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隨身英雄殺 作者:寶石貓 (已完成)

 
mk2258 2015-11-11 22:45:2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3915872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6 11:04
第二四零章 鄭鳴來了

   王家的護衛,對於外面的事情,自然不會不知道。左軍公子死了,王家四個三品的強者,也死在了人家的手中。

    可以說,這是王家近百年來,遭受的最大損失。而弄出這麼一個大的損失的人,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的走了。

    被他們抓到此地,本以為就算是不死,也要生不如死的鄭家人,被國君等人親自來接,這其中的意思,在場的人誰不明白。

    所以,他們自然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往石頭上撞,更何況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他們做的。

    “回稟淩風公子,是趙家的小公子做的。”一個頭領模樣的男子,沉聲的回稟道。

    趙家這兩個字,讓謝淩風皺了一下眉頭,雖然趙家的實力比不過謝家,卻是他們謝家的親密盟友。

    如果將這件事情牽涉出去,對於謝家的實力,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所以他在沉吟了刹那,就朝著傅玉清道:“玉清,沒有想到我那表弟,竟然如此的胡鬧。”

    “你放心,我回頭一定要讓那小子過來磕頭賠罪。”

    傅玉清一皺眉,她心中的怒火很多,所以她是萬萬不願意,就這樣放過一個欺負了鄭小璿的人。

    哪怕這個人是謝淩風的表弟。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謝淩風的低語:“那小子的姑婆,是趙嬤嬤!”

    趙嬤嬤這三個字,實在是很稀鬆平常,在大晉王朝之中,能夠被稱為趙嬤嬤的女子,真的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能夠被謝淩風提起,而且被傅玉清熟知的趙嬤嬤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心劍閣的趙嬤嬤。

    趙嬤嬤是心劍閣的弟子,但是她在心劍閣之中,卻沒有任何的職位。因為她是心劍閣主的侍女。

    或者,應該稱呼這位趙嬤嬤為心劍閣主的管家。

    傅玉清的眉頭,這一刻皺的非常的深,如果只是自己師尊身邊的紅人。她還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這趙嬤嬤從她被心劍閣主收為弟子,就一直照顧她。

    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更重要的是,這位趙嬤嬤一直對她很好。可以說是恩重如山。

    如果她不放過那姓趙的小子的話,那麼她自己從心中,就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這位趙嬤嬤。

    就在她的心中充斥著猶豫的時候,謝淩風接著道:“那小子也就是手賤,我覺得把他弄過來,讓小璿姑娘好好的出一口氣,也就是了。”

    “那這件事情,就按照謝兄說的辦吧!”傅玉清說道此處,心中卻閃過了一絲的不安。

    這一絲不安,並不是因為她沒有替鄭小璿討還公道。而是因為她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會這樣講這件事情輕輕放下嗎?

    就在傅玉清和鄭小璿說話的時候,司空紫符已經滿臉笑容的向鄭工玄道:“鄭卿,這一次,讓你受委屈了。”

    說話間,司空紫符更是直接拉住了鄭工玄的手掌,一副我來晚了的模樣。

    對於司空紫符,鄭工玄並沒有見過,但是作為世家的子弟,他對於皇族的衣飾還是有一些研究的。

    這司空紫符。身上穿著九龍抱日的金黃龍袍,那就已經說明了他的身份。

    國君,大晉王朝的國君,在偌大的大晉王朝之中。能夠穿這種衣服的,只有國君一個人。

    以鄭工玄自己的身份而言,他和高高在上的司空紫符,差距實在是有點大。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品世家的長老,而司空紫符是一國之君。

    雖然這個國家的最終大權,還是掌控在那些一品強者的手中。但是,作為國君的司空紫符,同樣有不小的權利。

    他想要弄死一個九品世家,那根本就是動動嘴的問題。

    再被王家捉拿之後,鄭工玄其實在心中,就已經有些絕望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本事從王家的手中逃出生天。

    而司空紫符的出現,更讓他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畢竟,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看著鄭工玄臉上閃動的震驚,不信,驚駭的神色,司空紫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這一刻,他再次找到了自己還是一國之君的證據,他那在鄭鳴沖入京城,被壓的有點抬不起頭來的自尊,再一次恢復了過來。

    “鄭卿你們這次受委屈了,朕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司空紫符說話間,臉上充斥著正義的神光。

    而在這個時候,鄭工玄才算是反應了過來,他恭恭敬敬的朝著司空紫符行禮道:“鄭工玄拜見陛下。”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司空紫符這般的口氣,卻讓鄭工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一家人的性命,這一次應該是保住了。

    可以說,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鄭工玄比這件事情更高興,而面見國君的利益,鄭工玄是知道的。

    司空紫符已經下定決心,要拉攏一下鄭鳴,自然,他不能讓鄭鳴的老子心寒,所以他一把拉住就要跪拜下的鄭工玄,哈哈大笑道:“工玄不必多禮。”

    “咱們都是自己人,你這般的多禮,就有點見外了,來來來,咱們坐下說話。”

    在鄭工玄一陣眩暈的情況下,他的身份,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本來連九品家族的家主都算不上的鄭工玄,成為了清泉伯。

    大晉王朝的爵位,按照公侯伯子來分配,一般來說,一品家族的族長,是公爵的爵位。

    而二品家族、三品家族的族長,則會有侯爵的爵位,至於伯爵的爵位,則是四品到五品家族的族長來承擔。

    鄭工玄雖然還沒有其他的位置,但是他的家族,以後就要成為一個五品家族。

    而五品家族,就算是不能給執掌一洲之地,卻也會有不錯的營生,這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對於鄭工玄而言,這種情況,讓他自己覺得都是一步登天。以至於他都忘記了接下來,司空紫符給他的賞賜。

    半個時辰之後。滿臉關心的司空紫符這才告辭離去。將司空紫符這個國君送走,鄭工玄這才來到傅玉清的近前,恭敬的向傅玉清行禮道:“這次我們一家,之所以能夠脫離災難。都是玉清姑娘的照顧,我們鄭家感激不盡。”

    傅玉清這次為了救鄭家,可以說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是在她看來,自己真的是什麼也沒有做。

    還沒有等她做事情,那位霸氣沖天的雄霸先生。就怒氣衝衝的將王家的四個三品強者擊殺,然後和劍帝金無神打的不分勝負,最終那些掌控著大晉王朝命運的一品強者,選擇了和這位鄭鳴的師尊交好。

    她當下趕忙攙扶住鄭工玄道:“鄭叔,這件事情,和玉清沒有絲毫的關係。”

    “陛下之所以如此重視鄭叔,是因為鄭鳴師尊雄霸前輩。”

    說話間,傅玉清就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給鄭工玄說了一遍。

    鄭鳴的師尊雄霸前輩是誰,鄭工玄半點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金無神,知道那個在整個大晉王朝,猶如傳說一般的金無神。

    鄭鳴的師尊,竟然能夠和金無神打的不分勝負,那他師尊的修為,該有多強。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兒子身後,竟然站著如此大的一座靠山。他不明白在傅玉清口中,那幾乎無堅不摧的三分神指究竟多厲害。

    但是他知道,這是一個可以和金無神並列的人。這就夠了。

    當鄭家喜氣洋洋的搬入到新的住宅的時候,司空龍象等人也都得到了消息。

    司空龍象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仇這下子報不了了,隨即。這個想法他就覺得無比的荒唐。

    雖然那位強大的一品強者已經離去,但是作為那一品強者的弟子,鄭鳴會不會咽得下這口氣。

    也就是說,鄭鳴會不會找他報復,他的心頭,快速的思索起了自己和鄭鳴的恩怨。

    是。自己在東松學院的時候,好似跟鄭鳴做對過,但是鄭鳴好似沒有吃什麼虧。

    而對於鄭鳴的劍狩,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在鄭鳴的手中,一個個倒楣透頂。

    再然後,如果得罪鄭鳴的事情,恐怕就要數自己等人,跑到王家去欺辱鄭鳴的家人的事情。

    自己也就是看了看那個叫做鄭工玄的人,至於其他的,自己好似都沒有動手。

    對了,趙家的那小子,好似把鄭鳴妹妹的臉給打腫了,奶奶的,這件事情,可不要牽扯到自己啊。

    就在司空龍象心中念頭亂閃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

    “龍象少爺,陛下請您過去一趟。”那中年人雖然朝著司空龍象行禮,但是在這行禮的刹那,他的眼眸中,卻帶著一種驕傲,一種俯視的驕傲。

    司空龍象看到這中年人,臉色也是一變,他快速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沉聲的道:“金叔,您何必和龍象這麼客氣,以後見面,您萬萬不可在如此。”

    那老者對於司空龍象的謙虛,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顯然他對於司空龍象這般的表現,很是享用。

    “龍象少爺,這次萬萬不可大意啊!”中年人金叔的話,隱含著一絲深意。

    司空龍象神色變幻之間,就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玉瓶,小心的朝著那金叔遞了過去。

    金叔不漏痕跡的將那玉瓶收到自己的衣袖中,然後淡淡的道:“據可靠的消息,鄭鳴再過一個時辰,就要進入京城。”

    鄭鳴要來了,司空龍象就覺得自己的腦袋,這一刻有點發懵,雖然這在他意料之中,可是鄭鳴來之後,他有點怕。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6 11:07
第二四一章 傳說中的相逢一笑泯恩仇呢

    從十裡鋪到京城的東門,一共只有十裡路,所以這一個地靠京城的小鋪,就得了十裡鋪的名字。

    鄭鳴此刻,正坐在十裡鋪的一個小茶攤喝茶,茶水味道一般,但是鄭鳴還是大口的喝著。

    禦使雄霸的英雄牌,在十多分鐘的時間內,飛馳近百里,然後為了怕人懷疑雄霸的身份,鄭鳴更是催動了自己身上善於神行的英雄牌,又行走了二百里路,這才卸掉雄霸的裝束返回來。

    雖然有駿馬,但是鄭鳴在快速的走到十裡鋪的時候,依舊感到很渴,所以他就坐下喝水。

    孟星魂的英雄牌,讓鄭鳴成為了一個頂尖的刺客,自然,他也有著不次於孟星魂的機警。

    從他進入京城百里的時候,他的四周,就開始出現一些跟蹤的人,其中能夠稱得上跟蹤高手的,應該是坐在自己斜側位置上的小老頭。

    他跟蹤自己這七八十裡路的過程中,一共變換了四個身份,這易容的手段很不錯。

    至於另外分佈在十裡鋪的七八個人,一個個雖然在跟蹤上也算是高手,但是和這小老頭模樣的人相比,實在是差了不少。

    小金貓懶洋洋的趴在鄭鳴的肩頭,一副懶洋洋,好似想要睡覺的模樣。那拳頭大小的小身子,這一刻顯得更加的渺小。

    鄭鳴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就開始催動自己心頭的聲望值,觀看自己聲望情況。

    紅色聲望值兩萬三千二百一十,黃色聲望值三千九百八十!

    這兩個數字,和鄭鳴再使用雄霸英雄牌之前,還是有那麼一些變化的,最起碼,黃色的聲望值,還是增加了一千多。

    只不過這個增加,和雄霸的英雄牌比起來,差距還是太大了。按照鄭鳴的估計,雄霸在大晉王朝京城的一戰,黃色聲望值最少能夠增加十萬。

    不,只要是時間允許。一百萬也不是問題。

    看來不使用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這聲望值就不會增加在自己的身上。這種狀況,雖然鄭鳴在施展雄霸英雄牌的時候,就已經有想到。

    但是這個時候,看到上百萬的珍貴聲望值。竟然難以獲得,還是讓鄭鳴非常的不爽。

    他不爽,讓他想找個人發洩一下,所以他漫步來到那低頭喝茶的小老頭面前,抓住那小老頭,朝著小老頭的臉上狠狠的揍了一拳。

    這一拳,直接將那小老頭給打蒙了,那小老頭雖然也是有九品的修為,但是自知不是鄭鳴的對手,所以也不敢反抗。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也不容許他反抗。

    就在他心中想著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鄭鳴的拳頭,再次打了下來,也就是半刻鐘的功夫,鄭鳴就揍了那小老頭十三拳。

    雖然這十三拳鄭鳴並沒有用內氣,但是憑著他身體的力量,同樣將小老頭給揍得死去活來。

    “鄭鳴,你為什麼打人?”終於,在鄭鳴的拳頭停下的瞬間。小老頭怒聲的問道。

    鄭鳴冷冷的看著小老頭,淡淡的道:“你說呢?”

    小老頭的心一下子跳動的快了起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普通人怎麼會知道鄭鳴的身份。

    “鄭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那個小的對您,絕對沒有任何別的心思。”

    “小的是萬萬不敢害您的,還請鄭爺明鑒啊!”

    看著小老頭的樣子,鄭鳴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敢害我。”

    “那您為什麼打我?”小老頭有點悲憤,雖然沒有受內傷。但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總不是一件讓人感到舒服的事情。

    鄭鳴抓著那小老頭的衣襟一扔,將小老頭的身體就砸在了桌子上,拍了拍手的他,平淡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認真的道:“無他,就是看你不爽。”

    “日,你看我不爽就揍我一頓,你這是什麼邏輯,你這麻子不是麻子,你這分明就是在坑人啊!”

    心中大罵的小老頭,表面上卻不敢再說任何的話,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鄭鳴聲威正盛,別說揍他一頓,就是殺了他,他的上司也不敢吭一聲。

    “你那匹馬不錯,歸我了。”走出茶館的鄭鳴,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說道。

    小老頭看著自己那匹擁有著凶獸血脈的駿馬被鄭鳴騎走,有點欲哭無淚。

    雖然他這匹駿馬因為封血環的壓制,看上去也就是一匹不起眼的黑馬,但是拿掉封血環,就會顯露出這馬擁有血龍獸血脈的異象。

    他當年為了這匹馬,也是費盡了心機,現在這匹馬他自己還沒有享受多少天,就歸了鄭鳴,實在是讓他心疼不已。

    可是,看著策馬而去的鄭鳴,他也唯有老老實實的看著,這個小爺,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一品強者的弟子,嗚嗚,他怎麼就那麼好的運氣,自己要是一品強者的弟子就好了。

    黃色聲望值加一,鄭鳴騎在那擁有凶獸血脈的駿馬上,心情舒爽了不少。

    雖然不知道這小老頭的真正身份,但是有一點鄭鳴卻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傢伙的身後,絕對有一個不小的實力,他之所以老老實實的不敢反抗,除了自己的修為高於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的師尊是雄霸。

    和劍帝金無神不相上下的強者,如果自己不惹什麼大事,基本上可以讓自己橫行無忌的靠山。

    想到靠山這兩個字,鄭鳴的嘴角一挑,他好似看到了一條屬於自己的寬闊大道,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些因為自己化身雄霸而丟失的聲望值,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再掙回來。

    十裡的距離,對於有凶獸血脈的駿馬而言,真的不算什麼,在鄭鳴的念頭還停留在拿誰開刀的時候,他的駿馬就已經沖到了那破碎的城牆前。

    不,應該說是破碎的廢墟前。

    三分歸元氣的霸道,此時展現的一覽無遺,那本來雄偉的城牆,一大片已經變成了廢墟。上千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將這上百丈的缺口,圍得嚴嚴實實。

    “前面的來人停下,入城走其他城門!”一個校尉模樣打扮的男子。在看到鄭鳴的刹那,就大聲的喝到。

    可是,當鄭鳴抬頭朝著那兵士看去的時候,就聽有人大聲的道:“李校尉,還不給我退到一邊。”

    隨著這句話。就見一條身影,從城牆上直沖而下,他恭敬的朝著鄭鳴行了一禮道:“鄭兄,一路辛苦,我在這裡恭迎鄭兄多時了。”

    沖下來的司空龍象,畢恭畢敬的朝著鄭鳴行了一禮,那臉上的笑容雖然有點生硬,但是卻給人一種無比燦爛的感覺。

    司空龍象還是那個司空龍象,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傲慢。他看向鄭鳴的神色,帶著三分的恭敬,五分的討好,還有分,是不好意思。

    他好似已經完全忘了,在東松學院之時,他是如何的不屑眼前之人,在劍狩之中,他更是如何的賣力追殺眼前的人。

    而現在,眼前這個人。雖然面貌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的身份,卻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動。

    比如,他有了靠山。雖然不如觀星劍宗那麼強大,但是這個靠山,同樣不是他司空龍象可以招惹的。

    這是一個巨大的靠山,一個讓司空龍象只能夠仰視的靠山。而為了家族的利益,司空龍象雖然心中充滿了不願意,但還是不得不跑到這裡硬接鄭鳴。

    希望鄭鳴能夠寬宏大量。希望鄭鳴可以和他來一個相逢一笑泯恩仇。

    在司空龍象的預想之中,鄭鳴雖然滿懷怨恨,但是在這個時候,在這萬眾矚目之下,自己畢恭畢敬的等待在這城門口,可以說給足了鄭鳴面子。

    他鄭鳴,就算是心中有些不舒服,也應該表現的寬厚一點,和自己來一個相逢一笑。

    鄭鳴高高的坐在馬上,他有點冷漠的看著司空龍象,對於司空龍象,他的心中有很多的不爽利。

    此時,雖然司空龍象對自己滿是討好的姿態,但是鄭鳴從心中,還是不準備就這樣放了司空龍象。

    一來,鄭鳴大爺很不爽,你想要追殺老子就追殺老子,你想要一笑泯恩仇就一笑泯恩仇,你他娘的將老子我當成什麼人了。當然,這二來才是最重要的,和司空龍象一笑泯恩仇,自己的聲望值增加太少。

    可是要是將這司空龍象打的生死不知,嘿嘿,鄭鳴的聲望值,將會有一個巨大的進步。

    為了自己的聲望值,鄭鳴怎麼會放過司空龍象,鄭鳴又怎麼願意放過司空龍象。

    所以,鄭鳴在司空龍象朝著自己看來的刹那,就已經騰空而起,他手中的長劍,更是直接施展出了一式天外飛仙。

    天外飛仙!

    雖然鄭鳴此刻,對於天外飛仙的熟練程度,也只是葉孤城的十分之一,但是天外飛仙,畢竟是天外飛仙。

    就算是司空龍象有準備,面對這一式葉孤城成名的劍招,也難以反擊,更何況司空龍象根本就沒有防備。

    他沒有想到鄭鳴在這個時候動手,他正想著和鄭鳴來一個相逢一笑泯恩仇,他覺得,一切都將按照他的劇本進行,可是他沒有想到,鄭鳴這小子,根本就不按照他策劃的劇本來,所以在這一式天外飛仙之下,他悲劇了。

    悲劇的悲,悲劇的劇!

    青電劍猶如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直接從司空龍象的脖頸中劃過,刹那間,一個偌大的頭顱,就這樣直接掉落了下來。

    司空龍象睜大了眼睛,他到死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是鄭鳴卻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鄭鳴真的一劍,斬掉了他的頭顱。

    司空龍象,死了!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6 11:11
第二四二章 誤會啊誤會!

   司空龍象不是一個人來的,在司空龍象的身後,跟著不少司空皇族的人,其中還有一個司空龍象的長輩,他來此就是為給司空龍象壓陣的。

    那位司空家族的長輩,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按照這種劇本展,他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可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

    一時間,這位司空家族的長輩,都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但他甚至覺得,剛剛獲得了一點平靜的京城,還要因為這件事情,跳動一個不小的風波。

    王家,王家的老祖畢恭畢敬的跪在一塊足足有一丈的玉璧前,那玉璧晶瑩剔透,光華照人。

    在玉璧的旁邊,還有一根手指粗細的線香,散著一種屬於檀香的氣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燃燒了一半的線香,無聲無息的熄滅。

    沒有半絲變化的玉璧上,在這一刻,出現了幾個字,這幾個字很簡單,但是落在那王家老祖的眼眸中,卻讓他那有點混沌的眼眸中,露出了無盡的喜悅。

    “哈哈哈,祖爺三年之後,當巡查峽谷十三國,好,實在是太好了。”

    “雄霸,就讓你再得意三年,等我家祖爺下山,我一定要讓祖爺出手,將你捉住,千刀萬剮!”

    一陣陣暢快的笑聲,在封閉的密室之中,不斷的蕩。以至於幾個守衛在外面的老者,都以為生了什麼事情。

    當王家老祖走出密室的時候,王家家主快步的走了過來,那王家老祖輕輕的在王家家主身上拍了兩下,這才淡淡的道:“就讓那小輩在得意一些時日,嘿嘿,三年之後,祖爺就要巡查峽谷十三國。”

    “到時候,就是我們王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日子。在這以前,咱們就忍上那雄霸三年。”

    三年。對於王家而言,並不算是什麼太長的日子,王家家主的臉上,全部都是興奮的神情。

    他知道。自己老祖口中的祖爺,是什麼樣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物出手的話,雄霸又算得了什麼。

    “等三年之後,我一定要將那雄霸抽筋剝皮。一血我們王家今日之辱。”

    司空龍象的死,很快就傳入了司空紫符的耳中,作為帝國的君主,對於整個國家的掌控,司空紫符還是有一定能力的。

    只不過現在的司空紫符,覺得自己無比的頭疼。

    自己派司空龍象過去,最大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鄭鳴和司空龍象相逢一笑泯恩仇。

    但是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相逢是相逢了,笑應該也笑了。可是泯恩仇卻沒有。

    被自己寄予希望的司空龍象,被鄭鳴一劍給宰了。這這該怎麼辦才好。

    要是鄭鳴只是普通的世家子弟,什麼都好說,他司空家族不是吃素的,就算是王家或者謝家的人出的手,他也要將這些傢伙,直接給抹掉。

    但是鄭鳴不是這兩個大族的弟子,但是他身後那位雄霸大宗師,卻是太過於強悍,他司空紫符。根本就惹不起這位老兄。

    王左軍就是前車之鑒,論起王左軍的身份,連自己都有點比不了。可是這樣一個人物,還不是冤枉之極的死在了那個雄霸的手中。

    自己要是敢下令動鄭鳴的話。那麼接下來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可是,自己家族一個優秀的年輕人死了,而且還是奉自己的命令做事的時候死了,自己要是不出面的話,那麼自己這個國君。以後還有人跟自己混嗎?

    一個個念頭,在司空紫符的心頭不斷的閃動,他一時間,還真的是有點拿不准主意。

    “陛下,此事當如何,還請早做決斷?”站在司空龍象身邊的黑蛟衛統領,沉聲的輕視道。

    司空紫符猶豫了一下,沉聲的道:“鄭鳴和龍象一見面就出了劍,這應該是一個誤會。”

    黑蛟衛統領的心頭,頓時萬馬奔騰。他偷偷的瞅了一眼司空紫符,心中暗自為司空龍象叫冤。

    誤會,你哪裡看到是誤會了,司空龍象要是聽到您這樣的評價,說不定他就要從屍體堆裡爬出來,對您這位不將他性命當事的人進行一次追殺。

    “你等一下告訴鄭鳴,就說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他再鬧事,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黑蛟衛統領雖然心中不舒服,但是他也清楚,司空紫符的處理方式,是現而今最好的。

    畢竟,雄霸和金無神的一戰,還深深的留在他們心中,他們可不想和那個身上充滿了霸氣的男子去拼命。

    破碎的城門口,無數的士兵將鄭鳴圍困在中間,只不過他們只是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武器,並不敢出手。

    而他們的頭領,則滿臉帶笑的對鄭鳴道:“鄭公子,我們統領已經入宮請旨,您老人家再等等。”

    坐在黑蛟衛不知道從何處弄來的椅子上,鄭鳴悠閒的喝著水,而在他的不遠處,司空龍象的頭就在地上滾動。

    死不瞑目!

    這四個字,是現而今司空龍象最好的寫照,他老兄如果在天有靈的話,真的覺得自己冤死了。

    奉命來迎接鄭鳴,卻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卻是鄭鳴毫不留情的一劍。

    丟了性命也就罷了,好似他這性命在別人看來,丟了也就丟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鄭鳴可沒空去管司空龍象,他此時正在觀察自己的聲望值,從司空龍象的頭被自己給斬下到現在,自己紅色的聲望值增加了一萬,而黃色的聲望值,同樣增加了一萬。

    這也就是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自己的黃色聲望值,竟然增加了一萬,這度

    就在鄭鳴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抽取幾張英雄牌的時候,那黑蛟衛大統領快的走了過來。

    “鄭公子,你太魯莽了,我已經將此事稟給陛下,陛下很不高興!”黑蛟衛大統領說到此處,臉上露出了痛心疾的樣子道:“但是,陛下是愛才之人,再加上事出有因,所以這一次也不準備追究公子您的責任。”

    “但是陛下讓我轉告鄭公子您,他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生第二次。”

    雖然鄭鳴的心頭,也估計這件事情應該鬧不起來,但是司空紫符的表態,還是讓他感到意外。

    看來,自己對於一個一品大宗師的估計,還是有點不夠啊。

    看著黑蛟衛統領滿臉鄭重的樣子,鄭鳴從椅子上站起來道:以走了。”

    “鄭公子有什麼事情,以後儘管吩咐就是,現在令尊正住在金堂館,我帶公子過去。”

    鄭鳴點了點頭,雖然他已經確定了自己老爹等人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他還是很想早一步見到他們。

    有黑蛟衛開道,也就是一刻鐘的功夫,鄭鳴就來到了金堂館,鄭工玄和端陽英住在金堂館專門開闢出來的小院中。當鄭鳴走進這院落的時候,鄭小璿正在踢著毽子玩。

    雖然受了不小的驚嚇,但是孩童的心思,很快就讓鄭小璿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了玩上。更何況她現在所踢的毽子,可不是普通的毽子,而是用七種華麗的凶禽翎羽做成的,一個足足抵得上鹿鳴鎮一年收入的毽子。

    “二哥!”看到鄭鳴進來,也顧不得自己那寶貝的不得了的毽子,鄭小璿快的朝著鄭鳴跑以一個乳燕投懷的姿勢撲到了鄭鳴的懷中。

    看著自己的妹妹,鄭鳴的心也生氣了一陣的激蕩,他很清楚,雖然這一次,自己的家人平安無事,但是從鹿鳴鎮到京城,鄭小璿恐怕也受了不少苦。

    托起自己妹妹的小臉,鄭鳴的眉頭就是一皺,雖然鄭小璿的小臉已經變的很光潔,但是他那得自孟星魂的感覺,卻讓他感到自己妹妹的不一樣。

    簡單來說,就是自己妹妹左邊的臉頰,有一點虛的痕跡。

    “小璿,你的臉是怎麼事?”鄭鳴看著鄭小璿,沉聲的問道。

    鄭小璿的眼眸中,生出了一絲的遲疑,不過隨即她就笑著道:“哥哥,是人家不小心,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

    鄭小璿掄起撒謊的本事來,實在是差的太多,她這種小小的手段,怎麼瞞得過鄭鳴。

    就在鄭鳴準備追問的時候,鄭工玄和端陽英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英氣勃勃的鄭鳴,兩個人的眼眸中,都露出了淚痕。

    雖然已經被封了一個伯爵的位置,但是想到近來事情的兇險,鄭工玄的心中還是唏噓不已。

    本來,他已經做了死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自己一家人在這京城之中,還有團聚的時候。

    “孩兒拜見父親母親。”鄭鳴看著端陽英和鄭工玄的眉宇之間的那一絲疲憊,心中升起了不小的愧疚。自己的父母要不是因為自己,怎麼會受到現在這種委屈。

    “起來,哈哈哈,來就好,咱們一家能夠團聚就好。”鄭工玄一把拉起鄭鳴,笑吟吟的說道。

    端陽英也道:“就是,你這一路過來,也累了,快到房間裡去。”

    鄭鳴來到寬闊的大廳中,自然有人將茶水之類的東西呈上來,鄭鳴看著來來往往伺候的人,就開始問鄭工玄他們這一路過來的情形。

    “跟著黑蛟衛過來,倒也沒有受什麼委屈,在你師傅來了之後,他們更是將我們安排到了這金堂館,而且你小子恐怕還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堂堂伯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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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人善被人欺

  看著滿臉笑容的鄭工玄,鄭鳴的心中熱乎乎的,這些年的父子,他很明白自己父親的性格。

    雖然一個伯爵,可以讓他欣喜不已,但是絕對沒有到讓他欣喜若狂,對著自己大力炫耀的地步。他老人家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要減輕自己的愧疚。

    “是啊,你爹這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讓咱們家能夠進入九品世家,現在他成了伯爵大人,咱們家進入世家之列,也沒有什麼阻撓。”

    端陽英同樣笑容滿面,一副因禍得福的模樣。

    而鄭小璿也嘻嘻的笑道:“我聽娘說,爹當了這個伯爵,以後我想吃什麼,就能夠吃什麼。”

    “吃吃吃,小心你吃成小肥豬。”鄭鳴在自己妹妹的耳朵的上捏了一下,滿是寵溺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一道金光,從外面沖到了鄭鳴的肩頭,鄭小璿開始嚇了一跳,不過當她看清楚那通體金黃的小金貓時,眼眸中全部都是小星星。

    “哥哥,我能夠看看這小貓嗎?”鄭小璿說話間,伸出自己的小胖手,朝著小金貓抓了過去。

    鄭鳴自然不會慳吝一個小金貓,可是就在他準備將小金貓遞過去的時候,那小金貓就好似一條金色的閃電,直接竄到了房梁上。

    金色的眼眸中,閃著高傲的神色,一副我怎麼可能幫著你逗孩子玩的模樣。

    對於這個傲嬌的傢伙,鄭鳴有的是辦法,他朝著小金貓重重的瞪了一下眼,一副你不下來,就不要怪我好好收拾你的模樣,那小金貓頓時委屈不已的跑了下來。

    “好好跟小金貓玩,它要是不聽話,告訴哥哥,哥哥一定會修理的它聽話。”

    “喵嗚!”小金貓滿是委屈的叫了一聲。

    已經被小金貓迷住的鄭小璿,一邊將巴掌大小的小金貓接到自己掌中。一邊大聲的對鄭鳴道:“哥哥,你不許凶我的小金。”

    看著滿臉喜歡的鄭小璿,鄭鳴哈哈笑道:“好,我以後不凶你的小金就是。”

    “對了。你的臉,是誰給弄的。”

    “是一個壞哥哥,他不但狠狠的捏了小璿的臉,還……還將大哥的腿都給打斷了,那些壞人!”鄭小璿隨口的說道。不過說完這些,她就有些害怕的看著鄭工玄。

    鄭工玄看著一臉憤怒神色的小兒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道:“鳴兒,爹知道你心中不舒服,可是這件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

    “畢竟,你哥哥和你妹妹,也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

    “鳴兒,你爹說得對,這點小委屈。咱們受了也就受了,只要咱們一家能夠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比什麼都好。”端陽英也輕聲地規勸道。

    對於自己父親和母親的反應,鄭鳴並不覺得意外,但是他絕對不能打掉牙和血吞。

    “父親,母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要不是我師傅這次出手,您兒子恐怕就見不到你們了。”

    鄭鳴鄭重的看著鄭工玄道:“他們這些人,憑什麼主宰咱們家人的生死。還不是因為他們的拳頭比較大,現在,拳頭大的不是他們,而是咱們家。”

    “那就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要不然的話,人家還以為咱們家軟弱可欺呢!”

    鄭工玄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傅玉清已經給他說了事情的因果,他知道對付自己的人,都是大晉王朝名門望族的子弟,實力非同一般。

    更何況。鄭鳴在這次劍狩之中,也殺戮了不少世家大族的子弟,所以他不願意鬧大。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兒子說的有道理,人善被人欺,要不是鄭鳴的師傅突然出現,他們這一家子,恐怕就再無相見之日。

    “爹你放心,有我師傅在,沒有問題的。”鄭鳴見自己的父親還有些猶豫,於是就再次將他那並不存在的師傅拿出來說事。

    鄭工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鄭鳴一向很有主意,而一旦鄭鳴下定決心的事情,他就算是阻攔,鑿攔不住。

    “鳴兒既然你準備動手,那為父也不攔你,只是你要小心,這京城之中不比鹿靈府。”

    鄭鳴點頭,在和鄭工玄聊了幾句之後,一家人就來到了鄭亨靜養的房間。雖然司空紫符在知道鄭亨腿被打斷之後,賜下了不少的藥物,但是這些藥物卻不能讓鄭亨的傷勢立即恢復。

    “鳴弟,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看還是不要再追究的好,你哥哥我身強體壯,再加上那生骨丹,用不了半個月,就能恢復。”鄭亨在聽說了鄭鳴想要找那些人報復的想法之後,沉聲的向鄭鳴勸阻道。

    鄭鳴看著自己哥哥那帶著一絲堅韌的臉,輕輕一笑道:“哥,也就是給那些傢伙一個教訓,您不必放在心上。”

    趙府,趙甲成滿臉憤怒的道:“爹,我不去給那小孩子賠罪,她一個小屁丫頭,也配讓我出去賠罪!”

    趙甲成的老爹趙牧坡,是趙家家主的兄弟,不但在家族之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大晉王朝更高居八大將軍之一的高位。

    此時的他,心頭充斥著怒火。本來,兒子為家族參加劍狩,已經是有些危險。

    可是今天謝淩風過來,將鄭鳴可能不會放過掐了鄭小璿臉的趙甲成的消息說出來之後,整個趙家都有點不安寧。

    那些和他關係本來就不好的本家子弟,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攻擊自己的兒子,順帶著,他這個當老子的,也被人給拿出來說事,說他沒有教育好兒子,給家族惹禍。

    當時,他就有一種想要將那些侃侃而談的傢伙臉打破的想法,他們說自己沒有教訓好兒子,他們就將自己的兒子教訓好了,他們的兒子,一個個不也是欺男霸女,還不如自己的兒子嗎?

    只不過他們的兒子,沒有惹禍而已。

    “啪!”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了趙甲成的臉上,身材魁梧的趙牧坡,聲音冰冷的道:“你明日,必須老老實實的給我去賠禮道歉。”

    “我告訴你,你如果不去的話,我就讓你將你的腿打斷抬過去。”

    趙甲成以往,在自己的老爹面前,其實還是挺得寵的,但是此時看著自己老爹那氣憤不已的模樣,他的心突突跳的厲害。

    捂著自己臉的他,再也不敢和自己的老爹頂嘴,只是嘴中嘟囔道:“咱們趙家,乃是二品家族,難道真的就怕了那個從鄉下來的土鼈。”

    “咱們趙家自然是不怕那鄭鳴,但是他的師尊,可是一品強者,而且還是和金無神打成平手的一品強者。”

    “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給自己找一個一品強者來當師尊,咱們趙家同樣將你也供起來。”

    “你別忘了,司空龍像是怎麼死的。”

    聽到司空龍象四個字,趙甲成的心中打了一個哆嗦,那個鄭鳴,實在是太過可惡,司空龍象去給他賠禮道歉,卻被他一劍將人頭給砍了下來。

    而司空龍象的死,作為皇族的司空家族,只是斥責了鄭鳴一頓,就當成了一個誤會來處理。

    想一想,趙甲成的心中就有些發寒,他忍不住道:“爹,萬一我向鄭鳴賠禮的時候,他像司空龍象那般,直接對我動手怎麼辦啊?”

    “這個你可以放心,你去賠禮的時候,不但爹陪你一起去,淩風公子也會過去,到時候,鄭鳴就算是對你動手,我們也不會看著司空龍象的事情重演。”

    趙牧坡說到此地,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你暫且忍下這口氣,按照爹的估計,那姓鄭的小子,好日子長不了。”

    “爹,他師尊和金無神修為相差無幾,在大晉王朝,只要金無神不出手,誰能夠奈何得了他。”趙甲成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期待的問道。

    趙牧坡嘿嘿一笑道:“王家在這件事情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雖然他們現在奈何不了那個雄霸,但是只要他們進入宗門之中的人出來,一個雄霸,又算得了什麼。”

    “孩子,先忍下這口氣,等那小子的靠山沒有了之後,你想要怎麼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趙甲成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的怨毒,他沉聲的道:“爹,到那個時候,我不但要將鄭鳴挫骨揚灰,還要讓他整個鄭家,都永世為奴。”

    雖然對於自己兒子這般的心性有些不舒服,但是趙牧坡卻什麼也沒有說,在他看來,等那個時候讓自己的兒子出口氣,也不是什麼大事。

    從自己老爹哪裡出來,趙甲成就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已經被趙家禁足,不能亂走。

    “少爺,您回來了。”一個身材窈窕的侍女,看到趙甲成,快速的迎了出來,這侍女眉眼風流,帶著一股讓人一見,就不由心中火氣的媚氣。

    那趙甲成在自己老爹哪裡吃了排頭,此時心中正是不好受,他伸手一拉那侍女,就要往大床上走去。

    侍女早就和趙甲成成就了好事,此時對於自己少爺的寵倖,自然是半推半就。

    可是,就在她心頭火熱的躺在床上的刹那,一道劍光,直接刺入了趙甲成的咽喉之中。

    而那侍女想要尖叫,可是還沒有等她的聲音叫出來,鄭鳴的手掌,就打在了她的脖頸處。

    解決了趙甲成的鄭鳴,就好似一個幽靈,無聲無息的沒入了趙家下水通道之中。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6 11:18
第二四四章 不對等的談判

   而趙甲成的死,也只是一個開始,鄭鳴離開了趙家之後,就進入了另外一個府邸。

    之所以選擇暗殺,是因為鄭鳴知道,要想堂堂正正的殺了這些渣子,他根本辦不到。

    並不是說他的修為比這些人差,而是這些人的長輩,絕對不會束手不管。雖然看在自己那個虛無縹緲的師尊面上,他們不敢對自己動手,但是他們可以阻止自己。

    除非,自己能夠施展那太古金烏的英雄牌。只是太古金烏是他最後的保證,他怎麼可能為了幾個渣子,就將這麼一張人品大爆發才抽到的英雄牌使用掉。

    以己之短功敵之強,從來都不是鄭鳴的行事法則,所以他選擇了自己最為擅長的暗殺。

    為了斬殺趙甲成,他一共在趙甲成的房間中躲了三個時辰,終於等到了趙甲成歸來。

    而趙家,雖然防範也算是森嚴,但是趙甲成所住的院落,並不是什麼家族重要的地方,而一般的防禦,卻擋不住鄭鳴的潛入。

    三品世家的琴家的防禦,比之趙家更加的不如,鄭鳴在潛入之後,那位琴家的公子正跪在天井的院落之中思過。

    不過此時在這位琴家公子的四周,卻有四五個六品武者監視著這位元琴家公子。

    鄭鳴要是直接動手斬殺這位琴家公子的話,那麼最終他自己也將暴漏出來。

    就在鄭鳴猶豫是不是現在放手離去的時候。一個端著大碗的僕役,從鄭鳴的身邊經過。

    看到大碗之中的清水。鄭鳴眼眸中生出了一絲的體悟,他當下也不客氣,輕輕的朝著那大碗一彈指,一道指風帶著一滴滴藥物,無聲無息的落入了清水之中。

    僕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其中的變化,快速的將水送給了跪在地上的琴家公子。

    而已經口渴不已的琴家公子。快速的將一大碗水喝入了肚腹之中。然後繼續跪在庭院之中思過。

    這一夜,對於整個大晉王朝的人而言,都是最為普通的一夜,但是這一夜,對於一些人而言,卻是一個重要無比的時刻。

    日上三竿的時候,趙家的家人奉了趙牧坡的命令來催趙甲成起床,可是他們看到的,卻是趙甲成的人頭。已經落地。

    而琴家,那些緊盯著琴家公子的高手,在天亮的時候,陡然發現公子竟然趴在了地上。

    他們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畢竟自己家公子趴在地上睡著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們雖然是派來監視的,卻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的得罪人。

    可是,當他們趕到部隊的時候,才發現這位公子,已經臉色發青。死於非命。

    謝淩風聽到趙甲成死的消息,手中的茶碗直接掉在了地上,不用猜,他也知道,這趙甲成究竟是死在誰的手中。

    一時間,謝淩風的眼眸中,生出了絲絲的寒意,他有一種自己的權威被人挑釁的憤怒。

    要是按照他的脾氣,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挑釁,他絕對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但是這個人現在他惹不起,不但他惹不起,就是他們謝家,都不願意招惹這麼一個敵人。

    要不然,他也不會準備親自帶著自己這個表弟去鄭家賠禮道歉,卻沒有想到,鄭鳴如此的心狠手辣,還沒有等他去賠禮道歉,就將自己的表弟給暗殺了。

    “公子,您姑姑現在正在家主處,求家主出面,捉拿殺死表少爺的兇手,為表少爺報仇呢!”說話的男子三十多歲,渾身充滿了精明強幹的氣息。

    但是謝淩風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他對自己姑姑的諷刺。

    謝淩風冷哼了一聲道:“實在是無知,要是殺人的是一般人,他們趙家自己會出面,現在趙家的人死了,他們趙家當縮頭烏龜,將事情給推到我們謝家出頭,虧他們想得出來。”

    “家主不會管這件事情的,對了,你吩咐下去,就說我這兩天要閉門修煉,不要讓人打攪我。”

    那精幹男子恭敬的道:“遵命。”

    謝淩風想要躲,但是有些事情,他卻是怎麼躲都躲不過去,就在他閉關的下午,謝家的家主將他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對於這個雖然不是自己父親,但是卻一手教導自己的家主,謝淩風從心中充滿了恭敬。

    “淩風,甲成他們幾個的事情,你知道了嗎?”謝家家主謝東玄開門見山的問道。

    要是別人問謝淩風,說不定謝淩風隨口就能夠來一句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可是面對對他恩重如山的謝家家主,他沉聲的道:“正是因為孩兒知道,所以才閉關修煉。”

    “你選擇在這個時候閉關修煉並不錯,但是有些事情,不是

    想躲就能夠躲得了得。”

    謝東玄鄭重的看著謝淩風道:“雖然那個小魔星的事情,我也不想讓你沾染,但是現在參加劍狩的世家子弟,一夜之間死了四個,不但皇室震動,那些有子弟參加了劍狩的世家,也都很慌張。”

    謝淩風已經有點明白了,只是他輕輕的咬著嘴唇,並不吭聲。而謝東玄則接著道:“老祖已經同意,你過去和那小魔星談一下,讓他不要在胡鬧。”

    以往,謝淩風看向鄭鳴的目光,總是帶著一種傲然,一種俯視的傲然。

    他一個四品高手,一個溝通竅穴,罡氣護體的強者,怎會在乎一個還沒有練成真氣的人。

    可是,現在他不能不小心的面對鄭鳴,這小子的身後,有著不次於他的背景。

    更重要的是,這個小子身後的背景,剛剛將和他齊名的王左軍給宰了。

    想想王左軍的下場,讓他不願意招惹鄭鳴,更不願意去面對鄭鳴,因為在鄭鳴面前,他沒有什麼好驕傲的。

    但是,老祖已經同意了,他謝淩風就沒有反抗的可能性。所以在猶豫了刹那,就恭敬的朝著謝東玄道:“淩風遵命。”

    “淩風,你自己過去和這小魔星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拉著傅玉清一起過去。”謝東玄朝著謝淩風指點道。

    就算是沒有謝東玄的指點,謝淩風也想到了傅玉清,他拜別了謝東玄之後,就朝著傅玉清修煉的小院走了過去。

    這小院雖然面積不大,但是靈氣卻是無比的充沛,走進小院之中,就會覺得本來晴朗的天地,一下子變的霧氣濛濛。

    那種植在小院之中的花木,更是青翠欲滴,滋潤無比。

    “玉清姑娘出關了嗎?”兩個身材挺拔猶如小白楊般的侍女,快速的向謝淩風行禮,可是謝淩風卻沒有時間理會他們,急匆匆的問道。

    那站在左側,長著鵝蛋臉的侍女恭敬的道:“公子,玉清姑娘說她這幾日,都要閉關修養,沒有急事,讓我們萬萬不可打擾她。”

    說到此處,她小心的朝著謝淩風的臉上掃了一眼,然後道:“公子要是有急事,婢女這就去向玉清姑娘通稟一聲。”

    “玉清姑娘的傷勢怎樣?”謝淩風一擺手,沉聲的問道。

    那鵝蛋臉的侍女沉吟了刹那,有點擔憂的道:“婢子看玉清姑娘入關時,臉色非常的不好。”

    謝淩風點了點頭,他雖然沒有探查過傅玉清的傷勢,卻也知道傅玉清傷的不輕。

    在猶豫了一會之後,他擺了擺手道:“你們兩個好好的守護玉清姑娘,有什麼事情,立即向我稟報。”

    離開了小院,謝淩風就讓人準備了一些禮物,然後跑到了鄭鳴一家的住所。

    此時的住所中,雖然只住著鄭鳴一家,但是在那不是太大的院落外,卻有上百名黑蛟衛在把守。這些黑蛟衛在看到謝淩風,一個個恭敬的行禮。

    “我來見一下鄭鳴。”謝淩風交代了一句之後,就大踏步的走進了院落之中。

    此時的院落中,一臉歡快的鄭小璿,正在快樂無比的用一根金色的繩子跳著繩,而謝淩風要找的鄭鳴,則一手撫摸著拳頭大小的小金貓,一邊給鄭小璿計數。

    “一百零九,一百一十,一百一十一……”

    看著面帶笑容,一副渾然坦蕩模樣的鄭鳴,謝淩風有一種不願意將昨夜的暗殺和這個年輕人聯繫起來。

    但是,他此時,卻又不能不將這場暗殺和這個年輕人聯繫起來,因為在京城之中,精通暗殺的人雖然不少,但只有這個少年,才有殺人的動機。

    雖然可以肯定殺人的就是這個少年,但是人家背後那讓人感到壓抑的背景,卻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他是來和鄭鳴談判的,所以他沒有打斷鄭鳴的計數,哪怕這種計數一直進行了一刻鐘,而他的心中,也很不耐煩。

    “二哥,這跳繩實在是太好玩了,你怎麼不早告訴小璿,嘿嘿,等回到鹿鳴鎮,我一定要讓小紅她們知道,我跳繩也是很厲害的。”氣喘吁吁的鄭小璿,一邊收了繩子,一邊攥著自己的小拳頭,帶著驕傲的說到。

    鄭鳴拿出潔白的手帕,輕輕的在鄭小璿的臉上擦了擦,然後寵溺的道:“我家小璿,就是最棒的。”

    “鄭鳴,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一下。”謝淩風見鄭鳴一副沒有看到自己的模樣,心中越加的不爽。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6 11:22
第二四五章 待我凶名蓋世時

    他謝淩風是誰,是大晉王朝少有的奇才,就是一些大家族的家主,對他都是持著一副巴結的態度。

    現在,自己巴巴的上門,又等了這麼長的時間,鄭鳴竟然一副沒有看到自己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可惱。

    可是他還是不得不壓制自己心頭的怒氣,露出了一副和藹的面容向鄭鳴說到。

    鄭鳴自然看到了謝淩風,但是他不願意搭理謝淩風,說實話,他看到謝淩風那一副高高在上,好似誰都欠他錢的樣子,心中就感到有些不爽。

    不爽的時候,自然想理會你,就理會你,不想理會你,就不理會你。

    “謝公子有什麼事情?”鄭鳴收起手帕,又開始整理鄭小璿那因為跳繩而亂了的頭。

    謝淩風那剛剛壓下去的怒氣,這一刻再次升騰了起來,他心中暗道:鄭鳴,你的架子也太大了,別人和我說話,都是恭敬的不得了,你卻這般態度。

    心中越加不爽的謝淩風,哼了一聲道:“鄭鳴,我是奉命和你來談一些事情,咱們還是找地方談吧。”

    “有話就說,我還有事情。”鄭鳴朝著謝淩風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將那怒氣再次壓下去,謝淩風沉聲的道:“趙甲成他們四個人的死,你知道嗎?”

    “自然知道,我還是最先知道的。”鄭鳴將鄭小璿的頭繩系緊,以一副說水果多少錢一斤的口氣道。

    謝淩風愕然,他覺得鄭鳴怎麼都要分辯一下,卻沒有想到,鄭鳴直接就這麼承認了。

    這讓他本來準備好的說辭,一時間有點用不上,好在謝淩風也是聰慧過人,在瞬間的愕然之後,他沉聲的道:“尊師和劍帝兩位前輩已經約定,此事到此為止。”

    “你為什麼還要挑釁,讓這件事情再起波瀾。莫非你準備違背尊師的命令嗎?”

    “我這次過來,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他希望你在今後,能夠安分守己一點。

    鄭鳴將手中的小金貓朝著鄭小璿一扔道:“小璿。你帶和小金去玩。”

    鄭小璿畢竟是個孩子,在她的眼中,整個大晉王朝都為止驕傲的淩風公子,和小金貓差的太遠了,所以在小金貓落地要跑的時候。她就快的向小金貓追了過去。

    “我師父答應的事情,是他的事情,我要了結的,是我和那些人的恩怨。”鄭鳴從遠去的鄭小璿身上收目光,再次淡淡地說到。

    謝淩風沉聲的道:“鄭鳴,要不是尊師,你覺得你有機會站在這裡嗎?”

    “可那就是我師尊。”鄭鳴磨練一下鼻子,嘴角輕輕的挑了挑道。

    看著鄭鳴這一副我就是有一個好師傅,你又能夠怎樣的樣子,謝淩風的心肝都有些顫抖。

    他看著鄭鳴。很想動手教訓一下這小子,但是想到這小子身後那龐大的靠山,他還是將這種讓他心動不已的想法,直接給壓了下去。

    “你究竟想要怎樣?”

    鄭鳴看著臉色有些陰沉的謝淩風,聲音帶著一絲陰冷的道:“我也不想怎樣,我只是想要將我胸中的這口惡氣出來。”

    “冤冤相報何時了?”謝淩風以一副鄭重的面容看著鄭鳴道:“你應該知道,他們的家族之所以能夠暫時忍耐你,是因為你師父。”

    “沒有了你師父的庇護,你在這大晉王朝將寸步難行。”

    看著謝淩風那鄭重的面容,鄭鳴有一種想要笑的感覺。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句話自己真的夠熟悉的。

    說實話,在鄭鳴的心中,這句話倒也沒有什麼錯。但是它謝淩風,卻沒有資格和自己說這句話。

    冤冤相報,現在想起來冤冤相報了,早幹什麼去了,自己要不是有雄霸的英雄牌,嘿嘿。還不知道被他們給誅殺了多少次,連自己的家人,都被他們不要臉的從鹿鳴鎮給帶到了大晉王朝的京城。

    現在,和自己談什麼冤冤相報,實在是不要臉。

    “我師尊就庇護我,我就要出這口氣。”鄭鳴看著謝淩風,眼眸中露出一絲譏諷的道:“他們要是有意見,讓他們和我師尊談就是。”

    和雄霸談,就算是借謝淩風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找雄霸,那可是當著王家老祖的面,將王左軍給直接宰了的霸道人物。

    相信各家的家主,寧願自己的子弟死了,也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和雄霸談。

    “殺人不過頭點地,難道鄭鳴你就不能放他們一馬麼?”謝淩風此時的口氣,讓他自己都很不喜歡。

    因為他聽了出來,自己此時說話,就好似在哀求鄭鳴。

    哀求,他謝淩風並不是沒有哀求過人,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哀求的人,無一不是高高在上的強者,讓他不得不哀求。

    可是鄭鳴算是什麼人,他憑什麼讓自己哀求。

    “謝兄你說的也不錯,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還真的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這樣,你讓他們在明日日出的時候,將自己的一條手臂打斷,然後在我這門口跪一個時辰,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生過。”

    鄭鳴的臉上,此時露出的是一副我已經很給你面子的模樣,但是這種模樣落在謝淩風的臉上,卻讓謝淩風感到無比的憤怒。

    打斷手臂,這對於武者來說,並不是什麼大的事情,有不少靈丹妙藥,可以讓被打斷的手臂,第二日就能夠完全恢復過來,但是跪一個時辰。

    這簡直就是在打大晉王朝那些世家的臉。

    如果這個打臉的人是雄霸,這些家族說不定都要屈服,可是鄭鳴,憑什麼讓這些家族屈服。

    他們得罪不起雄霸,所以不敢為難鄭鳴。但是讓他們的子弟相鄭鳴卑躬屈膝,他們做不到。

    最起碼,謝淩風知道,他們謝家絕對不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鄭鳴,人貴有自知之明,你雖然有雄霸先生撐腰,這世上的人,都不願意得罪你。”

    “但是,你還是要看清楚一點,你只是一個八品的武者,這京城,不是你能夠橫行的地方。”

    謝淩風說到此地,覺得自己心頭的火焰,總算是送出了一些,他感到無比的爽利。

    所以,他手指著鄭鳴,繼續慷慨激昂的說道:“你暗殺那些人之所以能夠成功,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各大家族沒有防備。他們之所以請我和你談,也不是看重你,而是因為你有一個好師傅。”

    “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覺得以後,各大家族有了防備,你還能夠殺了那些人嗎?”

    鄭鳴看著突然慷慨激昂的謝淩風,有一種想要在他臉上狠狠揍一下的想法。

    只不過,現在的謝淩風,他還打不過,所以這種想法,他也只能藏在心頭。

    畢竟,不顯露英雄牌的話,他還不是這謝淩風的對手。

    謝淩風看到鄭鳴不吭聲,覺得自己的一番話,已經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給震住了。

    心情一陣爽利的他,有一種天地萬物,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覺,他朝著鄭鳴一揮手道:“鄭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提一些靈丹妙藥之類的補償。”

    “不要等到最後,雞飛蛋打,這對你不好。”

    鄭鳴看著重新風度翩翩的謝淩風,撇了撇嘴,然後朝著謝淩風揮了揮衣袖。

    “你什麼意思?”謝淩風一時間理解不了鄭鳴的意思,冷著臉向鄭鳴問道。

    “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鄭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到。

    這句話,對於謝淩風的傷害很深,甚至讓謝淩風覺得自己的心再刺痛。他很想將這個可惡的小子直接揉碎了喂狗,但是他卻不敢行動。

    鄭鳴的師尊,實在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鄭鳴,你妄自尊大,總會受到教訓的,我相信,從今日起,那些對你動手的人,你一個都殺不了。”

    謝淩風說到此處,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道:“那時候,看你還能不能得意。”

    隨著謝淩風的離去,鄭鳴也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他快的調出自己的聲望值視窗,就現自己紅色的聲望值,達到了十五萬三千多,而黃色的聲望值,則飆升到了六萬多。

    昨日還一萬多的黃色聲望值,竟然一下子飆升到了多,這這實在是太幸福了。

    同時,這也深深的讓鄭鳴感到,在這大晉王朝的京城之中,有多少武者。

    雖然,這些給自己提供了黃色聲望值的傢伙,修為並不一定太高,但是通過自己對趙甲成等人的動手,自己的凶名,已經留在了大晉王朝之中。

    凶名蓋世,那聲望值該多少。

    要是自己當時不用雄霸的裝束,自己直接顯露出一品武者的修為,自己的聲望值,又該提升多少。

    想著那巨大的好處,鄭鳴的心中閃過了一絲小小的後悔,但是隨即,他就將這後悔扔到了一邊。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大,自己雖然有太古金烏的卡牌傍身,但是說不定太過妖孽,就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讓自己吃大虧。

    這樣造一個師傅,雖然損失了不少聲望值,但是最起碼,卻能夠讓自己有一個穩定的環境,不至於讓像觀星劍宗那樣的龐然大物關注自己。

    有得必有失!

    將自己心頭那一絲可惜壓住,鄭鳴就開始了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抽取英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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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李尋歡

   幾萬的黃色聲望值,要是抽取武將牌的話,那就是幾十張的武將牌。只不過鄭鳴現在,實在是不捨得用黃色的聲望值來抽取武將牌。

    按照自己以往的規矩,鄭鳴再次開始了洪荒牌的抽取,有十五萬紅色的聲望值在手,鄭鳴絕對不在意自己敗不敗家。

    抽抽抽!

    四萬紅色的聲望值,一萬黃色的聲望值砸下去,五十張到手的洪荒牌,每一張都乾淨的和鄭鳴的臉一樣。

    十萬的幾率,實在是太少了,這就好似人買彩票,一下子買了幾十張,覺得幾率不小,但是實際上中大獎的事情,一輩子有一次就不錯了。

    封神牌沒有抽到,仙俠牌同樣沒有抽到,這又讓鄭鳴手中的聲望值縮水不少。

    最終,鄭鳴決定老老實實抽取武俠牌,他這次率先拿紅色聲望值練手,畢竟紅色聲望值來的容易,用處也小,就算是損失了,他也不會心痛。

    第一張黃色的牌揭開,鄭鳴的眼睛就瞪的大大的,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運氣。

    有人,自己抽到的第一張武俠牌竟然有人。這是一個女子,一個看上去風華絕代的女子。

    秦夢瑤,覆雨翻雲上的秦夢瑤,嗚嗚,自己這究竟是人品爆,她奶奶的還是造孽,竟然用紅色的聲望值,抽到了這位慈航劍齋的女弟子。

    道胎,心劍通明、戰神原圖,劍心!

    看著這四個讓自己感到眼饞的技能,鄭鳴的心中,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要是自己用黃色的聲望值來抽取,豈不是自己可以得到和道心種魔**齊名的道胎。

    道胎魔種,才是真的平衡,另外那隱藏著破碎虛空秘密的戰神原圖,那心劍通明,還有那劍心。

    嗚嗚。自己怎麼就用了紅色的聲望值,自己怎麼就沒有在使用聲望值的時候,好好的想一想。

    心中不斷地暗自埋怨,但是事情到了這般地步。鄭鳴知道自己就算是埋怨,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疊加,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鄭鳴就選擇了疊加,雖然不能夠將這位姐姐的技能弄到自己的身上。但是這位夢瑤姐姐同樣是練劍的天才。

    有她在手,自己以後的修煉,就會更加的簡單,更何況秦夢瑤同樣是天下少有的高手,雖然不見得趕得上雄霸,但是在武俠牌之中,也是少有的人物。

    八張秦夢瑤的英雄牌,讓鄭鳴又是歡喜,又是有點可惜。

    可惜的是,自己前面的抽取。浪費了太多的聲望值,所以秦夢瑤只能有八張。

    歡喜的是,八張秦夢瑤的英雄牌,讓他的底氣,一下子再次足了不少。

    就用紅色聲望值抽取了一次,就抽了一張秦夢瑤,這次用黃色聲望值,十分之一的幾率,不知道能否幫著自己抽取到一個好東西,鄭鳴充滿了期待。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一個秦夢瑤,好似將鄭鳴的好運氣,一下子用了七七八八。他用黃色聲望值一連抽了十三次,一張有用的英雄牌都沒有抽到。

    心中有點頹唐的鄭鳴,有一種想要等等再抽的想法,但是那抽取英雄牌的期待感,卻讓他一次次皺著眉頭抽下去。

    這一張要還是沒有的話,俺就不抽了。

    在抽取了一張黃色的英雄牌之後。鄭鳴給自己打氣道。他翻開這張英雄牌的時候,就有一種將大山翻開的感覺。

    畢竟,聲望值來的雖然快,但都是一錘子買賣,用了這些聲望值,那些能夠給自己提供聲望值的人,就不會給自己提供第二個聲望值。

    所以,鄭鳴翻動聲望值的度,真的不是很快。

    有人,好,真的太好了,自己終於抽到人了,這武俠牌上的人,雖然不見得個個都能夠過自己,但是說起來總是有用的不是。

    英雄牌上,此時出現的,是一個眉目俊秀,似乎帶著一點柔弱的少年,少年的身上,穿著玫紅色的的長衫,給人一種風流倜儻的感覺。

    不只是風流倜儻,甚至帶著一種女子的嬌柔,好似是一種男女通殺的類型。

    老天,你究竟給我弄來了什麼。

    當鄭鳴看到英雄牌上林平之三個字的時候,他有一種想要崩潰的感覺。

    抽到一個女人,鄭鳴並不覺得怎樣,畢竟自己又不會變成女人,可是林平之這三個字,就讓鄭鳴有點難受。

    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這八個從小就熟悉無比的大字,這一刻不斷地在鄭鳴的心頭盤旋,他好似看到了自己手拿著玫紅的手絹,朝著身邊的人嬌聲的道:“不要傷害我的蓮弟。”

    嗚嗚,實在是太讓人不爽了。

    鄭鳴朝著林平之的英雄牌上看去,就見技能上寫著華山劍法小成,辟邪劍法入微,翻天掌法小成。

    辟邪劍法,幾乎可以等同於葵花寶典,這林平之能夠將辟邪劍法練到小成,他的修為,同樣不弱。

    要說這林平之,在自己平時抽到的英雄牌之中,雖然不見得能夠排到前十,但是前十五一定有他的位置。

    疊加,還是不疊加,自己現在的黃色聲望值,還可以疊加兩**平之啊!

    疊加的話,連自己就有三**平之,就能夠得到三成的辟邪劍法。只是想到辟邪劍法對於真氣的要求,鄭鳴的腦門上,就有點冒汗。

    欲練神功,揮刀自宮啊!

    想想這可怕的後果,鄭鳴將自己那唯一的心動,也快的壓制了下去。

    這練神功的事情,還是等一等再說吧!

    將林平之的英雄牌放在一邊,鄭鳴就開始自己的繼續抽取之路,他還有兩萬的黃色聲望值,二十次他還不信十分之一的幾率,自己抽不到東西。

    沒有,又是沒有,當鄭鳴抽到第九次的時候,他翻開的英雄牌中,終於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卻是讓鄭鳴喜笑顏開,甚至鄭鳴的眼眸中,都充斥著笑容。

    李尋歡,自己這次翻開的英雄牌上。出現的竟然是李尋歡,這讓鄭鳴的心,一時間跳動的特別的厲害。

    疊加,疊加!

    鄭鳴連李尋歡的技能都沒有看,直接選擇了疊加。但是可惜的是,鄭鳴此時的黃色聲望值,只剩下一萬多。所以疊加也只能疊加一張。

    嗚嗚,要是開始的時候,就用黃色聲望值抽取到李尋歡,那自己的聲望值,就能夠換取四張李尋歡的英雄牌。

    四張啊!想一想,就讓人感到無比的激動。

    也就是說,那例無虛的小李飛刀,自己就能夠學到五成。就讓自己多了一種致勝的法寶。

    一目十行,刀心,小李飛刀大成!

    李尋歡的技能,是三樣,而對於武功有用的,好似只有兩樣,但是那一目十行落在鄭鳴的眼中,還是讓他心動不已。

    一目十行,代表的,可是頂級的聰慧。雖然鄭鳴現在的悟性也不差,但卻也稱不上頂級聰慧。

    要是能夠得到十張李尋歡的英雄牌,那就能夠一目十行,那就能夠

    將李尋歡的英雄牌儲存起來。鄭鳴運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次英雄牌的抽取,對他而言,可是一個不小的豐收,畢竟秦夢瑤和李尋歡,都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助力。

    盤膝坐在坐在床榻上。鄭鳴開始修煉起紅日照大千的法訣來,這些天,鄭鳴因為劍狩以及父母輩大晉王朝捉拿的事情,一直都沒有怎麼好好修煉。

    特別是內氣方面,鄭鳴修煉的更少。

    伴隨著內氣的運轉,鄭鳴那本來白皙的臉,慢慢變成了赤紅,最終,他整個人的身上,更是蒸騰起一股赤紅色的氣息。

    按說,普通的內氣,都是無色的。只有頂級的內氣修煉法門,才能夠讓內氣具備一些真氣的屬性。

    這樣的內氣,不但威力比普通的內氣要強大,更大的好處,就是能夠讓修煉這種內氣的人,早一步摸到真氣的邊緣,到突破真氣的時候,就水到渠成。

    在大晉王朝的武者之中,七品到六品,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一百個修煉到七品的武者,最多也只有一個,才能夠突破六品。

    由此就可以知道,這真氣的難的。

    滾滾的紅光,最終全部沒入了鄭鳴的最下面的丹田之內,那開闢出來的,已經達到了九寸的下丹田,伴隨著最後一股紅色內氣的注入,讓鄭鳴的丹田之中,有了一種鼓脹的感覺。

    在一般武者面對這樣情況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股內氣使用了。

    雖然這樣很浪費,但是這對於一般武者而言,也是唯一的辦法,畢竟丹田鼓脹的話,不但無益,而且有害。

    但是鄭鳴卻不願意將自己辛苦修煉出來的內氣,就這樣給浪費了,修煉了道心種魔**的他,不但在修煉的時候,能夠快的吞噬四周的精氣注入自己的體內,更達到了內視的地步,可是透視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下丹田和中丹田是想通的,是不是可以將自己下丹田內多餘的內氣灌入中丹田之中。

    這個想法,頗為大膽,但是再這個念頭升起之後,鄭鳴的心就好似一匹野馬難以平靜。

    他稍微猶豫了刹那,就用那道心種魔**形成的心神,催動著自己體內的內氣進入中丹田。

    中丹田雖然暢通無阻,但是催動那一點點內氣進入,卻好似有一種無形的屏障,讓內氣的灌入艱難無比。

    鄭鳴催動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這種結果,讓他有一種想要放棄的衝動。

    最終,鄭鳴心頭的堅韌,還是讓他繼續堅持下去,伴隨著一次次的灌入,終於有一縷內氣,灌入了中丹田。

    淡紅色的內氣,在融入中丹田的刹那,鄭鳴就震驚到了那裡,因為那股本來只是淡紅色內氣,在中丹田內只是小小的轉動了一圈之後,竟然變成了赤紅色。

    如火一般的赤紅色,在鄭鳴的感覺之中,這如火的赤紅色,在品質上,比那赤紅色,足足提高了十倍。

    如果自己的內氣,全部都變成這種赤紅色的話,那麼自己的修為,豈不是要提高十倍。

    真氣,這是真氣!

    中丹田內,是孕育真氣的地方,鄭鳴雖然開闢了中丹田,但是它因為沒有修煉出真氣,所以中丹田一直都是一種空空如也的狀態。

    現在,有一絲內氣進入了中丹田,這紅色的內氣,也就有了質的改變。

    只不過,當第一縷真氣形成之後,鄭鳴再想催動內氣進入中丹田,就變的艱難無比。

    一直耗費了半響的功夫,那中丹田之內,也只是形成了三縷赤紅色的真氣而已。

    但是,當鄭鳴催動著赤紅色真氣朝著自己身邊的桌子打去的時候,那桌子不但立即化成了碎粉,而且還自己燃燒了起來。

    感受著真氣的威勢,鄭鳴對於突破真氣的期待,變的越加的強烈了起來。

    真氣運轉,猶如寶珠滾動,自己這一縷的真氣,實在算不得什麼,心中想著真氣運轉的情形,鄭鳴對於那紅日照大千後面的功法,越來越期待。

    那紅日照大千後面的功法,又會在何處呢?

    已經將自己顏色變成了黑色的小金貓,快的跑到了鄭鳴的身邊,一股股意識,就沖入了鄭鳴的心頭。

    這小金貓雖然被鄭鳴丟去和鄭小璿玩耍,但是這傢伙實在是聰慧過人,在和鄭小璿玩耍了半刻鐘之後,就偷偷的跑出去給鄭鳴打探消息。

    作為一隻貓,很少有人懷疑到它,更何況它還有隨時能夠變幻顏色的本領。

    思索著小金貓的彙報,鄭鳴的眼眸中,升起了一絲的冷厲,他一揮手,將一枚丹藥扔給小金貓,然後整個人就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此時的天,已經變成了半黑,而這個時候,也是鄭鳴出手的大好時候,所以鄭鳴不準備浪費這個時間,得到了李尋歡和秦夢瑤兩張英雄牌的鄭鳴,可是非常的期待,自己接下來能夠抽取到什麼。

    聲望值,誰要是阻攔我得到聲望值,那就不要怪我殺人。

    當圓月高高懸掛在空中之後,一身黑色衣衫的鄭鳴,就快的離開了所住的宅院。而那些在四周防衛的上百黑蛟衛,卻是沒有現任何的異常。

    木家,四品世家之中的佼佼者,擁有三品家族潛力的木家,在整個大晉王朝之中,也有著讓人側目的影響力。

    夜晚的木府,就好似一個盤踞在京城西側的巨獸,那高有十丈的刁鬥上,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整個木府照耀的好似白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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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井中月

    木府最高的觀望樓上,兩個身材雄壯的男子,正在低聲的交談著,其中個頭比較低的男子聲音之中帶著一絲自豪的道:“五百青木衛,別說是人,就是個鳥,他也沖不入咱們木府。

    那個頭較高的男子沉聲的道:“木青,小心為上,那小子可是精通刺殺之術。”

    “哼,精通又怎樣,他還不是沉著各家沒有防備,這才鑽了空子,現在各家都對他有了防範,他再想殺人,我看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木青的臉有些粗獷,他聲音之中帶著一絲不甘的道:“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小輩,竟然逼的咱們木家將全部的力量放在防守上,實在是可惱啊!”

    “要不是,青爺我就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雖然木青的聲音不是太高,但是他聲音之中隱含的殺機,卻讓四周升起了滾滾的寒氣。

    而木青眼眸之中閃過的一絲青芒,則更讓人心底虛。

    那高個的漢子急忙道:“木青,這件事情,族長和大長老都已經有了決定,那小子要是來到咱們木家,將他趕走就是,萬萬不可和他生別的衝突。”

    “王家的下場,你別忘了!”

    木青哼了一聲,一拳打在了自己不遠處的石桌上,還沒有等他的拳頭挨住那石桌,滾滾青色的勁氣,就直接將那用黑石做成的石桌化成了碎粉。

    真氣,這青色的勁氣,是比內氣要強上十倍的真氣。

    “難道咱們堂堂木家,就讓這種走了狗屎運的小輩在頭上拉屎。”那木青說道此處,恨恨的道:“咱們木家能夠給那小輩和解,就已經夠給他面子了,他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不依不饒。”

    “哼哼,我倒要看看,他那個師傅,能夠庇護他多久。”

    高個男子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要雖然他一直在勸木青,但是更多的是不願意讓木青違背家族的決定。

    要說對於那個叫做鄭鳴的幸運小輩,他還真沒有怎麼放在眼中。能夠闖過萬劍塔第十層又怎樣,還不是一個八品的小輩而已嗎。他們可是突破了真氣。進入了六品的人。

    像他們這種六品強者,在百萬軍中,可以殺個三進三出不說,更是可以獨掌一軍,威勢無匹。

    本來。為家族守夜這種事情,根本就用不到他們這種高手,木家也是迫于鄭鳴的追殺,這才讓他們兩個負責整個府上的安全防禦。

    “不管他那師傅能夠庇護他多久,咱們都不要太得罪他。”高個男子說到此處,再次叮囑道:“如果現他進入咱們木家,老祖的意思是將他驅趕走。”

    “就算是動手,也只能輕傷他,絕對不能重傷他。”

    木青哼了一聲道:“奶奶的,爺爺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如此窩囊過呢!”

    高個男子的心中,其實也感到挺窩囊,但是沒有辦法,這命令是他們老祖下的。

    而且所有家中有參加劍狩子弟的世家,都下了這種命令,可以將鄭鳴驅逐,但是不能給傷他。

    這原因,自然是鄭鳴的身後有雄霸這個他們都不願意招惹的靠山。當然,他們並沒有將鄭鳴的威脅看在眼中。

    趙甲成等人的死,是因為各大家族都沒有防備。現在,他們都將參加了劍狩的子弟安置在家族之中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不相信鄭鳴還能夠殺人。

    鄭鳴此刻,正在木府的百丈之外。那將木府四周照的猶如明日一般的火焰,讓鄭鳴有點皺眉。

    雖然他的潛行功夫很不錯,但是道心種魔**的感應,卻讓他有一種自己難以進入木府的感覺。

    木府的四周,防禦實在是太過森嚴。

    要是能夠將自己十丈之內的情況,都絲毫不差的落在自己心中。不定自己還有機會進入木府。

    但是,鄭鳴的道心種魔**雖然變化萬千,但是感應到的,也大多是對手的氣機。

    月在天上,皎潔的月光,給鄭鳴今日的行動,又增添了不小的難度。

    看著天上的圓月,鄭鳴的心頭陡然閃過了一個念頭,當年看小說的時候,寇仲和徐子陵兩個人可以憑藉著井中月,來感應四周的變化。

    自己修煉的雖然不是長生訣,但是道心種魔**和長生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念頭已出現,鄭鳴就控制著自己的心神,讓自己進入井中月的境界,伴隨著這念頭的控制,鄭鳴覺得自己好似變成了一口井。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鄭鳴就覺得四周五丈之內的變化,統統落入了自己的心頭。他現在自己十丈範圍內的地下,有四五個九品的武者潛伏在半丈深的地道內。

    如果不是井中月的狀態,讓自己現了這地道,說不定自己剛剛潛身過去,就要被這些潛伏的人給現。

    無數的念頭閃動之間,鄭鳴已經有了決定,當那一絲烏雲將太陽給遮擋住的刹那,鄭鳴的身體,就好似一道輕煙,快的朝著木府沖了過去。

    而就在這一刻,一聲貓叫響起,這貓叫吸引了不少衛士的注意力,讓鄭鳴的行動,變的更加的容易。

    雖然木府外守衛森嚴,但是木府之中的守衛,就沒有那麼嚴謹。鄭鳴從孟星魂那裡得到的刺客之法配合井中月的感覺,讓鄭鳴無聲無息的潛入到了木家的中心之處。

    木金成,在劍狩之會中,這個人表現的雖然不是特別的出眾,卻也沒有死在鄭鳴的反狩之中。

    不過對於這個木金成,鄭鳴的心頭,卻存在著一絲的怒氣,因為通過鄭鳴的調查,打斷了鄭亨腿的人之中,就有這個木金成。

    “聽說三少爺今天一下子叫了四個侍女去陪他睡覺,嘖嘖,看來這是要折騰到天亮啊!”一個手拿著燈籠的青衣小廝,話語中帶著一絲羡慕的道。

    而他身邊另外一個小廝,神色卻有點僵硬,就聽他話語中沒有好氣的道:“三少爺今晚不敢睡覺,自然要想辦法讓時間過的快一點。”

    “你呀,就不要在想著你的秋甜了,她能夠被三少爺叫到房裡,是她的福氣,你也不看看,她剛才過去的樣子,是多精神。”那第一個說話的青衣小廝,笑嘻嘻的說道。

    被勸的青衣小廝,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的怒氣,但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哪裡有怒的資格,最終只能夠咬了咬牙齒,然後恨恨的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

    鄭鳴雖然不知道青衣小廝此時的心頭所想,但是那一眼卻讓他可以肯定,自己要殺的人,就在那個院落之中。

    飛躍之間,鄭鳴就已經來到了一座小院。此時和外面的安寧相比,這小院顯得有些亂糟糟的。

    男人的大笑聲,女子的嬌嗔聲,還有喝酒勸酒的聲音,都在這小院之中不斷的響起。

    “那個鄭鳴,他算什麼東西,他不過是運氣好,拜了一個好師傅,哼哼,等幾年,少爺我要是能夠出人頭地,一定第一個斬掉他的狗頭。”

    帶著暴虐的聲音,從小院中傳來,聽著這聲音的鄭鳴,剛剛準備進入小院,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已經傳入了他的心頭。

    在小院的大樹上,有一個人,要不是有道心種魔**衍生出來的井中月境界,鄭鳴真的很難現這個人。

    因為這個人已經和大樹的氣息,完全融合到了一起,他就好似一棵大樹。

    一棵紮根大地的大樹,一棵籠罩了整個小院的大樹。

    “小輩,能夠現我,你的修為,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乖乖離去,我不為難你。”淡淡的聲音,從小院之中傳了出來。

    這聲音一出,那本來嬉鬧的男女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同時一條身影,從房間之中沖了出來。

    “叔祖,是鄭鳴來了嗎?殺了他,他敢來到咱們木家找麻煩,您老人家可不能放了他啊!”木金成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瘋狂的味道。

    “你給我站一邊去。”帶著一絲冷厲的聲音,再次在小院之中響起。這聲音之下,那木金成頓時噤如寒蟬,不敢在出半點的響動來。

    “我今日坐鎮這小院,你萬萬是殺不了金成的,快點離開,省得我把你扔出去。”那聲音再次道:“小輩,雖然你身後有人支持,但是你要知道,這天下天外有天,並不是只有你身後有人支持。”

    “聽我一句勸,你還是快點到你的住處老是睡覺,別說你在我家,就算是再其他人家,你也不會討得好。”

    “年輕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

    鄭鳴的身軀輕輕的落在院外的一棵手腕粗的樹上,凝眸朝著小院中看去,就見一個身材枯瘦,猶如古木一般的老者,正盤坐在樹上。

    淡淡的月光下,可以看到那老者面目黃,一雙眼眸,卻猶如寒星般的攝人心魄。

    而在大樹的下方,木金成正站在下麵,他看向鄭鳴的目光,不但有畏懼,更有仇恨。

    “鄭鳴,我叔祖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饒你一命,你還不立即滾走,在這裡丟什麼人。”

    “要是你真的有膽量,就沖過來,我叔祖他老人家說不要你你的性命,就絕對不會殺了你,就怕你沒有那個膽子進來。”

    “讓我打斷胳膊給你跪著賠禮,你配嗎,要殺我,來啊,我就在這裡,看你如何殺我。”

    四周,無數的木家的護衛,從四面八方沖了過來,他們看著已經被圍的鄭鳴,一個個眼中除了戒備,更帶著一絲絲的興奮。

    在他們看來,鄭鳴這次在他們木家,是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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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飛刀,再見飛刀

    一道道目光,緊緊的盯著鄭鳴,和這些目光相伴的,是一股股淩厲無比的殺機。

    在這殺機的籠罩下,鄭鳴的神色很平靜,他雖然沒有雄霸的英雄牌,但是他的手中,有李尋歡和秦夢瑤。

    只要催動這兩張英雄牌,從木家沖出去,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更何況從木家現在的情況來看,木家並不準備為難自己。

    “鄭鳴,你來我們木家不是為了殺我嗎?哈哈哈,來啊,來殺我啊,我就站在你面前,哈哈哈!”木金成感受著四面八方彙聚的燈火,臉上的神色變得越加的瘋狂。

    他前些日子,已經被鄭鳴嚇破了膽,而司空龍象等人的死,更讓他焦躁不安。

    他不但怕鄭鳴來刺殺自己,更怕家族頂不住鄭鳴的壓力,將自己給交出去。

    現在鄭鳴來了,而且被自己家的武者被包圍了起來,他心中的怨氣,這一刻可算是發洩了出去。

    “住口!”一個威嚴的聲音下,走出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這老者身材高大,整個人就好似一棵大樹,聳立在天地之間。

    “鄭小友,你潛入我木家,就是對我們整個鄭家的挑釁,不過我們家看在雄霸先生的面上,不為難你這個晚輩,你只要到我們祖先堂磕一個頭,然後發誓結束這次恩怨,我們可以讓你現在離去。”

    磕頭賠禮,然後發誓,這個條件只要是鄭鳴一答應,那麼鄭鳴所有的聲望,都將不復存在。

    而且,鄭鳴恐怕立即就會成為整個大晉王朝的笑柄,其他的尋仇。更是無從談起。

    看著那身材高大的老者,鄭鳴淡淡的道:“如果我不呢?”

    “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只能將你抓住。送與國君處理。”高大老者傲然一笑道。

    木金成緊緊的咬著牙齒,他其實最想的。還是將鄭鳴給直接幹掉,這樣一了百了。

    但是家主的意思,他反對不了,也難以反對,所以他只能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惡狠狠的看著鄭鳴。

    同時,他的心中也存在著一絲的嫉妒,那就是為什麼自己的身後。沒有一個一品高手的靠山。

    鄭鳴看著一副吃定了自己模樣的高大老者,又朝著那處在大樹上的乾瘦老者瞟了一眼。

    一股豪氣,從他的心底升騰而起,他朝著那四周的眾人掃視了一下道:“這次我不但要離開木家,而且還要取了木金成的性命。”

    鄭鳴的話,只有兩句,但是這兩句話聽在木家的眾人耳中,卻讓他們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鄭鳴是不是瘋了。

    他要是不瘋,怎麼會說出如此不靠譜的話來。

    在這重重包圍下。他不但要衝出去,而且還要將木金成給宰了。這怎麼可能?他以為他是誰啊!

    木家那身材高大的老者,在驚訝的刹那。就仰天大笑道:“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滿,那樣就收不回來了。”

    而另外一個站在大樹上的老者,則陰測測的道:“今日只要你能夠殺了木金成,我木家以後就任由你出入。”

    說話間,老者的身軀一動,雖然這一動很是微弱,但是給鄭鳴的感覺卻是,這老者的身高一下子提升了一尺多高。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鄭鳴的道心種魔**在這一刻感到。整個小院之中的氣機,已經完全被這老者所籠罩。

    三品宗師!

    這是一個溝通了天地。形成了精神念力的三品宗師。木家是四品世家,三品宗師,乃是他們最重要的戰力。

    雖然,在利用雄霸英雄牌的時候,鄭鳴揮手之間,就用三分歸元氣誅殺了王家四個三品的宗師。

    但是現在,他獨自面對三品宗師的時候,卻感到了三品宗師的可怕。在這三品宗師的氣機之下,鄭鳴覺得自己竟然有一種不戰而敗的感覺。

    戰,戰,戰!

    心中的堅韌,讓鄭鳴的戰意再次燃燒,但是和剛才相比,鄭鳴的戰意一下子減弱了三成。

    三成的戰意,就是三成的戰鬥力。這還是鄭鳴,要是普通的八品武者,恐怕連動手的心思都沒有。

    “鄭鳴,我祖爺已經說了,你只要能夠殺了我,我們木家你隨便走。”木金成以一種貓戲老鼠的口氣道:“來啊,來殺我啊,我這大好頭顱,就等著你來去走呢?”

    “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這種本事!”

    木金成用手在自己的頭上拍了拍,眼眸中的挑釁之意更多了九分,而那些圍過來的木家高手,大多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們對於鄭鳴,都存著怨氣。雖然鄭鳴針對的是木金成,但是他們都覺得鄭鳴損了他們家的威勢。

    所以,現而今看著木金成戲弄鄭鳴,他們覺得很是爽利。

    而就在木金成拍著自己的頭顱時,整個京城,都已經得到了消息,當司空紫符聽到鄭鳴偷入木家,竟然被木家圍困的消息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陛下,那木家要是對鄭鳴下殺手的話,那事情恐怕就難以收場啊?”一個伺候在司空紫符身邊的老太監,輕聲的說道。

    司空紫符一笑道:“沒事的,木家的人又不傻,一定會把握住這其中的度。”

    “他們頂多給鄭鳴一些教訓,殺鄭鳴,他們還沒有這個膽量。這樣也好,讓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受到一些教訓也要,也讓他知道知道,在這京城之中,他還沒有橫行無忌的資格。”

    一個瘦削的男子,從遠處快速的跑來,將一個紙片,快速的交給了老太監。

    老太監沒有看,而是恭敬的將那紙片遞給了司空紫符。

    司空紫符翻開紙片,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冷笑:“不自量力,這鄭鳴實在是不自量力。”

    看到司空紫符如此感慨,老太監好奇的道:“陛下,那鄭鳴怎麼了?”

    司空紫符將自己手中的紙片朝著老太監一扔道:“那鄭鳴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嘴硬,還說要殺木金成,真是不知道進退。”

    “現在木家三祖已經放出了話,說鄭鳴只要在他的面前擊殺了木金成,就讓他任意出入木家。”

    老太監接過紙片掃了兩眼,眼眸就眯了起來,他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感歎的道:“這個鄭鳴,真是不知進退,木家三祖可都是宗師級的人物,就憑他鄭鳴,怎麼可能在一個宗師面前,誅殺木金成。”

    “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好運氣,拜得一個一品強者作為師尊。”

    司空紫符朝著四周掃了兩眼,淡淡的道:“吩咐下去,讓人繼續關注,如果鄭鳴沒有性命危險,咱們就不要理會。”

    “屬下遵命。”老太監恭敬的答道。

    謝淩風接到消息的時間,並不比司空紫符晚,就憑這一點,就說明王謝兩家的實力,並不比作為皇室的司空家族差多少。

    對於鄭鳴,謝淩風可以說充斥著一肚子的氣,他表弟死在鄭鳴的手中,自己親自去講情,鄭鳴更是一旦面子都沒有給。

    要不是鄭鳴身後的那個人,實在是太難以招惹,謝淩風就有一種想要將鄭鳴千刀萬剮的念頭。

    “哈哈哈,狂,我讓你狂,這一次碰到石頭上了吧,在木家三祖面前說殺人家的子孫,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說話間,謝淩風就從盤做的玉榻上站起,他整個人化作一片幻影,朝著木家的方向沖了過去。

    雖然他不會出手,但是讓鄭鳴吃癟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他要好好的看一下,那個不給他顏面的小子,會丟臉到什麼程度。

    王家、薛家等等家族,也都派出了各自的得力人手來到木府,他們的目的和謝淩風一樣,都是要看一看鄭鳴吃虧的樣子。

    鄭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木金成,但是他道心種魔**形成的精神力,卻難以鎖定木金成。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那好似枯木一般的三品宗師。

    天外飛仙,不行,自己恐怕還沒有進入那小院,就要被那三品宗師阻攔,如果自己的天外飛仙達到了葉孤城的地步,說不定能夠一舉成功。

    可是,鄭鳴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天外飛仙,也只是葉孤城的十分之一。

    快劍之術,更不行。自己的快劍真意雖然有些進步,但是依舊難以攻破那三品宗師的防禦。

    至於其他的手段,也一一被鄭鳴否決。

    看來,只有運用英雄牌,究竟是運用秦夢瑤還是李尋歡,鄭鳴不由有點猶豫。

    要說武技的高低,鄭鳴覺得秦夢瑤應該在李尋歡之上,但是秦夢瑤是一個女子,自己要是使用她的英雄牌,會不會讓自己當著如此多的人,顯得女裡女氣。

    而李尋歡,他能不能做到例不虛發呢?

    “哈哈哈,鄭鳴,你不是要我的人頭嗎?怎麼不吭聲了,要是沒有那個本事,就立即給我滾出我們木家,以後永遠不要進來!”

    木金成看著小院外的鄭鳴,意氣風發的道:“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吹大氣,省的風大閃了舌頭。”

    就在木金成說的高興的時候,鄭鳴一拍自己身上的鹿皮囊,將當年傅玉清鍛造的誅龍刃取出了一柄。

    這誅龍刃每一柄都鋒利無比,掄起品質,比之鄭鳴手中的青電劍絲毫不差。

    只是這些時間來,鄭鳴的飛刀之術,並沒有太大的進步,所以那些誅龍刃,也就沒有什麼用處。

    而這一次,鄭鳴取出了誅龍刃,同樣代表著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x301824 發表於 2016-2-26 11:56
第二四九章 小李飛刀

   誅龍刃在月光下,顯得越加的清冷,鄭鳴的手指,輕輕的夾著誅龍刃的柄,顯得有些隨意。

    而那將自己的意識籠罩在整個小院的木家三祖,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飛刀之術,在大晉王朝之中,修行的人並不是太少。其中甚至有人將飛刀之術,修煉到了一刀殺三人的地步。

    但是,這飛刀之術,在宗師級別的人眼中,卻是不登大雅之堂。

    不但三品以上的武技之中,沒有飛刀這一項,就是一些將飛刀修煉的出神入化的人,其本身在對待飛刀這門手段的時候,也是慢慢的捨棄。

    因為,飛刀之術越是往後走,越是一條絕路,他們要想出人頭地,只有更換門庭。

    鄭鳴手中的的誅龍刃賣相雖然不錯,但是又如何能夠放在木家三祖這位宗師級別強者的眼中。

    甚至在他的眼中,鄭鳴就是黔驢技窮,就是要以這一擊,給他這種莽撞的行為來一個收場。

    和木家三祖的成竹在胸相比,木金成這一刻的眼中,卻帶著一絲的失望。他本以為,鄭鳴會沖入小院,來對自己動手,那樣的話,三祖就有藉口,將這個傢伙打傷。

    在場的木家眾人之中,對鄭鳴敵意最大的,就是木金成,他可以說恨不得鄭鳴現在就死。

    但是鄭鳴身後的一品強者,註定木家不敢真的要鄭鳴的性命,所以他的心中,就希望鄭鳴此次能夠有一個大的教訓,這樣的話,自己也出一口氣。

    飛刀,還真是會算計,扔出一刀,然後就算是將自己說出的大話給完成了。

    就在木金成憤怒的用拳頭砸了一下身邊大樹的時候,他的耳中響起了木家三祖的聲音:“不要懊惱,這飛刀。還不知道會傷在誰身上。”

    木金成的眼中,頓時露出了驚喜的光芒,他這一刻,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自己家三祖,已經有了收拾鄭鳴的想法。

    用自己的飛刀傷了自己,這還真是一個夠可笑的事情啊。

    謝淩風雖然站在遠處,但是裡面的情形,他依舊能夠看的清清楚楚。他本以為。鄭鳴對木金成的出手,不是那猶如仙飛天外的一劍,就是他師尊雄霸威霸無比的武技。

    卻沒有想到,鄭鳴竟然拿出了飛刀。

    這是再逗人玩,還是什麼意思。從他瞭解的關於鄭鳴的消息之中,鄭鳴是會用飛刀。

    但是鄭鳴的飛刀真的很一般,甚至這飛刀之術,也沒有給鄭鳴創下什麼威名。

    “知道事不可為,用這種法子來退卻,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是就不知道木家那老頭,是不是會讓他如此輕鬆的退下。”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一身鐵血氣息,讓人不由心生畏懼。

    而在這男子說話的時候,一個手持摺扇的中年男子瀟灑的道:“他這也是自作聰明。雖然木家絕對不會上了他的性命,但是木家也絕對不會容許他這樣大搖大擺的離去。”

    “作為一個世家,木家不能給讓自己的顏面丟盡。”

    能夠來此的人,都是大晉王朝各大家族中的強者,他們的議論,讓謝淩風不斷的點頭。

    謝淩風特別同意手持摺扇男子的話語。這位三品家族洪家家主的弟弟,不但武技達到了四品,眼力更是超人一等。

    從謝淩風的心中,他很希望這位木家的三祖出手能夠狠一點。這樣讓鄭鳴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受到的教訓能夠更厲害一些。

    但是他更知道,這不可能,木家的三祖,一定會把握好這個度。

    鄭鳴催動了自己心頭李尋歡的英雄牌,在沒有催動李尋歡英雄牌的時候。鄭鳴雖然無比的平靜,雖然催動了道心種魔大法,但是他依舊找不到木家三祖的絲毫破綻。

    他甚至能夠算到,自己的飛刀只要發出,那木家三祖都能夠輕鬆無比的接下。

    但是,當他催動李尋歡英雄牌的刹那,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從自己指尖的誅龍刃上傳了過來。

    這種感覺,躍躍欲試,是人刀如一,是強大的自信,是一種古怪,卻充滿了歡悅的感覺。

    那冰冷的誅龍刃,在這一刻,更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站在大樹上的木家三祖,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不敢相信的神色,雖然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人,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卻有一種冰寒從心頭升起。

    多少年了,自從跨過了三品的坎,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宗師級高手之後,他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種感覺。

    如果這種感覺的來源,是一個一品高手,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意外。甚至這種感覺的來源,是一個和自己同等的宗師,他也能夠接受。

    可是,這種來源,竟然是一個被自己當成了玩笑來對待的少年。他有一種這不可能的感覺,但是偏偏,這種感覺,就來源於少年的身上。

    不,應該說是少年手中的刀!

    飛刀,最多也就是八九品寶刃的飛刀,在他的眼中,應該是不屑一顧的飛刀。

    可是,現在這種他從來都不放在眼中的飛刀,竟然給了他這種只有死亡才能夠帶來的威脅,這讓他意外無比。同時他的心中,也變的更加的謹慎。

    他本來只是淡青色的手掌,這一刻變成了枯黃色。所有知道木家功法的人,都知道這種變化,實際上已經將功力提升了一倍以上。

    而那作為木家族長的高大老者,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同樣感到了從飛刀上流露出來的殺機。

    雖然這種殺機不是針對他,但是他同樣感到了威脅。

    眨眼間,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誅龍刃上,自信滿滿的木金成,這一刻就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

    他雖然對於木家的三祖充滿了信心,可是鄭鳴突然的變化,摧毀了他所有的自信。

    也就在他顫抖的朝著木家三祖靠過去的時候,鄭鳴手中的飛刀,陡然揮出。

    這飛刀,快如驚虹,朝著木金成直射了過去,而就在飛刀揮出的刹那,木家三祖的身軀,朝著那飛刀直接迎了過去。

    飛刀如電,但是木家三祖的速度更快,更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木家三祖並沒有用手去接飛刀,更沒有去阻攔飛刀,而是揮出了自己的手臂迎向飛刀。

    只要飛刀刺入木家三祖的手臂,那飛刀就算是變幻萬千,最終也翻不起任何大的波浪。

    木家的功法,可是有刀入不傷只說。

    飛刀在和木家三祖的手臂接觸的刹那,不少木家的子弟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特別是木金成,他的神色中,更是生出了巨大的輕鬆。

    這一次,還真是被這小子的飛刀給嚇住了,不過三祖接下了這飛刀,等一下倒楣的,就該是鄭鳴了。

    讓自己的飛刀給傷了,這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之一。就在一絲笑容出現在木金成臉上的刹那,他的心底陡然傳來了一股寒氣。

    這寒氣,讓他心驚不已,可是他根本就來不及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黑,然後整個人,就直接倒在倫敦地上。

    死了,木金成死了,一柄飛刀,從他的太陽穴位置插入,一刀斃命!

    木家三祖猶如狂風一般的來到木金成的身旁,他那發青的臉,此時已經變成了鐵青,一雙眼眸,在這一刻,更是充斥著狂暴的殺機。

    作為一個宗師級別的存在,他在大晉王朝,也是金字塔最頂端的一些人,他的顏面很重要。

    可是這一次,在他充滿了自信的保護下,自己家族的晚輩,被人一飛刀誅殺,這就等於一個重重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不知道有多少年,他沒有這樣的丟過臉,現在,這種丟臉的事情,卻再次發生在了他的身上,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的了。

    “你……你該死!”木家三祖手指著鄭鳴,厲聲的喝到。

    木家三祖的聲音,讓那些本來都沉寂在真經中的人,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他們大都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鄭鳴,一個三品宗師的出手,竟然沒有阻攔住鄭鳴。

    那飛刀,應該已經被阻攔下來的飛刀,竟然詭異無比的被阻攔住,這怎麼可能?

    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確確實實的發生了,木金成,剛剛還好好的活著的木金成,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

    死了一個木金成,雖然讓木家少了一個嫡系的子弟,但是卻不會給木家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但是木家三祖的名聲,卻被重重的踩在腳下。

    以後,整個京城會如何看木家,更是讓木家的眾人心底發寒。

    謝淩風此時,就覺得自己的後背在發汗,這是冷汗,這是因為那一刀而生出的恐懼的冷汗。

    木家三祖沒有接下的一刀,自己能夠接得下嗎?應該能,雖然自己沒有木家三祖護法,但是木金成那個笨蛋,又怎麼能夠比得上自己。

    更何況,自己已經達到了第四品,真氣彙聚,在體外凝結成罡,就算是寶刃也難以傷害自己。

    這種想法,讓謝淩風找回了一絲的自信的,但是那出神入化的一刀,卻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

    為什麼,這明明已經要沒入木家三祖手臂的飛刀,會在最不可能出現意外的時候轉動,然後刺入了木金成的脖頸。

    從小院之中飛身而起的木家三祖,就好似一隻盤旋的蒼鷹,朝著鄭鳴直沖而來。

    森森的殺機,瞬間籠罩了十丈的空間,而鄭鳴的手中,這一刻再次多了一柄誅龍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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