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九針神醫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5-8-8 08:05:1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1 649218
bpd 發表於 2016-11-6 16:39
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四十八章 母蠱

  「高局長,我們找來了幾個苗寨人。他們知道蠱蟲的事情。」錢文治來到高明才跟前,將情況說了說。

  「既然知道蠱蟲的事情,趕緊讓他們過來看一看這些蠱蟲啊。還有抓狗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高明才問道。

  「這幾天,縣裡集中了東田縣所有警力,全力尋找那條黑狗,不放過任何一條黑狗。只是,整個東田縣黑狗的數量沒有個百八十條,也有個十七八條。我們根本沒法確定我們是否已經抓到了那隻狗。」錢文治有些為難地說道。

  「既然沒辦法確定,就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條黑狗。這事你們繼續去辦。現在,你先將那些知道蠱蟲的苗寨人帶過來。」高明才說道。

  沒過多久,錢文治就帶了兩個苗寨老人過來。

  「現在苗寨還哪來的蠱?幾十年都沒有出現過了。解放以後,就基本上沒人放蠱了。不過這蠱還真是確有其事。我小時候就看見過蠱。」苗寨的這位老人已經是耄耋之年,頭上圍著畫布頭巾,依然是典型的苗寨風範。

  高明才一聽這老人說自己見過蠱蟲,立即激動第說道:「我們這裡發現了蠱蟲,你來看看,看是不是蠱蟲。」

  高明才立即讓人將子蠱的標本拿了過來。

  苗寨老人端詳了一會,與另外一個頭系灰色頭巾的老人嘀咕了一會苗語,才說道:「看起來確實有些像蠱。但是又不太像。這蠱的顏色不對。蠱可沒有這種顏色的。」

  「這種顏色是人染上去的。一開始根本看不到。染色之後,才能夠看得清楚。」高明才解釋道。

  「那就更加不對了。我在苗寨活了幾十年,也沒聽說過這世上竟然還有透明的蠱蟲。這是不可能的!」灰色頭巾的老人連連搖頭。

  「我也沒見過。你們準是搞錯了。」花頭巾的老人也肯定曾經看到過的蠱蟲絕對沒有無色透明的。

  高明才納悶地看了錢文治一眼,錢文治也是一臉的茫然。

  「怎麼可能呢?」高明才抓了抓腦袋,過了一下,又問道:「不去管這顏色。這蟲子的形態與蠱比起來,怎麼樣?」

  「很像!」兩個老人都是不停地點頭。

  ***

  「情況就是這樣。」高明才將調查得到的情況在情況通報會上說了說。

  總指揮馬玉俠點點頭然後將會場裡的人看了一遍,問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要說的?」

  陳安東站了起來:「馬省長,我能不能去看一下那些被捕捉到的黑狗?」

  馬玉俠看了高明才一眼:「高局長,你看呢?」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狗都挺凶的。這一陣好像整個東田縣的狗都特別有攻擊性。我們在捕捉黑狗的時候。就有不少同志受傷了。所以,陳醫生要是想去看那些黑狗,就要有思想準備。」高明才提醒道。

  陳安東點點頭:「高局長放心吧。既然我要去看,那麼出了什麼事情。責任我自己承擔。而且對付狗,我還是有些辦法的。」

  「我們是為你們專家組的專家服務的。既然你需要看一看那些狗,我們自然要盡量滿足。不過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負不起責。」高明才還真是有些擔心陳安東去看夠的時候。被狗咬到了。現在陳安東是專家組中治療怪病的主要力量。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高明才也脫不了干係。

  「陳醫生。這些狗是不是對你有什麼用?」馬玉俠很奇怪這個時候陳安東非要冒險。

  「如果能夠找出那條攜帶母蠱的黑狗,也許會對這些患病孩子的治療非常有利。只要弄死了母蠱,那些子蠱一條都活不了。」陳安東說道。

  「母蠱一死。子蠱是活不了,但是那些孩子也會一個都活不下來。」戴著灰色頭巾的苗族老人焦急地說道。

  「陳醫生。你可千萬不能冒險。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就無法挽回了。」趙毓圖連忙說道。他可是真的不忍心看著陳安東冒險。

  「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其實這幾天我已經做了一些實驗。可以阻斷子蠱與母蠱之間的聯繫。而且能夠保證母蠱死亡時,這些孩子的生命無憂。」陳安東信心十足地說道。

  「不行,這樣還是太危險了。」薛汝章也擔心地說道。

  蕭元博卻一直沒有作用,他的神情極為嚴肅。似乎在做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蕭老,你可一定要勸住小陳,年輕人氣盛,容易衝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我看,還是讓小陳別去冒險。」趙毓圖知道自己很難說服陳安東,連忙求助於蕭元博。

  蕭元博想了想之後,很果斷地說道:「讓他去,出了什麼事情,一切後果都由我來負責。」

  「啊!」眾人皆是非常吃驚,不知道蕭元博為何如此相信陳安東。

  陳安東在錢文治的帶領下,來到坡山鎮一處破敗廠房,還沒進入廠區,遠遠地就已經聽到此起彼伏的犬吠聲。

  光是聽這聲音,便知道這狗的數量可真不少。

  「總共捉到23條黑狗。這黑狗就是比一般的狗要凶很多。還沒靠近關廠房,他們就叫喚起來了。本來抓來就想直接打掉,但是又擔心出什麼事情,所有暫時將這些狗關起來。」錢文治一邊走一邊說道。

  陳安東跟在錢文治的身後,表現很是平靜,面對凶猛的狗群狂吠,一點也不害怕。

  「陳醫生,你可真是不簡單,別人一過來,還沒靠近這廠房,一聽到狗的狂吠聲,就被嚇住了。你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害怕,就衝你這一點,我錢文治就佩服你。」錢文治對陳安東態度這麼好,自然不是因為陳安東膽子大。膽子大的人多了,錢文治可不是每個人都佩服。他是想拉近與陳安東的距離而已。陳安東醫術高明,而且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專家組的專家了,今後肯定經常有與省裡高層領導接觸的機會,這樣的人就算不能結交,也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我老家也是鄉鎮的。以前經常去農村玩。農村的狗都是放養的,到了晚上可凶了。這些狗雖然叫得凶,卻未必咬人。」陳安東笑了笑。

  「那是那是。」錢文治連忙點點頭。

  好在這些狗並不是放養在房子裡的,而是一隻隻用鐵籠子關起來。丟在一間房子裡。到現在,已經餓了他們將近十幾個小時了。連水都沒餵過。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愛狗人士得知了情況,也不敢過來找茬。畢竟現在可是關鍵時候,一百多條人命還等待救治呢。

  陳安東與錢文治走進房子。一股臭味撲鼻而來。環境相當惡劣。錢文治連忙將鼻子掩了起來,陳安東卻表現平靜。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房子中的黑狗身上。

  但是看了好幾遍。也沒覺得這些狗有什麼特別。但是陳安東沒有一看了之。而是一隻一隻,查看過去,也不是光動眼睛。還要動手。

  用了差不多一兩個小時,陳安東才將二十多條狗看了個遍。卻遺憾地搖搖頭:「那隻狗沒在這裡面。這些黑狗是正常的。」

  「這就麻煩了。一旦這隻狗逃到山林裡去了。就沒辦法找了。陳醫生,這黑狗要是沒找到,會怎麼樣?」錢文治問道。

  「那就麻煩大了。我就算將這些孩子的病全部治好。卻很難保證這傢伙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人。加上這隻黑狗現在本來就這麼聰明了。以後萬一變得更狡猾,那就麻煩大了。」陳安東雖然是實話是說,但是卻將錢文治心嚇壞了。醫療組是肯定要走的,陳安東這些人也會走。但是錢文治卻走不了。他的家可就在這裡啊!

  「陳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將黑狗找出來?」錢文治這一下是動真格的了。

  「辦法也不是沒有,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將黑狗引出來。」錢文治想了想說道。

  「怎麼引?這黑狗這麼聰明,只怕我們還沒開始引,牠就感覺到了危險,逃跑了。」錢文治有些擔心地說道。

  「所以我們要動真格來演好這場戲,騙人也許還算比較難。騙狗還不容易麼?」陳安東下定了決定準備捕捉黑狗。

  陳安東在養狗的廢棄工廠裡,配置了一些奇怪的藥劑。這藥香味才飄散出去,便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猛烈的犬吠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咦,這些狗怎麼一下子安靜下來了?」錢文治很是奇怪地問道。

  「都是這東西起的作用,陳安東指著藥劑說道。

  「這藥劑感覺又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味道,怎麼那些狗這麼喜歡呢?」錢文治抓了抓腦袋。

  「這話你不能問我,你得去問狗。牠們的事情,只有牠們才知道。」陳安東笑道。

  「這藥劑真的能夠把那隻狗引過來?」錢文治問道。

  陳安東點點頭:「當然。你到時候看好就行了。不過,你們可得抓緊做計劃準備抓狗了,很快就有一大批狗自動送過來。」

  ****

  這個時候,坡山鎮附近的山林裡面。一條健碩的黑狗帶領著一群雜七雜八的狗在山林裡逃奔。

  黑狗在夠群裡儼然變成了國王。所有的狗都簇擁在牠的周圍,聽牠的指揮。

  一股奇異的幽香從坡山鎮飄拂過來。所有的狗一下子停止了叫喚。就連那隻領頭的黑狗也以在以一種陶醉的表情盡情地品味著。

  黑狗仰頭叫喚了幾聲,然後帶著一大群犬兵犬將往坡山鎮跑去。

  「哇撒!哪裡來的這麼多狗?」坡山鎮的市民看到一大群狗飛快地往廢棄廠房區跑去,都是連忙讓出一條大道來。

  廢棄廠房的門竟然是敞開著的。黑狗跑到門口卻不敢輕易往廠房走。

  「陳醫生,來了!要不要直接把那條狗擊斃?」錢文治問道。

  陳安東搖搖頭:「還不行。這隻狗還有大用處。」

  「那我們就把這些狗看好。」陳安東點點頭。

  那隻黑狗還是抵制不住廠房裡藥劑散發出來的幽香,畢竟只是一隻狗。牠再聰明還能夠比得過人?幾隻普通的野狗闖了進來,在廢棄廠房裡面四處逡巡,卻沒能夠找到陳安東與錢文治等人的蹤影。

  很快,牠們找到了那藥劑的蹤影,在藥劑上面聞了聞。便有些轉不了頭。

  仍憑黑狗在外如何叫喚,那幾隻狗竟然無動於衷,可見那藥劑對於他們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那隻黑狗準備享用晚餐了。」陳安東臉上也比較輕鬆。

  「看我的。」一看到那隻黑狗進入廠房,錢文志立即控制遙控按鈕,將廢棄廠房門給關了起來。

  門一關,那隻黑狗便已經意識到危險,可是牠想再回頭,就沒那麼容易了。但是藥劑的香味對於牠來說也是非常致命的,牠根本無法擺脫藥劑的香味對牠誘惑力。明明意識到了危險,牠卻依然沒有放棄,飛快地跑到藥劑旁,張口準備喝藥劑的時候,固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黑狗將籠罩在鐵網之中。

  「抓到了!陳醫生,你過來看一下,這隻領頭的狗是不是攜帶母蠱的那條狗!」錢文治興奮地說道。

  陳安東趕了過去,只是一兩個操作,便讓那只瘋狂掙扎的狗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是不是這狗?」錢文治問道。

  陳安東點點頭:「確實是的。現在我得將牠帶到衛生院去。相信牠能夠幫助我們解決很多問題。」

  ****

  「母蠱就在這狗身上?」高明才很是懷疑地問道。

  陳安東非常肯定地點點頭:「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這狗是怎麼攜帶母蠱的,而且讓這麼多小孩被子蠱控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狗身上確實有母蠱。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黑狗的智力似乎提升了許多。」

  陳安東對黑狗連續進行操作,黑針將黑狗的腦袋插成了叢林一般。然後用很粗的提針猛的刺入黑狗的頭部,提針離開黑狗的頭部的時候,一股鮮血猛地從黑狗頭部噴了出來。陳那棟趕忙用培養皿接住,一滴都沒有濺出來。說來也奇怪,噴出這一股鮮血之後,那黑狗的頭部的血竟然自動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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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d 發表於 2016-11-6 16:45
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四十九章 喬羽的演唱會

  「看,母蠱並不是無色透明的,而是淡藍色的,體型也比子蠱大了好幾倍。只是奇怪的是,什麼人會將母蠱種在狗身上呢?不是說現在就算是苗疆也沒有人再用蠱蟲了麼?」趙毓圖很是奇怪地說道。

  那兩個苗寨的老人依然沒走,看到蠱蟲之後,也是感嘆萬千:「幾十年沒看到蠱蟲了。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得到。這東西是蠱蟲沒錯。但是這蠱蟲跟我以前見過的完全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陳安東也很是奇怪。

  「是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不是藍色的,看起來就跟蠶幼蟲一樣,是白色的。也有金色的,很厲害,稱之為金蠶,實際上也是蠱。」

  「那這蠱為什麼會變成這種顏色了呢?」高明才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們也沒見過這樣的蠱。興許是,到了狗身上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對,這是有可能的。」高明才點點頭。

  「變異?」陳安東很是疑惑。他不太清楚這蠱是不是也會發生變異。但是眼前的情況也只能這麼解釋。

  為了避免有遺漏,陳安東還對其餘的黑狗進行了檢查,結果在這些黑狗的身上並沒有發現蠱蟲的蹤影。攜帶母蠱的黑狗之所以能夠號令群狗,主要是因為黑狗身上也發生了非常奇妙的變化。牠的智商已經超出普通的狗太多太多。

  「根據我們的調查反映的情況來看,雖然難以排除人為的可能,但是我覺得人為的可能性並不大。畢竟這些狗之前都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土狗。如果是人為行為,我覺得他會選擇更為凶猛的狗,而且也沒有必要讓子蠱寄生到這些孩子身上。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人利用母蠱或者子蠱做任何事情。所以,我傾向於認為這是一起意外情況。當然,要證明我所說是正確的,必須找到源頭。狗身上是如何種上母蠱的?」高明才說出自己的意見。

  「明才同志,公安部門還要抓緊調查。盡快找到源頭。對了。這些黑狗雖然大多是土狗,但是這些土狗之前也是有主人的。看能不能找到這隻攜帶母蠱的狗的主人,這樣就可以知道這隻狗以前的活動範圍。我覺得牠以前的活動區域內必定是母蠱的源頭。」馬玉俠給了高明才一點建議。

  「馬省長英明。」高明才連忙拍了一記馬屁。不過馬玉俠這一席話也確實有道理。

  母蠱一發現,並且被從狗身上剝離了出來。失去了控制。那些受到影響的孩子們自然也全部恢復了正常,陳安東不需要太複雜的針灸。直接開一些藥物,便可以讓這些蠱蟲慢慢地消亡。然後在大腦裡消失不見。

  既然已經確定了病源,隔離便沒有必要了。衛生院當天接觸了隔離措施。但是患病的孩子們依然住在衛生院。待完全恢復之後,也就是蠱蟲完全消解之後。孩子們便可以回家了。

  徐樹標與妻子陳素娟終於見到了兒子徐麟。

  陳素娟將兒子緊緊地抱住,狠狠地在兒子臉頰上親了幾口,久久捨不得放開。徐樹標也是高興得不得了。不過這個時候,兒子可沒有他的份。於是。徐樹標一下子連老婆帶兒子一起抱了起來,在病房裡轉了好幾圈。

  「放開,放開!」陳素娟羞得臉上發燙。這種事情平時都是關起房門才做的遊戲,今天竟然在公眾場所下施展了出來。

  眾人也並不覺得過分,都是友善地笑了笑。

  緊張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不曾經經歷,絕對體會不到。

  根據馬玉俠的提示,警方很快在一處偏僻的苗寨找到了源頭。那是一座古墓。苗寨祖先的墓。不久前曾經被盜墓賊光顧過,留下了一個直徑不到一米的盜洞,結果村裡的一農戶家的黑狗通過那個盜洞光顧了這座古墓。這墓可不簡單,原來就是苗寨非常厲害的蠱師。也許在他的墓中的殉葬品中存在蠱蟲。而那些盜墓賊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將蠱蟲帶走。結果狗下去之後,漿染得到了蠱蟲。最後釀成了大禍。

  回白沙之前,陳安東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驚嘆不已。真是無巧不成書,這樣巧合的事情竟然也有。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已經與陳安東無關了。

  ***

  回到白沙,一切又回到了正軌。

  陳安東與魏晶晶兩個每天與所有的戀人一樣,天天膩在一起,並沒有發覺生活似乎變得一成不變,平平淡淡。但是對於醫生來說,也許平淡才是最適合他們的節奏。兩個人不在同一個科室,就意味著兩個人可能一個是晚班,一個是白班。雖然可以調成同步,但是總有一兩次意外的調整,讓兩個人再次錯位。

  過了幾天,陳安東平靜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

  許久不見的喬羽再一次出現在陳安東的面前,手裡拿著兩張門票。

  「週末我在白沙有一場音樂會。我想請你去聽我的音樂會。可以帶你的女朋友一起去。」喬羽將兩張門票遞到陳安東的手中。

  「就只有兩張啊。要是我的同事也想去看呢?」陳安東想了想,皺了皺眉頭。

  「啊?」這個問題,喬羽顯然事先沒有想到,「哎呀,我來的時候沒往這方面想。要不我回頭再給你送幾張門票過來?不過這麼好的位置可不多。你可不能送給別人。」

  這兩張門票的位置,從票面上就可以知道非常靠近舞台。喬羽在舞台上都可以看得到。這也是喬羽非要親自跑過來送兩張門票的原因。喬羽之前已經知道陳安東已經有了女朋友,雖然心中略有不甘,卻也只能就此作罷。兩個人不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想走到一起,真是有些不容易。

  「只是,我不知道那天會不會加班。」陳安東沒有給一個肯定的回答。

  「不行,你可必須要過去。不然我會非常失望的。」喬羽將門票送到陳安東就走了。演唱會在即,喬羽要準備的事情可真不少。

  喬羽一走,楊芳走了過來:「剛才那個女人好漂亮啊,跟大明星一樣。」

  「本來就是明星。」陳安東沒好氣地說道。隨手將門票放進了口袋裡。他可不能讓楊芳看到。否則還真是很難保得住。陳安東還是想與魏晶晶一起過去欣賞。

  「真是明星啊。不對啊。你怎麼會認識明星呢?」楊芳不大相信。

  「她曾經是我的病人。要舉行演唱會了,過來邀請我參加。」陳安東平淡地說道。

  楊芳的八卦之心卻被瞬間激活了:「不對,肯定不是普通的病人,不然人家大明星可不會親自過來。這裡面肯定有故事。我得去告訴晶晶。她有麻煩了。」

  楊芳轉身就走。陳安東喊都喊不住,只能苦笑道:「不是晶晶有麻煩。而是我有麻煩啊!」

  「又是那個喬羽?大明星?」陳安東的預感是非常正確的,魏晶晶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然後作為女人特質般地戒備起來。

  「是啊。就是那個喬羽。週末舉辦演唱會。邀請我們去參加。你說我們是去呢還是不去呢?」陳安東最怕魏晶晶產生誤解。

  「去,當然要去。為什麼不去?」魏晶晶看起來很平靜。很正常。問題是,這本身就是非常地不正常。

  陳安東這個時候不能說不去,否則那不是做賊心虛麼?但是要興高采烈的去的話。估計也會是一場暴風雨。將心比心,陳安東還是能夠理解的。就比如某個男明星特別過來邀請魏晶晶。陳安東估計自己可以打翻不知道多少罈醋。

  喬羽已經是國內知名的歌手了,所以她在自己的地盤的演唱會,受歡迎的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演唱會的門票在幾天前便已經銷售一空了。演唱會當天還有很多人在門口求購門票。可惜的是一票難求。

  「喬羽真成了大明星了。你有沒有後悔選擇了我。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正好在鬧彆扭呢。你那個時候要是選擇了她,你可就成了大明星的男朋友了。」魏晶晶酸酸地說道。

  「鞋子合適不合適,只有腳知道。傻丫頭,你別想太多。喬羽雖然很漂亮,又是大明星,但是對於我來說,你才是最合適的。哎呀,你別這麼小看自己好不好?」陳安東無奈地說道。

  陳安東的話讓魏晶晶還是很受用的,魏晶晶今天來的時候,特意打扮了一下,但是與喬羽那種非常職業的裝扮相比,自然略遜一籌。但是有陳安東的認可,魏晶晶還是很舒心的。

  舞台是臨時搭建起來,中間還設置了一個高台,讓喬羽能夠站在場地中間,能夠讓四周的觀眾都能夠看得見。

  喬羽一開場便從天而降,一下子將演唱會現場的氣氛帶到一個小高#潮。粉絲們大聲呼喊著喬羽的名字。

  「她可真受歡迎啊!這麼多人在呼喊她的名字。」魏晶晶伏在陳安東耳邊說道。

  「我們可不需要這麼被人喊名字。這樣喊,可不是好事。」陳安東笑道。

  在醫院裡大聲喊醫生的時候,只有病人出現狀況的時候。對於醫生來說,這種情況還真不是好事。

  「我又不跟你說這個。」魏晶晶噗嗤笑道。

  *******

  演唱會場外面依然還有很多熱情的粉絲由於沒能夠買到門票,還被擋在了門外不能夠進去。

  舉辦方看到這麼多的粉絲無法進入演唱會場,彷彿眼睜睜看著一大把一大把的鈔票放在地上,無法收取一般。於是有人想了一個主意。

  演唱會由於是放在一個大型綜合體育中心舉行。舞台搭在場地中央的足球場上。為了便於觀眾觀看,一般只銷售三個方向的門票。於是舉辦方索性再放出幾千張門票,一張門票少則幾百,多則上千,多幾千張門票,差不多可以讓舉辦方多收入上百萬。這樣一來,致使大量的粉絲湧進了演唱會現場。

  「咦,怎麼這個時候,還有這麼多的觀眾進場啊?」魏晶晶很是奇怪地問道。

  陳安東也覺得不可思議,雖然看臺上依然有空位置,但是聽音樂會畢竟與看球賽不同。這麼多人湧進來,效果自然不可能完全有保證。

  「不是舉辦方看到外面還有那麼多人進不了場,臨時增加了門票吧?」陳安東隨口說道。沒想到被陳安東隨口說中了。

  由於來得晚,自然不可能老老實實地按座位坐。都想離舞台更近一點。幾千人都在靠近舞台的地方擠成了一堆。通道口也被堵住了,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也不想讓開。於是有些觀眾強行推開通往舞台的門。雖然有保安阻攔,但是一兩個保安又如何擋得住瘋狂的粉絲?

  喬羽在舞台上晃了一下,彷彿是舞台搖動了起來,幸好喬羽心理素質過硬,演唱竟然沒有受到影響。

  但是突然一個粉絲從後台衝上了舞台,衝到喬羽面前。

  「喬羽,我愛你!」瘋狂的粉絲大聲喊道。

  喬羽以為只是一個瘋狂的粉絲意外闖了上來,連忙勸說:「謝謝你的支持。但是現在還是表演時間,請你回到座位上去。」

  那個粉絲面對面看到了喬羽,興奮得不得了,口裡一個勁地大喊:「喬羽!我愛你!」

  台下的觀眾對於粉絲衝到舞台上去,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以為是活動環節而已。也不在意,畢竟這種情況也經常發生。

  「這些粉絲真瘋狂!竟然跑到舞台上去了。我要是喬羽,會被他們嚇死不可。」魏晶晶感嘆道。

  「喬羽畢竟是經過鍛煉的。已經能夠適應得了。」陳安東說道。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越來越超出控制了。

  越來越多的觀眾從後台闖了出來,而且一些觀眾越來越大膽,竟然有人要衝上去擁抱喬羽。喬羽被追得團團轉。

  「小東!救我!」喬羽被追到舞台邊緣,向陳安東大聲喊道。縱身一跳,直接從舞台上跳了下來。

  「啊!」全場觀眾全部驚呆了。

  而舞台上已經被越來越多的觀眾佔據。

  陳安東雖然不知道舞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在喬羽跳下的那一瞬間,他猛地衝了過去,將從舞台上跳下的喬羽抱住。

  這一幕自然被攝影機捕捉到,也被無數的手機拍攝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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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d 發表於 2016-11-6 16:52
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五十章 演唱會意外

  舞台本來就是臨時搭建的,一下子承載這麼多的人,而且越來越多的人依然往台上湧,舞台立即變得搖晃起來。

  卡!嚓!

  在舞台下接住喬羽的陳安東猛然聽到舞台下的構架上傳來一聲清脆的卡嚓聲。

  「不好,這舞台快要塌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陳安東附在喬羽耳邊說道。

  喬羽很敏感,耳垂與陳安東的嘴唇有了一個親密的接觸,身體立即一顫,臉上像火燒一樣,一下子變得緋紅。

  「可是,我的腳剛才掉下來的時候,被扭到了。」喬羽站起來,嘗試往前走一步,卻發現腳踝傳來劇烈的疼痛。

  陳安東也不廢話,直接將喬羽背了起來,然後去位置上找魏晶晶。

  「晶晶!晶晶!」陳安東扯開喉嚨大聲喊道。

  就在這個時候,舞台轟然倒塌,陳安東不得不背著喬羽離開舞台倒塌的地方。

  離舞台最近的觀眾席的觀眾一看到舞台倒塌,立即惶恐地往後撤離。

  演唱會現場已經是一片混亂,人們開始驚恐地離開現場。誰也不想在這裡出現意外,但是越是慌亂,一切變得無法控制。

  魏晶晶本來想留在原地等陳安東,但是在舞台倒塌的那一瞬間,混亂場面一起,她立即被人群裹挾著根本無法擺脫出來。

  「陳安東!陳安東!」魏晶晶心裡很慌亂,這種事情,她自然希望陳安東能夠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來解救自己。

  「晶晶!晶晶!」陳安東走到原來的位置上,卻發現座位已經翻倒,魏晶晶早已不見了蹤影。

  現場到處傳來呼喊自己親人的喊叫,人群都在往出口湧。

  「小東!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她也許跟著人群走出去了。」魏晶晶說道。

  「往哪走?現在四處都是這麼擁擠,你的腳踝又已經受傷了,出口那邊人最擁擠,往那邊走,反而更加危險。我們到場地中央去。舞台反正已經倒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危險。我們在這裡等待救援,反而更安全。」陳安東背著喬羽往倒塌下來的舞台中央走去。

  有這種見識的人也不止陳安東一個,在陳安東背著喬羽往空闊的舞台中央走的時候,也有人跟著走了過去。

  「各位觀眾請注意。請不要慌亂,有秩序地往出口走。大家不要著急,現場舞台雖然發生了意外倒塌,但是並沒有發生危險。請大家不要著急撤離現場。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請有秩序地離開現場。聽從出口安保人員的指揮。」

  「各位觀眾請注意……」

  現場終於有人開始引導現場關觀眾的離場了。

  「小羽,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去看看有沒有人受傷。」陳安東擔心這麼嚴重的倒塌,肯定會有人在現場受傷。另外,他主要還是擔心魏晶晶的情況。

  「小東。別走,別丟下我。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害怕!」剛剛受了如此的驚嚇,面對如此混亂的場面。喬羽極為膽怯,見陳安東要走,緊緊將陳安東的胳膊抱住,不肯放開。

  陳安東心裡擔心魏晶晶的境況,只能拿出手機撥打魏晶晶的電話。

  但是魏晶晶那邊一直沒有接聽,讓陳安東心急如焚。

  「晶晶不知道去了哪裡,我要去找她!」陳安東焦急地說道。

  「我跟你一起過去。」喬羽忍著劇痛,一瘸一拐地要往出口走去。

  「來吧。我背你。」陳安東只好將喬羽背起,往門口走去,便走便在四處張望,唯恐魏晶晶在離場的時候,被人踩踏了。沒看到魏晶晶的蹤影,陳安東既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又更加擔心。唯恐魏晶晶出了什麼事情,這也許就是關心則亂。

  場館的所有出口全部開啟,疏散的速度也自然加快了。陳安東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撥打魏晶晶的手機。一開始還接得通,到了後面,也許是這個區域打電話的人太多,手機竟然無法撥通了。

  「糟糕。」陳安東苦道。

  「怎麼了?」喬羽關心地問道。

  「手機連不上了。」陳安東也幸好身體素質已經比一般人好了很多,不然背著一個百來斤的喬羽,還真是非常考驗體力的事情。

  「你把手機給我,我來撥打電話。」喬羽說道。

  「好的。」陳安東將手機交到喬羽手裡。自己則背著喬羽一邊走,一邊向四處尋找。

  「晶晶!」陳安東忍不住高聲喊道。

  陳安東背著喬羽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緩慢地往出口走去,到了人群堆了,想回頭,就根本不可能了。

  另外一個方面,喬羽的團隊也在現場四處尋找喬羽的下落。

  李巧微很是惱火,她已經知道這場混亂是什麼原因引發的。

  「你們要負全部責任。你最好指望今天現場沒有任何傷亡。否則必須由你們來承擔全部責任。」李巧微拍著桌子指著舉辦方負責人厲聲說道。

  「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將現場觀眾安安全全從演唱現場疏散出去。」舉辦方負責人馬中英本來想多賺一筆,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喬羽。喬羽要是傷了一根汗毛,就算是把你拆了也賠不起!」李巧微站起身來惡狠狠地向幾個保鏢罵道,「你們幹什麼吃的?為什麼在出事的時候,不能夠第一時間出現在喬羽的面前?早知道你們這麼沒用,就應該講你們全部開掉!」

  一群人慌忙跑出去,到處尋找喬羽。

  魏晶晶隨著人群出了演唱會會場,也幸好現場雖然混亂,但是秩序還沒完全失掉。所有人都知道,一旦事情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誰也無法確保自己能夠在混亂中倖存下來。

  但是魏晶晶卻很擔心陳安東的安危,舞台倒塌的時候,陳安東就在舞台底下,如果陳安東沒有能夠及時跑出來,生存的機會極其渺茫。魏晶晶不停地回頭張望,眼睛裡不停地流著淚。她不是不想回頭去找。只是在人群裡。她根本沒有任何往回走的可能。

  魏晶晶好不容易出了現場,想要往回走,卻被已經趕了過來在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察攔住。

  「還不容易出來了,還進去幹什麼?」

  「我男朋友還在裡面。我們走散了!」魏晶晶焦急地說道。

  「別擔心,你一個女孩子都能夠安全走出來。他一個男孩子要是走不出來,這種男孩子不要也罷。」

  「你讓我進去吧。舞台塌的時候他衝過去救人,我擔心他被壓在舞台底下。」魏晶晶焦急地想要回現場。

  「不行。不管怎麼樣,你是不能再進去了。我幫人聯繫我的上司吧。讓他們盡快派人過去搜救。」

  魏晶晶非常想進去。但是知道沒希望了,便蹲在地上嘩啦啦哭了起來。

  「你給他打個電話試試啊。說不定他是和你走散了呢?」

  魏晶晶一摸身上,臉色一變:「我的手機丟了。要是他打我的電話。會不會以為我還在裡面,還在裡面搜救啊?」

  魏晶晶猛地要往裡面衝。那個警察也是沒想到,看到魏晶晶往通道內跑,連忙追了上去。

  陳安東背著喬羽。緩緩跟著人群,走了近半個小時,才從出口走了出去。

  「陳安東!」

  正好陳安東從裡面出來,一抬眼便看到魏晶晶衝了過來。

  「晶晶!」陳安東看到魏晶晶安然無恙,也是異常驚喜。

  魏晶晶衝到半中間,才注意到陳安東背上還有一個女人,正是她最為忌憚的喬羽,一下子止住了腳步。委屈地淚水如同泉水一般汩汩地往外流。腳下似乎變得無力了,直接蹲在地上。

  陳安東以為魏晶晶受了上,連忙將喬羽放下,跑了過去將魏晶晶扶起:「晶晶,你傷到哪了?」

  陳安東上下查看,見魏晶晶身上沒明顯的傷口,才放下心來。

  「你到哪裡去了啊?我到處找你都找不見你。我剛才嚇死了。你還,你還……」魏晶晶看了喬羽一眼,倒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晶晶姐,你沒事吧?剛才我從舞台上掉下來,崴到了腳。小東因為救我才跟你走散了,你可別怪小東哦。要怪就怪我。」喬羽很大方地走了出來。她看得出來魏晶晶對她的戒備。心裡也是有些酸酸的。但是沒辦法,誰讓陳安東心裡只裝著對方呢?喬羽也看得出來,陳安東對於自己只有一種近乎兄妹一樣的情感。魏晶晶在他心中是無法替代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喬羽這麼一說,魏晶晶心裡的氣完全消了。她也看得出來陳安東的真摯。

  「現場如果有醫生,請立即到大廳來。這裡有傷員需要你的幫助!……」

  現場的喇叭又響了起來。

  「晶晶,小羽腳崴到了,你照顧她一下,我過去看看。」陳安東將喬羽交到魏晶晶手中。

  「去吧。」魏晶晶氣消了,又成了一個仁心仁術的醫生。她也想過去幫忙,只是現在手裡已經有了陳安東交給她的任務,也只能留下來。

  看著陳安東遠去的背影,喬羽毫不掩飾地說道:「晶晶姐,我真羨慕你。可惜小東沒有先認識我。否則,可沒你什麼事了。」

  「啊?」魏晶晶警覺地看著喬羽。

  喬羽嘻嘻一笑:「可惜小東心裡只有你。不然我非要跟你爭不可。」

  魏晶晶看得出來,喬羽顯然是捉弄她來著,笑道:「小羽,雖然你是大明星,但是在這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可不怕競爭。其實,小東有什麼好,壞毛病一大堆。」

  「就是。」喬羽直接坐到魏晶晶身邊,也不管地上乾不乾淨。今天逃脫一劫,別的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真沒想到,你們做明星也不容易。今天還真險啊。」魏晶晶感嘆道。

  喬羽點點頭,「有個時候我真想做個普通人。這樣,就不需要不知所謂地到處跑了。像這一次,差點沒把命搭進去。」

  「任何一個行業都會有自己的苦惱。我們以前被人們稱為白衣天使。現在呢,已經被妖魔化了。在媒體眼裡,所有的醫生都是披著羊皮的狼。」魏晶晶頗為感嘆地說道。

  ***

  陳安東走進演唱會場館的輔樓大廳內,那裡已經暫時安置了很多傷員。現在由於現場還非常混亂,救護車根本開不過來。現在已經有醫生在對傷員展開救治。

  「你是幹什麼的?」一看到陳安東走過去,立即有人走了過來。

  「我是醫生。省中醫院的。聽到廣播立即趕了過來。」陳安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這種時候,自然也不會有人去驗證身份,當然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冒充醫生。

  傷員裡面大多都是因為踩踏、摔倒等造成的骨折等傷害,傷情一般都不太嚴重。但是有那麼幾例,情況卻不容樂觀。傷員已經昏迷了。

  「這例傷情非常嚴重,懷疑有一定的腦部創傷,另外還有兩根肋骨斷了。這裡條件不夠,必須送醫院進行緊急救治才行。」一名急診醫生搖搖頭說道。他們是提著器械快速跑過來的,但是病人的傷情實在太嚴重,以他們的水品肯定救不了。

  「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就只能送殯儀館了。」陳安東果斷地說道。

  「你什麼人啊?」聽陳安東一說,之前下診斷的醫生立即對陳安東的做法非常不滿。

  「我也是醫生,我覺得有儀器的時候,就按照儀器的要求來做。當時作為急救醫生,可不是任何時候都會有那麼好的條件。但是人總是要救的。」陳安東說到這裡,就沒再理會那邊的急診醫生,然後飛快地開始對之前的傷者開始救治。

  「真是膽大妄為。這麼嚴重的手術,竟然敢在這樣的環境裡做手術。」急診科的醫生很是不屑地說道。

  陳安東沒有理會,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中醫在接骨這方面本來就非常有優勢。再加上陳安東的一些獨門手術,竟然在極短的時間裡,陳安東完成了接骨手術。

  「喂,叫你別胡來,萬一死了人,是要吃官司的。」那急診醫生依然不折不饒。

  「出了什麼事情我負責到底。你別瞎操心了。」陳安東懶得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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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五十一章 驚人的醫術

  那急診醫生是省醫院急診科的,叫曾祥博,其實說起來也不是個壞醫生,只是他對於陳安東這個中醫太過輕視。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病人的情況非常糟糕,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出現問題,那絕對是要出人命的。陳安東那麼操作確實非常危險。現在的醫患關係是什麼形勢?萬一出現了問題,到時候患者家屬鬧起來怎麼辦?你這畢竟是沒有按照急救操作規程來操作的。

  曾祥博聽陳安東這麼一說,心中也是惱怒,索性不去管陳安東的事情:「你愛怎麼幹就怎麼幹!出了事情你一個人負責!」

  陳安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與曾祥博解釋,倒是能夠明白曾祥博這麼說的原因,說話的語氣稍微放緩和了一些:「人命關天,先救人吧。」

  曾祥博聽陳安東這麼一說,也是無奈地搖搖頭,倒是有些為這個年輕人的勇氣而感慨。曾幾何時,自己也像這個年輕人一樣熱血澎湃,但是經歷一次又一次的經驗教訓之後,他已經變得越來越穩重,也是越來越膽小。

  陳安東已經開始動手了,一邊對病人進行針灸,一邊則用手在病人一些部位進行按壓。手法也是非常之快。曾祥博看了之後,也是一愣,不過曾祥博自己手裡頭也有病人,看了一眼,便沒有再去管等曾祥博完成一個病人的包紮之後,陳安東已經開始著手進行另外一個病人的處置了。

  「那個病人怎麼樣了?」曾祥博忍不住問道,他有些擔心陳安東把那個病人給處理掛了,一旦病人家屬追究起來,事情可大可小。雖然他自己是不會將現場搶救情況告訴家屬,但是家屬要是找一個懂行的律師,肯定能夠看出問題。

  「沒事了。待會救護車過來了,就可以送醫院。這裡畢竟條件有限。」陳安東對曾祥博的態度稍微好了一些。

  「真的沒事?」曾祥博很是吃驚,特意走過去看了看,用手探了探病人的頸脈搏,卻很驚奇的發現。病人的脈搏是正常的。

  「醫生。你們快一點,我都痛得要死了。你們還有功夫閒聊。」有個傷員不耐煩地喊道。

  「放心,死不了。你這情況,看來還要繼續禍害這個世界。」陳安東便走便笑著回答道。

  「我知道我掛不了。但是我痛得厲害啊。要是掛了倒是省事。透支的信用卡也省得還了。」那個傷員也笑了起來。

  「今天還算好,出了這麼的漏子。竟然沒有出現一例死亡。不過,無論如何,這舉辦方這一次是要倒大霉了。做人啊。不能貪得無厭,舉辦方本來已經賺了個盤滿缽滿。卻還貪心不足,竟然在事後增加幾千張門票。一下子增加了幾百萬的收入,但是為了這幾百萬。一點安全常識都沒有了。現在不僅要把已經吃進去的吐出來,還要賠上不少。」曾祥博對事故發生的原因也是非常清楚的。

  陳安東點點頭:「能夠不死人。已經是萬幸了。」

  「陳醫生,剛才的事情,你別介意。我主要也是擔心你一旦失誤。要負非常嚴重的責任。我是過來人,不想看到你出意外。」曾祥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開始我還有些搞不明白,不過我後來我已經知道你那樣做的原因了。你也是個好醫生。」陳安東說道。

  曾祥博哈哈一笑,搖搖頭:「好醫生,我可不敢當。好醫生都會像你那樣做。但是我可不一樣,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有一家人在家裡等著我。我必須對他們負責。所以,我只能做個很老實的醫生。」

  曾祥博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悲涼。很多醫生在當下的環境下,他們只能放棄曾經的立下的誓言。他們選擇明哲保身。也是一種極其無奈的選擇。

  「能算!」陳安東肯定地說道。

  救護車終於開了過來,所有的病人全部上了救護車,送往省醫院。到了省醫院,曾祥博讓檢測室那邊立即做了X光檢查,結果檢查的結果讓曾祥博驚呆了。

  病人曾經斷裂的肋骨竟然已經被很好的接合了。曾祥博很是驚訝,當時他看到陳安東就是隨便在患者身上按壓了幾下,曾祥博還擔心陳安東的按壓會讓斷裂的骨頭刺傷傷員體內的器官。誰知道陳安東竟然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直接替傷者接好了骨頭。而且,傷員的幾處開放性傷口竟然全部神奇的止住了血。如果不是陳安東通過某種方法讓傷者止住了血,只怕會有生命危險,畢竟當時由於急救車一直進不來,耽誤了一些時間。曾祥博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去看一下,以至於到現在都不知道陳安東到底是如何做到將骨折的骨頭重新接好,又是如何將病人的血止住的。

  將病人送走之後,陳安東才出去找魏晶晶與喬羽。

  「小東,這裡!」喬羽老遠便向陳安東不停地揮手。

  魏晶晶能夠看得出來喬羽對陳安東的那種特別的情意,雖然兩個人已經坦誠布公地說明了心意,但是魏晶晶還是有些擔心。天底下的事情哪裡會有什麼是絕對的呢?魏晶晶的心有些亂。

  陳安東連忙走了過去:「你們還一直在這裡等我啊?」

  陳安東這話說得有些虛偽了,如果這兩個人沒在這裡等,他只怕不會這麼好心情了。

  「怎麼樣?有沒有特別嚴重的?」喬羽問道。

  陳安東點點頭,「有三四個危重的,不過還好,我看到的傷員中沒有死亡的。目前也不知道事故現場究竟沒有人死亡。警察剛剛已經過來了,這種事情應該很快可以調查清楚。

  「哎呀,我得趕快與李姐聯繫了,不然她會急死不可。」喬羽這才發現,她是事發時,跌落舞台,身上也沒有帶手機。如果李巧微想聯繫她,根本聯繫不上。

  「你記得李姐的電話麼?」陳安東問道。

  「這哪裡記得?電話都是存在手機裡的。現在沒了手機,所有的號碼全丟了。」喬羽搖搖頭。

  「那就只能趕緊趕回去。否則的話,李姐怕是要報警了。」陳安東連忙出主意。

  陳安東與魏晶晶將喬羽送到居住的酒店,才一道回了住處。

  而喬羽通過經紀人當天晚上發佈了聲明。一方面是向粉絲道歉,雖然演唱會是由舉辦方全權負責籌備,但是喬羽表示,這也怪她太純潔,太容易上當受騙。過於相信這一次的舉辦方的話。另一方面,喬羽向舉辦方發難。斥責舉辦方為了賺錢不擇手段。以至於讓粉絲承受了巨大的傷害。最後,喬羽向所有的粉絲報平安,自己雖然從舞台上摔落下來,但是因為得到好友的救助,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夠恢復過來。

  一時間,舉辦方受到社會各界的強烈批判。不過舉辦方也反駁說,他們之所以臨時增加門票,是因為喬羽方面要價太狠所致。立即將眾人的眼球從自己身上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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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五十二章 破局良機

  舉辦方的做法是極其可恥的,但是卻非常有用,他們成功的將公眾的注意力引到了喬羽身上。不過喬羽的經紀人團隊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將雙方的合同公開,喬羽這一次演唱會雖然收入頗豐,卻並沒有舉辦方所說的那麼過分。而且喬羽這一次收入其中有一部分來自商家贊助。舉辦方完全是貪得無厭,在開場之後,增發門票,絲毫不顧前來支持喬羽的熱情粉絲的人身安全,出了事故之後,又無恥地逃避責任。

  喬羽的經濟人團隊直接將舉辦方告上了法庭。舉辦方這一次也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想逃避責任,沒想到除了要承擔全部責任,現在還要因為惡意中傷,接受法律的處罰。

  不過喬羽的麻煩卻沒有結束。在事故發生之後,喬羽被一個陳安東所救。這一幕卻被有心人拍攝了下來。就連最後喬羽和陳安東會合魏晶晶都被人偷拍了。

  「新生代歌手喬羽在現實中竟然甘為『小三』。」白沙晚報的娛樂版頭條就是關於喬羽的新聞。

  很快,無孔不入的媒體記者很快將陳安東的身份挖了出來。陳安東履歷同樣讓人瞠目結舌。白沙醫學院畢業,在白沙一家養生館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回鄉成為一家小醫院的老闆。然後竟然直接成為中醫院的特聘專家。

  娛樂記者們雖然沒能夠挖出陳安東與喬羽是如何結識的,卻推測陳安東能夠以如此履歷成為中醫院的特聘專家,與喬羽的身份是分不開的。誰都知道喬羽是三湘省衛生計生委主任喬玉明家的千金。

  有了這個隱情,演唱會混亂事件引發的反響是越來越大。陳安東這個倒霉的傢伙也是躺著也中槍。

  雖然當時已經將事情說得很清楚了。但是魏晶晶心裡依然有些不好受。她雖然知道陳安東對她的感情絕對是真實的。但是報紙上說得有板有眼,中醫院也是風言風語,讓魏晶晶的態度又有些動搖起來。

  「小東,我當初能夠進中醫院,是不是也是通過喬家的關係?」魏晶晶問道。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真的能夠說服周院長啊?不過這一切跟小羽沒有任何關聯。我當時給喬羽一家人做了治療。人家還我一個人情而已。你別聽報紙上胡說八道。就說我進中醫院的事情吧。這一次,我可沒依靠喬家,而是蕭老師向周院長要了個名額。而之所以讓我享受專家待遇。也並不是看著喬主任的面子。我一個保健局專家庫專家到中醫院來。享受專家待遇,本來就是我應該享受的福利。」陳安東皺了皺眉頭,女孩子就是耳根軟,聽到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胡思亂想。

  「我不是懷疑你跟喬羽的關係。我只是覺得……」魏晶晶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晶晶啊。有個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信任是最重要的。我之前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沒錯,小羽是對我有好感。但是,那又能說明什麼呢?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陳安東也有些沮喪。

  「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亂。」魏晶晶見陳安東有些生氣。也有些著急。

  陳安東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瞎想些什麼?那些記者瞎說。你還不知道麼?我一天到晚要麼在中醫院裡,要麼就和你在一起,我與喬羽一個電話都很少通上一回。怎麼可能跟她有什麼事呢?喬羽對我或許有好感,那也只是有好感。她那個職業。跟咱們當醫生的能走到一塊麼?」

  「我,我……沒什麼事情,你急什麼?」魏晶晶白了陳安東一眼。轉身離開。

  兩個人這一次爭論似乎終於平息了。但是兩個人卻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陌生已經開始慢慢成長。兩個人此後很少吵架,平時似乎也有一些小浪漫。但是卻已經越來越難找到當初的那種甜蜜。

  「小東,這一段時間我要準備考助理醫師資格證了,晚上我就住到醫院宿舍裡了。這樣我就能夠有更多的時間用來複習了。」魏晶晶晚上吃飯的時候,在餐桌上向陳安東說道。

  「這裡條件不是更好麼?」陳安東能夠感覺得出來,魏晶晶不過是在逃避問題而已。

  「在這裡,我能夠安靜地學習麼?放心吧。等靠完試我再回來住。」魏晶晶露出一個笑容,想讓陳安東安心,卻連自己都覺得這笑容有些蒼白無力。

  陳安東見魏晶晶下定了決心,也只好答應了下來:「要是在醫院裡住不習慣,就搬回來。最近參加的會診特別多,家裡的事情全靠你一個人。」

  陳安東的名氣越來越大,衝著他來的病人也越來越多,而且中醫院在連續治好了幾例疑難疾病之後,在白沙也是打出了名頭。中醫院對從別的省級醫院轉過來的病人也不敢小覷。陳安東這樣的專家自然是必須參與到這些大病病人的診治之中。因此,陳安東也確實有些忙。

  兩個人都在配合著找藉口,好讓各自能夠好好地安靜一段時間。他們需要在分別的這一段時間去好好地思考未來。

  新的一天,中醫院心血管專科接了一個病人。

  「患者楊忠業,今年二十歲,因為『口腔潰瘍兩月餘,頭暈、乏力一月餘』為主訴住進白沙市的一所醫院。兩個月前開始出現無明顯誘因的口腔潰瘍。創面約1.5x0.8cm,伴頭痛飲食差,一月餘前出現頭暈、乏力,伴眩暈,噁心,結膜蒼白,全身皮膚蒼白,貧血貌,全身散在出血點,無發熱,腹瀉胸悶等不適,至當地醫院就診診斷為「肺熱」為進一步治療至白沙的某省級醫院。既往史……」滕國春說了說病人的病情。

  滕國春接著說道:「治療效果欠佳,貧血、感染等因素導致病情反覆,並且不斷加重。長期使用激素類藥物,毒副作用極為嚴重。於昨日轉到我們科室。周院長非常重視,希望我們能夠再次抓住此次良機,集中中醫院全部精英。打一場大會戰。」

  周洪宇點點頭:「同志們。社會上對於我們中醫往往都有一種誤解。要麼不相信中醫。要麼迷信中醫。反正都是要在西醫治療沒有辦法的時候,才會到中醫院來碰運氣。這種情況,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深有體會。這種境況有很多的歷史原因,有我們中醫自身的問題。也有社會發展的問題。但是作為中醫,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有與我一樣的想法。那就是改變這種現狀。怎麼來改變這種現狀,首先就是要讓人們重新對我們中醫樹立起信心。而要讓人們對中醫樹立起信心,就要治病。這一段時間。我們攻克了一些難關,治癒了數例疑難雜症。在小範圍內產生了一系列的影響。但是這還不夠。我們需要擴大戰果。眼下這一例病人,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因此,我將我們中醫院最權威的專家盡數請了過來。滕醫生。你現在是負責人,這裡交給你來負責。」

  滕國春點點頭:「根據診斷。我們初步確定該病人可能是慢性再生障礙性貧血症。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還有很多。病人的護理就是個很大的問題。由於口腔出現潰瘍創面,患者疼痛難忍。另外由於粒細胞減少,非常容易受到感染。……」

  「國春。你這還是西醫的套路啊。你把我們這些中醫叫過來,是跟你來學習西醫的?」蕭元博問道。

  吳英健也笑道:「對啊。你可是蕭老的得意門生,怎麼給病人看起病來,走的確實西醫的套路呢?」

  「嗯哼。」蕭元博自己批評學生是從來不留情面的,但是可不能容忍別人毫不留情面的狠批自己的學生,所以聽到吳英健針對滕國春的時候,連忙站出來替滕國春擋住攻擊。

  「我看,現在還是以討論病情為主。在沒有確定治療方案的時候,暫時還是按照之前的治療辦法進行治療。我們這邊,也要加緊討論,以便最快制定出最佳的治療方案。」周洪宇見中醫院兩個老資格鬥在一起,連忙說道。

  「陳醫生,還是你來說說你的看法。」吳英健調轉槍頭,對準了陳安東。

  「吳醫生,小東現在經驗欠缺,也沒有治療這種疾病的經驗,你何必為難年輕人呢?」蕭元博有些不悅。這吳英健顯然是不懷好意。

  吳英健與陳安東打過交道,知道陳安東實力不凡,但是卻也知道陳安東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經驗。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陳安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蕭老,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年輕人既然沒經驗,就應該多讓年輕人實踐實踐。陳醫生在咱們中醫院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一連治癒了多例疑難疾病。這一次,你又如何就肯定,陳醫生對付不了這病呢?」吳英健反問道。

  蕭元博還真是不好說。

  陳安東主動站了出來:「吳醫生說得對,我就是應該多多鍛煉。吳醫生,待會我要是做錯了,你老可一定要好好指點一番。」

  「好說好說。」吳英健點點頭。

  「我就來說說我的一點意見,這種病的發生,是因為腎虛精虧在前,之後又氣血虧虛。招致邪毒侵體,淤血、濕熱內蘊,乃逞本虛標之症。」陳安東說了說自己的意見。

  吳英健一拍手掌:「陳醫生果然出手不凡。老朽也覺得這正是這樣。」

  陳安東不知道吳英健準備搞什麼名堂,還以為吳英健是在誇自己呢。誰知道吳英健話鋒一轉:「不過,我的觀點跟你還是有一點差別。熱毒在發病中的作用,因此,該病病機主要為熱毒肆虐,內陷骨髓,耗血、動血、阻絡、傷精毀髓,導致血源枯竭,而脾腎損傷、氣血虧虛、陰陽失衡則為其繼發病理表現。」

  蕭元博微微點頭:「既然你們都已經說了病因,那也說說你們的治療方案吧。」

  吳英健還沒想好該怎麼去治,老臉一紅,嘿嘿一笑:「還陳醫生先說吧。」

  陳安東也不客氣,點點頭說道:「我準備用針灸來進行治療。」

  「針灸?不太合適吧?」吳英健隨口說道,「慢性再生障礙性貧血本身就是非常麻煩的病,現在要是亂來一番,只怕會耽擱病人的病。」

  「藥能夠安神健脾養胃,針灸也能夠做到同樣的效果。」陳安東簡單地說道。

  會上又討論來討論去,久久也沒有再確定出新的方案。大家都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又擔心承擔責任。以至於誰都不敢拿出新的治療方案出來。一兩個小時之後,誰都沒有了好耐心了。

  「既然大家都還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暫時不如讓陳醫生用他的方案進行治療,過一段時間,要是還沒有效果,我們就另外想辦法。」周洪宇最後拍了板。

  對於這個病例,陳安東還真是有了一點想法。他準備採用平補平瀉之法,取穴內關、神門、足三里、三胡交等穴。

  第一次用針,陳安東也沒有避開眾人,一看陳安東針法,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陳安東的針灸技術又提高了。陳安東的技術確實提高了,取穴比以前更加準確,用針也更加熟練,更為重要的是,陳安東的修為提升之後,對於針的掌控又更進一步。

  楊忠業父母楊國年、安瀾也都來到了醫院。

  楊忠業這病沒少讓他們操心。之前帶著楊忠業到處尋醫,實在沒辦法才將楊忠業轉到了中醫院。當然之所以到中醫院來,主要的原因還是聽人說,中醫院最近治療了不少疑難雜症。說不定他們家楊忠業這病用中醫比西醫更管用。這才將楊忠業轉到中醫院來。

  楊忠業今年已經是大三了,三湘大學的,成績非常不錯,楊國年已經為楊忠業策劃了一個精彩的人生計劃,沒想到計劃還沒有來得及開展,楊忠業便已經不得不住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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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五十三章 誤解

  楊國年夫婦這個時候寧願自己有個平凡的兒子,也不願意看著愛子遭受疾病的煎熬。

  安瀾是一臉的焦急:「老楊,中醫院這裡能治好忠業的病嗎?」

  「能不能治好,我們也只能試一試了。聽說他們最近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說不定咱們兒子的病,他們也能夠治得好。再說了,去了這麼多地方,都拿咱們兒子的病沒有任何辦法。現在也只能試一試了。」楊國年嘆息了一聲。

  正好楊芳就站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們放心吧。我們醫院來了一個特別厲害的專家。這一陣都治好了很多疑難雜症了。你兒子這病,陳醫生是主治,你們就等著好消息吧。」

  楊芳毫無保留的讚揚陳安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前不久,陳安東私下給她進行了針灸減肥,效果非常不錯,體重減了十幾針,差一點就成了魔鬼身材了,當然,現在還只能算是蘑菇身材。

  「真的麼?」安瀾驚喜地說道。

  「那還能有假?你隨便問一問醫院裡的病人都知道。不過現在陳醫生根本不接一般的病人,只有疑難疾病,才會讓陳醫生出馬。」楊芳說道。

  「老楊,太好了。這一次我們兒子的病一定可以治好。」安瀾歡喜地說道。

  楊國年雖然對楊芳的話將信將疑,但是見妻子的情緒一下子穩定了下來,也索性沒有去細問。問了也沒有什麼意義,朝著楊芳露出了笑臉:「謝謝了。」

  病房裡,陳安東正在給楊忠業做針灸,幾十根黑針插在病人的身上,確實有些可怖。不夠在場的都是中醫,都能夠看得出門道。對陳安東的取穴也能夠說出所以然來。

  就算是吳英健對陳安東的針灸技術也只有稱讚的份:「蕭老,你運氣真是不錯,收了個好徒弟。」

  「沒辦法,我的運氣向來不錯。」蕭元博得意的說道。

  「看你得意的。你徒弟這麼厲害。你就不怕教不了?我看他這針灸技術可不是你教得出來的。」吳英健忍不住說道。

  「是又怎麼樣?但是以後誰還能否認他是我的學生不成?管他是不是我教出來的。只要他今後有出息了,別人自然會說名師出高徒。你兒子要是教育得不好,別人就會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蕭元博笑道。這吳英健的兒子吳子豪雖然也從事中醫這一行,水平可不怎麼樣。

  吳英健是氣得要死。也不好發作。只是氣嘟嘟的,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偏偏拿蕭元博沒有半點辦法。一點脾氣都沒有。

  其餘的人雖然也想笑。但是誰敢笑出聲來,活活地把笑點憋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吳英健與蕭元博兩個人都是醫院的權威。他們兩個鬥鬥嘴,倒是相當的。但是這戰火要是延伸到別人頭上,那可真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了。

  滕國春雖然是蕭元博的弟子。卻也不敢在吳英健面前放肆,也是強忍著笑。

  陳安東在給病人做治療的時候。幾乎處於一個忘我的境界,對於吳英健與蕭元博兩個相鬥,雖然是聽到一些動靜。卻並沒有受到干擾,就這一份定力,就讓在場的人都非常的驚訝。

  陳安東將針收了起來,初次治療已經完成。

  「小東,情況如何?」蕭元博問道。

  「病情應該暫時緩解了下來。情況還算好。不過也要看後續的治療情況。」陳安東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身體。

  「嗯,注意觀察。既然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歷,就要把治療過程好好的記錄下來,以後再遇到同樣的病情,就有經驗了。」蕭元博提醒道。

  陳安東點點頭:「知道了,謝謝蕭老師。」

  「小陳,你也別謝。這病,就算是這蕭老頭也沒有辦法。我真不知道蕭老頭臉皮竟然有這麼厚。本事還不如別人,竟然也敢收別人做學生。我就做不到這一點。」吳英健趁機揶揄蕭元博。

  「有個時候真的是有命運這回事的。有些人拚命的爭,死活爭不到。我呢,隨隨便便撿了個好學生。吳老頭,你羨慕嗎?」蕭元博得意地笑道。

  陳安東可不傻,自然不會摻和這兩個老頭的鬥嘴。連忙找了個藉口:「滕師兄對這方面的疾病應該非常有經驗,我去跟滕師兄好好交流一下。」

  「這小子,真滑頭。」吳英健反而樂了。

  「怎麼,羨慕了?」蕭元博呵呵笑道。

  吳英健沒好氣地說道:「其實論起先後,我認識這小子還在前呢。上一次喬主任的女兒生病,就碰到這小子了。那個時候,你還沒聽說他的名字呢!」

  「錯,我還真比你早碰到這小子。這傢伙在古玩街那邊淘了個針灸銅人,我當時就在場。跟這小子有過一次交集了。」蕭元博可不肯認輸。

  「唉。誰讓我上一次沒出手呢?還真不好意思出手。上一次喬主任的女兒,他可讓我丟了顏面。可是我不是你啊。你要是在場,肯定厚著臉皮收他當徒弟了。我做不出來。」吳英健想一想上一次的事情,臉上還是有些火熱。

  陳安東雖然是找了個藉口脫身,但是他還真是想從滕國春這裡好好瞭解一下再生障礙貧血症這種疾病。他對這種疾病缺乏瞭解,而滕國春從事心腦血管疾病多年,對這方面的疾病是非常熟悉的。

  「再障分急性與慢性,急性型發病急,進展非常快。通常以出血、感染為主。初期貧血不明顯,但是隨著病程發展,逞進行性進展。容易出現各種臟器出血、尿血、眼底出血,甚至出現顱內出血。控制起來非常困難。慢性型病程緩慢,表現上主要是貧血,一開始,都比較容易控制。但是部分患者可能多年不愈,病程幾十年的都有,到了後期便成為重型再障……」滕國春知道陳安東是白沙醫學院畢業的,在醫學基礎上,還是比較欠缺的,所以說得很詳細。

  當然。陳安東雖然對再障不是特別瞭解。但是並不妨礙陳安東給楊忠業治療。因為中醫與西醫的系統完全不一樣。中醫診斷的方式與西醫截然不同,對於陳安東來說,通過把脈,陳安東可以知道楊忠業身體上存在哪些問題。甚至可以明白患者身上的表徵與身體中的哪些問題一一對應。找到這些問題。陳安東自然可以從中醫裡面找到對應的辦法。但要是讓陳安東用西醫的理論說出一個所以然來,自然是強人所難。

  當然也不是說。滕國春跟陳安東說的一點用都沒有,其實還是有用的。中西醫是兩套不同的體系。各有各自的優點,都有各自的可取之處。相互印證,也是頗有裨益。但是如果硬是要將西醫死板硬套在中醫上。或者將中醫套在西醫體系中,都是非常滑稽可笑的。

  陳安東與滕國春沒有注意旁邊的病人家屬。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主治醫生對再障一無所知。卻負責自己兒子的治療,楊國年夫婦聽在耳裡。自然不可能不擔心。

  「不是說是中醫院最好的醫生負責兒子的治療麼?怎麼換了個這麼年輕的?」安瀾小聲在丈夫耳邊問道。

  楊國年臉色也不太好:「你先別急,我過去問問。」

  「您好。我是患者楊忠業的爸爸。請問一下,誰是我兒子的主治醫生?」楊國年走到陳安東與滕國春的面前問道。

  「我是。」滕國春也沒多想。「不過現在是全院專家組會診,共同來治療。楊先生,你放心,你兒子這一次享受了中醫院最高待遇。醫院的所有專家都出動了。」

  「這位年輕的醫生也是你們醫院的專家?」楊國年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滕國春嘿嘿一笑:「你還別說,陳醫生雖然年輕,現在可是中醫院最受歡迎的專家了。」

  「滕醫生,你可別忽悠我。中醫不像西醫。西醫可能是越年輕的,掌握最先進的醫學。但是中醫裡面,沒有幾十年的浸淫,根本不可能成為專家的。這一點常識,我還是有的。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全院專家會診,實際上,你們卻讓實習生來給我兒子看病。我兒子病情已經這麼嚴重了,遭了這麼多罪,沒想到到了你們這裡,成了你們實習醫生練手的道具。」楊國年實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安瀾也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厲聲嚷了起來:「你們醫生太沒良心了!竟然讓實習生去給我兒子做治療!你們這樣做,我們要去投訴你們!

  「楊先生!楊夫人!」滕國春正色道,「你兒子生病了,你心裡著急,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這麼隨意揣測,就不太好了。陳醫生是不是我們醫院的專家,你可以在中醫院調查一下。醫院的醫生你信不過,你去問醫院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我相信中醫院不知道陳醫生的病人還真是不多。好的中醫一般都是年紀比較大的。畢竟中醫需要豐富的實踐經驗,但是你還忘記了有些人從小就開始學習中醫。學得也並不差。陳醫生就是這樣。當然,你們也有權利去投訴。甚至你們有權要求將陳醫生更換掉。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還是先弄清楚情況再說。你兒子的情況你們自己也清楚。再拖下去,真不是什麼好事。」

  見滕國春說得這麼有板有眼,楊國年也疑惑了。安瀾也消停了。他們可不敢將醫生得罪死了。萬一人家說的是真的,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

  楊國年兩口子本來就是白沙人,連忙打電話托人去問情況,沒過多久,情況就問清楚了。陳安東最近在中醫院風頭很盛。對中醫院情況熟悉的,不可能沒有聽過陳安東的名號。

  結果,楊國年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搞錯了。

  「陳醫生,真是對不住。我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沒想到陳醫生年紀輕輕的竟然已經是中醫院最厲害的專家。對不住對不住。」楊國年臉色羞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向陳安東說道。

  「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因為你們的態度而影響到對你們兒子的救治的。」陳安東很淡然地說道。陳安東這麼一說,並不是他對楊國年夫婦說的話一點都不介懷。陳安東對楊國年的夫婦的態度極為冷淡,就說明了他很在意楊國年夫婦之前對他的態度。

  楊國年閱歷豐富,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陳安東的臉色。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也是已經無法挽回了。

  「哎呀,都是怪我,剛剛怎麼不知道打個電話問一問呢?」楊國年懊惱地說道。

  「我剛才也不該亂說話。」安瀾忍不住又擔心起來。剛剛的行為已經將陳安東給得罪死了。萬一陳安東因為這一次的事情,遷怒楊忠業的話,那結果可就麻煩了。

  陳安東被楊國年兩口子這麼一鬧,搞得有些心情不佳。不過陳安東心情不佳的根本原因並不是這件事情。魏晶晶這幾天一直住在醫院,兩個人有個時候一天都打不了一個照面。讓陳安東心情很是不妙。

  見陳安東臉色不大對勁,滕國春連忙跟上去勸慰了幾句:「小師弟,不要在意家屬說了什麼。他們也不容易,折騰了不少地方,卻不見好轉。其實他們也不是針對你。要是知道你的真本事,他們求都求不過來。我像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老師都不大願意帶我。我可真是羨慕你啊。」

  「滕師兄放心吧。這事我沒放在心上呢。」陳安東連忙笑了笑。

  陳安東還沒走出幾步,楊芳殺了過來:「好你個陳安東。現在長本事了。有一個晶晶這麼好的女朋友,竟然還在外面劈腿女明星。那明星有幾個好的?將來娶回家裡,不知道給你戴多少綠帽子呢!」

  「楊芳,你沒腦子,我不怪你,但是你沒腦子還亂說話,那可就不對了。誰劈腿了啊?別亂說話啊!我每天半步沒離開過醫院,我跟誰劈腿去?晶晶住到醫院宿舍裡來,又不是因為這事。」陳安東本來心裡就有火。楊芳自己撞過來,自然被陳安東臭罵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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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五十四章 重歸於好

  楊芳氣得半死,正要反駁,卻發現陳安東早已經走得不見蹤影。

  「好你個陳安東,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楊芳狠狠地在原地跺跺腳。

  陳安東也是心情不佳,氣呼呼地躺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眼睛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有人輕輕地將辦公室門推開。

  陳安東扭頭一看,進來的是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女人,並不認識:「找誰?」

  「你是陳醫生吧。我是《白沙晚報》的記者……」

  那女人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陳安東毫不客氣的打斷:「滾出去!」

  「你什麼態度……」

  「滾!」陳安東猛的站起來,瞪著眼睛向那女人吼道。

  那女人直接被陳安東的氣勢嚇得往後連退幾步,直接從陳安東的辦公室退了出去。

  陳安東砰的將門關上,差點沒撞到剛準備衝上來的記者的鼻子。

  陳安東對記者一點都不客氣,不是沒有原因的。之前,《白沙晚報》就說過陳安東不少壞話,然後這一次的有關他與喬羽的緋聞就是《白沙晚報》爆出來的。害得他現在與魏晶晶關係緊張,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就已經算不錯了,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陳安東怎麼可能給他們好臉色?

  《白沙晚報》的這名女記者叫宋雨萱,她可不是第一次寫不利於陳安東的報道了。陳安東進入中醫院的時候,她就做出了對陳安東不利的報道。這一次她更是根據現場偷拍到的照片對陳安東與巧語的關係進行不負責任的猜測。今天過來找陳安東,自然是想從陳安東這裡挖更多的新聞。誰知道被陳安東很不紳士的趕了出來。不過陳安東這麼對待,宋雨萱一點都不覺得憤怒,反而非常高興。這本身就是非常好的新聞線索啊。在找陳安東之前,宋雨萱就已經通過對醫院裡一些醫護人員的閒聊知道了陳安東的一些事情,尤其是最近魏晶晶竟然從陳安東租住的地方搬出來,就已經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了。現在看到陳安東的暴怒,顯然更進一步證實了陳安東與魏晶晶的感情已經出現了問題。

  「陳醫生,你誤會我了。其實這一次來。我只是想瞭解一下中醫院採用傳統中醫手段治療攻堅疑難疾病的事情。已經得到了中醫院院領導的特別許可。我過來採訪你。是為了進一步瞭解治療的具體情況。如果你拒絕採訪,影響到我對中醫院的宣傳,一切後果由你負責。」宋雨萱又找了個藉口。

  「滾!」房間裡傳出陳安東非常憤怒地吼聲。宋雨萱的威脅對於陳安東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只是讓陳安東更加憤怒而已。

  「你以為這樣我就放過你了麼?想都別想。」宋雨萱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後轉身離開。

  宋雨萱直接去找中醫院副院長于子昂。

  「于院長。我來中醫院,本來是想給中醫院做一次正面的報道的。我們《白沙晚報》在白沙的影響力,對中醫院的宣傳作用還是非常大的。但是我的採訪遭到了你們醫院的醫生的抵制。對我出口不遜。」宋雨萱找到于子昂之後。立即訴苦。

  「宋記者,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全院員工對你的採訪全力配合。如果有醫生敢不配合,醫院會進行嚴肅處理。誰也不能成為醫院發展的絆腳石!」于子昂說得擲地有聲。

  「陳安東,陳醫生。我剛才提出要採訪他。他竟然出口不遜,直接把我從辦公室趕了出來。還對我進行辱罵。」宋雨萱裝作一副極其委屈的樣子。

  于子昂的反應卻與宋雨萱預料的不一樣。他的神色變得有些尷尬。陳安東若真的只是普通醫生,于子昂還真有辦法處理對方。但是陳安東又怎麼可能是普通醫生呢?現在中醫院的提升計劃,陳安東便是計劃的核心之一。而且陳安東的未來只會越來越重要。別說于子昂現在還只是一個副院長。就算他成了院長,也不敢動陳安東分毫。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陳醫生這個人一向都是非常敬業。業務能力極強。我看還是好好的溝通一下。如果要進行採訪,還是事先得到陳醫生本人的同意為好。」于子昂立即打起了官腔。他可不會為了宋雨萱去得罪陳安東。

  于子昂說完便起身往外走。

  「于院長,于院長。」宋雨萱連忙追了上去。

  「我還有點事情。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去院辦公室找何主任,或者去找別的領導。」于子昂飛快地逃離了現場。

  氣得宋雨萱連罵了幾聲王八蛋。當然是小聲罵的,她可不敢在醫院裡罵醫院的副院長。

  宋雨萱從于子昂的態度中便已經知道,想讓陳安東受到醫院的懲處是不可能的。她原來還以為陳安東就算醫術高明,但畢竟年輕,找個合適的藉口應該可以讓陳安東吃點苦頭,現在看來,中醫院這邊根本不可能拿陳安東怎麼樣。畢竟陳安東並沒有做錯什麼。加上現在陳安東有蕭元博這個中醫院的權威做後盾,還真沒人敢拿陳安東怎麼樣。

  雖然不解恨,宋雨萱今天此行不虛。所以,心情也不是很壞。回到報社,就可以撰稿。將陳安東塑造成為討喬羽歡心,拋棄舊愛的新時代陳世美。

  第二天,醫院裡很多看了《白沙晚報》的人都開始用一種怪怪的眼光看著陳安東。

  滕國春直接拿著晚報找到了陳安東:「小東,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怎麼了?」陳安東也是一頭霧水。

  「你看看,這裡有一則報道是關於你的。」滕國春將晚報娛樂版的頭條新聞遞給陳安東看。

  「嘿,我還挺上鏡的啊。滕師兄,你看我這照片拍得還真有大明星的風範。」陳安東看到照片就自戀了起來。

  「你先看看內容。」滕國春沒好氣地說道。

  陳安東仔細一看:「我擦!我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沒接受採訪麼?用得著這麼惡毒的攻擊我麼?不行,我得去找我們家晶晶好好解釋一下。」

  「你說你,這事弄得,蕭老師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批你。」滕國春沒好氣的說道。

  「這能怪我麼?本來就是這些娛樂記者搞出來的無中生有的事情。你看我每天都泡在醫院裡,個人空間完全透明的,我怎麼去做出這些娛樂記者臆斷出來的事情啊?」陳安東還真是有些無奈。

  「算了,你這些事情。還是你自己去處理好。再障病人的後續治療你準備怎麼辦?」滕國春問道。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繼續治療。第一階段的治療還得持續一段時間。等他的情況有所好轉,達到一定的條件之後,再考慮第二階段的治療。就今天看到的情況來說,只能說他的病情暫時穩定了下來。但是距離第二階段的治療,還有一定的距離。」陳安東對病人的病情自然是一點都含糊的。

  滕國春點點頭。「嗯。其實效果已經算是不錯了。也幸虧讓你來治療。我還真的是應付不了。」

  「師兄說哪裡話,其實師兄之前說的辦法,也是效果不錯的。用針灸可能更直接一點。」陳安東說道。

  說道病人的病情。陳安東一下子將之前所有的煩惱全部拋在腦後。

  周洪宇在中醫院院長的位置上待了很長時間了,自然想挪個更高的位置。于子昂也自然想把那個副字去掉。所以這一陣。周洪宇與于子昂挺賣力的。以前是碰到疑難重症病人,想盡一切辦法將人家送走,現在是想盡一切辦法。接收一些疑難重症病人。這樣的病人一般的醫院都不想接收,萬一病人出個什麼問題。只要有任何一點出現紕漏。就有可能被患者家屬,沒完沒了的糾纏。

  現在的醫院可不缺病人,於是他們在接收病人上面也總喜歡挑三揀四。

  但是現在正副院長都想有點追求了。就想在疑難重症方面有所突破。

  陳安東倒了大霉,在有實力的專家之中,他是最年輕,也是最沒有資歷的。無論是蕭元博,還是吳英健,周洪宇可不敢將他們當牛馬使,但是陳安東這個年輕人,他可不會輕鬆放過了。

  陳安東從一開始的幾天接一台大治療,現在一天要接好幾台大治療。就算陳安東的實力在逐步提升,每天這麼大強度的消耗,還是讓陳安東有些吃不消。

  唯一的好處,就是陳安東的經驗也在快速地飆升。這對於陳安東將來是非常有幫助的。短短的時間內,各種疑難雜症讓陳安東一個一個去實踐。雖然並不是每一次嘗試,都有非常好的效果。但是陳安東每次都能夠快速地調整治療方案,直到取得比較好的效果為止。

  連續持續了一個多月,陳安東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陳安東每天拚命的工作,魏晶晶都看在了眼裡,急在了心裡。

  「小東。」陳安東下班準備往住處走的時候,魏晶晶出現在路邊。

  「晶晶?」陳安東有些驚喜地看著魏晶晶,以為她是回心轉意了。

  魏晶晶見陳安東的表情,心中也是倍感欣慰,「你最近好像每天都是忙給不停。每次我看你回去的時候,走路都有些搖晃。醫院是國家的,身體才是自己的。你做事認真歸認真,也不要這麼拼啊?」

  「晶晶,你這是關心我啊?」陳安東笑著問道。

  「我只是不想你出什麼事情。」魏晶晶自然不會當面承認。

  「晶晶,考試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你不會一直住在醫院宿舍裡吧?」陳安東問道。

  「先複習好再說。」魏晶晶自然不是因為考試才住到醫院宿舍裡去的。現在住了這麼久,魏晶晶又怎麼拉得下面子住回去呢?

  「對了,咱們班上的同學跟你聯繫了沒?」陳安東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實說同學會的事情?過年的時候能不能請到假還兩說呢。我跟你可不一樣,你是專家,現在有事醫院的關鍵人物,到時候,醫院肯定會遷就你。我可就不行了。到時候,像我這樣的見習醫,肯定是加班的主力軍。那個時候想請假,只怕比登天還要難。」魏晶晶情緒不太好。

  「你只要想回去,我到時候給你去請假。」陳安東說道。

  魏晶晶低著頭沒做聲。

  「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去了,這一陣,太累了。我得回去好好休息。」陳安東眼皮直往下搭。

  「你晚飯怎麼辦呢?」魏晶晶關切地問道。

  「我現在只想睡覺,等睡醒了再說。」陳安東頭也不回地往租住的小區走去。

  魏晶晶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她擔心陳安東有什麼事情。

  不過晚了這一會,陳安東已經走出老遠了。

  魏晶晶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等魏晶晶打開陳安東租住的房門時,陳安東直接在沙發上躺著睡著了。魏晶晶走進廚房,發現冰箱裡果然空空如也,一瓶沒有喝完的酸奶也早已過了保質期。廚房裡有些亂糟糟的,跟魏晶晶住在這裡的時候相比,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

  進門的時候,魏晶晶就看到客廳的角落裡放了一箱方便麵,陳安東醒過來,應該是準備吃方便麵應付晚餐的。

  魏晶晶心裡酸酸的,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賭氣搬出去是對還是錯。

  魏晶晶穿好圍裙,做了好幾樣菜。然後將飯菜端到餐桌上,才走過去將陳安東叫醒。

  「小東,小東,起來吃飯了。」魏晶晶柔聲喊道。

  陳安東睜開眼睛,很意外地看著魏晶晶:「晶晶,別搬走了。」

  魏晶晶用力地點了點頭。她不忍心看著陳安東這樣過日子。

  「我跟小羽真的沒什麼。我就是把她當成了妹妹。」陳安東還是擔心魏晶晶誤解。

  「我知道了。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但是女人的心眼都只有那麼大。」魏晶晶笑道。

  「晶晶,週末我們請假去看房子吧?天和藥房那邊的分紅已經打到卡上了。」陳安東想趁熱打鐵。

  「藥材種植基地那邊,不是還需要投很多錢麼?我們現在還年輕。這麼早結婚幹什麼?我又沒催著你娶我,你急什麼?」魏晶晶心裡幸福得想醉。

  卻沒想到,陳安東吃著飯,將筷子一放,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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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五十五章 回老家

  魏晶晶看到陳安東累成這個樣子,心酸得不得了。她自然知道,陳安東之所以累成這個樣子,其實與她有很大的關係。陳安東本來是個樂天派,每天都是笑嘻嘻的,但是這一段時間,魏晶晶已經很少看到陳安東的臉上露出笑容。

  魏晶晶將陳安東扶到床上,然後準備出去收拾餐桌,誰知道陳安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她的手拉住,用力一拉,直接將魏晶晶拉到了床上。

  「我現在是危險期。」早上起來,魏晶晶喊了一聲糟糕。

  「那更好。正好生米煮成熟飯。你可別去吃什麼藥。對身體不好。」陳安東笑道。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折騰,魏晶晶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兩個人對彼此都非常依戀。魏晶晶不想再繼續讓兩個人都處於痛苦之中。

  「晶晶,今天回來的時候,把東西都搬過來吧。我準備把這套房子買下來。這樣以後我們可以把這裡再裝修一下。這裡離醫院比較近。住在這裡確實比較方便。」陳安東主要是認為這套房子對兩個人意義比較重大。

  這一次的事情雖然讓兩個人都比較的痛苦,但是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的情感變得更加成熟,也更加穩固。

  隨著楊忠業的病情變得更加穩定,楊忠業的父母心中的擔心,也慢慢放下了。

  在專家組討論會上,陳安東解釋了楊忠業經過針灸,病情緩解的原因:「雖然中醫與西醫對再障的診斷有著比較大的差異,但是兩種醫學可以從不同的角度,達到相同的目的。導致再障的根本原因,用中醫的觀點來看,不外乎臟器虧損,導致各種功能障礙。而再障便是其中一種。我們採取針灸治療,就是刺激患者的器官,讓他的器官慢慢恢復正常功能。患者的病自然而然慢慢治癒。我之前採取的針灸就是採用平補平瀉的針法。來調理患者的臟器。效果看來還非常不錯。但是第一階段的治療,已經不太適合患者此時的症狀,我們需要對治療方法進行調整。」

  陳安東將他第二階段的治療方案拿了出來。立即讓蕭元博與吳英健兩人非常贊同。

  「陳醫生的治療方案非常的合理。我認為沒有什麼問題。」吳英健斟酌了一下,讚許地點了點頭。

  蕭元博看了一遍。也點點頭說道:「非常好,就按照陳醫生的這個方案進行下一階段的治療。」

  陳安東當即採用新的治療方法對楊忠業進行了治療。這一次的治療。效果確實讓人很驚喜。第二階段進行了十來天,楊忠業的狀況便已經有了極其顯著的好轉。楊忠業已經能夠在別人幫助下下地,並且進行站立。出血症狀也有了很大好轉。除了刷牙的時候。牙齦微見出血之外,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皮膚上的紫色斑紋已經很少見到。

  剛從省醫院轉過來的時候,患者每天還需要進行一定的藥物控制。但是現在楊忠業已經慢慢擺脫對進口藥物的依賴。

  在省醫院,楊忠業每次血小板總數下降得厲害的時候。就必須使用激素將血小板數量快速的提升上去,但是用不了多久。只要楊忠業停止使用激素類藥物,他的血小板數量很快會降下來。這樣反覆多次,他的情況就變得越來越嚴重了。但是現在。楊忠業已經停藥一個多星期了,他的血小板數量雖然依然沒有恢復正常,但是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過了沒多久,楊忠業的病變已經基本痊癒了,血小板已經達到了接近正常的水平。雖然還沒有達到正常水平,但是已經沒有多少危險了。陳安東給楊忠業開了一些中藥。回去按時服用,慢慢就會痊癒。

  楊忠業出院,很快就要到春節了。陳安東早就給自己與魏晶晶請好了假,準備一起回去。

  雖然陳安東對同學會興致不高,但是既然答應了別人,陳安東也不想食言。

  發起同學聚會的李凱,本來就是陳安東非常不屑的一個。要說這李凱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絕對可以稱得上學霸。陳安東上學的高中並不是特別有名的高中,能夠應屆考上重點大學的人屈指可數。而李凱竟然考上了京都大學。李凱學的是八年臨床醫學,第四年,李凱就通過國際交流的方式,去美國霍普金斯醫院進行學習。將來自然非常有機會留在美國。就算回國,去的也是京都協和醫院這樣的大醫院。為了這個同學會,李凱同學特意休假回國。當然李凱同學如此熱衷這個同學會,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另一個發起人是賈生昌,從小與李凱一起長大,對李凱唯聽是從。最為重要的是,李凱的父親是縣自來水公司的副總經理李東昇,而賈生昌的老爸賈天順則是自來水公司水質監測站站長。賈生昌從白公市職業技術學院畢業之後,便通過李東昇的關係進入了自來水公司上班。

  既然李凱想要搞同學聚會,賈生昌自然要全力協助。

  同學聚會之前,陳安定與魏晶晶兩個一起去了兩個人曾經一起走過的地方。兩個人從小學開始就已經是同班同學了,而且關係一直非同一班。

  「咦,這棵桂花樹還在哩。」兩個人找到了小學校園裡給兩個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一棵桂花樹。

  陳安東找來一柄鋤頭,在離桂花樹樹樁兩步遠的地方,陳安東從土中挖出一個玻璃瓶。裡面藏著兩個人當年寫下的秘密。越來將來兩個人長大,一起過來挖出來。如果有人忘記了,秘密永遠成為秘密。

  「晶晶,你當年寫了什麼啊?」陳安東問道。

  「我哪裡還記得?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魏晶晶臉色羞紅。

  「幸好我當時機靈,密封這麼好。不然早就霉爛了。」陳安東很驕傲地說道。

  「是不是我們當年埋下的還不知道呢!」魏晶晶笑道。

  瓶口有些小,陳安東折騰了半天,也沒把信弄出來。

  「真笨,把瓶子敲爛了不就出來了麼?」魏晶晶笑道。

  「我是想把這個瓶子永久珍藏。」陳安東還是沒有用魏晶晶的辦法,找了一個鐵絲來,將信封從裡面鉤了出來。

  「先拆你的。」魏晶晶將陳安東寫的信封拆開,裡面只寫著一句話。

  「我要愛魏晶晶一輩子。」

  「你看我多明智。早就看準了。」陳安東得意地笑道。

  魏晶晶想耍賴,不給陳安東看,卻被陳安東飛快地搶了過去。然後打開。

  「嫁人就嫁陳安東。」

  陳安東看了爆笑:「你可真有先見之明。」

  「不許笑!」雖然時隔多年。魏晶晶依然滿臉通紅。其實這句話她一直記得。要不然,她之前也沒有這麼緊張了。兩個人在當年也都算得上早熟型的。當然,在那個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是一種朦朧的不成熟的。但是沒想到兩個人竟然真的能夠走到一起。

  「要不怎麼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我這麼好的先天條件,要是還讓別人把你搶走了。那我也真的該找棵歪脖子樹自我了結算了。」陳安東對自己的人生最大成就,不無得意。

  接下來,兩個人又一起去了初中高中的校園。在高中校園裡。還遇上了熟人。

  賈生昌因為預備聚會的事情,在學校裡聯繫當年的班主任。結果。從教工宿舍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在校園裡逛的陳安東與魏晶晶。

  「魏晶晶?真的是你啊。我是賈生昌啊!真巧啊,在這裡遇見你。」賈生昌眼睛一直盯住魏晶晶不放。壓根就沒看到陳安東。

  賈生昌伸手過去準備與魏晶晶握手的時候,陳安東走了上來。搶先與賈生昌握手:「賈生昌,你穿著西服,還真是人模狗樣的。幾年不見了。聽說你在迴龍縣搞得是風生水起。」

  「陳安東。老同學,聽說你跟魏晶晶分了,沒想到你還賴著不放。賴了這麼多年,你還不放手,我真是佩服你了。不過這一次,你不放手也得放了。」賈生昌也是半真半假地說道。

  「我跟晶晶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說不好很快就要請大家喝喜酒了,怎麼?你賈生昌不服?」陳安東緊握著賈生昌的手不放,說道這裡,猛一用力。立即讓賈生昌痛得哇哇大叫。

  「哎喲放手放手。陳安東,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賈生昌奮力將手抽了出來,用力地甩著。

  魏晶晶對賈生昌沒好感,見陳安東這麼教訓人家一頓,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在一旁笑個不停。魏晶晶的態度讓賈生昌很是惱火。不過心裡又替李凱擔心,李凱這一次的企圖怕是沒辦法得逞了。賈生昌再愚鈍,也看得出來,陳安東與魏晶晶戀姦情熱,關係非同一般。

  陳安東與魏晶晶剛剛將賈生昌甩開,手機就響了起來。孫振雷打過來的。

  「東子,聽亮子說,你昨天就回來了?今天晚上一起去亮子家吃野味去?」孫振雷問道。

  「沒問題,不過我這一次必須帶家屬了。你那摩托車可坐不下。」陳安東笑道。

  「這算什麼事?我家別的沒有,就是車多。你就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都可以給你找到車。」孫振雷笑道。

  「雷子你可別亂說話啊。」陳安東慌了。這話要是給魏晶晶聽到了,指不定又會弄出什麼事情出來呢。

  「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接你。」孫振雷笑得很大聲。

  「學校呢。你到校門口來接我。剛才碰到賈生昌了。這小子人模狗樣的,譜可不小。」陳安東隨口說道。

  「就那小子,一輩子都是當狗的命。以前讀書的時候,就給李凱當狗,現在在自來水公司上班,給李凱爹當狗。看來他生是李家狗,死也是李家狗了。」孫振雷很看不起賈生昌。

  沒過多久,孫振雷便開著一台小車趕到了學校門口。

  「東子,怎麼也不開個車回來?」孫振雷問道。

  「我技術不太好,開這麼遠不安全。橫豎在家裡用車可以找你。」陳安東笑道。

  「這個沒問題。這台車就給你用了。」孫振雷也不在乎。

  「謝了。」陳安東拍了拍孫振雷的肩膀。

  「亮子的事情,你算是做對了。亮子父母現在身體非常好。不過,你這麼大一個資本家,問我這個勞動階層借車,你好意思啊?」說起種植基地的事情,孫振雷就忍不住吐槽。幸好他不知道天和藥房的事情,不然他的不滿還要更為嚴重。

  「這藥材種植基地前期完全是個無底洞。只有投入沒有任何產出。我所有的錢全部投進去了。」陳安東說的是大實話。藥材種植基地改造藥田的面積還要不斷擴大,還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

  陳安東借了一筆錢給何傳亮,讓他將家裡的方子翻修了。由於預備了將來藥材庫房,何傳亮家的房子已經是幸福村的地標。

  聽到陳安東的到來,何傳亮一家迎了出來。

  「東子,你看,我來的時候,沒一個人出來迎接,你一來,全家出動。」孫振雷有些酸酸地說道。

  「你也不看我是和誰來的。嬸子他們可不熟出來迎接我,而是晶晶。」陳安東笑道。

  「東子,亮子說你帶女朋友過來了。你們三個你最小,反而走在前頭了。」張秀芝笑道。

  「嬸子,我可不能跟他比。人家讀小學的時候,就知道把班上最漂亮的女孩霸佔了。我那個時候還只知道玩泥巴呢。」孫振雷直接揭陳安東的老底。

  知道陳安東與孫振雷要來,何家早就準備好了飯菜。桌子上很豐盛,魏晶晶吃得很斯文,陳安東與孫振雷都是放開了肚皮吃。

  吃完飯,挪都挪不動了,晚上直接睡在何東亮家裡。

  第二天,幾個人一起去了藥田。藥田被何東亮打理得非常好。藥材長勢喜人。

  「等這些名貴藥材出園,我就能夠看到回頭錢了。雷子,跑長途運輸始終不是一個好差事,我看你也來跟我幹算了。這裡的規模會越來越大。將來亮子一個人肯定管不過來。打虎親兄弟。咱們幾個一起幹,肯定能把藥園搞好。」陳安東指著一大片藥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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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兄弟同心

  「東子,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是你投了這麼多錢,又全是亮子在這裡出力,我什麼都沒做,就過來摘桃子,你們有這個心,我也沒這個臉啊!」孫振雷連連搖搖頭。

  「雷子,咱們三個跟親兄弟沒兩樣吧。你就把這些東西分得這麼清?我也不是要把這藥材基地給你,這你想都別想。我是說,這基地以後我們三個人來經營,盈利了,三個人平分。」陳安東說道。

  「親兄弟,明算賬,我可不想因為錢,以後連兄弟都做不成。」孫振雷還是不肯答應。

  「你們聽我說,這基地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我看重的是這裡的能夠出產的中藥材。以後有很多的事情,我也不放心讓別人去做。你們兩個我都信得過。以後藥材基地不斷擴大,業務也會越來越多。我都交給你們去做。到時候,你們不要說自己吃虧就行。暫時,這裡也贏不了利,我先預付給你們一定的薪水。以後從盈利中扣除。這些都是要走正規財務的。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將來財務不清的問題。我們也不會因為錢的問題傷感情。該說清楚的,我們都提前說清楚。但是雷子,你那跑車,真的別去跑了,太危險。現在路上到處都是新手。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你性子太急,不太適合做那樣的事情。我知道你跑車,收入不低,不想依賴我。但是這裡的事情,我真是想讓你們幫我管起來。如果是為了錢,我根本不用來搞這個藥材種植基地。你問問亮子,看我這半年,投了多少錢在這裡了。」陳安東將情況耐心的說清楚,孫振雷這才狐疑地看著何傳亮。

  何傳亮向孫振雷點點頭:「除開預借給我用來修房子的錢,這裡已經投入了好幾百萬了。」

  「不會吧。小東,你哪來這麼多錢?你工作不過是半年多一點。」孫振雷吃驚地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你別小看了咱們中醫。一個小小的藥方,就是可以吃一輩子的金山。光是一個三伏貼和一個風濕貼,就讓我拿到了天和藥房一半的股份。所以。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這個基地裡出產的高品相藥材,而不是這個基地的價值。」如果不是孫振雷與何傳亮,陳安東根本不會對外人說這些事情。

  「真是沒想到。你這傢伙只用了半年多的時間,就已經成為了億萬富翁了。賈生昌與李凱這個混蛋本來是想通過這次的同學聚會耀武揚威的。要是讓他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尤其是那個李凱。自從到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醫院交流之後,一下子神氣了起來。前幾天,我看到他。他那架勢,哎呀。真是的。」孫振雷想起李凱那個樣子,就覺得好笑。

  「對了小東,這藥材基地的事情。晶晶知道麼?別到時候晶晶不同意,反而影響你們兩個的感情。」何傳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對啊。這事情一定要跟晶晶溝通好。」孫振雷也連忙說道。

  「你們放心吧。晶晶才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小氣。晶晶平時雖然有些斤斤計較。其實人挺大度的。以後你們跟她多接觸就知道了。」陳安東對魏晶晶非常有信心。

  「這就對了嘛。我才沒你們想的那麼小氣呢。小東,這裡的環境真不錯。我們要是在這裡建一棟別墅就好了。」魏晶晶從坡下走了上來。也不知道這傢伙來了多久了,幾個人的話究竟聽了多少。

  「你們聽到了?放二十四個心吧。最重要的。你們一定要把這藥材基地搞好。我的老婆本可都投在這裡了。」陳安東拍了拍孫振雷與何傳亮的肩膀。

  「小東,這裡的藥材好像有些不一樣啊。」魏晶晶曾經在學校裡的藥圃裡觀察過中藥材的形態,跟陳安東改造好的藥田裡種植的藥材相比,自然差別非常大。

  「那還用說?如果這裡種植的藥材不比一般的野生藥材要好,我怎麼可能投資這麼多錢在這裡種植藥材呢?這可不是一般的藥田。這種藥田的建造方法,我可是從古籍裡面看到的。跟小說裡面的靈田差不多。」陳安東笑道。

  「靈田?」魏晶晶等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顯然他們都很吃驚。

  「我就是打個比方。我曾經看過一種古代改造藥田的辦法。種植出來的藥材不僅不會比野生藥材的藥性差,反而要提升數倍。現在中醫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野生藥材資源匱乏,而種植的藥材不僅在藥效上難以保證,還面臨一些水體污染、環境污染、甚至是化肥農藥殘留的問題。我們給病人開藥的時候,效果常常會打折扣。將來我還會推出更多的特效中藥成藥,藥材基地可是關鍵。所以說啊,你們兩個以後要多費心。」陳安東只能跟這幾個人解釋了一下。

  魏晶晶本身就是學中醫的,有一定的專業基礎,自然很快能夠理解陳安東的話。但是孫振雷與何傳亮雖然聽懂了個大概,但是對於這個問題的理解,自然是不甚深刻。也足以理解陳安東對這個藥材基地如此重視的原因了。

  藥材基地的面積已經擴大到十幾畝,周圍百來畝地已經被圈了起來,暫時只是用簡易的鐵絲網圈起來。將來等經費足夠了,陳安東是打算建一道圍牆。

  「這裡的環境真的好,千萬不要被破壞了。」陳安東最擔心這一片好風景再因為旅遊開發,而被破壞了。現在國內到處都搞旅遊開發,實際上旅遊開發已經像房地產一樣,早已經開發得過度了。真正喜歡看景點的遊客,要去也會去那些比較有名氣、有一定的文化氛圍的地方。而喜歡去看原生態自然風景的人,根本不會去看那些被過度開發破壞殆盡的景點。

  「說得也是。不過這裡,應該不會有人來開發旅遊。畢竟成本太過高昂。就算開發好了,也未必能夠吸引到多少遊客。畢竟這一片風景還是太單調了。」何傳亮說道。

  「不來最好,我們現在別管這麼多了,現在山裡獵物應該很多吧。今天咱們一起去打點東西回來打牙祭。」陳安東提議。

  「這一陣天氣好,獵物應該碰得到。實在不行,獵不到獵物,我就帶你們去挖冬筍。冬筍炒臘肉絕配。」何傳亮笑道。

  「那我也跟你們去。」魏晶晶歡喜地說道。

  「你?」三個男生都皺起了眉頭。

  「我怎麼了?」魏晶晶不滿意地說道。

  「我是說,太好了!」陳安東立即見風使舵。

  陳安東的妻管嚴屬性讓孫振雷很是不屑。「完了。完了。以後找東子玩,先得經過晶晶同意了。」

  「雷子,你別笑我們家小東,你以後娶了老婆。說不定比小東還不如呢。其實我平時很尊重小東的。」魏晶晶笑道。

  「哎呀,看來晶晶將來是個絕對的賢妻良母。」何傳亮說道。

  因為晚上要去參加同學聚會。三個人早早地就趕回了村子。然後直接去陳安東家裡吃了午飯。

  同學聚會放在雲台賓館舉行。雲台賓館是雲台鎮最好的賓館,據說是三星級的建設標準。選擇在這裡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雲台賓館的老闆是李凱的媽媽潘艷。

  過年的時候。酒店的生意特別好,幾乎天天都有辦喜宴的。當然自己的寶貝兒子要一個大廳。潘艷自然捨得。將雲台賓館最大的廳留給了李東昇。

  本來下午還有集體重遊故地的。結果很多同學都到不齊,只能自發地舉行。陳安東與魏晶晶等人早一天就已經到校園游過了,自然也懶得過去。晚上四個人一起去了雲台賓館。

  魏晶晶挽著陳安東的胳膊。孫振雷與何傳亮則搭著肩膀,一起走進雲台賓館。

  李凱作為組織者。帶著幾個同學在雲台賓館大廳裡招呼過來聚會的同學。

  「你們幾個總算來了,就等你們幾個了。老同學好不容易聚一次會,你們也太不把我們這些老同學放在眼裡了。」賈生昌立即走到陳安東面前。見陳安東與魏晶晶表現這麼親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陳安東同學吧?幾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晶晶倒是越來越漂亮了。聽說陳安東後來是去了白沙醫學院上學。其實那樣的民辦學校,讀了也是浪費時間。本來我以前準備讓我媽在雲台賓館給你安排一份工作的。同學嘛,能幫的自然要幫。怎麼樣?聽說你現在還在白沙。工作還行吧?」李凱一直在國外,對陳安東的情況也不清楚。

  賈生昌也不太清楚陳安東在雲台鎮接手了雲台中西醫綜合醫院的事情。當時雲台鎮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但是金虎的名頭太大,圈子裡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金家身上,根本沒人注意誰接手綜合醫院的事情。自然更不知道陳安東在那件事情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我就湊合著找了一份工作,反正咱們家晶晶在中醫院工作,待遇挺不錯。以後就啃啃老,靠靠老婆算了。」陳安東索性順著李凱的話去說。

  魏晶晶見陳安東說得太過,忍不住在陳安東手臂上掐了一把。

  「胡說八道。」

  李凱見魏晶晶與陳安東這麼親熱,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臉色有些不太好:「在那邊簽名。交班費。」

  「不是說你負責了這一次聚會的全部費用麼?怎麼還要交班費呢?」陳安東反正臉皮厚,什麼話都敢當面問得出來。

  一直站在離開身邊的一個女生不樂意了:「李凱負責今天的場地,聚餐費用。難道紀念冊的錢你們也不想出啊?不過李凱說過了。班費的事情,也是憑自願。願意交多少就交多少。一百兩百是交,一千兩千也是交。李凱今天不僅負責聚餐的費用,還交了一筆一萬塊錢的班費。以後外地的同學回來,雲台這邊的同學接待就從這裡面開支……」

  「那我們就一人交一百。」陳安東直接打斷了那名女生的話。

  「小東,你別鬧了。我們四個人一起交兩千塊錢吧。」魏晶晶從包裡掏出兩千塊錢。本來就是事先準備好的。

  「不是吧。你們幾個人的錢都讓魏晶晶一個人來出啊?」那名女生驚叫了起來。

  「馬蘭,你怎麼這麼說話。這錢是陳安東他們幾個放在我這裡的。他們幾個身上沒地方放。全部放到我這裡了。」魏晶晶皺了皺眉頭,她對馬蘭印象非常不好。

  當年在學校裡,一個個都很純真,沒想到幾年時間不見,一個個變得如此勢利。看起來還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陌生。

  「走走,交了班費就上去吧。」陳安東幾個人簽了字,一起去了舉行聚會儀式的大廳。

  與陳安東關係不錯的同學也不少。除了孫振雷、何傳亮,另外還有幾個。正好也趕了過來。

  「陳安東,魏晶晶。真沒想到,你們兩個到現在都還沒分。看來我是徹底沒機會了。」能夠說這種話的人自然也是比較鐵的朋友。不過人家卻是個女生。叫邢玉潔。

  「邢玉潔,你們讀正規大學的,別老是拿我這讀野雞大學的開玩笑行不行?你們在大城市工作,連吸霧霾的型號都跟我們不一樣。」陳安東笑道。邢玉潔在南都上了大學,畢業後留在南都工作。

  邢玉潔也忍俊不禁:「現在吸霧霾都吸出優越性了。」

  「陳安東,你現在是越來越風流倜儻了。我可是要提醒一下晶晶了,一定要看緊了。我在南都都看了某人的花邊新聞了。」邢玉潔笑道。

  「不會吧?」陳安東這次是真的吃驚。

  「陳安東,你不會真的跟那個喬羽有什麼吧?是也不用擔心,我是跟你一邊的。我是喬羽的粉絲,你能給我一張她的簽名照麼?」邢玉潔這樣的只能劃在損友的範疇。

  「滾!」陳安東忍不住罵道。然後立即跑到魏晶晶身邊去了,「老婆,你可千萬別聽邢玉潔那個女漢子的話。」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6-11-6 18:33 編輯

bpd 發表於 2016-11-6 17:59
第三卷 醫院故事 第二百五十七章 較量醫術

  賈生昌見陳安東幾個人說得熱鬧,臉色有些不大好。他擔心今天的事情沒辦好。李凱的心情怕不會好。賈生昌還希望把李凱伺候高興了,也好讓李凱在李總面前美言幾句,給他謀個好位置。

  但是李凱的心情明顯不大好,本來論學識、論家境,陳安東與他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陳安東現在卻如魚得水,在同學中間是風生水起。合著自己付出了金錢,付出了精力,就是給陳安東一個表演的舞台。

  「同學們。為了今天的聚會,我和賈生昌等幾位同學,付出了大量的精力。從很久之前,我們就已經開始聯繫同學了。現在,同學們終於匯集一堂,我感覺非常欣慰。我特意請來了我們以前的班主任張老師。現在我們先請張老師為我們講幾句話。」李凱自然要將同學聚會帶到正路上來。

  眾人一聽班主任要發話,都比較給面子,立即安靜了下來,熱烈的鼓掌。

  「同學們,看到同學們一個個事業有成,我感到非常地欣慰。尤其是李凱同學,是我們班的典型代表,在學校的時候,成績便極為優異,現在更是成為了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醫生,成為我們班第一個走出國門的同學。非常值得我們這個班集體自豪。其他的同學也都非常不錯。我在這裡祝願同學們未來事業騰飛,家庭幸福。」班主任非常給李凱的面子。讓李凱臉上的神色更得意了幾分。

  賈生昌等班主任張老師說完之後,立即說道:「李凱同學為了這一次的聚會付出了極大的努力。現在我們讓李凱同學來講話怎麼樣?」

  「對,讓李凱同學給我們介紹一下美國的生活情況。說實在的,我非常想去那些發達國家看看。看看他們的風土人情。」說話的自然也是李凱的死忠,這一次說話的是馬蘭。

  李凱對賈生昌與馬蘭的配合非常的滿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其實,我們的同學大部分都非常地成功。當然個別同學則要努力了。」

  李凱說道這裡,眼睛看向陳安東,顯然這個個別同學,說的就是陳安東。

  「虧他李凱好意思說陳安東。人家都已經在省中醫院享受專家待遇了。他以為他倒國外鍍了一下金。就了不起。就算回國。能夠享受陳安東的待遇麼?」邢玉潔不滿地說道。

  「潔潔,你注意一點啊。小東現在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你不要老是張口閉口陳安東,我會有意見的。知道麼?」魏晶晶不滿地說道。

  「咯咯咯。」邢玉潔大聲笑了起來,「咱們晶晶美女。什麼時候這麼沒自信了?」

  邢玉潔的笑聲打斷了李凱的話,讓李凱皺起了眉頭。

  「你們幾個先安靜一下,別人在說話。同學之間,能不能多一點相互尊重?」賈生昌走過來說道。

  「那你怎麼不讓李凱尊重一下別的同學呢?別的同學就是不好的典型。就他李凱是好的典型了?」邢玉潔反問道。

  賈生昌自然不是邢玉潔的對手,唯唯諾諾地,也不敢跟邢玉潔糾纏下去:「反正先安靜一下。下面還有很多環節呢。既然大家一起聚會一次,還是一起按照環節來吧。」

  「邢玉潔。算了。他們組織這場聚會怎麼來說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何傳亮說道。

  「何傳亮,你這傢伙,考上了大學。也不去讀,真是浪費了。對了,你現在在哪工作呢?」邢玉潔問道。

  「沒辦法,家裡情況根本不允許。我現在就在老家種田呢。」何傳亮臉上帶著微笑,充滿了自信。與當初的情形已經完全不一樣。

  「你騙人。」邢玉潔看何傳亮的氣質,立即對何傳亮的話表示懷疑。

  「亮子說的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他現在確實留在了村裡。但不是真的當傳統農民,而是當農民企業家。我們幾個在亮子村裡搞了一個種植基地。亮子現在是基地的總經理。我以後準備過去給他當助手。」孫振雷將情況簡單地說了說。

  「是麼?明天我去看一看。」邢玉潔說道。

  「邢玉潔,你這麼心急幹什麼?是不是大學四年,當聖女了?」陳安東笑道。

  「陳安東,你是不是皮癢啊?姐姐我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我會去當聖女?關鍵是我沒碰到讓姐姐動心的。本來吧。姐姐對你挺滿意的,可惜被晶晶這丫頭搶了先。我去何傳亮家就是想看看你們搞的種植基地。可沒有別的想法。」邢玉潔瞪了陳安東一眼。

  李凱那邊自然也能夠看得到陳安東等人根本沒在意他說什麼,也拿這幾個人沒辦法。只能將說話聲稍微提高一點,將話筒放得更近一點。誰知道話筒一下子嘯叫起來。

  「哎呀,耳朵都要給吵聾了去。以後聚會還是要找個條件更好一點的地方。這就跟高音喇叭一樣。一點檔次都沒有。咱們班長好歹也是歸國學者。怎麼也要五星級才能夠配得上。」邢玉潔立即吐槽起這裡額條件來。

  李凱自然知道這個邢玉潔聽起來是在抬高他,實際上卻是在諷刺他。這裡的人誰不知道這個雲台賓館其實就是他媽媽搞的。

  「邢玉潔,別過分啊!」馬蘭很是不忿地說道。

  「馬蘭,我哪裡說錯了?難道李凱還配不上五星級?」邢玉潔立即反問道。

  馬蘭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邢玉潔才好。

  李凱被邢玉潔搞得很亂,只能草草了事。

  前面搞了一大堆形式,終於到了開餐的時間。這一次一些玩得好的終於可以說說話了。

  「來來來,我們幾個喝一杯。咱們幾個五年沒聚了。今天真是多虧了李凱這個假洋鬼子,咱們才有這機會。」邢玉潔笑道。

  「邢玉潔,人家總算辦了一件人事。你就別老跟別人過不去了。」孫振雷笑道。

  「對對,咱們就不跟他過不去了。咱們幾個好好喝酒。」陳安東端起酒杯。

  另外兩個同學夏文靜與李妍美以前也因為魏晶晶與陳安東、何傳亮、孫振雷玩得不錯。

  賈生昌端著酒杯來到陳安東這一桌:「你們幾個太不像話了,以前讀書的時候搞小集體,現在聚會還搞小集體,是不是看不起咱們班上的同學?」

  「放你娘的狗屁。你跟李凱什麼時候看得起班上的同學過?剛才李凱還含沙射影地說陳安東呢。我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邢玉潔說道。

  「這些事情就不說了,老同學,好不容易聚一次。來。乾一杯。」賈生昌端起杯子準備喝。

  「等等,等等。」邢玉潔立即阻止。

  「又怎麼了?」賈生昌看著邢玉潔,心裡有些發毛。

  「賈生昌,你不會準備一杯酒就把我們這一桌的人打發了吧?我剛才可是看到你給李凱他們哪一桌。可是一個一個敬過去的。合著我們沒有李凱有面子是吧?」邢玉潔冷笑著看著賈生昌。

  賈生昌還真沒辦法狡辯,剛才確確實實在李凱那一桌。是一個一個敬過去的,但是他那是為了敬李凱一杯,自然不能讓李凱身邊的同學反感。本來以為陳安東這一桌不會看到的。過來走個過場就行了。誰知道邢玉潔抓住自己的這個「把柄」不放。

  「邢玉潔,別這樣。我酒量確實不大。要是一直這麼喝下去,我還真不行了。我乾杯,大家隨意怎麼樣?」賈生昌只能低個頭。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學,意思意思算了。」陳安東是不想賈生昌這種人在這裡礙眼。

  「還是陳安東同學夠意思。多謝了。」賈生昌喜出望外。

  「陳安東。你怎麼就這麼簡單就放過他?」邢玉潔有些不滿地說道。

  「這種人在這礙眼,有什麼意思?我們幾個好久沒在一起聊天了,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呢?」陳安東說道。

  「你說賈生昌要是知道你是嫌他在這裡礙眼。會不會恨不得咬你一口?」邢玉潔笑道。

  李妍美在席上沒吃什麼東西。

  「李妍美,你好像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坐在李妍美身邊的夏文靜問道。

  「是有些不舒服。」李妍美點點頭。

  「這還不簡單。,李凱不是在美國的醫院學習麼?正好可以讓他來給你診斷一下。」夏文靜說道。

  夏文靜與李妍美說得很小聲,邢玉潔等人說得起勁,也沒有聽到。

  正好離開端著酒過來敬酒。

  「各位同學,難得聚一次,大家一起來喝一杯。」李凱說道。

  「李凱,你先別忙著喝酒。李妍美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幫她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夏文靜說道。

  邢玉潔這才知道夏文靜與李妍美在嘀咕什麼:「你們兩個笨蛋,我剛才不是跟你們說過了麼?陳安東就是一個專家。你們還捨近求遠。」

  邢玉潔是個大嗓門,她一張口,整個班的人都聽到了。

  本來知道陳安東也在醫院工作,而且醫術非同一般的並不多。現在聽邢玉潔這麼一說,自然都是十分吃驚。

  「是麼?陳安東,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李凱也是十分吃驚,也更是來了興趣。本來李凱是不想給李妍美看病的。但是聽邢玉潔這麼一說,李凱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不僅不能就這麼算了,還要在眾人面前,尤其是魏晶晶面前狠狠地羞辱陳安東一頓。讓魏晶晶知道她選擇陳安東,實在是瞎了眼。

  「這樣,我們找個包間。這樣李妍美同學也不會感覺到難為情。」李凱說道。

  「陳安東同學,咱們一個是西醫,一個是中醫,今天咱們中西醫之間好好會診一下?」李凱這是約戰了。

  陳安東不想與李凱爭什麼高低,但是卻不可能怯戰。

  「如你所願!」陳安東笑道。

  到了包間裡,除了幾個玩得好的女同學,就只有陳安東與李凱這兩個異性醫生。李妍美也是想要盡快治好自己的病。所以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症狀說了出來。

  「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李凱看著陳安東非常有紳士風度地說道。

  「那我就先迴避一下。等李凱診斷完了,我再進來。」陳安東主動迴避。

  「沒有這個必要吧。咱們各自用各自的專業說說李妍美同學的情況,然後制定相應的治療辦法。我先說,拋磚引玉。」李凱說道。

  「其實你這其實是兩個病。一個是月經不調。原因應該是你的激素水平不太正常,這個回頭你去做個檢查,就應該可以印證我的推斷。你這病治好不難。適當補充激素水平就可以了。另外一個應該是角膜炎,不用擔心,去醫院開點藥就可以了。陳安東,該你了。」李凱說完,便讓陳安東說出他的看法。

  「你這病,我不能光聽你自己說的情況,我還要給你做個切脈才能夠確定。所以,我中醫可能要比西醫佔便宜一些。西醫要借助儀器設備以及生理生化檢查指標才能夠確定一種疾病。」陳安東說道。

  四診完成之後,陳安東說出自己的診斷結果:「我跟李凱的意見大體相同。」

  「陳安東,你這完全就是裝模作樣,這樣診斷我也會。大體跟李凱相同就行了。」賈生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進來,才聽了個開頭,就按捺不住跳了出來。

  「賈生昌,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你要跳出來,也至少聽我說完再說話吧?」陳安東不屑地笑了笑。

  李凱卻聽出陳安東的語氣似乎並不贊同他的觀點,很想聽聽陳安東的診斷結果究竟是怎麼樣的:「賈生昌同學,你在一旁聽著,別插話。陳安東,你接著說。」

  「我認為主要的病也是兩種。不過跟離開同學的診斷略微有所不同。你的月經不調確實是表觀上來看,確實是內分泌不調引起的。激素水平出現了問題。進行激素調節,短時間確實可以奏效。但是,導致你內分泌不調的卻還另有原因。外感六淫或七情所傷,或勞倦過度,多產房勞,從而使臟器受損,氣血失調;由於氣滯血瘀,情志不暢,精神抑鬱等等情況也會導致你內分泌不調,最後導致月經不調。至於你的眼病,我跟李凱同學的意見不一樣。你這不是角膜炎。相信你在醫院,醫生應該也當角膜炎治過,怕是沒有什麼效果吧?」陳安東看著李妍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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