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都市之巫法無天 作者:十喜臨門(連載中)

 
mk2258 2015-7-5 17:56:4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5 261577
mk2258 發表於 2015-7-21 20:20
   030 回家
  正像葛蘭曾經說過的那樣,海州雖然不是京都、魔都、粵都、深港這種一線城市,就算在二線城市中都只能排在最後幾名,但是捨得在吃這方面花錢的有錢人,還是很不少的!
  當'滋味齋'的名頭,通過口口相傳,漸漸在海州市散播開來的時候,李簡這家火鍋兒店的上座率,也水漲船高的隨之日漸上升。生意越來越紅火。

  開張不過一個多月,'滋味齋'的生意就完成了從'門可羅雀'到'門庭若市'的蛻變,並徹底的穩定下來。

  工作日的午餐時間,上座率始終保持在六成以上。

  工作日的晚餐時間,更是從六點半到十點鐘都基本座無虛席,至少能達到九成。就算是十點鐘之後,到十二點鐘打烊這段應該屬於夜宵的時間,都有大約四成的上座率。

  至於到了周末,就更不得了了。從早晨開門,一直到晚上打烊,幾乎就沒有出過空位!

  門外始終都有超過三十米的隊伍,遠遠的排開。

  甚至因為客人太多,再加上兼職的妹子、小弟們已經開學,'滋味齋'不得不再次擴招,除了帶班經理和收銀員之外,其他崗位的員工數量,幾乎統統翻了一倍!

  就算這樣,每天還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這忙也只是'滋味齋'的員工忙,跟李簡這個老闆的關係不大。

  除了每隔兩三天,李簡需要在自己的私廚裡架起一排十幾隻鍋灶,忙活個把小時熬底料高湯之外,其他時間李簡悠閒的讓那些忙的腳打屁股蛋兒的員工們看的眼紅。

  剛開業的那幾天還算好,李簡雖然啥事兒不管,啥事兒不幫,但也還能老老實實的在辦公室裡坐鎮,除了出來上廁所時露一面,用別人誰都聽不懂的法語,調·戲調·戲偶然能夠碰到的崔妹妹、於妹妹之外,其它時間李簡都安守本分的當他的花瓶老闆,做他的安靜宅男。

  但是,最近一個多禮拜,生意徹底穩定下來後,李簡這個老闆可就太不像話了。連花瓶老闆、宅男都不做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除了偶爾來'滋味齋'露一面刷一刷存在感之外,其它時間就完全不見了踪影。

  有幾次帶班經理被幾個要求打折抹零的客人纏的不行,給李簡打電話,李簡居然居然還很不耐煩,說:

  “你是經理,這些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要是客人糾纏不休,你就告訴他們'愛吃吃,不愛吃下次別來'。要是沒完沒了的話,就找物業保安。要是物業保安還搞不定,就報警。

  反正,以後除非店裡發生命案之類的大事兒,不然別煩我。”

  李簡口氣不耐的崩了這位帶班經理一頓後,就掛了電話。結果,客人那邊還沒咋樣,帶班經理倒是被他這個老闆氣得夠嗆。

  兩個經理幹這行都有些年頭了,還真就沒見過這麼不把客人當回事兒的老闆。

  還'愛吃吃,不愛吃下次別來',有這麼跟客人說話的老闆麼?嫌錢賺的太多還是咋的?

  最後這位經理憋著一口氣將客人打發走後,看了看座無虛席的店裡,又看了看門口排起的長長隊伍,這才終於想通了。

  無奈的搖著頭,在心裡感慨:

  “沒辦法,不愁賣,就是這麼任性!”

  …………

  不管兩位帶班經理有多憋屈,也不管其它的員工有多忙,反正這段時間李簡覺著挺愜意的。

  這段時間,嘴饞的老媽,藉著來滋味齋吃飯的機會,也跟李簡提過幾次相親的事兒,但李簡這個其實根本就是掛名老闆的傢伙,卻都以'滋味齋'的工作為藉口推了過去。

  '滋味齋'開業後最初一段時間不景氣,每天都虧很多錢,在老媽看來,李簡這個老闆肯定很有壓力,肯定放心不下這個店。所以,當李簡一臉難色的拒絕的時候,葛蘭也就很理解的沒有強拉著'心情不好'的李簡,去相親。

  這些天,'滋味齋'紅火的一塌糊塗,堪稱日進斗金。一天最少都有小十萬的流水,雖然老媽將心比心,估計李簡的心情會好,但是李簡以這麼巨大的效益為藉口推搪,葛蘭也不好硬拉兒子抽出時間相親。

  畢竟也是一分鐘幾百塊上下的老闆了,時間多寶貴啊!連葛蘭都覺著花幾個小時相親,太奢侈了點。

  所以,相親的事兒始終沒能正式提上日程,這段日子李簡算是徹底過舒服了。

  白天,或是修煉,或是在網上消磨時間,要不干脆遊手好閒的東遊西逛,很快就過去。

  晚上,錢包算是徹底鼓起來的他,不是找薛奇喝酒。就是拉著錢包被老媽管的死緊的老爸一起,不醉不歸。

  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愜意!

  ……………………

  在'滋味齋'裡見面,老媽提到'相親',李簡有千百個充足的理由推拒。但是如果回家的話,李簡雖然也可以用滋味齋當藉口,卻總覺著不在主場作戰,面對老媽的時候心裡沒底。

  所以,'滋味齋'開業後的這一個月來,雖然因為老媽、老爸、薛奇,嘴饞的緣故,沒少來滋味齋吃飯,李簡與大家也沒少見面。但李簡卻始終不肯再去老媽家裡。

  不過,今天李簡就算不想回去,也必須回去了。

  因為下午李簡在海邊沙灘椅上午睡的時候,接到薛奇的通知,在偏遠山區牛塘鎮當副鎮長的老哥薛笑回來了。按薛家的規矩,回家的第一頓飯要團圓,無不可抗拒因素的話,必須出席,而且還要在家裡吃才行。

  所以,李簡在海邊沙灘的躺椅上睡到五點多,太陽距離山尖不到一筷子高的時候,就起身向老媽家裡趕去。

  站在老媽家的門前,李簡掏出鑰匙剛剛準備開門,就听到鎖簧響起,大門被人從裡面拉開,然後李簡看到了老媽那張又慈祥又嚇人的笑臉。

  慈祥自然是因為這笑容真的很慈祥,嚇人則純屬李簡的心理陰影了。因為,這段時間,每次老媽逼著李簡相親的時候,都是這麼笑的。

  “回來了?傻站在那兒乾嘛?快進屋,你大哥大嫂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就等你了!”

  看著李簡有些僵硬的表情,老媽沒好氣的嗔了一句後,拽著李簡的胳膊,就將他拉了進來。

  李簡換鞋進屋後,第一時間就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個人。

  那個坐在薛奇和薛志國中間,大約三十來歲,坐得筆直,已經稍微有點小肚腩,有點官僚氣的中年男人,就是薛家的老大,薛笑了。

  不得不說,老薛家的遺傳基因確實比老李家強不少。

  薛志國、葛蘭,年輕的時候是一對帥哥美女,就算到現在,也是帥大叔、靚阿婆。

  薛笑和薛奇這對兒兄弟,也一個個的都是校草級別的帥哥一枚。

  年過三十的薛笑,往那裡一坐,英俊的相貌,配上年齡集聚的沉穩、為官一方的氣質,儼然就是一個小姑娘很哈的衰'歐巴'!放出去,絕對是能惹無數情孽的禍害。

  坐在薛笑旁邊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那個圓臉,一臉笑摸樣,看起來有些賢淑氣質的風韻美少婦,自然就是大嫂,張勝秋了。

  雖然李簡與這位大哥的關係遠沒有他與薛奇那麼親近,但李簡與這個大哥今生加前世,已經有幾百年未見,自然也是非常想念。

  所以,一見面,李簡就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哥,你和我嫂子,總算是記著回來了。你知道麼,這麼久不見,你弟弟我想你想的都快要想不起來了!

  你這個副鎮長簡直比習大大、李大大還忙,日理萬機啊!”

  埋怨似的說到這兒,李簡表情突然一轉,換了一副賤兮兮的笑模樣,一屁股坐到了張勝秋沙發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的對正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嫂子繼續道:

  “當然了,想老哥只是客氣一下,說說而已。最關鍵的是,想我花容月貌的嫂子了。嫂子,以後老哥要是不樂意回來,你就別理他,自己回來好了。”

  說著,李簡還痞痞的挑了挑眉毛,做出一副'很有姦·情'的德行。

  這時候,原本與薛笑一起坐在長條沙發上的薛奇見了,也來湊趣兒,一步竄過來,坐到了張勝秋的另一邊的沙發扶手上。然後,隔著張勝秋對李簡道:

  “剪子,你邀請肯定沒用,嫂子煩你還來不及呢!想讓嫂子回來,還得看我的!”

  說著,薛奇臉上帶著與之前李簡如出一轍的賤笑,同樣很蕩漾的對張勝秋挑了挑眉毛,用很深情的口氣道:

  “嫂子,你千萬別因為噁心剪子,就不回來。想我了,就常回來看看!”

  看著兩個弟弟一個賽一個的在自己老婆面前耍活寶,逗得老婆笑的花枝亂顫,薛笑也忍不住笑了。

  不過,雖然臉上笑意明顯,但口氣卻彷彿很羌怒的說道:

  “你們這兩個臭小子給我滾一邊兒去,離我老婆遠點,不然可別怪我這個當哥的抽你們!嫂子也是你們能調·戲的麼?簡直就是沒大沒小!”

  說話間,薛笑彷彿真的很吃味似的站起身來,一手一個把倆個耍賤的弟弟拉​​開。

  被拉開的李簡和薛奇很默契的都作出一副彷彿被棒打鴛鴦的哀戚表情,一邊被薛笑拉著倒著走,一邊拼命的回頭對張勝秋拋著媚眼,嘴裡還念叨著:

  “嫂子,老哥的醋缸翻了,我們今天就說到這兒,有時間咱們單獨在一起,再說說悄悄話!”

  哥倆將張勝秋鬥得大笑不止,喘不過氣來後,這才很不服氣的扭過頭來,向正暴力鎮壓自己的老哥,抗議起來:

  “老大,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為什麼嫂子不能調·戲,你沒聽過有句話說的麼?叫:好吃不過餃子,好玩兒不過……嘿嘿!”

  兩個弟弟的無節操耍賤,讓薛笑這個哥哥的表情越發的無奈,而張勝秋這個嫂子則笑的越發的開心起來。
mk2258 發表於 2015-7-21 20:20
   031 老媽的埋伏
  兄弟三人感情很好,相互間的稱呼也很有意思。
  薛笑比薛奇、李簡整整大了六歲多,是大哥,自然沒的說。與薛奇和李簡,自然是該叫'哥'的叫'哥',該稱'弟'的稱'弟'。

  但是,李簡和薛奇,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可就是個解不出的難題了。

  畢竟,就算生下哥兒倆的葛蘭、趙秋雁,都不知道誰大誰小。為兩人接生的醫生、護士,也因為年代久遠,記不起這哥兒倆到底哪一個早從娘胎裡出來。

  所以,薛奇和李簡從小到大,沒少為到底誰是哥哥這個問題而掰扯,甚至曾經為了哥哥這個名頭展開了全方位的競賽。

  小時候。

  上學的時候。

  哥兒倆約定,誰敢揪班級小辣椒的辮子誰是哥哥,誰敢掀班級愛哭鬼的裙子誰是哥哥,誰敢在老師上廁所的時候往廁所里扔炮仗誰是哥哥……

  放學之後。

  一起撒尿,哥兒倆會約定,誰尿的遠,誰是哥哥!誰尿的高,誰是哥哥!誰尿的準,誰是哥哥!誰的尿能把蜘蛛射下來,誰是哥哥……

  誰的彈弓子打碎的玻璃多誰就是哥哥,打架誰贏了誰是哥哥,誰敢抓毛毛蟲誰是哥哥,誰能抓到魚誰是哥哥,誰一口氣遊的遠誰是哥哥……

  每天為了'哥哥'這個名頭,至少進行十幾場比賽!

  甚至在當時,兩家的老媽,都沒少用這個作為誘餌,來擺平兩個本就讓人頭疼,湊到一起後更讓人頭疼的小搗蛋。

  誰聽話,誰是哥哥!誰考試名次高,誰是哥哥!誰吃飯不剩飯,誰是哥哥!誰不挑食,誰是哥哥!

  ……

  這種為了'哥哥'之名而引起的'惡性競爭'一直到哥兒倆上了初中二年級,才突然一天,終於開竅的反應過味兒來。

  似乎為了爭這個名頭,兩兄弟都沒占到什麼便宜,反到是被兩家老媽抓住了機會,把兩人訓的規規矩矩的。讓兩兄弟錯過了很多精彩。

  於是,哥兒倆一番談判後,決定,以後兩人誰也不是哥哥、誰也不是弟弟,李簡就叫薛奇'奇奇',薛奇就叫李簡'剪子'。

  從此之後,兩個老媽用的最順手的'韁繩'徹底解套。兩個被老媽用'哥哥'這根胡蘿蔔吊了許多年,乖了許多年的驢兄弟,一夕之間徹底消除了隔閡,真正的團結了起來。

  似乎想要把前些年錯失的那些調皮搗蛋都補回來似的,變本加厲的淘了起來。

  逃課、不寫作業,對抗老師兄弟齊心!

  打架,兄弟共進退,配合默契!

  抽煙,回家前互相檢查!

  早戀,兄弟互相掩護,互相幫襯……

  兄弟倆結合的能量,徹底釋放出來,成了讓老爸老媽倍感頭疼的兒子,也成了讓老師頭疼的學生,讓同學怕怕的小霸王。

  當然,李簡和薛奇這麼淘,也不僅僅是因為兩人不在競爭、精誠合作了。薛笑這個當哥哥的同樣'功不可沒'。

  別看現在的薛笑一臉正直官僚像,一臉正氣,貌似很正經的樣子。以前的薛笑,卻絕對​​是家長口中'反面教材'的典型!

  兩兄弟闖的那些禍有些是這個哥哥的榜樣作用,有些乾脆就是這個哥哥帶著做的。

  比如說,兩兄弟之所以敢打架,並且越打越兇,就因為背後有薛笑這個靠山。

  打贏了,自然皆大歡喜。打輸了,扔下一句話'你等著,我讓我哥來打死你'就能嚇得對方膽戰心驚,薛笑當時可是兇名遠著。

  ……

  比如說,兩兄弟整蠱老師、整蠱同學的那些手法,絕大多數都是薛笑這個當哥哥的言傳身教。

  往老師粉筆盒裡放毛毛蟲,往老師凳子上抹膠水,把黑板擦用502膠粘在桌子上……這些都是薛笑曾經玩膩了的把戲。

  ……

  比如說,兩兄弟打玻璃、打人家小貓小狗的彈弓子,根本就是薛笑親手為兩個弟弟做的。

  再比如說,兩兄弟之所以早戀,更純粹就是薛笑的榜樣作用。

  不說別的,就說現在正坐在那裡看三兄弟打鬧的嫂子,就是大哥早戀最直接的證據!

  這位嫂子不但是薛笑的高中同學,大學校友,而且更是薛笑高一時的兩位女朋友之一!

  當時薛笑跟張勝秋約會,可是沒少用玩具、糖球,收買兩個剛剛小學四年級的弟弟,為他們打掩護。

  甚至當時薛笑能夠在兩個女朋友間左右逢源,都少不了兩個小蘿蔔頭兒為其掩護,從中周旋。

  薛笑高二的時候和張勝秋在薛家偷吃禁果,第一次滾床單,弄到床單上的血,還是薛奇和李簡背的黑鍋。

  當時,小哥倆兒接受了大哥十九塊五毛錢,以及兩柄自製小飛刀的賄賂,對老爸老媽說,這是兩兄弟打架,打出的鼻血。

  高二下學期,張勝秋不小心中彈,天葵晚了半個多月沒來。還是薛奇、李簡兩個小弟仗義援助,用全部攢下來的壓歲錢、零花錢,加上薛笑、張勝秋從同學那裡借來的錢,才讓這倆小情侶沒有那麼早做爸爸媽媽。甚至當時都沒讓倆家家長以及學校知道這件事兒。

  ……

  這也是李簡、薛奇與張勝​​秋這個嫂子,為什麼會這麼熟悉,說起話來為什麼會這麼無所顧忌的原因了。

  相處這麼多年,擁有這麼多經歷,擁有這麼多年的感情,擁有這麼多共同的秘密,知道那麼多對方的糗事、黑歷史,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想關係不好都不行!

  ……………………

  就當許久未見的三兄弟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之前給李簡開門的老媽也關好門跟了過來。

  老媽來到戰場邊後,先是笑著嗔了三兄弟一句:

  “三個臭小子,都給我歇歇,多大了,還這麼瘋鬧。”

  然後,葛蘭又伸手從茶几下拿出了一張類似於請帖的紅色硬紙封套,將其往李簡身前一遞,對李簡說:

  “來,這是你的,看看吧!”

  李簡有些莫名其妙的接過了老媽遞到眼前的紅色封套,卻見封面上面畫著一堆喜鵲,喜鵲上站著一對古裝男女,圖畫旁邊赫然寫著'七夕鵲橋'四個大字。

  當李簡翻開封套,看過裡面的內容後,眼睛都直了。

  這竟然是一家婚介機構在下週末七夕那天,在濱海公園組織相親活動的請柬,也是這次相親會的入門卷。而請柬的台頭,寫的赫然正是李簡的名字。

  看明白後,李簡像是觸電,又像是被請柬蟄了一下似的,連忙將其扔到了茶几上,然後一臉為難的說:

  “老媽,七夕可是咱華夏人的大日子,又正趕上週末,那天'滋味齋'肯定很忙的,我恐怕抽不開身!”

  聽到李簡又一次祭出的這段日子百試不爽的藉口,葛蘭卻沒有如前幾次一樣放棄計劃,而是伸手撿起李簡扔在茶几上的請柬,再次拍在了李簡的手中,道:

  “這一次聽說可是上千人的相親會,機會難得,你必須去。至於店裡,你不用擔心,那天我放假,我替你看店。肯定出不了紕漏。

  再說了,我也想過,賺錢啥時候是個頭兒?在你媽看來,相比起賺錢,還是你的終身大事比較重要。

  要知道,這相親耽誤一年,結婚可能就得晚一年。結婚晚一年,生孩子也會晚一年,到時候孩子上幼兒園、上學……所有的事兒都得往後推。

  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這一年一年的咱耽誤不起。

  為了這個,就算是少賺點,也值!”

  說完,老媽也不給李簡反對的機會,系上圍裙徑直向廚房走去。時間不早,到了準備午飯的時候了。

  見老媽離開,在家始終扮演'五好兒媳'的嫂子也坐不住了,起身拿過另一件圍裙,系在身上後,緊隨婆婆的腳步而去。

  家中唯有的兩位女人離開後,李簡仍然木木的看著手中的燙手山芋好半天,才終於哀嚎的說道:

  “哪有這麼問都不問就先斬後奏的啊?這叫什麼事兒啊?”

  李簡蘇三般淒慘的樣子,頓時讓薛志國、薛笑、薛奇,笑成一團。

  這家裡就沒有好人,所有人的信條都是一樣——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才是真的快樂!

  被三人的笑聲打擾了哀傷情緒的李簡,用凶狠的眼神在薛志國、薛笑的臉上一一刮過,最終停在了薛奇的臉上。

  然後,李簡揚了揚手中的請柬,用吃人似的眼神瞪著薛奇,惡狠狠的問道:

  “為什麼我有這個,你卻沒有?你也是王老五,週末你也放假!”

  “誰說我沒有?”

  聽到李簡這麼問,薛奇臉上的笑容飛快的換成一幅哭喪臉,探手從茶几下又拎出一張一模一樣的紅色封套,繼續道:

  “你以為我跑得了嗎?看看這是啥?咱哥兒倆是難兄難弟,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這下子你心里平衡了吧?”

  結果出乎薛奇意料的是,李簡不但沒有釋然,反而眼神更加兇惡了,口氣陰森森的說: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老媽今天的埋伏嘍?”

  李簡彷彿欲擇人而噬的樣子,讓薛奇有些脊梁骨發涼,連忙搖頭否認道: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剛剛知道……”

  薛奇的話還說完,李簡就已經隨手將手中的請柬一扔,​​如惡狗撲食似的撲了上去,一把將薛奇壓在沙發上,胳膊死死的卡著薛奇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

  “你個混蛋,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也不打電話通知一下,讓老子有個心理準備。知道了,之前還裝傻,我掐死你得了!”
mk2258 發表於 2015-7-27 18:58
都市之巫法無天 卷二 蟄龍隱現 032 無節操的爺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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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李簡卡著脖子的薛奇,一邊掙紮、一邊向正在看戲的薛誌國、薛笑呼救,一邊悍不畏死的反駁道:

    “廢話,我要是提前通知你了,你還不轉身就走?要是你消失幾天不讓老媽抓到的話,下周相親會不就得我自己去了?我才沒那麼傻呢!多一個人陪我遭罪,總比我自己被單練強!”

    “你個白癡,你懂不懂什麼叫合作?咱倆都說好了,要團結起來的,這一次你幫我擋槍了,下一次輪到我的時候肯定也不含糊。結果你可倒好直接幫著老媽把我拉下水,還親自打電話通知我回來。你跟抗戰時期的漢奸有啥區別?不行,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不然我心忿不平!”

    “誰知道這次我擋槍了,你下次會不會幫我擋?我對你的人品表示懷疑……救命,快救命,真的殺人了……”

    就這麼,李簡和薛奇兩人,很沒大人樣兒的鬧了好半天,才終於各自氣喘咻咻的分開。

    坐在沙發上,再次沒好氣兒的看了一眼一臉劫後餘生表情的薛奇後,李簡扭過頭來對興趣盎然看著戲的薛誌國道:

    “老爸,我覺著十九年前你和老媽找親兒子的時候,可能是又找錯了。你確定這家夥是你和我老媽的種?

    以你和老媽的睿智,怎麼可能生出這麼一個目光短淺、蠢得跟驢似的兒子啊?這不科學!

    另外,從智商上來說,跟老哥也完全不像啊!我覺著你們還是再去醫院看看,做一下DNA鑒定啥的比較靠譜。”

    “嗬嗬!”

    老爸慢條斯理的噎了一口茶水後,笑眯眯的搖著頭說:

    “DNA鑒定就不用了,小奇雖然智商低了點,但應該確實是我和你媽的兒子。畢竟虎父犬子、好竹出歹筍的幾率,也是有的。李白那麼天才,不也生了兩個白癡兒子麼!英明一世的馬服君趙奢,不也生了個隻會紙上談兵的兒子趙括麼!我跟他們一樣,運氣不好,剛好碰上了而已!”

    薛誌國不疾不徐的用有些嗟歎的口氣說完,薛笑也忍不住笑了,接下了老爸的話茬,繼續道:

    “小簡,你就別再打擊小奇了。別跟他提‘智商’這倆字,我怕他覺著大家都有,隻有他沒有,最終會想不開。”

    爺們仨配合默契的調侃,讓薛奇委屈了,一臉哀怨的向老爸和老哥抗議道:

    “老爸、老哥,過分了啊!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隻是就小簡的問題,實話實說的回答一下而已!”

    “我也隻是就事論事。

    老爸的口氣仍然不疾不徐,薛笑的表情也仍然誠懇,卻把薛奇氣的夠嗆。

    喘了幾口氣後,李簡又將哀怨的眼神轉向李簡,道:

    “剪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咱們是一邊的,是隊友啊!”

    “誰跟你是隊友?”

    李簡翻了翻白眼兒繼續道:

    “有你這麼坑隊友的隊友麼?有人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這種隊友比豬還不如!我寧可沒有……”

    “說啥呢?”

    正當李簡口沫紛飛的對著薛奇開火的時候,老媽端著一盤涼菜從廚房走了出來。見到這邊說的熱鬧,忍不住湊過來插了一杠子。

    李簡知道,自己跟薛奇聯合起來抗拒相親,這事兒可以讓老爸知道,可以讓老哥知道,可以讓嫂子知道,也可以讓老媽猜出來。但絕對不能當著老媽的麵兒承認,不然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李簡一聽到老媽的聲音,就連忙換上笑臉,回頭道:

    “沒什麼,我和老爸、老哥,正討論奇奇的智商問題!”

    “啪!”

    “哎呦!”

    結果,李簡到底還是沒能搪塞過去,回應李簡的是老媽扇在李簡後腦勺上的巴掌。

    李簡一跳三尺遠的拉開了與老媽之間的距離後,捂著後腦勺一臉幽怨的問道:

    “幹嘛啊老媽?你知不知道,打後腦勺是容易打傻的?”

    麵對李簡的質問,老媽很凶的擺出了茶壺的姿勢,一手叉腰,一手戟指的嗔道:

    “臭小子,還敢忽悠你媽?你真以為我真沒聽到啊?還什麼‘神一樣的敵人,豬一樣的隊友’,弄了半天,你是拿你媽當敵人看啊?怎麼還想跟你媽我練練?你這沒良心的,打死你得了。”

    說著,老媽邁步過去,就要再次伸出手去擰李簡,李簡連忙跟猴子一樣的跳開。一邊躲閃著老媽的二指禪功,一邊諂媚的笑道:

    “老媽,你肯定沒聽清楚。我這句話的關鍵說的不在‘敵人’這倆字上,而是在‘神’這個字上。我的意思是說,你簡直就是‘神’,對了就是‘女神’!不但是迷老爸一輩子的‘女神’,還是我們哥兒幾個心目中永遠的女神……

    我心中最美的人,東方紅、太陽升……”

    雖然李簡吹拍老媽肉麻慣了,但這麼紅果果的喊出‘女神’稱號,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還是第一次。

    所以,老媽有點不習慣,有點羞了。

    老眼有些嫵媚的掃了表情各異的爺們兒幾個一眼後,對李簡嗔道:

    “真想撕了你這張臭嘴,整天就會胡說八道!”

    說完,老臉飛紅的老媽,也顧不得找李簡的晦氣了,最後瞪了李簡一眼後,扭身離開。

    逃過老媽追責的李簡,剛剛鬆了一口氣,扭過頭就見到了三根高高豎起的中指,以及中指後三張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倒出來似的嘲諷臉。

    “臭小子,老爸發現你的節操越來越沒有下限了。這麼肉麻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女神’?當年我追你媽的時候,都沒這麼說過,都沒好意思這麼肉麻。”

    “嗯,太不要臉了!”

    薛誌國話剛說完,薛笑和薛奇就表演了一把屬於親兄弟的默契,異口同聲,連點頭的幅度和頻率,都絲毫不差。

    李簡的臉有點黑了,沒好氣的瞪了薛笑和薛奇一眼後,向薛誌國開炮了。

    “老爸,你還好意思在這裏編排我?你要是腰杆子能硬氣一點,在家裏地位高那麼一點,在老媽麵前敢於為咱仗義執言,咱用得著嚇這樣兒麼?”

    “也是!”

    聽到李簡這麼說,薛笑和薛奇這對同樣深受老媽獨裁統治之苦的兄弟,頓時反水,將槍口對向剛剛還在同一戰壕的老爸。

    還好,薛誌國肚子大,肚量也大,對於兩個無節操不孝子的叛變並不生氣,反而若無其事的道:

    “這有啥辦法?當初還沒你們的時候,你爸還在追你媽的時候,就開始怕了。到現在,都已經怕你媽怕了三十多年了,早習慣了,哪改的過來?”

    薛誌國一臉幸福的唏噓,毫無原則的投降,頓時讓三兄弟有點老鼠拉龜完全使不上力的感覺。

    憋氣了好半天,薛奇才試探著問:

    “老爸,你就不能爭氣點?”

    “讓我爭氣?你怎麼不爭氣點呢?你要是找好好的找個女朋友,好好結婚,生個孩子。你老媽肯定整天圍著孩子轉,這樣不但你輕鬆了,我們幾個都能輕鬆下來。”

    見薛奇不依不饒,薛誌國頓時沉不住氣,反過來向薛奇開槍。

    薛奇這下子感覺到風頭不對,連忙禍水東引,看向薛笑:

    “老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跟我嫂子一起這麼多年了,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啊?差不多行了,趕緊弄個小人兒出來,給老媽找點事兒幹,也省著她整天沒事幹,為難我和奇奇。”

    家裏的爺們四個,都不是什麼好餅,立場變化的那叫一個快,合縱連橫,前一秒是戰友下一秒可能就是敵人。反正站在那邊對自己有利,就站在那邊。至於‘節操’神馬的,爺們兒四個統統不認識。

    所以,這一次,李簡毫不猶豫的摒棄前嫌,站在了薛奇這邊,一起向薛笑施壓:

    “嗯,奇奇這話說的總算有點人味兒,老大,該你犧牲了!”

    “喂,你們倆臭小子,幹嘛朝我開槍。我又不是不想,努力好久了,醫院也去過了,這不還沒到時候麼?”

    聽了兩個弟弟的批評,薛笑有點委屈。他和張勝秋也想要孩子,但是去醫院看過,倆人都正常。不做措施的努力了一年多,卻始終沒懷上,他也急啊!

    對於老哥的急赤白臉,薛奇一點不怵,仍然鍥而不舍的問道:

    “努力?有多努力?幾天一次!”

    雖然是親兄弟,雖然談笑無忌,但薛奇問的這麼露骨,還是讓薛笑有點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結果,沒等薛笑措辭明白,看出老哥窘態的李簡,就先一步跳了出來,為薛笑解圍道:

    “奇奇,你怎麼能這麼問?你懷疑老哥的努力程度麼?”

    批評了薛奇一句後,李簡轉過頭麵向薛笑繼續道:

    “應該這麼問。

    老哥,一和嫂子一天幾次?是不是姿勢不對啊?”

    不用說,李簡話一出口,薛笑的表情更囧了。然後,覺著哥哥表情很可愛的薛奇,再次落井下石的加入進來,緊接著道:

    “是啊,肯定是姿勢不對。要不然十幾年前沒特意怎麼樣,都中了一次,現在專心下來,怎麼會沒有成果呢?”

    ……

    就當李簡和薛奇這哥倆兒,一肚子壞心思的調侃薛笑的時候,張勝秋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

    李簡一邊嘴不饒人,一邊扭過頭去深深的看了一眼後,心中了然了。

    又跟薛奇調侃了一番薛笑,直到把薛笑調侃的快要惱羞成怒的時候,李簡才終於開口道:

    “老哥,我在京都的時候,有一哥們也碰到過你這種問題。夫妻倆想要孩子,但是努力好久都沒成。去醫院檢查,夫妻倆都沒問題。

    後來,我這朋友回家後,鄉下的一個赤腳郎中,告訴了他一個偏方。

    沒想到真好用,沒倆月就成了。

    這個方子我還在記著,要不然,你也試試?”

    李簡一說完,薛笑心動了,但是薛誌國卻不同意,道:

    “不行,這可是藥啊,不能亂吃。”

    “這是偏方,說是藥,其實也不是藥!你聽我說一方子就知道了。”

    說到這兒,李簡頓了頓,然後做出一副回憶的表情繼續道:

    “男的喝的是一種粥,主要成分是枸杞、新薑、花旗參、雞蛋、黃精、蟲草花。

    女的喝的是另一種粥,主要材料是高粱米、黑米、薏米、黑棗、紅糖、桂圓。

    說起來,都是可以平常吃的。”

    “那就試試,你把用法用量都寫下來好了。”

    這一次不等薛誌國開口,薛笑就先答應了下來。

    努力一年多,老婆的肚子還沒動靜,薛笑真的有些急了,很多偏門的方法都願意試一試。

    再加上李簡說的這兩個偏方,用的材料怎麼看都像是食材不像藥材,甚至聽上去似乎味道還不錯,那就更值得一試了。就算不治病,就當八寶粥喝,也不錯。

    聽了李簡說的藥方後,老爸也覺著試試也沒壞處,所以也就沒有再提反對意見。

    於是,李簡直接從茶幾下抽出一張紙來,洋洋灑灑的寫出了兩道粥的做法。

    ……………………………………

    李簡的這番話有真有假。

    真的是兩種粥的配方,確實與現在的薛笑和張勝秋正匹配。甚至李簡可以保證,讓他們倆兩個月之內就造人成功。

    假的是這兩個粥方並不是什麼京都哥們那裏得來的,其實這倆方子與火鍋底料方子一樣,都是李簡從前世帶過來的。

    當然這方子不是從其他人那裏剽竊過來的,而是地地道道的李簡原創。

    眾所周知,華夏中醫起源於巫醫,而巫醫正是巫門傳承中諸多的末節旁支之一!

    事實上,據李簡多年考證得知,最初的中醫,就是許多無法修行巫道的人,因為沒有修為可言,無法使用真正的巫門醫術,所以才簡化‘巫醫’之術,另辟奇徑所創造的的一門學問。

    當然,畢竟是‘巫醫’的閹割版,雖然已經發展數千年,雖然修行至深也堪稱神奇,但卻遠遠無法與真正的巫門醫術相比。

    ‘巫醫’最高深處,可是能夠逆轉陰陽,生死人、肉白骨,可是能夠讓人斷肢重生,死後複活的神術!

    而且,前世的李簡為了修行,需要更加理解身體。不但‘巫醫’之術修為至深,就連涉及人體宏觀、微觀的現代醫學,同樣也是世界第一!

    畢竟,他與其它醫者相比,不但擁有強悍無數倍的大腦,擁有靈活無數倍的雙手,更擁有堪稱漫長的壽命。

    雖然前世的李簡因為無視凡人生死,幾乎從不出手。但無論是巫醫、中醫,還是西醫;無論是臨床手術,還是理論前沿科學研究,都絕對是最好的。別說沒有人能與其相比,甚至都沒有人能夠在水平上與其接近!

    謝兄弟‘虹之變遷’、‘昵稱已逕存在’、‘瑞平’、‘巫戰天下’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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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5-8-5 08:09

   033 如此隊友
  七夕這天,陽光明媚,天空碧藍如洗。
  濱海公園用來舉辦'鵲橋會'的小廣場上,又是歌聲,又是氣球彩帶的,很是喜慶。

  等到上午十點,'鵲橋會'達到高潮的時候,更是人頭湧湧。

  廣場上往來穿梭的人,不是來相親的男女,就是鵲橋婚介所的員工,間或還有幾個相親者的家長摻和在裡面。

  攀談的、搭訕的、互相介紹的,嘈雜的人聲,儼然已經將這個小廣場變成鬧市。

  但是本來也應該是人群中一員的李簡和薛奇,卻並沒在現場,而是在兩公里外的海邊沙灘上。

  哥倆兒身上穿著T卹、沙灘褲,鼻樑上架著很酷的太陽鏡,懶洋洋的躺在一張巨大遮陽傘下的兩張並排的躺椅上。

  兩張躺椅中間,放著一張沙灘上常見的矮几。

  矮几上除了正放著音樂的手機之外,其它的地方全被食物所佔滿。

  魷魚絲、辣小魚、魚片、薯片、牛肉乾……各種包裝袋的零食,還有用一次性飯盒裝著,從不知那家飯店打包來的涼拌牛肉、大拉皮、花生米、豬耳朵、海帶絲、雞爪子之類的涼菜。

  同樣在兩張躺椅之間,矮几旁的地上,還有一隻比大號行李箱還要大一圈、高一倍的巨大泡沫箱,泡沫箱裡盛滿了冰塊,冰塊中密密麻麻的插著一罐罐的啤酒。

  兩人就這麼躺在那裡,聽著音樂,吹著海風,看著沙灘上走來走去的泳裝美女,喝著冰涼的啤酒,吃著香辣的小菜,叼著煙卷兒噴雲吐霧… …

  這種享受,簡直美的沒邊兒了!

  “哈!”

  一大口冰涼的酒水下肚,薛奇長長打了一個氣嗝兒,一臉愜意的道:

  “剪子,你知道麼?你就是個天才!簡直太會享受了,我才知道原來你每天的日子居然是這麼過的。

  '滋味齋'那邊一點不操心,全都扔給手下,每天也一樣大把大把的賺錢。然後自己過來躺在沙灘上,聽音樂、上網、喝酒、吃東西、看美女!

  這簡直太資本主義了,太腐朽,太不求上進,太二世祖、太……太讓人嫉妒了!”

  聽了薛奇有點酸的話後,瞇著眼睛躺在躺椅上的李簡,悠閒的吐出一個很藝術的煙圈兒,慢悠悠的回答道:

  “嫉妒啥?你要是不願意在海關幹,就不干唄!'滋味齋'我分你一半。

  只要是'滋味齋'倒不了的話,'滋味齋'賺來的錢,也夠咱倆花的了,到時候你也可以天天跟我一起來這裡曬太陽,睡懶覺!”

  薛奇臉上先是有了些心動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洩氣的消散了:

  “還是算了,當初為了讓我進海關,老爸可是欠了我們老闆人情的,我要是說不干就不干了,臉面上也說不過去。老爸那兒也過不了關!

  算了,我還是在海關耗著吧!”

  薛奇說的'老闆'叫葉國才,是薛志國的發小,現在是海州市海關的副關長、黨組副書記,兼緝私局局長,緝私局的黨組書記。算是海州市海關最大的三五個BOSS之一!

  當時薛奇進海州海關,就是托這位葉叔叔的關係。

  在華夏這個人情社會,人情搭進去,好不容易進了什麼單位,再想要拍屁股走人,就不是一個人的事了,還真不好意思。

  所以,別說薛奇對辭職只是一時心動,就算真的心動了,也得三思而行。

  ……………………

  在哥倆兒的閒扯中,十幾罐兒啤酒很快就下去了。

  就當哥兒倆因為熏熏然的暖風和一點點酒意,而有些混混欲睡的時候,薛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不無擔心的開口道:

  “剪子,你說咱倆就這麼逃出來,鵲橋會那邊兒找不到咱倆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咋地,你真的想去湊熱鬧,真的打算相親找個女的把自己嫁出去啊?你想的話你就去啊,反正我是不會去的。到時候看上哪個了領過來給我瞧瞧。

  要走,請便!好走,不送!”

  聽了薛奇的話,李簡眼睛也不睜,一臉嫌棄的擺手趕人。

  李簡的態度和所說的話,讓薛奇急了,半坐起身來隔著矮几向李簡嚷嚷道:

  “誰想去了,我不是怕咱們要是面兒都不露,過後要是讓老媽知道了,一起倒霉麼?”

  “不可能!早上咱們已經去簽名報到了,也就是說'鵲橋會'那邊已經確定咱們到場。

  而老媽今天要去'滋味齋'幫我看店,不可能來到現場,怎麼可能知道咱倆偷跑出來?除非你告密!”

  “你才告密呢!我……”

  就當薛奇想要賭咒發誓的時候,他放在矮几上,正放著音樂的手機突然音樂中斷,然後來電鈴聲響起。

  薛奇拿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處'老媽'的字樣時,突然心跳停了半拍,有了不好的預感。

  薛奇沒有立刻按下接聽鍵,而是先把手機屏幕伸過來,讓李簡看了一眼。

  結果,李簡也有些心頭髮毛了,說道:

  “老媽怎麼來電話了?但願不是你烏鴉嘴說中了!”

  說著,李簡直起身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坐好後,繼續道:

  “開免提!”

  手機免提剛剛打開,老媽的聲音就第一時間從手機揚聲器里傳了出來:

  “小奇,你和小簡在一起麼?”

  “對,我們在一起呢?他就在我旁邊!”

  薛奇與李簡對視一眼後,連忙回答。

  “那你們在鵲橋會的現場吧?”

  “呃……對,我們在這兒呢!”

  薛奇剛剛有些心虛的回答完,老媽那邊突然風雲色變,前一秒還很正常的口氣,下一秒就變成了獅王咆哮。

  “還敢騙我,還敢騙我!我就在這裡,繞著小廣場找了十八圈兒了,也沒找到你們?

  說!你們到底在哪兒了?”

  老媽突然爆發出來的怒吼,讓哥倆不由的一縮脖子,然後薛奇與李簡眼神交流的一番後,才硬著頭皮道:

  “我們……我們正在……上廁所,對,正在上廁所呢!你在哪兒呢,我們上完廁所,馬上就去找你!”

  “我就在小廣場入口登記處的電腦旁邊,你們兩個趕快給我滾過來!

  嘟——嘟——”

  聽著手機里傳出的掛斷忙音,哥倆兒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後,也顧不得收拾現場,也顧不得是不是浪費了。跳下躺椅,趿拉上拖鞋,就向海濱公園的方向狂奔過去。

  一邊跑兩人還一邊慶幸:

  '還好沒有走太遠,要不然不得跑死!'

  十五分鐘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薛奇,以及裝作上氣不接下氣的李簡,終於在小廣場的入口處與一臉盛怒的老媽碰面了。

  看著老媽烏云密布的臉,李簡和薛奇不敢含糊,裡面使出渾身解數,插科打諢。努力平息老媽的火氣。

  “老媽,您怎麼來了?覺著跟老爸過不下去,想相個新老公?

  其實我爸那人吧,還不錯,你別一棒子打死,也別在這兒急著找下家,給老爸個悔過的機會唄?”

  薛奇堆著笑臉,湊到老媽跟前拼命的臭貧。

  李簡這時候也不含糊,連忙跟薛奇配合了起來。拍了薛奇胳膊一下後,說道:

  “奇奇,你怎麼說呢?老媽智謀深遠,英明睿智,來這里之前,肯定就是已經考慮好了。”

  然後,李簡扭過頭對著老媽堆起笑臉道:

  “老媽,您跟老爸分手,雖然我覺著老爸挺可憐的,但也算是英明。畢竟您這麼風華絕代、智深如海的大美女,跟了老爸確實糟蹋了。

  您說您看上誰了,兒子我幫你參謀參謀!”

  看著兩個兒子,明明累得直喘、一腦門子汗珠子,到了跟前還一邊喘一邊跟自己臭貧,一副諂媚的德行,葛蘭的火氣也莫名的小了一些。但還是一開口,就忍不住把磅礴的唾沫星子噴了過去。

  “少給我裝糊塗,你以為胡說八道一下,老媽就能把你們放過去?

  告訴你們,做夢!

  說說,你們倆到底去哪裡了?可千萬別告訴我真的是去廁所了,我不信!廁所到這兒一共就兩步道,你們回來怎麼用這麼久?這點路就算是用百米的速度跑回來,也不可能讓你們喘成這樣!”

  “真的去廁所了,只不過公園的三個廁所都滿員,我們去了公園外面蟹皇路麥噹噹的廁所,所以跑回來才這麼慢!”

  薛奇反應的挺快,老媽問題出來後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

  李簡作為與薛奇一根線上的螞蚱,這時候自然不能拆台,只能拼命點頭,表示薛奇說的對。

  見倆兒子還在這裡嘴硬,老媽越發的氣了,口氣中滿是嘲諷質疑的說:

  “你知道我在這裡找了你們多久麼?”

  老媽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繼續道:

  “整整一個半小時​​!就算是去蟹皇路的麥噹噹上廁所,也用不了這麼久吧?”

  “拉肚子!”

  “拉肚子!”

  這一次,哥兒倆非常有默契,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同一個答案。

  當看到老媽帶著一臉不信的懷疑表情看著自己二人的時候,李簡連忙跳出來繼續解釋道:

  “對,我們來都拉肚子了。昨天晚上奇奇是在我那裡睡的,早晨我們一起在外面的小攤兒吃完早餐,才過來的!

  可能是早餐有問題吧?”

  “對,之前我就說小攤兒不衛生,找個正規的早餐店吃早飯。都是剪子非要吃小攤。結果多耽誤工夫啊!”

  薛奇這小子很不地道,居然藉機將了李簡一軍,恨得李簡牙根兒直癢癢。

  但是在這關頭,也只能頂下這口缸,承認錯誤。

  “對,都是我的錯。我只看著那個攤兒上的豆腐腦好像不錯,沒想到衛生問題。奇奇,對不起啊!”

  李簡的'對不起'三個字,說的咬牙切齒,薛奇卻絲毫不以為忤,反而拿出一派大度的摸樣,擺擺手說:

  “算了,吃都吃了。下次你可不能這樣了!”

  李簡這個氣,恨不得在這個小人的臉上咬一口。

  “等著,有賬不怕算!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哼哼!”

  雖然對倆兒子的藉口一百個不信,雖然兩個兒子的表情似乎也很有內容,但從說法上,倆兒子確實配合的天衣無縫,葛蘭一時間也無可奈何。只好換個話題。

  “上廁所了?好,就算你們上廁所了,就算你們拉肚子,就算你們去了蟹皇路的麥噹噹上廁所。

  那你們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兒?我昨天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你們一定要穿的正式,就算不西裝領帶,至少也得利利索索的。你們這身兒衣服算是怎麼回事兒?

  可別告訴我你們覺著這身衣服就很正式了,更別告訴我你們忘了我昨晚囑咐你們的話!”

  老媽的表情有些危險,似乎已經準備好了藉機發飆。於是,李簡和薛奇這哥兒倆都拼命的轉動腦筋,找藉口。

  這一次李簡反應的比薛奇快,幾乎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就指著身邊的薛奇,開口了。

  “蟹皇路的麥噹噹太遠,我們又拉肚子,結果奇奇沒憋住,拉褲子上了,我們不得已,才回去換了身衣服。

  因為奇奇其它的正裝都在他的海關宿舍,他一身臭烘烘的又怕回宿舍讓同事看到丟臉,所以只能換了這麼一身。”

  聽到李簡的話,薛奇的臉都綠了,一臉悲憤的看著李簡,不但嘴唇哆嗦了,就連指著李簡的手指都顫了起來,那摸樣就跟兇殺片裡,死者臨死前指著某人想說啥似的。

  這兄弟也太缺德了,找啥藉口不好,非說我拉褲子了,這能隨便亂說麼?

  你說我是承認還是不承認?

  承認了,你剪子,再加上老媽、老爸、老哥、嫂子,這幫人至少能拿這話笑話我三五十年!

  我要死不承認,肯定就被老媽戳破謊言,別說展望三五十年,就算現在這道坎兒都過不去。

  就算因為剛才老子調·戲你一下,你想藉機會找補回來,也太狠的點吧​​?這利息也太高了!

  就在薛奇悲憤的處在抉擇的路口的時候,老媽開口詢問了:

  “小簡說的是真的?”

  看了看黑臉包公似的老媽,以及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再看了看正跟自己擠眉弄眼的李簡,又想了想自己否認的後果,薛奇咬了咬牙,點頭了。

  斬立決和死緩,還是選死緩吧!

  這一刻,薛奇的滾滾淚水,淹沒了他脆弱的心靈。

  “剪子,老子記住你了,你等著!”

  雖然不明就裡,但其實對於事情心知肚明的老媽,憋著笑將視線從囧的快要鑽地縫的薛奇臉上挪開,看向了自己另一個缺德的兒子,繼續發難道:

  “小奇沒有正經衣服換了,你呢?難道你也拉褲子上了?”

  看到薛奇蠢蠢欲動的想要回答,李簡自然不敢給他報復的機會,連忙道:

  “當然不是,我尋思著,這裡的男同胞都西裝革履的,要是就奇奇一個人穿T卹、短褲、拖鞋,肯定太扎眼了。那該多囧啊?

  所以,作為奇奇的好兄弟,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陪著他一起。

  所以,我也換了這麼一身!”
win474 發表於 2015-8-16 14:45
034 毒舌美女

     不管老媽到底信不信,反正在薛奇和李簡互相陷害、互相配合下,把哥倆很長時間不在‘鵲橋會’現場的事兒糊弄了過去。
  
        但是,事兒雖然過去了,后遺癥卻有點嚴重。

  至少,薛奇和李簡這倆偷奸耍滑的家伙,想要像之前一樣,舒舒服服的躺著,一邊看泳裝美女,一邊聽音樂、喝酒,是不可能了。

  因為老媽這次說啥也不肯離開,幫李簡看店了。而是用兇狠的目光驅趕著哥兒倆攙和進廣場中相親的人群里。

  甚至連哥兒倆打算結伴而行,一邊聊天一邊挨時間的打算都被老媽識破,被迫分開行動。

  與薛奇互拍肩膀、互道珍重后,李簡在人群中轉悠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確認老媽沒有跟蹤自己,確認老媽也看不到自己后,李簡踮著腳尖,一溜煙兒的鉆到了一張貼著與會人員資料與照片的板報墻后面。

  李簡蹲在地上,先是點著了一顆煙深吸了一口,然后掏出手機,尋了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一俟電話接通,李簡就兇神惡煞似的吼了起來:

  “我說妞兒,你是不想好了吧?我讓你幫我盯住我家太后,結果你竟然敢放我鴿子。直到老媽站到我眼么前,才知道。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明天我在海星妹子那兒,要是一不小心禿嚕出什么話來,你可別不高興。

  “Defairel‘amour……

  (法語:帥哥,晚上有時間么?我想邀請你共度良宵!)

  那天你是說的這句話吧?”

  李簡這個電話是打給于翔的,也就是當初調•戲過李簡,也被李簡調•戲過的法語專業四姐妹中的小四兒,那個個子小小、蘑菇頭、嬰兒肥、包子臉,長得很可愛的眼鏡娘。

  當初四姐妹中的二姐崔藝瑩和小四兒于翔自投羅網的成為李簡手下的員工后,姐妹倆為了不讓自己的糗事被周海星這個八婆知道,進而弄得整個大學城的幾所學校盡人皆知,曾經硬著頭皮找李簡談過一次。

  最終結果就是,兩姐妹在李簡答應對其他人保守秘密之余,還被迫簽下了喪權辱國的《辦公室條約》。

  條約內容包括以下幾點:

  一、見到老板要笑,而且笑容不能死板,要發自內心;

  二、跟老板打招呼的時候,聲音一定要甜、一定要嗲,能多甜就多甜,能多嗲就多嗲;

  三、被老板調•戲時,要積極配合,可以撒嬌,可以賣萌,可以求饒,但不許生氣翻臉;

  四、如果老媽突襲去‘滋味齋’視察,老板卻不在場,要主動為老板打掩護,并及時暗中通風報信;

  五、如果臨時老板要求幫忙,不許拒絕,要盡心盡力的完成。

  六、……

  等等。

  當然,這條約雖然看似兩女生有些喪權辱國,但其實更多的是李簡和兩個小女生的玩笑,屬于‘調•戲樂趣’中的一部分。

  現實中,李簡不會用條約逼迫兩個女生做太過分的事兒,兩個女生也不會因為這個條約答應李簡做太過分的事兒。

  至少大家喜聞樂見的,老板與秘書在辦公室里的活動,想都不要想。

  今天,家在本市的崔藝瑩回家了,只有小四兒于翔來上班。

  因此,在李簡拉著薛奇去看海、聽歌、喝酒之前,特意給她打過電話。本著契約精神,按照條約第五條,要求于翔,如果老媽離開滋味齋的話,就一定要打電話通知。

  但現在看來,這小妞兒很顯然是忘了。

  所以,李簡電話一撥通就是一通興師問罪。

  李簡口氣挺兇,說話的內容對于翔這個雖然頑皮,但是骨子里有些喏喏膽小的小妞兒來說,更是堪稱驚悚。

  讓周海星那個八婆知道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天哪,那不是很快整個大學城就都知道了,太丟臉了,人家不要啦~

  耳朵里聽著李簡兇狠的批評,腦海中想著可怕的后果,在回憶一下自己的委屈,于翔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李簡話剛落,就從聽筒中傳來抽抽搭搭的聲音,小妞兒居然哭了。一邊抽嗒著,一邊說:

  “不要,我不要醬紫!

  你不講理!我明明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你沒接憑什么怪我?我……我……你欺負人!

  嗚——嗚——”

  其實,李簡打電話過去時,本就沒有多生氣,裝出很兇的口氣威脅,更多的是想要逗一逗這個看起來很好欺負,看起來很弱氣的小妞兒,結果沒成想。幾句話過去,那邊竟然哭了。

  李簡從來都很怕女人的眼淚,無論是老媽的,還是之前幾任女友的,都一樣。就算記憶中,李簡就算鍛煉了幾百年,這個弱點也沒能完全治愈!

  所以,聽到那邊的于翔哭了,李簡頓時有點麻爪,立馬無條件的投降:

  “別哭,別哭!我錯了還不行么……”

  手忙腳亂的一頓安慰,又簽下了一些城下之盟后,李簡才總算擺平了那邊哭鼻子的小丫頭。

  掛斷電話后,李簡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后,拍著胸脯道:

  “這丫頭太不禁逗了,剛兩句話下去,就哭給我看。結果不但公道沒討回來,還賠了好幾個條件!虧啊!”

  李簡一邊說著,一邊翻弄這手機,結果發現,自己虧的不冤,確實不能怪人家于翔。

  自己的手機居然不知什么時候被設了靜音,翻看通話記錄時,更是一連串的未接電話。

  其中十幾個是于翔打來的,最后一個則是老媽的電話。

  這下子,李簡徹底沒脾氣了。

  情緒不高的抽完一顆煙后,李簡深恐老媽再次巡邏找不到自己,站起身來再次加入了往來熙攘的人流中。

  李簡剛走了沒兩步,就遙遙的看到了薛奇臉帶諂媚的笑容,跟一個身材高挑,扎著一個馬尾辮的女人搭訕,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不對啊,之前不都說好了,要冷暴力對抗老媽的命令么?不是說好了就當逛街,絕不搭訕,要讓老媽的‘陰謀’落空么?

  你這上桿子往上湊,是幾個意思?”

  嘀咕中,李簡已經走到了薛奇的身后。當他看清薛奇搭訕的這個女人的時候,心下了然。

  怪不得薛奇這家伙突然改變了主意,原來竟然是位美女,而且還是位有著濃濃知性氣質的大美女。

  這個女人身量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雖然不施粉黛,雖然一個碩大的黑框眼鏡遮住了半邊臉,但還露出來的瑤鼻、櫻唇和白皙細膩的瓜子臉,已經足夠驚艷。

  身上雖然穿著寬大的T恤、肥大休閑褲,但因為動作而不時貼在身上的衣褲還是讓她勁爆的身材偶爾的驚鴻一現!

  大長腿恐怕超過一米,圓潤結實。前凸估計至少是D+,甚至E級!后翹豐隆卻不臃腫!

  論相貌、論身材、論氣質,比曾經做過李簡一段時間炮•友的緹娜還要更勝兩籌。

  在黃種人中也算的上是最頂級的細膩皮膚,更是甩了緹娜的白人膚質幾百條街!

  這個女人太出色了,也就難怪薛奇這個色胚會忘了之前的初衷,主動湊上去搭訕了。

  當李簡湊過來的時候,薛奇剛剛攔下這位大美女,聽到了大美女的第一句話:

  “你擋住我的路了!”

  聲音很好聽,就是有些清冷。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不過薛奇顯然臉皮沒有那么薄,雖然大美女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但他卻鍥而不舍的繼續諂媚的搭訕道:

  “美女,我看你很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薛奇話一出口,大美女終于停下了腳步,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跟探照燈似的盯著薛奇看了好半天,才終于開口道:

  “老大爺,您老高壽啊?是民國時期的人吧?跟別人搭訕,還用這么老的梗兒呢?”

  這大美妞兒舌頭可是夠毒的,一句話就把薛奇噎住了。一句話就讓旁邊偷聽的李簡憋不住了,要不是不想讓薛奇發現,要不是還想再看看薛奇繼續怎么出丑,李簡早就忍不住敞聲大笑了。

  “我……我……”

  就當薛奇臉皮有點漲紅,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打著發蠟、帶著金絲邊眼睛,看起來挺斯文,有點娘們帥的哥們,一把將薛奇擠開。

  “追求愛情,是你的權利,但你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鄙夷的打量了一番薛奇的白T恤、花短褲、人字拖,一臉高傲的嗆了薛奇一句后,這個脂粉氣有點濃的哥們扭頭換了一副與之前薛奇如出一轍的‘諂媚’對毒舌大美女道:

  “這位小姐,你好。我叫姜海濤,經營了一家小小的貿易公司,這是我的名片,很高興……”

  還沒等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哥們把話說完,大美女就又開口了,一樣的毒舌。

  “小姐?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大美女毫不客氣的一番話,讓這位姜海濤有些愣,然后臉上跟變臉似的換了好幾種顏色。

  就當姜海濤差點憋不住火兒,差點就要惱羞成怒的時候,火氣卻再次被大美女的美麗給壓住了。

  眼中的色欲一閃而逝后,姜海濤憋著氣,裝作很有風度,裝作胸襟廣大的繼續道:

  “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因為之前看到你,就讓我想到了我曾經的一個夢,想到了我曾經為這個夢做的一首詩,所以一時激動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win474 發表於 2015-8-16 14:50
035 吹漏了

     這個姜海濤,不知是不想聽大美女將要噴出口的毒舌,還是急于炫耀自己的文采,話頭不停的直接換了一臉深沉,卷著舌頭背了起來:

  “Du-bist-wie-eine-Blume,

  So-hold-und-sch?n-und-rein;

  Ich-schau-dich-an,-und-Wehmut

  Schleicht-mir-ins-Herz-hinein.

  ……

  Mir-ist,-als-ob-ich-die-H?nde

  Aufs-Haupt-dir-legen-sollt,

  Betend,-da?-Gott-dich-erhalte

  So-rein-und-sch?n-und-hold.”


  一番抑揚頓挫的背完,姜海濤擺出一副很專業的深情表情,看著大美女,等待表揚。

  結果等到的確實大美女這么一句話:

  “對不起,我只懂人話,不懂鳥語!”

  按說大美女的話夠狠的,從剛才大美女幾句‘小姐’,就讓這個有點娘的姜海濤差點兒就忍不住翻臉的肚量來看,這一次這個脂粉男應該至少也要尷尬一下。

  但是沒成想,大美女罵出來后,這位姜海濤不但沒有惱怒,沒有尷尬,反而有一抹興奮的神采一閃而逝。

  果然,他借著大美女的話茬,得到了炫耀的機會。

  姜海濤先是挺了挺腰桿兒,正了正神色,然后擺出一副很高大上、很成功人士的微笑,道:

  “哦,我忘了介紹,在回來創業開辦公司之前,我曾經留學在德國,在德國慕尼黑大學攻讀碩士和博士學位,因此在德國慕尼黑生活了很多年。當時寫這首詩的時候就是在慕尼黑,所以用的是德語。

  翻譯成華語的話,詩的名字是《你好像一朵鮮花》。內容是這樣的:

  你好像一朵鮮花,這樣的

  美麗、純潔和幸福;

  我凝視著你,悲哀

  悄悄地爬上我的心頭。

  ……

  我忍不住要將我的雙手

  放在你的額頭祈禱

  愿上蒼保佑你,永遠

  這樣的美麗,純潔和幸福。”

  一臉自我陶醉的念完詩后,這位姜海濤滿眼深情的看著大美女,用故意憋出來,聽起來有點別扭的男中音道:

  “那一晚我夢到了世界上最美的花,所以早晨起來寫下了這首詩。看到你,我就像再次看到了那朵夢中的花,想到了我曾經的那首
詩。

  所以,請允許我將這首詩送給你……”

  不得不說,這個姜海濤的扮相不錯,口才不錯。再加上又是名校海歸博士,創業成功的老板,嘴里吐出來的又是大家都聽不懂的德語,又是浪漫詩的,將他的逼格構筑的十分高大。

  以至于包括之前被擠開、刺了一口,想要發飆的薛奇,以及其他見到美女后想要上來搭訕的蒼蠅,都一時間因為自慚形穢,而不好意思吱聲。

  這也直接導致了原本鬧市般的小廣場中,居然在這里出現了一個安靜的圈子。

  就當姜海濤為自己震懾住一眾人而顧盼自豪,就當姜海濤見大美女一時沒有開口,以為自己即將征服這個讓自己心癢癢的某處直發硬的大美女的時候,破壞氣氛的家伙出現了。

  “撲哧,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好意思,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站在旁邊旁觀了好久,憋了好久,早就憋得很辛苦的李簡,終于忍不住笑噴了。

  大笑的聲音不但打破了場中的安靜,也打破了姜海濤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那種光環閃閃的氣場。

  想當然,對這個大煞風景的家伙,姜海濤自然恨的牙癢癢的,第一時間就把刀子似的眼神飚了過去。

  兇狠的瞪著李簡,仿佛要吃人似的,咬牙切齒的道:

  “你不覺著用這種無禮的行為打斷別人講話,很不禮貌么?

  真不知道像你這么沒教養的人,怎么會跟我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看來我需要向‘鵲橋會’的組織方反映一下,別什么人都放進來!

  真搞不懂你的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連基本的禮貌都不知道!”

  姜海濤毫不客氣的話,尤其是其中對自己父母的指摘,讓李簡惱了。

  雖然有著親近不遜親生的干爸干媽,但那幾年前雙雙在一場車禍中去世的父母,仍然毫無疑問是李簡心中最深的瘡疤,是李簡逆鱗之一。

  所以,姜海濤用這種口氣,說出指斥父母的話,甚至讓李簡起了殺念,有種想要將其人道毀滅的沖動。

  雖然幾次深呼吸后,李簡勉強的消弭了心頭的惡念,但原本只想看熱鬧的他,也改變了注意,打算參與進去。

  不出了這一口惡氣,小心眼的李簡,至少得幾天睡不著覺!

  于是,李簡眼珠子壞壞的轉了幾圈兒后,突然換了一臉謙卑的表情,弓著身子湊了過去,一臉崇拜的握住了姜大博士的一只手,一邊搖著,一邊道歉:

  “對不起,海因里希先生!見到你老人家,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打斷了你的講話,真的很抱歉!”

  李簡很狗腿的樣子,加上一身地攤T恤、短褲的叼絲裝扮,讓這位衣衫筆挺,儼然一副成功人士模樣的姜大博士很看不上眼。

  用力的掙開李簡的手后,一臉高傲,一臉嫌惡的居高臨下道:

  “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海因里希。也不可能認識你這種人!”

  李簡雙手被甩開后,沒有再勉強去握,而是做出了一臉吃驚的表情,繼續道:

  “怎么可能?老先生,我已經認出你來了,您就別否認了。

  您的這首詩,已經說明了您的身份。您就是海因里希•海涅先生。《你好像一朵鮮花》,可是您的最著名作品之一啊!”

  說著,李簡再次擺出一副崇拜的表情道:

  “我記著您應該是1797年出生,到現在應該已經兩百多歲了。但是看上去仍然這么年輕,仍然這么容光煥發,您保養的可真好!

  現在的學者和媒體真是太過分了,明明您老人家還健在,還活得好好的,卻硬要說您在1856年就去世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對了,海因里希先生,我有個疑問。我記得您不是從波恩大學、格廷根大學、柏林大學這幾所院校畢業的么?您為什么要說是從‘慕尼黑大學’畢業的呢?

  難道您又去深造了么?

  活到老學到老,你可真是我們的楷模!”

  “哄~哈哈哈哈~”

  李簡的話讓周邊的圍觀者一下子都聽明白了,知道自己之前被這個什么姜大博士給唬住了,這家伙很顯然是仗著大家普遍對外國文學不了解,拿別人的作品當自己的吹。

  沒想到,現場居然有個懂詩的人,結果這位姜博士裝逼沒裝好,被戳穿了!

  看到姜博士有點尷尬、有點泛油汗的臉,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

  李簡的直接,周圍眾人的哄笑,讓姜大博士越發的慌亂。手足無措的變了幾次臉色后,色厲內荏的向李簡吼道:

  “別胡說八道,什么海涅……我……我不知道!”

  這年代,咨詢多發達啊?誰的手機不能上網?

  也許之前沒有李簡跳出來的話,大家還想不起上網查查。但是如今李簡已經說出來了,自然會有好事兒的人上網查查看。

  所以,這邊姜大博士后剛剛對李簡吼完,圍觀者中就有人舉著手機為李簡做起了證明:

  “沒錯,我查到了,海因里希•海涅的《你好像一朵鮮花》

  ……美麗,純潔和幸福;我凝視著你,悲哀。悄悄地爬上我的心頭……

  沒錯,跟這位博士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對,我也查到了,是海因里希•海涅!”

  “這逼裝的不夠好,居然裝漏了。露出來的不是臉,是屁股吧?”

  這下子姜海濤徹底辯無可辯了,一個兩個說的風涼話更是讓他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

  就當姜海濤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自處的時候,李簡又跳出來當好人了。他清了清嗓子后,說道:

  “藝術是共通的,也許這位姜先生的靈感剛好和海涅先生的靈感產生了碰撞,所以寫下同樣的詩句也未必。”

  “對、對,就是這樣!”

  姜大博士后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讓自己恨的牙癢癢的家伙會幫自己說話,但是此時他已經是沒頭蒼蠅了,病急亂求醫的就想借著李簡的這個梯子往下下,根本沒來得及考慮這架梯子是不是結實。

  瘡疤被揭的李簡,自然沒有這么容易放過這個家伙?

  一俟姜海濤點頭,李簡就緊跟著繼續道:

  “靈感相通,可以理解。但是我還有個疑問!”

  當李簡說出‘但是’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有點額頭冒汗的姜海濤心里咯噔一下子,額頭上的汗珠更密了,眼睛中已經透出了求饒的意思。

  但是,心火未消的李簡,就像沒看到姜海濤眼中求饒的意思一樣,繼續道:

  “我奇怪的是,你既然在德國慕尼黑求學多年,為什么德語一點沒有慕尼黑本地口音?反而好像帶著點咱們海州市本地的東北口音!

  你求學的慕尼黑該不會不是德國巴伐利亞首府的那個慕尼黑,而是在咱們市大學城邊上的那個‘慕尼黑德語培訓班’吧?

  要是這個慕尼黑的話,你的德語口音這個樣子,還說得過去!

  但是疑問又來了,這個培訓班的級別有這么高么?居然還有博士學位?”

  “哄——”

  這下子,圍觀者們笑的更大聲了,就連之前那個面癱似的毒舌美女都忍不住‘嘰咕’笑出聲來。

  千夫所指之下,之前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自稱名校歸國博士的姜海濤,徹底撐不住了。
win474 發表於 2015-8-16 14:53
036 那段刻骨銘心

  李簡的一番剖析,完全扒光了姜海濤所有的偽裝。讓他覺著自己就像是紅果果的站在大家面前,仿佛胯下那小指粗的小丁丁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幾百道視線的注視下,隨風飄揚!

  于是,這位自稱的姜大博士,一秒鐘也呆不住了,在周圍眾人的哄笑聲中,捂著臉,沖了出去。

  看著姜大博士狼狽離去的背影,李簡的心氣兒終于平了,撇了撇嘴后,自言自語的說:

  “有父母教,就交出來這么個坑蒙拐騙的東西?特么還不如沒教呢!”

  暗啐了一口后,一身輕松的李簡,回過身來拍了薛奇一把,向正盯著自己瞅的大美女努了努嘴,道:

  “你繼續在這兒碰壁,試試能不能撞破南墻。我去找個陰涼的地方抽顆煙,等中午飯!”

  “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然后,哥倆兒就勾肩搭背的離開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大美女盯著李簡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美女很好,李簡也喜歡。美成眼前這樣的大美女,更是足以讓李簡眼饞。

  這要是換個地方,李簡不介意去湊上去聊聊,或者再往深發展一下。

  但是這里是相親的鵲橋會,是很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要發展到結婚、生孩子階段的快車道。

  在這里,就算是再大的美女,李簡也只敢看看了。

  女人雖然有美丑俊妍之分,有高冷、熱情之別,但有一點卻是共通的。那就是對自己男人的研究。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秘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們會打聽,會偷翻手機,會暗中觀察,甚至突擊檢
查、跟蹤調查……會用盡一切手段。

  尤其是進入熱戀、同居,甚至結婚后,女人們的手段就更加的層出不窮了。

  而李簡現在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并不適合有這么一個隨時可能發現自己秘密的人呆在身邊。

  至少在李簡擁有絕對的,不懼任何危險的實力之前,不方便有這么一個人。

  前世的記憶告訴李簡,超能界是一個危險的世界,許多超能者為了獲得力量,不擇手段。

  而現在的李簡雖然在超能界中按照能力來說已經堪稱拔尖,但有親人掣肘的情況下,他的弱點太多了。

  至少也要李簡晉級‘地巫’,可以使用許多‘地巫’境的巫門秘術的時候,才能在一定程度上,彌補這個弱點。

  所以,就算眼前這個大美女美得冒泡,李簡也沒有搭訕的打算。反而避之不及的想要離開。

  雖然心中也不無遺憾,但遺憾也只是一點點。

  擁有了前世記憶的李簡知道,等自己足夠強大了,美女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就像記憶中的前世一樣,開后宮、水晶宮,七十二
妃、三千佳麗都沒問題。

  而原本跟李簡約定三十歲之前不找固定女朋友,不結婚的薛奇,雖然面對美女的時候,這些原則和約定不是不能通融。但因為之前
搭訕咯到了牙,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沒戲。

  所以,干脆跟李簡一起離開。

  ……

  哥兒倆走到一處黑板墻后背陰的地方,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一人塞了一顆煙到嘴里后,薛奇拍了拍李簡的肩膀,豎了豎拇指道:

  “剪子,牛,你剛才簡直太牛了。你看沒看見那個姜大博士逃走時的樣子,簡直就是一條喪門犬。你算是幫兄弟出了口惡氣啊!”

  之前那個姜大博士可不只對李簡橫眉豎眼,不只惹得李簡不高興。再早先擠開薛奇的時候,那話一樣的噎人、一樣的難聽。

  薛奇對這個奇葩就算沒有李簡那么大的怨氣,但也意見大著呢。

  所以,李簡這么狠狠的扇了姜大博士的耳光,薛奇同樣心理痛快非常,自然對李簡不吝贊美之詞。

  但可惜,李簡對薛奇的贊許毫不感冒,一張嘴就打破了薛奇之前營造出來的那種‘兄弟同心’的感人氣氛,口不留情的說:

  “奇奇,提醒你一下,你可別自作多情啊!

  本來我只想安靜的做個美男子,不說話,只是靜悄悄的看著你怎么在那個大美妞兒面前出洋相,肚子里偷偷的樂呵。

  是那個姓姜的給臉不要臉的招惹我,我才打臉的。跟你沒屁關系!”

  “你會不會聊天?”

  李簡的話讓前一秒還興奮著的薛奇又憋屈了,飛快的將原本豎起來的拇指換成了中指。

  “你丫的是越活越回去了,順水的人情都不會做,不想聽感謝,就想找罵呀!”

  “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就是不想被你感激。你這禍害感激我一次,得折我多少壽?沒聽過么,‘懲惡就是揚善’,反過來說‘救
惡’那就是‘作孽’,是助紂為虐啊!”

  “滾!”

  “你才滾呢!”

  ……

  哥倆兒習慣性的斗了幾句嘴后,聊天的氣氛總算是回歸了正常。

  “剪子,我發現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之前你會俄語的事兒跟我們解釋的那個什么‘隨便聽聽就會了’的說法,我就不信。

  今天你連德語都懂了,甚至連什么地方什么口音都說的出來,就更夸張了。

  還有,我不記得你啥時候文青過,怎么會記得那首什么花的鳥詩是那個海涅寫的呢?

  甚至連那個海涅什么時候生,在什么地方生的,什么時候死的,都知道。

  要不是這些天沒察覺出你有什么其它的異樣,我都以為你是不是被穿越了,或是被奪舍了!”

  薛奇到底是年輕人,看過YY文,想象力比薛志國豐富多了。所以,他也比薛志國更加不相信李簡之前的說法。

  看著薛奇一臉探究的表情看著自己,李簡笑著反問:

  “你真想知道?”

  “想知道!但是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我也不勉強。”

  “其實沒什么不方便說的,只不過我愿意提起罷了!”

  李簡一臉滄桑的喟嘆了一句后,目光茫然、聲音悠遠的講了下去:

  “兄弟的性子你也知道,比較兇、比較野,膽兒也比較大。尤其是年輕的時候,敢動手、敢打架,也敢惹事!”

  薛奇點頭,北方民風剽悍,青少年又正是血氣方剛,做事不考慮后果的年齡。所以,無論是早早輟學混街頭的小混混,還是學校里讀書的中學生,就沒有沒打過架的。見血傷人更是司空見慣。

  尤其是前些年,李簡和薛奇讀高中的時候,堂堂的省級重點校,在海州市絕對算得上是學風一流了。

  但就算在所學校中,也幾乎每年都有學生因為毆斗死亡。其社會氛圍可見一斑!

  那時候,薛笑雖然已經在海州大學讀書,但也不是省油的燈,交游廣闊,上至官二、富二,下至街頭混子,都能說的上話。

  所以,薛奇和李簡仗著有這個哥哥當靠山,再加上哥兒倆形影不離,互相扶持、互相壯膽、互相斗狠,更是成了校園一霸!跟同校
的學生打架,跟外校的學生打架,跟社會青年打架,都少不了這哥兒倆的身影。

  板磚、鋼管是兄弟倆的常備武器,西瓜刀、匕首也偶然會用幾次。

  所以,現在李簡提到當年的悍勇,薛奇自然完全同意,因為當初兄弟倆就是這么愣,膽兒就是這么大!

  見到薛奇點頭,李簡也沒多扯,繼續道:

  “因為有這個膽子,所以高中畢業剛去京都那年,有一天晚上放工回家的路上,就玩了一次英雄救美,救了一個高二的女生。

  然后,我們倆很狗血的就走到了一起。”

  說到這兒,李簡的眼神更悠遠了,口氣中帶著淡淡的傷感繼續道:

  “她很優秀,是個真正的好學生。要不是因為我救過她,我們絕對不可能走到一起。

  每天早晨我都會在她學校門口見她一面,每天晚上我都會接她下晚自習。

  后來她考上了京都外國語大學后,不但沒有嫌棄我,反而搬出來和我一起住。

  那時候我才真正的對她動心了,為了跟她更接近,為了和她有共同語言,我在下班后拼命的讀書、學習。

  她學外語,我也學。她喜歡文學,我也學。

  我之所以會一些俄語、英語、德語、法語,都是那時候跟她一起學的。我知道海涅,知道那首《你好像一朵鮮花》也是那時候知道
的。”

  李簡的講述,徹底將薛奇帶入了那段貌似狗血的戀情中去。

  聽到李簡說到這兒后頓了好半天,薛奇忍不住追問:

  “那后來呢?”

  “后來?”

  李簡臉上浮現一抹苦笑,用有些傷感的腔調繼續道:

  “后來她作為交換生,去了國外。我們只能通過網絡聯系。

  一年交換學習結束后,她告訴我不打算回來了,想在國外繼續深造。還想讓我也去那里跟她一起!

  但是我這么一個老粗,出國能干什么?

  所以我拒絕了,也終于意識到就算我再努力追趕,也無法追上她的腳步。所以,我考慮的一段時間后,提出分手。

  最開始,她拒絕了幾次。但是在我執意堅持下,最終還是同意了。

  分手后,我們又聯系過幾次,但因為長時間不見,關系也就漸漸淡了。再后來干脆也就斷了。”

  聽著李簡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薛奇感同身受的再次遞過一顆煙為李簡點燃,然后繼續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

  “就這么放棄這段感情,你后悔過么?”

  李簡長長的吸了一大口煙,吐出一只煙箭后,嘆息的說:

  “后悔過吧!畢竟那是我到現在為止最刻骨銘心的一段感情。但是,我雖然后悔,卻并不傷心。”

  “為什么?”

  李簡的話讓薛奇有些納悶兒了,連忙好奇的追問。

  面對追問,李簡臉上的愁苦、煩悶突然一掃而光,換成了一副鬼馬的表情,賤賤的回答道:

  “因為這個故事是我編的,它就只是一個故事!”

  薛奇目瞪口呆的看著耍賤的李簡好半晌,終于哭笑不得的贈送了兩根筆直的中指:

  “你妹,居然玩弄我的感情!”

  然后,覺著自己被耍了的薛奇,縱身撲了上去,決定親自動手討回公道。

  ………………

  李簡給薛奇講的這個故事,當然是假的,事實上他的文學造詣與外語一樣,都是來自于前世的記憶。

  前世的李簡,因為心性無法駕馭力量,而發瘋了幾次,造成了無邊殺劫。

  為了磨練心性、陶冶性情,李簡學習先賢,在修煉之余玩起了文雅。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巫修者的智慧,漫長的生命,高尚的地位,予取予求的資源,讓他很快在這許多領域中都成為一代宗匠。

  之前這首海涅的詩,就是他初涉此道時,曾經研究過的前人作品。;

win474 發表於 2015-8-16 14:56
037 所謂紳士

  薛奇和李簡之前被老媽一個電話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上午快要十點半了。

  當哥兒倆,作為主要配角和領銜主演,演完‘姜大博士與大美女’那幕戲,又躲在黑板墻后面抽了倆根煙,笑鬧了一會兒,就接到了老媽的‘午飯召集令’。

  然后,哥兒倆就掐滅了嘴里的煙頭,拍拍屁股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向小廣場入口的方向走去。

  就當兩人剛剛穿過半個廣場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斜剌里竄了出來,擋在兩人面前。

  李簡身為‘人巫’,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巔峰造極,反應速度更是快的不可思議,所以及時停住了身子。但薛奇卻差點就剎車不及,與這個人撞了個滿懷。

  當薛奇這個賤人看清攔路的竟然是之前那位自己剛看一眼就砰然心動的大美女,還在懊悔自己之前剎車太快,沒能撞上去的時候,大美女皺著眉頭,盯著李簡開口了:

  “我看你有些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大美女的話剛一入耳,薛奇就差點一口五十二度醬香型老血噴出口去。

  這句話也太耳熟了,除了少了‘美女’二字當臺頭之外,與半個小時前薛奇見到美女后,湊上去搭訕時說的話一字不差!

  當薛奇剛剛忍著內傷,將這口血咽下去,李簡緊接著出口的回話,差點又讓薛奇把第二口老血噴了出去。

  “大媽,您老高壽啊?是民國時期的人吧?跟別人搭訕,還用這么老的梗兒呢?”

  除了‘老大爺’變成‘大媽’之外,李簡的回答與這位毒舌美女之前答復薛奇的又是完全一樣。

  薛奇一臉內傷的表情,看著大眼兒瞪小眼兒的李簡和大美女,心里碎碎念著:

  ‘你們這是搞什么?到底是在玩模仿秀,還是玩情景重現啊?’

  看著貌似十分熟悉的一幕,看著大美女從高冷的生人勿近,到主動搭訕這顛覆性的角色轉換,因為兩次接連重擊,而內傷頗為沉重
的薛奇,徹底凌亂了。

  還好,接下來劇情沒有繼續按照曾經發生過那樣的重復下去,而是終于按照薛奇智商能夠理解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女人,尤其是美女,是可以不講理的。

  她可以嘲諷薛奇‘挫’,可以稱呼薛奇為‘老大爺’,但決不允許別人用同樣的話說自己。

  尤其是那句‘大媽’更是禁忌中的禁忌!

  任何一個敢于說自己‘老’的人,無論是認真的,還是玩笑,都是自己的天敵!

  更何況她大美女風華絕代,一向面對的都是逢迎嘴臉,李簡這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簡直就是對她美麗紅果果的質疑。

  簡直忍無可忍!

  于是,大美女抬起玉白的素手,伸出小白蔥兒般又長又直的食指,指著李簡,用比之前高了八度的調門兒尖聲道:

  “你——”

  “咦?你別說,你這么一叫,這個姿勢一擺,還真讓我有點熟悉的感覺。好像真的在哪里見過似的!”

  面對大美女仿佛美麗斗雞似的架勢,李簡毫無緊張的意思,反而點點頭,露出一臉仿佛回憶的表情,不疾不徐的淡淡說到。

  李簡是真覺著大美女這聲音、這姿勢有點熟悉,但是之前已經被李簡兩句話撩撥的有些怒火中燒的大美女,卻誤會了。以為李簡這是在紅果果的嘲諷自己,跳著腳就想發飆。

  “你——”

  一臉盛怒的大美女以再次提高八度的調門剛剛蹦出一個字,就頓住了。

  接著,不知是不想將自己歇斯底里的樣子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大美女的調門兒重新降了下來,但是聲音卻
清冷了許多,比之前嘲諷薛奇時更冷,口氣中更是帶上了濃濃的嘲諷味道:

  “這就是你們男人的紳士風度么?”

  “紳士?”

  聽到大美女往自己頭上扣帽子,李簡摸了摸頷下已經幾天沒剃的唏噓胡茬,低頭看了看身上還有著之前吃喝殘留下菜湯、油漬
的‘灰太狼’圖案的T恤,萬國旗的花褲衩,毛茸茸的兩條腿,以及腳上蹬著的叼絲必備人字拖……

  然后,痞痞的笑了:

  “你那只眼睛覺著我是紳士了?

  你要是說我是禽獸,我勉為其難的認了。但是你說我是昵稱為‘紳士’的‘衣冠禽獸’的話,我還真不敢冒領,自己都覺著自己的
衣冠不合格!”

  大美女是什么人?那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絕色佳人!

  從小學開始,粉粉嫩嫩的她,就是小男生們巴結的對象。之后小學中學,也一直都是男生們心中的公主。

  十五六少女初長成后,更是從公主一躍成為女神,追求者如過江之鯽。

  一直以來,面對她的男人,就算是暴發戶,也會裝的斯斯文文。就算是真禽獸,也會沐猴而冠,裝一下人樣。

  像李簡這種毫不在乎的丑化自己,嘴巴一點都不讓著自己的男人,別說見,連聽說都只是在小說里。

  所以,大美女蒙圈了、詞窮了。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禽獸’的人洋洋得意,自己卻不知說什么是好。

  還好,就在大美女看著李簡不知如何應對的尷尬關頭,她的口袋中有手機鈴聲響起。

  大美女松了一口氣后,挑出手機接了起來。

  “我今天放假。”

  ……

  “嚴重么?”

  ……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

  大美女接了電話,說了幾句后,掛斷手機就匆匆離開了。

  最后也沒有再跟李簡多說一句話,當然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跟李簡說話了。這兩人的處事方式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

  目送大美女搖曳著身姿離開后,李簡和薛奇也離開了,在小廣場入口處與老媽會和后,娘兒仨就近選了一家館子,坐了進去。

  點完菜后,老媽掏出手機拉開了話匣子。

  “看看,這都是我剛才挑出來的,你們看看什么時候約出來見見面。”

  老媽的表情很興奮,之前她趕兩個兒子離開后,可沒閑著。沿著貼著相親者資料的黑板墻,一路走了下去,所有姑娘的資料一份一份的研究。只要是覺著不錯的,就統統拍照留底。

  現在手機里裝的,滿滿的都是她這一個多小時的工作成果。

  老媽是興奮了,但薛奇可就苦逼了。

  這是要來一波大強度、高密度相親的節奏啊!

  之前薛奇聽李簡說過,老媽曾經在杜姨那里挑出五十七人讓李簡相親。當時因為單位臨時任務而躲過那一劫的薛奇還暗自慶幸了好
多天。

  現在,這種事兒眼瞅著落到自己的頭上,薛奇可就樂不出來了。

  今天這可是千人與會的相親會,雖然總體來說男多女少,但女的數量也絕對在四百人往上!

  按照比例,老媽既然能在杜姨那百來人中挑出五十七位,在今天這四百多人中,她還不得找出兩三百號來?

  這是真的要命啊!

  所以,老媽話音未落,薛奇就已經用急迫的眼神看向李簡,想要通過眼神交流,與李簡商量出一個對策來。

  然而,薛奇失望了,從與大美女分開后就有些精神恍惚的李簡,如今仍然處在魂不守舍的狀態。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甚至
根本沒聽到老媽所說的話。

  當老媽要求兩兒子打開手機藍牙,準備接收照片資料的時候,薛奇終于急了,忍不住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踹了李簡一腳。

  一腳下來,李簡仿佛突然醒來似的,終于回過神兒來。

  但是讓薛奇失望的是,醒過來的李簡并沒有與他攜手‘對敵’,而是猛地一下站起身來,急匆匆的說:

  “老媽,奇奇,我突然想起來有些事兒需要處理一下。午飯我就不跟你吃了,先走了。”

  急匆匆的邁出兩步后,李簡又回過頭來道:

  “這兩天我要去一趟山區,手機信號可能不太好,要是聯系不上的話,別著急。”

  說完,不等葛蘭和薛奇說什么,就已經一陣風似的沖出門去。

  看著李簡那不似作偽的樣子,葛蘭愣了一下,問薛奇道:

  “你知不知道小簡有啥事兒?”

  “還能啥事兒?剛才剪子在相親會上見到了一位美女,他們倆好像看對眼兒了,估計剪子急匆匆的跑出,是想找人家,然后領回來
給您過目吧?”

  說話時,薛奇腦海中再次浮現那個美得冒泡的女人倩影。想起了之前那個女人攔路時探究的口氣,以及分開后李簡若有所思的表
情。

  “難道之前他們真的認識?或者說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么?”

  薛奇真的摸不到頭腦了。
win474 發表於 2015-8-16 15:00
038 螣蛇

  之前那位毒舌美女打電話的時候,雖然因為環境、音量等問題,旁人根本無法聽清電話內容。但是李簡卻聽的真切,也知道了美女急沖沖離開的原因。

  海州市下轄的最西郊,靠近內陸的大黑山不知什么原因,各種毒物一夜之間突然增多,密度驚人。而且詭異的事,這些往常躲著人走的毒物,十分暴躁,攻擊性極強。

  正趕上現在是初秋,上山采山貨的山民越來越多,以至于被毒物攻擊的事件頻頻。

  據不完全統計,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已經有超過三位數的進山山民被咬傷,甚至已經有人死亡。

  因為在大黑山山間、山下的村落分布十分零散,再加上山路難行。所以大黑山附近的林河子鎮、山南鎮兩個鎮的衛生所區區幾十號從業者,就算人人三頭六臂也照顧不及。而且幾家衛生所儲備的解毒血清,本來量就不多,現在更是早已經告罄。所以,只好向市里求援。

  而這個大美女就是市第一醫院的一名醫生。之前的那個電話,就是通知她,已經光榮的登上了這次醫院支援隊的名單。

  之前李簡與大美女分手后,一直神不守舍,就是因為這個大美女的這個電話讓李簡有些熟悉的感覺,而且隱隱的覺著這件事兒似乎是自己的一個機會,有些關鍵一旦抓住,將會對自己頗有裨益。所以一直在努力搜索前世今生的記憶。

  而李簡在飯桌兒上突然匆匆離開,確實是要前往大黑山,但卻不是為了追隨這個美女,而是因為他終于在前世的記憶中翻出了關于這次大黑山群蛇暴動的記錄。終于想到了自己在這次暴動中能撈到的好處。所以,怦然心動的李簡有些迫不及待。

  超能界與現實社會比起來很單純,一切以實力為尊。

  所以,當李簡前世八十多歲成為超能界六極之一的時候,也順理成章的成了華夏‘九鼎’的最高掌控者之一!擁有了翻閱所有‘九鼎’秘密資料的權利。

  之后很長時間內,‘九鼎’的資料就成為了李簡手中的傳奇、志怪小說,成為李簡消磨時間的玩意兒。

  一次偶然的機會,李簡不經意間,在資料檢索中看到了海州市這個地名。作為土生土長的海州人,對‘海州市’這三個字自然很敏
感,所以很是關注的翻了一遍,看到了關于這次大黑山蛇蟲暴動的記錄。

  這次大黑山的群蛇暴動,并不是最初人們所想的諸如地震、暴雨之類的天災引起的。也不是后來某些磚家解釋的那樣,因為認為破
壞,似的生物鏈斷裂,蛇類、毒蟲因為沒有天敵,而不正常繁衍。

  事實上,是因為在大黑山深處突然降生了一只怪蛇,一只強大而嗜食毒物的怪蛇。

  這些毒物是為了躲避這只怪蛇才紛紛向外逃離。

  原本身處怪蛇降生處的西北方向的毒物逃向大黑山更深處,而原本身處怪蛇降生處東南方向的毒物則向東南逃來,直到逃到大黑山
邊緣,才被人類的村落阻住了繼續遠離的道路。

  因為被人類村落攔住了逃跑的路線,所以這些原本怕人的毒蟲才會在大黑山邊緣的幾座峰頭聚集起來。成為生人勿進的毒物禁區。

  按照前世九鼎資料記載,這次蛇蟲暴動,到現在其實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的日子里,隨著聚集的毒物越來越多,將會愈演愈烈。

  大約在今天晚上,應該就會有毒物為了逃到更遠的地方,而沖擊村落。明天后天,毒蟲下山的次數會越來越多。因之傷亡的村民、
禽畜更是直線上漲。

  接著幾天后,北海省的駐軍將會介入,開始疏散大黑山村民、封鎖大黑山。再然后,‘九鼎’組織的北海分部將會派人進山調查。

  半個月后,‘九鼎’組織的北海分部將會向總部求援,然后總部與分部聯合派出的小隊,花了十幾天才終于弄清事件起因。又花了
一個月的時間,才傷亡慘重的將這只剛剛出生不久就弄出偌大動靜的怪蛇擊殺。

  這只蛇長約一米半,身披黑黃花紋,樣子與常見的黑眉錦蛇幾無二致。但是,除了長相之外,這只蛇與被稱為家蛇、秤盤星、菜花蛇、黑眉的黑眉錦蛇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黑眉錦蛇溫順、無毒,在北方鄉村的家中倍受歡迎,甚至如果有不懂事的熊孩子傷害了黑眉錦蛇的話,還會挨揍。

  而這只怪蛇卻恰恰相反,不但攻擊性極強,而且普通人只要被咬上一口,哪怕只是手指破點皮,也會在數秒鐘內死亡。別說沒有抗毒血清,就算有也來不及使用。堪稱見血封喉!

  據‘九鼎’的資料顯示,這次行動派來的超能者中,有數人就是死在此蛇的毒牙之下!就算擁有治療異能的異能者就站在旁邊,也來不及救援。

  更可怕的是,這只蛇行走無聲、疾行如電,而且還有用極高的智力。十分懂得潛伏、隱忍、突襲、避實擊虛之道。

  死在行動中的超能者,倒是有一大半是被這只怪蛇偷襲死亡。只有兩個人是死在怪蛇正面攻擊之下!

  ……

  這只怪蛇被擊殺后,蛇尸帶回了‘九鼎’總部,被九鼎的一幫科研瘋子切片研究。

  但可惜,最終也沒研究出來啥。沒有弄清楚這只‘怪蛇’到底是什么種類,甚至連提取出的DNA都與尋常蛇類大相徑庭,甚至其排
序方法,在科學中根本無法行得通。就連克隆都無法成功。

  最終,‘九鼎’中關于這只被最終命名為‘海州毒王蛇’的怪蛇的檔案很簡單。除了怪蛇的照片,DNA的照片,標本,各種尺寸之
外,注解只有幾句話:

  速度極快,最高突襲速度,超過120km/h。皮膚韌度極高,死體沖擊韌性超過2000j/cm2。預計活體沖擊韌性超過
4000j/cm2……骨骼硬度9.89m……

  劇毒,毒液成分復雜,無法完全解構。

  智商,高,無法祥測。

  ……

  因為‘九鼎’的那些科學瘋子們花費極大的經歷研究了許多年也沒研究出來什么,所以最后只能為其立了一個檔案后,將之束之高
閣。

  但是,當前世的李簡看到這只怪蛇的資料,尤其是看過這只蛇的照片后,卻相當的心痛。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幫玩科學的家伙不認識這種蛇,但是李簡獲得的上古‘巫門傳承’中,卻有著這種蛇的記錄。

  這分明就是一只剛剛出生的‘螣蛇’!

  傳說中,螣蛇是女媧娘娘根據自己的形象,而創造的神獸。是能夠‘乘霧嬉戲,無足而飛’的飛蛇!

  在一些神話中,螣蛇甚至與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勾陳齊名并稱,號為‘六神’!

  (注:此‘六神’非彼‘六神’,跟花露水、香皂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這只螣蛇不是在剛剛出生,還很弱小的時候就被‘九鼎’這幫家伙干掉,而是落入巫修者李簡的手中的話,那么這只螣蛇絕對
會成為李簡的一大助力,成為李簡的護道法獸。

  別說有李簡的巫門秘法培養,就算沒有李簡的巫門秘法,螣蛇能活幾百年的話,也足以擁有近乎‘天巫’級別的力量,絕對能夠橫
掃李簡之下所有超能者。

  結果,本來能夠成為李簡一個重大機緣的寶貝,就被‘九鼎’那幫白癡給毀了。當時李簡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是現在好了,二十五歲的李簡得到了前世屬于自己的記憶,這時候螣蛇剛剛出生,九鼎還沒反應。這絕對是李簡的一個大機會!如果錯過了,李簡估計腸子都得悔青了。

  所以,李簡才會在想起來這碼子事兒后,會這么迫不及待的沖出門去。就算是出門前聽到薛奇這家伙在老媽面前編排自己,都只是
暫時記下,顧不上馬上算賬了。

win474 發表於 2015-8-16 15:04
039 秘術‘巫變’

  從李簡飯桌落跑開始算起,七個小時后,當天已擦黑的時候,背著一只巨大登山包的李簡終于出現在了大黑山腳下。

  不過此時的李簡已經完全換了一副相貌。

  曾經一百八十五公分的標準身高,如今已經硬生生拔高到接近兩米。

  曾經脫了衣服顯肉、穿上衣服顯瘦的身材,已經吹了氣兒似的鼓起來。一套加肥加大的登山服,被糾盤橫生的肌肉撐的鼓鼓囊囊。

  原本長著清爽碎發的腦袋上,寸草不生,牛光熠熠的在太陽下直晃眼睛。

  原本普通還算清秀的刀條臉,丹鳳眼。變成一副滿臉橫肉、暴目環睛的兇蠻模樣。

  ……

  總體說來,之前長的普通、氣質普通,扔到人堆兒里找都找不到的李簡,現在搖身一變,儼然已經成為一個氣質兇橫的巨漢。一看就知道,這家伙是個兇人,很不好惹!

  李簡這副模樣,別說的旁人,就算是對李簡最熟悉的薛家人,當面站著都絕對認不出來,絕對不會把這個兇漢和李簡聯想到一塊兒
去。

  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李簡不得不小心,前世在超能界廝混幾百年的李簡,太清楚這些超能組織的情報水平了。

  就算現在蛇蟲暴動剛剛發生不過半天的時間,超能組織還沒有對此太過關注,但憑著李簡對這些超能組織,尤其是‘九鼎’的了解,很清楚的知道,就算因為自己出手將那個剛剛出生的小家伙收為己有,讓這次蛇蟲暴動,在超能組織反應過來前就消弭無形。超能
者組織也遲早會注意到這件事。

  那時候,所有在此期間,在這周邊活動過的人,都將在超能組織情報機構的調查下,無所遁形。科技的力量,以及超能者神奇的超能力聯合起來,簡直就是天羅地網。

  所以,暫時還不想摻和進超能界那灘渾水的李簡,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甚至要不是有巫門秘術——‘巫變’作為傍依,李簡都有可能會忍痛放棄這只螣蛇。

  ‘巫變’是巫門千百秘術中的一種,也是在李簡前世記憶中最精擅的法門之一!

  這門秘術,有些類似于神話傳說中的‘七十二變’,不但千變萬化,變鳥能飛,變魚能游。變大可頂天立地,變小可須彌芥子……而且練到至深處,甚至可以同時改變肉身、氣息,乃至靈魂。

  那時候,就算是DNA檢測,或精通靈魂法門的大能,都分辨不出分毫。

  變成魚的話,那么身上的肉、骨,就算送到實驗室粉碎研究,不管是基因還是染色體,也都與別的魚一般無二。

  變成蟲的話,那么無論是身體結構,還是肢、殼、臟、毒,也與變化成的蟲毫無二致!

  ……

  ‘巫變’絕對是巫門秘術中最不科學的法門之一!

  當然,以現在李簡區區‘人巫’境界的修為,還遠遠達不到上述所說的那種程度。別說是改變氣息、靈魂,就算是變魚變鳥,都不
能。

  不過,在不大幅度改變體型的情況下,變化一下形貌卻絕對輕而易舉。

  而且,李簡為了不讓‘九鼎’過后把自己揪出來,也不會這么簡簡單單的變一下樣子就算了。他還做了其它許多準備工作。

  比如說,身上噴了整整兩瓶的男士無香古龍水,掩飾自己的體息。

  比如說,李簡特意更改了自己的行走習慣,讓人無法從腳印、輕重、步距等方面推測到自己的身上。

  再比如說,李簡用‘人巫’對巫體的控制能力,暫時關閉了周身的所有毛孔,讓自己一路上釋放的信息素減至最低。

  甚至李簡現在的樣子都不是他變化的第一張臉。

  事實上,這應該是李簡飯桌落跑到現在幾個小時中換的第十幾副模樣了。

  李簡離開飯館兒后,先是在旁邊的浴場商店買了一套新的T恤、短褲后,來到了附近沒有攝像頭監控的一處荒僻海灘,換上了新衣
新褲,變成一個身高一百七十幾公分,腹大如鼓的中年人形象。

  接著,李簡用這個樣子去了臨近的另一家商場,在商場里買了另一套T恤、短褲、拖鞋后,坐上車來到了濱海區另一片偏遠的海
灘。

  當李簡再次搭車前往濱海區的商業區的時候,已經又換了一套衣服,模樣也從之前那個大肚子中年人,變成了一個有些脂粉氣,甚
至看不出男女的少年。

  然后,李簡在商業區故技重施,變成一個微胖的老人。

  再然后,李簡又幾次變換相貌,坐車往來于海州市四個市區的大小商店。

  直到花了幾千塊,換了十幾套衣服,換了十幾副摸樣,幾十次穿過人流最稠密、氣息最復雜、最不容易追蹤的區域后,李簡才終于
換成一幅青澀的中學生模樣,坐車來到距離大黑山還足有十幾公里的河清區。

  最后挑著沒有人煙的荒僻處一路狂奔,來到了林河子鎮外。換上了現在這副兇人的模樣,穿上了最后一套偷來的衣服!

  也正是因為李簡下午的這頓折騰,才使得李簡天色擦黑才抵達目的地。

  也尚幸李簡老家就在林河子鎮的李子坑村,對這一路相當熟悉!

  不然的話,因為怕被手機定位,而不敢開機,不敢上網看地圖的李簡,想要一路這么彎彎繞繞的折騰過來還真不容易。

  ………………

  早晨三點多,天還一片漆黑的時候,李簡已經來到了大黑山最深處,距離林河子鎮足有兩百公里遠的一處峰頭。

  站在峰頂環顧了一周后,李簡滿意的點了點頭。尋了一處被山風吹得平滑趕緊的石頭,坐了下來。無視凌晨的森冷,無視獵獵的寒
風,微闔雙眼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李簡畢竟是‘人巫’,各方面能力堪比綠巨人。以他的能力,最外圍幾座山的毒物,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別說那些蛇蝎蜈蚣根本無法咬破李簡堪比高強度合金的皮膚,就算咬破了,區區毒液也無法對李簡造成任何傷害!

  ‘人巫’肉體的強大,可是全方面的,不僅僅是力量強大、速度超快、反應敏捷,其它的包括對各種異常狀態的抗性、自我愈合能
力、五感敏銳……等各方面質素同樣突破天際。

  別說是華夏東北這些論毒性在世界毒物中排不上號的家伙,就算是最毒的陸蛇黑曼巴、最毒的海蛇艾基特林海蛇、最毒的蜘蛛巴西
漫游蜘蛛,以及號稱生物界毒王的澳洲方水母,都傷害不了現在李簡分毫。

  所以,對于尋常人不啻禁區的最外圍毒區,對李簡來說卻沒什么大不了的。想要通過的話,簡直‘so-easy’,一點難度都沒有。直
接不管不顧的趟過來也就是了。

  至于一夜間穿過數百里遠的無路林區,對普通人來說也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對李簡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論靈活,就算是豹子猿猴,也遠遠不及李簡;論耐力,就算是野狼、麋鹿,也要瞠乎其后;

  至于大黑山中野豬、豹子、狼之類的野獸,更加沒有威脅李簡的資格。別說它們追不上李簡的腳步,就算是能追上,也只是送死而
已。它們跟李簡真的不是一個檔次的生命。

  所以,這段就算是最老練獵人也要跋涉數天甚至十數天的路程,李簡不過幾個小時就走了過來。

  李簡腳下的這座峰頭被大黑山周邊的村民們稱之為‘澡堂山’。之所以會有‘澡堂山’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座不到五百米高的小山
上,四處密布著數以千計的泉眼。溫泉、冷泉都有,高溫泉、低溫泉、硫磺泉、碳酸泉、高礦泉……一應俱全。

  因為泉眼眾多,而且其中有許多是溫泉,所以這座山一年四季都籠罩在一片水霧當中。人處其中,就像是走進了澡堂子似的,所以
才有了‘澡堂山’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雖然聽起來粗俗,但絕對貼切。甚至在李簡看來,其實這名字連粗俗都算不上,至少‘澡堂山’要比‘奶•頭山’、‘老母
豬頂’、‘跌死狗’之類的名字文雅多了。

  這座‘澡堂山’就是李簡此行的目的地了。

  按照李簡前世看過‘九鼎’資料記載,這座山就是那條小螣蛇出現的地方,也是李簡前世中,這個小螣蛇與‘九鼎’超能者戰斗的
戰場。

  對于小螣蛇會出現在這里,李簡表示理解,因為‘乘霧嬉戲’本就是螣蛇最喜歡的娛樂項目,方圓百里,甚至方圓千里、幾千里,
都沒有比這里的霧更多、更濃的地方了。

  現在,唯一讓李簡不能確定的,就是這只螣蛇究竟棲宿在哪一眼泉中罷了。

  所以,到了地方的李簡,由于境界底下還不能使用諸多巫門秘術的原因,無法離開開始尋找螣蛇,只能乖乖的坐在峰頂,吹著冷
風,等著那只小螣蛇自己出現。

  時間一點點過去,隨著啟明星西落,漆黑的夜幕漸漸有些淡去,東方已經隱隱的有些昏黃。山峰下各處溫泉的嵐靄越發的濃密了。

  當東方魚肚發白,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山間霧氣達到最濃。整個山峰出頭峰頭因為罡風猛烈云霧無法停佇之外,其余山體盡皆被濃
霧所籠罩,夜露蒸騰的濕氣與溫泉蒸出的蒸汽連成一片,形成一片磅礴的云海。

  而李簡所在的峰間,儼然成為一處云海孤島,如同瀛洲仙境。

  但是,李簡此時無心欣賞這幅美景,而是將視力用到極致,眼睛如探照燈般一遍遍掃射著腳下云海。耳輪翕動中,聽力同樣開啟到極致,仔細分辨著夾雜在云壑松濤中的一切聲音。

  李簡知道,在太陽將升未升的時候,整個‘澡堂山’將迎來一天中云霧最濃重的一刻,那時候就是喜歡乘霧嬉戲的螣蛇一天中最可
能出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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