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 亂世紀天地神英 作者:何弼 (已完結)

 
wraithyen 2015-3-21 14:55:5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 21933
wraithyen 發表於 2015-3-21 15:21

壹:第6章:綠洲山莊、重新出發﹝上﹞


夜已深沉,人皆靜寂。海天之間,孤懸一線。星空點點,幽冥肅瑟。綠洲山莊建在近海的孤島上,距離聖島約有三里距離,其面積大小約莫五里方圓,除了『綠洲山莊』本身的建築物外,幾乎是光禿禿的一片。
  
  整座島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卡,還有作戰駭客來回巡邏不斷。島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感應監視裝置不說,就連海底也隱藏了無數感應追蹤裝置,更有駕著單人潛艇的作戰駭客巡行。這樣嚴密的防護下,所有人都認為,除非是將這裡徹底毀滅,否則別想救人。
  
  綠洲山莊有三十多年的歷史,是聯邦政府用來管束政治犯的地方。以前這個地方的政治犯從沒有超過十人,可是這三年來卻不斷有人因政治因素被管束到這裡來。
  
  飛天山的指揮官包庇協助黑暗王國的超頂級生化戰士潛逃,在有心人的運用之下,王軍的叛國案沸騰一時,光是媒體報導炒作就連續登載了將近一個月,事後調查追蹤,更是長達半年以上,整件事牽連株扯,自不在話下。現在『綠洲山莊』裡面總共關了一百二十三個政治個政治犯,光是王軍一案,就牽扯了六十六人關在這裡。其實,整件事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驚天內幕。原本只是游能賓在尹力華的獻策下,想要踩著別人的屍骨往上爬,沒想到最後演變成聯邦政治高層的權力鬥爭。真實的經過無人知曉,只是從此之後,治安部長幾乎是承仰著作戰部長的鼻息辦事,不敢再有自己的任何主張。少數了解內幕的人,無不笑嘆說道:「治安部如今已經附屬在作戰部裏,甚至有作戰部治安署這樣的譏評。」
  
  想要進入綠洲山莊,得先通過三里距離的海底監視。程舞跳入海裡後,就一直貼著海底慢行,隱身在大海浩瀚的孤寂中,慢慢向『綠洲山莊』潛行。不是程舞不知利用潛水設備,而是他知道利用潛水設備,容易被隱藏在水中的感應器追蹤到蹤跡。以他現在的身手,自然可以承受百尺深海的壓力。
  
  只見程舞在海底灑下各種魚食誘餌,吸引魚兒來他身邊,近海中的大小魚群在魚食吸引下,不一會的時間,他的身邊已經佈滿了魚群。這自然是程舞的妙計施為,掩身魚群其中,難以辨識,就算有人看到這魚群,也當成這是它們迴流覓食。果然,巡行的單人潛艇陸續從不遠處經過,但駕駛潛艇的作戰駭客,就是不多看這裡一眼。不會時間,程舞已經登上『綠洲山莊』所在的小島。
  
  他運起氣勁功力,極目觀察望去,發現島上無數瞭望高塔聳立,就像是一隻隻的巨獸,讓人驚心,三不五時就有作戰駭客巡邏來去。這些駭客的巡邏動線,沒有邏輯可推,交叉來去的密度,更是毫無縫隙。程舞看到這裡,心中不禁嘆了一口氣,隨即又發現黑暗中,無數隱約泛著紅光的追蹤感應裝置縱橫密佈在四周,為之皺眉暗忖:「就算躲過巡邏的作戰駭客,要如何突破島上這些密佈的追蹤感應器裝置?救人的時候,萬一行蹤被這感應器發現,根本無法全身而退。自己若是殺死巡邏的作戰駭客假借身分,或可潛入,可是這樣要殺多少人?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同胞,自己怎麼下的了手呢?」
  
  程舞自是不願殺人,尋思考量一番後,想起當初王軍鑿穿山腹離開一事,於是看準綠洲山莊位置,轉身再度潛入海中。他潛到小島沿岸處,仔細觀察此處海底下的礁岩島壁結構,他發現島上多是容易破壞的岩層結構,露出笑容,暗忖:「如果自己多花點時間,慢慢在島下鑿出一個地道,自然就可以救出這些無辜的人,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事不宜遲,說做就做,程舞耐心地鑿起地道來。
  
  最笨的方法,往往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就像是兩人當初被困在山腹中,要不是王軍傻傻地對著不知有多厚的山壁猛鑿,說不定兩人現在還困在裡面出不來。程舞鑿了數小時的地道後,眼見已有數十尺距離長度,發現天色將明,便仔細封好地道,依著來時方法,吸引魚兒迴游,偷偷潛回。如今救人一事,總算有了開始。
  
  程舞回到山腹洞中,王軍迎上,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救人。」程舞道:「別急,坐下來再說。」兩人坐好後,程舞將這次夜探綠洲山莊的經過跟王軍說了一遍,又將自己救人的計劃說給他知道,王軍聽了自是高興不已。程舞最後結論說道:「從水底打通地道救人,可以避免傷害人命,但一定要找到可以搭載八十人以上的潛艇才行。」
  
  王軍道:「這個沒問題,我可以找『聖戰組』想辦法。」程舞不知『聖戰組』是什麼樣的組織,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王軍不好意思道:「『聖戰組』是一個半黑社會組織,跟黑暗大陸和西洋邦聯的人都有所認識,不過他們從來不會枉殺濫搶。」
  
  程舞道:「既然潛艇有了,其他的事就好辦,為了萬一起見,必要時可能還要有一個人在地面上攻擊,引開綠洲山莊的防衛力量。」王軍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程舞道:「不行,你得招呼『聖戰組』來幫忙的那些人,還要尋找你那些昔日舊部屬,引開守衛駭客這件事,還是由我來。」王軍道:「這又麻煩你了……」知道自己的功力無法完成這事,一臉無以為報的表情,話說了一半,接下來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才好。
  
  程舞拍著他的肩膀,道:「自己兄弟,說這些幹嘛?對了,成功救出你的舊屬後,你跟這些『聖戰組』的人要去哪裡。」王軍道:「我不是跟你提過了嗎,我要到黑暗王國去,將來萬一我們失散的話,你可以到黑暗王國的『黑谷』找我。」程舞默默將『黑谷』這個地名念了兩遍,這才笑著對王軍說道:「事後我一定會去『黑谷』找大哥。」
  
  ※
  
  黑夜中,綠洲山莊島上有個夜行者無聲無息的到處巡視,風聲中,夾雜著快速疾行的衣風獵獵。綠洲山莊三名正在巡邏的作戰駭客,絲毫沒有察覺這人就在身邊。那三人於人步行巡邏間談論說道:「都一個月了,還不解除這種最高的紅色警戒狀態。」「我看,別說是一個月,依照現在指揮官飛龍駭客的個性,只怕那個王軍一天不來,這種紅色警戒裝態勢就永遠不會解除的。」「操!像這種『操』法,誰受得了。」「小聲一點,被人聽到可要大倒楣的。」「這個飛龍駭客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連即將升任上將,先來我們這裡支援的訓練總署中將署長都這樣怕他。」「啊,連這你還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是上將位階的駭客了。」「什麼,上將位階?他年紀輕輕,才剛進入作戰部,就可以當上將?」「天哪!我們這種五級駭客,跟他不是差了九等嗎。」「什麼差九等,簡直就是天跟地的差別,你是什麼東西,拿什麼跟長官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真難聽。」「咦,你幹嘛這麼大聲,我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你!不要太過分喔。」「好啦,別吵了,大家這一陣子太累了,火氣難免大,就少說兩句。我們的身分本來就低,為這些事爭吵有什麼意思,還是等著服完這兩年駭客役後,趕快回家才是。」
  
  那三人停了一會,又紛紛說道:「唉,這個飛龍駭客設計這個巡邏動線,讓人沒有辦法偷懶,白天盯得緊不說,晚上他又跟夜魅一樣,來去無蹤。」「這有什麼辦法,原本我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管上頭盯的再緊,我們總是有打混摸魚自處之道,遇到這樣的一個夜行魅客,我們一點皮條也沒。」「對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自從這個飛龍駭客來了後,陸續又來了好多高手?這些人一個個龍行虎步,一看就知道他們最少也有一級戰力身手,聽說還有不少人擁有頂級的戰力。」
  
  這時那個夜行者忽然出現在三人眼前。這三個作戰駭客大吃一驚,連忙肅立,動也不敢動一下。那人竣下神色,嚴厲道:「話這麼多,還不專心做事,快去巡邏。」三人肅立聽話,大氣不敢多喘,及至此時,應稱「是」後,連忙依言離去。原來那個夜行者就是飛龍駭客,他罵完這些人後,又將綠洲山莊島上詳細仔細的巡視了一遍。
  
  飛龍駭客回到辦公室後,取出書架上的一份卷宗,翻著厚厚的調查資料。那本卷宗便是王軍一案的調查資料,厚厚一本近三十萬字,在他的指尖撥動中快速翻過。這個調查報告他已經看了不下三遍,現在再看,也不需要多費心思。就在他闔上這個報告的最後一頁時,嘆氣斜躺入椅中,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咚咚!」兩聲
  
  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飛龍駭客走回座位上坐好後,沉聲道:「進來。」
  
  游能賓手上拿著一個卷宗進來,後面跟著剛從天人計劃中訓練出來的陳超祥。飛龍駭客看也不看游能賓一眼,卻對陳超祥熱絡道:「學弟,你來了。」
  
  游能賓心中火起,憋脹得滿臉通紅,怒想:「你們這兩個都是天人計劃中從我訓練總署出來的,三年前還立正站在我面前恭敬喊著署長好,沒想到才剛完成訓練,一個個爬到我的頭上,不把我當一回事……飛龍駭客你這個該死的東西,別以為你能永遠爬在我的頭上,就憑我以王軍一案,幫作戰部扳倒治安部的功勞,只要我找到機會在部長前講上兩句話,保證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當初游能賓立下這樣的功勞,作戰部長蕭萬里已經允諾他,一定會好好獎酬他這件事,不過要他先把天人計劃做好之後再說。如今天人計劃已經完成,加上那件見不得光的大功,敘功論賞,他進列上將位階就在眼前,不用再怕這個初出茅廬的飛龍駭客。
  
  飛龍駭客忽然冷聲道:「游署長,我要你擬定的防衛計劃弄好了嗎?」
  
  游能賓正想得舒暢不已,聽到飛龍駭客冷冷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當他接觸到飛龍駭客帶著殺意的眼神時,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無法理解他為何這樣看著自己,但他依然鎮靜說道:「計劃弄好了,如果有人侵入救人的話,保證他沒有生還的可能。」說完,將手中的卷宗交給飛龍駭客。
  
  飛龍駭客翻閱著這個防衛敵人侵入的計劃,斥道:「整個防衛計劃丟三落四,還說什麼保證沒有人能生還。你自己看看,你的計劃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洲山莊島下海中的防衛措施。看在你老將軍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你回去重新擬過。」
  
  游能賓聞言,憤然二話不說,直走出這個辦公室大門。飛龍駭客看著游能濱走出後,發出不以為然的冷哼聲。陳超祥不解看著這一切。
  
   飛龍駭客換了個和緩神色,微笑道:「你覺得這一切很奇怪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陳超祥聽到這兩句話,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飛龍駭客呵呵笑道:「超祥,你不用覺得奇怪,你才剛完成天人計劃的訓練,再多幹個幾年,很快你就可以了解這一切。」他沒有理會陳超祥不解的眼神,續道:「這個游能賓居功侍寵,越來越不像話,在我來此之前,部長交代我找機會殺了他。」

wraithyen 發表於 2015-3-21 15:22

壹:第6章:綠洲山莊、重新出發﹝下﹞


又過十餘日。季候正值盛暑,萬物慵懶。中午時間,太陽高掛,別說是萬物不喜此時出來活動,就連任務在身的綠洲山莊守衛駭客們也是叫苦連天。游能賓在這種時候被飛龍駭客逼得出來巡視,他在查勤行走間,罵道:「等了快五十天了,也沒個人影來過,這個王軍應該是早跑了,還盯這麼緊幹嘛?就算他要來救人,不是拂曉,也是深夜。」其實不光是游能賓有這種想法,幾乎所有的人也是這樣想的,可就在這時候,一艘大型潛艇已經停留在綠洲山莊島外三十海浬外,程舞同時出現在潛艇相反方向的聖島岸邊。
  
  程舞縱身躍入海中,向著島上而去。他的身形看似遮遮掩掩,其實根本就是故意要讓別人發現。果不其然,一架單人潛艇率先出現在他附近。程舞見狀,立刻加速潛逃。同一時間,更多小型潛艇趕了過來。以程舞現今氣勁功力,雙腳輕撥,就有超級渦輪引擎的力量,這些單人潛艇哪追得上他,但是他放慢身形讓潛艇追上,如此不一會的時間,幾乎所有海中巡邏潛艇都被他吸引過來。這些單人潛艇被他帶開的同時,外海三十理處的一艘大型潛艇放出一艘中型接駁潛艇,這艘中型接駁潛艇,依循程舞當初潛入的辦法,灑下大量魚餌,引誘著無數魚兒在船邊回游,避開監視系統注意。
  
  同一時分,綠洲山莊指揮中心的警報嗡嗡作響。飛龍駭客坐鎮指揮中心,陳超祥站立在其身旁,游能賓趕到,出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飛龍駭客逕對游能賓命令道:「要你的人緊緊守住綠洲山莊一干政治犯。」又對陳超祥交代道:「帶著支援的人,注意島上狀況,若有人上岸,務必生擒活捉,不可傷害人命。」陳超祥接獲指示,立即離去。游能賓質疑道:「不可傷人命,怎麼辦事,萬一要是誤了事,責任該誰負責。」飛龍駭客道:「所有指揮過程,自有錄音設備錄下,將來算起責任歸屬,你再來說。我的命令,你照辦就是了。」游能賓只好憤恨離去。只聞飛龍駭客輕聲說道:「來者究是何人?到底你有多少本事。」
  
  此時程舞在水中游來晃去,將這群潛艇越帶越遠,他身後不時襲來高週波炮攻擊,水中激起白光點點。但是這樣的攻擊對程舞根本沒用,他戲耍這些潛艇一陣後,想說王軍應該已經成功帶人潛至綠洲山莊下方,於是反向對著這些單人潛艇直衝而去。
  
  程舞氣勁功力盡使全開,聲勢驚人,速如游龍。他又對著海水連連擊發發功,牽引得水流快速迴盪衝擊,這些一個個快速急旋的水漩渦,將這些單人潛艇牽引得飄搖擺盪。瞬間他已經衝過這些單人潛艇,來到小島岸邊。
  
  就在程舞躍離水中同時,發現頭上驚人白色氣勁光芒罩頂而來,他不禁聯想,這人莫非就是飛龍駭客,否則怎麼會有這樣強大的氣勁功力。在他思忖同時,運使氣勁將身邊水花化為無數飛箭,朝這偷襲之人打去。
  
  兩股氣勁交接,嗶啵之聲作響。原來偷襲者是陳超祥。他先佔偷襲優勢,依然被這氣勁震得連退三步,還收不得勢。程舞看他一眼,依計劃朝著綠洲山莊而去。其他眾駭客看到程舞這般身手,除了驚嘆駭然,根本無法插手。
  
  陳超祥暗自驚嘆思忖:「連飛龍駭客也低估了這個人的身手,剛剛交手之下,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說,就算合三名自己這種身手的超頂級駭客,也未必能夠打贏。」思忖之間,緊緊追在程舞之後,同時向指揮中心緊急呼叫道:「來人朝著綠洲山莊而去,戰力只有指揮官堪能匹敵,請速支援。」指揮中心飛龍駭客聞言皺眉,向外疾行。
  
  程舞在彈指瞬間已經逼近綠洲山莊,此時綠洲山莊上方聯邦新型防護罩早已升起,高週波炮亦朝著程舞射去。滿天都是高週波炮的火光點點。此處射來的高週波炮威力比水中小型潛艇高出甚多,程舞不敢掉以輕心,身隨風擺,有如柳絮,盪身在這高週波炮引發的氣流之間。此時除了少數一級戰力的駭客外,其他人都已閃身進入掩體。
  
  程舞移身閃避高週波炮攻擊時,看到綠洲山莊上方的防護罩,記起三年前超頂級生化人直撞防護罩將其破壞的方法,運起全身氣勁,向著防護罩直衝而去。
  
  這次為了救人,程舞和王軍兩人已經有過詳細討論。計劃中,他們兵分二路,程舞引開防衛力量的注意力,王軍負責從地道中鑽出救人。但是,兩件事在時間的配合非常重要,若是程舞不能依時間完成救人動作,整件事就有可能功虧一匱。
  
  程舞氣勁全發,身形快如閃電疾芒,身體浮現藍色氣勁光圈光華,就算高週波炮打入這藍色光圈中,也被抵銷隱沒,觀者無不驚嘆其功力,就在他加速奔行接近防護罩時,藍色光華更盛,侵浸耀閃,比所有白色高週波炮的總和光芒還要令人肅容。
  
  飛龍駭客於此時剛好來到附近,看到程舞和他身上的藍色光圈光華,心中驚嘆,實在無以復比。飛龍駭客如此,陳超祥和一干島上眾人皆然。游能賓更是睜大眼睛直視,心中想起三年前生化人侵入的那一幕。
  
  游能賓藉由對講機通知道:「飛龍駭客,陳超祥,和眾一級駭客注意,侵入綠洲山莊的敵人,當他氣勁光圈攻破防護罩時,氣勁必有存續交替的空檔,我等合力結陣發出氣勁,就可以殺死這個人。」
  
  飛龍駭客心想:「就算是這人氣勁功力再強,攻破防護罩時,必然出現破綻,也是他氣圈防護力最弱的時候,眾人結陣一擊,這人確實無法逃出生天……只可惜,現在最該死的人是游能賓,而不是入侵的人……」思及至此,一聲冷笑。追在飛龍駭客後方的陳超祥,看到他的表情,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程舞的氣圈中被打入的高週波炮蝕去不少功力,心道:「待會衝破防護罩,不知又要被消蝕幾分功力……」此時他擔心後方追來的陳超祥,也擔心已經出現在前方的游能賓,更擔心的是,隱沒在高週波炮火後看不到的那個飛龍駭客。然而時間緊急,容不得程舞再想,他身形直直向防護罩而去。
  
  就在四人各有所思之間,防護罩被程舞撞爆裂開,連鎖帶起崩裂後的驚天巨響。程舞的藍色氣圈光華消弱淡去不少,明顯功力大失。游能賓和眾一級駭客於此時結陣發出氣勁功力擊殺程舞。游能賓露出得意的笑容,彷彿看到程舞哀哀死去的模樣。
  
  程舞了解自己置身生命險境,暗道:「糟糕!只有再拼……」他知道自己的氣勁已經消蝕五分,但是游能賓和眾一級駭客的氣勁就在眼前,根本沒有換氣生勁的時間,奮力鼓起殘餘氣勁,朝著前方的游能賓硬拼,想說要死也得拉這個人墊背。卻在這時,他看到隱身在高週波炮火下的那個飛龍駭客,大吃一聲,道:「啊,東方龍………怎麼會是你……」
  
  飛龍駭客聽到程舞對著自己呼喚,不解自語道:「誰是東方龍?」
  
  現在先該死的是游能賓,飛龍駭客和陳超祥沒有出手程舞。只見游能賓笑容掩去,納悶不解,復又聽到程舞呼喊東方龍的聲音,不解看了飛龍駭客一眼,隨即回頭,就又看到程舞對著自己攻來的駭人氣勁,神色驚慌,不言可喻。
  
  變化都在瞬息之間。程舞見昔日好友東方龍沒對自己出手,心中篤定不少。他原本最擔心的就是東方龍跟其他人結陣發勁,如今連後方剛剛兜頭對自己迎頭痛擊的人也沒出手,游能賓和眾一級駭客的氣勁威脅,自己剩下的五成氣勁,已經綽綽有餘。
  
  程舞看著眼前的游能賓,不禁怒氣浮現,心想:「就是這人累得自己有家歸不得,還害得王軍眾人含冤莫白。」手下氣勁,毫不保留擊出。
  
  只見游能賓在程舞的攻擊下,身體吋吋銷蝕消失,臨死前口中猶然不甘心地驚呼道:「為何不一起出手攻擊這個人,你們這兩個││」下面那句「該死的叛國賊」沒有機會說出口。
  
  臨死到頭,猶不知自己死因為何,游能賓睜大雙眼,死不瞑目。
  
  這時飛龍駭客才神色冷漠地揉身撲向程舞。陳超祥亦同時跟上。程舞見飛龍駭客如此神色,心中不解,忙亂還手同時,開口道:「東方龍,你不認得我了嗎?」語聲未畢,東方龍和陳超祥兩人已經結陣發勁而來。
  
  程舞接連應付高週波炮、游能賓和眾一級駭客的結陣氣勁攻擊,體中氣勁猶未生復,加以未料及竟會如此,只能直直退後閃避。程舞眼前氣勁白光奪目,威力籠罩四方,飛龍駭客和陳超祥合力結出的氣勁何等驚人,以程舞殘存餘力,若無奇蹟出現,也只得茍延喘息,終究要喪命兩人結陣合擊氣勁下。
  
  然而程舞怎會輕易放棄,明知不可而為之,拼命退避,心道:「……再怎麼樣也不能死在自己最好的朋友手裏……」但是奪命氣勁匯聚成洪流般,如影隨形,終究是吋吋逼近,眼看自己就要命喪當場,心酸難捱,暗道:「沒想到竟然會命喪於此……」再看那奪命氣勁已經近在分許,而自己氣力已盡,悲鳴道:「爸爸、媽媽、程鳳,來生再見……」
  
  意外之間,飛龍駭客乍聞「程鳳」兩字,神情一肅,勁勢減緩。襲殺程舞的氣勁一弱,程舞運勁轉勢,閃出一條生路,然而生死危機未除於,程舞覷空又道:「東方龍,你還記得程鳳嗎?我是程舞,是你最好的朋友……」那飛龍駭客又聞「程鳳」兩字,忽感一陣頭痛,霎時全身力氣全無,身形癱軟在地上。
  
  陳超祥見飛龍駭客莫名其妙倒地,放過程舞不追,來到飛龍駭客身邊。程舞見有如此驚變之局,雖說確信那飛龍駭客即是東方龍無疑,此時也沒得閒暇再跟他說話,踢腿後翻,換過體勁氣息後,疾馳至綠洲山莊關政治犯的監牢。
  
  這種超戰力高手相博,戰力較低者若是沒有高週波炮射擊掩護,他們出現戰場,只是枉送性命,聯邦教戰手則中,在這樣的其況下,一級戰力以下的駭客躲入掩體是正常的程序。
  
  既然飛龍駭客跟陳超祥沒有繼續追殺程舞,現場十多名一級戰力的駭客,根本擋不住程舞的去勢,但是程舞沒有傷人之心,其以虎入羊群之勢,卻只用氣勁逼退這些一級駭客,等他衝到地牢時,雖還有少數人追上來,都被他的氣勁逼退數十尺。
  
  程舞來到地牢,時間已近約定時分,立即鼓起氣勁朝著地牢送去。這些氣勁在程舞的控制下,沿著地牢走道慢慢侵入,流動佈滿整個走道空間,卻又不壓迫到牢房中的任何人,那些留在走道上拼死抵抗的聯邦駭客,在這個氣勁的壓迫之下,一個個不得不退出牢房,至於牢房中的政治犯,對綠洲山莊現在發生的事,無不議論紛紛,大膽者還跑到小氣窗邊,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程舞和王軍約定的時間一到,地牢下方轟然一響,王軍和聖戰組人馬安置的炸彈炸開地牢下層,程舞也在此時出掌轟擊地牢建築物,利用碎裂泥磚鋼牆的爆裂聲,將那爆炸聲掩飾得無人知曉。王軍見到四周建築物倒塌在這地牢之上,知道程舞無恙,成功得手,潛上地牢,將所有牢房打開,招呼著牢中眾人離去。
  
  剛剛飛龍駭客頭疼失神,現在已經回復神智,和陳超祥兩人疾馳來到程舞身邊,兩人二話不說,又是合力轟出氣勁攻擊。此時程舞氣勁已經恢復大半,看兩人聯手合勁打來,出掌左消又打。他知道自己任務已經完成,留在這裡糾纏沒用,至於東方龍為何變成這樣,只有改日找到方法後再行計較,轟出猛烈一掌,逼的陳超祥閃身讓路,迅即朝著大海中王軍潛艇的反方向奔去。飛龍駭客呼喊追尋,發現程舞速度驚人,也感應到程舞的體能功夫絕對在己之上,心中不禁暗嘆可惜,心道:「錯失剛剛殺他的機會,現在已經無法對付他……」
  
  程舞先一步來到海邊,不捨看了身後東方龍一眼後,跳入海中。飛龍駭客隨後跟到,陳超祥在他身後不遠,兩人齊站海岸邊,望著程舞帶起渦輪般的水痕離去,沒有繼續再追下去。心知肚明,追之無益。
  
  這時飛龍駭客突然驚聲說道:「糟糕,中了這人調虎離山之計。」語音未落,人已經朝著地牢飛奔而去。陳超祥跟在他身後,利用對講機呼叫掩體中的眾人現身。兩人齊身來到關人犯的地牢,才知人犯已經都被救走。
  
  接下來陳超祥招呼眾駭客收拾殘局,卻在這時,飛龍駭客忽然抱著頭露出痛苦表情,陳超祥走到他身邊,關心問道:「指揮官,您又怎麼啦。」
  
  飛龍駭客奮力起身,擺手說道:「我沒事,你趕快通知各有關單位幫忙協尋,這些政治犯應該是藉由潛艇逃亡。」說話間,身體搖搖晃晃。陳超祥連忙過去將他扶住,飛龍駭客甩手將他推開,道:「叫你去就快去。」說完,逕往自己的休息室而去。
  
  陳超祥看著飛龍駭客背影,奇怪暗忖:「指揮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可是天人計劃中第一名畢業的人,怎麼會如此不濟呢?」想說思之無益,連忙依照飛龍駭客的指示處理善後。
  
  ※
  
  話說那王軍想說都已經來綠洲山莊救人,乾脆把所有的政治犯一起救離開綠洲山莊,人多慌亂中,他忙著招呼指揮眾人撤離,根本沒空跟眾人說話,現在總算所有人都上了聖戰組的大型潛艇。非王軍舊屬的那些政治犯,上了潛艇後,個個議論紛紛,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倒是王軍昔日舊屬眼框含淚圍上,有人說道:「指揮官,終於讓我們等到你來救我們了。」王軍見舊屬比往日消瘦不少,彎身致歉道:「大家辛苦了。」紛亂的眾人看到這光景,就連不是王軍舊屬也靜了下來。
  
  王軍肅容續道:「是我害了大家,你們才會吃這麼多苦。」他的舊屬齊道:「指揮官快別這樣說,都是那個游能賓和尹力華陷害我們,才會落到如此田地。」有人跟著附和道:「總有一天叫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又是一陣紛雜的討論聲。
  
  王軍伸手一揮,示意叫大家靜下來。眾人靜下來後,王軍豪氣說道:「游能賓和那尹力華兩人的這筆帳,將來再找他們算,但是,就算是要報仇雪恨,也要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才行,如果大家願意的話,就跟著我到黑暗大陸去開創一片新的天地。」
  
  人群中有人低聲道:「如此一來,我們不是真成了叛國賊了。」眾人對那人怒目而視,亦有人低頭沉思,場面尷尬。王軍見狀,連忙說明解釋道:「你們相信我,我不會真讓大家變成叛國賊,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大家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帶著大家衣錦榮歸聯邦故里。」
  
  不上梁山非英雄,但又有多少人是心甘情願地上那梁山?若非時勢所逼,環境所迫,誰願意「冷目面對千夫指」,任由他人曲解?可是事到如今,這些人還能怎樣呢?聯邦政府所在的聯邦大陸反正已經無法再待下去,這一群人不跟著王軍到黑暗王國,又能如何。除了極少數人外,眾人紛紛表態願意跟著王軍,至於那些想自行離去的人,王軍自然不會勉強,還和『聖戰組』的人協商安排這些人的去處,忙亂一陣後,所有人都有未來去處。深沉的大海深處,這艘潛艇踽踽獨行。
  
  ※
  
  飛龍駭客再為頭疼所苦,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中,混沌的腦袋中,一幕幕的光影浮掠,就是看不到裡面的景象。飛龍駭客確是東方龍無疑,只是他已失去昔日所有記憶。
  
  話說東方龍擁有和蕭萬里相同的駭客晶片體能承載能力,蕭萬里為了真正控制東方龍為己所用,於是下令用將控制晶片植入東方龍腦中,讓他不復記憶往日痕跡。沒想到在消除記憶晶片控制下,「程鳳」兩字依然勾起東方龍昔日記憶的浮光掠影。便在晶片記憶組和大腦記憶細胞衝突下,造成他的頭痛困惑,程舞也因此得以逃過生天。無法了解這些原因,東方龍喃喃自語道:「程鳳是誰?這個侵入綠洲山莊的人又是誰?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東方龍找不到原因所在,復以頭疼得厲害,放棄這個念頭,靜心打坐。如此過了一會,陳超祥進來,關心道:「指揮官您沒事吧?」
  
  「我已經沒事了。」東方龍凝神道:「很多事情沒來得及跟你說清楚,在我臨走之前,先把這些事告訴你。」
  
  陳超祥訝異說道:「指揮官您要到哪裡去。」東方龍無所謂說道:「我回去跟部長覆命,搞砸了這個差使,不知部長會不會怪罪下來。」陳超祥安慰說道:「這人功力如此之高,根本不是我們預料得到的,雖然搞砸差使,又怎能怪你呢?更何況當初您接到指示,部長要你以游能賓斃命為第一優先。」
  
  東方龍冷眼說道:「你可知游能賓為何非死不可。」
  
  陳超祥饒有興趣說道:「這個屬下不知。」
  
  東方龍道:「當初作戰部能夠扳倒治安部,讓那治安部長從此唯命是從,靠得就是游能賓搞出王軍叛國這個案件。那王軍是治安部長力薦後,才得以擔任飛天山的指揮官,三年前那個超頂級生化人侵入飛天山一事,藉著各種調查報告,藉力使力,使那治安部長涉入案中。我們部長就拿著這件事,讓他從此不敢反對作戰部的任何意見。但是游能賓這個混帳,居然拿這件事一再地要求部長昇他為上將,還強行要求部長將最新、最好的駭客武器植入他的體中。他這樣做,還能不死嗎?」
  
  此時陳超祥靜默不語,沒有表示意見。東方龍道:「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呢?」陳超祥年紀輕輕,倒也熟悉人事複雜,知道人若想活得好,最好不要知道太多事情,不安道:「屬下惶恐,不知指揮官為何跟我說這些。」
  
  東方龍極有深意笑著說道:「看你這樣子,裝得跟真的一樣,難道你還不知道你是駭客武器『迴光圈』,以及即將完成的其他駭客武器的植入人選嗎?你要知道,連你我在內,被選中分配『迴光圈』的駭客,全聯邦不超過十人。」
  
  陳超祥早知道自己獲選中分配到「迴光圈」,卻沒有想到自己沒說,卻被東方龍揭破,頓時尷尬不已,說不出話來。
  
  東方龍笑道:「你不要想太多,日後我們合作的地方還很多。」陳超祥訕訕說道:「還要指揮官多指導。」東方龍道:「以後別再叫我指揮官,叫我飛龍就可以了。」

india12345 發表於 2015-3-21 15:25
快來幫我推推吧: http://vions.net/?fromuid=650128
快來幫我推推吧: http://vions.net/?fromuid=650128
快來幫我推推吧: http://vions.net/?fromuid=650128
快來幫我推推吧: http://vions.net/?fromuid=650128
wraithyen 發表於 2015-3-21 15:31

壹:第7章:情愛天地、刻骨銘心﹝上﹞


程舞藉由水遁離開綠洲山莊這個小島,蒼茫大海中人影孤形,思及剛剛生死就在一線之間,慶幸自己逃離生天。忽然想到東方龍現狀,唏噓不已,暗忖:「昔日知心好友,竟然落得彼此生命互博,造化弄人如斯,叫人怎會甘心。」一頓,又想:「剛剛發的一切,必然是東方龍被消除記憶造成的結果,不過說也奇怪,為什麼他不記得自己,卻還記得程鳳。要不時他聽到程鳳的名字緩下攻擊,自己肯定命喪綠洲山莊。」頓念間,推測聯想:「想來東方龍真的對程鳳愛到刻骨銘心,要不然怎麼會這樣。愛情的力量真是難以想像,連這種高科技的晶片也無法完全控制人心。這樣說來,晶片的力量也不是完美無缺的,或許人心方寸之地可以改變晶片對人控制的變化也不一定。」
  
  程舞反覆思忖後,有感而發,唏噓說道:「人本兩字,原本應該是以人為本,科技應該依照人本而發展,誰知原本是為了幫人類創造更好的生活的科技,反噬了人類清簡的生活,甚至讓人類不得不跟著科技而活。這樣到底是好是壞?」想到人世間眾多不可解之處,放下這些偶起的閒思,任由大海蒼茫帶引,往未來的不可知而去。
  
  程舞倘佯在茫茫無邊的大海中,忽然升起海闊天空任我遨遊的快意。他在海中遨遊浮潛之時,不經心看到一艘屬於團塊大陸的遠洋漁船,毫不考慮地上了那艘漁船。
  
  聖島出身的程舞,他對海洋有著無限的好感,加上他現在孑然一身無憂無慮,更是樂得不受時間羈絆,任性恣為。如今他一無所有,卻也無所牽掛,他唯一擁有的,就是時間,自然不急著往西洋大陸去。就是這樣,他才會毫無目的的搭上這艘漁船,在暗中跟這艘漁船的人相處了兩個星期的時間。
  
   始初之時,因為船上經常莫名其妙的少了食物,加上程舞如同鬼魅般的來去,弄得船上的人疑神疑鬼,擔心這一趟出海會不會有什麼樣的麻煩,於是三天兩頭就弄個驅妖儀式,就怕這一趟出海音鬼神作祟毫無所獲。沒想到,這艘船開始下網捕魚之後,幾乎從未空網,收穫之豐,前所未有,還捉到不少價值不匪的稀有漁獲,於是個個樂不可支,轉而天天設案祭拜,直說有海神保佑。其實這些跟海神無關,都是程舞潛入水中相助之故。程舞在這艘漁船上玩了兩個星期,終於覺得膩煩,此時漁船已經滿載,開始準備返航,他們回去的地方是團塊大陸,程舞當然不去,於是偷入船長室,拿了點錢作旅費。這些錢是他幫助漁船滿載的酬勞,拿得是心安理得,他趁眾人不注意,潛入海中,再次毫無目的的浮游恣為。
  
  程舞又在水中浮游數日,時值季風交替,既無風來也無雨,海天一片氣悶煩人。這日他來到大海中不知名處,發現眼前有小島一座,心裡不自主的歡呼一聲,想說自己好久沒有踏上陸地,這下子可以上去玩玩。
  
  這個海中孤島,高低分明,小丘之上,清翠蓊鬱,山壁泉水潺潺,清澈見底,但是沒有任何生物在這島中來去。這樣的小島,說來也沒有什麼趣味,然而程舞在大海水中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再看這些,感受當然大不相同。
  
  程舞一踏入小島土地,立即浸泡入山壁邊的泉水池中,仰望天色,攝心斂性,放開自己皮膚所有的毛細孔,吸收這淡水的分子原子氣息。
  
  他才離開大海,竟又躺臥入水池中,自然有其原因。海水與淡水的組成元素不同,特性自然不同,其中酸鹼度,水質構成元素……等等,雖然只有毫釐之差,但真正論述起來,洋洋灑灑都是不同之處。程舞在海水中浮游的這段時間,皮膚毛細孔進行呼吸作用時,接觸的都是海水的物質元素。他為了徹底滌淨這些殘存在皮膚毛細孔中的海水分子原子,浸泡在淡水之中進行轉換,有其必要。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恢復皮膚毛細孔的呼吸功能。
  
  人類皮膚的毛細孔現象究竟為何?難道除了流汗這種明顯的排泄功能外,就沒有更重要的作用嗎?這個問題在程舞完成人體潛能第二階段開發後,體悟出它的道理。排泄功能只是皮膚毛細孔作用中微乎其微的一部分,真正說來,皮膚毛細孔現象和人類的呼吸一樣重要。對於擁有體能功夫的真正高手來說,武功到了一定的進境,勝負就在一線之間的差異,如何控制自身在對戰中的體能平衡,往往就是勝負關鍵差異所在。掌握身體平衡的重心,才能使出各種令對手難以想像的招式,而皮膚毛細孔細微的呼吸運用,就是掌握平衡的微妙關鍵。
  
  程舞擁有如斯強大的氣勁力量,若在運勁之時只靠鼻子呼吸,哪有辦法完成這些驚人的動作;就因為還能藉著皮膚毛細孔幫助呼吸功能,加速體能氣勁運使時的燃燒,才能發揮這麼大的氣勁能源力量。簡單的說,就是因為皮膚毛細孔幫助體內循環轉換,才能支撐這種快速急劇的動作,增強氣勁功力的力量。
  
  忽然轟隆一聲!閃電天光忽然猛擊而下。程舞原本已經進入寤寐狀態,被這聲響驚醒,睜眼一看,發現天上原本白雲悠悠的景緻,瞬間竟然烏黑一片,黑雲在快速流動之間,一層又一層交替流逝。程舞見這天色變化,搖頭忖道:「莫非是要刮起海上旋風。」說完,找了個山洞躲避風雨。
  
  轉眼瞬間,天地風雨之勢加劇,狂風吹亂枝葉,驟雨打落離枝,島上淒凌一片。程舞在洞中看這天地的摧殘,心中升起好久不見的傷感,感嘆暗忖:「古人常說,人不可與天爭命!這句話在大海之中,更突顯出它的真義,若是這一帶海域的船隻未能及時撤離,一定無法倖免於難。」他想著這件事,接續想到西洋大陸上的父母親。
  
  ※
  
  海上旋風狂襲不止,天地色變,在這淒慘景象之間,程舞忽然聽到人聲傳來,那些人陸續說道:「前面有個山洞,你們動作快一點。」「快你的頭,風這麼大,肩上還扛一個人,快什麼快。」「……」先開口要人快點的那人,嘟噥嘴巴不乾不淨,但是沒有罵出聲來。
  
  程舞起身看去。他發現五男一女從小丘下走上來,這名女子被其中兩名男子扛著,還有二個人撐扶著他們被風吹得站不穩腳的身體,剩下的那一個人,已經快要走到這個山洞。程舞看這洞中毫無可躲藏之處,想也不想,運起指勁將山洞上方的山壁割開一個四方空間,然後縱身往上一躍。他在半空中繼續移身運勁,硬是斜身插入山壁裡面,使勁壓縮出一個足供藏身的地方,最後舒服地俯臥在四方空間的夾層處看著下方。
  
  那五男一女進入這洞中,程舞看到那名被兩名男子扛上來的女子,眼前一亮,心中不禁浮起『驚艷』兩字,暗嘆:「好一個美女。」話說那名女子正處妙齡,約莫只有十七、八歲,嬌臉五官排列,儼然天成,說是自然秀氣,又帶著無限誘人的豔麗,同時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舒服感受,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現在她身上白紗衣裳,風雨飄零下,已然溼透,身體穠纖合度的曲線畢露,真是增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尤其是她的那雙長腿,帶著水珠點點,配合著粉嫩光華肌膚,簡直只能用晶瑩剔透形容。
  
  扛著這名美女的兩名男子才將那少女放下,其中一人開口罵道:「這個該死的老天,何時不來,偏在這時候來這一場海上旋風。」另一名男子無力道:「別罵了,我們沒死,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他不知想到什麼,隨即語鋒箭頭一轉,指著最先進來那人道:「都是你這個王八蛋鬼迷心竅,貪人錢財,才接下這趟倒楣差事,連知道海上旋風要來,都不願意返航,這下子可好了,船沒了,兄弟也死得只剩下咱們這幾個,如今帶著這個賠錢貨,流落這個島上,你看要怎麼辦才好。」被罵的這名男子悶哼一聲,悍然回應說道:「只要將這個女子帶到西洋大陸,交到『天地會』的管管手中,就可以拿到一億金元的代價。當初你也同意接這趟買賣,現在怪起我來。難道你忘了,當初你還說她是隻金雞母呢。」一個坐在僻靜角落的人道:「別說了,這個女子根本不是金雞母,也不是賠錢貨,而是一顆燙手山芋,只有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人,才敢接這差使。」程舞聽得迷迷糊糊,不知這事怎麼一回事,只知這名女子背景來歷肯定不凡,而且身價驚人。
  
  又有一人提出說道:「現在該怎麼辦?」入洞後一直罵人的男子,眼神邪惡看著這名女子貼身浮現的玲瓏身材曲線,他心中不自主升起一股慾念。那個坐在僻靜處的男子見狀,冷冷說道:「你們兩個可別幹出蠢事,要是讓『天地會』的管管知道她的完璧之身被破,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生不如死』究竟是什麼滋味。」
  
  罵人男人忍不住腹下衝動,道:「我們被困在這裡,就已經是生不如死了,如果死前不爽一下,怎麼甘心呢。」他身邊的男子附和道:「說的也是。大哥你排第一,我輪第二。」先入洞的男子接口斥道:「輪也輪不到你排第二。」率先走向這名女子身邊。
  
  程舞正想下來救人,誰知僻靜處的男子已經衝到這名女子身邊,道:「你們找死!」他在說話同時,對一直沒說過話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個男人突然拔出一把光劍,刺入罵人男子心口之中,同一時間,站在這名女子身前保護她的男人,出手朝走過來的卑劣男人天靈轟去。幾下猝不及防的攻擊,那兩個人已經分別中劍、中掌,一命嗚呼。剛剛想輪「老二」的那人,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高呼:「饒我一命。」事起突然,程舞忍下現身的衝動。
  
  剛剛發難動手殺人的其中一人道:「你們這些人把『天地會』的人當傻瓜嗎?這麼重要的人物,我們當然會派人盯著你們『海團組』。遇上這場海上旋風最好,如此一來,這件事再也查不出來到底是誰幹的了。」說完,一劍又將這個想輪老二的人殺死。
  
  程舞聽到這裡,心中有了個梗慨,心道:「這名女子分明是個重要人物,要不然怎會有一億金元的身價,她現在正要被綁架到『天地會』去,委託綁架的人當然是「天地會」的重要人物,而那兩個殺人者也是陰謀者派在『海團組』臥底的手下。」
  
  正當程舞思忖之間,兩名殺人者發現有人藏在上方,遂叫囂喝道:「誰躲在上面。」語音未落,殺人氣勁已經襲向程舞,緊接這氣勁之後,是那持光劍者的身影。
  
  兩人合作已久,攻勢配合完美,幾無縫隙,但是他們這樣的攻擊,程舞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破壁而出後,單手輕輕一抓,那人氣勁消失無蹤,指頭輕彈,又將光劍來勢盪開,再一用力,那兩個殺人者已經被震退到山洞深處。
  
  程舞飄然落在這名女子身前,看著兩人。那兩個殺人者驚訝程舞竟然能在瞬間消去兩人劍、掌聯擊,才剛站穩身形,幾乎是齊聲問道:「你是誰?」
  
  程舞笑說道:「我就是我,我也正想問你們兩個到底是誰?」男子憤怒回答說道:「我們是西洋大陸上『天地會』的人。」另一名男子猙獰面目,威脅道:「勸你最好不要管這件事,要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程舞剛剛並沒有全力施為,他們不知程舞功力深淺,心中猶以為兩人聯手之力,可以將程舞斃命於劍、掌聯攻之下。
  
  程舞故作求饒狀,道:「我好怕,你們不要殺我。」倆人看出程舞是有意消遣自己,氣得說不出話來,相互使了個眼色,二話不說,劍、掌同時朝著程舞而去。
  
  程舞不想浪費時間在這兩人身上,一招「長虹貫日」五分使出。他才一出手,氣勁已經將這兩人壓迫得站不住腳,『長虹冠日』從天上擊下氣勁,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逃開,兩人毫無招架之力,立刻被轟得七昏八素,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程舞沒有理會他們,逕往這名女子走去,再次仔細端詳這個讓自己驚艷不已的美女。
  
  這名女子的皮膚白裏透紅,宛如盛開的花瓣,惹人心旌意搖不說,還讓人升起撫摸賞玩的無瑕念頭。剛剛水珠在她身上,映著光點,造成晶瑩剔透的感覺,如今水珠雖然已經消失,但晶瑩剔透感覺猶在,甚至更添幾分奪目光彩,讓人心醉沉淪。程舞看得癡了。
  
  海上旋風來得急,去得快,日曜重現,山洞內透入光芒一線。程舞猛然回過神來,嘆氣自嘲道:「莫非自己也在思春,不然怎會為這女子癡傻成這個樣子。」忽然想到昔日東方龍看著程鳳的神情,也跟自己現在一樣,不禁笑出聲來,續道:「誰跟他一樣,那東方龍看程鳳的眼神,跟自己相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就像是看著他心中的女神。」
  
  程舞放下這些想法,伸手向這女子腕中脈穴摸去,想探知她為何昏迷不醒的原因,誰知程舞才剛接觸到她玉手纖腕,這名女子竟然發出『嗯』的呻吟聲,讓程舞嚇了一跳。程舞隨即想到,既然她還能夠開口出聲,應該只是被迷藥迷昏,沒有什麼大礙。
  
  這名女子悠悠醒來,星眸軟弱睜開,第一眼就看到眼前一個大男人跟自己如此貼近,嚇得想要退後,誰知她力不從心,身體又軟了下來,紅唇微啟,再次發出嚶嚀嬌喘的聲音。程舞聽這咿唔聲音,心醉不已,心中暗忖,怎麼以前不知女子聲音竟是如此美妙動人。
  
  這名女子忽又看到地上血跡斑斑,還躺著五個大男人,忍不住驚呼出聲,她臉上驚慌失措的模樣,動人嬌憐。程舞連忙近身安慰說道:「妳不要怕。」這名女子立時還他一句:「你不要過來。」身體緊縮成一團,雙手抓緊衣襟領口,害怕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程舞。程舞只得停下腳步,知道她把自己當成壞人,著實尷尬不已,卻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
  
  這名女子打量著程舞,心道:「看他臉龐五官有如刀削斧鑿,最是令人動心的男子氣慨模樣,加以身材高大英挺,卻又不會過於壯碩,簡直可以用玉樹臨風來形容,如此堂堂相貌,實在不像個壞人。」再想到程舞對她一直持禮相待,這才安心了一些。
  
  這名女子感覺到身體並未受到任何侵害,看了看到地上躺的這些人,開口溫婉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程舞尷尬一笑後,將這過程一切,細細說與她聽。
  
  這名女子聽完後,才知是程舞救了他,感激說道:「謝謝你救我。」程舞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用客氣。」那女子問道:「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怎樣稱呼呢?」這名女子嬌聲嚶嚀,煞是動人,讓人一顆心不知該繫在哪裡才好,程舞聽她這種聲音,看她絕色模樣,心中忽然有一陣青橄欖的酸味湧上,竟是一楞,忘了回答眼前驕女的問話。
  
  這名女子等了一會,嗔聲說道:「人家問你姓名,怎麼不回答呢?」程舞乍聞「人家」兩字,腦袋裡面轟然一聲,剛剛那種青橄欖的滋味千迴百轉,沁入心懷,更加不知如何是好。那名女子見程舞如此模樣,反倒開心了起來,露出笑容,道:「好蠢的樣子啊,哪有像你這麼蠢笨的人呢?幹嘛一直不說話?」
  
  程舞這才開口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外面再說。」對自己現在如此失常的表現,實在不喜歡。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這山洞,走在前面的這名女子,步形輕朓,模樣嬌俏可人,絲毫沒有剛剛哪種驚慌的樣子。程舞心中忽然覺得心中「酸酸的,甜甜的,又或說是百味雜陳,什麼味道都有。」暗忖:「莫非這就是初戀的滋味?」
  
  兩人來到小島的那潭山泉旁邊,一路上,心中各有所思,沒有交談。
  
  風雨甫過,離枝落葉四散,斷根殘樹凋零,眼前景象不堪淒慘。這名女子嘴角一翹,不忍說道:「好可憐喔,怎麼會弄成這樣。如果不是這個樣子的話,這地方不知有多美。」剛剛她在昏迷之中,根本不知海上旋風造成的狂風暴雨有多險惡。
  
  程舞興起在美人面前表現的念頭,決定用體能功夫氣勁,把這裡的景緻修復改造。他先是看了看潭泉水四周,將這個地方規劃一番後,道:「妳現在躲到我身體後面來。」這名女子睜大眼睛道:「你想幹嘛。」程舞笑道:「我變個魔術給妳看。」這名女子高興道:「好啊。」跳躍著步伐走到程舞身後。
  
  程舞回頭對她說道:「閉上妳的眼睛。」這名女子嬌聲嗔道:「你想幹嘛?」程舞道:「我要做一件突然想到的事情。」
  
  那名女子斜側半臉瞥看著程舞,似乎懷疑他心懷不軌,但是看他正經八百的樣子,又不太像,噗嗤一笑,嘟著嘴說道:「你不會是想……」這話說了一半,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心裡倒是有三分的願意。
  
  程舞覺得她的嘴唇就像是一朵嬌豔待放的玫瑰,好美、好美,卻不知她心裡想著他是不是要吻她的這件事,見她欲語還羞模樣,解釋道:「妳不閉上眼睛也可以,但是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事,妳都不要覺得驚慌,更不可以離開我身後。」
  
  這名女子柳眉微挑,露出狐疑眼神。程舞對她一笑後,轉過頭去,雙手微微撐上,緩緩將自己的氣勁功力往外推出。
  
  藍色氣圈光華瞬間包覆住這女子。這名女子應是見過跟程舞一樣的同等高手,雖然張大精靈活現的雙眼,卻沒有慌張驚訝的模樣。
  
  程舞的氣勁緩緩推向這潭水四周地上,落葉凌枝在氣勁的捲動之下,飄到隱蔽之處,斷根殘樹也在氣勁細細雕琢下,化為一個個的造型新樣。
  
  程舞見狀,頓時大樂,他在做這件事前,只是想像或許可以如此,並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夠成功,沒想到他的氣勁推出之後,真的可以在氣勁中以勁御勁,雕變週遭事物,於是程舞盡使五經十脈之力,再生新氣勁,繼續緩緩推出。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程舞在這種氣勁御使氣勁的狀態下,竟然無心幻入『天地同心,渾然忘我』的境界。只道他體內的經脈快速運行流轉,啟動了他人體潛能第三階段的開發。在他真正全然『忘我』之時,他所推出的氣勁,自行衍生擴散,藍色光圈氣勢大盛,讓他身後的美女咋舌不已。
  
  所謂氣勁,就是聚勁會力成氣運使的功夫。運用體能功夫氣勁的原理,就是如何將這些氣勁凝聚成束,造成更大的威力和更快的速度,如今程舞這種緩慢送出氣勁,加以他幻入「天地同心,渾然忘我」的境界,氣勁自動擴散再生。
  
  「天地同心,渾然忘我。」一股柔如雲絮的力量傳入那名女子體中,那種舒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伸手抱住程舞腰際,緊緊貼上。
  
  她胸前的柔軟溫暖熨燙著程舞的後背,這種感受程舞怎會不知,心神一蕩,無法專心。就因如此,程舞擴散中的氣勁慢慢消逝,他再想在擴散的氣勁中使力,亦不得法,一時心中覺得遺憾,只好將氣勁功力收回。卻在這樣的時機,慢慢消逝的氣勁回復進入他的身體。這時他經脈中的氣勁猶然快速運轉,如今加上氣勁回流的衝擊,使他再度幻入『忘我』的天地之中。他忘了身後的柔軟感受,繼續他人體潛能開發的第三階段。
  
  人體潛能開發第三階段開始變化的同時,無數想法循跡踏邈來到程舞『天地同心,渾然忘我』之境。
  
  「感同天地無情造成如此凋零,所以才運勁想撫平被天地傷害的凋零景緻。誰知,因為意外的情境遷演,竟讓自己進入這種『天地同心,渾然忘我』的境界。尋此想來,氣勁運用之巧至,應該如是,天地造化萬物初始,亦復如是。而,有無之間,莫非也是如是,太極之理,是否就是如是……」
  
  此時程舞離魂離魄進入無我之境,但說無我無識,亦是有知。那名女子見程舞陷入這種忘我的冥思,沒有打擾,但是她驚訝不解想著:「母親的氣勁功夫已經是世所罕敵,但是如果跟他相比的話,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人功力神奇如斯,簡直要以神通兩字稱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看程舞似乎已經渾然忘我,猛然想到自己抱著一個才剛見面不過幾十分鐘的男人,羞紅著臉,離開程舞身邊。
  
  經過程舞剛剛一番施為之後,潭水四周的景象,全然不似遭受過風雨侵凌,落葉殘枝消失不說,還呈現出多樣的怡人新貌。一個不知名的人頭像高掛在潭水右上方的山壁上,三個殘存的樹頭被他雕塑成小貓、小狗和一隻海豚,原本凌亂的半毀灌木,在氣勁牽引改變下,隱然可見是一幅世界地圖。
  
  那名女子走到樹頭雕成的海豚旁邊,撫摸著海豚身上的流暢曲線,忽而轉頭看著程舞,呢喃般幽幽說著:「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叫幸雅……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臉上一紅,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又過一會,幸雅想起剛剛在山壁上看到的那個人頭像,兩邊轉頭看了又看,將它和程舞的容貌仔細對照後,納悶說道:「這個人頭像跟他好像,難道他是故意把把自己的樣子弄在這上面的嗎?」
  
  此時程舞氣勁光圈光華已不復見,臉色祥和,端坐在潭水的左後方約十公尺的距離,竟然給人一種似有若無的感覺。
  
  或說,給人一種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極不真實。
  
  海風突然於這時徐來,飄起幸雅的長髮,幸雅攏了攏自己的長髮。
  
  落日餘暉,映在她臉上,好一幅動人美人圖畫。

wraithyen 發表於 2015-3-21 15:32

壹:第7章:情愛天地、刻骨銘心﹝下﹞


  靜,好靜,唯一的聲音是海水拍打岸邊間歇傳來的微弱。程舞終於從無我之境回神,睜開眼睛,發現已是深夜,那名為他所救的女子,曲身倚扶在海豚塑像旁睡著了。剛剛的感覺好舒服,舒服到讓程舞不想醒來,但是真要他具體形容這種感覺,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真要說有所不同的話,程舞覺得自己身體的感覺比以往更輕鬆。
  
  程舞覺得身體輕鬆自在,一時興起,嘗試蓄起體內氣勁,他才剛啟動體能功夫力量,感覺體內經脈宛如奔雷聳動,氣勁飽滿盈盈,跟較早前相比,又有新的進境。
  
  這種無法想像的體能功夫境界,讓程舞嚇了一跳,不禁喃喃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自己變得這麼厲害。」
  
  「我叫幸雅,你叫什麼名子。」
  
  程舞聽到睡在海豚塑像旁的幸雅發出呢喃的囈語聲,溫柔地轉頭一看,發現她只是在說夢話,但也注意到她似乎是凍著了。只見她翻了個身子,然後雙手交叉緊緊抱著自己,綣縮成一團。程舞憐惜地走到她的身邊,說道:「妳就叫幸雅嗎?好好聽的名子。」說話間,將一股熱氣送入她的體內。
  
  卻在這時,程舞從這名叫做幸雅的女子體中,感覺到一股陰柔至極的氣勁,這種氣勁,超出他所知,忍不住訝異出聲,露出訝異的表情。程舞同時發現這股氣勁明明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可是被禁錮在她的氣海中動彈不得,於是不甘心地運起氣勁,繼續在她經脈之間游走。他又發現除了氣海中這股強大的氣勁之外,幸雅經脈裡面空空蕩蕩,和常人毫無二致,不禁眉頭一皺,暗忖這是怎麼回事?
  
  幸雅忽然嚶嚀一聲醒來,程舞慌忙收回按在她背後氣海處的左手。她發現程舞就在自己身邊,剛剛的感覺又好舒服,大概知曉三分,天真燦爛的模樣說道:「你是怎麼弄人家的,弄得我好舒服。」程舞心神一蕩,隨即忖道:「這名女子言詞毫不修飾,不知道這樣說話會惹人遐思,但是她說話的模樣,讓人無法說她不對。」
  
  幸雅繼續說道:「我叫幸雅,你叫什麼名字。」程舞心想,這句話剛剛已經聽過一遍,二次聽來,依然舒服,笑著說道:「我叫程舞……」語頓,忍不住衷心讚道:「幸雅,妳的名字真是好聽。」
  
  意中人如此稱讚,幸雅心中一樂,兩眼滴溜溜地看著程舞,咋舌道:「你剛剛用的是什麼功夫啊,好厲害喔。」程舞道:「多謝誇獎。對了,妳也懂功夫嗎?」幸雅嘴巴一撇道:「當然懂,我母親可是接近超絕階段的高手。」
  
  程舞現在功力直追世界十大高手的超絕等級,聽到幸雅這話,沒有什麼好驚訝的,淡淡又問:「妳母親是做什麼的,怎麼安心讓妳一個人在外面亂跑,還被人家綁架勒贖,妳的身價可真高,居然價值一億金元。」
  
  「什麼!綁我的人只要一億金元?」幸雅不甘心道:「我的身價哪裡只有一億金元,這不是太看不起我的嗎?」
  
  聯邦幣制,一金元合十銀元,尋常人討生活,每月大約也不過是千來金元即可過日子,幸雅居然說一億金元的身價對她是一種侮辱,程舞為此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幸雅蘭舌一咋,心虛道:「你不要怪我亂說話,我家真的很有錢……但這不是我的錯。」
  
  哪有什麼錯不錯,一個人有沒有錢,多是天生繼承注定,程舞笑了笑,道:「妳生在有錢人家裏,哪是好事一件,怎麼怕我怪妳呢?不過,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天地會』的人對妳這麼有興趣。」
  
  幸雅猶豫了一下,哀求道:「別說這些好嗎,我就是因為不想待在那個家裡面,所以我才偷跑出來的。」
  
  程舞不想勉強她說這些,道:「不說就不說,想說再說吧。」說得如此乾脆,幸雅不相信道:「你真得不想知道這些事嗎?」程舞微笑道:「當然想,不過我也不急著知道,等到妳想說的時候,妳自然就會告訴我。」幸雅心想,好奇心不強,真是個怪人。
  
  程舞臉色一沉,改變話題問道:「妳不用讓我知道妳家是做什麼的,但是妳要告訴我,在妳身體氣海內的那股氣勁是怎麼回事。」幸雅不解道:「你在說什麼。」程舞道:「剛剛我在妳的氣海中發現一股至陰至柔的氣勁,可是妳又不會任何功夫,實在叫人奇怪。」幸雅皺眉納悶道:「有嗎?我的身體之中有什麼至陰至柔的氣勁,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程舞仔細地看著幸雅的表情,除非她是一個說謊的高手,否則以她現在這種模樣,實在不像是在說謊,再又想了一下,道:「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讓我徹底檢查一遍。」幸雅毫不在乎道:「可以啊,隨便你要怎樣檢查都可以。」
  
  程舞才想動手檢查,忽然猶豫起來,心道:「氣海總管五經十脈中的氣勁,有如會納百川的大洋一般,若是想進入其中搜尋,雙手一定要經過胸脯雙乳,如有必要,還得在碰觸那腹下會陰。這樣叫人怎麼檢查呢?」
  
  幸雅好像不知這些,大方道:「來啊,你不是要徹底檢查嗎?快啊,怎麼不動手呢?」
  
  程舞訕訕說道:「若是要徹底檢查的話,只怕左手要按著妳的心口,右手貼著妳腹下三吋之處……」說到後頭,自是說不下去了。
  
  幸雅臉一紅,道:「壞死了,你想佔我便宜對不對。」
  
  程舞雙手連忙猛搖說道:「不是,不是。」幸雅如此嬌嗔態樣,好生動人,程舞忍不住看著她的胸脯和腹下神秘部位,忍不住嘆聲續道:「雖然我很想知道妳氣海中那股至陰至柔的氣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看也只有算了。」
  
  程舞看的是經穴的位置,但是幸雅卻覺得自己胸脯和腹下神秘處裸現在程舞眼前一般,窘迫不堪道:「討厭哪,不要這樣看著人家。」
  
  程舞一聽,體中一股躁熱莫名升起,卻又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話,只能匆匆將頭瞥過,背著幸雅不敢再開口說話。
  
  天地無心,兩人這樣沉默不語。過了一會,程舞主動打破沉默說道:「夜深了,我們回到山洞中將就過這一夜再說。」幸雅嗯的一聲,點頭示意。
  
  ※
  
  兩人走到洞口,幸雅想起自己差點在山洞裏遭人毒手摧花,嫌惡地不願進去,程舞自是不會勉強,但是想起裡面還有三具死屍,以及兩個生死不明的人,於是告知幸雅後,走進山洞查看,這才發現綁架幸雅來到這島上的五個人都已經死了。
  
  程舞心想:「自己以後動手,千萬要節制點才好,像「天地會」這兩個人不堪自己五分氣勁攻擊,一下子就死了,萬一自己隨意動手,恐怕會誤傷無辜……」程舞不忍讓那五人曝屍洞中,於是挖了個大洞埋葬他們,落土掩埋時,程舞往生念道:「塵歸塵,土歸土,來去人間一場,恩怨塵土掩去。」這五人生前一場惡鬥,如此誦念往生,倒也貼切。
  
  程舞走出洞口,發現幸雅依然厭惡地看著這山洞,體會到她的心情,於是運起氣勁對著洞口施為,沉落大小山石將這洞口封住,若非知道的人,還真看不出這裡曾經有過這個山洞。兩人又回到山泉潭水旁邊。
  
  幸雅選了那隻海豚塑像,說是要在這躺臥一夜。此處躺望,正好可以看到潭水右上方的人頭像。程舞覺得心疼,怕她凍著,尋來柔軟草葉,作成臥榻,還將自己衣服脫下鋪在上面,這才叫幸雅來睡。幸雅甜甜一笑,毫不矯情躺下,跟程舞道聲『晚安』後,迅速閉上雙眸,似是即將睡去。程舞多情地看著幸雅的睡姿一會,找了個離幸雅最近的小狗塑像下方躺著,想說萬一時可以保護她。誰知人體潛能開發第三階段甫經啟動,程舞很需要休息,弄好這一切後,他才剛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其實幸雅根本沒有睡意,此時有太多的事情在她心海翻騰攪動,叫她怎麼安眠。程舞說要檢查她氣海之中的氣勁時,她硬是裝成毫無所悉的模樣,事實上,這些事情她都知道,甚至還恨自己為什麼生來就帶著這種所有練武男人朝思暮想的『合體氣勁』。
  
  話說那『合體氣勁』是基因突變的結果,在數十億萬分之一的突變可能下,才會產生像幸雅這樣天生帶著合體氣勁的混種人,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她的母親幸性決定將幸雅嫁給『天地會』的總會長西望。因為西望若是跟幸雅合體,將幸雅氣海中那至陰至柔氣勁導入體中,陰陽調和之下,可增強氣勁功力幾近一倍。
  
  其實幸雅是「天地會」副會長幸性的獨生女,自幼被人呵護在手掌心,怎會甘心嫁給「天地會」總會長西望這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她知道這件事後,立刻偷偷離家出走。哪知偷跑到團塊大陸,還是被人發現綁來這裡。
  
  諸般思潮湧上,幸雅看著不遠處已經睡著的程舞,雙舵微紅,低頭嘆氣自語道:「還好遇見了他,否則自己以後不知該怎麼辦?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保護自己……」忍不住再次瞥向程舞那邊看去,用著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不堪嬌羞道:「如果他願意保護自己一輩子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幸雅被迷昏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十多個鐘頭,突然覺得自己身體很不舒服,也看到身上的白色衣衫已經污穢不堪,於是起身走到水池。幸雅或衣進入水池後,解開自己衣衫鈕扣,才剛解開兩顆鈕扣,她胸前堅挺的雙峰已經迸然裸出,隨著她的動作躍躍然彈跳起伏,然後她又脫掉下衫短裙,鬆掉三角小褲。
  
  此時幸雅身上已經寸縷不存,就連一雙長腿夾腰而生的三角沃土也盡裸人間,令人無限遐思,任何正常男子都會著迷蠢動。
  
  幸雅接觸到沁人心肺的泉水,似是忘了程舞就在旁邊不遠處,居然站起身來,舒服地沖洗自己的身體,還忘形地唱起歌來。
  
  程舞被這個歌聲驚醒,他睜眼一看,幸雅無暇白淨裸露的嬌軀盡皆收入眼底,血氣方剛的少男程舞,體熱哪堪這樣惹火的美人嬌軀點燃,他腹下三吋立刻堅挺昂揚一倍有餘。他原本馬上閉眼不敢再看,但是心頭小鹿砰砰亂撞,意欲要他不可放過這天地造化的美妙身軀,於是他心中長長嘆息一聲後,再次睜開雙眼,做個偷窺小人。
  
  此時幸雅已將身體沐浴乾淨,正出力搓揉她那件白色衣衫,動作時,小巧渾圓的臀部正好對著程舞,側身移動間,隱約可見幸雅胸前柔軟雙峰,彈性十足蕩漾著春意。這個美好無比的春色,讓程舞的腹下堅脹得無法忍受,於是伸手調整位置,誰知他不動還好,這一動,心頭躁熱慾火焚起,不知該不該將手離開。
  
  幸雅洗好衣衫,娉婷起身,將衣衫放在灌木叢上晾乾,移動之間,全身曲線畢露,混浴著月光,令人驚心動魄。程舞長吁一聲,心想:「原來不只生死廝殺的場景會叫人驚心動魄,對一個慾火中燒的男人來說,女人的身體也會讓人有這種感覺。」到了這時,程舞不敢再再看下去,生怕自己一時衝動無禮,壞了幸雅清白,可是他閉上眼睛後,卻怎麼樣也睡不著,腦中浮現著的,盡是幸雅動人的曼妙軀體。
  
  讓他差點無法自制前去的是,幸雅現在裸著身體,躺在水中唱著不知名的小曲。
   
    「怎麼你不繼續下去  不要擔心我不愛你」
    「如果愛是一種懷疑  何不開口跟我說  愛妳」
    「你可知  我正在等你」
    「等待你的愛情  我願意  真的願意」
   
    程舞心中輕狂回應唱道:
   
    「妳在跟我說話嗎  妳等待的是我的愛情嗎」
    「什麼叫做愛情  我不知道  叫我從何說起」
    「或許有一天  我懂得愛情  再跟妳說愛妳」
    「愛  本來就是一種等待」
    「惱人的是  還沒弄懂  說來就來」
   
  夜,又更深。浪濤翻盡已無聲,正是海水退潮時分。
  
  幸雅、程舞兩人各自難眠。
  
  ※
  
  天色才剛微明,根本沒睡的幸雅立即起身,向著小山半腰走去。程舞這時才敢假裝好夢方酣般地醒來,心中依然殘存昨夜幸雅夜浴時那種驚心攝魄的景象。此時已經走到半腰上的幸雅,身上衣衫隨著微風輕搖款擺,眼睛直視前方大海蒼茫,臉上忽而眉頭深鎖,忽而搖頭嘆息,若有所思。然而美人就是美人,不管什麼樣的表情都美,她現在的表情在程舞眼中,反更惹嬌憐,讓程舞心中綺念消去不少。程舞看得心醉,乾脆起身往幸雅站立的海岸山涯處走去,三步兩趕,瞬間來到幸雅身邊,見她無語,自己尋了個突起的山石坐下。
  
  此時正是晨曦將現時分,藍白海天雙色分明,碧海波頃,湛湛相連,遠處則是水深湛藍一片。突然之間,萬道金線從這水深湛藍中湧出乍現,瞬間將這天色染得繽紛富麗點點,天上雲彩緊也跟著開始層層變化,各種顏色交替不停出現,忽而粉金,再而金紫,然後金、紅、紫三色相間,變化到了最後,十數種瑰麗顏色在這天上人間構成一幅世外桃源圖畫。
  
  日耀倏忽跳昇現出,然後逐步往上。
  
  雲彩顏色變化淡去。
  
  海天一線相牽,是那水藍勾連著天藍。
  
  這時幸雅吁了一口大氣,似是無限滿足說道:「我一夜沒睡,就是等著看這日出美景,等了十八年,才看這一回。」回身對著程舞微微一笑後,走過來與他並肩坐在同一顆大石上。
  
  程舞感嘆說道:「我家鄉聖島上飛天山的日出亦美,和這不分軒輊,就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再看一次。」
  
  幸雅驚訝說道:「你住在聖島上的飛天山附近。」
  
  程舞說道:「正是……」一時之間,思鄉情懷湧上。
  
  幸雅饒有興趣道:「可以多告訴我一些有關你的事嗎?」
  
  程舞頑皮地說道:「當然可以,妳說多少,我就多少。」
  
  幸雅知道程舞意思是要她先把自己的事說出來,這才要把他的事告訴自己,嬌嗔說道:「哪有人這樣,當然是要你先說,然後我再說。」
  
  程舞瞅著她笑,說道:「不可以說謊騙人,要是我說了,妳也要老實告訴我才可以。」
  
  幸雅伸出小指頭,道:「沒問題,騙你是傻瓜兼大笨蛋,大家來勾勾小指頭,蓋印作證。」她眼神中露出細謔嘲諷捉弄眼神,心中暗想,待會不管自己有沒有說真話都沒有關係,反正自己說的是:「騙你是傻瓜兼大笨蛋。」
  
  程舞捏著她的小指頭,正要跟她戲耍蓋印,忽然想起這話不對,故意瞪眼道:「且慢,妳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幸雅知道自己被猜出話中含意,但在程舞目光直視下,蘭舌一咋,道:「我剛剛說的是:『沒問題,騙你是傻瓜兼大笨蛋……』這樣有什麼問題嗎?」聲音越說越小,到了後頭,聽得出是心虛強辯,手也忘了抽回去。
  
  程舞捏著她的小指頭說道:「妳想騙誰?」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幸雅故作委屈說道:「我知道我錯了,怎麼可以騙傻瓜兼大笨蛋呢?你就饒過我這次吧,下次不敢了。」
  
  程舞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放掉她的小指頭,但是他識破佳人詭計戲謔的得意才過不久,突然想起這句話也不對,心道:「以幸雅後來那句話的意思來推衍,自己依然是如假包換的傻瓜兼大笨蛋……」就在他思忖之間,幸雅已經嬌笑著跑開。
  
  程舞搖頭,覺得好氣又好笑,道:「有人說女人最愛騙人,想來這句話沒錯……」起身追了過去。
  
  幸雅哪跑得過程舞,沒三兩下就快被他追上,但是程舞卻故意離她十尺距離,沒有真追上她。兩人這樣奔跑追逐,先後來到海邊懸崖,幸雅突然停下腳步,看到下方百多尺深的海水,回頭問道:「告訴我,我可以相信你嗎?」程舞聽了這話,心中莫名一楞,雖然不解幸雅為何有此一問,依然故作神秘說道:「妳可以試試看。」幸雅回頭別有深意一笑說道:「那……我就要試了。」程舞道:「好啊,妳儘量試吧。」卻不知道幸雅會怎樣測試自己。
  
  幸雅凝視程舞一會,道:「你會願意用生命保護我嗎?」程舞道:「武當然會用生命保護妳。」幸雅道:「真的?」程舞笑道:「當然是真的。」幸雅放心一笑,道:「那好……」隨即縱身往下方百多公尺深的海水躍去。程舞驚呼一聲,心道:「這算什麼……」無暇多想,緊跟著幸雅跳了下去。
  
  幸雅體內氣海雖有神奇無比的合體氣勁,但她體能跟一般常人無異,他這樣縱身百尺懸崖,真要摔落海中,不死也傷,萬一撞上水中礁岩,必死無疑,程舞速度何等飛快,在幸雅離崖岸數尺的半空就抄住她的身體,同時迴轉氣勁,轉身伸手向岸邊一顆小樹抓去。
  
  隨著這股無形的氣勁延伸,程舞身體空中無形自動,眼看就要抓住這顆小樹,只要再藉著一點巧勁,兩人就不會掉落懸崖。誰知在這緊要時分,幸雅竟然莫名其妙猛踢程舞,害他一個失手,沒能撈到這顆小樹,於是兩人直往百尺懸崖滑落。幸雅做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行徑,她居然還閉著雙眼,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程舞看了,心中不禁為之氣結。但是現在兩人空中直墜之勢令人驚心動魄,他實在無暇生氣。
  
  這時他腦中快速急轉飛想:「由百尺高處往海面直墬而下,自己應該可以自保無事,但若加上懷中幸雅這個累贅,兩人能否全身而退,可就沒有把握,除非不顧她性命,否則說不定兩個人都會喪命。然而幸雅在臨跳崖前,刻意問過自己:『我可以信任妳嗎?』自己回答她:『是。』還刻意又問:『你會用生命保護我嗎?』自己也回答說:『會。』她才跳了下去,顯然一定是在考驗自己……」
  
  程舞想到這裡,不禁罵了一聲:「荒唐!」心想如果幸雅是為了考驗自己而做出這種事情,實在太不應該。
  
  當下情勢危急,程舞沒有時間繼續多想下去,他快速猛朝著海面連連拍出氣勁,想減緩墬落之勢。只見驚人氣勁在這海上敲出無數連珠般的水花,可是海水蕩來晃去,同時消去這些氣勁威力,就算水花濺起之勢煞是驚人,但水面吃力不深,兩人墜落之勢沒有減去多少。程舞心中暗暗叫苦,正在想其他辦法時,幸雅竟然對他說道:「沒關係,你可以不要管我……把我放下就沒事了……」
  
  幸雅說話語氣雖像無所謂般,但是鎖眉深處,看得出她心中的酸楚,程舞本想罵她兩句,但是看到她這個樣子,實在於心不忍,於是安慰說道:「妳放心……我絕對不會丟下妳的……我一定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妳,妳可以相信我。」幸雅聽了,心中一酸,再次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眼角灑出淚珠。
  
  程舞無暇細看這些,對著海崖山壁,又是一陣連珠般的氣勁揮出。山壁在氣勁爆破下,濺起無數大小石塊,幸雅和程舞兩人,藉著作用與反作用的力量,拉開和崖邊山壁的距離。他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在做最壞打算,兩人萬一掉到海面時,可避免直接撞到礁石喪命。
  
  但是,這樣做還是不夠,儘管程舞的氣勁光圈或可護著幸雅不死,可不能擔保她絲毫無傷,該怎麼辦才好。窮極則變通,情急則智生。程舞想起進入忘我境界時,氣勁自行再生擴散的那種飄然輕身感受,想說若能再一次進入『天地同心,渾然忘我』的境界,或許可以不受地心引力影響,如此一來,自可減緩這要命的下墬之勢。
  
  程舞思及至此,立刻專心一志,運使氣勁化生又生,竟然讓他成功地進入「天地同心,渾然忘我」境界。這時團聚無形的氣勁在他身後不斷再生擴散,團團鼓起,宛如熱汽球般,減緩兩人墜落之勢。
  
  程舞安下心來,感受銘心,知道兩人現在生命無虞,也對人體潛能開發第三階段的體能氣勁運使有了新的領悟。

wraithyen 發表於 2015-3-21 15:33

壹:第8章:委身相許、艷色天地﹝上﹞


兩人落到海面上後,幸雅緊抱著程舞不放,淚水混著海水撒在程舞臉上。程舞只能用「莫名其妙」四個字形容這一切,但幸雅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得忍下心中想說的話,仰浮在海面上,任她正面抱著自己哭泣,腳下緩緩踢著海水,向海岸邊沙灘而去。
  
  良久,幸雅放開抱著程舞的雙手,坐在他身上,既憂復喜,情緒交錯說道:「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嗎?」程舞心中暗忖,怎麼又問這句話,想起剛剛驚險場面,苦笑道:「我保證妳可以信任我,但是我要拜託妳,不要再像剛剛那樣試探我,妳要是再來一次的話,我可要少好幾年的壽命。」
  
  幸雅深情望著程舞,不再說話,雙眸含意深邃,彷彿訴說著情意。程舞看得戚戚,想說如此佳人,今生再難有任何女子叫自己動心。兩人四目相接,一時之間,天地充滿情愛無限。
  
  兩人漂浮在水面上不之過了多久的時間,幸雅突然問道:「怪了!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這樣做?」語氣回復兩人相見面時的嗔聲嬌喜。
  
  程舞半開玩笑地說道:「這我怎敢多問,剛剛妳跟我玩完一場『騙你這個傻瓜兼大笨蛋』的遊戲後,就馬上來一場『我可以信任你嗎』的生死大戲。妳滿腦子這種嚇死人的花樣,要是我再多問,誰知妳會再玩出什麼把戲。」
  
  幸雅捏起粉拳,擂打著程舞寬闊的胸懷,故作嗔聲說道:「討厭,討厭,真討厭,人家現在說正經的,你還笑人家。」
  
  程舞心中暗想:「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也只有女人才會做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後,一會兒又像個沒事人樣。」但是他可不敢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正經說道:「現在請妳告訴我,妳為什麼要這樣做。」
  
  幸雅臉色瞬間又是一變,無意識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程舞心想:「女人說變就變,這會兒又換了一個顏色,臉上露出這樣的陰霽。」
  
  幸雅神色茫然沉默一段時間後,道:「我現在告訴妳有關我所有的一切。」程舞這才知道自己終於取得幸雅完全的信任,道:「妳放心的跟我說。」緊接著幸雅開始訴說著自己的身世和現在面臨的種種問題,以及身上合體氣勁的原由。
  
  程舞專心聽著這一切,隨著幸雅說的話,程舞連番色變動容不已,尤其聽到有關合體氣勁一事,更是令他驚嘆難以置信。程舞心中各種想法同時浮現,暗自嘆聲中思忖著:「生化科技所帶來的各種問題,真是令人難以想像,居然會有這種億萬可能的基因突變,造成幸雅這種生來帶著合體氣勁的現象,依此推之,又有多少令人難以想像的事發生在這個世界呢?」在沒有真正遇上之前,他實在無法想像所有一切,於是放下這個想法不管。
  
  又過了一會,幸雅終於說完這一切。她深情地看著程舞,期盼他就是可以保護自己一輩子的人。
  
  程舞回視幸雅的深情雙眸,心道:「數十億萬分之一的基因突變可能,才會有幸雅這種帶著合體氣勁的混種人類產生,可是擁有這樣的特殊體質,反倒像身體內藏著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會替她帶來麻煩。她體內有這樣的合體氣勁,一旦被人知悉,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想要侵犯她,將她體內至陰至柔又可提升體能功力的合體氣勁佔為己用。然而自己已經愛上……自是無怨無悔,護她一生一世……」程舞溫柔愛憐地清楚表白道:「妳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戀人,不管怎麼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讓妳受到傷害,妳相信我,我一定會幫妳解決所有的問題,就算我沒有辦法解決,我也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妳一輩子。」
  
  幸雅沒跟程舞說明,她擁有的這種合體氣勁,一旦跟人做愛合體,氣勁被奪,也就無法活命,換句話說,她根本是個沒有資格談情說愛的人。幸雅想起這事,再想到程舞的真情言語,不禁臉色哀戚,暗道:「天地有情,勾勒情深情緣;就怕情深緣淺,遺憾人間。」
  
  程舞見狀,心中不解想著,莫非有關合體氣勁的事,還有什麼問題是她沒說清楚的嗎?他來不及詢問這事,幸雅已經苦笑開口道:「天地無常,造化弄人,讓我有這樣的合體氣勁,連母親都要將我獻給那總會長西望,想到這件事,我真的不想活下去。」
  
  幸雅灰心喪志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忍,程舞放下心中掠起的想法,仔細想過這件事後,緩頰說道:「先別怪妳母親,妳能從家中跑出來,說不定就是妳母親故意放妳走的,否則妳毫無功夫,怎麼有辦法在眾多高手中離家出走呢?我想,不管她怎麼做,一定是有她不得已的原因。」
  
  幸雅心想,說的也是,自己這一路跑到團塊大陸,似乎都有人暗中相助。她忽然又想到,相愛的人,也未必非合體做愛不可。想到這裡,她的心情才好過了一些。
  
  程舞看她忽喜忽憂,愛憐道:「愛妳的人,終究是比害妳的人多。」幸雅歡喜的眨著雙眼,儘管剛剛程舞已經說得很清楚,但她依然想再聽到那個「愛」字,於是問道:「那……你愛我嗎?」程舞從海水中騰出一隻手,捏著她的小臉,衝口就想說出『我愛妳』三個字,但礙於臉薄,猶豫改口道:「這還用問嗎?」幸雅沒聽到那三個字,有點失望,但是程舞的溫柔已經道盡一切,也就沒有堅持程舞非說不可。
  
  兩人在海中已有一段時間,如今海邊就在眼前。程舞伸手扶著坐在自己肚子上幸雅的纖腰,微笑道:「別一直賴在我肚子上,該下來了。」他待幸雅起身後,翻了個身,執著她的手道:「我們回家吧。」幸雅聞言,甜甜一笑,隨著程舞上岸走去。
  
  一路上,在幸雅的要求下,程舞說著有關自己的事,不過,程舞只是大致提了一下自己的家人,和現在這種身分無名的狀態,雖也談到了自己身體潛能開發過程中的種種奇遇,但都寥寥數語帶過。
  
  老實說,程舞所說的這些事,幸雅只對跟自己同齡的程鳳有點興趣,尤其聽到程鳳在十六歲就拿到聯邦科技人首獎的事,更是咋舌不已。至於其他的那些事,好像也沒怎麼專心在聽。只見幸雅小鳥依人般地偎在他肩上,一臉幸福的模樣。話說戀愛中的少女,在乎的是她身邊眼前的男人,誰會管他的過去。
  
  ※
  
  「噗通」一聲。幸雅回到潭水旁邊後,迫不及待跳到潭水裏去。程舞見她將全身泡在水,連人都看不到,於是笑道:「才從海水裏回來,又跳到這潭水裏,莫非妳天性屬水,要不然怎麼老愛往水裏跳。」無心之間,又提到她縱身跳下百尺山崖的事情。
  
  幸雅從水中探出頭來,嗔聲道:「你可是嘲笑我剛剛做的蠢事。」程舞笑而不語,算是默認。幸雅沉臉道:「你要是再提那件事,我就再跳一次給你看。」程舞忙搖著手,道:「不要,千萬不可以,下次不敢再說了。」
  
  幸雅頑皮地眨著精靈雙眼,大笑道:「剛剛是我假裝生氣騙你的啦,我現在想起剛剛跳下懸崖這件事就怕……真要我再跳一次,除非有人把我丟下去……」頓了一下,她吐著舌頭自嘲繼續說道:「剛剛我一定是瘋了……」說完,自顧自哈哈笑出聲來。
  
  程舞陪著她笑出聲來,心中忽然有所感覺想到一事:「幸雅煩惱說來就來,說去就去,一分鐘前要死要活的樣子,一分鐘後卻笑得花枝亂顫,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像她這樣?打從懂事以來,老是為了一些沒必要的事情自尋煩惱,說來真是可笑。天地悠悠,世界無限之大,終究有太多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煩惱那些自己沒有能力解決的事情,豈不是應了古人『杞人憂天』這話,真是可笑至極。」
  
  這時傳來幸雅聲音說道:「怎麼不過來一起玩水?」程舞先放下諸般想法,應聲道:「好!馬上過去。」看著水中歡樂的幸雅,心中繼續思忖:「就算將來變成天下無敵,甚至像老子所說的終極人神又如何?如果能夠和眼前的嬌娃美人,在這獨立於世外的海天孤島過這一生,才是生命最完美的方式……」
  
  一道水箭散成傘狀而來,打醒程舞的冥思,聽到幸雅說道:「呆子,看你那呆樣,難道你不想進來跟我玩水嗎?」這時幸雅站在潭水中,水濕衣裳,曲線畢露,加上她彎身朝著程舞潑水,胸前雙乳高低起伏,配合絕美的身材,好不動人。程舞往水池走去,意有所指道:「不想進去跟妳玩水,才真是呆子。」池水中的幸雅咯咯直笑,道:「原來你不是真呆,所有的呆樣的裝出來的。」雙手不斷潑起水花向著程舞而去。程舞佯做生氣道:「還來,看我怎麼治妳。」程舞進入潭水,立刻潑水反擊,幸雅不干示弱的繼續潑水攻擊。兩人在這私密天地裡面,好不快活。
  
  兩人玩了一陣,併躺在潭水中,看著天上白雲悠悠浮掠,好不寫意。程舞想到一事,開口說道:「我們都沒有換洗衣物,這樣玩水,待會全身濕答答的怎麼辦?」心頭一陣體熱衝動,差點無法自己。
  
  幸雅偷偷瞥見程舞腹下脹起之物,頑皮說道:「這裡就只有你和我,你很在意有沒有穿衣服這件事嗎?」說完這話,身體大膽靠上程舞。
  
  幸雅身上的白色衣衫,在水的滋潤下,有穿跟沒穿實在沒有兩樣,她衣衫下晶瑩剔透的肌膚和玲瓏有緻的曲線,早就將程舞少男的心思勾弄得躍躍不定,加上現在她這一靠,程舞心中慾念焚起,不可收拾,腹下男性本能無法掩飾的高高突起,要不是潭水清涼,滅了一些火氣,說不定他已經把持不住。
  
  但是,這樣的理智也只維持小段時間,程舞聞到幸雅身上傳來的少女幽香後,忍不住衝動轉過頭去,吻上幸雅的兩片朱唇。兩人唇齒相接,毫無空隙,丁香蘭舌熱烈糾纏,程舞忍不住伸手往幸雅纖纖柳腰撫去,感覺到她光滑的肌膚,順暢的曲線,心裡快意無比,蓬勃突起的腹下長物,現在更是躍躍欲試。
  
  幸雅可是第一次讓男人這樣撫摸她的身體,纖腰有程舞大手流連徘徊撫摸,身體發出陣陣酥麻感覺,忍不住輕聲叫出難忍的呻吟。這聲音彷彿是灶裏添材,加深了程舞的慾火,雙手游走向上,觸摸幸雅胸脯,大膽輕輕試探摸索幾下,發現幸雅沒有制止的動作,於是放心地反覆搓揉。
  
  程舞碰觸雙乳,體熱慾火猛燒,他激動的將舌頭努力往幸雅喉中深處直入,好想用什麼方法,解決這種身體空虛的感覺。此時幸雅雙乳在程舞刺激下,前端兩點嫣紅高高竄起,強烈感受讓她忘記所有矜持,櫻桃小口發出更大的呻吟聲。
  
  來到這時,光是隔著衣服撫摸無法滿足程舞的慾念,他將手探入幸雅衣衫,探觸到雙乳高起的兩點嫣紅,輕輕揉捏起來。這裡就是他們兩人的私有天地,幸雅毫無忌諱地挺起胸部,將身體感受化為聲音,似乎極為歡喜程舞在她胸脯上所做的一切。
  
  程舞終於忍不住動手脫起幸雅的衣服,卻被她用力按住阻止,幸雅微喘著氣,驚道:「不可以這樣。」程舞原本還想繼續動手,但是屢屢被幸雅用力阻止,看到幸雅不斷搖頭和她那哀求的眼神,終於忍了下來。程舞發出難忍的嘆息後,不解問道:「這是為什麼?」說話時,雙手還是沒有離開幸雅美好挺立的雙乳。
  
  幸雅深吸口氣後,道:「我怕我會忍不住想跟你做愛。」程舞心急試探說道:「妳不願意跟我做愛嗎?」幸雅悵然說道:「我願意,但是我不能那樣做。」
  
  程舞沒有注意幸雅臉上那種悵然表情,想說她是少女矜持,還不願意交付給自己,再想兩人現在做的這些事,雖是戀愛男女正常作為,但也未免太快了些,於是說道:「我知道了,不繼續就是了。」想到沒能如願以償,有點不悅的從衣衫抽出雙手。
  
  幸雅如釋大負的鬆了一口氣,發現程舞臉上不豫神色,還將手抽離開自己的胸部,試探問道:「你不會生氣吧?」
  
  程舞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想說幸雅好好一個女兒家,放任自己如此輕薄全身,居然還不知滿足,滿懷歉意說道:「我怎麼會生妳的氣呢……」說話時,無意瞥看幸雅凌亂衣衫裸出的半邊香蔥玉筍,忍不住又道:「但是我真的有點失望。」
  
  幸雅兩頰一紅,嬌羞大膽說道:「只要你能控制自己,不要合體做愛進入我的身體,你要怎樣都可以。」
  
  程舞興奮說道:「包括脫光妳的衣服嗎?」慾火沖腦之際,總是想成幸雅少女矜持,沒問幸雅不能合體做愛的原因。
  
  幸雅低下頭來,用著幾乎沒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嗯,隨便你要怎樣都可以,可是不要忘記,絕對不可以進入我的身體。」
  
  程舞大樂,立刻動手。雙手再次長驅直入幸雅衣內流連,簡單探索後,迫不及待的脫起幸雅衣服,想到昨夜幸雅夜浴時全身裸露的嬌豔軀體,如今可以清楚詳細品味,動作粗魯了些,差點撕裂幸雅僅有的衣衫。幸雅皺眉說道:「溫柔一點,別心急成這個樣子。」程舞緩下衝動,溫柔吻上她的朱唇,道:「我知道了。」
  
  雙方舌頭相互探索時,幸雅用著含糊不清的聲音提醒說道:「記得,絕對不可以侵犯進入我的身體。」程舞聽到這句話時,剛好把幸雅衣服脫得只剩棉質小褲,忍住將她全部剝光的衝動,留下那片小不能在小的棉布在她神秘三角沃土上,隔著薄薄綿布探索生命起源之處。
  
  幸雅硬生生捉著那隻想要尋幽訪勝的手,嗔聲說道:「不要這樣,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怕自己會忍不住。」程舞聽出她語氣的堅決,只好忍住,將慾念轉移到幸雅身上其他美好天地,隨著不斷的探索,腹下八吋堅挺昂揚的有如即將爆發的火山,可是缺乏觸媒引發,陣陣空虛悵然,好不心急。
  
  幸雅見他猴急模樣,心中嬌笑,知道他最需要的是怎麼回事,嬌羞神色中,將小手探向程舞此時最需安慰的腹下部位,輕輕上下抽動。程舞的體熱激情得此發洩,樂得舒服出聲,感動的看著眼前佳人,快慰說道:「我好愛妳。」幸雅聞言,激動將身體緊貼程舞,無聲無語。
  
  兩個熱戀男女在這池水中打得火熱,世界彷彿只為他倆人存在,如此艷色天地,不知當初造化者創造小島時,是否已經事先知道?
  
  幸雅只著小棉褲,拿著衣服離開這池水,身上水色未退,那條小棉褲根本關不住春色,幾乎就是全裸。程舞目不轉睛注視著誘人嬌軀,看她丰姿錯約行走搖擺,剛剛才獲得解放的慾念,再次湧上心頭。
  
  他想到剛剛幸雅用她小手幫自己釋放心中慾念,不免也想到不能進入幸雅體中,實在美中不足,但再想到幸雅只差沒將最寶貴的貞操給了自己,其他能給的都給了,自己如果還不滿意的話,實在不該。
  
  幸雅將衣衫置放在宛如世界地圖的灌木上晾乾,回身來到程舞身邊,低頭看到程舞腹下依然昂揚待發,嗔聲打趣說道:「這位先生,你也未免太難滿足了吧,才一會的時間,又變成這樣。」
  
  程舞貪婪看著媚誘動人的女體,吞了一口口水,曖昧笑道:「都是妳現在這個樣子,他才會如此模樣……妳要負起這個責任才行。」幸雅輕拍這腹下昂揚之物一下,嬌笑說道:「我哪要負什麼責任?這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程舞唌著臉,賴皮說道:「除了妳以外,他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妳不幫他解決問題,難不成妳願意他找別人解決問題嗎?妳不負責,又該叫誰負責呢?來吧,該負責就要負責。」
  
  幸雅嘆氣說道:「說你有時候看起來跟呆子一樣,誰知道得了甜頭,講起話來比誰都厲害。」程舞想說又有甜頭可吃,高興說道:「不管妳怎麼說,妳就是該負責,我們這就再來一次……」說話同時,伸出祿山之爪。
  
  幸雅嬌笑聲中避開。程舞涎著臉,道;「喂!妳怎麼可以逃避責任?」幸雅撇嘴道:「你怎麼可以把你那種事說成是我的責任?」程舞道:「他不是妳的責任,難道是別人的責任?難道真要叫別人負責嗎?」說著,又想抱住幸雅。
  
  幸雅推了程舞一把,逃了幾步後,回頭笑說道:「你的話很像是在威脅我喔?一副我不幫你,你就要去找別人的樣子……呵,在這個無人島上,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幫你解決這種問題?你拿這件事威脅我,我才不怕呢……」語頓,故意甩著自己手,調皮說道:「我現在手很酸,你自己想辦法。」說完,往樹林裡面跑去。程舞聽了,只有苦笑,看著幸雅消失在樹林中,於是起身穿上內褲,也跟著進入樹林裡面。
  
  程舞來到林中,看到幸雅正在採擷樹上果實,應是準備兩人餐點,臉上不禁泛起幸福的笑容,躍身蕩上樹藤,搖搖晃晃,好不得意。幸雅在下方嫌他礙眼,沒有好氣說道:「先生,想吃飯就動手幫忙,不然也不要在那裡晃蕩,惹人討厭。」
  
  程舞躍下,從後方抱住幸雅說道:「要我幫什麼忙。」幸雅想了一下,道:「這樣吧,你去抓兩條魚。」程舞放開雙手,立正行禮說道:「知道,這就去辦。」幸雅叮嚀道:「你要記得,魚不要太大,免得吃不完,隔餐再吃就不新鮮了。」
  
  程舞俯身親她臉頰一下,道:「遵命。」伸出雙手再次抱住幸雅,本來想趁機在幸雅身上磨蹭一番,誰知幸雅好像早知他會如此一般,狠狠打了程舞即將蠢動的那隻手,嬌嗔道:「毛手毛腳,還不快去。」程舞聽了,只得怏怏離去。
  
  他無精打采地走了幾步,身後忽然傳來幸雅聲音說道:「你心裡想做的事,晚上再說。」他聽到這話,高興起來,得意興奮時,意念一動,身形箭標般往海邊而去。
  
  幸雅望著程舞倏地消失的身影,滿心歡喜笑著,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特殊體質,喃喃哀怨說道:「這種合體氣勁的特殊體質,除非是不要命,要不然根本不能合體交歡,只是長久這樣下去,不知他會不會怪我……」臉色突然一紅,嬌羞咋舌又道:「就算有朝一日能跟他合體交歡,真不知自己如何承受那麼大的東西?」
  
  放下這事,幸雅從樹木縫隙中朝海邊的程舞望去,看到他的人影在水中竄起又落後,手中就好像提著什麼東西。幸雅看到這裡,道:「這些都是以後的事,現在想它幹嘛?」專心繼續採擷樹上的鮮果。
   
    島上各色生蔬鮮果都有,幸雅很快就採滿一籃各式水果、野菜,差點連柳條編織的提籃都裝不下。她回到池水邊,發現程舞已經生好火,抓來的那兩條海魚沒有處理就要放在火上燒烤,連忙呼喝說道:「等一下,這樣的魚怎麼會好吃呢?」說話之間,已經搶下那兩條魚。
  
  程舞訝異說道:「野外生活不都是這樣燒魚吃的嗎?」幸雅沒有理他,自顧自從潭中舀出清水,將這兩條魚處理乾淨後,先將一些鮮果生蔬放在摘來不知名的鮮嫩綠葉上,又將這兩條魚混在其中,然後才把它們包起來放在一旁,這才吩咐說道:「去海中弄些海水來。」程舞依言而去。
  
  幸雅依然忙個不停,等程舞提水回來時,她已經撿來不少石塊,又在地上挖好一個洞,然後又對程舞吩咐一番。程舞依她所說,將這些燃燒的樹枝放入洞中,再將石塊放入。幸雅在一旁將包著鮮果生蔬和魚的樹葉戳了幾個洞,放在程舞提回來的海水中浸泡,然後嘴裏嘰哩咕嚕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才將它拿出來放在突起的大石塊上晾曬。程舞大感驚奇,忖道:「不就是做菜嗎,為什麼嘰哩咕嚕說些咒語般的話幹嘛?」他本想問這問題,看幸雅忙著用泥塊封住兩人的午餐,只好忍住不說。
  
  樹枝已燃盡,石塊也燒得通紅,幸雅將泥塊封好的食物放入洞中,又是嘰哩咕嚕一番,才用大小石塊將這洞封住。這時程舞再也忍不住,問道:「阿雅,妳嘰哩咕嚕地在說些什麼?」幸雅神秘笑了笑,示意要他不要囉唆。
  
  程舞不解原因為何,但是幸雅不說,他也莫奈何,這樣忍了好久,幸雅終於要他將燒好的食物取出擺好。火燙的石塊難不倒程舞,三兩下,熱騰騰的食物已經擺在兩人面前。幸雅開口說道:「先生,請用飯吧。」
  
  程舞心中對那些嘰哩咕嚕的話充滿疑問,但眼前可是幸雅辛苦做好的午餐,總得先吃過再說,於是夾起一塊看起來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的魚肉放入口中。誰知才將魚肉放入口中,魚香滋味瞬間佈滿口腔味蕾。他忍不住用力咀嚼,細細品嚐,發現魚香中又帶著生蔬瓜果的美味層不出窮,不禁食指大動,三兩下就將這生蔬瓜果和兩條魚吃個精光。
  
  程舞滿足的拍拍肚皮,才想起幸雅沒吃,訕訕說道:「不好意思,實在太好吃了,沒有留給妳。」幸雅興奮問道:「真的好吃嗎?」程舞點頭,還不忘舔著嘴角的食物餘香,道:「真的好吃,如果能吃一輩子的話,就更好了。」幸雅笑道:「想得美,要我一輩子煮飯給你吃,想都別想,像我身價這麼高的人,你那請得起呢?」
  
  程舞故意裝做委曲說道:「最多我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就是了,如果這樣還不夠的話,我晚上辛苦點,加班熬夜幫妳特別服務。」幸雅掩嘴笑道:「給我特別別服務,我看是我給你特別服務才對。」程舞忙說道:「不管誰給誰特別服務都可以,不過也別等到晚上了,現在就來預支一些……」
  
  幸雅知道說錯話,呵呵笑著想躲開程舞,但是程舞這次蓄勢而來,幸雅那裡躲得過,作態掙扎一番,順著他的意思進入了這潭池水中。轉眼之間,幸雅又被程舞揉弄得嬌喘吁吁,口中呼出體內難耐的呻吟。程舞大樂。
  
  池水激起兩人身體翻覆的水花聲。程舞這次除了雙手大肆在幸雅身上游走外,還用舌頭舔起幸雅胸前高起的兩點嫣紅,刺激得幸雅春情忘我,情不自禁將自己的神秘柔軟緊貼過去,程舞感覺到幸雅的激情,自己也是體熱難熬,緊緊按住幸雅臀部,聳動摩擦腹下脹起之物。磨擦之間迸出的火花,讓程舞忍不住想要脫掉幸雅身上最後的防線。他才將棉質小褲褪到大腿處,幸雅驚覺過來,一手拉著自己最後防線,一手推著程舞,將差點離開身體的小棉褲搶救回來,道:「不可以這樣……」迅即穿上。程舞不敢用強,依依不捨地讓幸雅穿好小褲。幸雅見他失望的模樣,抱著程舞咬他耳朵吹氣說道:「你不要這個樣子,我有其他的辦法幫你解決……」說話之間,伸手往程舞腹下堅挺長物伸去,上下撫弄。
  
  初嚐男女滋味的程舞這樣已經滿足。他飽食一頓從未嚐過的人間美食後,如今又再次享受幸雅天地造化的玲瓏軀體,程舞舒服得想跟造物者感謝祂所賜予的一切。這種身心滿饜飽足的感覺,倒忘了問幸雅煮飯時嘴巴「嘰哩咕嚕」的到底在說些什麼。

wraithyen 發表於 2015-3-21 15:34

壹:第8章:委身相許、艷色天地﹝下﹞


  私密天地,不知歲月匆忽,日昇月落,不知交替了幾個輪迴。無人原始小島在兩人經營下,如今已經變成有模有樣。潭水邊蓋起一棟小屋,兩人不用再露宿星河,屋外小橋流水造景,全是程舞一力包辦。幸雅每日找來各種鮮花,裝飾得屋裏花團錦簇好不漂亮。這裡就算不是人間仙境,也是兩人私密的人間樂土。
  
  這日程舞天上獵下一隻長相奇怪的飛鳥,心裡好高興,想說多日不知肉味,如今有肉可吃,連忙將牠帶回家中交給幸雅處理。幸雅看到這飛鳥,皺眉道:「奇怪,這種鳥怎麼會飛來這裡?」程舞不解道:「鳥兒不都是飛來飛去,這隻鳥最多是長相奇怪罷了?牠飛來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幸雅不安道:「不對,這種鳥是團塊大陸『靈巫門』供奉的聖鳥,可是稀有珍品,不可能莫名其妙飛來這裡……」審慎觀察著這隻她所謂的聖鳥後又說:「這隻聖鳥尾巴有五顆星環,應該是『靈巫門』長老所養。」
  
  程舞推想道:「這麼說,有團塊大陸『靈巫門』的人來到附近海域。」幸雅嘆氣道:「應該就是,而且是來找我的。」程舞不解道:「妳怎麼知道他們是來找妳?」幸雅柳眉挑起,道:「當初我在團塊大陸的時候,差點就被『靈巫門』找去當『幻聖女』;這隻聖鳥出現的原因,一定是他們找到這裡來了。」
  
  程舞驚訝說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妳從沒提過。」幸雅轉口道:「你可知為什麼我煮的東西都如此好吃?」程舞道:「這跟『靈巫門』有什麼關係?」幸雅道:「當初我離開家裏,逃到團塊大陸時,遇到一個手持水晶球的百多歲老人瑞,那個老者說我跟『靈巫門』有緣,還挑明說我是他們『幻聖女』的接班人,要我當他們的『幻聖女』……」
  
  程舞插口說道:「既然這樣,他怎麼會讓妳走?」
  
  幸雅道:「當然不是他故意讓我走的。」語頓,續道:「那時候『天地會』的人追到團塊大陸,我在那個老者協助下,才有辦法躲過『明天地會』的人,也因為這樣,我跟那個老者住了十天,就在那十天學會了『靈巫門』的『唯物咒』,到了第十天,趁著那個百歲老者不注意的時候,我偷偷溜走,誰知走沒多久,就被海團組的人綁走。」
  
  程舞疑惑問道:「這名老者到底是『靈巫門』的什麼人。」
  
  幸雅想了一下,道:「他倒是沒說自己跟靈巫門的關係,不過他跟我說了很多有關靈巫門的事情,每當他說到靈巫門的人時,語氣好像說自己的徒子徒孫一樣。」
  
  程舞心想,這名老者應該是靈巫門祖師爺級的人物,卻不知為何會一個人遊蹤四海,沒待在靈巫門裡面。他暫且放下這事,改口問道:「說了半天,這跟你煮的東西好吃又有什麼關係?」
  
  幸雅笑吟吟道:「煮出來的東西好吃,靠的就是『唯物咒』對食物產生的變化。」
  
  程舞驚訝說道:「妳的意思是,靠著咒語可以使東西變得這麼好吃?」
  
  幸雅點頭微笑,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模樣。
  
  程舞心中暗想:「這該信還是不信?」倏忽不知覺地陷入冥想天地,又想:「離開聖島後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多從未聽聞的事情,從幸雅口中得知各種獨立勢力不說,她身體這種基因突變造成的合體氣勁,還有這種幻術咒語的力量,自己根本無法理解。那合體氣勁已經是幸雅身上的不定時炸彈,如今又有一個靈巫門祖師爺級的人物說她是什麼『幻聖女』……自己因為人體潛能開發得到的氣勁功力,已經把自己的人生搞的一團糟,如今幸雅也是如此,自己跟她的人生會變得如何呢?還有,如果說靈巫門的人會找上門來?那『天地會』跟『海團組』的人是不是也會找來這裡?真要如此的話,這該如何是好?」
  
  程舞這些日子過得悠閒,好久沒有思考事情,突然湧上這麼多問題,讓他頭疼起來,眉頭深鎖,額頭擠出皺紋。幸雅心疼地走到他身邊,道:「呆子,又在想事情了。」程舞道:「這一次想的事情可不呆,全部都跟妳的事情有關,我不好好想想怎麼可以。」幸雅感動地抱住緊貼著他背,道:「說你是呆子,你還不承認。」程舞冷不防聽有這一句話,不禁一楞。幸雅繼續說道:「只有呆子才會煩惱明天的事。」程舞嘆聲道:「今天不去煩惱明天,就怕過了今天沒了明天。」
  
  幸雅嬌笑一聲,像蛇般緊纏著程舞身體,說道:「呆子,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還能想明天的事嗎?」年少氣盛的程舞那堪這樣糾纏,直接轉身擁吻著幸雅,嘆聲道:「妳現在對我這個樣子……我當然沒有辦法再想下去……」
   
  程舞在幸雅身上大動其手,搜尋她身體各處醉人銷魂的部位,忍不住又抱著她往池水池走去。幸雅偎在他的懷中,雙手環著他脖子,道:「又到那潭水裏去,我們已經在那潭水之中玩了二十二次,你不膩嗎?」程舞消遣道:「連玩了幾次妳都記得這麼清楚……」幸雅輕捶程舞胸膛,道:「討厭,這樣說人家。」程舞沒理會幸雅嚶嚀抗議聲,繼續說道:「妳以為我不想換地方增加情趣嗎?我這樣做,自有我的用意。」說話間,已經來到池水邊。
  
  兩人進入池水後,程舞雙手分襲幸雅小腹和雙乳,閒歇溫言軟語道:「男女交歡之時,會引出體內的陽火,池水屬陰,我就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將妳氣海中那至陰至柔的氣勁導入妳的經脈中……」幸雅被勾弄得神魂顛倒,咿唔說道:「你不會是玩弄人家,還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唬人家吧……」程舞忙著在幸雅身上尋找讓自己銷魂的所在,沒有繼續說話。幸雅當然也沒有再問這事。在這艷色天地,誰也不願意多話破壞氣氛。
  
  話說程舞前兩次初嚐性愛歡愉滋味時,想要長驅直入幸雅體內時,都遭幸雅推拒,其後接二連三連續如此,雖然幸雅沒有說明原因,他心中早有計較,想說這一切可能是因為幸雅體內的合體氣勁之故,意識到若是自己與幸雅合交歡,猛然釋出幸雅體內氣海的合體氣勁,她的經脈可能無法承受這些突如其來的大量氣勁而受到傷害。後來程舞又在池水中和幸雅尋歡玩樂之時,發現兩人只要不真正合體交歡,當幸雅被挑逗得情慾翻騰無法自己時,她的氣海都會釋放出些許合體氣勁,便想說這樣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程舞這點想得沒錯,然而但事實上這樣依然無法解決幸雅合體氣勁的問題。
  
  ※
  
  兩人不安擔憂中,不知不覺過了三天,靈巫門的人一直沒有出現,程舞刻意四出搜尋附近海域,也沒有發現任何船隻,他們最後認為這可能是虛驚一場,在這蒼茫大海中的孤島,應該不會有人想到裡面有人才對。
  
  島中生活自成情趣,衣服可以說是多餘贅物,兩人開始習慣全裸到處走來走去,但是這夜,幸雅不僅穿上白色衣衫,下身還圍上她用樹籐編織的短裙,行走間,樹籐隨著佳人搖曳生姿。程舞看得有趣,道:「好久沒看妳穿衣服了,怎麼今天將自己裹得這樣密實。」雙手分襲幸雅胸前雙峰。
  
  幸雅猝不及防,當然逃不過他的巫山祿爪,程舞隨即又是一抱,賴在幸雅身上說道:「我要玩兩人遊戲……」誰知幸雅橫地立給程舞一肘。雖說這肘打得不痛不癢,程舞依然故意抱肚哀嚎叫道:「唉呦!有人謀害親夫。」
  
  幸雅毫不客氣推著程舞出門,道:「你這人虛索無度,實在煩人。」程舞不甘心道:「妳為什麼這樣對我,還把我趕出家門。」幸雅沒有好氣道:「這麼大的人,居然什麼事都不懂!總之五天以內都不要嚕嗦,還有,今天你在外面找地方睡覺,不准進來。」說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程舞楞在門外,想了好久,才領略到是幸雅「好朋友」到訪,又因第一天「好朋友」特別多,不好讓他看到「那個」樣子。程舞再又一想,想說或許幸雅只是打情罵俏,待會會讓自己進去也不一定。想到這裡,程舞忍不住笑出聲來。或是幸雅聽到這個笑聲,門內傳出她的聲音道:「還不快滾。」程舞聽了,苦笑不已。
  
  既是孤枕難眠,程舞乾脆走到海邊懸崖吹風。今晚夜風凜凜,程舞心裡忽然襲上千思百緒,他坐不住,繼續行走下去,不知不覺中,他來到小島另外一側,如此走了多時,就是無法消去心中煩擾,於是找了顆樹的枝幹三叉處躺下,任由思緒飄蕩。程舞想到好多事,不禁心煩嘆氣。
  
  此時夜色深黑到最濃之處,他想要回屋外潭邊打盹,但實在累乏,不知不覺陷入夢中。
  
  來到日頭正中,赤焰高照。程舞夢中醒來已是中午,心裡不禁嘀咕叨念,怎麼幸雅沒來找自己,這個念頭才剛生起,腹胃突然傳來空乏的嘆息咕嚕聲,他心中暗想,昨夜幸雅煮的山芋實在好吃,非要叮嚀她再煮一次不可。
  
  程舞起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走沒多久,發現島上似乎有人來過,心裡一陣莫名的寒意湧上,忐忑不安,不自主地再加快腳步疾行,來到懸崖旁邊,看到兩人私密天地家園,臉色大變,血色全無。原來這附近地上腳印凌亂,不下有百人來過,屋外造景,已經蕩然無存,程舞嘔心瀝血創造的家園竟是全毀。
  
  程舞驚聲叫道:「幸雅!」便即從高空躍下。只見一道藍色光華從天上劃下!程舞疾馳間,身體彷彿消失了影蹤,只看得到他身體所泛出的藍色氣勁光圈。
  
  不瞬間,程舞已經轉入被推倒的家門,進門一看,屋內凌亂不堪,就是沒有幸雅人影。他慌亂地破開屋頂躍出,急速在島上縱橫來去,遍島呼喊著幸雅的名字,密密巡了一圈又一圈。這個呼喚聲在島上迴蕩來去,就是沒聽見伊人回答。
  
  眼見島上能找的地方都已找遍,顯然幸雅不在島上,程舞急念心切,看著島上最高的山頭,想到那裡極目搜尋幸雅可能去處。沒想到他這個意念才剛升起,他的藍色光華竟然迫至小島最高之處。原來在那「有心無意」之間,程舞終於會入「天地同心,渾然忘我」境界的最高深處,奇蹟般的御風而行,瞬間飛昇有百多公尺。但是程舞沒有察覺這事,依然心情蕭索站在高處四望,搜尋是否有過往船隻的影蹤。
  
  海天一色,盡是空無。除了海風呼過,海浪捲起的景象外,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程舞不知幸雅究竟出了什麼事?現在人在哪裡?他的心直往下墬……恍惚茫然之際,一陣海風吹來,他的人也跟著從這高處滑落。
  
  意外驚現!程舞下墬之勢,有如風舞落葉,飄飄蕩然,這樣落葉飄然下墬之勢,分明要將體能功夫氣勁提升到頂點才行,但是象徵程舞體能功夫的藍色光華光圈竟然消失不見。
  
  半空中落葉般飄搖的程舞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不運氣勁就能造成身體這種風搖下墬之勢,也發現氣圈的藍色光華消失不見。
  
  程舞忍不住運轉氣勁在身體五經十脈細細走了一個周天,發現自己的體能功夫氣勁又到了一個新的境界,立刻想到這是進入人體潛能開發第三階段「天地同心,渾然忘我」最高境界時,自己身體本質融入天地的緣故。話說他的身體本質已能與天地相結融合,藍色光華光圈自然也就也消失。
  
  程舞思及至此,猛然又想起幸雅失蹤的事,心裡一慟說道:「就算天下無敵又如何,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這算什麼……」
  
  哀嘆聲中,程舞藉風御力。風行搖擺間,程舞身體黯然落於破碎的家園門口,身形定後,他看著敗倒於地的家門,臉色堅毅一變,四下再看昔日歡笑的兩人天地,劍眉扭絞成一團。他神情肅穆地望向西洋大陸所在,又朝著團塊大陸方向看去。程舞左右思忖計較後,喃喃說道:「如果是靈巫門的人帶走阿雅,也是想要讓她當『幻聖女』,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就怕是『天地會』的總會長西望或是管管覬覦阿雅的合體氣勁,派人來將她綁走,真是這樣的話,阿雅可就危險了。」
  
  程舞細辨分明利害關係後,縱身潛入大海中,朝著西洋大陸而去。

wraithyen 發表於 2015-3-21 15:35

壹:第九章:明天地號、驚聞陰謀﹝全﹞


  程舞潛行在大海之中已經過了三日,心思恢復冷靜清明,這日他半仰浮沉之際,被遠方一艘輪船入夜後的氣笛鳴聲驚動心神。程舞朝著聲音來處望去,發現遠方海面上浮行一艘復古超級豪華郵輪,豪華郵輪上的船名叫「明天號」,他猛然想起幸雅曾經提過「明天地號」這艘船是屬於「天地會」管管所有。不假思索,趁著夜色游了過去。
  
  程舞來到郵輪下,順著船壁直上船尾末端的甲板,他身形還未立穩,就有腳步聲走近,連忙又離開甲板,再次攀附在船壁上。程舞等到這些腳步聲離去,正想再上甲板時,又有腳步聲走來,只得無奈繼續攀附在船壁。
  
  因為不斷有人來去,程舞尋了個隱密處攀穩後,朝甲板打量,發現這些來去的人,都是水手打扮,心中懷疑這裏是船員休息艙的出入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檔,程舞團團直上郵輪裝飾用的大煙囪上。往下一看,才知這船的奢華。
  
  這艘郵輪甲板上共有五層船艙,甲板上這五層船艙,從高處算下,依序是控制艙,會議室,遊樂室,臥室,餐廳聚會所。
  
  時值夜間,船上燈光早在氣笛聲響時亮起,郵輪上下前後燈光閃爍,照耀得甲板有如白晝一般,精心設計的美術燈火,好不悅目怡心。應是餐後時分,無數郵輪旅客來到這甲板上,或有一家數人合圍相伴,或有熱戀男女卿卿相依。
  
  時序漸進,人潮越來越多。程舞看了好不唏噓,但亦強打精神再看。依郵輪吃水深度和甲板上來去的人群細細估算,這艘船連水手最少有五千人以上,再依郵輪設計推算,甲板下最少還有七層。心生一計,尋著疑似船員船員休息船艙方向而去。
  
  程舞閃身掩蔽,才一會兒功夫,已經來到甲板下的船艙中,這處船艙分有數個小房間,程舞正尋思間,其中最大的一個房間裡面傳來聚賭的吆喝聲,程舞想說好賭之人心眼較少,熱賭的時候,心裡在意金錢輸贏,更不會注意身邊的人。於是程舞潛入一個無人的船員休息室,隨手拉了一套和自己身材相仿的衣服穿上,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門,來到這群聚賭呼喝的人群中,看到有人贏錢退出賭局,連忙趁隙擠到賭局最前方。
  
  賭興正熱,場面叱吒,眾人見又有人來到,無人有心細瞧,只有做莊那人嘴巴不乾不淨念著:「那個王八羔子,又是贏錢就跑。」三兩賭徒笑出聲來,其中一人接口道:「高老大,別輸了錢就罵人,我是還沒贏夠,贏夠了我也掉頭就走,不過,像你今天這種手氣,要是沒有把你扛光,我根本捨不得離開這裡。」在場眾人轟笑出聲。
  
  顯然這個當莊家的高老大今日手氣極背。眾人笑聲過後,剛剛開口譏笑那人又道:「你們是不是跟我一樣,沒將高老大扛得清潔溜溜,是不會願意離開的……」高老大氣憤心急,插口說道:「呸、呸,胡說八道,待會保證讓你們輸得精光。」眾人又是一陣不以為然的嘲鬨笑聲。笑聲中有人接口說道:「別囉唆,快打莊吧,就怕你不敢玩下去,否則我一定陪你到底。」
  
  高老大賭氣地看著自己眼前薄薄的一點鈔票就只剩三千多銀元,轉頭向坐在船艙臥榻上的一人說道:「我這裏錢不多了,小李子你再拿點來借,我才能好好跟他們輸贏。」小李子面有難色說道:「我這裏就剩這五千銀元了,不留一點下來,回家怎麼跟老婆交代。」高老大走過去將錢搶了過來,說道:「你老婆是我妹妹,有事叫她來找我。」小李子的錢被搶走,礙於兩人關係,只能苦喪著臉嘆氣。
  
  高老大走回賭局中再次呼喝道:「來來來,不知死活的就再下注,看我怎麼殺你們。」 賭徒中一人說道:「輸了二萬多銀元還不知死活,看你是非輸到脫褲子才會甘願,八千多銀元,倒楣的話三把就沒了。」高老大怒聲喝道:「廢話少說,有種就下注。」
  
  吆喝聲中,賭局又再度開始。起初之時,高老大手氣尚可,贏了小小幾莊,話更多了起來,其他賭徒跟他抬槓起鬨,場面熱鬧得不得了。
  
  程舞看了一會,便學他們將錢捲成一團抓在手上。這些錢是他離開團塊大陸那艘漁船時順手帶走,約有一萬銀元,說來也不算少。話說這些人玩的是三顆骰子比點數大小,程舞看了一會,很快就學會輸贏玩法,心想以自己的功夫氣勁,若要控制骰子點數,實在易如反掌。經過一番觀察,程舞發現這個高老大的個性作風,是個粗魯莽撞的性情中人,於是想到一個好方法。
  
  賭局又過了一會,那高老大運氣實在背到極點,連續通賠了數把莊,才剛跟小李子借來的一疊鈔票,轉眼又快賠個精光,一名賭徒看他沒有現金,道:「高老大,輸光了就該下來,莊家換人做做看。」高老大輸得滿頭大汗,不甘心下來,道:「等一下,先來這把莊,輸了我再去拿錢。」
  
  一名高壯漢子,平日與高老大有嫌隙,趁機譏諷說道:「連小李子的錢都被你輸光了,你那還有地方拿錢來輸,待會我贏了,你又沒錢賠,這樣玩有什麼意思,懂規矩的話,就快點離開。」
  
  高老大支支吾吾,但就是不動,眾人見高老大耍賴,想要「空手打老虎」當莊家,紛紛數落他的不是,念到後來,眾賭徒紛紛有離去的意思,就有人不發一語離去。程舞看場面混亂,有機可趁,於是尋隙出聲,道:「等一下,我跟高老大一起打莊。」 眾人這才注意到程舞的存在,高老大訝異不解的眼神看著程舞,不知他為何要幫自己。
  
  程舞笑了笑,道:「高老大你忘了,我是你好朋友的弟弟。」高老大只覺得莫名其妙,怎麼樣也記不得自己的朋友中有這麼一個弟弟在這條船上,但是他看程舞煞有其事模樣,不好出聲質問。程舞可不管高老大在想些什麼,將手上的一萬多銀元擺在桌上,學著剛剛他的語氣,大聲吆喝道:「來來來,大家趕快下注。」有模有樣的拿起骰子猛在嘴邊呼氣。
  
  大家看到有錢好輸贏,紛紛又再圍了過來。高老大原本已經輸得快精光,看到救星拿錢出來幫自己,不管程舞究竟是何來歷,隨著他的聲音呼喝,道:「不怕死的就來下注。」眾賭徒只要有錢就好說話,於是賭局馬上熱鬧開始。
  
  這些骰子在程舞的控制下,骰子點數要大要小,全在他意念之間,程舞耍著手段,弄了個互有輸贏之局,吊足大家的胃口,這樣輸贏不大的情況過了一會,只因他老是吃大陪小,眼前鈔票已經多出一倍有餘,算來有二萬五千多銀元。
  
  這把擲出骰子前,眾人見莊家贏多輸少,紛紛收手不敢下大注,程舞見桌上賭注不大,大約只有三千銀元,故意擲了個「一、二、三」最小點數,弄了個通賠,賠錢時唉聲嘆氣說道:「高老大,我看贏得差不多了,見好就收,萬一再來兩次通賠,豈不是又要輸個精光。」高老大不捨說道:「我剛剛輸了三萬多銀元,光贏這些怎麼夠。」 剛剛贏得最多的人插口說道:「怎麼,你還贏得回去嗎?通賠之後無好手,看我一把叫你回去睡覺。」說完,推出大疊鈔票,意欲一次輸贏。其他人見狀,也下起大注來。
  
  高老大看到十幾隻手放下大把鈔票,桌面上的賭注越來越大,知道這是決定輸贏之局,要是輸了,可以打包不用玩了,越想越是不安,頭上冒出冷汗看著程舞,嘴巴張合不定,似是有話要說。但那程舞知道自己穩贏不輸,氣定神閒,看也不看高老大,高喊一聲:「通殺!」便擲出手上三顆骰子。
  
  骰子滴溜溜在大碗中不停轉動,程舞氣勁暗使,先讓一個骰子出現「六點」,再又一會,又讓另一個骰子停住不轉,當然還是「六點」││其他人見狀,紛紛對著還在轉動中的骰子高喊:「一點、一點……」只有高老大和小李子出力喊著:「六點、六點……」
  
  要知這「一點」和「六點」相差極大,要是出現一點,就只比「一、二、三點」大上一級,這種點數幾乎可以說是輸定了,但要是再出現一個「六點」的話,那可是三色相同的「豹子」,如此莊家可通殺,其他人連擲骰子比輸贏的機會都沒有。
  
  一群賭徒忘情的吶喊聲,程舞看得好笑,指勁虛點,這個骰子在他氣勁點撥下出現第三個「六點」。高老大和小李子忘形叫道:「豹子……」高興得跳起來。便在其他賭徒咒罵嘆息聲中,兩人飛快將桌上眾人下注的銀元掃到自己面前。
  
  程舞一邊微笑拱手說道:「小弟運氣不錯,有這個『豹子』幫高老大把輸的錢贏回來。」高老大和小李子整理好大疊銀元鈔票,程舞做出感激神色,道:「我老哥欠你一個情,贏來的三萬多就都給你吧。」眾賭徒聽了大吃一驚,高老大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程舞無視眾人神色續道:「不過今天玩到這裡為止,我們不要再玩了。」
  
  高老大正想乘勝追擊,但接觸到程舞眼神後,不敢將這話說出口,程舞再又眼神逼迫,高老大只好訕訕說道:「好吧,我們休息一下。」小李子算著程舞還他的錢,接口說道:「就是說嗎,是該休息了,這位小哥人真好,不如這樣吧,讓小弟做東請你喝一杯。」
  
  程舞點頭示意說好,旁邊眾賭徒則紛紛用言語刺激高老大,要他再賭下去,但是程舞拉著高老大頭也不回離開賭桌,小李子陪笑對眾賭徒說道:「各位慢慢玩,我們改天再來。」他們走沒兩步,身後響起眾人訕笑聲和咒罵聲,程舞聽了只是好笑,心想,賭博這東西真是有趣,難怪會害了那麼多人。
  
  ※
  
  三人從到甲板下第四層的船員船艙來到第三層的休閒餐廳,找了張桌子坐下,各自點好飲料。高老大忍不住滿心的納悶,問道:「你到底是我哪個好朋友的弟弟。」程舞算準人性茫然的計策,早料他會有此一問,故作驚訝,道:「你連那麼要好的朋友都忘記,太不夠意思了。」
  
  高老大剛剛和程舞「同甘共苦」後,早就認定程舞的哥哥應該是跟自己相當親近的人,努力抓頭摸腮費心思索,就是想知道眼前程舞說的那個「哥哥」到底是誰。程舞故意加油添醋續道:「你太不應該了,他跟你跑過好幾趟船,幾年不見,你怎麼把我哥哥忘掉,你趕快再想一想,一定會想起來的。」故意強調幾年不見這事,就是要高老大從那些不會出現在他身邊的人去想,以免萬一碰面穿幫。
  
  小李子一旁插口說道:「老大,會不會是你跟我提過的那個楊大哥,你跟楊大哥可也好幾年不見了。」
  
  程舞故意微笑看著高老大,神情就像是說:「小李子說的對。」
  
  高老大恍然大悟說道:「你就是家和的弟弟嗎?」
  
  程舞順勢說道:「楊家和是我老哥,我叫楊家將。」
  
  高老大不解神色,懷疑道:「他跟我一起跑船跑了十多年,怎麼都沒提過有你這個弟弟。」程舞打斷他思緒,道:「不說這些,這可是我第一次跑船,剛好又是跟你同一條船,我老哥在我上船前要我多跟你請教請教。」
  
  楊家和是高老大六年前的同事,要不是小李子提醒,個性豪爽粗魯的他還真想不起這個人,如今程舞又說到要跟他請教這句話,高老大忘了心中的疑惑,神情得意說道:「我跑船這麼多年了,這艘船的船員中,就以我資格最老,不管任何大小問題,疑難雜症,問我就對了,若有人敢找你麻煩,也有我罩著,反正有我就安啦。」
  
  程舞知道自己觀察得沒錯,有高老大這個人罩著,自己在這艘船上可以自由來去,絕對不怕被人家認出身分,想到他被自己設計到這個情境,心裡覺得好笑,也有幾分的得意。
  
  幸雅提過,「明天號」是管管的私人豪華郵輪,只用來招待重要的貴賓,既然程舞上船,最重要的事,當然先搞清楚這艘郵輪上有哪些人,這趟出海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思及至此,程舞故作不解問道:「這趟船隻出海,我問也沒問就報名上船,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船上有哪些人,麻煩高老大指點一下,免的我不懂,出糗難看。」
  
  高老大好大語氣,大剌剌道:「你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再過兩個月,就是西洋大陸三年一次的『天地祭』;要知三三進九,每逢九年一次的『天地祭』,都會擴大舉行,最重要的是,這次『天地祭』中有個天地英雄大會,要藉這個天地英雄大會讓世界各地的體能功夫高手在會中比試,體能功夫最強的人,要頒他一個『天地英雄』的頭銜。」頓了一下,神秘兮兮又道:「這艘船上,除了載著要去參觀『天地祭』的達官顯赫社會名流外,還有幾個參加天地英雄大會的高手。」
  
  程舞不以為然想著:「真正的高手怎麼會參加這種天地英雄大會呢?」
  
  高老大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不悅說道:「這次天地英雄大會可是聯邦政府的作戰部長蕭萬里和天地會會長西望兩人合辦,參加的人來自世界各地,沒有超頂級以上的體能功夫,根本沒有資格報名。」
  
  程舞聽到超頂級戰力才能參加,神色一驚。
  
  高老大得意續道:「不光是世界上各門各幫好手盡出,就連聯邦政府也派出『迅雷』、『閃電』兩名超級駭客參加天地英雄大會。」看著程舞驚訝眼神得意又說:「還有一件事,你一定想像不到。」
  
  程舞連忙追問道:「什麼事?」高老大看看左右後說道:「據說黑暗王國也派來傳聞已久的『魑魅』、『魍魎』兩個超級戰士參加,團塊大陸不僅海團組組長海濤浪報名,就連靈巫門第三號人物巫滅地也會出現,還聽說,很久沒有現身的『天地會』會長西望要親自出席這次天地英雄大會。」
  
  程舞不解說道:「這怎麼可能,西望已經二十年沒有現身了,這次為什麼要出現呢?」
  
  高老大神情驚慌地看了看四周說道:「小聲一點,你直呼會長名諱,被別人聽到的話,說不定會惹來麻煩。」程舞知道自己失言,忙學著高老大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真是該死,我怎麼這樣亂說話。」高老大倚老賣老說道:「年輕人閱歷不足,難免胡說八道,記得高老大的話,出門在外要謹言慎行為先,可別說老大我沒教過你。」
  
  程舞受教神色說道:「老大說的是,下次我會多注意。」換個話題又問道:「這艘船上載了哪些參加英雄武功大會的人?」高老大神氣說道:「船上載了我剛剛跟你提過的『迅雷』、『閃電』兩個超級駭客。」
  
  聽到這裡,程舞心中大致分明,又問了一些瑣碎小事,重要的是問清楚『迅雷』、『閃電』兩個超級駭客住的地方。三人又閒聊了一會,高老大禁不住手癢想賭,藉詞說要回去。程舞這次不再多管他這檔事,笑笑跟他回到船員艙房。
  
  三人回到原來的船艙,發現這個賭局還未散去,高老大加入後,又熱鬧了起來。小李子旁邊那張床正好沒人睡,於是邀程舞睡他旁邊,程舞自然樂得答應,到了床邊後,託辭累乏想先睡一覺,翻身背著小李子,假意睡著。
  
   程舞埋在棉被裏想著幸雅跟他說過的事,忖道:「天地會會長西望是混種人,也是西洋大陸的傳奇人物,十五歲接掌天地會,五年的時間就將天地會發展得有聲有色,成為西洋大陸第一大幫會,後來掌控西洋邦聯實際政權,但是他一直位居幕後掌控西洋大陸,經濟上由當今世界第一首富西東聯貿總部的總裁林西東負責,政治上扶植純種人羅克擔任邦聯總理,跟聯邦政府周旋。但是那西望已經二十年沒有現身,到底什麼原因讓他再度出現?這件事扯上了蕭萬里和西望兩人,絕對不簡單。自己無意闖上這艘郵輪中知道了這件事,心中有著百千種假設,包括幸雅也有可能捲入這件事,但就是無法真正確認真相所在。但是毫無疑問,所謂的天下英雄大會必然有著什麼樣的陰謀,若想知道事實真相,也只有先試著夜探『迅雷』、『閃電』兩個超級駭客的艙房,或許可以知道一些蛛絲馬跡。」
  
  ※
  
  夜又更深,賭局終於散去,說來也不是這些賭徒願意結束賭局,而是高老大手氣太好,將所有人的錢贏個精光,這些人不得不散去。原來剛剛程舞想說他們要是再不結束賭局,自己無法脫身離開,於是暗助高老大大殺三門,連續十把通殺,殺到全部賭徒鴉雀無聲。
  
  這時高老大全身上下塞滿錢,就連小李子的口袋也塞得滿滿的,兩人眉開眼笑討論後,來到程舞身邊,邀他到甲板上第三層的高級酒店尋歡作樂,但程舞推說想睡,沒有跟他們去。既然程舞不去,他們兩個也不勉強,逕行拿著這二十多萬銀元的橫財尋歡作樂去了。
  
  輸錢的人個個滿臉愁容,哀聲嘆氣,各自散去。程舞見四下無人,向著『霹靂』、『雷電』兩名駭客艙房摸去。
  
  這兩人住在甲板上第二層的高級臥室艙房,程舞一路掩去,才知這甲板上下有如此大的差別。甲板上的裝飾擺設已經是難得精品,精雕細琢的牆柱壁檐更是充滿藝術性的佳作,雖沒看見艙房內的模樣,亦可想像其中的奢華,不過這些東西沒有引起程舞注意,他專心向『迅雷』、『閃電』兩人艙房掩去。
  
  程舞來到他們居住的船艙附近,擴出氣勁感應兩人是否在船艙中,氣勁延伸而去,沒有感應到任何體能功夫高手的氣勁存在,心念一動,決定大膽進入兩人艙房裡面。
  
  艙房的門鎖對程舞來說不是問題,三兩下就被他打開,開門進入艙房裡面,看到桌上擺了台「虛擬終腦機」,程舞試探下,解不開「虛擬終腦機」開機程式密碼,只好在艙房中其他各處尋找資料線索。
  
  找了一陣,沒有任何發現,程舞正想放棄離去時,「虛擬終腦機」突然傳來聲響,知道這是有訊息即將傳送進來的聲音提示,連忙注意畫面上傳入什麼訊息。
  
  畫面倏地打開,字幕即將傳入。程舞盯著畫面等待。
  
  在這同時,程舞綿延出的氣勁已經感應到有兩個高手朝著房間走來,心中盤算,兩人來到這裡須經過三個迴廊,算來自己只有三十秒的時間,若是兩人注意到自己的氣勁,可能在瞬間就會來到。
  
  緊張急迫的時間壓力中,畫面上終於出現文字││【殺西望、幫管管……】
   
  「不好,這兩個人發現我了。」
   
「虛擬終腦機」才出現六個字,程舞驚覺兩人發現他佈出的氣勁,現在正全力朝這裡奔來,皺眉驚呼後,不假思索離去。
  
  程舞身形何等驚人,意念身形幾乎不分先後,『迅雷』、『閃電』兩駭客還沒來到,他已經從另側迴廊離開,來到歧路處,程舞再略思索,直奔甲板三樓酒店而去。
  
  『迅雷』、『閃電』兩個超級駭客趕到自己艙房,知道有人潛入,互望一眼,快速奔行試圖追上,順著程舞氣勁尾蹤,也上三樓,但上了三樓後,卻感應不到程舞的氣勁蹤跡,只得分行兩邊,在三樓到處搜尋。
  
  程舞剛剛上了三樓時,收起自己的氣勁功力,兩人自然無法再循著他的氣勁追蹤,進入酒店之後,雙目攝神一視,立刻在人群中發現高老大和小李子正各自抱著漂亮美眉作樂,立即走到他們身邊,搶過小李子身邊的美眉抱入懷中。
  
  程舞懷中美眉正想嬌嗔呼喊,小嘴已被程舞堵住,這個美眉看到是帥哥抱著自己,比剛剛小李子好得太多,收起聲音,順從地任程舞擁吻。小李子好生氣,但是高老大看大樂道:「還以為你真不想來,終究是忍不住來了。」轉頭對著小李子說道:「再去點個美眉,不要擺那種臉。」小李子不甘不願地離去。
  
  此時『迅雷』駭客進到酒店之中,不顧店內這許多尋歡客,飛快在裡面尋找可疑人物,無理奔行間,撞倒了不少酒店客人,眾人見他身形就知是駭客高手,只得隱忍不語。酒店中隸屬『天地會』的保鑣,有人知道他就是迅雷駭客,口耳相傳後,也不敢出手攔阻。全酒店的人都看著這個迅雷駭客,神色想法各自不同。但見高老大面露懼色,雖然程舞心裡笑他,但也裝成跟他一般模樣,至於小李子早嚇得躲了起來。
  
  霹靂駭客走到他們身旁,沒有多看一眼就又走過,這當然是程舞攝斂氣勁,讓自己跟一般常人無異的緣故。閃電駭客不久後也出現在酒店門口,知道迅雷駭客所在後,朝著程舞這個方向走來,迅雷駭客看到閃電駭客走來,跟著回頭往後走,兩人行進來去,恰好在程舞和高老大他們這一桌會集。
  
  程舞心中一緊,氣勁下意識自生防衛,同時瞬間想到萬萬不可如此,連忙收斂氣勁,以免被識破,但是這樣瞬間的氣勁變化還是讓迅雷駭客感應到,停下腳步,滿心奇怪地看了程舞和高老大一眼。程舞暗自擔心,但也只能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時高老大竟被迅雷駭客的眼神驚嚇得叫出聲來,全身顫抖不已。迅雷駭客看高老大這種模樣,露出不屑的眼神,心中想說這桌人怎麼可能會有高手存在,加以程舞已經徹底將自己的氣勁收斂得似有若無,迅雷駭客感應不到氣勁的力量,在這同時,前面閃電駭客示意他趕快離開,他這才又蔑笑一聲離去。
  
  程舞知道,要不是高老大嚇得驚叫,解去迅雷駭客心中疑慮,後果真不知道會如何。
  
  那兩個超級駭客離開後,高老大輕拍胸脯,道:「這眼神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實在嚇死人了。」程舞沒有理會他的話,心想:「這兩個超級駭客離去後,自然會討論這事,跟過去偷聽,應該可以知道更多的事。」
  
  這時酒店中不少客人被打擾得無心玩樂,紛紛結帳離去。程舞刻意裝做好生沒趣,憤聲道:「才來沒多久就被這人嚇個半死,不玩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好了。」
  
  高老大看著身邊的美眉說道:「錢都付了,不玩到夠鐘點的話,我才不回去。」伸手探向身邊美眉神秘之處,這個美眉故做嬌嗔推拒,高老大腦沖血興奮說道:「不玩這個蜜穴,枉來人世一遭。」小李子抱回剛剛被程舞搶走的美眉說道:「我可是第一次到這麼高級的地方抱美眉,還是多玩一下好了。」說話的聲音雖然顫抖,但無論如何終究是捨不得離去。
  
  酒店昂貴的的消費,不是他們負擔得起的,若不是贏了近二十萬銀元的橫財,兩人可能一輩子也沒機會來這個地方,這裡的美眉訓練有素,專長媚惑男人心智,掏光吸乾男人口袋,加上他們兩人跑船「久旱」,無法佈施腹下「甘霖」,別說有這兩個超級駭客攪局,就算他們老婆來了,恐怕也無法帶走這兩個色慾攻心的男人。程舞一番做態後,辭過兩人離開這酒店,心裡搖頭暗嘆:「男人永遠失敗在精蟲作祟。」
  
  程舞下樓來到甲板,臉色變得肅穆小心,看著高有三十多公尺的五層建築物,估算打量這兩個超頂級駭客休息的艙房位置,盤算好方位後,走到甲板無人之處,徐徐發功,身形隱入夜色中,令人難以辨識,除非在近處觀看,否則看不出他的所在。
  
  程舞緣身附在艙房外壁攀行,潛身遊走間,無聲無息地來到兩名超級駭客艙房外面,若是這兩人多加注意的話,或可感應到程舞就在艙房外壁,但兩人怎麼樣也想不到,在這樣的情形下,程舞還敢二次潛來,自然也沒有多加注意。
  
  那兩人談話時,程舞附在艙房外壁偷聽,正好聽到閃電駭客說道:「部長這次要殺西望,幫助管管當『天地會』的會長。」
  
  迅雷駭客懷疑說道:「傳說中西望的氣勁功力無人能敵,不知我們在『迴光圈』的幫助下,能夠出多少力。」
  
  閃電駭客不以為然說道:「你怎麼可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西望隱身幕後控制西洋大陸,乃是因為他有宿疾纏身,功力大減;說起我們的『迴光圈』,那可以能夠凝聚體能功夫的新武器,攻擊時可增加五成功力,屆時那邊有管管內應,又有各地人馬相助,我就不相信西望不死。」
  
  程舞聽到這裡,不禁暗忖:「依造幸雅所說,就算西望真有宿疾纏身,也不是易與之輩,說到管管內應這事,他們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發動對西望的攻擊呢?增加氣勁威力的『迴光圈』又有多大神奇效果?」
  
  忽聞閃電駭客得意說道:「說到體能功夫,再過不久之後,我們的氣勁都還可以再次獲得提昇。」
  
  迅雷駭客搶著話說道:「對啊,現在號稱聯邦第一才女的程鳳,正在做這個新型駭客晶片的最後測試,等到測試完成,加上『迴光圈』這種凝聚氣勁的新武器,聯邦政府不用再擔心黑暗王國。」程舞忽然聽到程鳳的名字,連忙定下心來仔細聽著。卻聞迅雷駭客說道:「說這些沒用,我們還是早點睡吧。」程舞發現房中兩人不再言語,縱身投往郵輪尾端而去。
  
  海水水平面上大群飛魚跳躍不斷,點綴得夜色海面無數銀光閃閃。程舞一臉煩悶憂躁坐在船尾甲板苦思,就連這種海中難得一見的奇觀都無法讓他覺得有趣。話說他自從平行空間出來至今,發生了這麼多事,怎會不叫他心煩。
  
  月色稀微,星光閃爍,幽深夜景,海風寂無。程舞嘆氣走到船身欄杆旁邊,仰望星空繼續說道:「小島上兩人天地何等幸福自在,但是,身懷合體氣勁的幸雅不知被誰擄去,為了幸雅失蹤這件事,又牽扯知道了好多麻煩事,生命要想自控,實在是件不可能的事,連想乘桴蝣遺世天地,竟也如此困難,難道人生真像是以前自己所說:『命隨運轉,運隨事移。』真的萬般不由人嗎?」此時郵輪船上燈火輝煌,傳來歡樂聲不斷。程舞搖頭道:「載著多少歡樂的這艘郵輪,為何獨自憂煩如斯?真是『多事人自多事,憂煩人多憂煩。』莫非自己就是那種人?」
  
  程舞猛地驚覺自己感傷過頭,恨恨甩甩頭,靜定神情,剛毅說道:「天下世界勢力四分,聯邦政權、黑暗王國、西洋大陸天地會,團塊大陸靈巫門,這四個不同勢力似乎有什麼樣的關係糾纏在一起,會在天地英雄大會上開始一連串的鬥伐……」只見程舞望著大海,神情肅穆又道:「程鳳幫蕭萬里研究駭客戰力晶片,幸雅因這種勢力糾鬥而失蹤,東方龍變成『飛龍』駭客……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捲入這事件裡面,自己又怎能脫掉干係置身事外,既然陷身紅塵,不得自由來去,只好順天應命,世間紅塵造命……」
  
  郵輪慢行在這大海旅程上。本是歡樂船,自然不疾行。程舞想說在已經沒必要在這艘船上待下去,於是縱身躍入大海中。
  
  大海寂寂中,浮略一道快速水波急影。
  
  海中程舞,啟動全身氣勁功力,向著西洋大陸全速疾行。

wraithyen 發表於 2015-3-21 15:37

壹:第十章:西洋大陸、神秘人物﹝上﹞


程舞來到西洋大陸首邑的佛羅里達市已有三天時間,此時滿天雪花灑落,全市被裝飾得有如一片銀白的世界。等著西洋大陸天地祭的天地英雄大會在這裡舉行,程舞這三天來,一直待在公園一角觀看這個都會的風貌。
  
  街上的人群曦攘接踵,個個喜氣洋洋,百貨公司人潮不斷,每個人手上大包小包,過節景象十分熱鬧,儘管程舞神色落寞獨自坐在公園僻靜處,但他身上自然散出的魅力,依然吸引不少來往路人多看他一眼。尤其西洋大陸的性愛行為開放,程舞招來不少女性示愛的眼神,但是他秋瑟冷酷模樣,讓這些女性不敢再進一步挑逗。
  
  程舞看到天地祭的歡樂景象,想起幸雅,心裏不免神傷,就在他黯然消魂時刻,一個橢圓形物體忽然向他後腦襲來,程舞漫不經心地撇頭閃過,再略一伸手,就將那橢圓形物體抓住,知道這橢圓形物體是西洋大陸最愛的運動││「西洋足球」。
  
  兩個年齡相若的青年走了過來,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差點打到了你,麻煩把球還我們。」
  
  程舞看了這兩人一眼,一言不發將球還給他們,隨即又低下頭來。
  
  兩人拿到球後,見程舞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道了聲謝後離去,他們行進間,其中一人說道:「彼得,你看這個人是不是體能功夫高手?我看他的樣子怪怪的。」另一人道:「理查,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天地祭的天地英雄大會即將舉行,世界上各地的體能功夫高手,不知有多少人到佛羅里達,看這個人的身手,顯然是個高手無疑,說不定是為了天地英雄大會而來。對了,你也不要說人家奇怪,像你這種大官的兒子,才真是奇怪。」理查不甘示弱地回嘴說道:「哼,少來說教,像你這種有錢人的兒子又正常到哪裡?」
  
  程舞聽到兩人細細交談的聲音,忖道:「理查、彼得這兩人有點來歷,又是作大官,又是賺大錢……」尋思之際,忽然感應到公園無中生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於是收回心思,目光如炬四下環顧,發現十多個戰力高強的生化人向著理查和彼得掩去,不禁替這兩人喊了聲不好。
  
  只見那十多個生化人兔起狐落間,已經迷暈理查和彼得,兩人連叫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架往一輛飛行車,程舞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管這閒事,最後還是決定起身。
  
  程舞身形後發先至,在飛行車前攔住這群生化人。生化人中有人斥道:「不知死活,竟然敢管閒事。」竄出數條人影,氣勁掌力不分先後,分光錯影攻向程舞。但說是掌力不分先後,卻是措落有序,交互共生,融會成倍生力量,顯然這是經過設計後的攻擊陣勢,可將二級戰力變化發揮成一級戰力。
  
  那程舞體能功夫今非昔比,一級戰力在他眼中彷如無物,他隨手抓穿來襲攻勢的破綻處,瞬間化去這些生化人的攻擊,隨意揮灑間,眾生化人陣腳大亂。為首生化人見狀,驚呼喝斥道:「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來礙事。」旁邊一人接口道:「老大,要不要用『催化劑』……」細細聲音難逃程舞耳目,知道這些生化人還有其他厲害的科技武器,不想讓這些生化人纏得太久,以免生變亂事,於是加緊手下功夫,逼退身前兩個人後,揉身撲向抓著理查和彼得的生化人而去。
  
  幻化無數掌影中,擋在程舞身前的生化人根本無法抗拒,程舞再逼退數人,眼見就可救下理查和彼得兩人。為首生化人見狀,大喊一聲,將注射筒插進天靈上的百會穴後,加入戰局,憤怒攻向程舞同時,呼喝說道:「大家使用『催化劑』,結出『蟻形大陣』……」
  
  催化劑讓這原本只有一級戰力的生化人發出頂級的氣勁,阻住了程舞身形,同時快速踢出連續飛腳,程舞訝異中,不得不轉身相讓其來勢。其他生化人得此空隙,亦紛紛將催化劑植入百會穴,並且三人一組連環相結,有如六手六腳的螞蟻一般。程舞心想:「這就是所謂的『蟻形大陣』嗎?」
  
  九人結成三組蟻形大陣,朝著程舞攻擊而來,為首生化人站在這三組蟻形大陣後方,指揮整個蟻形大陣的攻勢。只見那些生化人結陣後,陣勢浮現超頂級生化戰力才有的紅色氣圈,同時發出三團超頂級氣勁襲向程舞,聲勢好不驚人。
  
  程舞心中一緊,相對拍出超頂級氣勁功力蝕去襲來的氣勁,又再蓄出連續氣勁發出,朝這所謂『蟻形大陣』的生化人掃去,誰知這連續發出的超頂級氣勁功力,竟無法衝散『蟻形大陣』中的生化人,雖說阻住這些生化人的攻擊來勢,但氣勁蝕入氣圈後,消失無蹤。程舞這時想著:「那『催化劑』應是速成提昇體內氣勁的科技產物,『蟻形大陣』和當初訓練總署看到多人氣勁結陣同發,有異曲同工之妙。」
  
  程舞氣勁沒讓這些生化人亂了陣勢,卻依然讓『蟻形大陣』裏的生化人叫苦連天,相互提醒道:「點子扎手,大家小心……」
  
  卻在此時,那些未加入結陣的生化人,趁雙方戰鬥膠著,挾著理查、彼得從另一方向離去,遠方一輛飛行車朝著他們飛來。程舞見狀,暗道:「若是讓飛行車載到這幾個人,事情就麻煩了。」心念才起,氣勁自生,轟然一股驚天氣勁,飛行車已遭擊落。
  
  為首生化人大怒,更是心驚,暗忖:「這個人的體能功夫氣勁何等驚人,剛剛蟻形大陣雖然沒被打散,但陣勢已然大亂,這該如何是好?」驚懼憤怒神情中,雙手左比右指,三組蟻形大陣再次改變陣形,想要三組會合,結出更大型的蟻形大陣。
  
  程舞知道這陣勢厲害,當然不會給他們有結成陣勢的機會,交手中亦發現這陣勢全靠這為首生化人發動,心想擒賊擒王,於是啟動全身氣勁功力飛向這名為首生化人,身形飛在半空同時,朝著眾生化人拍出連發氣勁。
  
  眾生化人見程舞身形,有如一團無形光影在自己頭上飛略,不禁齊齊發出驚呼聲,又見半天氣勁威力有如閃電擊下,根本無法應付。就在眾生化人驚慌無助之際,程舞氣勁已經穿破生化人的防禦氣勁,哀嚎聲中,眾生化人遭這氣勁擊倒,散落公園各處,但若不是程舞沒有朝著他們的要害攻擊,只怕他們都要命喪當場。
  
  這時那個為首生化人這時才知自己和程舞功力,簡直就是螢光皓月不可相比,就算是結成大型蟻形大陣,也是多餘,想說任務既然已經無法完成,於是呼喝眾生化人逃離。
  
  程舞見為首生化人逃竄遠離,不為己甚,幻化身形,朝著挾持理查和彼得的生化人而去,疾光電影來到他們身前,阻住其前進之勢,道:「放下這兩個人,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這三個生化人發現程舞沒對自己動手,同感驚訝不解,隨即彼此對望,交談討論起來。
  
  剛剛一切,這三個生化人都看在眼裡,心知肚明,就算是三人齊力,說不定還不夠程舞一根手指頭耍玩,談了一會,其中一人說道:「既然你不為難我們,我們就把理查和彼得交給你。」臨走前提醒說道:「別以為我們是生化人,就當做是黑暗王國主使這次綁架事件,其實是聯邦政權的人要我們這樣做的。」說完,不再多話離去。
  
  程舞雙腋挾著昏迷的兩人,返身來到受傷的眾生化人身邊,將理查和彼得安置好後,就要出手救治這些受傷的生化人,才剛彎下身來,忽然感應到身後浮略一股凌厲無比的駭人氣勁。程舞驚心不已,心道:「這股氣勁是自己離開『平行空間』後,所接觸過最驚人的氣勁……這人無聲無影而來,自己居然在他近身後才有感應……」臉色大變,當下不假思索挾起理查和彼得,頭也不回往前竄開。
  
  程舞氣勁全開,瞬間拉開百尺之遠,發現擁有這股驚天氣勁的神秘人沒有追來,於是頓住身形,回頭返視,看到神秘人面無表情的手指虛點,將受傷倒在地上的生化人一一擊斃,當下程舞憤怒不已,暗想:「這人怎如此無情,對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生化人下此毒手。」思忖之間,程舞集結凝聚全部體能功夫氣勁威力,想要去救這些生化人。
  
  程舞氣勁威力何等驚人,高處樹葉被吹得風生動搖,地上草木也被引得聳然挺立,激得週遭風雲變色,現場只有那個神秘人看出這氣勁的真正威力,眼神帶著激賞與不解,高喝一聲:「且慢動手!先搞清楚再說……」
  
  他這一喝有如天上傳來滅魔金剛的梵音唱喝,程舞心神一震,將動未發的身形硬是被這聲音阻住,再等他回神凝視時,發現躺在地上的這些生化人早已亡盡,自己想救人亦無人可救。程舞又發現那人對自己毫無敵意,看似正氣凜然不可侵犯,不知該如何動手,嘆氣聲中不忍說道:「你為什麼要下此毒手殺人?」
  
  神秘人感嘆說道:「你可知,我這樣做是為了他們好。」
  
  程舞憤怒說道:「你明明殺了他們,還說是為了他們好。」
  
  神秘人友善看著程舞,緩緩悲憐說道:「生化人若是使用『催化劑』提昇功力,一輩子只能用一次,而且每次使用只有一個小時的效用,糟糕的是,一個小時過後,若是沒有解除藥劑解除『催化劑』的副作用,他們身體承受不了『催化劑』造成的體能過度提昇,會落得生死不如;現在這些生化人被你傷成這樣,就算是有解除藥劑也沒有用了,我若不殺死他們,難道要看他們受盡痛苦煎熬而死。」
  
  程舞這才知道這些生化人根本就是死在自己手裡,說什麼也不能怪這不知名的神秘人,語氣遺憾說道:「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怪我太魯莽了。」
  
  神秘人笑了笑後,安慰說道:「你這個年輕人倒是好心腸,這些生化人這樣對你,你還回頭想救他們。你不需要自責,他們的死不能怪你,雙方交手,死傷是正常的事,沒有是非對錯。」
  
  程舞凝神不語,打量著眼前這個功力與自己仿若,運氣用勁全無光圈外露的神秘人。他發現這神秘人身高一米九十有餘,足足比自己高上半個頭,精氣內發外爍,無法分辨有多大年紀,不過肯定是有點年紀。
  
  程舞問道:「敢問前輩究竟是什麼人?」那人莫名的臉色一變,感傷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反正我是一個沒有希望的人。」程舞露出不解神色,心想:「為何這個連自己都可能不是他對手的神秘人,說話語氣如此感傷失神,彷彿他對這個紅塵俗世早已毫不留戀,卻因為肩負許多重責大任,無法放下一般。」
  
  神秘人沒理會程舞的表情續道:「你救的這兩個人,理查是西洋大陸總理羅克之子,彼得是贊助此次天地祭,號稱世界首富林西東的兒子,光是這件事,你在西洋大陸就可以暢行無阻吃喝不盡。」程舞無所謂神色,道:「這又如何?」神秘人笑道:「你的體能功夫跟今日世界十大高手相比,說不定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就算你沒有權勢之助,應該也能自在橫行。」
  
  程舞閃過一個念頭,試探問道:「您莫非就是天地會會長西望。」
  
  那神秘人喃喃道:「西望?西望還有希望嗎?」這話說得語焉不詳,程舞還想再問清楚時,那個神秘人繼續說道:「這裡發生這樣的事,不久後,就會有邦聯駭客警察趕來,我要走了,天地英雄大會你千萬好自為之。」說完,毫不留戀的離去。
  
  程舞幾乎斷定他就是天地會會長西望,連忙跟在他身後追去,想問幸雅失蹤之事是否與他有關,又見他實在不像是壞人,也想提醒他聯邦政府蕭萬里聯合管管要殺害他的這件事,但是程舞追沒兩步,四下傳來駭客警察的警笛氣鳴聲,不久後,天上又密佈無數的聯邦飛行船,而神秘人轉到公園一角後,竟不知從什麼地方遁去了身形。
  
  程舞知道這裡必有自己不知的密道,想追這疑似西望的人已不可能,乾脆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理查和彼得,心想,就像這神秘人所言,藉這兩人的確可以輕易打入西洋大陸邦聯高層。
   
  只見西洋大陸的駭客警察密密將公園團團圍住,程舞平凡的站立姿勢,竟沒有人敢近身走來問話,雙方成了對峙之勢。程舞心中嘀咕,這些人怎麼如膿包,但是再深入想想,不禁暗嘆道:「自己這三天來看到大量二、三級戰力的各樣人等出現,甚至還有不少一級戰力的高手,想來這些人總是會惹事生非,真要這些駭客警察大膽插手每次糾紛,不是分明要這些戰力低微的一般駭客警察送死嗎。」
  
  終於有人戒慎小心走來,但是觀其打扮,絕非是駭客警察,程舞對他友善的笑了笑。
  
  那人謙道:「我叫林耀能,是林西東先生的手下……」他看到死在地上的生化人,知道程舞體能功夫驚人,投鼠忌器,怕自家彼得少爺遭受不利,在不知程舞是友是敵前,相當客氣。只見他看了彼得一眼,續道:「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程舞道:「剛剛有人想綁架理查跟彼得,是我救了他們。」也在這時,駭客警察群中起了一陣騷動,然後竄出一個人急速來到,程舞看他樣子倒沒敵意,這人定住身形後拱手說道:「我是佛羅里達駭客警察局長,剛剛我已經調查清楚,是您救了我們總理的兒子理查。」
  
  林耀能不客氣說道:「宇多田局長,你怎麼來的這麼慢?」宇多田苦笑說道:「剛剛別的地方有人鬧事,所以耽擱了。」林耀能不以為然,道:「待會再跟您聊,我得先看看我家少爺。」說完,奔向彼得身邊。
  
  宇多田看程舞表情神色,知道他在嘲笑這裡駭客警察防衛薄弱,往理查身邊走去前,苦笑說道:「我也得先看看我們總理的公子。」
  
  理查和彼得兩人身上被下的這種迷藥沒有副作用,剛剛程舞故意不幫兩人解除,就是要來人自己想辦法,省得囉唆多事,宇多田局長查看之後,吩咐屬下開來兩輛救護飛船,在這同時,林耀能說道:「敢問這位先生貴姓大名,是哪裡的人。」
  
   程舞想到自己在郵輪上時就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名字,便道:「我叫楊家將,三天前剛從新生大陸來到這裡。」他這個來歷倒是設想得周延,因為新生大陸除了少數人尋寶冒險家前往以外,罕有人煙居住,想查他的真實來歷,可真不容易。
  
  林耀能感激道:「您救了我們家少爺,主人一定不會虧待你,不過我要先送少爺到醫院,沒有辦法招呼您,待會您跟我弟弟耀輝先到旅館休息一下,等我跟家主人報告後,會到旅館找您。」程舞看了他身邊名叫耀輝的人一眼,道:「我想這就不必了。」宇多田局長插口道:「這怎麼可以,別說是西東大爺,就是我們羅克總理也要親自跟您說聲謝謝,您現在先跟耀輝去旅館休息,等羅克總理指示交辦後,我會馬上去拜訪您。」
  
  林耀輝走來,恭謹說道:「程先生,您不要再推辭了。」看著地上躺著的生化人屍體,又道:「依您的功夫,在西洋大陸必有一番作為,說不定這次天地英雄大會上,您就可以揚名立萬。」說完,比了個請的手勢,要程舞跟他離去。
  
  其實程舞心中打的就是這個如意算盤,自然也不再推託,大方說道:「那我就不客客氣了,至於兩位,有機會再聊。」說完,隨著林耀輝離去。
  
  此時,救護飛車來到,林耀能幫著將理查和彼得兩人送上車,蜂鳴嗚嗚的警笛聲中,程舞和林耀輝停下腳步,看著救護飛車離去,等到看不到這救護飛車,才又繼續前進。這個林耀輝倒也機靈,旁敲側擊詢問程舞不少事,雖說奇蹟般地救下兩個身分特殊的青年,不在程舞假設狀況中,但他現在已有準備,略將說辭琢磨後,這個林耀輝無可挑剔,不得不信。
  
  兩人來到旅館後,直上這佛羅里最佳的總理級套房內,林耀輝說他要在隔壁另開房間休息,程舞見這總理級套房實在大得過當,於是邀他同住,但他堅持不可如此,說是有事到隔壁房間找他即可。程舞知道這是主樸之分,心中雖然不以為然,但也不能勉強。這幾天餐風露宿,程舞實在也是累乏,林耀輝離去後,他先洗了個澡,隨即躺入舒服溫暖的大床睡覺。

wraithyen 發表於 2015-3-21 15:38

壹:第十章:西洋大陸、神秘人物﹝下﹞


隔日程舞醒來,那林耀輝便來帶他前往西東聯貿總部。
  
  位在佛羅里達近郊的山頭上方,浮動著西洋大陸首富林西東的私人王國天地『西東聯貿總部』。這個利用地球地磁相吸斥原理浮動天上的『西東聯貿總部』,四方橫跨約有二十平方公里,除了一個佔地約五平方公里的圓形建築物外,各處都是樓欄橫台,其間雕花弄柱相接,配以各種風尚造景,簡直是個迷人的富麗宮殿,想古中國的皇宮建築,不外就是如此。
  
  程舞進入西東聯貿總部,那林耀輝便告辭而去,換上一個接待員相陪。兩人走入西東聯貿總部。程舞發現這個世界首富商賈住辦合一的地方,居然只有一個接待員陪著他跨在這皇宮般建築的輸送步道上緩緩前進,實在無法理解,心道:「這裡主人林西東為何對自己如此放心?」饒有興趣察看『西東聯貿總部』四周一切。
  
  他發現四下到處都有電眼紅外線裝置,監控密度,比綠洲山莊有過之而無不及,令人意外的是,眾多守衛人員都隱在一條條精心掩飾的秘密甬道中巡邏來去,不會破壞這裡的風尚景緻。
  
  程舞暗忖,想來警衛森嚴是林西東放心的緣故,隨即又想:「自己的體能功夫在林耀能兄弟和宇多田的說明之下,這個林西東應該知道一切才對,像他這樣的人,對一個陌生人居然如此放心,實非常理……」心中不免生疑再想:「莫非自己在公園遇見的神秘人真的就是西望,否則林西東怎麼會這樣……」話說這是因為幸雅跟程舞說過西望跟林西東的關係,所以他才會這樣推論。
  
  程舞想來想去,沒有一個答案,只得放下這些猜疑的想法,用心看著週遭富麗堂皇的風貌景緻,不一會,已經來到圓形建築物前。兩名絕色美女早在大門相候,看到程舞,嬌態嫵媚說道:「歡迎楊先生來這裡,林西東先生正在裡面等你,請跟我們來。」程舞報以微笑說道:「麻煩妳們兩人。」心中暗忖,這兩人直呼林西東名諱,不知跟他有什麼關係。
  
  隨著這兩名絕色美女,程舞轉過一個挑高十公尺以上的大廳,又過無數曲折的房間穿堂,終於來到一個百尺平方,樣似接待客人的廳房。
  
  這個接待廳裡面裝潢擺設高雅典正,看得出主人內在不俗,樣式造型仿古別緻的六張木椅,分主賓三面置放房間正中,椅子後方牆上,盡是古代藝品書畫,既是出現在這樣人家,想來絕非贗品。房間各處角落,又有園藝造景,細看這泥土山石,卻是高級玉石假鋪而成。主賓前方牆上,整面都是大型銀幕,應是傳輸資料或供玩賞之用,右邊面臨圓形建築的景觀,觀景遮屏已經打開,讓人看得心曠神怡。
  
  程舞不知那些園藝樹木如何生存,細細一查,發現土石藏置於下方地板之中,以免污了房間乾淨,不禁咋舌暗道:「這足下地板要有多厚才行?」錢多到這種程度,搖頭讚嘆中坐到椅上。他本來想說這種椅子坐起來不會太舒服,誰知坐下後,椅子兩側同時送來暖暖的氣流,隨著身體移動,這氣流也跟著身體壓力調整,坐在椅子上的人,看似後背懸空,其實被這氣流托得舒服安適,彷彿置身溫暖雲絮一般。
  
  程舞坐定後,又發現椅子週遭大有玄機,心道:「正上方似是有著防護罩設備,只是不知其效能如何?下方分許不平,想是供緊急離開的逃生裝置,這裡已經如此,其他臥室廳房亦應相同,就算有人攻進這圓形建築物中,這裡主人不管置身何處,都可安然脫離。」想到這處,程舞心中不禁思忖:「這個林西東就算為了保護自身安全,有需要這樣周延的設備嗎?還是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分……」
   
  這時剛剛大門接待的美女來到程舞身前,美目流轉倩兮,道:「林西東先生來了。」說完,側立到程舞左側,眉目間流露不易察覺的愛慕春情。程舞沒有注意這些,既是主人來到,依禮起身靜候林西東來到。就在程舞起身同時,門口出現一名身材圓滾肥碩的人,身後有十數人隨行,見其態勢,應是林西東無疑。
  
  程舞正想開口致意,但發現這人快步趨向前來,看他奔跑時認真誠懇的模樣,程舞實在說不上話,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這人不管程舞想法如何,來到他身邊後,緊握著程舞雙手說道:「這一次您救了彼得,真的太感謝您了。」
  
  果然是成功商人作風,讓人馬上感受到他的誠意,程舞謙虛說道:「您不用客氣,那時我剛好在那裡,出手救人,只是為所應為而已,區區小事,您不用太在意……」
  
  程舞話沒說完,林西東輕按程舞肩肘,打斷說道:「您請坐,我們才好說話。」
  
  程舞推辭說道:「主人不坐,哪有客人先坐的道理。」
  
  林西東爽朗笑過後,轉口道:「俗話說英雄出少年,據我所知,你的功夫身手是我們天地會會長以來,罕見的少年英雄,我們有這樣的機緣相會,是我高攀了你,你可千萬不要客氣,否則就是見外了。」
  
  程舞聽到這樣的話,心裡自是頓愕,但熬不過他如此真心模樣,先行坐了個半身,道:「是您太客氣了。」心裡實在不解,「高攀」兩字所為何來,以他的身分,就算再客套也不該用這個字眼,不禁反芻再三這些話的背後深意。
  
  兩人坐定後,林西東饒有深意說道:「來自世界各地的好手,群集西洋大陸的佛羅里達,就是為了爭奪天地英雄大會的天地英雄頭銜,楊先生這次來這裡,是否也為了天地英雄大會的競技大賽呢?」
  
  程舞化名自稱楊家將,乍聞楊先生三字,有點不習慣,楞了一楞,才恍然回神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因為剛好來到西洋大陸,聽到有這回事,於是順便留下來瞧瞧。」
  
  林西東推崇道:「楊先生真是客氣,以楊先生的功夫,天地英雄大會上的天地英雄頭銜非你莫屬。」程舞道:「您快別這樣說,像我這樣的無名小卒,跟人湊湊熱鬧還可以,怎麼敢搶這個天地英雄的頭銜呢?」
  
  林西東微笑道:「我查過報名參加天地英雄的英雄榜,你的確沒有報名,不過,耀能已經幫你補報名了,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事出突然,程舞訝聲不知如何接口。側立在程舞身邊的美女忽然開口,道:「楊先生一定要參加大會比賽,贏得天地英雄頭銜的人,不僅立時天下知名,還可要求掌控『西東聯貿總部』海外部的事業,這可是一舉登天的好機會。」程舞聞言暗忖:「這個『西東聯貿總部』最起碼有數千億金元資產,光是海外部,最少也有近千億金元……『明天號』郵輪上的高老大顯然知道不多,否則怎麼沒有提到這件事。」
  
  這時林耀輝從門口進來,走到林西東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林西東聽完後點了點頭,轉過頭來對程舞說道:「真是不好意思,羅克總理有急事找我,不能再陪你說話,你在佛羅里達這段時間,我女兒卡門會跟著你,有什麼事你問她就可以了。」
  
  程舞正想問卡門是誰,身邊美女拋給程舞燦爛討喜的笑容嬌聲說道:「我就是卡門,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為你服務。」
  
  美女相伴,孰人不愛,尤其是像卡門這樣的絕色相伴遊,幾乎是每個男人朝思夢想的事,可對程舞來說,反倒像是個燙手山芋,但如今情勢似乎由不得他說個『不』字,只好說道:「麻煩妳多多照顧。」
  
  林西東看著兩人對話,滿意說道:「晚上羅克總理為了感謝楊先生,在官邸安排了個宴會,楊先生是宴會的主客,卡門你要好好安排。」
  
  卡門艷麗一笑說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程舞看著林西東離去的背影走出門外後,不經心發現卡門美目倩兮勾著自己猛瞧,忽然覺得有點頭痛,無意識暗道:「走一步算一步……
   
  話說程舞乍到這個利用地磁相吸斥浮動半空的林西東私人豪邸時,在門口等著接待他的兩名美女分別叫做卡門和卡蜜兒。她們都是林西東的義女,也是西洋大陸眾所皆知的四大美人之一。所謂的四大美人,除了卡門和卡蜜兒之外,另外兩個就是幸雅和程鳳。林西東因為總理羅克有事相請先行離去,交代卡門安排程舞,程舞當時就想,這樣的美人福恩,不知是否消受得起?
  
  程舞跟著卡門離開接待廳後,順著自動步道蜿蜒過了五進穿堂後,來到一個類似轉泊站的寬大空間。等待的時間裡,程舞發現這個二千平方尺大小的空間,居然有近三十名男侍和六十名女侍,在裡面來去招呼打點。不免心中奇怪,這麼大的豪宅,剛剛走了半天沒看到半個僕人,這會兒一下子就看到這麼多人。
  
  原來『西東聯貿總部』共有四個出入口,剛剛程舞進去的就是高級貴賓專用的入口,也是林西東親信才得出入的地方,另外還有商務公務專用出入口,一般雜事閒人的出入口,以及他私人警衛部隊的出入口。四個入口中,當然以程舞進去的地方最為豪華,所以程舞進入後立刻發現其中的樓欄橫台,雕花弄柱,又因為是親信貴賓專用,那些私人警衛藏於難以發現的隱處,以免擾人心情。同樣的道理,除了林西東的貼身親信外,一般侍人僕眾,不被允許到這裡來,這也就難怪程舞在那裡看不到幾個僕從。
  
  這裡既有四個入口,大致也分為四區,分別是辦公、住家、客房和守衛僕人起居室,各區之間,都有類似轉泊站的空間,裡面那些男女僕從除了服務招待外,兼有過濾警戒來人的味道。剛剛程舞在接待廳和林西東談話,附近就是林西東的住家,如今要安排程舞住宿,當然要經由轉泊站到客房去,既是銜接客房和住家的轉泊站,裝潢擺設自不多言,程舞和卡門一進入後,就有三男六女前來招呼,在這九人前呼後擁下,進入休息室等待。
  
  兩人甫剛坐下不久,就又有人端來飄香四溢的咖啡。程舞看到咖啡,心中一震,暗忖:「從來只聽過咖啡兩字,卻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端起咖啡細瞧,才知道咖啡是這個樣子。」話說西元三XYZ年代,咖啡幾近絕種,但是西洋大陸上的人,卻是對咖啡情有獨鍾,儘管生化科技創造出來的咖啡豆比比皆是,但這些生化咖啡就是沒有純種咖啡的香醇美味,而且研究結果,它對人體或多或少有害,因此純種咖啡一杯索價上百金元,幾乎就是一個人的月薪所得,而且那些外賣的咖啡,除了有了咖啡香外,喝不出咖啡的濃儼滋味。程舞端詳這杯咖啡,又想:「相傳西元十六世紀時,咖啡和黃金等價,如今到了三XYZ年代,歷史又重演一次。」
  
  卡門見程舞久久不喝這珍貴無比的咖啡,出聲問道:「莫非這咖啡還不夠好嗎?要是不好,我叫他們再換過。」程舞忙道:「不是、不是……這年頭哪有人敢嫌咖啡不好。老實說,我從沒喝過咖啡,連咖啡豆長成什麼樣子都沒看過,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難免驚訝。」卡門體貼微笑說道:「原來如此。」
  
  卡蜜兒不知何時跟來,插入道:「這就奇怪了,怎麼連咖啡豆都沒看過。」卡門怕她這話惹得程舞不快,轉口道:「妳沒事跟過來幹嘛?」 卡蜜兒黏到卡門身邊,討好道:「我的好姊姊,妳好久沒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幹嘛對人家這麼凶呢?」
  
  卡蜜兒和卡門自幼被林西東收養,生活起居都在一起,情逾姊妹,而這個卡蜜兒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連林西東她也敢頂嘴,如今卡門被卡蜜兒撒嬌黏上,拿她沒有辦法,只得嘆氣說道:「楊先生是貴賓,妳不要這樣胡鬧。」
  
  卡蜜兒扁嘴說道:「我哪有胡鬧什麼?」
  
  程舞附聲道:「卡蜜兒天真燦爛,是她的優點……」
  
  卡蜜兒頭一瞥,辦了個鬼臉,打斷道:「我說,這位貴賓先生,你乾脆直接說我不懂事算了,什麼叫做天真燦爛,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程舞聽了,心中一楞,暗忖:「說得出這種話,這人絕對不天真。」
  
  卡門眉頭一皺說道:「叫妳不要這樣,妳還這樣。」
  
  程舞轉圜說道:「沒關係,我知道卡蜜兒個性就好,我不會介意的。」
  
  卡蜜兒悶哼一聲,道:「諒你也不敢介意。」
  
  卡門原本還想說話,卻被程舞暗示阻止,卡蜜兒見兩人眉來眼去,嬌笑說道:「你們這算是眉目傳情嗎?我在這裡會不會礙事?」
  
  程舞尷尬說道:「沒這回事。」
  
  卡門擺出臉色說道:「卡蜜兒,妳是專程來胡鬧的嗎?」
  
  卡蜜兒求饒說道:「哪裡是,我是來看這個能讓我好姊姊心動的人,到底是怎樣的貨色。」
  
  這話說到後頭,卡蜜兒仔細端詳著程舞,弄得程舞好生尷尬難堪,卡門也被這話逼得滿臉羞紅,一時不知該如何數落卡蜜兒才好。
  
  卡蜜兒大樂道:「莫非我又說錯話了?好姊姊跟貴賓先生千萬不要怪我,我只是想陪姊姊送貴賓先生到客房去,從現在開始,我不再亂說話就是了。」話甫說完,手在嘴邊一比,做了個將嘴巴縫起的手勢。
  
  卡門從嬌羞中回神,正想罵人,程舞連忙阻止道:「就讓卡蜜兒跟著,反正也不會礙事。」
  
  卡蜜兒打蛇隨棍上,接口道:「這位貴賓先生果然明理,不像我這樣天真燦爛不懂事。」看了兩人一會,嘻嘻一笑後續道:「讓我跟著,不僅不會礙事,我還是促成你們的好事。」
  
  卡門罵聲道:「妳要再胡說,我就趕妳回去。」
  
  卡蜜兒吐舌頭扮鬼臉說道:「知了,知了……有關這件好事,我用做的,不說就是了。」
  
  卡蜜兒的個性作風,眾所皆知,圍侍在身邊的僕人各個忍笑不語,倒是卡蜜兒對眾人擺出洋洋得意的神色。程舞無奈看著這一切,不好多說,卡門強忍著羞怯,也不能說些什麼。兩人尷尬心思中,轉泊車剛好來到。
  
  情境微妙,避之為先,程舞想也不想,先行上了車去。卡門先是瞪了卡蜜兒一眼,跟在程舞身後上車。卡蜜兒大剌剌走到司機旁邊,說道:「不用你了,我來開車。」
  
  ※
  
  程舞跟在卡門和卡蜜兒兩人身後,進入所謂的頭等客房。這個三房二廳的客房,足足有千平方尺以上,光是他們現在置身的主臥室,最少也有二百平方尺,雖然只是客房,但是這地方的擺設,比之佛羅里達最好旅館的總理套房還要豪華。不過,這些引不起程舞的驚訝,心中不安的是,越接近住區處,負責服侍的男僕越來越少,清涼衣著的女侍越來越多,這讓程舞不禁暗道:「剛剛轉泊站的那些女侍,各個體態健美不說,貼身衣物刻意裹得每個人曲線玲瓏浮現,已經叫人難堪,沒想到來到這裡,裡面幫忙的女侍,體態容貌更勝剛剛三分有餘,而且年紀都是風華乍現的青春二八。」
  
  卡門在一名女侍耳邊說話,似乎交代要她做些什麼。程舞看了客房來去的女侍,搖頭緒想:「這些美少女,薄薄的白色絲巾可愛圍住胸前未經人事的挺立菽乳,若隱若現模樣,實在讓人吃不消,她們下身也只圍著一片同色短裙,長度根本遮不住這些美少女的豐郁窄臀││這樣的粉妝打扮,看她們行走之間帶出的誘人姿態,要不是提氣強忍,自己的男性本色可要原形畢露。」
  
  忽然有名青春少女拿著沐浴用具,走過程舞身前往浴室而去。程舞不經心往她雙腿股間看去,這又大吃一驚,暗道:「怎麼裙下風光一覽無疑,分明未著小褲。」這時卡蜜兒縱身躍入床鋪,在床上滾了兩圈後,道:「這床居然比我睡的那張還舒服,趕明兒非要老豆幫我換一張床不可。」突然頓住話語,看了程舞一眼,再又瞥著剛剛走進浴室青春少女,曖昧眨眼說道:「貴賓先生,這房間裡面的東西,你都可以任意使用,包括房間裡面所有服侍你的人在內……」
  
  程舞不禁奇怪,卡門怎麼沒有阻止卡蜜兒說這樣的話。只聞卡蜜兒續道:「貴賓先生,你覺得奇怪嗎?其實這些話是我幫姊姊說的……呵呵……我就說嗎,我不來怎行,這種話她哪說得出口。」卡門聽到這裡,眉頭一皺,轉身走出主臥室。
  
  程舞見卡門離去,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卡蜜兒盤腿坐在床上,毫不在意說道:「你們這些男人最色了,我老豆深知男性心理,每次招待貴賓,都來這套。」
  
  程舞打斷說道:「你叫她們出去,這些我都不要。」
  
  卡蜜兒罵道:「趕她們出去,你想害人啊!」
  
  程舞頓時被嚇了一跳,暗忖這話從何說起。卡蜜兒玲瓏雙眼瞪開,譏諷說道:「這些人在這裡好好的,除了一年難得幾次招待像你這樣的貴賓外,有的是充分的自由,要是你不接受招待,她們會被我老豆趕出『西東聯貿總部』……」頓了一下,聳肩續道:「這些人自己喜歡在這裡做事,我老豆可沒逼她們,你要是害她們失去這份工作,這不是害人、又是什麼?」
  
  程舞聽了,猶豫不知該說什麼。卡蜜兒嘻笑過後,道:「我們西洋大陸在鼓勵生育政策下,男歡女愛是極為正常的事,像我就有五個男朋友,大小姐我高興的時候,就找個人來快樂一下。」頓了一下續道:「男女之間快樂的事,在我們這裡,想愛就去做,沒什麼好這個、那個的││你這傢伙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連西洋大陸這種風俗都不知道。」
  
  程舞思慮此事時,卡蜜兒又道:「像你這種老古董,或許是我那個笨姊姊喜歡你的原因。」
  
  明白聽到這話,程舞心中不免吃驚,忙問道:「妳剛剛說什麼?」
  
  卡蜜兒哼聲說道:「你是聾子啊!我懶得跟你再說一遍。」
  
  這時程舞忽然瞥見卡蜜兒盤腿後股間的神秘三角處,粉紅小褲下墳起的模樣極為清楚,腹下竟然一時失控,微微就要脹起,連忙提氣攝心斂神,這才阻止衝動。這些卡蜜兒看在眼裡,原想趁機開口損人,卻又不知何故忍下,從床上下來,白了程舞一眼,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佇在門邊說道:「去洗澡吧,洗完澡換好衣服,趕著去總理官邸參加晚宴。」說完,這才真正離去。
  
  程舞無奈搖頭說道:「這該如何是好?」說話間,行走往浴室而去,進入浴室後,這才想起剛剛走過身前的青春少女還在裡面。
  
  那名青春少女已經將浴缸水放滿,原本身上的白色薄絲巾和短裙在放水時沾上水漬,現在幾乎就是全裸的模樣,嫣紅兩點突出傲立,三角神秘處隱約露出顏色。程舞看得驚心動魄,不免手足無措。那青春少女忙不迭來到程舞身邊侍候寬衣,才剛靠近,程舞驚慌退了一步,少女見狀,立即跪在地上,羞泣說道:「我知道錯了……我現在馬上脫光所有衣服。」小手上下一掀,立即身無寸縷。
  
  程舞來不及阻止這事,伸手想將她扶起,但是看到少女光溜溜的身體,又猶豫了起來。那少女頭也不抬,泣訴道:「上面指示我說,您是很重要的客人,要我好好招呼您,但是我還是個處女,不知道要怎樣做您才會滿意,還請您多多調教,也希望您不要拒絕趕我出去,否則我家中生病的父母,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就如卡蜜兒所言,西洋大陸既是崇尚男女歡愛自由的社會,所謂處女自然是極為罕見,這種招待方式,當然是貴賓才有。程舞思及至此,心生厭惡之情,但是想到卡蜜兒說的話,又不能將這少女趕出去,不免嘆息出聲。
  
  少女聞聲,驚訝抬頭,說道:「您是怎麼啦?」忽而驚恐想到,連忙再次低伏求情說道:「您是不是嫌我不好,求您千萬不要趕我出去。」
  
  嚶泣哭聲,程舞聽了也是不忍,說道:「妳放心,我不會趕妳出去。」
  
  少女大喜過望,立刻起身脫起程舞衣服,程舞怕又聽到少女哭聲,不敢拒絕他這樣做。
  
  少女應是經過訓練,手段極為熟稔,三兩下將程舞剝得只剩條短褲,程舞連忙阻止說道:「這樣就可以了,別再脫了。」
  
  少女依言,不敢繼續下去,拉著程舞往一條長形椅子走去,示意程舞躺在椅上。
  
  程舞背部向上躺下,心中想著該如何打發少女離開浴室,思忖同時,發現少女在自己背上倒著不知名的液體,吸嗅之下,這味道令人神清氣爽,再又發現少女柔夷小手,將這液體抹勻後,輕重適中在背上按摩起來。程舞心想:「這液體應是古傳的天然植物香精,利用香精按摩,在聯邦大陸已經失傳,沒想到在這裡還繼續存在。」感覺混著香精按摩,實在舒爽,一時倒也忘了要少女離開這事,隨口問道:「你告訴我卡門跟卡蜜兒這兩人的事好嗎?最好把妳所知有關西洋大陸的事,順便跟我說說。」少女應聲後,依言告知程舞自己知道的事。
  
  如此按摩了一會,忽然少女停下動作,程舞正感奇怪,背部感覺到滑膩液體大量傾上。過沒多久,少女竟然俯身趴在程舞背上,用她鮮嫩的菽乳在背上來回滑動。程舞無法容忍這樣的事,背部輕輕發力,將少女整個彈起。他的用勁極為巧妙,少女彈起落下後,身體楞楞站了個筆直。她人還沒反應過來,程舞說道:「我不是不要妳服侍,但有些事情我無法接受,要我這樣奪去妳的貞操,可是萬萬不可能的一件事。不如這樣吧,我會交代林西東先生,要他絕對不可以為難妳。」
  
  少女回過神,毫不避諱裸身模樣,面對著程舞說道:「這位先生,我所以能夠保持貞操,是因為我等著一個能讓我喜歡,願意付出的人,誰知父母病重,逼得我不得不賣身。在我接到通知要我招呼重要客人,原本我也極不願意,但是看到您後,我心裡可是千肯萬肯。」頓了一下,跪下泣訴說道:「如果您不要我,就算沒被趕走,遲早還是要將自己交給一個陌生人,與其如此,不如請您可憐可憐我這個苦命人,讓我有心甘情願的第一次。」
  
  程舞連忙將少女拉起,苦笑勸道:「這事萬萬不可,妳就不要再提││總之這事我會幫妳解決,妳放心好了。」
  
  程舞扶起少女同時,下意識感應少女體內氣息,發現少女竟然是個純種人類,再又憶想少女口音,似乎有著聯邦大陸的腔調,咦了一聲問道:「妳是不是聯邦大陸過來的。」少女訝異說道:「你怎麼知道?」
  
  程舞當然不會說自己來自聯邦大陸,改提另事道:「妳為什麼會流落西洋大陸呢?」
  
  那少女淒苦道:「我的確聯邦大陸的人,哥哥原本調派在聖島擔任駭客警察,誰知莫名其妙被說成是叛國賊,從此我跟父母親在家鄉遭人唾棄,聯邦大陸根本待不下去,只好來到西洋大陸另求生計。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新地方,問題重重,知道林大爺應徵招待女侍後,於是前來報名解決全家問題。」泣聲不止。
  
  程舞想到這事全因自己而起,更加覺得愧對眼前的這個少女,拿起自己衣服硬要這名少女穿上,道:「有一些事情,我無法根你說清楚,既然我們有緣,不如我認妳當乾妹妹,我想,林西東看在我的面子上,應該會好好善待妳才對。」少女驚喜不知所措表情中,程舞續道:「這事就這樣決定。」
  
  突如其來的喜訊,少女不知如何是好,說道:「這是真的嗎?」程舞笑道:「當然是真的。對了,我叫楊家將,妳就叫我楊大哥好了,妳怎麼稱呼呢?」少女恍如夢中,道:「我叫陳青青,父母親都叫我青青。」程舞道:「這好!我以後也叫妳青青。」拉來浴袍罩上身體,見陳青青依然低頭不知如何是好模樣,一笑說道:「青青,妳是怎麼啦,還不叫大哥。」陳青青流淚道:「楊大哥……」程舞道:「好妹子,妳跟我來。」開心拉著她手,走出浴室外。
   
  程舞和陳青青來到臥室,發現沒有半個女侍,道:「不是應該有人在這裡等候召喚嗎?」陳青青身上只有一件寬大外衣罩覆,長腿露到臀部下延,嬌羞不堪地拉著衣服遮掩,道:「原本我應該跟你做那事的,所以大家都避開了。」 這些話說到後頭,感覺極為不倫,竟只有蚊蠅般的聲音低語。
  
  程舞恍然大悟,看陳青青如此半裸模樣,不安的轉過頭去,大聲召喚道:「有人在嗎?」
  
  卡蜜兒慵懶聲音傳來,「我說貴賓先生,什麼事大驚小怪。」她人也隨即出現在門口,發現兩人態度極不自然,消遣道:「沒想到我們貴賓先生是個銀樣蠟槍頭,這麼快就結束了。」
  
  程舞極為正經說道:「從今天開始,陳青青是我的乾妹妹,以後不要拿青青跟我開玩笑。」
  
  卡蜜兒上下打量著陳青青嘀咕說道:「什麼乾妹妹、濕妹妹……」
  
  陳青青被卡蜜兒這樣一看,心慌又要跪下,程舞忙托出一股氣勁,硬是讓陳青青站個腰桿挺直,輕聲對她說道:「妳是我的妹妹,今後不准妳向任何人下跪。」
  
  陳青青知道身體不聽使喚是程舞耍的手段,心想哪是自己天生卑賤任意向人下跪,但現實逼得讓人如此,急得差點哭出來。做客人家中,又能要如何,程舞也是尷尬,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時,卡門進來說道:「青青的事,我自有安排。」程舞鬆了口氣。只聞卡門繼續說道:「青青既然是妳妹妹,她現在的身分當然也不一樣,我會另外找個客房安排她,至於她未來的事,等羅克總理晚宴回來再說,你趕快沐浴淨身,我們好早點出門。」
  
  程舞插口說道:「洗澡的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卡門微笑點頭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這種事,我們不會勉強。」
  
  卡蜜兒笑說道:「誰還敢找人幫你洗澡,萬一又洗出一個乾妹妹,我們哪受得了。」
  
  卡門瞪她一眼,程舞已經知道她個性,微笑不語,陳青青感激的看了程舞,回頭說道:「謝謝大小姐、二小姐。」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wraithyen

LV:6 爵士

追蹤
  • 15

    主題

  • 3839

    回文

  • 4

    粉絲

HI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