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時空棋局 作者:竹上豬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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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6-1-1 20:48: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5 219095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4:42
時空棋局 一百章 漸露頭角

  被父親罵的狗血淋頭,那青年人張張嘴巴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最終只能牙齒咬的‘滋滋…’作響的握緊拳頭,把泄不出的怒氣全都重新吞進了自己肚子。

  一時間,他再听不到父親嘆息一聲,接下來說的話,「阿峰,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泄氣,而是希望你再不要耍那些小聰明。

  需知道下一盤棋,一兩個棋子的輸贏並不要緊,重要的是大局啊…」,只在心中恨恨的想到︰「勢、望,壓得侯家抬不起頭來!

  哼,金風華你既然那麼了不起,那等我掃了你的‘勢’,滅了你的‘望’,看你還怎麼壓我…」

  人蠢並不可怕,怕的是有些自以為聰明,性格又極為跋扈之人,行事鑽了牛角尖,在砂金補給點酒店密室中的華裔青年人咬牙暗自狠的時候,張龍初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遭了無妄之災,正要走進荷寶補給點的政務所中。

  加里曼丹島前沿地帶的補給點規模有大有小,當初張龍初去砂金補給點時就已經嘆為觀止,以為簡直就是一座城市,可等到了荷寶補給點才現,其實砂金在補給點中只是個小不點而已,但以政務所論就比荷寶補給點小了4、5倍不至。

  邁步進入荷寶政務所上千平方米的大廳,身穿最新型號的華式特種作戰服;

  鼻梁上架著戰術眼鏡的張龍初,在自動排號機前領了張號碼牌,隨便找了張聯排椅子坐下,將背著的,同為華式甲級單兵作戰裝備的補給包放在了身旁,引得一旁幾名資深佣兵掃了一眼後便不再注意。

  在這里不再注意其實便是種實力的認可,見自己計謀得逞。張龍初嘴角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學著周圍人的樣子,從衣兜里摸出了一台平板智腦劃動著打了會時間。便听到政務所的大廳廣播報出了自己的號碼。

  拿著號碼牌做鑰匙,離座走進前方靠牆一排辦公室中靠角落的一間。他朝狹小到只能容納一人工作的房間里,一位端然正坐在辦公桌後,神色呆板的中年婦人禮貌的點了點頭,在婦人對面坐下後打開自己的補給包,從中赫然取出了十個頭骨。

  那些頭蓋骨還呈現出白淨的顏色,一副新鮮還未鈣化的樣子,形態和地球成年人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腦門正上方有三個微微凸起的小角。正是張龍初幾天前在奧薩丁位面獵殺的那些異位面戰士腦殼。

  「我是來上繳在異位面收獲的,夫人。」把奧薩丁人的頭骨連同自己的位面通行證一起放上辦公桌,張龍初笑著說道。

  「9個普通人,一個類似超凡者,但不能確定…」點點頭,臉上表情絲毫未變的低頭摩挲著那些辦公桌上一字排開的頭骨上的小角,中年婦人嘴巴里低聲叨念著,「不能確定,不能確定…」

  張龍初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听到婦人卡住似的不斷重復著。「不能確定’四個字,心中暗自好笑。

  直到那中年婦人臉色越來越陰沉的念了七、八遍,他才腦中靈光一閃。匆忙從衣兜里摸出錢包,將其中總計過萬的嶄新大鈔都拿了出來,攢在了手心。

  「不能確定嗎,夫人,我摸摸看,」站起身來,張龍初伸手摸向那些頭骨,手巧妙的用勁一甩,便將那一疊令吉彈進了中年婦人懷中。嘴巴說道︰「感覺應該是超凡者啊。」

  「的確可以這麼判斷。」收到錢,那中年婦人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看張龍初肯定的說道︰「一個普通奧薩丁人的頭骨獎勵15000令吉;

  f級超凡者則是十倍。總共285000令吉,將馬上轉進您的銀行賬戶。此外恭喜您獲得正式的異位面開拓者徽章,先生…」,之後便在面前的智腦鍵盤上敲打了起來。

  與此同時,她身旁一個復印件似的儀器,開始出‘吭吭嚓嚓…’的不明響聲。

  幾分鐘後,中年婦人終于停止了忙綠,扭動身子掀開了同樣安靜下來的儀器,從一個金屬凹槽中取出了一枚銅質的徽章。

  那徽章和米國警徽一樣都是盾牌的形狀,大小也極為相似,不過上面雕刻的卻不是象征著米利堅的白頭鷹而是馬來虎。

  而在那兩只咆哮的老虎底下,赫然栩栩如生的雕刻著張龍初的面龐,以及他的大致身份信息。

  「這是您的徽章,感謝您為馬來西亞做的一切,很高興為您服務,先生。」將那徽章遞給了張龍初,中年婦人最後語氣一成不變的說道。

  接過位面開拓者徽章,張龍初摩挲著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禮貌的說聲,‘再見。」,站起身背著補給袋,大步走出了政務所。

  之後的整整兩天時間,張龍初刻意在荷寶補給點那些或明或暗的,有著倒賣位面探險戰利品生意的商店亂轉,買了許許多多不知真假的小玩件。

  直到他花了大價錢需要專門訂貨才能到手的,華國方位面偵察兵專用的全地形仿生戰爭輔助工具到貨後,才離開地球,再次踏上了異位面探險之旅…

  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有了金風華交易的六千畝橡膠林做種子,張龍初至少節省了一年時間,開始嘗試著實施那些早已預謀好的計劃。

  以第二次‘奧薩丁’探險為開端,他以在異位面探險兩周,回地球修養一周的節奏,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便將自己的位面開拓者徽章升等到了銀制。

  擁有銀質開拓者徽章也就有了在補給點經營副業的資格,于是緊接著張龍初便在荷寶補給點不起眼的角落,開了家名字極具華夏特色,叫做‘撿寶齋’的正規買賣異位面雜物的商店,擺脫了單純的位面探險者的身份。

  不久之後,在定居或者經常出入‘荷寶’的不入流商人、位面佣兵、開拓者眼中,張龍初已經赫然算是號值得他們恭恭敬敬的,用‘先生’稱呼的人物。

  時間就這樣飛快的流逝著,轉眼已是隆冬季節,雖然加里曼丹島的平原地帶仍然是氣候溫暖,但島中心的基納巴盧山間卻已是刺骨的冰寒。

  這天一場山中大雪之後,在‘奧薩丁’使用著昂貴的微型導彈、英靈戰士的火弩、利刃以及自己變狼後的利爪、尖牙…總之手段盡出,九死一生的以一場偷襲戰,端掉了奧杜羅國正規軍的一處騎士戰堡;

  收獲了接近一百異位面人的靈魂、頭蓋骨和大量戰利品的張龍初,用腦波操縱著變形成履帶車的戰爭輔助工具,回到了荷寶補給點。

  ‘吱吱嘎嘎…’的壓著地上的皚皚白雪,直接把車子開到了自己的店鋪前停下,他跳出戰爭工具,大模大樣的吩咐著兩名緊跟其後從駕駛室出來的英靈戰士和雇佣的店員一起,把那些血跡斑斑的異位面盾牌、半身甲、掛在牆上的小型雕塑之類的戰利品搬進了店鋪。

  周圍偶有位面探險者經過,強大的好奇的看上幾眼就不在意的移開了目光;

  實力稍弱者則露出羨慕的神色或者看個不停,或是嘆息著離開,卻再也沒有了貪婪、覬覦的目光存在。

  環顧四周,明明已經疲倦到眼圈黑,像是下一秒鐘就要倒下的張龍初現竟然沒有人敢于和自己對視,不禁想到︰「人啊,果然還是相信那些表面能看到的東西。

  強大的戰爭機器、豐厚的戰利品、專門經營異位面商品的特殊店鋪還有用來搬貨的煉金戰士,把這些擺在明面上,那些‘土狗’反而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哎,要是一年前我在米利堅時能幸運的獲得上億米元的啟動資金就好了,那樣的話,耍幾下障眼法之後,就不怕英靈戰士曝光了…」

  他正胡思亂想著,突然就听耳邊響起了一個尊敬的男聲,「張先(張先生),這個月商店毛利是65萬令吉,不過扣掉您的開銷,賬面上還是虧損了327萬。」

  說話的人是撿寶齋的店長,其實張龍初之所以會開這家正規經營異位面雜物的商店,只是為了使化英靈戰士的來歷顯得更加撲朔迷離,未雨綢繆使得手段。

  可沒想到,當初應聘時既沒有相關學歷,年紀又不大,只是憑著說起奧薩丁位面的歷史、人文來頭頭是道,就被沒有多少耐心和誠意招聘的他所選中,當了商店店長的劉俊山卻是有些能力和專長的人才。

  兩、三個月來,竟將撿寶齋經營的頭頭是道。

  可惜為了方便和避稅,張龍初不僅將自己所有的戰利品都丟給撿寶齋出售,還用撿寶齋的名義購買大量昂貴的探險裝備,所以商店做的再好,賬面也是虧的一塌糊涂。

  張龍初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自然知道,回過神來,朝看起來比他大個十來歲,個子高挑,身形消瘦,五官其貌不揚的劉俊山道︰「這已經很好了峻山。

  嗯,快過年了,你年終就拿三個月的薪水當獎金,至于店員的獎金額度由你來定,只要不過三個月我都答應。」

  听到張龍初的話,劉俊山不禁露出了一種極為感激的神情,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張先,其實我們店里雖然虧損,可您從異位面得的那些戰利品連五成都沒賣出去。

  如果那些積壓都能賣出去的話,不說保本,至少能少虧個一百萬…」 本帖最後由 GGCMEAT 於 2017-2-9 14:43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4:44
時空棋局 一百零一章 刺殺

  看到劉峻山欲言又止的樣子,疲勞之極的張龍初強壓著心里的不耐煩,皺起眉頭說道︰「有話就直說嗎,峻山,你想怎麼把商店里的積壓都傾銷出去?」

  「我覺得去其他補給點開分店是最好的辦法,」劉俊山雙眼瞪大的說道︰「張先,我知道您現在的資金也不充裕,不過我們不需要在好地點開店,就像撿寶齋在荷寶補給點這樣的角落就行,租店面的話花不了…」

  「再開新店你能管的過來嗎,我可不想再招聘店長了?」張龍初想了想,打斷了劉峻山的話問道。

  「加里曼丹島上的九個異位面補給點一字排開,兩兩之間的距離全都不到100公里,其實很好管理…」劉峻山一愣,欣喜的急聲答道,卻被張龍初再次打斷道︰「峻山,我只問你最多能管幾家店,其他話不要多說。」

  听到這話,劉峻山臉孔慢慢漲紅,認真無比的說道︰「只要您信任我,幾家店我都管的過來。」

  「那好,除了砂金和石猴兩個補給點,其他地方你都去考察、考察,順便招聘人手,覺得時機成熟了,咱們就開分店。

  沒錢我就用在古晉城的產業貸款。」感覺在不同補給點多開些買賣異位面雜物的商店,更有利于自己渾水摸魚,解釋英靈戰士出處的張龍初毫不猶豫的說道。

  劉峻山自然不知道張龍初真正的心思,感覺自己受到了東主莫大信任和肯定的他,說的結結巴巴,語氣卻斬釘截鐵的道︰「一,一年,張先。您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我一定讓您知道。現在的選擇有多正確!」

  「好的,我拭目以待。」張龍初笑著拍著劉峻山的肩膀邊說。邊走進了自己的商鋪中,半年時間他歷練的成熟了很多,舉手投足間已是頗有些上位者的氣質。

  店里二樓有預留的臥室,張龍初美美睡了一覺後,到荷寶補給點的政務所交上了上次位面探險獲得的頭蓋骨,便自己開車一路疾馳的回到了在古晉南城郊外的莊園。

  一年一度華人最重要的節日春節臨近,莊園英倫風格的老別墅外已經掛起了鮮紅的大燈籠。

  深沉的夜色下,張龍初把車停進草坪旁的車庫。剛走下車,就見本來黑漆漆一片的別墅,突然間變得燈火通明起來。

  很快,不久前因為張龍初感覺碩大的舊別墅,就自己一個人每隔三、四周住上幾天,實在太可惜,所以靠管家的身份全家搬進別墅佣人房的浦新,匆匆忙忙走了出來,迎向張龍初道︰「老爺,您回來了。」

  「吵醒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時不時還保持著一點米式平等作風的張龍初笑著說道︰「好了,這麼晚就不要迎了。快回去睡吧。」

  「這怎麼行,」浦新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道︰「您體貼做下人那是您的善心,我們可也得盡自己的本分不是。

  我那老婆子和廚娘已經去給您煮魚粥了,配上新炸的果條,您熱熱的吃上一碗,又有滋味又好消化,然後再睡…」,說話間,陪在張龍初身旁走進了別墅大廳。

  這座英式別墅雖然已經年代久遠。但因為當年建造用料極為考究,所以漫長的時間不僅沒有讓其變得落伍。反而更增添了一種沉澱的美感。

  而在別墅內,英、華結合卻十分融洽的裝飾、家具布置更是顯得華貴而典雅。漫步其中讓人感覺仿佛是沉浸在了往日優雅的歲月中。

  二十幾分鐘後,坐在可以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面一望無際橡膠林的華式圓桌前,張龍初喝著魚粥,吃著現炸的果條,舒服的打了個飽嗝,看了看一直站在身邊的伺候的浦新和他粗手大腳,皮膚黝黑的老婆,隨口說道︰「浦叔,既然楊嬸住進別墅後一直有幫忙打掃。

  現在還幫著廚娘做飯,那以後就也算一份人工吧。」

  「那,那怎麼行呢,這麼好的房子,我們能住進來那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了,我老婆子幫著擦擦桌子,掃掃地…」浦新一听,不顧身旁一臉驚喜表情的老婆,結結巴巴的急聲說道。

  「有付出就要有收獲,既然勞動了自然要有報酬,」張龍初不在意的打斷了浦新的話一錘定音的道︰「我總不能讓楊嬸白白做工,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听到這話,浦新一下哽住,而他身邊粗手大腳的老婆則激動的胡言亂語著道謝說,「謝謝老爺您的體恤了!

  這附近百十里的地面上,您真是最最善心的東家,以後必定公侯萬代,三十歲前就能當上拿督大人是注定的…」

  已經漸漸習慣听人恭維的張龍初擺擺手,笑了笑,用新學的華語說了聲,「好了楊嬸,都住在一個屋檐下,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了。」轉頭看著浦新道︰「對了,浦叔,春節馬上就要到了,紅包總要發一發,就當做年終獎了。

  這樣吧,莊園里的農戶無論是華人還是馬來人、印度人都準備個5000令吉的紅包,你呢紅包就領30000,別墅里的僕人不管園丁、廚娘、打掃的大嬸統統領10000。

  明天就把錢取出來包好,除夕一過就發下去。」

  在古晉城郊外的農莊做工,可不比在北區的跨國企業做事,哪會有年終獎一說,往年莊園里也會發紅包,但最多也就是包個一兩百令吉意思一下,因此听到張龍初的話,浦新自然又是一陣帶著感慨的奉承。

  卻不知道張龍初之所以會這樣做,一是天性中有著慷慨的一面,自己莫名其妙的年入數千萬令吉,可生活在周圍的人卻日子艱辛,讓他本能的感到有些不舒服;

  二是身懷秘密之下,時刻都注意著拉攏身邊的人心,即便經濟上入不敷出,也願意用些小恩小惠,提高下身邊人的忠誠度,免得他們以後為了參瓜倆棗的蠅頭小利,就出賣了自己。

  就這樣笑嘻嘻的听著管家的恭維,將剩下的魚粥用銀勺子刮進嘴巴,張龍初放下碗來擺擺手道,「好了,我吃好了,想去睡了,大家也都去休息吧。」

  「是。」听到這話,浦新識趣的停止了恭維,低頭應道,直到張龍初站起身漫步踏上大廳西側螺旋形的樓梯,消失在視野之中才欣喜的直起腰來,低聲和老婆說著話,興奮的朝自己一樓那狹小的臥房走去。

  而等別墅一樓的燈光熄滅時,張龍初已經回到了別墅三層龐大無匹,不僅有格調、面積超過五星級酒店皇室套房的衛浴室、衣帽間,還有獨立的雪茄間、英倫彈子房的主臥室中。

  隨手關上房門後,他馬上脫光衣服走進衛浴室泡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赤身*的跳上天氣稍涼之後,剛將牛皮席子換成了鵝絨厚毯的大床,轉動心念,進入到了奇物世界中。

  上次奇物‘世界’成長總共消耗了分量相當于390到400的普通人靈魂,本來按照規律,接下來只需要再吞噬大約相當于800份普通人的靈魂,再配合吸收足夠的高能燃料散發的熱能,奇物就能再次成長。

  可是這半年間,張龍初5、6次深入奧薩丁位面探險,總共獲得了接近350個奧杜羅國戰士、騎士,還有兩個施法者的靈魂,卻感覺連奇物‘世界’再次成長需要靈魂量的五分之一都沒滿足,頂多也就是六分之一強的樣子。

  不過因為奇物‘世界’第五次成長後,很可能會擁有創造超凡者的能力,算是一次‘由平凡到超凡’本質上的提升,所以他覺得成長條件變得更為苛刻也可以理解,但仍然不免有些心煩氣躁起來。

  幽靜的月光下,張龍初懸浮在半空中,俯瞰著地面上幾座陷入夢鄉,只余下寥寥無幾的巡夜人,敲鑼打鼓報著時辰的古代城池,嘆了口氣,腦中思索到︰「哎!

  連微型導彈都用上了,費盡力氣,幾次差點死掉,硬生生毀滅了奧杜羅國正規軍的戰堡,也不過就是能吞到100來個異位面人的靈魂,這樣算的話,想要奇物成長至少類似的大戰還要再來上個十七、八次才行。

  可真要這麼‘拼’,恐怕不等奇物成長我就已經躺在棺材里了!

  這可這麼辦好呢,難道真的耐心等到二十多歲再湊夠奇物‘世界’成長的靈魂數量嗎…」,胡思亂想了好一會也找不到答案,他氣惱的搖了搖頭。

  之後再看向腳下那建造在林地中的城市,張龍初心中竟生出一種莫名的怒氣,忍不住再次轉動心念,返回了現實世界,嘆息著睜開眼楮,竟驚駭的發現一個用黑頭巾蒙著下半張臉,手持一尺來長,帶血槽的軍用匕首的大漢正目光興奮、猙獰的和自己對視著。

  瞬間,張龍初就覺得心中猛然間被糾緊到幾乎無法呼吸,渾身一個激靈,關節都僵直了起來。

  幸好此刻他身經百戰後,殘存在本能中的戰斗意識發揮了作用,大腦還未反應過來,本能已經促使著身體開始了變身過程。

  與此同時,那心懷叵測的蒙面人發現獵物猛然間睜開眼楮之後,馬上高高舉起匕首,將動作由悄然割喉改成了迅猛的刺擊,朝著張龍初的心髒使勁全力的扎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4:45
時空棋局 一百零二章 以卵擊石

  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有時一個不起眼的選擇便會帶來截然不同的兩種後果。喜歡網就上

  蒙面人改變姿勢,高舉匕首耽誤了零點幾秒鐘的時間,讓張龍初順利得以將身形拉長,口鼻不斷延伸,手腳化為利爪的開始了變身過程,因此雖然他的當胸一擊,如願的貫穿了獵物的心髒,但卻沒有將其置于死地。

  不過在沒有完成變狼全過程的情況下,胸口就被利刃穿透的張龍初,雖然僥幸保住了一命,但也是身受重創,禁不住‘嗷…’的一聲慘叫後,嘴巴里噴出一股股黑紅色的濃稠鮮血。

  好在狼性凶殘,變身後獸性大發的他劇痛、重傷中不禁沒有畏縮,反而不顧一切的在床上翻身而起,嘴巴還涌著血水的一口咬向,被眼前發生的異變驚駭到呆滯的蒙面人,將其脖頸叼在了血盆大口中,之後用力一揚腦袋便將蒙面人撕成了兩截。

  而那蒙面歹徒並非孤身刺殺張龍初,月色朦朧臥室里,圍在鵝絨床周圍的他那幾個同伴看到蒙面歹徒淒慘的死相,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再也顧不得會引發周圍農莊的騷亂,扣動手中長槍的扳機,朝張龍初掃視起來,一時間整個莊園中槍聲大作。

  此時張龍初已經完全化為了狼形,雖然心口插著把匕首令他痛苦難當,但被普通長槍子彈擊中卻最多只會皮開肉綻,連傳統意義上的輕傷都不會負。

  于是硬頂著稀疏的彈幕,張龍初先是一個飛撲,臨空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暴徒當成肉墊撲倒在地;

  緊接著便張口血盆大口,噴射出一股夾雜著冰霜、風刃的颶風,搖晃著腦袋輕而易舉的將臥房里的其他歹徒掃射著變成了骨肉橫飛,只剩半邊殘骸的青色凍尸;

  之後他從容的咬斷腳下哀嚎掙扎的暴徒的喉嚨,將死去所有敵人的靈魂一一吞噬;

  最終借著月光朝落地窗外的草坪上望了望,猛然發力,撞破玻璃窗,從三樓一躍而下。

  半空中。化成巨狼的張龍初把自己操控冰霜元素的力量毫無保留的施展出來,將方圓上百米範圍內空氣中的水汽化為冰雪,以狂風攪動著從天而將。

  轉眼間,停在別墅正門草坪上四輛黑色越野吉普車周圍幾名守在屋外。起到防止被害人逃脫的凶徒由獵手變成了獵物,在零下七十多度的嚴寒中,穿著清涼的他們驚叫著射擊了幾槍後,便毫無征兆的被凍僵著摔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白色巨狼奪去的自己的生命。

  以訓練有素的普通武裝分子對付生命能量6級的超凡者還有幾分勝算。但如果讓他們去殺死一個掌握著元素操控和超強自愈能力的9級超凡者,未免就是以卵擊石了。

  就這樣,清除完別墅主臥室內的歹徒之後直接跳窗,殺死了室外作為接應的暴徒,然後從正門沖進別墅,將已經情知不妙,但措不及防之下連躲藏都沒來得及躲藏的其它凶徒一一擊殺;

  從驚覺有人潛入刺殺,到將所有殺手的靈魂吞食一空,張龍初總共也不過用了2、3分鐘的時間而已。

  之後他變回人形,臉色慘白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打開別墅一樓大廳的吊燈,沖向浦新一家和廚娘住的佣人房。

  連開幾間房門,張龍初驚喜的看到下人們連同家屬並無一人傷亡,只是被綁住了手腳,嘴巴里塞進了枕巾,驚恐的瞪大眼楮,被丟在了地上。

  長松了口氣,他先走進了浦新的臥室,在床上掀了張被單裹住身體,用歹徒帶來的匕首割開了綁住管家夫婦的繩子。

  「老爺。老爺…家里,家里來了一群賊人…」雙手一得解放,浦新便慌忙將嘴巴里的枕巾拽了出來,激動的小聲說道。

  張龍初勉強笑笑打斷了管家了話。「已經沒事了,浦叔,一會你把其他人都放開,然後馬上報警。」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次如果不是運氣好的出奇,莫名煩悶之下從奇物世界脫身而出,只怕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境遇之險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幾次死里逃生的張龍初最最接近死亡的一次,難免令其心有余悸。

  除外張龍初的心髒在沒有完成變身的情況下被匕首完全刺穿,表面的傷口雖然已經平復,但隱患還是留了下來,至少也要好好修養個兩、三周才可能痊愈,所以一番激戰之後他救下浦新便感到再也無法支持,急忙走回客廳,倚坐在沙發上閉目歇氣。

  不知過來多久,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的張龍初耳邊響起一個顫抖的聲音道︰「老,老爺,我已經報警了,屋里,屋里死了十、十五個,外頭,外頭草地上死了,死了9個…」

  睜開眼楮見是浦新在講話,環顧四周又看到在他身邊,粗手大腳的老婆楊嬸;

  浦新夫婦引為驕傲的兩個平時在大學住校,只在年節假日會回莊園的雙胞胎孫子、孫女;

  還有肥胖的廚娘以及三個高矮不同,卻都身形精瘦的打掃女佣,全都膽戰心驚的圍成一圈站著,張龍初安慰的笑了笑,輕聲說道︰「不用怕,我可是有銀質位面開拓者徽章,單打獨斗摧毀過奧薩丁位面奧杜羅國正規軍騎士戰堡的人。

  只不過就是二、三十個不知死活的武裝暴徒而已,又是他們先入室預謀殺人的,死了就死了。」

  ‘奧薩丁位面奧杜羅國正規軍騎士戰堡’這樣的話浦新是听不懂的,不過銀質位面開拓者徽章他卻知道,雖然只是個榮譽象征,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但無論是靠財富、權勢運作;

  還是真真正正靠浴血奮戰,只要能獲得這種徽章,就代表著擁有者具有著不容忽視的某種力量,絕不是任人揉搓,好招惹的人物,緊張的心情不由放松了許多。

  而接下來警察出現後那謹慎的態度也印證了浦新的想法,二十幾具全副武裝卻死相離奇淒慘的尸體,以及受害人不滿十八歲卻獲得了‘銀質位面開拓者徽章’的身份,讓傳聞中最為貪腐的警員們全都盡心盡力,沒有一絲刁難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收拾好尸體,臨走時,帶隊的警官甚至還一再向張龍初保證以後將通知古晉南城警署,加倍注意對莊園所在這一區的巡邏;

  而張龍初又並非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這時便入鄉隨俗的悄悄硬塞給了那帶隊警官一疊令吉,請大半夜辛苦出勤的‘兄弟們’吃個宵夜,更是贏得了警員們告別時的加倍恭敬。

  以後的日子,張龍初放棄了春節前再進行一次位面探險的計劃,留在別墅的客房中休養身體,每天早晨他夸獎幾句忙忙碌碌找人修繕別墅,努力爭取在春節前將變得破破爛爛的落地窗、牆壁、樓梯修復一新的管家後,便在室外的草坪上曬曬太陽,看看落雨;

  中午午睡完之後吃點點心、水果,散散步活動一下筋骨;

  晚上則開車去古晉北城看場電影,消磨時間,被迫享受著難得的閑暇時光,卻沒注意自己已經莫名其妙成為了整個馬來西亞轟動一時的新聞主角。

  轉眼間,時間已經到了正月28,這天起床後,張龍初動作了一下身體,猛地深呼吸了幾口,感覺昨天還有的那種胸口微微發悶隱痛終于消失的無影無蹤,知道自己終于沒有一絲隱患的完全恢復了健康,心中不由一陣輕松。

  換上了加里曼丹島特有樣式,雖然談不上美觀,但穿在身上卻異常寬松、舒適的細棉白衫、黑褲,踩著厚底橡膠拖鞋,他漫步走出了已經修繕一新的別墅,看了看正在院子里帶著一大堆人,給徹夜念經的和尚們送水的浦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之後雙手合十的朝那一堆僧人所在方向行了個禮,張龍初走上草坪,來到太陽傘下坐下,遠遠看到浦新匆忙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說道︰「您起來了老爺,今天的早飯是清粥油條。

  入了年28一直到初5迎財神,除了守歲那天,都是要節食惜福…」

  「行了,清粥油條也很不錯了,我也是吃過苦的,浦叔。」張龍初笑笑打斷了浦新的話,看了看遠處的和尚,壓低聲音問道︰「那些僧人念得什麼經啊,真這麼靈嗎?」

  十幾天前的襲擊事件莊園里總共死了二十多名的歹徒,讓在貧困而傳統的環境下長大,又沒受過多少現代教育的下人們極為害怕有會凶鬼誕生。

  因此別墅修好之後,在浦新的建議下,張龍初便找了附近一座叫‘法能寺’的和尚來念經驅鬼。

  而因為死人太多,開的是晝夜道場,要連續念24個小時的經,中間只能飲水,不得進食,張龍初雖然沒有宗教信仰,但因為要在奇物世界鞏固、轉播自己的教派,所以對現實世界的宗教儀式極為注意,所以這時才會饒有興趣的發問。

  卻沒想到他話音剛落,不等浦新回答,一輛銀灰色中古小貨車突然停在路邊,緊接著一個意想不到的熟悉身影,闖進了張龍初的眼簾。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4:45
時空棋局 一百零三章 禍福相依

  心里轉過千百個念頭,望著那身影由遠及近來到自己身邊,耳中听到浦新結結巴巴吃驚的喊道︰「少,啊,不,金少爺,您,您怎麼來了,您是…」,張龍初開口打斷了管家的話,「浦叔,去幫風華先生再搬張椅子來。」

  「啊,是老爺。」浦新回過神來,轉身退下,張龍初則仰頭看了看金風華,語氣意味不明的說道︰「很多天沒見面了,你還好嗎,金風華?」

  「還是那樣,時不時的和阿爸鬧鬧脾氣。

  鬧得狠了就離家出走,去奧薩丁位面轉一圈發泄發泄,」金風華挑了挑眉毛大大咧咧的說道︰「可沒有你混的好啊,孤身一個人位面探險,竟然只用了不到100天時間就拿到了銀質開拓者徽章。

  看來上次我們認識的時候,你能拿到那個附魔護腕根本就不是什麼走了運撿到寶貝,而是憑著實力從某個倒霉奧杜羅國騎士身上搶來的吧?」

  「其實的確是運氣了,」張龍初笑笑說道︰「當初戴著那雙護腕的奧杜羅國騎士看起來很年輕,直到被我殺掉前那一刻也沒有激發出裝備的附魔能力,看來應該是不知道自己護腕中的玄機,畢竟不可能每個人都像你金大少一樣,懂得什麼‘金箭矛’王朝的古文子。」

  兩人交談間,浦新已經把椅子般了過來,緊跟在他身後的廚娘則用食盤端來了華國極為傳統的早餐食物清粥、油條。

  「什麼金大少,你還是直接叫我金風華或者風華順耳。」金風華坐下後不滿的沖著張龍初嚷了一句,之後望著浦新說道︰「浦叔,這半年過得還順心嗎。

  我本來還想著如果你回金家就讓土伯安排著養老呢,沒想到你竟然跟著莊子走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片橡膠林幾十年來都是你在經營。有了感情了,隨著走了也好,相信龍初他也不會虧待你。

  我呀。最近這幾年因為看到這片林子就想起阿娘在世的時候,也就沒來過了。想想還真有點對不起你們這些老人。」

  「不,不,少,金少爺,您,您別這麼說,您,您和夫人當年對我們這些下人那也是沒說的。就跟,就跟龍初老爺現在一樣的好,你們都是,都是善心人啊…」听到這話,浦新也不知道被勾起了什麼回憶,抹著眼淚說道。

  「行了,別哭了,浦叔咱們主僕一場也算是好聚好散,」金風華灑脫的說道︰「你呀也去廚房去給我弄一碗清粥,兩根油條。我陪著你們龍初老爺邊吃,邊談事情。」

  「啊,您還沒吃早飯呢。那,那真是怠慢了,怠慢了。」身為張龍初管家的浦新听到這話急忙收住眼淚,轉身匆忙朝不遠處的別墅走去。

  扭頭看了看他漸漸縮小的背影,張龍初突然說道︰「六個月沒見,你突然來找我不是就為了吃頓清粥油條吧?」

  「當然不是,」金風華挑挑眉毛道︰「我來是打算在當一次善財童子,讓你大發一筆橫財。」

  「是橫財還是橫禍啊,」張龍初沉默了幾秒鐘。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最近這兩周一直都在冥思苦想的回憶到底是得罪了誰,竟然那麼招恨。被20幾個全副武裝的暴徒闖進家里攻擊。

  也猜想過可能是因為你緣故,但是一直都沒辦法肯定。直到現在看見你才算是心里有了數,自己沒有猜錯。

  哎,說起來‘福禍相依’這個詞還真是至理名言,半年前走了鴻運,莫名其妙得到了這座價值5億令吉的莊園,半年後差一點用命還上了…」

  「這完全就是個意外,咬你的是條‘瘋狗’,」金風華挑挑眉毛道︰「人發了瘋都沒辦法預料會做些什麼,何況是‘狗’呢。

  不過事情的起因終歸是我的關系,所以我也不會推脫,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張龍初皺皺眉頭冷冷的盯著金風華道,話音落地,就見浦新端著食盤從別墅走出了出來,將早餐恭恭敬敬的送到了金風華的面前。

  金風華在張龍初的逼視下,從容的就著熱粥吃了半根油條,開口說道︰「龍初,你冷靜一點,我們雖然只見過一面,但也算是一見如故的朋友,你應該明白,雖然有意外發生,但我的的確確從來都沒有要害你的心思,你這樣發狠的看著我做什麼呢?」

  「金風華,13天前的那一晚,我只要晚那麼一秒鐘醒過來,現在骨頭都已經成灰了,你說我為什麼要發狠的看著你!」張龍初沉默了一會,突然壓低聲音怒吼道,但目光里的銳利鋒芒卻漸漸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人生總難免有意外發生不是嗎,」听到這話,金風華大大咧咧的說道︰「我是無意間害到你了,現在鄭重道歉,而且如果你那時真的發生了不幸,我保證就算不能立即給你報仇,未來也一定會把仇人的腦袋當祭品敬到你的墳前,你還想怎麼樣呢,總不能殺了我解恨吧。

  何況就像你說的福禍相依,經歷了一場大禍之後,我現在不就給你送來了大發橫財的機會嗎,所以看開點好不好?」

  面對這樣一個對自己的的確確沒有壞心,又很自來熟仗義、慷慨的朋友,張龍初實在是無計可施,發泄完心里怒氣之後,苦笑著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金大少?」

  「要害你的那條瘋狗,」金風華罕見的嘆了口氣說道︰「出身自和我差不多的馬來西亞華裔大家族,所以想要一棒子把他打死是絕不可能的。

  哎,其實我阿爸前兩天都已經警告過我,說現在時機不到,就算發現‘虎有傷人意’也只能忍耐下來,可我不甘心就這樣算了,所以今天才來找你…」

  「要害我的人到底是誰,害我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張龍初打斷了金風華的話,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現在告訴你仇家是誰,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你。」金風華沉默一會答道︰「至于他害你的原因嗎,就是想要敗壞我的名聲。

  你用一雙附魔護腕從我手里換到了上千英畝的橡膠林,現在已經變成了砂金、石猴補給點很多人知道的一夜暴富的傳奇故事…」

  「所以如果我不到一年就突然死了,就有人可以編制故事說你故作慷慨大方,實際卻是個陰險的小人對嗎,」張龍初一下便猜到了金風華話里未盡的意思,怒聲說道︰「可是以你的身份當初要賴我賬的話簡直易如反掌,需要費那麼多功夫對付我嗎?

  編造這麼不合邏輯的謊話會有人信?」

  「龍初,你覺得普羅大眾里有幾個人是長腦子的,」金風華搖頭說道︰「只要把你除掉,死無對證之下,隨便找幾個比如‘我最開始心血來潮之下用橡膠林換了護腕,後來反悔了又想要把莊園奪回來’之類的理由,還怕沒人信嗎。」

  听到這話,張龍初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金風華慢條斯理的說道︰「是這樣,古晉城郊住著很多豪富家族,治安一向很好,所以你遇襲之下反而殺死了24名入室施暴武裝歹徒這件事,現在已經變成了轟動一時的大新聞。

  那條瘋狗的家族現在已經開始慌了,下一步他們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擺平古晉警方,但前提條件就是作為被害人的你不會鬧騰。

  再加上他們並不明白我阿爸為了大局選擇了退讓的態度,更會害怕事情鬧大後被我們金家借機發難,所以看到我來找你,一定會胡思亂想,然後嗎,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開出條件來,買你一個息事寧人的態度。

  到時候你就可以狠狠宰它一刀了,我盤算過了,以那條瘋狗在他阿爸心目中的地位,敲個幾億令吉絕沒有問題。」

  「幾億令吉是哪種銅鑼的品牌嗎,我想敲就有,」張龍初楞了一下,嘆了口氣道︰「你們這些大家族到底有多少錢啊,怎麼會富到這種程度!」

  「我可沒什麼錢,名下唯一的一塊橡膠林都已經交易給你了,」金風華笑著說道︰「不過我金家族產在馬來、印尼各地,上百萬英畝的田地是有的,鐵礦、油礦、銀礦等等大小礦山加在一起也有個幾十座,我阿爸作為家族里的嫡系長脈…」

  「行了,我明白了,你們這些大家族就是東南亞的國中之國對吧,」張龍初突然長舒一口氣,打斷了金風華的話,「這樣看來我現在的確是沒有能力為自己報仇。

  不過既然那條瘋狗費了這麼多的周折,不惜找人殺掉我只為了敗壞你的名聲,那他的家族不慣明、暗也一定視你們金家為仇敵,如果以後你們兩個龐然大物真斗起來了,我希望你能把那條瘋狗交給我來對付。」

  「你這人真有點泰國四天王中‘佛尊’霸猜的影子,」听了這話,金風華挑挑眉毛,「傳說他也是像您一樣出生在小山村里,十幾歲就‘自然覺醒’出了超自然力量,不到30歲就進化成了b級超凡者,還獲得了泰國僧王恩賜的‘羅漢’尊號。

  據說霸猜青年的時候被一個在泰國政界地位很高的議員的兒子欺辱過,最初他感覺自己力量不夠便一直隱忍不發,直到那個議員失勢才終于報仇雪恨…」,邊說,邊吃光了自己面前的清粥油條。

  之後又和張龍初閑聊了幾句,互相留下手機號碼後,金風華便開車離開了莊園。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4:46
時空棋局 一百零四章 敲詐

  作為深受華夏文明影響的東南亞諸國,在舊時代,歷來都是華國社會發生劇烈動蕩時,黎民百姓遷徙逃亡的首選地點之一,古以‘下南洋’稱之。

  而自有人類歷史以來,亞洲文明程度最高之國家便為華夏,所以華國移民即便初到‘南洋’一無所有,但憑著遠超土著的知識、智慧,勤勞苦干,善于儲蓄的民族特性,很容易便會脫穎而出成為當地的社會精英。

  千百年來世事演變,但在東南亞各國數以百萬、千萬的華夏移民,雖然幾經土人排斥甚至屠殺,卻始終都在‘南洋’諸國經濟生活中佔據了主導地位,張龍初從網絡上早已了解了這些情況,但事到臨頭還是沒有想到華人大族的勢力竟然如此夸張。

  不過金風華應該沒有欺騙或者向他吹噓、炫耀的必要,感覺莫名其妙的豎起了一個強敵,讓張龍初不由眉頭深鎖,遙望著金風華的車子消失在街頭,突然大聲吼道︰「浦叔、浦叔…」

  在別墅前望著一大群念經的僧人,臉上露出安心表情的浦新听到張龍初的叫嚷,急忙跑了過來,「老爺,您有什麼事?」

  「明天你去城里馬來或印度人開的正規保安公司雇30名保安,然後找人用鐵柵欄把別墅附近的土地都圍起來,安上監控探頭、紅外線偵測儀…總之能做到多周密就做多周密。」張龍初煩躁的吩咐道。

  「是,是…」浦新楞了一下,點頭回應著,不過緊接著猶猶豫豫的又說道︰「可是老爺,在正規公司雇佣30個保安的話,每月至少也要50萬令吉。還有那些監控設施的維護也需要專門…」

  「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很快我們莊園里的財務狀況就會變得非常、非常寬裕了。」張龍初打斷了浦新的話,冷笑著說道。而事情果然就像其預言的那樣,第二天中午。一位充當‘送財童子’角色的家伙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明媚陽光撒進別墅一樓剛剛修繕好的大廳,新買的環形沙發前,張龍初低頭看了看手中名片上,用花體英文印著的‘島天平律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史提芬.李字樣;

  抬頭望了望將名片遞到自己手中的那位氣質、裝扮和居住在洛城比弗利山附近聯邦頂級律師相差無幾,舉手投足間充滿所謂‘法律人’獨有的權威氣質的干????老者,笑笑,特意用馬來語說道︰「李律師,請坐。」

  「謝謝。」史提芬.李禮貌的點點頭。坐了下來。

  一番毫無必要的寒暄過後,他終于仰頭望著始終站著的張龍初,含糊又直白的說道︰「張先生,其實我代表一位充滿歉意的老人而來,他對不久前對您造成的麻煩感到萬分抱歉,願意做出合理的補償,並保證相同的事情絕不會再次發生。」

  「麻煩,哈,麻煩…」听到這話,張龍初臉色一變。本真半假的突然將牙齒咬的‘滋滋…’作響,握緊了拳頭,「李律師。你說的麻煩可是令我差點喪命!

  我孤身一人在‘奧薩丁’探險,三個月就拿到了銀制位面開拓者徽章;

  半年就摧毀了奧杜羅國正規軍的騎士戰堡,說是一直游走在生死邊緣也不為過,但從來都沒經歷過如此危險的時刻。

  現在你嘴巴里的老人一句抱歉,就想讓我把事情一筆勾銷,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吧。」

  靜靜听著張龍初恨恨的發泄著心里的憤怒,史提芬.李露出理解的表情,輕聲說道︰「我完全能夠理解您現在的心情,張先生。不過任由怒火淹沒理智,可不是像您這樣一位聰明、年輕、前途無量的位面開拓者。應該干的事。」

  「嗯...」張龍初沉吟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道︰「那麼被你代表的那位老先生願意做出怎樣合理的補償。讓我平息怒火呢?」

  作為幾十年來專門幫助加里曼丹島上諸多頭面人物,處理一些隱秘糾紛或交易的掮客,以敏銳的直覺和談判技巧著稱的史提芬.李,在來見說服對象前,和委托人一起準備的補償方案當然不止一個。

  看到張龍初表現的根本不像是那種遇到大人物便會進退失據的山村少年,反而充滿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他沉吟片刻後,果斷亮出了所有方案中最簡單卻慷慨的一個,「就是你莊園南面的那片面積600英畝的橡膠林,500英畝的香蕉林。」

  華人天性中就莫名其妙有著濃厚的戀土情結,在絕大多數華人心中最寶貴的財富莫過于土地,因此史提芬.李給出的補償為了更具吸引力,給出的就是田地,可謂是極有誠意。

  事實上,如果不是怕張龍初遇襲事件產生不可預估的連鎖反應,對整個家族造成危機。

  而張龍初又曾經只用了一雙附魔護腕,就從和家族隱隱敵對的金家繼承人手中換到價值5億令吉的上千英畝香蕉林,如果不付出更高的代價,讓他產生了自己的小命還不如一件附魔裝備的感覺,反而不美,史提芬.李的委托人是絕不可能開出如此豐厚的補償條件的。

  但沒想到的是,張龍初听完史提芬.李提出的補償後,先是舒展了眉毛,之後突然臉色又冷了下來,「600英畝的橡膠林外加500英畝的香蕉田就能換我的命嗎,李律師,你背後的那個老人未免把我看的太便宜了。

  回去告訴他,仔細想象家族在馬來、印尼各地那上百萬英畝的田地,還有數以十計的礦山如果脫離了他的掌握,損失會有多大,再來和我談補償好了。

  浦叔,送客。」,站起身來根本不給史提芬.李接話的機會,轉身走入了大廳一扇側門之中。

  史提芬.李提出的條件其實已經一步到位的和金風華昨天所說的‘敲個幾億令吉’相當,本來張龍初已經想要開口答應下來,但人心難測,話要出口時他突然想到自己遭受無妄之災,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卻不得不忍氣吞聲的選擇息事寧人。

  ‘幾億令吉’雖然對于普羅大眾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但相比自己的性命又算的了什麼,瞬間心意一變,竟拒絕了史提芬.李的提議。

  不過等到史提芬.李面無表情的離開別墅之後,張龍初冷靜下來卻有些後悔,害怕剛才表現的這麼強硬會令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卻想不到此刻就在莊園外,意外的轉機已經出現。

  距離張龍初別墅不過幾百米遠的,貫穿海灘和古晉南城的公路邊,一輛耀眼的紅色跑車的駕駛座。

  半年前曾經在砂金補給點東區一座奢華的酒店地下密室,和父親討論金風華以上千英畝橡膠林換取張龍初附魔護腕,結果被其父怒斥的那個雖然相貌堂堂但嘴唇有些略薄;

  隱隱給人一種苛刻觀感的華裔青年,頭發凌亂,眼楮充滿血絲的死死盯著身旁的史提芬.李,聲音嘶啞的問道︰「李律師,情況怎麼樣了,那個鄉巴佬答應老實下來了嗎?」

  萬萬沒有想到華裔青年會出現在這里,被他硬拉進汽車的史提芬.李看著華裔青年一副略顯癲狂的樣子,聰明的順著他的話,苦笑著婉轉說道︰「哎,侯少,那個鄉巴佬比我想象中要難纏的多,事情很難辦…」

  「這個混蛋敢不答應我們侯家的吩咐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真以為靠上了金風華就目空一切了!

  混蛋,一年前他還是個在古晉城賣菜的苦力,不過就是仗著覺醒了超凡力量,又運氣好從金風華哪里搞到了購買先進戰爭輔助機器的資金,現在竟然…」華裔青年突然歇斯底里語無倫次的打斷了史提芬.李的話,怒吼道。

  看他神經質的樣子,史提芬.李心中暗想,「你現在倒是知道先打探張龍初的底細了,當初要動手前怎麼不好好了解一下…」,嘴巴卻贊同的說道︰「哎,這些鄉巴佬就是這麼不識好歹,得勢之後就貪得無厭。

  要說侯老爺給出的條件已經好的讓人咋舌了,他卻還不願意,哼,有他後悔的時候。」

  「得勢,得勢…

  後,後悔的時候…」沒想到听到這番話之後,那亞裔青年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面色陰晴不定的變換了一會,聲音發澀的說道︰「李律師,其實小不忍則亂大謀。

  不瞞你說,現在因為那鄉巴佬遇襲的事,不僅僅金風華明里暗里的搞些小動作,讓人摸不著金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連我們侯家宗堂里的一些小人都…唉,總之是家門不幸,這種時候我不想讓阿爸再心煩下去了。

  那個鄉巴佬不是貪嗎,他莊園後面那1500英畝的橡膠林就是阿爺在我18歲時,送給我的成年禮,把這份田契填上我就不信他不動心。

  先暫時讓他得意,等以後風平浪靜了我自然會慢慢和他算賬…」

  听到這番話,史提芬.李只覺得對眼前這個小肚雞腸、好勇無謀、謀後不斷、斷而不周,惹下大禍後又色厲內荏、懼前怕後、胡亂擔當的少爺實在是無話可說。

  有心拒絕但一想自己是按能否完成委托人的願望拿錢,既然侯家少爺主動送上門來添加條件,侯家老爺也怪不得自己,便笑著點點頭道︰「既然侯少爺您有這份孝心,那我就再去試試。」,推門走出了汽車。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4:47
時空棋局 一百零五章 成長

  十幾分鐘後,當史提芬.李再次出現在驚訝的張龍初面前,將新的補償條件擺出來後,鎮靜下來的張龍初自然沒有再次拒絕的理由。

  不過想要真正拿到這筆豐厚至極的補償卻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在和史提芬.李草簽了田產轉讓合同後,本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原則,趕到了警察局,補錄了份口供。

  這份口供中,張龍初按照史提芬.李的交代,聲稱自己最近兩天剛剛回憶起來,自己生活在沙巴州吉偲市邊遠山村,已經被泥石流吞沒去世的父母,曾經因為信奉佛教,抵製過沙巴新月教派極端宗教組織‘先知之光’苦修士,在故鄉的傳教行為。

  受害人親自提供的台階出現,早已被買通的警方馬上趁著農歷新年,普羅大眾注意力被歡樂的氣氛所分散的時機,偽造出一堆證據,很快便將‘古晉南城郊外農莊武裝襲擊案’定性成了恐怖襲擊,搶在大年初五前順利結案。

  而直到這時,張龍初才順利完成過戶,將侯家受局勢所迫賠償的2100英畝橡膠林、500英畝的香蕉林收入了囊中。

  古晉城距離海邊大約有40公里,沿著沙拉越河兩岸建造的城市則蔓延上百公里,也就是說靠海的南城郊外總共有土地,4000平方公里左右。

  張龍初原有金風華交易的千畝橡膠林,現在再加上侯家轉讓的田地,莊園面積一下擴展到了3600英畝土地,也就是接近15平方公里,雖然仍然連古晉城的大莊園主都算不上,但說他是個廣有田畝的新興士紳,卻已經完全擔當得起了。

  而且橡膠林每三天割膠就有收入。隨著田地的增加,張龍初的財產收支迅速由赤字變成了盈余,莊園中的人心自然而然變得穩定起來。尤其管理的田地數由1000英畝變成3600英畝的浦新,明明比以前勞累了很多。可嘴巴卻從沒合攏過。

  喜慶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時間到了正月十二。

  這天太陽剛剛升出地平線,室外田野中的霧氣還沒散盡,對莊園新增橡膠林、香蕉林的農戶不熟悉的浦新已早早起床,想要瞧瞧那些農人正月里有沒有偷懶,沒想到一出房門就看到張龍初精神飽滿的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望著朝陽露出歡喜的神色。

  「老爺。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浦新急忙快步來到張龍初身邊,低頭說道︰「我這就去叫廚娘起床,給您準備早餐。」

  「不用了,廚房冰箱里的餃子、年糕什麼的還有很多,我剛才已經自己做著吃了不少。」張龍初笑著搖搖頭道︰「一連在家里休息了二十幾天,感覺自己把一整年的覺都睡了,今天不到5點就醒了,睡不著自然就起了床。

  倒是你,浦叔。進了正月就一直都在忙年,起這麼早干什麼?」

  「老爺,今天是正月十二。按著慣例,莊子里的農戶該正式開工了,所以我本來想去各處轉轉的。」浦新答道。

  「真是辛苦你了,我這幾天正想說呢,既然讓你管的林子大了,報酬自然也應該增加一些,嗯,就多領一倍吧…」張龍初隨口說道,之後見自己的管家張張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他擺了擺手又說道︰「別推辭,多勞本來就應該多得嗎。

  對了浦叔。我今天打算去城里玩玩,午飯和晚飯就都別準備了。你去吧。」

  「是,老爺,」浦新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輕聲表了句忠心,「我,我一定為您管好這19000畝的橡膠林,3000畝的香蕉地…」,便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轉身離開了別墅。

  浦新走後不久,張龍初也開車想要往古晉城去,臨出發前無意間看到一輛中古的大輪腳踏車放倒在草坪上,心中一動,跳出了駕駛室,向回答自己的請求時顯得誠惶誠恐的中年園丁,借了那輛腳踏車,踩著朝莊園新建好的大門沖去。

  守在大門門房里,年齡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身高體壯,馬來土著人種的保安隊長見雇主要出門,明知道莊園里30個保安加在一起都不是張龍初的對手,可還是立正敬禮後,一邊按動按鈕打開高5米,寬25米的柵欄門;

  一邊殷勤的大聲問道︰「張先,您是要出去嗎,需不需要派人保護?」

  「不用了昂哥差,我就是去城里轉轉而已。」張龍初笑著回答一句,騎著腳踏車駛上了公路。

  最近十幾天在金風華的提點和幫助下他不僅一次性將資產擴充了3倍有余,還第一次領略了財、權、勢三者糾纏,博弈的力量,一時間感悟良多。

  雖然無比強勢的力量可以碾壓一切不協調的聲音,這一點想法始終沒變,但張龍初突然間感覺到在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之前,似乎不止一味隱藏自己的實力,在低調中悄悄求得發展這一條道路,尤其在東南亞這種地方豪強勢力足以和政府抗衡的混亂地帶,無論是借勢也好;

  是心有不甘也罷,偶爾的張牙舞爪一下似乎也沒什麼壞處。

  有了這種想法之後,他不由打消了過完初三馬上恢復在異位面探險兩周,回地球修養一周生活節奏的打算,窩在家里整理思緒,打算重新盤算一下未來的種種計劃,但冥思苦想了許多天卻久久沒有收獲。

  直到今天破曉時分,無意間看到那日出時燦爛的朝陽,才突然間靈光一閃,恍然領悟到了四個字,順其自然。

  沐浴著暖暖的陽光,豁然開朗後的張龍初混在進城的人流里,一邊發泄似的用力蹬著腳踏車;

  一邊舒心的想到︰「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看起來復雜,做起來簡單,只要牢牢記住,奇物‘世界’的成長是我立足和未來成就的根本,其他事情隨著局勢的發展,用不同的態度應對不就可以了嗎。

  哎,真是鑽了牛角尖了,一點小事竟然想了那麼久,簡直是蠢得可怕,荒廢的這麼長的時間可不能再耽誤下去了,今天好好到城里放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去前沿地帶…」,卻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歷過的迷茫和困惑,乃是人成長必經的階段。

  三十多公里的路程用腳踏車通行的話至少也要1個多小時,來到古晉北城區張龍初已滿身是汗,腳掌發麻。

  氣喘吁吁的把腳踏車隨意停在了一個賣古早味的早餐店外,他買了草藥味很濃卻極為消渴解乏的仙草茶,配上用糯米粉團球,然後外面沾滿芝麻油炸的酥麻球,正吃的舒服,突然肩膀被人用力一拍,緊接著耳邊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龍初,你這家伙這幾個月跑去哪里了。

  這麼多天沒見,我還以為你離開古晉城了呢。」

  張龍初被拍的手一哆嗦,端著的仙草茶差點撒掉。

  回頭一望,看到一個穿著一身嶄新夾克、西褲、皮鞋的同齡人在朝自己裂嘴大笑,正是以前常和自己一起在早市擺攤賣菜的小販福伯的兒子李吉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當初因為空難剛到古晉城時的困頓日子,心頭感到恍如隔世的笑了笑。

  「傻笑什麼呢,龍初,」見張龍初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李吉福撓著頭說道︰「問你話呢,你這家伙這幾個月跑到哪里去了?」

  「我搬去城郊住了。」張龍初回過神來笑著答道︰「今天還真巧啊,竟然在吃早飯的時候和你踫上,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夏天吧,阿福,那次你偷偷把福伯的貨車騎出來販菜,結果被你姐姐抓住教訓的很慘…」

  「什麼教訓的很慘,明明是我‘好男不和女斗’讓我阿姐的好不好。」李吉福身後就是一群有男有女,過年聚在一起玩鬧的同學朋友,自然不肯丟了面子,急聲打斷了張龍初,隨口說道︰「你搬去城郊干什麼,做農活嗎,那樣倒是比在早市販菜賺的多,就是太辛苦了…」

  听到這話張龍初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做聲,就听李吉福又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嗎,那一會跟我們一起去南城看花燈吧?」

  「花燈不是正月15晚上才有的看嗎?」熟知華夏民俗的張龍初奇怪的反問道。

  「你說的那是鄉下地方的風俗,我們古晉城正月12,全部的大公司行號就已經布置好了花燈,還全都是激光照明,白天一樣好看。」李吉福用一種充滿自豪的語氣答道。

  「是嗎,那好啊,一會我也去開開眼界。」听到這話來古晉城里就是打算無所事事的閑逛一會,看場電影消磨時間的張龍初點點頭道。

  他話音剛落,一陣類似防空警報的‘嗡嗡嗡…’刺耳巨響籠罩了整座城市,面前的李吉福馬上苦著臉,恨恨的自言自語道︰「媽的,島上靠近異位面的補給點又戒嚴了,這下子過了正月十五一開市,菜價至少要貴兩倍,販菜的生意一差,阿爸該變得更摳門了。」

  听到這話張龍初臉色一變,悄悄從衣兜里摸出手機點開了新聞瀏覽的軟件,看到首頁首條標題上,赫然用極為醒目的全紅顏色寫著,‘戰火再起,奧薩丁位面奧杜羅國正規軍遠征地球!」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4:53
時空棋局 一百零六章 偶遇

  看到這驚悚的標題,張龍初就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一片空白,只還剩下幾個念頭在心中不斷縈繞,「真正的位面戰爭爆發了,真正的位面戰爭爆發了…

  那些奧薩丁人雖然處于冷兵器時代,但正規軍里超凡者的比例絕對比東南亞國家雜牌部隊多得多!

  成規模的施法者,配合精銳騎士的沖鋒產生的效果,很可能比地球強國裝甲部隊的強襲還要有力,就憑加里曼丹島這麼薄弱的軍事防備力量,能擋得住奧杜羅王國軍團級正規部隊的進攻嗎?

  憑我現在的力量介入到這種層次的沖突中,根本就是生死全靠運氣的‘炮灰’而已,難道,難道要再次逃亡嗎!

  哎,真是活見鬼了,才剛剛安頓下來走了兩步好運,變成莊園主,就又踫到了這種事,不行,這次就算要逃,也要冒險完成奇物‘世界’再次成長的條件再走…」,他胡思亂想著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就听一個聲音在耳邊大喊道︰「想什麼呢,走了,走了。 坾F縹摩縲﹀縊」

  張龍初回過神來,轉頭見是臉色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的李吉福在叫嚷,悄然嘆了口氣,心里想著,「真是無知者無畏,不過其實也就是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家伙,生活的最幸福了…」,勉強笑笑點點頭,跟著李吉福一群人向古晉北城走去。

  未出正月十五,街市上仍然年味十足。

  一路上,這伙口袋里全都裝著不少壓歲錢的少年人你買一包花生糖;

  我買一個象征春神豐收的句芒面具…分吃著零食,追打笑鬧著橫穿過整個南城,和成千上萬興致勃勃的民眾一起踏上跨越沙拉越河兩岸的大橋,來到了城市北區。

  很快,那無數盞掛在馬路兩邊栽種的法國梧桐和椰子樹上的華國古式民間走馬燈、宮廷八角燈。

  擺放在林立的高樓大廈外,一具具幾十米高,用鋼筋編織出框架,里面裝著驅動馬達和各色巨型照明燈、激光射燈;

  外面用各種透光又足夠結實的布料包裹成歷史上或現在的有名人物,麒麟、龍、鳳、虎、豹之類的幻象或者現實中象征祥瑞的動物。啟動後,在白晝仍然可見光彩照人,關節能夠活動甚至隨著音樂的節奏走、跳、舞動的巨型現代彩燈。

  以及用立體射燈在天空中投影出的燈謎,便闖進了眾人的眼眶。此刻在張龍初眼中本來和米利堅都市相差無幾的古晉北城,終于顯露出了東南亞國家都會城市特有的,東西方文化交融的獨特魅力。

  按照加里曼丹島上的民俗,每年就在這幾天,只要產權歸華人所有的公司行號。即便是那種平常是采取會員制,只為少數富裕人群服務的最頂級精品店,也會完全開放,就算是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登門,員工們也會微笑著招待。

  混在熱鬧、喧騰、喜氣沖天的人群中,逛著一座座平常城市貧民家庭根本不會涉足的高樓大廈,李吉福一邊眼楮不夠用的四下亂看;

  一邊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對張龍初喊道︰「怎麼樣,龍初,好看吧。奢侈吧,熱鬧吧,除了我們古晉,我敢說整個加里曼丹島沒有第二座城市能有這麼好玩的燈會。」

  「的確挺特別的…」眼前歡天喜地的奇景令張龍初驚嘆于古晉城普羅大眾面對‘位面戰爭’旁若無事態度的同時,也令他心頭多少擺脫了些煩惱的糾纏,真心實意的點點頭道。

  不過話沒講完,張龍初突然愣了一下,隨手指著前面一個偶爾回頭的身材高挑,相貌漂亮的年輕女孩道︰「阿福,那不是你姐姐嗎?」

  「啊。還真是她耶,」隨著張龍初手指方向望去,李吉福驚呼一聲,脫口而出道︰「真倒霉。怎麼到哪里都會踫到這個凶婆子!

  整天就會找我麻煩,真不知道是不是我親生的姐姐,你知道嗎龍初,她看你都比看我順眼,夸你能吃得了苦養活自己,說我是寄生蟲…」

  他話音未落。李鮮兒也瞥見了自己的弟弟正在身後,馬上對身邊的幾個男女同伴說了一句,轉身盯著李吉福走了過去,「我就知道會在北城踫見你,一大早飯也不吃就往外跑,還騙阿爸、阿媽說是去找同學寫功課,你就是來這兒寫功課的嗎!」

  「我,我功課寫完了才和同學出來看燈的,不信你問問看。」李吉福縮縮腦袋,不服的頂嘴道。

  「哼…」看到弟弟身旁幾個朋友捂嘴偷笑的樣子,李鮮兒沒有繼續為難李吉福,想了想說道︰「阿爸、阿媽也不是不讓你看燈,還不都是因為每年北城看燈的人太多,常常發生意外,你們這些中學生混在一起,又是哪里最擠就往哪里跑,所以擔心嗎。

  這樣吧,你難得能和這麼一大幫朋友出來,所以今天我也不趕你回家,不過你必須要和我一起…」

  「一起什麼一起,你不會是想和我們一起看燈吧,」李吉福像有心靈感應一般,不等姐姐把話說完就瞪大眼楮嚷道︰「那可沒門,好不容易我放假出來到北城逛逛,還要被你管著,那還不如一直呆在家里算了呢。」

  李鮮兒熟知弟弟的脾性,看著他一臉不滿的表情誘惑著說道︰「你也知道我去年拿了一等獎學金,繳了學費又交給家里一半後還剩下3000令吉。

  生活費嗎,我一向都是靠做家教賺的,每月都有盈余,所以這筆錢我打算假期請客全都花掉,如果你願意跟著的話,今天我請你和你所有朋友去福來餐廳吃自助。」

  李吉福不理解姐姐替他拉攏朋友的良苦用心,吃驚又有些懷疑的說道︰「你轉性了啊李鮮兒,過年連件新衣服都不舍得買,現在竟然…」

  「別廢話了,李吉福,我說到就會做到,」李鮮兒冷著臉打斷了弟弟的話道︰「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福來餐廳算是古晉北城名聲極為響亮的高檔自助餐廳之一,平常一頓一、二樓的平價區也要300令吉左右,就更不要提商務區和奢華區的價位了。

  但在每年正月里從初八開業到十五過完大年這幾天,那里的餐費卻統一只收99令吉,可以說極為劃算。

  因此听到這話,李吉福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看了看左右兩邊除了張龍初外都顯得有些心動的朋友,猶豫了一下,垂頭喪氣的點點頭道︰「那,那好吧…」

  「答應了就跟在我們後面別走丟了,一會阿姐就帶你們去吃好吃的。」看到弟弟沮喪的樣子,比李吉福還矮半頭的李鮮兒好氣又好笑的抬高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最後叮囑了一句,轉身快步跑回了自己同學的身邊。

  望著她的背影,李吉福沉默一會,像是突然間忘掉了自己剛才對李鮮兒的詆毀,大聲向朋友們炫耀道︰「怎麼樣我阿姐大方吧,她可是馬來西亞第四國立大學的高材生,長的又漂亮…」

  看到李吉福和李鮮兒兩姐弟表面別扭,實際感情和睦的樣子,張龍初心中不由回憶起了自己在洛城生活時和羅莎、西莉亞相處的情景,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

  此時他已漸漸沒有了在古晉城閑逛取樂的心情,不過想想離開也無事可做,便還是跟在李吉福身邊,混在充滿歡聲笑語的人潮里,漫步穿過北城幾條繁華街道,正午時分來到了一座雕梁畫棟華式裝修的外表看起來頗有些年頭;

  雖然高度只有不到10層,但佔地面積卻很是客觀,一樓門廳懸掛著「福來餐廳’四個華夏行書鎏金匾額的建築物物前。

  因為生意太好,此時餐廳里早已經人滿為患,不過福來餐廳位置在古晉北城中算是稍偏的地段,毗鄰著一座環境幽雅、綠樹成蔭的城市公園,而按著往年慣例,餐廳早已提前向市政府申請,在公園綠地上圍起簡易木欄;

  搭上涼棚;

  擺好了放滿各色菜品的餐桌,做起了露天自助的生意,所以有意在此用餐的話,倒也不愁吃不上飯。

  李鮮兒面帶笑容卻態度堅決的拒絕了三、兩個一同看燈的男青年,搶先付賬的好意,付了十幾個人的餐費,領了餐盤,帶著眾人走進了公園自助餐區。

  十七、八歲,二十出頭正是人青春發育期的尾巴,能吃又耐不得餓,逛了幾個小時早已餓的饑腸轆轆的年輕人們見到美食,自然很快放開矜持大快朵頤起來。

  張龍初摸著‘咕咕…’作響的肚子,跟在看到一盤盤油亮的香草????雞、雜燴海鮮、香煎牛排…眼楮放光的李吉福身後,很快也端著一大杯鮮榨果汁、用餐盤盛些海鮮雜燴湯和米飯,席地而坐的吃喝起來。

  他此時生活豪富,有專門的廚娘伺候,平時入口的食材又全都是頂級品質,自然不會像古晉城底層市民家的孩子一樣,產生那種吃一頓自助餐至少要飽三天的奇怪想法,明明已經吃撐,卻還是硬要把食物不斷往肚子里塞。

  因此只吃了一盤自己拌的雜燴海鮮飯,感到已經填飽肚子的張龍初便將餐盤丟進了草坪邊緣的一排草簍里,走到水池前排著隊準備洗手、漱嘴,沒想到卻踫到了同樣打算的李鮮兒。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4:58
時空棋局 一百零七章 誤解

  吃人的嘴短,張龍初與李鮮兒四目相交雖然是無意為之,但他一愣之後還是主動隨著李吉福的稱呼,禮貌的道謝說︰「阿姐,謝謝你的招待了,今天中午吃的真好。」

  「這有什麼,一頓午餐而已…」李鮮兒笑著搖搖頭正想要隨口客氣幾句,突然一哽,仔細打量了張龍初幾眼,瞪大眼楮道︰「你,你是那個和我阿爸一起在早市賣過菜的,的張龍初吧?」

  「就是我啦,阿姐,」張龍初見李鮮兒認出了自己,笑了笑答道︰「那次阿福騎著福伯的車偷賣菜的時候,我們還見過一面呢。」

  「是啊,不過後來你不是就不見了嗎,」李鮮兒道︰「為這事我阿爸還嘮叨了很久,說早上賣菜的時候都沒人陪他吆喝了呢。」

  「哦,我搬去城郊住了,」張龍初說道︰「今天還是趁著正月來城里玩,才在吃早飯的時候踫巧遇到了阿福。」

  「原來你是去城外的莊園里當佃農了,難怪不見了呢,」听到這話,李鮮兒做出了和弟弟一樣的判斷,「做農戶的確比在城里賣菜收入穩定的多,听說干的好的話,每月能拿到5000出頭,不過就是風吹日曬的非常辛苦,你才十幾歲,能有毅力堅持下來真的很不容易啊。

  哎,比起你來阿福可差的多了,這半年來變得越來越好吃懶做,還整天想入非非,一點都不懂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道理,整天游手好閑也不用心學習,就會羨慕那些年紀輕輕就有田有地、有公司買賣的紈褲子弟。

  還怪我們阿爸沒能耐,給的零用少,讓他在女朋友面前抬不起頭來,也不想想正經人家的女孩但凡有點自尊心誰會拿正眼去瞧那些只會吃地租、靠父母的紈褲子弟。

  你呀作為朋友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幫忙說說他。讓他長點腦子。」

  被人這麼劈頭蓋臉的夸了一通,雖然不算是靠父母的紈褲子弟,但目前的的確確靠著土地的出產住在郊外豪宅中。維持著有園丁、有廚娘、有管家、有女佣的奢侈生活;

  並且還投入在平常人听起來簡直是天文數字的金錢,購買戰爭機器去異位面探險的張龍初張了張嘴巴。實在解釋不出自己並不是佃農,而是個農場主的話來,只能苦笑著應付的點點頭道︰「我會的,阿姐。」

  「那我就提前謝謝你了。」李鮮兒感謝的說了一句,扭頭看了看前面仍然排的很長的隊伍,沉默了一會,繼續和張龍初閑聊道︰「對了龍初,听阿福說你是出生在沙巴吉偲市的一個小山村裏。以前上過學嗎?」

  「上過,初中畢業。」張龍初楞了一下,張張嘴巴,臉色有點發紅的答道。

  雖然別人並不知道,但他作為一個出生、長大在大學教育普及率超過80%,高中或者等同高中的技能類義務教育普及率達到100%國家的年輕人,內心深處顯然覺得初中畢業簡直就算是半文盲,作為最終學歷說出來實在令人汗顏。

  「初中畢業…」但在李鮮兒看來,張龍初能初中畢業已經是超過了預期,令她心中一動的建議道︰「這麼說你已經完成了基本教育。有自學的能力了,那為什麼不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呢。

  未來只靠干體力活是很難出人頭地的。你還這麼年輕又肯吃苦、上進,應該有更光明的前途。」

  「什麼…」張龍初萬萬沒想到李鮮兒會做出這樣的建議來,因此感到非常錯愕,而李鮮兒卻越想越覺得自己突如其來的主意簡直妙不可言,漸漸興奮的說道︰「我說你應該有更好的前途和未來龍初。

  你想想,你每天就算要做10個小時的農活,睡八個小時的覺,不還剩下六個小時嗎,把這些時間利用起來。自學高中的課業,以你的毅力。最多四、五年就能學完。

  你和阿福差不多大,那麼到時候也不過二十三、四歲。完全可以去考大學,或者不考大學,多讀點書開拓眼界,提高見識也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你覺得怎麼樣?」

  「听起來還不錯…」受成長環境的影響,潛意識里認為至少要讀到大學畢業才算接受了完整教育的張龍初,听到這話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

  「對了,如果你真要自學高中課程的話,我可以把自己用過的課本給你,」看他似乎有些心動,性格中頗有些好為人師因子的李鮮兒加磅蠱惑道︰「如何你自學時遇到不會的地方,可以記下來,休息的時候到大學找我幫忙上課。

  我可是教育系的高材生,家教費很貴的,看你真的很努力的生活,令人欽佩和感動,才願意免費教你的哦。」

  張龍初對未來成活節奏的打算仍然是兩周在異位面探險,一周回地球休息,而從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看來,修養期間他除了看看電影,玩玩智腦游戲外根本就無所事事。

  可如果將休息時間縮短,全都用在位面探險上,短時間內也許沒有任何問題,但人的韌性畢竟有極限存在,時間一長,那種時時刻刻游走于生死之間得不到充分放松的壓力,也許就會令張龍初精神崩潰,葬身戰場。

  所以保證他有著足夠的休息,並能在修養精神期間找個可以長久消磨時間的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而如果找到的這件事如果又對其人生產生正面影響,則更是錦上添花。

  越想越覺得李鮮兒的提議猛然間一听非常滑稽,可實際想想卻頗為可行,張龍初正猶豫著是不是答應下來,突然間想到早晨看到的新聞標題,心中一顫,脫口而出道︰「阿姐,位面戰爭都已經爆發了。

  憑著奧杜羅國騎士團的戰斗力也許,也許再過一個月加里曼丹島就不再是我們地球人的領土了,就算以後在華國、米國或者歐羅巴強大軍隊的幫助下,重新光復這片土地,一切必然也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這種情況下,現在誰還有心情讀書啊!」

  「位面戰爭,什麼位面戰爭?」李鮮兒奇怪的反問道。

  「你今天早上沒听到全城警報嗎,」張龍初嘆了口氣道︰「我可听到了,還看了新聞,首頁置頂的標題就是‘戰火再起,奧薩丁位面奧杜羅國正規軍遠征地球!」,也就是說位面戰爭已經爆發了…」

  「從我記事的時候起,每個兩、三年這樣的新聞就會出現一次,」李鮮兒打斷了張龍初的話笑著解釋道︰「其實就是奧薩丁人聚合軍隊攻擊一下加里曼丹島上的幾個補給點,示威一下而已。

  只不過記者為了博眼球所以標題會下的非常夸張,你們沙巴州不這樣嗎?」

  听到這話張龍初才明白原來之前的擔憂竟是源自于自己對加里曼丹島情況仍不完全了解的誤解,他楞了好久,張張嘴巴,干笑的鬼扯道︰「我以前住的地方太偏遠了,平時是看不到什麼新聞的所以…」

  「但你剛才說話時的語氣和見識很不一般呀,龍初,」李鮮兒打斷了張龍初的辯解,「一般農夫可說不出來你說的那番話,我覺得你心里其實是很有志氣並且不甘于平凡的對嗎,否則絕不會注意位面戰爭這種層次的問題?」

  「呃…」張龍初張張嘴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最後只能錯開話題道︰「阿姐,我覺得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應該多讀點書。

  這樣吧,一般每半個月我能休息一次,如果你真願意到時幫我上課,解答一下難題,我可以按課時付你報酬…」

  「你以為我幫你是為了錢嗎,」听到這話李鮮兒突然狠狠敲了張龍初腦殼一下,「簡直瞎胡鬧,你把阿姐看成是什麼人了。

  好了,看完燈我們就回家拿書,你應該也有手機了吧,記住我的號碼是…下次歇工休息時提前打給我,我調出時間幫你上課知道了嗎,一定要打哦?」

  「是,」感覺再次體會到久違的,類似家人般溫暖關懷的張龍初點點頭道︰「我會打的阿姐。」

  說話間兩人已經排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洗干淨手,又閑聊了好一會,等到同伴們全都吃飽喝足,聚在一起在古晉北城繼續賞燈到夜里,大家才各自散去。

  之後張龍初跟著李鮮兒、李福吉姐弟回家,混了一頓古晉城普羅大眾吃的年菜,拿了李鮮兒舊的高中課本,騎著腳踏車趕回了自己在郊外的莊園。

  次日中午,睡到日上三竿的張龍初按著自己的計劃動,身趕往加里曼丹島前沿地帶,不過這次他的交通工具不再是地上跑的汽車,而是有專門編號的直升飛機。

  本來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縮短為了10個小時左右,當天深夜,張龍初便趕到了已經充滿緊張氣氛的荷寶補給點,見到了自己在前沿地帶的商業代理人劉峻山。

  皎潔的月光下,撿寶齋店鋪二樓一間面積局促的辦公室中,坐在沙發上的張龍初望著眼楮里充滿血絲,精神卻異常興奮的劉峻山,開口問道︰「峻山,現在荷寶補給點的情況怎麼樣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4:59
時空棋局 一百零八章 突破

  坐在張龍初對面的沙發上,黑眼圈顯得非常濃重,神色疲倦的劉峻山聲音沙啞的說道︰「張先,目前來說補給點里的情況一切正常。

  不過按照以往的慣例看,明、後兩天‘加里曼丹位面開發中心’就會發布戰時封鎖令和緊急******,宣布在和奧杜羅國軍隊對峙、戰爭期間,暫時停止對新位面開拓者的申請審核;

  並半強制性的召集所有擁有位面開拓徽章的佣兵、探險者,在前沿地帶集結,而且到那時候,第一批運送戰備物資的車隊也該到了,整個補給點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緊急******,半強制…」張龍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也就是說除非有特殊理由,或者權勢很大,否則有點實力的位面佣兵、探險者都不可能躲在後方逃過這場戰爭了,那麼政府會把我們編制成臨時軍隊嗎?」

  「那倒不會,張先,」劉峻山搖搖頭道︰「畢竟加里曼丹島上的官方軍事力量對比集結起來的佣兵、探險者並不佔據絕對優勢,太強力的壓迫政府是不敢也不會做的,尤其是對您這樣有一定財富、地位的人,更是會用軟性的方法誘導出戰。」

  「怎麼誘導出戰?」張龍初好奇的問道。

  「很簡單,」劉峻山笑著答道︰「雖然緊急******生效期間,擁有正式位面開拓徽章者不得離開補給點。但卻可以憑著與奧杜羅國作戰的功勞換取假期,回後方休息;

  而且一旦開戰。各個補給點的物質除了基本的生活所需外都會變成配給制,想要享受就得有和異位面軍隊對抗的功績…」

  「我明白了,那不就是溫水煮青蛙嗎…」張龍初打斷了劉峻山的話,沉吟著說道︰「哼,這種情況下一味等待反而被動,還不如不等他們‘加火’就主動出擊。

  變形蟲的養護已經完成了吧?」

  ‘變形蟲’是張龍初為自己從黑市購買的。華國軍方位面偵察兵專用全地形仿生戰爭輔助工具起的名字。听到這話劉峻山一愣,隨後猜到了張龍初的想法,急聲勸阻道︰「張先,現在是大規模沖突發生前的微妙時刻,您自己一個人…」

  「峻山,做生意你是內行,位面探險嗎,就不懂其中的訣竅了,」張龍初再次打斷了劉峻山的話。大言不慚的說道︰「就是因為時刻微妙,才有便宜可以佔。」

  知道自己的東主雖然年紀很輕卻極有主見,勸說了一句但沒有成效的劉峻山便不再多話,第二天拂曉。親自到荷寶補給點官方開辦的武器維修廠,取回了養護一新,載滿補給品的變形蟲,送到了剛剛吃完早餐,走出店鋪的張龍初面前。

  沐浴著初升的陽光,他按照華夏古禮朝著東主恭恭敬敬、誠心誠意的拱手行禮道︰「張先,祝您這次奧薩丁位面之行一帆風順。得勝而歸。

  「承你吉言了,峻山。」張龍初用華語笑著回應了一句,鑽進了面前戰爭輔助工具的駕駛室,用腦波操縱著變形蟲朝荷寶補給點緊貼基納巴盧山脈一側的大門駛去。

  此時正是加里曼丹島各方武裝力量和異位面奧杜羅**隊不斷集結的臨戰時期,即便有極少數佣兵、探險者抱著和張龍初一樣渾水摸魚的想法也必然是成群結隊的行動,根本就沒有孤身一個趕往奧薩丁位面之人。

  張龍初猜想到自己的行動一定十分顯眼,而他才剛剛借勢成功敲詐東南亞華裔大姓兩千多英畝肥沃土地,並不想在近期表現的過于高調,于是將變形蟲的外形調整至履帶車的狀態,混在一隊出動的佣兵團後面,魚目混珠的悄然駛上了基納巴盧山。

  直到感覺已經遠離補給點後,張龍初才引擎全開的不斷加速,很快便將一輛輛武裝山地吉普甩在身後,漸漸越爬越高,不見了蹤影。

  他駕駛的變形蟲是偵查專用的戰爭輔助工具,功能側重點是強大的全地形機動性和隱匿性,其他諸如裝甲厚度、機體載重量等在同檔次戰爭工具中完全就是三流水準,尤其攻擊能力更是聊勝于無到只有裝在機體兩側武器孔中的蜂鳴重機槍而已。

  而作為駕駛者的張龍初本身是,可以變化成生物能量9級的冰霜巨狼的超凡者,單憑變身後尖牙利爪的攻擊就遠遠勝過重機槍的威力,所在經過兩、三次位面探險的實踐,他便冥思苦想著制定了個極為簡單的改裝方案,將機槍拆掉,換上了微型導彈發射器。

  這樣的改裝可謂十分大膽,畢竟變形蟲的艙室狹隘到容納下駕駛員、必要的補給品以及加裝的導彈發射器操控智腦後,根本不可能再裝下哪怕一枚微型導彈,機體武器孔中外掛的‘發射器’里裝載的導彈一旦射出,它就再無任何攻擊手段。

  好在有犧牲便有收獲,失去了重機槍的持續作戰能力,換來的微型導彈定向打擊和驚人的爆破力,讓張龍初第一次使用就感到非常值得。

  而從加里曼丹島前沿地帶出發十小時後,他便再次憑著微型導彈‘光學圖形制導’功能提供的定向打擊能力,將一名身上明顯帶著黑暗視力、魔力護罩和鷹眼術三種增益魔法,招招搖搖飛在空中的奧杜羅國法師,變成了一團火球。

  奧杜羅國正規軍的營地戒備森嚴,在側翼以及各個軍營中間巡邏的騎兵隊、輕步兵隊絡繹不絕,但在夜色深沉的掩護下,烏雲蓋頂又狂風大作的天氣中,只要拔掉了‘魔法眼楮’,以變形蟲變成蜘蛛形態後近乎無聲的行進能力;

  以及每小時接近120公里的速度,從軍營間隙橫穿奧薩丁人的防線,還是具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果然珍貴的施法者莫名其妙在黑夜中被狙殺後,一時間再沒有任何一個奧杜羅國法師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升空偵查,而營地中巡邏的軍士們則迅速朝著爆炸發生的營地集結。

  變形蟲駕駛艙中,張龍初通過監控屏望見這一幕,贊嘆的喃喃說道︰「果然施法者都是最愛惜生命的,沒有軍隊指揮官的強令,別想他們為了榮譽主動冒險。

  還有這些營地里的戰士真不愧是正規部隊,和散兵游勇就是不一樣,死了個魔法師營地里竟然連燈光都沒增亮…」

  一座看起來並不起眼的軍營,往往駐扎著數以千計甚至萬計的戰士,他們生活壓抑、枯燥,又處于臨戰前的緊張狀態中,最怕的就是傳染病般的騷亂,所以狙擊發生後,營地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一樣的繼續保持著安靜,其實反而證明是由合格將領率領的精銳部隊。

  不過這種以不變應萬變的方略雖然正確,卻正趁了目的單純,只是想要穿過異位面軍隊封鎖的張龍初的心意。

  等待了一會,看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兩座軍營間已經沒有了巡邏的奧杜羅**士,他急忙用腦波驅動著隱藏在草叢中的變形蟲,邁動八支金屬長腿沖鋒起來,用最快的速度穿越了半圓形,將‘奧薩丁’一側位面通道整個包圍起來的,異位面大軍營地。

  這種孤身突破數十萬駐軍營地的事看似傳奇,其實卻最簡單不過,畢竟奧杜羅國這次備戰的正規軍人數雖然龐大,但封鎖起連綿上百公里的位面通道卻還是杯水車薪,力有未逮,只要能擋住成規模、建制的敵軍就算完成了戰略目標,偶爾漏掉一兩條小魚自然是在所難免。

  熟悉許多記載在華夏典籍中的古代經典戰例,又已飽經位面探險磨礪的張龍初自然明白這一點,所以成功突破封鎖後他並未洋洋自得,反而心疼的想到,「哎,用一枚價值25萬令吉的衛星導彈換一位異位面法師的小命,算起來非常值得。

  可殺掉他之後沒機會吞噬靈魂,又沒辦法拿到頭蓋骨就太虧本了,現在只希望我的想法是正確的,以後能把現在虧掉的連本帶利賺回來…」,駕駛著變形蟲不斷向前,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兩天後,就如同劉峻山預料的那樣,加里曼丹位面開發中心發布面向東南亞各國的緊急******,召集所有擁有奧薩丁位面正式的開拓者徽章的佣兵、探險者集結抗擊異位面奧杜羅**隊的戰爭挑釁,並且宣布違令者將終生禁止踏進奧薩丁位面通道一步;

  五天後,在東南亞各國抽掉的防衛部隊于基納巴盧山脈峰頂設置好防線後,完成集結的奧薩丁位面佣兵和探險者在各個補給點政務所的誘導下,開始螞蟻搬家似的一點點挪向峰頂,不情不願的做好了備戰準備;

  八天後,對峙中的地球人和奧薩丁人的耐心似乎終于消磨的干干淨淨,戰爭自然而然的沿著漫延數百公里的基納巴盧山脈展開。

  之後時光繼續飛速流轉,轉眼間這場雖然絕對稱不上不同位面雙方輕則集合傾國之力;

  重則動員整個位面力量,爭個你死我活的‘位面戰爭’,但參戰人數也是數以百萬計算,堪稱轟轟烈烈的大戰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周。

  前期最具銳氣的初戰過後,無論是東南亞諸**隊還是奧杜羅大軍都已經出現了成建制、規模的傷亡或需要休整的部隊。
GGCMEAT 發表於 2017-2-9 15:00
時空棋局 一百零九章 目標出現

  奧薩丁位面奧杜羅國上百年來淪為前線戰區,由一座極為富裕的平原領地變成千里無人的焦土,只有王國駐軍,各方勢力捕奴隊以及逃亡犯、冒險者視其為樂園的奧威特郡南端,遠離地球人和奧薩丁人爭鋒主戰場百公里外的一片雜草、樹木橫生的河灘地上。就愛上網

  已經半個多月沒有洗漱過一次,也沒舒展身體睡過一夜,每天24小時躲在變形蟲里不是打盹就是尋找目標的張龍初,眼珠布滿血絲的縮在駕駛艙里,盯著監控器的屏幕嚼著巧克力棒,木乃伊似的久久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百米外奧杜羅**隊為了行軍臨時修建的戰道上突然揚起了一陣在明媚陽光的照耀下,極為顯眼的煙塵。

  「來了…」像是被突然按下啟動鍵的機器人,張龍初無神的眼楮一下睜得溜圓,心中緊張的想到︰「可千萬不要再是押送戰俘的隊伍…」,丟下巧克力棒,雙手熟練的在監控屏上劃個不停,不一會便調出了清晰的影像。

  之後望著屏幕上一支由7、8名駕馭獨角馬的騎兵簇擁著的高大騎士統領,上百名步兵在後跟隨,最後面還有四、五十名民夫驅趕著載滿戰利品的十幾輛巨大獸車的隊伍,他長長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奧薩丁位面奧杜羅國的社會結構,類似于地球華夏上古時期或歐羅巴舊時代中世紀的封建王權制度。居于權利最頂端的是整個國家的領導者,曼查克一世。

  這位號稱權利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樣永不凋謝’的偉大陛下。直接掌握著奧杜羅國四成以上土地的行政、司法、稅收等權利,並直接任命大小官員,管理這些土地上的城市和人民。

  至于王國剩下的六成領土,則被數以萬計大大小小的‘實封貴族’所分割,按照憲法他們只需恪守封建義務,每年向國王繳納一定數額的貢金。並響應曼查克一世的戰爭征召。便可以在自己的封地上予取予求,享有一切統治者該有的權利。

  而出現在不遠處的這支小小的軍隊,顯然是某個居于奧杜羅國貴族階級最底端,連家族封號都沒有的騎士或爵士,奉命率領著領地里的武裝力量集結成軍,和地球人開戰,結果不知道是因為作戰勇猛還是其他原因,早早結束了戰爭征召,正匆匆忙忙的趕回領地。

  辛苦許久終于踫到合適目標的張龍初。憑著大半年來對奧杜羅國歷史人文的研究,準確的做出了判斷,「一只完成了國王征召的小貴族軍隊,騎兵和步兵都沒著甲。只有首領身上穿著皮甲,配著利劍,哼,看來連番大戰之後感到很放松啊,就是你們了…」

  之後就操縱著變形蟲,彎曲著金屬肢節藏在草叢中飛速潛行,將自己和奧薩丁人的距離拉開到了1公里以上。

  有了足夠的間隔後。張龍初馬上帶著奇物背包鑽出變形蟲的駕駛艙,珍視的將背包里大約8、9枚肩背巨型弩弓的古代武士棋子取了出來,丟在了身體周圍的草地上。

  這些人形棋子是他經過多次危機四伏的位面探險後僅剩的英靈戰士,其生命等級雖然只有3級,卻都是遠距離攻擊的弩手,若是出其不意的利用弩箭發動進攻,敵方只要是白銀生命以下的生物都有重傷甚至死亡的可能性,用在關鍵處足以左右一場千人以下小型戰役的戰局。

  轉動心念將棋子化為英靈,張龍初低聲吩咐了幾句,靜待那些古代弩戰士四散潛伏起來後,將全身衣服脫光,丟在草地上,身形膨脹、口鼻拉長的化為巨狼,漫步走到一片距離戰道不足二十步的茂密雜草叢中,伸長四肢完全趴在地上,將身軀勉強隱藏了起來。

  等待良久,嘈雜的馬蹄踏地、步兵行軍聲終于由遠及近的傳進了他的耳中。

  張龍初緊張的瞪大眼楮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著那被眾多騎兵簇擁的騎士首領朝自己走近,四肢不知不覺用力抓住地面,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而就在他已經做好了隨時撲擊的準備時,那本來表情悠閑的騎在獨角馬上趕路的異位面騎士首領突然眉頭一皺,拉緊手中的韁繩,停在了戰道中央。

  瞬間跟隨在其周圍的騎、步兵展現出了極為優良的軍事素養,同時停住了腳步,只有隊伍最後趕著獸車的民夫們發出一陣低低的慌張驚叫。

  居高臨下,目光充滿藐視的回首望了望百米外驚慌的民夫,騎士首領慢條斯理卻又極為粗魯說道︰「這些城鎮里招來的家伙看起來身強力壯,但干起活來根本就不頂用,還整天大驚小怪的嚷嚷個不停,真讓人倒胃口。

  提洛夫,下次在領地征召隨戰勞役,還是找那些能吃苦耐勞又幾鞭子都抽不出一個屁來的山民好了。」

  緊貼在騎士首領身邊的一個身高超過200公分,魁梧的不像是騎兵的彪形大漢雖然明知道自己的領主不可能是為了吩咐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就強迫整個隊伍停止不前,卻沒有發出任何疑問,而是聲音低沉的回答了一句,「是,大人。」

  听到這話,騎士首領沉默著環顧四周,突然間嘆了口氣道︰「提洛夫,還記得阿佩騎士長最喜歡的那句話嗎,當一個戰士放松警惕的時候,往往就是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由騎兵而騎士,由騎士而爵士,我用了25年的時間走過了別人需要幾十年甚至幾代人才能完成的登天之路,從一介流浪武士蛻變成了貴族,看來真是太順利了,竟然差點被一只畜生偷襲…」

  說話間,他雙腳猛地在馬鐙上使力,將胯下比精銳獨角戰馬還要高出一頭的坐騎蹬的四肢立足不穩,‘嘶嘶…’的悲鳴幾聲,差點跪倒在地上。

  借助這一蹬之力,騎士首領高高躍起,在半空中抽出腰間佩劍,鼓動斗氣,奮盡全力將手中利刃向下一揮,發出一股鋒利之極的無形刃力,朝不遠處的一片草叢劈去。

  就在那破空發出呼嘯聲的刃力即將落地之時,一股夾雜著徹骨寒意的冰雪風暴猛然從路邊半人多高的雜草中爆發出來,將騎士首領的斗氣攻擊盡數擋住,之後就見一只身形龐大到驚人的巨狼從草叢跳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騎士首領噴出一股夾雜著冰刃的龍卷颶風。

  從空中即將落地還未落地的當口,被巨狼還以顏色的冰霜攻擊近身,騎士首領急忙將佩劍在手里一橫,瞬間,就見那劍身兩邊的利刃延伸出一面盾牌的虛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同一時間,作為整個隊伍副官的提洛夫,因為知道在沒有護甲、武器的情況下,再多的普通士兵涌上去,也不可能幫到被強悍魔獸攻擊的領主的忙,所以早已厲聲吆喝著周圍的騎兵伙伴和步兵趕緊去隊伍後面的獸車上,找到自己的武器、盔甲,裝備起來。

  在他,「快、快、快,快穿上皮甲,拿起長矛去圍獵那只魔獸;

  弓手,弓手,趕緊拿起你的弓箭射擊…」的督促下,被急速下降的氣溫凍到身體僵硬的奧薩丁士兵們狂奔向身後的獸車,開始爭先恐後的穿上盔甲、拿起自己的武器。

  就在他們一片哆哆嗦嗦的忙亂時,突然間一根根燃著熊熊烈火,長度超過三尺,尖銳無比的弩箭從草叢中疾速飛躥出來,穿過一個個奧薩丁士兵的身體,以強勁的彈射力將他們三三兩兩的穿在一起,變為了人肉火炬。

  頃刻間,驚慌失措的叫嚷聲、呼救聲、哀嚎聲便響成一團,「敵襲、敵襲,趕快趴在地上躲開敵人的弓箭射擊,趴下,快趴下…」

  「救命,救命啊,啊,好熱、好熱,可我不想死啊,救命,水、水…」

  「不要慌,不要慌,弓箭手,趕快找到敵人弓手的位置還以顏色,不要慌…」,本來堪稱精銳的部隊就這樣在突如其來的冰霜、火焰、鐵與血的攻擊中瞬間崩潰,亂成了一團散沙。

  交鋒中看到自己花費數十年氣力一點點遴選、組建起來的領地武裝在短短幾個呼吸間便折損了近半,騎士首領再也無法裝出從容、淡定的樣子,臉孔扭曲的怒吼道︰「誰,到底是誰,竟敢在我完成陛下的戰爭征召後阻擊我的軍隊,難道不知道這時叛國的行為嗎?

  安薩娜,安薩娜是你這個****對嗎,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垂涎我的領地,所以才把妹妹嫁給我,哼,你以為在這里殺了我,就能把唐土鎮並入你的達瓦斯領了嗎,簡直是做夢…」

  和他交手的張龍初听到騎士首領的胡言亂語先是有些迷惑,隨後靈光一閃想到,很可能是英靈戰士們的弩箭攻擊誤導了他的判斷,讓騎士首領誤以為攻擊自己的是一群居心叵測,使用冷兵器的奧杜羅國同胞,心中不由暗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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