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九針神醫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5-8-8 08:05:1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1 649222
lkk0902 發表於 2016-11-6 15:27
第二百三十九章 逃逸

        王巧英的女兒王雨瑩才十二歲,到了中午媽媽過來的時間,左等右等也不見媽媽過來,王雨瑩的情緒就開始變壞了。

    「我是媽媽的拖累,若不是我,媽媽也不會天天受苦。媽媽會不會不要我了?」王雨瑩開始胡思亂想。

    同病房的病友劉阿姨跟王雨瑩已經很熟了,見王雨瑩不時得往病房門口張望,自然知道這孩子是在盼媽媽過來:「瑩瑩,媽媽還沒過來麼?」

    「是啊。平時都是準時過來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到這會了還不見來。也許是她有事去了。」王雨瑩強裝鎮定。

    「一定是有事去了。你肚子餓麼?阿姨幫你去食堂打個盒飯過來。」劉阿姨說道。

    王雨瑩搖搖頭:「我不餓。媽媽給我買了零食,我剛剛吃過。」王雨瑩可沒有什麼零食,到這個點上,她的肚子也開始不爭氣的咕咕叫。

    「來來來,阿姨這裡有點糕點,剩下里浪費,你幫阿姨解決一點。不然你何叔叔過來,總會說我浪費。」劉阿姨知道王雨瑩愛面子,故意找了一個很蹩腳的藉口。

    王雨瑩畢竟是個孩子,自然不知道劉阿姨這麼說,只是為了讓他感覺舒服一點。王雨瑩很難為情敵幫劉阿姨解決了一些糕點。

    任若曦匆匆走進王雨瑩的病房,看了王雨瑩的床號一眼:「你是王雨瑩吧?」

    王雨瑩看到這個陌生的護士,感覺有些球該,呼吸內科的護士她都比較熟悉,這個護士。她卻並不認識。

    「你媽媽剛剛出了車禍。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還需要住院觀察。醫生已經跟呼吸內科打好招呼,準備把你轉到你媽媽的病房去。這樣方便你們母子相互照顧。」任若曦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

    王雨瑩一聽媽媽出了車禍,嘴巴張得大大的,口中的糕點倏然從口中掉落出來。

    「孩子,別急別急。護士阿姨不是說了麼?你媽媽脫離危險了。你別擔心。你可千萬不能再有事了。你要是有事了,誰來照顧你媽媽?」劉阿姨心疼地看著這個多災多難的孩子,不停地撫摸著孩子的後背,努力試圖將孩子的一口氣撫順。

    「媽媽,媽媽!」王雨瑩這才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真是造孽啊。孩子,你可一定要堅強。媽媽還要你來照顧呢。」劉阿姨說道。

    在劉阿姨的幫助之下,任若曦與劉阿姨一道將王雨瑩送到了危重醫學科。

    看到女兒走到自己的身邊,王巧英欣慰地笑了笑。

    「媽媽,你怎麼了?」王雨瑩緊緊地一雙手握住王巧英的手說道。

    「媽沒事,孩子。別哭。你看媽還好好的。」王巧英用手將孩子眼角的淚水擦乾淨。

    看著兩母女相互關心的樣子,劉阿姨這個熱心腸也忍不住不停地抹眼淚。

    劉阿姨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塞到王巧英的手中:「這是幾個病人一起湊的。錢不多,表示一個心意。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們兩母女一定要加油!」

    王巧英非常激動,她不想接受別人的施與,但是今天出了車禍,手提包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一段時間裡肯定是沒辦法去打工賺錢了。兩母女的吃喝都沒有了著落。肇事司機一直沒有露面,醫療費用說不定也是個大問題。

    這筆錢是救命錢。王巧英就算再要面子,也不能讓自己女兒餓著。

    「謝謝,謝謝。」王巧英只覺得自己臉上熱熱的。很是羞愧,同時也充滿感激。

    「你啊,帶著個女兒真不容易。我同樣是作為女人,真正佩服你。」劉阿姨感嘆地說道。

    「醫療費用,你們呢先不用擔心。待會我幫你去瞭解一下情況。按道理來說,這種情況下。肇事司機是跑不掉的。」陳安東安慰道。

    「那就多謝了陳醫生了。今天若不是陳醫生,還沒有這條命都難說。」王巧英感激地說道。

    「別這麼說。碰到別的醫生。也能夠做得到。」陳安東沒有居功。

    陳安東在白沙市也沒有什麼熟人,便將電話打到了秦小瑛那裡。

    「小東。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姐沒有?你要不是有事情,是不是把我這個姐都忘記到九霄云外去了?」秦小瑛對陳安東來白沙工作卻不及時告訴她,非常不滿。

    「姐,來得比較匆忙。我以前沒在醫院裡實習過,剛過來,得熟悉醫院裡的情況。原來準備等穩定下來,再告訴姐姐。」陳安東抓了抓腦袋,這樣的藉口肯定是不容易過關。

    「這都是藉口。你心中根本沒姐姐。」秦小瑛這一回是真的生陳安東的氣了。

    「都是弟弟的錯,姐姐大人有大量。」陳安東連忙告饒。

    秦小瑛最後總算放過了陳安東:「快說吧。找姐姐有什麼事情?」

    「我找姐姐,就不能姐弟談談心,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陳安東嬉笑著問道。

    「我還不知道你?要不是有什麼事情,你會來找姐姐?」秦小瑛沒好氣地說道。

    「我是準備找姐姐談談心,順便讓姐姐打聽一個事情。」陳安東嘿嘿一笑。

    「看吧。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秦小瑛早就知道陳安東是有事情找她。

    「我剛剛接了一個病人,車禍。肇事者到現在都還沒到醫院來。在中醫院門口發生的車禍。病人送到這裡來了。但是到現在為止,都沒看到肇事者過來,也沒有看到交警過來。人家一個單親媽媽帶著一個女兒,女兒在中醫院住院,現在兩母女全住進來了。多可憐啊?看情況,經濟狀況也不太好。我就是想知道,那個肇事車被110抓到沒有。肇事司機有沒有被控制住。」陳安東將情況一說,秦小瑛那麼脾氣。自然也是義憤填膺。

    「這事姐管了。你放心好了。姐雖然不是什麼官二代,但是在白沙,這麼一點事情,還是能夠打聽得出來。」秦小瑛大包大攬將事情負責了。

    秦小瑛在白沙路子廣、朋友多,這事情很快被她問了出來。

    「小東。這事情有些麻煩。聽我朋友說,肇事者逃逸了。當時那一片線路出現故障,所有的監控沒有開啟。警察到現場並沒有找到肇事車。現在還在追查。不過,我懷疑,這裡面有貓膩。肇事者的能量很大。否則根本不可能出現這麼巧合的事情。現在交警中隊上下全部封口,不許對外說有關這個交通肇事案的任何信息。很顯然。這是要把這個案子壓住了。不過,現在受害者生命沒有危險,那邊可能會去醫院負責醫療費用的問題。」秦小瑛查到一個令人吃驚的結果。

    「不會吧,這麼膽大包天的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要知道現在很多私家車上可是安裝了車行記錄儀的。他們就不怕別人把車行記錄儀上的視頻公佈出來麼?」陳安東有些難以相信。

    「不管他們怎麼捂,姐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姐已經在往上發佈求助信息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好心的司機將他們車行記錄儀拍攝到的畫面傳過來。你先等等,來了一則信息。姐先看看。」秦小瑛那邊一直忙碌個不停。

    陳安東掛上電話,不知道怎麼回病房跟病人說。如果將真實情況說出來,這母女肯定會擔心得不行。這一筆醫療費用可不是她們母女能夠承受得起的。而且,這兩母女全靠母親一雙手去賺錢養活,現在母親病了,兩母女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

    「陳醫生。你有沒有問到消息?」王雨瑩急切地問道。

    「你們先別擔心。我託人去問了,現在還沒有問到。」陳安東不動聲色地說道。

    「那謝謝陳醫生了。」王巧英連忙感謝。

    陳安東本來想暫時隱瞞。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都市頻道在晚上的新聞中,將這一則新聞播報了出來。

    「今天中午十一點多。中醫院附近的醫院路口發生了一起車禍。病人當即被送往中心醫院。但是肇事車輛並沒有停留,飛快地離開了現場。據目擊者稱,肇事車輛是一台黑色進口越野車。當時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被撞的受害者身上,並沒有注意到肇事車在停下來看了一下受害人之後,竟然又發動汽車,迅速逃離現場。記者趕到交通指揮中心詢問得知。由於雨花中醫院一帶,最近正在進行電網改造。這一帶的攝像頭全部停用。也就是說,肇事車輛當時並沒有被拍攝下來。如果有該事件段經過該路口的市民。如果有車行記錄儀拍攝下來肇事車輛,請按照屏幕下的聯繫方式聯繫都市頻道。慶幸的是,記者在中醫院瞭解到,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不過對於肇事車輛完全沒有印象。我台會繼續關注此事。」

    這一則新聞對於普通市民來說,不過是激憤一下。但是對於王巧英母女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兩母女當場就抱在一起大哭了起來,讓很多人非常同情。

    「這肇事司機真是該千刀萬剮,肇了事就逃逸,一點良心都沒有。抓到了,就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現在的駕駛執照簡直就是殺人執照。別人殺人要填命,交通肇事殺人最多是坐幾年牢。有個時候賠點錢就完事。」

    「是啊。現在走路都不安全了。」

    「別說走路了,坐在家裡,也可能跟著陽台掉下去。」

    「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沒活路了。」

    陳安東這時接到了秦小瑛的電話,「小東啊,這事情很麻煩。剛剛有人發來了行車記錄儀拍攝到的視頻。我讓車管所的人查了一下,那台車的主人來頭不小。難怪能夠刪掉那一片的監控視頻。」

    「那現在怎麼辦?」陳安東問道。

    「這事你別管了。我來想辦法。找高手匿名傳到網上去。省內的不行,就發省外的,國內的不行,就發國外的。只要這件事情的影響擴大了,到時候誰也摀不住。」秦小瑛可不想這麼算了。

    「姐,你可小心一點。」陳安東擔心把秦小瑛牽連進去。

    「你放心吧。我才不會把自己搭進去。我找的都是高手。而且都不是本省的。就算他能量再大,也找不到別人頭上去。」秦小瑛並不擔心。

    回到病房,王巧英母女還在哭泣。他們的病床上,放著一切錢幣,都是醫院的好心人得知王巧英母女的情況之後湊起來的。甚至還有看到了新聞之後,特意送到醫院的。

    「你們先別擔心。醫院暫時不會問你們要醫療費。該怎麼治療,我們會繼續治療。有什麼困難,大家一起想辦法。先救人,然後大家一起找肇事者。實在不行,天底下還有那麼多好心人。後續的治療,包括你女兒的治療,我儘量用中醫中藥,這樣一來,費用也不是很高。所以你們也不要過於擔心。」陳安東勸慰道。

    「謝謝陳醫生。」王巧英連連稱謝。

    肇事司機是省裡高官子弟旗盛光,是省委高官旗命熙之子。在撞人之後,旗盛光當即給旗命熙打電話,旗命熙讓旗盛光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即離開現場。然後旗命熙讓人立即去刪除旗盛光所經過的路上的所有監控。然後還準備了第二套方案。那就是替自己兒子找好了替罪羊。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自己兒子脫身事外。旗命熙自然不是怕賠錢,而是擔心影響到兒子未來的前程。

    旗盛光剛剛進入白沙市政府任職,如果讓人知道他駕駛豪車肇事,必然會影響到他的前程,最為關鍵的是,旗盛光中午喝了酒,非常嚴重的醉駕。這事一旦被曝光,旗盛光別說前程保不住,還要坐牢。醉駕並且造成嚴重後果。當時還不知道王巧英的命能不能保得住。

    「告訴過你喝酒誤事,你就是不聽。喝了酒還這麼張揚,還駕車到處亂闖。你這樣遲早會把你自己害死。你現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背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這件事情我替你擺平。我會找人替你去頂罪。你以後多注意一點。我保得你一次,保不了你一輩子。」旗命熙狠狠地將自己兒子罵了一頓。

    「監控記錄不是全部消了麼?還找人頂什麼罪?」旗盛光不解的問道。

    「你懂個屁。大白天的,那麼多雙眼睛看到。說不定還被別人的車行記錄儀拍了下來。現在不提前最好準備,等別人找上門來,就不好說話了。」旗命熙猛然皺起了眉頭。

    「爸,你怎麼了麼?」旗盛光連忙問道。

    「我沒事。每次都是被你氣的。你不惹我生氣,我就能夠多活幾十年。」旗命熙沒好氣地說道。
lkk0902 發表於 2016-11-6 15:30
第二百四十章 疫情

        旗命熙的話沒錯,這年頭,車上裝記錄儀的人還真是不少。誰讓江湖險惡呢?都市頻道還真收到了不少熱心觀眾發過去的視頻。可惜都市頻道已經不能繼續跟蹤這則新聞了。旗家人的能量還是很大的,都市頻道的記者雖然想抗爭,但是他們更想抱著飯碗。就只能裝聾作啞。

    秦小瑛考慮得很周到,一開始,她就考慮到了各種可能性。正是她的慎重,終於起到了作用。不過在秦小瑛還沒有來得及出招。都市頻道已經發佈了一個新的消息。肇事司機自首了。當然這個肇事司機自然不會是旗盛光,而是旗命熙找的人。旗命熙根本不需要出面,只打了一個電話,便有人很快安排了一個替罪羊。由於受害者沒有死,只要積極賠償,另外再得到受害者的原諒,根本判不了幾年。就算判上幾年,對於一些人也根本不是個事。這都是有「市場」定價的。

    在警方的陪同下,這名「肇事司機」來到了中醫院危重醫學科王巧英的病房。

    「當時我真的是害怕極了。腦袋裡一片空白。回到家裡之後,我就一直在關注電視裡的新聞。得知你得救了,我才放了心。但是心裡依然非常愧疚。我家人都在規勸我去自首。好不容易,我才鼓起勇氣去了派出所。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過來向你道歉。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很難接受我的道歉。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都能夠理解。我該死,我不是人!」「肇事司機」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本色演出,實打實地將自己的嘴角抽破。流出了一絲血痕,才算罷手。

    「該賠償多少,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賠償。就是希望王大姐能夠原諒我。」「肇事司機」主動說道。他這種肇事逃逸沒有造成死亡的,一般是判三年以下,現在還有自首情節。再加上積極賠償,估計最後判決下來,根本坐不了多久,就能夠出來霍霍了。

    王巧英對逃逸的「肇事司機」非常的怨恨,但是卻又不能拒絕對方的賠償。兩母女現在的狀況不佳,王巧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重新站起來。短期內兩母女衣食無靠,這一筆錢對她們母女來說至關重要。所以,她只能違心地接受了「肇事司機」的賠償。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大多數人感到很欣慰,畢竟王巧英將來不用為醫療費用而擔心。母女至少衣食無憂。但是也有人感覺不滿。

    「把別人撞得去了半條命。賠點錢,就一點事都沒有。這也太不公平了。這個肇事司機一看就是在表演,一點誠意都沒有。」任若曦不滿地說道。

    「那又怎麼樣?現在受害者缺的不是正義,而是這一筆救命錢。有了這筆救命錢,兩母女不用為將來的生活擔心。正義在這裡已經得到彰顯了。」戴文無奈地搖搖頭。他本來還擔心,王巧英的醫療費該去問誰要。如果要不回來錢,危重醫學科又要為這一筆錢埋單了。雖然明知道「肇事司機」的表演非常的拙劣,也只能接受。至少。他戴主任少了一個煩惱。

    陳安東沒有說話。他看得出來這個「肇事司機」絕對有問題。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出現整片攝像頭停用的情況。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壞的。但是這種結果卻總讓陳安東有些悶悶不樂。

    陳安東將消息告訴秦小瑛,秦小瑛也是大吃一驚。接著斷言這個「肇事司機」是頂替的。

    「我們都知道這個肇事司機是被頂替了,但是追究下去還有意義麼?」陳安東問道。

    秦小瑛也愣住了,無論怎麼去挖掘那台越野車背後的真相,對結果並沒有任何的改善。就算證明那台車是旗家的,也沒有任何用處。旗盛光可以將這台車借給別人。而且,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讓王巧英母女得到一筆補償而已。現在對於王巧英母女來說,金錢才是最為重要的。這似乎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算了。放棄吧。我們所做的也總算沒有白費。要是沒有人給旗家人壓力,說不定他們根本不用出一分錢。現在至少還有人來負責受害者的醫療費用。」陳安東無奈地說道。

    秦小瑛點點頭:「好吧。」

    陳安東打完了電話,護士任若曦過來說,王巧英想找陳安東說點事情。

    「陳醫生,我知道你醫術高明,能不能幫我女兒也診治一下?」王巧英問道。

    陳安東一開始本來就打算給王雨瑩診治一下,但是之前一直因為肇事司機的事情,沒顧上。加上王雨瑩還在別的科室的主治醫生手裡,他自然不好直接接手過來。這是會將人往死裡得罪的。陳安東雖然不是一個固執的人,但是也不是個不講規矩的人。

    「這個,你們還需要與呼吸內科那邊說一下,辦理一個手續,才能夠轉到我手頭來。不過這事你放心,我管到底了。」陳安東也是看著這母女可憐,要是能夠治好王雨瑩的病,對這兩母女就是最大的幫助。

    由於王巧英也在病床上,任若曦便自告奮勇地去了呼吸內科,還真讓她順利的將手術辦妥帖了。

    王雨瑩的哮喘已經持續多年了,一直靠藥物維持。一般情況下,使用藥物維持,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卻一直會有一個不容忽視的隱患。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可能致命。

    陳安東採用鬼三針給王雨瑩做了一次治療。耗費時間不到一個小時。效果還真是不錯,第一次治療之後,王雨瑩便感覺到呼吸通暢多了。

    「媽,我感覺我的病好多了。呼吸通暢多了。一點都沒有胸悶的感覺。」王雨瑩欣喜地說道。畢竟是十三歲的小孩子。

    「太好了。孩子,你可得好好感謝陳醫生。」王巧英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別客氣。我醫生,治好你們的病,是我的本職工作。不過今天才是一個開始。治療還要持續一段時間。不過。你們放心,說不定你們兩個可以一同出院。」陳安東笑道。

    王巧英的由於沒有動手術開刀,恢復速度自然比一般手術快得多。一週以後,王巧英便能夠下床慢慢走路了。王雨瑩的病也好得非常快。本身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恢復能力便很強,而陳那棟更是對王雨瑩的病情非常瞭解。採用的治療方法非常得當。這種情況之下,疾病恢復起來,自然神速了。

    一個月之後,王巧英與女兒王雨瑩準備出院了,王巧英特意帶著女兒來到陳安東的診室。

    王巧英猛地跪在地上,準備給陳那棟磕頭感謝。王雨瑩也跟著媽媽跪了下來。可把陳安東嚇壞了。

    「別。別,別這樣。」陳安東連忙將王巧英母女扶起來。

    「陳醫生,我是打心底感謝你。要不是你醫術高明,我就算能夠保住性命,怕也很難像現在這樣。完全恢復過來,一點後遺症都沒有。我也聽說了,當時,你可是頂著巨大的風險將我救過來的。還有我女兒的病,這孩子這病可遭罪了。折騰了八年,也沒能夠治好,到你這裡,一次性治好了。你就是我們母女的大救星。」王巧英執意要給陳安東磕頭。

    「別這樣。你再這樣。可要把我嚇壞了。醫生治病救人是應該的。我們的收入是你們給的。所以治好病是應該的。」陳安東好不容易才將王巧英母女送走。

    這一天,陳安東一整天都是心情大好。救一個人就是一份成就。對於陳安東來說,救一個人還能夠獲得一份功德。神海中的觀想神相又增強了一分。陳安東已經成功突破了足太陰脾經與手少陰心經的屏障,十二經絡中,已經打通了五條經絡。陳安東的實力又提升了一分,雖然還沒有質的突破,但是陳安東的氣息已經變得更為強大。以氣運針自然也變得更為容易。

    可惜現在還在醫院,陳安東也不能立即檢查一下自己的狀態。這種感覺有些特別。陳安東一直覺得功德這東西都是很玄妙的東西。但是得到了針灸銅人之後,尤其是神海之中多了一個觀想神相之後。對功德似乎多了一種極為奇妙的認識,他能夠感觸到功德是什麼。但是卻沒有辦法說出來功德究竟是什麼。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一點說得是一點都沒錯的。種下去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樣的果。

    總算等到了下班,魏晶晶今天也是白班,與陳安東一起回了出租屋。一路上,陳安東都有些神不守舍。

    「小東,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魏晶晶有些擔心地問道。

    「中醫這東西,有個時候需要領悟,我感覺要領悟什麼東西了,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夠頓悟。」陳安東也不能夠把針灸銅人的事情說出來,只能夠用一種玄妙的方式來解釋給魏晶晶。

    魏晶晶聽得是云裡霧裡,也不知道陳安東說的是真是假。愣愣地看了陳安東半響,她的中醫水平無法與陳安東相比。其實她在學校學的更傾向於西醫。自然無法理解陳安東說的東西。

    「有些事情要順其自然,你不要過於著急。」魏晶晶勸慰道。

    陳安東點點頭:「放心吧。我慢慢悟。總有一天能夠悟通。要是我忽略了你,可不要怪我哦。」

    「不會的。」魏晶晶臉上露出柔美的笑容。

    看到陳安東憑藉著自己的超凡醫術一步步在醫院建立起自己的威望,而自己依然只是一個見習醫。至少要到明年,才有望成為住院醫,而成為主治醫生,還需要更長的等待。一直比自己成績差的陳安東卻一進醫院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專家。一開始,自己也以為陳安東是因為喬家的關係。沒想到他卻是真正憑藉自己的本事。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讓魏晶晶心裡有些緊張。她是一個好強的女孩子。她不想成為依附在陳安東身上的附屬。

    「也許我也需要有一些改變。」魏晶晶看著恍恍惚惚的陳安東,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

    就在這個時候,陳安東的電話響起,陳安東這才回過神來。電話號碼顯示是保健局的單位座機。

    「陳專家,你好。東田縣發生重大疫情,保健局所有專家召開緊急會議,請你立即趕到省保健局。」賈亦祺在電話裡極其嚴肅地說道。看來形式非常不妙。

    「小東,怎麼了?」看到陳安東神色有些不對,看來這個電話非同一般。

    「晶晶,看來只能你一個人先回去了。保健局那邊緊急召開會議。你知道的,我在保健局那邊也掛了個職。現在出現了狀況,我必須趕過去了。具體的情況我不能透露給你。」事關重大,陳安東可不敢冒洩密的風險。進入保健局的時候,賈亦祺是向陳安東講過保健局的紀律的。

    「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魏晶晶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情況不是很快就能夠回來。」陳安東已經感覺到了事態嚴重。

    「那你別管我了。我回醫院宿舍住去。你去忙你的吧。」魏晶晶從陳安東手中,將自己的包還有陳安東的一些物品拿到手中。

    陳安東點點頭:「那你趕緊回去。」

    陳安東叫了一台出租車,緊急趕往省保健局。

    「情況非常嚴重,受感染者多為5到14歲的農村留守兒童。感染人數已經達到一百多人。症狀非常奇怪。感染者都出現動作異常,模仿各種動物,行動怪異。」賈亦祺一邊播放ppt,一邊介紹情況。

    陳安東一走進會議室,便看到蕭元博向自己招手,指了指他身邊的空位置。陳安東連忙走了過去,坐到了蕭元博的身邊。

    「什麼情況啊?老師。」陳安東問道。

    「還記得田老的孫子麼?」蕭元博壓低聲音說道。

    陳安東點點頭。

    「上一次,田老的孫子天倫就是在東田縣感染了怪病。這一次情況更為嚴重,感染者已經到了一百多個。看來東田縣出了什麼狀況了。一定要把根源找出來,否則還會有新狀況。」蕭元博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不簡單。
lkk0902 發表於 2016-11-6 15:34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奇病

        陳安東早就想起了田海倫的病情,那個時候就覺得田海倫的病情有些奇怪。本來以為那件事情已經結束,沒想到竟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是啊,這種病用怪三針就能夠控制住,但是源頭不解決掉,遲早又會出問題。」陳安東點點頭。

    「你上一次治好了田海倫的病,你知道導致田海倫怪病的原因究竟是什麼?」蕭元博上一次對田海倫的病也沒有辦法。

    「感覺是中毒。一種非常奇怪的毒。估計當時也能夠查出來。現代化儀器未必能夠查得出來。」陳安東說出當時自己的感覺。不過陳安東也不能夠確定,田海倫的病究竟是不是因為中毒引起。就算到現在,陳安東還是覺得奇怪,因為引發怪病的只有兒童。這就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如果是中毒,成年人也容易發生中毒。但是出現怪病症狀的只有兒童。

    「為什麼只是5-14歲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出現了怪病症狀呢?」蕭元博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也搞不明白。這種病並不致命,好像被迷惑了一般。可能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迷幻物質,成年人不容易受到控制,而這個年齡段的人容易接觸得懂啊,而且自控能力不強。這才導致主要是這個年齡段出現怪病症狀。」陳安東推測道。

    「不管怎麼說,只能到現場去看了才能夠知道。」蕭元博嘆息了一聲。

    賈亦祺見蕭元博嘆息了一聲,便問道:「蕭老,您老有什麼看法?」

    「沒有沒有。還是現場看了才能知道。」蕭元博說道。

    賈亦祺點了點頭:「各位,省委省政府對東田縣的疫情非常重視。要求我們保健局派出專家,趕往東田縣調查病情,研究治療辦法。要不惜一切代價,搶救疫區兒童。保健局遵照省委省政府的要求,各位專家沒有什麼特殊原因。都必須趕往疫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在關鍵時刻,拜託各位以大局為重。需要保健局幫忙請假的,到肖主任這裡來登個記。肖主任會專門聯繫單位,替你們去請假。」

    其實不用賈亦祺多少,在座的都明白。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有人每個月都拿著保健局的專家特殊津貼,這錢可不是白拿的,現在正是時候做出應有的貢獻了。

    陳安東給科室主任趙力星打了個電話,將情況一說。趙力星一口答應了下來。

    只是等陳安東的電話掛掉之禍,趙力星有些發愣,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是省保健局的專家。原來還以為他能夠成為中醫院的專家,是託了蕭元博的福,沒想到,人家憑藉的是自己的本事。趙力星可不認為蕭元博有能力讓陳安東在省保健局混日子。省保健局那可都是為省領導們服務的單位。蕭元博只是一個名醫而已。

    會開完,保健局食堂已經準備了晚餐,很豐盛。現在抓得嚴。各家單位都不敢到外面酒店吃飯了,但是食堂是花樣更新。質量不比去外面吃差多少,反而更安全。

    當晚。生保健局的車隊連夜浩浩蕩蕩地開往東田縣坡山鎮。

    到了坡山鎮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陳安東已經迷迷糊糊入睡了。猛然聽到有人在招呼,才睜開了眼睛。

    「各位專家,我們已經到了坡山鎮。鎮上為我們準備了招待所,各位可以去招待所休息。」坡山鎮鎮長李昌根態度極其謙恭站在車門口。

    「去醫院吧。我們不是過來旅遊的。」賈亦祺直截了當地說道。

    「對對,趕緊去醫院吧。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盡快見到病人。對於我們醫生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有人大聲說道。

    「那是桂醫生,省醫院的專家。從國外回來的。是省醫院的第一把刀。對疑難雜症也頗有研究。很直爽。雖然是西醫,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向他好好學習。」蕭元博是老江湖。對保健局的人自然都很熟悉。

    「蕭老。你又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可不能教壞了這些新人。」桂醫生叫桂紹詠,耳朵倒是很靈,竟然老遠就聽到了蕭元博的話。

    「這是我學生。想讓他多向你學習學習呢。」蕭元博笑道。

    「你這學生不得了,我可不敢在他面前賣弄,聽說有人在他面前賣弄,都不好意思在保健局待了。」桂紹詠向陳安東笑了笑。

    桂紹詠自然是說上一次給田海倫治療的事情,由於某些人太過不堪,讓田路卿很是不滿。一回去,就被省裡領導指定清理出保健局。那不是醫術的問題,而是人品的問題。這一次敢在田老面前耍小聰明,差點沒把省裡給坑了。下一次指定坑誰呢。這些人怎麼可能會把不安定因素留在身邊?

    陳安東躺槍了,這事雖然與陳安東有間接的關係,卻並無直接的關聯。

    「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桂紹詠笑了笑,「那幾個人自己作死,前因後果我都已經知道了。」

    車又開動了,直接開往坡山鎮衛生院。由於不至今尚沒有弄清楚這些兒童真正的病因,所以這些兒童已經暫時放在鎮衛生院隔離起來,衛生院原來的病人都已經轉到縣醫院或者是別的醫院。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進入衛生院之後,依然可以聽到住院樓裡四處都有嬉鬧之聲。

    「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大多數小孩的作息完全沒有規律了。縣裡調派了大量的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輪流護理。但是他們能夠做的真的不多。至今尚不明白致病原因,也說不清這究竟是什麼病。東田縣上下現在放下所有事情不干,一心管這事。本來蔣書記、孫縣長晚上也是要過來的,但是下午有被隔離孩子的家屬去縣裡鬧,他們去那邊處理了。現在是焦頭爛額。老百姓還不理解。我們真是快要崩潰了。」李昌根的神情也有些疲憊。顯然他這幾天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病人有一百多個,所以,不管是中醫西醫,直接按病房號來分配病人,分頭查找原因。然後集中會診,查找病因。

    陳安東自然是與蕭元博幾個中醫一道。完全分開沒有任何意義。幾個醫生一道,還可以相互談論一下。

    保健局的中醫並不多,除開蕭元博陳安東師徒,另外還有趙毓圖、薛汝章兩人也是中醫。另外還有幾名老專家,年紀大了,一般不會出這樣的任務。

    「蕭老,聽說你這學生曾經醫治過這種疾病?」趙毓圖問道。

    田路卿孫子的事情雖然很隱秘,但是對於保健局的這些人來說,多少是能夠聽到一些風聲的。

    「確實很相似,是不是同樣的疾病,還要檢查了才知道。」蕭元博可不會把話說滿了。

    「是什麼病,確診了麼?」薛汝章急切地問道。

    陳安東搖搖頭:「當時也是嘗試用怪三針,另外配了一些排毒的藥劑,雖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是卻是沒有弄清楚病因。感覺非常的古怪。懷疑是中了一種奇毒。」

    「中毒?」趙毓圖與薛汝章異口同聲地驚問。

    「還不能確定。只是懷疑。」陳安東連忙說道。

    「就算沒弄清楚病情,你能夠治好田老的孫子,也算是不錯。」趙毓圖並不覺得陳安東完全是碰運氣的。有個時候,治病也是需要一點運氣的。當然能夠有這種運氣,也是要有一定的實力為基礎。

    「趙醫生、薛醫生,你們兩個都是前輩,可要多多提攜提攜小東啊。」蕭元博笑道。

    「現在這麼多醫生裡面,就小陳醫生曾經治癒過相同病例的經歷。大家都指望小陳提攜呢。」薛汝章笑道。

    病房的門剛打開,便聽到病房裡犬吠聲此起彼伏,模仿得還真是像。要不是知道這是病房,還以為這是來到寵物病房。

    陳安東與蕭元博等人都是嚇了一大跳。
lkk0902 發表於 2016-11-6 15:38
第二百四十二章 溝通辦法

    「汪汪,汪汪。」

    幾名小孩在病房裡叫個不停,還好他們只是像狗一樣的犬吠,並沒有像狗一樣撕咬。而且他們之間似乎在通過這種方式在進行交流。

    陳安東等人進入的時候,他們彷彿非常畏懼,一個個蜷縮在牆角擠在一起,渾身瑟瑟發抖。

    「怎麼樣?與上一次的病人相比,有什麼不同?」趙毓圖連忙問道。

    陳安東搖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有點相似,又不太一樣。」

    「不急不急。慢慢來。先讓他們平靜下來。看來他們有些怕生人。」蕭元博連忙拉住急於向前的陳安東。

    「別怕,別怕,小朋友們,我們是省裡醫院的醫生,我們過來是專門過來為你們呢治病的。只要你們的病好了,就能夠跟所有的小朋友一樣,回到學校上學去了。」陳安東退後了一些,然後用極其平和的聲音叫喚那幾個小孩。

    病房裡四張病床,每張病床上有一個小孩子。此時都是膽怯地看著陳安東,他們是那樣的無助。陳安東能夠想像得到,發病之後,很多小孩都被直接隔離了起來,這幾天都沒有機會見到父母。在人生最艱難的時刻,失去了最堅強的保護。對於這些孩子來說是極其殘忍的。

    「別怕,別怕,大哥哥是醫生,是來給你們看病的。只要治好了病,就能夠見到爸爸媽媽了。」陳安東說道。

    陳安東卻不知道這裡面的孩子大多是留守兒童,他們的父母有些還在趕回的路上,有些已經趕回來的,此時則在鎮上焦急地等待。對於鄉鎮的家庭來說,孩子是家庭的一切,但是為了孩子,父母卻不得不背井離鄉,到遙遠的城市去打拚。

    陳安東臉上的笑容,讓這些孩子感覺到了一絲安全感,但是依然很抗拒陳安東的靠近。

    「你們等一下。」陳安東突然轉身往外面跑。

    「嗯。陳醫生這是去哪?」薛汝章奇怪地問道。

    「去有點事情,馬上就回來。」陳安東一邊跑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

    「這傢伙。唉,年輕人做事就是風風火火。」蕭元博搖搖頭無奈地說道。

    「沒事沒事,這傢伙有可能是找到了什麼好辦法了。」趙毓圖說道。

    中醫的治療診斷方式與治療方式都與西醫又很大的區別。像蕭元博這樣的老醫生,對現代化儀器的瞭解甚至還不如一些年輕醫生。他們更喜歡用傳統中醫的診斷方法。但是這些孩子過於抗拒,他們也沒有辦法對這些孩子進行強制檢查。所以,診斷暫時進行不下去,三個人只能在病房裡繼續等待。看陳安東回來之後,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過了十幾分鐘,陳安東便從外面趕了回來,不過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塑料袋。一路跑過來,頭上已經開始冒汗。

    「你這傢伙,這麼匆匆忙忙跑出去幹嘛去了?」蕭元博問道。

    「去給這些小傢伙們買點吃的。可惜晚上到處都關了們,還好衛生院門口這裡有個商店老闆還在打麻將。不然這點東西都買不到。」陳安東將手中的袋子晃了一下。

    「這小子,還真有辦法。」薛汝章笑道。

    趙毓圖也笑道:「看來我們是真的老了,腦筋就是沒有年輕人轉得快。

    陳安東提著袋子走向那幾個小孩。這些孩子雖然生病了。孩子的天性使得他們一個個眼睛都盯著陳安東。只是他們似乎難以控制自己發出動物一般的鳴叫聲。他們似乎已經忘記怎麼說話了。

    陳安東從一個大塑料袋中提出四個小袋子,分別放到四個小孩子的床上,陳安東不能靠得太近,只要一靠近,他們就會像野獸一般,發出暴怒地吼叫聲。

    「年輕人了不得啊。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思,真是了不得。」趙毓圖由衷地說道。

    薛汝章點點頭,讚許地說道:「小陳,還是你想得周全。這些孩子也真是夠可憐的。父母不在身邊,還被隔離了起來。心中肯定是充滿了恐懼,如果處理不當,就算治好了他們的病。也肯定會在他們幼小的心靈裡面留下陰影。」

    「是啊。這種病對於成年人來說,也是非常可怕的。隔離更是一些成年人也無法承受。我記得零三年的時候,疫情非常嚴重,我當時去京都參加了會診,回來的時候,就是被隔離了。過了兩個星期才被放出來。那一段日子。我記憶猶新。」蕭元博感嘆地說道。

    趙毓圖點了點頭說道:「小陳從這些孩子的心理著手,看起來雖然是見效甚慢,但是效果肯定會是最佳的。」

    另外一邊,桂紹詠等西醫帶來了很多先進的檢測儀器,進度比中醫組那邊快了許多。各種化驗已經在工作人員的配合下同步進行。

    不管是中醫組還是西醫組,大家雖然明面上沒有相互比拚的表示,但是內心上,還是有較勁的想法。不說中西醫之間的這種競爭,就算是醫生與醫生之間,同樣有相互比較的意味。大家都是三湘省的名醫,但是誰不想成為三湘省最好的醫生,而不是之一呢?

    雖然小孩子們非常的排斥醫生們的接近,但是對於這些西醫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直接用束縛帶將這些孩子捆綁在病床上。在他們恐懼的眼神中,順利完成了各種檢查工作。

    「小朋友,別怪我們。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不快點找到你們生命的原因,我們怎麼挽救你們的生命啊?如果你們患的是傳染病,那麼不但你們會有生命危險,同樣會危及到全國所有人。」桂紹詠看到那些孩子竭斯底里地向他怒吼,很平靜地說道。這種情況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碰到了,總會遇到一些對醫生非常抗拒的病人。而這一次的病人,則更加的複雜。

    那些孩子自然不會去理會桂紹詠究竟說了什麼話,反而吼得更凶了。

    張瑞甲讓護士給孩子打了一針鎮定劑,過了沒多久,孩子便昏睡在病床之上。

    「桂醫生,你還是心太軟啊。還是注意一點吧,我懷疑這些孩子得了狂犬病。如果是狂犬病的話,就非常恐怖,這必然是一種能夠在人與人之間相互傳播的變異狂犬病病毒。」張瑞甲神情嚴肅地說道。

    桂紹詠搖搖頭:「我覺得不可能是。你有沒有注意到,受害的都是一些孩子。這麼多孩子,也不大可能是一個學校的。這就非常奇怪了。」

    「這麼多人患了病,應該是由於傳播性病毒所引起的。但是傳播的對象有一定的年齡範圍,這就有些怪異了。」姚慶褆也皺起了眉頭。

    「還是等結果吧。咱們在這裡說什麼都沒有用。」桂紹詠不想參與到爭論之中。這些問題他也想過,但是也很難說清楚。這裡面有著太多的疑問。如果真要很簡單,怎麼還會落到保健局專家的頭上?
lkk0902 發表於 2016-11-6 15:40
第二百四十三章 化驗不出

    「化驗結果出來了!」

    這個聲音讓西醫組的醫生們立即興奮了起來。他們都迫切地希望能夠從化驗結果中發現些什麼。之前的各種檢查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化學、生化檢驗結果成了最後的希望。各種檢查手段是西醫判斷病情的法寶,但是今天,這個法寶似乎有些不太好用。之前的檢查竟然沒有能夠發現任何問題。現在只剩下最後的這個化驗結果了。

    雖然是臨時建立起來的化驗室,能夠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將結果送了過來,也的確不簡單。保健局這一次調派過來的醫生與各種技術人員都是三湘省醫學方面的精英,所以各個環節沒有任何短板。

    「怎麼會這樣?」桂紹詠吃驚地看著檢查結果。卻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

    張瑞甲也瞪大了眼睛,顯然對結果難以置信。

    「這可難辦了!」姚慶褆的手一鬆,化驗報告從他手中飄飄落下。

    汪春蘭不相信地問道:「會不會是化驗結果有問題?」

    「怎麼可能?幾個三湘省內最王牌的化驗員重複操作,最後得出相同的結果。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出錯。」賈亦祺臉色不太好。

    「既然化驗結果沒有問題,之前的檢查也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是一種新的疾病,有可能存在一種新的病毒。而這種病毒並不在我們的檢測範圍之內。」桂紹詠說道。

    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真正的麻煩來了。如果真的是一種新的病毒,首先要找到這種病毒的原病毒究竟是什麼東西。然後再去研究這種病毒的生理特性。但是現在連這種病毒究竟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更別說去研究這種病毒的生理特性。這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去研究。當然,一開始還要確定這究竟是不是病毒引起的疾病。

    「看來只能一步一步去摸著石頭過河了。首先要確定這是什麼類型的疾病。現在還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所以我們這些人只能分頭行動。爭取盡快找出導致疾病的罪魁禍首。」張瑞甲想了想說道。

    桂紹詠點了點頭,看了張瑞甲一眼:「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覺得我們先要分析一下,這些染病的孩子究竟有哪些共同點。什麼原因。導致他們感染了相同的疾病。如果能夠確認他們最初的犯病時間點與地點。那麼對我們的研究肯定非常有幫助。」

    「這個需要當地政府的配合,我親自去聯繫地方政府方面。」賈亦祺停止了思考,大聲說道。賈亦祺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架子了,自己也行動了起來。

    「不知道中醫組那邊怎麼樣了?」汪春蘭喃喃低聲說道。

    「他們?他們還能怎麼樣?平時還能夠糊弄一下,這種情況下,中醫絕對跟我們一樣捉瞎。」姚慶褆不以為然地說道。

    中醫組那邊。

    幾個孩子吃了陳安東送給他們的零食之後,對陳安東的戒備果然放鬆了許多。陳安東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們雖然依然有所提防,但是對陳安東的敵意並沒有之前那麼濃郁了。

    「過癮了麼?不過癮。天亮了,叔叔再去給你們買。晚上超市都關門了,買不到什麼好吃的東西。晚上吃多了,哥哥也怕你們撐著。」陳安東走到靠近門口的一個胖嘟嘟的孩子面前問道。

    「吼!」

    在陳安東靠近的那瞬間。那孩子立即發出非常憤怒的吼聲。陳安東連忙停了下來,陳安東知道現在火候還不夠。還得多一份耐心。

    趙毓圖見陳安東依然沒能夠成功接近孩子,開始有些著急:「蕭老,這樣下去可不行。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西醫組那邊只怕各種檢查結果都已經出來了。說不定都已經找到了病因。我們這裡要是沒有一點進展的話,那可就糗大了。」

    誰能沒有個好勝心?趙毓圖在醫學生也是一個人物,誰願意在這樣的重要時刻被別人完完全全地超越呢?

    「老趙,莫急莫急。我行醫幾十年。這種病可也生平未見。就算現在強行檢查,也未必檢查得出來,要是因為嚇到了這些孩子,真出了什麼事情,可沒人能夠負責得起。」蕭元博在趙毓圖肩膀上拍了拍。

    「對啊,心急吃不了臭豆腐。西醫組那邊要是能夠盡快出結果,那就最好。我們也省事。怕就怕我們這裡每進展,他們那邊也同樣沒出結果。丟面子無所謂,關鍵是這麼孩子病成了這樣,我們卻束手無策,那才是最可怕的。」薛汝章很是平靜地說道。

    中醫組的醫生們都是臉色一凜,兩邊都查不出病因,那就是大問題了。這可是關乎一百多孩子的生命攸關的事情啊!

    「孩子們,你看三個老爺爺老遠過來給你們看病,都走得很累了,你們看能不能讓他們在你們床邊坐一坐?」陳安東試探性地問道。

    蕭元博等三人也是將焦渴的目光投注到患病兒童的身上。

    「吼吼。」

    這一次,孩子們雖然依然還有戒意,但是對陳安東的敵意已經變得非常的微弱了。

    「爸爸媽媽回來了沒有?有沒有到醫院裡來看過你們?」陳安東沒有趁機靠近幾個患病孩子。而是繼續跟這些只會吼叫的孩子說話。

    「嗚嗚……」

    與陳安東面對的那個患病孩子似乎對陳安東說的這句話非常地在意,看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能夠與父母相見了。也許父母還沒有從外地趕到鎮上,也許是父母被衛生院的大門擋在了外面。

    「蕭老師,您看能不能聯繫一下,讓孩子們的親人過來看望一下孩子們?」c陳安東問道。

    「隔離是有嚴格規定的。既然是隔離,就不能與隔離區外任何人接觸。已經發現,是會出現大問題的。」蕭元博搖搖頭。

    「但是?」陳安東皺了皺眉頭,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被批准,也懶得說了。

    「很想見父母了吧?」陳安東問道。

    那患病的孩子嗚嗚地哭了起來,只是他的哭聲非常奇怪,像小狗一樣發出尖細的聲音。

    「來,大哥哥給你看一下病。等你病一好,大哥哥就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不好?」陳安東面帶微笑向患病孩子說道。
lkk0902 發表於 2016-11-6 15:45
第二百四十四章 觀想診斷

    夜深了,坡山鎮的桐木村裡,早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有一棟民房的房間裡卻依然亮著燈。

    「麟兒不知道怎麼樣了?也不能讓我們進去看一下。我不怕死,看不見麟兒我就會死。」說話的是徐樹標家的婆娘陳素娟。

    三天前,他們的孩子徐麟在學校發現感染了怪病,直接被送到衛生院隔離起來。徐樹標與婆娘陳素娟得到消息,來不及辭工請假,直接趕了回來。今天白天去鎮上,想看孩子,卻得知孩子已經被隔離了起來,絕對不允許探視。不過鎮政府的官員承諾,會盡快想辦法讓裡面的孩子與父母通過視頻進行聯絡。

    只是鎮上的條件實在落後,現在的主要精力放在為這些孩子聯絡上面的專家,根本沒功夫去搞這些事情。情況這麼嚴重,卻連孩子的面都見不上。徐樹標兩口子心急如焚。

    徐樹標坐在床頭猛吸了一口煙,只見香煙上的火星猛的一閃,香煙瞬間被燃了一截。

    「咳咳!」香煙鑽進肺裡,引起強烈的不適應,徐樹標發出猛烈的咳嗽。

    「少抽點煙。我這裡都急死了,你就知道抽!抽!抽!」陳素娟本來心裡就急,見丈夫一聲不吭,就只知道抽煙,心裡煩得不得了。

    「急有卵用。急就能夠讓麟兒回來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邪病。竟然這麼邪性!」徐樹標將煙放在牆角邊掐滅。

    「隔離隔離。隔離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都三天時間了,久的已經進去了快一個星期了。連是什麼病都還沒有搞清楚。醫生也不知道是干什麼吃的。」陳素娟將怨恨又轉向醫生。

    「怪醫生有什麼用?怪醫生能夠讓咱們娃兒的病快點好起來?人家不願意咱們娃兒的病快點好?現在的醫療費用都是政府管,他們才不想一直拖下去呢。我看這一次的傳染病肯定太邪性。這幾天沒睡個一個囫圇覺,今天還是早點睡吧。明天好一早起來去鎮上打聽打聽,送點東西進去給咱們麟兒也好。」徐樹標勸慰妻子。

    陳素娟見丈夫這麼關心自己,心中也是一暖,怨氣消了不少。隨手啪嗒將燈一關。縮進了被窩裡。

    坡山鎮衛生院中。

    醫組依然在病房裡耐心嘗試與孩子們拉近距離。陳安東似乎已經與成功越來越近。至少陳安東坐在孩子伸手可及的地方,孩子已經不是特別抗拒。陳安東主內進行進一步的嘗試。

    那孩子似乎有些願意,但是陳安東靠近的時候又有些畏懼,猶猶豫豫之間,陳安東慢慢地靠近了那孩子。

    患病孩子竟然在陳安東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之後,竟然伸出舌頭在陳安東手上舔了舔,像小狗一樣。這種感覺讓人十分怪異。

    「別怕別怕,大哥哥是來救你的。等病好了,就能見爸爸媽媽了。」陳安東溫柔地說道。

    「來。大哥哥,先給你做個檢查。」陳安東將孩子臉上的淚珠擦乾淨,然後抓起孩子的一隻小手。

    陳安東雖然是第一次給這個孩子把脈,但是孩子的脈象卻似乎很熟悉。很怪異的脈搏。

    陳安東皺起了眉頭。這個孩子的病情與上一次田海倫是完全一致的。但是陳安東心裡卻有個疑問,這一次總共有一百多名孩子出現了相同的病症。但是上一次,卻只發現了田海倫一個。如果是傳染疾病,為什麼上一次只有田海倫一個。如果不是傳染疾病,這一次為什麼出現了一百多個。

    「怎麼了?」蕭元博看到陳安東的神色嚴峻,自然知道情況不大好。

    中醫組其餘的人也都將目光投向陳安東,陳安東是中醫組唯一對病人進行診斷的醫生。現在就他對病人的病情最為瞭解。

    「與上一次田老的孫子田海倫的病情完全一樣。真是奇怪!上一次為什麼沒有大面積爆發呢?」陳安東很是不解。

    「有可能是上一次田海倫發病之後。直接去了白沙市。而坡山鎮的孩子一旦發病,與別的孩子接觸的機會非常多。自然更容易造成傳染。出現這種情況也並不意外。」趙毓圖分析道。

    「老趙說得對。田海倫是外地人,而且護理等級比一般的兒童高得多。田海倫是一發病就被發現了,而坡山鎮的孩子都是等病情比較顯著的時候,才被送往醫院。早在孩子還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造成了病情的蔓延。這也是這一次病情爆發非常嚴重的原因。」蕭元博對趙毓圖的說法非常贊同。

    「既然是與田海倫的病情一樣,你採取上一次的治療方案是不是應該可以將這些孩子的病全部治好?」薛汝章問道。

    「治好這些孩子的病應該沒問題,但是造成孩子們生病的原因還沒找到。現在不將疾病的源頭找出來,這就是個定時炸彈。」陳安東顯然不滿足於僅僅是將這些孩子的病治好。

    「對,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可不只是要治好孩子們的病,還得找出原因。消除原因,才能夠最終解決問題。」蕭元博點了點頭。

    「但是,小陳醫生,你現在對這種病有了頭緒了沒有?」趙毓圖急切地問道。

    「還沒有。我再仔細給這孩子檢查一下。」陳安東搖搖頭,想了想又準備進行嘗試。

    有了這個孩子作為榜樣,其餘的孩子對中醫組的醫生們的戒備也慢慢放鬆了。蕭元博等人也都成功接觸到病人,並且進行了診斷。這些孩子並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恐懼萬分。

    陳安東重新把住孩子的脈搏,然後閉上眼睛,在陳安東的神海之中,觀想神相正一點一點底轉變成這名患病孩子的模樣。一開始有些模糊不清,慢慢地輪廓越來越清晰。過了許久,終於完全變成患病孩子的模樣。

    緊接著,孩子的模樣竟然在慢慢變淡、變得透明,孩子的經絡、骨骼、血管、肌肉都在慢慢變成了透明的。

    孩子似乎很健康,看不出什麼不對勁。難道這些孩子真的沒有什麼病?

    陳安東都開始疑惑了。

    「不對!」陳安東感覺到脈搏的意思不對勁,仔細沿著神海中的透明神相,陳安東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lkk0902 發表於 2016-11-6 15:47
第二百四十五章 蠱?

    神庭,經穴名。出《針灸甲乙經》。別名髮際。屬督脈。在頭部,當前髮際正中直上0.5吋。在左右額肌之交界處;有額動、靜脈分支;布有額神經分支。此穴是智慧之穴,主要調控神經系統。經常按摩此穴,可使人的大腦更聰明,提神靜心。此外,常按摩此穴,還可以治療驚悸不安、頭痛等病症。

    患病孩子的神庭穴,陳安東透過觀想神相,竟然看到了一條小蟲子,陳安東甚至能夠看到小蟲子還能夠不時的蠕動。

    「這是什麼東西?」陳安東沒有說話,愣愣地在那裡發呆。

    蕭元博等人都在對患病孩子進行診斷,也沒有注意陳安東這裡的情況,更是沒有注意到陳安東的異常。

    蕭元博的手離開了患病孩子的脈搏,眉頭皺得更緊了。

    「奇怪,真是奇怪。」蕭元博喃喃說道。他有些不太明白,這些明顯患病的孩子從脈象上看,似乎並沒有任何問題。

    「不行,我再診斷一次。肯定有特別的地方的,為什麼我沒能夠檢查出來呢?」蕭元博再次將捏住孩子的脈搏,仔細感受孩子脈搏的情況。但是這一次,蕭元博依然沒有能夠發現一點什麼。

    趙毓圖遇到的情況與蕭元博差不多,從孩子的脈象上來看,孩子的身體健康得很。甚至比城裡有些正常的孩子脈搏還要更有力一些。農村的孩子畢竟室外活動比較多。而且生長的環境也非常的好,身體比城裡的孩子更健康一些。也沒有什麼意外的。但是這群孩子畢竟是因為感染了怪病才被隔離到醫院的。他們的身體怎麼會這麼正常呢?

    「奇怪,真奇怪,不可能這樣啊?」趙毓圖抓了抓腦袋。

    薛汝章把脈之後,徹底愣住了:「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些孩子還能夠裝病不成?就算有一兩個裝病的,也不能夠所有的孩子都裝病啊!」

    蕭元博等人都分別對孩子們進行了多次重複檢查,中醫的手段全部用盡了。卻也沒有辦法找出孩子的病因。

    趙毓圖連續幾次診斷無果之後。只能選擇放棄:「蕭老,我這裡是一無所獲,你那邊呢?」

    蕭元博也無奈地搖搖頭,「我這裡也一樣。」

    兩個人都將目光投向薛汝章:「老薛,你呢?」

    薛汝章苦笑了一聲:「你們兩個都沒找到,難道我比你們更厲害麼?」

    三個人也沒認為陳安東有可能將病因找出來,因此,對陳安東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小東,你有沒有什麼發現?」蕭元博問道。

    「蕭老師。你說這些孩子有沒有可能不是病,而是由於別的原因?」陳安東提出心中的疑惑。

    「別的原因?」蕭元博很是不解。

    薛汝章哈哈一笑:「沒有病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趙毓圖與蕭元博也是笑了笑,倒是也沒有責怪陳安東,年輕人畢竟有些異想天開。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是生病,或者中毒,從他們的脈搏中我們肯定可以診斷出來。既然我們的診斷沒有問題,那就是這些孩子根本沒病,也沒有中毒。」陳安東說出自己的理由。

    「也不能這麼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沒有診斷出來,未必是沒有生病。而可能是一種新的疾病。」蕭元博耐心地說道。

    「老師。我知道。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這些孩子的行為是受到了別的因素的影響呢?他們畢竟是小孩子,神智容易受到控制,而陳年人神智已經很堅定,很難被控制,這也是為什麼傳染疾病,只有這些孩子受到了傳染,而與他們有親密接觸的大人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陳安東不能將自己用觀想神相看到的東西說出來。畢竟這東西可能會牽出陳安東一大堆的秘密。所以只能從通過別的方式去進行解釋。

    「年輕人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你還以為是小說裡面,通過一些符咒就能夠控制別人的行為?但就算是有這樣的符咒,要控制一百多個孩子的行為,要耗費很大的能量吧?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薛汝章笑道。

    「對啊。我幾十歲了,可還從來沒見過符咒呢?如果真有這樣的符咒,生病了,燒一張符咒就行了,還要我們醫生幹什麼?」趙毓圖也是嘻嘻哈哈忍不住笑。

    蕭元博倒是沒有小,在陳安東的肩膀上拍了拍。

    「有沒有一種奇怪的蟲子,能夠進行控制呢?」陳安東沒辦法,只能透露更多的信息。

    「你這孩子,還真是鍥而不捨,非要我們承認的觀點才行。」蕭元博無奈地笑了笑。

    「咦?你要說小蟲子,我還真是聽說過。蠱!你們聽說過麼?我聽說,苗疆一些玩蠱的人,非常的神奇,聽說只要將蠱寄生到別人體內,就可以任意控制另外一個人的生死。當然,他們手裡必須掌控著母蠱。通過秘書,母蠱與那些子代蠱之間會有一種非常奇妙的聯繫,通過這種聯繫,母蠱可以隨意地讓讓那些子代蠱為它犧牲性命。」薛汝章聽陳安東這麼一說,立即聯想到蠱。

    「薛醫生,你知道蠱是什麼樣的麼?」陳安東立即來了興趣。

    「我也不沒有見過,聽說過。蠱可邪性得很,一旦染上了身,命就不再自己手上了。」薛汝章搖搖頭。

    「老薛,別跟小夥子鬧了。」趙毓圖見陳安東鑽了牛角尖不肯放開,連忙提醒薛汝章別在跟陳安東繼續鬧下去。

    陳安東卻背包裡拿出針盒。

    「小陳,年太年輕,有些事情可冒失不得。」趙毓圖連忙勸說。

    「老趙。沒事的,他以前治療過這樣的病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蕭元博並沒有阻止陳安東。

    「他治療過?」並不知道田老孫子田海倫病情的事情。

    薛汝章也回頭看著陳安東。很是吃驚。

    陳安東暗處黑針,準備要給患病孩子做針灸。非常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患病孩子似乎一下子感覺到了危險,一下子變得非常暴躁,不停地衝著陳安東狂吠。並且恨不得沖上前咬陳安東兩口。

    不僅僅是陳安東準備針灸的孩子做出如此的行為,病房裡另外幾個孩子也同樣變得暴躁起來。若這是一件病房如此,倒也並不奇怪。不可思議的是。整棟病房都變得熱鬧起來。

    西醫組的醫生們被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大跳。

    西醫組的研究依然毫無進展。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是結果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出來。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當即被嚇懵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孩子都怎麼了?」桂紹詠很是奇怪地問道。

    「很奇怪,好像整棟住院樓被隔離的孩子們都出現了同樣的症狀。他們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繫方式。」張瑞甲剛剛從外面走進病房,幾乎每一件病房都發生了幾乎相同的事情。

    姚慶褆一個不小心,被一個孩子咬到了手。雖然是孩子,這下口可真狠,竟然直接將姚慶褆的手咬得一個鮮血直流。

    「啊!」姚慶褆一聲慘呼。用力將那名咬他的孩子推到了一邊,但是手上已經被那孩子咬去了一塊肉,鮮紅的血液立即從傷口噴湧了出來。

    「快快,快消毒包紮。注射血清。」姚慶褆慌了。

    汪春蘭連忙上去幫忙,同時還要提防這些孩子們的攻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孩子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暴躁呢?他們為什麼能夠如此的同步呢?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聯繫不成?」桂紹詠非常奇怪這些孩子的反應。

    「現在問這些有什麼用?各種化驗都進行了,就是找不到任何問題。」張瑞甲開始有些急躁了。

    「對了,有沒有做腦部CT,我覺得孩子們的行為既然如此怪異,他們的大腦可能出現了什麼問題。」桂紹詠翻了翻之前的檢查報告,發現CT結果還沒有送過來。

    「快了快了。結果很快送過來。」臨時檢驗組的組長安日榮不停地用紙巾抹汗。

    CT結果送了過來,桂紹詠卻沒有從CT結果中發現任何問題。

    「奇怪了,看結果,孩子應該很健康啊。」桂紹詠看著結果圖,無奈地說道。

    「中醫組那邊不知道有結果了沒有?這一次要是輸在他們手中,我們的醜可就丟大了。」張瑞甲往病房外看了一眼。

    中醫組的病房裡。陳安東飛快地在患病孩子的頭部連進了數針,那些黑針都在患病孩子的頭上不停地顫動。

    接受針灸的孩子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這孩子一安靜,病房裡的另外幾個孩子也很快安靜了下來,趙毓圖飛快地走出病房,側耳一聽,外面似乎也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這病被小陳治好了?」薛汝章很是吃驚地問道。

    蕭元博笑道:「這一下你們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薛汝章與趙毓圖點了點頭。

    「後生可畏啊!」趙毓圖感嘆了一聲。

    陳安東的針灸卻還沒有停止,他猛然將其中的一根黑針拔出,一股鮮血立即從入針口噴了出來,陳安東卻早有防備,用一個塑料袋將孩子針口噴出的血裝了。

    「快,拿過去讓檢驗科人立即進行檢查。看看裡面有沒有正常血液中沒有的東西。」陳安東將血液遞給旁邊的一名護士。

    孩子猛然神情一頓,甜甜地睡了過去。

    「這孩子怎麼了?被你治好了麼?」趙毓圖問道。

    陳安東點點頭:「好得差不多了。」

    「了不得,了不得啊!年紀輕輕地竟然這麼厲害。」趙毓圖向陳安東伸出一個大拇指。

    「是啊,前途不可限量啊!」薛汝章也是感嘆不已。

    「小東,這真的是那什麼蠱蟲?」蕭元博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過他的神庭穴確實有一條非常奇怪的蟲子。是不是蠱,我就不知道了。」陳安東沒有見過蠱,一直以為蠱是傳說而已。

    「也不知道檢測結果會是怎樣。」趙毓圖也是迫切想知道結果。

    臨時檢驗科的工作非常繁忙,他們一遍又一遍的進行化驗檢測,排隊的可都是省裡的大醫生,誰都得罪不起。臨時檢驗科全部人員都堅守在崗位上。

    「這查來查去,都查了多少遍了?血液化驗化驗了多少遍了?一個個催個不停。我們今天還餐飯都沒能好好吃。再這麼下去,咱們中醫院怕是也要出現過勞死了。」化驗員江立對繁重的工作已經有些厭倦。

    臨時化驗科的總負責人遊小濤連忙說道,「大家先別著急。等這一件事情過後,我保證放大家的假。但是現在你們要給我打起精神來。」

    「游主任,你這保證可算不了數,專家們要是再送一大堆的單子過來,我們恐怕還得繼續堅持。」付寧立即指出了游小濤的話不靠譜。

    「你這小子,趕緊把這個化驗單子給做了。中醫組那邊也奇怪,竟然也要做化驗了。不過咱們管他們什麼西醫組還是中醫組。只要他們出了單子,我們照做便是。」游小濤自己也不閒著,忙的時候,誰也認不出他是一個科室主任。

    付寧結果樣本,先製作了一個載玻片,然後進行觀察,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染色吧。說不定有什麼無色透明的東西呢?」一直在姜志華忍不住說道。

    一染色,還真出了效果,在樣品中竟然找到了一條無色透明的蟲子,不過此時已經被染成了藍色。非常地顯眼。

    「這是什麼?」付寧很奇怪地問道,然後很興奮地喊道,「快來看!有發現了!」

    所有人立即圍了過來。

    「發現了什麼?」游小濤連忙放下手中的一切,衝了過來。

    「主任,你看!這裡面有一條奇怪的蟲子!」付寧抑制不住興奮之情。

    「這份樣品是中醫組送來的?」游小濤問道。

    「是的。」付寧點點頭,將手中的標籤遞給游小濤。

    游小濤接過一看,立即說道:「立即將接過送到中醫組那邊去。我親自過去!」

    游小濤拿著染好色的培養皿快速往中醫組的病房跑去。
lkk0902 發表於 2016-11-6 15:50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尋找病因

    「真的有蟲子?」蕭元博吃驚地問道。

    中醫組的幾個人都是非常吃驚。一下子將游小濤圍住,仔細觀察游小濤手中的培養皿。

    「確實是的。這蟲子非常怪異,我們也是幸運地想到進行染色,否則還真不容易發現。真是不知道陳醫生是怎麼發現這蟲子的?」游小濤眼睛看著陳安東,眼神裡透露出不可思議神色。

    「我通過診斷,覺得這孩子的神經系統似乎受到了干擾。就嘗試用驅蟲的針法進行驅蟲,沒想到還真從患病孩子的大腦中驅趕出一條蟲子來。不夠這蟲子眼睛也看不到,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驅趕出來,只好向你們求助。幸好你們通過染色,能夠觀察到蟲子。」陳安東也看了看培養皿中不停蠕動的蟲子。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是這樣一條蟲子。但是陳安東知道,雖然,將蟲子找了出來,並不意味著找到了根源。

    「陳醫生,各位醫生,這條蟲子我能不能先帶走?我還要過去指揮中心那邊匯報一下情況。西醫組那邊忙乎了大半天,一點發現都沒有。我將這個帶過去,將情況及時通報一下。」游小濤將中醫組幾個醫生都看了看,徵求他們的意見。

    蕭元博笑著揮揮手:「去吧去吧。他們研究這個比我們在行。」

    游小濤心裡嘀咕了一聲:「在行個什麼?要是在行,以至於忙乎了大半夜也沒有半點收穫麼?最後還是中醫組這邊先取得進展。」

    「小陳醫生。還能夠堅持麼?」趙毓圖問道。

    陳安東點了點頭:「沒問題。」

    陳安東連續給病房中的幾個孩子進行針灸,都從他們的腦袋裡面驅趕出那種無色透明的蟲子出來。每個人大腦裡都只有一條蟲子。與陳安東最初料想的基本一樣。

    「現在看來。小陳醫生最初的預想已經成為了現實。雖然沒有證據能夠顯示這些蟲子就是蠱蟲,但是也至少說明了,這些蟲子才是導致這些孩子怪病的主要原因。難怪我們怎麼查都差不出任何問題,原來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大腦受到了奇怪蟲子的損害。以至於出現一些古裡古怪的症狀。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所有的患病孩子都會出現犬吠一樣的叫聲呢?」薛汝章不解地問道。

    趙毓圖點了點頭:「的確非常古怪。」

    「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要弄清楚這蟲子是不是傳說中的蠱蟲?如果是蠱蟲。那麼,這種蠱蟲究竟受誰的控制?控制蠱蟲的人將子蠱蟲寄生到這些孩子身上,究竟有什麼企圖?我們必須快速找到母蠱的下落。」蕭元博沉吟道。

    「蕭老說的極是。現在最為窘迫的問題,就是找到控制母蠱的人。」趙毓圖在病房裡不停地踱步。

    「這件事情,我看還是立即匯報上去,由他們去處理。我們是醫生,可不是偵探。專業的事情也是交給專業人士去做。」薛汝章笑道。

    「也是。」陳安東點了點頭。

    很快,中醫組的發現立即引起了保健局方面的重視。賈亦祺連忙將情況向省裡相關領導進行匯報。省裡領導一聽,也不敢怠慢。如果這是一起人為事件。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而且,現在沒將源頭找到,控制母蠱的人還可以繼續將事態擴大。那造成的後果就相當嚴重了。

    三湘省一把手杜永明被電話鈴聲從睡夢中吵了起來,不過他沒有惱怒。他一直都在等這個電話。坡山鎮一百多名兒童患怪病的事情不是小事。一旦出現了更嚴重的結果,就算到了他這個位置,同樣不會很輕鬆應對過去。

    「什麼?找到致病原因了?好!好!什麼?可能是人為?一定要嚴查!通知高明才立即去嚴查此事,一定要把背後的人找出來!」杜永明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穿好了衣服,立即打電話通知司機。

    杜永明的座駕很快趕到了省委大院的一號樓。

    坐在車上的時候,杜永明就一直在思考。該如何去部署應對。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保健局的專家組已經傳回來信息,對發現的治病蟲子暫時還是一無所知。這種奇怪蟲子,據專家組的專家猜測,可能是蠱蟲。

    「真是亂彈琴!」杜永明對這些專家的猜測很是惱怒,他並不認為有這麼神奇的蠱蟲。杜永明卻忘記了,發現這種蟲子的人正好也是這些專家。

    趕到省委會議室的時候,省委班子有幾個已經提前趕到了。

    「杜書記。」公安廳廳長高明才一看到杜永明立即走上前。

    「明才同志,坡山鎮的情況,你瞭解得怎麼樣了?一定要派得力幹將下去查清楚。另外注意保密。坡山鎮的事情不適宜傳播。必須加強網絡控制。尤其是嚴厲打擊傳謠的行為。」杜永明不想坡山鎮的怪病影響擴大。以免對三湘省的經濟造成影響。

    「是!」高明才有點軍人的風範,回答很簡短,卻讓杜永明很滿意。

    省委常委都是從被窩裡被通知拉過來的,很多人到了會場,還是哈欠連天。心裡沒有一旦抱怨也是不可能的。

    「同志們。讓大家半夜三更趕過來,實在非常抱歉。但是特殊情況。在我們睡覺的時候,還有一群人正在東田縣坡山鎮爭分奪秒的搶救生命。一百多名留守兒童身患奇病。剛剛我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保健局的專家們已經找到了治病原因。」杜永明說道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

    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作為省委委員,在座的不可能對坡山鎮的事情一無所知。今天的內參裡面就報導了坡山鎮的疫情。

    「太好了。既然找到了病因。治療起來應該不難。」

    「是啊。這件事情看來是過去了。」

    「應該還沒有。只怕是事情更複雜了。要麼是病情複雜,暫時沒有有效的治療辦法。要麼就是出事情了。還沒來得及治療,便已經出現了死亡病例。」

    「大家先安靜。」杜永明連忙制止眾人的交頭接耳,然後接著說道,「治療已經沒有問題。但是還有一個更為麻煩的事情,那就是專家們還沒有找到致病的源頭。有專家懷疑導致怪病的蟲子可能是蠱蟲。一旦專家猜測準確的話,那就意味著。有人控制著母蠱導致了這些孩子患怪病。坡山鎮的疫情可能是人為!」

    杜永明的話彷彿在平靜的湖面上丟了一塊石頭。會議室裡。立即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蠱蟲?」

    「怎麼可能?蠱蟲要是這麼厲害,那個控蠱的人怎麼可能會去控制一些孩子呢?」

    「如果是真的,可就難辦了。如果有人控制這些孩子去做一些違法的事情,就不好辦了。這些孩子都是未成年人,他們要做出什麼事情,他們是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莫不是有人想控制這些孩子做一些違法的事情?」

    杜永明見眾人討論的積極性太高,不得不再次維持紀律。

    「大家先別議論。現在情況緊急,我有個初步的設想,供大家討論一下。時間緊迫。我們應該多管齊下,確保萬無一失。明才同志選派精幹力量前往坡山鎮進行調查。爭取盡快找出病源。保健局這邊也不能鬆懈,全力救治患病兒童。另外,調動全省醫療科研力量。全力研究疫情,爭取盡快開發出有效藥物……大家看看,我的設想還有什麼遺漏沒有。」杜永明環看四周。

    二把手馬玉俠接過話題:「杜書記看來是經過深思熟慮,考慮得非常周到。我錦上添花,補充一點。既然專家組懷疑可能是蠱蟲,可以去當地瞭解一下,諮詢一下對蠱蟲有所瞭解的人。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到苗疆下過鄉。對苗蠱略有耳聞。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蠱在苗疆是真實存在的。」

    「玉俠同志說得有道理。可以派人專門去做這一項。我們儘可能考慮周全,多管齊下,爭取不出任何缺漏。」杜永明說道。

    將病房裡的患病孩子的蟲子全部驅趕了出來之後,陳安東便感覺強烈的疲倦,眼皮子有些開始打架了。

    「小東,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病因,也不急於一時了。今天本來就是旅途疲憊,現在又連續做針灸治療。你也累了,回招待所休息吧。」蕭元博拍了拍陳安東的肩膀。

    「不了,剛才來的時候,我看到很多病房是空的。我隨便找個地方躺一下就行。這幾個孩子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我還要看看他們的情況怎麼樣呢。」陳安東搖搖頭。

    「也好。你自己去找個地方。這裡我們守著。」趙毓圖笑道。

    陳安東儼然成為了中醫組的寶貝疙瘩,所有的人都開始對陳安東關懷備至。這是陳安東應得的。他為中醫組贏得了榮譽。

    這個時候西醫組憋屈得很。就算陳安東已經找出了致病的直接原因,他們依然束手無策。當現代化的技術手段不起作用的時候,他們立即變得毫無辦法。由於不知道蟲子具體的位置,他們也不敢進行開顱手術,畢竟就算開顱,由於,蟲子完全隱形,他們也根本沒辦法將蟲子從患者大腦裡找出來。

    「這蟲子真的是中醫組從患者大腦裡取出來的?」桂紹詠顯然對這蟲子有些懷疑了。

    游小濤點點頭:「絕對沒有錯。中醫組那名年輕人取出來的。如果說第一條蟲子,我沒有親眼看到,還可能覺得可疑。後面這幾條,那都是我親眼看到的。這東西可不好作假。就算他們想作假,又從哪裡弄來這麼奇怪的蟲子出來?」

    「是不是真的,我覺得還要看那些患者的變化。要是患者好了,那就說明了他真的從患者大腦裡將蟲子取了出來。否則光憑著針灸驅蟲,我覺得還是太玄乎了一點。」姚慶褆顯然對這一切有些懷疑。

    汪春蘭也覺得不大可信:「這事情實在有些蹊蹺。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呢。我倒是聽說了有些遊方郎中在鄉下行騙,取牙蟲的騙局。實際上就是障眼法。」

    「不會吧。我眼睜睜看著那個小陳醫生從病人大腦裡取出幾滴血。我們進行分離之後,最後通過染色,發現了血液中有一條奇怪的蟲子。怎麼可能有假。我又不是瞎子。」游小濤有些激動。

    「別激動,他們也只是猜測。不是說那幾個孩子大腦中的蟲子都被驅趕出來了麼?看看那幾個孩子的病情有沒有好轉,不就知道了?」桂紹詠見幾個人爭辯起來,連忙說道。

    「算了信不信由你們。等明天結果出來了,到時候看你們還怎麼說。」游小濤說完便往外走。他堅信中醫組的人不可能耍手段。之前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他要不是通過染色,根本就發現不了。如果對方要耍手段,為什麼不用一種更容易觀察到的蟲子呢。而且通過進一步的觀察,游小濤也發現,這種蟲子極其古怪,離開人體之後,存活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死後屍體竟然能夠快速腐爛。所以,用這種蟲子作假的難度也是超高的。

    陳安東一覺醒來,立即跑向病房。這一覺連夢都沒有做,彷彿剛閉上眼睛就醒過來了,要不是窗外新的一天的光芒已經從遠處的山脊上投射下來,陳安東還以為剛剛睡下沒多久。

    病房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但是孩子們依然處於酣睡之中。這幾個孩子的特徵顯然與別的孩子不一樣了。別的患病孩子的睡眠非常淺,只要稍有動靜就會驚起,然後狂叫起來。但是這幾個孩子卻睡得很香,好像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一般。

    「不如把這幾個孩子叫起來,看他們的反應怎麼樣。」姚慶褆有些不耐煩了。

    「這些孩子夠可憐的了,小小年紀已經折騰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能夠安安靜靜地睡一覺,就別吵醒他們了。」蕭元博連忙阻止。

    「你們不是給他們喂了什麼藥物了吧?怎麼睡得這麼香呢?」姚慶褆又說道。

    「沒有。只是做了針灸。針灸之後,就昏睡過去了。根本沒有喂他們任何藥物。」趙毓圖皺了皺眉頭,顯然對姚慶褆的話有些不滿。

    「不好意思,姚醫生一向都是急性子。」桂紹詠也皺了皺眉頭,但是為了不讓雙方的矛盾激化,治好出面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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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四十六章 甦醒

  「哼!」趙毓圖哼了一聲。

  蕭元博與薛汝章的神色也不太好。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姚慶褆的意思。

  「有些人總喜歡用自己的思維去度量別人的想法。真是有意思,自己治不好的病,還不許別人能夠治好。這樣的人別玷污醫生這個職業的好。」薛汝章冷笑著說道。

  「你說誰?我是就事論事,你們說這些孩子的病已經被治好了,怎麼還不見他們醒過來?」姚慶褆自然知道薛汝章說的是誰,忍不住又跳了出來。

  「我就是說的你。每次都神氣得要死,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西醫才是醫術一樣。我們呢中醫治好怪病怎麼了?我就見不得你這種人,見不得別人好。」薛汝章用手指著姚慶褆說道。

  「都少說幾句。」蕭元博臉色有些不好,但也不願意這些人在病房裡大吵大鬧。傳出去不管是中醫組還是西醫組都得丟人。

  桂紹詠也連忙將姚慶褆拉到一邊:「姚醫生,少說幾句吧。」

  「我有沒說什麼。就是問一問而已。」姚慶褆嘟噥了一句。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怎麼說,也是他理虧的。

  陳安東走進病房,見病房裡人還真不少,但是氣氛很奇怪。

  「咦?怎麼來這麼多人啊?」陳安東奇怪地問道。

  「你昨天晚上一口氣治好了這麼多孩子,別人不服氣,過來找茬了唄!」薛汝章撇著嘴說了一句。這一次,直接將西醫組所有人一竿子打倒。還讓西醫組沒人好說什麼。沒辦法,誰讓西醫組的醫生之前質疑別人呢。

  「小陳醫生,這些孩子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啊?」趙毓圖問道。

  「這個很難說。就算是大人得了一場這麼大的病,怕也不能夠這麼快醒過來。畢竟他們這一段時間渾渾噩噩,每天處於惶恐之中,身體虧損自然非常厲害。現在好不容易脫離苦海,身體的疲乏一下子全部湧了上來。我估計還得過些時候。不過也說不定。」陳安東走過去給幾個探了探脈搏。發現沒有什麼異常。

  「怎麼樣?」蕭元博問道。

  「沒什麼事情。蕭老師,你們都還沒吃早餐吧?我肚子餓死了。咱們是自己去吃早餐,還是有統一安排?」陳安東問道。

  「當然是有統一安排。」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

  眾人回頭一看。結果發現賈亦祺從門外走了進來。

  「衛生院食堂已經準備了豐富的早餐。坡山鎮政府早就為我們想到了。請的都是鎮上最好的廚師。大家辛苦一晚上了。先過去吃早餐吧。」賈亦祺也沒問病情,而是招呼所有人過去吃早餐。賈亦祺匆匆趕來,自然是知道了中醫組與西醫組又發生了矛盾,雖然他是領導。卻根本管不了這些人。只能用早餐來緩和雙方的氣氛。

  「走走走,吃早餐去。」蕭元博拉了薛汝章一把。

  中醫組幾個人一道走了出去。

  「你看看他們。我說了什麼沒有?什麼都沒說。就算治好了怪病,又有什麼好神氣的?我當了幾十年的醫生,治好的病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可從來沒在人前這麼神氣過。」姚慶褆不滿地說道。

  這一次。就連西醫組都沒有一個人搭姚慶褆的話了。之前的整個過程,大家都看在眼裡。明明就是這個姚慶褆不依不饒地要跟別人過不去,總是說一些不著調的話。人家那邊氣不過才說了他幾句。

  見沒人理會,姚慶褆面子上有些下不來。臉色一陰。

  「吃早餐去!」張瑞甲轉身離開。

  到了食堂裡,薛汝章還很不解氣:「那個姓姚的真不是東西。小陳醫生。你是不知道,這混蛋一進病房,就說那幾個孩子不是被你治好了。而是被我們餵了藥。我是沒有那個本事將這些孩子的病治好,但是我是親眼看到小陳醫生將那幾個孩子治好的。豈容他在那裡胡說八道?」

  「老薛,算了。那種人何必跟他一般見識?」趙毓圖不想將矛盾繼續擴大。畢竟大家在這裡不是待一天兩天的事情。病因雖然初步確定了,但是病源卻還沒有找到。還有就是,現在還只有小陳醫生能夠治得了這種病。要將這麼多的病人全部治好,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還是吃早餐吧。我都餓死了。」陳安東抓了一個包子,立即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見陳安東對姚慶褆的話表現極為平靜,蕭元博也是非常滿意地笑了笑。

  吃過了早餐,賈亦祺通知專家組所有專家去會議室開會商討病情。

  「各位專家,辛苦了。在座的每一個專家都是從趕到坡山鎮開始,便投入到緊張的治療工作之中。很多同志是通宵達旦。有些同志是累到實在堅持不了,才去打了一會盹,一大早便又加入醫療工作之中。大家的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通過所有專家一晚上的努力,成果也是非常可喜的。目前,我們已經初步發現了可能導致疾病的原因。有了這個發現,對我們盡快找到病源有著極大的意義。」賈亦祺說道這裡,將會議室每一個專家掃視了一眼。

  「接下來的工作既然是極為艱巨的。一百多名染病兒童。說不定,陸續會有新增病例送到這裡進行隔離。所以,我們不要過於高估目前的形式。今天,一些專家因為不同意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過去的事情大家都不要去追究了。同時,我也希望以後我們這個團隊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醫療組也是有紀律的。接下來的工作依然非常關鍵。這個過程中,所有的人都應該放下成見,同心協力,共同將這件事情辦好……」賈亦祺長篇累牘說了半天的廢話。

  陳安東坐在位置上,揉了揉太陽穴。他也在思考該接下來該怎麼去治病救人。同時最好不要透露出自己的一些事情。

  就在陳安東在神遊的時候,賈亦祺問道:「陳醫生,你是醫療組中最先發現這些病患的病因的。對於接下來的治療工作,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陳安東顯然對別人稱呼「陳醫生」三個字有些不大適應。一點反應都沒有。

  趙毓圖拉了陳安東一把:「小陳醫生,他們在叫你呢。」

  陳安東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外面一名護士匆匆趕了過來。

  「醒了!中醫組那邊有個孩子醒過來了!」

  護士氣喘吁吁。但是沒有人責怪她冒失。

  賈亦祺也忘記了等陳安東回答問題了,連忙說道:「過去看看!」

  所有專家一窩蜂一般往中醫組那邊的病房走去。

  陳安東的位置有些靠裡面。反而走到了最後。

  賈亦祺倒是走得蠻快的。不過走了幾步。又擔心別人怪他搶功勞。連忙放慢腳步。出了會議室之後,賈亦祺連忙將腳放慢了。看到陳安東走在最後的時候,面色一喜:「陳醫生,你可真是不簡單年紀輕輕的。醫術竟然已經到了這樣一個層次。」

  「賈主任過獎了。」陳安東回答說。

  第一個醒過來的患病孩子叫徐麟。正是桐木村徐樹標陳素娟兩口子的兒子。可惜徐樹標兩口子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病情得到控制的消息。他們若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與此同時。桐木村的徐樹標與陳素娟已經快要趕到坡山鎮了。他們兩口子在早上六點多就已經開始從家裡趕路前往鎮上。走到一個多小時,才算是走到了坡山鎮。

  「也不知道麟兒怎麼樣了?」陳素娟精神狀態有些不太好。這幾天她基本上沒合過眼。兒行母擔心,更何況自己兒子是因為患病隔離呢。回來幾天。連個面都沒見到。讓陳素娟如何能夠平靜得了?

  「別擔心了。吃點早餐吧。就算不為咱們自己,為了麟兒。咱們也不能夠倒下啊。你這幾天滴水不沾,連續幾天沒合過眼。這樣下去,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以後麟兒有個什麼事情。誰來照看?咱們麟兒是屬貓的,貓有九條命呢。你就別擔心了。」徐樹標將剛剛買過來熱氣騰騰的包子塞到陳素娟手中。

  陳素娟沒接。搖搖頭:「我沒胃口吃。你吃吧。家裡裡裡外外都是你在出力,你可不能倒下。」

  「趕緊給我吃了。孩子這邊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家裡已經夠亂的,咱們不能亂。家裡老人這兩天情緒也不太好。今天最好能夠跟孩子見上個面。就算不能見面,通過視頻見一見,哪怕只是說上一句話也好啊。」徐樹標將一個裝著兩個包子的塑料袋塞到妻子手中。

  陳素娟結果包子,強忍著淚水,將包子塞進口中,感覺不到絲毫的味道。

  衛生院門口擠滿了急切的白髮蒼蒼的爺爺奶奶、心情緊張的爸爸媽媽。他們都希望看到自己孩子,或者得到自己孩子平安的消息。

  「你們哪怕讓我看上一眼,我也就放心了呀。我兒子兒媳現在正在往家裡趕,全家人因為孩子,已經沒辦法繼續生活了。我不怕死,你們就讓我進去看一眼,我就算死了,我也安心了!」一個白髮老人激動第說道。

  「對啊。現在誰家裡都只有一個兩個孩子,這孩子精貴啊!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幹什麼事情都沒勁了啊!」

  「你們就算不讓我見孩子,也要告訴我還在在哪?現在情況怎麼樣?」

  ……

  徐樹標兩口子走到衛生院門口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已經來了這麼多人。

  衛生院門口守著很多警察、武警,四周還有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的青年人眼神敏銳地盯著四周。看起來,鎮上的人依然像往常一樣,但是其實已經被這一場疾病打亂了。

  鎮長李昌根親自來到了衛生院門口。

  「鄉親們,我是李昌根。其實,我此時的心情跟大家一樣。大家可能也知道,我的孩子也在衛生院裡。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夠體諒縣裡的決定。將孩子隔離起來,是對鎮上所有孩子的保護,也是對患病孩子的保護。省裡的醫療專家昨天連夜趕到了我們鎮上,並且連夜開展工作。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病因已經找到。並且已經有數名患病兒童已經得到了救治。就在剛才,得到救治的孩子已經甦醒了過來。醫生正在給這些孩子做檢查,以確定他們是否完全痊癒……」

  李昌根的話讓現場的家長們激動了起來。之前,他們全然看不到希望。畢竟,他們也看到過孩子發病時的症狀。很多人說那是撞了邪,但是現在聽倒了好消息。

  「太好了。不知道我們家麟兒怎麼樣了?」陳素娟聽倒已經找到病因,神情一鬆。

  「是啊。太好了。我們麟兒一定不會有事的。」徐樹標肯定地說道。

  人群中有人大聲問李昌根:「李鎮長,孩子們的情況怎麼樣了啊?能不能讓他們和我們通話啊?」

  李昌根為難地說道:「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現階段我們的主要精力自然是要全力去治療孩子的疾病。孩子們之前的狀況你們也是知道的,試問以那種情況又如何與大家進行通話?大家別擔心,現在孩子們都沒有什麼問題。得到了非常好的照顧。現在衛生院裡醫護人員比病人還要多。無論是誰家的孩子,在這裡都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大家各自回家吧,等鎮上的通知。我保證,只要孩子們的病好了,鎮上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各位。你們呢守在這裡,幫不到你們的孩子不說,還會影響我們開展工作。」

  聽李昌根這麼一說,很多家長態度開始動搖了。

  「李鎮長,看不到孩子,我根本不敢合上眼。能不能讓我們看上一眼孩子,哪怕只是通過視頻,我們也能夠放心了。」一個年輕的婦女說道。

  李昌根搖搖頭:「對不起,你這的這個要求,我還真的不能去辦。現在醫生正在全力救治病人。連我都沒辦法進出病房。省裡的這些專家可嚴格得很。其實這對孩子們來說也是件好事。」

  衛生院內。

  陳安東好不容易擠進了病房。

  「閒雜人等,先出去吧。先讓陳醫生診斷一下。」薛汝章高聲說道。

  桂紹詠等西醫組的專家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過讓主治醫生擠不進病房,肯定不太合適。但是誰也不想退出去,誰也不想錯過這麼一個好機會。

  陳安東見眾人不肯挪動,而病床上,孩子嚇得瑟瑟發抖。陳安東只能皺著眉頭說道:「大家先出去一下吧。他們都還是孩子,這麼多人,嚇也將他們嚇壞了。」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6-11-6 17:26 編輯

bpd 發表於 2016-11-6 16:27
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四十七章 病源出在狗身上

  姚慶褆笑道:「這麼好的學習機會,就讓大家學習一下嘛。」

  姚慶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按說,他的年齡不應該做出這麼膚淺的事情出來。也可能是連續被中醫組的人斥責,現在連西醫組的人都有些看他不慣,讓他很是惱火,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靜。但凡有平時一半那麼冷靜,也不會做出太過出人意表的事情出來。

  別人不可能都像姚慶褆這麼沒皮沒臉,雖然都想看看結果,卻也只能往門外走去。

  「我們也先出去。這些孩子可悲我們嚇壞了。」蕭元博衝趙毓圖笑道。

  「對對,我們也出去。」趙毓圖點了點頭。

  薛汝章也是二話不說:「有些人一點醫德都沒有,完全變成了治療儀器。咱們醫生的風氣就是被這些人給敗壞的。」

  薛汝章說得很大聲,姚慶褆自然能夠聽得到。但是他就是賴在病房裡不肯出去。

  「你怎麼回事?我這裡不歡迎閒雜人等。請你立即出去。」陳安東不想繼續容忍下去,直接走到姚慶褆的面前。

  「這裡又不是你家的,你能在這裡,我就不能在這裡?」姚慶褆衝著陳安東冷笑,以為陳安東拿他沒辦法。

  誰知道陳安東根本就不跟他囉嗦,走到他身邊,直接將他的手臂一把抓住,直接往門外拖。姚慶褆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當他準備反抗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陳安東一直將姚慶褆送到走廊上,然後一鬆手,姚慶褆像一灘爛泥一般,一屁股坐在過道上。

  眾人都驚訝地看著姚慶褆像死狗一樣被陳安東提了出來,然後隨手扔到了地上。

  姚慶褆在地上愣了老半天,愣是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病房的門已經關了起來。姚慶褆準備去推門,賈亦祺走了過來,一把將姚慶褆拉住。

  「姚醫生。這裡是中醫組負責的病房。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先問一問中醫組的同不同意,否則最好還是不要亂闖。否則,影響到了病人的治療。後果就不是任何人能夠承受得起的。」賈亦祺嚴厲地說道。顯然,賈亦祺對姚慶褆的行為也是非常地不滿。

  「賈主任。我也是聽說中醫組已經找到病因。我才到這邊來的。既然已經找到的病因,就應該讓專家組所有醫生看一看他們所謂的病因。現在既然病人已經治癒了,也應該讓專家組所有人都來研究一下。分享一下治療的經驗。醫院裡畢竟還有一百多病人需要醫治。如果讓個別醫生來治療,怕是需要不少時間吧。如果所有人都懂得如何去醫治。那速度應該快很多吧?」姚慶褆自然要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胡說八道!這些病人年紀這麼小,被隔離起來,本來就受到了驚嚇。現在大病初癒,身體更是虛弱。如果在被大家這麼一驚嚇,只怕他們很難承受。」薛汝章也是跟這個姚慶褆卯上了。一直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一聽到他亂說一通。立即按捺不住了。

  「我懶得理你。你給我讓開點。我們來的時候,可沒有說指定在哪間病房給哪個病人進行治療。既然是這樣,這間病房我也可以進去。」姚慶褆依然是不依不饒。

  「姚醫生,這間病房的病人已經有醫生接手了。你要是想給病人看病,還是去別的病房。我覺得陳醫生的考慮是非常周到的,這些孩子畢竟年幼,承受能力本來就比成年人差很多。如果還受到這麼多人的圍觀,肯定會影響到他們的恢復。他們的精神方面本來受到了損傷,這個時候,就更不能夠受太大的刺激了。」賈亦祺的態度很堅決。他對這個姚慶褆也有些不屑了。

  病房裡。陳安東將姚慶褆丟出去之後,便立即關上了門。回頭向病床上說道:「小朋友們,總算把他們趕出去了。看,大哥哥都給你們準備了什麼了?大哥哥說話算話,你們可也要乖一點哦。」陳安東從背包裡取出早上特意跑出去購買的一些零食玩具之類的東西。嘩啦一聲,全部放在病床上。

  病床的幾個孩子一下子從被子下鑽了出來,眼睛巴巴地看著陳安東手中的糖果。

  「喜歡吃就自己過來拿。昨天晚上答應了你們的,哥哥自然要盡力辦到。」陳安東見孩子們眼睛裡已經非常渴望了,但是依然畏懼不敢向前,連忙鼓勵道。

  幾個孩子這才走到陳安東的身邊,從陳安東身邊的袋子中抓起糖果。這些孩子也不貪心,每個人只抓了一點點,就走開了。袋子裡還剩下了很多。

  「嗯?你們就沒想起要說什麼麼?」陳安東問道。

  幾個孩子都是一愣,其中一個孩子最先反應了過來:「謝謝哥哥。」

  另外幾個孩子也先後說道:「謝謝哥哥。」

  陳安東見他們能夠正常的應答了,總算放下心來。

  「待會,可能還有很多醫生要進來看看你們呢幾個,你們別害怕。你們這一次生了病,全國的人都在關心著你們呢。你們的爸爸媽媽也都在醫院外等著你們回家。但是你們別擔心。只要等隔離期一過,你們就可以回家了。」陳安東先給這些孩子打了打預防針。

  孩子們這一次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點點了頭,繼續吃手中的零食。

  治好了這幾個孩子之後,陳安東與中醫組又去了下一間病房。陳安東將針法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中醫組的另外幾個中醫,但是卻只有蕭元博的針灸還夠勝任治療。趙毓圖與薛汝章等人對針灸本來就不是很擅長,而拔蟲的針法實在有些難度,達不到以氣運針的水平,根本沒辦法做到。蕭元博雖然能夠操作,但是操作的速度也是不如陳安東。所以,主要還是依靠陳安東一個人進行治療。

  有了之前幾例的成功,終於讓所有人都相信,中醫組確確實實將這種怪病治好了。

  「孩子們的病確實好了。現在最重要就是一方面盡快將這些孩子的病治好,另外一方面,就是尋找這種蟲子的傳播源。一定要確定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杜永明遠在白沙進行批示。

  馬玉俠親自趕到坡山鎮,高明才也帶著精幹力量過來。

  馬玉俠到了坡山鎮之後。立即在衛生院召開醫療專家組會議:「各位專家。辛苦了。這一次坡山鎮出現了嚴重的疫情,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省委省政府委託我到坡山鎮指揮抗擊疫情。但是主要還是要靠在座的各位專家來做到。同志們,坡山鎮的情況牽動著全國人民的心。中央領導已經多次詢問疫情。希望各位專家加快速度,要盡快找出病因。制定出有效的治療方法。哪位是陳安東醫生?」

  陳安東站了起來。

  「陳醫生。辛苦了。請坐下,請坐下。我還在白沙的時候。就有人告訴我,正是你最先找到了病原體。並且最先治好了數名患病兒童。真是年輕有為。我希望,你能夠再接再厲。對了。陳醫生,你的治療方法能不能傳授給專家組的醫生?這樣可以加快治療的速度。」馬玉俠自然希望盡快解決這裡的麻煩。

  「馬省長。這我可做不到。治療方法,需要一定的針灸基礎。現在中醫組也只有我和蕭老師兩個人能夠做到。其餘的人可做不到。而在用針本來就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一錯手,就有可能謀害一條生命。」陳安東連忙說明情況。

  「既然病原體已經找到。對病原體的研究,搞得怎麼樣?」馬玉俠示意陳安東坐下之後。又轉向賈亦祺。

  賈亦祺連忙站了起來:「馬省長,情況是這樣的。雖然找到了治病的病原體,但是這種病原體目前尚屬首次發現。我們對病原體進行了研究。但是病原體很難存活。也沒有辦法繁殖。所以,研究起來,難度極大。」

  「明才同志,你們查得怎麼樣了?」馬玉俠又問高明才。

  高明才站了起來:「目前還沒有發現人為線索。有了一些收穫,稍後,我再向馬省長匯報。」

  散會之後,陳安東有些無奈地抱怨了一聲:「這一天開了三四次會了。治療的時間還沒有開會的時間充足。就這麼一會功夫,就耽擱了治療幾個孩子的時間。真是的。」

  「算了,別埋怨了。能夠在領導面前露個面,將來說不定對你的事業會有很打的幫助。」蕭元博連忙勸解陳安東,生怕他說出一些不妥當的話來,萬一被領導聽到,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接下來,陳安東一聲不吭,也讓蕭元博嚇了一跳:「你這孩子,怎麼一下子又安靜了呢?」

  「其實我是在想,為什麼這麼多孩子都是同樣的症狀呢?而且都是像狗叫一般。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必然的聯繫麼?」陳安東皺緊眉頭。

  「是啊,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呢。」趙毓圖想了想,笑道。

  「如果,這是蠱蟲的話,他們的行為應該是受母蠱控制的。蠱蟲的智商再高,也不可能聰明到哪裡去。蠱蟲是受母蠱控制,而母蠱則是受人控制。這個控制母蠱的人難道就這麼變態?非要別人像瘋子一樣麼?」陳安東自言自語。

  「除非,控制母蠱的不是人,而是狗,這樣才可能造成這種情況。」薛汝章隨口說道。

  「咦?」陳安東眼睛一亮,「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母蠱無意中進入到狗的體內,然後在狗的身體裡面繁育後代,然後在狗咬人的時候,將子蠱轉移到人體之中呢?」

  「我隨便說的。不會有這麼巧吧?」薛汝章訕訕地笑道。

  「問一下不就知道了。」陳安東說道。

  陳安東回到第一批恢復過來的孩子的病房。

  「叔叔!」一看到陳安東,那幾個孩子立即興奮地叫了起來。

  「哎呀,看來你們已經沒事了。叔叔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最近誰被狗咬過沒有?」陳安東問道。

  「他!還有他,還有他。」幾個孩子異口同聲地說道。

  讓陳安東瞠目結舌的是,這幾個孩子都被狗咬過。原來最近坡山鎮的狗有些古怪,經常出來咬人。而且特別狡猾,咬了人之後,立即逃走了。本來派出所準備出動四處滅狗的。結果出動的時候,卻連一隻野狗都沒發現,倒是將農村裡的家狗滅了不少。

  「病源在狗身上?這麼怎麼可能?」

  當陳安東在晚上的例會上提出這個觀點的時候,除了中醫組,幾乎所有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人被狗咬呢?一百多個啊!」高明才難以置信地說道。

  「這個,也是有可能的。前一段時間。坡山鎮經常有群眾報警,說孩子被狗咬了。我們派出所還專門出動了打狗隊在全鎮進行滅狗行動。不過,現在滅狗的阻力很大。萬一被傳到網上,愛狗協會挺難纏的。」錢文治硬著頭皮說道。

  陳安東點點頭:「我已經問過了那幾個清醒過來的孩子,他們確實都被狗咬過。然後我又去看了其他病房的。身上都發現了咬痕,應該也是被狗咬的。我只是奇怪,就算哪隻狗身上可能有蟲子,牠為什麼會主動攻擊人呢?」

  「既然有了懷疑,那就去查!總有人親眼看到過咬過孩子的狗。將咬人的狗找出來!不惜一切代價!發動群眾,我就不信找不出來一隻狗!」馬玉俠立即拍板了。

  東田縣的縣委書記蔣恩波與縣長孫景烈立即行動起來,發動各級政府,動員群眾尋找咬人的狗。

  一百多名孩子被狗咬過,自然有人目擊過。

  「那是一隻全身漆黑的狗。那隻狗真是很古怪。躲在草叢裡面,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我家娃娃從那裡經過的時候,突然躥了出來,咬了一口就逃走了。我追上去,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桐木村有人親眼看到了狗咬人的一幕。

  那幾個被救治過來的孩子也都是一口咬定,他們是被一隻大黑狗給咬了。也是咬了人便跑掉了。而且這狗很狡詐,專門在偏僻的地方咬人。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6-11-6 17:2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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