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拜託
晚上八點。
零觀、吉爾、神裂、土御門、當麻，五人聚集在零觀那間只有六張榻榻米的房間裏。至於當麻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神裂他們純粹是出於增強己方實力的基準點來考量的。
首先，當麻是接受過超能力開發課程洗禮的學生，無法使用魔法，排除了施展【天使墜落】的可能性。其次，他具備抹消一切異能之力的“幻想殺手”，是所有魔法師的剋星。又因爲這件事情牽扯到茵蒂克絲的緣故，神裂他們便將他拉進陣營，一同阻止【天使墜落】魔法的完成。
經歷了母親是“茵蒂克絲”，妹妹是“御阪美琴”，茵蒂克絲是“藍髮耳環”等一系列噩夢一般的遭遇之後，上條當麻輕易接受了【天使墜落】的副作用引發【角色替換】的事件並且危害的是全世界的說辭，被衝擊的甚至都對土御門是魔法師的事情而吐槽不能了。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外行人的上條當麻撓着刺蝟頭，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神裂分析道：“從本質上說，【天使墜落】這個魔法是讓人最終成爲天使的魔法，所以施術者或者與施術者密切相關的人一定是不受魔法影響的人。也就是說，只要我們能找到不受【天使墜落】這個魔法影響的人，我們就能很輕易找到幕後的施術者。”
“這裏其實有一個問題。”土御門說道。
神裂問道：“什麼？”
“阿上因爲‘幻想殺手’的緣故抵消了魔法的影響，這是特例姑且不算。但是這位吉爾使用魔法道具抵禦住了魔法，所以自身並沒有被魔法影響，但是問題是。這位柳洞零觀也沒有出現【外在】被頂替的情況，如果他不是魔法施術者，在人類總數恆定的情況之下，【外在】沒有被頂替的人豈不是至少多了兩個。”
“這倒也是。”神裂點頭，同意了土御門的說辭。
上條當麻則是思忖了一下，才緩緩點頭。
從這裏就能看出上條當麻這貨的智商實在不怎麼樣。
神裂嘆道：“兩個或者幾個聽起來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按照所有人類的數目來參考，這無疑是一件非常麻煩的求證過程。最麻煩的是，距離【天使墜落】這項魔法完成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仔細的尋找和篩選。”
聽到土御門和神裂的分析，零觀無言的抽動了下嘴角。
他和吉爾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甚至根本就不是人類，卡巴拉體系的【生命之樹】根本適用不到他們身上，簡單的說，【天使墜落】這個魔法的副作用引發的【角色替換】現象。實際上並不會出現兩人分析的那種情況。這一點從零觀的【外內】和【內在】並沒有被分離、替換就能看出來。
但是
這個情況他可不能告訴神裂他們。
縱使他們在知道了零觀和吉爾是其他世界的來者，不會生出對付他們的心思，也很難防止他們將這一訊息向其他人泄露出去。得到訊息的其他魔法師說不定會生出“捉住他找到方法去其他世界玩玩”、“解剖他看看異界人與這個世界的人有什麼不同”之類的想法，如此一來，零觀的處境絲毫不必被當做【天使墜落】魔法施術者討伐來的輕鬆和安全。
因此，零觀保持沉默。
大不了，關鍵時刻把他們往上條刀夜那裏引導就是了。
土御門輕鬆的說道：“沒辦法，我們現在只能以茵蒂克絲爲中心進行排查了。畢竟能夠知曉【天使墜落】這麼偏僻冷門魔法的魔法師並不多，說不定能夠從茵蒂克絲那裏得到有用的訊息。另外。教會那邊也在清查專精卡巴拉體系魔法的魔法師，希望能所收穫。”
“目前只能這樣了。”神裂無奈道。
“那個……既然大家暫時沒有決定的話，我是否能先回去呢？”上條當麻舉起右手，好像課堂上徵求老師意見的學生一樣。
見狀，零觀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麼着急回去，你有什麼事情嗎？”
當麻爲難的沉默了一下。其他人見狀也都好奇的望了過來，最終，承受不住好奇目光的當麻吐出了一句話：“我媽媽現在是茵蒂克絲的【外在】。”
“……那你還坐在這麼幹什麼！？趕緊跟我回去！茵蒂克絲要是收到一點傷害，我絕對不會饒過你！還有你老爸！你最好相信我說的話！”
神裂朝着當麻怒吼起來，嚇得零觀等人一陣愕然。正面承受衝擊的當麻更是不堪，以音速穿上鞋子，又以音速衝出了房間。
狼狽而走。
“找幕後主使者這樣的事情有你們就行，我就不參合了。”吉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頭也不回的說着，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沒有天大的事情不要來找我，我準備閉關完成精心準備的遊戲策劃，眼瞅着再完成一些細節就能大功告成了的說。”
零觀笑道：“別在意，她就是這副樣子。”
神裂和土御門都是理解的點點頭，魔法師因爲專研的術式等問題多少都會有些特立獨行的個性或者服裝打扮，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房間裏只剩下三人，氣氛頓時有些沉默。
突然間，神裂慢慢的站了起來。
“柳洞零觀，你出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什麼事啊？搞得這麼神祕！”零觀奇怪的歪了下頭，不過仍是聽話的站了起來，準備跟着神裂走出房間，到外面說話。
土御門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道：“大姐頭，有什麼要緊的事兒不能當着我的面說？你這樣做實在太傷我脆弱的心了！”
神裂沒有回答。
雙眼冷冷的注視着土御門。右手緩慢的往刀柄上轉移。
“啊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啦！那麼，你們有事慢慢說吧，我先走了。”見狀，土御門熟練的翻身站起來，穿上鞋子就跑的沒影了。
“請跟我過來。”
嚇走了土御門。神裂轉身對零觀說了一聲，往民宿深處走去。
零觀奇怪的跟了上去。
一路前行，兩人在一個有着毛玻璃拉門的門戶前站住。
這是民宿特意準備的浴室，是爲了讓客人沖洗掉皮膚上的海水設置的。不過因爲生意不景氣，時代長久等原因，這個民宿的浴室不分男女。浴室只有一間，男生進去的時候就是男用浴室，女生進去的時候就是女用浴室，浴室。後來的異性只有等前面的洗完才能進去。
順帶一提，浴室裏現在沒有一個人。
“難道神裂把我找過來是爲了讓我給她把門？”看着這個毛玻璃門，零觀心中突然浮現出這個念頭。
彷彿是印證他的猜想似地，站在前面的神裂轉過頭來，遲疑了一下才扭捏的說道：“……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請你在這裏看着。”
零觀脫口而出：“你想讓我看着你洗澡！”
“……”
神裂沉默不語，伸手去摸令刀刀柄。
“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如果你只是想自在的洗澡的話，我可以幫你在這裏設立‘驅人結界’。這樣不就……”
“我信不過土御門和上條當麻！”
“……額。”
零觀被這個很好、很充分的理由噎了一下，無奈應道：“好吧，我答應了。”
神裂現在在別人眼裏就是身高超過兩米的史提爾，一旦她進入浴室，後面來的是女性還好說，可要是來的是男性。那她就得和一個、或者一羣大老爺們洗澡。別看神裂打扮的色氣十足就以爲神裂是個作風隨便的女人，老實說，人家可是連戀愛都沒談過一場的新手菜鳥呢。
因此，零觀最終答應了神裂的拜託。
神裂以拜託的眼神向零觀望了一眼，說了聲“那就拜託你了”。便徑直走進了毛玻璃拉門後方的脫衣間。然後，衣服摩擦的聲音傳進零觀耳中。
隔着毛玻璃可以看見神裂凹凸有致的身體輪廓，耳中聽着衣料摩擦的聲音，零觀突然生出一種類似偷窺一樣的興奮感。
不妙！差點成了變——態！
零觀急忙搖搖頭剋制欲——望，然後轉過身背對着毛玻璃拉門，輕輕嘆了一口氣。
“嗨，我就知道大姐頭是爲了洗澡的事情纔會找你的。”這時，土御門突然大搖大擺地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臉上滿是猥瑣的表情，“嘿嘿，最令人興奮的夏日節目，神裂大姐頭躶——體偷窺大會！嘿嘿，叫你零觀行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啊？你看看，我都已經準備好具有照相功能的手機了哦！”
零觀好心勸他道：“喂，你是開玩笑的吧。要是被那個女聖人發現你偷窺，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拔刀把你砍成好幾段的！”
對此，土御門不以爲意道：“不讓她發現不就行了。再者說，神裂大姐頭脫光光的模樣一定很讚的，你難道不想看看。”
很贊？以神裂的身材和容貌……
我擦！差點被帶到溝裏去！
零觀及時懸崖勒馬，忍不住捂頭嘆息道：“這下我知道神裂爲什麼要拜託我這個陌生人爲她守門，也不願意讓你來了。”
話說，神裂寧願相信零觀這個陌生人也不願信任土御門，除了顯示出神裂的先見之明以外，不也反映出了土御門這貨的品質了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