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隨身英雄殺 作者:寶石貓 (已完成)

 
mk2258 2015-11-11 22:45:2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3915871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5 20:21
第二二一章 司空紫符

   “陳相,我聽說你那含美玉而生的小孫女,已經修成了你們家傳的嫁衣大法,不知是否是真的?”司空紫符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圓敦敦,好似富家翁一般的老者身上,笑吟吟的問道。

    那被稱為陳相的老者,雖然一直都是滿臉的笑容,但是再聽到問題的時候,在他的眉宇之間,卻多出了一股森然的殺意。

    這殺意,只是一閃即逝,他哈哈一笑道:“陛下,我那孫女的嫁衣大法,只是粗通而已,想要達到能夠使用的地步,還需要三年的苦功。”

    “嗯,能夠將你們家傳的嫁衣大法修成,已經是很高的天資。”司空紫符輕聲的讚揚道:“含美玉而生者,果然是天資不同於凡俗啊!”

    那陳相剛剛準備謙虛,司空紫符就笑吟吟的道:“朕的惠妃前些日子病逝,妃位空缺,不如就讓這含美玉而生之人來到朕的身邊,也一解朕的相似之苦。”

    在普通人的眼中,作為大晉王朝的國君,司空紫符應該是一言九鼎,言出法隨。

    但是很可惜,他們的認識,只是最表面的認識,那被稱為陳相的老者本來還充斥著笑容的臉,這一刻瞬間升起了嚴霜。

    “陛下不會忘了,我陳家嫁衣大法的來歷吧!”

    這句話說的很硬,硬的讓作為國君的司空紫符有點下不了臺。他的怒氣,刹那間就從自己的心底升起,但是最終,他還是將這口怒氣給壓了下去。

    他自然是知道,陳家修煉成嫁衣大法的女子,究竟去了何處,那是一個他得罪不起的地方,別說他這個國君,就算是他們司空家族的老祖們,一個個也不敢得罪哪裡。

    強吸了一口氣,司空紫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我只不過是和陳相開個玩笑罷了。”

    “這種玩笑陛下還是少開。畢竟這並不好玩。”那陳相盯著司空紫符,一字一句,步步不讓的說道。

    司空紫符強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道:“謝公。這次劍狩你們家族的晚輩收穫如何?”

    這句話,純粹是司空紫符解脫自己的尷尬問出來的,對於他而言,雖然一品的武技難得,但是也沒有到太難得的地步。

    被他稱為謝公的。是坐在左側的老者,老者身材高大,整個人卻給人一種清秀儒雅的感覺。

    如果不是這個人坐在僅次於司空紫符的位置,在場的人恐怕都會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老者。

    可是,就是這老者,讓那些本來還有些輕聲議論的群臣,刹那間都沉吟了下去。

    被稱為謝公的老者淡淡一笑道:“這些天,還真是沒有跟小兒輩們聯繫過,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所得。”

    “不過。司空龍象修為不凡,再加上一百金鳥衛,恐怕這一次所得最多的,就是他了。”

    那坐在謝公對面的老者,也就是這一代王家的家主輕輕一笑道:“是啊,司空龍象能夠闖到萬劍塔第八層,已經很不錯了。”

    “只是可惜了那個姓鄭的小子,他的悟性很不錯,但是卻天資不行,要不然的話。咱們大晉王朝就能夠再多一個二品世家了。”

    鄭家,在整個大晉王朝,只不過是最不起眼的九品世家中的一個。他們要想提高等級,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代人的拼殺。依舊是九品。

    甚至,他們一代代人的夢想,也不過就是從九品升到八品而已。可是現在,按照這王家家主的說法,只要鄭鳴進入了觀星劍宗,那麼鄭家就可以成為二品世家。

    司空紫符嘿嘿一笑道:“這是那小子的命。就好似這騰空於九天之上的龍,就算是地上的泥鰍拼命的嚮往,卻也終究只能在淤泥中打滾。”

    “再加上那小子不識時務,嘿嘿,他恐怕就要葬身在那幾本劍訣之上。”

    司空紫符的話剛剛說完,一個臉色淡金的男子輕輕一笑道:“陛下說的是,說不定那小子,現而今已經葬身在了劍狩之中。”

    朝堂上,剛剛因為陳相的頂撞,而造成的稍微有些尷尬的氛圍,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所有的人,這一刻都笑吟吟的談論著那個倒楣的小子,在他們的眼中,那個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太差的小子,現在已經是死無葬身之地。

    畢竟,他要面對的,是各大世家參加劍狩的天才人物。而且他還是一個人,他不死,誰死。

    至於這之中,是不是不公平,是不是那個年輕人太過冤枉,則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

    在他們的眼中,那個年輕人得到了不該他那個級別得到的東西,他就是死路一條。

    “實際上那小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在天下英才榜評定之前,讓各家的年輕一代有一個鍛煉切磋的機會,也算是他死得其所了。”

    司空紫符淡淡給這件事情,下了一個結論。也算是將自己剛才的尷尬,徹底的化解下去。

    可是,就在司空紫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個滿頭白髮的太監,快步的來到他的近前,將一個小小的紙片,快速的放在了司空紫符的手中。

    司空紫符看到這紙片上的內容,臉色頓時就是一變,而這個時候,處在司空紫符身邊的王謝兩家的家主,同樣得到了兩個紙片。

    下方的陳相等人,雖然不知道同時傳遞到三個大晉王朝頂尖人物手中的東西究竟是何物,但是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一定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他們雖然也有不小的實力,但是還沒有到可以在朝堂之中隨意傳遞消息的地步。

    “這怎麼可能!”司空紫符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的不信。

    那謝公將手中的紙片卷起,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道:“陛下,看來咱們這次是小看人了。”

    王家家主的面容上,生出了一片的寒霜,一股洶湧的殺機,更是從他的身上彌漫而出。這股殺意,磅礴無比,讓那些侍立在四周的宮廷武士,一個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就好似一個個小獸,面對著野獸世界的王者。

    司空紫符在那好似和整個大殿融匯為一的殺機下,也不由得心中發寒,雖然他快速的催動自己的護體功法,但是整個人,還是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王公,生死有命,你又何必如此生氣!”那謝公說話間,輕輕的揮動了一下衣袖,一股清風從他的身上吹起,而那無盡的殺機,刹那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王家的家主,自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哼了一聲道:“沒有想到,諸家的小崽子竟然都栽在了一個鄭鳴的手中,能夠殺得諸家的小崽子不顧顏面的求救,那小子也算是有兩份本事。”

    “不過,就憑他那兩分本事,想要在整個大晉王朝鬧出風浪來,實在是不知死活。”

    說話間,王家家主就朝著司空紫符道:“既然這些小崽子求援,那不如讓左軍過去,他最近正好沒有什麼事情。”

    司空紫符遲疑了刹那,雖然心中不願,但是看著那王家家主猶如猛虎般的氣勢,最終還是道:“既然左軍現在有空,那就讓他走上一趟吧!”

    而朝堂上的其他人,這一刻也都陸續得到了消息,他們在震驚之餘,又不由得生出了感慨,那左軍公子親自出手,鄭鳴的命運,看來是註定了!

    “放我走,鄭鳴,你只要放我走,我們卓家就退出這次的劍狩,絕對不跟你為敵!”

    說話的人,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年,他的身旁,兩三個面帶不甘的屍體,橫躺在地上。

    “我兄弟是卓英亢,一品榜上的卓英亢,你要是殺了我,他一定會給我報仇,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少年的的聲音,充斥著瘋狂,他這幾天來,覺得真的要瘋了,因為在他的身邊,有一個無所不在的幽靈,好似隨手都能夠將他斬殺,這讓他感到無比的疲憊。

    他早就想要離開這裡,至於什麼開陽訣,他的心中,早就已經不再想這東西了。

    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要退卻,就能夠退走的,在他們放出雀鷹的第二日,又有四個家族的英才,倒在了這片殺戮之地。

    這四個死的人之中,又一個前些時候,還和發瘋的少年稱兄道弟,還約定一起喝酒。

    可是,這少年,也死的不能給再死。

    少年等不及家族的援兵,也不再害怕將要帶來的懲處,他帶著幾個下屬,偷偷的準備離開這片他們這些家族制定的劍狩的區域。

    可是,還沒有等他真的離開,鄭鳴就出現了。

    在少年的大吼聲中,鄭鳴的身形展現了出來,他並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少年斬殺在地。

    並不是他殘忍,不給這些少年一條活路,他們既然選擇了將自己當成一個獵物來獵取,那麼他們就要有被獵物獵殺的準備。

    鄭鳴手持青電劍,隨手翻動著幾個被自己斬殺對手的兜囊,這些少年的身上,除了一些銀票之外,偶爾也有一些武技秘笈和修煉用的丹藥,他自然不會客氣。

    這位卓英亢的哥哥身上,果然沒有讓鄭鳴失望,通天丸,作為萬劍塔獎勵的通天丸,他的身上竟然就有一粒。

    而且,八品武者修煉最頂尖的丹藥玉露丹,他的身上更是有十多顆,光這些,就能夠讓人羡慕不已。

    將卓英亢的兄長身上的東西搜羅一空之後,鄭鳴就好似一隻蒼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5 20:23
第二二二章 左軍震天

    四五百人的殺戮,讓鄭鳴的身上,隱藏著洶湧的殺氣,這種殺氣,讓人感到恐懼。

    他自己已經感到,自己的刺殺之道,應該已經達到了孟星魂大成的境界,就算是讓自己和孟星魂對上,鄭鳴覺得,自己也一定會佔據上風。

    和平,從來都不是乞求來的,在這不將人命當成回事,將人當成狩獵物品的大晉王朝,唯有比自己的對手更狠,將那些不當你是回事的人打怕,你才能說平等相處。

    這一次,不知道那些家族派來的,又是什麼人,如果能夠以雄霸的英雄牌將這些人一舉擊殺,那麼自己才有和這些人平等相處的位置。

    一個個念頭,在鄭鳴的心頭掠過,他仰望蒼穹,心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自信。

    鹿鳴鎮,來來往往的行人,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頭頂百丈,正有一隻巨大的金雕,在迎風飛動。

    而就在這金雕飛到鹿鳴鎮下方的時候,一陣劇烈的顫動,從大地上傳來。不少正在忙碌的鹿鳴鎮行人,這一刻都忍不住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雖然離得很遠,但是不少眼力好的人,還是看到從遠處,飛馳而來了上千匹的駿馬。

    不,前面的十幾匹,已經不能夠稱為駿馬,而應該稱呼他們為凶獸才對。特別是奔走在最前方,身體猶如一堵牆般的紫色駿馬,奔走之間,有風雲激蕩之勢。

    黑心老人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手中的棋譜,當他聽到這震顫的聲音,就騰空而起,朝著那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黑蛟衛!”說出這三個字的黑心老人,眼眸中生出了一絲的陰霾。

    這黑蛟衛,乃是皇室直屬的三大衛隊之一,加入黑蛟衛的武者。都要在九品以上,而且每一個加入黑蛟衛的人,還要身經百戰,不然黑蛟衛不收。

    甚至可以說。皇家三衛,以黑蛟衛最為能征善戰。就算是黑心老人這等已經達突破到了第三品的武者,也不願意和黑蛟衛的人為敵。

    一個小小的鹿鳴鎮,怎麼會惹得黑蛟衛前來,最好這些黑蛟衛只是路過。不過在黑心老人隱隱約約的感覺中。他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來到了自己的女兒近前。

    鹿鳴鎮的大道,並不是太寬敞,而這些黑蛟衛的馬匹並行之下,絲毫沒有改變隊形的意思,大大小小的攤子,只是刹那間被黑蛟衛的馬匹踏的七零八落。

    這還不算,躲在一個角落之中,正拿著一塊大餅吃的不亦樂乎的吳半仙。竟然給一匹橫沖而來的駿馬,直接踩在了大腿上,刹那間吳半仙整個人都站不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策馬狂奔!”一個鹿鳴鎮的武者,大聲的朝著那些黑蛟衛喊道。

    可是他的話語,只是換來了一陣猶如狂風暴雨的鞭子。

    馬蹄如雨,刹那間,上千名黑蛟衛,已經將整個鄭家,團團的圍了起來。

    作為鄭家的家主。鄭工玄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他和那些普通的武者不一樣,在看到這些黑蛟衛的裝束之後,臉色頓時就是大變。

    黑蛟衛。這是傳說之中,殺人不眨眼的黑蛟衛,他們怎麼回來到自己家中。

    “在下鄭工玄,乃是鹿鳴鎮的鎮首,不知各位大人來我鹿鳴鎮所為何事?”

    騎在那紫色駿馬上的,是一個身高過丈的鐵甲巨漢。他粗狂的臉上,長著雜亂的絡腮鬍鬚,很是給人一種威猛無匹的感覺。

    “你就是鄭工玄?”巨漢雙眸緊緊的瞪著鄭工玄,聲音有如雷霆般的響亮。

    面對這這巨漢,鄭工玄的心中雖然越加的忐忑,但是表面上,他還是鎮定心神的道:“在下正是鄭工玄,請問大人尊姓大名?”

    “好一個鄭工玄,老子還真的有點佩服你,你還真是會生兒子,生了一個了不得的兒子!”壯漢說到這裡,眼眸中多出來一絲凶光的道:“生了一個,給你們鄭家挖墳掘墓的好兒子。”

    “來人啊,將鄭家的所有人都給我抓起來,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壯漢的話音剛落,數十名如狼似虎的黑蛟衛,就朝著鄭家沖了過去,鄭家的幾個守衛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阻攔,就被這些重來的黑蛟衛直接斬殺在當場。

    這其中死去的人,就包括一直在鄭家擔任護衛隊長的鄭大力。看著一直以來在自己身邊任勞任怨的鄭大力遭此慘禍,鄭工玄一時雙眸發赤,他手指著那巨漢道:“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隨意殺人?”

    “隨意殺人,別說啥你幾個人,就算是將你們整個鹿鳴鎮全部滅掉,又如何?”

    壯漢說道此地,手掌在虛空之中一揮,霸氣無比的道;“我們黑蛟衛,乃是奉王命行事,生殺予奪,誰敢不從。”

    “住手!”伴隨著這充斥著中氣的聲音,一個沖入鄭家的黑蛟衛,從大門中倒飛了出來。

    那巨漢看到猶如到底葫蘆一般,在地上翻滾的下屬,身體猶如狂風一般的沖出,朝著邁步走出的人直沖了過去,而他那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大上不少的手掌,在這一刻,一下子脹大的好似小蒲扇一般。

    而且還是紫色的小蒲扇。

    “紫靈掌,能練到會意的級別,你也足以自傲,但是你這等程度的紫靈掌,在我面前還不夠看的。”淡淡的聲音之中,就間那出來的人淩空彈出一指。

    伴隨著這一指彈出,虛空中響起了一聲短促的呼嘯聲。而那巨漢整個人,卻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打的倒飛了出去。

    重重的摔下的巨漢,就好似一塊石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巨漢的臉上,充斥著痛苦之色,他看著那走出的身影,聲音中帶著顫抖的道:“真氣,這是真氣!”

    真氣是什麼,普通的武者根本就不瞭解,在整個鹿鳴鎮之中,知道真氣的,也只有那麼幾個人。

    鄭工玄看到走出來的黑心老人,提起來的心放下了不少,他快速的來到黑心老人近前,恭敬的向黑心老人道:“前輩,多謝您出手。”

    黑心老人擺了擺手,朝著那巨漢掃了一眼道:“禍不及家人,你們去襲擊鄭鳴,我可以不理會,但是鹿鳴鎮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

    那巨漢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生殺予奪在我手的傲然,他心中很清楚,眼前這位,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夠奪走他的性命。

    就在他心中思索著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就聽虛空之中有人淡淡的道:“黑心前輩的修為,果然比以往精進不少。”

    “都說黑心老人一直困在四品的境界多年沒有寸進,卻有誰知道,前輩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三品的大宗師境界。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這聲音清雅,猶如從九天之上傳來。當眾人仰頭向天上看去的時候,就見一個身影,猶如翱翔九天的白鶴,從虛空之中輕飄飄的飄落而下。

    白衣勝雪,風度如仙!

    這八個字,是對來人的最好寫照。雖然來人的模樣還沒有到三十歲,但是看到這個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絲傾慕的感覺。

    “在下王家王左軍,拜見黑心前輩!”來人在落地的刹那,恭敬的朝著黑心老人行了一禮,他的動作有人行雲流水,裡面充斥著說不出的美感。

    黑心老人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三品武者,有宗師之名,可謂是大晉王朝最強大的存在,有這無上的榮耀。

    可是在王左軍面前,黑心老人卻驕傲不起來,因為他面對的人,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四品。

    當年,他達到四品的時候,已經是四十開外。而眼前這個人,已經註定四十開外的時候,能夠突破三品,甚至在有生之年,晉級一品。

    一品大宗師,這可是大晉王朝立國的根本,一個沒有一品大宗師坐鎮的國家,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國。同樣一品大宗師言出法隨,他可以一言,決定一個帝王的命運。

    “王公子,你來鹿鳴鎮所為何事?”

    王左軍輕輕的一抱拳,口氣平和,但是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道:“前輩,晚輩此來,乃是奉了王命,來捉拿鄭氏一族,還請前輩不要插手。”

    “那鄭鳴,心狠手辣,亂殺無辜,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陛下和諸位家主,特命在下,誅殺此凶獠,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還死者一個公道。”

    心狠手辣,黑心老人覺得這四個字落在鄭鳴的身上,倒也算得體,但是王左軍後面的話,黑心老人卻是萬萬不贊同。

    他知道,鄭鳴絕對不會是一個亂殺無辜的人,他沉吟了片刻,沉聲的道:“不知道那鄭鳴在何處亂殺無辜?”

    王左軍的眼眸中,生出了一絲的不快,可是面對已經達到三品境界的黑心老人,他還是要將這種不快忍下。

    他雖然不懼黑心老人,但是黑心老人的修為畢竟達到了宗師的境界,他不願意得罪。

    “前輩,據我所知,他殘殺各大世家子弟二十多人,屠殺各世家的高手三百多人,這不叫亂殺無辜,什麼叫做亂殺無辜。”

    “正是因為他的殺戮,不知道讓多少子女,失去了他們的父母,不知道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鄭家孕育出這等凶人,實在是罪該萬死!”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5 20:26
第二二三章 是非黑白

   王左軍的話,說的正氣凜然,說的擲地有聲,說的不容置疑,就好似另一個巨大的帽子,重重的砸在了鄭鳴的頭上。

    聽著王左軍的話,黑心老人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他知道劍狩之事,也知道各大家族對鄭鳴的追殺。

    修為沒有達到一定的境界,那就是好漢架不住群狼,鄭鳴雖然修為不錯,卻也是死路一條。

    卻沒有想到,鄭鳴竟然殺死了如此多的世家子弟,如此多的世家高手,這讓黑心老人感覺,自己就好似在聽神話一般。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殺得了如此多的人?”

    黑心老人不信,鄭工玄同樣不相信,他雖然知道鄭鳴的武技,已經超越了自己,但是殺戮二十多個世家子弟,幾百的世家高手,鄭鳴不可能做到。

    更何況,鄭鳴的性子,沒有那麼的殘暴。

    “別說黑心前輩您不信,就算是我,開始的時候也不信,可是這是真的,我三弟和五弟,都死在了他的手中。”王左軍對於黑心老人的不信,並不感到意外。

    其實,從他的心中,開始的時候,同樣不信鄭鳴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鐵錚錚的事實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黑心老人看著王左軍的神色,心志他不會說謊,可是黑心老人更清楚,這些人為什麼死在鄭鳴的手中。

    不論是他們怎麼死的,是他們先要擊殺鄭鳴,是他們挑動起來所謂的劍狩。

    要不是他們對鄭鳴先發動劍狩,鄭鳴怎麼可能誅殺如此多的世家子弟,要不是他們主動動手,鄭鳴怎麼招惹他們。

    將別人當成獵物,難道別人就只能束手就擒,而一旦別人傷了那些自命不凡的狩獵者,就要不依不饒,給別人灌上一個兇殘的名聲不成。

    心中的憤然。這一刻在黑心老人的心頭熊熊燃燒,他冷冰冰的道:“殺人者,人恒殺之,技不如人。死有餘辜。”

    這一番話,說的王左軍的眼眸有點發青。他自然明白黑心老人話語中的意思,實際上,他自己的第一感覺,同樣是這樣。

    殺人者。人恒殺之!

    那些世家子弟的死亡,也沒有什麼意外,但是他現而今奉命而來,絕對不允許對鄭鳴等人,存在任何的留情之處。

    更何況,這些死的人之中,還有他們王家的人。

    “黑心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鄭鳴不是去參加萬劍塔的開啟,他怎麼會殺那麼多的人?”作為鄭鳴的父親,此時的鄭工玄。無疑是最為急切的。

    黑心老人看著一臉擔憂的鄭工玄,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一直都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鄭工玄,因為他很清楚,這種事情讓鄭家的人知道,也只是徒增煩惱。

    但是此刻,他覺得不能夠在隱瞞。

    “工玄老弟,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只不過這個兒子實在是太好了,他參加萬劍塔之會。嘿嘿,還闖入了萬劍塔的第十層,取得了一份一品劍訣。”

    黑心老人說帶此地,話語中帶著冷笑的道:“但是啊。有人不允許他得到這份劍訣,更有人對這份劍訣眼紅,那些主宰大晉王朝的生死的人物,為了不讓整個大晉王朝的世家因為這件事情陷入內耗。”

    “他們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進行一次劍狩,狩獵的狩。這次劍狩的對象,是您的兒子鄭鳴,而參加這次劍狩的,則是各個世家的子弟。”

    劍狩,雖然鄭工玄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但是他的心中還是明白這是什麼回事。

    如此多人狩獵一個人,那被狩獵的人,幾乎是九死無生,自己的兒子何其不幸,竟然成為了人家的獵物。

    一時間,鄭工玄緊緊的攥著拳頭。

    他不但憤怒那些家族的作為,他更加憤怒的是,這些人,竟然拿他的兒子,當成獵物。

    而別人之所以敢拿他鄭工玄的兒子當成獵物,願意也很簡單,就是因為他鄭工玄無能。

    是他鄭工玄這個當父親的,不能給給自己的兒子,提供應有的庇護。

    要是他能夠給自己的兒子撐起一片天空,要是他能夠讓各大家族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實力,那就沒有什麼劍狩,就沒有人,敢於如此對待他的兒子。

    看著目光發紅的鄭工玄,黑心老人歎了一口氣,他接著道:“那些人本以為,鳴少就是他們手中手到擒來的獵物,嘿嘿,沒有想到,他們參加劍狩的人,被鳴少殺了一個七零八落,現在好了,他們不敢找鳴少的麻煩,就找你這個當爹的麻煩。”

    王左軍的眉頭皺了一下,黑心老人的話語,雖然說的都是一個事實,但是這個事實,卻讓他感到很不爽。

    畢竟,他也是黑心老人口中,那些反面人物的一員。

    “黑心前輩,我是奉了各大家族的命令而來,前輩您雖然是三品宗師,但是以您的實力,想要和整個大晉王朝的家族作對,恐怕還不夠。”

    說到此處,王左軍沉聲的道:“晚輩也知道前輩愛女有恙在身,需要前輩照顧,所以懇請前輩就此離去,不要將自己給陷進去。”

    黑心老人的心頭,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這一刻,當王左軍的話說出來的刹那,還是讓他感到了萬鈞的巨力,壓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他沒有自己那多病的女兒的牽絆,為了自己和鄭鳴之間的約定,他一定會履行約定,一定會戰鬥到最後。

    可是,他那多病的女兒才剛剛有起色,而一旦他和大晉王朝所有的世家撕破臉,就算是他又三品的修為,但是面對那些大晉王朝的巨頭老祖,他同樣是死路一條。

    而他的女兒,恐怕下場會更慘!

    鄭工玄看到了黑心老人的猶豫,而從他的心中,並不怨恨黑心老人,人,雖然有慷慨悲歌之士,但是更多的人,是很願意為了自己著想的。

    畢竟,對於大多數人而言,能夠讓他們活下去,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事情。

    “黑心前輩,多謝您這些天來,對於我鄭家的照顧,現在我鄭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能夠再招待黑心前輩,還請黑心前輩離開。”

    鄭工玄的話,說的硬邦邦的,可是聽在黑心老人的耳中,卻讓黑心老人的心發軟,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充斥著戰鬥到底的想法,可是女兒的模樣,讓他最終將這最後一絲的想法,強行的壓在心頭。

    他鄭重無比的朝著鄭工玄行了一禮,這一禮,是他發自肺腑的歉意。在行了這一禮之後,他沒有再說任何話,就大踏步的朝著外走去。

    黑心老人走了,鄭家最後一個依仗也消失了。看著那一根根如狼似虎的黑蛟衛,鄭家的護衛一個個緊緊的攥著自己手中的兵器。

    他們的手在發抖,因為這些黑蛟衛,實在是太過強大,但是他們還是沒有放棄自己手中的兵器。

    “都放下武器,王公子,既然您是來捉拿我,我和你們去京城,但是這些人,只是我們鄭家雇傭的人,還請王公子不要為難他們。”鄭工玄說話間,朝著王左軍拱了拱手。

    “鎮守大人,我們和他拼了!”說話的,是鄭家護衛隊的一個矮個子青年,他雖然修為還沒有進入十三品,但是眼眸中,卻閃動這戰意。

    可惜,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柄飛錘,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刹那間,剛剛還是錚錚硬漢的人,瞬間被砸成了肉粉。

    “都給我退下。”鄭工玄大力的一揮手,這一刻,他就好似一個憤怒的獅子。

    一個雖然憤怒,但是卻難以揮動自己爪牙的獅子。

    如狼似虎的黑蛟衛,轟然沖入了鄭家,那本來齊整無比的房門,被瞬間打碎。一陣陣的哭嚎聲,在院落之中響了起來。

    這些聲音,無不顯示著,一場巨大的災難,已經降落在了這個家族的身上。

    司空龍象臉上的鬍鬚很長,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修剪過鬍鬚了。這種事情,如果放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

    畢竟,良好的風度,是一個世家子弟必不可少的風範。

    可是現在,司空龍象已經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了,求救的雀鷹,放出去不是一隻,可是現在,整個家族之中,並沒有任何的一點消息傳來。

    怎麼會這樣,莫非家族覺得自己等人,實在是太丟家族的顏面,所以不在乎自己等人的生死了嗎?

    司空龍象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那個叫做鄭鳴的幽靈,實在是讓他感到難受無比。

    不,難受這兩個字,已經不能夠形容司空龍象的心情,他現在心中是恐懼,極度的恐懼。

    就在一個時辰前,又有一個世家的子弟死了,是卓家的一個子弟,死的無聲無息。

    雖然對於死亡,司空龍象覺得自己已經有點麻木,但是看著那好似帶著一絲解脫的臉,他的心中,卻是越加的恐懼。

    劍狩,自己等人,現在才是獵物。

    家族的名位雖然重要,但是,要是知道這個鄭鳴如此的難纏,要是知道事情會變成這般的模樣,自己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來參加這次的劍狩。

    數百武者的彙聚,可謂是一個相當大的力量,但是司空龍象這個指揮者,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等人此刻究竟有什麼樣的力量。

    那個人,來無影去無蹤,就好似一個幽靈。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5 20:28
第二二四章 斬盡殺絕

    王浩泓說,這個人是一個天生的刺客,如果家族不過來幫助他們收拾殘局的話,那麼他們的下場,就會越加的淒慘。

    現在,按照王浩泓的計畫,他們在朝著一個府城退卻,只要進入州城,有宗師級別的高手坐鎮,他們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變的非常的大。

    可是那州城和他們的距離,是五千里路程,平時,以凶獸駿馬的速度,也就是一兩日就能夠達到的路程,卻猶如噩夢一般。

    走了足足一天的時間,他們也只不過走了兩千里路,而且那鄭鳴不時的就會出現在他們畢竟之路上,對沒有防範的人,進行斬殺。

    這般的情況,讓他們感到恐懼,那策馬狂奔,最終也就變成了緩慢前行。

    “看,雀鷹,那是雀鷹!”一個充滿了欣喜的聲音,將正在沉吟的司空龍象驚醒。

    他抬頭一看,就見一隻通體烏金的雀鷹,正朝著他們飛來,這雀鷹他並不陌生,是王室在發生了緊急事情之後,才會出現的高等雀鷹。

    現在這等的雀鷹出現在此地,代表的只有一點,那就是王室已經出手。

    心中歡喜的司空龍象,絲毫沒有遲疑,他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唇邊,發出一聲古怪的叫聲。

    伴隨著這叫聲,那雀鷹猶如一根箭一般的朝著司空龍象飛了過來,刹那功夫,就落在了司空龍象的肩頭。

    將一個竹筒,小心翼翼的從雀鷹的身上取下,司空龍象就好似拿著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小心翼翼的看了起來。

    他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多,他的神色之間,更是充斥著無盡的歡喜。

    就在他激動不已的,想要將這個消息宣佈出去的時候,一柄猶如閃電般的劍光,從他身下的枯草叢中升起。

    這劍光所取得位置。是他的脖頸,這劍光的目的,就是要讓他死於劍光之下。

    面對著這突然而來的劍光,面對這鋒利無匹的劍鋒。已經沒有絲毫警惕的司空龍象,就覺得自己的性命,在這一刻,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

    死,自己不能死!

    自己眼看就要被救出。自己眼見就要平安無事,自己不要死,自己不能死。

    幾乎在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司空龍象的腦子,變的比以往聰明了不知道多少。

    他幾乎用盡了力氣的喊道:“鄭鳴,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父母將死無葬身之地!”

    劍鋒已經挨近了司空龍象的肌膚,劍鋒已經觸到了司空龍象的脖頸,劍鋒很冷。只有他的血,還有點熱。

    生死一瞬間,司空龍象驚呆了,但是刹那間,他又忍不住狂笑了起來。他沒有死,他司空龍象並沒有死,看著那指在自己脖頸處的長劍,司空龍象有一種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

    沒有死,哈哈哈,自己沒有死!

    就在司空龍象覺得自己該仰天大笑的時候。那橫在他脖頸處的長劍提醒他,現在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鄭鳴,你的父母,你的全家。都已經被王左軍大哥帶到了京城,他剛剛用雀鷹傳信,就是要我告訴你,讓你立即到京城受死,這樣還能夠保住你的家人。”

    “他還說,只要你膽敢再殺一人。他就那去你親人的一條性命,哈哈哈!”

    “你要是覺得殺了我,你父母能夠沒有事情,來啊,用你手中的長劍,從這裡刺下去。”

    司空龍象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囂張,好似他要將鄭鳴給予他的所有的怨氣,在這一刻,都發出去。

    可是,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絲絲疼痛的感覺,從他的脖頸中傳來,他看到,鄭鳴是沒有在催動長劍,但是鄭鳴的手掌在顫抖,被手掌抓在手中的長劍,同樣在顫抖。

    劍在顫抖,司空龍象卻在恐懼,他這一刻又後悔了起來,自己的性命在鄭鳴的手中,自己怎麼不知道死活的刺激鄭鳴。

    如果鄭鳴真的不注意,就這樣一劍將自己刺死,那麼自己的死,豈不算是白死。

    “鄭鳴,鳴少,你不要胡來,左軍大哥做事,一向是言出必行,我這條命不是那麼珍貴,但是你的親人的性命,少了可就沒有了。”

    鄭鳴的眼神中,已經全部被憤怒的火焰所佔據,他本以為,這些人將自己當成獵物,已經是夠無恥的。

    他卻沒有想到,在自己抵抗之後,他們不說對自己動手,卻直接將自己的家人抓住威脅自己。一時間,鄭鳴有一種催動太古金烏,將整個大晉王朝,化成灰燼。

    同時,他的心中,對於黑心老人,也帶著五分的怨恨,本來,他幫助黑心老人救助他的女兒,就是要讓黑心老人坐鎮鹿鳴鎮,保護自己的家人。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被自己給予無窮希望的黑心老人,並沒有做到對自己的承諾。

    不行,越是在這個時候,你越是不能憤怒,越是在這個時候,你越是要冷靜,不然你不但救不了父母等人,而且還要將自己也搭上去。

    手中的長劍,緩緩的收回了幾寸,鄭鳴的直直的看著司空龍象,淡淡的道:“司空兄,恭喜你,你的性命,這一次算是保住了。”

    司空龍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他這一刻,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值得恭喜的。

    但是鄭鳴有一點說得不錯,他司空龍象的性命,這一次算是保住了,最起碼,這是一個值得恭喜的地方。

    他看到鄭鳴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心中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但是表面上,他還是朝著鄭鳴笑道:“多謝鄭兄,還請鄭兄將您的長劍收起來。”

    四周,本來正在休息的王浩泓等人,就好似潮水一般的圍了上來,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眸看著鄭鳴,從他們的眼睛之中,射出的不僅是無邊的憤怒,還有恐懼。

    一種發自內心的,對鄭鳴的恐懼。

    “殺了他。殺了他,他殺了我們十多個兄弟,讓他血債血償!”一個粗豪的大漢,用手掌指著鄭鳴。話語之中,充斥著無盡的憤怒之色。

    而這一聲大叫,好似將在場所有人的憤怒全部點燃了起來,他麼紛紛手指著鄭鳴,聲音之中充斥著怒意的道:“殺了他。報仇啊!”

    更有人已經開始拿自己的兵器,更有人準備動手。但是站在司空龍象身邊的鄭鳴,卻一動不動,一絲一毫,都沒有將這些吼叫的聲音放在眼中。

    “鄭鳴,你作惡多端,濫殺無辜,今日,就是你葬身之地!”王浩泓手持一柄月牙長刀,目光冷然的朝著鄭鳴沉聲的說道。

    鄭鳴朝著王浩泓掃了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司空龍象的身上,他沒有說話,可是他眼眸中的殺機,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司空龍象這一刻,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他自然不反對要殺了鄭鳴,可是他現在在鄭鳴的手中,如果王浩泓等人動手的話,那麼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他知道,雖然他被公推為領頭者。但是實際上,他的性命,在這些已經紅了眼的心頭,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世家子弟已經死了那麼多。就算是添加他一個司空龍象,也真的算不了什麼。

    “王浩泓,你給我住手,左軍大哥的書信中已經寫的很清楚,讓鄭鳴去京城送死,你現在對他動手。莫非你覺得左軍大哥的手令是放屁嗎?”

    左軍震天,淩風傲世,這兩個稱號,在整個大晉王朝,有著異樣的魅力,就算是作為少年一代第一人的卓英亢,也不敢說可以和這兩個人並肩。

    畢竟,他之所以被暫時排在第一,並不是因為他超越這兩個人,而是這兩個人的年齡已經超過。

    而作為王家的人,王浩泓對於王左軍,更是有一種巨大的畏懼,雖然他也算是家族之中的天才,但是只要左軍公子一句話,他狗屁都不是。

    一個個念頭,在王浩泓的心頭閃過,他朝著那些憤怒的人群一揮手道:“大家都等一等,既然我大哥已經說了要讓他死,他絕對沒有可能活。”

    “不如,就讓他看著自己的親屬,卻無能為力的死在京城,這樣咱們也更痛快些。”

    說道此處,王浩泓發現依舊有一些人,帶著不服氣的神色,當下淡淡的道:“我家左軍大哥的話,是言出必行,誰如果惹我們左軍大哥不高興,那麼就不要怪我王浩泓,不認他是兄弟。”

    本來兇氣沖天的少年們,在聽到王浩泓最後一段話,一個個神色中的顧忌更多了起來。

    他們可以不在乎王浩泓,也不在乎司空龍象,但是他們必須要在意王左軍。

    別說他們,就算是他們家族的長者,都不會惹王左軍不高興,他們要是忤逆了王左軍的意思,說不定還沒有回到家族,就已經被家族降罪。

    “既然是左軍大哥的命令,就讓這小子多活兩天!”

    “哼哼,在京城之外,我到要看看,左軍大哥究竟要如何斬殺這小子,讓他看著自己親人的屍體自殺,嘖嘖,我覺得這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這小子,以後也是死路一條,哈哈哈!”

    各種各樣的笑聲中,鄭鳴絲毫沒有在意,他看著被自己長劍逼住的司空龍象,淡淡的道:“你給我告訴王左軍,他要是敢傷我父母親人一根毛發,我必將他們王家的所有人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鄭鳴的聲音,充斥著洶湧的殺意,聽著鄭鳴的聲音司空龍象就覺得自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鄭鳴走了,單人獨劍,傲然而去。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5 20:30
第二二五章 被殃及的池魚

    晴川縣鄭家,雖然從外表看上去,鄭家和以往沒有任何的區別,該做什麼的人,依舊在做什麼,但是熟悉鄭家的人,都能夠感到,此時在鄭家,有一股焦躁之氣。

    不錯,就是焦躁之氣,鄭家的上上下下,都處在一種焦慮之中。上到鄭家的太上長老,下到鄭家各堂的主事,一個個都坐在家族的大堂中愁眉苦臉。

    大堂靜的,沒有一個人吭聲。

    “家主回來了。”一個帶著急切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伴隨著這聲音,就見一身風塵的鄭中望,滿臉都是凝重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中望,什麼情況?”不待鄭中望坐下,太上長老就沉聲的問道。

    鄭中望斷起茶碗喝了一口水,這才沉聲的道:“太上長老,我在程家等了九個時辰,終於見到了府尊大人。”

    “府尊大人說,讓咱們做好兩手準備,這件事情,要是沒有人牽涉到咱們晴川縣鄭家身上,那一切好說,要是有人遷怒到咱們家,那咱們就……就大難臨頭了。”

    作為鄭家的家主,平時的時候,鄭中望還是很能夠保持自己應有的風度。

    可是現在,他再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顫抖。給人一種真的要大難臨頭的感覺。

    “中望,難道府尊大人也給咱們挽不回來嗎?”太上長老的聲音中,同樣也沒有了以往的平靜。

    鄭中望想到自己聽到的情況,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他朝著四周掃了一眼,然後看向太上長老。

    作為鄭家的太上長老,對於鄭中望這種眼神的意思,自然清楚的很,他沉吟了刹那,就朝著大部分一揮手道:“長老們留下,其他人離開。”

    鄭霸等堂主,雖然也很想知道鄭家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黑蛟衛親自出動抓人。

    可是對於太上長老的命令,他們卻也不敢反駁,所以很快的,這些人都面帶不舍的離去。

    “家主。究竟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有黑蛟衛的人,將鹿鳴鎮的人都給抓走了。”鄭庸恩是在場人之中,和鄭鳴父子交情最好的,所以也是最急切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

    鄭中望苦笑一聲道:“大長老。這件事情,是這麼一回事。”

    當下,鄭中望就將自己從程家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當他說到鄭鳴闖上了萬劍塔的最頂端,鄭家的人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雖然他們已經認定,鄭鳴是一個天才人物,但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鄭鳴竟然天才如此。

    萬劍塔是什麼,他們接觸不到,但是歷代大晉王朝的天才人物。只是能夠闖入八層,而鄭鳴卻能夠進入十層,這就已經說明了鄭鳴的不凡。

    而當鄭中望說道觀星劍宗尊使降臨的時候,大多數人的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觀星劍宗是什麼。

    “觀星劍宗,府尊大人也沒有細說,他只說如果鄭鳴能夠被觀星劍宗收錄的話,那麼他所在的家族,就是二品家族。”

    鄭中望的話還沒有說完。不少人就開始吸冷氣。二品家族這幾個字,對於在場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

    不,應該是一種仰望都望不到的地步。進入觀星劍宗,所在的家族,就是二品家族,這觀星劍宗,該是何等的強大,何等的讓人恐懼。

    一時間。不少人眼紅不已,而那鄭杳則帶著一絲陰森森的道:“我猜這鄭鳴,沒有進入觀星劍宗。”

    他這話,說的大長老鄭庸恩對他怒目相視,但是鄭杳現在,已經越來越有挑戰鄭庸恩的底氣,他嘿嘿一笑道:“如果鄭鳴進入觀星劍宗,鹿鳴鎮也不會被黑蛟衛緝拿。”

    雖然很多人都不喜歡鄭杳,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這個智慧。

    鄭中望歎了一口氣道:“三長老說得不錯,尊使雖然因為鄭鳴降臨,但是卻覺得鄭鳴的資質太差,不夠稱為觀星劍宗弟子的資格。”

    “聽府尊大人說,最終觀星劍宗的尊使,帶著一個來自大晉王朝之外的女子入了觀星劍宗。”

    “中望,就算是鄭鳴進入不了觀星劍宗,也不會惹動黑蛟衛啊?”太上長老也有點坐不住道。

    鄭中望點頭:“是,他要是光進不了觀星劍宗,自然也惹不動黑蛟衛。”

    “可是懷璧其罪,他的身上,可是有一種一品劍訣,讓世家大族都動心的一品劍訣。”

    說到此處,鄭中望的眼眸中,也閃動出了一絲的屈辱道:“各大家族都想要得到這一品劍訣,但是他們又不願意為了這一品劍訣撕破臉,造成大的傷亡。”

    “所以各大頂尖的家族,都派出了自己家族最優秀的弟子,對鄭鳴進行了一次狩獵,看誰家的子弟,能夠從鄭鳴的手中搶到劍訣。”

    “他們給這次行動,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劍狩!”

    “這簡直是不那人當人看啊!”一個長老,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聲音之中,還帶著顫抖。”

    但是太上長老等人的神色,卻冷靜的很,大家族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事情,他經歷的太多了。

    “劍狩也不應該危及到鹿鳴鎮,是不是劍狩,又出了什麼差錯!”太上長老沉吟了刹那道。

    鄭中望點頭道:“那鄭鳴在劍狩之中,殺死了不少各大家族的嫡傳子弟。而且聽說,這一次劍狩,進行的並不是太成功,所以……”

    殺死各大家族嫡傳的子弟,這對於鄭家的眾人而言,實在是只能夠仰視的存在。

    畢竟,每一個大家族的嫡傳子弟,以後一定是前程似錦,以後都能夠在一兩句話之中,就可以主宰他們鄭家的生死。

    別說傷害這些大家族的嫡傳子弟的性命,就算是傷害了大家族的庶出子弟,也能夠讓他們整個家族滅族。

    更何況,鄭鳴傷害的,還不是一個。

    無論是太上長老,還是剛剛還有點幸災樂禍的鄭杳等人,此時臉上都露出了恐懼之意。他們一個個緊緊的盯著鄭中望,嘴巴好似脫離了水的魚兒一般。

    “那……那這件事情會不會牽涉到咱們,鄭工玄他們家,可是已經和咱們鄭家恩斷義絕,對,就是恩斷義絕,現在他們已經不是咱們的人了!”

    二長老最後的話語,幾乎是咆哮出來的。但是沒有人笑話他的恐懼,因為恐懼的人,不只是他一個。

    太上長老的手掌,都在顫抖。

    所有的目光,在這一刻緊張無比的看著鄭中望,就好似他能夠在一句話之中,決定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

    鄭中望的心中,這一刻升起的,是一種異樣的感覺,他這個家主,一直都沒有將整個家族的權勢掌控住。

    而現在,所有等他話的人,卻讓他感到,自己這一刻真的是一言九鼎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在他剛剛回到鄭家的時候,就已經進行了解答,這些人並不是忘了,他們只不過是想要從自己的嘴中,聽到安慰的話。

    心中雖然帶著一絲的鄙夷,但是鄭中望還是不敢讓太上長老失望。所以他沉聲的道:“府尊大人說,這件事情,就要看咱們鄭家的運氣。”

    運氣兩個字,實在是讓人難以琢磨,運氣好的話,很多事情無往不利,而一旦一個人運氣差,那麼就會出現喝口水,都能夠感到牙疼的情況。

    而一個家族,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運氣,這實際上,就是一個大大的悲哀。

    如果以往,鄭中望這個族長說出這樣的話來,早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彈劾,可是現在,上到太上長老,下到和鄭中望不是太對勁的鄭杳,沒有一個人吭聲。

    在他們看來,現在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將家族的希望,放在運氣兩個字上。

    “鄭鳴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惹事的魔王,當年我就說過,這小子是個災星,應該早點殺了他,你們都不信,現在看看,他給我們鄭家招來了什麼災難!”

    二長老揮舞著獨臂,大聲的咆哮,他咆哮的對象,自然是作為大長老的鄭庸恩。

    鄭庸恩沒有吭聲,雖然他不贊同二長老的話,但是現在他不願意出去當眾矢之的。

    “好了,都給我住口,這已經不是追究誰的錯的時候,你們……你們都給我出去,中望和鄭杳留下。”太上長老一揮手,聲音剛硬的說道。

    鄭庸恩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他心中清楚,太上長老留下鄭中望和鄭杳,應該是準備安排家族的後路。

    而他這個大長老,家族之中的第三號人物,竟然沒有被留下來,這說明,他在太上長老的眼中,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晃晃悠悠的走出大門,就看到二長老正在和一個家族長老嘮叨道:“那小子,死定了,哈哈,不但他死了,就算是他一家,這一次也是在劫難逃。”

    鄭庸恩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他想要反駁二長老兩句,但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在他看來,這一次,鄭鳴一家,是確確實實的完了,他得罪那些小勢力,還能夠逆襲,可是那些大晉王朝最頂尖的實力彙聚在一起,鄭鳴又能夠做什麼。

    死路一條,說不定自己等人,也要和鄭鳴他們一起,死路一條。

    當鄭庸恩心情頹唐的回到家裡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的人。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5 20:32
第二二六章

    “爺爺,您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鄭鳴他們一家啊!”鄭驚人跪在地上,懇求的說道。

    在鄭庸恩的子孫之中,最醜的無疑是鄭驚人,但是最得鄭庸恩欣賞的,也無疑是鄭驚人。

    雖然鄭驚人離開了鄭家,但是鄭庸恩對於鄭驚人的關心,卻從來都沒有少過。此時看到自己的孫子活著來,鄭庸恩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但是看著跪在地上的鄭驚人,鄭庸恩面容中充斥著無奈的道:“孫兒,這件事情,你覺得爺爺能夠解決的掉嗎?”

    這句話,鄭庸恩說的很平靜,可是在這平靜之中,更過的,是一種無力感。

    鄭驚人能夠感到自己爺爺那種無力感,確實,這件事情,不是自己爺爺能夠解決的。

    但是他鄭驚人,除了來找自己的爺爺,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

    看著自己爺爺有點頹唐的模樣,鄭驚人沉吟了刹那,恭恭敬敬的朝著鄭庸恩磕了三個頭,然後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你要去幹什麼?”攔住鄭驚人的,不是鄭庸恩,而是鄭驚人的老子鄭霸。

    “我我要去京城,雖然不能給幫著鳴少什麼,但是總是讓他有一個伴不是。”鄭驚人的眼睛之中,已經沒有了以往對自己老子的怯意,大大方方,鄭重無比的說道。

    鄭霸的神色一變,他先是覺得有點惱怒,隨即這種感覺,又變成了一種欣慰。

    但是,他還是不希望讓鄭驚人去找鄭鳴,因為那才真是九死無生。

    就在他準備開口阻攔的時候,就聽鄭庸恩道:“讓他去吧,他已經不是咱們鄭家的人,他愛去哪裡,都是他的自由!”

    鄭霸對於自己老子的話,從來都不敢違抗。而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鄭驚人已經快的從他的身邊跑了出去。

    “爹,你怎麼能夠讓驚人去京城呢,您又不是不知道,京城那地方。?是多麼的危險。”鄭霸這個時候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的不滿。

    鄭庸恩歎了一口氣道:“現在整個鄭家,都處在風雨飄搖之中,留他在鄭家,也不安全。”

    “還不如讓他出去。說不定到咱們鄭家有滅頂之災的時候,他因為在外面反而能夠保存下來。”

    說道此地,鄭庸恩笑了笑道:“從此地到京城,有幾十萬里的路程,他絕對不會比鄭鳴更早趕到京城。”

    “說不定等他到了京城的時候,整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鄭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豁然,他苦笑一聲道:“但願吧,只是這次鳴少他”

    鄭庸恩和鄭霸父子同時搖了搖頭。他們在晴川縣,雖然是人物,但是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們現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真的是什麼都做不到。

    他們做不到,但是為鄭鳴努力的,卻並不是一個人,此時,在一片山野之間,一身緊身衣裙的姬空幼。正孤身一人行走在荒野之中。

    紫色的面紗,遮擋著姬空幼嬌媚的臉。只是此刻,正在悶頭趕路的姬空幼陡然停了下來。

    她纖細的手掌,更是將手中的玉笛緊緊的攥了一下。

    “是誰。既然來了,就給姑奶奶出來,藏頭露尾的,算是什麼男人?”姬空幼的話說的雖然不好聽,但是她的聲音,卻一如深谷之中的黃鸝。

    “哈哈哈。姬姑娘真是好久不見。”淡淡的聲音之中,就見一身黑色長袍的男子漫步走了出來。

    黑色的長袍,一般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但是此時這黑色的長袍穿在男子的身上,給人的感覺是穩重,是敬畏,是上位者的威嚴。

    男子二十四五歲的模樣,樣貌英俊,眼眸中淡淡的笑容,總是給人一種忍不住親近的感覺。

    姬空幼看到這個人,臉色變了一下:“淩風公子,哎呀,您來這空音山,莫非是要尋找我那玉清妹妹。〔?﹝”

    “嘖嘖,玉清妹妹不但讓我那師兄神魂顛倒,而且還讓淩風公子您魂不守舍,嘿嘿,真是讓人羡慕啊!”

    從姬空幼的表情上,幾乎所有人都能夠感到這個女人的歡喜之意,但是淩風公子卻知道姬空幼的厲害。

    他對於姬空幼,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掉以輕心,所以他平靜的道:“姬姑娘,不知您這是要去何處?”

    “淩風公子您如此關心奴家,是不是對奴家有點意思,要是這樣的話,那奴家實在是欣喜不已啊!”雖然姬空幼的臉在輕紗之下,但是她的話語,卻是給人一種無邊的挑逗之意。

    在這挑逗下,淩風公子就覺得自己有點平靜不下來,但是淩風公子畢竟是淩風公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此處距離心劍閣只有十裡,姬姑娘如果不想被心劍閣追殺,最好還是不要施展這種小手段。”

    “更何況,淩風也不是姬姑娘這種小手段,可以對付的人。”

    姬空幼的笑聲,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股冰冷氣息從她身上升起的刹那,姬空幼給人的感覺,竟然變成了那夜色之中高高在上的明月。

    可以遠觀,卻不可以褻玩的明月。

    對於姬空幼的善變,淩風公子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但是此時還是不由得暗叫了一聲妖女。

    “既然淩風公子無疑和奴家糾纏,為何要攔住奴家的去路。”姬空幼說話間,上前踏了一步。

    淩風公子並沒有後退,他看著踏步向自己走來的姬空幼,平靜的道:“我無意和姑娘為難,只是不希望姑娘再往前行,還請姬姑娘就此離去。”

    姬空幼聰慧無比,她從淩風公子出現之後,就已經猜到了淩風公子的來意。

    和淩風公子的胡攪蠻纏,只是她的一種手段,現在看到這種手段並沒有任何的用處,姬空幼的身上,開始散出一股肅殺之意。

    “姬姑娘,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傷了和氣,雖然在下不一定是姑娘你的對手,但是這心劍閣之中。不希望姑娘打擾玉清修煉的人有很多。”

    “如果姑娘真的硬闖的話,不但完不成你要做的事情,說不定還要賠上自己的性命。”

    說道此處的淩風公子,平靜的一笑道:“姑娘從來都是不做虧本的買賣。何必為了一個鄭鳴,讓自己陷入危急之中呢。”

    姬空幼那雙猶如星辰般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站在自己前方的淩風公子。

    她的心中,此時充斥著猶豫,論起來。她和鄭鳴的交情,真的很少,甚至可以說,兩個人還是對手。

    要不是鄭鳴打亂了自己的計畫,自己伏擊傅玉清的事情,說不定機已經成功了。現在鄭鳴死,對自己而言,實際上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

    自己為什麼要救一個仇敵,自己為什麼要幫著那個傢伙。不,自己不是幫鄭鳴。自己只不過是來害傅玉清,攪亂她的心神,讓她不能靜心修煉。

    對,就是這樣!

    瞬間堅定了自己心頭的信念,姬空幼的手掌,握住那狹長刀柄的力氣又多了兩分。

    “既然淩風公子如此說,那我就不打亂玉清妹妹的心境,不過當玉清妹妹出關,知道淩風公子你阻攔我不要我向她說起這件事情。”

    輕輕嬌笑的姬空幼,聲音猶如風中晃動的銀鈴一般:“我相信。玉清妹妹一定知道淩風公子你的一片苦心,絕對沒有半點責怪你的意思。”

    這句話剛剛說完,淩風公子的眼眸中就是一頓,從他的眼睛中。這一刻更是生出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他雖然覺得自己這是為了傅玉清好,但是那個鄭鳴要真的死了,而且還是自己阻攔姬空幼給傅玉清報信,那麼傅玉清以後會自己看自己。

    一時間,他的心神中,竟然出現了意思錯亂。

    對於高手而言。他們的出手,很多時候,爭取的只有一線,在攪亂了淩風公子心神的刹那,姬空幼手中的玉笛,陡然朝著淩風公子快的點出。

    無數的光影,在虛空之中組成了一片的雲幕,閃亮人的雙眼,讓人不覺為這美麗的景色所沉醉。

    “賤人,爾敢!”沒有想到姬空幼真的會對自己動手的淩風公子,倉促之間,衣袖一揮,滾滾的真氣,在他的衣袖之間聚集成了一片黑輪,朝著那一片碧綠的光幕迎了上去迎了上去。

    要論起二者的大小,自然是衣袖彙聚的黑輪占了優勢,可是淩風公子畢竟是倉促迎敵,而那姬空幼施展的,還是她這些年來,一直費心修煉的碧海訣。

    這一擊之下,淩風公子的衣袖,被點出了四個窟窿,不但如此,淩風公子那手腕虎口處,還多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雖然只是一點小傷,但是這已經讓淩風公子丟盡了面子。

    “哈哈哈,淩風公子,不用再送,等我見了玉清姐姐,再和您好好的敘上一敘。”

    清脆的聲音之中,姬空幼整個人,就化成了一道紫色的光芒,朝著遠處直沖而去。

    可是,就在姬空幼前沖的刹那,虛空之中,飛出了三道飛石,這三塊飛石,度快捷無比,但是再飛出的時候,卻沒有半點的生息。

    而且,這飛石最可怕的是,在飛出的刹那,竟然和四周的天地,詭異的合為了一體,在這飛石之下的姬空幼,竟然感到無論自己如何的躲閃,那飛石都要打在自己的身上。

    宗師級高手!這個念頭在姬空幼的心頭一閃,她努力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避開了那三顆飛石打來的要害。

    雖然,警覺讓姬空幼避開了最危險的部位,但是她的氣血翻騰之下,還是不由的吐了一口血。

    沒有絲毫停留的姬空幼,拼命的催動自己的內息,整個人猶如狂風一般的離去。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5 20:35
第二二七章 瘋狂的人

    淩風公子作為一個驕傲的人,竟然在一個女人的手中吃了虧,這讓他的心中,一時有些氣憤不已。

    就在他準備騰空而起,朝著離去的姬空幼追去的時候,他的身前白影一閃,一個人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一個女子,一個身材高挑,足足比淩風公子還要高上半頭的女子。

    雖然這個女子年歲,足足可以做淩風公子的母親,但是女子的肌膚,依舊帶著一絲少女的紅潤。

    這樣一個高個的女子,平常的時候,就給人一種壓迫感,可是眼前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卻是高貴。一種高高在上的高貴。

    “就讓這丫頭去吧,吃了這麼一個教訓,相信她也能夠老實幾天,省的讓她師傅說我欺負晚輩。”女子的聲音平和,但是聲音之中,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在鹿靈府中,一句話,可以喝退上千英豪的淩風公子,恭恭敬敬的朝著女子行了一禮道:“前輩有命,淩風怎不遵從。”

    那女子也沒有在說話,漫步之間,整個人就好似一片輕飄飄的孤葉,悄然而逝。

    女子走的看似很慢,但是實際上他的離開,卻是一眨眼之間,淩風公子知道,這不但是一種高明的身法,而且還是一種境界,一種他將耗費多年修煉,從而達到的境界。

    看著四周無限的蕭瑟景致,淩風公子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這次在沒有想到的人手中吃了一個小虧,但是那個人,卻是死定了。

    一個螻蟻,這天下,看看誰還能夠救你。

    京城,看到那高高的城牆,司空龍象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在前些天的噩夢之中。司空龍象覺得,自己恐怕永遠也見不到這個叫做京城的地方。

    高高的城牆,守衛在城牆上的衛士,以及那來來往往的人群。平時這些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半點意思的場景,此時看上去,是那樣的美麗。

    “哈哈哈,我來了,我終於來了。(今天,萬花樓,我請客,兄弟們不醉不歸!”一個卓家的子弟,大聲的吼道。

    他不但話語響亮,而且眼眸中,還隱含著淚水,但是這一刻,在場的人根本就沒有人笑話他。

    對於這些人而言,能夠平平安安的來。對他們而言,同樣是一種讓人欣喜不已的事情。

    雖然大多數人,都保持著自己的矜持,但是他們的眼眸,卻透漏了他們的想法。

    猶如地獄一般的日子,想想那些日子的情形,他們的心,都在顫抖。

    “萬花樓自然要去,但是我要去看看鄭鳴的家人,我要看看他的家人!”一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少年。猙獰無比的喊道。

    對於這少年喊出話語的意思,司空龍象等人怎麼不明白。但雖然他們之中,也有那麼一兩個,心中有禍不及家人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瞬間就被仇恨所代替。

    鄭鳴給他們的仇恨,實在是讓他們忘不了,也難以忘懷。

    “趙兄說得對,別的事情,可以等以後再說。但是看看鄭鳴家人這件事情,一定不能等,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對,呵呵呵,王兄,麻煩您和左軍公子聯繫一下,就說我們要見一下鄭鳴的家人。”

    王浩泓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心中對於這個提議,並不是太贊同,但是看著一雙雙期待的目光,王浩泓還是將他心中最後一絲的善良給壓制了下去。

    他不能給得罪所有的同伴,更何況那鄭鳴,對他們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他的心中,何償不是隱含著那麼一團的火焰。

    當下王浩泓點頭道:“諸位跟我來,要是我猜的不錯,那姓鄭的人,應該壓在我們府外的死囚牢內。”

    王浩泓等人的歸來,早就有各家的僕役進行迎接,但是已經被報仇兩個字燃燒的眼眸紅的眾人,這一刻怎麼有時間家,他們要通過鄭鳴的家人,恢復自己的自信。?

    也就是一刻鐘的功夫,王浩泓就帶著眾人來到了一片守衛森嚴的黑石建築之中。

    死囚牢,並不是屬於大晉王朝的死囚牢,而是屬於王氏家族的死囚牢。作為一品家族,王氏家族有單獨設置死囚牢的權利,光憑這一點,就可知一品家族的威勢。

    上百個身材高大,身披重甲的武士,就好似一座座門神,守衛在那死囚牢外。

    這些武士,每一個的眼眸中,都寒光閃動,不怒自威的氣勢,就算是司空龍象等人,都為之膽寒。

    雖然他們都看不清楚這些武士的神情,但是他們清楚,這些武士,絕對是百戰的精英。

    “浩泓少爺,您來死囚牢有事情嗎?”淡淡的聲音中,走出來的是一個身材精瘦,但是卻給人一種殺氣沖霄感覺的男子。

    雖然王浩泓是王家的天才人物,在王家受到了最為頂級的尊崇,但是看到這個人的刹那,王浩泓還是恭敬的行禮道:“程叔,我等此來,是要見一下死囚牢的幾個囚犯。”

    “是左軍哥從鹿靈府抓來的,鄭家的囚犯。”

    那被稱為程叔的男子目光朝著司空龍象等人掃了一眼,眼眸中多出了一絲的不屑。

    王浩泓他們去幹什麼,而且結果如何,都瞞不過這位程叔的情報,他自然清楚,這些人剛剛進程,就要求見鄭家的人是為了什麼。

    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但是他卻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和王浩泓過不去,畢竟王浩泓的身份,是主子,他只不過是王家的一個下屬而已。

    更何況跟著王浩泓來的人,一個個的身份,也非同凡響,讓這些人記仇,也划不來。

    “少爺和您的同伴,自然可以進入看那些人,但是左軍少爺有過交代,就是無論如何,在鄭鳴還沒有身死之前,不准傷害他們的性命。”

    王浩泓心中的石頭。這一刻完全放了下來,他雖然帶領著這些同伴來到了家裡的死囚牢,而且估算著這位程叔應該會給他面子,但是他更怕。這位程叔一下子給他來一個六親不認。

    畢竟,他在家族之中,並沒有可以威脅到程叔的權勢。

    而一旦他被拒絕的話,那麼他王浩泓的顏面,就會被重重的掃落在地上。司空龍象等人對他的看法,自然也就會低上十幾分。

    “多謝程叔。”道謝之後,王浩泓就帶著司空龍象等二十多個少年,走進來死囚牢。

    一個方圓十丈左右的小院,就是鄭工玄一家四口的暫時住所,雖然他們的身上,並沒有被鐵鍊腳鐐之類的東西鎖住,但是鄭工玄他們身上的內氣,卻已經被人用特殊的手法禁止住。

    就算是鄭工玄,現在連一個孩子都打不過。渾身沒有力氣的他,只能夠坐在小院的地上。

    小院沒有座椅,沒有床,沒有一切,只有飄落的樹葉,讓這小院看上去,還有點生氣。

    端陽英和鄭工玄坐在地上,鄭亨則正跟著鄭小璿玩耍。因為是個孩子,所以鄭小璿並沒有被進禁錮那一點勁力,而不知道憂愁的孩子。所以表現得特別的快樂。

    “大哥,你又輸了,嘻嘻,等出去之後。你一定要給我做一個大大的紙蝴蝶。”

    跑動中的鄭小璿,雖然衣物有點髒,但是那天真的本色,讓她看上去,依舊帶著說不出的可愛。

    鄭小璿一邊跑,一邊防備著鄭亨來抓他。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她的身後會出現人。

    出現在鄭小璿身後的,正是第一個喊出要找鄭鳴家人的那個趙姓少年,他一把將撞在他身上的鄭小璿抓起來,手掌抓住鄭小璿的脖子,讓鄭小璿一時間喘不過氣來。

    “放開旋兒!”如果說在這三個子女之中,鄭工玄要分出最寵的一個,那絕對就是鄭小璿。

    看著自己的女兒,就好似一個雞子一般的被提起來,鄭工玄的眼眸,就好似沖了血一般。

    他猛地站起,直朝著那趙姓的少年沖了過去,雖然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但是他的神色,依舊像是一個保護自己領地的獅子。

    “呵呵,還挺厲害麼,你給我滾一邊去。”趙姓少年在鄭工玄撲來的刹那,一抬腿,直接將沒有任何力氣的鄭工玄直接踢到在地上。

    而同樣要衝過來的鄭亨,則被另外一個少年一腳給踢到在地上,筋骨斷裂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脆。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鄭亨的腿斷了,可是鄭亨依舊在掙扎著站起來。

    他作為哥哥,無論如何,都要保護自己的妹妹。

    端陽英也掙扎著站起來,他們一家,在這一刻,都要保護自己最小的親人。

    鄭小璿的眼睛,已經開始有些泛白,那趙姓少年的手掌,還在不斷的用力。

    “趙兄,快放開這小孩,剛才進來的時候,程叔已經說了,絕對不能夠在鄭鳴被誅殺之前,傷了他們的性命,這是左軍哥交代的事情。”

    王浩泓對於趙姓青年,越加有些看不慣。不過大家同仇敵愾,所以他也只能夠勸阻。那趙姓的少年聽到王浩泓最後話語中的左軍哥,終於停下了手指。

    他一揮手,將鄭小璿直接摔在了地上,他用手指著鄭小璿的身體,哈哈大笑道:“殺了她,我怎麼捨得殺了她,我不但不殺她,等鄭鳴死了之後,我還要培養好她,讓她當我的侍妾丫頭。”

    “哈哈哈,你們誰都不要跟我爭,我一定要讓那個人後悔,我一定要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鄭工玄和鄭亨的眼眸中,除了怒火,還是怒火。這一刻,要是怒火能夠燃燒,他們就將整個京城,直接燒成碎粉。

    可惜,他們的修為已經被禁止,他們沒有任何的力量。

    “你們這些壞人,等我二哥來了,他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你們!”鄭小璿的眼淚,不斷的掉落下來,她用小手指著那些狂笑的人,大聲的說道。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6 00:50
第二二八章 儀刀門

   西風勁吹,迎面猶如刀

    李小朵迎著寒風,大踏步的朝著前方走動。天地無盡蒼茫,對於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鹿鳴鎮的李小朵而言,這條路,實在是很難走。

    可是這條路無論如何難走,李小朵都要走下去,老爺被帶走了,夫人也被帶走了,小小姐也被帶走了。

    他們是因為二少爺的事情被帶走的,雖然李小朵不知道二少爺究竟又惹上了什麼麻煩,但是李小朵知道一點,那就是她一定要趕到若蘭山。

    若蘭山,傅玉清在離去的時候,給她交代的,如果鄭家有什麼大禍,可以去若蘭山秋月軒,那裡可以聯繫上傅玉清。

    當那些如狼似虎的黑蛟衛沖入鄭家的時候,李小朵想到了反抗,但是她唯一的理智告訴她,就憑她現在那三拳兩腳的手段,對付一般人還行,對付黑蛟衛,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她李小朵死不足惜,但是她不能死,她要將鄭家遭受了劫難的消息傳給傅玉清。

    在她的眼中,少夫人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只要將這個消息傳給少夫人,少夫人一定能夠救下老爺一家。

    若蘭山怎麼走,李小朵不知道,但是她卻執著無比的向人打聽,朝著若蘭山的方向前進。

    這一路上,李小朵一共遇到了七次賊寇,十三次無賴流氓,而她也殺了三十一個人。

    李小朵的手中。拿著的是她平常用來做飯的菜刀,只不過現在。這柄刀已經砍下了三十一個人頭。

    當她第一次將人的頭砍下來的時候,李小朵自己吐得一塌糊塗,甚至她覺得她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之所以她沒有崩潰,之所以她強行走下去,只是因為她的心中。還有一個信念。

    這也是現在唯一支撐她走下去的信念。那就是她一定要找到傅玉清,一定要讓傅玉清來救鄭鳴。

    再翻過兩座山,就能夠到若蘭山,這是李小朵從一個面容樸實的農夫口中得到的答案,當這農夫手指著若蘭山方向的時候,李小朵覺得很近。

    可是有那麼一句話,叫做望山跑死馬,從告別那個農夫到現在,李小朵已經走了整整一天。但是她依舊沒有來到第一座山峰的前。

    早知道如此,就將少爺那一匹黑牛給牽來了,那傢伙的速度很快,有它當坐騎。自己應該能夠早一點來到若蘭山。

    不,不會是早一點,應該是早很多。

    平時鄭鳴不在家的時候,都是她李小朵照顧那頭黑牛,雖然老黑那傢伙很驕傲,但是李小朵相信,在這危急的時候。老黑一定會讓自己騎上它的。

    要是再不讓騎,自己自己就將那匹黑牛給了結了,在少爺家裡出了這麼大事的時候,這黑牛還傲嬌的不讓自己騎,那要這匹黑牛,還有什麼用。

    緊緊的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菜刀,李小朵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黑牛還在鹿鳴鎮,自己想這些還有什麼用。

    “哞哞”

    一陣牛叫的聲音,從外面傳入了李小朵的耳中,李小朵覺得這牛叫聲,此時顯得特別的熟悉。

    黑牛,是老黑的叫聲,不對,老黑自己,怎麼可能來到這裡,應該是誰家的牛,自己聽到了叫聲,覺得熟悉,他不可能是少爺的老黑。

    李小朵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目光朝著牛叫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一匹龐大的黑牛,從遠處快速的奔跑了過來。

    是黑牛,就是少爺那匹黑牛,它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看到黑牛的刹那,李小朵有一種終於見到親人,想要哭泣的感覺。

    “你你怎麼過來了”拉著黑牛,李小朵的眼睛中,充斥著淚水,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是讓自己的身子,緊緊的挨著黑牛。

    她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感到溫暖一點。

    “哞哞”好似理解李小朵在問自己,所以黑牛發出了哞哞的聲音,只是可惜的是,黑牛只會發出這樣的哞哞聲。

    但是這對於李小朵而言,已經足夠了,他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坐騎。

    “老黑,少爺現在有難,我要到若蘭山求援,你不能不讓我騎啊”李小朵說的溫柔和順,但是她手中的菜刀,卻高高的揚了揚

    看到那菜刀,黑牛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小小的懼意,雖然它並不覺得這菜刀能夠奈何得了自己,但是它在李小朵朝著自己揚起菜刀的時候,明顯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顫抖。

    這好似也有點不科學,自己怎麼會怕一個女人手中的菜刀。

    跨上黑牛,李小朵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傻了,要是早能夠騎上這黑牛的話,恐怕昨天就到了若蘭山。

    山風呼嘯,李小朵就覺得自己四周的環境,在不斷的變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她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穿過了一座山峰,而另外一座山峰,也在朝著自己不斷的接近。

    大黑牛好似要將自己多年都沒有表現出來的速度,在李小朵這個主人面前表現一把,所以速度真的很快,也就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若蘭山前。

    若蘭山是一座高有百丈,占地足足有百里的山脈,幾十座山峰之間,只有崎嶇的小路通行。

    站在若蘭山下,遙望若蘭山,除了山石,就是樹木,那秋月軒,卻不知道在何處。

    李小朵雖然心中一時間無從找起,但是她本人,卻沒有半分氣餒的情緒,不管怎麼說,她已經來到了若蘭山,只要她用心找,一定能夠找到秋月軒。

    少夫人。是不會欺騙小朵的。

    艱難的,想要從大黑牛身上下來。但是那晃到了一下自己龐大身軀的大黑牛,卻直接將李小朵的身軀,再次弄到了自己的背上坐穩。

    再然後,李小朵就看到這匹黑牛,腳下好似生風一般,在那崎嶇無比的小山路上。如履平地一般的奔走。

    也就是眨眼功夫。黑牛和李小朵,就已經來到了半山腰,可是在這半山腰內,卻根本見不到任何的人。

    更不要說李小朵心中所想的,能夠問路的山居人家。

    “黑牛,你走慢點,咱們還要找人呢”李小朵雙臂抱著大黑牛的脖子,大聲的說道。

    大黑牛點了點頭,速度果然放慢了不少。但是這個慢,也只是相對於剛才。

    接近一個時辰的功夫,李小朵和大黑牛翻過了七八個山峰,但是依舊什麼也沒有找到。而那秋月軒,更不用說。

    就在李小朵心中有點氣餒的時候,她的眼眸中,陡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這是一個蹣跚的身影

    有人,第一感覺很是欣喜的李小朵,快速的催動大黑牛朝著那身影跑了過去。眨眼功夫來到那身影前,李小朵才發現這身影是一個老太婆。

    一個身材有些高大,臉膛紅潤,頭髮如霜的老太婆。

    此時這老太婆正在拿著一柄破舊的柴刀,用力的砍著一棵手腕粗的樹木。只是老太婆的力氣好似有限,所以一連砍了七八刀,那樹木只是出現了幾個小小的豁口。

    看著如此年老的老人,還在如此用力的砍著樹木,李小朵覺得這個老人很可憐。

    雖然她有很急的事情,但是她還是決定,幫著這老太婆將這棵樹砍斷了再說。

    從黑牛上跳下來的李小朵,快速的來到老太太近前,沉聲的道:“老奶奶,這棵樹,讓我幫您砍一下。”

    說話間,不等那老太婆坑聲,就從老太婆的手中,接過了她砍樹的舊柴刀。

    砍木頭對於李小朵來說,並不陌生,在沒有進入鄭家之前,李小朵也是家裡的勞力之一,砍樹做飯都是家常便飯。

    而跟了傅玉清之後,雖然沒有人逼著他幹活,但是做飯館的,怎麼少的了劈柴做飯。

    但是,當李小朵覺得自己能夠在三刀將這顆手腕粗的小樹砍斷的時候,他第一刀砍在了這棵樹上,刹那間,李小朵就覺得,自己的手震動的無比厲害。

    差一點,那手中的柴刀,就要到飛出去。而那手腕粗的小樹上,只不過留下了一個細細的刀痕。

    這樹怎麼可能這麼硬,李小朵手握柴刀,做出了一個聚力砍樹的姿勢。這個姿勢在普通人看來,真的是最平常不過,但是那老太婆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的寒光。

    傅玉清傳授給她的東西,都是不系統的東西,要是彙聚在一起的話,可以分為三掌,七刀,一擒拿。

    而現在李小朵砍樹的姿勢,則是七刀之一,李小朵試過七刀,正是因為七刀,所以她手中的菜刀,才能夠保護著她一直來到了若蘭山。

    “哢”

    只是一刀下去,那小樹就被直接從中間砍成了兩段,本來眼眸中,只是露出寒光的老太婆,那渾濁的眼眸之中,這一刻除了驚喜,還是驚喜。

    她也顧不得掩飾,伸手抓住李小朵的手腕,手掌快速的在李小朵的身上拍打了起來。

    李小朵根本就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情況,她想要掙扎,但是那老太婆的手掌,就好似一個小鉗子,讓李小朵絲毫動彈不得。

    “哈哈哈,好,非常的好,那個姓傅的丫頭,果然是一個有心人,這麼好的苗子,也讓她找到了。”

    “哈哈哈,這是天不滅我儀刀門,好,丫頭,你跟我來”老太婆說話間,拉著李小朵,猶如一陣狂風一般,朝著山后直沖了過去。

    李小朵想要說話,李小朵想要讓這老太婆鬆開自己,可是,老太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那滾滾的狂風,讓她一時間有點張不開嘴來。

    而當老太婆停下來的時候,李小朵看到了三個字秋月軒。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6 00:51
第二二九章 三心壁

    “丫頭,玉清那丫頭已經知道你要說的事情了,你現在就給老身在這秋月軒中好好修行。”身材高大的亦雲婆婆,聲音嚴厲的喝到。

    李小朵面對亦雲婆婆的怒喝,身體都有點顫抖。雖然她一路上,已經殺了三十多個人,但是面對亦雲婆婆,還是不由得有些恐懼。

    “你……你騙我,你在那玉璧上寫幾個字,怎麼可能通知少夫人。”

    雖然話說的有點吞吞吐吐,但是李小朵還是堅持的說道:“我……我要見少夫人,這關係到我們家少爺全家的性命,嗚嗚,我家少爺是好人,他不能死。”

    亦雲婆婆一跺腳,那不知道用什麼石頭鋪成的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坑。在這坑下,並沒有任何的石粉末存在,就好似這石頭是膠泥,讓人隨意揉搓一般。

    這般的實力,比將腳下的石頭弄成碎粉,更高上很多,只不過李小朵不懂而已。

    看著一副要哭出來的李小朵,亦雲婆婆的眼眸之中雖然閃出了一絲的不耐,但是她那臉上,更多的卻是無奈。

    在李小朵的身上,她看到了少沖血脈,也唯有這種血脈,才能夠將她們儀刀門的武技,修煉到頂峰。

    多年來,為了宗門的傳承,亦雲婆婆尋找這種少沖血脈的女子,卻一無所得,之所以拜託傅玉清,也只不過是隨口多說了一句而已。

    卻沒有想到,在她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見到了這種血脈的女子,這讓她怎麼不歡喜。

    她現在第一個念頭,就是讓這個叫李小朵的女孩,立即跟著自己修煉,而不是理會那個該死的二少爺。

    實際上,她現在最想的,就是將那個讓李小朵有點神魂顛倒的二少爺,用一根手指。直接戳死。

    什麼小東西,也配讓自己儀刀門未來的門主如此的死心眼,她也相信,這女子只要經過自己的教導。一定會將那個狗屁二少爺,扔的遠遠的。

    “丫頭,我告訴你,我剛才用的,可是三心壁。這三心壁乃是我儀刀門的至寶,只要是方圓萬里之內,在一塊三心壁上寫下字體,另外一個持有三心壁的人,就會立刻知道消息。”

    說到此處,亦雲婆婆好似怕李小朵不相信,沉聲的道:“當年,咱們的祖師,因為幫了一個大人物的忙,所以人家才賜下了兩塊三心壁。”

    “老太婆我。因為和心劍閣的那丫頭還算是投緣,這才送了她一塊,你放心,她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去救你的那個二少爺的。”

    李小朵瞪大眼睛看著那三心佩,有點不敢相信的道:“這三心壁,真的那麼神奇嗎?”

    “這個自然,要我說,在這整個大晉王朝,能夠比得過我者三心壁的東西。可不多。”

    亦雲婆婆對於李小朵這個弟子,是無比的重視,所以此時聽到李小朵話語中的感歎,有些自傲的說道。

    看著亦雲婆婆的笑臉。李小朵突然道:“婆婆,您說少夫人是您的晚輩,那您的功力,是不是比傅姐姐還要強?”

    “那丫頭雖然天資不錯,但是和我相比,還差的遠。她最少也要修煉十幾年,才能夠修煉到心劍的地步。”

    亦雲婆婆不是在自誇,但是說到此處的時候,她的額頭,更是高高的揚起。

    “既然婆婆您如此的厲害,不如幫我救了二公子,我也好和你用心在此修煉。”李小朵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好似一個辦了壞事的小狐狸。

    亦雲婆婆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用話給兜住了,一時間,她的心中,卻滿是歡喜。

    從見到李小朵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這個弟子,實在是性子太過軟弱,自己活著還好,如果自己死了,自己這個弟子,還不讓她而那個二公子欺負死。

    現在看到自己的弟子也能夠使用小計策,她心中多的是歡喜,多得是高興。

    “你這丫頭,想的主意也不錯,可惜婆婆我,最少這十年是離不開若蘭山。”

    說到此處,亦雲婆婆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恨意道:“我答應過那個人,如果我勝不了他,就終生不離開若蘭山一步。”

    “丫頭你放心吧,心劍閣在大晉王朝的實力很大,嘿嘿,你那個二公子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李小朵看著一臉堅決的亦雲婆婆,雖然心中感到無比的可惜,卻也不敢再勸。

    看著有些失落的李小朵,亦雲婆婆輕輕一笑道:“好了,今日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的日子,有你苦的。”

    一座無名的石洞中,白衣素袍的傅玉清,平坐在一個有黑的蒲團上,一股股冰寒的氣息,不斷的從她的身上溢出,讓石洞四周的溫度,都在不斷的下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散發出發來的寒氣,猶如萬流歸宗一般,快速的湧入了傅玉清的身體之中。

    當所有的寒氣全部沒入傅玉清體內的時候,傅玉清的臉已經變的有點透明。

    “心若冰清,萬物難驚!”好似是在感歎,又好似在回味的話語,從傅玉清的口中吐出。

    她從蒲團上站起,陡然好似感到什麼一般,快速的從自己的衣袋之中,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璧。

    這玉璧,和李小朵所見的玉璧,看起來一模一樣。看著玉璧上的內容,傅玉清的眉頭一皺。

    鄭鳴怎麼又惹上了黑蛟衛,這傢伙,還真是一個喜歡惹事的傢伙!

    雖然對於鄭鳴的惹事,傅玉清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想到鄭家的人全部被黑蛟衛抓走的情形,還是忍不住快步的朝著外面走去。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救下鄭鳴一家。

    當她走出山洞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正站在一塊山石上,那可以將人的臉切出一道口子的山風,硬是吹不動女子的一塊衣袖。

    看到這女子,傅玉清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太好的感覺,但是她還是恭敬的道:“玉清拜見師叔?”

    “玉清你的冰心訣修煉成了嗎?”身材太高大的女子頭都沒有扭,聲音冰冷的問道。

    傅玉清沉聲的道:“弟子的冰心訣已經入了門,再有半年的溫養,就大功告成。”

    “既然你還缺少半年的溫養,那就進入清涼洞中繼續修煉,哪裡才是你修煉冰心訣的最好地方。”高達女子說道此處,緩緩的扭過頭來道:“我們心劍閣,萬萬是不能允許,一個弟子為了它事,壞了自己的修行。”

    傅玉清這一刻,幾乎可以肯定,這位作為心劍閣副閣主的師叔在刻意阻攔自己。

    而她阻攔自己的目的,傅玉清的心中,也有點明白,畢竟自己拜託淩風公子的事情,實際上就牽涉到了這位師叔。

    “師叔,玉清有事情要辦,現在要離去一段時間,多謝師叔對玉清的關心。“

    高個女子淡淡一笑道;“玉清,莫非你真的要去救那個姓鄭的小子,不要說你現在走不了,實際上就算是你過去了,也救不了他。這一次,他必死無疑。”

    “你恐怕還不知道,他已經殺死了皇家五名優秀的年輕一代強者,王家兩個,謝家三個,楚家更是全部死在那小子的手中,至於其他家族,嘿嘿,死了也不少。”

    “雖然大晉王朝,要給我們心劍閣幾分顏面,但是如此多家族英才的死亡,就算是我心劍閣,也不能夠強行阻撓那些家族復仇。”

    “要不然,師姐也不會讓我在這裡,阻攔你這個她得意的弟子出去。”

    傅玉清從三心壁中,只知道鄭鳴家被黑蛟衛抓走,卻沒有想到,鄭鳴竟然殺了如此多的人。雖然大晉王朝的皇室,對於心劍閣很尊崇。

    但是,心劍閣還沒有到一句話可以改變大晉王朝皇室決定的地步,更何況這件事情,牽涉到的,並不只是一個大晉王朝的皇室。

    可以說,幾乎大晉王朝之中,有名有姓的世家,都被這件事情牽涉了進去。

    而且,他們的嫡系子弟,都被鄭鳴所殺。

    如果心劍閣想要強行改變什麼,並不能說大晉王朝的那些世家會不考慮,但是她傅玉清,現在還代表不了心劍閣。

    而從整個心劍閣的角度考慮,自然是捨棄一個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的鄭鳴,換取心劍閣和大晉王朝各大世家之間的和平相處。

    救,還是不救?

    兩個念頭,不斷的在傅玉清的心頭打轉,其中那不救的念頭,更是在告訴傅玉清,你現在修為就要提升,地位也要提升,如果不救鄭鳴,你就是心劍閣當之無愧的下一個閣主。

    而你一定要打破這一切,不一定能夠救得下鄭鳴,自己的一切,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玉清,你是師叔看著長大的,師叔希望你能夠接掌心劍閣的門戶,去吧,好好修煉,是書可以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高個女子的聲音,這一刻變的無比的柔和,就好似一個慈母,在勸說自己不聽話的女兒。

    傅玉清的眼眸,露出了一絲的堅定,她緩緩的將自己的劍從劍匣中抽出,然後朝著那高個女子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師叔,請賜教!”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6 00:53
第二三零章 心劍無我

   “你真的決定要為了那個人拼命嗎?”高個女子的眼眸中,閃出了一絲赤紅色的火焰。

    “是的,師叔,有些時候,人總是要做一些傻事。”傅玉清這一刻,顯得無比的平靜,她恭謹的朝著高個女子行了一禮,鄭重的說道。

    高個女子聽著傅玉清的話,皺了一下眉頭,她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卻只是淡淡的道:“你一向很有主意,我也不勸你,今日,就讓我燕雲焯幫你改變一下注意。”

    說話間,高個女子衣袖擺動,一道無形的勁氣,從她的身上四散而出。

    在這勁氣的籠罩之下,傅玉清四周十數丈的空間,刹那間竟然給人一種收縮的感覺。

    作為心劍閣的傳人,傅玉清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師叔的修為,但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師叔出手。

    無相落花訣!

    因為無形,所以無相,花開花落,都在無聲無息之間。這無相落花訣的精義,傅玉清自己很清楚。

    她知道自己要想從這個師叔的手中逃脫,只有一次機會,而一旦這個機會失去,那麼這無相落花訣的束縛,就會越來越強。

    所以,在這無形的氣勁籠罩的刹那,傅玉清的劍終於揮出,這一劍,傅玉清揮出的很輕,就好似她自己,真的不願意向自己的師叔出手一般。

    可是,伴隨著她這一劍的出手,那四周本來被無相落花訣籠罩的大勢,刹那間竟然全部消散,而這一劍,更好似和傅玉清整個人融合在了一起。

    “心劍,你竟然初步體悟了心劍!”

    燕雲焯的話語中,除了驚詫,還是驚詫,她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一劍,眼眸中。除了驚詫,還帶著一絲欣喜。

    “玉清你果然是我們心劍閣這千年來,最有資質的弟子,你也是最有可能。在三十歲之前,心劍大成,從而突破桎梏,湧向至高的那個人。”

    “所以這一次,師叔更不能任由你離開。?”說話間。燕雲焯的手掌,在虛空之中擺動,這手掌,就好似一朵陡然開放的花朵,帶著無邊的自然之意,朝著傅玉清的劍迎了上去。

    如果此時,有人站在外面觀看,那麼映入他們眼中的,只是兩個女子的輕歌曼舞。

    但是,這觀看的人。要是一個修煉多年的武者,那麼他一定能夠感到,這兩個人動手之中的兇險。

    輕歌曼舞之間,隱含著無窮的雷霆殺意。

    最終,傅玉清手中的長劍,猶如一尾遊動在水中的魚兒一般,破開了那好似蓮花綻放一般的手掌,森然的劍氣,更是直接將燕雲焯的衣袖斬斷了一截。

    作為傅玉清的師叔,燕雲焯這一刻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有點猙獰起來。

    畢竟,她是師叔,一個作為師叔的人,竟然在自己師侄的手中失手。這讓燕雲焯很生氣。

    所以她的手掌在變,那光潔如玉的手掌,到了最後,變成了點開人心肺的一指。

    這一指,點的並不是很快,但是伴隨著這一指的點出。卻給人一種開天裂石的感覺。

    對於自己這一指,燕雲焯的心中很有信心,她覺得這一指就算是不能給彈掉傅玉清手中的劍,也一定能夠,讓傅玉清後退受傷。

    可是,當手指和傅玉清手中的長劍碰撞的刹那,她就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好似決堤的洪水,洶湧的沖著傅玉清的長劍直湧了過去。

    這有點不對,伴隨著這個念頭出現在心頭,燕雲焯的眼眸閃過了一絲的驚詫。

    她沒有思索,快的收攏自己湧向傅玉清的真氣,可是就在她收攏真氣的刹那,傅玉清的身軀,就好似一個短線的風箏,快的朝著後方飛了出去。

    等那燕雲焯反應過來的時候,傅玉清已經飛出了百丈的距離,在虛空中控制住身形的傅玉清,朝著燕雲焯輕輕的拱了拱手,然後飛騰之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如果這一刻,燕雲焯要追出去,以燕雲焯的修為,他最少有三成的把握,將傅玉清追趕上。﹝?

    可是這一刻,燕雲焯實在是沒有心思追上去,她雖然一直以來不如自己的師姐,卻沒有想到,自己和傅玉清的交手,也落入了一個晚輩的算計之中。

    傅玉清從開始,實際上就已經佔據了上風。

    這個上風,並不是說傅玉清的修為有多強,而是說從開始到現在,一切都在傅玉清的算計之中。

    而這種算計,作為師叔的她不但沒有現,甚至還輕輕的送了傅玉清一程。

    雖然,傅玉清這個算計,她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但是作為傅玉清的師叔,燕雲焯的心頭,也並不是太舒坦。

    “師姐,小妹無能,沒有攔住玉清。”當燕雲焯好似感應到什麼抬頭的時候,她現在她的對面,出現了一個素白長袍的身影。

    對於這身影,燕雲焯的眼眸中,閃過的只有尊敬之色。

    那身影並沒有頭,淡淡的道:“玉清這次的離去,對她而言,也是一個磨練。”

    “師姐,那司空家族要是因為玉清的出手,而對咱們心劍閣心懷怨恨的話”燕雲焯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擔憂的道。

    “那又如何?”素白長袍的身影雖然給人一種淡薄無念的感覺,但是當她說完這四個字的時候,燕雲焯從這身影上,分明感覺到了一種霸道。

    一種隱含在骨子裡的霸道。

    司空家族,乃是大晉王朝的皇室,雖然他還受到了兩個一品家族的掣肘,但是他畢竟是統治大晉王朝數十萬里河山的共主,就算是兩大世家,同樣也要對他顧忌九分,可是現而今,一個女子,卻對他說出了那又如何。

    這是一種輕視,而且還是一種切切實實的輕視,正是因為這個輕視,所以他們並不將司空王族放在心上。

    聽著這充斥著輕視的話語,那燕雲焯的腦海中好似想到了什麼。她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恭敬的行禮退下。

    “我已經傳書給司空老鬼,他們會斬殺了那個姓鄭的小子,有時候。心的疼,同樣能夠讓人修為突飛猛進。”

    淡淡的聲音,很低,但是聽在燕雲焯的耳中,卻讓燕雲焯感到自己的身體有點寒。

    她知道。自己這個師姐,是說到做到的,她說一個人要死,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救的了。

    京城裡面,好玩的地方真的很多,而用來殺人的菜市口,在一些人的眼中,無疑是一個好玩的地方。

    菜市口不但殺人,而且張貼殺人的告示,幾乎每一次告示出來。都有無數的人圍著那些告示,看今日還要殺那些人。

    “鄭工玄,這人好似有點陌生,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罪名,竟然要在三日之後,在菜市口斬,不對,是千刀萬剮,他這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者,說話搖頭晃腦的。他看著關於鄭工玄的通告,眼眸中閃過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而他的話,一下子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畢竟這些年來,大晉王朝殺人雖然不少。但是這種千刀萬剮的刑法,實在是進行的很少。

    自然,這千刀萬剮之刑,也最是引人注目,就挺有人沉聲的說道:“如果我記得不錯,上一次千刀萬剮的。好似是一個採花淫賊,那小子聽說弄了一個三品家族的嫡女。”

    “嘿嘿,足足殺了一天一夜,嘖嘖,那小子好似哀嚎了一天多才死。”

    “可不是嗎?奶奶的,柳一刀的刀工,誰不知道,我可是聽人計算了,足足斬了一萬刀啊。”

    “這個鄭工玄,看來也是惹了天大的麻煩,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千刀萬剮。”

    就在幾個人議論鄭工玄的時候,就聽又有人道:“哎呀,這個端陽英是什麼地方的女人,同樣是千刀萬剮,奶奶的,這是不是太狠了。”

    第一個出感慨的人,頓時被自己的同伴給捂住了嘴巴,那同伴沉聲的道:“你小子胡言亂語什麼,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也不看看,這處罰是誰做出的。”

    “哼哼,你信不信,你要是膽敢多說兩句,那你就是死路一條,嘿嘿!”

    第一個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在京城混的時間不短,自然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評論,直接觸動了某些人的威嚴。

    如果那些人不和他一般見識,自然是一切皆好,但是一旦這些人之中,有人對他不滿的話,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多謝大哥提醒,看我這張臭嘴,真是不會說話啊!”那人說話間,重重的在自己的嘴巴上扇了一兩下。

    那人打自己的嘴巴,旁邊的人就不再吭聲,他們在靜下心來,慢慢的看著榜文。

    在他們的尋覓下,他們現了第三個被千刀萬剮的人,也就是那個叫做鄭亨的少年。

    從畫像上看,這是一個敦實純樸的少年,在場的人,根本就想不到這少年犯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也要被千刀萬剮。

    但是有了剛才第一個人的教訓,所以這一刻,他們誰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

    但是那驚呼聲,還是再次響了起來,就見一個人手指著榜文,聲音戰慄的道:“鄭小璿,六歲的一個小丫頭,她她怎麼也會被”

    被怎樣,在場的人,都很明白,同時,他們的心頭,也落下了巨大的陰影。

    一個六歲的小丫頭,從大晉王朝開國以來,幾乎都沒有殺過這樣的孩童。

    而現在,這樣一個小丫頭,竟然還在承受千刀萬剮的大刑之中,那麼一手促成這件事情的,將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勢力,一個讓他們感到恐懼的大勢力。

    一個,他們只能夠仰望,卻半點觸及不到的大勢力。

    而得罪這樣的勢力,結果只有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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