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商戰教父 作者:非議(已完成)

 
BloomCaVod 2015-11-3 10:40: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36 59607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09:56
第七百四十九章 問話

    鮮於止辰簡直就跟中了彩票一樣興奮,整個人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他甚至有些無法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一切,在調查清楚陳銘的狀況之後,他皇甫元魁的的確確沒有想到居然這麼輕鬆就徹底擺平了陳銘,如此一來,這段時間鮮於家族被動的局面,總算是可以徹底緩解了。

    如此一來,估計整個鮮於家都會拜服於他鮮於止辰的手腕,到時候他在家族之中的地位肯定會突飛猛進許多。

    想到這裡,鮮於止辰心裡面就一陣爽快。

    說實話,這本來就只是試探性的出招,沒想到施展在現在的陳銘身上,居然一擊得手,讓陳銘瞬間就身陷囹圄。這簡直太讓鮮於止辰狂喜和興奮了。

    這就好像是兩位看上去實力相差不大的武學高手較量,結果其中一個只是試探性地出了一招不快不慢的拳路,本以為對方能輕鬆接下來,誰知道對方連反應都沒有,直接被一拳撂倒了。這種興奮,簡直就像是撞大運一樣。

    現在,鮮於止辰只需要用最簡單的手段,安排拘留所那邊好好「招待」一下陳銘,就可以徹底置陳銘於死地了。

    陳銘離開之後,又過了兩天。

    葛飛回到了公司這邊。

    楊偉一臉的凝重,坐在陳銘的辦公室裡面,會見葛飛。

    「你這兩天離開,成果如何?」楊偉問道。

    「都走了一遍,都還好。」葛飛微笑著點了點頭。

    「嗯,陳銘進去了,和之前安排的一樣。」楊偉平靜地點了點頭,但顯然眼神深處還是閃爍著些許的緊張情緒。

    相比之下,葛飛則是顯得淡定從容許多,他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淡淡道:「是一個好機會,但是能不能捕捉到這層機會,這就要看造化了。在我看來,陳銘現在沒有什麼理由讓我為他擔憂,因為他比起之前,已經不知道老練了多少。」

    「嗯,你說的沒錯。」楊偉點了點頭。

    「所以你就安心坐在這裡,也不要東想西想,一副患得患失,舉棋不定的樣子,否則反而會成為陳銘的拖累。別忘了,現在陳銘在裡面,能做的不多,只有依靠我們了。」葛飛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果然還是逃不出你的眼睛啊……葛飛,真有你的。」楊偉笑眯眯地承認道:「沒錯,我現在真是有點草木皆兵……雖然陳哥說了,沒多大點事,但是我總覺得會出事。」

    「一切都在計畫和掌控之中,相信我,我對大局的認知,是有我自己一套獨特的理論體系來支撐和維持的,沒有人比我在這個時候更能看清楚局勢。」葛飛自信滿滿地說道。

    「唉……好好好……葛飛同志你說得對……行……我就不說這件事情了。我們看陳哥如何上演好戲。」楊偉勉強地點了點頭,然後陷入了沉默。

    而此時此刻,陳銘的確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正在拘留所裡面接受每天的盤問和巡查。

    「你始終不願意說出你綁架的動機是麼?」警花這段時間對陳銘頂得很緊,一有時間就要對陳銘恩威並施一番,讓陳銘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一陣蛋疼。

    關鍵是,很多時候其實並不只是警花一個人出面,還有各種領導上司一起,理由是「這一次嫌犯下手的對象非常特殊,是他們朋友的女兒」,所以必須對陳銘嚴加查辦,

    這個理由其實就是「沒理由老子就是要整死你」的翻版,而警花同志肯定是不瞭解個中深意的,她畢竟是一個剛剛從重本院校畢業出來的,心裡面還澄澈,堅信正義和法律高於一切,秉承著她在求學期間所學習到的那種正氣和正義感。

    她當然不知道,領導之所以這麼關心這件事情,倒不是因為觸犯了多少法律,理應受到法律多嚴肅的處罰,而是因為領導的領導專門來叮囑過,這件事情,不看證據,只看結果,上面想看陳銘死在這裡,所以讓他們幾個緊鑼密鼓,加快效率。

    他們肯定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弄死一個拘留犯,所以就算要對陳銘下手,也得想想辦法,使其「躲貓貓死」。

    等警花一離場,跟陳銘對話的那幾個男人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們瞪著眼睛,對陳銘緩緩道:「小夥子你是知道規矩的,所以有什麼需要說的,還是趕緊的,別磨磨蹭蹭了,這樣拖下去對誰都不好,你說是。」

    「那你什麼意思?」陳銘笑眯眯地盯著他。

    「我是想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夥子,別這麼倔強,因為你現在堅持不說,你接下來將不可能會有機會出去。到時候你在永遠這裡面,永遠暗無天日地活下去。」一個肥頭大耳的領導說道。

    「因為那個警花走了,所以你們說話會更加肆無忌憚,是這樣的嗎?」陳銘笑容冷森森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有的東西,年輕人,你不該這麼衝動的,做事情要權衡利弊,每次都要謹慎,要三思而後行,否則會吃很大虧,」肥頭大耳的男人說道。

    「其實我就是想瞧瞧,我要怎麼個吃虧法。」陳銘淡然一笑,不打算跟這幾個人糾纏下去,杵在原地,笑容冰冷。

    終於,這個領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挽起袖子,悄悄走了上來,盯著陳銘,笑容悠揚,他盯著陳銘,壓低聲調,質問道:「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們這邊拿你沒有辦法,收拾不住你?我想,你大錯特錯了,因為有人花大價錢買你的性命,我直接跟你說,你永遠不能出去了,而且很快就會被人玩死。怎麼樣,聽了這個,你是不是很害怕很懊悔?已經晚了。」

    「多謝這位同志的叮囑,不過抱歉的是,我並不關心這個,你別說有多少人要買我死在這裡了,但是我告訴你,有人買死就有人買活,這一場,真正笑到最後的人,我看未必是你們。」陳銘冷聲說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09:56
第七百五十章 惡化?

    陳銘知道有人會趁著這個時候對他下黑手,畢竟拘留所這種地方很是敏感,只要有足夠的人脈和關係,就可以聯動這邊拘留所的所有人脈,來對他陳銘進行全方位的打壓,到時候不等這邊調查結果出來,陳銘估計就已經被徹底解決掉了。

    「你嘴皮硬,是?行,這件事情我已經跟你擺明了,你現在最好就是識相一點,直接認罪行了。這邊全部都是我的人,而且絕對沒有人可以把你救出去的,到時候你不認也得認,反而還要遭受那麼多皮肉之苦,你說你是何必呢?」這邊的領導湊到陳銘耳朵旁邊,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真可謂肆無忌憚。

    陳銘知道,的確這位馬所長,已經徹底控制住了拘留所這邊的一切動靜,所以他才敢如此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跟陳銘說這些話。

    試想,如果說這邊不全是他馬所長的人,他怎麼敢這般放肆地跟陳銘說實話?

    接下來的幾天,陳銘過得的確有些艱難,除了馬所長之外,上面的幾個領導也都是鮮於止辰的人,再加上皇甫家的參合和控制,導致陳銘這邊的處境越發被動和危險。

    這件事情不算大案子,按理說不可能驚得動太多的人,而且陳銘根本就沒有對那個名叫先碧的女人動手,所以一切其實都是偽證,如果說沒有證據直接就判決陳銘了,那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鮮於家的人打算把這件事情鬧大,但是馬所長也不傻,知道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了,那極有可能就是一個黑鍋俠的下場,所以他暫時也不可能對陳銘下手。

    在短時間內,其實陳銘整體上算是安全,只要他一天不開口承認為這次綁架案負責,那麼陳銘他就能安全一天。

    當然,這種安全,是相對而言的。

    看守所內,大多是一些不起眼的小混混,平時在街頭巷尾揚武耀威,吹起牛來好像連政法委書記都跟他認識一樣,但其實都是群見了警察都哆嗦得說不出話來的慫貨。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在看守所裡面呆著的,既不是十惡不赦,心狠手毒的殺人重犯,也不是運籌帷幄,縱橫捭闔的政治犯,就是一群最底層,最為讓人瞧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所以陳銘作為一個外來戶,其實進到這種地方來,跟這群小人物成為難兄難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不過,今天下午的時候,似乎情形就有些不對勁了。

    陳銘被人架著連續換了好幾個地方,最後把他送到了一個五人間裡面去,陳銘一走進去的時候,就發現氛圍不大對勁,這幾個「室友」的眼神,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一般看守所能夠容得下的。

    陳銘找了最靠近大門的床位坐下來,稍稍抬頭,微笑道:「哥幾個好。」

    沒有人理會。

    陳銘愣了一下,隱隱感覺到空氣之中似乎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而這個時候,陳銘頭頂的攝像頭也恰如其分地搖晃起來。

    陳銘微微抬頭,知道這裡有些不尋常,他把手放入口袋裡面,表情凝重起來。

    這時候,攝像頭所連接的監控室裡面,很多雙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陳銘的一舉一動。

    「所長,現在的這情況,估計這小子很快就會被搞成餐飯。」一個看守所獄警冷笑著說道。

    「可不是嘛……我們安排在這間房裡面的,可都是高手,專門偽裝成犯人收拾那些不服管教的拘留人員,反正他們不代表我們看守所官方,所以就算打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是負全責,就算這人『躲貓貓』死了,也不怪我們,只能怪他的獄友太厲害了。」另外一個獄警也笑嘻嘻地說道。

    只有馬所長不為所動,他表情格外嚴肅,望著屏幕裡面的內容,皺著眉頭,道:「我待會兒還要請示一下上面的工作意見。是弄死還是弄殘?讓他們幾個好安排一下下手的輕重問題。主要我怕上面幾個領導有意見。」

    「是啊,所長,還是請示一下,萬一不讓弄死呢……」幾個馬所長麾下沆瀣一氣的獄警也跟著點頭說到。

    於是馬所長開始掏出手機,跟上面請示工作。

    而這個時候,被攝像頭監控著的陳銘,正目光如炬,格外凝重地盯著這幾個大個子。

    「是高手……」

    陳銘面色稍稍一寒,他知道今天肯定不可能死在這裡,但是估計要受點皮肉之苦了,關鍵是他現在腦袋剛剛縫合了沒多久,如果說要跟這幾個人交手的話,陳銘有些擔心縫合的傷口再次撕裂。

    可是,下一秒,陳銘就後悔了,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再保守下去了。

    就在陳銘皺著眉頭正在思考著什麼的時候,忽然坐在對面床的「獄友」就朝著陳銘撲了過來,陳銘應聲一閃,躲開一個身位,然後猛地一個俯衝,用肘部狠擊那個「獄友」的後腦勺,一聲悶響,那人慘叫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解決掉了一個。

    陳銘鬆了一口氣,他剛剛站穩身子,就瞧見另外幾個人圍了上來。

    「幹嘛?一住進來就挑釁是?」

    「一起揍他!讓他見識一下規矩!」

    幾個同寢室的「獄友」紛紛坐了起來,陳銘明顯看得出來,這幾個哥們兒實力都不遜,放在外面也絕對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出招的時候,外行根本看不出來高手的端倪在哪裡,而只有跟他們們面對面交手的時候,陳銘才能感覺得到,對方看似其貌不揚,毫不起眼的套路里面,蘊藏著恐怖的殺機,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被直接按翻在地。

    這種情況下哪能被按翻在地?陳銘臉色瞬間慘白,他知道要是被人按住了,他估計就徹底杯具了,就算不被打死,估計也是殘廢的結果,而且還是被獄友打傷的,跟這裡的獄警毫無關係,有監控攝像頭作證,陳銘日後就算想要控告看守所單方面,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09:57
第七百五十一章 被圍毆

    的確,在這種地方,如果說是獄警把陳銘給打死了,那看守所這邊要出大事,但是如果是一群獄友之間因為摩擦而引發相互之間的群毆,而看守所這邊也是派出了獄警協調無果的,那麼看守所就不用負全責。

    現在的情況,陳銘自己都非常清楚,有人想要藉著這個理由,把他弄死在這裡。

    其實這個想弄死陳銘的人,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是鮮於家。

    陳銘咬了咬牙,心頭暗暗拋出幾個字:

    「富貴險中求」

    這一次,他陳銘純粹是兵行險招,要是贏了,那就是皆大歡喜;如果輸了,那就是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

    一次豪賭!

    陳銘縱身一躍,瞧準了他身旁的一個壯漢,手中猛然灌勁,趁著身子在空中滯留的瞬間,忽然一拳彈出,猛地砸在那個男人的頭上。

    寸勁!

    李小龍曾經說過,不管學習任何武功,如果它不能迅速擊倒對手,就沒有任何實戰價值,特別是對於一些體格好、意志又堅強的格鬥者。

    而陳銘現在的武學,就是著重於實用和寸勁兩個方面的「八極」,一切的基礎,都是從八極而來,所以陳銘現如今的拳裡面,沒有人能比他更加能領悟「寸勁」的真諦。

    陳銘這一拳,在瞬息之間,入裡透內,具有極強的穿透力,那個八尺壯漢,在挨了這一拳之後,也只能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就徹底昏死過去了。

    剛才那一拳,估計直接是傷到了他的腦內組織,如果治療不及時的話,估計很快就會出現極其嚴重的腦出血症狀。

    陳銘的拳路,精簡、直接,亦即講求效率,而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他陳銘再去思前想後,去擺出花哨好看的動作出來了,現在陳銘想的就是如何脫身,如何擺平這一波圍攻,所以他的招數也就越發簡潔靈活,經濟適用,消耗不大,卻能力透肌骨,直接傷及人的五臟六腑,如此一來,在一波攻勢下來,陳銘還勉強維持了抗衡的狀態,並沒有立刻敗下陣來。

    這種被逼入絕境的情況,陳銘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但是每一次在絕境之下,陳銘卻能夠出奇制勝,笑到最後,靠得還是一次次對潛能的開發和激化,陳銘其實能夠感覺到,這種每一次在經歷生死考驗的時候,其實都是一次鍛鍊和成長,每一次他都能夠感覺到神智和敏捷的激發,還有潛力的一點點被挖掘和開發,現在,隨著這一次次實戰的演練,陳銘的戰鬥力已經從量變到了質變,有了絕對長足的飛躍。

    陳銘之前還查過其中的原因,科學的解釋就是:身體機能對緊急狀況產生反應時,腎上腺就會大量地分泌出激素,並傳遞到整個身體,進而使人產生出額外的能量。

    而這種「額外」,就被稱之為潛力。

    這種腎上腺素大量分泌,讓陳銘在關鍵時刻能夠將戰鬥力提升到一個極限的狀態,使得他在每一次以弱敵強的過程中,佔得一絲上風。

    砰!

    一瓶酒瓶在陳銘面前敲碎,陳銘的腦袋要是再往前一點點,估計就會被直接敲破,幸好陳銘處於本能地收縮了一下腦袋,才使得自己的身體有足夠的條件反射去躲閃悶下來的一酒瓶子,但即使是如此,陳銘還是沒能夠徹底躲開那些飛濺的玻璃渣,瞬間,陳銘感覺到左眼微微一扎!

    糟了!

    陳銘暗暗叫苦!

    左眼裡面,估計是進了玻璃渣子,現在就像是被火燒火燎一般,一陣劇烈的刺痛!

    而趁著陳銘這一瞬間的分神,忽然陳銘腦袋上就挨了一拳,一個壯漢衝上來,一炮拳砸在陳銘的側臉上,頓時陳公子感覺自己一顆牙都飛了出去,整個人一個橫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上去,按在地上打!」

    幾個壯漢大聲咆哮道。

    陳銘肯定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他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然後往前一個急衝,朝第一個衝上來的壯漢,猛然來了一記貼山靠!

    大招!

    嘭!

    巨響!

    那個壯漢哪裡承受的住這麼一下撞擊?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輛飛馳的小轎車撞了一樣,整個人慘叫一聲,倒飛回去,撞翻了從後面衝上來的其他幾個人,這個壯漢身上被陳銘撞住的地方,全部骨折,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陳銘用撕爛的衣服一小截包裹住那隻受傷的眼睛,用撕心裂肺的聲音咆哮道:「來啊!不怕死的就上啊!」

    一時間,陳銘氣勢如虹,那剩下的幾個壯漢居然出現了瞬間的退縮,他們恍惚間彷彿看見了一頭戰鬥機器,蹲在前面,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我們幾個要穩住,我們這麼多人打他一個,就是車輪戰也要把他給耗死的!上面都說了,弄死他,直接每人獎勵一百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哥幾個,都瞧好了,把位置站好,只要不被沖散了,這小子今天插翅難飛。」幾個壯漢這個時候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交頭接耳,在商量著如何圍毆陳銘。

    當然,現實裡面打架肯定不會像小說電影裡面那樣,給你足夠商量和煽情的時間,陳銘可不會給這群人喘息和商量計策的機會,直接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卯足了勁,使內氣貫注於拳頭一點,在一瞬間,內氣急劇轉動聚集,牽引出強大的震盪力與穿透力來,如閃電,又如流星,快得簡直沒有道理,瞬息而至,那個提出要一群人一起上圍毆陳銘的壯漢,連反應都沒有,鼻樑骨的位置就已經被陳銘崩住了,頓時間,只聽見一聲脆響,那是鼻樑骨徹底粉碎的聲音,然後只瞧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在陳銘面前跪倒下去,癱軟在了地上,臉上鼻子的位置血肉模糊,鮮血流了一地。

    「快動手!否則就失了先機了!」

    一群人瞬間反應過來了,他們大吼一聲,一起朝陳銘圍了過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09:57
第七百五十二章 轉機來了(上)

    這個小五人間裡面,還源源不斷有人湧進來,除了之前呆在這裡面的幾個人,一下子又陡然多出來一群,這些人的態度非常明確,今天就算不把陳銘弄死,也必須弄成殘廢,否則沒法跟上面交待。

    現在的情況非常嚴峻,陳銘就算是鐵打的,也不能源源不斷地跟著這群人瞎胡鬧,畢竟人的力氣都是有限的,又不能跟遊戲裡面一樣,嗑一口小紅小藍的就能立馬補起來。

    這群湧進房間的人,每一個人身上都穿著囚服,顯然都是經過專門安排過的,其實都是社會閒散人等,要說實力,其實也沒多厲害,但就是厲害在人多力氣大,陳銘要是完全康復的情況下,要解決這群人實在不算什麼難事,但是現在不同了,之前的顱骨骨裂還沒有完全恢復,緊接著就這麼來了一下狠的,兩者交織在一起,讓陳銘整個人的體力完全跟不上,整個人腳步不穩,步伐也跟著踉蹌起來,行動之中愈加顫巍巍。

    一連串重拳,如暴風驟雨一般,朝著陳銘猛砸下來,毫無路數可言,都是街頭巷尾小混混群架鬥毆的打法,如果是滿狀態的陳銘,其實不用廢多大力氣,就可以徹底解決狀況,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全身上下就好像被上了枷鎖一般,很多動作連做出來都會覺得吃力。

    監控室裡面,幾個興奮狂喜的眼神,盯著屏幕,一副滿是期待的模樣。

    「把消息傳下去,這件事情不要鬧大,陳銘不能弄死了,弄殘廢就行,我們要一步一步來,步子大了扯到蛋。」馬所長用手帕擦了擦汗水,臉上的表情愈加後怕和生硬,他當然已經或多或少地聽到了一些風聲,這個名叫陳銘的男人,有些背.景,而且這些背.景,不是他馬所長可以得罪得起的。

    「好的,我們這就去安排。」幾個手下屁顛屁顛跑下去,把消息告知給下面的負責人知道。

    十分鐘之後。

    連馬所長都沒有預料到,很快就有人來拜訪他來了。

    一個男人已經走到了這邊監控室裡面,途中沒有一個站崗的敢阻攔,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肩章和衣著,還有他身後緊跟著的一群人,所有人都知道,來的這個人排場不小。

    「馬所長。」

    男人推開了監控室的門。

    「啊!」

    馬所長一怔,猛地轉過頭去,目瞪口呆地盯著身後的來人,嚇得他差點要跪下去了!

    「哎喲哦哦,王首長!王首長!您怎麼來了!?」馬所長顫巍巍地說道。

    「受人邀約,專程過來打一轉。」這個被叫做王首長的男人說道。

    「什麼……什麼邀約?」馬所長心頭一緊,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首長是為陳銘的事情來的。

    果不其然。

    王首長一開口,就是「陳銘」。

    「我為這個人而來。」王首長面無表情,臉色陰沉而冷冽,他走到監控室的屏幕旁邊,伸出手指頭,指著屏幕上迅速運動來回的一群人說道。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馬所長錯愕道。

    「我的一個朋友,讓我來特殊照顧一下這個人。」王首長道。

    「好好啊哈……我這就安排人下去叫停了。」馬所長如臨大敵,趕緊吩咐一群人下樓去傳叫。

    「不是!」

    王首長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怎麼?」馬首長表情更加錯愕驚顫。

    「這個人,不管用什麼方法,不必再懷柔了,一個星期之內,直接弄死!」王首長冷冷說道。

    「啊!?」

    馬首長這才明白了,原來這個首長,是和他一路人。

    「嗷嗷嗷……啊哈哈……哈哈……」馬所長都有些受寵若驚起來,他這才恍然大悟,驚喜道:「原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首長您也是受了鮮於家的委託是嗎?這就好了,這就好了,我們倆原來是一路人。」

    王首長臉色一沉,狠狠地瞪了馬所長一眼,道:「有些話,該說不該說的,你自己心裡很清楚。如果你還想多活一段時間的話,有些事情,你最好把嘴巴閉上。」

    「哦啊……啊啊……」馬所長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才的確是說錯話了。

    馬所長當然知道,這位刑偵大隊政委兼政治處主任的首長,來頭的確不小,而且他的這個王姓,也肯定是屬於一個派系,如果說今天能出一個政委兼政治處主任,那麼明天就能來一個更大牌的人物,馬所長的級別不算低,好歹也是副處級,拿到哪裡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大牌到沒朋友,但是碰上現在這種情況,很可惜,只有俯首貼耳一種可能性。

    「現在就弄死他嗎?」馬所長錯愕了很長時間,最後才回過神來,問王首長道。

    「現在……暫時不用,先弄殘廢,但是接下來的一連串動作要快,不能有任何閃失。」王首長皺了皺眉頭,說得話還是跟馬所長一模一樣。

    看樣子,就連強大如斯的鮮於家,現在都不敢輕易對陳銘喊打喊殺,還是選擇通過懷柔或者說循循漸進的方式來完成對陳銘的抹殺。

    「嘿嘿,首長您的決策真是精準。我這就讓手下去安排這件事情。」雖然兩人的觀點一致,但馬所長還是不慌不忙地拍了個馬屁。

    而這個時候,王首長剛想說什麼,忽然他手機響起來了,他愣了一下,慌忙掏出來,瞧見一個他很熟悉的號碼,於是想也不想,直接掛斷了。

    「啊?首長……直接掛了啊?」馬所長小聲嘀咕了一句。

    王首長當然知道這通電話是什麼來歷,自從他決定接受鮮於家的友誼,打算對陳銘下手之後,有無數個同僚甚至是上司打電話過來嚴正警告,現在王首長就是賴蛤蟆吃秤砣,鐵了心,跟陳家不死不休。

    緊接著,又是一兩個號碼打過來了,可是王首長都直接掛斷,絲毫不在意。他知道,這一次這樣做了,肯定會得罪不少人,但是也會得到不少友誼,這對他而言,是絕對有利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10:01
第七百五十三章 轉機來了(中)

    王首長這一次真打算死磕到底,應對這個敏感事端,他的態度是始終保持緘默,一條路走到底,鮮於家跟他之間的交情,雖然說不是幾百萬可以交代得清的,他無論如何,都會始終如一地站在鮮於家這邊,毫不動搖。

    王首長全名叫王濤,本來就是在鮮於家的扶持下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算得上是鮮於家在朝廷裡面的嫡系,在宦海浮沉中,如果不是鮮於家的力保,估計前幾年的幾次換屆大震盪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從朝野永久除名了。所以說王濤自身,對於鮮於家安排的這件事情,還是非常重視的。

    他視察完工作之後,很千篇一律地叮囑了兩句司空見慣的話,就直接乘車回家了,剛剛一下車,接駕的女秘書就對他說道:「首長,您可算是回來了,那位黃局長都已經等了您很長時間了。」

    「黃局長?」

    王濤微微遲疑,往他的家裡走,進了客廳,就瞧見公安分局的黃局長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喲,黃局長,什麼情況?」

    王濤讓周圍的一群人迴避,然後熱臉迎了上去。

    「陳銘的情況如何了?」黃局長把帽子輕輕放到漢白玉桌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沒有承認,不過今天下午應該受了不少折磨,現在不死也殘廢了。」王濤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一次鮮於家千叮呤萬囑咐,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情,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們幾個可擔待不起啊……所以必須要結局好,不要留下小辮子給別人抓到。」黃局長一臉慎重地說道。

    「這個放心好了,進度我已經讓那邊的馬所長加快了,估計就這幾天,陳銘就能弄死。你知道的,有時候這些事情,也不能操之過急了,否則要出亂子。」王濤點了一支菸,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在空中點了兩下,然後恍惚地抬起頭,道:「你懂的,一旦鮮於家那邊改口,或者說出了別的狀況,那麼陳銘如果不死,那就還有轉機。」

    「嗯,不錯,所以弄死陳銘要遲一步,現在就弄殘廢行了。我們也別真的跟鮮於家吩咐的那樣去做。」黃局長點頭說到。

    「……嗯……這段時間……有些忙碌?頂得住不?」說道這裡,王濤會心地笑了笑,滿是褶子的臉上,擠出一圈圈深深的溝壑來。

    「還沒問題,都是一些小魚小蝦的,我也猜想陳家在京城的佈局和人脈並不算多,所以說就算陳銘想要發動他的關係救他出去,有我們兩人頂在風口浪尖的地方把關,一般人也把他弄不出去,不說別的了,就是這邊的區委書記親自來了,也把人弄不走。」黃局長笑眯眯地說道,用手在空中比劃著。

    京城一個區的區委書記。

    已經相當於一個市級單位的市委書記了,而且按照直轄市的規矩的話,直轄市的要比一般省級行政單位高出半級。

    所以區委書記已經比普通市委書記都要高出半個頭了。

    這種大牌,現在黃局長說了,來了也弄不走人。如此看來,他的確是有些有恃無恐,肆無忌憚了。

    「嗯,明天鮮於家會來人,到時候我們倆再去一趟看守所那邊,跟馬所長匯合,到時候再商量如何處置陳銘的問題。反正現在真正綁架的也還沒有抓到,怎麼說都是我們這邊有道理。」王濤點了點頭說道。

    「放心,這個案件我一手接管,所以根本不用去擔心,每人能查得出來真兇是誰,現在大家只需要知道,陳銘是個綁架犯,就足夠了。」黃局長說道。

    「說來,除了揍他之外,還有什麼方式可以讓他更痛苦一點,我覺得這小子是賤皮子,不好好收拾收拾,他是不清楚狀況的。」王濤說道。

    「哼,要審辦一個犯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在他臉上烙點東西,或者直接拔掉指甲撒上辣椒水什麼的……用不了多久,就是鐵打的漢子,也要跪地求饒了。」黃局長一副熟練操作的表情,很輕描淡寫地說道。

    「哈哈哈!好!就這命辦,決定了!明天我們就去看守所那邊實踐一下!」

    王濤樂滋滋地點頭答應下來。

    ※※※

    此時此刻,陳銘已經把所有看守所這邊能夠喊得動的一群人收拾掉了。

    他身上也負了不少傷,拳頭是血淋淋的,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鮮血,還是他拳頭破碎流出來的鮮血,總之現在陳銘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血人。

    看守所這邊算是徹底安穩下來了,再沒有人敢上,他們之前圍上去群毆陳銘之前,被許諾了很好的未來,說什麼拿下陳銘就提前釋放什麼的條件,結果這群充滿期待的年輕人圍了上來,卻沒有一個能把陳銘徹底丟翻在地,結果一群又一群的人,被陳銘打得滿地找牙,再也爬不起來了。

    陳銘這個時候也真的累脫了,他是實在不行了,好在那王濤領導走了之後,這些人工作起來也沒有那麼較真較硬了,以至於陳銘能夠在艱難的鬥爭之後,勉勉強強地解決掉一群人。

    「呼呼呼呼……」

    一個沒有完全被陳銘打趴下的獄友掙紮著,龜縮在角落裡面,悄聲問陳銘道:「小子……別打了……靠……我是真的看守所拘留的……拿了一包煙被叫過來收拾你的,現在我煙不要了給你,你別打我了成不……說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這麼能打……要不然我們出去之後就跟著你混。」

    陳銘愣了瞥了這個趴在地上的年輕人一眼,問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是什麼原因被抓進來的?」

    「哈哈……哈哈哈……說來真尼瑪誇張,我跟我兄弟幾個喊了一個小姐來服務,結果哪裡知道,這小姐質量高,也嫩,當然要價也貴,但是那天確實是錢沒帶夠,結果小姐就說錢不給夠就報警,我們幾個不相信她敢報警,也就沒當一回事……結果你猜咋滴……我勒個去……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麼恐怖的事情啊……這可要比仙人跳還恐怖……這個女人在警察來了之後給警察看了照片,你猜她多少歲?臥槽!十四歲!老子當場就要吐血了!這個社會怎麼了!?」

    陳銘真沒想到那個躺在地上的哥子居然還有心跟他吹這個牛,聽得他都有些覺得怪怪的,這種場合,這種環境下,一身是傷,居然在聽一個哥們兒聊這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10:01
第七百五十四章 轉機來了(下)

    陳銘實在是不想把這個躺在地上的哥們兒再拖起來揍一頓,關鍵是他也沒有這個力氣了,現在他全身是傷,幾乎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了,雖然談不上多大多深的傷口,都是些細小微不足道的口子,但是現在這些傷口多了,造成的結果就是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螞蟻爬滿了撕咬一般,每一簇神經,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飽受煎熬著,這種感覺最為難受。

    陳銘咬了咬牙,跟著那哥們坐下來,從他上衣口袋的包裡面搜出一包煙,取出一根來,然後又用他的火機點燃,嘆了一口氣,道:「哥們,這煙不錯啊。」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是看守所裡面發的,一人一包煙,讓我們把你打成殘廢。」那哥們兒說得倒是直截了當,聽得陳銘心裡面一陣好笑,他搖頭晃腦道:「尼瑪勒戈壁啊,老子全身上下就值一包煙錢?操!」

    「嘿嘿嘿,之前感覺還賺了,現在覺得不是了,哥們兒你太拽了,一個人挑翻這麼多。」那哥們兒笑著說道。

    「叫什麼名字?」陳銘問道。

    「叫我鞭毛行了。」那哥們兒說的倒是了然於胸。

    「我去,這什麼名字,鞭毛?」陳銘笑了笑。

    「嘿嘿,就是的,我一直是這個名號。在外面混也好,在看守所裡面也罷,都喊我喊鞭毛。」這個讓別人喊自己「鞭毛」的年輕男人樂滋滋地說道。

    「行,那就喊你鞭毛。話說回來,鞭毛,你晚上誰哪個寢室?」陳銘問道。

    「啊?怎麼?」鞭毛一愣。

    「我今晚睡你那裡,這裡是不能睡人了。」陳銘冷冷道。

    「好,嘿嘿,行,完全沒有問題。」鞭毛很慷慨地點頭笑了笑。

    於是陳銘當天晚上真的就是睡的鞭毛的那間寢室,這個當年叫雞運氣不好叫到一個早熟幼女,不幸以強姦罪被抓緊來的悲劇哥們兒,晚上的時候跟陳銘聊了很長時間。

    第二天起床,陳銘敢濛濛睜開雙眼,就瞧見兩個人在他身旁晃來晃去,都是看守所裡面的工作人員,他們表情淡漠,把陳銘當不存在一般,在他睡覺的兩側抹來掃去,最後揚得灰塵到處都是。

    陳銘趕緊坐起身來,只感覺那些灰塵就像是漲了一根根的倒刺,在空氣之中肆意地漂浮著,一旦飄進了鼻腔裡面,就會迅速在裡面落地生根,刺得陳銘喉嚨和鼻腔深處一陣粘稠和絞痛,使得他不得不觸電一樣坐起身來,捂著嘴拚命地咳嗽著,最後陳銘抬起頭,喘著氣盯著手掌裡,發現上面全是厚厚的淤血,一層一層,又紅又黑,看上去很噁心。

    陳銘知道,這是之前跟那群人交手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如果說沒有這些淤血流出來的話,反而對身體不好,畢竟之前還是受了那麼重的傷勢。

    而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開始拉響,陳銘還沒有回過神來,至瞧見那些個在外面站著巡邏的獄警,一個接著一個湧了進來,把陳銘架住,然後在陳銘的腦袋上罩著黑色的袋子,朝著外面拖了出去。

    陳銘只感覺走了很長時間的路,又是上樓梯又是下樓梯的,最後他聽了下來,身後傳來一陣關門的聲音,等腦袋上的黑色袋子被拿下來之後,陳銘感受到刺眼的光從外面照射進來,面前忽然間多了很多人,他們有的站著,有的坐著,在陳銘面前,有說有笑。

    等眨了眨眼睛,真正看清楚這些人的面容的時候,陳銘仔細盯著這群人的臉,不由臉上露出意思會心的笑容。

    「哎喲。」

    陳銘淡淡一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老朋友一位。」

    坐在陳銘面前的這個男人笑容陰柔,年輕的臉龐上,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弧度,他淡淡地揚了揚手,道:「陳少爺,的確是有些時間沒有見面了。」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鮮於止辰了。

    「鮮於少爺,這一次您親自視察,真實讓我們看守所蓬蓽生輝啊。」鮮於止辰身後,是馬所長,還是一如既往的拍馬屁風格,臉色的笑容奉承而恭維。

    而馬所長左側,還站著幾個重量級的人物,一個是王濤,刑偵大隊政委兼政治處主任,另外一個則是黃局長,那個揚言連京城的區委書記都沒法在他手裡面拿人的狂人。

    還有其他幾個,都是鮮於家在公安系統裡面的重要人脈,現在這群人齊數到場,陳銘知道,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今天,他陳銘必須要死在這裡。

    這些人都在公安系統裡面身居要職,現在全部站在鮮於家這邊,現在在鮮於止辰的號召之下,坐到了一起,就像是立投名狀一樣,要來親自目睹陳銘的死亡。

    陳銘當然明白鮮於止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很簡單,如果說今天只到場了少數幾個人,那麼一旦日後這件事情暴露了,那麼沒有到場的人就沒法跟他鮮於家站在一條船上,今天之所以把所有人請到這裡來,鮮於止辰肯定想的是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就像是立投名狀一樣,日後要是出事了,大家都在一條船上,都參與過這一次殺陳銘的事件,誰都不能去告密,誰都不能出賣誰,這樣的話,是最安全穩妥的。

    所以這位鮮於少爺,才會興致沖沖地來玩這麼一出,為的就是把這群原本就屬於鮮於家的政府人脈,更加牢固地捆在鮮於家的戰車上。

    這個如意算盤,打得的確精湛,不用擔心這間屋子裡面的人日後有人會出賣自己,跑出去檢舉什麼,省去了很多後顧之憂。

    「好了,陳銘少爺,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容易落到我的手裡面,但是現在我只注重結果,不看重過程,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裡,已經算得上是插翅難飛了,所以你要不然還是怪怪等死好了,待會兒安樂死已經準備到位了,你看要不要來一針?省時又省心不是嗎?」鮮於止辰冷笑著說道。

    陳銘埋著頭,頭髮遮住了眉眼,他嘴角咧開一抹淡淡的微笑,如同自言自語一般,緩緩道:「轉機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電話的聲音,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在王濤的手機上,赫然響起!

    反擊,

    開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10:01
第七百五十五章 克敵制勝

    王濤這位政委兼政治處主任,的確沒有料想到,他在某天之後的現在,存在手機裡面的一個號碼,會忽然這麼沒有前兆地響起來。

    太恐怖了。

    對王濤而言,這個號碼最好是別打過來,永遠也別。

    但是現在已經遲了。

    他顫巍巍地接起來,頓時,臉色驟變,一陣煞白!

    赫然兩個大字,如同這個世界上最沉重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王濤的胸腔裡面,讓他差點岔氣!

    紀委!

    如臨大敵!

    對方三言兩語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王濤原本很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就徹底沉下去了,整個人面如死灰,僵在原地,硬是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這個時候,自以為穩操勝券的鮮於止辰,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一枚重要棋子王濤,現在的神智已經開始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而隨著王濤掛斷了電話,緊接著,站在鮮於止辰身後其他人,比如黃局長這些人,手機也紛紛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開始變得紛繁複雜起來,陳銘迎著面,看的很清楚,唯獨鮮於止辰,因為背對著這群人,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開始迴避去接電話,或者直接推開門走往外走去,總之沒多久,這個小小的房間裡面,就顯得空空蕩蕩了,鮮於止辰一臉的不解,瞪大眼睛轉過身去,發現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其他都走掉了。

    「你……你們……你們出去做什麼?」鮮於止辰還沒有回過神來,疑惑地問道。

    幾乎所有人都指著手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得陳銘心裡面一陣暗爽。

    陳銘笑了笑,抬起頭來,對鮮於止辰道:「鮮於兄弟,要不要我告訴你?」

    「你?」鮮於止辰不屑地笑了笑,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需要你告訴我?別搞笑了行不行,待會兒安樂死上來了,你就可以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陳銘兄弟。」

    「哦?」陳銘微微一笑,抬起頭來,盯了沒有走出去的王濤一眼,玩味地笑道:「我不行啊?那好吧,就讓這位王政委跟你解釋吧,怎麼樣?」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鮮於止辰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猛地轉過頭去,質問王濤道。

    王濤臉色更加慘白了,他不可思議地盯了陳銘一眼,驚訝道:「你?陳銘?這是你做的?」

    「不錯。」陳銘吐了一口血渣子在地上,道:「如果我不親自進來一趟,你們這些鮮於家位於司法系統裡面的爪牙,怎麼能掃除乾淨?」

    「什麼!?」

    鮮於止辰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臉色忽然暗淡了下去,他猛地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對準陳銘的腦袋,道:「陳銘,如果不想死的話,把實情告訴我!」

    「你嚇唬誰?」

    陳銘微微一笑,絲毫不懼,道:「這麼小的空間裡面,你覺得你可以隨意開槍嗎?不說我能不能躲得掉,就算我躲不掉,有子彈彈出來了,你自己也是必死無疑。」

    「不錯,但是你也一樣要死,你不怕死?」鮮於止辰冷笑說道。

    「我如果怕死,就不敢拿命來這間看守所跟你玩這一局,鮮於止辰,我們倆要不然就比一比,關鍵時刻,是你的命大,還是我的命大。」這一瞬間,陳銘的眼神之中,居然真的出現了視死如歸的決絕,好像真不把鮮於止辰那把手槍當一回事一樣。

    「好好好,陳銘,我就跟你玩。」鮮於止辰似乎已經痛下殺心,把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對準陳銘的腦袋,隨時準備開槍。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門開了,黃局長還有其他一群鮮於家安排在公安系統裡面的人脈,全部走了進來,一看是這副陣仗,他們紛紛嚇了一跳,趕緊阻止,有的人甚至擋在陳銘的身前,急聲勸解鮮於止辰道:「你這是做什麼!?鮮於少爺!?有話好好說啊!千萬別開槍!千萬別開槍!」

    「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反了不成!?居然敢擋在我的身前!」鮮於止辰一看也怒了,他沒想到這群人一走進來,居然立刻就隱隱有倒戈的趨勢,這就讓他更加憤怒了。

    「說白了,你這群人,剛才接到的電話,應該就是紀委或者是某位副國級大佬打過來最後通牒。我覺得,如果我說出鄭玄策這個名字,你應該不會陌生才對。」陳銘冷笑一聲,言辭之中,大有朝鮮於止辰冷嘲熱諷的意思,弄得鮮於止辰又驚又怕,又怒又憤,簡直整個人都開始顫抖和抽搐起來了。

    「對,剛才我接到電話,現在紀委已經聯合公安廳把這樁綁架案徹底查清楚了,鮮於止辰少爺,你一手策劃了這起案件,企圖嫁禍給陳銘,並且賄賂了公安系統裡面的多位幹部,這些人明天就會接受紀委那邊的同志問話,一個都跑不掉。」

    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人,起初他混在人群當中,並不起眼,知道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

    這個男人,目星眉劍,一張臉龐很是硬朗。

    當然,所有人都不認識這個男人,只有陳銘知道他是說。

    洛公休!

    身份一直神秘,但是陳銘知道,背後的能量堪稱恐怖的一個男人。

    這一次,陳銘算是把他的王牌全部祭出來了,洛公休加上那位中央政治局一呼百應的副國級大佬鄭玄策,這兩人加起來,不說撼天動地了,但是在這裡,京城,足夠掀起一波驚濤駭浪!

    當然,這件事期,鄭玄策不可能親自出馬,但是他的每一句警告和表率,都擁有絕對強大和恐怖的威懾力!

    這些人臉色慘白,一個二個如臨大敵,說不出的凝重,眼神都開始飄忽瀰散了,恨不得現在立刻就跪下去求饒。

    這個時候,只有鮮於止辰,還打算負隅頑抗,他的手槍從陳銘的腦袋上挪開,忽然對準了洛公休!

    鮮於止辰開始撕心裂肺地咆哮起來,他這一刻,終於有些惶恐無助,惴惴不安起來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10:02
第七百五十六章 一鍋端(上)

    鮮於止辰開始咆哮起來,他簡直沒有想到最後事情的結果會是這樣,陳銘這一手兵行險招,讓他鮮於止辰一瞬間祭出了在公安系統裡面的所有人脈關係,這些人脈資源,舉足輕重,而且不可再生,一旦被人連根拔起了,那麼想要重新扶持和建立,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其實鮮於止辰哪裡想得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去發展,他簡直做夢的猜不到陳銘還藏著一張大牌,這下恐怕除了已經出面的王局長這群人要遭殃,還有在幕後指使的那群地位更高的朝臣,也會受到這一波牽連,如此一來,鮮於家在政界的人脈,可謂算是傷筋動骨了。

    陳銘這一手田忌賽馬似的招數,用最頂級的大牌,直接打掉了鮮於家在政府裡面的中堅力量,如此一來,鮮於家雖然還有副國級大佬的王牌沒有打出來,但是中間已經斷層了,從此以後絕對會受到陳銘的完全牽制,在京城徹底敗下陣來。

    「鮮於少爺,我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了,你涉嫌綁架先碧,並且嫁禍給他人的犯罪行為,已經被人指認了,現在一切證據確鑿,你今天就算用手槍逃出去了,也是網上在逃人員了,就算是搜山檢海,你也絕對逃不遠的,你信是不信?要不然你現在就拿著你的身份證去機場,看一看你的身份證能不能登機逃走。」洛公休的笑容,愈加冷冽和深邃,整個人看上去就跟一件冰雕一般。

    「你……你……我居然……」鮮於止辰瞪大眼睛,一副錯愕和驚恐的表情,他哪裡想得到,陳銘來了一手欲擒故縱,故意讓自己身陷囹圄,其實就是為了讓他鮮於家把該打的牌全部打完,如此再來個圍魏救趙,徹底抹殺了鮮於家在公安系統裡面的人脈資源,獲得大勝。

    現在陳銘算是鬆了一口氣了,洛公休來了,陳銘知道今天就算鮮於止辰開槍也沒有多少意義了,因為洛公休的實力,足夠保護他。

    而這個時候,很多之前鮮於家的人脈,現在也徹底倒戈過來,開始幫陳銘鬆綁,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道:「陳銘老弟,來,我們來給你把綁鬆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個鮮於止辰是在為非作歹,其實我們是故意靠近他去揭露他的……你能不能幫我們在紀委那邊說幾句好話?」

    陳銘僵直在身後的兩條手臂總算是輕鬆了下來,他搖晃了一下,笑了笑,朝這幾個滿目期待的中年男人道:「對不起,我不認識紀委的同志。」

    說完,陳銘站起身來,直接就走了出去。

    「站住!你要去哪裡!你哪裡都不准去!」

    鮮於止辰手中的手槍都開始顫抖起來,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陳銘,可惜的是陳公子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直接推開門就走了出去,絲毫不給鮮於止辰面子。

    「你先顧好你自己吧,鮮於止辰少爺,我還有事情,就先撤退了,暫時的。」陳銘笑了笑,沒有多理會鮮於止辰,直接就出了門。

    鮮於止辰的喊聲撕心裂肺,但還是於事無補,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陳銘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裡面。

    「……啊啊啊啊……」鮮於止辰咆哮了幾聲,然後瞪大眼睛,盯著洛公休,道:「你……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能耐?你要不然來我們鮮於家吧,你要多少錢?你直接說就行了!」

    到了這個時候了,鮮於止辰還想要掙扎,他恨不得衝出去咬陳銘一口,可是已經做不到了,所以他就只能衝著陳銘喊過來的人下手。

    「我?」

    洛公休微微一笑,嘴角輕輕咧開,道:「你現在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會面臨很長一段時間的牢獄之災了。」

    說完,洛公休稍稍揚了揚手,只見忽然從他身後還有周圍,湧出來一群穿著防暴服的特警,一個個都是武裝到牙齒的駕駛,荷槍實彈,直接衝了進來!

    氣勢洶洶!

    鮮於止辰猝不及防,直接被奪走了手槍,然後應聲被幾個特警按倒在地,手銬一銬上,只聽見「咔嚓」一聲,鮮於止辰知道,這一局,他算是徹底輸了。

    慘敗!

    敗,不是敗在他身陷囹圄,就算是現在這種局勢,陳銘要殺他鮮於止辰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所以鮮於止辰倒也不必擔心自身安全的問題,但是陳銘不能殺他,卻可以無限期地囚禁,讓他鮮於止辰永遠不見天日。

    而且現在,陳銘已經徹底大翻盤了,利用綁架案這件事情反過來將了他鮮於止辰一軍,現在證據確鑿,就算是要定他鮮於止辰的罪行,也是輕而易舉。所以說接下來就算把他鮮於止辰關在監獄裡面三五年,都是合情合理,合法合規的。

    沒有人可以質疑這一點。

    更何況,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鮮於家在公安系統裡面的人脈幾乎就算是徹底全滅了,就算之後想要保釋他鮮於止辰,恐怕都要經過陳銘點頭才行。現在不說公安系統裡面陳銘有話語權,單說今天這種陣仗,都足以見得陳銘的能量和底蘊有多深厚。

    鮮於止辰眼神逐漸暗淡下去,他知道,這一局算是他徹底輸了,陳銘把他鮮於止辰所有的底牌全部引誘出來,然後露出破綻,陳銘正是抓住這一破綻,一攻而破,徹底贏得了這場角逐的勝利。

    想到這裡,鮮於止辰雖然恨意滔天,但是卻感到一種從靈魂深處浮現起來的無力感觸。

    「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真沒想到陳銘來了這一手……不能說漂亮,但絕對精準……直衝軟肋,讓人猝不及防……」鮮於止辰躺在地上,口中小聲地喃喃說道。

    這一連串的動作,他鮮於止辰現在重新去細數起來,都感覺有些恍惚混亂了,他終於知道陳銘的功力和膽識,想要戰勝這麼一個男人,對他鮮於止辰而言,真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10:02
第七百五十七章 一鍋端(中)

    陳銘在完成這峰迴路轉的逆襲之後,肯定不會收手,這一次能夠搬到鮮於家在公安系統裡面的人脈資源,有兩個殺手鐧,一個是「綁架案嫁禍」,另外一個則是「受賄問題」,這兩大殺手鐧一旦祭出來,可以直接把鮮於家在政府裡面的影響力打殘,讓鮮於家近乎於退出京師的地位爭奪。

    首先是綁架案的問題,這一次鮮於家自己綁了人,並且嫁禍給陳銘,讓陳銘鋃鐺入獄,同時集結了公安系統裡面所有鮮於家能夠叫得出來人脈,打算直接把陳銘抹殺在看守所裡面,可惜的是他算錯了一點,那就是陳銘的人脈力量,鮮於止辰早在一個月之前,的確天真地以為陳銘在北方沒有多強勁的力量,尤其是在政府那邊,更是羸弱。其實鮮於止辰的估算是沒有錯誤的,單論陳家在京城的影響力,那的確可以用忽略不計來形容了,在政府那邊幾乎沒有人脈可言,但是鮮於止辰忽略了一點,他也不知道這一點,那就是如今雖已日薄西山,但在軍界影響力甚大的秦浮屠老爺子,還有足夠的人脈,絕對不容小覷,而秦浮屠老爺子和陳銘,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爺丈人」和「孫女婿」關係,而這一層關係,成為了陳銘出奇制勝的法寶。

    如果不是秦浮屠老爺子給陳銘介紹了鄭玄策這個人,那麼陳銘極有可能贏不下這場硬戰。

    鄭玄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這是連陳銘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的事情,他只知道這位猛人除了他本身的職位之外,還在中央政治局擔任委員,雖然不是常委,但是也已經是副國級大佬的待遇和級別了,這種猛人,一句話就能在京城掀起驚濤駭浪,要吞掉鮮於家在公安系統裡面的所有人脈資源,還真不是問題,關鍵是身為以為副國級大佬,鄭玄策也不能沒有任何理由就對別人下手不是?如果真這麼做了,那就是恣意妄為了,會引發政局不穩和動盪的,所以鄭玄策就算有心幫助陳銘剷除這批鮮於家在政府的人脈關係,之前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和藉口下手;但是現在好了,陳銘一被鮮於止辰送進看守所之後,理由和藉口都有了,就是窩藏罪犯,栽贓嫁禍,並且涉嫌和一起惡性綁架事件密切相關,如此一來,所有直接參與或者間接參與這件事情的官員,一個都逃不掉,全部落網。

    鮮於家在副國級的位置上有沒有資源?肯定是有的,但是現在這種敏感時期,一切又證據確鑿,這些隱藏的大佬們敢不敢站出來幫鮮於家說話?這個答案恐怕不用回答了,一切的結果都很清晰明了。

    其次,在反貪污受賄這個問題上,國家一直都是重拳打擊,而這一次,鮮於家賄賂的官員已經達到一定數量,只要這批官員被紀委查出來,那麼就連鮮於家都要受到很嚴重的牽連,其實最倒霉的還是那幾個沖在一線的馬所長、黃局長、王濤一行人,這幾個真算是悲劇了,鮮於家在他們身上,平均每個人才花銷了幾百萬,結果錢才剛剛拿到手,立馬就被紀委的查出來了,這種燙手山芋不小心丟到沙土裡面去的悲催,恐怕這幾哥子只有在今後的監獄裡面,才能切身地體會到了。

    這兩個方面的問題,只要陳銘再助推一把力,足夠把鮮於家從京城直接趕出去!

    這一次算是大勝?

    陳銘不置可否,不過他現在有心去找那個找小姐不小心找到個十四歲妹子被判強姦的哥們兒聊聊。

    這哥們兒有個挺牛的名字,叫「鞭毛」,陳銘看重他的一點,是干起架來挺賣力,而且似乎在一個小團體裡面也有一呼百應的能力,所以陳銘這個時候打算把他從裡面帶出來。

    走到鞭毛睡的房間,只見這廝一副驚訝錯愕的表情,抬頭望著陳銘,道:「我說……哥,今早這是什麼情況,又是特警又是當兵的,這陣仗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以後喊我陳哥。」陳銘微笑著點了點頭,發給鞭毛一支菸,緩緩道:「想不想出去?」

    「想!你妹啊!做夢都想嘞!這裡面飢渴死了,只能望著男人的菊花空流淚,你知不知道陳哥,要再沒有妹子,老子真要被掰彎了。槽。」鞭毛悲催地說道。

    「這不是重點,在這裡面,或者外面,你認識多少人?能不能打?出去之後衝鋒陷陣,當刀子賣命什麼的,做得了不?能做,那就跟我走,怕死的話,你呆在這裡也安全。」陳銘嚴肅地說道。

    「當然是跟陳哥出去!我在外面還認識一群人,都是小混混,實力不怎樣,但是講義氣,陳哥,只要你願意,隨時給你找過來。嘿嘿,我就知道陳哥是一做大事的主,看來之前的眼光還真沒差。」鞭毛樂滋滋地說道。

    「我在二環做點信息產業的生意,有時候跟仇家對上了,我這邊人手不夠,所以需要你幫我賣命。就這麼簡單,跟了我隨時有丟命的危險,不過我保你和你女人你兄弟衣食無憂便是了。」陳銘拍了拍鞭毛的肩膀說道。

    「做!怎麼不做!男人活這輩子圖個啥,還不是為胯下的鳥蛋活的,為逼生,為逼死,為逼奮鬥一輩子!哈哈哈哈!話粗理不粗!」鞭毛頓時激昂萬分,熱血沸騰地說道。

    「嗯,這才是純粹的爺們兒,如果你就這個追求,我告訴你,能做大事。好了,行了,喊上你這邊跟你關係最鐵的少數幾個兄弟,跟我出去。」陳銘揚了揚手,站起身來,直接走了出去。

    「誒誒餓誒!陳哥!陳哥!等等!等等!你往哪裡走?我在什麼地方等你啊啊啊啊!」

    鞭毛趕緊跳起身來,大聲喊道。

    「就在看守所門口的地方,放心,我會打個招呼的,待會兒沒有人攔你。」陳銘笑了笑,轉身走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4 10:03
第七百五十八章 一鍋端(下)

    陳銘安排好一切之後,洛公休也已經把這邊的事情全部處理完畢了,陳銘站在看守所門口,只看見洛公休帶來的特警同志,把王濤這群人全部押解上車,然後迅速離場。

    「這一次又多虧你了,洛公休大哥。」陳銘拍了拍洛公休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

    洛公休,

    絕對是一等一的虎人,梟雄,曾經在南方任要職的欽差大臣,現在從南方調回京城,但威勢依舊不減。這種人擁有一種天然的氣場,大巧若拙,大辨若訥,說得就是這種道行的人。

    「不,這一次是你的功勞,說實話,就算是我,也未必有這樣拚命的勇氣,深入虎穴。」洛公休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很明媚。

    「哪裡的話,如果不是洛公休大哥,我現在估計還杯具著在呢,試想,我光是把鮮於止辰的爪牙給暴露出來了,如果沒有一個手腕強勁的人來善後解決,那也不頂事,到時候杯具的人肯定就是我了。」陳銘尷尬地笑了笑。

    「說實話,我接到鄭玄策的電話的時候,也有些吃驚,我真沒想到和你居然還有這層淵源,能夠讓我再幫你一次。哈哈哈。」洛公休笑著回答道:「這一次你和鄭玄策兩人制定的計畫堪稱完美,不僅為公安系統掃除了一大批蛀蟲,更肅清了風氣,這個功績,可彪炳一時了。」

    正說著,洛公休的電話響了,他掏出手機來,「嗯嗯哦哦」了幾聲,然後掛斷了電話,他拍了拍陳銘的肩膀,道:「陳銘老弟,改天我再約你單獨喝茶,我現在忙完這邊的事情了,要急著回去處理一點私事,那就先走一步了。」

    「嗯嗯,嘿嘿,好的好的。」陳銘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洛公休老哥,你去忙你的,我也準備撤了。」

    「這邊我安排得有人手,他們負責留在這邊處理一些善後的工作,你有什麼要求去跟他們說就行了。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們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說完,洛公休再拍了拍陳銘的肩膀,然後也上車走了。

    陳銘目送洛公休離開之後,自己也不久留,跟這邊洛公休留下的善後人員要了鞭毛這幾個人之後,他也乘坐楊偉來接他回去的車,迅速地返回了公司那邊。

    鞭毛說他要去召集兄弟,陳銘也任由他去了,給鞭毛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讓他召集完畢之後就給自己打電話。

    陳銘回到公司之後,頓時激勵了公司上下員工的信心,所有人都難以置信這位老總居然又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不得不感慨這位老總的能力和手腕,這需要多硬的後.台,才能如此迅速地逃出生天。

    陳銘安排了最近的工作之後,就讓員工早點下班了,現??,現在已經是中午了,陳銘掏出手機來,給鄭玄策聊了幾句,無奈這位副國級大佬正在忙著開會,跟陳銘簡單地侃了幾句,聽取了一些相關信息之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陳銘盯著手機屏幕,忽然上面的日期讓他一怔!

    「這個日期!?」

    陳銘驚訝了一下,隨即,眼神深處泛起一圈情感的漣漪,他把手機收回去,然後讓楊偉給他當司機,還是那輛途觀,載著他直奔八寶山。

    八寶山為京師西山山前平原上的孤立殘丘,山勢低緩,呈北東向延伸。附近山間出產耐火土、白土、灰石、紅土、青灰、坩土、黃姜、砂石等八種建築材料,因此被稱為「八寶山」。

    八寶山革命公墓附近有八寶山殯儀館,是京城最大的殯儀館,承擔京城三分之二的火葬任務。在八寶山北麓,另有八寶山人民公墓,附近有老山公墓和老山骨灰堂,均為普通公墓。

    很多人都知道,一個人辭世後下葬八寶山革命公墓意味著什麼,只有已故的國家領導人,縣處師長級別的領導幹部,烈士,英雄,科學家,文學藝術家,勞模等等,才有機會葬進來。

    而陳銘的母親,就葬在這裡。

    今天剛好是祭日。

    陳銘不知道他媽媽生前是因為什麼,才得以葬在這裡的,他猜想可能是藝術家或者文學家的身份,因為小時候的陳銘一直覺得自己的媽媽是一個能歌善舞的人。

    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人死如燈滅,有些事情,生前說不清楚,死了之後,卻又因為辭世的遺憾終身遺留在那裡,沒有人再去提及。

    陳銘在金陵長大的這些年,陳長生從來不會主動跟陳銘提起陳銘媽媽的事情,一次也沒有,那個女人似乎從十年前就徹底從陳長生的腦海裡面徹底抹除掉了,陳長生就像會刪除記憶一樣,那一段過去,陳長生似乎從來都不曾記得一般。

    不過陳銘知道,這是陳長生的一面之詞,只有在不為人知的深夜,這個見慣了榮辱浮沉,經歷了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的男人,還是會抱著一面靈位哭得撕心裂肺。

    人世滄桑,一切都這樣清楚,但是業已分開太久。時間如水,中間彷彿有河。你過不去。車流穿梭,她,轉瞬湮滅在人潮中。

    「等一下。」

    陳銘忽然神經緊繃了一下,他原本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表情木然,但是這個時候,他探出頭去,望著車窗外那一輛很讓他熟悉的車。

    軍區牌照。

    「這是……」

    陳銘的神情有些古怪,他皺了皺眉頭,眼神之中的惶恐閃爍不定,他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無法理解。

    「為什麼會和他同路?」

    陳銘越發覺得古怪。

    前面那輛車,陳銘很是熟悉,就是洛公休的那輛吉普。而且牌照也是一模一樣。

    上午的時候,陳銘挺洛公休說,他這邊處理完事情了,但是在下午的時候,他有些私事要去處理。

    私事?

    陳銘微微一愣,神經開始緊繃起來,冥冥之中,他彷彿有一個預感,但是這種預感並不強烈,在陳銘的腦海和心坎的地方微微存在了一下,就轉瞬即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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