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商戰教父 作者:非議(已完成)

 
BloomCaVod 2015-11-3 10:40: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36 596089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3
第六百三十九章 插曲(下)

    豪車群中最多的還是一種叫做「校園獵人」的款爺們,他們的車有的會繫著紅繩,有的人會故意搖晃車鑰匙,有的人會專門把包扔到車下面,等這些大學女生撿到然後搭訕,方法太多了。更有大膽的人直接看上哪個女同學,便上前搭話的。

    在南央大學的學院裡面,最能吸引款爺的就是人文學院和外國語學院了,因為這兩個學院的妹子比例最多,而且質量也高,所以更受款爺們的青睞。

    而陳銘所在的傳媒學院,這種情況也就稍微少一點,因為傳媒的妹子們基本上家裡面都有錢,也還沒有淪落到要去被人包養來滿足自己物質需求的地步,她們過個生日的開銷都可以高達六位數,一般的款爺還真養不起這樣的金絲雀。畢竟傳媒學院的學費,其他學院的好幾倍,一般的家庭也未必能夠承擔得起。

    不過陳銘有個印象,記得有一次他坐出租車回學校,結果那出租車司機很健談得跟陳銘聊起來了,他知道陳銘是南央大學的學生之後,很親切地說道:「哎喲,你也是南央大學的學生啊?哈哈哈,我包養的那個大學生也是你們南央大學的……我每週末就開著出租車來接她,然後到周圍的萬達廣場玩去。」

    聽到這位出租車司機這番話之後,陳公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緩緩道:「那肯定不是人文、外國語、傳媒這三個學院的女生……估計是數理的……」

    這天下午,人文學院樓下也擠滿了豪車,瑪莎拉蒂、蘭博基尼數見不鮮,比起這些外觀很運動的跑車,陳銘那輛賓利顯得著實低調。

    況且陳銘也不是抱著他們這些人的心態來的,他也就只是想接薛雪之回家給她媽媽祝壽而已,所以也不需要很高調地把車停在學院門口第一層樓梯下面,等候那些漂亮而又物質的大學女生來搭訕。

    很快,下課鈴終於響起來了,首先衝出來的是一群背著書包的男生,這群男生顯然不是樓下豪車裡面的款爺們要等待的對象,他們畢竟是爺們兒,體力還不錯,雖然經常在寢室擼讓他們早就不復當年高中時候的體魄了,不過一口氣衝下五樓也不算什麼大事,他們各自口中討論著「開黑」、「插眼」、「跳刀」這樣的關鍵詞,提著書包或者文件袋就朝著寢室趕去,臉上滿是興沖沖的表情。

    顯然,這群大學宅男們激情四射的週末又來了,週五晚上和週六晚上學校寢室裡面是不斷網不斷電的,所以他們可以通宵打遊戲,這群男生想的是待會去小賣部抱一大桶可樂和方便麵回寢室,然後接下來的週六週日就可以不出門了。

    等到這群爺們兒匆匆離場,那群亭亭玉立的大學女生才姍姍來遲地登場,首先昂首挺胸,穿著短裙和黑絲走出來的是一個長發飄飄的妹子,她的表情倒是頗為驕傲,姿色也還不錯,但是那眼線畫得實在是有些濃,陳銘那麼遠都能看到她眼睛上一道漆黑的弧度。

    這個妹子上了一輛瑪莎拉蒂的車,也不知道她和那車裡面的款爺是第一次見面,還是已經維持包養和被包養關係很長時間了,總之兩個人也算是駕輕就熟,那輛瑪莎拉蒂響起獨有的轟鳴聲,在那群大學宅男興奮的表情和一句句「四黑」喊聲的伴奏之下,繞出人群和車輛,迅速離場。

    緊接著,又有幾個妹子提著古馳的包包出來了,被自己精心打扮過一番的臉蛋和身體,很快就吸引了這群款爺們的注意力,她們有些是在剛剛下課之前,用微信搖一搖或者陌陌勾搭上的;有些則是出來之後隨便看準豪車就迎上去詢問一聲的;少數則是由長期被某個固定款爺包養的。總之資源分配非常均勻,一個個被款爺們邀請上了車,也迅速離開了校園,開始了她們歡樂的週末之旅。等到週末結束之後,這位大學女生便會闊綽地回到寢室,手裡面提著各種各樣的奢侈品,愛馬仕、古馳、阿瑪尼、lv、迪奧,讓同寢室的女生們羨慕不已,這也成為她們這樣的女生的一種生存方式。

    大學的確是一個充滿青春與活力的地方,一個孕育高材生的天堂,但是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道德死角。

    等到周圍的豪車盡數離場,陳銘才從他那輛賓利上走下來,專程走到學院樓下等薛雪之下樓,畢竟陳銘還是不希望有莫名其妙的眼光把薛雪之和其他不檢點的女孩子混為一談了,雖然在很多人眼裡,這些能夠憑藉自己姿色,得到許多物質上滿足的大學女生,還是很值得羨慕的,畢竟現在大社會沒有什麼信仰,唯一的信仰就是金錢和物質,有錢就是爺,有錢就是爹,錢就是衡量一切對與錯,高等與低賤的標準。

    薛雪之還是遲遲沒有下來,陳銘踱來踱去,掏出一包煙抽了起來,等在前門的陳公子的確沒有注意到,從側門走出來的薛雪之,此時此刻正朝陳銘這邊小跑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寶馬x6碩大的身軀橫在了薛雪之面前,一個戴墨鏡的男子探出頭來,把墨鏡一摘,露出一顆代金的鑲牙,朝薛雪之使了個眼色,手裡面掛著一個普拉達的真皮女包,朝薛雪之道:「美女,你的包包掉了,拿去。」

    這位小哥也算是當地一帶混得不錯的富二代了,年少多金,以前跟一群車友飆車出過事,磕掉了兩顆牙,後來換成金的。看上去富貴氣十足。他這幾年在南央大學玩過的班花、系花,簡直數都數不過來,今天他來得有些遲,所以沒有搶到好位置,弄得之前那波美女都被前面他的幾個朋友帶走了,搞得他現在有些鬱悶,一路瞧下去,也沒看見幾個長得多漂亮的,總之不符合他的胃口,直到薛雪之從側面悄悄地跑出來,被他一下子撞見了。這位富家公子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氣血翻滾,盯著薛雪之那張如花美眷的俏臉,頓時就走了神,他頓時慶幸他今天多等了一段時間,否則要是錯過了這種國寶級的美女,那真是一輩子的罪過了。

    薛雪之也是嚇了一跳,忽然瞧見一輛寬大的寶馬x6閃到自己面前,然後鑽出來一顆很讓她反感的腦袋,頓時薛雪之睜大眼睛,一副訝然的表情,沒有說話。

    這位富家小哥以為自己那個普拉達真皮女包嚇到了薛雪之,頓時心裡面一陣暗爽,他現在腦海裡面已經在腦補把這位白嫩得跟美玉一般的女生推倒在床上的情形了,甚至他還暗自揣摩著一些細節的動作,頓時,這位富家小哥罪惡之源一陣堅挺。

    薛雪之驚魂未定,稍稍回過神來,趕緊道:「對不起,我不是那種女生,你找別人去。」說完,她趕緊就想繞開這輛車走。

    可是這個小哥哪裡肯讓,現在已經是精蟲上腦的狀態了,只見那輛寶馬x6往後一倒,差點把薛雪之撞住,嚇得薛雪之又連連後退了幾步。

    「誒,我說美女,不要裝純嘛,裝純招人輪,不好的喲。要不這樣,你上車來,我們慢慢聊聊怎麼樣?」小哥依舊不依不饒。

    「我都說了,我不是!」薛雪之怒目圓睜,已經想逃走了,她本來從側門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避開這群討人厭的「校園獵人」的搭訕,可是她沒想到避開了大多數,還是被這個落單的給盯住了。

    「你裝成這樣,不就是想多要點東西嗎?沒問題!你上車來!想要什麼老子都給你買得起!擦!」說著,這位小哥又怒罵了一句。

    薛雪之眼神忽然微微一變,笑容變得優雅而打趣起來,她眯著眼睛,眼神忽然一軟,喃喃道:「真的嗎?」

    「草!果然是個裝純的賤貨!老子不過稍加了籌碼,就立刻服軟了!剛才還那麼貞潔的樣子!」小哥心裡罵了一句,表情上卻是一副期待的樣子,不過他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他盯著薛雪之,又繼續腦補她寬衣解帶被推到的畫面。

    「兩千個億你有嗎?」薛雪之笑得很可愛,小酒窩微微凹起。

    「什麼?」小哥愣了一下。

    薛雪之微微抬頭,伸出纖細的手指,指著小哥身旁迎面走過來的陳銘,嬌聲道:「他有。」

    「砰!」

    陳銘總算是走過來了,跟這小哥一照面直接就是重拳迎了上去,猛地砸在這小哥的鼻樑骨上,只聽見一聲脆響,這位居心叵測的小哥,下半身的火還沒有熄滅,忽然腦袋上就被悶了一拳重的,只見他整個人頓時七葷八素,鼻腔裡面一陣燥熱,然後那鼻血就像是水龍頭一樣,汩汩地湧出鼻血來!

    「出來!」

    陳銘伸手一拽,居然直接抓著這個小哥,從駕駛座裡面提了出來,然後一拳按在了地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3
第六百四十章 生日晚宴(上)

    陳銘一拳將這個打算狩獵的小哥按倒在地,然後就是重拳呼臉,陳銘現在的拳何等強力,幾乎是沒幾下,這哥們兒的臉就徹底血肉模糊了,躺在地上嗷嗷怪叫,就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把這哥們兒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之後,陳銘又把這輛X6的門拉開了,然後把這個歪歪斜斜的小哥活生生塞了進去,緊接著一關門,完事。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連貫得有些誇張。

    「他在這裡掉學生妹紙其實我不反對,關鍵是尼瑪釣到我女人頭上去了,這個就不能忍了啊你說是吧雪之。」陳銘在很快解決這個沒事找事的哥們兒之後,立刻牽起了薛雪之的手,然後一路小跑。

    「跑什麼啊?」薛雪之正打算獎勵陳銘一個香吻,沒想到這小子不領情,拉起她就跑路了。

    「現在敏感時期,被人看見了我在這裡打人的話,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保險起見我還是先跑路比較好。」說著,陳銘一把將薛雪之塞進了那輛賓利的副駕駛,然後迅速駕車離場。

    只留下那個被陳銘揍得七葷八素的有錢小夥子,歪歪斜斜地倒在他那輛寶馬X6駕駛座上,鼻血長流。

    陳銘這輛賓利很低調地駛出大學校門,路上遇到學生下課也不搶道,不按喇叭,停著等學生全部過了,陳銘才緩緩駛離。

    薛雪之的家不在市區,需要到城郊濕地那一帶去,最近幾年這裡的濕地公園被開發出來之後,別墅群如雨後春筍一般依附在了濕地周圍,不得不說這一代的確是很適合養生和居住的高檔住所。單論環境來說的話,這裡比陳公子的新山別墅區還要好。

    下了車之後,陳銘牽著薛雪之直接走了進去。

    這一次來,和上一次來,是大不一樣了,上一次陳銘屬於是外來戶,遭白眼是絕對的,而陳銘在言行舉止上也不得不小心謹慎,避免得罪了人;而這一次就不同了,跟薛義和王玉穎熟絡得過分的陳公子,現在真是把這裡當成是自己家了。

    在薛雪之家裡,和之前一樣,已經有很多親朋好友到場了,這一次王玉穎辦得不算是隆重,規模和上一次相比要差一些。

    「玉穎,你有福氣了,你們家雪之長得就是一張有福氣的臉,你看,找了這麼優秀的一個男朋友,真是給你漲臉。」王玉穎的一個好朋友吳倩笑眯眯地恭維道。

    她當然知道王玉穎的情況了,而且不僅是她知道,她身邊的朋友親戚也都知道,可以說女人堆裡面的這種家長裡短,傳播速度簡直驚人到有些令人髮指的地步,可能今天才出的消息,第二天就變得人盡皆知了。

    所以吳倩在知道薛雪之男朋友的身份之後,也就意味著王玉穎身邊的絕大多數朋友都會知道。當然,除非是吳倩不認識的朋友。

    畢竟,她吳倩之所以對這件事情如此敏感,還是因為她的女婿就是在陳氏集團下面趴活的,一年有九位數的收入,已經算得上是鶴立雞群了,可是畢竟是陳氏集團的下屬,而整個陳氏集團,她吳倩知道,都是屬於王玉穎女婿的,所以這兩個女婿,根本沒法比。

    「哪裡……關鍵是小陳他自己也很上進,懂得自己努力和奮鬥……不是那種坐吃山空的人,否則就算是家業再大,我也不會讓雪之跟他在一起的。」王玉穎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也滿是光榮和幸福的色澤,對於陳銘這個女婿,她真是滿意到了極限,尤其是在當時還帶著那麼一點點重男輕女眼光的年代裡面,她王玉穎給薛家生了個女兒,其實是有人不滿意的,所以王玉穎一直想要個兒子,現在陳銘出現了,王玉穎真就把陳銘當做是自己親生兒子一樣看待,所以不可能不為陳銘感到驕傲和自豪。

    「都是雪之的命好,能找到陳氏集團的大少爺當男朋友,而且兩人的關係我聽說一直很不錯的,應該很快就要結婚了吧?呵呵呵,到時候記得請我們這些做阿姨的來喝喜酒呀。」王玉穎另外一個女性朋友笑著說道。

    「那要等雪之畢業了才行。是吧。」

    忽然這個時候,一聲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陳銘牽著薛雪之從門外走了進來。

    「媽,生日快樂。」薛雪之捧著一束花,這是陳銘剛剛從花店裡面訂做的,48枝紅色康乃馨,內襯淺綠色玻璃紙外圍白色紗網,配上綠色絲帶花,工藝非常精緻,一看就是精心設計一番的。

    陳銘做不出來那種把錢做成花束的浮誇行為,所以在他眼裡,無論什麼禮物,只要溫馨貼心就好,不在乎錢多錢少,當然,王玉穎也是這麼覺得的。

    「好漂亮,謝謝。」王玉穎很高興地接了過來,就像是捧寶貝一樣捧在懷裡,在她眼裡,這是她「兒子」第一次送生日禮物給她。

    「快去廚房看看爸爸,還有天成伯伯,今天兩位親自下廚做好吃的,你一定要去喊一聲,不然待會兒不讓你上桌。」薛雪之乖巧地喊了一聲,推推嚷嚷,讓陳銘去廚房瞧瞧。

    於是陳公子趕緊朝廚房跑去,只見兩尊漢子,繫著圍腰,一副很居家的模樣,正在做煲湯,神情非常認真執著,尤其是薛天成。

    「薛叔叔……呃……」陳銘喊了這一聲之後就後悔了,因為這聲「薛叔叔」沒有指向性,兩位都姓薛,這沒辦法,不過好在陳銘腦袋轉得快,趕緊又喊了一聲「薛義叔叔,薛天成叔叔。」

    「陳銘小子啊……」薛義瞧了陳銘一眼,「唷」了一聲,緩緩道:「瘦了呀。」

    「呃……」陳銘埋下頭去,看了看自己腰部,也沒看出和之前有多大變化,於是很尷尬地笑了笑,搖著頭道:「不知道。」

    「天成,你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瘦了。」薛義轉過身去,戳了戳薛天成的背。

    薛天成轉過身來,也上下打量陳銘一番,然後皺了皺眉頭,道:「好像是瘦了點……怎麼?陳銘小子?最近被李系那些人弄得焦頭爛額了?」

    「啊?」

    陳銘沒料到薛天成居然知道這件事情,不由地表情微微古怪,聲音也小聲起來,他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問道:「薛天成伯伯……這個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哈……」

    薛天成忽然笑出聲了,道:「我有什麼不知道的?我那群學生什麼事情都要匯報給我。哦……說來我今天還帶了個學生過來,他或許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幫你一把,他跟妙芹丫頭剛才出去打醬油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你等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4
第六百四十一章 生日晚宴(中)

    隨後,王玉穎邀請的客人,也陸陸續續都到場了,有些雖然來得遲了些,不過還好在最後晚餐開始前抵達了。

    而這個時候,又有幾個熟面孔走了進來,是王玉穎好友之一的李麗,還有她的女兒曼曼,女婿王子瑞。

    當然,連王子瑞都來了,他哥王向典就不可能不來了。

    原本只是抱著來看望一下薛總裁母親的王向典,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位神出鬼沒,經常半年不見蹤影的少當家,陳銘,居然也在場。

    一瞬間,王向典喜出望外,說話都有些激動起來,他情不自禁地喊道:「陳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給說一聲?」

    「唷?王向典?」陳銘笑了笑,轉過頭盯了盯薛雪之,道:「雪之媽媽過生日不是,再怎麼忙也要來給她賀壽不是?」

    「陳總,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真是想念啊。」王向典誠摯地笑了笑,然後一一介紹他身後的人,道:「哦……對了,給陳總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還有我弟妹一家。」

    「你好。」陳銘點了點頭。

    「咦?」

    這時候,李麗才走上前來,盯了盯陳銘,又盯了盯王玉穎和薛雪之,道:「玉穎,這是你女婿啊?怎麼之前都沒給我們介紹過?」

    「哦……他才回來沒有多久。平時很少呆在金陵。」王玉穎笑了笑。

    「在哪裡讀書啊?」李麗牽著她那表情有些高傲和不屑的女兒曼曼,一副關切的表情,問陳銘道。

    「和雪之一樣,是南央大學。」陳銘笑了笑。

    「哦。也是南央大學啊。」王子瑞也跟著點了點頭,似乎眼神之中對陳銘這種「大學狗」有著天生的排斥。

    而在那曼曼的眼裡,薛雪之的男朋友,是沒有她的這個王子瑞優秀的,因為畢竟王子瑞是王向典的弟弟,王向典那簡直是有錢的代名詞了,王向典有錢那就代表著她有錢,最近剛剛買到手的別墅就是證據。

    一看情形不對,王向典臉都白了,生怕這對奇葩母女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趕緊制止,急聲道:「你們夠了哦,這位可是我上司,給我點面子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向典的情緒拿捏得極其到位,帶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但是別人一聽就能夠感受到他言辭之中的重視,雖然語氣是在調侃,但說得絕對是事實。

    「啊?」

    李麗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而從剛才進來之後就有些目中無人的曼曼,這個時候更是有些吃驚了。

    這一次,王向典不會跟上一次一樣,顧忌這些人面子,隱瞞了薛雪之「陳氏集團副總裁」的身份。因為他知道,對薛雪之或許還可以這麼替她瞞著點,但是對陳銘,那就是伴君如伴虎了,不把面子給夠了,真說不過去,畢竟整個陳氏集團姓陳。

    「誒?什麼情況?王玉穎?你還沒有給我說過你這個女婿的情況呢?」這時候,李麗轉過頭去,問王玉穎道。

    「你不是也還沒有問過我麼?」王玉穎眯著眼睛笑了笑。

    的確,這段時間每次王玉穎跟李麗在一起聊天的時候,總是李麗在說她女兒的情況,反正就是找了個金龜婿,有錢有勢,好日子如何如何來臨。但其實李麗從來沒有關注過王玉穎女兒的情況。

    所以陳銘這個王玉穎女婿的出現,對李麗一家人而言,是有些陌生和突兀的。

    「他是陳氏集團的人。」王玉穎點了點頭說道。

    「嗯,陳氏集團現在當之無愧的主人,陳銘。也就是我的老上司。」這時候,王向典很認真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開玩笑的表情。

    這一瞬間,李麗也錯愕了,她睜大眼睛,有些訝異和錯愕,盯著王玉穎,似乎是在確認這句話的準確性。

    王玉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直接笑了笑,道:「大家都餓了吧,來先吃飯。」

    李麗當然也不能表現得太意外了,她盡力克制住心裡面的心情,尤其是那種油然而生的優越感,她抿了抿嘴,賠笑了一聲,道:「好的……哦對了,我還給玉穎你帶了禮物。」說著,從包包裡掏出一個首飾盒,遞給了王玉穎。

    王玉穎微笑著接過來,也不急著打開,就先收下了。

    不過這一坐下,顯然李麗的表情就已經變得非常不正常了,她時不時地上下打量陳銘和薛雪之,有些嫉妒,也有些難以置信。尤其是她想起之前跟王玉穎聊天時候秀出來的那種優越感,頓時感覺自己有些可笑了。

    而曼曼也是一樣,之前表情裡面的一些倨傲情緒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優越和自信的崩塌。

    不過所幸的是她們表現得都並不明顯,沒有給這次生日晚宴添加太多負面情緒。

    而就在眾人上桌準備給王玉穎慶祝生日的時候,薛芹妙總算是回來了。

    她拖著一個中年男子的手,表情很認真,懷裡面捧著一瓶醬油,走了進來,跟之前比起來,的確少了很多公主脾氣,一副乖乖女的溫順模樣,看上去居然有幾分薛雪之的風範了。

    「唷?」陳銘盯著薛芹妙,笑了笑,道:「這女娃娃還真是改過自新了?」

    「上次你那兩耳光扇得好。」薛天成沉聲道。

    「啊?」陳銘忽然緊張起來,望見薛天成露出這種不明情緒的表情,不由有些後怕。

    「沒有指責你的意思,陳銘小子,你這一耳光,算是把這個野丫頭給打醒了。從那次之後,她真是沒有再去和那群壞孩子伙著玩。」這時候,坐在薛天成身旁的岑月貞,趕緊解釋道。

    岑月貞是薛天成的妻子,也就是薛芹妙的媽媽,對於女兒的轉變,她岑月貞的感觸是最深的,也是最為驚喜的。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薛天成也跟著附和著點頭說道。

    「哦?老師,這位就是你一直說要介紹給我認識的陳銘對吧?」這個時候,坐在薛天成另一側的中年男子忽然笑了一聲,表情溫潤,神色也誠懇,他順著薛天成的視線望過去,目光落到了陳銘身上。

    「這位是……」

    陳銘也很有禮貌,他知道薛天成介紹過來的人,絕對是一等一的虎人,梟雄,甚至是在南方任要職的欽差大臣,這種人擁有一種天然的氣場,大巧若拙,大辨若訥,說得就是這種道行的人。

    「你好,我的名字叫洛公休。」中年人笑了笑,眼神悠然。

    「洛公休?」

    陳銘的眼神玩味了一下,不過也不敢怠慢了,趕緊跟他握手。

    兩人一觸即分,平平淡淡。

    「陳銘小子,你最近跟李系的事情可以跟洛公休聊聊,不為別的,就是多學點心眼和技巧,也是不錯的。」薛天成說道。

    「是啊。」陳銘笑了笑,真摯誠懇,態度很謙遜。

    「哪裡,我是老師的學生,你是老師的侄女婿,按理,你我都是同輩,算不得請教,只能說多交流吧。」洛公休淡淡說道,涵養十足。

    「嘿嘿,洛大哥,來,我敬你一杯。」陳銘趕緊端起酒杯,跟洛公休碰了碰。

    「陳銘哥哥,我也敬你。」這個時候,薛芹妙也跟著端起酒杯來,出於感謝,也要應跟陳銘碰上一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4
第六百四十二章 生日晚宴(下)

    陳銘的確沒有想到薛芹妙這個女娃娃居然有這麼大的轉變,除了在待人接物上態度的轉變之外,還有眼神,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可能心機城府深到哪裡去,因為畢竟涉世未深,所以如果說她的眼神不對勁的話,陳銘是能夠一眼看出來的,可是現在,薛芹妙的眼神非常真摯誠懇,一看就是發自真心的那種心悅誠服。

    「聽你爸爸說,你最近的轉變挺大。」陳銘微笑著說道。

    「嗯,這是必須的。我從那時候起,就已經改過自新了。」薛芹妙很愉悅點了點頭。

    陳銘淡然一笑,不否認。

    「真的,陳銘哥哥,我現在對你是一萬個敬佩和信任,之前我也聽說了你在京城的事蹟,太厲害了……現在我那群朋友裡面,知道我有陳銘哥哥這樣的姐夫做靠山,一個個都怕我。」薛芹妙樂滋滋地說道,眼神之中很驕傲。

    「你這個把我捧上天了,我可沒有你說得這麼厲害。」陳銘笑了笑。

    「真的,你不信問我爸爸,你從京城離開之後都還有很多人來找我爸爸,詢問關於你的情況,想通過我爸打通和你的關係。真的。」薛芹妙說道。

    「哦?」

    陳銘眼神微微一動,他心裡有了些許盤算。

    「如此說來,京師已經有人朝我拋來橄欖枝了?這是個好消息啊……雖然不知道對方在京城的影響力如何,但是至少能讓我看到一個非常好的趨勢。」陳銘心頭說道。

    「好了,大家,來來來……感謝各位來參加我老婆王玉穎的生日,謝謝大家。」這時候,薛義站起身來,舉杯邀請所有人喝一杯,也作為動筷子的一個信號了。

    這桌子菜非常豐盛,之後還有多層的蛋糕用推車送上來,而這次晚宴上,再也沒有出現之前陳銘遇到的那種被人詢問家底的事情,畢竟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知道陳銘是什麼來歷了,所以也沒理由再用很刁鑽的態度為難陳銘。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群人開始切蛋糕了,而這個時候,薛天成把陳銘喊到了書房裡面,陳銘心情有些小緊張,畢竟是薛雪之的大伯,在京師也算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就算是如今的陳公子,也值得向他學習。

    「大……大伯……」陳銘進了書房,有些貿然地喊了一句。

    他和薛雪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所以喊薛天成一聲「大伯」,也不算是多嚴重的事情。

    「嗯,」薛天成一邊翻著書,一邊揚了揚手,示意站在門外的陳銘進來,而等陳銘進來了沒多久,洛公休也跟著進來了。

    「老師,你找我。」洛公休問道。

    「你們倆,去搬個凳子過來,我跟你們兩個聊聊。」薛天成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近乎於雕刻的臉龐上,有些凝重。

    陳銘隱隱感覺薛天成氣場有些不對,不過也沒有多說話,他知道薛天成的意思是什麼,那就是藉著今天的機會給自己和這個神秘的洛公休牽線搭橋。

    「好的,老師。」

    洛公休搬了兩個凳子過來,一個擺放到陳銘面前,另外一個則是自己坐著。

    等兩人都坐下之後,薛天成才放下手裡面的事情,緩緩道:「這件事情,說實話,鬧得有些嚴重。」

    「嗯?」

    陳銘愣了一下,心裡面不由「咯噔」一下,緩緩道:「怎麼了?」

    「這個問題似乎應該由你來回答的吧,陳銘。」薛天成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雙目炯炯有神,盯著陳銘,沉聲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也算是對你絕對的信任,陳銘,如果你這一次欺騙了我,那麼我在知道之後,我絕對會永遠地站在和你對立的一邊,不死不休。我問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陳銘微微一怔,他也有些驚訝,沒想到薛天成居然時至今日,都還在懷疑他,不過陳銘也不慌亂,因為這一次的確不是他做的,那個李安順是死在了夏佐的手裡面,而陳銘是被栽贓嫁禍的。

    但是無論怎麼看,當晚嫌疑最大的就是陳銘,而且當有人調查監控攝像頭的時候,發現所有的監控攝像頭,當晚都被人動了手腳,而能夠在金陵做出這麼精細舉動的,似乎也只有東道主的陳家了。

    陳銘不覺得委屈,只是覺得意外。

    「好,有你說這句話之後,我會全力幫你。」薛天成點了點頭。

    「老師,這件事情我看來,疑點的確很多,不過這都不重要,我接下來立刻去一趟當晚事發的地點,因為證據這個東西,永遠都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它僅僅只是變換了一個形態而已,要找,無論如何也都能夠找得到。」洛公休沉著冷靜地說道。

    「洛大哥……你是?」陳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其實很想問「你是在哪個體制裡面認要職的」,可是轉念一想這麼問的話未免也太過生硬和俗氣了,所以陳銘索性也沒有多問,一個「你是?」其實就足夠闡明陳銘的疑惑了。

    「不是什麼要職,我就是閒得慌喜歡管閒事而已,老師聯繫到我之後,跟我簡單地闡明了一些情況,我也很感興趣,所以也就專程過來一趟。」洛公休微微一笑,鋒芒全部收斂起來,沒有絲毫的外洩,大有一種「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味道。

    渾厚,沉著。

    這個洛公休的氣場,讓陳銘震驚!

    這絕對不是什麼「閒得慌愛管閒事」的人能夠散發出來的氣場,這是底蘊,是內涵。陳銘不知道這位洛公休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是能夠把氣修煉到這種境界的人,道行已經卓越到了一種極致了。

    「洛大哥,小弟這就把情況跟你再詳盡地說一遍。」陳銘點了點頭,把當日,從遇見夏佐開始說起,然後一直到發現李安順重傷垂死,所有的細節全部闡述了一遍,在保證沒有任何細節上的紕漏之後,陳銘這才收住了。

    把這些話講清楚,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嗯……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麼說來,陳銘你是很懷疑那個名叫夏佐的留學生了?」洛公休問道。

    「不錯,這個人很值得懷疑。我懷疑他是肯尼迪家族在亞太地區安排的代言人,手握巨資,而且有著非常雄厚的人脈關係網,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這塊土地上,如此有恃無恐。你覺得呢?」陳銘緩緩道。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但不是重點。」洛公休玩味一笑,道:「我並不認為肯尼迪家族會閒得無聊,來金陵跟陳家過意不去。」

    「我也很費解,我陳氏集團跟他肯尼迪亞太基金之間,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的關係,為什麼他就咬准了我不放?真是奇怪到了極限,如果說我陳氏集團跟他肯尼迪亞太基金之間形成了惡性競爭關係,那麼他狙擊我陳家一切都還說得過去,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沒有招惹他,他也這麼搞……這就有些過分了。」

    陳銘很無語地攤了攤了手,表示真心對這個夏佐的一切行為不理解。

    「我們換個角度來思考,或許就要好解決一點了,如果說我來做這件事情的話,不會把『肯尼迪』這個至關重要的名字隨意暴露在我的敵人面前,哪怕是一個我根本瞧不上眼的敵人。所以……陳銘,這件事情需要你自己斟酌一下。」洛公休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似乎腦袋在飛速運轉一般,他的瞳孔之中滿是一種冷峻的色澤,顯然已經沉入對於這件事情的執著當中了。

    「呃……公休,這件事情你不用去太過操心了……簡單地放在日程上便可以了,你也還有你的事情要去做。」薛天成趕緊說道。

    陳銘沒有明白薛天成的意思,他微微詫異了一下,可是瞧見洛公休的模樣,陳銘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

    洛公休已經完全沉入了自己的思考當中了,薛天成的所講的每一個字,都被洛公休全部屏蔽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台思考的機器一樣,所有的硬件全部投入思考當中,所以開始進入一種超負荷運轉的模式,以至於別的聲音,全部都聽不見了。

    「糟了……」薛天成很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

    「這是什麼情況?」陳銘也不是很理解,他盯著薛天成,想求一個答案。

    「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他完全是工作狂一個,只要開始著手一件他感興趣的事情,那麼他不把問題想清楚他是不會收手的,甚至於走路想,睡覺想,洗澡想,甚至於上大的時候,也要去思考。而且這段時間他完全屏蔽外界的所有聲音,倒不是因為他聽不見,而是因為他聽見了,也可以完全讓自己的腦袋不對這種聲音做出反應。」薛天成笑著說道。

    「我的天……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陳銘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目光掃視了洛公休一眼,忽然想到現在他洛公休是免疫一切聲音的,於是陳銘趕緊趁著這個時候問薛天成道:「洛大哥是做什麼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4
第六百四十三章 大人物

    迎著陳銘,薛天成表情嚴肅,他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凌厲,盯著陳銘沒有說話,半晌,才微微張開嘴,道:「你希望他是誰?」

    「我……」陳銘知道自己這句話的確問得有些俗了,但是這個社會的確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算能力再強,畢竟是單槍匹馬,如果沒有一個絕對顯赫的背景的話,恐怕對解決他陳銘的這個問題,也無濟於事,所以這一刻,陳銘不在乎洛公休能不能思考出結果,他更在乎洛公休的背景。

    薛天成閉上眼睛,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緩道:「既然你這麼迫切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京師,政法委督查科。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京師!

    政法委!

    這一瞬間,陳銘有些恍惚,他的確沒有料想到這位洛大哥有這層身份,雖然之前已經在腦海裡面把所有可能性過了一邊了,但是陳銘還是沒有猜到這一個部門去。

    政法委,

    國之利劍。

    陳銘咋舌。

    「看樣子,這傢伙一時半會兒是回不過神來了,這樣吧,給他點時間,或許可以在今晚你睡覺之前,給出切確的答案來。」薛天成一邊盤算著,這邊對陳銘道。

    「真是神奇的人。」陳銘也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然後把椅子擺回原位,正要走出去。

    忽然這個時候,洛公休站了起來,表情有些恍惚,不過神智還是清晰的,他急迫道:「快,快,趕緊的,幫我弄一台電腦過來,能上網的那種。」

    「你要做什麼?」陳銘一愣。

    洛公休沒有再理會陳銘了,坐了下去,繼續陷入沉思。

    「照做吧,找一台平板電腦過來。這間書房裡面本來就有wIFI信號,讓他連上上網。」薛天成點了點頭說道。

    於是陳銘真的就找來一台平板。

    之後,洛公休就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了,他關上門一個人在書房裡面忙活著事情,鼓著一股「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要把這件事情重新拼湊整齊。

    陳銘走出書房,滿臉震驚的表情,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說實話,他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神奇的人。

    就算是工作狂魔,也不至於能夠全身心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

    「令人髮指啊……」陳銘一邊笑著,一邊從樓上走下來,而大廳裡面,眾多客人已經散去了,只剩下薛天成和薛義一家子,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那層精緻的生日蛋糕,也已經變得一片狼藉了,傭人正在打掃著,他看見陳銘走下來,問候了一聲,然後給陳銘讓出道來。

    「怎麼樣?」

    薛雪之第一個從沙發上坐起來,笑嘻嘻地問陳銘道。

    「還能怎麼樣?如果有結果那當然最好了,沒結果也無所謂,這件事情之前鬧到了那種程度了,也沒把我怎麼樣,現在也奈何不了我。」陳銘玩笑道。

    「陳銘小子你這話說得,恐怕是因為李系的那群人還沒有來得及抽出餘暇辦你吧。這段時間他們來金陵的目的當然是打通這邊的政府關係,然後直接繞過當地司法系統辦掉你。」薛天成跟在陳銘後面,臉上滿是笑罵的表情。

    從剛才那種嚴肅神色轉變成現在這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模樣,陳銘還真有些不適應薛天成的節奏,不過出於對他出手相助的感謝,陳銘還是趕緊道:「不過還是要多些薛天成伯伯……這件事情沒有你的話我就危險了。」

    「危險談不上。」薛天成笑了笑,兩手枕在腦後,往沙發上一趟。

    「究竟是什麼事情啊?陳銘哥哥你怎麼了?」薛芹妙一副局外人的模樣,不停地問道,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

    「來,姐姐給你講。」薛雪之不想讓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妮子打擾了陳銘他們聊正事,於是趕緊牽起了薛芹妙的手,把她強行拖到了薛雪之自己的閨房裡面去了。

    望著薛雪之和薛芹妙上樓,薛義也表達出些許的不安,他皺了皺眉頭,道:「陳銘小子,這件事情……你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弄得這麼狼狽?肯尼迪亞太基金我之前也聽說過,而且和他們還有過幾個小項目的合作,別人是做正經生意的大集團,沒理由閒著沒事做故意跟你過意不去。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在肯尼迪那邊樹敵了?」

    陳銘臉上一副尷尬的笑容,他哪裡知道什麼時候樹敵的?在他看來,這肯尼迪家族就是開地圖炮把他給開中了的,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陳銘實在是尋找不出別的答案來。按理說,能夠跟這些外來的巨型財閥交惡,也必須是國外才行,他在歐洲的時候用的是「小教父」的名號,回國之後誰會知道他就是小教父?而且「小教父」「死亡」的消息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西班牙的各大媒體都已經確認了這一條消息的真實性,所以沒有理由會有仇家千里迢迢找到天朝來才對啊?

    再說了,陳銘也不認為自己在歐洲那段時間,跟「肯尼迪」這個名號的財閥有過交惡。

    所以怎麼也說不通。

    「呃……咦……啊?等一下,薛叔叔,你說你跟肯尼迪亞太基金的人有過幾次小項目的合作?是怎麼一回事!?」這時候,陳銘忽然抓住了薛義這一番話的另外一個重點,他趕緊站起身來,追問道。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那時候還不認識你……是我自己的公司簽的單子。現在合同還放在我以前的公司那邊。搬家之後,這部分機密文件我是專程運到了安徽區的。如果要找的話,恐怕還得去一趟安徽的保利中心才行。」薛義回憶著說道。

    陳銘在拿下安徽之後,將安徽數百億的陳家產業交給薛義打理,而這位擁有著「商業奇蹟締造大師」之稱的薛義薛大師,對陳銘的這部分產業進行了重新整合和優化,各種買進賣出,然後看準時機重新進行了大規模投產和融合,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面,完成了部分產業市場價值翻倍的商業奇蹟!而從那時候開始,薛義的公司就正式掛名在陳氏集團成為陳氏集團的子公司,並且駐紮在廬州的保利中心。而那個時候,薛義公司裡面的很多檔案材料,也跟著搬運到了保利中心那邊。

    「現在要去廬州恐怕有些晚了……明早再去好了。」陳銘盤算了一陣子,還是搖了搖頭。

    「嗯,那好,這件事情今晚暫時就放下,明早你跟我一起去保利中心那邊。」薛義點了點頭。

    「樓上的房間都已經收拾好了,被套是我新換上去的。」王玉穎也點了點頭,表情很溫柔,雖然今天過後她又老了一歲,不過那張能夠跟歲月打持久戰的臉蛋,依舊還是很平整光滑,如同二十八九歲的女人一樣。

    「啊……啊……」陳銘有些受寵若驚,還沒有明白王玉穎這句話的用意是什麼,而沒等陳銘反駁,王玉穎繼續笑道:「沒關係的,這裡就是你自己的家,隨意一點就好。」

    「爸爸,媽媽。」這時候,薛雪之穿著拖鞋咚咚咚地跑下樓來了,臉上巧笑嫣然,粉嫩的小臉蛋看上去絕美不可方物。

    「怎麼?丫頭?」王玉穎問道。

    「我今晚睡哪裡?」薛雪之紅撲撲的臉蛋,如同蘋果一樣,看上去很可愛。

    「跟小陳一塊兒睡,怎麼樣?」王玉穎笑了笑,笑容柔和。

    而薛義在聽到「跟小陳一塊兒睡」這句話之後,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對這位把女兒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父親而言,這句話的衝擊力是很大的。此時此刻的薛義,大有一種「女兒養大了都是別人的了」的感傷。

    薛雪之聽到這句話之後,精緻的小臉上飛起一抹紅霞,並且迅速暈染開來。

    「啊……爸爸……媽媽……」說到這裡,薛雪之有些委屈,臉上滿是一幅「你們不要我了」的委屈表情。

    「不然你想讓小陳自己一個人睡樓上不成?」王玉穎笑了笑,表情裡面的潛台詞是「她都懂的」。

    「哈哈……」薛天成和岑月貞兩夫婦沒有說話,但是臉上掛著笑容,盯著兩個晚輩,表情很寵愛。

    「不用的……薛叔叔……王阿姨……我一個人睡樓上的客房就好了……雪之她想睡哪裡都行。」陳銘一臉的尷尬,趕緊搖晃著手臂。

    可視,陳銘發現他不說還好,一開口說話,薛義那張臉上的表情就越來越黑了。

    其實薛義他們這些長輩都懂的,只不過對於薛義這樣的父親而言,陳銘和薛雪之的事情不談也罷,但是一旦細談了,薛義心裡面其實都不好受的,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乖女兒,就算這個女婿再優秀,對薛雪之再好,薛義心裡面都有點堵得慌。這種感覺會被時間逐漸磨平,但是現在時間顯然還沒有到。

    「哦?薛爸爸似乎是有意見的樣子,這樣吧,讓他來決定好了。」王玉穎今天心情很不錯,臉上笑得很是燦爛,一瞧見薛義表情不對勁,聰明的王玉穎立刻就明白是什麼事情了,於是趕緊拿這個開涮,故意詢問薛義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5
第六百四十四章 父母心

    據說,當父親的,看到女兒男朋友的心情,就像是農民辛辛苦苦種了一季的白菜被豬拱了的心情是一樣的。

    無論陳銘已經做得多優秀了,結果都是一樣的,對於薛雪之這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和陳銘在一起,薛義是又開心又擔心,開心是因為陳銘小子無論品行還是上進心,亦或者對薛雪之的真心,都非常符合一個好女婿的標準,但無論如何優秀,都無法挽回薛義心底的芥蒂。

    所以王玉穎也明白薛義心裡面所想,並不強求,她和薛義同床共枕多年,太懂薛義了,所以這個時候,王玉穎把決定權交給薛義。

    「爸爸……」薛雪之委屈地呢喃了一聲。

    薛義眼神深邃,帶著些悲涼,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微微抬頭,長長的地嘆了一口氣,道:「去吧去吧……今晚跟陳銘小子一塊兒睡覺。」

    「爸!」

    薛雪之睜大了眼睛,她沒想到薛義居然這麼說了一句,一張小臉更是通紅了,她尖叫一聲,大聲道:「你說什麼呢!?爸!?」

    「好了好了!你個女孩子臉皮薄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嘴上說不願意,估計心裡面早就抱怨我這個當爸爸的古板了……爸爸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總之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今晚去陳小子的房間睡覺。」說完,薛義一副什麼都看穿了的表情,點著頭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爸爸!」薛雪之的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趕緊解釋道,一副百口莫辯的模樣,看上去很可愛。

    「去去去去。」薛義站起身來,獨自走到陽台上抽菸去了,一身悵然若失的樣子,背影淒慘得連薛天成都看不下去了,趕緊追到陽台上去陪著。

    陳銘笑得十分尷尬,「嘿嘿嘿」地走到薛雪之面前,小聲緩緩道:「媳婦,要不然,今晚咱先湊合?」

    「我今晚跟芹妙一起睡!」薛雪之大聲喊了一句,就是為了讓薛義給聽見,喊完這一聲之後,她便迅速逃回了自己的閨房。

    陳銘摸了摸腦袋,一副很無解的表情,最後滿腔的期待也跟著黯淡下去了,他也決定走到陽台上去跟薛義一起抽菸。

    「煙蒂別亂丟,尤其是別丟到樓下去。現在是夏天,天氣熱,容易引發火災。」薛義望著黑夜,沉聲說道。

    「噢……」陳銘點了點頭。

    「你們爺倆交流交流,我就不參合了。我去看看洛公休那小子研究得怎麼樣的,現在也不早了,估計照他那種用腦頻率,不出一會兒就會肚子餓了。我去給他弄點宵夜去。」說完,薛天成就撤了。

    留下陳銘和薛義兩爺子,面面相覷,互相尷尬地盯著,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後,薛義實在是憋不住了,點著煙,一副鬱鬱寡歡的表情,一開口就直截了當道:「你和雪之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

    陳銘愣了一下,實在想不出用什麼來回答薛義這句話。

    發展到哪一步了?

    什麼算哪一步?牽手算哪一步?親嘴又算哪一步?推到是算最後一步嗎?

    但總不能跟薛義說「該做的都做了」吧?

    陳銘傻了,一向精明的他,這個時候卻無言以對。

    「不說也行。」薛義心裡面雖然迫切想知道,但也忍住了,因為他知道一切都是白問,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情嗎?他自己心裡明明清楚,卻又不忍承認。

    「薛叔叔……」這時候,陳銘總算是鼓起了勇氣,他認真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先跟您說一聲感謝,您培養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兒,這個女兒簡直就是天使一般,是上天的恩賜,我能夠跟她在一起,是我的福氣。我也知道您非常希望雪之能夠過得好,過得比誰都要幸福。我答應您,會永遠守護好雪之,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因為我知道只有給她幸福,才能讓您安心。其他的花言巧語,說多了也沒有用。因為這是我唯一可以承諾的事情。」

    陳銘微笑著點了點頭。

    薛義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然後又點燃一支菸,道:「你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陳銘也知道,他和薛義本質上是沒有任何衝突的,今晚薛義會忽然動怒,或者說不算是動怒,只能說是本能,一種父親對女兒感情的本能,因為這樣,薛義才會有些一反常態。

    但是男人之間,向來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因為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有時候就已經足夠了。

    陳銘也沒有再多說話了,他把煙蒂捏在手裡,走了回去,丟到垃圾桶裡面。

    夜已經深了,薛雪之也如同她之前說的,去跟薛芹妙一起睡覺去了,而王玉穎和岑月貞兩人,抱著睡美容覺的打算,也上樓去睡覺了,陳銘的客房在三樓,需要他爬一陣子樓梯,所以打算先在沙發上歇一陣子的陳公子,決定坐下來跟薛天成聊聊。

    「話說……洛大哥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陳銘坐下來,問薛天成道。

    「還好,據他所說,已經有了頭緒。」薛天成道。

    「哦?不是說他一般情況下不會理人的嗎?」陳銘問道。

    「那是一般情況下,在偶爾的特殊情況,他在思考的閒暇,會回過神來。這種情況,一般就是他餓了。」薛天成笑道。

    「啊?還有這種事情。」陳銘也跟著笑了一聲。

    「我讓傭人給他煮了一晚荷包蛋。他已經吃掉了。」薛天成道。

    「嗯,洛大哥這是腦力消耗,很耗能量的。需要補一補。」陳銘道。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也很偏執,但工作起來還能喊得醒,現在是徹底喊不醒了。屬於徹頭徹尾的工作狂魔。」薛天成笑了笑。

    「洛大哥以前是學司法專業嗎?」陳銘問道。

    「……他啊……」薛天成的眼神忽然沉了下去,他愣了愣,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這是因為他喉嚨裡面似乎哽嚥了什麼,他清了一下嗓子,繼續道:「關於他的事情……值得用很長一段話來說……更值得寫成一本書,然後一頁一頁翻閱下去。他的故事實在是太長了……等以後有機會的時候,我再跟你詳細說好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5
第六百四十五章‧軟語呢喃

    夜色越來越濃了,薛義和薛天成兩個人也熬不住了,紛紛睡覺去。薛天成專程去問候了一次洛公休,他還在忙碌,看他這樣子今晚是不可能睡著覺了,所以薛天成在象徵性地對洛公休叮囑了一聲「早點休息」之後,自己也回臥室去了。

    陳銘最終還是只能自己一個人上樓去睡覺,孤零零的大床,一躺上去就有一種很悲催的感覺,陳公子躺上去之後,輾轉反側了很久,也沒有睡著。

    要說陳銘跟薛雪之分別這麼長時間沒一點點衝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在這種時候,又是在薛雪之家裡面,陳銘還真不敢當著薛義的面明目張膽地摟著薛雪之一起滾大床去,薛義就是僅僅只瞭解到了一點點細節,都已經有些接受不了,一張臉黑得跟什麼一樣。

    陳公子暗暗叫苦,心想薛義這老丈人有時候還真是有些孩子氣。

    反正也睡不著,陳銘索性掏出手機來,他訂閱了手機新聞,每天都會以彩信的方式發送到他的手機信箱裡面,而陳公子屬於是每天都能夠耐著性子把早中晚的三封彩信新聞讀完的閒人,在他看來,多瞭解一些國家的大事,這對於一個即將接管整個陳家的少東家而言,是非常必要的,儘管學傳媒的陳銘自己也清楚,新聞不獨立,是喉舌,以至於這些被人精心撰寫的小東西沒有多少可信度,不過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強。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消息繃緊了陳銘的神經。

    「地鐵帆雲線即將投產……這條線路由帆雲實業全程籌建……日前,帆雲實業董事長宗奎否認了肯尼迪亞太基金注資的傳聞……」

    陳銘微微一愣,盯著手機屏幕怔怔出神。

    「這是什麼情況……這種事情有什麼擔心別人知道的?就算曝光了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注資又會有什麼損失?而且現在政策很好,對外商投資是有優惠扶持政策的。如果說這一次地鐵線是由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投資籌建並且掛名的話,根據這一次國家、省、市鼓勵外商投資的有關政策來看,企業所得稅和投資者個人所得稅地方所得部分,頭六年由受益財政全部獎勵給企業,後四年由受益財政按50%獎勵給企業。並且在增值稅和土地稅方面還有很大的優惠。無論怎麼看都是好事一件,可是肯尼迪亞太基金卻不願意親手來做……這究竟是為什麼……」陳銘神經微微緊繃,瞳孔一縮,一個不好的念頭在他腦海裡面浮起來。

    「如果說是因為其他原因的話,那麼這件事情有有些嚴峻了,現在帆雲實業想把陳家拖進來一起搞這個項目,但是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目的純粹的樣子……」分析到這裡,陳銘也有些疲倦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算了……不想了,明早去保利中心拿了東西再說……況且帆雲實業那邊有葛飛盯著在,我不需要太過擔心。」

    到這裡,陳銘一翻身,準備睡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夜深人靜,可陳銘房間的門卻開了。

    「吱呀。」

    陳銘一警覺,手情不自禁地往枕頭下一縮,那把「狼群」正藏在下面,這是陳銘睡覺的一個習慣,雖然「狼群」已經上鎖,但是它的存在,還是對一般的暗殺者有威懾力的。

    而這個時候,一張小臉蛋從門縫裡探了出來,笑容嫵媚,朝陳銘揮了揮手,笑嘻嘻道:「呀呀呀呀。一個人睡不著麼?」

    陳銘鬆了一口氣,又把險些要摸出來的手槍放了回去,望著穿著一身性感睡衣出現在門口的薛雪之,笑道:「怎麼?雪之?還是覺得你今晚說得那一番話對不起我了是?」

    薛雪之嘟了嘟小嘴,絕美的臉上掠過一絲狡黠,她璀璨如同星辰閃爍一般的眸子在眼眶裡輕輕打轉,笑道:「還能怎麼樣?你想讓人家跟爸爸說我要陪你滾大床不成?那樣的話估計今晚我爸爸都睡不著覺的。他雖然對你是滿意了,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家為所欲為,說話做事不計後果。」

    「好好好。我知道,雪之是在為我解圍,免得被薛爸爸的餘威震出來,把我沖得七零八落了。」陳銘兩手向外一攤,聳了聳肩。

    「知道就好。」薛雪之乖巧地笑了一聲,然後轉過去把門小心翼翼地鎖好,就像是蝴蝶一樣飄了進來,然後快要到床邊的時候,忽然張開懷抱,一個熊抱朝陳銘撲了過來,來勢洶洶,「嘩啦」一聲就撲在了陳銘懷裡。

    「老公。」撲倒在床上之後,薛雪之抬起頭,瞳孔之中零星的光芒從長長睫毛的縫隙裡面透出來,很撒嬌的模樣。

    「你這個表裡不一的死女人。」陳銘嘲笑了一聲。

    「哪裡是表裡不一嘛,人家只不過希望能讓爸爸不針對你而已,絕對是好心呀。我們之間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其實爸爸媽媽都清楚,只不過在爸爸看來,他實在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寶貝女兒被陳銘這混小子給拱了。」薛雪之說到這裡,開始學起陳銘的語氣和口吻來,一副惟妙惟肖的模樣。

    「話說,你不陪你的芹妙妹妹嗎?」陳銘摟著身子柔若無骨的薛雪之問道。

    「她睡著了,我瞧瞧跑出來的,我這個妹妹一睡著了要第二天才醒的過來。我在明天早上的時候再跑回她房間就好了。」薛雪之眯著眼睛,嬌笑一聲。

    「不錯,很聰明。」陳銘輕輕撫摸著薛雪之柔軟的劉海。

    「話說……陳銘……我們都好久沒有這樣過了。」薛雪之的小臉上又泛起一抹緋紅,很柔媚,也很嬌豔,一朵綻放到極致的如花美眷,此時此刻可以採摘了。

    「是啊,我這一趟……發生了好多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在你面前自誇一陣子。」陳銘打趣道。

    「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洛水來單獨找過我……」忽然這個時候,薛雪之的表情凝重了一下,一個積怨在她心裡很長時間的問題,現在她終於有機會跟陳銘在一個私密的時間和空間裡面,好好談一談了。

    「我知道……」陳銘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不是要問罪……也不是要指責你……只是想告訴你我心裡面的想法而已……」薛雪之抿了抿嘴,鄭重其事,卻又不失溫柔和嬌媚。

    「你說,妮子。」陳銘笑了笑。

    「我知道洛水是你媽媽的養女,而且你們兩人的婚姻關係,是你媽媽去世的時候訂下的,所以我沒有任何權利去否決一個偉大母親曾經的決定。我接受她是你的正房媳婦。」薛雪之認真地點了點頭。

    「沒有正房和偏方的區別,你和她都是我的明媒正娶。」陳銘點了點頭。

    「可是……結婚證……」薛雪之小聲嘀咕地埋怨了一句,隨後她就後悔了,覺得這句話她不該說。

    「結婚證這個東西……恐怕我一點選擇權都沒有……我聽說家裡面的老頭子早在我去年十一月七日滿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私自拿著戶口本去給我和洛水把結婚證給辦理了。這件事情我都是後來才聽說的。雖然法律有結婚年齡和本人到場等等限定,但是這老頭子也不知道在哪裡找來的關係,後來我才聽說老頭子是找人把我倆的戶籍給改了,然後根據《婚姻法》:尊重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民族自治區可以根據本民族實際情況,對法定婚齡作變通的規定,硬是興致沖沖地把兩個都沒有到結婚年齡的人給按在那本本子上了。」陳銘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我可以不要結婚證,但是婚禮一定要有。我希望我穿著最美麗的婚紗嫁給你。」薛雪之眼神之中溫柔如水,痴痴地盯著陳銘。

    「沒問題,我答應你。」

    陳銘輕輕地笑了笑,繼續拍著薛雪之柔軟順滑如綢緞一般的頭髮。

    「我希望我們的婚禮,很精緻,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來,然後我穿著公主一樣的婚紗,在最明媚的陽光下,有親朋好友見證著,嫁給你……」薛雪之雙手十指交叉,捏在胸口,眼神之中流露出一副非常憧憬的神色。

    「好……好……一切都好……我都依你。」陳銘點頭說道。

    「這個決定我想了很久……其實當時真的很生氣……我倒不是生氣洛水……而是為什麼你當初不告訴我……要瞞著我……洛水是個好姑娘,心腸好,帶人也真誠,什麼都替我考慮了,我其實很喜歡她……雖然當天她跟我說了很多。」薛雪之眼神之中如同瀰漫了一層大霧,很平靜,卻很深情,那是一個純潔女孩子對自己初戀的認真和執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6
第六百四十六章‧越來越多的線索(上)

    「是我疏忽了……雪之……不過無論如何,我對你承諾的事情不會改變。我會給你一輩子的幸福,讓你比任何人都幸福。」陳銘輕輕抱住薛雪之,感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沐浴液的味道,很好聞,也很符合薛雪之這光潔如玉的肌膚。

    「我不怪你。你能夠回來我身邊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我以為你一去歐洲會很多年才回來……」薛雪之明媚一笑。

    「哈哈哈……怎麼可能,金陵的陳家還需要我來搭理,你看這一次不是麼?如果我在歐洲的話,陳家再受到這樣的衝擊,我不在,洛水也不在,誰來主持戰局?雪之丫頭你麼?」陳銘微笑道。

    「我當然不行……不過我知道,你身邊有葛飛,有『勤王』,他們都是你的得力幹將,會幫你很多。」薛雪之道。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雪之你那邊就盡力配合我便是了,陳氏集團的資金現在還很充足,只要你覺得合適,不用照會金成仁,直接去拿來用就是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也沒有那麼長時間一層一層地去審批。」陳銘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薛雪之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暫緩了和帆雲實業的談判,這一次地鐵項目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不是說賺不賺得到錢的問題,而是這錢賺的實在是有些太容易了。」

    「我給你看條新聞。」說著,陳銘把剛才翻到的那條彩信新聞翻了出來,遞給薛雪之。

    薛雪之看了之後,還有些不理解,她摸著下巴,嘟著小嘴,道:「這有什麼呢?我沒有看出帆雲實業有什麼不正常的動作啊?」

    「從新聞外區理解……肯尼迪亞太基金的問題,雪之你應該明白扶持外商投資的政策吧。」陳銘稍稍點了雪之一下。

    「啊!?」

    薛雪之立刻會意,驚道:「這件事情有蹊蹺!否則為什麼會掛名帆雲實業,如果掛名肯尼迪亞太基金,那麼會有很大的政策優惠,可是掛名帆雲實業的話,就一分錢優惠都沒有了!」

    「沒錯,就是這層意思……我覺得這是肯尼迪家族有下一步大動作的預演……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這段時間我們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你那邊的資金全部在手裡面抓緊,不能跟帆雲實業扯上任何關係,否則到時候出了事情什麼都說不清楚了。陳家不能參合這趟渾水。」陳銘警覺地說道。

    「嗯……」薛雪之點了點頭,神情緊張,連聲道:「肯尼迪亞太基金是想做什麼?這是要和陳氏集團全面開戰的節奏嗎?沒有理由呀……他們為什麼要跟陳家過意不去?簡直是太荒唐了……陳家遠在大陸,他們肯尼迪家族的生意是在北美,就算在亞太有分支,那也是基金會,陳家的生意,哪一點招他惹他了?要這麼跟陳家過意不去?」

    「現在不是抱怨敵人無聊的時候,敵人要是不夠喪心病狂,那就不叫敵人了。我們這邊先不能自亂陣腳……這件事情我已經派葛飛去盯住了,他說一有結果就會通知我。」陳銘嚴肅地點了點頭,繼續道:「總之先等明早我跟你爸爸去保利中心拿了東西再說。」

    「好。」

    薛雪之點了點頭,然後忽然眯起了眼睛,輕輕地湊了上去,嬌嫩的小嘴吻在陳銘線條清晰的嘴唇上。

    「哦?」陳銘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我們就等明天早上了嘛……今晚做些什麼呢……」薛雪之巧笑嫣然,眉眼間滿是挑逗和知性的成熟色澤。

    這個丫頭,現在已經逐漸成熟,並且朝著獨當一面的那一步發展了,除了對女人味的理解越來越深刻之外,薛雪之對打扮和淡妝方面的研究,也是越來越精細了。

    「今晚……」陳銘心跳的速度幾乎快要翻倍了,他只感覺胸腔裡面一顆罪惡之源在「嘭嘭嘭」地急速撞擊,讓他恨不得咆哮一聲,把薛雪之立刻推倒。

    「今晚是不是應該享受我們的生活……老公?」薛雪之這句有強烈暗示作用的話一出口,簡直就顯示一劑猛藥一般,讓陳銘最後一絲理智徹底崩潰。

    「嘩啦!」

    撕開!

    陳銘大口地出著氣,眼神之中有些圖窮匕見的光澤,他猛地撲了上去,按到面前的嬌顏佳人。

    煙籠寒水,

    巫山雲雨……

    星沉月落夜聞香,素手觸鋒芒。(這裡就別怪非議了,具體細節大家腦補吧,這麼寫已經是極限了,快播就是先例啊……大家都懂的……)

    第二天清晨,陳銘昏昏沉沉爬起來,昨晚耗時巨大,都不知道梅開二度了多少次,最後陳公子是徹底昏睡過去,等醒過來,薛雪之已經沒有躺在他的床邊了。

    然後,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來,只見薛雪之和薛芹妙已經端著早餐出現在他房間門口了。

    「啊啊啊……啊啊?」陳銘瞪大眼睛,還真沒想到薛雪之這丫頭居然能夠在鏖戰之後,第二天還能這麼有活力,簡直可以用活蹦亂跳來形容了,哪像陳公子,現在雙腳都有些發軟了。

    有句話叫: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肥。陳公子總算在這一刻明白這個道理了,一咬牙爬起身來,衝進浴室去洗了個澡,精神總算是恢復了,然後換上衣服跟著薛雪之下了樓。

    活塞與氣缸的相對運動是活塞與氣缸比耐用,結果活塞總比氣缸先損壞。陳銘在走下樓的時候,一直在思考著這樣的畫面。

    「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就出發。」薛義對陳銘的態度總算是有所改觀了,也虧得他不知道昨晚陳公子是如何在薛雪之身上耕耘的。

    「好好……」陳銘心裡面暗暗竊喜,從薛雪之端著盤子裡面抓起一塊饅頭就啃了起來,吧唧吧唧,很快就把一頓早餐給解決了。

    終於,該出門了,就在陳銘換上鞋子準備跨出去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一陣斷斷續續的生意。

    「等著等著……你給我等一下!誒誒誒!」

    陳銘一愣,轉過身去,只見那洛公休,跌跌撞撞地從樓梯上跑下來,眼眶下面全是黑眼圈,這傢伙昨晚一夜沒睡。

    「啊啊啊?」陳銘張大嘴,驚訝地盯著這個甦醒過來的工作狂魔。

    「給你四張紙條,上面我總結得有很多東西,每張都標有頁碼,在遇見第一個麻煩的時候,拆開第一張;第二個麻煩的時候拆開第二張,以此類推……總之這件事情我想了一個晚上,現在所有的眉目都在上面了……呼呼呼呼……」洛公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副很勞累的模樣,繼續道:「我跟你說……我現在整個人都是飄的,你給我一間床我馬上躺下就能睡著……累成狗了……也沒有精力跟你解釋太多……拿去拿去……莫跟哥哥客氣。」說完,洛公休將四張紙條交到陳銘手上。

    「遇到麻煩時候才能拆開?」陳銘忽然很感興趣,這不是小說裡面才有的「錦囊妙計」麼?怎麼?莫非這位洛公休,真能做到算無遺策的地步?

    「他讓你拿著你就拿著,總之有百利而無一害……可能不會跟小說裡面那樣,每張紙條都有用,但是至少其中有一兩張在關鍵時候能夠發揮作用吧。我是這麼覺得的。洛公休每次都能夠給人很大的驚喜,這是他的天賦。」這個時候,薛天成也走了上來,他升了個懶腰,顯然也是一副剛剛睡醒沒多久的樣子。

    「靠譜不靠譜……」陳銘心裡面嘀咕著,也沒有表現出來,他收好紙條,本來想跟薛雪之來個吻別的,可惜的是薛義一直站在他前面,弄得陳銘沒辦法,只能簡單道了別,然後跟著薛義出了門。

    這一趟,陳銘打算先去保利中心拿東西,然後順便去看望一下安徽的黃老,畢竟是纖靈的義父,也值得讓陳銘去拜訪一下。

    ※※※

    另一頭,葛飛剛剛從帆雲實業回來,他也不急著跟陳銘匯報,只是把收集來的資料彙總一下,然後繼續深入分析裡面的內容,在沒有得出一個切確結果之前,葛飛不會選擇把自己粗略的判斷告知陳銘的。

    不過,在郵箱裡面,葛飛已經將四封郵件的草稿擬好了,而且其中第一封郵件選擇了定時發送,設置好了一個葛飛認為合適的時間,只要時間到了,那麼這封郵件就會從發件箱之中發送出去,抵達陳銘的郵箱。

    「這件事情……可不算小啊……」葛飛表情有些嚴峻,眼神閃爍,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如果說這一次我算漏了哪怕一點點,恐怕陳銘都會很麻煩……對手的強大程度超出以往,如果說正面碰撞,陳銘絕對不是對手……」葛飛皺了皺眉,一邊迅速敲打著鍵盤,心裡面一邊仔仔細細地盤算著。

    而這個時候,葛飛並沒有注意到,他身後悄然靠近的一個身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6
第六百四十七章 越來越多的線索(中)

    廬州市保利中心,陳銘太熟悉了,黃家當年在這裡有很多棟寫字樓,後來一把大火燒掉了一切,雖然之後又重建,但是黃家的影子,早已不見。

    去年今日此門中。

    陳銘心裡沒來由想到這句話。

    「你可以在樓下的大廳裡面坐一坐,或者跟我上樓去也行,如果你嫌腳程多,不妨就在這裡等我。我上樓去拿。」薛義其實對陳銘也沒多少意見,甚至是連一點意見都沒有,他也早就知道陳銘跟薛雪之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只不過無論薛義嘴上說怎麼不在意,但是心裡面多少會有芥蒂,這種矛盾的心情,其實正好展現了一個慈父內心的真實寫照。

    所以說其實剛才薛義在盡力跟陳銘拉近關係,來緩解昨晚因為他喝了幾杯酒而表現出來的失態,他的心情和作風只有真正有過女兒的男人才會明白,矛盾卻又可愛。

    陳銘等候在下面的大廳內,手放在口袋裡面,情不自禁地觸摸到了洛公休給的紙條,一共四張,陳銘認真疊好,並且按順序放進口袋裡面去的,這能夠確保他每一張都能按照順序拿出來看。

    按照洛公休所說,要在關鍵時刻,這些紙條才能夠拆開。而陳銘既然選擇相信,那麼就不能不照做,雖然陳公子打心裡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那種能神機妙算到每一步的人,因為這個時代,變數實在是太大了,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任何人都不可能吧所有的緣由考慮進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到了。

    陳銘先是沒有在意,可是隨即便發現幾個人朝他坐的這裡走了過來,隱隱間,陳銘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他能給從這些人時身上,感受到殺氣。

    按理說陳銘這個等級的高手,的確能夠察覺到殺氣的存在,尤其是針對自己的殺氣,陳銘的第六感更是能夠完全捕捉到。

    「這幾個人,似乎是衝著我來的。」陳銘皺了皺眉。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周圍有人動了!

    槍響!

    隨即,響徹整個保利中心底層的尖叫聲響了起來,陳銘臉色微變,卻也沒有亂了方寸,他知道剛才那聲槍肯定不是衝著人去的,如果說是衝著人的話,那麼這裡肯定已經見紅了。

    「怎麼回事!?」

    陳銘定睛一看,只見周圍如潮水一般湧上來的保安,把陳銘這一波人團團圍住。

    薛義帶來的人,都是他公司裡面的一些下屬,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此時此刻薛義已經帶著幾個保安上樓去了,而現在陳銘身邊的幾個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員。

    「中計了!?」

    陳銘埋下頭去,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的保利中心,居然成為了一座陷阱,正等著他往這裡面跳!

    「莫非這是夏佐布下的局?有可能嗎?他是如何在陳氏集團總部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之前,拿下這裡的?再怎麼說,薛義的產業也是陳氏集團的子公司,這邊如果說出了什麼事情,陳氏集團內部肯定會有動靜才對……而現在的情況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就這麼走進他的陷阱了。」

    陳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咬了咬牙,手輕輕地觸碰到口袋裡面的那疊紙條。

    不過,現在的確還算不上是絕境。

    「來!」

    陳銘轉念一想,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現在的情況確還沒有把他逼入絕境,如果陳銘要走,這些保安肯定攔不住。關鍵是陳銘是能夠走了,但是上去拿文件的薛義怎麼辦?總不能把自己老丈人給丟在這裡,自己跑路了吧?

    陳銘皺了皺眉頭,活動活動經骨,沖上去就是一拳,這一拳,短小精悍,往返兩趟,運動路線成直線,拳打十字。動作迅猛快捷,快打快拼,打住人之後立刻收回,然後提住拳勁,猛地再往前一擊,顯現出一種「寸勁」的力道,打在人身上,立刻就能感受到那個人骨頭碎裂的細微聲響。

    緊接著,陳銘繼續出手,這底層的保安大概也就二三十號人,全部湧過來,也就剛剛把陳銘能夠勉強圍住,陳銘一時間衝不出去,這些個人也動不了陳銘,貿然前進幾乎在陳銘手上走不過一招就倒地昏厥過去了。

    所以時間一久了,這群保安索性就不沖了,呆在原地,形成一個嚴密的攻守堡壘,不讓陳銘衝出來,他們也不貿然前進。

    「該死。」

    陳銘嘗試著沖了好幾次,都沒有能夠在人群中衝開一個豁口,陳銘摸了摸衣服裡面的「狼群」不免有種用「狼群」掃射的衝動。

    可是,用膝蓋想都知道,現在絕對不能開槍。

    陳銘本來就是戴罪之身,而且是李安順事件的最大嫌疑人,如果在這種場合用「狼群」掃射,造成大規模的殺戮的話,估計就算李安順事件最後查出來不關陳銘的事情,但是這種槍殺二三十號人的惡性事件,也足夠給陳銘安一個槍斃的罪名了。

    「不行……在這裡不知陷阱的人,正等著我跳進去……如果說我現在開槍,也就正中別人下懷了……不行……絕對不行……」陳銘搖了搖頭,還是決定再衝一陣。

    「鐵山靠!」

    陳銘想也不想,就算是莽撞又好,無腦也罷,「大招」貼山靠再次使了出來,而身體素質已經修煉得臨近極限的陳公子,這個時候使用出貼山靠,已經不是當年一輛摩托車的威力了,現在幾乎就像是一輛大卡車撞過來一樣,撞在人身上,拿真就跟大卡車撞住的滋味差不多,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保安被陳銘一波衝撞之後,感覺臉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撞得飛出來了,他們跌跌撞撞,踉踉蹌蹌,被陳銘帶著,活生生朝著一個方向急退而去!

    此時,陳銘就像是一個推土機一般,一步向前,勢大力沉,居然直接在這群圍毆自己的人群堆裡面,硬生生衝撞出一條豁口!

    伴隨著幾名保安的慘叫聲,陳銘一個箭步,直接衝了出去,然後打算往外跑。

    因為陳銘非常清楚,只要他能逃出去了,就可以聯繫陳氏集團的本部,然後派人來鎮壓這些叛軍,但是如果今天出不去,所有一切的消息都會被徹底封鎖住!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3 18:36
第六百四十八章 越來越多的線索(下)

    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就在陳銘衝開一個豁口,打算逃出去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動門已經被人給鎖上了,他現在肯定是出不去了。

    「幹!」

    陳銘罵了一句,一咬牙,打算強行撞出去,於是他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可是,還沒等陳銘邁開步子準備衝刺,那群保安又追了上來,三五成群,不過好在他們陣型已經散了,絕對不可能在跟之前那樣圍住陳銘。

    「滾開!」

    陳銘一拳重擊,剛猛暴烈,迎面衝上來的一個保安瞬間被陳銘敲成腦震盪,昏死過去。緊接著,陳公子不饒不讓,頭、肩、肘、手、尾、胯、膝、足八各部位齊用,手臂前後兩相對,邊走邊打,有隙即鑽,全部衝著敵人陣腳之中的破綻二區,拳路不招不架,見招打招,一時間,漸成無敵之勢!

    而這剩下的一群保安,顯然已經看出來了,他們除非是依靠著人多吧陳銘團團圍住,否則要是被陳銘各個擊破,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對手,可是現在知道這個已經遲了,因為陳銘已經衝了上來,寸截寸拿、硬打硬開。挨、幫、擠、靠、崩、撼,招招見血,拳拳到肉,幾乎瞬息之間,就就這群保安打得去狼狽潰逃,再也沒有靠著陣型圍住陳銘的態勢了。

    等到保安都逃竄得差不多了,陳銘忽然看見一個一個中年男子,負手而來,方向和那些個轉身逃跑的保安們相反,只見他氣定神閒,如閒庭信步一般,緩緩朝陳銘走了過來。

    「陳銘。」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

    「你是什麼人?」陳銘一愣。

    只見這個男子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然後在陳銘勉強甩開來,盯著陳銘,道:「北平公安廳,這時拘捕令。陳銘少爺,你如果識趣的話,就跟我們走。」

    「果然是李系的人。這也難怪了。」陳銘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麼,為什麼李系的人抵達金陵之後,遲遲沒有對陳銘動手,之前的解釋是他們正在打通當地的關係,但其實這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滲透,同化,策反,伏擊!

    用這種神出鬼沒,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帶走陳銘,才是最為省時省力的事情,因為他們也知道,陳佳在金陵的影響力,想要把陳公子從金陵大本營裡面帶走,拿絕非易事。

    「可是……」

    這個時候,看見李系的人出來,陳銘並不意外,意外的是他此刻忽然間想到了更讓人耿耿於懷的事情!

    陳銘選擇來保利中心,應該只是一次偶然的抉擇而已,最終陳銘決定跟隨薛雪之爸爸薛義前往保利中心,其實也僅僅只是陳銘的一個抉擇而已,有非常無法確定實施結果的偶然性,但是對方卻百分之百地預測到了陳銘會前往這裡,並且布下了天羅地網搜尋陳銘,所以說這場佈局,暗示著陳銘周圍有細作,有內應!

    因為陳銘決定跟隨薛義前往安徽廬州保利中心,尋找線索和資料這件事情,是臨時起意,知道這件事情的,屈指可數,並沒有幾個人。

    這個瞬間,陳銘眼前浮現起好幾個熟知的面孔。

    「會不會是薛天成……不……絕無可能……那麼就是洛公休了……他也不可能吧,他畢竟是洛公休的學生……雖然說目前為止最為可疑的就是這個人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不會害我……因為他身上我感覺不到戾氣的存在……」陳銘心裡面暗暗盤算著,他這一刻實在是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究竟是誰出賣了他,因為當晚知道陳銘第二天回前往保利中心的,也就是薛義一家子和薛天成一家子,外加一個洛公休而已,這群人從,陳銘不願意相信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出賣了自己,洩漏了陳銘的情況給李系的人知道。

    不過,眼下絕對不是停滯不前的時候,陳銘至少需要解決眼前這個大個子。

    「通身是眼,渾身是手!」

    陳銘爆喝一聲,這一瞬間他對於八極拳似乎又多了一點點更新的領悟,除了之前他所瞭解的功法套路和運氣方法之外,陳銘對整個武學世界的領悟,又多了一層。

    一步上前,陳銘已經是殺氣滔天了,直衝那個副廳級的李系人物衝殺過去,手速奇快無比,發力於腳跟,行於腰際,貫手指尖,寸截寸拿、硬打硬開,強行施力,直撲那個李系中年人而去!

    而李系中年人在確認陳銘身手不賴之後,表情也跟著嚴肅緊張起來,他上前一步,伸手便抓,直衝陳銘破綻而去,形松意緊,手法不拘一格,打法變幻多端,一時間,居然瞬間牽制住了進攻狀態下的陳銘,迫使陳銘不得不把力一次又一次地卸掉,以緩解來自於手臂上的衝擊力。

    「這個人是誰!?一身武藝,居然能夠修煉到這種境界,如果他站在我對立的那一隊的話,真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陳銘嚥了嚥口水,額頭上微微滲出汗水,如臨大敵。

    這的確是尊高手,連陳銘之前都感知不出來,要不是親自交手了,陳銘恐怕不會相信這群渣滓一樣的保安群裡面,會鑽出這樣的高手來。

    「之前這個人顯然把氣息收斂得非常完美。他剛才一進來的時候就能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消毒水的味道……卻沒有感覺到這是任何時候對她和陳銘不好的言論。」陳銘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仔細觀察著這個中年男人的一舉一動。

    「你抓住我之後呢?」陳銘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男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顯得兩難。

    「放心好了,我會按照紅頭文件的批示,把你順利安全滴抓回京師。這麼一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男人陰笑一聲。

    「想從這裡帶走我?似乎沒有這麼容易。」陳銘甩了甩手臂,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你不是我的對手。」中年男人把手裡面的電棍隨手丟在地上,也露出赤手空拳,朝陳銘淡淡一笑,道:「可以開始了。來吧,年輕人,這裡不屬於你。也沒有人可以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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