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如何炸掉月球 作者:駕霧(已完結)

 
BloomCaVod 2015-5-26 15:39: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5 37784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0
第150章 Top3

她們以不同的理由留了下來。

卡珊德拉是不在乎工作地點,隨時可以電話遙控,她現在盯著楊永誠手裡的存貨,總不放棄;弗洛拉的理由就是監督,她掌管著處方,盯著卡珊德拉,不讓她去接觸這些自己認為有害的東西。

但鬧夠以後,楊永誠和卡珊德拉的興趣轉移到另一件事情上,也終於讓弗洛拉鬆了口氣。他們訂購了oculus的虛擬現實設備。這家公司在2015年已經小有名氣,facebook曾經斥資20億美元收購它們。

虛擬現實,是卡珊德拉很感興趣的內容,據說當初她學心理學,自學建築學都是為了這個未來幻想,儘管現在oculus推出的只是皮毛,頭戴式的顯示設備,連全息技術都算不上,更別說腦域虛擬。

但在目前,oculus的設備是非常新穎和先進的,普通的星空、過山車或者海洋的體驗已經不足以滿足他們,通過vorpx的軟件,技術宅將剛剛發佈的pc版《gta5》接入虛擬現實,打開了新世界。

gta系列楊永誠也熱衷,但以前不是用遊戲機就是pc機,都屬於平面顯示設備,現在戴上oculus公司的頭盔,立馬變成3d虛擬世界。可以在裡面第一人稱駕駛,槍戰,搶車,邪惡的十八禁……

卡珊德拉摘掉頭盔,玩久了腦袋有些暈,但感覺還是很痛快的:「看到我剛才揍那個嬉皮士了?虛擬現實非常棒對吧?」

楊永誠笑:「但你不該在打倒他以後,再用車碾壓,這是反-社會傾向。」

「拜託!這是大名鼎鼎的gta!難道你要在裡面做好好先生?就是要在裡面打架,鬥毆,用火箭彈把那該死的警車轟上天。去路邊勾搭長腿辣妹,把她帶上車痛快,完事了再殺死她們,奪回嫖資……」

楊永誠目瞪口呆:「姑娘,你真是把遊戲的精髓都玩出來了。」

卡珊德拉不在乎他的嘲笑:「來吧,我們投資這項目。開發出更棒的技術來。全息體驗,甚至是盜夢空間式的。」

他說:「最後一種太遙遠,需要非常強大的計算機,還有足夠快速的網絡,處理每一位神經接入用戶的數據……」

她再說:「我們可以先從初級的水平開始,看到oculus的設備了嗎?它的潛力可不僅僅在遊戲上,現實生活裡你能想到的,它都能實現。就連飲食,科學家也設想通過刺激味覺嗅覺。多美麗的未來。」

楊永誠看到她陶醉的神情,笑了笑:「好吧,維蘭德工業已經在展開研究和專業人員招聘。」

「什麼?真的?」她驚喜。

「當然,這是個新未來,我不會放棄的。」楊永誠點頭,「當然我要建設的虛擬世界更完善的和美好,所以需要非常多的創意和妙點子,怎麼樣?想像力強大的卡西。你能提供的幫助很多。」

「酷!我一定會參與的。」她十分嚮往,大叫著:「我就說你能做到的。老兄。」

「你的聲音可以再小些。」弗洛拉端著點心走了上來,放到他們面前的茶几上,再在一旁坐下。

「是的,我知道,做一名淑女。」卡珊德拉摟著他脖子笑:「但這是我兄弟,我們之間什麼沒經歷過?」

弗洛拉直搖頭。眼睛掃在頭盔上:「這真的這麼有趣嗎?」

「當然啦。」卡珊德拉把頭盔扔給她:「現在的技術是有點粗糙,很多用戶都反饋有眩暈,但新事物剛出來都是這樣的,就像計算機,以前臃腫的大塊頭。現在不就能安裝到小巧的手裡,發揮更強的性能了?」

「我用不了它。」弗洛拉失望,她和不少用戶一樣,有3d眩暈症,尤其是這種頭戴式的,表現更強烈。

「會有辦法處理的。」楊永誠說,靈光一閃:「嘿,卡西,我有個主意,快來。」

說罷他跑去裡面的書房了。

「等等我。」卡珊德拉也充滿興趣的跟上。

弗洛拉拿起頭盔琢磨著。這段日子都是這樣,她在照顧兩個大孩子,有時間就做自己感興趣的事。他們整天搞稀奇古怪的東西,先是鼓搗遊戲,現在又在搞設計和創意,聽說還是個大計畫。

這種生活也挺有意思的。她嘴上不說,但心裡有種家庭的感覺,這就是她想要的,只可惜現實。她想過離開,但又沒有決心,她總是告訴自己得管著卡珊德拉,留神阿方索,他們從來不讓她放心。

「我這是怎麼了……」她苦惱。

……

楊永誠和卡珊德拉琢磨除了很多創意,書房也成了他們的辦公室,各種稿紙和設計圖遍地都是,每想到一個新的創意,他們就在這裡交流,記錄下來。再品嚐弗洛拉準時的點心,充滿歡笑。

午後的時刻,卡珊德拉問:「楊,你的瘦超模呢?」

「坎蒂絲?」楊永誠搖搖頭,「我們最近可能鬧矛盾了。」

「怎麼回事?」她撐下巴聽。

「看到我私生活不愉快,你就開心對吧?」楊永誠看懂了她的表情。

「是的。」她笑嘻嘻的承認。

楊永誠嘆氣:「還不是一個月前她過生日,我沒有準備足夠誠意的禮物,也沒有全程參加她的派對。當時有事情嘛,我就說了她幾句,讓她成熟點,然後她就和我賭氣了,現在保持冷戰狀態。」

卡珊德拉說:「到現在都沒有聯繫?你作為男人,就算錯不在你,也應該去主動哄她呀,這種小女孩就是需要浪漫和情調,你總酷酷的,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遲早會玩完的。」

「喲,感情專家?」楊永誠笑道,「我知道這些,但我忽然想冷靜。再有你們兩個能不能相處,我懷疑。」

「你真細心。」她說。

楊永誠撇嘴,全世界看到她的表情,都知道她和坎蒂絲不對眼,還用細心?

但他還是想問:「為什麼?」

她搖頭:「沒什麼,只是不喜歡她……你看她和我一樣高,比我瘦,能扮可愛,還是超模,和她站一起都沒存在感了。」

楊永誠笑:「哈!原來你也會嫉妒啊,我還以為你的心跟銀河系一樣寬廣呢。」

她枕著腦袋:「是呀,誰讓我喜歡你呢。」

「認真的?」楊永誠笑。

「喜歡,不是愛。」她強調,「我愛的是弗洛拉,可惜她一直拒絕我,但等著瞧,遲早是我的。」

楊永誠無語了。

……

外界仍舊熱鬧,科技變革,股市動盪,每天都有各種酸甜苦辣的事情發生。而最為春風得意的,莫過於西班牙的阿方索、香港的楊永誠這同一傢伙,福布斯全球富豪榜單已經出來,他再次亮瞎人眼。

2014年可以說是超級電池璀璨奪目,傳統汽車開始面臨困局的一年。而相應的,掌握著未來的巨頭gti,經過幾輪融資後,資金和規模都擴大了數倍,加入更多股東,大都是梅隆財團的。

這就是楊永誠加入財團後,給出的大誠意。

更多股東的加入,自然也會讓原有股東份額稀釋,楊永誠的就相應降低,當然也和他套現有關,他轉讓了ada4%,gti3%的份額,套現80億美元,用60億收購了afm金融集團15%的股份,10億成立慈善基金,剩下的投資。

目前他就是持有adai22%的股份數量,ada再持有gti30%的。當然他本身擁有「一股多票」的權利,也就是即便他只有公司22%的股份,仍然擁有絕對控制權。何況ada還持股呢。

遺憾的是,兩家公司目前仍沒有上市的打算,福布斯在這方面費了不少心思,推測外加估算,2014是gti蓬勃發展的一年,全球車企的火熱以及對未來的判斷,它價值暴漲數倍,達到800億美元。

ada也是穩重有進,更多的幹細胞藥物被批准,再有幹細胞抗衰老技術的成功,它們身為gti的最大股東,多項加成後,價值也達到了850億美元。算到楊永誠頭上,再有其它產業,持股afm,持股維蘭德工業等,淨資產660億美元。

一躍全球富豪榜單第三的位置。

他成功將同是西班牙的零售業富豪,資產640億美元的奧特加,擠到第四名的位置,終於問鼎西班牙首富,同是也是歐洲的首富。據外界預測,以現在的發展趨勢,明後年他有希望奪得第一。

人們已經驚呆了,他去年才27歲,如此年紀輕輕,卻將一大幫老頭子輕鬆幹掉,首富比爾蓋茨的年齡是他的兩倍,第二名的墨西哥電信大亨,快是他的三倍……到底是何等妖孽,才能創造如此奇蹟?

他這類怪才還是難以模仿的,從事高科技和醫學,無論是從技術角度還是口碑,都很高端,比那些搞金融的,搞房地產的厲害得多。至少他都是推出影響人類社會和醫學條件的,更值得尊敬。

所以即使他有不少負面消息,私人感情生活太豐富,身邊總是不乏各種美女等等,卻很難掩蓋他的正面形象:一名積極的,富有創造力和樂善好施的年輕人,也是千萬少女心中夢想的擇偶對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0
第151章 謀合作

有心人研究顯示,阿方索作風奔放,從未擔任過其產業的要職,最多就是董事長、首席技術官之類的,隨著gti和ada技術的全面突破,他慢慢卸掉這些職位,專心搞些感興趣的項目,如慈善、投資。

他總是飄忽不定,隨心隨性。

除了成立一個十億美元級別的慈善基金外,他還特地投資了卡珊德拉的公司,兩千萬持股40%,卡珊德拉的股份相應被稀釋到45%。他作為甩手股東,算是友情和大力支持朋友的事業。

至於弗洛拉,這個總是悉心照顧他們的女人,他想給她幫助,哪怕是她開口要幾百萬也好,但對她來說是不可能的。如果他這麼做,他們恐怕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但他只是想讓她過得更好。

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他只能祝福她,找到最好的歸宿。

私人感情的瑣事暫且不表,在阿方索成為歐洲首富後,簡直到了家喻戶曉的程度。也因為他掌握著gti的話語權,雖然沒用過,但很多人對他感興趣——車企,電子設備製造商就把他當肥肉。

所以歐洲那邊有人輾轉各種關係聯繫上他,希望能夠見見面。

按照習慣,他本應該是扔給手下去做,但對方來頭很大——意大利菲亞特集團。菲亞特控制著法拉利、瑪莎拉蒂和控股克萊斯勒汽車,規模龐大,但在電動車的研發路途上,走得並不開心。

原因很簡單,和被國際財團惡意打壓的豐田集團一樣,雖然傳統產業仍舊佔絕對比例,但隨著超級電池的一路狂掃、世界對清潔能源的需求增高,傳統產業的格局很快就會破碎。人人自危。

菲亞特背後的股東、家族就急了,各種途徑搭上線,需要能夠談成合作,不要死在這股革新的浪潮中。對方屢次熱情邀請,再者他也是歐洲人,以後要在那裡混。即使談不成,給個面子也行。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卡珊德拉很踴躍。

她知道楊現在缺少女伴,途中坎蒂絲是來過一次,但很快又走了,誰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原因也有坎蒂絲需要去參加時裝秀,她被經紀公司力推,能夠走上高端的t台……反正她將缺席。

卡珊德拉現在鑽錢眼裡了,如果讓她提前得知與菲亞特的合作成敗。這又是一筆可以運作的項目。發誓要努力養家餬口的她,不放過機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作為他的女伴,毫無壓力。

他們專機飛往米蘭。

一同赴會米蘭的朋友裡,阿方索認識的人很多,比如他得稱「叔叔」的德裔銀行家卡梅爾.費爾德曼,卡梅爾和他父親是親戚關係,也是afm的股東,華爾街銀行家。所以卡珊德拉就套近乎。取取經。

卡梅爾誤以為她是阿方索的女朋友,便是熱情和言無不荊

專機降落在米蘭的機常邀請方很夠誠意,專門派出了車隊前來迎接,直接開到機場,停在私人飛機旁。保鏢、司機一條龍服務。等他們走下舷梯,便又鑽進瑪莎拉蒂,前往下榻的酒店。

他們先在酒店住下。喝杯雞尾酒,吃吃點心,晚上參加宴會。

邀請他們的是阿涅利家族,如果有熟悉意大利足球的,想必也會知道尤文圖斯的背後老闆就是這個強盛的家族。當然足球只是小打小鬧。阿涅利家族的exor集團持有菲亞特的股份,擁有控股權。

因為撐起了意大利的工業和龐大就業,阿涅利家族在意大利首屈一指,被譽為是財富和榮耀的象徵,還被稱「王族」……阿方索以前聽過不少,王族什麼的在他面前很扯淡,但實力必然是有的。

汽車在門口停穩,專人拉開車門,一身西裝禮服,打黑色領結的奧索諾公爵下車,女伴著一襲黑色禮服,脖戴鉑金寶石項鏈,漂亮金發披肩,身材傲人。挽著他的手,陡然間變得風情萬種。

習慣了她平時的哥們義氣,每當她穿上禮服,踩著高跟鞋的美美的模樣,阿方索總不願相信這是同一個人。但事實就是如此,忽略卡珊德拉的直爽,她無論從長相還是身材上,都足夠出眾。

和卡梅爾以及他夫人一道,踩著地毯步入正門。

宴會大廳旁有專門報名字的侍從,每進來一批客人都會得到響亮的報號。讓在場賓客們都清楚是哪位老爺駕到,很傳統。當阿方索進來的時候,卡珊德拉就強調她是「亞歷山德拉.斯通森小姐」。

所以男子高聲道:「奧索諾公爵、莫雷諾公爵、西班牙大領主唐.阿方索,以及女伴亞歷山德拉.斯通森小姐。」

卡珊德拉滿意的點頭,然後好奇:「放在古代,是不是要把你的頭銜全部報完?」

阿方索想了一下,點頭:「從尊重角度來說,最好是報完的,但一般只說幾個重要的頭銜,要不你看我身上二十幾個稱號,全部說完的話,估計大家會打瞌睡。如果是那種幾十個頭銜的……」

「一定不會的。」她卻搖頭,「你是今晚來頭最大的客人,宴會主人是巴不得讓你渾身舒服呢。」

「也有點道理。」阿方索笑了笑。

作為賓客裡最尊貴的存在,哪怕是自詡意大利都在他們影響下的阿涅利家族,也拿出了最高的重視。

因為從身份來說,阿方索是真正的權貴,甚至他爺爺和波旁沾親;而從財富,阿涅利家族在意大利確實叱咤風雲,但現在的來客是梅隆財團,近年來發展十分強勢。孰強孰弱,很明顯。

一名五十幾歲的中年人和女伴上前,握手並問候了阿方索。

前面說過,不管年齡大小,作為罕見的公爵,西班牙大領主,哪怕他是毛孩子也得用尊稱,這是禮儀——就像費利佩.費爾南多對西班牙王室無感,但見到小公主時也會加上「殿下」的稱呼一樣。

現在他們是主動尋求合作,就更得客氣和尊敬。

楊永誠,或者說尊貴的唐.阿方索就遊刃有餘的應對這些上層人士,身邊女伴也是不在話下。他作為今晚來頭最大,名號最響亮的傢伙,所有人都和他互相問候和握手,親切拉關係。

阿方索也樂著看他們裝孫子,享受被人討好……感覺還是挺不錯的。今晚上暫時不談正事,雙方友好接觸,覺得對方是個人物後,白天才談生意。晚上只是娛樂外加享受上層社會的奢華。

在場的不少名媛千金,多是奔著大領主而來,可惜他身邊的女伴實在難以挑剔,無論是樣貌還是禮儀或者談吐,大變樣的卡珊德拉,繼續讓阿方索不敢相信……更難想像她平時女漢子的模樣。

……

第二天,阿涅利家族繼續對他們好吃好喝招待著。

他們就住最典雅的酒店,最高級的套房,吃的是俄羅斯空運過來的魚子醬,切的是法國的鵝肝,再配上一瓶年份非常好的波爾多佳釀,使用者精緻的陶瓷餐具,還原著古代貴族們奢靡的生活。

白天談生意,晚上就是各種舞會、雞尾酒會,人們都奔著奧索諾公爵和他的朋友而來,男人們佩服,女士們仰慕,就連當地的新聞也格外熱切。阿方索的到來,對意大利汽車工業也是關鍵的。

如果不是助理拒絕了政府的邀請,恐怕當地高官還會派對接待他。

gti在獲得資金,營收創新高後,增產是必然,它們享用壟斷優勢擊垮目標,大賺一筆,也要利用全新科技佔領市場,打壓對手。這裡面的產量,必須掌握良好的平衡,或多或少都不利大局。

現在是菲亞特願意以大代價謀合作。

如果財團願意,可以將美洲的產量勻一部分給它們——而在亞洲方面,給日本尤塔尼集團的就要漲價。

資本家就這樣,在歐洲賺錢,在亞洲賺不夠,繼續剝削合作夥伴……這裡沒有情面可講,只有利益和不夠聰明的笨蛋。怪誰?只能怪他們當初合作不夠小心,把對方的品格估太高。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1
第152章 當教父

因為條件豐厚,本就有誠意談生意的梅隆財團,也在私底下商討。綜合多方面因素,不光是汽車合作,如果只是單純的汽車合作,它們的目標非常多,比如德國的奔馳,法國的雪鐵龍。

財團更看重與有影響力家族,阿涅利家族的實力在意大利頂尖,歐洲也排的上號,通過這個途徑來合作,對長遠利益更有幫助。所以他們商量後投票同意,將增設的工廠產量供這邊。

菲亞特終於是徹底將懸著的大石頭放穩,這場能夠將傳統車企趕盡殺絕的業界改革,沒有波及到它們。但其它沒有機會的車企也並非坐以待斃,尋求合作可能,尋找法律手段都用上了。

最近日本政府都在向美國提出抗議,認為gti在授權合作中存在暗箱操作,濫用市場的支配地位,還有華爾街銀行家惡意聯合做空豐田等等。不過這種事情沒有個三五年,都審不出所以然。

全世界的車企都有股兔死狐悲的感覺,但把氣撒在gti身上?它成立還不到三年,哪裡有本事供應全世界?再有製造超級電池的成本高,工藝複雜,機器設備供應商是唯一的:維蘭德工業。

程序的複雜,生產的複雜,專利的阻擋,造就這一切。

現在,阿方索很高興的和對方握手。為表感謝,阿涅利家族還投其所好,可以專門為其定製一輛特別版的法拉利laferra日。這是全球限量,有錢都不一定有資格買,更別說是更罕見的專門定製。

果然這一招戳中他下懷。

他特地去法拉利的故鄉參觀,定製版在原先laferra日的基礎上,更多的使用碳纖維,加裝一套高性能的空氣套件。在內飾上可以繡上他「唐.阿方索」的名字,以紀念這次成功談判。

有點古怪……當意大利人尊稱他「唐」的時候,總感覺自己是黑手黨教父。

但他同意了。

價錢方面,阿方索就沒讓他們白送,他可不想被抓到受賄的把柄。參考laferra日的價格,再計算定製的成本。240萬美元,以最快的速度幹活……有希望在一年內交車,這速度不說也罷。

……

意大利這一趟是收穫滿滿。

卡珊德拉也是大包小包沒拉下,米蘭是購物天堂,雖然很多東西她都有,但對女人而言,「都有」不等於「不買」。最終還需要司機幫他們拿一部分上飛機,下一站前往西班牙,小城馬哈攏

原本沒有這方面計畫。但上個月阿方索表哥喜得一女,一個月後打算在馬哈隆城堡裡的教堂洗禮,就想要阿方索作為女兒的教父。他還是首次當教父,這種神聖的事情,就沒有推脫。

卡珊德拉也是好奇城堡新模樣,欣然前行。

擁有政府特許的專機降落薩拉戈薩後,前來接送他們的車子抵達。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一成不變的黑棺材造型。但卻令無數富豪、名人趨之若鶩,司機下車。拉開向後開的車門。

因為今天下點小雨,司機從車門裡取出一把特製的雨傘,撐開來到舷梯旁,迎接下車的奧索諾公爵和他的女性朋友,走幾米路,再坐進後座。酒紅色的內飾和大量的實木裝飾,盡享尊貴。

就連卡珊德拉也感慨:「好派頭。」

他說:「我不這麼做,就有人說我葛朗台了。」

車子勻速行駛在濕漉漉的公路上,雨天對於阿拉貢區是不常見的,幾場春雨恰到好處的讓滿地的葡萄獲得了全新的生機。儲備充足的水分茁壯成長。這時候的馬哈隆綠意盎然,與平時截然不同。

連綿的小雨沒能澆滅他們的好心情,汽車抵達馬哈隆,遠遠的就能看到山上雨中的城堡,透過帶著一絲水霧的車窗,將它朦朧的一面展現出來,平時肅穆莊重的城堡,居然有了點夢幻。

汽車開到山上,城堡門口停下。

因為上次大刀闊斧的砸錢裝修,城堡有一片區域已經成為日常居住區,不對外開放參觀。位置是選則最好的,避開了城堡乏味的一面,專門在視野開闊,風景美的區域,內部更是極致奢華。

俗話說有錢哪裡都能享受,這天晚上他就在自己的房間裡,躺在舒適的歐洲風格大床上,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天氣放晴,窗外陽光通過大面積的方格玻璃和米白窗簾照進來,敞亮但柔和。

他睜開眼睛卻沒有爬起來,眼珠子打量房間。

估計房間裡除了油畫和房頂、窗戶的裝飾,其它都是全新的。但也正和他心意,舊的那些不好用不說,還都是古董,不好好保養,弄壞了也會心疼。像現在這些就恰到好處的還原,但不缺現代化。

一個字形容就是:舒服。

……

爬起床後,對城堡的新模樣很好奇,就四處去轉轉。

卡珊德拉上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找不到人影,阿方索就獨自一人在城堡裡轉。看看自己花費數百萬重新裝修後的效果。當初他的要求是私人區域得符合居住的標準,現在來看,真的無可挑剔。

在其它公共或開放參觀的區域,也變得豐富。自從他入主馬哈隆城堡後,前幾代奧索諾公爵的收藏都重見天日,被收工地毯鋪著的走廊裡,兩側都是各種雕塑、鎧甲和漂亮的天花板畫。

今天是開放日,遊客們在導遊的帶領下,前來參觀城堡。也和他一樣,在空曠的內走廊裡,欣賞著四周的藝術和奢華,取出相機小心記錄。雖然沒有歐洲皇宮那種奢華,但也不是太差。

令遊人意外的是,他們居然在這裡見到了年輕的公爵。

阿方索倒是微笑著朝人群點點頭,安靜的從他們身旁走過。人們放下相機,或點頭,或送上問候。阿方索的名頭實在是太大。喜歡他的人很多,熱烈崇拜的也不少,如今見到真人,難掩激動。

有一名西班牙姑娘望著他背影,嘀咕著:「真人比照片還好看呢!以前見到國王,我都沒那麼緊張。」

她的同伴笑了:「那是因為國王已經結婚。」

周圍的人都笑。好像也有點道理……而從側面來說,公爵的人氣確實夠高。

轉一圈回來已經是中午,阿方索發現卡珊德拉居然穿一套裙裝。

他驚訝:「哇!瞧你美的!但今天沒特別活動吧?」

她離開他一點,阿方索定律就是:當裙子不夠長時,靠近他有被掀裙的風險……所以她警惕:「別太靠近我。」

阿方索不明就裡,她繼續說:「我就是想適應一下明天的打扮風格,要冷色調還是鮮豔一點的。」

「有道理。」他點點頭,伸手:「那我帶你去教堂周圍,看看風格搭配嗎?」

「好埃」她欣然。

十二代奧索諾公爵入主城堡後。教堂也重新裝修使用,擁有固定的神職人員,附近的居民偶爾也在週末過來,安靜呆上一段時間。這倒是還原了古代時,領主的臣民們紛紛向它聚集的場景。

只可惜現任公爵作為科學家,是無神論者,又是共濟會成員。

到來沒多久,米格爾和狄安娜也抱著孩子過來。看看教堂的佈置,檢查賓客名單和座次安排。

阿方索和卡珊德拉就去逗孩子。

一個多月大點的孩子還很迷糊。醒醒睡睡,倒是摸她小手時會笑,聲音不大。

「可愛。」卡珊德拉目光和聲音都柔和起來,手指頭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兒,「叫什麼名字呀?」

狄安娜用西班牙語慢速說,但聽在卡珊德拉耳朵裡。就是一長串的:費利西亞.莫妮卡.瑪利亞.德.洛斯.安吉拉。

卡珊德拉傻傻的:「只是名字?」

阿方索笑著點頭:「是的,她姓『德.阿維萊斯.伊.費萊迪』。」

「什麼?」她徹底弄不懂了。

阿方索給她解釋:「也簡答,叫小姑娘『費利西亞』就行,她名字的意思是『費利西亞.莫妮卡.天使的瑪利亞』,後面這段是家長的意願。給孩子紀念的。你也可以叫她瑪利亞,但別叫她天使。」

「嗨,長長名字的費利西亞。」她對懷裡的姑娘打招呼,「這麼長的名字,以後怎麼介紹自己呢?」

「哈哈,別擔心她,她會有辦法的。」阿方索笑了,還好自己的名字挺短的,要按這種命名法也累慘。

……

次日上午,賓客紛紛到齊。

奧索諾公爵府五輛車輪番使用,兩輛勞斯萊斯,三輛bmw掙足了面子,但大家也不奇怪,作為歐洲首富,你要沒這點派頭,人家興許還以為領主大人太摳門……人們熱熱鬧鬧的,齊聚教堂。

今天的主角是費利西亞,父親抱著她,母親看著,神父給她準備洗禮。她的教父是奧索諾公爵唐.阿方索,教母是卡里埃拉女伯爵唐娜.席爾瓦。從這方面來說,她倒也是集萬千寵愛了。

洗禮在天主教國家是莊重嚴肅的,而作為孩子的教父,也不單是名頭,它相當於孩子的第二個父親,也是一個對孩子而言,很神聖的身份。從今後開始,阿方索就有一部分教導費利西亞的責任。

儀式結束散場後,阿方索犯嘀咕:「教父呀……可我自己卻都沒成家呢。」

「誰讓你花花慣了。」卡珊德拉白眼。

「我也想找個妻子,成立個家庭,再有個小姑娘讓我開心呀,但容易嗎?」阿方索搖搖頭,再開她玩笑:「你又不願意。」

「我說願意你敢嗎?」她的眼睛裡充滿笑意。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1
第153章 傷腦筋

看到他認真思考的神情,卡珊德拉驚訝:「嘿!你不會真的這麼想了吧?」

「啊?」阿方索被打斷,不滿:「不能嗎?」

「當然。」她點頭,好奇:「那結果呢?」

他承認剛才聽到她的話,有認真思考過。其實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他和卡珊德拉的相處一直很開心,無拘束的自由,每一次相伴都有或爆笑或深刻的回憶。恐怕他再也遇不到這樣特殊的姑娘。

他甚至想過,哪怕是沒有性的婚姻,哪怕她只愛女人,但話到嘴邊,就感覺很難表達:「這……有點古怪……」

她懂了:「我知道的。」

阿方索歉意的看著她,她無所謂:「我也喜歡你。我有想過我們一起會很酷,可你需要正常異性的愛,而我想不出該如何給你有性的生活。我不想欺騙自己和忍受,這對我們不公平。」

阿方索點頭,他是顧慮這點。

她笑著說:「沒什麼尷尬的,說出來大家就痛快了。只是喜歡你但不是愛。還有我不會低頭認輸的,如果找了一個男的,我前面對上帝的誓言就無效了,他們該怎麼笑話我?我不能。」

阿方索感覺她在任性:「我不建議用自己的感情來和家人賭氣。」

「不,不是的。」她嘴倔道,「不管如何,我都會證明給他們看。」

「那你的打算?」他問。

她看了阿方索一眼,笑:「這裡就是機密。既然我們已經坦白立場,我就明說,我們是競爭對手。」

阿方索搖頭:「從何而說來?你想說弗洛拉,嘿,我們只是朋友。」

「別騙自己。」她不屑道。「你覺得會有一個朋友牽掛著你,處處關心你嗎?她心裡還放不下你,我知道的,你也清楚。至於你們之間的關係,那是過去與我無關,但未來。她是屬於我的。」

「好志氣。」阿方索笑了笑。

卡珊德拉長呼一口氣:「說明白就輕鬆了,省得我們相處總是感覺怪怪的。嘿,還能好好做朋友吧?」

「當然。」阿方索點頭,「我們又沒談過戀愛,傷害對方什麼的,一直都這樣,怎麼不是朋友了?」

「酷。」她笑著,但聊了幾句就以獨自靜靜為由,去看風景了。

……

在城堡住了一天。看看景色,欣賞藝術……恰巧馬德里傳來好消息,mls在抗癌藥物上取得了突破,研究人員嚴格按照阿方索的步奏和思路,終於攻克第一種專項針對的藥物,振奮人心。

從癌症臨床治療,到現在針對特定癌細胞的抗癌成功,日子不長。驚喜是一件接著一件,但對於全方位提供技術的阿方索來說。時間已經足夠長,尤其是他現在的思維能力比當初強了數倍。

或許當年需要三五年才搞定,現在只要半年。在這種速度下,唯一拖後腿的就是研究人員的速度。現在搞出來在情理之中——但對於外界,這就又是阿方索這名絕世天才的又一筆輝煌事蹟。

尤維婭又可以開心的編輯百科詞條,阿方索西文網的編輯們。在獲得確切消息後,也可以在互聯網上分享,並獨家的點名其中一些特殊技術,如何攻克複雜的癌變細胞無數次分裂的技巧等。

新聞媒體不免又再一次讓他屠版。

全世界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如日中天的奇才。已經打破人們對科學和奇蹟的認識,幾乎凡是有他的地方,就代表著奇蹟的發生。幸好他的專長只是在生物醫學方面,如果是要害領域,現在就懸了。

因為大量的榮譽和邀請,他在歐洲停留的時間增加。

卡珊德拉已經提前回去,阿方索就帶著助理各地飛,除了西班牙本土的醫學宣傳計畫,還有歐洲其它國家的醫學技術合作問題。在專項技術抗癌的問題上,也是有富豪願意出大價錢的。

還是那句話,人紅事情就多。

除了醫學、生物學的交流外,在商業和科學問題上,歐洲的大門也不斷向他開啟,大部分推掉——他沒有義務這麼做。但有一部分很難拒絕,其中就有共濟會內部會員的交流和邀請。

前面阿方索已經通過考核,成為統治世界的魔王……咳咳,兄弟會會員。

共濟會源自歐洲,歐美各國會員數量眾多,正式成員裡多是社會精英,比如科學家,金融家,政治家等。簡單說就是精英會,對方相邀,他沒有拒絕。這對拓展人脈很有幫助,他也樂意參加。

歷史上共濟會的名人很多,如孟德斯鳩、托馬斯.愛迪生、加里波第,喬治.華盛頓等等,從科學家到政治家都有。現在,這些名人裡就再加上他阿方索.德阿維萊斯的名字,留給人敬仰。

在交流會上,他和成員們討論了科學、經濟和政治等問題,因為起步點比較高的緣故,裡面的明白人倒是不少,頗有收穫。當初他父親拉他下水的決定是明智的,他在裡面有很多共同語言。

至於統治世界等亂七八糟的問題……他不好意思問,倒是拋下一個令強迫症患者難以釋懷的問題——為何要炸掉月球?他就是看不慣別人活得舒服,也把他們拉下水。現在,大家一起頭疼吧!

幾天後,回到美國。

蒙特雷的家裡變得空蕩蕩,卡珊德拉和弗洛拉都有各自的工作,不可能無限期的陪他。只是忽然失去這股熱鬧,有些悵然……他想完成石墨烯芯片的最後工作,讓自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無數的榮譽和讚揚,攀登巔峰的他,現在已經疲憊。

他是想像自己的朋友一樣,認真考慮自己的事情,去愛一個人,組建一個家庭。或許這更多的看緣分,三五年。十幾年……反正他如今的財富足夠揮霍。靜下來,還可以慢慢琢磨腦袋裡的怪事。

他在匹茲堡維蘭德總部工作。

但沒有像上次那麼努力,那種怪病很難受,說大不大,但發作起來卻讓一個人徹夜無眠,它對身體的傷害很輕。卻無法讓人停下思考……發展到現在,每次有這個苗頭,他都需要處方藥。

這不好,他很清楚這點,但它最有效。

五月份,芯片工作緊張有序,入駐的波士頓機械團隊,現在也獲得資金去開發外骨骼項目,有了超級電池。它變得容易許多。此外還有機器人項目,這是用來彌補無人航天領域的,也是未來焦點。

但他不做這些工作,他在思考虛擬現實。

維蘭德工業有專門的團隊,他卻更習慣獨自思考,唯一破例的就是卡珊德拉。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好久沒有聯繫,或許是太忙碌……正走神的時候。電話響起,接聽是克里斯托弗的。

「嗨。克里斯。」阿方索問候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很好。」克里斯托弗笑著,「有一個邀請,我和霍華德打算六月在法國結婚,希望你能參加。」

「哇!恭喜你們。」阿方索驚訝,然後說:「我一定會參加的!你們努力這麼多年。也終於有了結果,祝賀。」

「是的,我們都付出了很大的勇氣。」克里斯托弗聽起來很開心。「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持,也包括你的。」

「我堅定支持真愛。」他笑著說,「巴黎嗎?浪漫的地方。或者沿海地區。找個小城也很自在。」

「到時候通知你。」克里斯托弗說。

阿方索點頭:「好的,再恭喜你們,我們都會給你們支持。」

聊了幾分鐘放下手機,大帥哥也終於基情滿滿,途中的艱辛恐怕是難以想像的,這令他想到卡珊德拉。

他給她打了個電話,卡珊德拉也必然在克里斯托弗的邀請行列。

她笑著說:「我知道啦,很勵志和鼓舞,我有更多的自信去面對了。克里斯真會選地方,法國比美國有趣得多,羅曼蒂克的地方。想起來就激動,順便說,或許我也會在那時候突破哦。」

「真的?」阿方索笑笑,「不管如何,我也給你支持,祝賀你。」

「我知道的。」她說完便一陣悵然:「想到以後不能再那麼隨性,有點小失望……不如我們搞個單身派對吧?」

「值得考慮。」阿方索也有想法。

「我、你還有馬克!只有低度酒,沒有大-麻、沒有任何迷-幻-藥。」她電話裡學著馬克的嚴肅語氣。

他笑著:「哈哈哈!好吧,我猜他也一定會去的,真期待。」

聊完他又給馬克打電話,不出卡珊德拉所料,他對這種事情十分嚮往,談了很多有意思的計畫,還特地強調:「奪命組出動,不能有大-麻和高度酒。不要試圖把馬克綁在汽車尾箱。」

「我知道。」阿方索忍俊不禁,「還好組合沒形成規模,不用擔心破壞力,巴西的兩位還低調著呢。」

「要不要他們也參加?」馬克問。

「佩德羅和邁克爾?算了吧,他們和克里斯不熟悉,還有克里斯這次搞得比較低調,只邀請要好的。」

馬克同意:「也是。聽說佩德羅這傢伙也在考慮自己的事情,真奇蹟,我原以為他會是和我一樣遲的。」

「拜託,佩德羅是堅定的好男人。」阿方索笑著說,「等他下次婚禮,我們一起去巴西,來場熱鬧的。」

「讓這小子終身難忘的。」馬克說。

「酷。」阿方索笑。

……

幾通電話後,感覺一夜之間,大家都有了歸宿。

算起來,他自己也不再算年輕,快三十歲已經不合適再用青春來形容,這是個奮鬥中途或者成家立業的年齡段,社會洗去年輕的不成熟和任性,帶來了一絲沉穩和世故。只是當年的瘋狂往事猶在眼前。

他自己該落在哪裡,還很迷茫。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2
第154章 Teamo

克里斯托弗和霍華德這對真愛,雖低調,但有很多朋友支持。阿方索就一直很理解他們,所以帶上已經和好的女友坎蒂絲……他們是賭氣了一段時間,但也容易解決,阿方索給她送上一大束玫瑰,外加包下整個餐廳的燭光晚餐……當晚上她就差點融化在自己身上,哪還有埋怨?

被邀請者包括馬克,卡珊德拉和弗洛拉。克里斯托弗平時不顯山水,但絕對是富豪一個,如果除去隊伍裡最耀眼的大公爵阿方索,再減去大集團繼承人約翰尼,作為多家投資基金的boss,他富得流油。

他將巴黎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兩層包下來,都是集中在套房的區域,專門給賓客使用。還提供有御用的餐廳,頂尖的米其林星級廚師掌廚,最棒的美味全天候上演,出門都有賓利和雙r接送。

克里斯托弗專門開馬克玩笑:「只要他不把酒店拆了,我們絕對會舒舒服服的度過整個巴黎假期。」

馬克謙虛的笑笑:「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

卡珊德拉起鬨:「再來嘛。」

馬克卻正兒八經的擺擺手:「不會!不會。」

「別介意,這是個玩笑。」克里斯托弗笑著說,舉起香檳杯子:「祝大家玩的愉快,享受巴黎。」

……

宴會安排在三天後,他們可以自由的逛逛巴黎。

被譽為浪漫之都的巴黎,遊玩景點眾多,既有格調高雅的巴黎盧浮宮,陶醉在藝術中,昇華品格;也有夜夜精彩的紅燈區,大紅房頂的紅磨坊。夜色下的霓虹燈吸引著無數慕名而來的看客。

對以馬克為首的這幫人,欣賞蒙娜麗莎絕對不如去看康康舞。

他們真的是組團去了蒙馬特高地腳下著名的紅磨坊。它坐落於巴黎有名的紅燈區,始建於上世紀初,裡面就有著能容納數千人的劇場,可以盡情的欣賞一群樣貌出眾的帥哥美女們表演。

他們都是來看康康舞的。一群穿大裙子的美女們,舞台上站成一排。隨著復古音樂的歡快節奏,上演高踢腿——把腿直直踢到耳朵邊的動作。在影視作品上不知出現過多少次,經典沒得說……

他們這幾個俗人,大公爵阿方索、大土豪馬克和大小姐卡珊德拉,統統擠在前排最好的位置,品著香檳為台上的舞蹈歡呼……如果不是場景不合適,他們都有往台上撒美鈔的念頭……

瘋玩數天後,也終於到了教堂時刻。

巴黎的一座大教堂裡,克里斯托弗和霍華德雙邊的親朋齊聚。人不多,但平時關係要好的都來了,雙方的父母也都到常儘管可能不太好接受,但木已成舟,真愛無法阻擋,就只剩下祝福。

兩位帥哥宣誓後,結為連理。

朋友們都送上掌聲和祝福,尤其是對現場很多對同性而言。這一幕是對他們莫大的鼓舞,再次獲得勇氣去追求的自信源泉。望著台上的卡珊德拉。也不由自主抓住了身旁弗洛拉的手。

弗洛拉看了她一眼,輕輕嘆息。

雖然她知道卡珊德拉平時有些瘋瘋癲癲,說話也半真半假,但她對自己展露的感情,卻不是虛假的。她們相處很久了,都熟悉對方的脾氣和性格。卡珊德拉像個孩子,卻讓弗洛拉滿足於此。

弗洛拉心很亂,她無法忽略對方的付出……

教堂儀式結束後,接著就迎來熱鬧的婚宴派對。地點在巴黎郊外的一家度假酒店,青山綠水的。綠樹叢間一座座復古建築,藝術和古典美折服眾人,也縱情在從白天持續到黑夜的狂歡中。

到晚上十一點多,玩累的賓客在各自回去休息。

阿方索讓服務生送走已經犯迷糊的馬克,這傢伙嘴裡不停嚷嚷著:「低度酒,低度酒,不要大-麻……」

「好運,夥計。」阿方索拍他肩膀。

「你也是。」馬克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

「別摔馬桶裡。」卡珊德拉的笑聲在他身後響起,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你的女伴呢?」阿方索找不到弗洛拉。

「她累了先回去休息。」卡珊德拉說,再看看坎蒂絲:「有點事情……借用他的一點私人時間?」

坎蒂絲很大方的點頭:「沒問題。」

「我不會迷路的。」阿方索親了坎蒂絲臉頰,再對阿什麗說:「替我向克里斯托弗道晚安——如果他還肯開門的話。」

「我會的。」阿什麗笑著。

他跟上前面走的卡珊德拉,沿著石鋪的小路漫步。也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麼事,她就走著但不說話。

阿方索也不急,陪她走,抬頭看看星空。

「阿方索。」她忽然停下來,轉頭看他:「我決定和她在一起了。」

「她?弗洛拉?」他問。

「是的,克里斯和霍華德給我了很大的鼓舞。」她點點頭,又看看他的神情,笑:「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阿方索啞然,想了想:「祝福你們,敢告白,就是……勇氣。」

「這時候就忽然變笨了?」她露出狡黠的笑容,阿方索以為她開玩笑——或者是他希望如此。

但她嚴肅而認真:「我知道弗洛拉和你的糾葛,但……總是要做選擇的,我相信我和她會比你更合適。」

「嗯。」阿方索想發揮點幽默,卻詞窮。

她笑著錘了一下他:「拜託,老兄!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的,只是……好吧,可能不會那麼親密了。」

阿方索說:「告別單身的宣言?」

她嘆氣:「你知道嗎?我曾經在你和她之間做過選擇,你是除了性別外,最無可挑剔的,但……真見鬼。」

他還沒明白什麼意思的時候,卡珊德拉兩步來到面前,摟住脖子就親上他嘴唇。

詫異,愕然……阿方索的腦袋有那麼幾秒是空白的。他料不到她會這麼主動,但她身上爆發出許多柔情和不捨,她熱情如火,柔軟的身軀往他懷裡擠……他也抱住了她,深吻在月光下。

那一刻,他甚至想永遠這樣,沒有性也不是活不下去,卡珊德拉就幾乎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伴侶。只是……她最終推開了自己,月光底下臉色通紅,笑著後退幾步:「原來親男人是這種感覺。」

「卡西。」阿方索抓起她的手。

「別說。」她搖頭,「我抱歉,我努力去接受,但……我不能,我不能。」

她掙脫阿方索的手,轉身逃開了。

她跑得很快,沒打算讓人追上,也不想讓人看到她落淚的模樣。她一路奔跑著回到房裡,靠在門上,輕聲抽泣著。聽到開門聲的弗洛拉走出來,看到她的狼狽模樣,趕緊過來:「怎麼了?」

「沒事。」她搖搖頭,手背擦了擦眼淚。

「為什麼哭了?」弗洛拉幫她擦了擦,「誰欺負你了?」

「沒有誰。」她笑了,靜靜看著弗洛拉,忽然抓住她的手:「嘿,或許我們都不該再逃避了。」

「你說什麼?」

「te-amo。」卡珊德拉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不想再騙自己。」

說罷,卡珊德拉摟住她,低頭便吻上去。

弗洛拉回過神來後想掙扎,但卡珊德拉用了很大的力氣,將她死死的抱在懷裡,她的熱情逐漸安撫她的緊張,停下反抗。想到以往相處的時光,她的堅強外表下的努力和爭取,還是心軟了……

長吻到窒息,她們鬆開,望著彼此。

「你決定了?」弗洛拉能感覺到她的決心,但猶豫:「這會讓我們面臨非議,而且我們的年齡,性格各方面都——」

「為什麼你總考慮這麼多?」她打斷了她的顧慮,「只要我們兩個相處融洽,為什麼你一定要在乎是不是和一個女人?難道只有男人才能給你幸福,給你呵護?我也行!我很努力的去做!我可以給你一個溫暖的家庭,我們還可以領養孩子,一起培養她,看著她慢慢長大……」

弗洛拉茫然搖頭:「不是這樣的。」

「那就是年齡?」卡珊德拉不屑的笑了:「我們連性別都能忽略,還用在乎這點年齡?就回答我,你願意和一個會愛你,關心你的女人在一起?還是和一個永遠猜不透,不斷等待結果的男人?」

弗洛拉表情掙扎:「卡西,我不能這麼快……我不明白……」

卡珊德拉生氣的叫道:「他不行!是的,你愛過他——我也給過他機會,如果他當時,哪怕是他有那麼一點和我共同承擔的勇氣,我會留下!我會給他非常好的故事結局,但他是懦夫!

我討厭你的理性!為什麼你不就能跟著自己的心做判斷?別總用事實來參考,理性不能給你幸福!如果你對我也有感覺,相信我!我可以給你所有人都能給的,為什麼一定要是個男人?。」

望著情緒激動的卡珊德拉,弗洛拉安撫她:「放鬆!卡西,別這樣。」

「我只是想做個對的選擇。」她靠在弗洛拉身上哭了,「為什麼你總是忽略我……」

「我沒有忽略你。」她摸了摸她的頭髮,回想起她們共處的日子,經歷的點滴,還有她剛才的告白,眼眶也忍不住濕潤:「上帝啊!我不求寬恕,因為我不在乎了……哪怕是把我綁在火刑架上……」

卡珊德拉抱緊她:「別離開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3
第155章 墮落

在卡珊德拉掙開他手的那一刻,阿方索是想要追上去的,但又想不到的理由,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她是個直接的性子,兒女情長的會不會太囉嗦?……就是這一猶豫,她就遠遠的跑掉了。

望著空蕩蕩的四周,他有點後悔,每次都是這樣,不給他一點準備!如果能慢慢思考上幾分鐘……該死!他帶著鬱悶回去,看到坎蒂絲也沒睡,就開燈撐在桌子邊等著,後悔也減輕了些。

時間就這樣來到第二天。

天氣晴朗,中午才爬起來的眾人正在享受茶點,阿方索在人群裡張望幾眼,沒有看到她們的身影。不過最終她們還是出現了,手牽手的,很坦然的面對一切,克里斯和霍華德跟她們擁抱。

終究還是這樣了……阿方索也帶著笑容迎上去,跟她們招呼。

「嗨,祝福吧。」卡珊德拉微笑著說。

「真心希望你們能一直這麼走下去。」阿方索看看卡珊德拉,目光再轉到有些害羞的弗洛拉身上:「我無法體會這是什麼感覺。但既然有勇氣面對,你們就已經成功……祝福你們。」

「我們一定會的。」卡珊德拉笑笑,「好啦,還有其他人,你們慢慢享受。」

「嗯。」他點點頭,望著她們離開。

坎蒂絲看他:「為什麼嘆氣?」

「有嗎?」他笑了,「也許是我的好兄弟要離開了吧。」

「兄弟?不懂。」她搖頭不解。

婚宴結束後,巴黎的行程也進入尾聲,大家都愉快的各自結伴去遊玩,也有計畫去周邊國家的。但阿方索陪坎蒂絲逛了一天後,就覺得有點索然無味,便帶她回到美國。繼續單調的生活。

也許他是時候該好好考慮自己的事情了,圈子裡的朋友總是在秀恩愛,就連阿什麗都找到了男友,他調-戲她的話以後也得掂量著……這幫混蛋。可憐他還有大把工作,做完後才能休息。

芯片和虛擬現實,還有抗癌研究。問題還很多。

他現在就想結束,放下手裡頭的所有的事情,好好去靜下來思考。只是坎蒂絲並不理解他現在的急切心態,在他忙的時候就各種要求,有時候是很幼稚的道晚安親親,還有些她完全能處理……

這種不成熟,慢慢成為他們之間的矛盾,阿方索認為她能理解,她則要求男友要像電影上一樣浪漫……但現實裡怎麼可能?一來二去的。吵了幾次,最後實在不行,她大罵他只愛自己的工作。

「那就玩完吧。」阿方索不滿的說。

「好,再見。」她氣呼呼的掛斷。

他們第三次鬧分手,再度冷戰,到最後還是成了真……阿方索身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大堆,他想要快點搞掂,難免會忽略很多人。而且他的痛苦沒人能理解,用腦過度。還伴隨著各種怪玻

他的大-麻處方又用上了。

以前是出問題的時候叼一根,現在白天工作時,思路不暢通也嗨上。到底是有效還是心理作用,目前不得而知,反正他的速度得以保持快速,實驗室裡不斷上演奇蹟。他頻頻成為焦點人物。

榮譽和財富如今對他都已經麻木。次數太多,甚至到不用在乎的程度。然而他給人們帶來的震驚,卻還在一次次上演,幹細胞的大量普及、抗衰老引發的熱潮,超級電池帶來的產業革-命……

而現在。維蘭德工業又推出了極具性價比的3d打印機,可打印食物……跟著又宣佈涉獵虛擬現實領域,並推出概念版的頭盔——或許用「眼鏡」更合適,它輕便,美觀,甚至能接受腦電波。

這一概念引發了更多關注虛擬現實的目光,不過只是概念產品,實驗室裡有幾副,普通人是沒什麼機會接觸……阿方索體驗過,比目前市面上的好很多倍,他找不到能挑刺的地方。

但他記得有個聲音對這項技術話題很多,他是找不出缺陷,可她一定行……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自從巴黎之行後,他們之間變得客套,問候也趨向於普通朋友……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到現在都無法猜透她的心思……但自己肯定在某方面走錯了。

抓了抓頭髮,摸出一根捲好的大-麻,點著。

吞雲吐霧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了幾下,然後推開,女秘書拿著文件走進來,被嗆到:「開排氣嗎,先生?」

「隨便。」阿方索腦袋空蕩蕩的。

她放下文件,轉身去摸牆壁上的按鈕,包臀的裙子和修長的大腿展示面前,因為嗨上而放空大腦的阿方索,心思難得離開工作。他通過煙霧打量著,等她轉過身來,感受到了他直勾勾的目光。

「先生?」她小聲的問。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因為想要快速結束工作,最近他只關心自己的事情,對身旁事一概不理。

「瑪麗,先生。」她有些怯怯的說,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

「來公司多久了?」他靠在座椅上,手裡夾著煙,大-麻衝擊他的神經,使得腦袋清醒而又有些亢奮。

「試用期的第三個月,作為您的第二秘書。」瑪麗老實回答。

「你有男朋友嗎?」他又問。

瑪麗被這個突然的私人問題愣了愣,然後點頭:「有。」

「說說你們的事。」阿方索此刻有股老總的威嚴,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

瑪麗也搞不懂原因,但還是說了。她和男友都是大學同學,在這個失業率比較高的時代畢業,開始忙忙碌碌找工作,她面試了很多企業,每天都在各地跑,然後被這家巨頭聘用,還是董事長的秘書……她的男友就沒有那麼順利,眼高手低。現在還是在家裡呆著,偶爾去酒吧發瘋……

「生活不易,尤其是剛剛步入社會的你們。」阿方索饒有興趣的打量她,身材頎長,樣貌不俗,重要的是剛離開校園。身上還有股青春熱情,但又被迫開始接受現實步伐,給自己化妝,佩戴首飾……

「您是年輕人心目中的傳奇。」瑪麗說。

「傳奇?不,我只是個凡人。」他嘆了口氣,「七情六慾,我總是判斷錯誤……見鬼的,瑪麗,你願意獲得正式職位。或者在更高的舞台上發揮,獲得更令人羨慕的工作嗎?」

「先生,我可以嗎?」她驚喜,又懷疑。

「當然。」阿方索笑了。

「先生?」她想到了一些。

「沒錯,給你上一堂課,這叫做走內部途徑。」阿方索知道她懂,越來越感覺自己的邪惡,他再吸一口。將負面情緒壓下去,卻沒想到又調動更加黑暗的一面:「我喜歡你豐滿的嘴唇。」

「抱歉。先生。」瑪麗搖頭,「如果沒事的話,我先離開了。」

「隨便你,我不會強迫任何人。」阿方索無所謂,以他的條件,找什麼女人不行?只是剛嗨上。容易胡思亂想,這會兒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生活就是這樣,機會總在不經意時失之交臂……」

走到門口,手指頭摸上門把的瑪麗卻停住了,想到自己如今的工作。大家都羨慕她能夠在維蘭德工業任職,未來的廣闊,又想到那窄小的公寓,周圍亂七八糟的鄰居,還有喋喋不休的男友……

她轉過身來:「我需要轉正。」

阿方索意外她的留下,忽然笑了:「第二天你作為正式秘書,那些排隊的小姑娘們都沒機會了。」

她來到阿方索面前:「現在嗎?」

「施展功夫吧,看看你的潛力。」他拉著她來到自己面前:「跪在我面前,讓我看到你的曲線。」

她看了看周圍,辦公室只對外面的街道有窗戶,其它都是牆面,漸漸地就放開。她跪在這名傳奇人物兩腿間,彎腰將臀部翹起來,形成美妙的曲線,然後伸手去撫摸他的褲襠,感受著變化。

「對,就像這樣。」阿方索叼煙愜意享受著。

看著她將自己的夥伴含在嘴裡,柔軟的舌尖轉著圈,這股滋味甚是美妙,再吸上一口大-麻,精神上的幻想騰飛,閉上眼睛都全是五光十色的世界,然後卻有個聲音響起:你這個惡棍。

「是的,我是墮落了。」阿方索喃喃道。

瑪麗抬頭奇怪的看看他,他把她腦袋按下去:「繼續,看你能吞下多少。」

「嗚嗚嗚。」她掙紮著。

「棒。」他笑了,「你真有潛力,換下面的。」

她乖乖的把裙子拉到腰間,阿方索將她的褲襪撕爛,讓她坐下來:「開動吧,我勤勞的女士。」

兩人激情途中,她忽然站起來:「不,別這樣,後面不行。」

「兩萬。」他神情玩味。

「我還沒有準備。」她猶豫。

「五萬,帶薪假期,足夠搬出那鬼地方,和你無能的男友說拜拜。」阿方索的聲音就彷彿惡魔的誘-惑。

她咬咬牙:「輕點兒,這是第一次。」

「我會的。」他慢慢深入,有點愧疚,但又不覺得愧對誰。當他完全享受這股樂趣,而身上女人臉色難受和輕輕掙扎時,他更是覺得痛快。在一陣釋放後,他的腦袋恢復了剛才的清醒。

瑪麗臉上都是汗,這漫長的時刻終於咬牙挺了過去,沒有刺激,但卻有原因讓她一直堅持下去。

阿方索低頭一看,由於沒有事前準備,是有點……噁心,但他拉住瑪麗,臉上寫滿了邪惡:「用嘴清理掉。」

「不,不會的。」她搖頭遠離著。

「十萬?」阿方索報價,見她猶豫,笑著繼續:「二十萬,都夠一輛漂亮的敞篷跑車了。」

「我做。」她是徹底放棄了尊嚴。

「嘿!停下。」他阻止了她,摸了摸口袋,找出另一根大-麻,點著,延續這股尚未消退的快感。

瑪麗疑惑的等待著。

他笑著:「我喜歡你的嘴唇,以後還要用,不想噁心自己。」

阿方索扔掉紙巾,走向洗手間,又停下來回頭看她:「這周你放假,清潔你自己,再跟你那沒用的男友說拜拜。下周跟我去加利福尼亞,襪和黑色的高跟鞋,套裝,t字,ok?」

坐在地上脫絲襪的瑪麗點點頭:「我會的。」

「這才是我的乖姑娘。」他笑笑,走進衛生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3
第156章 腐蝕

等用冷水冷靜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想那麼多。最近事情太多,他一直緊繃著心情,壓力過大。他和坎蒂絲分手,和卡珊德拉疏遠,沒有人愛他。該死!他哪有那麼可憐,現在不就有了?

糟糕的現狀讓他頭疼,工作事業工作事業……他就像個機器,他得趕快完成,再休息十幾年。什麼炸月球,世界毀滅還是別的,都與他無關!他只要大-麻和女人,撅著-屁股床上排成一排等待他上的。

「都去死吧。」他把煙掐滅扔掉。

等芯片的階段性研究結束後,他帶上已經恢復的秘書瑪麗。她按照他的命令和男友拜拜,將曾經的一切都扔掉,住進了高檔的公寓,用上chanel的香水,穿上versace的高級成衣,裡面一套維多利亞的秘密,挎著prada,再是一雙以前只能羨慕的亞歷山大.麥昆設計的高跟鞋……

她變得光彩照人,名媛范兒十足。事實上阿方索的眼光早就在楊媽媽的鍛鍊下,異常的狠辣,他能看出一個化妝女人的原樣,也能判斷出一個素顏女性妝後的效果,他挑中瑪麗,自然不是隨便。

他可是作為歐洲首富,大眾情人,以前身邊不是超模就是辣妹的,豈能隨便選一個當做自己的女伴?即使只是情-婦,他也不會掉價。帶著這個墮落在金錢和現實下的女人,飛往加州。

飛機上他就心生邪念,對馬克以前說過的「一日千里」大感興趣,他將瑪麗扒光,只剩下身上性-感的內-衣,再讓空姐勞拉在自己面前跳脫衣。他撒著錢從紐約飛到聖荷西,四千多公里。

已經不止「千里」那麼少,幾乎是一日萬里的程度。

勞拉舔了舔嘴角的液體,滿意的數著手裡厚厚一疊的美鈔,這筆小費起碼有一萬了……瑪麗也跪在遞上,撅屁股撿著錢。一絲晶瑩的-液體從裡面流出來,她也毫不在乎。這更性感,她清楚的。

「上帝有這麼幸福嗎?」阿方索給自己點上一根菸,卻感覺變了,大-麻好像不足以支撐他的騰飛的想像力。

作為生物學家,他猜測這應該是產生抗藥性……真古怪,自己的身體居然能對毒-品產生抗藥性。他很疑惑,可惜工作還多著呢,他不想做到半途。又要忍受頭疼欲裂,夜不能寐的後果。

他記得以前有朋友總是關心他,提醒他,他想到和她們相處的時光……但現在,誰還能管得住他?

在工作之餘,他想追求效果更強的。

他去問馬克有沒有門路,這傢伙一開始拒絕,但禁不住他的拷問:「圈子裡吸大-麻的人比比皆是。美國幾位總統都坦誠他們年輕時也吸過?為什麼,因為它的危害性綜合來說。比菸酒更輕。」

「我知道。」阿方索說。

「但事情必須要限定一個度,超過了往往就無法挽回。」馬克認真的說。「止步在這裡吧,夥計!繼續這樣下去,我擔心會讓你走上一條不太好的路。停手!你看看我,都只是用大-麻,別的一概不碰。」

「別擔心這些。我知道控制的。」阿方索讓他安心,「就給我介紹幾個人,我拿點有趣的做研究。」

馬克看了看他,然後點頭:「好吧,萬一不對。立馬收手。」

「我知道。」他拍拍馬克的肩膀。

……

「lsd是什麼?」趴床上的瑪麗問他。

「麥角二乙酰胺,一種強烈的人工致-幻-劑。」阿方索將它混合在飲料裡,無色無味的液體很快就溶解掉。

「比大-麻更強?」她問。

「當然,但也是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不容易上癮。」他說,看了看她:「你就別想了,你和我不同。」

「你為什麼要用這些?」她問。

阿方索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最近感覺快炸開了,我得用這些東西壓下這股不快。等我搞定工作後,再來慢慢研究大腦,用個十幾年的,我就不信戰勝不了它。但現在,我需要這些玩意兒。」

他喝了下去,拍拍她屁股:「腿分開,今晚那兩個碧池怎麼還沒來?」

「還在路上。」她看了看手機,「但快了。」

「不管了,先干-趴你。」阿方索感覺頭腦有了反應,lsd會讓他視覺變強,出現很多輪廓誇張的幻覺,明暗對比強烈。就比如現在,他騎在瑪麗身上,但卻像在平原狂奔的騎士,他越激烈,馬兒跑的越快。

很快,他就又像身處神話故事中,身下被她壓著的是大地之母蓋亞,他每一次推動,都會引起天翻地覆的變化,精神和性的快-感雙重衝擊,就連他自己的肌肉都在痙攣,身下的女人更是尖叫……

……

正處在興奮中的他不知道的是,這種欲-望正在腐蝕全身。

沒有持續太久,秋天到來的時候,身體再度對lsd產生抗藥性,就好像他體內會自動產生「拮抗劑」一樣,完全阻隔了幻想的產生。這些東西再度對他無用,然而苦惱的神經問題,卻沒有放過他。

從加利福尼亞到佛羅里達,再從佛羅里達到巴西里約,他去參加了朋友佩德羅的婚禮,卻是以一種非常不好的狀態,直到在一堆狐朋狗友中,發現了能夠抑制這股痛苦的東西,它叫……嗎-啡。

因為嗎-啡的作用,他的情況略有好轉,但好景不長,他的身體的需求再次提高,嗎-啡不能再滿足。他減輕症狀的希望一度落空,成癮倒是沒有多少,他仍舊健壯,只是……有種東西在腐蝕思想。

等回到美國,苦惱之下,便客串了化學家——他這種高智商,高文化的人做起這些事來,後果是恐怖的。他將嗎-啡和醋酸酐反應而製成了「二乙酰嗎-啡」。俗話的「白-粉」,正式點就「海-洛因」。

他已經知道不對,但卻無法停下來了。

heroin……英雄就進去了,還有機會出來嗎?他不知道,他在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在實驗室制取這些毒-品。龐大企業和專門的化學實驗室,能夠讓他在裡面創造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同時也伴隨著成就,在他這種飄飄然的工作狀態下,疼痛減緩,腦子倒是古怪的清醒異常,他完成了芯片的設計工作,並且在實驗室裡拿出了滿意的作品,他搞定了虛擬現實的第一步,產品驚豔四方。

他一口氣搞定了幾種抗癌藥物。獲得了臨床的巨大成功,就連國王都不斷和他會面,恭喜他……只是人們卻永遠想不到,他有些疲憊的面孔下,此刻正嗨著。因為他發明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東西。

他保證以前的人都是笨蛋,那些不斷研製和提純毒-品的人……只有他,他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才。

就像報紙上說的一樣,他是二十一世紀最為驚人的傳奇。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貴族,他在西班牙的名氣比國王還大……他擁有了一切。他又開始創造更多的不可能——那些怪念,讓他一步步墮落。

炸掉月球……胡說八道的東西,先把他自己整慘了。

他也知道自己完了,可停不下來。

他高估這具身體的能力,當某一天他渾身虛汗,流著鼻涕痛苦難耐的醒來。無比渴望體內注入緩解痛苦的「清泉」後,他就知道自己玩完了。他曾經在上癮的時候用槍抵著下巴,但卻沒勇氣扣扳機。

就最後一次。

無數個最後一次。

他開著蘭博基尼狂奔在山路上,強烈的藥劑讓他的頭部、身體,血液甚至是神經都爆發著比性-高-潮更強烈的快感。身旁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他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一切都變得無比緩慢。

他前一秒還在開車,後一秒就好像到了太空中,他擁抱太陽,和月亮打招呼,腳踩著地球,詢問月亮為什麼要炸掉她……星辰落到了他背上,他思索著這些場景的含義,想要串聯起來,形成流暢的記憶。

但他做不到,他總是無法連接上每一個場景的記憶,思維也忽快忽慢,當他從宇宙星空中回到車上後,卻發現前方已經是彎道護欄,再前面就是一片漆黑的山崖,他以遲鈍的腦子驅動著身體,急忙去打方向盤,卻瞄到儀表顯示的時速已經超過200公里每時——蘭博基尼側面撞上護欄,超高的速度讓它沖毀護欄,橫甩出去,外殼化為無數碎片,車體翻沿著墜落深淵……

當汽車騰空的一剎那,世界變慢了。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楊永誠——阿方索清醒了過來。他看到顛倒的世界,轉動異常快速的腦袋明白了原因。他逃不過此劫,他最終還是毀了自己,傷害了家人。媽媽和老爸一定很傷心吧……

自己能撿回個全屍嗎?還是得用線將一塊塊肉縫起來,才能順利下葬?他想了很多事情,自己的下場,愧對的家人,永別的朋友……感覺沒什麼難接受的,人必然會有一死,他是早了些……

就怪他放不下炸月球的怪念……這世界上並不是什麼事情都有答案。

臨死前,他內心忽然爆發不捨,腦海裡深藏的身影變得無比清晰。半年的前晚上,她親吻了自己,又甩掉他的手跑開。他表面不在乎,但心裡很後悔。如果還有機會,他會追上去,擁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好像聽說……對,是她打電話過來的,她和弗洛拉已經結婚,事先沒通知任何人,悄悄的進行,少量親友參加。但當時自己說了什麼?好像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電話裡也不知道說什麼鬼話……

他再次眨眼後,痛苦徹底淹沒了他。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4
第157章 雪上加霜

事發地點在馬塞諸塞州的一條公路上,天知道他是怎麼開車去那裡的,但好歹不是人煙稀少的西部。車禍後不久,路過司機發現了路面的異常,便撥打報警電話。很快,警車和救護車趕到。

已經是晚上三點多,警察觀察路面,幾乎沒有剎車痕跡,只在撞向護欄,最後轉向的一刻,車輪和地面摩擦留下了黑色印記。推測是右車身撞擊護欄,翻飛出去,車體滾落到山腳下。

警察果然在山下發現了跑車的殘骸,還有一息尚存的司機。救護人員用擔架將這傢伙送到救護車上,火速趕往醫院。警察收集案發現場的東西,得到了他的錢包,裡面有駕照和幾張信用卡。

很快,警方得知了他的來歷。

消息也讓關注車禍的新聞媒體獲悉,當得知司機本人是大名鼎鼎阿方索時,新聞題材就來了。一個小人物出車禍,最多評論幾句,但他這種聲名顯赫的超級富豪,流言將鋪天蓋地的炸開。

先不管外界的震驚和轟動,被送到醫院搶救的阿方索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因為情況危急,他被轉到波士頓當地最好的醫院。醫生還通知了他的家屬。當他父母連夜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清晨。

醫院下達病危通知書。

楊媽媽幾乎嚇暈過去,費利佩.費爾南多扶住了她,也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醫生:「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客觀的說:「車禍對病人的損傷很嚴重,他身體多處骨折,顱骨破裂,引發腦震盪,腿骨斷裂,右臂粉碎性骨折。左腹折斷的肋骨刺傷了脾臟,左臉大面積燒傷,左眼和角膜受損……」

他身上幾乎沒有多少完整的,即使活了下來,也是截肢要麼癱瘓,更糟糕的。他可能撐不過這一關……

「求你了,醫生,一定要拯救他。」楊媽媽頭皮發麻,亂了陣腳:「他還這麼年輕。」

「沒事的,他會好起來的。」費利佩.費爾南多安慰她,但自己也是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醫生點頭:「我們會盡力搶救。」

費利佩.費爾南多對醫生說:「如果這裡不行,就送他到最好的醫院,或者叫他以前的同事來。只要有一絲機會,哪怕是把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生請來,都不要放過,任何代價,我們都願意付出。」

醫生顯然清楚阿方索的影響力,他點頭:「我們會盡一切可能,醫院的專家都已經參與搶救工作。」

「謝謝你們。」費利佩.費爾南多扶著妻子到一旁坐下,安慰她:「放心吧。別孩子沒事,你就先倒下了。」

「他會好起來的對吧?」她問。

「一定會的。」他抓緊她的手。

……

搶救斷斷續續。好消息寥寥無幾。

參與的醫生不斷進進出出,就愈加讓等待的家屬心慌。這麼多傷,到底能不能撐下來?希望猶如暴風雨中搖擺的扁舟,隨時可能覆滅。外界也鬧開了,大量新聞記者守在醫院周圍,想獲取消息。

他們只得調來保安和私人保鏢。維持秩序,對消息保持嚴密口風。

持續兩天後,萎靡不振的家屬終於獲得一個安心的消息:搶救過來了。離開了急救室,轉到重症監護室。他雖然逃脫了死神的魔爪,但情況同樣不樂觀。而且醫生還有個更糟糕的發現。

「病人在抽搐。」觀察的護士報告道:「流口水,冒汗,流淚,瞳孔放大。」

幾名醫生過來看了看,他的父母也盯著看:「這是怎麼回事,口水反流?」

一名老醫生抬頭,皺眉:「這……應該是毒癮發作了。」

「毒癮?」這簡直是雪上加霜,二位家長怎麼都不敢相信,平時正面陽光的孩子,居然會染上毒癮。

「還很嚴重,是成型的毒癮。」醫生不樂觀的說,「得申請嗎-啡注射。」

「你們要給他注射嗎-啡?」費利佩.費爾南多不敢相信,「不應該是趁現在徹底摘掉該死的毒瘤嗎?」

醫生搖頭:「道理是這樣,但他現在的傷勢太嚴重,疼痛難忍,再加上毒癮的影響,如果不給他注射嗎-啡,他的身體撐不下去。我們只能等他的傷勢恢復後,替換美沙-酮或者給他進行嚴格戒毒。」

而他們的私人醫生檢查後,直言阿方索需要一段時間的毒品注射。

私人醫生強調:「醫院太謹慎了,會害死他的!他現在能活下來是奇蹟,再也禁不起摧殘,得保持一定量的毒品,等到他挺過危險期,我們才能考慮使用美沙-酮,或者其它方式的戒毒。」

費利佩.費爾南多問:「也就是他需要真正的毒品?」

私人醫生點頭:「是的,這雖然不符合規定,但病人的傷勢十分嚴重,他隨時會死亡。所以我建議走一些特殊途徑,醫院的嗎-啡注射液不一定能夠幫助他。我想主治醫師們也能理解的。」

楊媽媽傻了:「那等他傷好了,豈不是永遠都戒不掉毒?」

醫生心裡傾向肯定,但沒說出來:「我們會尋找最合適的戒毒療法。」

費利佩.費爾南多也很無奈:「我們沒得選擇,不給他注射,他挺不過去,給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老天啊!這是怎麼了?」她忍不住流淚。

……

半睡半醒的阿方索處在麻木的狀態中,卻能感覺到皮膚的發冷,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不知從哪兒來的千萬隻蟲子在撓著他的肌膚,順著毛孔鑽進骨頭裡,嗜咬皮肉,又癢又痛,他千方百計的想要去撓,卻根本無法阻止這種痛苦,身體的抽搐越來越嚴重,鼻水不斷的往外流。

等到一根注射器在他面前放大,針尖刺入靜脈。一股「清泉」流遍全身,那種痛苦和奇癢難耐才逐漸消失。混沌的思維回歸正常,視線裡的人臉慢慢清晰,一張張戴著口罩的臉……這裡是病房。

無法動彈和渾身的疼痛,提醒他還活著……恍惚間,他看見了旁邊的父母。他們關切又緊張的眼神。他泛起一股痛苦和悔恨,努力想抬起手來。媽媽碰到了他被包裹嚴嚴實實的手,淚水不可控制。

「……」他想說話,卻發現喉嚨裡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脖子也被固定了,轉動幾乎不可能,只能動動眼珠子,有一隻眼睛還很痛……楊媽媽搖搖頭:「別說話,你的聲帶傷了。還沒有痊癒。」

傷了?我是不是以後都不能說話了?他想問這句,但發不出清晰的聲音,楊媽媽讀懂了他眼裡的驚慌,安慰他:「沒事的,沒事的。只要媽媽還在,保證會讓你恢復原樣,我們會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像以前一樣自由的行走。去哪兒都行,不用擔心它。」

阿方索轉了轉眼珠。沒有再做無謂的努力讓家人擔心。但他怎麼了?感覺某處與身體的感覺斷開了,他轉動眼珠子,自己被包成木乃伊,渾身都是刺鼻的藥味,更令他驚恐的是,左腿沒了感覺。

「嗚嗚嗚。」他奮力掙紮著。右腿還是能動一點點,但左腿幾乎沒有知覺。以後再也不能正常行走……他吞了吞口水,喉嚨一陣疼痛,毒品帶來的效果被沖淡後,就開始感覺到無處不在的痛苦。

他父親的面孔也出現在面前。他語氣嚴肅:「一定要堅持下去!孩子,我們正在盡一切可能去尋找解決辦法。我相信你能行的,這只不過是一個小難關。你一路克服過來,這裡也不是問題。」

……

話都說得很樂觀,但阿方索自己清楚,他雖然在死神手裡逃過一劫,但也幾乎和廢了差不多。全身上下,找不到多少完整的,大傷小傷到處都是,光是縫合和輸血就忙碌了十幾個小時。

醫生認為活下來是奇蹟,以當時的車禍嚴重程度來看,再來一百次,他都將100%死亡,現在撿回一條命,絕對是被上帝寵愛。只有他自己,認為這是懲罰,讓自己今後半死不活的懲罰。

他無數次想擺脫那東西,但發作時又無比渴望。

傷勢讓他的身體日漸虛弱,毒品也讓他精神萎靡。

他每天都在幻覺和呆滯中度過,每次冒著冷汗從夢中驚醒,就伴隨著千蟲萬蟻嗜咬的痛苦,衝擊著他的脆弱不堪的神經。

唯一存在的就是無法抑制的渴望,對毒品的渴望已經摧殘了他的意志,為了能夠減緩這股痛苦,他什麼祈求都能說出來。

有人說,毒品能夠讓最勇猛的英雄墮落……現在一點沒錯。

他毒癮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一天多達六七次,身邊的一切都不再有意義,時間在癮君子眼裡是沒有概念的,只剩下注射和下一次注射。其它時刻,他都處在被幻覺肆虐和渾身難耐得不到解脫的狀態。

他的記憶功能幾乎不復存在。前一天清晰的畫面,很快就被毒癮發作的浪潮沖淡,然後再被得到拯救的痛快拋棄……日復一日,他面黃肌瘦,萎靡不振,傷勢正在好轉,但毒瘤已經深入骨髓。

某一天,他獲得片刻清醒的時間裡,他思考了很多。為了挽回生命,曾經不斷給他注射毒品,情況是雪上加霜,他再也無法擺脫。即使能戒掉,看看現在的自己,毀容、殘廢,連下床的能力都沒有。

這活著只會令家人傷心。

他摸出前天媽媽送餐時遺落的餐刀。他再也忍受不了毒癮發作時的強烈痛苦,它已經完全將自己摧毀,他根本無法控制身體和行為,那不是他!只剩下一個為了毒品,可以放棄一切尊嚴和身份的廢物。

與其繼續讓家人朋友承受煎熬,還不如來個一次性的痛快,告別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當心底那股強烈的渴望襲來,身體冒汗,不由自主顫抖的時候,他咬著牙將刀子在胸膛劃出一道口子。

施加在身上的神經痛覺,成功沖淡了一些毒癮發作時帶來的痛苦難耐,使得他在發作時擁有了一絲寶貴的清醒。那該死的東西,企圖要佔領他的全身,削弱他的意志……但這次它不會得逞。

他用刀子劃開肌膚,讓鮮血痛快的流著,每增添一處痛處,那襲來的欲-望就會減弱一分。這個是他對抗它的最好辦法——也是唯一有效的辦法,他享受著最後的清醒,自由掌控著身體感覺。

他摸到心臟的位置,它從沒有一次正常跳動,不是在毒發的抽搐就是在吸食的飄然中。但現在,他要終結這一切,他舉起雙手,握緊刀柄,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去完成這個灌輸了無數勇氣的念頭——

「停下。」

一聲尖叫,一道身影在他用力的時候撲了過來,往心臟刺的刀子捅到手臂上,劇痛讓他的思維更加清醒,瞳孔收縮也看清了撲在自己身上人的模樣……卡珊德拉。她不顧一切的搶奪自己的刀子。

「給我。」卡珊德拉直接用手抓住被他磨鋒利的刀刃,不讓他亂動,嘴裡喊道:「弗洛拉,快叫人!救命啊。」

「放開我。」他受傷的聲帶傳出沙啞的叫聲。

「不。」她抓住他的手和刀子,手掌血流不止:「你這個懦夫!有勇氣吸毒,為什麼沒勇氣戒掉!你可以撐過去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5
第158章 死去,活來

卡珊德拉避免了悲劇的發生,趕來的醫生護士也協助奪走了他的武器,但他已經不再清醒,這次比上一次發作的間隔更短,望著他神志不清,在病床上翻滾,不斷祈求給他毒品的模樣,讓她們不敢相信。

毒品已經毀掉了他,但為了他的恢復,又不得不給他注射以維持生命。護士給他注射後,他的掙扎和反應逐漸減弱下來,神智也變得清晰……要說吸毒時都是飄飄然,那都是騙人的!

就只有最初幾次有這種感覺,等成癮以後,每一次發作都是痛苦和折磨,注射-毒品就是為了擺脫這股痛苦而已。更有甚者會通過折磨自己,自殘來轉移,什麼割手腕,吞玻璃都不足為奇。

發作起來,連自己是誰都顧不上。

「小姐,你的手需要包紮。」護士這才發現了卡珊德拉血流不止的手。

她也是到現在才覺察到,剛才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他的身上,看到他的慘狀,心中全是抑制不住的痛苦,多希望能夠和他一同承擔。所以她搖頭,走上前坐在床邊望著清醒了不少的阿方索。

「你流血了。」阿方索疲憊的說,發作前和得到注射後,是他難得的清醒時刻。

「不要緊。」她看著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活該吧。」他自嘲的說,「上帝的懲罰,我死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唯一後悔的就是……咳咳……」

「慢點說,不著急。」卡珊德拉幫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跟你說明白,沒有決定追上去。我以為你是不喜歡磨嘰的女人,所以……」他有些費力的訴說著:「在我倒下的最後一刻。除了愧對父母,最後看到的畫面是你。」

「我知道。」她眼睛紅了,抓住他被包著的手,拿到她胸口:「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只要你能挺過來。」

「我不該說這些的。」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無名指上,有一枚戒指。「你結婚了。怎麼不通知我?」

「我給你打過電話。」她給他展示戒指,「但你說討厭我,不想再見到我,所以……」

他苦笑:「那該死的東西毀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抱歉對你說這些。」

「還來得及。」她笑了笑,轉頭對弗洛拉招招手:「過來,給你介紹,她就是我的妻子。」

「嗨。」阿方索勉強笑著。

弗洛拉看起來容光煥發。頭髮綁了起來,幹練的裝扮讓她魅力十足,和當初令他著迷的那個女人無二。

她也抓住他的手:「堅持下去,我們都給你機會。」

「你們?」阿方索詫異的看了看她們,兩人都點頭。卡珊德拉說:「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我不需要和異性的愛,但你需要,弗洛拉可以給你。我們三個人,能組成一個很好的家庭。」

「只要你堅持下來。只求你能活著!我們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語。」弗洛拉目光給他傳遞信心。

卡珊德拉說:「這是我們考慮很久的。我知道會惹來非議,但我不在乎。我和弗洛拉都結婚了,還怕什麼?」

阿方索不敢置信:「真的?即使是我現在的模樣,毀了容,廢了腿,以後只能是一個被照顧的殘廢?」

「我不在乎。」卡珊德拉搖頭。「我喜歡的是那個帶給我們無數歡樂的人,我不在乎你是站立的還是坐著的。不在乎性別,我希望以前那個總會逗人笑和生氣的傢伙回來,和我一起討論vr,一起惹弗洛拉生氣的。」

「那我還挺擅長的。」他說。

弗洛拉鼓勵道:「所以,拿出你的勇氣來。死了你就永遠是懦夫,好好活著,你會再創造奇蹟。」

「我還能嗎?」他一陣恍惚。

「不要放棄自己。」卡珊德拉抓著他的手,「我們永遠陪伴你。」

……

在戒毒程序裡面,給患者製造一個堅定的目標,讓他保持信念,是很關鍵的。這是前期抵抗生理癮,後期抵抗心理癮的重要因素。不明真相的醫生也鼓勵她們這種善意謊言——即使以後無法實現。

但卡珊德拉卻是認真的:「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她有著女權主義者的理由:「為什麼男人可以左擁右抱,見一個愛一個,我就不行?就因為我是女人?開什麼玩笑。」

醫生和家屬的會議上,也在討論戒毒的辦法。

「病人的身體已經恢復大半,除了腿部的傷害暫時沒有辦法解決外。現在是時候停止毒品的供應,讓他進入戒毒的療程中。我們有很多參考辦法:一是純粹硬抗式的;二是使用藥物;三是腦部神經手術。」

純粹利用意志去抵抗的,俗稱「冷火雞計畫」,非一般人能夠承受:它不用任何藥物,全憑個人意志,戒毒者會面臨非人的折磨,過程絕對是戒毒裡最痛苦的。如果疼痛超過心臟承受極限,就會死亡!

第二種的藥物戒毒,就比如「美沙-酮」,它會讓戒毒者相對輕鬆的應付,但它本身也是一種致隱藥,相當於以毒攻毒,往往會造成毒癮戒了,卻又無法擺脫美沙-酮,繼續惡化的結局。

而神經手術,這是比較超前的,鑽開大腦,用高溫燒燬神經回路,從根本去解決生理對毒品的需求,但風險非常非常大,有可能會摧毀人格,摧殘**,改變人性,甚至過度會引發癱瘓,腦死亡等。

所以醫生就給他們選擇,需要用哪一種。

卡珊德拉很堅決:「第一種,我相信他一定會挺過去的。」

但阿方索的父母就得深思熟慮:「我們繼續研究,找出最好的辦法。」

這期間,他的好友都陸續來看望他,因為要預防消息洩露,尤其是外面一大群記者。他中毒已深的消息傳出去影響很不好。所以在治療後期,他們離開醫院,轉移到長島的家中。

阿方索已經在減少注射劑量,毒癮發作時他仍舊會抽搐,流鼻涕,冒虛汗和哀嚎。但有幾次卻能迴避它,寧願用腦袋去撞牆……他的決心很強,因為有了讓他堅持下去的動力。

這也讓他的家人下定決心用最有效的辦法。

而後,ada的拉爾夫和尼爾森也來看望他,阿方索在清晰的時候,跟他們說了自己的「壯舉」,也就是如何製作迄今為止,成癮性最強毒品的步驟……他們立馬跑回去用剩下的藥劑來研究。

很快傳來了好消息,他們可以針對性的配置藥劑。依賴症狀會更輕,主要是幫他度過首次戒斷期間的痛苦,等到他挨過最難,也是致死率最高的階段後,一切就交給他自己的鋼鐵意志。

他身體行動的問題,也有替代辦法。李晨和沃夫維茨雖然不懂醫學,但懂機械學,他們就表示能夠給他量身定做一套外骨骼。專門用在傷腿上,保證行動和平時無異。儘量做得精巧舒適。

針對他的毀容,這就更簡單了,ada是干細胞巨頭,在幹細胞修復手上組織方面,可以說是出神入化的,等他主要傷勢恢復後。可用激光摧毀他表面受損的肌膚,重新植皮,幹細胞修復。

卡珊德拉對他說:「有這麼多朋友在支持你,幫助你,還有什麼顧慮的?挑戰極限。拿出最勇敢的一面,我相信你會讓大家見識到鋼鐵硬漢是怎麼煉成的。你一定不能讓我們失望。」

說完,她俯身親在他嘴唇上:「這是預付款。」

「我會的。」阿方索點點頭,「到時候找張結實的床,把我綁起來,手腳都銬住,無論我怎麼祈求,都不能心軟。」

「這是當然,我第一個把關。」她說。

……

即使有了堅定的目標,但戒毒過程仍舊讓他痛不欲生。

他最先是吸食了自己製作的最強毒品,又在醫院治療中,陸續注射了半個月,為了合法化,不得不花錢用上許多名義……這些程序暫且不說,但他的毒癮已經成型,而且非常頑固。

每當毒癮發作,上萬隻蟲子鑽進自己的皮膚,撕咬他的血肉,暢飲他的鮮血時,他的心跳和肌肉劇烈的震顫和收縮著,口水直流,嘴巴不斷想要咬住任何能夠得著的東西,有一次還差點嚼舌根。

幸虧通過攝像頭發現及時,不然舌頭就給他咬斷了。後面他們給他用上中空的牙套,他只能張嘴和呼吸,無法再咬到自己的舌頭。再是被固定在床上,任他屎尿其流,什麼沒骨氣的話都喊完了,也沒用。

他痛不欲生,胸口彷彿有千斤巨石壓著,身體又好像架在火爐上,不斷的被燒烤,他的骨頭又酸又癢,想抓抓不到。他的喉嚨幾乎喊啞了,想盡一切辦法弄死自己,無可奈何後,只剩下哀嚎。

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永恆的漫長,他想出成千上萬種可能殺死自己的辦法,只為去擺脫那股痛苦和難耐。只有在想到卡珊德拉的那個承諾,他仍有機會翻身,擁抱全新生活時,才抓住一絲希望。

他很想死去,結束這無窮無盡的折磨……但她們不停的給他活著的希望。

痛苦的不光是他,還有他的家人。

聽著他的呼喊和掙扎,楊媽媽曾經暈過去,他父親將嘴唇咬出了血。留下來給他支持,照顧他的卡珊德拉和弗洛拉,徹夜難眠,想著他的慘樣只能默默流淚。但在他面前,卻永遠是堅強和笑容的。

卡珊德拉每天在他清醒的時候,陪他聊聊天,給他獎勵。弗洛拉就接過照料他的任務,給他清潔和擦拭身體。她們無微不至的關懷,是讓他堅持下去的龐大動力,父母的期盼,也是不能放棄的根源。

日復一日,聖誕節低調的度過,新年的鐘聲也沒有聽見。

但每一次的時鐘記錄,都在顯示著情況的好轉,他的發作間隔越來越長,頻率降低,正常的狀態也更多……等到某一天,卡珊德拉甚至能推著輪椅送他去院子裡曬太陽,看看外面逐漸消融的積雪。

頭頂的陽光格外刺眼,他閉了好久眼睛才適應過來。

輪椅上的他是面容消瘦,以前190磅的體重,強壯有力的體格,現在已經暴減到140磅,肋骨都能數得一清二楚。因為長期遭受毒癮折磨,精神也很糟糕,但最近他已經開始接受幹細胞的治療。

毒品讓他的身體機能衰弱,但萬幸的是,作為ada的boss,他用上了最全面的服務,幹細胞幾乎是他身體起死回生的關鍵,等他正常以後,恢復到巔峰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他的斷腿能修復。

阿方索呼出一口氣霧。

「春天已經來了。」卡珊德拉蹲在他身旁,整理著他的帽子,「要小心防寒,不然弗洛拉又得怪我了。」

「讓我出來,她會罵死你。」

「沒關係,總好過讓你悶死。」她笑著說。

「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問。

「嗯……2020年。」

「真的?過去五年了?」他不敢相信的說,對時間毫無概念。

「哈哈,騙你的。」她開心的笑了起來。「2016年的3月份,距離你倒下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挺漫長的。」

「敢騙我。」他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臉。

「一次就夠了啊,看你瘸了才讓著你的。」她拍掉他的手,嘴巴仍舊是這麼硬,絲毫不懂得說軟話。

但如果不是這樣,她就不是卡珊德拉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5-26 17:55
第159章 亮相

春天的到來,讓積雪消融,枯萎的萬物重新生長,一派勃勃生機。

最令他家人開心的是,阿方索發作的間隔越來越長,他已經有四天沒出現特殊症狀,氣色也恢復了些。醫生檢查過,生理上的癮基本消除,現在他面對的是心理上的,這也得依靠意志。

眾所周知,戒毒人員都有復吸的概率,像他這種硬抗式的挺過去,意志足夠堅韌,復吸的概率很小,一兩次。而其它類型,比如用藥物輔助的,有四次左右。大家都看著他,謹防功虧一簣。

回想起往事,真是不堪回首,阿方索不願意再經歷這種地獄式的生活,每當有可能產生這種想法時,他就會想盡辦法去轉移注意力,去想別的複雜事情,去咬舌尖,利用疼痛轉移……方法很多。

「你在幹什麼?」弗洛拉見他面無表情,趕緊叫道:「張嘴!咬舌頭了?」

「沒有。」他張了張嘴,伸舌頭出來給她看,然後說:「我就是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再站起來。」

「總會有那一天的,你可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生物學家。」她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臉。「你看,新生的肌膚非常棒,比右邊臉的還有彈性,這就是你帶來的巨大改變,影響人類,影響自己。」

他的大腿是骨頭碎裂,也斷了神經,骨頭已經打上不鏽鋼釘,但神經接不上,目前醫院沒有可行的辦法。他自己倒是想過,利用幹細胞和其它生物技術結合,重新讓神經生長,機會很大。

「生物技術……是的。」他點頭,就是靠幹細胞的幫助。他才能調整過來,全面修復這具衰老的軀體。

「鬍子長了,幫你刮掉。」她摸摸他的臉,「不過留著也挺有男人味的不是嗎?」

「還是刮掉吧。」他搖頭。

弗洛拉去洗手間拿了工具和一盆溫水,先用溫水給他洗臉,洗面奶清潔臉部。然後上剃鬚油,才到剃鬚膏。她很耐心,也很專業,無微不至的關懷,這幾個月都如此,有時她比自己母親還細心。

「這幾天都是晴天,你想出去看看嗎?去公園呼吸口氣。」她邊替他刮鬍子邊說,「總是悶著也不好。」

「卡西帶我在院子裡轉過幾次。」他說。

「她又偷偷來了吧?」弗洛拉撇撇嘴,「她就是這樣。嘴硬,但內心比誰都脆弱,最看不得你難受。」

「怎麼說?」他問。

「抬頭。」弗洛拉說,給他刮下巴,嘴裡嘆氣:「她是一直在你面前嘻嘻哈哈,幾乎沒有傷心過,但暗地裡呢?她傷心得不成樣,向各路神仙祈求。恨不得能夠分擔你的痛苦。最近你好轉了,她心情才好。」

「原來。」阿方索自責。一直以來都感覺卡珊德拉永遠不會傷心,她總是嬉皮笑臉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毫無顧忌的開玩笑。他承認這種樂觀感染了自己,卻沒想到暗地裡卻會是這樣子。

「別跟她說。」弗洛拉提醒他,「她要自尊,也不喜歡關心可憐。你要這麼說了。她就生氣好幾天的。」

「我不會的。」他點頭。

「讓我看看。」弗洛拉站起來,彎腰檢查他的臉,「不錯,你這樣子也是挺耐看的。」

「哈哈。」他笑笑,因為她在自己面前彎腰的緣故。目光就不免落在她的衣領口,出神的多看了幾眼。

「嘿。」她摀住衣領,「想什麼呢?」

「想我還正不正常。」他老實說。

弗洛拉低頭看看,瞭然:「正常的。但你的身體還很弱,不要想這些——噢,不對!除了最壞的事情,其它的你都可以想,一定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醫生說這是最後一步,決定成敗的。」

阿方索移開了目光:「好吧,但再這樣,我會流鼻血的。」

她蹲了下來,低頭看看衣領:「這樣好了吧?如果你實在忍不住,我可以替你解決掉,壓抑或許也不好。」

「真的?」他笑。

「抓住你腦海裡的感覺。」她抓著他的手按到胸前,手在他身上撫摸。「突發奇想,是一種美妙的刺激。」

阿方索好奇:「你和卡西是怎樣的?」

「不告訴你。」她笑,拉下他褲子,「等你好了以後,我做給你看。」

「瞧你這些話,句句到位,讓人浮想聯翩。」阿方索說,不愧是鑽研文字的,再加上成熟的打扮,衣服難掩的火辣身材,輕佻的話語從紅唇裡吐出來,字句都具有對男人無窮的殺傷力。

「她很敏感,很有意思。」她底下腦袋,阿方索長舒一口氣,腦袋裡確實產生了很多古怪的畫面。

她抬頭,換手:「期待吧?」

阿方索點頭,卡珊德拉的另一面……很難想像,但又有些緊張。

他以前的愛情觀不是這樣的,一男一女組建一個家庭,自由的生活下去。現在的情況很複雜,他們三個人之間都有糾葛,他是放不下卡珊德拉,她又和弗洛拉結婚了,弗洛拉不介意他們……

「嘿,酷男。」房門被推開,卡珊德拉的聲音傳了進來:「咦,弗洛拉你還沒休息啊?」

阿方索回頭看了一眼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她,笑:「她給我檢查身體。」

「怎麼樣了?」她撲到床上,手裡還拿著一台平板。

「正常。」弗洛拉用紙巾擦了擦嘴巴,目光裡帶著一絲笑意,只有體驗過的阿方索才能看懂的。

「哦,順便也檢查一下性功能。」卡珊德拉口無遮攔的說,兩人同時尷尬。

「奇怪?」她抬頭看他們,「這傢伙憋了四五個月,要是沒反應,他就是廢了,不然我脫光給你看?」

「行,可以啦。」阿方索哭笑不得。「我還正常的,如果你想試的話。」

「我不行。先找弗洛拉,我得花點時間適應裸-體男人,或許我們沒有性會更好。」她按著電腦,翻找東西,又突發奇想的抬頭:「但也值得試試不是嗎?弗洛拉就說讓她享受。不同於我們之間。」

「以後再說。」弗洛拉拿她沒辦法,坐在床邊,看了看屏幕:「在找什麼?」

「剛發佈的福布斯榜單。」她把屏幕轉過來對著他們,「楊,你成功超越老頭子們,登頂世界首富了哦。」

「哦?」他定睛看了看,確實如此。

「看這些關於你消失的報導,眾說紛紜,有說你重傷不治。有說你植物人臥床,更離奇的還有說你是外星人,現在已經離開地球……我給你統計過,截止目前,你死了6次,重傷50多次,植物人12次,高位截癱10次……」

阿方索呆呆的聽著無良媒體的報導。重傷就算了,反正也是事實。但自己死了6次怎麼解釋?

她笑嘻嘻的:「有趣吧?現在大家都恨不得鑽到你房間裡給你拍一張照,回去寫一篇轟動世界的報導。」

「也寫一篇我變成終結者的報導吧。」阿方索撇嘴。

「挺酷的。」卡珊德拉抬頭看弗洛拉,「親愛的,要不你撰稿唄?我們發到阿方索官方網上,讓那些替你祈福的粉絲也安安心。順便說一句,到目前已經有超過十萬人給你送鮮花祝福了。」

「怎麼回事?」阿方索對外界半年來發生的事情完全不懂。

弗洛拉解釋:「這是你的助理徵得家屬同意後。進行的一次官方活動,也打破你並沒有身亡的謠言。那些喜歡你的人就紛紛在網上留言,數量非常多,好幾萬的,你可是有一批忠實粉絲了。」

「希望他們不要被我現在的模樣嚇祝」阿方索摸了摸他的腦袋。上面手術縫合的印記還在。

卡珊德拉說:「你總是要面對的,出去轉一圈也不錯,好過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媒體猜測。」

阿方索想了想,說:「那明天上午?」

……

四月份的天氣仍有些寒意,上午曬曬太陽,是很享受的事情。

他們全家總動員,父母和兩位總是形影不離的女性朋友,還有專職護士和五名保鏢在內,乘車離開了家。計畫去附近的公園轉轉,帶上保鏢是為了預防媒體,因為消息的滴水不漏,外界實在好奇。

這次主要是外出散心,沒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他戴上了太陽鏡,父母就打算在遊玩的途中,給他拍幾張照片,然後發給阿方索官網,他們進行一次正式的報導,證明他仍舊健康活著。

抵達公園後,阿方索拄著枴杖下來,他的左腿失去直覺,但右腿還是正常的,枴杖走路也沒什麼大問題。

倒是卡珊德拉活力十足,她坐上電動輪椅,歡呼著在前面開動,聲音傳來:「你們瞧,它能飆到十五呢。」

弗洛拉抱著他的右手,笑著看前方:「注意點,別摔倒了。」

「沒問題的。」她掉頭回來,一前一後橫在路上,「真有意思的玩具。」

「嗷。」她控制遲了些,撞上馬路牙子,嘿嘿笑著倒退,再掉頭和他們並行:「救護車過來囉,讓路讓路。」

阿方索笑:「你要奪走我的明星光環。」

公園裡也有遊人,看到一個姑娘坐著輪椅,嘴裡開心的模樣,面色都有古怪,也有佩服她心態的。

楊媽媽拿起相機,給她拍了幾張:「留著紀念吧。」

然後她跑到隊伍前面,回頭拍攝他們。她點頭:「官方照一張,挺精神的。」

最近他父母也是沒少操心,眼看原本健康活潑的孩子,忽然間骨瘦如柴,蒼老了十幾歲,不擔心是假的。老天保佑的是,他恢復得很不錯,毒癮差不多戒掉了,身體的恢復也在陸續進行中。

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即使有些殘缺,但對經歷過一場磨難的這個家庭,還能活著,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你想搭便車嗎?」卡珊德拉停在他身旁,「來吧,我抱著你。」

「超重啦。」他說。

「這車能夠容納一個三百磅的大胖子。」卡珊德拉說,「以前的你不行,現在輕鬆啦,快上來,坐我腿上。」

「是你坐他腿上。」弗洛拉提醒她,笑:「要不要直接當男孩子啊?」

「嘿嘿。」她站了起來,側身:「請坐。」

阿方索坐上輪椅,她橫坐下來,腳搭在扶手上,手指前方:「出發囉*—嘿,阿方索,你有電動輪椅駕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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