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遠方的威脅
「在神術等級的方面沒有要求和限制嗎？也就是說，您看中的是他們公正之主神職人員的這一身份。」弗吉尼亞主祭不愧是只老謀深算的狐狸，從喬吉剛剛的話語之中。立刻就搞明白了對方的真正用意。
既然對方的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透徹了，喬吉再故作無知指揮讓人看輕了：「沒錯，只有公正之主的神職人員參與其中，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小弄虛作假的存在。」
「而且如果出現的問題，發現誰沒有了神恩就能知道是那個環節的紕漏對吧。」說著說著弗吉尼亞主祭的眼睛裡泛著精光，同時毫無顧忌的直視著喬吉。
『果然是人老成精啊，這都被他給發現了。』雖然被弗吉尼亞主祭的目光盯的身體上有些發毛，可這一種事情喬吉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呵！呵！呵！您倒是提醒我了，居然還有這種方法，我原先還真沒想到呢。」
「你也不用想太多，連這樣的關卡都過不去的話他們以後怎麼和邪惡勢力鬥爭。我們神殿可不是法師的象牙塔，能夠窩在裡面一輩子的。打開門，走出去。公正之主的信徒都是戰士，而你那裡新的法律體系就是戰場。既然是戰鬥就難免有著犧牲，但鋼鐵只有經過水與火的淬煉和大力鍛打之火才能成形。」弗吉尼亞主祭的話語說的那是鏗鏘有力啊。
他雖然只是安安穩穩的坐在位子上，並沒有拿出緊握著拳頭在主席台上咆哮的架勢。不過這時候他給喬吉的感覺，就好像文化大革命時期的紅衛兵領袖一樣。
這種劇烈的反差帶給人以一種新奇的感受。雖然初看起來有一點像是投機政客的感覺。但對方的氣勢那哪是一般政客能夠匹敵的。而且從別處得知了弗吉尼亞主祭過往經歷的喬吉，也不會認為這個為了公正之主教會奉獻了四十餘年。多次身陷險境、瀕臨雖死的無謂戰士，會這麼快的蛻變成一名虛偽的政客。最關鍵的是即便他騙得過別人，也絕對無法騙得過他背後的神邸，這實實在在的神恩說明了一切。
其實在某種程度之上也可以說是喬吉少見多怪。畢竟喬吉在穿越之前只不過是一個相對平凡的普通人罷了。簡而言之他的接觸面並沒有多廣。加上修道之人惜命的程度可是遠在普通人之上，也就不會有事沒事的完不穩定的西北地區走動。既然如此就絕對沒有機會見到拜母豬教的聖戰士了。弗吉尼亞主祭剛剛給人的感覺，就和那些拜母豬教的的自殺性爆炸襲擊者非常類似——絕對狂熱的宗教分子。
就在喬吉胡思亂想，腦子裡思緒狂飛的時候。弗吉尼亞主祭就像會是川劇變臉一般，轉眼之間就換了一副表情：「希望在經歷了這樣的考驗之後，那些新手能有人真正的撥開自己心中的迷霧，找到自己未來的正確道路。將來等我們這些老一輩退下來之後，有能力結果我們身上的擔子吧。」
喬吉先是被弗吉尼亞主祭這極快的氣質變化給嚇了一跳。要知道情緒的變化倒是相對簡單，但像這樣子全身氣場的快速切換真的是少見。不過他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弗吉尼亞主祭剛剛話語之中所表露出的那一絲擔憂與無奈：「有您這句話我可就放心多了。不過聽您話裡的意思好像公正之主教會的情形不是太好。」
「想來您應該也知道。是距離上次大的衝突已經過去很久了，與我們教會敵對的那些傢伙們多多少少都恢復了些元氣。聽說在露西亞那些傢伙已經不滿足於在地下活動了，我想今後的日子裡可能就不會那麼太平了。」弗吉尼亞主祭先是像喬吉解釋了一番神殿可能遇到麻煩的緣由。然後話風一轉對喬吉說出了合作方面的一個嚴肅的話題，「不過我也要把難聽的話說在前頭，如果您領地內製定的法律與吾主的教義大範圍衝突的話，這樣的合作是難以為繼的。」
可是喬吉對弗吉尼亞主祭後面的話語好像充耳不聞一般，他直接就反問到：「是露西亞王國那裡活動的邪神教會嗎？」
「也不一定都是邪神！還有惡魔信徒和少部分的野心家。總之在那裡每天都搞什麼集會遊行，還有各種以愛國為名義的群體性活動。時間久了說不定連田地都荒廢了，這可不比在工坊裡的工匠，農業上的事情錯過了時節就只能等來年了。如果只是一年還好，如果真要這樣子搞上幾年下來還不知道會出事麼亂子呢！」發現喬吉對自己後面的話語不作答覆，弗吉尼亞主祭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像這種比較關鍵而敏感的問題，如果草草的做出答覆，那才是毛頭小子那總不成熟的表現。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忽視了喬吉的年齡，把他當成了和自己一樣老謀深算的角色。這不，他藉著喬吉剛剛詢問的事宜給其解答的同時，也變相的再給自己教會的敵人上眼藥。
對於弗吉尼亞主祭之前的表象，作為合作者的喬吉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事情可能的嚴重性：「那是因為上位者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吧。不然的話像這樣子的活動早就被當地的領主與官員給打壓了。他們現在之所以能夠那麼活躍，恐怕是得到了露西亞王國高層的授意至少是默許吧。」
「或許是吧！不過就現在我們在露西亞王國神殿的情報網所瞭解的情況來看，我們教會還是有著住夠的緩衝時間做準備的。」聽了喬吉的話語弗吉尼亞主祭立馬一愣。當然之後的回答與其說是自我安慰，不如說是為了穩住喬吉的一種託詞。
「那麼如果有著那些組織的相關情報，能不能也順道給我們一份。」一聽說公正之主神殿在露西亞王國有著自己的情報網，喬吉便開始打起了那方面的注意。畢竟以這一段時間發生的這麼多事情來看，露西亞王國是諾汗公國的一個潛在的敵人。而喬吉的身家性命大部分都綁在了諾汗公國這一條小船之上。為了能夠在未來戰爭的天平之上給己方添加一些籌碼，喬吉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抓住看得見的機會。
弗吉尼亞主祭以為喬吉是當心可能受到邪教徒的威脅，他笑了笑說到：「您是當心他們會對博勒姆領產生什麼不利吧。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我們教會會對其進行狙擊的。對於現在的諾汗公國而言他們可都是完完全全的外來戶。有著這樣的機會一定要讓他們來的了回不去。」
說到後面弗吉尼亞主祭表露出的那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喬吉覺得明顯不是裝出來的。看樣子就此而言兩方的衝突恐怕比國仇家恨也差不了多少了。可惜教會很少直接參與到世俗的戰爭，不然的話喬吉都準備在這方面動一些心思了。
『我想要這樣的情報可不光光是因為合作安全的事情啊。這一系統的情報對露西亞王國的動向或多或少也是個參考呀。我就不相信露西亞王國的計畫中沒有這些傢伙的參與。像地精神系的神邸沒這些邪神教會的聯繫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搭上線的。』肯定了自己想法的喬吉立馬就此付之實踐，他想好了理由並組織語句說到：「我想教會裡面的事情這麼多，還要負責我們這方面的安全事務是不是會忙不過來呢！當然我並不是當心神殿在這方面不上心，可有的事情還是自己瞭解了比較放心。而且如果我們的人意外的從中發現了什麼神殿方面沒注意到的苗頭，也可以通知你們不是。」
喬吉剛剛的表現的確像是一個關心自身與領地安危的領主做派。弗吉尼亞主祭對此也沒有做出過多的懷疑，出於友好合作的原因他同意了這一要求：「既然您堅持的話，如果以後有這方面的消息就給您送過去一份吧。」
「那就太謝謝了，這樣子我可就安心不少了。」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喬吉立馬錶現出一幅輕鬆多了的神情。
發現再次歪樓的弗吉尼亞主祭立刻把其拉回了正軌：「話說回來精通法律的神職人員三名這到好找，今年年底我們神殿說不定就能有幾個新人通過考核從服事晉陞牧師呢。可精通偵查和搜索方面神職人員就不是非常好找了，起碼我們教區裡暫時抽不出人手。看樣子得從其他教區借調啦。」
精通偵查和搜索方面神職人員可是博了姆領未來刑偵方面的底子，也是以後建立自我培訓的基礎，這方面可以說是不容有失的。喬吉捋了捋頭髮有些擔心的問到：「哦！那大概要多長的時間。」
弗吉尼亞主祭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相對保守的估計：「等人員到這裡最少也要半年左右。」
喬吉想了想覺得這樣的情況，並不會對計畫造成太大的影響，這才真正的安心不少。同時他翻出了自己的另一張底牌:「這方面倒還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先期進行的法律條文方面的事情。還用不著那些實施後負責具體事務的人員，從時間上完全來得及。在制定法律條文方面，貴教會也派人參與進來吧。畢竟有著專業人士情況會順利不少。」
如果說喬吉腦子裡那些穿越前世界的法律知識是公國之主本尊的最愛。那參與到具體的法律條文條款的修訂就是這些教會神職人員不可能放棄的香餌。現在在其中一個籌碼已經失去作用的情況之下，放出另外一個籌碼讓已經有些失衡的天平回到平衡的狀態是必須的。
之前喬吉從未就立法方面的問題對公正之主教會給出過任何確定性的答覆。為的就是借此在之後的談判中為自己正的主動，好獲取更大的利益。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喬吉不得不把它提前拿出來作為之前那張底牌的替代品。在此喬吉一定要好好感謝那一位輔祭——高恩牧師。如果不是他的心急的話，喬吉恐怕還不清能夠楚參與到法律的修訂對公正之主的神職人員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那就沒問題了，半年的時間足夠最好鋪墊和宣傳了。到那時候人手備齊開始步入正軌也不顯得突兀，就像那些傢伙想要散佈謠言什麼的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還有你說什麼？派遣教會人員參與到法律條文的制定之中？你再說一遍我可能是年紀大了耳朵聽的不太清楚。」說著說著弗吉尼亞主祭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了，畢竟喬吉剛剛的話語對其而言不亞於一顆重磅炸彈。在他的職業生涯之中，極少有領主肯在制定法律方面與神殿進行合作的。即便是少數的幾個也是作為顧問的存在，並沒有能夠直接點全程參與。而主動提出在這方面進行合作的領主，在整個教會的歷史之上也屬罕見。
看到了自己的做法有了較為令人滿意的效果，喬吉並不介意重複自己的話語：「那我就再說一遍吧！在制定法律條文方面，我希望公正之主教會也派人參與進來。」
弗吉尼亞主祭用懷疑的眼光望著喬吉，同時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到：「您確定想清楚了嗎？」
「我之前聽高恩牧師說過，參與新的法律條文的建立完善是理解公正之主教義的最好方式之一。而您剛剛也提到了領地內製定的法律不與公正之主的教義大範圍衝突是這次合作的能否進行的基礎。」喬吉在回答之初還不忘給高恩牧師賣了個好，搞得好像那一位也是促使其作出這樣決定的重要因素。同時也擺出了一副貨物已經在這裡來，您老快出價的架勢，「那麼讓教會的人員參與到法律本省的建設中來，就是最為快捷有效的方法了。雖然大多數領主都認為這方面的事務不能假借他人之手。這就當是我們博了姆領在這次的合作之中付出的誠意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