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異能]超警 作者:六劃先生(已完成)

 
Babcorn 2015-7-7 15:27:0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4 99531
Babcorn 發表於 2015-7-7 16:11
第四十章 燙手的刑事案件

    聽到張石的話後,劉利和李亮有些詫異的對視了一眼,頓了頓,劉利謹慎的問道:「張指導員,能不能請你把這個案件做個簡要介紹?」

    有些意外的瞅了瞅劉利,張石沉吟了片刻,然後輕描淡寫道:「呵呵……可以,其實這個案件很簡單,大興鎮於家村的村民於大柱因為瑣事跟鄰居於光發生了口角,然後兩人互相廝打起來。

    於大柱用拳頭把於光的鼻樑軟骨給打折了,後來經過法醫鑑定,於光屬於輕傷二級,我們派出所把雙方當事人的口供,還有現場三名證人的口供,全部詢問記錄完了,現在光剩下結案了。

    鑑于于光的傷情是輕傷,為了體現我們派出所對咱們三中隊的尊敬和支持,在案件核查到最後階段時,我們大興鎮派出所決定按照程序,將案件移交給咱們三中隊。」

    聽到張石嘴上說的這麼好聽,劉利心中不禁打起了鼓,看著張石臉上那股真誠到骨子裡的笑容,劉利覺得那傢伙在給他設套,略一沉吟,劉利臉上同樣露出了笑容:

    「不好意思啊,劉隊長去市局培訓了,他是正的中隊長,我是副的,案件移交的事情,平時都是他負責,我根本不插手,這樣吧?等劉隊長回來後,你把案件移交的事情跟他說一聲,現在你先回去吧。」

    「不是?什麼意思?我頭一回聽說移交案件還要等正隊長的,難道劉中隊長不在隊裡,你們中隊還不辦公了嗎?副隊長,你也是隊裡的領導,應該能做主接手案件吧?」張石激將道。

    聽到張石在激自己,劉利心中有數了,這起案件肯定不是什麼好案子,否則的話,張石豈會在這裡跟自己耗著?想通這點後,不管張石怎麼刺激劉利,他都堅持在劉威回來之前,不接手任何案件。

    一個小時後,口乾舌燥、嗓子沙啞的張石,在水壺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後,他一臉佩服的看著劉利:「副中隊長還真是堅持原則啊。」

    說完這句後,見劉利臉上似笑非笑的那股表情,張石知道劉利已經猜到什麼了,為了能夠把案件移交給三中隊,猶豫了一下,張石只得把實話告訴了劉利。

    原來,這起案件剛發生時,於大柱的家人就去醫院裡找於光說情,也到派出所裡拖關係,為了表示誠意,於大柱的妻子還幫於光墊付了一千元的住院押金。

    鼻樑軟骨被打折雖然是輕傷,但這個輕傷屬於最沒有影響的輕傷了,因為鼻樑軟骨十分容易受傷,動不動就會流血受傷。

    普通人身體的其它部位,挨一拳後什麼事情都沒有,可是鼻子上只要挨一拳,隨即就會見血,如果趕寸了,鼻樑骨就會被打折,直接弄出一個輕傷二級。

    這也是為什麼小時候逃學被老師抓住後,老師光打屁股不打臉的原因了,因為屁股上肉厚實,打幾下沒事,而打臉的時候,一個拿捏不準就會打在鼻子上,鼻子脆弱,萬一不小心給打出血來,不但家長會來學校拚命,學校的領導也不會善罷甘休。

    看到當事人的家屬這麼積極,派出所的民警便以為本案能夠跟之前幾起案件似得調解成功呢,所以就沒有立即上報移交,而是把本案扣下處理了。

    可是當所有當事人的口供詢問完之後,意外發生了。原來,按照派出所的意思,讓於大柱一次性賠償於光五千元的費用,其中包括了醫療、誤工、陪護、營養,然後派出所再處罰於大柱五千元罰款,這麼一來,既完結了案件,又得到了罰款。

    但是於光在得知自己的傷情屬於輕傷後,竟然張口索要三萬元的賠償費用,少一分都不行,否則的話,他要求把於大柱給送進看守所刑拘。

    而於大柱家裡聽到於光索要是數目後,直接怒了,幾經交涉無果後,於大柱豁出去了,聲稱寧可被刑拘,也不賠付給於光費用。

    這個案件正巧是張石接手負責的,見出了這種事情,張石也顧不上惦記罰款了,把於家村的村支部書記,和雙方當事人的家族長輩都叫到了派出所,眾人合力幫兩人調解。

    但是不論眾人怎麼說,於光依舊堅持之前的要求,少了三萬元的賠償費用不行,而於大柱同樣不甘示弱,堅持一分錢都不拿,並聲稱已經做好了被刑拘的準備,隨時準備去看守所報到。

    見無法調解成功,張石只得讓民警拿著本案的材料,去法制科審批,打算把於大柱給刑拘了,可是因為於大柱的妻子在於光住院時,主動墊付了一千元的住院押金。

    而於光也承認和使用了這筆消費,加之當時的在場的三位證人,都自稱只看到了兩人廝打,卻沒有看清打架的細節,於是法制科駁回了派出所的請求,不予批覆刑拘的手續。

    而是建議派出所對雙方當事人進行調解處理,或者由報案人於光走自訴程序,到法院起訴於大柱,要求對方賠付費用,如果判決下來後,於大柱仍不支付賠償費用,於光可申請法院強制執行。

    但當張石把這番話給於光說了一遍後,於光急了,說什麼也不去法醫走自訴程序,而是整天盯著派出所要處理結果,說這起案件當初是派出所接手的,他就找派出所要結果。

    後來,於光多次撥打投訴電話投訴派出所,偶爾也去縣局和市局上訪,狀告派出所不作為,最近幾天,他天天坐在張石的辦公室裡,讓張石要麼給他爭取來賠償款,要麼把於光給拘留了。

    於光這邊逼得要命,而於大柱那邊把被縟和衣服都準備好了,光等著進看守所了,至於賠償款的事情,於大柱這邊是連提都不提,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看著辦吧。

    最後張石被逼得沒有辦法了,只得親自帶著材料去治安大隊走了一趟,希望治安大隊能夠以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法》的名義,把這個案件給接手過去。

    但治安大隊審核完材料後,直接把案子給退了回去,說這起案件屬於刑事案件,讓張石把案件移交給刑警隊,無奈之下,從治安大隊回來後,張石便拿著材料來三中隊移交案件了,可是沒想到,劉利竟然以中隊長劉威不在為由,不肯接手這起案件。

    聽完張石的介紹後,劉利對張石那叫一個恨啊,心道:「這傢伙還真不地道啊,幸虧我之前留了個心眼,要不然,這個燙手的案件就砸手裡了。」

    想到這裡,劉利直接起身送客,把張石送到樓梯口後,一臉誠懇的對他說道:「這起案子我們三中隊也不能接,因為本案的案情已經查清。

    報案人提供了嫌疑人,而嫌疑人也已經承認自己的罪行,並做好被拘留的準備了,剩下只是拘留手續的問題了,批覆拘留手續是法制科的事情,不歸刑警隊管。」
Babcorn 發表於 2015-7-7 16:12
第四十一章 不見兔子不撒鷹

     聽到劉利又把皮球踢回了法制科,張石臉上閃過一絲難看,照這樣下去,這件案件最後還得落在他身上,想到於光現在還從自己辦公室裡坐著呢,他不禁有些頭痛。

    看著劉利臉上那股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張石不禁陷入了沉思,用什麼辦法才能夠使劉利把這起案件接過去呢?

    此時,劉利心中也在琢磨,雖然他不想接手這起案件,但是他心裡明白,如果最後張石拼著挨罵,拿著材料去縣局找領導,那這起刑事案件很有可能會被分到三中隊。

    但是這起案件被大興派出所給弄到了這步田地,劉利現在接手過來,心中感覺有些吃虧。

    看到張石站在樓梯口沉思,劉利眼珠一亮:「張指導員,我聽說咱們大興鎮內除了這起案件之外,還有四起刑事案件,你們正在做前期調查。

    那啥,回頭麻煩你告訴派出所的那些兄弟們,叫他們別忙活了,把案件移交上來就行,後面的工作讓我們自己來幹,我們三中隊剛剛成立,即缺功績又缺資金,有了這幾起案子,我們就能跟縣局有個交代了。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你們把那幾起案件給處理掉了,我們不會說什麼,只能說一聲,弟兄們辛苦了,但是希望你們把拘留人員的名額和罰款資金交過來。

    放心,我們不會讓派出所的弟兄們白忙活的,年底我們上報信息的時候,非但對你們派出所越俎代庖的事情隻字不提,我們反而還會說是給你們授權了。

    不但如此,年底審計名額的時候,我們會把其中的兩個名額勻給你們,而且那四個人交納的罰款,我們也會分給你們一半,誰讓咱們都是兄弟呢,見面分一半的道理我們還是能做到得。」

    聽到劉利近乎於明示的話語後,張石明白了他的意思:「副隊長的消息很靈通啊,呵呵……我明白副隊長的意思了,這樣吧,我回去跟李所商量一下,看看那四個被拘留的名額以及四起案件的罰款該怎麼移交。」

    當張石回去之後,劉利看著身旁的李亮:「你趕緊去財務科打聽一下,大興鎮派出所在那四起刑事案件中,上交的多少罰款?縣局又返還了多少錢?

    另外,通知那哥幾個一聲,告訴他們別睡了,準備結手案件,一天到晚,來了玩,玩了餓,餓了吃,吃了睡,睡醒了下班,這日子過得的比TMD彌勒佛都滋潤。」

    聽到劉利的吩咐,李亮詫異道:「副隊長,你就這麼確定張石會妥協?再說了,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趁火打劫的嫌疑啊?」

    「他肯定會答應的,你沒聽張石說嗎?那個於光現在還從他的辦公室裡坐著呢,要是那個案件再拖下去,估計於光快到張石家裡賴著去了,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李山的臉上也不好看。」

    解釋完之後,劉利一臉鄙夷的看著李亮:「什麼叫趁火打劫啊?你會說話嗎?我這叫「打鐵看火候」懂不懂?成大隊給咱們撥發的那點經費,已經花的差不多了,要是再不想法弄點錢,估計離喝西北風的日子不遠了,行了,快去幹活吧。」

    到了中午時分,張石拿著三個檔案袋來到了劉利面前:「我跟李所溝通過了,他對咱們三中隊的工作是一百個支持,聽明白您老的意思後,李所直接表示服從命令。

    這是之前那四起刑事案件裡面的兩起,都已經結案了,雙方當事人也達成調解協議了,這是案件卷宗,年底審計的時候,你們自己把這兩個名額報上去就行了。另外兩起案件的名額,李所的意思是不讓你們受累了,我們自己上報,免得給你們添麻煩。」

    說到這兒,張石拿出一張支票,有些肉疼的看了一眼,然後一臉不捨的把支票遞到劉利手中:「這是你那兩起案件中的罰款,總共是一萬七千元。

    本來是兩萬多元,但交給縣局財務科一部分後,就剩下這麼多了,現在我把它連同案件一併移交給你們,煩勞你給我開具一份回執,我好拿回去入檔。」

    「張指導員太客氣了,剛剛我就是開了一個玩笑,沒想到你竟然還當真了。」虛偽的客套了一句後,劉利朝門外把江立國給叫了過來。

    將檔案袋和支票交給江立國後,劉利讓他開具一份回執交給張石。然後劉利又把任冬朝叫到了值班室:「待會兒,你跟張指導員下去一趟。

    前段時間,大興鎮於家村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大興派出所的弟兄們已經幫咱們把外圍材料搞完了,現在把這個案件移交過來了,本案的當事人於光,現正在張指導員的辦公室裡,你去把他叫上來,告訴他,這個案件已經被咱們接手了。」

    聽到劉利終於肯接這個案件了,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那個煩人的於光了,張石那叫一個激動啊。在心中感慨了一句:「熬到頭了」後,張石迫不及待的拉著任冬朝往樓下走去。

    等張石離開後,劉利仔細查看的本案的案宗,發現辦案民警在調查初期,估計認為案件能夠被調解,所以詢問當事人的時候草草了事,許多核心問題沒有問清楚。

    比如於光和於大柱發生矛盾的起因是什麼?兩人打仗時是誰先動的手?三名現場證人目睹了整個過程,甚至還上前去拉架了,其中一人曾說過於大柱挨了一拳後才還手的,可詢問筆錄上對這句證詞沒有詳細詢問,辦案民警在詢問口供時有偏向報案者的舉動。

    看完卷宗,劉利把張濤、趙傑、王明中喚到了值班室,把案件資料讓三人看來一遍,待三人看完後,劉利把案件交給了三人。

    讓他們把涉案當事人以及現場證人的材料,全都重新詢問一遍,重點是那三個現場證人,一定要問清楚當時是誰先動的手?如果確定了是於光先動手打的人,那麼這件案件處理起來就省心多了。

    「於光和於大柱好說,可那三個證人的筆錄恐怕不好問,這三個證人在詢問筆錄中回答的問題,答案驚奇的一致,全都說沒有看清打架的經過。

    這應該是為了避免得罪人,證人們提前做好攻守聯盟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之前大興派出所的民警早就問出來了,又豈會留下這個破綻。」看完檔案,王明中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聽到王明中的話,劉利給三人支了一招,如果三個證人不肯說,那就各個擊破,下午先把警車開到這三個證人的家門口,在這三個證人的家門口守著。

    到時候,餓了自己買吃的,渴了買水喝,困了在車上打盹,時不時的去證人家裡逛一圈,第二天時撤回一輛警車,第三天時再撤回一輛警車。

    而到了第四天,大張旗鼓的把於大柱傳喚到三中隊來,到時候帶著於大柱的被縟和衣服,村民們不知情,肯定以為於大柱被拘留了呢。

    這時候再分頭去找那三個證人,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訴其中一個證人,說另外兩個證人已經作證了,而於大柱就要被拘留了,如果這個證人還不肯實話實說,警方為了保護真正的證人,會把責任推到這個證人身上,告訴於大柱,是這個人害他被拘留的。

    咱們這樣一詐,到時候,這三個證人互相猜忌之下,肯定認為除了自己之外,其餘兩人已經作證了,加上擔心於大柱出來後會找他們的麻煩,這個證人一定會把自己知道事情說出來了。

    聽完劉利的計畫後,王明中朝他豎了豎大拇指,然後帶著詢問筆錄所需要的東西下樓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7-7 16:12
第四十二章 又被投訴了

    五天之後,王明中拿著一個檔案袋來到了劉利房間,見面後,他一臉沮喪的看著劉利:「副隊長,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先說說那個好的吧。」劉利一臉微笑的看著王明中。

    聽到劉利先聽好消息,王明中對他說道:「好消息是於大柱的案件已經結案了,起初那三名證人什麼都不肯對我們說,堅持說沒有看清案件的經過,事後,還拒絕為此案作證。

    無奈之下,我們只得按照你指點的辦法,跟那三個證人耗了起來,別說,你那辦法還真靈,昨天下午,那三個證人全都更改了證詞,稱當時是於光先搗了於大柱一拳,而後於大柱才還手打於光的。

    因為平時於光在村裡有些惡名,證人們擔心實話實說會得罪於光,所以在警方詢問口供時,三人抱著兩不得罪的念頭,說自己沒有看清打架的細節。

    拿到新的證詞後,我已經和於光和於大柱見過面了,在證人的證詞面前,於光承認了自己先動手的事實,態度不像之前那麼強硬了。

    昨天我和張濤三人,經過一整天的努力,終於給本案畫上了句號,由於大柱承擔於光的所有醫療費用,之後不再賠付於光要求的其它賠償資金。

    兩人的行為影響了治安,所以各需交納兩千元的罰款,因為於光受傷較重,所以他的罰款不用交了,鑑于于大柱的認錯態度良好,隊裡對他的罰款減半,兩人對這個結果都沒有異議,昨天下午雙方已經在調解書上籤字了,於大柱的一千元罰款也交上來了。」

    「漂亮,這件案子處理的非常好,張石他們要是知道咱們已經把這起案件處理完畢了,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呵呵……」笑了兩聲後,劉利問道:「對了,你之前說還有一個壞消息,說說吧,是什麼壞消息?」

    一聽這話,王明中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苦澀:「我們因為用了你指點的辦法對付那三個證人,結果被人家投訴了,罪名是恐嚇、威脅、強迫證人作證。

    除了那三個證人之外,於光也把我們三個給投訴了,理由是執法態度粗暴,嗓門大,服務態度不好,在辦案時沒穿警服,也沒有給他亮警官證,辦案不規範。

    鑑於我、張濤、趙傑是被於光和那三名證人逐個輪流投訴的,所以今天早上,縣局紀委、縣政法委給我們三人下了通知,讓我們三人根據投訴人反映的問題,每人逐個寫一份檢查。

    於光那夥人太壞了,竟然分開投訴我們,這樣一來,我、張濤、趙傑,每個人等於被投訴了四次,這也就是說,我們三個每人得寫四份檢討。」

    「就這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不就是檢討嗎,寫幾份就當是練字了,我以前三天兩頭就得寫一份。」聽完後,劉利大大咧咧的安慰了幾句。

    見劉利不把這事放在心裡,王明中忍不住道:「副隊長,這事你得重視啊,我和張濤還有趙傑都是咱們三中隊的人,我們三個每人被投訴了四次,在指揮中心的投訴台上,等於咱們三中隊被人連續投訴了十二次。

    這可是十二次啊,咱們刑警大隊一年的被投訴量,恐怕也從未達到過十二次,咱們這個數已經破紀錄了,估計成大隊快來找你談話了,你或許也得跟著我們寫檢查。」

    「那又怎麼樣?」話音落下後,劉利輕笑道:「呵呵……一份檢查而已,只要能夠給含冤者討回一個公道,十份檢查我也認了。

    再說了,咱們讓證人作證的方法確實不可取,雖然是為了辦案,但終究惹的人家反感了,咱們讓人家生了一肚子氣,難道人家還不能投訴咱們一頓嗎?

    事情都是兩面的,有人投訴咱們也就有人感激咱們,我相信咱們完結了這起案件,總會有人說咱們一聲好的,一人難稱百人心,看開點就行了。」

    王明中詫異的打量了劉利一眼,他沒想到劉利的心態竟然這麼豁達,沉吟了片刻,他輕笑道:「還真被你說對了,昨天晚上於大柱的父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對咱們感謝了一番,這是咱們唯一的收穫。」

    「呵呵……這就值了,有什麼能比當事人的感謝,更令咱們欣慰呢?」劉利一臉滿足的說道。

    王明中聞言後,輕輕點了點頭:「副隊長,說句實話,我之前對你這個副隊長還有些不以為然,因為你的年紀太輕了,但是今天聽你這番話,我還真有些吃驚,單憑你這份執法理念,就勝過我許多,受教了。」

    說完,王明中便回去寫檢討了,當王明中剛離開不久,劉利的手機響了,看到電話是成斌打來的,劉利有些頭痛,雖然他當著王明中的面兒說的好聽,但是一想到那十二份投訴信息,他的腦袋就一陣發暈。

    刑警隊大隊長成斌的辦公室內,劉利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而成斌則一臉鐵青的瞪著劉利,感受到成斌刀子般的目光後,劉利索性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看著我。」成斌瞪了半天,本想給劉利來個心裡震懾,以此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眼珠子快要瞪下來了,劉利看都不看一眼,最後甚至閉上了眼睛。

    聞言後,劉利「哦」了一聲,然後走到成斌面前,臉對臉的看著成斌,兩人的鼻子之間只有一釐米的間隔,不明內情的人還以為兩人有那種關係呢。

    「一邊呆著去,離我這麼近幹什麼?」成斌被劉利的舉動給打敗了,讓劉利退下後,他頓了頓,然後有些鬱悶的說道:「當初不知道我哪根筋出問題了?竟然讓你去三中隊當副隊長。

    劉威去培訓了,你看看你最近干的這些事?上班時間帶隊打麻將,玩撲克,整天無所事事,轄區裡發生刑事案件了,你這個主管刑事的副中隊長竟然毫不知情。

    給大隊上報的三起刑事案件裡面,有兩起案件是從當地派出所手裡訛去的,剩下這起案件被人家連續投訴十二次,五個當事人裡面,竟然有四個人投訴你們中隊,劉大隊長,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聽到這兒,劉利用手撓了撓額頭,然後訕訕說道:「對於被人投訴一事,我是這麼想的,五個當事人裡面有四個投訴了我們,這不還剩下一個人沒有投訴我們麼?咳咳……這說明我們的工作還是有群眾基礎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5-7-7 16:13
第四十三章 收集刑事案件

     成斌聽完劉利的話,氣的差點背過氣去,用手指著劉利,他渾身哆嗦的說道:「廢話,當然剩下一個人沒有投訴你了,因為那人的身份由嫌疑人變成受害人了。

    於大柱本來是要進去的,結果被你忙活了一番後,他不但不用進去了,反而連賠償金都省了,他當然不會投訴你了,話又說回來了,要是連他都投訴你,你這個副中隊長就真完了。」

    「對對對,領導批評的對,我檢討,我反思。」見成斌被氣的渾身直哆嗦,劉利懶得跟他辯解了,一臉態度誠懇的表示要反省自己的錯誤。

    「別嘴上說的好聽,要真的反省,以後別在從中隊裡帶頭玩牌打麻將了,要考慮後果,你光贏不輸,誰還跟你玩啊?這件事情要是傳到局長那裡,估計督察大隊的人快去找你們了。

    還有,當地派出所不上報案件,你可以主動溝通啊,平時多跟他們交流交流感情,別盡想法兒的去坑人家,處出感情後,他們自然就把手裡的刑事案件上報了。

    還有三個月,就要進行年底審核了,到時候每個中隊都要把自己的成績曬一曬,咱們刑警隊曬成績,人家治安大隊還有其它幾個大隊也都不閒著,這個三中隊是我力主成立的,你不希望我被別人看笑話吧?

    這次被投訴的事情,於局已經過問了,於光的投訴屬於惡言投訴,局裡不在乎,但是那三名證人的投訴內容,經過局紀委調查,基本屬實。

    鑑於你們也是為了偵破案件,而且證人之前故意隱瞞事實,差點使於大柱被錯誤刑拘,因此他們本身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所以局裡對此事不再深究。

    回頭你們寫一份檢討,尤其是你,要寫的深刻一些,誰讓這個點子是你出的,寫完後,去給三名證人道個歉,此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但是,以後堅決不准用這樣的方式逼證人作證了,要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也保不住你,平時多加強一下中隊裡的紀律,勤整理一下內務。

    日後辦案時,記得帶好證件,穿上警服,免得再被人投訴執法不規範了,對了,你怎麼老是借人家的警服穿呢?難道局裡沒給你發警服嗎?以後換上自己的警服,別老是穿人家的。」看到劉利的態度還不錯,成斌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從成斌那裡出來後,劉利直接回到了隊裡,中午在二樓食堂吃過午飯,他主動到樓下派出所轉了一圈,來到所長李山的辦公室,劉利坐下跟李山閒聊了一陣,覺得感情已經增進不少了,他又朝指導員張石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下午,劉利讓張濤開車把他帶到了藍玉鎮派出所和禮鎮派出所,這是劉利擔任副中隊長後,第一次到地方派出所交流工作。

    跟兩個所裡的領導談了談近期的案件,又點了點之前被扣下的刑事案件,聽到這兒,兩個派出所的領導還以為劉利是來找後賬的呢,因為他們都聽說了於光的那起案件,對劉利的做風也有了一絲瞭解。

    聽到劉利談起被扣押的那起案件,兩個派出所的領導,已經做好了交出一半罰款的準備,但是劉利說完之後就隨即離去了,並沒有說分一半名額和罰款的事情,看到劉利瀟灑離去的背影,兩個派出所的領導全都詫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劉利的最後一站是地營鄉派出所,來到所內,他有種回到家裡的感覺,見到杜志清後,劉利那叫一個親切啊,知道劉利過來了,指導員馮勇,副所長田虎和張亮幾人,紛紛來跟劉利見面。

    大家在杜志清的辦公室裡敘了一番舊,正巧有群眾過來辦理業務,杜志清便讓眾人都散了,待眾人都離去後,杜志清笑呵呵的問劉利的來意。

    對於杜志清,劉利也沒有隱瞞什麼,把各個派出所扣押處理刑事案件的情況,對他說了一遍,聽完劉利的話,杜志清安慰了他幾句,說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畢竟牽扯到了罰款,各派出所也得給自己所裡爭創收人。

    看到劉利在為三中隊接不到案件發愁,杜志清猶豫了片刻,然後告訴劉利,其實地營鄉上個月也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但是他沒有上報,問劉利接不接手此案?

    聽到杜志清的話後,劉利驚訝的看著他:「不是吧?老所長,你也私下扣押了刑事案件?直接說吧,你落著多少罰款?看在你以前挺照顧我的份上,咱們就不五五分成了,給我三分之一就行。」

    「一邊歇著去,你快鑽進錢眼子裡了,誰告訴你我落著罰款了?」笑罵了一句後,杜志清解釋道:「我扣押的這起刑事案件,非但一分罰款都沒得到,反而還賠了一萬多遠。

    因為這起案件是耕牛被盜的案件,受害者是一對七十多歲的老夫妻,老兩口有三兒一女四個兒女,但是隨著兒女各自成家後,老兩口自己住在老房子裡生活。

    老兩口的屋裡家徒四壁,什麼都沒有,三個兒子每人每月給夫婦倆五十元的生活費,女兒回家的時候,給老兩口帶些面和油,平時老兩口就靠著這點生活費過日子。

    老人辛苦了一輩子,給三個兒子都蓋好了高大的磚瓦房,本指望三個兒子裡面有一個願意養他們,但是沒想到,成家後,兒子都沒提讓老人搬進去住的意思。

    為了不給孩子們添麻煩,老兩口只得繼續在破舊的老房子裡生活,因為沒有勞動能力了,夫婦倆養了一些雞鴨,靠買雞蛋、鴨蛋賺點生活費。

    除了這些雞鴨,老兩口還養了三頭牛,因為他們有三個兒子,打算等耕牛長大後,一個兒子家裡送一頭,免得三個兒子因為耕牛分配不均打起了。

    但是十天之前,老人在睡覺的時候,聽見院子裡面有動靜,他起來之後,發現拴在樹上的牛開了,有兩個黑影正在牽牛,看到這裡,他隨即知道是有人來偷牛了,所以急忙大聲呼喊。

    聽到老人的呼喊聲,黑影放下手裡的牛就逃跑了,在臨走時,一個黑影撿起一塊磚頭朝老人扔了過去,正巧砸在了老人的頭上,但是老人顧不上查看自己的傷情,急忙出去查看牛的數量。

    這一看才發現,三頭耕牛還剩下兩頭,其中一頭已經被人給偷走了,隨後老人披上衣服出去追,結果順著牛蹄印追到了村後面的公路上,就沒有痕跡了,應該是盜賊從這裡把牛裝上車逃走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7-7 16:13
第四十四章 盜竊耕牛團夥的剋星來了

    說到這兒時,杜志清見劉利正聚精會神的聽自己講述案件經過,他嘆了口氣,然後繼續道:「你也知道,這類耕牛被盜的案件,基本上是屬於無法偵破之案。

    盜賊們來無影去無蹤,偷完就走,當天便會將偷來的耕牛宰殺,只要沒有抓到現行,兩個小時之後,被盜走的耕牛便變成一堆牛肉了,到那時候,你就算趕到了屠宰點,也無法辨認出那些牛肉是不是被盜耕牛身上的。

    盜賊專門挑選那些年邁的老人家裡作案,一是因為老人們反映遲鈍,二是老人們的聽力和視力都衰退了,三是老人們的住處大都是老式宅院,便於翻牆進入或者從牆上開洞,四是老人們的行動力緩慢,即使發現情況不對,也無法追上嫌疑人,因此嫌疑人在行為暴漏後容易脫身。

    局裡的領導對此類案件十分重視,經常讓我們地方派出所加強巡邏和治安防控,杜絕耕牛案件被盜的發生,一旦某個派出所轄區裡發生了這種案件,輕則行政記過,重則所長免職。

    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誰能保證自己的轄區內不發生類似的案件?無奈之下,各個派出所的所長紛紛開動腦力,想法給自己留條後路。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經過一番思索,我們還真想出一個辦法,那就是在加強轄區治安巡邏的同時,也跟各村的村支書們打好了招呼。

    村民們發現耕牛被盜後,很少有人直接打110,大部分村民都會先跟自己的村支書說,問村支書怎麼辦?我們就鑽了這個空子,跟那些村支書們囑咐好了,但凡轄區內有群眾的耕牛被盜,讓村支書直接撥打我們的手機或者是派出所的值班電話,不要撥打110.

    因為撥打110之後,指揮中心那邊會有顯示,事後會對案情進行回訪和通告,而派出所的值班電話則沒有這項功能,村支書撥打派出所的值班電話後,民警同樣會去出警,唯一不同的是,上級指揮中心的記錄裡面沒有這起案件。

    如此一來,我們便不會因為此事而被問責了,事後,派出所秘密調查這起案件,如果能夠偵破此案,我們找到線索後便會上報,那樣的話,縣局不會追究我們隱瞞不報的責任。

    如果我們調查了一番,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便會直接去刑警隊匯報,把案件交給他們調查,雖然同樣會被處分,但是處分會挨的輕一點。

    這起耕牛被盜案,就是被我扣下的,我帶人趕到現場後,發現現場除了幾個腳印之外,盜賊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本來我想慢慢偵破此案呢。

    但是因為耕牛被盜,失主的情緒比較激動,老人養牛養了好幾年,突然間被人給偷走了,所以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整天不吃不喝的。

    後來,我把老人的三個兒子叫到了派出所,跟他們說了說老人的情況,為了防止老人想不開,我提出一個建議,那就是咱們這邊加緊調查案件,讓他們兄弟三人各貢獻一部分資金,湊出被盜耕牛錢的價值。

    然後由我把那筆錢交給老人,謊稱案件已經偵破了,被盜走的耕牛已經被盜賊給販賣了,雖然沒有把耕牛追回來,但是把賣牛的資金給找回來了,這麼一來,老人的情緒肯定能夠緩和過來。

    可是沒有想到,聽完我的建議後,老人的三個兒子,都不同意這個計畫,這個說沒錢,那個說家裡窮,剩下那個罵派出所沒本事,我一生氣把那三個白眼狼給攆出去了。」

    聽到這兒,劉利好像聽出什麼來了,他輕聲道:「杜所,剛剛你說你賠了一萬多元錢,該不會?事後,你自己出錢給了那個失主吧?」

    聞言後,杜志清點了點頭:「是啊,我見失主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而他的三個混賬兒子又都不肯湊錢讓老人安心,無奈之下,我瞞著你嫂子,從家裡拿出一萬四千元錢,悄悄送到老人那裡了,說案件已經偵破了。

    一說到這兒,我就一肚子火,事後,老人的三個兒子看到老人開始吃飯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便問老人是怎麼回事?結果老人把我給他錢的事情,告訴了他的三個兒子。

    聽明事情的經過後,三個兒子居然開了一次家庭會議,說為了防止另外兩頭耕牛繼續被盜,三人決定把耕牛平分了,老大、老二得剩下的兩頭耕牛,老三則把我送給老人的那一萬四千元錢給分走了。

    得知此事,我氣炸了,當天把老人的三個兒子傳喚到了派出所,本想讓三人把牛給老人退回去,可是老人聽明白我的意思後,堅持不同意,說什麼也要把耕牛和那筆錢分給三個兒子。

    唉……老人既然這麼堅持,我又能說什麼呢?他的三個兒子明知道那一萬四千元是我墊付的,可是他們卻裝糊塗,我本想把錢要回來,但是又怕老人過不去那個坎,所以只得默不作聲。

    這幾天,我一股勁的在追查那伙偷牛的嫌疑人,現在之計,只有把那伙盜賊抓到,我才能夠回本,要不然,我那一萬四千元就打水漂了。

    知道你對偵破這類案件有一套,如果你有信心偵破此案,我就算拼著被局裡領導處分,也會上報這起案件,大不了被行政記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你嫂子這段時間天天跟我打仗,問我要那一萬四千元錢,這錢眼下我我實拿不出來啊,兄弟,只要你能破案幫我把挽回這筆損失,就算這個所長被免了我也不後悔。」

    聽完杜志清的話,劉利對他有些肅然起敬,沉吟了片刻,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異能,想到這兒,劉利心中一動:「杜所,你說在咱們縣,這類耕牛被盜的案件多麼?」

    「應該不少,雖然指揮中心的案情通報上面沒有記載這類案件,但是這並不代表沒有,應該是那些派出所的所長們,跟我一樣,選擇了私下調查。」分析完,杜志清疑惑的看著劉利:「你問這個幹什麼?」

    一聽這話,劉利樂了:「呵呵……沒什麼,我正式宣佈,從現在起,我們刑警三中隊,專破此類耕牛被盜案件,走,咱們先去那戶失主家裡一趟。」

    「那裡我已經勘察過好幾遍了,嫌疑人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咱們去那裡幹什麼?」杜志清忍不住問道。

    「你帶我去就行了,別管那麼多了。」催促了杜志清一句,劉利心中暗道:「希望那頭被盜耕牛的牛毛還能找得到,要不然就白歡喜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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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破案專業戶 上

    從失主家裡離開後,杜志清一臉怪異的看著劉利:「你收集這些牛糞幹什麼?」

    聞言後,劉利咳嗽了一下,然後訕訕道:「那啥……我打算讓技術科的同事,幫忙提取一下DNA。」

    解釋了一句後,劉利也有些無奈,他跟杜志清到失主家裡去了一趟,本想蒐集一些那些被盜耕牛毛髮或者身體其它組織碎片,但是沒有想到,老人因為比較勤快,事後,竟然將現場打掃的乾乾淨淨,別說牛毛了,連牛蹄子印都掃沒找到。

    就在劉利失望不已的時候,老人告訴他,雖然被盜耕牛的牛圈被打掃乾淨了,但是那些牛糞還沒有扔掉,都堆在門外了,聽到這兒,劉利大喜過望,在杜志清快要噁心吐出來的目光中,蒐集到一些被盜耕牛的牛糞。

    回到派出所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劉利婉拒了杜志清的宴請,叫上張濤回中隊了,在路上,兩人全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在肚子「咕嚕咕嚕」的抗議下,兩人隨意找了一個路邊飯店。

    把車停下後,劉利兩人進入飯店,隨意找了張靠近窗戶的桌子,劉利便讓張濤點菜,說這頓他請客。張濤已經餓壞了,一聽劉利請客,把店老闆叫來後,問店裡的廚師做什麼菜拿手?

    店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身材圓胖,臉上笑眯眯的,一看就是生意人,聽到張濤的那番話,店老闆便知道來了大主顧。

    所以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拿出菜譜後,就指著上面的特色菜那一欄介紹了起來:「本店的紅燜豬蹄不錯,醬滷牛肉也是一絕,清燉羊肉是廚師的拿手菜,蔥油魚做的很地道。」

    老闆介紹到這兒時,張濤已經受不了了,直接說道:「別念了,就這四道菜,你以最快的速度給上來。」

    趁著老闆去後廚安排菜的空隙,劉利看了看菜譜上的價格,見這四道菜沒有一道低於五十元的,他不禁有些心疼:「人家吃飯都講究葷素搭配,你光吃肉不覺得油膩嗎?」

    聽到劉利的話後,張濤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劉利:「哎呦,副隊長,我不就是跟你當了一趟司機嗎,你至於這麼客氣嘛?行,聽你的,再讓老闆來兩道素菜。」

    說完,張濤拿起菜譜,便開始琢磨點哪兩道素菜。見到張濤沒有領會自己的意圖,還要點菜,劉利一把抓過菜譜:「那啥,我只是說說而已,我這人請客有個毛病,請客的時候,只點葷菜不點素菜,以免別人說我小氣。」

    話音落下後,劉利便把菜單放回了吧檯,坐下等菜的時候,劉利見飯店裡除了自己之外,一桌客人都沒有,而張濤則一個勁的朝後面廚房張望,閒來無事之下,他悄悄從一兜裡掏出一個用方便袋包裹著的東西。

    打開塑料袋後,看到裡面那一個拳頭大小的糞蛋子,劉利心裡暗暗吐槽:「臥槽……樣本整多了,這得放多少血啊?現在都過去十多天了,那頭牛肯定早就被宰殺了,不知道這個異能對失去生命力的物體還有沒有效果?」

    想到這兒,他從鑰匙扣上找出指甲刀,見對面的張濤沒有注意到自己,他一咬牙,用指甲刀上的刀尖把自己的食指給劃破了一道口子。

    鮮血隨即從傷口處流了出來,由於口子劃得比較給力,所以這次的血液流出的比較充足,十幾秒之後,當鮮血停止外流的時候,之前流出的血液正好把方便袋裡的牛糞給包裹了起來。

    這時候,方便袋裡的牛糞開始飛速的分解,隨著牛糞的分解,劉利眼前閃過一片漣漪,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被覆製出一份,而這份意識被覆製出之後,隨即化作了無數份分裂開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片鏡面上面被打出來無數裂痕,人照著上面時,會發覺自己的圖像被分裂成了許多份,劉利此時的感覺就這樣,他看到自己的那股意識化作了大小不一的許多份。

    漸漸的,那些小股的意識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數十個大股的意識,看到這些意識還存在,劉利心中閃過一絲興奮,成功了,只要擁有物體的一部分身體組織,不管對方是生是死,自己的異能都可以附身到對方的影子上。

    雖然異能成功開啟了但是那些意識周圍全都黑漆漆的,好像是被關在某個黑暗的空間裡,因此沒有辦法顯現出影子,所以劉利無法觀察周圍的環境。

    正在劉利為此感到為難時,忽然,他發現其中一股意識的周圍竟然有景象閃過,看到這兒,他急忙把心思放到這股意識上,可就在這時,他在異能裡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

    劉利竟然在異能裡看到了飯店裡的那個老闆,原來,劉利此時居然附身在了一塊牛肉身上,通過牛肉的影子,劉利的意識看到,一名廚師樣貌的人,正往盤子裡點綴蔥花和香菜,待一切做完後,飯店老闆端莊盤子朝外面走來。

    「這是本店的特色醬滷牛肉,請二位嘗一嘗,下個菜馬上好了,我去給二位端上來。」話音落下後,老闆又回後廚了。

    「我勒個去……不會這麼巧吧?」看到這一切後,劉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用筷子夾起盤子左邊的那塊牛肉,然後上下前後左右打量了起來。

    劉利在打量那塊牛肉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另一股意識,正附身在這塊牛肉的影子上,也在打量著自己,那種感覺就像是拿著一面鏡子在自我欣賞。

    劉利正覺得好玩呢,忽然,他腦海裡所有的意識,全都消失不見了,看到這兒,劉利知道,異能的時間結束了,把牛肉放回盤子裡後,他朝後廚喊道:「老闆,過來一下。」

    「來嘍,請問二位有什麼吩咐?」飯店老闆端著一碗紅燜豬蹄來到了二人面前,把菜放下後,他滿臉微笑的看著劉利:「客官,是你叫我?」

    「老闆,跟你打聽一下,你這店裡的牛肉是從哪來的?」劉利笑著問了一句。

    一聽這話,店老闆臉上的笑容凝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牛肉當然是我們從集市上買來的了。」

    「哦?是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集市上哪個攤點買來的牛肉?賣肉的人有什麼特徵?」劉利淡淡的追問了一句。

    「我記不清了,二位要是吃飯就趕緊吃,不吃的話就離開,別在這裡問東問西的。」見劉利一個勁的追問,店老闆顯得有些不耐。

    見此情形,劉利對桌子對面一臉茫然的張濤說道:「給他看一看你的證件,然後把店老闆和後面的廚師請回中隊,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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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破案專業戶 中

     劉利二人把飯店老闆已經廚師帶回三中隊後,便詢問店裡牛肉的來源?對於這個問題,飯店老闆和廚師回答的非常一致,他們告訴刑警隊員,店裡的牛肉是在集市上購買的,同時,他們把販賣牛肉的店舖和店主,對刑警隊員們詳細描述了一遍。

    根據二人的描述,劉利派人核查了一番那個店舖,經過調查,那家店舖是一家正規的肉食販賣商店,裡面所有的肉食來源,都有據可查,貨物來源和渠道都沒有任何問題。

    看到這個結果後,王明中詢問劉利,已經審訊四十八個小時了,是不是把飯店的老闆和廚師放走?再審訊的話,就超出傳喚審訊的期限了。

    聽到這兒,劉利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他要王明中去縣局法制科批手續,延長審訊時間,把審訊時間延長到九十六個小時,這段時間,換任冬朝繼續審訊二人。

    同時,劉利派張濤調查飯店老闆的交際圈,看看在飯店老闆被關押審訊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人的舉止比較異常?另外,讓張濤對飯店內的賬簿和營業額進行清查。

    最後,劉利語氣堅定的告訴王明中和張濤:「這家飯店裡烹飪的牛肉肯定有問題,只要能攻破這二人的口供,就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大家加把勁。」

    王明中不知道劉利哪來的自信?堅持認為飯店老闆有問題,見劉利的態度這麼堅決,王明中只得聽命行事,把審訊工作交給擅長刑事調查的任冬朝後,他到法制科報批延長審訊的手續去了。

    審訊工作進行到第三天,中午時分,劉利來到訊問室,飯店老闆一臉疲倦的坐在審訊椅上,而任冬朝和趙傑正表情嚴肅的攻陷他的心理防禦。

    拿起訊問筆錄看了一眼,見上面沒有進行任何記錄,這說明飯店老闆到現在還沒有交代問題,劉利走到飯店老闆面前,語氣平淡的說道:「老闆,你叫陳富貴對嗎?

    你今年四十三歲,開飯店已經有兩年多了,這期間你店裡的生意一直很冷清,沒什麼客人去你那裡吃飯,開飯店的房屋是你租賃的,一個月的房租是五千元,每三個月交納一次房租。

    我看過你的賬單,你每個月的收入少則一千多元,多則三千元左右,這些錢連廚師的工資都不夠,更別提水、電、煤、氣,等其它費用了。

    你掙的那點錢,根本無法維持你的開銷,按照你那飯店經營的慘狀,早就該關門歇業了,可是你卻堅持開了兩年,而且房租一次都沒有拖欠過,我很奇怪,你交房租的資金,還有廚師的工資是從哪裡來的?」

    聽到這兒,陳富貴抬頭看了看劉利,然後他慢慢閉上眼,語氣平淡的回答道:「我這個人信譽好,不喜歡欠賬,房租是我從家裡拿的,廚師的工資也是我從家裡拿的錢,怎麼?難道這也犯法?」

    「呵呵……你家裡?查你飯店賬單的時候,我也順道派人查了查你的家庭。」說到這裡,劉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妻子在三年前跟你離婚了,你有一個兒子,法院判給了你前妻。

    當時你離婚的時候,法院對你的財產和債務進行了分割,分割完之後,你的賬戶上只有三千一百六十二元的資金,後來你一直沒有找到正式的工作,因此你沒有其它的收入來源。

    經過我們的調查,現在你的老家,除了五間磚瓦房之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而你賬戶上的資金,目前還有八百七十六元五角三分,請問?你哪來的錢交納房租和廚師的工資?」

    劉利的話音落下後,陳富貴的眼角輕抖了一下,但他依舊閉著雙眼,一眼不發的坐在那裡,對此,劉利沒有動怒:「你運氣真好,現在的警察不能打人了,如果往前推三十年,那時候還允許刑訊逼供,你這種態度估計要挨刑了。」

    「警察同志,你們要我交代什麼啊?」這時,陳富貴一臉委屈的看著劉利:「對,我家裡確實沒錢,可我總能夠借吧?我為了臉面,堅持不讓飯店倒閉,到了還房租的時候,我跟朋友借錢交房租,這難道不行嗎?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抓我呢?來了之後,你們就問我是從什麼地方買的牛肉,難道那牛肉是假的嗎?就算牛肉是假的,你們找賣牛肉的去啊,找我幹什麼?

    我已經把賣牛肉的地方告訴你們了,你們可以去他那裡查一查,看看他的牛肉有問題嗎?我的牛肉全是從他那裡買的,有什麼問題你們直接查他就行,求你們把我放了吧。」

    看到陳富貴臉上那股委屈的表情後,劉利微微一笑,他在衣兜裡掏出一個賬本,把賬本放在審訊桌上:「這是你店裡的賬本,上面記錄著你所以的營業情況和進貨往來信息。

    你確實經常從一家正規肉鋪進購牛肉,但是,你一個月購買的數量只有十斤左右,這十斤牛肉只能夠做出十份牛肉,可你這賬本上,卻清楚的記載的記載著,本月賣出醬滷牛肉三十八份。

    看到這裡,我有些好奇,所以仔細查看一番賬本,結果我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你這家店裡之前的時候,少的時候每月能賣出十七八份牛肉,而多的時候,卻能賣出五十多份牛肉。

    能不能問一下?你每個月只進購十斤左右的牛肉,可為什麼卻能賣出那麼多份量的牛肉呢?多出來的那些牛肉,你從從什麼地方購買的?為什麼這個賬本上查不到那些牛肉的信息呢?」

    「這……這……」聽到這個問題後,陳富貴有些發懵,他吱嗚了一番,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情況,情急之下,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

    把陳富貴的反應看在眼中,劉利輕輕來到陳富貴身後,他將頭貼在陳富貴的耳旁,語氣充滿蠱惑道:「招了吧,別存有僥倖心理了,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的飯店就是一個屠宰點。」

    說到這兒時,劉利突然提高了嗓門,大聲吼道:「陳富貴,你的廚師已經交代了,難道你要還有負隅頑抗嗎?老六、黑三、亮頭子、大廣,他們已經被我們控制了。

    現在他們就在隔壁,你要是再不爭取寬大處理,等他們招完供,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到時候,你會在監獄裡呆一輩子,整天面對監室裡凶殘的罪犯,天天被他們毆打欺壓。

    現在,只要你交代清楚自己知道的,立功贖罪,我保證這一切會離你遠遠的,時間不多了,誰先招夠完畢,誰就立功了,晚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告訴我,你招還是不招?」

    「我招……我招……我爭取立功贖罪。」聽到劉利說廚師已經招供了,陳富貴的心緒已經有些慌亂,可當劉利念出的那幾個名字後,陳富貴的半信半疑的內心頓時不知所措了,因為那幾個人正是他的同夥,最後被劉利的氣勢一壓迫,他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攻破。

    宣洩式的喊完後,陳富貴招供了夥同他人盜竊耕牛的犯罪事實,他們有人負責偷盜,有人負責屠宰,有人負責將屠宰完的牛肉運出去販賣。

    同時,他也交代了自己之所以維持著飯店的原因,那就是便於屠宰偷來的耕牛,作為屠宰點主人的他,每屠宰一頭耕牛都會有額外提成,而分得的那些錢,陳富貴都用來賭博了。

    當陳富貴交代了犯罪事實之後,劉利隨即按照陳富貴交代的名字,帶領隊員去抓人,因為之前有張濤在監視,所以這伙耕牛被盜團夥的另外幾名主犯,無一逃脫全部落網。

    把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抓捕歸案之後,任冬朝有些疑惑的詢問劉利,在陳富貴還沒有交代之前,他是怎麼知道那些犯罪嫌疑人名字的?當時飯店的廚師還沒有招供,而刑警隊也還沒有確定另外幾名嫌疑人的信息,但是劉利卻一口叫破了那些人的外號,從而成功攻破了陳富貴的心理防線。

    聽到這個問題後,劉利笑道:「我當時是蒙的,因為在陳富貴被秘密關押審訊後,老六、黑三、亮頭子、大廣,這幾個人,多次撥打了陳富貴的手機。

    因為沒人接聽,所以幾人便輪流往陳富貴的手機上發信息,詢問他在什麼地方?我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叫什麼名字,但是一看通訊錄上儲存的這些外號,就感覺這些人有問題,因為這些人對陳富貴的消失太緊張了。

    所以我斷定這幾人就是陳富貴的同夥,才會在審訊室詐陳富貴,沒想到竟然蒙對了,呵呵……運氣好而已,要是我的判斷錯誤,那就是另一番情況了。」

    「副隊長,你膽子可真大,這都敢詐,幸虧你的判斷正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聽完劉利的解釋,王明中臉上閃過一絲無語,頓了頓之後,他繼續問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搞不明白?你怎麼就這麼確定陳富貴有問題呢?你又是怎麼知道他飯店裡的牛肉是偷來的呢?」

    對於王明中的這個問題,劉利笑了笑,然後神秘兮兮的告訴他:「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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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破案專業戶 下

    刑警三中隊偵破了一起耕牛被盜的案件之後,成斌高興的合不攏嘴,感覺臉上大有面子,不但連夜送來了慰問品,還對隊員們噓寒問暖,讓劉利等人一時有些不適應。

    陳富貴等人被抓後,刑警大隊的人把嫌疑人和案件接手過去,通過連番審訊,該團夥交代了他們所作的62起案件,陳富貴等人的落網,直接消掉了古紅縣境內的41起耕牛被盜案件。

    剩餘的21起案件,因為是陳富貴這夥人在其它縣區裡做的案,所以需要一一核查,待核查清楚後,在帶領陳富貴等人指認現場,最後由當地刑警隊銷案。

    劉利在對陳富貴等人的住處搜查時,將幾人盜竊耕牛所得來的贓款全給翻了出來,他把杜志清墊付的一萬四千元扣出來後,才將剩餘的贓款移交給大隊,反正那些贓款是要返還給失主的,劉利把杜志清墊付的錢扣出來後,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這起案件一偵破,局裡的領導都很高興,局長於少庸說要給三中隊開個慶功會,得知這個消息後,劉利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稱現在開慶功會還為時尚早,等古紅縣境內所有的盜竊耕牛團夥都抓乾淨後,他再請求縣局領導召開慶功會。

    聽到劉利的這番表態,局裡的領導們包括成斌在內,雖然人前都在拍手稱讚,表揚劉利的工作熱情,但是心底卻暗暗嘆息道:「終究還是年輕啊,竟然口出這種狂言,這類的盜竊案件是那麼好偵破的嗎?唉……這個劉利還是嫩了點。」

    對於這些領導的心思,劉利也看出來了,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什麼,藉著陳富貴案件的影響,劉利回到了中隊,把轄下四個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都到了中隊開會。

    會議的主要內容只有一個,誰的轄區裡面還有隱瞞未報的耕牛被盜案件?而且這起耕牛被盜案件,又不是陳富貴那伙嫌疑人犯下的?立刻報上來。

    聽明白劉利的意思後,眾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都紛紛搖頭,表示自己的轄區裡面因為治安環境良好,並沒有發生此類的耕牛被盜案件。

    把眾位所長的表情看在眼中,劉利沉吟了片刻,然後他笑呵呵的告訴眾人:「我知道各位領導心裡的顧忌,你們擔心如果上報了案件,局長或者政委知道後,會處分各位。

    我在這裡鄭重的給各位表個態,如果你們各自的轄區,確實發生了此類案件,現在就上報,局裡的領導如果追究責任,我們三中隊全都給承擔起來。

    不過,醜化我可先說在前面啊,假如你們某個派出所,不信任我們中隊,明明轄區裡發生了耕牛被盜的案件,卻隱瞞不報,事後,等你們自己調查不下去時,再想要移交給我們,到那時候,我們刑警隊一律不予接手。」

    聽到劉利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各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們都陷入了猶豫之中,過了四五分鐘,禮鎮派出所的所長黃朝陽開腔了:「劉副中隊長前段時間剛剛打掉了陳富貴這一夥兒盜竊耕牛犯罪團夥,想必對此類案件已經有了一些心得。

    大家都知道,耕牛盜竊案件是出了名的難偵破,旁人遇到此類案件,甩都甩不出去,但是劉副中隊長卻信心滿滿的專門接手這種案件,看來副中隊長比較自信啊。

    既然這樣,那我就自曝家短吧,一個月之前,我們禮鎮大唐村,連續發生了兩起耕牛被盜案件,犯罪嫌疑人選擇用磚牆圍成院牆的人家作案。

    這些犯罪嫌疑人用工具,沿著磚牆上的縫隙,在磚牆上面打開一個洞,然後把牛從牛圈裡通過牆洞牽出來,整個過程也就十分鐘左右,可謂是十分快捷。

    案件發生後,我親自帶人去過現場,在村子北邊的公路上,發現了車痕,同時,耕牛的蹄印在此處消失了,據我判斷,耕牛是在這裡被裝上了車,可除了這兩點之外,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派人調閱了周圍路口的監控,但沒有發現可疑車輛,估計車子在半路上,轉到監控照不見的土路上逃竄了,我們派出所調查了一個月,至今什麼線索都沒有發現,現在我把這起案件移交給咱們三中隊,希望副中隊長能夠偵破此案,給受害失主討回一個公道。」

    黃朝陽說完之後,其它幾個派出所的所長全都默不作聲,看到這裡,劉利明白,那些所長還有些不相信自己,想到這兒,他宣佈散會,讓黃朝陽領著他去失主家裡勘察一下。

    劉利跟黃朝陽到失主家裡仔細勘察了一番,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戶人家早就把牛圈打算乾淨了,別說被盜耕牛的毛髮找不到了,就連被盜耕牛的糞便也運到地裡當做肥料給撒沒了。

    無奈之下,劉利只得跟著戶主去地裡走了一圈,功夫不負有心人,劉利終於在這戶人家的地裡,扒拉出兩塊乾癟的牛糞,回到中隊後,劉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在手上劃出一個傷口,把血滴在乾癟的糞便上,當血液滲透進去後,他再次開啟了自己的異能。

    這一次,劉利的意識附身在了一塊牛皮身上,看樣子,牛肉已經找不到了,那頭耕牛身上僅剩下這塊牛皮了,估計再晚一陣兒,連這塊牛皮也沒有了。

    此時劉利附身在牛皮上面的那股意識,正在一個大型烘乾機面前,劉利有種感覺,一旦牛皮裡面的血液水分被徹底烘乾後,那這塊牛皮就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塊死物了,到那時,他的異能就無法繼續附身了。

    所以趁著這段時間,劉利的那股意識拚命打量著四周,他看到這是一個工廠的車間,裡面的工人不是很多。

    車間裡面的工人都在忙碌著,這些工人的身上穿著藍色的工作服,頭上戴著帽子,臉上戴著口罩,因此劉利無法看清這些工人的樣貌。

    這些工人的工作服上沒有標記出企業的名稱,但是工作服的右側上角用紅線繡出了一個塔形的圖案,就在這時候,牛皮進入了烘乾機。

    果然如劉利預料的那般,牛皮進入烘乾機後,在機器的作用下,牛皮裡面蘊含的水分和血液被一絲絲烘乾了,當這些水分和殘留血液被徹底烘乾之後,這塊牛皮就變成了一塊死物了,裡面再也不蘊含任何生命的組織碎片了,而這時,劉利的異能則被迫結束。

    「我嚓……又發現了異能的一個弱點。」說完這句,劉利來到值班室,讓張濤調查一下縣裡的所有企業,不管是正規的還是那些小作坊,看看有沒有哪家企業的商標是一個塔的形狀?

    到了傍晚時分,張濤給劉利打來電話,稱縣經濟開發區內有一個皮革廠的商標,是用紅線繡成的寶塔圖案,因為這家企業現在還沒有投產運營,所以還沒有正式的名稱。

    這家企業專門給外省的皮鞋廠加工牛皮,目前企業正在調試設備和培訓工人,張濤此時正在企業經理的辦公室,問劉利是否需要把經理帶回中隊?

    劉利沒有讓張濤把企業的經理帶回來,而是選擇自己去那家皮革廠查看,到了皮革加工車間後,劉利發現車間烘乾機旁的板車上,堆放著八九張發黑的牛皮。

    看到這裡,企業經理告訴劉利,因為企業的工人都是新手,加上設備還沒調試好,所以員工在對牛皮進行烘乾這道流程上,經常把牛皮給烘糊了。

    今天總共進行八次烘乾調試,結果烘糊了八張牛皮,這些被烘糊的牛皮已經不能使用了,因為不知道問題出在了那裡,所以他們就停止了烘乾調試,打算等明天技術員過來查清問題後,再進行操作調試。

    聽完企業經理的解釋,劉利點了點頭,他走到這八張烘糊了牛皮面前,從裡面找出一張桌面大小的牛皮,這張牛皮是劉利之前利用異能附過身的牛皮,拿起牛皮後,劉利詢問它的來源。

    看了看劉利手中的牛皮,企業經理把負責收購原料的辦公室主任叫了過來,讓這名主任查找登記名冊,找出這幾張牛皮的進購時間和送貨人?

    聽到吩咐後,這名主任不敢怠慢,他先是查看了牛皮從倉庫裡領取時的序號,接著根據序號查到的貨物進入倉庫的日期,在按照進貨日期找出了進購單,最後拿著進購單從登記簿上查到了送貨人的姓名和聯繫方式。

    得到送貨人的姓名和聯繫方式,劉利又仔細核實一番,確認無誤之後,他讓王明中對這批牛皮的送貨人,進行了秘密傳喚審訊,經過連番審訊,送貨人承認了所販賣之牛皮是從偷盜耕牛身上剝下的事實。

    事後,劉利根據此人的交代的口供,順藤摸瓜,將另外6名盜竊耕牛的犯罪嫌疑人也一舉抓獲,當這個犯罪團夥被抓後,縣局的人全都震驚了。

    因為這個盜竊團夥的被抓,跟陳富貴一夥人嫌疑人被打掉,只間隔了短短4天的時間.

    在獲悉三中隊打掉了第二個盜竊耕牛團夥的消息後,局長於少庸不但親自到三中隊進行了慰問,事後,還多次表揚成斌的眼光。

    看到刑警隊頻頻出風頭,縣局治安大隊的隊長董翰林坐不住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7-7 16:16
第四十八章 破案專業戶 終

    縣局治安大隊長董翰林,在縣局會議室內召開了治安大隊全體民警會議,古紅縣治安大隊下面同樣設立了三個中隊,雖然三個中隊分包的鄉鎮不一樣,但平時三個中隊的隊員和大隊的隊員們在一起辦公。

    會議一開始,董翰林就唏噓不已的說道:「同志們,都聽說了吧?刑警隊那裡出了個劉利,此人被成斌提拔為三中隊的副隊長後,已經連續偵破了兩起耕牛被盜案件。

    涉案的兩個盜竊耕牛犯罪團夥,全部被打掉了,涉案成員全部落網,無一在逃,這兩件案子在局長那裡露臉了,於局長昨天獎勵給刑警隊十五台筆記本電腦,東西不在貴賤,在於領導的態度。

    咱們治安大隊的警力不比刑警大隊少,設備不比他們的差,警車跟他們也是同一個級別的,為什麼咱們治安大隊卻偵破不了那種具有影響力的案件呢?

    首長曾經說過,不管是黑貓白貓,只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我現在補充一句,不管是刑警還是治安警,只要能破案就是好警察。

    現在他們刑警隊之中,那個三中隊最出風頭,而三中隊裡面,那個劉利最出風頭,劉利前兩天放出豪言壯語,說要破盡他們轄區內的所有耕牛被盜案件。

    看看人家的氣勢,再看看咱們眼下的成績,馬上就是年底審核了,百日嚴打也快開始了,啥也別說了,三個中隊長,你們表個態吧。」

    聽到這兒,治安一中隊的隊長站起身來,輕咳了一聲:「大隊長,我們一中隊最近正對轄區內的笨雞被盜案進行偵查,許多養雞場內的笨雞近期頻頻被盜,嚴重影響了當地養雞戶的情緒,我們保證在年底審核之前,把該案偵破。」

    一中隊隊長的話音剛剛落下,二中隊的隊長又站了起來:「報告大隊長,我們二中隊近期正在對全縣境內的小作坊和無手續私營企業進行調查。

    這項工作已經開展兩個多月了,成績可謂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停業整頓了三家小作坊,對其中一家規模較大的無手續經營企業,下發了限期整改書,並取締了一家涉嫌收購被盜電瓶的廢品收購站,許多百姓對此拍手稱讚。」

    二中隊長說完後,三中隊的隊長站起來剛想說話,這時候,董翰林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發言:「行了,你先坐下吧,不用說了,你們那裡也沒忙什麼大事。

    一中隊長,人家刑警隊那邊已經連續破了兩起偷牛的案子裡,你那裡怎麼連一個偷雞的案子都破不了呢?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把這起案件給我偵破了。

    二中隊長,你怎麼好意思匯報你剛才的那些工作呢?兩個多月了,你們中隊居然只停業整頓了三家小作坊,下發了一份整改書,取締了一家收髒的廢品收購站。

    回去後,給我好好的看一看那個劉利的成績,那傢伙在任刑警三中隊的副中隊長之前,只是一個普通民警,但是在一個小小的地營鄉內,他以普通民警的身份取締了一家廢品收購站,那家廢品收購站是咱們局裡財務科田副科長他親爹開的。

    除此之外,劉利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關閉了十家沒有手續的小作坊,同時對四家正在審核的半正規企業下發了停業整頓書,看看人家干的那些工作,再看看你們自己的干的這些,你們不覺得臉紅嗎?還許多百姓拍手稱讚?誰拍的?你把他們叫過來讓我看看。」

    頓了頓之後,董翰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緩聲道:「下一步,你把各自手頭的工作放一放,爭取在年底之前也偵破上兩起耕牛被盜案件。

    這個節骨眼上,就別管它刑事案件還是治安案件了,先把案子給破了再說,咱們要釋放出一個信號,耕牛被盜案不光刑警隊人能偵破,咱們治安大隊也能行。

    我看出來了,現在於局對這類案件比較上心,散會之後,你們去跟派出所的所長們索要案例,我相信那些派出所的手裡肯定都扣有類似的案件,找出來、破掉它,讓領導們都看一看咱們治安大隊的實力。」

    董翰林這邊做動員的時候,劉利接手了第三起耕牛被盜案件,大興鎮派出所上報的,案發已經二十多天了,一直沒敢上報,自己查又查不出什麼結果,看到劉利偵破這類案件比較厲害,所以李山便將此案交給了劉利。

    結果劉利不負眾望,接手案件後,只用了僅僅三天的時間,就又打掉了一個盜竊耕牛的團夥,在將偷牛的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後,他又順勢偵破掉了一個專門從養雞場內偷盜散養笨雞的犯罪團夥。

    董翰林在自己辦公室看到治安一中隊長遞過來的結案報告時,氣的一把將報告書給扔了回去,然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一中隊長:

    「你還真行啊,三天前我對你說過,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把這伙專門偷雞的罪犯給抓住,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請刑警隊的劉利幫忙,讓他幫你偵破這個案件。

    結果你看看,你丫的查了一個多月,屁動靜都沒有,可人家接手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嫌疑人給你抓住了,當這個結果出現時,你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

    我為什麼要你們放下手裡的案件?先去偵破那些耕牛被盜竊的案件呢?不就是為的在局長那裡露露臉嗎,結果你到好,給我把屁股露出來了,回去給我寫一百份檢討,核心內容只有一個,為什麼不該請刑警隊的人幫忙破案?」

    看到面前怒氣衝衝的董翰林,一中隊長撓了撓頭,然後小心的說道:「大隊長,你先消消氣,那啥,你趕緊給二中隊長打個電話吧,估計他現在正從劉利那裡求取打擊小作坊的經驗呢,我來的時候他剛過去。」

    「一群不成器的玩意兒,當初我怎麼把你們收為手下了呢?這些年我白教給你們那些知識了,滾……」把一中隊長罵出去後,董翰林沒有猶豫,隨即掏出手機給二中隊長打去了電話,讓他立刻來一趟。

    劉利這段時間,可謂是破案破上癮了,有了異能的幫助,他簡直成了耕牛盜竊團夥的剋星,在破掉大興鎮派出所上報的耕牛被盜案件後,劉利又打掉了活動在藍玉鎮境內的那個盜竊耕牛團夥。

    當藍玉鎮盜竊耕牛團夥被打掉後,其它鄉鎮派出所的所長也過來找劉利,紛紛把自己轄區裡的耕牛被盜案,移交給了劉利所在的刑警三中隊。

    雖然對於這種現象,刑警一中隊和二中隊的隊長都感覺臉上無光,但是奈何自己沒有劉利的本事,也比不上劉利能破案,所以對這些所長們的舉動,兩位中隊長嘆了口氣之後,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就這樣,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裡,劉利大展神威,跨鄉鎮辦案,利用異能能夠附身在被盜耕牛影子上的優勢,連續打掉了9個專門盜竊耕牛的團夥,這種戰績直接驚動了市局,而劉利也被同事們戲稱為破案專業戶。

    當最後一個盜竊耕牛的團夥被打掉後,刑警隊發現本縣七年以內發生的422起耕牛被盜案件,全部落實銷案了,這也就表示,古紅縣境內的盜竊耕牛團夥,已經被抓絕了。

    對於這個結果,劉利也感到有些欣慰,正在他剛想松一口時,一個身穿警服,佩戴三級警督肩章的男子找到了他,見面後,男子自稱是田園派出所的,希望劉利能夠幫忙偵破一起耕牛被盜案件。

    聽完這位警察的話,劉利不禁有些疑惑:「田園派出所?我怎麼不知道咱們縣還有這個派出所呢?」

    聞言後,男警察臉色一紅,看著劉利疑惑的表情,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那啥……咳咳……我們田園派出所不屬於古紅縣境內,我們……我們屬於台白縣。」

    聽到男警察的話,劉利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大名已經傳出去了,連鄰近縣區的同行都來找自己破案。

    在心中暗自得意了一番後,劉利看了看自己滿是劃痕的十個手指頭,感嘆了一句:「看來又得挨一刀」之後,他點頭答應了男警察的要求。

    臨行前,劉利心說:「不就是再放一次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回頭多吃倆雞蛋多喝點紅糖水就補回來了。」想到這兒,他又朝新的案發現場前進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7-7 16:17
第四十九章 神秘組織

     境外某座風景秀麗的小島上,一名身穿白色休閒服的老人,正在悠閒的釣魚,在他身後站在一名穿著紫色長裙、身材高挑、金發碧眼的中年女子。

    看到老人正在垂釣,女子表情恭敬、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大約過了十多分鐘,老人將魚竿收了起來,然後一邊慢騰騰的盤著魚線,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魔羯,已經十個月了,你調查的怎麼樣了?找到擊斃白羊聖騎士的那個人了嗎?」

    「尊敬的神騎士大人,很抱歉,我還沒有查到那個人的線索。」說到這兒,女子頓了頓,然後猶豫道:「白羊聖騎士十個月之前,私自潛入華夏福粵省執行任務,隨後失手被人擊斃,我認為那是他自己的行為,組織不應該為了這件事情大費周章……」

    老人擺手制止了女子的話:「摩羯,如果有一天,你遭遇了跟白羊聖騎士同樣的事情,組織也會為你這麼做的,現在請收回你的牢騷,告訴我你失敗的原因。」

    聽到老人的詢問,被稱為摩羯的女子略一沉吟,然後回道:「根據我現有的調查資料,初步判斷白羊聖騎士遭遇特警事後被擊斃,並不是華夏警方識破了白羊聖騎士的計畫,而是屬於意外。

    當時,正巧有一夥劫匪,在白羊聖騎士的「目標」住處附近,對一家超市實施搶劫,見此情形,白羊聖騎士趁機假扮劫匪,以劫匪的身份潛入了目標的住處,但是當他得手後想要撤離時,不幸遇到了華夏的特警,反抗突圍了一番後,他被帶隊的特警給擊斃了。」

    「你說的這些,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需要知道,那個擊斃了白羊聖騎士的特警是什麼人?在哪裡可以找到他?組織需要找到這個華夏警察。」老人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摩羯。

    見老人的表情有些不高興,摩羯急忙解釋道:「白羊聖騎士被擊斃後,他的真實身份隨即就被華夏國安給破解了,獲悉白羊聖騎士的身份之後,華夏國安的人就啟動了保密措施,自那之後,白羊聖騎士的事情就好像沒發生一樣。

    華夏人保守秘密的本事太厲害了,我已經以投資商團的身份,往福粵省派遣了六批手下,這段時間,我那些手下在福粵省光公司都投資建立六家了,可關於那個擊斃白羊聖騎士特警的身份,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

    因為華夏的特警分為兩種,一種是明面上的特警,這種特警大都是由從部隊轉業的軍人組成,雖然有一定的戰鬥力,但是他們的戰力在鑽、寶、金、銀、銅、鐵、六個級別中,勉強達到「鐵」級,也就是單人以一敵五,他們平時的主要任務,是在轄區巡邏防控和執行突發任務。

    而另一種特警則是華夏警界的主力特警,這類特警都是通過特殊渠道層層選拔出來的,每個特警的身份都極其神秘,他們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戰鬥力絲毫不遜色於軍隊裡面的特種兵,他們只執行特殊任務,平時除了訓練之外,不參與其它工作。

    華夏國特警的戰鬥力,在全世界所有國家的警察中,完全可以排在前五名,其它國家特警的真實戰鬥力,大都保持在「銅」級,單人以一敵二十,而華夏那些主力特警的戰力卻達到了「銀」級,能夠單人以一敵五十。

    這類特警在華夏國境內本身就是一個秘密,甚至連許多警察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派去的那些人,才無法查到那名特警的真實身份。

    不過,雖然我的人沒有查清那名特警的身份,但是卻整理出兩個細節,首先,白羊聖騎士在遭遇華夏特警後,為了突圍脫身,曾與那名特警戰鬥過。

    白羊聖騎士是「金」級戰鬥力。雙方交手後,白羊聖騎士沒有戰勝對方,最後反而被擊斃了,那說明對方的戰鬥力也是「金」級,擁有這種身手的人,在華夏主力特警隊裡不是隊長就是副隊長,肯定不是普通的特警。

    其次,白羊聖騎士是在福粵省的省會城市被擊斃的,在那裡執行任務的特警,屬於當地的特警總隊,如果能夠派人潛入到福粵省公安系統內,查清那些主力特警的身份就好了。

    那類主力特警跟明面上的特警不是一碼事,明面上的那些特警,在華夏公安網警員信息上就能夠查到,但是主力特警的身份對內都是保密的,除非你知道他們的警號,否則根本查不到他們的一點線索,如果我們想要查清那個華夏特警的信息,只能從他們內部查起。」

    聞言後,被稱為神騎士的老人皺了皺眉:「既然你的人查不出那名特警的線索,那就讓天蠍聖騎士去福粵執行情報蒐集任務吧,我記得她在華夏國裡面有幾個當警察的朋友,看她能不能混進警察系統,從華夏警察的內部進行調查?

    回頭你整理一下那些資料,然後把它們交到天蠍聖騎士手裡,摩羯,我對你近期的表現很失望,悠閒的生活讓你喪失了一個聖騎士應有的鬥志,L國正在發生叛亂,帶著你的人去那裡執行任務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當摩羯離開後,老者從脖子上掏出一個金色的懷錶,打開懷錶後,在指針上面的蓋子處,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老一中兩個男人的合影。

    如果摩羯此時看到這張照片後,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照片裡的兩個人,一個是眼前這個被稱為神騎士的老者,而另一個人則是他們口中那個已經被擊斃了的白羊聖騎士。

    輕輕撫摸了一下照片裡的那個中年人,看著照片裡中年人開心的笑容,老者的眼睛有些濕潤:「彼得,你從小就是這麼任性,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去接那件任務。

    因為接手那個任務,就代表著跟華夏為敵,華夏那個神秘而又古老的國家充滿了未知。可是你對自己的戰鬥力太自信了,結果你第一次踏足華夏,就把性命葬送在了那兒。

    唉……你當初要是肯聽我的話,也至於落得這個下場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你安心的離去吧,爸爸會幫你報仇的,哪怕是傾盡整個組織之力,我也要把那個華夏警察送到地獄裡去陪你的……」

    說完,老人身上閃過一片冷冽的殺氣,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朝身旁的石桌砸了一下,隨著老人拳頭的落下,那張純花崗岩製作的石桌,竟然被砸成了碎塊。

    看到自己的傑作後,老者收起懷錶,輕輕嘆了口氣:「唉……終究是歲月不饒人啊,年齡大了,力道已經控制的不如以前精準了,等殺死那個華夏特警後,看來我得退休了。」

    老人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遠在古紅縣三中隊的劉利,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打完噴嚏後,他有些詫異的自言自語道:「靠,是哪個孫子在背後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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