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071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5
一千二百八十三 有其父必有其女

    導致皇甫嵩懸樑自盡的原因並不是洛陽被攻破,而是劉陵被殺之後西漢朝廷已經沒了漢室血統,再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於是六十三歲的皇甫嵩用三尺白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皇甫嵩死後五十一歲的老將丁延平接掌了潼關的兵權,作為被蘇秦舉薦,深受劉徹器重的猛將,丁延平是個不折不扣的頑固派,對潼關的守軍封鎖不利的消息,在洛陽被攻破之後繼續據關死守。

    甚至雍州刺史鐘繇打開長安城門投降的情報傳來之後,丁延平依舊冥頑不靈的封鎖消息,依舊率領四萬士氣低落的守軍死守潼關。

    “就算死也要死在潼關,如此才能報答蘇丞相的提攜之情,先帝的器重之恩!”丁延平在太守府掃視了滿堂文武一圈,一臉視死如歸,“誰要敢開門投降或者臨陣脫逃,先問問我手中這對雙槍答不答應?”

    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的謝映登附和道:“末將支持丁將軍,我等深受先帝提攜之恩,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血戰到底!說不定多支撐幾天,蘇丞相就從西域搬救兵回來了呢?”

    鍾無艷並不像傳說中那樣醜陋,只能說是相貌普通,臉頰比較長,顴骨比較高,嘴巴比較大,嘴唇比較厚,眼睛不算大,膚色有些暗淡,僅此而已。

    聽了丁延平和謝映登的對話,鍾無艷清了清嗓子道:“兩位將軍請恕我直言,蘇丞相去西域搬救兵的事情我也從父親那裡略知一二。”

    丁延平正襟危坐,用充滿敵意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鍾無艷,手撫鬍鬚道:“說來聽聽?”

    鍾無艷一臉鎮定,侃侃道來:“蘇丞相去西域的時候洛陽還沒有被攻破,小皇帝還在,因此蘇丞相才打算圍魏救趙,在西方組建反劉聯盟把吳起軍團拉入困境之中,逼迫劉辯分兵救援,以減輕長安、洛陽的壓力……”

    “這有錯嗎?”謝映登冷聲反問。

    鍾無艷心平氣和的道:“在洛陽、長安還沒有被攻破之前,這個計畫還是有點希望,雖然極為渺茫,但終歸有希望。但隨著洛陽、長安相繼被攻破,這個計畫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就算蘇丞相在西域促成了聯盟,我們西漢朝廷也要滅亡了。潼關裡面的糧食已經只能再堅持二十天左右,難不成西域聯軍還能插上翅膀飛過來麼?”

    謝映登啐了一口唾沫,一臉鄙夷的道:“長安為何淪陷,難道鐘姑娘不清楚麼?你父親不戰而降,對得起蘇丞相的栽培,先帝的器重麼?”

    鍾無艷據理力爭:“雖然家父開門投降算不得光彩的事情,但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讓長安免遭破壞,讓長安的百姓避免生靈塗炭,讓將士們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大勢已去,又何必與天意抗衡?”

    “我呸!”

    謝映登拔劍在手,義憤填膺的破口大罵:“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父親分明是賣主求榮,貪生怕死,你竟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你們父女難道不愧對蘇丞相的提攜,先帝的栽培麼?若非看在你是一介女流之輩的份上,我早就一劍砍翻,拿你的首級向先帝謝罪了!”

    鍾無艷柳眉蹙起,雙目圓睜,毫無懼色的道:“小女子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家父主動開門投降乃是為了長安的百姓。況且劉辯也是高祖之後,靈帝嫡長子,投降了他總比擁戴楊氏好!”

    謝映登氣的怒髮衝冠,暴跳如雷:“丁老將軍你聽清楚了麼?這醜女人和她父親都是一路貨色,賣主求榮的貪生怕死之輩,只怕已經有了獻關投降的念頭。容我一劍把她砍翻,以絕隱患!”

    謝映登說著話叱喝左右上前抓人:“來人,把鍾無艷這個醜女人給我拿下!”

    “我問心無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鍾無艷並沒有反抗,而是解下佩劍投擲在地上,舉起雙手任憑處置。

    謝映登上前一步反扭了鍾無艷的雙臂,喝令心腹把鍾無艷押出去砍了:“左右何在?把這吃裡扒外的醜女人推出去砍了,以正軍法!”

    “且慢!”

    一直默不作聲的老將丁延平忽然拍案而起,“暫時把鍾無艷押解下去,容我斟酌一番!”

    鍾無艷被押解下去之後,包括鄧愈在內的眾將俱都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大堂,大廈已傾,再堅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但俱都害怕丁延平雙槍厲害,又有鍾無艷的前車之鑑,一時間也沒人敢站出來做出頭鳥。

    眾將退出之後,謝映登依舊餘怒未消,將雙臂抱在胸前問道:“鍾無艷這個醜女人分明是想獻關投降,老將軍何不讓我殺了這個禍害?”

    丁延平手撫灰白的鬍鬚,沉聲道:“我和你一樣深受先帝厚恩,能做的只有士為知己者死,人在關在,關亡人亡。但潼關城內的四萬兵馬里面有鍾無艷帶來的一萬多人,如果貿然斬殺鍾無艷,難保這些人不會嘩變。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放鍾無艷出城吧,把她的兵馬留下。”

    “難道就這樣放她離開,真是便宜了這醜女人!”謝映登一劍砍在大堂的柱子上,憤怒難平。

    丁延平撫鬚冷笑:“哼哼……老夫對賣主求榮之徒亦是深惡痛絕,豈能這麼便宜她?既然不能明著殺她,便使用陰招暗算她。我現在就去挑選五千精兵出城,在潼關到長安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半個時辰之後你放鍾無艷出城,我在半路上將她射殺,如此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也不用擔心鍾無艷的部曲嘩變。”

    “還是老將軍慮事周全!”謝映登聽完之後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商議停當,丁延平翻身上馬,手提雙槍,帶了五千心腹將士打開潼關北門,奔西北方向尋找地點埋伏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謝映登下令把鍾無艷押解上來,叱喝道:“你們父女貪圖富貴,賣主求榮,本該千刀萬剮!念在同僚一場的份上,本將手下留情,給我火速滾出潼關去吧!”

    鍾無艷一言不發,被謝映登帶了親兵趕出潼關北門,只能單人匹馬向北奔長安而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6
一千二百八十四 半路里殺出個程咬金

    斜陽西沉,冷風刺骨。

    鍾無艷單騎匹馬離開潼關一路向北,心中充滿了無限悲愴,十步一停留,三步一回首。

    鍾無艷明白,作為一個臣子自己是失敗的,無論何種原因,國都淪陷君主被殺,這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作為一個將軍,自己未能帶領麾下的將士選擇正確的出路,作為一個女人,自己也沒能證明巾幗不讓鬚眉,從前的驕傲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馬蹄聲噠噠,鈴聲兒響噹噹,夜色中的鍾無艷是如此落寞,一個人,一匹馬,一支槍,一張弓,頂著呼嘯的北風朝著長安踽踽獨行。

    走了十幾里路程,路途逐漸險峻起來,道路兩側草木林立,丘壑縱橫,北風吹來,枯黃的雜草與光禿禿的樹枝瑟瑟作響。

    “嘶……氣氛有些不對啊?”鍾無艷眉頭微蹙,急忙勒馬帶韁,“這荒山野嶺,草木叢生,按照道理來說應該少不了鳥鳴猿啼,為何除了呼嘯的北風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莫非丁延平使詐?表面上放我出城,暗地裡卻派人在半途截殺於我?”

    一念及此,鍾無艷警惕的攥緊長槍,叱喝胯下戰馬準備回頭,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對付一個夜晚,待明日天亮之後再走不遲。

    “哈哈……賢侄女準備去哪裡?”

    鍾無艷剛剛撥馬回頭,四周就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吶喊,老將丁延平手持一對綠沉四尖搶,催促胯下黃驃馬,率領五千嫡系精兵把鍾無艷團團圍住。

    鍾無艷一臉憤怒,握緊了手中桃木皂纓槍大聲反問:“丁將軍,你當年也曾經和我父親稱兄道弟,我更是尊稱你一聲丁伯伯,為何出爾反爾?”

    丁延平立馬橫槍,面賽寒霜:“我若知道你父親是個賣主求榮之徒,早就一槍將他戳死,那裡會和他稱兄道弟!若沒有先帝的器重與蘇相的推薦,他鐘繇又怎能坐上雍州刺史的位子?”

    “丁伯伯也是個聰明人,為何如此冥頑不靈?洛陽已經丟失,小皇帝已經遭到楊廣的毒手,四十萬東漢大軍圍困長安,大局已定,再堅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只是徒增傷亡罷了?”鍾無艷手持桃木槍和丁延平對峙,據理力爭。

    丁延平叱喝一聲:“住口,身為臣子就當以死殉國,戰至最後一人!縱然你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也是難改你父親貪生怕死,賣城求榮的事實!我之所以放你出城,只是不想牽連你麾下的將士,讓他們白白送命!”

    鍾無艷搖頭嘆息:“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助而侍,丁伯伯你是個聰明人,為何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洛陽朝廷已經灰飛煙滅,你的愚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聽侄女一句勸,打開潼關城門投降吧!”

    “小丫頭竟敢教訓我?即便我丁延平是愚忠,也好過你父親賣主求榮!”

    丁延平勃然大怒,雙腿在胯下黃驃馬上猛地一夾,揮舞手中一對綠沉四尖槍刺向鍾無艷,上刺咽喉,下戳腹部,當真是疾若風雷,快似閃電。

    “那侄女就得罪了!”

    看到丁延平雙槍刺來,鍾無艷叱咤一聲,手中桃木槍向外一個橫掃千軍,先把刺向自己咽喉的單槍撞開,又一個二郎擔山把戳向自己腹部的單槍挑開,並順手一招仙人指路,朝丁延平面門反攻了一槍。

    丁延平在此之前雖然知道鍾無艷槍法不俗,但骨子裡對於一個女流之輩還是心存輕視之意,此刻真正動起手來,才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了。

    兩人馬走連環,踩踏的塵土飛揚;槍來槍往,在火把的照耀下銀光閃爍,叱咤呼喝,廝殺了三十多個回合之後,丁延平逐漸佔據上風,對鍾無艷形成了壓制之勢。

    “可惜啊可惜,一個女娃兒能把槍術練到這種地步實在難得,若不是你們父女賣主求榮,丁某少不得好好調教你一番!”丁延平一邊和鍾無艷游鬥,嘴裡還一副惋惜的語氣。

    “殺了這個醜女人,殺了她!”

    丁延平麾下的親兵揮舞兵器,高舉火把鼓噪吶喊。在他們看來,對於一個相貌普通,甚至有些醜陋的女人,根本沒必要憐香惜玉,而且就鍾無艷的外形來說,和這個詞語也是八竿子打不著!

    “賢侄女,放棄抵抗吧,念在與你父親同僚一場,老夫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在將士們的助威聲中,丁延平使出渾身解數,手中雙槍出手的速度猛然加快了許多。

    “好幾千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遠處忽然響起一聲驚雷般的叱喝,只見一匹五花馬馱著一個身高七尺八寸,面目黝黑憨厚,手提宣花斧的武將疾馳而來。身後引領著兩百餘騎,完全不顧雙方的兵力對比,揮舞刀槍猶如猛虎下山一般衝進了人群之中。

    “劈腦門!”

    “掏耳朵!”

    “鬼剔牙!”

    為首武將匹馬當先,所到之處一斧頭一個,擋者披靡。隨著一聲聲叱咤,血淋淋的人頭滿地亂滾,被劈下來的腦門與被敲碎的牙齒在空中飛舞。

    普天之下使用這種招式的除了徐晃之外就只有混世魔王程咬金,而目前徐晃還在陳倉關外攻打朱棣,自然不會出現在潼關,除了程咬金之外當然也就不會再有別人。

    原來程咬金和齊國遠奉了孫武進攻潼關的命令之後,各自點起一萬人馬朝潼關進發,到了傍晚時分在距離潼關還有四十里的枴子溝安營紮寨。

    程咬金一心壓倒齊國遠,於是連夜帶了二百多名親兵趕往潼關刺探軍情,沒想到誤打誤撞的遇見了丁延平截殺鍾無艷,當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顧雙方兵力懸殊,率部衝殺上來救人。

    丁延平手下的士兵雖多,但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程咬金衝開了一條血路,徑直殺到捉對廝殺的二人面前,抬手就是一斧:“倚老賣老的傢伙,欺負一個女流之輩不說,竟然還帶了幾千人,真是恬不知恥!”

    “劈腦門啊!”

    程咬金手中黑黝黝的宣花斧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爆發力十足,猶如俯衝的大雕一般朝著丁延平當頭劈來。

    “叮咚……程咬金‘天罡’屬性爆發,第一斧武力+3,當前武力上升至97!”

    “嘶……好兇猛的大斧!”

    丁延平吃了一驚,心中不敢怠慢,急忙捨棄了鍾無艷,策馬向前躲開了程咬金的當頭一斧。

    “掏耳朵啊!”

    程咬金又是一聲怪叫,六十多斤的宣花斧帶著呼嘯的風聲,朝丁延平的耳根部位橫砍而來,猶如萬鈞雷霆。

    “叮咚……程咬金第二斧劈出,武力+5,當前武力上升至99!”

    “好奇怪的招式!”

    丁延平急忙揮槍招架,使出渾身解數才勉強化解了程咬金的這雷霆一擊,斧槍相撞,火花四濺,震的周圍將士耳膜嗡嗡作響。

    “再來一斧!”

    程咬金佔據上風之後登時氣沖牛斗,手中宣花斧反手上揚,閃爍著黝黑的光芒劈向丁延平的下巴,“剔牙齒啊!”

    “叮咚……程咬金第三斧劈出,武力+7,當前武力上升至101!”

    “唉呀……這大斧厲害啊!”

    沒想到程咬金的招式如此詭異,丁延平想要揮槍招架已經來不及,眼見黑黝黝的大斧自下向上削向自己的下巴,急忙在馬上一個後仰。

    只見冰冷黝黑的板斧擦著丁延平鼻樑劃過,“咔擦”一聲將頭頂十幾斤重的頭盔砍廢,在空中扭曲變形,直飛出十幾丈。

    “唉呀……這傢伙究竟是何人,嚇死我也!”

    丁延平嚇得額頭見汗,四肢發軟,若這板斧再向裡稍微來一點,只怕自己就再也“沒臉”見人了。

    鍾無艷在旁邊看的忍俊不禁,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嘻嘻……這位將軍的招式名稱好奇怪啊!”

    程咬金趁著丁延平膽寒之際,撥馬就走,當與鍾無艷雙騎並行之際,伸手在鍾無艷坐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還在這裡傻笑,趕快跟著我逃命啊!”

    “哦……”

    鍾無艷一愣,頓時反應了過來,人家丁延平帶了四五千人呢,就憑這半路里殺出的程咬金能夠扛住一會,也不能反敗為勝,還是三十六計早走為妙!

    “駕!”

    鍾無艷一聲叱喝,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緊緊跟隨著程咬金向外突圍,長槍紛飛,見人就刺,與程咬金並肩作戰,一起向外突圍。

    丁延平稍稍定了定心神,方才醒悟過來,自己兵多為何要與他鬥將呢?

    “給我殺,休要走了這用板斧的傢伙!”

    丁延平手中雙槍一招,大聲下令圍捕程咬金與鍾無艷,同時策馬提槍,鼓起勇氣追殺了上去。

    “殺啊!”

    隨著丁延平一聲令下,穩住了心神的西漢軍長槍亂刺,弓箭齊發,片刻間就挑落無數東漢騎兵。

    紛飛的弩箭如雨點般從天而降,一枚流矢正中鍾無艷坐騎臀部,這戰馬吃痛,慘叫一聲人立而起,將猝不及防的鍾無艷掀落馬下。(~^~)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6
一千二百八十五 天生福將

    “砍死這個醜女人!”

    看到鍾無艷被掀落馬下,殺紅了眼的西漢士兵吶喊著撲了上來,在火把照耀下高舉刀槍,恨不能將鍾無艷砍成肉醬。

    “狗娘養的欺負女人算什麼好漢?”

    程咬金咒罵一聲,將宣花斧揮舞的虎虎生風,連砍數人,震懾的其他士卒紛紛後退,彎腰朝跌落在地的鍾無艷伸出了手掌:“姑娘,上來和俺共乘一騎!”

    漢朝本來就不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在這生死攸關之際,鍾無艷也顧不上多想,就地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抬腳踹翻兩名撲上來的士兵,把手掌遞給了程咬金,“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好說!”

    程咬金猛地用力一拉,鍾無艷雙腳在地面一點,騰空而起,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程咬金的背後,擠在同一張馬鞍上。

    “走著!”

    程咬金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手中大斧橫掃出去,將攔在面前的幾名西漢士兵砍翻,一抖韁繩,疾馳而去。

    “馬背上太顛簸,我讓給姑娘一個馬鐙!”

    程咬金雖然看起來人比較粗魯,但卻是粗中有細,主動把右腳從馬鐙裡面抽出來讓給鍾無艷,“男左女右,你踩住右邊的馬鐙!”

    “多謝將軍照顧!”

    鍾無艷突然張開臂膀摟住了程咬金,“將軍還得廝殺突圍,我不能影響將軍,我就抱著你吧?”

    被鍾無艷圓鼓鼓的胸脯在背後一蹭,程咬金渾身說不出的舒爽,“我說今兒個白天為何左眼皮跳個不停,原來是要走桃花運啊!雖然這個女人長得不是太俊,但合程爺的口味啊,漂亮的女人容易被戴綠帽,這樣的女人娶回家才安全!更何況胸大腚圓,容易生娃,俺娘一看就喜歡!”

    “哇呀呀……”

    “劈腦門啊!”

    “掏耳朵啊!”

    “美人”在背,程咬金精神倍增,鬥志高昂,叱咤怒吼,將一柄宣花斧揮舞的虎虎生風,人擋殺人佛當殺佛,硬生生的衝開了一條去血路,向北狂奔。

    丁延平雙槍飛舞,猶如蛟龍出水,連挑十幾名程咬金帶來的騎兵,策馬揚鞭緊追不捨:“憑這三板斧就想英雄救美?再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程咬金顧不上和丁延平鬥嘴,縱馬狂奔。自己兩人共乘一騎,速度肯定大受影響,倘若再耽誤時間,少不得被丁延平追上。

    自己有多大本事程咬金心知肚明,從前就會三板斧,後來和徐晃並肩對抗巨毋霸,猶如醍醐灌頂般突然開了竅,又多研悟了一招,但也僅僅只有一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丁延平雖然被自己的三板斧唬住了,但能夠看的出來他根基紮實,槍法嫻熟。如果再廝殺下去少不得露餡,更何況對方還有四五千士卒助陣,程咬金自然不敢戀戰。今天撿了個對眼的“大美女”,如果無福消受,豈不是虧死了?

    跟隨程咬金前來刺探情報的隨從大多已經戰死,僅剩下三十餘騎突圍,緊緊跟在程咬金馬後。而丁延平則帶了三百餘騎緊追不捨,在後面大呼小叫。

    追逐了十幾里路程之後,程咬金胯下的坐騎不堪重負,體力逐漸不支,喘息越來越粗重,腳步越來越緩慢,眼看被丁延平愈追愈近。

    “請將軍放我下馬,你走吧!”鍾無艷附在程咬金耳邊,大聲喊道。

    程咬金置若罔聞:“不行,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捨下一個女人逃命?要走也是你先走!”

    鍾無艷一臉感激,哽咽道:“難得將軍不嫌棄無豔相貌醜陋,拚死相救,我卻是再也不能連累將軍了。如果這次能夠大難不死,無豔願以身相許,報答將軍的救命之恩!”

    程咬金登時喜出望外,咧嘴憨笑:“哈哈……俺娘天天念叨俺傻人有傻福,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桃花運,這樣的話,俺更不能拋下你不管了!”

    程咬金說著話勒馬帶韁,縱身跳下戰馬:“娘子先逃,夫君我搶一匹戰馬隨後就來!”

    鍾無艷露出窘迫之色:“哪有這樣就定了名分的?我還不知道將軍的姓名,將軍也不知道我的姓名,怎能就以娘子、夫君相稱?”

    程咬金卻不以為然:“事急從權嘛,弄不好俺今晚就嗝屁了,到現在俺還沒娶上媳婦,臨死之前就讓俺喊幾聲娘子吧?”

    鍾無艷搖頭苦笑:“好吧,那俺就答應你了!”

    程咬金笑的更加開心:“果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姑娘剛才還自稱我,沒想到這一轉眼就自稱俺了,真是夫唱婦隨,不錯不錯!”

    “他們的馬匹跑不動了,抓住他們!”丁延平大聲呵斥,縱馬如飛。

    程咬金左手叉腰,右手拎著大斧猶如門神一般擋住了追兵的去路,同時向鍾無艷叱喝一聲:“娘子,快快逃命!俺來斷後,如果俺今日不幸戰死了,記得去歷城程咬金家中替俺盡孝!”

    “把槍給我!”

    鍾無艷並沒有撇下程咬金逃命,而是劈手從一名東漢騎兵的手中奪了一條紅纓槍,“今日我鍾無艷就和程將軍並肩作戰,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程咬金又感動焦急,伸手在自己讓給鍾無艷的坐騎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畜牲快走……娘子能和我同生共死,俺老程真是開心。但敵軍人多,你留下來會讓我分心,趕快逃命,夫君我自會見機行事!”

    “咴咴……”

    馬通人性,這匹五花馬跟隨程咬金馳騁沙場多年,此刻竟然不肯挪步,原地圍著程咬金轉開了圈。

    就在這時,丁延平已經拍馬殺到,把程咬金和鍾無艷的對話聽了十之七八,不由得連勝冷笑:“真是王八看綠豆,醜女配衰男,這麼快就定了終身?既然如此,老夫就送你們一程,也好在黃泉路上結伴而行!”

    “劈腦門啊!”

    程咬金咆哮一聲,宣花斧高高揚起,奔著丁延平的頭頂劈了下來。但缺少了胯下坐騎,高度驟降,這一斧的威力卻是大減。

    “來得好!”

    丁延平面如寒霜,手中雙槍一分,左槍招架右槍反攻,帶著呼嘯的風聲疾刺程咬金。

    “吃我一槍!”

    鍾無艷不甘示弱,雙腿在胯下五花馬腹部猛地一夾,催馬向前,手中紅纓槍一招“白蛇出洞”奔著丁延平面門刺來,與程咬金雙戰丁延平。

    只聽得金鐵交鳴聲,叱咤呼喝聲交織成一團,三人兩馬在曠野中廝殺成一團,踩踏的煙塵滾滾,塵土飛揚。

    “殺啊,休要放走這個醜女人!”

    就在丁延平纏住程、鐘二人之後,後面的三百餘騎隨從絡繹趕了上來,一聲吶喊,揮舞著刀槍劍戟蜂擁而上,把程咬金、鍾無艷以及僅剩的十餘騎圍困在中央。

    一陣激烈的交鋒之後,程咬金雖然在亂軍中搶到一匹戰馬,但僅剩的十餘騎隨從也因寡不敵眾紛紛戰死,只剩下程咬金與鍾無艷背靠背面對著丁延平率領的兩百餘騎精兵。

    “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束手就擒吧!”丁延平手中雙槍上下飛舞,嘴裡不停的施展攻心之計,“難得你們有緣,我可以把你們二人葬於同丘,讓你們相伴長眠!”

    “誰說程爺只會三板斧?”

    程咬金怒吼一聲,手中宣花斧一招泰山壓頂,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突然砍向丁延平戰馬的尾部,“砍馬尾!”

    “叮咚……程咬金劈出第四斧,武力+8,當前武力上升至102!”

    丁延平不敢大意,急忙催馬躲閃,並反攻了一槍:“想不到還私藏了一招?再來一斧,本將就心服口服!”

    程咬金冷哼一聲:“切……你又不交學費,程爺憑什麼讓你看?劈腦門啊!”

    對於程咬金這翻來覆去的三板斧,丁延平已經了然於胸,手中雙槍一抖,奔著程咬金當胸刺來:“黔驢技窮了吧?老夫還以為你是世外高人,原來翻來覆去就會這三板斧啊,接下來該看我的表演了!”

    “不……你個老賊不識數,程爺明明會四板斧!”程咬金煮熟的鴨子嘴硬,吶喊著又是一斧頭劈了過去,“掏耳朵啊!”

    忽然北面馬蹄聲大作,數百騎疾馳而來,當先一匹戰馬在黑夜中發出綠油油白瑩瑩的光芒,馬上之人銀甲白袍,手提龍膽槍,來的正是常山趙子龍。

    “聽說程將軍連夜哨探,趙雲就猜測你十有*會遇到麻煩,沒想到果然不出我所料!”

    趙雲聲音未到,人已經先至,一丈七尺的龍膽槍抖出一團槍花,瞬間就連挑三人下馬。猶如砍瓜切菜,瞬間就來到程咬金面前。

    “哇哈哈……俺程咬金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我就猜到子龍將軍會來救俺,俺這不出來撿了一個媳婦嘛!”

    程咬金眉開眼笑,一板斧逼退丁延平,朝鍾無艷大笑道:“娘子,咱們得救了,五虎上將之一的趙子龍來了,縱有千軍萬馬又有何懼?”

    “嘶……來將就是常山趙子龍?”丁延平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勒馬帶韁,後退三丈。

    趙雲面如寒霜,目光如炬,手中龍膽槍朝丁延平一指:“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知我名,何不下馬早降?”(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6
一千二百八十六 奪命冷箭

    趙雲名氣雖大,但丁延平還不至於被嚇住,掃視了一下雙方的兵力對比,各自三百騎左右,旗鼓相當,半斤八兩。

    雖然趙雲身邊還有程咬金和鍾無艷助陣,但自己後面還有四千多步卒跟隨,估計一個時辰就能追上來,只要自己能夠撐到援兵抵達,說不定還能把趙雲生擒活捉也不一定。

    一念及此,丁延平決定用“拖”字訣對付趙雲,手中一對綠沉四尖槍舞起一團槍花,大聲向趙雲叫陣:“趙子龍你休要在這裡大言不慚,可敢與我單打獨鬥,大戰三百回合?”

    “這老匹夫身後還有數千賊兵,休要中了他的緩兵之計!”程咬金手中宣花斧揮舞的虎虎生風,就要上前廝殺,“子龍兄弟並肩上啊,將這老賊剁成肉泥!”

    趙雲微微一笑,手中龍膽槍擋住了程咬金的戰馬:“他要戰我便戰,正好讓他心服口服,看我十合之內將丁延平生擒活捉!”

    話音落下,趙雲催促胯下照夜玉麒麟,揮舞手中龍膽奪魂槍,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陣去,馬蹄未到,寒芒已至,“看槍!”

    “叮咚……趙雲龍膽爆發,武力+3,坐騎照夜玉麒麟+1,武器龍膽奪魂槍+1,基礎武力102,當前武力上升至107!”

    看到趙雲長槍迎面刺來,丁延平手中雙槍急忙一個野馬分鬃,左槍向外遮擋,右槍白蛇吐信奔著趙雲的面門還了一槍。

    兩人馬踏連環,你來我往,戰有六七回合,趙雲賣個關子虛晃一槍,丁延平果然著道,使出渾身力氣挺槍向前猛刺,卻被趙雲在馬上側身閃開。

    丁延平一槍刺空,險些把自己從馬上誑了下來,失去重心之下手忙腳亂,被趙雲輕舒猿臂,一把抓住束縛甲冑的腰帶,怒喝一聲,猛地從馬鞍上提了起來,“給我下馬!”

    “子龍兄弟好功夫,俺老程今兒個服你了!”

    程咬金心服口服,揮舞拳頭大聲叫好,並眉飛色舞的向鍾無艷顯擺:“娘子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大漢虎將的實力!在我們金陵朝廷,像子龍將軍這樣的猛將有一百多個呢,所以你們洛陽朝廷輸了也不冤!”

    “一百多個?”鍾無艷不由得咋舌,“可我怎麼聽說趙將軍位列五虎上將,排名僅次於四象大將呢?”

    看到丁延平被捉,後面的兩百多騎兵群龍無首,頓時亂作一團,各自撥馬回頭落荒而逃,返回潼關稟報謝映登去了。

    趙雲單手提著丁延平返回陣中,投擲於地,喝令親兵上前捆綁了:“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洛陽朝廷已經土崩瓦解,丁將軍為何還冥頑不靈,不識時務?”

    “若非蘇相舉薦,先帝提攜,我丁延平到現在也只是一介江湖草莽,我丁延平生是漢室的臣子,死是漢室的鬼魂!”

    雖然被五花大綁,但丁延平還是極力掙扎,情緒激動,“士可殺不可辱,想要我歸降門都沒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請速速殺我,以全忠義之名!”

    趙雲微笑著勸說:“丁老將軍雖然忠義可嘉,但愚忠卻不足取,既然你以漢室臣子自居,為何還與朝廷王師對抗?當今聖上乃是高祖後裔,靈帝嫡長子,那劉掣只是被董卓的餘黨冊立的偽帝,怎能代表漢室?如今隨著洛陽、長安被相繼攻破,西漢偽朝廷已經土崩瓦解,老將軍若能幡然悔悟,將功贖罪,為時未晚!”

    “嘿……何必和這老頭多費唇舌,差點害了俺們兩口子的性命,讓我一斧頭劈死算了!”程咬金朝雙手掌心啐口唾沫,挽挽袖子,抄起大斧就要動手。

    鍾無艷急忙阻攔:“夫君且慢,丁老將軍雖然頑固,可是忠義有嘉,心地不壞,等到了洛陽讓我父親勸勸,說不定能夠迷途知返,為大漢朝廷建功立業!”

    聽到鍾無艷稱呼自己相公,程咬金登時嚇得合不攏嘴,對趙雲大笑道:“子龍將軍,你聽到了嗎,她稱呼俺夫君,今晚回到大營一定要喝俺的喜酒啊!”

    鍾無艷臉色大窘:“人家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嘿嘿……俺老程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啊!”程咬金盯著鍾無艷傻笑,如痴如醉,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便是如此。

    趙雲聽了不由得啞然失笑:“呵呵……兩位連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便定了終生?看來此乃天意!這位是我們大漢朝的‘積福’將軍程咬金,表字知節,不知姑娘貴姓芳名?”

    程咬金憨笑道:“俺的封號可是陛下特封的,說俺是大漢朝的福星,娘子日後跟著俺直管吃香的喝辣的便是!”

    鍾無艷抿嘴一笑:“小女子姓鍾,名無豔,家父便是新歸降朝廷的雍州刺史鐘繇。”

    “原來是鐘大人的千金啊,失敬了!”趙雲在馬上抱槍施禮。

    程咬金眉開眼笑:“嘿嘿……原來俺岳丈是個當大官的啊,說起來娘子也是名門閨秀了,你老爹可別嫌棄俺出身寒門,門不當戶不對啊!”

    趙雲大笑道:“知節將軍直管放心,等拿下潼關之後,由趙雲給你做媒,這樁婚事保證板上釘釘!”

    當下一行人押解著丁延平撥馬向北,直奔數十里外的大營而去,一路歡聲笑語,隨著北風在夜幕中飄蕩。

    就在趙雲等人返程之際,丁延平的敗兵退回潼關飛報謝映登、鄧愈二將:“啟稟兩位將軍,丁老將軍在追趕鍾無艷的時候遇上了東漢五虎上將之一的趙雲,被生擒活捉了!”

    “啊?”

    驚聞噩耗,謝映登不由得目瞪口呆,如遭雷擊般端坐在帥椅上一動不動。

    鄧愈也不說話,扭頭就走,徑直出了帥帳,直奔潼關城門而去。

    謝映登臉上掠過一絲詭譎的神色,從牆上摘了強弓,背著一壺雕翎箭尾隨著鄧愈出了門,猶如鬼魅一般緊追不捨。

    鄧愈策馬揚鞭徑直來到潼關城門底下,召集了數百名心腹,大聲宣佈道:“洛陽與長安已經相繼丟失,小皇帝劉陵被楊廣害死,我等已經成為無根之萍,無主之軍,再繼續堅守下去又有什麼意義?本將打算開門投降,棄暗投明,諸位兄弟意下如何?”

    眾將士齊聲附和:“我等願意跟隨鄧將軍棄暗投明,只是那丁延平槍法了得,謝映登射術不俗,這二人不同意投降,我們也不敢胡亂說話,免得招惹禍端。只要鄧將軍一聲令下,我等便唯你馬首是瞻!”

    鄧愈拔劍在手,慷慨激昂的道:“諸位兄弟,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洛陽朝廷已經灰飛煙滅,丁延平與謝映登不識時務,我們不能再陪著他送死。我兄弟鄧艾歸漢之後受到了重用,諸位將士只要能夠棄暗投明,不愁將來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聽說鄧艾受到李靖的重用,眾將士更是群情激昂,一個個摩拳擦掌,齊聲歡呼:“太好了,既然有鄧士載將軍的前車之鑑,我等願意跟著將軍降漢!”

    “那丁延平出城追趕鍾無艷,已經遭到東漢虎將趙子龍生擒活捉,城裡只剩下謝映登一人,只要我等打開城門,迎接霍去疾大軍入關,定然是大功一樁!”

    鄧愈又把丁延平被捉的好消息告知眾將士,揮手下令:“打開城門,迎接霍去疾入關……”

    鄧愈話音未落,忽然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疾如流星。

    鄧愈猝不及防之下來不及躲閃,被一箭射中咽喉,登時搖搖欲墜,用手中佩劍支撐在地上,嘶聲下令:“開……開門,開門啊!”

    “快快……快快開門!”

    “快快……快快救人!”

    鄧愈的親兵頓時亂作一團,有的人去召喚醫匠來救人,有的人去放吊橋,有的人打開城門,大聲招呼漢軍入城:“我等願意歸降,恭請霍將軍率大軍入城!”

    躲在暗處的謝映登一箭射死了鄧愈,自知大勢已去,獨木難支,便悄悄回到府中卸去甲冑,換了一身道袍,從潼關北門出城,悄悄消失在夜幕之中。

    白起早就料到潼關裡面的守軍三日之內獻關,因此命令三萬將士夜間枕戈待旦,又命令許多斥候緊盯潼關城門,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立即火速報來。

    看到潼關城內火把晃動,喊聲四起,吊橋落下,城門大開,全副披掛的白起手提佩劍,一馬當先的率領眾將士衝出寨柵,穿過吊橋,殺進了潼關城中。

    霍去疾與樊梨花、貞德等人也早有準備,各自率領本部兵馬尾隨白起進了潼關,天亮的時候潼關城牆上飄揚著東漢的旗幟,關內的三萬多將士全部繳械投降,改旗易幟。

    霍去疾留下一員偏將率五千人守關,親自統率本部兵馬以及剛剛歸降的三萬多西漢降卒離開潼關,朝長安進發。在路上遇見趙雲、程咬金、齊國遠等人,合兵一處朝長安進發。

    傍晚時分,十幾萬大軍便浩浩蕩蕩的抵達了長安城下,得到消息的孫武、鐘繇、虞子期等人一起出城相迎,於霍去疾等人一起拱手寒暄,互道仰慕。

    至此,西漢政權已經土崩瓦解,整個天下只剩據守陳倉一帶的朱棣兵團,武將止有高思繼、李文忠二人,謀士還有從漢中跟著逃竄過來的杜如晦,以及人心惶惶的五萬殘兵剩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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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6
一千二百八十七 上陣父女兵

    陳倉雖險,但卻擋不住飛鴿;散關雖雄,卻遮不住天空。

    信鴿帶著長安、潼關被攻破的消息飛過崇山峻嶺,降落到漢軍大營,再由斥候呈給徐晃、關羽兩位主將,立即召集麾下文武齊聚帥帳,共商對策。

    帥帳之內,關羽與徐晃兩位主將分左右落座,甘寧因為是老資格的從龍之臣,因此得到了一個偏座的待遇。其他的文武,包括張飛、張遼、傅友德、張憲、養由基、嚴成方、關平、關鈴、徐寧、傅肜、王平等武將,以及法正、徐庶等謀士俱都分立兩旁。

    雖然徐晃的資歷更老一些,但關羽是帶著五萬人的兵團倒向了東漢朝廷,可以說是因為關羽的抉擇才導致了劉備陷入困境,才讓孫劉聯盟土崩瓦解,才讓劉辯翦滅了孫策,迅速佔據了整個荊州,所以劉辯對關羽格外高看一眼。

    再加上關羽刀劈熊闊海,單騎走漢中過五關斬六將,威震華夏;在江陵正面對抗呂布,直接導致了呂布軍團被全殲,又伏兵麥城活捉朱元璋,功績赫赫,因此被劉辯加封為“前將軍”;地位僅在李靖、岳飛、吳起、秦瓊四人之下,甚至比薛仁貴、徐晃、魏延、馬超這四鎮將軍還要高一個級別,因此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將位置。

    待眾將聚齊之後,關羽朗聲道:“剛剛接到從長安發來的飛鴿傳書,鐘繇獻城投降,潼關的丁延平被趙子龍生擒活捉,鄧愈獻關投降,卻被冷箭射死,謝映登不知所蹤。如今長安、潼關已經盡屬我軍,而朱棣這叛賊卻依舊堅守陳倉,諸位以為該如何用兵?”

    “打!”甘寧猛地一拍大腿,簡單粗暴的做了決定,“其他軍團都已經進了長安,我等率領著二十萬大軍,卻被朱棣這狗娘養的阻擋在陳倉大半年,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日三更做飯,五更攻城,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陳倉!”

    張飛攥拳附和:“甘興霸說得極是,俺燕人張翼德願身先士卒,率先登死士冒著箭雨滾石攻城!”

    眾將群情激昂,嚴成方、關鈴、徐寧等人紛紛攥拳請戰:“請兩位將軍下令攻城,末將等願披堅執銳,身先士卒,明日說什麼也要攻破陳倉,免得被其他兵團恥笑!”

    “呵呵……諸位將軍請稍安勿躁!”法正手撫頜下的山羊鬍,笑吟吟的示意眾將不要激動,“既然長安與潼關已經告破,只剩下朱棣這支孤軍已經窮途末路,估計明天清晨之前就會棄關而走。我軍不用浪費一兵一卒,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陳倉!”

    因為天氣寒冷,徐庶將雙手抄在一起,攏在小腹前面,肅聲道:“我同意法孝直的判斷,沒了長安做後盾,陳倉關內的糧食有限,朱棣已經沒有任何堅守的必要,擺在他面前的道路只有兩條,要麼投降要麼遁逃!”

    關羽正襟危坐,手撫三尺美髯,沉聲道:“若朱棣要逃命的話,會逃往哪裡?兩位軍師分析一番,我與徐公明早作對策。”

    法正朝西方一指:“其一,像石達開那樣穿過草原去西域投奔項羽。”

    “朱棣現在的處境與石達開不同,石達開那時候沒有追兵,又是夏季,因此才能翻過益州西部的崇山峻嶺遠走大夏。而現在與那時早已不同,雍涼各郡已經悉數被我軍拿下,沿途郡縣都有將士把守,關外又有我方二十萬大軍虎視眈眈,朱棣想要重演石達開的一幕,簡直是難如登天!”法正話音一落,徐庶馬上做了分析。

    一直未開口的徐晃插話道:“徐元直分析的有理,朱棣想要逃出雍涼去大夏投奔項羽,幾無可能。但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必須派遣一支兵馬予以堵截。”

    法正繼續道:“朱棣逃跑的第二個方向有可能是奔並州投奔曹操,相比去大夏投奔項羽,這個可能性最大,必須派遣騎兵火速繞過陳倉關在杜陽、漆縣一帶堵截,力爭全殲朱棣兵團。”

    徐庶頷首道:“法孝直所言極是,朱棣投奔曹操的可能性最大,而且路途近,堵截困難,必須提前出兵。”

    關羽目光掃向張遼:“文遠,你帶著張憲、徐寧二人,挑選兩萬騎兵,即刻離開陳倉向北進軍,繞道趕往杜陽、漆縣一帶設防,截斷朱棣向漆縣潰逃的方向。”

    張遼跨前一步,拱手領命:“君侯直管放心,末將一定馬不停蹄的朝杜陽進軍,決不會讓朱棣逃出雍州。”

    並貴神速,張遼也不耽誤時間,帶了張憲、徐寧二將走出帥帳,挑選了三萬騎兵,策馬揚鞭向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張遼率騎兵走後,關羽又召喚傅友德出列,吩咐道:“傅友德將軍可帶著嚴成方、王平二將挑選三萬精兵向西奔榆麋方向設伏阻截,以防朱棣向西域逃竄,去大夏投奔項羽。”

    “謹遵君侯吩咐,只要朱棣敢走榆麋,末將定然不放走一兵一卒!”

    傅友德拱手領命,帶著嚴成方、王平挑選了兩萬精兵離開大營向西進軍,準備前往榆麋境內設伏,攔截朱棣逃跑的路線。

    調兵遣將完畢,關羽又對徐晃道:“今夜我等枕戈待旦,多派遣斥候刺探,只要朱棣棄關而走,我等便緊追不捨,絕不能讓朱棣這只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徐晃拱手道:“關兄所言極是,如果朱棣棄城逃走,你我便兵分兩路,分左右追襲,絕不放走一兵一卒。”

    冬季夜長晝短,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

    三更時分,悄悄摸到陳倉城牆下面刺探的斥候氣喘吁吁的返回大營向關羽稟報:“啟稟君侯,陳倉關內響起了腳步與馬蹄聲,雖然沒有火把與號角,但依舊能夠判斷十有**是守軍棄城逃走了!”

    關羽霍然起身,九尺有餘的身高在燈影下顯得魁梧雄壯,高喝一聲:“給我扛刀備馬,全軍準備破城追襲!”

    “殺啊,拿下陳倉,活捉朱棣!”

    隨著關羽一聲令下,十五萬漢軍傾巢而出,在關羽、徐晃、張飛、甘寧等武將的帶領下,扛著雲梯潮水一般殺向陳倉關城牆腳下,只留了法正、徐庶率領了兩萬較弱的士兵守衛寨柵。

    夜幕之下,漫山遍野的火把猶如繁星一樣閃爍,十五萬漢軍密密麻麻,彷彿決堤的洪水一般席捲到陳倉關城下,張飛、甘寧俱都親自扛著雲梯身先士卒,跨過護城河直逼城牆腳下。

    城牆上密集的箭雨與滾石擂木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的旗幟之外,只有百十個稻草人在城牆上一動不動。被城牆下帶著火苗的箭矢射中之後,迅速的燃燒起來,照亮的城牆上亮如白晝。

    “咣當”聲此起彼伏,一架架高達六七丈的雲梯靠在陳倉城牆上,張飛一手拎著丈八蛇矛,一手扶著雲梯奮力攀登,並搶先甘寧一步第一個登上了城牆。

    “吼呵!”

    張飛大步流星的來到城樓前面,揮起丈八蛇矛砍向拴著吊橋的鐵索,火星四濺。一陣猛砸之後,鐵索斷裂,吊橋轟然落下。

    而甘寧已經率部走下階梯,從裡面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入關,十五萬東漢大軍在關羽、徐晃的率領下猶如一條長龍般穿過吊橋進了陳倉關。入關之後也顧不得停留,迅速的從東門出城,尾隨著朱棣軍的步伐,向北窮追不捨。

    出了陳倉關之後,關羽、徐晃、張飛兵分三路,徐晃帶著甘寧、傅肜率領五萬兵馬在左路追襲,張飛與養由基率領了五萬人馬在右路追襲,關羽則帶著兒子關鈴、關平提兵五萬在中路追襲,漫山遍野的追趕,緊緊咬住敵軍的尾巴不放。

    “活捉朱棣者賞黃金百兩,官升三級,賜良田百畝!”

    “殺啊,休要放走了朱棣!”

    五萬殘兵敗卒惶惶如喪家之犬,在朱棣的帶領下向東北奔杜陽縣境內逃竄,準備按照杜如晦的建議去並州投奔曹操。

    所有的殘兵敗卒都明白朱棣大勢已去,路上趁機脫逃或者就地投降的不計其數,等朱棣向北逃了五十多里之後,五萬兵馬已經僅剩下兩萬多人。

    關羽催促胯下胭脂血,手提青龍偃月刀一馬當先,與關鈴、關平率領著五千鐵騎緊追不捨,到了五丈原的時候已經追上了朱棣軍的後部,紛紛揮刀砍殺,直殺的人頭滾滾,血流遍地。

    千軍萬馬之中,一員女將頭頂雙翅白玉冠,身穿亮銀荷葉甲,胯下白色大宛戰馬,手提一柄柳葉峨眉刀,在千軍萬馬中縱橫馳騁,取敵軍首級如探囊取物,當真是英姿颯爽,氣蓋鬚眉。

    “那女將似乎是關羽的女兒關銀屏,也是廬江王劉御的未婚妻,高思繼將軍去把她生擒活捉了,逼迫關羽退兵!”朱棣手中的馬鞭朝那員女將一指,吩咐身邊的高思繼出馬捉人。

    “末將領命!”

    高思繼答應一聲,撥轉馬頭,分開潰退的本方士兵,催馬舞槍直取關銀屏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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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7
一千二百八十八 武聖暴擊

    五丈原位於棋盤山北麓,地勢平坦,一馬平川,最適合騎兵衝刺。

    朱棣率領的兩萬多殘兵敗卒倉皇逃竄了一天一夜,終於被關羽率領的五千騎兵在五丈原趕上,鐵蹄踩踏的大地轟鳴,猶如奔騰的江水一般席捲進朱棣軍陣中,揮舞著刀槍收割大好頭顱。

    高思繼奉了朱棣的命令撥馬回頭,催促胯下白馬,揮舞手中銀槍直取不遠處的關銀屏,打算將她生擒活捉了要挾關羽退兵。

    雖然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算不得英雄好漢,但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生死存亡之際也顧不上太多講究了!

    高思繼長槍飛舞,好似羊群中的一隻獵豹,所到之處盡皆披靡,連挑數十名漢軍將士,迅速的靠近了正在揮刀廝殺的關銀屏。

    “高思繼在此,女娃兒若是識趣,速速下馬束手就擒,看在你父親的面上饒你不死!”

    高思繼叱咤一聲,手中亮銀槍一招白蛇吐信奔著關銀屏的胸/部刺來,裹挾著倏倏的勁風,又快又疾。

    關銀屏年方十六,在十歲那年被劉辯做主許配給了比她小五歲的廬江王劉御,比起劉御自己把的妹子辛憲英來,關銀屏才是正牌王妃。

    隨著年齡的增長,關銀屏逐漸出落的婷婷玉立,生的身材高挑,婀娜曼妙,身高超過了七尺五寸,比起一般的士兵還要高出半頭。丹鳳眼桃花腮,肌膚勝雪,五官精緻,英姿颯爽中不失俊俏,成為了關羽大營中一道亮麗的風景。

    在這遍地烽火的亂世,女子也沒有什麼娛樂項目,關銀屏不喜針線女紅,對琴棋歌舞也是興趣了了,自幼便跟隨兄長關平習武,一口大刀使得有模有樣,縱馬如飛不讓鬚眉。

    關羽見這個女兒頗有習武天賦,便由著關銀屏每日舞刀弄劍,閒暇之餘不忘親自指點一番,一來二去,關銀屏的武藝進步神速。後來關平從軍出戰,關銀屏便在家裡和兩個弟弟關興、關索練習武藝,每日習武不輟,漸成大器。

    隨著年齡的增長,關銀屏已經不滿足在家裡和兩個小弟陪練,提了父親贈送的娥眉柳葉刀,從關府馬廄中牽了一匹大宛馬,遺書一封給母親胡氏,悄悄出了襄陽城趕往關羽軍中助戰。

    看到女兒出落得婷婷玉立,宛如出水芙蓉,關羽心中甚是高興,不忍心拂逆女兒心意,便把關銀屏留在軍中隨軍。

    枯燥乏味的軍營裡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大美妞,關羽麾下的將士們無不雙眼放光,精神為之一振。可惜名花早就有主,關小姐的未婚夫年紀雖小,名氣卻已經威震大江南北,正是當今大漢皇帝的三子廬江王劉無忌,也只能讓普通的**絲將士望美興嘆,感慨投胎真是一門技術活!

    關銀屏不僅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基因,而且心高氣傲的脾氣也是如出一轍,聽高思繼勸自己下馬投降,不由得柳眉倒豎,嬌叱一聲:“好你個喪家之犬,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先吃本姑娘一刀!”

    話音未落,關銀屏手中柳葉刀一個橫掃千軍向外掃蕩了出去,企圖格擋高思繼的銀槍。

    高思繼這一槍卻是半真半假,只用了七成力道,還留了三成力道變招。此刻看到關銀屏全力格擋,在馬上突然一擰身,長槍畫出一條弧線當做一條棍子奔著關銀屏的玉背抽了下來。

    “女娃兒給我下馬,到底只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

    “大膽鼠輩,安敢傷害吾女?”

    斜刺裡忽然爆發出一聲驚雷般的怒吼,千軍萬馬中一身綠色戰袍的關羽催促胯下鮮血一般殷紅的胭脂血,來勢如萬鈞雷霆,又似猛虎獵食。手中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高高舉起,在陽光照耀下發出一道綠油油的光芒,猶如青龍俯衝大地,聲勢駭人。

    “叮咚……關羽暴擊發動,武力瞬間+10,基礎武力102,坐騎胭脂血+1,武器青龍偃月刀+1,關平、關鈴、關銀屏疊加斷金三次,武力+3,當前一擊暴漲至117!”

    高思繼正全神貫注的想要生擒關銀屏,不曾想關羽突然從斜刺裡殺了出來,急忙變招抽回長槍來格擋,只是倉惶變招之下,力氣大打折扣。

    “啪”的一聲,高思繼長槍被震的脫手飛出,寒光森森的青龍偃月刀當頭劈下,高思繼還沒感覺到疼痛,便連頭顱帶著左肩被斜斜砍了下來,一刀兩斷,從戰馬上栽了下來。

    關羽一刀劈了高思繼,不怒自威,大聲朝朱棣的殘兵敗卒道:“賊將高思繼已經授首,爾等殘兵剩卒何不早降?如今已是窮途末路,再負隅頑抗還有何意義?”

    看到勇冠三軍的高思繼落得這般淒慘下場,朱棣麾下的將士更是魂飛魄散,紛紛跪地投降:“我等願降,只求君侯不殺之恩!”

    關羽父子一邊收編降卒,一邊在亂軍中尋找朱棣、李文忠二人,殺了高思繼固然振奮軍心,但把朱棣與李文忠抓住來才算完美。

    朱棣在遠處看到高思繼被關羽一刀劈於馬下,不由得心驚膽裂,自知這些殘兵敗卒已經無法帶走,只能捨棄了麾下的將士,只帶了百十名隨從惶惶如喪家之犬般向杜陽方向逃竄,準備從新平郡過境北上並州投奔曹操。

    李文忠與朱棣相隔太遠,被關羽率領的騎兵殺的陣腳大亂,而徐晃、張飛率領的隊伍也接踵而至,漫山遍野的席捲而來。李文忠知道大勢已去,遂決定捨棄了隊伍去大夏投奔項羽。

    “李將軍,西去大夏千里迢迢,為何不去並州投奔曹操?”一直跟隨在李文忠身邊的杜如晦氣喘吁吁的苦諫,“如果不帶士兵,輕騎急行,還是去並州把握更大!”

    李文忠蹙眉道:“東漢大軍數十萬,孫武、徐晃、關羽三大兵團遍地皆是,怕是早就在北上並州的道路上預設了伏兵。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去並州怕是沒有去安息把握大,我意已決,休要再勸!杜先生若是願意隨我西去,便一路隨行,若是不願意去大夏,便就此分道揚鑣!”

    杜如晦嘆息一聲,在馬上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李將軍請自便,杜某手無縛雞之力怕是到不了西域。”

    李文忠也不勉強,策馬揚鞭,只帶了三百餘騎隨從撇下身後的將士,順著小道朝西北方向的榆麋逃竄,準備走涼州前往大夏。

    杜如晦跳下戰馬,躲進草叢之中把早就準備好的樵夫衣衫穿在身上,順著灌木叢朝不遠處的一座村莊全力逃命,一路上小心翼翼,天黑的時候竟然從戰場中逃了出來,心中連道僥倖。

    杜如晦稍作休息,繼續連夜向長安方向逃竄,一夜下來徒步狂奔了五十多里路程,腹中飢腸轆轆,便在一座小鎮的早點攤上吃幾根油條,喝一碗豆漿充飢。

    吃飽喝足之後,杜如晦便伸手在袖子裡摸索,卻是空空如也,提前準備好的錢袋子早就不知所蹤。估計是昨夜逃命太急,不知何時丟失了!

    “掌櫃的,昨夜在山上遇見強賊,逃命太急丟了錢袋,可否暫時賒欠?該日定然雙倍奉還!”杜如晦雙手抱拳,試著和賣油條的夫妻交涉。

    這賣油條的夫妻卻並不好說話,婆娘抓了杜如晦的衣襟嚷嚷道:“到處兵荒馬亂,哪個賺錢容易?你這廝竟然跑來吃白食,看我不把你拉去見官!”

    “不就是一頓油條麼,你這婆娘說話實在忒難聽!”

    一個相貌黝黑,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拍案而起,從懷裡掏出幾枚錢幣丟進了油膩膩的錢箱中,“我來替這位兄弟結賬,你們夫妻日後切記人有落難時,得饒人處且饒人!”

    杜如晦感激涕零,上前一步抱拳致謝:“多謝這位……”

    話未說完,杜如晦大驚失色,一時間就連嘴巴也無法合攏,站在面前的這個黑大漢不是給關羽扛刀的周倉又是何人?

    “嘿……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不是攛掇著劉寄奴造反的杜如晦麼?”周倉大叫一聲,伸手抓住了杜如晦的雙肩。

    杜如晦在關羽麾下做了三年的參軍,而周倉又給關羽扛了多年的刀,因此兩人知根知底,不說化成灰都認識,但當面寒暄卻是瞞不過周倉,被一眼就認了出來。

    杜如晦力氣遠遠不及周倉,被抓住雙肩之後再也掙脫不得,只能苦笑一聲:“杜某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局,看來我杜如晦命該如此啊,罷了,罷了!”

    周倉解開杜如晦的腰帶把他雙手反綁了,仰天大笑道:“我正打算去陳倉投奔君侯,給他重新牽馬扛刀,正愁沒有禮物獻上,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撞上你這個叛徒,真是上天送來的厚禮!”

    當下周倉把杜如晦橫放在馬鞍前,翻身上馬離開了小鎮,奔陳倉方向尋找關羽大軍去了。

    朱棣帶著數百隨從向北狂奔了一夜,逐漸進入杜陽境內,在生火做飯的時候忽然想起一樁事情來:“對了,我的行囊中有一個父親贈送的小箱子,說到了危急關頭可以保命,之前一直沒有打開過,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此刻不打開看看,更待何時?”(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7
一千二百八十九 宿命輪迴

    北風呼嘯,天寒地凍。

    朱棣率領著百十名隨從快馬加鞭,趁著麾下殘兵敗卒擋住關羽追路之際,一個個使出吃奶的力氣,策馬揚鞭朝杜陽方向逃竄,準備由新平郡北上並州投奔曹操。

    一天兩夜的鏖戰與逃命下來,朱棣及麾下的將士俱都疲憊不堪,但不知東漢軍什麼時候就會追上來,因此也不敢長時間停留,只是在一個靠近小溪的土丘背面暫時停下了逃跑的步伐,稍事休息。

    有士卒提著刀槍來到溪邊鑿開冰層,讓疲憊不堪的馬匹喝幾口冰冷的溪水,吃點覆蓋著霜雪的枯草充飢。雖然天寒地凍,但這些戰馬實在過於飢困疲倦,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擁擠到小溪邊喝水吃草。

    朱棣在突圍之前做了準備,該帶的東西基本都帶上了,因此倒是不缺食物,醃製的肉乾、鹹菜、饅頭一應俱全,只是牛角壺裡的熱水早就被凍得梆梆響,只能找來樹枝枯草,點燃篝火把牛角壺放在一旁烘烤。

    朱棣喝了半壺熱水,又喝了兩觥濁酒,吃了半斤肉乾之後,精神才好轉了許多,望著跳動的火苗,突然想起父親朱元璋幾年前曾經留給自己一個盒子,告訴自己到了危急關頭可以用來保命。這些年自己一直帶在身邊,這次逃亡的時候也沒有丟掉,在這走投無路之際,是時候打開看個究竟了!

    一念及此,朱棣親自起身走到正在吃草的坐騎旁邊,把掛在馬鞍上的一口大箱子解下來,掀開之後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方方正正,不大不小的木盒,輕輕旋轉機括,盒子戛然打開。

    只見裡面赫然疊放著一身淡藍色的僧袍,一件金黃色的袈裟,還有僧帽僧鞋各一雙。甚至還有一把剃刀,以及僧人的度牒三張,黃金十兩,除此外再無其他。

    “呃……莫非父親早就料到我有這一天?”

    望著盒子裡的物品,朱棣目瞪口呆,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遙望星辰寂寥的東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否還健在人世?

    幾十個心腹圍在身邊,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看來還是老主公有遠見啊,數十萬大軍圍困潼關多時,只怕孫吳、徐晃等人早就料到我等會去並州投奔曹操,要想走出雍州絕非易事。”

    “確實如此,要想走出雍州,需要向北穿過杜陽縣城不說,還得穿越漆縣、新平、北地等郡縣,十有八九會遇上東漢的伏兵。但有了這些僧侶的東西,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朱棣一臉為難的望著眾心腹:“可這僧袍只有一身,要走也只能走脫一人,朱棣又怎能把諸位將士帶出去?”

    眾人紛紛單膝跪地:“我等深受主公大恩,願意繼續向北吸引漢軍的注意,請主公火速剃度換上僧袍,向東奔長安出關。只要能夠逃得性命,說不定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朱棣朝面前的親兵長揖到地,淚流滿面的道:“朱棣果真沒有看錯諸位兄弟,只要朱棣不死,一定不會忘記諸位兄弟今夜的情義!”

    當下朱棣盤膝在地,由一名親兵拿著剃刀給他刮了一個鋥亮的光頭,再穿上僧袍,外面罩上袈裟,活脫脫的一個遊方僧人,與之前的模樣大相逕庭。

    朱棣將重要的東西裝進一個行囊之中背在身上,向眾將士拱手作別,也不騎馬,頂著呼嘯的北風連夜向東奔長安方向而去。這天大地大,總有自己容身之處!

    朱棣走後,有一個身材與相貌與他有幾分酷似的親兵穿戴上朱棣的甲冑與官服,騎上朱棣的馬匹,帶著百十名親兵繼續向北進軍。

    呼嘯的北風迎面而來,吹得眾人衣袂獵獵作響,頗有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士為知己者死便是如此。

    這些人抱定了必死之心,不再躲藏隱蔽,而是大搖大擺的順著驛道向北策馬徐行,希望能夠吸引東漢伏兵的注意,為朱棣的逃亡創造條件。

    漢軍斥候很快就發現了“朱棣”的行蹤,飛馬向埋伏的張遼做了稟報。張遼得報後立刻與徐寧、張憲率騎兵前來圍剿,一場混戰下來,朱棣的親兵寧死不降,大部分當場戰死,只有十餘騎遭到生擒活捉。

    “朱棣也算是一個人才,把他帶過來讓本將勸勸,看看能否說服他歸順朝廷?”張遼大手一揮,下令把多處負傷,奄奄一息的“朱棣”帶上來。

    張遼當年在呂布麾下效力之時與朱棣也算得上熟識,因此才動了惻隱之心,打算勸說朱棣歸順東漢。只是當這個“朱棣”被拉到面前之時,張遼才發現竟然是個冒牌貨,登時怒不可遏,拔劍在手逼問道:“你小子竟敢冒充朱棣?敢問他本尊去了哪裡?”

    這“朱棣”也不答話,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反正自己已經身負重傷,橫豎都是一個死,任憑處置好了!

    張遼急忙召來醫匠救治,只可惜這個朱棣負傷太重,終因流血過多不治身亡。其他被捕的十幾名朱棣親兵俱都一言不發,任憑百般逼問,就是不肯開口。

    張遼又是一個耿直的漢子,不肯使用歹毒的手段逼問,只好暫時把這些俘虜收押起來,然後與徐寧、張憲兵分三路,沿途搜尋朱棣的蹤影。只是苦苦搜索不得,無奈之下只能收兵返回陳倉與主力大軍會合。

    比起朱棣來,李文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拒絕了杜如晦的提議後帶著數百騎隨從快馬加鞭向西北的榆麋縣城逃竄,希望自涼州出境,前往大夏投奔項羽。既然石達開、龐統等人都獲得了重用,想必自己也能謀得一席之地。

    但讓李文忠失望的是,隊伍剛剛進入榆麋縣境內,就遇到了剛剛抵達的傅友德伏兵,漫山遍野的圍殺上來。嚴成方提著一對鐵錘勢不可擋,把李文忠身後的隨從砍瓜切菜一般砸下馬來。

    李文忠綽槍死戰,手刃漢卒近百人,但終究寡不敵眾,又沒有項羽、李元霸那種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的本事,背部中了數箭,全身上下多處負傷。在與嚴成方狹路相逢的時候,戰有七八回合,被一錘震下馬來。

    “大膽李文忠,何不早降?”嚴成方手持雙錘,喝令周圍的士卒上前綁了。

    李文忠掙紮著爬了起來,大笑一聲:“人生在世誰無死?大丈夫死則死矣,今日只有斷頭的李文忠,絕無屈膝求饒的鼠輩!十八年之後,我李文忠又是一條好漢!”

    話音未落,李文忠舉起手中折斷的長槍朝咽喉刺來,只聽“噗嗤”一聲,鋒利的長槍透頸而過,鮮血登時汩汩冒出,整個人晃了幾下之後轟然倒地。

    傅友德感慨一聲:“這李文忠倒是一條漢子,將他收斂了下葬吧!”

    一座土丘,將李文忠及他的隨從埋葬,戰死的漢軍烈士遺軀則被運回軍中厚葬。至此西漢政權完全覆滅,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一支軍隊打著西漢的旗幟。

    中華大地,徹底結束了東西兩漢分庭抗禮的局面,以劉辯為首的東漢集團,成為了整個天下唯一合法的大漢朝廷。

    東漢二十多萬大軍穿過陳倉關在郿縣境內集結,在慶賀全殲朱棣軍團的同時,無不為朱棣的死不見人活不見屍扼腕嘆息,一個大活人就怎麼從幾十萬人的包抄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

    周倉押解著杜如晦上前拜見關羽,熱淚盈眶的單膝跪地:“君侯,俺回來了!”

    關羽同樣感慨萬千,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周倉的肩膀,喟嘆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將士們沒有搜到你的遺體,我就知道周元福沒有死!”

    旁邊的關鈴插話道:“聽說那呂玲綺與呂智姊妹兩個跑到安息投奔項羽去了,周大哥想不想找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復仇?”

    “呵呵……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周倉伸手撫摸著腦袋,憨笑一聲。

    關羽卻是面色如霜:“不行,大丈夫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管站在她身前的是項羽還是項藉,我關某人手中的這口大刀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關羽父子三人正在和周倉敘舊,那邊的張飛已經暴跳如雷的上前揪住了杜如晦的衣襟,豹眼圓睜,虯髯倒豎:“姓杜的奸賊,你蠱惑劉裕背叛我大哥,可曾想到有今天這般下場?”

    杜如晦面無表情:“劉備任人唯親,不知用人唯賢,放著劉德輿這樣的大將之才不知道重用,卻重用關羽這個剛愎自用、驕傲自大的傢伙,以及你這個魯莽之徒,料來難成大事,因此我才另擇高枝。”

    張飛怒火更勝,擂起拳頭朝杜如晦額頭猛擊三拳:“你眼裡的大將之才已經在金陵做了太監,而你卻做了我這個魯莽之徒的階下之囚,如今又有何話可說?”

    張飛的鐵拳猶如碗口一般大小,一拳下去何止千斤,三拳重重的砸在杜如晦的額頭上,登時癱軟在地,只有出的氣再也沒有進的氣。

    法正、傅友德等人念在同僚一場,急忙上前阻攔:“三將軍暫息雷霆之怒,這杜如晦頗有謀略,是個可用之才,請拳下留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7
一千二百九十 環肥燕瘦

    魯智深三拳尚且能夠打死殺豬的“鎮關西”,暴怒狀態下的猛張飛這三拳下去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等法正、傅友德來救之時,杜如晦已經瞳孔擴散,癱軟在地上倒氣。

    “快召醫匠來救人!”

    傅友德拉住餘怒未消的張翼德,法正急忙派遣親兵去召喚醫匠,大家好歹同僚一場,杜如晦胸懷韜略,就這樣死了實在可惜!

    醫匠來了之後試了試鼻息,摸了摸脈搏,聽了聽心跳,翻了翻眼瞼,搖搖頭道:“可能腦袋溢血,已經沒救了。”

    法正、傅友德等人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木已成舟人已變涼,看來杜如晦大限已至,命該如此,可憐一代名相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死在了燕人張翼德的拳下。

    張飛怒猶未盡,雙手叉腰朝杜如晦的遺體上啐了一口吐沫:“若不是看在法孝直與傅友德的面子上,今番一定把你碎屍萬斷,方消俺心頭之恨!”

    關羽面色凝重,手撫三尺美髯,沉聲道:“翼德,算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既已經把杜如晦打死,從前的恩怨便一筆勾銷,派人把他屍體收斂了下葬吧!”

    過去在劉備手下效力的時候,法正與杜如晦有點私交,不忍心看昔日同僚拋屍荒野,便主動攬了差事,置辦了一口棺槨為杜如晦收屍,葬在了遼闊平坦的五丈原上。

    至此,歷時一年有餘的雍州圍剿戰徹底落下帷幕,十幾萬西漢軍除了提前離開的蘇秦之外,只有朱棣、謝映登不知所蹤,其他的李文忠、高思繼、鄧愈因為各種原因戰死,丁延平遭到生擒活捉,而鐘繇父女則良禽擇木而棲,主動投降了東漢。

    忽有快馬從長安方向疾馳而來,原來是孫武、鐘繇得知陳倉已經被攻破,便派遣了使者前來邀請關羽、徐晃等人前往長安赴筵,參加程咬金和鍾無艷的婚禮。

    關羽看完書信後撫鬚大笑:“哈哈……想不到程知節將軍竟然在亂軍中覓得佳偶,真不愧是陛下御封的‘福將’,關某當親自前往祝賀!”

    陳倉被拿下之後整個雍州境內再無敵軍,天氣已經日漸寒冷,甲冑難著,角弓難控,年前這段時間怕是沒法用兵了。

    關羽和徐晃商議一番,決定暫時把大軍駐紮在郿縣境內,等候傅友德、張遼率部前來會合,再等待朝廷傳達下一步戰略指示。

    部署完畢,關羽與徐晃帶著法正、徐庶兩位軍師,以及甘寧、張飛等重量級武將輕騎簡從,快馬加鞭趕往長安出席程咬金的婚禮。留下養由基、關平、關鈴等人率大軍在郿縣修葺營寨,抵禦即將到來的寒冬。

    從郿縣到長安大約三百里左右的路程,關羽一行快馬加鞭,傍晚時分便抵達了長安城外。

    面對著巍峨壯觀,規模宏大的長安城,徐晃與關羽忍不住連聲讚歎,真不愧是擁有四百年歷史的大漢國都,果真有帝王風範!

    長安城外旌旗招展,營盤相連,霍去病軍團與孫武軍團的大營比鄰而居,互為犄角,佈置的森嚴壁壘,固若金湯,讓關羽與徐晃看後欽佩不已,紛紛豎起大拇指誇獎:“霍去疾將軍的營盤真有冠軍侯之風啊,不服不行!”

    由於鐘繇選擇開門投降,所以長安城沒有經歷戰爭動盪,城內秩序井然,百姓的生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街巷上店舖林立,鱗次櫛比,走街串巷的小販川流不息,人群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繁華依舊如昔。

    鐘繇的刺史府門前懸燈結綵,前來祝賀的各路將領絡繹不絕,當然也少不了前來攀炎附勢的地方豪族,一時間高朋滿座,賓客雲集。

    現成的媒人落在了趙雲身上,但婚禮卻是由孫武主持,只把鐘繇樂得合不攏嘴,沒想到自己換了一個朝廷依舊如魚得水,和東漢的將領打的一團火熱,真慶幸當初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當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除了趙雲、孫武之外,其他駐紮在長安的武將悉數出席,包括霍去疾、樊梨花、貞德、黃忠、白起、虞子期、孟良、齊國遠等人都打扮的煥然一新,榮光滿面的前來參加婚禮。戰爭的弦繃的太久,大夥兒正好借這個機會放鬆一番。

    程咬金穿著一身大紅的新郎服,嘴巴幾乎咧到耳朵根上,見了人就憨笑著施禮作揖,嘴裡只有兩句話:“吃好,喝好!”

    “關將軍,徐將軍到!”

    鐘府門外響起一聲粗壯的吆喝,一聲一聲向院落中傳遞,得知大人物到來,鐘繇、孫武、霍去疾、趙雲、程咬金等人急忙親自來到府邸門前迎接,與關羽、徐晃、張飛等人施禮寒暄。

    “唉呀……君侯能夠來參加末將的婚禮,真是倍感榮幸啊!”待眾人寒暄完畢,程咬金再次文縐縐的作揖致謝。

    關羽微笑著還禮:“來的匆忙,只有些許薄禮奉上,知節將軍請勿見怪!”

    關銀屏親自把眾將準備的禮物奉上,交給了鐘府的家丁,程咬金憨笑著一一笑納,調侃道:“這位姑娘生的如此俊俏?莫不是君侯的女兒?”

    旁邊的甘寧摸著鬍子大笑道:“老程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用不了幾天你得改口喊關侄女王妃了!”

    程咬金咧嘴大笑:“甘興霸看你這話說的,俺老程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豈敢動非分之想?除了關侄女之外這裡還有一位大人物呢!”

    甘寧蹙眉道:“哦,不知除了霍將軍之外還有哪位大人物?”

    程咬金朝樊梨花一指:“用不了幾天,我等就得對樊將軍改口稱呼樊娘娘咯,說起來關侄女還得喊一聲婆婆哪!”

    樊梨花聞言臉色大窘,雙頰微紅:“程將軍就你話多,陛下還未曾下達正式的聖旨,戲謔之言當不得真。”

    “樊姐姐就不必害羞了,你可是說過陛下早就有心納你入宮,只是你推三阻四,說是拿下洛陽、長安再入宮,這次怕是再也無話可說了吧?”

    一頭金色長發的貞德已經能夠說一口流利的漢語,此刻也站出來打趣樊梨花,不時的朝器宇軒昂,英姿勃發的霍去疾投去深情的目光,只是霍去疾卻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視若未見。

    眾將一番調侃之後,氣氛更加熱鬧,在鐘繇的禮讓之下,由關羽、徐晃、孫武等人在前面帶路,率領眾文武魚貫而入,直奔大堂舉行婚禮去了。

    鄭和寶船在大海上航行了十三天,穿過茫茫渤海,在江東海陵縣附近轉彎向西,順著浩蕩的長江溯江北上,直抵金陵城外。

    此刻正是拂曉之際,天色將亮未亮,船上的眾人已經做好了下船的準備,楊玉環慇勤的伺候著劉辯洗漱,一絲不苟的把劉辯收拾的龍馬精神,容光煥發。

    劉辯在銅鏡前正襟危坐,雙目微閉,任憑楊玉環給自己梳洗打扮,一顆心卻已經魂遊物外:“系統何在……馬上就要到金陵了,把制衡人物提供一下吧,讓朕看看到底是何人出世?”

    在海上收不到任何情報,信息完全閉塞,劉辯唯恐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因此一路上硬是忍住了好奇心,一直沒有向系統詢問制衡出世的人物是誰?

    在海上一路漂泊,劉辯除了和張良、劉仁軌等人縱論天下大勢之外,就是和楊玉環躲在船艙裡顛鸞倒鳳,體驗巫山雲雨的快感,若非有楊玉環一路隨行,劉辯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消遣這漫長的旅途!

    系統剛剛被喚醒,就馬上發出了提示:“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了‘環肥燕瘦’任務,獲得‘歷史美人top10卡’一張,可隨時開啟!”

    劉辯心中不由得一喜,嘴角發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朕還打算回宮之後把趙飛燕召到麟德殿,讓他和楊玉環一起伺候朕,體驗一把環肥燕瘦的滋味,沒想到獎勵這就來了,歷史前十的美女至少應該超過102的魅力值吧?”

    劉辯微微定了定心神,用意念向系統下達了指示:“在揭曉制衡人物之前先把這張美人卡開了,讓朕樂呵樂呵!”

    “系統正在執行中,宿主請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四大美女昭君出塞之王昭君統率49,武力36,智力87,政治82,魅力104。植入身份為王莽的繼妹,姓王名嬙,字明君,年方十七,目前正在王莽老家劇縣待嫁閨中。”

    劉辯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王莽的身份是王猛的族侄,那麼王昭君也就是王猛的侄女。前年為了鞏固太子劉齊的勢力,在上官婉兒的建議下,朕派何珅去青州和王猛聯了個姻,把王猛的一個同樣叫做王薔的女兒許配給了長子劉齊,若朕再納王昭君入宮的話豈不是亂了輩分?”

    想到這裡,劉辯有些心煩意亂:“踏馬的,被上官婉兒這個心機婊坑死了,能否染指王昭君倒在其次,關鍵朕想收集四大美女啊!”

    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更何況皇帝金口玉言下達的聖旨,已經給王猛家下了聘書和六禮,婚約是不能改變的,如果劉辯想要迎娶自己兒媳的族姐,怕是需要費一番波折咯!(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7
一千二百九十一 超級兵仙

    凌晨時分,天色將明未明,混沌未開,鄭和寶船劈波斬浪,溯江而上,距離金陵愈來愈近。

    得知王昭君出世劉辯固然喜出望外,但制衡人物一天不揭曉就如鯁在喉,趁著楊玉環給自己梳頭之際,劉辯雙目微閉,用意念向系統下達了指示:“既然美人卡已經揭曉答案,那就再把制衡白起的人物報上來吧,不知是何人出世?”

    不等系統開口,劉辯就在心中暗自沉吟一聲:“尚未出世的人物之中,能夠抗衡白起的,怕是只有韓信了!”

    “叮咚……系統提示,在宿主相繼獲得田單、白起之後,制衡人物已經出世多日,其前世身份為漢初三傑之淮陰侯韓信!”

    “呵呵……果然是韓信!”劉辯苦笑一聲,脫口而出。

    正在幫劉辯梳頭的楊玉環一愣:“什麼寒心?誰敢寒了陛下的心?”

    劉辯咳嗽一聲,掩飾道:“朕說得是平定西漢之後要大封功臣,絕不能寒了將士之心。你繼續忙你的,不要打擾朕的思緒!”

    “哦……臣妾遵旨!”楊玉環答應一聲,不敢再問,老老實實的繼續給劉辯梳頭。

    “看來韓信和白起已經被系統綁定成對手了,如果本宿主獲得了韓信,那麼爆給對手的人物便是白起。兩個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其實得到誰也無所謂了!”劉辯雙眸似閉似睜,在心中暗自沉吟。

    “朕的麾下如今已經雲集了白起、李靖、吳起、岳飛、衛青、霍去病、蘇烈、徐達等全史超一流或者准一流的統帥,就算扔出去一個韓信,依舊佔據壓倒性優勢,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何懼之有?”

    系統並不理會劉辯的心理波動,繼續執行自己的使命:“韓信統率105,武力79,智力95,政治72。”

    劉辯的鼻子微微抽搐了一下,在心中悄悄和白起做了一個比較:“統率比白起高了1點,武力低了16點,智力高了4點,政治高了7點,差不多在伯仲之間吧!如果非要分個優劣的話,只能說白起更加驍勇善戰,韓信更加善於運籌帷幄!”

    “韓信特殊屬性一:兵仙當對陣的敵方主將統率與智力全部低於自己之時,將削減敵將與自己屬性差距的1.5倍。若只有其中一項低於自己,則削減敵將對應數值的一倍,而自己低於對手的屬性也將削減一倍。”

    “韓信特殊屬性二:點兵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當所統帥兵馬超過十萬之時,統率值+1,並以十萬疊加,無上限!”

    “臥槽……好牛逼的統率屬性!”劉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如果讓韓信來統率我一百六十萬大漢雄師,那麼統率值將會爆炸到121啊,而且還會把對手壓製成狗!”

    當然,即便劉辯現在坐擁一百六十萬雄師,也不可能全部交給韓信投入同一個戰場。若按照一百萬人來計算,韓信的初始統率值將會達到115,如果遇上統率104,智力95的亞歷山大,韓信將會把亞歷山的統率削弱成93,這還得益於亞歷山大的智力與韓信持平,僅被削減了一倍的統率值。

    如果韓信統率一百萬人遇上了項羽,那就完全成了悲劇性的吊打,將會把統率100,智力78的項羽壓制的慘不忍睹,變成統率不到80,智力不到60的辣雞!

    當然,歷史上垓下之戰的時候韓信統率的兵馬只有四十萬,所以當時的韓信統率值估計在109左右,把項羽削弱到了86左右的數值,最終全殲十萬楚軍,逼迫的項羽自刎烏江。如果給韓信百萬兵馬的話,只怕項羽連到達烏江的機會也沒有了!

    劉辯抬手輕揉太陽穴,在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按照現在的能力來看,統率103的李靖開啟御外屬性尚且能夠和韓信一戰,自墨到了105的吳起也可以一決雌雄,而且兩人的智力還可以壓制韓信。

    白起在屠殺證道之前似乎不是韓信的對手啊,其他的王猛、諸葛亮這些高智力的統帥還好說一些,雖然統率遭到韓信壓制,但至少可以靠智力反壓制。像岳飛、徐達、蘇烈這些統率與智力雙雙不及韓信的將領,似乎就要完全遭到吊打了!”

    讓劉辯感到慶幸的是自己麾下擁有孫武這個可以提升統率值的超級bu,可以強力提升主將5點的統率值,如果輔佐李靖、白起或者吳起這三大統帥,即便面對統率五十萬人的韓信也可以不落下風,如果對方兵力再多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普天之下除了我大漢之外,還有哪個國家能夠拿出一百萬兵馬來呢?”想到這裡,劉辯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

    系統繼續做出報告:“韓信當前植入身份為高句麗人,同樣姓韓名信,為藺相如發掘到的軍事人才,並向李世民做了舉薦,深受器重,目前正在青州隨李世民作戰。”

    劉辯抬手輕撫下巴:“韓信成了李世民的了嗎?幸好沒有丟給劉邦,否則若是劉邦整合了羅馬帝國,將可以組建一支超過百萬人的軍隊,到那時候要想征服西方,怕是難如登天咯!”

    相比羅馬帝國,現在的李世民傾全國之力也就是能夠湊出五十萬左右的兵馬,就算全部交給韓信統率,統率值最高也只能爆發到110,劉辯這邊用孫武搭配李靖,完全可以抗衡。

    木已成舟,韓信已經出世,劉辯再忌憚畏懼也是無濟於事,只有設法打敗韓信,才能真正的統一天下,而且劉辯隱約覺得韓信應該是自己征服天下的最後一個強敵。

    如果把劉辯統一天下的道路看做一場遊戲,最開始的袁術、劉表、陶謙之流都是升級路上最簡單的小怪。隨著劉辯實力的提升,敵人也逐步變強,慢慢的成了孫策、袁紹、劉備這樣強勁的對手。再到曹操、李世民、項羽、劉邦,對手愈來愈強,而韓信的身份雖然並非大boss,但實力卻是大boss級別,只要打敗了韓信,這場遊戲應該就可以over了!

    “放眼五千年華夏曆史,應該沒有比韓信更強的人了吧?”劉辯在心中喃喃自語,“該出世的人物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對大局已經無足輕重,只要打敗了以李世民、韓信為首的李唐,應該就能統一天下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宇文成都的聲音:“啟奏陛下,船隻已經靠岸,滿朝文武已經在岸上迎接,請陛下出艙登岸吧?”

    “好!”

    劉辯急忙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霍然起身,昂首闊步的走出了船艙。縱有強敵出世又如何?每一場遊戲,擊敗最強的敵人就是通關之時,劉辯深信距離一統天下之日已經為時不遠!

    劉辯從膠州半島揚帆入海之後,鄭成功就把消息通過飛鴿傳書送往金陵,王猛等人接到書信之後立刻派遣了斥候到長江入海口守候,只要發現了寶船的蹤跡就飛報金陵,以便滿朝文武做好迎接準備。

    得知寶船距離金陵愈來愈近,王猛與劉基這對左右丞相急忙召集其他大臣,率領著孔融、魯肅、糜竺、張居正、狄仁傑、徐光啟、孟珙、張巡、廖化等文武冒著凜冽的寒風,連夜在長江岸邊等候,終於在凌晨時分等到了天子的御駕。

    寶船靠岸,踏板鋪開,身穿貂裘大氅的劉辯第一個走下大船,朝眾臣子揮手示意:“寒風凜冽,讓諸位愛卿久等了!”

    “臣等拜見陛下!”

    在王猛、劉基的帶領下,守候在岸邊的近百名文武一起作揖施禮,山呼萬歲,“陛下御駕親征,南伐北討,車馬勞頓,臣等只恨不能代陛下奔波操勞,實在誠惶誠恐!”

    劉辯撫鬚大笑道:“哈哈……諸位愛卿言重了,你們各司其職,在朕出征的時候能夠保持朝堂穩定,讓朕毫無後顧之憂的征討四方,已經最大程度的為朕分憂了!”

    “奴婢拜見陛下!”

    鄭和拿著一件嶄新的黃色裘皮大氅,施禮完畢親手給劉辯披上,“這一別又是一年,陛下又多了幾分滄桑啊,諸位娘娘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著陛下歸來呢!”

    當下眾文武彷彿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劉辯進了金陵城,直奔乾陽宮。鄭和早就吩咐了御廚大辦宴席,由文武百官在紫微殿為班師歸來的大漢天子接風洗塵。

    筵席一直持續到中午結束,文武百官陸續告辭出宮,劉辯在鄭和的陪伴下直奔壽安宮給便宜母親何太后請安。大漢以孝治國,所以即便劉辯再牛逼,表面上得對母親畢恭畢敬。

    來到壽安宮之後,劉辯才發現上官婉兒抱著一歲多的兒子也在,先是笑吟吟的對何太后施禮參拜:“孩兒回宮之後未能第一時間來給母后請安,還望母后恕罪!”

    何太后笑吟吟的打量著劉辯,目光中滿是喜悅:“呵呵……皇帝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你年年征戰,為了大漢江山殫精竭慮,母后為你自豪尚且來不及,豈有怪罪之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28
一千二百九十二 孔雀東南飛

    “呵呵……上官氏,讓朕來抱抱準兒吧?”

    與便宜母親寒暄了一陣,劉辯的目光落在了上官婉兒懷裡的孩子身上,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排行第十二的安定王劉准。

    上官婉兒的臉上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反而把劉准抱得更緊了:“陛……陛下你長途跋涉,舟車勞頓,婉兒豈能不識好歹,再讓陛下操勞?陛下還是早早回麟德殿休息吧,以後有的是時日和孩兒相處。”

    “呵呵……婉兒看你這話說的,雖然朕的子女越來越多,可十指連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個都是朕的親生骨肉啊!”

    劉辯笑容滿面的朝上官婉兒伸出了雙手,話語雖然說得和藹,但無形中卻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何太后露出不滿的神色,瞥了上官婉兒一眼:“婉兒你是怎麼回事?皇帝要和哀家的孫兒親近親近,你怎麼還推三阻四?陛下的體格如此健壯,戎馬多年,難道抱個孩子還能累著了不成?”

    “是!”

    上官婉兒不敢再違拗,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把懷裡的孩子交到了劉辯手中。

    “呵呵……讓父皇看看我的孩兒!”

    劉辯笑吟吟的抱著一歲多的劉准,上下打量一番,只見小傢伙虎頭虎腦,白白淨淨,一雙眸子漆黑如墨,正朝劉辯咧嘴憨笑,模樣兒煞是招人疼愛。

    “皇帝啊,你看這孩子生的多麼像你?”何太后湊上來笑吟吟的說道。

    “哦……是嗎?”劉辯微微一笑,說實在的真沒看出哪裡和自己相似。

    但何太后卻非常肯定:“當然像你了,你是從娘胎裡生出來的,母后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剛出生的時候就和準兒長得一模一樣,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劉辯笑笑:“既然母后說像朕,那就一定是非常像朕了!”

    “可惜啊!”何太后連連嘆息,“生的這麼像皇帝的一個孩子卻無緣做太子啊!”

    劉辯收了笑容,正色道:“母后,太子是朕和唐後的骨血,也最得你寵愛,我想母后應該支持齊兒吧?朕一直南征北戰,齊兒代朕在朝中監國三年,處事穩重,謙遜好學,深得滿朝文武擁戴,實在讓朕無可挑剔啊!”

    何太后肅容道:“哀家對齊兒當然是一百個支持,雖然唐婉已經去世,但誰若是和我的長孫過不去,哀家第一個不答應。哀家並非對太子有意見,只是對兩個皇后不滿!”

    “哦……兩個皇后怎麼了?”

    劉辯蹙眉問道,三個女人一台戲,風平浪靜之下很可能潛流洶湧,但不知何事惹得自己剛剛進門便宜母親就開始告狀?

    何太后沉聲道:“那武氏雖然表面上待人和藹,其實是為了收買人心,哀家可是聽說有個道士在她的故鄉吳郡大興土木,建造陸氏陵墓,說什麼要庇蔭子孫,造福鄉鄰。我看分明是野心不小,想要獨掌後宮,皇帝你可不能不防啊!”

    “道士?劉辯眉頭皺起,“多謝母后提醒,朕日後定會多加留意。”

    何太后又道:“這武氏野心勃勃,甄氏又懦弱膽小,依哀家看都不是適合皇后的人選,若皇帝日後有另立皇后的人選,可考慮一下婉兒。她跟了哀家多年,從小就伺候咱們娘倆,比任何人都可靠多了!”

    劉辯笑笑:“母后說笑了,去年好不容易才立了皇后,豈能無緣無故的說廢就廢?武氏建造陵墓的事情,朕會派人調查!”

    劉辯趁著把懷裡的劉准還給上官婉兒的時候,悄悄吩咐系統:“給朕查詢一下這個兒子的潛力,看看巔峰四維如何?以上官婉兒的聰明才智,生個兒子定然是個治國之才!”

    “系統正在查詢中,宿主請稍等!”

    “叮咚……系統並沒有掃瞄到劉准的數據,而是獲得了一組叫做焦仲卿的數據。”

    “什麼意思?系統出bug了?”劉辯眉頭微皺,重新坐回床榻佯裝喝茶,“朕讓你檢測兒子劉准的數據,你弄個焦仲卿出來,到底幾個意思?”

    系統據理力爭:“可系統並沒有檢測到劉准啊,而是檢測到了宿主懷裡的孩子真實身份應該叫做焦仲卿!”

    “什麼?”

    這一刻劉辯臉色大變,怒火蹭蹭的向上躥,“踏馬的,難不成上官婉兒這個綠茶婊給朕戴了綠帽子?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系統並沒有理會劉辯的憤怒,繼續報告數據:“叮咚……焦仲卿統率51,武力49,智力71,政治63。”

    “焦仲卿?”劉辯呷了口茶水,滋潤下因為憤怒而乾燥的嘴唇,“這個名字為何感覺有點熟悉呢?”

    看到皇帝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雙眸時而深邃莫測,時而殺氣騰騰,何太后與上官婉兒還以為劉辯正在考慮怎麼對付武如意,因此也不吱聲打擾,心裡反而暗自興奮。

    “焦仲卿?劉蘭芝?孔雀東南飛?”

    劉辯心念電轉,猛然就想起自己前世中學時學過的《孔雀東南飛》裡面的男主人公的名字不就是焦仲卿麼,而且年代正是漢末建安年間,與現在的這個時期完全吻合。

    《孔雀東南飛》是一首漢末樂府詩,與南北朝時期的《木蘭詩》並稱為樂府雙璧,詩歌記載了漢末建安年間廬江郡有一小吏焦仲卿娶妻劉蘭芝,夫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可一手將兒子拉扯大的焦母有戀子情節,看著兒媳婦逐漸取代了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不由得妒火中燒,於是對劉蘭芝百般刁難,並以把相鄰的美女秦羅敷介紹給兒子,逼迫著焦仲卿把劉蘭芝逐出家門,趕回娘家。

    漢末以“孝”字為本,況且焦仲卿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是母親含辛茹苦又當娘又當爹拉扯大的,當下不敢違背母親的意願,違心的把劉蘭芝送回了娘家,並告訴妻子“你且回家待一段日子,回頭我就來接你。”

    但劉蘭芝回到家中之後,先後有縣令、太守派遣媒人登門提親,俱都被劉蘭芝拒絕。劉蘭芝父親與兄長貪戀權勢,逼迫劉蘭芝改嫁,無可奈何的劉蘭芝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傍晚投水自盡,香消玉殞。焦仲卿得知妻子辭世,遂自掛東南枝,與妻子雙雙殉情。

    焦、劉死後,雞飛蛋打的兩家把這對苦命夫妻合葬在華山附近,有一對孔雀自林間衝天而起飛向東南,五里一徘徊,時人聞鳥鳴,無不落淚。

    亂世之中,像焦仲卿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不要說和皇室帝胄扯上關係,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也能像螞蟻一般碾死他,而如今讓劉辯沒想到的是竟然和自己這個皇帝扯上了關係,變成了自己的兒子。

    劉辯呷一口茶,閉目沉思:“既然這焦仲卿有名有姓,歷史上確有其人,說明不是上官婉兒偷人所生。十有八九是她與何太后合謀從外面抱來的,藉以增加自己的資本,與武如意競爭皇后之位!”

    想到這裡,劉辯心中頓時如明鏡一般清澈,怪不得在自己出征的時候上官婉兒生下了兒子,怪不得何太后掩飾說長得像自己呢,原來這是他們婆媳耍的一手陰謀詭計啊!

    “但事已至此,又該如何處置呢?”劉辯轉動著手裡的茶碗,暗自沉吟。

    焦仲卿剛一出生就與母親分離,他是無辜的,自己不應該遷怒與他。況且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捅出去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成為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焦仲卿在歷史上也是苦命人,既然遇上了,朕就成全了他和劉蘭芝吧,也當為自己積點陰德!”一念及此,劉辯動了惻隱之心,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劉辯不打算難為焦仲卿,並不等於放縱上官婉兒不管,忽然揮手吩咐眾太監和宮娥退下:“你們暫時退避,朕有事情與太后以及上官淑儀說話!”

    眾宮女退下之後,上官婉兒登時忐忑不安起來,囁嚅道:“陛下有何吩咐?”

    劉辯用詭譎的笑容盯著上官婉兒:“這懷裡的孩子本來應該姓焦吧?”

    “啊?”

    上官婉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腳癱軟在地,差點把懷裡的孩子跌落在地。

    何太后也是面如土色,雙手不停的顫抖:“皇帝……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不管婉兒的事情,你要懲罰就懲罰哀家吧!”

    劉辯嘴角微翹,冷聲道:“這普天之下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朕?朕可以原諒你們這一次,但上官婉兒你給朕記住,日後休要跟朕耍小聰明!朕需要你們制衡武如意,但別妄想著取武如意而代之,朕需要的是一個風平浪靜,互敬互愛的後宮,誰要是自恃聰明,那就來挑戰朕的耐心吧!”

    上官婉兒癱倒在地,臉色慘白的道:“多謝陛下寬恕,婉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劉辯起身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記住,好生善待這個孩子,朕會為你們保守秘密!這孩子也成不了什麼大器,但朕可以讓他衣食無憂,等他長大之後派人去廬江郡打探一個叫劉蘭芝的女子,讓他們結為秦晉之好!”

    話音落下,劉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壽安宮,吩咐鄭和道:“給朕召袁天罡、張三丰來乾陽宮一趟,朕要查查是哪個道士在蠱惑武如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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