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投機倒把
作為一種體系化的應用技巧，「裝甲格鬥術」的使用並不像某些基本功那樣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雖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形成肌肉記憶之後往往能夠起到更好的效果。但是對於有著思維加速能力的喬吉而言，本能的反應還是針對性的使用可以說是各有優勢，並不好分出一個子丑寅卯來！
不過現在還有喬吉最為重要的還是要講這一系列的應用技巧完全融入自己的作戰習慣之中。同時根據其中的理論改進自己原本的部分不良習慣與缺陷。
戰爭機器一旦啟動說產生的影響絕不單單是與其聯繫緊密的軍工產業。那股風雨欲來的氣息使得原本熱鬧的普瓦圖夜景成了那昨日黃花。
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巷道里迴蕩著的那急切的腳步聲，使得夜路上的行人不免有幾分心悸。火光燈影搖動光波，像水暈一樣在黑暗裡浮蕩。在這昏暗的環境之中喬吉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在努力地反覆練習。
作為一種重甲所使用的身形法門，這當中幾乎全無騰挪跳躍之法。步伐之間的變幻更是有如趟在過膝的河水之中關鍵是穩健的抓地力與順應水流的靈巧小變化。整體的變化想的強健有力卻略顯粗鄙，關鍵性的小動作卻又全都被掩蓋在層層鎧甲之下。所以這一種喬吉的身形給人的感覺似乎是毫無美感。
一邊進行著普通的練習的同時喬吉也一邊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模擬著與不同敵人之間的對戰。突然他停下了自身的動作，將手中的長劍拄在了地上，摸著自己的下巴眉頭緊鎖了好一會兒：「似乎對我來說左胸迎敵的角度還可以再大一點。那樣說能夠取得的效果應該能夠更好一些。」
沒錯喬吉在學習那剛剛到手的秘傳的同時也開始著手這一傳承的修改工作了。當然一喬吉並沒有不自量力的去想要去雜存精的讓原本的「裝甲格鬥術」再進一步。對於現在的喬吉而言，並沒有足以支撐其的底蘊與實力。不過讓這些技巧更契合喬吉自身的特性卻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傳承除了肢體的動作之外，更重要的是需要融和個人強烈的意志和精神。往往只有這樣那些傳承才是真正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就像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一樣，因為經歷與環境的不同也早就了每一個人各自不同的精神與情況差異。在西大陸漫長的歷史中，就算是同一個家族，學習同一套的傳承，到最後卻又分成數個不同支流派系的事情，並不少見。
究其根本，就也是因為創立那些派系的先行者們，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東西，或者說是風格。同樣的中傳承，就算招式相同，但風格不同，使用起來也完全是兩個味道。
可以說喬吉先正是在摸索著屬於自己個人風格的道路之上前行，從現在來看他似乎也取得一定的效果。在此期間喬吉大腦那過人的計算能力以及豐富的令這個世界的博學士都吃驚的學識起到了誒長關鍵的作用。
不過與哪些真正能夠開宗立派的前輩高人不同，現在的喬吉絕對沒有辦法將適應自身的這些改變總結成適合他人練習使用的一個支派傳承。遮擋總除了個人境界上的原因之外，更多的還是來自於「玉柱金身法」的強大防護能力給喬吉帶來的變化。
正是因為自身的肉體上這可以比擬精金的防護能力，使得「裝甲格鬥術」當中的部分防禦技巧在很多情況之下對於喬吉來說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在喬吉自身的一番改變之後，適於用他的這套「裝甲格鬥術（喬吉專用版）」的進攻性遠比之前強上了不少，同樣的就單單從技巧上來說防禦方面也同比降低了不少。
不過世界上沒有最完美的技巧，只有最適合的法門。經過接下來幾天的搗鼓之後，喬吉覺得現在的「裝甲格鬥術」用起來果然順手多了。
「不錯！不錯！不愧是公爵大人的珍藏啊！有了這『裝甲格鬥術』之後，我在戰場之上保命的幾率可就能夠提高至少一層。」最終發現自己在短時間內難以再有進步的喬吉還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裝甲格鬥術』這項技巧喬吉該掌握應該說經過這些天的努力都已經掌握了。剩下的便在戰場之上靈活應用，並且通過戰爭這一塊真正的試金石來找尋出喬吉這一番變動所導致的破綻與弱點加以改進了。
畢竟一件新的事物在未經過驗證之前，它的可靠性總是存在著一定的疑慮的。這就是為什麼穿越前的飛機設計工作當中，需要有經驗老道的試飛員駕駛著驗證機不斷地在空中進行著各種各樣，日常的還有極限性的測試。
不過自身實力提升說帶來的好心情並不足以平息喬吉這些天來因為內政上的難題說帶來的煩惱。
「你說什麼？糧食價格從5天之後起上漲百分之十五？」會客室當中的的喬吉在面對「常春藤商會」的管事雷齊偉爾給出的合同之後，近乎是面目扭曲地發出了咆哮。
面對著喬吉因為憤怒而在會客廳當中所掛起的狂風。雷齊偉爾一邊用手絹擦拭著自己的額頭一邊苦著臉解釋到：「勛爵大人合作了這麼多年了，我難道還會故意在這個時候給您找麻煩嗎？這完全是商行總會那裡下達的命令，事實上我已經在儘可能的拖延了。不過五天之後就是商會的下一批糧食運抵博勒姆領的時候，在那之後我實在是沒辦在進行推諉了。」
「呼！」喬吉常常的出了一口氣之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緊接著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一改之前的猙獰模樣面帶微笑地說到：「雷齊偉爾先生我剛才的憤怒並不是針對你個人的。這幾年的合作下來我們之間的關係算得上難得的融洽，我也不認為您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給我造成困擾。但是貴商會這次做得也太過分了吧！他們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相反雷齊偉爾先生您能夠透露一點給我嗎？」
「這恐怕是有些不太合適吧！雖然我也對總會這次的做法有些排斥，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會違背自己的職業道德。」剩下的話雷齊偉爾先生雖然沒說，但是他用自己的表情在哀求著喬吉。臉上就差沒寫著一個大大的句子「請不要在為難我了」。
不過這樣的小伎倆如果是用在某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身上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對喬吉起到一定的效果。放在可雷齊偉爾這位中年大叔的身上還真的是令喬吉在一時之間不知到該怎麼評價的好了。
作為一家泛大陸商會下屬的區域機構，博勒姆領當中的這一家商行雖然在日常業務上有著一定的自主權。但是實際上還是受到總會的遙控指揮的。不僅僅是賬務上的審核與利潤上的抽調，更重要的是一旦總會下達了什麼大任務的話，這些分支機構就得不得拋棄自身的主觀意志全力配合。可以說雖然大樹底下好乘涼，但是想要攀上這些大樹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在另外一個方面，既然這些分支機構是在各個領地之上運營，那麼就必然需要和當地的掌權者打好關係。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不管泛大陸行會的名聲再怎麼響亮。這些統治者想要給你個在自己控制範圍內立足的商行找麻煩，那也是輕而易舉的時候。
所以很多時候這些區域商行的管事往往會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更何況是現在這種總會方面的做法必然是準備恨恨地從喬吉這位統治者身上要下一塊肉的節骨眼上。他的處境與力場就變得更為艱難了，這十分考驗其的談判技巧與日常的關係積累，也難怪雷齊偉爾現在會急的滿頭大汗了。
「不！我現在提出的問題絕對不會涉及到您的職業操守之上。這一點你請放心。」喬吉先是輕聲細語了一番，表明自己並沒有故意為難雷齊偉爾的意思。為的就是讓他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
緊接著他在雷齊偉爾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便拋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雷齊偉爾我想您應該清楚『常春藤商行』在西大陸的整體糧價分部吧！先不要急的拒絕哦！這應該不是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才對。要不是從其他渠道慢慢打聽太花費時間的話，也用不著詢問你的。我想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的吧！」
雷齊偉爾一邊臉色難看地用手絹點著額頭一邊摸著自己的鬍子好像是在考慮著什麼。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向喬吉示好，畢竟這裡的商行總還得開下去不是：「勛爵大人，關於這方面的情況據我所知，除了您博勒姆領這裡提價了百分之十五之外，整個諾汗公國的外來糧價最少也會提升百分之十左右。而科魯茲王國因為區域的不同變化大概是在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十二之間。至於大陸上的其他地方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總體上還是呈現出一個比較穩定的糧食價格。」
「也就是說你們『常春藤商行』並沒有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囤積期貨從而暫時控制整個西大陸的糧食市場嘍！」說到這裡喬吉摸著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
雷齊偉爾立馬出聲迎合到：「如果真的是要炒高整個西大陸的糧價，可不是我們『常春藤』商會一家就能夠完成的任務啊！再說了這樣一來商會說需要面對的潛在敵視可就太多了。總會的那些傢伙只不過是想要趁著馬上就要爆發的戰爭，好從你們兩國身上多獲取一些利潤。並沒有準備和整個大陸的政權發生什麼摩擦。」
「所以我們博勒姆領就成為了你們眼睛當中的冤大頭，就連出售給我們的價格都是最高的？」喬吉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他顯然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這！這！這！不是因為在總會的評價、評價當中您完全能夠承受、承受得住這樣的價格嗎？」雷齊偉爾有些結結巴巴地說到，他剛剛放下沒多久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在他看來萬一喬吉因為這件事情在以後的日常經營當中給自己找麻煩的話，那糧食方面賺到的這一些利潤最終恐怕還是都的要賠出去的——單單是在海運停靠卸貨的關卡上稍微卡上幾天，所有可能造成的損失就難以估量。
而這次行動的本來就是總會安排的，就算是賺到了自己也並沒有多少的功勞。而可能埋下的一顆定時炸彈卻隨時有可能將自己給弄得大出血。
這樣的交易在雷齊偉爾看來實在是太劃不來了。他在心中早就將總會的那些傢伙們給罵得個狗血淋頭：『這些傢伙絕對是看我這些年的油水豐厚，想要讓那些關係戶來搶位子吧！兩年前的行動失敗之後，這次有給我來這一招。你們這些混動就這麼自信能夠做好這個位置嗎？』
感覺到雷齊偉爾的臉色變得更差的喬吉，趁著這個時候再給他好好地加上一把火：「而且令我們不能夠理解的是，我們諾汗公國與科魯茲王國即將捲入戰爭的時候你們就立馬抬高糧價。而露西亞王國之前不是已經捲入戰爭很久了嗎？為什麼他們的糧食價格一點都不見動靜。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在這場戰爭當中你們『常春藤商會』有意站在露西亞王國那一邊。」
喬吉的這些話說的也不是一般的重啊！可它在這個節骨眼上配合『常春藤商會』的所作所為不引起他人聯想卻又不太可能。要是諾汗公國與科魯茲王國兩國的高層都認同了這一看法的話，『常春藤商會』即便是大出血恐怕也保不住自己現在經營出來的商業網絡了。
這種說法一出雷齊偉爾轉眼之間背後的衣服都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腰脊上。畢竟一旦這種說法醞釀發酵的話，『常春藤商會』必將要承受兩國政府乃至人民的怒火。而他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的下場究竟會怎麼樣，單單是想起來就有些不寒而慄啊！
「不！不！不！勛爵大人你這是誤會了，一定是誤會了。我們商會在戰爭之中一直都是秉承著中立的態度的。要不然也沒辦法運營到今天。」聽到這個雷齊偉爾立刻就緊張地從自己的位置上蹦了起來，他一陣手忙腳亂地解釋到：「至於說露西亞方面的糧食價格，那是因為他們這連續幾年下來糧食豐收所以基本上能夠保持自給。所以商會方面才沒有想要往那方面動手的意思。」
「我個人是願意相信雷齊偉爾你的說法，但是你們這樣的做法我可不敢保證公國當中會不會與類似的流言出現啊！畢竟這種哄抬糧價的行為可是非常遭受平民忌恨的。」發現火候差不多的喬吉立刻就向雷齊偉爾使了一個眼色。
「可我真的沒辦法在這件事情上起到什麼作用啊！勛爵大人你就不要在為難我了好不好！」雷齊偉爾那個大男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絕對會令很多人感到於心不忍，可對於喬吉而言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喬吉一邊玩弄著自己手中的羊皮紙一邊給對方下達了自己的最後通牒：「既然你不能夠在糧食上面動手腳，就想辦法從其他方面記性補償吧！只要兩者相差不大我就不會在剛剛的事情上給『常春藤商會』找上面麻煩。」
話音剛落雷齊偉爾就好像是想要辯駁什麼。可是喬吉卻全然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不要跟我說辦不到，我知道你們這也商行裡面的各種貓膩多了去了。而且我也不是要你自己大出血，而是想辦法從總會的那些提留當中給我補回來。不一定是要現金，各種我們用得上的資源都行。反正馬上就要兵荒馬亂的了，這不是方面你們動手腳嗎？」
「這！這您不能不夠讓我回去好好想一想。」苦著個臉的雷齊偉爾用近乎是帶著哭腔的嗓音說到。
「好吧！你想清楚之後再給我答覆吧！不過必須要在這批調高了價格的糧食正式開始出售之前。」喬吉面無表情地下了逐客令，緊接著雷齊偉爾更是誠惶誠恐地一溜煙小跑地離開了會客室。
在目送對方離開之後，喬吉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一張銀色的卡片：「看樣子是應該要加強和巴特爾商業同盟之間的合作了。希望他們不會讓我失望吧！不過這段時間當中會有動作的商會絕對不止『常春藤』一家，看來只我還真的是有的忙了。」
戰爭的陰雲必然帶來供需關係上的變化，那些「貪婪的禿鷲」對這方面一向是及其敏銳。雖然價格上的波動是在所難免，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有心在此興風作浪的話，喬吉已經下定決心是奉陪到底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