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107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7:56
一千一百六十三 兵敗如山倒

    就在高寵槍挑史萬歲之際,張須陀與夏侯尚率領的另外兩路兵馬也分別遭到了漢將董襲與馮勝的伏擊。(?〈<[(網〔

    震天的殺聲中,曹兵頭頂上箭如飛蝗,密集的弩箭勝過驟雨,巨大的滾石賽過磨盤,暗夜中數不清多少曹兵倒了下去,哀號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山谷。

    夏侯尚手提三尖兩刃戟親自開路,大聲督促曹軍穩住陣腳:“後軍變前軍,前軍變後軍,不要慌亂,按照次序撤退,違令者斬無赦!”

    在夏侯尚的彈壓之下,魏軍秩序好轉了許多,雖然依舊每一刻都會有人倒在血泊之中,但至少不會再出現自相踐踏的情況,一個個把盾牌扛在頭頂,縮著脖子向外突圍。

    “無謀魏將既入牢籠,還想走麼?”

    隨著一聲叱咤,埋伏多時的馮勝催促胯下白色大宛戰馬,揮舞青銅大砍刀直取夏侯尚。

    一招力劈華山,大刀裹挾著呼嘯的風聲,閃爍著青幽幽的光芒,奔著夏侯尚的頭頂劈了下來,好似泰山壓頂,又似烏雲蓋城。

    夏侯尚不敢怠慢,慌忙舉起手中長槍奮力招架。刀槍相交,擦得火花四濺,清脆的金鐵交鳴聲直貫雲霄。

    戰有七八回合,馮勝賣個破綻,夏侯尚一槍刺空,整個身體向前探出,瞬間失去了平衡。馮勝抓住機會,反手一刀,正中夏侯尚脖頸,登時砍落一顆腦袋在地。

    看到夏侯尚戰死,左衝右突的夏侯蘭無法突圍,只能翻身下馬請降:“馮將軍饒命,在下夏侯蘭,願棄暗投明,率部歸順大漢。還望將軍高抬貴手,饒恕我等一命!”

    馮勝一臉鄙夷之色,長刀一指取笑道:“既然你也複姓夏侯,眼睜睜的看著族人戰死,無論怎樣是否也該抵抗幾下?投降的如此乾脆,也不怕夏侯尚活過來向你索命!”

    夏侯蘭辯解道:“回馮將軍的話,罪將雖然也是複姓夏侯,但與沛國譙縣夏侯一族沒有任何關係。罪將祖籍常山國真定縣人,與趙子龍將軍同鄉……”

    “對了!”夏侯蘭說著話從懷裡摸出一封皺巴巴的書信,“這是子龍將軍去年寫給我的招降書,罪將早有歸漢之心,只恨一直沒有找到棄暗投明的機會。現在總算得償夙願,還望馮將軍看在子龍將軍的面子上,准許罪將歸降。”

    馮勝對夏侯蘭的話半信半疑,質問道:“既然你有忠於漢室之心,為何加入了曹賊的叛軍?”

    “回馮將軍的話,十年之前曹操在陳留募兵,那時候他還是忠於漢室的代表,倡討伐董卓,罪將才加入曹操麾下。恍惚間十年過後,沒想到曹操竟然公開稱帝,實在始料未及,還請將軍海涵!”夏侯蘭在馬上拱手抱槍,對於自己的人生軌跡做了陳述。

    聽了夏侯蘭的辯解,馮勝微微頷:“既然你有忠於漢室之心,又與譙縣夏侯氏毫無關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可率部隨我進攻於禁大營,在前面詐開營門,我率大軍掩殺而入,若能立下大功,定然可以將功補過。”

    夏侯蘭拱手領命:“願從將軍吩咐,率部作為前驅,詐開於禁營門!”

    與馮勝談好了投降條件,夏侯蘭策馬立於高處,大聲勸降魏軍:“將士們,我等本是大漢子民,之前為曹操效力,也是為了匡扶漢室,重振社稷。不想曹操狼子野心,竟然公開稱帝,導致戰火持續不休,餓殍遍地,民不聊生。如今王師高歌猛進,摧枯拉朽,曹賊已是風雨飄搖,識時務的隨我棄暗投明,對於禁反戈一擊!”

    兩位主將一死一降,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這些曹兵早就軍心惶惶。除了一部分死忠仍在負隅頑抗之外,大部分魏軍紛紛繳械投降,表示願意棄暗投明。

    夏侯蘭為了表明自己棄暗投明之志,親自提槍率部剿殺仍在負隅頑抗的曹軍,與馮勝前後夾擊,很快就殺的屍橫遍野,全殲了這股曹魏死忠。

    “將士們,舉起旗號,隨我在前詐開於禁營門!”夏侯蘭手提長槍,策馬當先,表現的積極踴躍,最大程度的向馮勝獻上投名狀。

    當下由夏侯蘭在前開路,馮勝率部隨後,浩浩蕩蕩的朝許昌城外的於禁大營掩殺而去。

    相比幾乎全軍覆沒的曹軍,以及折損了將近一半兵力的史萬歲所部,張須陀的處境要好的多。

    其一,伏擊的董襲戰鬥力較弱,其二,地形相對平坦一些,但最重要的是岳飛早就傳下了命令,無論是哪支兵馬遇上了張須陀,都不要全力進攻,儘可能的讓張須陀安全撤退。

    張須陀可沒有猜透這裡面的玄機,愧疚的是由於自己的提議才導致中了漢軍的誘敵之計,慶幸的是自己麾下的兵馬折損不大,總算能夠給楊素一個交代。

    “將士們撤,我來斷後!”張須陀催促胯下青驄馬,揮舞手中破風劈山刀,指揮著兩萬將士原路撤退。

    斜刺裡一聲鼓響,董襲率部掩殺了出來,胡亂的放了一陣弓箭,旋即率部退走。

    漢軍一邊撤退,一邊齊聲鼓噪吶喊:“請張將軍率部向西北撤退,那裡沒有伏兵和陷阱!”

    張須陀心中納悶不已,這些漢軍大聲叫喊是何用意?十有**使用的心理戰,企圖恐嚇我,使我不敢向西北撤退,好在其他路途中伏擊,我卻偏偏向西北撤退,看看能奈我何?

    “全軍向西北撤退!”

    張須陀跨馬提刀,指揮著人心惶惶的西漢將士奔西北方向撤退,繞道向許昌返程,一路上果然暢通無阻,沒有遇見任何阻擊。

    一路行來,張須陀心情大好,在馬上自鳴得意:“竟然和我耍這樣的花招,當真是班門弄斧。如果這些漢軍不鼓噪吶喊,我或許還不會走這條路途撤退呢,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在張須陀率部撤退之際,許昌城外同樣殺聲震天。

    看到長社縣境內火光四起,岳飛親自披盔掛甲,與高長恭、楊業各自率領兩萬兵馬,兵分三路朝於禁的大營掩殺過來,準備先撿軟柿子捏,打爆於禁,破解楊魏的犄角之勢。

    “殺啊!”

    暗夜之中,三路漢軍排列著整齊的步伐,舉著明晃晃的火把,踩踏的煙塵滾滾,地動山搖,氣勢洶洶的朝相距十里的於禁大營起了猛攻。

    “給我死死守住,派人向楊素求援!”於禁一邊咬牙指揮曹軍負隅頑抗,憑藉著防禦工事向漢軍亂箭齊,一邊派人向楊素求援。

    但於禁兵力只有五萬人,在分給了曹真一萬人守衛許昌之後,又撥給了夏侯尚一萬五千人前往長社劫糧,此刻整個大營內的兵馬只剩下兩萬五千人,面對著來勢洶洶的六萬漢軍,很快的就處在下風,被漢軍一層層的破壞掉防禦,逐漸逼近了寨柵。

    於禁一邊親自彎弓搭箭,朝蜂擁而來的漢軍怒射,一邊朝傳令兵大聲咆哮:“漢軍攻勢如此之猛,我等已經苦戰了兩個時辰,為何還不見楊素的援兵?前往催促,若是抱著作壁上觀的心態,聯盟趁早解體算了!”

    “諾!”

    傳令兵小心翼翼的答應一聲,翻身上馬,從還沒有遭到進攻的北門出了寨柵,直奔相隔五里之遙的楊素大營求援去了。

    但楊素並沒有像於禁想像的那樣作壁上觀,而是企圖圍魏救趙,命鄧艾看守大營,親自率領了三萬將士反攻岳飛大營去了。

    只是岳飛早有準備,霍峻、孫臏、劉曄三人率領了數不清的弓弩手埋伏在寨柵周圍,並準備好了霹靂車守株待兔。等楊素率領的兵馬逼近寨柵之後,一陣猛烈的射擊,給西漢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楊素苦戰不下,卻喪失了救援於禁的最佳良機,被岳飛、高長恭、楊業三路猛攻,魏軍大營終於告破。

    岳飛催馬挺槍,身先士卒,一槍挑開鹿角,揮劍砍斷柵欄,匹馬當先,所到之處一槍斃命,盡皆披靡。身後的漢軍士氣高漲,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所向披靡。

    看到元帥身先士卒,楊業與高長恭豈肯落後,各自操起武器奮力衝鋒,殺的於禁大營滿目瘡痍,數不清的漢軍吶喊鼓噪,猶如下山猛虎一般衝進了魏軍大營。

    見大勢已去,於禁只能恨恨的下令放棄寨柵,退回許昌城內死守,等待曹仁援軍抵達之後再圖良策。

    “全軍撤,放棄大營!”

    於禁催促胯下戰馬,倒拖了長槍,率領著士氣低糜的曹軍向北門撤退,同時派人快馬加鞭通知守城的曹真做好接應準備。

    於禁剛剛抵達大營北門,就看到迎面殺來一支隊伍,打著“夏侯”旗號,仔細凝視原來是夏侯蘭的旗號,急忙催馬向前大聲求援:“夏侯將軍援我,幫我斷後!”

    夏侯蘭催馬來到於禁面前,忽然奔著面門就是一槍:“反賊於禁吃我一槍,我已經棄暗投明,還不下馬受縛?”

    馮勝手提青銅大砍刀從旁助戰,與夏侯蘭雙戰於禁:“夏侯蘭已經棄暗投明,於文則如果識時務,下馬投降,或許可以保住性命!”(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7:56
一千一百六十四 自取其辱

    前有夏侯蘭的叛軍與馮勝擋住退路,後面有岳飛催兵追趕,於禁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眼看著許昌城近在咫尺卻無法進入,只能綽槍死戰。{[〈((〔〔({<

    “夏侯蘭,你這賣主求榮之徒,我於禁今日就算戰死沙場也要取你性命!”

    於禁一聲叱罵,催馬挺槍直取夏侯蘭,一招白蛇吐信,奔著夏侯蘭的咽喉刺了過來。

    可惜於禁的武藝只能算是稀鬆平常,在三國歷史中或許可以算的上準二流,甚至還要弱一些,但在這個雲集了各朝各代精英的世界,實在有些不夠看!

    之前劉辯曾經檢測過於禁的四維能力值,獲得結果如下:於禁統率9o,武力86,智力74,政治52。綜合能力弱於張遼、徐晃、張合等其他的五子,僅僅比樂進強了一些,但武力卻不及樂進,此刻面對著武力75的夏侯蘭,短時間內也無法分出勝負。

    夏侯蘭揮舞長槍遮攔招架,一邊廝殺一邊勸降:“文則將軍,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曹孟德殘暴不忍,縱兵屠殺,多有惡跡,而且僭越稱帝,大逆不道。將軍何苦為曹阿瞞賣命,若是幡然悔悟,將功贖罪,定能留名青史!”

    “一派胡言,憑你個無名下將也敢來勸降於我?”於禁怒叱一聲,手中長槍加快,寒光霍霍,槍花飛舞。

    馮勝催馬趕到,青銅刀劃出一道弧形,與夏侯蘭雙戰於禁:“我乃漢將馮勝,可有資格勸降於你?”

    “我呸,也是個無名下將罷了!”於禁怒氣衝衝,以一敵二,奮力死戰。

    馮勝一邊策馬游鬥,一邊出輕蔑的笑聲:“哈哈……好一個大言不慚的傢伙,你中了我的誘敵之計,如果我是無名下將,你於禁又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這種貨色,在我們大漢也就是做個偏將罷了,竟然還挑三揀四,難不成想讓岳元帥甚至陛下來親自勸降麼?”

    面對著馮勝與夏侯蘭的夾攻,於禁勉強支撐了三五回合,槍法漸亂,也不管東南西北,撥馬就走,能逃到哪裡算哪裡。

    “休要走了於禁,穿綠色戰袍,披灰色披風的便是魏軍主將!”漢軍鼓噪吶喊,朝於禁亂箭齊,大聲提醒同伴盯緊曹軍主將。

    “於文則,你已經是窮途末路,何必再做無謂的反抗,下馬投降吧?”

    迎面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叱咤,馬上大將身穿魚鱗黃金甲,頭戴紫金荷葉帥字盔,手提瀝泉神槍,胯下青騅馬,威風凜凜的攔住了於禁的去路。

    於禁急忙定睛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攔路者不是別人正是漢軍主帥岳鵬舉,率領三百刀斧手一字排開,將去路牢牢堵住。

    於禁面如土色,雙手微微顫抖,強做鎮定:“罷了,罷了,今日唯有死戰而已!”

    岳飛手中瀝泉吸水槍舞出一朵銀色的槍花,大笑一聲:“於文則啊,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我大漢氣勢如虹,兵鋒所指勢不可擋,你要死固然容易,可曾想到死後將會背上千秋萬載的叛賊之名?”

    於禁嘴唇微微顫抖:“我……就算我現在下馬投降,豈不是也要身負叛賊之名?既然橫豎都要被罵,那就乾脆以死殉節好了!”

    “不一樣!”岳飛見於禁有所動搖,便耐著性子規勸,“常言道成王敗寇,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等將來天下一統之際,你的過去將會被忽略,後人只會誇讚你棄暗投明的睿智。而如果你戰死沙場,也難以改變曹魏滅亡的結果,你在史官的筆下只會是愚忠的叛將!”

    “岳元帥所言似乎有些道理啊!”於禁一臉猶豫之色,攥緊了手中長槍喃喃自語。

    岳飛繼續趁熱打鐵:“更何況於將軍剛剛從軍之時選擇的並非曹操,而是濟北相鮑信,想來也是抱著重振漢室的信念,而不是跟著曹操做個叛國之賊。懸崖勒馬為時未晚,於將軍若是肯下馬歸降,岳飛必然上書朝廷,讓你英雄有用武之地!”

    聽著岳飛的諄諄誘導,於禁的內心愈來愈明亮,雖然曹操待自己不薄,可還是性命更加重要。榮華富貴丟掉之後可以再拼回來,性命丟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到那時自己的妻妾都將會在別的男人膝下承歡,而自己的兒女也將會失去庇護,相比之下,名節又算什麼?

    但於禁又不想這麼狼狽的投降,這樣太沒有逼格,會被人瞧不起,所以還是應該故作一番姿態,既賺了面子又賺了裡子,這才是明智之舉。

    於禁打定主意,在馬上雙手抱槍,高聲道:“聽聞岳元帥乃是東漢各路都督中武藝最高之人,我於禁斗膽向你挑戰,若岳帥十合之內能夠擊敗於禁,我願下馬歸降。若十合之內元帥不能贏我,可否放於禁一條去路?”

    岳飛撫鬚大笑:“這有何難?於文則將軍若是能接我三槍,我便放你離去!”

    “三槍?”

    於禁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自己本來是為了投降的好看一些,可你竟然說我連你三槍也接不住,這實在是有些門縫裡瞧人了吧?

    岳飛立馬橫槍,一臉肅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三槍便是三槍!若文則將軍能接我三槍,本帥放你一條生路;若接不住我三槍,便下馬歸降,如何?”

    “岳帥,得罪了!”

    於禁一聲怒吼,催馬向前,手中鑌鐵點鋼槍一個投石問路,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疾刺岳飛面門。

    “撒手!”

    岳飛暴喝一聲,雙手握緊了瀝泉吸水槍,迎著於禁的點鋼槍向外橫掃了出去。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於禁雙手虎口震裂,十指如觸電般失去了知覺,一丈六尺的長槍扭曲變形,“嗖”的一聲飛出了十餘丈,落在了廝殺的人群之中。

    岳飛手腕一翻,長槍頂住了於禁咽喉,微微一笑:“於將軍,可是心服口服?”

    於禁一臉狼狽,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想要橫劍自刎,卻又沒有勇氣,猶豫了片刻之後最終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請降:“罪將於禁心服口服,願棄暗投明,為大漢與元帥效力!”

    雖然於禁一臉虔誠的投降,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夏侯蘭那樣即插即用,萬一於禁趁機溜走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岳飛召喚身後偏將向前:“替我好生照看於將軍,待本帥向朝廷請了封賞之後再讓於將軍殺沙場不遲!”

    岳飛的意思不言自明,等於禁歸降的消息傳開之後,世人皆知,木已成舟,到那時於禁無路可走,就只能死心塌地的為東漢效力了。

    於禁飽讀兵書,自然明白岳飛的用意,為了獻上投名狀,主動請求招降魏兵:“若元帥信得過於禁,就讓我招降麾下的將士,他們跟隨了我多年,想來會聽從罪將的召喚!”

    岳飛微微頷:“若文則將軍能夠勸降曹兵,減少傷亡,自然是大功一樁!”

    得了岳飛准許,於禁當即大聲勸降魏軍,扯著喉嚨講了一番大道理,果然勸的許多魏軍紛紛放下兵器,表示願意跟隨於禁棄魏歸漢,將功贖罪。

    曹真在城牆上看到漢軍猛攻於禁大營,急忙率領五千人馬出城救援,剛剛出了城門就聽到於禁背魏降漢的消息,不由得大驚失色,恰好撞見楊素率部而來,急忙上前參拜。

    “我軍中了岳飛的誘敵之計,在長社縣境內遭遇伏擊,傷亡慘重,史萬歲、夏侯尚均已戰死。聽聞於禁、夏侯蘭歸降,故此決定率部入城,助曹真將軍死守許昌,固守待援,不知曹子丹意下如何?”楊素也不下馬,勒馬帶韁,在馬鞍上焦急的詢問曹真的意思。

    曹真年方十八,是曹操收養的宗族子弟,一直視若己出,相待甚厚。這些年來跟在曹仁麾下效力,在曹仁南征合肥之際被留下與於禁、夏侯尚鎮守許昌,沒想到兩人一死一降,這讓曹真登時方寸大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到曹真猶豫不決,楊素一臉憤怒:“這一年多來,我楊素為了拱衛許昌,靡費了何止百萬石糧食?戰死的將士更是不計其數,今日請求入城,曹子丹竟然還猶豫不決,真是令人失望啊!既然如此,那我便率兵向北迴虎牢關去了,曹子丹請自重!”

    如果楊素率領的西漢兵馬退走,憑許昌城內的一萬曹兵,只怕連一天的時間都支撐不住,曹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急忙單膝跪地施禮:“末將知道楊公為了抵禦岳飛嘔心瀝血,豈敢有猜疑之心?只是聽聞於禁降漢,一時間方寸大亂,請楊公率部入城,末將願聽調遣。如今我們兩家已經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損俱損,楊公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對於曹真的表態,楊素還算滿意,立即傳令全軍進入許昌固守待援。許昌城高牆厚,自己麾下還有五萬兵馬,再加上曹真麾下的一萬曹軍,至少能堅守三個月左右,到那時說不定就會出現變數,誰能笑到最後猶未可知!(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7:56
一千一百六十五 滅頂之災

    許昌城高牆厚,方圓數十里,城內居民過十萬。??]

    楊素率領五萬殘兵迅退入許昌,下令關閉四門,拉起吊橋,沒有自己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城。同時又讓曹真給曹操、曹仁修書一封,請設法解許昌之圍。

    楊素深知,現在的局面對於曹魏來說,已經不是該如何的開疆拓土,直搗金陵,而是應該如何避免局勢崩盤。陳留已經莫名其妙的被呂蒙拿下,倘若再丟了許昌,整個中原地區勢必將會拱手讓人。

    如果岳飛能夠獲得足夠的支持,可以一路向北,出白馬津渡黃河,不出五天便可以兵臨曹操的老巢鄴縣。到時候不等曹操擊敗諸葛亮軍團,他的妻妾兒女便會都成了岳飛的俘虜。

    “蠢材,一幫廢物,曹魏的文武全都是廢物!”

    楊素站在曾經屬於曹仁的府邸之內,凝視著牆上的曹軍兵力防禦圖,氣的當著曹真的面破口大罵。

    在曹操主動進攻東漢之前,曹魏的一切危險都被掩蓋,所有人都只看到了曹操兵臨淮南,直搗金陵的可能,卻沒想到一旦被漢軍形成反擊之後,曹魏又將會面臨怎樣的不利局面?而現在,岳飛軍團已經把這樣的難題擺在了曹操面前!

    面對著牆壁上懸掛的巨大防禦圖,楊素越看越心驚,扼腕嘆息道:“許昌一旦被突破,曹魏遍地皆是漏洞,岳飛完全可以長驅直入,你們大魏國將會土崩瓦解!”

    曹真面如土色,怔怔的站在原地任憑楊素訓斥,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楊素快步走到桌案前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一下,然後指著地圖向曹真以及自己麾下的眾將分析:“聽說陳留只留了四千人防守,真是可笑啊可笑!”

    “曹子孝將軍一開始留給車胄了一萬人馬。”曹真面無表情的做出解釋,“後來夏侯元讓將軍戰死徐州,陛下從全國調兵,從陳留抽調了四千。前幾天於禁又從陳留抽了兩千,導致只剩下了四千兵馬……”

    楊素冷笑一聲:“哼……我不管什麼原因,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曹魏只在陳留駐防了四千兵馬,而且已經被岳飛的部將一舉攻陷。你們曹魏之前對東漢建立的主動優勢已經喪失殆盡,不要說再覬覦江東,弄不好岳飛會渡過黃河,直搗你們的老巢鄴城!”

    “啊……不會這麼嚴重吧?”曹真大吃一驚,嚇得額頭滲出了細微的汗珠。

    “不會這麼嚴重?”楊素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鄙夷與無奈,唇亡齒寒對西漢畢竟也沒有好處,楊素也不想看到這種糟糕的局面。

    楊素拿起毛筆在許昌上劃了一個黑色的叉號:“許昌是你們曹魏抵禦岳飛的門戶,在曹操伐漢之前駐紮了曹仁的近十萬兵馬,可隨著曹操的進攻,只剩下於禁的五萬人拱衛許昌。”

    “可……可能大魏皇帝把、把咱們的十萬兵馬也計算進去了吧,所……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從許昌抽……抽、抽調兵馬。”鄧結巴手撫佩劍,對曹操的心態做了剖析。

    楊素又抬手在陳留上劃了一個黑色的叉號:“陳留當時給車胄留了一萬人馬,這是曹魏抵禦岳飛的第二道防線,現在已經被東漢拿下……”

    楊素說著話手指繼續向上移動:“大家繼續看,從陳留向北一百五十里便是白馬縣,順著白馬坡直抵白馬津渡過黃河,向北一百二十里便可以直抵鄴縣城下。曹子丹,我問你,這一路你們有多少兵力在防禦?”

    曹真面色如土,一臉焦慮的答道:“回楊公的話,這一路除了在白馬津駐有三千守軍之外,只有各個縣城的兵力在防禦。”

    “三千守軍?”

    楊素冷哼一聲,恰好有一支飛蟲落在了地圖上,便伸出手指碾死,“在岳飛的十幾萬兵馬面前,這三千守軍就是螳臂當車!”

    曹真沉默不語,就連楊素的十萬西漢軍與於禁的五萬魏軍都漸漸被擊潰,駐守白馬津的三千兵馬連給岳飛塞牙縫都不夠。

    楊素的手指繼續在地圖上移動:“從白馬津渡過黃河,距離鄴城不過一百二十里路程,你們曹魏又安排了多少兵馬?”

    曹真看得出現在的楊素是真心替曹魏著急,當下便如實稟報:“回楊公的話,過了白馬津之後,我曹魏在黎陽駐紮了五千兵馬,由大將路昭鎮守。再向北蕩陰、安陽兩縣均無駐兵,可以暢通無阻的直抵鄴都城下,城內有朱靈將軍與太子曹昂率領兩萬人駐守。”

    楊素雙手一攤,朝滿堂文武道:“看看、看看……大夥兒都看看,從陳留到鄴縣只不過二百七十里路程,這麼長的防線只有白馬的三千人馬與黎陽的五千人馬,如果許昌丟失,岳飛完全可以在五天之內兵臨鄴縣城下。”

    “岳飛敢孤軍深入嗎?”曹真雙目閃爍,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楊素手撫鬍鬚,沉聲道:“你們曹魏的兵力已經全部被漢軍牽制,如果許昌一旦丟失,岳飛的十萬大軍再無對手,一路空虛,有什麼不敢深入的?就憑朱靈、路昭這樣的無名下將,不要說是岳飛,就算呂蒙、岳雲等人也可以打的二人滿地找牙!岳飛甚至可以在拿下鄴縣之後繼續向北推進,把你們曹魏的領土全部蠶食!”

    就目前的曹軍分佈來看,曹操率領的十幾萬主力軍正在壽春與諸葛亮兵團對峙,曹仁正在譙縣策劃奪回陳留,徐州的陳子云正在和徐達較量,曹彬軍團正在防禦南皮,監控李靖軍團。

    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在曹操進攻東漢之前,看起來各路曹軍都對漢軍形成了牽制之勢,而現在被岳飛反攻之後,卻變成了各路曹軍都被漢軍牽制的局面。任何一路曹軍只要撤退,都有可能被漢軍趁虛而入,與岳飛形成兩面夾擊的態勢。

    唯一可以調動的似乎只有駐守平原的夏侯淵兵團,但與鄴城的距離和陳留幾乎相等,就算全力馳援只怕也只能在鄴城附近與岳飛軍團相遇,而不能在白馬津、黎陽等要塞堵住岳飛。

    楊素盯著地圖不停的嘆息:“唉……真不知道曹孟德是怎麼用兵的?也不知道郭嘉、范曾、賈詡、司馬懿這些謀士是不水酒囊飯袋,只想著進攻東漢,卻沒有考慮到萬一被東漢反攻將會是怎樣的局面?”

    “或……或許,或許大魏皇帝認為楊公你和於禁完全能夠擋得住岳飛,就算正面贏不了,也絕……絕不會丟失許昌,就算許、許昌丟了,也不會丟掉陳留!”鄧艾再次剖析了曹操及幕僚的心理。

    楊素長嘆一聲:“唉……我也曾經以為不會輸給岳飛,但這個對手實在太強悍了!陳留已經丟失,如果許昌再丟掉,你們曹魏就等著滅亡吧,除非韓信復生,或者白起再世,才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曹真單膝跪倒在楊素面前:“楊公,請你一定要幫曹真守住許昌啊,否則唇亡則齒寒,倘若大魏亡了,只怕洛陽朝廷也將會不復存在。”

    楊素雙眉微蹙,沉聲道:“大廈將傾,獨木難支,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能否擋住岳飛,就看曹孟德他怎麼應對了,否則就等著都城淪陷吧!”

    “末將這就修書給陛下,把楊公適才的分析告知於陛下,請他做應對!”曹真從地上爬起,吩咐親兵研墨,準備給曹操寫信。

    楊素大手一揮:“不必修書了,局勢已經惡化到這種地步,如果曹操還看不出危機來,那就乾脆滅亡算了!”

    楊素雖然這樣說,但曹真終究不放心,找機會寫了一封書信,交給斥候趁著漢軍尚未圍城之前出了東門,快馬加鞭向壽春拜見曹操去了。

    傍晚時分,夕陽剛剛落山,十萬漢軍就兵臨許昌城下,紮下綿延的寨柵,將許昌城圍困了起來。

    夜深人靜之時,兩個小廝打扮的少年挑著燈籠在曹仁的府邸行走,看起來像是巡夜的樣子,但卻無人知道其中有一個就是名動天下的大漢廬江劉無忌。

    兩人一邊大搖大擺的行走,一邊不時的竊竊私語,凌統悄聲對劉無忌道:“小王爺,孫尚書果然料事如神啊,他說曹真會招募僕人,曹真果然招募僕人了。他說楊素和張須陀會入駐曹仁的府邸,果然就入駐了!”

    劉無忌咳嗽一聲,告誡凌統不要大驚小怪:“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曹軍兵力緊張,自然會從各個府邸中抽調精壯,抽走了精壯之後府邸裡面就缺人手,缺人手自然會招募僕人,咱們兩個小廝來曹府報名,自然被收下了。楊素和張須陀進了城,無處可去,自然要在曹仁的衙門暫住,這不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麼?”

    “好吧,還是小王爺慧眼如炬!”凌統舉了舉手裡的燈籠,表示自己心服口服。

    劉無忌拍了拍揣在懷裡的書信:“這是孫尚書寫好的書信,咱們只要把它丟在張須陀的房間裡,再設法向楊素告密,嘿嘿……張須陀要麼反要麼死!”(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7:57
一千一百六十六 三人成虎

    許昌城內一下子湧進了五萬多西漢將士,致使營房內人滿為患,因此包括楊素、張須陀、鄧艾等人在內的高級將領都下榻在了這座原先屬於曹仁的府邸之中,反正曹仁的家眷已經於去年搬遷到了鄴城,現在只是一座空宅,閒著也是閒著。[

    已是初夏時節,月色皎潔,宛如在地面撒了一層霜雪。

    東漢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因此楊素將城內的六萬守軍分作三支,每支兩萬人,分別由張須陀、鄧艾、曹真三人統率,輪流上牆嚴防死守,一定要堅持到援軍抵達。否則若是丟失了許昌,對於曹魏和西漢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張須陀奉命防禦上半夜,從傍晚戌時開始,直到凌晨丑時結束,前後總共四個時辰;然後由鄧艾率部接替防禦,從寅時直到次日巳時,最後再由曹真接替,從上午午時一直持續到傍晚酉時。

    這種部署大體相當於劉辯穿越之前的工廠三班倒,好處是可以最大程度保證守軍的精神,讓城牆上的兵力有足夠的防禦強度,等到漢軍攻城之時再重新作出部署。

    憑楊素對岳飛的瞭解,應該不會貿然強攻,否則以許昌城池的高大,再加上城內的六萬兵馬,就算岳飛的十萬漢軍全部拼光也無法破城。

    “哼哼……當然,自始至終我都沒覺得岳飛有拿下許昌的可能!”

    坐在曾經屬於曹仁的大堂內,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楊素忍不住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自己今年運氣比較背,自從開春之後已經被岳飛持續吊打,從宛城附近被殺的節節後退,一直被岳飛攆到了許昌,說起來也是夠狼狽的。

    但楊素依然認為自己不比岳飛弱,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高手對弈誰贏誰輸都正常。今年之所以輸的這麼難堪,除了孫賓的加入補強了岳飛謀略的短板之外,於禁這個豬隊友也拖了自己的後腿。另外今年陷入了乾旱,從黃河引來的水量明顯減少,這也讓擅長水攻的楊素不能揮出水戰的優勢。

    “如果是在長江流域作戰,我絕對會打的岳飛滿地找牙!”楊素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滿臉遺憾,“可惜啊,天不助我,一直沒有等到飲馬長江的機會!”

    如果說野戰輸給了岳飛,楊素還可以接受,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如此強勁的對手。但如果守城還敵不過岳飛的話,楊素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自古攻城,三倍圍之,五倍攻之,十倍拔之!我手中有六萬將士,岳飛不過十二三萬人馬,如果這樣還守不住許昌,我楊素乾脆就解甲歸田好咯!”

    楊素晃悠悠的端起茶碗走到窗前眺望院子裡的景色,花香滿園,月光皎潔,廊亭軒榭,飛閣流丹,與富麗堂皇的洛陽相比別有一番風韻,而現在這座城池屬於自己的了。

    “我幫曹操扛了岳飛兩三年,向你索要一座許昌作為回報不算過分吧?”

    楊素猛地一仰頭把茶碗裡面的茶水喝的一乾二淨,大步流星的走到牆壁前面把懸掛著的曹操親筆書法扯了下來:“自今日起,這許昌便姓楊了!”

    自己白天對曹真所言不能說是信口開河,但卻絕對是危言聳聽,那是建立在許昌失守的情況下,而事實上楊素相信只要自己全力守城,岳飛拿下許昌的可能性為零。

    “如果不這樣嚇唬曹真一番,他又怎麼會乖乖的交出許昌的大權?”楊素一把將曹操的書法丟進了牆角旮旯,轉身回到書案後面坐定,端起茶壺倒滿了茶碗。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許昌是曹操的,自己肯定不會玩命的死守,能守則守不能守便撤退到虎牢關。而現在許昌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拱衛城池,讓岳飛鎩羽而歸!

    “哼哼……換個角度來說,曹阿瞞用許昌換回了半壁江山,這筆買賣其實很划算。如果我從許昌退兵,岳飛完全可以長驅直入,兵臨鄴縣城外。”楊素呷了一口茶,氣定神閒的沉吟道。

    就在這時,有一名校尉來報:“啟稟楊公,曹真將軍已經率領五百將士前往於禁家中捉拿家眷,小校特來稟報一聲。”

    “愚蠢!”

    楊素急忙放下手裡的茶碗,快步走出客廳,翻身上馬,引領了隨從直奔於禁的府邸而去。

    “嘿嘿……此乃天助你我!”

    看到府邸內一片熙熙攘攘,楊素率領了百餘人亂哄哄的出了府邸,挑著燈籠佯裝巡邏的劉御和凌統心中暗喜。

    劉無忌與凌統於五六天之前奉了孫臏的命令潛入許昌城內,一切果然如孫臏所料,由於曹家的許多家丁被徵調去守城,所以曹真命人上街招攬僕從,偌大的府邸總是需要人照顧清掃。

    喬裝打扮,穿的衣衫襤褸的劉無忌和凌統前來應召,自稱父母雙亡,生活難以為繼,乞求賣身進入曹府為奴,只為討一口飯吃。

    岳飛大軍壓境,城內人心惶惶,過了初一不知道有沒有十五,因此負責招募僕從的頭目也沒有仔細詢問,兩個十來歲的孩子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大筆一揮,就把劉御和凌統收在了曹仁府中,負責清掃庭院。

    兩個少年耐著性子在曹府待了四五天之後,果然看到楊素率大軍撤進了許昌,並與部分將校下榻在了曹仁府邸。

    張須陀在明,劉無忌在暗,張須陀沒有看到一身僕童打扮的劉無忌,但劉無忌卻從張須陀一進曹府就盯上了這個曾經要認自己做義子的傢伙。

    劉無忌正愁怎麼把栽贓的書信送到張須陀身邊,張須陀就放下行囊,率領了幾個親信將校上了城牆守城去了,到下半夜丑時方才歸來。劉無忌和凌統喜出望外,耐著性子等到了天黑,便挑著燈籠假裝巡夜,不動聲色的朝張須陀的房間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楊素突然推門走了出來,亂哄哄的帶了一幫親信出門阻止曹真抓人去了,一下子使得庭院清靜了許多,劉無忌和凌統自然更加喜上眉梢。

    看到楊素等人出門之後,凌統和劉無忌挑著燈籠,假裝巡夜值守,大搖大擺的走到張須陀的臥房門前。由凌統在走廊下面放風,劉無忌躡手躡腳的試探著推了幾下窗子,輕而易舉的就把清掃衛生之時提前做了手腳的窗扇推開,敏捷的翻身而入。

    劉無忌在房間裡掃了一眼,迅的把目標鎖定在張須陀敞開的包裹上面,自懷裡掏出書信塞進了衣服叢中,然後稍作遮掩,然後悄然退出了房間。

    “嘿嘿……大功告成,接下來只需散佈謠言,楊素就會派人來張須陀的房間裡抓人。”劉無忌向凌統打個手勢,兩人迅的離開了走廊,返回了僕人居住的院落。

    曹仁的府邸不僅供家眷起居,而且還是曹仁的軍事衙門,因此規模宏大,府中家丁最多的時候達到了五百多人。即便現在大部分都被徵調到城牆守城去了,依然還有兩百多人負責清掃庭院,看家護院,以及負擔各種雜務。

    劉無忌和凌統分頭行事,很快就把謠言傳播的有鼻子有眼,說是今天下午在張須陀房門口撿到了一封書信,信封上寫著“大漢征西大將軍岳飛致張須陀將軍親啟”的字樣。

    當時只把張須陀急的滿頭大汗,自己把書信歸還給張須陀之後,獲得了一塊碎金子的打賞,比起三年的工錢還要多,真是得了一筆意外的橫財。

    言者有心,聽者有意。這些僕人聽了劉無忌繪聲繪色的描述,有的人羨慕不已,有的人暗自咒罵小比崽子運氣真是好,更有人開始動歪腦筋,如果把張須陀勾結岳飛的消息捅出去,這可不是一塊碎金子的事情了!

    三人成虎,傳言不過半個時辰便開始酵。為了避免這好事落在頭上,負責管理這些僕人的曹騫決定先下手為強,當即出了門尋找曹真稟報去了。來到曹真府邸,方才知曉曹真帶兵去於禁家中抓人去了,便心急火燎的直奔於禁府邸而去。

    於禁府邸周圍火把閃爍,一片嘈雜。

    曹真率領了五百將士連夜把於禁府邸圍了個水洩不通,將於禁的妻妾六人,兒女十五人,僕從、婢女七十多人全部驅趕到了大街上,準備下在大獄,就在這時楊素率部趕了過來。

    曹真急忙上前施禮:“只是抓一個叛將的家眷,怎敢勞煩楊公親自駕臨?”

    楊素揮揮手:“愚蠢,你就算把於禁的家人殺了又有什麼作用?反而會更加堅定於禁為東漢效力的決心!而你如果好生款待於禁的家眷,反而會讓他心懷愧疚,至少不會死心塌地的為東漢效力。而且持之以恆下去,也會導致岳飛等人懷疑於禁的投降的誠意!”

    曹真這才如同醍醐灌頂,拱手施禮道:“多謝楊公指教,的確是小將目光短淺!”

    曹真向楊素拜謝完畢,揮手吩咐手下將士把於禁的家眷放回家中,只留下少數婢女、僕人伺候,其他的全部充公。沒自己的吩咐不得為難於禁的家人,但也不允許擅自出入,所有的日用品由指定人員出門採購。(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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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六十七 跳進黃河洗不清

    安排完了於禁的家眷,曹真與楊素正待各自返程,就看到一個身穿青色長衫,頭戴幘帽,做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一溜小跑急匆匆而來。〔網

    曹真藉著火把認出了是曹仁府邸的管家曹騫,論起來也是曹操的宗族,自己還得喊一聲堂叔。只是沒什麼本事,因此被安排在曹仁府上擔任管家,打理家中的瑣碎事務。

    “騫叔來的如此匆忙,所為何來?”曹真手撫佩劍,蹙眉問道。

    “子丹,為叔有重要事情相告。”曹騫大步流星的走到曹真面前,附在耳邊一陣私語。

    曹真聽完之後臉色大變,急忙走到楊素身邊,壓低聲音道:“啟稟楊公,此人是我的族人,姓曹名騫,目前在子孝叔父的府上擔任管家。適才他說無意中看到了岳飛寫給張須陀的書信,故此前來相告!”

    楊素聞言也是吃了一驚:“岳飛寫給張須陀的書信?”

    但楊素也明白隔牆有耳的道理,更何況在人聲嘈雜的大街上,當即一抖袍袖,翻身上馬:“隨我來!”

    馬蹄聲隆隆,楊素在前面開路,曹真緊隨其後,曹騫跑步跟隨,在數百名衛兵的簇擁下,以最快的度返回了曹仁的府邸。

    來到議事廳,楊素立即召來心腹將校,包括鄧艾也應命前來,當下在大堂上正襟危坐,吩咐曹騫道:“把你適才對曹子丹所言當著眾將的面再敘述一遍,若有半句假話,休怪我刀下無情!”

    聽了楊素的話,曹騫微有慍怒之色,心中暗自咒罵:“我乃大魏皇帝的族人,論輩分孟德得喊我一聲兄長,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跑到我們曹氏的地盤上冒充大尾巴狼!你說我有半句假話便刀下無情,我便滿嘴胡言,看你能奈我何?”

    打定了主意,曹騫向楊素微微拱手,拿捏著腔調道:“嗯……事情是這樣的,有個小廝負責清掃走廊,在張須陀將軍的門前撿到了一封書信,上面寫著‘大漢征西將軍岳飛致張須陀將軍親啟’的字樣……”

    “你可曾親眼看見這封書信?”楊素輕撫鬍鬚,沉聲問道。

    曹騫一本正經的答道:“曹某的確親眼見過這封書信,一字不差,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故此又命小廝把書信還了回去,為此還從張須陀那裡賺了一塊碎金子的打賞呢!”

    “書信現在何處?”楊素雙眸如炬,厲聲追問。

    曹騫雙手一攤:“你派人去張須陀房間裡搜查一番便知,我怎知張須陀藏在了何處?”

    楊素目光如霜,朝分立左右的親信一揮手:“去張須陀房中搜查一番,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諾!”

    兩員心腹武將拱手領命,帶了數十名士卒直奔張須陀的房間,一陣翻箱倒櫃,不費吹灰之力就從包袱底部搜出了一封黃色的信箋,封皮上赫然用篆體寫著“大漢征西將軍岳飛致張須陀將軍親啟”的字樣,急忙拿了返回議事廳呈給楊素。

    “果然有岳飛的書信,只是不知道在書信中說了些什麼呢?”楊素雙眉緊鎖,迅的拆開信封瀏覽了起來。

    楊素展開書信,目光先落在了底部的大印上,憑藉著多年戎馬生涯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這煌煌大印絕對是真跡,尋常工匠造出來的贋品根本達不到這種效果。

    “張須陀將軍面鑑:飛已經依約在長社境內佈置了伏兵,只待楊素、於禁來犯,便殺他個片甲難會,同時重兵猛攻於禁大營,爭取分頭擊破。

    楊素生性謹慎,不會輕易中計,如何誘其出兵,全賴張將軍周旋。若能奏成大功,飛必然上書為張將軍討個封賞,以將軍與廬江王的舊交,他日封侯拜將不在話下,榮華富貴指日可待!臨書倉促,不盡欲言,待許昌城破之日再與長兄把盞言歡。”

    楊素強忍著怒火,看完了最後一個字終於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好一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怪不得當初竭力慫恿我前往長社縣境內劫營,原來他早就與岳飛勾結在了一起,要用將士們的性命換取榮華富貴!”

    一名幕僚上前拿起書信,當著眾將的面讀了一遍,頓時引起一片嘩然,滿堂憤怒,將士們紛紛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

    “這張須陀實在是個忘恩負義的叛徒,請楊公下令將張須陀碎屍萬段!”

    “當初是張須陀最先現了漢軍在長社縣石像溝囤糧,並說馮勝酗酒誤事,還派了斥候趕往長社縣刺探,原來是勾結漢軍演的一齣戲,為的就是騙將士們去送死,這無恥的叛徒真是煞費苦心啊!”

    “請楊公下令捉拿張須陀,若是遲了只怕這廝會打開城門放岳飛入城!”

    聽了眾將校的議論,楊素急忙召喚一聲:“楊騰、譚彭聽令,你二人前往城牆之上替換下張須陀,就說我有重要事情與他商議。若張須陀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謹遵楊公之命!”

    被喚作楊騰與譚彭的兩員武將答應一聲,齊刷刷的出了議事廳,從馬廄裡牽了馬匹,以最快的度趕往南城門尋找張須陀去了。

    譚、楊二人走後,楊素又命郭炎、呂商、楊嘯等三人挑選百十名刀斧手,在議事廳周圍埋伏,只要自己一聲令下,便從四下里湧出來把張須陀生擒活捉了。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一臉倦容的張須陀姍姍來遲,來到楊素面前拱手道:“還差一個時辰才輪到鄧士載接替守城,不知楊公深夜召末下城,有何吩咐?”

    “哼哼……再過一個時辰,這城牆上的旗幟就變成‘岳’字了!”楊素手撫桌案,連聲冷笑,笑聲中透著刺骨的寒意,讓張須陀感到不妙。

    “呃……楊公此話怎講?”張須陀額頭見汗。

    楊素冷哼一聲:“哼……你幹的好事,還敢在這裡明知故問?左右何在,給我把張須陀拿下!”

    隨著一聲叱咤,郭炎、呂商、楊嘯等武將一擁而上把猝不及防,也沒想過反抗的張須陀按倒在地:“你個吃裡扒外的傢伙,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張須陀被按倒在地,仰著脖子問道:“楊公要殺張須陀,悉聽尊便,但末將臨死之前想問一聲,末將犯了何罪?”

    楊素怒視張須陀,指著額頭大罵:“我方大軍在長社縣中了埋伏,全是拜你所賜,單憑這一條,你都百死莫贖!”

    張須陀閉上眼睛嘆息一聲:“我軍中了岳飛的誘敵之計,的確是由末將的提議引起,須陀未能明辨是非,以至於中了岳飛的詭計,導致我軍損失慘重。如果楊公要為此事殺我,張須陀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哈哈……”楊素放聲大笑,“勝敗乃兵家常事,如果你因為判斷失誤而中了岳飛的詭計,本帥可以原諒你!可你吃裡扒外,賣主求榮,本帥卻饒不得你……”

    張須陀大急,大聲爭辯道:“楊公若是因為須陀不辨是非中了岳飛的詭計殺我,任憑千刀萬剮,為何污衊我賣主求榮,此話卻是從何說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勾結岳飛的鐵證在此,還想抵賴麼?”楊素一聲怒斥,把書信甩到了張須陀的臉上。

    張須陀跪在地上,飛快的瀏覽了一遍書信,幾乎驚掉了下巴:“啊……這是哪裡來的書信?”

    楊素勃然大怒:“好你個張須陀,鐵證如山,竟然還矢口抵賴,敢做不敢當,愧為大丈夫!”

    張須陀幾乎要冤枉死了,跪在地上爭辯道:“楊公,你若是因為末將判斷失誤,導致大軍損失慘重而殺我,張須陀死而無怨!但楊公你要詆毀我勾結岳飛,卻是天大的冤枉,末將死也不認!”

    楊素冷哼一聲:“休要與我逞口舌之利,前年東漢的人拿著你的令牌救出了陳宮,坊間傳言你與劉辯之子劉御有約定,要做東漢的內應。本帥力排眾議,依舊啟用你,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

    “楊公,末將並不知那小兒的身份,喝醉了酒被盜了令牌。”

    張須陀哭喪著臉辯解,現自己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越描越黑,看起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楊素一臉憎惡:“好……姑且算你所言是真,可這次為何是你最先刺探到漢軍在長社囤糧,並言之鑿鑿的說馮勝酗酒。”

    “末將被岳飛算計了!”張須陀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咬岳飛一口的樣子。

    楊素連聲冷笑:“好……本帥再相信你一次,因為判斷失誤才中了漢軍的誘敵之計。為何史萬歲戰死、夏侯尚戰死,而你卻毫無損的歸來,部下的兵馬也僅僅損失了幾百人?”

    “這……這,或許是末將運氣好吧!”張須陀終於體會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郭炎上前一步,拱手稟報導:“回楊公的話,當時末將是張須陀的副將,伏擊的漢軍看到‘張’字旗號之後便胡亂的放了幾箭,並沒有全力攻打,任由張須陀率部離開。”

    呂商也上前一步,稟報導:“末將當時也與張須陀一路,就在撤退之時漢軍曾經大聲提醒他奔西北方向繞道許昌。張須陀依言行軍,果然一路暢通無阻,不曾折損一兵一卒便安然無恙的來到了許昌城外……”

    聽著一樁樁不利於自己的消息,張須陀不由得急火攻心,破口大罵:“岳飛、孫賓設計坑我,楊公莫要中了他們的詭計,末將冤枉啊!”(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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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六十八 猛將之殤

    現在的局面對於張須陀來說,已經不是簡單的誣陷,也不是一封書信的事情。

    而是從兩年之前陳宮被救開始,張須陀就陷入了巨大的深坑,縱然渾身是嘴也已經說不清楚。種種疑點指向張須陀勾結東漢,讓他百口莫辯,縱然像楊素這般睿智之人,也已經無法看透真相。

    當初陳宮被從洛陽天牢中救走,東漢的錦衣衛拿的就是張須陀的令牌。而現在第一個刺探到岳飛在長社縣囤糧馮勝酗酒的人也是張須陀,而史萬歲、夏侯尚相繼戰死,幾乎全軍覆沒,而張須陀卻幾乎安然歸來,更是讓人疑心大起。

    到現在如山的鐵證被搜了出來,眾人方才恍然頓悟,哦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原來是張須陀吃裡扒外暗中勾結東漢,所有的疑問一下子迎刃而解,縱然張須陀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楊素臉色鐵青,伸手從下頜揪下了一個鬍鬚,冷聲問道:“張須陀,我待你也算不薄,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跪在地上的張須陀面色如土,嘆息道:“楊公待我張須陀恩重如山,我的頭顱隨便拿去,但末將不能接受的是死後還要背負叛徒之名,我死不瞑目!”

    楊素卻不想再聽張須陀的狡辯,揮手叱喝一聲:“來人,把張須陀給我押解下去,天亮之後,當著三軍將士的面梟首示眾!”

    “諾!”

    郭炎、呂商齊齊的拱手答應一聲,一起動手把張須陀押解了下去。

    楊素面無表情的揮揮手,示意眾將校後退:“真相已經大白,如山鐵證面前容不得張須陀抵賴,明日在三軍面前斬首示眾,以儆傚尤!你們都各自退下休息吧,東漢大軍隨時都會來進攻城池,大家要做好惡戰來臨的準備。”

    劉無忌與凌統此刻領了差事,與幾十個家丁圍成一圈挑著燈籠照明,對於庭院裡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楊素把張須陀收監了起來,心中不由得對孫臏愈發欽佩。

    “孫尚書果然料事如神啊,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預測發展,接下來我們只需要混進地牢中說服張須陀,讓他棄暗投明,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入城,則許昌唾手可得!”

    月色皎潔,鳥鳴蟲啁,喧鬧了好一陣的曹府漸趨寧靜。

    “我沒有背叛楊公,我也沒有背叛洛陽朝廷!”張須陀在一幫彪形大漢的押解下被投進了曹仁府邸的地牢,一路上不停的大聲嚷嚷,為自己鳴冤。

    地牢裡面潮濕陰暗,因為曹魏急需用兵,所以關押的囚犯已經被全部提出來投入了軍營,因此許多囚牢都已經發霉,只有幾個獄卒在門外巡邏。

    呂商舉著火把走在前面,自懷中掏出火鐮點燃了懸掛在牆壁上的青銅油燈,一連點燃了幾盞之後,地牢中終於有了一些生氣。

    “吱呀”一聲,生鏽的折頁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幾個彪形大漢七手八腳的把五花大綁的張須陀塞進了囚牢中,並狠狠的在屁股上踹了一腳:“在如山鐵證面前還敢狡辯?乖乖的在裡面等死吧!”

    張須陀悲憤交加,扯著喉嚨咆哮道:“郭炎、呂商,你們也曾經在我手下聽令,本將待你們也算不薄,為何非但不替我求情,反而落井下石?”

    “哼哼”郭炎發出一聲陰惻惻的奸笑,“待我還算不薄?張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知將軍是否還記得我屁股上的六十軍棍,被打的皮開肉綻,死去活來,要不要我讓將軍看看痂痕,提醒你憶一下往事?”

    張須陀暴怒:“郭炎,你貪墨軍餉,剋扣貪污了一千三百餘人的軍餉,幾乎導致軍心嘩變,按照軍紀當處以斬首之刑。本將念在你一身膂力,武藝過人,只扣了你一年軍餉,打了你六十軍棍,你竟然不知道感恩,反而視我為仇人?”

    “哈哈我是貪墨軍餉了!”郭炎惡狠狠的把囚牢鎖了起只是貪財,比起你這種賣主求榮,忘恩負義的傢伙,我比高尚的許多!”

    張須陀的雙手被反捆,只能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液:“只恨當初未能嚴明軍紀,把你這個貪財之徒軍法處置!”

    呂商在囚牢外面接過話茬:“張須陀,你沒這個機會了!明日天一亮,你就會被當著三軍將士的面梟首示眾,以叛徒的身份結束你這一生。”

    張須陀發出一聲悲愴的笑聲:“事已至此,我也不再辯解!我張須陀一顆丹心,只為報效朝廷,從來不曾想過背板。卻不料竟然落到這般下場,罷了,罷了,就讓我的鮮血染紅大地,我要親眼看著洛陽朝廷是如何覆滅的?”

    頓了一頓,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黃鐘毀棄瓦釜雷鳴,殺我忠心耿耿之張須陀,重用你們這些貪財怕死的庸碌之輩,洛陽朝廷如果不亡,就沒有天理了!”

    聽到張須陀出言嘲諷,郭炎勃然大怒,拔劍在手:“張須陀,你個賣主求榮的叛徒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之利,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呂商卻拍了拍郭炎的肩膀,獰笑道:“不必和一個將死之人動怒,我只需要告訴他一個消息,保證他會比死了還要難受?”

    張須陀猛地一睜眼,臉上的虯髯怒張,一雙大眼圓睜,彷彿一隻飢餓的野獸:“何事?”

    呂商伸出手指摳著鼻孔,幸災樂禍的道:“有一次與楊廣世子飲酒,他說看上了令嬡,這十六歲的女子正是花季年華。哦對了,你兒子去年剛納的新娘子也是不錯,姓什麼來著?”

    “好像叫寇玉娘?”郭炎看到張須陀的表情憤怒猙獰起來,也笑吟吟的接過了呂商的話茬。

    呂商一拍大腿:“對就叫寇玉娘,那小身段真是我見猶憐啊,楊廣世子簡直是垂涎三尺!若不是顧慮張須陀是一員猛將,早就下手了,而現在這傢伙做了叛徒,我想世子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兩個美人兒的,哈哈”

    “混蛋!”

    張須陀一身怒吼,髮指眥裂,鋼牙怒咬,毛髮倒豎,猶如一隻瘋狂的野獸,“放我出去,楊廣要是敢動我女兒、兒媳一手指頭,我把他們楊家碎屍萬斷!”

    郭炎和呂商相顧大笑:“這廝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明天你的頭顱就會被懸掛在城門口。而你的子女都會被收押,男子為奴,女子為婢,倘若楊廣世子能夠看上你女兒和兒媳,也算她們三生有幸,否則便是到官窯裡面做那千人騎萬人睡的下賤貨!”

    “我要殺了你們!”

    張須陀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只是雙手被五花大綁,縱然喊破喉嚨,卻也不能活動分毫。

    郭炎陰笑道:“好吃莫過餃子好玩莫過嫂子,想來楊廣世子一定不會放過姑嫂雙/飛的機會!如果哪一天世子玩膩了,我去討來也會過把癮,把張將軍打在我屁股上的六十軍棍加倍償還,我會讓你的女兒和兒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炎和呂商說著話一起大笑著轉身離去,留下了十餘名親兵看守囚牢,沒有自己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擅自出入,身後只留下張須陀寫歇斯底里的怒吼。

    “來,來啊”

    張須陀喊得聲嘶力竭,嗓子沙啞,但卻像一條狗一樣無人搭理。頹然無力的側躺在潮濕陰暗的地牢中,眼淚潸然滑落。

    “想不到我張須陀戎馬一生,死在我刀下的亡魂何止萬千,今日卻淪落到了這一步!我張須陀死不足惜,卻害了自己的兒女啊,九泉之下,如何相見?蒼天啊,你因何不開眼?”

    張須陀已經失去了嘶喊的力量,只能沙啞著喉嚨低聲呢喃,可惜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唯有牆壁上青銅油燈滋滋燃燒的聲音。

    已是三更時分,喧鬧了大半夜的曹府漸趨安寧,天空飄過一抹雲朵,遮住了皎潔的半月,大地上變得朦朧一團,影影綽綽。

    劉無忌肩扛藏匿著屠龍刀與倚天劍的空心扁擔,凌統則腰纏三節軟鞭,各自手提一盞燈籠,大搖大擺的靠近了曹府地牢,一面走一面裝模作樣大喊:“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站住!”

    看守地牢的西漢士兵一聲叱喝,紛紛拔刀出鞘,“牢獄重地,豈容你們擅自靠近,速速離去,免得招惹禍端!”

    劉無忌把燈籠向士兵的身上一拋,裡面的松油潑灑了士兵一身,頓時燃燒了起來。只把幾個士兵驚駭的手忙腳亂,一邊救火一邊吆喝同伴來抓人:“快來人把這兩個小廝抓起來,想造反不成?”

    劉無忌麻利的把屠龍刀與倚天劍從空心扁擔中抽了出來,叱咤一聲,左刀右劍,揮舞的寒光閃爍,登時砍翻數人:“嘿嘿自從小王出道以來,一直都是給別人帶來禍端,還沒有人敢說給小王帶來災禍,今天就讓小王教你們如何做人!”

    凌統也是不甘示弱,手中燈籠一拋,腰間的軟鞭裹挾著風聲掃了出去:“小王爺,速戰速決,不要讓他們出聲示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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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7:57
一千一百六十九 劉無忌與張無忌

    “無忌啊,義父對不住你啊!”

    就在劉無忌、凌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看守地牢的西漢士卒起突襲之際,被五花大綁的張須陀正反綁了雙手趴在地上呢喃,目光中滿是絕望。[〉

    張須陀所說的這個無忌可不是指的正在外面大顯神威的劉無忌,而是收劉無忌不成之後又收養了一個十五歲的兒子,並給這個兒子改了表字也叫“無忌”,還給他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相待甚厚。

    前年因為陳宮被劫之事,張須陀受到牽連,被下在大獄關了半年的時間,幸虧楊素覺得張須陀人才難得,便力排眾議將張須陀從大牢中放出並重新啟用。

    狐狸沒打著反而惹了一身騷,張須陀對收劉無忌為義子之事一直耿耿於懷,做夢都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兒子。

    張須陀的妻子閻氏見丈夫想兒子幾乎想出了毛病,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便託人四處尋找有無家境不好,人又長得機靈的少年,若是願意到張家來做義子,定然視若己出。

    張須陀在洛陽算得上小有名望,無論如何也是個享受一千五百石俸祿的上將,想要趨炎附勢,攀權結貴的勢利之徒大有人才,紛紛介紹自己的子侄輩給張須陀,想要到張家來享清福。

    可惜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庸碌之徒,根本入不了張須陀的法眼,比起年少機靈,膽量過人的劉無忌來,根本就是天壤之別,判若雲泥!

    就在張須陀煩惱不已的時候,閻氏向其介紹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姓孫名禮,祖籍涿郡容城,粗通武藝,讀過兵書,雖然年少但卻頗有膽色,讓張須陀見到後眼前為之一亮。

    當然,張須陀不知道的是這個少年在歷史上曾經留名,與郭淮同為曹魏後期的抗蜀大將,多次抵抗諸葛亮的北伐。但面對著智多近乎於妖的諸葛孔明,基本上沒佔到什麼便宜,這也不是他的錯,畢竟對手太強,就算強悍如司馬仲達也是一直採取龜縮防守的姿態。

    而且在野史中曾有孫禮斬猛虎,救護魏明帝曹睿的傳說,因此深得曹睿器重被封為上將軍,由此可見這孫禮也有一定的武藝,算得上曹魏後期舉足輕重的大將。

    此時的孫禮父親已經辭世,因為黃巾之亂波及故鄉與母親失散,從八歲開始便跟著雜耍班浪跡江湖,一直混跡到現在的十五歲,在吃了不少苦頭的同時也練就了一身武藝。

    因為孫禮在洛陽街頭賣藝,被閻氏的兄長看到,見這少年人長得機靈,身手又十分矯健,正符合張須陀的要求,便付出了一筆錢給孫禮贖身帶著他來見妹子,並由閻氏介紹給了想兒子幾乎想瘋了的張須陀。

    張須陀見這少年雖然衣衫簡陋,但言辭間不卑不亢,一身骨氣,像極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遂決定收孫禮為義子,並改名為張禮,賜表字‘無忌’。就算劉無忌做不成自己的兒子,自己也要收個張無忌做乾兒子!

    孫禮胸有大志,落魄到這種地步依舊不改出人頭地的雄心壯志,再加上早年喪父,母親失散,孤苦伶仃一人,面對著張須陀拋來的橄欖枝,自然求之不得,遂拜張須陀為父。

    收了張禮做義子之後,張須陀每日從軍營歸來,都會親自指點張禮練習武藝,並四處籌借了許多兵書讓張禮研讀,悉心栽培,視若己出,讓張無忌很是感動。

    看到張禮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張須陀在去年給這個兒子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小日子過得甜甜美美,其樂融融。張禮多次要求隨父從軍,都被張須陀一口回絕,要求張禮必須給自己生個孫子再出仕,因此這張禮一直待在張府習武看書,卻不曾想美豔的妻子被好色的楊廣悄悄盯上。

    往事歷歷在目,還沒看到孫子出生,卻要就此陰陽相隔,想到這裡縱然如張須陀這般鐵血的硬漢卻也是潸然落淚:“無忌啊,是爹害了你啊,若不是我收你為義子,只怕你也不會遇見此劫!”

    想起自己十六歲的女兒與兒媳不知將會迎來怎樣的厄運,張須陀更是指眥裂,肝膽欲碎,只是已經成為牢中之囚,縱然一身本事卻也是只能乖乖認命!

    就在這時,兵器碰撞聲由門外延伸進了地牢中,留下來看守張須陀的十幾名西漢士兵被劉無忌和凌統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甚至連聲示警都沒來得及。劉無忌在地牢中掃視了一圈,就現了被五花大綁跪伏在地的張須陀。

    劉無忌一個箭步上前,揮起屠龍刀斬斷了鐵索,一腳把牢門踹開:“張將軍,還識得我麼?”

    地牢裡昏暗不明,再加上已經過去了兩年多,劉無忌又是一身小廝打扮,張須陀匆忙之間並沒有認出劉無忌:“不知小公子何人?莫非是來搭救張須陀?”

    劉無忌手起劍落,麻利的割斷了捆著張須陀的繩子,吩咐凌統把張須陀攙扶起來。

    “哎呦……手腳幾乎不聽使喚了!”

    張須陀大難不死,又驚又喜,在凌統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爬了起來,舒展了下因為缺血而麻木的四肢,向劉無忌納頭便拜:“敢問小公子尊姓大名,救命之恩,張須陀此生必報!”

    劉無忌笑吟吟的道:“張將軍抬起頭來仔細看看我是誰?”

    張須陀抬頭朝劉無忌看去,愣了片刻之後方才恍然頓悟,急忙後退一步:“啊……原來是你這個小賊?”

    “哎哎……你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啊!”劉無忌嘴角一撇,立馬就不樂意了,“剛才誰說的救命之恩,此生必報的?難道你就是這樣報恩的麼?”

    張須陀也能猜到自己被東漢的人算計了,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抓住這兩個少年洗清自己的冤屈,那又能怎樣,洛陽朝廷已經是大廈將傾,楊廣那個紈袴的世子還在尋芳獵豔,竟然打起了自己女兒和兒媳的主意,事到如今只有倒戈一條路了!

    “唉!”張須陀嘆息一聲,向劉無忌拱手道:“真是山不轉水轉,我上輩子一定欠你的,你是來找我討債的吧?既然你們東漢為了策反我張須陀煞費苦心,我就助你們一臂之力吧,只是希望攻破洛陽之後放我辭官下野,與家人到鄉下隱居。”

    劉無忌大笑一聲:“都說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張將軍一身本事,如果棄官下野,豈不是明珠暗投?你可還記得當初非要收我做義子之事麼?”

    張須陀聞言一臉尷尬之色:“嘿……這事休要再提,這件事在洛陽幾乎成了笑話,也是我張須陀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要收皇帝之子做義子,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劉無忌笑笑:“說起來咱們也是有緣,我乃皇室帝胄,你要做我義父肯定不成了!但我卻可以喊你一聲義叔,也不枉你我相識一場!”

    “義叔?這是什麼稱呼,世間哪有這樣亂七八糟的稱呼?”張須陀頭搖的像撥浪鼓,表示自己無福消受。

    劉無忌卻一本正經的道:“這世上有義父、義母、義兄、義弟、義姐、義妹,為何不能有義叔、義伯?我說有便有,自今日起你張須陀就是大漢廬江王劉無忌的義叔了,只要你好生為朝廷效力,將功贖罪,小王我保證義叔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見劉無忌說的認真,張須陀只好苦笑一聲:“唉……多謝小王爺援手,我先幫你們東漢拿下許昌再說!”

    張須陀活動了下四肢,從地上抄起一把朴刀,就向地牢外面走去。

    “義叔要去哪裡?”劉無忌手提屠龍刀與倚天劍,快步跟在張須陀身後問道。

    張須陀一臉憤怒:“我去殺了郭炎與呂商這兩個無恥小人,以洩我心頭之恨!”

    劉無忌急忙勸阻:“整個許昌城中的西漢軍有五六萬人,憑你隻身一人能掀起多大的波浪?就算殺了郭、呂二人,自己起不是還要被抓起來?”

    “那該如何是好?”

    張須陀眉頭微皺,停下了腳步,覺得劉無忌所言極有道理,就算自己殺了郭炎和呂商,也是難逃一死,而自己的家人還有受到楊廣摧殘,並沒有任何實質改變。

    凌統靈機一動,大聲提議道:“都說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我看張將軍你還是趁著楊素不備,去把他頭顱砍下來算了?楊素一死,許昌城中群龍無,洛陽軍必然陣腳大亂!”

    張須陀咬著嘴唇思忖了片刻,最終搖頭拒絕:“楊公待我還算不薄,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小人!只可楊公負我,我絕不能負楊公!”

    劉無忌大手一揮:“既然你不願意殺楊素,那就去城牆上下令開門吧,反正城頭上有不少你的嫡系將士,只要許昌城門打開,岳元帥的大軍便會蜂擁而入,許昌唾手可得。”

    (再次宣傳一下劍客的微信公眾號,登錄微信青銅劍客”,裡面會有各種資料盤點,以及本書的人物排行,兄弟們感興趣的可以關注一下。最近這幾天在醫院忙完了,就是需要下週一做個接骨手術,所以這幾天基本可以恢復正常更新了)(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7:58
一千一百七十 冤家路窄

    此刻已是夜深人靜,精疲力倦的楊素以及麾下眾將俱都沉沉睡去,只留下部分士卒在偌大的府邸中巡邏,絲毫沒有察覺到地牢中出現的變故。

    張須陀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從地上的死屍中扒下了一身甲冑穿在自己身上喬裝成一名士卒,然後與劉、凌二人一起出了地牢,直奔曹府大門而去。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的穿廊過園,不消片刻功夫便來到了曹府大門,這才有守門的什長手撫佩刀詢問道:“夜色已深,爾等欲往哪裡去?”

    由凌統拱手施禮道:“回軍爺的話,我等是曹府廚房裡的打雜,掌勺的大廚命小人等去屠夫哪裡買一隻羊回來,待清晨之時燉羊湯給楊公滋補一下身體。”

    “嘿嘿……鄧、鄧將軍怕俺兩個年幼抬不動,故……故此派了一位軍爺協助。”劉無忌憨笑著拍了拍肩膀上藏著兵器的空心扁擔,學著鄧艾的語氣指了指張須陀說道。

    守門的什長以及十餘名士卒一起大笑:“哈哈……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學鄧將軍說話,小心他割了你的舌頭,讓你變成啞巴!看在你們孝心可嘉的份上,我等就不去告密了,記得弄一頭肥羊回來,上面的吃肉我等也好跟著沾光喝點湯!”

    什長說著話親手敞開了朱漆大門,示意劉無忌三人速去速回,張須陀壓低了頭盔遮住了半邊臉,低著頭跟在劉無忌、凌統身後迅速的邁過門檻,走出了這座幾乎喪命的陰曹地府。

    三人一路急行,將曹府越甩越遠,當來到僻靜之處時,張須陀再次作揖致謝:“多謝小王爺救命之恩,張須陀沒齒不忘!”

    “嘻嘻……張將軍不必客氣,你只需打開許昌城門放岳元帥的大軍入城,就算報答了小王我的救命之恩!”劉無忌將屠龍刀與倚天劍從扁擔裡面抽出,一邊加快腳步一邊說道。

    半個時辰之後,三人來到了許昌南門,這裡的守軍都是張須陀的嫡系,屯長以上的將官大多數都是由張須陀提拔,而且許多士卒也受過張須陀的恩惠,相對來說策反成功的把握最大。

    張須陀卸掉了外面的甲冑,露出了裡面的裝束,帶著劉無忌、凌統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城牆,惹得城牆上的將士一陣歡呼:“聽傳言說張將軍涉嫌私通東漢,被楊公下在了大獄,我等正人心惶惶,群龍無首,想不到張將軍竟然回來了,看來傳言是假的咯?”

    “兄弟們請聽我說!”張須陀拔刀在手,大吼一聲,“傳言不是假的,只是我張須陀命大,從牢獄裡逃了出來!”

    聽了張須陀的話,眾將士一陣嘈雜,齊刷刷的舉起兵器抗議:“啊……這是什麼道理?張將軍忠心耿耿,每戰當先,楊素憑什麼抓你?我等不答應!”

    “都是楊廣那奸佞小人!”

    張須陀恨恨的一刀砍在城牆上,火星四濺,石屑瀰漫,“楊廣仗著世子的身份,在洛陽城中欺男霸女,百姓多受其害,卻又告狀無門。這楊廣色膽越來越大,竟然不顧我為朝廷賣命的苦勞,盯上了我的兒媳與女兒,意圖輕薄。故此唆使郭炎、呂商等小人誣陷我私通東漢,楊公不辨是非,因此把我下在了大牢……”

    聽了張須陀的話,眾將士群情激奮,憤憤高舉手裡的兵器大聲抗議:“楊家的人太無法無天了,就連朝廷大將的家眷也敢欺負,普通百姓還不是任他蹂躪?張將軍乾脆帶著我等棄暗投明,歸順東漢算了?”

    “反了、反了!殺楊廣、殺楊素、殺楊堅!”

    “那楊廣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請張將軍帶領我等棄暗投明,殺回洛陽,宰了楊廣和惡棍!”

    就在這時,奉了楊素命令前來接替張須陀守城的楊騰、譚彭二將聞訊帶領了數百親兵匆匆趕來,遠遠大喝一聲:“好你個張須陀,竟然從大牢裡逃出來蠱惑人心,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吃我一刀!”

    不等張須陀動手,劉無忌已經左刀右劍,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屠龍刀劃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奔著楊騰的腦門劈了下來。

    “叮咚……劉無忌弱雙絕屬性發動,面對輕兵器時武力+4,基礎武力93,屠龍刀+1,倚天劍+1,當前武力上升至99!”

    劉無忌的屠龍刀來得太快,猶如一條青龍俯衝而下,楊騰來不及閃避,急忙拔劍格擋。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甚至連火星都沒有濺出,好似泰山壓頂的屠龍刀就把楊騰手中的佩劍攔腰斬斷,餘勢未衰,一下子劈在楊騰的腦門上,頓時從中間一分為二,當場喪命。

    凌統不甘示弱,一個箭步上前,手中三節棍揮舞的如同赤練當空,直取譚彭。

    譚彭急忙揮刀盪開,一個推窗望月還了一刀,同時大喝一聲:“將士們,不要被張須陀這叛徒蠱惑了,想想家中的妻兒老小,莫要走錯了道路!拿下張須陀者,賞千金,加封校尉!”

    十四歲的凌統當前武力已上升到了87,放在三國本土武將中已經達到了二流水準,但比起火力全開的劉無忌尚有不小的差距,更沒有劉無忌強悍的爆發力。揮舞起三節棍與譚彭纏鬥了三五個回合,短時間內難以佔到上風。

    “凌公績,你日後可得繼續苦練了,讓我來收拾這賊將!”

    劉無忌一刀剁了楊騰,刀劍齊出,砍的城牆上的西漢士卒波開浪裂,大步流星的前來支援凌統。右手倚天劍一個仙人指路,奔著譚彭的胸口刺來。

    譚彭對付凌統一個就已經捉襟見肘,此刻有了劉御的強勢來襲,只剩下乖乖送死的份,看到劉無忌一劍刺來,慌忙揮刀格擋。卻不料這一劍是虛晃,左手屠龍刀一個橫掃千軍,正中譚彭的脖頸,一顆腦袋登時飛上了半空。

    張須陀正待出手助戰,卻看到劉無忌已經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楊、譚二人斬於腳下,不由的目瞪口呆:“唉呀……廬江王還不到十一歲,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楊騰與譚彭的身手張須陀瞭如指掌,雖然不值得恭維,但都能夠在自己手下走上三五個回合,卻沒想到卻被少年劉無不費吹灰之力就砍殺在了腳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兄弟們反了!”

    張須陀一聲叱喝,從親兵手裡接過七十五斤的破風劈山刀,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朝楊、譚二人身後的士兵撲了上去,大刀飛舞,寒光霍霍,人頭亂滾。

    “反了,破洛陽,殺楊廣!”

    看到張須陀出手,城牆上數百名受過恩惠的將士齊聲吶喊,舉起手裡的兵器朝楊素的嫡系部隊殺了上去,一時間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直殺的對方節節敗退,一邊向西側的城門敗走,一邊飛報楊素去了。

    “打開城門,放下吊橋,迎接岳元帥的大軍入城!”張須陀親手砍斷鐵索,下令士卒點燃木柴,向城下的東漢大軍放出入城的信號。

    “轟隆”一聲,許昌南門的吊橋落下,在“吱呀呀”的尖銳刺耳聲音中,城門緩緩敞開,劉無忌手提刀劍與數百名張須陀的嫡系將士守住城門,由凌統騎了一匹快馬出門向岳飛報信。

    東漢大營之內,將士們都在枕戈待旦,看到城牆上起火,岳飛心知孫臏計策生效,十有八九是劉無忌策反張須陀成功。當即提槍上馬,大喝一聲:“將士們,隨我攻城,拿下許昌就在今夜!”

    “末將願為先鋒!”

    高寵催促胯下玉頂火龍駒,手持鏨金虎頭槍,匹馬當先,引領著潮水般的漢軍殺出了大營,向許昌南門席捲而來。

    “叮咚……高寵‘蓋世’屬性暴發,攻城之時武力+5,基礎武力103,武器鏨金虎頭槍+1,坐騎玉頂火龍駒+1,當前武力上升至110!”

    看到高寵匹馬當先,岳飛麾下的其他大將不甘示弱,老當益壯的楊繼業,戴著青銅面具的高長恭,以及馮勝、董襲、霍峻等人紛紛催促胯下戰馬,高舉兵器,跟隨著高寵的腳步向許昌城掩殺了過去。

    “張須陀已降,將士們快快入城啊!”凌統迎面撞見蜂擁而來的大軍,立即撥轉馬頭,大聲招呼。

    得了凌統報信,漢軍將士更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放開手腳吶喊著衝過吊橋,在高寵、高長恭等猛將的引領下,猶如開閘的潮流一般湧進了許昌城內,直殺的還沒做好防禦的聯軍陣腳大亂,慘叫聲此起彼伏,屍橫遍街,血流滿巷。

    張須陀見城下的十幾萬漢軍猶如滔天巨浪,蜂擁而來,僅僅一個許昌南門,便是半夜的時間也無法全部入城。當即在城牆上催馬揚鞭殺奔西門而來,準備拿下西城門,落下吊橋,接應岳飛大軍入城。

    城牆上的守軍群龍無首,而且許多人受過張須陀的恩惠,此刻見張須陀掩殺了過來,頓時亂作一團,有的人棄城而逃,有的人幹脆繳械投降跟著張須陀棄暗投明,西城門很快就被張須陀控制,下令開門迎接漢軍入城。

    就在這時,城內街巷上馬蹄聲大作,楊素引領了千餘騎倉惶逃竄,恰好與張須陀狹路相逢,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嘶……果然是冤家路窄,沒想到被你這叛徒堵住了去路?”(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7:58
一千一百七十一 再現華容道

    古來圍城者自缺一隅,讓城內的守軍看到逃生的希望,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削弱守軍的鬥志。 { ?

    反之,如果在沒有絕對優勢兵力的情況下將四門堵死,讓城內的守軍起了死戰之心,將會暴出乎尋常的戰鬥力,給進攻方造成巨大的殺傷,結果往往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

    當然,如果攻方擁有絕對的兵力優勢,譬如三倍或者五倍於敵軍,讓守軍看不到絲毫獲勝的希望,直接陷入絕望之中甚至軍心崩潰,那就另當別論了。

    岳飛的兵力只有守軍的兩倍,所以岳飛並沒有全殲敵軍的打算,在高寵、高長恭身先士卒率領大隊人馬由南門進城之時,楊業、董襲率領部分人馬朝西門而來,由馮勝、霍峻攻打東門,而把北門留出來給守軍逃命。

    岳飛的作戰目標很明確,拿下許昌就算完成任務,而不是全殲守軍。否則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喪失了持續作戰的能力,洛陽城內的楊堅就會獲得一年左右的喘息時間,到那時想要再拿下洛陽就要費一番周折了。

    但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楊素並沒有摸清漢軍的動向,反而率部倉惶向西門逃命,恰好與張須陀率領的兵馬狹路相逢,登時分外眼紅,手中一對瓦面金裝鐧朝張須陀一指,破口大罵:“張須陀,你這叛徒現在總算原形畢露了。只恨適才心軟沒有把你砍了,以至於養虎遺患,活該我現在被你堵住去路!”

    張須陀在馬上抱腕施禮:“楊公少罪,張須陀這廂有禮了!在今夜之前我與東漢毫無瓜葛,而此刻站在楊公的對面,全拜楊廣這個惡徒所賜!”

    “楊廣賢侄?”楊素一臉不解,冷笑一聲,“楊廣雖然平日裡品行不端,可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貪圖榮華富貴,賣主求榮,做了無恥的叛賊,就要敢作敢當,何必強詞奪理?”

    張須舵手中大刀一揮,指了指楊素身後的郭炎、呂商二人道:“你問問這兩個附炎趨勢之徒,便知道我因何投敵?我張須陀走上這條道路,全拜楊廣所賜。你們弘農楊氏出了這種欺男霸女,胡作非為之徒,你與楊堅卻不秉公處理,你們楊氏一門有何顏面執掌朝綱?”

    楊素對於楊廣貪色,在洛陽城中時常欺男霸女的事蹟早有耳聞,只是平日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了旁敲側擊的告誡了幾次之外,並沒有認真過問。

    而且楊素也聽說過張須陀的女兒生的楚楚動人,慕名求親者踏破了張家的門檻,而張須陀給乾兒子張無忌娶的媳婦寇氏更是國色生香,號稱有傾城之色。

    兩件事情一結合,楊素就猜了個**不離十,估摸著很可能是楊廣打起了張須陀女兒和兒媳的主意,方才惹得張須陀倒戈投敵,主動開門迎接岳飛大軍入城。

    半夜之前楊素還信誓旦旦的誓許昌絕不會丟,自己野戰輸給了岳飛,守城絕對不能再輸給岳飛,沒想到一覺還未睡醒,潮水般的東漢軍便蜂擁而入,這臉簡直被人打腫了!

    “若我此番能夠逃出許昌返回洛陽,誓要清理門戶!”楊素握緊手中雙鐧,催馬直取張須陀,“但在此之前,我也要先清理了你這個背主之徒!”

    張須陀催馬相迎,手中破風劈山刀揮舞的寒光霍霍:“我本將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本想為洛陽朝廷馬革裹尸,奈何你們楊氏一族欺人太甚,我張須陀不得不棄暗投明!”

    楊素面若寒霜,一雙金鐧上下飛舞,見招拆招遇式化式,嘴裡反唇相譏:“你一個大老粗也學會了附庸風雅,而且吟誦的還是劉辯寫的詩詞,你敢說不是早就有心投降劉辯了?”

    張須陀大刀猶如泰山壓頂,裹挾著呼嘯風聲,戰無三合一刀磕飛了楊素的雙鐧,在即將砍中楊素前胸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扯著嗓子嘶吼一聲:“念在楊公昔日對張須陀有恩的情分上,我今日放你一馬!今夜之後,兩不相欠,下次沙場相遇,刀下無情!”

    楊素在武器脫手的瞬間,雙眼中充滿了絕望,還以為自己今夜將會喪生在張須陀刀下,沒想到他竟然大慈悲饒了自己一命,不由的驚喜交加,也顧不得答話,催馬提韁奪路而逃,猶如離弦之箭般躥出了許昌西城門。

    張須陀放過楊素,大刀一揮,朝身後的將士叱喝一聲:“除了楊素之外,不要再放走一兵一卒!”

    “張、張將軍……你、你我昔日交情也算不薄,還……望高抬貴手,放、放鄧艾一條去路?”張須陀剛剛下令攔住去路,鄧艾就催馬向前,拱手哀求。

    想起昔日與鄧艾並肩作戰的情景,張須陀心中不忍,搖頭嘆息一聲,撥馬讓開了去路:“洛陽朝廷已經是大廈將傾,鄧士載何不棄暗投明?”

    鄧艾催馬而過,一邊緊跟著楊素逃命,一邊在馬上扭頭回話:“多謝張將軍饒命,昔日溫候待、待我不薄,甚至打算把女兒許配於我,我……絕不會投降劉辯!聽說玲綺小姐遠走大夏投奔項羽去了,如……如果洛陽朝廷滅亡了,某便去大夏尋找玲綺小姐,絕不會為劉辯賣命!”

    馬蹄聲隆隆,百十騎緊隨楊素、鄧艾穿過許昌西門,朝虎牢關方向落荒而逃。

    混在人群裡的郭炎也企圖趁亂逃走,被張須陀催馬趕上,手起刀落砍下馬來,一顆人頭登時滾落在地,“你這諂媚小人,還想走麼?”

    張須陀一刀將郭炎斬於馬下,看到呂商從不遠處策馬掠過,遂將大刀掛在馬鞍上,反手摘了鐵胎弓,自箭壺裡取了雕翎箭,拉得弓弦如滿月。

    只聽“咄”的一聲脆響,一箭正中呂商後背,破甲而入,不偏不倚穿透了心臟,登時慘叫一聲跌下馬來,被張須陀催馬向前割了級。

    就在張須陀義釋楊素之際,曹真率領了近兩萬人馬從北門倉惶逃命,一路向東北投奔曹仁去了。另外有兩萬多西漢的殘兵敗卒從北門逃了出來,向西奔虎牢關而去,剩下的近兩萬人馬死的死降的降,黎明之時戰鬥結束,許昌城就此易幟,插上了東漢的獵獵大旗,在城頭上隨風飄蕩。(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7:58
一千一百七十二 梟雄之淚

    就在陳留陷落之後,許昌丟失之前,一直屯兵壽春和諸葛亮對峙的曹操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急忙召集麾下文武商議應對之策。[

    “唉……實在沒想到啊,陳留竟然莫名其妙丟了,許昌也被岳飛大兵壓境,能否守住要寄望於楊素的表現,這場持續持續一年的戰爭,怕是要以我們曹魏慘敗而落下帷幕!”曹操高坐在大殿上手撫鬍鬚,連聲哀嘆,一臉的不甘。

    范增大步出列,表情嚴肅的拱手道:“隨著岳飛軍團的反攻,局面已經對我軍越來越不利,現在已經不是能否攻下合肥,進攻江東的問題,而是還能不能守住中原地區!”

    聽了范增的話,滿堂文武陷入了沉默。任何人都明白曹魏目前面臨的局面如何的凶險,如果許昌丟失了,岳飛完全可以揮師北上,直搗鄴城。

    比起東漢的部署來,曹魏簡直遍地破綻,岳飛從陳留出兵距離鄴縣不過二百七十里路程,一路上除了白馬津駐有五千兵馬,黎陽駐有三千兵馬之外,完全是暢通無阻,這八千兵馬面對著岳飛麾下的十幾萬雄師,簡直就是螳臂當車。

    而且黃河還沒有進入汛期,河水乾涸平穩,最窄的地方寬度不過數百丈,漢軍完全可以憑藉竹筏渡水,這條河流的屏障作用完全無法和波濤浩渺的長江相提並論。

    此外,中原地區地勢平坦,無險可守,不像巴蜀那樣遍地雄關山川,更無法與表裡山河的洛陽,以及坐擁四大關卡的長安相提並論,進攻鄴縣的難度甚至要低於進攻洛陽。兩者相互權衡,如果不能做出有效的遏制措施,岳飛很可能捨洛陽攻鄴縣,畢竟鄴縣空虛的機會實在難得,曹操以後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退兵吧,目前的局面只能退兵了!”荀攸雙手攏在胸前,面色凝重的提出了建議,“現在甚至已經不是能否守住中原的問題,而是鄴縣是否還能守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來到議事廳門外,斥候翻身下馬滾落在地:“啟奏陛下,諸葛亮率領的漢軍已經離開合肥向壽春逼近,目前已經過了成德,距離壽春還有八十里路程!”

    聽了斥候的稟報,滿堂文武心中陡然一緊,所有人都明白局勢又惡化了一些。壽春的魏軍有十五萬左右,面對駐紮在合肥的十三萬漢軍沒有任何優勢,一旦被諸葛亮與薛仁貴咬住,甚至不是丟掉鄴縣的問題,很可能會被沒有對手的岳飛軍團席捲整個曹魏大地。

    “退兵,大軍火撤退,奔西南方向進入許昌戰場,馳援曹子孝,與岳飛決戰許昌!”

    生死存亡之際,曹操做出了當機立斷的決定,“曹慚、韓擒虎率部在前面開路,朕與諸位軍師統率中軍,郭子儀、賈復、許褚、典韋四將斷後!”

    隨著曹操一聲令下,十五萬曹軍火撤離壽春,由曹參與韓擒虎在前面開路,曹操帶著范增、郭嘉、荀攸、劉馥等謀士,在荊嗣、曹純等武將的拱衛下坐鎮中軍,郭子儀則與賈復、典韋、許褚三大猛將殿後,排著浩浩蕩蕩的隊形,一路逶迤向北而去。

    “陛下,壽春乃是淮南要塞,不如將百姓全部遷徙到河北,放火燒城,如此則這座中原重鎮將不復存在。”在催馬出城之時,范增在馬上向曹操提出了一條惡毒的建議。

    荀攸馬上反駁:“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自古以來爭天下者,民心為重,城池為輕!曹彰世子在青州屠了漯陰,已經造成了百姓的仇視心理,讓陛下背上了屠夫的罵名,倘若再如此對待壽春的百姓,只怕民心盡失,此舉萬萬不可行!”

    范增在馬上哼了一聲:“荀公達,你這是迂腐之見,爭霸天下,百姓不過是棋子,強者為王,只要實力足夠,由不得百姓不俯稱臣。將壽春完好無損的還給東漢,其一這座軍事重鎮日後依然會成為拱衛江東的門戶,其二壽春城內的六七萬百姓也將會為東漢提供人力和物力的支持,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陛下,范丞相所言,荀攸不敢苟同!”荀攸情急之下翻身下馬,跪在曹操面前苦諫,“城池丟了可以奪回來,民心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燒一座壽春容易,可陛下丟失的將是整個天下的民心!”

    聽了荀攸和范增的爭辯,曹操思忖片刻做了最終的決定:“荀公達所言有理,朕不能為了區區一個壽春丟失整個天下的民心。傳朕命令,全軍向北急行,不得侵犯壽春百姓,違令者斬!”

    有了曹操的命令,壽春得以保全,被曹軍控制了大半年的壽春終於重歸東漢的懷抱,次日清晨諸葛亮大軍兵臨城下,命陳宮暫時署理淮南太守,出榜安頓壽春的百姓。

    “左將軍,曹操面臨著巨大的壓力,後退的十分匆忙,請派遣騎兵追襲,恭願為前部!”尉遲恭望著曹軍留下的車轍痕跡,提議派輕騎追趕。

    行事慎重的諸葛亮卻搖頭拒絕:“曹操用兵多年,雖退不亂。賈覆、典韋、許褚等人更是勇冠三軍,曹操此番撤退必然做了準備,輕騎追趕反而會陷入以少打多的不利局面,目前我軍已經穩佔優勢,斷不可輕易犯險。只要穩紮穩打的用兵,循序漸進,步步為營,掃平中原,渡過黃河只是遲早的事情!”

    薛仁貴雖然也贊成尉遲恭派輕騎追襲的建議,但奈何主將諸葛亮態度堅決的反對,眾將只好放棄了急襲的打算,留下陳宮治理壽春,大軍逶迤向北,以集團軍的形式浩浩蕩蕩的向北追襲。諸葛亮同時命韓世忠率領水師離開芍波湖,順著潁水北上攻佔陳郡。

    郭子儀按照曹操的吩咐,與賈復、典韋、許褚三將輪流殿後設伏,意欲打諸葛亮一個伏擊,左等右等不見漢軍急襲,只能悻悻的放棄伏兵,追隨著曹操大軍向譙郡撤退。

    曹軍以日行百里的度向北撤退,到了第三天晌午,已經抵達了譙郡境內的費亭縣,距離曹操的故鄉譙縣還有六十里路程,就在這時噩耗傳來。

    曹真的斥候快馬來報,蓬頭垢面,滿臉灰塵的跪倒在曹操面前:“啟稟陛下,大事不好,張須陀倒戈投降了岳飛,主動獻了城門,許昌城已經淪陷……”

    “啊……”

    曹操聞言如遭重擊,一不小心從馬鞍上跌了下來。

    雖然曹操也設想過萬一許昌丟失之後該如何應對,但潛意識裡還是認為楊素可以守住許昌半月左右的時間,等自己回兵救援正面擊退岳飛,再把孤軍深入陳留的呂蒙、岳雲包圍,那樣的話局面將會被徹底扭轉。而現在當許昌淪陷變成事實之後,曹操的一切設想都變成了黃粱一夢,怎能不讓曹操憤怒絕望!

    “陛下、陛下,你沒事吧?”荊嗣、曹純等武將動作比較麻利,以最快的度翻身下馬,把曹操攙扶了起來。

    “唉……楊素這傢伙竟然連一天都沒守住!”

    曹操又急又怒,既想大罵又想大哭,拔劍在手砍斷了路邊一棵猶如嬰兒手臂般粗細的樹木,仰天長嘯,欲哭無淚。

    許昌淪陷,曹操與岳飛決戰許昌的計畫胎死腹中,局勢更加嚴峻起來,只能再次重新制定戰略,范增代曹操下達了暫時停止進軍的命令,召集眾文武火前來共商對策。

    站在一座土丘上,遙望不遠的故鄉譙縣,曹操不由的黯然神傷,拔劍在手道:“這片土地是養我生我的故鄉,只怕此次一別,我曹阿瞞有生之年再也無法踏上故土了!”

    聽了曹操的話,范增、郭嘉、荀攸等人俱都默然不語,曹操這話並非無病呻/吟,在許昌、陳留沉底淪陷之後,曹魏當務之急的事情就是設法堵住岳飛朝鄴城挺進的道路,否則國都淪陷,對於曹魏數十萬將士的信心將是難以估量的打擊。

    兩相比較,無險可守的譙郡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即便是曹操自幼生長的故鄉,也只能被丟車保帥了。等曹操大軍撤退之後,諸葛亮的兵馬必然會尾隨而來,以席捲之勢橫掃整個譙郡,與陳郡、陳留、潁川連成一體,自此之後整個豫州將會徹底的落入東漢掌控之中,曹操有生之年怕是再也無法踏足故鄉了!

    “豫州大地,三郡四國,九十七座縣城,四百萬人口,從今以後不再為我所有,朕愧對譙縣的桑梓啊!”沐浴著故鄉的微風,曹操這一代梟雄忍不住潸然落淚。

    梟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刻面對著急轉直下的局面,就連曹操這樣心黑手辣的梟雄也是黯然神傷,體會到了歷史上袁紹被吊打的心情!

    “咳咳……”范增咳嗽一聲,大聲提醒,“陛下,局勢危急,我軍現在還沒有到必輸的局面,還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請陛下振作精神,與諸位同僚齊心協力,策劃一出奇謀,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這才是梟雄本色!”(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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