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變異] 異度 作者:鉛筆刀 (連載中)

 
mk2258 2015-8-18 22:34:4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0 326014
OSos 發表於 2016-3-17 16:18
第一百零六節 講規矩
  陳岩洗牌的動作很笨拙,事實上就連女侍者也能看得出來他不會玩牌。但他卻非常認真,一點點將牌洗好,推到眾人面前。

    女侍者走了過來,熟練的切牌,分牌。

    很快,每個人的紙牌就分好了,兩個黑老大立即拿起來翻看,而陳岩和吉爾斯卻一動也不動。陳岩固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那個黑髮青年也非常的放鬆。他甚至還有功夫和旁邊的女孩調笑幾句。

    「你先開牌」哈比最先看完,惡狠狠的盯著黑髮吉爾斯。吉爾斯也不客氣,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是一個誠實的人,在幸運女神的注視下公正永恆。所以為了打消你們的疑惑,我的手不沾牌面。」

    「就讓這位美麗的小姐為我開牌吧」

    吉爾斯的目光望向茜兒,茜兒掩口輕笑。「您這人真有趣,是勾女孩的新方法麼?」

    說著她也不客氣,走上前將吉爾斯的紙牌翻開。

    紙牌上是幾個黑色的扭曲圖樣,符號分別是i,ii,ii。

    「哈哈哈哈……」哈比頓時狂笑起來,一臉的猙獰。「我說過,你不可能永遠贏下去,不過這麼小的牌面你還能贏我?等死吧讓你看看,我的牌面是……」

    他大喝一聲,將紙牌翻開。「墳場的黑天使」

    啪的一聲,紙牌落在桌上,哈比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如同被卡住了脖子。

    只見那三張紙牌上都只有一個淡淡的黑紋,符號分別是i,i,ii。別說墳場的黑天使這種套牌了,連最簡單的序列都組合不出來,是雜牌中的雜牌

    「怎麼可能?」哈比的眼睛瞪得老大,差點沒跳起來。他指著牌面大叫道。「剛才,剛才還不這樣的我的牌面分明是墳場的黑天使怎麼可能變成這樣」

    「你作弊」

    吉爾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雙手攤開……

    而另一邊的胖子老大也拉住了哈比。陰沉著臉說道。「不要著急,我這裡還有一副牌沒開。現在你的牌已經出現了兩個i,他自己出現了一個,也就是牌桌上一共已經出現了三張。而i一共也只有四張而已。再加上已經出現了三張ii,換句話說就算我運氣背到了極點,我也不可能比他更低」

    說到這裡胖子的臉孔都扭曲了,衝著吉爾斯咆哮道。「混蛋你是在羞辱我們嗎?可你自己也沒想到會出錯吧已經出現了三張i和ii,你不管怎麼作弊也別想贏得這一局」

    「我發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終一把抓起紙牌扔在了桌上眼睛都因為憤怒而通紅。

    「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

    「呃?」

    牌面展開,上面居然又是三個淡淡的黑紋,符號也都是i,i,i。

    見鬼,這張賭桌,居然出現了六張i??

    一瞬間不只是兩個黑道老大。旁觀女侍者,就算陳岩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局勢會變成這樣,該死,一副紙牌就四張i,這不僅全出現還超了兩張,就算作弊也不要這樣**裸的好不好?

    氣氛一下變得凝滯,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那幾張紙牌,腦筋停止了轉動。只有吉爾斯,含笑著拍了拍手,喚醒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看……就是這樣簡單。幸運女神再次展示了她的的神奇……」

    「放屁」黑街哈比最先跳了起來,滿口唾沫都要飛出來了。「一次六張i,你當幸運女神是出來賣的嗎?這還不承認你作弊?」

    「老子要叫你後悔」

    說著房門刷的一下打開,呼啦啦的衝進來許多彪形大漢。他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將賭桌團團圍住,連隻鳥都飛不出去。幾個女孩已經嚇的臉色蒼白,動都不會動了。只有陳岩和那黑髮吉爾斯仍保持著淡淡微笑。

    陳岩是根本不在意這個,而黑髮吉爾斯……他舉起雙手,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賭博,很多人都說是一門藝術。但我覺得不是。我認為是一場戰鬥。」

    「是一場在公正的裁判下,拼盡一切的戰鬥。」

    「如果保證不同的人,不同身份,不同資本,甚至不同階層的人在這場戰鬥中獲得公正?」

    吉爾斯豎起一根手指,微笑著說道。「規則。」

    「這次賭局是你們挑起的,我可有拒絕?」

    「沒有。」哈比惡狠狠的說道,眼中凶光漸盛。

    「那玩法也是你們規定的,我可有改變?」

    「也沒有。」另一個胖子也同意道,用眼色示意屬下關上了房門。

    吉爾斯的笑容更深了,深的神秘,深的放鬆。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問出第三個問題。「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我們可曾規定說,這裡只能出現四張i?」

    「廢話」哈比暴怒如雷,這還用說麼?一副牌只有四張i,還要什麼規定?難道說吉爾斯被自己嚇到了,腦袋都傻掉了不成?

    不過吉爾斯卻顯然沒有生氣,他緩緩放鬆的靠在了椅背上,雙手合於腹前。這時候他的笑容漸漸隱去了,但嘴角邊卻流露出一絲冷意。明亮的燈光下,他的身體卻彷彿置身於陰影,從裡到外都散發出神秘,朦朧的感覺。

    在兩個黑老大的凶惡目光中,在眾多彪形大漢的圍困下,他輕聲說道。

    「規則,是你們制定。」

    「我的手也沒有沾牌面。」

    「你們如何能說我作弊呢?別說這裡只出現了六張i,就算十張,二十張,只要你們沒看到我把牌塞進你的手中,只要你們沒看到我把你們的牌換走,我就是允許且被保護的,幸運女神默認了我的勝利,就意味著你們的才是錯誤的一方。」

    「悲哀的人啊……對女神的忤逆與冒犯並不是你們猖狂的理由,你們冒犯的神顏,就是冒犯了我……」

    「身為女神的寵愛者,被保護者。我不能對你們的無禮無動於衷。」

    「那你就死吧」哈比陡然一聲大喝,狂怒的咆哮道。「殺了他,把他切成碎塊扔在索卡的黑街上,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慘狀,我要讓他每天被成百上千輛馬車碾過,碾成肉泥」

    「是」眾多彪形大漢齊聲呼喝,揮舞著武器就要砍下。

    黑髮吉爾斯卻是動也不動,只是一聲嘆息。

    「我真不該,和死人說話……」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六節 講規矩
OSos 發表於 2016-3-17 16:19
第一百零七節 建議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陣清脆的破裂聲,所有包圍他的大漢都衣服爆碎,好像無數紛飛的紙牌。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這些碎片就反插入了他們的身體。

    四肢,胸膛,脖頸,眼眶……人體上的任何部位都成為碎片攻擊的目標。它們如同刀刃一般鋒利,裂開了皮膚,切斷了肌腱,斬斷了骨骼。一陣密集的噗噗聲後,十多個彪形大漢都軟倒下去,就如同一攤攤的爛泥。

    鮮血和內臟碎片的混合物從他們破裂的身體中流出,就彷彿一個個被踩爛的破麻袋。

    空氣中瀰漫起血的氣息,幾個女孩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就連茜兒也不例外。

    而在她們對面,兩個黑老大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數百個紙牌插入了他們的身體,把他們紮成了『刺蝟』一樣的東西。尤其是名叫哈比的黑老大,一張紙牌直接從他的眼中切入,將他的一隻眼球都分成了兩半。鮮血順著這些紙牌滴落,很快蔓延到賭桌上。

    「不要對女神無禮……」吉爾斯起身,臉上再無笑容。「否則……就算是惡魔,也無法原諒」

    在女孩們刺耳的尖叫聲中,他一點點將頭轉向陳岩,嘴角邊流露出一絲冷笑。「你是誰?」

    「一個賭客。」陳岩聳了聳肩膀。他剛才適時躲開了一些,身上的禮服還潔白如雪。和吉爾斯黑色的衣服相比彷彿兩個極端。而在他臉上同樣看不到絲毫驚惶,只有那淡淡的微笑和自若。

    這樣的陳岩,顯然與此刻賭桌上的氣氛格格不入。

    吉爾斯看了陳岩一會,突然問道。「你不是抓捕我的?」

    「我對惹麻煩沒興趣。事實上,我現在的麻煩比你還多。」陳岩微笑回答。

    「你知道我是誰?」吉爾斯更來興趣了,如果說之前他只是對陳岩感覺好奇,那麼此刻就覺得對方是個和他一樣有意思的人,最起碼在這無聊的世界中還值得他多問一句。

    而陳岩也只是淡淡微笑,平淡的回答。「如果說之前不知道,那麼此刻我也該知道了。另外說一句,我在城門口看過你的通緝令。」

    這個黑髮男子,竟然是索卡城主通緝的那個賭徒?

    如果不是陳岩一言揭破,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此刻外面正有無數個傭兵和守衛在追捕他,還有數個獵魔人等待獵取他的頭顱,他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這裡賭錢?還毫無顧忌的幹掉了兩個黑街老大?這個男人是瘋了嗎?還是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畏懼?

    「我的名字叫做吉爾斯。」黑髮男子看了陳岩一會,終於露出一絲微笑。「也有人叫我命運。」

    「命運?」

    「對……」吉爾斯黑髮搖動,眼睛閃閃發光。「因為所有人都認為我有幸運女神的寵愛。做什麼事都運氣好的驚人。你也看到了,我手不碰牌也能贏,這難道不是幸運女神的指引嗎?」

    「…………」陳岩額頭泛起黑線。不碰牌贏錢?那是作弊好吧,就算傻子也知道一副牌不可能出現六張i。你作弊還有理了?

    吉爾斯彷彿知道陳岩在想什麼似的,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只要沒有人看到,我就沒作弊。你認為呢?」

    「說的很有道理,我無言以對。」陳岩無奈的嘆了口氣。就要起身。

    「等等。」就在這時吉爾斯阻止了他。「不要動。」

    「嗯?」

    「很抱歉,雖然你說不是抓捕我的,但我還需要保持一點警惕。所以在我離開這裡之前請你多坐一會,冒昧之處請多原諒。」

    說著吉爾斯就向後面緩緩退去。始終保持著面對陳岩的方向。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陳岩微微一笑。心底裡認為對方是一個不錯的傢伙。冷靜,沉著,再加上一點狠辣。剛才他殺死敵人的手段陳岩也看出來了,那些飛舞的碎片就是一張張紙牌,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驅使而成為武器。

    至於吉爾斯是怎麼把敵人身上的衣服都變成紙牌,連六張i都能出現,變幾張紙牌算什麼?

    看著吉爾斯一步步後退到窗前,陳岩微笑說道。「我得提醒你,你最好走上面。」

    「為什麼?」吉爾斯問道。卻沒有得到陳岩的回答,看著陳岩淡淡的笑意,他突然覺得心底有些不安。

    「我才是命運,很抱歉不能聽從你的建議。」說著吉爾斯就打破窗戶穿了出去。

    黑色的身影如大鳥般降下。還沒等跑出多遠就聽見旁邊傳來大喝。

    「抓住你了!吉爾斯!」

    「你這個卑鄙的賭徒,把城主夫人的**還回來!!」

    「混蛋!你幹什麼這麼大聲,要嚷嚷的整座城人都知道嗎?」又一個聲音響起,有些氣急敗壞。

    「啊!我忘記了!」

    「所以說你的腦袋裡面裝的都是狗屎!快追上他!別讓他跑了!!」

    兩個聲音左右吵著,很快向吉爾斯夾擊而去。上方的房間中,陳岩頭疼的摀住了額頭。

    這是哪來的兩個獵魔人?這混蛋思維也太『可愛』了吧?不過看起來實力卻不錯。這麼會功夫已經追上了吉爾斯,很快發生了戰鬥。只見下方的街道兩側不斷有房屋倒塌,激起大片的煙塵,隱約的還有更多的傭兵和守衛抓緊趕來。組成一個嚴密的封鎖線。

    「我說過讓你走上面的……」房間中,陳岩喃喃自語。轉身走向房門。

    「等……等等我。」

    身後突然傳來茜兒的聲音,女孩已然嚇的臉色蒼白,瑟瑟發抖。雖然凶手已經走了,可這滿地的屍骸和鮮血仍然讓她難過的想要吐出來。

    陳岩很自然的將她牽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這裡顯然不適合你這樣可愛的女孩。」

    「我……我會的。」茜兒嚇的說話都有些哆嗦了,卻仍然緊緊抓住陳岩的手臂。「你……你會陪著我嗎?」

    「…………」陳岩微微沉默了片刻,望著女孩希冀的目光還是殘忍的拒絕。「很抱歉,我還有事。」

    說著他帶女孩走出了賭場,然後分手告別。

    遠處的街道上,正有無數傭兵和守衛趕過來,場面混亂非常……(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七節 建議
OSos 發表於 2016-3-17 16:20
第一百零八節 撤離

不得不說,獵魔人的身份很有用。

    雖然陳岩是兇殺現場的目擊者之一,但在他亮出身份之後卻沒有被傭兵和守衛們糾纏,只一會就趕回了自己的酒店。

    薇麗和修早已做好了戰鬥準備,看到陳岩就走上前來。

    「發生什麼事了,外面好亂。」薇麗問道。

    「一點小麻煩,有個傢伙被發現了。」陳岩為微微一笑。「就是城門口被貼在牆上的那個。」

    「那個通緝犯?」薇麗一愣。「您看到了?」

    「事實上還和他賭了一局。」陳岩聳了聳肩膀。「可惜沒有結果。」

    「那就和我們沒關係了。」薇麗鬆了口氣,突然又問道。「申特呢?大人,他不是和你在一起麼?」

    「啊。」陳岩這才張了張嘴巴。「我把他忘記了。」

    「咿呀咿咿呀」小妖精從裡面飛了出來,抱著陳岩的腦袋一陣大叫,意思是你太沒責任心了,就這樣把手下扔掉真的好嗎?陳岩只能苦笑,那個時候自己怎麼去找申特,不被人當作吉爾斯的同夥就不錯了。

    不過眼下自己倒是該準備一下,等申特回來盡快離開這個地方。省得因此引來麻煩。

    想到這裡陳岩對兩人說道。「今天不能再這裡留宿了,你們做好準備。」

    「好的。」薇麗答應一聲就去忙碌了。修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說道。「要我去看看嗎?」

    「不用了。」陳岩搖頭。「他不會有事。」

    果然,只一會功夫申特就回到了酒店,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笑容。「嘿,這次收穫可真不錯,要不是因為有個蠢貨突然引發了賭場的騷亂,我一定還能收穫更多」

    「混蛋,大家都在擔心你,你還要玩?」薇麗氣的踢了他一腳,申特這才注意氣氛有些不對。

    「發生什麼事了?」

    陳岩將剛才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然後說道。「你說的那個蠢貨已經跑了,所以如果人們抓不住他的話,應該很快會想起另一個在場的獵魔人,也就是我。」

    「那我們還不快跑?」申特嚇了一跳。也不囂張了,急急忙忙的和大家忙碌起來。

    很快行裝就收拾完畢,眾人上了裝甲車就向城外奔去。這時候街道上的混亂也漸漸平息,隱隱看到許多傭兵和守衛返回駐地。陳岩的車隊在人流中穿行,只一會就來到了城門。這時候可以看出城門的氣氛也空前緊張。檢查力度明顯比入城時強了許多。

    看到陳岩的車隊,幾個守衛靠了過來,臉上都露出警惕之色。

    「嘿,夥計,不要緊張,我們不是壞人。」申特伸出頭打了個招呼,順便扔過去兩根雪茄。「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嚴肅?」

    「我想你最好不要知道。」一個隊長模樣的守衛接過雪茄聞了聞,然後伸出手。「證件。」

    「好的,好的。」申特急忙將證件遞了過去。

    「你們是獵魔人的小隊?」守衛隊長檢查一會。抬頭望向車內。「你們大人在車內嗎。」

    「當然。」申特皺了皺眉頭,這個氣氛有些不對了。明顯守衛隊長對他們起了疑心。不過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入城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最近城內局勢不穩,我們需要多加小心。」守衛隊長解釋了一下,然後對申特說道。「我要上車檢查。」

    「喂。」申特大聲抗議。「你這樣做就不好了我們……」

    「這是城主大人剛下的命令。你要違抗?」守衛隊長一瞪眼睛,聲音陡然拔高。

    看著周圍逐漸聚集過來的守衛和傭兵,申特明智放棄了硬抗。「好吧,好吧。但請你注意一點,我家大人的脾氣可不好。」

    「我會小心的。」守衛隊長說道。接著就帶人上了陳岩的車隊。他檢查的很仔細,但對陳岩的態度卻很恭敬。讓人挑不出理來。陳岩也不難為他,眼看著他一點點將整個車隊檢查完畢。

    「沒有問題。你們可以過去了。」守衛隊長最終說道,讓人放行。

    申特罵罵咧咧的嘟囔了兩句,開車經過了城門。

    這時天色已是傍晚。陳岩讓申特加快一點速度,然後接過薇麗遞來的地圖。

    「我們需要在這個地方宿營。」薇麗說道。「幸好能量匣和食物都補充完畢,我們不用擔心補給問題了。」

    「可惜那幾局好牌,還有那個女孩也不錯。」申特嘟囔了兩句,似乎還在懷念賭場裡的享受。車隊在荒野中奔行,只一會就天色全黑。野外的寒風越發凌冽,申特打開了供暖系統。

    車廂中,陳岩正在翻看著一本惡魔學的書,突然說道。「停車。」

    「呃?」申特一愣,就看到陳岩放下了手中的大書。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抓你出來?」

    什麼?

    申特等人大驚,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幽影從車下鑽進了車廂。燈光之下那一身黑色的正裝,黑色禮帽。可不正是神秘青年吉爾斯?

    「啊哦……被發現了。」

    他輕聲笑道,彷彿沒有感覺到申特等人的敵意,帽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冒然來訪,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順風車也是要付錢的。」陳岩回答,嘴邊流露出玩味的笑意。「我幫你通過了城門,你想要付出多大代價了嗎?」

    「你早就知道我在你車上?」吉爾斯微微驚訝。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著急離開?」陳岩回答,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冷漠。「你在賭場中大開殺戒,拍拍屁股就跑了。想過我的麻煩麼?如果他們找不到你,會不會找到我頭上?」

    「我不習慣給人擦屁股……」陳岩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寒光。「所以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我們良好的見面氣氛就要有個不好的結局了。」

    「喂,不要生氣。」吉爾斯後退兩步,帽簷微微壓低。「我也不想惹麻煩。不過既然我已經上了你的車……」

    右手抬起,一副紙牌不知何時出現在吉爾斯的手上。

    「要不,我們玩一局?」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八節 撤離
OSos 發表於 2016-3-17 16:20
第一百零九節 換牌
  「我不大會」陳岩望了一眼那副紙牌,微笑道。「但如果你堅持……」

    「當然,我是一個相信命運的人。」吉爾斯微微壓低帽簷。「所以如果你可以贏我,我就讓你滿意。」

    「怎麼個玩法?」陳岩問道。

    「抽一張。我猜結果,猜錯就算我輸。」

    「這麼有把握?」

    「當然。」吉爾斯微微壓低帽簷,只露出微微勾起的嘴角。「幸運女神寵愛著我……」

    說著他就將紙牌彈向陳岩,陳岩右手一閃,紙牌就全部落於他的手中。

    「啊哦……你的手指也很靈活,而且速度驚人。」吉爾斯驚訝的說道。

    「這並不重要不是麼?」陳岩也開始洗牌,但這一次和他在賭場中表現的不一樣了,熟練的彷彿呼吸一般自然。紙牌快速在他手指間切換,最後赫然成為了一團影子,幾秒鐘後一塊方方正正的牌『磚』就停在了陳岩面前,陳岩手指一彈,一張紙牌就嗖的一聲射出,釘在了對面的木架上。

    「現在該你了?」陳岩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將剩下的紙牌放於旁邊。

    這時候吉爾斯也沒有剛進來時那麼信心滿滿了,他目光複雜的看了陳岩一眼,嘆息道。「扮豬吃老虎是不好的行為。」

    「你也是一樣。」陳岩微笑道。從在賭場的屠殺中他可以看出,這個吉爾斯絕不如傭兵所說的那樣無力,他的實力最少達到了甦醒級中位,甚至上位的程度。只是為什麼喜歡別人的老婆,這就是個人嗜好了。

    紙牌深深的嵌入木架中。完全看不到下面的牌面。吉爾斯閉上眼睛,短暫的沉默之後就說道。「森林。」

    薇麗將紙牌拿下,果然是一副森林的圖案。

    「哈,我說過幸運女神寵愛我的。」吉爾斯高興的吹了個口哨。對陳岩挑起了嘴角。「怎麼樣?再來一次?」

    「可以麼?」

    「當然,但只能三次。」吉爾斯的笑容帶著些許挑釁。「我是一個很願意給對手機會的人。雖然這個習慣很不好,但我相信幸運女神願意看到這一切。你還可以試兩次,任何一次我猜錯都算我輸。」

    「過於自信就是盲目了。」陳岩嘆了口氣,手指在桌上一彈。又一張紙牌釘在了木架上。「但送上門的機會我不會拒絕。」

    「咿呀咿呀咿呀!」小妖精也飛上了陳岩的頭頂,對吉爾斯揮舞著小拳頭示威。

    吉爾斯啞然失笑,這次卻連眼睛都沒閉就說道。「洞穴。」

    紙牌翻開。果然又是一張洞穴。

    吉爾斯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再一次指向紙牌。「最後一次。如果你再讓我猜中我可就走了。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哦。」

    「小遊戲而已。但我很想看到你輸的樣子。」陳岩的表情看不出絲毫氣餒,最終還是彈出了第三張紙牌。

    紙牌打著旋釘入了木架中,卻是完全沒入進去。只震的木架差點散掉。

    感受到那張紙牌凝聚的力量,吉爾斯的臉色變了變。「我不喜歡輸。也不可能輸。所以你最好還是學會放棄。」

    「烏鴉!!」

    砰,木架炸開,紙牌無力的滑落地面,露出了上面的圖案。

    卻哪裡是烏鴉,分明是一片海洋。

    「哈,贏了!」薇麗笑了起來。小妖精也高興的抱著陳岩的腦袋只搖晃。只有吉爾斯目瞪口呆的望著地上的紙牌,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

    「這不可能……」

    「不。這絕對不可能!!」

    吉爾斯突然抬起頭怒視陳岩。「你作弊!」

    『噗。』陳岩差點沒一口水嗆著。作弊?你還好意思說?一次賭局弄成六張i,到底誰作弊大家都清楚吧?不過自己現在是勝利方。倒也沒必要和他計較。

    「你說過的,沒有抓住就沒有作弊。」陳岩的眉毛挑了挑,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要相信命運啊……」

    這句話前一刻還被吉爾斯當口頭禪。此刻卻從陳岩的口中說了出來,別有一番意味。

    於是吉爾斯冷靜下來,他默默的蹲下身撿起那張紙牌翻看了一會。然後鄭重的收入懷中。

    「我認輸。」

    「願賭服輸,我願意付出你要求的任何代價。但我暫時沒錢,如果你需要的金額很大,請給我一點時間。」

    吉爾斯認真的說道。竟是沒有絲毫無賴的樣子。而陳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彷彿第一次認識吉爾斯似的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似笑非笑的說道。、

    「一個把把必勝的賭徒,擁有命運的綽號。告訴我沒錢?」

    「你可以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吉爾斯聳了聳肩膀。「我不缺錢,但我不會存錢。對我來說金錢的意義就在於它可以換取很多讓人活下去的東西,所以我一般都會讓它留在該留的地方。」

    「比如說,那些快要餓死凍死的平民。」

    「有意思。」陳岩笑了起來。看得出吉爾斯是個有故事的人,而有故事的人一定有他的堅持。在陳岩的認識裡不管是正義還是邪惡,堅持就是道理。

    「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工作吧。正好最近我有些麻煩,你的力量可以讓我輕鬆一些。」

    陳岩做出了邀請,而吉爾斯卻睜大了眼睛。「麻煩?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麻煩?還敢請我工作?」

    「正是。」陳岩不客氣的點點頭。「為期兩年,直到我滿意為止。」

    「…………」吉爾斯沉默下來,黑色的禮服在燈光下顯得有些陰霾。申特等人都盯著他,等待他的回答。如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嘆息一聲,摘下了禮帽。

    「你會後悔的。」

    「呵……」陳岩笑了起來,笑容越來越深。「相信我,這個詞從不出現在我的字典。」

    「哈哈哈哈……」車廂裡的其他人也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麻煩?現在有什麼麻煩比陳岩的更大?三個大家族的殺手正在趕來呢?吉爾斯恐怕不知道自己簽下了什麼樣的契約。不過有了他的加入,眾人對接下來的旅程更有信心了。

    夜幕下,車隊重新啟動,向遠處的荒野行去……

    「陳岩,你能告訴我那張牌是怎麼回事麼?我發誓那張牌一定是烏鴉。」

    「那你能告訴我怎麼知道它不是海洋的嗎?」

    「不能。」

    「那麼很抱歉,我也不能。」(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九節 換牌
OSos 發表於 2016-3-17 16:21
第一百一十節 瑪莎

而在陳岩星夜趕路的時候,匯流域的另一邊,一座建築在山頂的城堡中。

    瑪莎正從治療巢中走出。大量的營養液順著她的腳踝流淌,浸濕了大片的地面。幾個身穿白色緊身衣的女子等在旁邊,急忙迎了過來。

    「我的身體怎麼樣?」瑪莎接過侍女遞來的毛巾,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問道。

    「很不好,小姐。」一個金發女子回答,皺著眉頭翻看手中的智腦。「肌腱受到嚴重壓迫,內臟破裂,軟組織受損。基本失去了維持生存的條件。如果不是您的實力強大,可能就回不來了。」

    「那現在呢?」瑪莎皺了皺眉頭。

    「已經修復大部分外部創傷,內臟也得到了仔細修復,但因為某些組織的脆弱性,您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在這段時間中最好不要與人動手。」金發女子仔細查看著報告,最終還是嘆息一聲。「小姐,你不能再這樣不愛惜身體了。這次受創又讓你的魔能根系萎縮了0.3個能級,這說明你的力量又要面臨丟失的困境。如果長期下去,你會死的。」

    魔能根系就是魔紋的深植層,類似人類脈絡的部分,對獵魔人至關重要。魔能根系的萎縮不僅僅意味著實力下降,無法成長,更直接威脅獵魔人的生命。因為從本質來說魔紋就是惡魔血脈的模擬啊。失去了魔紋,獵魔人和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別?

    「我會小心的。」沉默了一會之後瑪莎說道。

    其實這次受損並非是她與陳岩的戰鬥原因,而是她的體質問題。說起來也荒謬,瑪莎從小就擁有遠超常人的天分,曾一度被視為家族最耀眼的明星。但天意弄人,隨著年齡的成長她的體質問題暴露了,那就是同頻體質,**受傷會波及魔紋。

    嚴格來說同頻體質並非是壞事,反而是一種極為優秀的基因。因為同頻會讓魔紋與**高度結合。從而成長迅速,可同樣因為結合過密,**的受創也會反射到魔紋之上,讓它成為一種讓人詛咒的體質。

    想想看,獵魔人不就是因為戰鬥力才受到世人尊敬的嗎?如果有了這種體質誰還敢去戰鬥?那獵魔人的價值又如何體現出來?

    所以自那以後,瑪莎就成為家族的棄子。再沒有人寵愛她,關注她,她也成為家族中無關緊要的一群人。

    房間中的溫度很適中,但瑪莎仍然感覺有點冷,雪白的肌膚上泛起點點疙瘩。她用毛巾擦拭掉最後一點水珠。然後換上侍女遞來的戰鬥服。黑色的戰鬥服遮蓋了她姣好的身體,也遮去了她的脆弱。

    「瑪麗,給我一份三號藥劑。」

    「小姐」金發女子,也就是瑪麗驚呼一聲。急忙走了過來。「你不能再使用三號藥劑了。那會嚴重損害你的身體。」

    「我會注意。」瑪莎皺了皺眉,仍然堅決的說道。「給我拿來。」

    三號藥劑並非是獵魔行會的標準藥劑,而是瑪莎這個小團體的自配藥物,其本質就是高濃縮月華花提取物。月華花只生長在魔能濃度最高的地方,所以又被稱為惡魔之花。其脈絡中具有高純淨的植物魔能。是許多獵魔藥劑的配方之一。

    不過就算是植物魔能也是魔能,過量攝取會產生輻射和劇毒反應,對人體危害極大。

    瑪莎就是依靠三號藥劑才能維持進化的。每天都在透支她的生命。

    房間裡氣氛很壓抑,過了一會金發女子才將一管藥劑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交給了瑪莎。「等不起,小姐。這是最後一支三號藥劑了。我們最近的配額被壓縮了許多。所以……「

    「我會和長老會去說。」瑪莎冷笑一聲,接過藥劑就插入血管。深藍色的藥劑被她一推到底,隨即她就扔下藥劑槍。轉身離開了房間。

    城堡很大。瑪莎在其中迅速穿行著,一路的衛兵都向她行禮。不過瑪莎卻連回禮都欠奉。只一會就來到城堡上層的某個房間外,這裡有兩個衛兵在站崗。看到她急忙迎了上來。

    「瑪莎小姐。」

    「滾開,我要見諾斯長老。」

    「諾斯長老很忙。他不希望……」

    「我說滾開」瑪莎眉眼一瞪,那衛兵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射出去,狠狠的貼在了牆上。

    鮮血順著他的背後滑落,瑪莎已經一腳踹開了大門。

    門後是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一個老人正躺在鬆軟的大床上,享受兩個女孩的愛撫。他穿著一身鬆垮的睡衣,滿是老人斑的右手在女孩**的身上游動著,不時激起女孩吃吃的笑聲。

    「諾斯長老,你還真是很忙啊。」瑪莎冷冷的看了老人一眼。諷刺的冷笑道。

    老人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玩弄著懷裡的女孩,過了一會才抬起頭說道。「你沒敲門。」

    「敲門有用麼?」瑪莎走進房間,一腳將一個桌子踢飛,然後大搖大擺的坐在最大的那張靠椅上。「我只想問一句,是誰動了我的配額?」

    「沒有人動。「諾斯長老推開懷裡的女孩,慢條斯理的坐了起來。「是你自己表現的太讓人失望,所以家族決定將你的配額減少到三分之一。」

    「什麼?」瑪莎頓時瞪起了眼睛。「你們在說笑?」

    「我們從不對廢物說笑,因為沒有價值。」諾斯長老回答,然後起身拿過一分文檔扔在地上。「一個連基本的保護任務都做不到獵魔人,有什麼資格讓家族投資?更何況你讓家族損失了一個優秀的後裔,家族已經對你失望透頂」

    「那算什麼後裔?」瑪莎猛的跳了起來,眼中閃爍這危險的寒光。「一個不知道多遠分支的血脈?他只是個垃圾,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垃圾。」

    「那他也在為家族做事而且做的很出色。」諾斯長老打斷了瑪莎的話,毫不留情的諷刺道。「他的血統是比較偏遠,那麼你呢?一個連出身都說不清楚的私生子?誰知道你的父親是誰?是你母親自稱的族長,還是某個誰也弄不清的男傭?」

    「別忘記了,是誰給了你今天的一切」

    「你敢侮辱我的母親?我要殺了你」瑪莎勃然大怒,猛的衝向了對方。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節 瑪莎
V123210 發表於 2016-3-17 19:08
異度 第一百一十一節 掙扎



瑪莎含恨出手,威勢何其霸道。可諾斯長老卻連看一眼都興趣都欠奉,瑪莎在他身后撲來,卻在半空中失去了全部力量,狼狽的跌落在地。


“卑賤的血脈永遠是卑賤的。你敢對我出手,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詛咒?”諾斯長老低下頭,望著匍伏在自己腳下的瑪莎,滿眼譏諷。“看來已經太久沒給你教訓了,你已經不懂的什么是尊重和服從。我該讓你重新記住這一點。”


說著諾斯長老打了個響指,兩個衛兵走了進來。


“帶她下去抽五十鞭子,然后關進水牢餓五天。誰也不許給她送飯。”


“是,長老。”衛兵畏懼的行禮,然后將瑪莎拖了出去。瑪莎雙眼惡狠狠的盯著諾斯長老,卻一點力氣也用不出來。


詛咒,是的,那該死的詛咒!她又一次敗給了它。瑪莎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了,每當她對家族不滿,每當她要反抗這個丑陋的世界時,這該死的詛咒就會奪走她的力量,她的意志。讓她比初生的嬰兒還要無力,任人宰割。


諾斯長老那張丑陋的臉越來越遠,瑪莎眼中的恨意卻越來越濃。


“你等著,我會殺死你!一定會殺死你!”


“你敢侮辱我的母親,我會砍斷你的四肢,把你的頭栽進花盆。我要讓一百個人天天照顧你,讓你品嘗日日夜夜的痛苦!我發誓!”


惡毒的詛咒聲漸漸遠去,諾斯長老卻懶得再看一眼。


“愚蠢的女孩啊……你永遠不可能反抗我,反抗這個家族的。你不會知道從你出生的那一天起,你的脊髓就被我們注入了亞瑟爾子菌群。不管你進化到何等地步,只要你還活著,你就永遠是羅蘭家族的奴仆。永生永世,不得解脫。”


“這就是低賤之人的命運。你的母親如此,你也一樣!”


自言自語中諾斯長老開始工作,漸漸忘記了這點不快。而與此同時瑪莎被拖進了刑訊室,被足足抽了五十鞭子后扔進了地下水牢。


“諾斯長老吩咐。餓五天。”


門外傳來衛兵的吩咐,然后腳步聲漸漸遠去。


水牢中很冷,很黑。腥臭的黑水淹到了瑪莎的胸口。讓她感覺一種令人窒息的孤獨與寒冷。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努力爬到了水牢的一個角落。這里的地勢稍微高一點,可以讓她不至于那么難過。可和身體的痛苦相比,瑪莎的心卻更冷。


她已經討厭這個地方了,這個被她稱之為‘家’的地方。


這里沒有溫暖,只有無數的欺騙與侮辱。家族后裔的互相碾壓。勾心斗角。家族長老對她的利用與無視。讓她感覺生活在一個骯臟與丑陋的泥潭中。雖然她有著不錯的力量,卻也無法掙脫,只能在痛苦與惡心中掙扎。


多想……和鳥兒一樣自由飛翔啊……


潮濕陰冷的水牢中,瑪莎抱著膝蓋坐下,只在水面露出半張臉。腥臭的黑水浸泡著她白皙的肌膚,讓她仿佛一朵淤泥中的荷花。


不知不覺中,她想起了陳巖,那個曾經被她關注,給予她失敗的男人。


他的邪惡,他的癲狂。他的自立,他的堅強……


瑪莎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有些瞧不起這個家伙,但他身上卻有著自己缺少的品質。一種不依賴任何人,不祈求任何人的獨立品質。哪怕遇到再強的敵人,自己也未曾從他身上看到沮喪與絕望。哪怕再困難的局面,他也會微笑面對。


想起他面對烏迪亞斯時丟下的那句話,瑪莎就想笑。“家有事,先走一步……”


“真是個有趣的家伙,你是不是不懂得畏懼呢?不懂得……孤獨?”


又想起陳巖的第二人格。瑪莎微微皺了皺眉。“……也許,不是不懂得孤獨,而是更習慣孤獨吧……習慣到……學會了自己和自己說話。”


黑暗中,小女孩抱著雙腿蜷縮在角落里。似乎癡了……


與此同時,慧流域的另一邊。烏迪亞斯剛剛走出禮拜堂。魁梧的身軀挺拔的如同山峰,每一步踏下都引發沉重的震顫。幾個騎士迎面走了過來,對他撫胸行禮。


“烏迪亞斯大人,裁判所請您去一趟。”


“裁判所?”烏迪亞斯皺了皺眉頭,伸手接過侍從遞來的巨劍掛于身后。帶著鐵手套的大手將披風展開。這才對他們說道。“吾與他們沒什么好說的,叫他們別來煩吾。”


“這可不行。”一個騎士攔住烏迪亞斯的路。面色陰沉的說道。“這次是強制命令。裁判所認為您在上次任務中表現出對圣教法令的不滿,需要您配合調查。”


“如果您拒絕,那么下一次就不是我們來請您了,相信裁判所的審判騎士會很樂意與你交流。”


騎士的語氣充滿了譏諷,烏迪亞斯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低下頭冷冷的看了那騎士一會,沉聲開口道。


“汝在威脅吾?”


“不,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感覺到烏迪亞斯那可怕的壓迫力,騎士的臉色白了一下,急忙退后兩步。他只是一個小騎士,仗著裁判所的親戚才混到今天的地步,可不敢真正和烏迪亞斯對面。


如果烏迪亞斯在這里動手,就算他裁判所的哥哥也救不了他。


“信已帶到,我就不多留了。”小騎士急忙說道,轉身離開了禮拜堂。


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烏迪亞斯的目光漸漸沉重。“圣教,也開始墮落了嗎?”


“世俗的腐朽,骯臟,污染了這片純凈的土地,吾仿佛能聽見無辜者的控訴。當權力凌駕于正義之上,那么誰又來維護正義?誰又來為弱者直言?”


烏迪亞斯抬起頭,望著遠處天際翻滾的烏云,瞳孔深處泛起絲絲痛苦。“偉大的主啊,您在天上的國充滿了花草的香味,圣者的吟唱,子民的歡歌。可為什么不將目光關注在這片黑暗的土地上呢?這里有更多的弱者渴望您的救贖,就如同沙漠的旅者渴望水井。”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您的意愿,是吾等太不虔誠了。是吾等沒有自贖的心靈,任由虎狼橫行。是吾等沒有堅強的信念,任由腐朽蔓延。這黑暗的土啊……每一分都凝聚著弱者的哀鳴,惡者的獰笑。”


“吾必驅退那惡狼,讓弱者得以保存羔羊。”


“愿您的意志照耀大地,就如同行于天上。”


烏迪亞斯低聲呢喃著,五指握緊成拳。
V123210 發表於 2016-3-17 19:09
異度 第一百一十二節 脅迫


去裁判所的路并不遠,一路上烏迪亞斯遇到了許多人的行禮,他也一一認真回應。在這座圣教執政的大城市中有許許多多的信徒,他們為圣教貢獻著信仰,財富,也貢獻著他們的*,青春。烏迪亞斯在這里的聲譽非常好,銀座騎士的大名不僅僅是這些信徒的心之所向,更是這些信徒的保護神。所有人都相信不管外面有多少惡魔橫行,只要烏迪亞斯在這里,這里就是主的牧原。


這座名為‘富爾薩’的溫暖之城。


因銀座騎士的光輝而溫暖,而安全。


烏迪亞斯很魁梧,他的體型完全不同尋常,更好像一個高大的亞人種或變異者,一身銀亮的鎧甲穿在身上,讓他好似金屬巨人一般,每一步落下都引起輕微的震顫。一襲大紅的披風在他身后舒展,跟著幾個挺胸抬頭的騎士。


幾輛馬車從他身邊馳過,車中響起女孩咯咯的笑聲。從烏迪亞斯的視角甚至可以看到她們白花花的大腿和脫掉的**。


身后跟著的騎士低下頭,隱約看出臉色有些發紅。他們都是窮苦的孤兒,哪見過如此放蕩的場面?


“要謹守本心。”烏迪亞斯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幾個騎士急忙凝聚心神,恢復嚴肅的樣子。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污穢和誘惑都是魔鬼的誘餌。我們活在世間不是為了給魔鬼低頭。*的享樂只是暫時的,隨著年華的老去,這些曾經讓你興奮的東西也會腐朽。只有精神,只有信仰。才能伴隨你們的終生。”


“堅定自己,不向豺狼低頭,不被污穢侵蝕。終有一天,你們會感受到主的關愛,永垂不朽。”


“是。烏迪亞斯大人。”幾個騎士大聲答應,胸膛挺的更高了。


他們本是孤兒,如果沒有烏迪亞斯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下水道邊了。也許烏迪亞斯并未提供他們太多的享樂,也許他們要接受嚴苛艱苦的訓練,可這不正是他們要追尋的信仰嗎?*的歡愉是暫時的,只有信仰才能永恒。


那天上的主啊……騎士們還感受不到。但烏迪亞斯大人的背脊就在前方。


騎士們望著烏迪亞斯的背影,胸膛挺的更高了……


連續轉過兩個街道,裁判所就在前方。高大的尖頂直插天空,上面是圣潔的圣教十字。烏迪亞斯在門口停下了腳步,看了那圣教十字一會。然后低下頭。


“吾的前方,遍布荊棘……但那是主的考驗。”


披風一展,烏迪亞斯大步的走入了裁判所。


裁判所內的道路很復雜,烏迪亞斯只一會就來到一個房間外,里面正傳出一個焦急的聲音。


“哥哥。你要幫幫我啊……我按照你的吩咐傳喚烏迪亞斯,他卻不理不睬,反而說裁判所的人都是廢物,根本不值得浪費精力。我多說了兩句。他居然要殺了我。”


“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他這樣當眾羞辱我,其實根本不在意我這個小人物。他侮辱的是您。尤其聽說是您主導了他的調查,他更揚言要讓你好看。哥哥,你小心點,烏迪亞斯可是一個很危險的家伙,居然他在外面什么都敢做,在城里卻裝作信仰堅定的樣子。尤其喜歡開孤兒院收納小孩。供他淫樂。”


“我們一定要借這個機會把他拿下,剝奪他的地位和權力。將他的丑行公布于眾。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什么丑陋與骯臟。銀座騎士的榮耀只有您才有資格。”


房間中的聲音越來越猥瑣,隱隱還有得意的笑聲。幾個扈從騎士忍不住就要沖上去。卻被烏迪亞斯橫臂攔住。


“汝等的心靈被動搖了嗎?”


“沒有,大人,可是他……”


“言語并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傷害什么。他并未作出對吾不利的事,如果只因為一點言論就對其施暴,吾等又和他們有什么區別?”


說著烏迪亞斯伸手向前,只一下就將房門推開。


房間中只有兩人,都被突然出現的烏迪亞斯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同樣身披大紅披風,威風凜凜,而另一個瘦臉尖嘴,可不正是之前的瘦臉騎士?


待看清烏迪亞斯的面容,那瘦臉騎士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直接躲到了披風騎士身后。


“哥哥,你看,你看,我說他要來報復你!他這就來了!”


“安靜。”披風騎士一聲低斥。然后抬起頭。“烏迪亞斯,你動作太慢了。難道在你的心中,代表主的裁判所就是如此不值一提么?還是你根本沒有把主的威嚴放在眼中?”


“吾從未輕視過主的威嚴,因為主就在吾心中。”烏迪亞斯沉聲道。“哈科瓦爾,汝不能代表主。”


“我也沒說能代表主,因為主是全能的,全知的。”披風騎士,也就是哈科瓦爾冷笑道。“但這里是主在地上的居所,是主威嚴的執行殿堂。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烏迪亞斯沉默。確實,在圣教中裁判所就意味著主之律法的執行者,監護者。而審判騎士就是具體執行人,與烏迪亞斯代表對外的‘圣殿騎士’相比,審判騎士更主要是對內,維護律法與領地秩序的正常行使。


職責不同,位階卻一樣。


這個名叫哈科瓦爾的審判騎士,正是裁判所的高階審判官。掌握著律法裁判與執行的雙重權柄。位高權重,嚴苛陰狠。在信徒中一向被視為‘可怕的人’。


現在,這個‘可怕的人’正站在烏迪亞斯對面,對烏迪亞斯微微冷笑。“烏迪亞斯,這次傳喚與你,是因為上次你在執行任務時出現的疏漏,有線索表明你發現了一個惡魔窩巢,并因此與一名自由獵魔人沖突。造成多名圣教騎士的陣亡。”


“而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你在言辭中表露過對圣教律令的不滿。對圣教的聲望造成損失。原本我還不大相信,但現在看起來,你確實有墮落的傾向。”


“所以我以審判官的身份命令你,從現在開始禁足一個月。配合審判騎士清查財產,糾正思想!”


“包括你名下的孤兒院,養老院等一切功能場所,由裁判所暫時接管!”


“如有違抗,視為叛逆!!”
OSos 發表於 2016-3-17 23:49
第一百一十三節 由劍發言
富爾薩城的居民今天看到一副終身難忘的景象。

    代表著聖教威嚴的裁判所,輝煌而高聳的尖頂突然爆發出一團煙霧,大量的碎片和石塊噴射而出,就彷彿噴洩的瀑布一般。隨後烏迪亞斯那洪亮的聲音就在富爾薩的上空響起。

    「哈科瓦爾!汝的行為讓吾作嘔!」

    「烏迪亞斯,你敢違抗主的責罰?」

    兩個魁梧的身影從尖頂跳下,激起大片的塵埃。烏迪亞斯揮手將擋路的石牆全部擊飛,披風在身後舒展。 「到底是誰在假借主的名義?哈科瓦爾,如果汝想拿走吾的居所,摧毀那些孩童與老人的家園。那就用拳頭來說話吧!」

    「汝只是審判騎士,不是主的代言人!」

    「你!?」哈科瓦爾惱羞成怒,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寒光。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身體微微放低,鎧甲間隙散發出點點紅光。一條條好似集成電路般的線條從腳下延伸,一直遍佈全身。而肉眼可見的,隨著這些線條的蔓延,哈科瓦爾的身體越發膨脹,就彷彿變了個人一般。

    鮮血的復仇者!類裝置,重型鎧甲。

    當鮮紅的顏色遍佈大地,我,代主刑罰!

    「烏迪亞斯……」哈科瓦爾低聲呢喃道,眼眶部位亮起深深的暗紅。「我可不怕你,銀座騎士的名號不能讓你躲過聖教的律法。我身為裁判所的審判騎士,有必要讓你知道什麼是懲罰。」

    「都說你才是聖教中的第一騎士,正義的代言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接過我的鮮血絞刑架!」

    話音未落,就見哈科瓦爾的雙手同時亮起紅光,成片的紅色線條宛如活物般飛射出來,從四面八方射向烏迪亞斯。空氣中傳來刺耳的尖嘯,所有阻擋在紅線之前的物體全部被齊齊洞穿!方圓數十米的光線都發生扭曲折射,彷彿來到了一個紅色的世界。

    好個烏迪亞斯,哪怕面對如此異變也毫不動容,單手將背後的巨劍擎起。然後猛的插入身前。

    「大地是吾的盾牌!!」

    轟,地面顫抖,一堵三米厚的土牆從地下衝出,只一下就將正面襲來的紅線排斥在外。可以洞穿石壁的紅線在這堵土牆前卻只沒入了半米就後繼乏力。而烏迪亞斯橫揮左手,將後方襲來的數支紅線抓入手中。只可惜同時襲來的紅線實在太多了,就算他阻擋了前後,仍有許多從側方射入,叮叮的刺入了他的鎧甲。

    鮮血從紅線射入的地方點點滲出。烏迪亞斯已然受了點輕傷。

    「第一騎士,不過如此。」哈科瓦爾露出一絲獰笑。眼中的暗紅更盛。緊跟著他就雙手張開,向上猛揮。

    「起來吧!我的刑台!!」

    隆隆聲突然響起,只見以烏迪亞斯為中心無數紅色線條飛舞編織,竟是只一會就形成了框架,形成了檯面。堅韌的紅線互相絞在一起,凝固成比鋼鐵還要堅韌的物質。等到一切都停歇之時,戰場中已然多出了一個巨大的絞刑架。烏迪亞斯被無數紅線穿刺著固定在半空。脖子上套著紅色的套索。

    刺入他體內的紅線膨脹收縮著,甚至發出嗞嗞的響聲。

    鮮血絞刑架,能力。類裝置綜合戰技,可以將受害者禁錮並絞殺。過程中不斷吸收受害者的血液和能量,讓受害者無法反抗並加劇痛苦。

    鮮血絞刑架是哈科瓦爾的成名絕技,以殘忍和持續痛苦而出名。因為鮮血絞刑架的絞殺速度由哈科瓦爾掌控,吸血和吸能又會摧毀受害者的反抗。所以落入絞刑架的結果就是生不如死。無時無刻承受痛苦的摧殘。沒有人能準確描述鮮血絞刑架的滋味,因為嘗過滋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一時間,整個院落都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默默的望著絞刑架上的烏迪亞斯,眼中閃過駭然之色。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兩個大騎士正面衝突。還都是甦醒級上位的強者。這不僅僅給他們感官的震撼,更是信仰的衝擊。

    公正的,仁慈的烏迪亞斯。

    『正義』的,可怕的哈科瓦爾。

    他們到底該支持誰?傾向誰?

    只有烏迪亞斯帶來的幾個扈從毫不猶豫的衝向哈科瓦爾。「你竟敢傷害烏迪亞斯大人。用你的生命償還所犯的罪!」

    刀劍森寒,哈科瓦爾卻連看他們一眼的興趣都欠奉。只是眼中暗紅微閃。數支紅線就刺向那幾個扈從騎士。眼看著他們也要被紅線絞殺。一道光芒突然從上方降落,只一下就將那些紅線切斷,緊跟著光芒晃動,劃出一個弧線後射向烏迪亞斯。

    「小心!」旁邊的騎士急忙示警,誰也不想看到烏迪亞斯被斬首的場面。

    可讓他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光芒不僅沒有傷害烏迪亞斯,反而圍著他轉了幾圈。一陣淒厲的尖鳴聲響起,所有糾纏烏迪亞斯的紅線都被段段切碎,好像活物一樣扭動著跌落地面。

    烏迪亞斯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右手一揚,將那白光接入手中。

    人們這才看清,原來那白光就是烏迪亞斯的巨劍。類裝置,夸爾迪克的盟誓!

    「吾之謙卑,汝不可視為懦弱。」銀色的頭盔下,穿出烏迪亞斯低沉的聲音。「吾不想對騎士揮劍,但汝既然執意如此……」

    巨劍插入地面,烏迪亞斯上身前傾,踏前,抽劍,上撩!

    一道數米高的鋒利劍氣呼嘯飛出,彷彿月牙!!

    「由劍發言!!」

    沒有人能形容那月牙的鋒利,更沒有人能形容那月牙的光芒。就彷彿隨著它的出現,整個天地都變得灰暗,變成背景。天地間只有這月牙飛射,撕裂大地,切開天空!由烏迪亞斯為起點,哈科瓦爾為終點,兩人之間的所有物質都在同一時間斬斷!!

    哈科瓦爾的瞳孔陡然收縮,卻發現自己動不了!避不開!!

    這劍氣,無堅不摧,這劍氣,華麗輝煌。他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被烏迪亞斯的這道劍氣震懾了心靈,麻痺了身體。而雖然這麻痺只有短暫的一瞬,卻也足夠讓他成為烏迪亞斯的劍下亡魂!

    原來烏迪亞斯的實力,竟然遠遠在我之上!?

    哈科瓦爾心中微寒的想著,眼看月牙在自己眼前放大……(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三節 由劍發言
OSos 發表於 2016-3-17 23:50
第一百十一四節 任務
  巨大的月牙呼嘯前掠,眼看就要將哈科瓦爾一斬兩段。這時眾人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出現在場中。

    「主說,不可關上那扇門。」

    人影伸出右手,一個白色的縫隙在月牙之前豎起張開,彷彿大口一樣將月牙吞下。下一刻高空中同樣張開了一個白色縫隙,將月牙吐了出去。

    月牙呼嘯著飛上高空,轉眼就看不到了。

    呼,人們這才松了口氣,感覺全身都黏糊糊的,不知不覺出了身冷汗。

    「審判長大人。」

    沒錯,場中最後出現的那人正是聖教裁判所的審判長,只見他穿著一身華麗的白色長袍,衣角裝飾著金色的紋路。面對眾人微微點頭,隨後就對烏迪亞斯和哈科瓦爾說道。「主賜予你們力量,不是叫你們自相殘殺。」

    「力量應有需要之處,你們兩個,都苦修一個月吧。」

    「是。」烏迪亞斯扶胸低頭,而哈科瓦爾卻陰沉著臉保持沉默。

    「你不同意我的判決嗎?」審判長問道。

    「遵從您的意志。」哈科瓦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行禮。

    富爾薩並非聖教主城,哈科瓦爾沒想到審判長會出現在這裡,所以才敢對烏迪亞斯下手。可眼下看起來他失算了,不僅被烏迪亞斯差點擊敗,更讓審判長看到他不好的一面。讓哈科瓦爾感覺很挫敗。

    不過幸運的是審判長一般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倒也沒什麼麻煩。

    此刻裁判所院內一片狼藉。審判長看了一眼後輕輕嘆息。「你們都是聖教最優秀的騎士,何必為一點小事相互碾壓?正好我有兩件事要交代你們,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他走向裁判所,烏迪亞斯和哈科瓦爾跟了進去。

    在裁判所內的一個房間中,審判長打開智腦將一個個光幕被他反射到牆上,只見其中是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影像。有倒塌的建築,燃燒的村莊和慘叫的平民。就彷彿世界末日一般。

    「一個不好的消息,在人類邊界的一個名作哈基姆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了惡魔都市。周邊勢力輻射加劇。出現許多強大的惡魔群體。他們對人類勢力發動入侵,已經摧毀了三個村莊和兩個城市。」

    「獵魔行會沒有介入嗎?」哈科瓦爾嚴肅問道。

    「已經介入,但局勢很不樂觀。」審判長回答。同時又打開一個個光幕。「雖然無法確知原因,但隨著這個酸雨季的到來。整個慧流域都出現了大規模的入侵現象。哈基姆僅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根據已知情報,我們人類的勢力各處都有戰損。疆域範圍被極大壓縮。」

    「這絕不正常。所以我需要一個人去哈基姆調查事情真相。隨後再前往最近的斯特爾哨站,開闢聖教避難所。」

    說到這裡審判長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兩人。最終將目光落在哈科瓦爾身上。

    「這件事由你去完成吧。哈科瓦爾,聖教需要你的力量。」

    「如您所願。」哈科瓦爾毫不猶豫的回答。雖然他性格陰狠。但這種為聖教發展而奉獻的事卻絕不推辭。也有自己的原則。

    「至於你,烏迪亞斯。」審判長沉吟了一下,然後打開又一片光幕。「我無權命令你,但這個任務是教宗下達的,他希望你去界柱一趟。」

    「教宗?」烏迪亞斯微微動容。教宗就是主在地上的代言人,在聖教中他可以忽視任何人的命令,唯獨對教宗絕不抗拒。只是教宗一般都不會對他直接下達任務,這次是怎麼回事?

    「有關第三十七個尖頂。」審判長的目光投向光幕。

    「有人看到了界柱第三十七個尖頂,並且因此引發了幾個大家族的注意。在經過最初的爭奪之後,目擊者當場死亡。參與爭奪的家族也損失慘重。可這件事並沒有被擱置下來,反而引來了更多的參與者。」

    「你們都知道第三十七個尖頂有多重要了吧?可以說這不僅僅是我們聖教的事,更是整個人類,乃至整個慧流域所有文明的事。魔化人,惡魔,都為此派出了人手,想要獲取尖頂的秘密。現在唯一可知惡魔已經先行一步,有質惡魔從上層降下。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審判長停頓片刻,然後將目光投向烏迪亞斯。「烏迪亞斯,你是聖教最出色的大騎士。教宗決定讓你來調查此事件。希望你不負眾望。」

    「……」烏迪亞斯沉默的看著光幕上的資料,久久不語。

    第三十七個尖頂,這個任務真是太重要了,重要到讓他都感覺到壓力。雖然烏迪亞斯深知自己在慧流域已是頂級的強者。但誰又知道敵人是誰?那些敢參與進來的大家族,哪個沒有強大的底蘊?

    不過……身為銀座騎士,烏迪亞斯也無法拒絕。

    「吾會為教宗帶來他想要的消息。」

    「很好。」審判長滿意的看著兩個優秀的騎士,然後說道。「兩件事都關係到聖教的安危和發展,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我會和教宗一起在聖城等待你們的好消息。」

    「是。」兩個騎士回答,然後目送著審判長走出房間。

    望著逐漸關閉的房門。哈科瓦爾陰沉著臉說道。「烏迪亞斯……希望你能活著回來。我們的帳還要好好算一下。」

    「…………」烏迪亞斯沉默不語。只是邁動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門外。留給哈科瓦爾一個背影。

    在他身後,哈科瓦爾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漸漸鐵青。

    「我才是聖教的第一騎士……」

    「烏迪亞斯,就讓我們用事實來說話吧。你的仁慈只是愚蠢,只有我的觀點才是正確的。要想成為慧流域最強大的勢力,建設主在地上的居所。我們必須有更多的資源,更強大的力量。為此犧牲一些民眾又算得了什麼?不管是黑暗還是血腥,死亡還是殘忍。身為騎士,就要為主殉道的覺悟。」

    「如果暴力不是為了殺戮,那還有什麼意義?」未完待續。


第一百十一四節 任務
OSos 發表於 2016-3-17 23:51
第一百一十五節 追逐
荒野中,陳岩的車隊在高速奔馳著,幾個黑影在後方追趕著,不時發出密集的槍聲。

    「嘿,申特,我打賭你今天一定趕不上晚飯了。」薇麗在車尾操縱著機槍射出一片彈幕,拉起護目鏡笑道。

    「該死的傢伙,他們就不知道害怕嗎?這已經是第五批了。」申特咬牙罵道,一把將能量閥推到底。 「夥計們,我們要加速了,自己抓好。」

    「別瞎嚷嚷了,這裡需要抓好的只有我。」薇麗被晃了一下,氣憤的罵了起來,還沒等將自己固定的更牢靠一些,一片彈雨就打在她前面的護盾上,刮出成片的火花。「該死,他們在集火我,我需要掩護」

    砰

    槍聲響起,後方正對薇麗射擊的一個傭兵尖叫著甩出車外。修這才慢條斯理的拉動槍栓,將彈殼彈出。

    「目標明確,已擊殺。」

    「好樣的修,我就知道你比申特更值得信賴」薇麗大喜笑道。混不管身後已臉色鐵青的申特。

    「該死,我該叫你開車,這樣你才會知道什麼叫值得信賴。」申特不滿的嘟囔著,卻只能繼續加速。

    這已經是離開斯特爾哨所的第四十五天了,三大家族的報復也終於到來。從七天前他們在一個補給站暴露身份開始,一些神秘人就出現在車隊之後,不斷對他們造成威脅。車隊之前準備的武器和彈藥有了用處,短短幾天就與這些神秘人交火了數十次,讓對方吃足了苦頭。

    不過不得不說三大家族到底底蘊雄厚,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次擊退之後追兵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有增多的跡象。而且實力也從底層傭兵的階段提升到了精銳級。這就使得車隊積累的彈藥迅速消耗,很快達到精打細算的地步。

    尤其是大口徑穿甲彈,因為補給困難的原因,從昨天起就已經不再使用了,所以才讓後面幾個追兵跟了這麼久。

    狂風凜冽。粗糙的沙粒擊打在車身上劈啪作響。薇麗再次將後面的車輛套入瞄準器,嘆息一聲。「又要做面膜了。」

    噠噠噠……

    一陣密集的彈雨後那輛車翻滾著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爆成了火球。後方的追兵終於被壓制了氣勢,距離也漸漸拉開……

    看著他們一點點消失在後方的地平線上,薇麗鑽回車內。關上艙門。

    「混蛋,弄的本小姐一身土。」

    「你就偷著樂吧。總比兩位大人出手的好。讓他們出手回頭還得給我們上課,我都要瘋了。」申特笑呵呵的說道。

    「那不叫上課,是訓練。」薇麗反駁道。「大人在磨練我們,讓我們盡快提升實力。」

    「也包括救治傷員嗎?」

    「當然。當你們被大人揍的遍體鱗傷的時候。就是本小姐的訓練時間。這就叫廢物利用。」薇麗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申特鬱悶的吐出一連串髒話。

    說起來自從吉爾斯加入了小隊,三人的實力提升就被提上了日程。這一路的追兵基本都是他們打發的,還要接受陳岩的針對訓練,作為一名殺手組織的頂尖人物,雖然陳岩並沒有系統的理論,但在訓練安排上也看得多了。自然能給三人提出相應的建議。

    一段時間下來,他們的實力都有或多或少的提升,不得不說是一件痛並快樂的事。

    車廂中,薇麗胡亂的擦了把臉就工作起來,將光幕地圖展開。用手指在上面做出標記。

    「原計畫的路線不能用了,對方肯定會堵在前面。我們走a2路線。穿過斯摩卡峽谷,直接進入燃燒群山。如果運氣不錯的話,再半個月就能抵達目標區域。」

    「喂喂,你在開玩笑?半個月我們都要在野外度過?補給怎麼辦?能量匣,彈藥,難道你能給我變出來嗎?」申特叫道。

    「閉嘴,這條路線是我和大人一起分析的,自然有選擇的道理。」薇麗呵斥了一聲,眯起眼睛。 「雖然不能確認。但摩菲爾家族好像在燃燒群山中有一個廢棄的補給站。那裡應該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另外燃燒群山是魔化人的領地,我們可以打家劫舍,哦不,劫富濟貧」

    「搶劫魔化人?」申特瞪大了眼睛。隨後裂開大嘴。「好想法,有創意。」

    「那就好好開車,我們在前面甩開追兵。」

    「好的,親愛的。」

    申特在控制屏上點擊了幾下,車隊進入巡航狀態。

    而此刻在另一輛車上,吉爾斯正把玩著手中的紙牌。一張張紙牌在他手指間如精靈般跳躍,好看的彷彿魔術一般。

    「我好像漸漸明白你為什麼要接納我了。」看著對面的陳岩,吉爾斯嬉笑道。「原來你的麻煩更大。」

    「何以見得?」陳岩正在開書,頭也不抬的問道。

    「因為那些傢伙明顯不是我引來的。而是你……」吉爾斯抬頭望了一眼後方,此刻已經看不到追兵了,只有隆隆的煙塵。於是他吹了個口哨。

    「很不錯的手下,效率驚人哦。」

    「你也可以擁有。」陳岩回答,拿筆在書上標記了幾個地方,然後翻過新的一頁。

    「我可沒有錢養他們。」吉爾斯聳了聳肩膀。好奇的問道。「你在幹什麼?」

    「破譯密碼。」陳岩回答。

    「你還懂這個?」吉爾斯真的有些吃驚了。獵魔人他見過不少,可能破譯惡魔密碼的卻不多。要知道這方面的知識都屬於高等惡魔學的範圍,能破譯的都稱得上惡魔學者了。

    「略懂一點。正好需要研究。」陳岩頭也不抬的說道,然後迅速拿過一張羊皮紙,在上面寫下剛破譯的密碼。等一切都完成之後伸了個懶腰。「今天的成績不錯,我又找到點線索,這樣很快就要接近真相了。摩菲爾家族的情報系統果然出色,他們幾乎要成功了。」

    「你在說什麼啊?」吉爾斯一頭霧水。

    「一件秘密。」陳岩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關於第三十七個尖頂。」

    「什麼?」吉爾斯大吃一驚,站直了身軀。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五節 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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