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級整形師 作者:完顏小白 (已完成)

 
mk2258 2015-12-6 08:22:3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4 176570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6
第一百二十九章絕境

  二更,明天晚上過了12點上架了,到時候老白會一口氣多更幾章,四到五章吧,各位小夥伴如果還沒睡就訂閱下支持下正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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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壓抑的哭聲從客廳裡傳來,魏憲民知道那是妻子的哭聲,三年來這樣的哭聲經常在深夜響起,每一次聽到,他的心就疼得厲害,但他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妻子,甚至都不敢坐起來把妻子湧入懷中,用自己的肩膀給她以寬慰,在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他怕了,真的怕了,不敢在去告,不敢站出來為自己的妻子討回公道。

  這三年對於魏憲民來說,每分每秒他都活在煎熬中,每一天都是噩夢,無休無止的噩夢折磨的他幾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太痛苦,可每當看到妻子他又不忍心丟下她一走了之,於是只能活在噩夢中。

  「告馨麗整形醫院、告曾華強,討回公道!」這句擲地有聲的話不停的盤旋在魏憲民的腦海中,他真的很想站出來,像個男人一樣為自己的妻子討回公道,但一看到自己的腿,那條被打斷過的腿,心裡剛燃起的熊熊烈火立刻被一盆涼水澆滅。

  魏憲民不敢,他早被曾強華的很辣手段嚇破了的膽,他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來到客廳看也不看正哭泣的妻子,拿起那瓶白酒一飲而盡,現在只有酒精能讓他感覺好過一些,他需要酒精的麻醉,忘記自己的膽怯,忘記妻子那張猙獰可怖的臉。

  蔣興紅坐在車裡突然道:「老闆你為什麼不治好她的臉?如果你能治好她,我想他們會站出來舉報曾強華的。」

  貝一銘搖搖頭無奈道:「夏愛君的鼻子整個壞死了,隆鼻我會,但為她重塑一個全新的鼻子我還做不到。」

  為一個人重塑鼻子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太難,首先鼻樑是需要骨骼支撐的,而夏愛君的鼻子是整個壞死,鼻骨早就沒了,要為她重塑鼻樑,首先就要找到合適的骨骼或者替代物,骨骼上那去找?她身上其他地方的骨骼根本就不適合塑造成鼻骨,填充物到是有一些材料待選,但是難題又來了,有了填充物可血管、神經這些東西那?

  別小看一個鼻子,裡邊的神經、血管乃至於淋巴是相當多的,要想重塑一個鼻子,也要重塑鼻內的神經網、血管網、淋巴網,這是個相當複雜而繁瑣的手術,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整形醫生也做不了如此精密的手術,得到阿斯洛爾實驗室的貝一銘現在也沒這能力。

  他也知道如果他能為夏愛君重塑鼻子,她會站出來的,可他偏偏做不到,只能放棄,去下一個被馨麗整形醫院坑害過的患者家。

  這個晚上貝一銘跟蔣興紅找了十幾個人,每個人都被馨麗整形醫院那些偽劣藥品、假體害得不輕,但就是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去指證曾強華跟他的馨麗整形醫院,他們早就被嚇破膽了,哪敢去?不想活了嗎?不想家人平安無事嗎?

  貝一銘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多人竟然沒一個敢站出來,他的眉頭皺得很緊,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天真,太想當然了,也太低估曾強華帶給這些人的心裡陰影,他以為自己站出來牽頭,那些被馨麗整形醫院坑害過的患者會站出來,但結果顯然不是這樣。

  秦武早就查到曾強華的靠山就是張萬清,但卻沒查到能絆倒張萬清的重要證據,貝一銘想從曾強華入手,只要他把夏愛君這些被曾強華坑害過的患者組織起來,大家去省裡告曾強華,先絆倒他,然後撬開他的嘴最終把張萬清拉下馬,貝一銘想的挺好,但卻事與願違,唯一的一條路也被堵死了。

  貝一銘算是被張建、曾強華這些人逼到了絕路上,根本就沒有翻盤的希望。

  貝一銘愁眉不展的到了酒吧,剛下車就看到十幾個手持棍棒的男子圍了過來,蔣興紅反應很快,不等這些人圍過來就從車裡拿出一根棒球棍,這東西他早就放在了車上,為的就是應付今天的局面。

  劉棟叼著煙一步步走上前來,酒吧門口昏黃的路燈讓他的臉變得模模糊糊,讓人難以看清,夜色中劉棟口中的煙頭忽明忽暗。

  「貝一銘我們又見面了,還認識我吧?」劉棟的語氣很輕蔑,在他看來貝一銘依舊是曾經那個任由他揉捏的可憐蟲。

  貝一銘戒備的看著劉棟冷聲道:「你想幹什麼?」

  劉棟突然把煙頭扔向貝一銘的臉,貝一銘一側身讓過,下一秒劉棟陰森森的話語傳來:「還記得當初我在醫院門口跟你說過什麼嗎?」

  劉棟不屑的哼了一聲,伸出手拍了下貝一銘的臉繼續道:「我讓你把你那鳥嘴給我閉嚴了,但你特麼的卻把我的話當放屁,你行啊,敢去找夏愛君她們,讓她們告我們?」說到這劉棟聲音陡然提高幾分囂張道:「她們特麼的敢嗎?她們不敢,她們跟你一樣不過是只可憐的蟲子而已,我想怎麼踩就怎麼踩。

  今天我來找你,第一是教你怎麼做那只可憐的蟲子,第二是代張公子收點利息,如果你不想死,一會我打斷你的兩條腿後你爬去醫院,跪在張公子面前磕三個頭,或許張公子會放過你,這話是他說的,他說要讓你跟一條死狗似的跪在他面前。」

  說到這劉棟瘋狂的笑了起來,下一秒笑聲戛然而止,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惡狠狠的字:「動手,廢掉他兩條腿。」

  劉棟後退一步,他帶來的人一擁而上,蔣興紅握緊了棒球棍大呵道:「我去你大爺的。」說完衝了過去。

  一時間悶哼聲四起,蔣興紅的身手是不錯,打架經驗豐富,但對方也不是徒有凶狠外表的廢物,同樣是有著豐富打架經驗的狠人,蔣興紅又是一個人,那裡是對方的對手?上去就挨了幾下狠的,當然對方也被他一棍子砸倒一個。

  蔣興紅喘著粗氣,滿臉的血,他突然大喊道:「老闆跑,快跑。」蔣興紅知道自己攔不住這些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為貝一銘拖延時間,讓他趕緊跑。

  貝一銘捏緊了拳頭,臉色鐵青,他很想衝過去跟蔣興紅並肩而戰,但他知道哪怕自己衝過去也是無濟於事,下場會很淒慘,想到這貝一銘一咬牙道:「我們分頭跑。」說完貝一銘衝進了黑暗中。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6
第一百三十章遮天蔽日

  夜色中的山城寒風呼嘯,氣溫早已經降了零下十幾度,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但山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高幹病房內卻是溫暖如春。

  「砰」的一聲悶響,一部最新款的蘋果手機被摔得四分五裂,張建暴怒的聲音傳來:「什麼?跑了?你特麼的幹什麼吃的?廢物,廢物!」

  劉棟站在病床前低著頭唯唯諾諾道:「張公子您息怒,這事是我沒辦好,但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打斷他兩條腿,讓他跪在您面前。」

  張建五官扭曲在一起,十分猙獰可怖,伸手點著劉棟的鼻子尖道:「曾華強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廢物手下?滾,我就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你找不到他,我特麼的就打斷你兩條腿,滾!」

  剛在貝一銘面前還囂張跋扈的劉棟,此時卻成了一隻狗,一隻面對主人責罵屁都不敢放的哈巴狗,他不敢停留趕緊邁步離開。

  五分鐘後病房的門推開了,一個不怒自威的國字臉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張建的老子張萬清。

  「爸你怎麼來了?」張建很詫異父親這麼晚會來醫院。

  張萬清陰沉個臉看看兒子哼了一聲道:「我要是不來,你指不定要折騰出多大的事來,剛被送到醫院的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蔣興紅當時並沒跑,而是留下來為貝一銘爭取時間,結果被打得不省人事,剛送來醫院搶救。

  張建自然不敢在自己老子面前放肆,低著頭道:「貝一銘打斷了我四根肋骨,爸當時我疼成什麼樣了你又不是沒看見,這口氣我嚥不下去,就讓劉棟找人去教訓他們,結果貝一銘跑了,那人是他的朋友,應該死不了,劉棟他們下手有分寸。」

  張萬清突然一拍桌子怒道:「你那是豬腦子嘛?蘇振峰剛被紀委帶走,現在紀委的人可就在山城,這節骨眼上你就不能等等?等紀委的人走了你在找那小子的麻煩?」

  張建哼哼唧唧道:「我等不了。」

  張萬清舉起手就想給張建一記耳光,但一想到他的傷還沒好,這手是怎麼也落不下去,最終無力的垂下來道:「這幾天你給我老實點,其實你有必要現在動手嗎?兒子你動動腦子,秦武那些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他們抗不了幾天,早晚會把貝一銘咬出來,到那時候他進到看守所裡,怎麼收拾他不行?還不會落下把柄,有必要現在動手留人口舌嘛?」

  張建也清楚這點,一旦貝一銘被坐實涉黑的罪名立刻就會轉交到看守所,到了那裡他只需要做一下暗示,看守所裡上到管教下到在押犯人,有的是人幫他折騰貝一銘,能把他折騰得徹底廢掉,還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可是他就是沒這份耐心,堂堂的市長公子,被一個無權無勢的雜種小子打斷了四根肋骨,因為蘇振峰的存在,他得忍氣吞聲不能找回場子,這簡直窩囊到家了。

  現在蘇振峰倒台了,張建那裡還有耐心等?這才讓劉棟找人廢掉貝一銘的兩條腿,在把他拖到自己面前讓他跪下,誰想貝一銘竟然跑了,張建心裡十分窩火,下了死命令讓劉棟今天必須找到貝一銘,誰想他父親發話了,張建只能作罷。

  他捏緊了拳頭道:「我知道了。」

  張萬清看看兒子搖搖頭,自己的兒子他當然最瞭解,打小就被他寵壞了,成了個飛揚跋扈的紈褲子弟,做事不計後果,還無所不用其極,他這樣實在不適合讓他走仕途,只能讓他做點生意了,自己這市委書記還能幹幾年,這幾年得好好扶持下他,讓他多賺點錢,以後當個衣食無憂的富家翁到也不錯。

  想到這張萬清歎口氣邁步出去了,至於貝一銘會是個什麼下場、蔣興紅是死是活他根本就沒想,在他看來貝一銘這些人就是賤民,死活更本就不重要。

  第二天劉棟來到曾強華的辦公室裡,曾強華瞇著眼一口口的抿著茶道:「事辦得怎麼樣了?」

  劉棟道:「讓貝一銘那小子跑了,不過您放心夏愛君這些人我都找過了,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去告咱們。」

  曾強華放下茶杯哼了一聲道:「貝一銘這雜種小子還真有種,竟然敢去找夏愛君她們攛掇他們告我?媽的,不想活了,繼續找,一定要找到他,下手有點分寸,別弄死了,把他弄去張建那,算是一份禮物吧,讓那公子哥慢慢玩。」

  劉棟點點頭道:「您放心老闆,山城汽車站、火車站、高速路口都有我們的人,一看到貝一銘立刻就弄他,跟我們鬥,真是不知死活。」

  曾強華給自己倒上一杯茶道:「對了,秦武那邊怎麼樣了?張嘴沒?」

  劉棟搖搖頭道:「還沒,李欣陽說把能使的手段都使出來了,但秦武這些人愣是沒一個張嘴的,骨頭還特麼的挺硬。」

  曾強華不屑一笑道:「硬骨頭?我看他們還能硬幾天,一群蠢貨,為了一個貝一銘就死扛著,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劉棟冷笑道:「一群不識抬舉的貨,讓他們去死好了。」

  曾強華站起來來到窗前看著馬路上的車流突然道:「蘇振峰那邊什麼情況?」

  劉棟想了下道:「還在接受紀委的調查,張市長布的這局天衣無縫,蘇振峰這個從省裡被排擠下來的傢伙這次算是徹底栽了,我看元旦左右張市長頭上那個代字就能去掉了。」

  以前有蘇振峰在,張建又幹出了被官場很忌諱的事,他到是不敢對貝一銘動手,可張萬清窮圖匕現,一下把蘇振峰撂倒,張建可就肆無忌憚了,夥同劉棟直接對貝一銘下了死手,到現在貝一銘已經是山窮水盡,成了一隻老鼠在山城東躲西藏。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7
第一百三十一章峰迴路轉

  時間過得很快,似乎一眨眼就到了元旦,在這個告別舊的一年迎接新一年的日子裡山城人或唏噓感慨,或喜氣洋洋,唏噓感慨的是在這一年裡過得並不如意的人,他們希望新的一年會過得更好,喜氣洋洋的人大體是舊的一年過得不錯,新的一年有盼頭、有希望。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在元旦這天蘇正羽一家是愁雲慘淡,幾個大箱子堆在客廳中間,家裡的傢俱除了沙發外都罩上了白色的防塵布,蘇正羽坐在沙發上看著冷冰冰的家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

  蘇慕雪拖著個白色的皮箱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看到哥哥失魂落魄的樣子長長歎口氣,把箱子放到一邊坐到哥哥身邊輕聲道:「哥別想了,咱們走吧!」

  蘇正羽淒然一笑道:「走?我們走去那裡?回京城?那個現實得殘酷的圈子還容得下我們嗎?我們是誰?還是市委書記的兒子、女兒嗎?不是了,我們是貪污犯的子女。」

  蘇慕雪蹭的站起來怒道:「爸爸沒有貪污,他是被陷害的。」

  蘇正羽搖頭苦笑道:「我們相信他不是貪污犯,但其他人那?我不知道我們以後會怎麼樣,但我知道我們會成為工具,尤其是你,你會成為家裡交換利益、權柄的工具,他們會把你嫁給一個你根本就不喜歡的人,你想跟一個你根本就不喜歡的人度過這一生嗎?」

  蘇慕雪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蘇正羽說的她又何嘗不知道?只是她不願意面對而已,她一直在逃避,從京城逃到省裡,又從省城逃到山城,她那高大得如同大山一般的父親轟然倒塌,她必須回京城,去直面她一直逃避的宿命。

  門開了,黨浩跟一個相貌跟蘇慕雪十分相似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她是蘇正羽、蘇慕雪的母親葉佳華,本在省裡工作,但丈夫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那能不來。

  葉佳華臉色十分憔悴,有著難掩的落寞與淒苦,丈夫在省裡的權利博弈中成了棄子,被下放到山城,她本以為丈夫會在這座他曾經工作過的城市休養生息、東山再起,可誰想還不等站穩腳跟就被滔天大浪淹沒。

  葉佳華很清楚蘇家丈夫這一脈算是徹底完了,在看到臉色慘白的女兒葉佳華紅了眼圈,她強忍著眼淚走到女兒身邊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漆黑的長髮柔聲道:「慕雪別難受,你父親會沒事的,我們走吧。」

  蘇慕雪低著頭一言不發,黨浩歎口氣道:「老蘇你也別坐著了,趕緊跟我把行李拿下去,我們走。」

  蘇正羽站起來拎起兩個箱子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扭過頭在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這個家,這個他沒停留多久的家,房間內的光線依舊明亮,暖氣也開得很足,但蘇正羽卻感覺眼前一片黯淡,冷氣不斷的席捲著他的心,這裡不是家了,因為父親在不會出現在這裡板著臉訓斥他的頑劣,更不會在某天心情好的時候親手給他跟妹妹包一頓餃子。

  蘇慕雪跟葉佳華站在他後邊,葉佳華歎口氣沖兒子道:「正羽我們走吧。」

  蘇正羽歎口氣伸手關門,眼前的景物一點點的被壓縮,只剩下房間的一角,就在門要關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蘇正羽拿出來一看立刻呆住了,打來的人竟然是失蹤了好久的貝一銘。

  當初蘇正羽認為貝一銘是逃離了這座城市,從此消失在茫茫人海,此生跟他可能在不相見,失去這樣的朋友他心情很不好,但他感覺這也是好事,最少貝一銘脫離了危險,不會在遭張建的毒手。

  蘇正羽沒想到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貝一銘給他打來了電話,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手微微有些顫抖著接聽了電話。

  貝一銘疲憊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別走,你父親馬上就要沒事了。」

  蘇正羽驚呼道:「你說什麼?我父親會沒事?」

  貝一銘很嚴肅、很認真的道:「今天就會沒事,相信我,不要走,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在家等我電話。」

  掛斷電話臉色憔悴的貝一銘下了車,他的頭髮亂糟糟的,鬍子也好幾天沒掛了,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但眸子中卻滿是堅毅之色,看著眼前的公安局,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拉開車門邁步往裡走去。

  貝一銘不是一個人,在他身後跟了七八個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年紀也都比貝一銘大,此時每個人都臉色肅然、氣勢不凡。

  李欣陽正坐在辦公室裡抽煙,門突然被推開了,他看到了貝一銘,下一秒李欣陽臉上滿是喜色,張建這幾天左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的催他立刻把貝一銘抓捕歸案,張建徹底失去了耐性,雖然秦武等人依舊是硬挺著不咬出貝一銘,但蘇振峰的貪污收稅罪名已經落實了,前上午省裡任命他父親張萬清為山城市委書記的紅頭文件也下來了,紀委的人在昨天離開了山城。

  一切已經塵埃落地,張建在沒了顧忌,秦武他們張嘴不張嘴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抓到貝一銘以李欣陽的手段,一樣能給他扣上足以判刑的罪名。

  但貝一銘就跟人間蒸發一般,不管李欣陽、劉棟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張建已經放出話來李欣陽在找不到貝一銘,就拔掉他身上的皮。

  正為這事犯愁的李欣陽沒想到貝一銘竟然自投羅網,蹭的站起來冷笑道:「你是來投案自首的?算你小子識趣,把他給我拷了。」

  貝一銘冷冷的看著李欣陽道:「你憑什麼抓我?」

  李欣陽上前幾步逼著著貝一銘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憑什麼?就憑我是警察,你特麼的是犯人。」

  貝一銘冷冷一笑道:「我犯了什麼罪?」

  李欣陽猛的揪住貝一銘的衣領跋扈道:「我說你犯了什麼罪,你特麼的就犯了什麼罪,你特麼的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特麼的整死你。」

  突然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好大的口氣啊,誰給的你權利隨便給人定罪?」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7
上架感言

  今天晚上過了12點就上架了,五千五的收,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訂閱支持正版,說實話老白心裡一點底都沒。

  現在是DB橫行,有很多人大概都有這樣的想法——有免費的不看,看嘛花錢看?傻子才花錢那,你們這些碼字的就應該寫了免費給我們看才對,我們看你的書是瞧得起你們。

  但是我想說一下,大家都去看DB,沒人肯花幾分錢訂閱一下,我們這些碼字的沒了收入來源,飯都吃不上了,還怎麼寫?

  人都得活著,一本書是一個作者在現實中實現不了的夢想,說實話老白我是樂意寫的,但悲哀的是,夢想這東西不能當飯吃,飯都吃不起了,還談什麼夢想?

  公眾期看到很多批評的評論,發現個怪事,大多數肯花錢看正版的讀者基本不會在書評裡發言,反而是那些一點粉絲值,沒訂閱過任何一本書的人在發各種評論,這裡不合理,那裡不合理,看得我頭疼。

  老白也不是第一次寫書了,以前也是這樣,等書一上架,這些人就消失了,在不見跳出來,回頭就在貼吧裡出現了,有些人也會在書評裡繼續批評。

  我想說的是寫書不易,你們不肯花錢訂閱看正版,老白我也沒辦法阻止,但不花錢看了後就別罵娘了,吃了不要錢的飯,你還罵廚子做的不好吃,應該死爹死媽死全家,這樣真的好嗎?

  希望大家多一些寬容,多一些諒解,老白不是什麼大神,文筆、功底有限,實在寫不出那些讓很多人都喜歡的書來,老白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寫,僅此而已。

  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肯一天花上一兩毛錢訂閱正版,但我知道如果沒人訂閱老白很難繼續寫下去,訂閱是一本書的生命線,訂閱越多一本書才能長久的更新下去。

  寫到這有人說你又要TJ,然後各種罵,但大家想過沒,老白一個全職寫手,沒訂閱就沒收入,沒收入我吃什麼、喝什麼?整天喝西北風嗎?

  人總是要吃飯的,不然活不下去,現在地上掉一兩毛錢很多人都不會去撿吧?但正是這一兩毛錢能讓老白把這本書好好的寫下去,直到完本。

  一個月大家看這本書也就是一瓶可樂的錢,兩三塊對於大家真的多嗎?真的出不起嗎?

  我想很多人都不在乎這兩三塊錢,但是這點錢對於老白很重要,能讓我有口飯吃。

  所以希望大家能支持下正版,訂閱下,另外贈幣不算在訂閱裡,用贈幣看,老白還是一分錢賺不到,希望大家別用贈幣,賞老白一口飯吃。

  老白沒想一上架就有好幾千人訂閱,那真的不現實,很多人還是不會花錢看正版的,這是個很無奈的事,老白毫無辦法,只能苦笑連連。

  其實只要有400個人訂閱正版,老白就可以愉快的寫下去了,五千五百多收,400人訂閱?這是什麼比例?

  但我估計很可能連400個訂閱的都沒有,一寫到這,老白血都涼了!

  唉,最後感謝會訂閱正版的看官老爺們,感謝老白的編輯一索、責編遠征在新書期給老白的支持。

  晚上過了十二點會放出來4-5章,訂閱成績好的話,應該每天保底是4-5章,月票加更現在就不說了,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訂,明天就知道了,到時候會根據成績擬出一個加更計劃來。

  最後的最後狂吼一聲跪求訂閱、求月票、求收藏、求推薦票、求打賞!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7
第一百三十三章絕地反擊2

  元旦前山城下了一場大雪,隨即就是冷空氣來襲,氣溫下降幅度相當大,迎來了十幾年未見的冷冽寒冬,最冷的時候氣溫到達了零下二十多度,如此寒冷的天氣讓山城市民是怨聲載道,好在氣溫很快回升,在元旦這天終於恢復了正常。

  堆積在山城上空的厚厚鉛雲今天消失不見,太陽高懸在蔚藍的天空中散發著溫暖的陽光,李欣陽所在的辦公室坐北朝南,采光很好,此時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說話那人迎著陽光,一時間讓李欣陽看不清他的相貌。

  李欣陽揪著貝一銘的衣領沖那人喊道:「你特麼的誰啊?我告訴你這裡是公安局,你特麼的算老幾?在廢話連你一塊抓。」

  支勇兵歎口氣,看看貝一銘突然道:「看來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山城從上到下爛了。」

  說到這支勇兵上前一步,李欣陽這才看清楚他的相貌,支勇兵其貌不揚,就是個乾乾瘦瘦的小老頭,消瘦的臉頰鬢角已經斑白,穿著打扮普通而土氣,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在地裡刨食的老農,但支勇兵的氣場很足,臉色肅穆,聲音低沉道:「連我也要抓?好,我看你怎麼抓我。」說到這支勇兵邁開大步旁若無人的坐到李欣陽剛坐的椅子上。

  李欣陽已經感覺事情不對勁了,但還是跋扈道:「你個老不死的,敢在這炸刺。我特麼的……」

  不等李欣陽把話說完外邊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市局局長黨忠傑一頭汗的匆忙走了進來。在他身後是市局大大小小的領導,每個人臉色都透著緊張、忐忑。

  黨忠傑聽到了李欣陽的話面色大變,一進來就喊道:「把人給我放了,你就是這麼執法辦案的嗎?難怪老百姓說我們執法粗暴,我看就是你這樣的害群之馬在給我們公安系統抹黑,你被開除了。立刻給我走人。」

  李欣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除我?為什麼?我可是有正式編製的警察又不是臨時工……

  剛想到這就看黨忠傑滿臉堆笑的對支勇兵道:「支書記,我向您檢討,是我的工作沒做好,沒把好招聘協警這一關,這才讓他這樣的害群之馬混進我們的公安隊伍,這事我一定嚴查,整頓警風警紀,確保民警正確行使執法權力,樹立人民警察的良好形象。」說到這趕緊沖李欣陽眨眼。讓他趕緊走。

  李欣陽目瞪口呆的看著沐浴在陽光中的支勇兵,支書記?他是那裡的書記?想到這看局裡的其他領導都衝他眨眼示意他趕緊走,李欣陽知道事大了,那還敢停留?邁步就要走。但誰想貝一銘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寒聲道:「協警?臨時工?我看不是吧!」

  黨忠傑一聽這話心就咯登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蹭蹭的往外冒,他伸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道:「支書記他確實是剛招進來的協警,是臨時工。」

  李欣陽很想打開貝一銘的手調頭就走,但一看到他森冷的目光整個人就跟被孫猴子施了定身法一般動不了分毫,他的雙腿開始顫抖,大腦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響。

  支勇兵冷冷一笑看了看黨忠傑道:「黨局長他是不是臨時工一查不就知道了?」說到這支勇兵道:「老馮這是你們公安口的事,我就不插手了。」

  馮靳秋站了出來,這時候黨忠傑才發現省廳警務督察處的處長馮靳秋竟然也在,黨忠傑一下慌了,結結巴巴道:「馮、馮處長,您,您也來了!」

  馮靳秋黑著臉看也不看黨忠傑拿出筆記本電腦坐在椅子上聲音冷冽道:「你叫什麼?」他問的自然是李欣陽。

  一聽這話黨忠傑就感覺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癱在地上。

  李欣陽面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渾身上下一層層的往外冒白毛汗,他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貝一銘直接道:「他叫李欣陽。」說到這低頭看了看他的胸口說出了他的警號。

  馮靳秋在公安網上查了一下,突然厲聲道:「黨忠傑他明明是在編警員,你卻說他是協警、臨時工!」說到這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你處心積慮的欺騙組織到底是何居心?」

  黨忠傑被嚇得身體一哆嗦,額頭上的細密的冷汗瞬間變成了黃豆大小的汗珠,嘴唇不停的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貝一銘逼視著李欣陽寒聲道:「我朋友在那?」

  李欣陽嚇得都快癱了,那還說的出話來,貝一銘突然爆呵道:「說。」

  他這一後吼李欣陽直接向地上出溜下去,到現在他要不知道自己徹底完了,那就真成傻子了,他面色慘白,癱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向左指了指,此時的他那還有剛才的囂張模樣?活脫脫的一隻被嚇破膽的死狗。

  貝一銘看也不看李欣陽邁步就出去了,十多分鐘後支勇兵、馮靳秋看到了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秦武等人,貝一銘心中燃起滔天怒火,繞是馮靳秋、支勇兵是見過大市面的人,但看到秦武這些人也是狠狠的被震了一下。

  暴怒下的貝一銘一把把李欣陽從地上揪起來怒道:「我朋友犯了什麼罪你們要這麼折磨他們,說。」

  李欣陽能說出個屁的罪名,劉棟給他提供的所謂秦武等人涉黑的證據是漏洞百出,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欲加之罪。

  馮靳秋冷冷的看著黨忠傑道:「把他們的犯罪證據拿來我看看。」

  黨忠傑自然知道這裡邊的貓膩,那些誣陷人的證據他哪敢拿出來,顫顫巍巍道:「他們、他們沒犯法。」

  馮靳秋怒極反笑,猛的一拍桌子道:「沒有犯罪證據你們就敢抓人?還動了私刑,誰給你們的權利,你給我說!」

  黨忠傑在也站不穩了,跟李欣陽一樣癱在地上身體顫抖個不停。

  暴怒下的貝一銘這時候想也不想一腳狠狠抽到李欣陽的臉上,巨大的力道讓李欣陽直接向後滑出一米多撞在牆上,粉碎的鼻樑鮮血橫流。

  支勇兵皺起了眉頭道:「小貝打人可不對,先把你這些朋友送去醫院,一會還有得你忙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8
第一百三十四章絕地反擊3

  曾強化的辦公室裝修風格奢華至極,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紅木地板上形成一道銀色的粗線,線的一邊是穩坐泰山、有恃無恐的曾華強,另一邊則是貝一銘以及他身後馮靳秋,陽光的形成的粗線彷彿把他們隔絕在兩個世界中,一方置身於黑暗,一方置身於陽光中。

  面對囂張、跋扈的曾華強馮靳秋早以是眉頭深鎖,一家四線城市的整形醫院的院長跋扈到一上來就要斷掉人雙腿的地步,他到底是醫院的院長,還是黑澀會?在想想貝一銘向自己提供的證據,馮靳秋到是釋然了,一個為了追求利潤最大化喪心病狂的給患者用存在嚴重質量問題的藥品、器械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馮靳秋穿著便裝,又在貝一銘身後,到沒引起曾強華的關注,這裡是馨麗整形醫院,是他的地盤,到了這裡是龍得給他盤著,是虎得給他臥著,在這裡他曾強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就是這裡的天,這裡的地,所有人都要服從他的命令。

  貝一銘冷冷的看著曾強華道:「曾院長你想打斷我的兩條腿?」

  曾強華瞇著眼睛用一種輕鬆之極的語氣道:「怎麼?不行嗎?」

  貝一銘搖搖頭,從包裡拿出一摞文件,上前幾步狠狠的摔到曾強華的臉上寒聲道:「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曾強華臉上被那些文件抽得火辣辣的疼。他勃然大怒道:「貝一銘你特麼的找死。」說完抄起茶杯就要向貝一銘砸去。

  貝一銘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搶在曾強華前邊猛然越過那道把他們分成兩個世界的粗線。一把揪住曾強華的頭髮用力一拉,曾強華五十多歲的年紀,但人老心不來,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趴在女人的肚皮上,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那裡是貝一銘的對手?

  他直接摔倒在地。不等他起來。貝一銘一腳踩到他的臉上道:「你真的該死。」

  曾強華在山城是一手遮天的人物,那被人如此羞辱過?大怒道:「貝一銘我特麼的弄死你。」

  就在這時門又開了,秦武拖著一臉是血的劉棟走了進來,跟仍破布一般把他仍到地上,他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道:「老闆,這小子怎麼處置?」

  劉棟一聽醫院有人鬧事立刻帶著人趕了過去,他就帶了五六個人,這點人那裡是都打瘋了的魏憲民等人的對手?在加上秦武、劉巖、二子也在,結果沒幾下劉棟就被打得成了一條死狗。

  曾強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最忠實的狗腿子劉棟跟死狗一般癱在地上。怒道:「你們要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貝一銘腳上一用力曾強華後邊的話說不下去了,他寒聲道:「你先別想放過我們不放過我們的事,先想想你自己吧。」說到這貝一銘鬆開腳。揪住曾強華的頭髮把他拎起來仍到沙發上。

  馮靳秋此時一臉不耐煩的神色,揮揮手,站在他旁邊穿著便衣的警察走了上去,冷聲道:「曾強華這是我的證件。」

  曾強華看著眼前那人亮在他眼前的證件突然感覺上邊的幾個字很刺眼,省廳刑警大隊隊長——印小天,省廳的刑警隊長?想到這曾強華就是一哆嗦,不詳的預感頃刻間籠罩了全身。他急道:「我犯了什麼罪?」

  印小天冷笑一聲道:「你也知道你犯罪了?」說到這他沖同事衛晨華點點頭,衛晨華打開門揮揮手,很快夏愛君等人魚貫而入。

  印小天道:「曾院長你認識她們嗎?」

  夏愛君這些人曾強化如何不認識,看著她們怨毒的目光他身體又是一哆嗦。

  貝一銘從旁邊撿起剛扔出去的那些文件再次摔到曾強化的臉上冷呵道:「你自己看看吧。」

  曾強華飛快的撿起那些文件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白,越看額頭上的冷汗越多,越看雙手顫抖得越厲害。

  這些文件上有省醫療事故委員會出具的重大醫療事故鑒定報告,有夏愛君、魏憲民等人控訴曾強華指使劉棟等人行兇傷人控訴文件,還有貝一銘寫了一夜的馨麗整形醫院種種黑幕,大到用劣質藥品、器械給患者使用造成的大大小小的醫療事故,小到曾強華指使醫生想法設法的給患者開大單,這份資料很詳細。

  曾強華突然把這些文件仍到地上大喊道:「這都是假的,假的,他們誣陷我,我不認識他們!」

  夏愛君突然扯掉自己的口罩,她臉上那個猙獰可怖的黑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挺翹的鼻樑,曾強華突然驚呼道:「你的鼻子不是爛掉了嗎?」

  夏愛君瘋了一般衝上去對曾華強又抓又撓,狀若瘋癲的喊道:「曾華強你不得好死。」

  夏愛君這一帶頭,其他人那還忍得住?她們一擁而上把曾強華圍到其中打罵個不停,一開始曾強華還能反抗、掙扎,可到後來力氣一用光只能任由這些女人打罵。

  貝一銘沒阻攔,馮靳秋、印小天、衛晨華也全當沒看道,他們都看過夏愛君等人筆錄以及醫療事故堅定文件,曾強華干的惡事簡直是馨竹難書,這樣的人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民憤。

  過了好一會貝一銘跟印小天才把夏愛君這些人拉開,曾強華那張臉都快被這些瘋狂的女人抓爛了,胳膊上、手上被硬生生咬掉好幾塊肉,此時的曾強華在不是那個在山城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他跟劉棟一樣,就像是一條死狗。

  把夏愛君這些人拉到外邊後貝一銘轉身走了回來,印小天站在曾強華身邊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認罪不認罪?」

  曾強華咧嘴一笑,這笑容說不出的猙獰可怖,他大喊道:「我認什麼罪?你們這是誣陷我,我要告你們。」

  貝一銘冷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有張萬清給你撐腰你就能平安無事?我告訴你張萬清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曾強華大喊道:「你少特麼的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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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絕地反擊4

  看曾強華死不認罪貝一銘越發的沒耐心了,馮靳秋也是如此,前幾天貝一銘通過高景林的關係向省裡幾位大佬舉報曾強華用劣質藥品、器械坑害患者,造成多起重大醫療事故,當時省裡的幾位大佬就放下話來徹查此事。樂-文-

  隨即夏愛君等人出現接受了省衛生廳醫療事故委員會的鑒定,經堅定馨麗整形醫院為她們做的整形手術均屬於重大醫療事故,貝一銘隨即揭發張萬清為曾強華的保護傘,雖然貝一銘沒有直接證據,但這事經不起推敲,一個四線城市的私立整形醫院院長那來的本事壓下如此多的重大醫療事故?

  貝一銘還隱晦點出蘇振峰的落馬很可能是張萬清偽造證據陷害於他,蘇振峰以前在省裡工作過,雖然因為權力鬥爭都成了棄子,被下放到山城,但省裡幾位大佬都是知道這個人的,蘇振峰出自京城蘇家,雖然不算蘇家政治第一梯隊中的人,但也是家世顯赫,這樣的人政治生命高於一切,真會幹出自毀前程的事嗎?

  省裡幾位大佬越想越不對勁,立刻讓省紀委書記支勇兵帶隊徹查這件事,在路上貝一銘直言不諱道拿下曾強華,就不難挖出張萬清違法犯罪的證據,省裡幾位還等著結果,誰想這曾強華自鴨子嘴硬,都這時候了還不認罪,這讓馮靳秋相當煩躁。

  貝一銘看著一臉血的曾強華突然對印小天道:「印隊這人叫劉棟。是曾強華的狗腿子,沒少幫曾強華干見不得人的事。要不你把他帶去審審?沒準會有收穫。」

  貝一銘這話極為誅心,簡直就是直指曾強華的要害,劉棟幫曾強華干的髒事可不少,一旦印小天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讓他交代出曾強華的罪行,曾強華立刻就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這點曾強華如何不知道?一聽這話立刻大喊道:「劉棟你他麼的敢說我殺你……」

  「啪」的一聲脆響,貝一銘一記耳光抽到曾強華的臉上硬生生把他後邊威脅劉棟的話給抽了回去。對付惡人就得比他還惡。

  印小天跟衛晨華對視一眼立刻上前把劉棟拉起來拖出了房間。劉棟這條曾強華身邊的惡狗在現在成了一條死狗,在沒有往昔的暴虐、張狂,臨出門的時候他深深看了一眼曾強華,希望他的主子能救他,可此時曾強華都自身難保,那還能管他?

  看著劉棟被拖了出去,曾強華是肝膽俱裂,無邊的恐懼把他籠罩其中,下一秒他暴跳如雷的喊道:「你們這是刑訊逼供。你們是警察,你們不能知法犯法!」

  這句話讓貝一銘跟馮靳秋感覺相當好笑,原來一向在山城無法無天的曾強華也會**律。

  貝一銘厲聲道:「你指使劉棟打斷夏愛君、魏憲民雙腿的時候怎麼不**律?你進那些偽劣藥品、器械的時候怎麼不想這是犯法的事?現在你跟我們**律,是不是太晚了?」

  一句話讓曾強華如遭雷擊。貝一銘繼續道:「醫療事故委員會的鑒定文件都下來了,你還想不認罪?還指望張萬清救你?以前或許他能救你,利用手裡的職權幫你平息這件事,你在指使劉棟這些狗腿子去威逼、恐嚇,讓夏愛君這些人敢怒不敢言,但是我告訴你現在不行了。

  邪終究不能勝正,曾強華這次你栽了。徹底的栽了,你以為讓劉棟銷毀那些質量低下的藥品、器械,抹除進貨記錄就能抵賴?

  我告你,你那是做夢,你可以死扛下去,但我到要看看跟你同流合污的那些人嘴有沒有你這麼嚴!」

  貝一銘這是挑明了告訴曾強華你已經無力回天了,你不認罪,你手下的人也會把你咬出來,這次沒人能護得住你,張萬清可以在山城當你的保護傘,但出了山城他保不了你,這事已經直達天聽,你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聽到這些話曾強華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他得勢的時候劉棟這些人對他千依百順,比狗還聽話,但現在他東窗事發了,劉棟這些人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肯定會把所有罪名往他身上推。

  馮靳秋看著曾強華道:「有句話你想必聽說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時候你主動交代問題,我們會酌情為你減刑,不然你就等著在監獄裡度過後半生吧,光是你用偽劣藥品、器械造成的那些重大醫療事故,就夠判你個無期了。」

  馮靳秋的話成為了壓倒天平的最後一根稻草,曾強華哆哆嗦嗦道:「我說,我說。」說完整個人如同一灘爛肉般癱在沙發上,雙目在無任何神采,整個人也彷彿一下就老了幾十歲。

  曾強華很快交代了他的問題,連帶著也交代了很多關於張萬清貪污受賄,利用手中職權以權謀私的事,更揭露出張萬清的兒子張建這幾年指使劉棟行兇傷人致人重傷,甚至是姦淫婦女的事。

  馮靳秋坐在曾強華的辦公室裡雙手飛快的敲擊著鍵盤,每聽一句眉頭就緊鎖一分,他怎麼也沒想到張萬清貪腐到這種程度,更驚訝他那兒子這幾年干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朗朗乾坤,竟然有這樣一對父子趴在老百姓的身上喝血、吃肉,而他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人竟然毫無察覺,此時馮靳秋心中很是憤怒,但更多的是自責,自責為什麼自己這些人就不能早點揪出張萬清父子這樣的蛀蟲,還老百姓一個青天白日。

  最後曾強華還交代出張萬清指使他往蘇振峰的辦公室放置巨款,以及偽造他貪污受賄證據的事,聽到這馮靳秋差點沒把筆記本砸到曾強華的頭上,太無法無天了,一個小小的私立醫院的院長,竟然敢指使手下去誣陷一市的市委書記,這樣的人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

  更讓馮靳秋憤怒的是張萬清竟然利用手中的職權為曾強華大開方便之門,讓他的手下大搖大擺的進入到市委書記的辦公室放置巨款以及犯罪證據。

  筆錄很快打印出來,曾強華簽字按了手印後貝一銘突然道:「馮處長能不能給我複印一份他的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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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絕地反擊5

  馮靳秋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一手策劃了山城官場大地震的年輕人,不解道:「你要這東西幹什麼?」

  貝一銘一直板著的臉終於有了絲絲笑容,疲倦、憔悴但卻滿是喜悅的笑容:「蘇正羽是我朋友,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父親就快沒事了,他們一家人肯定很擔心,我想給他們看看這份筆錄,讓他們放心。」

  馮靳秋笑笑道:「你跟蘇家那孩子看來關係不一般啊。」說到這馮靳秋突然神秘兮兮的小聲道:「你是不是跟蘇家的閨女關係更不一般?你這麼拚命的為這事奔波,不是為了她吧?」

  貝一銘臉一紅,趕緊道:「不是,我就是……就是……」

  貝一銘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這件事他確實是玩命了,先是冒著被劉棟這些人抓到的風險再次去了夏愛君等人的家,直言不諱的說他能讓她們的臉復原,夏愛君這些人那能相信貝一銘這小年輕的話,貝一銘沒辦法只能拿出胡傑的整形案例給她們看,這才讓她們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的話。

  隨後就是手術,醫院貝一銘是絕對不敢去的,只能讓胡傑跟上次一樣把相應的器械偷出來,為了重塑夏愛君臉上的鼻子,貝一銘兌換了第三份傳承——煉金手記,兌換了這份傳承後貝一銘驚喜的發現實驗室為他打開了另外一扇門——煉金之室。

  這是個巨大的房間,或者說是個化學實驗室,這麼形容也不對,應該說是化學與魔法結合的實驗室,貝一銘在這裡利用夏愛君身體中的一塊組織成功為她培育出一個全新的鼻子。得到第三份傳承的貝一銘收穫遠不止這些,還有更讓他欣喜的東西。

  有了這個鼻子貝一銘在夏愛君家為她完成了手術。有了夏愛君這成功的手術案例,其他人自然也信了他的話,但貝一銘卻沒為她們做手術。因為還需要他們去省裡做醫療事故的鑒定報告。

  劉棟這些人把山城挖地三尺想要找到貝一銘,但就是沒想到他竟然躲在了夏愛君的家裡。

  為她們完成手術後貝一銘在夏愛君等人的掩護下成功去了省城。借助高景林的關係把手裡掌握的材料放到了省裡大佬的辦公桌上。

  這一切說起來輕鬆之極,但其中凶險卻是常人沒辦法想像的,失去了所有憑借的貝一銘一旦被劉棟抓到,他的下場會非常淒慘,但上天眷顧他,讓他成功殺出重圍去了省城。

  貝一銘如此玩命是為自己,但也有蘇正羽、蘇慕雪的原因,那個大雪漫飛的寒冷冬夜。蘇正羽的父親剛被紀委帶走接受調查,蘇家突遭橫禍,在這樣的困境中蘇正羽來到了貝一銘身邊,只為幫他最後一次,這份情貝一銘記在心裡。

  蘇慕雪那天在酒吧愁眉不展、鬱鬱寡歡的樣子也讓貝一銘心疼,這個他少年時愛慕過的女孩,如今重逢後貝一銘希望能牽起她的手,哪怕不能,他也要護她周全,不為別的。只為那場剛開始便就結束的暗戀。

  於是貝一銘使出渾身解數,在危機四伏的山城穿梭,為了讓夏愛君相信他更是費勁了唇舌。冒著極大的危險偷偷回到家拿到了胡傑的整形手術所有資料。

  如今終於守得霧開見明月,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告訴蘇正羽、蘇慕雪這個好消息了。

  馮靳秋笑笑,什麼都沒說直接給了筆錄的原件讓他去複印。

  十多分鐘後曾強華、劉棟帶著口罩、帽子被悄無聲息押出了馨麗整形醫院,貝一銘在醫院門口跟馮靳秋三人分道揚鑣。

  二十多分鐘後貝一銘到了蘇正羽家的樓下,他沒讓秦武他們上去,自己一個人上了電梯。

  葉佳華有些不耐煩的對蘇正羽道:「正羽我們走吧,你那個朋友幫不了你父親的,他只是個小醫生,根本就沒這個能力?你怎麼就信了他的鬼話那?我看他說那些話就是讓你別走。繼續陪他瘋玩,我可聽你爸說了。你這陣子沒事就往他酒吧跑,以前你這樣也就算了。現在你爸出事了,你可不能在亂跑了。」

  蘇正羽低著頭道:「媽,小貝子不是那種胡說八道的人,他說我爸會沒事,肯定會沒事的。」

  葉佳華失去了所有耐心,冷笑道:「他說沒事就沒事?他以為他是誰?國家主席嗎?這事你爺爺都管不了,就憑他一個小醫生能管得了?滑天下之大稽,趕緊拿東西我們走。」

  蘇慕雪抬起頭哀求道:「媽在等會行不行?」

  葉佳華杏眼一瞪道:「慕雪你怎麼回事?你哥信了他的鬼話也就算了,他打小就沒腦子,你怎麼也信他說的那些話?」

  蘇慕雪急道:「媽他真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我們是朋友,我瞭解他。」

  葉佳華眼睛瞇在一起看了看女兒,突然道:「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我告訴你這事絕對不行,哪怕你父親出事了,你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算什麼?他不過就是個窮小子而已,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慕雪家裡出的事已經夠多了,你就別在給我找事了,現在立刻拿著你的東西跟我走,你哥愛走不走,不走就讓他一個人留下吧。」

  蘇慕雪急得眼眶都紅了,淒然道:「媽你說什麼那?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窮小子?」

  葉佳華聲音陡然提高幾分道:「不是窮小子是什麼?你告訴我?以後不許你在跟他聯繫,趕緊跟我走。」

  黨浩是實在忍不住了:「葉阿姨,你別這麼說小貝子,他人真的挺好的,幫了我們好幾次那。」

  葉佳華冷哼道:「我看他是別有用心,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蘇正羽屁股下就跟安了彈簧似的整個人跳起來就向門那沖,門開的時候他看到了貝一銘。

  不等他說話葉佳華的聲音傳來:「你就是貝一銘,以後離我家孩子遠點!」

  滿心歡心?換來一盆冷水?貝一銘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9
第一百三十七章陽光下的擁抱

  葉佳華突如其來的話如同一道寒風,讓貝一銘的心一下涼了半截,看著相貌跟蘇慕雪很像的葉佳華,貝一銘知道眼前的美婦人肯定是蘇慕雪的母親,一個很優雅的女人,但她的話卻太刺耳。

  貝一銘心中的喜悅一掃而空,有些失落的看看葉佳華沒說話,只是輕輕點點頭,然後把手中的文件遞給蘇正羽,隨即轉身離開。

  貝一銘離去的背影落寞而孤單,他就這麼來了,然後就那麼走了,時間很短,一句話沒說。

  蘇慕雪看著貝一銘落寞孤單的背影心裡突然酸得厲害,從沒跟母親頂嘴的她今天一反常態的激動道:「媽你幹什麼啊?」

  蘇正羽先是看看貝一銘的背影,隨即視線被手中薄薄的幾張A4打印紙吸引,掃了一眼蘇正羽的神色一下鄭重起來,隨即是震驚、不敢置信,最後是狂喜,他大喊道:「媽,爸沒事了,沒事了,你看,你看。」

  葉佳華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推開蘇正羽遞過來的幾張紙道:「看什麼看,關門我們走。」

  蘇慕雪一把搶過哥哥手中的A4打印紙看了起來,她的臉色一如蘇正羽,震驚、不敢置信、狂喜,蘇慕雪突然把紙往葉佳華懷裡一扔邁步就跑。

  葉佳華急道:「你幹什麼去?」

  回答她的是蘇慕雪的腳步聲,這時候葉佳華才看了看那幾張薄薄的A4打印紙,看了沒幾眼後她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的加大,幾張紙被她捏得皺皺巴巴,這時候葉佳華的手開始顫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像是在做夢。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葉佳華用力搖搖頭,再次把目光放到紙上黑色的字體,再次確定丈夫會沒事後葉佳華猛的抬起頭向貝一銘離開的方向看去,他怎麼做到的?他不就是個平凡而普通的小醫生嗎?他不就是個窮小嘛?

  但正是葉佳華口中那個普通、平凡的窮小子撕裂了籠罩她心房的烏雲,讓一縷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葉佳華震驚而不敢相信,但也由不得她不信,在最後一張紙上有馮靳秋的簽名,在省城工作的她那可能不知道馮靳秋是誰?

  葉佳華看著貝一銘離開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那個叫貝一銘的孩子真的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挽救了她支離破碎的家,挽救了他丈夫的政治生涯,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這是葉佳華此時此刻全部的想法,同時她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記耳光一般,她最瞧不起的人,卻把她偏離正軌的生活推了回去。

  「貝一銘你等等我。」蘇慕雪的焦急的聲音傳來。

  就要拉開車門的貝一銘動作一滯,他轉過身看到了跑得氣喘吁吁的蘇慕雪,她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一層紅雲,紮成馬尾的黑亮長髮劇烈的擺動著。

  「你怎麼來了?」貝一銘的聲音有些疲倦,他真的太累了。

  蘇慕雪站在貝一銘面前微微仰起頭看著他憔悴的臉色,還有他嘴邊緣長著的一圈黑乎乎的鬍子,遠看就像快黑絲絨,此時的貝一銘滄桑而憔悴,在不復曾經的風度翩翩,但卻別有一翻味道,男人的味道。

  貝一銘整整瘦了一圈,蘇慕雪想像不出他為了自己父親的事到底經歷了多少的坎坷才挽救了自己的父親,她的心突然很疼,但她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只能輕聲道:「謝謝你。」

  貝一銘笑著搖搖頭道:「不客氣。」說到這貝一銘感覺有些尷尬,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了,他低下頭突然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回去吧,太冷了。」

  如果此時換成是鄒維葉這老騙子,恐怕三言兩語就能讓蘇慕雪感動得不要、不要的,然後在甜言蜜語哄上一翻,在這個蘇慕雪最脆弱、無助的時候,直接就能把她拿下了。

  但貝一銘終究不是鄒維葉,他只是個毫無愛情經驗的菜鳥而已,一尷尬就想跑。

  看著貝一銘轉身要上車蘇慕雪突然道:「等等。」

  貝一銘再次轉過頭看著臉上潮紅還沒退卻的蘇慕雪,眼裡滿是關切,似乎他在問蘇慕雪:「你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這樣關切的眼神蘇慕雪在父母的眼中看到過,在哥哥蘇正羽的眼中看過,但此時眼中有這樣關切目光的人不是他們,而是貝一銘,一個曾經直言不諱說過喜歡她的人,一個拉著她的手奪命狂奔的人,一個在她的家支離破碎的時候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的人。

  這個人曾經出現在蘇慕雪的少女時代,但那時候的蘇慕雪卻對他全無印象,如果貝一銘不說,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這樣的同學,再次相逢後,貝一銘狂奔著闖進她的世界,以摧枯拉朽之勢狠狠的撼動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蘇慕雪直視著這個二十多年來第一個闖進她心裡的男子,他的眼睛很乾淨、很明亮,就像是天上璀璨的星辰,她的心開始砰砰亂跳,她突然上前一步閉上眼雙手顫抖的抱住了貝一銘。

  這一刻貝一銘身體中所有的肌肉霎那間變得僵硬無比,蘇慕雪的柔軟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貝一銘突然感覺時間停止了,周圍所有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在這個世界裡只剩下他跟蘇慕雪。

  這個清冷的女孩就這麼抱住了他,清空了他的世界,這個溫暖的懷抱貝一銘希望直到天荒地老,這個溫暖的懷抱貝一銘希望直到海枯石爛。

  蘇慕雪推開他,突然調頭就跑,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

  貝一銘呆愣愣的看著她離開,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老闆你要站到什麼時候?不冷嗎?」煞風景的秦武說話了。

  貝一銘臉一紅回過神來道:「我們去醫院。」

  秦武不解道:「去醫院幹什麼?」

  貝一銘臉色的暖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去見張建,他不是一直在找我嗎?他不是一直想打斷我的腿讓我跪在他面前嗎?今天滿足他這個願望。」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2:19
第一百三十八章煞意逼人

  積雪在中午的驕陽下逐漸融化,融化成一灘灘的水跡,一片片連在一起讓街道、馬路看起來就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早春的雨般,貝一銘雙腳踏在濕潤的水泥地面上,他仰起頭看向前方高達二十六層的住院大樓,秦武、劉巖、二子站在他的身後默言不語如同他的影子。

  貝一銘邁開大步向前走去,秦武等人緊隨其後。在醫院貝一銘是個名人,打一進到門診大廳就被幾個導診護士看到了。

  譚美琪目瞪口呆的看著貝一銘一行人捂著嘴驚呼道:「貝一銘回來了。」

  這一刻貝一銘雖然臉色憔悴,但卻氣勢驚人,步伐堅定而有力,加上緊隨其後的秦武三人,竟然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此時的他就彷彿是什麼大人物一般,被幾個保鏢簇擁著一路前行。

  旁邊一個圓臉護士順著譚美琪的目光看去,忍不住道:「好帥啊,鬍子好性感。」

  譚美琪看著貝一銘被秦武三個人簇擁著來到通往住院大樓的電梯前詫異道:「他不是被停職了嗎?我聽說元旦後就要被吊銷執業醫師資格證開除出醫院,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還帶著人?不是找院領導打架來的吧?」

  圓臉護士一臉的花癡樣,捧著臉晃著頭道:「你說別的男人不刮鬍子我就感覺邋裡邋遢的,怎麼貝一銘不刮鬍子我還感覺他更男人、更帥那?」顯然譚美琪的話她並沒聽進去。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醉新張姐

  電梯停在胸外,貝一銘下了電梯在醫生、護士、患者、家屬詫異的目光下直奔護士站,這一刻貝一銘的氣場強得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想不引因注目都不行,在加上一臉青紫面色陰沉的秦武三個人,讓這個組合氣勢更加驚人。

  田曉剛手裡拿著病歷,貝一銘四個人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手裡的病歷直接掉在地上,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貝一銘四個人,但腦海中卻浮現出電影古惑仔中的一個畫面,陳浩南、山雞一群人手裡拿著打火機一邊走一邊一下下的點著火機。

  當初田曉剛在電影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的感覺只有熱血沸騰、酷、威風,他以為在現實中永遠不會看到這讓人熱血沸騰的一幕,但是今天他看到了,貝一銘四個人僅僅是從他身邊經過,便讓他感到自己渾身上下的血在燃燒、在沸騰,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卻感覺很刺激、很過癮。

  導致田曉剛有這種感覺的就是貝一銘四個人的氣場,被人百般打壓、欺凌,前期的隱忍,在撕裂遮天蓋日的烏雲後終於化成滔天劍氣,煞意逼人。

  張建很快見到了貝一銘四個人,那個一直在伺候她的妖艷女子被二子粗暴的推了出去,門口圍著一群探頭探腦的醫生護士以及看熱鬧的患者跟家屬。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貝一銘張建心中立刻升起懼意,身子往後縮了縮變顏變色道:「貝一銘你想幹什麼?」此時的張建那還是那個飛揚跋扈、無法無天的公子哥,他就是個貝一銘嚇破膽的窩囊廢。

  張建實在是被貝一銘打怕了,酒吧一次,是電視台一次,一次比一次重,最後一次直接把他打到了醫院,身邊一個人沒有的張建那還敢囂張,慌裡慌張的拿出手機。

  貝一銘笑道:「要打給劉棟?」劉棟一直是幫張建干髒活、累活的狗腿子,這也是曾華強討好張建父子的一種手段。

  張建握著手機的手飛快後撤,他怕貝一銘突然搶走他的手機,聯繫不到劉棟的話,他可就得任由貝一銘蹂躪。

  貝一銘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伸手示意道:「打吧,給劉棟打完,我建議你跟你父親在聯繫、聯繫。」

  張建心裡立刻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一想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貝一銘如今的處境,膽氣立刻一壯,森冷的盯著貝一銘道:「貝一銘你特麼的有種別走,我今天非打斷你的兩條腿讓你跪在我面前不可。」

  貝一銘冷冷一笑一言不發,秦武等人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張建。

  張建飛快的撥打了劉棟的電話,但不管他怎麼打就是沒人接,他心裡不詳的預感越發濃烈了,趕緊給父親打去,電話通了,張建長出一口氣,隨即怨毒的瞪了一眼貝一銘,可他聽了幾句後臉色巨變,先是不敢置信,隨即是目瞪口呆,最後臉色蒼白無比,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貝一銘看著張建語氣低沉道:「劉棟完了,曾強華完了,你父親也完了,你也快要完了,現在你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失去了你父親的庇護你真的什麼都不是。」

  秦武等人沖張建森冷一笑,見過血的他們身上立刻散發出陣陣殺氣。

  張建看到他們的笑容只感覺頭皮發麻,渾身上下的汗毛刷的一下豎了起來,秦武這時候突然上前一步,就是這一步嚇得張建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掉了下來,他手腳並用的向後退去,哆哆嗦嗦道:「貝一銘求你放過我,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張建什麼身份、地位?誰見過他說過這樣的話?如果讓他那些狐朋狗友聽到的話,肯定會把眼珠子瞪出來。

  劉巖嘿嘿一笑突然一跺腳,張建到底是長在溫室中的花朵,那經歷過什麼風雨?此時此刻他已經被劉巖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徹底嚇破了膽,他感覺這些人會殺了他。

  張建突然跪在地上哀求道:「貝一銘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

  看到張建跪在地上貝一銘突然失去繼續陪他玩下去的興趣了,他歎口氣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走吧。」

  貝一銘在不看張建一眼,站起來邁開大步向外邊走去,門口的醫生、護士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走過來,然後紛紛後退讓開一條路讓貝一銘離開。

  貝一銘就在大家震驚、詫異的目光下離開了。

  張建是什麼人看熱鬧的患者跟家屬或許不知道,但科裡的醫生護士卻是知道的,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張建這樣的人竟然被貝一銘嚇得給他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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