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一劍飛仙 作者:流浪的蛤蟆(已完成)

 
usb123871192 2015-10-11 19:14: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3 2537159
ashidaka 發表於 2017-1-13 12:54
五百五十二、開革門戶

    許了雖然不大瞧的慣武丁,但畢竟是武丁把他接引回山,才能擺脫被應王一系的追殺,雖然有是姜尚的派了出來,但武丁也不是沒出過力,這點人情他還是認的,兩人也算是頗有交情,所以立刻就迎了出去。

    武丁在爛桃山一脈,還算不得出色弟子,姜尚門下二代弟子數百人,有妖將修為的才有資格居住九龍島,武丁只是妖王級數,雖然已經踏入資深大妖王級數,但仍舊沒有資格入住九龍島。

    跟他同來的這些弟子,也都跟他修為相仿,只有一個修為最高的,已經凝練了三十六條罡脈,一身氣息淵深沉潛,似乎隨時都能踏入更上層樓,倒是讓許了多看了幾眼。

    許了見到武丁,態度仍舊親熱,問道:「武丁師兄怎麼有空來我蝸居?」

    武丁雖然古板,但畢竟性子敦厚,當即回答道:「今天是老師開講的日子,我見你沒有來聽講,打聽得你在五靈洞修煉,就來問候一聲!至於其他幾位師兄弟……」

    武丁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輕佻的聲音插了進來,頗有些憤憤的說道:「我們是想要瞧瞧,,老師偏心的小徒弟,究竟是什麼模樣?為何我們這些先入門的都沒資格進入九龍島,反倒是你先住進來了,還是上品洞府五靈洞。」

    說話的人一身紫袍,眉目間頗有幾分跋扈之色,瞧許了的眼神頗不善良,故意擺出來傲慢的姿態,瞧了一會兒,嘖嘖有聲的說道:「我看你修為也不如何,住進五靈洞,也不覺得羞愧嗎?要知道這裡可是只有凝練大衍脈的師兄弟們才有資格入住。」

    許了眼神一掃,見其他人臉上多少都有顏色,沒有一個是親近的,就忍不住輕輕一笑,說道:「九龍島上還有這般規矩?等我去問過老師,聽聽老師的教誨罷!」

    說完許了也不多廢話,轉身退入了洞府,還催動了符詔把洞門給封鎖了。

    幾個爛桃山的弟子,都氣憤的妖氣都衝破了頂梁,剛才說話的紫袍弟子,大叫道:「梁師兄,你看這小子如何跋扈?居然就這麼把我們關在門外,我們好歹也是他師兄,就算去拜望大師兄,大師兄都不會這麼薄待我們,他居然就敢這麼無禮?」

    修為已經臻至妖王巔峰的那名弟子,微微沉吟了一會兒,也頗覺無奈,他雖然在這些弟子中地位最高,但也還是差了一線,才有資格入住九龍島。沒有九龍島的符詔,他可就操縱不得九龍島的陣法,就算是強行攻打,都沒有可能轟開五靈洞的大門。

    許了把他們晾曬在外面,他們就算嚎叫出天花來,也沒的用處,只能生生的吃這一口閉門羹。

    本來這些人以為,許了畢竟是新入門的弟子,再怎麼樣,也不敢慢待他們,就算被譏諷幾句,也只能生生受著,說不得還要把他們請進去,好生招待著。他們可以享受著許了的招待,還一面諷刺這個新入門的師弟,豈不是好生快哉?若是許了太過綿軟,說不定他們還可以藉機住進來,本來沒有資格入住的五靈洞,許了是不太在乎,甚至也沒覺察到五靈洞有什麼好處,因為他有最上乘的功法,最頂尖的血脈,根本用不著,但是這些弟子卻是對五靈洞充沛的靈氣,能夠輔助修為的功能,垂涎三尺了。

    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許了居然這般囂張,就把他們真個關在門外,一點都不怕得罪師兄們?

    梁師兄修為最高,但正因為他一心思苦苦修煉,其實為人並不霸道,耳根子有些軟,容易被人忽悠。但是他沒話可說,其他師兄弟們卻都忍耐不住了,好幾個都破口大罵,甚至還有人施展法術攻打五靈洞,把五靈洞封禁洞口的陣法,激起層層五色煙花,倒也煞是好看。

    許了回了洞府,可不是怕了這群師兄,也沒有想過借助洞府阻擋他們,只是不屑於理會罷了。

    他剛要坐下修煉,就聽得外面吵嚷,還有人施展法術攻擊洞府,不由得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這群蠢貨,真當我手握的符詔是看假的嗎?」

    若是換了別人,肯定要思前想後一番,顧慮重重,未必敢下什麼狠手。但許了是什麼人物?他就算妖帥級的大佬都當面碰過,這幾頭妖王級的師兄弟,如何能夠給他什麼壓迫?

    許了捏了法訣,召喚出來符詔,頓時催動了五靈洞的守護陣法。

    五靈洞的守護陣法,是守護九龍島的九條龍法的一部分,可以藉助整座爛桃山的陣法,莫要說對付幾頭妖王,就算對付妖將級數都輕而易舉,如果爛桃山的九條龍陣法全開,就算妖帥級的大妖怪,都難逾越雷池半步。

    一道雲光捲出,頓時把門前的十幾個口吐污言穢語的師兄弟送出了九龍島外,許了還仗著權限,封了他們進出九龍島的權限,讓他們想要再進九龍島都不能。

    許了送走了這群貨色,就專心潛修,半點都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情,也懶得去考慮有什麼後果。

    包括武丁和梁師兄在內,這群被送出了九龍島的爛桃山弟子,個個臉色難看,臭罵許了的言辭也激烈許多。

    紫袍男子忽然臉色一變,住了罵詞,大聲叫道:「豈有此理,他居然封了我進出九龍島的權限,日後豈不是不能聽講了?這豎子何敢如此?」

    梁師兄和武丁都臉色大變,其餘人也都暗暗試驗,結果都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辦法進出九龍島搞了,就連脾氣最好的武丁,都忍不住抱怨道:「孫無妄師弟這是要做什麼?他難道打算得罪了所有的同門麼?居然做出來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

    若是許了在場,必然冷笑一聲,反唇相譏:「你們上我門來鬧事,我只是驅逐已經很給面子,還想要有什麼好言招待?豈不是做夢一樣?」

    紫袍男子忍不住喝道:「我們這就去找靈語師兄告狀,讓他好生懲罰孫無妄,最好把他貶黜爛桃山,開除師門。」

    幾個師兄弟一起叫好,但是其實大家都心頭明白,姜尚老師親自收的小徒弟,就算他們再怎麼吵鬧,也不可能開革門戶。倒是武丁臉色微微一變,他想起來許了殺了龍虎山弟子的事兒,若是自己洩露出去,只怕老師都護持不得,但說與不說,他還有幾分猶豫。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4 23:56
五百五十三、隔牆有耳

    武丁雖然被許了閃了一下,心頭憋悶,想到了許了擊殺龍虎山兩名徒弟,還活捉了應王之子的事兒,若是暴露出去,肯定會讓許了一身麻煩,但終究不敢輕易出口。他是個悶人的性格,缺乏絕大勇氣,思前想後一番,決定還是先不說,回頭找嫻熟的同門商議一番再做決定。

    大家吵鬧了一回,終究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散了,各自去尋相熟的師兄弟,請託有九龍島符詔的同門揭開限制。

    武丁見梁師兄臉色尷尬,就湊了過去,小聲問道:“梁師兄,我有些事情慾待跟你商議,不知道梁師兄有空否?”

    梁師兄名叫梁山泊,自從拜入了姜尚門下,就辛苦修煉,幾乎沒怎麼關心過外面的世界,所以在人情世故上頗為糟糕,經常被別有用心的師兄弟們裹挾,去做了很多不怎麼樣的事兒。但因為性子醇厚,每次出了事情,都是他一人承當,所以在同門中人員極好。

    就連武丁這種不大拎得清現實的人,都願意跟梁山泊說起些秘密,因為這個梁師兄實在叫人太信得過了。

    梁山泊心頭煩悶,今天的事情,他也說不上來對錯,一面覺得大家過份了些,一面也覺得許了亦是有些不對,就應該互相體諒,武丁性子跟他有些近似,故而武丁說有事商議,他就微微點頭,答應了下來,帶了武丁回去自己的洞府。

    他們這些沒能突破妖將的弟子,都被稱作外島弟子,在爛桃山各處修煉,洞府居所都是自行操辦,有些人喜歡聚群一起,不但可以談天說地,還能飲酒作樂,十分熱鬧,也有人喜歡孤身一人,享受清靜。

    梁山泊就是後者,他的洞府在爛桃山東邊,離群索居,環境也說不上清幽,只是十分僻靜。

    兩人在梁山泊的洞府外落座,梁山泊一個單身修煉的男子,其實並不擅長日常營生,故而洞府裡十分雜亂,平時也不會招待同門,好在洞府外有一處平地,被他弄了幾個石凳,還有一張石桌,倒也合適清談。

    梁山泊使用法術,弄了些茶水,對武丁笑道:“我這裡十分簡陋,武丁師弟倒是莫要笑話!”

    武丁也是個不怎麼在乎生活用度的人,他倒是跟幾個同門一起居住,有幾個不善於修煉的同門,負責日常打理居所,雖然比梁山泊好些,但也就跟地球上的集體宿舍差相彷彿,也沒什麼享受。

    武丁不在乎的一笑,說道:“我關於孫無妄師弟,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適說起。”

    武丁稍作猶豫,就把許了擊殺了雄鐵山和韋青蝠,還捉了應王之子的事情說了。

    雖然武丁說的時候,也猶豫了一番,知道大師兄和老師都叮囑過,但終究壓不住心頭的話意,又覺得跟梁山泊說說無妨,就沒有做任何隱瞞。

    梁山泊聽了,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叫道:“這件事老師和大師兄可都知道?”

    武丁猶豫了一下,說道:“自然是都知道了,還叮囑我不可以告訴別人,只是我總是不大托底,所以來尋梁師兄商議。今日我們被孫無妄羞辱,我險些一時衝動,就把這件事吐露出來。只是想著這件事終究干係太大,我若是說出來,只怕他就要被聞仲尋仇,肯定十死無生,這才沒有提起。”

    梁山泊猶豫片刻,也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還是莫要再跟人提起,畢竟無妄也是我們的師弟,不過以後也莫要再去招惹他,此人性子粗劣,就連聞仲的弟子都敢殺,也不知道會幹出來什麼過份的事兒,我們要是跟他太近了,難免會受牽累。”

    兩人正在商議,忽然聽得不遠處輕笑一聲,一個穿著紫袍的年輕人,悠然出現,見到了武丁和梁山泊就笑道:“你們在談些什麼?可否跟我說一說?”

    武丁急忙搖頭,說道:“我們沒談論什麼,李師弟莫要多想!”

    梁山泊還是心頭有些緊張,隨口問了一句:“不知道李金禪師弟聽到了什麼?”

    紫袍年輕人笑道:“自然是什麼也沒有聽到,我是來尋梁師兄,明日去採藥的,不知道梁師兄有沒有心情?武丁師兄若是有空,也一併來吧!靈語師兄說想要開爐煉丹,我們若是出力採藥,也都能分一粒!靈語師兄的煉丹之術,天下無雙,他的丹藥不知有多麼珍貴,除了我們幾個同門,外面的人求都求不到。”

    梁山泊和武丁思忖了一會兒,也都答應了下來,李金禪這才一抖袖袍,化為一道紫氣沖霄,須臾間走的沒了影子。

    李金禪飛走,武丁和梁山泊才定下來心思,兩人都互相叮囑,以後再也不可提起此事。

    許了當然不知道,武丁和那些師兄們,被他攆出了九龍島,還想著怎麼報復他。其實他並不怎麼畏懼這件事兒,他甚至也不擔心武丁洩密,畢竟他已經搞定了應王之子傲天翔,真要是武丁敢亂說,他也不介意把這件事扣到對方頭上。

    有應王之子傲天翔作證,其實是武丁殺人,他是瞧著不忍,才冒死救了傲天翔,這種鐵鍋由不得武丁不背。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許了絕對不會去主動害人,但若是有人想要搞他事兒,許了自然也有無數手段應付。武丁腦子不大靈光,雖然知道應王之子被許了活捉了,但卻沒有想到許了居然有如此厲害手段。他自己絕對做不到的事情,自然就不信有人能輕易做到,所以才有會這種思維誤區,根本沒有想過有這種可能。

    傲天翔是應王之子,也有青龍一族的血脈,只是血脈駁雜,就連南海龍宮都因為血脈混雜,從青龍血脈變成了赤龍血脈,何況他這個應王的私生子了。

    但是許了有提純精血的法門,這是地球上妖怪們創出來的法門,上古妖怪根本不懂,四海疆圖內也沒有流傳,足以重新讓傲天翔的血脈精純起來。

    所以他在傲天翔修煉了彌天大陣的法門之後,又找了藉口,傳授了八部秘訣給傲天翔。

    這種好用的打手,自然是越強越好!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4 23:56
五百五十四、青龍鎮日錘法

    許了傳授給傲天翔的就不是青龍鐧法了,是青龍鎮日錘法!

    這套法訣卻不像青龍鐧法那般,是凝聚兩條青龍鐧,而是以爆裂妖氣,凝聚一團團的光球,這些光球內灌注以青龍妖氣和大日真火,兩股水火不容的氣息反复激盪,一旦遭受外力引發,就會生出震天動地的大威力來。

    修成此法之輩,周身多則數十枚,少則數枚宛如鎚頭的光球,激烈排盪,一旦爆發,就能發揮出本身數倍以上的威力來。

    青龍鎮日錘法跟袖裡乾坤劍有些類似,都是平時積蓄法力,用不同法門存儲起來,遇敵的時候釋放出去,自然而然生出極大的威力。

    只不過袖裡乾坤劍是以袖裡乾坤法術為根基,存儲了千百道劍氣,青龍鎮日錘卻是以獨門密法,把青龍妖氣和大日真火封印起來,化為無數錘頭,隨身盤繞。

    青龍鐧法只要日夕修煉,就能有所進境,但是青龍鎮日錘卻不一樣,這部秘法就跟袖裡乾坤劍一樣,沒有絕大悟性,沒有上乘機緣,根本修煉不成。尤其是想要以秘法鎮壓青龍妖氣和大日真火,就如以萬斤巨錘砸打十萬斤的火藥,少有一絲一忽的不慎,就會被兩股力量反噬。

    其他秘法失敗也就罷了,青龍鎮日錘法修煉若是失敗,當場就要粉身碎骨,故而這路秘法在青龍一族也是極少有人修煉,就算修煉,也是有族中長老看護下,才能小心翼翼的修煉,故而極少有龍族修煉成功。

    許了敢讓傲天翔修煉此法,卻是因為有彌天大陣鎮壓,有加上傲天翔連妖王都沒有突破,還不過是八級妖士,這等微末修為,就算沒有彌天大陣,他也能夠憑實力鎮壓下去,不會有什麼變化。

    傲天翔當然不知道許了的底牌,他知道青龍一族六大神通的威力,也知道青龍鎮日錘威力無窮,甚至能夠越級挑戰,開始還頗歡喜許了居然傳授如此高深秘法,要知道就算他父親應王,還有老師聞仲,都沒有傳授他這般厲害的妖族武學。

    但是很快他就擔憂起來,生怕許了是想要害他,因為他也是龍族之人,當然知道青龍鎮日錘修煉艱難,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但隨著修煉起來,只要遇到危險,許了事先傳授的彌天大陣就會生出一股奇異的抽吸之力,把他的即將爆裂妖力和大日真火吞噬,讓他毫髮無傷。

    傲天翔只以為許了是對自己極好,先傳授了可以抵禦青龍鎮日錘法的功法,頓時對許了死心塌地起來。

    傲天翔修煉不過十餘日,居然凝聚出來一枚拳頭大小的鎚頭,不由得興奮異常,忍不住想要炫耀一番,可是在五靈洞內,根本不能胡亂釋放法術。

    許了自己也修煉甚緊,這幾日又在閉關,傲天翔也沒法去問許了,怎麼才能找個地方演示法術,他在洞中轉了幾圈,這才想道:“要不如離開洞府,去外面試驗法術!”

    許了為了取信傲天翔,加上又有彌天大陣為根腳,就沒有給他身上施加禁制,只是口頭下來禁足令。傲天翔想要離開五靈洞,其實並沒有什麼限制,他根本沒有想到,若是自己離開,該怎麼回來?就興沖衝的跑出了五靈洞。

    傲天翔被許了關了許多時日,雖然許了手段非凡,讓他心服口服,但畢竟被拘謹甚久,此時見到了天光,不由得心情舒暢,催動了青龍鎮日錘法,以本身妖力吸引大日真火,半個時辰就凝練了一枚鎚頭出來。

    傲天翔也算頗有經驗,眼見自身妖力已經不足,再不敢多吞吸大日真火,而是施展秘法把妖力混合的大日真火給封印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一層一層施加封印,不旋踵就封印了一枚鎚頭出來。

    傲天翔左右觀瞧了一會兒,就相中了一塊臥牛大的青石,抬手就把手中的鎚頭打出,轟隆一聲,頓時把這塊青石炸的碎屑紛飛,原地炸出來一個深坑,不由得心頭大喜。

    他暗暗忖道:“孫無妄果然是個好人,傳授我的青龍鎮日錘法不但是嫡傳,還有各種秘法,讓我能夠輕易修煉,不會遇到危險。就憑這一手法術,就算遇到妖王級數的敵人,我偷偷一錘過去,也有八九成把握將至炸成碎肉。只可惜我修為還淺,平時只能凝練一個鎚頭,也壓制不得許久,最多半日就不得不釋放開來,戰鬥的時候,還有許多限制!”

    傲天翔也知道,修煉的事情急躁不來,他在許了手底下,已經比在聞仲門下進境快多了,他思忖了一會兒,也沒有繼續試驗青龍鎮日錘,正想要回去五靈洞,卻被洞口的封禁擋住,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符詔,在不得許了允許的情況,根本沒有進去。

    他試了幾次,甚至連青龍鎮日錘都使了出來,轟了十多記,但卻不能奈何五靈洞的封禁,畢竟五靈洞的封禁是九條龍陣法的一部分,非是他一個妖士級數的小妖怪能夠打開。

    傲天翔正在焦急,忽然一道光華落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在遁光中現身,見到了傲天翔不由得微微輕咦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聞仲門下的小徒弟嗎?怎會來了我們爛桃山九龍島?可是哪位師兄帶你來的?”

    傲天翔微微吃驚,許了不認得這個女子,他可是認得。

    姜尚門下有數百名弟子,三代弟子上千,但妖將級數的弟子總共也沒得幾人,不過十餘位罷了,在外面也都是響噹噹的角色。

    這個女子能夠被許諾五靈洞,也是妖將級數的修為,她還曾代表姜尚去龍虎山拜望過聞仲,故而傲天翔認得。

    他臉色不覺有些尷尬,不好說自己是被許了生擒活捉,也不好說他跟許了商議好的說辭,什麼武丁逞兇,無妄救人之類,當著爛桃山的弟子說,只怕就要被哪個看重門戶的弟子給打殺了滅口,這套說辭是給聞仲聽的,不能亂了對象。

    傲天翔雖然年紀小,又不太懂得事故,但畢竟不蠢,也給許了叮囑過,故而一時間訕訕的居然不知說什麼話好了。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15 23:07
五百五十五、許飛娘


    許飛娘見敖天翔露出尷尬之色,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我也不問你如何來的了,你可要我送你回去?”

    敖天翔稍微猶豫,立刻就搖頭拒絕道:“我不能回去,還有等無妄師兄出關!”

    許飛娘瞧了他一會兒,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問道:“你說的無妄師兄,就是老師新收的徒弟孫無妄嗎?他如今住在五靈洞裡?”

    敖天翔不知道關竅,立刻點頭說道:“正是孫無妄師兄,他在閉關修煉,叮囑我不可以離開,我剛才一時貪玩離開了五靈洞,如今回不去了。”

    許飛娘臉色一剎那間變幻了數次,這才露出了輕鬆的笑容,說道:“既然如此,我也陪你等一會兒好了。我還沒有見過孫無妄師弟,正要趁此機會見一見,熟絡同門的感情。”

    敖天翔也知道許飛娘的表現不妥,但也想不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既然如此,許飛娘師姐就跟我一塊等候吧!”

    敖天翔也不敢再試演青龍鎮日錘法,陪著許飛娘閒坐,許飛娘心情甚差也不說話,敖天翔更不敢亂說話,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坐著,兩兩相對無言。

    過了七八個小時,五靈洞才封禁一收,許了悠然走了出來,他倒是早就見到了兩人在外面閒談,只是他忙於修煉,直到修為又稍有突破,這才出來。

    他拱手一禮,問道:“可是許飛娘師姐?”

    許飛娘沒好氣的說道:“師父說把五靈洞給我,但卻忽然又給了你這小子,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

    許了也不僅頭疼,他也不知道姜尚是什麼打算,只能暗暗推動九元算經,推算了七八百種對話的方略,這才尋了一種最為妥帖的說道:“姜尚老師怕是有什麼深意,他老人家修為通天徹地,又精於推算之法,一舉一動都大有意思。既然老師有所吩咐,師姐不妨跟我一同修煉,說不定過不多幾日,就有什麼機緣!”

    許了這話說的雲山霧罩,姜尚有的確精於推算之法,許飛娘也不覺有些贊同,點了點頭,說道:“也許我有什麼機緣著落在你這小子身上,反正五靈洞頗為廣大,我就搬進來住好了,只是你平時不大打擾我修煉。”

    許了呵呵一笑說道:“我也是整日價修煉,沒的功夫跟許飛娘師姐盤桓!”

    許飛娘把手一探,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把符詔給我吧!”

    許了隨手召喚出符詔,噴了一口妖氣,讓這道符詔一分為二,許飛娘拿了一道,就駕馭遁光離開,臨走前還不忘了格格笑道:“我要回去收拾些家私,還要把幾個徒弟帶過來,師弟也拾掇下洞府,莫要讓師姐看到什麼不應該看的東西吧!”

    許了微微一笑,隨即就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若是沒有敖天翔出來試演青龍鎮日錘,他根本就不想跟許飛娘照面,更不會分出一半的五靈洞,但既然遇到了這種事兒,他就要考慮是不是老師姜尚的安排了。

    一個能夠從上古時期,最少也是三十三天時代活到現在的厲害人物,一舉一動必然都有很深的意思。雖然他跟許飛娘說的話,大半是忽悠這位師姐,但其中也不是沒有道理。姜尚安排的事情,許了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深意,但也不會強行抗拒。

    敖天翔見許了臉色不大好看,心頭有些惴惴,問道:“我可是做錯了什麼?不該出來修煉青龍鎮日錘法?”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這不關你的事兒,有些事情看起來簡單,其實複雜的很。”

    敖天翔想要問個仔細,許了卻不理會他了,自行回到了五靈洞,他把五靈洞的符詔一分為二,也把五靈洞一分為二,他佔據了一半的區域,留給許飛娘也是一半。

    許了倒是不在乎五靈洞這麼一處洞府,畢竟他也是廣有地產的人,手頭還有上古金盤,封印了一處數十萬公里的虛空,這一處洞府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許了也非是什麼軟綿的人,不會輕易把權力讓渡給人,不但得不到尊重,還容易被人輕視。

    許了自行去修煉了,敖天翔本以為沒有多久許飛娘就回過來,但沒想到過了一天一夜,也沒有見到許飛娘,不由得暗暗懷疑,是不是許飛娘忽然放棄了,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五靈洞外忽然飛來一座大法筏!

    這座大法筏以數千年巨木編造,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上面堆壘了無數的包裹,還有很假家甚器具,光是大床就有十餘張,各種箱櫃不計其數,看起來比地球上搬家公司還要熱鬧。

    敖天翔吃了一驚,叫道:“許飛娘師姐居然有這麼多家私,我們這裡可放不下,只怕我們還要讓一部分居所才成!”

    許了新近才有突破,又煉開了一道罡脈,正在打磨法力,聞言心頭冷笑一聲,暗道:“讓了一半,還可以說是衝著老師姜尚的面子,想要我多讓幾分,就要看許飛娘師姐的面子夠不夠了。”

    許了仍舊閉目打坐,打磨法力,似乎半點也不關注這些搬場的人,敖天翔雖然有些坐不住,但他畢竟不是爛桃山的弟子,他是龍虎山門下,根本不合適拋頭露面,只能在原地亂扭身子,強行按住騷動的心思。

    許飛娘是姜尚門下排名前列的弟子,自己也收了十幾個弟子,還有數十個平日伺候的丫鬟,一派大戶人家作風,起居用度,比人間的大戶人家還要奢靡,看成貴比王侯。

    許飛娘原來也住在爛桃山,因為修為甚高,所以所佔的山場極大,自從突破了妖將,思忖想要搬入九龍島,就做了搬家的準備。她也知道九龍島雖然靈氣濃郁,但卻沒有那麼大的地方,最大的幾個洞府早就被幾個修為高深的師兄們佔去了,所以還是精簡了一部分家私,甚至大多數比較不夠珍貴,不夠心愛,有太大的東西,都捨了在原來的山場,仍舊留了幾個僕廝看著。

    儘管如此,許飛娘搬運來的東西也實在太多,她門下的弟子和僕廝花了半日,也才安置好了一小半,但許飛娘佔據的一半五靈洞已經沒有了地方。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7 00:02
五百五十六、紅線娘和呂青櫻

    許飛娘其實並不會操心搬家這種小事兒,她能夠住進來五靈洞已經心滿意足,九龍島比外面爛桃山的靈氣充盈十倍,九龍島的數十處洞府,更是九條龍陣法的陣眼,吞吐的靈氣比外面更是強了數倍不止。

    在九龍島的洞府內修煉,一天可以抵得上外面十餘日,這種級數的差距,足以讓任何爛桃山弟子心嚮往之。

    許飛娘進入了五靈洞,第一時間就去閉關體會,修煉上的爽快了。

    主持搬家的只有許飛娘的幾個大弟子,她雖然收了十多個弟子,但也分遠近親疏,其中就以四大弟子為首,得了她親自傳授,其他弟子都不過是四大弟子代師授藝。

    四大弟子中脾氣最為爆裂的紅線娘,在得到了僕廝們的回報,半處五靈洞已經擺滿了東西,但仍舊有大半的東西沒有地方擺放,心頭不由得就是一陣焦躁,忍不住望向了許了佔據的另外一半洞府。

    許飛娘很早就把五靈洞當作自己囊中之物,故而當初算計搬場的時候,是把整座五靈洞算計在內的。她雖然進不來五靈洞,但畢竟有許多相熟的師兄,打聽出來五靈洞的規模,還是輕而易舉。

    如今只拿到了一半五靈洞,許飛娘倒是不甚在乎,但是對她門下的眾多弟子和僕廝來說,就是相當不舒服的一種感受了。

    紅線娘瞧了一會兒,忍不住對二師姐呂青櫻說道:“我們爛桃山一脈,慣來有許多規矩,九龍島非是妖將修為不得入住,這位孫無妄師叔雖然出身不錯,但也說不上如何了得,為何就能壞了本門規矩?他不過才一個人住,卻佔了一半的洞府,好多地方都空著,我們有這麼多人,也只佔一半,就連我們姐妹都分不到一個洞室,只能湊在一起,真個好生氣悶。”

    呂青櫻心頭也是不暢快,她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不如我們去跟小師叔商量一下,再跟他借幾處地方,再有兩三處地方,我們再多擠一擠,也就能夠住了,不然怎麼都安排不下。”

    紅線娘本來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她雖然脾氣急躁,卻不敢獨立承擔此事,有了二師姐呂青櫻的支持,就立刻含笑答應了一聲,主動請纓道:“讓我去跟小師叔說!”

    呂青櫻稍作攔阻,說道: “孫無妄終究是我們的小師叔,雖然修為低劣,但也不可沒了禮貌。你脾氣暴躁,嘴巴也毒,還是我去開口,能說的柔和些!”

    紅線娘微微嗔怒,說道:“二師姐總是瞧不起人,我怎會壞了師父的大事兒?我跟你一起去,就不說話好了。”

    兩師姐妹帶了四個丫鬟,施施然走到了洞府的另外一邊,許了借助符詔之力,已經把五靈洞一分為二,縱然都住在一處洞府,也不能自由來往,她們也只能以秘法傳音。

    許了正在閉關修煉,雖然聽到了有人傳音,但傳話的既然不是許飛娘,他也就懶得理會,一心打磨法力。

    敖天翔倒是聽到了,但是沒有許了的符詔,他根本沒有辦法過去另外一半洞府,他有心想要過去,但又不知該說什麼,見許了沒有動靜,不覺有些著急。

    敖天翔原地磨了一會兒,忍不住說道:“那些女人叫了好久,孫師哥真不要回應一聲嗎?”

    許了冷笑一聲,說道:“雖然召喚我都要回應,哪裡還有時間修煉了?你這般心浮氣躁,修煉青龍鎮日錘法速度就遲緩,還是也跟我一般好生修煉吧!”

    敖天翔鬧了一個沒趣,也乾脆心不煩,做足了努力修煉的架勢。

    沒能得到許了的回應,紅線娘和呂青櫻叫門了一會兒,也忍不住有些羞惱,呂青櫻低聲說道:“這個小師叔好大的架子,是嫌棄我們地位不夠,所以不理會我們嗎?”

    許飛娘座下的十餘名弟子,修為盡皆不凡,尤其是十大弟子都是大妖王的級數,紅線娘已經煉開了二十條罡脈,呂青櫻更是煉開了二十四條罡脈,比當初跟許了交過手的雄鐵山,韋青蝠,以及當初凌威大帥手下偷襲他之人,也不差太遠了。甚至比起武丁這種長輩,都沒遜色太多。

    所以這四大弟子都自視甚高,尤其是聽說許了修為並不如何,才剛剛突破妖王,心底還是有幾分瞧不起。

    許了居然都不理會她們,任憑她們叫門都不理會,讓許飛娘門下兩個弟子都生出了怒氣。

    紅線娘一咬銀牙,把雙手按住了洞壁,秘誦咒語,一道法力透入了屏障。

    紅線娘雖然沒有辦法打開封禁,不能強行闖過許了住的那邊,但卻可以把一道法力透過封禁,這道法力也沒什麼攻擊性,只是能化作巨大無比噪音,讓人聽得心煩意亂。

    紅線娘使出了這道法術,是打算撕破臉了,她就不信許了能夠忍耐的住,不來跟她講理。

    如果許了跟她來講理,她也不忌憚羞辱一下對方,反正許了也不過才突破妖王的修為,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呂青櫻跟紅線娘同門多年,當然猜得出來這個三師妹的打算,心底頓時猶豫了一下,思忖了一會兒,才暗暗忖道:“實在不成,我就出手扣下孫無妄,讓師父去跟他講理。我們這麼多人,想要商借一些地方,就算他不願意,跟我們說幾句話又怎麼了?卻非要不做理會,擺明了要給我們難受,諒他被我們擒捉下來,這麼丟人獻眼的事兒,也不好意思去跟師祖告狀。”

    許了也沒有想到,這個兩個女孩子居然還會這一手本事,他倒是有辦法阻隔這道法力,但這跟剛才不做理會不同,那是他不願意理會對方,現在要是也不理會,就變成示弱了。

    許了當即低喝一聲,發出一道如雷潛勁,不但驅散了紅線娘的法力,還反擊了回去。

    許了做出了反擊之後,一抖袖袍,昂然起身,散了封禁,到了五靈洞的門內庭院。

    紅線娘和呂青櫻雖然知道這個小師叔年紀不大,但也沒有想到許了居然這麼年幼,看起來不過三歲孩童模樣!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18 00:31
五百五十七、紫鱗龍苔,太淵蛇果


    即便在四海疆圖內,遍地都是妖怪,剛出生就有雄渾妖力之輩也比比皆是,許了出生就有妖王級的實力,也不算十分妖孽,但縱然是四海疆圖內,這種事兒也比較罕見,能夠在這把年紀就晉升妖王之輩,將來必然是驚才絕艷,成就無限。

    紅線娘和呂青櫻雖然不知道姜尚師祖為何收了許了這個小徒弟,但是在見到許了之後,也不由得自動腦補了數十萬字,不約而同的認定了,是因為這個小師叔將來成就必然誇張之至。

    兩人心下嘀咕:“怪不得老師要了一半洞府就很開心,也不願意得罪這個小師弟了,我們還是年紀太幼,見識不多,居然敢來得罪這位前途遠大的小師叔。”

    兩個女孩子想要道歉,但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還是紅線娘腦子轉的快,急忙說道:“我老師想要請小師叔過來做客,我是過來請小師叔的,剛才紅線娘不合心急,用了點粗魯的手段,還望小師叔贖罪!”

    許了連續遇到了甚多大敵,也跟姜尚碰過,都沒有人覺得他年紀太幼有什麼不妥,他的敵人只會覺得容易下手,姜尚能知道過去未來,根本也不稀奇,就算是敖天翔,也被他的驚天手段折服,心甘情願伏低做小,他心理年齡又十分正常,也沒有覺得自己的年紀又什麼不妥。

    紅線娘和呂青櫻剛才還氣勢洶洶,見到了自己忽然就服軟了下來,許了本來還略有奇怪,但催動了九元算經稍做推算,就明白了過來,不由得心地好笑。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因為年紀太幼小,就把人鎮住的遭遇。

    許了衝著老師姜尚的面子,也不想十分為難紅線娘和呂青櫻,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叨饒許飛娘師姐了。”

    紅線娘衝著自己的二師姐使了一個顏色,呂青櫻急忙退後半步,讓紅線娘引了許了去一處剛收拾好的廳堂,自己卻施展了遁法,急忙去尋師父,她們姐妹自持得師父許飛娘寵愛,倒是不怕被師父揭穿了底細。

    許了被紅線娘引到了待客的地方,又奉上了香茶,他小酌了一口,只覺得也不過如此,不如自己在龍華會所得,但也算是不俗了,臉上自然也沒什麼表情。

    倒是紅線娘頗為心疼,她剛才給許了端出來的是她自己私家收藏的紫鱗龍苔,這種靈茶在四海疆圖內只有兩個地方有出產,每年不過幾斤,如果不是許飛娘有個好友,家中傳下來一點,贈送給了她師父,許飛娘又寵愛幾個弟子,給四大弟子都分了一點,紅線娘哪裡有得?

    在紫鱗龍苔之珍貴,就算紅線娘自己,得到了之後,也沒有捨得喝,這一次是實在沒了辦法,想要討好許了,這才忍痛割愛。

    紅線娘見許了喝了幾口,也沒做評價,忍不住心疼,總覺得許了是牛嚼牡丹,拜拜糟蹋了自己的好東西,就憋著氣說道:“小師叔以前可喝過這種靈茶?”

    許了漫不經心的說道:“紫鱗龍苔能靈醒心智,對某些天性浮躁的人來說,有助於修煉,我從小就道心堅定,也沒覺得此物有甚用處,倒是最近幾年經常飲用太淵蛇果,這玩意雖然不是靈茶,但喝起來齒頰留香,雖然助長根基的效能對我來說聊勝於無,也還不錯了!”

    紅線娘驚訝太甚,險些把自己小香舌咬斷,紫鱗龍苔雖然珍貴,尤其是對心性浮躁之輩,有莫大功效,最能鎮定心神,但卻遠遠比不上太淵蛇果。

    太淵蛇果的確不是什麼靈茶,這可是仙品級的靈果,尋常人服食一枚,就能煉化俗骨,讓資質躍升一個品階,這種靈果若是現世,就連許飛娘都得豁出命去搶奪,不要說賜給徒兒了,她自己都未必有機會吃上一枚。

    更不要說以太淵蛇果充當水果茶的原料,還經常服用,這種豪奢的水準,只怕就連聞仲和應王都未必能有。

    紅線娘一時間大腦沒有轉軸,何況在四海疆圖內,眾人的思緒還是頗為古代,並沒有現代人網絡思維,居然並沒有想到許了是在吹牛。雖然實際上,許了說的是實話,他在龍華會上得到的各種仙品,的確有太淵蛇果,只不過這玩意他並不常吃罷了,因為他手裡的仙品太多,每天都要換花樣。

    兩人正閒談的時候,許飛娘帶了呂青櫻搖曳多姿的走了過來,許飛娘雖然對兩個女徒兒無可奈何,只能替她們周圓場面,但心底也是想要跟許了碰一碰的,她對許了的好奇心,還在幾個女弟子之上。

    許飛娘未言先笑,說道:“多謝師弟讓出一半洞府,姐姐先謝過了!”

    許了聞弦歌而知雅意,當即笑了一聲,說道:“此乃老師安排,師姐未需要謝我。”

    許飛娘也不糾纏這個話題,先吩咐徒兒送上酒菜,她平時用度頗為奢華,菜餚雖然臨時湊就,但也十分精美華致!

    許了修成了九元算經第四章,結成了五方法軌,平時思想東西都喜歡推演一番,他微微一挑眉頭,推算了片刻,不由得微生驚訝,按照他推算的結果,若是此時交好許飛娘,有可能得一份機緣。

    想要交好他人,自然以禮物為上,許了現在手頭頗為窮困,除了一朵五色蓮花,這東西被他煉化了彌天大陣,也不能送人,更沒什麼實物。不過許了畢竟眼光見識,都超脫了這個世界,只是頃刻間就有了想法。

    他伸手一指許飛娘的頭髮,說道:“師姐頭上這跟簪子倒也別緻,居然是一頭成了氣候的木妖!”

    許飛娘扑哧一笑,輕輕撫摸了一下頭髮,說道:“這可是我的一個小徒兒,她天生靈秀,只是身子孱弱,受不得天風,師姐只能以法力護持,隨身攜帶,到似一個護雛兒的母雞,說來也是慚愧。”

    許飛娘自承好似母雞,雖然有自污之意,但卻也看得出來十分愛護這個徒兒。

    許了頓時就有了主意,笑道:“我瞧令徒兒天資不俗,只是似乎不懂得本族的修煉秘法,才不能壯大本源,我恰好有一部秘法,最合適木族修煉,今日叨饒師姐的酒席,又是師姐的喬遷之喜,就當作賀禮了吧!”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19 00:34
五百五十八、月婆靈樹


    許了手頭最不缺的就是修煉的功法,他的東皇宮裡有數十萬枚傳承光卵,他雖然翻閱的不多,但找出一部合適木族的功法還真不難。

    許飛娘眼波流轉,仍不住就是笑意盈盈,她修煉年久,雖然妖法有駐顏之效,但卻仍舊顯得年紀較長,看起來已經有二十七八的模樣,正是女子最風華絕代的歲數,此時露出幾分喜色,更襯托得風情萬種!

    許了只是心中微微一動,就鎮定了下來,他對隨手一摸,就有一道法決隱隱浮現,這套法訣名曰:清靈訣!

    名字普通,實際上卻是上古時期極為高妙的法術,它並非傳承自木族的哪一支,而是被木族某些前輩推演,化為合適絕大多數木族的妖法。

    禽獸化形的妖怪,血脈千差萬別,但木族跟禽獸化形的妖怪不同,絕大多數都木族體內經脈都十分相似,故而才有清靈訣這種妖法傳世。

    清靈訣雖然是木系妖術,但卻從水系妖法入手,藉水生木,增長本源。

    木族本來就本源雄厚,超過禽獸化形的妖怪,也比金石化形的妖怪強盛許多,再修煉了清靈訣一身本源雄厚至極其恐怖的地步,就算是修為比他們高一層次的妖怪,也往往會有這些該死的木族怎麼殺都殺不死的苦惱。

    許飛娘也是妖將級的大妖怪,又是水族出身,對清靈訣這種藉水生木的法訣特別敏感,只是瞧了一眼,就眼泛桃花,連連點頭,說道:“孫無妄師弟這般豪爽,這道法訣怎麼也能修煉至妖將級數,我這個徒兒卻是生受了。”

    許飛娘拔下了頭上木簪,這跟木簪落在桌子上,丟溜溜轉了幾圈,就化為了一個不過數寸的小美人兒,她盈盈拜倒,清脆的聲音十分好聽,叫道:“多謝無妄師叔成全!”

    許了微微一笑,一翻手掌,頓時把這道法訣打入了這個小美人兒的識海,還借助彌天大陣,附贈了一道雄厚的靈機。

    許飛娘和這個小美人兒都嚇了一跳,四海疆圖內卻是沒有這種直接把法訣打入識海是手段,待得她們覺察到許了不是動手,而是幫忙,師徒兩人臉色各自不同。

    許飛娘的小徒兒,倒是滿臉欣喜,有了許了強行打入識海的法訣,她就不用辛苦學習,自然而然了然於胸,省去參悟的功夫,直接就能修煉。

    許飛娘眼光見識卻廣一些,知道許了送出的法訣,實戰的法術,都是聞所未聞,不由得生出好奇,暗暗忖道:“就算老師偏心,也絕無可能才收徒幾日,就傳授了這麼多神奇的法術,無妄師弟也沒有可能,得傳法術就立刻修煉成功。諒必是他帶藝投師,只是鎮江侯孫宗鬢也沒有聽說,祖傳了什麼厲害手段……”

    許了也沒想那麼多,傳授了清靈訣之後,就含笑說道:“師姐這個小徒兒,應該是上古月婆靈樹的血脈吧?不知道師姐可有相應的法訣傳授?”

    許飛娘倒也不意外,許了表現出來的眼光見識,早就讓她驚訝過了,月婆靈樹的血脈雖然稀罕,但她也不認為能夠瞞得過許了。

    她笑盈盈的說道:“我當然沒有月婆一族的法術,只能讓她跟我修煉百龍爪!只可惜始終太不合適,所以她修煉起來,不但進境甚微,就連保持元氣都難。”

    許了微微吃驚,他畢竟不是無所不能,並沒有看出來許飛娘主修的法術,聽到百龍爪,他第一個就想起來自己的女朋友白秋練,白秋練就是修煉的這套武學,這是白蛟一族的嫡傳武功。

    雖然後來白秋練和許了一樣,都獲得了東海龍王的血脈,化身青龍,還得到了青龍一族的六大神通,但卻始終沒捨得放棄這套武功。

    許了也沒有想到,許飛娘居然也是修煉的百龍爪,那就不問可知,這位許師姐一定也是白蛟一族的血脈。

    許了心頭不由的頗為異樣,良久才咳嗽一聲,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笑道:“沒想到師姐居然是白蛟一族,這可是妖神級的血脈,日後前途無量啊!”

    許飛娘扑哧一笑,說道:“四海疆圖因為沒有真正的主人,所以四海疆圖的元靈會壓制所有人晉升妖神,師姐我只希望能夠突破妖帥,活的久一些就夠了,早就沒有了突破妖神的指望。”

    許了尷尬的笑了一聲,就把話題轉到了許飛娘的這個小徒兒身上,問道:“師姐若是沒有月婆一族的秘法,清靈訣也只能支持她修煉到妖將級數,日後成就也就止步於此了。若是有月婆一族的秘法,清靈訣可以無礙轉化為任何木族的妖氣,倒是不耽擱他日後成就。”

    許飛娘的小徒兒,臉上一熱,忍不住脆聲問道:“清靈訣為啥可以轉化為其他木族妖氣?這種秘法不是一旦修煉,就不能改換了嗎?”

    許了微微沉吟,他也早就發下四海疆圖的修煉體系,比地球上要落後許多,很多早就被地球的大妖怪和人族修煉者解決的問題,在這裡卻仍舊是無解之難題。

    他稍稍斟酌的詞句,這才說道:“這道法訣本來就是為了很多天生資質不好的木族所創,這些木族因為天生資質,修煉本族秘法難有成就,先修煉清靈訣就能渾厚稟賦,故而轉為其他木族秘法,並無阻礙,一身妖氣都能轉化過去。若非有這般好處,我也就不把這套法訣給你了,若是只能修煉到妖將級數,豈不是阻礙了你的前途?”

    許飛娘的小徒兒臉色變化,顯得歡喜非常,蹦蹦跳跳的到了許飛娘面前,依偎在她掌心,半帶求懇,半帶撒嬌的說道: “師父,以後你可要給徒兒尋回月婆一族的秘法啊!不然徒兒如何能把師父保持的花容月貌,美艷如仙!”

    許飛娘不由得臉頰緋紅,呸了一口,說道:“這小丫頭越來越不成話,趕緊回師父頭上,好生去修煉,免得糟蹋了你孫無妄師叔的好心!”

    許了聽得他們師徒拌嘴,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月婆靈樹的妙用,識出月婆靈樹的血脈,他也就才出來許飛娘為何對這個小徒兒這麼好了。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19 22:47
五百五十九、月明心


    月婆靈樹是最容易化形的木族,她們天賦異稟,能夠化為一輪明月,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領域,在月婆靈樹顯化的月輪內,自成一片虛空,是天生的虛界鎮物!

    尤其是這種月婆靈樹形成的虛界,可以自如游走虛空,比普通固定的洞府更多妙用,若是月婆靈樹開啟了靈智,化形之後,還能兼修飛遁挪移的功法,甚至可以被當作遁破大千之寶,日常代步更是方便之至。

    這種寶物就算對許了都有吸引力,只是對他來說並不像許飛娘那般珍貴,許了有彌天大陣可以煉化虛空,比月婆靈樹自然是優勝甚多。

    就算沒有彌天大陣,許了也一直沒缺過虛界洞府,故而不似許飛娘寶貝的什麼也似。

    只不過月婆靈樹化形容易,修煉卻難,許飛娘費盡心思得到了這株月婆靈樹,甚至不惜耗費功力培養,但就是沒有辦法將養成長,若是沒有許了傳授法術,許飛娘甚至都未必能把這個小徒兒養活。

    比起天生的虛界鎮物,能夠開闢洞府的妙用,月婆靈樹開闢的虛界,能夠滋生一種特殊的靈氣,能夠滋養身軀,讓居住其間的人返老還童,青春煥發,就是不值一提的妙處了。

    只不過對很多女性修士,尤其是錯過了最佳塑形的時候,容貌顯得稍老的女性修士,只怕這個妙處比開闢洞府還更受歡迎一些。

    月婆靈樹化形的小美人兒,跑到了許了面前,盈盈施禮,說道:“月明心謝過無妄師叔!”

    這個小美人兒謝過了許了,就喜滋滋的搖身變化,重新化為了一根木簪,插回了許飛娘的髮髻。

    許了跟許飛娘閒聊片刻,藉口要回去修煉,就起身離開。

    許飛娘送了許了回去,就把兩個徒兒叫過來,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兩個小妮子膽子倒是極大,居然敢去尋孫無妄的麻煩!”

    紅線娘不服氣的說道:“就算尋他麻煩又怎樣?他不過才晉升妖王,還不如徒兒!”

    許飛娘冷笑一聲,說道:“孫無妄剛剛殺了龍虎山的雄鐵山和韋青蝠,還活捉了應王之子敖天翔!我也是才聽說了這件事,你們才什麼修為?又有誰替你們撐腰?就敢去招惹此人?”

    呂青櫻難以置信的問道:“孫無妄師兄不過才是三歲的孩童,如何就能這般大膽?這件事是不是傳聞有誤?”

    許飛娘淡淡說道:“這件事是從武丁師弟嘴里傳出來,怎會有假?他跟梁山泊商議此事,卻被李金禪聽到,如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幾乎已經無人不知了。我也是見到了敖天翔在你孫無妄師叔身邊,才去打聽了一下,沒想到居然就打聽出來這麼大的一件事兒。龍虎山聞仲可不是好惹,他修為還在你們師祖之上,若是追查起來,只怕不是好相與!”

    許飛娘這幾句話出口,不要說紅線娘和呂青櫻,就連在許飛娘頭上的月明心也動了動,嘀咕一聲:“無妄師叔可是好人,師父可要幫幫他!”

    許飛娘好氣又好笑的拍了一下這個小徒兒,說道:“你師父也不過是區區妖將級的修為,如何能夠幫得上忙?這麼大的事情,只怕你師祖都束手無策,何況為師了。”

    紅線娘雖然也不大喜歡許了,但終究是爛桃山的弟子,忍不住說道:“武丁師叔也是,為何把這麼大的事情忽然說出去?他要是能夠謹守秘密,李金禪師叔也不會聽到,更沒法四處傳揚。李金禪師叔也是不對,這種事情他傳揚出去,豈不是害了同門?他可也是爛桃山的弟子。”

    雖然紅線娘也知道,這件事起因是許了殺了龍虎山弟子,但仍舊有些護短,倒是呂青櫻還明白些,問道:“孫無妄師叔看起來不像是愛招惹是非的,如何就跟龍虎山的人衝突起來,還殺了兩個聞仲的弟子?他殺了三代的弟子也就罷了,他們兩個雖然修為差了許多,可也是龍虎山七大弟子之二,非是那些三代弟子可比,就算師祖轉圜,恐怕都沒什麼辦法!”

    許飛娘淡淡說道:“你孫無妄師叔是屠龍命格,故而被應王不容,下令凌威大帥和另外一名手下前去鎮江侯府擊殺這小子。結果他運氣不壞,居然逃了出來,據說還重創了凌威大帥的親生兒子。龍虎山的三個不成氣候的傢伙,想要擒捉你孫無妄師叔,結果反而被他殺了兩個,這件事你武丁師叔也脫不開干係,他胡亂說出去,還以為自己能夠脫罪嗎?沒有他幫忙,孫無妄才突破妖王的功力,如何能殺了龍虎山兩個弟子?雄鐵山和韋青蝠的修為可是遠遠超過了他的。”

    許飛娘說了幾句,話鋒一轉,說道:“老師肯定知道這件事,但卻還是收了他,還頗為看重,只怕也是有什麼算計。我們管不到那種事情,也只能先看緊自己,且少跟他來往,也不可有甚衝突,等過了這段風頭,看聞仲如何處理這件事,姜尚老師如何應對,我們在做應對吧!”

    紅線娘和呂青櫻都不敢違拗師父的話,倒是月明心不由得替許了擔心起來,許了贈送了她清靈訣功法,讓她能夠固本培元,可以成長,幾乎算是有再造之恩了,這小丫頭心中替許了擔心,忍不住暗暗忖道:“我還是找機會提醒孫無妄師叔一聲吧!他還未必知道這件事,雖然也幫不得更多的忙,但終究不能袖手旁觀,什麼事情也不做。”

    許了回到了自家清修的洞府,忽然心頭微生煩躁,體內的五方法軌主動生出了變化,這卻是他原來只架構了萬像天球的時候,不曾有的現象。

    許了默默推算了一會兒,得了幾個結果,不由得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居然有人圖謀與我,既然這些人不夠仁義,我也就給他們一個厲害。”

    許了已經準備了應對的手段,故而也並沒有怎麼擔心,他知道一切的根本,終究要跟自身修為,故而仍舊閉關打磨法力,忽忽就是十幾天過去。
ashidaka 發表於 2017-1-20 11:00
五百六十、祥雲真訣

    許了自從轉生到了四海疆圖,修為進境神速非常,比他在地球的時候,進步還要快速。

    這是因為一來他畢竟是重修,以前有妖將級的底子,二來卻是因為他的玄金帝猴血脈比上一世要濃郁的多,沒有了十色花籐的血脈干擾,讓他九玄真法的進境一日千里,迥非當年可比。

    這十餘日的功夫,許了再次煉開一條罡脈,如今已經煉開了六條罡脈,實力驟然再上層樓。

    在地球的時候,許了得了甚多奇遇,根基就有些不穩,如今他細細體會修煉的細微之處,又是一門心思只修煉九玄真法,體會比原來更多,煉開六條罡脈之後,就隱隱感應到了血脈中的傳承,似乎隨時都能感悟到九玄真法第三式。

    許了隱約感悟到九玄真法第三式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鎮江侯一脈的傳承顯然非是後天合璧而來,若不然就算能有些感悟也必然不全,沒有九玄真法的完整傳承,就算他玄金帝猴的血脈再精純,也沒得用處,修行上總有阻礙。

    許了這一次正在參悟九玄真法,忽然心潮來血,催動了九元算經掐指推算,立刻就把敖天翔喚了過來,說道:「你在我這裡也呆了甚久,不如先回去龍虎山吧!」

    敖天翔微微愕然,他倒是也想過回去龍虎山,只是許了傳授他八部秘法,讓他食髓知味,不甘心不學成了就走。

    敖天翔猶豫片刻,說道:「我才學成了青龍鎮日錘法,還未學全了八部秘法,不如再待幾日,才迴轉龍虎山如何?」

    許了微微一笑,說道:「秘法什麼時候都能學,但你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就要有大難臨頭!」

    敖天翔驚懼不已,急忙追問,許了卻不肯說明,只是跟他說道:「你現在趕緊回去龍虎山可保無事,若是回去的遲了,就只怕天上地下都沒有人能夠救的了你!這次的危機,不是外來,卻是你老師聞仲身上,故而宜早不宜遲,快些動身吧!」

    敖天翔無奈,只能跟許了道別,許了有心助他一臂之力,先運轉了九條龍陣法把他直接傳送到了九龍島外。

    不提敖天翔離開了爛桃山,回歸龍虎山,許了送走了敖天翔之後,就起身離開了五靈洞,直奔老龍口,去尋找大師兄敖極。

    敖極正在苦修青龍鐧法,忽然覺察到許了來訪,不由得歡喜不盡,迎了出來,問道:「師弟怎麼有空來拜望為兄?正好我修煉有些心得,想要問師弟討教。 」

    許了微笑不語,跟敖極走入了老頭口,兩師兄弟談論了半日道法,許了不但解答了敖極修煉上的種種疑難,還把八部秘法的另外一門《化龍戟法》傳授,待得敖極把法訣領悟於心,這才告辭離開。

    話說許了離開五靈洞不久,武丁就急匆匆來訪,許了那時候已經離開,許飛娘雖然跟許了同居一處,但卻也不清楚許了的行止,只能把武丁留下來招待了一番。

    武丁心頭焦慮,他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跟梁山泊商量的事情,已經被李金禪傳了出去,故而想要來尋許了問個章程,也想求得許了原諒,卻沒有想到許了根本不在。

    他呆了半日,也不見許了回來,心頭焦躁,再也坐不住,又不好跟許飛娘談及此事,就只能悶悶的告辭離開。

    武丁才走,許了就迴轉了來,許飛娘倒是知道些關竅,但是她聰明過人,又承了許了的幾分情面,故而也不去做這個惡人,也只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連武丁來訪的事情都不曾提起。

    許了回來後,在自己的洞府靜坐的半日,忽然展顏一笑,自言自語道:「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如今武丁來的早,卻不如這人來得巧,剛好和我所用,可以見上一面!」

    許了施施然出得洞府,卻見梁山泊也急匆匆趕來,才按落遁光就瞧見了他,不由得微微臉紅,拱手一禮,說道:「孫無妄師弟,小兄來尋你,有些事情要說!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許了笑了一聲,說道:「先不忙說這些話,我觀梁山師兄血脈蕪雜,當是修煉了兩門秘法,想要借之突破。」

    梁山泊已經修成三十六道罡脈,只是始終無法突破,不能把體內三十六條罡脈混為一條,凝練成一道大衍脈,踏入妖將層次,心頭早就渴盼,被許了提及,頓時忘了來意,答道:「我修煉的是飛雲訣和乘雲秘法,兩部法訣都已經修成,只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合璧,不能化為祥雲真訣! 」

    許了倒是知道飛雲訣是雲兮獸的天生妖法,但卻乘雲秘法卻一無所知,就隨口問了幾句,梁山泊自然不會隱瞞。

    他知道了乘雲秘法來歷,不由得驚訝萬分,乘雲秘法不是什麼妖獸的天賦法術,而是上古大能模擬的乘雲騰蛇所創法門,這部法門在四海疆圖內流傳甚廣,在地球上卻無人知曉,許了聽都沒有聽說過。

    雲兮獸是乘雲騰蛇的從獸,最高也只是妖王級數,但若是雲兮獸能吞了乘雲騰蛇,或者吞噬了足夠的乘雲騰蛇妖氣,就能蛻變為祥雲。

    只是就連許了都不知道世上居然還有乘雲秘法,可以模擬乘雲騰蛇的妖氣,這部秘法修煉起來全無用處,就是單純的為了修煉出來乘雲騰蛇的妖氣,讓擁有雲兮獸血脈的弱小妖怪吞噬。

    許了又多知道了一件上古秘辛,不由得暗暗稱奇,心道:「也不知道上古之時,究竟有多少秘密,若是我能一一拼湊起來,不知有多麼趣味!若非是轉世到四海疆圖,說什麼都不會知道這些東西。」

    梁山泊嘆氣一番,說起來修行,他心頭頗為煩悶,說什麼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就是沒法突破。

    許了倒是心知肚明,為何梁山泊不好突破,因為想要修成祥雲真訣,就要以飛雲秘法吞噬了乘雲秘法,這個訣竅也不知道為什麼姜尚沒有跟這個徒兒提起,也從沒有其他同門指點,他只以為所有法術都是一般,都要合璧了才能成功。

    梁山泊性子拘謹,說什麼也不捨得辛苦修煉的乘雲妖氣,始終堅持兩法並修,自然怎麼都無法突破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 00:32
五百六十一、步步踏雲

    想要修成祥雲真訣,非得飛雲訣吞了乘雲秘法不可,不但不能合璧,甚至若是反過來乘雲秘法吞了飛雲訣的妖力,只能增厚法力,並不有境界上突破。

    許了知道其中關鍵,但是他跟梁山泊談了幾句,發現這人雖然看起來柔和,但在某些地方執拗無比,空口去勸,就算說出天花來,此人也未必肯信。

    他暗暗忖道:“梁山泊十之八九是知道,他和武丁商議的事情已經洩露出去,故而跟武丁一般,都是來尋我道歉。武丁做事不仔細,給我招惹了殺身之禍,我是不會原諒此人,但梁山泊卻是無妄之災,倒是不須怪罪此人,就順手送他一場造化,與我日後也有些便利。”

    許了思忖片刻,就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家傳倒是有一種秘法,不知道梁山泊師兄可要嘗試?反正不成也無所謂!”

    梁山伯微微猶豫,立刻就答應了下來,說道:“既然如此,嘗試一下也無妨!”

    許了抖開了隨身的五色金蓮,說道:“我這件本命法寶,能夠化為一座大陣,只要跟陣法的氣息勾連,就能有助於修煉,梁山師兄可要試試?”

    梁山泊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許了把五色金蓮抖開,化為一個五色交雜的圈子,讓梁山泊站立其中,並且傳授了一道法訣。

    梁山伯不疑有他,只是修煉了片刻,就能夠感應天地元氣滾滾而來,讓他自身如浸泡溫水,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四萬八千毛孔都張開來。

    梁山泊覺察果然有些妙用,就催動了一身妖力,跟彌天大陣運轉合一,他不知道彌天大陣奧妙,故而不過片刻,氣息就跟彌天大陣合一,成了敖天翔之外的第二個陣眼。

    許了見得梁山泊與身化合陣法,立刻就調動了彌天大陣,封了梁山泊飛雲訣的修為,同時以秘法抽取乘雲秘法修成的妖氣。

    梁山泊吞噬彌天大陣轉換來的元氣,只覺得元氣滿溢,有些妖力散溢,卻遠遠及不上補充而來,總還是入多餘出,故而也不在意。

    只是幾個小時後,許了就覺察到彌天大陣繼續的乘雲妖氣已經充裕,這才調動陣法,轉而封印了乘雲秘法,梁山泊忽然感覺飛雲訣鬆動,以為許了又要補充他修為,就敞開了吞噬元氣。

    積蓄充盈的乘雲妖氣湧入了梁山泊體內,被他以飛雲訣吞噬。開始梁山泊還未覺察,後來發現彌天大陣居然傳來乘雲妖氣,不由得大聲呼叫:“錯了也!此乃乘雲妖氣,該當封我飛雲訣修為,以乘雲秘法吸納! ”

    梁山泊喊了幾聲,許了也不理會,他也只能不斷吞納乘雲妖氣,心頭還十分惋惜,他也不知情彌天大陣怎會轉化乘雲妖氣,跟剛才不同,剛才還只是普通的天地元氣。

    梁山泊吞納了一會兒,體內的飛雲訣吞納了乘雲妖氣,頓時生出了奇異變化,梁山泊雖然執拗,但終究不是蠢人,隨著一身修為的瓶頸鬆動,忽然生出了一種明悟。

    許了在彌天大陣吞納的乘雲妖氣殆盡之後,就解開了對梁山泊的封印,梁山泊本來就一腳在關口上,此時更不遲疑,立刻催動了飛雲訣把體內的乘雲秘法結成的符印吞了,全身妖力大大的一振,立刻就震散了三十六條罡脈。

    梁山泊一直都細心琢磨,卻從未能夠修煉的祥雲真訣立刻運轉起來,全身生出了朵朵祥雲,體內亦連續凝練了三條大衍脈出來,這卻是他根基渾厚,故而才有突破之後,修為飛速增長。

    梁山泊一聲長喝,足下祥云自生,步步踏雲,登上了高空,不由得放怀大笑。

    他平生小心翼翼,又有許多拘謹,但今日忽然突破,修成的妖將,縱然千山萬水,也是頂級的大妖了,如何心頭不夠暢快?

    梁山泊發洩過後,這才從高空踏雲而落,衝著許了一施禮,叫道:“多謝師弟成全!我本來有一事愧疚,前來跟師弟道歉,沒想到師弟卻如此大度。”

    梁山泊修為突破,心頭陰霾盡去,宛如明鏡一般,頓時猜出了許了早就知道自己來意,只怕各幫助自己突破祥雲真訣,踏入妖將層次,也是有所預謀。故而他不提具體的事情,稍稍謝過了許了,就直奔九龍洞去尋師父姜尚報喜了。

    送走了梁山泊,許了這才把彌天大陣收了回來,仍舊化為一朵五色金蓮,這朵五色金蓮中封印的彌天大陣,已經有了兩道氣息,一道是敖天翔,一道是梁山泊,他們兩人的修為突破,都是在彌天大陣的幫助下,故而氣息跟彌天大陣結合的十分緊密,有意無意,催動天地元氣,都會送入五色金蓮一部分。

    這就等若有兩頭妖怪在沒日沒夜替許了祭煉這件本命法寶,其中一頭還是新晉升的妖將。

    許了收了五色金蓮,正要回去洞府,許飛娘悠然走了出來,含笑說道:“師弟好手段,居然能幫助梁山師弟突破妖將,他繼續雄渾,突破之後,修為只怕還在師姐之上。以後有了這麼一個大幫手,同門中也沒人欺負的了你了。”

    許了笑了一聲,說道:“就算沒人幫助,也絕對無人可以欺負的了我。師姐倒是不須替小弟擔心這些,我觀師姐最近眉目間有些晦氣,似乎有什麼劫運,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不知道可須我出手?”

    許飛娘微微驚訝,她的確是有些麻煩,只不過這件事是她理虧,故而也不好求助師門,不能跟老師姜尚提起,也不好約請同門幫助。她最近想要搬入九龍島,也是有這件事的緣故,只不過姜尚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有按照規矩,把一座洞府相授,而是給了她一個模糊的撞機緣法子。

    許飛娘本來就有些疑惑,不知道老師是否知道了什麼,後來遇到了許了先佔了五靈洞,她也沒怎么生氣,雖然是姜尚先許了這座洞府給她。

    此時此刻,許飛娘終於確定,老師沒有把五靈洞給她,卻讓自己跟許了同居,的確是有深意在,怕就是為了解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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