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天才雜役 作者:可大可小(已完成)

 
mk2258 2015-5-27 18:49:1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0 1807242
borgqueue 發表於 2015-11-21 21:00
天才雜役 第二百章 第三大世家


看到胡景康狼狽不堪的樣子,吳如燕心里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胡景康是去處理呂誠的尸體,可現在,裘氏兄弟卻沒有跟著回來,難道他們又哪楊勁帆一樣,不辭而別了?真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就沒臉在周家待了。
而且,吳如燕最擔心的還是呂誠。這可是家主下的命令,如果呂誠不死,裘氏兄弟又繼xù走了,她實在不敢想像,家主會有什么樣的憤nù。
“二夫人,裘氏兄弟死了,全都死了啊!”胡景康哭喪著臉,他一路從城南出門,一路打聽,找了幾個時辰,才找到裘氏兄弟的尸首。原本他是去處理呂誠尸首的,沒想到,處理的卻是裘氏兄弟的尸首。
“什么?死了!呂誠呢?”吳如燕蹭了站了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裘氏兄弟怎么能死了呢?他們怎么會死呢?內勁九層后期的武者,都不是這倆兄弟的對手啊。
“沒看到。”胡景康匍匐在地上,低聲說。
“是誰救了他?錢家?”吳如燕并沒有懷疑呂誠的實力,在她看來,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有一個高階武者幫了呂誠。
裘氏兄弟聯手,內勁九層后期的武者也不是對手。那殺裘氏兄弟的人,到底是多強的武者啊?不會是錢世祥那個老不死的,親自出馬了吧?真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錢家與周家的爭執,會引發一場最大的爭斗。
茲事體大,吳如燕不敢怠慢,馬上就去了周宇威的院子稟報。堂堂周家的客卿。竟然被人殺了,這在周家,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如果真是錢家干的,那么必然要提前預防。
“父親,我派出去的裘氏兄弟死了。”吳如燕跪在周宇威身前,膽戰心驚的說。她倒是真希望。裘氏兄弟真是被錢世祥殺的。
周家對客卿非常重視,每一位客卿,都是花了心思才留下來的。這是周家的一支非常重藥的力量,這些人加起來的力量,絕對超過了周家本支的力量。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周宇威的樣子突然之間變得狂亂,撅著嘴唇,張開著鼻孔,兩頰紅得像杏子,兩眼閃著電一樣的光。死死的瞪著吳如燕。如果吳如燕不是他兒媳的話,恐怕此時他已經一掌將她擊斃了。
“被人刺破胸膛,生生掐斷心脈而死。”吳如燕也仔細問過胡景康,裘氏兄弟的死狀,讓她也很震顫。敢殺周家的客卿,此人完全沒把周家放在眼里。就算那人不知dào裘氏兄弟是周家的客卿,但這樣的實力,也令人恐怖。
“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的。你這段時間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周宇威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閉上眼睛緩緩的說。
自從周震云沒回來之后,吳如燕連干了幾件蠢事。風焰狐被錢家買去了,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讓呂誠來定河城。還有楊勁帆的事,要不是吳如燕,這樣一個內勁九層中期的武者。能不辭而別?現在裘氏兄弟又被殺,吳如燕簡直就是個掃帚星。
“是。”吳如燕不敢爭辯,低頭說道。
“你多長時間沒回娘家了?”周宇威又問。
“兩個多月了。”吳如燕隨口說,她突然心里一驚,家主怎么會關心這樣的問題呢。
“這段時間震云不在家。你正好多回去陪陪父母。”周宇威突然說。他現在只要一看到吳如燕,心里就有一股無名火起。要是哪天他心情不好,或許見到吳如燕,突然之間就會殺了好民。
“好,兒媳告退。”吳如燕如釋重負的說。她突然之間全明白了,以后,沒有周宇威的命令,她恐怕是不能回周家了。這,就是周宇威對她的懲罰。
吳如燕的娘家就在定河城,正是定河城的吳家。因為吳如燕嫁給了周震云,讓吳家也跟著沾了光。原本只是定河城的一個小世家,現在已經成了一個中型世家。如果吳家在其他小一點的城市,也算一個大世家了。
吳家一直效仿周家,也請了客卿,護衛也分了等級。只不過吳家畢竟實力有限,家主只是內勁九層,所有客卿一般都是內勁八層,而一級護衛,最高也只有內勁七層。而且,不多,只有幾位。
吳如燕一回到家里,就受到了皇后般的接待。她是周家的二夫人,在定河城里地位崇高。剛回到吳家,她的父親,也是吳家的家主吳天澤,親自到門口迎接。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禮數,要不是因為吳如燕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
吳如燕在周家的事,自然不會跟父親說。她雖然是周家的媳婦,但卻是吳家的依靠。自己干了這么多蠢事,又怎么會輕易告sù別人呢。
“爹,震云去苦修了,我想回來住段日子,周家的規矩太多,還是回來自在。”吳如燕微笑著說。她可以說是被周宇威趕出來的,如果周震云不回來,恐怕她再也不能回周府了。
“這里永遠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吳天澤微笑著說,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就是將女兒嫁進了周家。要不然,以他內勁九層后期的修為,在定河城里,根本就不可能讓吳家成為一個中型世家。
吳如燕在家里自然也有自己的院子,雖然她很少回來住,但每天都會有人打掃。不管她什么時候回來住,都能隨時入住。
“姐。”吳明堂得知吳如燕回來了,馬上興沖沖的跑了回來。
“明堂,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還像個孩子似的?”吳如燕嗔惱的說,她是女流之輩,現在也是內勁七層后期。可是吳明堂是男子,雖然比自己要年輕些,可是也只修liàn到了七層后期。
“姐,你回來就好了,我正想跟你說件事,我準bèi請呂家的呂武安來咱們家當護衛。”吳明堂神mì的說。
“呂武安?他怎么可能來咱們家當護衛?”吳如燕詫異的說,吳家原本只是一個小世家,可是這些年,卻慢慢發展成為一個中型世家。靠的是什么?自然就是慢慢蠶食其他世家的勢力,畢竟周家和錢家,誰也不敢去碰。但像呂家這種勢微的世家,自然就會成為被蠶食的對象。
“姐,你又不是不知dào,呂家現在的店鋪,不是破產就是轉賣,現在的呂家,已經快沒米下鍋了。呂武安作為呂家的家主,除了嫁女兒,就只能給別人賣力。要不然,就只能端個破碗,沿街乞討了。”吳明堂笑嘻嘻的說。
“你又打的什么主意?”吳如燕哪還不明白自己這個弟弟的心思,從小吳明堂就一肚子的壞主意。
“姐,你注意到沒有,我們吳家與呂家只隔一條街,如果我們能把呂家的房屋買下來,再與我們連成一片,我們吳家,馬上就能成為定河城的第三大世家了。”吳明堂笑著說。
“你的想法不錯,可是呂家會賣房屋?”吳如燕聽著吳明堂的想法,也有些心動。如果吳家真的能買下呂家,再將中間的街道打通,確實能成為定河城的第三大世家。
“你覺得呂家現在還能守住家業?如果我們吳家不能先下手為強,恐怕就要被別人奪走了。”吳明堂冷笑著說。
“沒想到你修為不努力,這些歪門邪道倒是一套一套的。你要是能在修liàn上多花點心思,吳家自然也能成為定河城的第三大世家。”吳如燕笑罵著說。
想要成為定河城的第三大世家,家族里必然要有高階武者。現在吳天澤只是內勁九層后期,哪怕真的吞并了呂家,也并不足以成為真zhèng的第三世家。如果吳家能出一位內勁十層的武者,哪怕就是請一位十層的客卿,才能算真zhèng的第三世家。當然,請內勁十層的武者當客卿,對吳家來說,也就只能想想,連周家都做不到,吳家更加不用說了。
呂家確實已經快無米下鍋了,作為家主,呂武安也在暗暗發愁。從小,他其實并沒有覺得自己會擔任家主,呂武平是習武天才,修liàn天賦在定河城首屈一指。可是自從十幾年前,呂武平被錢家抓回來,經脈受損之后,呂家就變了。
呂武平經脈受損,精神又倍受打擊,修為不但停滯不前,而且還降到了內勁七層前期。呂武安的天賦一般,現在也是內勁八層前期,如果呂武平不出事的話,現在恐怕早就是內勁九層,甚至于是內勁十層的武者了。如果那樣的話,呂家應該是定河城的第三大世家才對。
自從呂武平受傷之后,呂家就受到了錢家的打壓和排擠,而其他小的世家,既為了拍錢家的馬屁,也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很有默契的聯合起來,共同打擊呂家。首先是呂家的生意,不管什么樣的生意都賺不到錢,然后就是虧本,最后只能轉讓。
borgqueue 發表於 2015-11-21 21:01
天才雜役 第二百零一章 勢微的呂家

定河城呂家的店鋪,只要是想轉讓,就只能賤賣。原本值一萬兩銀子的店鋪,能賣一千兩就不錯了。不管哪家來接手,價格絕對是一家比一家低。這樣就導致呂家的產業價值,被嚴重縮水。
但就算是如此,呂家也只能忍痛割愛。要不然就會更慘,呂家的店鋪,找不到貨源,就算有貨,也無人問津。與其天天虧損,還不如早點賣掉。
而且,呂家如果想賣掉產業,只要有人出價,不管多低,絕對不能還價的。一旦還價,價格只會越來越低。
呂武安打開家里的錢柜,望著里面為數不多的幾塊碎銀,深深的嘆了口氣。呂家在定河城被排擠,已經舉步維艱,難道,真的只能搬離定河城?不行!呂家絕對不能屈服!
可是,如果不屈服,還能怎么辦呢?難道真的去吳家當所謂的一級護衛?自己好歹也是內勁八家的武者,而且還是呂家的家主,去吳家當護衛,恐怕不用別人譏諷,他自己也會羞愧而死。
但除此之外,還能怎么辦呢?向老丈人伸手?他都已經不好意思了。可是夫人徐露妍幾天前還是回了娘家,讓他都不想去想這件事。還有呂雨欣,天生麗姿,真的要將她當成呂家的飯碗?還有呂家最后的這點產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著。
“爹。”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后面響起,正是呂家唯一的后代,今年已經十四歲的呂雨欣。她肌膚勝雪、柳眉如月、唇紅齒白,紅撲撲的臉蛋就象一朵海棠花,一雙杏眼清澈似水,美的不可方物。
“欣兒。”呂武安看到女兒,原本愁眉不展。馬上化成一臉春風。呂雨欣很懂事,這是最讓呂武安慰藉的事。
“爹,家里的錢是不是不多了?”呂雨欣懂事的問,其他世家的子弟,像她這么大年齡的時候,都是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是她。從懂事之后,身邊就沒有玩伴,也沒有丫環,就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子女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呂家的院子眾多,就算她一天,也逛不完。可是一個人在這么大院子里,并沒有讓她覺得開心,反而像是被關在鐵籠里的小鳥似的。
“家里怎么會錢不多呢?你安心修煉。不要為這些事分心。”呂武安嗔惱的說。
“爹,我已經晉升內勁三層,或許很快就能晉升四層呢。呂家的未來,一定會更加美好。”呂雨欣巧笑倩兮的說。
“欣兒最懂事了,自己去玩吧。”呂武安一臉慈愛的說。
“爹,娘什么時候回來?我不喜歡呂義爺爺做的飯。”呂雨欣突然問。
呂家的雜役早就請不起了,護衛現在也就只剩下一個老仆。呂義從小就在呂家,原本是街上的乞丐。在呂家門前乞討,快餓死的時候。被呂家上任家主救到呂家擔任雜役。從此以后,呂義一直就在呂家,現在也是內勁四層后期的武者。
呂義一直干的是粗活,怎么會炒菜做飯呢?要不是徐露妍回了娘家,呂義從來就沒有進過廚房。
“過幾天就回來了。”呂武安笑了笑,柔聲說。
呂武安的妻子徐露妍回娘家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借糧借錢。堂堂呂家,竟然要靠別人資助才能吃飽飯,呂武安心中的酸楚可想而知。而且,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二次了,近三年以來,要不是徐家支持,呂家的人恐怕早就餓死了。
呂武安拿了一塊碎銀子,將錢柜鎖好,轉身走了出去。呂家現在只有一個老仆呂義,所有的護衛和雜役,都被他遣散了。不是呂家不需要他們,而是已經養不起他們了。不要說每個月的月例錢,哪怕就是一日三餐,呂家也快提供不了了。
“呂義,去買點米、買點菜吧。”呂武安自然不可能親自去買這些東西,哪怕就是餓死,他也絕對不會這樣做。
“老爺,昨天恒昌雜貨鋪給我們的鹽價和豆腐價又漲了一倍。百富米店的米,也漲到了四十五文一斤了。”呂義望著呂武安手中半指大的銀塊,嘆息著說。這點銀子,不知道能買多少米。呂家現在不要說吃肉,就算是吃豆腐,也快吃不起了。
“能買多少就買多少吧,夫人快回來了,她一回來,家里的情況就會好轉。”呂武安嘆息著說。
“老爺,要不我們在府中種點菜吧,再養幾頭豬和幾十只雞,看誰能困得住我們?”呂義說,他知道呂家已經陷入困境,可是不管什么樣的困境,他都不會離開。當初老太爺救了他一命,他的這條命就是呂家的了。
“此事休得再言!”呂武安斷然拒絕,如果呂家在府中種菜養鍺養雞,那跟普通人家有什么區別?他就算餓死,也不會允許這樣做的。與其種菜養豬,還不如全家搬離定河城,免得被人恥笑。
“老呂頭,要不要稱點肉?”呂義剛走出呂家,就碰到挑著肉擔子的張屠夫,見呂義出來,大聲吆喝著說。
“買不起。”呂義一臉厭惡的說,這個張屠夫,以前一直給呂家供肉。呂家以前一日需耗豬肉百斤以上,張屠夫給的價格也公道,上等肉也只要十八文一斤,下等肉只需要十二文一斤。可是近年來,只要呂家在他那買肉,價格就蹭蹭往上漲,最近更是漲到了一百五十文一斤,這還是肉價么?
“今天只要三十文。”張屠夫放下擔子,笑嘻嘻的說。
“真的?”呂義捏了捏手中的碎銀,驚喜交集的說。
“當然,今天如果呂家買肉,確實只要三十文……一兩。”張屠夫拖曳著聲音,最后才說出“一兩”這兩個字。
“放你娘的狗屎屁!”呂義破口大罵,哪有這樣欺負人的,以前張屠夫見到他,一副溜須拍馬的神情,現在竟然也敢踩在呂家頭上拉屎拉尿了。三十文一兩的豬肉,三百文一斤,足足超過市價十五倍了。
“老呂家,你可別不知好歹,我的肉絕對是上等好肉,呂老爺和呂家小美女,長期不吃肉,那哪行呢?你到定河城去打聽打聽,看哪里還能買到比我便宜的肉。”張懦夫底氣十足的說,呂家已經勢微,恐怕不用多久,呂家就在定河城不復存在,他自然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低聲下氣。
呂義氣得拂袖而去,但隨后,他去恒昌雜貨鋪和百富米店,發現今天的價格,比昨天全都漲了一倍。原本他計劃買的東西,現在只能減一半。呂義也沒有到其他地方去問,如果他換一家店,恐怕價格會更貴。如果再換一家,價格又會上漲。好像定河城所有的商家,全部聯合想來,全部對呂家進行制裁。
按照現在的價格,呂家的十兩銀子,還不如其他人家的一兩銀子值錢。呂義很悲哀,呂家沒有一個真正的高階武者,又得罪了錢家,自然會被別人欺負。
呂武安去了呂武平的院子,因為呂家現在只有幾個人,整人院子顯得異常的寂靜。呂武安走進去,在后面的院子里,看到了呂武平。雖然呂武平要比呂武安年輕十來歲,可是此時的呂武平一臉的蒼茫,坐在石凳上,雙目無神。
“二弟。”呂武安坐到他身邊,輕聲呼喚著。
“大哥。”呂武平緩緩轉過身子,看了呂武安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了遠處。
“二弟,你這是何苦。呂家需要你振作起來,要不然,呂家就真的要完了。”呂武安也只有呂武平面前,才會吐露心扉。作為男人,他背負著整個呂家。雖然呂家在他的經營下,規模越來越小,現在還不如一個普通人家。
“鳳凰、誠兒,我對不住你們。”呂武平呢喃細語著說。
“二弟,你是一代武學奇才,怎么能被兒女情長拌住呢?爹當初反對你跟錢家七女結婚,也是不想影響你的修為。如若你能一心潛修,現在至少是內勁九層的武者,如果這個時候再向錢家提親,我想錢家未必會拒絕。”呂武安說道,那個時候呂武平好像是著了魔似的,一心只想著與錢鳳凰雙宿雙飛,要不然又怎么會干出私奔的事來?
“鳳凰、誠兒,我對不住你們。”呂武平喃喃的說。
“錢鳳凰現在也瘋了,你所說的誠兒,早就已經不在人世間!”呂武安氣憤的說,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簡直不可理喻。要知道,呂武安毀的并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呂家啊。
“鳳凰、誠兒,我對不住你們。”
呂武安再聽到這話,一臉無奈的走了。這么多年了,呂武平除了喊他一聲大哥之外,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如果呂家的實力不強大起來,呂武平永遠也不可能跟錢鳳凰再在一起。
borgqueue 發表於 2015-11-21 21:35
天才雜役 第二百零二章 誠兒在哪!

徐露妍回到呂家時,從馬車上搬下來不少東西,雞鴨魚肉樣樣俱全,還有好幾百斤米,足夠呂家這幾人吃個一年半載的。看著滿地的吃食,最開心的莫過于呂雨欣,因為徐露妍還給她帶了好幾樣糕點,都是她最喜歡吃的。
“武安,爹說了,呂家與其在定河城苦苦支撐,還不如搬到徐家去住。”徐露妍等東西都收拾好之后,與呂武安回到自己的院子,猶豫了一下,突然說道。
“我們一家子可以去,但武平呢?他是不會離開定河城的。”呂武安苦笑著說,如果實在走投無路,確實只能去老丈人家避難。雖然要忍受丈母娘的白眼,但總比在定河城被所有人嘲笑為好。
作為呂家的家主,他實在太累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卸掉這個包袱,安心修煉,或許有生之年,也能晉級內勁九層。到時,或許還能重振呂家。作為一名武者,背負的東西越多,想要晉升的難度就越大。
“那就讓呂義照顧他嘛,我們一家去徐家。”徐露妍見呂武安態度有所松動,高興的說。
“再說吧,這次你回娘家,沒有發生什么意外吧?”呂武安關心的問。
“天下太平,哪有什么意外呢?倒是回來的時候聽到件趣事,關于錢家和周家的。”徐露妍突然抿嘴一笑,說。
“說說看。”呂武安這幾年都很少出去,對外面的消息基本上不知情。
“周家前段時間不是捉了一頭活的風焰狐么?原來是請人捉的。這次原本打算請那人再捉一頭,而且答應付一萬兩銀子。可是最后,那個叫呂誠的少年,卻要周家再加一粒普通地云丹。周家自然不愿意,最后讓錢楚文花十萬兩銀子買走了。聽說周家震怒。派出裘氏兄弟去追殺呂誠,結果呂誠殺沒殺成不知道,裘氏兄弟卻死在倉稷森林里。”徐露妍微笑著說,周家和錢家是定河城的兩大世家,對他們這種在夾縫中求生的小世家來說,周家和錢家如果斗得你死我活。那才是好事呢。
“呂誠?你說他還是位少年,有多大?”呂武安心里一動,突然對“呂誠”這個名字很感興趣。
“十幾歲吧,怎么啦?不可能吧?!!!”徐露妍突然也好像想到了什么,驚詫不已的說。
“當然不可能,世上沒有這么巧的事。錢楚文買風焰狐,肯定是為錢鳳凰。如果錢鳳凰能恢復神志,或許二弟也有希望。”呂武安說,天下姓呂的那么多。人家叫呂誠也不稀奇。他剛才只是下意識的關注“呂誠”,還沒想到跟呂武平口中的“誠兒”聯系起來。
“武安,你何不把此事告訴二叔?或許能刺激他清醒過來也未可知。”徐露妍心思玲瓏,就算此“呂誠”非呂武平口中的“誠兒”,但誰知道真相如何呢?如果呂武平能因此恢復神志,呂家就有希望再度雄起!
“這倒可以一試。”呂武安點了點頭。為了讓呂武平恢復神志,他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可是至今為止,所有辦法都沒有奏效。呂武平天天念叨著錢鳳凰和誠兒。或許真的能刺激他恢復神志也未可知。
而且,呂武安突然想到。前幾日呂義好像告訴過他,周家一位家丁,陪著一位少年自呂家門前經過。呂義覺得,那位少年,與呂武平有幾分相似,當時他就愣住了。可惜。那個少年很快就走了,而且再沒有來過。
“呂義,你跟我去趟二弟的院子。”呂武安找到正在掃地的呂義,急不可耐的說。
“老爺,何事?”呂義馬上放下掃帚。走過來問。他心里很詫異,呂家現在還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么?無非就是為了一日三餐罷了。
“你上次不是在門口見到周家的一位家丁,陪著一位與二弟相貌有些相似的少年么?”呂武安腳下沒停,邊走邊問。
就算那個少年不是呂家子弟,但至少,呂義的話,可以讓呂武平更加確信。只要呂武平有了希望,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是啊,當時他從我身前走過,我還以為是年輕時的二爺呢。”呂義說。
“等會你就這樣跟二弟說。”呂武安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呂義不知呂武安是什么意思,但依然應道。
“二弟。”呂武安走到呂武平身邊坐下,說。
“大哥。”呂武平看了呂武安一眼,又轉頭望向了遠處。
“二弟,你整天誠兒,誠兒的,是不是與錢鳳凰生了個叫呂誠的兒子?”呂武安問。這事他多次問過呂武平,但都沒有得到回復。
“鳳凰、誠兒,我對不住你們。”呂武平緩緩的說。
“二弟,誠兒長大了,他回來了,回定河城來找你來了!”呂武安突然大聲說道。
呂武安的話,聽在呂武平耳中,不亞于晴天霹靂。他目光中精芒一閃,猛的盯著呂武安,突然雙手快如閃電,一下子抓住呂武安的雙臂,厲聲問:“誠兒在哪?誠兒在哪?!”
“誠兒就在定河城,他長大了,跟你年輕時很像,現在也是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呢?”呂武安現在是內勁八層前期的修為,雖然呂武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并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而且,呂武平的這種反應,讓他欣慰不已,剛才的話,確實刺激到了二弟,或許二弟恢復有望。
“誠兒長大了?誠兒回定河城了?誠兒沒死?!鳳凰,你知道嗎?誠兒沒死,誠兒沒死!!!”呂武平突然仰天大笑,悲泣著說,一代英才,眼角處終于滾落一行清淚。
“二弟,你清醒了?”呂武安試探著問。
“誠兒在哪?誠兒在哪?”呂武平突然恢復了一些神志,但這個消息讓他太激動了,他全身不停的顫抖著,當他再要說話的時候,突然仰天倒在了地上。
“二弟!!!”呂武安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一把接住了呂武平。
“老爺,二爺這是激動過度,只要休息一會就沒事的。”呂義見呂武安不知所措,連忙安慰著說。
兩人將呂武平抬到房間,果然,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呂武平悠悠醒來。此時的呂武平,眼神中沒有了原來的渾濁,多了一份明亮。但整個人無精打采,好像生了一場重病似的。
“大哥、呂義,你們怎么在我房間?”呂武平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大夢,現在他能記起來的,依然是天華國明通城大通山里的情形。
當時錢家派出十數位內勁八層以上的武者來追殺他,為了自己和呂家的安危,錢鳳凰毅然決定,將誠兒放在大通山的一棵樹上。從此以后,他再沒有見過錢鳳凰和誠兒。
“二弟,你真的清醒了?”呂武安興奮的有些不知所措,十多年啊,沒想到呂武平真有恢復神志的一天。
“是的,大哥,爹呢?”呂武平問。
“爹在十年前就過世了。”呂武安黯然神傷的說。當時呂武平神志不清,就算告訴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想去爹的靈牌前去叩個頭。”呂武平對這十幾年間的事,雖然有所記憶,但并不清晰。這十幾年,他就像活在一場夢里。
“好,好,爹在天之靈,一定會很寬慰的。”呂武安激動得熱淚盈眶。
徐露妍和呂雨欣得知呂武平神志恢復,也都趕了過來,大家就在呂家的祠堂里,一起叩拜呂家上一任家主呂治。
呂武平整整叩了一百個頭才站起來,從小,呂治就對他極為喜愛。特別是他展露了超強的武學天賦之后,呂治更把他當成了呂家的未來,對他寄予了極大的希望。但自從他遇到錢鳳凰之后,一切就都變了。他不顧父親的勸阻,帶著錢鳳凰私奔。在外一年多,生下了呂誠,想必,傷透了父親的心吧。
“大哥,你說誠兒來定河城了,可是確有其事?”呂武平回到呂家的書房,坐下之后,問。
“二叔,定河城確實出現了一位叫呂誠的少年,年齡不大,才十多歲,但卻有著內勁七層前期的修為。而且,他還幫周家捕捉了兩頭風焰狐。”徐露妍說,她也是武者,自然知道風焰狐是非常難以捕捉的,更不要說是毫發無損的風焰狐。但她的消息其實還不太準,呂誠實際上是捉了三頭風焰狐。
“十幾歲,內勁七層前期,二弟,這比你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呂武安不想讓呂武平再傷心,只是將呂誠往“誠兒”身上引。同時,他向呂義使了個眼色。
“二爺,數日前,周家一位家丁,帶著一位少年在呂家門前經過,當時我一看,還以為是少年時的二爺。現在想來,那個少年,必定就是呂誠!”呂義篤定的說。
“大哥、大嫂、呂義,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誠兒當時在大通山里,如果沒人施救,恐怕活不過一晚,你們無需寬慰我。”呂武平神志既然恢復,自然也明白了他們的一片苦心。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borgqueue 發表於 2015-11-21 21:39
天才雜役 第二百零三章 等著你來挑戰       
聽到呂武平並不相信自己,呂義急得直跺腳。我會告訴你,小說的是眼.快麼?他雖然是呂家的家丁,但從小看著呂武安、呂武平長大,心裡早就將自己視為呂家人。此事關系呂家,他怎麼敢信口開河?
「二爺,我雖然老了,但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絕對看得真切!那人跟你年輕時,至少有七成相似。」呂義信誓旦旦的說。
「如果呂誠真是我呂家兒郎,那真是上天祐我呂家。」呂武安高興的說,他沒有子嗣,雖然呂雨欣很懂事,可畢竟是女兒身,無法給呂家傳宗接代。
如果呂誠真是呂家弟子,呂家就有後了,就會有再次振興的希望。至少,會堵住外面那些人嘴,看他們還敢說呂家要絕後了麼。
「呂誠現在何處?」呂武平心裡也有些激動,可是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個才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怎麼可能活下來,而且還修煉成為內勁七層的武者呢。但大哥和呂義的這份關心,他卻真切的感受到了。
「他已經離開定河城了,周家因為他將風焰狐賣給錢楚文,惱羞成怒。派出裘氏兄弟去追殺他,可是最終,裘氏兄弟命喪倉稷森林,而呂誠不知所蹤。」徐露妍說,呂家消息閉塞,如果早得到消息,能將呂誠請來呂家,那一切就明朗了。
「裘氏兄弟?他們的斬月滅天劍法可是天下一絕。」呂武平緩緩的說。
不管那個呂誠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他都替他擔憂。一個普通的武者,要對付一個世家,而且還是周家這樣的世家,實在太兇險了。況且,還是周家麼大的一個世家,就算呂誠再大家,恐怕也很難活下去。
「是的,而且他們已經晉級至內勁九層前期,一般的九層後期武者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不知道是何人將他們擊殺。」呂武安說。裘氏兄弟被殺,肯定會引起周家的震怒。但周家的客卿被殺,卻是他樂意見到的。不要說死一對裘氏兄弟,哪怕就是周家的客卿都死光。他也不會在意。
「這事以後再說吧,大哥,鳳凰現在如何?」呂武平問。除了兒子,他最關心的還有錢鳳凰,這是他的愛人。為了錢鳳凰。他可以拋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她的情況跟你類似,一直被錢家關押在府內,已經十幾年了。」呂武安黯然失色的說。如果錢鳳凰真的嫁入呂家,或許現在呂家所有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大哥,我想去錢家一趟。」呂武平輕聲說。
「二弟,你剛恢復,再多修養一段時日再說吧?」呂武安連忙說。呂武平恢復神志的事,他還在想著怎麼隱瞞呢,他卻要去錢家。這不是找死麼?如果呂武平真的出現意外,恐怕呂家就真的要在定河城內消失了。
「不必,我意已定,呂義,你幫我沐浴更衣。」呂武平搖了搖頭,輕聲說。他說話聲音不高,但是很有力。似乎要讓所有人明白,他的決定,絕對不容更改。
當呂武平出現在錢家大門時,錢家的人差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呂武平。曾經定河城的練武奇才,差點成為錢家的女婿,已經神志不清十幾年,竟然突然來錢家。不會是呂家沒看好。讓這個瘋子跑出來了吧?
「煩請通報一聲,呂家呂武平拜見錢老先生。」呂武平走過去,平靜的說。
呂武平說話清晰,語氣平緩,哪有一點瘋子的樣子?在門口的護衛一呆,轉身要走的時候。因為驚慌,竟然摔倒在地上。
呂武平來拜訪的事,最終驚動了錢世祥。但是,錢世祥並沒有見呂武平。如果錢世祥見了呂武平,很有可能忍不住將呂武平當場擊殺。
最終由錢家老二錢楚武接見了他。但是,錢楚武也沒讓呂武平去會客大廳,而是在偏廳見了他。雖然這有點不合禮節,但錢家就是想羞辱呂武平。
錢楚武是內勁九層中期的武者,是錢家二代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人。不要說比錢楚文要高出一大截,哪怕就是錢家老大錢楚志,他也要高出一籌。
錢世祥之所以讓錢楚武來見呂武平,也是意喻深遠。十幾年前,呂武平的修為是高於錢楚武的。但現在,錢楚武已經是內勁九層中期的武者,可是呂武平呢?只不過內勁七層初期罷了。而且,呂武平經脈受損,以後能不能再在武道上前進,還未可知呢。
讓現在的呂武平,見到曾經修為低於他的錢楚武,不知道他又會有何感想?或許,呂武平會羞愧得再也無臉見人了吧。
「錢兄,我想見鳳凰。」呂武平對錢楚武的修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當時他比錢楚武確實要高上一層,但事過境遷,錢楚武已經晉陞內勁九層中期,而他,不進反退,確實是感慨萬端。但此刻,他心裡最想見的卻是錢鳳凰。
「錢家的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錢楚武冷笑著說。回想十幾年前,定河城內呂武平風光無二,他也是感觸良多。當時定河城的人,都只知道呂武平而不知有他錢楚武,其實他的天賦也很高,只是風頭被呂武平蓋過,直到呂武平跟錢鳳凰私奔,他才終於有機會出頭。
「我要見鳳凰。」呂武平平靜的說,雖然錢楚武是內勁九層中期的武者,可是他毫無畏懼,定河城還是有規矩可講的。只要他不向錢楚武挑戰,自然不會有性命之憂。
「你要見七妹也可以,只要呂家的人,能戰勝我就可以了。」錢楚武譏諷的說,他現在是內勁九層中期,而呂家最高的武者呂武安,也不過內勁八層前期。而且錢家的武技比呂家不知道要精妙多少,可以說,呂家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戰勝他。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見了鳳凰,興許她就……」呂武平說,他除了是因為思念錢鳳凰之外,還是因為得知錢鳳凰因為傷心過度,神志不清。
「不必了,七妹已經好了,她不想見你,以後也不會見你。」錢楚武說。錢楚文花十萬兩銀子買回來的風焰狐,雖然讓錢世祥很是不滿,可是最終錢世祥還是默認了。
「那好,你等著呂家對你的挑戰吧。」呂武平被錢楚武激起了高昂的鬥志。
錢楚武沒說話,只是輕蔑的看著呂武平。呂家向自己挑戰?除了送死,不會再有任何可能了。
呂武平雖然說的很痛快,可是回到家裡,入定之後才發現,自己想要戰勝錢楚武,恐怕不是一般的難。他的經脈受損,而且有些經脈嚴重堵塞,這才導致他的修為降低。就算他天賦再高,但錢楚武卻有錢家在背後支撐。他苦修數年,興許錢楚武一粒丹藥就能追上自己。也就是說,他恐怕這輩子也永遠追不上錢楚武了。
呂誠自從殺了裘氏兄弟之後,並沒有深入倉稷森林,而是回了靈泉那裡。雖然他看似很輕鬆的擊斃了裘氏兄弟,可是實際上,他也被他們的內勁震得氣血翻滾。雖然他很想去找雪巖鷲,但是,他得保持最好的狀態。
在靈泉裡修煉了三天,呂誠有些變形的經脈,才算恢復如初。靈泉不但能增加他的修為,而且還有療傷的作用。呂誠現在面臨一個選擇,是在靈泉修煉,還是去尋找雪巖鷲。靈泉讓他的修為速度,比平常要快。原本呂誠有感應力幫助,他的修煉速度就要超過一般人,現在他在靈泉裡修煉,更是要比普通武者快上數倍。
但是,他現在是內勁八層後期,想要晉陞至八層巔峰,如果沒有靈丹妙藥相助,普通人至少需要五年時間。而呂誠就算是天縱奇才,恐怕也得一年以上的時間。而有靈泉相助,或許大半年就可以。畢竟從內勁八層前期,晉陞到內勁八層中期,要比內勁八層後期晉陞至內勁八層巔峰期容易得多。
但如果能找到了雪巖鷲,並且拿到雪巖鷲的內丹,以呂誠感應力中的四色果精華,興許,他就能直接跳過八層巔峰,直接晉級內勁九層。如果呂誠能成為內勁九層的武者,那麼他再面對十層以下的武者,甚至是十層前期、中期的武者,他都不會再畏懼。
當然,雪巖鷲如果那麼容易找,恐怕早就滅絕了。呂誠既然知道了消息,還是準備去試試。他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在晚上才離開。經過牛大力那個村子時,呂誠見牛牛在和蔡瑾慧嬉戲。牛年吃了風焰狐的腦漿之後,智力已經恢復正常,目光明亮有神,原本有些虛胖的身子,也慚慚恢復了正常。
呂誠不想打擾他們的生活,他相信,牛大力他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只是,當他正要悄無聲息的離開時,卻突然感應到有外人來了。這裡總共才十來戶人家,呂誠每一個人都認識,但其中卻沒有那個人。
而且來的人修為不算低,內勁六層後期的武者,並且,手裡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這讓呂誠很是擔憂,他馬上就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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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二百零四章 找錯了對象
這個村子里的獵手,雖然也是武者,可是他們的修為都不高,給世家當護衛的資格都沒有。牛大力算是最厲害的一個,也不過內勁三層后期罷了。此時突然來了一個內勁六層后期的武者,就算是所有人聯手,也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呂誠很是驚訝,怎么可能還會有人來找牛大力他們呢?難道是因為那些銀兩?兩千多兩銀子,足夠讓人起殺心的了。但若不是如此呢?呂誠沒有驚動對方,他想看看,到底此人是什么目的。
那人躡手躡腳的進了村,或許是之前打探過消息,進村之后,直奔牛大力他們家而去。呂誠的修為比他高得多,而且呂誠跟蹤人,根本就無需太過靠近。但為了以防萬一,呂誠輕輕甩出一枚金錢鏢,一直跟在對方身后。
金錢鏢慢慢的轉動著,就像一道催命符,隨時能取對方的性命。呂誠并沒有什么朋友,也沒有什么值得他關心的人,牛大力算是一個。
牛大力正在逗牛牛玩,突然見到一個蒙著黑巾、拿著尖刀的黑衣闖進了家里。明晃晃的尖刀,正對著自己。牛大力大驚失色,連忙把牛牛拉到自己身后,挺身站到了黑衣人身前。
“你是什么人?”牛大力望著黑衣人的眼睛,此人兇狠的目光,讓他覺得非常危險。雖然牛大力的修為不算高,但是他卻是一名好的獵手,對危險的感知非常靈敏。
“取你們性命的人。”黑衣人冷冷的說。他是內勁六層后期的武者,牛大力只是內勁三層后期,不要說用刀,哪怕就是一根小手指頭,他也能屠盡這里所有的人。
“我們跟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取我們性命?如果是為錢。你可以都拿走。”牛大力說。除了給牛牛治病買的一些藥材之外,剩下的二千多兩銀子都放在他家。
“取你們性命何必需要理由?再說了,你們那點錢。又能干什么?”黑衣人冷笑著說,手里的尖刀。猛然刺向牛大力。他修為比牛大力要高得多,手里又有武器,一刀刺過去,牛大力絕無躲避的可能。
但是,黑衣人的刀剛刺出,刀尖還沒碰到牛大力的胸口,突然就停了下來。等了一會,那把尖刀。晃當一聲掉在了地上,讓牛大力猛的睜開眼睛。
牛大力原本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他雖然想反抗,可是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他人還動,對方的刀就到了。他自問必死無疑,在這一剎那間,牛大力腦海里想的只有老婆孩子。自己死了之后,老婆孩子怎么辦?
見到黑衣人的刀落到了地上,牛大力不明所以,但生死關頭。他根本顧不上這么多,迅速撿起地上的尖刀,就要朝著黑衣人刺去。
“牛大哥。先別殺他。”呂誠突然趕到,將黑衣人往后面一拉,剛才他將金錢鏢割斷了黑衣人拿手的手筋,回來之后,又在黑衣人的胸口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讓黑衣人失去了戰斗力。
如果呂誠愿意,可能隨時取這個黑衣人的性命。但這個黑衣人是來取牛大力他們的性命,他自然得問清楚。如果是牛大力與某些人的恩怨,他會幫一把。如若是因為自己。他絕對會讓那些人好過,哪怕就是周家!
“認識他么?”呂誠一把將黑衣人的面巾扯了下來。問牛大力。
“呂誠兄弟,你怎么來了?”牛大力驚喜的說。他一下子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為呂誠,恐怕他現在已經死在這個人的刀下了。
“我正要回定河城,原本沒想來打擾你,可是看到此人鬼鬼祟祟的,就跟了過來。”呂誠微笑著說,看到黑衣人還敢瞪著自己,他甩手就是一個巴掌,那人嘴角流血,隨即吐出了兩顆牙齒。
“這個人我不認識。”牛大力仔細盯著黑衣人的臉,看了又看,卻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說吧,為什么要殺他們?”呂誠將黑衣人拎到外面,,蔡瑾慧和牛牛都在屋里,他不想再驚嚇了他們。
“因為他們該死。”黑衣人又吐了口血,一臉傲然的說。好像牛大力這些人在他眼中,就像草芥似的。哪怕全部殺光,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是誰派來的?周家?”呂誠冷冷的問,對付一群內勁二、三級的普通武者,竟然出動一名內勁六層后期的武者,或許只有周家才會這么奢侈吧。就好像擊殺自己,也派出了裘氏兄弟,只要周家出手,必定一擊致命。
黑衣人冷冷的看著呂誠,突然說:“我是吳家的二級護衛李姜,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吳家?吳家跟這些人有恩怨?”呂誠驚訝的問。
“呂誠兄弟,周家的二夫人,就是吳家的長女。”牛大力突然說。歸根到底,這件事跟周家還是脫不了干系。他早知道周家可能會遷怒自己,上次就動了搬家之心。
“原來如此。這么說是吳如燕派你來的?”呂誠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奇寒無比。周震云已經死了,自己還會在乎一個吳如燕?
“不是。是吳家少爺吳明堂派我來的。”李姜搖了搖頭。吳明堂的修為雖然不算高,但在定河城里名聲卻很響。再加上他姐吳如燕是周家的二媳婦,定河城里的人,都對他投鼠忌器,一般的人都不會招惹他。
“你倒是一點也不驚慌。”呂誠見李姜竟然敢和盤托出,很是詫異。
“就算你們知道,又能奈我何?”李姜說,他說的越多,覺得自己就越安全。
定河城的吳家,可是不是牛大力這些人能得罪得起的。哪怕他就算是失手了,牛大力也不敢對自己怎么樣。還有呂誠,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武者,剛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在知道了,還敢對自己動手?
“這里的人與吳家無怨無恨,為何要殺了他們?”呂誠問。他對吳明堂沒什么印象,可是此人竟然要對牛大力這些人動手,他應該會想到,自己會對他動手。
“還不是因為你?原本答應周家的風焰狐,卻賣給了錢楚文。原本你應該死在倉稷森林里,卻又出現在這里。我們家大小姐,因為你受了責罰,少爺自然不能放過這里所有的人。”李姜冷笑著說。
雖然吳如燕回到家里之后,對呂誠之事絕口不提,可是這么大的事,早就傳得滿城風雨,吳明堂又天天在外面混,豈能不知道呢?吳明堂知道吳如燕這次回娘家是受了委屈,他心里自然氣憤不已。他找不到呂誠,又想給吳如燕出這口氣,馬上就派出李姜,想殺了牛大力這里所有的人。
“原來如此。”呂誠點了點頭,這可是十多戶人家啊,好幾十口人,在吳家看來,只能當一個出氣筒。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李姜見呂誠陷入深思,得意的說。
“當然。”呂誠意味深長的說。
“算你識相。”李姜得意的說,接過牛大力手中的長刀,轉身離開了。
“呂誠兄弟……”牛大力望著李姜遠去的身影,著急萬分的說。雖然他本性善良,可是作為一名獵手,他很清楚,像李姜這樣的人就是豺狼,一旦放回去,將會后患無窮。
“沒事,牛大哥,我會處理好的。我看你們真的不能住在這里了,你準備一下,明天搬家。”呂誠攔住了牛大力,他自然不會讓李姜跑掉。
現在村里的人聽到動靜,已經有人出來了,如果當著他們的面殺了李姜,恐怕會引起他們的驚慌。當著這些人的面,殺掉吳家一個二級護衛,恐怕這些人以后睡覺都不會踏實。
“好,我去跟他們說。”牛大力說。現在,已經到了必須要搬走的時刻了。呂誠能救他一次、二次,總不能永遠保護他們吧?只要換了個地方,那些世家就再也奈何不了他們。
“牛大哥,我再到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情況。”呂誠說,他其實是尾隨李姜而去。
李姜受了傷,又只是內勁六層后期,呂誠有著云浪神步和一百二十八丈的感應力,根本就不用擔心李姜會跑掉。
呂誠一路跟著李姜,直到他快到定河城的時候,呂誠也沒有動手。李姜是內勁六層后期的武者,定河城的圍墻雖高,可是卻擋不住他。進入定河城后,李姜迅速奔向吳家,吳明堂今天晚上特意沒有出去,一直在等著李姜的消息。
“李姜,事情辦得怎么樣?”吳明堂見到李姜進來,馬上問。
“少爺,我辦理不力,遇到了呂誠。”李姜見到吳明堂一臉笑容,可是他卻很是慚愧。
“呂誠?他怎么會在那里?”吳明堂驚訝的問,如果真是呂誠,他能讓李姜回來?可是看到李姜手上和胸口的傷,他又不得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幸好呂誠顧及吳家的威名,只能放我回來。”李姜得意的說。
“你倒還真會自吹自擂。”
突然,一個冰冷冷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起,吳明堂和李姜都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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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二百零五章 落腳

呂誠再回到小村子的時候,牛大力他們已經收拾好一切了。他們原本就沒多少東西,上次彭鳴戈送來的食物,也吃得差不多了。作為獵手,無論在哪里,只要有獵物的地方,都能生存下去。
而且,這次他們有了錢,選擇的余地要大得多,哪怕就是在一般的城池,也能輕松的生活下去。每戶兩百多兩銀子,足夠他們置業安家,給自己找一個安樂窩的了。
“呂誠兄弟,我們準備往南走,你放心,定河城的世家,再也找不到我們。”牛大力說,他們只是一些普通老百姓,只要離開定河城的范圍,那些世家自然就不會再找他們的麻煩。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么?再說了,他們也沒有那么重要。一旦周家和吳家知道自己這些人走了,也就不會再把此事放在心上。牛大力相信,吳如燕雖然來過村里,但未必能記得住他們的相貌。
“也好,牛大哥,村里的銀子,你給大家分分,如果不想再當獵手,可以做點其他營生。如果不夠,我這里還有。”呂誠說。他現在有錢楚文給的十萬兩銀票,從一百兩到一萬兩不等,足足一大沓呢。
“呂誠兄弟,這筆錢原本我們就不該拿的,可現在要搬家,確實需要用錢,只好舍臉分了。你再要給錢,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要的。我們都有雙手,到哪里都不會餓死。”牛大力很是不好意思的說。
如果不是呂誠,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其他獵戶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只不過他們嘴笨,不善于表達罷了。但在心里,早就把呂誠當成了救命恩人。
“這筆錢我原本就是給你們用的,只是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呂誠嘆息著說。為了牛大力他們能過上平靜的生活,或許不再相見反而是好事。
“一定會有的。”牛大力鄭重其事的說。如果有機會,他們一定會報答呂誠的恩情,雖然呂誠的修為高,可是他們也能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天亮之后。呂誠親自送牛大力他們走。在這樣的世道,牛大力他們這么多人,而且身上還帶著大量的銀兩,呂誠不送他們。實在不放心。順著官道,往南走了兩天,到了一個叫徐家集的地方。
這個地方雖然不如定河城繁華,但因為處在天華國與虹瀾帝國相連的官道上,原本只是個小村莊。慢慢發展成為一個大的集市。其實,這里完全就是一個沒有城墻的城池。如果再往南走,不過一二天的時間,就能到天華國。
牛大力他們在集市上轉了一圈,發現也有不少賣野獸的獵戶,而且生意都還不錯。南來北往的商隊,會在這里休息,他們也有可能會徐家集采購商品。虹瀾帝國山多田少,糧食產量不夠,需要從天華國運來。
但虹瀾帝國的動物皮毛、獸骨等。卻能賣到天華國,而且還能賣一個好價格。徐家集的很多店鋪,其實都是給兩國的商隊提供服務和貨物。
“呂誠兄弟,我們考慮好了,準備在徐家集開個鋪子,大家都在這里落腳。平常可以去打獵,也可以收購其他人的毛皮什么的。”牛大力決定,就在徐家集落腳,他們拖兒帶女,如果住在倉稷森林附近。確實適合打獵,但離開人群太遠,會讓他們有種隔世的感覺。
“這樣好,你們馬上去找地方。做生意得有本錢,牛大哥,希望你不要推辭。”呂誠拿出一張一萬兩銀子的銀票,說。
“呂誠兄弟,這太多了。”牛大力看到銀票上的數字,嚇得手一抖。銀票差點掉在地上。一萬兩啊,他從來都沒想到,自己一手就能握著一萬兩銀子。
“就當我入股吧。”呂誠說,如果牛大力想做好生意,沒有本錢那是不行的。那二千多兩銀子,只能讓牛大力他們在徐家集落戶,想要開一家店鋪,那是不可能的。
“那行,你是東家,我們都是伙計。”牛大力笑著說。原本他只想租間店鋪,讓所有人擠在里面,但有了呂誠的這一萬兩銀子,他就能有一番作為了。他心里暗下決心,這輩子都要好好幫著呂誠做事。
“我是東家,你是掌柜,一定要把皮毛店好好經營起來。”呂誠見牛大力收下銀票,微笑著說。
呂誠在徐家集待了幾天,牛大力一行人要在這里落腳,他得把徐家集的情況都摸清楚。他有一百二十八丈的感應力,打探起消息來,比牛大力他們要方便得多。他只需要在最熱鬧的地方待著,各種消息自然就紛至沓來。
而牛大力的動作也很快,當天就在徐家集買了一棟院子。不要說們九戶人家居住,哪怕再來九戶人家,也完全沒有問題。院子有兩丈高的圍墻,里面亭臺樓閣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住的。他們這些人一走進去,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睛都不夠使了。
最重要的是,價格非常便宜,只花了一千八百兩銀子。這棟院子,原本叫陳府,牛大力買下之后,堅持要改為呂府。這筆錢,是呂誠出的,店鋪的錢,也是呂誠的,他們,只是呂誠的伙計罷了。
“東家,這棟院子只花了一千八百兩,真是太便宜了。”牛大力把呂誠請到院子,高興的說。他一輩子也沒有想過,自己能住在這么好的地方,簡直就像做夢似的。
“一千八百兩?這么大的院子,雖然是在這樣的地方,但也太便宜了吧?”呂誠詫異的說。這樣的院子,哪怕就算是在宋家莊,至少也得一萬八千兩銀子。
“是的,這里原來是陳府,現在我已經改成了呂府。這棟院子,只比徐家集最大的徐家小一點,可以說是徐家集的第二大院子呢。”牛大力高興的說,這么大的院子,只要一千八百兩,簡直就像是白撿的。
“陳府?房契、地契都交接了?”呂誠的消息要比牛大力靈通得多,他雖然沒怎么跟人交談,可是徐家集的事情根本瞞不過他。
徐家集前段時間剛剛遭了匪,徐府沒攻破,但陳府卻被屠殺個干凈,聽說只剩下一個子嗣。陳家的人,自然不敢再住在這里,只要有人出錢,他們絕對會賤價處理。可是徐家集的人,沒有一人敢買,哪怕就是徐家,也唯恐避之不及。
“交了錢,馬上就交接了。”牛大力說。他們馬上就要搬進來,自然要把手續全部辦好。
“牛大哥,你有沒有聞到這里面有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呂誠問,他基本上不會住在這里,可是他很擔心,那些匪賊如果再來一次,遭殃的就是牛大力他們了。
“這事我聽說了,但這么好的院子,值了。我們都不怕,再說了,我們都是窮苦人家,有個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哪管有沒有死過人。”牛大力說,這么便宜的院子,幾乎就跟白撿似的,他之前也向旁邊的人打聽過,才知道前段時間這里遭了匪。可要不是這樣,一千八百兩,能買下這么好的院子么?
“好吧,但我擔心,徐家集能遭一次匪,就會有第二次。你們是不是考慮,再往南走一點,或許到了哪個城池,就會好一些。”呂誠說。
“呂誠兄弟,這樣的世道,到哪里也不安全。定河城城墻夠高的了吧?可是一旦打起仗來,死的人也是成千上萬。”牛大力說。
“好吧,牛大哥,我這里有九粒大元丹,這對你們的修為很有幫助。你們今天晚上就服下,我給你們護法。”呂誠說。他只想更好的保護好牛大力他們,至于大元丹的珍貴,對他而言,根本不會考慮。
“大元丹?呂誠兄弟,這可使不得啊。”牛大力自然明白大元丹的意義,他現在是內勁三層后期,如果服下大元丹,或許就能晉升到巔峰。
“沒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你們現在住的呂府,店鋪也是我投的錢,自然得為你們的安全負責。”呂誠說,他對這幫盜匪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只要有一丁點線索,他就有會想辦法解決這幫人。
牛大力馬上將其他八人叫過來,得知呂誠給每人一粒大元丹,所有人都激動不已經。他們都只是普通的武者,在修為上很難精進。但大元丹能改善他們的經脈,甚至能改變他們的體質。一般的世家子弟,在剛修煉的時候,都會服一粒大元丹。但大元丹的功效,在第一粒的時間最有效,之后就算再服用,功效也微乎其微。
九人就在同一間房內修煉,而呂誠除了替他們護法,還整理了幾本武技秘籍。牛大力他們并沒有學習過武技,內勁也是因為神武大陸通用的心法,才慢慢修煉出來的。內勁心法,哪怕就是到內勁十層的心法,在神武大陸都是公開的,可是武技則不然,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專長。
一套劍法,一套刀法,還有一套步法。劍法是他在大通縣李家拿到的,刀法則是他自己從梁浩身上學的梅花刀法,步法則是縱身術加入了自己的一些領悟身法。他相信,有了這些武技,再加上給牛大力他們的大元丹,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borgqueue 發表於 2015-11-21 21:41
天才雜役 第二百零六章 家主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竟然都晉升了,內勁二層的,如果到了后期以上,都會晉級三級。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牛大力原本只是內勁三層后期,這次更是一舉突破到了內勁四層前期。
雖然這對呂誠來說,內勁四層不算什么。可是在牛大力看來,進入內勁四層,就相當于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如果牛大力足夠的刻苦勤奮,或許,這輩子晉級到六層也是有希望的。
“家主,謝謝你。”牛大力收功之后,心中狂喜,從內勁三層后期到內勁四層前期,很多人一輩子都跨不過去,可是他現在做到了。
而且,其他人服用了大元丹之后,都有希望晉升內勁四層。只要過了這道坎,他們就能更進一步。而這一切,都是呂誠給他們的。呂誠不但救了他們的性命,而且還給了他們新生。
“牛大哥,你可千萬別叫我家主,我們是兄弟。”呂誠有些慌亂的說。他連家都沒有,何來的家主一說?況且,他只是雜役出身,從來沒想過,也會創立一個世家。他只是想讓牛大力他們的生活,過得更好一些,并沒打算在這里當什么家主。
“不,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家主!”牛大力的目光中透著熱切和堅定,這輩子追隨呂誠,或許是他作的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呂誠救了他們幾次性命,又給錢安置他們,還讓他們做生意,現在更是相當于給了他們新生,如果他們連起碼的知恩圖報都做不到,還配做人么?而且,尋遍全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家主了吧?
“好吧,你們先在這里待著,以后有條件了,再換好的地方。”呂誠無奈的說。
“多謝家主!”牛大力高興的說,呂誠答應了,就好像是他找到了主心骨。
呂誠在徐家集待了三天。除了拜會徐家集的徐家家主徐衍鋒外,就是在新開張的呂氏皮貨鋪露了回事。徐家集的居民,主要是由附近村莊以及外來人口組成,其中最重要的是“徐”姓。
徐衍鋒六十多歲。是內勁七層前期。對于突然出現在徐家集的這樣陌生實力,他心里自然有所不滿。可是徐家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又希望有外來的強大實力。但得知呂家的家主,竟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時,他只見了一面就端茶送客了。他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侮辱。
牛大力一臉的憤憤不平,可是呂誠卻無所謂。他可不想把時間花費在這種繁文縟節上,如果不來拜訪徐衍鋒,他反而會覺得更省事。
其余時間,呂誠就在徐家集四處閑逛。徐家集近幾十年都沒有鬧過盜賊,可是前段時間卻有股盜賊來搶劫,或許可能是股過路賊。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是呂誠,也奈何不了他們。當然,也有可能是新盤踞在附近的盜賊。如果是后者,就必須要剿滅才行。
“家主,今天從定河城過來的商隊帶來一個消息,定河城吳家的吳明堂被一名護衛刺死了。那名護衛,也被吳明堂所殺,雙方同歸于盡。”牛大力望著呂誠,激動的說。
呂氏皮貨鋪自開張之后,因為價錢公道,童叟無欺,生意還是不錯的。而且買了呂府之后。還剩下八千多兩銀子,這在徐家集也算是個大買賣了。只是呂誠對經商并不感興趣,只要呂氏皮貨鋪的利潤,能養活牛大力這些人。他就滿意了。
“那是他們該死。”呂誠淡淡的說。
他之所以留著李姜回到吳家,就是想看看,那件事到底是不是吳明堂指使的。連周震云他都敢殺,吳明堂自然不在話下。既然吳明堂派李姜來殺人,自然就得有被殺的準備。只是呂誠不想再惹麻煩,特意制造了一個同歸于盡的場面。
“謝謝家主。”牛大力的眼睛里濡著淚花。他已經跟其他人商議過,呂誠能為他們殺人,他們自然也能為呂誠賣命,牛大力突然說:“家主,我們所有人都商議好了,準備全部改姓‘呂’。”
“改姓‘呂’,大可不必。”呂誠擺了擺手說,如果牛大力他們要隱姓埋名,他自然不會反對。但全部改姓呂,意味著一生一世,甚至子孫后代都要成為呂家的人,他于心不忍。
“我們已經商量過了,這樣做,既可以與過去斷絕關系,也能讓我們以后有個盼頭。我們相信,跟隨你,一定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牛大力堅定的說。
“其實姓氏只是一個符號,叫什么都可以,既然你們愿意改姓呂,那就隨你們吧。”呂誠說。這群人,是真正愿意效忠自己的,他很感動,但是覺得肩上又多了份責任。
牛大力以后正式改為呂大力,而其他八人,則分別為呂二力、呂三力,直到呂九力。在這件事上,呂大力態度堅決,呂誠也只好隨他們。
呂誠將徐家集附近一百里之內,全部搜索了一遍,可是并沒有找到任何盜賊的信息。畢竟事情發生了這么長時間,如果真的是過路賊,自然找不到線索了。這也讓呂誠稍微放心,他覺得自己在徐家集待的時間夠久了,可以去倉稷森林找雪巖鷲了。
呂誠現在是呂家的家主,要離開,自然不必跟任何人打招呼。原本他覺得去應該跟徐家打個招呼,可是上次徐衍鋒的態度,他自然不會再去自找沒趣。
呂誠離開的時候,要經過呂氏皮貨鋪,他準備跟呂大力說一聲就走。可是還沒走近,就感應到了幾個熟悉的聲音。宋家莊的宋千誠和孫伯陽,竟然出現在徐家集,而且還是在呂氏皮貨鋪里,此時正和呂大力相談甚歡呢。
宋千誠和孫伯陽這次是去定河城送貨的,呂誠在明通城里,有十六間店鋪,呂誠無心經營,就都交給了宋千誠。宋千誠原本就在大通縣掌管著宋家莊的生意,對經營之道很有心得,很快就干得風生水起。
呂誠離開明通城的這段時間,店鋪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宋千誠就想著把生意做大,但明通城里的生意,有世家把持,想要做大,最好的辦法就是開辟與虹瀾帝國的貿易。
把天華國的特產拉來虹瀾帝國,回去的時候,再把虹瀾帝國的特產運回去。這樣一來一回,利潤要比在天華國內豐厚得多。
徐家集是他們打尖休息的地方,宋千誠也想在這里采購一些皮貨。看到呂氏皮貨鋪,自然而然的走了進來。
“宋千誠、孫伯陽,你們怎么來虹瀾帝國了?”呂誠原本不想跟他們見面,可是呂大力已經在介紹自己。一說到呂誠,宋千誠和孫伯陽自然萬分驚訝,世上再巧之事也莫過如此吧。
宋千誠見到呂誠,馬上恭敬的作了個長揖。然后,就向呂誠稟報了這幾個月的情況,呂誠沒想到自己的生意竟然也有點起色。
這次宋千誠就是到定河城做貿易,他帶來的是天華國的大米、鐵器、布匹等。反正只要是定河城缺什么,他們就販什么。而虹瀾帝國的特產,動物皮毛、茶葉、藥材,則是他們要帶回去的理想貨物。這些東西,在虹瀾帝國價格便宜,但運回天華國,價格要翻上好幾番。
“沒想到我竟然也有產業了。”呂誠笑著說,不管是宋千誠那邊,還是呂大力這邊,他們經商的利潤,呂誠其實都沒看在眼內。
“呂誠,你不但有產業,而且產業還很興旺。我們這次運到定河城的貨物,足有上百車呢。”孫伯陽笑著說,這些店鋪的利潤越高,他們這些人能分到的錢自然就越多。
“明通城里的店鋪,沒人來找麻煩吧?”呂誠突然問。
“誰敢來啊,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人來找過麻煩,每個月得交他們一筆錢。可是宋掌柜把錢入賬,并且讓他們簽字畫押,結果很快,他們就把錢退了回來,并且還補貼了我們一筆錢。”孫伯陽笑著說,每個行業都有規矩的。明通城除了四大世家,還有一些地下勢力,有的時候,就連四大世家的店鋪,也不得不向他們低頭。
“這是為何?”呂誠詫異的問。
“還不是怕你秋后算賬?”孫伯陽說,飛月門和無雙宗當初暗算呂誠,后來被呂誠找上門,不但賠了錢,而且還有幾間店鋪。那些人一見宋千誠要記賬,自然也想到了這兩個世家的下場。
因為呂誠的關系,徐家集沒過幾天又多了兩間店鋪:呂氏米鋪和呂氏布莊。有宋千誠供貨,這兩家店鋪很容易在徐家集做大做強。而且,以后呂氏皮貨鋪的規模迅速會擴大。
而且,精明的宋千誠,還準備在定河城里開高店鋪,平常就是給呂氏收集貨物的價格,也可以銷售他從天華國帶來的貨物。這樣,定河城里的那些商家,自然不敢再隨意壓他們的價格。至于定河城的商品,他們也不敢再隨意哄抬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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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二百零七章 求援

呂誠離開徐家集沒幾天,徐家就收到了一封信,還是那幫盜賊寫的,勒索五萬兩白銀。如果三天之內,徐家不付這筆錢,他們大哥將會親自出馬,將徐家殺個片甲不留。并且威脅,陳家就是榜樣。
上次那股盜賊,其中就有一名內勁七層中期的武者,這次好像還多了個大哥,光靠徐家,是絕對沒辦法獨自應付的。徐衍鋒雖然不情愿,但只能找呂家商議。畢竟呂誠也是內勁前層前期,如果徐、呂兩家聯手,或許能避過這一劫。
可是徐衍鋒派人去請,才知道呂誠已經離開徐家集幾日,就連呂家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徐衍鋒很是懊悔,如果上次呂誠來拜訪的時候,能多聊幾句,或許呂誠會在徐家集多留一段時日。
現在,徐衍鋒只能向定河城呂家求援。呂武安是徐衍鋒的女婿,徐露妍是他女兒,雖然現在呂家勢微,正好可以請他們來小住一段時間。當然,請他們來避難,與向他們求援,那是兩個概念。
得知徐家集遭了匪,而且徐家再度受到威脅,徐露妍很是緊張。她馬上帶著呂雨欣和呂武安就回了徐家集,至于呂武平和呂義,就讓他們留守定河城。呂家的存糧不多,正好讓他們二人多吃一段時間。
“露妍,徐家集什么時候也有了個呂府?”呂武安看到呂府時,詫異的問。要不是徐家求援,他恐怕是不想意思來徐家集的。這次雖是救援,實際上卻是來避難。
“我也不知道,以前好像是陳家,看那塊匾額,好像是新的。”徐露妍說。她上次回娘家的時候,這里還是陳府,可現在卻成了呂府。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徐露妍沒有心思去管什么呂府,她一回到娘家。見到徐衍鋒,馬上問起盜賊的事。
徐家在徐家集算是最大的家族,也算一個小世家吧。可是徐衍鋒的修為,也只有內勁七層前期。現在徐家集越來越繁華,覬覦這里的人越來越多,如果徐家沒有更高的武者坐陣,很容易成為別人眼中的“肥羊”。
“你看看吧。”徐衍鋒把信遞給徐露妍,嘆息著說。
“三日之內準備五萬兩銀子。否則徐家就是下一個陳家!”徐露妍失聲念了出來。在信紙的左下角,還畫了一個狼頭,雖然只有寥寥數筆,可是狼的兇殘躍然紙上。縱然是她看到,都覺得有些害怕。
“五萬兩,也太不把徐家放在眼里了吧?”徐露妍氣憤的說。
“岳父,徐家集的呂府是怎么回事?”呂武安問,他雖然是內勁八層的武者,又是呂家的家主,可是在徐家。地位還不如徐露妍。剛才徐衍鋒把信只交給徐露妍,卻沒有直接交給他,就可見一斑了。
“陳家遭了難。全家幾十口被殺得只剩下一個人,那是座兇宅,沒想到外地來了一幫人,竟然一點也不怕,只花了一千八百兩銀子就買下來了。”徐衍鋒看了呂武安一眼,沒好氣的說。都這個時候了,呂武安竟然還只關心呂府,那又不是定河城的呂家,他再關系又有何用?
“一千八百兩?簡直就像是白撿的。”徐露妍驚訝的說。同時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呂武安,定河城的呂家。雖然規模很大,可是如果以后要賣出去。價格不會比陳家高多少。最重要的是,呂家不能還價,不管別人出什么價,呂家都可能接受。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樣,可以任人宰割。
“是的,而且買下宅子的人是個少年,才十幾歲。”徐衍鋒說。可能也只有像呂誠這樣的愣頭青,才敢買下陳府吧。徐家集或許以后再沒有寧日,呂府的人,說不定又會是那幫盜賊的刀下之鬼。
“他叫什么?”呂武安突然心里一動,若有所思的問。
“呂誠。”徐衍鋒對呂誠并無太多好感,甚至還有一些說不出的厭惡,作為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竟然也要來拜訪自己。
他剛開始以為呂家的家主,至少也得有二三十歲吧,所以鄭重其事的接見了他。可是一見面,才知道呂誠不過才十幾歲,自己和他在會客大廳里見面的場面,想想也實在很滑稽。幸好外人不知道,也幸好呂誠識趣,一見自己端起茶杯,就知道告辭。
“呂誠!”呂武安和徐露妍異口同聲的說,他們在定河城里尋找,沒想到呂誠竟然到了徐家集,而且還在這里置了家業。
如果呂誠真是呂武平的兒子,那就實在太好了。呂武安顯得很激動,雖然呂誠現在不在徐家集,他也很想去呂府拜訪。或許,這就是天意!
呂誠的產業在徐家集蒸蒸日上,可是定河城的吳家,卻被烏云籠罩著。吳明堂死在書房,而且還是跟李姜同歸于盡,這讓吳家的人如何想得通?現在外面的人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可是吳家的人,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爹,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吳如燕得知消息之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耳朵。
定河城內的吳家,背后可是有周家扶持的。吳明堂作為吳家的少主,竟然會死在家里,而且還是護衛殺的,說出去有人相信么?就算是護衛,也不可能是二級護衛殺得了的吧?不管怎么說,吳明堂也是內勁七層后期的武者,而李姜只是內勁六層后期,怎么可能殺得了吳明堂呢?
“這件事確實很怪異,或許是李姜偷襲吧。”吳天澤老年喪子,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原本烏黑的頭發,一夜之間就全白了。
“李姜是吳家的護衛,怎么可能偷襲明堂?”吳如燕大聲說,在定河城里,還從來沒有發生過護衛殺害雇主的事情。而且,李姜還是吳明堂心腹,怎么可能殺吳明堂?
“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吳天澤搖頭嘆息著說,吳家與周家可是親家,誰敢這么大的膽子殺了吳明堂?如果吳明堂是死在擂臺上,那他無怨無悔,但是吳明堂卻是死在家里的書房里,老年喪子,他怎么想得通。
“我聽說李姜下午出去了一趟,晚上才回來。他是去辦什么事?”吳如燕問,吳明堂是她的親弟弟,而且還是唯一的弟弟。吳家原本家丁就單薄,現在吳明堂一死,吳家就更危險了。幸好吳明堂已經成親生子,否則吳家就要跟呂家一樣。
“好像是替你出什么氣,讓李姜去殺什么人吧。”吳天澤說,這件事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吳如燕。
“替我出什么氣?我有什么人讓他殺?呂誠不知所蹤,再說了,李姜也不是呂誠的對手啊。”吳如燕詫異的說。
吳如燕一個人獨自離開了定河城,去了牛大力的村子。她對牛大力等人,確實沒什么記憶,甚至連牛大力的名字也沒記住,只知道呂誠喊他“牛大哥”。到了村里之后,已經人去樓空。她仔細察看,除了在一棟院子里看到一點血跡之外,并沒有看到大片的血跡。
或許是李姜只殺了那個為首的獵手,其他人,見到之后,收拾行裝逃離此處。又或許,是李姜將所有人全部殺光,毀尸滅跡。
因為吳明堂和李姜都死了,這件事只要牛大力他們不主動說出來,吳家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吳如燕雖然很想找到點什么線索,但最終一無所獲。吳明堂死后,她就再不好回周家。
呂誠從徐家集離開之后,也是背了一包牛肉干就進了倉稷森林。呂大力得知他要進倉稷森林修煉,特意準備了滿滿一大包。而且,呂誠讓呂大力做得口味好一點,或許也能給過往的商隊提供新的干糧呢。
進入倉稷森林之后,呂誠朝著北走,一直走了半個月。在路上,呂誠遇到了好幾撥人,但呂誠并沒有驚動對方。尋找雪巖鷲,他只相信自己。后來,呂誠干脆白天隱蔽起來修煉,晚上再向北行進。對他來說,白天和晚上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半個月的時間,呂誠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甚至,他都不知道所處的這片森林,是否還是倉稷森林。這段時間,他進入一個山脈,每天都在登高。這個山脈,也不知道連綿起伏有多長,反正就算呂誠站在樹冠,也看不到盡頭。
地勢升高之后,樹林有些矮了,也沒有原來那么茂密。而且,只要仔細觀察,就能在天空看到一些小黑點。盡目望去,那些黑點卻是頭大雕,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雪巖鷲。
呂誠自從發現雪巖鷲之后,就不再趕路了。每天都是觀察空中,只要發現雪巖鷲,將自己的感應力盡可能的放出去。可是雪巖鷲離地一千丈以上,呂誠的一百二十八丈距離,根本就不夠瞧。這個時候,呂誠的感應力就不如他的視力了。
雪巖鷲的活動范圍太大,呂誠就算有云浪神步和縱身術,也是很難找到他們的。雖然雪巖鷲大部分活動時間都在天空,但呂誠覺得,它總會有落地之時。呂誠沿著山脈往上走,一直走到最頂點。他相信,雪巖鷲如果要落腳,也會在最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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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二百零八章 倉稷山

快到山頂時,呂誠驀然發現,上面竟然有人,而且不止一個。言情一路上,呂誠盡量避開在倉稷森林出現的獵手或者武者。不管對方是什么目的,呂誠覺得,還是盡量少見生人為好。義父趙思言告誡過他,人世間最復雜的,就是人心。而呂誠,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真正意識到這其中的復雜。
呂誠知道,自己并沒有見識到足夠的險惡人心,他也不想把精力放在這上面。他并沒有登上山頂,而是在靠近山頂的地方,找了個避風處坐了下來。
這個山頂其實并不大,已經有了兩伙人,每一伙都有十幾個人。這些人在山頂上搭了好幾座帳蓬,而且修為也不低,最高的有內勁九層,大部分都是內勁八層,內勁七層的武者,竟然只有幾個。
不大的山頂,幾乎被他們分成了兩半。不但住了人,而且還有不少野兔、山羊之類的獵物。兩伙人幾乎將山頂全部占據了,就算呂誠上去,恐怕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呂誠并不想跟那些人見面,能來這里,目的都一樣。他在附近找了些枯枝,給自己生了堆火。呂誠雖然只是一個人,但他已經習慣在野外生存,這次他帶了一袋鹽,又帶了一大包牛肉干,足夠他在倉稷森林里生活幾個月的。
他將牛肉干拿樹枝叉成一串,放到火上稍微一烤,立馬香味四溢。呂誠的牛肉干,早就用調料揉搓和浸泡了很長一段時間,入味之后再曬干或者烤干。如今再用火稍微一烤,那個香味順著山風,能傳出數里之遠。
山頂上的人自然聞到了,有人食指大動,只可惜,誰也不敢輕易來找呂誠的麻煩。畢竟能出現在這里,還敢獨自一人前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小兄弟。你這烤的什么肉,可真是香。”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人,笑吟吟的走過來,隔著老遠就笑著說。
呂誠之前也感應到了此人。跟山頂上的兩撥人并不是一起的,他也在附近找了個地方,不用石板搭了地方,不但能防風,而且還能防雨。他是內勁七層巔峰期的武者。在山頂雖然寒冷,但是對這種修為的武者,不會畏懼寒冷。
“這是牛肉,老兄要是喜歡,可以嘗嘗。”呂誠拿出一串牛肉干遞了過去,不動聲色的說。
這個中年人的一切,看著似乎很正常。可他卻是易了容的,只是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他的臉頰和額頭,竟然都貼了一塊小小的皮,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讓他的臉頰加厚,額頭加寬。而且那塊皮與他的皮膚渾然一體,要不是呂誠有感應力,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此人的修為也不低,內勁七層巔峰。
“謝謝。”那人道了聲謝,接過牛肉干就大嚼起來。或許是因為在山上待的時間太久,又或者是山上氣溫較低,又香又熱的牛肉干,實在是最好的美味。
“小兄弟也是為了雪巖鷲而來吧?”中年人吃完一串,呂誠又遞過去一串。好的東西就是要與人分享,看到中年人吃得很香,呂誠也覺得很開心。
“是啊,但我看現在這個情況。恐怕不要說抓雪巖鷲,哪怕就是近距離看雪巖鷲一眼,都難于登天。”呂誠嘆息著說。
“只要你有耐心,看一眼雪巖鷲還是可以的。”中年人笑著說。他知道呂誠只是內勁七層前期,想要在這里捕捉雪巖鷲,確實是個笑話。但要說近距離見一眼雪巖鷲。那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真的?”呂誠問,此人說得這么有把握,可見是很有經驗的。如果他能近距離的看一眼雪巖鷲,興許就能用感應力感應到。
“你知道我來了這里多長時間嗎?三個月。上面的那些人來了多長時間了?申屠四揚來了一年多的,郭旭暉也來了有半年多。你今天剛來,慢慢等,有機會看到的。”中年人微笑著說。對內勁七層前期的呂誠來說,或許也就只能看一眼雪巖鷲。
山頂上的人,不要說申屠四揚和郭旭暉都是內勁九層的武者,哪怕就是他們的護衛,內勁也大多是七層、八層,呂誠給他們當護衛都不夠資格,怎么可能捕捉到雪巖鷲呢?
呂誠注意到,山頂上的人,確實像是在這里生活了很長時間。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大多是外傷。有些人傷在肩膀上,有些人則是傷在頭頂。剛才呂誠還沒有注意,現在想來,恐怕都是雪巖鷲的杰作。
“老兄,雪巖鷲的實力,是不是勝過了一般的內勁七層武者?”呂誠突然問,他只知道雪巖鷲視力奇佳,爪尖牙利,卻不知道雪巖鷲的真正實力如何。
“何止內勁七層的武者?哪怕就是內勁八層的武者,如果硬碰硬,都不是它的對手。”中年人笑著說,一只飛禽,竟然有如此強的實力,實在令人吃驚。
“竟然如此,為何你單獨一人前來?”呂誠疑惑的問,這個中年人也只是內勁七層巔峰期,也不是雪巖鷲的對手。
“我當然有自己的辦法,你現在沒想走,難道就死心了?”中年人笑著說,能來這里的人,都不會死心的。不見識一下雪巖鷲的威力,甚至不死在雪巖鷲的利爪下,是不會回頭的。
“確實如此。”呂誠點了點頭,哪怕就是捕捉不到雪巖鷲,見識一下別人怎么捕捉也是好的。再說了,他有云浪神步,又有感應力幫忙,根本就不用擔心別人會暗算他。
中年人吃了兩串牛肉干就走了,逢人只說七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這也是江湖上的規矩。中年人剛走,山頂上就下來了一位內勁七層中期的武者。他剛下來,就朝著呂誠氣勢洶洶而來。
“小子,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現在你連夜下山,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那名世家弟子的護衛徑直走呂誠身前,目光中充滿挑釁又輕蔑的眼神。他是內勁七層中期,而呂誠只是內勁七層前期。雖然兩人只相差一籌,可是這卻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圍墻。況且,他還有著幾十修煉的武技,經驗豐富無比,呂誠在他面前,絕對走不出三招。
“這是你家的地方?”呂誠吃過飯后,就一直仰視夜空。這里的地勢非常高,今天晚上沒有云層,非常適合他鍛煉感應力。當然,他也沒忘放出一股感應力給自己放哨。山頂上上的風吹草動,他都了若指掌。
“小子找死。”那人一向蠻橫無理罷了,他好心好意跟呂誠說,只是想救他一命。可是既然呂誠不想活了,他自然不會客氣,從身手撥出一把短刀,徑直劈向呂誠的面門。
可是,他的手剛揚起,呂誠已經一掌擊在他胸口。對要殺自己的人,呂誠再也不會客氣。如果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實力,恐怕這樣的打擾會沒完沒了。那人痛呼一聲,被呂誠擊得十幾丈遠,直接滾落了下去。
申屠四揚是內勁九層前期的武者,在山頂上,自然聽到了有人滾落下山的聲音,他微微一笑。一個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竟然也敢覬覦雪巖鷲,簡直不知死活!他在山頂上守了一年多,已經慢慢摸透了雪巖鷲的性子,現在竟然有人敢來打擾自己,他怎么能允許?
可是等了一會,卻沒有聽到那名護衛上來稟報,申屠四揚眉頭一皺,這些護衛自從來了此地之后,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他們在山頂上待了一年多,嘴里早就淡出鳥了。下午呂誠烤牛肉干的得味,他們都聞到了,沒準是那小子在吃牛肉干呢。
“丁默,你去看一下。”申屠四揚朝著身邊的一名護衛說。就算有牛肉干,也應該是自己先吃才對啊。
“四爺,我們的人死了。”丁默很快就過去看了,看到呂誠坐在那里,一點事也沒有,他心里暗暗吃驚。
要知道,他的人只是跟呂誠對了一招,他還以為是呂誠被扔到了山下,沒想到卻是申屠家族的人。
“什么?”申屠四揚驀然站了起來,他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里抽動。
在這個地方,處于虹瀾帝國還是銀濤王國的交界處,絕對是沒有王法的地方,憑的都是拳頭大。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法。剛才他的護衛,也是想找個樂子,沒想到,竟然連一招都沒有堅持住,就被擊下山了。
“要不我親自去宰了這小子?!”丁默氣憤的說,他是內勁八層后期,要宰一個內勁七層前期,那是分分鐘的事。
“他現在敢留在山上,自然就有依仗,你得小心點。”申屠四揚點了點頭。
丁默一下子獰笑起來,一個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竟敢殺申屠家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來倉稷山也有一年多了,手上很久沒有沾過血,今天,終于有機會活動一下筋骨。他在想,該怎么樣慢慢折騰呂誠,如果呂誠死的太快,那多沒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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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二百零九章 這里的規則

申屠四揚來倉稷山,自然是為了捉雪巖鷲。可乐小说网已更新大结局當然,如果能提前清除一些潛在的對手,當然是好的。但如果清除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自然就得慎重。畢竟不能為了清除對手,而便宜了其他人。
特別是不能便宜了郭旭暉,那小子一直跟自己作對,這次得知自己來捕捉雪巖鷲,竟然也帶人跟了過來,就是想跟自己作對。至于齊志和呂誠,申屠四揚并沒有放在心上。
為了捉到雪巖鷲,申屠四揚確實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待在這個鬼地方一年多了,不就是為了雪巖鷲么?現在剛開始摸清雪巖鷲的情況,呂誠竟然來了,而且內勁又不高,他自然不會允許呂誠給自己添亂。
“小子,我兄弟是你殺的?”丁默走到呂誠面前,冷冷的問。他提起內勁,準備一掌就擊斃呂誠。同時,腦海里已經在計劃著,等會如何折磨呂誠。或許,拿他來喂雪巖鷲,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錯。”呂誠依然微閉著眼睛說。別人要殺自己,總不能伸著脖子等著吧。如果丁默敢再動手,他不介意殺上山頂,將申屠四揚的人,全部趕走。
“我們在倉稷山已經守了近一年的時間,希望你別給我們添亂。”丁默覺得呂誠有點太過傲慢,簡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怒從心頭起,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一個箭步就想沖過去。可是他剛要動手,卻看見呂誠的眼睛驀然睜開。雖然呂誠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但是這一刻,丁默心里突然一陣膽寒,讓他的腳步再也不敢移動。
這是來自武者的直覺,雖然他是內勁八層后期,可是如果呂誠隱瞞了實力呢?雖然這樣的情況不多見,可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就算呂誠沒有隱瞞實力,可是他這種冰冷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成為獵物。正被一名獵手盯著似的。
“你們哪怕就是在這里守一百年,雪巖鷲也不會是你們家的啊?要抓雪巖鷲,憑的是本事,你們要是有本事。也不用在這里守一年的了。”呂誠似笑非笑的說,為了一頭雪巖鷲,竟然在這樣的地方守了一年,也夠無能的了。
“這位小兄弟說的對,雪巖鷲又不是你們申屠家的。你們能捉雪巖鷲,別人也能捉啊。”那個中年人也趕了過來,他跟呂誠一樣,都是孤身一人。可是到了晚上之后,他卻很識趣的離開了。
剛才申屠四揚的護衛與呂誠的爭執,他也聽到了,只是還沒有聽明白,就聽見有人被扔了出去。當時他還在可惜,呂誠的牛肉干味道不錯,而且人也不大。能修煉到內勁七層前期,確實不容易。
沒想到,被扔下山卻是申屠四揚的護衛。這一刻,他心里有種莫名的欣慰,申屠四揚的人,死的越多,他越高興。但同時,他對呂誠也有種看不透的感覺,申屠四揚派來的護衛,修為肯定比呂誠高。但最后。死的卻是申屠四揚的護衛。
“齊志,你不要以為我們申屠家不敢殺你。”丁默冷冷的說。
齊志也來三個月了,一身輕功身法非常玄妙,雖然修為比他低。但在倉稷山里,他還真的追不上齊志。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齊志后退幾步,笑嘻嘻的說。他的輕功身法天下一絕,雖然修為只有內勁七層巔峰,但面對內勁九層的武者,他也能自保。
“小兄弟。我叫齊志,沒請教尊姓大名?”齊志雙手抱拳,微笑著說。既然剛才丁默已經喊出了他的名字,又是跟呂誠第二次見面,他自然覺得可以與呂誠再親近一些。
“呂誠。”呂誠輕聲說。
“呂誠,我好像聽說過你的名字。”齊志眼睛一亮。
“是嗎?”呂誠說,他望著齊志,突然也想到了一個名字。
齊志被呂誠看得有些發虛,呂誠的名字他確實聽說過,但此時卻不宜跟說起。畢竟交淺言深,是行走江湖的大忌。
“在倉稷山上,實力代表一切,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這里的規矩。上面的人一個來自虹瀾帝國皇家,一個來自銀濤王國的申屠家族。當然,如果你想在這兩個國家混,最好是不要得罪他們。”齊志叮囑著說。
“怎么回事?”申屠四揚見丁默回來,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情。
丁默可是內勁八層后期的武者,可是呂誠只是內勁七層前期,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武者,丁默竟然沒敢動手?就算齊志在旁邊,但加上齊志,也不是丁默的對手啊。他是內勁九層的武者,丁默與呂誠的對話,在安靜的晚上,他還是能聽到的。
“那人有點奇怪,我沒有把握。”丁默輕輕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想殺了呂誠,而是根本就沒有把握。甚至他有種感覺,只要動了手,最終死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好吧。”申屠四揚沒有再追問,既然丁默都說出了沒有把握的話,顯然對方的實力不亞于丁默,甚至還會高于丁默。如果真是這樣,那對他捕捉雪巖鷲,又增加了困難。
丁默離開之后,再也沒有人來打擾呂誠。他殺了申屠四揚的一名護衛,似乎也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呂誠難得有機會登上這么高的山頂,此時他離地面,恐怕得有幾百丈高。今天晚上的今天很純凈,滿天繁星,星星都很亮,這得讓呂誠更加集中精力才行。
呂誠留下兩股感應力,其他的一百二十六股感應力,在他集中精神之后,突然從他眉心處破體而出。這些感應力合成一股,就像一塊面團,慢慢的被拉長,不斷的拉長,最后,只剩下一絲與呂誠保持聯系。但過了許久,連那一絲好像都時斷時續。
與自己的感應力失去聯系,讓呂誠覺得很恐慌。這些感應力穿越星空,速度奇快無比,一直在無邊的黑暗里穿梭。呂誠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聽到山頂的人突然開始走動,呂誠也迅速將感應力收了回來。
這個時候,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候,呂誠越到山頂,此時,申屠四揚和郭旭暉的人地,蹲在懸崖的那一邊,有些膽小的,甚至還趴在地上。呂誠也走了過去,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到處都是漆黑一團,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但是,呂誠突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鳥叫聲。山頂的人,突然神色一變,這下所有人都趴在地上了。齊志拉了拉呂誠的衣袖,讓他也趴在地上。
“仔細看看吧,雪巖鷲就要回巢了。”齊志在呂誠耳邊輕聲說,雪巖鷲自然不可能永遠在天上,但是它落地的時間很短,而且它的巢穴都是設在懸崖上,離山頂足有一百來丈。懸崖又陡又直,就算是高階武者,一旦下去,也只能被雪巖鷲攻擊。
但山頂上卻突然出現兩條繩索,兩條人影各拿著一根套索沿著陡壁滑了下去。呂誠發現,其中有一個是丁默。另外一人,卻是郭旭暉身邊的護衛,也是一位內勁八層后期的武者。兩人對滑索已經非常熟悉,很快,就滑到了百丈開外。
呂誠昨天并沒有注意到,在懸崖下方,竟然有一個天然的洞穴。洞穴像個葫蘆,入口雖然不大,可是里面足能容納十幾個人。呂誠覺得,如果自己也能找一個這樣的洞穴,用來修煉也是很不錯的。
沿著繩索下去的兩人還沒有到達洞穴,突然,空中出現一個黑色的小點。此時,天空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呂誠放目望去,那個黑點移動的速度非常快,黑色小點越來越近,身影也越來越大。當靠近懸崖時,滿眼都是它的身影。
雪巖鷲的速度非常快,它全身都是深褐毛的羽毛,體大雄壯,展開翅膀,足有十數丈寬。雖然體大,可是在空中卻非常靈巧。它嘴呈鉤狀,就像一把彎刀,而它的雙爪,更像是兩把鐵爪,能撕裂任何動物。而且,雪巖鷲的視力超強,哪怕就是在黑暗中,也能看清遠處的獵物。
繩索上的兩人,此時已經抵達洞穴口,他們一下子就鉆了進去。可是雪巖鷲卻沒有急著進去,它是靈獸,智商不低。看到有人鉆進了自己的洞穴,雖然很是著急,可是卻沒有貿然行事。
呂誠突然動了,他沿著繩索一下子滑了下去,雪巖鷲就在眼前,如果不拼一下,豈不是白來一趟?
“呂誠,危險!”齊志大急,一個內勁七層前期的武者,在雪巖鷲面前,恐怕一爪就會皮開肉綻,現在下去,不是送死么?不要說呂誠,哪怕就是下面的兩人,齊志也認為是送死。雪巖鷲要是這么好抓,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見到呂誠下去,雪巖鷲好像更加焦急,它突然將翅膀收起來,雙腿蹬直,一下子沖進了洞穴里。洞穴內的兩人,沒想到雪巖鷲會以這樣的方式進來,猝不及防之下,被雪巖鷲連抓了兩把。
而且,兩人的頭顱,被雪巖鷲的利爪一下子給擊穿,再被他的嘴一啄,兩人的眼睛竟然都被叼了出來,兩人發出幾聲慘叫,想要還擊,可雪巖鷲連腿部都有羽毛,普通武者的內勁擊在它身上,根本不會對它造成多大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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