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血裔騎士 作者：風之旅人（悠久風）（已完成）

第二十章 隨心所欲

     似乎是因為解決了一件潛在的麻煩事，喬吉的心中就像是卸下了一副擔子。精神上的輕鬆感最明顯的體現便是，這天夜裡的喬吉睡得相對前天來是前所未有的安穩。

    「玉池自化現金身，生九苞，放光明，毫光閃閃飛上無庭。左太陽，右太陰，東斗啟明星，而斗號長庾，南有萁星注福壽，北斗七元注長生。紫微主……」隨著喬吉元神的詠唱，他靈台之中觀想的斗姆元君這一形象也越來越清晰而明顯了。更重要的是它似乎顯現的更具靈性。如果說喬吉之前觀想的斗姆元君的形象就好像是寺廟裡的泥塑的話，現在的則是藝術大師精雕細琢的一尊玉像。

    曾經有人說過從多遠宇宙的層面來說，斗姆元君在某一面上代表著規則與法則。最明顯的便是經文中表示日月運行的規律，那是「宇宙法則總核心的本體表象」。與之前的太一尊神雖有相識當卻截然不同。

    如果說「斗姆元君」暗指是世界穩定中萬物運行的常見規律，就像那萬有引力代表的經典物理學的話。那麼「太一尊神」則是物質存在的根本規律，有如喬吉穿越前仍在探索卻還未徹底揭開的量子物理。前者是認識世界的基礎，後者才真正是接觸世界本質的關鍵。

    所喬吉最初的選擇便直接錨定了「太一尊神」觀想法，這條路雖然步履艱難確實一條通天大道。能讓人的靈魂在不知不覺中契合大道，同時對世界本身的認識也變得更加的透徹。在這樣的前提下當個人對規則的認知到位了，神魂便也隨之有了相應的提升。雖然並不排除頓悟的可能性，但自認為沒有主角光環的喬吉這一路過來走的可都是水磨工夫。

    不過這樣的好處也是相當的明顯，那就是同階之內不可能被外在的精神攻擊所影響。而且施放任何術式都能做到消耗最小且控制由心。不然喬吉也不可能在先天一氣大擒拿的第一次使用時就成功了。還有就是即便修煉不成中途轉修其他法門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因為它是大道之始，而其他法門都是道的衍伸。根本可不能存在不兼容的問題。

    可惜修煉多年好不容易有點小成的觀想法，因為喬吉自身的原因為了求生就此崩潰了。有道是算的盡天道算不盡人心啊。

    而現在的喬吉準備更深入的修行「斗姆元君」觀想法。究其根本是因為喬吉自己所選擇的的道路。「隨心所欲而不踰矩。」便是喬吉自己選擇的道路。讓慾望至於自己的掌控之中，而自己不被慾望所左右。心靈的進化方式並不只有一種。對於那些缺乏底蘊又立志成為騎士的普通人來說，經過了千百年的傳承不斷完善的騎士美德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

    當是對於有著傳承的家族而言那並不是唯一的選擇，即便是以美德為主幹的也有上相當多的變體。就像希倫走的「赤子之心」的路子便是其一。喬吉身邊的其他幾名騎士侍從走的道路，除了希倫喬吉都也只是知道個大概。這種秘密當事人不說的話喬吉也不會去瞎打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沒有惡德路線的純在，這就讓喬吉十分放心了。

    癸變泉道長曾經說過「斗姆元君」觀想法從練習著個人的角度看她代表著「心理活動軌跡的總源泉。經文裡說她誕生了天上的星星。其實道家的語言中「星」就是「心」。而每一種「星」的運行就是指每一種心理軌跡，也就是思維模式與心理活動模式。

    但一般人的心理軌跡、思維模式只是片面的轟就像天上某一小片區域的星星倪不周全轟不能涵蓋無量天空。但是必須知道任何人金他的心理本來就有一種潛力倪就是「發展出各類心理軌跡以思維模式的潛力」。但人的思維模式是十分容易受到外在影響的，所以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理軌跡與思維模式。但無論哪一種都是從他心理潛力中逐步發展出來的，只是各自有偏向罷了。

    而所謂「斗姆元君掌控諸天星斗以挪移漫天星辰」指的是利用這種心理潛力扭轉當前片面的思維模式與心理軌跡。「斗姆元君」觀想法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引發人的這種天生所有卻少人發覺的潛力去改造自己的心靈。心靈改變後身體和命運也會受其影響慢慢的改變。

    此法真正修成後，內心的軌跡四通達，不會被任何單一的思維方式所侷限。這也就是「斗姆元君掌控諸天星斗、挪移漫天星辰」，使得心理軌跡四通達、能隨意轉變。而行為變得能也隨意轉變，行為轉變就會導致命運轉變。有道是聖人之道，隨世而移。能夠隨意轉變就能更容易的適應外在的變化，遠離人禍的侵擾。

    而最終思維軌跡四通達的修行者。不但有一條直線即自己所奉行的道路；還有無數直線相交，還有各類弧線相連這邊是道路兩旁的風景與點綴。心靈四通達則能見常人所不能見、察覺常人所不能覺的。通此時內心軌跡圓滿無礙

    最大限度的接近自己的「真實生命」。在直面慾望的同時，將其運用自如，同時不為外物所迷茫誘惑。這樣便能真正意義上做到「隨心所欲而不踰矩。」

    是以喬吉當初之所以選擇「斗姆元君」觀想法，不僅僅是為了快速恢復神魂。更重要的是它與喬吉自身道路的契合，能夠幫助他走的更順更遠。

    看著這越來越凝實靈動的觀想無，喬吉在腦海裡不由的說道：「看樣子不出十五天就可以為凝聚九皇做準備了。」

    由斗姆化生的九皇道體，就是北斗九辰星君：一曰天皇，二日紫微，三曰貪狼，四曰巨門，五曰祿存，六曰文曲，七曰廉貞，八曰武曲，九曰破軍。凝聚九皇便是從中選擇逐一觀想，作為「斗姆元君」掌控靈台出現的這周天星斗的輔助。但到底是先選那可星君，喬吉還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啊。

    「好像每一個都非常有用的樣子，一時間真的難以取捨。」從觀想中退了出來的喬吉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一看窗外太陽居然已經升的挺高的了，想到今天還與公正之主神殿的主祭有約的喬吉對著屋內的一個掛毯隔著的小門叫道：「依蓮娜，快幫我做洗漱的準備。」

    「是的少爺，馬上就好。」掛毯後面傳來了依蓮娜的回答。

第二十一章 再臨神殿

  『都是那些從南面流亡過來的逃難貴族們帶來的沒什麼用處的習俗。說什麼時刻必須在他人的面前保持優雅！我就不信了，你們這麼傢伙在自己的貼身女僕的面前還能夠保持得住幽雅。』因為這個前些年才在卡拉達徹底流行起來的風俗浪費了不少時間的喬吉在內心裡吐槽到。

    如果你要問傳統的諾汗公國貴族繼承人們，在他們成年前最常呆的地方是哪裡？十個有九個會回答說是訓練場。在這樣的氣氛環境下成長起來的貴族們整體實力可謂是十分強悍的。不過說到了行為舉止雖然稱不上是粗俗但也絕對和優雅氣質沾不上邊。

    但自從南部的國家裡藝術家與匠人開始正式劃清界限。最終出現了一批又一批的所謂詩人後。那種時刻保持優雅的習俗，也在這種娘娘腔的潮流的推波助瀾下。從最開始的流亡貴族的小範圍維持蔓延到整個宮廷貴族群體，在八年前開始流行與整個卡拉達的貴族之間。

    到了現在已經算是某種程度上徹底的移風易俗了。不管你在卡拉達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形象，只要是貴族進了卡拉達就必須遵守以上的遊戲規則。這導致了不僅僅是在人前，即便是在自己的公館裡你都得時刻保持著那種做作的動作。畢竟這裡的僕人你總不可能都從領地裡帶來吧，即便是都從那裡招募來的難保說沒有幾個嘴碎的。

    怎麼說這裡也不是中式的深宅大院僕人與外界的交流可是很多的，到時候不小心在這方面出現了什麼流言蜚語的話。那就恭喜你了從今往後的一兩個月內，你就是卡拉達貴族圈子裡特別是貴婦人之間口頭上的談資了。光光丟臉這就足夠倒霉了，更可能會對以後的婚姻產生影響。

    最令喬吉難以忍受的是，如果是像瓦爾騎士那樣發自自身氣質而後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的也就罷了。可大多數都可以稱得上是東施效顰，當然喬吉本人似乎也屬於這個群體之中。為了所謂的優雅而在行為上增加的各種限制，使得做同樣一件事情往往要比卡拉達之外花費上更多的時間。若是平時沒事還好，等到了缺少時間的時候那可就稱得上是一種折磨了。

    在加上因為同樣的原因使得喬吉到了內城的路上也不能夠大步奔跑。總之是有夠蛋疼得了，不過這喬吉自己因為修煉而耽擱了時間有很大的關係。所以這次不過是將長時間在這件事情上積累的怨氣一次性爆發出來罷了。

    「總算是趕上了。」來到公正之主神殿門前的喬吉總算是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衣物走上了台階。

    「日安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幾乎是和上一次同樣的語句，不過卻是從不同的人嘴中傳出。

    喬吉大量這這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少女，圓圓的蘋果臉加上笑容時露出的小酒窩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可愛。寬大而嚴實的長袍則徹底遮住了對方的身型，根本就看不出對方的身材怎麼樣。

    『如果是道泉子道長看到這位的話一定會說，這麼可愛的話一定是男孩子吧。』喬吉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想起了，穿越前認識的某個節超全無的傢伙。

    「您來神殿有什麼事情嗎？」似乎是發現喬吉走神了，這位少女接待員加重了語氣發出了第二聲詢問。

    喬吉立馬發現自己在神殿門前發呆是一件非常失禮的行為，他連忙解釋到：「對不起了，剛剛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好長時間沒見面的一位朋友了。」

    那名侍者耷拉著雙手回問到：「原來是在懷念朋友嗎？可我怎麼總覺得你是在想什麼非常失禮的事情？」

    『真是敏銳的感覺啊，這小姑娘如果不去當神職人員可就太浪費了。』喬吉在心中做出判斷的同時也微微的感到有些吃驚。不過他還是一臉輕鬆的回答了小姑娘的問題：「我和神殿裡的高恩牧師可是約好了今天上午見面的。你能告訴我他現在的大概位置嗎？」

    喬吉其實並不清楚高恩牧師究竟為自己與主祭的見面安排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萬一主祭今天上午突然有事外出不在的話，自己又報出了與他的預約那可就有的麻煩了。為了穩妥起見喬吉還是拿出了高恩牧師做墊背的。因為這件事不管成敗與否，高恩牧師作為神殿方面的第一發起人今天肯定是要在神殿裡等候的。

    「哦！您就是今天有約的博勒姆勛爵大人嗎？剛剛有些失禮了，高恩牧師一大早正在昨天你們交談的房間內等您呢。您只要直接過去就好了。」應該是高恩牧師之前對這位負責迎賓的小姑娘說過些什麼，她想都不用想的就給出了喬吉需要的的答案。

    『從這位小姑娘的表現上可以看得出，高恩牧師對這件事可真的是非常的上心啊，那麼即便是今天見不到主祭的話也不會全無收穫了。』喬吉從對方的表現中做出了自己的推斷，他面帶微笑的回答到：「謝謝了，希望你早日成為公正之主的正式侍者。」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一句禮節性的祝福，但喬吉可以看得出這小姑娘突然變得有些激動。看樣子自己應該是觸動了對方的某些心事吧。之間那小姑娘用略帶結巴的方式說到：「謝！謝謝你的鼓！鼓勵。我會更加努！努力的。」

    對說話的人來說不過是無心的一句順口而言，但對另一個人來說可能就會使改變其一生的話語。有些時候適當的結些善緣也未嘗不可，特別是不需要付出什麼東西的時候。為了加深印象喬吉在與她擦肩而過時說了一句：「努力吧！不要放棄啊，你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的。」

    因為昨天才剛剛來過的，所以這次喬吉可以說是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之前談話的那一間屋子。更重要的是那屋子的大門居然是沒有關上的。在門外喬吉便看見高恩牧師一個人在裡面喝著飲料。從他的肢體上遠比正常人多的細微的小動作可以看得出這位成年人還是有些緊張的。

    『看樣子公正之主神殿對於這次的合作抱有很大的期望呢。這次說不定還能夠爭取到一些對領地有利的協議呢？不過真正做決定的可不是眼前這一位，具體怎麼樣就要看我自己的了。』得出結論的喬吉在門外進行了一次深呼吸，而後出於禮節上前一步敲了敲那扇已經打開了的門。

    「咚！咚！咚！」的響聲驚醒了應該在想著什麼事情的高恩牧師。他抬頭一看，見到喬吉已經站在門口便起身出聲到：「歡迎您的到來！博勒姆勛爵。」

    「看樣子我好像是來的有些晚了的樣子。」喬吉說著便走進了房間。

    高恩牧師笑著說道：「不晚，一點都不晚。你已經是提前到了，我不過閒著沒事提早來這裡喝茶罷了。」

    『找藉口也要找有人信的才行啊！你一個神殿的輔祭會閒著沒事提前跑到這裡來喝茶？有這功夫去研究研究教義或者祈禱那多好啊。再說，門口那位小姑娘已經把你給全賣了都。'對其似乎掌握了主動權的喬吉開口問到：「關於和主祭大人的預約安排的怎麼樣了高恩牧師。」

    「這件事已經安排妥當了，等過一會有人來通知我們的時候就可以過去了。」高恩牧師在坐下後迅速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並拿著水壺給喬吉倒了一杯飲料。

    喬吉坐下的同時摸著下巴想了想說：「怎麼說了主祭大人現在在會客了？」

    「這可是突發情況，本來主祭大人已經安排好把今天上午的時間都給您騰出來的。不過一小時前有重要的客人突然來找主祭大人有事相商。這可實在是推不過了，所以只能委屈您先等一下了。如果您還有事等不了的話，我們再約了時間怎麼樣？」高恩牧師似乎是有些害怕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影響了之後的合作。給出了個替代性的方案讓喬吉有個下坡的台階。畢竟在他的眼裡看來，喬吉怎麼說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萬一受到刺激脾氣上來的話，對合作產生什麼不確定的影響就不好了。

    不過喬吉可不是某些純粹的熱血青年。應該是更接近與政客的他，在想著能從這件事中得到什麼好處。他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奶茶後問到：「不用了，我還是有時間等上一等的。不過我狠好奇是什麼事情能讓主祭大人認為這比我們雙方的合作更重要。」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來的人是的南邊的布倫特子爵。想來不外乎是一些法律方面的諮詢或者是討伐他領地內的邪惡組織的據點之類的。他畢竟是正式的領主啊，神殿在這方面可不好怠慢。」高恩牧師壓低了聲音有無奈的說道。

    『原來是身份的問題嗎？沒有正式繼承爵位的我怎麼說也比不上正牌的領主啊。』瞭解了事情始末後喬吉根本就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置氣。怎麼說合作才是現在最重要的。

第二十二章 立法權

  「邪惡組織的據點？我可不記得我們諾汗公國裡有什麼樣的非官方組織是地方領主搞不定的。」喬吉雙手交叉至於胸前。

    高恩牧師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重：「正面硬碰硬的和領主對抗的話，當然沒有組織能夠在領地裡完全紮根的。不過搞一搞地下活動進行滲透，然後欺騙一些愚夫愚婦還是很容易的，而且一般的只不過是榨錢財而已。領地裡的村子那麼多，一旦管事的不注意的話，那些傢伙也就徹底起來了。不過這次可跟平時的不太一樣，好像是有魔鬼信徒混在在裡面。據說是已經死了好幾十人啦，也難怪對方緊張的。」

    『我該說真是多事之秋嗎？現在居然連魔鬼信徒都跑出來了。這種事情以前還只在那些游吟詩人的故事裡聽到過呢，怎麼突然間就出現在公國裡了。莫非是那露西亞和科魯茲這兩個王國的事情讓他們覺得有渾水摸魚的機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些邪教徒的信息來源可要比我們這些人可靠的多了。』在聽到這個消息的喬吉經歷了最初的驚愕後立馬有了些想法，『幸虧落實了外來居住人口的背景清查制度和增加了管理事務的文官人數。再加上四年如一日的監視和打壓領地內的私人機會這種事情總算沒落到我們頭上。』

    「大幾十人的獻祭規模怎麼地也造就出一兩個會類法術的灰岩巔峰了吧。不過就算這樣他堂堂的一個子爵領不會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吧。」喬吉有些奇怪的問到。

    高恩牧師在這方面替喬吉解開了疑惑：「領頭三個邪教徒倒是被打死了兩個，不過有一個感覺風頭不對先溜了。只是領地裡還有沒有沒被揪出來的邪教徒可就不好說了。多半是希望神殿派些人過去進行甄別工作吧。這方面可是我們公正之主神殿的強項啊！至於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那你之前還扯上法律諮詢方面的事情？」似乎是瞭解了高恩牧師的脾氣，喬吉好沒氣的調笑了兩句。

    高恩牧師打起了哈哈：「那不是職業習慣嗎？畢竟這可算得上是我們神殿的辦事宗旨和主要業務之一。反正來我們神殿裡辦事的都或多或少和這兩樣沾得上邊，提出來的話準沒錯。」

    喬吉琢磨著也的確是這樣，『高恩牧師說的也還真沒錯！昨天的懸賞獎勵就同時與法律方面和打擊邪惡生物都有關係，像之前的合同業務也是與法律有關。」

    「我說，你把布倫特子爵的消息透露給我不會對你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吧！」喬吉有些擔心地問到。

    高恩牧師擺了擺手說到：「怎麼可能，我像是那麼不知道輕重的人嗎？這點消息的話您專門派人往布倫特子爵走一趟，絕對也能打聽個**不離十了。真正的秘密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再說了就今天這方面的事情真要有什麼秘密我也不知道。而且其他的事情怎麼著也不能和您領地上的業務來比啊。」

    「不過就算是談成了，離法庭的正式建立還得籌備上一些時日。就算不提後期那繁瑣的法律完善工作，想要開始受理案件的話也得等到明年開春以後了。」發現對方過於熱情的表現，喬吉不得不給他澆上盆涼水清醒一下。

    突然高恩牧師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他用試探的語氣問到：「說真的您給透個底，那個法律的完善工作能不能讓我們神殿也參與其中。當然所有條文都要經過您的許可才可以頒布實施的。我想著應該不會對您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如果只是提議或建議規劃的話，應該不至於影響到立法權才對。國王、領主或執政官制定臨時的或永久的法律，並修正或廢止已制定的法律。這是最初的立法權的根本，只是參與修訂的人員或多或少會把自己的時間觀夾雜在經手修訂的法律中。雖然有著自己最後的把關不會出什麼大簍子，但法律的基調還是會或多或少的被打上他們的烙印吧。』喬吉本能有點想要拒絕他的這項要求。

    不過為了不把關係弄得太僵，以至於對之後的合作產生不好的影響。喬吉還是問了句：「如果是神殿就算了，你個人怎麼會對這中事情怎麼熱衷呢？」

    「因為這次的合作在神殿方面是我最開始牽頭的。這樣的話如果有著法律的修訂完善的工作的話，我是一定能夠參與其中的。對於我們公正之主神殿的神職人員來說，參與新法律的建設、修訂還有完善幾乎可以說是最好的體悟與實踐吾主教義的方法了。」先是講述了自己可能從中得益的高恩牧師，同時也給喬吉解釋了裡面的個中關鍵，「可以說一部完善而公正的法律本身不僅能傳揚吾主的威名，更重要的是甚至能夠一定程度上強化和完善吾主的神職。對於參與的神職者來說這不僅是自我提升的過程而且還更容易獲得神的關注甚至神恩。」

    「嘶——」的一聲喬吉倒抽了口涼氣，『我只記得法律是統治階級意志的體現，沒想到這有真神的世界裡不管什麼事情或多或少都會跟神產生什麼聯繫。那麼我之前的一系列改革會不會與戰神或者貴族之神等神靈產生什麼交集呢？不過就自己這樣的小打小鬧應該又沒有對方的神職人員參與，應該不至於讓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們關注吧。如果有的話早就派人來了才對，不要再自己嚇自己啦。世界離了我照樣正常，可別把自己給想的太重要了。』

    好不容易自我安慰一番打消了些許的疑慮與當時，喬吉抬頭看了看高恩牧師。對方用那充滿希翼的眼神望著喬吉，搞得喬吉連著的打了好幾個哆嗉，搞得心裡都有些毛毛的。不過對方既然有著這樣的理由喬吉也不好一棒子打死一船的人。『再加上公正之主神殿怎麼說都屬於守序善良陣營的中堅力量，應該不至於高出水面天怒人怨的法律條款吧。再說這樣子做最終決定的還是自己，有什麼對統治不利的條款不予採納就是了。』

    一番的瞻前顧後使得喬吉對於最終的打算在心裡有了點底。他開口到：「我想這件事情等我和你們主祭見面了之後再做決定吧。現在可是連合作的事宜都還沒定下來呢？居然就考慮這個，你不會覺得太早了嗎？」

    「也對，這方面是我太著急了。這一切還要等您和主祭大人定下了事情的基調以後再進行詳談吧。」高恩牧師也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好像表現的遠遠超過現在的身份了。於此喬吉其實是非常理解的，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對方未來的前途啊。在這種時候沒有多少人還能夠保持淡定的了。

    為了緩解這一番談話後顯得有些壓抑的氣氛，喬吉開口轉移話題到：「我今天在神殿大門前遇到的接待人員怎麼和昨天的不是同一個人啊！」

    「我想您應該是清楚的，神殿門前的接待人員多是由吾主的虔誠信徒擔任的。因為都是志願者的關係，所以基本上每一天都是由不同的人來擔任的。」高恩牧師覺得喬吉是在故意裝傻，但知道現在應該要緩和氣氛的他還是裝模作樣的給喬吉講解到「不過這裡的內城，不可能像外城區的神殿那樣都由普通的平民來擔任的。他們可是很難通過城門口的檢查的。所以這裡的大多是由信仰吾主的貴族家庭派同樣是信徒的僕人來負責這方面的事情。所以相對而言這裡的接待人員的變化還是少得了。」

    聽完了高恩牧師解釋，喬吉產生了新的疑問：「照你這麼說來那些人應該都是普通的信徒才對。可今天的那個小姑娘好像是見習的神職人員吧！」

    高恩牧師微笑著解釋到：「您說的是小安妮嗎？她的確是我們神殿裡正在修行的服事。通過我剛才的介紹您也應該明白了，在這座內城區的神殿裡那些負責接待的信徒來源是很少的。萬一碰上了都有事的時候，也就只能讓那些見習的服事們接這個擔子了。幸好這種事情的次數不多，還不至於影響到正常的修行。不過您是怎麼知道她是服事的，我想這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看得出來的吧。」

    「哈！哈！」拿起杯子的喬吉有些尷尬的笑道：「我當時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希望你早日成為公正之主的正式侍者』，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居然那麼劇烈。這難道還不明白她的身份嗎？」

    「安妮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服事。如果單單是以普通的神職人員來說的話，她的天賦雖然稱不上出類拔萃，但也算是相當不錯了。可是在我們公正之主神殿裡關於法律文書的記憶與解讀是考核的最主要一環。」看到喬吉一副矇昧未懂的樣子，高恩牧師做出了進一步的解釋，「雖然外面傳言我們神殿裡的牧師全都是聖武士，但其實是還是有一批純粹的普通牧師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擔任聖武士的天賦的，所以在神殿裡這方面雖然算得上重要但不會其實也沒什麼的。可是法律文書可是關鍵的基石啊，這方面通不過的話她是成不了正式的牧師的，我想她現在恐怕是非常的苦惱吧。」

第二十三章 神殿教育

   『這算不算是異界司法考試？這可是完全顛覆了我傳統印象之中的牧師的形象啊。那麼說其他的什麼神殿是不是也有對應它們的特殊考核要求呢？，沒想到異世界的這些人在晉陞的道路上與穿越前的那個世界還有著這麼多的類似之處呢。雖然我自己因為選擇的道路不同而在某些方面成功的逃過了一劫，但是否應該為那些還深陷苦海的傢伙們稍微的祈禱一下呢？』喬吉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良心不安的感覺呢。這是不是同情心的過度氾濫了。

    這一切似乎影響了喬吉，隨後他便蹦出了句：「希望像她那些的小鬼們能夠靠自己的努力學習做好那方面的準備吧！我說如果她一直推不過法律方面的考核的話，那麼她的將來會是什麼樣呢？」

    「這點您完全不用有任何的當心，即便她成不了正式的牧師。但光光是在神殿的這些年裡她所學會的那些知識也足夠她養活自己了。再說神殿裡還有些非神職人員的職務呢。相對那些普通的平民而言，她的未來可是要光明的多。還有現在她為法律的學習苦惱以後來就說不準了。未來總是有著無限可能的不是嗎？」高恩牧師帶著玩味的表情看著喬吉，那曖昧的眼神真的是令後著覺得頭皮發麻。

    『我都差點忘了這是個知識只是掌握著少數人的手中的世界啊。』高恩牧師這一句平平淡淡的話徹底是給了喬吉以觸動。或許是因為生活的層面不同吧，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喬吉身邊可多是和他一樣的特權階層或者幸運加入的准特權階層。所以在平時的話雖然瞭解卻並不真切，對於這方面情況往往只是停留在紙面上。

    「真的是優秀的培養方式啊，有這種系統的培育後備力量的制度，也難怪你們神殿會一直保持旺盛的生命力。我對之後的合作信心也更多了些。」喬吉發出的別樣的感嘆。

    高恩牧師略微收回了那曖昧的目光，而後一本正經的說到：「或許你想不到吧！這樣的神職人員的培養方式是從新興的戰神殿裡最先出現的。雖然花費的週期要比過去的師徒帶教方式更長花費也較高。不過就牧師的素質而言產生了近乎質變的提升。那位殿下就是靠此打贏了神戰，推翻了擁有同樣神職且積累更加雄厚的老牌戰士的。而後這樣的做法就開始流行起來了。」

    『用恩惠來籠絡人心，同時用信仰與契約的雙重保障來保持忠誠嗎？看樣子在這樣的大環境的背景下，世俗使用這種方法的風險過大，投入與產出不成正比啊。不然那麼多聰明人早就大面積推廣了，還等著今天讓我進行嗎？』喬吉為剛才的行為忍不住自我吐槽到。

    「我說高恩牧師，如果我們之間的合作正式展開的話。你有沒有興趣調職到我的領地上去。」或許是絕得有一個談得來的溝通人員對雙方今後的合作更加的有利。喬吉對高恩牧師發出了邀請。

    一這下子使得對方陷入了思索當中，從他的表情來看好像掙扎的還有些厲害呢。正是因為這種狀況房間內一時陷入了安靜之中，沒事可做的喬吉本人也只能自顧自的喝茶。

    「輔祭大人！主祭大人剛剛的會客已經結束了。今天約好見面的博勒姆子爵大人可以過去了。」門外傳來的童音打破了屋子內的平靜。

    喬吉轉過頭去一看，應該是個不過十來歲的小鬼頭站在了門口。這個小傢伙日常的伙食應該不錯，不然的話也不會長的一副虎頭虎腦的樣子。加上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與笑著時露出的潔白整齊的牙齒。再過幾年的話準是個帥氣的棒小夥。

    「看來今天您的運氣不錯，應該是有足夠的時間把大致的方向給定下來吧。門外的是克里根，等下您跟著他就行了。他會把您帶到主祭大人所在的會客廳的。至於剛剛的問題，如果能夠參與新的法律文書的起草的話我一定會過去的。不行的話，我還要再考慮一段時間。」高恩牧師並沒有直接把話給說死了，看他的樣子的確是有些猶豫不決啊。

    「好的！暫時再見了高恩牧師，在卡拉達的這段時間我會一直等著你的答覆了。不過我想這一天很快就會到的。」喬吉向高恩牧師道別後，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到克里根的面前。低頭看著他說到：「那麼就拜託你了，克里根。」

    「交給我吧！保證完成任務。」克里根裝作個大人的樣子拍著胸脯保證到。

    『小孩子嘛！就是要靠哄得。』喬吉看到克里根如此上道的表現，心中還是有點微微的得意的。不過哄小孩真的算是一種本事嗎？難不成喬吉以後準備拐帶小蘿莉回家養成嗎？

    克里根在前面帶路，看著他明明是個小鬼卻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喬吉看著在心裡就覺得有趣。特別是對比了明明一大把年紀卻充傻裝楞撒潑賣萌的侏儒托馬斯之後。喬吉覺得還是眼前的這個小傢伙更可愛些。不過這小傢伙因為身高的原因，在這個基本上不能奔跑的神殿內前進的速度並不快。這使得跟著他的喬吉有一種穿越前吃飽了飯後在公園散步的感覺。

    「他那麼確定我很開就會做出答案嗎？難道是他已經決定讓我們神殿參與到法律的修訂之中了？」獨自一人留在屋子裡的高恩牧師立刻明白了喬吉剛剛話語裡的意思。這時的他可遠不能做到剛剛的那樣平靜了，畢竟未來的某一扇大門正向他打開。

    在神殿裡七拐八拐的道路中行進了一番之後，喬吉在克里根的帶領下來到了主祭所在的會客廳。不過肯能因為是神殿的原因，這裡的陳設與之前和高恩牧師交談的屋子基本上沒什麼兩樣。然而最令喬吉感到意外的是，公正之主神殿的主祭與自己腦補的形象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第二十四章 第一次接觸

   站在喬吉面前的這位男子的個子很高，雖然不知道鞋底的厚度但至少有八尺左右。那扇面形的寬肩，與將長袍拱起的胸脯上那兩塊結實的肌肉，可以說從可見的身形上完爆了喬吉這個騎士侍從。他膚色如赤銅一般，頭髮剪得短短的，半寸齊茬茬的黑髮像一層黑絲絨墊。

    油光發亮的額頭下面是兩道很濃的眉毛。它投下了兩層陰影。使得本就陷落的眼窩變得更深了，看起來實在有點怕人。但襯著兩顆寒星般的眼睛確實表現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高高的鼻樑下的嘴唇看起來相當薄，不過和那略顯的有些平坦的顴骨搭配的十分服帖。如果去掉了服飾的差別，那可就是妥妥了一個地中海水兵的形象。

    在喬吉的想像中公正之主神殿的主祭即便不是一個看起來德高望重的慈祥老人。也應該是一個威嚴莊重的大法官的形象。前者是明顯是受到穿越前某些影視作品和現代教堂的影響，畢竟看起來德高望重的慈祥老人在宣傳上可是非常佔有優勢的。後者嘛當然是在與這個神殿的不斷接觸之中的變化出來的新形象。當然喬吉絕不會承認自己的腦海中時不時閃過那被黑的一臉烏的包拯包大人，那可是純粹用來搞笑的。

    喬吉望了一眼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樣組織語言了。光光是這形象方面的反差與衝擊就得花上一點時間來接受。

    「請坐！」就在喬吉愣神的時候對方伸出了略顯得有些粗糙的右手，同時道出了這一句剛勁有力話語。雖然說是普通的禮儀性的對話，當其中隱約帶著的令行禁止的精銳軍人風格是怎麼也抹殺不掉的。

    當然在這個時代這樣的軍隊除了騎士團以外並不多見。喬吉的領地裡也只有城主衛隊能夠做到這一點，其他的就即便是在諸多領地裡也是名列前茅的主戰部隊，雖然經過了這四年的改革但還欠缺了一股精神勁。

    對於時常在軍隊打滾的喬吉而言，這樣的話語顯得格外的親切。便脫口而出了一句：「主祭大人以前在軍隊裡呆過嗎？」

    「是啊！那還是我年輕時候的事情了。現在的我離開它已經很久很久了。」主祭做出了發自內心的感嘆。

    『年輕時候？還很久很久？不至於吧，這位主祭的年齡看起來也沒有老到那種程度阿。怎麼會發出這種老頭子似的感慨。雖然隨著實力的提升職業者的壽命會得到延長，衰老也會得到延緩。可面部皺紋全無的這一位怎麼看也不像超過五十歲的樣子啊。當然如果說對方和瓦爾騎士一樣是個傳奇的話，之前的話就當做我沒說過。可是喬吉從之前的各個渠道彙總回來的消息來看，面前這一為可應該是剛剛步入青銅階位沒多久才對。而且也沒聽說他有著其他長壽種族的血統啊。』種種的疑惑一齊湧上了喬吉的腦子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喬吉那疑惑中帶著異樣的目光。主祭先伸出手示意其坐下，然後開口說到：「你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我的年齡已經超過六十歲了。可能是來諾汗的時間並不久的緣故，很多人都把我的年齡想年輕了不少。至於我保持年輕的原因這可是個秘密，頂多告訴你這和東方的卡拉圖大陸有關係。還有就是你不是神殿裡的成員用不著叫我主祭大人，稱呼我為弗吉尼亞先生或者弗吉尼亞主祭就好了。」

    說著他還扯著那張看出不來的老臉朝喬吉眨了眨眼睛，一點都沒有身為神殿主祭該有的莊嚴和穩重。不過托這個的福，喬吉的覺得之前的那些許的違和感減輕了許多。接著弗吉尼亞主祭的回答他道出了自己的疑問：「公正之主神殿也向世俗的一般軍事組織招募成員嗎？」

    「哦！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年輕的時候供職於我們神殿直屬的紫鵑花戰鬥兵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戰鬥兵團的實力可是不輸給一般的騎士團的哦！在對付邪惡生物的時候更是有非常大的優勢呢！」弗吉尼亞主祭在回答喬吉提問的同時還不忘記為自己神殿的武裝做著宣傳。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不過貴神殿的宗教武裝還真是精銳呢！不過這其中的花費的不少吧，你們那個接到足夠的剿匪的委託嗎？」雖然知道這是這個世界的常態，但喬吉還是忍不住的試探到。

    弗吉尼亞主祭微笑著避重就輕的說到：「博勒姆勛爵，就不會坐下來交談嗎？老這麼站著說話難道是你的一種獨特的習慣不成。」

    說著他帶頭拉開椅子，挪了個自己覺得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面對這樣的情形喬吉也不可能再一個人傻站著，便從善如流的在弗吉尼亞主祭的對面坐了下來。

    「之前當我聽到消息說有領主要在領地內建立審判庭。並說要在這方面與我們進行合作時，總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玩笑。」弗吉尼亞主祭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同時對喬吉做了一個請自便的手勢。

    『難道公正之主神殿在諾汗公國裡的發展並不順利？』好像得到了重要消息的喬吉頓了一下，連伸出去準備倒水的手都收了回來。而後他試探性的詢問到：「難道之前沒有一家領主在這方面和你們進行過合作嗎？」

    「是的！除了公爵大人在制定約法的時候要求過我們的幫助外。再也沒有領主有過這方面的要求了。他們更相信領主個人的權威，所以那種一言而斷的時候對領民產生的威懾對他們來說是更好的選擇。」弗吉尼亞主祭一點也不避諱自己在這方面的劣勢，看起來好像是一點都不當心這會對之後合作照成什麼樣的影響。並苦笑的道出了自己分析的原因，「加上這裡的從軍風氣濃厚，軍隊裡的部分條例也成為了大多數領地裡通行的法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在諾汗這個商業並不發達，社會結構也不怎麼複雜的國都裡，那樣粗糙的條文似乎也勉強夠用了。」

    「您這樣是真的好嗎？這些情況一說出了的話，就很可能在之後的合作中把貴神殿放在一個比較弱勢的位置啊？」對於弗吉尼亞主祭剛剛的做法可是把喬吉給弄得滿頭的霧水。

    弗吉尼亞主祭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非常自然的說到：「難道說實話有什麼不好嗎？博勒姆勛爵你今天過來不可能直接就把所以的合作協議簽好了吧？我想今天大家商討的只用過是個初步的意向而已，具體的一系列細節可能要談上好長一段時間的。從我瞭解的信息來看博勒姆勛爵你一定會在此期間收集到足夠的資料的。那麼幾天的隱瞞很可能對之後的合作造成更大的影響。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坦誠一些，起碼良好的信譽可是花錢買不來的。」

    「我想不僅僅是這樣的原因吧？既然是公正之主，那麼公平、公開、公正的交易與合作不是才符合你們的教義嗎？」喬吉覺得自己在這個方面的認知不會有什麼大的偏差。同時也是為了打消弗吉尼亞主祭之前話語中所打出的真誠牌。

    「呵！呵！呵！看起來博勒姆勛爵對我們的教義還是理解的有些偏頗啊！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你不是吾主的信徒嘛。即便是在信徒之中真正理解吾主道路的只怕也是少數啊。」說著說著弗吉尼亞主祭發出了一聲感慨，不過看樣子話題好像有些跑偏了。

    『哦！理解的有誤嗎？看樣子對於這些教會的教義並不是看上幾本典籍就能大概理解的啊！」喬吉想到穿越前一本舊約都能衍生出諸多的教派。在這個擁有真神的世界裡，即便沒有人能夠隨意曲解神的恩典。但想要真正的解讀其中的細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樣子之前的我在這方面顯得有些過於自信了些啊。'

    突如其來的心裡變化，加上發覺弗吉尼亞主祭有些歪樓。喬吉詢問的同時也拋出了一顆香餌：「那麼弗吉尼亞主祭您能給我解釋一下貴神殿教義中的具體細節嗎？我想如果你方教派將來有機會在我們領地內大規模傳教的話，作為領主的我是很有必要進行一番瞭解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好吧，我就以我們剛剛在合作方面的例子做一番解釋吧。我們之所以對你是現在這個態度，很關鍵的是研究過你接過領主的位置之後再這幾年來的表現。在我們看來你是個處事周密顧慮較為全面的的領主。同時重視情報收集與分析，並能夠從中收篩選出大量有用信息。或許你所處的位置使得你沒辦法佈置龐大而周密的情報網。但像我們的神殿的狀況這種並不困難的問題而言，隱瞞的風險就太大了。」弗吉尼亞主祭先是說了一通有著拍馬屁之嫌的話語，而後說出了也與之相反的情況，「如果換一家別的領主的話，吾主的教義雖然使得我們不能夠撒謊。但適當的隱瞞就足夠誤導對方的了。雖然在之後簽署的文書上我們並不會像惡魔那樣動手腳。不過如果對方沒有發現的話，適當的漏洞與空子也是有利於我們教會的自我保護的。」

    喬吉這可是真正的被震驚到了，他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說到：「沒想到你們居然是這麼的狡猾啊。」

第二十五章 善良與狡猾

    『我說弗吉尼亞主祭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避諱啊。像這種背後陰人的方法你居然當著和受害人一個群體的自己面前講出來。這、這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好了。』除了剛剛的那一句狡猾之外，喬吉真的是被弗吉尼亞主祭之前的表現給鎮住了。

    「狡猾啊！沒錯我們就是狡猾，如果不狡猾的話我們怎麼能夠完成自己的事業呢？」弗吉尼亞主祭一點都不為喬吉的話語感到羞愧。他用手指撫弄了一下自己下巴上那些許硬刺刺的鬍渣接著說，「與那些可以胡作非為的傢伙不同，我們是善良的群體，所以很多事情我們是不能做的。加上吾主乃是當前秩序領域的最高者，所以我們走到哪裡都必須基本上遵守那裡的秩序與規則。在這種種的限制下，我們與邪惡組織的鬥爭就像是先天被上了連枷一般。在這樣的狀況下如果還不動點腦子的話，豈不是把頭伸出去讓人砍嗎？」

    喬吉倒是回想了一下去年秋獵是見過的那些個領主與他們的繼承人，發現並沒有稱得上邪惡之徒的存在。頂多是有些治國無能罷了：「這麼說的話感覺也沒錯啦！但是我不覺的諾汗公國現有的領主會和真真正正的稱得上邪惡。而且像你們這種做法一次兩次的還好，長此以往難保不會洩露出去那以後還有人回來和你們合作嗎？」

    「看起來博勒姆勛爵是對我剛剛的解釋有誤會啊。在合同簽署之前本來就是互相試探的過程，這可就是考驗雙方實力與底蘊的時候了，如果在這時候自己做出了錯誤的判斷的話那也怨不得別人啊。」說著弗吉尼亞主祭露出了出了一副聖人般高尚的神情，「而且你以為還有哪家組織在合作的時候有我們這麼老實嗎？就算是貿易與財富之神的信徒在簽合同之前也不介意使用一些個欺詐的手段的。我們這種從來不主動出擊的群體可就像荊棘鳥的火焰與天界獨角獸的犄角一般稀少呢！」

    『好吧這種商業上的爾虞我詐，即便在穿越前的那個工業文明極度發達、商品流通繁榮、法律健全的時代也屢見不鮮。何況在這個社會結構幾乎矇昧的時期。不過在合同上動手腳的話，在這個世界不是魔鬼的專屬行為嗎？』喬吉實在是很難以想像，在現在這種環境中有著大量的欺詐合同。至少他自己這一世也簽訂了不少的合同了，至少目前沒有發現過的，「在談判期間的這種行為我不是不能夠理解啦！可是在合同上動手腳這種事情好像是魔鬼的專屬吧。我很懷疑你們難道就不會再和我們領地簽訂的合同上動手腳了嗎？」

    「不同的，這可是不同的。怎麼說來著，我們在合同上動的手腳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的。如果合作的組織墮落成為邪惡分子或者在領地內實施暴政的話。我們也好從容的和他們解除關係，不會因為這一紙條約而受到束縛。」

    「那剛開始前合同的時候，直接註明不救好了。用得著搞這些歪門邪道嗎？」

    「在某些人看了合同註明這些是一種侮辱甚至詛咒，所以為了保證我們的道路不得不施行以上的做法。不過像你這種明白事理的人應該能明白我們的苦心的，所以這次我們會直白的寫在合同裡的。」弗吉尼亞主祭連忙解釋到。

    『我日，這不純粹是看盤子下菜嗎？遇到懂行的就掰開了說明白，遇到不懂行的就直接唬弄過去留手尾。這還是屬於守序善良正營的老大哥級別的教會做出來的事情。等回領地以後我一定要把之前簽訂的合同都重新審查一遍，並對一下合作方的背景與現有狀況進行一番調查。免得被人當傻子騙了還幫人數錢呢？』通過剛剛的交談使得喬吉下定決心對之前的一系列合同進行審查，同時也有些排斥在討論的話題方向：「作為合作的雙方就這樣談論其中一方這麼坑害過去的合作者，怎麼都覺等怪怪的？我認為現在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在這種事情上花費的時間也夠多的了‧。」

    「怎麼能夠說是坑害呢？我們的合作夥伴們一直都對我們保持著高評價。不過你希望趕緊進入正題我當然是歡迎的啦。之前的這些談話只和你拋開其他的顧慮徹底的談一談罷了，這有利於加深我們兩家的瞭解免得以後出現不必要的誤會。」話語之間弗吉尼亞主祭顯得可是非常的自豪呢。

    『之所以會有高評價的話應該是矮個子裡拔高個吧！』喬吉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到，當然這樣明顯會影響到之後合作的話語當然是不能直接說出口的。而因為之前這近乎歪樓的話題所產生的古怪氣氛使，得喬吉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組織什麼樣的語言進行交談。他現在只能夠一邊用手拿著杯子做著間歇性飲水的動作，一邊思索著究竟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談判。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失了。畢竟剛剛那顯得有些詭異的談話內容，雖然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合作雙方的懷疑心理。但也使得之後的正式談判不知道該怎麼起頭了。

    薑還是老的辣，弗吉尼亞主祭帥先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問道：「關於法庭的建設，你需要的是一個簡單的貴族審判庭，還是南部商業城邦中的那一種相對複雜些的程序性法院。」

    「不！我不認為他人的選擇就一定適合與自己的領地。在這之中我有著自己的規劃，當然這樣子一句兩句恐怕是說不清楚的。我想手頭上的這些書面文件應該能詳細的向您表明其中的內容吧。」說著喬吉從今天特備背上的腰包中取出了一本用細毛線將煉金紙張裝訂而成的書冊。他將那用黃褐色的羊皮卷做為外表皮的32開大小的本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後，便打起了啞謎。

    弗吉尼亞主祭用疑惑的眼神來回掃視著喬吉與眼前桌上的書冊。然後一把手抓起後者開始閱讀了起來。之後的情況完全落入了喬吉之前的計畫當中。弗吉尼亞主祭帥好像一下子就被這本冊子裡的內容吸引住了。他的兩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面的內容，幾乎是把坐在自己正對面的喬吉當成了空氣。

    發現情況順著自己意願發展的喬吉也樂的一時清閒。同時心裡不免有些得意到，『不枉費我這幾年來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這個上面啊。一下子就把對方這個專注於法律的研究與運用的教會人員給吸引住了。想來接下來的談判上面應該還能要上一些其他的好處吧。』

    書冊裡記載的內容其實並不算多，畢竟這只是個計畫大綱而已。但弗吉尼亞主祭在這上面花費的時間非常之長，他每看上一頁的內容都要停下來思考上好一會兒。這種認真的精頭與那專注的表情，一點都不像他自己所說的超過六十歲的老年人所該有的精神頭。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喬吉都覺得自己的胃袋裡的食物已經被消化乾淨了。當然這是完完全全是喬吉的錯覺，以他的體質飯後半小時之內胃袋裡就剩不下什麼東西了。會出現這種感覺錯覺的原因是因為時間已經快到了平常吃午飯的時候了。

    「我想問一下，為什麼這裡面有截然不同的兩種法庭判決方式。」弗吉尼亞主祭放下了手中的書冊，抬起頭來問出了這份規劃中他認為的關鍵所在。

    『這裡面同時使用了穿越前那個世界的大陸法系與海洋法系的部分內容。不過在這兩個方面我自己也不太瞭解。完全是東一鎯頭西一鎯頭拼湊在一起的，不過我想唬弄這個時代的人們也足夠了。像在大陸法系裡法官審理案件，首先考慮制定法如何規定，然後按照有關規定和案情作出判決。而海洋法系的法官則首先考慮以前類似的判例，將本案的事實與以前的案件事實比較，而後概括出可以適用於本案的法律規則。』回想了自己制定這項規劃最初時候的樣子後喬吉開始解釋到：「我剛剛開始是準備安排人員編纂一部較為完善的法典。明確規定什麼能做或不能做。列舉能做的，做了就沒事，列舉不能做的，就不要做；做了就犯法。並且定罪之後的量刑也完全按照法典裡面的條文來執行的來。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減少人為因數對法律公正的干擾。因為負責判決的法官是按照法律來斷案的，這或許能一定程度上維護程序的正義吧。」

    「那後來出現的評審團制度與法官僅僅進行法律程序維護的那種審判方式又是為什麼呢？」弗吉尼亞主祭接著提問到。

    喬吉苦笑了一下接著說到：「畢竟法典不可能是完美的，像沒列舉的內容就是法律的漏洞。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時難道依據法律不予追究嗎？萬一是非常嚴重的惡性事件呢？放過那樣的傢伙會嚴重動搖身為領主的博勒姆家族的威信。而直接由領主進行定罪的話又有可能會破壞律法樹立起來的權威。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罪犯是否有罪是由民眾組成的隨機陪審團決定了，在此期間法官的作用只是進行一定的引導與維護法庭秩序。而後我們會根據情形進一步的修訂已有的法律，使它們更加完善。」

第二十六章 公審公判大會

     弗吉尼亞主祭帶著些許疑慮反問到：「由普通人組成的陪審團來判定待罪之人是否有罪嗎？著這裡我想提醒一下，博勒姆勛爵你是否聽說過公審公判大會。」

    「公審公判大會？」喬吉的腦海裡面立刻想到了穿越前見到過幾次的場面：綁在車上遊街、廣場之上的審判還有迅速公開槍決。

    「所謂公審公判大會，就是將一個待罪之人置於大庭廣眾之下，接受來自一上至領主貴族下至農夫乞丐公眾的質疑和審判，以公眾的意願來判定受審判者的罪行和懲罰手段。」弗吉尼亞主祭的表情由冷靜到憤怒最後敲著桌子發出了咆哮，「只是這種判罰形式看似公正.實際上卻是一種假借『正義』與『公理』之名而實則踐踏倫理、道德信仰和生命、滿足觀看者畸形慾望的卑劣劇。」

    『的確！即便是在天朝也早好幾年前開始取消類似的公審公判大會了。不過看樣子這裡公審公判大會可比天朝要黑的多啊，雖然那裡也有不少的冤假錯案，不過的確明顯的起到的震懾犯罪分子的效果。可惜我好像沒聽說過諾汗公國裡有哪裡舉行了類似的行為啊，難道是手下那批人認為這不重要才沒跟我說嗎？』帶著這樣的疑問喬吉問到：「難道這樣行動中的就沒有出現過公正的判決嗎？」

    「每年在公審公判大會被送上這個舞台，被羞辱、毒打、折磨所強迫而做出了虛假的供罪，最後以一種『華麗』的方式執行死刑的無辜者幾乎比比皆是。引用某位專門研究過公審公判大會的博學士的話來說：『只要被引度到公審公判大會之上接受「公眾」的審判，除非滿足了嗜血成性的民眾審判者的陰暗慾望，哪怕你正直的堪比最正義的聖武士，清白的過最純潔的處女，也休想得到解脫和諒解。』」慢慢的弗吉尼亞主祭的表情遠沒有剛剛那麼激動了，「或許當中的某些嫌疑犯是罪有應得，但是多數都是受到無辜牽連的普通人。」

    『如果每年來這幾次的話，領地小一些那人口的增長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的。我還一直為領地人口增長過慢而著急呢？居然會有人支持這種活動？難道是我們諾汗公國的貴族對貧民太好了？』喬吉實在是有些想不通：「這種野蠻而無知的做法當地的領主怎麼會支持的？」

    弗吉尼亞主祭冷笑著說：「各地領主們的支持和倡導也是公審公判大會盛行的重要原因，他們堅持聲稱在自己的領地內舉行公審公判大會的解釋是為了維護社會秩序，而必須採用這種方法以示公正和處罰.而那些農民圍觀者在「公審公判大會」的歡呼和掌聲，無疑也表示了他們對法律和社會秩序的非凡信任。」

    而後他很快變得咬牙切齒連說話的口音都變了：「當然這只是冠冕堂皇的表面說法，公審公判大會被領主們認可的真正原因是，這種近乎『集會』的活動可以極大的緩解在自己嚴苛的統治下民眾所積累的不安情緒。它為躁動的人們提供了極佳的宣洩口，同時也警告那些不安分的傢伙。這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領地內生暴亂的可能性。許多名聲不是很好的領主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甚至會專門找一些所謂的『囚犯』讓領民們多進行幾次公審公判大會。一些經驗豐富的旅行者與商隊，甚至僅僅憑藉某個地區舉行公審公判大會的頻率，就能判斷出當地的領主是否是個英明寬容的好領主。」

    聽了弗吉尼亞主祭以上的一系列解釋，喬吉的眼睛變得有些發紅：「那些傢伙難道就沒有一點人性嗎？即便沒有人性的話作為領主的人也沒有想領地過未來的發展嗎？」

    「不是所有的國都都像諾汗這樣重視自己的領民的。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就實質上來說巴斯托這塊大陸是一個以農業為根本的落後農耕社會，這裡的農民是一群最為弱勢的群體。他們被經常有著奇怪念頭，沒有道德標準，行事肆無忌憚的領主和地主們所統治。」說著說著弗吉尼亞主祭先是嘆了一口氣，「同時他們又受著彷彿永遠也沒有完結的入侵者的威脅，或者是地精、狗頭人甚至是人類自己。在隨意無故踐踏生命的存在的威脅之下，那些精神緊繃的圍觀者充滿熱情地參與公審公判大會。這些本就不幸的人們享受觀看別人被可怕地折磨傷害的視覺盛宴所帶來的興奮感.給這些自己提供了一種對權力的嘗試，一種可以左右他人生死的力量，這讓他們錯誤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命運。」

    『這不就是一異界版的「啊q精神」，傳說中的精神勝利法的西幻版。同時還有點吃「人血饅頭」的感覺在期中』這種種的即視感使得喬吉直接蹦出了一句：「這些傢伙還真是既可笑又可憐啊。」

    似乎是喬吉的話語觸動了什麼，弗吉尼亞主祭低聲說到：「既可笑又可憐這句話形容的太貼切了。不過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能完全的怪他們。畢竟同擁有數千年壽命的精靈，好幾百年壽命的矮人、半身人、侏儒相比人類的壽命無疑是很短暫的。就人類理論上的百年壽命而言，巴斯托普通人類的平均壽命甚至還達不到四十歲。」

    「那些普通平民面對著的是每天都有可能死亡的概率，一名生下兩到三個孩子的足夠幸運的母親，有可能要經歷到至少其中一個孩子鋒意外死亡。同死亡如此接近的生活環境，使得人們衍生出了一種對死亡世界的好奇和敬畏，乃至是恐懼的心理。」弗吉尼亞主祭越說到後面話語也變得越低沉了，「公審公判大會上的審判者們為被審判者提供最可怕的處死方法，這樣同實際生活中他們自身所面對死亡相比，見證了死亡以最為恐怖的形式出現，便為那些人帶來了心理上的某種陰暗的安慰。就如同那句『我已經看到你最壞的一面了一可怕的死亡！所以我不再怕你了。』但事實上除非他們也變成被帶到地方官面前的被告，否則是不大可能體會到那種真正的駭人的感受。善良眾神的光輝總有照耀不到的地方啊」

    看到弗吉尼亞主祭說著說著就受到現實影響變得有些失落的情況。喬吉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只不過是停留在博勒姆領周圍的這個角落。即使是向外輻射的範圍也沒超過諾汗公國這個一隅之地。

第二十七章 進一步合作的商討

    剛剛的話題似乎顯得有些太沉重了些。特別對公正之主教會這一致力於建立完善秩序與匹配法律的組織而言。那些打著維護社會秩序與法律的名義，以示公正的處罰這樣的藉口；實則是為了使得貧民的不滿與恐懼擁有宣洩的出口，為某些人的暴政與惡行提供服務的行為可以說是天生的大敵啊。

    而在這個諸神林立的世界，單一的神權是無法壓過王權的。那些殘暴之徒的背後說不定也有著與之相應的神邸與教會作為靠山。總之這種雖恨不得將其碾碎卻動之不得的感覺，天朝的大眾一定明白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天朝的窘迫吧，大概就是那一種感覺。

    不過喬吉還是更喜歡這一種諸神之間的制衡，這使得高高在上的諸神們無法像穿越前的那些一神教一樣對世俗產生過大的影響。這樣像自己這樣的貴族才能過的更加舒心一點，從這點來看喬吉是標準的守序中立陣營，雖然時不時也會有些偏善良的表現但這並不影響他中立的本質。

    這一沉重的話題使得屋內的對話再次陷入了停頓。可以想像歷豐富的弗吉尼亞主祭閱八成是產生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而喬吉的的確確是被這一種野蠻的行為與背後的原因一時間給鎮住了。

    好一會之後弗吉尼亞主祭才用嚴肅的近乎詰問的語氣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好吧博勒姆勛爵，既然我剛剛已經向您介紹了那些殘酷的事例，那麼您怎麼保證群眾陪審團的制度在以後不會變成另外一種公審公判大會。雖然我想吾主一定非常欣賞您為了保障法律的尊嚴所作出的努力與犧牲。但有些時候不夠完善的制度，最開始或許因為制定者善意的初衷而顯得相當美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慢慢的腐朽墮落。就以這本大綱上簡短的說明並不能讓我就此放心。」

    「的卻好的制度能讓壞人變好，壞的制度能讓好人變壞。雖然還未開始實施的時候，我們現在還不能認定那些

    制度的好壞。不過事先做出一些防範的措施的卻是有必要的。」聽到弗吉尼亞主祭居然使用了敬語，喬吉摸著下巴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答覆，「首先在法庭之中陪審團的成員只有聽的權利而沒有詢問的權利。所有的詢問原告或者公訴人負責提出，同時待罪之人有權就自己的行為進行解釋或辯護。而且我覺得相似案例的舉用和實物證據的關鍵性作用也可以起到一定的引導性作用。如果還有什麼我現在沒有想到的，可以等以後在實施的過程中就出現的問題進行改進。制度嘛總是在使用的不斷完善的，我並不害怕犯錯只要及時改正加上合適的宣傳便不會影響到領主的威嚴。無論如何都要讓公審公判大會這種多數人的暴政成為歷史。」

    弗吉尼亞主祭立馬來了興致：「讓多數人的暴政成為歷史，這真是個貼切的口號。而且你的計畫雖然不夠全面，但可以用看出的確是有一定可行性的。不過你說的在使用過程中不斷的修改完善也是個有效的辦法。就像我們的神殿內的法典也是經過了多年的不斷修訂才有了今天的樣子。你的計畫可以說讓我認為基本上是可行的，這是雙方合作的基礎。」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進一步商討合作的事宜吧，在博勒姆領未來的法律版圖當中有著當然公訴人這一重要組成的機構，它主要職責是對某些缺乏原告的惡性案件提起公訴，作為我們當地政府的代表出席法庭支持公訴，進一步闡述公訴機構的指控意見，並通過舉證、質證和辯論，使合議庭確認公訴機關對被告人的指控。依法宣判被告人有罪並處以相應的刑罰，公訴人還肩負著監督法庭審理案件有無違反法律規定的重要職責。我希望貴神殿派遣一定的神職人員參與到這個部門當中」感覺到世紀合適的喬吉趁熱打鐵的跑出了第二顆香餌。

    這一連串新鮮的名稱搞得弗吉尼亞主祭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得不用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公訴人？不過某些缺乏原告的惡性案件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剛剛的話語是有些太過超前了。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來形容一下。』發現自己的餌子反而使得魚兒疑惑的喬吉，只好連忙組織語言進行解釋：「那好我就舉個例子吧：像滅門慘案之類的情況，而受害者有沒有其他親屬的話這就屬於沒有原告的惡性案件了。」

    聽了喬吉的解釋弗吉尼亞主祭立刻皺起了眉頭：「當這樣的情況相當少見吧？光光為了默寫個例組建一個這樣的部門是不是有些太浪費資源了。雖然這非常好的體現了法律的公正性，但是務實的符合尋求也是非常重要的。」

    『看樣子像這樣的新興事物不一次性把較為全面的解釋清楚的話，是很容易引來不必要的誤會的。』發現錯誤的喬吉立刻開始進行補救「當然了，除此之外像一般的惡性案件這個機構也負責證據的蒐集與整理，還有所以案件完成後各種卷宗的備份整理。同時某些侵害到領地利益的嚴重行為它也作為領主的代表提出公訴。我想這些事務應該已經住夠讓它在平時擁有足夠的任務了。那麼我想把這個機構叫做檢察院怎麼樣？」

    「參與到侵害到領地利益的嚴重行嗎？這方面我們是不是並不太適合插手。」弗吉尼亞主祭這次的反應更加的激烈，就像手裡接到個剛剛烤熟的山芋一樣。

    知道弗吉尼亞主祭心中顧慮的喬吉連忙給他吃了顆定心丸：「沒關係的，真正的機密性的事件我們並不會放在法院這個公開的場合進行處理。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即便我多麼想通過法律進行公正的處理，但也必須考慮現實的。就像同樣的罪行貴族與平民的判罰不可能一樣，軍隊擁有自己獨立的審判機構一樣。而且某些已經被定罪的犯人可能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身為領主的我必須簽署特赦令赦免他們的處罰。」

    弗吉尼亞主祭雖然心裡的擔憂開始消散，但又有了新的疑惑：「的確是務實的表現。不過如果你真的讓貴族與平民接受一樣的判罰的話，即便是我們神殿也是不敢和你合作的。改過的話語說明博勒姆勛爵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理想主義者。像那樣的人往往是非常容易失敗的。畢竟沒有人想挑戰流傳千年的遊戲規則，更重要的是去挑戰一個階級的利益。不過既然默寫犯人要被赦免處罰那還讓他們接受審判幹什麼？我看不出這對法律的公正有什麼好處。」

    或許是時代與認知有所不同的原因吧，喬吉的想法並不容易讓人理解：「不！不！不！這可是有著非常大的重要性的。和以前的特赦令不同，這裡面赦免的只是處罰而不是他的罪行。也就是說他依舊是個罪犯，只不過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免於受到處罰而已。」

    「是這樣的嗎？聽起來視乎有點意思。」弗吉尼亞主祭似乎有所觸動不過他話音一轉，「看樣子時間已經不早了，雖然非常的對不起但今天的談話能否就到此結束。畢竟在此之後我還有許多的日常安排需要進行。不過明天上午我還會問你騰出足夠的時間。」

    喬吉當然明白擁有職務的對方可不像來到了卡拉達的自己這麼清閒，不過如果回到了領地的話絕對有一大堆文件等著自己來處理。心有慼慼的他回覆到：「當然沒有然後問題，這個合作的事宜本來就不是一天能夠談成的。」

    「還有就是說實話這一份記載著大體計畫的本子我能留下來嗎？吾主一定對你的計畫非常感興趣。」弗吉尼亞主祭看樣子對此非常的有興趣。

    喬吉理所當然的說到：「這一份本來就是給予合作者的副本。」

    「那麼，明天見博勒姆勛爵。」

    「明天見弗吉尼亞主祭。

第二十八章 各人的夜晚

  「正義與公平的審判者，懷著理想從異界而來；與渾沌魔犬的戰爭，未曾澆滅您心頭的火熱；啟蒙與保護是給予人類的恩賜，秩序與妥協是其所承受之重。為了和諧完美的社會，您與……」的頌詞在抑揚頓挫的語調中，於這空曠的半封閉空間中迴蕩著。如果喬吉在這裡便會聽出，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非常明顯就是弗吉尼亞主祭的。

    只見這一位像士兵多過牧師的主祭大人跪在祭壇之前的石板上。他的表情莊嚴而肅穆，隨著詠頌身旁的善良靈光與秩序靈光朦朦朧朧的浮現了出來。最後居然變得像是兩條環繞著弗吉尼亞主祭薄紗連肉眼都可以直視。那如同水波一般的淡藍色與乳白色的靈光激揚著蕩漾著，最終交融到了一起向外擴散。這使得整個祈禱室都好似被霧氣籠罩了一般。

    弗吉尼亞主祭前面的祭壇之上放著的赫然是喬吉今天白天留下的那分計畫副本。看樣子弗吉尼亞主祭對於它的重視恐怕是要比之前和喬吉的對話之中表現的還要高。很快的這份書冊上開始有螢光不斷的閃爍著，好像在掃瞄解析著什麼似得。同時弗吉尼亞主祭的額頭之上也出現了本不應該在他這個實力的強者身上出現的汗滴。

    突然弗吉尼亞主祭身邊的靈光，就像是被抽水機吸住的水流一樣飛快的向他的身體裡流去。這種近乎倒灌的現象使得周圍的「霧氣」飛快的消散著。當這個靈光全部消失在他的體內後，他的身體一震好像是突然有了什麼變故似的。不過他立馬穩住了身形繼續剛剛的詠頌，好像沒受到什麼影響一樣。

    直到詠頌經文的儀式完成，弗吉尼亞主祭才帶著有些虛弱的樣子起身。他嘆了一口氣後喃喃自語到：「唉，剛剛真是太激動了一些。本來這種突如其來的神恩，如果是光光是提升等級的話那還是不難消受的。可沒想到這次神的恩惠居然這麼龐大居然附帶著靈魂之上的晉陞與改變。本來就需要安靜等待轉化完畢的我，居然產生了那麼大的情緒波動。若非吾主大能恐怕非得受傷不可了。」

    或許有人會想，不過是神恩而已。在弗吉尼亞主祭將這封舒捲放上祭壇進行祭祀的時候，早就應該有著相應的心裡準備。怎麼還會因為過於激動而產生過於劇烈的情緒波動呢？那麼舉個例子吧，就像在政府機關裡某人處理了一件棘手的問題。本以為不過是受到領導表揚一番，提升一點在領導心目之中的印象分而已。沒想到這個問題對領導而言非常重要，領導直接就給你升了官隨便還調到了一個實權的部門。在這種情況下你難道不會激動嗎？這可是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啊，而且還是保證無毒的呢。

    弗吉尼亞主祭伸出右手從祭壇上將那本書冊拿了起來，輕輕的用左手撫摸的同時自言自語到：「沒想到這裡面的內容居然對吾主那麼的重要。看起來我的眼界還是有些太窄了些，或者是站的位置太矮了。這次與博勒姆領之間的合作看起來是必須成功的，這對吾主今後的發展好像是至關重要啊。」

    「不對，不能把這次全部的機會都壓在博勒姆領這一個地方。看來我有必要聯繫一下其他教區的教友了。看看有沒有辦法也將類似的法庭與相關配套的法律體系建立起來試驗看看。」這個想法在弗吉尼亞主祭的腦子裡出現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很快依據自己的經驗做出了結論，「在這方面與其協商一下的話，只要稍稍付出點代價應該不難徵得博勒姆勛爵的同意。而且按照吾主的意思，明天上午的會面被安排在神殿重要的大教堂進行。看樣子吾主好像是準備對那位小勛爵進行賜福，實在是有些讓人羨慕啊。」

    「吾主畢竟是公正之主啊，像這樣的合作也得公正才行。我現在應該想想之後的合作我們應該付出些什麼，才能夠讓對方滿意的同時儘量減少神殿的消耗。」弗吉尼亞主祭說著說著扶著腦袋陷入了沉思之中。

    與此同時在博勒姆家的公館裡，博勒姆子爵正在與喬吉一起於書房內討論這幾天上午與神殿的合作事宜。不過從屋內的氣氛與父子倆的表情來看，這次的話題還是屬於輕鬆愉快的。

    博勒姆子爵摸著下巴說到：「也就是說公正之主神殿對你提出的合作是相當之感興趣啊。」

    「可能是為了張顯公正之主的教義吧！對方在我的面前根本是連一點掩飾都不做。完完全全的表露出了對這份計畫的興趣。」喬吉這次的表象相當的自信，「當然他們到底有多重視這份計畫，倒是並沒有透露出來。但憑我的的感覺來看在那位主祭的心裡這計畫應該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地位的。」

    「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讓神殿插手領地裡的審判事務會不會對我們的統治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說的時候博勒姆子爵還皺了皺眉頭。

    喬吉望著自己父親的眼睛，直到後者將視線挪開之後他才解釋到：「只要我們自己不出什麼大的意外，控制得當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首先只要是將要實施的法律都必須由我們簽字確認才能生效。其次在實施階段神殿負責的也只是起訴與證據收集等事務，並不會直接參與到到最終審判的定罪與量刑環節。雖然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卻沒有行政資源可供調配。最後監督方面的事宜，我也沒有給予他們自行處置的權利。他們只能將疑點匯報上來交由我們處理。」

    「看來相關的事情你基本上都已經考慮到了，這個合作的意向你應該已經準備很久了吧。」博勒姆子爵笑著問到。

    喬吉撓了撓腦袋說：「如果只是法庭等機構的設立與法律完善方面的計畫我是很早就開始準備了。不過合作的話，之前雖然有一定的意向但並沒有真正做出最後的決定。可是前兩天去公正之主神殿兌換獎賞的見聞與過去幾次小範圍合作的經歷，再加上對方數百年來的好名聲才使得我下定決心的。」

第二十九章 可能的競爭者

     聽了喬吉的講述，博勒姆子爵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不由得有些擔憂的說道：「按你的說法與我過去的瞭解來看，對公正之主教會而言最重要的，是法庭與其配套的整個司法體系的建立計畫與建成之後的運行情況。也就是說他們需要的只是這些紙面的計畫和抽象的數據，怎麼看我們也不太可能從他們那裡得到太大的好處。而他們可以通過推廣這些使得自己教會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總覺得這次的合作我們很可能被佔了便宜。」

    「父親大人這方面您倒是不用太當心。即便他們得到了全套的數據和信息，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還是得依靠我們才行。」喬吉先是安撫了一下博勒姆子爵有些激動的心情而後冷靜的分析到，「畢竟我規劃出的這種組織機構雖然影響不大，但處理不好的話還是會在一定程度上削弱領主的權利。像我們這樣是自身提出來的還好，但如果是其他的組織給我們這種提議的話。即便對方的名聲和信譽再怎麼好，作為領主的第一反應還是——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陰謀？」

    「這說的倒是很有道理。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會想把自己手中的權利給分出去的。特別是那些長時間掌握著生殺大權的領主麼不會起疑心才怪了。」博勒姆子爵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提醒喬吉到：「可是那些商業共和國的話應該會較容易就同意對方的提議吧。怎麼說那裡的權利結構都比較分散，只要條件合適的話他們並不介意花費一些力氣更改司法體系的。反正改變之後掌控相應權力的八層還是那些人。」

    「南便那些商業共和國嗎？在那裡為了利益富人之間的搆陷也屬常見，何況是富人對窮人的搆陷與壓榨。理念的衝突有些時候可是遠比利益來的還要更加的強烈呢？南方的那幾個國度雖然讓普通人有了更容易的晉陞之路，但其中的爾虞我詐和各種的隱藏在桌面之下的醜惡更是多出了不知道凡幾。」喬吉的話語雖然平淡而從容，但其之中表象出來的肯定與信心從前實在是少見。

    所謂的商業共和國的一切基本上都靠貿易。然而，貿易固然可以發財。但是在激烈的競爭中，沒有國家力量的支持，商人可能難以取得優勢。

    為此，商業共和國的政府的行為完全服務於商業目的，政府對商人的支持和保護可謂不遺餘力。通行之中政府對商船實行武裝護航，遇事由政府出面交涉。如同那位名叫亞伯拉罕‧達爾格利什的博學士所說，「自始至終，商業共和國的政府要不是商人的發言人和主持人，就是他們的武裝和後盾」。

    就以南方最強盛的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來說吧。雖然不是後來的三權分立的格局，但也是二元制的權利體系。相對我們這些封建君主制的國家而言可真的是民主的多了。如果是穿越前的世界那麼他們恐怕就代表著先進的生產關係了。可惜在這個世界有些不太一樣啊。

    首先政治民主的表現是分權：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的最高立法和監察機關是有500名議員的大議會，行政權則由120名議員組成的元老院掌管，作為國家元首的總督權力受到了有效的限制和約束。總督是以秘密投票的方式選舉出來的，失職會被罷免，總督就任時還需簽署一份「誓辭」，向大議會保證本人及家族不會因其擔任總督一職而牟取私利及妨害國家利益。

    政治民主使財富分配相對合理、社會階層流動機會較為平等。雖然商業貴族佔據了政府的重要職務，但貴族與平民之間並沒有不可踰越的鴻溝，平民經商成功可以榮升貴族，貴族也可能會因經商失敗而淪落為平民，社會的流動是自然的，不是通過政治權力來鞏固和強化的。貴族難以通過佔據政府職位而盤剝平民，從而導致社會不公，破壞社會穩定。與我們這些周邊的國家相比，這時正處於鼎盛時期圖特克爾在經濟與市民階級的民生方面非常明顯的制度優越性。

    當然人人都有了向上爬的機會，那麼潛藏在人心中的惡魔也都被釋放了出來。加之缺乏外力的控制這使得民主制那光鮮的表面之下可是一纍纍皚皚的白骨。

    同時一切都是利弊各半，這些商業共和國的有著各自的奇特之處。當有兩點是共通的弱項：那就是農業的極度衰落與強者的絕對缺乏。

    首先是幾乎沒有第一產業——農業。這就有點像穿越之前那個世界的威尼斯共和國一樣。眾所周知，在僅有兩百來年歷史的近代工業化之前，地球上的各國都是農業國，農業人口占絕大多數。但是，在前工業化時代，威尼斯卻是一個特例，它幾乎沒有農業人口，居民們從事的是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工業、商業和服務業，尤其是商業。這不能不說是多遠宇宙的相似性。

    嚮往美好的生活可以說是人類的本性。既然能夠從商的話誰還願意在土地裡刨食呢？沒有本錢的話也可以去城市裡面打工嘛，這樣可以說更容易進行金錢的原始積累。如果說威尼斯或多或少還有一些土地的缺乏的話，在這個世界的商業共和國們可是有著大量拋荒的土地呢。

    至於使用奴隸？如果是人類奴隸的話這可和共和國的民主體制不服。同時在處於主流的善良陣營的教會的大力宣傳之下，奴隸制這種存在已久成為了野蠻和殘暴的代名詞。如果是貧瘠同時偏遠的國都那還好。像這樣的一個富庶工商之國行這種可以說是「不義之舉」不是送別人藉口來打秋風嗎？那可真的就是自己作死了。

    使用異族的奴隸？先不說來源困難的問題。像精靈和獸人等這些個強力種族可能的報復。畢竟在這個大陸上人類還遠遠沒到佔到優勢。噹噹就影響到與這兩國交惡造成的貿易損失恐怕就得不償失。而且也不能完全免除兵禍的威脅。

    雖然像地精這類不受待見的種族作為奴隸的話，其他的問題可能不大。可這些傢伙要嘛智力低下要嘛就是體質虛弱，總之有著嚴重的缺陷。再加上奴隸本身存在的消極怠工也是個大問題。生產效率上不去的話可是難以在那個以利益為先的國都上長久進行的。

    糧食基本上依靠進口，這使得國家的命脈在一定程度在操縱與外人之手。即便是國內大量的儲存與商路貿易的保障還是難以使人完全放心的。但因為周圍沒有著什麼真正大一統的中央集權制的國家。再加上糧食貯存與產量的問題，就以現在來看商業共和國在糧食安全上並不比其他產糧過差多少。就是價錢上容易吃虧。但對這些個商業共和國而言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至於強者的問題？像這樣商業發達並以其為本的國都，說好聽點是富有活力說難聽的話那就是物慾橫流。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還有多少人能安下心來夠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

    同時窮文富武這句話雖然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全對。但學習武力的花費可並不便宜啊。再加上多年來持之以恆的訓練所需要的道具與營養的補充。要早就一個赤鐵階位的精英在那個缺乏鐵與血的社會裡的耗費之多非大富之家不可。有這樣的身家的話紙醉金迷雖達不到，可外物的紛紛擾擾那多是免不了的。擋得住誘惑的畢竟是少數啊。

    而後是赤鐵到黑鉛的這道門檻。心靈的昇華更是難以靠外物的幫助。穿越前那些修道者為什麼要遠避山林。除了免去人禍人劫這一威脅外，更重要的是遠離塵世的紛紛擾擾好求一個心靈上的安寧。像在那樣的環境之中能過得這一關的本就比別處稀少。而更容易產生一些依靠惡德一類，行在極端且偏頗的道路上的人物。像這樣的傢伙很可能帶來的災禍遠比好處多。

    其實還有一點才是對商業共和國最致命的，那便是血脈的流傳容易使得強者的後代成為強者。這一下可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啊。當血統論成為真理的時候，光光是金錢對強者的誘惑也就大大的降低了。加之商業的流動性難以形成穩定的貴族群體，這使得重視傳承的騎士難以在那裡立足。便是其他的一些職業者也會多少有些當心。

    如果不是在靠著豐富的物資供給與某些個法師組織簽訂了合作條款的話。那些共和國可不會有現在這麼安定。而且法師的培養也和之前說的一樣。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專心搞研究可是非常困難的。

    即便如此博勒姆子爵還是有一些當心：「光光是些許理念的不同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嗎？我可是記得那些商業共和國可也是十分重視法律的。在這方面兩者是有共通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