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級整形師 作者:完顏小白 (已完成)

 
mk2258 2015-12-6 08:22:3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4 177011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5
第一百二十章獨處

  五天後的上午貝一銘接到了蘇慕雪的電話,這可讓貝一銘立刻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認識蘇慕雪好久了,再次重逢的時間也不短,但蘇慕雪可從來沒主動聯繫過他。

  蘇慕雪的聲音依舊清冷:「你的傷好些了嗎?」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其中卻有著絲絲讓人尋不著、看不見的味道。

  「沒事了。」貝一銘的傷第二天就好了,但他卻沒見蘇正羽他們,理由就是養傷,畢竟他的恢復能力太驚人,昨天受的傷,第二天就好了,這太奇怪。

  「好,我哥說你需要一個在元旦晚會上出彩的節目?」電話一頭的蘇慕雪看著窗外白茫茫的大地,思緒又飄到了那個貝一銘一頭血牽著她的手奪路狂奔的夜晚。

  「嗯,你能幫我嗎?」貝一銘有些緊張,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他怕蘇慕雪拒絕進而讓他在晚會上拿不出個出彩的節目,其實最讓他緊張的是失去跟蘇慕雪朝夕相處的機會。

  貝一銘並沒什麼戀愛的經驗,當初因為得到了阿斯洛爾的實驗室,膽氣一下壯了起來,直言不諱的向蘇慕雪表達愛意,結果就是被拒絕了,這讓貝一銘很受打擊,有些膨脹的心被潑了一大盆涼水,讓他認識到雖然他得到了阿斯洛爾的實驗室,但跟蘇慕雪之間還存在著巨大到難以逾越的鴻溝,這讓他再不敢輕舉妄動,怕唐突佳人,更怕被拒絕。

  貝一銘不是沒想過學電視劇中男主角追女主角的辦法送上一大束玫瑰,但蘇慕雪不是電視劇裡的女主角,他也不是男主角,真這麼幹了,以蘇慕雪的清冷的性格只會討厭他,貝一銘只能按兵不動,等待機會,現在機會總算是來了,但他的心卻懸了起來,患得患失的怕蘇慕雪拒絕。

  其實蘇慕雪打來電話主動詢問晚會節目的事,已經證明她會幫貝一銘,但貝一銘經驗太渣,就是個菜鳥,一遇到蘇慕雪腦子就不夠用,有些短路,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根本就沒想到,由此可見愛情這個東西確實能讓人的智商下降到白癡的地步。

  「兩點我去你的酒吧。」蘇慕雪說完掛斷了電話,明亮的雙眸有著惘然之色。

  貝一銘那裡能等到兩點,放下電話就跑了,他沒直接去酒吧,而是去了剛搬進去沒多久的房子,洗澡、換衣服,把自己從裡到外收拾得乾乾淨淨,今天是貝一銘有生以來洗澡時間最長的一次,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他更是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拿了一出來,一件件的換,但卻沒有一件滿意的,最後只能從中選出一身相對滿意的。

  此時的貝一銘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半大小子,為了第一次約會盡最大的努力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對方,有些好笑,有些幼稚,但他的這些舉動,在過來人看來是情有可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誰沒年輕過?誰沒愛過?

  1點多貝一銘就到了酒吧,跟只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轉來轉去,轉得秦武眼花繚亂,最後終於是忍不住跑了,偌大的酒吧只剩下貝一銘一個人。

  蘇慕雪很守時,差幾分鐘兩點到了酒吧,她偏愛黑色,夏日最喜歡穿黑色的修身連衣裙,到了冬天身上似乎不是黑色的羽絨服就是風衣,顏色不變,變的只是款式。

  今天蘇慕雪也是如此,上身是一件中長款的黑色修身羊絨風衣,這樣有些厚重的冬裝並不影響她的上身曲線,胸線依然飽滿,下身是黑色的打底褲,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的及膝磨砂黑色長靴,蘇慕雪的腿本就比普通女人長,在穿上這樣的衣服、鞋更顯得兩條美腿修長、纖細,黑亮柔順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膀上,隨著她的走動長髮輕輕蕩漾著。

  一身黑色的衣服襯托得蘇慕雪的皮膚越發白皙、細膩,精緻的五官沒有化妝,就這麼素面朝天的來了,但依舊給人驚艷的感覺,俏臉上也依舊是清冷的神色,一眼看去,所有人都會感覺她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貝一銘的心莫名開始加速,臉微微有些紅,此時他突然有些尷尬,以前蘇慕雪跟蘇正羽、黨浩來的時候貝一銘從來沒這種感覺,但今天單獨跟蘇慕雪相處他的心在難保持平靜。

  蘇慕雪把包放在吧檯上,很自然的坐到貝一銘的旁邊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想要個什麼樣的節目?」

  說起了正事到是讓貝一銘心中的尷尬、緊張消退不少,他想了下道:「特殊的,能讓人眼前一亮記住我們科室的節目。」

  蘇慕雪把白皙的手放在吧檯上,貝一銘掃了一眼立刻想起那天牽著她的手奪路狂奔時手掌上傳來的滑膩、微涼之感,當時處在那樣危急的情況,貝一銘很納悶自己為什麼會記得這些?

  蘇慕雪不是貝一銘肚子裡的蛔蟲,自然猜不到他現在在想什麼,想了下道:「有沒有電腦?」

  貝一銘一直在想那天手掌上傳來的滑膩、微涼的感覺,根本就沒注意聽蘇慕雪的話,下意識就「啊」了一聲。

  蘇慕雪皺起眉道:「我說有沒有電腦?」

  貝一銘趕緊道:「有,有,在樓上的辦公室裡。」說完站起來帶著蘇慕雪上了樓。

  蘇慕雪打開電腦開始搜索關於醫院元旦晚會的視頻資料,貝一銘站在一邊俯身看,鼻息中滿是蘇慕雪身上散發出的清香味,好聞的香味竟然讓他有一種微醺的感覺。

  蘇慕雪看了一會道:「醫院元旦晚會上的節目不是歌頌醫生、護士,就是歌頌黨,要麼就是展示醫生、護士風貌的,這也難怪,這樣的場合自然不能搞一些太出格的節目。」

  貝一銘又是「啊」的一聲,他根本就沒注意聽蘇慕雪的話。

  蘇慕雪側過頭不滿的看著貝一銘道:「你能不能認真一點?最少你要聽我說的話吧?」

  貝一銘臉一紅,訕訕笑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蘇慕雪無奈的看了貝一銘一眼,嗔怪道:「別胡思亂想好嗎?讓我想想!」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5
第一百二十一章新時代醫生的形象

  酒吧是地暖,雖然暫停營業了,但秦武、貝一銘等人沒事就聚在這,所以地暖是24小時開著,房間裡的溫度不低,貝一銘就穿著件襯衣,風衣早就脫了,他到不感覺熱,但蘇慕雪卻是全副武裝,風衣還穿在身上,剛來的時候到不感覺熱,可時間稍微一長立刻感覺到熱了。

  蘇慕雪是個很不喜熱的人,稍微熱一點便會感覺煩躁,她直接解開扣子把風衣脫了下來露出裡邊白色修身的羊毛衫,貝一銘就在她的旁邊,還是站著,蘇慕雪一脫風衣胸前的風景貝一銘是一覽無遺,以前他還不好意思總是盯著蘇慕雪的胸部看,生怕讓蘇慕雪把他當臭流氓看。

  但現在不同,蘇慕雪不是面對他而站,而是坐在他旁邊,不扭過頭來是看不到貝一銘的視線的,看到飽滿的胸線,貝一銘也感覺熱了,視線在也離不開,心裡竟然有了邪惡的想法,他終究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初哥,雖然沒有戀愛經驗,但跟大多數人一樣,貝一銘可以通過電腦觀摩一些島國的愛情動作片,這類電影都是小製作,演員一般就兩個人,但情節卻是引人入勝,常常能讓貝一銘看得熱血沸騰。

  觀摩了大量這類的電影,貝一銘那還有一顆純潔無瑕的心?現在看到誘人的風景,腦袋裡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到也正常,男人嘛,看到美女難免會有些特殊的念頭。

  蘇慕雪到不知道貝一銘這傢伙正盯著她的重要部位看,此時她還在為元旦晚會的節目冥思苦想,風衣被她放到了腿上,沒多大會她又感覺到熱了,拿起衣服遞到貝一銘面前意思是讓他給掛到衣架上,誰想衣服舉起來半天貝一銘卻沒有一點要接的意思。

  蘇慕雪側過頭,就看到貝一銘直勾勾的往她胸口看,臉色潮紅,鼻息都有些急促,連貝一銘都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和何況蘇慕雪?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在胡思亂想,蘇慕雪是又羞又氣,以前感覺貝一銘是個很冷靜的人,從來不會幹太出格的事,對她也不會展現出男人齷齪的一面來。

  但今天看來他跟其他男人也沒什麼不同,腦袋裡全是齷齪的念頭,蘇慕雪俏臉一紅寒聲道:「貝一銘。」

  貝一銘被嚇了一大跳,趕緊道:「在那,在那,怎麼了?」

  蘇慕雪被他氣得夠嗆,你說怎麼了?真是個無恥的傢伙,想到這把手裡的風衣狠狠甩到貝一銘的懷裡道:「去把衣服掛好,在給我一杯熱橙汁。」

  換成被其他人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蘇慕雪臉早冷得滿是寒霜,就算不甩對方一個耳光,也會拂袖而去,在不跟這樣的人有任何交集,但不知道為什麼換成貝一銘她就是狠不下心來離開,心中的氣少於羞,甚至還感覺貝一銘剛才那副樣子有些可愛,像極了一隻呆頭鵝。

  貝一銘臉紅得都能當紅燈了,接過衣服就跑,他感覺自己心跳的厲害,劇烈跳動的心臟似乎下一秒就要破胸而出,心中後悔剛才為什麼就死盯著蘇慕雪高聳的胸脯?她會不會認為我是個登徒子、臭流氓?

  貝一銘心裡是患得患失的,衣服竟然沒一次掛好,掉到了地上,第二次才掛好,他再不敢待在辦公室,屁股著火了一般衝出了出去。

  看到貝一銘落荒而逃的樣子蘇慕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抹笑容明艷而撼人心弦,就彷彿百花齊放般美艷不可方物,但可惜的是貝一銘沒看到,這貨早跑了出去,正患得患失的給蘇慕雪弄熱橙汁。

  過了好半天他才磨磨蹭蹭的進來,把橙汁放到蘇慕雪跟前便跑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再不敢站在她的身後,生怕又幹出什麼唐突佳人的事來。

  蘇慕雪看貝一銘坐在那眼觀鼻、鼻觀心跟個老和尚似的感覺有些可笑,也沒多想繼續幫他想節目,貝一銘看似平靜,但腦海裡卻全是蘇慕雪飽滿的胸線,他低著頭看看自己的手掌大小,很齷齪的想著自己一隻手能不能握得過來。

  辦公室裡並不安靜,電腦正播放著一些其他醫院元旦晚會的視頻資料,蘇慕雪又看了半天突然道:「貝一銘在你印象裡醫生是什麼形象?」

  這次貝一銘聽清楚了,抬起頭看著蘇慕雪明亮的雙眸想了下道:「穿著白大衣治病救人,一絲不苟,嚴謹認真,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蘇慕雪輕輕點點頭,尖尖的下頜在陽光下散發著如玉般的光澤,很美,她輕聲道:「你不感覺這樣的形象太古板了嗎?」

  貝一銘詫異道:「古板?」

  蘇慕雪伸出手優雅的把垂下來的一縷黑髮別到耳後,露出她一隻小巧玲瓏的耳朵,貝一銘突然升起一種走過去輕輕撫摸她那白皙、柔軟耳唇的衝動,但這時候蘇慕雪道:「從古至今所有人印象中的醫生都是一絲不苟、嚴謹認真的,形象一成不變,不古板嗎?你要想你的節目出彩,讓大家過目不忘,你就要展現出醫生的另一面,新時代醫生的一面。」

  貝一銘不解道:「新時代醫生的一面?怎麼展現出來?」

  蘇慕雪衝他揮揮手道:「你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你就明白了。」

  貝一銘有些不敢去,生怕離蘇慕雪太近自己又失態。看他躊躇不前,蘇慕雪嗔道:「過來啊,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有必要這麼怕我嗎?」

  貝一銘心道:「你到是不吃人,可跟你離的太近了我就容易想亂七八糟的,到時候你生氣了怎麼辦?我又不會哄女孩?」

  想是這麼想,貝一銘還是過去了,近距離跟佳人相處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幾分鐘後貝一銘看過蘇慕雪給他看的東西,抓著頭道:「這節目行嗎?這可是全市衛生系統聯合舉辦的元旦晚會,弄這麼個東西太出格、太不符合主題了吧?」

  蘇慕雪哼了一聲道:「剛才我怎麼跟你說的?我們要給大家展現出新時代醫生的一面,這樣才能在那些沉悶得讓人昏昏欲睡的節目中脫穎而出,留給大家一個很深的印象,讓大家過目不忘。」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5
第一百二十二章風雨欲來

  貝一銘承認蘇慕雪說得很有道理,醫院的元旦晚會節目幾十年都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基本就是那幾樣,要麼是反應醫生、護士生活的三句半,要麼就是中規中矩的舞蹈,新鮮點的弄小品、相聲,但內容也脫離不了醫生、護士的日常工作,還有什麼詩朗誦之類的乏味節目,敢大膽創新的節目少之又少。

  醫院這地方講究論資排輩,低年資的醫生年輕朝氣蓬勃,到是想在晚會上表演一些特立獨行的東西,可老醫生思想守舊,認為醫生就該有個醫生的樣子,上去又跳又蹦的,舞蹈艷俗,歌曲都是情情愛愛的,不符合醫生的身份,連主任這關都過不去,更別說在元旦晚會上演出來了。

  結果就是醫院的聯歡晚會越發無趣,一家醫院組織的聯歡晚會如果院領導開明的話,下邊的人到能組織出點有新意的節目,可這次元旦晚會不是一家醫院,而是全市醫療衛生系統聯合舉辦,市領導也是要來的,如此一來節目不是歌頌領導就是歌頌黨,千遍一律無聊得更讓人昏昏欲睡。

  在這樣的晚會上表演蘇慕雪想出的節目,確實能讓人耳目一新,但確實是太出格了,市領導可是要參加的,貝一銘有些擔心如果上馬這個節目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蘇慕雪看貝一銘遲遲拿不定主意,便道:「我爸也會參加,他這人我瞭解,絕不是古板的老學究,這樣的節目他不會說什麼的,在說了這節目是我一手策劃的,衝著我的面子他能說什麼?」

  貝一銘是苦笑連連,你父親是不會說什麼,但張萬清這些人那?難保他們不會拿這事做文章打壓我,甚至旁伸側引的牽連到你父親頭上,政治鬥爭就是這樣,一件看似很小的事,在一群政客的推波助瀾下很快味道就變了,眨眼間就是驚濤駭浪,錯一步步步錯。

  貝一銘剛想到這冰雪聰明的蘇慕雪就猜到了他的顧慮,一想父親的處境一抹愁色躍上細細的眉梢,歎口氣道:「你不要想太多,這節目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認為可行,你要是有顧慮那我就在想想。」

  貝一銘沉思良久,突然一咬牙道:「別想了,就這個,出格的事我也不是頭一次干了,難不成就因為一個節目他們還能讓我這醫生幹不下去?大不了我辭職走人,這世界大得很,總有我的容身之處,但這節目你最好跟你父親通通氣,看看他是什麼意見,別因為我給他惹上麻煩。」

  貝一銘的話讓蘇慕雪有些感動,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很細心的,想事周全,會為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著想。

  「行,那我今天就跟他說說,如果他認為不可行,那我在幫你想吧。」蘇慕雪說完看看表道:「我得去電視台,明天給你回復。」

  第二天上午貝一銘接到了蘇慕雪的電話,轉達了蘇振峰的意思,他就說了一句——年輕就該如初升的太陽般朝氣蓬勃!

  這句話讓貝一銘心裡有了底氣,蘇振峰這是同意了,既然他點頭了貝一銘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當天下午把胡傑、項貝妮等人聚集在一起當場宣佈以後每天上午他們繼續培訓禮儀,下午去酒吧陪練元旦晚會的節目。

  項貝妮等人是叫苦連連,一個禮儀培訓就夠她們受的了,現在還要排練節目,這不是要人的命嗎?

  貝一銘就知道這群小妮子一個比一個懶,為了激起他們的積極性直接宣佈每天晚上他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這才讓項貝妮等人歡呼雀躍。

  從這天開始蘇慕雪每天下午盡量抽時間過來對貝一銘這些人進行培訓、指導,身為整形科的主任貝一銘自然也是要參與進去的,他都不露面電台怎麼宣傳他?胡傑自然也跑不了。

  這樣繁忙、緊湊的日子過了半個月,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天晚上貝一銘前腳剛到家蔣興紅就氣喘吁吁的來了,一進門不等喘勻了氣便道:「老、老闆,出、出事了。」

  貝一銘眉頭一下皺成個「川」字,急道:「出什麼事了?你別著急慢慢說。」

  這陣子貝一銘要佔用酒吧排練節目,秦武這些人就不過來了,大部分時間都在搏擊館,今天晚上警察突然去了搏擊館把秦武等人都帶走了,理由是他們涉黑,當時蔣興紅在汽修場修貝一銘那輛撞壞的路虎。

  秦武在派出所有些關係,進去後找了熟人這才把消息放出來,目前情況還不是太明朗,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事跟張建脫不了關係,他在醫院裡已經放出話來,他早晚要打斷貝一銘兩條腿讓他跪在自己面前。

  秦武的熟人還跟他說這事還牽涉到了馨麗整形醫院的劉棟,是他搜集到了秦武等人涉黑的證據向公安機關舉報的,但到底是什麼證據現在連秦武都不知道。

  最後秦武讓蔣興紅告訴貝一銘他們不會說他一個字,讓他安心當他的醫生,如果感覺山城不安全,立刻讓蔣興紅帶他離開。

  壞消息還不止這一件事,蔣興紅剛說完,貝一銘的電話又響了,打來的是面膜長的老錢,大晚上的工商、公安、衛生竟然一塊找上門去,讓貝一銘這老闆立刻過去。

  貝一銘冷笑連連:「還真是敬業啊,什麼時候工商、公安、食藥監督晚上也聯合執法了?走!」

  蔣興紅擔憂道:「老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還是躲躲吧,不管警察怎麼審小五、劉巖絕對不會然任何事牽涉到你,但其他人我是真沒底,不行我去吧。」

  貝一銘笑了,笑得很燦爛,但這燦爛的笑容中卻隱藏著令人心悸冷冽,讓人不寒而慄:「既然他們打山門來,那就各憑本事,大不了魚死網破。」

  說到這貝一銘邁步就走,蔣興紅歎口氣跟了上去。

  當貝一銘跟蔣興紅到達面膜廠的時候很意外的看到了臉色相當難看的蘇正羽,他上來第一句話就是:「我父親被紀委找去談話了。」

  對方擺明了是要把貝一銘等人逼上絕路,現在只剩下他跟蔣興紅,在無外援。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5
第一百二十三章盡最後一份力

  昏黃的路燈下鵝毛般的大雪飄灑而下,呼嘯的北風如同野獸的怒吼,「呼」的一聲,北風夾雜著大片的雪花兜頭灌來,這風就如刀子一般,割得人臉上火辣辣的疼,下一秒火辣盡數退去,剩下的只剩冰冷。

  蘇正羽臉色很難看,頭上、肩膀上全是雪花,顯然已經在這等了有一會了,貝一銘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蘇正羽還會來,心裡很是感動,呼出一口白色的哈氣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

  蘇正羽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道:「我父親剛被紀委的人帶走,我知道他們下一個對付的肯定是你,我問了下左哥,你見過的,就是上次在酒吧你打了張建他來過一次。」

  貝一銘這才想起那個帶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從始至終就沒拿正眼看他的男子,輕聲道:「是他告訴你這些人晚上回來找我麻煩?」

  蘇正羽點點頭道:「我父親這次估計很難挺過去了,但是我不相信他會犯原則性的問題,只是張萬清那些人處心積慮這麼久窮圖匕現,想必已經做了萬全準備,我父親措不及防,估計這跟頭要栽了。

  我幫不上他什麼忙,但卻能幫幫你,你幫了我們那麼多次,我欠你的,趁著我還有能力,拉你一把,過了今天我、黨浩、我妹妹我們會離開山城,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在見了。」

  貝一銘聽到這些話心裡更是動容,什麼是朋友?這就是朋友,他父親現在都凶多吉少,但蘇正羽猜到貝一銘有麻煩,義無反顧的來了,要盡最後一份力,此生能交到這樣的朋友貝一銘知足了,點點頭道:「好,我們進去。」

  廠子外邊停著不少車,公安、工商、食藥監督的都有,陣勢不小,貝一銘三個人進去的時候工商的人正在鄒維葉的辦公室裡查賬,沙發上坐著兩個穿著警服的男子正在抽煙,鄒維葉已經被控制住了,被銬在椅子上,食藥監督局的人到沒在辦公室裡,這會正忙著查封廠房。

  貝一銘一臉冷色的走了進來,正查賬的一個工商局的男子停了下來,抬頭掃了貝一銘一眼語氣冷傲的道:「你就是這家廠子的老闆?」

  貝一銘點點頭,突然對警察道:「他犯了什麼罪,要把他拷在這?」

  李欣陽把煙頭仍到地上,也不踩,哼了一聲道:「我們拷他自然有拷他的道理,你還沒資格問我,你還是想想一會該交代什麼問題吧!」

  貝一銘冷笑道:「交代問題?什麼問題?」

  李欣陽蹭的站起來幾步來到貝一銘面前,眼睛微瞇,冷冷的盯著貝一銘語氣尖銳道:「你說什麼問題?我告訴你、你的問題大了去了,偷稅漏稅,涉黑,生產的面膜有重大質量問題,一會到了所裡你給我好好交代、交代,現在給我老實點,雙手抱頭給我蹲牆角去。」

  蘇正羽突然上前一步道:「好大的帽子啊,偷稅漏稅?涉黑?產品有重大質量問題?證據那?」

  這一句話把李欣陽給問住了,他們那有什麼證據,這次來就是奉命來整貝一銘的,一個在山城毫無根基的小老闆,得罪了市長公子,不對,是未來市委書記的公子,想整他還要什麼證據?整他跟踩死一隻臭蟲有什麼區別?

  李欣陽逼視著蘇正羽道:「你誰啊?這有你什麼事?滾蛋,別特麼的找不自在。」

  貝一銘哼了一聲道:「警察就是這麼執法辦案的?拿不出證據就威脅人?」說到這貝一銘掏出手機沖李欣陽比劃了一下道:「你剛說的我都錄下來了,拿不出證據我告你誹謗,律師我都找好了,馬上就到。」

  一句話把李欣陽嗆得臉都紅了,剛才他疏忽大意根本就沒注意貝一銘一直捏著手機,他拿不出證據就給貝一銘扣帽子,執法態度還有問題,如果貝一銘把視頻發到網上去肯定又是哄然大波,這事不是他能抗得起的,他的頂頭上司也不行,網絡這個東西現在太發達,傳播速度太快,在不是前幾年前動動關係就能讓一些東西從網上消失的時代。

  律師還真找了,只不過不是貝一銘找的,而是蘇正羽,他父親現在被紀委帶走,在山城誰還會把他當市委書記的公子?不趁機踩上一腳就不錯了,他能做的就是動用家族的關係從省城緊急調來一名在司法口相當有名氣、人脈的律師,在來貝一銘的工廠之前就打了電話,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

  果然如蘇正羽所料,他話音剛落高景林就到了,這人個子不高還挺瘦,頭髮早掉得差不多了,但氣場十足,一進來對蘇正羽點點頭,看他看向貝一銘立刻對李欣陽道:「我是英豫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叫高景林,這是我的當事人,有什麼問題跟我談。」

  英豫律師事務所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很陌生,但對於司法口的人卻不陌生,這可是全省最大的的律師事務所,據說跟省裡各大司法口都有關係,李欣陽也是早有耳聞,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山城一個小老闆竟然能請來英豫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李欣陽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強硬道:「我在執法辦案,他是我們的犯罪嫌疑人,我跟你說不著,我現在要帶他回所裡。」

  高景林笑了:「犯罪嫌疑人?拘捕證那?證據那?就憑你一句話我的當事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了?那我還說你知法犯法那!」

  李欣陽怒道:「你說誰知法犯法?」

  高景林笑道:「你啊。」

  李欣陽大怒道:「沒證據你別胡說八道。」

  高景林道:「是啊,你不也沒證據嗎?那你剛說的也是在胡說八道。」說到這高景林臉色一冷道:「你沒有拘捕證,沒證據休想帶走我的當事人,如果你非要帶走他,我不介意給省公安廳打個電話,問問他們辦案流程什麼時候連拘捕證、證據都沒有就可以抓人。」

  李欣陽那是牙尖嘴利的高景林的對手,怒道:「行,你要證據、要拘捕證是吧?我給你。」

  說完掏出手機打了過去:「那些人有人招嗎?」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5
第一百二十四章黑白

  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但這個社會終究不是盡善盡美的大同社會,那樣的社會只存在於理想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階級,哪怕到了今天升斗小民命依如草芥。

  兩個普通人因為口角之爭打上一架,事後該和解就和解,日子照樣過,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如果其中一個不是普通人,而是張建這樣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普通的人下場會很淒慘,就如同貝一銘一樣。

  貝一銘有錯嗎?有,不該動手,他從幼兒園到大學所有的老師都會告送他,打架不是好孩子,這句話沒錯,可在這個社會上,遇到某些事,你不動手行嗎?不動手你會更慘。

  這個世界對錯從來都是相對的,不是錯就是真的錯了,也不是對就永遠是對的。

  這是個黑白分明的世界,總有陽光籠罩不到的黑暗角落,面對黑暗,要麼當錯頭烏龜,任人蹂躪,要麼抬起頭、挺起脊樑直面而上,在沒第三種選擇。

  貝一銘選擇了後者,所以他要承受黑暗的報復,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他沒什麼憑仗,不過憑的是一腔熱血與還有沒泯滅的良知而已。

  當初在酒吧在明知道張建身份的情況下他還是出手了,或許是因為再次重逢的蘇慕雪,但更多的原因是他的心未冷、血未涼,看不得這樣的事,如果當時換成是其他人,哪怕看到昔日暗戀的對象,恐怕也絕對不敢出頭。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是貝一銘這種心未冷、血未涼的人,哪怕換成個毛頭小子應該也不會站出來,這跟父母的教育有關,「別多管閒事」這五個字很多父母都跟孩子說過,並且不止一次,應該是反反覆覆的說,見義勇為這樣的事父母是不希望自己孩子干的,他們希望其他人站出來去承受危險,但是其他人的父母也是這樣說。

  於是沒人站出來,社會越發的冷漠、自私,這個世界終究不是金庸筆下的世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是傻子才幹的事,大概很多人都這麼想吧。

  很多人會意淫遇到有人處於為難之時他會挺身而出,做一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但真的遇到了,大多數人選擇的是退縮,我們這個有著五千年文明的民族到底怎麼了?答案很複雜,複雜到貝一銘不敢去想的地步。

  此時此刻貝一銘並不後悔,如果能重來他還是會站出來,不為別動的,只為順心意,他固執的守著心底那份做人的良知,他父母沒什麼太高的文化,一個在工地打工,一個給人當保姆,他們只是千千萬萬掙扎在社會底層討生活中的一員,但是他們教會了貝一銘怎麼做人——在他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別管認識不認識,你有能力就搭把手,這樣在你有困難的時候,別人才會幫你。

  很樸實的話,沒什麼華麗的辭藻,但這句話又有多少受過高等教育的父母跟孩子說過?

  正是貝一銘守著自己的良知挺身而出,這才贏得了蘇正羽的友情,在他家突遭大難的這個晚上,他站了出來,盡最大的努力幫貝一銘。

  蘇正羽可以不管,他父親都自身難保,他不過是個貪污犯的兒子,不幫貝一銘,貝一銘也沒理由責怪他,但是蘇正羽還是來了,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在外邊站了老半天,只為幫貝一銘一把,人這一生會有各種各樣的朋友,但是像蘇正羽這樣的朋友真的很少。

  酒肉朋友只會錦上添花,過命的朋友才會雪中送炭,後者才是真正的朋友、兄弟。

  如果蘇正羽不把高景林找來,今天貝一銘肯定是要被帶到派出所的,別說什麼警察會文明執法、不會刑訊逼供,這不過是忽悠老百姓的說辭而已。

  張建這未來市委書記的公子發話了,李欣陽會想什麼文明執法?不刑訊逼供?簡直是開玩笑,只要貝一銘進了派出所,李欣陽這些人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坐實貝一銘的罪名。

  不打你不罵你,但就是不讓你睡覺,人一天不睡可以,但三天、四天那?誰能挺過去?這沒刑訊逼供吧?

  現在是冬天,把你脫得精光,關在冰冷、黑暗的房間裡,不招供每隔一會就給你洗個涼水澡,美其名曰保持疑犯的個人衛生,誰能挺得住?這也不算刑訊逼供吧?

  這樣的辦法多得是,只是很多人都生活在新聞聯播裡,感覺這個社會很美好,警察叔叔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官員都是清廉入水,整天就想著造福百姓,老師是辛勤的園丁,教書育人,努力的為國家培養棟樑之材。

  但這些都是真的嗎?最近幾年網上爆出來的冤假錯案有多少?揪出來的貪官污吏又有多少?老師變著法的跟家長要好處的事也是屢見不鮮,一個教師節,家長送的東西老師看不上眼,對不起,你家孩子以後都不帶搭理的,更別說盡心盡力的教導他了。

  老百姓現在是生不起、病不起、住不起、連死都死不起,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社會,大多數人能做的就是不停的掙扎,麻木的繼續生活,沒了理想,只為——活著,人生本也就是生下來,活下去,僅此而已!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好官有,好老師也有,好警察更有,數量也不少,但可惜的是今天貝一銘運氣不好沒遇到。

  電話一頭不知道那人跟李欣陽說了什麼,他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了猛的側過頭怒視著貝一銘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放下電話李欣陽捏緊了拳頭,他沒想到秦武這些人還都是硬骨頭,到現在愣是沒一個人把貝一銘咬出來,現在又有個能直達天聽,跟省公安廳都說得上話的高景林,他想把貝一銘弄去派出所難了。

  李欣陽看了看高景林突然道:「你真的是英豫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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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漫天大雪

  高景林笑笑掏出名片遞了過去道:「上邊有我們律師事務所的電話,你不相信可以打過去確認一下。」

  李欣陽還真打過去了,這事是張建親自吩咐下來的,如果他辦不好,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和難過,李欣陽希望高景林不是英豫的律師,但很不幸,他真的是。

  李欣陽知道今天是別想把貝一銘帶回去了,工商那邊說他偷稅漏稅,這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現在也沒查到,至於食藥監督局那邊所說的面膜存在重大質量為題,更是子虛烏有,想憑這兩件事把貝一銘帶走,高景林第一個就會站出來要證據,他們那有證據?

  這事難辦了,李欣陽不甘心的出去了。

  「什麼?蹦出來個英豫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秦武那些人也沒招供?媽的,這點事都幹不好,一群廢物。」電話另一邊的張建是暴跳如雷,按照他的計劃今天貝一銘應該被關進派出所,讓李欣陽這些人把所有損招都拿出好好招待、招待他,等他招供了,在把他弄來醫院跪在自己面前,可誰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口氣張建嚥不下去。

  李欣陽唯唯諾諾道:「張少,這事真不好辦,那姓高的能跟省公安廳聯繫,要是這事捅出去,我們幾個可完了。」

  張建怒道:「你特麼的是白癡嗎?他說能跟省公安廳聯繫就能聯繫上啊?媽的,我不管,今天你必須把那孫子給我弄派出所去,坐實了他涉黑的罪名,我要讓永不超生。」

  張建旁邊坐著個人,不是劉棟是誰?他笑道:「張少你傷還沒好利索,別發這麼大的脾氣,今天不行就等明天,李欣陽這些人的手段你還不知道?秦武這些人骨頭在硬,用不了兩天就全得招,讓他們怎麼說就得怎麼說,到那時候在把那小子給弄進去,你隨便玩,玩死他都無所謂。」

  張建深深吸了一口氣,想想也是,今天要非把貝一銘弄進去,沒準真會出什麼麻煩,不如等等,等秦武那些人招了,坐實了貝一銘這王八蛋的罪名在動手,這樣比較穩妥。

  想到這張建對著電話道:「那今天先放他一馬,我給你一天時間,你給我撬開秦武那些人的嘴,要是辦不到,我拔了你的皮。」仍下這句話張建直接把手機狠狠砸到地上。

  李欣陽放下電話呼出一口氣回去了,看著貝一銘平淡如水的表情心頭的火是蹭蹭的往腦門上竄,但一時間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是放他走。

  貝一銘想把鄒維葉也帶走,但鄒維葉有案底,李欣陽還找到一個被他騙過的女人告他詐騙,他的逮捕證到是批了下來,高景林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但卻警告了李欣陽幾句,他明天會去派出所,如果知道他們刑訊逼供,立刻就去省廳告他們。

  有高景林在,李欣陽到不敢對鄒維葉動什麼大刑,但肯定他也好受不了。

  貝一銘歉意的看著鄒維葉道:「老鄒連累你了。」

  鄒維葉笑道:「老闆說什麼那?那是我自己犯的事,跟你沒關係。」說到這他沖貝一銘眨眨眼示意他把頭湊過來,他有話說。

  貝一銘把頭湊過去鄒維葉小聲道:「老闆你趕緊走吧,如果有一天我們還能相遇,我還跟著你幹,我不想在靠女人吃飯了,我想活在陽光下。」

  李欣陽一把扯開貝一銘怒道:「你們說什麼那?」

  貝一銘一臉寒色看著李欣陽道:「我警告你別動他還有秦武他們,不然……」貝一銘剛要說「要你的命」,高景林搶在他前頭一把把貝一銘拉了過來急道:「冷靜。」

  李欣陽挑釁道:「不然怎麼樣?」

  高景林掃了一眼李欣陽拉著貝一銘就走,這時候威脅他,事情可就麻煩了。

  三個人上了車,高景林呼出一口氣道:「你要保持冷靜。」

  蘇正羽看著車窗外飄散的雪花道:「小貝子你還是走吧,離開這裡,他張建能耐在大也就在山城使使,出了山城他什麼都不是。」

  貝一銘側過頭看著被查封的工廠突然笑了:「發生這麼精彩的事我怎麼能走?這裡有我的家人、同事、朋友、事業,我怎麼割捨得下。」

  蘇正羽急道:「你別義氣用事,這件事不是你能解決的?連我父親都倒了,你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聽我的,離開這裡,張建這些人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會有好下場的。」

  貝一銘搖搖頭道:「好意心領了,今天的事謝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後送高律師去酒店。」

  蘇正羽眉頭緊緊皺起不悅道:「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進退那?做人要懂得暫避鋒芒,你不過是個小醫生而已你拿什麼跟他們鬥?真要到山窮水盡那一天你才會明白嗎?」

  貝一銘知道勸服不了蘇正羽,只能道:「行,我走,我走,今天晚上就走,行了吧?」

  蘇正羽呼出一口氣看看貝一銘眼裡有不捨的神色,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保重,我們會在見的。」

  貝一銘點點頭沒在說話發動車子把蘇正羽送回了家,他並沒跟上去,而是坐在車裡往上看,他試圖找到蘇慕雪的身影,此時她一定很擔心吧?一定很難受吧?沒事的,有我在。

  想到這貝一銘發動車子直奔賓館,他給高景林定了房間後沒離開,而是跟了上去,高景林有些詫異,都是這時候了他還不趕緊走,跟我上來幹嘛?心裡疑惑是疑惑,但高景林卻沒問出來。

  貝一銘在高景林的房間裡足足待了兩個多小時,高景林竟然跟貝一銘上來了。

  貝一銘把他送上車,跟開車的蔣興紅道:「立刻把高律師送回省城,路上注意安全。」

  蔣興紅看貝一銘沒有上車的意思急道:「老闆你不跟我們走?」

  貝一銘看著漫天飄灑的雪花呼出一口哈氣道:「我還有事要辦,今天你辛苦一下,把高律師送回去後立刻回來,明天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今天雪太大了,路上小心。」

  蔣興紅不知道貝一銘要幹什麼,但既然他這麼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蔣興紅點點頭驅車離開。

  這一夜貝一銘沒睡,坐在書房裡不停的寫著什麼,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在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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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次日一早蔣興紅沒回來,因為雪還在下,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高速肯定是封了,蔣興紅只能走佈滿積雪的老路從省城往回趕,估計要到中午才能到。

  天空陰沉的可怕,雪下啊下,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有,小區裡上班的、上學的揣著因為天氣造成的壓抑心情踩著積雪奔向這個城市的四面八方。

  貝一銘看看寫了一夜的東西呼出一口氣去了衛生間,簡單洗漱一番去了醫院,他以為張建的報復到這裡就該結束了,但誰想遠不止這些。

  貝一銘前腳剛到會議室看項貝妮他們培訓禮儀,後腳喬子坤的電話就到了,讓他立刻去院長辦公室,語氣急促而壓抑,顯然出了不好的事。

  貝一銘猜不到出了什麼事,只能跟胡傑等人打了個招呼邁步就去了。

  喬子坤的辦公室依舊是煙霧瀰漫,裡邊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男一女,男人年紀跟喬子坤相仿,禿頂、圓臉、啤酒肚,看貝一銘進來了把手裡的煙掐滅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道:「你就是貝一銘?」

  貝一銘點點頭沒說話。

  喬子坤給他介紹道:「這是衛生局的邱一平邱局長,這位也是衛生局的,信訪辦的秦玉琦、秦主任。」

  衛生局的人找我幹什麼?貝一銘心底浮出這句話。

  邱一平敲著二郎腿傲氣凌人道:「有人向我們舉報你收藥品回扣,數額巨大,跟我們回局裡一趟吧。」

  喬子坤坐不住了,直接道:「邱局您也當過醫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藥品回扣這事您清楚,我們的醫生工資這麼低,不拿回扣讓他們怎麼生活?在有現在還有什麼藥沒有回扣?他又沒給患者開大單,就因為這點事把他帶回局裡調查,太小題大做了吧?」

  藥品回扣貝一銘拿過,正如喬子坤所說現在還有什麼藥沒提成?少之又少,就算是在醫保、農合藥品目錄上的藥絕大多數也有,這錢每個月藥商會統計出來按時送到醫院,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貝一銘不缺錢可以不拿,但不拿可就犯了眾怒了,其他醫生都拿,就你貝一銘清高不要,你什麼意思?憋著壞想去舉報我們是怎麼的?

  貝一銘在醫院裡的名聲本就不好,幾乎把人得罪個遍,在不拿這錢,那可真成人民公敵了,所有醫生都容不下他,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規矩,貝一銘就算是在特立獨行,有些規矩也是要守的,其他醫生可以容忍他當主任,搞整形外科,但絕對不會容忍他不拿藥品回扣。

  這跟官場類似,其他人都拿好處,你不拿?想當清官?門都沒有,用不了幾天其他人就得合起伙來把你弄下台。

  貝一銘既然在這個圈子裡,就要守這個規矩,所以他只能拿,他能做的就是不開大單,那種藥適合患者就開那種,重效果,不重價格、數量,夠用就行。

  他來醫院時間也不長,一開始王小慧跟孫昌傑是不給他這個錢的,直到他當上了耳鼻喉科的主任才有了這筆錢,但他才當多久的主任?也就一個多月,他又不亂開藥,就撿提成高的開,結果就是這回扣他拿的根本就不多,前前後後算下來還不到三千。

  貝一銘是怎麼也沒想到因為這點錢衛生局的人找上門來,他已經嗅到了某些味道,這事肯定是張建在背後搗鬼,他要把貝一銘徹底的一腳踩死,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昨天沒被抓起來,今天就先讓他這醫生幹不下去,總之是不讓他舒服了。

  邱一平很不給面子的哼了一聲不悅道:「喬院長注意你的身份,我不知道什麼藥品回扣,也從來沒拿過,我當醫生時對得起患者,更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喬子坤聽到這句話真想把煙灰缸砸到邱一平的臉上,大家以前都當過醫生,雖然不是一個科室的,但對方是什麼人能不清楚?你邱一平當初藥品回扣少十塊錢還找你們主任算這賬去那,你們科那個月不是你開的提成藥最多?你們科管你叫邱扒皮你不知道嗎?

  現在你跟我說對得起患者、對得起良心,你說這話就不怕出門被雷劈死、被車撞死?

  一直沒說話的秦玉琦突然道:「貝一銘跟我們回去吧,舉報你的人可不少,喬院長他犯了原則性問題的巨大錯誤,您不會還要袒護他吧?」

  這話把喬子坤堵得夠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護貝一銘,心裡琢磨著貝一銘到底得罪了那路神仙,對方竟然下這樣的死手,這是要毀壞了他的前程啊,藥品回扣這事民不舉官不究,但一旦鬧大了,貝一銘的執業醫師資格證就得被吊銷,以後在別想當醫生。

  你小子就不能消停幾天?我這剛為你創建了整形外科,結果你這醫生當不下去了,我那整形外科怎麼辦?

  喬子坤越想越氣,但他實在捨不得貝一銘就這麼被毀了,他對貝一銘還心存希望,指著他為他開疆拓土,為他帶來一份政績。

  想到這喬子坤強壓心頭的火氣道:「你跟他們去一趟吧,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我一會親自去一趟衛生局跟錢局長匯報下工作。」

  喬子坤這是讓貝一銘咬死不承認拿了藥品回扣,他會幫貝一銘想辦法。

  邱一平不屑一笑,心道:「這事就是錢局長親自囑咐我來的,你喬子坤還想護著他?真是不知道死活,看你這院長是干夠了。」

  想到這邱一平陰陽怪氣的對貝一銘道:「走吧,還等著我請你是怎麼的?我們醫生名氣越來越差,都是因為你們這樣的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這事必須嚴辦。」

  邱一平是直接給這事定性了,貝一銘這醫生肯定是當不成了。

  貝一銘冷冷一笑,沖喬子坤點點頭但卻什麼都沒說,站起來邁步就往外邊走。

  秦玉琦冷笑道:「走的挺瀟灑啊?一會到了我們那看你還能不能這麼瀟灑!」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6
第一百二十六章黎明前的黑暗

  貝一銘被衛生局帶走接受調查的消息很快便在醫院裡瘋傳,院裡大多數人是嫉妒貝一銘的,跟他年紀相仿的人都在累死累活的忙著熬資歷、學技術,可貝一銘到好,來醫院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搖身一變就成了手術科室的主任,更是把全院的美女一網打盡,全弄去了整形科,這怎能不讓人嫉妒?

  很多個夜晚在山城大大小小的飯店裡都有第一人民醫院醫生的身影,幾杯酒下肚,一提起貝一銘,很多人都會酸溜溜的說:「他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運氣好點嗎?把他換成我、我也能當主任,嘁!」

  可真的把他換成貝一銘他真的能當上主任?說這話的人自己都不信,他沒那份謀略,也沒那份城府,更沒貝一銘出神入化的整形手段,只是他不願意當著同事的面承認不如貝一銘而已。

  這些人巴不得貝一銘從主任的位置上跌下來,摔得越狠越好,他們好在一邊看笑話,說一些風言風語,可今天貝一銘摔了下來,他們卻高興不起來,原因很簡單,貝一銘摔下來是因為他拿了藥品回扣,這錢誰都拿過,衛生局突然拿這事動貝一銘,是不是意味著上頭有意思藉著藥品回扣這事整頓醫風、醫德?

  要真是這樣,那大家誰都好不了,一時間醫院裡是人心惶惶,尤其是分配藥品提成拿大頭的各個主任,衛生間真要狠下心來整頓藥品回扣這事他們是首當其衝,怎麼能不擔心?這節骨眼上誰還有心思看貝一銘的笑話?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貝一銘倒了他們也好不了,總不能衛生局就拿一個貝一銘開刀吧?怎麼也要多宰幾隻雞給其他的猴子看看,起到震懾作用。

  項貝妮等人一聽貝一銘被衛生局帶走了那還有心思繼續培訓禮儀?貝一銘被帶走意味著什麼她們很清楚,還沒搭建起來的整形外科頃刻間就煙消雲散了,那她們這些人怎麼辦?回各自的科室?這到是行,可上調的工資沒了,年終獎沒了,每年一次的公費旅遊更是沒了,剛看到好生活曙光的項貝妮等人心裡滿是失落。

  項貝妮第一個站出來抱怨道:「衛生局的人腦袋進水了嗎?醫生不拿藥品回扣吃什麼?喝什麼?就靠那點死工資嗎?這年頭服務員一個月還賺兩千多那,醫生那點工資還沒他們多,真要是想杜絕藥品回扣到是漲工資啊?因為點藥品回扣把貝主任帶走接受調查,那其他醫生那?我看乾脆都帶走調查得了,全拿過,誰也跑不了。」

  此時胡傑很是煩躁,歎口氣道:「別說了,我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小貝子人都被帶走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幫幫他吧!」

  這話一出項貝妮等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們就是一些年輕的護士,沒顯赫的家世,更沒有能量很大的親戚朋友,怎麼幫貝一銘?一時間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臨近中午的時候貝一銘突然回來了,項貝妮等人正憂心忡忡的坐在那唉聲歎氣,一看到他立刻站起來圍了上去。

  胡傑第一個關切道:「小貝子你沒事了?」

  貝一銘苦笑著搖搖頭道:「怎麼可能沒事那,衛生局出動一個局長一個信訪辦的主任把我帶走,要就這麼把我放了那對得起他們這麼大的陣勢?我被停職了,等候處理。」

  項貝妮驚呼道:「什麼?停職?這……」

  貝一銘拍拍手笑道:「我會沒事的,大家放心吧,你們該培訓禮儀就培訓禮儀,咱們晚會的節目也要加緊排練,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胡傑擔憂道:「小貝子你沒事吧?你都被停職了我們還培訓什麼禮儀?綵排什麼節目?」

  貝一銘自信一笑道:「整形外科不會倒,我也會沒事的,你們放心,這幾天我會很忙,恐怕不能過來看你們了,我不在這幾天科裡的事胡傑你負責,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給我打電話,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項貝妮看著貝一銘離去的身影歎口氣道:「這就是強顏歡笑吧?」

  包括胡傑在內所有人都對貝一銘沒什麼信心,衛生局把動靜搞得這麼大,明顯是要把貝一銘拉下馬,他那還有什麼翻身的機會?拿藥品回扣的大帽子已經扣下來了,既然衛生局能拿出這頂帽子,肯定是掌握了證據,有證據在,貝一銘根本就沒有一點翻盤的機會。

  蔣興紅中午才回來,貝一銘看他一臉的倦色直接讓他先去睡會,晚上在過來跟他去辦點事。

  貝一銘一個人坐在酒吧的吧檯前看著酒架上的各種酒水發呆,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我父親的事你應該知道了,我過幾天就會離開山城,恐怕不能在幫你們綵排節目了。」

  貝一銘側過頭看到了一臉愁色的蘇慕雪,僅僅一夜之間她憔悴了很多,臉色也不好看,貝一銘有些心疼,輕聲道:「你父親會沒事的。」

  蘇慕雪坐在貝一銘旁邊淒然一笑道:「你就別安慰我了,我離開前還會來的,盡量幫你們綵排吧。」

  貝一銘認真而嚴肅的道:「我說你父親會沒事的。」

  蘇慕雪詫異的看著固執的貝一銘,點點頭道:「謝謝你的安慰。」顯然她也不相信父親會沒事。

  另一邊張建拿著劉棟給他新買的手機說了幾句話後把手機往床上隨意一仍,惡狠狠道:「草泥馬的跟我鬥,我先讓你這醫生幹不下去,對了,李欣陽那邊撬開秦武這些人的嘴沒有?」

  劉棟搖搖頭道:「還沒,這些傢伙骨頭硬得很,不管怎麼折騰他們就是不鬆口,真不知道貝一銘給了他們什麼好處,讓他們這麼維護他。」

  張建表情猙獰的道:「媽的我等不及了,你找點人今天晚上就廢了貝一銘的兩條腿。」

  劉棟冷冷一笑道:「這事好辦,我一個電話的事。」

  天黑下來的時候貝一銘上了蔣興紅的車,他看著漆黑的夜空道:「天總會亮的,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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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黎明前的黑暗

  貝一銘被衛生局帶走接受調查的消息很快便在醫院裡瘋傳,院裡大多數人是嫉妒貝一銘的,跟他年紀相仿的人都在累死累活的忙著熬資歷、學技術,可貝一銘到好,來醫院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搖身一變就成了手術科室的主任,更是把全院的美女一網打盡,全弄去了整形科,這怎能不讓人嫉妒?

  很多個夜晚在山城大大小小的飯店裡都有第一人民醫院醫生的身影,幾杯酒下肚,一提起貝一銘,很多人都會酸溜溜的說:「他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運氣好點嗎?把他換成我、我也能當主任,嘁!」

  可真的把他換成貝一銘他真的能當上主任?說這話的人自己都不信,他沒那份謀略,也沒那份城府,更沒貝一銘出神入化的整形手段,只是他不願意當著同事的面承認不如貝一銘而已。

  這些人巴不得貝一銘從主任的位置上跌下來,摔得越狠越好,他們好在一邊看笑話,說一些風言風語,可今天貝一銘摔了下來,他們卻高興不起來,原因很簡單,貝一銘摔下來是因為他拿了藥品回扣,這錢誰都拿過,衛生局突然拿這事動貝一銘,是不是意味著上頭有意思藉著藥品回扣這事整頓醫風、醫德?

  要真是這樣,那大家誰都好不了,一時間醫院裡是人心惶惶,尤其是分配藥品提成拿大頭的各個主任,衛生間真要狠下心來整頓藥品回扣這事他們是首當其衝,怎麼能不擔心?這節骨眼上誰還有心思看貝一銘的笑話?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貝一銘倒了他們也好不了,總不能衛生局就拿一個貝一銘開刀吧?怎麼也要多宰幾隻雞給其他的猴子看看,起到震懾作用。

  項貝妮等人一聽貝一銘被衛生局帶走了那還有心思繼續培訓禮儀?貝一銘被帶走意味著什麼她們很清楚,還沒搭建起來的整形外科頃刻間就煙消雲散了,那她們這些人怎麼辦?回各自的科室?這到是行,可上調的工資沒了,年終獎沒了,每年一次的公費旅遊更是沒了,剛看到好生活曙光的項貝妮等人心裡滿是失落。

  項貝妮第一個站出來抱怨道:「衛生局的人腦袋進水了嗎?醫生不拿藥品回扣吃什麼?喝什麼?就靠那點死工資嗎?這年頭服務員一個月還賺兩千多那,醫生那點工資還沒他們多,真要是想杜絕藥品回扣到是漲工資啊?因為點藥品回扣把貝主任帶走接受調查,那其他醫生那?我看乾脆都帶走調查得了,全拿過,誰也跑不了。」

  此時胡傑很是煩躁,歎口氣道:「別說了,我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小貝子人都被帶走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幫幫他吧!」

  這話一出項貝妮等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們就是一些年輕的護士,沒顯赫的家世,更沒有能量很大的親戚朋友,怎麼幫貝一銘?一時間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臨近中午的時候貝一銘突然回來了,項貝妮等人正憂心忡忡的坐在那唉聲歎氣,一看到他立刻站起來圍了上去。

  胡傑第一個關切道:「小貝子你沒事了?」

  貝一銘苦笑著搖搖頭道:「怎麼可能沒事那,衛生局出動一個局長一個信訪辦的主任把我帶走,要就這麼把我放了那對得起他們這麼大的陣勢?我被停職了,等候處理。」

  項貝妮驚呼道:「什麼?停職?這……」

  貝一銘拍拍手笑道:「我會沒事的,大家放心吧,你們該培訓禮儀就培訓禮儀,咱們晚會的節目也要加緊排練,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胡傑擔憂道:「小貝子你沒事吧?你都被停職了我們還培訓什麼禮儀?綵排什麼節目?」

  貝一銘自信一笑道:「整形外科不會倒,我也會沒事的,你們放心,這幾天我會很忙,恐怕不能過來看你們了,我不在這幾天科裡的事胡傑你負責,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給我打電話,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項貝妮看著貝一銘離去的身影歎口氣道:「這就是強顏歡笑吧?」

  包括胡傑在內所有人都對貝一銘沒什麼信心,衛生局把動靜搞得這麼大,明顯是要把貝一銘拉下馬,他那還有什麼翻身的機會?拿藥品回扣的大帽子已經扣下來了,既然衛生局能拿出這頂帽子,肯定是掌握了證據,有證據在,貝一銘根本就沒有一點翻盤的機會。

  蔣興紅中午才回來,貝一銘看他一臉的倦色直接讓他先去睡會,晚上在過來跟他去辦點事。

  貝一銘一個人坐在酒吧的吧檯前看著酒架上的各種酒水發呆,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我父親的事你應該知道了,我過幾天就會離開山城,恐怕不能在幫你們綵排節目了。」

  貝一銘側過頭看到了一臉愁色的蘇慕雪,僅僅一夜之間她憔悴了很多,臉色也不好看,貝一銘有些心疼,輕聲道:「你父親會沒事的。」

  蘇慕雪坐在貝一銘旁邊淒然一笑道:「你就別安慰我了,我離開前還會來的,盡量幫你們綵排吧。」

  貝一銘認真而嚴肅的道:「我說你父親會沒事的。」

  蘇慕雪詫異的看著固執的貝一銘,點點頭道:「謝謝你的安慰。」顯然她也不相信父親會沒事。

  另一邊張建拿著劉棟給他新買的手機說了幾句話後把手機往床上隨意一仍,惡狠狠道:「草泥馬的跟我鬥,我先讓你這醫生幹不下去,對了,李欣陽那邊撬開秦武這些人的嘴沒有?」

  劉棟搖搖頭道:「還沒,這些傢伙骨頭硬得很,不管怎麼折騰他們就是不鬆口,真不知道貝一銘給了他們什麼好處,讓他們這麼維護他。」

  張建表情猙獰的道:「媽的我等不及了,你找點人今天晚上就廢了貝一銘的兩條腿。」

  劉棟冷冷一笑道:「這事好辦,我一個電話的事。」

  天黑下來的時候貝一銘上了蔣興紅的車,他看著漆黑的夜空道:「天總會亮的,咱們走。」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6
第一百二十八章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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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但冷冽的北風卻依舊在山城大大小小的街道、小區中肆虐,這個寒冷的冬夜路上行人稀少,馬路上車很少,顯得越發的空曠,蔣興紅開著車駛過紅綠燈左拐進入一條街道,這裡連路燈都沒有,馬路兩邊的店面沒有一家開著的,一家麵館上的燈箱被呼嘯而過的北風刮得「嘩嘩」亂響。

  看著漆黑的街道貝一銘突然有一種置身於末世的感覺,整個世界只剩下他、蔣興紅,這樣的感覺讓貝一銘感到很壓抑,但幸好車很快駛出這條街道,貝一銘再次看到霓虹燈與稀少的幾輛車。

  黑色的路虎駛進鼎盛城,這是山城十年前興建的住宅小區,當時也算得上山城數一數二的住宅小區,但十年後在看,這裡已經顯得有些破舊了。

  貝一銘下了車腳下傳來「吱吱」的聲音,他的腳下是厚到能沒過腳面的積雪,鼎盛城已經淪落到連小區內的積雪都沒人清掃的地步。

  貝一銘呼出一口白色的哈氣邁步向前走去,蔣興紅如同他的影子般緊隨其後。

  幾分鐘後貝一銘來到一戶人家的防盜門前,防盜門上貼滿了各種小廣告,給人亂糟糟的感覺,貝一銘伸手敲敲門,很快一個男聲傳來:「誰啊?」下一刻門開了,熱氣撲面而來,打散了門外的寒氣。

  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看貝一銘道:「你找誰?」

  貝一銘輕聲道:「我找夏愛君,她在家嗎?」

  魏憲民一聽找自己的妻子立刻戒備的看著貝一銘道:「你是誰?」

  貝一銘呼出一口濁氣道:「我是山城第一人民醫院整形外科的醫生,我叫貝一銘,我聽說你愛人夏愛君曾經做過整形手術,但是失敗了,這次來我是想見見她,看看能不能幫到她。」

  說到這貝一銘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是證件,其實就是胸卡,醫生除了執業醫師資格證、職稱證外並沒有其他證件。

  魏憲民詫異的看看貝一銘,又看看他的胸牌道:「第一人民醫院什麼時候有整形外科了?你還是主任?」

  貝一銘道:「剛剛成立的,能不能進去說?」

  魏憲民一想到妻子那張臉,臉色的愁意更濃,歎口氣道:「進來吧。」

  魏憲民家裝修得並不奢華,也不精緻,很普通的裝修,這麼多年過來這樣的裝修風格早就過時了,他家裡有些凌亂,茶几上擺著兩個空啤酒瓶,煙灰缸裡滿是煙頭。

  魏憲民示意貝一銘跟蔣興紅坐,他轉身喊道:「愛君你出來下,有人找你。」

  很快一個穿著睡衣帶著口罩的女人走了出來,貝一銘看看掛在牆上的婚紗照,上邊有一個一臉甜蜜笑容的女子,相貌並不出眾,反而顯得有些醜,因為她有個塌鼻樑。

  在看近前的人,三十多歲的年紀兩鬢竟然有了縷縷白髮,因為口罩的關係只能看到她的眼睛,但從這雙眼睛中卻可以看到遮掩不住的愁意、滄桑。

  魏憲民直接說出貝一銘的身份,夏愛君看看貝一銘道:「你能幫我什麼?」

  貝一銘歎口氣道:「能不能把口罩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這樣小的要求卻讓夏愛君眼中升起懼意,她後退兩步搖搖頭。

  貝一銘直視著她的眼睛道:「我是醫生,你是患者,我不會嘲笑更不會鄙夷我的患者,永遠不會,你讓我看看你的臉,我才能想到怎麼幫你!」

  夏愛君看著貝一銘真誠的眼神低下頭長長呼出一口氣,手幾次舉起來但最後還是放下了,過了好一會她突然一把扯掉臉上的口罩。

  夏愛君的塌鼻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猙獰可怖的窟窿,周圍的皮膚成黑紫色,蔣興紅也是見過腥風血雨的人,但猛然看到夏愛君也是嚇了一跳,她的樣子已經不能用丑來形容了,唯一能形容的詞只有恐怖。

  夏愛君此時感覺自己彷彿是赤身裸體的站在貝一銘面前,她想逃回自己的房間,她想帶上口罩,但她的身體卻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動不了分毫,只能不停的顫抖。

  魏憲民一臉痛苦之色,他不忍在看妻子,從旁邊拿起一瓶白酒「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

  夏愛君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因為在馨麗整形醫院做過隆鼻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喪心病狂的曾華強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進了一大批存在嚴重質量問題的假體,當其中一枚假體植入到夏愛君的鼻樑中後很快引發了周圍組織的壞死,最終造成了夏愛君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夏愛君跟丈夫自然氣不過,幾次三番的去討說話、上訪、狀告馨麗整形醫院,但全部無功而返,張萬清動用自己的權柄為曾華強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事後曾華強更是指使劉棟找到陳三爺派人去威脅夏愛君跟魏憲民,先是恐嚇,說他們在敢鬧就打斷他們的腿。

  夏愛君跟魏憲民起初不信,看市裡告不了便想去省裡,結果在火車站被陳三爺派來的人堵住了,把他們夫妻兩個人綁上了一輛麵包車,火車站的巡警竟然對這事視而不見。

  夫妻兩個人被帶到一家荒廢的工廠,直接被打斷了腿,升斗小民對上曾華強這種在山城一手遮天、無法無天的人物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是打碎了牙就著血往肚子裡咽。

  這件事是秦武查到的,貝一銘從來就沒忘記過曾華強,想讓整形外科在山城打開局面,必須要絆倒馨麗整形醫院這攔路虎,在貝一銘當上整形外科主任的時候他就讓秦武調查曾華強。

  此時貝一銘是憤怒的,他突然道:「你們就這麼忍了嗎?」

  魏憲民面色大變,驚恐道:「你找我們到底想幹什麼?」

  貝一銘擲地有聲道:「告馨麗整形醫院,告曾華強,討回公道。」

  魏憲民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貝一銘就把他往外推,嘴裡喊道:「你走,你走,我們不知道什麼馨麗整形醫院,更不知道什麼曾華強,走啊!」

  門「光當」一聲關上了,魏憲民這七尺的漢子靠在門上身體一點點的向下滑,他癱坐在地上,早已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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