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天才雜役 作者:可大可小(已完成)

 
mk2258 2015-5-27 18:49:1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0 1807165
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0:28
第60章 看望

  直到呂忠回來,呂誠才收手。但呂忠也只是回來轉了一下,見呂誠已經休息,就又出了門。現在呂忠一天要當值八個時辰,幾乎每天都要待在內莊,就算他知道呂誠每天要砍四擔柴,恐怕也沒有時間來幫他。

  呂忠哪裡知道,不要說每天四擔柴,就算是四十擔柴,呂誠也能輕鬆完成。呂忠每天只有四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而且基本上都在白天,所以呂誠反而有了獨立的時間。白天他在野外,可以修煉。晚上回到家後,呂忠又不在,他也可以修煉。

  呂誠其實並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主,如果宋家莊真的觸及了他的底線,他不惜將宋家莊鬧個天翻地覆。現在的呂誠,絕對有這個能力!

  對下午與葉家堡的遭遇戰,呂誠並沒有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這件事除了讓自己擁有更多的實戰經驗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在別人看來,這卻是驚天動地的事情。

  雖然葉添龍要求劉定凱嚴格保密,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比如說,寶慶樓的老闆娘丁玉,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她在第一時間,就向李雲聰稟報了。

  “葉添龍受傷了?消息確切?”李雲聰果然很感興趣,葉添龍剛贏了宋凱旋,恐怕眼睛都長到了額頭上。

  他之所以還沒有回縣城,就是不想跟葉添龍同行。葉家堡跟宋家莊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葉添龍回去的時候,正好要經過縣城。如果他跟葉添龍同行,葉添龍的冷嘲熱諷讓他難以忍受。

  “給他治傷的郎中是寶慶樓的常客,他此次押宋凱旋輸了好幾十兩,看到葉添龍受傷,自然很痛快。
”丁玉微笑著說,看得出來,李雲聰的心情不錯。

  “傷得重不重?”李雲聰饒有興趣的問。

  “不重,但頭皮被人削去一塊,有礙瞻觀。”丁玉說。

  “那怎麼行呢,葉兄受傷,我得去看望啊。”李雲聰突然笑吟吟的說。他心裡很是遺憾,要是葉添龍死在這裡,那該多好啊。

  “我領你去。”丁玉說。

  葉添龍捍到李雲聰的時候,恨不得地上個條縫能鑽進去。雖然李雲聰提著禮物,說是來看望自己,可是用胳膊肘想,也知道李雲聰的來意,只不過是來看自己的笑話。

  “葉兄,你剛晉升內勁四層,大通縣內還有誰能傷得了你?”李雲聰看著葉添龍頭頂被剃掉了一大塊,故作驚訝的問。

  “人外有人嘛。”葉添龍自然不願意提及自己的糗事。只有將呂誠渲染得越強,他受傷才變得理所當然。

  “看來宋家莊還真是個是非之地,得及早離開才是。明天我要離開,葉兄是否一起走?”李雲聰此時自然不擔心再跟葉添龍同行,如果他們一起離開,他甚至會跟葉添龍坐同一輛馬車。

  “我頭上有傷,還要休息兩日再走。”葉添龍意味深長的說,他現在的想法,跟之前李雲聰一樣,自然是不想跟李雲聰一道回去的。

  傷了自己的那個人,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葉添龍敢肯定,那人絕對不是雜役,之所以出現在宋家莊,恐怕也是打宋氏內勁心法的主意。

  李雲聰知道了這件事,宋家莊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心裡雖然也像李雲聰那樣幸災樂禍,可是這件事發生在宋家莊的地界上,宋家莊于情於理,都必須要有表示。

  很快,宋軼群帶著宋凱旋也來看望葉添龍。望著葉添龍受傷的樣子,宋凱旋心裡暗暗得意。他雖然也受了傷,但只是在手臂上,包紮好之後,換件衣服,別人就看不到了。可是葉添龍則不然,他傷在頭部,原本就少了塊頭皮,沒有一縷長髮,現在又剃掉了旁邊的頭髮,有點像頭佗。

  “葉賢侄,你放心,這件事我們宋家莊一定追查到底。你能跟我說說詳細過程嗎?”宋軼群也很好奇,他在來之前問過莊內內勁四層以上的武者,沒有一人跟葉添龍見過面。就連孫伯陽他也問過,可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葉添龍本身就是內勁四層的武者,再加上他會飛刀術,可以說,想要傷到他,至少需要內勁四層後期以上的修為才行。難道說,宋家莊來了內勁四層以上的武者?要真是如此的話,他得馬上稟報父親。

  “宋二爺,只怪我修為不夠,怪不得別人,也跟宋家莊無關。”葉添龍看著宋凱旋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裡更是懊惱。如果下午不回宋家莊,直接回葉家堡,此事也不會傳開。

  “葉賢侄,這裡條件簡陋,你還是回我莊裡養傷吧,否則以後別人會說,我們宋家莊待客不周。”宋軼群笑著說。

  “多謝宋二爺的一片好意,我明早就會回葉家堡。”葉添龍連忙說。

  “那好,我就不勉強了。這是我宋家莊上好的金瘡藥,凱旋,替葉賢侄換上。”宋軼群說道。

  宋軼群和宋凱旋走後,葉添龍馬上讓人收拾行裝,他得連夜趕回去。這次來宋家莊,原本他是要力壓宋凱旋一頭,事實上也做到了,可是最後,卻弄得灰頭土臉。

  “凱旋,剛才你注意到沒有,葉添龍頭上的傷口很整齊。”回去的路上,宋軼群對宋凱旋說。他雖然是內勁五層,但要在葉添龍身上留下這樣的傷口,還真的做不到。而且,他注意事項傷口的寬度,正好跟金錢鏢差不多寬。

  “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應該是他自己的金錢鏢造成的。”宋凱旋說,他沒想到葉添龍也會今天。

  “看來宋家莊真是多事之秋,你明天就動身吧。”宋軼群說。

  “父親,越是多事之秋,我越得留下來,否則我習武做什麼?”宋凱旋不滿的說。宋家莊出事,他作為三代弟子最傑出的武者,自然要留下。

  “這是你爺爺定下來的,不可更改!”宋軼群斬釘截鐵的說。如果宋家莊真的出現了內勁四層以上的武者,宋凱旋留下來,反而會讓他更擔憂。

  葉添龍都受了傷,如果傷口再深入半寸,葉家堡的這位最傑出弟子就不復存在了。他可不想讓宋家莊的未來接班人,也處在危險之中。如果沒有了宋凱旋,他以後根本就不可能擔任莊主。
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1:58
第61章 各顯神通

  宋軼群回到內莊,馬上將給葉添龍治傷的郎中叫到了莊中,詳細問了當時的情況。得知葉添龍的兩名護衛,一個斷了腿,一個斷了手,他更是驚訝。同時,宋凱旋也陷入了深深地擔憂。

  葉添龍可是葉家堡的少堡主,先不說他自己就是內勁四層,光是少堡主的身份,就足是震懾宵小之輩。可是那人毫無顧忌,好像根本就沒把葉家堡放在眼中。可以想像,此人也未必將宋家莊放在心上,如果宋凱旋碰到他呢?他不也想像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宋軼群隨後就向宋昊然稟報了這件事,這件事本身就透著古怪,不是宋家莊幹的,卻發生在宋家莊的地界上。宋昊然聽得很仔細,這樣一個神秘人突然出現在宋家莊,而且還敢打傷葉添龍,可見,他不但沒將葉家堡放在眼裡,也沒把宋家莊放在眼中。同時,也沒把他這個內勁七層的超級武者放在眼中!

  “一定要查出此人,如果他真在宋家莊,務必擊殺!”宋昊然一臉殺氣的說。既然此人氣焰囂張,那就將他的氣焰打下去。

  呂誠可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過了一回與人正面交鋒的癮,結果卻讓宋家莊如臨大敵。而葉添龍,更是夾著尾巴,連夜逃也似的回了葉家堡。

  呂誠第二天剛到雜院,馬上就察覺到了異常。孫伯陽這個護衛首領,竟然親自到了雜院。要知道,除了吃飯的時間,孫伯陽基本上是不會來雜院的。

  “宋頭,怎麼回事?”呂誠低聲問宋平,自從知道呂忠喊孫伯陽為“孫頭”之後,他也隨之改變了對宋平的稱呼,而宋平似乎也很享受這個稱呼。


  “呂誠,昨天你砍柴的時候,有沒有碰到葉家堡的人?”宋平問。他知道昨天發生的事之後,也很詫異。

  葉添龍竟然會被一個穿著宋家莊雜役服的人所傷,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他手底下的這幾名雜役,沒有一個是武者,就算呂誠有一股子牛勁,但跟葉家堡的人,也是相差懸殊。

  “葉家堡的人?沒有啊,怎麼啦?”呂誠一臉的平靜。

  “昨天下午,葉家堡的葉添龍被人傷了,傷他的人是穿著宋家莊雜役服,還挑著柴呢。”宋平說,他自然知道這件事跟呂誠是沒有關係的,誰不知道呂誠到十五歲都沒有修煉出內勁,就算呂誠真的修煉出了內勁,也肯定不是葉添龍的對手。

  “誰還能傷得了葉添龍?”呂誠故作驚訝的說。

  “那可不一定,葉添龍也不過是內勁四層而已經。呂誠,你先去砍柴吧,記得別離開莊子太遠。”孫伯陽看了呂誠一眼,心裡早就將他排除在外。

  在孫伯陽看來,所有人都有可能是那個打傷葉添龍的人,唯獨呂誠不可能。畢竟呂忠天天跟呂誠生活在一起,如果呂誠是武者,呂忠豈不早就讓呂誠當護衛了?

  雖然宋家莊如臨大敵般,可是呂誠卻依然故我。他進入樹林之後,照舊還會易容,也會修煉百變旋風和內勁心法。他相信,一段時間之後,莊裡自然會平靜下來的。

  但讓呂誠沒想到的是,宋家莊的陌生人反而越來越多。李家和葉家堡,都派人來了。幾天之後,宋家莊就出現了不少陌生人。宋家莊就像一個平靜的水面,可是水面之下已經暗流凶湧。

  宋家莊的兩大坐探丁玉和劉定凱,也各顯神通,都想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特別是劉定凱,受傷的是少堡主,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將整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劉定凱也知道宋家莊在查,他就更需要宋家莊內部的情況。而且,他還有一個終極任務,查找宋氏內勁心法。只有找到這本心法,他在宋家莊的任務才算結束。現在宋昊然的院子已經在修葺,他得找個機會進去親自看看才行。

  謝納新坐在四方賭坊的賭桌前,他已經輸紅了眼。上次他押了三兩葉添龍贏,結果狂贏了一百五十兩。扣掉還劉定凱的三十兩,還有本錢三兩之後,他還有一百一十七兩。但他借別人三兩,還了十兩,又請了莊內的護衛和兩位結拜兄弟,又是寶慶樓,又是花滿樓的。但也只用了十來兩,他手頭上,足有一百來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足夠他逍遙一段時間的。可是今天,他鬼使神差的又來了四方賭坊。剛開始他手氣很好,贏了足足五十多兩。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戰績,他自然想乘勝前進,可是哪想到,突然之間就輸了,而且越輸越多,越輸他越想贏回來,最終,一百兩銀子,全部輸了個精光。

  “老謝,輸了?”劉定凱還是端著那只小茶壺,不時的抿上了口。

  今天晚上的賭局,是他特意為謝納新安排的。只要謝納新是個真正的賭徒,肯定就跑不掉。真正的賭徒貪心大,贏了還想贏,輸了想扳本,輸光了,還想借錢賭。

  “輸了。”謝納新歎了口氣,他現在無顏再去找呂誠了,自然也不能去找呂忠和趙思言。

  “手氣不好沒關係,有旺有背唄。”劉定凱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個金元寶擺在謝納新面前。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只要謝納新向他借了錢,兩人的關係就會越來越近。

  “劉老闆,你的錢我可借不起。”謝納新苦笑著說,他現在每天當值八個時辰,但月例卻沒有漲。而劉定凱的錢是印子錢,一天之後如果還不上,他就會被劉定凱逼上絕路。

  “這錢不用你還。”劉定凱笑著說,只要謝納新願意賭,不管他借多少錢,最終還是會流回自己的口袋。

  “不用還?不知道劉老闆看中了謝某哪一點?”謝納新冷笑著說,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這麼大一對金元寶,足有二十兩。

  “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劉定凱在謝納新耳邊輕聲說道,現在宋家莊的內莊防範非常嚴密,特別是到了晚上,院牆上都點著燈,整個宋家莊內莊有如白晝,外人再想進去探聽虛實難於登天。

  而宋昊然住的莊院,更是由宋軼群兄弟坐陣,就算是謝納新這樣的護衛,都已經進不去了。

  PS:新的一周開始了,新書期間,大可需要大家的支援。另外,很多人不喜歡葉添龍,大可保證,下次再出現,就是他的死期。
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2:00
第62章 死不足惜

  “你想借道?”謝納新馬上明白了劉定凱的意思,顯然,劉定凱對莊主的住所很感興趣。

  比試之後,宋昊然的住所就正式開始修葺,讓人驚奇的是,修葺之前,先在外面搭了個大架子,用黑布蒙了起來。

  寶慶樓的三樓,是宋家莊最高的地方,站在寶慶樓的樓頂,白天光線足的時候,是能看到宋昊然那套莊院的。但現在,除非能飛上天,否則誰都不知道那裡面發生了什麼。

  當然,這也讓其他兩大世家稍稍平復,如果宋家莊也沒有宋氏內勁心法,至少他們不用太過擔憂。可一旦宋氏內勁心法出現,李家和葉家堡必然要盡全力搶奪。

  “謝護衛真是個明白人。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牽連到你。”劉定凱站起身走了,拍了拍謝納新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好像忘了謝納新身前的兩個金元寶。

  “押大押小,買定離手,要開蠱啦!”

  荷官的喊聲,讓謝納新心裡好像一下子鑽進二十五隻老鼠似的:百爪撓心。他伸手摸了摸,但想到呂忠的叮囑,馬上縮了回來。

  此時他心裡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說,拿了吧,反正這錢拿了也白拿,他一個護衛,也幫不了葉家堡的忙,最多也就是讓葉家堡的人通過自己的巡視區域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莊主的院子,也不是護衛負責。

  另外一個聲音說,不能拿!拿了的話,就會越陷越深,自己將墜落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在賭場裡,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讓他來考慮了。

  “謝護衛,你這對金元寶,是押還是拿回去?”荷官問,劉定凱的這對金元寶正好放在賭桌“小”的那一邊。

  “這個……”謝納新猶豫了,這可是二十兩銀子,他雖然喜歡賭,但還沒有一次押過二十兩的。

  劉定凱一直在觀察著謝納新,那個荷官早就被劉定凱授意過,他看了劉定凱一眼,心領神會,趁著謝納新還沒有決定,開了蠱。

  “二二三,七點小。”荷官高聲說道,手裡卻沒停,將贏的錢收了回去,同時賠押“小”的。謝納新雖然沒有開口,但他還是賠了二十兩銀子給謝納新。

  如果說之前謝納新還在猶豫不決的話,那看到銀光閃閃的銀子,他再也堅持不住,將銀子全部掃到自己身前。荷官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同時向遠處的劉定凱點了點頭。劉定凱再次給他使了個眼色,只要謝納新拿了錢,後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呂誠在事後很懊悔,他因為手頭有錢,也就好長一段時間沒進四方賭坊。沒想到,就在這段時間,謝納新被劉定凱徹底拉下了水。雖然劉定凱說的好像很簡單,盡情的借錢給謝納新,也不用他還。可是,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一次。”謝納新離開四方賭坊的時候,經過劉定凱身邊,低聲說道。他能從四方賭坊拿錢,回去的時候,手裡又有一百多兩銀子,相當於還贏了一些。他將劉定凱的二十兩還了之後,還有一百零幾兩,已經很滿意了。

  “後天晚上。”劉定凱心領神會,只要謝納新開了這個口子,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回到莊院之後,謝納新每天都買了酒肉,不但請自己手底下的護衛吃,而且把孫伯陽、呂忠、趙思言都請了過來。當然,兩天之後,謝納新並沒有請這些人。謝納新押注葉添龍,贏了一百多兩,在賭場又沒輸錢,連請幾天客,也是正常的。

  而這個晚上,劉定凱親自去了宋家莊內莊。果然不出所料,劉定凱是內勁四層。他的輕功身法非常精妙,恐怕那些之前認識劉定凱的人,根本不會相信劉定凱竟然會有這樣的身手。

  劉定凱進入宋家莊很是小心謹慎,穿著黑色勁裝,還戴著面罩。謝納新跟護衛在房間裡喝酒,雖然他知道劉定凱今天晚上會來,但卻不會去關注。就算劉定凱被發現,他最多也就是沒盡職責。

  劉定凱雖然輕功身法一流,但宋家莊的內莊,可不是那麼容易窺視的。他經過謝納新防區時,並沒有發現護衛。可是進入宋昊然莊院附近時,卻被發現。而且發現他的,還是宋軼群,一個擁有內勁五層的武者。

  劉定凱進宋家莊,走的是謝納新的防區,出來的時候,他自然還得走這裡。可是,他還沒有翻出內勁的圍牆,已經被宋軼群追上。而宋軼群身後,還跟著幾名宋氏弟子。他們的聲音,驚動了護衛。謝納新迅速帶著護衛出來,他一看宋軼群身前的黑衣人,就斷定是劉定凱。

  “謝納新,你們怎麼搞的?!”宋軼群原本對謝納新三兄弟就有想法,現在謝納新在當值時又喝酒,讓外面的人如入無人之境,實在是失職。

  “二爺,你聽我解釋。”謝納新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哪想到宋軼群竟然會將劉定凱堵在這裡。

  “解釋什麼?還不帶人將他拿下?”宋軼群一指劉定凱,怒斥道。

  謝納新一聽,馬上朝著劉定凱撲了過去。劉定凱是內勁四層的武者,而謝納新只是三層巔峰,看似只差那麼一點,但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況且謝納新只是不想讓人發現劉定凱,他想借機送劉定凱一程。只有劉定凱安全,他才會沒事。而劉定凱卻急著逃命,宋軼群這個內勁五層,並不是他能對付的。兩人交手的時候,謝納新留有餘地。

  可劉定凱逃命要緊,他此時哪會去注意謝納新的想法。見謝納新攔阻自己,他緊急之下全力出手,一掌擊在謝納新身上。內勁四層中期的全力一擊,根本就不是內勁三層巔峰所能承受的。

  謝納新就像一隻風箏,被擊得倒飛了十多丈。人還在半空中,他就吐出一口鮮血。而劉定凱則借著謝納新被擊退,一下子越過內莊的圍牆,消失在夜色之中。

  宋軼群原本以為劉定凱跑不掉了的,可沒想到,一時疏忽大意,竟然被他跑了。不但人跑了,謝納新好像還受了重傷。他心裡更是生氣,謝納新不但不盡職,而且還無能。

  “宋二爺,發生了什麼事?”聽到這邊的動靜,其他護衛都趕了過來,打頭的是呂誠和趙思言。他們關心謝納新的安危,一下子就跑了過來。但他們還沒靠近,就看到謝納新被一名黑衣人給一掌擊得倒飛了好遠。

  “有人溜進內莊,剛才還要從這裡溜走!”宋軼群冷笑著說。謝納新身為護衛,卻不能盡責盡力,這讓他更加不滿。

  “二爺,這件事怪我。”孫伯陽也趕了過來,他是護衛首領,自然得護著手下的人。謝納新贏了錢,大夥跟著吃吃喝喝,這也正常。

  “二弟,你怎麼這麼糊塗!”呂忠氣不打一處來,他早就跟謝納新說過,當值的時間,可以大魚大肉的吃,但不能喝酒。喝酒就會誤事,他現在抱著謝納新,還能聞到謝納新滿身的酒氣。

  謝納新受了內傷,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可是嘴角卻吐出更多的鮮血。謝納新內心很清楚,自己這次失策了。劉定凱剛才下了狠手,他為了要逃走,不惜讓自己死。而且,自己死了,再也沒人知道劉定凱的身份了。

  “這件事當然怪你,謝納新是你的手下,管教無方,罰你這個月的月例。”宋軼群冷著臉說。

  “二爺,有什麼話可以慢慢問嘛,何必動怒?”孫伯陽沉聲說,謝納新是他的手下,當著這麼多護衛的面,他自然得維護謝納新。可是宋軼群卻要罰他一個月的月例,這也是很沒面子的事。

  “動怒?怎麼,我動怒了又如何?孫伯陽,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宣佈,謝納新嚴重失職,即刻離開宋家莊!”宋軼群冷笑著說,他早就看謝納新不順眼,正好趁這個機會,將他趕出宋家莊。

  “二爺,我們三兄弟對宋家莊忠心耿耿,而且我二哥是在這裡受的傷,就這麼辭退,好像說不過去吧?”趙思言憤憤不平的說。他能看出來,謝納新的傷勢嚴重,可宋軼群不但不伸手救援,反而落井下石,在這個時候對謝納新不管不顧。

  “如果他沒喝酒,如果他不是擅離職守,一切都好說。如果你們覺得不滿,也可以離開,宋家莊絕對不會為難你們。”宋軼群說。

  宋軼群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呂忠和趙思言也清楚不可挽回。謝納新傷勢嚴重,必須馬上救治。呂忠背著謝納新回了家,謝納新和趙思言原本都住在內莊,要不是他在外面買了棟院子,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大哥,二哥好像快不行了。”剛到家,趙思言就發現謝納新傷勢越來趙重,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劉定凱是內勁四層,又年輕力壯,他是全力出手,根本不管謝納新的死活。而謝納新當時只是虛與委蛇,以為劉定凱會配合,哪想到劉定凱卻下了狠手。

  “老二,老二。”呂忠連忙放下謝納新,輕聲呼喚著。

  謝納新費力的睜開眼睛,緩緩的說:“大哥,三弟,我怕是不行了。”

  “二哥,二哥!”趙思言一臉的悲痛。

  “義父!”呂誠也撲了過來,他的感應力早就感應到了,他將感應力放進謝納新體內,馬上就知道謝納新受了很重的內傷,內臟的很多器官已經破裂。

  但謝納新已經沒有意識,呂誠抓住謝納新的手腕,將內勁送進了他的體內。只是呂誠的內勁,還沒有達到外放的程度,要不是前面有感應力開路,根本就不可能像這樣將內勁輸入謝納新體內。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只能送進去一縷細微的內勁,而且後勁乏力,不能起到關鍵作用。

  但這縷內勁,已經能讓謝納新突然有了意識。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抬頭就看到了呂誠。作為一名內勁三層巔峰的武者,他自然明白,這是有人將內勁送進自己體內。而呂忠和趙思言,都沒有這樣的實力,就算是在宋家莊,恐怕也只有宋昊然有這樣的實力。

  “大哥、三弟,誠兒……,我死也瞑目了。”謝納新哈哈大笑,他萬萬沒有想到沒想到,呂誠竟然也是武者。不但是武者,內勁修為之強,根本不是他能想像。他傷勢原本就重,現在大喜之下,就此離世了。

  “二弟!”

  “二哥!”

  “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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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2:01
第63章 走人

謝納新突然死亡,呂誠非常悲傷,同時他也很憤怒。他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原委,如果宋軼群不讓謝納新出手,謝納新根本不會受傷。此時,他還不知道謝納新跟劉定凱之間的關係,否則的話,四方賭坊,甚至是葉家堡,都會成為呂誠打擊的對象。
  雖然呂誠只有十五,雖然他在外人看來只是個雜役,可是他的事情,一向都是自己作主。特別是有了感應力之後,更是如此。
  只是呂誠目前實在不缺錢,他原本手裡就有三十來兩銀子,買了五兩的葉添龍贏,就變成了二百五十兩,加上原來的三十兩,他手上足足有二百八十兩之多。就算他每天大魚大肉的吃,順便還帶著兩隻猿猴,至少能吃一年的,所以呂誠根本就不用去四方賭坊。
  因此,謝納新的真正死因,他暫時還不清楚。也不知道,正是劉定凱擊殺了謝納新。但這次謝納新被殺,宋家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宋家莊不但不承擔責任,反而將謝納新辭退,這讓呂誠異常的憤怒。
  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雜役,或許只能認命。畢竟宋家莊財大勢大,不是他這樣的人所能抗衡的,只能逆來順受。但現在,他覺得應該給義父討回一個公道!宋家莊不但不救治在當值受傷的謝納新,反而當場辭退,他一定要讓宋家莊受到該有的懲罰!
  “義父,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宋家莊後悔作出這個決定的!”呂誠在謝納新的墳前輕聲的發誓,雖然他說話聲音很低,但是語氣中的堅定卻不容置疑。
  回到家裡,呂忠和趙思言默默不語的坐在院子裡。因為謝納新的事情,他們這幾天都沒有去當值。
兩人手裡都提著一個酒壺,不時的給自己灌上一口。
  “大哥,難道二哥的事就這麼算了?”趙思言終於忍不住,憤憤不平的說。
  “不算了,你還能怎麼辦?”呂忠說,他們雖然是內勁三層的武者,可是在宋家莊卻翻不起什麼浪。況且,還有一個不是武者的呂誠,不管他們想做什麼,都會投鼠忌器。
  “我們應該為義父討回公道!”呂誠走過去,堅定的說。
  “誠兒,這是大人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趙思言心裡很欣慰,可是呂誠畢竟還沒有長大,他又不是武者。現在想向宋家莊討公道,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是啊,誠兒,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做好雜役的事,你義父的事情,有我們呢。”呂忠也不想讓呂誠參與這件事,他一個雜役,不要說宋軼群,哪怕就是宋家的任何一個弟子,一句話就能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大哥,這樣吧,我們去找一下孫頭,如果他不能站在我們這邊,也沒必要再給宋家莊賣命了。”呂忠說,以前他覺得在宋家莊當護衛,只是混日子。特別是有了呂誠之後,看著呂誠成長,就是最幸福的事。可是哪想到,宋家莊竟然會出這樣的事。從他到宋家莊之後,護衛受傷倒是常見,但死人還是第一次。
  “孫伯陽怎麼可能站在我們這邊呢?”趙思言歎息著說,出事的時候,孫伯陽確實幫謝納新說過話,但宋軼群可是將他訓斥了一頓。謝納新出殯的時候,孫伯陽都沒有來,還能期望他能再幫謝納新出頭?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去找孫伯陽,並沒有達到目的。孫伯陽反過來還勸他們,事情已經發生了,應該想開點。如果真想不開,就在家裡多休息一段時間,他會向宋軼群美言的。
  “孫頭,我跟三弟已經一把年紀,老態龍鍾不堪大用,還是回家養老吧。”呂忠歎息著說,他今年六十二,趙思言也有五十五了,武者的生活已經不適合他們。
  “也好。呂忠,其實我也很難做,希望你能諒解。”孫伯陽說,宋軼群早就對謝納新不滿,這次謝納新喝酒誤事,自然要嚴懲。就算謝納新僥倖沒死,也是要被宋軼群逼走的。
  “孫頭,我們能理解,我們在宋家莊幹了這麼多年,現在也想走了。但呂誠還在雜院,能不能請二爺發句話,讓呂誠跟我們一起走。”趙思言說,宋家莊是他們的傷心地,現在他們也算有點積蓄,就算到了其他地方,也能勉強糊口。況且他跟呂忠雖然上了年紀,但找份事幹,也還是很容易的。
  呂忠和趙思言走後,孫伯陽去了內莊,向宋軼群彙報。得知呂忠和趙思言要走,宋軼群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沒有任何表示。像呂忠這樣的護衛,對他來說,就像地上爬的螞蟻一樣,不管是死是活,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二爺,呂忠提了個請求,想帶著呂誠一起去別處謀生。”孫伯陽不知道宋軼群現在是什麼心情,只能試探著問。
  “他們可以走,呂誠卻不行。”宋軼群斬釘截鐵的說,讓呂忠和趙思言就這麼走了,他心裡還多了些許遺憾呢。有呂誠在,他相信呂忠和趙思言會陷入兩難境地。
  孫伯陽不敢多說,宋軼群這是要把呂誠控制在宋家莊。根據宋家莊的規定,呂誠當雜役是一輩子的事,如果宋家莊不解雇他,一輩子都只能當雜役。當然,呂誠也可以逃走。但那樣的話,他將受到宋家莊的追殺。不要說呂誠一個雜役,哪怕就是呂忠和趙思言,如果他們被宋家莊追殺,也是沒可能活下來的。
  “爹、義父,你們先離開這裡吧,只要你們走了,宋家莊再把我留下也沒什麼意義。”呂誠說,宋軼群竟然不放人,那就怪不得他了。
  “大哥,我覺得誠兒說的對,宋軼群之所以不放人,就是不想讓我們活的痛快。”趙思言說。
  “可是誠兒一個人在宋家莊,又如何能讓人放心?”呂忠擔憂的說,他自然也猜到了宋軼群的意思,當時宋軼群讓自己和趙思言離開,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否則的話,他跟趙思言,以後在這宋家莊還有苦日子過。
  “爹,義父,你們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呂誠說,如果呂忠和趙思言走了,他就再無顧忌,一定會將宋家莊鬧個天翻地覆。
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2:02
第64章 自由自在

  呂忠雖然很擔心呂誠,可是趙思言一句話打動了他,呂誠已經長大了,就算他現在擔心,以後也總會有一天要獨立生活的。難道說,他們還能看護呂誠一輩子不成?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在了,呂誠該怎麼辦?

  “誠兒,我給你留了十兩銀子,分別埋在院子的東南角和你的床底下。你要是缺錢用,自己就去挖出來。”呂忠跟趙思言既然決定要離開宋家莊,就不會拖泥帶水。

  “謝謝爹。”呂誠說,他現在的身家,其實比呂忠還要豐厚。但他的銀子,都埋在大通山的樹林裡,他都沒有記具體位置,每次要用的時候,都是用感應力搜索。

  “誠兒,晚上你一個人在家,要早點把門關好。如果有什麼事,也可以去找孫伯陽。”趙思言說,孫伯陽雖然不能仗義執言,但是畢竟二十多年的關係,呂誠真要是有什麼事,他也可以說句話。

  “我一個人能有什麼事?爹、義父,以後我應該到哪裡來找你們?”呂誠問。

  “傻孩子,我們去哪裡自己都不知道呢?再說了,就算知道了,你能來找我們?如果有時間,我們會來看你的。”趙思言笑著說,呂誠是雜役,怎麼可能離開宋家莊呢?讓呂誠待在宋家莊,他們還是放心的。但如果呂誠離開了宋家莊,那就真的危險了。

  “誠兒,以後記得不要離開莊子太遠,如果可以的話,乾脆回雜院做事。”呂忠說。

  “爹,我在外面砍柴也沒人管我,自在得很呢。
”呂誠笑著說。

  “大哥,誠兒已經長大了,我們就不多管閒事了。”趙思言覺得呂誠這段時間好像真的長大了許多,特別是為人處事。如果讓呂誠單獨在宋家莊生活個一年半載,或許以後就真的不用擔心他了。

  呂忠和趙思言走了之後,呂誠一開始心裡還空蕩蕩的。但很快,他就覺得,自己是徹底的自由了。呂忠和趙思言在宋家莊,總會讓他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但現在,不管自己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任何顧忌。

  呂忠和趙思言走後,除了呂誠覺得心情特別舒暢之外,還有一個人在心裡歡呼雀躍。梁浩,自從知道呂忠和趙思言走後,知道自己等待多時的機會終於來了。他雖然只幹了三天的雜役,但卻受夠了呂誠的氣。呂忠在的時候,他還有所顧忌,但現在,呂誠不就是他手心的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馬少安,晚上去我家吃飯怎麼樣?”呂誠將柴放進柴房之後,正準備回去,碰到了馬少安。他突然想到,馬少安一直在伙房幫忙,雖然一直在當雜役,但也應該會炒幾個菜的。家裡還有幾十斤肉呢,有馬少安在,自己就有口福了。

  “去你家吃飯?”馬少安疑惑的說,呂忠和趙思言現在都走了,呂誠的日子應該不好過才對。

  “我家裡有肉,你手藝好,咱們好好吃一頓。”呂誠在他耳邊輕聲說。

  “有肉!”馬少安一聲驚呼。

  “別嚷嚷,趕緊跟我走。”呂誠拍了一下他的頭,嗔惱著說。

  “嗯。”馬少安忙不迭的點著頭,只要有肉吃,就算讓他伺候呂誠,也是沒問題的。

  “呂誠,你家裡怎麼這麼多肉啊?”馬少安望著呂誠家掛著的一塊塊長條豬肉,咽了咽口水,哪怕就是生肉,他也想咬一口嘗嘗。

  “做你的飯吧,我先嘗嘗你的手藝。”呂誠說,他自己只會做燉肉,不管是兔子肉還是野豬肉,都是燉著吃。

  “呂誠,要是我的手藝好,是不是以後就可以天天做給你吃?”馬少安諂媚著說。

  “不是給我吃,而是給我們吃。”呂誠說。

  馬少安為了拿到每天晚上在這裡吃飯的權力,精心烹飪了一頓大餐。雖然都是豬肉,但他變著法樣,煎炸煮蒸花樣百出,讓呂誠吃得滿嘴流油。兩人大快朵頤,兩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呂誠每天修煉內勁,需要大量補充營養,整整五斤肉,再加上一鍋飯,被兩人全部吃完。

  “呂誠,我能在這裡休息會麼,我都走不動了。”馬少安摸著自己的肚皮,他再次吃撐了。能這樣放開肚皮吃,而且吃的又是葷菜的日子,在他的記憶中屈指可數。

  “沒事,你休息會,順便把碗也給洗洗。”呂誠說。

  “那是當然的,不要說碗筷,就算你的衣服,以後我都包了。”馬少安奉承的說。

  呂誠正要說話,突然他家的院門被人一腳踢開。來人正是梁浩,他剛才在外面已經聽了一會,原本他覺得呂忠走後,呂誠的日子會過得很窘迫,可哪想到,呂誠卻過得比以前還要滋潤。不但吃得好睡得香,而且還有人服侍。這還是個雜役嗎?就算是自己這個護衛,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啊。

  “梁浩,你來幹什麼?”馬少安看到梁浩來者不善,馬上色厲內荏的說。他心裡記恨著梁浩呢,說要請自己去寶慶樓吃飯,結果一直到現在也沒兌現。現在呂誠這裡有肉吃,他卻跑過來搗亂。

  “我來幹什麼?當然是看看呂誠。”梁浩陰陽怪氣的說。

  “梁浩,你可別胡來。”馬少安說。

  “馬少安,你馬上滾,否則血濺到你身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梁浩走過去,一把抓住呂誠,像擰小雞似的,一下子將呂誠扔了出去。

  呂誠重重的摔在院牆上,梁浩馬上走過去,朝著呂誠又是重重的一腳,直接將呂誠踢得在地上滑行了一丈多遠。看著呂誠被自己蹂躪,梁浩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可他要是知道,呂誠其實已經是內勁四層巔峰,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興奮?

  當梁浩再想追上去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異常,呂誠被自己抓住之後,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剛開始的時候,是他用內勁制住了呂誠。但呂誠摔到牆上之後,應該能掙扎幾下的啊。難道說自己的內勁又升級了?沒控制住內勁,將呂誠摔死了?

  梁浩一下子慌張起來,如果他真的殺了呂誠,就算莊內不追究,呂忠和趙思言非得找自己拼命不可。況且,護衛殺雜役,在莊內也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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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2:03
第65章 喪心病狂

  呂誠自然不可能讓梁浩殺了,梁浩還在外面偷聽的時候,他就在想著對策。如果馬少安不在這裡,他連門都不會讓梁浩進,就會讓梁浩倒在門外。但現在馬少安在家裡,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只能任由梁浩“蹂躪”。

  只是呂誠在第一時間運起龜息術,既然無法當面還擊,就只好另闢蹊徑。以他現在內勁四層的身手,梁浩絕對看不出異常。就算梁浩再囂張,也能嚇他個半死!

  “梁浩,你…你殺人了!!!”馬少安跑過去抱起呂誠,手指在呂誠的鼻孔探了探,發現呂誠真的沒有呼吸,立馬驚恐萬狀的說。

  “馬少安,你不覺得自己話多了些麼?”梁浩臉上佈滿陰霾,既然呂誠死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自然也不能放過馬少安。只要他們一死,就沒人知道得自己動的手。

  此時的梁浩滿臉猙獰,看著非常可怕,人的本性在這一刻顯露無疑。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殺了馬少安,保住自己的安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只要你足夠強大,就能為所欲為。

  “你要幹什麼?”馬少安雖然沒有內勁,但人並不傻。看著梁浩猙獰得變了形的臉,哪還猜不到他的想法。他沒想到,自己只是為了吃頓肉,就把命葬送了。

  “馬少安,這事不能怪我,以後你死了也別怨我。”梁浩動了,他走過去,一手掐著馬少安的脖子,慢慢的將他提起。馬少安只是普通人,在他面前毫無反抗之力,梁浩望著馬少安眼中慌亂、哀求的目光,並沒有憐惜。
如果馬少安不死,恐怕死的就是他自己。

  這是梁浩第一次殺人,剛才殺呂誠只是誤殺。親手將一個人掐死,看似簡單,可是看著馬少安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睛開始翻白,梁浩心裡還是有些發顫。

  呂誠心裡暗暗歎息一聲,原本他只覺得梁浩器量有些小,不通人情世故,可是沒想到,他卻偏激到了要殺人的程度。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恐怕馬少安就真的死了。

  雖說馬少安死了,對梁浩絕對是個打擊,但以後自己吃飯又得自己動手啊。馬少安可能萬萬也沒有想到,正是因為他肯幫呂誠做飯洗衣,在關鍵時刻才救了自己一命。

  呂誠右手輕輕一揚,一枚帶著呂誠內勁的銅錢從他袖口飛出。呂誠此時是倒在地上,無論怎麼樣也不能直射梁浩,銅錢在空中轉了一圈之後,帶著淩厲的聲勢,射向梁浩。銅錢的破空聲,讓梁浩有所警覺,只是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一下子就被擊中了手腕。

  這枚銅錢帶著呂誠的內勁,雖然呂誠只用了兩成內勁,但一個內勁四層巔峰的兩成內勁,也不是一個內勁二層所能抵擋的。呂誠的銅錢雖然不是金錢鏢,但也將梁浩的手腕劃出一條長長的血槽,他手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只能鬆開馬少安。

  梁浩慌張的四處張望,剛才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暗器是從哪裡射來的,更加不知道,擊傷自己的,只是一枚普通的銅錢。但從那人的出手之准,勁道之大來判斷,此人修為遠勝自己。

  梁浩就像一個正在偷東西的賊,突然被人喊破似的,他握著手腕,也不顧馬少安的死活,逃也似的跑了。他能殺馬少安,別人自然也能殺他。現在只傷了自己手腕,可見對方已經手下留情,要是他再去殺馬少安,恐怕最後死的會是自己。

  馬少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很清楚,自己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只是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會炒菜才救了自己一命。稍稍平復心情之後,他才記起地上的呂誠。只是想著呂誠已經死了,心裡又再度害怕起來。

  而且,他還想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梁浩今天晚上沒能殺了自己,恐怕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如果自己不想死,恐怕得連夜逃離宋家莊。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只要離開了宋家莊,對梁浩沒了威脅,相信他是不會來追殺自己的。

  就在此刻,呂誠突然重重的呼了口氣,身子轉了過來。這可把在一旁盤算的馬少安嚇了個半死。他手腳並用滾到一旁,縮著身子,一臉驚恐的望著“死而復生”的呂誠。

  “你放心,我沒死。”呂誠“掙扎”著爬起來,扶著院牆站好。

  此時他心中苦笑不亦,自己一個內勁四層巔峰的武者,竟然被梁浩一個內勁二層的武者像擰小雞似的,心裡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呢?梁浩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這樣的人,早晚是個禍害。就算他不再來害自己,恐怕馬少安的安全也無法保障。呂誠在心裡迅速作出一個決定,必須狠狠的教訓梁浩一頓。

  “你真沒死?太好了!”馬少安馬上跑過去扶著呂誠,現在呂誠對他來說,就是一張葷菜飯票。

  “好了,我很累,你先回去吧。”呂誠說,他這段時間行事一向很小心翼翼,每天總想著自己會不會給別人留下漏洞。無形之中,讓他的心思越來越縝密。梁浩晚上在自己家行兇,他在梁浩進門之前,就已經開始想後面的應對之策。

  馬少安一走,呂誠隨後也出了門。晚上的宋家莊,有些地方還是很熱鬧的。但更多的地方,是一片漆黑。但就算是這樣,呂誠也特意到一處僻靜之處,才給自己易了容。當他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梁浩的模樣。

  是的,這次呂誠沒有作任何改變,完全是按照梁浩的模樣來易容的。此刻,就算是他和梁浩站在一起,由於兩人身高相似,年齡相近,哪怕就是梁浩的父親梁天站在這裡,恐怕一時之間也很難分出誰才是梁浩。

  呂誠先去了內莊,梁浩平常都是穿護衛服,哪怕是當雜役的時候也是如此,他要冒充,自然也得有套護衛服才行。以呂誠內勁四層巔峰的實力,又有八丈的感應力相助,想拿套護衛服實在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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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2:07
第66章 小小的報復

 寶慶樓的二樓,易容成梁浩模樣的呂誠,大模大樣的坐在一個人多又靠窗的位置。他學著別人的樣子,給自己點了一壺酒,又要了盤花生米和半斤牛肉。

  “這不是梁護衛麼?怎麼有空來我們寶慶樓?”丁玉從呂誠一進來,就注意到他了。穿著宋家莊的護衛服,特別的醒目。

  丁玉長袖善舞,只要是宋家莊的人,她都想結交。梁浩很少來寶慶樓,可她卻是記住了梁浩的模樣。今天梁浩獨自來寶慶樓,她覺得是個機會。呂誠不知道梁浩認不認識丁玉,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梁護衛心情不太好?你年紀輕輕就是護衛,以後前途無量。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告訴姐姐,說不定能給你出個主意。”丁玉勾魂攝魄的眼睛望向呂誠,巧笑倩兮的說。

  “沒什麼事。”呂誠輕聲說。其實丁玉雖然認識梁浩,卻沒跟梁浩說過話,並沒聽過梁浩的聲音。

  “沒什麼事還喝酒?今天姐姐請你,再來條魚。”丁玉見小二送菜上來,吩咐著說。她拿起酒壺,親自給呂誠倒酒。只是在倒酒的時候,右手無名指的指甲在酒壺口一抖,一些粉末悄然進入了酒壺。

  但丁玉的動作再隱秘,怎麼可能瞞得過呂誠呢?他暗暗提高警惕,這是他第一次喝酒,可是酒入口後,又不能吞下去,只能用內勁控制食道,讓酒水無法進入胃中。但內勁並不能阻止酒水進入胃中,呂誠只好加上感應力,在感應力的幫助下,剛喝下的酒,被隔離開來,只要呂誠願意,隨時可以吐出來。


  但就算是這樣,已經有一部分進入了呂誠的胃中。酒中加藥,最能迅速發揮藥效。他覺得有一絲頭暈目眩,但暗運內勁,很快藥效就被他控制住了。只是他知道丁玉是目的,他慢慢的趴在桌上,迷惘的望著丁玉,佯裝醉了。

  “梁兄弟,你到底有什麼愁心事啊?”丁玉見呂誠雙眼迷離,心中一喜,柔聲問。

  “沒什麼。”呂誠輕聲嘟嚷著說。

  “告訴姐姐,姐姐幫你。”丁玉在呂誠的耳邊輕聲說,她吐氣如蘭,輕柔的髮絲拂過呂誠的臉頰,誘惑力大增。藥性加自己的魅力,她相信任何男人,都是抵擋不住的。

  “以後得天天受累,全天都要在內莊當值了。”呂誠一直對異性有一種恐懼,可是此刻一顆心卻怦怦直跳,腹部突然一熱,差點把持不住。他心中暗凜,連忙運功將雜念驅出腦外。

  “這是何故?”丁玉眉頭一跳,她只是習慣性的想打聽宋家莊的事情,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能從梁浩口中知道內莊的事。

  “因為宋氏內勁心法就埋在會客大廳地下,我們不得不隨時隨地的保護!”呂誠很是不滿的說,他的聲音突然提高,就算是旁邊桌子的人,也能聽到。說完之後,呂誠就趴在桌子上,嘴裡嘟嚷著,不管丁玉再問,只是低聲胡說著。

  但丁玉已經達到目的了,她心中大喜過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宋氏內勁心法竟然埋在會客大廳,誰能想得到呢?只是剛才呂誠的聲音過大,周邊的人也都聽到了。有些人聽到“宋氏內勁心法”幾個字,意味深長地看了呂誠一眼之後,馬上就離開了。

  丁玉也沒有辦法,她不可能阻止其他人離開。現在她能做的,只有搶先一步,驗證這個消息的準確性,並且馬上向李家稟報。

  呂誠的周圍原本很熱鬧,但此刻,所有人突然都走了個乾乾淨淨。呂誠趴在桌上,無聲的笑了。梁浩啊梁浩,這一劫你要是能躲得過,咱們之間的恩怨就算兩清了。隨後,呂誠也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寶慶樓,結帳的時候,夥計告訴他,老闆娘吩咐免單。

  這個夜晚,宋家莊註定不會平靜!就在呂誠說出宋氏內勁心法的藏身之處後,這個消息馬上爆炸似的向全莊擴散。只要是消息稍微靈通的人,都知道了宋家莊的護衛梁浩,在寶慶樓說出了宋氏內勁心法的秘密。

  劉定凱聽到“宋氏內勁心法”竟然就藏在會客大廳下麵時,雙眼頓時射出懾人的光芒。他在宋家莊臥底二十多年,不就是為了這本宋氏內勁心法麼?如果拿到了這本秘笈,他就可以回葉家堡,成為葉家堡的功臣。

  只是這個消息確切麼?他生性沉穩,不管什麼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雖然這個消息,是出自宋家莊的護衛之口,但未必就是真的。事關重大,他得親自去證實。而丁玉的想法,也跟他相似。只是丁玉得到的消息更早,她一聽到消息,馬上付諸行動。

  別看丁玉一臉媚態,好像弱不禁風的模樣。可她實際上也是個武者,有著內勁二層的實力。她主修輕功身法,去趟宋家莊還是易如反掌。

  只是宋家莊的動靜,讓丁玉很失望。會客大廳根本就不是宋家莊的防禦重點,她甚至趁著護衛巡視的空檔,還進去了趟。呂誠只說宋氏內勁心法埋在會客大廳下面,可是會客大廳長寬都有數十丈之多,想要一時之間找到宋氏內勁心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丁玉又哪裡知道,她是第一個聽到消息的人。此時消息還沒有傳回宋家莊,自然不會引起宋家莊的重視。如果她再在會客大廳裡逗留,無需多久,馬上就會被困住。因為已經得到消息的宋軼群,馬上向宋昊然稟報,此刻,宋家莊的重要人物,傾巢而出,全部奔著會客大廳而來。

  而劉定凱去的時候,宋家莊的人已經在會客大廳集結,梁浩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宋氏內勁心法的藏身之地,宋家莊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消息才怪。

  此時的會客大廳燈火通明,宋昊然坐在上首,宋炳勝和宋軼群分列兩側,下麵則是其他的宋氏弟子。只是宋軼群因為去了天華武府,已經不在莊內了。

  劉定凱遠遠的看了一眼,馬上就退了出來。他雖然是內勁四層的武者,可是宋家莊內可是一個內勁七層的高手。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只要他一接近會客大廳,甚至進入內莊,馬上就會被宋昊然發現。不用宋昊然出手,無論是宋炳勝還是宋軼群,都是他無法招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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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2:08
第67章 欲哭無淚

  此時此刻,整個宋家莊都在醞釀著一場風暴,一場能將所有人都吞噬的風暴。只是事情的中心人物,護衛梁浩還不知道。

  梁浩受傷之後,迅速跑回了家中。他心中又驚又慌,在呂誠替他在寶慶樓散佈消息的時候,梁浩正在向他父親梁天述說自己殺人的事。在梁天面前,梁浩不敢有所隱瞞,他知道自己闖了禍。

  如果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倒也罷了,可是偏偏卻還留個馬少安。另外,旁邊還有一個神秘的武者。這兩人任何一個將事情說出去,他將身敗名裂,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

  “你啊,怎麼這麼糊塗!趕緊的,隨我去呂誠家。”梁天氣得直跺腳,如果呂誠真的死了,他們父子肯定會遭到呂忠的瘋狂報復。哪怕他們有宋家莊的庇護,以後也沒安生日子過。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消除痕跡。梁浩當時的做法,他覺得還是正確的。只要將馬少安殺了,才能解決問題。只是梁浩卻沒有做到,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對於神秘武者一說,梁天其實並不相信的。梁浩是第一次殺人,殺的又是熟人,還是少年時的同窗,他狠不下心來也是正常的。

  “爹,去呂誠家做什麼?”梁浩問,自己剛從呂誠家回來。

  “殺人!”梁天殺氣騰騰的說。

  “呂誠不是已經死了麼?”梁浩不解的問。

  “蠢材,你跟著來就是。”梁天氣得破口大駡,梁浩練武時悟性不高,他知道這是天生的,也沒怪他。
可是做事情,卻這麼毛手毛腳,這樣只會害了他。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弱肉強食,你比別人強,就能活下去。別人比你弱,死了也活該。

  “梁天,這是要去哪?”他們出剛來,就碰到了孫伯陽。

  此刻,孫伯陽的心情非常複雜,他並不知道梁浩殺了呂誠,只知道梁浩在寶慶樓滿口胡言,已經給自己帶來了彌天大禍。就算梁浩對宋家莊再不滿,也不能這樣胡說吧?有些話說了,能逗人一笑,但有些話,卻能要自己的命!

  “孫頭,我跟梁浩出去辦點事,馬上就回來。”梁天看到孫伯陽出現,還以為孫伯陽知道了呂誠的事,心裡很是慌亂。

  “不用了,莊主有請。”孫伯陽冷笑著說。如果說他對梁天還念點舊情的話,那麼今天晚上梁浩的做法,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撇清自己與他們的關係。

  “莊主……?”梁天驚呼。

  他萬萬沒想到,只是殺了個雜役,竟然連莊主都驚動了。要知道宋昊然名義上是莊主,實際上真正主事的是宋軼群。雖然他是護衛,可是除了宋氏宗族每年祭祖他能遠遠的見一眼宋昊然外,其他時間根本就見不到。

  孫伯陽沒有說話,轉身就走了。梁天狠狠的瞪了梁浩一眼,也跟在孫伯陽後面。梁浩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他覺得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他心裡想,肯定是馬少安那小子,肯定是提前向莊裡告了自己的狀。

  “莊主,人帶來了。”孫伯陽把人帶到會客大廳,自己就退了出去。這件事關係太大,可不是他一個護衛首領所能參與的。不該自己的知道的事,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莊主,我教子無方,致使他犯下大錯,實在是罪該萬死。”梁天沒等宋昊然開口,馬上跪在地上說道。同時一拉梁浩,也讓他跪了下來。

  “梁天,你都說說,你是怎麼個教子無方?”宋軼群冷冷的問,難道說梁浩的消息,還是梁天這裡傳出去的?可是他們兩個只是普通護衛,宋氏內勁心法,自己都不知道,梁浩卻能說得活龍活現。

  “梁浩不該殺呂誠。但他是無意的,沒想到他隨手一扔,呂誠就死了。”梁天一臉懊悔的說。其實真正的原因,也不能怪梁浩,誰讓呂誠這麼不經摔呢。

  “梁浩殺了呂誠?”宋軼群詫異的問,不管他對呂忠和趙思言是什麼想法,至少呂誠現在還是宋家莊的雜役。自己家的雜役卻讓護衛給殺了,按照宋家莊的莊規,梁浩是要受處罰的。

  “二爺,梁浩真是失手,如果莊裡有任何處罰,我一個人承擔。請二爺看在我這些年還算盡職盡責的份上,不要為難梁浩。”梁天說道。

  “梁浩,先不說你殺呂誠的事,你先說說宋氏內勁心法。”宋軼群說。

  “宋氏內勁心法?”梁浩瞠目結舌,他只是一個普通護衛,雖然聽說過宋氏內勁心法,但這本秘笈,跟自己根本就沒有關係啊。

  “怎麼,到這裡就裝糊塗了?”宋軼群冷冷的說。他的眼眸射出一陣寒光,讓人膽戰心驚。

  “二爺,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梁浩心中大駭,自己殺了呂誠,興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要是跟宋氏內心法扯上了關係,那是一點活命的希望也沒有啊。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傳出去的,或許是哪個混蛋要算計自己?梁浩倒也猜到了幾分,只是他想破頭,也不會想到是呂誠替他散佈的消息。

  “你不是言之鑿鑿的說,宋氏內勁心法就埋在會客大廳的地下麼?”宋軼群一直望著梁浩的眼睛,梁浩目光游離不定,此刻恐怕是心慌大於撒謊。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梁浩一臉的不敢置信,還“言之鑿鑿”,自己何曾說過如此的話。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你在寶慶樓跟老闆娘丁玉說的!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宋氏內勁心法到底埋在哪裡?只要你說出來,我不為難你們。”宋軼群緩緩的說。

  “半個時辰前,我還在呂誠家,怎麼可能去寶慶樓?”梁浩更是一頭霧水。

  “不要再在這件事上糾纏,梁浩,你還是說說宋氏內勁心法的事吧。”宋昊然不耐煩的說。得知宋氏內勁心法有了下落,他這個內勁七層的武者,心裡也很激動。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可不是為了聽他說殺呂誠的事。
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2:10
第68章 百口莫辯

  梁浩一聽莊主發了話,心中更是驚慌。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此時他越想心越寒,越想越覺得害怕。真是見鬼了,自己什麼時候去過寶慶樓?什麼時候跟丁玉見過面?

  可現在,所有人都認定這是真的,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梁浩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莊主,我對天發誓,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

  “梁天,你教的好兒子!”宋昊然冷哼著說,他心裡已經非常不滿,梁浩這個時候還在狡辯,說不定就是梁天指使的。

  “莊主,這件事我真不知情。梁浩,你要是知道宋氏內勁心法,趕緊說出來啊。現在說,那就是功,以後說,就是過了。”梁天一臉的焦急,宋氏內勁心法對他們這些護衛來說,根本就不值錢。

  或許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修煉到內勁七層。現在知道這件事,只會帶來災難。今天晚上梁浩出去報復呂誠,他也不知道梁浩做了什麼事。看著宋軼群突然走向梁浩,一把提著他扔了出去,看著梁浩重重的摔在地上,梁天的心在滴血。

  梁浩擰著呂誠的時候,心裡感覺很爽。可是現在他被宋軼群擰著,從會客大廳扔到外面的練武場上,感覺就不那麼好了。宋軼群可是內勁五層的武者,他一擰著梁浩,就用內勁制住了他的經脈,梁浩不但不能反抗,而且內勁也無法使用。

  梁浩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感覺全身的骨子都快散架了。如果他不是一名武者,恐怕也會跟呂誠一樣,當場就死去。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內臟都被震得移位了,受了不輕的內功。

  “二爺,手下留情啊。”梁天見宋軼群突然下殺手,馬上跪拜在宋軼群身前哭喊著。

  “梁天,今天梁浩要是不說清楚,恐怕你們兩父子都走不掉。”宋軼群冷冷的說。父親親自發了話,如果梁浩再不說實話,說不定就要命喪當場。

  “梁浩,你到底知不知道!”梁天看著宋軼群的眼神,他知道這件事如果不說清楚,父子倆恐怕會命喪當場。

  梁浩一聽父親也懷疑自己,心裡更感憋屈。他在心裡狂喊,蒼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以知道宋氏內勁心法的下落呢?而且還去寶慶樓,自己很少踏足寶慶樓的。

  “爹,我真的不知道啊。”梁浩現在是百口莫辯,他心裡知道,這是有人在陷害自己,但此刻,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知道宋氏內勁心法下落的。莊主已經到了盛怒的邊緣,如果再不說出來的話,恐怕今天就要命喪黃泉。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謠傳?”宋軼群走過來,冷冷的說。

  “二爺,我今晚確實沒去過寶慶樓,你要不相信,可以找呂誠求證。對了,還有馬少安,當時他也在。”梁浩說。

  宋軼群冷若冰霜的望著梁浩,看來他是不想說了。對梁浩的解釋,宋軼群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寶慶樓這麼多人看著,自己至少聽到三人稟報,說梁浩在寶慶樓大放厥詞,宋氏內勁心法就藏在會客大廳下麵。可是梁浩現在,卻推得乾乾淨淨。

  “孫伯陽,你去呂誠家查看,然後將馬少安帶來問話。”宋軼群很想一掌就擊斃梁浩,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只要梁浩說出來,他會很感激。但要是梁浩胡言亂語,信口雌黃,那不但他自己要死,也會給整個宋家莊帶來災難。

  這個消息,肯定是封鎖不了的。要不了幾天,葉家堡和李家就都會知道。宋氏內勁心法能讓內勁七層輕易晉升八層,他們要是不動心那才怪。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宋家莊都將面臨一場風暴。想到這裡,宋家莊恨不能馬上就能殺了梁浩。

  孫伯陽聽說梁浩將呂誠殺了,也很意外。趙思言離開宋家莊之前,可是拜託過他,請他務必要照顧呂誠。可現在沒過幾天,呂誠竟然就被梁浩殺了,這讓他有些內疚。梁浩因為當了幾天的雜役,還被安排在呂誠手下做事,回來之後被其他護衛奚落了幾句,肯定就對呂誠懷恨在心。

  呂誠作為一個普通人,遇到梁浩這個內勁二層的武者,根本沒有反擊之力。孫伯陽心想,呂忠和趙思言知道之後,不知道會不會怪罪自己?就算他們要怪罪也沒辦法,誰能想到梁浩會突然痛下殺手呢。在這個世上,沒有強大的實力,只能任人宰割。

  當然,梁浩現在也不好過,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讓宋軼群滿意,恐怕他也活不過今天晚上。就算他能僥倖過關,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了。葉家堡和李家知道消息的來源是梁浩之後,會放過他嗎?

  呂誠家的門被頂著,孫伯陽有些意外,難道梁浩走後,還知道要把門關上?孫伯陽只得翻牆進去,裡面漆黑一團,他只得打著火石,借著點點星光,尋找著呂誠的“屍首”。

  呂誠對孫伯陽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梁浩以為殺了自己,孫伯陽作為護衛首領,過來查看實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呂誠原本想出去迎接孫伯陽,但仔細一想,自己只是個雜役,怎麼能一下子就察覺孫伯陽的到來呢。直到孫伯陽無意中碰到了院子裡的凳子,呂誠才點燈房內的油燈。

  呂誠房間內的油燈突然亮起,可把孫伯陽嚇了一跳。他知道呂誠已經死了,呂忠和趙思言已經離開宋家莊,現在這裡突然有人點燈,難不成是鬼怪不成?

  “孫首領,你怎麼來了?”呂誠舉著油燈走到院子裡,其實他此時還看不太清孫伯陽,畢竟油燈在他自己身前,反而讓他的能見度降低。

  “呂誠,你是人是鬼?”孫伯陽望著呂誠,心驚肉跳的問。呂誠的臉被油燈一照,更是顯得恐怖。如果他之前不知道呂誠已死,心裡不會有異樣,可是梁浩明明說他殺了呂誠,哪怕他是內勁四層的武者,此刻也有些心驚膽戰。

  “我當然是人了。”呂誠將油燈放在院子的桌上,微笑著說。

  “可是梁浩說……你已經死了。”孫伯陽遲疑著說,心裡的提防一點也沒有放下。

  “他倒是希望我死。”呂誠淡淡的說。

  “呂誠,你馬上跟我走,莊主要見你。”孫伯陽說,既然呂誠沒死,就更好辦了。
bobo0702 發表於 2015-10-13 02:11
第69章 發現

  孫伯陽帶著呂誠去了會客大廳,路上又將馬少安叫上。孫伯陽又問了馬少安,基本上知道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他暗恨梁浩,為了些許小事,竟然要殺人。可見此子心胸狹窄,不堪大用。

  但最讓孫伯陽驚訝的是,馬少安竟然也知道,梁浩在寶慶樓說出宋氏內勁心法的事。這讓孫伯陽也斷定,梁浩肯定是口無遮攔,現在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孫頭,我聽說宋氏內勁心法就埋在會客大廳下麵?”馬少安問,他從呂誠家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回家。吃得太撐了,在路上想消消食,哪想到卻聽到了這個驚人的消息。

  “你也知道?”孫伯陽詫異的問。

  “那是當然,只是不知道梁浩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的。”馬少安說。

  梁浩看到呂誠走進來的時候也傻眼了,呂誠明明沒有了氣息,怎麼會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呢?還有馬少安,他竟然也知道是自己在寶慶樓說出了宋氏內勁心法的下落。這不是要自己的命麼?梁浩欲哭無淚,自己該向誰伸冤啊。

  梁浩原本想,只要馬少安一來,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哪成想,馬少安根本就幫不上他,反倒是幫了倒忙。梁浩被特製的鐵鐐鎖住,整個人被吊了起來。

  呂誠冷冷的看著梁浩,現在,神仙恐怕也救不了他。雖然呂誠完全可以獨自擊殺梁浩,但他覺得,借宋家莊之手,自己得到的愉悅感要更強性。而且,梁浩不管生死,都將引發一場風暴。


  如果是呂誠受點委屈,他不會太過計較。比如說現在讓他每天砍四擔柴,他並不會懷恨在心。可義父在宋家莊受傷,死在宋家莊,這個仇,他肯定要替謝納新報。發佈消息只是第一步,那個打傷謝納新的黑衣人,以及宋軼群這個間接兇手,都必須受到懲罰!

  那個黑衣人要追查起來比較困難,呂誠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那人肯定不是宋家莊的人。而且,這段時間肯定會再來宋家莊。說不定,現在人就了宋家莊呢。呂誠並沒有進會客大廳,他的到來,只是證明自己活著。以他雜役的身份,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軼群,讓他們都下去吧。”宋昊然突然說,不管梁浩說的是不是真話,現在已經不重要的。宋家莊,已經成為一個巨大的漩渦,所有宋家莊的人,都會捲進來。

  “父親,梁浩怎麼怎麼處理?”宋軼群問。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都難逃罪責。”宋昊然冷冷的說。

  “莊主,請饒梁浩一命啊,我們父子倆忠心耿耿為宋家莊賣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梁天一聽宋昊然的話,馬上跪倒在宋昊然面前。

  “梁浩違反莊規,這是罪有應得。”宋軼群說。

  “莊主!……”梁天痛哭流涕,他就一個兒子,如果死了,他還有什麼活頭?

  “梁浩,你現在如果說出來,或許可以免於一死。”宋軼群走到梁浩面前,冷冷的說。

  “二爺,我真的不知道宋氏內勁心法的下落。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梁浩說,他最明白這件事的真相,只是不知道誰會陷害自己。當然,他想破頭也想不到,正在在不遠處望著自己的呂誠一手導演了自己的這場悲劇。

  “你一個小小的護衛,誰會陷害你?就算有人要陷害你,難道所有的人都陷害你?”宋軼群也有些懷疑,到這個時候了,梁浩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二爺,我覺得呂誠就有可能陷害我。”梁浩病急亂投醫。

  “呂誠當時都快死了,他能陷害你?”宋軼群自然不相信,但梁浩卻提醒了他,呂忠和趙思言已經走了,呂誠的日子過得太平靜了。原本他是準備一掌擊斃梁浩,但他現在改變了主意。梁浩的死活,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如果他能經常性的修理一下呂誠,也算是給自己出了口氣。

  “二爺,梁浩還小不懂事,他從小就實誠,如果真的知道心法埋在哪裡,早就說出來了啊。這肯定是一此別有用心的人的陰謀。只要你放了他,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梁天跟著出來,再次跪下,抱著宋軼群的腿,大聲說。

  宋軼群什麼也沒說,只是讓人把梁浩移到練武場中央,梁浩吊在那裡,是聽不到會客大廳裡面的談話內容。而其他人,則都被趕了出來。呂誠自然也走了,但他回到家之後,將門從裡面頂住,再次來到了內莊。

  但呂誠並沒有進去,他對裡面宋氏家族的人不感興趣,對依然吊在那裡死氣沉沉的梁浩也沒在意。原本他覺得梁浩應該會死,沒想到卻讓他逃過一劫。

  呂誠在意的,只是會來宋家莊窺視的人。只是呂誠在外面守了一夜,也沒有見有人潛入宋家莊。呂誠哪裡知道,該來的都已經來了。一直等到快天亮,他才回家。

  第二天,呂誠去寶慶樓買吃食的時候,隔著老遠,他就聽到有人在議論宋氏內勁心法的事。並且,已經增加了好幾個版本,有說是藏在會客大廳的頂梁上,有說是夾層裡,還有說是埋在進門第三十六塊塊青磚的正下方三尺之處。

  呂誠聽得暗暗好笑,但他沒有去問也沒有關注。他已經做了該做的事,現在只要等著看熱鬧就行。他的目標,就是找出殺害謝納新的黑衣人。至於會給宋家莊帶來什麼樣的災難,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他的原則,就是為了達到目標,可以不擇手段。這是他在森林裡學到的,很實用也很實際。

  “呂誠,昨天晚上沒事吧?”宋平見到呂誠,問。他已經聽馬少安說起過昨天晚上的事,馬少安很喜歡八卦,今天特意提前來了雜院,馬上繪聲繪色的跟人說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呂誠是雜院的雜役,是他的正經手下,差點被梁浩殺了,他臉上也無光。

  “沒什麼事,宋頭,梁浩死了沒有?”呂誠問。

  “沒,二爺仁慈,留了他一條命。呂誠,以後你可得小心點,要是不想住外面,晚上可以睡這裡。”宋平說,梁浩這次沒死,下次呂誠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謝謝宋頭,我沒事。”呂誠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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