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無人能學？
西之位庭的長老們要跟南北兩庭'聯手'對抗神化獸，所以注定需要某種程度上的合作。
杜南呢？
打從一開始就想利用虛空甲換取好處。
對杜南這位工匠之神來說，器具再牛逼也是器具，永遠是交易物而不是珍藏物。藏著不讓人用，不讓人見，這叫'古董'而不叫器具。在其他人眼中虛空甲無比重要，在杜南眼裡就僅是一件戰甲，說起來還不如一件超神器重要。如果硬要說虛空甲是至高防御之物，你拿一件神器鎧甲回到正常星空，它也能夠叫做'至高防禦'之物。不過在神祖之地，連城門口的衛士們都有一套。
器具重不重要，看對誰而言。
再例如在別人眼中虛空影石也非常重要，對杜南呢？身為擁有獵神星界的獵神，杜南覺得虛空影石就跟一種普通礦物差不多。獵神星界就是虛空世界的剪影，裡面的虛空影石不要太多。
因此。
西之位庭的長老們要跟南北兩庭換情報，換好處，杜南一點意見都沒有。
“我們想將整個製造過程記錄下來，可以嗎，杜長老？”看到杜南要開始製種'半成品'的虛空甲，長老們又提了一個意見。聽起來三大位庭的交易不止交流情報，還要有技術上的交流。
“可以。我還可以一邊製造一邊說明方法，如果你們能夠學習，我也省了很多麻煩。”杜南不介意公開技術。
因為這種技術的性質跟太古神威五輪劍一樣。
雖然人人都知道。
但是，真正能夠學習修成的人極少極少。
再者就算有其他的人學會了，杜南也不介意。虛空甲對自己只算是削弱版的太古神威鋼鐵神兵，自己連鋼鐵神兵都有了，還能差這一件半件的虛空甲嗎。這東西只是暫時掩飾自己'重傷'的工具，實際上並不具備增強戰鬥力的效果。
長老們聽到杜南原意配合，不由老怀大慰。
暗地裡也在想：這一次得從南北兩庭'多挖'一些好處，不讓杜南這位新長老吃虧。南北兩庭總體實力高於西之位庭，本身的存貨好貨肯定不少。
在隱去商議之前，長老們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杜長老，你說現在能夠製造的虛空甲只是半成品。如果要達到成品的程度，你還要什麼樣的材料？除了犧牲你本身的虛空修為，以及不穩定的超神器器靈之外，你還沒有想到其它辦法完善它？”
杜南點頭：“有。虛空甲實現到半成品，之後就好辦多了，只需要一個'靈體'當成引導虛空能量的鑰匙就行。這個靈體最好是無主導意識和無思想的，這樣方便控制和使用它。”
長老們奇怪了：“你是指… …使用人類本身的靈魂，抹除或滌淨記憶當成虛空甲的器靈？”
杜南笑了：“諸位長老，這倒不需要犧牲人類的神祖戰士。在幽天和冥淵，我們擁有無數的好材料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一眾人都震住了。
神化獸。
在幽天和冥淵中，除了人類星獸械族三者，擁有'靈體'的除了超神器就只有神化獸了。之前杜南活捉了數百萬上千萬的神化獸，看來正是打這個主意。照這樣算來，這位雷神長老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製造虛空甲的方法，並非是最近才有的念頭。
“神化獸可以當成器靈使用？”長老們需要確認，百分之一百的確認。
“因為成品製作需要很長的時間，我還沒有親自試驗過。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只要有能力'滌淨'神化獸的思覺意識，與之融合到虛空甲的半成品中就可以了。諸位長老，虛空甲不等於超神器，它需要的器靈只是一支溝通虛空世界借用虛空能量的鑰匙，不需要器靈有智慧和有能力。”杜南講解道。
長老們聽得懂：“普通的獸靈不行嗎？”
杜南微微搖頭：“不是絕對不行，而是普通獸靈能不能承受虛空能量的問題。如果是武神級的獸靈，恐怕一接觸虛空能量就潰散了，反被虛空世界'吞噬'也不一定。”
“原來如此。”長老們完全理解。
器靈低於神祖級別可能會一觸即散，根本沒辦法好好引導虛空力量。杜南沒有試驗，不過大家猜也能猜到不行。
簡單算來。
虛空甲需要器靈就等於需要一個水壩，在穿配鎧甲的武者需要戰鬥之時，它就放虛空能量進來注融。如果水壩本身太過弱小，很可能會被'洪水'秒殺掉。神化獸靈體的強度，足夠成為又堅固又保障的水壩。其餘的弱小獸靈，基本不夠格。
談話至此。
長老們隱去，集眾商議這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
玉珀神祖和幾位靈雀成員沒有離開，靜靜等著長老們的商議結果。在商議結果出來之前她們不能離開，也不想離開。杜南此時也沒有閒著，拿起手上的虛空影石開始試制虛空甲的半成品。雪老則拿出特殊的記錄器，記錄杜南的技術和說明。當然，這一場面玉珀神祖和靈雀成員不能觀看。
她們已經知道了太多東西，製造過程和方法……必須等到長老們商量出結果，甚至還跟南北兩庭做完'生意'再說。
製造虛空甲的過程極其繁瑣。
分解虛空影石。
煉祭模型法陣。
架構融納虛空能量的基礎。
織布引流虛空能量的航道。
製作虛空甲與本體的共聯……這種種工序並非杜南故意複雜化，而是一步不能缺少的技術工序。
旁邊的雪老也在感嘆：“我寧願親手製作一個星河體系，培育百萬生命種族，也不願意嘗試這種架構一個小型宇宙的模態。”
沒錯。
對雪老來說，這跟一次小型宇宙的創建差不多難度。而且，這是沒有虛空能量爆炸的幫援，只能依靠自己一步一步構織完成。這麼繁鎖的過程只要錯了一步，整件虛空甲就會炸散成沙，重歸虛空世界之內。雪老嘗試了一下分解虛空影石，結果沒有完成一半，虛空影石就炸散成粉，隱沒回歸虛空世界了。
白白損失一枚虛空影石不算什麼，這種難度才令長老們震驚。
強如雪老。
穩如雪老。
居然連最簡單的第一步'分解'都做不到。
“如果過程沒有出差錯，我大概需要100天時間才能完成它。這個步驟不能變，你們最好按照我的方法來。雪老，你還不習慣可以將'分解'速度減慢一倍或者兩倍，習慣了就容易多了。”杜南一邊說明一邊進行，本身的過程順利無比，還順手遞了一枚虛空影石給雪老再試。
至此，杜南一直沒有停手。
雪老的失敗爆炸沒有產生一丁點影響，杜南仍然能夠穩妥製作。
大約過了七八天。
南之位庭和北之位庭來人了，是熟人，就是之前曾經聯手合作的王和鈽先生。
除了它們倆人，還有另四位使者一起到來。
王和鈽輕聲介紹，盡量不打擾杜南的製作試驗：星獸種族多派的兩人分別是猊王和獁王，它們都是虛空力量修為9的最豪雄，完全可以在力量上凌壓獸王剛的超然存在。械族派來的則是鈍先生和錐先生，同樣也是虛空9的牛人，力量上與猊王獁王平分秋色的大能。
除了七位中位神祖，這四人已經算是神祖之地的巔頂戰力了。
王和鈽得到了西之位庭的同意，會同步把杜南製造過程和技術說明'秘密'傳回南北兩庭，供給準備好的匠師們學習。雖然時間上慢了幾天，不過製造虛空甲只能是真祖級人物，他們要'翻看記憶'只要一秒鐘就能完成。
可以說。
此時南之位庭和北之位庭都有牛人在同步進行製作，力求將虛空甲的半成品製造出來。
它們知道這會很難。
不過，既然雷神杜南能夠做到，它們肯定也可以的。
現在還在製作過程中，一眾長老也不想多話。無論三大位庭的長老團暗地裡商量了什麼，現在也得坐等杜南將第一件虛空甲的半成品製造出來再說。一旦製造不成，大家也無法安心商量更多事情。
在杜南不斷製造和說明的期間，雪老只輕聲說了兩個小消息。
第一，南之位庭和北之位庭已經派出牛人團隊，保證在短時間內將杜南需要的五靈幻花的'已知兩種'獵取回來。因為另外的兩種靈雀們也沒有準確消息，南北兩庭肯定沒有辦法取到。
另一件事。
如果杜南真的能夠製作成功，證明製作虛空甲的技術無誤，南北兩庭將一人奉送一種神術力量作為報酬。
但。
如果製造不成，兩種神術力量它們送不出手。
畢竟，虛空甲的技術很重要，神術力量卻是十倍百倍的價值。如果這不是技術，可以學習並且複制的東西，一般的虛空甲肯定不可能換取神術力量。兩者說是平等之物，實質上，誰都知道'力量'比'器物'重要。
當然，這只是回饋的一部分。
南北兩庭的更多回報，只能在杜南製造成功之後才能繼續商議。
一百天后。
杜南長長唿吸，終於如期完成了虛空甲的半成品。
此時。
三大位庭的長老們都無比興奮。掌握了虛空甲的真正技術，等於讓所有真祖都多了一條命……不，如果能夠大量製造虛空甲，真祖們分配有餘，這等於多了好幾條命。
此時。
“。”猊王示意。
“我在，猊老。”王是虛空8級修為，在猊王和獁王的面前卻很乖。似乎不止同庭長老的關係，還有師徒關係的可能。王打開虛空影石，聯繫了早在等待的南之位庭長老們，又對杜南問話：“杜長老，你的製造已經完成了吧？能不能讓我試驗一下，我需要向南之位庭的諸位長老證實它的效果。”
杜南點頭，交出虛空甲：“可以。”
實際上。
虛空甲就是一枚黑球的模樣。
王穿配，它就像一層水膜融化到王的軀體表層。乍一看模樣，此時的王就像一個剪影，夜間星空的剪影……漆黑的顏色，上面有星光點點，還有一些漩渦狀星系和星河。
總之。
看起來就像黑夜星空剪切了一個半獸人影像。
“猊老，除了1級虛空能量，這件虛空甲跟太古遺跡獲得的虛空甲完全一樣。”王早就用過虛空甲，一試便知。
肯定的一句，眾人眼神大亮。
此時。
猊王轉頭光影獸像：“我們南之位庭有幾人成功了？”
光影獸像傳來應話：“猊老，我們……沒有一個人製造成功。”
“什麼？”猊老微驚。
“那我們北之位庭呢？誰人成功了？”另一邊的鈍先生和錐先生同時喝問。
對面。
械族的光影械像中，所有械族長老都在沉默。緩了緩，好久才有一人應話：“鈍長老，錐長老，我們也沒有人成功。”
聽到這樣的回答，南北兩庭的六位使者都啞然了。
雷神杜南並沒有隱瞞什麼。
同時做，同時說……聽不懂的可以看，看不懂的可以聽，這已經等同'手把手'教導了。
結果還是無人成功？
杜南輕聲問道：“你們做到了哪一步？在哪裡失敗了？”
沉默。
再沉默。
好一會兒兩大位庭的長老們才應話：“杜長老，我們……第一步，分解虛空影石就沒有做完。雖然接近了**成，不過……最終還是沒能成功。”
聽到這話眾人真正啞然了。
眾人再看雪老，輕嘆。原來並不是雪老能力太差，連續在第一步失敗兩場。現在南北兩庭的精英豪強也跟著做了，結果仍然敗在第一步上。看來這技術不一般啊，連真祖豪強都難以入手。
想到虛空甲有五步之多。
一眾長老不禁默然……這條路不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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