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捉蠱記 作者:南無袈裟理科佛(已完結)

 
BloomCaVod 2015-8-28 22:47:0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7 631821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9 22:26
第二十五章  大意外

  
  火焰狻猊許久沒有被放出,此刻躍然而起,頗是激動,一聲怒吼,卻是縱身跳上了那九州鼎之上去。

  它那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圓,挺大一個兒,我本來想著這畜生能夠將那大鼎給駝起來,幫我帶出水面去,卻不曾想這畜生張開大嘴,一口咬在了那九州鼎之上去。

  大鼎本來矗立在水底之上,安安靜靜,給那火焰狻猊猛然一啃,頓時就散發出了青濛濛的光輝來。

  那光輝照耀在了火焰狻猊的身上,而那畜生居然一點兒也不在乎,繼續張嘴。

  在我和無支祁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九州鼎竟然給火焰狻猊活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裡面去,然後它發出了一聲興奮莫名的怒吼來,一個躍身,朝著我這邊飛了過來。

  我瞧見這畜生沒有惡意,足尖一點,人便騰空而起,卻被其駝在身上,一躍而出了水面去。

  漫天的水花之中,我聽到那無支祁撕心裂肺地怒吼。

  啊……

  整條暗河不斷翻湧,無數的水力衝天而起,化作巨爪,朝著我抓了過來,而我卻是面無懼色,坐在了那火焰狻猊的身上,手中拔出了三尖兩刃刀來,揮手斬去。

  巨爪被我一刀斬斷,化作了漫天的水花,那畜生在水裡之下怒聲詛咒道:「凡人,你偷了我的東西,我願你不得好死!」

  我本來也是有點兒懵,不知道火焰狻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聽到那傢伙的痛罵,也來了火氣,怒聲回應道:「來、來、來,你有種便上來,老子與你大戰三百回合,看看誰是孫子……」

  我想著這畜生倘若真的一躍而起,我真的就跟它拚鬥一場,以絕後患。

  沒想到這畜生憤怒歸憤怒,理智卻殘存著,知曉自己剛剛脫困,原本想要借助著這九州鼎恢復巔峰實力,卻不曾想還給我的火焰狻猊給吞走了,如果真的硬著頭皮跟我拚鬥的話,只怕是吃不了什麼好果子,於是也沒有敢躍出水面來,與我廝殺。

  我與此物之間並無仇恨,此番前來,也主要是為了九州鼎,現如今火焰狻猊將其吞入了腹中,我也有點兒懵圈,沒有心思與其糾纏,便騰然而起,朝著歸路離開。

  我往回走了幾十米,瞧見了洛小北和白紙扇兩人。

  他們瞧見我,也是一臉錯愕,洛小北喊我,說你這是什麼情況,哪兒來的這麼一火獅子?

  火焰狻猊被叫成獅子,並不樂意,衝著她打了一個響鼻,青煙裊裊,我不想理會太多,只是問她,說走不,若是走,我倒是可以順帶著捎你們一程。

  這火焰狻猊架勢頗足,凶悍莫名,不過洛小北卻並不害怕。

  她是個好奇心旺盛的性子,早就躍躍欲試了,聽到我發了話,一個縱身,跳到了狻猊的背上來,接著白紙扇也跟了上來,這時我聽到龍宮深處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怒吼,隨後整個空間都在顫抖,不斷有空間坍塌而下,顯然是那無支祁在發威,想要將我們給砸死在這洞中來。

  我沒有回頭,駕馭著火焰狻猊狂奔而走,一路曲折,卻如飛奔,來路艱難,走得卻是飛快。

  不多時,我們終於來到了鎖龍井之下的空間,這是黑暗中有一道勁風颳起,卻聽到有人喊道:「二小姐?」

  洛小北眼睛一亮,喊道:「蘇伯!」

  風魔出現在了火焰狻猊的跟前,打量著上面的我們幾人,臉色有些僵硬,說你們這是?

  洛小北說先別說那麼多,我們先出去。

  風魔不再阻攔,讓出了道路來,而有著火焰狻猊,那繩索也沒有了用,這畜生一個箭步,足下生風,騰雲駕霧之間,竟然就上到了井眼之上來。

  而到了這個時候,那畜生終於有些力竭,將身子一搖,把我們給放了下來,這才化作一道光芒,遁入了我的手中。

  這一切看得洛小北和白紙扇滿臉錯愕,沒想到我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風魔這個也是時候也從井底里爬了出來,趕忙問道:「怎麼樣了?」

  他一邊問話,一邊看向了旁邊的白紙扇潘東威。

  他知道這個是敵人。

  我滿腦門官司,只想著離開,所以也沒有久留之意,不過還是看向了白紙扇,那傢伙倒也自覺,開口說道:「剛才的時候,我已經和洛小姐達成了協議,我會去她家那兒工作……」

  洛小北點頭,說對,我剛才跟他交流了一下,覺得人才難得,正好我母親需要像他這樣的人才,所以這人我幫你管著,不會散播你消息的。

  我眯眼打量著她,說你管著?

  洛小北說對,我管著。

  我說我能夠相信你麼?

  洛小北嘻嘻一笑,說我們之間並無瓜葛,無仇無怨,能夠與你這樣的頂尖高手結一個善緣,我覺得很划算。

  我指著她,說我當這是你的承諾,而如果你真的違反了,請記住,不管什麼人在,我都不會對你再手下留情的……

  洛小北翻了一下白眼,說得,行了,我知道你有多厲害,跟你為敵?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兩年。

  我確定此事過後,又看向了白紙扇,說聰明人,不要自誤。

  交代完畢之後,我騰身而起,越過了這小院子,朝著遠處離開了去。

  我沿著山路而走,走了十幾里地,瞧見週遭無人,四下一片寂靜,沒有再猶豫,將那火焰狻猊給再一次的弄了出來。

  這畜牲如約而至,瞧見我滿臉質疑的目光,頓時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沒有等我吩咐,直接張嘴,就將那九州鼎給吐了出來。

  大鼎落在了地面之上,火焰狻猊整個身子一縮,直接擠進了那裡面去。

  瞧見它就像小貓兒一般溫順地窩在其中,時不時抽動了一下鼻子,我突然間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它居然是把這九州鼎當做了寄身之物。

  如果沒有了我,它也可以生活在這九州鼎之中。

  而同樣,九州鼎也可以存於它的體內。

  火焰狻猊又可以存於我的體內。

  呃……

  這事兒說起來實在是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來我只是想要這火焰狻猊駝起那重達數噸的九州鼎,卻不曾想居然變成了現在的情形。

  從目前來看,這似乎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案。

  通過這樣的關係牽連,使得我將這九州鼎隨時帶在身邊的願望,變成了可能。

  我站在了這大鼎的跟前,瞧見我在大鼎之中的火焰狻猊,突然間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這九州鼎和火焰狻猊似乎有融為一體的趨勢,也就是說,那鼎就是火焰狻猊,火焰狻猊也就是這鼎。

  當然,這是一種錯覺,但如果真的如此,它對於火焰狻猊的提升,將是難以想像的。

  我伸手,用手指輕輕觸摸著這大鼎的表面,感受到了一股純淨浩瀚的靈氣灌注而入,這與龍脈之氣很像,卻又有著很大的區別。

  我感覺自己身體裡有一種說出來的暢快,就好像泡溫泉一般。

  這是九州鼎,真的就是它。

  它是曾經被大禹王用來鎮壓九州的祭祀之物,也是承擔氣運的法器。

  除了裡面有著極為精純的靈氣之外,我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辦法清楚它到底有著別的什麼功效,但是卻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撿到寶了。

  我心花怒放,不過也知道這並不是得意忘形的時候。

  強行平靜了一會兒心情,我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九州鼎和火焰狻猊,然後開始離開這裡,朝著附近的山林中走去。

  彭城多山,普遍不高,但是密,荒郊野嶺的地方多的是,我故意避開了人煙,挑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而行。

  我一路走,找到了一處荒山野洞子,在裡面待了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裡,我將九州鼎取出,放在地上,讓火焰狻猊居中溫養,而我則通過它與九州鼎的特殊牽連,嘗試著掌控這九州鼎的力量。

  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九州鼎的力量實在是太為磅礴和恐怖了。

  而正因為如此,使得想要掌控它的難度很高。

  我並不氣餒,不斷地嘗試,並且調整自己的感應,最終讓自己與九州鼎達成了一定的聯繫。

  而有了這樣的基礎,我開始坐在鼎中,借助著其中的力量,用來消融我體內的史前神魔,那玩意受到我的南海降魔錄和斬魔訣雙重磨礪,卻一直想那牛皮糖一樣,怎麼都消散不去,但經過九州鼎的氣息鎮壓,氣勢卻弱上了許多。

  借助九州鼎的力量,用來消磨史前神魔的意識,這事兒並沒有瞧見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算不錯。

  我知道這事兒並不能夠一蹴而就,需要水磨的功夫,慢慢地弄。

  來日方長,我在山中待了三天時間,感覺自己已經能夠通過火焰狻猊掌控住了九州鼎之後,便沒有繼續過著野人生活,而是走出了山來。

  結果我這一出山,走到附近鄉鎮,便瞧見集市裡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議論著水妖之事。

  我眉頭一挑,難道無支祁又跳出來鬧幺蛾子了?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10 11:12
第二十六章  這殘局

  
  一件事情如果鬧得鄉間都有傳聞出來,那麼肯定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我裝作無意之間問起,別人瞧見我說的是本地話,倒也沒有太多懷疑,告訴我,在兩天前,泗水河突然間發起了洪水,不下雨而漲洪水,這事情實在是太反常了,而事出反常必為妖,許多人聲稱瞧見了一頭巨大的水怪,頭頸長達百尺,力氣超過九頭大象,興風作浪的時候,風雷齊作、木石俱鳴,十分的恐怖。

  也有人還說瞧清楚此物的具體模樣,它的形狀像猿猴,塌鼻子,凸額頭,白頭青身,火眼金睛。

  不少人聲稱看到了孫悟空。

  這事兒鬧得人心惶惶,雖說孫猴子因為《西遊記》的緣故,在國內有著巨大的人氣,但現如今鬧事兒的畜生可不是好東西,聽說附近有一家養牛場裡,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四十多頭奶牛,弄得養牛場的主人差點兒上吊了去。

  不但是那奶牛,附近許多村民家中的畜生也給偷了去,許多人聲稱瞧見多種水怪,眾說紛紜。

  我聽到了,知道這鬧事兒的,絕對就是那無支祁了,有些擔憂地說道:「既然那東西這般鬧騰,那上面又有什麼應對措施呢?」

  跟我聊天的那大爺叼著一根菸,說政府說了,說已經告知了有關部門的人,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我本來是準備離開,前往梁溪的,結果因為這事兒,覺得自己得了東西,但讓那無支祁在這裡為非作歹,著實是有一些不太地道,於是便沒有當即離開,而是準備留下來,等兩天,想辦法將那無支祁給清楚了去,也算是為父老鄉親辦點兒實事。

  我當天中午在當地一小館子隨便吃了一點,下午在鎮子上開了家鐘點房休息,到了晚上的時候,便開始沿河巡視。

  沒想到我這麼一走,居然還碰到了江湖同行。

  同行的是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帶著一個不說話的啞巴徒弟,那人瞧見我蹲坐在河邊,便過來與我見禮,說這位小哥,最近這河邊不太平靜,天黑了,最好不要在這附近遊蕩。

  聽到對方的勸說,我笑了,說等的就是不太平。

  那人眼睛一亮,說閣下是同道中人?

  我說不敢,只是聽說有妖邪為禍,準備過來瞧瞧熱鬧而已。

  那人說敢問閣下名號?

  我說沒啥名號,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你願意叫哪個,都隨你。

  那人笑了,說也對,防人之心不可無,萍水相逢,閣下不願意透露姓名,那便罷了,不過這河中出的水怪並不簡單,尋常人未必能夠拿它得下,閣下還是多加小心一些,若是有朋友,最好一起,不要落單,免得誤了自己性命。

  我瞧見那人並沒有因為我的疏離而惱怒,而是反覆勸說,心中生出幾分好感來,拱手說謝謝閣下提醒。

  那人走後,我便又在那河邊盤腿而坐,時間緩慢推移,月上了中天。

  這時週遭突然又有怪風吹起來,而我則聽到不遠處有叫聲,便足尖一點,人快速疾奔而走,趕往那一處地方。

  那是一處河灣,我趕到的時候,第一眼瞧見的,便正是那無支祁。

  比起前幾日來,這畜生的體型已經是增長了數倍,人足有一丈多高,手中抓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巨大樹木作棍,表面上居然是鍍了一層鐵,揮舞之間,隱隱之間有風雷作響。

  它揮舞木棍,而在旁邊則有十幾人在與之纏鬥。

  那地上已經躺下了四五人,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穿著一件中山裝,瞧見這裝扮,我知道應該就是宗教局的人。

  也就是老頭兒所說的有關部門。

  別看這一邊人數多,一邊單獨一人,但那畜生一旦施展起來,卻是無人能敵,即便有人用上了槍,也無濟於事。

  宗教局這邊大肆潰敗,幾乎不成模樣,而那無支祁也是凶悍,它一邊與人拚鬥,一邊隨意從地上撿起了一位重傷之人,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將人的腦袋給咬下,喀喀地咀嚼了起來。

  這傢伙吃人,一邊嚼、一邊頗為享受地笑,這事兒讓人忍不住。

  它的凶殘也起到了兩個極端的效果,有人瞧見,嚇得魂飛魄散,也管不得什麼組織紀律性,轉身就跑,而另外的人瞧見了,反而激起了強大的鬥志來,拚死向前,兇猛非常。

  不過從整體上來看,這兒還是岌岌可危的。

  我在旁邊打量了一會兒,瞧見這夥人的領頭人是個女的,而且我居然還認識。

  金陵市宗教局負責行動部門的副局長,戴巧姐,當初我與荊門黃家的女婿張波,以及毒賈詡馬大海起衝突的時候,就是她在場處理的。

  我瞧見局勢變成現在這般,沒有猶豫,拔出了避水劍來。

  現如今的我,無論是逸仙刀,還是三尖兩刃刀,都有了極大的知名度,倘若我使出這個來,極有可能就如同三尖兩刃刀之於陸勇一般,被人認出來,而這庚辰避水劍之中的劍意雖然有其暴戾之處,但我卻還是有自信能夠駕馭得了的。

  所以用它,正合適。

  就在我拔劍準備上前的時候,之前我遇到的那個同行,帶著他的徒弟出現在了現場來。

  他手中也是劍,一把桃木劍,揮舞之間,舞動風雷,將那畜生狂暴的攻擊給穩穩抵住,然後回頭,衝著那幫人喊道:「走,往後撤,這妖物太凶了,不是省局這邊能夠處理的,嫂子,你得往中央報,讓志程他們來處理這事兒……」

  志程?

  我的眉頭一跳,這才知道那人與黑手雙城還有關係。

  不過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無支祁已經將那人大半個身子都給吞入腹中,得食血肉,那畜生的凶性頓時就更盛起來,雙目一睜,竟然有金光電射而出,落在了那同行的身上,將他給直接擊飛了去。

  我瞧見那同行挺有本事兒的,但應對其無支祁來,還是稍微差了一些東西。

  那人其實挺不錯的,之前瞧見我的時候,看不出我修為的深淺,即便我不太愛搭理,也是苦口婆心地勸,應該也是一個悲憫天人的人。

  此刻瞧見他與他那不愛說話的徒弟在那兒攔住無支祁,給其他人撤離的時間,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種人,不管怎麼說,都得救下來。

  我沒有再等,足尖一點,人似利箭一般,朝著那戰場衝了過去。

  我這邊一出現,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驚,主要是我的速度實在太快,不知敵友,所以宗教局這邊有人舉起了手中的槍,對著我警告道:「這位朋友,止步,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

  我沒有理會那人的手槍,而是直接衝入了現場去。

  那同行瞧見了,大聲喊道:「別開槍,這是一個江湖同行……」

  他大聲制止著,結果差一點兒又給那巨大的棒子給撩得差一點翻倒在地,而這個時候,我拔出了避水劍來,往前一擋。

  鐺……

  那畜生兇猛無比的大棒子,在這一刻居然停了下來。

  這根棒子差不多有五米多長,而我的避水劍長不過三尺,兩者比起來,我的這長劍就好像是一根牙籤似的。

  然而即便如此,我還是穩穩地擋住了對方的棍子。

  攔住了無支祁暴風驟雨的攻擊,我對旁邊的那同行說道:「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們其餘人撤離這裡,面的被誤傷……」

  那同行受了些傷,不過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小夥子,這畜生很凶悍的……」

  我笑了,說無妨,這是我與它的個人恩怨。

  我這邊說著話,那無支祁瞧見了我,也忍不住大聲吼道:「是你這個小畜生,我找了你好幾日,終於捨得出來了?」

  我抬頭,望著這一丈多高的無支祁,不由得笑了,說無支祁,今時不同往日,以前的時候,你興風作浪無人管,現如今你再想施展淫威,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本來自有人來料理你,不過我唸到解開封印的人雖然不是我,但我也是參與其中,不如將你給斬殺了,免得平添許多因果……

  無支祁冷冷一哼,說你當我還是前幾日剛剛解封之時的孱弱模樣麼?且讓你瞧一瞧,我當年統御淮泗水域的威風吧……

  它雙手一舉,大喝一聲道:「起!」

  這一聲喝,河面上冒出無數氣泡,隨即各種山精野怪從那河水之中緩緩爬出,朝著這邊蜂擁而來。

  我眉頭一挑,冷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打不過就要電話搖人兒?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呢?」

  我沒有再與它多說廢話,手中的避水劍微微一抖,然後朝著前方猛然撲去。

  鐺!

  雙方再一次的相撞,避水劍與那鍍鐵的棍子再一次的相撞,一股巨大無匹的力量朝著我這邊碾壓而來,而我卻是毫不示弱,龍脈社稷圖裡面的龍脈之氣,遠古神魔注入的本源之力,九州鼎之上的氣運之力……在那一瞬間,從避水劍中陡然迸發了出來。

  咔嚓……

  一聲響動,那無支祁手中的大棍子卻是從中而斷了去。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10 20:13
第二十七章  撿漏王

  
  無支祁最為驕傲的東西,恐怕就是雙臂之上的天生神力——從我瞭解的情況來看,巔峰時期的無支祁力可拔山。

  拔山啊,那可是挖掘機的老祖宗,神話時代的故聞,就跟騰雲駕霧一樣,是神怪話本的標配。

  然而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現在是什麼時候?

  末法時代。

  而這位無支祁又是什麼情況呢?

  它可是剛剛費盡心機,從幾千年的封印之中掙脫出來。

  多年的囚禁已經讓它的身體機能倒退到了最為虛弱的時候,別說是它,就連史前神魔客數肉,最終還是得挨我的欺負和囚禁。如果這麼說起來,這個野猴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當大棍子斷開的一瞬間,我沒有再轉圈子,而是猛然向前而衝,長劍朝著這大個兒斬殺而去。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與無支祁的身高差距,比郭小四和小巨人姚老大還要大。

  我跳起來,也摸不到它的肩膀。

  然而就是這樣的差異,我也是渾然不覺,因為高手較量,憑藉的並非是身體的高矮,而是各自的修為和實力。

  從這方面來說。此時此刻的我,自信還是擁有著碾壓對手的實力。

  南海劍技在這一刻,陡然發威。

  經過了之前無數次的參悟,我已然將師父傳承給我的南海劍技融匯於心,這門傳遞了千年的劍術,自然有著其獨到之處。而且它特殊的傳承,使得這境界並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以及單體的差異而稀釋,原原本本地還原出了當年創造出這些劍技的前輩,他們當時對於這個世界的感悟和參透。

  南海劍技,是與大海的拚搏,是與海獸、海妖以及藏在茫茫海洋深處的魔頭之間的戰爭之法。

  那樣的拚鬥,比起陸地上的戰鬥而言,更加凶險。

  也更加雄渾。

  無支祁是曾經的水神,有著呼風喚雨、興風作浪的能力,然而即便如此,它縱橫交錯的區域,終究還是逃不脫這淮泗之間的長長水脈。

  從廣度上而言,不管淮泗流域養活了多少的子民,都不能夠與大海去比較那波瀾壯闊。

  我手中的劍,在揮出去的那一刻,便一直佔了上風。

  我從頭到尾,都在壓著無支祁在打。

  這場面不但無支祁滿臉錯愕,怒吼連連,就連旁邊的圍觀者,包括那同行,以及戴副局長所帶領的宗教局人員,都愣住了神,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

  這頭暴猿,不是很恐怖的麼,為什麼一下子就變成了菜雞呢?

  外人不能夠明白這裡面的凶險,但我與無支祁卻知道。

  在幾十個回合之後,那無支祁終於撐不住了,它認清楚了此刻的自己並非我對手的時候,沒有半分猶豫,抽身後退,厲聲叫道:「小子,你別以為你身手了得,就可以張狂——我這只是實力尚未恢復而已,你們這個地方,天地之間靈氣稀薄得可憐,給我些許時間,找個地方靜修,必定取你小命。」

  它放完狠話,一個倒空翻,身子卻是落向了那滔滔大河之中去。

  想走?

  對方撤離,是因為知道沒有了勝的希望,想要撤走,改日再戰,然而我哪裡能夠讓它逃脫了去?

  正如它所言,這畜生的底子是有的,再加上本身的資歷和經驗,以及修行的法門,若是給了它機會,等到再見到它的時候,只怕就不會有這般好對付了。

  既然如此,我為何要蠢到給對方機會呢?

  冷笑一聲,我箭步跟上,開口說道:「別等日後,今日我殺了你,將你超度了去,萬事皆休,一了百了。」

  它翻身躍入了那大河之中去,我卻並沒有捨棄,而是也跟著跳進了大河。

  手持避水劍,人入其中。大河頓時被避水劍給開兩邊,無支祁並沒有落在水中,而是砸落在了濕滑的河泥裡去。

  這個時候它方才感到緊張,驚聲喊道:「避水劍?」

  它的臉上露出了驚容,大概是想起了之前被擒住的場景來,當時的庚辰就是憑著這把避水劍,將它給擒下的。

  歷史往往是驚人的相似。

  我手持避水劍,與無支祁戰於泗水之下,那畜生不敢與我硬拚,且戰且逃,我沒有給它逃走的機會,運起了那小無相步的絕佳步伐,且戰且追,緊緊逼迫。

  無支祁滿腦門的心思,是想要跟我拉開距離,所以拚命而逃,然而我卻死死黏住它,不讓它逃得太遠。

  它以為能夠憑藉著絕高的速度擺脫我,卻不知道它走得越遠,死期卻是越近。

  這裡面的奧秘,就在逸仙刀之上。

  當著那邊的人,我不可能掏出幾乎是刻著我名字的獨家法器來作戰,但是一旦離開了那些人的視線,我便沒有任何顧忌了。

  所以在確定與河岸拉開距離之後。有著大河阻隔的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祭出了逸仙刀來。

  有這把神出鬼沒、犀利無比的飛刀存在,無支祁就開始變得難受了起來。

  它想要再逃,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在經過了好幾次的碰壁之後,那傢伙大概也是知道逃脫無望了,猛然轉過身來,衝著我怒聲吼道:「當真是一點兒活路都不給麼?」

  呃……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我聽著怎麼那麼耳熟?

  曾幾何時,似乎也有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語,而且大概也是同樣的情況。

  只不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若是放過了它,它也不會放過我,既然如此,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斬草除根最重要。

  我沒有理會對方近乎哀求的話語,繼續上前緊逼。

  啊……

  我的行為終於將無支祁激發到了牆角去,它沒有再逃,而是雙手往頭頂上猛然一撐,無數水流從天空之中垂落下來,化作無數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每一物都是鋒寒至極,陡然之間,竟然有成百上千的水化利器騰空而起,然後在無支祁的指引下,朝著我猛然飆射而來。

  魚死網破麼?

  我冷然一笑,將避水劍高高拋起,然後拔出了三尖兩刃刀來,所有的氣息陡然激發,一條黑龍騰然而起。朝著前方撲了過來。

  轟……

  一聲炸響,漫天水花,那河水凝結的無數利刃都給那黑龍之氣給逼得破碎了去,而那黑龍則是直撲對方的胸口之處去。

  轟!

  當黑龍破開無數水劍,擊中了無支祁的胸口之時,我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陡然變弱。

  他拼輸了,我心中明了,不過卻並沒有任何大意。

  逸仙刀帶著斬魔決的威勢,從側面突進,落在了那傢伙的脖子之上去。

  鐺!

  彷彿斬在了金屬之上一般,不過最終因為對方的氣血衰敗,逸仙刀還是將對方的腦袋給斬落了下來。

  呼……

  將這凶獸給斬殺了去,我長長呼了一口氣,正要上前檢查,然而就在此時,我卻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甚至恐怖的氣息,從河岸上席捲而來,隨後有人朗聲說道:「河中間的那位江湖朋友,且莫慌張,某家是民顧委的黃天望,前來祝你一臂之力。」

  聽到這話兒,我的眉頭頓時就是一跳。

  這龜孫子來了?

  我在一瞬間,便將那逸仙刀和三尖兩刃刀給收了起來,而下一秒,我也將避水劍給收了,分開的大河頓時就合攏,將我給遮蓋了去。

  隨後我將自己的氣息掩藏,貼著河底快速遊走。

  一股龐大的氣息從河面往下,迅速掃量而來,似乎在找尋我與無支祁的所在。然而我將自己的氣息緊緊包裹,不給對方任何查探的機會。

  漆黑的夜裡,斬殺了無支祁之後的我悄無聲息地朝著下游一路潛行著。

  一刻鐘之後,我找了一個淺灘上了岸,將濕淋淋的衣服蒸乾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如果我知道黃天望這老東西就在附近的話,怎麼說都不會出手。

  那傢伙「大內第一高手」的外號不是白叫的,旁人對著無支祁束手無策,但他卻絕對能夠將其降服。

  而我之所以遁走,連面都不露,也是不想與此人起衝突。

  若說與他對敵,我其實覺得現如今的我,或許能夠與他五五開,至少我不會怯他,但現如今的情況並不允許,除了他的身份和職務之外,還有就是我不想破壞我的計畫。

  因為如果與此人見面,甚至交手。我絕對會露陷。

  那麼我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不過回頭想一想,那無支祁是上古神獸,還曾經自封為水神,存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它的屍身珍貴無比,具備著極高的價值。

  只可惜讓黃天望那老東西給撿了漏子。

  我心中鬱悶,不過卻不敢停留,上了岸之後,連夜奔行,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縣裡,在第二天的時候,我乘坐長途車,趕往了梁溪去。

  梁溪離彭城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我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趕到了黃胖子的湖邊小院。

  然而當我準備進入其中的時候,卻發現那一個小小的院子,附近居然有四五組的人在盯著那兒,不知道想要幹些什麼。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11 09:24
第二十八章  黃胖子和方怡終成正果

  
  這些人散落在各處,乍一看還真的很難將其分辯出來,因為他們都有著十分技巧的隱藏手段,如果不是我能夠感受得到他們的氣息,說不定還真的就一腦門子直接撞上了前去。

  我之所以如此謹慎,得益於平日裡的小心翼翼。

  行走於江湖之上,我現在如同那些老油子一般,開始變得更加謹慎小心了,任何事情都會在腦子裡過一遍,盤算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方才會有所行動。

  我在暗中打量這這些傢伙,感覺到了他們身上官家的氣息。

  為沉默了許久,沒有上去招惹,而是轉身離開。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下,然後把早就沒有了電的手機給充上電,出去簡單吃了點東西,回到房間裡來的時候,把手機打開,瞧見了好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黃胖子打來的。

  我回撥了去,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當聽到對方的聲音是本人時,我開口說道:「你在哪裡?」

  黃胖子說我在慈元閣大院裡。

  我說這就好,你家院子外面,有不少耳目。這事兒你知道麼?

  黃胖子說前天他們過來的時候,馬叔就已經跟我說了,我通過湖邊密道轉移,來到了慈元閣暫避——怎麼,你的事情辦完了沒有?

  我說差不多,我來找你?

  黃胖子說好,電話裡不方便聊,你到慈元閣的後門那兒,不要鬧出動靜,翻牆進入,在二道門那裡有一個管家,是志龍的心腹,我跟他說一下,讓他帶你直接過來就好。

  我掛了電話,又打量了一會兒那邊,方才離去。

  慈元閣大院離這兒算不得遠,我很快就趕到了附近,並且大概地瞧了一下,發現那幫人的確沒有放鬆,也安排了人在慈元閣附近蹲守著。

  這些人是衝著黃胖子來的,所以慈元閣這邊的人反而沒有那麼多。

  我沒有立刻進入,而是等到了晚上八點多,夜幕降臨之後,方才從後門的位置翻牆而入。

  慈元閣的大院,是一個私家園林的形勢,非常大,而對方在外圍做了很多的工作,法陣和機關密佈,我一翻牆,裡面就有人察覺出來了。

  落地之後,我感覺到黑暗中投來了好幾處目光。

  不過他們只是看著我,並沒有任何動靜。

  顯然黃胖子那邊是安排好了的。

  我按照他所說的,來到了二道門這兒的門房處,那裡有一個穿著舊式褂衫的老頭兒,我上前去,開口說找黃小餅的。

  那人打量了一下我,然後恭敬地說道:「請。」

  他在前領路,帶著我走進裡面去。

  兩人繞過一條常常的青石板道,來到了園子中間的一處假山中,繼續往裡走,過了水簾岩洞,然後他摸出了某個機關,立刻有一道門生出,接著順著樓梯往下走,我這才發現慈元閣總部的下方,居然掏空了,裡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下方四道門,我明顯聽到左邊那兒傳來許多的人聲,而老頭兒卻帶著我往右邊走。

  我遲疑了一下,老頭感覺得到,對我解釋道:「旁邊是我們這兒的工坊,人多眼雜,姑爺在右邊通道的盡頭那裡……」

  姑爺?

  我擦,沒想到黃胖子這傢伙還真的是把到了人家的妹子。不錯啊。

  跟著老頭兒轉過幾處轉折,最後我們來到了又一道機關前,打開之後,岩壁上裂開一條縫來,接著我瞧見穿著圍裙、拿著鍋鏟的黃胖子從裡面跑了出來,衝著我喊道:「嗨呀,怎麼這麼早?我以為你會晚點兒過來,菜都沒有搞好呢……」

  瞧見一身油煙氣的黃胖子,我覺得特別親切,笑了笑,說沒事的,正好參觀一下大廚的手藝。

  黃胖子對那老頭恭敬地說道:「華叔,一起喝點兒?」

  老頭兒擺手,說你們年輕人喝吧,我老了,腎不好,喝不了酒咯……

  他把人送到,也不多言,轉身離去。

  我跟著進了裡面,那牆合攏之後,發現這是一個跟黃胖子那兒差不多的大套間,裝修上面非常用心,很有現代感,燈光的搭配使得即便是深處地下。也沒有太多的壓抑感。

  我跟著黃胖子進來,然後問道:「那老頭兒什麼身份?感覺挺強的。」

  黃胖子說鬼手吳興華,跟馬叔他們是一輩兒出來的江南高手,在這一片也是腕兒,後來的時候跟了慈元閣的老掌櫃,也就是志龍的爺爺,然後就一直領著供奉的錢。現如今退了休,就在老宅這裡看家護院——像這樣的人,慈元閣其實挺多的,整個供奉體系,再加上自己培養的一幫掌櫃,抵得上尋常的一個宗門了。

  我點頭,說大隱隱於市,這話兒說得不無道理。

  黃胖子瞧見我的臉,忍不住說道:「都到了地頭,你能不能把臉給弄回來啊?搞得我心裡怪怪的……」

  我笑了,說好。借用一下洗手間。

  黃胖子往旁邊一指,說你先用,我去炒菜,一會兒方志龍過來,沒問題吧?

  我說隨你,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跟他談。

  我去洗手間把臉上的妝容卸掉,然後又洗了一把臉,突然間瞧見這檯面上居然放著兩把牙刷,一把很正常,而另外一把則是粉紅粉紅的,再往旁邊瞧,所有的東西都是雙份的,而在旁邊淋浴間前面的藤筐裡面,居然還有一件黑色蕾絲的小內褲……

  呃……

  我有些尷尬,下意識地摸著鼻子,這才知道那個什麼鬼手吳興華為什麼叫黃胖子作姑爺。

  原來一對狗男女已經滾到了一起來。

  我用清水拍了拍臉,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推門而出,瞧見方志龍在客廳裡面,正跟在開放式廚房裡炒菜的黃胖子說著話。

  見我出來,方志龍上前過來,與我握手,說聽到華叔說你來了,就趕緊過來了,吃飯了沒有?

  我說先前吃了一點兒,墊吧肚子。

  方志龍說沒事,再吃點,小餅最近修為不說,廚藝是大漲啊,我妹妹吃了他做的飯,簡直就離不了了……

  原來是這樣啊?

  我笑了,而這個時候廚房裡走出一妹子來,衝著我脆生生地喊道:「王明哥,好久不見。」

  方怡?

  我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第四個人,仔細打量一番,卻是方志龍的妹子方怡,笑了笑,說的確,我們是有許久沒見了——前幾次過這兒來,怎麼沒見到你?

  方怡說我父親去世之後,家裡面比較亂,我哥怕我被人脅迫,就把我送到了澳洲去,後來才回來的。

  哦……

  我瞧見這妹子面帶桃花,眉目含春,頗有種風韻模樣,知道已經變成了少婦。

  而這些,顯然是黃胖子的功勞。

  可以啊,這兄弟。

  方怡跟我說完,回過頭去,嬌嗔著說道:「胖子你好了沒有啊,大家都等著你呢。」

  黃胖子十分受用,笑嘻嘻地說道:「你們先坐,等我五分鐘。」

  我們去餐廳坐著,方怡過來傳菜,我想要起身幫忙,她趕忙攔住了我,說王明哥,你多大的人物啊,哪裡敢勞煩你?你跟我哥聊一會兒,我們馬上弄好。

  我笑了,說多大的人物,也得吃飯啊,況且咱們都是老朋友……

  我這般說著,不過也沒有再動。

  方怡離開,我便與方志龍聊了起來,簡單寒暄幾句之後,便直接進入了正題,方志龍對我說道:「彭城泗水那邊,這兩日搞得頗為嚴重,據說有河妖出現,攪風攪雨,你可有身處其中?」

  我笑了,說剛剛從那兒回來。

  方志龍說我今天收到消息,說那水妖十分恐怖,省局這邊派的人死傷大半,後來是一個無名人士,手持能夠分開大河的法劍,將其擊殺的,這無名人士,可是你?

  我說他們沒傳說是民顧委的黃天望殺的河妖?

  方志龍詫異,說黃天望也去了?

  我說看起來黃老賊還是要點兒臉的,沒有把那功勞往自己身上攬——殺了那河妖的,的確是我,不過它也不能夠算是河妖,此物乃大禹治水之時鎮壓於龜峰鎖龍井之下的無支祁,被連雲十二水寨的總舵主及其手下放了出來,此事與我也有一些關係,我不忍它禍害生靈,便將其性命斬殺了去。

  呵,無支祁?

  黃胖子將最後一盤菜端過來,開了酒,聽到這裡,誇張地喊了一聲,然後說道:「那玩意據說是《西遊記》裡悟空的原型哦……」

  他舉杯勸酒,我喝了一杯,然後又吃了兩口菜,瞧見週遭都不是外人,便將這幾日的事情跟他們說了出來。

  聽完我的話語,黃胖子有些激動,說那個良辰大和尚,真的死了?

  我說對,給一腳踩死,我也有一些意外。

  黃胖子嘆了一口氣,說當初我還記得他把你和我乾女兒抓進小刀寨裡面去的時候,若不是我那老子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想不到時過境遷,那裝波伊貨卻是落了這麼一個下場,可憐、可嘆啊……

  大家舉杯,再敬一字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聊完了我這邊的事情,方志龍開口說道:「王兄,之前關於設套引出黃門郎這事兒,我們這幾天也大概有了一個眉目……」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11 21:47
第二十九章  目標,拉斯維加斯

  
  關於泗水龍宮發生的事情,我並沒有聊太多,也不想把九州鼎這事兒宣揚出去,而方志龍顯然也知道我的顧忌,根本沒有再繼續問。

  他提出了另外一件事情來,那就是誘餌計畫。

  之前我們曾經商量過的,那就是黃門郎這傢伙曾經是天縱之才,然而在攀升地仙之境的時候失敗,走火入魔,最終下身癱瘓。

  雖然據某些情報顯示,他似乎已經能夠正常行走了,但是修為卻大幅度地下降,不如從前。

  當然,黃門郎隱藏修為,或許也不一定,但他絕對不可能再走上以前的巔峰。

  所以他繼續一些外物來刺激自己。

  伏羲壁是如此,而五彩補天石也是一般。

  只不過……

  五彩補天石這東西,可是修行聖物,不但黃門郎需要,其他的修行者聽到了這消息,想必也是不會放過的。

  如果吊來的魚兒太多,反而會有違我們的初衷。

  甚至沾染上一些麻煩。

  這事兒可就不美了,而這些事情該如何迴避,之前的時候,我們都沒有什麼頭緒,此刻聽方志龍提起,我頓時就來了興趣,說哦,說來聽聽。

  方志龍說其實我們之前都想岔了,這事兒只要將局做好,故佈疑陣,弄得似是而非,到後面,那五彩補天石存不存在,這事兒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是能夠引出黃門郎這個老狐狸。那事兒就成了。

  我說這個可能我也想過,不過你也知道那個老狐狸的作風,基本上屬於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五彩補天石,他如何會出來呢?

  方志龍笑了,說如果說有人瞧見了呢?

  啊?

  我說你什麼意思?

  方志龍說到時候我們佈一個局,讓人言之鑿鑿地說出瞧見了五彩補天石,只不過被某人給搶走了,如此一來,五彩補天石和那個背黑鍋的人就成了一個代名詞,找到那人,就能夠找到五彩補天石,而那人的下落,應該就能夠引出那老東西來。

  我聽了,仔細想了一下,不由得豁然開朗,說的確,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就有轉機,只不過這個人選很重要,得有一些本事才行,如果被別人拿住,把事兒戳破了,那就打草驚蛇了。

  方志龍說倘若是幾天前,這事我也是一籌莫展,不過現在我卻有一個很不錯的人選。

  哦?

  我說是誰?

  方志龍說草上飛淳于亂,你認識這人麼?

  我搖頭,說沒聽過。

  方志龍笑了,說你沒聽過就對了,此人是河間人士,師承青天白蝠一脈,別的本事且不談,單說這輕身的功法,可是當世間一等一的手段,就算是頂尖的高手,只要是被他拉開距離,也是沒有任何脾氣——可以說,這人的輕身功法,天下無雙,唯獨有一點,好賭,欠了我一大筆錢,正愁著沒辦法還債呢。你若是同意,我們可以繼續往下走、我眉頭一挑,說這人既然逃跑功夫一流,恐怕也不會怕你追債。

  方志龍哈哈笑,說你這倒是想當然了,人活在這個社會裡,他是社會性動物,他得吃喝拉撒,還得買房買車,一個人風餐露宿,時刻心驚膽顫,擱誰也受不了,他明白這一點,所以才不會賴賬。

  我說這人可信麼?

  方志龍說人品其實不錯,就是賭品和運氣差了點,要不然我也不會給你推薦。

  我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那錢……」

  方志龍搖頭,說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由我慈元閣出了。

  我說這怎麼好意思,左右都是為了我的事情。

  方志龍搖頭,說不,其實打擊荊門黃家,將黃門郎這傢伙給揪出來,也符合我們慈元閣的利益——事實上,我們之前給荊門黃家在多領域都欺負過,弄他們的想法,早就有了,並不僅僅只是為了你。

  他說了這麼多,不過我還是知道慈元閣這是在賣我人情。

  我沒有說太多感謝的話語,只是看著他,說這事兒我記住了,有心。

  方志龍有又起一事兒,說對了,你之前所說的麒麟胎,也有消息了——不過這事兒在米國,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場拍賣上,我們收到一份拍賣單,其中有一份拍品,看起來很像是你跟我們提過的麒麟胎。

  啊?

  我說是麼?

  方志龍朝著方怡打了一個手勢,那妹子從門口的一皮包那兒拿了一個平板電腦來。

  方志龍將電腦打開,然後調出了那一份菜單來。

  我瞧著平板電腦上面的圖片,那是一塊有過處理的碧綠翡翠,差不多拳頭大小,在碧綠的中間,隱隱浮現出一頭猛獸的模樣來。

  旁邊有英文介紹,我掃量一眼,意思自然清楚。

  這翡翠的名字叫做「勇者之心」,據說是從緬甸老坑出產的,年代久遠,幾乎可以追溯到二戰時期,是一位駐紮緬甸的英國軍官帶回國內的藏品,後來輾轉各處,最後落到了一位美國收藏家的手中。

  那位收藏家對此十分喜愛,只可惜後來家道中落,他兒子最終決定將這東西拿出來拍賣。

  我簡單掃量了一下介紹,目光最終落到了價格上來。

  五千一百萬元起拍。

  而且還是美元。

  單位是ラ。

  瞧見這玩意這麼貴,我頓時就有點兒蛋疼了,雖說我現如今也有一些存款,手頭寬裕,但如果說是幾個億,這個我真的沒有。

  我不是土豪,而且那個還是起拍價,如果真的有人喜歡,叫上了價。誰知道會賣出多少去?

  在思考了幾秒鐘之後,我開始問道:「什麼時候拍賣?」

  方志龍說在下個星期五,理想中還有八天時間。

  我說負責拍品保安的,是?

  方志龍說我已經調查過了,是南非的黑水集團公司,這是一個全球最大的僱傭兵集團,提供強大的保全服務,拍賣行特地請來的,十分嚴格。

  我點了點頭,說哦,原來是一幫玩槍的。

  方志龍說不只是玩槍,據說黑水公司跟美國、歐洲的好多地下勢力有著龐大聯繫,還與歐洲的黑暗議會有著戰略性的合作。

  我不置可否地跳了一下眉頭,說我們的計畫,大概什麼時候有眉目?

  方志龍說半個月之後吧,如果真的決定幹的話,很多事情我們都得提前準備,免得到時候有所遺漏,露出了馬腳來——這事兒如果真的暴露了,實在是太得罪人了。

  我笑了笑,說想辦法給我辦一個去米國的身份,另外你們在拉斯維加斯那邊,有人麼?

  方志龍搖頭,說暫時沒有,不過你如果真的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

  我說誰?

  方志龍指著旁邊的方怡,說喏,就她了。

  我奇怪,說為什麼?方怡不是去的澳洲麼,我去的是米國,是賭城拉斯維加斯。

  方怡笑了,說沒有錯,就是我——事實上,為了讓慈元閣的生意做往全世界,我這兩年一直都在研究西方市場,歐美等地滿世界亂跑。絕對比你熟悉。

  我摸了一下額頭,說這麼說來,你去,黃胖子也得去咯?

  黃胖子嘿嘿笑,說怎麼,你想拋下我麼?我告訴你,這事兒是不可能的——你多英俊瀟灑啊,要萬一把我未婚妻給拐走了,我找誰哭去啊?

  方怡從黃胖子拋了一個媚眼,說放心,胖子,我還是覺得肉多一點,摸著舒服……

  呃?

  我一臉尷尬,而方志龍則衝著自己妹子說道:「方怡,你能不能別這麼污啊?去了外國沒多久,真心不像是一個女孩子了……」

  話這麼說,不過我們還是敲定了前往米國的行程,就在兩天之後。

  其實解決身份問題並不複雜,我用的是慈元閣一個商務幹事的護照,至於如何變成他的模樣,這事兒更是簡單,而黃胖子和方怡也都有護照,把機票定好,這事兒就算是齊全了。

  對於黃胖子來說,他也有些膩味在地下室裡過著土撥鼠一般暗無天日的生活了。

  他想著趁著這次機會,跟方怡去海外旅遊結婚去。

  聽到他的計畫,我頓時有點兒懵。

  事實上,我這一次去拉斯維加斯,就是準備當賊去的,誰叫咱人窮志短,沒有啥錢,只有憑著一身本事去偷了。

  對於這事兒,我純熟無比。

  兩天後,我們出現在了魔都的浦東國際機場,然後登上了前往米國拉斯維加斯麥克卡蘭國際機場的飛機。

  我拿著的,是一位叫做樊博的護照,這哥們是慈元閣的商務幹事,因為工作需要,經常會前往米國,所以一切手續都是齊全的,而我經過南海龜蛇技的變化之後,一切都顯得十分順利。

  慈元閣沒有省錢,給我們安排的是頭等艙。

  我並不是第一次出國,之前去過歐洲,這一次去的卻是北美。

  兩者自然還是有區別的,不過我卻並不關心。

  此番的唯一目的,就是確定那拍品是否是麒麟胎,如果是,就將它給弄回來。

  國際航班,行程漫長,差不多要十六七個鐘頭,我上了飛機便沉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天空氣流一陣顛簸,然後我聽到了有女人尖叫的聲音傳來。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12 08:45
第三十章  事故連連

  
  長途飛機我坐過兩次,長時間的飛行的確讓人很不舒服,身體的感受還好說,特別是精神上的壓抑感,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東西。

  所以我基本上一上飛機,便戴上眼罩,進入了睡眠狀態。

  然而當氣流顛簸,有女性尖叫的時候,我方才從入定之中醒了過來,但我並沒有打開眼罩,只以為是有人不太適應此刻的顛簸情況,嚇得不能自控而已。

  事實上。長途飛行如果遇到不太好的天氣,的確會有一段時間的顛簸,對於飛行本身的影響,卻並不算大。

  然而過了十幾秒鐘,我聽到叫聲不但沒有停歇,而且還多了起來,其間還夾雜著男人的怒吼聲,這事兒就讓我有點兒意外了。

  脫下眼罩,我睜開眼睛來,瞧見旁邊的黃胖子已經站了起來,朝著經濟艙那邊打量了過去。

  我說怎麼回事?

  黃胖子的臉色嚴肅,說有可能是劫機。

  啊?

  聽到這話兒。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來,有點兒不太敢相信。

  劫機?

  又不是拍電影,這不扯呢麼?

  機場的安檢水平可不是白扯的,怎麼可能讓人帶著武器進來了?

  難不成跟我一樣,有著納須彌於芥子的法器?

  然而隨著情況的進展,那邊的喧鬧越來越嚴重。我們就知道事情有點兒不對勁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從那邊衝來了四五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有白種人,也有中東人,準備穿過頭等艙。朝著機頭駕駛室衝去。

  瞧見這情況,就算是再不相信,也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這尼瑪是劫機啊?

  我的心沉了下來,當然並不是因為懼怕這些人,而是想著如果碰到了劫機,事情會變得很麻煩。即便是解決了,飛機有可能中途停到別的機場,另外美國的一大幫警察機構,不知道是CIA,還是FBI之類的玩意,都會對此進行徹底調查。

  一旦陷入這一大堆的麻煩之中,我別說去偷麒麟胎了,估計最近都得在美國的警局或者與之相關的部門裡面待著了。

  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然而事情發生了,也容不得多想。

  我不想出風頭,朝著黃胖子使了一個眼色。

  那胖子早就躍躍欲試了,不動聲色地解開了安全帶,就在對方越過我們這邊的過道時,黃胖子一躍而起,朝著領頭那人撲去。

  而就在黃胖子出動的一瞬間,在另外一邊,也有人跳了出來。

  一瞬間,打鬥陷入了白熱化,我聽到有老外驚悸地大聲喊著「Oh-my-god」,更是有人止不住的尖叫起來。

  然而戰鬥在十幾秒鐘之後結束了,黃胖子和另外一個人在短暫的時間內,就將這幫人給解決掉了,隨後有人大聲說道:「各位肅靜,我是中國駐美國大使館的武官,我叫做徐淡定,請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也請大家保持安靜,配合我的工作……」

  徐淡定?

  我愣了一下,抬頭望去,瞧見後面跳出來的那人,可不就是我們在歐洲的時候,給我們提供過幫助的法國大使館武官麼?

  世界當真是不大,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和他同一班飛機。

  不過隨即我的心頭也是一陣輕鬆。

  儘管一個黃胖子,應該就能夠料理這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劫機者,但如果加上徐淡定這麼一個有著官方背景的人物,事情或許就不會有那麼糟糕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幾分鐘之後,黃胖子協助徐淡定將經濟艙那邊的人也都給搞定了。

  回到了頭等艙這邊來的時候,眾人都忍不住站起身來,給兩位英勇的中國「俠客」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隨後機組人員過來,協同徐、黃兩人將這些劫機犯給全部綁了起來,隨後聯絡到了地面,因為此刻已經到了米國境內,所以並沒有回頭,而是緊急迫降在了西海岸洛杉磯的某一個機場中。

  飛機落地之後,立刻就衝上來一大堆的警察,全副武裝的模樣。弄得像特警一樣。

  我有點兒無奈,好不容易來一次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結果竟然攤上了這麼大的一次事件,隨後有米國的司法人員將我們引導下了飛機,不過我們並不能夠離去,而是需要經過審核。

  因為黃胖子的作保,使得我們並沒有與普通乘客一起,而是給安排在了另外的一輛車中。

  而徐淡定也被安排在了在了一起。

  黃胖子與徐淡定之前的時候已經有過了交流,面對著這樣的人,他沒辦法隱藏身份,只有說起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方怡的身份。至於我,則只是一個普通的商務人員。

  在車上,徐淡定認真地打量了一會兒我,然後方才轉過頭去。

  黃胖子提出了我的擔心,說我們來米國有很多事情要辦,這一次的事件會不會有太多的影響。徐淡定說沒事兒,一切都由他來處理。

  與我們同車的還有米國司法部的人員,在得知了徐淡定的身份,以及他在飛機上的行為之後,表現出了極大的敬意,而憑藉著這個,徐淡定與對方接觸,討論著這件事情的處理辦法。

  當天我們在機場滯留了四個多小時,經歷過了一系列繁瑣的手續之後,終於得以離開。

  出了機場,我們正準備打車離開,這時後面有人叫我們。

  我們回頭,原來是徐淡定追了上來。

  我站在黃胖子和方怡的身後,默然不語,而徐淡定走到了我們的跟前來,掏出了一張名片,說在米國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打他的電話,他會儘可能的給予幫助。

  徐淡定離開之後,黃胖子撣了撣名片,說這個人還挺熱情的……

  我想著徐淡定離開之時,似乎意味深長地望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來,聽到黃胖子這般說,我便談及了之前在歐洲之時的遭遇。

  當聽到了我的話語,黃胖子點頭,說如果像你這麼說的話,這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可交。

  我說這人曾經是黑手雙城最得力的手下,也是茅山子弟,資歷頗深,不可小覷。

  黃胖子笑了,說如果你在米國偷東西的時候,給警察逮到了,他能不能出面,把你給撈出來?

  我笑了,說估計他不會接你的電話。

  幾人笑了笑,隨後我們出了機場,因為是洛杉磯,這兒離拉斯維加斯雖然近,但還是有一段路程,我們並沒有選擇配合米國那邊的安排。而是獨自前往。

  熟悉這邊情況的方怡去租了一輛車,然後準備從這裡開往拉斯維加斯。

  這事兒讓我有點兒好奇,一問才知道這兒的租車業務很簡單,而且比打的便宜許多。

  一路折騰,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們方才抵達了拉斯維加斯。

  方怡之前訂了房間,抵達之後,把車交了,我們都疲乏急了,沒有再多聊,都回房間睡覺了去。

  黃胖子和方怡一間,兩人定的是蜜月套房。

  我在酒店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打開房間裡面的電視,我看著上面的節目,裡面的人說的所有話我都能夠聽懂。

  至於說,長期沒有語言環境,我到底還是有一些結巴。

  我閉上了眼睛,沉思了好一會兒,腦子不停地轉動,突然間我有了一種福靈心至的感覺,睜開眼睛來,與電視裡面的人物一起,開始嘗試著說出英語來。

  我越說越流利,本來就有著一定基礎的我,在真龍智慧的刺激下,漸漸地就激發出了天賦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的信心滿滿。

  而這個時候房間裡面來了電話,是黃胖子打來的,問我餓不餓。

  我說肯定餓了,只不過不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辦事兒到什麼時候,所以一直沒有敢打擾你們。

  黃胖子嘻嘻笑,說那好,我們現在下去,二樓餐廳見。

  在酒店的二樓餐廳這兒,是一個據說評了米其林一星的館子,吃了一頓法式大餐。

  所謂米其林一星,就是值得停車一嘗的好餐廳,不過可能是法國菜並不符合我們的口味,又或許是我們在法國的時候曾經嘗過米其林三星的頂尖料理,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好食慾。

  簡單吃了一點兒,我們準備離開這裡。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間聽到旁邊有人在與人爭吵。

  在這樣環境優美的餐廳裡面吃飯,最講究的就是一個氣氛。

  而在這樣的的地方爭吵,絕對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所以立刻就有餐廳的工作人員上前阻止。

  黃胖子沒有理會,叫人埋單,然後準備離開,然而我卻沒有走,我等著那人與餐廳爭吵完了,悻悻離開的時候,一路跟隨了過去。

  走了一段路,那傢伙似乎知道身後有人在跟蹤,開始故意繞行起來。

  我與他走了一會兒,被他引到了一個小巷子裡面。

  我跟了進去,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傢伙從黑暗中猛然竄了出來,手中摸著一把刀,用英文對著我說道:「親愛的先生,你是看上我了麼?可惜我不賣屁股……」

  我瞧見這人,忍不住笑了,說彪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本帖最後由 micky1020 於 2016-9-12 14:26 編輯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12 21:33
第三十一章  考玉彪

  
  考玉彪,外號厄運血手,門薩智商俱樂部會員,華裔大盜,因為潛進盧浮宮偷竊,給法國政府通緝,並且還被法國教區的紅衣大主教奧爾巴赫發佈了地下通緝令。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朋友。

  當聽到我喊出這名字來的時候,那傢伙愣了好一會兒,方才猶豫地說道:「華人?等等,你的聲音,我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呢?」

  我摸出了當初Kim送的銀色十字架,說瞧見這東西,眼熟不?

  考玉彪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來,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王、王哥?」

  我說喲,還記得我啊。

  考玉彪說不是,你怎麼會在這兒的?這裡可是拉斯維加斯……

  我說怎麼了,就許你來這美帝國主義的銷金窟花天酒地,我就不能過來長長見識了?

  考玉彪有些語無倫次,說不是、你、哎呀,你怎麼變成這個模樣了啊?

  我笑了,說簡單的易容術而已,怎麼,有時間麼,我們聊聊。

  考玉彪一拍大腿,說太有時間了,見到你,再大的事情都得延後——我艹,真的是太意外了,我還以為碰到仇家了呢,沒想到居然是你……

  他喋喋不休地說著,而這個時候,黃胖子和方怡也跟了過來,說怎麼回事?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我碰見一朋友了。

  黃胖子看了一眼考玉彪,說你還真的是交遊遍天下啊,這地方都還能夠碰到熟人?

  我聳了聳肩膀,說可不,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呢。

  黃胖子瞧見我跟考玉彪有話要談,也不打擾。說房間你知道的,我和方怡去找點兒關係,弄一下那拍賣會的門票,你們聊吧。

  他們並不久留,轉身而走,而考玉彪則看著我,說王哥,什麼拍賣會?

  我左右看了一下,說走,回我房間了。

  考玉彪跟著我回到了酒店房間,門關上之後,我走到沙發前坐下,然後看著她,說你不是跟著寧檬一起混的麼,怎麼沒事兒跑到這個地方來了?別跟我說你泡過這兒來,單純是為了賭博啊……

  考玉彪笑了,說王哥,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兄弟這次過來,是幹活兒的。

  我說哦,之前那一堆東西還不夠你花銷?又是哪個倒霉鬼給你看上了?

  考玉彪笑了,說王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偷竊這事兒,我當真是一愛好,並不以此謀生——不瞞你說,我這次過來呢,是為了一幅圖。

  我說什麼圖?

  啪!

  考玉彪打了一個響指,說這幅圖叫做《龍生九子圖》,是唐代大畫家、傳奇畫聖吳道子的作品——吳道子曾隨張旭、賀知章學習書法,通過觀賞公孫大娘舞劍,體會用筆之道,擅佛道、神鬼、人物、山水、鳥獸、草木、樓閣等,尤精於佛道、神怪和人物,而據說這副《龍生九子圖》裡面,有驚天的秘密,一直被皇家收藏,後來到了清朝,供奉在圓明園之中,八國聯軍入京,這畫就落入了英軍統帥愛德華‧霍巴特‧西摩爾的手中……

  我說那現在又在哪裡呢?

  考玉彪說下個星期在百樂宮舉行的奧氏兄弟拍賣會名單裡面,就出現了這個東西,我聽到了,心癢難耐,就跑過來了。

  我眯著眼睛,說哦,奧氏兄弟拍賣會?

  考玉彪瞧見我似笑非笑的表情,恍然大悟,說考,我說王哥你怎麼平白無故跑到這鬼地方來呢。難不成也是為了《龍生九子圖》?如果是這樣,王哥,那東西歸你,我不跟你爭……

  我說你倒是仗義。

  考玉彪說那可不是,沒有你王哥,哪裡有我的今天?

  我說那倒不必,我不是從那《龍生九子圖》來的,我找的是另外一件藏品,叫做「勇者之心」。

  考玉彪顯然是對拍品有做過研究的,一聽我說起,頓時就笑了,說嘿喲,這當真是兩個賊伸進了一個口袋裡面去。王哥,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搭一個伴兒,咱們各取所需,你看如何?

  我說好啊,不過我對這裡面的情況並不瞭解,還得你幫忙介紹一下。

  考玉彪說東西據說暫時還沒有到拍賣方手中,交接大概會在兩天之後,而關於藏品的安保,會交給南非的黑水保全公司來處理,而據我所知,黑水手中有一個很強大的團隊,裡面全部都是修行者,或者是地下世界的惡棍組成,想要從他們的手裡偷走東西。這難度有點兒大……

  我說你是怎麼想的?

  考玉彪說我之前的想法,是等交易達成之後,製造混亂,趁機搶走那畫品,又或者確定買家的具體情況,最後下手——跟黑水公司那幫人交手,我還是有點兒怯的。

  我有些詫異,說不會吧,你盧浮宮都進的,法國的紅衣大主教都敢得罪,黑水公司你害怕?

  考玉彪說王哥你不知道,黑水公司所在南非,但其實是米國國務院和國防部養的一條餓犬,不但在中東和非洲攪風攪雨。而且在南美也有大筆的生意,更重要的是他們藉著全球的業務,拉攏了很大的一批惡棍,如果惹到了他們,可以說咱們根本就走不出米國……

  我笑了,說如果不讓他們知道呢?

  考玉彪說這怎麼可能?

  我說好吧,既然你怕了,這事兒就當做我們沒有談過。

  聽到我的激將法,考玉彪的眉頭一下子就豎了起來,嘿嘿笑了起來,說王哥你也別激我,我剛才說的想法,是之前的,遇到了你,這事兒就不同了——你能夠聯繫得到威爾岡格羅不?

  我說聯繫他幹嘛?

  考玉彪說幹嘛?他現如今的風頭可是正盛,不但歐洲有著龐大勢力,而且我還聽說他的觸角已經伸到了北美這邊來。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這事兒或許還有轉機。

  我搖頭,說不,這事兒我不想麻煩他。

  啊?

  考玉彪平攤雙手,十分不解地說道:「為什麼啊?」

  我說我就準備一個人行動,如果你能夠協助我,我可以幫你拿到那個《龍生九子圖》,如果你不參與,我就自己來。

  呼……

  考玉彪下意識地寫了一口涼氣,說王哥,你說這話兒,是認真的?

  我點頭,肯定地說道:「對。」

  考玉彪沉默了一會兒,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王哥,如果真的要幹,我得知道你現在的修為到底有多強——這事兒牽扯太大了,如果本事不濟,後果會很嚴重的……

  我笑了,說你是怕我擔不住黑水公司請來的那幫強人吧?

  考玉彪說對,那幫人我稍微地從側面瞭解過一些,都是頂尖的好手,其中一個叫做惡夢天使的女人,手上的血腥無數,凶名在全世界都有傳播;我的意思是,能不跟他們正面衝突。最好還是別……

  我伸手,說不用,你伸手過來。

  考玉彪沒有猶豫,伸出了右手,我伸手與他相握,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將他的一縷意識吸進了我的龍脈社稷圖裡面去。

  啊……

  僅僅是兩秒鐘,考玉彪就有點兒受不了,忍不住地大聲叫喚了起來。

  我感覺到了他的脆弱,將阻斷了那意識,而考玉彪被我一送,直接退到了床上去。

  他躺在床上,兩秒鐘之後,一躍而起,滿頭大汗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方才喃喃說道:「王哥,剛才那個,是……」

  我笑了笑,說我的部分實力,你覺得如何?

  考玉彪激動得不能自已,恨不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說太牛了啊,王哥,就憑你這水準,別的不說,那拍賣會裡面的東西,可不就是隨便拿麼?

  他興奮得來回走著。口中喃喃自語,越說越興奮,過了一會兒,說王哥,這事兒咱們敲定下來,我現在立刻就去打探消息,把情報工作給你弄好。回頭的時候,我們再確定具體的行動計畫,你說好麼?

  我笑了,說正有此意。

  貓有貓路、鼠有鼠路,我之所以邀請考玉彪入夥,就是因為之前他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也知道這個傢伙有著不為人知的驚人實力。

  談完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兩人方才開始敘舊,聊一聊當初在巴黎的往事,以及大傢伙兒的去處。

  我告訴他老鬼在養傷,沒有跟我一起來,而他在跟我說寧檬已經完全掌控住了她父親傳下來的產業,並且與威爾的合作也十分多,算是立足了腳跟;至於Kim。後來他又見過了一次,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打招呼而已。

  據說他現如今已經混進了黑暗議會的高層裡面去了。

  至於到底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我簡單講了一下自己這兩年的經歷,然後告訴考玉彪,讓他不要透露我的身份,也別跟任何人說見到過我。

  他表示瞭解。

  送走了考玉彪之後,我有點兒興奮。

  正所謂瞌睡來了有枕頭,說的就是這事兒,有了考玉彪的幫忙,我就解決了許多問題,特別是情報工作,這正是我們所欠缺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想著難道是考玉彪回來了?

  我走到門口,從貓眼裡往外瞧了一眼。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一個金髮女郎。

  什麼情況?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13 08:32
第三十二章  骷髏會

  
  瞧見貓眼裡面那嫵媚婀娜的金髮女郎,我頓時就有些懵了。

  什麼情況?

  沉默了幾秒鐘,我打開了門,結果頓時就是一陣香風撲面,濃烈的香水味直衝鼻翼之間,而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金發女郎衝著我說道:「先生,想要共度春宵麼,五百美元,有發票。」

  她中文說得不好,磕磕巴巴,不過卻已經將自己的意思給表達完整了。

  我瞧見面前後這個穿上高跟鞋快跟我平齊的金髮女郎,方才明白對方居然是從事風俗業的人員,忍不住有些詫異。

  來的路上,我曾經聽黃胖子說拉斯維加斯所在的內達華洲,的確是允許合法的風俗業從事活動,但在拉斯維加斯是禁止的,當然也不是不可以,會做得非常隱秘而已。

  按理說方怡訂的這一家酒店還算不錯,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流鶯。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我一腦門的官司,哪裡有心思理會這大洋馬,只是搖頭,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用粵語說道:「你剛乜嘢?」

  說完話,我準備關上門去,卻沒有想到對方卻整個身子都擠了進來,衝著我拋著媚眼說道:「先生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說這話兒的時候,她媚眼如絲,塗著血紅色唇膏的嘴唇就朝著我的臉上印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卻感覺到對方的右手朝著我的身後摸來。

  我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不對勁……

  我的心頭一跳,這才知道對方並不是什麼送上門的援交妹,而是訓練有素的特勤人員。

  只不過,為什麼盯上我呢?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我反而放開了,裝作色眯眯的樣子,用腳將門給關上,然後伸手過去,彷彿要抱住對方一般,當抓住了對方的胳膊時,我的臉朝著她高聳的胸口蹭去,而那女人則手持利器,朝著我的脖子上扎去,口中厲聲喝道:「Stop!」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反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一個大背摔,將人直接摔到了臥室的大床去。

  這大床明顯是為了歐美人設計的,十分耐這人,偌大的人砸落在上面,除了「吱呀」一聲響,倒也沒有散架,只不過那女人給我摔得頓時就是一懵,有點兒鬧不明白到底什麼情況。

  而這個時候我也是一下子躥到了床上去,伸手將她右手給掐住。

  她拿著的,是一根手指般長短的微型匕首。

  我將這玩意清剿了去,然後抵在了對方塗滿了粉的脖子上,用英文流利地說道:「我沒有錢,也不需要發票,美麗的女士,能說一下,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的麼?如果你不能夠讓我滿意,我不介意送你去見你們親愛的撒旦先生……」

  大洋馬給我一連串的動作給弄懵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

  她給我抵在下顎處的匕首頂著不敢動,渾身僵直,愣了一會兒神,方才開口。

  她一開口,啥話也不說,直接罵:「Shit!」

  我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掐在了她脖子的穴道上,稍微一用力,對方頓時就變得窒息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我也緩緩說道:「不要懷疑我的話,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大洋馬焦急地喊道:「停、停、停……我說,我只是過來試探一下你的,並無惡意。」

  我冷笑,說並無惡意?這把匕首比我想像的還要鋒利,如果用來殺人,我想應該不會很用力,就能夠結束一個人的一生……

  大洋馬說我說的是實話,我之所以找你,不是因為你,而是之前從你房間離開的那位先生。

  我眉頭一挑,說他?

  大洋馬說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厄運怪盜,他是犯罪大師,天生的偷盜專家,傳聞中曾經進入過防守最為嚴格的盧浮宮,還給教廷的紅衣大主教通緝並且追殺過,我們想知道他出現在拉斯維加斯,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說你們?

  大洋馬說對,我們。

  我說你們是誰?

  大洋馬說我們是威利骷髏會的人,掌握著拉斯維加斯八成的高利貸生意,同時也是賭城最大的幫會之一……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道:「黑幫啊……」

  如果對方是聯邦政府的調查員,我或許還會有一些忌憚,但如果是黑幫,這事兒就簡單多了。

  我說你們找厄運怪盜先生,有什麼事情麼?

  大洋馬說是的,他一到拉斯維加斯就被我們盯上了。事實上,我們的老大想要找他做筆生意,只可惜被他給拒絕了。

  我說什麼生意?

  大洋馬說偷一樣東西。

  我不由得笑了,說你們既然是拉斯維加斯最大的幫會之一,在你們的地盤裡面,有什麼事情是你們做不到的麼?

  大洋馬搖頭,說不不不,我們只不過是幫會而已,有些對手是沒辦法對付的。

  我說比如?

  大洋馬說比如黑水公司。

  她說這個時候,我頓時就明白了對方是打著什麼主意。

  其實與我們一樣,都是奧氏兄弟拍賣會而來。

  看得出來,這一次的拍賣會可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自然也會有聞著腥味的鯊魚過來。

  可見這一次的拍賣會有多引人矚目。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很抱歉,我與那位厄運怪盜先生只是老鄉,認識而已,並沒有什麼瓜葛;我也不懂你們之間的生意,如果可以的話。請你離開這裡,不要打擾到我的生活,謝謝。」

  說完話,我放開了那女人,然後做了一個請她離開的手勢。

  對於我的舉動,那大洋馬先是一愣,隨即從床上爬了起來,認真地看著我,說你不殺我了?

  我笑了,說剛才開玩笑的而已。

  大洋馬說我剛才看你的模樣,可不是在開玩笑。

  我說任何人都有冒失的時候,我原諒你剛才的冒失,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到我……

  大洋馬走到了門口,突然間回過頭來,舌頭在紅唇之上舔了舔,然後說道:「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呢,我叫做艾麗莎‧杜什庫,強壯的男人,我可以留下來陪你一晚上的,不考慮一下麼?」

  我擺手,說最近腎虛,還是算了。

  她吃吃地笑著,然後離開了。

  那大洋馬離開之後,沒多久,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我皺起眉頭,走過去開門,沒想到來的卻是黃胖子。

  這傢伙一臉賊笑著走了進來,然後賊眉鼠眼地四處張望,當瞧見亂成一團的床上時,頓時就壞笑了起來。說王明你可以啊,就這麼功夫的時間,就為國爭光,開始征服大洋馬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你看到了?

  黃胖子說上來的時候瞧見的,方怡來了小性子,沒過來,讓我過來問候一下你,大洋馬的感覺如何?

  我沒有跟他開玩笑,而是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黃胖子聽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說道:「她說他是威利骷髏會的人?」

  我點頭,說對,你認識麼?

  黃胖子搖頭,說你等等,我去找方怡過來……

  我說好。

  黃胖子走到門口的時候,使勁兒地吸了吸氣,說你真的沒有幹什么兒童不宜的事情吧?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特麼的別以己度人好不好?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淫蕩呢?

  黃胖子哈哈大笑,出了門,沒一會兒帶著方怡回到了這裡來,而路上的時候方怡顯然是聽黃胖子說過了一遍,進來之後,門關上,立刻問道:「王哥,你的那個朋友,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把考玉彪的背景說了一遍,方怡聽完,點了點頭,說如果真的如你說的那樣,有他在,的確是補足了我們的一部分短板。

  我說你聽說過威利骷髏會麼?

  方怡點頭,說知道,不過她跟你說的並不是很完全,事實上,威利骷髏會是從米國禁酒令時代就已經存在了的,發源於洛杉磯,現如今的勢力遍佈了加利福利亞和內達華洲,操縱了地下世界的許多生意,包括毒品、軍火、色情產業和高利貸業務,實力不可小覷,比黑手黨還要難纏。

  我冷不住笑了。說沒想到黑社會還發展出產業來了?

  方怡說國情不同,自然如此--威利骷髏會現在的首領是創始人威利‧卡巴萊羅的孫子,別人都叫他威利三世,是個很厲害的傢伙。

  我說有多厲害呢?

  方怡說威利三世據說有黑暗血脈,是個很難纏的傢伙……

  聊完了這個,我們除了防備,也沒有太多的好辦法,方怡告訴我,說他們今天出去,已經搞定了拍賣會的邀請函,等到當天的時候,我們可以憑此進入。

  我點頭,說好。

  黃胖子和方怡離開之前,我要來了方怡的電腦,然後按照我與考玉彪約定的聯繫方式,給他郵箱發了一個信息,把他被威利兄弟會盯上的消息告訴了他。

  隨後我便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睡了去。

  即便是修行者,也得倒時差。

  第二天醒來,我洗漱過後,打開電腦,沒想到郵箱裡面還回了信息。

  是英文。

  我點開來一看,迎面就是一個大骷髏,後面寫著:「親愛的布魯斯李,厄運怪盜先生讓我們轉告你,他知道了……」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13 18:43
第三十三章  掀桌子

  
  郵件回覆讓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沉重了起來。

  回郵件的這人並不是考玉彪。

  從上面的語氣裡面來看,我的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是昨天那個被我放走的大洋馬艾麗莎,因為那個所謂的「布魯斯李」,就是在米國家喻戶曉的功夫巨星李小龍。

  弄夠對我用上這個稱呼的,除了那個妹子,再也沒有別人。

  我下意識地捏了一下拳頭,心頭頓時就是一陣惱怒。

  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我走了過去,打開門,是酒店的侍者,他向我恭敬地行禮,然後遞給了我一封信,說是一位先生放在前台的,請酒店方轉交給我。

  我結果了信件,然後給了二十塊錢的小費。

  侍者高興地離開了,而我則回到了房間裡來。將信封拆開,發現裡面有一張白紙,展開來,上面用花樣體的英文寫了一個地址,然後是時間。

  下午兩點,準時恭候。

  落款是黑豹(black-panther)。

  瞧見這被對方寫出花兒來的英文字母,我的雙拳一下子就捏得緊緊。

  我惱了。

  我昨天並不想跟那個什麼威利骷髏會或者別的什麼本土黑幫有什麼瓜葛,就想著確定那「勇敢的心」是麒麟胎的話,偷了東西就撤,畢竟國內還有誘餌計畫等著我做,總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慈元閣去處理,所以才會警告一番,然後將那女人給禮送出去。

  然而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直接就將考玉彪給扣了下來,還給我發來了這樣的「邀請函」。

  欺人太甚了。

  對方簡直就是把我當作軟柿子捏。

  我是軟柿子麼?

  我眯起了眼睛,止不住地冷笑起來--既然那幫傢伙敢沒事兒挑釁我,那就讓他們知道,惹到了我的下場,到底是怎麼樣的。

  我收起了紙條,然後拿起了床頭的電話來,撥給了黃胖子。

  確定他已經起床之後,我讓他有空的話,跟方怡到我的房間裡面來,我有事情找他們。

  聽到我的語氣有些嚴肅,黃胖子沒有開玩笑,五分鐘之後,與方怡攜手走進了我的房間,瞧見我冷著臉坐在沙發上,不由得皺眉說道:「怎麼了?」

  我指著桌子上面的紙條,說你們看看。

  黃胖子拿起紙條,皺著眉頭打量了一會兒,說什麼意思啊,沒頭沒尾的。

  我指著書桌上面的電腦,說你們再看看那個。

  方怡過去,點亮了屏幕,很快就明白了這裡面的意思,看著我說道:「你的意思,是你那朋友落到了威利骷髏會的手上?」

  我點頭,說對,不但如此,還邀請我下午去跟他們見面。

  方怡沉吟一番,說你朋友得罪了他們?

  我搖頭,說不是,跟昨天我和你們說的一樣,那幫傢伙應該就是想要彪子幫他們偷一樣東西。

  方怡說那這事兒怎麼會扯到你的身上來?

  我說不管怎樣,這件事情我肯定得管。

  方怡猶豫了一下,說離拍賣會沒幾天了,這個時候跟威利骷髏會那幫地頭蛇起衝突,會把氣氛搞得很僵的。到時候風聲鶴唳,事情可能會有很大的變故……

  我看著她,認真地說道:「彪子是我朋友,即便是不要那麒麟胎,我也得保證他的安全。」

  方怡點頭,說明白了。

  說罷,她摸出了手機來,然後撥打了一個號碼,接通之後,她開始說道:「瑪麗,我發一個地址給你,你幫我查一下,到底是什麼地方。」

  簡單講了兩句之後,方怡從包裡拿出了另外的一個手機來,遞給了我,說在這兒沒有手機不方便,你拿著,裡面存了我和胖子的號碼,免得到時候我們分散了,失去聯繫。

  我也不推脫,拿了過來,然後問道:「這個威利骷髏會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

  方怡說目前還在調查,骷髏會在拉斯維加斯這邊的負責人以及組織結構,應該明後天能夠到手,不過都不是什麼重要情報,花錢都能夠買得到的……

  我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方怡瞧見我一臉平淡的模樣,說你該不會準備一個人去赴約吧?

  我說對呀,有什麼問題麼?

  方怡扶額而嘆,說要萬一人家在那裡佈置了天羅地網,準備逼你就範,你該怎麼辦呢?做事不要那麼沒有腦子好麼……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而黃胖子卻攔住了方怡,說你不瞭解情況,就別亂說。

  方怡眉頭一豎,說什麼我不瞭解情況啊,要萬一人家在那兒佈置天羅地網,伏兵無數,槍林彈雨的,你說怎麼辦?

  黃胖子說這些對於老王來說,都不算什麼,來多少人,死多少人。

  方怡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而沒多久,她的電話打過來了,方怡接過來,聽了一會兒,掛掉電話之後,對我說道:「是一家物流中轉公司的倉庫,有威利骷髏會的背景,不過據我推測,他們應該不會蠢到將人質也安排在那裡,所以想要當場奪人的話,這事兒可行不通。」

  我點頭,說好,行了,你們去玩兒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方怡翻了一下白眼,說還玩什麼啊,我們還是趕緊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辦吧,要不然我找人去威利骷髏會那邊調解一下?我的那個朋友剛才說了,她家裡面有長輩與威利骷髏會的人有聯繫,應該能夠居中調解的……

  我搖頭,說不用--啊,好餓啊,走,我們吃早餐去。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沒有再談論此事。而黃胖子顯然也知道了我心裡的打算,攔住了方怡,沒有再多說。

  吃過了早餐之後,方怡開著租來的車,將我送到了那個地點附近,然後被黃胖子拉著離開了。

  黃胖子知道我的性子,這件事情我既然不打算讓他們插手,自然是有絕對的信心處理。

  我下了車之後,還有一些時間,於是就在附近隨便逛了一下。

  拉斯維加斯位於內達華洲沙漠的邊緣,是一座以賭博業為中心的旅遊、購物、度假的世界知名度假城市,而且讓人驚奇的。是這並不是一個資源型的城市,也沒有任何歷史底蘊,完全就是憑藉著優惠新的政策,從一個破落的我村莊,在十年之間就突然崛起了來,變成了一個巨型的國際性都市。

  因為城市比較新。所以能夠感受到週遭蘊含著那蓬勃的朝氣,不過因為這邊並不是商業區,所以遊客還是比較少一些。

  我轉了一大圈,差不多把這兒的地形給瞧了清楚,期間還跑附近的快餐店裡去吃了一頓午飯。

  不過說句實話,米國的肯德基,真心不如我們國家的。

  難道是入鄉隨俗的緣故?

  差不多到了時間,我卡著點趕到了紙條上面的地址,那物流中心的倉庫外面有人把手,我過去的時候,一個黑大個兒攔住了我,問我找誰。

  我沒有說話,把紙條遞給了他。

  那黑大個兒戲謔地打量了一下我,然後笑了笑,朝我招了一下手,轉身帶我過去。

  越過一大片的空地,其間不斷有大卡車出出進進,隨後我們來到了一處大型倉庫附屬的三層樓裡,門口有人守衛,四五個人,一臉凶相。

  黑大個兒領我到了二樓,打開了一個會議室,說人在裡面,進去吧。

  我朝著他笑了笑,然後走進了會議室裡面。

  裡面坐著四個人,其中有一個是熟人,也就是昨天進我房間裡面來行兇的艾麗莎。

  除了她之外,旁邊有兩個白人,一個黑人,我瞧見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氣勢最足,此間應該是以他為尊。

  我進來之後,艾麗莎站了起來,衝著我拋了一個媚眼,說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吧?

  我走上前去,直接坐在了他們對面的椅子上,然後眯眼打量著對方。

  每一個人我都瞧了幾秒鐘,方才說道:「有麼?」

  艾麗莎指著中間那男人,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

  我沒有等她說完,直接揮了揮手,說我對你們到底是誰沒有興趣,只是想知道一點,我的朋友在哪裡。

  介紹被我打斷,艾麗莎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而中間那個男人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起來,眯眼打量著我,說中國人,你很驕傲,也很囂張,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了你這樣的底氣?

  我笑了笑,說怎麼稱呼?

  男人開口說道:「黑豹艾瑞克,威利骷髏會在拉斯維加斯的負責人,我這一次請你過來……」

  我再一次地打斷了他,說你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的朋友在哪裡?

  黑豹艾瑞克的臉色一下子就直接黑了,瞪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在我們的手裡,而且如果你不表現的謙遜一點,我不介意讓你也落在我們的手裡--哦,見鬼,不是說中國人一向謙虛懂禮貌的麼,你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俄國人……」

  砰!

  我與他們之間相隔的會議桌在這一刻,突然間崩塌,化作了無數碎木塊,而在下一秒,我已經抓著了那黑豹艾瑞克的脖子,然後又一次問道:「他在哪!」
micky1020 發表於 2016-9-13 21:04
第三十四章  峰迴路轉

  
  我動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反應得過來,而一直到我將那人的脖子掐住,高高舉起來的時候,旁邊的人這才知道拔槍。

  從他們拔槍的手勢和速度來看,都是很不錯的槍手,可以說是反應速度堪比常年訓練的特警。

  而在同一時間,房間裡一下子湧進了七八個人來,清一色的大漢,有的是手槍,有的是微型衝鋒槍,全部都對準了我的身上來。超過十把槍,殺氣騰騰。

  這就是方怡所擔心的場面。

  然而面對著這般劍拔弩張的場面,我卻全然不覺,揪著那人的脖子,再一次重複道:「他在哪兒——不要逼我說最後一遍,因為那個時候,你的小命就沒有了。」

  黑豹艾瑞克氣急敗壞地吼道:「你是真不要命了,對吧?是準備跟我同歸於盡麼?」

  同歸於盡?

  我複述著這個詞組,然後搖了搖頭,說不,我的意思是,你再不說,我就殺了你,至於這些人,總會有一個人告訴我的。

  黑豹艾瑞克說你殺了我,他們也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的。

  我搖頭,說他們不會的。

  他以為我是在跟他比勇鬥狠,忍不住笑了,說是麼,你難道還快得過子彈?

  我嘆了一口氣。

  我以前的時候,的確是躲過子彈,但現在已經用不著了。

  在京畿一戰的時候,我都已經可以無視這些玩意兒了,然而對方卻到底還是不信。

  一口氣嘆完,我沒有再與對方多說什麼,食指和拇指直接用勁,卻聽到咔嚓一聲響,那傢伙的喉嚨就給我直接捏碎了去,然後雙眼一閉,再也沒有了氣息。

  我警告過了他,也給過了他機會。

  但是他不停,我就沒辦法了。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我本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想法,對於這樣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敬而遠之的,大家能夠好好處著也挺好,然而當對方把考玉彪給抓起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兒已經不能夠善了。

  既然如此,我何必再裝孫子?

  都出國了,我還唯唯諾諾、畏畏縮縮,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

  既然是黑幫老大,手上血腥無數,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

  當我將黑豹艾瑞克給捏死的時候,旁邊的眾人都為之一愣,有點兒沒有回過神來。

  不管是哪國的劇本,都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麼這個中國人會沒有任何畏懼地將自己老大給捏死了,就好像是捏死一隻小雞似的呢?

  然而很快他們就反應了過來,這事兒居然已經發生了。

  隨著艾瑞克整個人癱軟下來,氣息全無的時候,這幫人終於回過了神來,不過心中的惱怒也在那一瞬間攀升到了極致。

  當我們手中的槍,是擺設麼?

  幾乎在同一時間,所與人都將槍口對準了我,然後扣動了扳機。

  並不算大的會議室裡,頓時間就傳出了一陣炒豆子一般的槍聲來,而其餘的人還是全神戒備,準備防止我逃竄。

  然而我卻並沒有逃。

  不但沒有,而且我還是一動也不動,僅僅是將左手給張了起來。

  龍脈社稷圖發動,一股恐怖的氣息將我全身包裹住,形成了一個近乎凝固而又無形的炁場,將週遭都給掌控了去。

  子彈衝出槍口的一瞬間,彈頭本來是在向前噴射,但是遇到了這股炁場之後,有的動能被迅速抵消,再也難以前進。往下落去,而有的則是達成了平衡,靜止在了半空之中,再有的則是換了方向,射到了別的地方去。

  然而沒有一顆彈頭,落在我的身上。

  沒有一顆。

  手槍和衝鋒槍彈夾裡面的子彈有多,也有少,但終究還是有打完的時候。

  當無數彈殼落地,也有無數彈頭落地。

  還有部分彈頭懸空。

  當最後一個人手中的最有一發子彈打完的時候,場面陷入了一片死一樣的沉浸之中,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到底怎麼回事?

  有人感覺到了恐懼,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我一個箭步,越過許多人,然後堵在了門口這兒來。

  這個時候,那些彈頭方才落在了地上,叮叮噹噹作響。

  我將門關上之後,目光掃過一眾人等,最終落到了艾麗莎的身上來,緩聲說道:「艾麗莎小姐,黑豹艾瑞克如果是你們這一片的負責人,那麼我想知道,當他死了,這兒誰負責?」

  艾麗莎整個人都僵住了。好一會兒,方才吞嚥著口水說道:「《黑客帝國》?」

  我搖頭,說雖然我也喜歡尼奧,但你似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親愛的艾瑞克先生就是因為沒有慎重對待我的問題,方才會變成這副模樣的,難道你也想步入他的後塵?

  艾麗莎聽到,使勁兒搖頭,說不,我不要。

  我笑了,說好,回答我的問題。

  艾麗莎目光一轉,落到了另外一個傢伙的身上來。

  那是個黑人。

  有著一雙智慧雙眼的黑人,給人的感覺有點兒像是奧巴馬一般,只不過更加黑了一些。

  他是現場眾人裡面最鎮定的一個,現如今已經將槍收了起來。

  他衝著我伸手,說先生,請坐。

  我坐了下來,然後聽到那傢伙說道:「你好,我叫做艾瑞克,黑豹艾瑞克……」

  我的眉頭一跳,說哦?有意思……

  原來這個人,方才是威利骷髏會在拉斯維加斯的負責人黑豹,至於剛才被我兩根手指捏死的那一位,則只不過是一個西貝貨而已。

  挺有想法的黑哥們兒。

  對方讓我刮目相看,不過卻也鬆了一口氣,說很好,我喜歡你的坦誠,那麼你能夠回答我,我的朋友在哪裡麼?

  黑豹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說道:「我打一個電話,他會在五分鐘之後,出現在這裡。」

  我說希望如此。

  黑豹沒有失言,掏出電話,撥通號碼之後,開口說道:「把人帶回來,對,客氣一點……鬆綁,當然要鬆綁。」

  簡單幾句話講完之後,他也坐了下來,然後指著身邊這一地的彈殼,對我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先生你能夠給我講解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夠讓這些子彈都失去威力麼?」

  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直白。

  不過我欣賞他的直接,微笑著說道:「據我所知,你們的威利三世也可以。」

  黑豹搖了搖頭,說不,他不行。

  我笑了,說簡單來說,不過是來自於神秘東方的小魔術而已,只不過,魔術也是能夠殺人的,我這麼說,你同意麼?

  黑豹點頭,說好,我懂樂——之前的事情,是我們的人疏忽了,還請先生能夠原諒。

  我說你們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需要原諒你們的人,也不是我。

  黑豹聽懂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五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就在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在得到了我的同意之後,有人把門打開了來。

  一臉疲倦、臉色蒼白的考玉彪被人「護送」著,走進了這裡面來。

  他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然而在瞧見我的一瞬間,整個身子就像野獸一般,直接繃緊了起來。

  隨後瞧見我並非受困,方才放鬆了一些。

  我衝他笑了笑,說沒吃哭吧?

  考玉彪搖頭,說沒有。

  我就說了一句話,然後沒有再多聊,而是看向了這位黑豹先生。

  他也知道我剛才話語裡面的意思,趕忙站起來,走到考玉彪的身邊。像日本人一樣鞠躬道歉,說對不起,厄運先生,這一次是我們的不對,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們……

  考玉彪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旁邊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黑豹反覆地道歉,這時考玉彪方才明白過來,揮了揮手,說反正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事情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聽到這話兒。黑豹以及身邊的眾人都如蒙大赦一般,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我的眼睛卻眯了起來。

  我淡淡地說道:「都還沒有談補償條件呢……」

  黑豹的心又提了起來,看向了我,而我卻一推六二五,指著旁邊的考玉彪說道:「你讓他說吧……」

  考玉彪這人也是極為精明的,本著有權不用、過期浪費的原則,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雖然沒痛沒病,但給你們綁到這兒來,還驚動了我的大哥,這事兒肯定不能夠這麼完的……」

  黑豹說需要多少精神損失費,您只管開口。

  考玉彪側頭想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們不是想要我在奧氏拍賣會上偷一件東西麼?你們這些人既然是地頭蛇,自然應該有許多的情報——既然如此,那就給我提供一些情報吧……」

  黑豹聽了,連忙點頭,說好,沒問題。

  說完,他又小心翼翼地說道:「對了,厄運大師,我們之前提出的要求,不知道您考慮一下麼?」

  考玉彪沉吟一番,說報酬翻倍,我可以考慮一下。

  黑豹大喜過望,說好,完全沒有問題。

  考玉彪說把我的東西給我,另外給我一個聯繫方式,對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夠傳出去,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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