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惡靈附身 作者：劍上獨覺 (已完成)

第1210章召來

　　虛空中轟然作響，猶如億萬妖蟲在鳴動。死亡的大門緩緩向封寒張開了角。

　　「垓」之數的病魔鋪天蓋地的襲卷過來，這此病魔千奇百怪，變幻莫測，更有種種陰晦的波動從虛空中傳來。

　　靈長類殺手施展出的權限非常霸道，也相當的狂放，物質世界的切，在它的權限「病魔垓」的影響下，全部變成了劇毒物質的媒介。甚至，就連光線、引力、重力都化成了傳遞「病魔垓」的載體，它們化成了波動，也化成了粒子，以光移動，充斥著每個角落。

　　病魔垓也是專門為攻略者準備的「劇毒」，實際上可以說出了毒素所能夠涵蓋的範疇，實際上已經進入了種事象化的極致。

　　這對於正常的攻略者來說，哪怕是線強者也是種極為棘手的魔王級權限。

　　漫天的「病魔」化為了涌動的宛如群蟲的無數黑點，它們的本質就是腐敗、潰爛、扭曲、詛咒，橫流於虛空，不斷茁壯成長，化為一股淹沒一切的風暴。

　　因為這是種針對人類開出來的特殊能力，對於人類的根源有極大的摧毀性。

　　攻略者無論怎麼改造自己，也無法擺脫自身的特質，除非他們能夠隔絕自己的腦中黑匣，將「偉大與深邃的另一側」棄絕於身外。

　　只是很可惜，凡是根植於始源星球的人類攻略者，根源深處都與此相聯繫。

　　而「病魔垓」就是以自為源頭誕生的種強大病毒概念，它的目標就是追溯攻略者的「腦中黑匣」，並以此為弱點來進行攻擊。

　　實際上可以這麼說，基本上沒有任何攻略者可以在「靈長類殺手」這裡逃過一劫。

　　「人之子、黑鐵種，你們生來就有毀滅自己的衝動——你們在大地上生長、繁衍、擴張，同時，你們也在殺戮、鬥爭、劫掠，你們天性如此，這毀滅的扳機並非由吾等『人類最終試煉』所扣下，從開始，毀滅爾等的正是爾等自己。」

　　靈長類殺手出聲聲冷笑，它深切的知道人類種族的特性。它的起源也與此有關，與另一個「人類最終試煉」不一致，靈長類殺手的誕生源於這點。

　　「病魔垓」這種恐怖的權限最終的用途，就是侵入攻略者的本源，最終通過追溯到「腦中黑匣」來進行逆向破壞。

　　這可以完全封鎖一個具備凡力量的攻略者失去所有的力量。

　　在「病魔垓」的作用下，任何由「腦中黑匣」誕生的凡力量都會失效，就連一線攻略者也有可能淪陷，變成凡俗之人。

　　最終，被無窮無盡的病魔大軍所吞噬。

　　沒錯……這也應該就是靈長類殺手的定義，封寒感受著「病魔垓」對於自身的侵害，嘴角掛著絲微笑。

　　幾近無限的病魔侵襲了他的肉身，他卻甘之如飴，呼吸自然，他的身軀就好像個巨大的黑洞，將外面的毒素不斷吸納進來。

　　他在借助「病毒垓」這種可怕的權限威能來調查，擷取其中的信息，用以調查「靈長類殺手」的隱秘，以找到應付這個強敵的辦法。

　　「確實，這樣來，倒是能夠看出『靈長類殺手』的些端倪，只不過……」

　　也只有他這樣的實力，才能夠隨心所欲的做到這個地步，換了任何一個一線攻略者，在面對「靈長類殺手」的時候，都會倍顯無力。

　　當初，封寒、陸明、以及還沒跨界而來的聖徒、鴉神曾經嘗試聯手對抗「靈長類殺手」，結果幾乎是一面倒的。

　　任憑四大線聯合起來，基本上也只是勉強擋住了靈長類殺手的幾次攻擊。

　　而現在，封寒完全不落下風，而且其表現越的高深莫測，

　　他的身軀逐漸化成了個巨大的圓盤，圓盤的深處出現個黑洞般的漩渦，直接吸收起了「病魔垓」。

　　封寒逐漸理解了些關於這個權限的運用方式，自然很輕鬆的就能夠破解這個魔王級權限，甚至反過來將魔王權限吞噬進自己的「煉獄融接」。

　　「雖然過去，『煉獄融接』不過只是一介不完整的復合型道具，可是經由紅色惡靈親手鑄造完成，它已經不再是件單純的復合型道具。」

　　封寒曾經的「煉獄融接」不過是並不完整的復合型道具，當然，論其及本質，應該是魔女紅帽子的部份「骸骨」。

　　那是種超凡物質，魔女艾里什基迦爾應該就是趁著那個時機，將自己身為魔女的部份流轉到他的靈魂肉身之中。

　　「煉獄融接」這個名字，指的自然就是身為攻略者與魔女融合的階段，這就好像將水與火兩種不同的物質凝聚在起，或者是將陽光與冰雪凝聚成種物質。

　　這是超凡造物，本來就是不是人力能夠完成，紅帽子花費了漫長的時間，才完成了這個準備，它也挑選過大量的人選，可是能夠承載「煉獄融接」完成到最終階段的也只有封寒個例外。

　　而到了現在的階段，也只有封寒個人可以將「煉獄融接」的真正威能施展出來，當他全力化成個巨大的圓盤的時候，就連魔王級權限也能夠緩慢的吸收。

　　「好膽！犯人，竟然想要吞噬吾之權限！」

　　白色巨狼眼中閃爍冰冷的光，毫無疑問，封寒的舉動觸怒了它。

　　高貴的「人類最終試煉」有著絕對的驕傲，封寒吸納它的魔王級權能，對它來說自然是種挑釁行為。

　　這是不允許進行的褻瀆，白色巨狼再次仰長嘯，它的嘯聲中傳達出恐怖的信息波動，種陰冷的詩篇涌動而出。

　　「揭開第四印的時候，我聽見第四個活物說，你來。我就觀看，見有匹慘綠色馬。騎在馬上的，名字叫作死。陰府也隨著他。有權柄賜給他們，可以用刀劍，饑荒，瘟疫，野獸，殺害地上四分之的人」

　　神秘的天之音從虛無中傳出，白色巨狼從虛空中召喚出隻漆黑的大軍，為的是灰色的騎士，它是瘟疫與死亡的代言者。

　　「吾以『靈長類殺手』之名義，人類最終試煉的名義，將權柄授予汝，吾將毀滅人類的希望，滅絕切的生存、將災難公平的賜予每寸土地。」

　　白色巨狼出雷霆翻滾樣的咆哮。

　　「以吾之名義，從沉睡中醒來吧，由『黑死』騎士帶來的終疫軍團！」

　　轟！

　　這只恐怖的魔王大軍出大吼，它們是靈長類殺手的衍升魔王，屬於魔王的部份，它們在多元宇宙中為人類最終的試煉進行征伐，毀滅了無數的劇本世界。

　　而今，白色巨狼出了召集之聲，將它們集體喚來，要與封寒決一死戰。

第1211章支配之力

　　「人類最強試煉」的實際席位，也只有三個，分別代表過去、現在、未來。

　　而目前，這三個席位現在分別被「靈長類殺手」、「絕對之惡」、「第七王國」這三柱魔王所佔據。

　　但實際上，拋開「靈長類殺手」這個魔王之柱以外的兩大最終試煉，實際上是並不已然決定的「兩柱」魔王。

　　排在現代和未來的兩大「人類最終試煉」從來不是已然確定的兩柱魔王，而是處於一種無從確定的模式。

　　同期還有其他的「人類最終試煉」，可能從虛無中誕生，佔據這兩柱的位階。

　　「第七王國」和「絕對之惡」都不是絕對會出現的魔王之柱，它們之外，還存在一些其他的試煉選項，並不是唯一之柱。

　　唯有代表著過去的「靈長類殺手」性質比較特別。

　　畢竟，「靈長類殺手」蘊含著一種奇妙的特性，那就是它是已然發生的過去的一部份，關於這一點是幾乎不可能被抹消的。

　　過去恆有，這也是「靈長類殺手」的特性，不過這一柱的存在比較特別。

　　「靈長類殺手」存在著不同的特性，也就是說一體多面，其衍展出來的不同的魔王屬性也很廣範，所以，「靈長類殺手」會在多元宇宙不斷的分裂，創造出大量的魔王之卵。

　　最終，在無數的孵化之後，總有一些「魔王」會誕生、茁壯，成為與「靈長類殺手」的本源較為相近的魔王之柱。

　　而「靈長類殺手」具備的一個權能，名為「全體者的多面性」，其性質就是召喚自己的異時空多面體亦是未成為、踏入最後領域的「靈長類殺手」。

　　一瞬間，白色巨狼就召喚了數千數萬隻來自無數空間的「靈長類殺手」相近的衍生軍團，其為首者正是那騎士打扮的「魔王」，其源頭與天啟四騎士有關，而「靈長類殺手」也稱它的稱號為「黑死」。

　　總而言之，這位黑死魔王就是這支魔王大軍的領導者，在身為指揮者的白色巨狼一聲命令之下，立刻聚攏起浩浩蕩蕩的軍團，全力以赴的衝了上來。

　　「來得好！」

　　封寒微微露齒，笑意顯露在臉上，他的目光深處，並沒有半點畏懼之意，反而一副躍躍欲試的態度。

　　（就算是縱橫無敵的魔王軍團，對於現在的自己還是不夠看啊……）

　　他能夠感受到這支魔王軍團的可怕性，哪怕是過去六位一線巨頭聯手，在龐大的魔王軍團面前也有被毀滅的可能性。

　　但是，到達了這個地步，封寒完全無需畏懼「靈長類殺手」召喚出來的魔王級軍團。

　　他意念一動，從他的腳下凝聚出一團陰影，而這隻影子深處，一隻巨大的凶獸咆哮成形，這是一頭通體漆黑的巨狼。

　　它與「靈長類殺手」在外形上幾乎一致，就好像是「靈長類殺手」的山寨版本。

　　而這頭巨大的黑狼出現的同時，就開始仰天長嘯，聲勢也是凶無匹，而且在它咆哮之際，無數黑泥一樣的影子凝聚起來，一個接一個變成了巨大、醜陋、瀆神的怪物。

　　這一霎那，數百種混亂、陰森、恐怖、殘暴的氣息涌動出來，這些巨大的怪物與「魔王」有一種相似之處，它們從黑泥中誕生的同時，也在化身成為了不同的形態。

　　有的是光芒凝聚的非實體，也有的是陰影、或者是一團氣流，更有腐爛的外殼，這些怪物發出尖嚎，衝向由黑死騎士統領的另外一隻大軍。

　　兩股混亂的濁流衝撞在一起，場面一度失去控制。

　　「這是……」

　　就連「靈長類殺手」也大為驚訝，對抗之中，突如其來的出現了異兆。

　　它發現每當一對來自不同陣營的魔王與那些怪物糾纏在一起，雙方就會詭異的一同消失。

　　就像是氣泡一樣「啵」的一聲，從空氣中消失。

　　就算是傳說中的魔王眾，也改變不了這種趨勢，它們一個接一個的被對方的怪物拉扯、糾纏、嘶咬著，在剎那間，共同化為泡影。

　　「這是『反魔王因子』，我所創造出來的一種新技術，專門用來對抗魔王級存在，不過，它並不完整，所以無法正面對抗魔王，但是，它的特性是可以將魔王的概念反轉，最終，就變成了你看到的那樣，一經接觸，雙方就會自然消失……」

　　封寒輕巧的解釋，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空全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

　　「當然，這只限於對抗一些脆弱的魔王，基本上不可能對抗強大的人類最終試煉。」

　　「那是自然，你的『反魔王因子』只是利用普通的魔王性質進行反對，而我們人類最終試煉，來源於人類的自性，要對抗我們，本質上就是自殺。」

　　白色巨狼冷峻的道︰「消滅『惡』的同時，也就消滅了人類最基本的訴求，慾望、爭鬥心、意志，即是人類醜陋的一面，也是人類能夠生存的原動力，『絕對之惡』是不可能被消滅的，因為消滅所謂的『絕對之惡』就相當於是在毀滅人類的自身。」

　　「第七王國，代表著是技術力，技術是人類進步的工具，它是雙刃劍，會造就一切，也會毀滅一切，對抗『技術力』，無疑會使文明陷入停滯和倒退。」

　　「不得不承認，你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了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繼承了魔女性質的人類，擁有雙重觀測領域的最終力量，普通方式果然殺不了你。」

　　在白色巨狼說話的這一段時間，它所召集的軍團也被清冼一空，只剩下封寒製造出來的「反魔王因子」化成的軍團還在蠕動、增長、壯大。

　　這也正是封寒的可怕之處，他在某一方面已經可以任一支配無形的領域，就連被大多數攻略者視為剋星的魔王，在他眼中也是可以輕易抹除之物。

　　「反魔王因子」凝聚的大軍逐漸擴大化，反過來向白色巨狼的方向涌去，而白色巨狼則以冷漠的目光審視這一切，並且，它進一步的釋放了另一種權能。

　　「屠殺語法！開啟！」

　　巨狼發出的聲音貫穿了時空，魔王級權限猶如超光速移動的病毒一樣吞噬了一切。

第1212章造牆

　　窮凶極惡的純白色巨凶之獸張開嘴來，出人類的聲音，這也是為了宣示它的另個魔王級權能。

　　——屠殺語法。

　　當「靈長類殺手」念出這個詞匯的同時，無數的信息就衝擊虛無，融入了鋪天蓋地的「反魔王因子」凝聚的怪物軍團之中。

　　下秒鐘，這些怪物就開始互相攻擊，就好像附近的同伴與它們有什麼深仇大恨樣。

　　這便是「靈長類殺手」的另個威脅極大的權能「屠殺語法」。

　　——「來吧！我們來建造座城，城裡要有塔，高入雲霄，好來顯揚我們自己的名，免得我們被分散到世界各地。」

　　——「他們是同個民族，講同種話；但這只是個開始，以後他們可以為所欲為了。來吧！我們下去攪亂他們的語言，使他們彼此無法溝通。」

　　於是上主把他們分散到全世界，他們就停止造城的工程。因此這座城叫做巴別；因為上主在那地方攪亂了人類的語言，把他們分散到世界各地。

　　虛空中響起種煌煌聖音，那是「屠殺語法」啟動之時，產生的可怕的結果。

　　這是種可以調動人類文明最基本的特性，也是自我毀滅的本質，而這種本質隱藏極深，它甚至可以根植在信息之中。

　　地球上絕大多數的生命史從另種角度來觀測，簡直就是本厚厚的殺戮史，生命本質相近，而後不斷繁衍成長，但在這過程之中，物種間的樸素殺戮成為了生命的主要關係，這就是所謂的食物鏈。

　　而人類，本來應該擺脫這個食物鏈之外，可是他們從原始形態上就有些缺陷，導致他們做不到這點。

　　有個古老的故事叫做「巴別塔」，講述的是傲慢的神靈將人類建立的通天高塔毀滅的故事。

　　在《聖經》的故事之中，神靈並沒有通過什麼復雜的手段辦到這點。

　　它只是做了件事情，它「變亂」了人類的語言。

　　這也就是「巴別」塔的故事，「巴別」之意也可以視為「變亂」，當然，這只是《聖經》上巴別塔的種詮釋。

　　巴別塔的故事還有其他的隱藏之意，因為巴別塔的本質不是製造「通天之塔」，而是以建立塔為根基，宣揚人類的「名」。

　　——來吧！我們要建造座城和座塔，塔頂通天，為要傳揚我們的名，免得我們分散在全地上。」

　　神以通過摧毀人類語言的共通性，來導致人類無法建造巴別通天塔。

　　可實際上，按照記錄這段故事的猶太人的想法，神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人類自身的共通語言之中，隱藏著種毀滅機制。

　　神的行為本質方面可以解讀為免人類因自我膨脹而降下的災厄。

　　也可以在另方面被解讀為了避免使人類觸踫這機制。

　　而至凶之獸能夠洞悉這點，所以它激活了屠殺語法，這相當於種活動的毀滅器官，會隨著信息的傳遞不斷向外擴張。

　　這些由封寒鍛造出來的「反魔王」也在逐漸自我殺戮中不斷減少。

　　「有趣的權能，這種權能與之前的『病魔垓』有某種相近之處，看來，你應該是在與攻略者的戰鬥之中，逐漸的明白了他們力量的本質和源頭……」

　　「你們攻略者與吾等魔王以及眷屬在戰鬥中會不斷提升，那麼反過來，難道吾等就永遠沒有半點成長。」

　　白色巨狼罕見的出笑聲。

　　「吾，身為人類試煉，若不能夠洞悉人類之破綻，又怎麼可能被稱為『人類最終試煉』？！」

　　「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這東西實際上是針對自己的，畢竟，這種名為「屠殺語法」的權能，本質上就是針對人類設計，而不是為了自己創造的怪物專門準備的。

　　封寒可以得出結論，靈長類殺手分明是在通過「屠殺語法」間接性的攻擊自己，這種無形的權能之力，正逐漸侵蝕著自身。

　　他伸出自己的隻手，現這隻手掌正在變得模糊透明。

　　這也是「屠殺語法」造成的現象，準確來說，「屠殺語法」應該也只是靈長類殺手的手段之一，靈長類殺手是針對性的進行攻擊，它方才所動用的幾種權能，絕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個環節套著另個環節。

　　要知道，「靈長類殺手」可謂是人類最大的敵人，其智慧程度遠想像，至少封進絕對不會小瞧這樣一個敵人。

　　（前幾波的攻擊應該只是試探之意，後續的攻勢應該才是重點，很明顯，這是專門為了摧毀攻略者的根本，也就是『腦中黑匣』而專門做出的考慮……）

　　封寒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身的自滅因子正蠢蠢欲動，看來這招是針對性的展開。

　　不過，光憑這樣的手段還無法對自己產生致命的打擊。

　　「……之前，你的回合算是結束了，現在應該有我先出手吧！」

　　封寒冷冷笑，他伸出一隻手，做出個向前抓握的動作。

　　而他的這個動作並不是要去嘗試抓住靈長類殺手。

　　只是，光是這個動作就引起了靈長類殺手的極大警覺。

　　什麼！？

　　它有感受到種不對勁的狀況。

　　那就是附近的空間受到了股力量的作用，逐漸變拉伸、延展、扭曲，靈長類殺手明顯感覺自己正在被股力量推擠。

　　當然，它本身並沒有動，而是空間在移動，也因為空間本身的變動，它幾乎是被這股力量拖著不斷飛躍遷。

　　轟隆！

　　它感到背後傳來股巨大的吸扯之力，不知何時，靈長類殺手現自己來到了宛如宇宙盡頭樣的區域。

　　而它的身後，浮現出棟黃金色的巨大的宇宙之牆。

　　「什麼……起源之牆，不，這不可能！！」

　　就算智慧、理解力出常規，靈長類殺手也想不透為什麼這個夢魘位面會出現這堵黃金色澤的起源之牆。

　　為什麼，會生這種事情！

　　轟然聲，無可想像的吸扯力從宇宙之牆上傳來，靈長類殺手感覺到自身要被拖入進去。

　　這非常的不妙！因為它也分辨不出來這類似「起源之牆」的構造體，究竟是什麼來歷，冒然被吸扯進去恐怕非常危險。

第1213章原初造物

　　與這刻，封寒開始肆無忌憚使用自己的力量。他揮手抓，扭去光陰、拉扯時空，以越宇宙的第六度躍遷，轉眼就將對方拉扯到時空的盡頭。

　　並且也以自己的無上力量，製造出這堵巨大的起源之牆，這個越了宇宙極限，隨著無限膨脹的宇宙時空同無限增長的黃金之牆，如果真是物質化的實體，其能夠釋放的引力、電磁波、磁場就會到達個難以想像的數值。

　　……而這堵起源之牆固然沒有那麼誇張，但也擁有深不可測的吸扯之力，就算以靈長類殺手的力量，時半會也無法掙脫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封寒也積極進軍，他以極快的勢頭殺到了靈長類殺手的面前。

　　「時間也差不多了，也到了讓切都結束的時候。」

　　封寒出連串的狂笑，他的身形接近模糊，四周的空間都被扭曲成了團模糊的光影。

　　他面對靈長類殺手，掀起了自己的拳頭，他的拳力光是揮動起來，就讓虛空萬物陷入了絕對的黑暗，更是迸出種死亡、孤寂、結局的意志。

　　「死星臨兆之拳！不，你不可能動用這招。」

　　靈長類殺手的獸臉上也露出了絲錯愕。

　　死星臨兆之拳是線攻略者中黑王所創造的極致之力，可以讓萬物歸於死亡。

　　特別是黑王本身懷有「上帝之影」，通過將對方關入自己的獨立劇本，以起源之牆封印移動能力，再接上一計死星臨兆之拳，基本上能夠摧毀大部份與他相對決的敵人。

　　這招相當的好用，畢竟，能夠擋住死星臨兆之拳的存在也沒有多少。

　　「不，這不是『死星臨兆之拳』，再者，就算我能夠動用『死星臨兆之拳』，也未必能夠打倒你，靈長類殺手。」

　　封寒暴喝聲，拳頭砸在了靈長類殺手的臉上，這拳本來釋放的是種毀滅、終焉的氣息，而在這刻，這股氣息驀然轉變，所有的氣息從原點消失，就好像遁入了虛無。

　　而封寒的拳頭消失不見，物質世界只剩下個扭曲的視界，個宛如奇點樣的光點開始爆。

　　「我叫它——原初造物之拳！」

　　只聽轟的聲，從原初奇點樣的陰影之中，無數物質噴出來，先是無數微粒子，接著是無盡星骸塵埃，再接下來是河流、泥土、岩石、火焰、還有茂密的植物，接下來是無數生靈的虛影。

　　封寒的拳先是崩壞虛空，毀滅萬物，再接著就是原初造物，虛空中噴出各種信息和能量，就好像拳轟出，開闢宇宙，搗出了風火水土。

　　原初造物之拳！！

　　或許，封寒的這拳還無法真正創造萬物，但也可以模擬創世之初的景象，甚至，他幾乎可以模擬出森羅萬象。

　　這那計拳頭之中，萬物開始浮現，燃燒的星辰、岩石土壤、熾熱的火焰、游走的河流，不過是稀鬆平常之物。

　　無數宛如細胞樣的生靈虛影正在空間中擴張，就好像大量的泡泡，並且幻化出實質。

　　大量如樹幹樣的細枝茁壯成長，密密麻麻的葉片旋轉生成。

　　接著，這些葉片與樹枝幻化出人類的手，男女老幼各式各樣的手掌。

　　進而，無數的游魚開始從虛空中鑽了出來，更多的生靈也在虛無中生長。

　　這就是「原初造物之拳」，也只有抵達現在境界的封寒才能夠打出的拳。

　　開闢世界、創造萬物，宛如神靈樣的力量，這就是現在的「封寒」。

　　這計沉重的拳頭使得靈長類殺手可以觀測到的一切失去痕跡。

　　天地萬物，只剩下這一拳。

　　吼！？

　　瀕臨毀滅的靈長類殺手怒吼際，它的聲音使得三界都在震動。

　　轟隆聲！

　　明明硬接計「原初造物之拳」身受重創，但這頭強大的異獸還沒有遭受斃命之創，不如說對方的攻擊反而徹底激怒了它。

　　一聲巨響之下，靈長類殺手硬生生的撕碎了起源之牆。

　　「吾不會再留手了，人之子，接下來就是決一死戰了。」

　　靈長類殺手的身軀逐漸轉變，漆黑的光澤從它的額頭開始向身體的每片轉化，白之獸正在轉變成一頭黑之獸。

　　「如果說『絕對之惡』是人類的惡意的產物，那麼吾『靈長類殺手』則是人類無意識的錯誤的產物，吾誕生於人類對自然的干涉，人類若是干涉自然，反過來造就的惡果就會被人類苦悶的吞下。」

　　「若人類不試圖改造自然，人類的文明也無法展，人類身為靈長類最上位的存在天生就肩負著改造自然的權力，然而這是權利也是災難。」

　　「去創造文明，就必然要干涉自然，不去創造文明，人類只能夠墮落成平凡的猿類，這本來就是矛盾的罪惡，試問，人之子封寒，你要如何摧毀身為矛盾之鏈中的吾等。」

　　靈長類殺手的起源終於明了，而它所闡述的起源也讓封寒蹙緊眉頭。

　　他確實也猜到了部份，但是就因為知曉了源頭之出處，他才會了解對抗靈長類殺手有多麼的困難。

　　從人類文明的角度出發，改造自然是人類天生的能力，然而干涉自然會造成各種危機的出現。

　　最簡單的就是資源的消耗，單純的為了生存而消費的資源並不為過，可是到了現代工業時代，人類對於資源的浪費就有過頭了。

　　人類所佔有的資源量，大大出了人類所需要的生存資源的份額，而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資源的枯竭。

　　而資源的枯竭最終導致的只會是人類文明的自相殘殺。這種現象本身，只是「靈長類殺手」所擁有的權能起源的部份，人類文明早期可以納入這標準就有「馬爾塞斯陷阱」，這是受限糧食增產不足，人口無法越糧食生產總數，旦到達極限，就會不可避免地出現饑餓、貧困、戰爭和失業等現象。

　　除此以外，人類干涉、改造自然過程中嘗到的苦果又何止這麼點，這樣的危機旦爆，就是文明的失落、停滯，和毀滅。

　　「你說的沒錯，『靈長類殺手』，人類或許不可避免的會陷入這個怪圈，所以要跨越這點，就需要極大的智慧與勇氣。」

　　封寒點了點頭，表示他對此已經有了自己的看法。

第1214章解答題

　　靈長類殺手所闡述的根本性，封寒也有所領悟。而這，也是能否擊敗這一強大的「人類最終試煉」的關鍵所在。

　　而這，實際上這也是一個終極問題。要解決這一矛盾問題，要花費的難以想像的智慧、時間與精力。

　　對於「攻略者」的存在，可以預見也是為了就是為了解決這一問題。須知，人類最終試煉，無論是「絕對之惡」，還是「靈長類殺手」，亦或是「第七王國」，都是為了解決這一系列的終極問題所設置的。

　　攻略者們通過長時間的總結，領悟出涉及到這六個終極問題答案的選項。……元素化、純能化、神獸化、聖人化、圖騰化、論外化；

　　這六個選項自然是六大強化領域，它們從一開始就對印這個問題而誕生，幾乎每個攻略者所選擇的六大分類

　　封寒按照這一系列選項的方向，可以給它們設置一個具體方向。

　　……元素化和純能化，大抵上都是解決資源消耗的方向，也就是說，人類只要能夠獲得更多的能源、資源、物資，就可以擺脫毀滅的危機，這也是技術提升後的結果。

　　但技術只要持續提升，隨之而來的自然就是「第七王國」、「靈長類殺手」的問題。

　　其次是神獸化和聖人化，這兩個方向雖然有細微差別，但本質是靠近宗教理念的方式，也就是通過精神的升格來實踐「理想鄉」。

　　但這種精神理念與「絕對之惡」格格不入，人類的惡意，也就是「絕對之惡」存在著雙面性，它即是文明的毀滅者，也是文明進步的成長來源。

　　完全杜絕人類的「惡意」是不可能存在，這很容易步入反烏托邦的世界之中。

　　最後是圖騰化和論外化，這兩者也有一些差異，但本質偏向於一類，它的目地是為了超越上述兩點。

　　假如前者代表的是物質層面的危機和救贖，後者則是反映在意識與靈魂的層面。

　　而圖騰化和論外化，要求打破和超越個體的局限去思考，從而找到解決方法，到了這個地步，應該可以打破胡塞爾的科學危機。

　　而這一方向上，本身就有一定的缺陷，它們缺少事實的推動力，無論是三大試煉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是它最大的短板。

　　也就是說……這六種途徑都沒有完全的打破現有的局面，這也是事實的問題。

　　「就算是現在的我，也沒辦法去解決這個終極難題。」

　　——人類想要去改變自然，尋求更好的發展，幾乎無可避免的會撞上「靈長類殺手」。

　　——人類妄圖去解決意識形態上的真妄，就會重復的發生相互之間的爭鬥，人類的本質，也就是意識深處的對立是一種生存本能。而這種意識上的對立，則會誘發「絕對之惡」的誕生。

　　——最後，妄圖以無限上升的技術力來緩解一切問題，迎來的必然是第七王國的降臨，技術的自我成長性質會變成難以言喻的雙刃劍，誰也無法找到最終的解答。

　　封寒很明白這一點了，也深切的知曉自己的無力，他不由的發出異樣的感概。

　　「造物主啊，難道我曾要求您，用泥土把我造成人嗎？難道我，曾懇求您將我從黑暗中提升出來，安置在樂園中嗎？」

　　這是《失樂園》中的句子，也是人類對神的莫大諷刺，如果真存在這樣一種力量，一種塑造了人類這一文明，這一生物的偉大造物主，試問，它為何要如此苛責的對待這個族群。

　　「提問，靈長類殺手。」

　　封寒到了這一刻，也對靈長類殺手發出了一個問題。

　　「或者說，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只是一個簡單的話題——如果真有上主，試問，它為何要將人類創造的如此不完美。」

　　人類，是天性不完美的存在。

　　在與十誡臣的交談之中，封寒理解了這個道理。

　　十誡臣說過，惡靈空間這個多元宇宙從一開始設計上就不完善。

　　而他認為這種不完善實際上本身就是一種完善。物質自身所具備的缺陷，難不成就是糟糕的事物嗎？

　　也不一定，宇宙因為缺陷而使得物質世界得以存在，而另一方面，人類的缺陷也代表著人類和文明有著共同進步的空間。

　　「要如何變得完美，是你們人類自己的事情，吾等人類最終試煉，只要進行提問就行了。」

　　黑色的巨獸渾身蠕動著，其形態越發的不穩定，這也是「靈長類殺手」的終極模式，這證明它也被封寒逼到了極限，要進一步蛻化出更強大的形態。

　　「對吾提出這個問題，本身是沒有意義，不過看在你還算誠懇的份上，吾也給出另一個答案。」

　　靈長類殺手高吼一聲，其聲音流轉於宇宙的天體之間，引發無數星辰的共鳴。

　　「無需思考、想像、無端的揣測，所有的答案，就在打倒吾等之後將會揭曉，盡管來全力一試吧，人之子。」

　　「很好。」

　　封寒眼中閃爍著旺盛的鬥志，真的很好，靈長類殺手，這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回答。

　　下一秒鐘，兩道身影以襲卷之勢互相衝撞，二者在時空的盡頭來回交擊，就好像兩顆流星一樣不斷的衝擊。

　　他們衝擊的同一時間，權能、超凡之力如海浪潮汐一樣波動，物質世界在這樣的攻擊中都會被剝離出去，化成飛灰。

　　這是最終的決鬥，人類與「最終試煉」引發的終劇將要被點燃，而這一切都是白之理所期盼的。

　　如同它所期盼的一樣，《瓦普吉斯之宴》將要告終，而它自身也如願所償的清理了其他的魔女。

　　當它歸來之日，曾經背叛過它的魔女們無不俯首稱臣。可是，白之理也不會放過它們中的任何一柱。

　　「唯一可惜的也只有魔女瑪芮拉芙了，只勉強吃掉了三分之二的部份，剩下的三分之一藏了起來，不過，就算逃掉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我重啟整個多元宇宙，它也只會變得無處可逃。」

　　血腥頻道的魔女逃了出去，至於其他的魔女，基本上不是被直接吞噬，就是只剩下零星的抵抗。

第1215章悟

　　「白之理」暗自思索著，魔女瑪芮拉芙應該還有一些隱藏手段，這才讓它逃出升天。

　　「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時機也差不多，最終對我來說，反正最終結局都是一樣……」

　　對於「白之理」來說，《瓦普吉斯之宴》終將結束。

　　「出來吧！劫波杯！」

　　「白之理」伊南娜攤開一隻手，漆黑發亮的杯子浮現在他的手掌上。

　　這是由死神頻道的修萊特博士打造的「聖杯」，實際上是由七位哲人王的屍骸鑄冶的復合道具，而這件復合道具具備超凡無比，不過，也只有在「白之理」伊南娜手上，才能夠發揮這件復合道具最強的力量。

　　劫杯波在她的催動之下緩緩轉動，將始源世界的星之熔爐流轉的力量逐漸抽取出來，這也是「白之理」伊南娜可以扭轉一切，重啟多元宇宙的憑仗。

　　劫波杯凝聚著超凡之力，在這個劫波杯的控制力量之下，時空轉動，夢魘世界開始一點一點的扭曲，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螺旋正在一點點往中心收束。

　　而這種收束的過程，整個多元宇宙也會被牽扯，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漩渦，以始源世界為中心，把外在的一切拉扯進來。

　　只要持續維持這一過程，白之理就能夠完全的重啟整個宇宙……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它不會遇到其他的阻礙。

　　問題就是，阻礙肯定會發生，那些與自己為敵人絕對會出現。

　　白之理有這樣的感覺，它也很期待這一點，自己並不需要等待多久，那些反抗它意志，與它為敵之人一定會出現。

　　………………

　　十六層夢魘位面之中，封寒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之中，這裡是核心層面，也是這個夢魘宇宙中唯一的真實領域。

　　也就是焦灼大地，以這一座焦灼大地為主體的其他區域，都相當於是這一片焦灼領域投向下方的影子。

　　而這片焦灼大地也被夢魘領主中的一員，「夜之先父」所主宰。

　　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個夢魘領主，它們相當於一個夢魘位面的意志核心。

　　而依靠「夜之先父」的力量，七位哲人王也得以從《瓦普吉斯之宴》的外側進入到這個劇本之中。

　　「只是稍微想像一下，就能夠知道這是多麼殘烈的一戰。」

　　對抗七位哲人王真實的意志投影的，只有那唯一的一人。

　　一線攻略者陸明。

　　也只有他有這個力量，可以擋住七位哲人王的攻勢。

　　（但就算是陸明，估計也到極限了……）

　　是的，哪怕陸明強到了極致，要應付那七大邁入至強領域之徒，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封寒甚至覺得，陸明未必能夠撐上多久，以他的力量如何能在這場大戰中一直支撐下去。

　　哪怕換成是之前的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堅持下去。

　　……陸明刻意留在這裡，也是為了封鎖住七位哲人王的行動。

　　他想到這裡，微微一嘆，緩緩落在焦灼大地上。

　　這片土地歷經無盡之戰，早就被各種力量侵襲、破壞、粉碎過，這也在大地上布滿各種傷痕，那是常年累月的萬世創傷。

　　封寒僅僅是雙足踏在大地上，他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那就是他感覺腳下所踩著的焦灼大地，能夠感受到無數類似思緒的信息傳遞過來。

　　這是……難不成，這就是夢魘國度會被白之理創造出來的一個原因。

　　封寒將心靈與以太位面進行溝通，再通過自己的本體意志，重新開始觀測這個夢魘國度的情況。

　　「《瓦普吉斯之宴》與夢魘國度的聯繫，竟然會是這種模式……那麼，夢魘領主這種存在，也是為了這種目地。」

　　他一下子豁然開朗，以前完全無法理解的一些細節在腦海裡更加清晰。

　　「原來如此，夢魘國度就相當於是一種預演，夢魘領主這樣的存在，實際上是相當於惡靈空間中的『魔女』，恐怕有些意想不到的考慮……」

　　就在他思索之際，一道影子如一團火焰一樣燃燒起來，那是陸明的身影，他如一團燃燒殆燼的火焰餘燼，出現在他的身邊。

　　「好久不見了，時間真的是太長了。」

　　「你……果然已經。」

　　「我，還有黑王他們，在進入夢魘國度之後，也大致明白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陸明微微一笑，他的聲音雲淡風輕。

　　「魔女在玩弄一場詭計，它們借助惡靈空間的規則漏洞，干涉和修改了原本屬於惡靈空間的真正功能，這個神秘的宇宙盒子本來是為我們人類所準備的試煉場，而不是為了摧毀我們的煉獄修羅之地……」

　　「攻略者是被魔女所束縛的存在，實際上，我們並非是死亡後轉生到惡靈空間來的，而是應該是我們避開了死亡，獲得了死亡拒絕者的資格，才擁有踏入這一領域的機會……」

　　「而在這一過程中，有一件事情是很鮮而易見的，那就是我們所接受的惡靈契約，是魔女們設計出來的，用以使我們成為『不死徒』的隱秘手段，這也是為了控制我們所做的準備。」

　　「謝謝你特意告知。」

　　封寒微微點了點頭︰「不過我都知道了。」

　　「哦！看來你經歷了很有意思的一段故事。」

　　陸明本來再將另外一些情報告知他，現在聽到封寒這麼說，則是點了點頭。

　　「我想說的不是這些，我真正要告訴你的是……魔女瑪芮拉芙的事情。」

　　「魔女瑪芮拉芙嗎？！」

　　封寒淡漠的回應︰「我會去找它算帳的，我有很多事情要去問它。」

　　「你明白就好，魔女瑪拉芙是我們會進入惡靈空間，接受這一命運輪回的一切原因，我們血腥頻道的每一個攻略者，都是受到它的干涉才會淪入現在這個階段，你和我都是一樣的。」

　　陸明語重心長的開口︰「切記，它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它也是你和我誕生的源頭，這也是那個魔女的計劃中的一個環節，將來，它會利用這一點打擊你，關於這一方面，我所有的信息都在這裡了。「

　　他將掌心攤開，一團象徵著靈格的火焰在他的掌心凝聚成。

　　「接下吧！這是我所有的一切，也是與你相關的一切，我們共通的命運，都隱藏在這一段信息之中。」

　　「我知道，我會收下來的。」

　　封寒目光肅穆的點頭，他張開了「煉獄融接」，將陸明最後的痕跡吸入進去，一瞬間，他就與之融合。

　　生生滅滅，虛無轉動，半晌，他終於睜開雙眼，眼中通徹明悟之意。

第1216章以太成就

　　與此同時，整個世界突然一下子暗淡下來，那是無數的黑暗光幕從天而降，將封寒的附近全部籠罩下來。

　　「你終於來了，封寒，我們等你很長時間了。」

　　那是七個不同的聲音，也來自七個不同的身影。

　　這七個身影從那片籠罩天地的黑暗光幕中緩步走了出來。

　　「七位哲人王嗎？」

　　封寒可以感受到極致的壓迫，那是來自七位哲人王的敵意，以及這份駭人級別的敵意帶來的壓迫感。

　　這是七位不朽者，也是白之理的不死徒。

　　白之理給予他們極大的權能之柄，使得七位不朽者的本質上更接近多元宇宙的某一種具體現象化，其目標是涵蓋整個多元宇宙中無限大無窮大維度的現象與權能。

　　萬一白之理再度重啟多元宇宙的結果成功，這七位不朽者就會成為永恆不朽，接近現象本身的存在。

　　「吾名為梭倫！」

　　身穿漆黑長袍的哲人王宣言，告知了自己的名號，他是被稱呼為「梭倫」的哲人王，封寒對他有印象，修萊特在召喚「劫波杯」的同時，也喚醒過這位哲人王。

　　「吾名為泰勒斯。」

　　渾身披著黃色長袍，看不到真實形像的另一位哲人王出場了。

　　「吾名為畢阿斯。」

　　藍色長袍籠罩的哲人王登，他披著的斗篷兜帽之下，能看到隱藏很深戴著蒼白面具的臉。

　　「吾名為庇塔庫斯。」

　　略顯沉悶的聲音之中，身穿紅袍的人形浮現出來，他像一團紅色的陰影，一半的身軀被空間所吞噬，只有一半顯露出來。

　　「吾名為佩里安德。」

　　現在的佩里安德，將自身的性質轉移到了容器之上，這位哲人王的容器就是魏軍。

　　佩里安德也是與克萊俄布盧一樣，最早脫離封印的哲人王。他的化身成千上萬，一直在惡靈空間的劇本世界裡履行自己的職責——為白之理的復活做足準備

　　「吾名為克萊俄布盧。」

　　修萊特顯露出身形，他穿著一絲不苟的西服，以灰色的雙眸凝視著封寒。

　　「沒想到你真的到這裡來了，但是你要清楚，就算你走到這一步，也不代表你有任何勝算。」

　　「勝算嗎？」

　　封寒斂起笑意，環顧四周。確實，正常來說，任何人要同時與這七位至強存在為敵，更何況任一位哲人王都已經凝聚以太真身。

　　而凝聚了以太真身的存在，憑借凡人之力是無法擊敗的。

　　這一點，就算是一線攻略者也不會例外。

　　以太真身一旦成就，只要惡靈空間不被毀滅，七位哲人王就永垂不朽之身，任何天演地變，也不會損及分毫。

　　而目前停留在這個位面的，也只是這七位哲人王的意志投影。

　　他們的真身都破除星之熔爐的封印，可以正式活動，不過他們應該才破除封印沒有多久，各方面都沒有恢復到巔峰。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的意志投影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對抗的。

　　……就連陸明也敗亡在七位哲人王的手中，基本上也就坐定了這個事實。

　　「真是可惜。」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封寒微微一嘆。

　　「確實很可惜……」

　　修萊特張開灰色的雙眸，他的瞳孔深處浮現出哲人王獨一無二的特兆，倒凶十字架，那是黑色的十字紋路。

　　他不緊不慢的開口︰「本來，你是有機會加入我們的，奈何，你竟然拒絕了白之理的提議。」

　　「真是愚蠢的決定？」

　　哲人王梭倫搖了搖頭。

　　「就算是黑王和鴉神，也不是我們的對手，至於陸明那個男人更加可悲……」

　　魏軍冷冷的發出笑聲。

　　「你們好像誤解了什麼……我說的可惜並不是說我自己，而是指你們，因為你們直到現在還不明白，那個男人的堅持究竟是為了什麼……」

　　封寒仰起了自己的臉，目光冷冽的看著七位哲人王。

　　「真正可惜的反而是你們這些蠢貨，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難不成你們以為凝聚了以太真身就真的接近無敵，如果真是這樣，那讓我來告訴你們一件事——擁有以太真身的存在，用同樣的力量就可以打倒。」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轟隆！

　　雷鳴一樣的震動激蕩虛空，就好像一顆大星墜落地面。

　　「什麼？！」

　　七位哲人王的內心都感受到異常的震動。

　　「這種震動和規模，難不成是從那一邊傳遞過來的？」

　　修萊特蹙緊眉頭，包含他在內，其他的哲人王也體會到了這一點。

　　他們同時將目光移向天際，就好像在向上看，沒錯，他們都感覺到了那異於常規的波動，正從遙遠的時空涌動而出。

　　沒有錯……那是以太真身凝聚時釋放出的超凡波動。

　　「你，什麼時候凝聚成功的。」

　　修萊特眯著眼，他終於明白了封寒敢於出現在這裡的自信是什麼。

　　這個男人，利用方才的機會，凝聚了以太真身。

　　這股如同波浪一樣席卷而來的震動，也逐漸撼動了惡靈空間中的諸天萬界，就連七位哲人王也能夠感到這股異動。

　　「凝聚以太真身對我來說並不是需要花費太多功夫，現在『永恆未知域』那片領域，魔女們基本上都被白之理清除掉了，自然也沒有再阻礙我成就以太真身的可能性……」

　　也正因為如此，封寒才可以不廢多餘的氣力，就直接凝聚了以太真身。

　　「而現在，我也擁有了以太真身，也就是說，我並不是沒有對抗你們的辦法，不……不如說現在我的以太真身正在另一邊追殺從星之熔爐逃脫出來的你們。」

　　封寒的以太真身正在穿梭虛空，追殺從星之熔爐中逃脫出來的七位哲人王。也只有現在的他，擁有著強大的力量，甚至有自信可以對抗七大哲人王。

　　「那又如何！」

　　藍色長袍的哲人王搖頭嘆息︰「就算你也具備以太真身，那也無法以一敵七，擊敗我們所有人，再者，只要擁有以太真身，只能夠封印而不能夠殺死，這樣的戰鬥你還是不能夠贏得了我們。」

　　「的確，以太真身的存在本來就是不死不滅，永恆不朽，所以我不會去嘗試擊敗你們，也不會殺死你們，更不會主動封印你們，我要做的事情實際上很簡單——把你們全部都吞下去。」

　　封寒語調輕鬆的開口︰「我會把你們的力量一口氣吞下去，只有這樣，我才擁有挑戰白之理的實力。」

　　這才是他一開始的打算。  

第1217章合體之能

　　以太真身的存在，也代表七位哲人王不可能被輕易消滅。.

　　基本上，想要封印他們都很困難，也只有魔女這種級別的存在，可以將七位哲人王連同以太真身一同封印在星之熔爐的深處。

　　所以，這七位哲人王有自負的根源也在這裡，哪怕封寒凝聚了以太真身也沒什麼用處。

　　他們這樣的具備以太真身的存在，就算爆衝突，也會變成一場拉鋸戰。

　　這樣的戰鬥對於七位哲人王來說是最為適合的，畢竟只要一直「拉鋸」下去，白之理就能夠不受任何阻礙的完成接下來的舉動。

　　多元宇宙的重啟完成之後，天上地下就再也沒什麼能夠阻止他們的了。

　　但是，封寒這個時候告訴他們一個消息。

　　他不會放過他們，所有的哲人王都會被他吞噬下去。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句話，哲人王們只會冷笑，但是以修萊特為首的哲人王，都面色沉凝，並沒有笑意。

　　他們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浩大至極的意志，他的心神冰冷如鐵，其堅如鋼，精神意志升騰起來，竟然宛如一副奔騰的母河，那就好像是命運、世界、虛無匯聚的河流。

　　（光是精神意志就給人一種命運河流的磅礡大勢，這個家伙究竟強到了什麼地步？）

　　七位哲人王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他們跨入現在這個階段，是渡過了無盡光陰，穿梭無數時空，經歷了無窮試煉，才成功的凝聚了以太真身，並取得了現在的成就。

　　而封寒並沒有經歷這些，他的成長十分神速，而他取得的成就也是輝煌的，而現在更有一種後來居上的勢頭，就連幾位哲人王也無法比擬。

　　這使他們的內心震驚，同時也深深的忌憚。

　　「現在才知道害怕已經太遲了。」

　　封寒手心緊握，煉獄融接完美的將陸明最後的一絲寄托，殘存的魂器碎片納入他的軀體之內。

　　他的意識抽離軀體，瞬間鑽入了腦中黑匣深處，不過，當他凝聚成了以太真身，腦中黑匣也就不復存在。

　　而他的本源也與「深邃而又偉大的另一側」更加緊密的融合在一起。

　　只是他的意識海洋深處，五光十色，炫麗多姿，仿佛宇宙星海，無窮無盡，更有一道命運長河貫穿時空，這是不朽的母河，底比斯之泉，永恆之源頭。

　　封寒到了這個地步，終於領悟到了這境界。

　　這條光的綠色河流，悄無聲息，從虛無中誕生並通向另一片虛無。

　　奔涌不止的命運之河，只是多元宇宙那條命運之河的縮影，但不可否認，封寒已經接近理解它的地步。

　　否則，他的內在世界也不會出現這樣一條母河。

　　而他就在這條河流的河畔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陸明，你果然在這裡……」

　　煉獄融接最後接受的魂器碎片，蘊含著陸明殘存的一部份，也多虧自己擁有「煉獄融接」這屬於紅帽子打造的道具，才能夠將他殘存的一部份接受到自身。

　　「生命真是處處充滿奇跡，我們竟然會在這樣的環境下再次見上一面……」

　　「是的。」

　　封寒的目光有些復雜︰「我們一線攻略者的命運宛如被安排好了，黑王和鴉神已經離開了這個多元宇宙，他們選擇極限降維的方式進行逃逸，這樣或許能夠抵達因果律的層面，但結局並不好說……」

　　「命定之線實際上並不存在，那不過是因為刻意拔動因果之輪的情況下做好的計算，但沒有『無限非概率引擎』，這樣的概率變動並不是不可逆的……」

　　陸明解釋了一句︰「你應該了解到了魔女瑪芮拉芙暗藏的一部份詛咒，我們的誕生本來就是它的願望的一部份，包含，你和我的特定經歷——」

　　「我與紅帽子的經歷也許也屬於這一部份，這是它的安排，也是紅帽子的意屬，就某種角度來看，也不能不說是一種奇妙的緣份。」

　　在始源地球上的經歷，使得封寒洞悉了這一點，魔女瑪芮拉芙的布局極深，自己能夠成長到這個極端，從某種程度也是因為它的影響。

　　而自己的人生軌跡之中，也不乏它暗自投注的影響，就連自己的出生，也難保不會與之有關。

　　「你和我的奇妙緣份也皆因於此，我們的誕生就好像是『白之理』與『紅之法』的一元轉變一樣，就好像孿生的兩面，魔女瑪芮拉芙或許就是依照『孿生雙蛇』的起源為我們打造了相似的經歷……「

　　「很有的推斷，不過概率的趨向性並不一致，這證明魔女瑪芮拉芙的計劃並不成功。」

　　「也不一定，也許包含這一刻，也在預定調和之中，當然，唯一例外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現在的自由意志。」

　　陸明平靜的面容上帶著一重微笑。

　　「我的時間已經走完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好吧！就算你不說，我會去這麼做的。

　　在得到陸明的答案之後，封寒的意志再度回歸了現在的自身。

　　而對於外界來說，時間突然插入了一個片斷，估計任何人都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等到七位哲人王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時候，封寒的身體上化出一道滔天氣息，宛如光芒之鏈一樣的規則痕跡撕裂了虛空。

　　修萊特緊眯雙眼，整個身軀唰的一下向後躍去，他發現無光的以太海上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那是封寒的恐怖力量如同吹氣球一樣膨脹，連同以太流向都被一股絕對意志剝奪了自由，化成了空白中的「空白」。

　　「因為接下來，你們都會死。」

　　「所以，你們很幸運，哲人王們，我會在下一個『事件元』的時間來給你們思考遺言的機會。」

　　第一個事件元的時間結束，這是事件和行為將時空分離的片斷，封寒的身體再次從虛無中顯現。

　　「他」長披肩，無論是面貌還是形像，都與過去截然不同。

　　「不可能！你是……誰？」

　　哲人王中的佩里安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因為現在的封寒的臉的輪廓生了極劇的變化，他的樣貌有一部份與另外一個結合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融合成了一個人。

　　「他」的五官融合了封寒、陸明的性質，依稀能夠分辨兩人的特徵，同時也融合在一起。

　　在佩里安德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長著一張好像是封寒與陸明的容貌混合後的臉。

第1218章模擬古蛇

　　七位哲人王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心神不安，特別是哲人佩里安德本人，也就是以魏軍這個容器出現的佩里安德，他的動容最為激烈。

　　封寒更是說動手就動手，他一念而起，狂飆的無匹鬥志迎面衝擊，佩里安德立刻感覺到對方大半的殺意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不好！快阻止他。」

　　哲人王克萊俄布盧也體會到與佩里安德相同的心情。

　　情況有些不妙，對方的成長有些超出了自己原先的估計。

　　實際上到了眼下這個地步，就算是封寒之前的狂言，要擊敗七位哲人王，他們也不會太過動搖，

　　但是現在的封寒產生的變化，卻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感覺到一種蠢蠢欲動的恐懼之心。

　　佩里安德是一個出色的陰謀家，如果不是他將自己的棋子安排進血腥頻道，給予陸明沉重的一擊，那麼，陸明也不會走到今天的絕境。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陸明竟然留下了這樣一手他將自己的部份魂器遺留下來，而只是憑藉著這一部份魂器碎片，封寒將陸明身為一線攻略者的強大信息融入了煉獄融接。

　　僅僅是一個「事件元」的光景，封寒就將這股力量融匯，這也使他步入了一種大圓滿的狀態。

　　他的身軀再無缺陷，有一種無限可能的成長性，他更是從陸明那裡得到一些關鍵信息，這些信息包含著魔女瑪芮拉芙遺下的手筆。

　　魔女瑪芮拉芙是所有魔女中隱藏最深的一位魔女，封寒懷疑它取得的成就超越了其他的魔女。

　　白之理復甦之後在極端的時間裡，就殺死了大量的魔女，並將其吞噬，恢復了大半的實力。

　　不過就算如此，白之理也沒有殺死瑪芮拉芙，而是讓它逃離出去，這也證明瑪芮拉芙潛在的成就到達了一種駭人聽聞的地步。

　　通過以太位面傳遞信息的同時，封寒正式動手了，做人要講信用，都說了要在下一個「事件元」的時間裡殺光對方，那他當然要履行這句話。

　　他再次一招手，伸手一抓，就從虛無中抽取力量，他從比眾神更高次元的領域，扭曲時空，轉換出難以理解的異元信息，並且在手掌上凝聚出一柄幻造神器。

　　這是槍之型態的幻造神器，它是封寒完成了六大專長的強化，將其中的五大專長收歸於第六專長也就是論外化系統的終極兵器。

　　這柄幻造之槍光是大小就接近銀河系次旋臂大威能強大無法想像的物理世界破壞槍。

　　整柄槍由超越物質實體的赤紅色存在構成，天地萬物被赤色的光芒貫穿，仿佛旋臂大小的槍身完全是由赤紅的光柱所凝聚。

　　赤，統御萬物，降災於世界。

　　就連封寒也無法解釋這柄幻造之槍究竟算是什麼東西。

　　不過這柄赤紅色幻造之槍出現的第一時間，虛空驟然收縮，所有的事象靜止下來，連微粒子的波動都停止。

　　以太世界都歸於平靜，風波不起。

　　與此同時，七位哲人王各自的「事件元」就被鎖定了。

　　「佩里安德，你第一個該死。」

　　哲人王之一的佩里安德發現自己被鎖定在一個活像是照片大小的「事件元」裡。

　　這是由虛無真空進行整體性平衡的間隔，封寒一下手就鎖死了佩里安德可以逃脫的方式，他們這些獲得以太真身的不死徒，可以普朗克時間之前的虛無中行進。

　　這是因為他們的本體是以太位面的凝聚體，不在受限於現存的宇宙。

　　但他們要回歸現實世界，也必須凝聚著物質實體。

　　封寒一躍而起，擠入這個片斷大小的「事件元」，他到達了這個地步，轉換、拉伸、跳躍不同的維度輕鬆自如。

　　他如雷霆般行進，一拳出手，攜帶著無可匹敵的意志展現出殺伐手段。

　　這一拳轟出，封寒就化身成了奔騰而來的命運長河，這條長河可以橫貫多元宙，但在封寒的操縱下被徹底摧動起來，瞬間無限縮飛到自己面前，又極限擴張，把自己完全吞噬進去。

　　佩里安德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的凶悍，而且一上來就針對自己。

　　但是震驚歸震驚，他面對敵手的全力出手，也只能夠全身催動力量，要抵擋住自己。

　　而他面對的封寒，更是化身成巨大的命運河流，激蕩而出，整條「大河」嘩啦啦一陣亂響，河流中有無數的命運、時空、文明、意志、虛無在燃燒，到處都是燃燒的白色聖光和火焰，如同巨大的蟒蛇一樣纏繞起來，要將佩里安德絞殺在其中。

　　「你休想」

　　通過以太位面，他將信息以超越時光的方式傳遞出去，佩里安德的意志在以太無光海中炸裂一樣狂暴，更是掀起一股風暴。

　　而他的肉身雙手一伸，力量濃縮到一個點，最終幻化出一個純白色的圓環。

　　「誕生於永劫中的純白之環！」

　　哲人王佩里安德自然不甘心被擊毀這個軀體，他一出手也不含糊，直接動用了白之理賜予的力量。

　　封寒冷哼一聲，命運長河陡然一變，化成渾身纏繞著星辰光點的巨蛇，張嘴咬了下來，連同佩里安德手中的純白之環一同嚼碎。

　　啪嚓！

　　一聲脆響，哲人王佩里安德就被嚼成碎片。

　　而宛如銀一樣的巨大蟒蛇怒吼一聲，衝向其他被封禁的哲人王。

　　「吾乃梭倫。」

　　漆黑長袍的哲人王強在封寒發動攻勢提前動手，他單手一揮，一個古老的純白之印浮現在虛無之中。

　　「指印永恆方向的純白道標！」

　　面對這樣的攻擊，銀河一樣的巨大蟒蛇從尾巴分化出一個巨大的腦袋，巨蛇變出兩個腦袋，就仿佛多元宇宙最早的古蛇之裔的演化一樣，形成了孿生之雙蛇的模式。

　　梭倫連多餘的話也沒有說出來，就被瞬間秒殺。

　　這也是封寒參悟了至高之奧秘，他知曉了白之理與真紅之法的誕生之源，又明悉了自己與陸明的出身之後，進一步極盡升華，哲人王這種級別的敵人已經不入他法眼了。

第1219章完人

　　驅使著命運長河，橫貫古今多元，依磅礡大勢，力壓宇宙萬世，更是借助這股恢弘之力，演化出原始的孿生雙蛇之模式。

　　這一刻，封寒展現出來的霸道聲勢使得哲人王梭倫瞠目結舌，他當然也知道封寒的實力十分強勢，但也沒有料到他會強到這個地步。

　　「人類、魔女、攻略者、觀測者，竟然將這幾種力量混合在一起，更是領悟『命運母河』的意志，這怎麼可能？」

　　哲人王之一的俊倫發出震驚的語氣，通過以太位面的無縫傳遞，無視時間空間，落入了其他的哲人王的耳中。

　　能夠駕馭著「命運長河」，驅使深不可測的天命之力，這個男人的強悍程度可以說是到達所向披靡的級別。

　　「諸君，對此人不可大意……」

　　他的以太語音只停留了一半，雙頭巨蛇就碾碎了哲人王的軀殼。

　　白之理賜予的「道標之印」也沒能夠阻礙分毫，

　　剩下的五位哲人王知曉情況越發不妙，他們都聽到了死亡的兩位哲人王在以太位面遺留的信息。

　　佩里安德的怨毒咒罵，以及梭倫的提醒都讓他們一陣心驚。

　　「看來，單打獨鬥，我們勝算不高，要對付現在的封寒，必須要將我們五人的力量聯繫在一起。」

　　分別被封印在不同的「事件元」裡的哲人王們都感受到極大的危機。

　　這五大哲人王絕非泛泛之輩，他們之間迅速交流，得出了必須聯手才有勝機的打算。

　　現在的封寒將他們在單個「事件元」中凍結起來，基本上只有殺了封寒，他們才能夠逃遁出去。

　　「我們首先全部自爆投影分身，將意識轉移到以太位面，再從以太位面進行實體轉換，再度降臨……」

　　修萊特發出自己的精神信息，下一秒在被剝離出時空的單獨事件元裡引燃自身，主動自爆。

　　下一秒鐘，他和選擇自爆的四名哲人王通過以太位面再次降臨下意識。

　　「等一下，就算我們現在出去，降臨到這個夢魘位面，下一秒如果不聚集全部力量聯起手來，還是會被封寒一轉眼打爆。」

　　黃衣之王泰勒斯忍不住說出這句話。

　　「沒錯，我們借助以太位面，讓意識投影凝聚成一體，再憑借著『白之理』賜予我們的力量，演化成一個無敵戰體，就有機會跟他一較高下。」

　　修萊特眉頭緊蹙，他很清楚對方的實力極為強勢，只有全力聯合在一起，才有一絲勝機。

　　「以『駛於黃昏終焉的純白方舟』為核心，我來組成頭部。」

　　「好！」

　　另一位藍色長袍的哲人王，整個身軀閃爍，化成一道光芒，融入過來。

　　「封寒吸納了『真紅』，又融合了陸明的魂器碎片，才有今天成就，我們七哲同為白之理所選中的代言人，一氣連枝，配合默契，我們融合在一起，力量只會超越一切敵人。」

　　哲人王畢阿斯祭出自己被白之理賜予的力量「平復諸獸之禍的純白之翼」，並且大吼一聲︰「我來組成手臂。」

　　另一位紫衣哲人王奇倫也不再猶豫，他的眉心中浮現出一朵完美的水晶花瓣。

　　這是「追逐因果不滅的純白花語」，也是白之理的力量碎片之一。

　　「我來組成軀幹。」

　　「我們來組成腿和腳！」

　　另外兩位哲人王庇塔庫斯和泰勒斯也奮不顧身，猶如飛蛾撲火一樣化成龐大的意志信息，與三人匯合在一起。

　　而五位哲人王所擁有的純白女王賜予的力量也凝聚在一起。

　　這五種力量浩瀚無邊，代表著宇宙終極的五種具現化的源質。

　　——「駛於黃昏終焉的純白方舟」

　　——「平復諸獸之禍的純白天翼」

　　——「追逐因果不滅的純白花語」

　　——「蛀蝕虛空之海的純白神楔」

　　——「閃耀時輪之焰的純白真眼」

　　這五大白之理在以太位面掀起滔天波紋，而五位哲人王以此為核心，逐漸構築自身，利用墮天之秘法，將超越現實物質界的完人之軀降臨。

　　「組成完人亞當?卡多蒙之軀體，開啟連鎖控制，純白之理激活，啟動核心，增大推力，完成組合。」

　　五個意志凝聚成一團，閃耀著讓以太位面化為白晝的光芒。

　　「前進！完人•哲人王。」

　　轟隆！

　　封寒能夠感受到異於常理的力量從天而降。

　　五大哲人王將意識凝聚，化為一體降臨塵世。

　　他們的意志融匯在一起，轉換出一副終極完美的姿態。

　　「多虧了你，封寒。」

　　純白無瑕的人形從虛空中閃現，那是白之意志集大成的產物，也是白之理追求的原人亞當?卡多蒙的無上姿態。

　　最初的人類，完美的「人之祖」終於降臨。

　　「也只有你才能夠將我等逼到現在這個地步，而這一副姿態，真是我等追求的極致，此乃『人之祖』，原初的造物，完美的人類的真義。」

　　光焰在他的身軀上閃爍，這是「完人亞當」的形態，也是「方舟」、「羽翼」、「花語」、「神楔」、「真眼」融為一爐，最終演化出來的人之祖。

　　「而現在的我，就以『人之祖』君臨世間，所有塵世的人理的集合，正是我，完人亞當的一部份，現在的我，再無缺陷。」

　　他，原人亞當，感覺到自性的圓滿無缺。

　　只不過，哲人王的殘留記憶讓他疑惑，既然白之理本身可以鑄就完人的出現，為何還要再次重啟多元宇宙。

　　以完人亞當為原型，再度演化多元宙，君臨萬代不是更為方便快捷，也不需要像後來一樣分裂出大量古蛇之裔，演變。

　　「我就是『人之祖』，佔據所有的人之法理，這樣圓滿的『我』，幾乎可以囊括所有的第二位觀測者的席位。」

　　面對現在的封寒，完人亞當感覺到一種絕對的壓制。

　　這是身為人之祖的絕對權能，他的這軀完美之軀，不會被任何經人手所創造之物所摧毀。

　　這也是「完人亞當」之權能，光是依靠這一點，他就能夠碾壓所有的攻略者，哪怕是最強大的一線攻略者，或者是現在的封寒。

　　只要他們曾經是依賴人之理所存在之物，他們的攻擊就無法傷損這一「權能」。

　　完人乃是人之結晶，也是人之初祖，不會受到後裔的傷損，只要經由人手所誕生、創造、起源之物，他就可以擁有絕對轄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