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握手
離開餐館，譚葦一路飆車，表情像個怨婦。
古辰逸納悶地問：「譚老師，怎麼了？」
「要是我不叫你，是不是一直吃下去？吃進她們的房間去？」說到這裡，她「啪啪」打著方向盤上的喇叭按鈕，車子發出一連串鳴叫聲。
古辰逸撓撓頭，奇怪，她是在用什麼身份說話？怎麼聽上去有些不搭？
「怎麼了？不就吃頓飯嗎？你自己也同意的，我這是在給你省錢。」
「我同意吃飯，但同意你們調~情了嗎？」譚葦怒。
這幾年，俄羅斯女人簡直就是蕩~婦的專用名詞，在華夏國大城市的色~情場所頻頻出現。據說生意火爆。
古辰逸冤枉道：「什麼啊？這也叫調~情？」
「別以為我沒看見，那個安妮對你別有用心。」
「啊？你都看出來了？」古辰逸看看她，讚道：「譚老師目光敏銳！」
「我沒名字嗎？出了學校為什麼還叫我老師？」
「呃？那叫你什麼？小葦？」
「不可以嗎？」
呃？這個女人也有些不正常，不正常程度並不比安妮低。
「哎，譚老師，你這是開哪裡去？」
譚葦板著臉不理睬他。
「……小葦？我們這是去哪裡？」
譚葦嘴角勾起弧線，道：「去我家，給你認識一下地方。」
車子開到徐家區西南一個豪華住宅小區，譚葦停車，帶他走進一幢九層樓的小高層。她住在七樓，三室二廳。
進入房間。譚葦扔給他一雙拖鞋。
「小葦，這是女鞋，有沒有大一些的？」
「沒有，湊合一下，明天我去買。」
「嗯？不用。我又不是經常來的，隨口說說而已……小葦，你一個人住？」
「你希望我幾個人住？」
古辰逸撓撓頭，問：「你爸媽呢？」
譚葦眼圈一紅，道：「我爸在京城，我媽在我十七歲那年就過世了。」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譚葦抹了抹眼淚，站起身給他泡了一杯綠茶，問：「你真打算給她們做導遊？」
「盛情難卻啊。」
她很快恢復常態，道：「去的時候叫我一聲，我也參加。」
「好吧。」
「怎麼？不樂意？」
「哪能呢？你是我的班主任。」
「言不由衷！」
古辰逸看看表。道：「小葦，時間晚了，我要回去了，我姐等著呢。」
「怎麼了？怕我吃了你啊！這麼急就走？」
古辰逸見她說話越來越不靠譜，佯怒道：「你怎麼回事？膽子肥了啊？」
兩個人師生不像師生，情侶不像情侶，說起話來滿嘴跑火車，拉都拉不回來。
譚葦見他板臉。頓時氣焰澆滅，低著頭不敢說話。
「好啦，我要走了。你早點休息吧，下次有時間再來看你。先前沒和我姐說過晚回來，她會等著的。」
這天晚上的情況特別怪異，別說三個俄羅斯女子的表現令人警惕，就是譚葦的表現也讓古辰逸深感驚詫。在森林公園時，古辰逸就曾對她產生懷疑。拿槍頂住她的腦門，發現她嚇尿。才打消了疑慮。可她現在的表現又不符合正常人的行為。
譚葦？這個女人是因為失去母愛之後變得情緒不正常還是有問題？
這樣回到家，褚靜燕撅起嘴問：「小逸。你怎麼這麼晚回來？」
「班主任請我吃飯。」
「就這樣？」
「嘿嘿，今天遇到怪事了，吃飯的時候遇到三個俄羅斯女子，長得非常漂亮，想對我施展美人計。」
褚靜燕一驚，問：「你中計了沒有？」
「中計了會這麼早回家？」
褚靜燕繞著他轉一圈，鼻子在他身上東嗅嗅西聞聞。
古辰逸笑道：「沒有啦，你聞得出什麼？」
「不行！我也要對你施展美人計。」說完，像條八爪魚那樣纏住他。
「……」古辰逸拍拍她的屁股，道：「被媽媽知道了怎麼辦？」
一物降一物。
對褚靜燕來說，顧佩蘭就是她的剋星，她太想做她的媳婦了，所以，格外在乎她的觀感。
撅起嘴，褚靜燕苦惱地說道：「可媽媽知道我要做你媳婦的。」
「那得表現好些啦，要是被媽媽知道我們兩人這麼小就做那事，她心裡有了別的想法，不同意我們結婚怎麼辦？」
「那你想不想和我結婚？」
「唔，想的。」
「可你身邊的女人太多了，我不放心。」
「你可以拿出姐姐的派頭，就像在新興鎮的時候那樣，我就聽你話了。」
褚靜燕鬆開手，板下臉說道：「小逸，以後不許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吃飯，更不可以瞎混。」
「噢！」
「最晚不超過九點，必須到家。」
「噢！」
褚靜燕「噗嗤」一笑，在他臉上親了親，道：「好啦，你還要做作業吧？快去，做完休息。」
從這天起，古辰逸的日子過得豐富多彩起來，身邊美女不少，雖然不能「吃」，但看著也覺得養眼。偶爾調~戲調~戲，更是充滿樂趣。
過了兩天是週末，安妮打電話給他，次日一早請他做導遊，去外灘觀光。古辰逸把譚葦也帶上。這樣，如果安妮等人對他用計的話，有譚葦在身邊也有轉圜餘地。
外灘，是魔都的標誌，萬國建築博覽區域。有一長排上百年歷史的古典歐洲建築。江東開放開發建設之後，浦江對岸又興建了一批具有現代氣息的高樓大廈以及廣播電視塔。使得外灘更增添一種氣派。
週六一早，譚葦開車到他的小區，然後直駛外灘。安妮開車接霍爾金娜、葉蓮娜。說好了在外灘地下停車場見面。
這天的譚葦穿著風衣。大約是為了和三個俄羅斯女子爭奇鬥妍，沒戴那副土得掉渣的黑邊眼鏡。
古辰逸嘖嘖稱奇道：「小葦老師，今天怎麼想明白了？這樣打扮才養眼嘛，看著舒服。」
「真的好看？」
「絕對的。」
「那你今天就看我，不要去看那三個俄羅斯女人。」
古辰逸嘟嚷道：「只能看。不能摸，也沒意思。」
譚葦靠邊剎車，勾~引他道：「那現在去我家，放她們的鴿子，你想摸也可以。」
古辰逸立即正氣凜然道：「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嗎？答應了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言出必行。」
安妮等人這麼熱切地想接觸他必有目的。既然這樣，大家不妨相互試探，做到知己知彼。而且，他很想搞明白安妮究竟有何目的？如果單純要刺殺他，似乎沒必要搞得這麼複雜。
譚葦白了他一眼。道：「我早就明白，你就是一個耍嘴皮子的人，哼！」啟動汽車，繼續行駛。
古辰逸嘆口氣說道：「小葦老師，我這幾天經常做惡夢，夢到別人想要殺我。」
「活該！」
「我忽然在想，人總是要死的，怎樣死才有意義呢？」
譚葦又冷哼一聲。道：「考試考不出，笨死！」
「呃？這不好玩。我情願被女人在床上殺死。哎，小葦老師。如果有一天我悄悄爬上你的床，會不會被你用刀子刺死？」
譚葦急忙剎車，怒道：「你還想不想讓我開車？」
「呃？我來開吧。」
「你會開車？」
「當然，來，我們換個位置。」
交換位置，古辰逸駕車。譚葦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有沒有駕照？不對，你年齡未滿十八歲。不能考駕照的。」
古辰逸「嘿嘿」一笑，已經發動汽車開了起來。
譚葦這下子糾結了。不斷地喊：「開慢點，看清楚前面的車。」
「你這麼怕死啊？」
「誰不怕死？」
「我啊！安心坐著吧。」古辰逸一踩油門，跑車頓時加速。
一直等他穩穩地將車開進外灘地下停車場，譚葦才拍著胸口說道：「下次再也不給你開車了，嚇死我了。」
「嚇死？」古辰逸看了看她的褲子。
譚葦臉色一變，惱羞成怒地揮拳打過來。
古辰逸抓住她的拳頭，發現她手上的力量很弱，不像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順勢掰開她的拳頭，看了看她的手掌，手掌白嫩，沒一個老繭。
拍拍她的手，古辰逸笑道：「好啦，我們下去了。不要對我凶好不好？那三個俄羅斯女人一定會很溫柔的。」
「很溫柔地讓你死！」
「那也樂意啊，我不是說了嗎？死在女人手裡應該是個不錯的結局，特別是那種溫柔的，善解人意的，我最愛。」
在停車場一號出口處，安妮已經等在那裡，道：「古辰逸，譚老師，我們也剛到，走吧。」
兩個芭蕾女子巧笑嫣然地過來打招呼。
古辰逸伸出手，道：「來，握手，我們握握手。」伸手過去，一把抓住霍爾金娜的小手……呃？她的小手也很柔弱，不像是練武的人。
放下她的手，古辰逸去抓葉蓮娜的小手，葉蓮娜很大方地和他握手……這女孩應該也沒練過武，至少沒練過硬功。
然後，古辰逸很熱情地去和安妮握手。
這次，抓住安妮的手就不放開了，這女人的手雖然非常柔軟，比譚葦的手更加柔軟，但給他的感覺，這種柔軟有些不真實，像是練過媚功或者內力特別深厚，可以改變手型的人。
譚葦看到他握住安妮的手不放，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