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無限進階 作者:萬象真藏 (已完結)

 
mk2258 2016-1-6 15:25:4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95 124947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9
第七十四章 胡夷VS蓑念鬼

胡夷還是一個處女。

一個天真無邪、擁有豐滿*的處女。

然而,她同時也是一名忍者,甲賀一族的精英上忍。

在忍者的決鬥中,連死都不怕,更不會在意什麽處女了。

就在剛才,她在絕對劣勢的狀況下,非常精彩的幹掉了小豆蠟齊。

雖然沒能殺死雨夜陣五郎,但也讓陣五郎處於毫無抵抗的狀態。

接下去,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卷軸,雖然她還沒來得及看卷軸上的內容,可伊賀一族的人如此看重那張卷軸,裏麵必然有著非常重要的情報。

“必須把卷軸平安地送回甲賀。最少,要確認現在鍔隱穀的弦之介大人的安危,然後把卷軸親手交給他!”

為了這個至高無上的信念,胡夷故意讓自己被近戰中失手被蓑念鬼擒住。

其實,就算胡夷正麵戰鬥,她也不是蓑念鬼的對手,這在之前被伊賀五人眾擒拿時,就已經知道。

蓑念鬼最擅長的,就是擒拿之術。

胡夷現在還記得,自己如靈猴般在樹林間穿梭,結果,把其他追趕自己的伊賀忍者甩掉,唯獨蓑念鬼利用油膩肮髒的長發,如手臂般纏在樹枝間,然後來回蕩漾,以此不斷縮短和胡夷的距離,最後胡夷才被蓑念鬼拉近距離後,投來的生鐵棍給飛擊擊中,成為了階下囚。

這一次,胡夷聰明的避開了蓑念鬼的長發,利用身體的柔韌度,借著被蓑念鬼“侵犯”的機會,一下子占據了戰鬥的主動權。

開始,念鬼還想審問胡夷,不過很快就因為胡夷那妖美的姿態而失去了理智。

兩人抱在一起,倒在了鹽倉的地上,整個屋內彌漫著胡夷山花般的體香,以及念鬼那充滿了****的喘息。

“念鬼……危險……”從草袋堆的深處,傳來陣五郎微弱的聲音。

不過,念鬼已經完全聽不到陣五郎的提醒。

就在今夜,他已經是第三個掉進胡夷,這個危險而美麗的吸血鬼所布下的陷阱中的男人。

但是這一次,大吃一驚的卻是胡夷。

在和蓑念鬼擁抱在一起的刹那,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念鬼胸/部、手臂還有背部,換言之平常掩蓋在衣服下麵的部分,全身長滿了黑色的茸毛,密集的程度之高,很容易讓人把他和禽獸放在一起!

胡夷沒有忘記,蓑念鬼可是擁有控製長發能力的忍者,那全身的茸毛,其實不也是他的武器!

可這時候,胡夷的吸血攻擊已經觸發,再想收回已經為時已晚。

“八嘎,原來你是一隻美麗的吸血鬼!”蓑念鬼意識到生命精華在胡夷的能力全開下,迅速流失。

不過,他沒有露出畏懼的表情,反而因為和半裸少女相擁在一起而發出暢快淩厲的呻/吟。

蓑念鬼竟然無視自己的血液被對方吸走。

“危險!念鬼!”

陣五郎最後的警告聲,也被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給取代。

胡夷在地上翻滾掙紮。

從她和念鬼緊貼在一起的身體的縫隙間,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念鬼全身上下的黑毛,都像豪豬一樣豎了起來,這猙獰的的體毛,已經變的如同鋼針一般尖銳!

胡夷臉上顯出非常痛苦的神色,但是由於被念鬼死死貼住了嘴唇,她依然沒能叫出聲來。從胸/部到腹部,再從腹部到大腿部,胡夷的身體被無數的鋼針般堅硬的毛針所刺穿。

念鬼的兩眼滿是血絲,依舊緊緊抱著痛苦掙紮的胡夷的身體不放,似乎是在享受一種難得的快感。

伊賀的鹽倉,變成了一座血淋淋的池塘,布滿毛針的地獄。

這時,奄奄一息的胡夷和心醉神迷的蓑念鬼都沒有注意到,有一男一女已經站在他們的身邊。

“念鬼大人!”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念鬼抬起頭,看著兩個人。當他看清其中的男性時,不禁瞪大了眼睛。

“啊,是天膳大人啊!”

站在念鬼麵前的,是在伊賀眾口中,死去的藥師寺天膳。

在天膳旁邊,站著的是螢火。

“天膳大人,你怎麽和螢火在一起?”蓑念鬼問道。

“這……”螢火一時語塞。

還是天膳為她解圍:“螢火在等他的如意郎君,隻是沒等到,卻等來了我。”

“哦,原來如此。”天膳口中的如意郎君,大家都知道,指的是隨阿幻首領離開的夜叉丸。

阿幻死亡的訊息眾人都知曉,螢火很是擔心愛郎的安危,雖然在忍法帖上,夜叉丸的名字未被除名。

天膳沒有多說話,他的目光並沒有對著念鬼,而是一直盯著倉庫裏唯一的油燈。

“天膳大人,正好有一件好消息告訴你,甲賀弦之介的隨從——鵜殿丈助已經被陣五郎幹掉了。”

“是嗎?那弦之介現在怎麽樣了?”

“天膳大人,我們依照您的吩咐,沒有對弦之介下手,先剪除他的羽翼。”

“哎,那麽說弦之介還活著?”天膳臉色微動,隻是沒人注意到這個小小的細節。

“天膳大人,您對弦之介的擔心是不是太謹慎了?不就是破邪返瞳嗎?聽說,陣五郎曾經領教過,還不是跟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他的瞳術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甲賀的忍者而已。名冊上有名字的十個甲賀忍者,鵜殿丈助和胡夷已經被我們解決掉了,尤其是那個小妮子,味道不錯!”蓑念鬼忍不住發出**的笑聲。

天膳的目光第一次投射到胡夷的身上。

胡夷幾乎****的身體已經變的血肉模糊,雖然還在不停的抽搐,不過正在逐漸的衰弱下去。

這個可憐的甲賀少女,一個人被擄掠到這伊賀的境內,遭受到非人的殘暴待遇。

天膳的嘴唇動了一動,似乎說了些什麽。

“天膳大人,你剛才說什麽?”蓑念鬼奇怪的看向藥師寺。

“哎,沒事。我在說,你幹的很漂亮!”

“別傻了,這隻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其實我並不打算殺她,但是她好像對我使用了什麽奇怪的忍術,沒有辦法,隻好送她上西天了。不過,反正也是名冊上的人,總之是活不長久的。”

“名冊是什麽?”

“天膳大人,難道你不知道名冊的事嗎?”蓑念鬼用更加懷疑的目光看向這位取代阿幻的新首領。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9
第七十五章 如月左衛門

天膳沒有去理會念鬼懷疑的目光,一俯身,在一個草袋上坐了下來。

“我太累了,該死的地蟲十兵衛,為了追他,我跑遍了半個甲賀卍穀,還差點中了甲賀的埋伏。”

天膳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說,一邊拾起躺在身邊的胡夷的手,他的臉上浮現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胡夷仿佛還沒有氣絕,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

“是啊,天膳大人確實太疲倦了。他剛剛從甲賀卍穀回來,現在需要休息。”瑩火為他解釋道。

“我現在真想好好的睡一覺。”

天膳伸了一個懶腰,繼續用手指撫摸胡夷的手。

“是啊,天膳大人,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快些和朧大人見一麵,如果不能勸她站出來對付弦之介的破邪返瞳,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變得非常的被動。”蓑念鬼收起懷疑的目光,注意重新回到弦之介身上。

弦之介一天活著,對伊賀一族來說,就是個天大的威脅。

“不過,剛才蠟齊和陣五郎都應該來過這裏,現在卻不見了。特別是蠟齊,身上還帶著名冊,令人擔心。”

這時,天膳靜靜地把胡夷的手放回到地上——誰都沒察覺,已經斷氣的胡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很快,他們就在高高的草袋堆之間,發現了小豆蠟齊那木乃伊般的屍體。

雨夜陣五郎微弱的呼救聲,也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啊!齊老!”

趁著瑩火搶救小豆蠟齊,念鬼把陣五郎變形的身體拉出來的時候,天膳從草袋的縫隙中找到了卷軸,並且默默地藏到自己的身後。

“快,外麵有水!”

念鬼抱著陣五郎,來到庭院中央的井口,將陣五郎丟入深不見底的井中。

很快,陣五郎的身體就在井水裏膨脹起來,漸漸恢複本來的形態。

過了一會兒,朧、築摩小四郎和朱絹聞訊趕到了鹽倉。

“什麽?這裏怎麽有一個卍穀的女孩?蓑念鬼,你們到底幹了些什麽?”

看著朧一臉不解的樣子,瑩火趕緊把天膳推到朧的麵前。

“朧大人,天膳大人有話要和您說。”

“哎?天膳,你也回來了?”

天膳正要對伊賀朧行禮,突然和朧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對視,令天膳渾身不自在,就好像青蛙看到蛇一般,全身被雷電遊走的感覺,一時間竟然連動都變得困難。

與此同時,天膳的臉開始痛苦地扭曲起來。

更確切的說,不是扭曲,而是崩潰。

而且還不僅僅是天膳的臉,他的整個身體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迅速地變成了令一個人的模樣。

“啊……”瑩火,發出一聲驚訝的尖叫。

站在眾人麵前的,哪裏還是天膳,分明是一個誰都沒有見過的男子。

這時候,眾人注意到,在那個陌生男子手中,牢牢地攥著一張卷軸。

伊賀的忍法帖!

“混蛋!是甲賀的人,說!你到底是誰!”

不用說,眼前之人肯定是被朧無意中運用破幻之瞳識破了真身的忍者,隻是在場諸人無人知曉他的身份!

那是一張很平常的臉,臉形稍稍有些圓,相比其他忍者的奇形怪狀,他的長相實在是過於普通,以至於即使和他見過兩三次之後,依然無法記住他的臉。

“甲賀,如月左衛門是也!”

那自稱左衛門的人,趁著眾人還未回過神,大吼一聲,猛地將手中的卷軸丟向鹽倉外麵。

就在大家以為那個甲賀忍者在做無謂掙紮時,不知何時,黑夜中多了一個男子的身形。

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

此人有著瓊脂色的皮膚和一個光光的腦袋,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個魁偉的男子,竟然一絲不掛!

他好像事先就知道卷軸丟向這裏的樣子,一伸便接住如月左衛門拋來的卷軸,然後看都不看左衛門一眼,轉身便朝著黑夜深處跑去。

“抓住他,必須把卷軸奪回來!”蓑念鬼大叫一聲。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也不顧暴露身份的左衛門,朝著**大漢奔走的方向跑去。

可這時,眾人中唯一還保持冷靜的小四郎,忽然想起來,那**大漢奔走的方向並不是鍔隱鄉的出口,而是鍔隱鄉的核心位置。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忍法帖的甲賀忍者,為什麽不馬上離開,反而朝著伊賀的核心部位奔走呢?難道是這家夥一時急昏了頭?

……

雲琦手中多了一個黑沉沉的東西,他躡手躡腳的來到一座比周圍建築都要恢弘的府邸,輕扣大門。

“請進!”裏麵傳來富有磁性的聲音。

雲琦拉開反拴的大門,推門而進。

在偌大的房間內,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盤膝坐在榻榻米的中央,正襟危坐的樣子,透露出其天生上位者的氣勢。

“弦之介大人。”雲琦轉身將房門輕輕掩上,單膝跪拜在弦之介的麵前。

“是你!”見到雲琦的樣貌,弦之介頗為驚訝。

他沒想到,半夜三更,來見自己的僅僅是一個處於忍者地位中下遊的中忍。

“是我,弦之介大人,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向您稟報。”

不能弦之介說話,雲琦將手中的一個木匣子呈上。

在呈上的同時,他已經打開匣子的蓋子,露出裏麵承載的東西。

以弦之介的定力,哪怕是麵對千軍萬馬,也不會恍然失態,可在他看到匣中之物後,立刻臉色劇變。

“丈助!”弦之介再也保持不了矜持,因為在木匣子中盛放著的,不是旁物,竟是弦之介的貼身侍從、甲賀卍穀十大精英上忍之一——鵜殿丈助的首級!

“你……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雲琦聽出弦之介的語調因為激動而有些失真,其中的震驚、憤怒之情,就是不用發動微表情捕捉,也能感受的到。

“如您所見,鵜殿丈助大人遭到伊賀忍者的毒手,下手之人便是伊賀一族的精英上忍——雨夜陣五郎!”

“不可能,丈助的忍術——吸息彈胎具有無視一切物理攻擊能力,兵器拳腳對他無效,怎麽可能……”弦之介一時接受不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9
第七十六章 撕破臉

“大人,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可是,丈助大人確確實實死在陣五郎的手裏,據我對丈助大人屍體的檢查,那雨夜陣五郎不知用什麽方法,鑽入丈助大人的口中,將大人的內髒嚼絞爛,導致吸息彈胎無法成效。↖頂↖點↖小↖23”

“為什麽隻有首級?”弦之介不忍直視道。

“這是我以為能夠在敵人對您動手前,拿來提醒您的最佳證據。相信身為甲賀一族的丈助大人,在天之靈,一定不會介意。”雲琦這話等於是間接承認自己取下丈助頭顱的事情。

不過弦之介震怒之後,沒有被情緒衝昏頭腦。他

站起來身來,偉岸的身軀在月光的投影下,拉出長長的倒影。

他邁步走向大門,步伐略顯雜亂,尤其是跨過丈助頭顱的那一刹那,身體不自然的微微顫抖了幾下,旋即才恢複狀態。

“弦之介大人,您這是要……”雲琦擔憂的問道。

“我要親自找朧談談。”

弦之介自始至終,都不相信,自己心愛的朧,會下令對自己和自己的族人下手。

他要向朧問個明白,哪怕丈助的死擺在麵前,也無法動搖他此刻複雜的心。

“大人……”雲琦可不想弦之介真的去找朧,因為朧同樣埋在鼓裏,這樣堂而皇之的質問,隻會將己方對伊賀不信任的事實暴露在殺氣騰騰的伊賀忍者麵前,令他們抹去最後對弦之介瞳術的顧慮,令事態走向不利的一麵。

雲琦正要勸誡,可就在弦之介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他忽然停下來,手警惕的按住武士刀上:“有人朝這裏過來。”

雲琦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這可不是好消息,他的布局尚未全部展現。

就在雲琦握住镔鐵大刀,準備對著從黑暗處轉過來的黑影手中。

鏘的一聲,镔鐵大刀極速劈砍下帶起的顫音,隨著刀光一起落空。

那黑影展現出與魁梧體型極不相稱的敏捷,在沒有看清楚攻擊者的麵目前,就迅捷無比的閃避過致命的一刀。

那黑影正要動手反擊,弦之介的聲音卻在此刻何止:“住手,刑部,你怎麽在這裏?”

這時,雲琦才看清那黑影,卻是一個渾身一絲不掛的健碩男子。

其發達的肌肉,油亮發光的肌膚,在月光下散發出微微的銀色光暈,那是一身連全美健身教練都要嫉妒的完美肌肉。

霞刑部,甲賀精英上忍,甲賀忍法帖中十人眾之一。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家夥竟然是個暴露狂,不穿一片衣物。

“霞刑部拜見弦之介大人!”霞刑部不顧身當頭就跪拜下去,並且雙手舉過頭頂,一個帶著濃重日本風情的卷軸呈現在弦之介的麵前。

“這是……”弦之介取過忍法帖,沒有猶豫,迅速打開。

“弦之介大人,服部半藏立下的‘不戰之約’已經撕毀,伊賀對我族的戰鬥不宣而戰。胡夷不幸被伊賀擒拿,並且付出生命的代價,將這卷卷軸交給我等。”

弦之介第一眼就看到卷軸上爺爺的名字被劃上了一個道血色的痕跡:“爺爺有消息嗎?”

“很不幸,彈正首領毫無消息,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這時,一眾伊賀忍者尾隨刑部到了這裏。

“不好,那裏不是弦之介居住的地方嗎?”有人高呼一聲,旋即看到弦之介正表情木然的合上卷軸。

“糟糕,他看過法帖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斬草除根!”

這時候,伊賀已經顧不得最後的偽裝,直接撕破臉皮。

也難怪伊賀一眾失去了冷靜。

以銅壁鐵牆聞名的伊賀鍔隱鄉,竟然被宿仇的甲賀派一下子混了進來,而且還是一次性混入兩個。

如月左兵衛也就罷了,他假扮藥師寺天膳的樣貌進入,還算情有可原。

可是,那個男子——霞刑部,卻沒有左兵衛的易容忍術,卻如何混進來的呢?

這個問題繚繞在每一個對村子防禦信心十足的忍者心頭。

他們不知道,霞刑部擁有比左兵衛更加可怕的忍術,直接無視伊賀那固若金湯的防禦體係。

而刑部這時從雲琦手中接過變戲法般變出來的衣服,給自己穿上。

弦之介無聲的收起忍法帖,眼都不看一眼氣勢洶洶的伊賀忍者眾們,用沉痛無比的聲音對霞刑部還有雲琦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卍穀。”

弦之介的聲音沉重,表情卻已經恢複到常態,這位剛得知部下慘死、爺爺生死未明的二世祖,一下子將甲賀一族的重擔挑起。

而剛才在自己人麵前的失態,早已蕩然無存。

“不愧是甲賀的少爺,果然是人中龍鳳!”雲琦暗自讚譽道。

弦之介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認清楚事態的好壞,並且勇敢的承擔起來,可不是他那個年齡能夠做得到的。

隻有天生成為領袖的人物,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學會角色的轉換。

弦之介邁開步伐,走出房簷。

伊賀忍者豈會讓對方的少主人如此輕而易舉的離開,他們紛紛拔出武器,跨步攔住了弦之介的去路。

可是,弦之介僅僅是環視四周的群敵,一眾人等心中升騰起莫名的恐懼,就連站在伊賀頂層的精英上忍們,也沒來由的心中微顫。

那一刻,所有人在和弦之介目光抵觸的瞬間,有種被雷電纏身的感覺。

“八嘎,不就是區區三個人嗎?殺了他們!”蓑念鬼大喝一聲。

一旁還未從迷茫中恢複過來的朧,來不及阻止部下對愛郎的發難。

一下子,六把利劍在夜空中劃出六道閃眼的弧光,劈砍向弦之介的身體六處要害。

從這六個伊賀忍者拔刀的姿勢看,至少是中忍級別的強者,六人一齊出擊,就算是精英上忍,也隻有招架的份,連閃避都能難辦到。

“少爺小心!”雲琦大叫一聲,正要出手護駕,卻被一旁的霞刑部一把拽住胳膊。

“你……”

霞刑部沒有回答雲琦的質問,反而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這一刻,雲琦全身的汗毛也隨著霞刑部的笑容而倒豎起來。

冷顫,一股沒來由的冷顫,從雲琦的心底油然而生。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39
第七十七章 破邪返瞳

就在六把武器攻來的同時,在六人對麵閃耀起璀璨的金色光芒!

那是弦之介眼中****出來的光芒!

而雲琦剛才的心悸便是來自於這道看上去和夕陽餘暉媲美的光。

那六名忍者在半途中卻踉蹌著止住了步伐。

等金色光芒的炫目感過去後,眾人麵前出現一幕意想不到的景象:那六名至少是中忍級別的忍者,此刻身上布滿了刀痕劍傷,傷口深可見骨,鮮血如小溪般涓涓流淌。

至於觀察,在六人身上的傷口中,有著如脖頸、心髒這樣的致命傷害。

而更加詭異的是,六人的武器上都留著尚未幹涸的血跡。

難道,他們身上的致命傷害,都是他們自己的造成的?

“刑部、雲琦,我們走!”弦之介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坦然的走向庭院的出口。

而他的雙目,在激射出金色光芒之後,便處於半閉合的狀態。

霞刑部緊緊追隨在弦之介的身後,用帶著的毫不掩飾的嘲諷意味,似笑非笑的朝著伊賀忍者眾看了一眼。

此刻,占據人多勢眾一方的伊賀,反而茫然的呆立在當場。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當初天膳叫他們千萬不要對弦之介動手了。

在弦之介“破邪返瞳”的麵前,人數上的優勢立刻蕩然不存。再厲害的忍術,在他的瞳術麵前,就是加速自我毀滅的根源。

隻有親自體驗過破邪返瞳威力的人,才知道那瞳術的可怕、無敵!

六人喪命,隻在一瞬。

而一直扮豬吃老虎的雲琦,臉上雖然呈現出和其他人一樣的震驚,可他內心卻是竊喜不已。

破邪返瞳果然是逆轉劣勢的大殺器!

至於這種忍術到底是何方神聖?

雲琦猜測,這可以解釋為一種強烈的催眠術。

不論是本領如何高強忍者,在動手前,都不可避免地要和對手近距離接觸。

而弦之介隻要對他使用目光接觸,就能釋放出一種帶著強烈催眠光波的射線,令敵人在出招前被破邪返瞳給催眠,導致自相殘殺。

躺了一地的屍體證明了這一看似荒謬的推論。

至於站在弦之介一邊的甲賀忍者,絕不會這種催眠光線給弄暈、迷糊,因為誘發這種瞳術,還需要對方抱有對弦之介很大的敵意,才能生效。

此時,令伊賀忍者畏懼的弦之介,卻沒有一絲歡快的情緒。

他希望通過和伊賀朧之間的婚禮,來撫平兩族之間的生死宿仇的希望,隨著甲賀忍法帖的出現,而完全破滅。

也就是說,兩族再也沒有和談的可能,而弦之介和朧的婚事,也徹底告吹。

盡管弦之介垂手而行,沒有任何防禦或者動武的架勢,但他身上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氣勢,神聖不可侵犯!

使得一眾伊賀忍者,隻能全身冒著冷汗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動手。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熬費苦心、請君入甕之策豈不是完蛋!”蓑念鬼憤怒的大叫著。

可是,在破邪返瞳之下,任何攻擊都是枉然,反而白白折損了自家的生力軍。

“對了!小四郎的攻擊方式不是正好克製弦之介的瞳術嗎?”說話的是雨夜陣五郎,他比其他人更加體會到破邪返瞳的可怕,要不是當初他正好處於破形粘態的無視物理攻擊的無敵狀態,隻怕他先一步死在丈助前麵了。

也正因為如此,雨夜陣五郎比其他人更有這方麵的發言權。

陣五郎雖然不清楚破邪返瞳的原理,可他知道,一旦像那六個忍者那般衝殺上去,隻會被自己的利器殺死。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正因為如此,那是不是說,破邪返瞳是對生物體有效,對死物無效呢?

陣五郎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靈感而興奮不已。

所謂“死物”,陣五郎馬上聯想到暗器、苦無之類,至少在丟出去的瞬間,這些“死物”不會受到破邪返瞳的影響。

於是,陣五郎急不可耐的和大夥分享自己的突發奇想:“大夥用暗器,他的瞳術對暗器無效。”

話音剛落,一眾伊賀忍者紛紛掏出自己的暗器,在沒有人指揮的情況下,不約而同的將手中的暗器丟出去。

麵對如飛蝗般密集的暗器,弦之介依然保持著名家風範,他僅僅是拔出腰間的武士刀,一個刀舞之後,一個個暗器紛紛被打落在地。

“好高超的刀法!”站在弦之介身後的雲琦被剛才他出手的速度和招式給驚到了。

拋開那可怕、無解的破邪返瞳,光是剛才那舞劍的架勢,以及他出手的速度,便知道,就算僅僅給他一把武士刀,弦之介也無懼數十倍於己的伊賀忍者。

“不行,普通暗器對弦之介無效!怎麽辦?”一個伊賀的上忍看著滿地灑落的暗器,無奈的說道。

怎麽辦?我還能怎麽辦?陣五郎心中腹誹著,。

他畢竟不是伊賀的首領之才,在伊賀一族失去阿幻大人,然後連可以接替阿幻大人的藥師寺天膳也下落不明。

現在,他看向朧——現在,他將希望寄托在唯一擁有阿幻大人高貴血統的朧身上了。

可是,朧不過是個剛滿十六歲的孩子。

不會任何忍術的她,天生顯得纖弱,好像一朵生長在溫室中的花蕾,時刻需要同伴的嗬護。

現在這個攸關的時刻,伊賀朧能夠擔當起阿幻大人的遺命,成為帶領伊賀一族走向輝煌的王者呢?

陣五郎心中沒有底。

“朧大人,現在唯有您的破幻之瞳,破解弦之介那可怕的瞳術。朧大人,朧大人,請振作起來!”陣五郎大聲叫著。

可是,朧此刻就像一個受到重傷的小鳥,唯一在朱絹的身旁。

她原本清麗可人的臉龐,此刻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而顯得蒼白無力。

朧如今還未從與弦之介熱戀關係,一下子過度到生死仇敵中醒悟過來!

指望朧,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沒有朧的克製,難道真的任由弦之介離開嗎?

“等等,”陣五郎突然想起一個人,一個完全可以替代所有忍者施展暗器的人。

“小四郎,築摩小四郎!現在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40
第七十八章 受傷

陣五郎的叫聲沒有得到回應,小四郎不知去向。

“媽的,都火燒眉毛,小四郎去哪裏了!”陣五郎氣憤之極。

“明明之前還看到小四郎和我們一起追那個裸奔男,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有人疑惑地說著。

身為精英上忍的築摩小四郎,不可能因為怕事而沒有趕過來。

“我好像看到小四郎大人後來又折身去追那個偽裝成天膳大人的甲賀忍者去了。”一個上忍說道。

築摩小四郎是藥師寺天膳從小帶大的,他們名義上是主仆,實際對從小失去父母的小四郎而言,天膳便是他的父輩。

左衛門偽裝成天膳的樣貌,觸及到小四郎的底線,他肯定是因為對天膳的忠誠而導致對左衛門的追殺。

“混蛋,好不容易找到克製弦之介的辦法,卻就此作罷,真是不甘心啊!”陣五郎氣急敗壞。

而甲賀那邊,雲琦也正在為劇情的走向感到奇怪。

按理說,接下來應該是築摩小四郎對弦之介試探遠程忍術的攻擊,隻是不知為什麽,築摩小四郎沒有在追殺他們的人群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主神眷顧自己,還是另有變化。

雲琦有種禍福未知的觸動。

但不管怎麽說,少一個阻攔的強敵,終究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隻是雲琦心底中不知為什麽,隱隱有種不祥的預兆。

眼看弦之介已經走出鍔隱鄉的核心區域,朝著外麵的出口走去——沒錯,身為少主的弦之介在進入的時候,就默默的把從入口到居所的路線背的滾瓜爛熟。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離開!”不知是誰大喊一聲。

眾人詫異的循聲望去,因為他們聽出那聲音顯得十分的怪異,好像喉嚨間塞了一個蘋果般,甕聲甕氣、很不自然。

不知何時,伊賀人群中衝出一個渾身被黑衣頭蓬掩住身軀的人。

他身形猥瑣,佝僂著,似乎是伊賀一族中因為近親融合而產出的失敗品。

在場中人都一臉的疑惑,在當下麵對無解的破邪返瞳,所謂的無所畏懼,不過是逞一時的匹夫之勇,於戰局毫無改變。

更讓伊賀等人疑惑不解的是,那聲音分明不是來自伊賀的精英上忍之口,甚至連大家耳熟能詳的上忍都不在其列。

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

帶著同樣的疑惑,弦之介對那個行動顯得遲緩、腳步一瘸一拐的黑衣人投去敬佩之色。

不是每個人都有赴死的覺悟,尤其在必死之局前,任何人都不敢說自己能夠舍生取義。

那人一瘸一拐的朝著弦之介走來,分明沒有把破邪返瞳放在眼裏。

這近乎愚蠢的勇敢,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佩服歸佩服,“敵人”這一稱謂並不會因為對方的勇敢而改寫。在重新拉開宿仇的兩族之間,唯有其中一人倒下,才能結束戰鬥。

弦之介毫不猶豫地睜圓了眼睛,金燦燦的光芒自瞳孔核心爆射出來,籠罩住前方大片的區域。

“大家小心!”

再次沐浴在破邪返瞳金光下,伊賀忍者眾們不禁瑟瑟發抖。作為早已有著赴死覺悟的忍者,此時此刻,他們的無畏之心顯得如此的渺小。

當金光收斂,那個行動怪異的家夥,隻是把與弦之介之間的距離縮短至一米左右,然後在被自己武士刀貫穿心髒後,頹然倒地。

“愚蠢的伊賀!”站在弦之介左手旁的霞刑部輕幔的撇撇嘴,所謂勇敢,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是個笑話。

可是,站在右手旁的雲琦,心中卻莫名的顫抖了一下,本能令他產生一種不祥的預兆。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原本應該寂靜的黑夜,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場麵:那具剛剛倒下、連身體都還未完全和地麵接觸的屍體,竟然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那一刹那,如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般,反彈起來。

借著這股令人生畏的彈力,被武士刀洞穿心髒的屍體,一下子拔出插在身上的武士刀,然後在落到弦之介麵前的那一刻,揮刀便刺。

“弦之介,小心!”還是雲琦因為警兆的關係,沒有完全鬆懈下緊繃的神經,在這一突變發生的第一秒時間內,發出警告聲。

可是,弦之介剛剛從破邪返瞳的狀態中恢複過來,處於相對疲憊的狀態,再加上自己對瞳術能力的自信,根本沒意識到自刎倒地的屍體還會有如此大的變故。

就連在場中的伊賀忍者也沒想到,還有人能夠這般詭異的破解弦之介的瞳術。

弦之介也拔出了武士刀,可終究是遲了一步。

刀刃比弦之介快一秒刺入他的左肩位置,鮮血順著銀亮的武士刀刃,一點一滴的流下。

受到如此重擊,弦之介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掉,他冷靜的做出一個高素質忍者應有的動作——改變本欲刺向對方咽喉的一刀,改刺為反削,手腕靈巧之極的來了一個漂亮的反旋,將那名伊賀無名氏的握刀手臂給削了下來。

趁著那黑衣人手臂被斬下的空隙,霞刑部一個箭步,粗壯如鐵的手腕一下子扼住那黑衣人的咽喉。

隻是在手掌觸及對方時,霞刑部卻發現對方身上傳來冰冷的體溫,而對方對於自己掐住他咽喉要害的舉動,似乎沒有什麽反應。

雖然奇怪,可護主之心在本能的驅動下發力,腕力驚人的刑部瞬間掐斷了對方的咽喉。

而此時,雲琦的镔鐵大刀不失時機的斬下,斷去了對方臨死前的反撲希望。

“該死,如果再多給我一秒的時間,我就能將弦之介從肩膀處斜劈成兩瓣。”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卻沒人能夠掌握那聲音的來源。

“誰!剛才是誰在說話!”伊賀的忍者同樣沒想到會發生現在的變故,一時間被懵在那裏。

好半天他們才反應過來,原來局勢在不知不覺間朝著他們有利的方向發展。

“布萊,還不是你太貪心。如果你依我之前所言,那一刀改成上撩的話,至少,弦之介的一隻手臂算是徹底廢掉。如果他救治不及的話,沒準還因為大量失血而死。”有一個聲音響起,隻是這一次不再沒有方向。

在位於伊賀眾末位的地方,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男子,肩頭披著猩紅色的鬥篷,在月色下映照下,那張抹了紅色口紅的嘴唇,給他平添了幾分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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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敵對陣營

“雷克斯,少廢話,我的寵物完蛋了,該輪到你出手了。”那個叫布萊人出聲道,可聲音飄忽不定,仍然無法鎖定他的位置。

“急什麽,布萊。你的寵物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就算不夠數,你也可以自己造!”克雷斯笑著道。

“混蛋,你不知道這次的品質比以往都來的好嗎?如果帶回去再培育一下,絕對成為非常得利的仆從。”布萊不滿的聲音充斥著人們的上空。

這時候,雲琦已經拔下那個被刑部捏斷頸骨家夥的外衣。

裏麵隻是一個樣貌醜陋的伊賀忍者,從服侍上看,應該是一個中忍。

隻是這個中忍的樣貌除了醜外,沒什麽特別之處。

“隻是一個伊賀中忍?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抵擋住弦之介少爺的瞳術!”刑部也是驚訝不已。

如果對方是個上忍,他或許不止於流露出如此震驚的樣子。

偏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中忍,放在村子裏,也就勉強算個小隊長職務的小角色。別說調整弦之介,就是質疑一下普通上忍的權威,都不可能。

同樣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有伊賀一方。

作為切身體驗過破邪返瞳可怕的諸位精英上忍們,此時心中的震撼,遠比弦之介一方還要大。

他們可是記得,那個死去的忍者,不光級別停留在中忍水平,而且停留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在唯才是用的忍界中,潛力已經被掏空幹淨的邊緣化人物。

少數熟悉他的人知道,他能夠成為中忍,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才能,而是靠熬資曆爬上這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地位。

雲琦卻沒有停留在震驚中,他馬上注意到這個無視弦之介瞳術的中忍除了被刑部捏癟下去的脖頸,還有被雲琦一刀和自己刺穿的要害部位,身上竟然還有其他一處致命傷。

那傷位於肝脾位置,雖然以輪回者的目光看,這一處傷並不知

致命,但以忍者高攻低防的特色,這個地方受創,必然丟掉大半條命。

“奇怪,這傷到底是誰造成的?”雲琦心中疑雲大起。

從傷口翻卷的形狀、以及,血跡未幹的線索看,他應該剛受傷沒多久。而且,應該比後麵三處傷來的早。

這就更加讓人大惑不解。

一個受了如此重傷的中忍,別說是偷襲弦之介,就是爬起來行走,都是一種奢望。

“他不是佐藤君嗎?”突然一個伊賀忍者大聲驚呼:“天哪?他不是剛剛在阿幻首領的府邸處,和其他五位忍者被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幹掉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什麽?是剛剛被少爺幹掉的伊賀忍者?”刑部也不由得臉色大變。

在他的記憶裏,凡是中了破邪返瞳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就算是僥幸都不可能。

可偏偏一個讓他看不上眼的伊賀中忍卻辦到了,不僅辦到,而且還刺傷了無敵的弦之介少爺。

此中的震撼,無以複加!

“死過一次的人嗎?原來如此!”雲琦結合剛才對屍體的檢驗,再次確定剛才那個大呼小叫的伊賀忍者沒有說謊,否則,就沒辦法把多出的那一處傷給說服過去。

他現在對於腦海中浮現的多個疑問,有了一個大致的答案。

“如果真如我推測的那樣,那事情就變得麻煩了。”雲琦看向那克雷斯的家夥,眼中多了一絲擔憂。

“你們什麽時候到這兒的?”雲琦不明不白的冒出一句話。

在其他人難以理解話中含義時,克雷斯仰天大笑:“雲琦,沒想到我們一趕到這裏,就有幸遇見大名鼎鼎的雲琦先生,我們實在是太幸運了。”

果然,他們是輪回者,而且是站在伊賀一族的輪回者。

沒有比這個消息更糟糕的事情了。

雲琦在布局進入伊賀這個虎穴時,最擔心的就是在布局還未完全展開時,遭到敵對陣營的介入。

那樣一來,同樣熟悉劇情的敵對方,必然將他苦心營造出來的布局,用輪回者的方式破壞。

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

隻不過,雲琦有一點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沒有改變劇情方向,可為什麽敵對陣營的一方比預期提早了足足一天的時間。

他不是沒有預料到其他意外的發生,可還不至於讓他們提早到足足一整天都地步啊!

雲琦現在沒有多餘的閑暇去思考他們提早出現背後的事情。

“可惜,我們剛見麵,還未開始比試一下誰的布局能力更勝一籌,你就已經敗了。”克雷斯托著感性的下巴,神情得意的說著,全然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沒錯,這次被你們給搶了先機!不過,你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難道你的推托人不會沒告訴你嗎?”雲琦絲毫沒有因為處於被動而有絲毫動搖。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這次任務本身,就有太多超越他掌握範圍的因素。比如其他輪回者的參與,比如其任務時間的不穩定性,又比如對方有備而來、並且有著克製弦之介瞳術的能力。

“哦,我忽略了什麽?”這位穿著猩紅色衣袍的克雷斯反問道。

雲琦注意到,克雷斯說的是“我”忽略了什麽,而不是我們忽略了什麽。

兩者一字之差,卻意味著天差地別的內容。

“原來,你是團隊的智囊!”雲琦冷笑著。

克雷斯一愣,沒想到不經意間,自己把重要的情報透露給敵人。

不過他畢竟是血獄戰隊的智囊人物,很快從沮喪和失力中恢複過來,反而心領神會的一笑道:“你剛才的話,不會隻是為了套我編的吧?”

“當然不是,克雷斯。你的委托人沒告訴你,我是最擅長於後發製人戰術的嗎?”雲琦笑著道。

克雷斯臉色一沉,他本以為可以在華麗登場中動搖雲琦的信心,沒想到,對方不是善茬,反而沒有被眼前的挫折給嚇倒。

“少廢話!布萊,把你新得的寵物召出來。我要看看,你是如何後發製人的?”

空氣中傳來布萊的聲音:“我的寵物得來不易,一下子全都召出來,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蠢貨,這一局雖隻是開始,但決定了未來我們的走向,保留隻會令你在未來耗費更多的資源。”

見布萊還未動手,克雷斯有些掛不住道:“蠢貨,幹掉弦之介,他的一切都屬於你!”

“就等你這句話!”布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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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破邪返瞳的克星 上

隨著布萊難聽的聲音說完,五道黑影自人群中穿梭而過,攔在弦之介等人的麵前。

那五人清一色的忍者裝束,蒙著臉,看不到長相麵容。

隻是他們身上彌散著令人極為不舒服的血腥氣。

那不是因為殺戮過渡而產生的血腥,而是實實在在的氣味,連不會忍術都朧,也被這五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給熏得一陣頭暈腦脹。

“給我殺!”布萊的聲音如懿旨般降下。

五個透著濃重血腥氣的忍者,真的如臂使指的受布萊的命令,衝向弦之介等人。

“沒用的,人數在少爺破邪返瞳麵前,就是垃圾。”霞刑部摸著自己光滑如鏡的頭顱,像看笑話般看著衝殺過來的五人。

可是,弦之介卻沒有刑部那般的悠閑自得,他強忍住來自手臂處的傷口,睜大眼睛,一道金燦燦的光芒如旭日般在黑夜中冉冉升起。

那一瞬間,天地都為之顫抖,人心更是在可怖的瞳術光輝下,變得渺小無比。

就連強行克製心中悸動的伊賀高層們,也在金光餘暉的照耀下,不敢動分毫的歹念。

從剛才的戰鬥中,他們漸漸明白一個道理:凡是被破邪返瞳照到,並且自相殘殺的人,還必需滿足一個條件,才能發動破邪返瞳的威力。

殺氣!

同樣被波及的伊賀眾們,隻要遏製住心中對弦之介動手的衝動,即便武士長刀出鞘,也無法對,被瞳術帶動,從而發生自相殘殺的局麵。

可是,那五個黑衣人已經長刀出鞘,實打實的發動了攻擊,在金光的照耀下,結果可想而知。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再次發生:那五人並沒有出現自相殘殺的舉動,而是一如既往、沒有任何停滯的衝向弦之介。

五米、四米、兩米……越來越近了!

忍者的速度本就超越常人,雖然那五人顯然不在速度上擁有傲人的天資,可要結果一個在釋放完大招的忍者,未必就是什麽難事。

弦之介沒想到自己的大招竟然完全落空,相比之前令忍者自殺不成,反而站起身來偷襲他,但至少說明剛才的瞳術起到過作用。

難得伊賀一族找到了破解破邪返瞳的辦法?

帶著同樣的問題,伊賀眾人還有刑部都不約而同的對伊賀朧投以難以置信的目光。

在場中人,也唯獨朧的破幻之瞳克製住弦之介的瞳術。

作為了解朧性格的同伴,伊賀這邊的人也在納悶,他們的小公主什麽時候想通了家族的仇恨淩駕於愛情的道理?

可是,他們卻詫異的發現,在朧那清麗、脫俗的美臉上,找到害怕、憤怒、驚恐、舉止無措等負麵感情,可偏偏沒有對甲賀的仇恨。

當朧看到愛郎的瞳術不能對族人產生效果,朧先是露出鬆口氣的樣子,然後又對愛郎的安危忐忑不安。

“朱絹,你負責保護朧小姐,剛才是小姐對弦之介用瞳術嗎?”陣五郎急於搞清楚朧目前對弦之介的真實態度,也好擬定出最優化的策略。

“不,小姐從戰鬥爆發起,都沒有對弦之介看過一下正眼。”朱絹作為朧的貼身保鏢,她對朧的每一個舉動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怎麽可能!”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破幻之瞳,那會是什麽,令弦之介的瞳術無效?

難道那個自稱為布萊的人,有著和伊賀朧一樣可怕的瞳術?

就在眾人心中疑雲大起的時候,戰鬥已經展開。

弦之介從釋放瞳術的僵持中恢複過來,在雲琦和刑部的左右護駕下,幸運的脫出五人的包圍,總算沒有重蹈之前的覆轍。

刑部沒有武器,靠著雙臂可怕的腕力,對來襲的五人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竟然無視弦之介少爺的能力,落到我霞刑部的手裏,那隻有一個死!”

刑部雙臂大開大合,施展出精湛的徒手搏擊,竟然在處於人手劣勢中穩住了戰局。

而弦之介對於剛才一幕的震撼也是無以複加。

他明顯感覺到破邪返瞳的威力成功釋放出去,並沒有遭到朧瞳術的無效化。

可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麽瞳術對那五人會無效?

弦之介尤其在意自己的絕招被未知的東西破解、或者說無效化後,他內心深處對於未知事物的探索欲,比誰都強烈。

弦之介拔出腰間的家族名刀,這把武器在他的瞳術大成後,就很少使用。就是在剛才那種危機重重的時候,他一次用它打散紛紛擾擾的暗器,一次是自救般砍下那個伊賀中忍的手臂。

“黔驢技窮了嗎?”一旁穩坐釣魚台的克雷斯雙手抱胸,對於弦之介拔刀參戰的舉動,卻是冷笑不已。

在他看來,當弦之介舍棄瞳術時,就意味著他離死不遠了。

隻是不知為何,看上去勝券在握的克雷斯,並沒有出手阻止如虎入羊群般跳入伊賀眾人中的弦之介。

他竟然趁著混亂,獨自把自己帶離危險的核心,任由弦之介把伊賀忍者追的四散奔逃。

“糟糕,少主難道受到了打擊,瘋了嗎?”還在苦苦作戰中的刑部,對於弦之介的舉動非常的難以理解,尤其是見到少主舍棄瞳術的舉動,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強烈。

“不,弦之介大人沒有瘋,他很冷靜。你看,大人雖然在追殺一眾伊賀忍者,可他從來沒有去對朧小姐動手。”雲琦提醒道。

在確定弦之介沒有失去理智後,霞刑部總算放下心來,把精力投入到戰鬥中。

此時的伊賀,還未從弦之介的瞳術餘威中恢複過來,一見到弦之介仗劍衝來,嚇得紛紛後退閃避,沒地方閃避的,則你推我擠。

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伊賀族,竟然被一個甲賀忍者給嚇得魂飛魄散,實在是丟人。

終於,一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伊賀忍者爆喝一聲,拔出武器,勇敢地迎上弦之介的刀。

兩把武士刀在夜幕下擦起一連串的火花!

兩人終於對上了。

這樣一來,原本還四散亂逃的人群終於想起自己是堂堂正正的伊賀族,豈能在甲賀麵前露出怯弱的一麵。

那位凶惡的忍者大漢,喚醒眾人的勇氣。

眼看他們就要重新拾起武器,對著陷入重圍中的弦之介動手。

突然,一直觀而不語的克雷斯臉色大變,驚道:“不要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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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破邪返瞳的克星(中)

克雷斯的警告還是遲了一步,已經有七八個伊賀忍者已經拔出了刀鞘。

他們正好呈合圍之勢,將弦之介圍的水泄不通。

如此困境,就算你擁有再高超的刀法,也無法將之發揮出來。

似乎弦之介的敗局似乎難以逆轉。

可是,弦之介嘴角拉出一個陰冷的弧度:“破邪返瞳!”

一時間,天地間金光大盛。

絢麗的光芒尚未消退,那拔刀的幾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果然,破邪返瞳沒有失效!那為什麽無法對那幾個人奏效?”

弦之介大惑不解敵看向還在和兩個部下交手的五個黑衣忍者,全然沒有將把自己圍的水泄不通的伊賀族人放在眼裏。

隨著戰鬥的推進,霞刑部開始察覺到和自己交手的那幾人,有著明顯的不妥。

他們行動都一樣的遲緩,雖然偶爾還會爆發出不弱的速度,可是,從長期來說,他們不具備忍者應有的矯捷身手。

除此之外,刑部還發現對方的動作不僅呆板,連戰鬥方式也是缺少靈活和應變。

武士刀都是差不多的大開大合,甚少使用忍者戰技。

雖然有那麽多的弊病,但有一點卻磨平了這些不利——悍不畏死。

“幸好那個叫雲琦的中忍,實力不俗,幫我擋住兩個。”刑部一邊想著,一邊把握著戰局。

終於,被他抓到一次機會,捏住一個企圖攻擊他側身的忍者脖頸。

“這世上,沒有比伊賀頸骨斷裂聲更加美妙的聲音了。去死吧,伊賀的混蛋!”刑部手臂頓時暴起根根青色的青筋,猙獰中帶著興奮的喜悅。

沒有比殺死伊賀的人更讓他歡欣鼓舞的了。

一旁與兩人纏鬥中的雲琦連忙出聲:“小心!”

話音剛落,那個被扭斷脖頸的忍者雙手已經搭在霞刑部還未來得及撤去的手臂上。

鮮血,從刑部飽滿的手臂肌肉中飆射而出。

那雙冰冷、幹枯的手中,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刑部連忙一個扭身,掙脫出那忍者的雙手。

“混蛋,伊賀的雜碎什麽時候變成不死之身!”刑部看著粗壯的手臂上,十個血洞冒著血水。

要是他慢上一步,那麽這條手臂怕是要廢掉了。

“他們不是不死之身。”雲琦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發現,原本自己纏鬥的忍者忽然變成了三個。

不對,應該是四個才對。

他豁然環顧四周,驚訝的發現原本應該對付那三個伊賀忍者的霞刑部不知去向,隻有地上一堆衣服顯得十分和戰場格格不入。

“媽的,擅做主張的笨蛋!”雲琦碎了一口。

在他不動用底牌,對付兩個伊賀忍者還算可以,可一下子翻了一倍,那問題就來了。

“放心,我沒有跑,你幫我頂住,我來尋找他們不死之身的秘密!”刑部的聲音傳來,隻是甕聲甕氣的,好像隔了一層厚厚障礙物,才把聲音傳遞過來。

“蠢貨,誰要你自作聰明!”可是,雲琦的抗議很快在四名忍者的圍攻中淹沒。

這時候,戰場發生微妙的變化。

原本顯露出人數優勢的伊賀一族,在中了弦之介瞳術、一下子折損九名同伴後,再也不敢貿然進攻。

如此一來,弦之介以一人之力,牽製住絕大多數的伊賀忍者。

而那五個不受弦之介能力反噬的忍者,則有雲琦和霞刑部二人負責應付。

戰鬥玄妙的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上,雙方一時間,誰也不能拿對方如何。

隻是這樣的平衡,在彼此人數相差懸殊的對比下,顯得十分的脆弱,這意味著這種平衡的維持隨時因為一個意外因素而破壞。

現在,作為占有天時地利人和的伊賀方,正在為打破這層平衡而努力著。

朱絹、螢火兩個女子正極力規勸朧承擔起伊賀一族的責任。

可朧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愛人在生死場上見,可又無力改變當下的戰事,隻能無助的捂住耳朵,當一個置身事外的鴕鳥。

另一邊,陣五郎派出自己的得力親信,趕快把唯一有希望擊敗弦之介的小四郎找來。

情況在隱隱間,變得對甲賀十分的不利。

時間,並不站在甲賀一邊。

現在對甲賀來說,唯一能破局的方法,就是盡快幹掉那五個無懼瞳術的古怪忍者。

隻有這樣,弦之介就不用在擔當牽製的角色,然後可以像之前那樣,大搖大擺地從鍔隱鄉大門走出去。

霞刑部意識到這一問題的關鍵,於是,把重擔直接丟給雲琦,自己則施展出獨門忍術,消失在諸人的視線中。

第五名黑衣忍者和其他兩名同伴一樣,失去了目標,正準備輾轉撲向勢單力薄的雲琦,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一絆,整個人立刻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一隻人類手臂從地麵伸出,狠狠的抓住那名忍者的腳腕。

還未等那忍者翻過身來,地麵鑽出一人,狠狠地一腳踩在他的背後。

那從地底冒出來的家夥,豁然是剛才消失的霞刑部。

要不是在場伊賀的人被弦之介吸引住所有的視線,隻怕這時要大聲驚呼起來。

敢情霞刑部竟然會傳說中的遁地術。

森羅地形,霞刑部獨有的忍術,整個身體融入任何如土壤、牆體等障礙物,還不讓人發現。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暗殺術,同時也可以用來作為潛入或者逃逸的絕佳能力。

隻是從刑部發動前要脫去衣服的舉動看,森羅地形隻對他本體有效,無法作用在衣物等外物上,武器裝備就更不要說了。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他的腕力如此大,那也是被逼得。腕力不大的話,難以對敵人發動有效的攻擊。

在偷襲成功後,刑部一把捏碎那忍者的手腕,奪走武士刀,開始對沒有反抗能力的倒黴蛋的猛紮。

他的每一刀是如此的狠辣,絲毫沒將對方當做人來看待。

他可不是虐待狂,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找出他們五人的弱點。

可是一陣猛紮後,壓在地上的家夥並沒有失去行動能力。

“混蛋,真的是不死之身嗎?”刑部怒罵著,忽然他想起第一個被他和雲琦合力幹掉的忍者,莫非被雲琦攻擊的部分,才是他們的弱點所在?

一念至此,霞刑部的目光落在忍者的身體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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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破邪返瞳的克星(下)

一刀下去,本該斬斷忍者生機的一刀,卻沒有受到應有的回報。》,.

“怎麽可能?難道他們的弱點都不一樣嗎?”刑部陷入了迷茫之中。

“蠢貨,你真以為我的寵物是泥捏的?”布萊的聲音在虛無中響起:“我讓你看看,本布萊大爺的謀略。”

話音剛落,一道無形的能量落在那個被雲琦和刑部幹掉的屍體上。

在神秘能量的作用下,那屍身竟然晃晃悠悠的爬起來。

“媽的!”刑部罵了一聲,知道自己的這次試探敵人弱點項計劃算是徹底失敗了。

在他眼裏,雲琦擋住四個同等級中忍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有一個加入,那作為承受巨大壓力的三足就要毀去一足,到時候,平衡土崩瓦解。

隨著刑部放棄對那個忍者身體秘密的探究,以森羅地形的能力出手時,雲琦身上的壓力頓時大減。

“蠢貨刑部,你終於算是幹了一件正確的事。”雲琦得到增援,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取出一隻手槍,快速給槍上一匣子的子彈,對準一個不死忍者便是一槍。

說實在的,這一槍看似甩的漂亮,可它真正的威力實在是讓人表示擔憂。

或許,雲琦換成巴雷特這種被規則削弱也依然強悍無比的殺器,才能令人對那一槍有所期待。

“愚蠢的家夥,槍支被規則限製,隻能發揮出原來百分之三十的威力。你在秀逗嗎?”布萊不屑的聲音傳來。

“那自以為是的你,就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雲琦淡淡道。

奇跡發生了,被眼鏡蛇專屬手槍射中的不死忍者的胸口,開始像冰雪暴曬在烈日陽光之下般消融。

不僅如此,不死忍者從不說話的口中,發出痛苦無比的哀嚎!

“不可能,我的寵物是無敵的,你怎麽可能……”布萊難以置信的聲音傳來。

“蠢貨,不就是一具喪屍忍者嗎?無敵?喪屍這種低等生物什麽成為無敵的存在過?”雲琦的話令袖手旁觀的克雷斯臉色微變。

“不好,那是聖光彈!”克雷斯一語道破天機。

“好眼光!”雲琦笑著看著那一槍的傑作,然後,他開啟連射模式,子彈蜂擁般射向那六個不死忍者。

聖光彈,在上上的任務世界獲得的道具,因為其除了專門克製不死類生物的特殊屬性外,和普通子彈的威力差不多,所以一直一來都沒有用武之地。

因為聖光彈的屬性已經超越了科技類武器的範疇,附帶的聖光屬性,嚴格來講,應該屬於魔幻類能力,所以並沒有受到世界規則的70%削弱。

雲琦第一槍,試探出子彈的威力後,馬上對不死忍者進行“殘酷”的大屠殺。

轉眼功夫,克製弦之介的王牌全部隕落,不過,雲琦的彈夾也從原來的滿夾下降到了七十二發。

“糟糕!”克雷斯再也坐不住了:“布萊,繼續召喚!必須牽製住弦之介!”

沒有了不死忍者的牽製,弦之介再也不會有什麽顧慮,那麽他們逃出去就變得沒有任何的懸念!

“笨蛋!你以為我的寶貝都是地上撿來的嗎?每一個都花費我不少的心血和財力。克雷斯,剛才因為你袖手旁觀,導致我損失了足足12000點!這筆賬就先記在你的名頭上。”

“蠢貨,現在還有閑心和我算賬?如果不是破邪返瞳的存在,我會袖手旁觀!”克雷斯也是大怒。

他作為團隊的第二把手,卻沒有在布萊身上得到副隊長應有的尊敬。

就在兩人互相扯皮的功夫,弦之介如若無人般重新回到了本隊陣營,帶著雲琦和霞刑部,走下山去。

照例說,危機已經解除,再也沒有人能夠限製住弦之介的瞳術。

可是,雲琦心中始終雲繞著一團不祥!

“難道雷奧請來的團隊,就這點本事?”

心念轉動間,雲琦偷眼看向正在和空氣爭吵不休的克雷斯。

控製亡靈確實是極少數克製弦之介瞳術的能力,畢竟,亡靈是沒有思想的,破邪返瞳的作用說白了就是催眠。而沒有思想的亡靈是不會受到催眠影響。

可是,僅僅做到這一點,並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團隊智囊。

雲琦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赫赫有名的血獄戰隊,但是,既然受雷奧委托,肯定不是等閑的團隊。

這樣的團隊背後,必然有一個令人生畏的隊長,和一個堪稱扭轉劣勢的智囊。

果然,在克雷斯盛怒的臉色,雲琦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

沒錯,他雖然在怒喝著布萊不顧大局、自私自利,可他怎麽混蛋,也應該明白,這樣的爭執隻會加劇與隊員之間的矛盾,而對打開目前僵持的局麵沒有任何的幫助。

雲琦暗叫不好,對刑部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快點叫援兵!”

“啊!你說什麽?”刑部還沒從即將逃脫的勝利中恢複過來,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等級明明隻有中忍的“部下”。

“你既然得知弦之介少爺有難,不可能單獨潛入到這裏,肯定有其他族中的高手在外麵接應。你必須快點給他們信號,叫他們馬上趕過來支援我們!”雲琦急道,時間緊迫,他無法一一向刑部說明。

刑部沒想到對方一下子把自己和甲賀上層商量的計劃給一句話點出,隻是現在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要叫支援,我們不是就要離開了嗎?”

“來不及細說,我有預感,既然敵人還有底牌未盡,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雲琦此刻心急如此。

刑部顯然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這位主戰派的甲賀精英上忍,對於看待問題方麵,還處於直來直去的狀況,在他的理念中,敵人放馬過來就是,這又不是在下棋,考慮那麽多未發生的事情做什麽。

所以,刑部始終沒有去碰那個觸發支援的東西。

要命的是,克雷斯似乎也發現自己演繹的太過火了,反而引起對方智囊的警惕,於是,他伸手探入衣服內襯中,摸索著什麽東西。

情況變得越來越緊急,雲琦對於甲賀一族的掌控力始終停留在中忍層麵,無法對高層做出真正的決策權。

到底他的預感是杞人憂天,還是確有其事,又或者刑部到底有沒有采納他的意見呢?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9 14:40
第八十三章 “暗器”

“刑部,照他的話做。”弦之介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可是,少爺……”不知為什麽,刑部似乎並不太願意照做。

“照做!”弦之介重複道,雖然隻是兩個字,裏麵蘊含著上位者的威嚴,令刑部無法抗拒。

“是,少爺。”刑部很不情願的將右手手掌深入口中,兩根手指攥住一根槽牙,用力一扳之下,整顆槽牙被驚人的腕力給拔出。

牙根處還有連帶著的血肉,鮮血還在滴下。

這古怪的舉動倒是出乎雲琦的預料,下一刻,刑部再次爆發出指力功夫,把這個槽牙給捏成而來粉碎。

一顆粉紅色的小丸從碎裂脫落的槽牙中露出,落在刑部手中。

“希望你不要估算錯!”刑部惡狠狠的瞪了雲琦一眼,然後把粉紅色小丸打向上方。

在飛速旋轉中,小丸因為與空氣高速摩擦而產生奇特的火焰,並且發出普通人耳聽不到的頻率聲音。

這竟然是一顆類似於信號彈的小丸,隻是以甲賀獨門的秘方煉製而成,不知為什麽,嵌入到刑部的槽牙內部。

這大概和他的森羅地形忍術無法攜帶外物有關吧。

“這是用我的血液和骨骼,加上秘法煉製而成,可以和我的森羅地形融為一體,而不會發生排斥現象。就此一顆,如果等會兒不給我個好好的交代,有你好看的!”刑部瞪圓了牛眼,顯然對於這個發的莫名其妙的信號彈,心有不舍。

“放心,發信號的不止你一個。”說著,雲琦正要做什麽,忽然,眼角餘光處,一個黑影從伊賀山頭的小林中躥出。

這時候,甲賀三人一行已經走出了伊賀的核心區域,靠近邊緣位置,這裏因為管製相對鬆散的關係,這裏東一處西一處的有一個個小林子,麵積不怎麽大,卻可以隱藏小隊人馬,或者架設機關武器,可以說是伊賀用來對付入侵者的第二道天然防線。

弦之介三人刻意沒有靠近這一片片小樹林,但架不住小樹林密集。

他們目前正好處於小樹林最多的區域,於是,在不得不穿梭路過時,遭到不明來曆的偷襲。

“什麽人!”因為事發突然,再加上有兩位保鏢在旁護駕,弦之介沒有使用震懾群敵的瞳術,而是一記漂亮無比的拔刀斬,斬向那黑影。

那黑影在半空之中突然停止,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氣流將他的身形維持在和空氣平衡的作用。

不僅如此,他探手彈指,一道鋼珠彈丸一般的東西從他的指尖****出來。

“小心暗器!”刑部提醒道。

弦之介的瞳術可對暗器無效。

不過,小小一個暗器,想要傷到弦之介,那也是癡人做夢。

弦之介不愧是劍術中的高手,拔刀斬一刀落空,並沒有任何驚慌,反而順著劈空的一刀,借力快速扭轉武士刀,改以刀柄撞擊那顆未明的暗器。

一招靈活無比的應變,展現出弦之介過人的劍術技巧。

但是,那暗器並沒有像弦之介預料的那樣,被擊飛出去,而是發出爆豆一般的清脆碎裂聲,居然居中碎成四分五裂!

這顆拇指直徑的彈丸,一經爆碎,裏麵的**受到外力的擠壓、還有本來慣性的作用下,順理成章的朝著弦之介四散飛去。

“糟糕,那是……”雲琦大驚失色,看到彈丸碎裂濺射出來的**,大部分朝著弦之介的位置飛去,他立刻想到了這些**的名字。

可是一切發生的那麽突然,根本來不及去阻止。

弦之介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可還是被**沾到了眼睛裏去。

“弦之介少爺!”霞刑部這時也意識到不對勁,大呼小叫。

“刑部,我的眼睛瞎了!”弦之介平靜的站在原地,身體還保持著用劍柄頂撞那顆彈丸的動作。

弦之介說的也同樣的平靜,好像被弄瞎眼的不是自己。

雲琦和霞刑部屏住呼吸。

平衡伊賀忍者眾的王牌完了嗎?

戰鬥的平衡被一顆不起眼的彈丸給打破。

這時候,身後一直尾隨著的伊賀眾們,聽到弦之介的話,不由蠢蠢欲動起來。

一個個紛紛拔出武器,準備一擁而上。

趁你病要你命!

不過,領教過破邪返瞳威力的陣五郎心中餘悸尚存,他心中始終保持著對弦之介的敬畏,就算親耳聽見他說自己的眼瞎了,也不敢冒冒失失的衝上去。

就算他有破形粘態護體,也不想再領教被自己能力反噬的後果。

深埋在內心中對弦之介的畏懼,加上忍者與人者之間爾虞我詐的本質,陣五郎以己度人的想到一個可能。

“小心,別上弦之介的當!”

陣五郎自作聰明的提醒,給了雲琦一方些許的喘息之機。

“陣五郎大人!我已經按照天膳大人的命令,封印了弦之介的眼睛!”那個對弦之介丟暗器的黑影飄然落地。

那是一個從外表來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腰中插著兩把大鐮刀,不論打扮還是樣貌,都像剛剛幹完農活的。

他便是陣五郎一直在尋找的築摩小四郎!藥師寺天膳的貼身侍衛!

“小四郎,你剛才跑去哪了?正找你對付弦之介呢!這裏隻有你的忍術,是弦之介的克星!”陣五郎興奮大叫著,說了一陣兒,這才想起剛才小四郎話中蘊含的意義。

“等等,小四郎,你剛才說什麽!”陣五郎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弦之介……瞎了!”

敢情他現在才回過味來。

“是啊,剛才我追那個如月左衛門,他竟敢偽裝成天膳大人,就是褻瀆天膳大人。不過那家夥跑得快,竟被他跑走了。然後,你猜我遇見了誰!”

陣五郎一邊下來把弦之介圍起來,一邊聽小四郎講述來龍去脈:“是誰?”

“真正的天膳大人!”

……

“混蛋!我更你們拚了!”刑部怒喝著,全身肌肉膨脹一圈,洶湧的力量自血肉中散發出來。

“好強大的氣勢!”

“這就是甲賀霞刑部真正的力量嗎?”

“怕什麽,他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我們人多勢眾,螞蟻啃大象,咬也要咬死他。”

“對,我們伊賀自然有對應的精英上忍克製他,我們隻要趁著他自顧不暇的時候,給他增加幾道傷害,不信他不完蛋!”

伊賀眾忍者在得知弦之介無法動用瞳術後,簡直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興奮的嗷嗷直叫。

就在這時,一個令刑部意想不到的身影,擋在他的麵前,阻止他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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