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事後
【天使墜落】事件可以說是圓滿落幕了，在其他魔法師涉入這次事件中心之前，零觀不但洗清了自己的嫌疑，還配合神裂將魔法解除掉。雖然過程對零觀來說充滿了曲折和艱辛，以及危險，但對世界來說卻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一次事故中，零觀這個魔法師算是正式走入各個魔法結社重點關注的名單當中。
畢竟零觀可是和【神之力】正面戰鬥，並且將時間拖延至神裂摧毀魔法儀式的魔法師。雖說真實的情況與魔法師們想象的不同，但零觀畢竟是和天使交戰的人。這麼一來，大部分的魔法師都相信零觀以魔法師的身份具備着匹敵“聖人”、“天使”的力量，想想都感覺零觀是厲害的碉堡了！
關於【天使墜落】施法者是誰的事情，零觀和吉爾都沒有過多的參與，反正有上條當麻和土御門、神裂他們想辦法頂着，煩不到零觀頭上。
至於無端端被天使替換了的莎夏，因爲【神之力】長時間使用她的身體與零觀戰鬥的緣故，高濃度的天使之力似乎對她的身體產生了相當程度的副作用。不過俄羅斯成教特殊戰鬥部隊【殲滅白書】的負責人已經來到日本，帶走了莎夏，這一點也不用其他人操心。
“……你的麻煩還沒有正式到來呢，你自己要小心了。如果不想死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返回英國黎明晨光的大本營。”在臨別的當晚，神裂如此告誡零觀。
兩人現在所處的地方仍是海邊那家叫做【海神】的民宿，暫時屬於零觀的房間裏。等到明天，他們就會分別。一者返回英國，一者返回學園都市。
零觀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至於他是否會聽神裂的勸告，主動離開學園都市前往英國大本營，答案那不是顯而易見的嘛。
不！可！能！
在見到到不完全狀態天使【神之力】表現出來的壓倒性實力以後，零觀對於這個世界“魔神”的力量和境界充滿了興趣與野望。因此。成爲“魔神”必須的十萬三千冊魔道書是他必須的東西，在沒有得到所有的魔道書之前，他是不會理會茵蒂克絲身邊的。
而現在的茵蒂克絲認準了上條當麻，不喜歡強迫別人的零觀自然也只能跟在茵蒂克絲身邊了。
“我看你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看到零觀一副敷衍的表情，神裂嘆了口氣，轉而鄭重的說道，“本來你殺了羅馬正教的叛徒奧雷努斯就已經是件讓羅馬正教非常惱火的事情，更麻煩的是你隨後又擊殺了十三騎士團的其他騎士，已經和羅馬正教接下了死仇！”
“這一點我很瞭解。”
在殺死那些十三騎士團的傢伙時。零觀就有和羅馬正教結怨的準備。對付奧雷努斯的任務是老大柏德蔚下的命令，目的就是掃羅馬正教和英國清教的面子，羅馬正教會惱羞成怒本來就是預想中的事情。因此，從神裂口中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他並不覺得如何驚訝。
“你不要以爲有柏德蔚那個臭屁小傢伙，自己又是能和天使角力的魔法師就看輕了羅馬正教。”神裂加重了語氣，“羅馬正教勢力範圍橫跨113國，擁有20億信徒；是世界最大十字教分支。雖然信徒大多數是不會或不知道魔法存在的一般人。但是魔法勢力卻可以和英國整個國家匹敵。”
“整個英國？”
“沒錯！所謂英國的魔法實力，指的是在英國境內活動的所有魔法結社集合起來的力量。我們英國清教。還有你們黎明晨光都是衆多勢力之一。就拿身爲‘聖人’的我和英國清教做比喻，我最多隻能和英國清教勢力作對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會切實的殺死。”
“整合力量之後的英國魔法實力有多強你應該想象得到吧？！羅馬正教的實力卻能匹敵包括英國清教在內的所有英國魔法結社！而且，羅馬正教最強的內部組織‘神之右席’，每一位都是足以匹敵‘聖人’的強大魔法師……這樣你還覺得他們無所謂嗎？”
看着滿臉認真的神裂，零觀抓了抓腦袋：“我並沒有覺得羅馬正教什麼的無所謂。我之所以這麼悠閒。是因爲即使我表現出慌張的表情，對於事情也沒有任何助益。既然如此，我幹嘛過的那麼緊張和慌亂？！那樣做豈不是很對不起自己。”
“……你還真是樂觀啊！”神裂苦笑着搖了搖頭。
零觀突然好奇的開口道：“說起來，你們英國清教與我們黎明晨光應該是死對頭纔對，你爲什麼要特意提醒我這些？”
“嗯……這個嗎……”
神裂猶豫了一下。然後嘆着氣說道：“我這麼做即是因爲自己的主觀判斷，也是因爲受到了上層人物傳來的指示。他們想拉攏一些你這位高級戰力，緩解與黎明晨光之間的關係。”
“原來你們上面的人是在打這樣的打算……”
在魔法世界，以實力爲魔法結社排行的話，羅馬正教無疑是第一位，之後是英國清教、俄羅斯成教，再之後纔是諸如黎明晨光、薔薇十字之類的中小型魔法結社。對於英國清教而言，羅馬正教就是潛在威脅最大的敵人，爲了對付這位敵人，他們甚至不惜與學園都市達成了某種協議。
從身爲魔法側卻通過科學側打擊敵人的這一點來看，英國清教對自己和黎明晨光的示好，無疑是爲了加強他們的隱形實力，以便在於羅馬正教有可能發生的衝突中取得上風。
這樣一想的話
“如果不是英國清教有滅掉羅馬正教的野心，那就是羅馬正教表現出了某種讓英國清教敵視的舉動。結合自己隱約記得的一些劇情……看來，羅馬正教很快就會有大動作！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動作針對的是科學側的學園都市，還是別的其他目標？”
零觀靜下心來，緩緩思忖着。
“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自己好自爲之。”神裂站起來，轉身走出去，在門口處停了下來，背對着零觀道，“羅馬正教是最討厭科學的激進教派，躲在學園都市的茵蒂克絲那孩子一定會被他們當成魔法側的叛徒對待，上條當麻未必能在羅馬正教的手中保護的了她，拜……”
“我會負責保護茵蒂克絲安全的。”零觀笑了笑，“畢竟從基本的立場來看，羅馬正教如果對我和茵蒂克絲都動手，那我們可就是有着同一敵人的夥伴了。”
聽完零觀的話，神裂似乎做出了鬆了口氣的動作，然後毫不遲疑的走了。
“如果羅馬正教鐵了心要對付我，那我去學園都市會不會引起亞雷斯塔的敵視呢……嘛，還真是麻煩啊！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應該是提升實力，不說別的，如果我有【神之力】那樣的實力，任他什麼人也不敢隨意對付我吧。說來說去，自身實力強纔是硬道理，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
抱着這樣的念頭，零觀將注意力轉移到腦海中的魔道書知識上，隨便選擇了一本魔道書，開始一點一點的探究根源，分解魔法。
時至今日，零觀在其他世界得到的魔術、魔法、祕術之類的手段都已經分解的乾乾淨淨，最後獲得的符文也已經按照第五咒法的正確修煉方法將其鑲嵌到正確的位置。在魔法造詣和知識水平突飛猛進之後，零觀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專研魔道書知識的資格，從今天開始正式分解魔道書中記載的魔法。
對於零觀來說，要學會魔道書上記載的魔法並不困難，可要是分解魔法，得到最精髓的魔法符文，那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了。
一方面，魔道書中記載的魔法本身都是夠資格被魔法世界封禁的超強力或者禁忌大魔法，魔法本身就具備着非常繁瑣的複雜性和精密性。而且，魔道書的文字、符號、段落、章節，這些東西都會化爲魔法陣，保護自身，分解它們的工作的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另一方面，魔禁世界的魔法是基於“偶像崇拜理論”成立的，魔法師精煉出來的魔力只是負責催動固有的符文、術式、儀式或者靈裝，而魔法真正的威力其實都來自於更高位相的天使和神明。除非自身達到“魔神”級別，否則這個本質無法改變。
對於零觀而言，他需要的只是魔法中最精髓的符文部分，對於偶像崇拜、信仰之類借來的力量並不感興趣。因此，他在分解魔道書上的知識的時候，就必須先行將魔道書中對對應神系神明崇拜和借取力量的部分進行刪除，之後纔是真正的截取精髓，形成符文。
這樣一來，零觀在分解魔道書上的魔法就比分解尋常魔法多出了一些步驟，本身又是精妙的深奧知識，進度自然也就快不起來了。
一本魔道書中記載的魔法自然不會只有區區的一個，事實上，魔道書上記載的魔法都是一個出自同一個類別的魔道產物。魔道書上面對於記載的魔法的起源、形成、發展、變化……如此之類的事情都有詳細的敘述，只要精神能夠承受的住魔道書“毒性”的污染，魔法師光是看一遍魔道書基本上就有超過一半的概率學會其中的魔法，也算是對“高風險就有高回報”這句話的印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