過,又衝下了另外一個身穿法袍的中年人。而這個時候,一直在自己身後緊追不舍的兩位聆聽者外加那位西爾維婭大小姐,才剛剛從甲板的破洞口灰頭土臉地露頭。很顯然,剛才的爆炸對他們的影響也不小。

    那個被陸希逼到了麵前的法袍中年人,竟然也是個黃金7階的魔法師,而且還有劍士的職業。麵對著如同凶獸一般狂亂衝鋒的陸希,他竟然還真的一手法杖一手寶劍,架住了陸希的第一次斬擊。

    此人的劍術和杖術相當不錯,一看就是經過名家指點千錘百煉而成的。不過很可惜,無論是絕對力量還是靈巧,外加上作為戰士最重要的“熱血”和“根性”,他差得實在是太遠了。雖然架住了陸希的第一下斬擊,但整個人卻被數重力道撞擊得踉蹌地後退。

    “好劍術!可是,這也到此為止了!”

    “住手!我是巴爾塔托家的嫡係成員!首席家老!”他大喊著:“是曆史悠久的奧法名門出生!大家都是學識聯盟的成員!你不能殺我!”

    關我屁事!我目前幹死過的名門子弟還少了嗎?學識聯盟的所謂同僚難道又少了嗎?多幹掉幾個你們這種上流社會很鄙的肉食者,說不定還能促進一下階級流通呢。這分明就是拯救世界啊!陸希理所當然地想。

    “我在法拉哈爾斯流過血,我在赫納斯半島負過傷,我為領袖……不,我為您立過戰功!我為您立過戰功!”他手忙腳亂地勉強接住了陸希又一斬,還大聲嚷嚷著,指望陸希看在“袍澤之情”的份上放他一馬。

    “啊呀?原來還是戰友?嗯,多日不見,身體可還安康?”陸希撇了撇嘴:“另外,屬於袍澤的問候到此結束,現在便請去死吧!”

    這位據說也是名門出生的魔法師,畢竟不是特別專業的戰士,法杖和劍組成的防禦被陸希一記拂曉詠歎中的“裁決”式蕩開。咽喉隨即一涼,整個人頓時覺得身體變輕了好多,天翻地覆地飛到了空中,最後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個依稀有些熟悉的無頭身體。他還沒有想起那是什麼,隨即便完全陷入了永恒的黑暗和混沌之中。

    慘烈的血腥味愈加濃密,籠罩於天空中,四散飄蕩。

    當然,這位據說是巴爾塔托家名門出生,而且還是前戰友的魔法師,總算還是起碼多堅持了一個回合。而在這一瞬間,其餘的增援終於到了。

    陸希的腦後傳來了破空聲,吹得自己的後腦勺生疼。兵刃未至,陸希卻已經感受到了極大的危機感。那並非是剛剛才爬上甲板的十翼之首和兩位聆聽者,卻是一個水兵打扮的彪悍中年男子。他使用的兵刃也並非很正常的劍或軍刀什麼的,卻是一根碗口般粗細的大鐵棒。

    陸希勉勉強強地低下了頭,便感受龐然的風壓從背後掃了過去,背上就仿佛是被鐵刷子嘩啦一下子拉過去似的,頓時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一隻手托住地麵,借著這個力道讓自己完成了一個反身。然後又趕忙將劍橫在了胸前,總管是接住了一前一後的兩下致命斬擊。

    發出攻擊的是那個“清秀少女”的聆聽者。看上去貌似是個身體單薄清瘦的少女,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但手中的匕首斬出,卻仿佛風雷震動,霸氣凜然。

    “噹!噹!”陸希現在能體會到剛才那位被自己斬首的魔法師的感覺了,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台工程車連續撞了兩下。他隻覺得喉頭一甜,差點便是一口學沫子吐出,但卻硬生生地壓在了喉管中。反而卻借著對方的兩下重擊,身體躍起,如同風暴中的紙片似的,不但蕩開了那個棒子肌肉男的補刀,還這樣擠出了又一次成形的包圍圈。

    他側開了幾步,一個飛身落地,順手將幾個剛剛將甲板炮位上的床弩扳了個方向的水手掃下了海。然後又給自己掛上神術光環,一個健步閃過了那鐵棒男的第三次攻擊。雖然明明已經被對方攻擊的餘波震出了內傷,但總算是脫離了對方的攻擊範圍。

    很顯然,這個亂入的鐵棒男,一個黃金8階的傭兵,力量和體質確實比自己要高上一大截,但動作明顯是沒有想象中的靈敏的。

    “阿德西亞?卡倫威?”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陸希很開就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全涅奧思菲亞最著名的傭兵團之一,次子團的現任團長,老維克多?達勒斯特爵士的外甥。

    “你要是不來插一手的話,次子團至少還是會有一個好結果的。”陸希冷笑了一聲。

    “巧言令色,滑不留手的鼠輩!”披著戰甲的鐵棒男將手中的鐵棒往甲板上一頓,似乎將整艘船都震得微微一顫。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向陸希大聲地挑釁著:“有本事就和我奮力一戰!來啊!不敢麵對我,隻敢欺負這些小兵嗎?你這個油頭粉麵的娘娘腔,隻配穿著裙子到索斯內斯的小酒吧裏去賣屁股!”

    資深傭兵們都是很會挑釁嘲諷的,但嘴炮11級的口才名家陸希卻表示對方的能力實在是太弱,弱到自己直接將其定位為了敗犬的狂吠。他回過頭,輕而易舉揮出一劍,直接截住了已經衝到了自己麵前的十翼之首西爾維婭?達勒斯特。相比起那個鐵棒男和偽裝成蘿莉的聆聽者,這位同樣也是”魔武雙修”的姑娘,劍術、絕對力量和爆發力都差了一些。

    於是,陸希不但用單手擋住了對方的攻擊,還施施然地又摸出了滄海鯨歌。

    西爾維婭甚至都來不及對陸希輕描淡寫一劍擋住自己表示驚訝,便被這導力槍嚇得魂不附體,當即便是一個後空翻退後好幾步。那兩位已經同時從左右兩個方麵逼上來的聆聽者,也不由得同時停下了腳步,再也不敢冒然衝鋒了。

    “呯!”子彈從西爾維婭小姐的腰間外側滑了過去。她的腰部被螺旋的衝擊波氣流撕出了一道並不太輕的傷口。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有了一種逃出生天的慶幸和竊喜,然而這種喜悅還沒有持續到半秒鍾,這位十翼之首便意識到,對方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身後那位壓根還沒有意識到那武器威力的阿德西亞?卡倫威。

    西爾維婭剛剛落地,便赫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屬於阿德西亞的氣息也頓時衰弱了下去,很快便微不可聞,應當是受了幾乎致命的重傷。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就不敢回頭,用雙眼來確認次子團長現在的確切情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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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七十九章 變化的展開


    阿爾西斯,這位次子團曆史上的第五任團長,成名數十年的著名傭兵,也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性命。如果不是還在戰鬥中,如果不是麵對著對方的劍和手槍,西爾維婭?達勒斯特甚至都差點便想要閉上眼睛哀悼一下了。不僅僅是因為這位死掉的傭兵團長是自己的表舅,也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第一位武技老師;更重要的是,如果就這麼失去了阿爾西斯的彈壓和控製,失去了次子團全方位支持,達勒斯特家族對涅奧思菲亞傭兵界的掌控將大打折扣,其麾下能掌控的戰鬥力量也將大打折扣。

    更不要說已經全滅了的十翼,以及死得苦不堪言的卡西諾?薩維和埃森?巴爾塔托了。西爾維婭甚至都不敢去想象,當薩維家和巴爾塔托家,收到調來增援的家族首席打手死亡的消息,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是的,他們是同意老維克多爵士全力抹殺陸希的計劃的,否則就不會將家族最強大的戰鬥法師調來支援。可他們也同樣不會接受敗亡的噩耗,隻會遷怒於策劃和指揮行動的達勒斯特本家,也就是自己的頭上。

    要是聯邦的奧法豪門都敢作敢當,那個天空之國說不定早就稱霸全世界了。

    總之,就憑著目前的傷亡,哪怕是幹掉了陸希,對於已經稱霸涅奧思菲亞地下世界近百年的達勒斯特家族來說,這也一定會是一次得不償失,傷筋動骨的行動。此次戰鬥之後,實力大損的達勒斯特必然會遭到了以前打壓下去的對手們的群起圍攻,七海之都的地下世界也將迎來有一段長時間的亂世。

    “這,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西爾維婭?達勒斯特心頭頓時有了幾分酸澀。

    她是個天才,從小就是,一直都被譽為達勒斯特這一輩中最有優秀的人。如果是男子,幾乎是板上釘釘地會坐上下一任家族的寶座。從小順風順水,修行做事都無往而不利,以為世界都會在自己掌握中的她,卻第一次感受到了,在麵對真正的天才時,自己這個“天才”的成色似乎是差得太多了。

    “不,我還沒有完全輸!”十翼之首,同時也是十翼最後的成員咬緊了牙關。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抹殺陸希?貝倫卡斯特,吞下他已經在涅奧思菲亞布置下來的產業,那麼損失慘重的達勒斯特家族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醜角反派了。

    是的,陸希?貝倫卡斯特必須死。他死了之後,達勒斯特家族才可以說服其餘的財閥並起,聯合瓜分他生下的財產。隻要各家財閥聯合起來,便有對抗他背後那些大人物和絕世強者們的可能。也許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達勒斯特家都必須要伏低做小地裝孫子,但至少是可以活下來的。

    “是的,我們還咩有輸!”西爾維婭?達勒斯特對對自己說:“剛才他使用的全都是爆發性極強的劍技,還用上了光環戰技和靈氣,呃,雖然這深紅色的靈氣和光環倒是第一次見到,但性質應該和神術光環很接近吧?總而言之,這些都是會對身體造成極大負擔的超凡能力。到了這個地步,他的體力應該已經……”

    “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使用的全都是上層武學中最華麗,最頂級,最具破壞性的爆發型奧義,總算是勉勉強強地搶占了先機,打得你們這麼多高手毫無還手之力。然而,這終究隻是犧牲了持續力換來的搏命式輸出。實際上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目前表現出來的淡定完全是裝出來的。”站在甲板上的陸希聳了聳肩,衝著對方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不過啊,必須得告訴您一個相當悲哀的事實。其實啊,現在的我隻要花上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就能讓體力回滿,您信不信呢?”

    這一連串故弄玄虛的反問僅僅隻是讓西爾維婭小姐怔了不到一秒鍾。作為達勒斯特家族這一代最優秀的人物,她的決斷力和行動力自然都是超人一等的,根本不可能在這種關頭還猶豫躊躇。她馬上便當機立斷地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家夥如此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一定是想要拖延時間來恢複體力。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豈能讓你如願!

    西爾維婭持劍撲了過去。至於那兩位聆聽者,雖然比前者要慢了半拍,也在這一刻做出了完全同樣的選擇。他們並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陸希已經真的是強弩之末了,但卻可以肯定,這一仗,拖得越久,其實對己方就越加地不利。

    西爾維婭本來就有一定的精靈血統,學習的劍術也都是走華麗精妙路線的精靈劍技。而這一劍,也是她畢生所學最完美的一次應用,卻隻見劍光揮灑,化作了點點繁花,刹那間籠向了陸希身上好幾個要害位置。普通人肉眼都會被晃得暈頭轉向,更不用說是把握那一大片虛虛實實的劍路方向了。

    然而,這種花裏胡哨到有裝逼嫌疑的劍舞,可以讓普通人在眼花繚亂中糊裏糊塗地失掉性命,但在見慣了更華麗的招數的陸希眼中,這就是典型地裝逼不成變傻逼的行為了。

    “有人曾經對我說過,精靈的劍術在真正的神劍奧義麵前,不過是胡亂變戲法的花活,華而不實的舞蹈而已。”陸希道:“然而,就算真的要比華麗,姑娘,在一位懂得古代凡塵帝國皇室秘傳的人麵前,也實在是早了一百年啊!”

    他一邊吐著槽,一邊微微俯身,右手持劍彈立,黎明騎士之劍化作了一道銀茫,準確地絞擊在了對方的細劍劍脊上。

    以武器屬性來說,專注於突刺和破甲的細劍,本身就不如騎士闊劍足量;而以絕對力量來說,西爾維婭當然也不可能是正掛著深紅靈氣的陸希的對手。於是,隨著“噹!”的一聲響徹整個甲板的巨響,西爾維婭?達勒斯特臉色一青,已經是受了內傷。但是,別看這位擁有精靈血統的十翼之首是這樣一個嬌嬌弱弱的樣子,但莫名其妙地卻是一條漢子,居然死撐著不退,竟然硬是握著細劍開始和陸希玩起了角力。

    她的選擇很簡單,卻也很實用,哪怕是憑著內傷加劇,也就是要和陸希硬肛下去,為從兩翼包抄過來的聆聽者們製造致命一擊的機會。而若對方想要閃避聆聽者的進攻,則必然會撤去和自己角力的力道,如此一來,卻會給自己可乘之機了。

    也不知道陸希是不是真的看出了對方的想法,麵對著這進退兩難的境地,卻咧開了嘴,露出了滿口珍珠般剔透溫潤的糯米牙,露出仿佛百花盛開般的笑容,卻頓時將西爾維婭笑得尤為地驚魂未定。

    在對方驚魂未定的表情中,陸希立即撤去了力道,他的身體也趁機一個巧妙的後退動作,正好讓兩位欺身而上的聆聽者的攻擊落了一個空。可與此同時,西爾維婭的劍也頓時失去了阻擋。她雖然被陸希的笑容晃得很有些心驚膽戰,心頭疑慮大起,但這樣的機會也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趕忙奮力刺了過去。這麼近在遲尺的距離,就算是陸希早有了準備和預判,也僅僅隻能稍微讓開了要害,卻不可能完全躲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十翼之首的精靈式細劍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肩胛骨。

    西爾維婭先是閃過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這麼簡單地便擊中了對麵這滑不留手的生死大敵,絕對是超出她自己的預料的。若是沒記錯,這應該還是開戰以後,己方第一確實地擊中敵人。她隨即又欣喜若狂,差一點就要開始歡慶勝利了。要知道,她身為一個****雙花紅棍,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戰士榮譽感,行事作風不可能那麼光明正大,手中的這口精靈寶劍上自然是直接淬了毒的,而且還是從黑市上買來的猛毒。

    隻要能夠擊中敵人,無論是不是生理意義上的要害,都絕對算得上是致命傷。哪怕是一些擁有超凡體質,佩戴著防毒寶具的絕頂高手,也都有可能被直接剝奪行動的能力。

    “媽蛋!感覺肩胛骨都被洞穿了,這種玩法可真疼的!”陸希雖然依舊保持著笑容,但嘴角和眉頭卻都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落到了對方的眼中,反而坐實了她的判斷。

    “才這麼一瞬間,感覺半邊身子都麻痹了,海妖的猛毒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哥的體質夠強,bu夠多,這一下恐怕就要被見血封喉了吧?不過呢……”

    他忽然揚起了一隻手,一拳砸在了西爾維婭小姐的臉上。所謂打人不打臉的紳士風度,向來是和陸希絕緣的,哪怕對方擁有這麼一張可以打90分以上的漂亮臉蛋,作為一個沒有愛的野蠻人,陸希也沒準備手下留情。

    不過,堂堂的女漢子,精神結構就是比普通的女人不一樣,雖然挨了這麼重重的一擊,而且挨的地方還是女人最重要的臉蛋上,西爾維婭小姐也沒有鬆開手中的武器,反而還接著這一下衝擊,反手將劍從陸希的傷口中拔了出來,帶出了一片飛灑的血花。

    “贏了!”她壓根沒有在意被陸希一圈轟得快要毀容了的臉蛋,在心裏如此地篤定。她的細劍是經過特質的,帶來失血詛咒的效果,其刺入的傷口還會拉出五條溝槽。咋一看,那小小的瘡口看上去並不顯眼,絕對比不上被一般的刀劍刮中的傷痕那般觸目驚心,但實際上,詛咒的效果沿著五條溝槽深入人的肌體,失血的速度會是相當的驚人。哪怕是成年男子,如也最多會在十分鍾之內將血流幹。

    這樣的傷口完全不可能依靠包紮或一般的藥品來止血,如果沒有神術治療的絕頂高手在場,也就隻能閉目等死了。

    快速失血,外加蝕心斷腸的猛毒,即便是陸希?貝倫卡斯特這樣威名赫赫的人,也將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吧?他再厲害,畢竟也隻是個凡人。

    從常識來說的話,應該是這樣吧,大概……

    聆聽者們和西爾維婭小姐互相交換了一個視線。雖然明知道對方已經受到了重創,但對方在這段時間給他們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一時之間竟然誰都不敢太過於激進。

    很快的,他們便會慶幸自己的謹慎了,當然,更多的卻是必須要感慨和痛斥這個世界的不公和混亂吧。

    西爾維婭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本來還躬著身子的陸希就這麼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他的手輕輕地在傷口上拂過,正一直在血流如注的瘡口便立刻停止了鮮血的流淌。他搖了搖手臂,活動了一下肩膀,拍了拍理應已經斷掉了的肩胛骨,雙目明朗,氣息平穩,哪裏有半點受了重傷中了猛毒的樣子。

    “不是早就給您說過了,本人可是有不死之身的。”陸希衝著對方晃了晃手指,壓根就不準備掩飾自己對對方肆無忌憚地嘲諷。

    話說,你根本就沒這麼說過!

    “如果想要幹掉我,必須做到一擊必殺!要在一瞬間的時間內解除我的思維能力。否則,無論給我套上什麼樣的debu,磨掉我多少血,本人也都可以滿血滿魔滿體力滿狀態地複活哦。”陸希聳了聳肩:“你為我無節製地使用奧義級的劍技是在犧牲續航能力?錯了,要是插著一根電線,就算是連續24小時開著最大的聲音刷5-5又有什麼問題呢?呃,好像這個比喻不太對……總之,領悟精神就可以了!”

    領悟個屁啊!這種比喻誰特麼聽得懂啊!

    西爾維婭小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總算是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她做了一個手勢,甲板上被陸希一個人掩殺得七零八落的“水兵們”又重新聚了起來。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能看到不同程度的恐懼和畏縮,但依舊還是戰戰兢兢地圍了上來,緊緊握著各自的兵器,莫名地竟然有了一種死戰不退的悲壯感。

    陸希揚了揚眉毛,多少有些意外。在他看來,一群區區的黑社會打手團,就算是再彪悍再能打,其士氣也應該不會高昂到哪裏去。現在竟然勉強能做到聚散為常的地步,多少也能反應出西爾維婭?達勒斯特作為團隊領袖的能力了。

    “你們到底吃的是誰的飯,領的是誰的餉?”西爾維婭大聲地對部下們喝道。

    “吃的是達勒斯特家的飯!領的是達勒斯特家的餉!”他們如此大聲地回應道。在一瞬間,恐懼竟然從這群人身上不翼而飛了。

    陸希又一次揚了揚眉毛。說白了,這群人隻不過是通過惡性質的傳銷式洗腦激起了某種非健康狀態下的血氣而已,然後將真正的恐懼暫時勉勉強強地壓在心底,離真正視死如歸的鐵軍和死士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距離。

    可就算是這樣,也是完全值得誇獎的了,以黑社會的標準來說……

    西爾維婭又看了兩邊的聆聽者一眼:“抱歉了,二位大師!想不到,我們這麼多人圍剿一個單獨的目標,卻還會陷入今日這般的苦戰。可是,我必須要在這裏結束掉他的生命,還請您們將力量借給我吧!”

    “這本來便是契約的內容。”那個路人臉大叔的聆聽者淡淡地道:“我們和所有的目標都沒有仇怨,但我們卻會盡一切力量完全契約的要求。”

    “……真的感謝您們!”西爾維婭小姐微微躬身低頭,表示了由衷的感謝。她隨即又抬起了頭,直視著陸希的目光,戰意昂然,激昂熱血。

    好吧,這位長得很嬌滴滴的禦姐女漢子,雖然做事不怎麼講究,卻真正擁有戰士的不屈靈魂。生長在一個注定將要為世界和曆史的車輪碾壓過的黑(喵)道家族中,真的是太可惜了。

    是的,太可惜了。然而,我就代表變革,我就是曆史車輪本身的具象,而我的使命,就是碾壓所有螳臂當車的存在。既然您擁有如此不屈的靈魂,那麼,就由我本人瓦解掉您最後的幻想吧。

    陸希從懷中拿出了一枚懷表,正好看到時針和分針正好形成了一條直線。

    “到時間了哦。”他笑著道。

    他的話音未落,兩名聆聽者的劍已經深深地刺入了西爾維婭?達勒斯特小姐的身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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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八十章 有良心有底線的生意人


   涅奧思菲亞大競技場的前任冠軍之一的銅獅,尚未來得及拔劍便已經身首分離。那頭顱之上,還兀自凝固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並沒有人攻擊他,於是,他連死得時候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位老維克多?達勒斯特爵士的護衛隊長,雖然出生殘酷的角鬥場,但本人卻並非那種徒有勇力的嗜血匹夫。反而是一位忠誠且謹慎的人,並且對危險有著非常敏銳的感知能力。某種意義上,他能夠成為競技場冠軍,並不完全是靠著那龐然威武的身軀,更多的也正是這種天賦吧。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老維克多爵士挑中,成為他的護衛隊長。不得不說,在他擔任這個職務的十年時間內,他的工作是相當成功的。仇家遍及世界各地的達勒斯特家族族長,竟然連一次起碼的驚嚇都沒有遇到過。

    這一次其實也是這樣的。他雖然遠遠站在涼亭之外,並沒有打擾主人和貴客之間的談話,但靈覺卻一直鎖定著那兩位來自黑暗兄弟會的“貴客”。除此之外,老爵士看上去似乎是毫無防備,但他所坐的地方,卻有一個隱蔽的魔道機關。他隻要發現不對,輕輕地一碰,自己就會被堅固的神術護罩裹住,還會衝著對麵的“客人”發動毒霧和迷煙的攻擊。還不僅僅如此,周圍的湖水中還潛伏著不少有銅獅親自訓練的死士,一旦“客人”們有任何異動,便會迅速暴起攻擊。

    沒辦法,雖然目前是有合作關係的夥伴,而且也沒聽說過黑暗兄弟會曆史上出現過跳反的例子,但麵對這種來自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領導者,怎麼小心都是不為過的。

    當然,在老爵士和銅獅看來,對方再厲害畢竟也隻有兩個人,他們的防禦布置也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而在六點鍾之前,老爵士和兩位貴賓確實是相談甚歡,氣氛融洽,完全看不出對方有任何跳反的可能性。然而,當時鍾剛剛指向到六點的時候,站在別墅之外的銅獅卻忽然感受到了來自那位七先生身上的殺氣。

    忠誠的護衛隊長拔出了長劍,迅速向涼亭衝去,但還沒有等到他跑上兩步,便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

    他的頭顱就這麼從身體上分離了,最後的視線中,湖心涼亭上的老爵士既沒有發動機關,湖中的死士也沒有一個人做出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致死也不明白對方跳反的理由,也不明白自己的布置沒有一項奏效的原因。

    實際上,切下銅獅首級的並不是什麼看不見的敵人,而隻不過一條橫掛在長廊上的細細合金絲線,是用削鐵如泥的奧茲鋼,再配合上隻有德魯伊可以養殖的一種絨絲製成。當然,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暮光島上的高精靈和海加爾聖山的暗夜精靈們,也才有辦法將堅固的神聖金屬拉到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地步。

    黑暗兄弟會的“貴賓”所做的,僅僅隻用將這肉眼幾乎完全不可見,卻依舊削鐵如泥的絲線綁在長廊上,就可以任憑忠誠的銅獅先生在跑來救主的時候,自己殺死自己了。

    此外,湖水中的死士們就更加簡單了,隻要一點點猛毒就可以了。對於黑暗兄弟會的這群專業殺人者來說,通過水傳播的猛毒比通過空氣傳播的好找多了,要做到無色無味無相無形而且一滴就能毒死幾十號人也並不困難。達勒斯特家將那麼多兵力安置在那麼小小的一個水塘中裝逼,那簡直就像是有人將臉送到自己的手邊還晃上兩下似的,不一巴掌扇上去都實在是覺得念頭不通達。

    至於那些布置在山嶺中,裏三層外三層的外圍警戒部隊,在黑暗兄弟會大批殺手突如其來地偷襲之下,他們甚至連慘叫和警告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專業和業餘的區別,就是大得如此讓人絕望。

    “果然,果然就是不能信任這些沒什麼節操的殺人犯組織啊!”

    達勒斯特大家長的護衛隊長,涅奧思菲亞大競技場的前角鬥士冠軍銅獅,就帶著這樣的遺憾進入了死者的國度,臨死之前卻什麼都沒有做到,死的憋屈無比。而他保護的對象卻依舊還活著,而且必須要承受著遠遠比亡者還要大得多的壓力。

    涅奧思菲亞的黑(喵)道霸主老維克多?達勒斯特爵士,以一個標準的姿勢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深深地看著對麵的兩位黑暗兄弟會的高層。他很清楚,當銅獅身首分離,湖中的死士全軍覆沒,再加上自己的身體被完全麻痹,無法觸發保護機關的那一刻,自己的命運便已經是定數了。死亡就在眼前,他當然能感受到恐懼,那就如同無形的利爪似的,緊緊地攥著自己的心髒,幾乎沒呼吸一下都艱難得仿佛一次長袍。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視死如歸的,養尊處優的老爵士當然不在那個範圍之內。

    更何況,最大的恐懼都是來源於未知。而此時的老爵士,既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忠誠可靠的保鏢隊伍是怎麼忽然全滅的。

    不過,作為涅奧思菲亞的黑(喵)道巨擘,他忽然覺得,自己哪怕是死,也決不能失去尊嚴和驕傲。作為個體的他死了也就死了,但若是作為家長,代表著達勒斯特的他失去了驕傲,家族的脊梁骨便真的斷了。

    或許正是因為抱著這個念頭,就算是麵對這樣的超展開,維克多老爵士也毫不見佝僂之態,依舊是將自己的背挺立得筆直,怒目圓睜,倒是真的有了幾番氣勢。

    “這是什麼意思?阿斯莎德女士!襲擊你們的顧客,黑暗兄弟會便是這樣行事的?”他沉聲喝問,氣勢凜人。

    老維克多爵士在涅奧思菲亞的地下世界有著接近於“寬容仁君”的評價,但“君”畢竟是“君”。據說,當他板著臉,沉下聲來說話的時候,僅僅憑著氣場就能將外圍組織的頭目,那些手下有幾十上百號小弟,控製著一兩條街區的杠把子們當場嚇得生活不能自理。地下世界的江湖傳言,稱呼這種場麵為“睡獅之怒”,意思就是別看這老爺子平時溫文爾雅和顏悅色仿佛是睡著了的獅子一樣人畜無害,但獅子依舊是獅子,能睡著便能醒過來,能人畜無,當然也可以擇人而噬。

    然而,這種裝模作樣的“睡獅之怒”能嚇唬黑社會大流氓,卻嚇唬不到比大流氓們層次要高上好幾個次元的職業殺手們。他們的職業素養決定了,其精神結構也會比普通的人類要堅強無數倍。

    黑暗兄弟會的領袖,耳語者阿斯莎德女士依然保持著笑容,頗有一種唾麵自幹的金牌營業員風範。至於那位和他同來的七先生,則依然保持著自己那毫無波動的麵癱臉和死魚眼。當銅獅先生身首分離的那一刻,他竟然還端起了麵前的咖啡杯,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慵懶得仿佛是一隻在正午的陽光之下慢悠悠地搖晃著尾巴的懶貓。

    老爵士好不容易才沒讓自己暴怒失態,卻用森然的語氣喝問道:“黑暗兄弟會絕不會接相反的任務,更不能對自己的顧客出手!這是你們的宗旨,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此做事,你們就不怕遭到陰影之主和長眠之母的唾棄嗎?”

    是的,黑暗兄弟會是有節操的殺手刺客組織,絕不可能在在進行顧客a刺殺目標b的任務的同時,卻又接受目標b反殺顧客a的委托。甚至有一種說法,當你成為了黑暗兄弟會的顧客,給他們委托過任務,那麼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成為兄弟會的目標了。

    這或許正是這群刺客最大的“良心”體現了,要是他們真的和官僚們一樣吃了原告吃被告,這個組織不可能存在數千年,也不可能在地下世界享有崇高的聲譽。

    “您說得沒錯啊,隻是在細微的方麵有些許的差別罷了……確切地說,每一位耳語者在任的時候,都不能將委托人定為刺殺目標。您看,世人皆以為我們是一群濫殺無辜的瘋子,但其實我們的行事其實是有相當的底線的。我在很多的時候都覺得這些規矩都太麻煩了,但沒辦法,組織之所以能夠健康地存在到今日,可能也是拜這些很麻煩的規矩所賜吧。”

    “底線?規矩?”老爵士冷笑了一聲:“真是很有底線啊!那麼,我難道並不是你們的委托人嗎?你們為何卻要對我出手!”

    “可是,爵士,我們並沒有傷害您,隻不過是釋放了一點點安神鎮魂的催眠氣體而已。您隻是在短時間內暫時動彈不得,可長遠來說的話,其實對身體反而是有好處的。實際上,我們的另外一位貴賓相當地體貼寬容,知道我們的為難之處,所以任務目標從來就沒有包括您本人,而僅僅是您的得力部下和家人而已……”說到這裏,阿斯莎德微微地歎了口氣:“可是,這種作法終究隻是在玩弄小家子氣的文字遊戲,傳出去也並不光彩。我個人其實是非常反對的。”

    “然後這就是你反對之後的結果?你特麼不但要侮辱我的人格,還想要賣乖侮辱我的智商不成?”老爵士當然沒有說出這麼悲憤欲絕的話,但卻用幾乎噴出火的眼神和譏誚的表情傳神地表達了上述的意思。

    “原本遇到這種情況,我們會毫不猶豫地拒絕那邊的委托的。可是,他拿出來的報酬卻又是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的。於是,大家商量了很長時間,總算是討論出了一個姑且還是可以接受的方案。”她停頓了一下,這才道:“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黑暗兄弟會的成員,是不能對耳語者任期內的委托人出手的……換句話說,也隻有新的耳語者上任,才能接觸兄弟會的禁令。”

    到了這個地步,老維克多爵士就算是再笨,也聽懂對方的話來了。他瞪大了眼睛,胸腔中滿是羞憤的怒火,但卻根本無法大聲地痛罵出來。

    是的,就算是罵上幾句,又能對這群專業刺客造成什麼影響呢?還白白壞了自己的風度。想到這裏,達勒斯特家老族長隻能露出了比哭還難看許多的笑容:“……原來如此啊!阿斯莎德女士,您已經不是耳語者了啊!可是,並非耳語者的您,又有什麼資格接受我抹殺陸希?貝倫卡斯特的委托呢?”

    “確切地說,在我接受您的委托之時,的確還是兄弟會的耳語者。隻不過,我和組織的下任耳語者做好了安排而已,以今天晚間六點為準,正式進行職位交接。至於之後的一些儀式,可以回頭慢慢補上。”阿斯莎德指了指身邊的七先生:“向您介紹一下吧,爵士,這位便是兄弟會的新一任領袖耳語者。”

    死魚眼麵癱的大眾臉青年很有禮貌地向老爵士躬身致意,用慢吞吞懶洋洋的語氣道:“您不要介意,在六點鍾之前,我們的確是盡了所有的力量試圖去完成您的委托的,但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陸希?貝倫卡斯特在我方聆聽者,以及貴方所有高手的圍攻之下,依舊毫發無傷。這的確是鄙組織的失態。當然,委托金我們會如數奉還的。

    “另外,現在已經是我上任了,而我也必須以耳語者的身份執行陸希?貝倫卡斯特的委托。根據兄弟會的執行規矩,貝倫卡斯特現在為我方重要的委托人,由前任耳語者阿斯莎德女士發布的刺殺任務隻能宣告終止,承認失敗。另外,黑暗兄弟會從來沒有宣稱過自己的任務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截止到目前為止也才剛剛過了百分之九十,希望您能理解。”

    “我理解個屁啊!你們這*商坑貨!”老爵士好不容易才沒有把這句吐槽吼出口。他幹巴巴的蠕動了一下嘴唇,這才緩緩地吐出幹澀的語句:“能不能告訴我,阿斯莎德女士,到底是什麼樣的酬金是不可放棄的。居然讓您寧可放棄耳語者的崇高地位,也絕不願意放手。”

    “除了您之外,達勒斯特家最重要的成員,夜梟的統領西爾維婭?達勒斯特,黑門商會的負責人貝寧格?達勒斯特,在標準運輸商會的代表理事斯坦利?達勒斯特,涅奧思菲亞城市警備隊的副司令兼第三大隊隊長達比安?達勒斯特,外加上您的外甥阿德西亞?卡倫威,各自是50萬貝克。其餘家族成年成員,包括女子和老人,每人都將是10萬貝克。至於外圍的部下則當做是添頭了,總共計價為100萬貝克。”剛剛卸任的前耳語者用相當坦然地語氣回答道:“當然,比起您當場拍出1000萬貝克的大手筆,似乎是還差了一點。”

    “那麼,你們為什麼……”

    “我已經說過了,對方還拿出了我們絕對無法拒絕的籌碼,當然,這就屬於本方的商業秘密了。”阿斯莎德躬身道:“非常抱歉,維克多爵士!歸根結底,我們黑暗兄弟會也隻是一群有良心有底線的商業工作者而已。生意就是生意,送上門來我們必須得做,這便請您坦然地坐在這裏,接受命運的來臨吧。放心,我也說過了,我們並沒有奪取您本人性命的資格。要是有什麼疑問,或許,陸希?貝倫卡斯特大人會親自來回答您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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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八十一章 今天狀態不好


    克裏斯?湯瑪士,和他這平平無奇的名字相比,他自以為自己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網如果不是在偶然的機會下遇到了自己的主人德倫斯?塔羅斯,他一定會以一個平凡人的身份渡過一生。或許會是個小店主,一個木匠,運氣好一點興許能攢上一筆錢,當上一個農場主。當然,在閑暇的時光或許會設想,自己年輕時候若是能再有魄力一點,現在說不定能成為一個很了不起的傭兵冒險者呢,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冒險傳說。

    是的,今年已經快六十歲的湯瑪士先生,就是這麼一個相當缺乏想象力的人。哪怕是因為萬裏挑一的元素親和力體質,被數十年來學識聯盟最著名,也是最強大的叛逃法師德倫斯?塔羅斯看中,收為門徒,他對自己的天資也依舊沒什麼信心。後來,在看到德倫斯晚年收入門下的三個小女孩那簡直可以讓天空女神娜蒂亞都為之嫉妒的天分,他就更能感受到什麼叫做自慚形穢,什麼叫做高山仰止,什麼叫做“差距大到讓人絕望的時候,便隻剩下敬仰,連嫉妒都感覺不到”了。

    其實,他真的不需要這樣妄自菲薄。一位實力達到了黃金6階的魔法師,在學識聯盟中足可以享受4星魔導師的供奉。這樣的人物即便是數遍整個聯邦也不過是區區數十位。作為一個出生貧寒,一直到將近二十歲才接受正統魔法教育的人來說,已經足可以自豪了。

    當然,也就和他相對於偏軟和平庸謹慎的性格一樣,湯瑪士先生其實也是一個相當本分的人。他雖然算是德倫斯?塔羅斯的第一個魔法學徒,但卻從來不敢以其正式的弟子自居,一直都將比自己年輕上四十歲,晚入門近三十年的疾風等人看做是小姐和少主人。哪怕是這些大小姐們從來都稱呼自己為“師兄”甚至“兄長”,他也絕不敢倚老賣老,向來是將自己定位為家臣的。

    如果照著6希來說的話,這就是典型產生於萬惡舊社會才有的依附性人格,天生就是給人做奴隸的料。

    可不管怎麼說,再奴性再依附性人格,人家畢竟也是實力凡的施法者。實際上,包括湯瑪士在內的六名擁有黃金階中位實力的魔法師,才是德倫斯?塔羅斯最信任的魔法力量。

    他們都是平民出生,所有的本事也都是德倫斯手把手教的,理所當然地認為現在的一切都是德倫斯老爺給的,自然也都忠心耿耿,恨不得為對方去死。如果德倫斯老爺壽終正寢,駕鶴西去,他們也願意為疾風大小姐、娜諾卡二小姐和菲特三小姐去死。

    可是,如果疾風大小姐和德倫斯老爺有衝突了的話嘛……

    “這可真是一個苦差事啊!”湯瑪士苦著臉,一邊維持心靈閉鎖結界,對自己的“二師弟”,比自己小半歲的哈利達道:“結果老爺讓我們動手算計大小姐,這算是什麼事呢?”

    心靈閉鎖結界是相當精妙的大型陣法操作,但六位黃金階魔法師聯合施法之下,卻能剩下不少魔力和精神力,於是大家也都能分出一點點心思來閑聊。

    “……沒辦法,我們畢竟還是老爺的家臣啊!”同樣有著平庸的名字和平凡長相的哈利達露出了更加苦惱的表情:“雖然有些對不起疾風大小姐,不過,這或許也算是對她的考驗吧。如果連老爺都攔不住她,那麼未來,也就沒有什麼困難和危險是她克服不了的了。”

    “是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考驗!疾風大小姐已經證明她會是一個相當優秀的領導者,但是她終究是個女孩子,總有感情用事猶豫不決的時候。所以,現在還必須要證明,她也擁有在任何時候排除萬難的決斷……以及最重要的力量!三師姐”海琳小姐道。這是一位徐良半老的熟女阿姨,也是六位德倫斯“外門弟子”中唯一的女性。實際上,在疾風還是個沒有治理能力的熊孩子的時候,負責照顧她起居生活的正是這位海琳小姐。兩人的感情完全可以說是亦姐亦母,親密非常,也正因為如此,她甚至比德倫斯還了解疾風的脾性,說出來的話當然也是最有權威性的。

    “我們都明白大小姐的脾性,雖然聰明絕頂行事果斷,但其實也是個相當重感情的人,一旦陷進去了,便會對人毫無提防,百分之百的放心。可是,那個男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成色,我們都說不清楚。平心而論,老爺的這種作法雖然一定會讓大小姐相當不高興,但其實無可厚非。”

    海琳小姐的話讓眾位疾風的“外門師兄”們紛紛點頭稱是,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清澈悅耳的小女孩的聲音:“那個……你們要搞一下親子教育什麼的也是挺好的,或者說是展望一下女兒出嫁之後的寂寞生活,躲在一起開訴苦大會抱團取暖什麼的我也無所謂的啦。不過,能不能不要拿人家的劇場做場地呢?”

    德倫斯的外門弟子們個個嚇得心驚肉跳。他們操作陣法的地方是在湖光劇院旁邊一棟四層大樓的樓頂天台上。整個天台周圍都被他們布置下了高能級的幻術陷阱,周圍街道路過的普通人根本差距不到絲毫。哪怕是旁邊房屋上偶爾有人看了過來,也隻能看到一個被幻術扭曲過的空無一人的天台。

    除此之外,為了防止有看破幻術的實力者亂入,他們還在天台的周邊圍欄,以及最重要的樓梯出入口上都布置了一連串的圓環套圓環的誘式魔道陷阱。一群黃金階大魔法師挖空心事布置的魔法陷阱究竟會有多麼喪心病狂,這自然是不表自明的。他們甚至有信心,哪怕是夜鶯和聆聽者們來了,也都別想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無聲無息地通過陷阱區域。

    然而,現實卻又一次毫不客氣地打了他們的臉。

    “哎,果然和老爺一起退休是正確的選擇,世界已經不是我這樣平庸凡俗之輩能夠隨意操弄的了。”湯瑪士“大師兄”如此這般地想著,帶著悲哀的表情回過了頭,然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小女孩的臉蛋,精致華麗得有些非人。

    “別介意,並不是因為你們的魔法陷阱不夠厲害,而是因為本姑娘夠聰明而已。”小女孩穿著一身給自己的華麗度增加了好幾個百分點的可愛公主裙,卻如同一個傭兵似的大大咧咧地抄著手,冷笑了一聲:“這湖光劇院好歹也是人家好不容易才盤下來的產業,小心一點總是不為過的。周邊所有的建築物上我都布置了隱秘的魔法預警專職和隱秘的空間道標。說白了,你們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

    好吧,這的確是一隻看上去人畜無害玉雪可愛的小蘿莉,頂多不過是十一二歲的樣子。屬於那種走在街上會被複數位的歐巴桑恨不得天天抱著懷裏揉化掉,複數位的複數位的怪蜀黍哭著喊著想方設法地帶去看金魚,無論是顏值氣質還是可愛程度都可以大大拉高整個世界平均值的那種極品萌蘿莉,世界的瑰寶。

    當然,疾風的“外門師兄”們卻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油條,當然不可能犯以貌取人這樣的低級失誤。他們也很清楚,行走江湖,老人、女人和小孩絕對不能惹的這樣用無數前輩的血淚凝結成的約定俗成咦,好像世界觀有點串場了?不過沒關係,大家隻要能夠領悟精神就是極好的。總之,麵前這一位又是女人又是小孩,卻偏偏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那危險度至少是翻了三倍也不止。

    這不是人類,而是某種更加偉大的凡存在……是的,法師們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任何非人的氣息,甚至連力量的壓迫感都沒有,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更能確定這一點。

    那麼,六對一,要打嗎?

    師兄弟們迅交換著意見,而很快的,在短短的數秒鍾之後,意見統一了。“大師兄”湯瑪士畢恭畢敬地向目測比自己小上將近五十歲的小女孩鞠躬行禮,低姿態做了一個十成十:“實在是太對不起了,尊敬的女士!我們並不知道這裏是您的領地,之前一切的冒犯都是完完全全地出於無心,再次懇求您的原諒,請您看在初犯的份上,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才是。我們會立刻離開的,再不敢來打擾您了!”

    “對不起!”其餘五名實力同樣達到了黃金階的魔法師們也在同時低頭行禮,動作整齊劃一,倒是反而把對麵的小姑娘也給了嚇了一跳。她似乎是很期待對方能英勇豪邁霸氣外露地和自己大大地鬥上一場,卻萬萬沒想到這幫人竟然會如此得識趣,如此得坦然,如此得和平主義,搞得讓自己覺得有點驚悚了。

    這幫人不但說話很光棍,做事也很麻利,當下便直接撤掉了法陣。

    小女孩眨巴著眼睛,感受著心靈閉鎖結界的消失,不由得沉默了幾秒鍾,隨即啞然失笑:“反正你們也沒有驚動和傷害任何人,我當然也不至於不依不饒……不過,明明你們的大小姐和老爺還在互毆,就這麼離開了沒有問題嗎?”

    “這個嘛……”海琳小姐剛準備解釋幾句,天台旁邊的空間便蕩起了一陣如水波般的漣漪。下一秒鍾,鼻青臉腫的德倫斯?塔羅斯,被似乎看上去毫無傷的疾風拖拽著從那波紋中地走了出來。

    “喲,大家都在啊!”疾風微笑著和自己的“外門師兄”們打了一個招呼,又看了看小女孩:“原來您也回來了啊,科蕾賽爾小姐。”

    “哼,現在整個涅奧思菲亞都快要被你們小兩口那烏七八糟的家務事給變成戰場了,我要是再不回來,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一個血淋淋濕漉漉隻剩了一條胳膊的家夥闖進劇院,嚇壞了團裏的孩子們倒還算了,反正我最多施個催眠術洗個腦什麼的。可要是被某些小報記者看到了,那才是甩不掉踩不爛鏟不幹淨的牛皮糖呢,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實際上,就算是涅奧思菲亞的黑(喵)道地下世界已經打成了一鍋爛糊糊粥,整個涅奧思菲亞在表麵上也依舊是歌舞升平,遊人如織。至少,一些富豪住宅區,以及寶石海岸這樣的高檔商業區是絕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

    所謂的資本主義,就是哪怕在打世界大戰,但隻要有消費,就一定要開門迎客做生意,這才是真正的專業。

    可是,對於在場這些靈覺驚人的凡實力者來說,血腥、慘叫、絕望和死亡交織而成的地獄交響樂,正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每一處難以現的角落中上演著。

    等到這曲目結束的時候,這座都市當然也就完完全全地變天了。

    “所以說啊,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這分明就是明擺著的結果。恭喜您啊,德倫斯大師,您又一次站在了失敗者的一方。嗬,這麼多年了,您總是會站在失敗者的一方,要不是有個好弟子,現在根本不可能有安度晚年的機會吧。”她一邊說著,一邊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青一片紫一片的德倫斯?塔羅斯,啞然失笑道:“不過這樣也好,看到當初叱吒風雲橫行無忌的德倫斯?塔羅斯被自己的徒弟當場打臉教育,其實也是相當有趣的。”

    “原來是那條老紅龍的小丫頭啊!嗬……當初我和老家夥一場大仗,雖然打得足夠痛快,但終究是沒有分出勝負。本來已經約好了擇日再戰,想不到那家夥一句話都沒留下,就這麼直接消失了。”德倫斯似乎壓根沒有在意臉上的青腫一片,竟然還在聖龍蘿莉麵前擺出了一副一代宗師的範兒:“怎麼,那條老紅龍莫不是怕了我?”

    “原來您們是認識的啊?”疾風倒是有些奇怪。

    “……不僅僅是認識,我那個三觀不正的老爸,以前還和您的老師有過合作關係呢。”聖龍蘿莉聳了聳肩:“很遺憾,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到底合作了一些什麼,您其實可以好好猜一猜了。”

    “哦……原來,老師您並沒有把所有的曆史都交代清楚啊!”疾風不由得拉長了聲音。

    “嗯哼,這個嘛,過往的曆史那就僅僅隻是曆史,一直糾結於過去是不會進步的。為師可真的不記得把我的小疾風教導得如此斤斤計較呢。”德倫斯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在青紫一片的臉上擠出了一個近乎於諂媚的笑容,相當生硬地轉移了話題:“總之,既然你剛才勝了,那麼按照約定,我自然不會在幹澀你的事了。至於現在嘛,小疾風,你當然就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了。”

    “已經沒什麼可做了啊!”疾風沒好氣地努了努嘴:“6希那邊已經解決了所有的刺客,而對達勒斯特家的反攻計劃也早就製定好了,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出手,現在隻要坐等結果便是了。”

    “哦,那不是很好的事嗎?嗯,或者說,不正是因為有了為師的痛下決心,才能讓那個小家夥,還有小疾風你揮出真正的潛力,表現出真實的器量嘛?”德倫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看吧,我的教育計劃果然是正確的。”

    厚臉皮到了這種程度,就算是疾風也是難得吐槽了,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隨即恢複了一點點神采:“總之,我得繼續排練了。用6希的劇來迎接涅奧思菲亞的新時代,這倒是也蠻不錯的。您來不來看?”

    “來,來!當然要來!不但是公演,就算是排練,我也要看!小疾風的第一次登台,我怎麼能錯過呢。”

    “還要給娜諾卡和菲特道歉!她們倆是最無辜的。突然中了你的縛神咒偷襲,您猜猜她們倆現在會有多生氣呢?”

    “……誒,隻要想想都覺得可怕呢。不過,她們都是好女孩,一定會原諒為師的。”

    “最好還是給6希……算了,我也沒指望您能給6希道歉,不過啊,要是他找上門來報複,我可是不會幫您的。”

    “哦哈哈哈哈,小疾風,這一點你就隻管放心吧。那個不定現在還在感謝我呢!”(未完待續。)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2-30 11:24
第二卷 聖泉皇朝 第九百八十二章 極道戰爭


    涅奧思菲亞西北郊的山嶺之中,火焰正在包圍著那座充滿了奧克蘭宮廷風格的豪華洋館。精雕細琢的雕梁畫壁,在熊熊的火焰之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正在一點點地迸裂變形著。無數的名畫、雕塑外加上那盞昂貴的宮燈,在高溫之中失去了華麗浮誇的美感,漸漸化作了再也無法辨認的灰燼。如此一來,這些在世界的藝術史上留下了大名的作品,最終也隻能淪為曆史書上一個缺乏代入感的名詞而已了。

    這座遠離涅奧思菲亞大都市中的浮華和喧囂,卻也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整個城區的莊園洋館,一直擁有“白藤館”這樣雅致的名字,是因為其山間開得分為聖潔的白藤花而得名的。當然,自從達勒斯特家的第三代家長,以心狠手辣而著稱於黑(喵)道世界的費爾奧拉?達勒斯特爵士建立起這座莊園洋館,並且將家族的據說搬遷到此地後,在大多數場合下,涅奧思菲亞,你至於全世界的地下世界的住民們,倒是更喜歡將這座分外典雅精致的建築稱呼為“血腥的獅廬”。

    可是,無論是“白藤館”,還是“血腥的獅廬”,今天都麵臨著最後的審判日。

    攻擊是在半個小時之前開始的,在此之前,家族的一些重要成員正在這裏舉行會議,亦或者說,等待進攻成功的消息。

    家族最主要的十翼成員,外加上高價聘請的黑暗兄弟會聆聽者,將會去聯合圍殺敵人的首腦,陸希?貝倫卡斯特。除此之外,家族(在明麵上)的武力擔當,警備隊副司令官達比安?達勒斯特,已經以查處違禁品和“大規模殺傷武器”的名義,帶領著自己的部下包圍了未來科技商會的總部和工坊,正準備強攻。大家都知道這是沒有證據的話說八道,但隻要能進得去,證據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家族最重要的“外交官”,在標準運輸商會擁有一個理事席位的斯坦利?達勒斯特也在忙著東奔西跑,想方設法地四處串聯著所有和家族有利益往來的利益集團代表。他們其實很清楚,就算是真的幹掉了陸希?貝倫卡斯特這個咄咄逼人的過江龍,也不代表就高枕無憂了。他留下的財富和權力真空如果處理,他背後的那些威名赫赫光名字就能止小兒夜啼的大人物的反應該如何應對?這一切工作所需要花費的精力和資源,都絕不亞於一場世界級戰爭之前,國家與國家之前的外交縱橫。

    對於達勒斯特家來說,這就是一次生死存亡的戰爭,絕不容他們有任何的閃失。

    可實際上,在戰爭的領域上,指揮官可以做的事情都是在開始之前。一旦真正開打,他們將什麼也都做不了,隻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等待最終的結果和命運的審判了。

    在攻擊發動之前,除了那些有現場重要任務在身的人,達勒斯特家幾乎所有的直係親屬都在這座“白藤館”中聚會。這是達勒斯特家的先祖定下來的規矩,如果遇到家族的生死大事,就應該全家人聚在一起麵對。當然了,不管事的夫人們,還沒有開始涉及核心業務的小姐少爺,以及未成年的孩子們,都以為這是一次難得的大家庭聚會,都非常開心。而那些已經接觸到了家族核心業務的重要成員,心情卻相當地沉重,就算是明知道有十翼出手,外加上黑暗兄弟會的配合,行動應該會是“萬無一失”的,但心情卻依舊覺得相當地緊張。

    事實證明,他們的緊張是應該的,因為行動的確是完全失敗的。可是,悲哀的事情在於,就算是再緊張,也依舊無法改變即將到來的命運。

    三百名全副武裝的諾爾達精靈戰舞者,僅僅隻花了半個小時,就以無人戰死和重傷,兩人輕傷地代價完全肅清了白藤館附近所有的達勒斯特家族的專業保鏢們。這些專業傭兵以為自己都是身經百戰的職業戰士,而且是在主場防守作戰而已……卻完全忘了,隻要是在森林中,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敢在木精靈麵前提“主場”二字。

    在這群無論是戰鬥力還是適應性甚至連人數都占有壓倒性優勢的叢林戰專家麵前,這建造於山林蔥鬱之間的“血腥的獅廬”,無論是有多麼大的江湖名氣,但本質上卻脆弱得仿佛一隻夜間淩晨行走在暗巷中之中提著一把凶器的軟蘿莉,咋一看貌似很可怕,但隻要卸掉了偽裝,之後想要幹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達勒斯特家雇傭黑暗兄弟會毀掉了格羅倫港的海道,原本以為,在很長一段的時間內,陸希和她的未來科技商會都再也得不到從諾爾達過來的援兵。但是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精挑細選,戰力超卓的木精靈精英戰舞者和獵手軍隊,在兩個小時之前,他們的身份還僅僅隻不過是“遊客”而已。早在陸希本人都還在奧克蘭帝都的時候,這些木精靈便陸陸續續地以遊客的身份抵達了涅奧思菲亞。

    幾百個精靈若是丟到這千萬人口的大都市中,就仿佛往大海中丟了一把沙子,瞬間就會消失不見,即便是有心人偶爾注意到了,卻也不可能跟蹤到最後。可是,要讓他們瞬間集結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命令,幾個小時的集合時間罷了。然後每個人再到未來商會的倉庫中將早已經運進成的武器領到,瞬間就會變成了一隻令行禁止無堅不摧的職業軍隊。

    而這些,還僅僅隻不過是陸希能夠調動的戰鬥力的一部分而已。

    誰又能想到,未來科技商會放在城背的工坊,看上去隻不過是一片麵積不大的中型工坊,但地下早已經修起來了一座可以容納千人的藏兵洞。

    200名矮人技工,從藏兵洞中取出了自己的甲胄和戰斧,搖身一變便成了街道中無堅不摧的人形坦克。他們很喜歡城市街道這種狹窄的戰場,隻需要告訴他們敵人在哪,敵人是誰就足夠了。

    1000名卓爾精靈暗殺者,更是早早就從疾風的外海農場抵達了都市中,潛伏在了達勒斯特家每一個重要的旗下幫會總部、堂口以及倉庫附近。他們雖然一時之間聯係不到自己的主君(疾風和陸希),但卻會按照最開始的計劃開始行動。

    五個小時之前,控製著涅奧思菲亞地下世界的大型幫會一共有二十三家,其中的十一家都為達勒斯特家馬首是瞻。說這個家族是七海之都的黑(喵)道皇帝,自然是名副其實的。就算是紅蓮會等三家人馬作為探路的馬前卒被拋出來拈虎須,被人家一巴掌滅了,實際上也分毫都動搖不了達勒斯特家在極道上的壓倒性力量。

    然而,這家人統治涅奧思菲亞極道領域的時間已經太長了,長到他們驕橫不差,飛揚跋扈,於是神經也都慢慢遲鈍了。他們都已經要忘了,自己到底還有多少敵人在默默蟄伏在,尋找著打倒自己,啃食自己的血肉來壯大的機會。這些人,其實都是陸希的天然盟友,會為他麾下所有的高端戰力充當最貼心的帶路黨。

    一夜過去,啊不,確切說,應該是在光天化日中的幾個小時過去了,涅奧思菲亞的地下世界便已經完全變了新顏。

    200名披著重甲,不應該出現在都市中央城區,而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矮人戰士,在第一時間就直接包圍了黑門商會的總部,甚至就在旁邊巡邏的警備隊的目瞪口呆中,大搖大擺地砸開了門衝了進去,將裏麵的每一個活著的生物斬殺、拍碎。

    1000名卓爾精靈暗殺者,則在帶路黨們,也就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外圍幫會的策應下,以職業戰爭的效率清洗著達勒斯特家族所有的死黨。

    十二個小時之內,六名幫會首腦的首級便已經擺在了白藤館的門口,而還活著的兩位則在戰戰兢兢地宣布解散了幫會,並且畢恭畢敬中自願將所有的產業交給前來交接的未來科技商會的財務人員。

    傭兵工會和冒險者工會倒是表現得相當鎮定,隻不過是緊緊關閉了大門,不準許任何和達勒斯特家有關的被追殺者上門求救。除此之外,次子團的副團長貝格爾也忽然發動了“政變”,趁著團長阿德西亞不在(其實還是已經被陸希一槍幹掉了)的關頭,清洗了團長的死黨,然後宣布中立。

    至於涅奧思菲亞的白道領域嘛……掌控著行業核心源頭的標準運輸商會,原本會召開一次理事會議,但當理事們全部都到齊了,全一直等不來正主兒。接著才有下人來通風報信,說最後一位未到場的理事先生,也就是斯坦利?達勒斯特閣下,在車禍中陣亡。據說是在經過大橋的時候,拉車的馬忽然發狂,就這麼拽著馬車以及上麵的理事閣下,一頭衝過了欄杆,砸在大海中屍骨無存。

    另外,還有涅奧思菲亞的自治領政府,原本還準備就城市忽然惡化的治安狀況開個緊急會議,卻忽然得到消息,警備隊的副司令官達比安?達勒斯特勾結海盜和賊人的問題東窗事發了,還不僅僅為之,有人還在他房間裏找到了邪教徒的信物。於是,當大聖堂的聖騎士們帶隊包圍了他的官邸時,隻知道了他吞金自殺後的屍體。

    ……竟然連大聖堂都是站在陸希那一邊的嗎?

    自治領政府的官僚們麵麵相覷,人人心頭都是拔涼拔涼的,有幾個和達勒斯特家有深厚關係的官員更是兩股打顫。他們都以為“強龍不壓地頭蛇”,但現在才明白,那隻不過是強龍沒工夫和一群爬蟲較真罷了。

    現在,這條原本以為隻不過是過來度假的“真龍”,開始發威了。

    靜觀其變吧。政府、行業協會以及各大企業,很快都做出了這樣的判斷,而在整個涅奧思菲亞中,唯一有可能和陸希所表現出來的力量肛正麵的大聖堂,卻遲鈍得仿佛沒看到任何事情發生似的。

    沒有人見過這麼高效率的****戰爭,也沒有人能夠想象,如同參天大木的根蔓一般深深地摻入土壤中,在背後掌控著涅奧思菲亞各行各業中的超級巨頭,橫行百年的黑(喵)道霸主達勒斯特家,竟然這樣地毫無還手之力。當然,很多人在事後倒是馬後炮地分析一下,覺得以陸希?貝倫卡斯特的實力和勢力,打出這樣的戰果其實並不奇怪。在掌握世界最高端武力的超凡則麵前,富可敵國的涅奧思菲亞豪商們真的不過是一群對力量其實一無所知的井底之蛙而已。

    於是,當白藤館中的達勒斯特家成員們完全失去了和外界的聯係,當他們外圍的所有部下都被清除,當洋館的大門口被放了重要部下的首級時,他們終於明白:“大勢已去了!”

    然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火星開始從洋館的一角點燃,逐漸變成了將整個山頭都包圍了的熊熊大火。如果不是在場有好幾個木精靈德魯伊,這大火很有可能會擴散到周邊,將整座山嶺都點燃吧。

    伴隨著火焰化作了灰燼的,將不僅僅隻是一座代表家族顏麵的洋館莊園,還有屬於達勒斯特家族幾代人所積累下來的珍貴藝術品,以及上百個姓達勒斯特的人。

    “這把火……不會是你放的吧?”結束了戰鬥的格蘭特抄著手站在逐漸變形的金屬大門前,直視著衝天的烈焰,以及些許在火焰中掙紮的身影,看了看身邊的牛頭人。

    “我隻是打完仗喜歡抽一口而已,這是咱們牛頭人角鬥士的習慣啊!”已經成年了的牛頭人布爾吊著大號的煙鬥,用力地唑了兩口,但隨即又有些懷疑地取下煙鬥翻看了一下:“應該不會是這個吧?我隻是拿了個打火石而已……”

    “或許,是他們自己放的火吧。”一聲戎裝甲胄的諾爾達精靈溫妮小姐幽幽地道。大家都見過她穿ol裝的樣子,卻想不到,她本人就是一個白銀10階的戰舞者加木精靈獵手,是叢林作戰的遊擊的專家。

    “不可能吧?”布爾咧開了大嘴,露出了一大排白森森的牙齒:“區區一群奴隸和麻(喵)藥販子,怎麼會這麼烈性呢?”

    “……就算是不烈性,我們也會讓他們烈性的。”溫妮小姐的言語似乎顯得有些話裏有話:“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如這樣一了百了,也算是對過去有個交代吧。”

    布爾自然是聽不出什麼,但心細如發的格蘭特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遲疑了一下,道:“或許,這也是少爺的意思吧。可是,溫妮小姐,到底是為什麼,少爺這一次會以這麼決絕的手段覆滅達勒斯特家族呢?甚至下達的幾乎就是斬草除根的滅族之令,這……這真的不想他以往的行事作風呢。難道,就是因為……您,您所說的這個過去?”

    “至少,你們的主君,也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多愁善感的爛好人嘛,這畢竟是一件好事。達勒斯特家,作為全世界最大的奴隸商人已經近百年了,就算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也都絕不算是無辜的。這一把大火,還有我們,都隻不過是命運遲來的審判罷了。”溫妮小姐慢慢地道:“至於過去,我什麼也沒有說,你們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如果你真的好奇,何不親口去找你的主君問一問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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