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商蹤諜影 作者:蝦寫(已完成)

 
rabbit14858 2015-11-26 16:43: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1 460588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19:56
第一百三十三章謀國

    戴劍拿紙巾,揉成兩團塞進鼻孔止血,坐下來道:“你出手有太狠了。聶左,既然你不是對我和我妹有興趣,我對懷疑你另有企圖感到很抱歉。”

    “……”自己好像確實太積極了點。聶左道:“如果這人是殺手,不僅是你的事,也是趙牧君的事。趙牧君怎麼也算是我學妹,對我也不錯,還是護航的長約客戶,我當然很認真了。”

    “如果趙牧君長的醜呢?”戴劍接受了聶左的解釋,順口問了一句。

    聶左想了一會:“不可否認,長相有時候真的很占便宜,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我認為雷豹認為殺手有同夥,有幾個原因。槍械、地形。特別是射殺齊雲,殺手乘坐滑翔傘逃脫,如果地麵沒有汽車接應,很容易被警察堵住。”

    戴劍點頭:“我同意有個同夥,一個人不是不能完成,但是從他行動來看,如果沒有人接應,風險太大,而且他可以選擇更安全的辦法。聶左,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恩?”

    “殺手是莫空明雇的,別急,等我說完。莫空明在外麵有女人,如同齊雲在外麵有男人一樣,這我們都知道。莫空明有殺齊雲的足夠動機,齊雲之死,對莫空明最有利。莫空明長期接觸海外貿易,有可能認識一些朋友,知道怎樣才能雇傭到一流殺手。第二個雇傭殺手的是齊同,齊同坐牢,一無所有,當聽說齊雲被殺,於是雇傭殺手,殺死莫空明和莫空明的孩子,自己獨得兩人遺產。”

    聶左搖頭:“漏洞百出,刑偵一隊已經查過莫空明所有賬戶,沒有殺人費用的支出。這身手怎麼也得十萬美元吧?沒有。第二點,齊同已經在看守所,怎麼可能聯係到殺手?”

    戴劍道:“你說的沒錯,但是如果有一個合理的背景,一切都說得通了。”

    “背景?”

    戴劍打開電腦,找到一條英文新聞,聶左看新聞,多年前齊家黃金建廠時候,因為臨時決定購買一片礦山,導致資金鏈斷裂。而後就有了賴賬等行為。這片礦山是富礦,金礦,位於非洲某小國。

    這小國政治和軍事還算穩定,兩年前突然出現了一夥革命軍,目前占領了國家的南部幾個城鎮,政府軍裝備破爛,雖然占據優勢,但也無法消滅他們。齊家黃金這片金礦恰巧在交火點附近,目前礦山已經暫時停產。新聞上說。昨天齊家黃金因為無法預測戰爭動向,所以將這這片礦山低價賣給美國的西部礦業集團。

    戴劍道:“能不能這麼猜想,莫空明和西部礦業集團達成一個協議,西部礦業集團雇傭殺手殺死了齊雲。但是莫空明得到齊家黃金後。又後悔了。因為就財力和物力來看,政府軍遲早會戰勝**軍,並且聯合國禁製**軍籌集軍費的貿易行為。見莫空明反悔,西部礦業集團和第三繼承人齊同達成了協議。殺手槍口一轉,對莫空明和其孩子下手。”

    聶左搖頭:“我雖然不懂太多,但是西部礦業集團沒有必要為了一片金礦。不遠萬來殺人。”除非……聶左心中一亮,戴劍推斷不是扯淡,而是非常有可能。假如西部礦業集團老總是dk,這片礦山確實不足不遠萬殺人,dk手筆也沒這麼小,但是如果是整個國家政權,那就相當值得了。

    dk扶持**軍,但是**軍沒有軍費怎麼辦?礦山就在那,有硬通貨。西部礦業集團和政府軍、**軍達成協議,而後開始開礦,將開采黃金大部分輸送給**軍,甚至幫**軍走私武器。而這國家連人道主義外軍都沒有,雙方戰爭拚的是經濟,以dk手筆,要扶持一個小國**軍,那是做的到的。

    聶左想起了呂不韋,做生意,就要做一本萬利的大生意。

    戴劍被聶左一說,又皺眉沉思,分析各種可能。他隻是不知道殺手是黎明叛徒,已經叛變成為dk的一員。dk有一支直屬秘密武裝隊伍,領頭叫安其羅,是前cia退役特工,菲律賓之戰,克萊兒之死和此人肯定有關係,所以聶左推測,尖子這個叛徒已經成為安其羅的下屬,現在正在為dk賣命。

    如果是這樣,一個可能,尖子和趙牧君認識純屬偶然,尖子借趙牧君隱藏自己,誰也不會想到趙牧君的司機是殺手。一個可能,尖子故意接近趙牧君,雖然趙牧君被攻擊為偶然事件,但是因為尖子一直跟蹤趙牧君,才找到這機會。還有一個可能,趙牧君就是dk成員之一,她很可能參與了支助**軍的dk投資中。牧君公司隻有一個老板,趙牧君的錢財根本沒法查,她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如果是前兩者好辦,戴劍可以拿下。如果是第三者,那就麻煩了,有可能安其羅和其隊伍就隱藏在a市。一旦開打,就算自己叫上蘇信和蕭雲,打贏了對方,那也要麵對警方,成為一個亡命天涯的罪犯。

    聶左道:“戴劍,我認為這件事還得先知會雷豹。”

    “理由。”

    “武力不足。”聶左道:“不僅武力不足,設備也不足。而且我們貿然行動,很可能會和對方產生衝突。我們不是警察,沒有這權利,就算是為了正義,法官還是會判定我們有罪。”

    “先不討論,我需要先得到對方dna。”抓人可以是警察去,戴劍看自己左臂還心有戚戚,不過目前自己隻是直觀感覺對方是殺手,沒有任何證據,所以dna還是要的。拿到dna交給雷豹化驗,這才正途。不能因為自己直覺,就讓雷豹去抓人。戴劍內心很不爽,作為一名自認為實際上也很優秀的fbi探員,險些送命,有辱自尊心,讓他什麼都不做,他辦不到。

    唉……你的事比較好解決,我的事呢?我怎麼驗證趙牧君是不是dk?安其羅可能還在暗地。如克萊兒所說,黎明戰士生存的第一個條件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一旦曝光,死無全屍。

    ……

    戴劍和殺手照過麵,聶左隻能再次親自出馬,以公謀私,以護航的名義對保安部門的安保手段進行了了解和調查,順利從垃圾桶內發現了尖子剛剛扔掉的礦泉水瓶子,但聶左沒有動礦泉水瓶,因為就他經驗來看,尖子這瓶子扔的很有問題。

    聶左開始檢查保安室等時候,尖子在隔壁單間拿了瓶水,邊喝水邊在門外站立看聶左他們工作,聶左磨蹭很久,在保安經理陪同進入單間查看時候,尖子已經不在,房間很整齊,似乎沒有人用過一般,唯一不和諧的隻有那個礦泉水瓶。

    聶左相信尖子不會懷疑自己,但是尖子和戴劍是見過麵的,戴劍是護航公司的人,所以肯定會很小心,聶左沒有拿走瓶子,左右看了一會,對保安經理說:“保安硬件不重要,主要還是軟件,不能和他們宣傳為了牧君公司的利益而奮鬥,最好辦法是無規律班次,比如四人一個班次,隨機調換。”

    “這個……”

    聶左道:“你多招一個人,或者少招一個人,很自然就會讓每個班次的人不一樣。”

    保安經理點頭:“明白了。”

    聶左和保安經理握手,告辭,走出公司,上車,戴上耳麥:“喂。”

    戴劍在數百米外,用望遠鏡觀察道:“你猜的沒錯,尖子離開後,就去了公司對麵的茶座包廂,你離開公司,他就回到公司。聶左,你好像很了解他。”

    唉……這是訓練課目雷同。這科目稱之為探路,是偵查課目中的一項,當懷疑自己被跟蹤,被調查時候,就故意露出破綻來驗證自己的懷疑真偽。心中這麼想,聶左口上去道:“戴劍,我的水平,遠在你心理承受能力之外。”

    “水平?人品吧,你的人品遠在我心理承受能力之外。”戴劍道:“這個尖子很小心,我認為還是按照我的辦法,入室,他的家在小區,麵肯定有和他dna有關的東西。”

    “既然他很小心,肯定知道有人闖進來過。”要弄到dna有很多種辦法,但是要讓警惕心很強的尖子毫不知情,毫不懷疑,這就很有難度了。

    戴劍心中有些奇怪,自己隻是直覺上懷疑尖子是殺手,而看聶左的分析、判斷和行動手法,顯然已經將尖子當成了殺手。是什麼理由讓聶左這麼相信自己呢?難道聶左表麵臭屁,其實心中對自己萬分敬仰?除了這個理由,似乎沒有其他理由。戴劍道:“除了他外,沒有發現還有人有異常,沒發現有同夥在暗中保護他。”

    聶左道:“尖子對你產生了警惕之心,我建議蹲守。”

    “蹲守?”

    聶左道:“莫空明死後,莫空明的孩子是第一繼承人,齊同隻是監護人。法律規定,監護人不能變賣被監護人的財產,或者做出有損監護人利益損失的事。莫空明是有朋友的,一定想到了這點,幫莫空明孩子找好律師,以此來限製齊同的各種行為。齊同如果要真正繼承所有財產,殺掉孩子是必然的。一事不煩二主,如果尖子是殺手,那麼隻要我們蹲守在莫空明孩子身邊,那也許會很有收獲。”

    戴劍道:“警方現在還在對小孩進行24小時保護。”

    聶左道:“警方是保護小孩,我們是對付尖子,兩種工作完全不同。”警察是保護小孩不被襲擊,而聶左他們是等待尖子襲擊。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20:02
第一百三十四章借槍

    聽起來,聶左是相當不正直。戴劍心中有些別扭,他有很深的警察心態烙印,按照他們來說,應該是先保護小孩,再追擊匪徒。而聶左提議小孩生死和他們無關,他們隻是等待襲擊的發生。但是戴劍又說不出來聶左哪沒有道理,聶左沒有保護小孩的義務,同時有沒有加害小孩。

    戴劍道:“可是時間長著呢,今天不行還有明天,今年不行還有明年。”

    聶左道:“莫空明倒是‘交’了一些朋友,有朋友正在國外聘請專業的保鏢以代替警方。而齊同的保釋申請將在後天開庭。做賊心虛,齊同如果想盡可能撇開殺害自己外甥的嫌疑,應該會在這兩天動手。”

    “齊同能指揮殺手嗎?”

    “殺手始終隻是一個工具,雇主有要求,他在金錢的補償下,肯定會幹的。”

    戴劍還是表示懷疑:“殺手的dna在各個罪案資料庫都沒有資料,這殺手不像是傳統殺手,我個人還是傾向取得dna。”

    聶左問:“如果尖子不是殺手呢?”

    靠,你就差沒在對方臉上刻上殺手兩字了。不過不可否認,聶左說的也有道理。而且從側寫上分析,齊同很可能要求殺手自己在被保釋之前殺死孩子,以避嫌疑。戴劍按照這條思路分析道:“如果時間隻有這兩天,假設尖子是殺手,尖子這一星期都沒有踩點,很可能是有了計劃,我要先去了解下孩子具體情況。而且雷豹這麼‘精’明,不會在這兩天鬆懈。”

    “我去‘弄’dna。我們雙管齊下。”

    四個小時之後,戴劍打來電話:“明天晚上是莫空明孩子十四歲生日,莫空明的朋友,遠洋集團的總裁麥賀辦了一場派對,同時邀請了a市一些商人出席。賓客名單內有劉坤,還有趙牧君。”

    麥賀和莫空明都喜歡騎馬,兩人在馬術俱樂部認識,‘私’‘交’相當不錯。莫空明死後,麥賀讓自己的‘私’人秘書幫忙處理後事,是麥賀雇傭專業保鏢。也是麥賀為孩子安排了律師,保護孩子的財產。這次請a市商界有頭有臉的二十多個人參加孩子的派對,有給孩子造勢的意思,同時也是告訴齊同,你當好你的監護人。對齊同不信任是正常的。雖然法庭還沒有對齊同盜竊商業機密案進行宣判,但是圈內人都知道齊同行為。

    麥賀?麥妍的弟弟?聶左問:“趙牧君會參加嗎?”趙牧君幾乎不參加這類社‘交’,她不是實業企業家,對於實業企業家來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而對於純粹是做投機金融生意的牧君公司來說,各種技術數據比社‘交’圈重要的多。

    “不知道,我隻是拿到了邀請名單。”

    聶左掛了電話,撥打慕容默的電話:“慕容老總。問個你們圈內人的問題。趙牧君會不會出席麥賀舉行的莫空明孩子派對?”

    慕容默並不知道這派對,聽聶左介紹來賓和派對意圖後,慕容默道:“麥賀這人在圈內是少有講義氣的巨頭。我們上次討論過,這成功商人一般都非常理‘性’。麥賀除外,他畢竟是二世祖,家大業大的,感‘性’做事即使不能開疆拓土,如果朋友多。也能守成。不管是刻意,還是‘性’格使然。麥賀講義氣這美名,對他守住這份家業是大有幫助的。所以這派對不太一樣。另外一個原因,傳聞麥賀曾經追求過趙牧君,雖然沒有成功,但是能邀請趙牧君,相信兩人關係還不錯。所以趙牧君十有*會出席。”

    聶左和慕容默再聊一會,掛電話,通知了戴劍,說完這些事後,聶左道:“尖子的dna我已經拿到手,通知了小趙拿去檢驗。”

    戴劍驚訝問:“怎麼拿到的?”

    “帥哥自有妙計。”聶左回答:“不過,在派對結束後才能得出結果。”

    “明白了。”

    聶左蹲守在小區,尖子住所的附近。當中午尖子回家取東西,似乎是趙牧君吩咐的。當尖子的汽車開入小區時候,秦雅將尖子所住的居民樓電梯停了。現代電梯多數是微機控製電梯,其中有個故障自動檢測功能。在電梯中有一塊芯片,當芯片記載的電梯故障達到一定數量,或者記載了具備危險的故障,電梯就會停止運行,直到芯片故障被清除。這個安全設備被秦雅輕鬆利用。聶左不知道秦雅心中大喊僥幸,這段時間,又是考駕照,又要幫牧君公司培訓網絡安全人員,秦雅還是每天‘抽’出四個小時學習新東西,畢竟時代變化很,各種科技是日新月異。電梯的這個漏‘洞’,是秦雅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否則,隻能麻煩聶左使用物理手段入侵,以達到遠程‘操’控電梯的目的。

    中午上下樓的人不多,一些居住在高層的人,沒什麼事就等電梯公司來修理,或者放棄回家或者出行。聶左這個辦法也是市井手段,有一些小偷就是利用居住在高層的人心態,以電梯來延緩受害者回家的時間。

    天氣很熱,安全通道不可能有空調設備,會不會流汗和身體好不好沒有關係,尖子攀登上了三十一層,回到自己的臨時住所,一路上最少流了半斤的熱汗。汗液本身沒有dna,但是汗液的滲出,會帶有少量的皮細胞。國內警方早已具備了在汗液中提取dna的技術能力。一般親子鑒定中,汗液是難以提取dna的。

    聶左還是很感謝尖子中午回來,如果晚上回來停電梯,這棟樓的住戶會詛咒自己祖宗十八代。做好這一切,聶左和戴劍發生了一些爭執,爭執重點是,是不是通知警方他們發現的嫌疑人,是不是讓警方監視派對。

    警方幹涉,肯定會讓殺手警覺,導致殺手放棄在派對刺殺莫空明孩子的計劃。目前dna還沒有出結果。警方必然會先拘禁尖子24小時,將尖子身份調查清楚。但是尖子是有同夥的,如果尖子被拘禁,同夥很可能會接班,而聶左和戴劍對尖子同夥可以說一無所知。到時候同夥要刺殺莫空明孩子。不說現場保護孩子,就算襲擊發生後追擊凶手,都是有相當難度。

    聶左意見是‘交’給警方處理,聶左並不在意尖子是不是殺手,他的目的是查明尖子的企圖,同時聶左認為殺手很凶狠。既然可以利用警方,自己和戴劍沒必要以身犯險。

    戴劍認為雖然拿到尖子dna,即使警方證實發現的dna和尖子一致,但屬於間接證據,警方沒有辦法將尖子定罪。而且自己襲擊殺手的水果刀已經消失。自己傷了殺手屬於口供。莫空明孩子隻有十四歲,齊同有四年的時間。最好辦法就是現場截獲殺手,而後警方‘交’換條件,比如不判處死刑等條件,讓殺手供出幕後主使者。即使沒有‘交’易條件,也能將殺手繩之於法,讓莫空明孩子少一分威脅。

    警察的思維和做法不太一樣,他們發現危險。必須保護被攻擊對象。如果他們知道被攻擊對象有危險,而沒有采取保護措施,那就是失職。

    聶左不滿:“戴劍。你現在不是警察,就算警察也是美國警察。”

    “我如果是警察,我肯定要派遣武裝保護派對和孩子。就因為我不是警察,所以我能做出對孩子安全最好的建議。”

    “你電影看多了,你未必能保護得了孩子,未必能在殺手出手之前抓住殺手。你甚至未必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聶左道:“你這計劃當然好一些,但是你要在殺手出手之前。準備出手之後,這麼短短時間內阻止殺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這樣,孩子必死無疑,早死晚死的問題。如果成功,有可能化解了這次危機。”如齊同這樣,可能有害孩子之心,但未必有害孩子之膽。如果有個職業殺手,並且已經殺死了莫空明,齊同心和膽都會有。

    聶左道:“兄弟,別怪我沒提醒你,最慘的可能是,殺手殺死了孩子,同時逃走了,你背上了黑鍋。這可能比你當場抓住凶手的可能要大的多。”

    戴劍道:“好了,這件事和你無關,我自己安排。”

    “尼瑪!”

    “聶左,我做警察經常會困‘惑’,有些人明知道是壞人,卻沒辦法將他們定罪。解釋是,為了保障人的權益。可是壞人無罪釋放後,他又殺了人。我們不僅沒有保護好人的權益,等同是害了好人。警察代表秩序,秩序不分對錯,秩序有自己的規則。正義和邪惡隻要違反了規則,都是警方打擊的對象。這件事如果我是警察,我沒有選擇,我必須保護孩子,但是警察不可能保護孩子四年。現在我不是警察,我可以做的更好一些,我有更好的選擇。”

    聶左沉默許久,後道:“我明白了。”

    “謝謝。”戴劍掛了電話。他知道很困難,自己的武器隻有水果刀。如果你在殺手出手時候用槍將其擊斃,會被控告謀殺,因為你沒有持槍的權利。如果你用水果刀製止了凶手,那是見義勇為。

    聶左開車到了蕭雲的新水果店,就在市區內,‘門’麵不大,做的多是送貨生意。停車下來,聶左朝街對麵一看,一個十*歲的小‘混’‘混’在遊戲廳外‘抽’煙,盯著水果店。你不能要求地痞流氓有什麼監視技巧,他能做到目不轉睛已經是非常盡責了。

    聶左走進水果店,問:“張果老的人?”

    夥計出去送貨了,蕭雲正在一個人泡茶,指指身邊的椅子:“是啊,我前天在新陽鎮的ktv堵了張果老一次,這家夥和我在唱戲說什麼都是誤會,他沒有放在心上。會麵之後,反而更囂張,似乎就是告訴我,老子就明擺監視你,你能怎樣?按照黎明規則,張果老不能活下去了。”

    “恩。”聶左道:“哥,我要用槍,幹脆一起解決了。”

    “‘弄’死張果老還需要我們親自動手?”蕭雲道:“張果老在賭城有個仇家,本來是他兄弟做張果老現在的買賣,但是張果老黑了他,他去坐牢,張果老接管了他買賣,同時還充當高利貸的傳聲筒。”人在賭城借高利貸被扣下,張果老就會通知他家人拿錢去贖人,如果‘交’易成功,那張果老會獲得不菲的‘抽’成,同時張果老還負責調查借高利貸的人家底。

    聶左一笑:“哥,我要用槍。”重點是槍。

    “什麼槍?”

    “狙擊槍。”

    蕭雲放下茶杯:“有規矩的,非黎明事務,不能動用安全屋槍械。你用槍和黎明有關嗎?”

    “沒有。”

    “那不行。”蕭雲道:“再過幾個月,安全屋就‘交’給你,你要這態度,我還真不放心。”

    聶左簡單介紹這事,一個愣頭青朋友非要去冒險,聶左借槍未必用得上,隻是以防萬一。聶左當然隱瞞了尖子是黎明叛徒這事。蕭雲很認真的聽,聽完後道:“不行,和黎明無關。”

    “哥,要不要這麼講究?”

    “左,這是死規矩。”蕭雲道:“你今天這個借口拿出槍械,明天有其他人以別的借口拿出槍械。而且莫空明家小兔崽子不是好鳥,他死了也算是人間除害。”

    莫空明的孩子確實不是好鳥,因為父母之間冷淡的關係,加之有錢,半年前,帶領同學將一位‘女’同學毆打一頓,並且拍下‘裸’照,原因是考試時候這‘女’孩不讓他抄答案。由於未成年,檢控官請求法庭以成年對他們進行懲罰,法庭沒有同意,最終隻有一位剛過十四歲生日的跟隨去打人的學生被判入少管所到十八歲。

    聶左苦笑:“哥,我才不管他死活,我是擔心……”

    “朋友啊……聶左,我們這類人‘交’朋友……”蕭雲沒朝下說,假如有一天你因為黎明身份,幹了戴劍不能接受的壞事,他會出賣你嗎?你會殺他滅口嗎?同級別理念不同的朋友,有可能造成衝突。蕭雲慢慢喝茶,一杯接一杯,許久後道:“三年前,我教官因病去世,我見了他最後一麵,他送了我一把狙擊槍,他父親是二戰美軍的少校,著名狙擊手。和德國狙擊手較量,擊斃對方,拿走了對方的德製‘毛’瑟kar98k狙擊步槍。”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20:10
第一百三十五章派對

    雖然是古董,但槍是好槍,配備光學瞄準鏡,精度很高,經過訓練的狙擊手可以在三百米內擊中目標頭部,六百米內擊中目標身體。不過這是老式狙擊槍,不能拆卸的,槍支長度一米一,而且這步槍是手動上彈,上一次彈,要拉一次槍栓,聲音很大。

    蕭雲道:“我隻有這一把,我覺得你帶這一把步槍的危險性,比你朋友麵對殺手都高。”

    聶左想了一會問:“用完我可以丟掉嗎?”

    “……”蕭雲無語,想了一會道:“能帶回來,還是要帶回來。實在帶不回來,就扔吧。我給你個地址,你明天早上去這個地方上一輛車上取,子彈就一個彈倉容量,五發。”

    聶左可以將狙擊槍輕鬆帶到狙擊位,但一旦使用後,滿城都是監控,警方很容易捕捉到自己背了一米多長的東西的影像。麵貌什麼都要改變,但是自己沒有安全屋,太粗劣的麵具大街都走不出去,隻能是再聯係戴劍,這家夥來a市幹壞事時候,有麵具,雖然不合臉,但湊合用了。

    戴劍聽完聶左所說,沉默很久:“二戰武器你拿到21世紀來用……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建議你馬上改行,你這後台太不靠譜了。”

    “廢話太多了。”聶左道:“我隻是增加你存活率別把寶壓在我身上。我需要一個狙擊點,不要超過兩百米,這槍我沒信心。還需要一個撤退路線。”

    “好。”

    ……

    取槍的地點是一輛冷凍車,司機是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和蕭雲關係相當惡劣,因為蕭雲拐了他的女兒。

    聶左是嚇了一跳,你倒是會運貨,讓自己嶽丈運槍?不過聶左相信蕭雲嶽丈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黑不黑,白不黑的。沒有幫手,有時候幹點活真不容易。聶左在郊區位置上了冷凍車,從車內取走一個長紙盒,回到自己車內。

    打開盒子,是一把記載了曆史滄桑的老式步槍,五發子彈和一個小型的軍用望遠鏡。望遠鏡是現代狙擊手必備的東西,科技的應用讓望遠鏡可以測算出風速、濕度等和射擊精準度有關係的數據。

    另外還有一把蕭雲說的善良之槍,槍內有一個彈匣,還有一個壓滿子彈的彈匣。

    毛瑟步槍保養的不錯,壓上子彈。拉動槍栓,機械閉合的清脆聲音讓人感覺非常舒服。聶左拿過來一個長布袋,麵有三根魚竿,輕鬆將狙擊槍放在麵,從外看,隻能看見三根魚竿的尾梢,完全看不見麵有槍械。聶左還提了一個釣魚工具盒,這是釣魚者必備的家夥,麵有魚鉤、魚線、魚鰾等。聶左感歎一聲。現在連魚竿都能拆開方便攜帶,就是槍不能拆。這雖然不是聶左第一次使用二戰槍械,但是卻是聶左第一次使用毛瑟步槍。可憐,偌大的a市。找不到一個安全的試槍點,再偏僻地方偶爾也有人晃過。

    有槍械,有麵具,接下來就是交通工具。車牌已經不是警方鑒定車輛的唯一標準。當然也看什麼車,如果a市同樣車型和顏色的汽車有幾十萬輛,那就可以用。如聶左這輛奔馳。即使去了車牌,警方還是能找到蜘絲馬跡。

    聶左最終選擇的交通工具是船,a市靠海,城市內有湖有海相連,所以海運觀光還是比較受歡迎的。聶左將車停靠在一處沒有監控的停車位,步行一公,避開高峰,下午四點從輪渡上了船,這時候輪渡沒什麼人,沒人注意到聶左臉上的麵具,半小時後下船,再步行一公,到達了狙擊點。

    麥賀為莫空明孩子安排派對在遠洋集團所擁有的富貴大酒店的二樓,二樓有露天遊泳池,派對就在二樓這位置舉行,很多酒店服務員已經在準備自助餐,擺放刀叉,設立主席台,搬運綠化裝飾。

    聶左在富貴大酒店側麵的一棟樓,這棟樓高五層,是附近區域的青少年培訓中心,有四個保安,但隻在白天上班,負責孩子上下學安全。今天不是周末,學校已經開學,這棟樓沒有半個人影。

    聶左到了四樓的美術室,將一條椅子放在桌子上,挪動到距離窗戶兩米位置,而後將步槍架設起來,看角度是否合適。戴劍選的狙擊點不錯,視野相當好。聶左打開魚箱,從麵拿出一個沙袋放在椅子上,步槍放在上麵,自己再找了桌子坐下,選擇一個長時間蹲點狙擊最輕鬆的姿勢。聶左接通戴劍衛星電話:“就位。”

    “收到。”戴劍現在是一名電工,正在三樓的配電室,配電室朝下看,能清晰的俯瞰整個派對。戴劍道:“這派對麵積有些大,如果尖子出手,我隻有三個辦法,第一個辦法是通知出席派對的刑警小趙,第二個辦法是通知你。如果對方就在我下方,我可以用第三個辦法,跳下去砸死他。”

    “別對我抱太大期望。”聶左很想告訴戴劍,自己是不可能為那小鬼開這一槍的。聶左用瞄準鏡看配電室窗戶,觀察室內情況,槍是老槍,但瞄準鏡可是好東西,被動式夜視瞄準鏡,這個瞄準鏡稱呼為無膠片門限技術,是美軍的第四代被動式紅外瞄準鏡。而這種瞄準鏡適用黑暗,在燈火通明的派對現場反而不好用。聶左讓蕭雲配上這樣瞄準鏡,就沒打算朝遊泳池區域開槍。

    戴劍問:“假如你是殺手,你今天還會采用手槍槍擊的方式嗎?”

    “肯定不會。”

    “那你認為?”

    “兩種最好辦法,目標出現在一個開闊的區域,狙擊顯然是非常好的一個刺殺手段。如果要混入其中進行刺殺,我推薦下毒。”聶左回答:“不過目標是個一米四五的小孩,周圍大人很多,所以我選的話,還是下毒比較合適,我會選擇蓖麻毒素,當時沒有反應,但是一旦中毒將無藥可救。”蓖麻毒素吸入和吞入的致死量隻需要一毫克,如果是注射隻需要五百微克。

    戴劍道:“所以我的期望和你一樣,殺手下毒,我拍攝他下毒的動作,然後通知警察,直接抓捕他。這是最好的一個辦法。”根據安防管理規定,遊泳池、衛生間和浴室不得安裝監控,是一個很好的下毒場所。

    “,那你隻能盯著尖子,賭你的直覺了。”下毒動作很隱秘的。

    戴劍聽出點意思:“聶左,好像……你有些成見,不是對我,而是對這個案件。”

    “你誤會了,我很希望將殺手繩之以法。”聶左回答。

    “但是……”

    “但是……我對那小孩生活沒有興趣。”

    戴劍了一聲:“我就知道,我聽說過那件事,不過,新聞並沒有說當事人是莫空明的孩子。“

    聶左道:“是不是的,大家心中有數。我又不是法官,我不需要證據。再說,憑什麼我要犧牲自己去成全這個小王八蛋?戴劍,你生活在美國,還是警察、探員,應該知道有些反社會人格是天生的,即使他是小鬼。”

    “恩,有些人反社會人格是天生的,但是多數會隱藏,甚至不會發作,除非有人引導或者他自己遭受巨大創傷。假設莫空明孩子有反社會人格,那引導出這人格的就是他們夫妻兩人。但是我認為這孩子就是因為家庭冷漠,又多金囂張,難道你不願意給個他改正的機會?”

    “戴劍你個傻x,聽不懂中國話?老子說過了,他死活和老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改正不改正也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又不是我要殺他。”聶左拿望遠鏡道:“麥賀到了。”

    這是第一次從非媒體位置看見麥賀,麥賀很帥氣,花樣美男的臉型和發型,打了點保濕水,身高一米八二,擁有穿衣服的好身段。他出現在酒店大門,酒店總經理親自迎接,一路陪同。麥賀身邊跟隨一名女秘書和兩名保鏢,兩名保鏢和一會停好車的司機,將被接引到二樓餐廳休息,二樓餐廳距離遊泳池三十米,遊泳池內有酒店的保安負責維持秩序。女秘書貼身跟隨麥賀,麥賀不是紈子弟,特別是擁有總裁身份,時刻要準備接打電話和處理工作上的事。

    頭發、指甲、皮膚有專門保養,臉上皮膚可以睡覺貼麵膜,指甲可以邊工作邊做,但是頭發基本不可能。看這頭發質量,每周麥賀在頭發保養上最少需要犧牲四到六個小時。也就是說,麥賀是一個很注重外表的人,這樣的人通常是非常要麵子的,最少在表麵上是非常講義氣的,特別是麥賀有資本講義氣。

    這年頭沒錢別說講義氣做好事,就算想學壞也不成。吃喝嫖賭抽,哪樣不要錢?不是男人有錢就變化,男人沒錢時候是沒法壞。

    聶左判斷,麥賀和女秘書似乎還是很清白的,女秘書二十六七歲,很有氣質,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看來商業雜誌的八卦說的沒錯,麥賀的秘書是麥子軒選的。怎麼想起來,有點宮廷劇的味道……實權還在麥子軒手上。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20:17
第一百三十六章就位

    由於麥子軒是麥妍老爸,聶左調查過麥子軒,麥子軒身體說有毛病有毛病,說沒有也很正常。簡單點,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導致身體有多種慢性疾玻手機震動,聶左將耳麥拿開,接電話:“嗨,美女,晚上約架嗎?”

    麥妍道:“哥哥,晚上加班呢……你在幹嘛?”

    “工作呢,牧君公司長約,還在忙這件事。”

    “聽到你也有加班一天,我平衡多了。”麥妍嬉笑一下,說正事:“我已經和他們約好了,後天一起去看心理醫生。你的心理醫生準備好了嗎?”

    “時刻待命。”聶左回答,還需要準備嗎?真的心理醫生我都認識不少於三個人。再說,很多科學家認為心理學是偽科學,這東西首先要具備扯淡能力,否則無論你是不是真的心理醫生,都沒有生意。

    麥妍道:“我想你陪我去,我怕他們兩個掐起來。”

    “沒問題。”聶左淚奔,你老爸老媽掐起來,你應該叫警察,不是叫男朋友。雖然接觸不多,但是聶左基本有了印象,麥母很強勢,而麥父則擅長沉默。聶左拿望遠鏡邊看邊問:“餘姿怎麼樣了?”

    說到餘姿,麥研就來氣:“那賤男讓人送了九十九朵黃玫瑰,留言卡上寫,對不起,我已經忘了你的名字,隻知道你的地址,落款,千夫所指之薄情人。”

    “哦?”聶左疑問:“他這是補刀嗎?”不了解女性對待這事情看法。

    “說你們男人不了解女人,餘姿傷心有個很重要原因,那就是被甩的莫名其妙,這個留言很決絕,反而讓餘姿好受多了。對了對了,餘姿下午去試鏡,女主角哦?不知道結果如何。”

    “情場失意,事業肯定能成功。”聶左問:“哪部倒黴電視劇?”

    “宮廷勵誌劇,滿滿的正能量。女主角是服侍五品官的小丫頭,一天皇帝選秀女的大臣來到當地。女主角依靠突然爆發的詩詞歌賦飛黃騰達入宮,而後從宮女做起,以善良和才華感動了皇帝,將她收為妃子。但是惡毒的太後和皇後嫉妒其得寵。百般加害。不僅是她們,幾乎全部的妃子都想置其死地,而女主角依靠自己的善良,感動了一顆又一顆惡毒的心。最後皇後慚愧,自己讓出後位。女主角母儀天下。”

    “……”聶左沉默很久很久,道:“失戀就失戀,餘姿幹嘛這麼糟蹋自己?”

    “什麼糟蹋?很勵誌的好不好,從洗衣煮飯的小丫頭,最後成為皇後,名垂千古。最重要是她不屈不撓,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有始終保持這一顆善良的心,如果人人都有她這樣的精神,社會一片和諧。”

    聶左問:“你前個星期說,你們部門女主管看你很不順眼。故意吹毛求疵,你當時沒打算用善良感動她,而是寫了一份關於部門內部框架結構不合理,人事改革的報告,劉坤等老總評價非常高。最終主管下崗,副主管升為主管,你成了副主管。”在聶左麵前是個小女人,在工作上麥妍是頗為強勢,而且情商很高,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話說這個女主管聶左知道,五十多歲,對有能力的下屬喜歡冷嘲熱諷,一天不打擊他們。感覺心中就難受。這樣的人怎麼當上主管?原因她是劉子平第一家公司的文員。

    麵對難以回答的問題,麥妍反問:“你是不是不支持你女朋友了?”

    “支持。”

    “支持女朋友,就要無條件支持女朋友閨蜜的事業,又不讓你掏錢,讓你說幾句好聽的而已。”

    聶左道:“支持,一來餘姿可以舒緩失戀的傷痛。二來這劇本完全是為她量身定做,電視劇播完,她和編劇、導演比起來,完全不夠資格被觀眾批評。”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聶左趁麥妍走神,忙道:“必須讓餘姿請客。”

    “必須的。”麥妍道:“不過,你就別參加了,怕她觸景生情。”

    省略電話內容二十分鍾……

    聶左掛了電話,戴上耳麥,喂了一句,戴劍大罵:“有沒有搞錯啊你,拿了步槍,在這麼緊張的場合,你把耳麥扔一邊就算了,還把電話占線這麼久,萬一有突發情況怎麼辦?你到底會不會?懂不懂什麼叫專業?”

    聶左悠悠道:“某位專人士,你有什麼收獲?”

    “現在才五點半,能有什麼收獲?”

    “哈哈。”聶左當然知道還早。

    不過已經有三兩的客人到了,要麼是a市有頭有臉的商業大腕,要麼是a市名媛,竟然還有明星。聶左問:“怎麼有明星?邀請名單上沒他們?”

    “邀請名單上沒有規定不能帶家眷,秘書,小三。”

    “小三?”

    戴劍道:“有社會問題專家說,多數成功男人的老婆四十歲以後就沒有和丈夫同床了,對於丈夫在外的逢場作戲,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專家的話最好別信。”聶左道:“趙牧君到了。”

    趙牧君汽車開到酒店大門口,尖子從司機位置下來,步走到車門,打開車門,手墊在車頂。趙牧君從汽車內出來,大門位置早有麥賀的秘書在等待,上前兩步和趙牧君握手,而後邊在前麵邊帶路,邊和趙牧君交談。

    尖子將汽車開到了地下室停車場,搭乘電梯出現在二樓,電梯口的服務員詢問幾句,引領尖子到餐廳。尖子到了餐廳,和已經到的司機和保鏢們隨意打個招呼,尖子從吧台拿了一杯飲料,獨自坐到了窗戶邊。酒店設計和建造結構導致泳池位置是折疊,在尖子位置可以看見四分之一的泳池區域。

    聶左已經放下望遠鏡,在瞄準鏡中看著尖子,風速、濕度等各種射擊數據已經調整到位,隻要自己扣下扳機,尖子就會應聲倒下,餐廳的玻璃是阻擋不住毛瑟步槍的穿透力的。自從上次澳大利亞之行後,聶左違反黎明規定,和康納有了一些聯係。康納已經決定動身前往英國,老爹將會在下一次的元老會上向大家引見他,他將發表自己報告,希望黎明能改變目前的作風。

    雖然如此,但是對於叛徒聶左是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的,尖子不僅是個背叛者,同時還一位告密者和劊子手。聶左理解蕭雲退休的決定,而蘇信將蕭雲退休看成逃兵行為,不過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言語。逃兵和叛徒是有本質區別,聶左肯定要除掉尖子,雖然他已經想不起克萊兒的容顏。

    說聶左失去信念也好,說聶左用策略也好,聶左並沒有打算開這一槍,因為還沒到必要開槍時候。雷豹說的沒錯,當一個壞人要弄死另外一個壞人時候,最下乘辦法就是提了一把刀將對方捅死。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警察。

    聶左放了步槍,拿起望遠鏡看泳池和三樓配電室,一切正常,趙牧君和麥賀兩人坐在泳池邊椅子上,有說有笑,顯然兩人關係匪淺。再看趙牧君和大家聊天,打招呼,說趙牧君是個工作機器,情商為零的記者,可以去死了。帶有娛樂性質的新聞,真的是靠不住。聶左突然想到,是不是趙牧君故意讓記者這麼寫的?將她描述的如同一位鐵娘子一般?

    雷豹不知道什麼時候默默的出現,穿了一件很不符合派對場合的薄夾克,和一名便衣坐在角落。聶左發現雷豹後想笑,為什麼不能和別人一樣穿件襯衫,或者是新潮休閑的t恤?因為雷豹要藏槍。畢竟手槍和手機不一樣,不能抓在手上亂晃。

    雷豹出現不久,培訓樓聶左聽見了腳步聲,四樓的腳步聲,聶左立刻警覺起來,走到走廊這一側,隻聽見男子聲音道:“雷隊,我們已經到達狙擊點……是!”

    聶左耳朵趴在地麵上,自己樓下有搬動桌椅的聲音,兩個人,他們並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發出聲音,很就布置好了狙擊位。選的地點不錯,視野不僅覆蓋富貴酒店的遊泳池區域,還覆蓋了富貴酒店前門大部分區域。至於為什麼選四樓,是因為四樓可以移動到左右側麵,左右側麵可以看見前往富貴酒店的道路,一旦歹徒逃跑,狙擊手不僅可以盯死歹徒車輛,甚至能擊斃他們。

    戴劍作為一名資深探員,給聶左選點時候,已經將這個因素考慮進去。相比四樓,五樓兩邊是封閉的,四樓隻有兩個樓梯,五樓除了兩個樓梯外,還可以上到天台,利用天台可以到達隔壁的酒樓,隔壁酒樓有三個門,酒樓旁邊巷子有一輛戴劍盜竊的車輛做為撤退工具。五樓這個狙擊點可打可撤。

    聶左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發信息:“警察在我樓下布置了狙擊點。”

    戴劍回答:“那你廢了。”聶左一開槍,樓下警察很可能立刻突擊上來。如果沒有猜,樓下兩名警察應該是藍河戰警,不好對付。戴劍發來了草圖道:“警察最需要二十秒才能到達五樓樓梯口,選擇a樓梯口可能性最大,兩名警察,又是特警,不會在陌生的環境和未知的敵人情況下對你分開包圍包抄。所以你開槍後,可以直接上天台,翻越到酒樓。”

    聶左發信息:“我現在在矽皮麵具外套一個傑克麵具,你說是我把這罪行栽贓給你,還是你順利讓我背上黑鍋?”

    戴劍鼓勵道:“其實背黑鍋挺有意思的,你有興趣可以試試。”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20:24
第一百三十七章

    晚上七點,燈火點亮,七輛小車依次到達酒店門口。七個少男少女從車內下來,其中一位就是莫空明的孩子。聶左消息介紹了他們身份,戴劍疑問:“這七個人都是富人的孩子,為什麼偏偏是同學呢?”

    “這叫擇校後遺症。”聶左介紹一番,八年前為了籌集教育資金,除市政府撥款之外,教育局還實行賣座位政策。選出全市市民公認的最好的兩所小學和兩所中學,小學和中學配套在一起,在最好小學就讀的學生,就可以升入最好的中學。兩所小學每個座位一百萬,有錢人不是不滿自己孩子沒有劃入好學校嗎?現在給你機會了,一個學區房就要大幾百萬,自己考慮要不要買。

    結果在大家意料之中,座位爆滿,一個學校七個班,兩百八十人的位置,全部被人買下。而教育局用這筆錢加上市政府的投資,在市區內蓋了十幾所學校,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有,勉強應付了迅速膨脹的a市人口。

    第二年教育局故伎重演,再賣,這次便宜點,隻賣五十萬。

    六年過去了,這兩所全市最好的小學,變成了全市最爛的小學,生源素質很大情況下決定了學校的好壞,打架、鬥富……甚至是吸毒屢見不鮮。在這兩所學校幾乎每天都有人在開生日派對,而老師也不敢對他們嚴厲,因為罵哭一個孩子,很可能被孩子律師告上法庭。學校攀比鬥富之風日趨嚴重,這風氣蔓延到情竇初開的初中後更加混亂,兩所最好初中也淪陷為最亂的學校。

    有人很奇怪,這是什麼現象。一個專家回答,這叫社會金字塔。正常社會是越有錢的人越少,形成一個金字塔。而當這個世界隻剩下有錢人時候,那就不是金字塔。與其說這些孩子在鬥富,不如說他們自己在學校中建立金字塔。搶奪金字塔的高層。

    不少家長發現上當後,紛紛要求轉學,教育局同意,給錢就給轉,這次不是一百萬,而是底價一百萬。初三的隻要一百萬,如果是一年級,轉學需要九百萬。有了這些錢後,a市解決了未來十五年內初小教育,學校和教師不足的的問題。這是a市一次典型周瑜打黃蓋。劫富濟貧的行政手段,當然,也招惹了無數的官司。

    莫空明孩子就是其中交了五十萬入學最好小學的一位,六年級時候,他的死黨朋友父母們商量後,各自花費數百萬讓孩子一起轉學,他們沒有起訴教育局,因為等官司打完,孩子初中都畢業了。這些目空一切的孩子流入普通學校。最終造成了莫空明孩子帶領自己死黨對一位普通女生的暴行。

    這群小孩有幾個特點,家中有錢,父母關係不好,父母疏於管教。過份溺愛孩子,當然還有就是暴發戶類型的。並非所有富人家孩子都是這樣,就劉子平來說,劉家家教非常嚴厲。甚至到達苛刻的境地,劉子平一個孫子在高中因為爭風吃醋和人打架,學校還沒責罰。劉子平就讓他每天放學後掃操場,持續一個月。原因是劉子平希望子孫有能力繼承萬聯國際,甚至是自己開創一個萬聯國際。不少人想法相反,反正自己有錢,孩子可以去國外生活,吃喝一輩子都不愁,何必吃苦?這也是現代城市富人們兩種比較極端的思想。

    戴劍道:“劉子平兩個兒子能力比較一般,但是孫輩是人才濟濟。我覺得未必是好事,以後萬聯國際留給誰呢?”

    “關你屁事。”聶左回複。

    “素質,注意你的素質。”戴劍問:“尖子怎麼樣?”

    “很安靜。”聶左看了一會尖子,轉到遊泳池位置,那七個毛孩很乖巧,先是在自己父母帶領下,向大家一一問好,而後在側麵房間內換上遊泳衣褲到遊泳池內玩水。而大人們社交也開始了,大家吃東西,交談。中途趙牧君打電話給尖子,尖子去了地下停車場汽車內取了一個小包,到遊泳池交給趙牧君,趙牧君接過小包去了洗手間,再看趙牧君從洗手間出來的模樣,顯然是去梳理頭發,遊泳池風大。這也是尖子唯一離開自己座位的一次,其他時間尖子甚至沒有去過洗手間,安靜的坐在靠窗位置。

    八點左右,孩子們離開了遊泳池,換上衣服,麥賀帶領莫空明孩子走到了主席台。聶左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是知道大概意思,麥賀的話說完,引得大家紛紛鼓掌。接著是莫空明孩子說話,也贏得了一片掌聲。

    八點到九點,麥賀引領莫空明孩子認識一些叔叔阿姨。

    九點左右,賓客們開始告辭,人陸陸續續的離開,麥賀和趙牧君在一邊說話,賓客告辭,都會過來打個招呼,莫空明孩子也走了。兩分鍾後,趙牧君打電話給尖子,尖子前往地下停車場取車,趙牧君和麥賀握手告辭。

    同時,聶左樓下的特警也撤離,他們將開車跟隨莫空明孩子的汽車。

    聶左道:“就這麼結束了?戴劍,我猜錯了可以理解,畢竟我沒當過警察。你猜錯就是不可原諒。”

    戴劍似乎也有些莫名其妙:“按照道理來說,這場派對是最好的襲擊目標的時機。而且尖子可以找借口進入泳池區域……難道我們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錯誤的,尖子根本就不是殺手?”

    這時候莫空明的孩子在酒店大門上車,司機幫他關門,回到了駕駛位,一輛警車在側麵啟動,慢慢的跟隨上其汽車。趙牧君也走到了酒店大門,她的車剛到。聶左看向趙牧君時,酒店玻璃突然一片火紅,而後一聲爆炸聲才傳來,酒店玻璃大門應聲而碎,趙牧君人向後摔倒。再看,二十米外莫空明孩子乘坐汽車正在熊熊燃燒。

    是炸彈,這次殺手不再是槍擊,而是使用了炸彈。

    雷豹乘坐的警車被炸彈衝擊波掀翻,雷豹從副駕駛位置鑽出來,額頭上還流著鮮血,雷豹跑到正在燃燒的車架前呼叫增援。非常惱火的雙手叉腰,環看四周。

    戴劍那邊沒有聲音,聶左開口道:“尖子中途去過地下停車場。”尖子汽車是先到達地下停車場,而後莫空明孩子汽車才到達。尖子一直端坐在窗戶邊,借用酒店特殊結構,可以看見目標從哪輛汽車下車,再次去地下停車場時候,安裝了炸彈。這是聶左的猜測。

    戴劍緩緩問道:“證據呢?”人死了,自己沒有拿到證據,真是一敗塗地。

    聶左道:“尖子坐在窗戶邊。目送目標汽車離開,引爆炸彈。但是趙牧君恰巧也要離開,他去了停車場拿車,雙方拿車間隔時間大約為兩分鍾。目標司機拿車的速度是正常的,而尖子拿車速度很,他沒有等電梯,直接從二樓跑到了停車場,節約了很多時間。跟隨目標汽車出地下停車場,停車在酒店大門。然後引爆炸彈。如果推斷沒錯,尖子手上,或者汽車內、汽車附近有引爆裝置。”

    “……”戴劍沒有回答。

    聶左納悶時,隻見戴劍已經出現在一樓大廳。速跑向大門,聶左急道:“我純粹猜測,你tm的不要亂來。”

    戴劍奔跑吸引了尖子注意,尖子正下車查看趙牧君傷勢。戴劍拿出一把假槍,指向了尖子喝道:“不許動。”尖子雙指從皮帶位置抽出一片刀刃,由下而上一甩。甩向戴劍。戴劍左手手臂一動,刀刃刺在了手臂上,沒有射中心髒。

    雷豹還在爆炸位置,渾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巨變,尖子撲身衝向汽車,打開後座,手伸到底座,拿出一把手槍。戴劍和其距離八米,無阻擋射界。

    “你母!”聶左看不見尖子,射界被汽車阻擋,槍口低一分,扣下扳機。子彈從汽車右側玻璃穿過,擦過尖子的大腿。尖子腿一軟,射向戴劍的子彈打到了半空。

    聶左拉槍栓,壓上子彈,第二發子彈出膛,再次射穿右側玻璃,打在車門上。這時候雷豹終於發現這邊狀況,拿出手槍喝道:“警察。”

    尖子鑽入汽車,從後座翻到駕駛位,頭低下,開車撞向雷豹。雷豹連續對駕駛位開槍,然後閃開一邊,汽車從身邊衝過。耳麥中有警員道:“雷隊,培訓樓五樓發現狙擊手。”

    “什麼亂七八糟?”雷豹看向酒店大門位置,戴劍右手拿了一把手槍,左手上插了一把片刀刃。

    培訓樓的聶左開了三槍後,立刻跑路。收拾東西,步上天台時候,已經聽見一樓有速奔跑的腳步聲。聶左按照撤退路線翻越到小酒樓,突發情況,警方無法完成包圍。聶左從酒樓防火樓梯而下,一路上基本沒有遇見人,出後門,上車,開車離開。

    戴劍踩過點,聶左朝小巷麵開,繞路一會,從三公外的一個小巷出來,再上主幹道,上高架橋,按照原計劃撤離這個區域。

    富貴大酒店亂成一團,救護車、消防車和巡邏警車都來了,藍河戰警占據四麵高點,區域交通管製,區域內警務人員盡數上崗。目的一是尖子,二是神秘狙擊手。至於戴劍,已經被押送到醫院,麵臨著巨大的麻煩。

    通過監控,在半小時內技術人員就還原了本案的發生過程。首先是發生爆炸,接著是戴劍突然出現,手持假槍,指向尖子。尖子用藏在身的飛刃射中戴劍,返身回到汽車拿手槍。這時候狙擊手開槍,目標是尖子。狙擊手一共開了三槍,根據頻率推測,並非是現代全自動狙擊步槍,很可能是非自動步槍。從這些情報分析,戴劍和狙擊手是一夥的。

    醫院中,雷豹額頭貼了創可貼,眼鏡腳掉了一個,用繩子隨便綁著,掛在耳朵上。他坐在椅子上看戴劍,戴劍正在接受小手術,刀刃已經被取出,現在隻有一名護士為他包紮傷口。雷豹道:“戴劍,在美國這麼火爆的場景很常見吧?”

    戴劍回答:“不如墨西哥常見。”

    雷豹道:“你現在麵臨冒充警務人員,持械威嚇兩項指控,正常是一年左右監禁。”

    “那又怎麼了?”

    “告訴我狙擊手是誰,我會想辦法撤銷控訴。”

    戴劍反問:“什麼狙擊手?”

    裝傻?小趙進來,在雷豹耳邊道:“醫院發現聶左。”

    “聶左?”雷豹看向戴劍道:“請他過來坐坐。”

    五分鍾後,聶左到了,聶左手上還有一束百合花,見了雷豹剛打算打招呼,而後看見了病床上的戴劍,驚訝:“戴劍?你又進來了?”

    戴劍靠在床頭:“最近走黴運。”

    “發生什麼事?”聶左想了一會:“莫非是富貴大酒店?”

    雷豹似乎非笑:“聶左,新聞還沒發呢,你怎麼知道富貴大酒店出事?”

    “我來看望朋友的,電話聽說富貴大酒店出事了。”

    “朋友?”

    “趙牧君,我們公司的長約重要客戶。”

    雷豹點頭,道:“要不,你先去,戴劍沒什麼事,我錄個口供。”

    “好。”聶左對戴劍道:“我通知下魏嵐。”

    戴劍道:“不用麻煩人家。”

    “不是,這個月你住院時間太多了,而且沒有一件是因為公務,所以要酌情扣除你部分工資和抽成。”聶左揮手:“拜。”

    雷豹等聶左離開,問:“戴劍,我們曾經是同行,現在沒有錄音,沒有證人,我隻問一句,你對聶左這人有什麼看法?”

    “我不喜歡他。”戴劍回答:“招聘時候沒說有這條規定。”

    “就在半個小時前,賭城警方聯係了a市警方,說在賭城碼頭發現一具屍體。屍體名字張果,綽號張果老,上次被捕,成為我的線人。我利用他去調查聶左的背景,沒幾天,活人就變成了屍體。”雷豹道:“不管因為什麼,法律的尊嚴是不容許挑戰的,跨越了法律底線如果不受到懲罰,那等同縱容犯罪。也許在你看來,我們a市警察笨了一些,但是不要懷疑我們的榮譽感。”

    戴劍道:“雷隊,如果沒有所謂的狙擊手,你覺得我現在是在病床,還是在停屍間?”

    “作為一名警察,你會因為壞蛋救過你,你會違反法律維護他?戴劍,我有你的檔案,你在臥底美國西海岸最大販毒團夥時候,一次火拚,是你們老大救了你,最後,你還是將他送進了監獄,我很佩服你這點。”

    “雷隊,何必揭人傷疤呢?”戴劍長長歎口氣:“我已經不是警察了,既然你認為我犯法,那就控告我。我可以和你說事情經過,但是我確實不知道有什麼狙擊手,直到你說起我才知道。雷隊,做警察經常會麵對正義和法律的選擇……比如我,如果我不出現,我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凶手就會消失。可是因為我的出現,雖然逼迫凶手對我行凶,但是我違反了法律。雷隊,這難題留給你,我等你答案。”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20:31
第一百三十八章黑保安

    趙牧君在單獨病房,她的父母還沒到,聶左敲門,推門進去:“學妹?”

    趙牧君急道:“等等。”

    等了幾分鍾後,聶左進入病房內間,趙牧君的秘書在,趙牧君垂了一半頭發遮住了右邊的臉頰。秘書對聶左點下頭,離開病房,聶左偏頭一看,笑問:“被毀容了?”

    “不是,醫生說可以複原。”趙牧君解釋一句,撩起頭發,貼了兩個創可貼,趙牧君道:“我隻是覺得有些醜。”

    聶左把百合花插入花瓶,拿了椅子坐下:“剛才刑警隊的人和我聊過,你司機尖子很可能是幾起命案的凶手。”

    趙牧君點頭:“我知道,警察已經問起了這件事。尖子這人……人挺好的,上次開車遇見一個老人碰瓷,我說我們有行車記錄儀,他給了老人五百塊說,這麼老的人為了點錢還這麼拚命,應該給他。”

    “這……好像不是什麼好人標準,老人敲詐勒索成功後,肯定會尋找下一個受害者。”因為善良而縱容壞人,本身就是一種犯罪。

    “不管怎麼說,他這人不壞,怎麼會是殺手呢?”

    聶左道:“喪心病狂的殺手早就死絕了,殺手和品德好壞沒有直接關係,隻是一份職業。牧君,這尖子有和誰來往嗎?或者經常去哪。”

    “不知道,尖子生活很單一的,他說在菲律賓惹了仇家,所以才來中國避禍,人品不錯。”趙牧君將尖子救了自己的事情說了,道:“反正我需要司機,做我司機怎麼也比在夜店當保安賺的多。”

    “保安?”聶左問:“尖子原來是夜店的保安?”查詢趙牧君被襲擊案件時候,並沒有發現有這樣的介紹,尖子筆錄中,他說他是路過這。打抱不平。他就住在距離夜店街兩公外的一家廉價旅館。來a市目的就是想來找份工作。

    “是啊,紅粉世家的保安。他說自己是黑保安,被夜店雇傭做打手的。”

    聶左知道這種保安,紅粉世家的正規保安隻能勸阻和阻止客人一些不當行為,而沒有權利毆打和禁錮客人,但是不少客人酒後蠻不講理,依仗有錢有勢鬧事,這時候就出現了黑保安。黑保安聽從紅粉世家經理的號令,使用武力解決紛爭。他們的行為和紅粉世家無關,警方做筆錄。紅粉世家經理會說,可能是另外一夥看受害者不順眼的客人。

    聶左心中有數,再聊幾句,趙牧君的父母到了,聶左順勢告辭離開,看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夜生活開始了。聶左開車前往夜店街。

    夜店指的是通宵娛樂場所,到了現在。已經成為一個風月場所的代名詞。夜店通常和**是分不開的,多數是在法律容忍的底線邊緣,打一些擦邊球。新陽鎮也有夜店,而且生意很好。聶左高三和大一兩年是夜店的常客,蕭雲告訴聶左,要抵製誘惑首先要知道誘惑。什麼誘惑會讓自己心動,什麼樣的女性會讓自己血脈噴張。很多沒去過夜店的人總認為。不就是女人穿的少一點嗎?事實確實如此,但已經足夠了,會去夜店。十二點前還不離開的人,都是有點想法的人。

    紅粉世家是一個會所,夜店一般分為酒吧,夜總會和會所三種,酒吧比較單一,夜總會配備舞池還有演藝廳,會所功能就多了,還包括餐廳,客房,遊泳池,桑拿,健身房等等。夜店街對麵是湖邊,聶左開車到湖邊一側,靜靜看著有四層高的紅粉世家。

    紅粉世家是a市很出名一家夜店,生意非常好,老板叫劉少衝,是a市娛樂、傳媒和影視行業的巨頭。其名下有一家電視台,三家報社和三家雜誌社,還擁有兩家西餐廳,兩家中式酒樓和兩家夜店會所。

    紅粉世家的霓虹燈不是招牌,而是寫著:你的青春有幾載?眾所皆知,夜店生意好不好,不在於設施好不好,而在於女性顧客多不多,漂亮的女性顧客多不多。所以很多夜店對美女顧客都是免單,還贈送飲料。紅粉世家就是漂亮女性顧客很多一個會所。他們經營策略是向女性傾斜,男性呢?來這最大收獲就是將一個女人領去賓館。隻要女性客人玩的開心,那生意自然就會好。

    聶左推斷簡單粗暴,目前還沒有尖子落網的消息,也就是說尖子暫時逃脫了追捕。現在尖子需要各種支援,最少需要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尖子曾經在紅粉世家做黑保安,尖子無論來a市是找黑寡婦葉晴,還是充當dk的殺手,都需要一個落腳點。既然尖子在這做保安,相信落腳點距離紅粉世家不遠。

    正看著,有人拍車窗,聶左搖下玻璃,一個漂亮的長發妹子靠在車門上,口中含了一根煙,帶點醉意看聶左:“帥哥,有火嗎?”胸前兩團故意在車門上擠壓。

    “有。”聶左打開汽車抽屜,拿出一打火機給妹子點上。

    妹子笑看聶左:“好車,有空調嗎?”

    “有。”

    妹子故意湊近一些,輕聲問:“方便坐嗎?”

    聶左哪不知道,坐和做一個意思,聶左搖頭:“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一會就到,我不想被他誤會。”

    “我草。”妹子惱火將香煙扔在地上,邊走邊惱火道:“連高富帥都跑去搞基,怎麼不考慮下我們的感受。”

    聶左關上車窗,繼續打量紅粉世家。那妹子走到一邊,餘姿出現問:“怎麼樣?”她來舒展鬱悶情緒,但是又不想被人占便宜,十一點就到湖邊一個人傻愣坐著,沒想到看見聶左的車,靈機一動,和附近一個同樣寂寞的漂亮妹子聊了幾句,慫恿她去試探。

    那妹子不爽道:“上帝給他一杆槍,他拿去當攪屎棍。”

    餘姿笑了,道:“我去試試。”

    “自找沒趣。”

    聶左轉頭,看見了餘姿笑眯眯的走過來,聶左苦笑,世界竟然會這麼小?聶左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餘姿也沒敲門,直接拉門就上了車,將那妹子看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凶器不比她小啊。

    “老實交代,你怎麼會來這?”餘姿以麥妍閨蜜身份詢問。

    聶左反問:“餘姿,你是不是經常來紅粉世家?”

    “不算經常,每個月來一兩次,紅粉世家環境很好。”餘姿解釋道:“我十一點就走的,沒和人搞過**。”

    聶左我懂得一笑,餘姿一指窗外,聶左扭頭,餘姿雙手一摁聶左,一口咬在聶左肩膀上,聶左大驚,又不敢扯動,口中道:“餘姿,不要亂來,麥妍你是姐妹。”心中想到一句話,防火防盜防閨蜜。

    餘姿滿意的鬆口,坐好,拿出電話:“得和麥子打個電話,我在夜店附近遇見你和女人車震。”

    “這是誣陷。”

    餘姿看牙印:“你說呢?”

    “姑奶奶,我錯了。”聶左回答。

    餘姿歎口氣,低頭:“對不起。”剛才她心中有一種難以說出的期望,期望聶左能請那妹子進去,兩人在車內做壞事。這樣,自己這個被男人傷害的女人就不會再孤單。想念到此,又是愧疚又是觸景生情,眼淚嘩啦啦的朝下掉。

    得,偵查報銷,聶左拿出紙巾給餘姿,然後發動汽車,先送餘姿回家。等餘姿平靜一些,聶左問道:“餘姿,你知道不知道,紅粉世家的保安都住哪?”

    “開燈。”餘姿拿出鏡子,補妝,道:“你問這幹嘛?”

    聶左道:“我一個朋友想找份工作,沒什麼技能,就是力氣大。”

    “哦……紅粉世家有員工樓的,包住不包吃。不過住宿條件很不好,聽說八個人一個單間。”

    聶左問:“那黑保安呢?”

    “黑保安?”餘姿明白黑保安的意思:“你說的是看場的啊,他們就住不遠,晚上上班後就在宿舍打牌抽煙,沒事就混到天亮,有事大家一起出來。”

    “不遠是哪呢?”

    餘姿回憶老久,這些是和工作人員閑聊時候的話題,餘姿道:“就在背後吧。”夜店一條街背後是老街,多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築。餘姿道:“具體哪我也不知道,但聽說是一棟三層樓的自建房,雖然有房間,但是沒人住這。他們就是在那打牌,賭博,看電視。他們按天拿工資,人挺多的。記得上次有一夥外地人砸場子,經理一個電話,不到十分鍾就跑來了二十幾個人。”

    聶左問:“如果有陌生人,能不能進入?”

    “不行,黑保安一般是幾家夜店一起雇的,承包給老街的地痞,他們罩得住。”餘姿納悶問:“你問這些幹什麼?”

    聶左低聲道:“其實我有個朋友被高利貸追債,這不是沒地方躲了嗎?你說,給老街地痞點錢,能不能找個臨時住所,緩上兩三天。”

    “就這事。”餘姿拿起電話,找了一會,找到一個號碼:“阿寬,我是餘姐,我朋友被高利貸追債,想找個地方避上幾天……哦,好,我回頭聯係你。”

    一個月偶爾來一兩次?連電話都有?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20:36
第一百三十九章攔截

    餘姿解釋道:“去年不是開始流行抗日劇嗎?龍套死不過來,我一次來夜店,就順口問阿寬,他幫忙找了幾十個人去湊數。他是紅粉世家保安,後來考了演員證,就入了黑保安,白天演龍套,晚上當保安。我帶入行的哦。”餘姿頗有得意之色。

    所以人家到現在還得打零工,龍套中的龍套。聶左心中這麼想,口上卻道:“那當然,在演藝圈,你要提攜一個人,不就一句話的事。”

    “喂,我在幫你。”餘姿立刻聽出聶左話語中的意思。

    “行行,我錯了。”聶左問:“阿寬怎麼說?”

    “他說沒問題,但是要交錢,一天兩百塊,他說,不是他做主,是一個叫雞哥的人收錢,雞哥是老街的地痞,三進宮的人,承包了幾家夜店黑保安的活。”

    “謝謝餘姿。”聶左回答,問:“宮誌是什麼時候開拍?”

    “十天後。”餘姿哀歎:“我前天才知道,女主角競爭很激烈,竟然還有一線明星願意零報酬出演。”

    聶左疑問:“為什麼?這電視劇不僅不符合曆史,也不符合邏輯。”

    “但是符合收視率,現在人就愛看這些。紀錄片是符合曆史又符合邏輯,有人看嗎?”餘姿道:“我經紀人和我說,雖然最近我有些名氣,但我要拿第一女主角可能有點難。所以正在想辦法聯係一線男明星,看能不能搞個緋聞,提高我的人氣。”

    “這個事情……”聶左打電話:“林少,果野集團是不是有個影視公司?有沒有一線男明星?”

    林少有氣無力回答:“知道現在幾點嗎?”

    “起床尿尿。噓……”聶左吹口哨。

    “說,說完我就睡覺。”林少不想抬杠,一抬杠自己就睡不著了。

    “餘姿,你知道嗎?”

    “沒聽說。”

    “現在你知道了,她需要一個男明星搞緋聞。能不能整個?”

    “靠,你以為就你想的出來,現在預約緋聞的檔期都排到了年後。什麼朋友呀?親不親?親就給你安排一個。”

    “親,我親妹妹。”

    “你妹……好,明天我讓人聯係……叫什麼?”

    “餘姿。”

    “恩,掛了。”

    “等一下。最後一個問題。”

    “說。”

    聶左問:“你睡覺時候舌頭是卷的還是直的,舌尖頂在哪個部位?”說完掛電話。

    林少莫名其妙,電話一扔,閉眼睡覺,然後感覺舌頭的存在。伸直、彎曲……感覺放哪都不給勁,不自然。折騰了二十分鍾沒睡著,越來越精神,林少大怒,坐起來,拿起電話給聶左消息:“四隻老鼠排隊逛街,第二隻說前麵有一隻老鼠,第三隻說前麵有兩隻老鼠。第四隻說,前麵隻有一隻老鼠,為什麼?”不讓我睡。你也別想睡:又不是第一次同歸於盡。

    “林子勳?”餘姿道:“這家夥好像不是好人,聶左,你怎麼認識的都是壞人?“

    聶左回答:“我認識你。”

    餘姿:“……”

    送餘姿到家,聶左開車離開,考慮了一會,還是給秦雅撥打了一個電話。秦雅接電話:“顧問好。”

    “睡了嗎?”

    “沒有。”

    善意的謊言,聶左道:“我需要一個人資料。這人綽號雞哥,三進宮。”聶左想過尖子同夥接走尖子的可能。但是聶左分析現,尖子現在處境非常危險,要馬上接走尖子對同夥來說太危險。尖子應該會先找個落腳點,而後等待同夥的安排。尖子人生地不熟,唯一熟悉就是紅粉世家附近了,應該也知道雞哥收錢藏人的規矩。

    最少今晚尖子是安全的,警方還沒有開始大肆收捕,等明天新聞通緝令出來,雞哥肯定扛不住,會把尖子賣了。所以尖子明早之前就會離開。現在是淩晨一點多,隻要拿到雞哥的資料,自己就有機會。

    長槍已經還了,善良之槍被聶左藏在車,蕭雲本就打算將這把槍送給聶左,見聶左有用,就順便和長槍放在一起。如果尖子沒有逃脫,聶左會將善良之槍一起還了,但是尖子沒有伏誅,自己必須攜帶防身武器。

    聶左將車停在露天停車場,戴上矽皮麵具,將傑克麵具放在口袋,換了外套和鞋子,離開汽車。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夜店一條街。

    如聶左預料一樣,尖子和同夥都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將尖子撤離,尖子就躲藏在老街內,他也知道,持續不了很久。一旦警方全市出通緝令,對普通人囂張的不行的雞哥會第一個把自己賣掉,因為雞哥扛不起這麼大的罪名,出來混不就為了錢嘛……

    淩晨四點,夜店的紅男綠女已經很少了,有的已經去了賓館,有的沒有現合適獵物悻悻離開,有的已經醉倒,有些人則在散步,舒緩下心情,長時間在夜店並非是一件讓人樂的事。

    尖子穿上風衣,悄悄的離開了住所,他住在三樓,黑保安們在一樓喝酒。大家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人詢問,尖子輕鬆的離開了老街。耳麥中傳來一個聲音:“碼頭已經全部被封鎖,出城的車輛都被設卡檢查,廣海花園住宅區對麵有一條綠道,有個位置本是八十年代漁民的碼頭,隻能從那你接你,五點之前必須到達。”

    “明白。”尖子走到公交站點,看路牌,不需要乘車,廣海花園距離這隻有三公。尖子不肯定夜班的出租車司機在開工前是不是見過自己照片,尖子走到夜店對麵的湖邊,這邊就有一條綠道,直接通向目的地。

    夜店一條街,過馬路,然後是人行道,接著是綠化帶,平鋪三米,向下斜鋪七米,種植有樹木,鋪蓋小草。由於和夜店一條街距離這麼近,這經常生野戰的事。也有不少從夜店出來的男女不想回家,躺在草地上數星星,甚至是在草地上睡覺。

    尖子目不斜視卻是眼觀八方,化身為晨練慢跑者,在綠道開始慢跑,掃視過一對對綠化帶的男女。他離開不遠,聶左從綠化帶坐了起來,將身邊女人手放到一邊,借助樹木的掩護跟上。這女人是聶左救下來的,這妹子喝的不醒人事,可能和同伴分開或者單身一個人,在草地歇息時候,竟然醉倒,有人見此,上前揀屍,所謂揀屍已經是夜店一種文化。聶左恰巧路過,順便認了個女朋友。當他監視到尖子離開宿舍,由老街從湖邊方向走來時候,他回到綠化帶,現那妹子還在,順便利用上了。

    步行一公之後,綠化帶已經都沒人了,路燈昏暗,有一些地方綠道是用木板橋架設,尖子突然停步,他聽見了十幾米外有人踩踏木板橋的聲音。這有一片柳樹,很茂密,夏天知了的叫聲很大,但是尖子仍舊是聽見了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

    尖子轉過頭,看見了聶左,聶左佩戴著傑克麵具,雙手持槍,槍上有消聲器,慢慢的靠近自己。走到五米位置,聶左撩起後背,拿出一幅手銬扔在地上。尖子低頭看手銬,問:“警察?”

    戴劍給的傑克麵具,內置聲音轉換器,聶左道:“你的手槍在你袖子中,你一拿手銬,手槍就會滑入你手掌心,接下來,你可以使用後倒姿勢射擊。整個過程,除了頭部之外,你的要害都可以保護的很好。”

    尖子沒有再說話,袖子中滑出手槍掉在地上,將手槍掃到一邊,雙膝跪下,拿起手銬,雙手放在背後扣上,並且半轉身,讓聶左過目。

    聶左道:“你可以一搏的。”

    “有意義嗎?”尖子問:“可以告訴我你的代號嗎?”聶左背誦出這段話,尖子已經知道聶左的身份。

    “灰狐。”聶左回答。

    尖子點頭:“沒聽說過,很高興認識你。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背叛。”

    “為了錢?”

    “……是的,為了錢,但是為了錢還不足以讓我主動背叛。”尖子道:“你和我一樣吧,是被強行送去訓練營的?你恨那地方嗎?”

    聶左回答:“我不喜歡那地方。”想說服自己,還是想趁機逃跑?

    “我恨那地方,我們出生就注定我們要成為戰士,沒有其他的選擇。我不了解什麼拯救地球和人類的高論,我隻知道他們訓練我,隻是為了讓我去殺死我不認識的人。我很迷惘,為什麼我要做這些事?實習時候,我作為一名雇傭軍和教官一起加入了非洲某軍閥,我恨那場戰爭,我恨黎明,現在全球都在健全法律,法律對dk已經具備了相當的約束力,為什麼還要我們去殺人,去賣命?黎明不願意接受世界變化帶來的規則變化。他們遇見dk,第一個思考問題是,殺了他還是放了他更有利殺死更多的dk,而不是這人幹過什麼?”

    聶左道:“這不足以你成為叛徒的理由。”

    “加上為了錢呢?”尖子反問。

    聶左道:“為了錢,很多人可以幹出任何事。”

    “每月兩千美元,又要求我們對自己身份保密,能選擇什麼工作?”尖子道:“我希望自己生活好一些,我喜歡能娶的起我心愛的女神,我希望我能給她穩定的生活基礎。我不想為自己辯駁,我確實幹了應該下地獄的事,我隻請你不要折磨我,痛的送我上路。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20:42
第一百四十章坐山觀虎鬥

    聶左眉頭輕皺,突然慢慢走向側麵柳樹中,挑開柳樹,一排的矮小黃楊樹中,兩個女孩相擁驚恐看著槍口,瑟瑟發抖。聶左道:“報警。”兩個女孩都是二十歲不到,帶有比較濃重的學生味,長得都不錯,穿的衣服也不錯,沒事你們趴在這幹嘛?

    一個女孩哭了:“不敢。”

    聶左道:“打電話。”

    “大哥,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放過我們吧。”那女孩哀求道。

    “五秒內不打電話,我就殺人。”

    女孩急忙掙開另外一個女孩的手臂,顫抖的摸索身邊的包包,花費了十多秒才將電話拿出來,但是怎麼也按不準號碼。聶左上前,接過手機:“她的手機。”

    女孩送上手機,哀求道:“大哥,我們很年輕,還沒結婚,家還有父母,放過我們好不好?我們不會對警察說的,什麼都不會說,我發誓。手機,錢,包包,什麼都給你。”

    聶左慢慢後退幾步,將一部手機扔到海中,而後拿起另外一部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道:“我殺人了。”然後將手機也扔到海。做好這一切後,聶左對尖子道:“我也恨自己的一切,你既然不願意成為黎明的劊子手,為什麼要成為dk劊子手呢?”說完,手槍砸在尖子的腦袋上,尖子昏迷過去。

    聶左轉身就走,警察搜索信號要花費一些時間,來的隻會是巡警,不可能包圍這地方,自己可以輕易脫身。聶左沒有想到,柳樹和黃楊樹中間傳來一句聲音:“你好酷,我喜歡你,你叫灰狐是嗎?”

    聶左綁腳,險些摔倒,難怪人家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危險的男人最惹女人愛。

    大約十二分鍾後。巡邏車才到達,兩個普通巡警拿著定位追蹤器過來,還以為是惡作劇,到了一看。兩個女孩蹲在一個男人麵前,正在給男人包紮頭部流血的傷口,不遠處有一把手槍,巡警問:“誰報的警?”

    “報警的大叔走了。”

    “是大哥。”另外一名女孩反駁後,對警察道:“他是好人。沒有傷害我們。”

    這時候另外一名年齡比較大的巡警看了尖子一會,拿出手機看照片,嚇了一跳:“臥槽,尖子,呼叫增援,再叫救護車。”

    問話年輕巡警估計上班沒幾天,立刻緊張起來:“總部,發現救護車,馬上派特警來。”

    一個女孩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巡警拿手槍一邊指住尖子。一邊問:“是誰拷上他的?”

    “他自己拷上的。”

    “他為什麼自己拷上?”

    一個女孩搶答:“我不知道。”

    另外一個女孩回答:“我們答應過人家,不殺我們就不能說。”

    女孩質問:“你**啊,殺了你還能說嗎?”

    ……

    雷豹已經二十四小時沒有合眼,審訊室坐著兩個女孩,小趙在雷豹耳邊道:“她們不太配合警察,從她們話語中推斷,有人要挾了尖子,並且發現了她們。但是沒有傷害她們。這兩個女孩不好惹,那一個是劉子平的孫女,a大大二學生。另外一個是劉少衝的女兒,和劉子平孫女是同學。”

    “劉少衝?a市傳媒娛樂業大王?”

    “是,劉少衝女兒和劉子平孫女在紅粉世家玩耍,喝了點酒。回家中途想吹風,把司機趕回去了。兩人窩在草叢,她們念的是社會學,說正在準備一篇論文叫什麼夜店文化。所以在草叢接吻撫摸,想親身感受下夜店附帶文化。但我看,應該是嗑~了點藥。看見一些兒童不宜的場景,加上女生平時就比較親密,所以就窩到草叢,看衣裝還算整齊,應該不是拉拉。”

    “簡單說,就是兩個女孩尋刺激,不願意配合警方?”

    “是。”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兩個沒見過世麵的花朵,突然遇見這麼驚險的場麵,除了害怕還有刺激。而對方沒有傷害她們,讓這樣的情緒進一步加重,對壞人充滿好感。”雷豹道:“這審問不好對付,先不審,要先和他們父母談談。看有沒有她們信任的人。尖子傷勢怎麼樣?”

    “沒問題。”

    “二十四小時,一級看護。”雷豹道:“他如果願意配合我們,我們有可能挖出大魚來。”

    “明白。”

    劉少衝的女兒叫劉霜霜,雷豹是大跌眼鏡,劉少衝好言好語哄了劉霜霜一個小時,劉霜霜絲毫不為所動,劉少衝無奈出來,對雷豹換了一副態度:“在我律師到達之前,你們不能問我女兒任何問題。”

    劉子平孫女就不一樣了,前麵還無所謂,當看見是劉子平親自來警局,連笑都不敢笑,劉子平說什麼就是什麼。劉少衝和劉子平私下聊了幾句,他們要求一起聽筆錄,他們也挺好奇,女孩不說就不說嘛,刑偵一隊為什麼這麼大陣仗?

    雷豹心中罵娘,二十二歲,又不是十二歲。不過有劉子平在,那女孩不會說假話,雷豹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事情描述很正常,就是一個男人戴傑克麵具將另外一名男子製服。

    雷豹轉電腦,問:“是不是這樣的傑克麵具?”

    “是。”兩個女孩點頭。

    “他們說了什麼嗎?”

    “記不清了,嚇死我們了。”劉子平孫女看劉霜霜。

    劉霜霜回憶一會:“拿槍的大哥說另外一個男人是叛徒,說到黎明,上午什麼的。”

    “黎明?”雷豹沉思良久,問:“他們是不是還說dk?”

    “對。”兩個女孩同聲回答。

    雷豹摘了眼鏡,狠捋了一把頭發,問:“跪在地上那人是黎明叛徒,還是dk叛徒?”

    劉少衝納悶道:“什麼黎明,什麼dk?雷警官,你最好解釋清楚。”

    雷豹沒回答,劉子平開口:“dk也叫黃昏兄弟會,是全球頂級商人秘密聯盟。黎明全名是黎明聯盟,是一個刺客組織,專門刺殺dk成員。”

    雷豹頗為驚訝:“劉老先生。你怎麼會知道的?”

    “八年前有人邀請我加入dk,我說我老了,沒興趣再馳騁天下。”劉子平回答。

    劉霜霜問:“爺爺,誰是好人?”

    “哪有好人。dk用金錢購買政權,人命,壟斷資源,鼓動政變。黎明是黑色恐怖,不問緣由。殺人不擇手段。”劉子平道:“拿槍的是黎明,黎明在可能的情況下,會避免濫殺無辜,所以你們還活著。如果是dk雇傭軍,根本不會在乎多殺兩個人,留下目擊者,等於留下線索,等同留給黎明線索。雷警官,這案件很麻煩,我不想牽連到她們。”

    “我明白。”這兩夥人都是不擇手段的亡命徒。如果想知道兩女孩知道什麼,不排除用綁架等等手段,如果兩個女孩看見和聽見什麼秘密,有可能危及到她們的生命。就現在看,黎明一方似乎不會傷害兩個女孩,但是dk一方就難說了。雷豹道:“要讓兩位姑娘安全,最好兩位姑娘將所聽見所看見的全部告訴我們,這樣一來,兩位姑娘就沒有任何被攻擊的價值。”

    再說了一會,雷豹起身離開。前往會議室。

    會議室八名探員就坐,雷豹電腦連接大顯示器,先簡單介紹黎明和dk,而後道:“目前懷疑尖子是黎明聯盟的叛徒。黎明的人並沒有直接殺死他,而是交給了我們。但是dk絕對不會放過尖子。尖子目前是齊雲槍殺案、莫空明槍殺案、還有富貴酒店門口爆炸案的嫌疑人,他做了這麼多事,十有**是為dk做的,也就是說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

    “假設尖子就是殺手,那殺手一共使用三把手槍。殺齊雲一把,殺莫空明一把,在酒店爆炸案中使用的一把,全部是洛洛克係列。同時嫌疑人還持有c4**。按照尖子的生活軌跡來看,他是不可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弄到這麼多武器。所以尖子有同夥,或者是後援。不管是誰,都不會希望尖子活在世上。”

    雷豹道:“如果尖子是黎明一員,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我們不可能從審訊中撬開他的嘴。第一個辦法,就是布置陷阱,捕捉可能攻擊尖子的殺手。第二個辦法,聯係黎明的人,既然黎明的人願意將尖子送給警方而不是就地處決,說明黎明的理念可能有所改變,我們很樂意幫助黎明緝拿在a市的dk雇傭軍。”

    一名探員補充:“我們也很樂意幫助dk消滅黎明。”這名探員叫威仝,二十八歲,是一名副隊長。刑偵一隊四隊人,雷豹一隊,另外還有三名副隊長。

    威仝的話讓大家都笑了下,雷豹搖頭:“我本人不太願意和黎明正麵衝突,並不是因為支持黎明。而是黎明戰士都很強,你們認為藍河戰警已經足夠厲害,但黎明戰士要更勝一籌。他們從小就進入訓練營,一位教官,一位學員,基礎紮實,行事作風多變。最重要是,黎明戰士是不會投降的,而且他們會盡可能避免傷害無辜,包括警察。dk反過來,dk雇傭軍首領可能叫安其羅,是一名cia退役間諜。安其羅代號魔鬼,二十年時間內為美國在全球各地完成了無數次的黑色任務,成為間諜界的一個傳說。傳聞說安其羅組織了一隻隊伍,搜殺黎明,這夥人如果被包圍,很可能會投降,同時他們在殺人和反抗時候,不會在乎會不會傷及無辜。”

    威仝道:“雷隊,你已經有感情偏袒了。”

    雷豹道:“也許吧,另外本案有個細節,黎明的人是戴傑克麵具出現的,我相信變聲過聲音也差不多,所以要找到這個人我們還需要商業犯罪調查局的同事幫助,重新調查齊家黃金設計圖的案子。威仝,這案子就由你負責。”

    “是。”

    雷豹交代:“威仝,現在是懷疑這案件嫌疑人是黎明戰士,你調查時候要自己小心。黎明戰士隻是盡可能避免濫殺無辜,如果你知道太多或者逼的太緊,他們不會客氣。”

    第二天上午,聶左購買了鮮花,又去看望了趙牧君,看的不是女人,而是看警察。觀察一會發現,住院部是外鬆內緊。這家醫院是全市最大最好的醫院,住院a樓十九層本是特權病房,裝修豪華,設備先進。後來被市政府取消,現在十九層成為接待重罪犯、嫌疑人等專用病房。

    聶左從地下停車場出來,捧了鮮花走向住院a樓,發現了住院b樓天台上有人。為了避免患者絕望自殺,醫院天台都是封死的,所以有人隻能是特殊人員,十有**是警方的警戒人員。這麼看來,兩個女孩成功傳達了黎明和dk,現在雷豹布置了天羅地網,就等著dk的人跳陷阱。

    dk的人跳不跳,不取決dk雇傭軍的智商,而是取決尖子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尖子隻有和雇傭軍的人聯係,在如此嚴密的武裝保護之下,雇傭軍不會出手,成本高,代價太大。如果尖子知道某位dk成員的身份,雇傭軍就算是強攻,也要殺死尖子。

    dk會信任尖子嗎?肯定不會,他們不會信任為了金錢和其他原因成為黎明叛徒的人。也許尖子都招了,現在動手有用嗎?當然有,隻要尖子不做為證人出庭,單憑口供是無法指證任何人。

    直截了當解決尖子,不如將尖子交給警方,讓警方去對付dk,這就是聶左的策略。

    聶左認為dk應該不會這麼動手,a市雖然是全球十大商業都市之一,但是不會有太多雇傭軍在a市。麵對警方如此嚴密的防守,人手必須充足。但是也不能太遲動手,一旦尖子離開醫院,進入看守所,警方再進行嚴密保護,要襲擊難度就大大增加。聶左算下時間,dk如果要刺殺尖子,應該是今晚到明晚之間……

    聶左卻不知道十九層雖然防守嚴密,但是尖子早就離開了。這家醫院雖然有專門的重犯病房,但是雷豹一點都不敢大意,飛來一枚火箭筒直接將十九層炸了,雷豹也不會意外。所以尖子早就離開,現在在刑偵一隊的拘留室內,知道此事的人,隻有刑偵一隊五個人,其中一名是駐紮在刑偵一隊的特警隊長,這純粹是個陷阱。

    這是雷豹的第一個計劃。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20:50
第一百四十一章探病

    雷豹第二個計劃,明天上午,假尖子將轉移到郊區的證人保護別墅中,一來是讓對方誤以為尖子已經願意成為證人,二來是給對方襲擊提供各種便利。作為刑偵一隊的隊長,雷豹一向認為狡猾是個褒義詞。

    聶左今天是和魏嵐一起來的,代表護航公司前來看望趙牧君。魏嵐是個很好的幫手,聶左對她很滿意。而且魏嵐情商很高,聶左稍微說一點,魏嵐就知道聶左和自己一起去探病原因是聶左對趙牧君沒有想法。

    沒想到病房內已經有訪客,麥子軒和麥賀兩人前來看望趙牧君。聶左已經聽說一些八卦,麥子軒挺喜歡趙牧君,希望麥賀能努力一些,可惜麥賀和趙牧君的關係一直停留在朋友階段。麥子軒他們在內間,內間有個小陽台,三人正在喝咖啡。趙牧君的秘書讓聶左和魏嵐兩人稍等,去和趙牧君說了一聲,麥子軒越主代庖道:“一起過來坐吧,都不是外人。”

    趙牧君點頭,秘書離開,麥賀疑惑問:“這個聶左是誰?”什麼不是外人?

    麥子軒道:“是你姐姐男朋友。”

    “哦!”麥賀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本人並沒有多大野心,並不介意自己和麥妍相認,同時對麥妍也沒有什麼感情。麥子軒從來不表態,而麥賀的母親非常關心這點,生怕麥妍上門,麥賀就順其自然。

    麥子軒一回答,趙牧君驚訝了:“麥妍是伯父的女兒?”

    “恩。”麥子軒點頭。

    趙牧君心情有些複雜,如果麥妍是麥子軒女兒,那遲早是富婆,隻有白癡才會認為麥子軒一分錢都不會留給麥妍,或者麥子軒是白癡,競爭對手突然強大起來。反過來想,如果聶左是看中麥妍的錢。自己還是有把握的,但是這樣的男人自己不需要。

    “伯父好。”聶左非常禮貌先和麥子軒打招呼。麥妍可以不甩人家,自己不行。

    “恩。”麥子軒點下頭。

    麥賀已經站起來,聶左和麥賀握手:“麥總你好,早聽說麥總是a市最年輕的企業家,久仰大名。”

    “客氣了。”麥賀比較客套握手。

    麥子軒略有些失望,在剛才一點時間,麥賀應當先問自己,聶左是什麼工作,和趙牧君是怎麼認識。這樣當聶左客套時候,麥賀能回禮客套,而不是幹巴巴的客氣了三個字。聶左再介紹了魏嵐,魏嵐和大家打招呼,在內間坐下。陽台就四個位置,自己就不湊熱鬧了。

    有錢就是好,秘書很送來了咖啡,聶左關心了趙牧君傷勢,趙牧君回答:“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沒有什麼大問題。那尖子?”

    “被捕了。”聶左道:“半個小時前,新聞報道警方抓獲一名嫌疑犯,猜測可能是尖子。”

    趙牧君歎息:“真沒想到,尖子竟然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麥賀有些惱火道:“現在齊同達了。齊家黃金67%的股份,雲鷹公司95%的股份都是他的,還有不動產,股票等等。肯定是這家夥雇的殺手。”

    “知道人家能雇到這麼好殺手。何必喊那麼大聲?”麥子軒咳嗽幾聲,有些喘氣。

    聶左道:“伯父,麥妍也和你一樣。缺乏運動,身體不太好,免疫力差,容易生病。最近我們安排了訓練計劃,每天早上晨跑一小時,晚上九點遊泳一小時,才過去半個月,精神好多了。伯父如果有空……”

    麥子軒點頭,問:“你們在哪遊泳?”

    “遊泳池。”

    “辣眼睛嗎?”

    “辣。”聶左道:“戴了遊泳鏡。”

    麥子軒問:“為什麼辣眼睛?”

    “消毒水?”聶左不太肯定。

    “不,是尿。”麥子軒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交給聶左:“這是我司機名片,你打他電話,我朋友有別墅空著,有需要的話,他會讓人放好水,你們都在哪跑步?”

    “在湖濱三路的綠道,人比較少,離麥妍現在住地方比較近,早上六點左右。”

    麥子軒點點頭:“聶左,有沒有興趣做生意?”

    麥賀看了看老爹,他沒有什麼意見,一百萬的家產兩個人分,可能別扭。但一百億的家產兩個人分,對於他這樣野心不大的人來說,還是比較淡然的。而且他認為這些都是麥子軒自己的財產,麥子軒有權分配。

    聶左回答:“多謝伯父提攜,不過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麥子軒點頭不再說什麼,這時候麥子軒秘書拿了電話進來,麥子軒說了一會掛電話,似乎有一位老友得了重病,在彌留之際。麥子軒將電話交給秘書,而後輕歎口氣:“唉……人生自古誰無死,考考你們三個年輕人,我這個朋友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他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他一來擔心自己死後兄弟姐妹們不合。二來呢,擔心自己遺囑分配不公,孩子們拿了錢,還要罵他偏心。他問我,有沒有什麼比較好分配遺產的辦法,不會人走茶涼,又不會讓他們感覺不公平。再差一些,就算自己死了,他們也不會老死不相往來。”

    趙牧君道:“我記得日本有個武將就毛利元就,他拿出弓箭讓三個兒子折斷,而後再拿三支箭讓兒子折斷,鼓勵他們要團結。”

    麥子軒笑了,然後又咳嗽了,搖頭:“太理想了,毛利元就的兒子不團結就會被欺負,背景不同。麥賀?”

    麥賀道:“怎麼分都會有人感覺不公,爸,你放心,就算你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姐姐,我也不會對你有怨言。”

    “什麼和什麼?”麥子軒板著臉道:“少聽你媽風言風語,二十三歲了,你是男人,男人就要有主見,知道嗎?你媽現在在更年期,別人說一句話,她要琢磨幾個小時,琢磨麵有沒有影射,有沒有指桑罵槐,有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問個問題,你能聯想到這些事情上去。”

    “我錯了,爸。”麥賀低頭道:“我覺得應該將遺產成立基金會,最少先保障兒孫們的教育和日常生活費。每戶子女滿二十歲,可以從基金會拿走一筆創業資金。”

    麥子軒挺滿意點頭:“這方法不錯,聶左,你看呢?”

    “我?”聶左想了想道:“成立一個基金會進行投資,然後每年的祭日由律師主持悼詞,然後兒孫們輪流上前表達自己哀思,結束後將這一年投資所得進行搖獎,因故不能參加掃墓,或者是對死者不夠尊重,不得參與抽獎。”

    “哈哈。”麥子軒樂了:“這辦法太偏門了吧?不過,挺好,我這朋友肯定喜歡。”

    趙牧君的秘書進來了,在趙牧君身邊低聲道:“雷豹來了。”

    麥子軒道:“那我們先告辭。”

    “不用。”雷豹和小趙走進來,先客套一番,道:“我是順便過來看看,聽說幾位在這,哪敢不過來打招呼。”

    小趙道:“哎呀,趙總,你這項鏈好漂亮,能不能借我看下?”

    大家看向趙牧君的胸前一條白金項鏈,趙牧君滿臉疑惑:“當然可以。”

    “謝謝。”小趙走到趙牧君的身後,拉起項鏈,墜子是一枚戒指。小趙拿起戒指看了一眼,而後道:“不好意思,實在太漂亮了沒忍住,趙總喜歡戒指嗎?”

    趙牧君回答:“我不喜歡飾,這枚戒指是我唯一一枚戒指,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小女孩不懂事。”雷豹道:“打擾幾位了,對了,尖子已經收監,我們認為尖子和趙總沒有直接關係,但是等趙總方便時候,我會派人到牧君公司做個筆錄。”

    “隨時都可以。”趙牧君點頭。

    “告辭,再見麥董,趙總,麥總,聶左,你們坐,打擾了。”兩人走出病房,小趙搖頭,雷豹邊走邊道:“和我猜的一樣,趙牧君還是太年輕一些,而且還未婚,這樣的人不會成為dk招攬的對象。”

    再坐了一會,聶左和魏嵐告辭了,明天晚上已經約好時間,麥子軒和前妻要陪同麥妍去看心理醫生。聶左出了病房,拿起電話:“女人,我剛見過你爸……,他老人家身體不太好,聽說你最近在鍛煉身體,所以很有興趣和你一起晨跑。”

    麥妍納悶:“晨跑,我什麼時候去晨跑了?”

    聶左道:“反正我牛是吹了,早上六點,湖濱三路綠道開跑。你自己決定來不來……其實吧,這種老爹讓他死了算了。”

    麥妍很聰明,很理順了前因後果,大怒:“死男人,你敢陰我?”

    “誰讓你放我鴿子,跑步不去,遊泳不去,上班窩空調房,下班學習還窩空調房,坐車開空調。”聶左道:“放心,麥子軒這人很細心,洞察力很強,他會現你睡眠不足,然後會和劉坤商量一下,你以後都不需要加班了。”

    “我這份工作就是要加班,除非換崗位。”麥妍苦笑:“好了,我知道了。謝謝某人關心。”

    聶左掛電話,魏嵐好奇問:“聶左,為什麼拒絕麥子軒的提議,剛才明擺就是分家產的前奏。”

    “女朋友的事,讓她自己決定。”自己和麥子軒沒有關係,是因為麥研而有關係,就算麥研要幹掉麥子軒,自己也是可以幫忙的。
rabbit14858 發表於 2015-11-29 20:56
第一百四十二章瀆職

    聶左和魏嵐上車,聶左開車,問:“你今天好像有什麼事想和我說?”

    “沒事。”魏嵐道:“小事,我自己能解決。”

    “,你猶豫要不要說很久了。既然我問了,你就說吧。”

    魏嵐想了一會道:“我聽說黑天鵝又出來了,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在哪,又想對誰下手。”

    聶左沒問你怎麼知道,魏嵐比自己要熟悉黑天鵝,聶左道:“等有進一步消息,就告訴我。”

    “恩,聶左,戴劍他怎麼樣?”

    “在拘留所。”聶左道:“警方和檢方在考慮要不要對他提出指控,距離最後時限還有六個小時。”戴劍違法不具備危害‘性’,而且還是為了‘逼’迫凶手現形,奮不顧身,還吃了一刀。刑偵一隊對他關注點是狙擊手,如果狙擊手和戴劍沒有關係,一般來說,檢方不會提出指控。如果狙擊手和戴劍不認識,為什麼要暴‘露’自己救援戴劍呢?

    魏嵐道:“檢方是否提出指控,很大程度取決辦案者的態度。”

    “是啊,不過雷豹最近很忙,而且雷豹這隻狐狸,隻是虛張聲勢,不會去追究這樣一個正義之士,戴劍這種‘精’神,多是的利用機會。”

    ……

    雷豹真的很忙,相比尖子的dk和黎明之爭,爆炸案對他的輿論壓力更大。目前基本確定了尖子就是爆炸案的凶手,但是隨之而來還有一係列的麻煩。首先要處理是戴劍,因為24小時到了。

    雷豹單獨進入審訊室,將上衣和‘褲’子脫掉,放在桌子上,隻穿一條**,拉上窗簾,再關閉了攝像機:“檢方決定不對你提出指控。但是你要讓我知道這狙擊手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

    戴劍搖頭:“雷隊,我也曾經是警察,你這套對我沒用。”

    “那哪一套對你有用?”

    “我已經和你說了,我和聶左去和趙牧君吃飯,偶然發現尖子,我懷疑尖子就是襲擊我的殺手,再分析齊同馬上就要被保釋,所以我就去了派對現場。”

    雷豹把眼鏡摘下來擦拭,問:“狙擊手是聶左吧。”

    “聶左?”戴劍一愣,道:“雷隊。你太得起我們兩人的‘交’情。雷隊,你現在才見我,是不是在忙什麼事?”

    雷豹拿起‘褲’子穿上,‘摸’了‘摸’皮帶頭,那有個錄音器,雷豹回答:“尖子已經被捕。”

    “哦?”戴劍佩服道:“a市警察果然厲害。”最厲害是能抓活的。

    雷豹穿好衣服道:“你可以走了,最後我忠告一句,這是a市,不是美國。你也早已經不是警察,這次放過你,是因為你兩度受傷,有正義之心。但是a市不需要別人管閑事。”

    戴劍微笑站起來,和雷豹握手:“我隻是做一些你們警察不能做的事。”

    雷豹湊到戴劍耳邊問:“那你能告訴我,那個狙擊手還會出現嗎?”

    戴劍輕聲回答:“我不認識什麼狙擊手,再見。”

    最討厭這些人。和這些人打‘交’道,你會知道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信任。雷豹目送戴劍離開,吩咐身邊小趙:“尖子的矽皮麵具切割出來了嗎?”

    “已經做好兩張。”

    “記者已經通知了嗎?”

    “明天早上六點。他們會拍攝尖子被轉移的畫麵,在早間新聞播出。記者會跟到東路高架橋位置,然後被警車截停。東路高架橋過去,就是出城,那有我們的證人保護點。藍河戰警在一個小時前已經潛伏完畢,明麵上別墅安排了兩名特警和四名便衣。”

    雷豹很滿意點頭:“不管黎明還是dk,來多少我們吃多少。”

    ……

    聶左正在家附近獨自吃晚飯,接了戴劍電話,道:“我不和豬說話。”掛電話。

    電話再震動,聶左看了下號碼,接電話:“林少,飯點給我打電話,準備請吃海鮮嗎?”

    林少聲音低沉道:“遠東礦業被入侵,鐵‘精’粉提煉技術被盜。”

    “……”聶左一拍腦‘門’,最近一直忙著尖子的事,把自己本職工作忘記了。

    “我可以罵人嗎?”林少問後,怒道:“你幹什麼xx,你難道不知道遠東礦業有可能被襲擊嗎?我聯係遠東礦業的負責人,說你們基本沒有出現,也沒有聯係他們,也沒有有效的防護措施。我問了魏嵐,他說你把這單子‘交’給戴劍,他先是受傷住院十天,剛出院沒兩天,又被警察抓了……聶左,我不知道這麼說會不會傷了我們感情,但是我真的惱火。經濟損失還在其次……算了,我不說了。我本來想看你能不能撐得起來,現在看來不行了,我已經和夏娃聯係,她同意擔任a市護航的經理,前提要求是她擁有人事權。我掛了。”

    聶左放下電話,出了口大氣,林少是真的生氣的,聶左沒怪人家,這次是自己做的不好。再怎麼說,在戴劍受傷之後,怎麼也得將魏嵐放到遠東礦業。聶左在東城抓獲間諜之後,知道間諜還有可能襲擊遠東礦業,但是概率會比較小,戴劍剛受傷時候,聶左還會關注遠東礦業,而後基本就放開了,特別是戴劍感覺尖子是殺手之後,自己完全沒有心思在工作上。

    有些人會撂擔子,朋友一場,竟然這麼說自己,老子不幹了。聶左不會,這件事是他的錯,他願意接受懲罰,何況根本就沒有懲罰,聶左看路邊自己的汽車,感覺對不起自己的座駕。如果是自己努力情況下被人打敗了,自己倒也坦然了。

    魏嵐電話過來:“聶左,遠東礦業被人搞了。”

    “恩,林少打電話過來了。”

    魏嵐特意用了搞這個字,沒想到聶左一點玩笑心情也沒有,問:“要不要喝一杯?”

    “不了。”聶左道:“你早點休息吧。”

    “恩……聶左,我懷疑入侵遠東礦業不是間諜。”

    “恩?”

    “是黑天鵝。”黑天鵝有個供貨商,提供竊聽器等市麵買不到的器材,而這位供應商是位‘女’‘性’,和魏嵐的關係相當不錯。魏嵐唯一找到黑天鵝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就在數天前,供應商告訴魏嵐,有人找她同行拿貨,同行貨不足,來找她。按照行內規矩,同行會直接讓要貨的找供應商,供應商所得利潤和同行平分。同行說,這夥人似乎不太願意和她聯係。魏嵐知道後就猜測,黑天鵝可能回來了。

    不過遠東礦業和黑天鵝之間關係,魏嵐純粹是猜測。

    聶左道:“按照時間計算算差不多,自從果野集團抓出間諜後,遠東礦業的人事就抓的很緊。很難派遣臥底‘混’進去。間諜界的行規,每當一名間諜被捕後,同區域的間諜活動都會暫時停止,因為要為他們更換身份,評估風險,這時候間諜再行動,風險很大的。所以有可能真是黑天鵝。魏嵐,要麻煩你明天早上厚著臉皮去一趟遠東礦業了解下事情經過。”

    “好的。”魏嵐問:“林少罵人了?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我還好,我皮厚。但是有些愧疚,覺得對不起人家給我們的待遇。”聶左道:“瀆職了,你打電話給戴劍,明天早上八點開會,先不用說什麼事。”

    “好。”魏嵐沒有問為什麼聶左讓自己出麵去做這些事,反倒是頗為欣賞聶左錯了就認的態度。魏嵐早幾天也有些奇怪,聶左最近比較忙,但是目前公司隻有牧君公司的長約和遠東礦業的委托,而聶左基本沒有過問這兩家公司的事。

    ……

    第二天清晨,聶左全身大汗的到公司上班,父‘女’都是坑,兩個人都沒有出現,聶左開車跑老遠就為了跑步。不過,麥妍在七點半時候發消息,說晚上見了心理醫生再說,而後再補充一條,她手機在‘床’頭櫃上開震動,摔壞了算你的。

    聶左一進公司,戴劍手捧一杯咖啡,恭敬遞給聶左,問:“顧問,是要在辦公室用餐,還是在茶座用餐?”

    “洗澡。”聶左去自己辦公室衝個涼,而後換上幹淨舒適的衣服,坐到茶座上,早點很豐盛,有中餐的油條稀飯,也有美式的火‘腿’煎雙蛋。聶左道:“魏嵐、秦雅,一起過來吃點。”

    魏嵐和秦雅走過來,戴劍幫兩人拉開椅子:“兩位小姐,是喝咖啡還是喝飲料。”

    “咖啡。”

    “果汁。”

    “稍等。”戴劍立刻去了吧台。

    魏嵐道:“聶左,你也別生戴劍的氣了,雖然遠東礦業是戴劍負責,但是他畢竟是因為受傷才無暇顧及。”

    戴劍在吧台聽見,驚訝問:“遠東礦業怎麼了?”

    魏嵐介紹了情況後道:“我從張美玲那拿到了案發經過,有人在遠東礦業的勘探部安裝了竊聽器,然後在勘探部經理離開時候,利用電腦合成了經理的聲音,讓一名技術人員從經理‘抽’屜拿了閃存去主機下載一份資料,而這閃存已經被人動了手腳。技術人員密碼‘激’活後,表麵在下載所需要的資料,實際上還下載了鐵‘精’粉提煉技術的資料。”

    技術人員下載好資料後,將閃存放在了部‘門’經理的第一個‘抽’屜,中午大家去吃午飯時候,一個清潔人員進入勘探部辦公室,將大家垃圾全部裝入垃圾袋上,順手拿走了閃存。而遠東礦業隻防備人入侵機要室,沒有對分部‘門’和子公司設防,結果被對方拿走了閃存。勘探部的經理下午回來,聽技術人員一說,不敢隱瞞,立刻上報。經過監控和技術人員的調查,資料已經被人下載,閃存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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