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機甲] 鋼鐵界 作者：星天螢火（連載中）

第七百三十八章：古神之迷（下）

    「神主大人，您的美酒……」

    金玉宮殿之前，芬芳花園之中，三位絕色神女正盡心侍候在一位俊秀男子的身旁。三人同樣趴伏緊貼，似想汲取對方身上的體溫。她們眼瞳如水柔情，臉溢幸福顏彩。此時此刻只想盡心迎奉，不願有一絲拂違。在她們心目中，眼前男子就是自己的一切。他笑，自己就笑；他怒，自己就想方設法讓他息怒回笑。

    花園中果熟酒香，美人兒柔情似水。

    但是。

    「看來『我』被坑了一輩子啊。」

    拿出九九八十一枚戲神硬幣組成的戲神鑰匙，杜南望著這無邊無際的『戲神』星界發呆。天脈祭式之後，打開戲神星界的大門，杜南發現一切東西都不對勁……這兒沒有一件事是真實的。卡娥，拉娥和艾娥遺忘了自己，變成了夜遊神的神之侍女。而自己，成了不該存在的夜遊神。

    「神主大人，您說什麼，什麼人膽敢欺騙您？請您降令，屬下立即去殺光他們。」卡娥，拉娥和艾娥聞言，馬上表示自己的絕對忠誠。

    「不用了，美兒們。乖，安靜一會兒，我要想些事情。」杜南輕輕伸撫摸三人秀髮。

    卡娥，拉娥和艾娥就像貓兒一樣享用。

    整個人軟如面條。

    杜南沒有理會趴伏身上的三女，只在心想：這裡不是戲神星界！這是騙神星界！

    戲神硬幣是假的，這些硬幣都是騙神的遺物。這支鑰匙開啟的地方是騙神星界，這也代表夜遊神終於一生追殺的戲神其實是騙神，追殺的騙神反倒是戲神。一直到死為止，它連兩人的身份都沒能確認。在實力上夜遊神更優勝一等，在智力上……它絕對是被秒殺的存在。

    難怪努力一輩子都殺不了，夜遊神完全在兩人操縱引導當中。

    現在。

    戲神硬幣已證明是騙神的所有物，那三女身上的圖騰肯定是戲神遺留的。夜遊神這支鑰匙為了開解某個秘藏，它針對誰？騙神還是戲神？要是夜遊神一直不知道誰是騙神誰是戲神，那它求人打造的鑰匙也可能弄錯了對象。

    天脈祭式通過了。杜南憑空凝造一個『靈能神衛』。

    結果如同預料一樣。

    這場鬧劇真的擁有第四人存在，而且肯定就是夜遊神的母親。雖然戲神和騙神的仇家很多，可能殺掉它們的卻沒有幾個，夜遊神的母親則是最可能成功的一個。特別在夜遊神死後。它也有了這樣做的動機。杜南猜想：這個媽媽覺得戲神和騙神將自己的兒子『玩』死了，怒火攻心，從而狠手殺了戲神和騙神。

    即使猜到這麼多……怎麼出去？

    進入私屬星界有幾個條件，一，被神權所有者邀請；二。通過星界之門；三，擁有私屬星界的神位。

    現在算算。

    騙神早死了，沒有神權所有者。

    同理，它死前也沒建星界之門。

    最後一種，代表『神位』的銘牌……按照騙神那種神憎鬼厭的個性，它會有依附者才怪。因此進入這個騙神星界，實質並沒有出去的辦法。當然，這不算困死了杜南。作為同樣擁有神權的人物，隨時都可以返回自己的私屬星界。

    但是一旦跑了出去，想要再次進入騙神星界就不可能了。

    這支鑰匙只能使用一次。

    除非破解了難題。否則，逃跑等於永遠的放棄。

    「神主大人，您在想什麼？」卡娥緊貼過來，試圖用自己的柔軟給主人帶著歡愉。在她心目上，一切令主人快樂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義務。

    「我在想，在這虛幻的世界有什麼是真實的？」杜南微笑。

    看到卡娥的表情，他知道勸告和解釋都是無意義的。被騙神所迷惑，只用嘴巴解釋是沒用的。即使自己告訴她：你叫卡娥，你不是我的神侍。眼前人兒也不會相信。這種記憶早就固定了，自己真要解釋。三女反而會當自己想玩一個『角色扮演』的遊戲呢。

    「我們就是真實的啊，神主大人。我們的忠誠，我們對神主大人的愛，這些都是真實的。」卡娥擠入杜南懷中。此時。拉娥和艾娥也表示忠誠，服務於無上尊貴的神主大人。

    「我從不懷疑你們，小乖乖們。」杜南懶得解釋了。

    如果自己沒有神權和各種各樣的奇能，恐怕也會被騙神『欺騙』了。她們多長時間才能醒悟，這連杜南自己都不確定。卡娥，拉娥和艾娥沒有了神脈。能夠自我清醒的機率太低了。

    追尋三神之迷。

    本來，杜南最在意的是夜遊神的鑰匙……它擁有匠神制藝，通過它可能查到更多上古匠神的秘密。

    沒想到。

    第一站就陷入困境。

    「神主大人，夜深了……我們……請神主大人賜寵……」隨著杜南苦苦思考，時間易逝。當日落星起，三名磨人的小妖精更加放肆了。這會兒三人都羞熟了臉龐，卻隱隱期待主人的恩寵。在這場『幻夢』之中，她們正扮演這種角色。

    或者說，參與這場『遊戲』的男女本來只有這種關係。

    杜南猶豫了，他不想做『乘人之危』的事情。但在騙神星界中，僅僅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是誰，這場規死了的神明遊戲……咦？遊戲？

    「過來。」杜南一聲叫喚，三女馬上擠入懷中。

    此時杜南也不管三女的溫柔動作，慢慢拉離三女身上的圖騰。幻光奇形，虛實無辨……當三個圖騰組合之後，空間多了一道半透明半虛幻的光門。大門中央擁有一個『鎖眼』的位置，彷彿是唯一能夠真實接觸的存在。

    「原來如此。」

    走到這一步，杜南終於懂了。

    在騙神星界中，所有人的身份是假的，這場遊戲也是假的……更重要一點，它還表明了相對的兩個事實：第一，三女成為神侍，對自己的愛是假的。相對的，騙神和戲神也沒有愛，夜遊神的誕生很可能也是一場騙局和遊戲。夜遊神的母親也被騙了。或者輸了遊戲才生下夜遊神的。

    第二，騙神和戲神的身份互換，實際也是一種猜測。

    也許，這真真假假也是一場騙人遊戲。它們兩個根本沒有互換。總之，只有它們自己才知道誰是誰。

    「唯一真實的東西是……夜遊神。」

    杜南拿出夜遊神的鑰匙，慢慢打開光門。示意卡娥，拉娥和艾娥等待，杜南走進了一個類似遊樂場的超大星球。在這裡所有東西都是兒童玩具。天下地下，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嬰兒的房間。站在山嶽一般大小的玩具上，遠望天空，其它星球也是一樣的布境。甚至，有一些玩具娃娃就有一顆星球的大小。

    戲神星界，天地萬物只為了一個嬰兒服務？

    「它們喜歡這個孩子。」杜南看懂了。此時不需要尋找，隨手在一個禮物盒中找到了一份『遊戲』記錄的捲軸。

    轉身回到騙神星界。

    幻門消失了，所有東西化為流光匯入遊戲捲軸中。

    「神主大人……」看到杜南歸來，卡娥，拉娥和艾娥又熱情地貼了上來。看到三女沒有變化。杜南微微意外。本來以為戲神已經被『解決』了，沒想到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

    「乖，我需要看下書。」杜南打開捲軸，輕聲安撫三女。

    剛一打開，杜南又頭疼了。這份捲軸不是一點內容，而是一份無限長度的記錄手冊。更準確一點說，它是一件沒有器靈的超神器。上面的內容是戲神一生『遊戲』的記錄，也包括夜遊神從小到大的成長記錄。它無法跳著閱讀，只能看完了舊一段，新一段才會浮現出來。

    「神主大人。請您品嚐。」拉娥玉唇啄著水晶梅果，喂到杜南嘴邊。

    此時卡娥和艾娥也衣衫半褪，正準備自己的美食。

    這是『夜間』遊戲，杜南身在遊戲中沒得反對。除非逃出騙神星界放棄挑戰。否則這遊戲不會停止。杜南不知道『拒愛』三人會發生什麼，乾脆任由發生。反正，她們早已經準備付出一切了。品食珍果與美人的香唇，卡娥又在自己的雪峰上沾了一滴酒，喂到杜南嘴邊。這時候艾娥卻在杜南的胸膛倒了一點酒，伸出香舌輕輕品舔。然後，順著酒跡一路滑下去。

    杜南繼續看書，只覺得自己被扒光了，身體一部分也被三女爭相『品食』中。

    很快，杜南讀懂了很多事。

    首先，這件超神器叫做幻戲捲軸。它的器靈不是消失了，而是代掌整個戲神星界。在沒有獲得認可之前，它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再者，這場遊戲的第四人非常危險，它叫做……黑夜女神！

    簡稱，夜神。

    放在別人心目中，一般不會知道夜神是什麼玩意。但是，杜南非常清楚……夜神是連死神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據他所知，在黑夜時刻的夜神是『無敵』的。

    沒錯，它就是無敵真神之一。

    在上古時代，能夠號稱『無敵』的真神絕對不超過十數，而且都擁有限制條件。例如在純火界域，第一火神是無敵的。在水世界，第一水神是無敵的。除了創世父神的五個兒子，能夠並稱無敵的真神，黑夜女神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這裡。

    杜南抬頭看了看自己憑空凝造的『靈能神衛』……沒有猜錯的話，這場遊戲的最後一關是它。由卡娥，拉娥和艾娥聚合九條神脈創造的『復仇者』，它也等於準備再一次殺死騙神和戲神的黑夜女神。自己想要獲得騙神和戲神的遺產，行，在它手中活下來。如果輸了，這場遊戲就不算通關。

    這時候卡娥已經半跪杜南身上，分開雙腿慢慢坐了下來。

    一聲痛呼之後，她感到無比幸福的奉獻了自己。隨著緩慢動作，潤白的臉蛋慢慢浮滿紅暈。此時杜南還在繼續看書，他現在要反撲三隻未經人事的小綿羊，三女根本承受不起。由著她們學習侍奉，杜南只想在這種『愉快的遊戲』中儘早找出夜遊神的資料。這份記錄沒有看完，破解騙局的線索也找不出來。為了啟動下一步，必須瞭解更多。

    好一會兒之後。

    卡娥軟倒，換了拉娥接力。這時候杜南也看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黑夜女神對夜遊神寄予厚望。它賜予這個兒子最俊美的外表，最強壯的身軀，最優秀的天賦，甚至不惜代價換來一種叫做『九星夜皇』的太古神威。按照這記錄看，黑夜女神試圖培養出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兒子。

    相對的。

    夜遊神也沒有令黑夜女神失望，它在有生之年將『九星夜皇』激活到『七星夜皇』的程度。幾乎，幾乎快要趕上母親的程度。

    很可惜的是，它隕落了。

    儘管黑夜女神給予了最好的基礎，夜遊神的經驗和智商都不算很足。

    然後杜南看見……我和騙神也寄予厚望，並賦於畢生心血。在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中，我們費力一切心思讓他明白『力量』不止拳頭一種，還有無數狡計奇謀致人死地。種種陷阱，種種詭計，我們讓他一次次親身感受並且理解這種力量，以防將來有人在他身上重施。為了他，我和騙神不惜背負一切惡名。

    繼續翻閱。

    杜南看到兩個父親對兒子的辛勤教導，儘量兒子對他們恨之入骨。

    三位寄以厚望的真神，費盡一切心思澆養了一株巨花。

    然而……畢生心血，一朝盡喪。他，死在匠神之手。儘管這一切令人難以置信，但是，他真的被匠神所殺。我和騙神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朋友匠神會殺了他。今天匠神給我和騙神送來一份捲軸，他懷疑有人要謀害創世父神的五位神子，想讓我們調查一下。非常奇怪，匠神沒有提起他的事情。我們沒有時間調查了，現在，她來了。我能想像她的憤怒。我早讓小幻安排了一切。我和騙神不是她的對手，而且，也不打算還手了。

第七百三十七章：古神之迷（上）

    翡蘿法晶體閒聖堂，一群豪宗族長正在聚首議事。偌大的浴堂，足足有百餘名美女薄紗侍候。這群人不是武神之雄，也不是匠師之尊，他們卻是富甲天下的豪商，同時擁有強大的私人衛隊和大量星神機甲。累算他們的武力並不比武神宗族遜色，若然計算資源人脈，恐怕連普通的武神宗家都惹不起他們。

    強悍如他們。

    眼下就有兩人狠狠地『得罪』了他們，而且一犯再犯。

    「拉娥小姐，艾娥小姐……這是第幾次了，恐怕你們兩位都不記得了吧？比起卡娥小姐，她的天賦似乎更高一點。現在連她都無能為力，你們又能改變什麼？抱歉，這批物資我們無法幫你們籌備，而且，派出去探索戲神秘藏的衛隊，我們也叫了回來。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你們不如努力一下，看看能否凝煉神格吧。百族競甲在即，兩位沒有忘記還款的約定日期吧？」浴堂金椅上，八位族長並列排坐。

    在他們身後有美女輕柔捏肩。

    在他們身前也有美人低伏，盡心慰問他們的『二弟』。

    左右旁側。

    如似八爪魚般的美人兒緊緊貼著，彷彿想要粘合到眾人身上。面對八位豪宗族長，侍女們不敢半點怠慢，紛紛拿出十二分本事侍候。在她們眼裡，對坐兩名女子……長腿豐軀，雪膚明眸的兩人並不值得羨慕。雖然這時候她們獲得尊重，但是誰都知道她們的悲慘日子不遠了。

    再過不久。

    這兩位星神女戰士的命運將會比自己淒慘一萬倍。

    「方族長，如果你們不資助，我們連星祭儀式都開啟不了，想要成為女武神就更加困難了。既然投入了這麼多，方族長也不想白白浪費財資吧？約定期限快到了，何不最後努力一把。混沌之母最欣賞有拚搏之心的人，說不定我們也能像前輩們那樣，在最後一刻登頂呢。」對面金椅上，一位紅發女子輕笑說話。

    跟旁邊綠發女子相比。她更『明豔』得多。

    寶紅色的長發披落玉椅，生有一種異於尋常的妖豔感。加上過於雪白肌膚，血色鮮豔的朱唇，令人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衝動。

    「拉娥小姐。我們又怎麼知道這不是更大一筆損失呢？」方族長冷笑。

    猛一提起正慰問小二弟的侍女。

    一手扔在地上，又一腿踩在她的玉背之上，冷哼『沒用的廢物，連根棒子都侍候不好』。說完，又扯過旁邊一位侍女的頭髮。狠狠塞向自己的小寶貝位置。做這動作時，方族長正死死盯著拉娥，彷彿想要將拉娥拉入懷中凌虐的表情。

    這種動作正在示威：你們也快剩下這一種『作用』了。

    沒等拉娥說話。

    此時，浴場又有數十人進入。

    一大群豪家世族的中年男子，以及一群大有名氣的女性『明星』人物。看她們穿的衣物，並不比浴場侍女們多多少。摟著她們進來的一群人看到拉娥和艾娥時，眼睛都亮了。一些人直嘆『貨色真不錯』，也不知道在說誰。那些女星們賠著甜膩笑容，絲毫不顧自己被上下其手。

    看到一眾族首們已經開始『露天大戰』了，她們眼隱噁心。表面卻不得不擺出動人笑容。

    拉娥和艾娥眼有怒氣。

    但，無法發作。

    儘量從來沒有男子爬到自己身上逞威，這種場面她們卻不陌生。無論影視還是真人版，她們早就見識過無數次了。特別在成為女武神的希望越來越低之時，這些族首們每每都故意表演，甚至還有拿鞭了扯人的暴虐式的真人秀。

    現在，方族長已經開始廣邀『豪客』，準備共享『美食』了。

    介紹完畢。

    還有一位豪商突然問話：「拉娥小姐是紅原人種，聽說紅原人毛髮都是紅色的，真的嗎？」

    沒答。又有一人調笑：「婁兄說笑了。拉娥小姐可是擁有神軀的星神女戰士，身上根本沒有毛髮。傳言是不可信的，拉娥小姐除了一頭紅發，肯定沒有別的。艾娥小姐也一樣。除了綠晶長發沒有別的。不相信？過一段時間婁兄自己親自查驗一番。」

    「哈哈哈哈……」眾人聽著大笑起來。

    「幾位商首客氣一點，也許，拉娥小姐和艾娥小姐能夠成為女武神呢。」又有人故作『正經』說道。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大笑。

    方族長隨聲輕笑，稍一會又道：「哈哈，關於拉娥小姐的紅色毛髮之論，各位還是等一段時間再驗吧。不過紅原人種的美女。本人手上倒有十餘人。其中幾位還是拉娥小姐的近親，現今正在本人家中『作客』呢。各位某有興趣……」

    「方承鼎，你幹了什麼？你敢捕拿的我親人？」拉娥聽到忍不住暴起而立。

    對方這些話她聽不懂才怪。

    擺明。

    方族長已經提前『動手』了，拿捏的就是拉娥的宗親。

    聽到喝問方承鼎微微不悅，瞬即笑道：「拉娥小姐說什麼話，本族長只是『請』他們過來享福的。憑我們的合作關係，方某人怎麼可能為難他們呢？今日之事只是一時玩笑，拉娥小姐，你也知道，現在還不是約定之期嘛。」

    方承鼎口說『玩笑』，實質在表示：沒到期而已，到了期你也照樣賤用。

    「方承鼎。你可不是方工閣的宗親，只是同姓的代商。你敢如此行事，真不相信有人拿你問罪？」拉娥臉色極冷。

    「不信！你又待如何？」方承鼎一再被喝，也硬頂了一句。

    拉娥愕然。

    場面也冷了下來。

    約期未有到時，雙方已經撕破臉了。如果硬要動手，拉娥和艾娥贏得了這裡的護衛也贏不過八大代商的武衛。不，別說八大代商，她們連其中一家都贏不了。

    在挑戰之地。

    只要你擁有足夠的報酬，連武神都請得動辦事。

    空氣中火藥味濃，更多的是……不屑。

    在這裡的豪商，沒有人一個人害怕星神女戰士。他們怕的是女武神……準確來說，他們怕的是維護女武神的女神閣和老神閣。卡娥，拉娥和艾娥三人在他們眼中就只是玩具。即使任意凌虐的玩具。

    「真讓人傷心，原來方族長這麼討厭我們姐妹啊。」一個嬌聲響起，人影飄落。

    「哼，卡娥小姐。你是怪本族長……咦……」

    方承鼎冷喝未完，忽然臉色一變。卡娥還是熟悉的卡娥，她的笑容卻很不同，充滿戲謔玩味。更重要一點：她不再是眼瞳無神的失落模樣，反倒整個人都充滿了生氣。只要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來。卡娥充滿了某種自信，連人都精神百倍了。

    拉娥和艾娥一看，心中也是奇怪。

    「既然方族長這麼討厭我們，姐妹們，我們走吧。」卡娥輕慢伸手，有儀遠邀。

    「且慢！」方族長感覺事情古怪，不得不出來阻止：「卡娥小姐，你們想去哪裡？要知道，你們的族人還在我家中作客，別以為能逃……能……能夠賴帳不還。」

    「噢？原來如此。那倒要多謝方族長熱情招待了，卡娥一定銘記心上。不過約期未到，卡娥似乎不需要給方族長跪舔。方族長慢慢享用這些小明星，我們姐妹還有很重要的客人要見，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如果你要阻止……不好意思，貪狼，火牙，你們主人說過什麼來著？」卡娥冷笑，轉頭。

    兩頭凶狼慢慢步入，貪狼沉聲：「主人邀約。凡有阻者，格殺勿論。」

    卡娥腰丫一扭：「呵呵，方族長聽到了嗎？我們姐妹也是身不由己啊。如果方族長有鬥心趣，就跟這兩尊超神器打一場吧。我們姐妹就不奉陪了。拉娥，艾娥，我們走。」

    「卡娥姐……」

    「拉娥，別多問。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我們還有退路嗎？相信我，我們會回來拜訪方族長的。以另一種身份回來。」卡娥看著浴場的『熱鬧』場面，她知道：下一次歸來，要麼變成其中一個奴畜，要麼永遠屏離這種穢邪之地。

    方族長一行不敢阻止。

    兩尊器靈是什麼，是誰人所有的他們都一清二楚……史上考核最快的匠師，海龍。

    他看上這三個女人要插手這件事情嗎？

    哼，沒用的！

    眾豪商照足規矩辦事，擁有極力『培養』女武神的功勞。哪怕海龍匠師有心維護，他也不能踏過這條線。只要卡娥拉娥艾娥三人無法成為女武神，那她們就得歸還『資助』費用。女神閣也好，老神閣也罷，它們都需要有人不斷花錢培養女武神，絕對不會因為三個人而壞了以後千千萬萬個星神女戰士的希望。

    他自己替代還帳？

    哼哼，這更加不可能！三人花費了多少，海龍就算拿出百分之一還帳也會心痛死。區區三個女人，他享用夠了就會放棄，絕對捨不得代還欠款的。

    卡娥一邊引路一邊解說。

    在內心，拉娥和艾娥的心思也一樣……海龍匠師幫不了自己，頂多享用一段時間，撐不住壓力就會扔開。

    「海龍先生，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最好的姐妹。這是拉娥，紅原人種，擁有血蝶幻翼神器。這是艾娥，綠原人種，擁有藍晶幻脛神器。還有我卡娥，雪原人種，擁有銀色幻影神器。我們都擁有三條神脈，超過一百萬星等上限神力。這些是剩下的戲神硬幣，全部都在這裡了。接下來你有什麼計畫，我們拚死以赴。」卡娥獻上硬幣，正容說道。

    「你受了什麼刺激？」杜南一邊組合戲神的鑰匙，一邊問話。

    「沒什麼，我們的宗親都遭難了。如果這一次不成，下場慘淡的不止是我們自己。」卡娥說道。

    沒用一會兒，杜南組合了戲神鑰匙。

    拉娥和艾娥微驚，她們不敢相信自己拿著這麼久的東西還有這種作用。

    「相信我嗎？」杜南忽然問道。

    「信！」卡娥直爽應道，拉娥和艾娥卻猶豫了。看了貪狼和炎煌火牙一會，兩人深深對望，然後點頭齊聲：「海龍先生，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你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麼？」

    杜南示意，貪狼迅速劃出一個祭陣。

    「這叫天脈祭式，是一種將祭獻者的神脈提取，聚合歸一的星祭儀式。現在，交出你們的神脈，讓我接受代掌這股力量。」杜南一句話，三女都震驚了。

    神脈，她們最後一張底牌。

    為了不知名的原因，竟然要交給一個陌生人？

    「我不會解釋為什麼這樣做。因為對手是戲神和騙神，不能讓你們知道內情。信不信，給不給，我只要一句話。」杜南平靜問話。

    三女沉默好一會，最終，更少說話的艾娥開口了：「如果限期一到，我們有沒有神脈都一樣下場。海龍先生，我們將一切交託你了。如果你欺騙了我們，請不要告訴我們真相，請讓我們繼續活在這短暫的美夢中。卡娥姐姐跟我們說了，為了拯救我們她願意獻上自己。我們三姐妹永遠不會分離，請你裁決我們的命運吧。」

    艾娥向著儀式獻祭，提交自己的神脈力量。

    「這算最後一場美夢嗎？這身子，被你這樣的人物享用總好過被一群噁心人糟蹋。」拉娥也獻上了神脈。

    「海龍先生，如果你騙了我們，請不要讓我們從美夢中醒來。」卡娥最後重複了一個心願。

    杜南輕笑，不多話，直接開始了天脈祭式。

    戲神，騙神，夜遊神……在三人的鬥爭中是沒有第四人的。但是，最後誰殺了戲神和騙神呢？

    天脈祭式後第四個人就會誕生。

    在這場父子爭端史中，一直有一個人人忽略的角色：夜遊神的母親！

    杜南正要開解第一個迷題……如果沒有猜錯，戲神和騙神是這位『母親』殺死的。要證明對不對，只看現在這場天脈祭式能不能順利『增加角色』就行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古神之迷（下）

    「神主大人，您的美酒……」

    金玉宮殿之前，芬芳花園之中，三位絕色神女正盡心侍候在一位俊秀男子的身旁。三人同樣趴伏緊貼，似想汲取對方身上的體溫。她們眼瞳如水柔情，臉溢幸福顏彩。此時此刻只想盡心迎奉，不願有一絲拂違。在她們心目中，眼前男子就是自己的一切。他笑，自己就笑；他怒，自己就想方設法讓他息怒回笑。

    花園中果熟酒香，美人兒柔情似水。

    但是。

    「看來『我』被坑了一輩子啊。」

    拿出九九八十一枚戲神硬幣組成的戲神鑰匙，杜南望著這無邊無際的『戲神』星界發呆。天脈祭式之後，打開戲神星界的大門，杜南發現一切東西都不對勁……這兒沒有一件事是真實的。卡娥，拉娥和艾娥遺忘了自己，變成了夜遊神的神之侍女。而自己，成了不該存在的夜遊神。

    「神主大人，您說什麼，什麼人膽敢欺騙您？請您降令，屬下立即去殺光他們。」卡娥，拉娥和艾娥聞言，馬上表示自己的絕對忠誠。

    「不用了，美兒們。乖，安靜一會兒，我要想些事情。」杜南輕輕伸撫摸三人秀髮。

    卡娥，拉娥和艾娥就像貓兒一樣享用。

    整個人軟如面條。

    杜南沒有理會趴伏身上的三女，只在心想：這裡不是戲神星界！這是騙神星界！

    戲神硬幣是假的，這些硬幣都是騙神的遺物。這支鑰匙開啟的地方是騙神星界，這也代表夜遊神終於一生追殺的戲神其實是騙神，追殺的騙神反倒是戲神。一直到死為止，它連兩人的身份都沒能確認。在實力上夜遊神更優勝一等，在智力上……它絕對是被秒殺的存在。

    難怪努力一輩子都殺不了。夜遊神完全在兩人操縱引導當中。

    現在。

    戲神硬幣已證明是騙神的所有物，那三女身上的圖騰肯定是戲神遺留的。夜遊神這支鑰匙為了開解某個秘藏，它針對誰？騙神還是戲神？要是夜遊神一直不知道誰是騙神誰是戲神，那它求人打造的鑰匙也可能弄錯了對象。

    天脈祭式通過了，杜南憑空凝造一個『靈能神衛』。

    結果如同預料一樣。

    這場鬧劇真的擁有第四人存在，而且肯定就是夜遊神的母親。雖然戲神和騙神的仇家很多。可能殺掉它們的卻沒有幾個，夜遊神的母親則是最可能成功的一個。特別在夜遊神死後，它也有了這樣做的動機。杜南猜想：這個媽媽覺得戲神和騙神將自己的兒子『玩』死了，怒火攻心，從而狠手殺了戲神和騙神。

    即使猜到這麼多……怎麼出去？

    進入私屬星界有幾個條件，一，被神權所有者邀請；二，通過星界之門；三，擁有私屬星界的神位。

    現在算算。

    騙神早死了。沒有神權所有者。

    同理，它死前也沒建星界之門。

    最後一種，代表『神位』的銘牌……按照騙神那種神憎鬼厭的個性，它會有依附者才怪。因此進入這個騙神星界，實質並沒有出去的辦法。當然，這不算困死了杜南。作為同樣擁有神權的人物，隨時都可以返回自己的私屬星界。

    但是一旦跑了出去，想要再次進入騙神星界就不可能了。

    這支鑰匙只能使用一次。

    除非破解了難題。否則，逃跑等於永遠的放棄。

    「神主大人。您在想什麼？」卡娥緊貼過來，試圖用自己的柔軟給主人帶著歡愉。在她心目上，一切令主人快樂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義務。

    「我在想，在這虛幻的世界有什麼是真實的？」杜南微笑。

    看到卡娥的表情，他知道勸告和解釋都是無意義的。被騙神所迷惑，只用嘴巴解釋是沒用的。即使自己告訴她：你叫卡娥。你不是我的神侍。眼前人兒也不會相信。這種記憶早就固定了，自己真要解釋，三女反而會當自己想玩一個『角色扮演』的遊戲呢。

    「我們就是真實的啊，神主大人。我們的忠誠，我們對神主大人的愛。這些都是真實的。」卡娥擠入杜南懷中。此時，拉娥和艾娥也表示忠誠，服務於無上尊貴的神主大人。

    「我從不懷疑你們，小乖乖們。」杜南懶得解釋了。

    如果自己沒有神權和各種各樣的奇能，恐怕也會被騙神『欺騙』了。她們多長時間才能醒悟，這連杜南自己都不確定。卡娥，拉娥和艾娥沒有了神脈，能夠自我清醒的機率太低了。

    追尋三神之迷。

    本來，杜南最在意的是夜遊神的鑰匙……它擁有匠神制藝，通過它可能查到更多上古匠神的秘密。

    沒想到。

    第一站就陷入困境。

    「神主大人，夜深了……我們……請神主大人賜寵……」隨著杜南苦苦思考，時間易逝。當日落星起，三名磨人的小妖精更加放肆了。這會兒三人都羞熟了臉龐，卻隱隱期待主人的恩寵。在這場『幻夢』之中，她們正扮演這種角色。

    或者說，參與這場『遊戲』的男女本來只有這種關係。

    杜南猶豫了，他不想做『乘人之危』的事情。但在騙神星界中，僅僅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是誰，這場規死了的神明遊戲……咦？遊戲？

    「過來。」杜南一聲叫喚，三女馬上擠入懷中。

    此時杜南也不管三女的溫柔動作，慢慢拉離三女身上的圖騰。幻光奇形，虛實無辨……當三個圖騰組合之後，空間多了一道半透明半虛幻的光門。大門中央擁有一個『鎖眼』的位置，彷彿是唯一能夠真實接觸的存在。

    「原來如此。」

    走到這一步，杜南終於懂了。

    在騙神星界中，所有人的身份是假的，這場遊戲也是假的……更重要一點，它還表明了相對的兩個事實：第一。三女成為神侍，對自己的愛是假的。相對的，騙神和戲神也沒有愛，夜遊神的誕生很可能也是一場騙局和遊戲。夜遊神的母親也被騙了，或者輸了遊戲才生下夜遊神的。

    第二，騙神和戲神的身份互換。實際也是一種猜測。

    也許，這真真假假也是一場騙人遊戲，它們兩個根本沒有互換。總之，只有它們自己才知道誰是誰。

    「唯一真實的東西是……夜遊神。」

    杜南拿出夜遊神的鑰匙，慢慢打開光門。示意卡娥，拉娥和艾娥等待，杜南走進了一個類似遊樂場的超大星球。在這裡所有東西都是兒童玩具，天下地下，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嬰兒的房間。站在山嶽一般大小的玩具上。遠望天空，其它星球也是一樣的布境。甚至，有一些玩具娃娃就有一顆星球的大小。

    戲神星界，天地萬物只為了一個嬰兒服務？

    「它們喜歡這個孩子。」杜南看懂了。此時不需要尋找，隨手在一個禮物盒中找到了一份『遊戲』記錄的捲軸。

    轉身回到騙神星界。

    幻門消失了，所有東西化為流光匯入遊戲捲軸中。

    「神主大人……」看到杜南歸來，卡娥，拉娥和艾娥又熱情地貼了上來。看到三女沒有變化。杜南微微意外。本來以為戲神已經被『解決』了，沒想到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

    「乖。我需要看下書。」杜南打開捲軸，輕聲安撫三女。

    剛一打開，杜南又頭疼了。這份捲軸不是一點內容，而是一份無限長度的記錄手冊。更準確一點說，它是一件沒有器靈的超神器。上面的內容是戲神一生『遊戲』的記錄，也包括夜遊神從小到大的成長記錄。它無法跳著閱讀。只能看完了舊一段，新一段才會浮現出來。

    「神主大人，請您品嚐。」拉娥玉唇啄著水晶梅果，喂到杜南嘴邊。

    此時卡娥和艾娥也衣衫半褪，正準備自己的美食。

    這是『夜間』遊戲。杜南身在遊戲中沒得反對。除非逃出騙神星界放棄挑戰，否則這遊戲不會停止。杜南不知道『拒愛』三人會發生什麼，乾脆任由發生。反正，她們早已經準備付出一切了。品食珍果與美人的香唇，卡娥又在自己的雪峰上沾了一滴酒，喂到杜南嘴邊。這時候艾娥卻在杜南的胸膛倒了一點酒，伸出香舌輕輕品舔，然後，順著酒跡一路滑下去。

    杜南繼續看書，只覺得自己被扒光了，身體一部分也被三女爭相『品食』中。

    很快，杜南讀懂了很多事。

    首先，這件超神器叫做幻戲捲軸。它的器靈不是消失了，而是代掌整個戲神星界。在沒有獲得認可之前，它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再者，這場遊戲的第四人非常危險，它叫做……黑夜女神！

    簡稱，夜神。

    放在別人心目中，一般不會知道夜神是什麼玩意。但是，杜南非常清楚……夜神是連死神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據他所知，在黑夜時刻的夜神是『無敵』的。

    沒錯，它就是無敵真神之一。

    在上古時代，能夠號稱『無敵』的真神絕對不超過十數，而且都擁有限制條件。例如在純火界域，第一火神是無敵的。在水世界，第一水神是無敵的。除了創世父神的五個兒子，能夠並稱無敵的真神，黑夜女神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這裡。

    杜南抬頭看了看自己憑空凝造的『靈能神衛』……沒有猜錯的話，這場遊戲的最後一關是它。由卡娥，拉娥和艾娥聚合九條神脈創造的『復仇者』，它也等於準備再一次殺死騙神和戲神的黑夜女神。自己想要獲得騙神和戲神的遺產，行，在它手中活下來。如果輸了，這場遊戲就不算通關。

    這時候卡娥已經半跪杜南身上，分開雙腿慢慢坐了下來。

    一聲痛呼之後，她感到無比幸福的奉獻了自己。隨著緩慢動作，潤白的臉蛋慢慢浮滿紅暈。此時杜南還在繼續看書，他現在要反撲三隻未經人事的小綿羊，三女根本承受不起。由著她們學習侍奉，杜南只想在這種『愉快的遊戲』中儘早找出夜遊神的資料。這份記錄沒有看完，破解騙局的線索也找不出來。為了啟動下一步，必須瞭解更多。

    好一會兒之後。

    卡娥軟倒，換了拉娥接力。這時候杜南也看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黑夜女神對夜遊神寄予厚望。它賜予這個兒子最俊美的外表，最強壯的身軀，最優秀的天賦，甚至不惜代價換來一種叫做『九星夜皇』的太古神威。按照這記錄看，黑夜女神試圖培養出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兒子。

    相對的。

    夜遊神也沒有令黑夜女神失望，它在有生之年將『九星夜皇』激活到『七星夜皇』的程度。幾乎，幾乎快要趕上母親的程度。

    很可惜的是，它隕落了。

    儘管黑夜女神給予了最好的基礎，夜遊神的經驗和智商都不算很足。

    然後杜南看見……我和騙神也寄予厚望，並賦於畢生心血。在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中，我們費力一切心思讓他明白『力量』不止拳頭一種，還有無數狡計奇謀致人死地。種種陷阱，種種詭計，我們讓他一次次親身感受並且理解這種力量，以防將來有人在他身上重施。為了他，我和騙神不惜背負一切惡名。

    繼續翻閱。

    杜南看到兩個父親對兒子的辛勤教導，儘量兒子對他們恨之入骨。

    三位寄以厚望的真神，費盡一切心思澆養了一株巨花。

    然而……畢生心血，一朝盡喪。他，死在匠神之手。儘管這一切令人難以置信，但是，他真的被匠神所殺。我和騙神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朋友匠神會殺了他。今天匠神給我和騙神送來一份捲軸，他懷疑有人要謀害創世父神的五位神子，想讓我們調查一下。非常奇怪，匠神沒有提起他的事情。我們沒有時間調查了，現在，她來了。我能想像她的憤怒。我早讓小幻安排了一切。我和騙神不是她的對手，而且，也不打算還手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復仇者

杜南翻閱完畢，越看越不明白。

根據戲神的記錄，夜游神算是上古時代'年青一輩'中最優秀的一員。看到他的介紹之時，杜南很容易聯想另一個人：光之帝皇。兩者同樣天賦卓絕，同樣得天獨厚，同樣的……智商有些不足。比起孤身一人的光之帝皇，夜游神還能從兩位父親那裡收穫大量經驗。

在它追殺的過程中，戲神和騙神一直給它增加'智力'經驗呢。

    看著記錄。

杜南確信幾件事：一，夜游神是死在匠神手中。什麼原因不清楚，但戲神和騙神不是笨蛋，沒可能連這條消息是真是假都不清楚。它們騙人容易，別人想騙它們根本不可能。二，戲神和騙神一定是黑夜女神所殺。這不算仇恨，而是怪它們沒保護好她的寶貝兒子。三，匠神跟夜游神見過面，而且幫他打造了一支可能'贏過父親'的鑰匙。

匠神幫助夜游神打造鑰匙，然後殺了它？

還是殺了它，然後再幫牠打造一支鑰匙……杜南站在匠神的角度，這'合情合理'的事實就狗屁不通了。更重要一點，匠神殺了戲神和騙神的兒子，還叫人家調查創世父神五神子的事情，這能合理嗎。最後戲神提到有人想要謀害五神子的糊塗事情，一切事情反而變得明朗……因為它真的發生了，而且自己就擁有五神子的全部遺產。

    這不是一場遊戲。

按照'遊戲'破局是沒有結果的。

    杜南半躺望天，靜心思考。卡娥，拉娥和艾娥三人在疲憊中睡著了，嘴角都留有一絲幸福微笑，彷彿正在什麼好夢之中。

    第二天，第三天。騙神星界都沒有任何變化。除了親密遊戲更頻繁了一點，其它一切不變。

    獲得神主大人的寵愛，卡娥。拉娥和艾娥也更積極獻媚，想方設法讓神主大人高興。為了取悅求寵。她們甚至屢屢展擺一些連自己都羞澀難抑的姿勢，盡力迎奉神主大人。很快她們也知道，主人的擁有強悍無匹的戰鬥力，之前因為憐惜她們才溫和回應。一旦他展示雄風，那將是'摧枯拉朽'一般的悍猛。哪怕三人聯手，也只能在主人征伐中嬌唱求饒。

    十天，二十天。一個月，兩個月……在騙神星界足足停留了一百天時間。終於，這裡發生了一點不一樣的事情。

卡娥，拉娥和艾娥如同褪光剝淨的白羊兒。

三人正如小狗一般趴伏在地面上，並排著高高後翹桃丘，等待神主大人的進港。正在此時，向來無人打擾的古宮神殿多了第五個人…​​…不，與其說她是人，不如說她是一隻妖精：最最喜歡惡作劇的小妖精。

私密的娛樂遊戲中闖入了'惡'客，本來三女都要驚走。

    但是，杜南阻止她們的動作。龐大的‘巨艦’進港。直令被左右圓桃堵在中間的卡娥羞澀欲死。因為這時候，突然現身的妖精飛到了她的背上。另一邊，神主大人正在進攻自己毫無防禦的港口呢。

“你好像很有信心？”小妖精停留在卡娥的光潔玉白的背部。

    她很小巧。

    身軀僅僅只有手巴掌的大小。四葉透明的小翼。兩枚寶綠瞳眸，一身由花瓣結成的衣裳。妖精的模樣跟人類相差不了多少，只是體型嚴重縮小了。

“你就是超神器'幻戲捲軸'的器靈？奇怪，你竟然擁有生命。”杜南沒有停止動作。

    他知道現在才是遊戲的開始。

原本對三神關係的猜測，甚至四神的關係推敲都有無數人嘗試過……他們都不成功！

    因為……

“沒錯，我就是小幻。這個生命是我從一朵花哪怕贏來的，它跟我賭誰的味道更香，結果我贏了。”幻戲捲軸的器靈自稱小幻，一開口就表明喜歡'遊戲賭勝'的態度。下一段話。正是所有人都無法破確成功的原因：“戲神留下我沒有惡作劇的意思，這不是一場遊戲。它留下的遺產只送給一個可能找到'真相'的人。”

“我就知道，死人不在乎遊戲的勝負。”杜南點頭。

“嗯。你很聰明。呆了一百天也沒有到處尋找線索，更沒有趁機搶掠珍奇寶貨。你心裡早清楚，該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拿不到的拼命強取沒用。現在開始，我問你，戲神和騙神最大的倚仗是什麼？”小幻問道。

“聰明才智。”杜南一句話應完。

“很好。如果你說是我這件超神器，小幻倒要失望了。沒錯，不是武力也不是太古神威，就是它們聰明才智。第二個問題，戲神和騙神死後最關心的是什麼？”小幻再問。

“誰殺了夜游神。或者說，是誰'鼓惑'匠神殺了夜游神。”杜南應聲回答。

“聰明。戲神早知道逃不出黑夜女神的殺手，它留下遺產只想留給幫牠尋出真兇的人。第三個問題，夜游神跟這裡有什麼關係？”小幻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這也是歷史上極少數天才通了兩關也通不過的最後一關。

“夜游神的鑰匙才能開啟戲神星界。”杜南應道。

“不正確。以前有人找到過它，可是這個答案……”小幻微微搖頭，表示遊戲就要結束了。

    “夜游神知道自己會死。”

    杜南又一句，小幻愕然。顯然，這個答案是她沒有聽過，或者不知道的。此時又聽：“我認為夜游神也很聰明，雖然不及戲神和騙神，它卻不是白痴。能夠到處勾搭神妻的人物沒理由是一個大蠢蛋。所以，在某段時間它就知道自己會死，而且這時間正在鑰匙打造之前。”

“仔細說，你的說話不止我能聽到。”小幻暗示你要過關了，通過她另外還有'旁聽者'。

“夜游神在臨死之前知道戲神和騙神培養牠的良苦用心。但是，它也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我估計它並不知道會死在誰人手中，所以找了最能相信的匠神打造了這枚鑰匙。你們聽明白了嗎？夜游神覺得自己的聰明智慧不夠，也沒有時間查出這個真相。但是。它相信戲神和騙神有足夠智慧查出真相。所以，這支鑰匙不是開解戲神星界的東西，而是……”

“反過來送給我查明真相的遺物。”小幻的聲音變了。變成一個男子沉聲。

“帶他過來。小幻，我們就需要這個人。”轉眼間。小幻又口吐另一個男子聲音。

此時，卡娥，拉娥和艾娥都嬌羞倒下，三人緊緊抱在一塊。她們迷離的眼瞳裡生有異樣色彩，彷彿忘記了一切東西，又彷佛回復了原樣。總之，現在她們都不敢抬頭望著杜南。

“跟我來。她們留下，剛才之前的一切她們都不會記得。接下來的一切也不需要讓她們知道。”小幻打開一道光門，飛入戲神星界。

杜南披起衣服，說了一聲'等我'，然後緊跟進入了戲神星界。

    這時候。

如同兒童樂園一般的戲神星界並沒有變化，只是多了三個半透明的殘影：兩男一女。

“我想我們不需要介紹了，小娃兒，如何證明你了解這支鑰匙？”殘影兩男有一人上前，不用多猜，它不是戲神就是騙神了。

至於那個女影，必定是黑夜女神無疑。

“一。我擁有工匠神脈和匠神星界。二，我擁有天樞靈閣。三，這枚鑰匙藏有一種粹取完整的太古神威。大概就是'九星夜皇'。戲神，騙神，你們這麼聰明也不用我多說了吧。”杜南一句話，三神的殘魂都明白。

“你殺了我的兒子？”女影冷喝。

“如果我有匠神之名，也可以這麼說。但黑夜女神閣下，你現在連殘魂都保留不了多久，就別動氣生事了。這場遊戲走到現在，該我問話了。首先，夜游神知道自己會死。為什麼不找你尋求幫助？在那時候，我覺得黑夜女神比匠神更有武力？”

“小娃。你什麼意思？”戲神和騙神齊聲問話。

“我不了解上古時代，對夜游神的行為只有一種感覺：它彷彿早知道匠神會殺了它。你們是當時的真神。想想有什麼不對勁的。”杜南問道。

“你這麼說……”黑夜女神的殘魂微微潰散，似乎有點明白了。

“我懂了，難怪他不回來……”戲神看了黑夜女神一眼，與對視的騙神點了點頭。

杜南皺眉了，問道：“難道說夜游神中了什麼特殊的詛咒，誰看見它都會殺了它？它不敢回去找母親，是怕死在母親的手裡。原來如此，它去找匠神，因為匠神是最不可能殺牠的人。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一定知道有古怪。可惜……”

黑夜女神接話：“可惜我太衝動了，對嗎？”

杜南笑了：“這倒沒有關係。我相信就算沒人鼓惑你動手，也有人聯手除了戲神和騙神。對了，你們知道五神子隕落了嗎？”

    聽聞這話，三神身軀一顫。

    顯然。

    它們死前還沒有發生這些事。

“是真的。”杜南顯露'原水核心'的存在，說道：“看吧，第一水神的遺產在我身上了。而且，月蜃艾伯利翁也是我的伴侶，她告訴了我很多東西。”

    聽到這些，三神靜默了。

    良久。

“我們擁有相同的敵人。”戲神忽然一句，相信杜南的說話。

“他們謀害五神子，也不會放過擁有遺物的你。即使他們死於戰亂，他們的後裔還會繼續尋求這些東西。”騙神也是聰明絕頂的人，一句話道出利害。

“我沒有能力救你們。”杜南誠實說明。

“我們也沒有奢想活下來。小娃兒，我們只想要一名復仇者。無論你的五神子遺物還是工匠神脈，他們都很眼饞。你注定跟他們走不到一塊，除非你願意獻出一切。可是，月蜃艾伯利翁能看中你，你絕對不是那種會'屈膝求饒'的人物。”戲神說道。

“要我做什麼？”杜南輕笑，跟聰明人打交道很輕鬆，卻也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幸爾。

這兩個都是死人，否則一定得防著它們一點。

“復仇，殺戮。”戲神一句話定了點，又說道：“我們這一顯身很快就會消逝掉，等不到復仇的一天。戲神神權和騙神神權都交給你，我們會以靈魂獻祭的方式'奉獻'給你，包括我們的神脈和大神格。超神器幻戲捲軸，她也交託你了。只要你點頭，我們相信你不會食言。”

    杜南輕輕點頭。

騙神上前，以虛影方式拍了拍杜南的肩膀：“我沒有什麼特殊東西留給你，不過在騙神星界遺落很多資料，有助你了解上古時代和古匠神的技術。嗯，這些資料是我騙來的，現在歸你了。”

“我會做到，他們也是艾伯利翁的仇人。”杜南點頭，戲神和騙神微笑消散了。

    這一刻。

它們所擁有的一切都交託傳承到杜南身上。就跟杜南猜測的一樣，死人不在乎遊戲的勝負。躲在超神器裡存留至今，它們只在尋找一個複仇者。其它人以為戲神為了'重演'當時情形，製造出一個黑夜女神復仇者，事實上只是隱藏它們真正的目的……它們需要一位更聰明的託付者。

“戲神和騙神相信你，我未能相信。除非……你為了自己而復仇，小娃兒，想不想要九星夜皇？”

“黑夜女神閣下，它似乎已經是我的了。”杜南拋了拋鑰匙。

“沒錯，它是你的，我阻止不了。但是，在非黑夜之時它並沒有最大作用，如果加上夜神鐵幕……”

    “你贏了，你想要什麼？”

“我要讓夜游神重生在你身上。”

“不可能。哪怕再有一萬倍的好處，我也不可能分出'自我'的權限。我是我，唯一的我。

第七百四十章：光與暗，福與禍（上）

    「小娃兒，你誤會了，我兒夜遊神並非人類種族，基於人類精華它只擁有人類的型貌而已。何況現在它已經魂消魄散，根本不可能與你分掌人性。我只想讓你承接它的軀體，更加用心為它復仇。區區一具神遺戰軀，不會嚇倒你堂堂『匠神』吧？」黑夜女神解釋著，語帶挑釁。

    「我不作義氣之爭，不用挑釁我。如果夜遊神並非人魂又徹底隕亡了，這具戰軀我可以接受。但是我總覺得你另有計算，雖然也感覺不出你心存敵意。」杜南表示考慮一下。

    「那你同意了？」

    「還差一點，黑夜女神。你說夜遊神不是人類裔脈，那原形是什麼？這種裔血不可能是戲神和騙神遺落的，只能是你，這麼說你也不是人類本相？說明白一點，你到底是什麼，黑夜女神？」杜南追問道。現在整個局面掌握在自己手中，杜南不怕對方耍花樣。戲神和騙神已經託付了一切，剩下黑夜女神合不合作都無甚影響。

    聽到這問話，黑夜女神沉默了。

    好一會。

    黑夜女神決然說道：「既然一切都交給你了，我也不怕說明。其實，先祖是什麼星獸種族我也不清楚，我未能化身那種形態，也沒有見過同樣的族種。只記住在我獲得超強力量之際，腦海曾經浮現一個仿如夢境的身影：它體型好像一條巨蛇，不過是人類的臉面。當時我只覺得它的眼睛非常特別，其它很正常……嗯……當時影像還有一個奇怪之處，先祖身影東側是白天，西側是夜晚。」

    杜南震驚了：「你說什麼？它……算了，讓我靜一靜。」

    聽到這話，杜南識海之內那頭虎頭牛角鷹翼的奇獸也微微意動，隨即又繼續沉眠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聽到了一位老朋友的消息。

    不過，它沒有更多的反應。

    杜南非常不淡定，他隱約猜到了什麼。黑夜女神對自己擁有『特殊』意原，沒錯。因為它……光之帝皇。自己繼承一切並且成為新的光之帝皇，因此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另一半裔血。什麼同樣的超天才，什麼同樣的超天賦，它們根本就是源於一體的存在。

    光之帝皇和夜遊神。兩者本是同源的。

    「好吧，黑夜女神閣下，我同意了。別問我為什麼，我知道一些你也不理解的東西。夜遊神對我也有特殊義意，我一定要『完美』整合它。關於尋凶復仇之事。也許你還能幫上一點小忙。」杜南想了想也同意了。

    「我還能做什麼？」黑夜女神有些奇怪。

    可是現在感覺杜南並沒有說謊，知道夜遊神的本相他反而更有興趣了，一定有什麼不可說明的原由。

    尋凶復仇之事需要幫忙，她自然樂意。

    「通靈祭式，你聽說過吧？跟四海分流祭式有點不一樣，它要犧牲一個人，然後將神能力量傳承給可以承受的另一人。」杜南說道。

    「你想要我的大神格？何必這麼麻煩，散魂祭獻於你就成了。你不想沾染女性的靈魂嗎，怕影響你的本性？通靈祭式是極難成功的，哪怕你是匠神。而且除了你。誰人還能承受我的大神格。」黑夜女神不介意犧牲，因為她也快死了。但是通靈祭式這玩意極少人成功，很可能會白白浪費掉。

    「不，不是我。」

    杜南揮手，空間影現三個身影：「你的傳承者是她們。直接傳承她們是承受不起的，所以我要借用它……這尊匯合九條神脈誕生的靈能神衛。黑夜女神，相信我，我還擁有死神神脈，絕對能夠保證通靈祭式的成功。借用這次祭式她們能夠獲得神格，而且在她們『歸化一體』變成一人的情況下。她們就能擁有大神格『近乎你』的力量。」

    「三合一體？」黑夜女神聽到死神神脈，明白杜南想做什麼了。

    自己的力量單獨個體無法承受。

    可是三人加上這尊無智無魂的靈通神衛，借助特殊方式依存……這確實能夠實現。

    說到底。

    其實是這娃兒不願沾染女性靈魂，生怕影響自己的性格。

    「好。我配合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要在這尊容器中保留一縷『復仇』記憶。一旦她們接收了，心裡也會烙上『幫助你和敦促你』進行復仇計畫的念頭。」黑夜女神聽到杜南擁有死神神脈，心想復仇的機率更大了。生怕他不積極，又拚命存留復仇的訊息。

    「可以。」杜南本來就是言出必行的，不怕黑夜女神加價。

    「我沒有私屬星界。夜神鐵幕就在騙神星界的某一座藏書塔樓中。那傢伙的星界就是知識庫，你要好好利用。這東西，夜遊神鑰匙裡的太古神威『九星夜皇』，相信你知道怎麼入手了。開啟祭陣吧，我累了，該是時候休息了。」黑夜女神心願已了，一切重負都化為輕煙。

    杜南開啟了祭陣。

    因為擁有靈能神衛，他甚至不需要叫卡娥，拉娥和艾娥過來入陣傳承。

    通靈祭式成功。

    黑夜女神煙消魂散，而靈能神衛則化為九條三組條神脈，重新歸返卡娥，拉娥和艾娥的身上。雖然沒有刻意探究，杜南還是感覺到黑夜女神留下了很多東西。例如它豐富的學識以及海量的戰鬥經驗，這些都儘量保存了下來。一旦卡娥，拉娥和艾娥合體化身『黑夜女神』的形態，除了少了一種太古神威外，幾乎跟本人沒有太大區別。

    當然，她們的星等神力跟上古時代的黑夜女神相差萬里。論戰鬥經驗與戰術智慧等等，她們卻完美繼承了。

    騙神星界。

    卡娥，拉娥和艾娥甦醒了。

    因為騙神的手段過去，她們回覆了自我。這段期間的記憶她們幾乎全部遺忘，只有那種靈肉交融的場景洗之不去。隱隱約約，她們還記得自己為杜南做了許多羞澀欲死的服務。看到杜南之時，向來膽大的三人都紅熟臉龐，低頭輕喘起來。

    「你們的神格凝煉好了。」杜南在三女額頭上各點一下，黑夜女神的遺產被激活了。

    卡娥，拉娥和艾娥感應力量，一種無法形容的幸福灌滿了全身。

    狂喜間未及說話。又聽：「你們除了擁有神格，還因為之前天脈祭式和我剛才使用通靈祭式增加了一樣東西：擁有『大神格』的聯合戰體。你們嘗試一下，它還擁有一位上古大神傳承給你們的禮物。」

    三女喜極愕異。

    杜南慢慢拉起三人的手掌，重合於一處。

    瞬間。

    天地幽暗。一具半透明黑水晶般的女神武軀降臨了。它擁有金，紅，綠三種琉璃絲樣的頭髮，整具軀體彷彿擁有吞噬光芒的奇力。此外，它還同時擁有『銀色幻影』利爪。『血蝶幻翼』背翼和『藍晶幻脛』戰鞋三件神器。在半透明黑水晶的附生攀聯之下，三件神器也好像更具威能了。

    「這是……我？」黑晶女戰神一開口即擁有三種聲音，好像有三個人齊聲說話。

    看著自己身上的異樣神紋。

    感應自己體內的超強神威……黑晶女戰神眼中隱有淚光。

    「這是黑夜女神傳承的力量。你們不是女武神，無法單獨承受這股力量，所以只能採用這種方法。在你們腦海中相信也多了一些『知識』，也是它的遺產之一。你們三人都擁有這些戰鬥經驗，在平常時候應該不需要『黑夜女神』的力量，本身就足夠應付很多事情了。」杜南說明，也在勸說三女不要張揚，留一場強力的底牌。

    「我們聽你的。」三聲齊應。轉眼又分開變成三人。

    驚喜衝去羞意，卡娥勉強說道：「謝謝你，海龍。早前的事情……在這裡發生的……我們還記得。所以，我們會遵從諾言，將自己……將自己奉獻給你。黑夜女神的確留下一些訊息，無論你要做什麼，我們拼了命也支持你。以後，也會乖乖……乖乖侍奉在你身邊的。」

    說完話，三女都羞得低下了頭。

    如果沒有『成神』的狂喜，她們恐怕說不出這些話來。

    「噢。」杜南聽著。心想黑夜女神留了什麼怪東西，感覺又給三人『洗腦』了。這不像復仇記已的傳承，反倒好像媽媽給三個女兒囑咐了出嫁從夫的說話一般。當然，杜南也不會吃完抹淨走人的。三人早有意願。收下就收下了。

    想了想。

    又對三女說道：「我現在有些重要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回去辦自己的事，我馬上回來。有些事情要解釋很久，現在只能告訴你們，我本名杜南，乃千年帝族的族皇。雖然內上層挑戰之地的『神』看不起下界人。不過要查一查我是誰還是很容易的。這個消息暫時是秘密，你們心裡知道就行了。」

    卡娥，拉娥和艾娥一陣驚奇。

    千年帝族。

    哪怕自傲自高的內上層諸神也聽說過，這正是取代泰坦巨神們……不，是超越泰坦巨神們成為新一代統御衍族的存在。至於千年族皇，最聞名的事情莫過於他所在的銀葉團。傳聞一百多年前的銀葉團成員不是武神，卻擁有擊殺武神的實力。

    神盟派在銀葉團手上，損兵折將，至今未能回覆元氣呢。

    眼前拯救自己命運並征服自己身心的男子，竟然是向挑戰之地宣戰的千年族皇……三女深深呼吸，有點猶在夢中的感覺。

    「這是我親手製造的飾物『緣戒』……這是我騙神星界的進出權限……這是一枚神位銘牌，就由卡娥使用吧。其實我還有兩枚，不過要交給食星龍和光之軍團探尋資源，你們三人有一位『神尊』就能安置家族了。現在我要接收一些東西，還要查看騙神星界的圖書塔樓。你們先回去，不用等我。」

    「是，杜郎……不，海龍大哥。」卡娥，拉娥和艾娥震撼於自己的收穫，卻乖巧地聽命了。

    杜南要接收太古神威『九星夜皇』和『夜神鐵幕』，還要跟超神器『小幻』這位新成員交待一番。上一代騙神收集了無數知識，還有上古匠神的研究資料，杜南當然不能錯過。

    卡娥，拉娥和艾娥三人。

    她們要在百族競甲之前登上神位，否則自己和家族都有大禍，因此不能久留陪伴。杜南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百族競甲的日期，不過，現在她們三人已經有能力應付一切了。

    半天后。

    八大工閣代商之一，同姓方氏方承鼎的私家豪庭，一場名流盛宴正在熱潮之中。

    宴會場中除了八大代商，還有大批富甲一方的豪宗雄商。今天這裡有一場大型拍賣會，商品就是雪原人種，紅原人種和綠原人種的美女。更準確一點說，這些拍賣品中好一部分都是三位星神女戰士的宗家女人，其它的也是同族旁親。

    在三位女戰士的約定中沒有『債及旁族』的約定，但是不要緊……誰在乎三個女戰士的抗辨。

    一個個異族麗人被剝得精光。

    脖子上還枷鎖了一條鏈子，當成奴畜一般牽行。在一大群豪商巨賈的叫賣中，她們一個個被劃定『主人』歸屬。當然，在這個宴場中她們是沒資格站立的，只能跪著爬行。好一些年青少爺還走到場下，在白花花的人群中用腳『挑』選商品。

    「方族長好福氣啊，入手就是這麼好的商品。」玉階堂上，豪商們一邊蹂躪『商品』一邊相互恭維。

    原則上。

    方承鼎因為同姓『方』而有幸成為方工閣的代商，他確實是有福之人。支持女戰士損失了不少，現在也算回收一批不錯的資源。一旦到了約期，他們還能『騎騁』一下最撩人心魂三位星神女戰士呢。

    眾人正盡興，忽然有聲傳喊：「卡娥小姐到。」

第七百四十一章：光與暗，福與禍（中）

    「卡娥小姐到。」迎賓司客的一聲唱響。

    宴場殿堂眾豪商們只愕異一秒鐘，隨後又回覆了正常的交談。對他們來說，卡娥來不來都無所謂。方承鼎族長早就翻臉了，對方再大怒氣也無絲毫作為。只等約期一到，這位金發雪膚的星神女戰士也將成為自己的胯下之奴。當然，這裡所有人都幻想過這種情形。

    甚至說。

    他們還幻想將卡娥，拉娥和艾娥三位星神女戰士一同剝光擺放自己面前挑選享用的情形。有些人還準備了皮帶狗鏈子，心想將三人光溜溜的鎖起來，如同犬奴一樣侍候自己。想到三名女犬奴曳搖豪臀等待自己加入一根尾巴的情形，眾人心中一片火熱，自個兒的小尾巴也微微翹頭了。

    隨著輕聲腳步，卡娥慢步走進宴場殿堂。

    眾人看著這搖曳巔蕩的姿影，不禁一陣陣躁熱上湧。

    在所有人眼中，卡娥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尤物。高挑豐盈的身材，米分白透紅的肌膚，黃金色的瞳眸和瀑布般大波浪金發。超乎尋常雄峨巨峰，軟柔不堪一折的腰丫，寬盤高翹的豪臀，加上一雙超級長度又似能繃裂皮褲的彈性美腿，整個人一看起來，除了床之外你根本想不到第二樣東西。

    更重要一點。

    擁有三條神脈的星神女戰士儘管不是女武神之尊，騎騁這種坐騎的滿足感也能夠令人痴狂。

    一時間，宴場中某些搏戰中人更加賣力。

    奮力進攻，讓這些異族美人高唱征服。

    「方族長好大的場面啊。大開賣場，公然拍售我的宗族旁親，方族長是打算跟本人公宣為敵啦」卡娥看到堂內勝景也不驚訝，在她心裡也預料到了。雪原人種的美女如果不侍強者。本身也不會有什麼好運。在挑戰之地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卡娥最多提高藏好自己最親近的家人。

    宗族旁親之類，各有各的算法。誰能知道福禍相倚有幾家幾宗。

    「卡娥小姐說笑了，本族工只是提前收回一點利息而已。」方承鼎早前已經翻臉。此刻更不怕頂撞。

    星神女戰士跟女武神是天地之差。

    根本不在同一層面。

    好比說古代古朝的王子太子們，哪怕他們尊榮多厚地位多高，只要還差一步就永遠不算大人物。相對的，他們再稍稍往前一點點，將屁股下的椅子換成龍椅，將稱號換成皇帝。那麼，一切就天翻地覆了。

    星神女戰士和女武神的區別就是王子與皇帝的區別

    聽到方承鼎的說話，卡娥笑了。

    慢慢的。

    掃視場中眾人。彷彿要將現場每一個人烙記心中。直到眾人都要不耐煩之時，卡娥才深深吸氣：「很好，我記住你們了，各位的大恩大德卡娥永世不忘。看來跟方族長說道理是說不通的，那各位就別怪卡娥無情，訴諸武力了。」

    「哈哈哈哈本族長行事合規合法，卡娥小姐反要找本恩主動手」方承鼎大笑說話，兩位武神自陰影處走出。

    很明顯。

    方承鼎等一眾豪商早有援手護衛，以防怒變。

    「這些事是否合規合法，似乎不是由你方族長說了算各位別擔心。我也沒打算現在就動手。哪怕是弱肉強食的挑戰之地辦事也有規矩。今天的事情卡娥會先上訴女神閣，打完招呼再自行解決。」卡娥慢慢說道。

    「噢上訴女神閣方某人很害怕啊，各位說如何是好哈哈哈哈」方承鼎故作姿態。眾人一起大笑起來。

    豪商資援女戰士修行，這是一種福善舉動。

    哪怕約期到了，豪商們虐取欠余女神閣也不能過問。因為女神閣是女神閣，她們只為女武神出頭。如果凡是女性戰士都能騙吃騙喝，那還有誰敢資助星神女戰士。表面上女神閣還要特別關照方承鼎這種資助人，讓更多豪商心暖，出資援助女戰士們的修煉。

    但是，但是，但是卡娥慢慢撥開頭上的飾額繡帶。露出武神特有的神格光符。

    瞬間，場面死一般寂靜

    現在的問題是：女神閣不能為星神女戰士出頭。以保障豪商更積極資援更多的女戰士。相對的，女神閣絕對維護任何一位女武神的利益。無論她早已成名還是一秒鐘前才踏入這一層次。女神閣都同樣對待。從整個種族角度來看，女武神就是最優秀的繁衍者。誰都不敢保證有沒有第二個一門五大神的白風華，有沒有第二個一家百武神的古劍蘭。

    女武神的壽元無限，擁有神格和真神戰體這種永生的存在就是全天下最好的造人工廠。

    在挑戰之地。

    喜歡生兒養女的女武神可能做不到一門五大神或者一家百武神的程度。但是，再低一層次的星神戰士後裔，那絕對是數以萬計的。最優質血賦，超大量資源，女武神的兒女們沒有一個弱者，全部擁有卓越雄猛的戰鬥力。得罪一位女武神完全等於得罪一個優等血裔的宗族。因為只要時間足夠，女武神一個人就能創造一個超武宗族出來。

    愕然石化的一眾豪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清醒的。

    他們回神之時卡娥已經不見了。

    然後，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洶湧爆發，所有人都慌作一團。汗淚齊下又開言無詞，惶惶不知所措。卡娥成功凝煉神格成為女武神是天大之幸，本來有他們享用福緣的了。偏偏，他們提前售賣卡娥的宗親族人。

    福，變成了禍

    如果約期已過這還能死辨一番，但現在距離百族競甲還有一段時間，這樣的做法除了狗眼和作死已無它詞形容。

    「快去方工閣，否則」方承鼎想起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禁大吼起來。

    半天后。

    女神閣中。一位英氣逼人的女武神暴咤宣聲：「好大膽子，他們竟敢做出這種毀約賤規的事情卡娥，你別擔心。無論是誰都不能挑戰女神閣的規矩。這件事情，我們一定問罪到底。」

    殿閣中。其餘的女武神也同聲應喝。

    對女神閣來說法理和女武神，先幫女武神再幫法理。何況，這一次是卡娥佔了道理的。

    半小時後，方氏宗庭。

    「你們都瘋了，竟敢售賣女武神的女性宗親方承鼎，本座念你同姓才給你一個代商之職，沒想到你竟敢惹出如此大禍。還想祈請老夫出面說情你腦子壞掉了嗎，要知道是方工閣幹了這樣的事也抵不起罪啊。女神閣是何等存在。你們居然如此大膽」一群方氏長老冷面無話，其中一人倒是怒聲暴喝。

    一眾豪商死死跪伏，不敢抬頭。

    事到臨頭，他們才知道自己連一個屁都不是。

    有財有資有人有權這算什麼。八大工閣隨便叫一個乞丐當上代商之職，十年八年後也是一方巨賈了。女神閣要說看好哪個人不，只需要某一位女武神特別照顧某個窮鬼，這傢伙也能在幾十年發家致富，逆換人生。

    沒錯，女神閣需要豪商們資援星神女戰士。

    但是，這並不代表你擁有同坐一席的資格。

    例如皇帝需要宰相治政這並不代表皇帝離不開宰相的協助。原則上。皇帝只需一句話就能換掉你，而且還有數以億萬計的人等著取代你的相位。哪怕平常花錢援請武神助拳你真的以為武神能當你區區一個凡人是老闆嗎，他只是需要這筆錢而已。

    「父親。這件事情方叔叔也不知卡娥能真登神座，所以才想提前收債。這麼多年任勞任怨，也算為我們方工閣立下功勞。不如」旁邊，方玉華插了一句話。

    「住口」

    方父冷喝，怒視一眼：「小畜生，你知道什麼。你以為八大工閣的名聲真能與女神閣相提並論嗎我們造的是機甲，她們造的穿機甲的人，你說哪個重要」

    「父親，這件事要是只牽聯方叔叔一人倒也罷。這麼多位關係商家都涉連在內。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不單我們方工閣受影響。其它工閣也有損名聲。其實這件事情也不算大事，我們好好談一談。只讓卡娥小姐鬆了口，相信女神閣方面不會太過為難的。」方玉華據理力爭，私底下也收了巨量好處。

    當然，方承鼎等人已經送上巨量資源的列表。

    否則他們連開口的份兒都沒有。

    「方大理事，女神閣來人了。」未等眾人商量完，一位族了快速闖進報告。

    事至如今，所有人只能一塊出迎。對女神閣的女武神們，還沒有人敢說等一等，我還沒有空閒這種話。

    眾人迎出大堂。

    一群秀色動人的女武神正寒臉冷眉，盯著一群膽大包天的豪商。

    為防事情進一步惡化，方玉華搶先一步上前說話：「各位閣姬，方玉華有禮了。關於今天的事情，還請玉華一個機會解說分明」

    然後。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方承鼎一眾人等的急公好義宣染，又將他們的不慎過錯洗刷，最後更說明他們悔悟入心，決定合力賠付一筆驚人聲嘩的巨資以求原諒。基本上在大染美彩的情況下說明了方承鼎等人無意得罪女武神，只是生意不順力圖回收債務的錯誤之舉。

    這些話也從側面說明：卡娥能成女武神是超乎意料的，同時也有故意反坑方承鼎一把的嫌疑。

    「方公子真的好會說話啊，這麼說倒是我錯了如果我早一點凝煉神格，方大爺就不會誤會我沒有還債之能了，對嗎」卡娥聽著這話笑了。在內心，她可沒有借助女神閣力量的意思。

    「卡娥小姐言重了，方某隻是按理說明，方承鼎叔叔真的無意得罪。」方玉華笑容如陽光。

    「噢無意方公子說無意，事情就這麼算了」卡娥微笑道。

    「當然不是。方承鼎叔叔和各位商家已經聯合籌資，務求讓卡娥小姐滿意。有了這筆錢，相信雪原族眾也能安享向百年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場誤會，卡娥小姐何不大方開恩」方玉華微笑道。

    「如果我不要呢」卡娥依然笑道。

    「各位閣姬，想必你們也是講道理的。一眾商家資援諸多女戰士，總有顧此失彼的小錯，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而死抓不饒吧卡娥小姐，你莫要忘了，方承鼎叔叔還資援著拉娥和艾娥小姐。你這般追責不放，莫非要替姐妹斷路，省去後妄之災」方玉華微笑不變，輕輕反咬一口。

    這句在說：方承鼎還捏著拉娥和艾娥的合約，你想藉機殺人幫姐妹除去後患嗎

    聽到這話眾閣姬臉色一寒，都有些不悅看著方玉華。

    但是。

    這也無可辨駁。如果按照約規，方承鼎確實能夠左右拉娥和艾娥的命運。卡娥跟她們關係再好能幫著還債，卻不能幫著毀約。因為女神閣力保女武神可以，不能保著全天下的女人。

    「方公子這麼說話，是威脅我嗎」卡娥微笑不變。

    「不是，也不敢。」方玉華勝卷在握的模樣。

    「既然不是卡娥姐姐，那麼」天空又飄落兩人，額前同樣擁有神格光符的拉娥和艾娥，兩人同聲同氣：「方公子是想威肋我們啦噢，也對我們差點忘記了，三族宗親們的小命正捏在你們手上。我們這些弱女子，須得要跪求你們開恩，對嗎」

    拉娥和艾娥飛落卡娥身邊，三位女武神平氣平聲，所有人卻是驚呆駭滯了。

    世上有什麼比得罪一位女武神更可怕的事情？

    有的！

    那就是：同時得罪三位女武神。

第七百四十二章：光與暗，福與禍（下）

    以八大代商為首，一眾商人巨資援助三位星神女戰士修行。如今，她們登上神座，顯盡尊榮。理論上，這一筆投資是整個挑戰之地『最大利潤』的投資。一筆三武神！縱觀歷史，還沒有哪宗哪家能夠一次投資出三位女武神的。今時今日，僅只方承鼎等人做到了。

    這天大的福緣……只差一點點。真的，只差一點點就能花落歸家了。

    因為不信，因為貪色，因為眼界，因為心胸……無論什麼樣的理由都好，他們提前賤賣三位女武神的宗親，這就做了毀壞『合約』加上『往死裡得罪人』的事情。如此行事就好像你借錢給朋友建了房子，直到朋友建到最後一塊瓦片時，你卻放火一把燒了。

    恩德不成，反成仇恨了。

    這時候大家已經不關心方承鼎等人會是什麼下場，因為另一人，代表方工閣出面的方玉華也『惹了事』。

    他幫方承鼎脫罪，自己卻披上了罪袍。

    聽到拉娥和艾娥自稱『弱女子』，眾人反而更加感覺到她們的怒氣。三族宗親的小命被拿捏？呵呵，這要真能威挾女武神才是怪事呢。大家都知道方玉華想用道理『彈壓』一下卡娥，沒想到這句話不單毫無威力，反倒招惹出兩位威力十足的女武神。這會兒眾人都不敢插話了，卡娥，拉娥和艾娥三三成神，這必然擁有極大的關聯。

    哪怕沒有。

    憑著她們之前的姐妹深情，三人必定是同一陣線的。

    得罪一人已經無法承受，同時得罪三個……那是找死的事情。

    「拉娥小姐。艾娥小姐，小兒並沒有惡意。只是分辨一下理規……」其它人不理方父卻不能不理，連忙上前補鍋。

    但是。

    「方大理事想說：是我們錯了？是我們亂了理規？」卡娥一聲打斷。

    在未成為女武神之前。面對方工閣的宗親直裔，她連辯駁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嘛，除了恭順從命於杜南之外，面對任何宗族都不需要顧忌。哪怕在武力上，唯一能讓卡娥有點憚忌的只有老神閣了。八大工閣不是同一層面的存在，而且，換了方重樓出面或許還能說兩句。

    區區一個大理事，這算什麼玩意。

    拉娥和艾娥也冷著臉。她們知道自己三人的武神戰力不算最頂尖，但是三合一體的『黑夜女神』。那絕對是超乎想像的存在。

    道理佔了，武力也佔了……憑什麼聽你們諸多廢話。

    「卡娥小姐，小兒確實無意得罪。請給老夫一個面子，大家好好談談。方承鼎一干人等犯了錯，總要給他們一個補償的機會。卡娥小姐初登神座，又有這麼多族人需要照顧，總需要大量財資理順生活的……」方父正要大講道理，卻又被打斷了。

    卡娥拿出一枚神位銘牌，晃了晃：「方大理事想說本神沒有能力還債嗎？不知道這玩意值多少錢。要不要賣給其它種族賺點小錢養活族人呢？」

    一句話，一個動作，眾人再度傻眼了。

    神位銘牌是什麼？

    一塊永久有效的域界門匙：通往某個古神的星界，可能掠取無窮無盡資源。可能獲取古神秘寶，可能收集絕頂神珍，可能幸得超凡力量的鑰匙。有了它。你能將一個私屬星界當成自己的後花園；有了它，你還可以開啟屬於自己的星界之門。讓下界的信徒們獻祭奇珍異貨……這只需滿足他們小小的卑微願望。

    武神與神尊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塊神位銘牌。

    無論誰人擁有它，隨時都可以召集一群有心『分潤好處』的武神為你效力。這玩意在內上層就是武神們的『皇璽』。沒有的是武將，有的就是國王。

    聽到『還債』二字，眾人心裡也笑了。

    女武神欠的帳能叫債嗎？不知道多少豪商巨賈巴不得她們欠下一筆巨債呢。好像卡娥之前花費的，只要她願意隨時都有一百幾千位豪商能夠代替她還清欠帳，甚至再給她兩倍的零花錢也不在乎。在挑戰之地只要能跟女武神扯上關係，財錢根本不算事。

    其它武神聽到『賣給其它種族』六字，不禁心中一抽。

    神位銘牌這玩意，丟一塊就少一塊。卡娥真要賣了，整個人族都要損失一位可傳可承的神尊。當然，他們相信卡娥沒有這麼傻，為了一點錢賣掉神位銘牌。只不過，神位銘牌背後代表的『資源』就難說了，卡娥要跟誰人合作，賣給誰都是她高興的事。

    一個私屬星界能找到什麼好貨誰都不敢保證。

    萬一卡娥真的遷怒於大家，跟其它種族的武神合作……這連老神閣也奈何不了她。

    方工閣眾長老聽到這話也變了臉色。

    女神閣的閣姬們還沒有說話，事情已經難以善了了。等到閣姬們一開口，那麻煩更大幾倍。如果說卡娥，拉娥和艾娥僅代表三位女武神，那麼閣姬們則代表了所有女武神的聯合力量。

    無理她們都偏幫，何況有理。

    「瓊閣姬，看在昔日恩義份上，能否給老夫半天時間商議一下？請你放心，方工閣一定會給卡娥小姐，拉娥小姐和艾娥小姐一個交待的。」此時一位長老上前，揮手斥退方玉華和方父，完全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這時候他也知道：不管事情能否順利處理，三位新晉女武神他們都得罪狠了。且不說結一善緣，哪怕是正常關係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修復回來。

    聽到說話，被稱為『瓊』閣姬的人轉頭，眼神示問卡娥。

    卡娥看了拉娥和艾娥一眼，說道：「好吧，既然方工閣這麼大面子。我們就不鬧騰了。隨便你們處理吧，我們只要確保族人平安無事就算了。在這裡我只留一句話……百族競甲之賽。我們三姐妹一定要方工閣好看，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最後一句話帶著凜冽寒意。眾人卻聽得有些奇怪。

    百族競甲不是天才們的舞台嗎？

    難道說，剛剛晉登神座的卡娥也有信心跟那些真正的『武鬥天才們』較量？要知道女武神一詞只是褒揚，實際的競鬥當中，擁有非凡戰力的女武神可沒有多少人。女神閣中，年輕一輩也僅是白流雲和白流月等少數人算是實力不錯的女戰神。

    方工閣一眾長老臉色發苦。

    他們不相信卡娥有多大的能耐，只知道三位女武神的『仇恨值』非常高。

    眾人看著三女離去。

    再轉看方承鼎一眾豪商，心裡都想：福與禍，真的只在一念之間。如果他們能夠多『等』一點點時間，那就能成為人人羨慕的商界新貴。可惜早了一點點撕毀合約。今天卻落得這種下場。

    方工閣肯定不會保他們。

    不。

    整個挑戰之地都沒人會保他們。

    有方工閣這個前車之鑑，誰都不想沾惹三位女武神的仇火。

    此時，杜南也接受了夜遊神的全部遺產，並且在騙神星界閱讀了大量上古時代的資料。其中一部分還是上古匠神的遺學，現今已經遺失了的技術資料。通過印證，杜南還猜測：驅動匠神製造諸神之塔和鋼輪之牆的正是五神子或者創世父神本尊。因為在上古時代，各類資料都沒有提到混沌宇宙九大層域的事情。

    那時上下域界分野只有兩種說法：小混沌區域之下！小混沌區域之上！

    當然，猜測只是猜測。現時挑戰之地的傲驕神民們也只有『下界』和『上界』的觀念，絲毫不理混沌宇宙有幾個層域呢。

    這一次。

    除了上古匠神的遺學。杜南還有一個不正常的收穫：如同意料一樣，夜遊神的力量和光之帝皇融合一體了，它的戰軀也蛻變還原一條『赤軀人臉』的巨蛇模樣。非常倒霉的，這頭奇獸跟虎頭牛角鷹翼的奇獸一樣『罷工』了。自己獲得了九條暗神神脈。神權和暗神星界，連夜遊神的大神格也繼承過來。

    可是，光神神脈僅有一條。

    這種不對稱融合的後果就是：赤軀人臉的巨蛇直接罷工休眠。似乎非要等到自己擁有全數的九條光神神脈才會理睬本尊主人。

    看到光與暗共存一體。

    這種超越神則的東西讓杜南心裡更加確信：兩頭奇獸只跟第一代衍族有關，跟上古時代諸神和泰坦巨神之後的任何星獸種族都無關係。迄今為止。能夠超越神則之外的東西……自己的體術十重天算一個，葉冰華的十階零度核心算一個。銀鈴和金鈴的超凡雙生算一個。

    再然後，木有了。

    此時此刻又多了一個：光與暗，同體同源！

    九條暗神神脈跟光神神脈一起共佔了幻夢神軀，杜南覺得自己的神能『夢境』更加得心應手。可惜在另外八條光神神脈歸主之前，他總覺得自己還無法完美駕馭這迄今出現的唯一神能。黑夜女神的太古神威『夜神鐵幕』順利納用，夜遊神的『九星夜皇』卻僅僅激活到『六星夜皇』的效果程度。

    想到夜遊神生前達到七星夜皇的境界，杜南不禁有點小氣餒。

    此時此刻。

    自己相比上古時代的夜遊神竟然還差一籌？想到自己擁有了夜神鐵幕，杜南又想真正戰力不輸於夜遊神。無論糾結什麼，不重要了，現時的自己就是『夜遊神』了！這一場折騰收穫巨豐，又探明了上古匠神和五神子的小道消息，接下來，是時候慢慢揭開這些秘幕了。

    回到白鋼城。

    第一時間，找上老貓回收獸骨鋼材料。

    「這是材料列表，海爺，您仔細查看一下。」老貓對於杜南這位匠師保持尊敬，也多了一份親近。拿著海龍匠師的身份牌，這些天他可沒少耍威風。窮鬼翻身當款爺，近來材料商們也天天圍著他打轉。當然，那點小錢大家沒在意，只想跟這位匠師的『代言人』打好關係。

    「不用看了。我還需要你幫忙，給，這是二次購款。」杜南當然不會查帳。

    材料夠數就行，怎麼花錢不重要。

    「嘶！海爺，這麼大筆錢……您要建立自己的材料商行嗎？」老貓看到款額，當場有點暈圈。

    「不是，我自己有用。對了，還沒問你要多少酬勞呢？」

    「酬，酬勞？海爺，您說笑了。給匠師辦事，還用得著要錢嗎。老實說……不怕您笑話，拿著這牌子辦事，這段時間各方各面給送的『禮』也夠小貓享福幾千年了。不知道多少人給小貓遞話，希望請您賞面吃個飯呢。當然，小貓沒答應他們。海爺這麼忙，哪有時間理會這些小角色。」老貓說著說著屁臭起來了。

    給匠師大爺辦事，一個字就是：爽。

    杜南笑了。

    小人物得志，不張揚才不正常，於是說道：「好吧，既然你不要酬勞我也不問了。事情交給你，你能撈多少就是多少，我只要獸骨鋼材料就行了。看你表情似乎有事想讓我幫忙，說吧，不太花時間的事都行。」

    老貓聽聞一愕。

    嘴巴動了動，有些不敢開求。

    「老貓，你知道我不喜歡浪費時間的。說吧，我不說這麼滿，儘量幫忙行了吧？」杜南心裡微微古怪。

    現在這時老貓也算拿著雞毛當令箭，他不能辦的事情有點大了。

    這種小人物，似乎又惹不上大事？

    「海爺，實話說。我欠了一個人很大的人情，想求你幫幫他。說起來，他恐怕不記得我這種小人物。那時候我還是一個不知世險的小窮鬼。有一次被一個女孩和一群損友騙到了金鼎樓，吃了一頓我這輩子都還不起的大餐。後來，這頓『免費』大餐的帳落到了我頭上……」老貓的故事很簡單。

    一個年少迷戀的青年，一位漂亮而狠毒女子，一群明幫暗損的朋友。如果沒有一位豪族公子，老貓肯定得被當豬宰了喂狗。

    「他叫唐勝，現在獄中。」

    「唐勝？這個人？」杜南拿出一張名片，不禁心嘆福與禍的微妙。

第七百四十三章：更有價值的人

    豪族大少爺，有點人情味，有點眼光，有點好管閒事，姓唐，又叫做唐勝……這貨肯定是獸工坊遇到的女武神跟班勝大少爺無疑。當日遞給自己名片時，杜南還記得他說過：在百鍛星，唐家小輩的名號在大事幫不上忙，應付一些小角色和生活瑣事倒能一番方便。

    這種人物在金鼎樓看到老貓差點被人宰了喂狗，確實很有可能幫腔一句。

    杜南還記得。

    唐勝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邀請一位女武神給他家祖上慶壽。

    現在百多天過去了，看來他已經打入『失敗者』的行列。一位豪族少爺被投獄中卻無人問津，這肯定是家族冷落關係。否則，正常情況誰敢關押一位豪族大少啊。老貓不停的重說當時，結果跟杜南意料的一樣。其實不算什麼用心援救，當時只是唐勝一句『這桌算我帳上』的說話。

    無論這筆錢還是這份力對唐勝都是……舉手之勞！

    但對老貓來說：他能活命了。

    在以後的日子裡老貓一直記得這份恩情，可惜，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回報。一個窮鬼，一個豪族少爺，兩者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直到現在。

    唐勝被下獄了……罪名不重要，反正他就是淘汰的棄子。

    老貓經常會打聽一下『恩人』的近況，所以很快就知道了唐勝的悲慘下場。然而，哪怕他是一位匠師的代言人，也不可能跟一個擁有武神祖上的豪族喊話。即使是『海龍』匠師本人。僅才一級匠師的身份想跟唐家硬頂也有點吃力。

    要不是唐勝的罪名不重，老貓壓根底不想『海爺』沾上這種事。

    求人就有人情。

    老貓不介意自己倒霉受罪。但是不想海爺添麻煩。要知道，沒有海爺。自己還是一個屁都不算的小窮鬼呢。

    「原來他救過你的命，難怪你會想求我幫忙。看得出來你很知進退，沒有特殊事情不會麻煩我的。這個唐勝大少爺，他是唯一給過我名片的人，還說能幫我解決一些生活小事。那時候，他大概當我只是一個學徒吧。這事怎麼說呢，小恩小善也許沒有回報，也是回報未到。無論如何，我不討厭這種好管閒事的人物。正好也想酬謝一下你……這個忙我幫了。」杜南微笑。

    福緣，禍端，很多時候就是一件小事開始。

    例如方承鼎一眾豪商，又例如唐勝……不需要很特別的理由，在某種特定的時候『報償』就回來了。

    「海爺，您，您能幫忙？」老貓一聽有望，不禁有點激動。

    這麼多年。

    這份『恩債』一直壓在心上，老貓這種知恩知報的人怎麼不驚喜呢。

    「你問能不能？呵。這只是一件小事。或者，我還可心讓它變得更有意思一點。」杜南微笑，他可很清楚唐勝是什麼任務失敗的。

    半天后。

    風足神氏族宗庭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來者是雪原人宗族中的大長老。原本這種小族小宗的大長老根本入不了唐氏豪族的眼，也不可能由風足神唐行親自接見。但這裡是消息暢通的內上層。唐行很清楚這位小人物代表了誰……新晉初升的女武神，卡娥。

    不，甚至說他還同時代表了拉娥和艾娥兩位女武神。

    雪原人大長老的說話不多。

    見面行禮。

    然後。輕輕拿出一張名片：「風足神神尊閣下，冒昧來訪。失禮了。鄙人奉族主之令，特來請求神尊高義援手。雪原族眾。紅原族眾和綠原族眾經受大難，現今更是居無定所。族首正努力尋找新居，在此之前希望神尊閣下大義援力，為我三族找一安居之所。這張名片是唐族一位公子送出的，他曾說過：在生活小事可以幫上一點小忙。鄙人就厚著臉皮，請求神尊閣下援助了。」

    雪原大長老神情恭敬，求得很有誠意。

    但是，唐行不敢擺一點架子……在內上層挑戰之地，女武神『求人』不叫求人，那是看得起你。你要以為雪原，紅原和綠原族人真的找不到地方住，那就是天大的玩笑。

    在卡娥未成為女武神之前，也許會是這種慘狀。

    現在，大家想求著『幫助』還得排隊。

    姐妹三武神，還有一塊神位銘牌……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結三原族眾呢。這種送上門的天大好事，唐行只被震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答不答應？

    當然是一口答應！別說安置三原族眾，就是讓出自己的宗庭都沒問題。

    同意之餘，唐行心中也有點不安。

    拉下武神的架子，親陪幾杯酒之後，雪原大長老終於道出了一個小秘密：原來，這張名片是真的！一大群後輩當中真有一個叫唐勝的，這傢伙有點好管閒事，也喜歡伸手幫一下那些落難平民。剛巧，他在百鍛星辦事時給一個匠師學徒發了這張名片，而那個學徒又跟卡娥，拉娥和艾娥小姐『很熟』。

    於是，這張名片擺到了自己的案頭。

    「那個學徒推薦了唐勝，算是還他一份人情嗎？你去查一下，唐勝是哪宗哪脈的。」唐行成為武神已經很多年了，根本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後裔，唐族中算是少年公子的沒有一萬也有幾千。

    很快。

    唐行的大兒子和一位奉命辦壽的孫輩過來了，上稟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唐勝被關獄中了。

    原因就是辦壽不力。

    唐行沒聽完就一巴掌拍死了這個孫子，然後才怒喝著：「抓入獄中？你們辦的好事！還不馬上請他出來！不，恆兒，你親自過去。幸好剛才亞長老沒有當場問起。否則本神都有天大麻煩。這垃圾竟然差點壞了本神的大事，實在是死不……慢著。復活他，交給小勝處置。不管什麼手段。讓小勝滿足為止。」

    看到老祖大怒，眾人大氣都敢喘。

    方承鼎一眾豪商在三原族眾面前『翻了一回觔斗』，這次唐氏也差點就步了後塵……想想眾人都有點寒意。天下好事落到頭上，只差一聲『那位唐勝公子在什麼地方』就全部完蛋了。幸好，他們來得及補救。至於這位奉命辦壽的族孫，誰管他死活，在唐氏一族中這種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和能跟女武神的搭上線唐勝相比，這跟宰一條狗沒什麼兩樣。

    沒多久。

    唐勝保著莫名其妙的心情，由大宗子親自脫罪領出。最後更被祖上親自召見。

    聽到唐行老祖問話，再看到名片。

    唐勝自己才知道有一件天大好事落到了唐氏身上，於是連表忠心：「祖上，沒事。這段時間勝兒只是……只是外出旅行散心了，現在剛剛趕了回來，絕無牢獄之事。如果那位朋友問起，勝兒知道怎麼解釋。」

    「好，很好。」唐行很滿意。

    在援助三原族眾的大前提下，一切都要保證『順利』。既然人家已經指定了唐勝辦事。唐行也不敢另找主事。誰知道那個學徒跟三位女武神什麼關係，換了唐勝，說不定會惹來亂子呢。

    這種大好事，唐行可不想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回祖上的話。如果是百鍛星，勝兒是在獸工坊送出的名片。因為停留時間不多只送了一張，不會有錯。」唐勝應話。同時想起了杜南的臉。因為杜南對布羅尼和蕾蓓兒兩位女武神沒有絲豪敬意，所以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只是沒有想到。他跟卡娥，拉娥和艾娥三位女武神相熟。

    聽到這句話。唐行和一眾宗子都皺眉了。

    族內的唐大總管說話了：「如果是獸工坊，那勝少爺結識的人只有一個，海龍匠師。因為獸工坊只有一個人類學徒，其它都是半獸人。後來，他只呆了一天就成了史上考核最快的一級匠師。」

    「他就是海龍匠師？」唐勝聽著倒吃驚了。

    卡娥，拉娥和艾娥成為女武神，他身在獄中聽不到。但是，海龍匠師是百餘天前成名的。

    那時候各宗各族還調查過呢。

    「勝少爺可能不知道，在百餘天前，還沒有晉陞神座的卡娥，拉娥和艾娥小姐是海龍匠師接走的，從方承鼎的面前直接帶走。」唐大總管說道。

    「方承鼎，資助卡娥小姐的人？」唐勝有點不適應了。

    「資助，呵呵，勝少爺，這件事我要跟你好好說明一下……」唐大總管得到唐行示意，慢慢說明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不用多少說話，唐勝就知道本來最有福的方承鼎成了人人喊殺的角色，而自己這個倒霉鬼，因禍得福，反而獲得三位女武神的青睞。

    福與禍，轉瞬逆轉。

    「這麼說來，卡娥小姐凝煉神格成功跟海龍匠師有關係？」唐勝聽出來了。

    在一百多天之前，卡娥，拉娥和艾娥差點就成了人盡可夫的肉債者。不知什麼原因，她們被海龍匠師接走了。再一次出現之時，她們已經是神上之神的女武神了。這次晉陞說跟海龍匠師沒關係大家都不太相信。

    而唐家眾人知道更多。

    因為。

    只因海龍匠師一張名片，卡娥就將三原族眾交給唐氏安置。

    這證明什麼？

    證明海龍匠師能夠輕易驅動三位女武神！

    在內上層誰能輕易驅動女武神？沒有，任何人都不行。哪怕你對女武神資助盡心，一旦她登上位置也只對你感恩戴德……你要說能使喚女武神，那就是笑話了。例如方承鼎支持到底，現在他也跟卡娥的關係良好而已，沒可能『使喚』卡娥。

    別說女武神，就算是資助男性武神上位，事後也是從龍之功，沒有控制的可能。

    但現在。

    海龍匠師一句話，卡娥交任唐氏……要知道卡娥可是擁有神位銘牌的，她根本不需要交好任何武神，只有別人求著她。

    「老祖，烈風神，藍火神和冰霜神幾位神尊都來了。親自過來，說為老祖賀壽。」眾人談話未完，下僕已經闖入稟報。不得不說，在內上層大家的鼻子都是很靈的。或者說，現在誰都在盯著三原族眾的下落。雪原大長老從唐氏宗庭出來，還有唐行這位武神送出門……大家猜不到什麼就是白痴了。

    「讓他們等一會。」唐行剛想動身，唐勝忽然『代祖發聲』了。

    聽到這句話，唐行和各大長老都微微笑起。

    沒錯！

    唐氏的價值已經不一樣了。三位女武神的青睞，其中之一還是擁有神位的神尊……唐氏攀上這根高枝，對以前平起平坐的熟人們就不需要這麼客氣了。現在他們為三位女武神辦事，其它事情慢一點處理也是正常的。換成別人，你敢扔下女武神的大事跑去跟朋友聊天？

    「祖上，我建議不要對海龍匠師展開調查。萬一卡娥小姐不高興，那麼……」唐勝建議道。

    「噢，這個當然！」唐行不是蠢人。

    唐氏能收穫這麼多已經夠撐了，絕對不能貪多撐破了肚皮。

    現在他們隱隱明白……可能有人比三位女武神更具價值。但是，兩尊器靈加上三位女武神就成為一堵不可跨越的高牆。

    強硬翻越，下場很可能比方承鼎更慘。

    「老祖，有一位叫做羅貓的生意人請見勝少爺。他說，五年前你曾在金鼎樓幫他付過一頓餐資，讓他沒有被宰了喂狗。今天特別趕過來，想親自謝謝你。」又一僕人稟報。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生意……」大宗子剛要斥退。

    「不，不不不！等一下，先請進來。宗主，大宗子，勝少爺，各位長老，我知道羅貓是誰。以前他是一個窮鬼，現在卻是海龍匠師唯一指定的材料商。這麼說吧，他手裡拿著海龍匠師的身份名牌，大家想像一下他的地位。」唐大總管看到眾人皺眉，連忙揮手阻止。

    一句話，眾人傻眼了。

第七百四十四章：只是機緣巧合？

    「羅貓先生，真正救了我的是你吧？」看到老貓之後，唐勝第一時間恭身示謝。

    「請別叫我先生，給面子叫一聲老貓就足夠了。其實我沒有能力幫你，只跟海爺說了這件事。剛好，你跟海爺也有些緣份，所以事情順利辦成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海爺跟三位女武神相熟，能幫到你只是意外。說起來你也不用謝我，是你先救了我，唐勝少爺。」老貓看到唐勝沒事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老貓，你也不用叫我少爺，看得起叫一聲唐哥得了。今次事情無論如何都要謝謝你，你不單救我一命，更幫了唐氏宗族一個大忙。」唐勝要查羅貓的過去，一句話就能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完全沒有想到，平時隨意一點善行給自己帶來如此豐厚的報償。

    這些年。

    自己隨意幫人的事沒少幹，但是，真正有大回報的僅只羅貓和海龍匠師兩人。

    「只有兩人報恩嗎……呵呵呵呵，不過這已經足夠了。看來些少善行也不是無益的，誰又能想到，區區一個連女人都追不起的窮光蛋能助本神一力呢。」內庭中，宗主唐行和一眾長老查看情報，全部都會心發笑。唐勝幫人時惹的小麻煩不少，可是這一次回報足夠令整個唐氏宗族興盛發展。

    「宗主，說起來羅貓也沒幫海龍匠師多少。只能說，一個老鳥幫助一個剛上來的『愣頭青』熟悉了內上層。」唐大總管笑道。

    「嗯，道理是這樣。不過你們要注意，『愣頭青』三個字我們可沒聽見。以後也不想聽見。海龍匠師雖是一級匠師，卻擁有人所不及的匠藝速度。再者。他跟三位女武神是什麼關係還沒有清楚，你們切莫得罪。現在三原族眾的事情是瞞不了人的。乾脆聽小勝的話，公開來辦。」

    「宗主英明！這樣一來唐氏更容易借力，也能更快了結事情。卡娥小姐擁有神位，相信不希望我們太慢完成安置工作。」唐大總管恭維道。

    「呵呵……」唐行笑起。

    還未說話，又有一位下僕手捧武器突兀闖入。

    他也不怕斥責，大聲喊說：「老祖，各位長老，大總管，大喜大喜。卡娥小姐。拉娥小姐和艾娥小姐派人送來壽禮，詢問老祖的壽宴何時開始？現在人還在外面等著回話，老祖，您說，屬下回個什麼時間？」

    「噢，真的？」聽到這話，唐行大喜難抑。

    雖然多多少少有點猜到三位女武神會給面子的，不過親耳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現在年末雖近。

    但是堂堂一位武神要辦壽宴，那不是一小時就能準備好的事情嗎。

    「三天後。」

    此時唐勝跟老貓談完了。一邊說話一邊輕步走入：「這兩三天，海龍匠師要回到獸工坊複述工作完成度。估計三天後有時間跟羅貓老弟一塊過來。祖上，不如就將時間訂在三天之後吧？」

    唐行聽聞點頭：「好，就照小勝的意思。你下去回話。順便領一年俸賞。」

    下僕大喜：「是，老祖！多謝老祖。」

    眾人完全不反對，大家都知道這是唐勝從羅貓那裡得來的情報：因為海龍匠師要來。所以三位女武神才有興趣過來。

    此時獸工坊。

    「非常古樸的制藝，連我們都有點看不透了。海龍小哥。你確定售出這件真神機甲嗎？呵呵，那十年一件的要求對你可不算事。老夫都聽說了。你跟三位女武神相熟，有這關係獸工坊可不缺你的研究資多。這兩天已經有很多商家過來資助，大概都想跟你認識結緣。」老龜和老鴿三人研究杜南的產品，老羊卻半開玩笑說話。

    「我答應的自然要給。羊匠師，你這是說話試探我嗎？有什麼話直接說明吧。」杜南微笑說話。

    「爽快。」

    老羊微贊，又說道：「海龍小哥是什麼身份，我們就不問了。反正你再鬧騰也不會危害獸工坊，對吧？」

    杜南點了點頭。

    老羊放心了：「這樣就好。我們半獸人無意爭取權益，只想安穩生活。現在外面風傳三位女武神能夠凝煉神格成功跟你有關，很多人都在打探你的消息。獸工坊的員工屢屢被人『請』走問話，大家心裡都有點發慌。所以，我們想請你出面說句話，減少獸工坊員工的麻煩。」

    杜南聽懂了：「原來是我的過錯。好的，我會說明的。貪狼，火牙，找到那些人，殺光，然後將獸工坊的員工帶回來。」

    聽到這樣的說話，老羊，老龜和老鴿都神情一愕。

    但是，三人並不想開口阻止。

    海龍小哥在告訴大家了……你們想查我，好啊，能從超神器的手下活命再說。

    真死了一小群人，大家就不會打獸工坊主意。誰都不想因為一群半獸人員工丟了自己的小命，反正它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如果繼續觸怒海龍匠師，那恐怕還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我想，這件事解決了。羊匠師，你還有話說？」

    「雷厲風行，殺戮果斷。」

    向來不開口的老龜匠師輕輕一嘆，又說道：「只以最快速度解決問題，無畏任何變數。海龍小哥，你不是普通匠師吧？罷了罷了，我等年邁，也不想過問年青人的事情。只要獸工坊無恙，你愛呆就呆著吧。你敢讓兩尊器靈離開身邊，想必本身也有不凡戰力吧。」

    很普通的一句話，隱隱顯示老龜坊首地位。

    杜南微笑，指了指趴在肩膀上睡覺的小幻：「沒事，我還有她保護呢。」

    三位匠師一愕。

    這只擁有生命的小妖精，她也是不好惹的角色？

    心想歸心想，三位匠師可沒有諸多追問。既然老龜說了不管不問。那事情就定下來了。海龍小哥是什麼身份不重要，他擁有相應的匠技工藝就行了。此時它們三人都不知道。眼前這只喜歡戲弄人的小妖精也是超神器的器靈。因為擁有超常能力，她贏取了一株異花的生命才為成這樣。本來。她應該叫做……幻戲捲軸！

    她的實力未必比得上貪狼。

    但是，比起炎煌火牙那絕對是不同層次的存在。

    炎煌火牙的力量僅相當於貪狼身上分離的一朵火焰，而幻戲捲軸，她能夠媲美上古時代的戲神本尊。如果沒有內上層的力量限制，她和貪狼的星等神力比杜南這個主人還要高出很多很多呢。

    三天後。

    風足神唐行大舉壽宴，一時間各方勢力都派人祝賀。

    原因？

    很簡單，唐氏現時正極力幫助三原族眾安居，卡娥，拉娥和艾娥三位女武神肯定會到場的。否則。這時候唐行不加急工作還辦什麼壽宴啊。再者，海龍匠師會到場的事情老貓已經說了。無論對三位女武神的猜疑，還是想知道海龍匠師跟三位女武神的交情，大家都不能錯過認識交流的機會。

    所以，風足神唐行的壽宴『被』熱鬧了。

    除了哈哈大笑，唐行也沒有別的表情。任何武力層次，面子這種東西都是舍不掉的。

    越多人賞臉，主家自然越有面子。

    看到有頭有臉的恭賀人群，唐行只能是笑合不攏嘴的節奏。這一次除了大量的武神朋友。還有八位大神親自到場了。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有好十幾位女武神不宣而至，其中包括女神閣很有名女戰神，白流雲和白流月倆姐妹。

    「說。卡娥凝煉神格成功是不是跟你有關？」

    杜南和老貓到來，唐行親自迎上還未說話，旁邊一人搶先問話了。聽到嬌聲。看到俏臉，唐行自然不敢發作。自己區區一個普通的武神。還沒有膽子跟塔洛絲這位天之驕女較勁……要知道她可擁有近兩百個武神哥哥呢。

    唐行微笑不搶話。

    杜南卻皺眉了，眼前這丫頭不就是女神閣前十號人物之一。梅閣姬的女兒嗎？

    未及說話。

    又一妖魅聲音響起：「海龍匠師，妾身也很想知道答案呢。」

    眾人轉頭，一位衣裝暴露肉色生香的成熟美人走了過來。在她的手臂上擁有一個神格光符，身份自是不用多猜。跟大部分女武神一樣，她也擁有豐滿健美的身材。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更撩人心魄。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香氣，如似醇酒味道。

    「雪萊，你這個**，貼過來幹什麼，去找你那些情哥哥去。」塔洛絲看到來人卻毫不客氣。

    一開口就罵人，絲毫不給面子。

    名叫雪萊的女武神輕輕的笑了笑，顯得禮儀十足：「塔洛絲小姐，我找海龍匠師，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難道說，海龍匠師跟你有什麼親密關係不成？」

    「你瞎說，我只是見過他一兩次。」塔洛絲相比儀態萬千的雪萊，他就是一個傲嬌又不成熟的黃毛丫頭。

    儘管，塔洛絲的身材非常棒。

    性情方面卻還是宗家世族中被寵壞大小姐的模樣。

    這時候，雪萊身後又走來幾人。她們都是女武神身份，卻擁有一種不同常人的妖魅感覺。

    杜南記得其中兩三人。

    在老貓發來的視頻上……真正的原版視頻。

    老貓曾經說過：因為女武神的地位卓越，不受外力干涉，在感情上她們大部分都很安份。雖然也有一些戀愛狂人，但是都是正常的感情生活。不過呢，這其中也有喜歡到處留情的人物，甚至說是『放蕩』也不為過。由於擁有女武神的身份，她們想爬上誰的床都是輕而易舉的。再加上挑戰之地各族對男女私情本來就很放縱，所以對多情的女武神並不覺得特殊。相反，大家更希望認識這種的女武神，等待時機來一發。

    流傳的視頻全部都是她們自願發的『福利』。

    因為沒人敢逼迫她們。

    她們不缺錢，也不需要這樣做增加自己的名氣。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利益的話，那只能是視頻的男主角都是大神或者豪傑武神，他們都擁有強大無比的武力。這些女武神借此告訴有敵意的人：她擁有這麼多『密友』。當然啦，她們真有什麼要事，這些『密友』肯定第一時間奮力援助。

    在挑戰之地沒有人會推辭女武神的請求，何況是密友關係。

    原則上，他們也想保持這種『良好』關係。

    老貓還說過：如果某位大神或天才武神突然多了一個極其優秀的兒子，又不見母親。九成以上可能，這就是某個女武神留下的種裔。她不想嫁人又挺了肚子，通常就會變成這種結果。另外，在挑戰之地嫁了幾十回的女武神也很多，甚至嫁了幾百回的都有。

    總之。

    有超凡武力，有最佳血統，有無限壽命，有全天下人呵護寵愛……這種人幹了什麼事情都是正常的。

    現在塔洛絲跟雪萊等人開槓，事實上並不會衝突。

    女武神之間會鬥嘴，鬥氣，斗賭等等，唯獨不會『斗武』。她們聯手打別人倒有可能，自個兒絕對不可能打起來。老貓早說過，哪怕一位女武神看到另一位女武神正騎在自己丈夫身上，兩人也打不起來。在『團結』這件事上，女武神絕對是一致的。

    「海龍匠師，給你添麻煩了。」雙方正瞪眼，白流雲忽然走了過來，款款一福。

    「沒關係。反正塔洛絲只是馬前卒，你們才是正主吧？說說看到底什麼事，別浪費時間，今天壽宴主角可不是我。」杜南一眼看出，塔洛絲是故意鬧騰的。

    「海龍匠師爽快，那麼流雲就直問了，這一問題也代表女神閣發問：海龍匠師，你可有幫助女星神凝煉神格的方法？」白流雲問道。

    「沒有。卡娥，拉娥和艾娥的晉陞，只是機緣巧合。」杜南應道。

    一句應答，所有留心者都皺眉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初見機甲戰

    杜南一句『沒有』並沒有讓大家失望。相反，這等於另一種承認。

    只是機緣巧合……這表明什麼？

    這表明卡娥，拉娥和艾娥本來是沒有機會成為女武神的，因為某種『機緣』她們才成功了。至於機緣是什麼，不重要。無論任何修煉者需要資源，天賦，運氣，悟性等等東西才可能晉陞武神……這些都是機緣。為了能登神座所有人都不惜一切代價。沒有機緣？那就創造機緣……大部分人所缺少的只有一種推手：借力『機緣』乘風而上的人物。

    卡娥是因為什麼機緣晉陞的，不重要。

    知道了也未必能夠重演。

    但是。

    海龍匠師懂得利用這次機緣，扶助卡娥，拉娥和艾娥三人……是三個人，整整三個人，她們一塊登上了女武神的神座，那麼相比起來，海龍匠師才是更具價值的人物。無論任何種族都是男性武神多，女性武神極少，這是不變的鐵律。換一說法：任何種族都是凡人多，武神少，這也是鐵律。

    換而言之。

    海龍匠師有能力借助機緣提攜女武神，那男性武神的成功率更高，因為男性武神晉陞比女武神容易一百倍。

    當然，大家也不相信海龍匠師能夠好像工藝機器一般『推動』晉陞。

    相對的。

    只要在那沖關時刻有一個『導航人』照應，那成功率也會高多了。從杜南一進來，大家都豎起耳朵偷聽。他們嘴裡不說心裡卻很清楚：海龍匠師直指塔洛絲為馬前卒，對女武神卡娥也是直呼其名，連一聲『卡娥小姐』都沒有。

    這種態度正表明：他不在乎女武神的好感。

    理由？

    理由不重要，所有人都知道武神不在乎凡人的好感，匠師不在乎商賈的好感，女武神不在乎任何男人的好感……只要你擁有足夠能耐，你就能夠無視好多東西。海龍匠師不討好女武神就等於：他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多謝海龍匠師，流雲打擾了。」白流雲又款款一禮。率眾返席。

    「既然這樣，妾身也不打擾匠師了。」雪萊等人對視一眼，也輕禮回座了。

    她們不是失望了。

    相反，她們聽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是。所有人都不想急著追問。一來他們沒有這麼傻，二來他們沒有這麼『硬』……海龍匠師身邊的貪狼器靈可是殺死炎河大神的存在，連堂堂大神都不夠命填，誰敢逼迫這位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

    很快，壽宴熱鬧起來了。

    唐行未急宣佈開始。因為他期待的正主沒有到。

    「卡娥小姐到。」

    「卡娥小姐獻上雪原蓮花一盆，祝賀壽星武道永昌。」迎客用最大聲音喊響，完全不怕驚動貴賓們。他知道這麼多賀禮當中，卡娥贈送的盆景最不值錢。他也知道，哪怕卡娥小姐撿了一塊石頭送上，祖上也會當成珍寶收藏。他更知道，雪原人種族非常喜歡蓮花，一般只贈給極要好的外族朋友。

    在雪原人中，蓮花擁有『純白友誼』的意思。

    所以，唐行祖上收受這份禮物比所有東西加起來都開心……他獲得了雪原人的友誼。

    唐行裂嘴大笑。示意唐勝接過盆景。

    他心裡清楚，自己這位老祖算是沾了小輩唐勝的光，否則卡娥不會如此隆重其事。熱情迎入卡娥，拉娥和艾娥三位女武神，又小小介紹了一下自家晚輩。然後，如同所有人意料一般，三位女武神都走到了海龍匠師的席上。

    此時，令人奇怪的事發生了。

    三人並沒有招呼，也不客氣問候，好像視海龍匠師無物一般。唐行和眾人都心中一緊。心想會不會發生了什麼異變，或者海龍匠師挾恩自重，開罪了三位女武神之類。

    下一秒。

    所有人都傻眼了。

    艾娥稍遠站立，幫著杜南倒棄了甜酒。換斟了一杯香茶。卡娥則直接抱起杜南的右臂，凶胸緊貼，嘴兒貼到杜南耳邊傳入神私密音，似在說明什麼半隱半密的消息。拉娥更是一伸慵懶蜂腰，乾脆躺到杜南的左側，拿杜南的大腿當枕頭使了。艾娥端來香茶之時。她才勉強讓了一點位置，讓艾娥能挨一點座兒送茶。

    杜南慢飲，聽完卡娥說話才應道：「可以，反正那裡空間很大。不過遷入之前要先等三原族眾安穩下來，現在，們連零散的家人都沒找齊吧？」

    「多謝海龍大哥。」

    卡娥一聽笑了，猛親了一下。壽宴中的其它人聽不懂，她卻知道杜南同意三原族眾遷入獨立虛空了：「事情不急，三原族眾還有一些散居者，我們還要拜託唐先生尋找一下。短時間想換新居也不容易，沒有生活資源，沒有生產力，總不能等著養活。在這之前我們會給他們找點謀生手段，有了安穩條件再慢慢轉移遷入。」

    杜南輕輕點頭。

    卡娥懂得處理最好不過，三原族眾不能當豬養著，每個種族都需要有獨力生存的本事。

    自己能保證沒有外敵，但起碼你們自己要能夠活得下去。

    四人親暱輕語。

    其它人卻看出來了……這不止良好關係，海龍匠師根本就是被侍候的大爺。也許，卡娥三女以前是星神女戰士需要這般討好，現在成了女武神絕對不用。在這世上，最蠢的女人也知道女武神有什麼意義。她們變成了女武神仍然這樣做，只證明海龍匠師『值得』這般侍候。

    又或者，三女為愛痴狂了。

    無論哪一種，大家都清楚：海龍匠師能夠任意驅動三位女武神，比驅使部曲更得心應手。

    壽宴正式開始。

    杜南一桌更是無人靠近，三位女武神斟茶倒酒，剝蝦喂果，所有侍女司客的工作都包辦了，簡直好像三位姬妾侍候丈夫一樣盡心呵護。其它的武神有心結識攀緣，看到這種情形也不敢過來了。誰能知道，冒然打擾會不會招來三位女武神的厭惡呢。

    「喂，你這個人沒手沒腳啊？」不知道為什麼，塔洛絲又過來了。一副看你不順眼的樣子。

    「關你什麼事？」杜南不應話，卡娥倒開口反嗆了。

    「你你你……你們好歹也是女武神，用得著喂他吃飯嗎？」塔洛絲被嗆臉色一紅，直硬撐道。

    「我喜歡。」卡娥一個大招放出來。塔絡絲沒話說了。

    世上最強理由莫過於三個字：我喜歡！

    強到簡直沒得辨。

    「哼，懶鬼，不理你。」塔洛絲說不過，唯有哼哼轉走。發小脾氣在家裡可是她的專利，可惜在這兒並沒有什麼卵用。

    唐行這位壽星公一直看在眼裡。

    生怕有什麼衝突。馬上大笑走出場中。拱手，微微彎腰示謝：「今日壽宴，幸得這麼多位友神賞臉，唐某人拜謝了。身為武者也不廢話，唐某人早準備了一些小節目，希望大家喜歡。當然，盛宴必備的機甲競鬥表演不會少的，一會還請大家移駕一觀。如果哪位貴客有興趣，唐某人也不惜財資，提供真神機甲供求大家一樂。」

    聽到這話。眾人微微輕嘩。

    真神機甲啊！

    這玩意可不便宜，至少一枚神格的鑲嵌足夠讓所有『非神』人物望而卻步。

    真的任由武神穿上它，狠打起來很可能甲毀符消。即使神格不損壞，一套獸骨鋼的真神機甲也不是便宜貨，足夠讓一小家族安享幾十年了。唐行如此大方，想必是因為有了美好前途的關係。

    很快。

    天音歌演，美色舞樂，奇族獻趣，各個節目表演得十分亮眼。

    那些曼舞美女們表演完也倒入有意『攀談』的貴賓懷裡，敬酒獻媚。這不需要主家強迫。她們都知道這兒任何一人都身份非凡，隨意一點憐賞就足夠你一輩子享福了。

    節目落幕

    武者宗族盛宴絕對少不了的機甲競鬥開始了。不過，這還得換一處適合的競技場，宴客豪庭可不經打鬥。

    宴後。眾人轉移陣地。

    唐氏自然擁有自己的競技訓練場，加上緊急修繕，這兒也頗算華麗了。一小段演說後，唐行示意唐氏小輩開始表演。宗族只有一位武神，表演的自然是星神戰士。本來對這些貴賓來說，星神並不夠層次。但是不要緊。大家要看的是機甲，不是人。

    由低到高，一出場是最初型機甲，一星等，星心機甲……這算是內上層有錢人都玩得起的小玩意。

    唐行挑選得很用心。

    兩名機甲選手都是天賦極高的老手，發揮力量不高，卻表現了很多新奇的戰術應用，令人小感有趣。接下來，十星等，星軸機甲也一樣節奏，以奇招怪式顯趣。換到百星等，百宮機甲，稍稍有點力量感了。但是，仍然以巧招妙式為主。

    千星等，星璇機甲，這已經發揮一些亮眼的暴力招式了。

    萬星等，星圖機甲，單爐模式最強的機甲，大半是以力量對轟表演，少量輔以戰術演趣。

    最後。

    唐行親自吩咐族中強手，穿上多爐模式的超級機甲。一百萬星等力量，達到內上層上限的程度。最先開始是一對一的暴力對撼，第二場是三對三，第三場是十對十。連繼三場演示，唐氏宗族的武者們都拚命表演，以求為老祖增添面光。強力悍戰之下，有幾套機甲甚至直接打毀了。

    當然，駕馭者很容易脫離的。機甲一旦損壞不能再戰就等於出局，大家不會死命追擊的。

    除了種族死戰，否則不同種族競鬥也以『甲毀』為止。

    杜南看明白了……機甲就是代替本尊『死亡』的外殼軀體，有利於各大種族保存實力。再者，機甲也有讓弱者獲得戰鬥力的作用，可以借此擴大勢力。相比起強者的性命，杜南相信機甲前者的意義遠遠大於後者。

    「海龍大哥，我還沒有使用過真神機甲，它跟星神機甲有什麼不同技術？」卡娥忽然問話。

    加入女神閣可以受賞一套真神機甲。

    但是，雖說女武神加入女神閣是必然的，可是三女還沒有空閒處理這些事情，一切以安置三原族眾為優先。

    「只有一種差別，變形技術。」

    「海龍大哥，變形技術是什麼？星神機甲好像也有啊？」卡娥真心想知道。

    「不一樣。星神機甲的應該叫做『適形技術』，它是規定死了的外殼變貌的技術。真神機甲的叫變形技術，它可以這樣……」杜南拿出一套超炫機甲，一招手，機甲變成了一頭機械狼的模樣。再一招手，它又變成一頭戰鷹模樣。最後一招手，機甲竟然變成了一個液團，中間浮著一枚神格光符。

    「可以一變再變？」卡娥只知道，星神機甲可能變形一種異狀。

    「應該說，無限變化。」杜南又將液團變成一條魚，在半空中游動起來：「真神機甲的變形技術為了適應任何形體，包括人類身軀，野獸身軀和奇種身軀。當然，更重要是適應一個人的需求。例如某一戰鬥需要盾牌，機甲可以會化盾甲。需要巨槍，則全化巨槍。如果使用者擁有巨獸戰軀，它還能變形附於某一部分的軀幹上面。」

    「這相當於無限變形與力量結合，大家都能用？」卡娥微驚。

    「也不是，非武神的戰士使用真神機甲的意義並不大。武神擁有真神戰體，超強防禦力和恢復力的晶化軀體結合真神機甲作用更大。再者，神格能夠暫時吞噬附近的宇宙能量，瞬間加劇本身威力和回覆神力，所以真神機甲的續航使用更久。嚴格來說，使用真神機甲戰鬥是晶體外覆使用，而不是依靠機甲防禦本體的。」杜南最後道出一句驚人之語。

    所有人聽愣了，不敢辨駁。

    因為，在場無一人是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