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都市之巫法無天 作者:十喜臨門(連載中)

 
mk2258 2015-7-5 17:56:4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5 261579
todozoom 發表於 2015-8-18 22:13
四十 擒蛇


    “哇——哇——”

  果然不出李簡所料,當東方染霞,放射萬道紫氣的時候,李簡的耳中聽到了一聲聲仿佛嬰兒啼哭般的聲音。

  沒錯,這絕對是螣蛇的歡鳴聲!

  隨著一抹興奮的神色升上臉頰,李簡原本如磐石般端坐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當他兩秒鍾後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身在幾十米下、數百米外,出現在雲海的邊緣。

  飛馳曳行,直如銀河傾瀉;瞬乎百米,真似彈丸跳躍。那速度恐怖之極!

  當幾秒鍾後,李簡沒入霧區的時候,那在雲海若隱若現的身影,更是如同駕霧雲龍,似仙境神人。

  ……

  循著嬰兒啼聲傳來的方向,李簡一路飆行,不數秒就已經來到了半山腰處,遙遙的看到了那條在百米外一泓高溫熱泉上的那條若隱若現黑影。

  此時這黑影正在那濃得化不開的白霧中,上下翻騰穿梭,歡鳴、嬉戲。

  正是李簡此來的目標——螣蛇!

  看到螣蛇身影的瞬間,李簡停下了腳步。

  先是悄無聲息的蹲下身子,將身後背著的巨大登山包,輕輕的放到地上。然後,李簡慢慢的再次站起身來,眯著眼,緩緩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在雙眼猛然睜開的瞬間,猝然爆發。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跨過了百多米的距離,衝進了高溫熱泉之上的白霧之中。


  這才是李簡真正的速度,其它的無論是昨夜的夜行趕路,還是剛剛的山頂飆行,都遠不是李簡的極限。甚至不如此時速度的十分之一!

  李簡的爆發太強了,在李簡的第二步邁出的時候,李簡身形周圍的霧氣都如同空間衝擊一般波動起來,然後在空氣炸破的爆鳴中,化作一朵傘裙向後的蘑菇,美麗非常。

  竟然是音爆!這聲音,這美麗的濃霧傘裙,分明是物體突破音障的標誌!

  僅僅是第二步,短短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區區不過十多米距離的加速就超過音速,這速度、這爆發力簡直恐怖!

  在這高達數百個G的超級加速度下,尋常人早已經化作肉糜,就算是大部分金屬也會被扭曲的不成樣子。

  在這種速度突襲麵前,所有防備都是虛設。擁有這種速度,就算是正麵攻擊,隻要距離不是太遠,就不虞有失。

  要知道,尋常手槍的子彈出膛速度也不過就是音速左右。巴雷特狙擊槍的子彈出膛速度也不過剛剛達到兩倍音速而已!

  李簡爆發出速度的恐怖,可想而知。

  這才是真正的‘靜如磐石、動如雷霆’!

  在這種超出反應極限的速度偷襲下,就算是天賦異稟,在‘九鼎’資料中稱許為‘行走如電’的螣蛇也避之不及。一個照麵就被李簡抓住了尾巴。

  當螣蛇在一聲淒厲的嬰兒啼嚎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扭過頭咬向李簡的時候,李簡卻以更快的速度探出手去,牢牢地卡住了螣蛇三寸的位置。讓螣蛇的蛇吻隻能空張著,卻無法咬到任何東西。

  然後,一人一蛇,糾纏著落入了身下的高溫熱泉中。

  雖然這泓高溫熱泉的水溫足足超過八十度,足以用來煮雞蛋和泡麵,尋常人掉下去恐怕沒一會兒就得弄成五成熟,但是李簡和螣蛇顯然對這點溫度都不在乎。

  所以,一人一蛇落水後繼續糾纏,螣蛇努力的想要逃脫李簡的鉗製,想要給李簡這家夥來一口狠的。而李簡雖然自認就算以螣蛇的劇毒咬自己一口,頂多也就是不舒服一會兒,不會有大礙。但也沒有自虐的習慣嚐試一下,自然不可能鬆開。

  因此,一人一蛇在池底僵持了起來。

  螣蛇天賦異稟,力量驚人。但畢竟是剛剛出生沒兩天的幼蛇,力量、耐力遠遠沒有達到巔峰。而李簡身為人巫,則是力大無窮,耐力無窮。

  因此,當螣蛇被李簡抓住的瞬間,其實這場人蛇之戰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也是因此,這場僵持隻是短短的時間,就已經結束。

  不過是幾秒鍾後,李簡就從高溫熱泉中,踩著斑駁的青石池底一步步的走了出來,腦袋被捏在李簡手中的螣蛇,除了能夠將身子纏在李簡胳膊上用力盤絞著較勁之外,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當然盤絞本就是蛇類殺傷最大的手段之一,也就是擁有‘人巫’之軀的李簡,可以無視這條力量驚人的螣蛇盤絞罷了,這要是換個人來,胳膊早就被絞斷了。別說是人,就算是一條胳膊粗鋼梁,也在這條小螣蛇的盤絞下撐不了多長時間就得變成新出爐的麻花。

  渾身濕淋淋的李簡,手裏拿著到手的螣蛇,一臉開心的晃悠到自己的背包前。打開背包,露出了裏麵的一隻藍白相間的塑鋼箱子。

  如果旁邊有釣魚愛好者在場的話,對於這種箱子一定不會陌生。這分明就是用來存放漁獲的冰箱。

  事實上它確實就是一隻冰箱,是李簡昨天在海州市的一家漁具店買的,裏麵放的也正是冰塊。

  螣蛇生於熱泉,生性嗜熱。尤其在幼生期的時候,極為孱弱,隻要身體溫度低於十度,就會周身僵硬的停止生長,進入休眠狀態。隻要溫度始終不能超過十度,就會永不蘇醒,就算被攻擊、被切掉腦袋都無法醒來。

  這個弱點直到螣蛇進入成長期,能夠真正無足而飛的時候,才會消失。那時候別說十度以下,就算是零下一百度一下,也隻能讓螣蛇覺著不舒服,而不能讓它進入休眠了。

  現在還是‘人巫’境界的李簡,無法使用巫門的馴獸秘術,收服這隻螣蛇。所以,暫時讓它休眠,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了。

  ………………

  當李簡將螣蛇塞入冰箱,確定了它真的已經進入休眠狀態後,這才鬆開手,合上箱子,並把箱子重新塞進的背包中。

  就當李簡拉好背包的拉鏈,正要背到肩上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有些匆忙的細碎腳步聲。腳步聲去向徑直指向之前螣蛇嬉戲的熱泉。

  這絕對是人,而不是野獸!

  第一時間確定了來者是人非獸,而且這個人所去的方向正是那眼熱泉後,李簡心中不由的有些好奇。也不急著離開了,而是借著霧氣,躲了起來。

  幾分鍾後,一個衣衫襤褸,胡子眉毛頭發淩亂成一片,仿佛野人般的枯瘦老者出現在那眼之前螣蛇嬉戲的熱泉邊。

  老者一臉焦急的盯著泉水,繞著熱泉走了一圈兒後,手忙腳亂的將掛在胸前的一支獸骨笛子湊到嘴邊吹了起來。

  “哇——哇——”

  笛聲淒厲古怪,如同嬰兒啼哭一樣,與之前螣蛇歡悅啼嚎極為相像。

  當老者鼓著腮幫子除了好半晌,見身周仍無動靜後,突然止住了笛聲。然後,用幹澀而淒厲的聲音咆哮了起來:

  “我說怎麼老遠就聽到它的尖叫,原來有小偷來了!是誰?是誰偷走了我的寶蛇?出來!滾出來!”

  老者雖然枯瘦,看上去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到,但是其咆哮卻聲音極響,震的雲霧翻滾,回聲蕩漾。

  聽了老者的咆哮,再回想一下老者之前的笛聲,原本李簡心中的疑惑終於完全解開。

  李簡終於知道已經絕跡數千年的螣蛇,為什麼會再次出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了。

  從老人的骨笛,以及老人散發出來的氣息,李簡能夠看出,眼前這個老者,顯然是一個與巫門頗有淵源修行者。

  李簡估計,這個老者可能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枚不知多少年前的螣蛇卵。然後,按照流傳下來已經殘缺不全的巫門典籍查出這是一枚不同尋常的蛇卵,於是按照典籍所示將這隻螣蛇卵安置到眼前的這眼熱泉的泉眼中孵化。

  孵化出來後,用巫道的禦獸法將其馴服,以期輔助其修行,或是增強其力量。

  至於前世為什麼‘九鼎’前來調查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個老者,李簡估計,這個老者那時候肯定已經被這隻螣蛇反噬殺死。

  作為擁有巫門正宗傳承,懂得巫門全部秘術的李簡很清楚,老者擁有的不過是巫道旁門的禦獸法門而已,而且還是殘缺的法門。

  以骨笛、養飼,佐以巫門末流秘術,馴養普通的野獸還差強人意,以之馴養螣蛇這種靈獸根本不可能。

  最多再過一天,螣蛇出生滿三天,誕生最初步的靈智,就能擺脫老者的控製,那時候就會是老者斃命之時!
todozoom 發表於 2015-8-18 22:14

四十一 那段記憶的本質


     實事求是的說,如果李簡沒來,這個正在發癲的老頭兒,絕對會死於蛇吻。可以說,如果事情這麼發展下去的話,李簡相當於救了這老頭兒一命。

  然而,雖然李簡不介意做無名救命英雄,不介意事情就此終結,但這個老頭兒卻似乎並不這麼想。

  老頭兒一番咆哮後,表情突然變的獰厲起來,陰森森的說:

  “好,既然你不出來,那就別怪我了。”

  說著,老者從背後的獸皮囊中掏出了一堆物件,很有規律的擺在了地上。

  當躲在暗處的李簡,看到老者擺在地上的東西後,臉色陡然沉了下來。因為他看得清楚,老者正擺弄的赫然是七隻嬰孩頭骨!

  “竟然是‘怨巫’!”

  自言自語的李簡臉上,已經一片冰寒,胸中隱有殺機湧動。

  ‘怨巫’是上古巫門的正宗傳承斷絕後,一些後人按照殘缺的巫門典籍研究出來的一種修煉方式。是後來發展起來的,最殘忍、最惡毒的流派之一。

  修行‘怨巫’需要收集人類怨念,操縱怨念為武器,可以殺人於無形,可以於千裏之外咒人身死,可以攻擊人的靈魂,可以操縱人的行為。

  這些人為了更多、更精純的怨念,折磨、殺戮,滅絕人性。絕對是最該死的一撮人!

  而這些人最常用的‘巫器’,就是人皮鼓、腿骨錘、嬰顱燈、人眼法杖之類的家夥。


  如果不是‘怨巫’‘蠱巫’‘邪巫’這些邪惡流派的存在,受人類大眾的痛恨、排擠,就算巫門正宗傳承斷絕,也絕不會如古代一樣,落到人人喊打的程度。

  就像晚於巫門出現的道門、佛門,時至今天同樣早已經傳承斷絕,但還不是香火鼎盛?一樣信士眾多!

  所以,作為‘巫門正宗’的傳人,李簡在融合了大巫精血之後,天生就會對這些敗壞巫門名聲的罪魁,加快巫門敗落的禍首,深惡而痛絕。

  若不是李簡二十幾年來始終生活在法治社會,法律深入己心,不敢殺人。若李簡是記憶中那個前世的李簡的話,現在李簡絕不會隻是殺機湧動,徘徊在‘殺’與‘不殺’之間,而是早已經出手,將這個修行‘怨巫’的老頭兒挫骨揚灰了!

  就在李簡盯著那個一臉怨毒的老頭兒猶豫不決的時候,老頭兒終於將七顆嬰孩頭骨排成七星的形狀,滿臉猙獰的再次開口了:

  “在我的追魂秘術之下,沒有人能夠逃脫。等我找到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此,我要把你抽筋剝皮,飲血啖肉。

  還有你的親人,朋友。雞犬不留!

  我要……”

  老者剛剛一臉猙獰的念到這裏,之前不斷扭曲的表情突然定格,聲音戛然而止。

  接著,老者的脖子突然一軟,原本就白多黑少的眼珠子,猛的上翻。喉嚨中發出‘咯咯’的幾聲後,仰頭栽倒。

  然後,之前老者身後飄渺的雲霧中,一個一身登山服的高大身影顯露了出來。正是李簡。

  ………………

  又是差不多七個小時的時間,又是換了十幾張臉、十幾套衣服,轉了許多的圈子。李簡再次回到了海州市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不過回家的李簡,原本背在肩上的背包已經不見。

  李簡在離開大黑山前,已經將那個魚箱埋到了一處山穀中。

  現在的小螣蛇絕對是危險物,李簡可不敢把它帶回家。雖然說家有冰箱裏,不管是冷藏室和冷凍室,隨隨便便的就能騰出個給小螣蛇冬眠的地方。但是,萬一停電,或是老媽來了看見,想做個蛇羹啥的,那不就出大問題了。

  就算概率不高,李簡也不想冒這個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所以,還是別把它帶回來比較好,省著提心吊膽。

  再說了,海州市位處華夏北方,雖然大黑山已經算是永久凍土帶的最南端,無法保證地下土層永不化凍。但是,隻要避開溫泉水脈,保證溫度始終保持在十攝氏度以下,是絕對沒問題的。

  再加上李簡在把螣蛇埋進去前,還在上麵壓了一塊超過百噸的巨石,基本上已經足以保證螣蛇在李簡突破‘地巫’境界,徹底收服它之前,隻能乖乖的在地下安眠了。

  回到家,李簡先是去浴室衝了澡,然後用冰箱裏的熟食、啤酒飽餐了一頓後,就躺倒在了沙發上。

  李簡不是累了。雖然整整一天二十四小時李簡都沒有休息一下,雖然昨夜整夜未睡,但是對於人巫李簡來說,算不了什麼。隻要他想,就這種程度的勞累,別說連續二十四小時,就算是二百四十個小時,兩千四百個小時,也完全扛得住。

  李簡也不是懶了,雖然得到前世記憶後的李簡,確實越來越懶。但這次吃飽了就躺下,絕對與懶無關。

  事實上,李簡的腦子現在有些亂,需要好好的捋一捋。

  李簡越發的覺著突然得到的這段記憶不簡單了,似乎並不僅僅是一段記憶,它對自己的影響也絕不僅僅是記憶。

  比如說,外語。

  尋常人就算是對外語再精通,甚至可以直接用外語的語言習慣思考,如果不練習,不讓自己發聲器官習慣於外語發音的話,口語也絕對不會好。

  但是,李簡這副身體就連高中學的英語都是正宗‘東北腔’,就更別說完全沒學過、沒用過的其他語言了。可以說,李簡的發生器官,所有的肌肉、聲帶,對這些語言完全陌生。

  可李簡卻僅憑前世的記憶,就可以各種語言張口就來,而且倍兒流利,毫不生澀,熟悉跟母語似的,標準的賽過播音員。

  ……

  再比如說,運動能力和經驗。

  尋常的救生員,就算經過培訓,學習了許久的救生知識。也要在水中實踐練習很長時間,才能真正的精通救生本領。

  但是,李簡剛剛得到記憶,沒有任何聯係,就能夠成為一名熟練的救生員,將自己與那個前世溺死的美少女一起救上岸來。

  原本的李簡雖然說沒少幹力氣活兒,幾年躥高下低的過來,運動能力算不上太差。但是,絕對無法讓自己擒‘螣蛇’時的動作如此行雲流水,輕鬆裕如。

  ……

  最讓李簡糾結的,是心態。

  原本李簡發現老者是‘怨巫’的時候,雖然痛恨,卻因為二十五年來養成的道德觀,百般抗拒著殺人。

  但是,當老者死在自己手下的時候,李簡卻並沒有想象中的惡心、慌亂。反而有種憋屈舒張的輕鬆感和碾死螻蟻的不在乎。

  儼然已經有了記憶中前世的自己,麵對生命時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

  這段不純粹是記憶的記憶,讓李簡覺著十分的古怪。仿佛這不僅僅隻是一段記憶,而是如同大巫精血中的傳承一般,深深的刻入靈魂、刻入身體。

  或者說,這段記憶不僅僅是大腦記憶,還包括身體記憶和一些關於感悟的記憶。

  ……………………

  躺在沙發上發懵了好半天,稍微理出點頭緒的李簡,搖搖頭,將淩亂的思緒甩在腦後。

  “管他呢!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兒。不就是殺人麼?現在咱雖然躲著超能界,但以後肯定還是要攙和進去的。殺人不可避免,早晚的事兒。

  再說了,那個老頭兒確實該死。

  身為‘怨巫’,該死!

  敢威脅老子,該死!

  敢威脅我的家人,該千刀萬剮!”

  想清楚後,李簡一躍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掏出手機開機,給薛奇打了過去。

  李簡一邊等著手機開機,一邊嘴裏碎碎的念叨著:

  “不行,我得探探口風,看看這一整天過去,老媽是不是又製定了什麼大部頭的相親計劃!”
todozoom 發表於 2015-8-18 22:15
四十二 傷害?負責?交代?


     上午九點多,‘滋味齋’剛剛開門不久,李簡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板,就罕見的出現在了火鍋兒店中。

  不是因為李簡變勤勞了,也不是因為李簡對‘滋味齋’重視了,更不是因為李簡良心發現決定為自己的員工做榜樣,而是昨天李簡回來後,被薛奇的電話嚇到了。

  據薛奇說,前天的那‘鵲橋會’,老媽上午的一個多小時,加上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足足收集了超過兩百份資料。並且已經開始就這兩百人的份額,為兩個不省心的兒子安排相親表。

  這可是兩百多人啊?別說其中還有哥兒倆都要相親的人,就算是哥兒倆沒有交集的平分,一人一半,那也是一人百多次的份額啊!

  李簡真的嚇尿了。

  所以,當昨天晚上李簡從‘豬頭’和‘腰子’那裏,得知薛奇為了忙起來,開始在單位努力表現,不管哪個同事需要幫忙,都努力攙和進去,拚命加班的時候,李簡也受到了啟發。

  薛奇靠工作來躲避相親,自己也行啊!而且最初自己弄出這麼家‘滋味齋’不就是這麼打算的麼?

  因此,李簡立刻下定決心,讓自己忙起來。至少要讓老媽覺著自己忙起來。

  而且,因為有了之前手機靜音的烏龍,再加上老媽手裏恐怖的相親數量的壓力,李簡連崔藝瑩和於翔那兩個內應都不敢用了,這要是出了紕漏,必死無疑啊!

  因此,這一次李簡沒有在外逍遙,而是一大早就來到了‘滋味齋’,躲進了屬於自己的那間小辦公室裏。
雖然整天到晚的呆在辦公室裏比較無趣,但至少比被老媽抓去相親強。

  ………………

  事實證明,薛奇這家夥所謂的‘工作忙’、‘加班’、‘沒時間’也隻是借口而已。

  因為李簡剛剛開機,剛剛登陸企鵝,就被薛奇抓了個正著。然後,薛奇、豬頭、腰子,還有他們單位的另一個熟人‘憨子’,就一邊喊著‘德瑪西亞’一邊拚命的鼓動李簡一起去擼。

  “原來你們這幫家夥上班就是這麼上的啊!我現在算是知道了,我們納稅人的錢給你們真是糟蹋了。”

  李簡笑罵這幾個家夥一番後,也不拒絕,爽快的雙擊了電腦屏幕上《英雄聯盟》的圖標,殺了進去。

  正當李簡一邊手上忙碌不停的與幾個家夥一起搶人頭,一邊通過話筒跟幾個家夥笑鬧打屁的時候,李簡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然後,崔藝瑩和於翔穿著滋味齋定製的酒紅色圍裙,走了進來。

  李簡隨意的抬頭掃了一眼走過來的兩姐妹後,一邊繼續雙手不停的在鼠標鍵盤上忙活,一邊隨口問道:

  “有事兒?”

  李簡的態度,讓兩姐妹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繼續,眼神交換了幾個回合後,身為二姐的崔藝瑩才終於找對了頻道。板起臉、壯起膽,在李簡的老板桌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砰!”

  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的李簡,總算是將投入到遊戲裏的注意力擠了百分之二十出來,一隻眼睛繼續盯著屏幕,一隻眼睛斜睨著兩姐妹:

  “幹嘛?有事兒就說,拍桌子嚇唬我幹嘛?不想好了是吧?不想好就去把周海星同學叫進來,我幫你們宣傳一下,讓她也知道知道,當初你們四姐妹是怎麼調·戲我這個純情大哥哥的!”

  李簡輕車熟路的拿出了這段時間已經用了無數次,屢試不爽的把柄,威脅到。

  結果這一次倆妞兒的反應完全出乎了李簡的預料,不但沒有生氣發飆,或是語塞退縮,反而逆勢而上。

  崔藝瑩再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後,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架勢,抗聲道:

  “你……你……就知道威脅我們?你以為我們姐妹是好欺負的麼?你前天深深的傷害了我們家老四,扭頭就像不負責任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麼?

  我告訴你,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要是不給我們家老四一個交代,就算是你再威脅我們,我們也跟你拚到底。大不了魚死網破!”

  看著眼前崔藝瑩這副革命義士的架勢,再看了看半躲在崔藝瑩身後的於翔,那一臉受了天大委屈,楚楚可憐的小樣兒,李簡一時間有些發懵。

  “傷害?負責?交代?這聽起來,怎麼好像自己對這個包子臉蘑菇頭的可愛風眼鏡娘做過什麼禽獸的事情呢?

  不對啊?自從緹娜和庫拉尼科娃之後,自己到現在還是處男呢!除了偶爾觀摩一下倭係動作片之外,連能跟猥瑣沾上邊的事兒都沒做過啊!”

  李簡頓體會到了當年‘竇娥’的感覺。

  結果這邊還沒等李簡抱屈,那邊火上澆油的就蹦出來了。

  李簡之前在‘擼啊擼’,話筒可是始終開著呢,所以崔藝瑩這幾句很有歧義的話,自然也落入了那濕透牲口的耳中

  一這幫家夥用下半身思考的素質,自然跟李簡這個同樣素質不高的家夥想到一去了。

  然後,就聽到桌邊上音箱裏,傳出這幫家夥接二連三的詢問。

  “哇喔,‘傷害’、‘負責’、‘交代’……,聽起來好帶感兒啊!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發生的,在哪兒發生的?”

  第一個蹦出來的是豬頭,從李簡高保真音箱中傳出來的聲音,能夠明顯的聽出,這家夥口氣中滿滿的都是八卦。

  “豬頭,怎麼能這麼問呢?你應該問,是怎麼個情況,是你情我願,還是半推半就,是酒後亂亂,還是下藥了,或是用的強。

  是感情交流,還是欲望釋放!”

  第二個跳出來的是腰子。

  “美女,別哭。我的企鵝號是238*,傳一張照片過來,如果看得順眼,哥哥立刻就跟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劃清界限。

  到時候哥哥幫你伸張正義,大義滅親沒說的。你想去法院起訴他麼,我認識幾個律師,可以介紹給你。”

  這是長相看起來憨厚,聲音聽起來憨厚,實則一肚子花花腸子的憨子。

  最後補刀的是薛奇:

  “剪子,說實話,我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你的人品水平,注定了你的節操下限。既然你當上了老板,你就絕對不會放過‘潛規則’的機會的。

  聽聲音,之前說話的是崔美女吧?那也就是說,你潛規則的是可愛的於妹妹。

  不得不說,你很有眼光。但是,這麼可愛的妹妹你都忍心傷害,還是太禽獸了。所以,這一次我幫理不幫親,決定站在正義的一邊。

  不過,你放心,咱倆怎麼說也是兄弟。等你進去了,我會去看你的。

  於妹妹不哭啊,奇哥哥疼你……”

  “我問候你們所有人的大爺、以及妹妹!”

  聽著音響裏這一幫損友的圍攻,李簡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厥過去。一聲咆哮後,沒好氣的關了音箱和話筒。

  將這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徹底趕出局後,李簡的表情瞬間一變,重新恢複到原來的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再次轉向一臉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仿佛憋得很辛苦的崔藝瑩,說道:

  “好了,‘小金魚’你就別裝腔作勢,沒那個水平,就別玩兒演技。”

  說著,李簡又對半躲在崔藝瑩身後,哀怨表情保持良好、羞澀表情比較到位的於翔,繼續道:

  “還有你,‘小包子’,你也別在這兒裝怨婦,玩羞澀了。大家都這麼熟了,誰不知道誰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第一個要跟我共度良宵的就是你吧?第一個說練過舞蹈,能夠解鎖許多姿勢,還是處·女的也是你吧?

  你臉皮多厚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明明是個小狐狸精,玩什麼聊齋啊?”

  崔藝瑩的眼睛很大,跟滋味齋門口放的‘風水魚’有的一比,李簡說她的眼睛就像那幾條似的,所以給她起了個‘小金魚’的外號。至於於翔會有‘小包子’的綽號,自然是源於她那肉肉的,有些嬰兒肥的包子臉了。

  見自己的表演被李簡戳穿,倆妞兒幹脆也不裝了。前一秒橫眉立目的崔藝瑩下一秒就變得笑意盈盈。前一秒羞羞怯怯的於翔,則鼓起了包子臉,做出一副‘你好討厭,又欺負人家’的表情。

  雖然李簡之前說的很羞人,但這些天來於翔也不是一次兩次聽到了,臉皮已經磨練出來了。再提起的時候,已經能夠很裕如的將‘羞澀’的情緒隱藏起來。

  見兩女恢複正常,李簡也不玩兒遊戲了,直接往老板椅上一靠,把腿架到了桌子上,點了一顆煙吸了一口,才慢條斯理的道: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有時候用求的,比用威脅更好用。說吧,你們今天演這出戲,到底為了啥?”
mk2258 發表於 2015-8-29 22:30
   043 喜聞樂見的撕逼大戰
  看著李簡擺出一副穩坐釣魚台,等著被人懇求的高姿態,本性已經徹底暴露出來的于翔,忍不住跳了出來:
  “誰求你了?明明就是你之前答應過人家的!

  你忘了,你前天冤枉我說沒有打電話告訴你葛阿姨離開店。然後……然後……”

  說到這兒,于翔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低下頭去,用小了許多的聲音繼續道:

  “然後,我哭了。你就哄我……就答應我,以後會幫我做一件不過分的事兒?你忘了!”

  “哦!我想起來了,確實沒錯。這麼說,你現在有事兒要我做嘍?那說說吧,是什麼事兒!是不是要求我不要把那天你們姐妹調戲我的事兒告訴週海星童鞋?”

  聽到李簡又提起這事兒,崔藝瑩忍不住用那很大很水的眼睛白了李簡一眼後,插話進來,道:

  “那天明明是你調·戲我們,還好意思總是顛倒黑白的拿來威脅我們。真是不要臉!”

  做了一個不知羞的鬼臉後,崔藝瑩沒給李簡反駁的機會,就繼續沒好氣的替于翔回答道:

  “不是這件事兒!”

  “不是這件事兒?那是什麼事兒?別忘了,之前我答應小包子的時候,可是有前提的,這事兒不能'過分'。”

  李簡問完後,姐倆互相推搡了幾下,終於還是崔藝瑩說出了要求李簡做的事情來。

  原來再過幾天就是國慶假期了,假期過後。結束了軍訓的大一新生的學校生活也將步入正軌,正式成為海州大學的一員。因此,海州大學的外語學院將會有一場迎新晚會。

  在這場晚會上,于翔她們宿舍四姐妹將要聯袂上台演出。

  而崔藝瑩和于翔對李簡的要求,就是在演出結束後,希望李簡能夠以于翔追求者的身份,上台獻花。

  “怪不得皮兒厚、餡兒小的黑心小包子也害羞了,原來是讓我冒充你的追求者啊?

  不是不行,但是我得知道為什麼要找冒充追求者的人獻花。要不然誰知道這是不是個坑,等我跳下去,你們就把我給埋了?”

  聽了李簡的疑問後,姐妹倆又對視了一眼後,還是崔藝瑩開口,將個中緣由娓娓道來。

  在崔藝瑩憤慨的陳述中,李簡又見識了一把女人間的狗血恩怨。

  原來這姐兒倆之所以讓李簡冒充于翔的追求者,就是為了跟一個叫做李婧的女生較勁。

  ……………………

  別看于翔長的小小的,一副弱受的氣質,但實際上這妞兒是個運動型女孩兒。去年剛剛大一入學,就加入了海州大學的網球社、舞蹈社、瑜伽社等多個運動社團。

  然後在社團活動中,于翔認識了當時同為外語學院學生,韓語專業,已經大二的李婧。而且巧的是,兩個女生居然同樣身兼這幾個社團的社員。

  因為同處一個學院、有著同樣的愛好,加上多個社團活動的長時間相處,所以兩個女生很快成了形影不離的閨蜜。

  然而,兩女的姐妹情深並沒堅持多久,就因為一件社會上喜聞樂見的,關於'閨蜜與男朋友'的事情,撕逼了。

  事情是這樣的。

  由於兩女的關係,李婧的男朋友也與于翔很快的熟悉起來。後來這個有點小錢,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哥們,不知道是真的被于翔所吸引,還是想試試腳踩兩條船,左擁右抱的滋味兒,背著李婧偷偷的追求起於翔來。

  剛剛進入大學的于翔,因為高中階段被身為自己班主任的老媽,以及身為自己語文老師的老爸,管的很嚴,根本還沒有過絲毫戀愛經驗,甚至連'愛你在心口難開'的暗戀都沒有過。

  所以,那時候的于翔在男女朋友方面,神經很大條,始終缺了根筋。

  李婧的男朋友有時候藉口李婧有事兒分不開身,找她單獨出去玩兒,她也沒當回事兒跟著去。傻樂傻玩。

  有時候李婧的男朋友會在節日,或是于翔的生日送點小禮物,生病了送點小體貼、小溫暖,于翔也沒當回事兒,就收下了。

  因為腦殘劇的影響,于翔一直以來把這個隱藏的很好的好姐妹的男友,當成了男閨蜜。

  結果,在上個學期開學後不久,這個男閨蜜就露出了真面目,藉著一次兩人單獨出去吃飯的空當,向于翔表白了。

  面對這位'男閨蜜'的表白,于翔反應不過來的蒙了一下後,就決然拒絕。並告訴這位'男閨蜜'自己與李婧是好姐妹,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姐妹的事情。

  然而這個男閨蜜居然不放棄,還'體貼'的說,如果于翔不捨得與李婧的友情的話,他可以維持表面上與李婧的男女朋友關係,讓于翔暗地裡做自己的女朋友。

  于翔雖然單純,但也不傻。畢竟看過無數的狗血片,當然聽出了這渣男的深意,是想腳踩兩隻船。很是憤慨的拒絕了。

  過後,于翔更是本著不能讓'好姐妹'受騙的心思,把這事兒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李婧。

  然後,自然是地裂天崩。

  李婧雖然在渣男友百般狡辯後,還是識破了男友的真面目,與其大鬧一場後,蹬掉了那個渣男友。但也因為這件事,李婧與這個閨蜜的友情也走到了終點。

  因為失戀的痛苦,被男友背叛的仇恨,李婧變得有些瘋狂,背地裡把于翔說成勾引閨蜜男友的'婊·子',甚至在報欄貼大字報,在學校論壇發帖子,大肆攻擊,鬧得整個外語學院,甚至整個學校沸沸揚揚。

  後來李婧雖然因為不當的行為受到了學校的處分,而不敢在那麼肆無忌憚的攻訐于翔。但于翔'婊·子'的名聲已經傳開。

  友情的決裂,尤其是旁人異樣的眼光,成為了一直樂觀、一直大咧咧的于翔不能承受之重。有一段時間都變得有些抑鬱了,厭食、易醒,瘦得不像樣子。

  直到這兩個月,才因為宿舍幾姐妹的幫助,因為幾姐妹經常性的拉著她出來玩,或是參加社會實踐,頻頻與外界接觸,于翔才終於走出陰影。

  不過,雖然到現在事過境遷,但于翔和李婧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不但不是閨蜜,反而成了仇人。

  接下來,兩個女生在方方面面展開了競爭,網球​​比賽、舞蹈比賽、瑜伽比賽,獎學金、女生部的權柄爭奪……

  李婧不是個省油的燈,作為蜚聲全校的大美女,支持者眾多。雖然在女生中人緣兒並不好,但憑著廣大的男性信眾,還是壓得有姐妹全力支持的于翔,只能苦苦支撐。

  這一次迎新晚會,兩個都有節目要上台表演的宿敵,自然再次迸發出較量的火花。那方舞台,儼然已經成為這對曾經閨蜜撕逼大戰的戰場。

  因為聽說這次晚會中李婧獨舞後,會有追求者奉上大場面的示愛,烘托李婧的人氣。所以,四姐妹商量了一下,覺著不能輸在這裡,也打算找個群眾演員來獻花,抗衡李婧的追求者。

  由於四姐妹社會關係簡單,找同學又容易穿幫的緣故,姐兒們幾個已經頭疼了好多天。

  就在姐妹們已經打算花錢僱人的時候,李簡恰逢其時的闖入了姐妹幾個的視野,而且還因為那天'未接電話'事件得罪了于翔,並迫於無奈的答應了'幫一次不過分的忙'的條件。

  雖然李簡不夠帥,但是氣質還是不錯的,捯飭捯飭也能見人,至少不會丟臉。再加上李簡的年紀不大,也不會有'于翔被富豪**'的負面影響。

  更關鍵的是,這個人知根知底,雖然嘴損了點,但本質不壞,不會有臨時僱傭可能產生的許多危險的後遺症。

  於是,四姐妹一番商議後,敲定了李簡這個預定人選。並派崔藝瑩這個二姐全權成為此次邀請談判的代表。

  ……………………

  聽著崔藝瑩和于翔七嘴八舌的將這段恩怨說完後,面對兩個小姐妹期待的表情,李簡併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先一臉誇張表情的豎起拇指,道:

  “怪不得那個'誰誰誰'曰過,現實生活比劇本更精彩。果然夠狗血!”

  說完,李簡放下拇指後,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繼續問道:

  “但我還是有點納悶兒,聽你說那個什麼什麼李婧,既然能夠迷倒一群男生,怎麼說也算是一代校花,至少也是院花、系花級別的大美女了。

  她的男朋友怎麼會冒著失去大美女女友的風險,追求小包子呢?難道是他眼瞎?吃夠了山珍海味,想嚐嚐泡菜蘿蔔的滋味兒?

  千萬別告訴我小包子是個豪門千金,那個傢伙有吃白飯的打算。我可沒從小包子身上感覺出一點兒豪門的氣質。別說豪門氣質,甚至連暴發戶的氣質都沒有。”

  李簡剛說完,還不等于翔表態,崔藝瑩就爆了,一手叉腰的擺出茶壺狀,對李簡噴道:

  “你才瞎了,你才泡菜蘿蔔呢?

  我家小四兒也是校花級別美女,比那個李婧還漂亮多了!”

  “你要說可愛的話,我就承認。你說漂亮,我還真就看不出來!”
todozoom 發表於 2015-9-10 22:09
四十四 1秒鍾變身

       李簡捏著下巴端詳了於翔半天後,又點點頭說道:

  “沒錯啊,確實是可愛啊!

  小包子這肉肉的包子臉,應該不是你們這個年齡的小男生喜歡的類型。以你們學校那些牲口的年紀,應該更喜歡風情萬種才對吧?

  不是說‘大叔萌蘿莉,小夥兒哈禦姐’麼?小包子這種類型應該是大叔的菜啊!

  還是說我歲數大了,跟不上潮流了?現在的年輕人也換口味了?”

  見到李簡仍然搖頭否認,崔藝瑩也不爭辯了,幹脆用行動來證明。

  她先是不顧於翔反對的,摘下了於翔遮住半邊臉的紅色寬邊眼鏡,然後繞道於翔的身後,將於翔弄得蓬蓬的蘑菇頭往後一攏,把原本遮了一半的包子臉徹底露了出來,這才從於翔的肩膀處探出頭來,氣勢洶洶的問道:

  “怎麼樣,你說我們家小四兒漂亮不漂亮?”

  “我去!”

  一秒鍾變身後,李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呆了!

  小包子這麼稍微一變化,簡直換了個人。肉嘟嘟的巴掌臉兒,水萌水萌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粉嫩的皮膚,尖翹的小鼻子,櫻桃小嘴兒,修長鵝頸……

  可愛,仍然可愛!漂亮,真的漂亮!

  不是那種風情萬種的熟美,而是那種純淨、青澀的美,仿佛不沾凡塵的幹淨、美麗。

  李簡目瞪口呆盯著自己瞅的樣子,讓於翔有些害羞的視線飄忽的躲閃,粉臉紅撲撲的,仿佛皮膚薄嫩的幾乎透明。


  見到李簡一副快流口水的樣子,崔藝瑩得意了起來:

  “怎麼樣?你還敢說我家小四兒不漂亮麼?告訴你,小四兒跟我們三個姐姐可不一樣,我們每天化妝都是怎麼漂亮怎麼來,我家小四兒是怎麼醜怎麼畫,就怕被類似於你這種色狼盯上!

  當初李婧小賤人的男朋友就是因為和老四混熟了,看到了老四的真麵目,才忍不住想下手的。

  以我們家小四兒的天姿國色,讓你做她的追求者,不委屈你吧?”

  “不委屈,不委屈!”

  “讓你獻花,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當然不會!但是,我強烈要求,把我扮演追求者的身份,升級為真正追求者的身份。”

  “想的美!讓你假扮一次,能跟女神近距離接觸一下,你就偷著樂吧!還想真的追求我們小四兒,你還是努力努力等下輩子吧!”

  “什麼意思?你們老板我很差勁麼?對於你的這番話我表示很不高興,所以我要追債。”

  “什麼債?誰欠你錢了?”

  “我說是欠錢了麼。是承諾!就是那天你們說過的,共度良宵、學過舞蹈、解鎖姿勢、5P什麼的?人要講信用,不能言而無信!

  我記著那次說過這話的,有小金魚,有小包子,還有你們宿舍的老大、老三。因為現在你們老大和老三不在,所以我強烈要求,你們兩個先將那天你們說過的兌現一半!”

  “滾!”

  ……

  李簡與崔藝瑩鬥了幾句嘴後,這才將話題再次轉正,聊起了幾天後獻花的配合細節來。

  “我們演出的歌曲名為《life-or-me》,時長大約是六分鍾多一點,在大約三分鍾的時候,結束第一段有一點空閑時間,你……”

  “等等,等等!你說你們要唱《life-or-me》?阿倫·泰勒唱的那首重金屬搖滾?”

  “是啊,怎麼了?”

  “你們四個小丫頭唱重金屬搖滾?”

  “對啊,我們的‘姐妹樂隊’本來就是搖滾樂隊啊!”

  “樂隊?你說你們四個不是站成一排唱歌跳舞的姐妹組合,而是樂隊?搖滾樂隊?”

  “喂,你這眼神,這口氣,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跟你說,我們姐妹樂隊不見得比正規樂隊差多少。

  我們老大,去年就有好多樂隊邀請,讓我去做他們的第一鼓手。

  本姑娘鋼琴十級,做鍵盤。

  老三的貝斯,連音樂學院的教授都說是有殿堂級潛力的高手。

  小四兒的吉他和唱功,在高中就拿過大獎。”

  崔藝瑩一番底氣十足的話,頓時讓李簡有些蒙圈了。尤其是想到這四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小妞兒,在舞台上表演以力量著稱的重金屬風格的樂曲,那在閃爍燈光下瘋狂扭動肢體的癲狂表現,李簡頓時覺著想象力匱乏。

  尤其是一副娃娃音,往常說話軟綿綿,很嗲的小包子,演繹重金屬風格的歇斯底裏……

  簡直……‘那畫麵太美,我不敢想啊’!

  當李簡還在目瞪口呆的時候,崔藝瑩強行將他的魂兒叫了回來,繼續碎碎的念叨道:

  “你不信沒關係,到時候看到了就信了。事實勝於雄辯!

  咱們還是繼續講那天的安排好了!”

  說著,崔藝瑩從李簡的辦公桌旁的打印機上抽出一張紙,然後在筆筒裏拿出一支筆,畫了起來:

  “我們的迎新晚會,是在學校的二號禮堂。布局大致是這樣子的。到時候,你就拿著花站在這裏……”

  四姐妹研究的流程很詳細,從李簡等候的位置,開始起步的時間,上台的動作,鮮花的姿態……事無巨細。

  但是崔藝瑩的畫功實在是太剽悍,三歲孩子的水平應該都會比她強一些。兩句話的功夫就把一張紙畫成了一坨翔。根本看不懂。

  畫了幾遍,講了幾遍,浪費了幾張紙後,見李簡仍然一腦袋漿糊,崔藝瑩先不耐煩了:

  “你怎麼這麼笨?這麼簡單你都弄不明白!你這麼大腦袋,裏麵都是水麼?”

  本來李簡就被崔藝瑩的畫折磨的夠嗆,現在又聽到崔藝瑩這麼說,頓時更不爽了,毫不相讓的反唇相譏道:

  “怎麼跟老板說話呢?想扣工資了是吧?想讓我跟周海星同學聊聊是吧?

  再說,笨的應該是你才對吧?你看看你這叫圖麼?抓隻蒼蠅來在上麵爬一圈都比你這更有模樣。人家胸大無腦,還可以理解,那叫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門,自然留給你一扇窗。

  但你的胸都這麼小了,怎麼還這麼笨?我很好奇,你的窗戶到底在哪兒?

  你腦袋裏裝的都是小包子的名字麼?上帝給你的窗戶,都被你用小包子的名字給糊死了麼?”

  李簡的反駁讓崔藝瑩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小包子的名字?小四兒的名字?於翔,於……翔?

  念叨了五秒鍾,終於弄明白李簡所說的話後,崔藝瑩一下子炸了,不管不顧的合身向李簡撲了過去:

  “翔?你才一腦子翔呢?你的窗戶才被翔糊死了呢?”

  “果然沒說錯,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想這麼久?除了思維回路被翔堵死了,就沒有別的原因了。”

  追著李簡繞了辦公桌轉好幾圈,最終還是追殺失敗的崔藝瑩,不得不氣喘籲籲的停止了對李簡的追殺。沒好氣的瞪了李簡一眼後,深吸一口氣道:

  “算了,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坐過來,我再給你講一遍。”

  “別,求求你,千萬別用你恐怖的畫功折磨我了。這一次,還是讓小包子來講好了。”

  李簡一臉恐懼的剛剛說完,旁邊於翔就很不好意思的糯糯說道:

  “我……,我畫的還不如二姐呢。”

  “那就算了,你們晚會前應該有彩排吧?你告訴我什麼時候現場彩排,我還是到時候親自去看看,然後再說獻花的事兒吧!”

  “隨便你!”

  聽到李簡再一次鄙視了自己的畫功,崔藝瑩又有點兒上火,沒好氣的最後贈與了李簡一個大白眼兒後,拉著於翔轉身離開。

  就當兩姐妹推開辦公室門,剛要邁出去的時候,李簡突然將兩人喊住了:

  “等等,你們通知一下今天當值的閆經理,讓她提前準備好一份海鮮鍋頂配套菜,五人分量。我中午要用!”

  聽到李簡突然開口的吩咐,崔藝瑩忍不住回頭用疑問的眼神看向李簡。李簡無奈的聳了聳肩,指了指桌麵上的音箱道:

  “你覺著這幾個八卦男,之前聽了你那麼曖·昧的一番話,中午能不過來麼?

  別笑,等一會兒他們來了,我耳根子清淨不了,你們倆當事人也別想好。準備好厚臉皮,等著他們騷擾吧!”

  想到之前自己說過的‘傷害’、‘負責’中的歧義,想到之前那個幾個家夥說的話,崔藝瑩也有些臉紅了。低著頭拉著於翔跑了出去。

  倆小妞兒離開後,李簡靠在椅子上笑了起來:

  “有意思,這些學生還真能折騰,去湊個熱鬧也好吧!”

  之前於翔摘下眼鏡、攏起頭發的時候,確實讓李簡驚豔了一下。但之前表現出來的色授魂與,其實還是表演的成分居多。

  原因跟之前鵲橋會上見到大美女時一樣,李簡現在找上床運動,下床分手的炮·友可以。找真正的女友,整天廝混在一起的女友,真的不方便。太危險了!

  尤其是於翔這種已經快二十歲還沒戀愛過的女生,往往對愛情十分向往,也十分執著,顯然不是隨便玩玩就行的。再說了,像這種純淨的小女生,李簡還真不忍心傷害。

  所以,於翔的‘真麵目’李簡看過就忘。如果有緣的話,等李簡實力突破了‘地巫’境的時候再說吧!

  至於李簡之所以會答應下她們的要求,存粹是看在大家比較熟悉,已經算得上朋友的麵子上。再加上這段日子過的有些無聊,所以才起了湊熱鬧的心思。

  當然,內地裏也未嚐沒有跟漂亮美眉近乎近乎的意思。美女嘛,就算沒有希望、沒有野心,也會想要接近一下的。這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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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試試

     一天、兩天……轉眼間又是幾天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九月下旬。

  這幾天雖然李簡以需要坐鎮‘滋味齋’為借口,推掉了許多次老媽安排的相親。

  但在周末,因為老媽放假可以替班的緣故,李簡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相了兩次親。

  終於又到了周一,老媽去上班了,李簡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早晨美美的睡了個懶覺,飽飽的吃了頓早餐,又例行公事的完成了每天一小時的采氣後,李簡才晃晃悠悠的向滋味齋逛去,繼續坐鎮‘滋味齋’繼續在老媽那裏裝忙碌。

  當李簡剛剛在自己的小辦公室坐下,電腦還在開機中的時候,電話響了。

  打電話來的是崔藝瑩,她打電話來是告知李簡,今天上午十點到十一點,是她們彩排的時間,李簡可以去考察地形,製定‘迎新晚會送花’計劃了。

  掛斷電話後,李簡又坐了一會兒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向海州大學趕去。

  李簡沒有在海州大學讀過書,但海州大學作為薛笑和薛奇的母校,又與自己家同在濱海區,所以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崔藝瑩所說的那個學校二號禮堂,李簡就算沒有進去過,但位置還是知道的。

  所以,李簡一路來到海州大學的二號禮堂,堪稱輕車熟路。

  海州大學的二號禮堂是個三百多坐的中型禮堂,一排排紅色的絨布椅前,是一個中型的木地板舞台。


  當李簡十點多一點進入禮堂的時候,舞台上空空如也,舞台下倒是湊了十幾二十來個人,群情激烈的說著什麼。

  李簡走到舞台前,在人群中找到了正在和幾個人爭論什麼的崔藝瑩、於翔,以及另一個應該是她們宿舍老三的女生後,李簡開口招呼道:

  “喂,小金魚,小包子,你們幹嘛呢?”

  “你先等一下,我再跟你說。”

  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招呼,崔藝瑩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後,繼續跟身前的那個女生爭辯。

  於翔雖然沒說話,但也回頭給了李簡一個很可愛的微笑。

  崔藝瑩和於翔這些天來對於李簡的稱呼已經習慣成自然,沒察覺出什麼不對勁,但是旁邊的幾個同學可就瞪大了眼睛。

  “小金魚?小包子?撲哧~這個外號,太可愛了,哈哈哈——”

  當宿舍老三的笑聲如導火索般引燃了周圍人的笑點後,崔藝瑩和於翔才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於翔隻是用怨懟的眼神盯著李簡看,而相對潑辣的崔藝瑩則飆了:

  “你,誰讓你喊這個該死的外號的?你,氣死我了!”

  崔藝瑩雖然很惱,但這裏畢竟算是大庭廣眾,她還需要保持一點風度,不好意思如在李簡辦公室裏時一樣,追的李簡到處跑。隻能跺跺腳以示憤慨。

  於是,崔藝瑩這副想飆不能飆的樣子,讓李簡更加的開心了,不懷好意的用胳膊肘拐了拐身側笑得正開心的一個小眼睛男生,問道:

  “哥兒們,你是不是也覺著我這名字起的很有水平。很貼切吧?你看她瞪著眼睛的樣子,是不是很像呆萌的金魚?”

  這哥們嘿嘿笑著正要點頭,就聽到了崔藝瑩的一聲怒吼:

  “羅睿你要是敢點頭你就死定了。”

  聲音很大,腔調卻很陰森,有點牙縫裏擠出來的意思。

  然後,這哥們的表情頓時僵住了,連笑容都開始不自然了。

  嗯?有情況!

  雖然崔藝瑩這妞兒確實很凶,但是能讓這個叫羅睿的哥們怕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者崔藝瑩這妞兒狠揍過羅睿,給他心靈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或者……

  心頭有點八卦火苗燒起來的李簡,忍不住又拐了拐這哥們,小聲的說:

  “你喜歡小金魚?”

  羅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一臉盛怒的崔藝瑩,囁嚅了幾下嘴角後,沉默。

  李簡雖然情商不高,但也清楚,這時候這態度,沉默就是承認啊!於是,一向慣於跟崔藝瑩作對的李簡,忍不住嘴癢的貶低起這個剽悍的妞來。

  “真搞不懂你,這小妞兒又凶又不漂亮身材也不好,你怎麼會喜歡她。怎麼看,都還是我家小包子可愛,和你比起來,還是我比較有眼光啊!”

  “那是你眼睛有問題,瑩瑩……”

  這個羅睿一臉癡迷的盯著崔藝瑩反駁了半句話後,終於反應過味兒來,一臉震驚的扭過頭,瞪圓了原本小小的眯縫眼,盯著李簡,用似乎被嚇到了的口氣,失聲問道:

  “你家小包子?你和於翔……”

  應人之請,忠人之事。李簡有時候還是很有節操的。

  所以作為於翔追求者的扮演者,為了不穿幫,李簡早早的就進入了狀態。聽到羅睿動問後,點了點頭道:

  “應該跟你一樣,正在追趕中。”

  李簡的一句‘跟你一樣’頓時拉近了自己與羅睿的距離,讓羅睿看向李簡時的眼神親近的許多。

  當李簡與羅睿勾肩搭背的說出: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與君共勉!’的話時,羅睿更是幾乎已經拿李簡當同一個戰壕,可以托付生命的戰友了。

  看來羅睿這小子不但喜歡崔藝瑩,而且追的還挺辛苦,哪怕李簡不過是口頭上說說的那種支持,都讓他感動不已。

  也是,也就是羅睿這種小男生的軟糯性子,才會被有些女王性格的崔藝瑩吸引吧!也隻有羅睿這種性子的男生才受得了崔藝瑩有點瘋癲的性格吧!

  這就算不是‘瘸驢配破磨’也是‘王八看綠豆’,算得上是絕配了!

  雖然李簡和羅睿交頭接耳的聲音很小,崔藝瑩根本聽不清,但是憑她對李簡的了解也知道,正在擠眉弄眼跟羅睿說著什麼的李簡,絕對沒好話。

  俗話說得好‘柿子挑軟的捏,人挑老實的欺負’,所以自知在大庭廣眾之下,在不想太過暴露自己本性的前提之下,自己奈何不得李簡的崔藝瑩,隻能朝羅睿開炮:

  “羅睿,你給我過來,不許跟這個混蛋學壞了。”

  看到羅睿很沒骨氣的一臉雀躍的湊了過去,再看到崔藝瑩那得意的表情,李簡全明白了。不但是羅睿對崔藝瑩有那麼很大的意思,崔藝瑩對這個羅睿也有些對眼兒。

  李簡估摸著,這倆人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很快就又會有一對‘狗男女’新鮮出爐。

  ……

  一番笑鬧後,‘小金魚’和‘小包子’兩個綽號的笑果終於漸漸失效,李簡也在羅睿的介紹下,與現場的人認識了一遍。

  這些人,除了羅睿是外語學研大一新生之外,還有幾個是從音樂學院請來的學生老師,主要負責拾遺補漏,短期內指導一下。

  其餘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外語學院學生會的人。主要負責布置現場,安排各個節目的彩排順序和彩排時間。

  在李簡到來之前,崔藝瑩幾個姐妹之所以與與他們發生爭執。是她們那個‘姐妹樂隊’的鼓手大姐,因為遞交了這一批哥倫比亞大學交換生的申請,臨時被叫去學務科參加麵試,不能來了。

  崔藝瑩幾姐妹才與學生會的人商量換時間彩排。但是因為時間表已經定下,而且時間已經到了,臨時更換根本不可能,被學生會的負責人拒絕了。

  所以,兩邊才爭執起來。

  知道事情始末後,李簡笑了起來,道:

  “原來就為了這事兒啊!簡單,既然我今天已經來了,那就好人做到底,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幫你們客串一下鼓手吧!”

  “你?”

  李簡話剛出口,十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看著身周都帶著懷疑表情的十幾張臉,李簡不樂意了,道:

  “啥意思,瞧不起人啊?不就是客串一下麼,有什麼難的?”

  看著李簡瞪大了眼珠子,一臉‘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一直窘迫的站在李簡身邊的於翔,忍不住好心的拉了一把李簡的衣襟,道:

  “呃,我們彩排不光是走場、走位,還要現場預演一下。”

  “那又怎麼樣?不就是是敲鼓麼?沒敲過,我還沒看過麼?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吧?這玩意兒,以咱的智商,看一遍就會了。”

  李簡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表情,讓崔藝瑩忍不住冷言相譏:

  “我說姓李的,你是不是一腦子都是我們家小四兒的名字啊。你以為架子鼓是這麼容易上手的?

  你知不知道,雖然主唱是樂隊最出彩的,但鼓手才是樂隊的靈魂,樂隊的指揮。鼓手的鼓、鑔不但是樂曲的伴奏,還要決定整個演奏、演唱的節奏,還說什麼看看就會,有這麼簡單麼?

  這麼多鼓和鑔片,你知道手往哪兒放,你知道什麼時候該敲什麼麼?

  有些事情看著容易,做起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你這叫紙上談兵!膚淺!”

  崔藝瑩的話大家覺者有理,就連那句‘一腦子都是小四兒的名字’,大家都隻是想到李簡這個‘於翔追求者’的身份。

  但是別人不知道,李簡卻知道,這家夥在罵自己呢,所以立刻反唇相譏。

  “我看你才膚淺呢,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到底看沒看會,試過了才知道。你這個胸小無腦的女人,千萬別用你那可憐的智商,推測咱突破天際的天賦。那簡直就是緣木求魚,夏蟲語冰。

  告訴你,我這種天才,輕易不出手的。今天是看在我們家小包子的份兒上才來幫忙的,要不然就你的話,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來!”

  見李簡繼續大言不慚,崔藝瑩脾氣也上來了,指著舞台一角的架子鼓道:

  “你別光說不練,有本事上去試試!”

  “試試就試試!”

  李簡說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真的抬腿就往台上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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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誰膚淺


     看著李簡一副無所謂樣子走向舞台,深恐他出醜的於翔有點急,但是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沒吱聲。

  這個有時候很大膽,有時候又很膽小的妞,有點害羞了。雖然她也知道之前二姐說李簡腦袋裏都是自己名字是啥意思,但還是忍不住有點羞澀。

  尤其是李簡之前那很親熱的一句‘我家小包子’更是讓於翔有些心跳耳熱。

  就好像李簡真的是自己的追求者一樣!這種感覺很新奇,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這不是說於翔已經喜歡上李簡了,存粹是因為於翔沒經曆過男女之情,加上心中對感情的憧憬,才會有些心亂。

  再加上李簡這個人又不討厭,這段時間又與她笑鬧無忌的混的廝熟,自然就更讓於翔有些朦朦朧朧了。

  李簡沒有察覺到於翔的異樣,頂著眾人懷疑的目光來到架子鼓前,調了調鼓手座椅後,很自然的坐了下來。抬手摘下鼓槌兒架上的兩把鼓槌兒後,李簡很有節奏的點了點頭後,然後雙手舞出一片光影。

  ‘咚咚咚咚,嗆……’

  前八後十六、切分音,單機、雙擊、複合跳——

  一通節奏超穩的擊打後,李簡停下了動作。

  包括崔藝瑩在內的三姐妹,之前站在一邊一臉不屑的看熱鬧的音樂學院的幾位師生,以及羅睿和一幹外語學院學生會的骨幹們,均看著李簡一臉呆滯。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不太懂音樂,作為外行的外語學院學生會的幾個人,均為李簡之前的動作而傾倒。那姿勢太帥了,那揮舞的手,那點著頭,那扭擺的身體,那顫悠著的腿,仿佛有種說不出的迷人韻律,配合鏗鏘的鼓點,讓人有種心都忍不住隨節奏跳躍的感覺,迷人極了、帥呆了!

  而崔藝瑩三姐妹,加上羅睿,再加上幾個音樂學院的師生,作為內行人,絕對比外行人的震撼更強。

  之前李簡的演奏雖短,但卻極其精彩。

  小鼓擊奏,包含了彈擊法、邊擊法、製音邊擊法、交替擊奏法、滾奏等等幾乎所有的擊鼓手法。每一次敲擊,不但節奏極穩、極準,而且錘頭落點無不恰到好處。

  低音大鼓的踏奏,踩鑔的踏奏、擊奏,嗵鼓的擊奏,吊鑔、節奏鑔的擊奏,無不完美。

  至少在場的幾個自詡內行的人,看不出任何瑕疵。

  就憑之前著幾十秒的表演能夠看出,這個人的架子鼓演奏級別,絕對在整個海州大學都找不出能夠與其相媲美的。

  那位音樂學院教授舞台表演藝術的老師,更是從李簡的肢體語言中看出了他強大的表現張力,肢體的表現,讓他演奏的感染力更上一層。

  這種水平,就算不是殿堂級,也絕對無限接近殿堂級了!

  ……

  李簡坐在架子鼓前敲了一遍後,無視大家目瞪口呆的樣子,不滿意的撇了撇嘴:

  “這鼓、這鑔片也太爛了吧,一看就知道都是便宜貨!就算用手法把聲音勉強穩住,也不好聽。”

  聽了李簡的話後,音樂學院的幾個師生臉紅的同時,心中越發的震驚了。

  他們臉紅,是因為這架子鼓本就是音樂學院借出來的。偌大的音樂學院自然有更好的鼓,但是借給外係的話,就算不挑最次的,也絕對不會用好的。

  而他們震驚,則是因為他們也剛剛想起這套架子鼓是一套次品。

  剛剛聽李簡敲擊的樂聲,完全聽不出來。甚至比學院中最好的鼓手敲最好架子鼓時的音準更穩,聲音更準!

  憑手法,不需要熟悉,就能達到這個層次,這也太恐怖了。

  這下子幾個行家裏手再也不懷疑,這絕對是殿堂級的鼓手!

  ……

  不管自己的話讓幾個懂音樂的家夥多崇拜,李簡抱怨了一句話後,就蹲下身子在架子鼓上鼓搗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因為不太懂音樂而在震驚中早早清醒過來的學生會幹事湊了過來,看到李簡已經動手拆起了架子鼓上的螺絲,連忙急著阻止道:

  “這位同學,你別亂動啊!弄壞了是要賠的。”

  “你放心,弄不壞的。我就是調一調鼓麵的鬆緊。再說了,這破鼓能值幾個錢?壞了我賠就是了!”

  李簡根本不聽勸,手上不停的繼續搞破壞。這位幹事急了,上手就要去拉李簡,還好這時候一位音樂學院的老師開口了:

  “別攔著他,讓他自己調!”

  因為這些樂器是音樂學院借出來的,所以這幾個音樂學院的師生,除了駐場指導一下外語學院的這些表演者之外,還負責看護、調整樂器。在這方麵自然有發言權。

  所以,這位幹事聽了這位老師的話後,隻好停下了動作。任由李簡將鼓麵上的螺絲一個個擰開。

  經過這位幹事這麼一打岔,幾個內行人也都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紛紛的圍了上去。

  這時候,崔藝瑩也顧不得跟李簡較勁了,好奇的問:

  “這鼓你打算怎麼調?”

  李簡一邊手上繼續動作著,一邊隨口回答道:

  “這個嗵嗵鼓,正麵比背麵高了三個音。這是剛剛入門者比較喜歡的一種調法。因為前麵比較緊繃,所以比較容易雙跳,音效也還不錯。

  但是這種調法用於普通流行樂、流行搖滾,或是爵士布魯斯的伴奏中還可以,但是《life-or-me》這首重金屬搖滾用這種調法,就太跳了點。

  尤其是mid-tom和floor-tom之間……

  軍鼓……

  低音大鼓……”

  李簡的話一出口,一群學生會的音樂門外漢就懵了。然後,隨著李簡越講越深、越講越細,羅睿和於翔三姐妹,音樂學院的學生,接連進入‘滿腦子鳥鳴’的狀態。能聽懂李簡說的每一個字,但是當這些字連在一起的時候,就完全不明白了。

  到後來,當李簡已經把軍鼓、嗵鼓、猜測、吊鑔、節奏鑔的調整綜合起來講,並分析各種調法的優劣時,連那個負責維護器材的老師,都已經開始蒙圈了。

  太深奧了,有的他會,有的他看過,有的他聽過,至少有一半他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當李簡在口若懸河中,用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就將一套包括一個低音大鼓、一個軍鼓、兩個嗵嗵鼓、兩個吊鑔、一個節奏鑔、一個踩鑔在內十來個部分的架子鼓調整完畢的時候,圍了一圈兒的人,已經眼中全是崇拜了。

  不懂音樂的人,不明覺厲。

  懂音樂的人,震撼、佩服,頗受啟發!

  ………………

  調整完架子鼓,在大家崇拜的眼神中站起來的李簡,向崔藝瑩挑釁道:

  “‘小金魚’能聽出好壞麼?能看明白麼?現在你問問在場懂行的人,讓他們裁判一下,到底咱倆誰是‘紙上談兵’,到底‘誰膚淺’?”

  之前李簡表現出來讓人高山仰止的高人風範一下子消失不見,隻剩下了濃濃的‘小人得誌便猖狂’的那種屬於逆襲叼絲的氣息。

  前後變化之大,讓剛剛幾乎將他奉為偶像的幾個專業人士,差點沒閃到腰。

  崔藝瑩也被噎住了,鼓著大大的金魚眼,瞪了李簡好半天,才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切,我承認你的鼓打的不錯,但是你說你隻是看過,沒有專門練過,誰信啊?”

  “誰要求你信了?我又不是羅睿同學!用得著在乎你怎麼想麼?”

  一句很風涼的話,把羅睿拉下水,把崔藝瑩弄得有點臉紅後,李簡腦袋一扭,換了一副溫柔的笑臉。

  就像真的於翔追求者一樣,一臉深情的對於翔柔聲的說:

  “小包子,我這邊已經把鼓弄好了,咱們開始彩排吧!”

  李簡很入戲的表現,很露骨的表達,讓本來心裏就已經晃悠的於翔,更加忍不住心惶惶的,粉臉飛紅。

  要說剛才於翔對李簡‘追求者’的表演還隻是不習慣、有些慌張,那麼現在於翔對李簡則是真的有些心動了。

  情竇初開的單純女孩兒,一旦有個不討厭的男人與自己有點曖昧,就很容易被攻破心防。

  尤其是當這個男人在她麵前耍帥成功,那麼心防被攻破的幾率就會更加的大上許多。

  而且仔細想想,李簡這個人還真的很不錯,很有才的。

  法語說的比老師還好;而且人也很風趣,雖然往常總喜歡打趣自己、羞自己,讓自己恨的牙癢癢,讓自己常常羞得抬不起頭來,但卻並不討厭;

  現在一看,居然還懂音樂,雖然之前隻是演奏了一小段,但頗有音樂造詣的於翔還是聽出來,水平比大姐還要至少高一截。

  就算是長的普通,但那身材已經足以彌補。想到曾經驚鴻一瞥的完美身材,想到之後自己與姐妹們打趣時,因為聯想到宿舍裏姐妹們拉上窗簾看過的小電影,而真的有點濕的胖次,於翔突然有點頭暈。

  這種平常不顯山不露水,一到關鍵時刻就綻放光芒的人,這種不知其到底多有才,深不可測的神秘,對女生來說真的很有魅力,很容易引起女人的好奇心。

  一旦女人對一個男人好奇,那麼她就危險了!
todozoom 發表於 2015-9-10 22:12
四十七 酣暢淋漓


     “喂,小包子,現在可以彩排了麼?

  因為第一次的情竇初萌,於翔心亂亂的恍惚了好幾秒鍾,直到李簡再次將之前的話說了一遍,才醒了過來,小臉通紅,有些手足無措的回答道:

  “呃,好的,好的,彩排,彩排!”

  於翔的表現很明顯是動了春心,所以不明就裏的眾人會心一笑。覺著這個打鼓高手追求於翔很有希望。

  而知道裏麵真相,知道李簡其實隻是‘演員’身份的崔藝瑩,以及之前因為與李簡不熟,再加上曾經有過那麼一次尷尬的經曆,而始終躲著李簡的宿舍老三高曉慧,卻覺察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姐妹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量起來:

  小四兒絕對沒有這麼影後級的演技,她的表現絕對不正常,看來晚上回去要對小四兒嚴刑逼供了。

  如果隻是錯覺,那還好。要是要是真的看上這個家夥的話,姐妹幾個就要好好綢繆一番了。

  顯然,之前於翔因為李婧前男友鬧得又是厭食、又是抑鬱的,讓姐妹們很是不放心。這一次如果真的涉及到感情,做姐妹的一定要為老四把好關,保駕護航。

  ………………

  大家一起討論了一番樂隊四人的站位,以及布置順序後,正式彩排開始了。

  《life-or-me》這首當代搖滾大師阿倫·泰勒演繹的名曲,編曲十分之顛覆,開頭就是鼓手挑大梁。
急促的十六分音,甚至三十二分音,在樂曲之初,就為其定下了緊湊而狂野的調子。

  雖然這段獨鼓,對鼓手的要求極高,但是以李簡的水平卻駕馭的輕鬆裕如。節奏極準,鼓音極穩!

  一段整整十一秒鍾的獨鼓,讓李簡演繹的華麗、完美,讓聽者熱血沸騰,身體都不由自主的跟隨鼓點的節奏輕輕搖曳起來。

  李簡的演奏太完美了,完全超出了三姐妹之前自己合作時大姐的水準,以至於三人一時間都有些沉迷,以至於當李簡第四次敲響節奏鑔,完成獨鼓時,本該及時奏響的吉他、貝斯和鍵盤都慢了半拍。

  還好,李簡的架子鼓水平已經堪稱出神入化,發現三個小妞兒錯了節奏後,皺了皺眉頭,就調整起自己的節奏來。幾下子,就不著痕跡的將這個不小的錯漏掩飾了過去,並將為了調整而錯亂的節奏重新彌補了過來。

  當三姐妹終於融入李簡鼓點的指揮中後,李簡作為鼓手的強大真正展示了出來。

  三姐妹被李簡鼓聲感染,被李簡節奏帶起,全副身心都徹底融合了進去,發揮了遠超平常的實力,將原本就演繹還算不錯的《life-or-me》,再次拔高了一個檔次,效果簡直驚豔。

  尤其是當主唱於翔,伴隨著節奏,拋灑著蘑菇頭短發,瘋狂的扭動著嬌小的身軀,開嗓歌唱的時候,更是堪稱石破天驚:

  “chosen,life-or-me,only-one……”

  於翔沒有阿倫·泰勒那如金剛砂磨礪過,金屬質感十足的嗓子,唱不出滄桑、沙啞的味道,但是她那尖銳高亢的聲音撕裂空氣時,清澈的聲音傳入耳鼓時,卻有著同樣的震撼。

  讓人乍一聽,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沉浸入其中,更能感受到聲音的蠱惑,仿佛靈魂都會被聲音催眠,隨聲音的跳躍而跳動。

  就連前世見過無數驚才絕豔的歌手的李簡,都不由得心生讚許。

  沒有經過專門聲樂訓練的於翔,能夠唱出這麼震撼的歌聲,李簡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天才。

  往常於翔說話時的娃娃音、嗲嗲的軟糯很動聽,引吭高歌時高亢的清澈同樣悅耳至極!

  如果說身材小小、一臉稚嫩的於翔,居然擁有與身材如此反差巨大的鐵肺,讓人震撼的話。那麼她原本弱受的氣質,在開嗓的瞬間,爆發出來的攝人心魄的氣勢,就更讓人如見神跡了。

  無論是聲音,還是氣質,還是氣勢,反差都太大了!

  從中,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於翔對音樂的熱愛,對唱歌的狂熱。

  這種發自內心的情緒,足以讓最遲鈍的人動容。

  於是,原本隻是抱著玩兒票的心思敲鼓的李簡也認真起來,頓時鼓聲仿佛有了魔力,三個女生仿佛被催眠一般,將這首歌演繹的越發精彩。

  而坐在舞台下的一幹聽眾,無論是‘音盲’的外語學院學生會幹事,還是‘非音盲’的音樂學院師生,都被歌聲所催眠,全副身心徹底沉浸在音樂之中。

  在音樂的起伏中,聽眾和演繹者一起浮沉許久,直到時間過去七分半鍾,李簡以一通花哨的稠密鼓點為整首歌畫下句號,所有人才終於從這糾結中解脫出來。

  幾秒鍾後,大家才仿佛大夢初醒般徹底清醒過來,然後十幾個熱烈的掌聲同時響起。

  醒來後,每個人,無論是演繹者還是聽眾,除了李簡之外,無不一身大汗。雖然渾身汗濕濕的,但卻均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太嗨了!實在是太嗨了!

  興奮的鼓完掌,還覺著不夠,緊接著一個個的抹了一把汗就衝上台去,將幾人團團圍住。

  “牛!太牛了!這幾天我已經看了咱們學院好多彩排了,到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就你們最牛,我敢保證至少幾年之內,我絕對忘不了這種感覺。”

  ……

  “完了,你們的節目肯定會被送到全校的‘迎新晚會’上,我們音樂學院的第一名危險了。”

  ……

  群情激動,七嘴八舌,不吝讚美之辭。

  在十幾張嘴不嫌誇張、不嫌肉麻的讚美下,崔藝瑩、高曉慧和於翔這姐妹三個都很興奮,也很心虛。

  她們都很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的水平,很清楚自己往常和大姐一起排練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今天絕對是超水平發揮,而超水平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們換了一個指揮鼓手。

  崔藝瑩是鋼琴十級沒錯,但是她是小時候老媽為了跟別的小朋友攀比,而填鴨教學學來的。十級考試的曲目,因為練習過不知道幾百次,所以都能流利的彈出來沒錯,但是頂多是個鋼琴匠,絕對算不上鋼琴師,說到靈性、說到對音樂的執著和理解,更是慘不忍睹。

  老三高曉慧的貝斯確實被一個音樂學院的教授讚許過有‘殿堂級’潛力,但潛力畢竟還隻是潛力,現在還差得遠。沒有個幾年甚至十幾年如一日的錘煉,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三姐妹中在音樂方麵最優秀的於翔,雖然有天籟嗓音,但畢竟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往常絕對沒有今天的水平。吉他彈奏也絕對沒有今天的高度。

  所以,當聽到大家眾口一詞的讚揚後,三姐妹對視一眼後都有些臉紅,心虛的悄然將視線投諸到那個將她們狀態激發出來的鼓手身上。

  尤其是崔藝瑩,想到之前自己對他冷嘲熱諷,又想到李簡的記仇脾性和小心眼的性格,深恐這家夥找自己的茬兒,越發的心虛了幾分。

  尚幸,李簡這次倒是挺有紳士風度的,沒有在這風口浪尖當頭一盆冷水潑下去,而是直到幾個小妞兒被誇的已經快要醉倒的時候,才跳出來降溫。

  “小包子,你的吉他給我一下。我給你調一下音!《life-or-me》這首歌屬於純高音歌,如果演繹時音調能比之前更高一些的話,爆發力和感染力會更強。

  我聽過你之前的演唱,發現你在這首歌的高音區仍然很平穩,遊有餘力,所以我覺著吉他的基準音做C3有些浪費了你的音高,而且這把吉他本身的音準也有問題。

  我會在矯正音準的同時,把它的音域再整體調高一個半音。”

  “吉他調音你也懂?”

  李簡剛說完,於翔就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到。

  微微一笑後,李簡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道:

  “說不上懂,看過一點,好像沒什麼難的!”

  李簡一句話讓大家再次無語了,之前李簡說過看過架子鼓演奏,覺著沒什麼難的,大家還心中腹誹不已。崔藝瑩還跳出來跟李簡對噴了幾個回合。

  結果沒想到李簡直接來了一次殿堂級的表演,把所有人一下子都鎮乎住了。

  現在這家夥又說看過一點吉他調音,懂吉他,這下子可就沒人小覷,更沒人上趕子湊上去嘲諷。畢竟是有崔藝瑩這個前車之鑒的,沒有人想找不自在。

  尤其是三姐妹,包括最憋不住的崔藝瑩都把嘴閉得牢牢的。她們不但之前見識了李簡‘看過架子鼓’的能力,還由此想起了好多天前發生的事情。

  記得在‘調·戲與被調·戲’的事件後,大姐曾經期期艾艾的問過:

  “你懂法語?”

  李簡就是現在這副德行,那漫不經心的聳聳肩膀回答:

  “自學過一點!”

  這家夥的‘看過一眼’和‘學過一點’跟正常人理解的絕對不一樣!
todozoom 發表於 2015-9-10 22:13
四十八 不止是殿堂級

     在大家的圍觀下,李簡麻利的將吉他的六根弦子都緊了一遍,然後輪指試了試音,又微調了一下,就算調整完畢,前後花了不過一分多鍾的時間。

  就憑這速度,就已經足以讓人跌破眼鏡了。

  調完弦後,李簡並沒有把吉他立刻還給於翔,而是將其斜抱在腿上,擺出了坐彈的姿勢,對於翔說道:

  “之前我看過你的彈奏,水平確實不錯。所以我覺著,憑你的水平,在你在第一段末尾的時候,把彈片的掃弦和音,變成彈指炫技會更好。就像這樣——”

  說著,李簡的雙手在吉他上揮舞成一片虛影。

  隨著李簡手指大開大合的在琴弦上掃過,《life-or-me》的第一段結尾時的樂曲再次出現,恢宏的氣勢儼然比之前於翔的彈奏更勝一籌!

  接著,李簡手指揮動的幅度越來越小,撥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弦音越來越短、越來越細碎,直至變的嘈嘈切切,低細委婉。

  隻是短短的幾秒鍾,李簡就已經毫不突兀的將恢宏而鏗鏘的氣勢完全收束,變得細膩、委婉。就像是豪放秦腔變為情人耳語,就如濤濤大河變為潺潺溪水一般。

  然後,李簡手指揮舞的幅度瞬間再次增大,就好像原本截流大江成溪流的堰塞,突然被衝開一樣。無量的洪水,帶著咆哮的雷音,傾斜而下!

  氣勢突然爆發,再次瞬間化溪流為大河。而且,氣勢的高漲並沒有至此結束,而是以極高的速度繼續攀升,從大河到大江,從淼淼大江到瀚澹如海。


  到最後,那漫天的氣勢仿佛遮蔽了整個天空,充斥滿整個世界。讓聽者忍不住心生悸動,雞皮疙瘩都爆了起來。

  就在這麼看似簡單的一收一放間,原本就大氣的曲子越發的恢宏起來。

  當吉他在李簡手中奏響的曲子進入《life-or-me》的第二段開頭節奏的時候,李簡停下了彈奏,繼續道:

  “第一段和第二段的過度,這麼處理一番後,會使第二段比第一段高出半個音,也會更加的激烈。不會讓聽眾從第一段激烈的情緒中低落下來,而是讓情緒始終保持上漲的趨勢,從整體效果來說,會更好一些。”

  之前崇拜李簡的那幫人此時越發的崇拜了,這家夥簡直就是妖孽!

  雖然隻是十幾秒鍾的演繹,但這吉他彈奏水平,絕對都是殿堂級的!

  還有這編曲,雖然隻是過渡的一小段,短短的十來秒鍾,但是卻已經展露了其猙獰頭角,音樂造詣雖無法窺探全貌,但已經可見一斑了!

  尤其是於翔這個鑽研吉他、喜愛吉他的樂隊吉他手,看向李簡的時候,眼神更是複雜。

  在一次次驚人的演繹中,在一次次突破想象的表現下,李簡在於翔的心中越發神秘,越發完美,越發的誘惑。再加上李簡假扮的‘追求者’身份,更是讓於翔開始在李簡的魅力中一步步陷落,恍惚間已經分辨不清李簡表現出情意的真假。雖然陷入的還不深,但是陷入的速度卻彌足驚人。

  如果照此趨勢下去,於翔這個單純的小丫頭,恐怕很快就會徹底為李簡所傾倒,無法自拔。

  別說是在男女感情方麵還是一片空白的於翔了,就算是有男朋友的高曉慧,就算是已經有心動男生的崔藝瑩,就算是在場的其它幾位師姐、女老師,麵對李簡的表現,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怦然心動。

  優秀的男人,本就容易招蜂引蝶。更何況李簡不但優秀,而且還神秘,處處給人驚喜。

  “我說李……老板……李哥……呃,剪子……哥——哥……”

  因為震懾於李簡的表現,崔藝瑩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有時候神秘,有時候逼格超高,有時候猥瑣,有時候小氣的男人了,接連換了幾個稱呼後,才想到常來的薛奇哥和豬頭哥他們對李簡的稱呼,確定了‘剪子哥哥’這個不親不疏,恰到好處的稱呼。

  艱難的確定了稱呼後,崔藝瑩才好奇的繼續試探道:

  “你架子鼓和吉他都會,該不會鍵盤和貝斯也很精通吧?”

  李簡抬頭看了看崔藝瑩後,點了點頭,貌似謙虛實則裝逼的說:

  “嗯,鍵盤、貝斯,這些一般我也都看過一些,會一點!要不我給你們提點修改意見?”

  “呃……好!”

  聽到李簡如此回答,崔藝瑩覺著頭皮有點發麻,腦袋有點發暈,沒有傲嬌,而是主動後退一步,把鍵盤架前的位置讓給了李簡。

  然後,大家第三次、第四次看到了李簡殿堂級的表演,震驚的已經麻木了。

  人家專心於一種樂器十幾年,乃至幾十年,才有希望憑著努力、天賦、際遇,成為殿堂級的高手。而這個家夥,不過是二十多歲,就架子鼓、鍵盤、貝斯、吉他,全是殿堂級,這家夥不是天才,就他喵的是個妖孽!

  如果他要是多長幾隻手的話,豈不是一個人就是一個樂隊了?

  簡直、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

  事實上,這幫家夥想錯了,他們仍然低估了李簡。李簡在音樂方麵的造詣,絕不僅此而已。

  前世李簡為了讓心性修為趕上力量增長,為了打磨心性。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方麵的鑽研可謂不遺餘力,數百年如一日。

  憑著李簡身為巫修者對身體的控製能力,憑著李簡強大巫魂帶給他突破天際的智慧,憑著李簡長達數百年的生命,別說架子鼓、吉他、鍵盤、貝斯這幾樣樂器了,不誇張的說,基本上現在市麵上有的樂器就沒有李簡不會、不精通的。

  橫笛、豎笛、蘇格蘭風笛……長簫、黑管、薩克斯。雙簧管、單簧管、大管……長號、小號、圓號、軍號……古琴、古箏、鋼琴、洋琴、口琴、風琴、豎琴、大中小提琴……大鼓、小鼓、腰鼓、長鼓……

  甚至更偏門的陶笛、塤、編鍾、鈸、鐃、鑔、磬、瓦甌、葫蘆絲、箜篌、馬頭琴、冬不拉、三弦兒、單弦兒、二胡……乃至印第安部落、非洲部落僅有幾人懂得的民族樂器,李簡都無一不通、無一不精,最少也是一代大師的級別。

  而且其中,古箏、古琴、竹笛、長簫,鋼琴、小提琴等十幾種李簡最喜歡、最專心研究的樂器的水平,更絕對堪稱一代宗匠!甚至說李簡在這幾樣樂器上的造詣是前無古人,也不算誇張!

  當代雖然歌手、詞曲層出不窮,也有行內人大言不慚的稱之為音樂盛世,但事實上,餒勢顯而易見。接連冒出來的盡是些所謂的‘神曲’、‘口水歌’,真正的音樂正在走向式微。

  華夏民樂,仍然是那千年名作的《十大古曲》的天下,《陽春白雪》、《鳳求凰》、《高山流水》……頂多有小小的改編。

  鋼琴家們一遍遍反複演繹、彈奏的世界名曲,也都是數百年前,那個真正音樂盛世的曲子。當代,甚至近代都沒有能夠與那時時代音樂家相媲美的鋼琴家、作曲家。

  貝多芬、大小施特勞斯、李斯特、肖邦、巴赫、莫紮特、柴可夫斯基、舒曼、德彪西……

  《軍隊波蘭舞曲》、《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愛之夢》、《命運》、《藍色多瑙河》、《致愛麗絲》、《夜曲》……

  與那個巨匠輩出的時代相比,當代怎敢大言不慚的自詡為‘音樂盛世’?

  不過在李簡的記憶中,在李簡的前世六百歲的時候,卻再次出現了一個真正的音樂盛世,能夠與貝多芬時代相媲美,甚至更勝一籌的音樂黃金時代。

  那個時代誕生了許多能與十七八世紀的音樂家媲美的人物,誕生了許多能與那些千古名作相媲美的作品。

  而李簡就憑著作弊般的音樂造詣,成為是那個時代最強的音樂人!最好的音樂家,最好的作曲家!沒有之一!

  當時樂壇僅次於李簡的,最出色,各有所長的‘樂壇四傑’,也都受過李簡的點撥,才從眾多音樂人中脫穎而出。

  甚至李簡本身就是那個音樂盛世的揭幕者和奠基人,李簡在音樂方麵的造詣由此可見一斑!

  今天他所展露出來的音樂方麵的本領,雖然將在場眾人震的夠嗆,但真的隻是冰山一角。

  以李簡這種前無古人音樂巨匠的造詣,指導幾個半入門的女生,演繹一首風格成熟的樂曲,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
todozoom 發表於 2015-9-10 22:13
四十九 陷進來

     在李簡極端專業、極具慧眼、一針見血的指點麵前,原本受邀前來為外語學院表演者作指導的音樂學院師生,已經沒有了置喙的餘地。

  一個個一臉恭謹的站在旁邊,與姐妹樂隊的三個女生一樣,乖乖的聽李老師講課。

  很快,當李簡為高曉慧和崔藝瑩一一指點一番後,四人開始了第二次彩排。

  雖然三個女生第二次彩排,因為集中力、精力的緣故,不如第一次投入。雖然三個女生因為李簡的糾正和對樂曲小小的改編,使得演奏並不嫻熟,甚至多處出現了漏音、錯音。

  但是,幾個音樂學院專業素養最高的師生,還是隱隱的感覺到了這首《life-or-me》的不同。

  毫無疑問,這首歌經過李簡的改編,更加完美了。

  原本與第一段風格一脈相承的第二段,雖然激烈不減,但因為缺少層進的梯度,讓人始終繃緊了神經,容易產生疲憊的感覺,興奮感也會因為節奏的始終緊繃而稍微降低。

  但是經過李簡改編,居然讓人在經過第一段的興奮之後,在過渡時間中擁有了幾秒鍾休息,然後第二段一開始,就如同積蓄力量一樣,再次猛然爆發,瞬間攀登上更加興奮的高峰!

  一個是始終緊繃,一個是張弛有度!

  一個是高·潮一直高·潮,不升不降!一個是從高·潮,到更高·潮,到最高·潮始終攀升。

  一個讓人興奮後脫力空虛,一個讓人興奮後全身細胞都在躍動、意猶未盡!

  高下立判!

  雖然《life-or-me》本身就足夠精彩,堪稱當代重金屬搖滾中的經典。
但聽了李簡的改編後,大家還是忍不住在腦海中浮現了一句不太恰當的話——‘化腐朽為神奇’!

  還不止如此,當堪稱完美的編曲,再加上於翔這個主唱更加驚豔的演繹的話,效果更加拔群、更加震撼了!

  主唱於翔的聲音,因為改變過的音樂烘托,氣勢越發的宏大。那再次高了一個半音,已經突破H3超高音,一入耳就讓人有種大腦充血,快要暈厥的感覺。

  聽著於翔在雲端之上的高音音域中輾轉騰挪,每每覺著已經站在破音的邊緣,已經不能再高了,但她偏偏還是能夠履險如夷,毫不費力的更上一層,那種揪住人心的緊張,那種一次次突破雲霄的享受,簡直難以言表。

  所以,盡管演繹過程磕磕絆絆,盡管除了李簡之外的三人頻頻出錯,當一曲終了,大家還是忍不住有些缺氧的感覺。

  就算專業素養最好的幾位音樂學院的老師,都完全記不起來之前演繹中的錯誤,隻剩下滿腦子的震驚和滿臉的讚賞。

  酣暢淋漓!

  ………………

  第二遍結束後,又是第三遍、第四遍,在李簡不厭其煩的糾錯中,樂曲演繹的越發的完美。

  雖然一次次的重複,讓三姐妹有些疲勞。但一次次眾口一詞的讚歎,一次次顯而易見的進步,卻讓三姐妹將疲累拋諸腦後,腦子中滿滿的都是興奮。

  如是四次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

  就算三姐妹意猶未盡,就算十幾位聽眾仍然沒有聽夠,但因為下一批要使用場地彩排的同學已經到達,遺憾的三姐妹也隻好與同樣遺憾的十幾位聽眾告別。

  演戲不能虎頭蛇尾,從這一點上來看,李簡作為一個演員,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

  所以,臨離開前李簡像是真正的於翔追求者一樣,一臉深情的開口道:

  “小包子,快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好麼?”

  “……”

  李簡灼灼的眼神,很專業的演技,讓於翔又羞了,一臉緋紅的低下頭去,擺弄著衣角,不吱聲。

  這時候,之前深受李簡震撼,對李簡印象極好的十幾位聽眾,抱著不知是粉絲幫助偶像的心思,還是起哄湊熱鬧的心思,或者幹脆是有事兒不嫌大的心思,‘挺身而出’幫忙來了,眾口一詞的勸道:

  “答應他,答應他!李師兄不錯,很有才的,給他一個機會吧!”

  ……

  “對,給他一個機會吧!在一起、在一起!”

  ……

  ………………

  因為之前李簡自我介紹的時候,沒說自己的身份,所以大家還以為李簡是海州大學的學生,頂多也就是研究生而已。因此,幾個學生都稱呼李簡為‘師兄’。

  而李簡也覺著反正自己就是客串演出,身份啥的基本用過兩次也就扔了,我所謂誤會不誤會。也就沒有澄清。坦然接受了‘師兄’的稱呼。

  ………………

  對於這幫看起來很熱心,紮堆兒起哄的家夥,李簡不憚於用最陰暗的心思去揣摩。

  這幫家夥之所以會幫自己的忙,肯定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當小包子摘掉眼鏡、攏起頭發後,會是多麼漂亮,多麼迷人!

  要是知道的話,這些家夥的眼珠子早就紅了,口水估計也已經流了一地,別說起哄幫忙,要是不搞破壞就已經算得上是人品過硬了。

  男人嘛,見到漂亮女人都會有種占有欲。就是那種‘就算我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寧願她一輩子處·女,寧願她熬成單身老太婆’的心態。

  當然作為一名還算合格的‘演員’,李簡這時候雖然心中腹誹,但表麵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而是一邊表現出感激的樣子,對幫忙起哄的人連連點頭致謝,一邊用深情幾許的眼神‘期待’著於翔的回答。

  在大家的敦促下,在李簡的‘期盼’中,還不等有些心動的於翔答應,崔藝瑩和高曉慧這兩個姐姐就提前替她做下了決定。

  “好,沒問題!不過我們也要去!”

  學校的規矩就是如此,想泡哪位美眉,就必須先掃平後方,一定要溜須好這位美眉的舍友姐妹。

  一起請出來吃幾頓飯、唱幾次歌,是必不可少的。就像老大尹小蝶和老三高曉慧現在的男朋友,就要時不常的請幾位姐妹出來搓一頓。

  所以,對於這倆女生的要求,大家都沒覺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崔藝瑩和高曉慧也是理直氣壯。

  李簡沒讀過大學,但有薛笑、薛奇對他的耳濡目染,對這種約定俗成的大學文化也算有些了解,再加上這本就是演戲,自然不會當眾撅了這倆妞兒的麵子。點了點頭後,一臉慷慨的說:

  “沒問題,我請。咱們走起!”

  臨走前,李簡還不忘回頭跟羅睿打了個招呼,問道:

  “要不要一起?”

  羅睿用渴望的眼神,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崔藝瑩,得到了一個怒視的眼神後,連忙擺出一副一臉遺憾的表情,搖頭道:

  “不了,不了。我還要在現場幫忙,你們去吃吧!”

  看著羅睿這一副小受的德行,李簡歎息。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羅睿和崔藝瑩的未來。

  仿佛看到羅睿一身繩藝的光著屁·股跪在榴蓮皮上,在他麵前,一身性·感黑亮皮衣的崔藝瑩一手皮鞭、一手蠟燭的張狂笑著:

  “謔謔謔謔,奴隸,快叫我女王,叫我女王大人!”

  想到那唯美的畫麵後,李簡不由的打了一個寒噤。用可憐的眼神最後看了這個未來將要成為奴隸的男人一眼後,轉身就走。

  誰知道呢?也許這家夥就是很享受女王大人的皮鞭、蠟燭也不一定。

  ………………

  在大家充滿祝福的目光下,在羅睿一臉豔羨的恭送下,一行四人浩浩蕩蕩的向禮堂外走去。

  崔藝瑩和高曉慧走在最前麵,大搖大擺的氣勢十足。

  李簡跟在兩女的身後,李簡旁邊則是有些忸怩、有些羞澀、有些局促的於翔。

  看著身邊這個個子小小,一臉羞澀的女生,就算李簡擁有了前世幾百年的記憶,幾百年的見識,也不得不讚歎女人的神奇。

  如果隻看到眼前這個低眉順目,跟小媳婦似的女孩兒,就算想象力再豐富,也想象不到她居然就是當初那個感用法語調戲自己的調皮鬼。

  更想象不到當這個小女生站在舞台上,居然會有那麼強的氣場。這麼嬌小的身軀,居然能夠爆發出那麼驚人的力量,爆發出讓人心顫的高音。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種!沒有之一!

  在李簡的感歎中,一行四人很快走出了海州大學的第二禮堂,來到了禮堂外的小廣場上。

  四人站定後,李簡伸了一個懶腰,道:

  “好了,我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那麼咱們就在這兒拜拜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等等等等等!”

  還不等李簡說完,崔藝瑩就強勢插話,打斷了李簡的告別語:

  “拜拜?現在?你剛才不是說好要請我們吃飯麼?”

  看著崔藝瑩一副受了騙,想要討回公道的樣子,李簡愣了一下後,才一臉莫名其妙的道:

  “我說小金魚,你這是裝糊塗呢吧?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我是演員,是小包子追求者的扮演者,不是真的。

  我應邀演出,沒管你們要出場費就算了,你們還要讓我出血,請你們吃飯。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你們還講不講道理?”

  “我不管,你是男人,說話就要算話。我隻記著你之前要請我們吃飯來著!”

  崔藝瑩這架勢,看來為了這頓飯,是真是要將不講理進行到底了。

  這段時間已經習慣於跟崔藝瑩戰鬥的李簡見此也不示弱,毫不氣弱的反駁道:

  “那是演戲!請吃飯啥的都是台詞,台詞你懂麼?就是假的,是表演,是戲!

  沒聽說過演戲完,還要求演員兌現戲裏麵的承諾的。

  要是照你這麼做,那些演慈善富豪的,在電影裏一捐款就是幾億、幾十億的。演員不得傾家蕩產?

  還有那些電影中的殺人狂,殺這個殺那個,讓他們兌現戲中承諾的話,這一天得死多少人?警察叔叔不得忙死?

  所以,你這條胸小無腦的小金魚,我不得不告訴你,電影裏的慈善富豪是假的,殺人狂是假的,我之前演的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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