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一劍飛仙 作者:流浪的蛤蟆(已完成)

 
usb123871192 2015-10-11 19:14: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3 2537146
ashidaka 發表於 2017-1-22 11:18
五百六十二、月明心的娘親

    許飛娘對老師姜尚雖然頗為信服,但卻還有隱隱有些瞧不起許了,畢竟許了才不過是妖王級的修為,差了她一個大境界,按照普通妖怪的慣常進境,許了沒有幾百年苦修,根本無法跟她比肩。所以許飛娘一直都頗為尊重許了,但也沒有太過把他放在心上。

    此時被許了提起,自己心中最隱秘的事情,許飛娘猶思忖了片刻,盈盈一笑說道:「不如無妄師弟到我府中一敘,我可以給你把師姐身上的事兒說清楚一些!」

    許了點了點頭,跟著許飛娘走入了五靈洞,許飛娘喚自己的幾個徒兒上來奉茶,又把幾個徒兒喚了出去,只剩下了兩人只好,她猶豫片刻,把頭上的髮簪摘下,喝了一聲道:「月明心徒兒,你也暫且跟幾個師姐玩耍去吧!」

    月明心這個小美人兒,嘴巴一撇,很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緩挪蓮步,走了出去。

    許了見月明心一身妖氣凝實,已經有了三級妖士的修為,顯然自己傳授的清靈訣已經修煉的頗有成果,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師姐倒是愛護這個徒兒!」

    許飛娘歎息一聲,說道:「師姐的確有些麻煩,而且就跟這個小徒兒有關。」

    許了微微愕然,許飛娘也不隱瞞,她本來修煉的功法,想要突破妖王境界頗難,但卻在出門遊歷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散修,修煉的功法恰好能跟她的功法合璧。所以許飛娘就傾心相交,跟對方結成了好友,也互相在一起修煉,甚至許飛娘還想要請托人情,讓這個好友拜在老師門下,兩人就能一同修煉了。

    但是這個散修獨來獨往習慣了,拒絕了許飛娘的好意,也經常出門遊歷,有一次她遭遇了極厲害的敵人,被打的身負重傷,逃到了許飛娘當時在外面的洞府。

    許飛娘也不是敵人的對手,那個人一狠心,就把自己的修為給了許飛娘,幫助許飛娘突破了境界,許飛娘突破了妖將,自然就把對方打的大敗虧輸。

    只不過事後,對方想要取回功力,許飛娘已經突破妖將,如何還甘心倒退回去?兩人爭執了數次,甚至還動起手來,許飛娘已經突破妖將,對方卻因為功力大損,修為跌落到了妖王初境,根本不是許飛娘對手,兩人就此不歡而散。

    許了知道了來龍去脈,微微心動,催動了九元算經推算了片刻,微微笑道:「那人可是想要約師姐商議事情?」

    許飛娘苦惱的說道:「她當然幾次都想約我再度會面,但是我做的事情不好,知道她非常恨我,一定安排了人手。我只怕才露面,就要被她聯手幾個大敵圍攻,所以我並不想要跟她見面,這事兒的確是師姐行差踏錯,也不能跟老師問詢該如何解決。」

    許了笑了一笑,說道:「這件事容易!只要師姐跟對方約好地方,讓師弟去碰面就好。」

    許飛娘吃了一驚,說道:「就算師弟去,只怕也有危險,她恨我到了極處,絕對不會聽你解釋。何況這件事的確是師姐有錯,我又捨不得一身功力,沒有任何辦法開解!」

    許了充滿自信的說道:「師姐為難的不過是功力,我若是有辦法讓她突破妖將,你還不還她功力,又有什麼關係?此事我有分把握,師姐無須擔心。」

    許飛娘不知道許了有什麼辦法,許了不管許飛娘如何詢問也避而不答,只讓她寬心。許飛娘思忖片刻,若是換了別人,她絕對不肯相信,但是剛才許了輕而易舉就幫助梁山泊突破,又有贈法訣給月明心的行為,讓她終究安心不少。

    許飛娘猶豫了片刻,這才對許了說道:「我這個好姐妹,就是月明心的娘親,你若是能夠見到她,也可以提起月明心的事情,說不定好多幾分顏面。」

    許了啞然失笑,木族跟禽獸修煉不同,繁衍後代,乃是結成果實,對後代其實沒有什麼感情。

    許飛娘諒必是異常看重這個徒兒,又知道月明心跟對方關係,這才關心則亂。

    許了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師姐放心,我自然有辦法。」

    許飛娘這才把月明心的娘親,詳盡的介紹給許了,包括修煉的功法,出身也是月婆靈樹一族,身邊有什麼寶物,可能結交了那些朋友,一一道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許了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妖怪瞭解甚多。

    許了知道自己務必要努力修煉,才能在未來三千年內,突破妖帥級數,甚至更高層次,方有可能躲過一場大劫數,故而也不遲疑,立刻就對許飛娘說道:「我這就起身,去幫師姐解決了這個煩惱。」

    許飛娘本來還想留他幾日,多做研討,但瞧許了信心滿滿,所以也只能放他離開,眼瞧許了駕馭五色金蓮,化為一道金虹而去,不由得心下惆悵,思忖良久,才回去五靈洞潛修。

    許了離開了五靈洞,便直出了九龍島,甚至在爛桃山都沒有停留,一口氣飛出了爛桃山,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他此番離開爛桃山,一半是跟許飛娘請托的事情有關,另外一半卻是為了躲避禍事,李金禪把他殺了龍虎山雄鐵山,韋青蝠的事情洩露出去,雖然有應王之子這個內應,但必然還是要避禍幾日,才有轉圜的機緣,若是一開始就對上聞仲,就算敖天翔極力分說,聞仲也未必十成肯信,仍舊難逃一死。

    所以就算沒有許飛娘的事情,許了也不會繼續留在爛桃山苦修了。

    他駕馭了五色金蓮,兜空飛了一會兒,遠遠的瞧看爛桃山和龍虎山的景致,不由得暗暗思忖道:「這件事倒也還算容易,可如何解決我身上屠龍命格的事情,卻要費一番手腳了。我已經非是屠龍命格,但這種事情不能我去跟人說,還得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件事宣揚的無人不知,才好想辦法讓南海龍宮收回追殺之命。」

    許了現在不但跟龍虎山有仇,還要被南海龍族追殺,爛桃山一脈弟子的身份,在兩大仇家面前根本沒用,這件事已經超出了許了目前的能耐,他推算了片刻,就不覺得腦仁隱隱作疼,不得不放棄了長遠構思,打算先完成一個小目標再說。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23 00:56
五百六十三、白夢枕


    許了離開爛桃山沒有多久,爛桃山外就來了一彪人馬,為首者正是凌威大帥!

    他左手邊是乾兒子哮天犬,右手邊是親兒子凌破天,也就是當初偷襲許了,反被許了所傷的那人,背後是他手下六大妖將其餘的五人,以及十餘名大妖王。

    凌威大帥身邊是一個身材挺拔,看起來十分瀟灑之人,他貌似年過三旬,一身白袍,風流倜儻,但是身外妖氣化為青虹,盤繞週身,一身氣息澎湃,居然不弱於凌威大帥。

    這群人在爛桃山外,盯著被妖氣牽引,浮空而起的九條白龍,各自露出不同神色。

    凌威大帥手捋鬍須,良久才說道:「九條龍法果然名不虛傳,我們若是強攻九龍島,只怕折損頗大,白夢枕大帥以為如何?」

    身外青虹繚繞,十分瀟灑之人,朗聲暢長笑,說道:「此行以凌威大帥為主,白夢枕只是奉命做一個打手,怎會有什麼意見!」輕輕巧巧就把這件事兒給推卻了,只讓凌威大帥一個人煩惱。

    哮天犬眼神微微一緊,望向白夢枕的眼神就頗為不善,凌威大帥和白夢枕一起奉命刺殺孫無妄,結果白夢枕偷襲了鎮江侯孫宗鬢的師兄忘覺子,被忘覺子反擊,身負重傷逃走,留下了凌威大帥一脈的人苦苦支撐。

    許了逃走之後,白夢枕因為並未在戰場,得以逃脫罪責,又因為有重創忘覺子的功勞,反而得到了應王的嘉獎。反而是凌威大帥一脈,不但受創甚重,自己被鎮江侯重傷,連兒子都被許了弄的差點死了,尤其是鎮江侯府最後一場大戰,本來就瀕臨突破的鎮江侯府八大家將之首雲將居然臨陣突破,衝入了妖帥境界,若不是鎮江侯並不想造反,放走了凌威大帥一脈,只怕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下來。

    所以不管是哮天犬,還是凌威大帥的其餘手下,都深恨白夢枕,甚至都覺得若不是白夢枕趁機逃走,大家也不會都被鎮江侯生擒活捉,受了莫大屈辱。

    白夢枕倒是渾不在意,他和凌威大帥,一個被忘覺子反擊重傷,一個被鎮江侯孫宗鬢重創,此時候都有傷在身,強攻爛桃山幾乎不可能。

    只是兩人都有應王的王命在身,想要躲懶都不成,白夢枕還好些,可以把煩惱丟給凌威大帥,凌威大帥卻沒有辦法,只能沉吟不斷,想要找出來一個章程。

    哮天犬見義父如此苦惱,忍不住建議道:「姜尚終究也是在四海龍宮都有官職之輩,貿然強攻,只怕招惹麻煩。聞仲皇伯就在不遠的龍虎山潛修,我們不如去尋聞皇伯問計,有聞仲皇伯出頭,向姜尚要人,此事就不難辦了。」

    凌威大帥點了點頭,轉頭問道:「白夢枕大帥,你覺得如何?」

    白夢枕也不想強攻九龍島,更不想得罪姜尚,姜尚雖然不過是「妖帥中流」,也比他這種妖帥低位強上太多,就算有凌威大帥聯手,他都沒有把握能夠贏過姜尚,何況在爛桃山姜尚還有地利,借助九條龍法,足以把他和凌威大帥一行人都留下來。

    所以白夢枕立刻就點頭說道:「此事甚好!本來我們也該拜望聞仲皇伯,畢竟皇伯勞苦功勞,不能失了禮數。」

    凌威大帥和白夢枕達成了一致,兩人就緩緩退出了爛桃山的範圍,看著九條白龍緩緩消失,化為透明,最終不見,都是心頭一鬆。

    其實兩人都有傷在身,對上九條陣法幻化的白龍,本身沒有實質,只要陣法不散,就能聚散自如,還真沒有十足把握破陣。

    兩人才自退走,就看到一道白光衝霄,敖極在爛桃山上空現身。

    凌威大帥和白夢枕見到敖極,都是神色凜然,敖極的修為還在他們兩個之上,尤其是一身龍族妖氣,洶湧澎湃,讓兩人極不好受。

    敖極臉色和煦,遙遙問道:「不知道凌威大帥和白夢枕妖帥此來爛桃山有何貴幹?為何過門不入?難道我們爛桃山的茶,不值得吃一口嗎?」

    凌威大帥忍不住苦笑,提氣叫道:「我們此來是為了鎮江侯之子孫無妄,聽說他拜了姜尚上卿為師,我們如何敢進去討茶吃?」

    敖極淡淡一笑,說道:「好教兩位得知,老師開始也不知道孫無妄是應王討要之人,被這小童蒙蔽,愛他美質良材,才收了徒兒。後來知道了此人心思不端,已經驅逐了爛桃山,再也不是我們爛桃山一脈的弟子了。若是兩位想要抓捕此人,可向東方去追索。我老師姜尚雖然不恥此人,但終究做了幾日師徒,不好意思親自拿下,只能麻煩兩位了。」

    凌威大帥和白夢枕半信半疑,兩人催動秘法格子傳音,暗暗商議道:「姜尚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他的話未必有准,只怕是忽悠我們,其實想要暗暗保下來這個徒弟。」

    凌威大帥思來想去,總覺許了還是在爛桃山,只是姜尚不肯放人,所以悄聲對白夢枕說道:「我們還是先去龍虎山,讓聞仲皇伯出面吧!」

    白夢枕也不信姜尚會出賣自己的徒弟,也贊同說道:「我也覺得,還是先去龍虎山的好。有了聞仲皇伯出面,不怕孫無妄逃上天去。」

    兩人跟敖極慇勤道別,卻不按照敖極的指點去追許了,而是緩緩向龍虎山方向去了。

    敖極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如論智慧,你們怎是老師對手?無妄師弟的確從那個方向逃走,只是你們去龍虎山去尋聞仲,肯定就追不上他了。也不知道,無妄師弟如何應付這種場面,老師不讓我管,我也沒得辦法,希望他能逃出生天吧!」

    敖極歎息一聲,回身落入了九龍島。

    且不提凌威大帥和白夢枕去了龍虎山,許了離開了爛桃山之後,一飛千餘里,按照許飛娘所言,去尋月明心她娘親了。

    月明心的娘親叫做月婆娑,在爛桃山東方三千餘公里的修越山潛修,許飛娘在此地還有一處洞府,許了臨走時,她還把洞府的符詔相贈了。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24 00:11
五百六十四、月婆娑


    許了在修越山按落遁光,按照許飛娘所言,很快就找到了許飛娘當年所居的飛光洞!

    許了啟動了許飛娘所贈符詔,開了飛光洞的洞門,緩步走了進去,卻見這座洞府並不奢華,只有例外三進,除了一個可做廳堂的中洞之外,就只有左右兩個洞室。

    飛光洞有法術封禁,雖然許久沒有人來,但卻仍舊一塵不染,許了甚至都不用打掃就可以住下,他沒有再關閉飛光洞,仍舊把門禁開了,自己選了左手一間洞室打坐。

    忽忽數日過去,許了聽得外面風聲大作,知道是那話兒來了,微微一笑,探收平推,閉住了外面湧入的風氣,喝道:“哪位道友擾我清修! ”

    一個身材曼妙,步姿輕盈的女子,清喝一聲,叫道:“你是何人?為何占了那賤婢的洞府?”

    許了也沒有想到,月婆娑雖然有了月明心這麼一個小女兒,看起來卻仍舊風姿綽約,艷若桃李,尤其是一舉一動,仍舊婉若處子,不由得心頭輕贊:“木族果然奇葩,繁衍後代與我們血肉之軀的生靈不同。”

    他早就想好了言辭,提氣喝道:“我乃是龍虎山弟子,在同門手中購得飛光洞符詔,不知你說的賤婢何人?與你有什麼關係?”

    月婆娑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一聲,喝道:“你騙誰呢?肯定是那賤婢的相好,私下里頗多齷齪,這才把窩也給了你。快說那賤婢現在何處?可是要來跟你私會苟合?不過看你年歲,實在太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私養的孩兒!那賤婢當年還頗正經,沒想才突破妖將,就變得這麼不知羞恥了。不管是貪戀幼物,還是私養孩兒,都一樣的恬不知恥!”

    許了也沒有想到,月婆娑這麼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字字句句都帶了啪啪醬,比男子還有俗口,不由得做出微微蹙眉姿態,體內九玄真法修煉出來的妖力在九元算經的推演下,褪去本源,演化奇經,雙手一拍,就有兩根雷電神鞭從袖裡飛了出去,大喝道: “此乃龍虎山看家本領!你可要瞧仔細了,是也不是真貨?”

    許了本身修為雖然只九玄真法,但是他有崩龍命格,也能修煉龍族六大神通,故而儘管他不曾仔細修煉,只是以九玄真法臨時模擬,但這一道聞仲的看家法術還是使的似模似樣,沒有半分破綻。

    聞仲修煉的是操雷控電真訣,但兩根雷電神鞭卻是八部秘法之一,以雷生雷,法力霹靂交錯,威不可擋。

    許了對龍族六大神通都瞭如指掌,就算倉促模擬,這兩道雷電神鞭仍舊氣勢非凡,看起來好似有妖王級數的殺傷力一般,讓月婆娑吃了一驚,急忙催動護身妖力彈開了兩道雷電神鞭。

    月婆娑跟自家的女兒一般,也不曾修煉月婆靈樹一族的嫡傳妖法,但卻憑了天賦傳承,又東拼西湊,湊出來一門法訣,名為月婆八隱!

    月婆八隱非是隱身的法術,而是隱藏妖力之法,能夠把妖力修煉的若有若無,尋常敵人根本無從捉摸,還沒有感覺到有妖氣切近,就已經中招了。

    但是許了根本不會給她機會,兩條雷電神鞭宛如兩條雷電蛟龍,招招搶攻,月婆娑功力給許飛娘吸走,一身修為跌落到了妖王初境,並不比許了強多少,哪裡敢硬接這般強猛的招數?只能催動身法,不斷的躲閃,月婆八隱也使不出來。

    其實月婆娑並不曉得,許了只是以九元算經推演,臨時模擬的操雷控電真訣和雷電神鞭,其實空有其表,雖然看起來似乎也有妖王級數的殺傷力,但若是月婆娑硬拼幾記,就能發現他不過是個銀樣鑞槍頭,輕輕就能戳破。

    但是聞仲名聲何等之盛?

    他一身雷電神通,幾乎可以算作是南海龍宮第一人,就算其餘三座龍宮能夠勝過聞仲之輩,也不過屈指可數。

    他門下的弟子,又修煉的是正宗龍虎山法力,大家修為相若,誰敢去硬拼號稱龍族第一強攻的妖法?

    月婆娑跟許了鬥了幾個回合,就不由自主的信了他的鬼話,急忙大叫道:“是我認錯了人,還望道長海涵,且收了神通!”

    許了雖然兩條雷電神鞭虛有其表,但戰鬥的意識和技巧卻是無可挑剔,四海疆圖內能夠跟他比肩者寥寥無幾。地球因為戰亂頗多,妖怪們早就把戰鬥的技巧推陳出新,功法也是日新月月,變化多多,四海疆圖內的戰鬥卻還都是老模式,許了能夠暗算凌威大帥親子,以弱勝強,就是這種戰鬥技巧上差異的力證。

    月婆娑只道許了的雷電神鞭果然厲害,哪裡想到對方不過是在弄虛作假?

    許了狠狠的搶攻了幾招,讓月婆娑知道自己“鞭法”的厲害,這才見好就收,把兩條雷電神鞭收回袖中,呵呵笑道:“既然是誤會,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補償貧道?貧道剛才可是吃了大大的驚嚇,全身小心肝都在顫抖,沒有重金補償,是絕對不肯幹休滴!”

    四海疆圖雖然也有壞人,但因為信息不夠發達,大多數妖怪仍舊秉性淳樸,月婆娑聽得許了之言,腳下就是一個踉蹌,幾乎一頭摔倒,臉頰頓時就紅了,忍不住叫道:“你怎麼就會吃了我的驚嚇?剛才可是我被道友的逼的手忙腳亂!”

    許了大言不慚的說道:“我這人修道雖然還有些進境,但畢竟年歲幼小,天生膽子就小,吃了驚嚇理所當然。你若是不肯賠償,我就回去龍虎山,求老師和同門來講理!”

    許了說的理直氣壯,月婆娑開始還有些狐疑,但瞧著他不過三歲的外貌,居然也就有些信了,不由得羞惱交加的說道:“我身家窮困,哪裡有什麼好物可做賠償?”

    許了微微沉吟,思忖了片刻,這才一拍大腿說道:“我瞧你是木族的妖怪,聽說木族妖怪大多能產靈汁儿!不但香甜非常,還有頗多妙用,你給我一千杯靈汁儿,這件事就算揭過了!”

    月婆娑更是羞惱,叫道:“我們月婆靈樹可不是產靈汁儿的木族,不要說一千杯,一杯也沒得!”
k95060031 發表於 2017-1-25 00:48
五百六十五、城下之盟


    許了立刻做出惡形惡狀來,袖中飛出了一朵五彩金蓮,兩條“雷電神鞭”若隱若現,月婆娑微微吃驚,想不到這個小孩子模樣的傢伙,居然說翻臉就翻臉,一絲緩和也無。

    月婆娑不敢跟許了爭鬥,扭轉駕風而起,但卻被五色金蓮兜空一照,綻放五色毫光,把她牢牢釘在了原地。

    這朵五色金蓮已經祭煉到了三十六道罡脈齊全,又收了敖天翔和梁山泊兩頭妖怪為陣眼,敖天翔也還罷了,梁山泊卻是新晉妖將,這種級別的大妖氣息傳出,頓時讓五色金蓮威力暴增數成。

    五色金蓮內蘊的彌天大陣,連虛空都可以開闢,鎮鎖空間不過是小事兒,月婆娑功力退化,才不過妖王初境,哪裡能掙扎的來?

    她催動妖力,想要脫身,但妖力放出,就如石沉大海,被一股力量吸攝而去,不由得心頭駭然,大叫道:“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如何狠毒?我們月婆靈樹一族確實不產靈汁儿,你逼我也沒得!”

    許了“獰笑”一聲,喝道:“你既然驚嚇了我,想要從容走掉哪裡可能?若是束手就擒,好生商議,說不定還能討論個章程出來,若是一意孤行,非要應懟……那可就怨不得我心狠手黑了。”

    月婆娑不知道許了只是恐嚇,還以為這個傢伙已經起了殺心,她剛才被許了唬住,此時又被五色金蓮禁錮,心慌意亂,再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月婆娑習慣了獨來獨往,大半是因為性子偏激,跟誰都處不來,這種性格的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往往寧可捨棄利益,只求一個脫身。

    這種法子好像是能擺脫麻煩,其實不過是軟弱退讓,會被人不斷的得寸進尺,卻又無可奈何。

    許了從許飛娘那裡得知了月婆娑的性子,立刻就找出來應對之法,許飛娘雖然修道比許了年頭更久,但是卻沒有許了這般通達人性,故而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月婆娑的事情,換了許了,就是法子大大的有,只看愛用哪一種。

    許了見已經唬住了月婆娑,立刻就“循循善誘”的說道:你若是肯放棄掙扎,跟我好生商議,我也不是不可以讓步,畢竟我這人出身龍虎山,龍虎山乃是名門正派,絕對不會不講道理。“

    龍虎山雖然名頭響亮,但是有雄鐵山,韋青蝠這種貨色,名聲怎會好的了?

    但是世上人心就是如此奇怪,很多人都願意相信一些名頭大的東西,理所當然認為這些人品德高尚。

    就如地球上的學校裡,總是把所有的科學名人,各國偉人當聖人來宣傳,其實這些人的品德未必就有普通人高尚,可就是這種粗糙的宣傳,就能有幾千萬上億人相信。

    月婆娑也不例外,聽得龍虎山的名頭,就忍不住有些相信,完全沒有仔細考慮過,龍虎山的名頭響亮,可從來沒有響亮在名聲上過。

    許了剛柔並濟,恐嚇加懷柔,只勸說了半個小時,月婆娑就放棄了抵抗,任由彌天大陣侵蝕了周身竅穴,被許了生擒活捉。

    許了瞇著眼睛,看著眼睛被彌天大陣鎮壓了月婆娑,不由得嘖嘖暗讚:“月婆一族的人真是太容易輕信人了,她們的大腦是不是轉到某個問題就會卡死,完全不會深入思考問題?”

    月婆娑這個性子,對稍稍不對心思的熟人特別冷淡,但對陌生人卻極容易輕信,所以許了不好以爛桃山弟子身份出面,但是以龍虎山弟子身份,就能讓月婆娑相信。

    許了也已經煉開了五條罡脈,若是真的動手,也未必不能贏下月婆娑,但若是兩人動手,許了後繼的許多手段就沒法用了。

    月婆娑只覺得許了又無聊,又強勢,只寄託希望此人能夠說話算話,靜靜的坐在五色金蓮所化的彌天大陣裡,任由陣法侵蝕自身妖力,臉露冷笑,做出我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的姿態。

    許了此時當然不會再做強勢姿態,隨口問了幾句,岔開了月婆娑的思路,就故意做出驚訝之色,叫道:“原來你修為已經逼近妖將,是什麼緣故跌落到如今地步?”

    月婆娑提起這件事,就不由得恨上心頭,叫道:“自然是因為那個賤婢……”

    月婆娑以為許了並不知情,就詳細的把當年的事兒說了一遍,其中大部分跟許飛娘所言相差無幾,只是到了後來有些差別。

    許飛娘合璧了月婆娑的功力,突破妖將,就算想要吐回功力,也只能吐回一半,她自己的修為也要因此受損,跌落原來的七成。

    妖神經的正經修煉法門,只有合璧,沒有分拆,合璧功力可以瞬間突破境界,但若是分拆,兩門功力都回不到原來,都要折損小半,中間損耗甚大。從古自今也沒有人修成合璧功力之後,還打算退回去的。

    許飛娘卻沒有提起此事,顯然還是有些眷顧這個昔年閨蜜。

    許了做出細心傾聽的姿態,待得月婆娑講到動情處,就恰到好處的插了一句,說道:“你可想回復功力?”

    月婆娑想也不想的說道:“怎麼不想?我做夢都想殺了那個賤婢!”

    許了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我想要你補償我,但你功力太弱,根本幫不上我什麼,若是我能讓你回複本來功力,然後去報仇,你可願意報答我?”

    月婆娑忍不住愕然,她根本不信許了有此能耐,正要一口回絕,許了已經繼續說道:“若是你不願意,我覺得你也沒什麼用了,必然將你殺了,你仔細考慮吧!”

    許了深知月婆娑這類人的性格,你若是好生說話,她就會拿喬起來,你惡形惡狀的,她就委委屈屈的答應了,所以他也不玩什麼手段,就是堂堂正正的逼迫。

    月婆娑險些破口大罵,她有心拒絕,但許了可不是求她,又或者跟她商量,而是直接生死相逼,讓這個月婆靈樹一族的木妖,沒有了其他選擇。

    月婆娑委委屈屈的思忖了良久,一咬銀牙說道:“我答應你便是!但是我們月婆一族是絕對沒法擠出什麼靈汁儿,就算突破境界也沒有可能。”

    許了冷眼瞧了她一會兒,這才說道:“我有個謎語你猜:啪啪醬!打一俗物!”

    月婆娑忍不住愕然,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5 23:43
五百六十六、修月七友

    許了也不詳細解釋,只是把一道法決傳下,讓月婆娑修煉。

    月婆娑只覺得身處彌天大陣之下,天地元氣滾滾如潮,比平日里修煉快了七八倍還不止,若是以許了所傳法門,比自己修煉還能快上一倍,頓時對許了多了幾分信心。

    許了勸說了月婆娑,就收了彌天大陣,重新化為一朵五色金蓮。

    五色金蓮內自由一片虛空,雖然不夠廣大,但卻也不顯得局促,月婆娑封印在內,仍舊能夠修行。

    作為月婆靈樹一族的妖怪,月婆娑並沒什麼心機,修煉的舒服,就沒了忌憚之心,忍不住放開了妖氣。

    月婆娑也只不過想要開拓些虛空,讓自己住的闊綽些,畢竟許了說過,要她恢復了功力,幫他一個大忙,才能放自己走人。

    彌天大陣雖然能夠輔助修煉,但想要恢復功力,至少也要幾十年光景,月婆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這朵古怪的五色金蓮內住多久,所以才有此舉。

    月婆靈樹的妖氣跟彌天大陣交融,頓時化為一輪明月,月婆娑也料不到,自己妖氣擴增的輕易非常,幾乎是一個呼吸就能增長幾分,隨著圓月的擴增,妖力也在不斷的增長,很快就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又復重新煉開了一道罡脈。

    月婆娑可不像梁山泊,她距離妖將級數還差了好遠,雖然她能藉助彌天大陣輔助其修為增長,但想要修煉至妖王巔峰,也不是瞬息可就,非得幾十年光景不可。

    許了當然沒有那個耐心,他知道月婆娑必定會經不住誘惑,故而他是把五色金蓮煉入了月婆娑的體內,等若把一個修煉成三十六道罡脈的大妖修為打入這頭木族妖怪的體內,足以瞬息令之成就。

    當然這種法子只是糊弄人,他把五色金蓮取出,月婆娑仍舊要被打回原形,但對許了來說,這也盡夠了,足夠他施展另外一套手段。

    月婆娑不知道許了有許多安排,隨著功力突飛猛進,本來還有的疑慮都漸漸散去,她也知道這份功力頗有可疑,但架不住體內一條罡脈接一條罡脈開闢,這種修為直如天紳破壁,飛鳥騰空的進境,讓她沉迷其中,很快就不可自拔。

    只是三天三夜的功夫,月婆娑就把五色金蓮盡數煉入了體內,開闢了三十六條罡脈,一躍成為妖王級巔峰大妖。

    許了這幾日,只是在洞府中潛修,他掐算了快到了時辰,這才把五色金蓮攜帶出來,望空一拋,喝道:“月婆娑可修煉成功?”

    五色金蓮一聲炸裂,化為一輪明月冉冉浮空,月婆娑蓮步款款,踏空而來,臉上都是自信和自負的神色,傲然答道:“我已經是妖王巔峰了。”

    月婆娑一身白衣,身子綽約,又是新晉突破妖王巔峰,全身都洋溢著自信,風采分外驚人,比平時更多了十分魅力。

    但落在許了眼中,卻不由得輕嘆一聲,暗暗忖道:“月婆娑終究少了幾分底蘊,眼光也不甚高,她不過借了一件寶物突破,就如此驕傲,真個是差了一下氣質。更何況就算她突破至妖王巔峰,始終不如許飛娘師姐,畢竟許飛娘師姐乃是妖將!又有什麼可以驕傲?”

    許了點了點頭,波瀾不驚的說道:“此不過第一步,你還需突破妖將才能幫的上我的忙。許飛娘聽說也是妖將,你若是才這點修為,根本不足以去尋仇。”

    月婆娑傲然說道:“我結交了六個兄弟姐妹,號為修月七友!我們七人聯手,足以跟許飛娘一搏,何須再等什麼突破?何況,就算我想要突破,又是那麼簡單的嗎?你怎知道木族想要突破妖將得多難?這件事且不必提了,還是先跟我去見其餘結拜兄弟姐妹,籌劃找許飛娘尋仇吧!”

    許了再度嘆息一聲,對月婆娑又瞧低了幾分,不過能夠去面見其他修月七友,許了也頗期待,在他想來,再多幾個人煉入彌天大陣,化為陣眼,對自己有利無弊,自然是應該去看看。

    只是月婆娑才突破功力,就顯得飛揚跋扈,不大瞧得起自己,還有幾分頤指氣使來,這種毛病可不能慣著。

    許了冷哼一聲,月婆娑一個跟頭摔倒了地上,全身妖力沒有一絲能夠聽從使喚,只聽得這個三歲的孩童冷冷說道:“你煉化了我的五色金蓮,就等若化為了一件人形寶物,我讓你如何,你再無任何抗拒餘地,居然還敢對我這般說話?你這可是對主人的態度嗎?”

    月婆娑心底駭然,她說什麼也沒有想到,許了居然有如此厲害的後招。

    許了助她提升修為,自然也能助自己提升修為,但卻沒有幫助自己,顯然是有特別的陰謀,但在月婆娑的腦子裡,卻只以為許了是一時大意,犯了錯處,讓自己撈到了好處。

    此時許了翻臉,她才發現自己才是愚蠢的一個,許了稍作懲罰,她就大呼小叫起來,不時還格格嬌笑,忽而大聲喘息,眼神也是瞬息萬變,似乎經歷了許多不堪的東西。

    許了並沒有純以痛苦加身,而是酸麻漲癢,鬆動溶空,各種感觸齊至,當真是百感交集,讓月婆娑很快就知道了厲害,她急忙大叫道:“小婢知道錯了,還望主人莫要折磨,這種折磨實在太狠了些!小婢承受不住了!”

    許了問了一句:“果然受不了了嗎?”

    月婆娑回答道:“真的受不了了。請不要再動法術了。”

    許了又問道:“以後可知道聽話?”

    月婆娑連連點頭,連話也說不出來了,許了也不耐煩繼續折磨,就解去了法術,讓月婆娑前面帶路,去見什麼修月七友。

    修越山也不是什麼名山大川,只有七八個妖怪在此修煉,除了已經離開的許飛娘,就只有七頭妖怪,盡皆是妖王級數,其中修為最高的就是一頭鯨王。

    四海疆圖雖然也有大片陸地,但九成以上都是海域,這頭鯨王不在海域中修煉,卻上了陸地,自然也有一段故事。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7 00:11
五百六十七、海無涯

    海無涯整個人氣息化入天地,不旋踵就生出海濤之聲,轟隆大作,響如悶雷。

    柳明傳,許毅,切磨童子,海無量,海天秀,五頭妖王都露出欽佩之色,海無涯正在突破妖王,想要踏入妖將境界,故而把幾個結義兄弟姐妹召喚過來護法。

    作為修越山修為最高的妖王,海無涯也深知,自己不過是普通妖怪,想要功名富貴,權力地位,都要看自身修為,故而對這次突破境界十分在意,做了十成十的準備。

    海無涯吞吐妖氣,漸漸與天地化合,甚至感應到了遠處的浩瀚南海,他想要搬運南洋大海的水力,供給自己修煉,卻越來越有吃力之感。

    海無涯嘆息一聲,經過數次嘗試,他已經肯定,自己無法獨力突破境界,只能放棄了原本以自身妖力突破境界的想法,大喝一聲道:“兄弟們助我!”

    柳明傳,許毅,切磨童子,海無量,海天秀,等五頭妖王,一起催動了法力,遙遙送入海無涯的雄軀,海無涯得了幾個結拜兄弟姐妹的幫忙,氣勢又復興盛起來,悍然一聲大吼,把妖力提升到史無前例的境界。

    他的感應之中,有一座天關橫亙身前,只要能個一鼓作氣沖過去,就能蛻變為妖將級的大妖怪,只是他不管如何努力,始終無法把自身澎湃的妖力衝入天關,他連續嘗試了七次,開始幾次還能次次拔升,後面幾次就氣勢衰落下來,最後一次嘗試之後,無邊水氣,猶如天海崩塌,狠狠的砸落下來。

    突破境界不成,被天地元氣反噬,頓時把海無涯轟的鯨血狂噴,甚至被打的現了原形,一條身子湛藍,從頭到尾長有千米的巨鯨。

    柳明傳,許毅,切磨童子,海無量,海天秀幾個結拜兄弟姐妹,立刻就撲了上去,催動妖氣替海無涯療傷,海無涯倒是不甚在意自己的傷勢,嘆息了一聲,說道:“可惜沒能突破境界,讓你們失望了。”

    切磨童子大聲說道:“兄長說哪裡話來?你想要突破境界,也是為了佑護我們,只可惜七妹居然沒有來,不然多一個人,說不定大哥你就突破境界了。七妹也是,大哥突破境界何等重要?她也不是沒有答應,居然就爽約了!”

    柳明傳,許毅,海無量和海天秀也都露出憤怒之色,海無涯突破失敗,他們都把這件事算成了月婆娑的不是。

    許了遠遠的望著這六頭妖王,對月婆娑說道:“你大哥突破境界,你居然也能耽擱,實在不夠交情啊!”

    月婆娑臉色難看,根本沒有回答許了的話,她心底自然是覺得許了不對,若非是許了為難她,現在她也自然在海無涯身邊,相助他突破妖將境界了。

    許了也沒指望月婆娑能夠反省,答應了別人的事兒,還是萬分要緊,他肯定就不會節外生枝,去做其他的事情,免得把這件事給耽擱了。但月婆娑根本沒有這種覺悟,仍舊來招惹許了,被許了設計擒捉,連自身都沒保得住。

    許了只是藉機諷刺月婆娑一句,他也沒在意月婆娑的回答,仍舊向海無涯現了原身之處瞧看,心頭暗暗忖道:“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一頭血脈不純的吞海玄鯨,這頭大鯨魚倒也有幾分天賦,血脈傳承不全的情況下,居然也給他修煉到了妖王巔峰。不過以他的修為,想要突破妖將,實在太艱難了,他根基不足,又沒有禀賦傳承的法訣,就算有人幫忙,也絕無可能突破。”

    許了絕對是各族妖法的大行家,就算那些妖怪自己,也未必對本族傳承的妖法了解的有他之深。

    一來是許了有東皇宮的傳承,二來是因為地球妖法昌明,很多落後的法術都被一一修改,又藉鑑了人族的修煉之法,讓各種古老的妖術都煥發的新的生機。

    比如修月七友這七頭妖怪,他們的化形之法就都不完善,不但都保留了一部分妖怪的特徵,人身之時實力也下降的極大。

    四海疆圖的妖怪,變化人身都有瑕疵,不似地球上的妖怪,化形之後跟人類幾乎沒有區別。

    海無涯變化人身的時候,嘴大頭扁,看起來就如一條怪魚生了人身,手足還有璞膜,就連月婆娑都有枝條花葉和頭髮混雜一起,只不過看起來反而倒像是一種裝飾,幾乎不損美貌。

    任何妖怪化為人形,實力都會下跌,若是化形不得其法,只剩下一兩成的功力也不奇怪。許了修煉的是孫伯芳給的《陰陽六甲煉形質法》,化形之後,實力能保存八成以上,堪稱化形法術中的精品,對絕大多數妖怪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一門法術。

    只不過許了後來兼修了太多法術,自身威力最大的功法已經不是九玄真法和天妖誅仙法,而是天庭大神通週天祭神和洞天劍經,所以戰鬥的時候也很少變化妖身了。

    海無涯在幾個結義兄弟姐妹的幫助下,稍稍治療了一下傷勢,就低吼一聲,身軀隆起,漸漸縮小,又復化為一個昂藏大漢。

    許了嘿然冷笑一聲,帶了月婆娑直奔海無涯能修月六友,柳明傳看到月婆娑,不由得就是怒火中燒,大叫道;“你怎麼才來?大哥破境何等重要?你不但來的遲了,還帶了外人來?月婆娑,你究竟打算做甚?”

    許了哈哈一笑,制住了月婆娑的開口,說道:“月婆娑得我之助,已經突破至妖王巔峰,故而才來的遲了。至於海無涯兄突破境界,就算有了月婆娑相幫,機會也不甚大,柳明傳兄何須怪罪與人?我另有辦法,可以相助海無涯兄突破境界,不知可否折算罪責,讓諸位免了我不請自來的唐突?”

    海無涯深深的吞吸了一口氣,喝道:“這件事的確怪不得七妹,就算她也來了,我突破的把握仍舊不多,最多不過提升百分之一二的機會。但你有何本事,敢說助我突破?”

    許了淡淡說道:“妖怪在初次化形的時候,若是稍有不慎,就會留下永遠也無法彌補的破綻,就算日後修為深湛,也沒有辦法彌補……可是我就有一個辦法,可以增厚根基,重新化形!不知海兄可願意嘗試?”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7 19:25
五百六十八、第四陣眼

    《陰陽六甲煉形質法》在地球也是極難得的化形法術,在四海疆圖若是洩露出去,不知會有多少妖怪爭奪。

    化形一旦有了瑕疵,是沒有辦法徹底彌補破綻,但諸如《陰陽六甲煉形質法》這樣的上乘法術,卻能稍作改觀,彌補一部分化形的失誤。

    許了也並沒有完全指望這套法訣,畢竟這套化形法術能做的改觀有限,他只是以《陰陽六甲煉形質法》為誘餌,來取得修月七友的信任。

    月婆娑也趁勢催動妖力配合許了,月婆娑修為本來已經跌落到了妖王初境,現在卻露出了妖王巔峰的實力,頓時讓六頭妖王心生駭然,信了七八分,只是仍舊對許了這個人不託底。

    海無涯傷勢未恢復,雖然忌憚許了,卻也不想跟許了撕破顏面,他低聲問道:“不知道為何你要幫助我們?”

    許了把雙手張開,自信滿滿的說道:“我想要做一件大事兒,需要許多夥伴,但如無好處給人,如何能聚集起來更多的朋友?”

    海無涯雖然粗中有細,但為人豪邁,許了投其所好,頓時讓他生出了好感,便也不仔細追問,叫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

    許了雙手一合,頓時顯化出來一道法訣,這道《陰陽六甲煉形質法》真實不虛,沒有任何作假的地方,完美化形的法術雖然難得,但卻不是什麼高深法訣,故而幾頭妖怪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許了沒有說謊。

    修月七友頓時都情緒激動起來,他們幾個化形的時候,多少都有些瑕疵,月婆娑算是最好,但仍舊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幾個妖怪幾乎都在想:“若是我當年懂得這道法訣,如今豈不是早就突破境界……”

    海無涯見許瞭如此豪邁,立刻就拱手說道:“這道法訣珍貴非常,以後若是你有什麼事情,儘管來尋我們,絕無二話推辭。”

    許了使了一個眼色,月婆娑這才不情不願的給許了做了介紹:“孫無妄乃是龍虎山弟子,聞仲皇伯門下,學問源深,博通百家,還有一座陣法,可以輔助修煉,我也是藉助了彌天大陣之力,才能突破妖王巔峰。大哥若是藉助這道陣法,必然可以晉升妖將!”

    海無涯猶豫片刻,說道:“我如今被天地元氣反噬,受創頗重,暫時無望突破,還是不嘗試了,待得積累雄厚再請託孫小弟!”

    海無涯是不想欠許了太多人情,他雖然豪邁,也認可許了這個人,但總覺得一旦欠的人情太多,就不好還了,還是有幾分底限。

    許了哪裡會給他們這般餘裕,當即說道:“我這陣法,與修復傷勢也大有幫助,海兄身負重傷,雖然不難治療,但早一些恢復功力,總也是好的!”

    他伸手一拍月婆娑,頓時有一朵金蓮飛出,化為一座大陣,不光是海無涯,就連其餘五頭妖怪都生出元氣充沛,如沐春風的感應來。

    海無涯略作猶豫,就喝了一聲:“如此就叨饒了!”

    他盤膝坐下,緩緩運轉起來《陰陽六甲煉形質法》,原本因為化形失誤,難以彌補的某些身體缺憾,居然隱約有些鬆動,雖然改善輕微,但卻比以前好多了,頓時讓他歡喜不盡。

    其他幾頭妖怪,見海無涯修煉順利,也都忍不住借助彌天大陣修煉起來,就連月婆娑都被大家感染,隨同一起修煉。

    彌天大陣是祭煉的人越多,威力就越大,有了七頭妖王一起修煉,就等若合併七人之力祭煉陣法,尤其是月婆娑的月婆靈樹一族,本身就有煉化虛空只能,跟彌天大陣最為契合,不過片刻,七頭妖怪的妖氣就跟彌天大陣不分彼此,煉化成了一體。

    許了催動了九元算經,五方法軌在識海中急速運轉,只是頃刻間就推演出海無涯的法力運轉,並且推演出來海無涯的一身妖力的各種破綻。

    他在海無涯吞吐天地元氣的一個契機,隨手打入了一道法術,海無涯天賦血脈不純,故而許了也沒有把吞海玄鯨變打入海無涯的識海,而是把鎮海八法打入了這頭大鯨的神魂。

    海無涯血脈不純,故而不能得到吞海玄鯨一族的真正傳承,但就在他修復傷勢,運轉《陰陽六甲煉形質法》時候,忽然一道法訣悠然入腦,跟他平生所修煉的妖法無比契合,又復高明了數倍,頓時按捺不住一身妖力澎湃洶湧,又復跟天地元氣化合為一。

    修月七友正在修煉,忽然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六頭妖怪一起睜眼,卻看海無涯身上妖光化海,雲蒸霧漫,憑空把南洋大海之力借來了萬分之一。

    四海疆圖內九城以上,都是四部大海覆蓋,南洋大海佔了四海疆圖的五六分之一,南洋大海的百分之一水力,幾乎就相當於地球上半個大西洋的規模了。

    如此充沛的水力,頓時把海無涯的修為推高了一層,整座修越山都轟隆一聲,隱隱震動,隨即就看到一道水光沖霄,又復漫捲下來,一頭巨鯨在海浪中現身,仰天長嘯,噴出如山水柱,抵上了百里高空。

    柳明傳,許毅,切磨童子,海無量,海天秀等五頭妖王,一起大聲歡笑,叫道:“大哥終於突破妖將了!大哥終於突破妖將了!”

    月婆娑臉色也頗古怪,她也不知道許了又什麼神奇能耐,居然能夠讓自己輕鬆踏入妖王巔峰,也能夠讓海無涯突破境界,踏入妖將層次。

    這種人物著實可怖,饒是月婆娑其實並不算是特別伶俐,也對許了生出了畏懼之心,原本的一些小心思,也不覺得偷偷收了起來。

    海無涯踏入妖將級數,跟彌天大陣的氣息交融,頓時就密不可分,成了第四個陣眼。

    許了也不由得歡喜,暗暗忖道:“有了海無涯和梁山泊這兩頭妖將級大妖,再多收服一些妖怪,這座彌天大陣足以在我突破妖帥前,佑護得我安全。”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8 22:43
五百六十九、生死而已,才有真意!

    彌天大陣乃是玉鼎老祖所傳最上乘道法,在玉鼎一門的重要性,並不輸給玉鼎三十六變,尤其是煉化虛空之能,還在許了當初參加七日戰爭時候,萬妖會賜下的兩界虛空煉成大陣高妙了不知多少。

    除此之外,彌天大陣能夠集齊數十百,乃至成千上萬修士,對抗高等境界的厲害大敵功效,亦是無與倫比,比任何同類法術都強盛許多,被煉做陣眼的修士,根本無從覺察自身牽絆。

    彌天大陣本來就是輔助同門修煉,故而被煉做陣眼之輩,只會感覺有無數利處,根本感覺不到有甚害處,雖然玉鼎老祖也傳下箝制之法,但卻只是為了防備萬一,而不是用來控制人心之用。

    海無涯如何能夠跟玉鼎老祖相提並論?他根本無從覺察,自己已經被彌天大陣控制,只覺得妖力破境,踟躇滿紙,大吼一聲,漫天水光卷下,在無邊大水中重新化為人形。

    原本海無涯雖然身軀昂藏,但卻生了一個剁椒魚頭!看起來就怎麼都生不出氣勢來,如今他突破妖將,又修煉了化形法術,雖然並未有彌補多少化形的缺憾,卻終於把一顆魚頭,變為五官雄偉的男子頭顱。

    他左顧右盼一下,不覺得也十分滿意,甚至生出來“老子如此英雄,終於有了般配的容貌!”這種頗為娘炮的心緒來。

    他對許了的好感,隨著修為突破,頓時增長了甚多,落下地面就拉著許了,做出好些感謝的許諾,甚至還提議跟許了結拜為兄弟。

    許了對結拜兄弟這種特別土鱉的行為一直都沒好感。

    結拜幹兄弟姐妹這種古老而落後的交友模式,早就被現代社會淘汰,只剩下學生黨還在維持,但已經早就失去了其核心價值。

    古代結拜是有同生共死的理念,講究一個頭磕下去,生死與共。現在的學生黨稱呼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不過是因為同寢這種居住模式,根本沒有過挑選朋友,審視友誼的過程,也不管對方是否值得結交的伙伴,比古代的結拜尤為愚昧落後。

    許了本來就不感冒這種交友模式,他又是出生在地球,對四海疆圖這種古老的世界,本身就有隔閡,對四海疆圖的生靈,也沒有親近之意,根本無法跟海無涯等人生出大家是兄弟的念頭。

    所以他很乾脆的拒絕道:“我師門龍虎山頗有規矩,不是同門不得結拜,若是幾位哥哥不棄,日後隨我拜入龍虎山,大家自然也就是兄弟了,此時卻難承受。”

    許了倒也並沒有撒謊,聞仲出身皇族,對身份一直都頗為看重,尤其他知道自己門下有幾個弟子不成器,生怕他們四處結交什麼狗屁兄弟,招災惹禍,還牽連到自己身上。

    聞仲倒是不怕麻煩,而是實在懶得去管這種雞毛蒜皮,狗屁倒灶的事兒,所以才立下了這些規矩。若是沒有這個規矩,雄鐵山,韋青蝠之輩,都能結拜幾千個兄弟出來。

    海無涯也聽說過這個規矩,聞言不由得吁嗟了一聲,嘆息道:“我等兄弟各有理念,無法拜入龍虎山,看來我等沒有兄弟緣分。”

    許了也不是很清楚這些散修妖怪的想法,月婆娑就是不想拜入爛桃山,就算遇到了大敵,也是寧死都要自己搏殺,不肯去求人庇護。

    對他來說,生存是第一需要,為了生存,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

    就如當初他在洞玄仙派學藝,雖然也知道不妥,但仍舊偷拿了黃金鎖子甲,因為他不久就要面對孫仲虎的追殺,只有能夠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做錯了事兒,也能去改回來。

    但若是不能活下來,所有的堅持和糾結,不過是煙消雲散,最多被別人罵一句傻X而已,根本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偉大和有節操。

    生死而已,才有真意!

    許了不能夠跟修月七友結拜,不要說海無涯,就連柳明傳,許毅,切磨童子,海無量,海天秀,甚至月婆娑都十分可惜。柳明傳,許毅,切磨童子,海無量,海天秀幾個是因為許了看起來如此的“夠朋友”,卻不能如兄弟般親切,關係更進一步,月婆娑卻是指望許了跟大家結拜,就不會太過坑害自己。

    海無涯雖然惋惜,但他終究是極豪邁的人物,感慨過後,就興奮的對幾個兄弟姐妹說道:“我本來就想要去應王座下投軍,只是修為不足,就算我們去投奔應王,也不會受什麼重視,只能充當炮灰!如今我突破妖將,諸位兄弟姐妹跟我一起去投奔應王,必然會有一份前程,此是我當年給諸位兄弟姐妹的許諾,該到了是完成的時候。”

    許了聞言,微微吃緊,不過他很快就想的明白,說道:“我也想要去投應王,只是我老師有門規,不能以龍虎山弟子身份投軍。若是幾位不棄,可否允許我換過名字,隱藏了出身,前去投奔應王?”

    除了月婆娑之外,修月七友的其餘幾個都不覺得是什麼大事,一口應允了下來,許了便捨棄了孫無妄這個轉世名姓,用了“化名”許了!

    海無涯仗著法力,催動一片雲霧,帶了自家六個兄弟姐妹,還有許了,直奔應王所居的朝歌城!

    四海疆圖本是青龍一族的家園,純血青龍卻早就離去,剩下的不過是雜血龍族,雖然對外面來說,還是龍族佔據了四海龍宮,但卻有很多大妖不服,認為四海龍宮之主不配其位,故而四海疆圖內戰爭連綿不休。

    其實除了東海龍宮傳承綿長之外,另外三座龍宮都是後起,但除了四座龍宮之外,還有甚多大妖割據,跟四海龍宮征戰不休。應王為南海龍宮太子,執掌權柄,負責對外征討,投入其門下的妖怪,不但可以獲得榮華富貴,還可以獲得修行上的資源,不但有上乘功法,還有各種洗練血脈秘術,提升資質的秘寶,故而十分吸引散修妖怪。

    孫無妄的父親鎮江侯孫宗鬢,本來也是應王手下妖帥,負責鎮壓通泉江!
V123210 發表於 2017-1-30 09:59
五百七十、翡翠靈犀鳥

    應王出身高貴,不但是南海龍宮太子,母親一系還是太古應龍血脈,故而他除了南海嫡傳的赤龍血脈,還有應龍血脈,甚至母親一系的血脈還強過了南海龍宮的赤龍血脈,故而才被封號應王!

    應王不但出身高貴,亦復雄才大略,被譽為聞仲之後,南海第一人!數百年前就已經修煉到了妖帥巔峰,若非四海疆圖壓制,早就能進階妖神了。

    應王對龍族六大神通都有涉獵,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擅長哪一門,此人已經多年沒有親自出手,手下有八大妖帥,雖然鎮江侯因為兒子已經做了反叛,仍有七大妖帥,實力雄厚。

    海無涯等修月七友,雖然實力不俗,但應王座下妖將如雲,妖王如雨,根本也不在乎這種散修的妖怪,所以八人投奔應王,只在應王府招攬八方豪傑的英雄府掛了名號,就被打發去等候消息了。

    許了轉生到四海疆圖,還未有見過繁華之地,不管是鎮江侯府,還是爛桃山,雖然有人間富貴,仙家氣象,但都顯得冷清,沒有朝歌城這般繁華。

    朝歌城人來人往,看起來並不輸給地球上任何一線城市,尤其是城市中道路極為寬敞,各種人面獸頭,甚至本身仍舊是野獸,或者器物外貌的妖怪,來來去去,比妖槐街要繁華百倍。

    龍華會和水晶宮都沒有這等繁華之地,許了跟著海無涯他們,去英雄府掛了名號之後,海無涯他們要去尋找住的地方,他卻想去逛一逛,故而跟修月七友約好了會面之地,自行離開了。

    許了順著英雄府,一路閒行,走了沒有多遠,就看到有無數人聚集,熙熙攘攘,似乎每頭妖怪都興奮非常,大家不斷的高喊價格。

    許了覺得有趣,一縱身躍起半空,往人群中望去,不由得就是眉頭一皺,因為這裡是一處拍賣場,拍賣的居然是人口,數十個年輕的女妖怪和一群健壯的雄性妖怪被捆縛在地,許多人都在興致勃勃的喊價。

    許了還真沒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義憤填膺,不過他畢竟為人理智,知道自己一無錢財,二無過人武力,根本沒有辦法救下這些人,只能暗暗忍了。

    “怎麼四海疆圖如此落後?還在努奴隸社會?這些……這些妖怪修為太低,好像也沒有修煉天賦,這也不是被販賣的理由啊!”

    許了出身的地球,因為血脈混雜,所有妖怪出生就是人類模樣,無法覺醒血脈就只能當人類,覺醒了血脈才能做妖怪。

    雖然地球的妖怪可以出生就擁有人類的外貌,卻有一個極大的瓶頸,必須要在積累足夠的力量之後,引發血脈的力量返祖,也就是妖化,才能徹底打開修煉的通途。

    先恢復本來妖怪之身,才能重新化形,比普通妖怪多一個修煉步驟。

    除了地球的妖怪之外,不管是魔獄,龍華會,水晶宮,還是四海疆圖,所有的妖怪都是天生妖怪之身,不需要返祖,直接就能化形。

    這些妖怪少了一個化形的步驟,比地球的妖怪修煉起來要容易的多,但也有一個缺憾,就是沒有化形之前,都是禽獸器物的樣貌。

    這些被拍賣的妖怪,都是沒什麼修煉天賦,但卻化形的甚好,雖然也有些缺憾,但卻是美人帥哥的模樣,故而許多人肯出大價錢,買回家受用。

    許了只是稍稍旁觀了一會兒,仗著九元算經和經驗見識,就明白了這種拍賣的緣由,他知道自己救不了這些人,就算能救得眼前一批,也沒有辦法救四海疆圖內所有的境況相同的妖怪,只能嘆息一聲,正要落下地面。

    忽然有幾個聲音高亢了起來,一個翠縷頭髮的少女被推了上來,這個少女化形的幾乎盡善盡美,除了頭髮色澤,已經完全是一個人類的美人兒,手腳身材臉蛋,都沒有半分瑕疵。

    出價的人,身上衣著都不似什麼上等人,顯然是各家豪門的健僕,這些人叫嚷的十分歡暢,都似乎有必得之心。

    許了雖然有些可惜這個少女,但也只看了一會兒,正要繼續閒逛,就听得主持拍賣的人大聲喝道:“此女並無主家,乃是自賣自身,誰人能提供上乘法訣一部,就可以領走。如此美人,罕有罕見,大家莫要錯過!”

    主持拍賣之人這話才出口,就有人冷笑喝道:“一部法訣何等珍貴?她不過是一個鳥人,買回去也不過是個主家的玩物,怎可能值得如此貴重之物?我主人願意出五千時幣,已經是極高的價格了。”

    許了微微一愣,他倒是沒在乎這個少女自賣自身,討要法訣,而是聽得了時幣二字!

    他當初在天帝苑進出,都要以時幣買路,後來也知道時幣是地球妖怪的通用貨幣,但很快他就脫離了看重金錢的層次,身上也幾乎再也沒有攜帶過時幣,儘管他身價其實已經十分不菲了。

    許了在四海疆圖除了被追殺,就是在爛桃山修煉,幾乎沒碰過交易,也沒想到,這裡也使用時幣。

    “難道時幣這種東西,乃是上古所傳?不是地球獨有?龍華會,水晶宮,乃至虎豹乙的新天庭,我老師的小天庭都不曾流通過,為何這裡就有?”

    許了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必然是得到了一件秘辛,又多知道了一些上古妖怪的秘密。

    頃刻間,拍賣的價格就抬到了一萬八千時幣,但綠髮少女就是不肯點頭,不管下面的人如何慫恿,惡罵,威脅,誘騙,她就是不肯答應,偶爾開口一句,也是:“我就要適合翡翠靈犀鳥一族的法訣,其餘盡皆不要!”

    一個錦袍的中年大漢,忽然暴怒喝道:“這裡乃是拍賣會場,你不肯販賣來此作甚?莫不是消遣大家耍子?弄得老子急眼了,生撕了你,也不過照價賠償,還不抵剛才的價格。”

    錦袍大漢這句話一出口,頓時無數人附和,好多人就做出了恫嚇的姿態,許了剛才聽得眾人言語,知道這種拍賣會場,折損了貨物,也不過照價賠償,的確是這個規矩,不由得心中氣憤,高喊了一聲……
V123210 發表於 2017-1-31 23:57
五百七十一、重啟戰鬥獸製造

    “我有翡翠靈犀鳥一族的修行功法!”

    許了這話一出口,頓時惹來無數憤怒的目光,錦袍大漢冷笑道:“憑你也敢跟我們飛雲侯府搶生意!”

    許了冷笑了一聲,這裡參加競拍的幾乎都是妖士級數,妖王級也算是大妖怪了,雖然地位未必很高,但也絕對不會給人做下人,他瞧也不瞧這群人,隨手一點,就有一團靈光落下,融入了綠髮少女的識海。

    這一手也算不得什麼上乘法術,但卻展露了妖王級的修為,頓時震懾了一群人,錦袍大漢忍了一刻,這才威脅道:“你可知道飛雲侯府的厲害?”

    許了淡淡說道:“我父親也是侯爺,也手握大軍!飛雲侯府厲害,跟你這種奴才有甚關係?我父親厲害,可跟我十分有關係,你要跟我鬥一斗嗎?”

    錦袍大漢頓時就不敢作聲了,許了看起來年方七歲,已經有了妖王級數的修為,必然是出身不俗,就算背後真有一位侯爺老爹也不稀奇。

    按照許了所言,他的父親是侯爺,父子倆大大的有關係,他不過是個奴才,飛雲侯府跟他能有個屁關係?拉大旗扯虎皮無妨,一旦見真章可就難以相提並論了。

    許了隨手一會兒,叫道:“把人給我送過來吧!”

    拍賣場的主人不敢怠慢,他雖然不知道許了的出身,但既然這個孩子吹噓自己父親也是侯爺,手握重兵,那就不能隨便得罪,立刻就把綠髮少女打發了過來。

    這個綠髮少女是自賣自身,也沒什麼賣身契和文書,也沒有禁制,就那麼跟著許了走出來拍賣場。

    綠髮少女一臉的楚楚可憐,走到了僻靜處,就小聲求懇道:“我求得法訣,是為了弟弟修煉,不知恩公可否允許我把法訣送給弟弟?我自己絕不會修煉這般珍貴的法訣,恩公只要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許了瞧了一眼這個綠髮少女,冷冷一笑,說道:“去了就不必回來了,我沒空照顧一個女孩子!”

    這個綠髮少女雖然看起來可憐,但敢自賣自身,絕非外貌般柔弱,許了通過這個女孩子的舉止言行,還有眼神表情,很快就推斷出來,她必然性子狡黠,自賣自身的事兒,只怕是做了一個扣!

    許了也不在乎一部妖士級數的法術,翡翠靈犀鳥是一種低級妖怪,九成九以上翡翠靈犀鳥一族的妖怪,終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妖士的境界,族群裡從未有出過厲害的妖怪。

    許了給的這部法訣,是東皇宮的收藏,但就算東皇宮也不會提升翡翠靈犀鳥一族的品階,所以這部法訣給了也就給了。

    許了只當自己做了個好事兒,並沒有想把這個女孩子留下來。

    綠髮少女稍稍愣了愣,隨即就發出銀鈴一般的輕笑,扭頭就走,連道別也不說一句。從她的輕快步履來看,這個小妞肯定認為許了是個大傻瓜,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

    許了在朝歌城閒逛了一會,就忍不住氣悶,四海疆圖的人情風貌,每一件都讓他瞧不慣,每一件看到的東西都讓他忍不住想要吐槽。

    朝歌城是南海龍宮的第二大城,僅次於南海龍宮,最能體現四海疆圖的歷史文化,社會風情。

    許了來自文明高速發展的地球,但四海疆圖卻處處都是傳統,都是僵硬的社會,甚至文明的本身,就在拖住社會進步,希望社會永遠保持在一個階段。

    如果是地球上那種人類社會,可能還會因為社會生產力的進步,引發社會的改革,但在四海疆圖這種地方,妖怪們統治了一切,底層妖怪根本無法抗拒上層建築,所以也不會有社會變革。

    許了甚至覺得,四海疆圖就連玉鼎一脈的魔獄都不如,玉鼎一脈是真正的修道者,對凡俗百姓的統治沒有慾望,所以還能看淡社會的變革。玉鼎一脈的科技文明雖然不如地球,但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四海疆圖就完全找不到可取。

    許了就連去吃個東西,都發現朝歌城的酒家,賣的飲食十分粗糙,根本難以下嚥,只能嘆息一聲,準備回去找海無涯他們。

    許了進入四海疆圖,一直都在逃亡,修煉,跟人勾心鬥角,如今閒暇下來,卻反而不適應這裡的生活了,只覺得疏離感越來越嚴重。

    他一想到自己要在這種環境下,生活最少三千年,忽然有一種苦逼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得想想辦法,讓生活優渥起來,在爛桃山怎麼不覺得生活困苦,到了繁華無比的朝歌城卻有了這種感覺。”

    許了往回去走的路上,忽然心頭靈機一動,想起來自己忽略很久的一件事兒。

    “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戰鬥獸了,四海疆圖似乎也沒有戰鬥獸的技術,但若是我能製造幾頭戰鬥獸出來,生活豈不是會便利很多?我有九元算經傍身,還有無數製造戰鬥獸,乃至黃巾力士的知識,想要復制幾頭戰鬥獸並不難。”

    許了想起來自己的第一頭戰鬥獸碧玉七星螳螂妖,還有自己用慣的幾頭戰鬥獸,不覺就露出了微笑。

    他看起來衣著華麗,又露出來放鬆的神色,就有人盯上了許了,趁機靠近他身邊。

    一隻小手悄悄的探入了他的懷裡時,許了露出來厭惡的神色,他隨手一抓,拎住了這隻手,就把這隻手的主人摔倒了地上。

    偷竊許了的是一個滿頭綠髮的男孩子,臉上都是痛苦之色,許了踏上一腳,正要結果了這個小偷的性命,就听到有個清脆的聲音喊道:“恩公!請手下留情!”

    許了回頭看去,卻是剛才自己買下的綠髮少女,不由得冷冷一笑,隨手飛出一朵五色金蓮,把腳下的滿頭綠髮少年和急匆匆趕來的綠髮少女一起收入了其中。

    許了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猜到了,正是這個綠髮少女慫恿了這個男孩子來偷自己,自己做了好事兒,不但沒有好報,反而被當成下手的肥羊,還真讓人頗為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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