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無限進階 作者:萬象真藏 (已完結)

 
mk2258 2016-1-6 15:25:4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95 124946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1
第六十四章 戰朱絹

朧急忙奔向事發地點,卻沒有注意到在她奔走相反方向的拐角處,有一抹散發著熒光色澤的粘液狀物體,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十分的詭異。

當朧消失在黑夜中後,屋簷上的暗角出探出一張非人的臉。

那是一張難以形容的扭曲變形臉,好像被快要被融化的冰一般。

乍一看去,那臉和雨夜陣五郎那副猥瑣難看的樣貌有些類似,但又有些不同。

“還好沒有被朧小姐發現,否則……”那人發生的聲音和陣五郎一樣的聲音,隻是和扭曲的臉一樣,有些走形。

他拚命挪動著身軀,終於,露出全部的身形。

那是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東西,極度變形的身軀,根本沒有人類的外形,就好像鼻涕蟲那樣的沒有骨骼支撐,靠著皮膚上分泌出來的粘液粘在屋簷頂部。

在他的口中,還銜著一把匕首,並且不懷好意的看著朧走出的房間。

他的目標隻有一個:弦之介!

……

此時此刻,雲琦在山坳中被朱絹糾纏著。

他今天的運氣很差,剛離開監獄式的房屋,走出沒幾步,就被從轉角處走來的朱絹撞了個滿懷。

這個皮膚慘白的有些病態的女人,在黑夜中倒也另一番的韻味。尤其她那張嫵媚的臉蛋,配上飽滿的****,確實有傲人的資本。

她對於突然在這裏見到雲琦也是十分驚訝,不過她很快恢複如常,並且借著切磋之名,把雲琦“誘騙”到遠離居住區的山坳處。

雲琦裝作對被朱絹外麵吸引的假象,將計就計的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到了無人的山坳。

交代幾句廢話,朱絹便拔刀相向。

雲琦也毫不示弱的握緊镔鐵大刀,和朱絹戰在一處。

雲琦在交鋒之前,再次把朱絹的資料檔案過濾一般:朱絹,伊賀精英上忍。擁有特殊體質的忍術——血霧之術,在伊賀中擔當輔助的角色。

這樣一個非強力戰職的精英忍者,按理說戰鬥力應該在十人眾中處於墊底位置。

可是,雲琦和朱絹交上手後。豁然發現,她的劍技堪稱一流,至少比宴會上的女舞者差不了多少。

朱絹刀法走的是輕盈靈活的路子,武士刀在她的手中,變得像一條靈蛇。時而吐信奇襲,時而如獵人般潛伏遊走,等待獵物失去耐心,然後一口致命。

雲琦對於這種刀法的路數非常的不適應,一直處於招架狀態。

倒不是說他真的沒有還手的餘地,隻是許多底牌此時無法施展。

隻是朱絹此刻也是心中焦急。

在她和雨夜陣五郎和天膳等五名精英上忍告別前,天膳特地仿吩咐他們兩個不要將阿幻首領去世的消息告訴族人,這其中還包括未來的伊賀繼承人——朧。

此外,天膳還告誡她和陣五郎,切記不可對弦之介動手。因為至今天膳還對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十分的忌憚。

在阿幻婆去世之後,天膳儼然成為眾人的主心骨,對於他的吩咐,和首領的命令相去不遠。

現在,天膳帶領主力精英,應該正在對甲賀卍穀的大本營發動偷襲。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朱絹那樣對天膳這位代首領言聽計從。

雨夜陣五郎就不太買藥師天膳的帳。

在他看來,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遭到五名伊賀精英上忍的偷襲攻擊,甲賀必定損失慘重。

這樣一來。天膳擔憂弦之介的顧慮就顯得沒有必要。

於是,陣五郎擅自發動他的特殊體質,對半囚禁狀態下的弦之介發動偷襲。

而朱絹沒有領導陣五郎的名義和實權,在勸誡無用的情況下。隻能對其他住宿在鍔隱鄉的甲賀眾人們,個個擊破。

她把首先要偷襲的目標鎖定在雲琦和丈助的身上。

在二選一中,最後朱絹選擇了實力較強的丈助。

於是,在準備進入丈助“囚室”的路上,很不巧的與雲琦撞上。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式逃出房間,既然你被我遇到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朱絹這麽想著,也是這麽做的。

雲琦的刀法看上去很是淩亂,實則刀勢剛猛。

在雲琦不求殺敵,隻求防禦的招式下,想要速戰速決就變得不現實。

“甲賀中忍,倒有兩下子。”朱絹一陣亂舞過後,將雲琦逼退,接下來,她做了一個令男人血脈噴張的舉動——解衣寬帶!

朱絹就這樣在皎潔如銀的月光下,脫去寬大的上衣和服,露出白皙如瓷的肌膚,在瑩瑩月華之下,肌膚竟然帶著微微的反射。一對碩大的玉兔更是暴露出來,唯一的遮掩,就是兩根綁腰的細布帶,將神秘的兩點遮掩的若隱若現。

竟然遇到暴露狂,而且還是一個美女暴露狂,這種福利在紛亂的輪回世界中,也屬於少有。

麵對如此豔遇,雲琦卻沒有絲毫的興奮或者獵奇,反而神經愈加的緊繃起來。

“果然,要使用那一招了嗎?”雲琦喃喃自語著,雙持镔鐵大刀的雙手因為用力過度的關係,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雲琦張大了雙眼,隻見朱絹原本潔白光滑的身體表麵上,忽然散發出成千上萬的血滴。

那血滴開始隻是從皮膚表麵滲出,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血滴已經凝聚成珠,然後從白淨滑膩的肌膚上滾落下來。

想象一下,成百上千的血滴形成的血線自身體留下,那是多麽詭異恐怖的場麵。

之所以說詭異,因為那血滴並非因為受傷而流出。

之所以說恐怖,因為無數血滴形成的血線密布在朱絹身上,把她染成一個徹徹底底的血人。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當血線達到一定密度後,竟然自行脫離本體,朝著雲琦向襲來。

這個女人竟然會噴血之術!她從全身的毛細血管中,讓血液像霧一般的噴了出來!

自古以來,人類的皮膚就具有一種稱為“無創傷出血”的奇怪現象。明明沒有任何傷口,可是卻突然

從眼睛、頭部、****還有四肢滲出血來。這是人通過某種精神力的控製,增強了血管壁的穿透性,讓血球或者

是血漿從血管壁滲透出來的結果。想必朱絹這名女子,就可以有意識地讓自己的身體產生這種奇怪的出血現象

被朱絹鮮紅的血霧所包圍,雲琦引以為豪的視覺天賦也成了瞎子的耳朵——擺設。

血霧很快彌漫開來,連圓月的光華也仿佛染成了血紅。

最後,朱絹完全消失在這妖豔的血色霧霾之中。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2
第六十五章 血霧之術

失去的不僅僅是視覺,雲琦豁然發現,置身於血霧之中,其他感知,諸如聽覺、嗅覺、觸覺、味覺也都變得遲鈍許多。

這就是雲琦記憶中朱絹的絕招——血霧之術。

一旦被血霧包裹,就別想從中掙脫,除非施法者主動解除,或者殺死施法者。

這樣一來,雲琦置於非常危險的境地。

無法捕捉朱絹的行蹤,就意味著無法無法對朱絹的行動做出有效的對策。

相反,朱絹雖然也處於目不能視的相同境地,可是,從他毛細血管中噴出的血霧卻依附在雲琦的身上,而那些離體的血霧便是朱絹的感知觸手,輕易捕捉到雲琦的動向。

“去死吧!”朱絹悄然出現在雲琦的身後,那個位置,正是雲琦的視覺死角。

武士刀在滿是血霧的環境中,掠過一抹妖冶的血紅,好像對充滿血腥味的空氣早已饑不可耐,渴望吸食對方的鮮血。

這一刀來的非常的快,迅疾之間,原本應該存在的破空之音,卻沒有發出,多半被充盈的血氣給吸收殆盡的關係吧。

這就是血霧之術恐怖的地方,為自己創造一個非常有力的主場,同時將自己不利的因素不斷削去。

如果從輪回空間的規則來看,血霧之術已經很高階能力中的“領域”有幾分相似。

麵對黑暗處的殺招,雲琦毫無防備被這一刀切到的肌膚。

眼看雲琦就要在高階工匠打磨的武士刀下分屍,好在他的觸覺還未被血霧完全麻痹。

就在刀鋒切開他外表肌肉,開始對內髒器官進行瘋狂切割時,雲琦從尼歐那裏領悟的無想反應救了他一命。

身體的本能在危險的直逼下向相反的方向退卻,同時,手中大刀斜刺反擊。終於與分屍之災擦肩而過。

“好狠毒的女人,朱絹小姐,這可不是切磋武藝應有的招式!”雲琦險中求活。嬉皮笑臉的說著,可暗地裏卻在催動體內的納米生化蟲。啟動自愈能力。

事實上,雲琦的刀傷比想象中還有嚴重,朱絹看似簡單的一刀,刀鋒上卻附著著一股蟄伏的暗勁,當刀刃切入身體的瞬間,暗勁透體而入,入一隻吞噬血肉的聖甲蟲,鑽入雲琦的五髒六腑。肆意侵襲。

好在雲琦的自愈對於內髒的療傷能力立竿見影,隻是轉眼間,便恢複到戰前的巔峰狀態。

朱絹不知道到雲琦其實對未來的走向了如指掌,剛才的話完全是麻痹她而說的,還嗤笑著說:“忍者之間的戰鬥,本就如修羅地獄,何況我們代表的不僅僅是你我,還有甲賀伊賀之間的榮耀,能不盡心嗎?”

這話說的堂皇,實則包藏禍心。

雲琦也不去點穿謊言。因為朱絹已經遁入層層血霧之中。

可怕的血霧,雖然沒有任何殺傷力,附加的能力卻多種多樣。稍不留神,便要落得個死亡的下場。

雲琦絲毫不敢怠慢,自愈能力在提升後,恢複力大增,這才無視剛才透著暗勁的一刀,可是冷卻時間的延長一倍,造成的後果就是無法在常規戰鬥中有機會發動第二次。

要是再受到朱絹類似的一刀,那麻煩就大了。

雲琦此刻就像一個被剝奪聽覺的瞎子,在滿是紅色的空間中迷失了方向。

就算他一路急奔。也始終擺脫不了血霧的籠罩。

“不對,就算朱絹體內的鮮血比常人多一倍。也不可能釋放出覆蓋他奔跑距離的範圍,那是耗盡整個人血液都不可能覆蓋的範圍。朱絹是怎麽讓血霧的覆蓋範圍變得如此之大的呢?”

雲琦疑惑間。心中的警兆始終是他揮之不去的陰霾。

朱絹到現在為止,在血霧空間中隻發動過一次攻擊,可這種蓄勢待發的動作,卻對受術者造成巨大的壓力。

雲琦隨時保持戰備警兆的狀態,實則極其消耗人的心力,人處於高度警惕中,對精神上的壓力非常的巨大。

“怎麽辦?”

可是,雲琦始終無法看破血霧之術的奧秘。

在感知被削弱到極致的空間中,死亡反而成為解脫的良藥。

“難道,非要逼我使出最後的底牌嗎?”正盤算間,雲琦心跳倏地劇增一倍,那來自第六感的警兆,在這一刻宣誓著敵人正在對他發起猛烈的攻擊。

“不行,置身在血霧之術中,我無從閃避,隻有動用最後的底牌了!”雲琦並不是很想動用那張底牌,畢竟,在這群狼環視的險惡之地,暴露底牌固然能解決當下的困境,可同時也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從而引起敵人的加倍關注。

在鍔隱鄉,被伊賀忍者加倍關注,意味著什麽,就算是白癡也明白其中的凶險。

於是,雲琦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左臂處的紋章部位。

就在他快要觸及紋章的瞬間,眼前的景象毫無征兆的發生劇變!

……

鵜殿丈助在臥室中搖了搖圓圓的腦袋醒來。

他試圖拉門,卻卻發現厚厚的門板一動也不動。

用暴力倒不是不能打開大門,隻是這樣做的話肯定驚擾伊賀的忍者們。

丈助雖然自大,但還沒有自大到,現在就和整個鍔隱鄉的忍者翻臉的地步。

他後退一步,借著窗外的月光,仔細大量房間,很快他發現除了月光進來的鐵窗格,沒有可離開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們是把我囚禁在這裏。”丈助自言自語。

雖然丈助預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但是,到底是朱絹出於對他的警戒,而把他關進這樣牢房一樣的臥室,還是背後有著更大的陰謀,丈助卻不知道。

在剛才的酒宴上,麵對著十多個伊賀族人和女舞者的挑釁,丈助始終一副開懷大笑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沒有放鬆警惕。

對於小豆蠟齊和蓑念鬼等人的缺席,他也覺得相當可疑。

而且,對於卷軸的事,丈助依然耿耿於懷。

“不過,那些家夥想這樣就把我丈助囚禁起來,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

丈助看著粗重的鐵窗格,麵露微笑。

在甲賀卍穀,丈助是最喜歡惡作劇的人。雖然為此他被甲賀弦之介教訓過多次,可總是一有機會就蠢蠢欲動,始終也改不了天生的脾性。伊賀族人早知如此的話,恐怕也不會把他關在這裏了。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2
第六十六章 破形粘態

丈助走到鑲著鐵窗格的窗戶旁邊。他把自己那渾圓的臉蛋,慢慢抵近窗格。

窗格的大小,也就手腕粗細,連一個小孩的頭也無法通過。

可是看上去比常人還要大許多的丈助的臉,卻像被捏住的海綿體,原本渾圓的臉部在貼近鐵窗空隙中,在力量的擠壓下,慢慢開始變形。

一會兒時間,丈助圓圓的頭就到了窗格外麵,接著是肩膀,然後是身體。

這便是甲賀精英上忍,丈助的特殊忍法——吸息彈胎。

它令丈助的身體變得像沒有骨頭的橡皮人一般,可以隨意變幻身形。

而這一血繼限界的能力還不止於從狹小縫隙中逃脫的本事。

這看起來沒什麽,可要讓一個人的身軀變得沒有骨頭的隨意扭曲變形,絕對超出了人類科學理解的範疇。

就這樣,鵜殿丈助一個人來到了阿幻宅邸的院子——也就是弦之介居住的地方。

“弦之介大人平安無事吧?”

阿幻的宅邸雖然尚不能稱為一座城堡,但是比起江戶時期的武士宅邸來,卻充滿了野性和詭異的色彩。

從麵積來說,這裏還比不上地位尊貴的武士宅邸,但是它周圍的壕溝的深度,以及壕溝內側用於遮掩內部的參天杉樹林,都顯示出伊賀忍者首領的氣勢。

而且,宅邸內部的建築物也好,石牆也好,樹木也好,道路也好,都經過精心的設計,以從大小、高低、寬窄各個方麵能夠對人產生迷惑作用。

甲賀卍穀其實也有同樣的情況。

甲南町龍法師曾著有一部書,名叫《忍術宅邸》。

其中記載,忍者的宅邸從外表來看,就像普通的平房,實際上其內部分為三層,樓梯被設計在密室當中,室內多處還設有發聲裝置。從三樓可以通過一根吊繩直接下到一樓。室內窗格看上去為木質,實際上是生鐵所製。看似一般的拉門,其內部是厚達三厘米的木板,不僅刀槍不入,就是當時的火藥槍,也無法穿透。另外,倉庫牆壁也是特製的,在兩塊木板之間加入了十厘米厚的砂石。屋頂鑲有鐵製的骨架,窗戶具有竹網、鐵絲、木板的三重構造,你如果想要打開兩扇窗戶中的一扇,就必須同時打開另一扇,特殊的設計宛如銅牆鐵壁。

忍者的宅邸到底如何厲害,由此可見一斑。

雲琦之所以能夠輕易逃出房間,一是他因為他隻是中忍的關係,居住的房間並不如弦之介那種首領府邸那般嚴密,二是他的镔鐵大刀在附著原力注入後,攻擊力遠遠超出普通忍者房間的承受極限。

甲賀弦之介為了商談和朧的婚事,曾經多次訪問過這裏。而鵜殿丈助則是頭一次來。

“果然名不虛傳,名不虛傳……”

鵜殿丈助饒有興致地在一個人院中走來走去,不時晃一晃圓滾滾的身體。

丈助來到弦之介居住的地方,並沒有馬上進入。

他名義上是弦之介的隨從,實質卻是弦之介的貼身保鏢。

他從房間中逃脫,可不是出來瞎胡鬧的,而是來保護少主的安全。

丈助先是在府邸周圍轉了一圈,可剛走到一半,就被一個古怪的聲音給吸引住。

“水……水……水……”

尋聲望去,隻見一個蛞蝓狀的生物,在靠近弦之介府邸不到五米的距離,艱難的爬行著。

丈助被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

那團粘稠狀的古怪東西,竟然口吐人言。

不過,丈助畢竟是甲賀眾的精英,沒有被眼前半人不鬼的東西嚇住。

這裏是弦之介的住所,任何可疑的東西都要探查徹底。

丈助走近觀瞧,隻見那是一灘猶如鼻涕蟲般的生物體,大約有嬰兒大小的體型,配上一張和體型不相稱的成熟臉型,而且臉很醜,滿是黴菌似得斑斑點點。

仔細觀察,你會發現他的血肉處於半溶解的狀態,上麵沾滿了惡心的粘液,手足已經看不太清。

再走進一步,丈助發現眼前那灘東西的臉型漸漸顯出了一點熟悉的感覺。

“雨夜陣五郎?”鵜殿丈助驚呼道。

“水……水……水……”活像一隻巨大蛞蝓的東西,一麵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一麵在地麵不斷地向外蠕動著。

那灘不人不鬼的東西,正如丈助所言,正是雨夜陣五郎。

這就是雨夜陣五郎的忍術——破形粘態!

原來,雨夜陣五郎擁有能夠溶解成蛞蝓狀的特殊體質。剛才,陣五郎把自己溶到了鹽裏,體液滲透出來,所以皮膚和肉體都發生了溶解,變成了半流動的物質。

由於構成人體的物質中,百分之六十三都是水分,所以體液滲出以後,陣五郎的身體明顯變小,看起來就像回到了幼兒時期。

而他的肉體,則變成了粘液一般的東西,行動能力也變得非常緩慢。

但正是這樣,雨夜陣五郎才可以一聲不響地潛入弦之介的府邸,悄無聲息的進行暗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本該給以弦之介致命的一擊的陣五郎,現在怎麽以詭異的形態出現在這裏,而那把本該銜在口中的匕首早已不知去向。

“這、這是怎麽回事?”丈助的目光停在弦之介的住處,似有所悟道:“陣五郎,難道你想扮成這個樣子,打算潛入到弦之介大人的房間去?”

“水,給我水……”陣五郎呻/吟著,聲音也越來越低。

“你想殺死弦之介大人,對吧,陣五郎。”

“水……”

“你的心情,我是似懂非懂。眼看甲賀和伊賀就快要達成和解,你卻偏偏想要加害弦之介大人,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而且,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小豆蠟齊、蓑念鬼、螢火,還有理所當然應該出席今晚酒宴的藥師寺天膳,他們到底上哪裏去了?”

“水……”

“回答我的話,就給你水。說!”

“他們往東海道……截殺風待將監去了……”

“什麽!”

鵜殿丈助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嗯,看來,那隻老鷹從駿府帶回來的卷軸,一定寫著什麽秘密。到上麵寫著什麽秘密呢?”

丈助的目光投向了弦之介居住的府邸,是不是應該把這麽重要的情報告訴弦之介少爺呢?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2
第六十七章 丈助VS陣五郎

幾分鍾後,鵜殿丈助像拎孩童般捏住雨夜陣五郎的後脖領,出現在距離居住區一段距離的小瀑布處。

丈助最後還是沒有把天膳等人截殺風待將監的事情沒有轉告給弦之介,因為弦之介顯然是甲賀的主和派,再加上他正和伊賀朧打得火熱,丈助很是懷疑這位少主處理藥師寺天膳等人截殺將監的事情上的判斷。

尤其他還對少爺對於黃昏時卷軸落入伊賀時不聞不問的態度表示擔憂。

最後,他決定獨自一人將失去行動能力的雨夜陣五郎進行審問,在得出伊賀對甲賀不利的確鑿證據後,再告訴少主也為時不晚。

阿幻的宅邸為了防備進攻,四麵都築有黑色的高牆,隻有和房屋相對的方向,用山岩代替了土牆。

不過,要想從這裏進入宅邸,也並非易事。

因為五米之外,就是一條從天而降的瀑布,下麵布滿了尖銳的岩石,構成了一個巨大的流水和山岩的落差。

“水在這裏。”

丈助把雨夜陣五郎帶到岩石的上麵,大聲問道:“說,卷軸裏到底寫了什麽?”

對於渴望得到水的陣五郎來說,一邊讓他聽著耳邊瀑布的轟鳴,一邊進行拷問,無疑是最有效果的審問方法。本來已經僵硬的雨夜的手腕,居然彎曲著,向著瀑布的方向伸了出去。

“卷軸裏麵寫著……解除服部家的……服部家的不戰之約……根據大……大禦所之命……伊賀和甲賀各自選出十名忍者、以忍術相爭,決一雌雄。”

聽到這裏,鵜殿丈助不由得渾身顫抖。

丈助的顫抖,不僅是因為陣五郎口中說出的驚人消息,同時也是由於瀑布飛濺到岩石上,產生的水花如濃霧一般。寒氣逼人。

不過,他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那麽,是哪十個人?”

“甲賀有、甲賀彈正、甲賀弦之介、地蟲十兵衛、風待將監、霞刑部……鵜殿丈助…‥”

“原來如此!都是我甲賀精銳中的精銳。那伊賀呢?”丈助的聲音開始變得充滿了殺氣:“快說,伊賀有哪十名忍者……”

“水、給我水……”

雨夜陣五郎也在不停地顫抖。

但是。丈助並不知道,他的顫抖不是出於恐怖,而是出於喜悅,好像久旱的枯草遇到了甘霖一樣。

丈助甚至沒有注意到,陣五郎的皮膚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開始微弱地浮現出青綠色的黴菌一樣的東西。

“說出伊賀方麵忍者的名字,就讓你喝個夠。說!”

“阿幻大人、朧大人、夜叉丸、小豆蠟齊、藥師寺天膳……”

“還有呢?”

“雨夜陣五郎!”

還沒等丈助問完,陣五郎突然180度的扭轉過頭來。

丈助豁然發現。陣五郎原本扭曲的好像融化一般的臉,此刻已經恢複到本來的麵貌,雖然那臉依然有著像從水中打撈上來的死人一般蒼白、惡心,可隻好恢複到了人形狀態。

看到陣五郎臉上的變化,丈助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不好!瀑布衝擊水潭激起的氣霧令他得到足夠的水源!”

他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陣五郎張開惡心的蛤蟆嘴,一道伴著胃酸的**如柱般噴射在丈助的臉色。

水柱中蘊含的力量令毫無防備的丈助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後傾倒下去。

而令丈助更加恐怖的是,剛才還奄奄一息的雨夜陣五郎,不知不覺間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不過。丈助對於在水中的戰鬥依然信心滿滿,他的特殊忍術——吸息彈胎,對於水中的戰鬥還有額外的加成效果。至少,在鼓脹成皮球後,不用擔心在水中淹死。

在墜下水中的瞬間,丈助取出插在腰間的短刃,甩手便是一記橫掃。

以他的腕力,要趁對方還未落地的空隙,將陣五郎攔腰截斷可以說易如反掌。

可誰知道,當短刃掃在陣五郎腰身時,從武器上傳來混不著力的感覺。好險短刃砍在一團粘液中般惡心。

丈助自然不知道,陣五郎有著不屬於他的特殊體質——破形粘態。

在破形粘態下。陣五郎不僅可以變幻自己的身體,穿過任何人體無法穿過的通道。其本身還無視一切物理攻擊。

陣五郎反手抓住砍在“體內”短刃,手臂處立刻分泌出一層沾手的粘液,一下子從丈助那鐵鉗般手中奪過短刃,反手刺入已經沒入水中的丈助心窩。

“去死吧,蠢貨!”陣五郎那張醜陋的臉,因為殺戮而變得愈加恐怖猙獰。

“沒用的!”丈助卻無懼刺向心窩的短刃,雙手反而抓向陣五郎。

在他看來,既然對方有著和他的吸息彈胎一樣無視物理攻擊的體質,那就將對方抓住。

“原來你的能力和我很相似,都不怕物理攻擊!”陣五郎也是行家,一下子明白丈助吸息彈胎的可怕之處:“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比試一下,到底誰的忍術更勝一籌吧!”

雙方的真正較量,才剛剛開始!

……

而在另一邊,一場戰鬥正進入如火如荼的地步,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正要使用最大底牌的雲琦,忽然發現眼前被血霧籠罩的血色,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若不是空氣中依然還嗅得到濃重的血腥氣味,雲琦甚至懷疑剛才的血霧不過是一場幻術鬧劇。

沒有了血霧的掩護,朱絹的本尊再無可遁形的地方。

在朱絹的臉上,滿是吃驚和恐懼:“朧大人,別……別對我用破幻之瞳。”

“破幻之瞳!”雲琦立刻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

正是因為伊賀朧的突然介入,對朱絹使用了破幻之瞳,將她消耗大量血氣凝聚成的血霧破解的幹幹淨淨。

這便是破解一切忍術的破幻之瞳嗎?

雲琦沒想到令他陷入苦戰的血霧之術,就這樣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破解掉。

“朱絹姐姐,你怎麽可以在鍔隱鄉對貴客使出你的秘法絕招!”朧雖然清純可愛,但不是傻子,血霧之術一旦施展,必見血光。

“朧大人,我隻是和甲賀的小忍者切磋一下忍術,沒有別的意思。”朱絹本就很白的臉上,因為剛才失血過多的關係,此刻顯得愈加的蒼白,好像一張沒用過的白紙。令人很是擔心她會不會失血過度而倒下。

朱絹那破綻百出的解釋,自然無法瞞過朧,不過,畢竟對方是伊賀一方,朧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麵前過分數落自己人。

朧看到雲琦身上血跡未幹的地方,眉宇間掠過一絲關切,於是對朱絹這位屬下的護短之情便消失殆盡。

很顯然,朱絹的舉動已經超出切磋的底線,那個位置,明顯是人體要害之一。

於是,朧問道:“雲琦先生,朱絹剛才的話是否屬實?”

(注:前麵有幾處筆誤,第一,風待將監錯寫成風侍將監,藥師寺天膳漏寫成藥師天膳,至此糾正。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2
第六十八章 計劃(上)

看著朱絹緊張注視自己的眼神,雲琦哈哈一笑道:“朧小姐,謝謝你的關心,我確實和朱絹小姐切磋一下忍術。”

這話令朱絹懸起的心終於鬆弛下來。

她不怕雲琦揭短告狀,可對朧的畏懼卻是發自內心。

破幻之瞳,是一切忍術的克星。

不過,在三人準備離開、回到居住處時,一個伊賀忍者從黑暗中冒出來,他向朧行過禮後,並沒有馬上過去和少主人及上司通報,而是怔怔的看著雲琦,一言不發。

不必說,肯定有什麽事關伊賀的要事要對兩位報告,隻是雲琦這個敵派忍者在旁,不好說話。

雲琦伸了個懶腰,道:“天色不早,也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他獨自一人離開,折回到自己居所。

朧還怕雲琦迷路,還想叫人給雲琦引路護送,不過被雲琦一口拒絕。

回到住處,關上大門,雲琦馬上和海倫娜建立起心靈層麵的溝通。

還未等他開口,海倫娜先說話:“你再做什麽,剛才我看到你和朧、還有朱絹從我的窗外經過。”

“親愛的海倫娜小姐,半夜三更,偷窺別人可不是一個淑女所為。”

“那不知道對待一個謊話連篇的家夥,我需不需要保持淑女?”海倫娜反唇相譏。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欺瞞你在先,但那也是迫不得已。”雲琦知道自己理虧在先,也不在話題上多說下去。

“告訴我你的計劃?我可不認為你讓我們進入鍔隱鄉,僅僅為了躲過伊賀五人眾的追殺那麽簡單。”

雲琦歎了一口氣,現在再隱瞞也沒有意義:“好吧,不過在那之前,你先告訴我,對這次任務世界的看法。”

雲琦感受到海倫娜那邊的思索,不一會兒,聽到:“這次中途突然被改變任務世界,說明有人在外麵搞鬼。而這次的陣營對抗模式,根據其他人的經驗,這種任務模式在初始空間極其罕見。照例說,陣營對抗應該屬於殺戮都市的範疇才對。所以,我們這一次的真正敵人,不是什麽伊賀十人眾,而是躲在暗處操控一切的家夥,他們應該和雷奧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說的很對,但不是重點。”雲琦卻說道。

“咦,那什麽是重點?”

“你沒發現這一次的任務世界,和其他我們經曆過的世界,有著本質的差別。”

“本質的區別?”海倫娜重複著這個詞,冰雪聰明的她很快想到了答案:“你是說,這一次的任務難度比以往更加的難?”

“確切的說,npc比我們以往遇到過的更強大、可怕。”

海倫娜細細的品味了以上的話,她並不知道雲琦就在剛才,和伊賀十人眾中,實力墊底的朱絹一戰,險些命喪她手。

不過,之前雲琦和蓑念鬼的對決,也可以看出雙方的實力差距。

沒錯,不管是伊賀還是甲賀,他們任何一族中的十人眾,都不是當下輪回者可以單獨麵對的強大存在。

排除他們強大的特殊忍術外,自身的屬性也就不會弱。

隻不過,雲琦隻有中忍等級,無法通過“洞察”天賦獲知他們基本屬性的具體數值。

這就讓輪回者產生一種錯覺:十人眾厲害的僅僅是像“吸息彈胎”、“血霧之術”之類的特殊忍術。

“所以,你就不惜深入虎穴,尋找扭轉不利局麵的機會?”熟悉雲琦為人的海倫娜,意識到雲琦在低調背後,必然有所圖謀。

而作為輪回者,金錢、權力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浮雲一片。

唯一令他們心動的,那隻剩下任務本身了。

雲琦微笑道:“真正的敵人還未出現,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削弱敵對陣營的勢力。更多的消滅伊賀十人眾,才是我們當務之急。”

“可你剛才說過,單槍匹馬,我們不是十人眾的對手。”海倫娜反對道,她可不希望雲琦獨自去冒險,這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任務,團結其他同陣營的輪回者,勠力同心才是王道。

“我可沒說過‘單槍匹馬’。這也是我為什麽要堅持隨弦之介進入鍔隱鄉的原因所在。”雲琦故作神秘道。

海倫娜很快捕捉到雲琦話中的重點——“隨弦之介”!

她豁然醒悟!

“難道,你的目的是要……”雖然看不到海倫娜的表情,可雲琦能夠從她顫抖的聲音中,聽出她的驚訝。

“沒錯。”

“這也是你為什麽要單獨行動的原因?”海倫娜馬上將剛才雲琦遁出、又折返的過程聯係起來。

“按照原劇情,接下來,甲賀一族因為不知道‘不戰之約’的解除,導致大量十人眾的精英被伊賀忍者圍毆暗算致死。我們現在收到主神法則的約束,無法將劇情情報轉達給弦之介,事實上,我們雖然比敵對陣營先一步進入這裏,其實,優勢也非常有限。”

雲琦的話,令海倫娜打了個哆嗦。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隨弦之介進入鍔隱鄉,得到暫時性的庇護,可劇情依然在發展著,也就是說,單是今晚,甲賀一族強悍的忍者就有三人命喪伊賀之手。

他們分別為鵜殿丈助、風待將監、地蟲十兵衛。

風待將監和地蟲十兵衛都是在甲賀卍穀遭到天膳等人的圍毆,最終寡不敵眾戰死。

可這二人的死亡都發生在遠離鍔隱鄉的位置,海倫娜無能為力,唯獨鵜殿丈助,和他們同在一個地方,也是他們唯一能夠改變的劇情。

“難道,你悄悄出去,為了就是救下鵜殿丈助的命?”海倫娜心再次懸起,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明雲琦的救援因為意外碰到朱絹,而胎死腹中?

這樣一來,那麽他們進入鍔隱鄉豈不是一無所獲?

想到這裏,海倫娜忍不住取出一個十字架的東西,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金屬的光澤。

那是她從上兩個任務世界中得到的特殊道具——銀十字召喚。

它不是武器,更不是防具,隻有一個功能的道具——儲備雇傭兵。

而海倫娜能儲備的,就隻有一個——鐵血仲裁者。

既然雲琦沒能完成救援任務,那隻能交給鐵血仲裁者。

隻是就在她準備將還有儲備兩次機會的鐵血仲裁者召喚出來時,雲琦阻止了她的舉動:“不,我出去並不是去救丈助的命。”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2
第六十九章 計劃 中

“不救丈助?”這下海倫娜就不懂了。

不救風待將監和地蟲十兵衛,還情有可原,可丈助就在咫尺,不救豈不是令“親者痛、仇者快”嗎?

雲琦猜出海倫娜的想法,解釋道:“我不救丈助,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比削弱自己的有生力量還重要?”海倫娜實在不明白雲琦腦子裏到底想的是什麽。

正如他之前所說,甲賀十人眾,每一個都擁有超過輪回者平均實力的能力,不救他們,等於自毀長城。

……

就在雲琦和海倫娜促膝長談之際,另一邊的戰鬥也拉下了帷幕。

在鍔隱鄉唯一的瀑布旁,水麵蕩漾著連綿不斷的漣漪,不過水麵上不見一人。

等到漣漪即將消失的時候,一個巨大如球般的身影從水底“噗”的一聲冒出來。

那碩大如球的體質,一看就知道不是雨夜陣五郎的身形。

鵜殿丈助,那是鵜殿丈助的特有體質。

隻是偌大的湖邊,卻不見陣五郎的身影,難道陣五郎已經屍沉湖底了?

不過,丈助的樣子有些古怪。

他一動不動的仰麵浮在湖麵,沒有任何的舉動。

片刻,他的下顎極度張開,一隻粘稠狀的短小手臂,從丈助的口中探出。

緊接著,是第二隻液態手臂,還有一個嬰兒般大小的腦袋。

雨夜陣五郎,竟然從丈助的肚中鑽出。

這就是陣五郎的破形粘態能力的體現。

論實力,丈助無視物理傷害的吸息彈胎比陣五郎需要吸收鹽分才能變形的破形粘態更勝一籌。

無奈,在二人雙雙落水之際,丈助的優勢立刻蕩然無存。

陣五郎如魚得水般借著湖水的主場優勢,變換成鼻涕蟲狀,趁著丈助張口呼吸之間,從口中鑽入他的體內。

如此一來,丈助的吸息彈胎便沒了用武之地,瞬間被陣五郎將他的五髒六腑破壞的一塌糊塗。

“鵜殿丈助,由我雨夜陣五郎拿下。”陣五郎肆無忌憚的歡笑,回蕩在岩壁之間。

甲賀十人眾,再折損一人。

……

“之所以沒有去救鵜殿丈助,因為區區一個鵜殿丈助,對整個戰局沒有太大的影響。我知道你不希望己方力量不斷被削弱,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這次陣營對抗,我方人員先一步進入。”

海倫娜的聲音傳來:“那不是因為敵人比我們強,難道不是這樣嗎?”

“或許你是對的,看不完全。”

“不完全?難道……”海倫娜馬上意識到另外一個可能。

“沒錯,因為我們站在的甲賀一族,在戰鬥開始不久,便因為‘不戰之約’情報的不得而知,造成大量己方精英的折損。我說過,這次任務世界的NPC比以往我們經曆過的都強大,因此,我們己方十人眾的折損,對我們造成了極大的不利。”

“那你還不救丈助?”雲琦的話令海倫娜愈加的糊塗。

“還記得我們剛進入這裏時接到的任務嗎?敵對陣營出現有一個附加條件,根據劇情變化,最遲在弦之介離開鍔隱鄉出現。這讓你想到什麽?”

麵對雲琦的反問,海倫娜一時沒有頭緒。

雲琦說道:“也就是說,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敵對陣營會在先自己離開之前出現。”

海倫娜一愣,她可沒考慮到這一點:“就算你說的沒錯,可那又怎麽樣?”

“這個問題,你要想想主神為什麽安排敵對陣營在弦之介離開鍔隱鄉後出現?”

海倫娜一驚,她很快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你是說,一旦敵對陣營的輪回者在弦之介離開之前出現,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會使得弦之介處於極度不利的局麵?”

“沒錯,了解劇情的人又不止我們,既然我們的敵人能夠在任務世界開啟是改變任務內容,那麽他們了解劇情也是理所當然的。一旦了解劇情的人進入這裏,那麽弦之介這張可以扭轉甲賀劣勢的王牌,將處於絕對的危險之中。”

“所以,你才冒險追隨弦之介進入鍔隱鄉?可是,你的擔心是不是過慮了,這種提前出現的狀況會不會發生,還在未知之中。”海倫娜怯怯的說道,顯然,她對自己的這一看法也不太自信。

“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有兩種可能,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搞清楚這兩者可能發生的誘因是什麽。”雲琦說道。

“是什麽?”海倫娜急切問道,現在她也十分擔心自己目前處於的雙重危險,一旦敵對輪回者提前出現,他們等於要同時麵對伊賀十人眾和輪回者的雙重壓力,而且這種一加一帶來的危害,遠遠超過二的結果。

“影響他們是否提前出現,或者說,提前多久出現,我思前想後,隻有一種可能——實力的對比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根本性變化?那是什麽?”海倫娜顯然沒有立刻明白雲琦的口中所指。

“要搞清楚這些,你首先要明白,為什麽我們會提早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你剛才不是說過,那是因為甲賀在任務劇情展開時,處於絕對的劣勢嗎?”海倫娜說著,忽然意識到答案:“難道,你是說,我們的介入,一旦改變原劇情的走向,導致甲賀一方的實力對比出現根本性的扭轉,那麽,意味著伊賀的優勢漸漸受到我們的影響,而出現削減,當削減到一定程度後,站在伊賀一方的輪回者就提前進入,以平衡因為我們出現而導致的伊賀不利?”

“海倫娜,你越來越冰雪聰明了!”雲琦笑著說道。

“所以,你明明知道接下來丈助將要遇難,也沒有去救助?”

“沒錯!雖然救下丈助對甲賀有利,可按照主神平衡陣營雙方的出發點看,我們的救助行為隻會導致伊賀一方的輪回者提早出現在這裏。一群了解劇情走向的敵人勢力一旦介入,那我們身處險境中、靠先知先覺獲得的優勢將蕩然無存,不僅如此,他們還會把我們趕盡殺絕。”

聽著雲琦的分析,海倫娜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2
第七十章 計劃(下)

“所以,你寧可讓站在我方的得力劇情人物按照原定劇情死去,也不去幹涉?”

“這是我們最無奈的地方,為了勝利,必要的犧牲總是不可避免,但至少,在自己人和任務世界的npc之間,我寧可選擇後者作為犧牲。”雲琦回答道:“我們必須保證敵對陣營的輪回者不會提前出現。”

“現在,你成功了?”海倫娜問道。

“從之前的劇情發展來看,我成功了。”

“之前的劇情發展?難道現在有變故?”海倫娜敏銳的捕捉到雲琦的話中之話。

“這個,我還不太肯定。就在剛才我和朱絹對決的時候,鍔隱鄉有一批‘客人’進來。”

“客人?他們是誰?你沒有去探查嗎?”

“伊賀的人對我抱有很大的戒心,不會在我的麵前暴露,就算如此,我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雲琦說道:“正是因為伊賀對我持有如此大的警惕心,反而暴露他們客人的身份——伊賀精英上忍。就是那批對甲賀發動偷襲的五人眾。”

“怎麽是他們?你沒猜錯吧。”海倫娜對於雲琦的推測,抱有極大的懷疑。

畢竟,按照原著劇情,天膳等伊賀五人眾在今晚的交通要道,阻截傳遞信息的風待將監,然後斬殺暴露忍術的地蟲十兵衛。在明天一早,他們五人進入甲賀卍穀的要地,隻是被甲賀的室賀豹馬發現,從而阻止伊賀想要一舉消滅甲賀的目的。

也就是說,天膳等人回歸伊賀,也應該在明天晚上才對。

雲琦說道:“你肯定認為我說的話沒有事實根據吧,其實。在我遇上朱絹之前,我便趁著一個人在外的機會,在伊賀的各處安設了袖珍監視裝置。感謝主神僅僅限製科技類武器的殺傷力。像監視器之類無殺傷力的科技產品,沒有任何的限製。”

說著。雲琦給自己帶著納米電子墨鏡,按動上麵的按鈕,將鏡片上跳出的景象畫麵傳遞給同伴。

於是,海倫娜看到一副場景:在月色下,朱絹請侍從護送朧小姐回屋休息,自己則和幾個身穿蓑衣的黑衣人走向一間倉庫。

畫麵在進入倉庫大門後消失。

“這些監視裝置,就是你在之前輪回空間購買的?”海倫娜一邊感慨雲琦的深思熟慮,一邊對剛才看到的畫麵思索著。

一直到朱絹進入倉庫。她始終沒有看到那些人的真麵目。

不過,許多時候,真麵目未必一定要通過人的樣貌來的確定。

從那四個身穿蓑衣的身材上,他們分別是一女三男,其中,便有體型最獨特的一人——那是一個頭大如鬥的家夥,長長的腦殼,顯示出非人的大腦。

不用說,那家夥便是伊賀十人眾的小豆蠟齊。

那其他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那女子肯定是螢火,其他兩人便是藥師寺天膳、築摩小四郎、蓑念鬼中的其中兩個。

隻是不知道缺失的那個人。他的身份是誰,現在又在哪裏。

“他們進入倉庫幹什麽?難道是在商量如何對付我們嗎?”海倫娜有些擔憂的問道。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是什麽促使他們提早回歸的。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他們會提早整整一天的時間,來到這裏。”雲琦拋出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說說你的看法。”海倫娜不去糾結問題,反過來將雲琦一軍。

“哈哈,你倒是挺會撂挑子的。”雲琦挖苦一句後,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他們具體遇到了什麽,可能夠令他們提前回歸,放棄對甲賀卍穀的偷襲,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們偷襲的計劃遇到了變化,無法實施。所以才提前回歸。”

“那這到底對我們是好事還是壞事。”海倫娜問道。

“喜憂參半吧,至少。現在甲賀卍穀提早一天知道‘不戰之約’的不可信,那麽他們馬上就會派人過來救他們的少主。”雲琦推斷著。

“你說的是‘喜’的方麵。那‘憂’的部分呢?”

“除了我們麵對更多的伊賀精英外,我最擔心的事情,恐怕已經發生了。”

“最擔心的事情?”海倫娜聽出雲琦話中的憂慮,這位料敵先機的戰略性人才,都感到棘手,那麽事情的發展真的就走向對他們極為不利的一麵。

“海倫娜,我還過自負了,以至於忽略了這一次任務並不是我們三人的任務,其他輪回者中,一樣有人了解《甲賀忍法帖》的劇情,他們正在介入甲賀與伊賀的戰鬥中。伊賀五人眾提前回歸,就是證明。”

聽了這話,海倫娜卻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其他人輪回者改變甲賀在戰鬥一開始的不利局麵,終究應該歸為好事。

可就是一會兒的功夫,海倫娜汗毛倒豎,她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哎,如果輪回者僅僅是將伊賀偷襲甲賀的消息轉達給甲賀高層也就罷了,可這樣做,最多令伊賀五人眾在明日的偷襲中遭受慘敗,全軍覆沒都未嚐不可。但問題就出在伊賀連偷襲都沒有發動,便直接取消偷襲世仇的大本營。”

雲琦頓了頓,接者說道:“海倫娜,伊賀的忍者都是一根筋,在偷襲甲賀卍穀的事件上,很難出現令他們知難而退的可能,現在他們妥協了,隻能說明一件事——阻擊風待將監的行動徹底失敗!”

“那豈不是說,甲賀的實力得到了保留?”聯係起雲琦之前對敵對陣營提早出現的分析,海倫娜馬上意識到,這樣的結果,看似好事,其實,對於身在敵營中的他們卻是最大的不妙:“那……那我們該怎麽辦?馬上逃離這個凶險之地嗎?”

……

就在此刻,在雲琦監視器中的倉庫位置,也就是伊賀鹽庫的所在,一眾伊賀高層,正圍坐在一起,在他們的正中,一個全身被綁縛著的少女,正掙紮著發出無聲的抗議。

“蓑念鬼大人,你可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啊,對這麽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孩,有必要綁的這麽緊嗎?”這是雨夜陣五郎的聲音。

那個他們口中綁縛的少女,就算因為綁繩的關係,身體蜷縮著,可依然看出這是個身材高大、身體豐滿的女子。

一雙大眼睛閃閃發光,身上散發出迷人的花粉體香,白嫩的皮膚在黑夜中更顯突出。

看到這青春誘人的胴體,陣五郎情不自禁地“咕嚕”一聲,吞下了一口口水。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9
第七十一章 胡夷被俘

“陣五郎,你別小看她隻是個女孩,她可是甲賀十人眾之一的胡夷,同時,也是另一位甲賀十人眾之一、如月左衛門的妹妹。”小豆蠟齊說道。

“當時我們在阻擊甲賀的風待將監時,遇到甲賀的人正巧路過,結果被他們救下風待將監,連那個沒有手腳的地蟲十兵衛也給逃脫了。害的我們這次偷襲甲賀卍穀的計劃破產,還好在我們準備回來的時候,遇到這個小妮子從林間路過,和我和齊老之手,才將她製服。”蓑念鬼一說起當時的情形,對逃脫兩個甲賀忍者的事情耿耿於懷,他的頭發也自行飄蕩起來。

“那為什麽不殺了她,正好把她從忍法帖上的名字消除。”朱絹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個卷軸,正要打開在“胡夷”的名字上花上一橫。

“等等,她既然是甲賀的十人眾,肯定對其他幾人的忍術有所了解,我們生擒的,就是為了拷問這方麵的情報。”

“沒錯,既然我們阻擊風待將監的計劃失敗,那麽甲賀一族也應該了解我們之間的‘不戰之約’無效,如今我們沒能在一開始把握先機,就從這個小姑娘身上入手,把他們的情報全部套出來。”

“原來如此,”朱絹點頭道:“對了,怎麽沒看到天膳大人?”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馬上回話,過了一會兒,蓑念鬼才道:“在狙殺地蟲十兵衛時,天膳大人失敗了,現在恐怕已經遭遇不測,多半被地蟲十兵衛殺死。”

朱絹“哦”了一聲,蒼白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憂傷,好像同伴的逝去,與她無關。

被囚禁的胡夷同時發現,不僅僅朱絹,連其他伊賀忍者也沒有流露出任何傷心、或者和憂傷有關的負麵情緒,一個個好像談論家常一般,談論關於藥師寺天膳的死。

“真是一群冷漠無情的人。”被綁住手腳的胡夷心想著,在甲賀,忍者之間可是相親相愛的,絕不會無視己方同伴的垃圾存在。

體會到伊賀的無情,胡夷對於自己未來的命運,再沒有任何幻想,尤其她親耳聽到他們剛才提到“不戰之約解除”的消息。

“原來如此,彈正大人和風待將監去江戶覲見大禦所,原來將不戰之約給解除了,怪不得他們會在弦之介少爺和朧小姐婚姻將近時,突然對我動手。我大意了!”胡夷懊悔不已。

“現在天膳大人不在,如何處置弦之介和他的隨從?要是甲賀知道他們的少爺處於危險境地,一定會想方設法來營救他們。”蓑念鬼問道。

“這個,暫且不用太擔心,那個負責保護弦之介的鵜殿丈助,已經被我幹掉。”陣五郎發出難聽的笑聲,好像夜梟嘶鳴般。

“陣五郎,天膳大人不是叫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嗎?你怎麽……”這一次,是嬌小可人的螢火聲音。

“天膳大人活的太久,思想難免僵化,我們既然請君入甕,在我們的主場中,就算甲賀的家夥再厲害,也掀不起什麽浪頭。你看,鵜殿丈助這個無懼任何物理攻擊的變態,還不是死在我破形粘態的手中。”

“那你為什麽會被丈助給擒住?”支持天膳已經螢火顯然對於陣五郎有用無謀的舉動,顯得極為的不屑。

“這……”陣五郎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我隻是行刺弦之介,一時失手,中了他的破邪返瞳。其實,弦之介有什麽可怕的,中了他的破邪返瞳,我還不是一樣好好的站在這裏。”

陣五郎說的豪氣蓋天,可內懼之色還是逃不過老辣的眾精英上忍。

眾人知道,陣五郎之所以在破邪返瞳之下活下來,除了他本身處於破形粘態無視物理攻擊外,多半是弦之介還不知道兩派不戰之約解除、而手下留情的結果。

看到陣五郎對於刺殺弦之介的討論開始變得動搖起來,就知道當初中了破邪返瞳的衝擊,對他的影響非常的大。

就在討論是否對弦之介動手的問題處於尷尬,一個聽上去匪夷所思的聲音在胡夷的耳旁響起:“要不,我們等天膳大人回來,再做打算。”

怎麽回事?他們剛才還不是說,藥師寺天膳死了嗎?怎麽又等他回來?

……

“離開鍔隱鄉?不,首先,對方肯定做好防範,防範我們隨時可能離開的準備。第二,弦之介是我們的最大王牌,如果我們隻顧自己的安危,將他留在這裏,就算我們勉強逃出去,在接下來的陣營對抗中,我們處於無法逆轉的劣勢。第三……”

雲琦說到第三,卻沒有再說下去。

“那第三是什麽?”在海倫娜看來,前麵兩個確實是麻煩,但是,並不能打消她離開的決心。

劣勢這種東西,他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還不是每次都化險為夷、否極泰來。所以,在海倫娜的心中,這些根本就是雲琦不想離開的借口。

“如果我說‘第三’,我有重創伊賀精英上忍的策略,你願不願意和我一同留下冒險!”

“什麽!”

於是,雲琦將自己此次進入鍔隱鄉的真正目的說了出來。

原來,雲琦在了解劇情發展後,便知道“如何處理弦之介在鍔隱鄉這段時間”是決定以後陣營對抗任務的關鍵節點。

從主神特地將他們提早投入任務世界中看,一是甲賀一方的實力在開始處於劣勢,二則是站在甲賀一個陣營的輪回者們,以敵對陣營的輪回者有一定的實力差距。

在這兩方麵都處於劣勢的狀態,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結果隻會令他們在接下來的對抗中,一步一步將劣勢擴大,最終走向全軍覆沒的命運。

所以,如何在敵對陣營還未進入前,給自己造勢,就成了他們勝利的關鍵所在。

正常來說,造勢無非是削弱敵方實力,增強己方實力兩種。

最基本的做法,就是及時扭轉甲賀在伊賀正式開始戰鬥前的折損,也就是海倫娜口中所說的,把甲賀十人眾本該在開頭被暗殺的精英上忍救下來。

可是,因為弦之介被邀請的BUG存在,加上扭轉這種陣營平衡的做法,隻會最終導致弦之介成為眾矢之的。

如果連續兩位甲賀首領慘遭毒手的話,那麽對甲賀一族的打擊是非常大的,大到影響整個陣營士氣的地步。

所以,雲琦麵臨一個進退兩難的問題。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9
第七十二章 忍術的秘密

在兩難之間,雲琦最終找到了解決之道。?.

積蓄力量,任由劇情發展,暗中等待甲賀忍者的死亡,來激怒弦之介,利用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將伊賀忍者瞬間一網打盡。

這布局的要點,在於一個“忍”字,等到甲賀精英上忍一個個倒下去,然後以此來達到激怒弦之介的目的。

這一點,正好和雲琦之前推遲敵對輪回者進入這裏的計劃不謀而合。

現在,他已經知道鵜殿丈助死亡,隻是不知道原本應該在劇情中已經死去的兩個精英上忍現在的狀況。

“你既然無法肯定風待將監和地蟲十兵衛的生死,那你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聽完雲琦的計劃,海倫娜為這一大膽的行動感到震驚。

“那倒不至於,反正現在有一個比這兩個死亡信息更加重要的替代品出現。”

說著雲琦的納米電子墨鏡切換到二十分鍾之前,伊賀忍者押送五花大綁的一個少女畫麵,雖然畫麵因為光線較暗的緣故,看不太清楚,但雲琦肯定那女子的身份。

“她,難道是甲賀十人眾之一”

“沒錯,甲賀的胡夷。”雲琦說道。

“你難道要利用她的死嗎”海倫娜很快把雲琦剛才脫出的計劃聯係起來,可是,在看到胡夷可憐無辜的樣子,不免有些不忍。.?`

她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還在那個天真爛漫的年齡,就要麵對兩族之間的仇恨。

“胡夷的生死,對我們的計劃很重要,但這不是我聯係的主要目的。”

“咦,那你的目的是什麽”海倫娜問。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因為其他輪回者的介入,改變甲賀原有劇情的走向,我現在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比如,伊賀一方的輪回者提前進入任務世界。”

“那我們該怎麽辦”

“辦法隻有一個,把計劃提前。提前整整一天。”雲琦神秘一笑,道。

伊賀鹽倉中,胡夷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倉庫的一角中,昏暗的燭光,成為鹽倉中唯一的光線。

此時已經開始入夏,適宜的溫度令蟄伏中的蟻蟲,紛紛出洞。

在蠟燭四周,圍繞著不少的小飛蟲。

它們被蠟燭的光線和溫度吸引,其中還混有不少的蚊子。

隻是令人奇怪的是。倒在角落中的胡夷周身,沒有一隻蚊蟲。

而她身上的肌膚,依然保持潔白純淨的狀態,沒有一點被蚊蟲叮咬過的樣子。`

伊賀的人走了,至於他們是決定先審問胡夷,套出其他忍者的能力,還是先對弦之介少爺動手,胡夷就不得而知了。

不論哪一個。對胡夷都不是好消息。尤其在得知守護弦之介少爺的丈助戰死後,心中的擔憂愈加的濃烈。

“與其讓伊賀的家夥對弦之介少爺動手。那還不如先來我這裏更好。”胡夷正想著,鹽倉大門砰的一聲撞開,一個身影擋在大門口,在銀色月光的映照下,胡夷看清楚來者的樣貌。

那不正是伊賀的精英上忍小豆蠟齊嗎

蠟齊走進倉庫,彎腰在一個草袋上坐了下來。草袋裏麵裝的不是大米。從破損的袋子,可以看到裏麵全是白色的鹽。

不錯,這裏就是伊賀的鹽庫。在鬆明的火光下,小豆蠟齊眼深陷,眼睛充滿了血絲。

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躺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不滿十六歲的近乎的少女。

嚴峻的目光,隻是冷酷的審視著眼前的囚犯,卻沒有分毫的。

“我很同情你,但是你能不能活著從這裏出去,還是取決於你自己。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說到這,小豆蠟齊從懷裏掏出一個卷軸,胡夷記得,那張正是之前被伊賀稱之為忍法帖的東西:

“聽好了,卍穀有一個叫室賀豹馬的雙目失明的忍者。他使用的是什麽忍術“

“還有,那個叫陽炎的女忍者,她的忍術又是什麽“

蠟齊一邊對照著卷軸的名字,一邊審問。

這是伊賀一族非常關心的一個重大的機密。

對於忍者來說,知道對手使用的招數,是戰勝對手的關鍵。

相反,如果不知道對手使用的忍術,很有可能被對手在戰鬥中施行大逆轉,在轉瞬之間丟掉性命。

“另外,如月左衛門的臉到底長什麽樣他是青年,還是老年人皮膚是黑色,還是白色“

聽到這裏,胡夷的臉上突然劃過一絲笑容是哥哥。

“快說“

“你覺得我會說嗎“

說穿了,忍術一旦暴光在天化日之下,就完全失去了忍術的效果。

所以,在忍者的世界裏,嚴格保守己方忍術的秘密,一直是最重要的法則這不僅僅意味著要對外人保密,就是自己的親自兄弟也一樣不能泄露。

雖然如此,蠟齊依然冷酷的繼續審問:

“當然還有,你使用的忍術又是什麽“

“胡夷,不願意說嗎看好了。“

隻見蠟齊保持著坐姿不動,一隻手朝背後伸了過去,隻是徒手,他身後的草袋就像被利刃割過一般,刷的裂開了。

草袋裏的食鹽,嘩嘩的落了滿地。

看到這個情景,胡夷也瞪大了眼睛,比看到真的用刃物切割草袋的情景,還要吃驚。

“怎麽樣讓我先切掉你的耳朵,然後是手腕,......“

胡夷恐懼得閉上了雙眼,兩手也握緊在一起。

她白嫩的雙肩,在不停的顫抖。

蠟齊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把一隻手搭在了胡夷的肩上。

準確地說,不是搭,而是重重的按在了胡夷的肩上。

然後,蠟齊正想在開口說些什麽.

突然,他的臉上露出極其驚愕的表情,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巴掌,居然動不了了

小豆蠟齊趕忙放下手中的卷軸,下意識的伸手按住胡夷的另一隻肩膀。他想通過這樣發力把先前按在胡夷肩上的手掙脫開。但他沒有想到,這樣一來,自己的兩隻手都跟胡夷的肩膀粘在了一起。

“糟糕,不好了”

蠟齊驚恐萬分的大聲呼喊著。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9
第七十三章 吸血鬼

小豆蠟齊努力弓起了腿,當他的下半身像彈簧一樣反彈回來的時候,將會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可同時,胡夷的下半身也緊追著蠟齊不放。

兩人的雙腳,以及身體,都已經糾纏在一起,雙雙滾到了鹽庫的地麵上。

而蠟齊的兩隻手,依然沒能擺脫胡夷的雙肩。

胡夷的嘴唇像火一般炙熱,貼近了蠟齊的下顎。

“正如你所願,好好領受吧,這就是我的忍術!”

胡夷的嘴唇,一下吸住了蠟齊的喉嚨。

蠟齊的頭向後仰,努力掙脫胡夷的咬嗜。

但是,胡夷嘴唇並沒有離開他的喉嚨。

小豆蠟齊的雙目因為痛苦而變的突出,本來就充滿皺紋的皮膚更加皺褶了,如同枯萎的樹葉。臉色旋即泛白,逐漸失去了血色。

數分鍾後,胡夷輕輕抬起了頭,蠟齊的手從她鬆弛下來的肩上耷拉了下來。

當胡夷安靜地站起來,小豆蠟齊已經變成一尊木乃伊,整個身體蜷縮在地板上。

誰也不會想到,昨天還在和甲賀輪回者的戰鬥中,這個曾經威猛無比的可怕的老忍者,現在卻被一個身無寸鐵的少女,在短短幾分鍾之內,奪走了性命。

胡夷冷笑著走到草袋的旁邊,在一個袋子上彎下腰,一道粗粗的血流,從她的嘴裏麵留了出來。

鮮血讓整整一袋食鹽變成了血的泥濘。

這不是胡夷的血,而是從小豆蠟齊身體裏吸出來的血——小豆蠟齊萬萬不會想到,這個充滿了野性美的豐滿的姑娘,竟然是一個吸血鬼!

胡夷的本領,除了吸血外,她還可以在與對方接觸的一瞬間。通過微妙的肌肉運動,變成世上最妖豔的吸盤。

剛才就是蠟齊一時大意不查,手掌被牢牢的吸在她的肩上。

胡夷拾起掉落小豆蠟齊身旁的卷軸。還未來得及展開,倉門外傳來腳步聲。

又有人進來了!

此時胡夷衣衫不整。卷軸無處可藏,隻得把卷軸藏在鹽袋的空隙處,然後用散落的食鹽蓋住小豆蠟齊的屍體,迅速躺回原來的角落中,恢複到最初被捆綁到這裏時的姿態。

倉門打開,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是陣五郎,這個猥瑣的五短小子,一進倉門。便對胡夷的身體投來肆無忌憚的目光。

“甲賀的女忍,乖乖的把你方十人眾的情報交代出來,免受皮肉之苦。”話是這麽說,陣五郎顯然沒有小豆蠟齊對情報表現的有興趣,他的目光猥褻之際,全部都落在胡夷**在外的部位,顯然不懷好意。

還未等胡夷開口,陣五郎自己把手伸了出去,直接了當的按在胡夷豐盈的****,並且肆無忌憚的揉捏著。口中出言不遜道:“甲賀女忍果然有味道,就這樣殺了太可惜,不先好好享用一下。豈不是暴殄天物!”

可在下一刻,陣五郎臉色劇變,因為他深切的感覺到探出的龍爪手,傳來生命精華急劇流失的恐怖。

他驚呼之下,趕忙扯手,可惜,胡夷吹彈可破的肌膚,卻如水蛭般牢牢將他的手吸附在上麵,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接下來。胡夷整個人和剛才一樣,如法炮製的將陣五郎牢牢的鎖住。令他難以掙脫,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鮮血被吸幹殆盡。

情急之下。陣五郎放棄掙脫的力氣,身子重心向一側偏移,然後,一個翻滾,正好滾落在之前被小豆蠟齊切開而撒了一地的食鹽上。

古怪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還被胡夷緊緊吸附住的皮膚,突然之間變的異常濕滑。

而且,陣五郎的身體接觸到食鹽之後,也停止了掙紮。隻見他的身體開始化成了一堆泥濘,在融化的同時越縮越小。

胡夷不禁狼狽的叫出聲來,她抑製住心中的恐懼。

因為在她的腳下,陣五郎隻剩一個縮成櫻兒大小的肉塊,並且在不停的蠕動,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正帶著一身的鹽和粘液,正向著草袋間的縫隙爬去。

胡夷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她眼睛的餘光,落到了陣五郎仍在一旁的衣服,以及插在其中的腰刀上。

她迅速拔刀,正準備趕上去結束陣五郎的性命。

這時,鹽倉的大門第三次被打開,又是一個男人閃身進到屋內。

胡夷回頭一看,不禁臉色大變。

進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把她抓到這裏來的蓑念鬼!

這一下,她已經來不及故伎重演!

……

“什麽?你要我離開這裏?”海倫娜的聲音通過心靈感應、快速傳遞到雲琦那邊。

雲琦道:“我又不是要你當逃兵,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別想的那麽簡單。另外,再重點提醒你一下,任務的核心,不是逃走,而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已經說了第三遍。”海倫娜有些不耐煩,顯然,對於叫她離開的事情,海倫娜並不怎麽接受。

“那我再重申一遍,你帶著鐵鋒,在我行動之後,必須馬上想盡辦法離開鍔隱鄉,記住,守衛森嚴的鍔隱鄉,隻有在我給你們創造離開條件時,才是離開的絕佳時候。好好把握。”

說完這些,雲琦掐斷了和海倫娜的聯係,免得海倫娜再和他討價還價。

然後他打開紋章團隊通訊,給鐵鋒下達了“服從海倫娜命令”的話。

其實,自從獲得正式團隊後,雲琦完全可以用團隊通訊來和海倫娜取得聯係,隻是,在到處都是伊賀忍者監視的地盤上,用心靈層麵的交流更加的安全、不易被發現。

結束完布局後,雲琦站起身來,離開房間,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在從“後門”離開,而是正大光明的從正門出去。

一出大門,雲琦發現伊賀村子中人影閃爍,有人再朝著伊賀鹽倉的位置走去,顯然那裏發生了什麽大事。

不過,雲琦沒有隨波逐流,而是轉向一處相反方向的地方,多了一盞茶的時間,雲琦來到鍔隱鄉唯一有著瀑布的地方,在那裏,一個巨大、鼓起如氣球般的屍體,浮在充滿水霧的水麵上。

那不是丈助的屍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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